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物(骨科 病娇)》 生物课自慰(H) 初秋,龙城,清河高中。 班里正上着生物课,老师穿着条火红的裙子,绘声绘色地讲着投屏上男人和女人生殖结构的差异。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屏幕上独属雄性的那根部件,女生们面色绯红,悄悄传着纸条,眼神羞涩而躲闪。 唯独坐在最后一排的女孩直勾勾地望着那张图,课桌下的空间很大,大到可以藏住她不老实的双手,此刻她正褪去内裤,将两根玉指伸入湿润的甬道内搅弄。 “这是男性的生殖系统结构图。”生物老师姓季,她教了快十年书,早已习惯了传递生理知识的时候台下人嬉笑又尴尬的神情。 “这个地方叫阴茎。”她指向那根粗长的柱状物体,面不改色。 沉如烟看见那个地方后,咬住嘴唇,抚慰自己的速度加快了些。 好想要...... 她的双眸情欲翻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喧嚣在她的幻想中已经变得虚无,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人。 沉遇白。 “哥哥......” 沉遇白矜贵淡漠的脸在脑海中浮现,沉如烟难受地扭动屁股,淫液重盈了小穴,然后慢慢溢至椅面上。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双腿夹紧,阴唇上方的那块小结节早就被她摸得发硬,轻轻按一下就会高潮。 沉如烟将头放低,避免被老师发现,旁边的男生正声情并茂地和前桌讨论着成人电影,她抽出手指,晶莹的液体顺着指尖的方向滑落,滴落至地面。 哥哥...... 沉如烟像小猫一样发出细微的低喘,她想象的世界里,自己正被沉遇白压在身下猛干,对方的尺寸惊人,即使她说不要了,还是被肏了一整晚。 整个世界已经不再枯燥无味,沉如烟反复按压着发硬的小蜜豆,目光所及之处被染上了粉红色,她太想和沉遇白上床了,想到发狂的程度,才会在课上都情不自禁。 她弓着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高潮的时候双眸猩红,格子裙底沾了大一片淫水,生物老师正在板书,只听见后面咚的一声,沉如烟的桌子倒了。 巨大的声响让四周的讨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沉如烟那里,课本和作业散落一地,抽屉里的水杯也倒了,地面的一小块瓷砖被浸湿,正好和淫液混合在一起,看不出端倪。 沉如烟的内裤还在书包里,她夹紧双腿,鬓角渗出潮湿的汗液,季老师忍无可忍地看了她一眼,扬声道: “出去。” 众人投来怜悯的目光,沉如烟低着头,先是缓缓从座位上起来,然后逃一般奔向厕所,蜜液已经流到了小腿外侧,她简单擦拭了一番,抬起头猛然看向镜中的自己。 沉如烟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年龄,至少在别人满脑都是学习,考试,奋斗等词汇的时候,她的心中只有叁个字。 沉遇白。 她提着潮湿的裙摆下楼,天气渐寒,一阵凉风吹来,拂过她纤细的脚踝,沉如烟惬意地坐在一颗樱桃树下,望着树上嫣红色的果实,忽然心生馋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交一大笔赞助费,让她来这个所谓的私立学校念高中,她对学业向来不感兴趣,如今,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樱桃树。 书上说,樱桃象征着处女,她想摘几颗给哥哥尝。 沉如烟从操场附近的施工地带搬了几块砖,一块块垒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站上去,踮起脚,试着勾一勾被果实压弯的树枝。 她看着娇柔,力气却不小,抓住树枝后用力一拽,几颗樱桃接连从树上滚落下来,沉如烟轻盈地一跳,刚捡起果实塞进校服口袋里,只听得一声严厉的呐喊。 “哪个班的?”说话的人戴着呆板的黑框眼镜,头发看得出是刻意染黑的。 是教导主任。 沉如烟也不慌,抬眸与她对视:“高叁5班的。” “破坏校园绿化,你们班扣叁分。”教导主任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横飞,腕上的黄金镯子亮的发光,沉如烟淡淡应了声。 真土,她心想。 那几颗熟透的樱桃还在她的口袋里静静躺着,沉如烟想到回家后可以洗给哥哥吃,心情又愉悦几分。 她被命令在树下罚站,整整一个下午,沉如烟蹲在石凳旁看蚂蚁搬家,不亦乐乎。 蚂蚁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住一起,他们会和兄长交配吗? 想到这里,沉如烟像吃了糖一样,笑得格外甜。 直到放学后,班主任神情严肃地朝她走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沉如烟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哥哥那里,她的注意力在班主任白色衬衫里若隐若现的黑色文胸上。 不知道沉遇白喜不喜欢黑色? “沉如烟!”班主任嗓音陡然抬高八度,才将她从色情的想象中拉回来。 “是。”沉如烟眸色狡黠,故作乖巧道,“我知道错了。” ...... 对方眼含愠色,大声命令道:“算了,把你家长喊来。” 沉如烟听见家长两个字,仿佛被戳中了兴奋点,压着笑意回答:“好。” 班主任知道她已经没有家长了。 她是被沉遇白养大的。 傍晚,沉如烟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暮色沉沉,晚风渐起,吹到她身上的时候,直往裙子里灌风,凉飕飕的。 她的内裤还在教室的书包里,沉如烟双腿交叉,焦急地朝走廊张望着。 半小时后,灯光下隐约出现一个修长的影子。 沉遇白来了。 喂哥哥吃樱桃(微H) 沉如烟活了近十八年,见过的好看男人不少,从未有任何一个像沉遇白那样,光是念出这个名字,就能让她一阵心悸。 冷白皮的男人静静站在办公室门口,他穿了一件茶色的棉质衬衫,扣子扣得严实,剪裁工整的西装裤衬得比例完美。 沉遇白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将周围的风景变成一幅画。 “林老师。”他向班主任点头,语调礼貌,疏离,但在沉如烟听来却是诱惑。 “麻烦您了。” 沉遇白眸色清冷,右手腕的银质手链淬着柔和的光,他朝两人一步步走来,沉如烟双手交叉,故作乖巧状。 “沉先生。”班主任也不过是叁十出头的年纪,沉遇白年轻又英俊,自然也是局促了些,“请坐。” “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如烟的学习情况。” 话毕,沉遇白抬眸,倏地与沉如烟四目相对,幽若寒潭的眸里情绪复杂,沉如烟心里一紧。 “嗯。”他点点头,“您说。” 沉如烟被关在门外,她蹲在门口试着偷听,而后发现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倚在走廊墙上打了盘王者,半小时后,沉遇白被班主任送了出来。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班主任见到沉遇白,眼中有种枯木逢春的喜悦,“感谢您抽出时间。” “该说谢谢的是我。” 沉遇白眉眼弯弯,谦逊而克制:“我这个妹妹给您添乱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道别后,沉如烟乖巧地跟在沉遇白后面回家。 沉如烟个头不矮,上高中前,她还因为自己身材高挑打算去报个模特班,可是站在哥哥旁边却显得小鸟依人。 沉遇白身上有股淡淡的檀木味,风一吹,这味道直勾勾地灌进鼻腔里,她贪婪地吸了口气,只听得对方问道: “怎么老闯祸?” “没有。”她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沉如烟长得不算漂亮,但遗传了母亲那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看似单纯,实则暗处勾魂。 “我给哥哥摘樱桃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几颗压烂的樱桃递给沉遇白,指腹上沾满了红色的汁水,沉遇白面无表情地望她。 沉如烟有点害怕,但她喜欢这种压迫感,危险的感觉刺激到了身体,她猛地一抖,穴内又湿了一点。 沉遇白替她打开车门,她坐上车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车里很香,好像喷了大量的小雏菊香水,但沉如烟还是嗅到了一阵难掩的血腥味。 “哥哥。”她软着声,递过来一颗樱桃放在沉遇白的嘴边,“你吃。” 沉遇白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车况,嘴唇微抿:“别闹。” 他开车的时候,腕间的链子完全露了出来,这是沉如烟十岁的时候买给他的礼物,将近八年过去,沉遇白还是牢牢戴着。 “没劲。”见哥哥不搭理,沉如烟撇撇嘴,自顾自吞下几颗,最后一颗即将塞下肚的时候,沉遇白忽然开口了。 “喂我。”他双手紧握方向盘,冷声道。 沉如烟又惊又喜,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靠得近了些,随后捻着樱桃往沉遇白嘴里塞。 沉遇白吃掉的瞬间,舌尖扫过她的指腹,故意舔了一下。 沉如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吃吗?” ...... 沉遇白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后问道:“你作业写了吗?” 烦死了。 沉如烟生平最怕的就是对方问她学习,她的哥哥当年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清河大学,只用了五年时间修完临床医学与经济的双学位,而她连等差数列的问题都搞不明白。 “写了。”她玩弄着发梢,随口糊弄了一句。 车子驶入镜湖,这里是龙城市政府新开发的一块富人区,镜湖是人工湖,四周青山绿水环绕,非常适合注重隐私的住客。 沉如烟不明白哥哥哪来的钱,毕竟十岁之前,他们一家还挤在东城区的老破小房子里,可十岁父亲去世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沉遇白说自己当年遇到了伯乐,愿意带着他一起经商,所以才发达起来,沉如烟一直不是很相信这套说辞。 她认识的沉遇白,冷淡而孤僻,在外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和电视剧里那些驰骋商界,左右逢源的人比? 回到家后,沉遇白用平板控制,将一层的所有窗帘拉上,他们家的安保系统做得极其严密,连只苍蝇都跑不进来,沉如烟拿着书包,蹑手蹑脚地上楼,只听得身后人叹了口气,扬声道: “你过来。” 沉如烟护着书包,沉遇白懒洋洋地坐在一张天鹅绒面的沙发上,长腿交迭,神色冷峻。 “书包里有什么?”他问。 辅导作业(微H) “还能有什么?”她反问,“课本啊。” “拿过来。” 沉遇白的声音沉郁顿挫,不庸拒绝。 沉如烟拖着脚步,慢悠悠上前,沉遇白刚打开书包,映入眼帘一条粉色的蕾丝内裤。 ...... 沉如烟的心脏怦怦乱跳,脸红到了脖子根,说话自然也语无伦次: “我......我不知道这个哪来的。” 沉遇白的手生得漂亮,骨节分明,手背脉络清晰,他用食指勾起那条内裤,眼底依旧一片寒意。 “不知道你在学校里都干什么。” 沉如烟只看见他将内裤放在一旁,随后拿出手机,手机上密密麻麻的短信更是让她无从抵赖。 她在学校里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给沉遇白发消息。 「哥哥,在干嘛?」 「哥哥怎么一上班就不理我了?」 「哥哥周末可以陪我买内衣吗?」 「哥哥,听说明天晚上下雨,我要和你睡觉。」 这种当众处刑式的聊天让沉如烟面红耳赤,沉遇白有些无奈地睨她,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心思放在学习上。” “知道了。”她没好气地应了声。 “今天有什么作业?”沉遇白倚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有点累。 “拿过来,我看看。” 沉如烟递过来一个本子:“有一篇一千字的英语论文。” “嗯。”沉遇白随意翻了几页,“什么题目?” “关于实体经济金融化的研究。”沉如烟见他盯着课本,顺势坐在他腿上,沉遇白轻微咳了一声,而后说道: “你起来。” “你不是要讲题吗?”沉如烟笑得讨好,还故意在他两腿间蹭来蹭去,“这样方便点。” 沉遇白拿她没办法,只能用双臂环住她,伏在耳边道:“先从不同角度解释一下成因。” 他指着书上的几个词汇:“金融资产投资替代理论,委托代理理论和预防性储蓄理论,选一个你熟悉的说。” 他呼吸均匀干净,气息炙热,低醇的嗓音在沉如烟耳边萦绕,她的小穴咕嘟一声,吐出一滩蜜液,哪顾得上听他讲课。 沉遇白吧啦说了一堆,沉如烟只顾着看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和极具男性气息的喉结,愣了许久,对方蹙着眉,似有不满。 “你听没听?” “啊?”沉如烟回过神来,“听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沉遇白明显不相信,“重复一遍。” “我。” 沉如烟支支吾吾道:“你说......要我选一个会写的。” 身下坐着的那块地方越来越硬,但沉遇白只是一脸严肃地看她,眼中毫无情欲。 “沉如烟。” 他捏住她的下巴,问道:“再这样,我要惩罚你了。” 惩罚? 沉如烟扭了扭屁股,身下湿得一塌糊涂,比起完成作业,她似乎想更顽皮一些,好让自己被沉遇白折腾一番。 “哥哥。”她胆子大,直接跨坐在沉遇白身上,两人维持着一个极其诡异又暧昧的姿势,沉遇白头向后仰,眉头拧紧,厉声道: “下去。” “我就是想知道,怎么罚?”沉如烟眼波流转,柔软的胸脯压着沉遇白宽阔的胸膛,对方依然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死人脸。 “林老师和我说了,之前的课文你落了叁篇没背。” “今晚全部补起来,这就是惩罚。” ...... 沉如烟一下泄了气,从哥哥身上跳下来。 沉遇白起身,注意到自己的裤子上多了一片水渍,没说什么。 “我做饭。”他说,“忙你的去。” 对方转身的时候,沉如烟同样看见他的衣角处沾了一点血迹。 “哥。”她好奇地指着那块地方,“你受伤了?” “没有。”沉遇白说,“可能在哪里蹭到了。” “噢......”沉如烟不敢惹他,拿着东西回到屋内,她在书桌前托着腮,心情又沮丧起来。 沉遇白始终是淡漠而疏离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沉如烟早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情愫暗生。 可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沉如烟想啊想,想得脑袋发痛。 沉遇白真的从没喜欢过她吗? 五年前沉如烟在初中的时候被人捉弄,那群人将她反锁在教室,离开前拉了电闸。 沉如烟一向怕黑,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呼救,呆呆等到夜幕降临,她抱着膝盖蹲在角落,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她觉得阴暗的角落里藏着野兽,如果叫出声会被吃掉。 沉遇白是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出现的,她还记得他一脚踹开门,洁白的衬衫被雨水浸湿,他在最后一张课桌附近发现了她。 然后俯身,失魂落魄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沉如烟记了五年,她的哥哥宛如神坻般降临,好像一束光,让她情不自禁沦陷。 而如今,她做梦都想得到哥哥的一个吻。 不穿内裤背书(微H) 沉如烟是肯定沉遇白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她出生在东城区一个破败逼仄的小屋,婴儿在叁岁前没有记忆,据沉遇白说,母亲生下她后一年就去世了。 沉如烟童年的记忆都是和这个大她八岁的哥哥一起,沉遇白是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她小的时候,就常听街坊邻居议论父亲沉冰。 他们说,沉冰是出了名的小白脸,当初勾搭上了誉诚集团的大小姐,对方还给他生了个孩子,最后是女方家不同意这门亲事,将孩子给了沉冰,彻底断绝关系。 沉如烟开始还半信半疑,但她长大几岁后,每次父亲喝醉,总会拿着皮带抽打沉遇白的背,骂他赔钱货。 沉遇白长得那么好看,母亲一定很漂亮吧,她在网上搜过誉诚集团,大小姐的照片就挂在官网上,沉遇白的骨相生得与她一般无二,难怪总是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贵气。 她的印象里,沉冰好吃懒做,除了勾搭女人骗钱外没有其他的志向,沉遇白要上高中的时候学费都凑不齐,最后还是哥哥自己争气,考上了全额奖学金。 父亲性格暴戾,一言不合非打即骂,沉遇白自小就和他争锋相对,也没少挨过打,每次沉冰喝醉了回家,沉遇白就会悄悄溜进她房间抱紧她。 “囡囡。”他说,“没关系的,有我在。” 哪怕被沉冰抽得血迹斑斑,他也会这么说。 “哥哥在。” “没有人会伤害你。” 沉如烟战战兢兢地活到十岁,终于,放学回家的那天,她看见自家楼下围了一排警车,警察念在她是小姑娘,说话叁缄其口,但她也明白了。 父亲自杀了。 沉如烟始终对这件事将信将疑,沉冰自恃清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绝不甘心离去,怎么会自杀呢? 不过父亲死了,她终归是开心的,她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疯狂迷恋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在那之后不久,哥哥告诉她自己在帮人做生意,他们可以住大房子了。 而后就是现在,沉遇白养了她快八年。 沉如烟肚子饿得咕咕叫,迫不及待跑下楼,沉遇白正往蘑菇意面上撒罗勒碎,听见脚步声后没抬头。 “吃饭。” 沉如烟将面条缠在叉子上,然后一口吞下去,沉遇白换了件黑色的居家长袖t恤,旁边放着当天的报纸。 “想吃炸鸡。”沉如烟瞥见报纸上的炸鸡优惠券,满眼期待地望他。 “不干净。”沉遇白幽幽吐出叁个字。 “我吃。”沉如烟不甘示弱,“你看着就好。” “不同意。”沉遇白看都没看她,果断将有优惠券的那页扔进垃圾桶,“除非你把作业自己写了。” “没意思。”沉如烟狠狠用叉子搅弄着面条,沉遇白明明知道她写不出来,故意的。 “我不想在这里上大学。”她想到龙城市的大学的分数线,使劲摇头,“考不上。” 沉遇白放下刀叉,认真地问她。 “你想去哪?” “嗯......”沉如烟眯着眼睛想了想,“法国怎么样?” 她最近看了部法国旅游的纪录片,南部小岛的风情,巴黎的繁华深深吸引着她:“出国好不好?” 沉遇白顿了会,从喉间溢出一个嗯字。 “等等。”他说,“手上的事情忙完后,我想想。” “但是在这之前,该完成的学习任务都要做完。” 又是一个寡淡的眼神:“不许偷懒。” 好吧。 沉如烟长长地舒了口气,晚饭过后,便是沉遇白的惩罚时间,她拿着语文课本来到哥哥的书房,刚打开书,一张纸掉了出来。 沉遇白反应快,直接接住了那张纸,他看了眼,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严肃。 “你谈恋爱了?”他问。 “什么?”沉如烟没反应过来,对方将纸扔给她,原来是一封情书,写信的人连署名都没有,沉如烟看着字迹陌生,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没有,我不认识。”她瞪大眼睛,一步步后退,沉遇白眸色沉沉,眼底的狠厉似乎要将她吞噬。 她抵着墙,害怕地喊了句:“哥哥,没骗你。” 沉遇白俯下身,轻轻打量了她一番,而后神色恢复正常。 “你背吧。” 沉如烟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刚才的小插曲又让小穴重盈了点湿哒哒的东西,她夹着腿,促狭地恳求道: “我......我先去换件衣服。” “换衣服?” 沉遇白倏然轻笑一声,修长的手略过裙底,停在光洁白皙的大腿间。 咫尺之距,他没有摸上去,只是停在那里。 沉如烟呼吸愈发急促,淫液不停地滴落下来,沉遇白抬眸,语气竟带了丝狡黠。 “不是不喜欢穿裤子吗?” “就这样背。” 和哥哥吵架了 “那,那我开始了。”沉如烟身子直抖,哆哆嗦嗦地念了几句古文。 沉遇白识趣地拿开手,她分明看见对方的指节上沾了点东西。 沉如烟的面颊红得像个苹果,用书页把脸挡住,沉遇白把手洗了一遍,而后扬声道: “继续。” 她断断续续读了好几遍,合上书的时候什么都记不得,沉遇白的眼神有些失望。 “这篇古文讲了什么,你了解吗?” 沉如烟摇头。 “都不了解意思,当然背不出来。”沉遇白起身,靠近的刹那,沉如烟下意识往后躲。 “我以为囡囡最喜欢语文课的。” “喜欢啊。”沉如烟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前几天,老师在课上讲了《荷马史诗》。” “里面说,天神宙斯和自己的姐姐结婚了。”她巧舌如簧,一点点试探,却被沉遇白立刻打断。 “那是神话故事。”沉遇白冷声道,“现实里不存在。” “为什么呢?”沉如烟一脸不解,“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有那么多规矩。” “沉如烟。” 沉遇白中止了她的幻想:“以后不要发那些消息给我了。” “男女有别,你是大姑娘了,不可以。” 沉如烟被他这么一凶,双手攥在一起,委屈的很:“可是,你是哥哥啊......” “那也不行。” 沉遇白的眼神温柔而隐忍,她分明感觉到了点不一样的情绪,可对方说出的话像刀片一样刺在心尖。 “那些话,你可以对未来的男朋友说,不是我。” “我永远只是哥哥,明白吗?” 沉如烟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呆呆望了他几眼,眼睛一红。 “......知道了。” 她将书往地上一扔,随后跑回房间关上门。 这不是沉遇白第一次拒绝她了。 夜色愈深,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闹钟滴答滴答转过了十二点,沉如烟侧过身,流下一滴苦涩的眼泪。 沉遇白为什么只拿她当妹妹呢? 小的时候,他替她洗过澡,长大后,他替她吹过头发,在她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照顾。 这些都只是对妹妹的感情吗? 她想的心里发慌,后背出了不少汗,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收到了条信息。 是班上的体育委员江衍,高一的时候,她还会因为他相貌优越多看几眼,两人加了好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沉如烟,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江衍在微信里问她。 信? 沉如烟突然想起那封被沉遇白发现的情书。 “收到了。”她回。 “那......” 男生小心翼翼地回复:“明天有空吗?想约你单独出来玩。” “你暗恋我?”沉如烟百思不得其解,她和江衍的交集不过数十次,对方怎么会莫名其妙喜欢她。 “是啊。”江衍说,“出来吗?” 沉遇白管得严,不允许她和其他异性过多接触,沉如烟心里气,刚打了“不去”两个字,转念一想又删了。 “好啊。”她回,“明天几点?” 第二天中午,沉如烟换了条蓝色印花长裙,脚上的玛丽珍皮鞋衬得小腿纤细,她对着镜子戴上一串珍珠项链,梳理好头发后下楼。 沉遇白似乎也刚准备离开,他穿了一身黑,搭配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极具冲击力,旁边是一个黑色的尼龙布大包。 “你去哪?”他问。 “和同学约好了看电影。”沉如烟甚至期待,他发现对方是男生后生气的模样。 “嗯。”沉遇白应了声,“要我送你吗?” “我打车。”她好奇地指着那个大包,“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沉遇白立刻挡在前面:“没什么,工作用的。” “好吧。”沉如烟前脚刚走,后脚对方来了句: “早点回来。” 她来到和江衍约定好的市中心越洋广场,江衍一身白色休闲装,靠在咖啡厅的玻璃墙壁外抽烟,见到她之后,娴熟地把烟递过来。 “抽吗?” 沉如烟摆摆手:“我不会。” “凡事都有第一次。”男孩嬉皮笑脸地睨她,从包里翻出来一根新的,“试试这个,蓝莓味的,你们女孩子会喜欢。” 他点燃烟头,教沉如烟把香烟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 “慢慢吸一点,然后吐出来。”他嘱咐道,“别真的吸进去啊。” 沉如烟笨拙,还没等他说完就猛地抽了一口,被浓烈的烟雾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噗。”江衍挑眉,饶有兴趣地看她,“真可爱。” “不抽了。”沉如烟被熏出眼泪,“难闻。”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江衍随意地双手抱胸,问她,“想去哪玩?” “不是你约我的吗?”沉如烟第一次和哥哥以外的男人单独出来,还有些紧张,“还以为你计划好了。” “女士优先。”江衍笑得格外阳光,“你说个地方。” ...... 沉如烟想了会,道;“内衣店。” 撞见哥哥自慰(H) ?? 沐浴着对方错愕的眼神,沉如烟倒是不以为然:“你让我决定的。” “我想逛逛街,买件衣服。” “......好。”江衍摸不着头脑,讪讪地跟在后面,沉如烟望着来往过路的行人,有不少都是情侣,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她是故意的,如果哥哥知道她和别人来这种地方,一定会很生气吧。 沉如烟挑了件蕾丝材质的文胸,她的胸部并不大,刚刚可以填满小号的罩杯,轻薄的布料下,那两颗蜜桃般的乳房若隐若现。 她摆了个诱人的姿势,发了张自拍给沉遇白,随后走出试衣间,对店员说道:“就这件吧。” “小姐。”店员看她的脸稍显稚嫩,勉强回答道,“我们这是成人的款式。” “我快成年了。”沉如烟朝她微笑,不为所动,“两个月后。” 别人不敢说什么,替她结了账,江衍坐在店外等候,见她拿了个粉色的袋子出来,抿唇笑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姑娘。” “一般人约会的时候会干什么?”沉如烟问他。 “吃饭,看电影。”江衍轻笑,“是不是在你看来挺无聊的。” “还好。”沉如烟说,“我从来没约会过。” “喝过酒吗?”江衍盯着她裸露的脚踝,忽然开口,“晚上带你。” 沉遇白从来不让她碰酒,沉如烟早就馋得很,于是点头道:“好啊。” 江衍买了两张科幻片的电影票,沉如烟刚迈入5号影厅,手机就响了。 是沉遇白。 她心里得意,挂了电话,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接连打了好几个。 沉如烟硬是没回复,过了阵,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我在门口。」 沉如烟不信邪,悄悄探出去望,果不其然,影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准备逃回去的瞬间,正逢沉遇白抬眸,在身后喊了声: “沉如烟。” ...... 她心虚地转过身,对方缓步走向她,板着脸说道:“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被哥哥拽着手腕一路往门外走,沉如烟被弄疼了,用力甩开他。 “你别烦我。” “胆子不小。”坐上沉遇白的宾利,男人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身上,“谁允许你出去瞎玩的?” 沉如烟拉开车门想跑,不料被沉遇白拦住,她一气急,在沉遇白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沉遇白闷哼一声,鲜血瞬间蔓延开来,沉如烟害怕地叫出声:“怎么那么多血?” 她寻思自己也没下狠手,怎会碰一下就成这样了。 “没事。” 沉遇白淡淡看了眼伤口,随后打着方向盘准备回家。 鲜血顺着胳膊蜿蜒的痕迹,滴落在车内地毯上,沉如烟又一次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不去医院吗?”她问。 “我自己会处理好。”沉遇白的语气放柔了些。 回到家后,沉遇白脱了衣服开始处理伤口,沉如烟躲在后面偷看,他的身体瘦而不柴,手臂结实有力,训练的痕迹也明显。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背后的几道疤痕,是哥哥小时候为了保护她留下的。 最近沉遇白回家的时候身上总有伤,她摸不清原因。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沉遇白将沾了血的棉花扔进垃圾桶,开口道:“从今天开始,除了家和学校,哪里也不许去。” “别管我。”沉如烟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只能扯着嗓子撒气,咚咚跑上楼后,把房门砰地一关。 她从下午等到晚上,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沉如烟心烦意乱,奇怪,以往这个时候,哥哥会来哄她的。 她站在走廊上张望,四下无人,只有沉遇白书房的门半掩着。 沉如烟踮起脚尖靠近,只见沉遇白侧身对着她,握着自己那根粗大的东西反复套弄着。 她一惊,瞪大眼睛后退,呼吸声骤停。 哥哥在......自慰? 她第一次看见沉遇白勃起的硬物,硕大的龟头昂首着,看着十分狰狞,沉如烟只在电影中见过这么大的尺寸,她没想到哥哥的也这么厉害。 桌上放着手机,上面似乎有张照片,沉遇白双目猩红,紧紧盯着手机看,而后嘴唇翕动,硬生生吐出两个字。 “如烟......” 他唤的是她的名字。 沉如烟捂住嘴,眼睁睁看他爱抚着自己的茎柱,小穴在当下淫靡的场景中迅速湿润,她夹着腿,只听得对方继续哑声道: “囡囡......” 修长的手指不停撩拨着外壁青筋凸起的地方,终于,沉遇白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一股浓精从马眼射出,直直落在桌面上。 他坐在沙发上歇了阵,然后起身,将桌上的狼藉清理干净。 沉如烟怕被他发现,趁对方转头的刹那,一溜烟跑了。 致命诱惑(H) 沉如烟的体质极其敏感,尤其是接触到任何与沉遇白有关的消息,立刻就能软成一滩水。 她心有余悸地躲在房间里,身下湿得几乎溢出来,情欲像火种被点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哥哥也想和她做爱,她越想越兴奋,直接换上刚买的内衣,外面套了件真丝睡裙,稍微俯身,就能看见胸口的旖旎。 沉如烟的脑海里开始播放偶像剧的片段,沉遇白忍了那么久,只要她稍微勾引一下,一定会彻底沦陷的。 她悄咪咪下楼,看见沉遇白背对着她,在客厅的书架上找书。 沉如烟伸出双臂环住他,绯红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背,沉遇白拿着书的手一颤。 “怎么了?”他问。 “你跟踪我了?”沉如烟嗓音甜腻,压着笑意,“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和谁在一起。” ...... “不难猜。”她感觉到哥哥的呼吸声越来越快,“你任性,总喜欢做出格的事情。” “和男同学出去玩也叫出格?” 沉如烟的小手缓缓下移,停在哥哥的皮带扣上。 “昨天你还要我找男朋友的。” 她学着电影里的方法,手指在鼓起的地方画圈,也不摸上去,只是蜻蜓点水般挑逗。 终于,沉遇白长长舒了口气,随后开口: “不允许。” 沉如烟不急着继续,只是想看看,这个矜贵的男人等下会怎么疯狂。 “哥哥。”她笑得娇媚,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衫里,碾在腹肌上,“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沉遇白倏地转身,他戴着一副金丝框架的眼镜,沉如烟直勾勾地看着他,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他的双眸情潮涌动,整个人斯文又禁欲。 “什么时候买的?” 沉遇白话锋一转,手指挑起她的肩带,语气低醇,温柔地让人心痒。 沉如烟原本以为自己占据上风,谁知道对方反将一军直接撩了回来,她挺直背,吞吞吐吐道:“今天。” “嗯。”沉遇白往罩杯里伸进一根手指,略微比划一番,随后眉眼一扬。 “买大了。” “囡囡,你是我养的,这里的尺码,我再清楚不过了。” “你。”看着沉遇白离去的背影,沉如烟气不过,追上去质问,“你瞎说。” 沉遇白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眸掩盖不住笑意,沉如烟又羞又恼,还是径直坐在他腿上。 那个地方还是鼓起来的,她急不可耐,沉遇白怎么就这么能忍。 “这里长大了。”她贴近哥哥轮廓分明的脸,耳鬓厮磨道,“不信你摸摸。” 沉遇白的双手放在沙发绒面上,神色淡然:“不感兴趣。” 沉如烟磨着后槽牙,恨不得把他打一顿,刚才还想着她自慰,现在说不要,谁信。 她索性试着吻他,却不料沉遇白把脸一侧,自己扑了个空。 “别闹。”他眯起眼睛,手指插入她柔顺的长发内,低着声哄道,“下去吧。” “我不要。”沉如烟抗议。 “那。” 沉遇白笑了起来:“你换个姿势,行不行?” 沉如烟看他喉结滚动,然后吐出几个字:“压着我难受。” 她坐着的地方硬的不行,沉如烟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却顺着他的话装傻。 “哪里难受?”她蹭了蹭,呵气如兰,“需要我帮忙吗?” 还没等对方回应,她便将胸罩后的扣子解开,一对雪白的娇乳颤巍巍地露出来,由于方才的调情,乳头早已挺立。 “你看看。”沉如烟变着法勾引他,“是不是比想象中的大。” 沉遇白像端详一件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一样看她,修长的指节拂过她光滑的面颊,略过锁骨的沟壑,停在胸口处。 “囡囡。” 他的眼中翻涌着难掩的情欲,嗓音也哑了几分:“太不听话了。” 沉如烟不喜欢囡囡这个称呼,她总觉得是叫小女孩的,她才不想一直被当成妹妹,她要成为哥哥的女人。 她起身,立了个姿势,主动将娇乳往沉遇白嘴里送。 不料对方反应快,死死按住她的肩,然后替她将内衣重新扣好。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点迟疑的感觉都没有。 “你还小。”他认真地看着沉如烟,柔声道,“这种荒唐的事情,下次不许了。” “我没有。”沉如烟朝他辩解,“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想要的人一直只有哥哥。” 沉遇白的眼神骤冷,匆匆看了她几眼后说道: “吃饭吧。” 解剖 ...... 装什么装。 沉如烟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 电视上在播报众兴投资集团创始人自杀的消息,沉如烟饶有兴趣地看了阵,随后问道: “哥。” “嗯?” “最近怎么老有人自杀?”她一脸不解,“而且都是有钱人,他们活腻了吗?” “不知道。” 沉遇白在处理一条黑鱼,他将鱼腹剖开,完整地剔除了鱼骨,沉如烟眼睁睁看着他将骨架拿出来,发出一声惊呼:“刀工真厉害。” “是啊。”沉遇白回答她,“也不看我大学学的什么。” “怎么不考虑当医生?”沉如烟围在他身旁叽叽喳喳起来,“白大褂,可帅了。” “没兴趣。”沉遇白修长的手摆弄着一颗西蓝花,对准中间一切,左右对称,比例完美。 “当医生赚不了钱。”他侧过脸,笑眯眯地看沉如烟,“养不起你。” “谁说的。”沉如烟撇嘴,“那也比你整天神神秘秘的要好,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需要知道。” 水开后,沉遇白将鱼肉倒下锅。 “你只需要漂漂亮亮的长大就好。” 沉如烟刚要缠着他说话,却被对方拦住。 “回房间写作业去。” “好吧。”沉如烟恋恋不舍地离去,想到令人头疼的作业,又忍不住问了句: “哥哥,你说会带我出国,是真的吧。” “等等。” 沉遇白还是那句话。 没意思。 沉如烟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发呆,她最近异常痴迷法国南部的纪录片,听说南部小岛林立,有的岛上有无人居住的城堡。 如果可以和哥哥住在那里,彼此依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该有多美好啊。 晚上临睡前,江衍发来了消息。 「你怎么临时走了?」他问。 「家里有事。」沉如烟回到,「不好意思啊。」 「没事。」对方回,「还以为我吓到你了。」 「对了,下周的生物解剖课,要一起组队吗?」对方主动发来了邀约。 沉如烟在学校向来孤僻,没有什么朋友,江衍的主动倒让她起了疑心。 「想和你组队的女生不少吧。」她敏感又狡猾,一点点套着话。 「她们嘛,没意思。」江衍继续道,「我上学期生物课可是满分啊。」 沉如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抱大腿的机会,于是回复:「好啊。」 一周后的生物课上,老师将青蛙的生理结构图放在黑板上,沉如烟看着解剖盘里鼓着肚皮呼吸的小青蛙,觉得有点可怜。 “它应该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吧。”她问江衍。 “什么?”江衍手里拿着一针化学药剂,“试验品而已。” “这一针下去,它就会没有痛苦的离开,没关系的。” 真狠心。 她似乎闻到实验室里弥漫的血腥味,和哥哥车里的气味有点像。 两人戴上手套,江衍将青蛙从两条后肢中间切开,而后挑起切开的体壁,往后拉,然后用解剖针固定,血淋淋的内脏呈现在眼前,沉如烟恶心地捂住嘴巴。 他们的脚边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是下堂课的解剖素材。 “我想把它带回家。”她对江衍说,“可以吗?” “嗯。”江衍娴熟地摆弄着手术刀,这不禁让沉如烟回想起哥哥处理动物尸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动作。 下课后,她拎着笼子回家,沉遇白原本在打电话,见到她回来立刻挂断。 “你想养宠物?”他问。 “不是。”沉如烟摇头,“这是下堂解剖课用到的试验品,我带回来了。” ...... “私自把试验品带走,违反规定了。”沉遇白看着动物的眼神厌恶,“还回去。” “哥哥在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做这样的实验?”她问。 “医学的进步建立在这群生物的牺牲之上。”他眼神冷冽,不带感情,“现在不是你大发慈悲的时候。” 沉遇白准备给她煲鸡汤喝,她只看见哥哥左手捉住鸡的翅根,拿出一把刀,刀刃斜割鸡下颚的喉管,短短几秒,一条生命瞬间中止。 殷红的鲜血在水槽中静静流淌,沉如烟瞥见他这副冷血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我会还回去。”她怕小兔子也会惨遭毒手,立刻回答道,“我不养了。” 沉遇白洗干净手,衬衫上沾了丝血迹,和那张清俊的脸搭配起来,多了一点阴郁的美感。 “你喜欢它?”他俯下身,低问。 “没有。” “我只是不忍心。” 女孩的双眼无辜而纯洁,看得他的心空荡荡下坠。 “好。” 顿了顿之后,沉遇白嘴角微微一扬,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囡囡喜欢的话,就养着吧。” “哥哥不喜欢吗?” “不知道。” 沉遇白回她:“但是囡囡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喜欢。” 跟踪哥哥 吃饭的时候,沉遇白告诉她自己两天后要出差。 “去哪?”沉如烟追问。 “虹洲。” “去做什么?” “处理点和投资有关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她拖着腮继续问,和沉遇白从小一起长大,她始终搞不清哥哥在做什么。 “不是你这个小孩子可以关心的。”沉遇白抬眸,淡淡睨了她一眼。 “我会请个钟点工照顾你。” “我不需要!”沉如烟抗议,“我可以点外卖。” “......随你。”沉遇白无奈道,“这几天不许乱跑,上完课乖乖回家,听见了吗?” “知道了。”沉如烟看似乖巧,实则隐藏了自己的计划。 她打算跟踪哥哥去虹洲,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趁着沉遇白办公的间隙,她悄悄溜进卧室,在沉遇白的衬衫口袋里翻到了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万国酒店”。 沉如烟快速记住了地址,临走之前看见桌上放了个丑丑的猪八戒面人。 这是她七八岁的时候捏给哥哥的,现在想来都觉得尴尬,面人的造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沉遇白还摆在桌上那么多年。 两天后,沉遇白出差的那天,沉如烟先是躺在床上装睡,而后感觉到有人靠近。 沉遇白来到她身边,替她捻好被子,然后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一切快结束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磁性灌入沉如烟耳里,她又湿又软,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对方的话。 快结束了? 什么意思? 待沉遇白离开后不久,沉如烟迅速穿好衣服下床,她订了下午两点出发的火车票,应该可以在六点左右到达虹洲。 一路上她不敢与别人多说话,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沉如烟自小戒备心强,好不容易捱了四个小时,只听见广播里传来一句: 「虹洲市火车站,到了。」 沉如烟跳下车,好奇地张望着这里的风景,与龙城的繁华现代不同,虹洲市作为国家的政治中心,周围都是方方正正的水泥建筑,刻板又无趣。 她想着给沉遇白一个惊喜,于是打车来到万国酒店门口,刚下来就被拦住了。 “小姐。”门口的保安也西装革履,“有邀请函吗?” 进酒店还要邀请函?沉如烟蹙着眉,只见保安指了指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虹洲市土地规划座谈会” “今天酒店被包场了。”他说,“所以不好意思,外人不能随意进入。” 沉如烟无奈,只能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发短信给沉遇白。 「哥哥。」 她发了个定位:「我在这里,你来找我。」 她吃了颗糖,等了快半小时,屏幕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 沉如烟坐不住了,直接跑去问保安:“请问今天有一位叫沉遇白的先生参加吗?” “不好意思。”保安回她,“今天的参与人员名单全程保密。” ...... 沉如烟泄了气,一连给哥哥打了好几个电话,夜幕降临,虹洲市忽然下起暴雨。 她的蚕丝连衣裙被雨水沾湿,温度骤降,沉如烟只好躲在酒店外面避雨。 她冷得直哆嗦,工作人员看她站在门口,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她咬着唇,有点委屈,“我来找哥哥。” “需要我们帮您联系吗?”对方的语气抱歉,“我们很想收留您避雨,但今天情况特殊。” 她指了指周围的安保人员:“今天在场的都是重要人士,要不我送您去车站?” “不用了。”沉如烟拒绝了她,随后冲进滂沱大雨中,她直直地看着手机屏幕,哥哥还是没有回复。 沉如烟心里苦涩,双臂紧紧护着颤抖的身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哥哥从来都不会不理自己的,她越想越难过,蹲在酒店后门处发呆,倏然,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然后将她整个人拦腰带了进来。 “唔!”沉如烟拼命挣扎着,只听见对方伏在耳边,熟悉的檀木香气涌入鼻腔。 “是我。” 她转身,看见沉遇白戴着棒球帽,整张脸陷在帽檐的阴影中,他还是穿了一身黑,微抿的唇似乎透露了极其不满的情绪。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死死扣住她的腰质问。 沉如烟害怕地直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沉遇白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 “我带你出去。” 两人刚准备离开,身后传来高跟鞋哒哒的脚步声,女人一袭蓝色长裙,长相冷艳,硕大的钻石耳坠衬得皮肤白皙似玉。 “遇白,东西准备好了。”女人瞥见沉如烟,迟疑地看了几眼,“这......?” 遇白? 沉如烟脑袋嗡嗡作响,沉遇白警惕地望了周围一圈,低声道:“你先回会场,暂停。” “暂停?”女人愣住,“熊先生那边......” “我自己会解释。” 沉遇白撂下一句话后,匆忙带着沉如烟离开,他开了一辆越野车,带着沉如烟一路疾驰。 沉如烟回过神来,望着身旁的男人,哽咽道: “你骗我。” 帮妹妹洗澡(H) “骗你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沉遇白猛地刹车,眼神锐利。 “谁让你来的?” 他的语气稍微严肃了点,沉如烟的眼泪掉得更快:“你骗我说出差,结果在酒店和别的女人开房。” 她哭的梨花带雨,裙子上的雨水一阵阵滴落,整个人看着无助又可怜。 那个女人叫他遇白。 她做梦都想这样喊哥哥,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沉遇白将车停入小区停车场,随后将她整个人捞出来,拦腰抱起。 “我没有。”他语气平静,“你不信我?” 沉如烟被他抱上叁楼,她淋过雨,冷得一颤一颤,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满脑子都是脑补的各种画面。 “你有喜欢的人了。”她任性地朝他埋怨,沉遇白无奈地看着她,然后伸出手,解开她胸前的衣带。 “衣服都湿了。”他说,“洗澡。” 这是长大后哥哥第一次帮她脱衣服,沉如烟瞪大眼睛,看着衣物一件件脱落,自己赤裸着身子站在沉遇白面前。 她身材窈窕,肤若凝脂,两颗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微微挺立,沉遇白只看了一眼。 对方放好水,试了温度,接着将她抱进浴缸。 她低着头不敢看哥哥,沉遇白用温水将她的身子浇了个遍,随后叹了口气。 “不懂事。”他说。 沉如烟抬眸,正好与他对视,沉遇白的眼底褪去了方才的愠色,只剩下宠溺。 “我没有别人。” 他挤了点浴液,揉成泡沫,在沉如烟藕节似的手臂上摩擦。 “我不信。”沉如烟被他摸得情欲难耐,下身那块地方又开始冒水。 “你和那个姐姐是什么关系?”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委屈,“她那样亲密的叫你。” “合作伙伴。” 沉遇白顿了顿,认真地看她。 “囡囡。”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我不会喜欢别人的。” “那你喜欢谁?” 沉如烟话音刚落,哥哥一只手护住她的颈,发了狂一样吻她,娇嫩的唇瓣被牢牢侵占着,沉遇白灵活地撬开她的齿贝,唇舌温热,舌尖交缠在一起。 他吻得动情,沉如烟被压得喘不过气,喉间嗯了几声,身下湿得更快,就在她以为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沉遇白忽然放开她,眼神恢复平静。 “自己洗吧。”他的衣服沾了水珠,沉遇白起身,抖了抖衣角。 “洗完了叫我。”他说,“帮你吹头发。” 兴奋的小火种刚被点燃,沉遇白又亲手掐灭,沉如烟不喜欢他说话说一半,直接在后面大声问: “你说啊。” 门砰地一关,沉如烟气急败坏,胡乱洗了一通,自己吹好了头发,坐在浴室里发呆。 过了半晌,敲门声传来。 “囡囡。” “你别管我了。”沉如烟冲着门外嚷嚷,“我自己回龙城。” “......你先出来。”沉遇白耐着性子哄她,“别任性。” 见里面没动静,他拿了备用钥匙开门,沉如烟坐在浴缸里,死死地盯着他,像只刚满月的小老虎,奶凶奶凶的。 两人僵持许久,沉如烟倏地开口:“冷,困了。” “嗯。”沉遇白俯身,向她伸出手,“来。” “这里是哪?”她质问,“你怎么在虹洲还有房子?” “是我们的房子。”沉遇白回她,“两年前就买了。” “谁知道呢。”沉如烟想起刚才的陌生女人就一肚子火,“说不定是你养情人的地方。” “我不喜欢这种话。” 沉遇白拿了块干毛巾,将她抱在怀里,他将沉如烟发梢湿润的地方仔细擦干。 “只有你一个。”他又一次重复。 沉如烟转过头,试着去够他的唇,不料沉遇白十分克制,歪着身子躲闪开,而后冷声道: “明天就回去。” “我去客房,你困了的话就睡吧。” “我害怕。”她见哥哥要走,立刻服软,“囡囡认床,你知道的。” 沉遇白知道她的意思,立场坚定:“你长大了。” 他说:“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那方才那个吻算什么?”沉如烟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还有五年前,你也这样吻过我。” ...... 沉遇白静静望着她,欲言又止,而后说道: “是我糊涂了。” “早点休息。” 沉如烟目送他离去,夜色渐浓,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沉遇白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她隔一会就舔一下嘴唇,生怕想不起哥哥的吻。 沉遇白......沉遇白......她想他想到发狂,小手伸进内裤里揉搓着阴蒂,不一会就涌出一片湿哒哒的液体,沉如烟念着他的名字达到高潮。 窗外雷电交加,闪电时不时划进屋内,将原本温馨的房间照得阴森恐怖,沉如烟睡不着,光着脚踩在地上,敲响了沉遇白的房门。 “哥哥。”她蹙着眉,呢喃道,“害怕。” 半晌,房间内传出一阵低沉的嗓音。 “你进来。” 和哥哥睡觉(H) 沉如烟蹑手蹑脚地靠近,掀起被子钻进去,沉遇白离得有点远,她握住他的手,小声道: “过来。” “别闹。”沉遇白说话软绵绵的,声音夹杂着困意,沉如烟倒是精神起来。 “上次一起睡,还是小时候了吧。” “嗯。”对方应了一声。 “我冷。”她再次抗议,沉遇白没说话,过了几秒后,从背后抱住她。 “现在满意了?”他的声线低醇,像是抛下一个诱饵,硬生生等着她上钩。 沉如烟背对着他,房内寂静无声,只剩下她紧张的心跳。 沉遇白炙热的气息萦绕在耳际,好像施了咒,让她无法克制地沦陷,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骨,哑声道:“真调皮。” “你哪里是冷。”他的手原本停在腰腹处,伴随着沉如烟急促的呼吸一点点下移。 “囡囡是故意的,对吧。” 沉如烟咯咯地笑起来,而后更加大胆,直接起身跨坐在沉遇白腿上,微风拂过她飘扬的发丝,她在哥哥面前一颗颗解下扣子,漂亮的胴体宛如一朵玫瑰,在夜间悄悄绽放。 “不想装了。”她继续引诱对方,“我想和哥哥上床。” 她像一颗熟透的蜜桃,散发着清纯而致命的诱惑,沉遇白护着她的腰,防止她乱动。 “又不听话了。” 他声线温柔,好像轻拂海面的微风,挠得沉如烟心痒。 “囡囡,我说过多少遍,不许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 “哥哥不是其他男人。”沉如烟的眸色灿若繁星,“我从来不给别人看。” “只有哥哥。” “这么说。” 沉遇白的手往上移,她的皮肤光滑如绸,触感极好,沉如烟浑身战栗,两个乳头又红又肿。 他并没有碰那片敏感地带,只是在皮肤上略微掐了一下。 “囡囡是我的私有物吗?” “这是什么意思?”沉如烟不解。 “只归我所有。”沉遇白耐心地向她解释,“你真的想好了?” 她分明感觉到沉遇白的那根东西又硬挺起来,但是对方始终不动,沉如烟等的着急,忙不迭点头道:“我只属于哥哥。” ...... “你不明白。” 闪电划过的刹那,沉遇白的脸被照亮,沉如烟瞥见了一丝心疼的神色。 “你太小了。”他说,“等等吧。” 沉如烟湿的一塌糊涂,她抓着沉遇白的手往自己胸上放,对方手指蜷缩,而后挣脱开。 “我不会碰你。”他一转方才的柔情,声音骤冷。 “为什么?”淫液已经将内裤完全湿透,甚至蹭了点到沉遇白腿上,空气中暧昧而绮靡的气息弥漫。 沉遇白说:“你太不听话了,要罚。” “不经我同意私自跑出来。”他示意沉如烟下去,随后压住她的手腕,反手按在身下。 对方的眼神危险而诱人,沉如烟只听得他说: “我会把你关起来,这就是惩罚。” ** 两天后,老宅内。 这是一座四合院样式的中式宅院,沉遇白在不远处停下,门口的保镖搜身后得以进入。 穿过一片人工假山竹林,他来到内室,男人一身盘着花纹的唐装,背对着沉遇白抽着雪茄,室内装饰古朴典雅,兰花的香气徐徐上升。 “熊先生。”他轻咳了一声。 坐在梨木雕花椅上的中年男人应了一声,随后掐灭烟头。 “你从来不犯这么大的错误。” “特殊情况。”沉遇白答他,“我会弥补。” “怎么弥补?”男人声音低缓,轻蔑地笑起来,“翁易那家伙没死,新区的地就不会给我们。”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几张相片,然后摔在沉遇白面前。 “是因为她吗?” 沉遇白看见照片里的沉如烟,心乱如麻,没有说话。 “你把她保护得很好。”被唤做熊先生的男人眉宇狠厉,像看着一只猎物般睨向沉遇白。 “她看着很单纯。” “她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沉遇白立刻解释,“完全是意外。” “看得出,你很在乎这个妹妹。”熊正贤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皱纹,“遇白,你向来稳重,还是头一回这么慌。” “我会想办法解决翁易的。”沉遇白回答他。 “我相信你的能力。”熊正贤在屋内走了圈,随后拿着喷壶,给窗边的绿植浇水,“八年前,你亲手杀了你父亲之后,我就没怀疑过。” “只不过培养了你这么多年,最近愈发觉得你懈怠了。” “犯一次错误可以。”他继续点了支烟,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会留下一错再错的人。” “熊先生。”沉遇白的眼神毫不畏惧,“我想收手了。” “收手?” 熊正贤轻蔑地看他,轻笑道:“这双漂亮的手,沾了多少鲜血,是想走就能走的吗?” “我会帮你最后一次。”沉遇白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 “这次之后,我会彻底离开。” “也不用想着找人解决我。”他拿出一个u盘,“这里是你所有罪证的记录,我备了十份,交给了不同的人。” “一旦是我,或者如烟遭到意外,这里面阴暗的勾当会立刻被发往所有媒体。” ===== 我知道很多人在等着吃肉,我眼里的沉遇白对妹妹的感情比较复杂,而且是个克制的男人,绝不会说上就上滴,所以再等等,但是不远了。 他一定要确定妹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而不是懵懵懂懂才行。 私有物的含义是永远拥有。 被关小黑屋了 ...... 熊正贤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块玉质地滑润,色泽清澈,看得出是上等的物件。 他来回踱步,沉默半晌后,温和地笑了笑。 “看来我把你教得不错。”他上下打量沉遇白一番,“以往学过的套路,没想到用我身上了。”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沉遇白面不改色:“如果你答应,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那些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 熊正贤笑而不语,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我留你活口,你就不会把事情抖出去?” “是。”沉遇白回答他。 “遇白啊。”熊正贤一步步靠近,随后掏出一把改装过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对准他的脑门。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告诉你。” “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承诺。” 沉遇白举起双手,狭长的眼眸里竟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 “继续吧。”他说。 ** 沉如烟已经被关在自家地下室整整叁天了。 她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如此隐蔽的地方,客厅的茶几底下有个按钮,轻轻一按之后可以推开书柜后的门,门上有密码和指纹锁。 哥哥为了惩罚她乱跑,将她关在里面,她本以为是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可是里面的物品一应俱全——干净的床褥,一尘不染的洗手间,她越想越觉得蹊跷。 这个地方......不像是沉遇白一时兴起把她关进来的,更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沉遇白将她送回龙城的家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据说是为了虹洲她搅乱的那码事,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总而言之,她叁天没见到哥哥了,沉遇白给她留了充足的食物,桌上还有电影碟片和游戏dvd可以玩。 沉如烟一开始还异常兴奋,她小时候看过几部类似的电影,女主角被深爱她的男人囚禁,以爱之名折磨,她疯狂迷恋这种堕落而沉沦的感觉。 但她毕竟还是个思维正常的小姑娘,渐渐的,她开始有些害怕。 沉遇白不会真的把她扔了吧?她的手机被没收,与外界联系的渠道统统断绝,地下室只有一个天窗可以透气,但这里是龙城的郊区,即便她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 夜幕降临,她坐在床上吃着薯片,吧唧吧唧嚼了一阵,觉得没意思。 洗澡的时候,她时不时向后看,总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 沉如烟心里慌张,刚洗完就拿着干毛巾跑出来,好像身后有鬼似的,胡乱擦了几下后,地下室的铁门响了。 她怔怔地看着门上的锁转动,映入眼帘一张清秀俊美的脸,沉遇白的衣衫被鲜血浸得通红,骨节分明的手还有被刀划伤的痕迹,他无力地倚在门口,温柔地朝她笑。 “囡囡。” 他说:“我回来了。” “哥哥。”沉如烟惊呼一声,她哪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往下掉泪珠子,“你和人打架了?” 沉遇白跌跌撞撞地进入浴室,艰难地褪去身上残留的衣物,有些地方和伤口粘连在一起,撕下的时候格外疼。 “要我帮忙吗?”她站在浴室门口,不知所措,“我带哥哥去医院?” “别过来。”沉遇白痛得要死,还忍住气哄她,“你去睡觉。” “别看了,你会害怕的。” “我不怕。”她想抱住沉遇白,奈何他满身的血,沉如烟又怕自己弄巧成拙,“我想帮你。” “电视柜里,有一盒医药箱。”沉遇白告诉她,“拿给我。” 沉如烟听话地找到东西递给他,沉遇白打开淋浴头冲洗身上的血迹,而后拿出酒精棉花,开始给自己消毒。 沉如烟看见他背上又多了几道新的痕迹,沉遇白淡淡睨了她一眼,柔声道:“没事的。” “为什么呢?”她蹲下身,看着哥哥苍白的脸,“你把我关起来,然后和别人打架?” “我怕有人伤害你。” 沉遇白声音虚弱,但还是用了点力气,够住她的唇,奖赏般点了一下。 “现在看来,保护到位。” “伤害?”沉如烟不理解,“谁会伤害我呢?爸爸都已经死了。” “没事。” 沉遇白处理起伤口干净利索,洗完手后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快结束了。” 沉如烟被他带到床上,沉遇白让她坐在自己腿间,然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下巴搁在沉如烟肩膀上,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这几天在这里,有乖乖反思吗?” 对方一靠近,沉如烟就像被磁铁吸住一样动弹不得,小穴又开始下意识的湿润,沉如烟机械地应了声: “以后不乱跑了。” “真的吗?” 沉遇白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抚上她的颈,哑声道: “证明给我看。” 地下室的告白(H) 沉如烟心跳加速,小心翼翼问他:“怎么证明?” 她穿的睡衣料子薄,沉遇白又没有摸那个地方,但小乳粒已经凸起。 “把你关起来那么长时间。”沉遇白炙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挥之不去,“讨厌我吗?” “不讨厌。”沉如烟身子都软了,直往哥哥怀里躲。 “就是有点无聊,如果和哥哥一起,我会很开心的。” “真的?”沉遇白目光闪烁,手透过缎面的衣料,一路往上攀,沉如烟脊背倏地挺直,话都不会说了。 “难道不会觉得,哥哥是疯子吗?” 沉遇白一只手握住她的娇乳,指腹缓缓碾过乳头。 沉如烟呼吸急促,立刻摇头:“我喜欢哥哥。” “有多喜欢?”沉遇白不急不躁,一点点追问。 小穴湿哒哒的,蜜液顺着穴口往下流,沉如烟对他说:“我想和哥哥睡觉。” “想和哥哥谈恋爱。” “想和哥哥结婚。” ...... 沉遇白沉默了一阵,忽然笑起来,随后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好,知道了。” 沉如烟就这样被他紧紧抱着,她记得小时候,自己抱玩具熊的时候也是这样,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个时候要求上床不妥。 “你受伤了。”沉如烟听话地从他身上跳下来,“哥哥休息吧。” 沉遇白虚弱得很,低声应了句后躺下,沉如烟蜷缩在他身旁,正对着这张好看的脸。 下一秒,沉遇白转身,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沉如烟贪婪地吸了口气,好像要将所有和沉遇白有关的味道吸进肺里。 “哥哥。”她靠在他的胸膛,问道,“这个地方,你准备多久了?” “嗯?”沉遇白声线慵懒,半阖着眼,“你不喜欢?” “我。”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 “这是我的一点私心。” 沉遇白抚摸着她绸缎一样的长发,告诉她:“有的时候,我想把囡囡永远关在这里,有安全感。” “可是我不会走的。”沉如烟急着证明自己的感情,涉世未深的小孩,总喜欢将自己的全部赤裸裸地展现给别人。 “我是哥哥一个人的。” 她说着说着,还带了点哭腔:“明明拒绝我的,一直是你......” 沉遇白睁开眼,替她拭去泪水,眸色沉沉。 “对不起。” 他哑着声,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唇舌交缠间,话语模糊起来。 “哥哥又让你难过了吗?” 沉遇白头一次这么主动,压抑在心里许久的爱意得到抒发,沉如烟仰着小脸,同样动情地回应她,她的心里又惊又怕。 是沉遇白吃完抗生素之后的副作用吗?还是他突然想通了和自己在一起?沉如烟的甜蜜又幸福的憧憬着未来。 “没有。”她对沉遇白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沉遇白又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笑道:“我也是。” “所以说。”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她再次问出了那句话。 “哥哥喜欢我吗?” 沉遇白笑意缱绻,眼神温暖而遥远,好像一片毫无杂质的大海。 他说:“嗯。” 沉如烟怔怔地看了几眼,然后发疯似的主动吻上去,她的吻技尚且生疏,热情而急不可耐,沉遇白任由她攫取着唇瓣,她笨拙地撬开他的齿贝,尝试着找他的舌。 沉遇白温柔地笑:“这么可爱。” 两人吻了许久,沉如烟眸色潋滟,继续问道: “那。” “我可以成为哥哥的女人吗?” 沉遇白还是一脸宠溺。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 “你磨磨唧唧的。”沉如烟红着脸责备,“我等不及,我就要说。” “囡囡。” 沉遇白忽然平静许多:“我们看到的所有事物,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啊?”沉如烟没反应过来。 “你所认为美好的东西,只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 “有的时候冰山之下,隐藏着许多黑暗。” 沉如烟懵懵懂懂,好像有些知道对方在隐喻什么。 “可是哥哥对我是最好的。”她说,“就算有黑暗面,也不会伤害我,对吗?” “我永远不会。” 沉遇白与她十指相扣,郑重地落下一个吻:“但是囡囡,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 沉如烟迟疑了一阵,她不明白对方指的黑暗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想去法国吗?”半晌,沉遇白问她。 沉如烟点点头。 “再等我一小段时间,好不好。”沉遇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哥哥的事情结束,就带你去。” “到了那之后,如果你还愿意。” “那我们就在一起。” 沉如烟听着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几个字。 沉遇白答应他们在一起了。 她会和哥哥在一起。 契约关系 第二天沉如烟醒来的时候,沉遇白不在旁边。 天色初亮,她是带着笑容睡着的,沉如烟揉了揉眼睛,转身,发现床单上有些血迹。 沉遇白坐在她不远处,给自己换药,见到她醒了,说了句早安。 “疼吗?”她蹙着眉,跑到哥哥身边,用嘴巴给伤口吹气。 沉遇白带着她送的那条手链,鲜血滴落在上面,沉如烟担心地问:“真的不用去医院?” “我心里有数。” 沉遇白哄她道:“不疼了。” 自从昨晚两人坦白心意后,沉遇白明显同她亲昵许多,以往他总是躲着与沉如烟亲密接触,而如今,他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亲。 沉如烟心里高兴,但又难免为他的身体担忧。 “哥哥,地下室太暗了,会不会让伤口发炎?” 沉遇白吻得她情欲迸发,如果不是对方受伤,她一定会让哥哥完全占有她。 “和囡囡待在一起,好得快。”沉遇白笑眯眯地望她。 “我们先上去,好不好?”她张大眼睛,小声恳求道,“我不会跑的,从现在开始,去哪里都会告诉哥哥。” “嗯。” 沉遇白解开指纹锁,带她上楼,来到书房的时候,沉如烟发现桌上多了一沓文件,是去法国的签证申请材料和护照。 “......我们不是昨天才商量这件事吗?”她有所不解,沉遇白俯下身,手指覆上她细嫩的脸颊。 “囡囡不是想去很久了么。”他问,“从高叁开始,就一直念叨。” “是啊。” “我......我就是怕考不上大学,哥哥不高兴。”她嗫嚅着唇,“而且这里的学习氛围,我也不喜欢。” “嗯。”沉遇白点头,“我计划很久了。” “既然你不喜欢这里,我就带你离开。” 沉如烟的内心甜到发腻,原来她说的每句话沉遇白都放在心里。 “那我们住哪?”她继续问,却不料沉遇白抿唇,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是个惊喜,所以暂时保密。” 檀木的幽香灌入鼻腔,沉遇白告诉她:“我猜你会喜欢的。” 沉如烟迈着轻盈的步伐,小跑回到自己房间,少女的梦想终于实现,她惊讶到不敢相信是真的。 这几天沉遇白养病睡得早,晚上的时候,她会溜到客厅看电影,沉如烟迷上了一部名为《斯托克》的文艺片,电影里的女孩和她年龄相仿,只不过爱上了自己的叔叔。 和叔叔定情的那天,对方送了她18双鞋子,象征了她从婴儿到少女的全部成长历程。 沉如烟看得着迷,她在想和哥哥正式在一起的时候,也要有个纪念品才行。 她买了一条暗红色的天鹅绒丝带,上面缀着细细的蕾丝,沉如烟将丝带放在脖子上比划,这个颜色衬得她肤白似雪,她又跑去衣柜里,将去年哥哥送的钻石项链拿出来,取下上面的钻石,镶在这个自制的项圈上。 这件物品叫choker,沉如烟在性暗示强烈的电影里见到过,等到确认关系的那一天,她会让哥哥亲手替她戴上。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契约关系,她会是哥哥的私有物,哥哥也是她的。 沉遇白替她请了病假,并计划着办理休学手续,沉如烟在龙城带了那么些年,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隔壁3班的许倩。 这天,她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打盹,许倩来了短信,邀请她去今晚的生日聚会。 沉如烟个性懒散,除了盯着哥哥之外鲜少有社交活动,如今即将去法国,想着和朋友道别一下,于是跑去问沉遇白。 她将信息给哥哥看,老老实实地告诉沉遇白她想去。 “你看,今晚6点开始,你不放心的话,10点来接我。” 沉遇白眯着眼睛看了会,倏然笑起来。 “去吧。”他说,“玩的开心点。” 沉如烟飞速跑回衣帽间选衣服,她选了一条露肩的短上衣,穿好后给沉遇白看,对方摇摇头。 “穿这个。”他指了指挂在衣柜外的衬衫裙,然后替沉如烟换上,将扣子一颗颗扣紧。 沉如烟心乱如麻,眼睁睁看着哥哥替她整理衣襟。 “玩累了,就打电话给我。” 沉如烟答应的快,脚底抹油跑了。 来到许倩位于西城区的家里,她才发现对方邀请了一大波人,江衍也在。 沉如烟原以为对方拿她当好朋友看,谁知道许倩只是拿她凑个数,她来了之后,对方打了招呼,然后回到男生堆里打情骂俏了。 今天的聚会人多,许倩在酒吧包了场,晚饭过后让大家一起去,沉如烟从没去过酒吧,原本想回家,硬是被大家哄着一起去了。 临走前,她领口的纽扣掉了,江衍替她捡起来,放手里掂量几下,开玩笑道: “这纽扣挺重啊。” 她没懂什么意思,但看见纽扣中间开了条缝,轻轻掰开,一个黑色的金属零件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江衍同样好奇,拿起来端详了一番。 “我好像在小说里见过。” “这玩意......是跟踪器?” 罪恶 “你瞎说!”她心虚一样抬高音量,江衍挑眉,不以为然道: “喊那么大声干嘛。” 他将那枚东西扔在地上,然后踩了踩。 “走吧。” 沉如烟跟着他们来到了市中心的space酒吧,许倩在里面订了最大的包厢,沉如烟望着舞池里灯红酒绿,群魔乱舞的场景有些不适应。 男生们一坐下就嚷嚷着点酒喝,沉如烟记得哥哥和她说过,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喝酒,她谨记教导,硬是拒绝了许倩递过来的马提尼。 大家一起说着班上的趣事,聊的不亦乐乎,江衍看见沉如烟的面前空空如也,主动提议帮她买软饮。 过不了一会,一杯橙汁出现在她眼前,江衍穿过人群,径直坐在她身旁。 “玩游戏吧。”他拿出一个软件,“我把大家的名字都输进去了,真心话大冒险。” “屏幕上的名字是谁的,谁就接受挑战。” 众人一致同意,江衍拿着手机摇了摇,上面显示了沉如烟的名字。 大家起哄,江衍问她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只有一次真心话的机会哦。”他笑得略带深意,“下次再被叫到的话,就只能大冒险了。” “真心话。”沉如烟说。 江衍又摇了摇手机,真心话的题目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所有人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沉如烟紧紧握着橙汁的杯子,忽然感觉晕乎乎的。 喜欢的人?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沉遇白,但是让同学知道她和哥哥那样的关系,一定很奇怪吧。 她面颊微红,然后摇头道:“没有。” “谁信啊!”别人哈哈大笑起来,沉如烟觉得尴尬,又喝了口饮料,但是却愈发觉得不对劲。 “我去上个厕所。”她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用手指扣喉咙,稍微吐出来了一点,随后一摸口袋,手机不见了。 她刚准备回去拿东西,让沉遇白接她,还没拧开门把手,就听得里面一阵尖锐的笑声。 “衍哥,你这不行啊。”说话的是个男生,“上次和我们打赌说一个月之内睡到沉如烟,这都过去了。” “你们给我出难题啊。”江衍低沉的嗓音响起,“说要睡到班上最奇葩的女生,哪有那么容易搞定。” 沉如烟呼吸一滞,只听得许倩说:“衍哥,今天这个局,可是专门为了你的性福着想的,别让我们失望了啊。” “不慌。”江衍回答道,“我在橙汁里放了点东西,等她回来就不行了。” 沉如烟如梦初醒,跑回卫生间将自己反锁起来,而后用力将胃里的东西吐干。 她没想到,这群人是串通好的,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原来江衍那天突如其来的告白,只是和别人打赌,想要和她上床。 原来她以为的朋友,只是在一旁看戏,想看她摇尾乞怜的出丑模样。 沉如烟洗了把脸,怒火从心底开始燃烧,她握紧拳头,然后挤出一个微笑。 恰逢许倩来卫生间找她,刚看见她,就急忙往包厢里带,生怕她跑了似的。 “你去哪了?”江衍以为她醉的差不多了,开始动手动脚,“热吗?我帮你解开。” 他的手伸进沉如烟的衣服里,对方下意识一躲,故作娇羞道:“等等。” 见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其他人以为她彻底醉了,心照不宣,示意江衍赶紧带她走。 “如烟。”趁着别人嬉闹的间隙,江衍伏在她耳畔说话,“你真漂亮。” 沉如烟表面无比冷静,心里恶心地要命,却依旧装作服从:“是吗?” 她选了杯酒,主动递给江衍:“多喝点。” “酒后乱性的感觉,会不会更好?” 江衍来劲的很,再加上她一挑逗,一连喝了好几杯,他眼神戏谑,抓住她的手就往下身鼓鼓囊囊的地方放: “没想到啊,这么骚。” “是不是很期待等下被我干死?” 两人提前离场,沉如烟刻意选了一条她熟悉的路,那里有一片小树林。 “不去酒店吗?”江衍上下其手,显然喝醉了,格外大胆,沉如烟眼波流转,顺着他的大腿根部往上摸。 “小树林更刺激,你不觉得吗?” 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故意问他:“今天是和别人商量好的吗?把我灌醉,然后强奸我?” 江衍双眸猩红,朝她得意地笑:“都说你是班上最难搞的。”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难搞的人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干的。” 小树林里,沉如烟刻意把他往最深处带,她小时候经常和哥哥来,这里没有监控,而且最深处有不少大石块。 “嗯。”沉如烟注意到,江衍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小石墩。 “现在可以了吧。”对方急不可耐地看她,命令道,“把衣服脱了,给我口。” “别急。”沉如烟笑意盈盈,“我们也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每解一个扣子,你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全部脱光为止。” “想不到你这么会玩。”江衍愈发激动,直接照着她的话开始做。 她解开两颗扣子,饱满的胸线若隐若现,江衍看得心潮澎湃,接连后退好几步。 “江衍。”解下另一个扣子的时候,她唇边绽开一丝诡异的笑意,然后问他。 “你觉得我很傻,是吧。” “什么?”江衍晕乎乎的,沉如烟继续逼问道: “你们勾结在一起,觉得戏弄我很好玩,是吧。” “刚才你的那些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沉如烟似笑非笑地望他,“我记得你想考重点大学吧。” “如果我把这段录音一发,会怎么样?” 江衍被她逼得一步步后退,正好被小石墩绊倒,接着后脑勺重重摔倒了石块上。 他惊恐地望着沉如烟的方向,似乎想求救,但挣扎了一会后就不行了。 浓烈的血腥味席卷过来,沉如烟捂着鼻子不让自己吐出来,她大口喘着粗气,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有勇气对江衍那样做的,冷静过后,她颤抖着手,给沉遇白打了电话。 “哥哥。” 她说:“你来接我,我......我杀了个人。” 正式成为哥哥的私有物(微H) 沉遇白赶到的时候,沉如烟蜷缩在路边的树下,脆弱又无助地望着他笑。 她脚上沾了泥土,苍白的小脸满是泪痕,沉遇白俯下身,问她:“怎么了。” “他们骗我。”沉如烟只有在哥哥面前才敢哭出声,“安排人强奸我,我一害怕,就把那个人杀了。” 沉遇白迅速看了眼她的全身,衣服完整,也没有血迹,他问:“你怎么做的。” 沉如烟指着小树林:“那里有石块,我让他撞在上面了。” 沉遇白四下张望一番,这里没有监控,他将沉如烟的鞋脱下,用后备箱的袋子裹好,沉声道:“知道了。” 哥哥的后备箱里总放着一个大袋子,以前总不让她看,而今天打开的时候,沉如烟才发现里面的东西。 有各种手术里才能见到的器械,一大瓶消毒水,几十卷保鲜膜,和一把枪。 她害怕地咬紧嘴唇,沉遇白对她说:“尸体在树林里?” 沉如烟点头,只听得他回答道:“现在就上车,其他的交给我。” 她躲在车内瑟瑟发抖,用毯子将自己裹紧,同时紧张地查看窗外的动静。 半小时后,沉遇白回来了,她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哥哥。” “我我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 沉遇白亲吻着她白皙的颈,坚定地告诉她:“他该死。” “你没有杀人,他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明白吗?” 沉如烟哆嗦着身子,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警察会抓我吗?” “如果我坐牢了,是不是就就不能和哥哥去法国了?” “不会。”时间紧迫,沉遇白开着车往家赶,但还是忍不住安慰她。 “囡囡,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沉如烟回想刚才的场景,腿都软了,“我其实也没想让他死的,我刚开始只想给他个教训的。” “警察一定会发现证据的吧。” “不可能。” 沉遇白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他们不会有证据,我处理好了。” 伴随着沉如烟惊恐的眼神,他顿了顿,说道: “你不是好奇我的工作吗?” “这就是我做的事情。” “囡囡,原本我不想让你知道的。” 他将沉如烟抱回家,替她洗澡:“这就是我黑暗的一面。” “这样的我,你还愿意接受吗?” 沉如烟呆呆地望着他,她自小心思细腻,察觉到不少端倪,但沉遇白亲口承认的时候,她还是愣住了 “我。” 她抓住沉遇白的手,告诉他:“我愿意。” “真的吗?”沉遇白黯淡的眸忽然多了几束光。 她乖巧地躺在他怀里,一字一句道:“哥哥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我喜欢哥哥。” “所以不在乎。” 下一秒,娇嫩的唇瓣被堵住,带着余香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沉遇白吻得她近乎窒息,漆黑的夜里,两个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稍微分开的间隙,他的声线哽咽。 “我以为你会恨我。”沉遇白将她按在床上,俯身看她,一滴泪水滴落在她冰凉的手背。 “我的囡囡那么美好,她如果知道我在干这种事情,一定会把我扔了。” “不会的。” 沉如烟伸出小手,摸他的脸,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除了哥哥。” 她说:“哥哥是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我是不是很傻?”她笑着笑着哭出声,“总是期待有更多的朋友,更多的爱,每次都是这样被抛下。”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我呢?” 沉遇白心疼地看着她,小声说了句:“有我在。” “是啊。” “有哥哥在,其他人就不在乎了。” 沉如烟的吻卷着栀子的清香,带入沉遇白口中,两个绝望又相爱的人在一起,空气中情欲缠绵。 她突然很想和哥哥做爱,做到晕厥的那种,这样才能忘记现实中阴森可怕的一面,她不愿意面对复杂的世界,只想溺死在哥哥的怀里。 沉遇白温柔地看她,而后低语道: “我会好好爱你。” 湿热的液体不停地从蜜穴中滑出,沉如烟迫切地从哥哥身上寻找慰藉,以消除心中的不安,沉遇白修长的指节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停在了那个湿漉漉的地方。 “我想做。” 她哭着求他。 “嗯。” 沉遇白终于答应了:“你确定吗?” “正式成为,我的私有物。” ==== 首-发:po18f.com (po18uip) 检查身体(高H) 沉如烟静静地看着他,尽管依旧惶恐,但是沉遇白在这里,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伸出手,一点点感受着哥哥的肌肤,从鼻梁开始摸,一路抚至锋利的喉结。 沉遇白闷哼一声,那些压抑的感情堆积太久,似乎要在今晚彻底迸发,两人的体香勾缠在一起,丝丝绕绕。 沉默半晌,沉如烟坚定地告诉他: “我确定。” 她告诉沉遇白,她为这一天准备了一件礼物,放在衣柜里,沉遇白打开黑色的盒子,发现了那条项圈。 他替沉如烟戴上,月色流淌在她陶瓷般的肌肤上,暗红色的丝绒衬得整个人诡异而优雅。 “囡囡。” 他告诉她:“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一旦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放手。” 沉如烟沉溺在情欲的浪潮里,她踮起脚尖,郑重地亲吻她的爱人。 “我也是。” “我永远不会放手。” “好。”沉遇白深邃的眸略过她身体的每个角落,而后对她说: “我也有一个礼物。” “在属于我之前。”他的手指刻意绕过那片湿润的区域,停在她的唇上。 “我有权检查你的身体。” 沉如烟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见过了一会,沉遇白提了一个小箱子上来,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测量工具。 她瞳孔骤缩,只看见他拿起卷尺,绕着自己脖子转了一圈,沉遇白的眼神没有温度,见她抖了几下,轻声命令道: “别动。” 他取下卷尺,手指卡在32的刻度,然后告诉她。 “这是你的颈围。” “自己读出来。” 沉如烟从未料到在身体接触前,还有这么一段漫长的过程,她的身体紧绷,冰凉的工具贴在皮肤上,好像一次若有若无的勾引。 “叁......叁十二厘米。”她嗫嚅着回答。 沉遇白在本子上记下这个数字,然后拿出游标卡尺,轻轻夹住乳尖的位置,沉如烟敏感得要命,稍微碰一下,那个地方就硬起来,她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淫液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里的直径。”沉遇白给她看上面的数字,“读出来。” “哥哥。”她被折磨得快受不了,“我想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遇白只是用各种工具在她身上比划,而自己从未接触到她。 “听话。” “零......零点八厘米。” “胸围,读出来。” “九十厘米。” 那把尺子开始往下挪,越接近穴口,沉如烟叫得越娇媚。 “不许喊。”沉遇白抬眸,语气淡漠,“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叫一下,我不会碰你。” 他让沉如烟张开双腿,开始测量她的腿围。 “这里。”淫液已经落在了沉遇白的手背,但他面不改色。 “读出来。” 沉如烟怕哥哥用禁欲的方式惩罚,只能一个劲吸气,然后小声道: “四十九厘米。” 他骨节分明的手下移,尺子卷住小腿。 “小,小腿围,叁十厘米。” “脚踝,十五厘米。” “很好。” 沉遇白的测量游戏终于结束,“啪嗒”一声,他的工具箱被合上,沉如烟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忍不住战栗起来。 “结束了。”她终于获得了对方的一个拥抱,沉遇白抬起她的下巴,温柔而动情地吻她。 “哥哥。”她冷得发抖,沉遇白环住她,然后一步步带上床。 “刚才的步骤,是什么意思?” “确认一下。”沉遇白的笑容夹杂一丝阴暗的美感。 “你的身体从现在开始,正式属于我。” 沉遇白压住她的手腕,从脖颈处开始吻,然后低头,湿润的舌包裹住她早已挺立的乳尖,舌尖卷着那个小红点慢慢舔舐。 沉如烟咬住唇,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大气都不敢喘。 “囡囡。”夜幕沉沉,他完美的轮廓陷在阴影里,沉如烟只能听见他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的嗓音。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他说。 “能和我这样不堪的人在一起,我很开心,真的。” 沉遇白解开皮带,那根东西硬了好长时间,之前一直被主人强行克制着,而如今终于忍不住,沉如烟伸手去摸,温度滚烫,外壁脉络突出,最令她惊讶的还是尺寸。 漫长的前戏已经让床单湿了一片,沉遇白脱了全部衣服,沉如烟感受着这具颇具男性力量的躯体,眸子里的渴望一览无余。 “哥哥。”她说,“你进来。” 沉遇白在她耳际低语道:“现在,允许你叫出来。” “囡囡,有什么喜欢的姿势吗?” ==== 请允许我吐槽沉遇白这个男的太麻烦了太他吗难写了我为什么要搞这个人设不明白emo了 第一次做爱(高H) 沉如烟抓紧床单,胸口一起一伏。 “我都喜欢。”她说,“只要是和哥哥一起。” “嗯?”沉遇白怕她不适应,往湿润的甬道内探入一根手指,刚进去片刻,她止不住呻吟起来。 下面那么紧,连一根手指都容纳不了,更别提他的硬物了。 “躺着。”沉遇白柔着声哄她,“是第一次,这样舒服点。” 以前趁沉遇白不在家的时候,她往自己的小穴内填过各式小玩具,怎么到了实战的时候这么紧张,沉如烟手心冒汗,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怕疼。” “不怕。”沉遇白又加了根手指,俯下身吻她,那根项圈紧紧缠绕在沉如烟的脖子上,好像一道枷锁,时刻暗示着他们的所属关系。 “我慢慢来。” 沉遇白的手指每伸进去搅弄几下,她就听见淫水泛滥的声音,沉如烟的穴口在对方反复的爱抚下终于张开了些。 “哥哥。”她软着声求他,“快不行了......” “什么意思?”沉遇白压着笑意,故意问她。 “我......”沉如烟红着脸回答,“想被哥哥肏。” 她下意识张开腿,等待着沉遇白进入,对方握着那根东西,在阴唇外来回摩擦,穴口越来越湿,他终于探进去一点。 “囡囡要乖。”他一边哄着沉如烟,一边将她的腿抬起一个高度,缓缓往深处插。 “如果太疼,告诉我。” “好大......”狭窄的甬道瞬间被填满,层层媚肉紧紧裹着茎柱,哪怕沉如烟吸口气,沉遇白也能感觉到,她的蜜穴太紧,夹得他不能动弹。 “进去了。” 沉遇白没敢动,看她皱着小脸,一遍又一遍吻她。 “你害怕?” 沉如烟摇头,沉遇白刻意控制力度,小幅度进出一番。 “嗯......舒服......”沉如烟放松了些,呻吟声逐渐抬高。 沉遇白见状,略微加快速度,他原以为第一次会很困难,谁知道比想象中顺利,沉如烟抓着他的手,示意他再用力点,沉遇白一捅到底,对方的叫声陡然拔高。 沉如烟被操的七荤八素的,一个劲喊沉遇白用力,近乎高潮之际,沉遇白停下来,刻意问她。 “囡囡有想过我自慰吗?” 他一只手扶着沉如烟的腿,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臀瓣,轻轻一拍。 沉如烟身子倏地一颤,呜咽着求他继续。 “不急。”沉遇白比她更能克制情欲,“回答我。” “有。”她吞吞吐吐道,“经常。” “嗯。”沉遇白又拍拍她的屁股,“很诚实。” “别折磨我了......”晶莹的液体不停的从交合处流出,沉如烟像猫一样发出细微的低喘,“我快到了。” “囡囡这么急吗?”沉遇白轻笑一声,随后掐住她的脖子,极其凶狠的插入,碰到敏感点的时候,沉如烟控制不住大叫起来。 “好爽.......嗯......”她不由自主地配合着沉遇白的节奏,“我还想要......哥哥给我。” “还不够吗?”沉遇白的呼吸声也愈发沉重,“太贪心了。” “要......要被干死才行。”沉如烟的两颗娇乳剧烈抖动着,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倏然,一阵电流贯穿全身,她大脑一片空白,咿咿呀呀地娇喘着。 “高潮了,啊啊啊啊——”花穴上面的小结节喷出一股淫水,甚至浇在了沉遇白的小腹上,沉遇白拔出性器,白浊的液体射在沉如烟的胸脯上。 两人喘着粗气缓了会,沉如烟仔细一嗅,才发现空气中早就弥漫着淫靡的勾缠,沉遇白替她清理身体上的污垢,而后问道: “囡囡喜欢吗?” 沉如烟愣愣的,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喜悦。 她终于睡到哥哥了。 “喜欢。”她眨了眨眼睛承认,沉遇白抱她进浴室清洗,灯光照射下,她雪白的胴体被看得一清二楚。 一次还不够,沉如烟像一条快渴死的鱼,必须要源源不断的水源慰藉才行,沉遇白不过摸了几下,她又不老实起来。 “哥哥。”见对方的两只手都在她的身体上忙碌,她便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抓住哥哥的巨物。 “再来一次,好不好?” 她眼神娇媚,下体又开始冒水,沉遇白抬眸,狡黠地看她。 “还要?” 沉如烟使劲点头。 “囡囡玩过闯关游戏吗?”沉遇白的手指勾起她一缕湿润的发,绕在指尖把玩。 “如果想得到最后的奖励,总要付出点什么。” “付出......什么?” 沉遇白捏了捏她的小乳粒,而后似笑非笑道: “自慰给我看。” 沉沦的夜晚(高H) 天鹅绒材质的沙发上,女孩平躺着,两腿张开了一个很大的角度,她浑身赤裸,双手扒开腿间湿润的部位,然后按住阴蒂上的小豆豆,一遍又一遍地爱抚。 “快不行了......”沉如烟眯着眼睛,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完全沉沦在这片欲海中,小穴被玩得又红又肿。 已经不知道和沉遇白做了多少次,她累的不行,呜咽着求饶,沉遇白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衣冠楚楚,神色自若。 一边是旖旎又放纵,一边是斯文又禁欲,沉如烟将手指伸进甬道内搅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沉遇白在她身上狂野的模样,而后仰着脖子,攀上又一阵高潮。 “哥哥......好想要......”她红着眼睛,身下淫水泛滥,软绵绵地求他。 沉遇白淡定地起身,用皮带捆住她的双手,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玫瑰般娇嫩的唇瓣。 “最后一次了。” 他告诫沉如烟:“囡囡,以后慢慢来,不可以这么任性。” “才......才五次。”沉如烟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哥哥让她撅起屁股,然后跪在沙发上。 她更受不了的是沉遇白一次又一次的调教,每次偏要让她欲火焚身,逼到不行才做。 沉遇白没脱衣服,只是解开裤子,手指在穴口外轻轻碰了一下,指腹便沾了一大片液体。 “这么湿。” 他在沉如烟的屁股上一捏,对方猛地一颤。 “囡囡真敏感。” 他轻笑一声,硕大的龟头倏地挤入穴内,瞬间的满足感沉如烟倒吸一口气,接着沉遇白扶着她的腰,大力抽插起来。 后入的时候,填充的感觉会更为强烈,沉如烟还没能完全适应他的尺寸,黄豆大小的汗珠滚落至沙发绒面,交合处传来噗叽噗叽的声响,沉如烟红着脸,胸部被他顶得来回晃动。 她的花穴一开一合,被哥哥毫不留情地侵略着,沉甸甸的囊袋不停拍打着穴口,沉遇白爽的头皮发麻,故意挑逗她。 “囡囡。” “你夹得太紧了。” “唔——”沉如烟往前挪了一点,却不料甬道收缩得更窄,沉遇白用力一捅,全根没入,然后在将阴茎拔出,浓稠的液体射在了她的两股间。 沉如烟气力全无,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痛,沉遇白替她清理好身体,径直往楼上抱。 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沉如烟困意沉沉,依偎在沉遇白怀里。 想到这个疯狂的夜晚,她忽然为自己的沉沦感到欣喜,噗嗤一下笑出声。 “哥哥。”她天真地问沉遇白,“我会怀孕吗?” 沉遇白调整了姿势,让她躺的更舒服些,随后回答道:“不会。” “囡囡还小,我会对你负责。” “我本来......不喜欢小孩的。” “记得小时候,隔壁楼那群混蛋老是欺负我。” “嗯。” 沉遇白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都依你。” “可是......我现在觉得也没什么。”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沉如烟安静地躺着,好像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因为会是哥哥的孩子。” “不许胡说。”沉遇白小声责备,“这不是你可以考虑的事情。” 沉如烟原本想追问,奈何自己张口说话都嫌累,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是被楼下一阵又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沉遇白拿着手机,好像在和人低语什么,她没休息多久,就看见哥哥走进房间。 沉遇白面色沉重,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昨晚她把江衍害死了,她用身体的放纵让自己暂时忘却,而冷静过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 “警察打电话来。”沉遇白告诉她,“江衍的父母报警了,要做个笔录。” 沉如烟双腿蜷缩着,一个劲往后躲,沉遇白坐到她身旁,安慰道: “我陪你去。” “别担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有差错。” 沉如烟害怕被逼问,紧张地快要哭出来,沉遇白替她换好衣服,耐心地嘱咐道: “你告诉他们,昨晚没有被灌醉。” “囡囡不是说,手机里录了证据吗?” “是。”沉如烟将手机的录音给他听,沉遇白沉思片刻,道:“他们强迫你和江衍上车,下车后他拖着你去树林,因为你没有醉,所以跑掉了。” “江衍喝醉后,自己撞在石头上意外身亡。” “事情的逻辑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可是......”沉如烟蹙着眉,“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虽然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但我没法说明当时和他分开了。” “我找了人。”沉遇白搂着她,反复安慰道,“别怕。” “尸体被我处理好了,不会发现他杀的痕迹。” 帮沉如烟梳头发的时候,沉遇白托住她的下巴,随后俯身耳语道: “等下说话的时候,就这样。” “哪样?”沉如烟纳闷,她的眼里只有惶恐,“在别人看来,不会是心虚吗?” “不是心虚。” 沉遇白告诉她:“你是小孩子,碰到这种事情害怕很正常。” “如果异常淡定,反而叫人怀疑。” 临走前,他蹲下来,替沉如烟穿了一双暗红色的皮鞋,开车来到警局后,沉如烟紧紧跟在哥哥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尽管沉遇白向她保证了千遍万遍,她还是担心会露馅,这样的话就要同哥哥分开了。 警察吩咐他们在审讯室外等候,沉如烟望着门口,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是她去虹洲找沉遇白那天,在万国酒店撞到的姐姐。 “这是......”她好奇地发问,沉遇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嗯了一声。 “她叫央挽。” “她会帮我们。” 承诺 沉如烟随着警察的指引进入审讯室,即便沉遇白已经教了她如何应对,真正面对那身黑色警服的时候,她还是不免心慌。 她告诉警察,自己在脱离江衍之后,央挽在路边捡到了她,当时她吓傻了,语无伦次的状态下说不清住址,央挽只能将她带回小区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审讯是一个一个进行的,沉如烟支支吾吾说完后,央挽早已在门口等待,她穿了一身灰色西服,脖子上挂着工牌,看着像是白领。 “警察大哥,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她手里抓着份合同,蹙着眉,细声细气地抱怨,“今早公司开例会,要迟到了。” “马上。”警察回她。 不得不说,央挽样貌极其出众,桃花眼,樱桃唇,浓密的长发打着卷垂至腰际,只远远望去,就已经能看出是个绝色美人,见她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男人们非但不生气,反而看直了眼讨好。 根据央挽的口供,警方调取了监控和酒店入住信息,昨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安源路上确实有央挽和沉如烟的身影。 沉如烟看见监控的时候心里也是震惊的,她不明白哥哥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一个和她身形相似的人,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江衍死亡的时间初步判定在晚上十一点十二分左右,死亡地点在茂南路,距离安源路有近一小时车程,所以初步排除了沉如烟肇事逃离的可能性,接下来要等待尸检结果。 看见央挽被警察放出来,沉如烟才松了口气,警察让他们先回去,想来是暂时没有发现端倪。 沉如烟和哥哥一起出门,正好遇见许倩等人前来配合调查,他们看见沉如烟也在,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绕着她进去了。 “囡囡。”上车后,沉遇白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沉如烟惊魂未定,躲在他怀里不肯松手,沉遇白一遍又一遍安抚她:“机票买好了。” “半个月后,我们会离开这里,别怕。”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她想再次确认,沉遇白告诉她: “不会。” “你不是凶手,这件事只是意外。” “那......许倩他们呢?”沉如烟问,“我把录音交给警察了。” “嗯。”沉遇白回答道,“他们会有惩罚的。” “所有和你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沉如烟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想起央挽,忽然问道:“今天那个姐姐,你确定她会帮到底吗?” “嗯。” “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 合作伙伴...... 那些血腥的事情,都是央挽陪他一起做的吗?想到这里,沉如烟倏然有些嫉妒,她蒙在鼓里那么多,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好......”她觉得说出来太小心眼,就低声回了句: “替我谢谢她。” “嗯?”沉遇白察觉到丝丝端倪,“不开心?” “没有。” 沉如烟紧张地攥着裙角:“只是觉得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沉遇白侧过脸。 “以前的那些事情,你都不告诉我。”沉如烟顿了顿,继续道,“之前就算了,以后的话,什么都要和我说,不许瞒了。” 沉遇白愣了阵,随后眼睛一弯,清泉般的眸子里映着笑意。 “这么容易就原谅我了?” 他说:“还以为你要追问什么呢。” “我不。”沉如烟摇头,“你如果想说的话,自己会讲。” “我只是觉得,过去的那些事情,原本我可以一起承受的,哥哥还是觉得我不配吗?” “不是不配。” 沉遇白带她下车,然后捧着她瓷白的小脸,温柔地吻下去。 “是我不忍心。” “我想自己忍着就好,不想带着囡囡。” 沉如烟被他吻得近乎窒息,说话都含糊。 “你若是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她要求沉遇白向她保证。 “但我们在一起了,今后就不许瞒着我了。” “无论好的坏的,都要和我说。” 沉遇白点头,郑重地回答道。 “好,我答应你。” 无疾而终 入夜,东城区的一座废弃工厂内。 四周一片漆黑,沉遇白检查了保险箱里存放的武器,他动作快且轻,察觉到身后动静后,立刻转身。 “是我。”央挽穿着一双黑色牛皮高跟鞋,臂弯挎着一个老花图案的大包,看着刚下班的样子。 “沉遇白。”她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静静地看他,眼神妩媚。 “你喊我来的,怎么自己吓个半死。” “谢谢你。”沉遇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后扔过来一串钥匙。 “这个工厂的钥匙,给你了。” “哟。”央挽找了张桌子坐着,小腿雪白匀称,“这军火库这么值钱,不怕我给你卖了?” 沉遇白没理她的玩笑,只淡淡问了句:“你以后有什么计划?” “计划?” 央挽晃了晃自己的工牌,上面写的是“兴城科技公司”。 “上班啊。”她满不在乎,“当年熊正贤给了个这么好的假身份,我可要好好利用。” “毕竟我连大学都没读过,据说这是个500强,很难进吧。” “嗯。”沉遇白在她不远处倚着墙,“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也挺好。” 央挽望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神略显凄凉。 “普通人?” 她挑下桌,随即拿了只枪放在手中把玩。 “你以为把熊正贤杀了,就天下太平了?” “不过我还挺佩服的。”央挽抿唇,“估计他也没想到吧,你胆子那么大,敢在他家里埋定时炸弹。” “他不会放过我。” 沉遇白目光坚毅:“只要他活着,就会让我卖命一辈子。” “所以说。” “你确定要带你妹妹走了?”央挽的眼神略显不忍,“去法国,对吧。” 沐浴着沉遇白有些惊讶的眼神,央挽摊手道:“前几次有任务的时候,你包里有法语书。” “再结合最近各种诡异的行为,我猜出来的。” 她笑眯眯地看他:“怎么样,我这侦查技术到位吧。” ...... “嗯。”沉遇白应了声,“一切都打点好了,我会带她走。” 央挽又点了支烟,今晚的风很大,烟雾直直往她眼睛里灌,她被刺激出了几滴泪,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心里苦涩。 “恋爱脑。”她狠狠骂了句。 “我可是丑话放前头啊,熊正贤有儿子,万一他来法国寻仇,我可不帮你。” “不用。” 沉遇白看她的眼神始终是淡漠而平静的,他们同样在黑暗的童年中长大,而后被熊正贤相中,变成他的一把杀人利器。 初遇的那年,沉遇白18岁,她16岁,他们一起训练直到现在,沉遇白看她的样子从未变过,静悄悄的,好像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挽挽。”听见沉遇白这样唤她,央挽呆呆地嗯了一声,脊背猛地绷直。 “不用管我,以后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沉遇白弯着腰,将一沓厚厚的文件塞进保险箱底,而后慢条斯理地嘱咐道:“上个大学,选个喜欢的事情做做,谈场恋爱。” “不能总是一个人呆着,找个人照顾你吧。” 他一直都是这样疏离,央挽心里苦涩,表面仍笑道:“谈个鬼的恋爱,哪有人配得上我。” 她望着沉遇白右手腕的银链,好像突然起了场火,灼得她浑身都疼。 “你和如烟说清楚了?”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她好像硬要确认一下,让自己死心的快些。 “是。” 沉遇白提起沉如烟的时候,语气柔和,眼神里氤氲着一层雾气,爱意难藏,好像生怕别人把她抢走似的。 “我们在一起了。”他说。 “啊......” 央挽故意大声咳嗽两下,以掩盖自己不安的情绪:“挺,挺好的。” “是啊。” 沉遇白走之前,好像朝她笑了一下。 他一直生得好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央挽就喜欢偷摸着打量他,现在也一样。 “这些年,谢谢你了。” 月色皎洁,撒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沉遇白丢下她,独自一人往前走,央挽只是站在黑暗里望他,直到指间的香烟燃尽,火星灼伤了她的皮肤,才意识到对方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走得轻快,央挽从未见过他这么如释重负的模样,她匆忙又点了支烟,火光擦亮的瞬间,落了一滴泪。 高跟鞋太磨脚,她索性脱了鞋,颤颤巍巍往外走,外面刚下过雨,水泥路又湿又冷,刺得她脚心发凉。 所有人都在往美好的春天奔赴了,只有她一人还留在寒冷的冬日里。 想到这里,她有点后悔没有求沉遇白留下来。 不听话的惩罚(高H) 两周后,郊区家里。 沉如烟躺在阳台的沙发上晒太阳,脚趾上刚涂的甲油还没干,她抬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下一秒,杯子被人夺下。 沉遇白望着她懒洋洋的,好气又好笑。 “明天大早的飞机,东西收拾好了吗?” “这不是有你呢。” 自从在一起之后,沉遇白对这个妹妹百般娇纵,睡觉要哄,吃饭要挑喜欢的,就连上床的时候,沉如烟喊一句疼,他也不敢动了。 “囡囡要带什么衣服,也不看看吗?”沉遇白俯下身吻她,小姑娘的气息香甜干净,沉如烟喷了橘子味的香水,勾得他心尖一颤。 “不用。” 沉如烟狡黠地望他,而后撒娇道:“巴黎不是有很多好看的衣服吗,到那再买。” 从警局回来之后,沉如烟就被哥哥软禁在家里,再也没出过门,警方调查结果显示,江衍为醉酒后意外身亡,排除了她的嫌疑。 同行的其他人因为唆使江衍猥亵被拘留,因为是未成年,只是放进少管所接受教育。 沉如烟估计这件事在学校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她已经退学了,对于外界的声音一概不问。 沉遇白将她横抱起,走至一楼,沉如烟看见楼下多了几个打包好的行李箱。 “我在巴黎租了一套公寓。”沉遇白告诉她,“你会有一年的语言班学习法语。” ...... 沉如烟听见学习就头大,但想到哥哥陪着自己,还是勉强点点头。 “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沉遇白笑着摇摇头:“等周末休息的时候,我会接囡囡去真正的家里住。” “神神秘秘的。”沉如烟无奈地睨他一眼,只听得沉遇白问道: “有想好吗,给自己取一个外文名。” 修长的指节插入她带着香气的发,沉如烟应了一声。 沉遇白问她:“叫什么?” 沉如烟仰起小脸,眼底的得意一览无余:“我叫scarlet。” 她说:“我看了本书,名叫《scarletletter》,我喜欢里面的女主角。” 「每个违背道德的人,都会被带上红字母a。」 「我喜欢背叛世界的感觉,和哥哥在一起,什么都不怕了。」 她说的眉飞色舞,脖子上的红丝绒项圈流淌着诡异的光,沉遇白蹙眉,替她解下项圈,温柔地亲吻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 “不可以这样。” 他一字一句道:“scarlet是坏孩子的名字。” 沉如烟被他紧紧抱着,指腹滚烫,温度透过蕾丝裙子的轻薄面料传递过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那。” 她顿了顿:“哥哥给我起一个。” “louise。”沉遇白说,“这是公主的名字。” 沉如烟回头,正好对上他那张清俊秀美的脸。 咫尺之距,没有人主动吻上去。 “是个好名字。” “但是,我可以只成为哥哥的scarlet吗?” 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沉遇白哼了声,手指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在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擦。 “详细点。”他声音低哑,好像放了诱饵,等她一点点衔住,“什么时候叫你这个名字呢?” “只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沉如烟呼吸急促,沉遇白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她湿了一片,对方的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攀上微挺的小乳尖,绕着敏感点打转。 “哥哥。”她喘着气,小声哀求,“囡囡想要。” 沉遇白一点都不急,他必须要把小姑娘调教到欲罢不能才行,见他迟迟不动,沉如烟呜咽两声,索性转过来解他的皮带。 瞧着她这副胜券在握的眼神,沉遇白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似笑非笑道: “沉如烟。” 他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沉如烟的衣服已经褪了一半,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她故意在哥哥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肆无忌惮地笑道: “在和哥哥上床。”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沉遇白抚上她白嫩的娇乳,在发硬的乳尖上碾压,眼神极具压迫感。 “这是犯罪,明白吗?” 沉如烟搭上他的肩,隔着内裤的衣料在那根硬挺的巨物上剐蹭,而后细声细气道: “那哥哥早就要被抓起来了。” “你勾引我的。” 沉遇白摸了摸她淫水泛滥的下体,将指尖粘连的液体蹭在沉如烟的胸上,沉如烟不满地嘟起嘴。 “我没有。” “没有?” 沉遇白眯起眼睛,慢慢考验起她的耐心。 “是谁每天晚上求着我上床?” “我......”沉如烟开始装傻,她喜欢故意惹哥哥生气,“不知道,不是我。” “真不听话。” 沉遇白滚了滚喉结,炙热的呼吸灼得她心跳加速。 “囡囡。” “小孩子太调皮,是要被惩罚的。” 纵欲(高H) 沉如烟觉得上床这件事,必须要和喜欢的人做才有感觉。 她在学校的时候,也在女孩们的小纸条得知过班级里某几对俊男靓女开房苟且的八卦,只不过他们的性伴侣是轮着来的,这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沉遇白的手指伸进她的穴内搅弄,看见她欲求不满的眼神后,用皮带将细嫩的手腕绑了起来。 沉如烟装得害怕,心里却是期待,和哥哥做爱的时候,她习惯性扮演顺从的一方,楚楚可怜,任由沉遇白摆布。 沉遇白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一路往下,而后扳开她的双腿,稀疏的毛发上沾着淫液,她好像忘记剃毛了。 想到这里,沉如烟羞耻地捂着脸,小声道:“别看了。” 沉遇白按住那颗红肿的小豆豆,沉如烟像鱼一样挺身,面色潮红,止不住地哆嗦。 “别......”沉遇白越是直勾勾地看她,她就越紧张,淫液顺着他的手往下滴落,沉遇白一遍又一遍揉搓着阴唇上方的结节处,沉如烟大声喘着气,只能求道: “哥哥,想被操......” 沉遇白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有多想?” 温柔的语调像一把钝了的刀,在她的心尖上一次次割舍,不痛,但是痒得很。 沉如烟转过身去,屁股高高翘起,沉遇白望见身下的旖旎景象,知道小姑娘已经快受不了了。 “囡囡。”他的巨物在阴唇处来回摩擦,然后一用力,顶开脆弱的花穴,沉如烟惊呼了一声。 她一吸气,甬道处就愈发紧致,绞得沉遇白动弹不得。 “快点。” 沉如烟像没吃到糖的小孩,急吼吼地求他。 沉遇白挺胯,高大的身躯罩着她娇软的身体,而后握住她的腰,一次次伸入。 “好......好厉害。”沉如烟被顶得娇喘连连,白嫩的乳肉一下又一下晃动。 她感觉眼前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大脑一片混沌,而后嗡的一下回归现实,沉遇白在她的腰上使劲掐了一下。 蜜液从交合处不停流出,他趁她快高潮的时候哑声道: “你真紧。” 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沉如烟将脸埋进沙发绒面上,发出细微的低喘,淫荡的穴被他干得愈发空虚,甚至渴望着再来一次。 沉遇白让她从沙发上起来,望着她雾气蒙蒙的双眼,低声道: “来。” “跪下来。” 沉如烟双手被绑在身后,跪在他身前仰起小脸,沉遇白的手拂过她饱满的唇瓣,低笑道: “含着。” 她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那根狰狞的家伙,但想到自己的嘴巴这么小,根本容纳不住,还是呜咽了几声。 “哥哥怎么教你的?”沉遇白柔着声命令她。 “又......又要罚我吗?” 她的脖颈间渗出细小的汗珠,淫液滴落在昂贵的编织地毯上。 沉遇白按住她的头,沉如烟张开嘴,含住他的巨物,灵活的舌尖划过茎柱青筋凸起的地方,她感觉到对方深吸了一口气。 “乖。” 他抚着沉如烟的后颈,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安抚她。 “再深一点。” 沉如烟试着把巨物完全含进去,奈何尺寸太大,即便她已经很努力,还是有半截露在外面。 “不,不行了......” 因为舔着他的硬物,沉如烟说话有点含糊,“好大......” 沉遇白闷哼一声,阴茎抵住她的口腔,温热的小舌一遍遍舔舐后,粘稠的精液射进她的口中,沉如烟蹙着眉,赶忙擦去白浊的液体。 沉遇白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抱起来,揽进怀里:“这次感觉怎么样?” “啊?”沉如烟没反应过来,沉遇白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一口,小声道: “前几次的时候,你喊疼。” 沉如烟的脸腾地一红,支支吾吾道:“因为太大了。” “下次不舒服的话,记得和我讲。” 沉遇白用手指替她将头发理顺。 “我慢慢来。” “好。” 沉如烟想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已经和哥哥在法国了,她眯起眼睛,嘴角微漾,沉遇白问她: “害怕吗?” “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不怕。”她摇头,“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好。” “一直会这样想吗?” 沉遇白的眼神里浸了一点宠溺:“以后不嫌我烦?” “怎么?”沉如烟看他怪怪的,眉眼一扬,“你没有安全感?” ...... “是啊。” 沉遇白的眸子里隐忍着复杂的情绪,原本的一句玩笑话,却让他认真起来。 “有点担心。” 法国小岛 沉如烟转过头,沉遇白静静地望她,深邃的眼里只剩下占有欲。 她是沉遇白的。 “我是哥哥一个人的。” 她抓住对方苍白的手发誓,好像生怕沉遇白不相信似的,她的爱意赤忱而热烈,好像秋日熟透的樱桃从树上坠落,就等着他接住。 沉遇白起身,照着物品清单盘点一番,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将护照交给她。 “到了机场后跟着我,不许乱跑。” “海关会随机抽查,穿得简单点。” 沉如烟使劲点头,到了晚上的时候,龙城下起小雨,沉遇白抱她上床,疲惫又病态地看她,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索取,逼迫她在高潮时候叫出他的名字。 她甜蜜又痛苦地流下眼泪,窗外上的路灯照过两人交缠的身影,树叶在风中簌簌落下。 相爱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沉如烟被哥哥带到机场,龙城已经入冬,她披着一件厚厚的羊羔毛外套,沉遇白站在她身旁,也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她最喜欢哥哥穿白色,两人过了安检后,路过的行人不断打量他们,沉如烟心里欢喜,私下问他: “我们穿得像情侣装吗?” 沉遇白侧过脸,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脸颊。 “我们就是情侣。”他说。 ** 十四小时后,巴黎戴高乐机场。 沉如烟跟着指示牌的指引一路走出门外,新鲜的景象让她原本困倦的身躯立刻振作起来,欧洲比龙城更冷,沉遇白想的周到,在下飞机前,就替她换上了羊毛大衣。 她望着沿着街道茁壮生长的梧桐树,四周巴洛克风格的古典建筑,以及周围金发碧眼说着法语的路人,忍不住自己探索,沉遇白死死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乱跑。 巴黎总共有20个区,塞纳河将这座城市分为左岸和右岸,沉遇白租下的公寓在第16区,属于传统富人区,着名的罗兰加洛斯和王子公园体育场位于此。 “平时的话,我们就住在这里。”两人坐上车,沉遇白耐心地向她解释,冰冷的空气吹得他鼻尖微红。 “等周末一到,我带你回真正的家。” “真正的家在哪?”沉如烟扒着车窗口,早已迫不及待。 “嗯,是个惊喜。” 沉遇白还是在卖关子:“囡囡会喜欢的。” 公寓在第叁层,两人将行李放回去后,沉如烟急切地想出去看看,她做过攻略,1区有卢浮宫博物馆,杜伊乐丽花园等景点,时间显示的是下午6点整,天色渐晚,沉遇白安抚她明天再去。 据说巴黎的夜晚灯火通明,铁塔附近的风景璀璨,沉如烟见景点去不了,就缠着哥哥坐地铁,跑到埃菲尔铁塔底下看看。 在这座以浪漫着称的城市,在铁塔底下拍照打卡的情侣数不胜数,沉如烟在纪念品店里发现有售卖幸运数字的小挂件。 她东逛西逛,挑挑拣拣,而后随后问沉遇白:“你有喜欢的数字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沉遇白回她。 “是哪一个?” “17。” 沉遇白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说话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凝结成白色的雾气,他的眼色朦胧。 “因为囡囡在17岁的时候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我最喜欢17。” 他们在铁塔下合了影,负责拍照的法国小哥问他们是不是快结婚了,看着很甜蜜,沉遇白望着她,而后回答道: “只要她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 沉如烟笑眯眯地多打赏了两欧元小费,回家的路上,她倚在沉遇白身上,两人晃晃悠悠地回到公寓。 这里是巴黎,他们可以以情侣的身份在一起,完全脱离兄妹那层关系带来的世俗的枷锁。 玩了好几天后,沉遇白终于在星期六带她去了真正的家——他在法国的南部城市马赛附近买下了一座小岛。 小岛位于地中海北岸,距离马赛有两个小时的航程,她跟着哥哥坐上游船,一眼望去,海水蔚蓝,分散在海里的小岛像一颗颗珍珠一样,闪耀在温柔和煦的阳光里。 沉遇白告诉她,这里暖和,一年四季都会有人来度假,站在岛上的时候,他们可以看见大批飞翔的海鸥,还有落日余晖下的潮起潮落。 船夫只将他们送到岸口就离开了,沉遇白和他约定好,每周接送一次,海水沾湿了鞋尖,沉如烟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踩着岩石形成的天然台阶往上走。 岛上有一座孤独矗立的城堡,古老的灯塔将光芒射向海面,四周均是断壁残垣,不知是不是冬天的原因,沉如烟总感觉到了一丝萧瑟阴冷的气息。 两人来到最高处一个雕刻着复杂图案的铁门前,沉遇白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铁门自动打开,迎面便是那座法式巴洛克风格的建筑。 这栋城堡的外观由大理石石块砌成,墙壁外侧雕刻着各种神态的人物塑像,和庄严肃穆的平面建筑不同,它的外壁大量运用凹凸度很大的山墙,导致强烈的光影效果。 庭院中的女神雕像手持瓢状物体,喷泉从手持物中涌出,蔷薇花整齐地排列在小径两侧,沉如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这个季节里,花是怎么开放的? “来。”沉遇白替她披上一件狐狸毛制的外套,牵着她的手,推开厚重的铁门进入内室。 推开门的瞬间,一幅巨型的壁画映入眼帘,内屋大量使用了黄金等贵重材料,色彩搭配冷淡,却透着一丝冰凉的贵气。 室内充斥着各种壁画雕刻,一楼有两条胡桃木制成的巨型楼梯,交汇至二楼,正中央挂着一幅油画。 “太好看了。”她啧啧赞叹,这些画面,以往只在她喜欢的文艺片里看见过,如今真实的呈现在眼前,透着静谧而窒息的美。 她的18岁 沉如烟在空旷的屋内上下跑,沉遇白将行李箱打开,里面的生活用品一一拿出,他怕妹妹初来乍到不适应,有一整个箱子都装满了从国内带来的各类食材。 “晚上吃什么?”他一边打开胡桃木制成的柜子存放食物,一边嘱咐道,“别挑食啊。” “这里不比在城市,你要是挑剔,就只能饿着了。” “我不挑。”沉如烟笑眯眯的,“哥哥做什么我吃什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的油画,“这幅画......”沉如烟抬着头思索,油画里的少女长发飘逸,她坐在一只小船里,面容忧愁。 国人的家庭装饰讲究喜庆,寓意美好,但是这幅画,她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吉利。 “叫做《少女夏洛特》。”沉遇白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缓缓走上楼,“囡囡知道么?” 沉如烟乖巧地摇摇头,她知道沉遇白学识渊博,一定会替她解释。 “油画里的女孩受到魔法的诅咒,只能从镜子里看见外面的世界。” 沉遇白一步步走向她,眸色平静:“有一天,她在镜子中看见了意中人,于是乘着小舟去找他,可没想到诅咒显灵,镜子破碎。” “可明知前路危险,她仍然毅然决然地寻找心上人,最后这条小舟载着她顺水流入了静谧的死亡。” “为什么要挂这幅画呢?” 她看着哥哥淡然的模样,画里的腐朽气息让她脊背发凉。 “她原本被困在小岛上。” 沉遇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下回答她:“这就是逃跑的代价。” “逃跑......?” 沉如烟显然没意会到这幅画背后的寓意,沉遇白不以为然,随口问了句。 “囡囡不会走的,对吗?” 沉如烟使劲点点头,沉遇白这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来。” “我带你看看卧室。” 刚到门口,一眼望去的便是厚重的帷幔,床沿用的是黑胡桃木料,上面盘着繁重复杂的花纹,天花板的吊灯发出冷冽的光亮,墙壁的阴影透过灯光投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她走近看,床单的触感极好,四角处缀着蕾丝,一直垂落至地面,右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陶瓷音乐盒,上面用水彩画了一对情侣。 沉如烟想到,以后会和哥哥在这张床上做爱,心跳倏地漏了半拍。 “买下这栋城堡,是不是很贵啊?”她不知道说什么,现在问这个,到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沉遇白倒是眉眼一扬: “还好。” “囡囡喜欢就好。” “喜欢。” 她伸出手抱沉遇白:“谢谢哥哥。”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床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 沉遇白替她打开,映入眼帘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沉如烟怔怔望了几眼,殷红如血,色泽极为纯净,而且重量足足有七克拉。 他苍白的手指绕着项链,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耀眼的红静静躺在沉如烟修长的颈上,好像镶嵌进去似的。 “生日快乐。” 沉遇白低下头吻她,沉如烟仰起头,同样攫住哥哥的唇瓣,甜蜜的喜悦一点点荡漾开来,像波澜的湖面,起伏不定。 她成年了。 小岛附近荒无人烟,沉遇白从巴黎的甜点房里订好了蛋糕带过来,他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开了瓶波尔多红酒。 之前在巴黎的时候,沉遇白给她在香榭丽舍大道的手工坊里定制了一条裙子,定制期限为半年起步,沉如烟换了件在商场里新买的白色羊绒裙子,见沉遇白给她倒了酒,故意问道。 “哥哥不是不让我喝吗?” “今日破例。” 沉遇白端起酒杯,望着她笑。 “庆祝你成年,干杯。” 走廊的烛灯被他全部点亮,沉如烟望着酒杯里自己小小的倒影,尝试性喝了一口。 刺激的葡萄酒味让她忍不住咳嗽,沉遇白抿唇,而后噗嗤一下笑出声。 “别勉强。” 沉如烟感觉到今天哥哥的心情特别好,沉遇白喝了不少酒,他向来克制,但到了法国之后,整个人都放松许多。 她看哥哥的面颊浸了一丝红晕,推断沉遇白醉的不轻,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囡囡啊。” 吃完饭后,沉遇白半躺在沙发上,柔声唤她。 “过来。” 沉如烟只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停在那里,眨眨眼:“不要。” 她知道沉遇白想干什么,故意说:“我那个来了,不方便。” “嗯?” 沉遇白倒是一脸诧异,似笑非笑道:“我意思是。” “坐我旁边,说说话。” ...... 靠。 沉如烟又被反将一军,尴尬地要死,只能找了个最远的沙发坐下。 小岛里的第一次(高H) “下周要回巴黎上法语课。”沉遇白滚了滚喉结,问她,“准备好了吗?” “还......还好。” “就是第一次在国外上学,有点不习惯。” 沉遇白坐近了些,而后整个人将妹妹罩在怀里。 “没事。” “班里都是和你一样初来乍到的留学生。” 他说的话题一本正经,口中的热气止不住往沉如烟耳朵里灌,她面颊发烫,刚挪了一点,就被对方抓住。 “你怕我?” 沉遇白眼神狡黠,故意问道。 “没有。”沉如烟装作镇定,“我上楼收拾东西。” “不急。”沉遇白的指尖划过她冰凉的锁骨,直直往衣服里探,“囡囡。” 他的手已经握住了沉如烟的小乳包,但嘴里的话和做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会有点事情要忙,所以在巴黎的时候,你可能要自己住。” “我.......”沉如烟显然没有他这么强的克制力,如坐针毡。 “知道了。”她回他。 “嗯?” 指腹覆上发硬的乳尖,随后慢慢摩挲起来。 “答应的这么干脆,不会想我吗?” 沉如烟不喜欢总是被他调戏,在沉遇白的手伸到底裤的时候,她一把抓住:“别摸我。” “有话好好说。” 沉遇白眼含笑意,也不恼:“行。” 他抽出手,却依旧伏在她耳畔说话:“我是问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 沉如烟回答地斩钉截铁。 “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会想起我们上床的感觉吗?” 沉遇白开始一点点磨灭她残存的意志力:“囡囡喜欢后入,每次都会求着我再来一次。” “还有,你在我面前自慰的时候,求着我干你,记得吗?” 沉如烟禁不住对方的污言秽语,咬着牙不吱声,沉遇白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囡囡。” 他好像一个猎人,猎物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我和你说话呢。” 沉如烟的下体又变得湿漉漉的,她涨红着脸,回答他:“想......想要。” “要什么?” 沉遇白笑意盈盈,就是想听她说出那几个字。 “想哥哥干我。” 她的双眸情潮涌动,试图亲吻沉遇白,不料对方并不领情。 “这是想要的态度吗?” 沉如烟听话地褪去自己的衣服,沉遇白给了个眼神,示意她自己来。 “我,我可以帮哥哥脱衣服吗?” 又不是第一次做爱,她还是止不住心悸,纽扣一颗颗被剥下,沉遇白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 沉如烟攀着他的肩,摸到了后背密布的疤痕,她让沉遇白坐起来,想好好看看,沉遇白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不好看。”炙热的气息攀上沉如烟的脖颈,沉遇白呢喃道,“专心点。” 沉如烟吻住他的唇,柔声道:“好看。” “因为是小时候哥哥保护我留下的。” 沉遇白搂住她的腰,让她往那根硬物上坐,漫长的前戏早就让小姑娘身子酥软,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用力破开后全根没入,沉如烟一抖,沉遇白哄她道: “以后还是会保护囡囡的。” “永远都这样。” 哥哥看看,发育的怎么样?(高H) 沉如烟抬起屁股,本能地在那根巨物上挪动,小穴艰难地吞吐着阴茎,一进一出的时候,淫液顺着交合处滴落,沉遇白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他好像真的醉了,动都懒得动。 “哥哥......”沉如烟噘着嘴,朝他撒娇,“不够。” 小穴一抽一抽地吮吸着肉棒,女上位的时候,那根东西的感觉更加深入,沉遇白顺着她的尾椎一路往下摸,在臀瓣处停留片刻,摸到了一大片湿漉漉的液体。 “那你想怎样?” 他整个人身上绕着沉如烟的奶香味,虽然酒精的作用让沉遇白不似平日那般狂野,他仍下意识托住妹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唔......” 沉如烟听见交合处噗叽噗叽的声音,脸红了一片,沉遇白嘴角微漾,顺势抓住她颤抖的乳房,哑声道: “囡囡。” “让我看看,发育的怎么样?” 话音刚落,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乳珠,沉遇白托着她的臀瓣,一顿猛烈的抽插,沉如烟被顶得七荤八素,口中泄出娇媚的呻吟。 “哥哥......受不了了......啊啊啊——” 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蜜液在剧烈的交合动作中滴落,动情的时候,沉遇白咬住她的耳垂,含着酒意的气息萦绕在耳畔: “我爱你。” 说完他用力一顶,语气中带着点邪魅。 “所以我要把你干到死,懂不懂?” 沉如烟大口喘着气,一股淫液顺势浇出,溅在哥哥结实的腹肌上,这还没完,沉遇白只让她休息了一小会,便再次用娴熟的技巧唤起她的情欲。 半夜的时候,小岛下了阵雨,卧室的窗没关,细雨顺着风的轨迹打落进来,沉遇白将沉如烟死死压在床上,双眸猩红。 “囡囡。” 他又问。 “你爱我吗?” 沉如烟蹙着眉,高潮一次又一次来袭,她说不出话,生硬地点点头。 “说出来。” 沉遇白病态又强势,掐着她的手腕命令她。 “我爱哥哥。” 黑夜里,她睁大眼睛,有些惶恐地看着这个偏执的男人。 “我永远是哥哥的。” 沉遇白听见满意的回答后,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随后如释重负般躺下,将沉如烟禁锢在怀里。 “哥哥。” 沉如烟有些害怕他方才的举动,小心翼翼地问:“你很怕我走吗?” “不知道。” 沉遇白回她:“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 “你还会遇见很多不一样的人。” “我只是......怕你后悔。” “不一样。” 沉如烟转过身,在他瘦削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们一起长大,经历过那么多,没有人可以体会这种感情。” “没有人可以代替哥哥。” ...... 沉遇白晦暗的眸子忽然有了些许亮光。 “其实有时候,我想我们这样的人,也是幸运的。” 他抚着沉如烟丝绸般的长发,感受着小姑娘均匀的呼吸,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依旧说道: “至少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可以不顾世俗的牵绊,旁若无人地在街头亲吻,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事情。” “那未来呢?” 沉如烟在他的臂弯里探出头,狡黠地问:“哥哥怎么计划未来的?” “我啊。” 沉遇白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就规划好了,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愿不愿意。” “不过你是我养大的,自然要一直归我。” 沉如烟往他怀里钻得更近了些,渐渐有些困了,沉遇白被她枕得胳膊酸痛,但却不敢动。 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他的一点呢喃。 “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他一字一句道: “又怎么敢奢求未来呢?” 男二出现 到了周一的清晨,沉如烟被哥哥从柔软的鹅绒被里拖起来,准备去语言班学习。 虽然下午才上课,她还是不免忐忑,沉如烟小时候长得胖,在国内的时候没少受过班里同学捉弄,即使有沉遇白出头,这些事情留下的阴影,一时半会也是难以抚平。 沉遇白喜欢替她梳头,她的头发生得柔顺滑亮,沉遇白拿着檀木梳子,一缕一缕替她理顺,他兀自看着镜子里的小姑娘,盯得沉如烟有点不好意思。 “别看了。”她说,“我长得不好看。” 沉如烟可是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女孩嘴里含着棒棒糖,躲在角落里偷偷看哥哥,虽然是巴掌大的小人,但显然大家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美——沉遇白光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清俊矜贵,让人的面颊止不住发烫。 他如今二十五岁,依旧年轻,但却比同龄人多了不少成熟稳重的气质,沉遇白拿了一根头绳,绕过沉如烟的头发,给她扎了个利索的马尾。 “不许胡说。” “我的囡囡是最漂亮的。” 他低头的时候,下颚线清晰,轮廓像被精心雕琢过一般,沉如烟只觉得天地失色,整个人好像被吸进只有哥哥的世界里。 “法语学习有a1-c2六个等级,囡囡下午去的是最基础的a1班,不会太难。” 外面风大,沉遇白替她带了顶烟灰色的毛呢帽子,同时将她鬓角的头发藏近帽檐里。 “没有什么考试,上课的氛围也轻松,别担心。”他一边嘱咐,一边拖着沉如烟的行李箱出门,“你会喜欢的。” 临走前,她瞥见哥哥书桌上放着的猪八戒面人。 八岁那年,正逢沉遇白过生日,她拿着仅有的二十元钱上街,发现自己什么都买不起,准备亲手捏个面人送给哥哥。 沉遇白小时候喜欢看哪吒系列的小人书,沉如烟想着捏一个他喜欢的形象送给他,却没想到手拙,越捏越奇怪,最后索性变成了猪八戒。 她送给沉遇白的时候,原本以为他会嫌弃,可是哥哥完全不介意,反而完好无损的保存到现在。 两人一同上了船,距离巴黎有两个多小时路程,沉如烟还是对那个面人过意不去。 “哥哥。”她说,“之前那个生日礼物要不扔了吧。” “为什么?” 沉遇白穿了一件浅驼色的厚外套,微风吹得他睫毛微微颤动。 “你送的东西,我都留着。” “太丑了”她挠挠头,“而且又不值钱。” 沉遇白眼睛一弯,笑道:“有的东西,本身没有价值。” “但因为是你做的,在我心里就是无价之宝。” 来到巴黎市中心的语言学校后,沉遇白同她道别,沉如烟顺着指引推开走廊第二间教室的门,映入眼帘几位黑发的同学,同样好奇地望她。 她原本担心与外国同学交流困难,好在学校考虑周到,将中国国籍的学生统一分到了一个班级学习,异国他乡,大家一起抱团取暖,很快便熟络起来。 聊了一阵,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走至讲台,和沉遇白冷冰冰的气质不同,他看着阳光,活力,眼角眉梢染着热情,沉如烟感觉他好相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bonjour,我是你们的法语基础班老师陈远川,毕业于法国索邦大学社会学专业。”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羔毛皮夹克,随后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叫我francis也可以。”陈远川一边说,一边往下分发教材,他靠近的时候,沉如烟闻到了一股浓烈厚重的烟草味。 “法语属于印欧语系罗曼语族,我会先从基础的字母表和读音教起。” 陈远川说话间,时不时往沉如烟这边瞥,她自小就有些害怕老师,于是将书本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不用害怕。”似乎察觉到了台下略显紧张的气氛,陈远川宽慰道,“我不会随机喊人回答问题,考核的形式也不是考试。” 沉如烟稍微放了点心,随着陈远川的引导学习起来,她感觉到自己是班级里起步最慢的学生,别人虽然也不能完整地拼出一个法语单词,但至少对基本的读音有一定了解。 冬日的阳光照进窗内,听着陈远川讲述自己的求学经历,她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哥哥有想她吗? 她舔了舔干燥到起皮的唇,想到沉遇白亲吻她的场景,倏然心尖一颤。 靠又湿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沉如烟收拾好书包,刚准备离开,就被同班同学叫住,女孩叫苏禾,长得清秀,瓜子脸衬得她小巧又可人。 “如烟,学校给我们新生办了迎新晚会,不留下来一起玩玩吗?” 她热情地挽住沉如烟的胳膊:“走啊。” 沉如烟想到哥哥还在等她回家,想着拒绝,但是看别人殷勤的邀约,又对聚会活动好奇,小孩子总是贪玩的,陈远川看出她的心思,路过的时候小声道: “都是才到国外,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好的。” “啊” 陈远川眉宇生得英气,举手投足间颇显潇洒,沉如烟生硬地答应了一句,只听对方又问道。 “从来没接触过法语吗?” “嗯。” “这个给你。”他递过来一本做好笔记的语法书,“以后上课用这本,学得快些。” “谢谢陈老师。”沉如烟在国内的时候,一向是被老师厌恶的角色,陈远川的表现倒让她意外起来。 对方大方地挥挥手,随后带上手套,扬声道:“你们玩,等会见。” ===== 首-发:win10.men「woo18uip」 心怀不轨 沉如烟随着苏禾一起步入学校礼堂,四周的人叁两成群,拿着酒杯交谈,她注意到喝酒的人左手腕都带着蓝色的手环。 按照规矩,21岁以下的青少年不能饮酒,礼堂外的工作人员仔细检查了他们的id,并嘱咐他们只能和右侧长桌上的汽水和果饮。 “这个环节叫predrink。”苏禾来法国的时间比沉如烟早,随手拿起一个纸杯蛋糕介绍道,“一般大家为了省钱,会先喝个半醉,然后去酒吧或者club里继续。” 沉如烟咬了一口马卡龙,浓郁的橘子酱在唇齿间弥漫,她觉得太甜,忙不迭喝了口水。 “他们都是哪的人?”她环顾四周,苏禾回答道,“但凡外国人想考大学,必须要通过法语考试,所以啊,这里什么国家的人都有。” “对了,你是一个人来法国的吗?” “不是。”沉如烟回答她,“我和哥哥一起,你呢?” “举家搬迁。”苏禾笑起来的时候梨涡浅浅,“我爸在这找了份工程师的工作。” 两人聊了一会,又和之前的同班同学碰了面,沉如烟看见沉遇白来了电话,于是走出礼堂。 她知道哥哥在家等她,如果实话实说对方会不高兴,但沉如烟好久没有遇到新朋友了,这个班级的人看着都很友善,她想多玩一阵。 “哥哥。”她撒了个谎,“今天课上讲了许多内容,会在学校图书馆和朋友自习一会。” “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沉遇白声音磁性低沉,顺着电流传递进耳膜,磨得她心跳加速。 “好,大概几点,我来接你。” “不用。”她一口回绝,“我朋友正好和我同路,没关系的。” “嗯。” 沉遇白顿了顿,答应道:“早点回来。” 没了沉遇白的这层顾忌后,沉如烟小跑回礼堂,苏禾她们在讨论买酒的事情,因为年纪尚小进不了酒吧,她打算让别人买好了带给她。 “这周五晚我家有个party,你们来玩吧。”另一个叫陈筱的女孩热情地邀请她们,“一起做饭,看看电影。” “好。”沉如烟点点头,陈筱故作神秘状,而后小声道: “穿得漂亮点,我还找了几个帅哥一起来。” 小团体中发出一阵惊呼,苏禾迫切询问着陌生男嘉宾的消息,沉如烟没经历过这种场合,傻乎乎地问她:“要带礼物吗?” “不用。”苏禾回答道,“去超市买点菜,到时候一起做饭。” “哎对了。”她上下打量沉如烟几眼,开口道,“你有合适的衣服穿吗?” “啊?”沉如烟没反应过来,对方继续说,“就是那种专门参加聚会的裙子,没关系,没有的话,明天放学我陪你去买。” 沉如烟还没回应,身后的男人倒先说话了。 “聊什么呢?”陈远川的个子比她高不少,声音是从她的头顶飘过来的,他端了杯特调鸡尾酒,饶有兴趣地看着众人。 “陈老师!” 沉如烟发现这里的师生氛围不似龙城那般紧张而充满隔阂,陈远川听着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而后俯下身,耐心地询问沉如烟: “还习惯吗?” 沉如烟早已没了刚才的拘束感,一双水灵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陈远川看,他的胡子没刮干净,但却多了一丝野性。 “习惯。” “大家都好相处。” “嗯,当朋友一样玩就好。”陈远川抬手的时候,右手腕戴着一只款式简单的机械表,表带卡得牢固,他的手背和哥哥的一样脉络清晰,沉如烟咽了口口水,只听得他问道: “和家人一起来法国的吗?” 沉如烟迟疑片刻,她不知道沉遇白对她而言,更像哥哥还是恋人,这么小的岁数,如果说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未免太奇怪了。 “是,和哥哥一起,我们就住在附近。”她回答。 陈远川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整个人的气场好像冬日里的暖阳,和煦,让人有安全感。 “他是做什么的?”对方晃了晃酒杯,好像对沉遇白很感兴趣。 “做生意吧。”沉如烟微微一笑,搪塞过去。 “有想去的大学吗?”他继续问,“整个法国的学校质量还不错,人文艺术类专业都是强项。” “是。”沉如烟点头道,“我应该......会想学古典文学,或者西方艺术史。” “嗯。”陈远川一脸赞赏,“看着挺适合的,你的气质。” 沉如烟抿着唇朝他笑,陈远川顺势问道:“对了,你有把电话给我吗?” 苏禾那边已经在催促她离开,沉如烟急急忙忙打开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陈远川告诉她,自己要全班同学的联系方式,方便今后的教学。 他拿出手机,好巧不巧,同样没电了,倏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这样吧。”他拿出笔,随后伸出自己的手臂,“写在我袖子上。” 沉如烟来不及反应,在苏禾一遍遍的叫唤中匆忙接过笔,在陈远川的浅灰色衬衫袖口写下自己的号码。 她背上书包,挥着手与陈远川道别,巴黎的夜晚温度骤降,她将大衣裹得紧了些,方才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陈老师......让她将号码写在袖子上。 她觉得好玩,忍不住笑出声,苏禾悄咪咪喝了点酒,拉着她在路灯下跳舞,两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颀长,明明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硬生生磨了近半小时。 临近家门口,沉如烟在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 她显然是玩开心了,撒开腿向沉遇白跑过去,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却不料对方两手插进口袋,丝毫没有回应。 她先是在沉遇白身上蹭了一会,而后抬眸,才发现哥哥神色淡漠,像睨着一只猎物一样睨着她。 沉如烟有点害怕,她印象里,沉遇白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即便她闯过天大的祸,哥哥也只是假装严肃一番。 她松开沉遇白,战战兢兢地后退两步,男人停在那里,虽然嘴角上扬,但那股阴森的气场将她从方才的喜悦中割裂开来。 “囡囡。” 沉遇白柔着声,然后走近她,弯下腰,冰凉的手抚上她的后颈。 “礼堂好玩吗?” ===== 呜呜呜对不起男二出现后沉遇白要日常发疯了 枷锁(H) 沉遇白面色发青,让她觉得渗人,耳朵冻得通红,似乎是在外面站了许久,他死死盯着沉如烟,眼中布满血丝。 沉如烟死不承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虽然嘴硬,她也不免感到害怕,沉遇白怎么会知道她晚上在哪的? “我......我困了。”她从哥哥身旁逃离,哒哒哒走上楼,沉遇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半晌,幽幽开口道: “带钥匙了?” “没有。” 沉如烟不敢回头。 对方默默打开门,沉如烟跟在他后面,坐在餐厅的座椅上,沉遇白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她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憋到近乎窒息,只看见他拿起一把刀,沉如烟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沉遇白只是将刀归位,而后倒了杯温茶,放在她面前。 “祛寒气。”他说。 沉如烟装作听话地喝了口,小心翼翼道:“我去洗澡了。” “囡囡。” 转身的瞬间,沉遇白叫住她。 “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一步一步靠近,然后抹去沉如烟衣领上沾着的糖霜,伸出舌尖舔舐掉。 沉如烟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镇定道:“我怕你不高兴而已。” 她知道自己瞒不住沉遇白多久,只能承认:“班里的同学都很好,我想多和他们玩玩。” 沉遇白淡淡瞥了她一眼,屋内暖气开的足,他替沉如烟脱了外套,然后解开内搭针织衫的贝壳扣子。 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沉如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蹙眉反抗道:“我不喜欢这样。” “嗯?” 沉遇白拿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皮带,温柔地缠绕住她的脖子,然后卡住锁扣,一点点勒紧。 沉如烟瞪大眼睛,被他诡异的举动吓出眼泪:“哥哥......” “嘘。” 沉遇白痴迷地望她,修长的食指搭在她的唇瓣中间,示意沉如烟不要说话。 “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她的脖颈被勒得难受,一个劲往下咽气,沉遇白的手指拂过她的锁骨,揉捏着肿胀的乳尖。 “才认识一天,你就那么相信他们?” “我们在一起十八年,囡囡连一个晚上都不想给我吗?” 他红着眼,手里的动作加快,沉如烟的腰被他扣住动弹不得,两腿间逐渐开始湿润。 “这和相信没关系!”她努力呼吸着,大声辩解道,“我只是想交朋友。” “撒谎是我的错,但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害怕。” “害怕?” 沉遇白将她脖子上的皮带又勒紧,深邃的眸将她狠狠盯住。 “囡囡不是说过,永远不会怕我吗?” “你。” 沉如烟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但是你今天太奇怪了。” 她匆忙跑到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脖子上绕着的东西,然后披上一件法兰绒外套。 “我会按时回家的。”她看着沉遇白的眼神带着许多不解。 “但是从现在起,我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 沉如烟的语调软了几度:“哥哥,来法国之后,生活可以重新开始了。” “所以我希望自己可以开心点。” 沉遇白面无表情,唇线紧绷,看似平静淡然,沉如烟却依旧嗅到了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危险气息。 许久,他坐下,拿着沉如烟的大衣,摩挲着外侧的黑色扣子,细细端详一番,然后勾唇,朝她笑起来。 “好。” 他嗓音柔沐,在沉如烟听来却是头皮发麻。 “是我担心过度。” “囡囡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 “我睡觉了。” 沉如烟被他搅得兴致全无,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锁了门。 她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跟苏禾吐槽了一番,随后听见了门口渐远的脚步声。 沉遇白应该是走了。 她辗转反侧,惴惴不安,越想越觉得蹊跷,沉遇白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位置的? 沉如烟突然想到不久前许倩的生日聚会上,江衍发现过她衣服扣子的异样,当时自己没有注意,而如今思索,当初江衍的话,也不完全是胡乱猜测。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没有纽扣的衣服,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客厅,悄悄剪下了一颗扣子。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沉遇白侧身对着她,似乎在刷牙,沉如烟将自己藏在黑暗里,瞥见他打开柜子,拿出一瓶药物,从里面倒出几片后,硬生生吞了下去。 哥哥生病了? 沉如烟迅速回忆两人相处的细节,沉遇白的伤早就好了,肯定不是在服用抗生素,现在是冬季,但他也没有感冒的迹象。 不敢多留,她攥着纽扣回到房间,将它藏在了床头柜的最里处。 沉如烟眯着眼睛,只看见门把手转动了几下,沉遇白敲门道: “囡囡。” “我想一个人睡。”她对门外的人说。 === ????越写越变态了起来 端倪 沉遇白沉默着,半晌,门缝里透过的人影逐渐离开。 “早点休息。” 沉如烟玩了一晚上,累得散架,昏昏沉沉中入睡,第二天醒来,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射进来,穿过斑驳的枝丫,落在她脸上。 沉如烟光着脚往客厅走,地面寒冷,她脚趾蜷缩着,只看见沉遇白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了一篮牛角面包和两杯牛奶。 他穿了件半高领的米白色毛衣,戴着一副细金框眼镜,手指捻着报纸的页脚,听见脚步声后,沉声道:“吃早饭。” “我......我迟到了。”沉如烟套上衣服,而后捋了头发打算走,沉遇白抬眸,眼中毫无昔日的温存。 “坐下。” “我送你。” 僵持不下后,沉遇白从中间切开牛角包,均匀地涂上黄油,然后递给她: “张嘴。” ...... “我自己吃。”她狼吞虎咽完,跑到房内换好衣服,沉遇白在门口等她,两人一起下楼的时候,她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束尚未枯萎的红玫瑰。 沉如烟瞥了哥哥一眼,不敢多问。 沉遇白握住她的手,他们一路无言,到了学校门口,沉遇白替她整理好围巾,正想吻下去,沉如烟看见陈远川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沉遇白漂亮的脸近在咫尺,沉如烟下意识一躲,大声朝那边唤道: “陈老师!” “早。” 陈远川的眼中带着一丝诧异,沉遇白没看他,侧过身,在沉如烟冰凉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放学后我来接你。”他说。 和陈远川擦肩而过的时候,沉如烟看见了他那双淡漠而无情的眼,透着刺骨的寒气。 除了她之外,哥哥好像总是这样睨着别人。 “刚才那个......”陈远川和她一起走近教室,顺嘴问了句,“是你哥哥?” 沉如烟局促地望他几眼,点头小声道:“嗯。” 陈远川没多说,到了教室后开始上课,沉如烟耐着性子等到下课,然后将昨晚那颗扣子递给苏禾。 “这是什么?”苏禾将扣子放在手心掂量,“挺重啊。” “衣服上的,仔细看看。”沉如烟将扣子敲碎一个角,里面的黑色金属零部件让苏禾瞪大眼睛。 “什么高科技?” “我怀疑是什么跟踪的装置。”两人躲在走廊研究了一番,苏禾在电脑里反复搜索比对,蹙着眉惊讶道: “如烟,你是不是被坏人盯上了?” 她将扣子的外壳拨开,指着部件最中间的圆形物体说:“这是个微型摄像头,也就是说,你面前的景象都会被拍下。” “还有这个。”她指着尾端,“这里可以定位,即时传输的。” 苏禾指着屏幕上的资料继续解释道:“按照上面的说法,这是军方窃取机密情报的装置,怎么会到你身上?” 沉如烟脑袋嗡的一响,手不由自主攥紧,她怕表情不受控制,只低声说了句:“没有,是朋友的东西,我感觉蹊跷所以拿来问问。” “什么朋友?”苏禾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真的假的?” “如果有人往你朋友身上放这个东西,我们替她报警。” “不用。”沉如烟立刻拦住,“就是互相闹着玩的。” “军用的东西怎么会闹着玩?”苏禾声音抬高一度,“如烟,你实话实说,这东西是不是你自己的?” “别问了!” 沉如烟将跟踪器踩烂,然后粗暴地打断对方的猜想,逃一样回到教室,放学后提着包,头一个溜出门。 沉遇白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他穿了件夹克款式的黑色外套,精致的下颌藏在立领里,看见她来了,眉眼含笑,像揉碎了的月光。 沉如烟没理他,径直往前走,沉遇白在后面默默跟着,到家后,她翻出衣柜里的全部衣服,将扣子一一拆下,然后用尽掰开。 沉遇白刚进入房间,就听见砰地一声,沉如烟将扣子哗啦啦倒在地上,捡起一个质问他: “哥哥。” “你监视我干什么?” 沉遇白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收拾干净。 “怕你走丢而已。” “我不信。” 昏黄的灯光下,沉如烟瞳孔放大了看他,眼里是相隔万里的距离感,看得沉遇白内心一阵绞痛。 “这件是以前的衣服。”她拿起一件真丝衬衫,“你这么做很久了,是不是?” 沉遇白滑了滑喉结,嘴唇翕动,却一言不发。 “我查过了,这是军用物品。” “所以,你真的只是怕我走丢吗?” 沉遇白狭长的眼暗流涌动,藏着异样的神色,片刻后,似笑非笑,令沉如烟顿时毛骨悚然。 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随后将她的两只手一起并在身后用绳子捆起来,沉如烟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带至餐桌上,沉遇白让她趴下,接着伏在耳边,低语道: “是我做的。” 他撩起沉如烟的裙子,将她的羊毛长筒袜脱下,骨节分明的手隔着内裤,在她的穴口处打转。 “囡囡,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永远在我身边。” 强制调教(高H) 沉如烟又羞又恼,使劲浑身解数挣脱,不料沉遇白将她死死按住,反复的揉搓早已让她的穴口湿润,她越是夹着腿,沉遇白的手指探入得就越深。 “你放开我!”她凶得像只刚放出笼的小老虎,“我不想做那种事!” “囡囡。” “我怎么教你的?” 炙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沉遇白俯下身亲吻她的耳廓,舌尖舔舐着敏感的绒毛部位,像一场漫长的旅行,一点点厮磨,沉如烟呼吸急促,仍秉着气反抗: “我不要。” 她的花穴一开一合,被哥哥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套弄着,沉如烟抵抗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咬着唇呜咽两声,沉遇白轻笑起来。 “还是嘴硬吗?” 沉如烟忽然感觉身下被塞入了一个不停震动的东西,她倏地一抖,沉遇白强制性分开她的双腿,逼迫她接受那枚玩具的爱抚。 原本湿软的小豆豆在刺激下越来越硬,沉如烟面色潮红,长而卷的头发贴着渗着汗水的鬓角。 “不要......” 淫水滴落在沉遇白青筋直突的手背,沉如烟红唇微张,只觉得越来越渴望某样东西的插入。 “我吓到你了吗?”沉遇白压低声音,声线低醇,像淬了毒药的蜜。 “只是想保护囡囡而已的。” 他猛地将跳蛋压在沉如烟的阴蒂上,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娇喘,小姑娘彻底败下阵来。 “哥哥。” 沉如烟媚眼如丝,仰着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想要......” “想,想和哥哥做爱。” 沉遇白将她翻了个身,沉如烟上身的衣服还没脱干净,她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的: “帮我脱了。” 双手被绑了好久,沉如烟紧紧盯着哥哥两腿间鼓起的部位,舔舔唇。 “能不能替我松开?”她声音软了几度,半跪在沉遇白身边,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沉遇白撩起她的发,从额头一直摸到唇,眼神冷峻。 “不可以。” 他说:“你不相信我了,该罚。” 沉如烟跪在地毯上,淫液在对方不紧不慢的调教下渗出,她继续求道: “囡囡错了。” “错在哪?” 沉遇白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与此同时,一个定制好的皮质粗项圈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沉如烟看见项圈中央牵引着一条锁链。 沉遇白将锁链的终端套在桌角处,而后质问道: “说话。” “哥哥是......是为我好。”沉如烟跪在地上,被迫撅起屁股,臀瓣间春光一片,淫水泛滥,沉遇白只稍微摸了一下,又涌出一股湿热的液体。 “嗯。”沉遇白似乎满意了些,沉如烟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后更加兴奋,于是像小狗一样趴着,屁股抬得老高。 “囡囡喜欢被我这样管着,对不对?” 硕大的龟头在阴唇外不停摩擦,沉如烟的身体像被火苗点燃一样,彻底兴奋起来。 “喜欢。”她在情欲的冲击下毫无理智,不停的重复道,“会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 沉遇白的硬物艰难地挤进狭窄的甬道内,她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撞击让她惊呼出声。 “啊啊——好爽——嗯......” 想到沉遇白从后面插入的时候,自己身下的那幅光景被看得一干二净,沉如烟又湿了一大片,哥哥轻抚着她的尾椎一路往上,然后在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不够。”沉如烟膝盖处的皮肤被地板磨红了一些,沉遇白拖着她用力插入的时候,项圈勒得近乎窒息。 她在快感中逐渐沉沦,层层媚肉包裹着的阴茎一进一出,沉遇白捅到底的时候,她跪不稳,险些倒在地上。 手腕被勒出红印,沉如烟感觉到这副身子已经快承受不了哥哥暴戾的插入,随即求饶道: “快不行了......” 雪白的乳房一前一后地抖动,她声线颤抖:“哥哥......要到了......快,快喷出来了。” “不可以。” 沉遇白在她即将达到顶峰之际忽然停下。 “只能在我规定的时间内高潮。” “我会听话的。”沉如烟带着一丝哭腔,“真的不行了......” “会永远爱我吗?” “会。” “还会像今天这样把哥哥扔掉吗?” “不会了。” 沉遇白扶着她的腰,一番猛烈的进攻后,浓稠的液体从马眼射出,沉如烟两眼翻白,两腿瘫软,见她快跪不住了,沉遇白将锁链解下,将她抱在怀里,月光倾泻在他漆黑的发间,沉遇白的声线格外动情。 “囡囡。”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她,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而后在唇间啄了一口。 “原谅你了。” 沉如烟缓过神来,瞥见他古怪诡异的模样,心情像是一团乱糟糟的发,捋不清也道不明。 倏然,她眼眶一红,落下一滴泪。 分裂 ......? 沉遇白正欲开口,沉如烟赶忙从他身上跳下来,叁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粗糙的麻绳已经将她手腕的皮肤磨破,沉遇白见状,刚想替她清理,便听见沉如烟说: “不用了。” 她后退几步,原本水灵的眼睛里盛满惶恐。 “你不是我认识的哥哥。”她努力喘着气,生怕沉遇白会吃了她一样,沉遇白起身,手腕的银链和腰间的金属部件摩擦,发出嘶嘶的声响。 沉如烟仰起脸,只见他双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愫,薄雾渐起,褪去时,愁绪弥漫。 他好像不开心了。 “你怕我?”他努力压抑着情绪,故作平静地问她。 “我不知道。”沉如烟一步步往房间里退,“我......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你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开始监视我,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沉遇白喉间一股血腥的气息往上涌,他滑了滑喉结,解释道: “不是监视。” “我只是想保护你。” “这是保护吗?”沉如烟红着眼睛,胡乱地收拾东西,甚至来不及擦去眼泪。 “我不是犯人,也不是你拥有的一件物品,你这么做不觉得很奇怪吗?” 她收拾了几件毛衣,将课本和一些洗漱用品塞进箱子里,沉遇白试图阻拦,却被她狠狠吼了回去。 “别过来。” 沉遇白原本灰暗的人生,全靠这一点光侥幸存活着,沉如烟是他的信仰,伴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难熬的黑夜。 他被迫手染鲜血,被迫背叛整个世界的时候,他毫无畏惧,只因为那个人给他的爱,足以让他撑下去抵抗所有。 而如今,他最爱的妹妹亲手掐灭了这点希望。 “我要出去住几天。”她语气平常,好像只是去楼下的面包店买甜点一样,“你别拦着。” “囡囡。” 他口干舌燥,只能一遍遍求她:“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相信我了吗?” 沉如烟合上箱子,然后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刀片似的扎在他的心上,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楼下的酒吧正演奏着一首法国香颂,悠长的旋律透过窗户传进来,沉遇白听见了它唱的是什么。 歌名叫《jel'aimeamourir》,意思是我爱她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过去的场景飞速闪过脑海,沉遇白回想起了两人定情的那天。 他说的是“我会永远爱你。” 沉如烟似乎不懂永远的含义吧,她如此轻而易举地放弃了他,好像扔掉了一罐还没过保质期的可乐,只因为食之无味。 “我不想讨论这个。”沉如烟冷冷地看他,陌生得让他心口绞痛。 “别拦我。”她又重复了一遍,“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拖着行李箱出门,离开的刹那,沉遇白试着去拽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他舍不得伤她,用力不大,没想到沉如烟砰地一关门,将他的手背硬生生夹出一道血痕。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沉遇白呆滞地盯着门口,嘴角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我没想拦你的。” 他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息地滑落。 “我只是......想说外面冷,你穿少了。” 他宛如行尸走肉般坐回沙发,窗外忽然飘起了小雪,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沉如烟,除了一阵忙音之后再无其他。 思绪回到叁年前下雪的时候,他从虹洲执行完任务回来,沉如烟在家门口堆了两个雪人,一个代表他,一个代表她自己。 她喜欢伏在自己膝前碎碎念,每次他不在家的时候,沉如烟总会发数不尽的消息给他。 “哥哥。” “我好想你啊。” “哥哥。” “以后每个下雪的时节,我都想和你睡觉。” 他小心翼翼地包裹着这颗包含爱意,炽热又疯狂的火种,生怕它哪天熄灭。 即使悲观的直觉告诉他,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他的囡囡害怕他了。 占有欲 沉如烟逃到了苏禾家,借口说自家的线路老化,按照法国这里的办事效率,要过好几天才能恢复正常供电。 沉遇白给她拨了不少电话,她还是不打算回应。 晚上和苏禾一起睡觉的时候,沉如烟忽然好奇,问她有没有谈过恋爱。 “有啊。”苏禾微阖着眼,困意弥漫,“17岁的时候,谈了叁个月就没了。” “为什么呢?” “他不在乎我。” 苏禾声线骤冷:“我难过的时候,生病的时候,甚至我告诉他要出国了,他都是很淡定的模样。” “后来我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另一个女孩,才知道他也会对别人生气,也会吃醋,甚至会因为她想吃碗酒酿圆子,冒着大雪跑到楼下。” “只因为他不喜欢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苏禾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而后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思春啦?” “沉如烟,你谈过恋爱吗?” 沉如烟的脑海里闪过哥哥的影子,她下意识摇头,一口否定道:“没有。” “行。” 苏禾扬起嘴角:“别谈了,没意思,容易受伤。” “那。” 沉如烟继续追问道:“苏禾,一个人要怎样做,才叫喜欢呢?” “占有欲。” 月色倾泻在苏禾小麦色的肌肤上,像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影。 “不顾一切地想拥有,恨不得你时刻在他身边,这才叫喜欢。” ...... “我觉得不是这样。”沉如烟打断她,“占有的感觉让人窒息,我不喜欢。” 还没等苏禾追问,沉如烟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然后低声说了句晚安。 第二天沉如烟比苏禾起得早,她穿了件袖子可以遮住半个手背的毛衣,来掩盖手腕上的勒痕,虽然苏禾心大没有发现,陈远川上课的时候,还是察觉到了端倪。 下课后,陈远川将沉如烟叫到自己身边。 “着急回家吗?”他问。 “还好。”沉如烟想到昨天布置的语法作业没完成,以为是陈远川要责备她。 “我要去图书馆备课。”陈远川耐心地问她,“一起来吗?” “不会的地方随时问,我可以教你。” 沉如烟点点头,随着他来到学校的图书馆,路过的学生纷纷朝他点头打招呼,沉如烟好奇道:“陈老师教书多久了?” “就两年。”陈远川回答她,“我24岁才结束本科的学习。” “在法国......读完大学一定很难吧。”沉如烟想了阵,“我连语言班的最终考试都过不了。” “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放弃了。”陈远川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焦糖拿铁,咖啡的雾气徐徐上升,他额前的碎发翘起一缕,显得格外年轻。 “所有的事情,只有努力过后才不会后悔。” 陈远川将书摊在她面前,看了眼她的手腕后,欲言又止。 “沉如烟。” 他靠近的时候,一股好闻的薄荷叶气息飘来,清新冷冽,闻得沉如烟一阵心悸。 他捏着笔,转了几下后,终于开口道: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啊?” 沉如烟将椅子向后挪了一点:“没有。” “你的手。”陈远川紧紧盯着她的手腕,“受伤了。” “要知道,暴力是一件违法的事情,如果你受到伤害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 “没有。”沉如烟将左手藏在身后,“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小心蹭到的。” “伸出来。”陈远川叹了口气,沉声道,“给我看看。” 沉如烟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就兀自将她的手拉过来,伤口处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些红肿,陈远川在图书馆的备用医药箱内找到了碘酒和创口贴,一点点替她消毒。 他低着头,动作轻柔而缓慢,沉如烟静悄悄地看着,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她摔倒了,哥哥也是这样帮她清理伤口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半晌,她开口问,“我受伤的事情。” “你一直在拽袖子,心不在焉。”陈远川回答她,“是你哥哥吗?” 他抬眸,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意味:“他欺负你了?” “不是。”沉如烟立刻摇头,“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陈远川比她大八岁,对于她话语中的掩饰意味,心思比明镜透彻,他也没戳穿,只是继续道:“在法国有朋友吗?” “这几天先去别人家住吧。” “嗯。”沉如烟应了声,“陈老师,谢谢你关心我,真的没关系。”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陈远川顿了顿,“住我家也行,我出去找个酒店。” “不用。”沉如烟看着有些慌张,“我,我已经和苏禾说好了,去她家。” “那就行。”陈远川问了好几次后才略微放下心,他帮沉如烟复习了单词的发音和最基础的数字表达方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降临的时候,沉如烟伸了个懒腰往窗外看,蓦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沉遇白就站在路灯下,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衬得身形挺拔颀长,微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落至他的鼻尖,再到肩膀。 他只是一声不响地看她,眼里是揉碎了的愁绪,周围熙攘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沉遇白的世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他满眼都是沉如烟。 “怎么了?”陈远川顺着她的方向望去,沉如烟见状,赶紧侧过身,挡在他面前,盖住了身后的影子。 “没事。”她朝陈远川抿唇一笑,“已经快七点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 陈远川眉眼一扬,而后问她:“吃过正宗的法餐吗?” 沉如烟点头,陈远川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怎么样?” 坦白 “好玩吗?”沉如烟问他,“那带带我。” “好。”陈远川点头道,“我订个位置,你住哪里,吃完后我送你回去。”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陈远川替沉如烟推开门的瞬间,对上一双冷漠的眼。 “陈老师。” 沉遇白堵在那里不肯退让,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模样。 “我接妹妹回家。” 陈远川看了沉如烟一眼,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 “沉先生。”他抿唇,礼貌地微笑道,“如烟还有课程没有完成。” “辛苦了。”沉遇白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夜色朦胧,掩盖了他眼中的狠厉,“不过时间不早了,她该回去了。” “更何况。” 他挡在沉如烟前面,将她用力拽过来。 “根据这里的教育条例,老师不得在学校以外的场所与学生单独接触。” “陈老师。” 他神色微动,一字一句道:“你这样的行为,我觉得不妥。” 沉遇白每说一句话,就好像一阵冷风吹在沉如烟身上,凉飕飕的。 “我们出了校门就是朋友。”沉如烟倒是鼓足了勇气替陈远川说话,她知道哥哥在意她,但这个男人就好像一面带了雾的镜子,怎么也看不清。 她心里憋着气,不想和沉遇白待在一起,兀自走至陈远川身边。 “陈老师,我们走。” “囡囡。” 沉遇白抓住她的手腕不放,指甲碰到了沉如烟的伤口处,她疼得叫了一声。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沉先生。”陈远川蹙着眉,满脸严肃地看他,“如烟有受伤的迹象,你作为她的监护人,应该清楚原因吧。” “我是她的老师,遇到这种情况我有权向学校申请,请求警方介入,以排除家庭暴力的因素。” ...... 沉遇白冷笑一声,随后望向沉如烟。 她板着脸,好像和他势不两立一样,两眼掺杂着审视的意味,以往见到他,沉如烟会甜甜地朝他笑,会娇腻地唤他哥哥,现在好像都变了。 “我住苏禾家。”她抬眸,直愣愣地望他,“你知道的吧。” “会准时回家的,不用担心。” 说完,她拽着陈远川的袖子离开,沉遇白冻得两腿发僵,他矗立许久,直到融化的雪水渗入手心,方才离开。 陈远川带着沉如烟到了一家爵士乐餐吧,每晚七点开始会有乐队驻唱,座位先到先得,靠近 舞台的地方会有额外收费。 沉如烟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她喜欢热闹,但又怕太吵,陈远川递给她一份英文菜单,音乐响起的时候,周围果然一片嘈杂,他只能伏在她耳边说话。 “这家的特色叫鹅肝冻,要不要尝尝?”他指着starter页面的菜品说道,“还有一个,叫法式奶油烩小牛肉,有咖喱的味道,你喜欢吗?” 沉如烟点头,相比于复杂的主菜名,她比较好奇甜品有哪些,陈远川猜出她的心思,指着最后一页道: “尝一尝这个,焦糖千层酥,配的是大溪地香草风味奶油,口感甜而不腻,我很喜欢。” “就按照陈老师说的来。”沉如烟喝了口苏打水,笑眯眯地看他,以往和沉遇白出门的时候,他都带着自己去氛围安静的餐馆,生怕有人打扰似的。 如今看着四周纷扰的人群,沉如烟人来疯,跟着一起激动起来。 “陈老师经常来这边吗?”她微抬起右脚,跟着音乐的节奏打拍子,一边问他。 陈远川点了杯阿斯蒂起泡酒,抿了一口,不好意思地笑笑:“和前女友来过。” “前女友?”沉如烟来了劲,“什么时候谈的?” “大学的时候。”陈远川告诉她,“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分开?” 沉如烟咬了口食物,鹅肝的润滑搭配百香果冻清新的口感在唇齿间蔓延,极具层次感,陈远川揉了揉眉心,笑道: “规划不同。” “她想毕业后回国,就和平分手了。” “只是因为这个?”沉如烟皱着小脸,表示不理解,陈远川嗯了一声,望向舞台。 “你还小。” “等你长大之后,会发现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那......你爱过她吗?”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陈远川促狭地看了她一眼,应声道: “喜欢过。”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她走呢?” “如烟。” 陈远川的薄唇一张一合,他的喉结生得格外突出,酒气和身上的薄荷味道混合着一起袭来,成熟男人独有的气息让沉如烟一阵心悸。 “我们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感情永远不是第一位的事情。” “所以有的时候,放手反而能让彼此走的更远。” “更何况。” 他顿了顿:“喜欢和爱,是不同的。” “那如果,有一个人想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用尽各种手段留下你。”沉如烟迫切地想寻找一个答案,“这是爱吗?” “不是。” 陈远川郑重地回答:“这是自私。” “如果真的爱你,就应该明白什么对你是最好的,应该尽全力去成就你的梦想,而不是强迫你留下。” 成就梦想? 沉如烟想起她喜欢白色,沉遇白就把衣柜里的衣服几乎都换成了白色。 她想只和哥哥待在一起,沉遇白就带她搬了家。 她想去国外上学,沉遇白就兑现了承诺。 她越想越苦恼,这个年纪的女孩似乎无法理解沉遇白在隐藏这份感情下,偏执到疯狂的爱意,陈远川见她心不在焉,打趣道: “突然问这个,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 沉如烟握紧手中的玻璃杯,嗫嚅道:“有件事。” “嗯?”陈远川示意她继续说,沉如烟匆匆看了他几眼,而后靠近,小声说道: “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陈老师,我......和我的哥哥在一起了。” === 解释一下呀我看有人不理解为什么妹妹突然就不喜欢哥哥了 在我看来不是不喜欢是突然害怕18岁的女孩被保护得很好不会有那么多为哥哥着想的想法沉如烟眼里的哥哥冷漠,强大,但是可以保护她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形象所以即使知道哥哥会伤害别人她也理解,特别是沉遇白帮她掩盖了罪行。 但是监视了自己那么多年的阴森行为,会让她觉得哥哥的形象变得模糊,难以辨认 这几章比较长都是过渡章节主要在沉如烟内心对于感情的自我探索沉遇白的爱是病态偏执的陈远川的感情是理智冷静的每个人对待爱情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是可以拿来好好研究的 之前不是说以后的文都不收费了嘛这也是原因,我不太喜欢写很多肉章更希望激情戏可以水到渠成些 小黑屋剧情快了 奋不顾身 话音刚落,陈远川应了一声,好像没有特别惊讶,这倒让沉如烟觉得奇怪。 两人用完餐后在街上散步,陈远川沉默一阵后,开口问她: “他先提的?” 沉如烟攥着手,纠结着要不要全盘托出,她以往从未觉得这段关系如此难以启齿,是来到法国之后,见识了更大的世界。 周围那么多的情侣,相识于不同的场合,机缘巧合下在一起,但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并没有她和沉遇白这样一脉相承的血缘。 有些事情好像一颗黏牙的糖,沾在齿间,吞下也不是,拿出也难。 她头一次开始意识到,和沉遇白在一起,或许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如烟。”灯火下,陈远川正对着她,半张脸陷在阴影里,他的视线温暖而平静。 “没关系的。” “既然你选择了告诉我,那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 “好。” 沉如烟匆忙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是我要求的。” “我......”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时光,所以我很依赖他。” “嗯。” 陈远川点了支烟,他的手很凉,巴黎夜间温度骤降,他的手有点颤抖,打火机的火焰绕着烟头燃烧,他熟练地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抖下烟灰。 沉如烟闻到了一股蓝莓的味道,她使劲吸了口气,险些被呛到。 “虽然我不清楚小时候发生了什么。”陈远川刻意离她远了些,抽完烟后继续道,“但如烟,我理解你。” “每个人在黑暗的时刻,都很容易对身边人产生感情。” “他拒绝过我很多次。” 沉如烟见他反应平静,便多说了些:“他说我们是兄妹,他只能当我的哥哥。” “后来......是我发现他也喜欢我。” 陈远川愣了一会没说话,沉如烟着急地问:“你不会觉得我们很奇怪吧?” “没有。” 他抿唇,宽慰般朝她笑:“你还小,还不懂爱情是什么。” “但是他不一样。”提到沉遇白的时候,陈远川明显严肃许多。 “他是你哥哥,应该向正确的方向引导你的叁观,而不是任由你的想法乱来。” “如烟,实话实说,不管他是出于一己私欲,还是真的对你有感情。” “你们都不应该真的在一起。” ...... 沉如烟猛地吸了口凉气,而后大声咳嗽起来,陈远川连忙靠近,她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后退。 她可以不理沉遇白,但是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哥哥对她的感情。 即便她不喜欢沉遇白对待她的方式,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哥哥是永远不会丢下她的。 “我该回去了。”她看了眼手机,想迅速逃离这个地方,陈远川察觉出了端倪,连忙挽留道: “如烟。” “我没说完。” 沉如烟加快脚步,却不料陈远川跑起来比她快许多,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她只淡淡说了句: “我不该相信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远川不肯退让,“我只是想告诉你,及时止损而已。” “止损?” 她抬眸,眼神里带着些许嘲讽,而后轻轻笑起来。 “你了解我们吗?” “你了解他吗?” 陈远川被她质问的不知所措,沉如烟继续道:“你不知道我们过去经历过什么,却叫我止损,不觉得太可笑吗?” “陈老师,该说止损的人只有我一个,就算是悬崖勒马,也是我勒。” “本来我把你当朋友分享心事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点。” 她转身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以至于大衣里灌了一阵凉风,沉如烟堵着气往苏禾家走,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街角的酒吧里人们暧昧地相拥,像温柔的火焰,炽热地燃烧着。 沉如烟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心里堵得慌,这种感觉就像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被拒收一样,她本来也想和苏禾说的,现在更是不敢了。 没有人理解他们。 巴黎夜间治安很差,抢劫案频发,她低着头快步穿梭在街道中,耳畔的风呼啸而过,行人不友好地向她吹口哨,苏禾的家已经越来越近,她看着楼下聚集的人群,反而愈加慌张起来。 沉如烟拿出手机,想给苏禾打个电话下来接,她冻得直哆嗦,落下的眼泪咽进喉咙里,异常苦涩。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熟悉的嗓音响起。 “囡囡。” 沉如烟知道哥哥一定能找到她,只是她不知道对方跟了自己多久,沉遇白的脸冻得发青,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又怕她嫌弃一样,后退至原点。 “不开心吗?”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而脆弱的笑容。 沉如烟红着眼奔向他,对方的眼神里多了一点不可置信,惊喜地话都说不出来。 沉遇白环抱住她,而后俯身,小心翼翼地问她: “回家?” “还是你住朋友家?” “我都可以的。” 惩罚(H)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没人爱的时候会哭,被爱被关心了也会哭。 沉遇白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用仅剩的体温给沉如烟取暖,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沉遇白抬手,想替她把眼泪擦干净,又怕手太凉。 “囡囡。” 冰凉的唇覆上额头,沉遇白动情地吻她,嗓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 “没什么。”她的声音模糊不清,本来还没这么想哭的,沉遇白温柔的腔调好像加快了眼泪的催化的速度。 “外面冷。”他用手背将自己的脸搓热,然后紧紧贴上沉如烟的,沉遇白的呼吸均匀而炙热,“你想去哪,我送你。” “回家。”她在哥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沉遇白像一张网,揽住了她所有不安的情绪。 对方目光闪烁,然后认真地冲她笑。 “好。” “我们回家。” 沉遇白将她的手死死拉住,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再次跑掉一样,来到停车场,刚坐进车里,沉如烟用尽力气将他按在主驾上,两片干燥的唇触碰在一起,没过多久就湿润了。 “等一下。”沉遇白不似她那般急切,“到家再说。” 沉如烟撩起裙子往他身上坐,沉遇白扶着她的腰,一脸宠溺地笑。 “别急。” “在这里会着凉。” 沉如烟火急火燎地掀起他的毛衣,沉遇白一把按住她的手,语气严厉了几分。 “囡囡,车里空调温度还没上来。” “听话。” “我难受。”她坐在沉遇白的腿上蹭来蹭去,短短几天未见,她的下身就极度渴望某个物体的侵入,她的身体是诚实的,她想要哥哥。 “我要上床。”她说得轻佻又大胆,明明身下坐着的东西越发坚挺,沉遇白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谁允许你这么坏的。” 沉遇白弯着眼,一边把玩着她衣服上装饰的黑色丝带,另一只手伸进裙底,他也不动,只是静静看着沉如烟。 车内温度急剧上升,沉如烟抬着手,意图解开胸前的扣子,沉遇白敛眸,道: “还是想要我?” 他食指的指节绕着沉如烟的穴口,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长袜,沉如烟咬着唇,身下的液体一点点溢出,她软着声开口: “想。” 沉遇白替她褪下袜子,指腹上沾了些湿热的东西。 他将一根手指探入甬道内,沉如烟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喘。 “哥哥。”她趴在他身上低语,像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呜咽,沉遇白腾出一只手安抚她的背,另一只手则在她的穴内继续探索。 “囡囡。” 停在背上的手移至脖颈,沉遇白掐得她近乎窒息,而身下的快感是诚实的,沉如烟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汹涌起伏的海面,不由自主害怕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又加了根手指,光是这样浮于表面的调教已经让她近乎高潮,沉遇白伏在她耳畔,炙热的气息均匀地撒在面颊,沉如烟只觉得好像有小虫子在一点点啃噬她的心,难受得哼出声。 “告诉我。” “再也不走了。” 沉如烟试着找他的唇,不料沉遇白已经猜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他下意识往后仰,语气严厉了些。 “沉如烟。” “看着我说。” 湿漉漉的液体顺着手指的轮廓滴落,沉如烟弓着腰,浑身像触电一样颤抖,她对沉遇白的渴望到达极点,此时此刻对方的任何要求,她都乖乖听从。 “不走。” 女孩香甜的气息攀上沉遇白的脖颈,他滑了滑喉结,沉寂许久的情欲瞬间迸发,沉如烟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坐进一根坚硬无比的东西上。 安全感(H) “唔。” 她刚娇喘一声,就被沉遇白捂住嘴,对方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沉如烟痛得喘不过气,眼泪下意识溢出,哥哥低沉的嗓音严厉不容拒绝。 “给我闭嘴。” 沉遇白这次毫不疼惜,好像故意惩罚她似的,纵使方才做足了前戏,沉如烟也经受不住这种尺寸的柱体在体内猛烈撞击,她小鹿般的眼睛里绕着情欲,眉头紧蹙着。 体液伴随着撞击传来一阵让她脸红的声音,沉遇白并没有因为她眼神里的求饶而放慢速度,而是掐着她的腰,插入地愈发深入。 “哥......求......”对方捂住她的手放下的瞬间,沉如烟大口喘着粗气,抑着情欲说出的话反而娇腻。 “轻,轻点。” 和沉遇白上过这么多次床,对方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沉遇白并不顾及她的感受,变本加厉般捅进湿润的内壁,沉如烟的喘息声细碎,到最后竟有点像是哭泣。 “哥哥。” 她的眼睛红红的,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快,快不行了。” 高潮之际,沉遇白抓住她的头发,她的头下意识跟着那个方向后仰,沉遇白冷峻的面庞近在咫尺,她既害怕又兴奋,这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她偷偷将哥哥心爱的钢笔藏起来,然后等待他想责备自己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答应我什么的。” 沉遇白故意在这时候停下,知道会将她折磨到发狂,但仍然质问道。 “再,再也不走了。” “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还有呢。” “还有......”她望入对方深邃的双眸,“我爱你。” 她如愿以偿得到一次高潮,沉遇白抱着她的时候,仿佛有烟花在脑海中绽放,绚烂而热烈,顷刻间趋于平静。 “我也是。” 哥哥说。 ** 晚上睡觉前,沉遇白像往常一样替她洗澡,转身拿毛巾的时候,她注意到对方的手背多了一道伤痕。 “你受伤了?” “没有。” 沉遇白往她的头发上挤了点泡沫,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今天等了我很久吗?”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在餐厅外面。” “没有。” 沉遇白个性冷淡,从来不愿意多说。 “我怕你遇到危险,不放心而已。” 冲干净身体后,他呼啦一声抖开浴袍替沉如烟擦干,沉如烟自小被他照顾惯了,熟悉的体温传递过来,她又眼眶一红。 入夜共眠的时候,两人抑制不住身体的本能欲望又做了一次,沉遇白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发狂一样吻她,沉如烟同样热烈地回应,所有的爱意融化在无尽的缠绵里,待两人都精疲力尽,沉遇白从身后抱住她,沉如烟见他抱得紧,宽慰道: “哥哥。” “我不走了。” 任性的那段时间,她仿佛一只失去方向的小舟,沉遇白今晚的出现让她意识到。 没有人能给她这种安全感了。 只要哥哥在身边,哪怕是世界末日,她也觉得安心。 沉遇白凑近,吻了吻她的脸颊,随后耳语道:“囡囡。” “啊?” “你的那些纽扣,我都扔了。”他语气是轻飘飘的,说完却微微叹了口气。 “你不是不喜欢哥哥看着你吗?” 沉如烟将脸埋进被子里,心虚地嗯了一声,两个人为此大吵一架,她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对方重新提了起来。 “好。” “囡囡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去那个学校了。”沉遇白语气温柔,单手搂着她的腰,一字一句道: “囡囡答应过哥哥,要听话的,对不对?” 交易 ...... 是因为陈远川吗? 沉如烟刚想反驳,但她了解沉遇白的脾气,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好。”她回答道。 “嗯。”沉遇白见她没有闹腾,语气又柔了一些,“他是你的老师,但私自约你出去,行为越界,我不会允许你和这种人来往。” “是。”沉如烟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哥哥说过,除了你之外,不许和陌生男人接触。” 沉遇白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沉如烟心里却有点郁闷。 陈老师不是坏人,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她很喜欢哥哥,但哥哥好像不喜欢她和别人来往,普通朋友也不行。 沉如烟想得烦闷,再加上被折腾了一晚,很快便睡着了。 ** 叁天后,巴黎北部,圣德尼郊区。 一辆中型越野车驶过无人的乡间小路,停在一栋看上去已经废弃的别墅前。 在决定来到法国前,沉遇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将熊正贤身边的人买通,命人改造废弃军火运到巴黎,同时用伪造身份在瑞士银行开了户。 他早就联系好了买家,而今天正是交货的日子,这批货物里有一整车型号不一的冲锋枪和弹药,他藏了另一批在别墅附近,由专人看管,一旦形势不对,可以立刻离开。 熊正贤原本靠贩卖军火与能源起家,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意,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因而自然需要一批无亲无故的人替他做这些脏活。 沉遇白和其他孤儿一样,被他以各种手段从全球各地搜过来暗中培养,遇见熊正贤之前,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严重的青少年犯罪行为,熊正贤以摆脱罪名为由让他们卖命。 沉遇白和同样被训练成杀手的其他人一样,早已厌恶了多年刀尖舔血,任人摆布的生活,沉遇白解决掉熊正贤后,剩余的人害怕被残存在国内的势力追杀,所以同他一起,纷纷逃亡至欧洲。 他们成立了一个小型地下组织互相照应,彼此只用代号相称,而此次交付军火的任务,沉遇白安排了四个人暗中保护。 买家是央挽托关系联络的,沉遇白下车前看了眼时间,14:25分,如果一切顺利,他应该在55分之前出来。 这批货物卖完,他会彻底退出之前的那种生活,这笔钱够他和沉如烟好好生活一辈子,同时也可以分给其他的同伴。 两位穿着黑衣的男人在不远处等待,沉遇白脱下外套,举着双手向他们缓步靠近,买卖的第一步便是彼此坦诚,买家需要确保他没有耍花招。 黑衣人将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有其他武器和通讯设备后,低问:“东西呢?” 沉遇白眼神示意身后的越野车,随后迈步走向别墅内。 虽然外部老旧,但别墅内部却保留着最为传统的巴洛克风格装饰,昏黄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一看便知是哪位落魄贵族留下的房子。 大厅的最远处,几个保镖衣着的男人笔直站着,还有一个人正端坐在沙发上。 沉遇白猜想,这就是买家。 “我是宋言。”沉遇白对着那个角落,唤出自己的假名。 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动静,过了片刻,轻笑一声,起身面向他。 “沉先生。” “很荣幸,我可以亲自参与此次交易,” 周宴北 沉遇白一愣,还在思考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直到男人的脸从窗沿的阴影处挪开,直接走到他面前,才反应过来。 周宴北,国内规模最大的风投集团——远东资本的创始人,过往他只在电视里见过这张脸,在熊正贤出席的秘密会议中看过对方的背影,却没想到他是买家。 “沉先生?” 周宴北又喊他一遍,他们原本差不多高,因为对方穿着皮鞋的原因,稍稍越过沉遇白一些。 “嗯。” 沉遇白对上他充满审视意味的双眼,礼貌地伸出手:“周先生。” “没料到是你。” 熊正贤在世的时候,曾要求他们熟记龙城与虹州市内资产排名前百的家族人名字,周宴北他自然印象深刻,资料上说他快32岁,只不过现在看,对方的容貌依旧俊朗,很难让人和“中年男人”联系起来。 “既然是一笔重要买卖,我亲自来,显得有诚意些。”周宴北示意属下递来一瓶昂贵的柏图斯红酒,“这瓶不错,尝尝吗?” “不用了。” 沉遇白虽然依稀料到对方大老远跑过来的真实意图,却仍巧妙地保持了距离感。 “谈正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周宴北淡淡睨了他几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道:“熊老在世的时候,和我说的不错。” “你天资极好,就是性情冷淡,有时候急躁,容易坏事。” 沉遇白懒得和他兜圈子,狭长的眸冷冷瞥了瞥,开口道: “周先生。” “我以为,今天的主题是这笔交易,而不是拉家常。” 周宴北神色微动,而后递过来一张支票。 “叁亿八千万,一分不少,等会验货完毕,会立刻打入你账上。” “嗯。” 虽然不知道周宴北买这批军火的用处,但沉遇白知道他在商界声望颇高,出手也大方,更何况是央挽牵的线,不太会有大问题。 “既然这样,我带周先生去地下室的仓库验货。” “不急。” 周宴北抽了支古巴产的乌普曼雪茄,烟雾缭绕,遮盖了他的原本的神色。 “我亲自来,想必沉先生也能猜到,我想聊点别的。” ...... “我已经不做那种事了。” 沉遇白话音刚落,周宴北兀自笑起来。 “当然。” “我了解。” “沉先生来到巴黎的目的,不正是为了躲避之前的纷扰吗?” 他转身,将烟灰掸进水晶烟灰缸里,慢条斯理道:“作为此次交易的回报,我想透露一个消息给你。” “在你来到巴黎之后,有一只秘密组织的国际刑警队,正在联合国内外调查熊正贤。” 周宴北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提醒沉遇白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周先生。”沉遇白语气冰冷,还夹杂着一丝嘲讽,“作为一名被训练成人的杀手,如果连个警察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太无能了?” “是。”周宴北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熊老深谋远虑,很久以前便在境外也安排了一些人手。” “更何况他突然暴毙的原因,你我都清楚。” 周宴北拿出一只雪茄,递给沉遇白,似笑非笑道:“他那边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知道,或许你想隐姓埋名,从此以后自给自足,断了与之前所有人的联系。” “但你想过吗?” 周宴北话锋一转,眼神停留在沉遇白腕间的银链上。 “沉先生,想必你粉身碎骨是无所谓,但我们在这世上,总有些难以割舍的人,不是吗?” 沉遇白拧紧眉头,手背青筋凸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沉先生心里清楚。” 周宴北替他点燃雪茄,示意他抽下去:“为了保护她,你付出了很多。” “她很单纯,沉先生也希望,她永远如此吧。” 异类 提到沉如烟,沉遇白立刻警觉起来。 周宴北这种身份的人,摸清他的底细并不难,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妹妹。 见沉遇白蹙眉,周宴北将点燃的烟头按在窗台上熄灭,笑道: “沉先生,不用担心。” “我做生意有原则,不会伤害你爱的人。” 周宴北声线低沉,像藏着诱饵一般,一点点暗示道: “你在巴黎势单力薄,我这里有一些人可以为你所用。” “而凭借沉先生出色的相貌谈吐,可以帮我在这里接应货物,两全其美的好事,为什么不考虑呢?” “周先生神通广大,还需要我一个无名小卒照应吗?”沉遇白丝毫没有被打动,“这笔交易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并不想聊其他的。” 周宴北一个眼神,两旁的保镖退下前去验货,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沉先生。” 周宴北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响,掷地有声。 “我还是劝你叁思。” “如果与我合作,你便是少了一个敌人,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 沉遇白唇线紧绷,沉如烟那张脸在脑海中不停浮现,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沉如烟。 保镖验完货后,轻轻在周宴北耳畔说了几句,半晌,周宴北看向他,脸上依旧是礼貌矜持的微笑。 这个男人显然城府比他更深。 “感谢你的诚意,东西我们带走了。”周宴北理了理领带,留下最后一句话。 “沉先生,希望你好好考虑我们的合作。” ** 沉遇白回到家,离沉如烟下课还有半小时,他原本打算收拾一下就去接妹妹,结果刚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他从小看沉如烟看到大,每一个眼神动作所包含的情绪都能捕捉到,沉如烟穿着他新买的粗花呢厚外套,裙子下的花边白袜脏了一些,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躲闪,看着不高兴。 “怎么自己回来了?”沉遇白连忙走上前,女孩的眼眶微红,情绪有点反常。 “今天去了新学校,不喜欢吗?” “没有。” 沉如烟指着桌上的小型圣诞树盆栽,“我逃课了,出去买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沉遇白冰凉的手掌附上她的脸颊:“为什么不去上课?” 沉如烟被他问得烦,法国有资格教法语的中国籍教师本来就少,陈远川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他偏偏给自己安排了另一个学校上学,里面的老师古板又怪异,同学几乎都是来自欧洲其他国家,也相处不来。 简直是明知故问。 知道沉遇白不可能让她回陈远川教书的学校,说了也白说,沉如烟就闷闷不乐地来了句: “听不懂。” “老师全程都是法语,跟不上。” “嗯。”沉遇白思忖片刻后,开口,“我会和你们老师聊一聊。” 沉如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沉遇白瞥见她买的小圣诞树,转移话题道: “还有半个月就到圣诞节了。” “放假的那段时间,回南部小岛上吧。” “随便。” 沉如烟淡淡回了句,对方紧接着问: “有什么东西想买的吗?”沉遇白对她却是极尽耐心,“趁着这段时间商场还营业,我可以陪你逛逛街。” 沉如烟没回答,门砰地一关,随后房间内响起了游戏机启动的声音。 沉遇白的手倏然一僵。 晚饭他做了妹妹最爱吃的惠灵顿牛排,顺带烤了两小块麦芬蛋糕,沉如烟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吃着,两人的对话甚少。 沉遇白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了许多心事,似乎并不愿意对他讲了。 晚饭后,沉遇白提议一起看电影,壁炉的火光将房间照得通亮,沉如烟晶莹的双眸里倒映着火焰,她任由他揽在怀里,静悄悄的,像一只玩累的小猫一样。 电影是沉如烟选的,名字叫《诺丁山》,她乌黑的长发像毯子一样盖在沉遇白身上,沉遇白视若珍宝地拂过她的发丝,时不时低头吻她。 和沉如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无比珍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样的想法呢? 重蹈覆辙 沉遇白忙了一天,电影播放到一半就睡着了,即便是熟睡的状态,他也不忘紧紧抱着沉如烟,生怕她跑掉一样。 这部上映于1999年的老式爱情片画质不太好,但依旧掩盖不了它让人着迷的剧情,它讲了一段跨越阶层,并不被人接受的爱情,女明星爱上小人物,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 电影里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女孩,站在心爱的男孩的面前,需要他爱我的一个女孩。”,沉如烟深受触动,她攥着手呼吸急促,沉遇白就在她身旁沉睡,鼻梁高挺,下颌角轮廓完美,像一幅画似的。 哥哥恰恰好长在她喜欢的样子上。 她也恰恰好喜欢上的人是哥哥,仅此而已。 那天陈远川听见他们的事情之后,脸上错愕的神情,已经依稀让她猜到了这段感情被众人所知后的结果。 就像电影里的男主一样被狗仔追赶,因为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被愚蠢的大众误解,替他编纂许多阴暗的目的借口,大众似乎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推崇自己推崇的,一旦有不符合他们设想的人物剧情出现,他们会群起攻之,不遗余力地铲除。 沉如烟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扣紧哥哥的手,幸好他们已经逃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幸好她并没有将他们的故事对别人全盘托出。 别人不理解没关系,他们理解彼此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沉如烟在课堂上打瞌睡的时候,突然看见苏禾在窗外向她招手。 她立刻离开教室飞奔至苏禾身边,苏禾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短羽绒服,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仅用牛仔裤修饰,她的身型算不上传统意义的窈窕,但是健康匀称,沉如烟时常听见周围的朋友夸赞她的身材。 “你怎么来了?”沉如烟又惊又喜,苏禾嘘了一声,递给她一块沾着热巧克力酱的华夫饼。 “你不是说在这待着无聊,我来看看。”苏禾笑起来的时候,小虎牙若隐若现的,显得很可爱,“今晚我们有个庆祝圣诞节的派对,来玩玩?” 沉如烟刚蹙起眉,苏禾就嗔怪道:“沉如烟,你是不是社恐啊?之前那么多局都不来,这次的派对很重要,你别又装死了。” “不是,我。” 沉如烟欲言又止,她显然不能和任何人说出沉遇白的那些事。 “圣诞节前考试,我要复习。” “复习?” 苏禾噗嗤一声笑出来:“就那几个单词,临时抱佛脚就行,用得着假用功嘛?” “还是你不把我当朋友,我请不动你了?” “不是。”沉如烟嗫嚅道,“家里管的严,不让我晚上乱跑......” “不会吧,你哥管这么宽。” 苏禾嚼着泡泡糖,随后扬声道:“手机给我,我帮你请假。” 沉如烟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苏禾夺走,她在通讯录的一号位找到沉遇白的号码,果断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如烟的哥哥吗?” 她一边和沉遇白说着话,一边眼神示意沉如烟别担心:“是这样,今晚我约了如烟一起复习功课,怕你不放心,特意报备一下。” 电话那边的人嘱咐了几句后,苏禾兴奋地抱紧沉如烟:“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他答应了。” “啊?”出乎意料之外,沉如烟没缓过神,“真的?” “当然。”苏禾对她的反应不满,“你都成年了,他管那么宽干嘛。” “下午和我去街上买两条裙子穿,开始前好好打扮打扮。” ...... 自从那晚上她不辞而别之后,沉遇白再也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事,现在也是一样,好像都由着她性子来。 沉如烟觉得不可思议,但终归是开心的。 重逢 中午沉如烟和苏禾在街边的bistro吃了点简单的特色菜,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坐地铁赶往塞纳河畔左岸的圣日耳曼德佩区购物,这里买手店云集,沉如烟最爱的就是各类卖古董服饰的小店,她和苏禾一起,拿着各种复古款式的裙子放在身上比划。 沉如烟选中了一条暗红色丝绒款式的小礼服,袖子微微蓬起,这种材质衬得她肤色雪白,换好衣服出来后,苏禾连连称赞。 结账的时候,对方硬要替她付款,沉如烟连忙推辞,但苏禾强调这是送给她迟到的生日礼物,沉如烟心里像被什么触碰到一样,走出店门的时候使劲拉着苏禾的手。 一直以来,沉遇白是她心里唯一一个重要的人,来到巴黎之后,她的心里似乎也留了点位置给别人。 苏禾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们在塞纳河畔散步的时候,请路人拍了一张拍立得照片,沉如烟暗自决定把它放在书桌前。 他们下午四点就回到了苏禾家,派对晚上六点半在她家开始,苏禾已经提前买了彩灯,做了一些简单装饰。 沉如烟看着苏禾房间里的照片墙,每一张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不禁羡慕起来,自己拍照的时候总是放不开,表情又显得僵硬,苏禾好像是荒漠里一株自由生长的玫瑰,热情而野性,不带一点修饰地出现在她面前,深深吸引着她。 沉如烟的化妆技术一般,苏禾替她画了个稍浓一些的欧美妆,同时用卷发棒将她的头发烫成动漫里公主的模样,沉如烟小心翼翼地欣赏着镜子前的自己。 她没想过自己换了风格可以这么好看。 替她打扮完,苏禾拿着化妆镜,坐在床上替自己化妆,音响里播放的是轻松欢快的流行歌曲,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和沉如烟闲聊着。 “那个。”沉如烟问她,“除了以前班里那几个,你还邀请了谁?” “保密。” 苏禾扬起嘴角,笑意愈深:“有帅哥。” 两人捯饬完后,又将房间打扫了一遍,接近七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苏禾忙着在厨房分配食物,让沉如烟去开门,沉如烟打开门的瞬间,那股烟草混合着皮革的味道侵入鼻腔。 她猛的抬头,陈远川穿了一件绵羊毛材质的黑色大衣,长至膝盖,他身上没有过多装饰,右手提着两瓶起泡酒,眉眼含笑,还是像以前一样,让人觉得踏实,且温暖。 “陈,陈老师。”沉如烟局促地喊了两声。 “嗯,好久不见。” 陈远川还没来得及叙旧,苏禾就从厨房那边冲出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抱住他。 “陈老师!” 她的声音甜了几度,眼睛弯成月牙状,陈远川见她这么热情,明显有点尴尬。 “准备这么多东西,你辛苦了啊。”陈远川与苏禾保持了一个礼貌的距离,同时眼神瞥向餐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真是的。” 苏禾瞪了他一眼:“我今天穿的这么好看,也不夸一下。” “你们都很漂亮。”陈远川显然并不想将这种夸赞局限于苏禾一人,苏禾拉着他去客厅参观自己的布置,陈远川正打算推脱,门铃声又响了。 是以前沉如烟的几位同学,有人将自己的对象也带来了,眼看人到齐了,苏禾开始招呼大家先吃饭。 她准备了一大份牛肉千层意面,和菠萝风味的烤披萨,安排座位的时候,沉如烟下意识和陈远川隔开了一个位置。 从今天进门开始,沉如烟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气氛,果然,苏禾见他们中有个空位,顺势坐在了陈远川旁边。 “先敬一杯至女主人。”一位男同学率先与苏禾碰杯,“cheers!” 随后便是一段欢声笑语的用餐经历,陈远川没吃多少,沉如烟坐在他右边,依稀感觉到他的眼神时不时往右倾斜。 “如烟。”好不容易趁着大家去客厅喝酒的间隙,陈远川问她,“新的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陈远川喝了点酒,眯着眼,两人站在阳台上聊天,夜间的凉风拂过他的发丝,沉如烟直愣愣地望了几眼,回答道: “还行。” “嗯。” 陈远川面朝她,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沉如烟总觉得有些尴尬。 “我去看看苏禾他们。”她刚想走,却被陈远川一把拽住,对方手掌滚烫的温度瞬间传递过来,沉如烟吓得立刻甩开。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陈远川沉着声,一字一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三角恋 “没事。” 沉如烟沉默片刻后,对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你不理解,很正常,没什么的。” “一直以来,我都在用自己的价值观去揣度别人的想法。” “那天和你聊完后,我也想了很多。”灯火照映下,陈远川的双眸温柔而动情,像沾染了点萤火的微光,让人着迷。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是对的,那就去做吧,作为一个局外人,我确实不该过多干涉。” “嗯。” 沉如烟听完他的解释,同样给予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陈老师。” “听见你说这些,我很开心,原本我以为你将我归为异类的。” 陈远川点了支烟,匆匆瞥了她几眼,噗嗤一声笑出来。 “正常人的世界总是无聊乏味的。”他嘴里吐出一个烟圈,沉如烟看着他不停滚动的喉结,似乎想到了另一个人。 “因为自己的生活里没有光,便看不惯别人有了色彩的生活。” “如烟,你很好。” “或许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多了点所谓异类,才不那么枯燥吧。” 沉如烟使劲点头,虽然不期待得到别人的认同,但当陈远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红了眼眶。 “我很爱他......他也有很爱我。” “我们对彼此都是真心的。” “是啊。” 陈远川神色倏然暗淡,掐灭手中的烟。 “真心最可贵。” “不过我有个问题。”他认真地望向沉如烟,问道,“你有多了解你哥哥?” “又或者说,他让你了解的,只是他想让你了解的呢?” 沉如烟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文字游戏,陈远川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哪怕有一天,他不是你想象中的沉遇白,你也会像现在这样爱他吗?” “当然。” 女孩嘟着唇,脸蛋红扑扑的,似乎不允许任何人怀疑他们的感情。 “他从来不会骗我。” “好。” 陈远川欲言又止,神色又复杂些。 “我拭目以待。” ......又在胡说什么。 沉如烟转身,不想和他再多啰嗦,却正好看见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外等候了许久的苏禾。 她的眼妆有些花了,领子上沾了酒渍,左手拿着一盒开心果,右手自然下垂着,眼神空洞,直直地盯着他们两人。 身后是依旧嬉闹的众人,苏禾也不说话,冰冷的气氛将她硬生生与后面割裂开来。 “苏禾?”沉如烟急忙唤了她一声,苏禾嘴唇翕动,想了半天后,反常地吐出几个字。 “噢。” “我......我想喊你们吃点零食的。” 话音刚落,整栋楼的灯光瞬间熄灭,众人尖叫着乱作一团,沉如烟下意识喊了句哥哥,下一秒却被一只手牢牢拽住。 “嘘。” 陈远川捂住她的嘴,炙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 “别怕。” “我。”沉如烟用尽力气,可对方怎么也甩不开,陈远川死死抓住她的手,沉声道: “等电来了再说。” 沉如烟蹙着眉,只觉得别扭。 停电的那几秒,她想抓住的人只有沉遇白而已。 众人只慌乱了一小会,随着苏禾送来蜡烛后,反倒开始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沉如烟趁势放开了陈远川。 “估计还要等一会电才来。”苏禾拿来一个可以变声的话筒,试了试声音,提议道: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坐在一起后,将蜡烛熄灭,一人用话筒讲一个秘密,好不好?” 大家纷纷答应,反正现在黑不溜秋的,这个话筒又处理过声音,说点好玩的事情也无妨。 坐定后,不知是谁先拿起了话筒,沉如烟只感觉对面传来一阵极其滑稽的声音: “上个月我上厕所没来得及,尿裤子上了。” 众人哄堂大笑,紧接着就是一些“把妈妈的金镯子弄丢了”“期末考试作弊”之类无伤大雅的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一个人拿起话筒后,开口道: “我的秘密是。” “我爱上了我的老师。”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到底是谁,随后大家不约而同开始起哄,在一片喧嚣声中,另一个人拿起话筒,继续说道: “我也有一个秘密。” “我好像......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 本来想十万字左右迅速搞完的,然后发现苏禾x陈远川这对副cp也很好玩,想顺带着写写,进度又拖长了。 私有物应该是我最用心写的坑了,肯定会完结的,也不收费,希望大家安心等待完结放爱发电啦 提前透露一下,主线结局he,副cp不一定 暗恋 “老师”和“不该喜欢的人”两个词撞在一起,不免让人遐想,以为是两人隔空表白,互相呼应。 “陈老师。”有男生想到陈远川是在场唯一的老师,调笑道,“这个人该不会说的是你吧。” 底下人接着笑起来,不知道是谁拿起话筒,怪声怪气地说了句: “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老师的?” “不觉得奇怪吗?” “你。” 沉如烟气不过,直接大声质问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别人有喜欢的权利,伤害到你了吗?” 气氛因为她陡然降至冰点,沉如烟继续厉声道:“有本事就像我一样,不用话筒说,躲在后面窃窃私语算什么?” ...... 突然屋内灯光闪烁,不一会恢复了正常,眼看着电来了,大家纷纷四散,方才的尴尬气氛也就逐渐消散。 沉如烟注意到苏禾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一声不吭。 她印象里的苏禾,明媚开朗地像朵向日葵似的,如今整个人泄了气一般呆坐在那里,她悄悄走到苏禾身旁,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没事,有我在呢。” 派对结束前夕,苏禾将沉如烟叫进自己房间,沉如烟还没说话,她就抱着对方哭了好一阵。 沉如烟问:“所以,说那句话的人,是你吧。” 苏禾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而后扯出一丝苦笑。 “是不是很丢人?都让你猜到了。” “一点都不丢人!”沉如烟使劲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很能理解你,真的!” “我......“苏禾的双手绞在一起,纠结许久后缓缓道: “我是最近才发现自己喜欢他的。” “刚来法国的时候,我很叛逆,也很堕落,是......是陈老师一点点拉我上来的。” 苏禾撸起袖子,给她展示自己手臂残留的伤疤。 “我爸爸出轨了,妈妈也不管我,我当时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了。” “是陈老师教我道理,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值得期待,让我好好活下去。”苏禾说起陈远川的时候,眸子像被星星点亮一般闪烁着光,“他说我很聪明,说我未来可期,并鼓励我努力学习......” “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对吧。” 沉如烟静静听着她讲话,随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都理解。”她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真的吗?”苏禾破涕为笑,“如烟,实话实说,之前看见你们单独在阳台说话,我还有点不高兴。” “不过,谢谢你替我说话,我很感激。” “噢。”沉如烟无所谓地笑笑,“他是和我打听我去的新学校的事情,房间里太吵,所以出去说了。” “不过。”她狡黠地望了苏禾几眼,“既然喜欢他,你打算什么都不行动?” 苏禾罕见地脸红了,沉如烟赶紧拉着她说道:“让陈老师给你补课啊,实在不好意思,拉着我一起,到时候我找借口离开,你们独处。” “别。”看着沉如烟起身,苏禾立刻将她拽住,“被拒绝了会很尴尬吧。” “尴尬?” 沉如烟开始像大人一样教育她:“苏禾,平时你胆子可比我大多了,怎么关键时刻就怂了?” 苏禾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便像证明自己似的,趁着陈远川还没走,果断拉住他。 “陈老师。” 她弯着眼睛,嘴角上扬,酒窝清晰可见。 “我想请你补课,带着如烟一起。” 痴缠(H) 陈远川忙着系围巾,悬空的手倏然一僵,苏禾继续追击道:“一周两次就好,也不耽误你太多时间,地点嘛......就在中心公园怎么样?” “是啊。”沉如烟怕陈远川犹豫,连忙补充了句,“陈老师,其实我新学校的老师教的不好,有好多地方我都没听懂,如果你可以带着我一起的话就更好了。” “那个,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让你白劳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远川对两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摸不着头脑,“这样吧,我回去想想,然后再告诉你们。” “谢谢陈老师!”两人笑眯眯地目送陈远川离开后,沉如烟又陪着苏禾多聊了一会。 临走前,苏禾拉着沉如烟的手,又悄悄问了句。 “如烟。” “你说停电的时候,我表白之后说话的那个人,是陈老师吗?” “他口中那个‘不该喜欢的人’指的是我吗?” 苏禾眼神躲闪,却又充满期待,沉如烟赶紧点头宽慰她:“别多想了,肯定是他。” “苏禾,这次我好人做到底,等你俩真的成了,记得请我吃饭啊。” 两人嬉闹着一同出门,在庭院处告别,沉如烟走了几步才发现下雨了,转头看见苏禾卧室的灯已经熄灭,想着不便打扰,独自走了一阵,却在马路对岸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沉遇白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很大,再加上微雨朦胧的夜景,遮盖了他的大半张脸,唯独右手腕的那条银链淬着光。 沉如烟一眼就认出了。 沉遇白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她走来,檀木的清香混合着雨中泥土的芬芳,沉如烟呆呆望了几眼,只见他俯身,照常在她的唇间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哥哥。”沉如烟握住他冰凉的手,使劲搓了搓,“不是说了我自己回家吗,又不远。” “嗯。” 沉遇白沉默许久,喉间溢出几个字,然后微笑道:“下雨了,你没带伞,所以我来接。”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共同往家的方向走,沉遇白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撑着伞。 “今晚学了什么?” “一起......一起复习了前两个章节。” “只有苏禾一个人吗?” “嗯。” “好。”沉遇白握着伞柄的手倏然用力,声线却依旧保持柔和,“下周二鲜花市场会开,我带你去看看吧。” “不了。”沉如烟立刻拒绝,后来意识到有点奇怪,解释道,“我们......要准备考试,可能比较忙。” 如果陈远川答应补课,那只有周二和周四的下午,所以这段时间她不能有事。 “那周四呢。” 沉遇白像很了解她的行程似的,问得她心一紧。 “也不行。” 沉如烟提议道:“不如周五,或者周末?” “恐怕来不及了。” 沉遇白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随后淡淡开口:“周四是鲜花市场本年度最后一次营业。” “没关系的,我又不会跑,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哥哥去。” 两人一同进门,灯光照到沉遇白身上的时候,沉如烟才发现他的衣服被雨水淋湿了大半。 “你怎么淋湿了?”沉如烟赶紧让他脱掉外套,“外面雨也不大啊。” 沉遇白没回答,低头攫住她的唇,随后近乎暴戾地撬开她的齿贝,舌与舌炽热地交缠在一起,沉如烟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同时感觉到对方的肌肤温度烫得惊人。 “哥。”她还没说完话,整个人被沉遇白横抱起来扔在沙发上,沉遇白将她压在身下动情地吻着,她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抚上对方的额头,扭过头惊呼道: “你发烧了。” 沉如烟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沉遇白轻易就解开了胸前的几颗扣子,她蹙着眉,一脸不情愿:“你应该休息。” “我不想。” 沉遇白双眼微红,随后快速退去她下身的衣物,沉如烟的身体被他调教地很敏感,略微摸几下就湿了,她狠狠瞪着对方,还想抵抗,却不料被沉遇白摸着屁股,用力拍了一下。 强烈的痛觉通过皮肤传入神经,沉遇白捏着她的下巴,发梢的雨珠不断低落至她的胸脯,她只听得对方沉住气,声线中带着些许嘲讽。 “沉如烟。” “你长大了。” “啪”地一声,她只感觉身下一阵巨痛,沉遇白的声线又柔了几分,话语却冰凉刺骨。 “会骗我了。” == 每次沉遇白出场本人:开始emo,感觉写不下去 沉溺(H) 沉如烟试着推开对方,手臂弯起的弧度刚好将胸前的两颗乳房托起,衬得饱满又可口,沉遇白低头,含住其中一只的乳尖。 温热的舌不停扫动着敏感的乳头,沉如烟既羞耻又快乐,她迷恋哥哥极度病态的强势,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快妥协。 红润的唇泄出一丝呻吟,沉遇白一只手安抚着她发硬的乳尖,另一只手伸进她潮湿的蜜穴内搅动,沉如烟看着对方的脸,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更多液体,像是欢迎着他的进入一样。 “哥哥......”嫌沉遇白挑逗地不够用力,她红着脸道,“再加一根。” “沉如烟。” 对方倏然停下,而后似笑非笑地望她。 沉遇白向来比她克制的多,当她的眼中布满情欲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只剩下戏谑,似乎很享受她接下来的表现。 “我允许你提要求了?” 他起身,指着自己的皮带,厉声道:“跪下。” 莫大的羞辱感充斥着沉如烟的大脑,她咬着唇不肯动,沉遇白只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跳蛋放在她水淋淋的下体摩擦几下,对方的身体立刻颤抖起来,开始求饶: “哥哥......” 沉如烟也不管丢不丢人了,露着湿漉漉的地方,双膝跪在羊毛毯上,开始替沉遇白解皮带。 那根硕大的东西近在咫尺,她稍微靠近点,都会嗅到那股独有的雄性气息。 “知道怎么做吗?” 她战战兢兢地握住那根巨物,放在小手中上下套弄一番,然后放进嘴里。 灵活的舌尖不断扫动着茎柱,沉遇白见她身下的那小块地毯堆积的淫液越来越多,继续命令道: “我没喊停,就不准停,听见了吗?” “唔唔......”沉如烟忘情地吮吸着这根东西,另一只手开始抚慰自己的乳房,然后又一路往下,双腿的弧度张的更开了些,底下像有个喷泉似的,水流不停。 “囡囡。” 沉遇白低头,看着她听话的样子,随后手指插入她的发间。 “很喜欢和哥哥做爱吗?” 白色液体直接射入她的口中,沉如烟皱着眉头喝了一点,沉遇白死死按住她的头,饶有兴趣地望她: “嗯?” 他将肉棒从妹妹口中拔出,沉如烟嘴角流出的液体,他用指腹沾了一些,随后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回答我。” “哥哥......”沉如烟跪在地上,说话带着哭腔,身体随着跳蛋的震动频率颤抖。 “我想要。” 她无助地拉着沉遇白的手,求他坐下:“囡囡......喜欢和哥哥做。” 沉遇白听见满意的回答,奖赏般在她唇间落下一个吻。 “自己坐上来。” 沉如烟急不可耐地跨坐在哥哥身上,而后将粗大的肉棒塞入穴内,自觉地攀上沉遇白的肩,肉棒在身下一进一出,她的叫声逐渐高亢。 “哥哥......好爽......啊——” 沉遇白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她又红又肿的乳尖,而后抚上她沾满汗水的颈,猛地掐住。 沉如烟瞬间近乎窒息,沉遇白故意往她的敏感点用力一捅,疼痛的感觉让她立刻达到高潮,她想叫,奈何对方牢牢锁住他的脖子,像牵着小狗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因而只能转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 “你又敢撒谎。” 沉遇白松开她一点,沉如烟刚开始大口喘气,又感觉腰间的肌肤被束缚住。 沉遇白咬住她的耳垂,掐着她的腰又是一顿猛烈地抽送。 “以为我发现不了吗?” 沉如烟完全沉溺在欲海中,沉遇白在沙发上要她还不够,又带去浴室,将她的身体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插入。 沉如烟前胸冷得蚀骨,后面却被一个滚烫的东西狠狠顶着,淫水顺着花洒喷出的水一同流出,很快又达到了高潮。沉遇白将她折腾了大半夜,最后小姑娘只能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喘气。 他本来烧得不轻,用尽最后力气替她洗完澡,安顿好之后,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沉如烟昏昏沉沉睡了一会,梦中陡然惊醒,刚一动,手腕就被沉遇白抓住。 对方眯着眼睛,声线疲惫,问她: “去哪?” 颠倒 感受到对方身体滚烫的温度,沉如烟突然反应过来,哥哥的烧还没退。 她打开床头灯,开始在卫生间的药箱里找感冒药,庆幸的是沉遇白将每一种药都贴上了中文标签。 离开卫生间之前,她无意中瞥见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里面也装了不少药丸,但是并没有注明药品名称。 她似乎不止一次看见沉遇白服用这种药了。 听见身后轻微的咳嗽声,沉如烟立刻回到卧室,将哥哥扶起来,喂他吃了退烧药。 沉遇白烧得厉害,原本沉如烟还在为他刚才的话纠结,想着是不是哥哥又跟踪自己了。 “囡囡。” 直到沉遇白将她揽在怀里,微阖着眼不停道歉。 “我刚才有乱说话吗?” “没有。”沉如烟觉得他兴许是糊涂了,仰起脸吻上他的脸颊,“快睡吧。” 她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想去偷偷看看衣服里有没有藏着上次的纽扣状跟踪器,却不料沉遇白将她紧紧抱着,语气温柔得有些卑微。 “那你陪着我,好不好?” ...... “好。” 沉如烟心里没由头地一酸。 来到巴黎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倒是愈发好,只有沉遇白好像瘦了一圈,她记得哥哥手上的银链原先没有这么宽松,现在已经松出了一截。 沉遇白执拗地抱着她熟睡,好像抱着一个心爱的玩具,沉如烟热得睡不着,挨到第二天,转过身摸了摸沉遇白的额头,烧退了。 第二天她还是不放心,趁着沉遇白休息悄悄将昨晚的衣服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之后的几天,沉如烟一边上学,一边忙着照顾哥哥,沉遇白这次似乎花了很长时间调整,沉如烟每次回家,都看见他捧着一本书静静坐在窗边,神态虚弱。 星期叁的下午,她在楼下面包店给哥哥买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陈远川发了条短信。 大概意思是他答应给苏禾和她两个人补课,每周二和每周四下午各一次,苏禾几乎是神速打来电话,眉飞色舞地与她讨论明天应该穿什么,应该说什么样的话题引起对方的注意。 沉如烟抱着一袋子法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他们约定好前几次一起去补课,到后面,沉如烟会借口退出,这样苏禾就可以与陈远川独处了。 沉如烟回到家,将手里繁重的物品往桌上一放,拿了瓶苹果汁解渴,沉遇白从房间走出来,替她细心地将购买的杂物整理好。 “全麦切片卖完了。”沉如烟望着他精致的侧脸,有些出神,“只剩几个水果挞,我都买下来了。” “噢。” 沉遇白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 他将鸡蛋一个个排列好,沉如烟坐在后面,看着他极为强迫症的操作,随后听见对方说:“谢谢。” ? 沉如烟觉得诧异,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扬起嘴角,朝她露出一个礼貌却疏离的微笑。 “谢谢你买的东西。” 以往这样的神情,她只在沉遇白对外人说话的时候看过,从来没想到哥哥会这样对自己,沉如烟怔怔地坐在原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段时间沉遇白对她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她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原因,却又没办法质问,他还是会照常照顾自己,照常履行作为兄长的职责。 却不像一个恋人。 他再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紧紧抱着她睡觉,再也没有爱人间独有的缠绵,也再也没有吻过她。 “哥哥。” 沉遇白背对着她准备食物,沉如烟走上前,刚准备贴住他的背,却被他巧妙地躲开。 “洗手吧。” 他说。 沉如烟的心像被人大力揪起,难受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