《仰望冬星》 仰望冬星1 「对初学者来说,冬季星座会比较简单唷!」你兴奋得拿着雷射光笔在无际的星空中指画着,为我介绍一个又一个星,可是你说的简单我还是一头雾水,什么猎户什么大犬的,哪里像啊? 「这三颗合起来就是大三角了,然后猎户座的参宿七,大犬座的天狼星,小犬座的南河三,双子座的北河三,御夫座的五车二,金牛座的毕宿五最后再回到参宿七,这样就是冬季大椭圆了唷!」 拉紧你披在我身上的厚毯子,忍着依然刺骨的寒风,虽然不想破坏你充满热忱的教学,但我还是皱皱眉「好难啊!」 「呵呵,这个需要点想像力,今天也没带星盘出来,有兴趣下次我可以用图表教你,很冷吗?」你带着不意外的表情笑了笑收起雷射笔,绕到后头抱紧我「就算看不懂,看着满天的星空,就蛮浪漫的。」你说完不客气的亲了我的脸颊一下。 「嗯,那回去等你教。」我将身子重量都靠在你身上,尤其是抬头抬到有点酸疼,却不愿错过满是星空的脖子。 「妹,你们来喝可可吧。」观景车司机要我们回去车上取暖。你小声地嘖一声说自己哥哥煞风景,但因为我一句想看星星,你就请当观景车司机的哥哥帮忙,而你哥哥也空车专程带我们上来,真的不好意思那么麻烦你们。我们三个就这么聊着天,喝着热可可,享受感觉颇为奢侈的星空,内心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 只是星座教学,到最后是我在网路上和天文馆学到的。 毕竟旅游后,我们的相处就变得不一样了,比起早已出柜完成的你,我的家人总是安排一位又一位男人给我认识,甚至残忍的邀请你一同参加,让你已好姊妹的身分帮忙筛选满满名单中的男人,想要让你知道他们的女儿是该跟男人在一起。 我也明白的,他们其实可以接受我不结婚,只是害怕会不会走向他们所谓的不归路。 而我们三年的爱情也因为我的调职,你回去帮忙家里的观光业,以及我家人的破坏下,渐渐地失去联络分手了。 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年,这几个月尝试交了个交往前后,都对我照顾有加的男朋友,家人们很开心,我也觉得就这么继续貌似不坏,纵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生活。 某次他问我想做什么,而我回答看星星时,他带着我到天文馆,他摸摸我的头近似宠溺般的语气对我说:「你还真喜欢星星,下次带你去看满天星斗如何。」 「好啊!等你带我去。」 『等你』这两个字,让我回想到那晚你说要教我的场景,我趁他没注意时摇摇头,想把那过往思绪甩掉,任由他紧握着我的手逛着。 这个等待不像你的来不了,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开着车上山,只是哪座山不去,偏偏要住在与你有共同回忆的这座,如果不是他说要给我惊喜,要我带好两天一夜的保暖衣物其他不要问,我应该会拒绝来此吧! 那时的回忆对我太深,太深了,儘管街道部分商家遭到替换,但这里的氛围,这里的街道,都彷彿是不久前发生的,好像下一秒你就会冒出来,质问那牵着我的男人是谁,然后抢走我带着我,继续用你当星空导游的本领再次介绍一次这里的总总,人文歷史风景以及花言巧语的说出你对我的爱。 原来对你的思念,一直没有离开我。 原来对你的感情,只是暂时的被藏起来而已。 凌晨睡眼惺忪地被他用衣物裹得圆圆的,然后拖上了观景车,原本半梦半醒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想再多睡个几分鐘,结果车发动解说员一开口,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往开口的人望去。 那是你的声音吶…… 「感谢大家搭乘我们的观景车,我是今天的解说员……」带着热情又幽默的介绍,才一开始就让大家笑开怀,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刻意的拉高围巾遮住大半的脸。 即使你说是感冒所以戴着的口罩,或是厚衣物和帽子把身形和头发藏起,我还是认得出你,是你没有错。 你的视线刚好转了过来与我对眼,看着你的双眸瞪大了几秒,也许认出我了吧,我佯装没事的转头看向黑暗一片的窗外,原本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想躲藏,现在既然被认出也没必要了,我将围巾拉回原本的位子,一边听你的解说一边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今天的天气很好,纵使十分寒冷,星空还是如同那晚一样的美丽,你操作着雷射光熟捻的挥动,我和他则站在团体最远的角落「记不住,但看着满天的星空,就蛮浪漫的。」他居然说了跟你类似的话语,也像你一样从后头环抱着我。 「……。」一时的讶异和不对劲感,让我无法回答任何话语,莫名担心你看到这画面,抬头看向正巧看我的你,你只是转头继续介绍,话语间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也是,都过了几年了,刚开始讶异或许是久违,现在你的表现才是正常的,仅是以前分手的女朋友,何需在意什么。 发现这个事实让我有点想哭,我也得好好的振作才行,已经有了他,就不该再把藏起来已经过期的感情拿出来。 拍拍他环抱的双手轻声的开口「这样不太舒服。」 「是吗,想说难得可以抱一下。」他松开手,我的不对劲感随之消失,会是因为无法接受他牵手外的其他亲密行为?现在想想好像是这样没错,每次他的亲密举止,我就觉得奇怪不舒服,偶尔还会想躲开。 今天很幸运的连日初都很美丽的露脸成功,那象徵希望与新开始的阳,我将它想成我能快速的甩掉对你的感情,乖巧的继续跟他一起的好兆头。望着讚叹曙光美好的他,露出个微笑,可以的吧!我应该做的到才是。 仰望冬星2 观景之旅结束,观景车沿路下放旅客到最后的点时「住在oo民宿的,可以先不用下车唷,我们可以一起过去。」你一说,他又把我拉回位子上坐好,听他说我们很幸运的样子,其实我更想现在下车走过去啊!尤其是见到你挑了下眉看我一眼,好像很疑惑我怎么会住oo的表情。 oo民宿一到,你帅气的说声「哥,谢啦!」就跳下车,与我们慢慢走进民宿的步伐完全不同,完全像是逃跑还是跑百米一样的衝过去。 怎么回事啊?昨天入住,除了那走暖色调温馨又欧风的餐厅,很像我们以前幻想合开的店外,好像也没异状,可能是去找人? 我们困惑的进去,只见昨天招待的小姐开心热情的招待我们「你们回来啦,要不要先去睡一下,还是想要先吃早餐?虽然还不到供应时间,不过饿了我可以先帮你们做。对了你们是做闆闆那台的车吧,很有趣对不对。」 闆闆?还在搞不清楚状况下,你就从餐厅的门探出身子喊着「才跟你说不要叫我老闆!」 「所以我是叫闆闆啊!」招待小姐吐下舌一副恶作剧成功。 没了口罩的遮掩,你除了稍微变黑和更加成熟点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是你们家开的吗?衝进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就是老闆?看来你过得满不错的。 「真是的。」你手还拿着咬着一口的蔬菜三明治,瞄见我一眼语气尽是客套「嗨,你们如果太累可以先去睡一下,早餐我们供应到九点半。」 「那我先睡一下。」等一下你应该就离开了吧,虽然这样不能一次睡晚点,好像会比较累,可是我不想听到那种对陌生人的语气,纵使我们毫无联络的像陌生人。 「不先吃一下吗?这样可以睡晚点。」他的询问,我摇摇头说自己太累了,要他自己先吃,也许刚好有电话来的关係,他不再说什么,把钥匙给我让我先回房休息。 原本的舟车劳顿又没好好睡觉的疲劳,一剥掉层层像是洋葱包覆的衣物,碰到床就整个昏睡。 手机传来的铃声让我茫然,怪了,我设定的八点有那么快吗? 沉重的手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人是自己迟迟没有删除的你,连忙接起才喂一声就被掛掉了,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到底是要打回去,还是当作号码刚好被骚扰电话的人拿去,又刚好打中自己的电话。 一声简讯声又传了过来「快来餐厅一趟!」 真的是你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了符合快速,我抓起外套穿上,套上拖鞋就跑到餐厅门口,结果接待小姐把我压到门旁边的墙壁,比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句要去帮我把行李搬到别间,然后食指又指了指里头就跑了,原本就一头雾水,现在更加乱糟糟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你。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我可是很有自信能帮你拐她上床。」你就像是个小恶魔带着坏笑的表情,如果不是看得出你在说谎,又是你自己叫我来的,我真的会哭出来吧,没感情就算了还帮什么帮,只是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居然还思索几秒才摇头「不用的,自己拐这样比较有征服的快感。」 什么?!你把我当狩猎游戏的猎物吗? 「嗯嗯,我明白那感觉,真可惜帮不到,话说拐上后呢?轮到电话那位拐她然后比上鉤时间?你们真坏心。」你说着他们坏心,双手却是比个讚,脸上也是带着满满的笑意。 「老闆该不会也是这样玩的吧。」 「嘖嘖嘖,天知地知我们知就行了,别言传别明说。不过你那么温柔体贴,她看起来也蛮好拐的吧!应该很快啊。」 原来我只是被玩弄啊,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那两人像奸商般的表情,我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想想这段日子,真庆幸自己并没有失去钱财,也还没有被怎样,反而是被疼爱着。 我心情异常平静,悄声走到他们的不远处,第一次觉得常吓到人的无声步伐,除了有人在睡觉外,还有这种好处。 「哀哀,原来老闆也是同好,不好拐啊,超过牵手她就常常说不喜欢不舒服什么的,偶尔亲了一下额头还是抱一下,就好像害羞没反抗,真不知是清纯还是欲擒故纵。」 他的抱怨让你有点讶异,伸手摸摸下巴像是在想什么,然后开口「不会遇见高手了吧,看不出来呢。」 「对吧对吧!」 「看你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没想到那么快就成朋友了呢。」我一开口,那两个人吓得身体震了一大下,尤其是他,整个人连忙起来起身喊了下我的名字。你的表情也真有趣,明明是你叫我来的,不该做好我会走过来的心理准备吗?「我不是高手,那只是太突然吓到来不及反抗而已。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刚刚我已经请小姐把我的行李搬到其他房间了,我们的关係就到此为止,旅程你自己继续吧,我会独自回去的。」我保持平静说完,他抓抓头,完全没有想要装可怜或做挽回。 「也好,再下去也不符合经济效益。」说完丝毫不留念地离开餐厅,留下我和你莫名尷尬起来的互视。 「抱歉,破坏你们的旅程。」你转开视线,收走他刚刚吃完早餐的餐具。 「谢谢你。」 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洗了那碗盘和杯子,抬头看我依旧盯着你看,你叹口气没了客套的语气,多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你还是怨我好了,你那么爱他,我还是叫你来。虽然心情可能不好,但先坐下吃点早餐。」 谢都来不及了,我怨你做什么? 「我没有爱他,只是尝试着交往罢了,不过没想到我那么不会看人。」我走到窗边那桌还残留,应该是你吃善未吃完的蔬菜三明治和杯柳橙汁,看来你早上还是习惯吃素。 「是吗,……。」那后头像是还想说什么的话语,我却等不到后头。 餐厅外他跟小姐归还钥匙离去的声音。招待小姐马上进来报告把他弄走的消息和询问「闆闆还没吃完啊,要我准备吗?」 「不用,去收拾他住的房间吧。」你吩咐完,招待小姐就飞也似的跑开,我看了下完全没有其他桌有人和食物,便不客气地坐在放蔬菜三明治盘子对面的位子上。 望着窗外縈青繚白令人讚叹的山景,这就是你现在每天所见的景色吗? 等一下你过来应该会尷尬吧,可是还是想跟你再同桌一次,听你像刚刚用非客套的语气多说几句。 你端着早餐走过来,迟疑地看着我。 「不欢迎吗?老闆。」 「欢迎。」你淡淡的两字,将早餐放在我面前,坐下咬着自己的早餐,不再说半句话。 我面前有着马铃薯泥蔬果三明治,小碟的燻鸡沙拉和杯红茶,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久违又熟悉的味道与茶香,好想念以前的生活,在你租的房子里相互的嬉戏,互相扶持。 仰望冬星3 「我回来了,谢天谢地,你好友那还有多的能借我,嗯?」一名男人拿着一袋袋的东西走了进来困惑看向我。 「朋…朋友。」你停顿了会,那朋友两字回得零落心虚,真能把我当朋友?「抱歉,厂商延迟送货我又没注意忘了催,今天下午就会送来,晚餐准备前应该来的及。」你放软的声音乞求原谅,那男人只是要你之后注意点,用空出的手亲暱拍拍你的头。 好甜的动作,难道一直是纯女的你,已经变了?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我朝他点点头,男人回点一下便围上围裙洗个手,在厨房里东忙西忙的,视线回到你的身上,想问男人是谁却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过问什么。 「我们家厨师,想问其实可以问的。晚一点我请人载你去坐车吧。」被你看出来了啊!你说完单手撑着下顎看向窗外的美景。 原来不是另一半啊,知道了关係心里有点小小的放心,如果你跟我说是情人,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祝福你。 「麻烦你了,那你刚刚想问我什么。」我的问题你并没有回答,耳边剩下的是外头的鸟鸣,以及回来帮忙的招待小姐和厨师先生的工作声。 从刚刚就一直想开口又不语,再那自我挣扎似的到现在,我的红茶都快喝完了才终于出声「现在我们又不是什么身分,却问你这个好奇怪,你明明就用深爱的眼神看着他笑,还说自己不爱他?」 「啊?」什么时候有这么对他,我自己怎都不知道。 「看日初的那时候,可能你不自觉得吧。」 一直被包围的你,有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我啊,还是只是基于解说员的关係,必须注意自己带的队而已? 「那是觉得见到那么美的日初,以后可以成功甩掉某段回忆,继续乖乖跟他在一起的好兆头而已,没想到现在就破功了。」反正晚点又要分开了,就算我说了实话也无访。 「……。」你再度的沉默,这是我们之间第几次的沉默呢? 「闆!会来不及啊!」招待小姐一喊,你起身收走自己和我的盘子只留下饮料,「仅是回忆吧。」经过我身边用着极微小声,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的音量说着那五个字。 饮料留着表示你等一下会再回来吗? 有你的加入很快就完成准备,其他的房客也开始陆续进来享用早餐,忙完的你拿了壶红茶过来指了下杯子方向,貌似要我拿杯子跟你走。 带着我进到最楼上的一间房间,看到我的行李就无奈的笑了几声「果然塞到我房间来了,看你要不要再睡一下,不然衣服还是换保暖点好。」 啊!是啊,我现在的穿着可不是适合到处跑的样子,你将我手上的杯子拿走开啟落地窗出去阳台,我抓起衣物走进你说明的洗手间方向,一股轻柔的香味瞬间涌进我的鼻间,那是我惯用的沐浴品牌,但你不是对它们没有爱吗? 将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走出来,这偌大的房间很有我们喜欢的风格,与民宿房间欧式贵族的不同,是十分简约清爽的浅色调,不过这个房间除了梳妆台和一个白色书桌外,床的一侧多了个木纹书桌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不觉得那什么也没有摆的说桌子,有点突兀吗? 而梳妆台和床另一侧的床头柜上,都放着我们以前深爱相拥的合照。隔着落地窗看着坐在欧式桌椅的你,正遥望无敌山景的样子,美得像是一幅无价的画,我不敢随意猜测你是否也跟我一样,还怀有一份感觉,但如果没有,这些照片何不收起? 刚坐到你的旁边,你马上开口「如果只是回忆,忘不了也没差,应该不影响你未来的成家。」 你刚刚「仅是回忆。」是在指这个吧。 「看来是会影响的,也许不只是单纯的回忆。」我说完你轻笑了一声回应我「不好吧!」 我不清楚你的不好是指什么,感情并非是那么好能控制的,不是吗?「好像意外的,不是我能控制。」 你优雅的喝了口茶,依旧不看我的远望着山景或手中的红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在平地应该没有这个问题,所以才能尝试的跟男人交往,你仅是一时回到带有回忆的地方,又好死不死遇见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有那份情吧,这很正常的,我刚来也一直难过了好阵子,过了就好了。」 被怀疑自己的感情虽然不开心,但我却也无法反驳,我确实是来到这里才找到被自己藏着的情,当初分隔两地又各自忙碌和被阻拦,有时见面或好好讲个电话都是隔了好阵子才有机会,最后可能觉得双方感觉淡了你提出分手,是也难过了阵子,但不真实的分手感,让我理智明白单身,心里又不妥协不行的把感觉藏起,结果一来就炸开了。 我尽量像是调侃的语气「讲得好像你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那桌上的合照就怎么回事!」 「因为我还喜欢着以前的你。」你的回答快得像是早知道我会问似的。 「以前?喔!所以我变了吗?且是你提分手的吧!」我笑问着,难道这几年已经让我变得,用几个小时就能看出很大的差异了? 坐在这里那么久,这是你第一次正眼看着我与我互视「呵,那时不觉得双方都顾及不了对方,像也淡了吗?对唷!喜欢以前的你,就像你对我的回忆一样,那份感觉是对以前的我,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变,或许有吧,毕竟过那么多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我们不是以前。」 「是啊,我们不是以前。」 多么温柔的对以前的我告白,却也温柔的对现在的我拒绝啊! 为了不让沉默再度出现,我开始询问民宿的事情,你轻描淡写的说回来工作存的笔钱加上贷款,硬是开了间属于自己的民宿,想一直待在这里。 「这里为什么对你那么有魅力?」 又来,你又是笑着不回话也不再说话,结果我们又沉默了,看来这几年真的有差,你何时变得那么会沉默,还是只对我沉默?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微笑,让人觉得哀伤想伸手抱住你吗? 仰望冬星4 原本的好天气被不知何方乌云遮盖,山上的天气真是变化多端,为了避免下雨我们躲进你的房间里。 等站离我仅有一步的你,锁上落地窗放下窗帘转过来,我也不知道哪来不怕被你推开的勇气,也许更该说我的脑子不知何时开了个洞,居然伸手将你紧紧抱住,那股在熟悉不过的馨香和沐浴乳的味道立刻出现。 「啊!干嘛啊!」你吓到尖叫一声,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想将我拉开。 「你不是讨厌这种沐浴乳和洗发精的味道吗?」我抬头一问,你刚想施力拉开的手停止不动了。 「因为那是你以前喜欢的。」 「现在却也是啊。」我叹口气弱弱的回答,感觉自己战胜不了以前这两个字。 高我十公分的你低下头看我,伸手拨动一下我的刘海,皱眉咬着下唇像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很痛苦,是我让你痛苦吗?你这表情除了哭以外是我最不愿看见的表情,在我想松开手时,你却吻上了我,斯磨的唇瓣,撬开唇齿灵活又带着茶香的舌,多么令人沉醉与甜腻,更没有像被他仅是拥抱就產生的不对劲。 「糟糕,不行。」你的唇离开我,用微微沙哑的声音喊停。 我伸手捧着你异常高温的脸拉进自己,将刚分离的唇瓣再度碰触,这次的吻多了曖昧与失控,无法做思考的脑子里有的全是你,彷彿这几年的并没有失去联络,并没有分手般,你将我拉推到旁边柔软的床上,手温柔探进我厚重的衣物内。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我们的世界,唤醒我们回到现实,你像极做错事情的孩子跳坐起身去找手机接。「嗯,好,我们马上下楼。」 是要带我去坐车的吧。 提着行李刚要跟着你出房门,你转身看着我「回去后,当你没遇见我。」 「为什么?」 「就算只当朋友,对我们而言不是好事。」你瞄眼刚刚我们躺得床铺。 方才的失控如果没有电话,会是什么后续也是能想像的,以这方面来看,我们的确无法做朋友。 「我明白了。」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现在的感觉比起那时更有分手的痛,彷彿是补上几年前没有面对面说分手的真实,这回心里终于妥协得传来阵阵椎心。 拿着行李跟着你的脚步走到大楼大厅,跟着准备载我去坐车的人离开。 这两天我就像是做了场梦,只是梦结束了,除了从你那得到感冒的伴手礼,他完全消失在我的生活圈外,对这个世界的热情彷若也跟着消失,家人朋友们以为是随即跟别人交往的他劈腿,我因为失恋所以消沉,要这么说也没错,只是失恋对象却是因为你。 你也真的决心当陌生人一样,就算传了封到家和关心你感冒的讯息给你,也完全没有下文。 每晚看着那封要我快点去餐厅的讯息,我都在幻想着哪天,你会说快出来,然后你就站在门口,但这一切只是个有病的妄想而已,天,应该没人跟我一样吧,过这么久才体会到什么痛。 几个月过去,刚好遇到一个连假,没有安排计画的回到家,准备当几日米虫,只是才第一天,因为半夜突然醒来走出房门,就听见楼下其他家人们的小小的谈论声,我的无声步伐又发挥功效的躲在接近客厅的墙后。 「那劈腿男不要也好。」妹妹说完,母亲叹口气「你姊怎么这么不顺,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结婚了?」 父亲冷哼了一声「不结婚没关係,不是同性恋就好了,我们可是好不容易赶跑了那个同性恋。」 赶跑?真讨厌总是有人在背地里说别人的不是,也不喜欢总当偷听的角色,可如果没这样就不会发现被隐瞒的事情。 「爸真的很过分,哪有人威胁说会寧可毁了自己女儿,胡乱嫁掉啊,散佈谣言女儿不好听的话,或是把她关在家还是虐待什么的通通来,还趁姊姊调职跟她说什么,想法子逼她调职只是第一步,明知道她很爱姊姊,根本捨不得姊姊受到任何 不合理待遇的说。」妹妹的语气与其说是抱不平,更像是个看戏的人,当初的阻扰她可没少过,甚至用鄙视的眼神,觉得噁心的语气骂我变态。 「少跟我说什么她爱你姊,噁心!我们家可不能有同性恋,我寧可你们都不结婚,寧可真的把你们毁了。」父亲拍桌气愤地对吐舌耸肩的妹妹说着,早就有论及婚嫁男友的妹妹,当然不可能觉得这跟她有关係。 寧可把我们毁了吗?我轻笑走到他们面前「如果真的是呢。」 「那就给我滚出去。」 「我知道了。」 「啊!你怎么在这。」父母和妹妹三人的尖叫声,我冷笑得看着她们淡淡的说「晚安。」 得到她们的晚安回应,他们应该会觉得我会乖乖地在家吧,早晨趁家人未醒前我悄悄的离开了家,搭乘几个小时的车回租屋地。准备了点行李,再度往你所在的地方前进,也像变态一样一个小时一通电话的打给你,果不其然你不是没接,就是掛掉。 没有预约又临时啟程的下场,可真狼狈啊!一路上不管什么地方都人挤人,排了长长的队伍等车,车程又a车转b车,b车转c车的,而且还严重塞车,等到达你的民宿门口,天色已不明亮,我整个人也憔悴得像老了十来岁,居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都在路程上,连续假期的威力真不容小覷。 推开门,刚好遇见你来查看,今天的你没有扎起马尾,任由它被门外的风吹动,可能你跑去剪了层次,两旁的短层次在你的肩膀上乱翘着,真想把它弄平整啊。 「你!」看来我习得就算不用静悄悄,也能把人吓得眼睛瞪大到快掉下来的本领。 「我家人威胁,你就那么听话吗?不过来,根本没有办法问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晃了几下手机,无视你垂下眼帘撇过头的模样继续说「我离家出走了,放心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就走,不给你添麻烦的,虽然我似乎得住在便利店。」 「唉,这不就添很大的麻烦了吗?现在这么晚又这种节日,你确实只能睡便利店,先上楼吧。」你语气尽是无奈手还是帮我提行李,带着我往你的房间方向走。 我敢这么莽撞的来,其实有部份也是在赌你应该不会,接受我一个人在外流浪的善良,一进房间马上开门见山的问我「想问什么?」 仰望冬星5 「为什么不找我商量?真的分手的原因。」 你的神情像是我千里迢迢来,只为了问这些问题很荒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皱眉的指责我「你为了以前的事情离家出走值得吗?以前就让它过去就好啦!」 「不!我是为了我的未来,如果我是跟女人的话,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既然说寧可毁了我也不能接受,说如果是同性恋就滚出去,那我就悄悄地滚出来成全他吧。」 「如果是悄悄地那就好办了,你明天还是回外宿的地方,我想说是工作有问题,你家人不会说什么的,别一时气愤做出不像你会做的幼稚行径。」 你舒开了眉好心替我想个方法,像极引燃导火线般,把满腹火药的我惹怒了,我像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乱吼叫一通,让你错愕得嘴都微张了开来。 「不像我?也是,你认识的是以前的我。而我却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以前的你,果然我只是陌生人,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好。」 手拉着行李想离开房间,你快速抓起着我的左手腕。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还有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係的,就像我现在去哪一样,我们仅是陌路没交集的人,你只需要尽情觉得过去式后,我会过得好就够了。」我挣扎的想脱离你紧抓住的手,原本力气就比你小,这几年下来因为行业别关係,差距果然加大不少。 「你知道这些到底能帮助你什么?」看我又挣扎了几下,你直接放开我却也顺势的把我推离门口,抢走我的行李丢进你的衣柜内,整个人也依靠着衣柜瞪着我,语气带着几分火药味「对,我是受不了你家人每次都要我帮你选相亲的男人,到最后直接放话威胁要对你不利,就算你说是公司的升迁问题,我依然以为是你爸的缘故才调职。我无法想像你过得不好,所以我才说来这里,离你远远的。」 你停下来叹口气,语气恢復一贯的温和继续说「反正我有导游领队的两张证照也有不少经验,又做过天文馆解说和观星导游的,家人自然也欢迎我回来帮忙。再来只要努力少联络等时间久了,会提分手也变得正常。这样子你也能回归他们所谓正常的生活,回归你该走的安全路。民宿也是,毕竟这里也是我们最后一起旅行,一起製造回忆的地方,所以我想在这里建造出曾经梦想合开的餐厅。能实现部分的梦,能回忆以前,这样对我就足够了。」 「一直要我丢弃过去,结果你自己才是最无法离开以前的人。」我抚着还隐隐作痛浮上红印的左手,带着笑謔的语气回着你。你就可以沉溺过去,而我就只能滚开的份吗?是父亲的威胁太过有用,还是你也觉得那是我该走的路?什么样的道路由我自己作主不行吗? 「又如何。多过几年了,你现在知道这些又能怎样吗?」 「至少知道,你们以前是多么的自以为是!」我当然不能怎样,只是我想弄清楚当初我们分开的真正原因,不愿再做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也不愿看你这位「受害者」因为各种理由原因,把自己锁在过去,拼命的把我推到外头,明明我也没有说要復合,毕竟中间隔了那么久了,怎可能一下谈复合。 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反应会那么大,现在想想我大概真的疯了吧,一直想缠着你。 敲门声让你暂时离开了衣柜,我也趁你开门时从里头抓出我的行李。 你瞪了我一眼,我哼了一声撇过头。 「老闆,我先下班了,那个……我知道这种节骨眼请假不好,但保母刚刚才说要请假几天,我的孩子得有人照顾,现在调的到人吗?」招待小姐有孩子?看起来也才十七八岁吧。 「没关係,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孩子。」你的表情可真和顏悦色啊,好吧,如果我没惹火你,这两次的见面你对我也没有很糟糕。 「如果只有一天还好,这么多天你会忙不过来的,你朋友连假会住这吧,可能对要来玩的她不好意思,但……。」招待小姐眼神飘了过来,话并没有说完的打算就停止了。 没想到她会打主意到我身上,剎那间反应不来,但看见你摇头,我就把行李又丢进你的衣柜,打断正要开口的你「可以唷!我也做过点房务,应该稍微能帮上忙。」 你做几个深呼吸,像是想揍我般的看我一眼,随即安抚一直很担忧的招待小姐「我在处理就好,你不用担心快回家吧。」 关上门你冷言冷语的说「不是急着想走?」 「喔!好吧!反正事情问完了。」我耸耸肩又准备打开衣柜,你赶紧压住衣柜门,咬牙切齿的回应「不是说现在。」 「你又要准备带人观景,又要杂物的,就是忙不过来才会多请一个人吧,她也说你会忙不过来,现在有个现成的让你用不好?」 「带队取消就好了。我不觉得你做得来,你那房务经验也是学校寒暑假的实习,过这么久也忘了吧。」 你双手环胸拒绝着我,早就知道你会想拒绝,我右手握拳像招财猫一样,做个前伸。「才几天啊,多个猫掌帮忙也好吧,还是,你希望我永久留下来?如果那样确实必须学很多。」 你赏了我白眼,叹口气终于妥协了我。「下来吧,我交代事宜。」 既然你会妥协,我就明白工作量一定很多,不然依照你的个性,能不影响人就不影响,能硬扛就硬扛。看自己着笔记本一页又一页繁杂的纪录,那个招待小姐是超人啊。 这一夜,家人也打电话来找人,我只用工作为由挡掉了,看你冷笑一声彷彿是在嘲笑我最后还是用了你的意见,我瞇起眼「准备在你这做事,难道不是工作?还是我现在跟他们说我离家出走来你这?」 你连忙摇头摇到头快扭到的样子,我才把手机放下。你真的不想被发现吶,因为怕惹麻烦吗? 隔天真的上场,不得不说缺乏训练的体力有差,又是第一天上工,要不是你也在,我应该会想摊在那,不过与你一起共事,不知为何总觉得会幻想这是一起开店的场景,内心有股暖呼呼又幸福的感觉。 你认真热情把房客哄得开心服贴的样子好迷人,如果可以待久点的话该有多好,这一次回去你又会把我当陌生人吗? 好不容易晚上九点半,把自己洗一洗丢上床上,结完今日帐的你走来「就跟你说做不来吧。」 「我可以!只是第一天的关係!」说要做就要把它做满,我一定可以的! 仰望冬星6 两天过去,晚上跟你一同去便利店买完东西要回民宿时,我看向一旁光线较为昏暗的停车场,现在大概快9点,这个时间点应该可以看到,春季大曲线和大三角才对「你先回去吧。」 「怎可能让你一个人,要做什么?」你说完跟我一起走到停车场,没有再说话,任凭我一人仰望春季星空,果然不比在星象馆好观察,但虽然有光害,还是能看出些星来。 面朝南方从北斗七星的后面往南画个圆弧,就可以找到大角星和角宿一完成大曲线后,嗯?奇怪?「哀?我瞎了吗?五帝一跑哪了。」 「被云遮到了,大概在这。」突然一道绿光出现在天空,指着飘很快的云上一点,待云快速地离开,那星就在那个绿光上出现,把我找缺了一角的星补齐。 「你随身带雷射笔啊!专业的果然不一样」我没有转头,而是持续盯着没有绿光的星空。 「放在包包没拿起来,没带星盘的话google星象app是位好朋友。」 app? 「……」我转头看着拿手机的你,原来你是用软体找的?白夸你了,我用充满怨念的语气抱怨「把我的讚叹还来。」 你笑了出来,将手机正面朝向我,除了萤幕是我们以前的旧照外,并没有开什么app「哈哈,我没开啦,各季大三角可是基本入门款,如果没找到我不是很掉漆吗。没想到你开始学观星了?」 居然是用我们以前的照片,让我有种害羞的感觉,你还真是喜欢我啊,以前的我。我是该开心呢?还是该难过。 「因为有人说话不算话,不教我只好自己学囉,只是能在山上看,果然还是不一样。」我恶意的调侃你,你的微笑沉默再现,但我并不讨厌这次的沉默,因为这次的氛围没有隐情,也没有苦涩的感觉。 每天待在你的身边,也不曾出现过那次的越矩,问那天怎突然想吻我,你说观景完又开始发烧,一直脑子转不过来也不太想说话,聊天到最后其实有点神智不清,又看到我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吻上去了。 完全一切都是发烧的问题?嘖!就算是在那状态也能跟我说当作没见过你,可想而知你真的非常不想跟我有所交集吧! 最后一日的帮忙,边擦拭桌子边对洗着盘子的你调侃问着「你不觉得可以再请一两位吗?还是营收其实很吃紧,所以又身兼带队观星一职?」 你帮家人或为自己民宿带太多团的话,只有一位很累耶! 「如果我说有多请一个隐形的你信不信。」 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最害怕鬼怪,我摀住耳马上看你大笑,果然是故意的。 站在你旁边窃笑几声的厨师大哥「其实不是老闆不请,是福利越开越高却依旧请不住,要不是上上个礼拜又跑了个晚班,大家也不用这么累。」 这么惨啊! 这回的离开,你亲自载我过去也陪我等待,一旁的大学生嬉戏中传来句「哼!信不信我把你打到见昨天的流星!」 真好,昨天看到流星啦。我还在心中羡慕,你很认真地看着我「流星很美却稍纵即逝,就像很多事情一样,过了就过了。」 你终究还是希望保持陌生人吗。「但星星也会有新的诞生,不是吗?」 你跟我说那跟原本的不同了,比我还执着以前的你,真的有以前就满足就幸福了?那个以前真的那么坚而不摧?哪天如果被破坏了呢? *** 回到工作冈位,我的人生还是依然这么过着,手机终究没有你任何的消息,你硬塞给我的薪水袋被我连同钱,全放在我专门记录游玩资料的资料夹,不肯给我私人line的你,现在是否在忙着为新房客介绍呢?房客打破的杯子有没有多买一份备品了呢? 唔,天!好想过去你那边啊!好想你,以前有这么想你吗? 说起来过去我哪里好了,挑相亲没有阻止家人外,也没好好保护你,结果让你一直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美其名事说钱多一点可以往梦想近点,所以公司说升迁调职我就跑了,只是告知不是跟你讨论的行为,其实没顾虑到你的感受吧,初期还会跑你的住宿地,后期都变让跑完行程累得要命的你过来找我,而我都在干嘛来着? 撇除会甜蜜一两个小时外,睡觉工作,工作睡觉,根本就也没与你有太多的交集吧!你搬去跟家人打拼情况更加严重,虽然有部分是你因为我家人关係,所以离我远远的,但这感情有问题是早晚的事情。 也许就是因为时常的冷落,才不愿意找我商量的自己决定吧!一反省起来可真糟糕,这样的回忆居然有办法让你撑这么久?会是上次在脸书看到的那样吗,其实怀念的是以前快乐的自己,而不是真心对那人有感觉,嗯?那我自己呢?真能那么快就復燃,还是也是困在以前的美好。 嘖!谁管他是不是困在以前,这一个月思念根本没有减少的感觉,在办公室上网乱逛却找到你那边去。 好险手上的案子也做完分析和提出报告了,现在偷个间应该也没关係,预约订房看起来也蛮满的嘛,生意真好。 仰望冬星7 「喔!oo嘛!」主管浑厚的男声突然从后面传来,我吓了一大跳,原来无声无息地被吓到这么恐怖,下次我还是出点声提醒周遭的人好。 「对,刚好点到这。」我抚抚胸口缓和点情绪来面对主管。 「哈哈,抱歉吓到你,这间我去住过很不错,尤其是那附属的厨房摆饰和料理真棒啊,如果有对外营业的话就好了!老闆小姐服务都很亲切热情,可以带走的沐浴品也看得出精心挑选的。只是啊,他员工少有些东西时间就拉很长,看他们忙成那样,我也不好意思催他们。还有啊……」主管出现了他的滔滔不绝神力,主管也算出了名调查与企划人员,多听他几次滔滔不绝,就多学几分功力,多知道要注意什么,且有几分说几分,所以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的消息。 无论什么行业,就算再好也会被人嫌的机会,不过主管讲的貌似都是常态,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做所以不顺手的关係,看来确实有些问题呢。 「这样啊,我上次去感觉非常棒呢。」再跟主管聊个几句,他把一个新案子交给我。 将重心回到工作上,用几个礼拜东奔西跑的完成各种业主要的报告,也顺道找与你类似或相关的行业人员了解现今產业。更是公器私用的大量收集,你那整个区域包含oo在内,各方面的量化和质化研究报告。 嗯,我还需要更贴近当地的一些新资料,想问你又不接电话的,现在是十点再核对你订房资料旁的带团时间,你今天是带去半日游吗,那应该中午才会回去。 「喂,oo您好。」招待小姐充满朝气又稚气的声音,听了就舒服起来。 『嗨,小鹿吗,我是……』 我话还没说完,招待小姐就开心的认出我『喔!小囿是吧,老闆不在唷,有事?』 『就是知道老闆不在,可以加你的私人联络方式吗?app的也可以,有些问题想问你。』 『可以啊!』招待小姐念了组line的id给我,我输入完便跟他结束通话改用line,避免佔了民宿的线。 我将原由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也跟愿意帮忙的她说有时间再回復就好,原本想先让她忙退房房务,她突然又传『那我先忙,我还可以做免费贩卖老闆服务唷。』 咦?!对耶!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知道你在干嘛。 等等!不会你都这样被招待小姐卖了吧!『你之前会这样卖老闆?』 『你而已,你是第一个也是我暂时的最后一个,嘿嘿。』招待小姐传完,虽问她原因却也被以秘密带过,难道我和你的奇妙关係招待小姐知道?还是从厨师大哥那听到我貌似会一直盯着你看的事情后猜测的呢。 招待小姐说下礼拜开始,晚班先请她自己暂时失业的亲戚来做了,也好,不然第一个倒的就是招待小姐啊! 下午招待小姐就传了,你疲惫得坐在欧式贵族风的沙发上,闭着眼正在重绑头发的偷拍短片。下午你就这么累啦,就跟你说别给房客任意选择加价行程嘛,凌晨你做观星,休息两个小时就接半日游什么的,接下来还要撑整个民宿事务,要这么做也等请到人分担在做嘛,看得都心疼了,唉唷唷唷!是不是瘦了。 ** 整个资讯统合起来,又去各方面取经,假日或有空间就到几个朋友的店家去累积经验和观察,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陆续丢了一个个的企画和建议过去,再与三位员工讨论修改合理化,然后去洗脑大部分好说话的你做尝试,几番改良下来问题貌似有解决了部分。 民宿那有招待小姐,她亲戚和加入帮忙行列的厨师大哥,各种偷拍偷录的餵养,对你的爱可真是有增无减,好想过去你那边啊!手头的研究案子解决后把特休请一请过去好了。 顺道探访周遭,那边部分商圈店家和居民,应该听到又是我都唯恐不及了吧,请招待小姐帮我查问,但为了更加详细的问题,还是我开视讯的方式深入访谈,好像用逼问两字更加适合我的举止。 假日因家人来作客,我没有安排去朋友那帮忙,乖乖的在租屋地整理部分的新讯息,电脑桌面一直停在oo的订房网页,那是我像跟踪狂一样,要确认你带人出去的时间用的,不过妹妹看到还以为我想去玩「嗯——!工作狂要出去玩啊?有没有我们的份吶,还是只是开着睹物思人呢?那座山好像就是你和男友分手的地方嘛。」 真是令人烦躁的态度,瞇起眼加上诡譎的微笑,都像极是嘲笑我没人爱,不像她有个高富帅男友,一辈子免工作似的。 「这是工作用的资料,你没看到那两箱和这整个桌子的东西吗?」我停下笔从好几堆叠高的书本与纸张堆中抬起头,伸手指了指一箱半的各种各类型的讯息,还有修改来往的企划随身硬碟。 「姊姊真辛苦,真可怜。」妹妹高傲的态度想也知道她不会看,只是看也不看一眼,嘴出说出充满酸性的话语,耸肩就往爸妈坐的方向走,真想揍她。 妈妈哎呀一声要妹妹别这样说,还在想难得居然会帮我说话,她下句就说「你姊姊这样也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好命遇到阿明。再说了,你姊姊在业界名声可是越来越响亮,以后搞不好遇到第二个阿明,就算遇不到也可以养活自己。」 阿明阿明的,真是刺耳。 「是啊,你就别担心你姊了。时间不早我们先走吧,小囿我们自己走就好你继续忙啊。」听到阿明爸的嘴角笑得快裂了。 妹哪儿是在关心我了!时候不早?其实也才来不到十分鐘,等一下应该又要跟那位阿明先生去哪了吧,对方也是听到同性恋就反弹的人,家人只给我介绍过一次就不在给我有机会遇见他,也好,与其在那客套还不如多想个方案给你。 「好喔,路上小心。」我将父母送出房门,无视在我房间逗留的妹妹继续埋头于纸张中。 妹妹也趁父母离开房间,走近我弯下身,在我耳旁轻语「你哪有可能遇到阿明二号,一开始就看得出你不爱前男友,你这个变态!」 说完也不管我问她说什么,自己哈哈大笑地离开我的租屋地,是在演哪齣的。 仰望冬星8 天!我想离职去找你! 将事情在员工三人加我的小群组,用语音通话像发洩似的诉说出来,早已成好朋友般三人边给我安慰,边问我要不要离职过去做算了。 『我可以为爱牺牲唷!你来我再找其他工作。』听到招待小姐的亲戚语气那么开心的说可以离职,害我不由得慌张起来,不行啊,哪能这么做。 『简简太伟大了。』招待小姐装哭的赞同。 『不不不,简简你在说些什么,不是做得很开心吗,什么为爱啊!且如果她又跑去带景点的话,人手上你们还是蛮繁琐的吧。』还有你们家老闆根本不会接受我吧。 『当然是为了你们的爱啊,不过简简不用离职,她来当老闆娘就好了。』厨师大哥一说完,那两个女人也跟着欢呼起来。 『楚大哥,连你也在欺负我啊!』 『没得事,我真的期望你能来的。我们还缺个为这民宿拼命细算,又能帮忙整天机动的老闆娘。』听着厨师大哥和另外两人不断的答腔,是还蛮感动的,不过我得冷静下来,不能再衝动跑过去了。 *** 解决案子,把假期申请放在主管面前,主管看了看皱皱眉,又核对了下行事历,果然不行吗?毕竟卡了一天的年末会议,但迟了一天我又得花了大半时光在车埕上,唉!我也是抱持有提有机会而已,还是认命堵车吧。 「嗯,好吧,这次让你这样休。是不是要上那座山实际勘查了?」 在我开心想欢呼之馀,主管后头的话让我愣了好大一下「您,您怎么知道。」 「全公司上下,各个部门谁不晓得你拼命在查那座山啊!真是充分利用资源。也有那边的客户常提及过你。你是不是对这块很有兴趣?还是想自己在那开什么店家?」糟糕!看主管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真不晓得他现在是开心还是生气。 全部门都晓得,看来我好像的运用资源过头了。那边的客户投诉抱怨了吗?我赶紧对主管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应该说我朋友在那开,所以有点公器私用了,真的很对不起!」 「我又没怪你,不过托你的福公司名声更大了。」 「坏名声吗?」我保持鞠躬的样子,头怯怯地微抬。 「好的,是好的!站好吧。」主管灿烂的笑容,让我稍微放松了点,好险啊! 「不然这样好了,我手头度假中心的案子你来接吧,我没办法离开公司太久,他也有提过你,由你接应该能接受。这样你有免费又高级的住宿及吃饭地方,公司又会配车给你,这样你就能继续公器私用看勘你想要的,还能领公司的薪水和出差金,特休也可以保留,我们这会有小组帮你的忙,跑什么文件做统计还是各项研究也更方便吧!只是,暂时别给我离职,就算被人拐走也是啊!少了得力助手很麻烦的。」 听起来真不错,有车又能用资源。 接过主管的资料讨论交接案子,那市调和市场分析已经很妥善地做完了,建议主管好像也做了大部分,是因为没实际探访所以没做完吗。不过,有点奇怪,主管某天好像有说过这个度假中心去过,企划也呈上了不是吗? 我困惑的开口询问,主管乾笑个几声说对方不满意,然后这些资料是删除对方不满意剩下的,随后又将一叠牛皮纸给我,说这边是之前呈上去的报告。 「不会是澳洲来的客人吧。」能够把主管搞得想交接过来,那我可能办的妥? 「不是!是非常适合当好公公,好夫家的人,唉唷!你去就知道!」主管边说边把我往外推出办公室。 嗯?好夫家?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刚刚好像也有说就算被拐走也暂时别离职吧,唉!应该不可能才对,我又不认识度假中心的人。 这个疑问在我被有人专车接送,一路上也有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护送到高级豪华的度假中心里的办公室,一对和蔼的夫妇坐在那冲着我笑,那笑意彷彿在看儿媳妇一样的让我直发麻的剎那,我似乎有点了头绪。 一个月前在公司外头见过他们,那妇人的包包提袋掉了,东西洒落了一地,我赶紧贡献自己的帆布袋,为她装妥奉上,可仅是如此就被盯上了? 我恭敬的问好,报上自己的名字和公司「请问您就是委託人欧董事长吗?」担心会被嫌弃对方都登过多次旅游杂志,和节目却还认不出很失礼,我连忙又补了一句「抱歉,因为您看起来比照片年轻,所以确认一下。」 不过他们好像对我的不认识感到开心?要我赶快入座后,我才发现身边多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大概是他的儿子吧,棱角分明和欧董事长有几分神似的脸庞,深咖啡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勾着礼貌淡笑的唇,搭着温文儒雅的气质,哇呜,我想欧董事长年轻时一定也是如此俊美吧。 整个开会起来,一直觉得自己被主管卖了,这是相亲吗?我的岁数、兴趣以及家族成员跟工作内容无关吧! 最后由真的是他的小儿子,欧竹奕带我认识各个环节,还有带领到未来数日我居住的房间。半路上他特别叮嚀我「我并没有身兼职位,叫欧先生我会觉得是在叫我爸,所以叫我名字好了,不要带姓喔!。」 「好的,竹奕?」 「是!」他保持的温雅,莫名地让我想到前男友,不会又是个浑球吧! 这两日无论出入哪里,他都穿着度假中心的polo杉跟着我,晚餐也是都被邀请共同用餐。嘖!监视都没这么紧迫盯人「我说啊!有需要我会麻烦你们的,不用这么客气的招待。」 「不好吗?」 烦死了!滚远点!「我手头是有神秘客统合下来的资料,但还是想稍微自己注意一下,而有您在身边不难保证,您的员工不会受到影响。」忍着满腹的火,依然用着客套到自己也想吐的语气说着。 他好像妥协了,将自己的识别证吊卡掛到我身上「见证如见人,有需要你就翻开来用吧。」说完就跟我道别。 见证如见人?哈!真的假的?等他离开我马上把他的识别证不当回事的收进包里,继续工作。 下午公司的配车终于送来了,回房整理个段落,就以跟人约好探问周遭为由,小心翼翼推掉和欧董事长夫妇还有欧竹奕的晚餐邀请,开三十来分的车跑到你那边。 仰望冬星9 想换个发文的星期(没人想知道好吗xd) --- 一开门招待小姐看到我就开心的飞扑过来,说我终于过去找他们了,你大概是听到我们开心的聊天声跑来查看。 「久违啊,今天已客满,还是又想问什么。」十分冷淡的语气,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我乾笑几声只回答出公差来看看你们而已。 你点个头就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听招待小姐说有跟你提及,我和他们会用私人的app聊天,你似乎就说「我不想知道她的事情,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的事情。其他你们要聊什么随意。」因这句话我失落了好几天。 待到招待小姐换班和厨师大哥来,小聊几句后天色已经转暗,想到今晚度假中心有办例行的表演,我没有听厨师大哥的建议,还是开着起雾又不熟的夜路过去。 回到度假中心门口被拦了下来,好像换班没交接到我临时外出的资料,乖乖等着人员拿我的识别证要去询问时,貌似看到我正巧拿在手中欧竹奕的识别证,员工立刻乖得像什么似的放行,干嘛,这张真的是什么皇上令牌吗? 全部看完表演和夜间活动,才刚回房休息手机就收到讯息。 『囿你到底到了没?老闆已经问我三次你没到了吗?xdddd到底是谁说,不要跟她说你的事情的啊!』简简在群组里传来这段文字,除了我回刚刚在工作忘记传了,也惹来另外两个的大笑贴图回应。 一度被你态度弄得有点失落的心情好了一点,就算这只是你的善良,可能对谁都一样的善良,只要得到你一点点关怀,我就足够了。 一早,可能是怕像昨天的事情一样发生,就有个主管来找我说今天董事长希望与我共进晚餐,哇!每天都来找我晚餐啊?瞧那主管一脸乞求我不要为难的模样,我点头答应让他能好好交差。 还是快点完成吧!再下去我觉得这会比工作压力还庞大。 趁职务之便,多跟不少员工和厂商探了不少事情,虽然不明白怎么有些高阶主管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我。看看你快带团回来的时间,既然晚上被约掉了,我又开车找你,顺便真的工作一下。 看来自家主管说的没错,被我那样子查问,公司的名声居然不可思议的往好方向的发展,好几个人看到我都笑笑的问好,连听说严肃出名的林先生和似乎蛮有人气的方先生走过来「嘿!你是小囿本人对吧!」 「林先生,方先生,之前谢谢你们啊,看到我有没有唯恐不及想逃啊?」这两位可是被我骚扰的很久呢。 林先生的心情似乎很好,大拍下胸脯「儘管放马来,再追问个几小时我都不怕你。对了上次的建议好用啊,下次如果经过我那,可一定要找我坐坐聊天啊!」 「好喔!有时间一定过去拜访。」啊!会不会是因为如果我从视讯里,看到什么画面或被问的人有什么疑问,会顺便帮忙的原因? 像视讯时碰巧遇到方先生的店家订了咖啡生豆,似乎跟对方產生误会,送来不可思议的数量而争执,我就鸡婆的从中协商,结果厂商被我狠狠的杀了一顿价,请同一区刚好订不到同生豆的店家去分担,自己也购买了一部分请方先生烘培后送给配合我访谈的人,更建议委屈点把还有些剩下的拿去做广告。事后除了我免费收到几袋,已烘培好的各种咖啡豆当谢礼外,好像之后跟别人的访谈也变更加顺利,应该是方先生帮我美言了吧。 今天到你的民宿,你刚好在帮人做退房,转头看是我也只是点个头「小鹿和楚大哥在忙,等等才能跟你聊天唷。」 「没关係,我不单只是找他们和简简。」我保持笑容,如果只说他们,你就会拖招待小姐的亲戚出来,我一次把他们三人说出来,你笑笑的将退房完成的客人送去停车的地方,回来看我还在柜檯的地方,没了那职业笑容,咬了下唇一下才说「要到餐厅吗?边喝茶等他们。」 坐到第一次来跟你共进早餐的位子,你把我喜欢的红茶放在我面前,转身去帮忙厨师大哥做整理的动作,我撑着脸毫无掩饰的直盯你瞧,你一定有发现只是不想理会我吧,没把我赶出去就好了,嘻!好爱你泡的茶。 除了偶尔会被欧竹奕或董事长夫妇,用工作之名扣留或外出,其他日子中午就会从度假中心这样来回,虽然有时只能待个十分鐘就得马上回去,你的态度也从会叫我等招待小姐他们,变成放任我坐餐厅那位置,盯着你帮忙厨师大哥和送餐的忙碌。 虽然体制不同,但有为了查oo的那九个月的辛劳,主管原本被退的报告还有平地组员们的优秀配合,这次的案子对我而言算很快就能解决了,汇整完在一个看似重要,有许多干部的会议上呈现。 「真这么快就弄好啦,原来真的不只是来相亲!」坐我旁边的欧竹奕小小声的话语,让我想狠巴他的头,谁在相亲啊!再不快点弄好,每天应付你们晚餐时光我的胃都疼起来了 我的报告似乎受到大家的好评,这样子工作到一段落,晚点多跟公司请几天假,专心找你玩好了。 才刚回房整理,又有个职员突然要我先去另一间会议室一趟,我的书面资料有问题吗?抱着有些忐忑的心进去,就见自家主管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咦?主管怎么在这?」 「干的好!欧董说很满意。」充满老狐狸似的贼笑,我更确定自己是被卖掉的! 「我倒是比较想知道,公司这样贩卖员工是对的吗?」每晚的共进晚餐,时不时就要欧竹奕以访查带我去别处晃,逛到另一县市的游乐园还合吃情侣餐我都懵了。 主管乾笑几声「别这么说啊,欧董夫妇就喜欢你嘛。刚刚欧董问能不能让你当外派人员留久点,和帮他写些行销案呢。」 「他们自己的行销部门有那么多优秀人才,我们只要提供数据不是更好?再说行销案这东西写是会写,但也不是我的专长啊!」自己的部门不用,要我写?有没有搞错啊! 「以前有人指定你,你就一定接才不管是不是专长,现在瞧你的样子,是想去找朋友对吧!」主管曖昧的笑容,堵住我还想反驳的话语。「我就知道,我跟他们说你有朋友在开民宿,你一直急着想过去,那衝劲我都怕你辞职。」 「贩卖员工隐私罪加一等。」哪有人这种事情都卖的!满腹的怨念,如果能真实呈现出来,一定能像大洪水般把这里给淹没衝垮。 「跟欧董是老朋友了,间聊聊到的。他说小儿子也有开间民宿,希望请你接案,协助改善。所以如果你当外派人员,就可以住在你朋友那帮忙,然后稍微注意下他儿子那边,企划案慢慢写,有进度再去匯报就可以了,拿着他儿子给你的识别证和自己的识别证就能畅行无阻度假中心。」 「这算什么?老闆也不可能答应吧,听起来就是十足公器私用又贩卖员工的乱来。」 「欧董可是为了你,想个让你们双方都能公器私用的办法啊!前十分鐘我致电给老闆了,她说如果你愿意,就可以。欧董也说了,只要你同意另外三家度假中心,我们能做的就外包给我们,也会帮我们介绍,刚刚听说传真和电话也陆续有大公司,用欧董介绍的名义打来的。」老狐狸的狡诈感不减反增,我突然好想拿旁边的椅子砸过去! 「这不就是,逼着我吗?你们,如果我没处理好不就糟糕。」摆明逼我接不是吗?我外派就得多那么案子,如果我没达到欧董事长的意,还是搞砸了不就都…… 一人获罪,诛连九族啊! 「欧董不是那种人的!田组长,加油!就先接,没处理好就算了,我们老闆都不怕,你想那么多干嘛,就算名声败光光公司也给你顶着。公司会给你加薪,噢!记得定期做些东西给公司匯报啊!」主管的语气可真轻松,还一副我就算做假资料过去也无所谓的态度。 到最后与其徵求我同意,根本就是命令我接起来,我真心想辞职去找你,不,按你的个性如果我去,没稍微正当的理由一定想赶我走,如果没成功赶走又一定想塞薪水给我,你那边的人事成本暂时别增加的好,果然还是先带职去比较有机会说服你不支薪和求收留。 好吧!接就接,只要姓欧的不要太超过,就一起公器私用吧。 仰望冬星10 将所有的物品塞进车里,往你的方向前进。 我和刚好在停车时遇到的厨师大哥,一起把行李和两箱资料用自备小推车拉近你的民宿内。 「又来!那行李是怎么回事?」这次是你来查看,无奈的语气并不影响我的心情 「以前都是你找我,都是你主动比较多,现在换我来啊。有缺打工换住宿名额吗?有的话我想应徵,不用支薪任劳任怨,只需要点空间龟一下就可以唷。」就算因为工作的关係,能帮忙的时间可能缩短,但多多少少能帮上点什么吧,再说我真的想跟你相处起久一些。 「等一下!你是出公差吧,公事就忙死了还打工?我这边也很穷请不了你,当初就是因为薪水才调职的,现在不支薪你怎么了!」说着说着,你居然翻起旧帐来。 「拜託你,虽然我变半长驻的外派人员,但我一定会弄个你满意的价值来换住宿的嘛,还有你以为我当初冷落你,死命工作是为了什么?」我双手合十恳求你的首肯。 「你也知道冷落是什么喔,不就是为了美梦而赚钱吗?」你板着脸,一副原来我还知道有这回事,哀,我知错了嘛。 「所以不支薪没问题的,以前对不起嘛!」 看我被你洗脸的样子,还没下班的招待小姐跑了过来「闆闆啊,你少在那边装了,人家不在就摆哀怨脸给我看,每个开门声都期待谁冒出来似的,现在人家来了又想把她赶走,是傲娇吗?就算傲娇,也想想我们这些可怜的员工啊,有个机动队的有何不好。」 喔!原来你期待我来啊?我窃笑了几声,你锐利的眼就瞪了过来,像是严重否认这件事情。 「就是啊老闆,晚上可是点餐制,结果她和你都累得会弄错单煮错菜,备错料还送错东西了,多个人帮忙真的对大家都好,还不用支薪呢。」厨师大哥笑得灿烂为我说话。 「我知道你们说的,也不是傲娇好吗!晚餐那是没晚班的时期,现在我们还有简简呢,也没多的房间。」你揉揉太阳穴,似乎有点受不了自己被这么围攻。 「跟你住同间不是更方便,有个照应,也不会你去带队还要随时注意手机,免得房客找你。」厨师大哥一说出,招待小姐马上连应了几句是啊是啊。 「拜託你嘛!」我也继续撒娇。 你深深地叹气大概觉得,自家员工都不帮自己而有点灰心「我说你们是怎样?」 「闆闆我们没怎样啊,我只是欣赏主动的人。」 「哈哈,我也没怎样,只是欣赏能干的人,小囿我帮你搬。」 他们俩个话你皱紧眉困惑却也问不出什么,看着我和厨师大哥开始一箱一箱东西往上搬的样子,没有打算再阻止,反而帮我把随身包包和笔电拿上去。 你以前有这么口嫌体正直吗?真是可爱。 夜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滑轨,其实第一次住就觉得那滑轨很奇怪,很像多人病房隔廉那种,仔细看它刚好对准两个独立筒单人床併起的床中间,床下方似乎被什么固定住,在床上滚压的时候没感觉,但是企图把床与床的小缝隙合起却没办法,墙面的木质长条装饰也是对准中间,最上头却好像为了滑轨截掉的,且滑轨隔出的空间中央还有个小日光灯呢。 「我一直很想问,上面的滑轨是做什么用的。」 「噢!对!以后也许用得到,如果你真的长期住下的话。」你起身将那长条打开,原来可以打开啊!还没惊讶完你从里头拉出上头有篓空处理的隔板,原来是拉门! 沿着滑轨拉门分割开一半的单人床,大概超过床30公分就转弯连接到一半落地窗上,突然一个小空间就这么出现了。 论採光白天有半个的巨型落地窗,晚上还有那盏应该为这空间设计的日光灯,起身坐到原本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床边是小床头柜,我床边是上面很多空间,却没有放东西的书桌,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他奇怪或多馀。 「我可以开抽屉看吗?」 「可以,日光灯按钮在这。」你走进来按下书桌旁的电源,上面的灯立刻提高这空间的亮度。 开啟一层层的抽屉,越看越觉得懵了,这完全是按着我的习惯吧,笔的位子,惯用的笔记本位子,总是会有的必备杂物,一项一项的物品和习惯,彷彿是我的桌子一样。 你无视我的呆然,把我搁在纸箱上的笔电,从笔电专用包里拿出放在书桌上,为她接上网路线和充电线「断了记得用无线看看,你应该记得帐密,网路我尽力了。」你耸耸肩对偶尔断讯的网路问题感到无奈。 起身抚过无尘的抽屉物品,再起身轻抚那拉门然后轻开拉几下。我尽量保持轻快的语气「这是为了,未来可能入住的女主人,来玩的朋友?还是为了以前的我呢?」 「你以前说过自己需要个人的空间。」你平静的语气,我依然听出你对我的爱意,是对以前的我,一直有点闷疼的心现在更加的不适,我居然忌妒起以前的自己了。 「不过分手后你才建筑的,也一直都有在保养擦拭呢,放心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为了目前的我,现在你可能觉得哪天会用到才继续保养吧!只是你是不是期望我那时出现?」不然,你又何必多建造这个隔间?还是说,你不是等以前的我出现,而是以前的我一直存在于这里所建的? 如果是前者,我很抱歉以前没做出任何地挽回举动,也没想当面询问你过,认定你提起的,大概也不会希望我打扰你,就那么独自难过以为双方都淡也没办法。如果是后者,我真觉得那样有点恐怖和伤感,每天想着以前的我出现在民宿里,每次的保养每次的往向书桌,想到心里就疼。 你迟迟没开口,关掉空间的日光灯,把拉门收进木条内,也顺便把主灯给关上,让这房间陷入沉寂和黑暗。 拒绝回应吗?也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跟现在的我毫无关联。 爬上床习惯性的侧躺面向你,见你一直盯着我,有些思考要不要转过身去,你终于开口了。 「也许心底一直都在期望你来吧!我曾说我请了一个隐形的,也不算说谎,只是它存于妄想,存在于哪天能跟她住着的妄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但不用故意假装开心的语调。」你边说边在我的眉间戳了一下,就像以前你总叫我别皱眉一样的举止,我移动身子把自己塞到你的怀中,见你没有拒绝,我也不客气抱紧蹭个几下。 一直期望,所以对现在的我也一样吗?也就是说我还是有机会的吧!但你那个隐形员工是指以前的我吧,这样子我真有办法取代过去吗?「心情糟糕透了。」 你拍拍我的背,因不知原因所以抓不到重点的安抚话语说得极烂,但让我原本糟糕的心情却变得很好。 仰望冬星11 果然自己上场走流程才能增加实战和熟练度,今天不用带团的你也在民宿里面,所以一直听见你惊讶的疑惑声「你怎么知道我改制度了?」「为什么你知道东西改放的地方?」「就算和小鹿他们成朋友,这几天也天天来,但你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吧!」 废话,要改我当然得知道你们全部流程和合作厂商,且每样改的都是我们商讨过的吶,我现在只是在实际演练,你都不知道自己员工卖你和卖这间民宿有多勤奋啊! 我们几个都只负责窃笑,不想跟你说,看到更加讶然又逼问不出来的可爱模样,就觉得再辛苦也值得,且这样才不会听见你的拒绝或阻止我其他建议。 看房客都出去玩,人手也足够,我把自己包得跟肉粽一样,拿起随身包准备去散步逛下周遭。 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了呢。 你坐在柜檯翻电话册咬着唇,遇麻烦了?咬下唇的坏习惯真是怎样都改不掉,可别又像以前咬出血啊!凑近看,你说熟识的老厂商要收起来了,能配合的不是价格高就是品质良莠不齐。 看了下招牌小姐他们的努力,让你不知不觉把想去除或有更好选择的换掉,剩下那间你说是父亲的老朋友无法换的,正巧对方不做了,我拿起平板滑到预备想换的类似厂商「这几家你挑一家!」 「这几家怎么可能会跟我合作,且去年打也是拒绝啊!」 「挑一家!」我的坚持,你莫可奈何地选了一间,一脸我要碰钉子就去碰吧,我这几年来打拼的人脉,还有公司的名声拿来运用一下,应该不为过,再说这几家都是我之前缠过和合作过的好商家。 我打过去报上自己的公司和名字,马上转接成主管跟我说电话,讲个大概就将手机丢给你让你说需要东西的细节,等掛完电话你的表情呈现惊悚的样子「你怎有办法跟这家很难订的商家谈到的,且给我们的价格那么棒,还有他笑得很开心说久仰田囿大名是怎么回事。」 我笑笑地拿回手机,久仰大名吗?大概以前给他们杀价杀得头破血流,所以印象深刻吧,没被入黑名单,还被当好伙伴真神奇。 继续刚刚想做的行程,令我意外的是你穿上外套跟了出来,执着的想问今天充满你脑子的疑惑。 比起我走路边抖边缩起身的拙样,完全适应这里天气的你,大大方方地走在我身边追问。 「你满头问号的样子好可爱。」我一说,你愣个几秒碎念几句我乱说话,追问的事情也暂时停止。把你弄得害羞或耍小脾气就会停止追问,这招依然好用啊! 一路上就这样陪我随处晃晃,如果这是约会那该有多好啊,像以前那样甜蜜蜜的,啊!有了。虽然可能不一定能甜蜜,但或许有机会可以多点接触。 「让我练习一下吧。」我说完,学起你以前向我介绍的样子,开始讲起这里的各种故事和介绍,还有新的景观,讶异我知道这些的你,似乎变成老师一样很认真地听我导览,然后走着走着故意在一个地方说错,你摇摇头像教导一样,很认真的比着远方石头轮廓为我纠正,我也趁这时将手伸上原本想握住自然垂放的那隻手,结果没想到你那隻手也去助阵解说的行列,扑了空的换抓住了你的衣角。 可恶! 你停下解说,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衣角,挑眉大概知道我想干嘛,会不会被挥开啊? 「你有在听吗?」你没有着墨在黏在你衣服的手,反而在询问有没有听你教导的事情。 「有唷!」才怪,一心一意想握你的手,哪有听见你刚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把正确的说法说一遍,这里的景色和资料在之前调查时就背下来。 你点点头貌似还算满意的往下走,要我继续介绍,而我的手像是获得恩准般依旧牵住你的衣角。好吧,至少也算有进一步的接触。 这趟路程周遭的人对我依然友好,经过林先生的店稍微聊个几句,还热情地给我一罐高档茶叶,真是赚到啊!几句话就换到那么好的东西。 走到最后你终于受不了的拔开抓住你衣角的手「为什么他们认识你,你不是最近因为公差才来的吗?这样就能和他们关係打得那么好?我的疑问你们怎么都不回答我。」 我怎可能只用几个日子烦他们呢。「我大概九个月左右没来,昨天就说一定会弄你满意的价值来换住宿,我好冷喔!先回去好不好。」以前的你最受不了怕冷的我这样撒娇,你不满得将自己围巾解下弄到我脖子上,似乎有些生气转身就走。 我追上去想牵你的手,你早一步躲开「别得寸进尺!」 好吧好吧,我继续抓你的外套一角,你看了眼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走。 结果那些问题,一律被我们呼拢到你完全不想问为止。 多一个人真的有差,赶紧帮忙打理后所空下的时间,比我想得还多,最近欧董事长的行销企划也交完了,欧竹奕的民宿他说最近里面想重布置,弄得很凌乱。先约在oo外面的露天桌椅,还有一点时间,我盯着自己的平板思索oo,上上下下任何方面是否有忽略的。 「小囿。」 「不……」你的声音传来,我第一个反应想叫你先不要说话,在「不」字出现时,便想起这样把你冷落甚至叫你不要说话,不就跟以前一样了?我转头看你神情不对已经要离开的样子,连忙过去抱住你的腰,如果不是你手上用托盘端壶茶和杯子,你应该会想挣脱我。 「放手,不是在忙,又想叫我不要打扰你。」听你冰冷的语气,就觉得背上有几根针扎在我身上,抱歉啊。但你那个『又』字,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爱你跟我说话都来不及了,怎觉得会是打扰,我刚刚是在自言自语,『不用修改吧,oo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刚好你叫我,我才停下来的,误会啊!」 「放—开!」你冷冷的命令,我马上放手投降姿态的举高,你转过来面对我「我暂时不想改了,有一段时间他们三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下那有问题一下这觉不顺手,连合作的人也换了好几个,所以你就别把心力放在我的民宿上了,oo一直经营得很好。」 「好,不改。那我只剩用劳力来换取住宿了。」只要能让你觉得我刚刚不是赶你,你说什么都好。oo当然一直经营的算不错,可是被我们这样改一改后不是更好吗?至少你们的流程和制度上,可以缓解一些你的辛苦。 「其实不用啦,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粽叶包多层点,我们要去露台。」 噢!很冷耶,虽然我是说你说什么都好,算了,认命点,反正只是提早半小时去而已。 跟粽子比我想我现在包得比较像肉圆,和显得轻便许多的你一同走到露台,其中一个座位已经有个男人坐在那里,你走过去十分亲切的喊着「竹奕。」 嗯?!应该三十分鐘后才会见面的人,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你还叫得很开心的样子,欧竹奕看到我也很讶异。 「你跟田小姐认识啊!」他的问话,让你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我不知道你们也认识,原本想说互相介绍一下。」 「你还是可以介绍下你们的关係呢。」我在意!非常的在意! 「那你们呢?」你没回答地反问我,手也为我们添了杯能暖身的热茶,我能当作现在直勾勾看着我,想要我讲的眼神,是在意我吗? 「跟欧董事长和竹弈先生是雇主关係,原本约等一下要去拜访他家民宿。」我说完你点点头,但没主动提及关係。 「不用加先生谢谢你。」欧竹奕提醒,我客套的笑笑应好,然后再问了一次你们的关係。 「男朋友。」 仰望冬星12 ……你的语调太过自然平静,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真的有男朋友?那口中为何说喜欢以前的我,啊!是吶,你是说喜欢,而不是说爱得人,连招待小姐他们都不知道你们交往,隐藏得真好啊! 明明穿那么多件,我还是打从心底觉得冰凉甚至全身发麻,吸入肺部的冷空气也像有冻结的能力般,破坏了呼吸功能令人呼吸困难,放在大腿上手用力握拳,想忍下想哭泣和止不了颤抖的手。 「是吗,郎才女貌的很适合唷。」中断两秒的脑子快速说出应该有的客套话,把事情当作工作吧!以我这工作狂,只要全当工作应该可以撑几个小时,不知为何我一直想到被明星咬一口,却被丢弃的甜甜圈,纵使心破个洞,自愿的付出又能怎样的画面。 原来你有男友了,如果说了我就不会跟你同居了啊,现在住oo岂不是会造成你的麻烦了,尤其如果被知道我是你以前的女友应该不太好。 「噗!只是玩笑啦!我是她男性好朋友。你看你把你朋友吓得脸都白了!抱歉啊田小姐,因为之前有请她帮忙当我假女友,所以她以为我这次约她又跟你有约,也是要帮忙。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 比起欧竹奕不断积极怕我误会的解释,你似乎很不甘愿嘖了一声后才跟着解释「是啊,如果半夜我带团有事赶不回,也是麻烦他过去一趟。」 「喔,嗯!我知道了。」你们的解释把我插在胸口的刀拔出来,虽然还是不断渗着血,但比刚刚好了一点。只是你现在看向欧竹奕眼神却多了份不友善,因为不像你配合他一样,这次他不配合你当假男友吗? 话锋转到其他的话题上,直到原本约的时间到,你捧着茶壶和杯子离开,要聊得正开心的我们,不要不务正业的快去工作。 「三个人聊得正开心。」欧竹奕抱怨了一句,而我也附和了一句,结果你皱起眉头想念我们前,我和他马上飞也似的逃走。 只是逃跑途中偷偷望了你毫无逗留进屋的样子,我缠着你果然是错的吧。 他的民宿真的蛮近的,一看到他的民宿名称,我的脑子浮上的网路评价,除了优点老闆帅温柔,食物好吃外,其他有80趴都是负评!能开那么多年也算厉害,不亏是有强大后盾与财力的人。 看完整个大概,我怀疑当初在盖的时候就得罪了谁,不然就是他的思考比较特别,乱七八糟,奇形怪状,布置分开看很用心,合在一起就整个我不知道该给予什么评语,也许来个国小生布置都比较看点。如果能当特色就算了,问题是各种的不方便,刚一个转身居然有个透明玻璃做成的柱子,束在一旁让我的头撞了上去,疼死我了。 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建筑?他用骄傲地语气说「这是我前女友的设计,一整个任性吧!」欧先生到底在骄傲个什么,我无法理解啊!完全无法!就像这个房子一样无法! 晚上我手环着屈膝的膝盖,头靠在上头看着落地窗发呆,从我大致工作做完,回民宿帮忙,总觉得有什么卡在胸口与喉间,跟厨师大哥他们说话都没问题,但就是不太能跟你说话,也许是你说的「男朋友。」三个字,让我还心有馀悸。 你会这么说是想跟我说别烦你吧,想想一个前女友这样的扰乱自己,还不要脸的硬住进自己的世界确实很烦。 果然没在工作,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有叫他乾脆打掉重练吗?」你准备着凌晨要用的望远镜和装备,边对我开口询问。 从发呆中状态惊醒,转向面对你语气保持着愉悦「你好棒说中了,其实有建筑的专业人士和设计师一起看,各种的不行也又严重危害结构,打掉重练比较安全,反正竹奕有钱。」 你笑了,不否认我的说法。 这次房客全都有做加价观星,在我也想跟的状态下,今晚民宿放空城大家一起去,等你解说完任由大家自主观星,我蹭到你身边「这是我们第几次一起看冬季星星啊!」 「冬季的话第三次,怎么了?」 「以后我每年,至少陪你看一次好不好?」就算我跑去住其他地方,或是回平地工作的话也是。 「为什么?」你挑起眉头不解的问我。 「一次是最后旅行,一次是再次相遇,这次是重新建立,以后的每一次就是永远相随。」我用手朝你比个爱心,你却赏了一餐白眼大餐给我吃。 「神经,我可没有要让你永相随。」 「我知道你没接受我啊,所以我没有说是恋人的相随吶,如果是那当然是最好。」我不放弃甚至可以说是厚脸皮的说着。 「不想理你,去找你的天兔座少来烦我。」你又翻个白眼说完拉高围巾,走去询问房客们玩得开不开心。有人对你说这些,你自己听到开心着吧,何必拉高围巾遮掩刚刚不小心跑出来的笑容呢? 「真可爱,虽然你不可能接受成恋人。」我拿起双筒望眼镜盯着满天的星空自言自语,心塞的感觉让人难受啊。 仰望冬星13 过年前,家人在我打电话回去问候行程时,一句他们跟未来女婿阿明在国外,要我别担心,家里没人不用回来就掛电话了。与其说紧张,我反而觉得自己这通电话打得有点像笑话,算了,至少也算有心打了。 「你在冷笑什么?」 「我家人不知什么时候出国玩了,要我别回去。」 「是吗。」你走过来捏了下我脸颊,没再说话的往柜台为刚进民宿的人服务。 或许这也是好事,这样我就有正当理由赖在这不走。 年假的开始因为民宿有我待着,你多了几趟帮家人跑得行程,今天回民宿走来一脸困惑的询问「你何时帮我家人做过案子的!还有售后服务?」 啊!那是我们分手后一阵子,你兄长跟你父母提议的事情,也是她们说要瞒着你怕我们尷尬,不过当时被指定又被像分手前一样热情对待,还真是受宠若惊。 那时每每跟你家人偷偷见面商谈,好几次都想问问你的状况,但我还是都忍了下来。应该庆幸吧,如果知道你开了这间民宿,一开始男友带我来我一定拔腿就跑了。 「怎么了吗?因为以前对我那么好,所以稍微只是顺势告知些时势而已。」事实上也是有部分在弥补,当初为了不想多了解你所在的地方,全看公司有的数据做报告,不像现在往死里般的拼命研究,所以从那时到现在一有资讯,有什么合作案或能做什么广告,就会稍微告诉他们。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呢,每个都对你讚不绝口,连我家人都要我今天带你回去吃团圆饭。」你笑笑得,似乎不反对家人提议的邀请我,并非是是亲人的我,这样跟你回去,不突兀吗? 「这样好吗?」 「朋友也可以一起吃,如果你不要就算了。」你的微笑,让我的心情多了几分雀跃,现在的我得稍微感谢家人对我的冷漠。 「我要,就可怜我带我回家。」用着可怜兮兮的代解救的落难小动物语气,牵着你的手撒娇,你哎呀一声的甩开随后又要我去穿衣服,你最好了,如果能多牵一会就更好了。 坐上你哥的车跟你回去,你的家人跟以前一样都很热情,除了突然说出之后双方找到情人,也要常连络之类的话让我有点心头揪了好几下,但大致上相处的倒也挺愉悦的。 我更能体会自己家人的话语对你的伤害,而且还是更加的恶意和恶言,你能挺过去我真心佩服,也真该死的当初完全没有保护好你。 当你在跟家人们牌桌上认真廝杀时,我才发现你兄长看我的眼神总是莫名的漂移,每当他成为第一个赢的人,会坐到电视机面前的我旁边,几次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因为你们要打下一局把他叫回去下,没能成功跟我对话。 趁你去洗澡时,你哥哥终于跟我开口,但却是让我讶异的邀约一起遛你家的拉不拉多,不好意思拒绝加上好奇究竟要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沿着盏盏路灯照明的无人小路,刺骨的寒风再三地告诉我只穿件羽绒是白痴的行为,你的兄长发现到的把自己的围巾围到我脖子上,是因为一家人吗?动作温柔得让我想起你。 我们遛狗的过程中的免强算是有说有笑的,还在思考到底何时才会出现约我遛狗的主因,他的话锋很不自然的一转「当初看到你和你男朋友,我还在想会不会你和我妹像这样变回朋友后,哪天可以载着你们四人去看星星或看到你们四人约会。」 「四人?该不会是说欧竹奕先生和你妹妺?」不清楚兄长的用意,是误会他们还是另有其人,我试探性地询问。 「我妹可是纯女。当然是指她深造中的小情人。」 那纯女的字眼,让我有种刺刺和责怪的错觉,后面的小情人三字更像是雷电一样,电麻得我一时混乱无法开口。 「她没跟你介绍她的小情人?那我告诉你,她叫古诗淳。」你的哥哥笑吟吟的,还用手在空中写给我看「你看很多口对吧,原本民宿是要画两个方形,你也知道我妹方形总会画写得圆圆,结果就被设计招牌的人误认,看到设计稿又觉得圈圈好像比较好叫,我妹就这么定案了,瞧,她多爱小情人连民宿都这么取。那小情人也很爱我妹,为了我妹还是深造厨艺,她也跟民宿的员工处得很棒,对着别跟我妹说我介绍她。」 古诗淳吗,以前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你来这里后认识的吧,只是如果是小情人,怎么连招待小姐他们都不知情。 「那可真不错呢,不过小鹿怎跟我说她单身。」我想我的笑顏一定非常的丑吧,连最后单身两字都说得有点颤抖。 「毕竟去那么远的国外,诗淳说先让他们自由,等回来要继续当我妹的小情人。」与越说越开心的哥哥相比,我的脑子混混钝钝的,心情更像是掉进马里亚纳海沟一样。也不晓得现在究竟是哥哥想示意我不要接近你的谎言,还是事实。 这个浑沌感觉,让我连怎么跟你回到民宿的都不知道,隔天问了招待小姐和厨师大哥,招待小姐一副惊醒一般「对耶!我都忘了小情人这号人物了。」 「你居然忘记小情人,她也才去国外深造几年,多期望她回来帮忙厨房。」 「谁叫她最近都很少跟我聊天,且也已年计算了好不好,可是她回来,搞不好闆闆就想让餐厅对外预约了耶,到时候你们可是忙翻天。」招待小姐恶意的微笑,让厨师大哥停顿了几秒,但随后一句「也没关係啦,累得不会只有我们!」让招待小姐开始惨叫的希望那位小情人别回来。 我这个局外人,只能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像是抱怨的内容,看着他们笑容满满的掛在脸上。果然有这个人,也果然跟他们很要好。没想到没了竹奕的误会,却隐藏了个小情人啊。 「小囿,小情人那只是对朋友的爱称。」招待小姐突然对我的叮嚀,让我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但你兄长的语调还是令人不安。 「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别让她知道我问小情人的事唷!」 工作吧!知道你有想要让餐厅对外预约,我应该把这个当作首要重点,看能帮忙多少,至于其他都摆到后头吧。 仰望冬星14 心烦了几天,夜晚为你又剪至肩头开始胡乱翘的发丝整理,看着镜中的你,忍不住的询问。「听你哥说oo的由来,是因为某个人的名字中有很多口却被误认成o的关係?」 「咦!我哥真是大嘴巴,他有说是谁吗?」镜中的你脸蛋逐渐红润,可爱的样子却无法让我愉悦,我摇摇头,你安心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好想跟你说那不好,那不好。 但我却只能保持平常心,帮你弄好头发,装似什么都不知道的过着平凡的每一天。 边当民宿的机动队,边和欧竹奕和设计师谈论越来越明确的方向,拆除重建的作业开始顺利进行,至于欧董事长那边,他们好像真的把我的行销拿去执行,意外地获得非常好的效果。 这意外让名声传得更开,公司希望我多帮忙几个企画的案子,也好,多工作点就比较不会乱想。我挑了些简易度比较小,如果有机会又能利用的公司案子,为了机动方便我会待在民宿的一楼,有空就拿着笔电敲企划或试用商品把玩,还是看试用心得的统计。 做完退房和送客人出民宿,坐回笔电旁的沙发上,你走过来咬下唇的坏习惯又出现了,我还以为是不是发生什么问题,你却是在担心我。「小囿,你专心做自己工作就好,兼着民宿这样太累了,你还在感冒呢,大家和竹奕都很担心。」 山上的天气真是难捉模,就算是夏天了还是温差不小,一直觉得天气苦手的我一下子就中镖了。三个礼拜前,看完施工地就时常过来找我们玩的欧竹奕,知道后马上送我去看医师,只是效果好像不太好。嗯,不对,其实我明白是自己休息时间不太够,所以药再强抵抗力也不足,到现在感冒依存。 「没关係,现在只接小案子做而已,很快平地也有整个小组在帮我。竹奕那边暂时没我的事。你不用特地减少带团的服务,最近旺季你家人那边很需要你帮忙带吧。」 最近你的谈话都会参杂着欧竹奕,我明白好朋友说到也正常,可,你是在凑合我吗?太过经常跟我说他有多好,要去接人或是买东西如果他来,也会要他甜蜜蜜保护我一起买。你的凑合可是比欧董事长还让我疼上百倍吶,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不单纯的吧。 「每晚都在隔间里夜战,当我不知道吗,你要住这没帮忙也没关係,就专心做你的工作。你帮我那间厂商和陆续提出有用的方案已经够多了。」 「没问题的,放心!」明明看你睡很熟,才拉出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的拉门,如果你是凌晨带团,也是等你走了我才起来忙没想到你会知道。其实我何尝不想一觉天明,偏偏都不是那么好入眠,偶尔还会想到未来哪天小情人回来了,或是又用着哪个人当挡箭牌。 我不晓得你跟小情人是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包容故事,为什么你有小情人,还能说出喜欢过去的我这类话,但会不会我住其他地方比较好?反正到哪我都有其他管道可以实施方案。 这些月来都在想着,也许她回国还是你遇见哪对的人,马上就能脱离过去,而我在这应该只会阻碍或给别人误会。只是想归想,私心上,又不是那么想离开你的身边。 懂我的固执,你将去冰的麦茶放在我旁边,要我多休息不在阻止。 『你看这是她们的照片。』你有我line的兄长,从那天遛狗回来就常跟我聊天,也很满足我想知道小情人,与不想知道小情人的慾望都很高的矛盾心态,像现在他就传来一个女人亲吻你脸颊,你的手紧紧搂她腰的照片。 「啊……」忍不住的闭眼皱眉,用力地叹了口大气,好难受,感冒的难受以及看到照片心被撕碎般的难受,搅和再一起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不顺畅,活像是躺在草原被兇猛野兽攻击下的垂死草食动物,只能张合着嘴无助绝望地看着即将杀死自己的猛兽,唯一不同的,我死不去,也能将手机里浮出猛兽照片的app关掉。 「小囿?」 「没事,没事的。」我努力平復点呼吸后安抚你,提醒你快去检查二楼某房间的备品,那去买东西的房客快回来了。 继续闭上眼听你的脚步缓慢,像在犹豫,我再次的提醒下你终于肯离开了,只是没过多久欧竹奕却出现了。 听见他问回到我附近的你,怎么那么急叫他来,你一边将我的包包塞给我一边把我从位子上拉起,最后再将我硬塞到男人旁边要我别再工作了,快去再看次医师以及陪竹奕甜蜜蜜,如果今晚住在度假中心被欧竹奕妥善照顾不回来也没问题。 听这些话又看着你紧皱眉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不是我连在民宿里头都很碍眼? 「好了!快去看医师!」 原来如此啊,早该离开的是吗? 照片中的你,笑得好美,跟现在的你差好多。 明明心塞得让我好疼,鼻子也传来阵阵的酸感,我却还是打从心底笑了出来回答你「好。」 我真是况状外的可笑啊…… 转身任由竹奕握着我的手腕,疲乏无力的身心,我已懒得再躲开好几次都企图想牵我的人了。 「你表情怎么那么难看。」竹奕的问话和你的回答「担心小囿的身体嘛,记得早点让她休息唷!」 听在我耳中却比较像是你连见都不想见我,所以表情难看的要竹奕快点把我带走。 看完医师,竹奕说我今天生病到眼泪随时要滴下泪来,又不说话看来很糟糕,他不像之前要我陪他走走,而是问我「要去我爸的渡假中心休息,还是回民宿?」 明知道见到你,那照片的画面或你的表情又会让我疼得难受,但我还是想待在你的身边久一点所以选择了回你身边。 下了车,身体的力气似乎像快用完的电池,连步伐都踩得缓慢不顺畅,昏昏钝钝的感觉空间都在眩,只能倚靠在竹亦身上让他搀扶着走。 「小囿,还是要去医院?怎打完针吃完药后看起来更糟糕。」 「没关係,睡一下就好。」即使脑子昏沉,我还是记得些看诊的部分片段,医师听我说没睡好,就在原本就想睡的药多开更好入眠的药物,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还在民宿的你快步走过来,我有点模糊的视野因你站在我面前下,终于看清那十分难看的脸色,紧紧皱着眉是厌恶我,还是生气我这么早回来?你接手竹奕的搀扶,听完竹奕的交代便快速把我丢进房间内的床上,要我快点睡觉。 风风火火的连贯动作,明明可以想成你是在担心我,偏偏我第一个想法全是快点把我赶进去房间,就可以减少看到我的机会,好讨厌的感觉,好讨厌自己这种想法。 第一次醒来是深夜,你正睡在我的旁边,伸手触摸额头上的冰凉感,应该是退热贴吧。奋力地起身把隔板来出来,把隔间拉好我又无力地躺在床上,有隔板应该可以减少一点被传染的机会,也可以让你不会马上看到我了,不会让你生厌,不会看见我哭到再度睡着的脸。 同时我也可以避开看到你皱起眉头,露出厌烦或厌恶的表情。 我好害怕,好害怕你讨厌我。 可是,可以再让我留久一点点吗,在一点点就好。 仰望冬星15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间,你已经去带凌晨团了,头上的退热贴消失,隔板也不知何时已被你收起。 嗯?怎么收起来了? 精神和体力好了一点,在床铺翻了几回依然没睡意,看向你铺得整齐的被子,直接滚过去,用身体把你的被子当海苔似的捲成人肉手卷,你的香味像是参杂安眠的成分,没一会我又开始想睡了,只是入梦前手机连续几个line通知,把我吵醒,解开手捲状态紧皱的眉想看哪个浑球在大清早的吵我。 「感冒好多了吗?」你的兄长传来的问候视窗,连同昨天那张照片出现,再度轰轰烈烈炸一遍我的脑袋,随意回了谢谢的话语,这回你的被子也失去入眠的功用。 将你的被子整理为原状,躺到有点身体痠疼的我乾脆就这么起来继续工作,似乎真的接太多件了,好险这么没日没夜的弄,只要这份稍微修改一下寄回公司,也只剩下一份未处理。 只是说是说稍微修改,一改下来现在落地窗也已透进了亮光,把案子寄回公司估计一下你进房前还有一些时间,我拿起平地小组在我的淫威下,配合我的公器私用,寄来几份的评价统计邮件细看一下。 欧竹奕的新建民宿还没完工连照片都没有,就有被他外表蒙骗的小粉丝群们支持表示期待,神奇的人类。喔!最希望哪间开放厨房,oo的票数也不低呢,厨师大哥和你应该很开心吧,欧竹奕的也有上,只是几乎每个人都在他的店后备註,装潢设计改一下的话。 把几个整理好的资料列印下来,想先把资料藏进你不会开的箱子内,再好好睡一下,结果站起身我的眼前只有一阵晕黑,趁意识快远去前往不远的床走去扑倒。 等清醒过来,应该只有上半身横倒在床的我,现在却乖乖的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脑子还没清醒,你带着满满不悦的声音先传来「你醒啦。如果不是你在半梦醒间说不要,我都想叫救护车了。」 「澄?」好险是躺在床上,不然醒来应该会是医院,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昏倒啊,不过能在那状况还能阻止你,我也蛮强的。「哎呀,只是睡死而已嘛,呵呵。」我现在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听都觉得好笑,怎能哑成这德行。 你伸手撕下我额头的退热贴,脸上有的只有生气和不满,让我的笑容收敛了些「还笑!就说你太逞强了,竹奕说他那边也没那么急,没必要让你又起来研究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样可是会讨欢心不成反让大家担心。」 啊,你看到我当初拿在手上的纸啦,确实单看上头质化和量化数据,只会让人觉得我是在为欧竹奕研究最新的各项研究,感谢有接欧竹奕的案子。只是我看起来像是讨欧家人的欢心吗? 我拉着你的手不想跟你解释,也不想听你扯到他们的撒娇「不要生气嘛。」 「你给我乖乖的我就不生气。警告你啊,再给我逞强试试看,笔电我要没收。」结果别说撒娇了,你完全无视我之后的任何哀号和请求,硬餵食我吃点东西和药物后就把笔电,还有那早晨刚列印的纸张离开房间,离开前还吩咐一句「隔板不准给我拉出来!」 哎呀呀,这下可好了,把你弄得更不开心工作也延宕了,看来我真得好好休养一下,不然反而让你费时费力照顾我,应该更显得我很麻烦吧。 打电话给主管交代工作,他却早我一步说,要把之前给我做的案子,以及手头未做案子都暂时先丢给别人,也交代请你看紧我休息,那也难怪你敢没收我的笔电了。听语气好像有些无辜的主管说,知道我感冒蛮严重的欧董事长夫妇有点生气跑去唸了他,唔,主管对不起啊!我会控管好自己身体的。 这样也好,其实现在要我做也处于心有馀力不足的现象,头疼身子痛,鼻水和咳不完的嗽,真难受。 才掛断电话房门就被敲了几下,随后你的哥哥就进来走到我旁边「没睡啊?」 「睡太久了,但这药的安眠效果很强,等会应该就不行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听说是因为工作太忙?」你哥皱起眉透漏淡淡的不满,让我想起你生气时的样子,不愧是兄妹阿,真相似的氛围。 未避免被套上血汗公司,我连忙摇头解释「其实也不算,只是晚上睡不好,才向主管多接点工作做的。」 「怎么啦?忧鬱情绪太久,心里可是会生病的,你可以对我诉苦啊,还是因为我对透漏消息害的?这样我不说了。」表情由不满转为自责,不管哪个我都不想见的。 「我没事的,只是感冒而已,谢谢你愿意跟我说,那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这是一种自虐倾向吧,希望你的兄长在透漏多一点,纵使我的内心在大喊着不要在接受那些讯息了,我的耳和脑还是想知道更多更多。 你的兄长好像不太满意我的回答「你这样感觉像是在虐待你自己,如果想听以后有机会慢慢跟你说,只是要好好养病,不过你有想过要搬出来吗?我怕你到最后……。」 陷太深无法离开你吗? 「或许是自虐吧,但那样可以让我少做点美梦。搬想是有想过。」 你的兄长从他的包包里拿出一小叠的租屋讯息,放在我的书桌上「可惜我只能帮的不多,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搬,我会尽力帮你的。」 「我再看看,谢谢你。」在我的道谢后,他露出进来房间后第一个笑容,莫名的有一股松口气的感觉,大概是这个表情最不会让我联想起你不开心吧。他陪着我愉快的东聊西扯,渡过药效发作前地无聊时间,然后这一天就这么昏睡掉了。 完全睡不着了,睁开眼坐起身动动痠疼的身子,等眼睛习惯房内黑暗,我才发现已经又到夜晚,你不知道何时睡在我的身边。 用双手的手肘撑着床,大辣辣地盯住熟睡的你,好美,好柔和,好想一亲芳泽的睡顏,能这样带着满心幸福地看着你睡觉的时间,还剩下多少呢?那个小情人也会这样看你睡觉吗? 你突然张开眼,虽然吓了一跳但我没逃开你的眼神,你伸手温柔得抚摸我的发丝,捏了几下我的耳垂,然后起来吻了我一下便躺回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般问我「饿吗?不舒服吗?」 咦!你在干吗?当我小情人啊?你的吻让我的脑袋呈现空白不知所措。 「小囿你还好吗?」 你再次的询问,让我回过神来「啊,很好,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也不饿。」 「嗯。」你这次单声的回应,再度起身吻我,手和身子更是压上来,把我翻正压制在床上。原本还没搞清楚原因的脑,再度陷入短路的现象,除了不断跑出「为什么?」的回圈问题外,什么也跑不出来,连令命身子做出稍微阻止的指令都做不到。 仰望冬星16 「我不是……」想说出我不是小情人,可看你捧着我的脸颊,用拇指拭去留在我唇上的也许唾液,那纵使黑暗也看得出的眼神十分认真,并不像是把我错认成谁的样子,我的话也自然的无法说下去。 「你不是什么?」 不敢扯到小情人,我转个话题「为什么要吻我?」 「你的工作很棘手?还是压力超过你的承受度了吗?」手指温柔的抚过我的脸颊,像是怜惜或是宠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突然的转变,就像你的话语一样我完全摸不着头绪,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困惑「啊?没有啊。」 工作压力不可能没有,但也不至于到那地步。 「那你为什么要哭?」这个问题更加令人不解,我哪时哭给你看了? 「才没哭勒。」 「你睡着时,有时都在哭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工作,那是什么原因?」 糟,除了欧竹奕带我看医师那天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我摇头否认自己的知情,你又问了另个问题「那好,你都和跟我哥聊了什么?」 「只是间聊啊。」 「真的?」 我点头,我并没说谎,跟你哥除了你和小情人外,基本上都一直在间聊而已。 「难道不是谈论小情人吗?不会是因为小情人的事情再哭吧?」 你怎么知道?你哥哥跟你说了吗?你看我瞪大眼的默认,轻轻似乎略带点无奈的笑了一声「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我不做回应的想移开视线,你却用手抓住我的脸不准我乱动「诗淳说做小情人会比正宫受宠,要当大家的小情人,所以我们几个比较熟的就这么叫她。我哥也真是会乱想,以为我真跟她在一起还跟你说些有得没的。干嘛不直接问我和小情人的关係?」 「因为,你哥说要保密嘛,我又没什么资格问,没打算等她回来继续吗?」 「根本就没有过,是要继续什么啦,别乱想了。想问就问好吗。」 「当初你也总是瞒着我很多事啊,我知道那时的我不够好,让你无……」我话还没说完,你亲了我一下唇,我又再次的陷入空白,把想说的话都忘了。你的吻你的解释,让我身在天堂的错觉,轻飘飘的。 「这样好了,接下来尽量不要隐瞒对方总可以了吧。」你对我的茫然似乎很满意,勾起美美淡淡地微笑继续问我「那每次都坐在那椅子,屈膝缩成一团的姿势背对我发呆,或是像逃避什么的疯狂工作的原因,只是小情人的关係?我看不止吧。你一定也没注意到,自己陷入不安全感或是却乏自信就会缩成一团,我还以为是公事上的问题。」 我有很常这么做吗?也许跟你咬下唇是一样不自觉的。我该讲吗? 迟迟等不到我说话,大概手撑酸了你躺到我的身边,伸手环住我的腰,一手开始轻捏了几下我的脸颊。 我迟疑阵子的开口「只是觉得自己在这好像很碍眼而已。」你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插话与催促只是静默盯着我,要我自己解释清楚。我拉开你捏脸颊的手,蹭着蹭着就蹭进你的怀中,沐浴用品我已经换成以前我们共同能接受的牌子味道了,这份味道对我而言更加的舒服熟悉。 「不惜用欧竹奕也想让我死心,或是把我推给他。看到我缠着你心底其实觉得很烦吧,最一开始你也是屈于小鹿他们让我当机动的。让你委曲求全的真抱歉!」我小小声地开口道歉,你停了几秒叹了口气。 「以前如果有被迫相亲的对象,竹奕就会请我帮忙假装女友,我一开始以为这次也是。且竹奕和他的家人很喜欢你,也致电要我来美言几句,如果真的让你走着一般人的道路也不错,所以我也试着让你们相处看看。但我不觉得你烦或讨厌,不然你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房间!」 你不觉得美言和走什么一般人的路,是很伤的事情吗?如果不是知道你的个性不会,我差点就觉得你在让我体会,我家人给你造成的伤痛。 一股酸涩感,令我想挣脱你的怀抱,你却抱得更紧,我抬头看你十分冷静的表情,也许说冷漠还是厌恶更加贴切,不知道为什么那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可笑,居然为了你不晓得心态为和的吻和拥抱神魂颠倒的,天堂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于这,也许你只是善良的你,太担心我的状况而已。 还是再说出更多前,闭嘴吧。 我笑着用双手用力推开你,拒绝这种不明所以的怀抱「那谢谢你,不讨厌我。可惜那种像是贩卖员工的相亲,还有董事长的凑合我没兴趣。不过正因为不在意我身边是谁才能美言,辛苦你了,只是走哪条路还是让我自己选吧,谢谢你。」说完我转过身背对你,床面的浮动我想你也翻过身了吧,也好。 早上你不在,虽然身子因睡太多而痠疼,但终于有种復活有精神的感觉,看来这几日比猪还厉害的睡眠,成功战胜大半了病毒。 往书桌的方向看,资料已经回到那上头,但笔电好像还是没收中的样子,为自己洗去流了满身汗的身子,坐在书桌前边吹着头发,边看着资料和你兄长留下的房屋资讯,那些房子好像是你哥哥特别挑过的,感觉每栋都很适合我呢。 那冷漠和厌恶的表情,真的不讨厌我吗?如果是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的眼神,将脚屈膝到椅子上,随手拿着笔在租屋的资料上的圈圈画画,没有小情人的事情,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好吗? 「不是说暂时别工作,怎又缩成一团了。」开门声后继秒,你不满的声音从后头跟着传来,啊!对耶,我真的会不自觉就缩成一团,关闭吹风机起身望着你把餐点放在你的桌子上头。 「我没有在工作啊。公司那边的案子也暂时解决完毕或转交出去,除了欧竹奕的。」 「早上不小心打翻水杯到你的箱子上,我担心弄湿里面,所以有打开一下,因为第一份就是oo的资料,让我忍不住往下都看了几份,也去逼问小鹿,他们全都招了。你想瞒我多久?」你瞇起眼露出微微的杀气,啊,天国近了!!要被你宰了吗?那样我也会幸福的唷,不用面对那厌恶的神情,也不用让你凑合,更不用让你伤任何的脑筋。 我尝试着露出好看的笑容,说出自己正在考虑的事项,如果能让你不生气,如果我在这太碍事,我可以决定离开。「听见你好像想要让餐厅对外,所以想试试多帮点而已。不能接受的话,一切都当作我不忍小鹿他们那么累和换住宿吧,毕竟一开始改东改西也是不想让你们这么累。再不能接受我可以去住别的地方,等欧竹奕完成我就离开这山,不再烦你,这样可以别气了吗。」 「别笑得那么牵强。我没有觉得你烦,只是生气你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但你都做了我也在不知不觉接受了,现在还能吵什么,也不可能不感动。不是要跟我每年看冬星永相随吗,怎缠着这几个月后,现在就说出再也不见似的话。」你走到我面前来,用双手捏着我的脸颊,我的笑容瞬间瓦解,挣扎开往旁边走了几步抚着有点疼的脸颊。 「每年陪你看星星,一年烦你一次就好,现在少出现来烦你不好吗?其实你并不希望我打扰你和『以前的我』所拥有的空间吧!其实你巴不得我快跟竹奕走吧!明明昨天就一脸厌恶的啊,最好觉得不烦,那些亲吻也太莫名其妙了。」我一定疯了,一定更让你讨厌吧,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朝着你大声地叫着。 你的视线定在你兄长给的资料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突然伸手将资料粗鲁地抓起,不顾那些纸张因你握紧拳头而发出的悲鸣,面对我用不变的音量却乘载满满的怒气「少在那边鬼打墙,你只要感冒比较严重就会变超麻烦的,这点完全没有变!搬出去个什么?跟你说过几次住这边没关係了,这样你一开始来缠我干嘛!我有说过不在意谁在你身边?就说觉得你烦或对你没感觉,才不可能亲你抱你,更不会让你住在这。」 咦?!所以我又误会了? 「你一开始可是带着真男友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听家人的话结婚了,我当然会害怕,会想乾脆不表态,尽量忍着别给你机会,看你最后和别人在一起就好了。那天看你还是不舒服好像药快没了,我才快请时间比较多的竹奕带你去看一下,看你快哭出来也没有像往常反驳我乱说什么甜蜜,更没有躲开他的手,我也不是没感觉的好吗,我也是会痛啊!看着你哭看着你不安,我更是心疼又担忧。你说我对你厌恶?但我是厌恶自己,明明就不喜欢你跟别人,却还是在凑和你们。」和我越说越大声相反,你越说越没有了元气,终于听见你内心的话,让我像个还在讨着棒棒糖的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哭起来,我果然又误会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乱想,可以不要凑和我和他,可以给我机会,让我继续缠着你吗?」我算是赢了过去的自己吗?原来我还是有满满的希望的。 「如果不怕我死都不给你名分的话。」你摸摸我的头,温柔地拍拍我的背哄着我。「怎么连生病就更爱哭的样子都没变,这没什么好哭的吧。」你呵呵笑了两声,不像讨厌我依旧的爱哭。 「我就是爱哭嘛!没关係,我也会等你不怕,没有名分我也要继续缠着。」我紧紧的抱住你,贪心的嗅着你的香气和摄取你的温暖。 你笑着捧起我的脸,吻了我一下当作同意。 然后把我餵饱和药物,跟我说不准乱想着搬出去,就将那叠纸丢了,你兄长的心血就这样成了垃圾了,哎呀,有几间真的很心动耶,虽然我一点也不敢说出来,免得被你瞪。 突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仰望冬星17 「囿好多了吗?」正和招待小姐换班的简简,发现下楼的我开心喊着。 「小囿,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觉。」招待小姐飞扑过来,确认你似乎不介意,我也不客气的回抱住她。 「喔!终于復活啦?」一手扛着米厨师大哥看到我,也走来摸摸我的头,爽朗笑容总会让人心情很好。 「你该庆幸她都在上面养病,你们看她时也都在睡觉,不然会被她烦死还是气晕的,超爱哭爱卢爱乱想的,天啊。」你摊摊手,比起讶异觉得可惜没见识到招待小姐她们,你的语气尽是无奈。 原来你们有来看我啊?看来我真的像蜘猪都不知道。 「我,我,算了!」很想反驳你的指控,但想了一会我真的没有任何一点能否认,只好转了下话题「这几天你们辛苦了我也会开始帮忙你们的。」我说完,你们四个却要我再多休息几天再说,唉!这样间得发慌的感觉很无趣又讨厌。 你们不能这样限制工作狂啊!至少,至少把我的笔电还来吧,只做分析总行了吧,算了算了,看着你像知道我在什么似的,还未开口就警告不能碰锁在柜檯抽屉的笔电,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安全。 多当了一日的米虫,今天你去带凌晨团,算好时间摸进厨房,卢到招待小姐扶着额说出「我明白闆闆昨天的话了,真的见识到什么叫卢小小,比奥客还卢小啊你!」然后任我戴上口罩为你备素食早餐。 耶!我赢了! 将吐司丢进麵包机,将能生食的生菜切丝,边偷吃着被我切下三四片剩下的牛番茄,边煮着水煮蛋。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早上吃素的呢?感觉好久远的也很突然的事,隐约只记得某天起床看你帮我准备了早餐,然后咬着蔬菜棒研究起素食的分类和食谱,还放任我的呆滞,边呵呵笑边说「以后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晚上十二点开始,到早上十点实施早斋,蛋奶素就好。比奶奶晚三小时开始禁食荤应该不要紧吧,呵。」 之后为了怎样也不愿意说原因的你,我也一直在研究食谱和记什么是五辛植物好避免掉。现在如果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原因了吗? 将吐司、起司、沙拉酱和其他材料组装起来,插上有着爱心叉子固定再切开,你所爱的帕尼尼就出现了,抿着唇避免洩漏过多的窃笑,用一点点的番茄酱偷偷在盘子上画着几个迷你爱心,再摆上一小片拱起不会压到爱心的生菜盖在上头,嘻,不晓得你会不会有什么表情。 将她摆在你一贯的座位上,添杯柳橙放在盘子的左侧。 脱下围裙,跟楚大哥和招待小姐聊个几句,「楚大哥,闆闆说不用另外帮她弄素食没关係了。」还在困惑跑去应门的招待小姐所说的话时,没想到老闆居然打电话给我,说她在柜檯。 我所有的困惑与雀跃你反应的女孩心情全都飞散,急急忙忙的从餐厅往柜檯方向跑,一时没注意拐到自己临时摆在客厅一旁的椅子,椅子倒就算了,我整个人也跟飞一样,扑倒在一个穿西装裤和黑色皮鞋的人面前。 好丢人,也疼死我了。 「囿你没事吧。」你的声音传来,剧烈的疼痛让我挣扎一下,才边回没事边慢慢地起身。好痛,我的手脚等一下应该会有精彩的瘀青吧,嘴巴也有血腥味,大概咬破了吧。 「你是太感动我来看你,还是知道自己错了,害我们被欧董事长夫妇唸,所以朝我行大礼呢?田大小姐。」黑色皮鞋的人帮忙扶着我起来,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看也知道是我家老闆大人,微酸的话语只能对着她乾笑,为自己没好好照顾自己而道歉。 向右旁分的微长刘海,短至耳下俐落有型的发,无框眼镜后稍偏细长的眼,依旧是冷静锐利,套着衬衫的样子应该等一下还要去跟谁开会吧,还是一样的中性又散发强势气息。虽然是朋友关係,可是每次看到穿比较正式的样子,就算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会叫她的称谓,即便你每次都会纠正我。 「林总。」 「叫,名,字。」看,又来了。「朋友当假的吗,有事情不会找我谈吗?跟刚晴澄聊天,你拼命工作转移注意这点,根本就是惯犯。」大概看我在喊你名字时挑起眉头,老闆双手环胸「怎么,不能这样叫是不是,还是要称呼徐小姐。」 「嘿!若萍,你朋友才当假的,谁会这样贩卖朋友相亲。」 「我有说,你愿意的话再过来,也说过不用怕欧董。三家度假中心和的确为数不少的公司行业又如何?你一直想来oo不是吗,明明就是你们双方的公器私用,我只是给个方便而已。」老闆的自信及无畏让我叹了口气,老闆阿老闆,我明白欧董事长会介绍,一定是我们也符合他们的满意标准里,且欧董的个性并非是那种会对我们不利的人,只是我只是个小职员,我当然会怕啊,不过,好吧,确实我想来找你的慾望,佔据很大的成因。 「好了好了,一个大病初癒又跌那么惨,一位开完会就连夜赶来关心小囿,一直站着聊也很累吧,要不要先去餐厅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如何,我已经请厨师的大哥帮你们准备一份了。」你站在我们身边,温柔的提议。怪了,怎么看到老闆你好像特别开心。 等等,她居然连夜跑来关心我?那么远耶。 「真是好主意。我来关心你这朋友很奇怪吗,居然到抽口气怎么回事。」老闆的不满让我连忙举手摇头表示不奇怪,说明只是一种感动的感觉,然后她在接受我的解释后,被小鹿带进餐厅吃饭,而我则是你以检查伤为由被留在原地。 你在我身上东摸摸,西碰碰,在小擦伤上头擦点药「还有哪里吗?」大大的笑容掛在脸上,很美很喜欢,可是让我好疑惑。 「嘴好像破了,等一下吃完我再自己上药膏。」我拉一下下嘴唇,你仔细看了一下,说伤口有点大,将药塞到我手中要我随身带着。 「你怎么好像很开心?老闆太帅吗?」思考一会很多同事看到那么帅气的老闆,也是这么开心,我有点在意。 你赏了我一剂白眼,用手弹下我的额头「是你太可爱,刚刚在外面聊了一下,她笑着跟我抱怨,说你公器私用到一个极致,只为了我。还跟我说你的电脑总是开着oo的网站,偶尔经过听到你自言自语居然是「今天带团啊,有没有好好休息。」之类的,还有跟你聊天,你会表现好像有多爱我一样,你想我会不开心吗?」 「老闆真多嘴。」太可恶了,这么羞人的事情干嘛讲啦。 你笑着将唇瓣凑近我的脸颊亲了一下「走吧吃饭。」啊!可惜了,如果嘴巴没破,应该可以讨到香吻。 仰望冬星18 一进餐厅老闆已经在享用美食,不过位子像刻意的在你惯用位置最远的一角,而我的份似乎也在那桌上。 「晴澄,不好意思,你家情人借我一下。」 老闆的情人两字,我连开心的机会都没有,你就用自然又平静的语调回答「不用借,我们没有在一起。」你的话有点刺刺的,但那是实话。 老闆似乎也很诧异。 为了看你的反应,我坐到老闆的旁边,你坐到自己的位子困惑的微笑侧头,好像有点疑惑怎么我是坐旁边,不是坐对面。其实不只你,我旁边的小姐也很困惑在说难得我坐她旁边。 我特地做的早餐,你愉悦的神情和像是想端起盘子似的观察举动,看来还是很喜欢这份早餐。 快!快打开生菜。 「可以不要一直盯着还没到手的人吗?听我说话嘛!」 「啊!怎么了?」我看着无奈的老闆一眼,又快速回头望向刚好拿开生菜的你,啊没错,我就是想看像你现在露出几颗贝齿的甜笑,感觉自己幸福到快飞上天了,你看过来又低下头滑了几下手机没多久,我的手机就传来app提示声。 『谢谢你的早餐,你家boss很可怜,认真听她说话啦。』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把自己的早餐放到老闆的对面,有点不甘愿的坐到与她面对面,但是却背对你的位子。 「甘愿了是不是。」老闆抿了口鲜奶茶,些许寒意的眼神盯住我。我点点头乾笑个几声,老闆态度转变得严肃沉默,以为要讲工作上的事情,我将背桿挺直双手放在腿上不敢随意乱动。 她停了好几秒鐘,慢慢地开口「居然还没在一起,是你速度慢,还是技巧太差。」 什么?和想像过度落差的问题,害我瞪着眼张着嘴突然不知如何反应。 老闆双手居高伸个懒腰,劈啪几声的身子再次提醒我她很累「干嘛干嘛,快吃啊。我休假也没其他同事,不要用上班的态度对我。」 「谁叫你刚刚的态度,那么像是要讲公事的老闆。明明电话来就够了,你居然跑来是刚好要找欧董吗?」我松了口气,她又举手指指餐点再度催促吃饭,就像是我不吃她就不继续讲的样子,我也赶紧享用这份爱心。 「只是很累笑不太出来。我找欧董干嘛,去讨骂的吗?比起公事我比较重朋友,还是亲眼来看看比较安心。」她的话让我的脸有点燥热和感动。 「谢谢你。」千言万语也无法道尽我的心情,只能说出三个字暂时作为代替,她的冰山像融化般笑了一声,透出暖暖的温度。 大概是在等我吃完,老闆拿着纸笔出来,边继续喝她的饮品边观望四周。 等我剩下饮品还没喝完,老闆才又继续开口「很不错,来前也查了下oo,除了被说预约时间要排到很久之后外,几乎都正评且分数很高,刚刚趁你们在那公然摸来摸去的时候晃了一下,质感氛围可以明白大家给的评价不假,你接下来想做什么?」讲到「摸来摸去」几字,老闆还坏笑了一声,怎么擦药能讲得好像在做什么奇怪事情一样啊! 「只是擦药啦!我想让这里开放。当然先用预约制的。」 「那记得规划好。不过这样就不能招回你了。」 「得回去了吗?」我以为是等欧竹奕的民宿弄好,不过我现在没接案子,欧竹奕那边目前也还有没我什么事情,这样糟糕了。 「倒也没这个急,是我比较担心,你会跟我提离职。」 「如果到时有需要,我确实有可能这么做。」如果这方考量可行的话,你也愿意让我留在身边,这是非常好的打算。 「那可不成啊,准主任。且离职可就公器私用不到了。」 「我这样还能升啊。」用不到,还是有其他方法的。 老闆拿着本杂志,翻开因之前给欧董的企划案意外的令人念念不忘,上个月欧董邀我一起跟杂志记者小聊几句的篇幅,虽然只有几句却让原本在业界算有小小的名声,瞬间能见度暴涨数倍,但说难听点那根本是吃欧董的名气啊!!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名气不算小吗?就算你在杂志有提到我们公司和团队的好,但人们可能不记得我们公司,却记得住你的名字。只要你愿意,对外说句这里千年难见的好,包准这里预约日期已年计算。只让你升主任还对不起你呢。」 「若萍你太夸张了,这名气算是吃欧董的,可能一会就没了光环,升我还不如升别人。」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爽爽的接受,然后开心的跟好朋友去大肆庆祝,但现在升了钱虽然变多,但事情变多可就不能在这了。 「少来了,你是怕工作变多就不能常在这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一样会升你个职位,然后假设欧董那全弄好你还不想回来,就照外派人员的方式,只需要偶尔回来公司露脸开会一下,案子所需要的沟通和一些得到现场的,有时还是得下山,可是你平时可以在这完成case就好。所以请尽量打消辞职念头。」 知我者老闆也阿,可老闆快速的回应,以及果断的替代方案,简直早已知道我会这样的回应,为什么我觉得有阴谋。「我再看看吧。不过以前你总是说,虽然不捨,但如果有更好的地方或想去的,就快去闯,即使失败你也会想办法收留我,怎么这次听起来不一样。」 「好朋友,又有默契的好员工留在身边多好啊,再者撇除不知衝高到哪里去的业绩,和不少业者都想指名你外,谣言听到有人企图挖角,总公司已经下命令尽量想办法留人。」老闆摊摊手满是无奈,挖角?有这种事情? 「真是受宠若惊啊!」 「儘管惊吧,不够我再去跟其他人争取更好的福利,就这么定了,你好好休息,可以接案再跟你打回来。但请记得适可而止。」老闆起身又伸个懒腰抓起包包想离开,原本想说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但你好像早就安排好了,带着老闆去附近也开民宿的邻居那休息。 帮忙招待小姐他们整理房客用完的餐聚,招待小姐很兴奋的说「你老闆好帅。」嗯,让人回味起常在公司见到的反应,我笑笑的询问「想认识?」 招待小姐拼命的点头,张出大概想开口说好的嘴型,但声音还没出来,厨师大哥语气蛮不开心的先开口「不用认识吧!」在我们愣在那边不解怎么突然反对,厨师大哥停顿几秒缓和下语气「我的意思是,她当主管的那么忙了,不好再去打扰吧。」 咦?不过是多认识个朋友,老闆人脉广度和深度都不断扩展的个性,并不会不愿意,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们之前觉得质感不错的人,也都会互相介绍给对方。 「说的也是,那我还是别造成她的困恼好了,可是好帅喔!」招待小姐,双手捧着脸开心的模样,我还没想介绍的,但看厨师大哥现在松口气的样子,难道他对招待小姐?喔!真是惊人发现阿,平时都不见他有对招待小姐有比较特别啊。 仰望冬星19 每次登入总会忘记密码,这脑袋真伤脑筋(这次登好久才进来w) 听脱轨文创工作室的亲爱的说,花语寄情还有剩下几本唷. ------- 快中午你去支援你家,支援是很常有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但深夜才回来却非常少。对正在努力吹头发的你交代,已经帮你结完帐也修好某房间突然坏掉的灯泡,你软绵绵的轻嗯一声回应,看来很累。 「怎么这么晚?」 「不小心跟我哥讲话讲太久。」你放下吹风机,爬上床手摸摸我的额头「很好,看来真的好很多了。」 「多那么久了,也该好了吧。」 你对面我侧躺,我蹭过去一手搭在你的腰上,而你只是摸摸我的头几下,原本想说就这样睡,结果你却问起老闆跟我说什么,我将一切说给你听,包含厨师大哥的事情,你只是轻轻笑着「真是个好上司啊,不过如果回去比较好,你就别为难人了,这份工作你不是很喜欢吗,离职太可惜了,也不用把时间都花在这里。至于楚大哥嘛,他应该只是担心小鹿吧,毕竟她十七八岁就有个孩子,男朋友也说声分手就跑了,小鹿又很容易相信人所以她想认识谁,大哥总会谨慎点。」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能当起小红娘了,真可惜。不!我应该先当自己的红娘才对啊!都自身难保了,嘖! 慢着,所以招待小姐的孩子也三四岁了吧,她的男友真是个大烂人!如果见到一定要踢爆他。 「我要继续缠着你,对了,你为什么吃素啊?还有今天小鹿对楚大哥说不用再帮你准备素食是?」 看你企图拒绝回答想转身,我整个上半身压到你身上「你说不隐瞒的。」 你伸手摀住自己的脸不愿看我,一直软呼呼的语调现在多了一点精神,但也参杂着无奈的认命「好啦,因为那时候你不是身体也一直很不好吗,又住院又怎样的,所以我就去跟神明请求,如果能让你出院后身体也稳定的话,我就开始吃早斋,后来你就连医师都觉得奇蹟似的提早出院,我就依约吃。」 啊,是因为得到流感住院那次吧,似乎状况也蛮不好的,结果你却比说不想被传染,所以不常来的家人还常照顾我,你吃素的时间点,确实是在我出院后不久的事情。为了看你的表情,坐起身来拉开你的双手压在床上,害羞的你撇开视线,真想拍起来让你自己看有好可爱「你住院那次把我吓坏了,所以想说到你好前,先吃一下。」 难道今天是什么幸福日吗?有好朋友又有你这么为我,会不会我把我的幸福用光了吧,根本没做什么只是听着你的话,看着你羞涩的样子,心脏大力的跳动我都怀疑你是否听得见。我那时居然就这么让你走,真是该死。 「那,那,oo是谁的名字变成的。诗淳用你的写法会有两个圈圈耶。」真的不是用小情人的名字变成的吗? 你居然赏我白眼吃,好像很受不了我似的呼了口气「……小姐,那你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呢?全名的话古诗淳可是会有三个圈。」 我?是我的吗?用你惯用的笔顺写田囿,外围确实会变两个圈圈,咦!「唔,哇!不,我不行了,我幸福到快死掉。」我将你的手放开抓几下自己的发丝,抽了口气,天!天啊! 「别乱说话。」你皱眉伸手捏了我的脸一下,便将我原本抓头的双手握紧在手中,我现在幸福傻笑的模样一定很像蠢很好笑吧,你的眉头紓解开头「小呆瓜。」 现在再度听见久违的「小呆瓜。」,脑中闪过的都是以前我们充满温暖的画面,像是我明知要跟很会逛街的朋友逛,还穿着新高跟鞋,结果被刮得破皮渗着血,原本想忍耐下去你却把我拖到旁边坐下,不知道从哪变出药膏和ok蹦,为我包扎又从袋子里变出双拖鞋帮我穿上「小呆瓜,疼怎不说等我发现呢?我早都帮你准备好了。」。 或是在寒冬的夜里,只为了你在电话那头,看见旅游节目随口说声「好想吃小汤圆啊!」,我抓起家中一个汤锅,拿走些刚好有的桂圆和糖,不顾我家人因时间太晚的碎念,衝到你租屋处附近的超商,买了小汤圆又去强迫住附近在睡梦中的朋友交出厨房,然后继续骑机车载着煮好的那锅去你那。我永远记得当你为我开门,原本还担心我感冒和安危,唸几句怎么在寒流这么晚出门,一发现我捧着那锅小汤圆,笑得真如呆瓜的模样,你讶异的摀着嘴几秒后转变成大大地笑顏,眼眶瞬间转红水汪汪的表情「小呆瓜!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你想让我哭的吗?」 说来还真对那时的朋友感到抱歉啊!嘛!看在她复製我的方法煮了锅红豆汤给喜欢的人喝,结果就把人家收编了,应该不会太跟我计较吧,虽然去年和她聚会还是脸上堆积笑容跟其他朋友提起过。 听你要我乖乖躺好的命令,躺回床上。 趁你闭上眼准备睡眠时,快速的凑上去吻了你一下,不知为何,应该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却变成了法式热吻。 轻轻吻咬着你甜美的唇,并趁机的让舌入侵残馀清新牙膏的腔中,与那同伴玩耍堆抵着,这吻似乎渐渐成了不成收拾的火,将我们慾望不断的燃起,不过可以吗?我们并不是情人。 仰望冬星20 (微H) 忘记不能单篇限制级 这几天到在忙别人的婚礼,所以不小心延到发文时间了(擦汗) ------------------- 离开捨不得分开的唇,由侧边将你压在身下后转战到脖子上头,你闭着眼侧过头,让我能更方便吻舔你的脖子,唇瓣小小声地溢出像发出许可证的轻哼,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除了我跑来打扰的前一个月,你还会介意的穿着内衣,后来就受不了的恢復不穿的习惯,现在直接省略开扣的秒数,就能探进衣物内直接抚上那右边的柔软,拨弄揉埝慢慢竖起变硬的尖端。 将你的衣服往上拉开,吻从脖子锁骨处,转移到你左侧的柔软上头,时而用舌逗弄时而含吮,感受你逐渐急促的呼吸,似乎很焦躁般的扭动身子,那双腿也彷若忍耐什么般的相互磨蹭,你的一举一动太像在传达「请给我多一点。请多摸我一点。」的讯息。 右手往下缓慢的抚摸,曼妙小蛮腰,大腿和每寸肌肤依旧光滑细緻,多么的令人爱不释手想来回多抚摸个几回,然后再由外侧膝盖滑向内侧,沿着向上至被你的运动棉质短裤保护的私密地方,隔着布料不断按揉着。 不断轻声地嗯哼声,以及身子加剧的反应像是将名为「诱惑」的热水,浇洒在我身上一样。哀哀!一直诱惑得快受不了了,好热,好想快速的扒了你的裤子,好想抚遍和亲吻你的全身上下,可是现在也算是新关係的第一次吧,还是忍着点,慢一点应该比较恰当。 「以前有这么……」 「怎么?不舒服吗?」我停下动作看向止住不语的你。 你皱起眉摇头否定不舒服,那是怎么了?我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那双峰,与那现在十分敏感的尖端「说嘛。」 「过份!」你抓住我的双手阻止我的玩弄,开口抱怨「以前有那么拖吗?」 初期还有讲究情调什么的,但到后期简直是把握时间解决生理需求一样。 「久违嘛,慢点有比较情调吧。」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有了你的抱怨我哪还忍得住。 快速的将自己的上衣,你的运动和内裤脱了,跪坐在你的曲起膝盖的双腿间,舔吻你的大腿一口,手指更不客气的抚上藏在森林的种子。 以前两件一起脱你一定会念我,这回你倒是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有从诱人的唇瓣传来沉重大力的喘气,以及那深邃露着情慾的眼神,昏暗的房间我依然能从过去的经验明白,你的脸,你不断散发「请快点把我弄得乱七八糟」气息的身体,现在应该因兴奋与害羞而露出淡淡的红。 口手并用下的几番刺激,因你因受不了的状态下,边吟唱着销魂令人热血沸腾的曲调,手指也插进我发丝间,我得头发跟你的人一样「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了。 看看枕头不知道何时在地板上,棉被也在你身下应该不好拿出来。 我带着有些恶质的语气「星星有吗?」 以前问高潮迭起太直白的下场,就是被你羞红着脸拿起枕头砸过来,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得,变成问「星星有摘到吗?」但好像觉得奇怪你又拿起另一个枕头砸我,为了避免被你接下来用棉被闷死才变这样,不过想要长夜漫漫时偶尔会这么问「要摘星星吗?」,虽然有机率的会被你害羞得砸枕头。 拨了下头发,看着你渐渐平稳下来的气息,你羞涩的像给蚂蚁听般轻嗯一声当作回应,眼神却带着想要着后续的神情,我的头发自然是不介意再度被你弄乱个几次,只是,「你房间有play&……」这么问好像有点扫兴,但之前要进入你总是得用点润滑剂,不然你会疼的机率有点高,实在不想弄痛你啊。 我还没问完,你就知道我在讲惯用的那牌子,喘着令人想马上进入的气,回我「是能跟谁用。」 这么说表示这几年都没有吧,莫名的开心感一定在我脸上写满『我很开心』的样子吧,含湿自己的手指,边继续逗弄那让你娇声喘息连连的地方,边缓缓的探进紧窄又灼热的地方。 「嗯!!有点疼。」动作加大了些,你的声音和手立刻制止了我。 「果然,那我出来。」停下动作坐起有点担心的看着你。 你撇头不愿看我,拿开制止的手,万分诱人的轻轻咬着自己手指,害羞得样子慢慢开口「是也不用,就……再慢点缓点吧。」 一阵阵的热流向下窜着,天!如果脱下我的下身内着一定也溼透了,你是多么诱人又心痒的存在,一举一动都想狠狠地佔有你。 啊啊,要忍着别让你太疼了,我放慢手探索的速度,一手也没间着的轻揉着你的乳尖。 今晚我们就慢慢找星星的! ───. 早晨的闹鐘不客气地唤醒,我快速的关掉看向坐在床沿发呆的你。糟糕平时这种时候你早梳洗好了,昨天你已经过累,又花了时间找星星,根本没什么休息吧。 「再休息一下吧。」坐到你身边,你伸手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向我。「唉唷!」被枕头击倒回床上,我撒娇般的摸摸你的大腿。 你抓起我的手咬了一口,在我说不是只有我会咬人时,眼神充满寒气与杀意的瞪着我「不能咬吗?要採买。」 「可以,你尽管咬吧。」你那眼神让我打个几个寒颤,反正你咬也不疼,就尽管咬吧,「我帮你去嘛!你快睡觉。」我把你推倒上床,为没有反抗的你盖上被子便开始为自己整理。 下次还是多注意下你的疲劳度比较好,看你这么累也是心疼,虽然是我害你休息时间减少的。呵呵,啊不,要忍着别因太开心拥有而笑出来,不然等一下枕头又要伴随你说「你这傢伙还笑!都是你!」飞过来。 仰望冬星21 拿着你放在桌上的採购单,驱车下山到最近的大卖场,由外头的炎热转变到开着空调的卖场,也许是身子还有点虚又本来就怕冷点,别人在享受阵阵的冷空气,我却发着抖咳着止不下来的嗽,像被开了加速器一样,快速地将单上的东西丢进推车,一点也不想多停留和比价。 「小囿,你还好吗?」 当我蹲在地上拿取我们自己私用的沐浴乳时,一件男性外套伴随你兄长的声音批到我身上来,应该是刚脱下来的,还残留着暖和的体温,以及淡淡洗衣剂的味道,明明是同款的,在你的身上可能有你的香味关係吧,显得特别不同的好闻。 连忙起身看向旁边还有你父母,我马上对他们道好,和表示感谢他的外套救援。 「我怎觉得你跟丞凯看起来也很登对,小囿有没有考虑一下。」你的母亲这句话让我打个寒颤,这话未免太恐怖了,居然说我和你哥。 「阿姨,丞凯哥适合更棒的女人才对。」用着尽似撒娇的语气说完,你父亲却持否定意见的说我适合,不!我爱的是你们的女儿啊!最后还是靠你哥帮我解脱那不断凑推的话语,让两老愿意放过我继续购物。 我看起来像是很缺男人的样子吗?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找太慢,一个个介绍过来想凑对是在干嘛。 「抱歉,我爸妈想媳妇想疯了。」 「没关係,不过这么巧你们也来。」 「真的蛮巧的,你买那么多搬得完吗?」 「可以唷!把推车推到车旁丢上车就行了,反正到民宿有人会帮忙我搬。」今天确实买了不少液体类的重物和饮品,不过你们都会出来帮忙所以没什么问题,就算大家没空,慢慢搬进去也可以。 你兄长沉思了几秒又看了下手錶「我来当壮丁吧,妹妹不应该让你搬这些重物又这么劳累,别忘了你可是重病刚好。等买完一起吃饭我在开你的车送你回去。」 那是因为我让你妹妹太累了,我当然得赔罪和自己来啊!不然会是我们爱得採购日吶!可以跟她小小耍赖或认真讨论,就像组成一个家庭般的购物,回想就幸福。 「不要紧的,会这么做也是因为一些原因。丞凯哥不用这么麻烦。」你的兄长当作我没说话一样,跟你站得不远的父母说了一声后,就回来推起我的推车,怎么当你们执意时,就真的很固执呢。 也因他的固执,我今天好像被当成植物系公主一样,动动手指藤蔓方向就有人帮忙搬上推车和车上。上车还有人帮忙开车门,走到街道上会被推到内侧,艳阳下还出现不知道哪来的阳伞,担忧被晒成乾一样帮我撑着,被帮忙开门拉推椅子进到无障碍空间般餐厅,点完餐水杯餐具都被擦拭和添上,全程的呵护只差没被餵食擦嘴而已,一直想说我不是植物人啊!植物系公主我当不起! 说句不用这么做,你兄长又十分的理直气壮「说什么傻话,女孩子就该被呵护,何况你才痊癒耶。」 我知道我病刚好,但也没有这么脆弱吧。 结果植物系公主的角色,到我回到民宿也依然持续着,你兄长要我乖乖坐在椅子上,然后把你叫去念了两句,然后你们一起把物品搬进屋内,只要我要起身帮忙,就阻止我还叫我要乖乖。 等你兄长离开,你无辜地走来我面前,「如果是别人我也不会让他去搬,但是明明你昨天可以对我那样又这样的,我才觉得没问题。」 我摊摊手,这也不是我要的。「有表示过了,但好像被当植物人一样被呵护。对不起害你被唸了。」手抓着你的衣襬道歉,你双手环住我的头,轻轻地抚摸「没关係啦,我应该改天或改休息好再一起去採买的,累了吗?」 「不会唷,根本就是站在旁边看他帮我搬而已。」我改环住你纤细的腰,脸蹭着你的身子,好香好香,好喜欢你的味道。 「小囿感冒好后,你们的也进化啦!」走过来的招待小姐的话语说完,我暂时把头离开你的身体,看向摀着偷笑不止唇瓣的招待小姐问着「不可以?」 「行!尽情地放闪光吧!」招牌小姐说完,你依然抚摸着我的头,说出的却是在头反驳她「什么闪光,我单身呢。」 「是,是吗。」招待小姐的话有点停顿,脸上写满了困惑两字,不止招牌小姐这么不解,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好,可以亲,可以抱,又会吃对方的醋,可是却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的关係真……微妙,不过这是好的开始吧。 晚餐时间今晚房客早早来吃,所以我们也早早忙完,边坐在柜檯翻看明天有几组客人和套装行程,边和招待小姐的亲戚间聊,帮忙完厨房收尾的你端着三杯饮料过来。才刚参与我们的聊天,比较少在这时候出现的欧竹奕,现在却来登门造访,一见我在就开口「小囿,现在有空吗?我们去逛街吧。」 欧竹奕对你打个非常明显的暗示,不愿听见你的美言,起身准备要跟他说拿个东西,你却先伸过手抱住我「我不随便外借了!好不容易才好转,出去又中怎么办。你的民宿可还没好,这么晚不快回渡假中心,会不好开车吧。」 「我可是忍很多天没找小囿了耶,且今天渡假中心有新活动,就是那个之前最喜欢的企划,我父亲当然也希望她来观赏。毕竟是小囿的心血之一。」欧竹奕的话,你的手从我身上离开,大概也听得出来已经可以算是公事。 「你们真的搞出来了?」除了那出名的企划案,那时受欧董事长之託是有递上其他几个企划,其中一个企划好像很深得他们的心,但资金要砸得比较多,所以他们先选择了出名那个先做。 「是啊,广告做那么久那么大,你们都没看到半样?原本想让你监督,但你又忙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所以就没让你奔波了,全交给我们自己的人执行,你介意吗?」 好像是有看到你们渡假中心上些媒体,但一直赶案子所以并没有很仔细看内容「不,不会,当初呈上这案子,就有说同意让你们自行处理。」这下可好了,我该去吗?看了你默默喝着饮品,可以知道如果去你可能会不太开心,可是不去看我也不晓得成品如何。 注意到我的视线,你默默地放下杯子,默默地离开我面前,是交给我自己选择的意思吗?太过安静让我的胃有点疼,以前都是直接答应就去了,可是现在我想多陪你,多注意你心情一点。 仰望冬星22 「所以要去吗?还是明天再过来看其他活动,可是就少看了活动开幕序夜了。」带着温柔笑容下的催促,我还在抉择,你把我的工作用包,外套、口罩,还有一个包包拿过来。 贴心的帮我穿上外套,脸上的笑容很自然平常「工作就好好做,虽然还在休假,但你想去吧!」说完看向欧竹奕「给我顾好喔,又生病可唯你是问。今晚有要回来吗?」 「当然会好好顾,看完太晚了,会让她自己住一间。」他们俩就像是在办理认领养宠物手续一样,已经不顾我的内心挣扎,自顾自安排今晚的归所。 「嗯!了解。」你又把那个包包和口罩交给我,然后拍拍我的头「换洗的衣物,晚上记得确定门锁唷!」 你不生气吗? 我请欧竹奕先去发车后,双手牵起你的手。「如果是以前你会不开心不是吗。」 「因为是大案子啊,就算撇除案子大小,你这工作狂一定很想去。以前我气得是你总是不先问过就答应,每次都是做最后的告知。现在看见你跟以前不一样,会看着我抉择成那样就足够了。」你轻柔的亲了下我的额头,把我送出门。 现在我的内心暖暖的,如果少了你送我出门前又说了一句「还有,我们单身。」我会更加幸福,「单身」两字有些刺耳啊,我想我永远都不会习惯或麻木这两个字吧,但我依旧会慢慢等待的。 ──. 能看到自己企画的案子盛大成真,那种雀跃度就算是第二次,也是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美好,尤其站在高处观察到大家,对这活动的热爱,情绪不免显得有点高亢激动。 「喔喔喔!你们好厉害。」握拳对着欧竹奕鬼叫讚叹着,他笑了出来「你的反应好可爱,这案子是你写的,我们只是呈现而已。」 「咦!才不可爱呢,我写得不算是很详细吧。」他的话让我有点尷尬地抓抓头,好险有你给的口罩遮掩现在有点尷尬的表情,和刚刚一定笑得跟白痴一样的笑容,不然可真丢人。 「是比之前那个实施案子,多了点空间给我们发挥,但已经很详细了。可惜我和父母都觉得,如果全程都让你参与的话,一定会比现在更好。」他是想让尷尬指数提高到哪里才甘愿。 我试着用轻松的语气回应「你这样跟我这小职员说,就太受宠若惊到恐怖的境界了唷!」 他的双手搭到我的肩上,那眼神也认真的让我觉得有些害怕,好似下一秒我就要被拆解入腹「说实话而已,真不愿意来我们这工作吗?或是跟我用另一种身分,一起经营那民宿。」 很好,现在的气氛可以说是尷尬到一个极致了,明明我所要製造的是像给,下面那些群顾客们欢乐,还有浪漫的气氛,为什么这傢伙偏要搞得这么尷尬呢。 突然觉得其实少看个开幕序也不要紧,或是直接把你带过来一起浪漫一下,至少我不会这么快就遇到这么胃疼的事。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既然都这么认真了,我也认真的回答他,假如因如此而丢掉跟欧董和他的案子,老闆应该不会怎样吧,大概……。其实真的要开除我,就认了吧。 他的手从我肩上滑落,自然地垂在他的身子两侧,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退缩或失望,不,也许可以说是因为被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可以更不用保留的样子,掛着满满的笑意「不意外。」 不太妙啊。 「是晴澄吧。」呵呵,看来我真的太明显了,我的乾笑像是招认我对你的爱,欧竹奕依旧带着笑意继续问「这样你们復合了吗?」 「没有。等一下,你知道我们以前?」你跟他说的? 「我跟她的交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明明就还喜欢你却说没有,帮我又气得牙痒痒的那表情很有趣,现在知道你也喜欢她,我就不会再麻烦她。真可惜看不到她那好玩的样子了。」 「请放过她吧,就算真的很有趣。」啊是,你们交情很好我差点忘了,欧竹奕好坏笑成这样,原来他也看得出那时你是再生她和自己的气吗,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误会是在讨厌我。 「好,我会。可是我没有要放过你,死会活标这种事我做不来,但还没死会我都还有机会。」 就不能把坚持放在其他地方吗?「也麻烦大人放过我好吗?!我比较想继续跟你当朋友,你一定能找到更适合的人,现在我只想当个乖乖等他愿意的人。」 「你们这种状态是为危险的时候,如果我现在就放弃有点可惜,我没说不继续当你是朋友。有实无名看似进可攻退可守,随时保持能逃跑的身分很方便,但久了不安全感、动摇或是反正不会回来的心态多少会出现,你加油吧,当然随时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 他的话语结束,高空的烟火秀开始热烈的绽放,把他的目光转移。有追求举止的朋友,这哪会放心,且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会加油的谢谢。」当其他的都没听见,只针对他的加油回应,已经明白除非我死会或他变心,所以现在再讲什么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望向璀璨的花火,却感受不了兴奋的心情,撇除欧竹奕的告白,果然身边站的是谁很重要,还是想带说过环境和虚华问题,但我要求还是会陪我看的你来看看,跟以前一样靠在高我十公分的你肩上,腰间上有着你环抱的重量和安全感,沉浸在彷彿全世界只有自己最幸福的氛围里。 仰望冬星23 你好像很想知道,我跟他从昨晚到傍晚送我回来的相处过程,只要我出现在你的视野中都能感受到你的视线,有点害羞难为情,平时被我盯着瞧的你也是这种心情吗? 「闆,小囿会不会被你看穿?」准备和亲戚换班的招待小姐,笑容贼贼的,语气更带着几分笑意。 「小鹿!」你害羞的把视线转到嘲笑你的人上面。 招待小姐「嘻嘻!」可爱笑容把你的情绪弄得更不知所措的想向她抗议。再多看我一点啊,别因为她们笑你就转开,虽然害羞难为情,但我很享受那种注视感觉。 我走过来抱住你的腰,头靠在你的肩上。「我跟他没怎样。」 「我知道,工作也辛苦了。」你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他知道我喜欢你了,所以别不开心囉。」我的话让你稍微缓和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把我拉开连话都紧张得有点断续「你!你不怕影响工作吗?那样……」比起你跟他的交情,比较担心我的工作吗? 「冷静!怕什么?可能一辈子都没名分我都不怕了,这算得了什么。」我说完不客气的凑近你的唇瓣吻上。 从知道我跟欧竹奕说喜欢你后,就呈现呆愣的招待小姐,现在反而换她在生气「我还在好嘛!去别的地方放闪啦,哼!讨m!」 讨什么m啦,这种小鬼的可爱生气语气,可一点都不可怕,手环住你的颈部更加深点吻的热情,马上就听见招待小姐丢下句说「要回去了。」就跑了,谁叫她欺负你和把你的视线转走,我这样赶跑她刚好而已。 你多看我一点吧,像是我时常盯着你看那样。 -* 因为那烧钱的活动,最近几天比较常跑到渡假中心去,也觉得身体没问题开始跟主管讨工作做,稍微变得忙碌了些。 我是希望你多注视我没错,可现在你的眼神好杀人啊,我都快被你杀死了,不过是多接了个案子,又不肯放下民宿工作而已嘛,还有你来玩的兄长也好会唸啊,连我母亲都没这样一长串的教训我,最后我也只能放下民宿工作,躲在房间工作。 这次我真的评估过没问题才接的啊!别这样嘛! 公司的line群传来渡假中心,因为这次活动上的新闻片段,好像是因为破了什么好纪录吧,听见访问欧董的话后,我有点无法专心去记是什么纪录,或记者又说了什么。 明明是访问活动,问着问着居然扯到我身上,我想杀了那个记者「那位企划的小姐那么能干又美丽,欧董有想过跟您令郎介绍吗?」 「第一次开会小犬就有参加和认识,至于如何发展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谈,但私心来说,如果那样好像也不错。你们可别骚扰人。」配上欧董那带着认真的眼神,下次见他们我要假装不知道吗? 但调侃我的同事,不断的丢来一则则相关的新闻,怎可能不知道,我的资料居然还有王八记者po出一些来,虽然只是我做过哪些案子和些公布过简歷而已,我还是觉得不太妙啊! 『欧董刚刚发动威能,制止他们太过火了,所以应该除了活动和我们公司名称外,你的部分会减少出现,有发生问题要讲,我们和欧董会保护你。』老闆传来这句话,稍稍让我放松了一丁点。 『我明白了。』也是,如果真出事,老闆和欧董不像是会坐视不管的人。 稍晚我就接到欧董亲自打来的致歉电话,其实看新闻真的那一小段的对话剪掉,只保留稍微提到我们公司的话语,且除了同事和传来案子突然暴增的消息外,也真没人来骚扰我,也许反而该感谢帮我打了大广告,只是如果没有在后头说「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跟欧竹奕多相处,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做做朋友,反正你们也都单身。」 个性也是会遗传或家庭教育影响吶,坚持个什么啦!打完官腔掛下电话我有种虚脱的感觉,趴在桌上无病呻吟般的乱叫。 「小囿,你怎么了!」你似乎刚好回房间又在外面听见我的鬼叫,碰的一声把门快速打开。 我转身看着你双手举在半空中讨抱抱,轻喊了你一声「澄。」 你困惑的关上门,走到我面前让我抱住你「怎么了。」 「渡假中心的新闻。」本来想找比较没提我多少的新闻给你看,可是没想到你已经查过了。 「嗯,我就是因为看到,也查到几则跟你有关的新闻,所以才进来找你的。别受那些新闻影响心情好吗,没事的。」你的心情好像没有受到影响还能安慰我。 斟酌了会我还是把刚刚欧董的话跟你说。 「竹奕真像他爸,一开始他们就很喜欢你,会说这样子的话其实说意外,好像也在合理范围,且叔叔也不是那种会逼你们谈恋爱的人,安心吧。」 你带着温暖笑容说出这些话,几分鐘前还在鬼吼鬼叫的忧虑心情,马上被你扫得一乾二净,是吶,欧董并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你的工作应该会增加吧,可别一次接太多知道吗?」 「好。」我尽量,我尽量都偷偷接就好了,喔呵呵。 「啊对了,你们老闆为了让我抓有没有乖乖休息,你每接一个案子,你的主管就会传讯息给我,可别偷偷接太多啊,田小囿。」 咦!不,这太超过了,老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可是你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恐怖!留给工作狂一点狂热机会好吗。 仰望冬星24 我真的很不擅长去面对小鬼头,不,应该说我真的无法去喜欢这奇异的生物,明明那么小隻为什么可以叫出那么宏亮的声音,又不怎会受控制。 看着明明摆放在三层柜上的照片摩天轮音乐盒,被两个小鬼头不知怎么爬得居然拿下还被拆解,他们父亲不断的跟我道歉,而不知悔改的小鬼头们在沙发上跳动,母亲发飆抓起来痛打臀部几下,结果客厅这个空间便被,小鬼的哭吼声,父亲的道歉声以及母亲的骂声佔据了。 吵死了! 「没关係的,只要没断就装得回去,不用放在心上。妈妈也请息怒,既然拨空出来玩就好好放松,孩子调皮难免嘛。」佯装着笑脸介入母亲的『教育』,花了点时间才让母亲闭嘴,和把躲到我背后大哭的两个小鬼哄停,烦死人了。 如果你在该有多好啊,一向喜欢小鬼的你,一定可以更快安抚住那些魔音吧,在那家人的道谢声下,帮他们办妥离房手续送他们去停车场结束,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只是一回到民宿怎么又有个小男孩,还大辣辣地坐在柜檯椅子上。 嗯?这小鬼头是谁?今天民宿应该只有刚刚那对夫妻带小孩啊。 「小朋友,请问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阿姨好,妈妈在里面。」小鬼头的声音软呼呼的,用他小小的手指头指向厨房,然后喳巴喳巴的眨着龙眼般的圆滚大眼,好无辜可爱的样子啊!这么乖巧的孩子我免强还可以接受,至少现在我还可以忍受这小鬼。 我走向厨房里头只有招待小姐在擦桌子「小鹿,外头那孩子是?」 「我儿子,抱歉今天保母有事情,我家人也没空只好带来了,我有跟闆闆讲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儿子真可爱。」 「嘿嘿可爱吧,不是我这做妈的爱夸,他真的可爱又乖巧的。」招待小姐停下擦拭的动作,眼睛闪亮亮的称讚自己的孩子,她们两个眼睛有点像,都是圆滚滚又很水汪汪的样子。 你突然开心地跑了进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朝小鹿说着「禹惟还是好可爱又好乖。」然后她们一来一往彷若那孩子是她们一起生的,歌颂得连喝牛奶撒了几滴在身上也很可爱一样。 我走向前抱住你的腰「啊,囿你也在啊!」你微微的惊呼声和那句真的没发现我就在你旁边的话,我放开你的腰抓起你的手咬了一口后,不顾你们的讶异和吃疼后的惨叫声便走回柜台,为恰巧进来的客人登记。 好啊!就儘管无视我好了! 那叫禹惟的孩子乖乖的让出座位,站在我旁边不吵不闹,就那么乖巧的看着我登记,等客人拉着行李要往房间走时,那孩子跑了过去用软软的声音对客人说「祝你住宿愉快。」 突然觉得心脏被猛烈一击,怎么这么可爱,是招待小姐教的?还是有时来玩看到后记住了? 听见的客人笑着称他很乖,他也一直保持着甜甜的笑容说声谢谢,之后继续不吵闹的走到客厅坐着。 有些好奇那孩子的坐到他旁边「刚刚那是你妈妈教的吗?」 「是妈妈有时候睡觉会说话,听到的。」 原来是梦话,小鹿该说认真你还是辛苦,连睡梦中还在工作。 禹惟真的是难得我能忍受的孩子,我忙就乖乖坐在客厅看电视或走来走去偷看我们在做什么,静静地等我们谁有空就陪他玩耍。 之前随手接的玩具案子,原本是想把积木样本放在客厅,可是损坏遗失或争吵的频率变高,结果只好收走了,没想到现在可以给禹惟玩。 「房子!」看他开心的学图样说明书拼出个房子,我的心情也跟着开心。 「禹惟怎么这么厉害。」 你做完房务拿了水杯坐在禹惟的另一边,要孩子喝点水,然后看我「难得看见你这么喜欢孩子的画面。」那嘴角的笑意不像嘲笑,而是带着一种开心,像是喜欢看我能够接受个孩子一样,我突然想起以前我们曾经谈论的未来,如果可以要不要养个毛小孩或是有个孩子的话题。 我的回答总是拒绝,我讨厌孩子对毛小孩的毛也有点过敏,且照顾一个生命要付出的代价总是比想像的大,当生命比自己早逝去,那份心情我更是讨厌。而喜欢孩子与毛小孩的你总是回还有时间考虑,也许哪天你的看法就不一样了。 「他这么乖巧我可以!」 「哈哈,可以个什么啦。明明就生气我们谈论不理你,现在还不是也很疼。」 嘖!还知道我不开心是吧!「你也知道我生气什么喔?」 大门被打开,你站起身摸摸我的头「知道知道,对不起嘛,我真的很喜欢孩子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孩子,所以一时就疯了。」说完,慢悠悠地迎向一个只拿着公事包,看起来像是业务不像房客的男人。 哼!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如果是禹惟我也愿意疯狂地跟人讨论歌颂他。 「请问田囿小姐在吗?」男子一开口我马上想站起身往后跑,但那男人像你问完又看着我点下头,没有认出我来的样子,也许我可以安心跟孩子多玩一下。 那男人用有工作想找她,如此笼统的回答你问为什么找我的问题。其实我也大概明白找我到底要干嘛。 因案子和欧董关係获得的名气,似乎已达到非业界也听过的程度,一开始他们谈论的后头紧接得是「靠欧董的吧!」「欧董想纳为媳妇的人吧。」完全怀疑我不是靠实力的,所幸后头的案子也够出色,和老闆接受不露脸的访谈,媒体和谈话性节目更趁欧董热力未散,把我许多大案子都抖出来,把只会说些不悦话语的酸民,弄得现在什么也不敢说,真是愉悦啊! 只是这份愉悦,却让一些人跑上门来找我,有的挖角有的想要我私下接案子,好险我的曝光最多只跟欧董的访谈露了三分之一的脸,所以像现在照了面也不一定忍得出来,已经与老闆和欧董谈论过这件事情,老闆交了一套说辞给我们,要我们先静观,不过次数越来越多,有点造成困扰了。 「那您可能得找她的公司,她目前不私下接案子的,如果想找本人,去欧董的渡假中心应该比较容易,怎么会跑来我这找呢?」你笑容很甜美语气又很柔和,那男人听了看了耳根子居然给我红起来。 你不要随便放电啦! 「嗯,嗯,那个,抱歉。」男人擦着汗支吾着,彷彿自己困恼你是非常罪过的事情,顿了好一会才像讨好你一样的说明「因为某天我坐着车,不断用电话追问媒体田小姐的联络方式,但得到的都是跟你一样的回答,当我死心想继续寄私信说服田小姐,参考我们公司看看时,副座坐着一个司机朋友的男人开口说,来这里也许可以找到她,所以就过来了。真的很抱歉。」 又来的,到底是谁宣传这件事情的。 仰望冬星25 你送走男人坐在我身边,摸摸我的头「不要紧的,别皱眉呀。」 把自己塞进你的怀中,一个劲的碎念不停「已经成困扰了吧!每个肯说为何来的,都说坐车时有一个男人要他们来,且什么车都不一样,你不觉得很恐怖吗?再说你不要紧,我倒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啊!要不要我搬出去,这样你不用被打扰,能避免危险,又不怕被戳破说谎什么的。你哥哥之前的租屋介绍有一间离这很近,不晓得还有没有,有的话我可以通勤来这边帮忙。」 你没有说话,非常用力的捏着我的脸,我疼得挣脱跳起来摀住自己的双颊。皱眉的人换成你,眼神冷冷的,嘴角也明显的往下弯,怕你更生气我不敢叫疼或多说一句话。 「柚子阿姨,你要一个人住喔?这样会很孤单无聊耶。是不是橙子阿姨不乖才要走?」还没搞清楚什么柚子橙子,禹惟两隻小小的手掌放在你的腿上「橙子阿姨!要像我乖乖的,妈妈才会回来陪我玩和睡觉,才不会都不回家啊!」 「啊?!」我和你愣了一下,我什么成柚子了?你缓和了脸部表情,把禹惟抱进自己怀中「是柚子阿姨不乖,都乱想,一直想丢下我跑出去自己住。」 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我好意的方法,却成了充满恶意要丢弃你的罪刑,如果他们三番两头跑来闹场,这样对你们对民宿都不是好事啊! 「橙子阿姨好可怜喔,柚子阿姨不可以,你要乖乖啦!一个人真的很无聊很恐怖,保母阿姨也说这样会被丢掉。」禹惟突然很着急地跳下来,紧紧抓住我的腿好像怕我下一秒就跑走一样,眼睛水汪汪的似乎快哭了。 刚刚听他一直说自己要乖要乖,不然会被丢掉或是小鹿就不回家,我不晓得保母对这孩子说了什么,但听进耳里好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在家也很辛苦吧,我蹲下来将真得哭出来的他紧紧抱在怀中「好,我会乖乖住在这里,不要哭喔!还有你妈妈才不可能不要你,他只是忙着赚钱钱让你和自己,可以好好生活,绝对不是不要你。」 「禹惟啊!不要听人家乱讲,你的妈妈很爱你,不会丢弃你的,如果一个人很无聊很可怕,可以跟你妈妈来找我们玩啊。」你摸摸稍微止住不断掉落斗大泪珠的孩子。 「可是保母阿姨都这么说,也说没有乱讲。她还说没有乖乖我才会没有爸爸,所以我要很乖很乖妈妈才不会也跑掉。而且这样也才有饭饭吃。」 边帮忙安抚孩子,心底盘算怎么跟那保母商谈。 忙完的招待小姐看到也跑了过来,把禹惟接过去抱着,困惑的问怎么回事。 我简单的说完,招待小姐很沉默,神情也不像方才如小女孩的闪闪发光。「抱歉。禹惟乖,妈妈不会跑掉,不要哭了!」 「小鹿,我们来谈谈。」你把禹惟抓起来塞到我怀中,不会抱孩子的我差点就让他掉下去,好险禹惟像个小无尾熊似的抓牢我,调整好姿势我把他带到外头玩耍。 看他不在哭泣的在露台走来走去,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一会问那是什么花,这是什么树,为什么虫虫要咬树叶,一点也不想刚刚大哭到我心疼的孩子。 陪了好一阵子,恰巧碰见看完逐渐完工民宿的欧董夫人,和欧竹奕一起过来找我,一见孩子两人就很讶异德问那是谁的,好像非常害怕我说是自己的一样。 如果可以避开你们追求的话,我有点想说是自己的。 「小鹿的。」这三个字真像是能让他们放松的咒语,两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跟乖巧问候的孩子聊天,那孩子也真讨人喜欢,一下子就把欧董夫人攻陷了,原本要被禹惟追问的工作便由她担任,我和欧竹奕坐在露台的椅子上休息「我觉得夫人跟禹惟玩过后,你被逼婚的机率会变高。」 「绝对的!他们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所以说努力追求中就行了。」欧竹奕愜意的伸伸懒腰,好似自己说的是今天天气很不错般的自然。 哀哀,我说错话了。有点尷尬。 「觉得尷尬吗?那我们别谈这个话题,最近找你的人很多,自己多注意点。我爸妈也有说,要避难儘管来找我们或拖我们的名义下去。还有开幕的提案可能要麻烦你计画了。」 「谢谢你们,至于案子我这边有几个想法……」谈到工作那份尷尬立马丢到一旁,与欧竹奕谈论一个个概念想法,和招待小姐谈完的你应该是出来要叫我们,但你可能听见我们是在讲公事,只交代句可以进去了,然后不做停留的去请欧夫人和禹惟进去休息。 谈完公事送欧董夫人和欧竹奕离开门口,刚要进去陪孩子玩,就被你哥哥叫走,我再度坐到刚刚与欧竹奕说话的位子上。今天我可真是受欢迎啊。 「听说最近有人来骚扰,你有要搬出来吗?我很担心你的安危。」原来是想说这件事啊,连你哥哥都知道,是你说的还是消息越传越广泛了? 「刚跟晴澄谈过,也许可能会波及你妹妹,但我应该不会搬。再说一直为了人来就搬家,我应该搬不完。」我的话让你的哥哥皱了眉头,我以为是因为怕波及到你,结果她说只是担心的回我「我妹她没差啦,如果真的有问题要跟我说知道吗!」 你们家的人真的都好好啊,如果现在立场对调,我家一定是要我把你丢得远远的,避免拖累。 你兄长拍拍我的头,像极安抚孩子一样,他所传来的这份安心感,经常性的让我松懈,好像经常什么话都能跟他一样,说来我似乎讲了很多自己的事情给他知道了「嗯,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谁在传我的位置,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居然让你害怕,其实那个车队朋友有在讲这件事情,我已经请人帮忙制止了,但已经传出去的我就没办法了,所以才想说要不要搬一次家让他们找不到人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才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忙吧,在我要道谢时,你不知道何时来的,伸手从后头搂住我替我道谢和拒绝「不用的,谢谢哥哥。」 你哥哥可能跟我一样被你吓到愣了一会,手也因你的动作被迫收回,轻敲了吓你的头便起身「别突然冒出来吓人啊,有需要再说,那我先走了。」 你放开我身子,改抓起我的手把我拉进屋子内,一关上门就给我的一个吻,然后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留下我和一脸困惑的小鹿。 「别问我,刚刚闆闆突然衝出去抓你进来。」 「柚子阿姨要乖乖唷!」禹惟拍拍我的腿,笑瞇瞇的说着。我哪儿不乖了。 夜晚睡前,你还是没说为什么拖我一进门就吻我。只说名字是小鹿觉得难介绍就用水果来代替,保母那边你早就看她不愉快了,请小鹿把她辞退了,以后那孩子就跟着小鹿过来我们这,你说我们忙他最多也是乖乖地等待,累了看要不要让他睡我们房间。这样也好,省钱又自己顾的到,那孩子我也很喜欢,接下来企划的案子数量又快到你不准给我做民宿工作的额度了,也许我可以陪禹惟在客厅,边工作边看他玩。 仰望冬星26 微H 夫人大概很喜欢禹惟吧,从知道那孩子每天都会跟招待小姐来,她这几个礼拜也变很常过来陪他玩,连带陪玩时间比跟我谈论工作事宜,还多的欧竹奕也一起来了。虽然有一点点莫名的小压力,但不晓得是不是压抑获得解放,开始有爆走顷向的孩子,随时都有人陪他玩也不错。 看着他在外头跑来跑去开心的模样,也许说是像变回一般开朗孩子比较恰当,不过比起那天拆我摩天轮的两个小鬼,禹惟还是乖得像天使一样,他,我还是可以! 天气又开始转阴,欧竹奕整整我交给他的报告「最近天气真不妙啊,我该走了,你们可要注意点。」 「你们也是,那报告就决定这样吗?」起身陪着欧竹奕出去。 「嗯,我觉得这么做很好,真期待完工正式营运的时候。」欧竹奕的神情不似客套,彷彿被禹惟感染一样,露出难得稚气的兴奋。 「我也是。」我也期待这除了餐点好吃老闆温柔又帅,其他分数惨烈的民宿,可以变成怎样的评价。 目送他们母子上车离开,天空也飘起了雨,赶紧拉起禹惟进屋避雨和擦拭玩耍过后的汗,气象局不断的警告雨势,看来这次很准确,不断变大的雨势和雷声真是吓人,希望不会有什么灾情才好。 灾情果然不是内心希望就不会发生的事情,山上连日来的大风雨,造成道路一度坍崩,所幸目前为止还没听到什么大伤害,只有原本要入住的几组旅客选择退订而已。 偷得一日假期,一早你就通知招待小姐他们放假,检查民宿的周遭后坐在床边瞇眼盯着我说电话。 「欧董事长我们这现在很安全,食物和饮用水都很充足不用担心,照明灯或蜡烛也有准备唷,呵呵,我们会注意的。」大概是看到通往我们这的路再度被断,欧董事长已经打来第二通电话,夫人也打了三通,不断的叮嚀有问题就要避难,如果需要帮忙儘管说,想躲渡假中心一样拿皇上令牌和自己识别证就行了。 「真好啊,竹奕刚刚打一通给我,结果也是关心你比较多。」酸性十足的话在我掛电话时立刻传来。 「我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我走过去跨坐在你的身上,你立刻伸手环着我的腰以防我掉下去。 「有吗?」你撇过头不愿承认的样子真是可爱。 「嗯,你身上传来的,我喜欢。」我捧住你的脸颊转回来,让你正眼直视我。 吻上那露出淡淡笑容的唇瓣,这次由你带头的加深吻的热情,原本乖乖环在腰部的手,一手往上熟练的解开我的内衣背扣,一手探进我的小可爱抚上我的胸。 多么勾人慾望的吻,多么轻柔的爱抚,停留在胸前手是否有感受到,我的心跳为你跳动得剧烈。 难分难捨的唇瓣,因你的翻身将我压倒在床上而暂时分开,稍微缺氧的感觉让人放弃思考,迷迷糊糊的任你将我的衣服退去。 你在别人看不见的胸前种下了颗草莓,与我总爱种在别人欣赏得到我杰作的方式不同,每次想做个记号在我身上,都是如此的体贴,就算是我的要求,也是勉为其难般的种一颗小小的在手上,让人觉得不像草莓的草莓。 你的举止像是你的人一样,温柔却威力十足,你每下的轻触过的地方都在发麻发烫,渴望着你继续,不要再离开。 外头雷电交加的风雨,原本不断传来那么恐怖的声响,我现在只能听见自己无法克制的娇喘,与那充满情色慾望的水声。 你像没受到时间流逝而遗忘,熟知我每地方被碰的反应,将那填得紧紧的,一下又一下时深时浅,时而规律时而脱序般的动作,摧毁我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人难以克制想紧抱住你,吟出连自己都觉得羞涩的声音。 无暇去顾及自己弄湿多少范围的被单,还是多想其他的事物,心里脑中能装的只有你,你的香气,你的声音,你的呼吸,你的身体,你被我那包围的手指律动,我只能,不,是我只想拥有你,只想把你装进我的心,我的脑中。 「澄,我爱你。」在你的耳边对你说出爱意,完全是失控下脱口说出发自内心的爱,你带着情慾深邃的眼神看着我,温柔的说声「我知道。」然后吻上了我,不让我多追问半句话,来破坏现在的情境。 也许你是对的,在这种状态听见你害怕,不是情人还是什么不适合现在的话语,实在太煞风景了。 只是事后,相处融洽又甜蜜的度过一天,仍会有小小的失落感啊,好希望哪天当我说出爱意时,可以听到你马上回应说出爱我的话。 我看向雨过天晴的落地窗,昨天的激情和风雨像不存在一样,真期望你的恐惧也能快点结束。 仰望冬星27 欧竹奕的民宿逐渐完成,为了避免再度买了笑到让人发毛的娃娃,以及可爱的玩偶,然后让他们通通用绳子绑在脖子上,悬吊在写着许愿墙的软木塞版上,令人觉得是诅咒墙的画面出现,我多次陪他和设计师一同去採买各项物品,可是他的品味明明就很好啊,到底是多溺爱前女友,把民宿搞得乱七八糟的。 傍晚时分,被欧竹奕送回你的民宿时,远远就发现两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门板敞开的出入口处,没听见男方的声音,但那女方大声且不断的酸言酸语又苛刻,简直比电视上的坏后母还酸辣。 「我妹怎么来了。」她的酸辣,让我的背部传来阵阵的寒意,大概是在跟你争执吧,想快步过去阻止她,欧竹奕却把我拉住。 「我说你这样过去,也只是当砲灰和让晴澄处境更糟吧?」大概有听过我以前稍微描述过的情形,也从我妹那句句狠毒厌恶同性恋,和骂我们还在偷来暗去的话语间,知道大概了吧。 「啊……」他的话成功的让我停止想挣脱的慾望,但我总不能让你被骂,且我妹会那样骂也一定是猜测我来找你,这样你的处境,不也和我现在衝过去差不多糟糕吗。 欧竹奕坏坏的一笑,硬牵起我的手往民宿走,不是要假装男女朋友吧,才想甩开拒绝这方法时,好像陪欧董夫人去买东西刚回来的小鬼,跑过来抱住我大腿,兴奋叫着「柚子阿姨!」 禹惟啊!你怎么这么会挑时间,那句柚子阿姨可把里头所有人的视线都射过来这了。 我妹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般,藐视的神情,抬着下顎往我的方向走来。「这不是假藉工作,实找女人的变……」想如往常酸进我骨子里的话还没说完,男人马上摀住她的嘴,那男人好像是阿明的样子,对他的印象其实很模糊。 「竹奕好久不见,从上次派对就没遇到了呢,最近过得怎样啊。」阿明小声在我妹耳边不知道说什么,我妹马上乖得跟宠物猫一样,虽然还是一脸鄙视,但也不吭一声的站在旁边。 「真的好久不见,依然老样子帮忙管理我爸的渡假中心,还有想自己的开个小民宿玩玩,你女朋友啊?」 玩玩?看他比谁还认真,最好是玩玩。你和简简也走了出来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表情,好似我晚点就会大难临头,我不清楚是因为我妹的关係,还是欧竹奕的假男友计画,也许多有吧!现在我的背部一定被逼出满背的冷汗。 「是啊!还是你身旁那位小姐的亲妹妹。」 「哈哈,真有活力,这样也是我未来的妹妹了吗?不过我看起来是女人吗?亲爱的。」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抚摸我的脸,真是得寸进尺啊!欧竹奕! 到这地步我不演,这台阶也无法下了。「不像啊。」看欧竹奕的话成功让我妹张嘴瞪大眼一脸矬样,莫名的就有种开心的復仇感。 「那是一时看到姊姊太兴奋了。」阿明急忙圆场,看到慢慢走过来的欧董夫人,马上像想换话题的像夫人问好,欧董夫人将抱我大腿的孩子牵过去「阿明越来越帅气了。」 「但还是竹奕比较帅啊,阿姨也还是那么美。」 「嘴真甜啊。」欧董夫人优雅的轻笑几声,柔和的问「今晚你们住这吗?」 「哼!谁……」我妹那张嘴要冒出的话,再度被阿明堵住,欧竹奕没有放过乾笑的阿明「喔!所以你们要住我朋友的民宿啊?」 「你朋友?」 「是啊!」摸我脸的手放下,但搂我腰却没有打算放的意思,就这么把我搂到你面前,简简突然亲暱地靠在你身上,看来刚刚解围似乎也用了同招?欧竹奕的反应也够快的,侧过身看向阿明「嘖嘖,看看真是羡煞人的画面,走在被心胸狭小,或各种原因而被排斥的辛苦道路上,还很辛苦的合力开民宿,多么让人觉得梦想无限呢,你说是吧!」 「是……是呢。」阿明话很乾却无法说出什么,我妹的表情从惊讶也变得尷尬,更加不敢出声,真是难得一见,一阵阵的愉悦感涌上,害我笑容多上扬了几度。 「可不是吗,每次看着都让我好心疼,晴澄啊,有什么问题我这阿姨和叔叔给你靠着,被欺负可别客气。」欧董夫人充满份量的出声,连阿明都不敢开口。果然有其父母就有其子啊,没想到夫人应对这么自然。 「谢谢阿姨。」你紧牵着简简的手,两人彷彿真像对情侣的像欧董夫人道谢,虽然知道是假装的,可有点刺眼难受,看我和欧竹奕的假装,你是否有同样的感觉。 欧竹奕拋了问题给沉默的两人「不过,刚刚看你们好像在争执,是不是有误会呢。」 「是啊,发生了点误会。她只是因为爱姊心切,以为姊姊跟有女朋友的人曖昧不清,所以说话难听点不好意思啊,麻烦请你原谅她。」阿明带头强押不情愿的妹妹跟你道歉,你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客套接受。 「可惜我的民宿正在整修,不然我招待你们去我爸的渡假中心好了,毕竟是你的妹妹和准妹婿嘛。」他说完又摸了下我的脸颊,见我妹他们点头说好,他看向你「不介意抢这组客人吗?」 「哪有抢得问题,你愿意出面解决误会,帮了我们双方很大的忙。」好客套啊你,不过看得出你非常希望他们快滚在你的民宿。 欧竹奕放开与我的肢体接触要带他们离开,夫人却把自己儿子叫住「竹奕啊,我在想如果阿明方便的话,我坐他们的车子带他们过去如何,你们不是要去四人约会吗,延迟到时间可不好。」 在阿明说可以的状态下,夫人就跟那两人离开了,我还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妹妹话那么少啊,虽然我也没讲到什么话就是了,完全是欧家控场。 等目送他们的车子远处,我们四人很有默契的松了口气,赶紧躲进民宿内。 「才刚交接不久就觉得好累啊,小囿你妹说话可真毒啊!」简简的抱怨让我笑了几声。 「我从小就被她毒大的勒。」 「抱歉啊,我想来想去就这种方法好,硬抓你的女人来演。」欧竹奕的抱歉,你只是摇摇头「我们没有交往啦。我也是抓简简来演,话说刚刚有看到小囿挣扎的样子,好险他们没回头,不然就抓包了。」 好吧,看来只有我在意你跟人假装情人,现在不想听见任何刺耳话语,我借着想找妈妈的禹惟为由,带着他去找在跟楚大哥聊天的招待小姐,参与他们充满温馨软绵无伤伤力的话题。 仰望冬星28 是我的错觉吗?从欧竹奕离开后,你好像对我有一定的距离,不管是民宿工作还是空间与简简的聊天,你不是不参与,就是离我远远的,明明之前都站在我或你自己想抱对方,就能随时抱到的距离。 好讨厌这种疏离感,如果那两个傢伙没来就好了,不会是妹妹之前看到我开oo的网站起来看,所以故意挑这里的吧。 晚上还没到简简下班的时间,你就先让她先回去,自己做完帐也说很累跑上楼休息,正好在跟老闆通话的我,想问你怎么了也不能,只能目送你上楼。 等到我上楼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只开盏小夜灯的房间,你一动也不动的似乎已经睡得很熟,躡手躡脚的完成洗澡的动作,才刚从浴室出来拿着吹风机想出去,应该睡熟的你开口阻止我「在房间吹就好了。」 「好。」听见我的回答,你翻身背对我用被子把整个人包住,你的心情似乎非常地不美丽啊。 吹完发我爬上床把你的被子拉开,你没睡,甚至可以说非常有精神,皱起眉困惑看我,像在问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被子拉开。 「怎么了?」我的问话,你并没有回答,转过身再度背对我。「澄?」 你这样我怎可能睡得着,伸手抓住你的手臂我才发现你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你怎么了!」我慌张地将你翻回正面,你用握紧拳的手遮住脸,声音也像是落难小狗般的可怜「放开,别理我。」 在哭吗?不,你的样子比较像在害怕和忍耐什么,看你咬唇的坏毛病也跑了出来,我怎可能不理你,难道要我独自在旁边,心疼看你位不知名理由咬出满口血吗? 跨坐到你身上,硬是将你的手拉开压在你的头两侧,原本你没哭只是直盯着我看,突然流下泪来把我吓得松手,我弄疼了吗?不,你不是为这种事情哭泣的人「你在害怕什么?」 「不要,不要再破坏我以前的世界,让我待在过去就好,求你了。」看着你这么痛苦,我的心揪得好疼,感觉像要被撕裂一样,似乎连肺也被到戳了个洞,让我呼吸困难。 之前想着如果你的世界被破坏会怎样,看来你完全无法承受,但你曾经答应让我缠着你,所以你现在的请求,我不怎么想答应「如果我说不要呢?」 「好可怕,看到你们和禹惟站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你也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真的好可怕,我没有办法再……」 「我跟他只是演戏啊,就像简简帮你解围那样,且我笑是因为难得看我妹尷尬的样子,一整个就很爽快。」打断你的话语,我尽量放柔自己的语调解释,伸手为你不停的泪珠抹去。「你看成效多好,好到我妹脸都黑了,你也哭了,不然我打电话给我家人,马上跟他们说我爱着你,要他们少烦我?」 我作势要起身,你将我拉回床上,把我压制住「别打。」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让我去打这通电话,环抱住你的人「我会乖乖的爱着你,乖乖地等你放下那个流星,与我继续共创新的星星,所以如果他们来我也不会妥协的。」 感受你的呼吸平稳,泪也停了我也安心不少。 我们就这么抱着几分鐘,你的香气与体温以及今日跟欧竹奕的奔波,让我疲惫的身子呈现要睡着的状态,但你突然冒出「你还是妥协吧!」让我完全清醒过来。 「什么!为什么我要妥协?又要拒绝我?」 你叹了口气,扬起我喜欢的笑容「唉!拒绝再多遍,你这隻小强还不是追着我跑。我是说如果你的家人来,你还是妥协跟他扮演好男女朋友,省点麻烦。」 「非长久之计啊这个。小强生命力很强的。」且你又会难过啊!我才不要让你这么难过害怕。 「我不是小强啊!一搅和下去,信不信我先受不了躲起来!」 「信!一定信!我可没澄专用星盘可以找到你的方位,拒绝我也别跑好吗?」你的话再度让我感觉惊吓,你说当陌生人就真的是陌生人,所以你说要躲,我想也会真的躲得很完美……看来只能暂时妥协你说的『妥协』。 隔天一早欧竹奕就带那对男女过来,干嘛一早就带他们来找麻烦啊!「辛苦了,昨晚房客没有半夜要求什么吧。」欧竹奕亲暱自然的环住我,先生,你也抱得太自然了。 昨天欧竹奕离开前,我们已经编好一套套的理由好应付他们,我是为了以后帮忙接管民宿,所以住在你这边学习,如何对房客做好二十四小时的应对;欧竹奕是大方不介意我跟前女友同房的好男友,简简是还需要帮忙亲戚照顾孩子所以晚上要回去,等等的设定。 「没有,跟晴澄可是一夜好眠唷。」 「是啊,小囿睡得跟猪一样,早上闹鐘响了也不知道。」你扬着笑顏,拿着和饼乾和一壶饮品,似乎很开心地放在客厅的桌上「我女朋友做的,给你们试试。」 「昨天跟竹亦跑来跑去选民宿东西,很累嘛!」嘖!这明明是我们等等要享受的饼乾,和用林先生的茶叶做成的冷泡茶。反正我妹又会破口大骂什么变态做得饼乾,不屑吃就走了吧,快骂一骂快走吧!别打扰我们的甜蜜时光。 仰望冬星29 「哇!晴澄姐谢谢你,看起来好好吃喔!」 什么?一直在那嚷嚷变态变态个不停的人,我都做好被酸的准备,我妹的嘴里居然出现这种话,还满脸开心的样子!该不会昨晚被带去外星人洗脑了?不,按照以往对我越好,就越有鬼才对。 你似乎也有点讶异她的回应,但还是笑容很美的邀请我们入座,随后不做停留的去帮忙招待小姐他们整理厨房,我的手机也在你离开时收到你的讯息『突然转性真吓人,不会想做什么吧。』 『绝对的!身为她的亲姊姊,我可以用性命保证她有鬼!』 『……我寧愿你把你的人生用来缠着我,也不想让你浪费性命去保证这种事情。』你的讯息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快速的回你『好唷,我会拼命缠着你。』 欧竹奕在桌下拍了下我的大腿,像示意我别漏洩,糟糕,抬头看了下我妹怀疑的眼神,我把欧竹奕当作你,而欧竹奕也常看我这么做,在我倒靠过去进他的怀中时,他依旧自然地搭住我的肩膀,彷若我们时常这么做般。嗯,还是你的身子比较好靠舒服。 我将讯息丢给欧竹奕看,想让他知道我妹有鬼的事,他笑了几声「嘖嘖,我看得出来,只是你朋友也太闪了吧。」 「对啊,下次闪回去。」 「好啊!」欧竹奕摸摸我的头发「不过现在我们来讲下正事,阿明有事想找你谈。」 「正事?」我坐回一开始正常的姿势,疑惑的看着两个友善到使我打寒颤的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笑到让人心底发寒吗?我还比较想看到他们破口大骂的样子。 「小囿一直很厉害又很出名,所以我也想请你帮我们公司写几个企划。」 我跟你熟吗,叫那亲干嘛。原来你们是为了工作找我的啊! 「可是从上次病倒后,我的案子数量就被公司和竹亦他们家严格控管,最近除了竹奕的案子外,身上的案子也排得很饱和状态,还是我帮你介绍我们公司其他比我出色又出名的人呢?」我的语气装得像是想接却无法接得模样,想委婉地拒绝需要再更多接触的事,他们公司也有自己的小组,哪需要我啊! 「可是姊,就帮一下嘛,以姊姊的实力应该很快就好了。」原本坐我对面的妹妹,跑来坐我旁边,紧抱住我的手,那d罩杯就这么紧贴在我手臂上。哇赛,我居然有荣幸被我妹撒娇耶,多么令人酥麻又娇滴滴的声音,是以为只要是女的,我就没节操连血缘都不放过,还是说觉得自己以前再过分,我这亲姊姊就一定会原谅和帮忙。 「怎么可能很快啊,收集分析这么大又不曾合作的公司,总需要点时间了,还有或许你不信,但其实写案子不是我的专长。」 我妹的脸色沉了沉,我明白她绝不是担心我病倒过,一定是想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咖,不跪谢我们看得起你,还敢拒绝啊!」来啊!快说出来,快骂啊!别憋住了。这样骂完就可以快滚出去! 「我还以为是你们要讲婚事,如果是工作很抱歉,依小囿目前满额的状况已经没办法再接,我可不想又看她病倒。身为她的家人一定也不会想见到那模样,太让人心疼了!」欧竹奕的语气神情很认真,说是有点在生气也不为过。最后他的眼神是盯住我妹看。 我妹被吓了一跳放开我,无声动了几下嘴,才乾笑毫无感情的说「当……当然啊,毕竟是家人嘛!」 才怪勒! 「不过家父,还是比较希望由你来帮忙,毕竟是未来的家人。当然不是说是现在,只是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 居然丢出未来的家人这个词,别以为我就会接下来,我会永远没有这个时间的「好啊!如果有时间的话。」 「这样实在太好了,我会跟我父亲报告的。那之后能够帮忙时,麻烦请直接跟我联络吧,啊!有些想讨家父开心的属下,和我亲属可能会再询问你,你不用客气直接说你有答应我,或直接拒绝就可以了。」阿明的笑容,眼睛并没有跟着笑。 其实最想抢功,最想讨父亲开心的人,是你吧!真是的我又何德何能受到你父亲的青睞呢。 忙完的招待小姐拿着茶走过来,要看那壶除了我和竹亦喝的茶,需不需要再加,但她看到阿明时原本要倒茶的手却停在半空,彷彿被人下了什么石化术般,脸色也整个刷白。 「小鹿怎么了?」起身将招待小姐的茶水接过,我的叫唤疑似让另一个人咒语发作,阿明突然整个人站起来,神情很慌张地抓起我妹「那我先走了,以后能帮我们写案子时再联络。」 「阿明?干嘛突然变这么慌张啊!该不会她就是那个小鹿?」我妹被拖拉了几步,像想到什么的硬挣脱开阿明的手,跑到招待小姐面前「就是你吧!以前怀有他小孩还不拿掉的人,我是不知道你当初是不是想利用孩子威胁他娶你,让你拿到钱或是什么,但他可没这么笨,阿明早就看出你的心机,不可能让你得逞的。小妹妹啊!做人别贪心,你应该觉得开心,当初他愿意跟你这样的女孩玩还照顾你……」 「闭嘴,给我滚!」我站到招待小姐面前,指向外面。原来阿明是那个废渣,我多想现在就过去踹他一脚,但欧竹奕却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像是不准我太衝动,而我背后的人紧紧抓住我的衣服,连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害怕,用着很小声很小声怯弱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明明招待小姐又没做错什么事情,这么乖巧,为什么是他遇到这个废物,遇到这种事情,好心疼。 我们的争执,厨房大哥和你也跑了过来,你一直把厨房大哥推到自己的背后,是害怕他跟我一样,想去踹他吧。 「你,你说什么?啊!原来是物以类聚是不是,变态和贪心又充满心机的女人。」 「听不懂吗?我家宝贝说闭嘴!因为小囿我隐忍你很久了。可以在两天内一直惹毛我的,你是第一人啊!」欧竹奕带着笑意语气却非常的冰冷,看向跑来摀住我妹嘴巴的人「阿明你很有勇气,不看看她招惹到的人,都跟我家是什么关係?是故意来找我家麻烦的吗?」 「不,绝对没有这种意思,都什么交情是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原谅她一次,她只是吃醋乱说而已,我知道小鹿很天真,是因为爱我才不捨打掉孩子,也知道她也不可能跟我索讨什么的。」 「你却拋下她,不会以后换我妹吧。」我冷冷的一语,原本乖巧在他怀中的妹妹,又开始挣扎想要骂我的样子,你就这么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小鹿吗?哪来的自信。 「不会的,我们都见过家人了。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搞出人命太害怕了,需要补偿吗?其实我也一直想补偿小鹿的,只是怕她不想见我或难过什么的。」 大骗子说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不需要,我现在什么也不缺,你不要来打扰或破坏我的生活就好。那也是我的孩子,与你一点关係也没有。」招待小姐从我背后走到我旁边,不再有所谓的害怕的神情,有的只有一个想保护孩子,不许孩子被夺走的妈妈。 「好,不会的。我不会的。」 你也巴不得小鹿这样说吧! 「麻烦,请你们,快出去!」这次由你下驱逐令,阿明乾笑的立刻抓着我妹的手滚开这里。 仰望冬星30 「对不起,让你们遭受到……」面对面有难色的人们,我弯下腰向他们道歉,但话还没说完招待小姐就跳到我的背上,突然的重心不稳在我要跌倒时,你过来扶住我们,拍拍我的头「没必要道歉。」 「我也不要小囿道歉呢,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不会有人跑来抢孩子。」招待小姐说完跳了下来,脸上的笑顏是如以往的可爱。 明明是因为我造成的,结果还被其他人给安慰。只是欧竹奕接近我,你总是会先一步抱住我,等大家回去或回自己的岗位你才捏捏我的脸抱怨「你靠得也太顺了吧!」 「又没你好靠,不这样我妹在怀疑嘛。」我正大光明的吻了你的唇瓣一下「我只爱你的。不想看我被抱住就快跟我一起革命吧。」 「我拒绝!」 嘖!完全不意外,又被拒绝了。 深夜你说今天的房客,只观星没有要去其他地方或看日初,所以比平常早带他们出去,我拿着双筒望远镜和星盘,坐在阳台外头靠着落地窗观看,虽然我们没在对方身边,但我们正看着同片星空,彷彿对方没有离开自己一样。夏季的天蝎和那星团的顏色用望眼镜看真美,以后要不要买个单筒的来放呢,反正你爱着星,我也因你的关係迷恋上观察星团与星象的变化。 有些许讶异爸妈居然还没睡的打电话给我,看来我妹一到家就把我卖了,听爸妈很开心说着欧竹奕东,欧竹奕西,好似他已经是我老公一样,如果他们现在是这样说你的话,那该有多好。 最后还是扯到帮阿明写案子的话题,我妹会请爸妈出面跟我讲,又是一件无须意外的事情,我将阿明说以后有时间再谈论的话,还有稍微提及欧竹奕很生气告诉他们,原本在说某人生气前他们还在那说服,一提到生气爸妈马上就转掉了话题,欧竹奕可真好用。 四十分鐘的app电话,好像连现实生活都很久没这样跟家人讲话了,尤其是话题都绕在自己身上的,该说怀念吗?还是可悲?从妹妹随时都可能要结婚后,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个外人,偶尔回去除了几句工作外,就是在歌颂着阿明,有时真觉得,要不要把他当神来拜啊!如果阿明要来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我离开或回房待着,不然就是他们带出去。 如今会来电关心,果然也是因为欧竹奕和阿明的关係,有点…‥ 叹个气,继续望向星空,不怎么想继续烦这事情。 等你回来把我叫进来,戳着我的头教训我是不是不怕又重感冒,在你开啟n小时起跳的教训模式前,我笑了笑把看同片星空的理论跟你说,你脸上浮上脸朵红云要我注意身体就以洗澡为由躲进浴室了。哈哈! 从父母的那通电话后,我妹他们也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时不时电话问好还是寄东西过来什么的,莫名觉得是在讨好。 而阿明说的属下,其实我也分不出谁是哪家公司的,反正不管是谁都先推掉再说了,最后受不了的直接请公司印份,找我请洽公司或度假中心的公文,掛在一个不妨碍美观又明显的地方,加上你兄长不断向他的车友告知停止宣传的效果出来了,人数少了很多。 偶尔他们也会在招待小姐和亲戚换班后的时间,过来看看聊天,是很间吗?「姊,竹奕哥呢?」我妹笑得很灿烂,声音也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如果不熟的人在一定会以为我跟她的感情很好 「他啊,在渡假中心忙着,晚点我还要陪他去民宿看一下呢。」 「未来的老闆娘看来很累喔。」你笑着将我爱的红茶和他们的饮品搁在我们面前,你情绪可真好阿!是谁之前因为欧竹奕扮演我假男友哭哭啼啼的。 「哼哼,为了见习老闆娘,让我休息一下,等等会继续帮忙你的。」 你哼着歌,愉悦的说了两次不要紧,便继续做你的事情。 趁我妹去买东西,我怀疑阿明把目标转到跟我感情很好的你身上,看那阿明莫名的缠着你,我就一肚子火,美其名说是问景点和间聊,根本是卡油吧! 『忍着点,笑啊!给我笑!:d,竹奕的女人!』你传来带有笑顏的讯息,我翻了你一下白眼,走过去以训练为由,站在你们中间由你看着我介绍。 「小囿介绍的很棒唷!比我讲得还详细,不过天色不早了你们山路没问题吗?」你的话堵住还想跟我们聊天的男人,看他悻悻然的离开去纪念品街找我妹,我小声地开口「哎呀呀,看看我家宝贝多可口,看了一眼就不顾女友了。」 「少在那酸言酸语的,你明知道他是在套关係,要我说服你。说来竹奕的女人功力才了得啊,多少个被你招蜂引蝶来的,还有我不是你宝贝。」 哪一个不是为了工作来找我的? 还不是我宝贝,也不想想我们发生什么举止来着。 仰望冬星31 过了两个月,大概是腻了也知道短期不可能,最近妹妹除了偶尔电话外,比较少直接过来,终于啊! 与欧竹奕的民宿做完确认,回到你的民宿想趁招待小姐交接期间,大家都在的时候跟你们讨论一下之后的事宜。我之前的意见完成度也很好,顾客回馈也不错,如果不是人手不足,要正式对外营业应该也不成问题才是,但只是让外头预约的话,人数时间控管好,我少接案子应该可以。果然得回去讨论看看要让人预约,还是先维持然后找人。 说来,你想让餐厅对外开放预约的愿望快要实现了,不晓得你会不会很开心。 迫不及待的快步进屋,往客厅一瞧就见一个短发中性的女人在跟你接吻,多揉眨了几下眼确定不是幻觉,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离开这里,还是拉开你们,想拉开我又没资格,原来你所保持的单身宣言这么好用阿。 感觉自己站在一个逐渐抽光空气的真空瓶里,逐渐呼吸困难到心脏剧痛,身子发冷到让人不禁颤抖,好难受。 不行了!我慢慢地转身想离开,禹惟依然非常会挑时间,扑到我脚上「柚子阿姨,有接吻魔王!」 「接吻魔王?」我顺着禹惟泪汪眼伸出小小的手,指过去的方向,你们已经分开来了,你无奈的摊手和那个人,开心一脸得逞欢呼的神情简直天壤之别。 招待小姐走过来躲在我后头「她就是古诗淳啦,要小心唷!有时会变成接吻魔!刚刚简简和楚大哥也遭到毒手了。画面太凄厉把我儿子吓哭了。」 有没有这么恐怖!居然用凄厉来形容。 「啊?」她是小情人?我看到照片明明很女孩子,也很小隻,现在这身高比你高又这么中性,且对我充满敌意眼神的人就是她? 「传说中的田囿小姐?嗯?还蛮漂亮的嘛!」那人轻浮的语调,整个打破我对你们亲暱照片的印象,我们才刚见面有需要这么有敌意? 「不准对小囿出手!」你阻止想向我过来的人,自己过来摸摸我的手和额头「还好吗?手好冰,脸色也不好看。」 「很好。」好到快哭了我,心脏还隐隐作疼着呢。 是因为我是情敌吗?她真的对我很有敌意,好像我做什么都不顺她的眼,连扫个地擦个窗,明明管餐厅的她还跑来检查,虽然看她想挑骨头挑不出来,还挺愉悦的,你就儘管找碴吧。 早上要趁你带团回来帮你准备早餐,也会跟我抢着做,嘖!这是她的专业和地盘,就当作是公平竞争,我可是连睡觉都能霸佔着你,这绝对不是因为她做得太好吃,我毫无胜算才让给她做的,绝对不是,呜呜。 你吃完早餐走到在客厅一角打案子的我旁边,你将自己的外套披到我的身上「入秋了,要多穿点,最近你很忙?」 「我好像没什么间过。」接案子,赶案子,帮忙欧竹奕,还有oo的所有事物的帮忙,有点时间就陪孩子玩一下,啊!招待小姐叫货了吗,看小情人和厨师大哥默契很好,大家流程也走得挺顺的,菜单也在修改更新,也许可以先跟厂商们谈一下如果以后多叫货有没有优待,以因应未来开放少量的餐厅名额…… 你无奈的叹息,伸手敲打了下我的头打断满脑子的工作。「恩,我问错了,请暂时停止满脑的工作谢谢,我应该问最近早上你比较没时间下厨?太累了?」 「诗淳她做的超好吃的,也很知道你的喜好啊!」你不开心吗?看你的笑容好像没有很开心。 「我当然知道她做的很好吃,连满满都是你讨厌的东西,你都吃都下去了。」 「对啊!我都讶异了。」小情人她好像也是故意找我麻烦,问出我讨厌的东西后每次都会出现那些东西,原本也是不服输的硬吃,但真的好好吃啊!让我都克服了。 你看着我满满的笑脸,反而皱皱眉头又敲了我一下「为什么打我?」我又没想工作,也没说错什么吧! 「没事。案子量和身子注意一下。」 不过这天后,不知道是谁跟她说了什么,小情人居然主动叫在做房务的我,帮你准备带团回来的早餐。 看你很开心的模样,我有点疑惑。「她做的比较好吃吧。」小小声的避免不悦看我一眼后,像是跟厨师大哥抱怨的她听见。也许下个礼拜轮到小情人做中餐,我会吃到更多我讨厌的东西。 「是啊,可是,吃一个痴痴等自己回去的人做的,感觉很好。」你红着脸对我说完,我的脸像是被你传染一样,跟着红起来了,真是的。 「那你回来不是更好?」我的问话你没有下文,转过头看向外头的美景,居然无视我! 某天下午简简她们一换班,我妹他们又跑来,每次来的时间也真够准时的,刚好忙完的欧竹奕跑来串门子,顺便假扮下男友。 小情人没有当眾拆穿我们四人的假关係,但从他躲在角落的表情,十足十的就是非常不开心,非常想拿东西砸破我的头,又不是我提议的。 「为什么不直接跟她爸妈说,还要搞什么假情人那么复杂。还有澄明明就单身,干嘛也要抓简简来当假女友。等她们离开,小情人马上手环胸,狠瞪了我一眼。怎样,是要来互相伤害吗?来啊! 正好我心情也很差的回瞪回去,「本来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不然我自己革命就好!」 「避免被说我单方面对她有情感。小囿,不准喔!」不准个什么,烦躁啊! 「单不单身就先拿开不提,我觉得就算你自行革命没比较好,你有可能被拖回去关在家,且再让我开心一下嘛!」欧竹奕扬起一抹坏笑,警察先生这里有人企图不轨啊! 「竹奕哥,你真的动机好不单纯。」她若有所思了一会,小小声的跟你谈话「原来是你说不要革命的啊!中计了。难怪看得跟听得不一样。」 「就跟你说了吧,你不是很聪明吗。」 「什么?」我和欧竹奕困惑的提问,你们却没有要说的意思,只说是你们两人的祕密。 听起来很像跟我有关耶,这种被瞒着的感觉好差,逼问跟我协定不隐瞒的你,也被你用问工作的事情,成功转开了话题,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是工作狂。 不管怎样,可喜可贺啊!小情人终于不在对我敌意了,菜色终于有我喜欢吃的东西,虽然还是不是情敌我不知道,但我反而害怕起她来了,逼我也要叫她小情人,且真的会热情扑过来强吻,不管怎么惨叫拒绝都没用,让人秒懂什么叫做凄厉!「住手,不要,拜託不要啊!不……」因被你拉开,我免强逃过一劫,但看着小鹿的惨叫沉默于她的吻中,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啊! 仰望冬星32 不用带团的夜晚,你心血来潮的说想喝,我很久以前曾经为你做的调酒,这是要我灌醉你的节奏吗?还没表示什么,你已经从我的头敲了一下「你可以别露出那么猥褻的笑容吗?」 有这么明显吗?「哪有猥褻。我这么思想纯洁。」 「有!」你非常肯定快速的回应,我摊摊手不再否定刚刚确实想了不少,灌醉你后的事情,拉着你来餐厅的吧檯。 你愜意的单手撑着下顎坐在吧檯旁,满心期待的眼神盯着我,在吧檯内的我倒是有点手忙脚乱,起初是你很好奇想去跟损友们去尝试,为了不想让你乱跑造成安全上的顾虑,我才跑去学来灌你和你的朋友,后来我调职后好像因为忙碌就不在为谁调製,加上自己也不怎么喜欢酒,调酒什么的虽然记得比例,但动作都变得不熟练了。 第一杯是自製的调酒,你慢慢的啜饮,像很喜爱的对我露出甜甜一笑,性感的舔舔唇上少许盐口杯的残留物,要不是记得以前你要喝三杯这个才开始微醺,我差点就觉得现在的你醉了,能不能别这么性感。 我不怀好意的调了杯水蓝色美丽的酒给你,将吧檯整理好,便拿着杯麦茶坐到你的旁边,一边与你聊天一边看着水蓝色的液体,慢慢的变为你脸庞上的红,突然喝了一大口,才想提醒你该慢慢喝后劲不小,你却吻上了我将含在嘴中的酒精传递给我。 我实在不爱喝酒,但如果是这种含有你香吻的餵法,我应该会喜欢,少量的话。 「难怪调两杯就在收东西,第二杯就要『再见』了?」你头靠在我的颈肩上,手轻轻地抓着我胸前衣服,带着气音的语气,令人心痒痒的想直接对你出手。 「你知道啊。」被缩写成afm的酒,被称为再见或诀别的酒,好像在失身酒排行里也经常出现。 「可是我不想再次跟你再见。」原本抓着的手,变成紧紧的抱住我,微微颤抖的声音像是害怕下一秒我就消失一样。 嗯?困惑抬起你的脸庞,眼神都迷濛的人,醉了啊,不过好难得能听见你说这类的话「我不是在这吗?一直乖乖地等你回来。」 你摇摇头细语「会不见,会不见。」 「不会的,再次回来吧,我不会放手的。」 你不语松开拥抱的手,还以为又要被你拒绝,你却再次的吻上我,彷彿想用这火辣辣带着酒味的吻,代替你所想要说的回答。 所以你是答应回来的意思吧?好开心,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开嘉年华一样,隔着衣物拥抱与抚摸你的身体,有你环上我的颈部继续吻我的举动,将手伸进你的衣服内,大概是喝了酒的关係,体温也比以往来得高,单手解开你内衣的背扣,抚上一侧的柔软,几回的拨弄你发出小小的呻吟声,看你的手收回来想脱外套的途中打翻了我的麦茶,我突然从陶醉中清醒。 这里是餐厅耶,不整理好小情人和楚大哥会教训我的,且如果房客下来看到可不好,我才不想你被看光光。 「等等,先回房。」我暂时离开你身边,擦拭着你打翻的麦茶,你扁扁嘴根本不愿妥协「星星。好热。」像孩子般的语气说完,你还企图把你的长袖上衣给脱了,赶紧抓开你的手,哄着你再等我几分鐘。 看你喝茫成这么可爱又诱人的模样,真不枉我把自製调酒的酒精趴数提高了一点,好不容易整理乾净,扶着走路都东倒西歪,重心几乎都压在我身上的你上楼,哀哀我应该再多增加点体力,不然这样移动一个身高体重都比我重一些的人有点危险。 安全的把你送到床铺上,才转身去拿水要给你喝,你已经脱剩条内裤嘴里还在唸好热好热,嘶,我都快流鼻血了。 硬是强迫最后连内裤都脱下的你喝点水,才把空水杯放在桌上,你就突然环住我的腰往你的方向拉,让我跌坐在床上。 「躺进来点嘛。」你的手随即离开我腰部,等我乖乖听你话躺好就直接变成跨坐在我身上「星星。」你再一次说着充满邀请的这两字,第一次你这么主动坐上来,那么不害羞的邀请我,比起我以前你总是会迂回点的表示,感谢酒精降低你的自制力。 仰望冬星33 要你的臀部离开我的身上,我向下挪了身子后,双手将跪在我身旁两侧的你往下拉,吻吮着一边的雪峰上的尖端,轻吟的声音与因兴奋而逐渐加快的喘息声,你的反应好像没有因有点喝而变迟缓或降低。 正想好好的享受,我们次数少得可怜的甜蜜时光,我的手机向抓准时机般的鸣叫起来,直接无视那通电话,继续我的吻吮继续我的爱抚,但你却离开了我的身体「铃声,你,老闆的。」听得出你还在茫然然的,加上喘息,话也讲得断续。 「直接无视她嘛!三更半夜的。」之前这时间打来的,基本上不会是工作的事情,晚上她也有跟我炫耀她跟别人去吃大餐,应该也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晚点回她就好了。想扑上去对你上下其手,你却阻挡了我的动作。 「快接!你应该是工作狂才对啊。」你指着打来第二通的手机,竖起的眉头和带着怒气的语气,我只能乖乖认命地去接。我想要选你嘛! 「有何贵事啊!老!闆!」我咬牙切齿的对电话刚通,声音语调还蛮轻松的人问着。 「呵,看来坏你好事了,刚刚好,我现在正需要你把原本想花在她身上的精力,暂时用在工作上。打开早上那份资料吧。」别说对方毫无歉意了,居然还充满笑意的,打算让我燃烧肝脏燃烧精力给她,三更半夜了耶老闆。 在内心不断的碎念,身体还是乖乖地打开笔电,寻找早上的资料。 听着老闆的每个字,我瞬间觉得自己在听鬼故事,越听越感到寒意,越听越觉得刺骨,耶,死定了!下属出大包,大家一起死吧,要我们和其他组员开视讯会,一整晚帮忙想出解决方案止血,就算老闆说会放假对我也没差吧,算了我的甜蜜时光,再见吧! 捧着笔电准备去楼下开会,看着你已经裸着身子昏睡,我抓起一旁的衣服把不知道在挣扎什么劲的你穿上,盖好被子才安心上路。 尽管用最快的速度讨论完,老闆也很急着的安排好止血的命令,时间也已经到你准备起床的时候了,拖着异常疲劳的身子回房,准备继续打止血完后弥补的案子,你刚好清醒,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着自己只穿一件被我硬套上去的长版上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的样子,然后满脸疑惑。 「别跟我说你断片了。」不会那么老套吧。 「昨天我只记得你调再见给我喝,然后跟你聊着聊着,我的记忆就跟我说再见了。被你检尸了?」你侧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说出这句话来瞬间让我无语。 「……」不是吧。 「嗯?怎么了?」 「没事,什么也没有,不要理我。」可恶!应该录音的,气死我了给我断什么片!以前喝再多都不会这样的啊!好好的世界嘉年华的心情,都变成世界国殤了。酒精,我果然还是讨厌! 「闹你玩得,我记得啦。」 「那,那个!」所以我们是在一起囉? 「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你啊,只是亲你。还有,你想要一个酒醉的人答应你什么?结果工作处理得如何?」 ……你好意思让我举办世界国殤第二回后,再来关心我工作喔! 完成几个大概的雏型一一丢给老闆,听老闆交代要跟她一起登门道歉的日子完,才要昏睡一下我又被你叫下楼说外找,是哪个浑……哎呀,我没想到我妹和阿明会带着一对夫妇过来,那位妇人还是我大学的恩师,这下我连浑球两个字都无法骂下去洩愤了。 「师母,师丈。」 「小囿好久不见,真想念你。」老师开心的跟我紧紧的拥抱好一会,一旁只见过几次面的师丈,很高兴的笑着说「原本是想让你们惊喜,所以从老友那边知道他们和你学生合作,我就想也请她来吃个饭的,结果小囿真的太忙了,只好带你直接来惊喜了。」 离开依依不捨的怀抱「师丈我不知道是你啊,也没讲清楚,如果是工作的话真的排得很紧。」 「我知道,某个傢伙还来警告我,如果因为我的关係让准媳妇累倒了,就要跟我算帐。」 「呵呵,是吗。」欧董阿,你这么对别人说,我是该怎么办才好。 我妹今天心情好像很好,还一直对我笑得邪恶,又想出什么招了?趁着师母被你端上来的食物饮品吸引,她把我拖到一旁,神秘兮兮的拿起手机翻出张照片给我,那是昨晚我和你在吧檯亲吻的画面,嘖!房客有间谍吗? 既没吃到你,也没好好休息,更是整晚悬着颗心拼命赶工到刚刚,还不晓得大家紧急生出来的弥补方案中,有没有让老闆认同,以及对方消气,我现在语气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的「所以你想怎样?」 如果现在路过的人听见,也许我更像那个威胁人的傢伙,现在别招惹我啊!浑蛋!管你是不是我妹。 我妹似乎对我突然变脸,毫无畏惧的样子有点讶异,顿了一会还是把她的威胁语说出来「你,你如果不想让你的恩师,准姊夫或爸妈知道的话,就乖乖帮忙阿明。」 果然是这个鬼东西,就算我写了我妹也一定会无限上纲的拼命用,还有最后下场也一定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乾脆点要去告状就告状吧,虽然给你添麻烦,但如果真扯到你我会跟以前不一样的,这次我会保护好你,就算真的得切断关係我们的关係,或是跟父母的关係也会保护你。 仰望冬星34 「我拒绝,与其威胁我,不然去公司排队比较快吧,且你听不出来刚刚师丈的意思吗?他只是想让我和老师见面而已。」我快速的回覆,我妹的表情黯淡了点「那帮他说好话,做对他有利的事情。」 哈,有利的事情,这可真笼统,我笑着没有说话没有表示地,回到在找我的老师旁边,我妹大概生气了,直接拿手机给老师看「这个骗子!根本就不是跟欧竹奕在一起。」 我笑着没有阻止的意思,原本带着「你死定了!」的表情的她,看到我的样子反而满脸的错愕,她将视线转向看着自己手机,完全没有任何厌恶的老师,别说厌恶了老师现在简直可以用开心来形容。 她大概料想不到老师早就知道我么性向吧,更没料到老师和你曾经见过一次面「拿竹奕当烟雾弹效果应该不错,可是你还是喜欢前女朋友吧,復合了?」 「不,我们还没交往,烟雾弹也是竹奕提议来的。老师不向师丈拆穿我?」 「一听到就大笑说这是烟雾弹的人就是他,他才不在意性向这些,再说只要我开心就好了。」 「师丈还是对老师好好,因为阿明很讨厌,我还以为师丈也讨厌。」 「我们家只有阿明讨厌唷,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支持。」老师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依然的厚实依然让人感到充满力量的温暖,当初也是这份力量让我有勇气承认自己性向的。 被点名的男人,我刚就注意到在老师问我们是不是復合时,那个原本也是露出想毁了我的奸诈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他现在走过来露出讨好笑容「我不讨厌啊,妈你误会了!你看民宿主人和小囿多么登对,走在被心胸狭小又古板的人排斥的辛苦道路上,还想合力经营民宿,很辛苦却让人觉得梦想无限呢!」 以为修改几个字,我就听不出是欧竹奕以前说过的话吗? 「你就不能对姊姊友善点吗?她哪里得罪你了。一家亲不好吗?如果不是你们家这么反同姊姊有需要骗你吗?」阿明反常地当我的面唸我妹,我不晓得这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不过我妹整个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了阿明,妹妹只是担心我被骗不知道而已,别这么兇。」老师打个圆场,让我妹免于被她儿子继续念的状态,进入间聊家常的状态,虽然我妹一直是闭嘴的。 等阿明和老师被师丈叫去看风景,妹妹才满脸怒气「什么嘛,让我们这么努力以为可以拿到功劳,原来一切只是为了讨自己老婆开心而已,都是你这变态骗子,害阿明要这样昧良心讲话,拍母亲马屁,干嘛不去死一死啊!死变态!」 哎呀,获得妹妹满满认真的诅咒了,唉! 当天他们被欧董招待住渡假中心,想说准备晚上等家人来电痛骂时,却收到阿明的简讯『我会叫她别跟你父母说,照片也会删掉的,也全力支持你和民宿主人。阿明。』就算他现在传来这种简讯,我也无法相信他啊!还是继续讨厌我这个同性恋好了,阿明,这种偽善的心机反而让人觉得可怕。 ** 因破坏我们甜蜜的案子,我必须回去帮忙弥补,还有一些案子也得去处理和实际勘查,我得下山了两个礼拜,被你比老妈子还谨慎的东交代,西吩咐,左叮嚀,右提醒下,完全无须担忧少带还是不足的,充满你满满的爱心下山。 由于之前的租屋处退掉了,这阵子得住在老闆家,一进她家门奉上你给的礼盒,她看了眼我的行李笑了一下「澄对你可真是充满爱啊!话说你被养得很不错唷,都圆了,继续被养胖点吧。」 「不,够胖了,够了!」在你那住的这段期间,我已经胖四公斤了,好不容易才减掉一点多公斤,老闆还嫌我瘦吗? 「真的可以再继续,东西放客房后晚点陪我去道歉吧,然后……」老闆突然停了下来,用着比她一贯的冷淡语气还要冰冷的语调说「惨无人道包准身心灵都会被瘦身的工作就会开始。」 唉。 开始每天没人性的日夜不分的拼命,很快就把我的心灵就率先瘦身成功,不,已经过头变乾枯了,如果不是对方最后接受道歉和各种弥补的方案,可能都要无限延长在山下的时间,案子我自己的部份成功脱手,也把其他案子需要到现场或些事宜处理好。 休息了一会抱着一直想见你的心情,一直赶路到山脚下也已经深夜,依照跟你到山下打电话给你的约定,你叫我要我乖乖地住在你朋友的民宿那,明天再回去。 我都到山脚了路也算熟,虽然大卡车有点多,但其他游客的车也不少,慢慢开上去应该还好吧,但你都这么坚持,我再固执也只有讨骂的份而已。 「小囿好久不见,要乖乖听话知不知道!」这民宿之前曾串过门子,我也算熟识,民宿男主人实在不晓得在热情几点,该说果然是你哥哥的死党吗,都好热情。 「所以我很乖的来了。」根本是被逼得! 仰望冬星35 果然工作太没人性了吗? 好奇下站上民宿上的体重机,居然成功短短两个礼拜瘦了两公斤,我非常兴奋的等你在通讯app上说团自由活动中,马上又打给你说这件事,你却非常冰冷,非常不悦的嘖了我一声,干嘛干嘛,为我开心一下不好吗?你可是养胖我的帮兇之1啊! 「你知道你的体重养成计画有多困难吗?好不容易养胖点更好捏了,你又瘦回去?!」你的语气好像瘦下来是我的错一样。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想把我养胖啊,我好像也突然发现,为什么你总爱捏我脸的原因了。 「大姊,我的体重一直维持在正常值好吗,不用各个都想把我养胖啊!养来当待宰肥羊吗?」 「那bmi指数明明就差不到一公斤就掉到偏瘦的范围,你乖乖的让我们养胖点,哎呀,我先忙了你快给我睡觉!」听到背景的声音有人在问你问题,你教训我的语气变得温和,虽然依旧充满魄力。 还是乖乖快睡吧,我也真的很累了,终于能躺在暖呼呼的床毫无压力的睡着,真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天一亮,已经设定六个闹鐘的手机尽职得轮番上阵,还没休息够的身子和还在昏沉未清醒的脑袋,让人非常有想死的念头啊!但是我不会被打败的,为自己打理一下,立刻精神百倍的往你的方向驱车前去,亲爱的我来了! 一路上看着熟悉被杉木包围的道路心情就很好,跟随插有我们喜欢歌曲usb的音响哼唱着,突然后头出现一辆货车似乎想超车,开到对向车道与我并排,这样很危险耶,我又没开多慢。 为了安全我放慢车速,想让货车进来该在的车道,但那货车却也跟着放慢,像执意跟我并排一样,我困惑得往驾驶的地方看,高度差距和突然的逼近让我无法看见,搞什么啊! 按了几下喇叭,对方也完全不理的,继续要把我逼撞进一旁的山壁,我乾脆直接停车,那货车更是不客气倒退回来的撞我的车,硬是把我的车卡在山壁和他的货车间,然后没有动静。深呼吸硬是想把吓傻地魂魄招回,打开安全带赶紧打电话报警,边想爬到另一边看有没有地方可以逃下车,但电话才刚通后后头就出现一台车停下来,快速的后退一段路,然后更快速又非常恶意的往我的方向撞,看到这画面我除了尖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就被撞上,之后我的意识也跟着转成一片黑。 -* 等我再次醒来,消毒水的味道好重,手上还有点滴,我好像是在医院,噁心想吐,全身只有疼痛可以形容,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只记得我开车要回民宿,然后发生什么事来着。 「醒了?」你哥哥的声音似乎非常着急担忧。 「丞凯哥?」为什么是你哥?好想吐啊! 「先别说话,我去通知护理师他们。」 艰难地转头看向旁边,我似乎在急诊室里,人来来往往的好吵杂,让人的头更加的疼痛了。 做完检查和问诊,警察好像也跑过来关切,他们好像是说货车打瞌睡,且撞我的小车也说货车原本在他前面,也有提供行车纪录器,货车飘飘晃晃得好像真的在打瞌睡,小车说为了安全他放慢速度,让货车离他远点,没想到再见到货车就变这样,而自己一边开一边想帮没电的记录器插电,所以没看到就撞上去,不然自己也不会想让自己骨折。 是这样吗?好像不是,朦胧胧的记不清了,如果我的行车纪录器没在几个礼拜前坏掉就好了。 吐了一蹋糊涂的还让你哥帮忙清理,真不好意思,医师说要住两天的院,还有什么来着?咦?交代和说什么? 「丞凯哥,那个……」 「这次想问我妹还是医师说的?还是为什么我会在这边?」你哥哥笑着这么说,我问过了? 「啊?我一直在重复吗?」 「是啊,放心,大概过几天或几个礼拜左右应该就会好了,那边有脑震盪的单子可以看,不过医师说暂时别阅读太多字,劳力和脑力活也先别做,尽量多休息。因为车子是公司车,你老闆有打电话来,我也有跟她解释了,然后不是说不想让我妹担心,所以传讯息先用工作有问题,晚几周回去吗?」你哥哥指着我枕头旁边的手机,我解开手机和app的锁,拿起看确实有我传给你的工作临时有事的讯息,你也传来要我记得休息的回应。 好奇怪啊,真的是我传的吗?我这么想见你耶。看标点符号和图片都是我惯用的,应该真的是我传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至于我的话,因为警察处理时我朋友刚好路过,一跟我说好像是你的车我马上就找过来了。」是这样吗? 只有痛和一直想睡觉,你哥哥好像是依照指示,一定时间就叫我醒来一次,身上也好多绷带听说是被玻璃和些东西割伤的,看着其他没被包起的瘀血,真怀疑自己是怎么飞的,那位司机说的我不怎么相信,偏偏自己又不记得所有事情,算了至少都是皮肉伤没有骨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就交给警察他们查证吧。 听你哥说老闆半夜有来过,但我在休息就没叫我了,这么忙还跑来?!连忙在app上求到证,赶紧留下等我好多后必定报答的话语,结果对方不怎领情『给我放下手机睡觉,敢工作或多讲句无聊的话,我就打断你的手脚。』 怎么我身边明明是冰山的人,明明是温和如春风的人,个个都变成火山那么兇猛残暴了。 两天观察期结束,我被载到他在外租的房子,第一次知道他有租房子在外面,好漂亮啊!好像是以前他给我的dm中,其中一栋我有圈起来的房子。 仰望冬星36 看着老闆说要我多休息,工作她会处理的讯息,我也真的乖乖听话多休息,只是3c產品被禁止使用,有需要这么夸张吗? 这周有你兄长快像照顾植物人一样的照料,皮肉伤势我也算恢復得不错,虽然还是痛!很痛!到处都在痛!复诊时医师也只交代多注意变化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趴在窗边,懒洋洋地看着蓝天白云,何时我才能解禁啊!就算出去站在门口几分鐘我也开心啊。啊啊,真不想当植物系公主,好想回去你身边,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的样子,而且在这里好无聊啊。 你的兄长摸了下我的头「想找我妹对吧。」 「嗯。」我很诚实的点头。 「哀,我一直要你离开,不是没有理由啊。」你哥无视我满头的问号离开我身边了几分鐘,等他回来的同时,也拿出了份照片和脸书的截图影印给我。 满满的都是你和小情人的对话和亲暱的照片,原本想为你解释是误会,小情人对朋友也是那么亲暱,但越看到你们的对话内容,我就越无法去说出什么话语来。 日期像是为了节省空间般被弄掉了,我无法知道这是你什么时候的心情,但哪时候好像也不是重点。 整个资料上,最常出现的大概是对我觉得烦躁,对某些说得太隐讳看不懂的人事物或心情上感到害怕,以及两人从一开到最后都充满曖昧的甜言蜜语,我有点不清楚要先对小情人问谁上谁下的事情感到震撼,还是对最近期你跟小情人说我出差,稍微抱怨我一下后,小情人说『回身边?』你却回『考虑,但还是担心某人啊!』而感到难过。 也许,事实上并不是我所看到的,可能回身边是在讲其他的事情。 「这几年我妹早已经因为分手受伤而变了。不再是你善良的女朋友。」你的兄长这么说着,其实他还说了很多很多,但我最有印象的还是这句。 「可能只是误会啊,我相信澄的为人的。」你一定还是以前那个你,所以不是你亲口说出口的,我寧可相信这份资料是偽造的「哥哥从哪来的资料啊。」 「当然是澄的电脑又坏了,她真是电脑杀手啊。我帮她修理时不小心看到跑出来的对话框,我知道偷看也不好,但看到在讲你就忍不住的翻看以前的讯息了」 是吗……虽然如此,我还是提出要回去的话,你兄长像早知道我会这样的神情「你这傻女孩,还是多爱自己点吧,东西整理一下我带你回去吧。」 被兄长载回民宿门口,他就离开了,还是很快速不停留让人有种他在逃跑的错觉。 一进门,一向就算生气也不会大声骂人的你,这次却跑过来让我坐在椅子上,东看西看确定我没事后,才大声的说「你为什么车祸却说工作!我哥居然还用处罚我没照顾好你,拒绝我们去看你,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看你紧张担心得连泪水都掉下来,好心疼。 其他人也过来上下打量我的样子,一时间总觉得自己能体会被关在透明盒子内的实验动物。 我抹去你的泪珠「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可是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变这样子。」其实我很质疑这件事情,或许会不愿意让你难过或花心力照顾我,可是我怎可能会拖延看到你的机会,看来那时我的脑袋真的当下被撞坏了。 「你也都没连络我们!」欧竹奕好像也很生气。 「联络公事后,手机也被哥哥收走了,连电视都没得看。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也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被撞的,和入院当天到底跟你哥哥约定了什么,出院后他都说是那天说好的。」也因为是你常照顾我和聊天的哥哥,所以我觉得应该就是他说的那样。 你将我抱进怀中「算了,没事了,没事了,好好休息。」 「你到底招惹了谁啊!」气无法宣洩的欧竹奕,语气似乎变得无奈叹气。 招惹到谁了吗?我妹?不,虽然她诅咒我,但她不会做的,阿明他很想要我帮他都说点好话,也不会那么傻。小情人的敌意那天也就突然解开了,那还有谁?欧竹奕也没听说什么偏执的粉丝阿。 可是对方笔录比较像是没注意的推撞,有那么无聊真的要搞我结果脚骨折的人吗? 这几天有小情人和厨师大哥爱的餐点,还有招待小姐与她亲戚以及你的逼迫下,虽然不像在你兄长那边成植物系公主,但离变猪之路也不远,你们是想在普渡时让我参加神猪大赛吗?且连来看看我的老闆都很赞成他们的餵养,还送来一箱95公升的保冷冰桶,塞满了听说对伤口好的鱼要给大家吃。可对我真好啊,真的,太好了点…… 之后你的兄长也没有私下跟我再说你什么,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来探望我,好像因为你家人有介入调解兄长近似软禁的行为,你们恢復以往很和平相处,不像他第一次进来民宿,厨师大哥和小情人的态度就像对仇人一样跟他吵起来。 中午被盯着喝下每天变化多端,餐餐有也不会腻的鱼汤和各种对伤口好的料理,真是感谢有专业厨师们的帮忙。走向柜檯才帮一位房客做完退房服务,就被你们赶回房间休息,也好,现在还是动个几下就觉得疼和累了。 到厨房原本想洗个保温杯,发现水槽还剩几个应该是你临时被叫去帮忙,而没洗的几份餐具,顺手想将它们洗了却被最后一隻汤匙暗算,飞溅的水花很不客气地把我手臂的绷带弄湿,刚好过来看见的你惊呼了一声。 你把我洗完的汤匙丢到一旁,拉着我马上就往房间走,然后温柔的抬起我的手为我的绷带更新。你抚过绷带确定稳固性后,轻轻地举起我的手掌,在背面印上一吻「要小心点,你还在养伤啊,就放着让我们处理就好了。」 你像对待公主的一吻,害我的血液都要沸腾蒸发光了。「才不要,我又不是植物系公主,再不动都要发霉发烂了。」我的话你只是笑笑的,把我抱到床上要我再休息会。 哎呀呀,真的快连一丁血都不剩,内脏也快更着熟透了。 我真是幸福啊!可以被这么爱着。 仰望冬星37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的头疼把我痛醒,三个礼拜的恢復期好像有点太短,恢復得再怎么快身子也还是会疼,正在思考要起来吃止痛药,还是要忍忍尝试入睡时,我才注意到旁边好像有人。 睁开眼就看见你被小情人跨坐在压在我旁边,到底是作梦还是眼睛业障重啊,重新闭上眼企图冷静一会,小情人总会乱抱乱亲我们,所以这应该也是在玩而已,对吧。 哥哥所说的东西还是快点从脑中退散吧,头已经够疼了。尤其是那句「这几年我妹早已经因为受伤而变了。不再是你善良的女朋友。」 「玩够报復够了没,可以好好交往了吧。」小情人是在跟你告白吗?难道你们真的在一起过,只是因为我卡着所以才没继续的吗? 「我没有玩和报復。只是怕。」 「怕什么?都这样了到底还要怕什么?大家这样都很可怜耶,你不痛我可是很痛。请你遵从自己的内心,有事我们都帮你顶着。还是你怕他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吗?」 满头的问号真不晓得谁能帮我解答,假设我现在坐起来问他们会是怎样的神情? 安静了好几秒你开口「暂时这样不好吗?都保持着单身就比较不会那么疼。」 可是我也会疼耶。 「我果然还是觉得你是在报復小囿。」 又安静了,这次隔了几秒,几分鐘都没有听见你反驳小情人的回话,只听见衣服摩擦像是整理的声音,以及开门离开又关上门的声音,这算什么?我睁开眼坐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好像一切只是做梦阿。 是恶梦? 你突然开门,看到我醒来还吓了一跳一样「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现在,你们刚刚在这边吗?」 「吵醒你了?」所以刚刚不是梦阿,你的神情似乎显得有些慌张,如果按照所谓的互相坦承,如果我问你是不是在报復,你会怎么回答我?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你跟小情人说话。在聊什么吗?」想问自己也没那胆子问,也只能换个问题看看。 「抱歉吵醒你了,间聊罢了,没什么大不小了的事情。」你摇摇头否定,眼神却有一些闪烁,分明就很有事情的样子。 「是不能讲,还是没什么大不了?」 「不,不管你的事。」你的情绪突然起伏的有点高,讲完这句话你摀着自己的嘴,一副自己好像说错话一样,我只是淡淡地笑着「嗯,也是。」 确实没有我的事情没错。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必要问,也没资格问你什么了,我们都单身。 「那个小囿,刚刚……」 看见床上有隻手机,你进来应该是想拿这个吧,我将它递给你打断你的话「刚刚只是一时的烦躁所以一直问,大概是脑震盪的后遗症,这几个礼拜或几个月可就会好的,大概吧。」我笑笑地把当初在医院拿到单子,上面所写的可能说给你听。 「嗯,所以在休息久一点吧,我们可以的。」 我依旧带着笑容看着你,不让越来越让人烦躁的不安感影响我表面情绪。 这份不安也是因为受伤的后遗症吗?请快点消失吧这份情绪,我还是选择你曾经说过,你们只是朋友也没交往过,也相信你说过会对我是有感觉,那时候因为欧竹奕假扮成男女友骗妹妹,害你哭得唏哩哗啦的心情也一定是真的,还有从你兄长家回民宿你也担心到哭了,所以不该因现在只句片面词汇就觉得是报復,刚刚的对话你说只是小事,那我也应该要相信你,只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多休息了两个礼拜,我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和记忆减低的现象,好像恢復正常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阿,可是车祸我还是记不起来,事宜也由公司和保险公司去处理。 渐渐回归到帮忙民宿和工作上头,一切像恢復从前,除了你的行为开始有些奇怪,只要小情人在你总是不着痕跡地避开跟我过多的接触,小情人一不在你又可以跟我亲密的像情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为了避免小情人难过?不对,你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这种强烈的温差,我并没有直接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或是跟你说我察觉到了,但也快被你搞得快窒息了,好难受啊,看着你又自然到不给人起疑的离开我身边,带着开心的笑容跟刚进来客厅休息的小情人聊天,之后除非小情人离开,不然就会改坐在她那边不再回来。 你们两个像猫挥动无爪子的掌互相打闹的样子,脸上掛着的笑容总是好漂亮,应该有比在我身边时还漂亮,我还真寧可你乾脆就不要跟我亲密的像情人,虽然难受也比现在快窒息的好。 突然想念起我们当眾放闪的日子,我自嘲性的笑了一声,对因为的笑声转头困惑看我的招待小姐摇摇头「突然想到有趣的案子可以做,我先出去跟老闆讲个电话顺便晃晃。」 你和小情人看了过来,我似乎看见你想起身过来跟我说什么,虽然下一秒你又看了下小情人而放弃行动,不过至少我知道也相信你依然在意我的。 仰望冬星38 逃开那大家有说有笑的地方,拨给现在应该并不忙的老闆间聊,聊着聊着老闆果然感觉到我有问题吧「说吧,你怎么了?」 哈哈,知我者林总也啊!「若,我突然想旅行的衝动。」 要相信你之前的种种,不应该只因你们前尾不详的几句话就被影响,要相信自己在你心中一定有个地位,这类的话在我心中出现太多次了,但即便如此,还是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所踩的地面是实心的吧,应该不是被安上机关,在最终出现『你输了』的字幕后,地板就会啪达一声的被开啟,而我也掉进万丈深渊吧。 好讨厌怀疑和不安的自己,也许可以说已经到厌恶和觉得作噁的程度,总觉得自己到最后会扭曲掉,一有这种感觉出现就开始想离开公司,离开认识的人们,离开这个舒适圈的衝动,在被我所爱的你们也讨厌我之前。 就算明知道离开让我爱着的你,再次消失习惯与你共同生活的日子,一定会比现在看到你和小情人还要难受百万倍吧。 「旅行?少来了,你的语气其实是想辞职吧,怎么回事?身体的关係吗?」听见老闆开始紧张的声音,莫名的又多了一层自我厌恶,天!可不可以不要一天到晚都让人担心啊! 「不要这么紧张,身体还稍微会疼但不要紧,你看欧竹奕那边我的任务算差不多结束了,其他的案子也完成,只剩下你上礼拜怕我无聊丢过来的一个小案子而已,所以想放个长假而已嘛,比较长的那种。」一下子就被说中离职的事情,让我讲到最后有点心虚,『不会回来的那种长假』这种话就不敢说出来了。 「看吧,明明就想辞职!我要真实的理由,无法写上离职原因的理由的也没关係,给我真相!」知道不是身体因素,老闆冷静了不少。 我乾笑了几声「只是觉得好像……。」在我要说明时,看到你的哥哥坐在有点距离的椅子上,像是在等我讲完电话,我放弃将内心复杂的心情具体化交给老闆烦恼。「算了,没事,可能突然想静一下。请你别打给任何我认识的人说这件事。」 「可以,但我会跟人资那边说,如果你交出离职表都拒绝掉。至少跟我谈完才可以。」看来就算想离职也不简单呢,免强的答应老闆,你的兄长看我掛电话才从一旁的椅子那走来。 其实被拒绝辞职,我有点开心,好像得到一个能多赖住你一会的藉口,啊啊,好噁心的自己。 「丞凯哥怎么了?」 「只是要拿东西给我妹,看你的心情好像不好,所以就等你一下。」 「没什么,跟老闆讲点事情而已。」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心情不好吗,他现在笑得灿烂的脸,让我一直想到你跟小情人聊得开心的笑顏,突然感觉你哥哥好刺眼啊。 「我们去看风景吧。」完完全全没有让我拒绝的意思,硬抓着我的手腕就被他拖上了车,带到他的家。 不是要带我看景?景勒? 才有些质疑要不要进去,你的兄长就笑笑地拉着我往顶楼走,一步出顶楼的门板,一进眼帘的,是完全不输你房间阳台外的美景,除了远方美丽的山峦,晚上似乎能看见下面另一个村庄所点缀的地面星空,夜晚应该很浪漫吧。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那边,在你的阳台光害比较弱,虽然没什么地面星辰可以看,但可以看到真正的星空。 「不赖吧!」 「好漂亮。」这何止不赖啊,简直能成观光圣地了。 「不是说我很适合谈心事,不谈谈吗?」你的兄长话锋转得很快,一下子就戳了我一下,瞬间看景的心情都没了。 「丞凯哥,这件事情,我比较想自己静静。」我并不想听见他又叫我离开你的话语。 「是吗,跟我妹有关是吧,你看那个实在不像女人的石头,你不会像她那样等下去吧。」他朝下面一个方向指了指,拍了下我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似乎要去拿什么东西。 我朝他刚刚所指的地方看,原来这里看的见那个女人石的景点阿。 一位即使被所有人劝说,也坐在这等着不可能回来的人的故事吗?当大家听完故事说她终于找到真爱,很可怜。我却觉得比较像是一种自我救赎,在降低自己的罪恶感。毕竟自己被一个负心人骗财骗色打得满身是伤,一个英勇又深爱自己的前男友误杀了对方,为了自己被拖去处于死刑,女主角真的像故事结局一样,发觉自己原来还是爱着前男友?我可不这么认为啊。 你的兄长回来塞杯饮品给我后叹了口气「不要像石头一样,不是你的就别强求了,一直等只会是折磨,也不会有什么赎罪的作用的,别因为以前伤害过我妹,就觉得她现在的行为很应该。不觉得她简直是在报復你吗。」 「谢谢,但我并不是什么赎罪,澄没有在报復我的。」我并不是自我救赎啊,而是真的爱着所以留着。 「那如果真的是在报復呢?」 这个假设性回答,总觉得如果我回答之后,就会在不安的情绪下扎根扰乱我,不,就算不回答,这问题已经成功扰乱我了,如果这样你能开心,其实就算是报復也没关係,确实是我欠你的,也是自己应得。可是这样想待在你身边的想法和作为,是不是都变成是伤害所有人了,小情人她都说她很痛了啊。 不行不行!我相信你的,所以假设不成立。 「不会的。」 你的兄长听见我的回答,摇摇头满脸无奈「我放弃跟傻孩子聊这个了,对了,你到现在还想不起来怎么车祸的吗?」 「想不起来。」 「嗯,就某些方向来说这也不是坏事,被撞成这样的恐怖遭遇,如果记得搞不好连睡都睡不好。可是看你身上留了那么多伤痕真心疼啊,真该全部抓起来揍!」你的兄长抓起我留下拆线痕跡的手,好似真的要去揍那两个驾驶。 「没事的,丞凯哥哥。」至少脸没事也没有什么地方有缺,都是外伤而已。安抚你的兄长不要生气,至于会做恶梦开车莫名会有点害怕的事情,我还是别说的好,不然他真的衝去打人可就糟糕了。 和解事宜,还是快点解决免得节外生枝的好啊!可不想哪天新闻标题出现,欧董事长准媳妇(?!),还是近期行销红人,因车祸『烙人』去把别人揍了一顿,太恐怖了这个。 兄长陪着我到天黑,他温和地将外套披在我身上「该回去了。」 「好。」 下到一楼前,我被二楼的某种化学味道吸引而停下脚步。 仰望冬星39 「怎么了吗?」 「好像有种刺鼻的味道。」 「那个啊。」你的兄长带着我进到味道更加重的房间,里面摆了许多栩栩如生,瞬间我以为是真实动物和爬虫类的标本。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生物标本,被一旁像是活着的鸚鵡群和隻狗盯着瞧的感觉,我忍不住退了几步。 「我刚刚打翻了福马林,所以还有点味道,先出来吧,这味道其实会伤身的。」你兄长笑着并没有让我多留,拉着我出他的房子。 或许是我的表情并没有多好看,他发车后开始解释「别一脸惊悚的样子,我可没杀生。一开始是捨不得自己的宠物死掉,所以请人做成标本,后来跟做标本的人变朋友,看着看着,自己也看出兴趣了,跟着学帮忙他赶案子,房间那些是我练习品和朋友拜託我做的。这也算是一种帮助人咏怀自己心爱物的副业。很可怕吗。」 「对我来说有一点。」你兄长乾笑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想说谎的说出内心话,把宠物当成标本留在身边确实是种怀念的方式,不过我个人有点不太能够接受,我连到博物馆还是什么馆的,看到变成标本的生物,不管他多值得观看或学术研究,都让会害怕的想逃跑,所以如果是我真爱的生物,我不会选择让他变成我害怕的物品。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到民宿停车场,进到民宿我马上投入送餐的行列「小囿你跑哪了?」简简送出最后一份甜点,跟我站在吧檯旁询问,在我说跟你哥出去后,脸却沉了下来。「不要跟他出去,在怎么强迫只要你坚决应该还是可以放过你。」 当然我坚决他也不能强拉着我走,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吗?又是你的兄长。「怎么了吗?我们并没有怎样啊,只是去他的顶楼看风景,他那边还能看到女人的石头唷。」我的话说完,你的双手从后头还住我的腰,看来今天小情人已经提早下班了。 「不会是叫你离开,不要像它一样守在这吧。」 一句话马上就中,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说中了呢,我顺势的从旁敲击「为什么觉得他会这么说?难道你做了什么?」 「就是我什么也没做,所以他觉得你很可怜吧。」 我没有说话,拉开环在我腰上的手,往旁退开一步面对着你们「还好啊。」只是那些对话截图,以及小情人在你就避开亲密的举止能少点就好了。 「那老闆就快点别让小囿可怜呀。」 你皱皱眉似乎不满你家员工替我说话「小囿都说还好了,你们怎一个个都比我还急。」 我答应过你要等了,所以不会去催促你的,话是这么说还是想请你快点决定我的生死,不想再将话题卡在这里,我扯到你兄长那「为什么不要跟他出去。」 「老闆抱歉,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人,小囿对他也太没戒心了。」简简的道歉,得来你无奈的笑容。 「无须抱歉,你不孤单。」看来讨厌兄长的人不只简简,但他真的又没怎样啊! 「少跟他出去,尤其是单独的,最好连说话都少点。」你说完离开我的面前去收盘子,那么认真的眼神和彷若是警告,甚至可以说是命令的语气,难道你也讨厌自己的哥哥吗?确实之前发生过我跟他聊天,你急忙就把我拉进来过,假设下次我跟他说话,小情人在的话,你还会拉住我吗? 这天晚上,我可能真的被那么多的标本吓到了,我梦到一个自己不能动一片漆黑,但一直有人对话的梦,说了什么我好像只听懂一句大概的意思「不是叫你们小心点吗,弄成这样真出事是要我直接做成标本吗?」真讨厌的梦境,果然还是少去你哥哥家的好,不然如果每次都梦见这种我会有收不完的惊了。 我依旧过着如以往像是很开心的日子,好好休息好好的工作,下意识不要让自己缩成一团,配合你在小情人在的时候离你远一点,却又不会被人察觉怪异的状态。 至于小情人在我跟你哥单独说话相处的假设问题,两次的答案都是在你往我这边走时,小情人带着满满的笑容,早一步衝过来把我抱住,开心参与我和你兄长的话题,而你也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你们到底有多讨厌我跟你哥说话。 持续了好一阵子,连因为我曾经提过离职所以不断关心我的老闆那,也被我呼咙过去。 仰望冬星40 好累,完全无法专心,明明以前用工作就能忽略到一切,最近几个礼拜却没办法。 看着电脑萤幕下方的时间,晚上这时间你应该结算完了吧,怎还没上来? 伸个懒腰起身,走出阳台想靠夜景看看能不能赶走,一直烦躁和无法专心的现象,没想到被楼下的嬉闹声吸引,就该死的看到你和小情人在楼下开心追闹。没多久你就被追到,她从后面整个将你抱起,你笑着要她放开你的画面,真像个情侣阿。 好想尖叫,好想什么都不要管,不,现在我在这边也已经不太有什么用处也没什么好管的。你想向外开放餐厅的梦差不多可以完成,目前只看你要继续维持预约制,还是多请人来直接当一般餐厅开了,欧董度假中心和欧竹奕的民宿,现在也确定我随时都能离开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失衡了,一时抓不到自己的生活重心,有时真会浮上也许该听你哥建议离开的念头,尤其现在,我好像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小囿别在外面待太久,小心感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回来房间,你开啟阳台提醒我,我说声好乖乖地回你的房间,继续坐在电脑前尝试打一直空白的文件档。 夜景不但没用处,反而让我更加烦躁起来,又呆坐了几分鐘,一时的情绪下我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下桌,包含那台开了许久依然半个字都打不出来的笔电。 糟了,这样算不算做出极端的事情,会不会被你讨厌啊,赶紧把东西放回桌面上,只是我的速度还是不及你。 「小囿你……」从浴室出来的你只围着浴巾,全身湿漉漉了还滴着水珠,满脸的讶异和惊慌,快步的走向我。 「没事,没事,快洗澡吧。」冲着你笑笑的,整理好桌面检查那台意外耐摔的笔电,好险没坏。 貌似看我又继续在工作,你回去浴室继续冲洗。把隔板拉开,我开始思考之后的事情,这个小案子居然被我延迟了,这样不行啊。 向老闆传讯说自己可能暂时没办法完成,老闆马上打电话过来,这傢伙可真是比便利店还全年二十四小时无休啊!「你这个月的状况很奇怪,也许应该说从你上次想提离职开始就怪怪的,现在连工作都影响。避免去我被你呼咙和无法好好谈,麻烦你精神状况好就先回来一趟,住我家几天,我们好好聊聊。一直不好的话我请人或亲自去载你。」 非常直接冷静地下达指令,我却能感受到他的不悦和担心。 「明天,我明天就过去。」我也十分简洁的回答她,双方说声再见后便结束通话。 我慢悠悠的准备一小袋的两天行李,也将笔电塞进笔电袋中。 躺在床上闭着眼,听见你出来浴室的声音,以及隔板被拉开收起的声音。「在房间内吹乾头发吧,明天我被老闆召见了,大概一两天回来。」 「好,你没事吧。」 「没事呀,睡一下就好。」我没有睁开眼,不想看到你忧心的表情,与其让你忧心,那还不如你继续跟小情人玩,那笑容真的非常美,我很喜欢那笑容。 一早马上驱车回公司,每个人都很开心的对我打招呼,我用一样高亢的语气彷彿是久违的家人,可,我还是觉得好疲乏,一直有想离开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老闆见到我,一手抢过我的行李,眉头彷彿像要是连铁片都拿压碎般的紧皱,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拖离公司想带我回家。 「林总!这是翘班,绑架!」 「哼?!」语调充满魄力的上扬,我马上闭上嘴,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一进他的家门,她将我的行李放在椅子上,一回头立刻把我拉进怀中「硬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什么?」这份拥抱来得好突然。 「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而已,就算你变得更会偽装情绪,我还是读得出来你现在很糟,且这可是你第一次影响到工作。」 「我没事。」我拍拍她的背,离开她温暖的拥抱,给她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她的眉始终皱在一起,我学你对我的手法,伸手指压揉她的眉心「别这样,会变老唷,我也会觉得一直被你们大家担心的自己,很讨厌呢。」 「讨厌自己做什么?无聊!」她抓下我的手,暂时性的放过我。 间聊了阵子打开笔电,意外的我把那案子花了几个小时就完成,给老闆看过没问题后就寄给了对方「离开那里吧,我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看起来待在那边对你不是很好。」老闆说的还算婉转。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喝着她所给的绿茶,应该是林先生之前给我的那罐高级茶叶吧,真是甘醇又清香啊,好茶好茶。 「少在那边品茶装死不说话。」 嘖!又被看出来了,林总啊林总,就放过我吧!我也知道可能离开比较好,搞不好对大家都好,可是,可是我还是想相信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只是单纯害怕又分开而不敢回到我身边。 仰望冬星41 从案子结束,老闆什么也不让我做的在她家混吃混喝了两天,最多只拉着我去逛街还有办新手机,她还记得我上次碎念,有越来越多奇怪的人打我私人电话啊。 晚上躺在床上慢慢备份app的对话内容和资料,慢慢的转移到新手机,也很麻烦的通知所有联络人,你们等回去再说应该就可以了,而旧的也降低费率变成公用机。 滑着滑着,在老闆追问下和感觉在不说自己会窒息的状态,我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她,冰山的她如我所想也是所要的,表面上没有做出或说出我不想要的事情,只是单纯接收我的苦水而已。 不过我知道的,她没有表示不代表她脑子没有再想解决方案,只是清楚我暂时并不想听有人说到你而已。 终于弄完了新手机,眼睛痠疼的迫使我闭上眼休息,一直坐在我旁边看电视的人,不知道哪根经不对,关掉电视爬过来跨坐到我身上,手肘与前臂压在我肩旁,睁开眼就看到非常帅气的冰山近距离的看着我,真羡慕那么细緻白嫩的皮肤啊!我轻笑几声手环上去「敢问林总想干吗?传说中的潜规则吗?」 「潜你个头,真令人冷感。」冰山说完起身挣脱开我的手,关上灯安分躺在我身旁。 「不管怎样都冷感吧,你又不可能对我有感觉。」不管穿得多露多性感,每次她整个就是完全没兴趣的表情,最多也提醒我一句小心别吸引到色狼而已。 「你能对我有感觉就好,喜欢我也不错吧,顏质、地位什么的都还不差,也不会让你受伤,还很会照顾人。」听她自诉自己的好,我当然知道她有多棒也不会让我受伤,但她是属于完全没办法开始所以受不了伤。 「真令人冷感。」我学老闆说完这几个字,马上感受到某冰山的冷意直线上升,嘿!没有只有自己能讲我却不能讲的道理吧! 老闆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滑了几下看向我,藉由那刺眼的手机光线,她的眼神非常的认真,认真到我整个人不安的坐起身来「田囿主任,放你长期旅行是不可能的,所以去出差吧,时间地点还有期限,我们之后的哪天或等你山上结束工作再来谈。只要不辞职一切好谈。」 不容分说的魄力,随着手机的亮光熄灭,我方才还能掛在脸上的微笑也跟着消灭「……我知道了,林总。」 她真的是非常为我着想的朋友,大概是真怕我用旅行名义搞失踪吧,只要不离职就算我不想让朋友的身分管,她还是有权力靠管我的公事知道我的去向。 不怎会在工作上用不明确的「之后的哪天」,以及明知道我山上的工作,全告段落了却还说「结束工作」再来谈,所以『时间』是我受不了的时候,或是她看不下去的时候,地点是能让我远离你又是她能所及的远方吧,期限一天的放风或永远不再跟你见面,全看到时的『时间』出来后我的状况而定,对吧,林总。 这是为了我所设下的安全后路吧。 「不过你或我提出差的时间,应该很快,尤其是我这方面。」哈哈,听起来就是她快看不下去了呢。 「谢谢你。」 「小笨蛋。」不同你说的小呆瓜那么充满回忆,但她的小笨蛋也让我觉得满满被关爱的温度。 ** 冬天了,这里还是如此的冷,我回来时你曾问过老闆为什么召见,我只是维持淡淡的笑容与语气对你坦白「因为欧董和竹奕的工作结束了,你这边要预约或是开放餐厅也可以自行定夺,所以谈了点去别处出差的事情,不过时间不一定,也许很快,也搞不好一直在这里赖着不走,你希望我快点离开吗?」 那时你没有说半句话,垂下眼帘的眼和不断欲言又止的唇瓣,看来我这个问题,对你而言是很伤脑筋的事情。最终,我笑着把你推给,刚从远处就在呼喊寻找你的小情人,自己去忙老闆交办下来的小案子。 你是否希望我快点离开,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头绪,不过你的看我的眼神,好像从那天起就带了点低落,尤其是对着我,原因是我很快就可能离开,还是搞不好都不会走? 中午送走房客,我悠悠哉哉的站在露台旁遥望远方,任凭冷风大肆的攻击我,冷吗?非常的冷,冷到我身子都忍不住想跳动来驱寒,可是刚刚你和小情人正在玩耍,我还是晚点再进去吧。 「小囿快进来啊!你不是很怕冷。」招待小姐跑过来把我抓进屋内,命令我去喝杯热的东西,有时真的会觉得招待小姐果然是个妈妈啊!一命令起来真有威严在。 奉命进厨房为自己泡杯可可喝,一直困惑后门那传来的说话声,我带着自备消音器的脚步,走向后门。 你和小情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要躲在后门不远处的那棵树旁,讲着讲着我以为是间聊原本想离开,没想到小情人紧紧牵着你的手,低着头语气很像是示弱的恳求。 「那就好好的一起交往吧。」,你没有说话皱紧眉头,久久的,久久的,还是不语,想逃离的我双脚好像扎根般走不了。 仰望冬星42 「好吧,就继续交往吧,如果还爱着我的话。」你的眉头松开,露出非常甜蜜的笑顏,终于结束你们那沉重的安静。 「爱!当然爱着你啊!」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爆裂物从我体内某处炸开,威力惊人到脑中开始嗡嗡的作响,身体内部的鲜血氧气或内脏全炸光,把我的人变成什么都没有的躯壳,不过这样似乎不影响听力和视力,我还是听见小情人喜极而泣的欢呼和对你的拥抱,以及那句「我们之后怎么面对他?」的问句,我的脚步也终于被这一炸,能动了。 东撞西撞的状态下我还能喝光可可,洗完杯子才撞回到房间,也还蛮厉害的嘛。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好茫然,全部的东西都变得好陌生,本以为进到住了许久的房间,自己会镇定有安全感点,但我却彷彿自己来到一个平行世界一样,东西空气明明是一样的,却觉得什么都是别人的都是陌生的,也是啦,几乎是定位回到普通关係的你的东西,在这个房间居然比在房外还难受。 原来一旦清楚了定位,是会连房间的氛围和世界的空气都会更动,拉起稍微有属于我避风港空间的隔板,背部靠着床蹲坐在地上,企图想把自己缩成小小的。 『应该搬走了』这是我把头靠在双膝上,看着自己腹部因呼吸起伏十来分后,第一个做出的决定,起身坐到床上,用发冷颤抖的手滑着手机拨给老闆。 「林总——,该排出差囉,人家等着可急了呢。」语气完完全全像极电视上演的酒店小姐,撒娇高亢到我自己都觉得噁心,可是就是冷静不下,无法用平时的状态讲电话,也怕不这样维持亢奋的话,自己对能依靠的人讲着讲着,会崩溃式大哭给对方听,然后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露出任何笑容来。 「好,你等电子邮件,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冷静下来,但千万不要做出任何伤害什么的事情,伤人事小,伤己我就毁了那个地方。你可以开始整理东西了,寄公司或我家都可以。最后一天订出来我会去载你,可以留些给我载,东西到时我也会帮你运去新住处。」也许是看准我不会希望这里被她毁了,老闆马上用这里为目标威胁我,听她流畅的说出这么一大段,是不是已经等我这句话很久呢? 「收到!林总等你邮件唷!不过你不用过来,最后一天还有一些地方想自己去一下。」讲完电话后不到五分鐘,我就收到了信件,真的是一个离这很远的地方,出发日期很不明确的,只写即日起至月底的一个月内,请为目前工作做最后收尾,完毕后至工作地点详谈,结束日期更是没写。 我开始整理着以公司要用的名义把那几箱资料,偷偷夹带些原本带来的衣物寄给老闆,我不想说道别的话语也不想把气氛弄糟,或许你们搞不好会开心,但不管是哪种我都没有打算跟你们说,我要走了。 最终衣柜和书桌剩下的,只有一开始你就摆着的东西,还有我们一起去其他地方,所买的物品和衣物,这些跟你有回忆的东西,还是搁在这吧,这一回我想让过往死在这里,死得连再次到来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透彻,即使我不可能会再来这座山了。啊!不,差点忘了我们还有每年看冬星一次的约,真是该死的约,离开前得问你这个问题才是。 夜里我不再面对你而睡,就怕多看着你的睡顏几秒,我会想去亲你或哭泣。我不明白这几日的深夜,为什么只要到一定的时间,你都会伸手放在我的肩上,小小声地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像尝试看看能不能唤醒我,每次我都成功的被叫醒却总是卑鄙的装熟睡。 我已经在赶时间离开了,所以请别在深夜跟我摊牌,我不想听,也不希望自己在寒冷的冬天半夜去睡便利店,这是我最后的乞求。 我的情绪一直处于很高亢又兴奋的状态,虽然没有再用那种噁心的语气,但我还是对自己感到反胃,再美味的食物也不太能够吃下肚。 「囿,最近我们煮的不合胃口?」厨师大哥担心的拍拍我的头。 我维持灿烂笑着回答「怎么会呢,哎呀!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不合胃口,只是胃有点不太舒服而已啦,没事!」 「既然你说没事就好,那我之后再帮你做清淡点,看你最近心情好像很好,都可以说好得过头了。」就算是小情人,我也能点头保持这份兴奋「谢谢你,就开心嘛。」 我看向又咬起唇瓣的你,已经不想再猜测你的心思,我对着你一笑说声「吃饱了,你们慢用。」便离开这个饭桌。你的心思就让你的情人猜测即可,我已经不再拥有去猜或做出太多亲密行为的资格。 「别咬了,总有办法的。」小情人一定很能猜出你的想法,像现在离开厨房但还听见她声音的距离,我该死的回头看一下,就看见她插着块肉抵住你的嘴要你吃,而你也笑笑的点头不再咬唇的接受餵食。 这时我也发现一件事情,厨师大哥保持着沉默吃着饭,而招待小姐这对母子却对着你说加油,我别过头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边开始怀疑是不是连招待小姐他们,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在他们眼中,到底…… 那些像好朋友相处的过往,不断为我追你的事加油,就连刚刚的拍头关心,我突然觉得鼻头和一直忍耐的眼睛好酸涩,心寒的心情让我的指尖又开始冰冷颤抖。 这段日子,我到底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在他们眼中我彻头彻尾都是个闹剧和笑话吗?难怪兄长会一直要我离开啊! -*- 这晚陪着你带团去观星,望着满满的星空,没有心情观看却也能想起一个个的名字,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从你那学会不用星盘,也能教人一些观星的程度。 自由时间我走到你身边,保持着距离「每年陪你看次冬天星星的约……」我还没把「不用继续了吧?」这几个字说完,你先一步说出「当然可以啊,怎么了?」 你大概以为我是想说「可以继续吗?」原本注视星辰的视线也转向我,好像很担心我想做什么的追问。 「没有唷!」好吧,当初我自己也说朋友的永相随也可以,继续就继续吧,我相信自己到时可以调适好心情的。 你咬唇几秒,在我想先回车上时拉住我的衣角「小囿。我有事情想跟你说。」要在这么美的星空下摊牌吗?这样似乎也不错,起为冬星终也冬星。 「你说,我听着。」就说吧,我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你抓抓头又开始咬唇了,都破皮快咬出血了还咬,我忍住想伸手阻止你咬唇的举动。 看来你还不想说又何必免强自己呢,小情人逼的? 「如果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累了,你先继续带团。」看你放过自己的唇点点头同意,我转身回到车上假寝,这次的车不是你哥开的真是好险,不然他如果又说什么,我不晓得能不能坚持住这份暂时性高亢的情绪。 仰望冬星43 突然变阴天趁着下雨前,把应该要被太阳晒得暖烘烘,却马上就被寒风冷却的衣物从晒衣绳下收下。这些衣物跟我的心情真像,应该被你的亲密举止弄得开心,现在除了痛外还有疲惫。 禹惟跟在我旁边,帮我拖着有滚轮的粉红塑胶衣物篮,当我将衣物稍微摺叠一下放进去,他也会伸出小手拍拍皱褶。「柚子阿姨今天也吃了好少喔,这样又会生病唷!橙子阿姨和妈妈她们,也都会看着阿姨吃剩的食物担心。」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且我的食量也有比几天前多一些,嗯,一些些。内心的病算不算。「嗯,大概已经快生病了吧。」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那我去跟妈妈说,要她们带阿姨看医生北北。」在孩子放开把手准备跑去告知招待小姐,我连忙拉住他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没事的,乖孩子。」 「可是柚子阿姨没照顾好自己不行唷,诗淳姊姊说要当个不会让女朋友担心的人,所以一直在做运动耶。」禹惟眨着大眼,多么天真无辜啊!可是听在我耳中可真像隻针。 我摸摸禹惟的头,没有做任何答覆地继续收衣物。我是我,她是她,她跟女朋友想法或方针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禹惟似乎不放过我,开口又是女朋友的事情,不过这回招待小姐突然跑过来,用鱉脚的藉口把自家小孩叫进屋内。 「那孩子没说什么吧。」 「没有。」看她在我说没有时,呈现怀疑的表情,我只能无奈的复诵了一遍「只说小情人说要当不要让女朋友担心的人,所以有在做运动。」 女朋友三字,招待小姐显得比她儿子紧张,真是忠心的朋友与员工,我还以为自己是一员,结果到头来我都是被瞒着的那位。即使他们直接说你们在交往,我也不会做出你们认为可能是极端的事情。提起那篮子时,你的兄长突然过来夺过篮子,将它塞给招待小姐「我有话想跟小囿说,这些你帮忙她拿一下吧。」 「小鹿麻烦你了,我也有事跟哥哥讲。」应该是想做阻隔的她,听见我的话也只能皱眉头拿衣物进去,不过她还是站在门旁观望我们。 「找我?」我问着你的兄长。 「嗯,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反常。」 「大概吧,哥哥,你也觉得小情人她们很适合吧。」你的哥哥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切,真是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忠告,偏偏我就是固执着只想相信你自己开口的话。「最近我会去出差唷!」 「会回来吧!」 「会的。」一年一次吧,那个约。 -*- 离开的前一天,我将出差的人事命令列印出来给你看。 当你问着期间问题,我也只是笑笑的回答你「要看案子来定。」 你皱眉「好吧,到时确定要跟我说唷,等你回来。」等我?不对吧,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不会回来,可以让小情人入住才对。 「有诗淳在啊,她跟你同居也很不错。」 「你在说什么啦?」你侧了头眉头的皱褶又加紧了些,好似我说的是其他国你听不懂的语言。 「你们感情那么好,很像情侣啊。该不会在交往吧。」 「干嘛啦,小情人跟谁感情不好?你们还不是在那边卿卿我我的。」 「嗯,可以这么说。」给你摊牌的机会,是你不要的。 最后一天,在你去带团招待小姐也还没来的期间,我将剩馀的行李全塞到车祸后公司新给的车上,等招待小姐和小情人他们来都时,我尽量保持着一贯态度,为你做上最后一份的早餐。 收拾好厨房用品,用新手机中的line把你们民宿全部的人都设下封锁,将旧的手机登出所有的app然后放在我这边的床上,里头跟你的简讯我不想带走或再次回味,如我之前想的,我要让过往全死在这。 一直忘记跟你澄清,那打来的不是老闆就是公司好友比较多,所以被你当成工作用的新手机才是我私人机的事情,现在想想没澄清,你也说有我旧号码就够了,真是太好了。 拿着写有『给徐晴澄小姐,恭喜你脱离了过去,祝你们幸福,两位佳人一定可以好好经营oo的。我的衣服杂物都可以丢掉唷。田囿』的便条纸上思索了会,最后我在的名字前加上公司名和职称后,放在你的枕头下方。 下楼,你刚好带团回来,我轻柔的抱住你吻上最后一次的唇瓣,从老闆家回来我开始连小情人不在都保持一丁点距离,一切全变成是你主动靠过来,也好阵子没亲吻你了。这段时间小情人还是会亲我和大家,所以我亲个最后一次她应该会原谅吧。 「我去出差囉!」 你虽有怨言但还是放行了我,在我催促下慢慢去餐厅吃早餐,计算你吃完还要准备民宿这项事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不会回房间,就算回房间发现行李少了很多而起疑,应该又要更久才是。 按着计划向总是照顾我的董事长夫妻见面聊个几句,然后把欧竹奕的识别证还给他们。 真不愧是敏锐的长辈们「我怎么觉得你在跟我们鑑别?」 「不是的,我只是出差而已,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回来。」也许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见面,我相信长辈们暂时不会知道你和小情人交往的事情。 「这样啊,那多留一天好吗?陪我们吃个晚餐,住这一晚再走。」夫人的邀约,我听不出询问有问号,看欧董事长已经向我上司致电多留一天的情况,我除了在硬撑着笑容答应外,还能怎么办。 糟糕啊,被这样滞留,你会不会看到床上的旧手机开始找我?如果又突然想到提早洗枕头套,你看了纸条跟我断联络那还好,就怕打来摊了牌,这样我可是会哭着飆车的,一次车祸就让我吓得开车有阴影了,再来一次还要不要人活。 陪他们聊天到这时间应该顾民宿的欧竹奕过来,跟他们三人在度假中心走晃玩耍,老闆传讯息跟我说,你打电话给她,说手机忘记拿和怎么行李好像异常乾净的问题,她帮我回答你『出差久一点,想带齐全点而已。』哈哈,好险有老闆挡着,不过那我带的可真齐全啊,连旧的沐浴品都拿走,全换成你喜欢的味道牌子。 婉拒老闆询问要不要帮我从度假中心脱身的传讯,很顺利的撑到晚饭后,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董事长夫妻毛起来灌我酒,害得我现在只能靠在欧竹奕身上才能回房。 「抱歉,我爸妈今天太捨不得你的鑑别,跟你喝太多酒了。」欧竹奕把我抱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的边缘,板着脸一点平时的从容感也没有。 「是出差!」我出声纠正。 欧竹奕摇摇头「少来,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你整个人感觉就不正常,看起来完全是鑑别,还是我去问晴澄?她说你最近心情过嗨到很担心你。」 「问什么啦,真的是出差。心情好不能过嗨喔?!」我免强坐起身,晕沉沉的把他放在床头柜的包包抓过来,掏出人事命令再加上一句「你现在打扰澄休息,我就马上离开。」才让他打消想打电话的念头。 「居然威胁我,你好好休息吧。」他帮我关上大灯,贴心开啟夜灯,很无奈的穿上外套打算离开,我躺在大大的床上,看看一旁没人躺着的位置上,让我突然害怕起一个人。 趁他手刚碰上门,我坐起身喊住了他「你知道小情人和晴澄的事吗?」 「什么事?她们怎么了?」他转身茫然的看着我,不像骗人的样子。 就算骗也无访「可以陪我吗?今晚。」 仰望冬星44 「啊?唔,嗯,这个。」支支吾吾思考时被我一声拜託下,他才点头回到床边。 我往里面滚了一圈,拍拍空出来的位置要他躺下,这位先生停了好几秒才乖乖听话躺着,然后转侧身望向我,保持他自己不会掉下去的最远距离。 呵呵,比起这样的小心翼翼,我倒是从一开始就巴不得天天把你吃下肚,小情人也是吧,会不会现在你们就开始甜蜜了呢?她会跟我一样总喜欢趁机轻咬你几下吗? 「竹奕,你会想对我出手吗?」 「你在说什么?!」整个人突然紧绷成这样,明明就知道我在问什么不是吗? 「我是问,你会想亲我,抱我甚至更亲密的那种吗?」我整个上半身,压到来不及起身逃跑的人身上,欧竹奕手向投降一样的半举起来。他的身子不像你的纤细柔软,也不像你的身上不用加工就有好闻的芳香,他身上只有刚刚的酒味,还有一点他惯用的香水味。 「你怎么了?我比较喜欢对方是发自内心,自愿的希望让我出手,而不是处于那么诡异的状态下。」 诡异,或许吧,可是又有什么关係,前男友巴不得把我骗上床,你也是一直处于曖昧跟我甜蜜,有了小情人还是会主动亲密和接受我的吻,所以我现在怎样都没差吧,何况我单身啊。 「看来我姿色不够被你嫌弃了,我现在不是很自愿的样子吗?都单身有什么关係。」我凑近给了他一吻,他整个人呆愣得像被施展石化术一样。 「谁嫌弃你。田囿,跟单身与否无关,这不是你的真心,还记得我以前说过,没名分的不安全感吧,你现在只是一时的不安才这样,你绝对会后悔。所以与其要我对你下手,不觉得直接跟晴澄谈比较好吗。」 好囉嗦的男人,干嘛?名分能吃吗?何必在意那种东西我也永远都拿不到的东西「竹奕,不是这样的唷。」我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轻柔柔的询问,用你总是很喜欢我这么做的方式对付他「真的不抱我吗?竹奕。」说完轻咬吻了下他的耳垂然后呼气。 下一秒我整个人就被他的翻身压到床上「没人告诉你玩火很危险吗?」 我的脚曲起,恶意的磨蹭他跨跪在我两旁的大腿内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唷!用,身,体。」 「见鬼了,难道你喝酒会变个人不成?真的会后悔的。」嘴里这么说的人,身子到开始不安分起来,吻着我的脖子,脱起我的衣物。 你在我身上残留的色彩,正一点一点的由他重新染色,一处一处留下不同于你的温度和触感,比你还大还粗糙的手,唇与舌湿热却一直勾不到我慾望和感觉的逗弄,身子被他摸遍了,胸前也被他印上了好几颗痕跡,但我的脑中怎么浮现的都是你。 「看吧,你根本就不想被我碰,这样哭就像是我在强暴一样。到底跟她怎么了?怀疑小情人和她吗?拜託,她们只是好友啊!」欧竹奕停下动作倒到我旁边,好像在生气。 「不继续吗?继续我也不会后悔唷!」我伸手擦拭不知不觉哭出来的泪水。 「我不要!除了强暴以外,如果哪个人做得下去,我就跟你姓!」 「一定会有的吧,田竹奕,这样好像也不错。」我的话让『田』竹奕翻了下白眼,起身抓着旁边的衣物遮着下方,就往浴室走。 我穿回衣服拉起被子躺好,听着不断传来的淋浴声,我好像衝动做了有点糟糕的事情来,还是对我们的共同好友。 刚刚似乎一直有感觉到炙热又有硬度的东西碰到自己,听说男人这样会很难受,突然觉得有点抱歉啊,对欧竹奕。 等他出浴室,大概是觉得我熟睡了吧,我一直偷瞄到他在传讯息,最后变成讲起小声的电话,听对话内容,他跟你连络上了,你似乎也在赶来的路上。 真是的,实在很不想开夜车吶,希望不会遇到临检,虽然已经酒醒很久了,会过吗?哀,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就算被开单也得离开。 从你们掛下电话,到他的电话传来震动声,然后做出抓起外套要外出的动作,我在心中估算下时间大概是你赶到度假中心了。他一关上房门,我也马上起身拿起包包悄悄的开门偷看,然后往他的反方向离开。 度假中心大就是有个好处啊,条条大路皆可通,加上为他们工作这段日子所认识的人脉,让我连员工专用的通道都能走,一下子我就安全的离开建筑物,上了停在停车场的车,然后跟认识我的警卫,说声有急事要离开,马上就被放行了。 「再见啊。」从后照镜看着越离越远的度假中心,带着最后的笑意驱车离开这座山,这县市。 -*- 新的住所,新的生活,连脸书和推特之类的社群,在老闆的建议下直接换新的。因为跟你有关的内容太多,间杂人等的好友邀请和追踪也莫名的增加,明明外人都看不见内容,到底再加什么的。 坐在新房间的沙发上仰望外头,落地窗只能看到其他大楼,我的笑容也不曾出来过,但是,你能开心无负担就好了,如你以前对我说的,以前就让它过去吧。 这里离你好远,离工作地点和老闆另一个住家倒是很近,原本老闆也要我去住那边就好,但我比较想要有更多一点的隐私,至少我不想每天哭哭啼啼的样子被老闆关切。说来以前总冒着被冰山冻得快死的危机,说她是要当兔子,还是什么多窟动物吗,到处在置產,现在看来多窟动物也不错嘛,可以到处逃窜。 只是在怎么近,能见面的时间只有假日她特地过来的时候,纵使我说过我一个人也可以,她还是会过来看我。平时总是要我拍三餐的照片和跟她通讯,好似不这样管着我,下一秒我就会开窗跳出去一样,难道她都不知道自己给我推积如山的工作,让我想死也没时间死,我可不想连长翅膀了还要被招唤出来问资料放哪或进度如何啊。 仰望冬星45 今天同事私讯我,说一直有人去公司问我的下落,还连续强调三次『一直有』,问是谁她也只说『没有人敢跟你讲的,是因为我看他们的样子很急,以前好像也跟你很好,所以才偷偷报信的。』 周末我用客户看到的名义问找我的老闆,她只说「你顾好自己就好,其他事别管。」看来真的被她下了封口令了,会让她这么不愿意让我多接触的人,应该是你们吧,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离开应该是好事吧。 「她精神好吗?告诉我这个就好了。」 「还不错。」 老闆坚定的眼神不像骗人,她也没有必要骗我这个,听到有人找,我特地去了一下oo的评价依旧非常好,网站的导览时间也照常更新,这样就表示没有什么问题。「那太好了。」这样表示我的作法也不错吧。 「最近如何?还有做怪梦吗?」老闆把我拉进她的怀中,温柔的拍拍我。我也不客气的摄取她的体温,在她怀中多蹭个几下。 「每天都跟我通讯,这问题还需要问吗?都快被工作压死了。那个梦久久才会出现一次,不过声音好耳熟。喔!前几天有梦那男的说想要拥有我之类的话。」而且梦还很真实感唷,好像就站在我不远处讲的。 「真恐怖。」老闆打个寒颤,为这个话题画个句点,改聊其他的话题。 渐渐的找我的人似乎多了,主管偷偷告诉我,我家人好像也有来公司要人,结果被老闆打发走了,似乎因为你去我家找人发生点争执,还是由欧董事长夫妻和恩师出面解决。 糟糕给欧董和恩师添麻烦了,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来找我呢?我应该没有什么遗落吧,那位跟我说的主管好像被老闆骂了,哈哈我真像被有钱人窝藏于小屋的女人,只是差别我必须养活自己,其实如果我不愿工作老闆还真可能养我,但这样也太糟糕了。 最终难得听老闆亲自开口提谁来找我,对象却是欧董事长夫妻,还有恩师夫妇都出现再找我说想见面吃饭,不得不转达的她希望我拒绝,所以我选择用老闆的手机打去致歉,说要被工作压死了婉转拒绝,欧董的各种询问也说句我不该这么丢下你,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无心听进任何一句话,全部都用很婉转的语气,拒绝回答任何的问题,然后淡淡的说要跟老闆商讨工作就掛下了电话。 而恩师我则是用老闆她公司的电子信箱,寄信给恩师郑重的致歉和回绝,之后再也不过问恩师是否有回信。 现在的我,不是很想见除了老闆以外的熟人。毕竟我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讨厌,何况是别人。 手指轻轻抵着洗脸台上方,被圆形塑胶框起地镜子,里头不带半丝笑容,眼睛佈着没睡好也哭过头的血丝,没有光彩的气色又消瘦,甚至有些像病容的模样,一点也不讨人喜爱,也许欧竹奕或你们出现会发出作恶的「阿噁」的声音,眼神鄙视的转身跑开也说不一定。说来比起神情外表,我更讨厌的是自己有各种已经歪斜掉和悲观想法的自己吧。 时间拉久了,我的笑容缓缓的可以探出来,尤其是职业笑容可以恢復以往的水准,妆容也没有一开始为了让自己像正常人的重了。 你们也终于放弃找我了吧,终于。 唉!我才刚说终于,怎么从工作地点回家,就听邻居说最近有人趁我不在的几小时,会在我家门口徘徊,不然是在地下停车场看到有人一直在看我的公司车,哎呀,是谁呢!真恐怖。 跟老闆报备后,说下个月要帮我搬到她另一个窟附近,住在这挺习惯的却要搬家了啊。 今天我才停好车要搭电梯上楼,就在前往电梯的半路看到你的兄长,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小囿。」还是那么充满热情的笑容,真闪耀刺眼。 「啊,好久不见。」 「你怎么躲在这,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还变这么瘦。」 「出差啊,她和小情人过得很好吧。」听到我问你和小情人的消息,他的笑容瞬间就没了,那表情害我的心脏揪了一下,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好,你就那么爱我妹?」 「怎么了吗?她们过得好真是太好了。」我没有回答他爱不爱你的问题,你和小情人很好他何必摆出这表情,刚刚我还以为怎么了,哥哥的声音我好像在那里听过,好熟悉啊,不,那个声音应该更沙哑点,想不起来。 「你知道我一直告诉你小情人的事情,就是想让你别那么爱我妹的。」 「我知道,我知道。兄长的苦心和对我的照顾我明白,所以我选择离开啊,成为她们的阻碍真是抱歉。」如果我早点离开的话,她们一定可以更早甜蜜吧,呵,哥哥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吗? 「不是那样的。我的用意是想让你多看见我,既然知道我很照顾你,怎不见你把对我妹的关爱和关注,转到我身上。」 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的意思。」看着他变得锐利恐怖的眼神,彷若周遭散出黑暗的气息一般,我不禁倒抽了口气,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对劲,眼前这人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热情又对我很好的人。 「当初你们分手找不到理由见你,想了好久才想到建议我家人找你协助,那时想说就算你的专注在和我爸妈谈案子上也没关係,反正是瞒着我妹的,就算你完全没注意到我,还是机会的。没想到案子结束,你还是没给我机会的忙于自己的事情,更没想到几年后,你居然会和新男人住进我妹那边,你知道我那时多想直接把车开去撞山壁吗?」哥哥的声音变低沉了些,这让我更加熟悉的声音配着令人感到恐怖的话语,我想起来是梦中的男人。你的兄长一步步地向我靠近,本能告知我眼前的恐怖,我也往后一步步的退着,好可怕。 「哥哥,冷静点。」 「冷静?我好不容易运用车队和车友的人脉才再见到你,要我怎么冷静,听见你是被那男人骗,已经被我妹妹处理分手了,我多么开心你离开了男人,也愤怒那种货色居然拐你,所以我可是为了你请人教训了他啊,原本想多照顾你让你知道我的好,可是你怎么又在爱着我妹妹,不明白啊,我还不够好吗?」所以他到底对那个渣男做了什么,后来我一直执着在你的民宿上,那人怎样了我都没有注意过。 我根本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有魅力的时候,能让欧竹奕和你的兄长喜欢上自己,更没料到哥哥现在的神情会那么不正常,好似下一秒就会亮出凶器的疯狂。 「不是那样的,只是我……」思考了几秒,打算婉转地去拒绝却被打断,他下秒的动作我也很庆幸被打断,而不是拒绝。 「你怎么了?其实喜欢我吗?」他亮出了把短刀,像是威胁我最好讲出喜欢他的话。我愣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的自己也不敢再多猜测什么,就怕他像刚刚一样,我才想下一秒会亮刀,他就真的亮刀了。 仰望冬星46 看见身旁柱上的警报器,我想也不想的便按下,大声作响的声音貌似更激怒了他,他嘴里不断的骂着为什么我不爱他,为什么要按警报,刀子开始不断地挥舞。 有些昏黑的停车场,突然像是大得跑不完的异世界,根本跑不赢他的我,背部马上出现了几道痛觉,随即也被他抓住长发往地上跩,正面向着对方跌坐在地上的自己,恐惧得只能用颤抖的手脚推地,企图离他远点。在躲避不及时急忙手反射式的举起,理所当然也被划到了几刀在左手腕上,疼,好疼,好可怕。 「原本想让你出点车祸,把你带回家永远照顾,却被他们撞得太大力伤太重,差点真只能做标本收藏,那件事我很抱歉。应该那时候住院,就谁都不让你连络把你带回家的,也不该心软你一直想去民宿就送你过去,对,应该这样才对。现在也不迟,乖乖地跟我走,不然我只好把你做成标本,虽然不会动,但我会好好摆在我的床上,每天好好的照料你的。」你的兄长停止了攻击,带着狰狞的笑容询问我的选择,这,这哪里是个选择! 所以我一直觉得那车祸笔录不太对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这里吧,一切是你兄长策画的。 全身都好疼,冒出的冷汗,急促的呼吸还有到处沾染的血,没有一项是受我控制的一样,尤其是手上不管我怎么按,还是不断涌出的血,又无力又晕眩的我,会死吗?真的会被做成标本吗?好像不管是被囚禁到死,然后高机率的成标本,还是现在就被製作起来,都一样惨,我相信他会让我没半点逃跑机会,乾脆死了还不用被生前折磨,也不用一直幻想到你和小情人的恩爱。 兄长伸手想抓我起来「快跟我走。」 警卫终于出现衝来大喊「住手!」 我趁他转头时,仓皇起身往后跑,跟着警卫后头出现的休旅车,开过来挡住我与他之间,视线透过休旅车两边门都开着的空间,下车的人们似乎去帮忙追捕他,脱力地瘫坐在地上时,有个女人跑到我身边来检查我的伤势,然后我似乎就被获救送往医院了。 等我清醒过来,坐起全身疼的身子等待晕眩感好一点,我张望四周像是个人病房的空间,印上某知名医院的医护人员值班表,居然有空床让我睡啊!不过我不觉得家人会让我住在个人房,是那些好心人吗? 我保险业务应该觉得我很烦吧,又要找她来玩了。寿险方面的家人会觉得可惜吗?如果不在你会不会开心点,这样就不会担心我每年还去打扰你,天!我现在还在这样想,正常点行不行。 发呆乱想的同时,没有戏剧性的头疼,也没有特别感觉,就只是像作梦醒来或事情突然想起来一样,我记起来那场车祸,或许应该说终于能成功把这几个月,总是浮现出东一块西一块的画面和声音接在一起。 看见一旁桌上放了宝x未拆封的dm,上头的地址是我目前住的地方和我的名字,能拿信箱的东西应该是老闆吧,那这里也是她安排的吧。 这次的dm包装怎么跟上期不一样,是放在那种像卖场商品常见,可以重复撕黏封口的透明塑胶袋,一拆开就从dm内飘出张纸条『猜猜看,不听话和乱说话会是谁受伤?』满头的问号迫使我翻开dm内容,被画上一个个红圈的商品,每一项都是指向你所爱的东西。 所谓的乱说话是把他供出来吧,但所谓的听话是什么,是逼我乖乖地跟着他走吗?他真的那么狠心连自己的妹妹都会动手?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把纸条塞回dm重新装进塑胶袋里头,想之后再处理掉,但疼痛的手和因为害怕而无法乖乖听话的手,还是无法在老闆打开门看到我前收好。 好险老闆开了门看到我醒来又走出去,大概是去跟护理师说吧,我将dm装好丢回桌上,老闆对宝x没兴趣,就算之后不处理也不会拿起来看才是。 没多久,她回来了,没有说什么就坐在我的身边盯着我。 「真的林总安排我住这的啊?」 「叫名字。」老闆摸摸我的头发。「你楼上的警消夫妻和他们的朋友,帮忙对付攻击你的人和急救,看你意识不是很清楚,她们翻了你的行事历本子,你把我写在第一紧急联络人的栏位,所以她们先连络我,你应该不想被你家人知道,我没有联络唷。」 原来是这样啊,那本子上我只填了朋友和工作用的,家人和你的都没有写下去,虽然脑海中轻松就能记起,但我并不想像这种事情发生麻烦到家人,而你,我并不想有任何的牵扯。 「谢谢你,那个人呢?」 「那人好像有备而来,有接应车也在停车场里,看情况不对就被载走了,而且警方派了支援居然还找不到,真不晓得躲在哪。现在警方正努力的在处理监视器,你认识他吗?」老闆的语气一直保持很柔,好像很心疼我莫名其妙地被攻击。 「这样啊……。」也许被车队的朋友藏起来了吧,都有人为了他不惜毁了车,毁了自己的腿,现在只是要藏个人,他的朋友应该很乐意。我望向被层层叠叠包扎起的左手腕,砍在这里,看起来会很像自杀吧。回想起不断涌出的血我紧闭眼,转开视线才睁开眼和老闆相视,老闆紧紧握住我右手,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害怕到微微颤抖,完全把自认为平静的声调形象打破。 「搬来跟我住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想起来囉,原来恢復记忆不像电视演得那样,什么头疼怎样的,反而像突然醒来一样,不过老实说细节什么的果然记不得啊,但我记得是大车夹紧我,小车恶意推撞,差点就被那人软禁或是弄死做标本了耶。」我的话让老闆的表情呈现很讶异的样子。 我乾笑了几声继续说「在停车场攻击我的人,跟那个声音是一样的,他依旧只给我那两个选择,关起来还是标本,他会再出现的机率有点高,所以洛让我走好吗?我想离职,去个更远更远的地方。」你能来帮我处理住院事项就足够了,如果我飞过几个时差区还是被找到的话,至少我所爱的人们都不会有事,这样就好了。 看她拿起手机我赶紧把手机抢走,不行,不能让她打电话跟别人说。「为什么瞪我。」我有点明知故问的,想靠问题让瞪我的人,眼神放温柔点。 但老闆还是冰冷冷的瞪我,甚至语气因我的抢手机,而多了几分火气「你认识他对吧!不打算打他供出来?」 「……」 仰望冬星47 「田囿小姐,我们开始把药减量试试,但别断药了。」美女医师充满着笑意,为这充满消毒水及冰冷的空间里增添点温暖。 「好。」走出诊间,抽了号码牌坐在椅上子,默默看着批价和领药的电子叫号。 结果还是没离职成功,只有搬家了,被迫搬到老闆另一个县市的家里头,多窟动物的老闆也住在这看管我,看她疲于奔命的公司和这里,以及经常视讯开会或到处被召唤,我自责着道歉和想离开,却总是被她瞪和揍,或是被她把警消邻居的一个朋友,收编当男朋友的人唸,像今天住在同县市,又没班的消防员先生想带我来看医师,我拒绝也被他们唸了。 嘿,这是对我这另类红娘的态度吗?好歹也因为我才让你们搭上线的啊! 把药塞进包中,离他们非常强硬说要载我回去的时间还有一些,要做什么呢?对面好像有书店,去看看有什么新书好了。 打定主意后,无谓那炙热的阳,漫步走至对街。喔!这里有家在卖帕尼尼耶,等等问老闆还是她家男人肯不肯帮我吃一半好了,那分量以我目前的食量还是太多了。 「小囿。」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向你。你看起来还是好美啊。 咦?不对,你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出现幻觉了吗?还是在作梦?不管是哪个都太真实了,真的太真实了,你们几个久违的人们逼近包围,我连热气都感受的到。 你的兄长站在不远处一台车旁看着我,那天的停车场的记忆,就像昨日刚发生般的鲜明,不要,不要过来,你们谁都不要过来。 你们左一句田囿右一句小囿的,讲了什么我听不清楚,闹哄哄得让我的脑子更加生疼,我摀着耳蹲了下来想停止这些,突然那些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蹲了下来。 「小囿你怎么了?」慌张的语气,只换得我惊慌惊恐的看着你。你似乎瞄见什么突然抓起我的左手,把我的手錶和薄薄的长外套推开,几道深深的却也早癒合成疤痕的刀伤出现,你惊讶的张开嘴,泪珠跟着掉了出来,不是的,这不是我要看到的画面,我只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企图挣脱开你的手,就算是梦也要离你远远的才行,但不管我多用力还是挣脱不开,你甚至把我紧紧抱进怀中,不变的香气和温暖让我困惑得停止挣扎「不是幻觉还是作梦……吗?」 「不是!我们真的来找你了。」 如果是现实,那更是可怕「请您快放开我。」 「小囿。请你离开。」老闆和她男友出现,往我头上盖上老闆自己的外套,说是请,手却非常用力的甩开你的拥抱把我拉起。 「洛萍。」现在的我大概就像夹着尾巴的落难小狗,紧紧抓住唯一依靠的手臂,半秒都不敢放开,我好想离开这里,好可怕,虽然你的兄长没有过来,但还是好可怕,好像他一个咳嗽,我身上的伤口就会裂开,还是就有人会衝过来伤害你们一样。 后来去请老闆探了下我前男友的事情,才知道他后来出车祸,养了许久的伤和开了几次刀,才终于有办法像常人一样的生活跑跳,这就是你哥哥所谓的教训吧。 「没事没事,我们先回家。」老闆很努力地安慰我,她的男友则站在我们的前面,把我和你的视线隔开,我知道自己不该那么软弱,但我还是无法制止自己的情绪。 不能,不能回去,会被知道住在哪里。我摇头,从外套缝隙中用眼神看向你的哥哥,因畏惧不自觉地颤抖的手还是无法停止,老闆似乎也有发现,把我搂进怀中小小声的说「就因为是他,所以你不供出来?你傻啦!我马上请人办他。」 「不可以,拜託你。」我情绪更加无法控制下来的摇头,紧紧抓住老闆哀求,会有人受伤的,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因为我受伤。 大概看我的状态已经无法沟通下去,老闆继续小声柔声的安抚我「好!我不办,先去附近的咖啡厅休息,冷静点,田囿,冷静点,没事的,有我们在。把呼吸放慢点。」 你哥好像跟人有约先离开了,远远看着他与我对看的眼神又变得锐利的样子,像是在警告我闭嘴,我的腿像去失去力气般,胃部吃了少许的东西貌似想为路边排水孔贡献一样,充满不适「想吐……」 老闆的消防男友赶紧让我蹲下来,将他跑去便利商店买的东西从袋子拿出,把袋子交给我没有让我弄脏排水孔的机会「囿振作点。」 我们走进那间有卖帕尼尼的咖啡厅,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坐在老闆与她男友中间的我,依然紧抓着老闆的手,从被老闆推开后,一直没说话甚至不敢伸手再接触我的你们,脸色很糟糕。是否想离开了呢,是的话就快走吧,别跟我有所交集了。 有点茫茫然的在老闆的逼餵下,喝点水休息沉默了数分鐘,我的情绪平静了不少。 如果不说,其他人应该都觉得这里是,丧家亲属的谈论遗產聚会,不过这里是小包厢,会闯进来的应该只有店员而已。 「洛,你会不会被……」攻击两字还没说出来,老闆扯着温柔的笑,摸摸我的头「冷静下来了吗?你别担心我。」 你哥是动用车友人脉用车查人,查到地点找到车,就一直找机会堵我。 现在我是用老闆的车,住老闆的家,甚至对非公司往来的人都用假名,为什么你们还会找到我?难道是老闆? 「你找她们的?」我无视掉老闆摸我头时,你更加难看的脸色。 「抱歉,虽然我自作主张一直阻挡着她们找你,但我想也许可以听听看,这么有恆心毅力,连欧董夫妇都和你恩师都动用上的傢伙们,到底想说什么。再说,欧董夫妇也把你的所在地都查出来了,你也不想她们直接来撞门吧。」老闆无奈的话语,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所以是败给欧董夫妇的人脉,如果是欧董夫妇和恩师她们,那我跑去哪里好像也没用。 抬头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你和小情人,是打算一定要跟我摊牌才算解决吗?好吧,就摊吧。 「囿。」已经把自己的唇瓣咬出血的你,让我燃起心疼的情绪。 「找我有事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跟小情人交往。」 那我那时听见的是什么?那种有小情人就远离的举动是什么? 「是真的,我们没有交往,也不是对方的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联想在一起,但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小情人用很正经又认真的神情,否定交往的事情。 那些对话纪录又算什么,相信你们让我好痛,再说就算你们没有在一起好了,就算一切都是我听错了,我也不会做什么改变,现在自己对你们只有各种畏惧的心情。你的哥哥会不会真攻击你或是谁呢?会不会想把谁做成标本。 请你们不要跟我有交集吧。快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吧,我知道我那时对你不好,除了冬天我会找一天,去看星星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其他时间可以放过我吗,我不会也不敢再打扰你了。 「如果我误会了,真的很抱歉。」 仰望冬星48 看到你们好像误会我的抱歉是能继续谈,而露出一点希望的样子可真对不起啊。我转身再度抓住老闆的手「洛,我想回家,有点不舒服。」 「嗯?!好,先回去吧。医师的药这次开得怎样。」老闆愣了会,起身边问边扶着有点晕的我。 「减量了。」我无视呆愣的你们,回答老闆的话。 「太好了,继续维持,加油。」老闆的男友拿走我们原本拿着包包,为我打气。 「田囿,你给我站住,身体不舒服是哪招,是真那么脆弱还是想跑啊!既然你当初回来缠晴澄,也说过类似不管怎样都会缠下去的话吧!现在为什么又要逃走,明明就跟你说误会了,干嘛不把我们的话听完,晴澄又不会隐瞒你什么,离开前就不会想先釐清看看吗?带着一堆误会的在那自怨自艾是很爽喔。」小情人站起来对我吼着。 「你们聊了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希不希望我快点离开,这些我不是没问过,徐小姐甚至也说过不关我的事。你们不是都做出告白,也做出尽量疏远我的举动吗,不是还说害怕我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对面我吗?我都走了又何必找我,真想继续报復我吗?再说,就算你们没有交往,然后呢?你们希望我怎样?」到底为了要我怎样,才来找我? 比起小情人满脸困惑的样子,你马上意会过来「我没有报復,那个只是……」也许你在来之前,已经想过我可能离开的总总原因了吧。 「不,回答我最后的问题就好了。」我并没有多停留的打算,在传说中的诚实三秒原则一到,转过身想走。 「回去她身边。」一直坐在包厢另一桌和安静的厨师大哥,还有招待小姐他们一起的欧竹奕开口。 「这是欧竹奕你希望的,还是她告诉你的,不过,都很抱歉,我无法。你们可以回去了,路上小心。」我没有回头,又向前了一步。 「不是很爱老闆吗?都为了她做傻事害自己了,那怎么不听完解释,然后冰释的回来?」小鹿不谅解的询问。 「我没有!你们这些什么都知道的人,一开始就是把我当笑话看的吧!」我没有伤害自己,我没有,真的没有。我的情绪似乎又要开始失控的吼了出来,老闆的男朋友紧抓住我的肩膀,小声地对我说「冷静下来,走吧。」 「小囿不会为了你们伤害自己的,如果她这么做,我早就把你那边给毁了,哪能让你把预约的全处理掉才休息找她啊!你们自己的人对小囿做了什么事情,请自己查吧。」老闆冷哼一声说完和男友护着我离开,一路也很注意有无跟踪的回到老闆的家里休息。 在他们谈论要不要搬家时,我先回到房间休息,晕沉沉的头脑有点无法思考,但手似乎很有自己的主见,用手机滑到你的民宿网址,发现你用整修为由休息,老闆是说这个啊。 几声的简讯声让我困惑了一下,你不知道从哪弄到我的手机号码,传了因字数过多自动分成几则的讯息给我『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自以为你跟我一样不想被诗淳调侃,才自动同意配合,有诗淳的地方尽量少一点接触,很抱歉我没有先知会你,结果被你误会我在疏远你了吗?会说不关你的事,是因为小情人再逼我和你交往,我害羞不敢说出来,才一时心急那么说的。我们也没有告白,你听见小情人在树下要我跟你交往,而我说你如果还爱我就答应的谈话吗?』 『你好像也是从那时变得有点不正常,我以为是因为要出差的关係。在冬星下我想说的也是想跟你告白,可是太害羞所以一直没说出口。偏激的事情,我们也不是说你啊!小鹿她很难过,也不懂你指着是什么事情,可是她真的没有把你当笑话看,他们几个真的很珍惜你这朋友,所以我们才努力的把你改良过的民宿,停止新预约维持到旧预约全结束,马上过来找你。』 控制在两则各一百六字元的冗长解释,我还是把它看完了,甚至重看了几次还算起字数,我闭上眼睛摇摇头,想把一直浮现相信你的想法甩开。 『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件事,你忘了吗?你很常说的话『我们都是单身』,记得吗?还是别见面的好。』 『冬天的冬星约定呢?』 『现在是夏天。』还是热到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的不舒服是中暑。 『回来,好吗?冬天终究会来,我脱离了过去爱着现在的你,有勇气的去爱去面对,求你不要在我鼓起勇气时,反而又离开。你是爱着我的对吧,那我们又何必一来一往的重复做追求的动作?』 『你不需要追我,因为我也无法跟你一起,再见了。』我将手机关机,我不知道要相信什么,不对,应该说,我不能去相信你。一但相信了,一但又再一次的沉溺下去,我很确信,你哥哥会出现的。 仰望冬星49 隔着几天我居然感冒了,烧烧退退的真是讨厌,不过好险手机除了公事外,安静个几日让人放松了点,你就永远这么放弃吧。 一直觉得待在老闆的家里很安全,除了老闆和她男友外,不会有人进得了守卫那么严密的地方,但这回醒来却看到你坐在我电脑桌前面,手里拿着我的诊所看感冒的药单,以及分类好早中晚的药盒细看。 一时吓到跳起来却叫不出声的我,默默看着你,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我还没睡醒?天神可真爱跟我唱反调,每次就期望个什么总是会出现。 「醒了?要不要吃什么?这药不能停对吧。洛萍说她要去外地工作几天,放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战战兢兢的样子,很像你跑来找我问以前分手原因时的我吗?」我还是选择不说话,笑容灿烂的你站起身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在床缘,然后不管我的挣扎紧紧握住我的手「你没有在作梦。我真的在你面前。」 「我没有说自己在作梦。我一个人也可以的。药只有睡前那颗不能停,其他是感冒药而已。」老闆真是的,怎么会让你进来,明明以为挡得那么兇。 「感冒药也不能乱停啊!」 「随便,我只想说,我一个人没问题,你快离开吧。」趁我现在还能很果断赶你走。 「看完简讯愿意听我详细的解释吗?还有你不断拒绝听我们说话,是因为我哥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就是你不管我的挣扎一样,我无视你的示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 「请你离开。」我的请求,你却笑着摇头,只是放开手要我去听答录机。 我挑眉走去客厅,按下电话答录机,在平板的机器说完时间和号码,老闆的声音传了过来「田副理,下午有会议要开,记得拜访客户完回公司,感冒药也要乖乖吃知不知道,我麻烦晴澄今天看紧你和载你上下班。乖乖听话好吗。」 为什么要你陪我啊,老闆在想什么。 「你又升迁了阿。」 「嗯。你还是走吧。」 你还是没有离开,默默看着我全程的打理自己,当我拿起包包和车钥匙离开房子,你跟在我后头,用应该是老闆给你的备份钥匙帮我锁上门扉,老闆是不是连密码锁都跟你说了。 电梯缓缓地向下,我的心情就越加的沉重,到不是因为摆脱不了你,而是地下停车场的回忆实在太糟,每次来到地下室的停车场,总是让我非常不舒服和害怕,紧紧握抓住侧背包的袋子想忍下这份感觉,你突然伸手牵着我的左手腕「应该不会疼吧。」 「不会,徐小姐,我是说真的,请您不用管我。」一股温暖和安心下来的感觉,缓缓的从我的手腕扩散开来,过多的接触会让我又被牵着鼻子跑的,试图想甩开你的手,但我得到的只有接受我力气太小的挫败。 走到老闆留给我的车子,你直接抢走我的车钥匙,打开中控锁便坐上驾驶座上,你哪时那么专制了,看看约的时间已经不能再多拖磨,认命坐上副驾看着你快速的设定地址,老闆这样任意卖,我都不觉得惊讶了。 不得不说有你的帮助下,我很顺利的到达和完成工作,途中还有多馀的时间吃了早餐和药物,只是为什么连在公司开会,你也是进到公司里头,一副理所当然地在会议室的外头等,其他同事好像也都被告知这件事情,没有人提出问题或有异议。 开完会回家,看来这几天除非老闆回来,你真的不愿意走。 「真的是两个人似的,工作时那么神采奕奕和魄力的样子,一种真不亏是做副理的人。」你将简单的菜色放在餐桌上,把我以前分量一半的饭量放在我面前,老闆到底还跟你讲了什么。 「你是在调侃我吗,难不成要维持这种讨人厌的样子吗?」我淡淡的看着你,你没有不悦,满是只要我在你身边,其他怎样都无所谓的笑顏,我不值得让你展开这种笑顏。 「只是觉得有魅力而已唷,怎么会讨厌呢,我简讯有打等你回来吧。快吃吧,你还要吃药呢。」你说等我回来时,脸还红了下带了几丝羞涩感,如果是以前在民宿,我一定会开心的想在外头露台狂奔吧。 「你睡前是什么药啊?没看到那个药的药袋。」 「在洛萍的房间里。」我没有做其他的回覆,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在想结束今日活动时,吃下药等着药效发作然后不省人事好好休息,迎接会稍微不焦虑点的早晨。 这几天你对我的行动真的瞭若指掌,行程知道就算了,连我私人和一时兴起想做什么,都清楚到让我觉得害怕,是发挥以前对我的了解做出的推测,还是能几乎能精准猜到我会想干嘛的老闆,觉得我烦了?所以能说的都告诉你,看好像很想带我走的你,能不能把我赶走? 感冒也再度去看了医师,好像没有好转反而开始会发烧,从山上下来后似乎比以前更容易生病,更难好。 看老闆一回来,我忍下想快速的跑上去紧紧抱住她,和用撒娇的声音叫她单字的名「洛。」 她也是有男朋友的,我不能做出像介入你和小情人那样,做出重蹈覆辙的事情,我应该表现得正常点,然后快点离开老闆这个家才是,一直要保护人,还是这样的我也很累吧。 干脆当时没有被救好了。拖累别人什么的,讨厌死自己了。 「为什么这次没有抱抱和叫我,是跟晴澄聊开的关係吗。」老闆坐在我旁边,十分宠溺的摸摸我的头,馀光瞄见你一个摆手摇头,像表明我跟你根本无法进行聊天的举动,原本笑得开心的老闆,表情沉了沉。 我好害怕,是不是连老闆都要讨厌我了,连唯一的依靠也要讨厌我了吗?该不会其实我离开民宿后的工作,其实也没以前好,只是老闆的同情,不然我这样的人真可能升到副理? 「小囿?小囿!」 听到几声的呼唤,我回过神看着露出担心的老闆和你,我扬起工作用的笑容对着你们「啊!什么?」一个不小心就陷进烦人的思绪了,这样会被更讨厌的啊。「我没事唷!」 老闆把你赶去房间搔搔头,手也一直放在旁边的公事包,好似很想跟我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林总怎么了吗?想说公事?」 「算,不过这几天下来后,你现在的反应我觉得还是不要接的好,可是那里你是公司最熟悉的人,且,不由你来的话,我一定会狠狠的整死他们。」话语中充满的都是针对你们的话,你们委託我们的公司?是不是我哪里改得不好。 我不想接,但那是你的心血,也想看自己哪做得不好,我没有回应老闆,只是伸手双手,老闆快速的打开公事包把文件交给我。 企划案是一个很资深优秀的员工写的,并没有点出哪里有缺失,真是好险啊!可里面洋洋洒洒的看似正常的企画内容和宣传手法,实际上都是能快速毁掉一间民宿的方式。 我看着带着一抹狡诈目光的老闆,她是真的想毁掉oo。 仰望冬星50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把她们当一般的客户,毕竟也是你改良过的。再说她这次的翻修事宜难道你不想参与?」 「不想。」 「那很可能会按照这企划唷,我请大家拟定出来,就她比较没破绽。」第一次看到老闆这么狡诈冷笑的样子想揍她。 我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被威胁,明明是知道我不会希望你那边过得不好,我该不该说如果要我离开就说出来,但听进她的耳中会是怎样的话语?对我更烦躁吗? 「副理你想想吧,下个礼拜五前给我答案可以吗?」 我拿着文件,什么也不说的想回房反锁「等下,小囿坐一下。」 「嗯?」我疑惑地坐回刚刚的位置。 老闆站到我面前一脸认真的开口「你心中是不是对我產生什么了误会?」,看到像手靠近的手,我拒绝老闆想触摸我的头发,无力的将上身瘫在沙发上。 老闆蹲在我面前,对我很温柔的笑着。「果然又乱想什么了。我让晴澄住进来,是为了想让你们聊聊,在之前我阻挡她的时候,她的恆心毅力和多次跟我谈,我发现会不会是你被那个人误导,误会听见晴澄和小情人,比较隐晦说着只有她们懂得对象。确实我有点想逼着你去面对晴澄,觉得你可以给她们解释的机会,不过看你都不想跟我说话了,如果真的不想,我会请其他人重新拟过,让你看完没问题的案子给他们。」 「她哥哥也在那。」我坐起身,看着坐到我旁边来的老闆。 「所以我没有打算把你留在那边,只是让你因为案子跟晴澄有联系而已。在平地完成也可以啊。你是不是以为我讨厌你了,是不是觉得我嫌你烦?所以认为逼你跟她走?」我没有说话的像是默认,她握紧我的手「我不会放开你的,安心吧!」 这份温暖,让我安心了不少「对不起,如果真的有朝一日,可以直接讲的,一直被瞒着果然很讨厌。」 「哀哀,好险我有发现,不然搞不好我哪天出门,某个小笨蛋就逃走了。我是什么人啊,我这么喜恶分明怎可能用这种方法,再说真的没人觉得你不好或糟糕,你真的做得很好,所以放心的相信我,我们一起走下去。也不要讨厌自己好吗。」老闆不客气地把我的头发弄乱,近似宠溺得笑容实在很难跟,刚刚的冰山老狐狸的样子联想。 我点头,如果是老闆这么说,我会去尝试跟你谈话。 不过说要住到老闆回来的你,莫名其妙的就继续睡在另一间客房,你们的相处状况真是异常的好。从答应接下案子,开始跟你有初步的公事交流,私事上你也还真的不厌其烦的,向我解释一项项疑似全是我误会的事情,脸书上你和小情人的对话也全部给我看,包含我一开始去民宿缠住你的也有,一开始你确实是害怕我的感情,但每一个阶段你都是很抉择,也看出你真的很烦恼也对我是有爱的。 你们两个曖昧的话语和照片,也不过是小情人平时对大家都一样的态度,谁上谁下还是讲得很隐讳的话,只要从上头的对话看下来,害怕的顾虑的都是兄长,想追求和逼你交往的,都是在讲我,小情人完全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还给我看你的app聊天纪录,也是差不多内容,还有一个只有你们民宿人员的群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招待小姐会隐瞒我,她们所隐瞒的真的不是看笑话,而是在集体帮忙你加油和想办法怎样向我开口,半夜试图叫我似乎也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你脸红,所以採用简简替你想的办法。 只能说你的兄长截图的太好,我就这么凑巧的听见那些不该听的。不过我不会做出任何得动摇的!任何的! 「他对人真的很好,很照顾家人更算是疼我,但对喜欢的人想法就比较偏执偏激一点。其实就算他喜欢也不会抢我的女朋友,可是因为我的错,不断的告诉眾人我单身,所以他才开始继续以你为目标,因此我跟他吵了许多次架,连家人都来劝阻了,我没证据指认出他做得所有,父母全觉得是我自已误会,更说如果你跟他比较好的话,就该调适自己。」你的笑容变得苦涩,我也像是听故事的听眾,静静的听。 「只要你肯回来我身边,我想我能让他别做多馀的事,只是我哥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用你的手机,在你们民宿群组里向她们致歉,然后将瞬间讯息声不断的手机还给你,「今天先这样吧,我先想想你的案子怎么做才好。」说完这句我不再做任何得表示得起身。 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的老闆,拉了下我的手「小囿,我拿到一款除疤药,等一下不要锁门,我去帮你擦。」 「好。」老闆怕我自己做傻事,之前如果锁上门都会很紧张,半夜也总是会进来看一下,或检查药盒有没有多吃了药,后来确定我不会那么蠢后,除了像上次感冒期间、我情况不好或是像现在要进来我房间,才会再要我别锁。 把手机对你们的封锁全解除,洗了个澡裸着身子出来,边擦着头发边滑动手机,从浴室里就听见过多的讯息声,如果不是终于停止了,还真想把你们再封锁一次。我没想到你们一点也不怪我离开,但每个倒是很有默契地讲着类似的话,然后要我回去你身边,我只在全部人都在的群组留下『谢谢你们不生气和责怪,但那是两回事。』然后立刻手机app关静音,将手机丢到枕头旁无视。 为自己的身子擦上乳液穿上睡裤,看眼左手腕的疤痕,再转身背对着梳妆镜看着背上,那大大的砍伤,就像着印记,我不觉得药物可以把它淡掉,感觉它跟左手腕的伤会像梦魘一样,跟随我一辈子,也同时提醒我一辈子,永远别跟你靠太近,别做动摇。 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老闆,原先还不怎么在意,反正老闆为了照顾我伤口,已经看习惯我裸着上身的样子,我离开镜子直接扑到床上,拿起刚刚跟你谈论公事的资料看。 「洛,这些淡不了吧,不用再乱花钱在我身上了!她们逼我回去耶,我又不是找死,也不想害谁死啊。」 如往常坐到我身边,但拿着棉花棒帮我上药的人,这次的手好像更轻淡好像有点抖,且怎么没有回应我?还有好像是你不断做着深呼吸和抽鼻子的声音,惊吓得要离开往上药的人看,你用哽咽的声音阻止我「不要动,还没擦完。」 老闆我恨你啊!绝对是故意让你进来帮我擦药的吧。「没什么好哭的,又不会疼。」 你没有回答我,继续哭你的,然后像那伤痕会很疼一样,小心翼翼轻柔的擦着,包含我的左手腕,然后在我坐起身想下达驱客令前,你避开擦药处的抱住我,滚烫的泪就像快把我烫伤一样,落在我的胸上,渗进我的皮肤,肌肉,骨骼,然后狠狠的把我的心脏烫伤了一处又一处。 心疼也不想要看你哭,不断忍耐自己不去回应你拥抱的手,最终还是跑上了你的身上。 仰望冬星51 「别哭了,好吗?」轻柔的拍拍的背,你松开拥抱用红通通的眼瞪着我,语气更是带着怒意「为什么,笔录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他拱出来,就算他是我哥哥就如何,他伤害了你,为什么你要替他隐瞒!」 真的就因为是你的哥哥,我不忍心让你和你家人难过,且一下子就出来了吧,他出来后呢,谁知道他又会做什么? 「徐小姐,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的称呼像是能牵引泪珠的咒语,你的泪珠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掉个不停,叹口气收敛点自己的冷淡,伸手把你拥进怀中「晴澄,别哭了,算我求你好吗?」我真的好讨厌你哭泣的样子。 「小囿,你还是爱我的吧,如果是求你回来好吗?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可以保护你的,真的。」你诚恳又可怜兮兮的请求,让我觉得心疼又想心软。 爱,我是爱着的,这个事实我并没有反驳的馀地,我将手松开,改捧起你的脸颊,用两手拇指轻柔的抹去你的泪珠,想要拒绝,可是偏偏看着你的脸,任何一句话却说不出口。 好阵子没这么认真的看你的脸,在伴随你的手机不断传来讯息声下;还是那么美丽可口,伴随根本不知道停止的讯息通知声下;我不知道是你突然变得更加深邃的眼神影响我,还是一股想吻你的情绪涌上而影响了你,你伸手勾搂住我的颈子,缓缓地靠近我的脸,伴随着那混蛋通知声! 「吵死了!快看是什么讯息!」我推开你,要你去处理那把我情绪完全打坏,只希望停止几秒提示声,你似乎也很受不了的,拿起手机看看是哪些祸首。 「他们在讨论这礼拜的货,还有新菜单。」你看到我把衣服穿上,眼神似乎透露了些失落,想干嘛啊你。 跟你聊过工作,我知道你整修的只有民宿,然后开放了餐厅的部分,虽然採预约的名额比例比较多,但生意还是非常不错。 「我该睡了,你……」吃下睡前的药,想把你赶出去,但你还有有些红红的眼,突然像无辜不想被赶走的孩子,我收起后面的话语,默默靠在床头柜前,边看着你的民宿,边等待药效。而你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给我,自顾自的窝进我旁边的被子,手更是不客气的环着我的腰。 反正药效中的自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且我也好想怀念这份体温,虽然她会快速的把我抓进泥沼深渊。 嗯,没多久我就体会到泥沼的威力了,开始又有点回到视线追着她跑的情况,她回去观察整修状况的夜晚,更是有点想念躺在我旁边的体温。 一下子就发现的老闆,看着我说「很好啊,更像个人。我相信晴澄真的有办法保护你的。」 老闆不该阻止一下你亲爱的朋友吗,更像个人?我之前是活得像鬼吗?好吧看在老闆的男朋友,在旁边欢呼说我现在好多了的样子,以及医师又再度减量我睡前的药量,也许,只要我在平地,避开你哥哥,像隻鸵鸟一样活在砍杀威胁的阴影下,有你死心跟别人离开前的陪伴,我会活得比一开始离开民宿时好点。 可是这样不就要在痛一次? 「还是快点死心吧!」坐在沙发上把工作完成后,突然有感而发的一语,你甜甜的微笑坐在我旁边,跟以前一样自然的躺在我的腿上柔柔的说「你之前的追求,已经让我离不开你囉。」噢呜……。 因为民宿和餐厅需要你的帮忙,你暂时性的离开比较长一点,终于啊!待我重新习惯一个人睡后,就继续维持远距离协助就好了,远离还是比较安全点,对大家而言。 你哥我不知道他是偷看你手机,还是也自己查到我的手机号码『乖孩子,没乱讲,很好很好,你会回来帮忙我妹吗?我觉得我妹需要你的帮忙,只要你乖乖我就什么也不会做。』这封简讯,我只看出「你不回来,我就动手囉。」的威胁,看来就算想躲着你,也会被挖出来嘛。 隐瞒简讯内容,用自己应该要去看看为由,跟你和老闆商讨一下,老闆虽然很不愿意我过去面对有危险人物的地方,但也尊重我,可能或多或少是希望我早点跟你去面对吧。 我跟着你回去,以前跟你一起的房间不纳入整修范围,所以我跟你再度同睡在那房间里,民宿里每个人看到我都好热情,但我还是冷冰冰的,可真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神情,去回应你们,不晓得怎样才能像以前一样的打闹。 你的兄长常常出现在我周遭,用着理性无害的态度,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出他会砍杀和谋密追撞,如果不是你们知道他怎么伤害我后一直保护我,导致让他时常传来显得狂乱恐怖的简讯,和那些画面太过让人害怕,深深印在脑海中,我都想觉得他是个好人,一定有什么误会。 只是明明你说会保护我,也都做到隔离我们的事情,甚至时常去跟自己兄长私下谈论些事情,但我还是会跟传来讯息,说要见面的兄长偷偷见面,尤其是你某天皱着眉去餐厅跟厨师大哥借导航,说自己刚买不久的导航坏了之后。 当天我就收到他约出来的简讯,避开耳目上了他的车,在他跟我打招呼前我就先开口「别再弄坏导航了,贵又麻烦。她是你妹,且你又想牺牲谁的车和脚了呢?还有你说我乖就不会动手的。」 多次的见面,只要他不要碰到我,我也练就可以共处一室不发抖或出现不适反应,虽然我还是很害怕他。 他笑着,眼神带着点那天的不理智「好,我的小囿,我答应你不再这么做,但你要更乖点啊,就算是晴澄,我也不容许被妨碍。」 仰望冬星52 夜晚笔电放着标题有能放松和工作用字样的bgm,放着放着,我倒不觉得有所放松,将工作传递给老闆后,间来如事的整理给你的纸本方案。你说我们曾经讨论过餐厅的模样,却没有谈论过民宿,毕竟当初我们的梦想只有餐厅,所以你是按照我们两所喜欢的模样去打造,而现在你想连民宿都是我们梦想模样,顺势把我说的线路和动线给调整了。 我们梦想模样吗?一开始真得难倒我了,我并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幻想有间餐厅或民宿,毕竟我们……,可是在你不断要求这项条件,我也真的跟着你发梦了,你那闪闪发光的眼神真的好闪耀,带着我一直很喜欢在你解释种种后,不再觉得刺眼的笑容,真的没问题吗?跟我一起设计这民宿的修改。 门板突然被打开,你衝了进来,像理智线断裂一样,把我从椅子上拉起的紧紧抓住我的双臂「为什么今天你跟我哥出去!为什么你说在忙却是跟我哥一起?」 「那个啊,没什么。」 今天你哥用讯息要我去指定地点上车,这回直接去了他的家,一进门他就要我的手机给他,我的手机,彷彿就像他自己的手机一样,打开手机密码和通讯app的密码,然后打了什么后就把手机丢到一旁的沙发上,我默默地走近拿起查阅,只见他在你的视窗,丢一个我惯用的贴图,加上『我在忙,别找我。』的句子。 「是不是车祸那时,你也用我的手机传给她的。」我坐在那沙发上,看着毫不隐瞒的对方。 「是又如何。你不是很喜欢这房子吗?就永远住下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房子。」当初给的dm,可是被晴澄揉烂丢了吶。这也难怪明明那时渴望见到你的我,却传出工作延期的奇怪讯息,但仿造我习惯的功力可真强,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像现在他又拿着我的手机跟你对谈,我想如果隔个几个礼拜或几个月看,我想我会相信是自己传的。 「要找出哪包是你们房间的垃圾袋,不是难事。」他把我的手机关静音放在桌上,看来你也完全信服跟自己对话的人是我吧。 连垃圾都看,不会连我淘汰的内裤都拿起来闻和收藏吧。 「乖孩子。」他轻抚过我的头发,蹲在我面前举起我还是微微害怕而颤抖的手吻着,从指尖,指节,手背到手腕,然后抓着我的手,用我的手心放在他的脸颊上,像孩子般一脸满足的笑着。 「要直接杀了我做标本吗?」我突然觉得也许这也不是件坏事,尤其是越跟你有更多接触的时候,跟你一起监督修改的进度,帮忙餐厅的忙碌,有时间你就会在我身旁,夜晚睡觉手更是不客气的环抱着我,逼着我在睡着前跟你间聊。与其让我越来越有对你的缺乏症,却又看得到吃不到,只能拒绝下去,那变成标本似乎也不错。 「为什么,活生生的被我呵护不好吗?标本有什么意外在做比较好吧,还是小囿已经想用那种型态,跟我永远在一起了,真开心啊!」他依然保持那满足的笑顏,貌似要完成我变标本也没问题一样,他的开心与病态我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啊! 因我现在回你没什么,你抓住我双臂的力道反而加大了一些,但语气显得柔和的一丁点「小囿,不要这样,不要跟他接触好吗?由我来处理就好。」 如同你兄长的呵护疑问,我现在也没有要回答你的意思,我想他跟疼你的那个兄长不一样了,现在他可是说过,就算是你也不行妨碍,这样的人就算是你想处理,他可能也部会理你,乾脆我乖一点听话,反而更安全吧。 隔天中午没事,我帮忙在忙碌的餐厅里奔走,到下午休息时间,全部客人离开时,你的兄长却走了进来,你们所有的人老样子的把我保护隔离起来,你和小情人看似愉悦的和他交谈,然后送带着笑容好哥哥形象的他离开的样子,我已经在思考要收到多么偏激可怕的讯息或约我出去了呢。 但奇蹟似的今天并没有收到任何讯息,真诡异。会是知道你要载我回医院,然后住在老闆那里,所以想等之后我回来再约出来抱怨? 事后证明,自己有多么的天真,还在听你说如果我跟你回去,会需要不断更换更强的药物和增加剂量,那等你处理好再跟你过去,你就收到餐厅被人砸毁和泼漆的消息。 跟着你回变得乱七八糟的餐厅,欧竹弈和招待小姐他们已经在帮忙做清理,显然这几天是无法营业了,你咬着唇转身像是想找你兄长的样子,我急忙拉着你「就算找你哥,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反正也报警了,先整理吧,别咬了。」你放过自己的唇瓣,眼神里面透露出的情绪,似乎很复杂,你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这位亲妹妹吧。 警局循着监视器,抓到几个年轻的嫌疑犯,一个比一个跩的嫌疑犯只说无聊乱砸的这种鬼话,让我都有衝动把现在收到,说我不乖然后要我去哪找他的讯息交出去。 但我还是没有那么做,趁大家和附近熟人都忙着继续整理时,我悄悄的离开到他指定的地方,这回也一样,被他载回家。 他将茶饮放在我面前的桌子,坐在我旁边「那些虫子好烦,在阻止我,我就真的对他们动手。」明显浮现出杀意的眼神和怒气,我有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你想说话不算话?」 「你乖乖的话,我自然不会动手,如果你真的乖的话。」他似乎很满意我主动的接触,右手轻轻地抚摸我放在他左手前臂上的手,我忍下噁心的感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仰望冬星53 「跟我在一起住下来,不要在过去我妹那,我想你不会看到有虫子被我辗碎吧。」尚未全消失的杀气与威胁,迫使我只能点头。 剎那间所谓的杀气,像没发生过的的不见,带我到一个房间,大概他是房间也是这个家的主卧房吧。 「这个给你办公用,当然不想工作也没问题,我可以养你。」他开心地指着一个书桌后,又他打开一个大衣柜的右半边,里面有着满满的女装「这些全都给你,内衣裤在下层抽屉,卫生棉也在旁边。」随即又拉着我到另一个梳妆桌前,上头摆满我惯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在这个家你想怎么用就这样用。」 当看到很符合我习惯的书桌上,除了一台新笔电外,连我买来的新书籍摆放方式都一样,我就不意外会出现那些,疑似尺寸和款式都很合我的衣物,和专门为我高度设计的各种橱柜与设计,反正连垃圾袋都翻了,进出我们的房间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搞不好我可以合理怀疑有监视器在我们的房间。 你们的电话和讯息,经由他的手再度被封锁起来。我开始在这个地方生活,原以为会是像囚禁的地狱,事实上只要不要跟你们有任何的接触,有报备的话他还是会放任我外出,也会在回诊时间带着我回去医院,我还是住老闆那欺骗老闆自己是坐车来的,他则是在外面订饭店。 「晴澄他们找你找到快疯了。她的家人却要她别找,甚至打来跟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更叫我不要理她,不要跟她说你还有寄案子回来,你是跟那个变态在一起?」老闆握着我的手腕,大力到我喊疼她还是握着。老闆最后的疑问句听起来也像是肯定句,看来你的兄长已经有跟你家人说我和他的关係。 我在老闆的眼里看到的只有担忧和生气,看不见半点冷静。「若,真的好疼。」我放软着声调撒娇,她皱皱眉头原本只放松点但不愿放开的手,最后在她男友伸手过来援助下,终于离开我的手腕。 我抚摸自己被握红的手「她的家人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又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自己会看着办。」老闆叹了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继续开口「她的家人说她放不下过去,阻止你和她的哥哥相爱,甚至想限制你的行动,还说怎么会有这样子恐怖的女儿什么的,更难听的话我讲不出口。」 老闆的话让我有些激动,明明想限制我的人,是你哥,为什么在你家人眼中却变成了你「胡说八道。」 「那你为什么要跟那变态走,不觉得太荒唐了吗?你当自己是伟人吗?以为你牺牲自己,就真能换取大家幸福吗?看看你周遭的人,看看那些说要保护你的人,他们真愿意看到你变成这样吗?你不反抗的顺从,只会中了他的意,就因为你像小绵羊的行为,他才会这么得寸进尺,难道不是吗?你到现在还想说,至少没有人会受伤吗?」老闆的男友竖起眉,一句句的询问,我回答不出来半字。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鐘,他们俩个看着我,耐心十足的像等待听我的想法,而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我知道也明白他所说的,可是反抗的下场,那些后果我真的不敢想像。背上和手上的伤痕,我无法忍受这些跑到你们哪一个人身上,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或伟人,不是那种单纯旁观看着你们幸福就幸福的人,但避免因为我而被波及,至少是我能给的。 墙上连接管理室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老闆暂时离开我的面前去接,原本还处以被盯和沉默的我与老闆的男人,因为老闆的惊呼声脱离了那个窘境。 管理室打来说老闆男人停路边的车子烧起来,这让我们三人赶紧跑下来察看,看赶来的消防队灭火的场景,比起我的脸色发青,老闆他们到是很轻松的态度「嘖嘖,昨天才帮人灭起火车,今天倒换我的烧起来。」老闆的男人走过去冷静地跟认识的同仁聊聊,在围观民眾越来越多的情况下,突然有个人拉着我的手跑离现场,回过神来看见是你正在生气的兄长,我什么也不说的跟着他上车。 「为什么你会突然去烧车,是你做的吧。」中途停靠休息站休息了十来分鐘,我看着似乎消气带我回车上的人问着。 他没有否认,从我后面的座位,拿出一个写有迷你抓姦机的盒子「我装在你的sim卡里,我是爱,才不是什么变态,我的爱也不用外人来评断!」多么理直气壮的语气和神情。 「但你却不听对方,是否真的要这么沉重的爱。」我说完,非常成功又燃起他的怒火,双手狠狠得掐住我的脖子,摇晃着我去撞了两下车子的玻璃,瞪大眼低声吼着「你乖乖接受我的爱,乖乖地听我的话就够了,这爱一点也不沉重,要嫌重的话,等你又不乖逼我真的去杀了我妹他们,再来嫌重。」 双手不管如何挣扎抓拔,都无发挣脱开紧掐住我的手,强烈的窒息和晕眩感与疼痛感,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自己就快死了,同时在那一瞬间,我真心觉得开心,不是m属性的觉醒,而是觉得,那也许是种解脱。 最后他还是放开我的脖子,晚点一定不只红肿还会瘀血吧,他把我抱在怀中,口口声声的道歉,一手还不断温柔抚摸着我撞疼的后脑勺,与刚刚攻击我的样子又是完全合不起来的温和。 「晴澄是你的妹妹,那个她说你曾经疼惜过她的妹妹,你真的连她都下得了手?真的就算是她妨碍你所谓的爱,就要对她下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壳着嗽,不要命的说着,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右手掌伸进我后脑的发,用力不留情的握拳抓起。 「小囿啊,你真的想听到他的话反抗我吗?还是当顺从我的可爱小绵羊会比较好吧,如果你要我可以先从小鹿开始解决,然后小鹿的孩子,简简,那位厨师,诗淳,最后是我……」他不自然的停顿几秒,才开口「可爱的妹妹。」 我不知道他是想吓我才故意停顿,还是说他并不想对晴澄出手,但不管如何,他赢了,当小绵羊还是比较恰当的选择,以目前来说的话。 仰望冬星54 隔个几日,脖子上的痕跡还存在着一些,我的手机已完全被关机丢在一旁,被断网路的笔电也等同虚设一般,现在能做的只剩下看书,还有跟着他出门去实行无能打扰,他理想中的约会。 「这几天你也感觉不差才对,就这么嫁给我。把这个写一写,然后我们见双方父母把事情办妥后,一起去提交。」他拿了张结婚登记申请表放在我面前,我从不认为我还有什么是拒绝的权利。 「如果你答应我,绝对不要伤害晴澄,不要伤害我的朋友,我就答应你。你还是比较希望是我自己填写这表格,而不是屈服你暴力下吧。」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原本他举起的手缓缓地放下,思考了一会才很免强似的答应我。 在他那飘忽不理智的眼盯住下,我毫无情感的把表格填齐,他似乎自己去刻了我的印章,直接拿过去盖上。 听着他跟他的父母通话内容,看他笑得合不拢嘴的报喜讯,不知道何时会到你耳中,你会觉得是喜事还是场噩耗? 也许是担心有所生变,你兄长带着我住到你父母朋友的空屋里头,连你父母都这样掩护,我想你想找到我会变得更加困难吧。 站在顶楼的围墙旁,这里的十分的优美静謐,我却得不到所谓的平静与开心,你的兄长站在我旁边,好似在预防我做出什么跳出围墙的傻事,尤其医院的女医师有些担忧关心我状况后。 「走吧,你不是要买东西吗?我带你去。」他的声调很柔,像是怕我受到惊吓一样。 我沉默的点头,才刚进连锁大卖场的大门,你好像早已等候多时一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的兄长立刻把我拉到他身后,害怕我会被你抢走一样,啊!对了,你们家的採买日都很相近,也几乎都会来这里,你该不会凭藉这点所以在这等吧。 「田囿!」你带着怒气喊着我的名字。 「是。」我站回你哥的身旁,冷淡的回应。 「你要嫁给我哥?嫁给伤害你,把你搞得那么不开心,不健康的人?」你完全毫无顾虑你哥的存在,直接这样子问着我,你哥往前一步,大概猜想是要反驳你或动手推你吧,我赶紧把他拉住,挽住他的手故作亲暱。 「是的,没事的话请别打扰我们了。」求你什么都不要说的快离开吧,趁你哥很开心我这样回答和挽住他的时候,趁我还能忍住噁心和厌恶感的时候,快走。 你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摇头「不可能,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别再说了,什么都别再说了! 「住口,也许你该跟阿姨他们说的一样,调适心态。」我打断你的话语,拉着你哥离开你的面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我想不到更好,没有人受伤的方法来保护自己和大家。 偷偷转头看了还站在原地的你,你的神情充满的不相信,其实别说你不相信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应该是甜蜜负担的婚礼准备,我却觉得一件件事项都让人烦躁厌恶,也不断的想要逃避。陪同你哥邀约双方家人,瞒着你见面的餐会,意外的我家人很喜欢你哥,我不晓得因为他是男的,还是个性使然,看他们彷若是一家人的谈天说地,我更加格格不入的吃着食不知味的食物。 试穿准备拍婚纱照,保养,开始找餐厅和各式的所需,回诊医院那里,医师的治疗除了每次回诊避免上癮,且因为越来越严重,不断换上去更重的睡前药物外,也开始额外加其他功能的药,并交代我和陪我进来的他一些事。 他开始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我,好像我是一碰就成灰烬的物品,偶尔也看到他会坐在一旁深思,或许是因为要忙婚礼太累吧。 因早晨药物副作用导致疲倦想睡的躺在沙发上,他走过来关心我要不要紧,在我摇头后他并没有离开,坐在我腰旁喊着最近他总是这么叫我的称呼「老婆。」 「虽然是早上,还是在客厅,但……都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来一下应该可以吧。」不难猜出他话中的慾望。 「可是我不想。」我的声音有些虚弱,就算我现在是健康的,也一点都不想跟他做,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会我的拒绝,一句句的藉口和理由,然后就激情的吻了上来。 没一会上衣被他往上拉,他解开我的内衣背扣,明明待我像珍宝一样,温柔亲吻轻触甚至是亲吻我的胸,我只有噁心和想死的感觉。 突然的开门声,你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将你的兄长推开,冰冷的语气和狠瞪着他的眼神,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生气了「你们在干嘛。」 「生什么气啊,我们干嘛也跟你没关係,倒是你怎么找到这里。」你兄长的语调不像生气,反而像是看着败犬的高傲胜利表情,一副已经确定我是他谁也抢不走的囊中物。老实说我真的很庆幸你闯进来,不然我应该会噁心到想吐吧,我好想飞奔进到你怀中,好想求你带着我离开,但我好害怕有谁受伤,好害怕他的各种恐怖的行为又出现。 「是啊,为什么你找到这?」做个几个深呼吸,忍下想逃离这里的衝动,拉好衣服侧头附和着你哥的话尾,跟你这么一说,你瞪大眼不断质疑我真的不是被威胁的吗。 你的家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像是一直追着你后面赶来的样子「晴澄这样太难看了,你跟小囿只是过去式,你应该祝福你哥才对。」 仰望冬星55 你握拳,唇瓣也已经渗出了血。 显然你的唇一直没好过,看那现在随便一咬就能出血的唇瓣,好心疼,你的兄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那出血关係,停顿了好几秒。「刚好你们都来了,我上楼去拿资料大家讨论一下婚宴吧,晴澄如果不想讨论就走。」你兄长安抚依旧骂着你的父母,便打算上楼拿结婚事宜资料准备跟家人讨论。 「你们要我祝福?好,等我跟他说完我想说的,要多少的祝福都给你们!要讨论多久我奉陪。」你瞪着我和你的家人,我甚至都感觉你的眼神,是不是对叔叔他们开始有点恨意。 你怒气冲冲地追上楼,在你家人要拦住你时,我阻止了他们两老「叔叔阿姨,让他们讲清楚也许会比较好。」 反正,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所以如果谈完你就能死心,那就去谈吧! 楼上的争执声听起来并不大声,在楼下的我们并听不清楚,尤其伴随你家人兴高采烈的跟我谈论婚礼的事情下。你们似乎僵持了很久,不要紧吗?口头向你家人介绍完结婚戒的款式,才起身要以去拿实体下来为藉口去查看你们的状况,结果就听到你兄长带着怒火大喊「闭嘴!」两字。 然后下一秒你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画面出现,有那么瞬间我觉得我的血液和呼吸都被冻结,而时间也跟着转慢,你就那样缓缓向慢动作的滚落,一度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听见你母亲的尖叫声,马上唤醒了我。 我不顾一切的上前查看「晴澄,晴澄你有没有怎样。」你躯着身唇瓣发出微微的呻吟声,疼到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你的状况让我更加的慌乱,答应我不伤害你的啊! 我往上看,你的兄长整个人呆愣站在那里「不是说只要我乖乖,就不会伤害人吗?为什么你还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我都答应跟你结婚了啊。」我哭着朝你哥像个疯女人似的大叫,你的兄长没有回答,没有所谓的攻击或要我闭嘴的威胁,让我更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压抑下来的情绪,用尖叫来发洩「你要人开车撞我,想绑架软禁我,离开这座山你还跑来砍我,还说想把我做成标本,这些我都没有把你供出来,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为什么总要伤害我和我周遭的人。」 「丞凯!」你的家人从呆愣中醒过来,你的父亲充满怒意的吼着,你的母亲跌在地上不敢相信你兄长做的事情,时不时看着我想尝试找出我是否在说谎,但可惜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我自己滚下来的,没事的。」你终于免强的坐起身,都疼到掉泪不断的倒抽好几口气,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是在没事什么。「我就知道是威胁,既然不是真心别跟他结婚好吗?」你轻柔的抹去我的泪,吻了我一下,带着一丝的血腥味,但我不讨厌的在你离开前,又偷偷往前吻上我渴望许久的唇几秒。你看向自己的兄长「哥,以后伤我就好,不要伤害我最爱的人,不要拆散我们好吗?」 你的兄长走了下来,眼神有点呆滞,我往前想护住你而你却把我往后拉,把我抱在怀中,担心站在我们面前的他想乱来。你的父亲不断打骂着他,他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的任凭打骂,眼神一直盯着我们,嘴中无声地动了几下,然后突然跪了下来像我们磕头「妹,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对你们怎样,要报警还是要杀要剐都可以。」 我不敢相信他现在是否是真心,也不敢想像之后会不会又说话不算话「爸,够了。我也不需要哥哥的道歉快起来吧,我只想请你成全我们就好。」你说完拍拍还是警戒中的我「小囿,扶我起来好吗?」 我点头有点艰难地把你扶起,你的脸色依然惨白,但大大的笑容好似自己是打败魔王的勇者。「东西拿一拿跟我回家好吗?」你柔柔的声音,我等你能自行站稳后立刻上楼,打包我为数不多的物品,用最快速的速度回到你的身边。 「你的药,怎么变吃这么多?」你夺过我手上装了些日用品和药物的透明袋子,边说边瞪下一旁还在被家人斥责的兄长。 「嗯,因为越来越严重了嘛,不过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大概……吧。」我乾笑说完,你伸手出用很有自信的语调开口「会好的。回家吧。」我点头伸手牵住那温暖的手掌,无视掉还在『沟通』的三人,跟着身子比较不疼,坚持要自己开车的你离开。 回到民宿我跟你说房间可能有监视器的事情,一下车就不断牵着我的你保持着温柔「听施工人员说我哥前几天有进我们的房间,之后竹奕很不放心拿监测的去测,我想他拆掉了吧。」 「真的?」一进我们的房间,我把你赶去休息,自己慢慢地整理带回来的东西,越整理越觉得自己不是在作梦,我真的回来了,我真的摆脱你兄长了,我真的可以再度拥有你了。 「真的,在楼上争执时,其实他对我们是有愧疚的,尤其是看着你身体和精神越来越糟糕,而我情绪和家人闹得很惨烈时,他只是不想把到手的你放开,没想到我自己这么一摔,让他以前疼爱妹妹的心情和良心跑出来了。」你躺在床上,放松得长呼了口气,晚点你的皮肉伤一定很精彩。 「讲得你像故意摔的一样。」我坐到你身边的床沿,皱起眉提出我的疑问。 「如果我说是呢?」你半瞇起眼,冷静勾起微微狡诈的嘴角,这表情让我有些陌生,也真的成功让我稍微想起你兄长不理智时的笑容「我跟他是兄妹,搞不好也都很疯狂不是吗?如果我这样能让你回来,很值得。」 可是就算你这样的表情和那句应该让我畏惧的话语,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如果是,就请你不要再这么做了。」我说完吻上有些结痂的唇瓣。「不要伤害自己,你还得要保护好我。」那还让我心有馀悸的画面,我可一点都不愿意再看到半次,你当在表演特技还是当自己是练家子的替身演员? 「那也要你多相信我们一点,别再自作主张看到谁被攻击或出事,就去当别人家的小绵羊啊!要就乖乖有勇气点,当我的小绵羊就好。」我趴在你身上,任由你轻抚着我的发丝。 「我会的,我会乖乖。但我不要当小绵羊,我想当回你的恋人。」待宰的绵羊我当腻了,唯有当对等的恋人,才能够勇敢面对接下来各种的麻烦,以及想办法保护对方。 我的话语让你笑着「嗯,是恋人,一直陪伴我去看着每季星辰,永远相随的恋人。」 仰望冬星56完 正式不受威胁下归来,你们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欢迎我,连欧董事长和恩师也跑来找我,只是每个人都先狠狠的斥责了我一大顿,才给我一剂拥抱安抚我,除了也过来的老闆和她男友。 老闆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跌坐在地上,要不是恩师和她男友制止,她应该会过来踹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还是你是个蠢货白痴,办法是人想的,去当个鬼小绵羊,快,过来让我在打你几拳!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人脉,那个多人能帮忙会没有办法吗!区区一个男人和他几个猪狗朋友算什么。」 我起身摀着脸,第一次看到这么暴力的老闆,好有违和感。是吶,只要我一句话,除了欧董和恩师那么够力的人外,会愿意帮我的人多的事,为什么我要因为恐慌和恐惧就只想着保护起他们不使用。 我走向前抱住老闆,看老闆大概不会踹飞我,老闆的男人和恩师才小心翼翼的放手,但并不敢走远「对不起,洛,原谅我好吗?」 稍微息怒的老闆叹了气,用力地回抱住我「知道错就好,不可以在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被你们深爱着的自己,去当小绵羊真是个呆瓜,我放开老闆諂媚的把她推到座位,帮她按着摩期望她快点消气。 「哎呀,我家小囿的脸是怎么了?」从厨房端出几壶茶水出来的你,看到我的脸,连忙放下东西过来轻抚还火辣辣的脸,我扑到你怀中蹭着几下。 「澄,痛痛。」 「因为柚子阿姨不乖,所以被洛姨打的。」在一旁的禹惟非常诚实地说出来,我马上被你拔出怀中「喔,那就是活该啦!自己去冰敷。」嘖!让我多蹭几下不行啊! 今天民宿很热闹,到最后你的家人也来了,虽然大家一副想宰了你哥的眼神,但知道是来商讨正事,个个也都忍了下来。 在那堆之前商讨婚礼的事项资料,恰好经过的小情人,一看到结婚证书立刻抢走,边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唸什么边拿去外面烧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们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了 好险餐厅什么的都还没找妥,要办理的其实不多,只是当我们在讨论婚纱的违约金时,一旁一直偷偷关心的恩师走了过来「乾脆换成你们两位拍和结婚好了。」 「咦!」我很讶异恩师会提出这个办法,比起你父母的赞同,我和你反而呈现担忧的神情。 「不好吧,我觉得应该还得奋斗阵子,至少让关係好些。」你看着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是你不想跟我结婚,而是顾虑到我的家人。 我握住你的手「让我展现次勇气吧。」总有一天都得面对我家人的。 你迟疑了许久,看我这么坚定的模样,终于点头「好吧,不过是我们才对。」 「我有个法子。」欧竹奕坏坏的笑着「要赌赌看吗?」 欧竹奕的法子,一开始我并不是都赞同,可是事后证明结果,让我好难过。我真没想到各界有地位的人士前去拜访或电话祝贺,以及部分人提前寄送贺礼塞爆我家后,在欧董事长夫妇和妹妹未来的公公他们陪同下,回家告知,我家人居然只指责我为什么这么晚才说这件事,害他们差点在哪个公司代表面前,差点搞错结婚对象而出糗。 有没有那么利势,突然感觉我和你都有人脉真好,同时真的好难受啊!我的家人居然是在那么多有地位的人祝贺下,改变一直觉得我是变态的态度,外带也有点小小的失落,我都做好勇气去面对各种恐怖的对待了说「因为爸不是很讨厌我跟女孩子,也说寧可把我赶出……」 「呸呸呸!乱说乱说,你可是我心爱的女儿耶,晴澄又是那么好的孩子喜欢都来不及了,亲家公,欧董事长,都是误会啊!我怎么可能把我心爱的女儿赶出去。」父亲的话,安抚挑起眉头的欧董事长和皱眉的师丈。 总之,家人是没问题了,连我妹也因此除了要我对别人美言她家阿明外,不敢再对我多说什么话。 婚纱、婚礼小物也好,餐厅和活动也罢,没想到消息一传出去,各方面都传来要帮忙和赞助的消息,原本厌恶的事项商讨,瞬间觉得一切都是甜蜜的负担。我的药物也慢慢被医师减轻,似乎再过不久就能正式停药看看了。 趁着你去换另一套待试穿的婚纱,陪同我们的欧竹奕对着我笑着,间聊到一半他突然换了个话题「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蠢,你看连结个同性婚就有那么多人在帮你们,撇除我家人就算你没人脉,别忘了单单我和晴澄自己建立起来的,就非常可观了,那男人算什么,你居然还干傻事,以后可别自顾自的逃,这样我们想帮你都不知道怎么帮,你知道大家找不到你时有多恐慌吗?可是连你那个温柔的恩师都抓狂,骂搜查的人跟教训孩子一样。」 嗯,这个我有听觉得自己老婆那样很新鲜的师丈提过,我也没想到一直温柔的恩师会出现这样,虽然对担心我的人很不好意思,但这份让人缓呼呼的心意,让我好开心,好像做了场美梦般的开心。「我也觉得有够蠢的。」 「知道就好,不过,好险你现在被晴澄收了,之前你单身可真恐怖啊,差点强暴我呢。」欧竹奕环抱住自己的胸前,一副我会化身成狼对他出手。 这傢伙确定是我强暴他这种说法正确吗?! 「话说你不后悔没做完全部吗?我想我那时应该不会自愿下还后……。」话还没说完,你就跑来吻我,然后紧紧抱住我。 「你们以前单身时的事情,我就算了,但是!你不是单身,甚至要跟我结婚了,不准再乱来。」我吻上你的唇当作回应,你放开我开心地站在檯子上,让我们鑑赏这套婚纱。 「少放闪好吗?可怜可怜单身狗。这件,应该有更搭的顏色适合你,换下套如何。」欧竹奕可怜兮兮的抱怨,也不忘婉转给出非常好的意见,我真心觉得他的品味眼光真的很好,虽然好到能让你站在檯子上,超过一分鐘的礼服或婚纱真的不多,但最终挑选出来得都让我们很爱不释手。 结果我们的婚礼变得非常盛大,在恩师和欧董他们的时不时插上一手下,这跟我们原本预期的小型温馨婚礼,已经完全扯不上边,不是把场面弄得温馨顏色就觉温馨,这太过华丽奢华了吧! 虽然有些人排斥同性,但我们所获得的支持远远大过于那些,我们的民宿改建后依然络绎不绝,餐厅在应徵几个人后也正式对外营运,而我依旧保持在老闆那工作和帮忙民宿,只是副理这个职位已从我身上卸任,毕竟我并没有打算两边拼命地跑。 你曾经问过我,这样不可惜吗,我的能力应该可以继续往上爬。说真的,也许以前我会觉得,要自己拋弃升迁机会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早就不是那个以前,现在的我只要你在身边,就算只是当个小工读生也无所谓,再说了,被不断炒作和案子陆续被重用,导致名声居高不下的现象,又怕我跳槽公司连加好几级薪资后,我想升迁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新婚后第一个冬日到来,我们再度来到星辰下方,你为大家解说完后的自由时间,走到后头抱紧我的身边,正大光明的亲下我的脸颊后,再也没有说话的抬头,我像我们第一次仰望这片星空时,将身子重量都靠在你身上。这回多了把手轻轻地放在你的手上,抚摸那枚我们一起去挑选的戒指,跟着你不说话的看着星空。 这刻的我们不需要言语,有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明白未来能陪伴自己共度馀生,除了星空外,还能一起看尽所有一切的人是对方,这样就足够让人幸福不完了,你说是吧,我的伴侣。 番外 日常 徐晴澄结完民宿的帐目,手里拿着封面为田囿美丽独照的某财经杂志回房,那封面里的人是多么充满自信又光鲜亮丽,连看照片都觉得如果本人站在眼前,会像自备探照灯一般的闪耀动人。 可当徐晴澄一回房却是看见摊在地上像躺尸的妻子,还是那种衣衫不整套装裙只退到大腿处,第一眼会让人以为她被怎么了的尸体,她忍不住又看眼手中美丽自信的杂志封面「何等反差啊!」边有些哭笑不得的碎语边昏睡的妻子抱回床上,也帮应该是体力不支造成没脱完的衣物换下。 洗净整天的疲劳与尘埃,打理好隔天所需的物品,徐晴澄熄灯背靠着立起的枕头,下身窝进因妻子体温而温暖的被窝,利用一旁檯灯的橘光翻阅,如果不是有田囿受访谈的篇幅她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杂志。而熟睡中的田囿似乎感受到自家老婆的存在,翻个身蹭啊蹭的贴到徐晴澄的身边,对这靠近很习以为常的徐晴澄伸出手安抚连睡梦中也想讨摸摸的妻子。 从田囿再度以恋人身分回自己身边,便会时不时的黏住自己,但与其说是撒娇晒恩爱不如说是田囿没有安全感,总是害怕会有兄长这样的人又把自己抓走或伤害她们,虽然日子久了这种疑心与不安状况好了很多,但离消失的道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总有一天妻子会淡忘那份伤害,就算无法完全淡忘完全也无访,自己会更加努力地给妻子安全感让症状减轻或消失,也不再因为当初自己胆怯爱情,而让兄长或有心人伤害他们的事情再发生,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能跟田囿好好的互相扶持走到最终。 「没事的,我在这。」带着温柔地轻抚和小小声的安慰,紓解开田囿原本皱起的眉头,嘴角也放松的勾起淡淡的微笑。 视线回到对妻子受访的内容和一篇将田囿写得像神话的文章上,她无奈摇摇头对未来应该又有几个不长眼的傢伙,不去公司而跑来民宿骚扰感到伤脑筋,就算田囿没有接受公司一直希望的陞迁职务,身分还是不断的水涨船高,原以为两人盛大的婚礼可以剔除一些反对者,没想到就在欧家和田囿恩师插手下,反因婚礼而使人数增加得更多。要不是工作一率交给公司筛选派发和看妻子的意愿,她都觉得光指定田囿处理的名单就足以压死妻子。 且不管田囿怎么说公司团队的合作还是协助什么的,大家好像没什么理会这回事,尤其是被当成传奇事蹟的案子达成时,电视和各界的邀请访谈演讲纷纷出现,最终也是请公司先处理再说。田囿和她老闆带着美丽又知性的微笑也在谋体上,将传奇事蹟说得是公司全体的功劳,以及客户全力的配合与双方理性的协调,还有一丁点运气下造就出这份传奇。 谁也不知道,当初从田囿的组员那得知第n百次被退件的理由是,『既然这样的预算就可以有这样的方案,那多增加什么什么也行吧!』,田囿瞬间在没人的餐厅处激动惨叫「给一百元就要鲍鱼、鱼翅燕窝还要满汉全席,当我神仙啊!乾脆去吃大饭店喜宴结束后的厨馀看有没有办法吃到全部的碎屑!早就说不要改直接叫她们请别人做了,董事长之一的超远房亲戚又怎样,吃大便啦!」到现在想起还是让徐晴澄觉得疲惫,那时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挣扎尖叫个不停的人扛回房安抚了许久,田囿才愿意像乖巧的小猫静静窝在她怀中。 也不是没人就可以这么叫的啊!当时餐厅没关的玻璃拉门可是清楚把声音传递给露台间聊中的楚大哥一行人耳里,纷纷靠近给予徐晴澄安慰加油的眼神,谁也不敢进来帮忙安抚崩溃的人,差点让徐晴澄跟着尖叫要他们那些看戏坏傢伙进来帮忙。 听说最后还是做组长的田囿和老闆,无视那位董事长之一的恳求,直接跑去跟客户大吵,要对方请别人做,对方才收敛的停止各种天马行空,所以什么美丽知性还是配合或理性的,通通见鬼去吧,根本就没这回事。 突然醒来的妻子蹭了徐晴澄几下,像想起原本成躺尸前的行程「我想泡澡可以吗?」 「可以,你再睡一下我去弄。」徐晴澄宠溺的摸摸妻子的头,为田囿去浴室放热水和浴剂。 ───* 浴室充满着热气和温和香柚浴剂的芬芳,被自家老婆宽衣解带安全送进浴室梳洗的田囿,泡在冷热适中的水中闭目享受,只是越享受她的身子就越往下滑,最终水淹过她的口鼻,咕嚕嚕的冒个几个泡瞬间被呛醒,整个人痛苦的坐起身惨叫咳着。 「哇啊!咳咳咳!」明明如此香甜的浴剂,味道居然这么噁心苦涩,简直是诈欺啊!田囿起身洗去连鼻水都呛出来的惨状,门外也传来似乎因自己刚刚那声惨叫和剧烈的咳嗽声,引来老婆的敲门询问「还好吗?不会睡着差点淹死自己了?」 「嗯,我不是故意的嘛。」老实承认的田囿狼狈的开浴室门后,再度泡进刚刚差点淹死的浴缸内。 徐晴澄坐在浴缸边缘无奈的看着对方「故意的还得了,你最近工作接太多了!」 「还好啊??」香甜的温水以及有人在旁边注意安危,田囿一下子就眯着眼,说话也含含糊糊一副又快睡着的模样,让自家老婆忍不住叹息,后悔答应让田囿泡澡。 「起来吧,我帮你穿衣服。」 田囿嚷嚷着自己没泡多久,一边听话的出浴缸任由老婆擦拭穿衣,一等头发被徐晴澄吹乾马上摊在床上昏睡。 「真是的。」 几个礼拜后的某日事情再度重演,这回乖乖听交代要泡澡别锁门的田囿,咳第三声时门外的徐晴澄立刻跑进来,确定没事后马上把妻子骂得狗血淋头不准给她泡澡的机会,哪怕是厂商给了一整箱各种香味功效的浴剂。「以后最多只准用桶子泡脚,我就不信这样还能企图淹死自己!」 「可是,很舒服很解压嘛,尤其是赶大案子的日子,我也都在你在房间跟你支会后才泡。」无辜的双眸凝聚上一层水气,明知道是因为咳嗽和呛到才造成的,但还是让徐晴澄心软。 「唉,不然,以后我陪你吧,与其在外面担忧,不如跟你一起。」此话一出,妻子立刻露出闪亮亮的眼神,很兴奋的抱住开始怀疑自己把自己卖掉的徐晴澄。 而隔天自己的衣物被妻子拿进浴室的剎那,她更确定自己以后连洗澡都没有私人空间「我说只有泡澡陪,平时不用吧。」徐澄清的挑眉发声,只得到妻子转头可怜兮兮的神情,用哀怨如弃猫的可怜声音开口:「我的小组今天开始负责千万的案子,压力很大也很累。」一副你真的不陪我吗?真不怕我因为太累洗脸到一半站着睡着,结果被洗脸台的水溺死吗? 「??你少来了,百亿的你都做过了,而且还非常开心的领着团队一起做,现在千万的算什么。」徐晴澄嘴上唸归唸,还是走过去摸摸田囿的头安慰,跟她一起进浴室。 「不一样,不一样,每个案子的难度可是不同的,可不是单用金钱就能衡量。」关上浴室门便迫不急待的伸出狼爪脱老婆的衣物,唇瓣也不客气地在徐晴澄身上吻上了几回,一点也看不出所谓的压力大或很累。 虽然不幸卖掉自己有点哀怨,但就某方面来说,妻子这样又多了黏自己的时间,无疑是弥补到了最近在房间让她想起第一次分手前,妻子只顾着工作无视于她的背影,让她有几秒扬起会不会又被在冷落无视的背影,所以她其实也是很愉快的,尤其是成功制止田囿的狼爪,换她反击到对方只能乖巧的当颗红通通会喘气的苹果,掛在自己身上任她享用的可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