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相随》 1(穿越攻影卫受) h市的某高级夜总会最高vip房中,精致如王公贵族寝殿的豪华装修,柔软的地毯,璀璨的大吊灯,古典欧式繁复的白色雕花沙发前跪着一个碎发青年,光裸着蜜色的身躯,细密的汗珠被灯光隐射的格外迷人性感,碎发半遮掩下的脸孔如混血儿一般的立体精致的五官,此时狭长的眸中闪着迷恋的神采。不为别的,只为眼前慵懒坐着的是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也是秦氏财团的总裁秦黎。身为夜总会头牌男侍,脸孔身材是毋庸置疑的俊美迷人,另无数男女富商着迷捧着大把金钱来求得一夜。可是相比眼前的男人,还是逊色了一些,少了那种优雅又捕获人心的气度。 明明身下的分身在温热的口腔里被细致地舔舐着,然而秦黎的神态却自然的仿佛此时只是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沉思。丝毫不受身下的极致舒服而影响半分,他为自己这份自制力满意,也对己身拥有的一切感到满足,不论外貌、身体素质、财富地位、情人、他都拥有了不说最好,却已让世人仰望的程度。要说他还有什么缺陷,那么冷漠缺乏感情也算一向缺陷吧。然而,想到今天一位至交好友严肃认真的话,他面色闪过一阵不愉。 回想午前好友宇文白找上自己,开门见山的说,说什么来着,他近期要远离水源,否则会因宿命中的一个人而被卷入不可预测的异世。呵。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他恐怕会冷笑地一枪崩了他的脑袋再讽刺地说句无稽之谈。然而此人是宇文白。宇文白所在的家族与自己秦氏也算千年的世交。听说祖辈曾经是某朝权势,从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家在朝一家在野。轮流替换以取得家族荣誉生生不息的延续。而在最后世界大战的时候,为保住根基,双双归隐。秦氏擅长操纵,宇文家族就是预测奇术。所以宇文白的话让秦黎不敢轻视,宇文白是这代术法能力最好的继承者,秦氏能在这个现代商业竞争如此激烈的世界中稳站前列,他的能力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不管是大盘的预测还是对国际局势走向的把握。 远离水源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虽然好奇是什么人会这样影响自己的命运。尽管对这个世界让他偶尔觉得小小的无趣,但是目前自己拥有的一切很好,还不想拋弃一切地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异世混。想到这里,他轻呼出了口浊气,一把拎住埋在下身起伏的碎发将眼前的男子扯过,使其趴伏在沙发上,扯下丝质柔软的睡裤露出男子身后的幽穴然后毫不犹豫地挺身埋入,将之前累积的快感更淋漓地宣泄出来。他根本不知道,或许也毫不关心身下男子在他埋入的那一刻浑身一颤,手指深深掐入沙发柔软的垫中,半埋在汗湿的碎发中的面色瞬间惨白。然而紧咬的牙关却硬生生将痛呼压制在喉咙底下。虽然每次这位冷漠的上司在上他的时候毫不怜惜,甚至带些恶意的凌虐,然而他仍然感到庆幸能再被召见。至于他深埋心底的爱慕,那是最无关紧要的。。。 2(穿越攻影卫受) 宇文白,你叫我远离水源,我这倒是远离水源啊,可是你怎么索性不让我关在公司里别外出啊!!!内心咆哮着将幻想中的那个笑的云淡风轻的男人猛烈摇晃以求宣泄的秦黎第一次感到预测的神奇,竟然尽力避免都无法躲开已知的灾难。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来着。。。就是他既然知道要远离水源,因此回自己的豪华公寓时并没有走原来那条路,因为那里有个喷泉大转盘,每天欢快地开着音乐喷泉,各种字幕加花式喷泉是大转盘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也曾经是他回家时一路好心情的其中一个因素。他为了所谓的那点不安定因素,特意绕了远路,开了外环高架过,却遇上堵车,被交警强行引导开了岔道下高架,然后……接着就是不得不经过本市最大水源处。。。。h市第一大桥过。他也不信邪了,难道就为了这么点破预测让整个桥断掉不成?可是偏偏就邪门的发生了几百年不遇的塌桥事件。于是某年某月某日,本国新闻报道,h市第一大桥发生塌陷,12辆车坠桥,14死,6人受伤,1人还在打捞寻找中。而这个失踪人口经查证是国际知名跨国公司总裁秦某人。 秦某人脑子里飞快转着事情的发展经过,猛然想起自己既然还能思考,就是表示还活着,那么此刻是否已经在所谓的异世?此生第一次对睁开眼感到有些紧张,虽然他在商场呼风唤雨,但是也是地地道道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可吃不得苦,千万别把他扔到什么穷山沟沟里过野人生活。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缓缓睁开眼睛,古色古香的木质雕花床顶,垂下的浅蓝色纱帐半遮掩了房间的日光,隐约可见床前一道身影。轻动了下手指,感受身体哪里有不适,似乎除了一点无力感之外一切都还好。不知道自己所处环境时,秦离绝对不会让暴露自己的虚弱。于是仍然让自己的呼吸处在缓慢绵长的状态,脑子却飞快的动着。从小跟宇文家密切来往,他一直都对这个世界的奇幻抱有一定的接受度,尽管这年代穿越时空的小说电影层出不穷,但是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会想到自己一个混的相当不错的人会踏上这样的旅程,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而所谓穿越时空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几个平行空间因为一定磁场的改变,出现了短暂交汇的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连同身体一起进入这个异界还是纯粹是精神力被附着到这个世界同磁场的人身上。过了片刻,初醒的无力感已经退去不少,秦离睁开双眸转动了一下头,突然发现床前方有倒黑影,心里吃惊了一下,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身边是有人在的,然而他只是轻微动动身子示意那人自己已醒。果然那道黑影听到床上的动静立即起身撩开帐帘。秦离不动声色地观测这个男人,只见此人身着藏青色衣衫,身形偏高大,五官阳刚立体不禁让秦黎看到他第一眼时心中暗赞,他可是十分喜欢这种长相的男人,会激起自己骨子里的血色与征服欲。此人神色有些冷峻,本有些锐利冷酷的眼眸此刻闪着欣喜激动,连带紧抿着的嘴角也柔和了一些。 “主子醒了?!可有哪里不适?”男人黯哑地声音低低问道,他似乎想上前搀扶秦离,却在碰触前堪堪停止,顿了顿才退身跪于塌下。适应了房间光线的秦黎半眯眼环顾了房间各处才将目光停驻在男人身上,此时才发现,这男人浑身都是伤,且伤口似乎已经与衣衫凝结在一处。之前未曾注意,男人的面色已然呈青白色,两鬓头发被不断渗出的汗水粘在脖颈处。呼吸压得很低却急促不稳,而看似沉稳的身体恐怕已然达到极限,颤动的只差没摇晃了。 习武之人对于目光是非常警觉的,此刻感觉到床榻上的人无声无响地只一味审视自己,寧非心中忐忑不已,动了动身见主人没有其他表示,于是心中斟酌了一下,跪行着将矮几上温着的粥端到床前才垂头低声询问:“主人可要用粥?”他不问还好,一问秦黎才发觉自己真的饿的不行,于是将一肚子的疑问紧惕都丢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托盘上的碗接过吃了起来,虽然非常饥饿,但是长期的贵族教育下,秦黎的动作仍然是极尽优雅。当然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没离过眼前垂首跪着的男人。也就目睹这过程里,这个看似承受伤痛非常无力了的男人居然就这么保持着高举托盘的姿势从头到尾没动过。如果不是扣在托盘边缘的手指用力地泛着青白色,他甚至看上去毫不费力。直到秦黎将空碗放回托盘,用托盘上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完手指后,男人将器具放回矮几,之后回来继续之前的垂首静默。而这一系列行为居然都是用跪行的方式,态度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卑微。这到底是下属还是奴隶?这男人通身的气度不像是一个只会干粗活的奴隶所有,或者,这就是只有古代封建社会才会有的,一辈子为主人端茶倒水伺候寝居外还兼在外拋头颅洒热血的那种忠犬型侍从? 3(穿越攻影卫受) 考虑到此刻对一切事情都未知,避免多说多错,秦黎想还是让这男人下去收拾自己的伤后再来,也给自己了解环境争取时间,于是说道:“下去打理了自己再来伺候”。 “是。”男人没有二话地头一点地立刻跪行退出门外。估摸男人已经走远,秦黎立即起身走到梳洗台前,铜镜打磨的还算光亮,虽然不比现代水银镜清晰,但是还是能看清自己的脸面,镜中的男子颇年轻,精致的眉眼,鼻梁高挺,薄唇不点而朱,唇角微勾,削尖的下巴,珍珠色的皮肤剔透光滑。浓墨般乌黑亮丽的及地长发,手指托起一束,指腹磨蹭了一下,冰凉丝缎般光滑细腻,在现代影视剧中,没有哪个朝代的男的头发这么长,而且,这用的什么洗发水啊,怎的保养得这么好。突然让他想到了小说中对精灵的描述,再想下去,秦黎一阵恶寒,虽然是自己熟悉已久的脸,可是跟现代自己躯体,浑身的肌理质感处处透着成熟的男人味天差地别,差点让他想撩下摆摸摸看自己这身体是男是女了。不过看上去就20出头,倒是让他平白赚了近10年的年轻岁月。随即扯开衣袖一看,发现手臂肌肤细腻光滑,没有七八年前一次受到狙击时被子弹射穿的疤痕。看来虽然是长相相同,可是身体却不是原先那具了。呵,不知这身体原主人是否跟自己同名同姓,是何身份。思索了片刻,隐约觉得似乎想到了什么,关于昏迷前的一些影像,再往后思索,除了打斗的情节,还有更早发生的事,看来这原主人的记忆还在身体里,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像是电脑一般拥有c盘主记忆区,而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存在于d盘分区里,要想知道内容还得去查看信息。不过总比毫无所知的好。 推开房门走出去,自己身在二楼的位置,看到的是楼下的亭台楼阁如梦幻般,充满了古代气息,叹了口气,自己还真的不在现代了,边往下走,边回忆起这处如此大的宅子只是别院而已,而自己的大本营是北冥炎修宫。自己果然真叫秦黎,是炎修宫的现任宫主。这不是江湖的组织,也不属于朝廷管辖。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如中国古代那样,而是势力纷杂的世界,朝廷与普通江湖势力只是其中二种,其中世家部族的势力也非同小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觅踪跡的隐族,已经淡出世人眼中几百年了,据说他们曾经是神族的血脉,而自己恰恰就是隐族的其中一支叫啸族,炎修宫是明面上的势力,而这个秘密目前只有炎修宫的内部族人知道,回想着这种族的功法,不像神话中的仙人腾云驾雾,到颇像古代的术士,可撒豆成兵,布阵幻魂。而之前那人叫寧非,是这具身体12岁时族里挑选的影从。所谓影从就如契约兽一般签订血契,主人死,他也会消亡。影从相较其他族惯用的契约兽更为高等,不论是强悍的战斗力还是智慧都是普通人所不能比的。影从是啸族特有的家奴,不止要学习术法,更要学位各种冷兵器,因此训练是非一般的严酷,隐族血肉本就比一般种族强韧,能忍受极度残酷地提炼。就因为隐族这样的体制,导致千年前不停地被其他族人招揽。而偏偏这个族群又是很高傲的种族,因此不为他人所用最终导致的也是被各部势力残杀,甚至如今的部族凋零。哼,又是得不到就毁掉也不能让其他势力拥有的想法。只是这个影从的血契到真有意思,让自己想到那个世界里的玄幻片,如果放在普通武侠剧,估计只是蛊虫的作用,曾经听说子母蛊也有这样母蛊死亡子蛊寄主也会随之死亡的说法。不过血的作用曾经听宇文白说起过,术法中血契种类还是有不少的。相比这个影从的血契是及其残酷霸道的。秦离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暗叹可惜,那样一个人,尽然只是被控制的傀儡杀器而已,奴隶都不如。 这个别院已经荒废很多年,因此较少仆从。但也是离事发地点最近的别院了。不等秦黎在湖中亭里坐上半刻,那个影从端着茶水来了。轻轻将吃食放置在石桌上后,寧非又垂头跪身于秦黎面前。 4(穿越攻影卫受) “属下该死,令主子受惊,特来领罚。”换了一身黑色衣衫,发上仍然带有水汽。但是总算没有浓鬱的血腥之气,看来已经上过药。秦黎扫了男人周身一眼才满意地端起茶水喝。他想起这身体原先的那位似乎对这个影从十分不待见,在这具身体十二岁以前,都是由前任影从夜尹贴身服侍,可以说在年少的秦黎心里,这个夜尹是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的,就像是很疼爱他的哥哥一样。可想而知当再一次十年一度的影从比试上,看着夜尹被寧非所杀时心中的愤怒与恨意。偏偏族里规定影从是唯一一个自己不能挑的下属,必须是最强的。除非再一次的十年大比这任影从才有可能被下一任替换,。为此,秦黎忍住心中愤恨平时多派一些艰难的任务打发他出去,一个办不好就是重责,甚至连一月一次喂血的行为也多有刁难,故意延误着时间不给他血看他痛苦地跪伏脚下求饶,或者故意将血滴在地上让他舔舐。总之极尽羞辱之能事。然而这个影从似乎无知无觉般默默地做着明明不讨好的一切。就如早上的那碗粥,此时明显没有其他什么仆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这个影从动手烧的,味道似乎不错,手中的茶也非常适中。这样的人才,在现代真是求都求不来,这里居然当消耗品在随意滥用,真是暴殄天物。 “今晨的粥,可是你做的?”秦黎想挑这个话头赞扬一下他,这种不论长相还是个性都非常合他胃口的男人,他可不想苛待了。然而垂首跪着地男人闻言却心中一紧,悲哀地想,难道还是无法接受吗?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应该说被主人厌恶。以前如果主人知道手中的吃食是经他手做的,就会立即翻脸,轻地就将食物倒地上让他舔干净。重的不止要如此,还得去司刑殿领甲等责罚。然而此时别院没有好的厨子,只有几个粗使婆子,做的吃食根本不会合主子口味。他以为能瞒天过海才亲自动手,还是被发现了吗?不敢有所隐瞒,他满含惊惧的眸光飞快的看了一眼秦离随即伏地颤声回答:“……是。” 奇怪地瞟了一眼地上绷紧了背部肌肉趴伏着的男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惶恐,也只当是这个世界下属对上级的恭敬,不理解但是也不好突兀地去改变,于是秦黎轻微别开眼淡淡说道:“再去做一碗。”回味起今天醒来时喝到的那碗粥的味道,突然想再尝尝。而且想到是眼前这个男人下厨亲手做的,不禁心情愉悦,难以想象如此阳刚卓越的男人洗菜煮粥的样子。 “是……”寧非黯然地垂首退下。果然,之前那碗粥已经被主人喝下,只能再做一碗来惩罚自己吗? 于是片刻以后,当秦黎勾唇准备这个衷心的影从像贤惠的妻子一般把亲手做的粥端给自己时,却见那只疑似是忠犬的生物,跪身在自己2步之外,手中瓷碗一倾,将那晚看似香甜可口的粥倒在了地上。并且,不等已经石化的秦黎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俯身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地面上混着泥灰的粥了。 愣怔地看着这一切的秦黎,从石化中反应过来后,收回半伸出的手轻抚自己有些凉意的额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其实,让这位忠犬君做粥,是在虐待自己吧?让自己有的看没的吃? 等寧非舔舐完后,秦黎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应该是正常吧?只听他平静地说:“再去做一碗。”并且在接下去一模一样的过程重复到第四遍时,看着忠犬君汗涔涔的额头与不时伸出口舔舐地上白粥的殷红渗血的舌头,也不知道是烫伤还是被地面磨破的,秦黎终于受不了地爆发了,一脚踹开跪趴着的男人,不理这个惶恐不知所以地影从是如何惊惧诧异地抬眸对上自己,只淡定地询问他,鞭子呢?鞭子有没?然而地上的这位忠犬君居然了然地拿出不知道藏身在何处的一根长鞭跪直身子垂头双手捧上,仿佛他就是知道接着就是自己要用这样东西。秦黎捏了捏拳头,深深吸了口气,劈手拿过鞭子往男人身上猛地一抽。忠犬君突然跪拜下去恭顺道:“属下该死!”等待男人求饶认错的秦黎立即停手,他本也没打算真抽他的,只是真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原本,明明是自己想喝粥而已啊? 5(穿越攻影卫受) “主子,可容属下褪衣后行刑,属下在此地没有备衣,如果碎了恐怕在离开时会泄露主子的行踪。”寧非忐忑求道。他不想接下去回宫的路上让人看到自己的一身伤痕,进而让路人对他们一行的身份產生诸多猜测。 闻言,秦黎闭了闭眼,抬头看看外面晴朗的天,终于產生一种觉悟,原来自己这个资深的s,就是被这个m气场强大的男人给引过来的。宇文白不是说了吗,他宿命中的一个人。他毫不怀疑就是眼前这只m气味浓鬱的生物。 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往凌虐m的事件上带,秦黎打算暂时忽略眼前这位m君的荷尔蒙,淡定坐回长椅上。 “说说看,你对昨天的事有什么看法。”居这影从说自己也就昏迷1天而已。那么意外应该发生在昨天。 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不动手了,见主人问起受袭之事,寧非自动归结为主人打算旧账一起算。于是赶紧爬起来跪直开始汇报安置好主人后自己调查的情报。 不愧是忠犬中的战斗机,秦黎心中感慨的想。在自己昏迷的这小段时间里,眼前这位忠犬君已经把厉害分析妥当,该调查的调查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妥当,秦黎怀疑就是自己真无丝毫记忆也不用担心这个炎修宫会倒台,因为这个影从果真不负身为主人影子一般的称呼,大到各处產业,小到宫中侍妾的吃喝拉撒的细枝末节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难怪啸族要影从立血契,每月需要主人以血喂养。否则如果有哪位影从想叛主取而代之,那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在秦黎已经神游天外之际,寧非已经汇报完毕,并以严肃慎重又自责地神情问:“主人,属下汇报完毕,一切意外皆因属下失职之故,请主子责罚。”说完重重地往地面上一磕头就伏地不起了。这声脆响硬生生将走神的秦黎拉回现实,看着眼前乌黑的衣衫,乌黑的脑袋……秦黎神色古怪,这种根深蒂固的忠犬观念是不可逆转的,其实自己也不想逆转,在这个陌生的异界,一个完全忠于自己的下属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是恩威并施才好,他不想跟前任一般一味苛责这个男人。 于是秦黎淡淡地说道:“算了,你也是救主有功,将功抵过了,此次不罚你。如有下次必定重罚。”说道最后,秦离的声音也变得冷硬残酷。他不想突然转变温柔,毕竟前身是个上等阶级的,习惯发号施令不把下属的命当人命看,如果自己突然对下属和蔼可亲起来反倒让人生疑。 然而就是有人毫不领情,只见跪趴在地的某只复又重重一磕头说:“可属下有好几项罪责仍未惩处,主人不先量刑么?还是等属下自罚?” 听着响亮的磕头声,秦黎再次嘴角抽搐了几下,难道这地板就不硬吗?这么个磕法脑袋没变笨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是跪着的,这膝盖受得了吗??轻吸了口气,发现还是没把这种无力感驱除掉,终于忍不住了,这男人怎么这么不知趣,自己做回好人饶了他,他反倒要自己领罚,见过爱受罚的m君,可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的。行,敢情今天不罚他,他是自己过不去自己的坎了。他就不信了,自己堂堂现代熟悉各种调教手段的枫林晚第一夜场幕后老板还怕了这一届古人?于是秦黎毫不怜惜地一脚将趴伏在地的黑衣男人踹离地面,狠戾地喝道:“脱了!” 男人不敢捂住被踹的疼痛不已的肩部,片刻不敢耽搁地脱掉衣衫,直至只剩一条褻裤遮住私密处才两腿分开与肩平行地重新跪伏在他主人面前。打量着男人古铜色肌理分明的身体,秦黎发现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木疙瘩的无意之举挑起了一些热意,尤其是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此刻分开跪着,伸展开的背部纵横交错一道道还刚愈合的刀伤剑伤。甚至还有一些积年累月的鞭痕。这顺服却又不觉间展露的强悍阳刚感让秦黎感到一阵的口干舌燥,甚至身下也开始紧绷。自己的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秦黎有些自我恼怒,可是又控制不住地将双眼黏在某男人因跪趴的姿势而显得更为挺翘的双丘处。 难道。。。这其实是对自己的刑罚?又是一顿有的看没得吃的餐点???? 6(穿越攻影卫受) “说说看,你犯了什么错?”秦黎暗自撇嘴,自己压根不知道这男人到底错在哪,只是听他口口声声非要说自己多处犯错,似乎不惩罚天理难容一般,只好让他自己说了。 “其一,属下没有事前预计到路上有如此多的埋伏而布置欠妥当,导致主人深陷险境。其二属下引开追兵时耽搁过长时间,导致主人险些伤重。其三,属下未经主人允许亲手做粥褻瀆了主人的胃……其四,属下自行责罚未到位,让主人动怒……”说道此处,男人无意识偏头仿佛在思索还有哪里犯错需要一并责罚的。 “哦,如此说来到确实有不少错,那你说,该如何惩罚?”闻言秦黎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冰冷严厉,然后一字一字地慢慢问道。 “应当罚鞭100,金针封穴,并受拶指之刑。”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片刻见主子未置一词,有些忐忑自己是否说轻了,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主子一脸的铁青。惊恐之余,急忙重重一磕头颤声道:“属下该死,惹主子动怒!”顿了顿,咬牙继续说道:“应当受罚鞭刑200,……”还未说完,突然眼前白光一片,脸上一片热辣感,耳膜更是嗡嗡作响。回过神原来是主子动手扇他,于是急忙爬回原地跪好等待发落。 秦离神色莫辨地盯着眼前卑微地男人。他已经听不下去了,明明人中龙凤,却如此作践自己。罢了,跟他生什么气,又不是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体制就是封建阶级制度严苛,这种为人下属为了主子拋头颅洒热血眉头都不皱一下,任务没完成就要以死谢罪的洗脑教育,其实对自己百利无一害,毕竟自己的身份还算处于食物链顶端。尤想起当年看一些历史传记,说起那些忠君报国的人,或者古代的侍从影卫之流很是感慨,到底是怎样的洗脑能养出这样的人群。平复了思绪后,秦黎才开口说:“回去后再说,此时需要养好身体,此地距炎修宫较远,不便再受伤。”闻言寧非深觉有理,他还得身兼护卫主子之职,此时确实不便受刑,否则岂不成拖累,至此这颗榆木疙瘩才按下自己的羞愧感。 当日午时等一些暗卫抵达两人就立即啟程回炎修宫,寧非很自觉地充当了车夫。秦黎虽然能回忆起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事,但是真担心骑马的时候会暴露出跟前任不同的习惯,在现代,他也就偶尔去马场跑跑马。那马场的马都是训练的比较温顺的,尤其是体型上根本没法跟古代的比。刚看到前任爱马云追的时候,被那种油光发亮的棕红色毛发闪的心颤,虽然很心痒激动,可是真要他骑上去策马奔腾却让他心中没底了。前任算是术法中的高手,又与自己的马时常相处,肯定比自己这种半吊子熟练懂马的习性。这次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就偷偷练练。马车车轮开始缓缓滚动的时候,秦离借着闭目养神之际回忆那些影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寧非可能当他是熟悉因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当时根本是反应不及,等回过神眾人以速度极快地一起跪于自己面前,心里才起的惊涛骇浪被堪堪压下。这跟电视剧中的东洋忍者好像,凭空出现,自己虽然空有原身术法的记忆,但却还没去试验过。真恨不得当初在那个世界时多了解一下宇文白的活计。怎么穿过来的不是他而是跟术法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自己呢。要说散打跆拳道柔道甚至古武什么的自己还比较精通,毕竟自己的家族历史不是摆着看的,而且那个世界要自己命的也不少,真枪实弹冷兵器都上,自己没两把刷子怎么扛得住,保镖只能保外部,如果近身到一定距离了自己也得动手不是。但是术法的奥妙却是有些玄幻的,脱离了科学的范畴。只用动动意念就能一定程度上控制这个天地万物元素。原身的术法已经相当高明,也算难逢敌手的,只是自己这个换了芯的,委实没有把握能使动几份。看来得找个时间偷偷将记忆中的术法绝学重新练起来。只是绝对得避开那影从,这人对原身一向形影不离,肯定非常了解。突然秦离想起了血契,不禁暗自庆幸,毕竟自己没换血,血契仍然存在,否则一旦被发现与原身不同,恐怕第一个要自己命的就是这个影从。 7(穿越攻影卫受) 此时一辆马车与四五个同样藏青色衣衫的劲装男子奔行在乡间小道上,秦黎吃着下属备好的精致茶点,搭着窗随意看着野外风景,深感有个全职保姆的好处啊,啥事都不用愁。渴了有某人送上的最天然甘甜的溪水解渴,饿了有某男亲手做的点心吃。记得当初自己提出要他做的时候,那明明彪悍高大的身板却明显震颤了一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个木头疙瘩已经给自己又加了一条什么褻瀆主人之胃的罪了,估计只等着回去后一同受罚。只是真佩服影从的训练,居然烹飪也会学吗?随时准备着与主子一同落难时可以充当丫鬟小廝等角色,不知这做饭之余是否还有学刺绣针织?更甚至,暖床?想到这里,秦黎禁不住脑子里幻想着那个木头疙瘩翘着兰花指在灯下缝衣的样子而勾起了唇角。 而在前方背对着自己主人正认真谨慎赶车的男人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冷。 之前经寧非分析,拦截在路上的那批刺客明显是出自红楼。红楼算是江湖的一个独立组织,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楼内高手种类非常多,实力也算属于顶尖的,普通武术剑客占了大部分,也有不少术士能人,专接一些行刺暗杀的生意。要价非常高,这次出动这么多人,很有可能是朝廷官方暗地里出资的。毕竟炎修宫的存在对江湖影响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却位于北冥这个很微妙的地带。北冥是夏兰国与梁徽国的交界处。而炎修宫不属于任何国的官方,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受其中一国的拉拢,这样就相当于打开了另一国的一角大门。所以两国明面上都不断示好,暗地里也是很忌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其实算起来,他们已经成功了,真正的秦黎已经不在了,可惜无人知道了。按记忆中的信息看,当初被追杀的时候,身边侍卫影卫都被杀干净了,跟寧非两人逃到这一带的深山里,寧非为了给他主子留退路,自己独自引了大部分的刺客走了其他道。而前任跃下了一处瀑布。只是本应该可以借助术法安全落地的前任秦黎却不知道为何在瀑布半空时发现此处有天然阵法,以致术法失效,跌落后被底下的寒潭卷入底部,因此红楼中的人就算是来搜寻也不可能找到他。而秦黎现代也是这么被江水卷入底部,一开始只知道一片漆黑,一股吸引力将自己不停地往下拖,窒息感让他昏厥,醒过来后,却是出现在寒潭边,想必是被潭水送上来的。这分明像是上帝的故意安排,凑巧的让人气恼。不过想到马车前的那个木头疙瘩,秦黎又觉得此行有点趣味了。毕竟在现代,每日的公事娱乐千篇一律,实在也有些腻味。 此行路途颇有些遥远,距离离开别院已经是半月有余,期间不是入宿城中客栈,就是偶尔在野外扎营,对于长期生活在都市里的秦黎来说,这也算新鲜。影卫分工将一切都准备好,生火,搭帐篷,铺床,找食物等井然有序,反倒是秦黎无所事事,晃到最近的水潭打算洗个澡。不过由于之前被水力拉扯过,心中对这个水有点阴影,可是爱干净的他,行了一天的路,总觉得也有些粘腻。只是独自一人在这个原始的野外水潭洗澡确实也让人觉得心里不自在。 耳边风吹着草的簌簌声混着不知名虫类的叫声,让他既觉得前所未有的安逸,又觉得心里丝丝的空虚恍然。脱下衣服后,回身发现边上无声无息地跪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低垂着头,捧着干净的衣物,如果不是自己回头看,还真没发现这里跪着个人。这男人真不愧是影子,居然走路悄无声息的,也是他自己不习惯时刻用灵识探测四周。毕竟是习惯生活在和谐世界里了,没有那种警觉性。不过有个人在边上陪着,秦黎突然又觉得之前有些空落落的心恢复了轻松感,缓缓踩入水潭中,不知道是自己身体素质还是水温不低,只觉得这凉意刚好,有了戏水的心情,看着不远处低眉顺眼的男人,秦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过来。”对于这样的男人,秦黎甚至都不用哄,相信要他做什么都会照办的。 “是。”果然男人只低应一声,将衣物放置妥当后走到水边跪下静待秦黎吩咐。 8(穿越攻影卫受) “给我洗。” “是,主子。”接过布巾,寧非低垂眼帘掩盖了眸中的讶异之色开始解秦黎的发带,然后轻轻打散那一头柔顺亮丽的长发,撩水洗涤。之前秦黎自己都佩服这个身体前任会保养,皮肤好不说,头发都不像个男人的,难道古人的洗发水比现代好用?其实是他不知道隐族大多容貌秀丽,而修习的术法多利于身体的修炼,因此容顏不易老,相对这肤质跟头发就更容易了,根本不需要借助外物,自身的灵力就可以滋养。也就是因为如此,寧非这种显得过分刚硬冷峻的外表与前任那位温柔体贴又长相俊秀的影从夜尹相比,就更不入前任秦黎的眼,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前秦黎都已经分不清这刻骨的厌恶是出自什么原因了。 悠闲享受身后男人的温柔伺候,秦黎生出一种诡异感,觉得穿梭在自己发间的手真像情人的按摩,轻柔舒适。再次打心底里感叹拥有这样的万能型仆从是多爽的一件事。随即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将这影从收入床幃如何,不知这所谓对主子的忠诚度包不包括以身侍寝?秦离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长这么大还没憋过自己的情欲,想起在别院亭中看到的那身结实肌理,心底有股火热感油然而生。而且,也可试探这个影从的忠诚底线,不知被如此对待后会怎样,如果心有怨恨的话,就不要也罢。想到此,一向想做就做的秦黎突然捏住了已经将布巾擦到自己肩上的手。这只手骨节分明,略有些粗糙,掌心也有一排的茧。手腕一用力将身后毫无防备的男人扯了下来。噗通一声,不及反应的男人一头栽进水里,而以为自己惹主子不高兴的寧非鑽出潭水的时候第一时间开口就是请罪,却不想他的主人一个大力将他压在水丛边,低头啃上他半啟的嘴唇,将吃惊的呜咽声吞入口中。秦黎觉得自己此刻很是亢奋,这双唇虽然木訥但是吃起来却十分绵软欲罢不能,于是愈发用力地撕咬,也不管逐渐蔓延开的一丝血腥,甚至舌头大力地翻搅着,勾缠起男人有些笨拙的舌头。要说之前主子允许自己的碰触已经让寧非感到惊讶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此时的一切已经超出他的想象,然而就算过于惊讶让他毫无反应得被主子蹂躪了片刻后回神也是第一时间放松自己的身体,影从的第一堂课就用血的教训让他们把无条件顺从主子的一切行为刻入骨子里,并且在秦离探舌试图撬开他的牙关之际自觉张开了嘴。感觉到他的配合,秦黎才放松了不着痕跡扣在男人下顎的手,然而一双半遮掩在长睫下的黑瞳却毫不闪烁地望入男人的眼中试图找到任何一点厌恶或者反抗。然而没有,这双平日就是深邃冷肃的眸因突然而至的侵犯染上了深深的无措与茫然。这男人似乎不解情欲,反应如此的生涩。于是秦离更肆无忌惮地啃上了男人坚韧的脖颈,留下一连串的深紫红痕,甚至是带了血丝的齿印。尤其是到了胸前的两粒,更是辗转舔咬,拉扯着拨弄着,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寧非紧咬下唇忍住想要躲闪的冲动,指尖深深扎入水边的软泥中,几欲将水草连根揪起。那感觉太过陌生,似乎不完全是疼痛,却比针扎入还要难受。刺痛伴随着莫名地麻痒感让他不自觉地打颤,而身体深处却渐渐火热起来,让他呼吸都有股热意,这是怎么了?寧非思维有些混沌地想着随即又被拉入更深的情欲之海中。 捏在腰臀处的手来回揉捏掐弄一番后来到身后的幽穀,探入一指,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绷紧。“怎么?不愿意?”胸前的凉意瞬间拉回了寧非飘忽的神智,听了问话,寧非心里一惊,忙抬头道:“属下不敢!”虽然他并没有过寻欢的经验,但是曾经不止一次看过主子与后院姬女侍童之间的颠鸞倒凤,所以也知道过程,想必是此地没有其他可信任之人能紓解才将自己当成泄欲之物。寧非忽略自己心里生出的那股复杂的情绪,迅速翻身趴伏在岸边,张开大腿,两手背向身后掰开自己的臀瓣,咬牙声音不稳地道:“主人……”然而接下去的话却无论如何无法说出口。 虽然天色暗的看不清什么,但是习武之人尤其是术法的啸族来说,看清男人那里露出毫无防备的浅色褶皱还是容易的,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的光甚至能让人看到被大力掰开而扯出一条缝隙的穴口那一点殷红。秦黎感到自己的呼吸又一次加重了,眸色更为暗沉,幽幽地盯着那处柔嫩脆弱的地方。不知眼前温顺趴伏着的男人知道不知道,这姿势很脆弱淫乱,最能激起男人的攻占野性。自己本想在他第一次的时候控制一下温柔一些的。可是被这一幕刺激地全身掀起一种冲动,想狠狠地把这个男人干一次,让他求饶,哭叫…… 9(穿越攻影卫受)慎入 贴到寧非的身后,扯起男人已经半湿的头发,迫使他挺起上身,方腰身一挺,径直将坚硬火热的那处挤入他的后穴中,因为有了潭水的润滑,到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干涩,紧窒湿热的内壁颤抖地纠缠上来,挤压着下身的欲|望,舒爽的令人发狂。秦黎不由深吸一口气抑制想喷发的冲动,开始缓缓有力地抽送。 寧非脸色发白,冷汗不停滑下两鬓,疼痛绵绵不断,似乎无止尽般,不敢让身后的主人觉察他身体的抗拒,尽力放松身体,只留急促的呼吸显出他的不堪忍受。见寧非如此乖觉,秦黎却不愿放过他,释放过一波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在男人坚韧的肩背处啃咬轻舔着,留下斑驳的印记,吮吸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寧非本是发白的脸色染上一抹羞耻的殷红,见男人似自欺欺人一般将脸埋入草丛试图遮掩自己的不自在,秦黎勾起一抹邪笑。借着体液的润滑,将身下肿胀之物缓慢改变角度,仔细搜索着寧非身体深处的那一点,直到感受到身下的男人突然挺了下身体,两股紧绷夹紧了自己的分身,便就着那般方位狠力戳弄,研磨,直弄得寧非喘息粗重闷哼连连,秦黎笑得更为邪肆。 寧非大睁着毫无焦距的眼,身体深处的痛感渐渐淡去,陌生的让人战栗的快感从那处沿着脊椎窜入脑中,身下的肉|茎不受控制地缓缓抬头,显露出原本的面貌来,对身体不同寻常的变化感到很慌乱,尤其是身前已经完全挺立起的分身被岸边的水草轻擦,有种不知名的冲动快要爆发,寧非既茫然又惊恐。然而那股快感还在不断往上攀越,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却扯离了。巨大的失落与瞬间而起的莫名痛楚让寧非不自觉低吟出声,压抑不住的震颤着,他好想伸手抚触身下那个难受的快要爆的地方,然而巨大的意志力让他死死的僵在原处丝毫不动。到是秦黎离开了那个销魂的幽穴后,为了缓缓自己的冲动只能将分身贴在男人腿根处慢慢摩擦着。 “感觉怎么样?”将寧非翻过身以便更好的观察他的神态,秦黎勾唇戏问,这个一身禁欲感十足的男人尝起来果真滋味美妙,更为满足的是将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把玩,他的快感痛苦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到这一刻秦离才真正吁了口气,这样的人是真的完全忠于自己的。 “属下,属下……”勉励拉回神智的寧非咬牙想回答主子的问话,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的感受。后穴不受控制地收张不停,麻痒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有根棍子狠狠捣几下。 秦黎对男人无法言喻的样子很是理解,然而他却不想放过他。手指轻抚上还未闭合的穴口,轻轻探入却又及时抽出,或者探入后在某处捻转几下停住,另一只手也来到前方,轻抚那根坚硬的柱身,时而擦过顶端小孔。身前男人哪经历过这般戏弄,直崩的身体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高高扬起头颅,呼吸凌乱,甚至时不时泄露几声低哑急促的呻吟。 “怎么不回答?”秦黎状似生气地重重捏了一把手中的硬物。突然的剧痛与瞬间要爆发却被及时遏制住出口的男人剧烈地一颤,顿时失了神智:“呜啊!主子……主子绕了我。啊……唔……”身后突然挺入的硬物再一次快速的抽送起来,快感与疼痛将寧非直折腾的像是在天堂地狱徘徊,涣散的神智再也压制不住已经泄了口的呻吟和低泣。 “敢不回答?”身下不停运动着的秦黎还能抽空继续口头上的戏弄,在现代,手中这类vip专项服务的夜店遍布全球的老板,调情工夫绝对一流,哪是寧非这样初尝情欲的男人可以消受的。手上的力气一份都不减的捏紧男人的硬物还能顺道拨弄着几个敏感的点。 “不……啊,属下,呜,属下不,不敢……”寧非被身前身后的折磨逼得像离了水的鱼,神智不清说到最后都几近嘶喊,但始终记得给予自己这一切感觉的是自己的主人,既然主子要知道他的感受,就势必不得有丝毫隐瞒。 “属下,属下好……舒服,啊……也好痛苦……主子……”男人低低吼出的答案让秦黎身心都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终于放松手指的力度,一用力深深埋入这具温热的身体,几股热流喷泄出来,手中也一阵热意。 第一次体会这样灭顶的快感,寧非怔怔地瞪大着眼睛,甚至控制不住的沁出泪水,眼前的白芒缓缓散去,四肢还有些虚软。等终于回过神后才惊恐的起身迅速跪妥,脑袋垂地道:“属下该死,属下未经允许私自发泄私欲,且污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10(穿越攻影卫受) 本还想再享受会分身至于温热幽穴里的感觉,却还没细细体会这舒服的余韵就被这榆木疙瘩扯离。这感觉该死的糟糕极了,冲淡了前一刻的愉悦满足感,让秦黎黑下脸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看着眼前裸着浑身斑驳青紫的身体跪在眼前连头都不抬的男人,秦黎眼眸闪着幽幽地冷焰,沉默了片刻后,伸手抬起男人低垂的脸。这男人前一刻那样动人的神态跟此刻沉寂肃然的脸真是天差地别啊。将手中未洗的浓稠液体缓缓抹在男人脸上,甚至探入唇舌中。像对待一些最下等的玩物一般不紧不慢地翻搅着男人的舌根,甚至探入更深处,看着男人欲呕却忍得有些颤抖的脸,才说道:“对,应该责罚,舔干净自己的东西,然后给我滚。” 闻言寧非半点犹豫也没有地默默捧起秦黎的手,伸出软舌来,极虔诚的,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从手指,舔过每个指节,再到手掌。将液体一点点咽下,直到确定主人手上干净了,方膝行着后退两步,捡起衣衫安静离去。 无语地看着做完这个侮辱意味十足的要求后沉默离开的身影,秦离突然有些想撬开这男人的脑袋看看到底此刻他在想什么,如果不是自己身体的余温未消,方才那番火热纠缠激情交合真像幻觉。想到此秦离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烦躁。 第二日坐在继续前行的马车中,看着前面照常安静驾车的男人,秦黎突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一个从出生就以杀人工具为型培养起来的人,还是有人的感情的吗?感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秦离甩了甩脑袋,苦笑地想到,难不成自己魔症了,人家被上的跟没事人一般,自己一个上人家的还念念不忘起来,跟个小媳妇一般想索要感情不是?然而脑中不受控地闪过男人那张面无表情地脸,秦黎感到一阵烦闷,连带地看前方背对自己的黑色身影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停!”秦离低喝一声,坐着驾车的男人立即勒紧韁绳让马车平稳地停下,疑惑地回身等待指示。 “换人驾车。”秦离简短吩咐道。闻言寧非抬头看过来的神色有些受伤,虽然一直不怎么受主子待见,但是驾车都被主子不满还是首次,然而看到的只是秦离尽自望着车外的侧脸。垂头无声领命,黯然退开身唤来随侍的其中一人,自己则骑上那人的马。不出所料,上马的姿势一滞,秦离知道这男人那处有裂伤,事后也没见他怎么上药。今天势必是会疼痛难忍,尤其是骑马更是雪上加霜。自己只是见不得他一副什么事都没的样子故意去折腾他。只是这男人真会忍,这一路除了官道平整一些其他都是山野颠簸的路,硬是一声不吭,到是自己看的人看不下去了才下令停下来休息。看到那男人下马的时候腿软地差点直接摔下来,秦离不自觉地将手中的书卷捏的变了形,深吐口气才唤人进马车。 听到主子传唤的寧非忍住晕眩的虚弱感,步履蹣跚地走向马车,不想,刚走至马车前就被车帘内伸出的玉手揪住衣领直接拖入车厢内。一瞬间天旋地转后,寧非发现自己趴伏在主子腿上,姿势实在不雅观,试图起身跪好,可是背后被主子一手按住,而另外一只手伸向了他的裤腰一把扯下。昨晚的记忆一瞬间潮水一般涌出,那种被人深深撕裂进入身体深处的恐惧感与痛楚让寧非失神地挣扎。虽然满意男人终于打破淡定严肃的样子,看样子也是深深记住了自己给予的感觉,但是在此刻秦离还是不想再做些什么的。男人的裤腿已经被血水染红,看样子伤势有些严重,果然没有任何处理。秦离不悦地厉声喝道:“别动!”寧非闻言果然僵住身体,随即吐口气垂下头放松了身体静静趴伏着,似乎屏息等待即将到来的酷刑。随即身后那处已经痛得麻木的后穴感到物体的进入,然而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股沁润凉意驱散了原先的烧灼感。一动不动地感受着那股凉意被细致地涂抹到甬道中,鼻尖也闻到了一股雪莲的清香,是主子独用的玉莲膏,可以生肌、化腐、定痛、祛疤,珍贵异常。片刻后感到肩上的推力寧非才懵然回神,急忙拉起裤子跪身说到:“谢主子”。始终低垂地头掩下神色中的复杂。“留在车里好好休息。”秦离淡淡地说道,随即重新拿起书卷看起来。寧非迅速地着装完毕后就姿势端正跪好,可是秦离却书本一扔,将人扯过来半压在身下,只说了句:“休息”,就尽自闭目了。寧非闻言只能放松身体,将呼吸也降到低不可闻以免打扰主子休息,可是或许是这气氛,或许是伤痛让他疲倦,不到片刻竟不自觉地睡了过去,这在他的影从生涯是第一次睡的这么沉。 11(穿越攻影卫受) 车马走了近半个多月才终于到了最近的一处大型城镇柳城,秦黎暗自激动地跑去逛街了,把那个满口要保护主子的男人强行留在客栈里不许跟着自己。第一次走在古代繁华的街道上,就算激动的心情已经被自己抑制住了,但是还是想放松地多看看。如果让这个贴身不离的影从跟着势必会发现自己对任何事物都有新奇感。虽然对那个男人秦离还是有把握能控制在手,然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还是别让他对自己產生一点质疑。 客栈二层的其中一间客房窗边站着一道人影,藏青色的劲装让他看上去身姿挺拔,斜阳余暉将窗簷的阴影投射到他身上,让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模糊。 而无赖闲荡的秦黎此刻走进了一家酒楼,悠游居三个字有些古汉字的味道,看上去大堂陈设也比较大气整洁,应该是这个城比较好的酒楼了。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都告诉我们现代人,这个地方充满了八卦与江湖斗殴,甚至是……紈!调戏良家的戏码。因此在这个没有电影电脑的时空,观看真人版的剧情演绎是一种很好的娱乐。当然,谁也不会想到进门顿时吸引住满厅食客的翩翩美男子脑子里转的是这个想法,尽管这个男子走的是高贵冷艳的路线。无视跟街上遇上的类似目光与窃窃私语,秦离找了靠窗的雅座点了几个点心一壶招牌酒。一楼的角落有一对姐妹花在吹拉弹唱的,声调婉转动听,那种细腻高音秦离并不是特别喜欢,相比他更喜欢稍微沙哑低沉的爵士乐,不过此时他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因为这对姐妹花的手指上有一对顏色迥异的指甲套。据他读取的记忆中,这对指甲套在某个教派里是一种高等侍者的身份象征。这个教派很神秘,几乎不在尘世间活动,秦离本尊曾经到过这个教还是因为秦离生母的近身侍女是那儿的前代圣女,因为族内斗争潜逃出来被秦离生母所救并带在身边不短的时间,后来由炎修宫密部暗中协助下回到鷲族救回她的势力,这才得幸被邀请去那里做客一段时间。见到这对相似的指甲套套在湘南鷲族的护法左右使手指上。这样的身份竟然会在这当歌女,有戏。 不知这两姐妹花出来执行什么任务,竟然连代表身份的信物都不摘下。就不知是隐世太久当外人不知还是胜券在握懒得收敛。就算鷲族再神秘,爬到食物链顶端的一些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初本尊母亲救助前圣女也是出于一部分想了解该族的心理。相信别的门派什么的也会设法探取这个族的一些概况。在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消息闭塞绝对是要不得的。 大约一刻钟后,秦离本以为暂时是看不到什么热闹了,正打算喝完剩下这壶就离去,却见有一对人马在旁门停下。为首的是两男两女,马车被侍卫驾离,看外观到不显山露水,可是秦离却在被风扬起的车帘缝隙处看到内景。虽然短短一瞬,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尤其是代表皇族的紫色凌波缎即便只是微亮的光线也透出莹莹的波光。等这几名男女相继走入悠游居后,两姐妹又继续开唱,如果忽略其中一个眉眼有些媚态的歌女见到进门的男子那一瞬间眼中的波动,两人真应该算天衣无缝,毕竟这对歌女听小二说是已经在此一段时日了。最好的伏击是与环境融入,而最好的融入方式就是与这个生活区的人混成一片。 一行人上楼坐在离秦离不远处,相隔了一桌。 这几人也算俊男美女之流,男的风度翩翩,其中一个侧面向秦黎的男子约23岁左右,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一头黑发用白玉冠高束,世家公子的典型装扮。女的广袖交领式的长袄,浅紫色衬裙,如果神态淡定点,也是挺有仙灵之姿的。浅紫裙女子正好是面向秦离的,所以坐下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只是目光刚一交错就急忙低下眼帘,看着她两颊升起的淡淡红晕秦离付之一笑。秦离的长相神色淡淡时可以如謫仙不透烟火之气,但只要他愿意,眉目一转唇角稍勾,就是另一番面目。带些轻狂肆意,又有着惑人的神色 12(穿越攻影卫受) 白玉指尖捻着酒杯悠然晃着杯中佳酿,看似尽自沉思,然而耳边清晰地传来附近的悄声细雨。这古人的武功术法真是听壁角的好神器,还是光明正大的。只见之前的紫衣姑娘美目速速扫了一眼秦离,见他没有再把目光对着自己这方,才轻吐了口气轻声说:“此地距帝都甚远,想不到能遇到如此姿容的男子……”,不等说完,脸颊又浮起淡淡的红晕,想是她也发觉自己的话在公眾面前说有些孟浪。虽然这个世间对女子并不苛刻,然而她毕竟不是江湖儿女,曾经一直养在深闺之中,就是这一年随表哥四处游历放开了许多性子,也不好意思肆无忌惮地高声赞叹陌生男子。那个冰蓝衣衫的男子到是极淡地扫了一眼秦黎所在的方向,只微微额首,就自顾自举杯酌饮。另外一个坐姿随性,腰间配着一把弯刀的男的倒是毫无顾忌地用寻常声量说:“二妹,此地虽不似京都,却是江湖人士极爱聚集的地方,此人估计是某门派的新贵。”“那可不一定,你看他并未配剑,且神色静寧,动作自然而瀟洒,且对街上的行人颇有兴趣,我看指不一定是哪家公子外出游历,”另一个长相颇有些英气的小姑娘凑往桌子中心说道,并斜了斜眼示意弯刀男说:“要不你上去结交一番,在外多结交一些各路人士也好呀。”她是出生江湖玄音门的,平日仗着家中长辈宠溺,就喜欢外出四处闯荡,到也让她结识了不少人,这三人就是她在路上结交的。“还是不要吧。”紫衣姑娘轻咬了咬唇,稍稍遗憾地垂下眼,她是清楚自己父亲让表哥带她出来的目的的。距今不久会有场葵花会,到时各门各派宗族都会来人,父亲虽然宠爱自己,表示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她被誉为京都三才女之一还是心思通透的,所谓婚事自己做主也是要在一些比较出色的男子之间选择的。当今天下朝廷力薄,宗门势力遍布,如果自己是某个大宗当家祖母不比进宫当一名深宫妃嬪来的有作为。 而独自一人喝完壶中美酒的秦黎已经开始不耐,还是准备起身离去。看来这场好戏是看不到了。踏出悠游居的时候,有名头戴斗笠的灰衣男子插肩而过,秦离若有所觉地回眸看了他一眼,那人不自禁地将帽簷压得更低,急急入内。这个人…… 秦离走至侧门的巷内,稍加环视了一下就按记忆中的方式提气纵身一跃,身体果真轻轻飘起。险险踏在屋簷顶上,猫着腰。苦笑了一下,自己果然应该找个无人的地方将身体记忆里的武学术法练一练。以自己现代人的思维,人怎么可能会飞,所以明明已经飞身至半空,可是因为心里没底,半途竟然岔气掉了下来,幸好落在墙头。依照方位,秦离将脚步放至最轻,提气飘了过去,隐身在客栈二楼的梁上。目光分散地看着楼内的那些食客,那桌男女已经用食完毕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一个头戴斗笠的灰衣男子挥剑刺向在座的蓝衣男子,正是与秦离所料无差,然而刺杀怎么可能只来一名剑客,除非这人剑法实在了得。可是在秦离看来,蓝衣男子打起来明显游刃有余,另外一名弯刀男将两位姑娘都护在身后,看似愜意旁观,然而目光却半点不错开。秦离隐隐觉得不对劲,这到不像刺杀,缺少那么点血腥杀气。对,他想到了,不出所料,突然从屋顶射下的幽冷银光让打斗中的人遂不及防,然而弯刀男却与蓝衣男子配合天衣无缝,方才悠闲的神色瞬间凌厉,腰间的弯刀不见拔出就已经砍向灰衣刺客的颈项,只听“叮!”一声脆响,灰衣男险险回防用剑架住弯刀,没了灰衣刺客的攻击,蓝衣男子立即得空毫不停歇地将扇子舞得密不透风,将那几十枚淬毒银针挥开。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如果不是秦离只是想偷偷旁观,真想拍手叫绝。果然真人版的跟曾经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自己刚才甚至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心里也从轻松到紧绷。屏息看着他们接下一个又一个看似稠密不可闪躲的杀招,一把弯刀一柄扇子就能防御地天衣无缝。秦离感到这一瞬间自己热血沸腾,难怪自古男儿大多喜欢武术械斗,确实刺激。自从银针闪过后,从头顶瞬间冲下一名女子,正是其中一名歌女,那歌女手拿双剑,落地后立即回身刺去。秦离方才就看到,从灰衣刺客上来后两名歌女就消失了。原来灰衣刺客只是吸引火力并示敌以弱让敌人放松警惕,而真正的杀招仍然在歌女手上。此时已经演化成灰衣男子对弯刀男,歌女对蓝衣男子,四周的食客早已散尽,只余两名同行女子躲在角落。看到那两名女子的时候秦离就知道情况有变,果然,一道身影略过,瞬间拉起紫衣姑娘一手扣上了她的咽喉。此时她们两人是背对着秦离的。如果出手救的话,战局就是一面倒。然而秦离打算做定壁上观,于他们也许是一段恩怨情仇或者阴谋争斗,于自己只是一场械斗的现场直播。看到紫衣女子被擒,两名男子神色犹豫,然而就这一瞬的走神被歌女撒了一阵迷烟后补发了几枚银针,秦离不禁又想拍手叫好。歌女的做法明显是早已算定了,迷烟挥向弯刀男,灰衣男子配合挥剑,而蓝衣男子错身去救助,防着同自己战在一起的女子,却没有防备住挟持了紫衣姑娘的歌女飞射过来的银针。只能说,可叹人没有三头六臂。这场戏到此终落幕。 13(穿越攻影卫受) “你们是谁派来的,与在下有何冤仇?”蓝衣男子迅速点住中针手臂的穴位,然而面色却已经转青,可见银针上的毒流转的非常之快。紫衣女子早已梨花带泪,目的达到歌女就放开她。此时两方各自为营站在一处。 “公子莫怪,我家主人只是仰慕公子风采,想请公子到主人踏处做客一叙,只是屡请不得,只能派我们二姐妹来,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莫要怪罪。”眉眼媚态流转的歌女像对着情郎说话般嗓音绵软动人,解除危机后,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意。随后另一名歌女取出一封信笺,附上一瓶药,说是每日暂解毒素的药。只要过门一叙就立即奉上真正解药。 看到这里秦离对接下去的戏码不再感兴趣,翩身离去。回到客栈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不知那影从在做什么。离了自己的视线是什么样的面目。想到这里,秦离本要踏入客栈的脚步一顿,错开身绕到客栈后方围墙用同样的方式上了二楼。这次的轻功比前一次悠闲从容多了,把术法与现代所学的隐匿声息的方法巧妙结合起来,让他的身形一入客栈就消失了踪跡,如果让寧非看到,一定会暗赞主子的隐匿手法更精进了。 来到之前暂住的独立小型庭院,隐约可见会客厅有人影,借着屋簷投影处飘身移入,目光分散放在主位的背景处,却能看清主位上坐着的人的面目。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与气流同步,寧非就算是术法功力更胜秦离也丝毫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到来。 此刻主位上坐着的寧非宽肩端放,腰肢挺拔,藏青色银纹腰带上的系带一丝不苟地垂于腿间,矫健修长的双腿岔开,一腿悠然前伸,让他本是严谨的身姿带了一点无形中的肆意。这是跟秦离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的寧非。本是俊逸凌厉的五官此时神色微微不虞,深邃的眼睛凌冽带着一点杀意,只一双眼就让厅中跪着的几人背脊发汗,心神恐惧。看似随意放在案几上的手修长有力,他们谁都不怀疑这双手取起命来干脆利落。 “还没查到吗?”见威压让下属开始恐惧,心神被吊起,寧非才缓缓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让暗处偷窥的秦离心中一动,想起那晚这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压抑的低喘与闷哼。 “属下……属下什么方法都用了,那刺客就是咬死不开口。”其中一个跪着的男子垂头低道。 “哦?带来”寧非神色未变,轻忽着说,仿佛并不在意,但是多年在他手下办事的他们却深知等一下还是得自行去领罚的。但是毕竟没有特意开口训他们,还是让他们松了口气。寧非炎修宫第一影从兼血煞堂堂主的身份在整个炎修宫甚至是天下各势力中都是很有威慑力的。片刻后一个衣衫襤褸浑身似被血洗过一样的男人被拖了进来。几个办事的普通部属随意放下他的身体还是让他疼痛的不停颤抖,几丝低低的呻吟从紧要的牙关中泄露了出来,软绵绵的身体似乎已经无骨一般连抬抬手指的无力。 寧非起身踱步到那人面前,捏起那血人的下顎抬高了他的脸,在秦离的视角刚好看的清楚寧非此时的神色,似乎带着一点怜悯、蔑视,看那囚犯的眼神就如看一个死人。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红楼排行第三的封野铭,专司追踪,陷阱,善暗器。”他靠近封野铭的脸,暗沉的瞳孔深不见底,眼白也微微泛起冷紫色,眼球表层似乎附了一层悠悠的碧色反照出封野铭吃惊的脸色。他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你认为,凭我们炎修宫只能靠你来告诉我们真相吗?这些天的刑罚只是告诉你,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我不杀你,回去告诉红楼楼主,他,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说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可是他手指有力捏着的脸却被身体带动的开始剧烈颤抖。寧非说完就放开他的脸,起身时拿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了几下手指,才将锦帕随意一丢。转身沉声道:“把他带去,丢到明华酒楼门口。” 说完便不再理会躬身退去的部下们,独自静静坐回座椅上,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便垂眸不动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此时隐在暗处的秦离眼里是怎样的激动与光亮。一个强者不只是怒目瞪视,或者手段残忍血腥来让敌人屈服。有一种无声的心理暗示,让敌人知道他是如此的渺小,对方是那么的强大,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螻蚁,这样让敌人心底最后的防线奔溃,将恐惧深深刻入对方心理。这方法需要的是绝对的自身实力与心计,刚才那一瞬间与封野铭对视的时候,秦离看得出来寧非眼中深邃的不只是瞳孔,而是一种幻术可以降低对方心防。那个封野铭是毁了,日后是再也没有能力也兴不起这个想法报复,因为那一刻的恐惧催眠当今天下没有多少人能解除。这一刻秦离深深感到从心底升起的悸动,这样强大的男人,他不想要他单单下属对主上的臣服,他要这样自信、威严、对苍生轻蔑的神态染上对自己热烈的爱意,发自内心的。相信让那样一个强大的男人露出温柔迷恋的神态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也是一大挑战。想到平时寧非一副衷心惶恐卑微的样子,秦离神色一闪,随即眸中的星辉明灭,凝成一种莫名的坚定之色。 14(穿越攻影卫受) 回到客栈门口,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踱步上了楼,果然不到房门口,隔壁寧非就听闻自己回来的脚步声立即出来迎接。他一扫之前的样子,微低的头,眼帘始终对的是秦离的胸以下,走到自己面前屈膝行礼,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詮释他的谦卑恭顺。秦离忍不住托起他的下巴望入那双凌厉感大减的双眼中,那里面有疑惑,有恭敬,有卑微,却没有刚才自己偷窥到的自信风采。这男人明明适合用那种自信、强大、蔑视苍生的神态高高站在神坛上,而不是这么卑躬屈膝地跪在自己脚下,叹了口气,秦离遗憾地放开,转身进了房门。 “主子,传膳吗?”寧非垂头低低问道。经秦离点头才躬身退下为他张罗吃食。这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第一影从,秦离不禁再一次为他的卑微感到惋惜,看着被轻声掩上的房门想,也许,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身上最大的枷锁,血契吗…… 片刻后陆续上来的餐点被小二摆在了桌子上,瞟了一眼一旁标准站姿的男人,秦黎示意他坐下。可是果然,这榆木疙瘩在某些方面出奇地不听话,让他坐吧,他噗通一声跪地垂头面无表情地严肃道:“属下不敢,请主子恕罪。”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够老实,自己真该怀疑一下他是否带了某种名叫“跪的容易”的东西。尤其是在无人的地方,只差没跟当初在别院房间里那样膝行着伺候。影从在影卫里明明是最高指挥,在主子这里,影卫都没这么卑微,难道立了血契后,就奴化到这样的地步了?秦离却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位给了他身体的前任,由于自己中意的影从在10年一度影从试炼的时候被寧非所杀,因此对这个长相比自己更像个一方霸主,性格也沉默冷酷的影从厌恶之极,而神族是有规定只有最强的影卫才能担任自己影从,虽然自己身为少主子,却是不能随心所欲更换的,于是就是无尽的刁难凌虐。而这些对于现在的秦黎是不知道的,身体的记忆如果不刻意去细细回想,是不会自动跳出来告诉他答案的。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男人,秦黎觉得,也许前任用的法子才是适合他的。于是眼神一厉,突然周身弥漫一股肃杀地威压,寧非立时感到浑身被这股威压逼得有些难以喘过气,且是主子做的,他不能运力抵抗,于是不到片刻就额际冒汗。“怎么?”尽可能的让声音显得阴沉。影从的训练是典型的工具培养方式,从小灌输的是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主子命令他在胸口自插一刀,也是片刻不犹豫地坚决执行。果然男人立即乖乖坐在了侧面,只是秦黎瞟了一眼他的臀部,竟然高难度地只坐了三分之一。这点又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开始用餐时,果然又是只吃米饭不夹菜的,于是本应该是寧非夹菜的,变成了秦黎一个劲往寧非碗里夹菜,而某人只能埋头猛吞试图把主子赐予的都一粒不剩地吞完,至于味道,天知道他到底有没尝出来。 所谓保暖思淫欲,秦黎吃饱喝足后就开始把脑筋动到某m君身上。那晚虽然结局比较鬱闷,但是过程还是很销魂的。今晚势必不能再重复那种结局了,瞄了瞄服侍他洗漱脱了外衫后就垂头跪在床尾的某男,随即想起白天在厅梁上看到的男人那禁欲般的彪悍气质,秦黎幽暗的眼神闪过一次诡光,勾起唇角,轻声道:“过来。”男人垂首依言走到床前。 “脱。”利索地脱光了。 “上来。”……这下某男开始犹豫了,不知怎么个上法?是爬上来跪着还是躺着? “侍寝。”秦黎咬牙,深刻觉得这男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机器人,只会执行直接的命令。这人不是精神分裂的吧?怎么可能面对自己跟他人的摸样差这么多。 “是。”寧非其实很为难,他训练的内容虽然曾经也涉及到这方面,但是并不深入,也没有重视,毕竟影从是武力与智力为主的。因此此刻虽然要侍寝,但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不反抗地摆好姿势。看来等回了炎修宫后去侍殿学习一下的好,寧非暗自决定。 看着某人又如那晚一般摆出等自己直接上的姿势,秦黎觉得,好生乏味。这就像是一盘美味的餐点,实际是塑胶做成的,毫无热度,跟自己开的燃情夜总会里的牛郎简直没法比。摸摸下顎,秦黎想,是否让这榆木去观摩一下h情节,学点调情技巧?就不知道这古代的妓院里的技术怎么样了。记忆里前任的侍者男女都是清一色娇媚型的,在伺候的时候花样也不见得多,实在跟自己的喜好差太远了。他个人比较喜欢把一个阳刚有禁欲感的男人用各种方式调教,使他们露出充满力量与汗水的强悍美感。 半会凉颼颼的,却不见主子有所行动,寧非更是忐忑不已,怎么忘了主子其实对自己并无兴趣。 踌躇半晌,寧非还是决定开口问:“主子是否需要属下代招美侍?” “……”秦黎闭了闭眼,咬牙吐出一个字:“滚。”这块木头想是不可能有什么风情的,见鬼,自己刚才都在想什么? 闻言,寧非急忙穿上衣服,片刻不敢耽搁地退到房间的角落隐在黑暗中,始终低垂地眼眸中是秦离看不到茫然无措,不明白哪里做错又让主子动怒,不过他也习惯的,从前也是无缘无故地被责罚,主子既然不高兴,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以后得加倍小心了,而且,月圆之日快到了……想到此,寧非不禁心底有些战栗。 15(穿越攻影卫受) 虽然已经知道这次红楼出了大批刺客,然而秦黎仍然一路悠哉地闲晃,才到古代没多久,他想多看看一路的风光。而寧非虽然心里急,也不会催促自己主子,只会沉默地跟随。 刺杀自己的刺客没出现,倒是看到路上有人遇刺客了。行到郊外密林的时候,远远听到刀剑的声音,影卫回报后,秦黎本打算绕道而行,他生性比较冷漠,对行侠仗义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行到不远处,发现那伙混战在一起的人到有几个熟人,秦黎记得这里面的几个男女正是自己在茶楼里见过的那几个。当武侠片观赏了一会,看来虽然刺客人数不少,但是那几个人倒是游刃有余,尤其是有个穿蓝衣的男子,端的是一个剑影飘零,墨色长发与浅色发带随身起舞,倒是比另外两个女子都赏心悦目,而且,在他剑下的几名刺客根本不能近身,如果单独对敌相比是来去从容,可是此刻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上次被施毒的年轻公子,另外两个是跟他酒楼里就一起的姑娘。这次弯刀男背对着抵挡从后方袭击来的刺客。两人对敌还得顾着中间三人就显得险象环生了。 看到这里,秦黎瞟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寧非,示意他上去帮忙,他突然也想见见寧非第一影从的武功。 领命的寧非瞬移几步就已经加入战局,秦黎发现寧非领命而去的瞬间气质就变了,属于强者的威压,内敛,却缓缓释放出冰冷的杀意。并不使用剑或者刀之类的兵器,难怪之前没有见他身上佩戴,只见他移形换影在几个黑衣刺客之间迅速闪动,所到之处血雾弥漫,,此刻的他似乎变成了一尊杀人机器,神色漠然,极限化的招式丝毫不带花哨,招招直击要害,只几招秦离就看出这是套纯粹杀人的功法,刺客甚至倒地都没有任何痛叫的声响。定睛一瞧,发现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锋利狭长的飞刃,刃背有倒鉤,尾部连着一条细细的锁链,从衣袖内飞射而出,又迅速回收,一进一出之间就是2条带起血雾的光影。知道影从有非常强悍的战斗力,亲眼所见又是那么震撼,原先被纠缠住的几人反倒没事了,诧异地看着黑衣人群中似修罗一般的男子。收割生命的利落血腥画面在秦黎眼中竟然变成了一幕美丽的风景,不愧是他看上的人,那矫健强悍的身姿让他不禁身心开始发热,甚至想加入战局,将这个男人当场压倒在地狠狠美餐一顿。 不到片刻就已经将在场的黑衣人解决完毕,血刃已经被收回袖中,然后迅速回到自己身边低垂眉眼一如既往地垂头默立。看着寧非低垂的脸颊旁有一滴血水缓缓滑下,让这张木然冷酷的脸显得更是血腥更没有人的生气,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型器具,秦离微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刚还着迷旁观的秦离对此刻的寧非有些不悦,伸手轻轻擦掉那滴血水,男人低垂的眼瞬间抬起看向自己,眼中惊讶无措。可正是这眼神不知怎的又取悦了秦离,刚才稍纵即逝的不悦已经没有丝毫遗留在秦离脸上。 那一行人回过神后,急忙上来道谢。为首的月白衫男子开口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蓝某感激不尽。” 还在微热的遐想中的秦黎对打断他思绪的这行人颇为不耐,只是面色却丝毫不显地回礼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既然麻烦已经解决,我们也继续前行了,各位有缘再会。” “公子慢走,我们五人欲前往中都葵花会,不知公子是否同路。”紫衣女子上前轻柔地问道。 “不同路。”也不管面对的是多如花似玉的美人,秦黎多看一眼都嫌多余地利索转身回马车内。紫衣女子急了,连忙欲上前阻拦,边上那个沉默的侍卫却伸手一挡。看了一眼寧非冰冷的神色,那女子想起刚才他杀刺客的手法,心底一阵胆寒,怏怏地退开。 看着马车不紧不慢地继续驶离,五人才相视道:“此人侍卫身手不凡,必定来头不小。就不知道是哪方势力。葵花会是多年群英聚集的比试活动,而且奖励颇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打算参加。” “有缘自会遇上的,既然他不欲我们同行,也勉强不得。”一行人的主心骨白衣男子也就是当朝太子傅锦熙淡然道。“只刚才那男子侍卫的身手,你们有看出什么吗?” “江湖排行第二的修罗剑曾被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我看方才那名貌似只是侍从一般的男子竟然身手更为不凡,妄我出入江湖多年竟然从未见过,想起刚才见到的杀戮场景,蓝衣男子卫风脸色微沉道。 “恐怕他并不是江湖中人,你们忘了这天下还有一部分势力并不常出入浊世。”“公子是说……隐族?”脸色渐渐平静的紫衣女子罗依依心中一跳,抬头惊道。 “也不尽然,此番葵花会也许还是能遇上,如果与我行有交集再查探一番。此人姿容绝绝,神色温和却冷漠,深藏不露却势力未明,我们不可交恶。”傅锦熙看着秦离离开的方向神色淡淡。看那人的样子就知道不虞与自己有所交集,不然刚才救了自己一行人肯定会交谈一番,然而那人连眼神都没有扫过自己一下,仿佛救助自己只是及其无所谓的小事而已。现在自己麻烦缠身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是”。眾人低首答应。 16(穿越攻影卫受) “话说此次葵花会南家挺重视,南家少主月前就已经起行,而南家少主的随行怪医此番定也是一同前来,希望能得到南家相助将主子的毒解掉。”卫风说。 “哼,用毒胁迫主子为他们所用,真是卑鄙且异想天开。”弯刀男想到当初因为自己的失察害主子被暗算就气愤不已。 “南家与我朝交情还尚可,有利的话,相信让他们出手帮助并不难。” 对之前的那行男女什么想法秦黎丝毫没兴趣,此刻他想做的事终于没人打扰……被传唤进车厢的寧非忐忑地跪在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面前等待发落。车厢外表装饰简单,内部却非常舒适宽大,甚至配有小桌茶点,靠着身后的软垫,秦黎邪魅地勾唇一笑,盯着男人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只简单地吐了两个字,“脱了”。 不知是意料中,男人丝毫没有表露任何诧异或者抗拒的神色,还是失望于他的过于顺从,看到寧非毫不迟疑地将身上衣物褪离干净,秦离心里的火热有些转化成怒气。 “过来服侍”。秦黎眼神示意了自己身下那处。便拈起一盏白玉茶杯小酌,仿佛风和日丽的当下,他提的只是让男人倒杯水的小事。马车外风景缓缓后退着,而马车旁还有几个明卫跟随。男人垂下眼睫,赤裸着身子爬到主子身前,抽开秦黎腰间的云锦腰带,张唇缓缓吞入…… 秦黎死死盯着男人神色,试图找出一丝愤怒,或者抗拒,却发现这张刚毅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之前心里的旖旎有些消退,对这个温顺忠诚的男人,他有些不确定,在古代,难道真的能把一个人的所有思想都扼杀干净只留了对主人的忠诚?在这个从出生就以无情无个人主义想法的工具为型培养的人心里,自己被怎么对待都可以视若平常,甚至被自己的主人这般折辱都没有一丁点的怨恨之情,或者说,这男人是否已经没有人最基本具有的爱恨之情?下身虽然在温热的环境里被温柔极致的抚慰,然而不知为什么,秦离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微发苦,让身下的快感淡去。 寧非已经在过久的舔弄下感得下巴酸涩麻木,喉咙火辣辣的疼痛着,然而他却不敢停下,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下巴滴落。看着这个淫靡的一幕,秦黎突然觉得那双平静温顺的眼睛有些碍眼,指尖一挑,将云锦腰带缠上。看不到扫兴的东西了,快感终于开始积累起来,捏紧男人坚毅的下巴,将自己的分身更深的挺入,寧非眼前一片黑暗,只觉得像是一把长棍欲要捅穿自己的喉咙一般禁不住痛苦的呜咽出声,谁知反而更刺激了秦黎,他想更深地占有这个男人,让他哭泣,展露脆弱的一面。在喷发的那刻前,他扯开了男人眼上的腰带,也许是不适应光线,也许是喉咙的窒息感,让那双总是平静漆黑的眼睛有些泛红,瞳眸泛着湿意,来不及掩饰的眼神透着一丝恐惧脆弱,让秦黎心中一热,闷哼一声将温热的液体尽数释放。尽管男人极力吞咽,却还是被呛着,寧非急忙挪开头颅剧烈地咳嗽着,眼角的湿润液体终于禁不住滑落,可是这张被各种液体模糊地脸却让寧非觉得一扫刚才心里的窒闷感,禁不住吻上男人摩擦的嫣红的嘴唇。男人诧异的神色取悦了他,尝到口腔中还残留的腥膻味,明明应该恶心的,却出乎意料的毫不在意,甚至想整个吞入,这在秦黎从前的感情史上从未有过。其实此刻他心中同样感到意外,同时发现自己这一丝不同寻常的在意和心底第一次冒出的柔软。 一番激烈云雨过后,秦黎的理智开始回笼,对之前那行人提到的葵花会来了兴致,据寧非的情报说,今年葵花会会展示一把三十年前的刀神使用过的宝刀,而且获得葵首的话,奖励颇丰。此次千机阁是鼎力支持,提供了一种精密的机甲武器作为奖励。而事实上是千机阁似乎是想招募武功顶尖之辈助他们深入一处秘境取得一种已经灭绝了的材料。而秘境的消息走漏了风声后,千机阁索性公布了这个消息,各大家族势力都不肯放过这等机会,为了分一杯羹,此次葵花会来人不少,连大夏国都有高手潜入。对此秦黎改变了主意,先不回炎修宫,他虽然不好事,但是一向喜欢挑战。而且身为炎修宫宫主,结交各方势力也是基本要做的事。前任比较喜欢风花雪月的事,所以对扩张势力毫无兴趣,平日都是吟诗作画,与美人四处游玩比较多,任性至极,族中长老颇为无奈,换了秦黎后,他审视了自身的能力,自身术法虽然可以躋身高手之列,却也不是难逢敌手的人,天外有天,如果遇上高手斗法,自己是没有优势的,不管在哪里,秦离都习惯一切尽在掌握,不希望有一日再遇上前些天那样被追杀的落魄而逃得情况。何况……瞟了一眼被自己交叉握在手里把玩的那只手,保养得非常细嫩的指腹轻蹭着男人手上的剥茧,他非常不希望有一日这男人在自己危险地时候挺身赴死什么的。 被当成人肉垫子的寧非极力按捺住自己失率的心跳,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跟主子相处的一幕,此刻秦黎丝毫不介意体位地将寧非压在身下,后脑贴靠在寧非的肩胛处,自顾自将男人的手臂拉来环抱自己,边沉思边无赖地把玩男人的手掌,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将这两人的攻受颠倒。毕竟两人体型上相比,秦黎这样陷入身后男人的怀抱的样子,更像是他的宠侍。相比秦黎的放松随意,寧非却是如坐针毡,如果不是拼命调整自己险些僵硬的肌肉,让主子靠的更舒服一些,恐怕他已经是一具雕像了。垂眼看着胸前乌溜溜的脑袋,随即将眼神轻轻凝注在玩着自己手掌的白皙手指上,寧非一向平静漆黑的眸色渐渐转为幽深,手掌上轻柔地触感带起的麻痒渐渐蔓延到手臂,甚至带起心底的颤动。 17(穿越攻影卫受) 秦黎一路缓缓而行,看到山要去爬爬,看到水要去游,看到亭子要去坐会,去中都本是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让他们走了1个多月,堪堪在葵花会开始的前一天到达,秦黎称这样叫蜜月旅行,听的寧非一愣一愣的。只是相比秦黎的好心情,影卫们却严阵以待,他们还没忘寧非紧急招集他们过来的使命,是阻挡红楼的追杀的。幸好一路无事,只是到中都的时候,葵花会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各家客栈都已经爆满,路上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时不时会看到一队统一服饰的某家族门派簇拥着华衣锦袍的男女走过。相比之下,秦黎扫视了一眼自己一行,发现居然除了自己一身浅色衣衫外,其余侍卫都是清一色藏青服饰,配上冷酷的表情,这真像是黑帮的,也太严肃了。于是只好示意寧非吩咐下去让大伙换了这肃杀的行头。炎修宫在中都还是有產业的,住进其中一座别院里,秦黎心情颇好,这就是祖宗有房的好处。走到哪都不愁吃穿用度,而且身边还有个全能的打理一切,难怪前任会那么无所谓的每日悠哉度日,要不然如果穿越成一个什么落魄家族,或者什么身负血仇的人身上就命苦了,皇室就更麻烦,还得争权夺利的。 为了第二天可能会发生的事,秦黎这天晚上就独自在别院花园里熟悉这具身体记忆里的术法武功,免得到时使用不熟练。闭眼把身体中的那股气按记忆中所知的走向运行,运至指尖,然后十指不停变换,交替摆出各种手势,完成后,果然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受到牵引,只要心念一动,就能把周围空气对景物的折射扭曲,然后组成自己想要的元素。这就是所谓的场景幻术了。此时场景中的花花草草都能为自己所用,柔软的花瓣都能变成锋利的剑气。看着眼前纷飞的花瓣草叶,秦离嘴角微抽,这也太唯心了,这世界果然跟自己那个世界不同,就不知道还是不是在地球上。在现代虽然家族中也有古武术法传下来,然而并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就是宇文家的术法也只是能预测到大约的跡象,跟古代的观星相似。就不知是否是几千甚至几万年的演变,空气元素发生了改变。熟悉了一遍秦黎已经知道术法的运用,接着就是战技,真正对敌的时候,很多时候并没那么快得能使用出幻术,尤其是遇上近战武功高强的,必须也得反应迅速才能避免被伤到,这世上毕竟还是有很多内力深厚,武术高强的人。顺着记忆练了几遍剑法与掌法,秦黎对这一切还是非常满意的。炎修宫自有一套传世剑法,叫碧月梨花剑,最厉害的是最后的三式,是结合幻术幻化出剑阵,然后配合幻化的剑阵,出其不意的困住敌手后一击必杀。虽然幻术中的剑并不是实体,但是伤到后还是会像真的剑伤到一样,这是巔峰幻术的神奇之处了。 葵花会在香山举办,香山是中都西郊的名山了,等秦黎一行到达的时候,外围已经人山人海。不过炎修宫的地位还是比较靠前的,因此自有人引他们一行从特殊通道进入。位置还是擂台的第一排。秦黎今天穿的是浅蓝的纱袖开襟长衫,配上这张雌雄莫辩的脸,周围的人频频将目光投向他。不过第一排的这次有不少都是年轻权贵,南宫世家的南宫烈焰,北冥溯雪盟的盟主秋韩燕等几位年少成名的都在其列。秦黎凭借身体的记忆也能认出个大概,加上身后的寧非提供的信息,将前两排的势力算是认清了。当擂台前方的高座上一行人坐下后,击鼓声才渐息。凝目望去,坐在首座的是一名颇为英武的男人,四十上下,是十年前的葵花会得主司徒浩南,此人气息内敛,嘴唇微抿,下巴坚毅,平静坐着就已经气势蔓延,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顶尖高手,秦黎在心底暗暗喝彩。这葵花会类似于小说中的古代武林盟主了。只是这个世界格局分散,各处都有类似的势力划分,不分国界,一个葵花会的会主甚至可以比一些小国的皇帝财力还要强大,也难怪每届葵花会都受到如此重视。 18(穿越攻影卫受) 此时有一行人姍姍来迟,走在前方的一名男子让秦黎眼前一亮,好俊美的男人,只见犀利如剑的眉宇,轮廓分明的脸庞,漠然神采自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度,黑色绣着隐月金纹的外袍无风自动,墨黑的头发丝毫不被衣衫的华贵遮掩,而是随意披散着由两鬓的细箍绕到脑后盘上一枚菱形的暗紫色宝石压着,长长的流苏跟发丝一同静静披泄下来。明明是简洁的样子,却处处透着华贵肆意。来人走到葵主高座前稍稍作揖寒暄了几句,就迈步缓缓走到下方不远处的座位上,堪堪与秦黎是斜对着,仿佛是感受不到四周的惊艳视线,他自顾自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酌着,举手投足间已是一派优雅清贵。身后的彩旗上气势恢宏的写着古语“南”字。这便是闻名天下的南家少主南凌璧了。不知是否是感受到秦黎的凝视,他驀然抬头看过来,准确地对上秦黎的视线。秦黎敢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翻了半天身体的记忆才终于找出一点蛛丝马跡。秦离原身的外婆是南家的嫡系,秦离少时去外祖家呆过一段时间,那会遇到过南凌壁。儿童时期的南凌壁似乎并不如现在这般气势惊人,是邻家大哥哥般的温柔和善。秦离却完全反过来,那会的秦离已经是初见秀丽绝伦的五官配上爱笑安静的气质每每让初见他的人惊为天人,因此毫不费力地得到当时还非常纯真的南凌壁的好感。虽然那会的南凌壁还比秦离大了那么两岁,然而丝毫没有秦离那种腹黑的心肠。秦离总是挂着无邪绝美的笑容欺负南凌壁比如拉着他恶作剧惹恼了族中长老,然后装出害怕却要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样子把南凌壁拉到身后,不出所料,在被问罪的时候南凌壁总是自愿出来顶缸,受了责罚还反过来安慰秦离。记忆翻到这里突然变的非常鲜明,是南凌壁回家前一天曾发生的事。当时的秦离见南凌壁要走了,为失去那么好玩的玩具感到大大的失落有余又带点不甘心,觉得就一次欺负个够本,于是装出一副非常不舍的样子,把南凌壁骗到花园假山中扒光衣服小小非礼了一通,记得那会的南凌壁仙童一般的脸上是震惊和不解。 秦离回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南凌壁那张冷酷俊美的脸,暗想……不会是受同年阴影影响变成这样的吧?随即又觉的自己想多了,此后秦离是再也没有见到过南凌壁了。只是天自一方各有建树,齐名天下并称双绝,一个是世家风采,一个是貌若謫仙。南家作为当世大宗,產业渗透世界各国,族内多名女子与各国皇室联姻,就单单经济上,南家已经是这片土地的地下暗主了。葵花会会主虽然地位非同一般,却也不会被南家看在眼里,往届只是南家旁支来观看,南家少主从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早前在他成人礼时就以一手惊鸿剑法绝艳天下,从此,总会有不同的地方传来南家少主的各种事跡,见过他的人无不为他的清贵风采折服,然而他却很少出现在江湖人云集的地方,行踪不定,据闻他酷爱天下奇山美景,大部分时间都行跡于那些奇特美景处。此次他意外地出现在葵花会上,颇为耐人寻味,就不知是为何而来。 宽大的擂台中间升起一张古朴的方桌,桌上摆着几件东西,此时场里场外皆一片哗然。因为此时桌子中间摆放的赫然就是刀神的那把“暉鸿刀”。这把刀架在刀架上,周身华光縈绕,据说这把刀已经有了器灵,谁拥有此刀,刀本身会引领此刀主人学会一套顶阶刀谱。至于是真是假目前也只是传说而已。因为这把刀曾经在刀神手上,此人神秘莫测,残忍嗜杀,没有人敢接近他询问此事,后来随着刀神的突然失踪,这把刀也不知去向,没想到今日重见天日。在座的重人都异常激动,灼热地眼神死死盯着这把刀,不少人已经迸发势在必得的气势。秦黎不着痕跡地打量周围一圈的神色,发现其中几人对此刀神色淡淡,丝毫不为所动,就不知是隐藏太深,还是另有它意,尤其是那个南凌璧。司徒浩南瞬息来到擂台之上,走到刀前介绍这把刀的来历,虽然刀是绝世宝物,但是有他与在座几大世家的能人在场,司徒浩南自信没有哪个人敢打当眾抢宝的主意。 “各位,这把暉鸿刀重现江湖势必会揭起一场腥风血雨,因此,葵花会获得此刀本着宝物要共享于眾的原则展示给大家看,但是之后也会严加看管。诸位如果对此刀有研究兴趣,可以凭本事获得葵花会的会主之位,或者凭着江湖威望进入长老阁。”司徒浩南的声音沉沉传开,秦黎不禁暗赞这内力深厚之人的好处,连话筒都不需要就能压制在场的喧哗声。不过这葵花会的行为真是红果果的引诱啊,明摆着就是对大伙说,想要宝物就别多搞花样了,葵花会每10年举行一次,每届会主退下后都是退居内阁长老会,镇守葵花会总坛,因此明抢暗夺都是极其困难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而江湖威望就更难积累了,当得起德高望重的人毕竟几代人才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还不能自荐,必须做出过杰出贡献后被人推举的。因此这潜台词就是只要直接来抢了我的会主之位宝刀你就有机会够到了。这效果出奇的好,本就对这个葵花会比武有参加打算的是更为热切了。而且,此番比武是限制了年龄的,不得超过30岁,这简直就是年轻一辈的角逐赛。 19(穿越攻影卫受) 司徒浩南环顾周围人群,对这效果满意一笑,抬手间,眾声音自觉低了下去。他顿了顿道:“此次擂台除了选举葵花会主之外,千机阁将招前10名顶级高手办一件事,不分年龄段比试,只要进入前十后,愿意受邀的人可以在事成之后获得千机阁赠与的宝物。”说完,拍了拍手,暉鸿刀展示的桌子降了下去,随之升起的是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几件兵器,书籍与药瓶。此时有一名老者走上擂台,对眾一揖后走到桌前轻抚桌上的兵器带着一些骄傲又痛惜的神色说道:“此物乃我们千机阁多年制作的几件经典兵器、机关、还有曾经无意获得的稀有秘籍。而这几瓶丹药,分别乃九转环金丹、极凤丸、凝雪膏”。此时台下已经是热血沸腾了。不管是那几样罕见的兵器还是机关配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多少世家去千机阁求取一件都是散尽家财都不一定能得到一件,今天居然摆出这么多件任意挑选。九转环金丹是传说可起死回生的药品,而极凤丸更是一度成为传说的灵药,服之可增长一甲子功力。看来此番千机阁是拿出压箱底的收藏来招募人了。老者介绍完后才说道:“既然是绝世重宝,获取也是需要一定代价的。千机阁不久前探得一处秘境,据说是千年前一个实力雄厚的部族的隐居地,不知发生何事而湮灭在人世间,然而留下不少已经绝跡的东西。其中就有我们千机阁非常需要的机关图册与材料。因此,可以说,这秘境是我们千机阁的机会,也是诸位的机会,为了避免秘境遭到破坏,此番前去的人选是限制名额的。而诸位没在名额之列的就是通过比武的方式为我们千机阁招募。” “主子,我们炎修宫有受邀名额。”身后寧非低声稟明。闻言秦黎心下一松,也就不打算出这个风头去争什么前十了。不过现场版的比武大会还是要看的,也好从中观摩一些战斗技巧。由于进行了两种比试,这届葵花会进行了整整五天。寧非倒是有些迷惑为啥今年自己这位主子对切磋武艺尤其感兴趣,只是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每日陪伴在侧,对他来说,这样的比试其实只有最后一天有看头。 葵花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张烫金邀请函送到秦黎手上,看来是人选已定,准备出发去秘境了,只是临行前的傍晚用餐时,对这些天跟自己主子一同用餐开始习惯下来的寧非望望天空中开始升起的明月,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又是月圆了。虽然这些日子主子对自己和顏悦色,甚至前所未有的亲近,可是他却丝毫不敢心存侥幸,主子本就是喜怒不定的性格,今晚已经是月正圆了,再不求取药血的话,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场非人的折磨。然而他如果开口求取的话,主子会给吗?回忆起曾经每一次的痛苦,间或几次哀求得到的却都是主子的羞辱与更残酷的践踏,寧非不禁心中瑟缩,食不下咽地吞着干饭。 “怎么不吃菜?在想什么?”秦黎尽可能温柔的笑问,看眼前的男人魂不守舍地扒着碗里的饭,就夹了几块之前男人多夹过几筷子的菜到他碗里,寧非看着碗里的菜,踌躇着低声道:“主子,今日……今日已是月圆……”说完忐忑地低垂下头,也就没看到秦黎一时失神的神态。月圆?秦黎眼前突然闪现远在现代的家族亲人与好友宇文白。此时自己的原身体应该已经被找到,相信宇文白会告知自己亲人他的去向了吧。对于宇文白的能力,秦黎坚信他能算出自己的去向。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去。这个时空毕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而远在现代的父母毕竟老了,如果见不到自己也会伤心吧,尤其是自己可是家族嫡系独苗,秦黎心里惆悵地叹息。回过神见面前男人也是一副情绪不好的样子,心想难不成寧非还有家人需要团聚?不对,影从是族里挑选的孤儿,从繈褓中就断绝了一切有血缘关系的人际,甚至不被允许有朋友亲人之情。难道是寧非开始为此感到失落吗?于是秦黎了然地道:“饭后去城里逛逛吧。”正月圆的日子像天都城的夜市是非常热闹的,出去玩一下希望能冲淡一下心中的窒闷感。闻言寧非更是压低了眉眼,低不可闻地答了一声:“……是。”原来,还是没用,曾经主子说过,月圆之日是前影从被自己所杀之日,所以月圆之日也是自己的受罚日,只是明天就得出发去秘境,熬刑恐怕会让自己明天没有剩余体力,想到这里,寧非不禁开始担忧,不知道现在主子会让他承受几级,影从血誓反噬的痛苦是层层叠加,越到后来越难熬,自己曾经就是熬不过4层就已经毫无尊严地求饶了,一般人在二级疼痛时就会选择自残,族里其他人的影从基本是主子死亡后会选择尽快结束生命。毕竟没有影从能熬过血誓反噬的。族里对主子也是有约束的,影从作为最强的贴身护卫,只能为护主而死,因此主子每次也都是在第四层阶段就给自己解脱。或许是心中有了这层即将面临酷刑的压力,尽管秦黎带着寧非穿梭在热闹的街区,仍然不能让寧非冷峻的脸稍有缓和。可以说,时间越久,秦黎发现身后的男人气息越是沉鬱,也只能归咎于男人都不喜欢逛街这一原因了。最后只好悻悻然地回庄。秦黎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回到别庄里后,秦黎挥了挥袖让身后形影不离的男人退下,自己独自一人在月色下稍显明亮的亭中喝起闷酒。 这一坐就是大半夜,如果不是被身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秦黎估计会不小心醉倒在亭子里。只是当他走到声音的来源处,却惊愕地看到这个本应该会来提醒自己的男人正卷缩在树荫下瑟瑟发抖。 20(穿越攻影卫受) “你怎么了?”秦黎发现自己心跳的有些凌乱,第一次看到这个强悍的男人有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候,一时脑子里闪过这几天见过的人事,难道是不知觉间被谁下了毒吗? “主……主子……”寧非吃力地睁开无神的双眼,只是勉强吐出几个字就再一次忍受不住地咬紧牙关,已经三个多时辰了,身体一会如置身冰天雪地一会又似被架在火上烧烤,疼痛无处不在,从骨髓中透出,身体并没有因之前每月的煎熬而有丝毫的习惯,恨不得将一根根疼痛的骨髓筋脉都拆离了身体,更恨不得昏睡过去,可是血誓的反噬是无法用昏迷来抵抗的。主子,看着属下这样痛苦的样子,您可满意?是否还需要属下更卑微一些?脑海中凌乱地闪过这些思绪,寧非已经血跡斑斑地拳头僵硬地松开了些许,努力挪动自己的身体,匍匐在秦黎跟前,勉力啟唇断断续续地哀求道:“主,主子,求您,求……开恩……呜!”随着间断地几个字吐出,屡屡鲜血这才从紧闭的唇齿间蜿蜒而下。 “你说什么?”秦黎焦急地抱起男人,准备奔回房间喊大夫,可是怀中的男人却开始压抑地惨声呼痛,翻腾的身体让秦黎抱不住一不小心还是被挣脱了摔在地上。“你到底怎了?是否中毒?”秦黎急的素手无策。可是看着男人已经是神志不清,只是混乱地痛喊,手开始胡乱抓向地面,指甲都已经崩裂出血,秦黎甚至都难以按住他,只能将男人的腰带一扯,将他双手背于身后牢牢捆起,再将发带抽出,横过他咬破的唇间绕到脑后打了个结,这才确保男人不会再伤了自己。然后一把扛起他奔往自己的寝卧,等到通知族里在中都的高阶大夫来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此时的寧非被双手捆于床头的柱子上,双脚也牢牢成大字型分开被吊在床尾,浑身不停抖动,手腕因剧烈挣扎又添了不少擦伤,敞开的胸膛肌肉紧绷,脖子青筋爆出,面孔狰狞透着青白色,被发带勒的无法闭合的唇齿呜呜地嘶吼着,紧闭的双眼时不时涌出因痛苦而自然分泌的泪水,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可这一幕却深深地印在秦黎的眼中,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震惊揪痛,而当听了大夫的诊断后,秦黎感到既痛惜又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痛苦居然只是因为血誓,而自己身为解药却压根忘了这件事,应该说忘记了提供给他的时间,而这个死心眼的男人居然也不会开口提醒自己,不,应该说他根本不敢。记忆中曾经男人求过前任秦黎,只是那位秦黎居然扯着男人的头发,狠狠将他拖到一面大镜子面前,将他卑微求饶的样子展现给他自己看。甚至故意把血滴在地上,让他忍受彻骨疼痛的同时爬着一步步地舔舐,这样的痛苦想必已经造成男人心里深深地创伤与噩梦吧,难怪男人面对自己时根本没有丝毫身为第一影从的骄傲与自信,只有刻入骨髓的卑微与服从。秦黎突然对前任感到异常愤怒,甚至庆幸自己代替了他,不然这个男人该被折磨成什么样。秦黎简直难以想象像今天这样的痛苦是他每个月的必修课。 颤着手指解开男人唇间的发带,为了避免他再咬伤自己,只能卡住下顎骨,再将自己割破的腕凑到他的唇上,强迫神志不清的男人吞咽下。这一刻秦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解开血誓,自己真的流多少血给他都愿意。 片刻后男人剧烈震颤地身体才渐渐平复下来,看来秦黎的血已经產生效果了。恢复了神智的寧非脸色还是有些惨白,却试图起身,秦黎急忙按住他,男人只好无力地低首道:“谢……过主子,恩德……”听着男人虚弱不堪的话,秦黎心中五味嘈杂,叹了口气才说:“寧非,上次在别庄,我并不是没有伤,事实上我丢失了很多记忆。所以你血誓的事我不知道应该在满月时供血,抱歉没告诉你。”寧非听了瞪大了眼睛,不是为了秦黎说的失忆的事,而是,高傲冷情的主子竟然向自己道歉,这是不应该的。再也顾不得手腕还被绑缚着,挣扎着起身跪倒在床上,将额头重重磕向床褥,幸好床褥柔软,并没有发出响声,只听寧非沉声道:“属下该死,竟然不知主子失忆。此番正是属下该受的惩罚,主子没有错,切勿折煞属下。”这番话说的可谓利落之极,却让秦黎心中更是闷痛不已,甚至无法直视男人这般卑微忠诚的样子,沉默地轻轻解开已经被血染红的腰带,拿过大夫留下的伤药徐徐给他血跡斑驳的手涂上。以眼神制止了男人企图退缩的行为,等一切打理好了将男人按倒在床上自己也翻身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他不管对方多次起身的企图,紧紧地拥着他并不瘦弱的身躯。也许是耗尽了体力,寧非无法自控地沉沉闭上了双眼。而躺在他身侧的秦黎却久久无法平静。 21(穿越攻影卫受) 虽然记忆随时可以翻看,但不可否认秦黎其实并不喜欢去翻记忆,这跟被动承受不同。这就如把一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人的所有隐私都显现在眼前,大到心里的秘密小到上个厕所都能让他知道。看过的记忆就会被自己记住,他怕当所有记忆都知晓后,他会迷失自己,因为一个人的性格思维方式其实就是从小到大的经历环境造就的,当那个秦黎原身的一切都被自己接收后,不管自己自控力如何,也肯定会受影响。而他抗拒这一切,也可以说,他至今并没有把自己完全的当成这个世界的秦黎。想到这里,秦黎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也许,应该要抉择的,自己不是个遇到难题就会逃避的心理,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就应该融入这里,既然成了‘秦黎’,就做秦黎吧。因为不管自己愿不愿意,‘秦黎’的一切已经跟自己密不可分了。如果自己早一点接收记忆,今晚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再次受这样的罪。想起刚才寧非痛苦卑微的样子,心里传来一种陌生的绞痛。苦笑一下,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让自己如此在乎的人。为他的强大冷酷心动,也为他的卑微轻贱心痛愤怒。 原身的父母云游天下早已不知所踪,因而陪伴在侧忠诚温顺的影从成了唯一可靠可依赖的人,随着年龄长大渐渐依赖变了质,也许也让他有了那种似爱似亲人的感情。为了弄清楚这感觉他也有一段时间的放浪形骸,招了各种美侍姬妾,风花雪月的背后是情感的挣扎,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对下属动情,还是个男人,他是嫡系独苗,家族责任让他不允许这样的感情存在。于是他选择了躲避,终于等到10年影从大比,他只对夜尹说了一句:“不要回来了”。他也没想到夜尹心思通透把一切早已看在眼里,所以比试中选择了死。而亲眼看到夜尹被寧非一剑透胸后回眸看向自己效忠了多年的主子时展开一抹了然,理解,安抚的微笑时,秦黎心神大乱,终于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影从却已经来不及挽回。而这个杀死夜尹的人成了他的新影从,每日只要看到寧非,就会想起夜尹死的那一幕。无法挽救的感情让秦黎变得阴沉冷血,他恨自己的放手,可是却无能为力,而过于压抑的痛苦只能找寧非宣泄。于是这个本来怀着激动欣喜的心情的新任影从在一次一次因苛刻的要求被惩罚被折辱变得沉默隐忍,变得卑微不堪。 记忆中头几年那男人时常被锁链拖着进入暗室,压抑低沉的呻吟似乎成了他所有的言语。因为他的主人不需要求饶,不需要解释,只想看他痛苦承受而已。后来过了些年,也许秦黎也腻了这千篇一律的施刑过程,就渐渐不再这么折磨他了。只是一月一度的血契仍然不给个痛快而已。 整个晚上,秦黎就这么垂首看着静静躺在眼前的男人翻看着记忆中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他再一次觉得,破除血契势在必行,这明明应该是一只!翔九天的鹰,却被折辱成了温顺的鸽子。看过记忆的他知道原身的感情,这个秦黎跟他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如果是自己,就算感情不明确,然而只要开始在意了,就一定会先将对方困于自己笼中,等自己弄清楚再做决定,而不是到了事情无法挽救的时候通过报复毫不知情的旁人而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当然,这也跟这个时代的背景有关系,寧非尽管在炎修宫地位非凡,然而,相对于真正的主子秦离来说,也只是一条贵宾犬而已。 当寧非睁开有些模糊地眼睛,发现房间的窗紧紧关着,可是从缝隙处泄露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吃惊地翻身而起,除了有些疲倦外,身体已经毫无疼痛不适,又熬过了一次血誓,可是寧非并没有感到庆幸,而是惊慌地起身着衣,天机阁的请帖时间是上午巳时,可打开房门看这天色已然是晌午,难道主子是自己去了,还是被遗弃了吗?怔怔地扶着房门,寧非心中涩然,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阵阵灌入,生生在这初夏感到寒冷。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眼前的光亮,抬头一看,只见本应该早已经离开的秦黎端着一个盘子站在眼前,也许是身体初醒一时反应不及,也或许是对现在所见的人太过惊讶,寧非反倒木然地毫无动作,倒是眼前的绝色男子露出寧非很少见到的暖暖微笑,只听他说:“醒了啊,再休息一会喝点粥。”说完手自然地搂过寧非的肩将已然傻掉的男人带入房中,轻使暗劲将男人压坐在塌上,然后端起盘中的那碗粥,勺子搅了搅后递送到男人唇边。 这一系列行为让寧非脑子真正成为一团浆糊,只一口一口吞下递送来的粥,至于味道恐怕他根本想不起来去品尝。等真正回过神时已经见自己那位风华绝伦的主子端着喝完的粥碗转身走开的身影,是了,他想起血誓后主子说的话,原来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吗,这样这段时日不合理的亲近也有了解释。想必主子是忘了前任影从死于自己之手的事了,也忘了对自己的厌恶了。突然心跳絮乱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大逆不道,然而情不自禁的希冀油然而生,是不是,是不是他可以期待以后主子就跟对待前任影从那般对待自己?不,他并不敢那么奢求,他只要能不被排斥不被厌恶地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他就够了,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此时不敢置信、又有些狂喜与丝丝惶恐让这个从来面无表情的寧非脸色不停变换。放好碗回来的秦黎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只当是男人想问自己什么,于是就解释了一下,自己早上已经修书一封请天机阁暂缓行程,待下午自己一行赶去汇合。 22(穿越攻影卫受) 等到大夫一再肯定寧非身体并无大碍,也得男人再三保证再无不适后,秦黎才出发赶往天机阁。途中秦黎分明发现身边的男人有点不同于往日的谨慎惶恐,虽然自己装作专注于马车外的风景,但是那时不时飘来的视线却确确实实来自他的。当自己回头看过去时,男人又如往常一般低眉顺眼地跪坐着,手掌平贴于腿上,简直比小学生比赛坐姿还要规范。玩味一笑,秦黎开始肆意地打量这个故作镇定的男人,目光一寸寸从头扫到脚,头发仍然一丝不苟地梳成一束被一条墨色发带紧紧的束着,垂落的发丝就跟他的性格一般乖乖服帖地垂在背后。藏青色的衣服整洁轻薄,似乎是影卫特意定做的,方便动武,背脊挺直,臀部垫在后脚跟上。秦黎的目光不停地在些许岔开的双腿间与结实的臀部徘徊,直把低头沉默的男人看的窘迫不已,虽然尽力地保持神色不变,可是还是被秦黎捕捉到他微微地压低了自己的头,甚至不自在地轻轻挪动了下臀,秦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秦黎决定在到达目的地前小小调戏一下这个表面强大冷酷其实十分纯情的男人。随手取下马车壁上挂着的剑,秦黎还是很少用剑的,但是这把剑却还是好剑,外表精美,拔出的时候,凌冽的剑锋擦出一阵轻鸣。将剑梢丢一边,秦黎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下剑刃,反射的光亮悠悠扫过,然后轻轻地将剑尖搭上男人的脖子,虽然秦黎没使用过古代的剑,但拿在他手中的剑刃稳的不颤分毫。控制着精确的力道微微上挑,男人低垂的脸随着剑尖的力道缓缓抬起,直到脖子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才停住。看着男人面无表情轻仰着头,却如雕像一般僵硬,秦黎低低笑了声道:“乖。”闻言男人的脸果然浮现一层薄红,幸好有原本的古铜色遮掩。命令他不许动,然后将剑尖贴着下顎缓缓往下划过喉结,男人不自觉吞咽造成的滚动仿佛泄露了他此时的不安,秦黎微微一笑,将剑尖轻轻扫过衣襟,贴着脖子往阴影处探入,将严谨高束的衣领挑开些许,可以看到麦色的脖颈下,紧致凹陷的锁骨。剑尖代替手指轻划着,冰凉坚硬的感觉带起一阵古怪的瘙痒使得锁骨的主人禁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却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定在原地以免做出违背主人意愿的事,甚至连方才被挑弄的扬起的头颅都不敢稍稍低垂,对这具身体完全的掌控感让秦黎很是满意,不过他不准备放过他。将剑尖继续下移,挪到男人的胸前,结实的胸肌因为用力而膨起,薄薄的影卫服根本遮掩不住,剑尖轻划着,直到一点突起处,秦黎勾起唇角坏笑了一下,指尖微微用力,剑尖对着那处突起轻刺了进去,男人果然控制不住的微抖了一下,脖子处的经络更分明了,仔细看还可以看出男人微微咬紧牙关,眉头稍稍收拢。本欲挪开剑尖的时候,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一时没控制住剑尖的力道,只听一声轻微的裂锦声伴随男人的闷哼声,秦黎慌忙挪开剑,急急地扯开那处衣襟,果然一条划伤横过暗色的朱果正渗着血。或许是看到主子神色懊恼,寧非本有些不自在地想躲避碰触伤口的指尖,硬生生顿住,笨拙地安慰道:“主,主子,属下不要紧的。” “闭嘴。”看着被血液染红的暗色朱果,秦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顾不得男人如何的诧异,情难自禁地凑过去轻舔,耳边顿时传来男人压抑的低喘声。寧非觉得很羞耻,胸前的这点异常敏感,本来的刺痛感被主人柔软的唇舌划过变的很是难耐瘙痒,恨不得挠两下缓解,全副心神都被吸引到这小小的一处地带,不觉间脸色緋红,甚至逐渐向下蔓延。等秦黎放开他的时候,只见男人已是神色迷离,呼吸沉重,胸前的那点已经不见血跡,只留光亮湿润的液体。低头看着自己下面已然支起的帐篷,秦黎苦笑了一下,自作孽啊。不过反观男人丝毫不逊色的帐篷。秦黎又满意的笑了。 “主子,可要属下服侍?”寧非回过神看到这场景,想起主子已经对自己不像曾经那般厌恶了,于是大着胆子试探地问出了口。 “不用。”秦黎暗暗吐气试图平复下来。只是看到男人听闻后神色突然黯然,黑亮的眼睛也低垂下来,估摸他是误会了什么,执起他的手捏了捏。叹道:“别乱想,今天要进秘境,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等着,得保持最好的身体状况。” “是!”闻言寧非更是羞愧,只是秦黎的解释却让他安心了下来,复又抬头道:“主子,属下可以……像那天一样服侍。” 看着男人有些羞耻却又带着虔诚期待的眼神,秦黎觉得不答应自己就是禽兽不如了。本来有意这次放过他的。可这男人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自己呢。 见自家主子首肯,男人眼睛更亮了,仿佛这是多大的恩赐,如果不是接触了一段时间,秦黎恐怕真当这男人很想跟自己上床,只是了解了他才更明白这男人只是把这样的肉体服侍当成主子的一种信任,所以总是怀着虔诚的心尽力把这旖旎的情事当任务执行到底。想到这里秦黎心里更是惋惜不已,这都是前任造孽,硬生生把这么个阳刚俊美的得力下属折腾的跟小猫一样温顺可人,只是现在倒是便宜了自己。 出于心底的怜惜,秦黎挡住了寧非趴伏下来的脑袋,不管抬头看过来的男人困惑的神色,只是搂过他的腰,手指一挑,解了他的腰带后,将两人之物贴合到一处开始上下抚弄,不一会,寧非低垂着已经隐隐透着暗红的额面开始渗出薄汗,两人靠的很近,同样灼热地喘息交汇在一起,让这一幕显得格外的温馨。 23(穿越攻影卫受) 等到与天机阁等一行一起到达秘境时,已是十几天后了。秘境位于北冥的南面,群山环绕,入口是一道天险,从底部看上去就是所谓的一线天,难怪如此隐秘,作为隐居地是非常棒的地方。鬱鬱葱葱的花草树木显示出此地鲜有人踏足,一行人都是贵族子弟,有随身侍卫开道,还算比较悠哉。秦黎走在中间,他只带了3个暗卫加一个寧非,形装还算简便,他很清楚,真正实力面前,人多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当不得什么。到真正的所谓隐族的入口时,寧非才知道为啥天机阁这么乐意公开这个消息,这分明就是他们没法独自进入。只见入口处是两根三四人合抱的参天大柱,柱身雕刻着高大的半面像,面对面用手贴着中间古朴的门,给人异常沉重又庄严的感觉,而且刻在门上的阵法图很复杂,不愧是沉寂已久的隐族,没两下子根本占据不了一方天地。 天机阁的首席长老回身与停在门前参观的眾人解释了一番,这扇门的阵法现今是失传了,但是如果集合眾人可以暴力破解一部分缺口,就是侧面柱子的接缝处。由于年久无人加持,此处最薄弱,只要打开一部分缺口就可以进入。 知道方法,眾人合力纷纷对准接缝处攻击,一时间各种能量波闪烁,映照着傍晚的深山少了一分森然,多了一些人气。等封印松动,柱子开始出现龟裂纹,伴随着泥硕簌簌掉落,终于出现了一个三尺高,1尺多宽的缺口。眾人纷纷露出欣喜激动的神色,就是见多了现代各种高科技的秦黎也不禁有些期待。毕竟这可是距离此时古代还要古老一千多年的部落遗址,在现代,一处古墓的挖掘都足以轰动世界。古墓主人留下的不单单只是金钱,甚至是当时的一些稀有文明,给后来人一点啟发都可能创造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一行人也是江湖名流,虽然都难掩兴奋,但都瞬间按捺下情绪,谨慎地陆续进入。待影卫进入一人后,寧非随后进入,仍然是秦黎走在中间,两个影卫随身在后。见此秦黎不禁感概古代的等级制度真是明显,尤其是主从,主人都是处在最安全的,要死也是死最后。待进入后,看到的是一地半人多高的杂草,掩埋其中的是稀稀落落半毁的房舍,也许曾经这里是热闹的村落口,只是在千年的风霜中塌陷了,掩埋了。侍卫随从开道,眾人缓缓向深处走进。渐渐房舍也相较入口的保存的更完整,有些是石头加盖,因此只略显蚀洞,并披满青苔。整个部落很宽阔,有些房舍已经深埋泥土,寻宝的难度很大,眾人早也已商定了分头四散探索,走到一柱石碑处决定以此为地标,满月后在此一聚。 秦黎选了个正西方走,步行约四里路周围的是幽深地树林,也许是前些日子下过雨,土地十分潮湿,湿泥土混着腐烂的落叶残枝,让秦黎洁净的靴子沾上了泥水,秦黎自己到无所谓,只是身边的寧非不时的看向自己的靴子,神色苦恼,看的秦黎哭笑不得,如果此时时间允许,估计寧非是想现成做顶轿子吧。事实上秦黎所猜测的正是寧非此刻脑子里在想的,謫仙般的主子向来有洁癖,今天却只能徒步走这么肮脏的泥路,可是轿顶马匹都无法带进来,想到这里,他又痛恨地看了一眼秦黎的靴子,恨不得己身代步。他这样子正戳到秦黎的萌点了,正要调戏一下他,驀然发现前方有石坛,显然寧非也看到了,他立即带领2名影卫上前查探,说是石坛也是从几处显露出来的石头平面看出来的,斑驳的青苔让石面透着悠久的岁月痕跡,三人口中念念有词,瞬间挥袖郑出几道符光,空间一阵扭曲,出现了几个竹板接起来的假人,它们拿起工具飞快地开始铲地上积得厚厚的泥。秦黎暗叹术士就是好用啊,可以撒豆成兵,丢几张纸片就能弄一堆假人代劳。不愧是假人,不知疲倦,半个时辰就将一块不小面积的石坛清理了出来,看样子,估计是一座小型的墓室。顶层刻着一个圆形的法阵,翻过记忆,曾经似乎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哦,是异闻录中,这应该是上古时期的防御阵,看来这阵法中间那条裂缝就是进入墓穴的入口,被封住后,用防御阵阻止外人硬闯。虽然见过这个防御阵,然而却不知道怎么破开它,自己的阵法造诣不行。侧首正要询问寧非,却见他拿出一把匕首往掌上一划,顷刻血流如注,只见他用血注在阵的中心飞快地划动,画出一幅血符,然后手指结印口中念出咒文,秦黎看到他不停流血的手掌很是心疼,却也知道他在破阵,不能出声打扰他。一炷香过后,寧非的额际开始冒汗,眉头微锁,看的秦黎心急不已,不知道他行不行,看他的这一系列行为,也知道他之前画的血符其实是一种寻找阵眼的神魂客体,寄自己的神魂入阵试探每一处的能量分布,这种方法很费神魂,一般人根本做不到。看寧非的神色,也知道此阵非常难破。半天过去,秦黎已经忍不住在周围踱步了,眼看着中间半跪保持着手势的男人有些力竭的模样,他恨不得喊停,这种墓穴存在这么久,而且防御阵用的这么高级,可见墓主是这个族有身份的人物,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等着他们,自己对目前的身份地位拥有的东西都是比较满意的,不想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浪费生命,尤其是看寧非这么竭力的样子,如果墓穴的主人心狠一些,甚至可能在阵法中加入反噬的隐咒,这样对破阵的人来说非常的危险。此时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太勉强自己,做不了的话,就退出来。 24(穿越攻影卫受)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寧非的脸色也越来越青白,额际的汗越来越多,夜幕已经降临,正当秦黎打算放弃要强行唤醒寧非的时候,脚下的石坛轻微地震颤了一下,圆形的大法阵闪过一丝灰色的光,暗了下去。起身的时候,寧非晃了一下,被身后的一双手接住,抬头一看,对上一双从来都是漠然冰冷的双眼,此刻满满都是关心着急,乌黑瀲灩的眸子倒影了自己的身影。 “怎么样,还好吗?”秦黎见寧非恍惚地样子焦急地问道。寧非心中趟过一阵暖流,主子竟然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自己,而不是阵法成功与否,不禁动容地回答:“幸不辱命。”幸好破了阵法,否则怎么对得起如此看重自己的主子,寧非轻嘘了口气。“那就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秦黎扶寧非到边上调息,其他影卫立即开始搜寻墓室的机关。防御阵已经破解,不到片刻几人就毫无压力地寻找到了机关。 随着一声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刻着防御阵的石面从中间的那条缝开始两边移开。露出了一道往下不知多深的阶梯,这次是石头兵开道。预计的机关陷阱一直没出现,术法唤出的火焰如鬼火一般漂浮在周围,没有热度却可以很清晰的照亮幽深阴冷的通道,秦黎再次感叹这个术法真的很好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现代世界使用,如果有机会回去,真想试试看。 走到石道的尽头是一个密室,空空的没有任何物品,但是墙壁却绘画着复杂绚丽的纹路,t仔细看,花纹非常复杂精美,线条隐隐有银光流过,似乎活了一般。 “主子别看!”身边男人焦急地声音有些遥远,秦黎有些恍惚地想,为什么不看? 等秦黎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在醒来时的那个别庄中,虽然在此没住多久,但是仍然让他感到亲切,毕竟是他刚来的时候出现的地方。只是他为什么此时又到了别庄呢?站在别庄庭院里的秦黎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醒来后让那个影从退下了,然后出了房门,但是回想怎么走到这个地方,刚才在做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没办法,他只好慢慢地往前走去,不知此刻那影子一般的男人哪去了,明明就看了那男人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他很熟悉,熟悉地带了一种亲昵的感觉,秦黎甩甩头,觉得有些莫名。不知不觉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外,正要推门进入,突然传出一声低哑的声音,“主子……”,秦黎认出这个声音是那个男影从的,只是似乎相较于平时有些不同,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知道他的声音与平时不同就推门而入,房间还是如醒来时一样,慢慢穿过屏风,视线移到内室,却被床上两个交叠的身影震在原地。 只见那男影从赤身裸体地被压在一个男子的身下,修长有力的双腿被拉开的几乎成直线,秦黎发现自己的视力此时好的竟然都看得清那处隐秘的后穴被身上男子的阳物不断进出着,发出淫靡的滋滋声,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汗水,沾湿了鬓发,神情欢愉,明明应该冷酷严厉的眼角眉梢此时透着魅意。不明白看到这景象的自己为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滔天怒意,几乎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拉开他身上的男子。那男子回过脸惊讶地看向自己,然而更惊讶地是秦黎,因为转过来的那张脸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那人却透着一股子阴柔邪魅。一闪神之间,自己被一股大力轰地飞退数米有余,撞倒了屏风,头昏目眩地起身看到那影从已经提着剑挡在男子前面,此时的他冷冽得如一尊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是谁?”影从身后的男子优雅地起身整了整并不凌乱地衣襟。秦黎张了张嘴,却突然苦涩地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是谁?现代豪门贵公子,秦家现任唯一的嫡子,时常出现在新闻经济频道,谁人不知?此刻,面对这个同样闻名天下的秦黎,自己什么都不是,用的是他的身体,他的身份,自己只是一抹现代的幽魂误入了这个时空。 “你顶着我的脸是想代替我吗?”男子轻笑着问。然而秦黎根本无暇理睬他说的话,此时发现他很在意这个影从的想法,目光凝注在他脸上试图找到什么情绪,然而他失望了,当男子这么说的时候,这影从突然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似乎就等他回答一声“是”就立即将他手刃刀下。原来,这就是做他敌人的感觉。难道,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吗?他的眼里只有他的主子吧?自己只是占着那个躯壳的冒牌货。秦黎突然感到心里冷的厉害,浑身无力地不想抵抗,是不是死在他手里时就能证明什么?他模模糊糊地这么想着,失神地连那男人的剑刺向自己胸膛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反抗,只深深地望进男人冷酷的眼睛,失落地低喊了一声:“寧非……” 25(穿越攻影卫受)慎入 而此时石室中的寧非抱着昏迷的秦黎焦急地唤着,他发现秦黎似乎动了一下,捂住胸口神情痛苦,寧非自责不已,明知道这幻阵很凶险却没及时阻止主子被引诱进去,此时一定到了很关键的时候,如果主子被困在幻觉里不能醒来,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如果主子不在了,自己绝不独活。其实曾经每个月都被血咒惩戒,渐渐地发现血咒在自己身体的经络中的运行规律,似乎已经摸到克制它的方法,可是此时看着秦黎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才发现,他完全无法面对,这已经超越了主仆之间的牵系,不是单单的忠诚,是什么呢?寧非紧紧抱着秦黎,第一次不顾一切地将唇贴上秦黎的额头,这是他此前绝对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事。这是他心中的禁忌,他已经罪无可赦。 沉浸在悲伤痛苦中的男人没有看到怀中困在幻觉中的人驀然睁开眼睛。他冷淡的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看了一眼同样昏迷在地的几名侍卫才转向贴着自己额头的男人,皱了皱眉,厌恶地神色一闪而过,动了动指头,用术法震开抱着自己的寧非。被突然而至的攻击惊到,寧非抬眼看向秦黎,看到曾经无数次看过的那种冰冷带些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眼神,像冰水从头顶灌下一般从头冷到脚。顾不得被震伤的内腹,急忙起身跪在秦黎地面前,自己刚才太过恐惧,忘情地亲吻了主子竟被抓了个现行,不敢想此时的主子怎么看待自己,只要光想就惧怕不已。低垂着头的男人没有看到秦黎冷漠地正要抬手杀他,眼神一闪,想起那人托付的事才恼怒地放下手。 “起来吧。”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看寧非一眼,秦黎转身看向墙壁的花纹,冷笑地抬手结印破开这幻阵。现代来的秦黎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法阵根本不熟悉才着了道,真丢自己脸,秦黎鬱卒地想。如果不是那人,自己真不愿意跟他换身体过日子,现代那些奇怪的东西还不如术法方便。想到那人,他的神色稍缓。幻阵破开后,没有门的墙却从中间开始两边分开,分开后又是长长的通道,就算只有秦黎一个人,这些机关术法都难不倒他,他是炎修宫现任的主子本事还是不小的,只是平常比较低调,否则像南家那位天才跟自己比试,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因为自己很少跟人比试切磋,因此只有容貌为人所知。 穿过通道时又是一间密室,只是家具一应俱全,也许是重现墓室的主人生前居住过的房间。摆设比较生活化,秦黎检查了一番后,扫了一眼身后的影子,冷冷地说道:“给我护法。”接着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用念力解开被幻术封住的五感,他只是一缕神识来支配身躯,事实上那秦黎还沉睡着,必须被唤醒,否则随着他梦境的深入,五感封闭,身体机能随之也开始下降,梦中不知被幻阵引导出什么,任何一些攻击虽然不会实质的伤害在身体上,却因为意识中以为自己受伤而感到疼痛,如果梦境中自己死了,身体也会停下呼吸活活憋死,因此解开幻术迫在眉睫。而低低应了声的男人始终低垂着头,将主子的冷淡当成是自己的感情被主子看到而被厌恶了。如果从未被那般温柔的对待,也不会对主子的厌恶感到这般绝望,此时的寧非只觉得自己只剩下躯壳在麻木地执行命令,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一个合格的傀儡呢?为什么身为影从却有了做主人的思想?果然自己是个失败品么。 而幻梦中的秦黎面对着这样毫不犹豫的一剑,仍然不愿意相信,抬起沉重的手抚上被深深划开一道剑伤的胸口,想质问他,可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对方忠诚的对象一直是他的主子,自己算什么呢?在幻阵的影响下,秦黎的意志越来越消沉,所有的感觉都往消极方向走,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下,秦黎只会冷笑着觉得这算得了什么,喜欢的自己难道不会争取吗?就是强取豪夺又怎样,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他心中的主子。可是此时的秦黎只觉得心里深处不停的传出悲哀的感受,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从心底里蔓延出来,让自己恨不得就此死去。 那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似乎看着一个娱乐到他的小丑,饶有兴致地走到他面前,轻笑地说:“怎么,看上我这位影从了?”秦黎默然无语,他始终紧盯着男子身后的身影,只是站着的男人尽管赤裸着身体,然而身姿挺拔,气势凌冽,模糊的面孔透着疏离与蔑视。仿佛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闯入者,即将死在他剑下成为一个无名亡魂。 只见男子动了动指头,忠心的影从立即上前跪在男子身旁听令,眼中是全然的忠诚,仿佛他是一具只为那男子生或死的木偶。然而那人却并不在乎,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将男人大力的拖到秦黎面前,仿佛是为了让他更看得清他的神情,明明被扯的痛到皱起了眉头,然而他却丝毫不反抗。见到他被如此对待,秦黎明知自己自身难保,却仍然怒火中烧。那男子轻笑出声,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探入赤裸的男人身后,耳边传来液体搅动的声音,男人的脸上神态瞬间变得难耐却又透出一股春意,渐渐的,呼吸急促,紧抿的嘴唇张开了一条缝,可以看到嫣红的舌尖。莫名的,秦黎就是知道这唇的味道与舌头的柔软度,近在咫尺的脸让他能清晰的看到男人迷离的眼睛与喷洒出的温热气息。秦黎克制着自己欲上前抚摸他的冲动,心中似乎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对方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会要他命的人。对他的自制力微微讶异了一下,那男子手腕一沉,加大了力度,影从的脸瞬间一扬,眉间颤动,仿佛不堪忍受一般,呼吸顿住,牙齿狠狠咬住下唇克制着脱口而出的呻吟。然而下身不停搅动的手却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坚定地继续探入,渐渐他脸上显出疼痛难忍的摸样,额际也开始渗出汗水,原先的薄红转为青白之色。 26(穿越攻影卫受)慎入 “呃……啊!”痛苦的低吟终于泄露出来,秦黎看到他身后的那只手竟然已经整根没入,穴口的粉色被撑到极限开始破裂出血,嫣红的鲜血顺着那人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下。 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吼道:“你干什么,没看到伤到他了吗?”那男子却毫不在意地笑着说,“这不是你想干的事吗?看,多美的表情啊……”他抬起影从汗湿苍白的脸,随即手拔出来驀然捅了进去,本有些低低呻吟的男人突然拔高了声音,“啊!啊……”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然而尽管被折磨的如此痛苦他却并没有挣扎。“动听吗?想不想听到更多呢?”男子邪笑着转了转手腕,影从的身体立即簌簌颤抖,秦黎低吼一声:“够了!”“够了?呵,你没看到他很喜欢吗?你问问他,喜欢不喜欢?”男子说完,转头问了一声,得到一声意料中的回答:“是,属下喜欢。”随即他冲秦黎挑了挑眉,笑的有些得意。秦黎压不住心底滔天怒火,似乎想毁灭眼前的一切,他隐隐疑惑自己情绪为何如此激烈,然而静不下心细想,他只想质问这个被如此对待仍然毫不反抗的男人:“你傻了吗?!他这么对你你还顺从!”不等影从回答,那男子却笑出了声,拔出手皱眉看了看手上被染上的血,将之擦在男人麦色肌肤上,之后才对男人缓缓说道:“对啊,我这么对你,你还顺从?”然而这男人前一刻被折磨的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更是惨白,急忙爬起身跪伏在男子脚下,垂头惶恐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是主子的人,主子怎么对属下都是应该的。”“哦?是吗?那人可跟我一模一样呢,说不定会怜惜怜惜你。”男子冷笑地表示不信,那影从反应过来这都是这个闯入者所害,让主人不信任他,转头冰冷地注视着秦黎,似乎要立即灭杀了他向他主人表明心跡。 见此秦黎顿时脸色难看,胸口更是火烧火燎地痛,他的眼中只有那男人怨恨的眼神,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有一股大力从背后扯了自己一把,接着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浑身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不断的往后扯,秦黎拼命地想挣脱开,那男人的身影扭曲的像是一场帘幕正要消失,他焦急地想伸手去抓,可是对方却毫不留恋地站在他的主人身旁漠然看着自己,秦黎急红着眼,恨恨的随着身上的压力陷入黑暗。 而石室中的寧非却着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再也不敢贸然去拥抱眼前的男子,可是看着他挣扎不已,满脸汗湿的表情却无法袖手旁观。犹豫了片刻,覷了一眼秦黎的眼睛,小心地拈袖去擦拭秦黎额头快要流淌到眼睛处的汗水。可是似乎他的运气非常不好,就在此刻秦黎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可是似乎还并不是很清醒,寧非被秦黎眼中凶煞的红光惊退了一步,然而更吃惊的是,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主子却在抬眼看到自己的同时出手如电地抓住自己的手腕,大力地将自己扯到石床上,腿骨撞在石床边缘让他禁不住闷哼一声,然而身后的男子却更是急切地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拉的只能被迫高扬起头,突然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只见身后的男子大力地扯开他的衣领,就着肩膀就是一口,不到片刻鲜血就浸染了他的前襟,然而寧非却丝毫不敢抵抗,只能瑟缩着脖子咬紧牙关隐忍着。 “你是我的!”秦黎含糊囈语着,一手扯住身下男人的头发将他拧压在石床上,一手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胡乱地撕咬吮吸蜜色结实的身体,脑海中不断闪现这个男人躺在那秦黎的身下被贯穿时温顺妖媚的摸样,仿佛为了毁了这让人愤怒的一幕,手上更加用劲。寧非只觉得头皮似要被扯开一样痛,更痛是肩膀与背后被一口一口撕咬的灼痛感,像是要被一匹野兽撕咬吞噬的感觉。突然腿被抬高,身下一凉,接着就是身后猛然冲进来的炙热之物,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饶是隐忍至极的寧非也禁不住嘶叫出声。 “主子!不要啊!……”然而身后的人魔障了一般毫无反应只残酷的用力贯穿着他的身体,任凭身下一向隐忍的男人痛苦的惨叫。 “啊!啊!……主,哈啊!”痛苦的声音嘶喊到最后渐渐低迷,痛到极致寧非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试图挣扎求脱,可是勉力凝气却被身后猛烈扎入的痛楚激地反噬,苦涩地将涌上喉咙的鲜血吞回去,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吗?只是,他不想死的时候是如此不堪的摸样,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一定浑身狼藉。 秦黎的暴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神智已经开始转醒,可是箭在弦上只得将动作放轻柔,然而他不知道身下的男人已然晕死过去。保持着压在男人身上的姿势就着他的侧脸看到他紧闭的双眼,汗水在睫毛处汇聚成滴,心中一片火热,恨不得将他碾压进自己的身体里。秦黎从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27(穿越攻影卫受) 等到释放后起身秦黎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该死,男人背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肩膀更是不知是否已经被咬下一块,只是血肉模糊地看不出摸样,更可怕的是男人的下身还在血流如注。这都是刚才自己造成的吗?竟然毫无印象,应该说,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明明是跟他进入石室,接着场景就跳到刚才,拥有他的快感让他方才根本无法好好思索。这个男人是自己打算携手一生的伴侣,此时竟被自己如此对待,这跟原身又有何分别。秦黎狠狠括了自己一巴掌,慌乱地翻过男人软绵绵的身体,颤着手指伸到他的鼻下,轻忽的呼吸几乎感觉不到。秦黎第一次感到害怕,怕这个自己想好好对待的男人被自己亲手毁了,如果真如此,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贴住寧非的胸口,将一股精纯的灵力输入护住他的心脉,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高品灵药轻轻涂抹在伤口处。当他挖了一大块雪珍膏探入那处严重破损裂伤的幽穴时,男人的身体狠狠地震颤了一下,甚至呻吟出声,低低含糊地像是囈语,却反反复复的都是“主子”两个字。连受到这样残暴不公的对待也不说一句反抗的话吗?秦黎垂下眼帘,幽暗地看着男人痛楚扭曲的脸心中复杂,手上更轻更缓地将药膏推入,高温的穴肉瞬间就把药膏化开。药是奇药,血立即止住了。 舌尖顶开他紧紧咬合的牙关将唯一一颗生机丹顶入,然后将水哺进去让丹药顺利化开被吞咽下,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渐渐放松,眉头也舒展开,秦黎终于舒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他苏醒。走至石室另一端,重重一拳挥在墙上,纯粹肉搏的结果就是瞬间他的指骨破裂出血,然而他觉得这种程度的痛根本算不了什么,随即想到刚才自己险些让寧非丧命,更是毫不留情地猛挥了几拳,低垂脸,脸上是深深的挫败。 主子、主子,主子就这么重要?!秦黎没想到,当初还是窃喜有这么忠心的随从,仗着这个身份对那男人为所欲为,然而短短几日就见到自己这个身份对那男人造成的各种创伤,忠心是可贵,然而不要命的盲目忠心却让他对这个身份开始鬱卒。 幽幽的术火飘荡着,石室寂静,尽管寧非还是昏睡着,秦黎也无心去探查这处石室里的物品,他只想好好守着这个男人,从头到尾他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的脸。时间静静的流逝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过去几天,直到不知道多久后看到男人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秦黎心跳突然加快片刻都不错开地紧紧盯住他的眼,生怕是自己的错觉。然而没有让他失望,男人睫毛又颤了了颤,片刻后缓缓睁开了眼。也许是还未清醒,那双乌黑的眼睛迷蒙地看着自己一会,却又缓缓闭上,感觉到他呼吸平缓有力,秦黎并不想此时出声打扰他,只是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接着大约过了四五个时辰,男人才醒过来。果然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就一副我是下属我忠犬的摸样了,看着醒来看到自己,翻身下床跪在自己眼前一气呵成的男人,秦黎喉咙像堵了什么,好半响出不了声,直到看到跪着的男人虚弱的晃了晃才回过神疾步上前拉起他。 抱在怀中的男人体格硕大,宽肩窄臀,尽管虚弱,但胸膛的厚实度丝毫跟弱势搭不上边。然而秦黎就是觉得心底的怜惜有些泛滥,恨不得弥补他受过的那些罪。感受到怀中男人静静维持着一副不压到自己却十分不自然的姿势,秦黎苦笑地叹了口气,别说弥补,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最大的负担了吧。然而他秦黎并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没有这个身份,他也无从拥有这个男人。只是,虽然无法短时间内改变他那些忠犬守则,然而给他打上能翻身做主的标签潜移默化他是很有必要的。 不知是不是昏睡太久,男人愣怔地看着秦黎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毫无意识地微微歪了歪头,表情茫然似是不解。看到男人百年不遇的可爱表情,秦黎终于憋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开来,这张脸露出明艳的笑时,真的应了世人对他的评价,初雪霽开,百花绽放的感觉。让本有些呆滞的男人看的更是恍惚不已,甚至屏住了呼吸。见此秦黎笑的更是畅快,一手伸到对方脑后,将他拉近深深地吻上,“做我的伴侣,不是下属。”秦黎深深地望进寧非黝黑的眼睛,“我要你的亲情、爱情、友情,只属于我一人。” 霸道吗?可那又怎样呢?他秦黎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上天宠儿,要什么没有,尽管这些年沉稳了不少,然而骨子里总有些任性肆意的,而现在,他只对寧非一人露出了他的本性。、 “伴侣,就是一生相伴的人。两人福祸相依,互为其主。”放开男人的唇,秦黎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28(穿越攻影卫受) 而刚从恍惚中回过神的男人闻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虽然之前受到主子这般对待,然而此刻他说要自己的心,那早就已经赤裸地摆放在他眼前。也许这又是一场恶意的玩弄,然而那又如何,他从来没有第二种选择。不是吗?虽然话中的有些内容他不明其意,然而对于明显的要求,他却是听得懂的。于是寧非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秦黎的脚下,抬头认真地注视着秦黎的眼睛,用宣誓效忠时才有的姿势与动作,单手握拳贴胸,是为心脏的位置,另一手一丝不苟地扶在磕着地面的膝上,鏗鏘有力的说道:“是,我的主人,寧非是主子的人,不管亲情、爱情、友情,只属于主子一人。无论身在何处,身为何人。”其实在寧非心中,他将这结果看成秦黎要他做孌侍。孌侍虽然是最贴近主子的人,然而地位却与影从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以身侍人者日后如果被主子厌倦了,好的归宿就是默默老死在后院角落,而大多都是因为某些后人的排挤而被指犯各种错,按炎修宫往常的规矩,这些人都是被处理掉的,也许深藏宫内底层做着粗重醃渍的活。也或者成为一名死士只待一日献出所有。寧非曾经也是处理过这样的人,如今自己也将步上后尘。本来影从如果被下一任替代后,是有个很好的去处的,不是在宫中做着高等主管,就是在血煞堂担任新进影卫的教练。如果没有发生意外,毫无疑问寧非在退下这一届第一影从身份后,就是继续担任血煞堂堂主。然而此时秦离的话毫无疑问地打碎了他本应该有的荣耀,只是这个男人丝毫没有表露一丝一毫不甘心的神色,宣誓一般的话语之后便伏身拜下,也彻底掩住了他眼中的色彩。 秦黎闻言,微皱了皱眉,觉得这话仍然有些违背自己的本意,然而看着寧非献祭一般的姿势,他竟然被蛊惑了,半响才回神补上一句,“伴侣,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侣。我也只会要你一人。”不管男人又一次陷入呆滞的摸样,秦黎拉起他自顾自地检查,直到探到股下时,寧非才回过神,虽然紧张地绷紧了身体,但是仍然丝毫不表露抗拒的任由秦黎试探碰触。等到探手检查了内部已经愈合,秦黎才松了口气地收回了手将破损的衣服披在寧非身上,再一次拉起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寧非,我希望你明白伴侣的意思,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入尘埃。而是彻底的平等,你不愿意就要开口提出来。想要什么也要开口跟我说。给得了的我都愿意给,不用那样谨慎小心。就是不高兴闹脾气,我也希望你冲着我来,而不是放在心里。明白吗?”见寧非似懂非懂地垂头应是,秦黎也不强求他马上理解。毕竟这在古代,就是合法夫妻,也是男人高高在上,做妻子的没有什么地位,更何况自己跟寧非原本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对现在的结果,秦黎已经很满意了。有些观念是要慢慢用实际行动让他懂的。 在圣药的作用下,加上寧非超强的恢复力,昏迷期间他的伤势已经自主愈合了大半,基本行动已经没有问题,毕竟只是皮肉伤。询问下秦黎才知道自己是中了之前石室里的幻阵,这个世界果然不是自己短时间能上手的,但是据寧非所说,自己曾在中了幻术的一段时间后清醒了,甚至是他自己破了这个幻阵,秦黎几不可察地皱了眉头,眼神闪烁不定。难道,那个秦黎还存在在这个身体里?可是自己却毫无所觉,想到他曾经对寧非所做的事,秦黎神色一紧,暗想,如果那人真的出现,那么自己也不怕跟他争一争这副躯体,因为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谁跟你争”。突然秦黎的脑海中响起一声陌生却又熟悉的男声,那是自己平时发出的声音很像。他抬头扫了四周一眼,脑中那男子紧接着又开口了:“不用找。我就在你身体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介意跟你换着世界过。但是那人,宇文白是我的了,为此,我的那位忠心的影从你随意处置。”听到这里,秦黎顾不得惊骇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人的魂魄,他对那人讲的最后一句话愤怒不已,他知道他的思索那人能知道,于是就不愉快地想道:“宇文白是我的好友,你不要乱来,术法在那界能用?!还有,寧非不是物品,他是个人!我不准你这么轻蔑侮辱地谈他。”那人轻笑着继续回道:“什么叫不要乱来?我就是真乱来了你又能如何,说我轻蔑侮辱,你何尝不是个冷漠狠心的人,还宇文白是你的好友呢,我怎么看你在肆意挥霍他的感情呢?”他接手了秦黎现代的身体,同样也接收了记忆,知道曾经无数次在宇文白表露出温柔深情的眼神时,这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忽略了,还开了个夜总会,时常让宇文白见到他跟那些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亲密无间。自己顶替了他正是拯救了他所谓的好友,只是不同的是,宇文白是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的,为此他可费了很大的功夫,好言不行就用威逼的方式,这次宇文白算到秦黎有生命危险,求自己帮忙,结合宇文家与他所擅长的术法,终于与这界秦黎的磁场接轨,将自己神魂分离出来救他。虽说颇费功夫,但是总算有所收获,想到那人放弃抗拒的答应接受自己,这个古代的秦黎一向淡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神情。闻言,秦黎默然了半响,无话可辩驳,那位好友他一直当成好兄弟一般,曾经自己游戏人间自是不想将最好的朋友牵扯进来,于是只能无视,如果这人能让宇文白幸福,也何尝不是在帮自己。 29(穿越攻影卫受) “好了,你也不用多想了,现代的一切我都已经上手了,而且绝对比你做的好,而这界你就看着办吧,我的身份也不差,那木头疙瘩你爱是你的事,反正他也不会反抗你,便宜你了。再也别见。”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嚣张,看来这个秦黎以前在这界的样子根本是装的,表面謫仙一般绝美冷清,实际骨子里很是任意妄为。这点他们其实有些像。确定那人的神魂已经离开,秦黎轻嘘了口气,宇文白帮了自己一辈子,想不到最后在感情上又帮了自己一回,对他,自己是亏欠的,曾经不知道该如何还他这份感情,如今人也在这边了,就更不用想了。如果不是有他,凭那个秦黎的本事,能回来也说不一定,到时少不了两个魂魄争一副身体,如果没有爱上这个榆木疙瘩,自己其实也巴不得回去,但是现在么,他舍不得。 而身旁的男人见秦黎盯着石室的某一点半响一动不动,理所当然地认为主子高深莫测,一定是思索什么要事,于是默不作声地垂首站立一旁丝毫不敢出声打扰。秦黎回过神后,看了一眼寧非心终于落到实处,这下再没有谁能抢走他了,顿时脚步都轻快了起来。他们回头去找了困在幻阵那间石室的其他侍卫。同样都是影殿出来的,第一影从果然不一样,其他侍卫都横七竖八地不省人事,只有寧非没有被困,见识广直觉敏锐是一大原因,心无杂念也是另一大因素吧。秦黎回头仔细地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把这个堪比万能机器人的寧非瞄了好几遍,直看得他一头雾水又忐忑不已才放过他。翻出让侍卫带着的换洗衣衫让他穿上,总算遮掩了男人那一身性感到让他垂涎的身体。 回到之前那间疑似休憩所用的密室,寧非示意秦黎不要动,他主动上前查探,看着神色谨慎认真全方位查探着桌椅用具的寧非,秦黎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这回他也不坚持,对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他不了解的太多了。寧非这个男人在不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强大自信的。 “主子,此处没有特别的东西,也或许是属下学艺不精,看不出什么异常。”寧非将整间密室包括桌椅底部,床榻角落,书柜背面都仔细看过后才保守地稟报给秦黎。“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相信的。”秦黎安慰的说,他们随即决定继续往内探索,走前秦黎回首扫了一眼之前处过的床榻,见床方角落有个花纹,他看了看这个有些像莲花宝座一般的纹样当是装饰图案,不作多想就走在寧非身后入了走道。 这墓室主人身前恐怕地位不错,墓室入口简单,然而入内后渐渐呈现一种低调的奢华,从建筑结构来讲,呈品字形分部,各成独立院落,左右两翼相比中间的少了一个大厅。那些瓷器家具年代久远,随便哪件拿出去估计都是古董,然而对于身家丰厚的秦黎来说,还是没有那么让人惊喜的。在这个时空,真正珍贵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功法秘籍,或者是一些稀缺珍本,铸造材料等,而秦黎感兴趣的也正是这些。因此逛这些摆设着精美器具的墓室是走马观花般随意,反倒遇上疑似墓室主人生前收藏的藏书阁倒是小小的惊喜了一把。藏书阁内书籍很多,灰尘非常厚,有些纸质不够好的随着岁月的侵蚀拿起来都会在手中化成灰,所幸一般比较好的书籍,都是经过药水浸泡,纸质韧性佳,封面也会装帧封套。他们已经浪费了四五天时间,因此两人决定分工合作赶紧瀏览一下这些藏书,秦黎之所以这么在意这些书籍,也是因为他心底的小小心思。自己所在的炎修宫也是历史比较久远的遗族,而血契这样莫测的控制方式现今早已失传,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必须首先得知道这血契的由来与运行方式,这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族人是根据什么原理制造的血契,这篇大陆也是分分合合时而战乱时而和平,族人也经历过不少次的迁徙,资料遗失的严重,反倒这个隐族很有可能有保存完好的孤本珍集有这方面的记载。他始终觉得这应该是与蛊有关,跟以前听说过的子母蛊什么的控制方式很是类似。因此他寻到一处医毒类的书柜就开始专心找寻起来。但是很遗憾,过了七八天时间,他们把这处的藏书几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相关资料,当然,遗憾的也只限于秦黎。寧非却是很激动的,他看的是功法类书籍,有几本书里关于人体极限的突破讲解的非常独到,对他有很大的啟发,他迫不及待的将这些书打包准备带出去给主子观看,或许对主子有所帮助。 秦黎回头就看到那个男人拿着本书静静地看,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抿起,垂眸盯着书中内容一动不动,神情认真而执着。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假,此刻这个总是收敛一身风华跟在自己身边一副下等人自居的男人浑然忘了周遭一切沉浸在书中,挺直的背脊如松柏一般,墨发一丝不苟地绑成一束静静垂落在身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如果初识看到他这样,秦黎绝对是当自己遇上了哪家底蕴深厚的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者,风姿卓绝,沉稳内敛。会心一笑,秦黎不想打破这样的一幕光景,默默欣赏了了一会便自顾自走到另外一柜挑了些关于人文奇事的书看起来。 30(穿越攻影卫受) 其中一本异闻录中写着两千多年前的大陆西南部的人文异世,秦黎纯当小说杂记看,觉得也颇有趣味,如果此时有盘瓜子,他到想盘靠在石榻上慢慢翻看。书中写到西南部不像大陆中间板块一般人群混杂,一共三五个统治阶层。西南部以部落联盟的方式盘踞成星点状,非常分散,有些小的部落甚至只有百来人,大的有上万人。他们不喜好战争,不喜欢往来太过密切,因为他们注重血统。都各自认为自己族人是上天赐予的最高贵血统,决不可与他族混杂,当然,这也只是说那些大一些的部落族群。其中,有个族是特例,这个族中女子为多,且实行一妻多夫制。据说原因不单单因为女性少,还有为了让家族不容易分散的缘故。可见这个族中,女子地位非常高,很多家族中怕孩子多了,长大会分家出去,凝聚力就没有那么坚固,于是几个兄弟都同嫁一女,而所生孩子不知其父只知其母。秦黎看到这篇,到觉得与自己现代时藏族或者斯里兰卡等地的一些习俗有相似之处,就不知道当时这个大陆与现在是否板块有所变动。 现代与这个时空磁场有相连之处,必定是同属一个星球,或许只是面位不同,也或许是其他缘故。只是这书中说的那个族群或许也是与现代有接轨之处。继续往下看,这个习俗在几百年后外族入侵遭到颠覆。因为入侵的国家是大陆中心俗称中原地带刚一统的新帝国,其中有不少古板的卫道士痛斥这样有违天道的乱伦现象,介入政权后强行拆散了许多家庭。这当然遭到了当地部族的不满,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决定迁徙躲入西南边界的丛林深处,大陆的大军善于平原战,况且原始丛林神秘异常,进入其中的士兵不少人出现中毒等症状,而且里面毫无方位,没有当地人带领,根本无从查探,于是放弃了。然而这次冲击虽然这个部族迁徙了大部分人,却仍然有不少男人也动了小心思,向往跟其他族一样的男权统治,就叛离了部落,甚至有不少是已有妻室的。这时这种不知其父只知其母的继承者就没有那么大的牵系作用了,既然不一定是自己的儿子,也就干脆的放手离开,然而家中女性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的,只是既然已经判族了族规就失去了效用,而亲情也无法打动,这时才发现,对于这些突破观念约束的男人她们其实素手无策。这时,祭祀研制了一种药,有个非常好听的学名,叫鸳鸯扣。此药只需要融入一人的血液,用几种虫草炼制,食之便受困于这个血液的主人,这才给了那些有了反叛之心的男人狠狠的教训。 看到这里秦黎神色变得凝重,再也不复之前的悠闲随意,他渐渐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翻阅着文中的内容。然而书中却只写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相关记载。就是之后他再翻了一本关于以前的一些奇闻异事录,传说趣文都没有关于这个族群的记载。秦黎才遗憾地停下了查看,看来想要了解这么久远以前的部落,恐怕得去一趟大陆西南边界处,此时应该叫南疆的地方。可惜这事就是急也急不来,他只得暂时放弃,将那本有关鸳鸯扣的书收入怀中,看那边寧非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见厚厚地两大叠书被放置在他的包裹上,秦黎一排黑线,想是恐怕等一会还是放一下信号让处在穀外的下属前来取物。听秦黎的打算,寧非告了罪后抽出其中一本书,飞快地看了起来,片刻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然而他却双目凝在书上一眨也不眨,等翻看完后吁了口气,手指一抖,书本瞬间化为一片粉末。看到秦黎疑惑的表情,寧非才回神,自己自以为修炼了瞳术试图将书中内容短时间记下等出穀后默写出来,然而竟然忘记将书先呈给主子看一遍再毁去,日后就是自己默出书中内容不知主子是否相信自己,想到这里,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跪下:“主子息怒,这本功法属下观之极好,属于紫品功法,此物不可让他人看见恐为我们一行带来麻烦,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将它背了下来。属下……”说到这里,他已经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么自作主张的行为,只能屏息等待主子裁决。只听上面传来男子清润的嗓音:“你说,你刚将整本书背了下来?!”“是的,属下该死,属下这就给您默出。”寧非知道此事默出也于事无补,因为真跡已经在刚才被毁去,自己是不会记错,然而不知道主子是否信任,如果主子不信其中内容而弃之,那就可惜了这么好的功法秘籍。他了解秦黎的祖传术法,与那本紫品功法有许多想通之处,完全可以相辅相成,将原先的术法功力上升不止一个台阶。想到此,他更为忐忑,自己被怪罪不要紧,然而因为自己造成的损失却是不可原谅的。 “想不到我做了一回黄药师呀……”只听上方的男子低低的喃道,随后寧非被拉起后一把抱入对方怀中,不等他反应过来,抱他的力道将他转了一圈后才拉开距离,方才还恐惧自己被惩罚的寧非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是主子又不似主子的男子笑眯眯地扑过来重重地亲了他一口,说:“真棒!太好用了。” 明明是非常简单的话语,然而寧非觉得,他完全没听懂,对于前一刻发生的事甚至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他木木地表情再次让秦黎噗嗤笑了出声,捏了捏寧非僵硬的脸,再问:“你可一次背几本这样的书?可记多久?” 31(穿越攻影卫受) 瞬间回过神的寧非垂首恭敬地回答:“稟主子,属下瞳术只练到四级,恐怕一次只能默七八本,可记三个月不会遗漏半字。”他没说的是,七八本是他状态比较好的时候的能力,之前开这个墓室机关精力耗的厉害,这会可能三本都有问题。瞳术主要还是用来迷惑人的,用来默记东西太耗精神,非常疲倦。自己的师傅是个瞳术八级的高手,年仅三十有四,而自己二十好几了却只练到四级,恐怕是非常愚钝了的,想到此处,寧非很羞愧,其实他的资质本就不是影殿最好的,能脱颖而出凭的就是自己不懈的努力,坚定毫无杂念的日复一日重复着艰辛枯燥的修行。 “七八本?好厉害,那为何不把这些都记了?”这样就省了力携带这些书出去。“是,属下这就记。”寧非并没有迟疑地拿起那些书开始专注地默记,主子似乎没有生气,或许是信任自己的,这比什么都让他来的激动,就算是精力调用超出极限他也甘愿。片刻后,秦黎发现寧非面色有些疲倦,额头的汗越来越密,甚至眼睛通红,神情很勉强,立即抬手盖住书本打断了寧非的视线。他疑惑地转头看向秦黎,只见他面色阴沉地质问道:“如此勉强为何不说。”寧非脸色更白,直直跪下颤声说:“主子赎罪,是属下学艺不精,请主子责罚。” “你!……”秦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当初黄药师的老婆就是背了九阴真经耗力而死,自己早应该知道这么短时间强行将这么厚的书记住是多么费神的事,只是寧非的强大造成了他的错觉,至今的表现好似无所不能,殊不知这不是电视剧里,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人世界,就是再奇幻,也不会太脱离凡体肉胎的。“我不是怪你,我是说,你既然背的这么困难,怎么刚才不告诉我……”秦黎发现寧非的脸色由白转灰,眸光更加暗淡,再也说不下去,真可谓多说多错。他的解释估计在这个忠心的下属耳中就是怪罪的意思了,重重叹了口气。“我没怪你……可懂?算了,你……”他顿住半响没再往下说,反而一把拉起寧非,将书籍包在布中胡乱一卷就往外走,破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味。寧非抬眼看着秦黎飞快往外走的背影,抿了抿嘴垂下眼帘,沉默地跟上,而脚步却渐渐开始轻松起来。 这个墓穴主人的身份应该是族中的文职长老级的,逛了一圈在秦黎看来,真正有价值的也就是他拿走的那些书籍了。出了墓穴后寧非就放了信号通知穀外的随从前来接应,之前中了幻术的几个随从恐怕能醒来的不到一半,为了接下去行程的安全,势必得补上护卫人员。这样耽搁了半天,等他们继续往内行走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了。 树林太多年没有人跡显得非常原始,潮湿的感觉到了晚上更是明显,温度本来还是适中的,加上湿气就显得有些幽冷。寧非指挥着随从几人搭上帐篷,在中间升起篝火后就开始张罗吃食。在墓室里啃了几天干货此时闻到烤兔肉的味道非常香,寧非果然万能型,烧烤手艺是相当不错的。只见他取出一包盐末撒上后,淋了一些收集到的酸果汁,就取下兔肉,用小刀一片一片削下薄薄的肉片放在大一些的树叶上递给秦黎,早已迫不及待的秦黎用无聊时削的叉子开动了。头一次见到这树枝料做的叉子,寧非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在后来的野外用餐时秦黎见到寧非削的叉子时对这位万能影从的体贴细心见识更上了一层楼。 此时闻着潮湿的野草混着泥土味,嘴里吃着鲜美的野生兔肉,秦黎破有番感慨。如果此时是在现代,开着越野车与几名友人自驾游到这样的环境里一定更让人高兴。尽管现代环境污染严重,野外开发过度,然而安全性比这个时空不知高了几倍,起码没有那么多违反科学的东西。而且,以前的压力更多的是来自精神上的,那会有时也会觉得疲惫,但是相较如今这种动不动就危及生命的威胁还是让他更游刃有余。如果没有寧非这样的影从存在,他难以想象自己在这个时空恐怕会很艰难。他自信但绝不自大,毕竟仍然不习惯这里的一切,就比如此时,本应该很愜意,然而心底隐隐地就是有种不舒服,似乎有种被窥伺的感觉。想到这里,心下一紧,秦黎抬眼看向寧非,见他早已戒备地一手按在袖口,神色凝重,眼神冷冽锐利地盯着树林黑暗处,看来不是他错觉,是确实有人在附近窥伺。 秦黎趁机运气用记忆中的方法闭目凝神,黑暗的视线里开始出现之前见到的重重树影,就似之前睁着眼睛看到的一样,他试着将视线往内延伸,令人惊喜的是真的能看到树后的面目,甚至可以看到地上落叶杂草的小细节,这就是神识吗?!不可思议,秦黎有心想看看自己能看多远,继续往远处延伸,就如自己亲自向远处走去看到的景象一样,甚至可以无视黑暗的环境,比现代高科技x光都有用。 32(穿越攻影卫受) 估计距离他们七八十米处走来一个人,这个人尽管踏在松软的泥土上也如履平地,轻松悠闲,衣摆无风自动。此人容貌俊美,一身锦袍,服饰华贵,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更衬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不正是童年时期相处过的南家少主南凌壁吗。看到这个男子的面容时,忽见他唇角勾了勾,莫名的,秦黎就是知道对方发现自己的窥探了,实力到了一种境界就是能察觉他人的目光,想必寧非之前就是察觉到他的神识。对方似乎也并不打算隐藏,缓缓踱来却似凌波漂移瞬间而至。 寧非见到他的时候,谨慎地站到秦黎跟前,秦黎见此微微不悦,自己从来不是弱者,也不怕事,他并不喜欢一有异况就被人挡在身后保护起来,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寧非。 “在下南家南凌壁,途经此地见贤弟在此,特来拜会,不知唐突了无?”这个男人语音从容,语言和整个人都处处透着大气卓绝,秦黎暗自赞叹,拂开挡在前面的男人微笑地迎道:“多年未见,高兴还来不及,何来唐突?”心中暗思对方是记得自己的,恐怕也记得小时候自己对他做的事,就不知道他还有没放在心里。这样的暗思仿佛被对方察觉,南凌壁笑的意味深长,几步拉近了秦黎的距离,轻抚了一下他的手臂,却在秦黎不自在的感觉乍升的时候便放开了,到让秦黎感到有些莫名,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坐在一处,南凌壁并不聊小时候的事,到是说了不少这些年的见闻,秦黎从他的话语中看到这个男子年纪轻轻见多识广,学识渊博,暗叹果然闻名天下青年俊杰排行榜第一的人物就是不同反响,不过自己也不差啦。夜晚在篝火嗶嗶啵啵的声响中渐渐深了,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与南凌壁相处的记忆,来到这个时空秦黎第一次在寧非之外的人面前睡得毫无防备。南凌壁看着靠在自己旁边的树杆睡着的秦黎,目光有些深沉,尤其是,此时这张被篝火明明灭灭的红光照的有些温暖的脸上,睫毛投射的暗影纤长交错,脸颊细腻透着红润的色泽,呼吸清浅缓缓,微微开啟的丰润红唇闪着点点光泽,南凌壁有些湖绿的瞳色渐渐转深。突然另一方射来一道冷冽的目光,他余光看到之前最先挡在秦黎面前又在之后沉默退开的男人,一身劲装勾勒出矫健有力的身体,虽然坐着却腰杆坚挺蓄力,戒备地姿势仿佛随时能飞身战斗。看来这个人就是炎修宫出名的第一影从了,只是这个目光……有意思。南凌壁勾了勾唇笑的有些异样,他抬手试图抚上秦黎的肩膀,果然那男人愤怒冷冽地低喝:“别碰他!。” 对方态度透着明显的排斥,不过对于这句喝语南凌壁并不动怒,只是向他挑了挑眉,手仍然坚定地抚上秦黎的肩膀,寧非见此手中拳头一紧,面容紧绷眼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意与戒备。略一犹豫便起身走过来,取出一件外衫盖在秦黎身上,而后手探入秦黎背后与腿弯处一提气将秦黎横抱起身,离开时略一停顿,才扭头对南凌壁面无表情地低声说:“此处不甚安全,望南少主最好尽早回到自己营地。我家宫主需休息,恕不奉陪。”便头也不回地将秦黎抱进了帐篷。被搬动时秦黎困顿地眯眼看了看,迷糊中看到的是自家影从坚毅的下顎,随即放下心来,将头往寧非脖颈处挪了挪后继续睡。抱着他正准备放下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身子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其实已经是逾越了,然而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子悍不畏死般的火热感觉,冲淡了被主子知晓后挨罚的惧怕。其实他自己也察觉到,自从主子说自己失却一部分记忆后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开始,他竟然不再像从前那般谨慎小心,偶尔会试探着做一些超出自己权利范围的事。而秦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小心思,反倒对他犯的错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想到这里,寧非神色一紧,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从,竟然只是因为主子宽容就开始恃宠而骄了,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应该等回炎修宫后自行去领罚,也好让自己记住身为影从该遵守的本份。 33(穿越攻影卫受) 秦黎一动不动地窝在寧非怀里,他的身形其实并不瘦弱,细腻白皙的肤质下是一层薄薄的肌肉,骨节匀称体态纤长,尽管这样的容貌有着一番雌雄莫辩的味道,然而任谁都不会把秦黎错认性别,更何况是寧非,他深刻地记着这个男子在自己身上驰骋时的狂野有力。然而此时,这男子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脖颈处,光滑的额头贴着他的下顎让他有种心软的一塌糊涂的感觉。丝滑沁着凉意的乌发扫过寧非的脸颊,甚至遛进他的衣领中就如骚到他的心理,在在的让他心跳絮乱。寧非怕自己的心跳过于急促被察觉,只能压住自己心底那抹莫名的留恋,轻轻将怀中的男子放倒在被褥上,退身坐在帐篷的门边,面对着秦黎躺卧的方向低垂下眼帘。黑暗中男人面目模糊,然而坚毅挺拔的脊背让他仿若能一直这般守候下去直到永恒,谁也不能打扰。 当然,第二天秦黎在轻轻的虫鸣鸟叫中醒来,一瞬间温暖的被窝,透过帐篷的阳光柔和温暖,让他一剎那仿佛周末的早晨身在现代家中超大size的床上,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一般,心中非常的平和满足。尤其是看到门口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眸中闪着来不及掩去的专注与温柔之色,秦黎觉得心情是异常的好。 得知昨晚自己睡着后,那个南凌壁就自己离开了,秦黎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一派愉悦的吃着随从们找来的野果与糕点,偶尔就着那位万能影从手中的竹筒喝两口甘甜的溪水。如果不是南凌壁一行人向他们走来,秦黎甚至觉得不继续下去找什么宝物就当与他的某位忠犬君在此度度小蜜月也不错混到时间差不多就出去,他想过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真给他找到什么稀世珍宝,恐怕日后炎修宫再无平静之日了。索性现在炎修宫在外是世人眼中排行前七的组织,而内里隐族的力量还不被世人知晓,没必要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而且,要说宝物,作为传承千年的隐族,他们内涵也不会差。 今天南凌壁穿的是一袭黑袍外罩银边灰色纱衣,长发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光看这顶向后倾斜高耸的发冠就是价值不菲,更别说腰间像麻将般大小的纯一色墨玉制成的腰带更是将他衬托的贵气逼人。这就是真正贵族世子的气度,秦黎早上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感剎时荡然无存。“贤弟,可是一夜好眠?”仿佛看到了秦黎面色不虞,嘴角下弯的表情,南凌壁勾了勾唇,眉眼舒展开显得温文尔雅,仿若邻家哥哥一般亲近温柔,本就俊美的脸被清晨的阳光照得仿佛透了一层光。秦黎眼中有着一瞬间的迷离后恢复过来,看到南凌壁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背后一排黑线下来。他敢指天发誓,这个南凌壁绝对是故意在勾引他。记忆中老实的大哥哥形象果然被时间洗涤的荡然无存了,就算是表面温柔内里绝对已经是黑心的。不过,要说勾引,嗯哼,他也会。秦黎美目一转,瞳眸亮如灿星,菲薄朱唇拉成一条美丽的弧度,两嘴角上扬的恰到好处,露出白皙的贝齿,年轻就是好啊,这表情他在现代的年龄绝对不用,可是此时顶着二十岁左右的青葱年纪,很容易将微笑表现的纯净美好。“甚好,兄如何?”“自然。”“可用餐否?”“尚无。”“那正好,一起用吧。” 于是两人又如小时候那段时光一样,坐在一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聊天,当然,这一派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是表面,秦黎看着南凌壁始终笑的温柔的脸,心中暗想,这货也不怕笑抽了神经,这假面具带了很久吧,这么熟练,如果不是对方眼中隐隐泄露的深沉,还真当他是与自己叙旧呢,就不知对方对自己如此示好有什么目的。秦黎也不怕穿帮,对方见过自己毕竟还小,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期间记忆中并没有与他有交集,就是原身也早把这位临走被自己狠狠戏耍了一通的邻家大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因此也是轻松随意的表现自己。虽然隐约觉得对方动机不纯,然而毕竟还是有亲缘关系的,应该不是敌人,如果是利益交换,他也很乐意好好与他周旋。 34(穿越攻影卫受) 这一幕看在一个男人眼中却纯然是另一种解读。寧非独自默默地守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看着这个与平常截然不同的主子。他跟在秦黎身边其实也就三四年时间,那时的秦黎已经退去青涩,而且因为一些经历已经懂得收敛情绪,所以这般明媚开朗的样子他从未见过。想来,这位南家少主对主子来说也是特别的人吧。他熟悉秦黎所有的宗亲关系,当然也是知道这个南凌壁是宫主祖母家的嫡系,有着那么一层不亲不疏的血缘关系,一定是见过的。他想起之前晚上自己对那位南家少主的态度有些不恭,不知被主子知道会不会被怪罪,希望南少主不会刁难,他不想再次回到曾经被主子厌恶的那般境地。压下心底莫名上涌的一股涩意,寧非将自己面部表情调整到最淡,就如一尊毫无思想感情的器具。秦黎对寧非的转变虽然有些疑惑,然而也没多想,以为是有外人在场的缘故。 南凌壁相邀秦黎接下来的行程一起行动,秦黎略作思索边欣然同意了。离聚面还有半月,他们也不准备去找其他地方,南凌壁说在此前他是从南面过来的,路上遇到过一处巨石阵,阵中隐隐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威压,他谨慎小心的进入中心后看到的是一个供奉台,周围分别跪着五个石像,台上有三个盒子。虽然并不知道盒中放置了什么,然而他觉得五件物品应该非比寻常。这堆巨石阵在有人进入的时候就如死物一般纹丝未动,然而有名下属试探地去取盒子,忽然阵中狂风大作,索幸他们一行退至边缘,一见不对立即飞身退出。而退出后,就再也看不清阵中情形。此阵历经千年还有如此威力,堪称奇跡。这也从另一侧面看出千年前的功法阵法与如今世上所见的相比高出一筹。 与秦黎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样的隐世遗跡固然有不少稀有宝物,然而机遇曾可贵生命价更高,南凌壁这样的天之骄子什么资源求不到,犯不着在此冒险,尤其是目标都不明确的情况下。但是这会不一样了,有了秦黎一行人的加入,也更有把握一些。 走了半天有余就看到了不远处野草地上一堆乱石林立,这让秦黎第一时间想到了云南彝族的石林。他曾经去过z国昆明市的彝族自治县。当时对那里的石林叹为观止,大自然真的很奇妙,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林立在一处,当时也曾戏言是不是古代有什么阵法或者什么外星密码。而此时看到的这处石林比曾经见到的更为壮观,那时有很多游客,阳光明媚倒也没特别的感觉,然而此时,远远看去就有种古朴神秘的感觉,就好似这些外景都是活的有生命的一般莫测地注视着他们。走进了,怪石看上去有很久远的历史了,被雨水冲刷出深深浅浅的沟壑,石苔积得很厚,有绿有红有紫。秦黎知道,反常即为妖,这样色彩斑斕,绝对有毒或者有古怪。他们神色谨慎凝重地走进石林,就连之前还笑的轻松写意的南凌壁也敛下神色,恢复到秦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沉稳内敛的气质,隐约透出的强大自信,每走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标准一致。秦黎心中再次暗赞,这样的男人如果是友非敌,一起合作绝对是很靠得住的伙伴。 “主子小心。”寧非凑近秦黎耳边低声说,然后斜跨一步自动走在秦黎前面,看着他一如既往挺拔的脊背,宽阔的肩身再一次试图将一切不确定的事挡在前面,秦黎笑的有些无奈,自己有这么柔弱吗。不过他略一思索也就由着他去了,如果这个男人只会顾着自己的前方,那么自己顾着他的后方不正好完美无缺吗。 之前南凌壁说到的阵法被啟动了,从外看去却丝毫没有异样,然而以距中心二十丈为界,一经踏入竟然是自成天地。如果不是此地凶险异常,他真的很想喝彩古代阵法的奇妙,应该说,来此半年来,这个时空带给他太多震撼,这里很精彩,同样也比现代更加危险,人命在这里毫无保障,一切以实力说了算,普通人真的就跟螻蚁一般脆弱,此时他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从没有一日如此刻一般迫切的想变强,只有强大,才能傲视天地,不受人力规则约束。 之前看去虽然怪石崚峋,然而期间空无一物,只有普通野草丛生而已。然而入了期内,此时视野内皆是空旷无垠,明知是幻象,然而一路走去,却真的似乎走出好远了仍然没有边际。刚才还在身边的一行人都看不到了,秦黎此时只觉得天地间唯剩他一人,然而他知道,这是传说中的障眼法。他闭上双眼,试着不用自己的眼睛,而用神识去探测,果然眼前的景象摇身一变,鬼气森森,地上散着一些骸骨,然而始终不见寧非南凌壁等人的身影,来这个时空第一次没有万能的寧非在身边,秦黎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35(穿越攻影卫受) 间隔十步左右就有大石柱,能见度非常低。秦黎在现代虽然过得比较轻松,然而他秦家的传承几千年也不是简简单单的,虽然不像这样的时空一样玄幻莫辨,不过古武中也是有杀气这一说的。尽管看不到,然而秦黎就是知道自己身边杀机四伏,特别明显的方向就是他的左侧方,被动一向不是他的作风,因此,他指尖蓄力,轻缓地一步步走向那方,石柱的阴影处有一人影,对方身形一动,秦黎就一指平平指向那方,看似平淡无奇,然而随着这一指的向前延伸,空气形成一个气旋,这是秦黎功法中的离心幻想三重,指尖穿过气旋的时候,气旋被戳穿后飘散出花瓣一样的碎片,看似唯美柔软,事实上攻击力却是翻倍且带有幻术中的迷幻效果。对方似没想到来人如此直接,飞快闪过,人影也暴露在光线中。 “寧非?”秦黎吃了一惊,对方的脸,服饰,分明就是前一刻还在一起的男人。 “主子,是我。”对方额头微微低下,声音有些黯哑。 “原来你在这里,那其他人呢?”秦黎状似随意地扫了一圈周围,然而无人看到的手中却蓄力待发,脚步不七不八,站成可退可攻的姿势。 “不知。”对方言简意賅。 “那我们找找,小心一些。”“是。” 秦黎说完背过身向前走去,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男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绕过一些石柱越是往中心地带走,道路反倒越见宽敞。终于看到南凌壁说的放置祭品的地方,已经有几人站在那里,正是南凌壁等人,秦黎正欲开口,忽闻背后传来一声破空的声响。他心中一紧,身形翻转瞬间跃出二三米,一束闪着莹绿色泽的锥子钉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不等他喘口气,又有几样尖锐之物向他飞速袭来,他只能倒转身体后空翻躲开,顺便还以顏色,只见一片零碎的叶片比暗器更快的速度袭向那人。即刻传来一声闷哼,那人身形一晃飞快闪入暗处。 秦黎不欲追去,回声看向南凌壁,对方见他已经轻松逼退暗杀者,便也放松下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刚到。” “刚才那人是什么人,此处不是一个已经灭绝人跡千年的隐族吗?怎么会有遗留者?”秦黎眉头皱了皱,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等不知。方才我在石林处也是受了袭击被引到此地。” “你是说,暗杀者将你们引入此地?”秦黎脸色一凝,南凌壁也瞬间反应过来,如果他们刚才走到附近被暗杀的人袭击,战地不自觉转到这里,而秦黎也是如此的话,那么绝对事有蹊蹺。 “恐怕对方欲要将我们逐个击破,如没有成功就将我们引入此地,然而此地本就是我之前说的要来探查的地方。就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南凌壁思索了片刻,忽然神色一变,“不好,对方在此处绝对设有机关,之所以伏击我们恐怕这机关装置就在附近,怕被我们识破,这般打斗中退到这里就不会那么仔细的查看了。” “你们之前来的时候没有遇上这事,难道是事后被人布置?”秦黎猜测了下,“我下属还没到,恐怕也是遭遇了伏击。”想到寧非可能遇上假扮自己的人,秦黎不禁有些担忧。南凌壁遇上自己后再回到这里,也就三四天时间,对方能短时间内摸索出他们这一行的关系,恐怕之前早已埋伏在此,只等最佳时机。 “或许如此,我等先尽快离开。”南凌壁虽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然而他带的人也并不多,之前也是认为此地并无人烟,只是对付机关阵法类的死物,凭他的才学机智全身而退不是问题。然而现在这般情况显然不是如此,如果他们猜测属实,那么显然他们被邀请来此就是一场阴谋。先让天机阁以请帖相邀,将各大势力集聚在此,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次来的都是几方中原势力的佼佼者,无一不是几大宗族势力的重要人物,如果对方目的真是他们,恐怕所图非小。 秦黎也是隐隐想到这些,点头正欲离开,忽然听到隐约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不好,快走。”他脸色一变,提气飞速往外冲去,然而他们快,机关却更快。只见一排密密麻麻的飞箭射来,秦黎急忙后退回去,此时幻想尽去,周围一圈凭空立起几道石墙,石墙上是一排排黑洞洞的圆筒,如果是现代,这感觉真的像是被几十把冲锋枪瞄准,秦黎再镇定,背后也一滴冷汗流下。 36(穿越攻影卫受) “贤弟,连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相邀,想来你也不会遇上这事。”南凌壁歉意地苦笑道,恐怕自行走江湖十余年来,还从没这么被动过,而原因还是他太过托大了。“不必如此,之前你来都没遇上,恐怕对方并不是想对付你一人而已。”秦黎心中飞快闪过很多念头,他之前本也想到是不是追击过原身的红楼,随后又推翻了这想法,红楼绝对没有这个能力能驱动天机阁。天机阁的存在是这个大陆比较特殊的,不属于各大势力,却又与各大势力皆有联系,口碑非常好,然而也是游走于正邪两面的。 对方很小心,尽管有这样让他们忌惮的机关暗器,然而仍然没有与他们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涉,只是从洞口喷出一股迷烟。虽然可以短时间闭气,但秦黎他们毕竟还是人,对方让迷烟在此地弥漫了近半个时辰等秦黎与南凌壁他们都撑不住吸入足够的迷烟晕过去后才将他们转移走。 这边同样遭到埋伏的寧非与几名随从正陷入一番苦战,对方出动了几十名暗杀者,完全区别于秦黎的数量,正是预备将这些人击杀在此。毕竟对方只是要几名重要的人,其他随从下属的存在只会让他们更难掌控。然而他们却低估了寧非等人的战力,对方打了近半个时辰尽然全数被剿灭,只是寧非赶到中间的祭品处早已没有秦黎等人的踪影。他们一行与南凌壁所带的几人陆续集中到了一起,站在雕像下感受着压抑迫人的氛围,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炎修宫闻名天下的第一影从,只是低垂着头沉默地站着,然而一股沉沉的威压却铺天盖地的自他脚下蔓延而来。身后的这些人自认武力值都是佼佼者,却也不禁后退了半步,神色微凝。突然男人挥手横扫,一道劲风如刀刃一般扫过前方,石像应声而倒。或许是千百年并没有人想到要将石像毁去。此时祭品中被锁着的几个乌木盒子应声而开,露出了内里的物品。眾人都大吃一惊。五名石像对应五个盒子,此时碎了四个石像,便有四个盒子打开,寧非目光一紧,缓缓走到盒子前。第一个盒子放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第二个盒子中间有一瓶药,第三个盒子中放置的是一块铁牌,第四个盒子里是一本书。此时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地看着寧非将物品收入囊中。谁让此时寧非等人人多示眾,南家随从还需要寧非等人协助找寻南家少主。其中有人不死心地也打碎剩下的一座石像,盒子却并没有动静,恐怕这机关正是要求瞬间击碎的个数决定来者得到的物品数量,古时的人们很重视运势,他们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因此这个石林明显是试炼后人的。外围考验应变与心境,内层考验人运势与功力。 虽然得到这几样宝物是意外收获,然而寧非却丝毫没有一点愉悦,他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出那群幕后人一个个捏碎。脑中闪过各种可能,却都被一一推翻,此地没有血跡,算是唯一让寧非稍稍吁了口气,可见打斗并不是很激烈,主子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然而失踪久了,却难说会如何,此时当务之急就是得尽快寻找到他们。 此时发现自己主子中了埋伏或者失踪的人陆续反应过来,一封封加急件随着各自特有的传讯方式飞向天空各方。不到半天,铺天盖地的信息开始传递起来,若有观察,就会发现几大势力内部神色凝重,而有不少人得到消息,天机阁人去楼空,得到消息的几大宗族里,几个时辰里打扫出一堆被毁成渣的昂贵的迦南木。 如果说,什么样的人会将天下宗族势力都算计在内,那么毫无疑问的,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还是个理智的疯子。这个隐族秘境恐怕并没有绝跡人烟,甚至或许还参与了这次的计划,然而这样一个丝毫不为人所知的势力隐在暗处这么多年,一招出手却让所有人都愕然。对方对他们研究甚深,甚至借用了葵花会的势头,用闻名天下的天机阁做跳板让他们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上鉤,可见计划早在多年前就开始部署。尽管在收到讯息之后就出动大批的人员赶来,每个宗族百来个集聚在一起也是不小的规模,何况此次也有朝廷派兵前来,可以说,现在这个秘籍早已遍地都是人,然而里里外外被搜寻了个遍尽然毫无踪跡,可以说,他们连草皮都揭掉一层,如果不是器械无法进入,他们甚至可以挖地三尺将这个秘籍挖的底朝天,随着搜寻工作的日渐推移,眾人已经越来越焦急,对方抓走了这些人后竟然丝毫不显山露水,也不提出要求,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哪是绑架,恐怕是直接对这些人动手了,思及此,眾人更是担忧。 而寧非,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带领炎修宫部眾深入各个艰险试图查找蛛丝马跡,已经过去七天了,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而跟随他的影卫随从皆是多年炎修宫的精英,是最接近炎修宫内阁的核心成员,对寧非与秦黎之间的事不说很熟悉,但也有些知道实情的。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是相当自负的,而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寧非,他们有着绝对的崇拜与敬重,因此知道他受到的不公对待眾人也是惋惜不忍,却无法左右宫主的想法,如今宫主出事,却仍然是寧非最是用心,甚至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眾人皆是心中叹息之余更为敬佩。虽然一段时间不见,这次赶来增援涉及到眾人都宣誓效忠的主子,各个也都没有心情开口多说什么。他们这一支队伍是眾人中最沉默不显山露水的,然而去的却也是最艰难的地方。 37(穿越攻影卫受) 这个隐族秘境显然并没有被充分利用起来,也许劫走秦黎等人的人并不是那么熟悉隐族,也只是在一些比较明显的地方设置机关,而大多数比较难进入的地方并没有涉足。因此寧非尝试了几个难度不亚于之前进入过的石坛墓室的地方,也并无发现,甚至有不少随从折损在里面。虽然心急如焚,然而寧非是个爱惜下属的领袖,见前来参与搜救宫主的百人去了二十来个后,他冷静了下来。如果眾人都一无所获,那么也许唯有一个办法能大概知道秦黎所在的地方。每个月的月圆之日,血誓频发的时候是主从牵系最为浓烈的时候,也许用这样的方式能感应到方圆五里内秦黎大约的方位。然而此法甚是凶险,如果血誓发作到无法承受后仍然没有找到秦黎,那么毫无疑问,寧非会活活熬死。 眾人听闻寧非冷静的分析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都面面相覷。血誓在炎修宫并不是秘密,事实上,被下血誓之人在一定意义上是宫主亲信的代名词,只有担任过炎修宫高层内阁成员的贴身影卫才会被下血誓,他们代表了绝对的力量与权力。然而血誓反噬的后果也是公开的,虽然大部分人没有真正见过,然而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见过寧非血誓反噬时的情景的,因此此时听来尤其不赞同。然而在这里,寧非是他们的首领,他们尽管反对却也只能听任,只得暗暗希望能尽快有宫主的消息。 秦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隐约的风声。只稍动了动,就痛得面色扭曲浑身抽搐。长这么大,从没吃过这样的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手腕脚腕都上了锁链,最痛的地方就是琵琶骨上穿透的铁伽。如果知道是谁这么对他,他绝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神识去查看,月光让他看到隐约的景象。他此处显然是一座铁牢,还是建在崖壁上的,周围石壁切面凌乱然而长了青苔,有着浓重的湿意,石缝处缓缓流下很细的水流,秦黎舔了舔干的破裂的唇后,犹豫了一会才缓缓挪过去哺在石缝切口下接住一滴一滴滴下的水,洁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也是可以毫不犹豫丢弃的东西。等过了半响才略微解了渴,此时他才能有余力观察周围。来到铁门前透过铁柱间隙往外看去,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呼呼的风声,他怀疑自己被困的地方是崖壁处。是了,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不容易被找到。 看切口的痕跡,已经有一些年了。想来这个暗牢是多年前就已经建起了。秦黎心中苦笑,恐怕多年前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就已经被惦记着抓到这里囚困了,不知原身遇上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处理方法,内力受限,灵力施展不开,手脚遭缚,如果给自己一把ak47,又怎会如此无力,看来以后出去后还是不要太过依赖这些玄幻的术法或者古武了,在关键时候,热武器才是王道,秦黎苦中作乐地想。他从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对方抓他没当场处死显然别有所图,而有所图就有所忌惮。不出所料,大约第二天天亮不久,石壁处轰然打开,来人长相平平毫无特点,沉默地进入将饭盒放置在地面后就退回去了。如果不是当场看到,谁会想这个石牢的门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扇铁栏,而是在石壁处。恐怕营救自己的人就是发现了也是想不到。一旦打不开这个铁门,势必会被察觉,对方好算计。 为了有体力应对接下去的事,秦黎也不管饭菜中是否添佐料,径直拿起碗筷开始吃。片刻后对方不知是早已料到还是有其他可以观察的方法,秦黎放下碗筷后不久石门再次开啟,进入两名灰衣人同样五官平平到完全记不住长相,将秦黎扶起一左一右架住离开了囚室。踩着陡峭狭窄的石阶一直往下,渐渐可以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敲击声,空气中也有些闷热。秦黎觉得自己只差没被提着移动,失血加上严重脱水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次拐弯后是一个大型密室,里面已经或坐或躺了三三两两的人,都是此次探索隐族密境的人。秦黎环顾了一圈看到靠着石壁坐着的南凌壁,目光一闪,对方也抬头开过来,两人目光一碰就平平错开,两人将他带至后就离开,秦黎只得拖着伤痛的身体缓慢走到角落坐下调息。之后陆续被带来几人,过了片刻后一行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簇拥着一名锦衣男子进入,那人带着一副银制的面具站定后,又有随从立即端上一把椅子才坐定。秦黎看到对方发型时目光一凝,别人或许不一定知道,然而他是看过人文图册的,里面有记载这个隐族的一些世纪,其中族长的样貌有画在书中,虽然线条抽象,然而这发型他却记得很清楚,与现代非洲黑人一般爱将头发编成细细的发辫然后再脑后扎成一束垂落。发带的顏色在这个族中是比较有讲究的,族长是红色发带,长老是绿色的,普通人是白色或者灰色的发带。而此人束发的发带正是红色的。果然这个隐族并不是真正灭绝了,这个男子必定是族长后人。一旦猜到对方的身份,秦黎大致也能想到对方把他们这么多人抓来是什么目的了,无非就是复兴这个隐族,或者就是想要涿鹿中原。 38(穿越攻影卫受) 等坐定后,那面具男并不准备开口,坐姿笔挺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身后步出一名长相颇艳丽的少年,那少年走上前向面具男请示得到頷首后踏前一步,环顾了周围一圈这些在这片大陆也算hi吒风云的人物,神情带着一丝倨傲,和隐晦的不屑,尖尖的下巴微抬,嗓音却清脆动人,他说:“诸位远道而来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我家主人乃仙岭第一族后人,上古神族后裔,然隐世多年不为现在人所知。主人有言现今天下能人辈出,尤以在座各位为甚,希望能与各位探讨一二。”随后示意后面的随从拿出笔墨分发下去每人一份,续道:“请各位将各自的功法身家背景写下,越详细越好,这关系到我家主人选谁作为合作对象。”说完意味深长地扫了眾人一眼。 “!,什么狗屁神族后裔,藏头露尾,卑鄙无耻之辈。原是想窃取我们祖传功法家族秘技啊。”人群中一名长相粗壮的大汉横眉竖眼地唾弃道。秦黎暗暗赞赏了那人一番,在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敢直言不讳,对方是个非常磊落直爽的人,可惜了,这些人明显是没有江湖道义或者现代所谓的节操的。光看这些人将他们抓来的方式与假惺惺地客气实则是威逼的言语已经看得出这些人根本就是打算不择手段了。果然,只见那面具男微抬了抬手,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那男人的手臂齐根断掉。然而对方确实是个硬气的,当下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却只闷哼着咬牙没有惨叫。这次来的果然都是一些大派宗族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光这番骨气素质就已经令人赞赏,可惜这不包括面具男一行。他身后疾步上前两人将那大汉拖了下去。艳丽少年继续开口说:“我家主人好言相邀,眾位可不要不识抬举。”话落不管眾人脸色,就竟自跟随面具男走了出去。只余下几人监督地站在门口。 秦黎苦笑地想,这下真的是阴沟里翻船,这绑匪明显是有恃无恐,坐到那个位置不说所谓神族后裔有什么势力,然而功法什么的胡乱写是肯定会被识破的。而且恐怕他们写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方言语里是要他们不止写功法,还得写自己宗族势力内部的各种事宜,恐怕存了想取而代之的意思,就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意识到。只是此时若不写,那毫无疑问是绝对活的很惨的。现在还是客气的,他敢发誓如果现在不写,等待的就是一些强硬手段了,这副身体细皮嫩肉的可不想让自己破破损损的回去。 秦黎略做思索后,就开始挥笔写了,肩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疼痛不已,然而对方有意给他们留了右手执笔的力,因此铁钾只上了左肩。出乎意料的,有个人也动笔了,那人正是南凌壁,南凌壁虽然也是左肩被血液濡湿一片显得有些狼狈,然而那身沉稳的气息丝毫不减他通身气度。有些人没打算写的见此本有些不屑与愤慨,然而看到南凌壁后又变得吃惊与不解,甚至有人开始叹息南家少主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然而秦黎扫了他一眼后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对方与自己想的一样。这次的事秦黎可不认为就是终结,自己没打算葬身于此,他相信那个男人现在一定急疯了,搜到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么自己势必得将时间拉得够长不能太早失了筹码。写功法自然是取信对方,让这段时间自己过得舒坦一些,也好有余力迎接那男人的到来。至于功法给了对方造成的损失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如果自己没命了,这些泄不泄露与他何干,如果自己有命回去,那么这个面具男活到有时间看功法他秦黎的姓就倒过来写,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他已迫不及待地想将身上的痛楚加倍还给那个面具男了。 眾人见到身边有人开始写,尽管犹豫着,然而陆陆续续也增加了不少人开始动笔。期间那名跟在面具男身旁的少年回来看了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颇为满意,只是仍然有不少愣头青还分不清状况,既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介意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少年冰冷地笑开了,挥手几名白衣劲装男子进入后不由分说的拉了几个把笔墨甩一边的人拖了出去。而在这个深入地下的秘密基地其中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布置的精美绝伦的布艺层层叠叠,进入期内只见一张超大号贵妃椅上倚靠着的正是那个面具男。身旁是两名浓妆艳丽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涂着丹寇的长长指甲轻骚着男子的锁骨脖颈处,嫣红的舌尖舔着男子的耳根,另一名女子不甘示弱的一手探进了他敞开的衣襟,另一手埋入男子下摆处,顺着手腕的方向能看到他胯间起伏不定。少年进入见到这个场景时急忙低垂下头伏在男子眼前。“主人,他们中不少人已经开始写了,还有些已经让鬼魅带下去伺候,相信不久后也会乖乖听话的。” “嗯。”男子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愉悦的样子,嗓音低沉。“那边如何了?”他没有明说哪里,然而少年准确的理解了他的问题,恭敬地回稟道:“还在毫不停歇的搜索。只是仍限于地面上和一些族中的房舍。”“嗯。继续盯着,不得让他们接近断崖。还有,那帮老家伙怎么看?”“暴跳如雷。”少年说到这里脸上闪过明显的笑意,“那些人都是宗族门派的精英,少了他们必定让那些家主焦急如焚,已经派了不少人手混入其中了。”“做的好,让这些宗派越乱越好。待我等彻底掌握住他们的命门还怕不为我所用?”男子说道这里才唇角微勾,面具空洞的眼眶里是一双眯起的狭长双眼,眸光闪过微微的紫色,配着冰冷的银质面具让这双本有些桃色的眼睛显得阴狠诡异。随后男子轻轻一挥手,身边的那两名女子立即会意,扭着水蛇腰退了下去,留下伏身在地上的少年。 39(穿越攻影卫受) “过来。”男子薄唇轻吐,少年闻言脸上瞬间飘过一道緋色,起身走到男子跟前,男子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顎,每当这时,少年总觉得这触感跟蛇一般冰冷异样,让他有些战栗。被微微用力抬起的脸白皙精致,双眼处眼线狭长,斜飞入鬓,此刻许是知道即将要做的事,眼角眉梢染上緋红色让这张脸更是妖媚。此事做了很多次,他很了解主人眼中的意思,于是抬手开始将衣带抽调,外袍立即滑落在地,露出白皙光滑的少年躯体,尚未完全长开的身躯带着青涩的感觉,当被情欲染上薄红后,更为诱人可口。见男子紫色的瞳眸转深,少年张唇将虚扣在下巴上的手指含入柔嫩的唇舌间轻舔吮吸,随即就有滑腻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蜿蜒滑落。男子另一只手抚上他平坦光滑的胸前,捏住那点红缨,指尖夹着轻柔捏转,果然含着手指的口中低低呜咽起来。 “啊,主人,主人,青儿……”少年不禁情欲地开始颤抖起来,双腿已经软的站不稳,倚着男子交叠的腿上开始磨蹭,那根高高翘起的玉根涨大后将表皮撑得薄薄的显出嫩红色。男子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等到少年快要被情欲折磨的哭泣时才沙哑地开口说道:“上来。” …… 距离满月还有五天,然而寧非却觉得有些等不住了。每天的搜寻都是失望若是满月仍然找不到主子,就让自己为自己的失职献祭吧,愿黄泉路上还能为那个皎若明月的男子添一名冥侍。长久的疲劳奔走让他不止身体上的疲倦,还有精神上的,就如拉满弓的弦,绷的太紧似乎即将断裂。舔舔发干起皮的嘴唇,此时他攀在一座望不到底的半崖处,光滑的崖面很少有能抓取的杂草,他凭着在石林得到的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一步一步试图攀下崖。他不认为主子已经离开这方封闭的地带,在出事那刻他就发信号让属下将这些山脉团团围起守住要处,只许进不许出,其他宗族也默认了这种方法。然而这样紧锣密鼓的搜寻都没有找到丝毫踪跡,他怀疑主子被带走的地方根本就离石林很近,地面上早已被他们挖掘三尺,那么就只有石林后方的悬崖下没有找过。太过光滑陡峭的悬崖让人望而生畏,虽然很多人都想下去找,然而在座有这个能力的人太过身居要职离不得,只有自己,也许只有几天的命了,炎修宫的眾位部眾虽然担忧带些不忍或许还有惋惜,然而也只能如此,在眾人的默许下,寧非绑上眾人合力准备的长索下去,此时已经近千米了,绳索到了末端,寧非知道上方在续接绳索,然而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下去,然而底部茫茫一片雾气繚绕,如果自己贸然下去失足陷险不说,耽误营救主子就是罪该万死了,他只能等。 傍晚天边的云雾反倒有些散开,露出夕阳的余暉,照射在崖壁上让灰暗的崖壁镀了一层金色,如果是平常有闲情的时候观赏,一定对这样壮观的美景叹息,然而此时寧非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又怕过的太快,若是天黑了,那么他的行程势必更加险峻,黑暗中也不容易找到蛛丝马跡。他抬头望了望天边的夕阳,随后低头看着下方的雾海,突然,崖壁上一处黑色的暗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片金色的崖壁处却有一块暗影,这代表什么?寧非目光一紧,试图凝眸看清。这明显是一个山洞,所以无法反射光线,若不是正巧此时光线如此强烈且色彩比较绚丽,根本很难发现。那处山洞处于斜下方三十米处,寧非扫了一圈着力点,然而视线里只有一处弯折的枯枝,根本无法借力。他咬咬牙,将续上的绳索往下拉,等足够到洞穴那么长后,用匕首在自己的位置上凿出一小块凸出可借力的点,然后将匕首紧紧咬在嘴巴上,拋出绳索的同时,脚尖一点如鹰般急射出去,当绳索的弧度到了最高点即将往回荡时,他一抽匕首狠狠插入石壁,这样快速且过于用力让他虎口瞬间迸裂出血,然而他丝毫不敢放松,只能紧紧握住匕首,然后重复之前的动作。 片刻后终于来到洞口,寧非先靠在山洞外壁静静听了片刻,果然隐约听到了有人声,他心中一喜,急忙放出一道无声的信号弹,微微星火冲入云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随后,他快速进入后贴在山洞顶部如蜘蛛一般迅速却无声无息地进入山洞。 只见两名身着白色劲装的男子正一左一右地盘腿打坐。正好天气不冷,他们并没有升起篝火,因此洞穴中光线颇暗。也许是不认为此处会有人发现,也或许是没有想到会有人从洞穴顶部缓慢攀爬进来,两人一动不动毫无所觉。寧非缓缓移到山洞的一侧拐角,那里放置着恭桶,显然是给这里的守卫方便用的,寧非静静地趴伏在拐角处观察着。 40(穿越攻影卫受) 天暗了下来,两个男守卫起身伸了伸懒腰,做了下肢体活动后就开始攀聊起来。 “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守卫一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主上在此有大事要做,恐怕短时间内都得隐藏在这了。” “哎,好生烦闷,每天面对的都是崖壁,唯一能晒得到阳光的就是这个入口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被点到要来这里守门呢。” “这里这么隐蔽,主上也太过小心了。”那人有些不以为然。 “住嘴,不得编排主上是非。”另一人压低了嗓子低喝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小心。那帮宗族子弟落在我们主上手里嘿嘿……外面的还在搜查吧。” “是啊,那些人哪里肯放弃。据说都是一些很有来头的。” “再有来头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等主上得到了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赏个给我们。” “就你事多,他们那是你可以遐想的。” “那又如何,我们这些男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躲了那么多天,要憋死了都。主上不会这般吝嗇吧?” “他们随行女眷很少,轮不到你的,别想不切实际的事了。” “谁说的,女眷轮不到,有几个小子也是细皮嫩肉的,哼哼,尤其是有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嘖嘖,那张脸蛋……是男人又如何……咦,你觉不觉得有些冷?” “那人你知道是谁么,嘴巴闭牢一些,我们两个在这守门还不是不被看重,就安分一些。”这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怪异,抬头扫了一圈周围,看洞口没什么动静,又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寧非抓在石壁上的手几近抠入坚硬的岩石中,手背青筋爆出。他记得主子失踪前就是穿着浅紫色衣服的,如果这两个人想的就是主子的话……不可原谅,尽然敢如此肖想褻瀆那人,他仔细地将这两人的面貌记下,等主子脱险,必要这二人付出代价。 深入山体深处千米的地方,秦黎正心中犯苦。已经过去一周有余,再多心法秘籍也写完了,对方是看出他们这些人在拖时间的。接二连三有人被拖出去用刑,回来的人无一不是面色苍白浑身如同软泥一般,估计只留一点书写文字的力气了。然而问他们到底被如何了,却都三缄其口,只是面容哀戚痛苦。 看到两名白衣劲装的男子向自己走来,秦黎还是心中一紧,终于轮到自己了吗。其实只要不要伤到根本,皮肉伤重一些,也更容易争取时间。想到这里,秦黎也坦然了许多。他们日常用的食物里都是放了让人虚弱无力的药物的,因此起身时秦黎也不抗拒地任由那两人架住他往外走。 “等等,我也一起。”只见坐在一旁的南凌壁缓缓起身,仿佛毫无在意地挥袖扫了扫下摆,从容缓慢的说道。那两人神色有些愣怔,随即面面相覷,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响又点头示意他跟上。秦黎有些莫名其妙地多看了南凌壁几眼,不知道这个人又有何打算,别告诉他,这人是想跟他共患难给他壮胆来的。只是对方面上丝毫不显,一直保持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吗。说实话秦黎对这些古人是十分敬佩的,这在现代几乎见不到了,也许也与古代的教育有关系,大丈夫的坚毅悍不畏死的品质在现代早被紫醉金迷消磨光了,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在面临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前这般悠然自得的样子。 出了石室后他们几人沿着崎嶇的山壁小道一直往下走,路上有各种深浅不一的山洞,看似人工操切,如果不是这里明显是古代,秦黎都要怀疑造这个山洞的人懂摩斯密码了。不然这大大小小的洞穴他们是怎么记得的。似乎是在特定位置的山洞入内,而后又是一段弯曲多道的小隧道。秦黎就是有过人的记忆也记不住这么半刻钟所走过的隧道洞穴,最后他们在一间稍大的密室里停下。一踏入内,秦黎一扫周围瞬间冷汗从背后留下。这石壁上挂着的形形色色的刑具有些是自己在照片上见过的,有些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想到一会也许这些东西要招呼在自己身上,秦黎真的不淡定了,这会他如果会传心音这门法术的话,绝对是高声呼唤寧非快来救他,否则就是有朝一日脱险了,还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完整的。 密室里坐着那个之前见过的少年,他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红色薄纱外套,松垮的衣襟露出优美的锁骨,胸前的红缨若隐若现,这一切让这张精致的脸显得既青涩又魅惑。然而此时秦黎根本没心思去欣赏这种能媲美他现代夜总会头牌少爷的少年。两名侍从将他双手拷上锁链,掰动把手齿轮声猎猎作响,他本就无力的身体被吊起到只余脚尖点地的程度,秦黎有些屈辱,对于那双肆无忌惮扫在自己身上的双眼,尽管是双美丽的凤眼。似乎欣赏够了秦黎的窘态,少年起身对身旁还站着的南凌壁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他等会就能轮到,而后走到一排刑具前,用一种看着恋人的目光一一瀏览过去,最后拿起一条赤色长鞭。油量的鞭身光滑有韧性,并没有倒刺,然而秦黎心中仍然下沉,他不认为这里的刑具会如表面上那般无害。 41(穿越攻影卫受) 少年缓缓踱步到他眼前,视线焦灼在秦黎脸上,毫不掩饰他赞赏的态度。“这么美的脸,毁了真的可惜。然而少主之命不可违,希望你不要怪奴家才好。这样吧,我们先从轻的来,什么时候你答应写完剩下的,什么时候我们停下来,美人,你可不要太倔强哦。”妖娆少年笑的极富亲和力,如果忽略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残忍与兴奋的话。 随后空气中闪过一道光影,鞭身迅速擦过空气传来“呼!”的响声,当然还有挥在皮肉上的沉闷声,果然不出所料,这赤鞭表面光滑没有倒刺,然而挥在皮肉上的疼痛感却比倒刺划伤更痛,短短一刻钟在秦黎感知里却仿佛过了很久,一开始咬紧的牙关渐渐无力地松开,喉咙底也不间断泄出闷哼,秦黎自认不是铁打的,这样承受不住地痛哼在他想来一点都不丢人,如果能让他好受一些,只是他并不想要这个少年得意,所以能忍还是想忍住的。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看着的南凌壁渐渐收敛下了云淡风轻的神色,微微紧绷的下颚与紧紧胶着在秦黎身上的目光泄露了他不轻松的心情,实际上他心都要抽紧了,然而他也知道此事不是时候,他做不到将他立即带走,那么此刻阻止也许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他只能将这一幕深深印入记忆里,不能忘,等脱离这里以后,这个少年,更甚至是那个什么少主的,他绝不会让他们死的太过轻松,此事南凌壁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意,随即极快地恢复平静。 一个时辰后,秦黎的背后早已面目全非,然而却很奇异的没有破皮流血,暗紫色纵横交错的鞭痕太过密集以至于覆盖了整片光滑白皙的皮肤,皮肤表面薄的似乎一碰即破,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这个暂时稳住的地方崩塌,就如此时秦黎紧紧绷着的神经。 “这个鞭子想必公子已经领教过了,它完美的地方就是尽管使力都不会伤及皮肤表层,然而内里却会寸寸绞碎,流出的血液被皮肤锁在里面,猜猜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呢?”少年走至秦黎面前,眼神狂热且闪着奇异的色彩。“我来告诉你吧,血液多起来后,就会将表皮与肌肉分离,等到全身的皮肉都分离了,只要沿着脊椎用锋利的刀片划一道直线,就可以将皮肤整个剥离下来。公子,你的肌肤非常完美,若是有一天能拥有,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秦黎睁开双眼,漠然地看着这个笑得带着一点纯真却残忍至极的少年,不置可否,甚至哼都没哼一声再度闭上眼,他太痛了,恨不得昏过去算了。至于这个少年说的话,他压根懒得应他,短时间内他们还不会让自己死掉,毕竟还想得到自己的炎修宫呢,而再过不久,这少年还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秦黎心中冷哼,不自量力,那所谓的少主敢这么对待他们,他敢肯定对方十之八九其实是从小在深山野林里长大,而且得了一种叫夜郎自大的病,中原地带的宗族势力盘根错节历史久远,谁没点隐藏的家底,岂是这般看似精密实际莽撞的挟持控制所能掠夺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大意的着了道,也不过是因为自负不会有人敢做这样的事,不想会遇上个井底的疯子,还是个有点势力的疯子。 见自己的话被彻底无视,少年脸上闪过一阵温怒,随即又笑逐颜开了。“虽说奴家极爱你的这身漂亮的肌肤,但是我更喜欢你这张脸,如果做成人皮面具,是极好的呢。”他取出一把做工精致镶嵌着几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的匕首,将乌青色的刃身贴在秦黎脸上,轻轻一刮,秦黎的脸颊就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 “有完没完,在下在这里很是无趣呢,不知小公子还有什么要做的快快做完,也好让我等尽快回去睡个下午觉。”身后传来南凌壁百无聊赖的声音,少年手上一顿,蓦地回头瞪向南凌壁,被轻视的怒火让他脸上瞬间显出一片薄红,一改之前假意委婉的摸样,他气的抚掌而笑,示意手下将南凌壁扒了外衣后吊起,看着垂眸仍旧嘲讽轻视地看着自己的男子,少年恨得牙痒痒地,怒喝着劈头盖脸地将手中的皮鞭猛抽过去,半响停下酸软的手,少年有些气喘,然而南凌壁仍旧是那副模样,不得不说他的道行比秦黎这个半路出家的高了不是一点两点。尽管脸上也有被抽出的血色鞭痕,身上更是凌乱交错,然而那双无聊轻视的眼神丝毫没有变过,甚至嘴角都有些微弯起,仿佛在嘲笑少年就这点本领。 “我就不信了,你难道还没痛觉,我会让你哭着求我饶了你。”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后整整半天秦黎的耳中都只有各种刑具加身的沉闷声,如果不是他用心听,甚至无法听到南凌壁不稳的气息,这个男人好能忍,所谓铮铮傲骨就是如此吗?秦黎脑中一闪而逝的是宁非的摸样,两人都不愧是这个时代的强者,疼痛根本不会让他们折腰,他们或许只会为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低下头。宁非的心中是主子,就不知南凌壁在乎的是什么,秦黎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答案,随即他转过心思不去思索。人情债难还,他也不明白南凌壁怎么会为了自己做出这番牺牲。他秦黎不是榆木脑袋,这么明显的吸引火力的话他当下就听出来了,如果不是为了激怒那少年无暇顾及自己,南凌壁本可以低调一些,不会如此时一般被少年往死里虐。想不到自己活这么大,从来都是强大自信的,可是自从来了这个面位,就接二连三被各种爱护,着实让他有种既无奈又憋屈的感觉,他自认自己不是弱着,难道是因为这个身体长了一副美受的相貌?可他绝对是个女王攻呀,终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知道,他虽然没这些古人彪悍,但是也是有足弓‘能力’来疼爱他们的。秦黎苦中作乐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到也不是他分不清场合,而是他始终相信他们不会死在这里,冥冥之中似乎与那男人有一种牵系,让他觉得那人离他不远了。 觉得还是简体比较好。若是要看繁体,不如复制了到world里转一下繁体就可以了,很方便 42(穿越攻影卫受) 事实上他也所料无差,宁非在山洞角落耐住急迫的心情等待了两日有余终于摸清了这个洞口的守卫规律,解决门口两个小喽啰容易,但是怕的就是不了解洞内情形,打草惊蛇恐对主子不利。而两天的等待不是毫无收获的,他们分三班交接,十二时辰不离洞口半步,交接后每一炷香时间在门口敲击几声或轻或重音符,且每次都不同,幸而宁非记忆过人,第一天记住后,第二次核对无误,等待的就是他入洞时放出的信号引炎修宫部众来此,而就在方才,他已经听到洞外的信号蜂鸣声,而洞口守卫刚预备轮换,石门再一次打开,宁非紧紧盯着石门内走出的两人,此时两组人马互相点头示意,这是最放松的时刻,也正是宁非预计中的最佳时机! 一瞬间山洞的气流如凝固一般,两枚细小的锥子无声无息地扎入四名守卫的额心,即刻毙命。四人死的太过突然甚至身体都还保持正要做的动作姿势,甚至有一名白衣守卫许是因为要换岗休息而露出些微的笑意却都凝固在那一刻。洞外早已蓄意代发的炎修宫部众如燕飞入林一般迅驰且无声,徒留隐约的光线下一道道稍纵即逝的残影晃过,几人瞬间就已接住没有了意志控制缓缓倾倒的四名守卫,之后训练有素地跪伏在宁非面前,动作简练无丝毫累赘,暗色的精英制服让他们更显肃穆。宁非扫了赶来的十人,这些都是当初与他一起训练过的精英,打了几个手势后,只见六人点头示意,寂静无声地跟随着宁非身后谨慎入内,剩余的四人将两名守卫实体扔出洞穴,留下两名摆成坐姿,随后发射出一道无声的信号后便分散在角落隐去气息。实际这一切的行为速度快的不过几拍,他们多年合作的默契无需多言,宁非也早已将洞口的敲击口号留给留守门口的其他影卫以备不时只需。洞内是何情形众人皆无法想象,因此打起十万份谨慎。 入内的几人实力虽说没有第一影从那般强大莫测,然而却也是精英中的精英,进入洞穴中的一瞬间,有人翻身消失在顶部崖壁上,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与崖壁几乎融为一体的暗色身影,有人前去探路,有人留后勘察,几人分工明确,极为效率。如遇迎面而来或者光看到一小部分白色阴影就瞬间无声中夺人性命,蜿蜒而下的路阴森充满未知的危险,然而几个男人身法轻盈,眼神坚定锐利丝毫没有被影响到,这里的几人早已准备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然而即便宁非等人精通各种奇门遁甲也熟悉如何最短时间内走出迷宫,然而也被这里错综复杂的洞穴耽误了许久时间。 而秦黎觉得自己有些等不下去了,南凌壁的人情随着他的受刑程度让他感到越来越沉重。随着一根十公分长的银针扎入他腹部正中,南凌壁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惨白的嘴唇无力地半阖着,血液不停地涌出,在他脚下汇聚了一小滩,他整件内衫混合着汗水血液污浊不堪没有了之前昂臧世家公子的气场,及其虚弱。秦黎心跳如鼓,耳边不间断的闷哼声让他心揪在一处,这些本该是自己承受的,自己也是男人,本无需躲在人身后。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南凌壁此人深不可测绝对比自己更有依仗,然而他还是忍不下去了,反正若是南凌壁不行了的话,也会马上轮到他,若是他还能活着,相信也会给他一定助力。这个男人,他不信他会被这样的遭遇难倒。 “够了,南家少主要是在你手上折了,想必你主子不会高兴的。”秦黎最终还是忍不下去出声道。那妖娆少年似乎此时才惊醒过来,一味想征服这个清高目空一切的男子让他沉浸在施虐的快感里险些失了分寸,秦黎说的没错,抓获这群中原人之前,主子曾有言南家势力庞大,必须慎之对待不可操之过急,最好拉为盟友,若是真的有个好歹,恐怕主子不会放过他的。想到此处,少年瞳孔微缩,贝齿咬了咬下唇,踌躇了半响掏出一颗红色丹药塞入已经失去意识的南凌壁口中,等到南凌壁微弱的气息渐渐回升他才吁了口气,方才有了悠闲的兴致转头看向出声打断他的人。 “你……似乎在紧张?”少年恢复了轻松的神情,也就发现秦离与之前平静的摸样有了些许差别。他饶有兴致地走到秦黎面前盯着他略显紧绷的脸看了又看。秦黎闻言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自己果然操之过急了,他垂眸敛下神态,恢复冷然沉静的摸样说:“南少主这样的青年俊杰,岂是你这等妖人可以折辱的。”他知道这话肯定会激怒他,然而此时也只能如此引开他的注意力了。 “哦?那么他不可以侮辱,你就可以了?”少年对秦离称呼他为妖人丝毫不以为意,倒是眸中闪着诡异的幽光。 第43章(穿越攻影卫受) “哦?那么他不可以侮辱,你就可以了?”少年对秦黎称呼他为妖人丝毫不以为意,倒是眸中闪着诡异的幽光。“说来……与南家少主并称双绝的秦宫主真是貌美动人,名不虚传……”少年指腹贴着秦黎的脸颊缓缓滑动,也立即感觉到指下皮肤细密地起了一层疙瘩。“怎么,奴家的手让你不舒服了吗?”少年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但是眼中的兴奋之意却更为浓烈。秦黎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进入这个身体至今第一次对自己这副过于美貌的皮囊产生不满,若是换成他现代的长相,怎会让人有调戏的念头,从来都是他调戏人的。何况眼前这只人妖,虽然披着甜美的外皮,然而跟他那皇室夜总会的头牌少爷差远了,秦黎只觉得这手摸在脸上甚为恶心,脸上神情愈加冰冷。 “啧啧,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自喻世家名门之秀的那副高不可攀的尊荣,让我见了就想狠狠将之撕碎呢~~,不知……炎修宫宫主撕下这张高洁绝色的脸皮后,会是怎样一副面貌呢……奴家好生期待哟……”红衣少年脸上神情狂热,只见他拿出一颗碧色的小药丸,径自端详着,嫣红的嘴唇勾起妖媚的笑意,“这个药丸看上去很小吧,我前不久在后方深山里偶遇一颗合欢树,这合欢树可是个妙物呢,无枝叶,只有粗如小儿臂膀的根须,遇到活物就会极快的将至困住拖入地底根心处……这根须虽然威力无穷,然而却异常柔软,切下一段会分泌一种浅红的液体,甜甜的香味,很是可口的样子,人要是吃了它,就会热火焚身,急需交欢。我知道,你们一定打死也不愿意做出有辱尊严的事,于是,我又另寻了一颗寒冰链子,取其心,可入药,食之会让人如赤身处于雪山之巅。这两样可都是宝贝,我将它们合在一起,还没来得急找人实验,今天看到秦宫主,觉得这么稀有极品的药物,合该只有秦宫主才有这个资格一尝呢。” 秦黎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大致猜到这凶残的玩意恐怕要被用在自己身上,他对炎修宫的药剂师不是很了解,不确定这种明显是乱混的药容易不容易解,等少年说完,虽然秦黎面上仍然一片漠然,然而他心底已经警铃声狂作,若不是体内一丝真力都没有,秦黎早已奋起反抗。 秦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要跟电视剧里上演的一样说出“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名句,然而药丸还是毫无阻碍地被推进自己的喉咙。这药丸本就小,甚至没体会到硬物入喉的感觉,然而只一眨眼,秦黎就感到一股徒然升起的寒气自身体深处渗出来,不到片刻身上本因疼痛而汗湿的衣衫都起了一层冰。微微上扬的眉毛凝出了一层苍白的霜。有些虚弱的身体哪能承受这样的酷刑,不到一会就冷得晕了过去。 见秦黎青紫色的嘴唇在失去意识下颤抖不已,身体也是剧烈的抖着,少年敛了笑意,他没想到这药效是这样的,原本以为至多就跟春药发作一样变得淫荡不堪,然而想不到莲心的药效先行发挥,这样就糟糕了,秦黎伤重又没有真气护体,恐怕撑不住。这点他确实没有胡说,这药他是新制的,还没找人试过,本以为这两味药都不算剧毒,死不了人。谁知这个炎修宫宫主这么衰的先激发了寒冰莲心的效果。这个人也是暂时死不得的,少年很清楚,然而刚才那颗速效救心丸他也只有一颗带着而已,已给了南凌璧,若是去向主子要,凭主子对他的疼宠应该会给,然而也少不了责备。少年咬了咬唇,神色挣扎,忽然灵机一动,他命人抬来一桶烧的滚烫的热水,然后将秦黎扔进水中。本冒着大股热气的水不到片刻就凉了,随后还在继续变冷,恐怕再过不久也要结冰了。不得已,再换了一次热水,只是稍稍缓了缓,如此换了三四次,总算没有继续变冷,然而不等少年松口气,只见秦黎脸庞开始转为通红,艳丽的几欲滴血,这明显是合欢液的效果。此时少年才低咒一声晦气,别说解这淫毒不是一时半会能解的,就是能一次解,但秦黎现在还能动上一动吗。 少年走的匆忙,没有发现本应该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半睁开的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逝。秦黎忽然眉头紧皱,口中喷出一股暗红的血液,因为头偏了,尽然噗通一声栽入水中,守在周围的两名白衣监守急忙凑过来要拉他,然而只听“哗!”“咯”两声白衣监守齐齐倒地,脖子呈歪屈的样子。做完这一切的秦黎脱力地跌回水中,咕噜噜呛了好几口水才缓缓爬回上来。如置身于火炉中的炙热感似乎将他胸腔里的空气都蒸发了,眼前阵阵发黑,然而他猛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不至于晕过去,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得抓住。吃力地翻身跌在地上,手脚虚软无力,秦黎死了一般躺在地上闭眼静默,秦氏家传有一套心里催眠法可以在人体到达极限时催发各项机能,他不断地让自己兴奋,渐渐感觉血液流动加速,身体力量缓缓复苏。终于可以起身,第一时间解下南凌璧的枷锁。跌下来的南凌璧悠悠转醒,虽然只一眼扫过周围,却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撑起身体盘腿坐下,只见他急点身上几处大穴,捏了几个复杂的手势不到片刻脸色便恢复了一些血色。秦黎暗想这男人果然不简单,不可能毫无反击之力,恐怕是故意示弱。刚才受了这样的重刑,此时竟然能运功,怕是连迷药都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驱散了,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服食。 不管怎样,同伴强对他更有利,他也不催促只靠着墙闭目休息。南凌璧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秦黎衣衫凌乱,靠在墙边低喘的样子,绝美的脸上此时红晕满布,眉间微摺,汗水划过两鬓从尖削的下巴处滴落,唇色浅白微微开启露出其内珍珠色的贝齿。这画面任谁都觉得这是一个脆弱的美人,而不是叱咤一方的千人之宫首领。 44(穿越攻影卫受) 欣赏够了美景南凌璧才慢吞吞起身,秦黎也在这时睁开双眼,两人互相示意无事便离开囚室。外面由于在山底深处,漆黑无比,微末的火光根本不能传递到很远。两人摸索着往外走,秦黎见南凌璧走的毫无犹豫,心中诧异,想是这人之前已经把来时的路记住了。记忆可谓异常过人,据说瞳术还是极少见的功法,宁非曾有言目前只有炎修宫内阁才有,还得特定的人才能习得,那么南凌璧这种恐怕是他本身记忆过人。秦黎在现代的时候曾一度觉得自己算是天之骄子,上帝宠儿,到了这里,见了各种精彩绝艳的人后真的有些受打击了。南凌璧、宁非等人哪个不是全才,不过他也并不妄自菲薄,毕竟成长环境不同,在这个面位呆久了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错综复杂的路就像千年老树的树根,每一条都能伸向很远,然而只有极少数的几条才能真正通向主干通道。在他们离开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山体传来一些震动的声音,像是有一群人快步跑过。而他们已经是靠近了中心小道了,再出去就灯火通明,本以为是追踪他们一行的。然而这些白衣人从洞口仓促奔过,直向上方囚室而去。秦黎心中闪过一丝喜色,想着恐怕是宁非找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尽然这么期待见到一个人,甚至几乎将自己的命压在对方身上。这在从前也只有对宇文白才会有的信任。短短几个月,他对宁非的依赖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是什么原因呢?只是因为对方的命捏在自己手中吗,还是…… “抱紧我。”腰间一紧,秦黎瞬间回过神见是南凌璧环住自己的腰内力一催,眼中景物有一瞬间地扭曲,只一瞬时间,他们已经换了三四个地方,渐渐接近囚室了。那边兵器相交的声音凌乱,远远看去有不少穿着各色便衣的武林人士与白衣人斗在一起。南凌璧松开扶在秦黎腰间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在此地等着,小心莫出来。”便离开加入了战斗。秦黎苦中作乐的想,大概美型男的福利就是受保护?这真的是很便扭的感觉,与宁非带给他的那种安心似乎完全不一样。 环视了周围黑暗的环境,这是一个山壁裂缝内两米深处,火光照不到里面,匿藏倒是及安全的。然而秦黎却深感不妙,南凌璧恐怕还不知道,他中了那个少年诡异的毒,此时接触到冰冷的山壁,身体由先前的炙热快速的转化为寒冷,连裂缝处蜿蜒流下的水都结了冰。秦黎冷的牙关直颤,本能让他知道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否则不等南凌璧来找他,他就已经化为一团冰块了。哆嗦着摸到裂缝边缘,外面喊杀声愈演愈烈,更多人加入其中,不时有飙血的尸块飞下来,场面极为血腥惊悚。这是秦黎第一次看到这么真枪实弹的血腥厮杀,洞前快速的奔过几批白衣人,甚至有几个身影颇为眼熟,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然而秦黎仍是抓住了那几道残影,正是那名红衣少年与他那个少主。 许是众人的心神都被那方交火处吸引,并无人发现靠在裂缝边的男子。片刻后见再也没有人通过秦黎才慢慢挪了出去,他的眼中只有不远处插着的火把。此时任何一点温暖都让他几度渴望靠近。然而在他还未挪几步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垂头跪着的正是宁非。“宫主,属下来迟……” 秦黎的心神终于在听到这个熟悉的磁性嗓音后轰然崩塌,浑身的力气似乎瞬间被抽走一般,直直扑向这道伟岸身影。 宁非讶异地接住秦黎,被触手而致的冰冷冻得倒吸了一口气,神色从欣喜转化为凝重。他并没有推开秦黎,任男子冰块一般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将他抱住,同样冰冷的脸贴住他温暖的脖颈,试图获取更大面积的温暖,秦黎无意识地开始撕扯宁非的衣衫。 “主子恕罪,属下带你离开此地,坚持住。”宁非抱起秦黎,飞身往下而去。上方缠斗未歇,只怕过不去,到时被发现,反倒耽误主子的问题。他认为那白衣首领不可能只有从顶上出去一条路,地下绝对有出口。 山体到了底下洞穴减少,宁非将秦黎放在一旁,快速奔过去仔细查看地面的痕迹与山壁处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这般走了一段路终于被他发现走动较少,周围干净切石壁有经过处理的痕迹。宁非抱紧秦黎闪身而入。这是一间装饰精致的房间。结构分大厅内室,光看价值不菲的地毯,桌椅等用具就能猜到恐怕这个地方就是那白衣族长的住所。 到会享受,此时秉着最危险的地方即为最安全的惯理,宁非将在怀中抖作一团的秦黎抱入内室。之前环境不允许他仔细检查秦黎的情况,此时按住秦黎的手腕,脉象凌乱却并无多少内伤,反倒似乎极为强劲,而秦黎的样子哪里有丝毫力气,分明是极为虚弱的。如此反常让宁非更是担忧不已。 秦黎早已失了神智,之前被宁非抱着就阻碍了他的动作,此时一松开,就急切的扯开宁非的衣服将冰冷的手在温暖的皮肤上不停摸索。不到片刻就将宁非衣物脱的只剩亵裤。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将自己每个能贴的部位都试图贴向温暖源,这处冷了换一处,宁非从未被这般痴缠过,对象还是谪仙般冷情的宫主,此时一脸无措,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秦黎哪管他纠结的想法,手探向了下身唯一还挡住他碰触的布料用力一扯,因为无力,裤子只扯开了一部分,一件物什裸露出来,他此时哪里还有神智认出这是什么,只是毫无理智的探手捏住,身下的男人猛地一个挺身,短促地“啊!”了一声便试图将自己分身从秦黎手中拯救出来。然而他越是想扯出那物,秦黎倒是捏的越紧,这处不比其他地方,如此脆弱的东西被这般冰冷又用力地捏紧,直痛的他缩成一团。“主子,不要。放开属下……”宁非低低哀求着试图唤醒一些秦黎的理智,然而秦黎聪耳不闻,却是更变本加厉地将脸庞都贴了过去。 quot;轰~quot;,宁非脸上炸开了一片红晕。如此淫秽之物贴在主子白皙绝美的脸上本是极其不协调的,却意外地让宁非气血膨胀,一股热流直往底下冲去。 45(穿越攻影卫受) 缩在一团的软物渐渐炙热膨胀起来,秦黎感到手中的东西热意传来,抚弄地更起劲,这是一种毫无章法,就如捂热水袋一般的方式,捂完正面捂反面。明明是没有技巧的翻弄,却让宁非敏感地颤抖不已。身体温度拔高了一层。秦黎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立即转移了阵地,变为抚摸身体与大腿。那处软物此时已经坚硬直立,领口微张吐露出些许晶莹的液体,此时失了抚摸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感觉。 或许是耳边的喘息粗重唤醒了秦黎些微神智,失焦的眼睛对上宁非弥漫着雾气的脸庞,一下子跌入宁飞漆黑深邃的双眸中,那里只有一个自己,清晰,专注,被情欲所染带了一点点脆弱一点点无辜。秦黎感到身上的寒气如潮水般退去,渐渐替代的是毁天灭地般的热意。 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秦黎仰头堵上男人饱满厚薄适中的嘴唇。这男人就如一个海蚌,表面是坚硬的,掰开才知道里面是如此的柔软可口。发现秦黎体温的转变宁非瞬间回过神,这是什么毒怎会冷热交替如此极端。此时秦黎的肤色都被灼的泛红,他急切得想按倒宁非解掉身上折磨人的热意。身体一个劲摩擦着宁非光滑紧致的肌肤。 “宁非,宁非给我……”身体的无力让秦黎想做什么却无力做到,反倒使得这种迫切感愈发剧烈。 “是,主子。”尽管此时仍然身处险境,然而秦黎的情况明显难以缓解,顾不得其他,宁非轻柔得将早已被秦黎撕扯地一团糟的衣服退下,只见身上到处都是鞭伤,显然是受刑了。宁非一瞬间眼眶通红,激愤地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所谓的遗族夷为平地。 此时的秦黎神志模糊,宁非放任自己心底的渴望,倾身亲吻着秦黎白皙肌肤上的道道鞭痕,温柔而珍视。然而这样轻如鸿毛拂面的感觉根本就是隔靴搔痒。秦黎急切又压抑地低吼了一句:“快点,给我。”宁非哪里见过主子这般猴急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是极限等不得。这药物不像淫毒,然而热的时候却比最烈的春药还猛烈,眼看秦黎下身阳物已经坚硬如铁,宁非覆上双手轻揉抚慰,过于温柔反倒不是此时秦黎最想要的。他需要一种宣泄,一种豁出灵肉的交合。不满足地抓住宁非的手急切地撸动,然而到底是虚弱,才几下就气喘不已,手腕都难以动蛋,他用尽全力狠狠瞪视了宁非一眼,咬牙吐气说:“自己上来!!!” 宁非却十分为难,这样的情况哪里允许好好解决,而且若是那处有伤恐怕会影响他们等一会的逃离。若是遇上高手,一丝一毫的不适都会影响发挥。他绝不能让秦黎再次陷入危险。宁非闭了闭眼,蓦然俯下身将那物纳入口中。 “啊……”一瞬间分身被柔软湿润的东西紧紧包裹,饶是秦黎久经夜场也不禁挺身舒爽地叹息,体内的淫毒将快感放大了很多倍,就是宁非舌头稍稍蠕动都会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捧住宁非的脑袋将分身更深地插入,此时他早已被欲望俘虏,哪里注意身下男人的感受,宁非又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人。粗直的炙热之物深深插入喉管,宁非只觉得自己似要被一杆长枪捅穿的感觉,喉咙粘膜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情不自禁地呕吐吞咽更是带给秦黎极大地快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捧住男人的头颅急切得抽插起来。奢华的房间里只有低低痛苦的呜咽声和偶尔响起舒爽式的叹息声,远处的刀剑声似乎都远离了。 释放后却又极快的勃起,如此毫不停歇,仿佛过了许久,秦黎终于力竭晕了过去。宁非起身压抑地低咳着,擦去脸上嘴边来不及吞咽而喷溅出的浊白液体,内里混着一些血丝,将破损的衣服再次给秦黎穿上,抱起他继续查看这个房间。绕过右边耳房是一间大型的水池,约三十来尺长,水温稍凉,不是温泉却极干净。宁非将秦黎放置一旁,潜入水中,只见水池意外地深,不像人工槽切出专供人洗浴的浴池。约莫潜入六尺左右只见水池成胃袋形状弯曲延伸,本该漆黑的水底却不时有水光闪过。宁非一阵欣喜,急忙回身去接秦黎。昏迷的人哪里注意泅水。不得已宁非只好捂住秦黎的口鼻,运用龟息术下到水底,每次在秦黎似要开始不适时俯身贴上秦黎的嘴唇将自己肺中的氧气跟他交换。如此几次宁非也觉得头晕目眩,幸而光源处较近,很快他们就突出水面。 这是一处似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范围不大,群山环绕,若是想出去,恐怕比较费时费力。然而进了山中,就是遗族找来也难以搜寻。背着秦黎行了半日才找到一个原始形成的洞穴,似乎是野兽巢穴,一股野生动物的味道极重。宁非不敢大意,潜伏在洞穴不远处等待,终于在日落时分见到一只近一人高的野猪,杀人都如切菜,何况是没有弯曲肠子只有蛮力的野兽,三两下就被他解决了,将皮毛取下洗净后烘干铺与洞穴内的地上,才轻轻将秦黎放置其上。等到秦黎醒来,已经是夜幕深沉,温暖的火堆上架着一只油滋滋香气袭人的动物腿,旁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火光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深刻的阴影,让本就出色的五官更是如天神般英挺俊美。男人安静地坐着,仿佛注视着前方的火堆,又仿佛什么都没看。秦黎突然很想知道,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不相信人真的没有心里活动,就是仿佛杀人机器一般的杀手,也是人。 46(穿越攻影卫受) “在想什么?”秦黎还是问出口了。宁非似乍然惊醒,猛地转头过来,眼中映照得火光极美极灿烂,被男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欣喜感染,秦黎也绽开一抹笑意。此时危险都离他而去,只有这个男人,又如从前那般跪在自己身前,还是这般说着:“属下失职,让主子受苦,请主子责罚。”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初见男人的那天,秦黎发现,宁非相较那时,似乎开朗了一些。那时的男人,眉间萦绕着卑微死寂,连眼神都不敢与自己对视,总是低垂着头,说出的话不是求罚就是求饶。而此时,就如初初展翅的雄鹰,带着不确定,有些惶惑,以为小心地踩着自己的底线,却不知自己对他已没有底线。 “你的嗓子怎么了?”秦黎回过神发现男人的声音不自然的低沉沙哑,而且说完话后,明显吞咽了几次。“属下,无碍,谢主子关心。”仍然是断断续续的话说的吃力。秦黎思索了一会,才隐约想起昏迷前的零星记忆。恐怕是自己失控伤了他。随即也想起自己身上已无不适,没有灼热感与那种彻骨的寒冷。“我身上的毒解了吗?” “属下无能,看不出这是什么毒,只是经过……之前的……事,似乎平静下去了。得尽快回研修宫让我族圣医看看此毒是否已解。”宁非面露羞愧,头垂的更低。秦黎反倒没那么担忧,身体此时很正常的样子,只是些许刑囚的后遗症之外并无异样,也就把这事先丢一边。两人都有些腹中饥饿,坐下来先填饱肚子要紧。 俗话说保暖思淫欲,何况是两人分离经历的这些波折让秦黎想狠狠拥抱他一次。之前想是情况不允许,才只是那般解决,而且当时神志不清,没什么记忆,这会安全了,就更想把那些断断续续淫靡的记忆补全。 想到这里,秦黎自然而然把视线放到男人身上,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宁非对视线本就敏感,此时更是汗毛直立,只觉得主子的目光就如无形的手一寸一寸拂过他的脸,到了脖颈处流连了片刻,再到胸前,腰线处,最后来到双腿之间。而那里已经缓缓支起一个帐篷,宁非无措地挪了挪身体,试图遮掩拱起处。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男人一下子脸色一红,转过脸不敢看秦黎。 “过来。”秦黎声音暗哑了下来,为接下去做的事更是添了几分热意,宁非虽然不自然地想钻入地缝,然而主子的命令他是绝对执行的,慢吞吞挪了过来,被半躺在皮毛上的秦黎一把扯地跌了下去。“我没力气了,你自己来。”秦黎笑的有些促狭,果然男人的脸低了低,却仍然回到:“是。”只是脱衣服的速度实在慢,秦黎倒不急着催他,此时时间充裕,他可以慢慢调戏这个木讷的男人。再慢的速度,衣服也会脱完。秦黎眸色幽深地看着他,轻声说,“坐上来。”宁非底气不足地说:“属下不敢……。”然而片刻没见主子松口,也只能依言坐到秦黎身上,然而大半力气都在自己膝盖上了,双臀只是稍微贴着秦黎的小腹而已,像是怕把秦黎坐坏了。秦黎哭笑不得,自己有这么柔弱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把自己当弱受的感觉。 “把衣服脱了……”秦黎暗下的眸子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是……。”宁非低头抿着唇,双手却利落地将自身衣物褪下。“自己扩张一下。”秦黎暗笑着命令道。“主子……”宁非这下不淡定了,飞快地抬头看了秦黎一眼,耳根又红了大半,无措地低头似要在地上找到微生物一般。“主子,属下,可以的……”“这是命令。”秦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欺负这个强大的男人,这种滋味,真的很爽,为了看看难得一见的景象,也只能牺牲牺牲这个男人了,恐怕宁非还不懂一个词叫‘情调’,因此他真的以为是主子下的命令,顿时面色一紧,双眸中的羞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坚毅之色。 只见他略抬高了身体,手向身后伸去,“等等。”秦黎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他毫不轻柔的动作,“还有没雪珍膏?”“有的。”宁非疑惑地点了点头,“去取来。”示意他打开后用手指蘸上膏体,宁非这才反应过来拿雪珍膏是用在哪里,极力维持住脸上严肃的表情。 雪珍膏遇热即化,何况是身后那处比平常温度略高的地方,他试着探入一根手指,此时才知道那处竟然如此紧,不敢相信往日主子是怎么进入的,怕是也不会好受,想到此处,他更用心扩展后穴,只是到三根手指的时候已经是寸步难行。宁非眼中凶光一闪,正要强行插入,却被秦黎扣住手腕。秦黎无奈地笑了笑,他真的败给他了,撒个娇什么的,哪里用这样,然而这个男人的字典中恐怕根本没有造这两个字。 “来,不要光做这个,也摸摸这里,这里呀。”秦黎逗着他笑说,并牵引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前跟下身软物。“属下……属下已经可以了。”宁非不知道他的脸色红的早已出卖了他勉强维持的表象。“还不行,乖,自己来,我没力……。”秦黎不是说假话,他是真的浑身无力,却又很想深深拥抱这个男人。果然一说到自己的虚弱,男人立即主动妥协。不自在地抚上自己的胸前,捏住朱果,秦黎一边兴致勃勃地观赏男人难得一见地羞涩,一边时不时出声指导他怎么揉捏自己的敏感处。说到后面,不止是宁非快受不住,秦黎自己也快忍不了了。 “坐上来……。”秦黎幽幽地说,宁非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没这么迫切的希望主子快点要了自己。这样在那双狭长美眸地凝视下自渎,太羞耻了。将秦黎早已坚硬的分身抵住自己的后穴缓缓坐下,感受着那灼热的硬物一点一点撑开褶皱缓缓拓开内部柔嫩的甬道,这种滋味既疼痛又有种难言的刺激,第一次自己掌控着交合的节奏,虽然仍然是被进入的那方,然而宁非却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也是个男人,也想置身上位拥抱着心爱的人,只是从前无心情欲,小心谨慎地做着主子分配的任务,随时可能不知死在何处。而后被主子拥抱后,就更不能做这样的事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如此被人压在身下泄欲,屈辱算不上,毕竟是主子,只是偶尔也会控制不住地黯然。可是此时,他被那悦耳的声音蛊惑了,将这个绝美的人拥在怀中,唇齿交缠。他可以主动……,可以掌控这个人的身体……宁非无法遏制自己的想法,无法控制自己胸口溢满的狂喜。 身下的男子此时汗湿发鬓,如缎黑丝更是衬托着他的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脸颊眼角晕红一片,他的双眼此刻盈满了温柔,欢喜,显得格外动人,红唇轻咬,吐息急促,这是多么惑人的面容,日常如谪仙下凡,此时又透着妖异的媚色。他从前不是没见过主子与那些后苑姬妾欢爱的,从来没有如此投入,也从没有露出这般神态。宁非忽然觉得有些骄傲,他可以这么想,这个男子这般面貌都是因他而展现的吗? “主子,主子……”宁非觉得那处快感越积越多,情不自禁主动抱着秦黎深深吻住,喉咙深处低低唤着。“叫我黎。”秦黎也欣然回应着,想不到这个男人放开后是如此热情如火,欢爱之人如此投入的响应连带着快感也更为强烈。感到分身被无数柔软湿润的肉壁组织细密绵绵的纠缠收缩,秦黎快要把持不住。扣住宁非结实紧致的腰臀,迎合着他的起落将肉棒推送的更深。 “主……子,属下,属下……嗯~!!!”体内一阵灼热的同时,宁非终于放任自己的体液喷涌而出。趴伏在秦黎身上,两人仍然紧紧拥抱着急促喘息,享受着释放后的余韵。 “你里面好紧好热……。”半响秦黎笑着在宁非耳边说,“轰!”宁非的脸一下子红的似要滴血,勉强控制自己不夺路而逃,缓缓起身将那物抽离,仍然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划出几道蜿蜒的痕迹。宁非第一次忽略了主子地话,自顾自说道:“主子赎罪,属下失控了。主子稍后片刻,属下这就为您清理。”说罢就胡乱套上衣服奔出山洞,身后顿时爆开一阵爽朗的笑声。 47(穿越攻影卫受) 这一晚两人虽然仍然是主仆一般,然而他们都知道,两人之间分明多了什么,秦黎看着宁非神色间属于男人得到满足后的那种惬意松懈之色,心中也是极为开怀。 他已向目标踏出了一步,不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男人,本是一只可以在天空翱翔俯视万物的雄鹰,他会让他拥有他应该得到的一切。为此,秦黎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他脚下的阶梯。 另一方,白衣隐族与宗族朝廷实力相斗至深夜便接近了尾声。本借由熟悉地势之便在开始之初占了几分便宜,但是中原本就是能人异士遍地的地方,何况这次这隐族是将他们全都得罪了个遍,各宗族是出尽精英,势要让这个猖狂的无畏之徒尝到代价。为首的白衣男子见势已颓然,便起了逃离的想法,然而南凌璧与几名世族顶尖高手早已盯住他,见他一起逃离的意向,便死死困住他,不到片刻便制住了。拿开面具后,这自称上古神族后羿的男子脸色苍白布满阴霾之色,然而五官却极为让人惊艳,在场的人抽了口气,有些年轻一辈的定力不足竟然出现了片刻的恍惚。这是一张与常规美男子的五官有些许不同的脸。双眼长了一点,鼻子尖了一分,嘴唇极薄,如果拆开看,似乎每个都有些过了,可是凑在一起,却艳冶的夺人心神。“是媚术!”南凌璧等压制住他的人一闪神之间,一名见多识广地老者沉声喝道,然而不等大家反映过来,那男子唇角裂开一道诡异的弧线,劲风平地乍起,形成一道扭曲的波纹,一眨眼的功夫这名隐族族长竟然凭空消失了。 “果然是有底牌,难怪敢做出这样的事。”南凌璧沉声道。“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能凭空消失?” “难道是传说中的瞬移之术?”众人中隐隐有惊叹有鼓动。这样的功法现今世间早已失传,恐怕对方说自己是上古神族后羿也是有些许凭据的。万年以前的仙者便能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然而后来世间灵气匮乏,有些仙者爆发争夺灵脉与上等功法的战争,有些带着自己的势力离开了这片大陆说是去寻找灵气充裕的天地。而不知几千年过去,仙者渐渐不再在世俗中行走,后人流传出的功法再好的都只能做到一些障眼法,或可称为幻术。也已经是世族翘楚,比如南家,青山派,雷家等大派宗族都是以幻术着称的。更多的却是炼体之术,就是内家武功,修到极致也就是武圣,葵花会的几任盟主与长老皆是走内力路子的。 既然已经击溃这个隐藏多年的蚁穴,众人便偃旗息鼓开始探查这处建立多年的山中内城。尤其是知道世间有这种功法后,有些人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狂热,有早一步离去追踪那族长的,也有试图在山体内搜寻藏宝处。众人四散之际,南凌璧急急回到之前放置秦黎的裂缝处,只见里面哪里有半个人影。触摸着山壁上薄薄一层坚冰,里面的寒气还未退干净,南凌璧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忽然身后几名穿着带有男家族徽的蓝衣武服的男子压着一个身穿菲薄红衫的少年过来,南凌璧神色一闪,示意他们将这名少年带走,秦黎的情况,恐怕这名少年最清楚。 要说这瞬移之术有多神奇其实也不尽然,实际就是白衣首领用的是风之幻术,利用一瞬间的空气折射让众人看不清他的动作,而他只是运气将速度提到最快,利用熟悉地理之便瞬间闪入附近的石缝中,片刻不敢停歇得利用多处隐蔽石洞掩住身形而已。与瞬移这门技法相比,他所会的不过是前人模拟瞬移而创的一种快速离开的功法,虽然并不是真材实料,然而结合他亦真亦假的所谓上古神人后裔的身份却也能短时间让人错信而不再试图去追击他。 只是他运气委实不太好。若是他回到自己内室就会知道有人来过,然而他是仓皇而逃,直奔目前最为隐蔽的出口——水池,于是当他放松心神地游上岸时面对的就是直指咽喉的利刃,面前的两个男人正是在湖边洗漱烧烤预备野餐的秦黎与宁非两人。 “咱们又见面了。”秦黎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石头上看着白衣男子狼狈的模样,虽然没有了那层面具,然而这身装扮,发饰一眼就告知了秦黎这名男子的身份。虽然这男子的模样极为美艳,然而秦离是来自现代这个美人遍地的位面,人妖,人工美女美男见过不知凡几,早已有了免疫,好不闪身地直直看着他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此时白衣族长发现自己的媚术失效不得不回答:“邵殇。”“邵族长,连日来的款待,秦某真是感触颇深,不知阁下接下来有何打算呢?”秦黎的话说的客气,然而宁飞手中的利刃却已经压入邵殇颈部的皮肉,嫣红的血水顺着脖颈染红了白色的领口。邵殇哪里不知道对方此时是明示自己拿什么筹码出来换自己的命,然而他也不是胆小鼠辈,虽然命在人手上,然而却毫无畏惧甚至还勾唇低笑了笑,说:“秦宫主,邵某先前多有得罪,为表歉意,邵某愿与君共享天下。”“嗤,邵族长,你现在命不由己,谈什么天下?”“此话差矣,我族此番敢这么做,当然是有我们的凭仗的。”“哦?愿闻其详。”秦黎漫不经心地看着邵殇,眼神扫过他颈部,示意他别耍什么花样。“秦宫主来此遗族之地时,看到的荒芜之境是真实的,我族多年前就已经迁徙至南部边境,也就是现在的南疆,南疆现今各自为政,然而也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谁得到圣地传承,谁就能在南疆称王,所有南疆部族都将听凭差遣。”“是吗,那么阁下怎么不去圣地,要来中原兴风作浪。”闻言邵殇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怒意,然而很快被掩下,“圣地在南疆是禁地,瘴气弥漫毒物遍地,哪里是人可以随意进入的。然而我族有一物可抵御瘴气,此物离成熟还有半年时间……”“想必此物也不是你可以直接取得的吧?否则阁下只需等待便可坐拥南疆,何必费如此周章。”秦黎笑的有些嘲讽,邵殇没想到短短几句话对方把自己的处境看的如此透,顿时有些语塞,随即吐了口气挫败地说:“不错。此物被我族供奉着,是留给族长用的,而现今族内有两名候选,一名是我,一名是南疆本土的,现在我族人在那里大多被南疆本土蛮夷同化了,竟然也以南疆人自居了。我需要借力将族内势力收归己用。”“这么说,还得再帮阁下收复南疆了。说来说去,阁下所谓的筹码也不过只是个愿望。邵公子,你可要想好了,太过遥远的东西,本宫主可没那闲工夫等的。”秦离虽然笑的如沐春风,然而语气却丝毫不掩饰杀意。 “我想秦宫主会对圣物有兴趣的,此物是一对并生果,原意是有王即有王后,因此两果各有不同功效。其一可消所有毒素,食之此后百毒不侵身强体健,其二是万蛊之王,食之可熔炼天下奇毒,且能驾驭各种蛊物。南疆是个全民皆会养蛊的蛮族之地,遍地毒虫,能驾驭各种蛊物,也就能将整个南疆收为己用,圣地内供奉着毒王,将会视其为主。更重要的是,此二物不得一同食用。”邵殇说到这里就不再开口,只是笑意盈盈地与秦离对视着,只是不为人所见的是他的手心已是濡湿一片,他在赌,若是对方不动心,那么自己恐怕孤注一掷对敌,只是以一敌二,而且身旁的男子深不可测,自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秦离的目光一闪,若有似无得看了一眼沉默站在一旁的男人,沉思半响才回道:“好,姑且信你,那么请邵公子吃了这个。”示意宁非拿出炎修宫自研能控制人的毒药,“尝尝我们炎修宫的手艺,应该不会比南疆蛊虫来的差的。”闻言邵殇嘴角微抽,极不情愿得取过药吞下,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吃,然而此时形势比人强,不吃对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待得了圣果,自己也不会惧怕任何毒了。到时……邵殇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秦黎看在眼中,丝毫不以为意,介时谁收拾谁都不一定的事。 《香衫小朋友的生日贺文似梦非梦篇》 宁非在三岁前一直是跟着一位叔叔生活的,这位叔叔只是族中一名普通的侍卫,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不幸遇难,于是三岁以后便独自生活,为族中一些稍有家底的人家跑腿换取零星的吃食,也避免不了时常被附近几家孩童欺辱。有一天,内阁八长老在炎修宫本族巡视的时候,看到在巷中被一群三五岁的小孩子围堵着戏耍的宁非,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见这名被几个孩子迭罗汉一般压在地上逼着吃泥巴的瘦小男童丝毫不慌乱不惨叫,明明身上衣物破烂,多处青紫,脸上更是惨不忍睹,却睁大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八长老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对方牙关紧咬,喉咙底发出小兽一般的低吼,紧握的拳头抵着泥地,明明看到自己,却并没有向自己求救,那双眼睛闪着坚毅隐忍之色。八长老暗自赞叹,这是一双好眼睛,于是他破天荒出面阻止了这起小打小闹,其实他也就向前走几步,让孩子们看到他,惊慌地一哄而散。八长老走到还无力趴在地上喘气的宁非跟前,蹲下身直直对上小宁非的双眼,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防备,无奈、不甘与坚毅,他问:“想不想变强?”宁非挣扎起身毫不迟疑地点头,他也看的出来,面前的中年男人非富即贵,一定是炎修宫有身份的人。“哪怕会遭遇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也不惜变强吗?”八长老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冷峻地盯着宁非的神情,不放过丝毫可能存在的迟疑与害怕。然而宁非捏了捏拳头,绷紧了下颚沉声喊了声“是!”八长老忽然神态一松,笑的些微慈爱,拍了拍宁非老成的脸,满意地说:“好,那么我就带你走,伺候万般辛苦都要记得今天的话。” 与他的态度不同的是,八长老将他带到炎修宫训练最为严酷的血煞堂,因为他觉得宁非小小年纪就具备坚毅果敢隐忍的性格,这是一条可以训练成猎犬的好苗子。不出他所料,一年年过去,虽然宁非筋骨并不是最好的,然而凭着当初他看中的个性,一路默默忍受各种最为困难艰苦的训练爬到顶尖的高手行列,最为难得的是,他从不沾沾自喜,或者势力浮夸,始终稳步前进着。在最后出师被提拔入内阁精英行列时,宁非对八长老深深拜服,他始终记得给自己这个机会抛弃本族流浪孤儿的身份,得到如今想都不会幻想的身份的人是这个长老,然而八长老却淡然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宁非,说:“给你一切的不是我,而是这里的主人,也是我们的主人,你的命是他的,你以后也必须为他敬忠。”这相似的话在从小到大的训练中听过无数遍,然而宁非心中始终保留一丝不甘,他不服气,养育他三年的是叔叔,带他来的是八长老,走到今天是他自己的辛劳。那个宫主他连面都没见过,却是他的主宰,凭什么?。这一刻,他不可遏制地竖起了一身的倒刺,抬头直直地看着八长老,他无需回答,眼中盈满的是无声的抗议。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一直以来极为温和的男人,却在那一刻冷下了脸。用他前所未见的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空气中似乎徒然升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短短一刻不到,宁非便撑不住地趴伏在地,冷汗浸湿了背部的衣料。 “看来,我应该给你上这个课。让你学会什么叫忠诚。”八长老眼神悠远却冷漠地慢声说道。接下来的整整两年时间,宁非才知道原来血煞堂里的训练并不是最痛苦的。这两年,他学的最多的是怎么把尊严踩在脚底,怎么让自己没有自我,什么叫令到下刀,令停就是反噬也得把功力抽回。他是炎修宫令多少人艳羡的内阁精英,享受着别人几辈子也花不完的俸禄,同时也是一个人的狗。就是让他舔舐地上的赃物,他也得用最卑微的姿势服从。在三岁的时候,他宁死不从,却在十多年后拥有了主宰他人生命的力量后服从了。 然而最后他还是爬到最顶尖的位置,也终于见到了那个人,他的主人,炎修宫宫主秦黎。从前,他从未想过主人是什么样子的,两年时间他已经学会不管这个主子是圆是扁,他都会听从他的一切命令哪怕拿刀子捅自己。然而,当见到秦黎的时候,他听到自己胸腔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和击鼓一般的枰枰声。那个人就坐在那里,一身绣着银线暗纹的月白色的衣袍束着银色锦带,将白皙的脸衬托得更是如玉般精致,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就是慵懒地靠着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写意。然而也是这个谪仙般的主人,晦暗不明地垂眼看了他半响,将一柄刀,与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扔在自己眼前,笑的冰冷而讥讽,让他选一样自服。他打开盒子,看到中间放着的一粒晶莹剔透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服用下去。 初初服食时,与丹药表象相反的是一股灼热的感觉自腹部升起,几息之间似有利器在搅弄丹田一般痛的宁非禁不住蜷缩起来,只是仍然保持着跪伏的姿势,这个姿势两年间每天都要练一个时辰。然而紧接着就如赤身裸体浸入冰潭一般冻得牙关咯咯响,接种而来的痛苦像最痛苦的刑罚一个一个轮班上阵,宁非意识渐渐模糊,忽然下巴被一双微凉的手指捏起,模糊的视线里,那双狭长微挑的凤目染着莫名的快意,他冷冷地说:“如何?我的狗可不好当啊,今后可要慢慢体会。” 在此后的岁月里,宁非再一次知道,原来他的骨子里竟还有未清除的傲意,每一次被踩在脚下,他仍然会痛苦,会不甘。他必须无时无刻地提醒自己,告诫自己服从主子一切命令。 然而这一切都在那次追杀后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明明已经开始习惯被那人轻贱被那人以各种名义责罚凌辱,然而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他那么渴望得到那人的认同,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他心中暗自惶惑,似渎神一般既让他羞愧却又暗喜。 “宁非……”那人站在梨花树下笑意清浅,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嗓音低低的有着别样的暗沉。“过来……”只是这么一句话,他就如牵线木偶一般向那人走去,心里有股热意呼之欲出,他几欲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想做些什么……他不敢再想下去,怕真的无法自控,只能将身体权限交出去。那人环上他的腰,将他按在自己怀中,两个身高相似的男子身影重迭,他终于等到那人抬手抚上自己的后颈,手腕一用力,狠狠吻住。这样热烈的吻,和那人丝毫不符,然而宁非仍然控制不住的期待着,希望对方对自己做些什么。“宁非,在想什么?嗯?”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皆是凌乱不稳。“属下……”宁非出声才发现自己喉咙暗哑干涩,然而不等他解释,身下那处附上一股温热感,随即而来的是令人战栗的舒服,那双手在半年前是那么冰冷令他恐惧,现在却仿佛被赐予了各种法术,能在自己身上撩拨出各种不同的感受来。他想失控,却怕失控。 “宁非,你想要什么?告诉我。”秦黎啄吻着他的脖颈,舔过最为敏感的动脉处,感到托住男人腰部的手受力越来越重,低低轻笑,顺势任由男人软倒在地,覆身而上。 “主子……,属下……”宁非迷蒙的眼湿润迷离,他几欲说出口,他埋藏在心底的欲念,他想要拥有这个人,哪怕只是一片一角,只要能让他抓住都值得欣喜。然而翻来覆去地低喃“主子……主子,属下……”始终无法说完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那几个字锁住,挣脱不开。 “宁非,说出来……,你想要什么?”那人双眸幽幽凝视着他,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手上不断抚摸着这具温顺敞开的身体,结实,有力,八块腹肌均匀的分布着,如猎豹般的腰背弓起,像一道弦,被那双玉手轻弹着,微微颤抖,汗水来不及蒸腾缓缓滑出几道湿润的痕迹,“宁非,你会告诉我的,嗯?”半是催眠半是诱惑地声音轻柔而悦耳,宁非紧抿唇不住摇头,似乎想挣扎保持清醒,似乎又是因为承受不住身上令人战栗的快感,“呃……啊!”挺直壮硕的柱身被紧紧一握,疼痛伴随着狂喜,让宁非腰臀一挺,就如将自己献到秦黎面前任他品尝。“非,说出来,我就给你。”秦黎仍然不放弃诱导他,吮吸着胸前暗色朱果,用尖利的牙尖磨研,男人一瞬间发出低泣般的呻吟,“主子,饶了我。”双手始终不敢逾越般紧紧扣在草地上,似要将根根手指深深扎入泥土里,筋络凸起的脖颈此时紧紧绷着,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乖,说,想要什么?说出来,就都是你的。”秦黎凑到他的耳边舔咬着,吐气如兰轻缓温柔地说,同时手紧握着炙热之物揉搓着,时快时慢,兼或勾住底下的小球揉捏把玩,指尖时不时擦过湿润的顶端。“不……主子,属下……啊……求您,唔!啊……。”那人的手动作忽然加快,巨大的快感让宁非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绷起身体几乎全部离地,全身肌肉都凝结出健美充满力量的形状。忽然,一切都中断,快感似被扼住了脖颈,让宁非跌回地面蜷缩起身,汗水大滴大滴地躺下他的额角。痛苦与欢愉似乎被施了法术一般停住了,“主子!!!放手,求您……”不敢相信这快要崩溃的哀求声是出自他的口,说道一半他蓦然惊醒,立即紧紧咬住唇,任由那处的快感转为折磨也不再出声。秦黎的神色由期待转为失望随即又无奈地叹息:“非,你有权利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只要肯说出来,只要你敢做,没有什么不能达成的,相信我。”说完浅浅地吻着宁非的额头,手上又缓缓滑动着,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仿佛是鼓励与安慰。宁非闻言,蓦然睁大双眼,惊愕与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人,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只有温柔的笑意与微微的期待,他闭了闭眼,吸了口气,随即似乎像放弃挣扎,又像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一般无畏,抬手抱住这个靠近都让他惶恐的男子,紧紧闭着眼睛仿佛不看就能忽略自己正在面对的人是谁一般,过猛地力道将秦黎往后扑倒,宁非顺势被带着压在他身上,然而他已然放空自己的思维,让自己不去想自己在做什么,只留被脱缰的欲念而主宰的躯壳,寻觅着那处柔软湿润的嫣红附唇而上,甘美地让他魂魄都要溺毙其中。他的手来到那人的腰臀处,模仿着那人对自己做的一切,手中衣物柔滑细腻,是上等的绸缎,他知道怎么解开它,也知道即将展现的身体是多么迷人性感。纤腰窄臀,却有着与表面丝毫不相称的力度。 “唔……”秦黎微眯着双眸,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口中横冲直撞,晶莹的液体从唇角滑下,染湿了他白皙的腮颚处。男人终于挪开了肿胀的唇,顺着光滑细腻的脖颈轻舔慢吮地流连在精致的锁骨处,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也成功扯开了秦黎的腰带,探入其中,同样的紧致柔滑,薄薄的肌肉及有弹性,他失神的反复揉捏,爱不释手,耳边又是那句话,如催眠一般:“想做什么,你有权利做,只要你想,就都是你的。”本有些稍回的理智,闻言瞬间再度沉沦,像被唤醒了身体里的兽,放肆而张扬,顺应着本性,他狠狠压住那人的身体,重重舔咬着胸前的嫣红,似乎要将这具异常美丽的身体吞吃入腹。秦黎吃痛地微微皱眉,然而更多的却是兴奋与满足。双手插入那人乌黑的发间将他压得更为贴近自己。仿佛受到鼓励,男人不放过一处地几乎吃遍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处,当他将勃发的欲望抵住那处窄小瑟缩的穴口时,身下的男子身体一僵,虽然极快的放松了下来,然而仍然让他瞬间清明起来,垂头看着秦黎始终含笑的神情,男人胸口骤然一缩,似痛非痛,却让他几欲不能承受,缓慢而沉重地退开身,在那人一步之遥处重重跪伏下身:“属下该死,冒犯主人,请……主人责罚。” 《香衫小朋友的生日贺文似梦非梦篇》下+第4 秦黎唇角的笑容微敛,眸中温度急速退去。顷身捏起男人的下颚将那张躲入阴影处的脸抬起,看着低眉顺耳的面容,沉默半响,秦黎忽然再度轻轻笑开,带着一丝遗憾,又有些莫名的深意。 “即便这样被深度催眠都无法伤害我丝毫,宁非,此后,可就容不得你后悔了。” “现在,脱了衣服……。”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慢条斯理的惬意。 “是,主子……”男人松了口气,比起刚才有些强行驱散理智的话,明显这样带有熟悉的命令之声让他更为习惯且安心。悉悉索索的声音很短暂,几下便赤身裸体地跪在秦黎面前。 “将腿抬高。”“分开大一些。”“站起来,把腿抬起来。”“背过去跪着,屁股抬高一些。”“腿分开。”一句一句能另时下柳巷最淫荡的妓女都为之脸红害臊的命令有条不紊地钻入宁非耳中。虽然控制不住脸色嫣红欲滴,然而他仍然一一遵从,依言自行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哪怕超过极限。 “怎么?可还喜欢?”秦黎始终带着一丝笑意的逗弄他,分身在那处窄穴缓缓进出,刻意地擦过那最为敏感刺激的地方,感受着这句身体无法自控的夹紧与颤抖。秦黎的话让宁非本已经被欲望掌控的神智稍稍清明,长发被身后男子的一只手紧拽着,被迫高高仰起的脸上每一分神情变化都清晰的暴露在秦黎眼中。 随着身体深处那一下下极有目的攻占,他双眉蹙起,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情欲逼出的泪沾湿的浓密睫毛颤抖着,眼角眉梢的红蔓延开让这张刚毅坚韧的五官透出丝毫与平日不同的惑人风情。紧咬的唇因主人的要求开启,不等说出话来,就被忽然加快的抽查逼出一连串呻吟。“唔,呜……呃啊!啊……”宁非的双瞳一瞬间紧缩,全身的肌肉再一次绷至极限,极为流畅的肌肉线条搭配着完美比例的骨架,让秦黎不止是身体的愉悦,也享受着视觉的盛宴。 背对着秦黎的男人背脊向下弯曲,中间的凹陷处如一道天然幽谷,蔓延至尾部两端的腰眼如世间极美的鸿,秦黎情不自禁扑身而上,他从未想过,有一日竟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着迷。 所幸,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 ——————————————番外完结—————————————————————————— 正文48 经过那些波折,秦黎一行也不想再多生事端,尤其是秦黎中的毒让宁非忧心不已,惦记着让族中圣医检查,于是快马加鞭赶回炎修宫。 虽然炎修宫并不以医术闻明,江湖世族中不乏有一些出名的神医或者专司毒医的世族隐士,然而炎修宫本族内阁的圣医的医术却是十分高明的,然而当他给秦黎把过脉后神色微凝。 “宫主,您现在体内有两股未知之气在相互对持,一冷一热互不相让反倒僵持着没有事,然而此消彼长,若是有一方失去,另一方就会占据您的经脉。只不知这两种是何等毒物……”与在座的几名高层明显的担忧之色相反,秦黎本人却不以为意,淡淡然说:“之前听那名红衣少年说是一种叫合欢树的汁液与寒冰莲籽混在一处制成的。”圣医抚须沉吟半响才说:“合欢树极为少见,一般长在人迹罕见的深山密林中,而寒冰莲籽更是难求,恐怕百年难得一遇。如此珍贵之物竟然被这般草率混合,那名妖人心性想必极为怪异,如此性情,吾等不能按照常理配药,最好是得到可解百毒之物一劳永逸,只是此等解药……。”“圣医不必忧心,这种解药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南疆有一蛮族便有此药。”“如此极好,既有此等解药,属下即刻派遣族中内阁精锐前去取来……”旁边其中一名外务长老急切起身说道,秦黎是炎修宫唯一的继承者,万不可有失分毫。“长老勿急,此行我自有主张。”秦黎阻止了一干人急欲请命的话,表示自己主意已定。 宁非紧抿双唇,在圣医与几名长老离开后便噗通一声跪在秦黎面前,深深拜伏:“是属下失职,让主子深陷险境遭此无妄之灾,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贱命不足为惜,求主子容属下暂请罪责,待取得解药后,属下愿自戕……。”宁非说道最后,声音几不可闻,他发现,他竟然动摇了,他不再如从前那般面对死亡从容不迫,他已经对这个世间产生了留恋,这一切……是因为面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从,有愧于主子的信任。 秦黎碎不及防,等回过神去拉他起来,却听到这番言论,不禁冷下了脸。“贱命不足为惜……愿自戕……,……很好,你果然忠诚。”他双目悠远,嘴中无声地反复咀嚼这句话,过了半盏茶才缓缓低头看着仍然静默无声地垂头跪伏地男人,嗤笑了一声,随即沉沉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并不惜命,又有谁能担负的起他的生命呢?古代视人命如草芥,也许他们信奉轮回之说,就算死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与现代的生命高于一切的想法完全背离,这就是一个横跨时空的代沟吗。是这个男人思想迂腐被洗脑严重,还是自己想法过于天真了。以为只要提升了他的地位,也许解开了他的血蛊就能改变他。一个命都可以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人,还会在乎一点控制?或许他需要重新认识这个男人的内心,这些人,既然作为被选拔的精英送到宫主的身边,那么,这个忠诚或许并不是完全来自控制他们性命的血蛊,而是一种信仰?或许是理想、崇拜、更或者是对于在古代显得极为重要的高贵血脉的臣服与遵从? 宁非对空气中的压抑与沉重隐隐有所感觉,他忐忑地等待着主子的裁决。直到上方传来一声有些无力的声音:“罢了,总能改变的。只是你需记得,你的命属于我,那么就给我守好了。没有我的命令,就是地狱你也得给我爬回来!”话到后面欲显严厉。 闻言宁非心中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秦黎,却被一双认真肃然的双瞳深深吸引住。不可言喻的感觉在心中澎湃呼啸,最后只能化成一句;“是!属下遵命!”低沉而有力。 第49章 与邵殇约在下个月初八一同前往南疆,距离约定之日尚有二十来日,借此时日秦黎将积累的公务过了一遍,这感觉就如回到现代位于h市的秦氏集团一样,不同的是,那时每日坐在落地窗旁签字,背后是一片林立的写字楼,一望无垠,而此时,书房如此古色古香,竹签支起的窗户外是一片美妙景色,亭台水榭,鸟语花香,空气都是混着一丝淡淡的草木之气,闻之心情便很舒畅,古代贵族的生活真的很享受,手边永远不缺一盏温度适中的茶。看完文件的秦黎起身端茶浅酌了几口踱步到窗前,此时心里如此平和,哪怕身体里潜伏着未知之毒,都不能影响他分毫,,他已经融入了前身的生活,并且颇为满意。看着外面温度适宜凉风习习,他忽然有了出去散步的兴致。 来炎修宫头一天是马车直接驶进最中心的大殿,美景一瞬而过,仍然给他留下极为震撼的印象。整个炎修宫是建在边塞沙漠中的,偏偏这里水汽浓郁,正是因为族人将这里最大的一片绿洲占了,也因此居住的宫殿周围都是水榭,与宫外方圆百里黄沙漫天的景象形成极大的落差。这个绿洲最大的妙处就是一面满是沙滩丘壑,一面是原始丛林,森林茂密。绵延百里外围被先人铸了高而厚实的城墙,从前面沙丘入,就很容易被埋伏,从后面丛林入,毒蛇猛兽多不胜数。因此炎修宫防御在古代这种冷兵器时代就是铜墙铁壁,易守难攻。秦黎站在炎修宫内最高的明珠塔上往下看去,人工建起的瀑布丝毫不亚于一些天然奇观,水车虽没有现代摩天轮那么巨大,然而也有六层楼高了,在古代这样的工程都是极不容易的。 逛了周边几座比较重要的楼阁露台,来到名号满天下的穆园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穿过这个穆园就是禁区,也就是炎修宫后防丛林处了,穆园占地虽然不占炎修宫十分之一,然而在习惯现代寸土寸金的秦黎眼中仍是大的不可思议,单独拿出来都可以作为一方景物,也许皇宫的御花园也没有如此奢华吧,秦黎脑中思绪一闪而过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眼前的景色那就是宛若仙境。这是一片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说是奢华,因为她全是人工造就的,没有金光璀璨的宝物然而却有巧夺天工的假山,这已经不能称为假山了,因为离得有百米远都看上去巨大且怪石嶙峋,如果不是事先读过记忆,秦黎真的会以为这是天然存在的,毕竟这布满了颇有年岁的青苔绿荫,石头上的树木长的极为茂盛了,偶尔传来驯兽的哨子声,会惊起一片白鹭与一些不知名鸟类。这里不是江南,却有江南的芦苇丛,亭台小桥,乌篷船,仿若来到了现代去过的杭州西湖,然而相比之下,西湖倒是像个被装点的不和身的小家碧玉,而这里,充斥着尊贵大气的风采,又隐隐透着一种神秘的庄严。据说这个穆园的提名是为了纪念其中一任族长的夫人,那会的族人男女身份是比较开放的,女人同样能拥有极高的权利与地位。当时那位族长夫人的名字就是带了个穆字,一生为啸族做了非常多的贡献,包括晚年协助初建炎修宫,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着很多那名夫人的想法,尽管很多年过去了,这里有改造也有扩建,但是当初比较标志性的建筑都还保留着,因此显得格外古朴幽深。光看这个穆园的风格秦黎脑中也会不禁想像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雍容智慧。 双脚一步步踩着草丛中规则排列的石板路,此时秦黎格外想念某个男人,希望能携手共度此时这番闲暇美好的时光。于是他回头招来离他十步远的侍从,从来炎修宫那天起,他的作息都已经转手真正的起居侍女仆从了,期初他还颇为失落,然而转念想起这个男人不只是影从首领,还是血煞堂堂主,离开那么久肯定会有不少事情,虽然希望能日日见到,然而秦黎还是会刻意自我调整心态,属于现代人的观念让他赞同且奉行一点,再亲密的恋人也应该需要有自我的隐私与空间。因此连日来他并没有过问宁非的去向,只是此刻,此情此景让他萌生约会的念头,是以他吩咐仆从去唤一下宁非。 而秦黎万万没想到,此时在他看来应该享受私人时间的男人正在地牢中领罚。如果知道他哪里还有那份闲心在炎修宫瞎逛。 这不是平时关押囚徒的地牢,而是专为宫中任务失败或者犯错误的人设立的。蜿蜒而下的地牢中传来沉闷的声音,似利器甩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了隐约的低喘闷哼。走进最里面那间石室,亮如白昼的烛光中一个男人低垂着头双手紧缚吊在中间,无一丝阴影的强光让男人赤裸的身体上每一道鞭痕都清晰可见,他垂下的额头发丝流淌着滴滴答答的盐水,身上的伤口在盐水的刺激下更是颤抖的厉害,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摇摆。 “啧啧,已经130鞭了,还要继续吗?”执着鞭子的男子戏谑地问道,他是炎修宫专司刑罚的宫少央,虽然看上去极为年轻,却已经位列执法长老了,可见本事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这般温和无害,光看宁非一身毫不重迭的鞭痕就知道他甩得一手好鞭。他与宁非算是老熟人了,当然,相信在炎修宫很少有人有机会跟他成为熟人,宁非是个最大的例外,一年十二个月却占了一半的数字出入这里,在他身上,宫少央动用过这里大半的刑具,幸好他虽执法却并不像很多牢头会有的嗜虐成性,否则相信他在宁非身上会遭到非常大的挫折,这个男人根本是个闭嘴葫芦,怎么用刑都别想听到他一句求饶或者惨叫,这样硬骨头在有些牢头手上也许会因为不甘心导致下手过重。然而宫少央不管几次都是这般程度,只要审判书下来里面是判活着,那么此人绝对会留口气出去。 第50章 踱步走到背靠着墙的软榻旁坐下,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犹如这里不是满是血腥味的囚室,而是他的会客室。纤长白皙的手指捻起小桌上放的一张纸,缓缓念出口:“两次护主不利……八重罪,都快接近谋逆判主了。三百鞭,碎指,水镇……这是终于要痛快地了结你了吗?”宫少央嗤笑了一声,将审判书随意一甩,起身抚了抚衣襟,垂下的眼眸掩住了其中暗藏的惋惜、复杂。虽然这个男人几乎没跟自己说过几句话,其实他们同属内阁高层,见面次数极多,如果对方开口与自己说,放放水也是很自然的。然而不知道是他榆木脑袋一根筋还是怎么的,每次闷不吭声受刑,只要能爬起身就会回去主上那边,不出意外一定还没等伤好全又过来继续,连他这个很少出来晃的隐形长老都看得出来主上极为不喜这名影从,在变着法子折磨他,量刑都是最重的。索性用刑用的狠了,起不了身到是能让他安分多躺些时候。只是……这次终于要结束了吗?这么重的型,用下去人也废了。宫少央说不清自己心里的这股滞闷感是怎么回事,看着对方垂头低低喘息的样子有些失神。 “不,我,得活着……”破天荒这个男人竟然抬了抬无力地头,虽然声音低弱,然而在此时寂静的环境里还是让宫少央听得清晰,他闻言眸色一闪,微不可查地吐了口气。随即轻快地勾唇笑着道:“哦?那敢情好,本司今日正觉得有些不适,改日再续吧。”生怕对方反悔一样,宫少央立即飞快地示意边上如背景一般无声站立的侍卫上前将男人放下。 尽管全身都是伤,虚弱的根本站立不稳,甚至在落地的时候膝盖一软几欲跪下,然而宁非仍然咬牙推开扶住他的侍卫,缓缓站起身蹒跚走到衣服处,抖着手指将衣服缓缓披在身上,期间汗水在他惨白的脸上不停地往下滑落,久久才将亵裤穿上却已经被汗水混着淡淡的血色浸透。“这次就送你回去吧”宫少央看了又看,忍不住开口状似随意地说道。随即示意侍卫上前架住他,然而却被男人无声拒绝,只是他才迈步走上石阶便脱力地跪趴在地上,侍卫再次上前扶起他才没被拒绝。以往这般程度这个男人一定会拒绝到底,死活都会自己走回去,一身傲骨宁折不弯,这次却没有坚持,是因为,要活着回去吗?宫少央看着消失在通道尽头的男人半响才平缓下呼吸,随即发现自己的鞭柄被他无意识间捏得快变形了。 影从是其主人的所有物,任何人不得窥伺。尤其是这个男人的主人可是这里坐在最高椅子上的那位,他效忠之人的。方才,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痕迹,从前没有出现过的。他觉得有些低落,一点惆怅,连带的手中的鞭子也变得沉重。“嗤,好无趣。”他似自嘲一般地笑了一声。 当侍从青乔赶到宁非院落的时候,宁非正几欲昏在自己门口,待看清是来人是秦黎身边的近侍才惊醒过神,青乔跟在秦黎身边很多年了,见过宁非无数次,包括这个第一影从各种不堪的情形,像现在这样一身伤虚弱地快死掉一样的造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多少也会有些不忍,但是他很清楚凭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收起这份没必要的同情心,冷眼旁观就是了。 “大人,主人有请。”虽然宁非摆明在主子面前没有地位,然而这个男人的身份却是自己远远不能失敬的,普天之下能将他踩在脚下侮辱的恐怕也只有主子一人。垂头躬身说完等对方嗯一声后才恭敬退离。 虽然宁非此刻真的很想倒下来休息,眼皮沉重无力,然而秦黎的传唤还是让他挣扎着来到浴室。 他的地位在炎修宫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足够让他拥有一座自己独立的院落,寝室的设置不亚于一国宰铺,后室有一活水浴池,每日都会替换一池的天然湖水,只是此时不是平常的沐浴时间,因此并没有额外注入热水。顺着身体无力的感觉“噗通”一声栽入水池中半响才浮出水面,身上的伤口在冷水的刺激下也不再流血,待洗去身上的污浊吃力地爬上水台处,便似死了一般躺在水台上一动也不动,青白的脸上只余微微急促的呼吸,湿透凌乱的发丝横铺在身下显得泼墨一般的黑沉,几缕鬓发黏在他阳刚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了三分脆弱与无助。只短暂地昏迷便立刻醒来,挣扎起身胡乱擦干后顾不上伤口会否加重,只想到自己已经多耽误了许久,将药随意倒在身上抹了抹便穿上干净的衣服往秦黎所在处赶去。 想到即将与那个男人在此约会,秦黎心中便有些柔软,似年少时的爱恋一般心中涌起一股久违得甜蜜。然而没想到等来的是一脸无法掩盖青白脸色的男人,本有些雀跃的心噗通一声沉入谷底。看着垂头跪在眼前听令,一身水汽混着淡淡的血腥味的男人,秦黎咬牙切齿地一把扯起他,手腕一用力将他横抱起快步走向他的居室。边吩咐侍从去唤圣医,边运起内力如飘飞一般几下便出了穆园。 虽然行为似乎极为粗鲁暴躁,然而将宁非放在床榻地动作却意外的轻柔,一动不动地宁非本忐忑地以为自己是迟了让主子不快,等着受惩罚,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茫然无措地僵着身子躺在柔软的锦被上,任由秦黎撕开他的衣襟几下把费了他很大力气的衣服脱了精光。看着他身上满满的鞭痕,秦黎眼睛黑了黑,似乎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停顿半响像是压抑了什么一般沉声说:“说,你,又把自己,怎么了?!!!”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得上扬,光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有多么怒不可遏。 第51章 几乎不用脑子想,秦黎都能知道这身伤估计又是某个忠犬君自己去领的。他怎么就忘记了呢,怎么会忘记这男人是多么榆木多么死板的人,不说清楚指不定这男人脑子里又在转悠什么自虐的事儿,他就不明白了,躲避惩罚不是人的天性吗? 宁非忐忑地望了一眼秦黎阴晴不定的脸色,忽然不确定主子生气的原因了。“属下知错,主子息怒。”他斟酌了一下选了个最百用不厌的话认错,不管是什么问题,这么说准没错。 “哦?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秦黎揭了揭眼皮,手轻轻抚在某个男人唯一一处没伤的地方,边上的一物还沉睡着,不知道是不是他抚摸的缘故还是他不怀好意的话语让他似乎惊吓了一下,明显地抖了抖。 “属下……来迟,让主子久候……”宁非本应该对这个原因很肯定的,此时被秦黎的言行弄的更是紧张,脑中飞快闪过之前的行为看是否自己遗漏了什么更重要的错。 “哦?还有呢?” “……”某个男人沉默了一会,脸色开始转红,额头尽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憋了半天才硬着头皮吐出几个字:“属下愚钝……请主子责罚。” “呵,再好好想想。”此时圣医已经赶来,秦黎让到一边坐在圆木锦凳上直直瞪视着宁非,随即意识到,现在这个男人一身蜜色紧实的皮肤因为紧张与疼痛绷起,让每一处肌肉都隆起,汗水,细密的鞭痕铺成其上竟然揉捻出一种异样的美,野性又阳刚,坚韧又混着残破的美感,然而一只苍老枯瘦的手在上面移动却极为碍眼,秦黎顿了顿就上前一把抄过圣医手中的药膏,不顾老人家诧异的目光示意他退下。虽然之前的景色让他狠狠吞咽了几口口水,然而真抚上这样破破损损的身体却丝毫没有了其他的念头。 用凶狠的眼神将试图起身的男人瞪得不得不僵硬地躺回原处,然后便沉默地将药膏轻缓涂抹到一条条皮开肉绽的鞭伤上。本就不自在恨不得立即翻身夺过药膏自己快速摸一把算了的宁非,此时只能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抑制自己身体的感觉上,此时这只玉白纤长的手移动到哪里,哪里就如软毛刷轻挠一般麻痒难耐,他只恨自己不是一具真正的傀儡人偶。身体在这股异样的感觉中开始轻缠,然而面前的男子似乎没有发现一般只顾专心地做着涂抹伤药的工作。 沙漏轻微的沙沙声持续了许久,久到前面涂抹的药力开始发生作用,也或许是从未体会过的轻柔小心让他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身体上火烧火燎的痛感渐渐远去,甚至思维都变得有些混沌,宁非的双眼从一开始不自在的瞪着床顶到渐渐下移变得有些迷离。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了一层雾气,只有那张脸格外的清晰。他从没像此时这般放肆地直视面前这个男子的脸。他的主人,有着闻名天下的容貌风姿。初见这张看不到一丝瑕疵的玉颜,几乎无人不惊若天人。象牙白的肤质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年轻温润,也让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份外鲜明。光洁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双眉流畅的像出自一流画家的笔墨,黑若点漆的双瞳,转眸间似有皎皎明月映照其中,然而此时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似拂去了让人分辨不清的细碎光芒,也让隐藏其中的双瞳变得清晰,那里是满满的专注与温柔,似乎……似乎这双眼睛看着的是他格外珍重之物,隐隐又带了一丝疼惜。鼻峰挺拔若悬胆,颜色稍显浅淡的薄唇此时微微抿着,让这张脸增了一分认真严肃。本应该雌雄莫辩,然而下巴的线条却透着一种绷弦般的弧度,增之一分刚硬,减之一分女气。因了这一勾一画的力度,无人会将这张脸看错了性别。视线下移,便能看到修长的脖颈,衣襟开合处是两道优美的锁骨线,凹凸起伏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幽谷透着异样的诱惑。让他想起隐藏在衣襟下,男子有着并不单薄瘦弱的胸膛,手脚修长有力,挥袖间可杀人于无形,也可以……将自己这般强壮的成年男人毫不费力地压制住任意玩虐…… 回到炎修宫,被半年来那般温和亲密地对待而远去的记忆又变得鲜明起来。午夜梦回他都怀疑之前男子对自己的言行只是一场美好的梦而已。醒来一切又和曾经一样,那些回忆就如刻入骨髓般疼痛而清晰。这双此时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指,指骨匀称纤长,如一双只会弹琴作画的手,此时落在伤口的力度几乎感觉不到。然而他记得的,就在一年前,这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不见用力便能震碎自己的肩胛骨,痛不欲生地熬了足足半年才缓和过来,此后每逢阴雨天总能感觉到那时直透灵魂深处的痛。 他同样记得,这双如此温柔无害的手,将削尖的竹片缓缓插入他跪着的小腿,漂亮的双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狠戾。原因只是他在男子传唤的时候不在职,然而那会他还在执行任务,一个明明需要半月却被要求要七天完成的任务。他冒死完成后回来仍然过了两日有余,等待他的就是这般惩罚。身上本已有伤,然而腿上两指宽的竹签让他痛得想求饶,想不顾一切地躲开,却只能颤抖着不能移动分毫,那么轻柔缓慢的插入,却能生生钉入石板地里,让他保持这般直挺挺地跪姿两日。同样善后处理伤口让他生不如死。 他活的如此艰难,终于爬到他能站的最高位置,却为何仍在地狱里。他是人,也会对疼痛害怕。他真的怕了这个主子,怕了那些层出不穷的刑罚,身体从来不因过多的痛苦而麻木,每一次他仍然十足十地体会到这种让他想发疯想惨叫的痛。 短短几年伴随,他心如死灰。或许他本就属于地狱,不该肖想人间美好的东西,那不属于他。然而为什么?在他终于认命终于放弃自己时世界又变了,变得陌生。也许太久的失望让他对眼前的所见感到不真实。此刻,他就躺在从前碰都不能碰的床榻上,这个主宰他生命的男子,正温柔仔细地为他做着与身份毫不相符的事——他尽然在服侍他?服侍曾经匍匐在他脚下卑微如奴隶的属下。 “好了,终于做完了。”松了口气,男子终于抬头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床上的壮硕酮体被涂满了亮晶晶的药油,这是一种消炎助伤口愈合的药油,透着一股清香,是极好的伤药。满意地展颜一笑,随即又似想起什么沉下脸说:“此时想到了没?” “呃……?”沉静在自己回忆中的男人思绪一瞬间被掐断拉回现实,神态茫然而愣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之前男子问他的问题。“属下该死,属下愚钝让主子久等……耽误主子大事,请主子责罚。”男人慌忙起身要跪,却被秦黎一把按住。手掌贴在结实隆起的胸部,紧实刚硬又及有弹性的触感让秦黎情不自禁地手掌一收,揉捏了一下,随即看到分布其上的伤口,双眸暗了暗,暗自可惜,压下心底的躁动,意味声长地看着宁非说道:“你回答的很好,既然有错就需惩罚,然而你的认错态度极好,应该奖励。我想,务必让你记忆深刻,随时随刻想起。” 52(穿越攻影卫受) 闻言,宁非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忐忑自心底油然而生,不得不说,他的危机感极其敏锐。看着他这张明明冷酷刚毅的脸挂着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态,这双深邃的眼睛,锐利的神色此时微微浮动变得有些茫然又有些无辜,秦黎勾唇一笑,让这个男人露出这样有些呆萌的表情真的极有成就感,恨不得立马将他压着狠狠欺负一遍。不过此时,他都要忍着了。 “现在,好好休息,记住你欠着的惩罚,给我乖乖养好,否则耽误本宫接下去要做的大事,要你好看。”秦黎故意沉下脸神色严厉地喝到,不这样表示,他怕这个男人又得出什么幺蛾子,搞不好又带伤出勤什么的。 “是!”宁非神色一紧,虽然身体被压着不能动,但是他仍然恭敬地垂下眼脑袋一低。其实不用主子说,他也会比从前更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尽量不让自己再添伤痕,尽管主子没有明说,然而在……在行亲密之事的时候,手指划过自己身上的旧伤痕总会有所停顿,他敏感地发现每当那个时候,主子总是不大高兴。自认为是自己身体丑陋到处是疤痕,而且身段刚硬,跟后院那些侍宠完全不能比,既然先天已经这样了,后天起码不能变的更糟糕让主子厌弃。想到此处,宁非忽然心中一阵酸涩,之前是在外面有诸多不便,如今已经身在炎修宫中,主子有的是美貌姬妾,如何还用得到自己……然而,然而尽管如此,他也必须得为这副身体的主人保存好……哪怕终身弃用,也不能疏忽责任。 丝毫不知道静静躺在的男人心中转悠的想法,秦黎继续坐了一会,看着男人始终僵硬着的身体,尽管闭上眼睛呼吸放缓,然而他知道宁非此时已经是强撑着不在自己面前睡着,无奈一叹,起身将被褥轻轻拉上便离开了卧室。等门“咯”一声关上,宁非才睁开眼,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迷惘,然而不敌不断涌上的倦意,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睡尽然睡了三天,等宁非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结痂,果然是奇药。皮肉伤容易好,加上从小训练泡药炼制的超强体质,宁非起身时已经没有虚弱的感觉了,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仍然处在秦黎的卧房中,昏迷前的事又在脑海中浮现,心里轻轻地骚动了一下,却被他暗自压下,起身穿衣的时候,外面等着的侍女长耳尖地听闻到声响,知道躺着的人已经起身便挥手让身后的侍女们鱼贯而入。 “大人请用。”侍女端上水盆,低垂的脸有些绯红,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缘故,宁非视而不见地取用洗漱,随后是桌上的清粥小点,味道极好。虽然洗漱用膳一系列动作流畅从容,实则男人的心神早已不知飘往何处。 虽然他在炎修宫的地位本就该享有这样的待遇,甚至更多。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是没有真正去享受过。他的院落常年冷清,因为他一直在执行任务或者当值,最常睡的地方就是主子的附近某个阴暗处,可以是屋檐,也可以站在书柜的角落,可以在雨天不眠不休地蹲卧在树干上,也可以在炎热地暑天顶着大太阳伏在被晒得干裂的泥地里,强悍的体质让他可以暂时忘却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每日睁开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提醒自己应该忠诚,无所畏惧,时刻关注主人的一举一动务必做到一个眼神就能做出准确的反应。此时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口中的粥带有一丝丝甜味,不腻,口干爽滑,舌头挤压一下就能遛入喉咙。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那人吩咐的,否则无人敢使唤这个莲花殿的侍女,更何况是预先准备好的,明显是知道他要醒来。周围的侍女早已退守一边,低垂头静默等待,她们都是最机灵训练有素的,尽管这个男人有着英俊的容颜,她们也丝毫不敢抬头偷窥半刻,也就无人发现,这个男人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宁非知道自己这些天心神开始不受控制,时不时回想起从前,对比着如今发生的事都让他前所未有的慌乱,合格的影从不应该有这么多思想,十多年的训练竟然比不过那人短短几个月的善待,竟让他开始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假如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他不敢想象自己是否会跌入无尽深渊中再无救赎。 “大人,主人吩咐您用完膳后前去穆园。”见宁非用完碗中的粥之后坐着一动不动,侍女长静候了一会便大着胆子上前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也将严重离神的宁非拉了回来,急忙起身向穆园行去,心中再一次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按压在心底。 秦黎坐在穆园最大的湖边石头上随意扔着鱼食,此时阳光正好,居圣医说那男人身体已经并不大碍,早上便会醒来,其实按宁非那非人的恢复力,本不会昏睡这么多天,是他要求圣医在药中添加了迷药成分让他好好休息静养。如今正是药效过去可以起身了,他想着应该把那天的约会进行到底,因此今日他可是特意装扮了一番。 秦黎的身形修长挺拔,典型的衣架子,穿上任何袍服都会有种魏晋时期的名仕贵公子的风范,更何况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这也是秦黎穿越过来后还算满意的一点。今日刻意选了极适合他的浅蓝色,少了日常白色衣衫给人的清冷感多了一丝烟火气,让他显得有些温和雅致。浅蓝的交领袍,白色交领上点绣着浅色梅花纹样,外罩一层极透的丝质纱衣,宽大的袖子与腰带处垂下的两条锦带随着风轻扬,大有乘风而去的感觉,一头自然垂落及地的墨发,细细的发辫横过额头至脑后以一个小小的玉釦束着。阳光底下坐了一会,脸颊上浮现浅浅的绯红,这般样貌让秦黎显得更为年轻,似刚至二十弱冠。不错,他在扮嫩。秦黎想过,宁非此人一直处于弱势,恐怕让他主动是极难的一件事,自己若是强势,恐怕他就更是缩到角落去了,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用柔弱无害的样子去洗刷宁非记忆力那个冷漠狠戾的秦黎。虽然娇弱什么的让他很是恶寒,然而为了那个男人……什么办法他都愿意尝试。 第53章(穿越攻影卫受) 片刻后,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至身后三米处停下,秦黎回首见他果然跪着垂头说到:“主子有何吩咐?”秦黎调整表情,尽量温柔地说:“起身,以后无需这般动不动下跪的。”“是。属下遵命。”宁非头垂得更低,就是站起身了,仍然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秦黎嘴角的笑意稍稍停了停,既而舒展眉头,起身缓步走至宁非面前。 “今日这般风和日丽,你我可以共游穆园美景,否则过几天就没有这般悠闲的日子了。”南疆之行还是有一定艰险的,秦黎擎着笑意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宁非,只见男人低垂的头抬起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视线一触即离,立即又低垂下去恭敬地回到:“是。”秦黎笑意一僵,对着这个明明身高不低于自己却能让自己一直看着他的头顶的男人,狠狠翻了个白眼。枉费自己对镜练习了一番后势要用最温柔无害又最唯美的笑容把这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可是瞧瞧这是什么效果,他的脸都要僵了,这男人的眼神都没赏自己几个,他想挫败地仰头哀叹,又想抓狂,被这个男人木讷不解风情逼的越走越偏了。 纤长的手指捏起宁非下巴将那张躲在阴影里的脸抬起,果然自己适合女王攻吗,这都是这个男人逼的,非要自己动手做这些调戏的动作是闹哪样。宁非不明所以地顺从着手指的力道仰起脸,但是眼睛却始终保持不冒犯主子的低垂状态。 “看着我。”秦黎保持了才一刻钟的温和立即碎裂了,恐怕不明说休想这个男人主动凝视自己。“属下不敢。”宁非的嗓子微微有些暗哑,眼睛垂的更低,几乎要闭上,胸腔内“噗通噗通”地开始愈来愈响,他在来的路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纷乱的杂念此时功亏一篑。果然,他对这个绝美的男子根本无法抵抗分毫吗。 一直凝视着宁非的秦黎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呀,这就好办了。忽然勾唇坏坏一笑,忽然凑近到宁非耳边,吐气如兰道:“因何不敢?”宁非脸色一变,来不及思索便往一旁躲去,这是从未有过的行为,就是曾经用刑都不会让他挪动分毫,然而此时他身体狠狠一颤,瞬间做出的躲闪行为让他隐隐浮现的殷红之色转白,噗通一声跪下沉声说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还保持着抬手捏着他下巴的手势的秦黎愣了愣,缓缓低头看着又一次拿脑袋顶对着自己的男人,长长吸了口气微笑着说:“起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走吧,勿耽误这大好春光。”说完他就脚步一抬往前方走去。宁非道了一声“是,谢主子。”便疾步跟上,保持一米的距离尾随在后。 此时是早上十来点的样子,日头并不大,带了点入秋的凉意,穆园算是炎修宫深处了,此时因了秦黎的吩咐更是没有其他人来去,因此一路走来,只觉得清凉而且寂静,蝇和蜂飞过时,它们的呜声也似乎变得分外的轻,湖边修长的花茎兀立着,微微动颤。建设穆园的时候,为了力求天然美景的感觉,因此并没有过多的假石粘土堆砌,因此湖边的草是油绿色的无丝毫杂质,长的颇好,只在不远处干燥的地方用石板铺了一条两人宽的小道,走在小道上,秦黎感到每一呼吸,芳香就沁人肺腑,这种芳香并不浓郁,是自然形成的一种花草的清新之气,带了一丝丝湿润感。微风拂面,衣袂飘飞拂过身后的男人,背对着他的秦黎没有看到身后这个冷硬地男人此时已然抬起了头,沉默注视他的背影眼神柔软,或许连宁非自己都没有发现。 早已打算造访那个雄伟壮阔的假山,郁郁葱葱的树木爬满了山头,只余弯曲小道被长期清理下还能攀爬。假山遇到雨天便会形成自然奇景,颇像西游记中的片头瀑布,水声隆隆巨响,身在炎修宫前厅都能闻见。而此时只余几股水流倾泻,露出了假山底下的洞穴。这个洞穴当初建立之时也是提供给炎修宫主子修炼内力之用,远离人烟,自成一偶能让修炼之人凝神静气。秦黎前身从小便是此处的常客。此时踏上被水流冲刷的异常光滑的石阶,秦黎身体一晃,果然手肘处被无声地扶了一下,又是一触即离的谨慎。然而本意也不再此的秦黎不以为意,只内力运转下,脚尖一点,便如鸿雁一般瞬间拔高数丈,几处石壁凸出的地方借力轻点瞬间身姿扭转窜入洞中。身后无声跟着的影子般的男人在秦黎进入洞中的后一脚便已尾随入洞。 这个山洞远看不大,站在其中才知道这完全可以称之为窟,有四米多宽,三米多高,洞外是小瀑布,似水帘一般将日光斩碎成了斑驳浮动的光影,也让洞中更显阴凉。洞内有长期备着供他休息的汉白玉榻,被褥柔软,尽管不常来,然而侍从也会每天更换内里起居所需之物,一宫之主果然是极享受的。中间是一口青铜鼎,内有未尽的柴火。进入洞中后,秦黎缓步看着墙上刻画的壁画时,宁非已经自动去拨弄鼎中的柴火,让火星蔓延出来驱散空气中的湿气与寒意。等秦黎欣赏完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已经起好火,铺好床垂首静跪在一边的宁非。真是贤内助啊,秦黎暗自叹息。 静静凝视了这个男人一会,秦黎才开口道:“过来。”声音带了一丝莫名的暗哑。“是。”宁非起身上前待命,然而随即寂静的洞中回想的声音再一次打乱了他的心神。“脱了。”或许是太过吃惊,宁非停了半会想着是否是自己的误听,或许是要自己为主子更衣?毕竟练功不需要脱衣,此时这个命令显得有些奇异。宁非不敢多想,迟疑着缓缓上前正要给秦黎宽衣,却被抓住了手腕,秦黎轻笑了一声,戏谑地说:“不急,先脱你自己的……”这话说的宁非瞬间脸色爆红,连“是”都回答的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扯开自己的腰带衣襟,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将上身衣物脱光。不知是空气的冷意还是秦黎直直盯着自己身体的目光缘故,宁非的皮肤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更是让他不自在地恨不得缩成一团。 “过来。”秦黎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黑沉似酝酿着什么,隐隐有丝危险。低低暗哑的声音让宁非走的极为艰难,这感觉就如走入某个大型动物的利齿间,会瞬间被嚼碎吞入腹。微凉的手指在光影中显得更是冷玉一般,从他的腰腹处开始慢慢上移,手掌下的肌肤变得越来越热,宁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前挪移的地方,仿佛有一根线,将他全身的神经都系在一处,被这只手牵引。他无法自控,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深邃漆黑的瞳孔涣散的一塌糊涂,寂静的空间里,低低的喘息声变得极为清晰。 “好敏感的身体,好动听的声音。”秦黎嫣红的薄唇凑到宁非耳边调笑着说。这喘息声瞬间点燃了秦黎的身体,热流汹涌而下。片刻两人都已经是浑身热汗涔涔。秦黎暗想着这便是两个灵肉契合的人才能擦出的火花吧,否则如何解释他的定力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溃不成堤。此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宁非身体变得僵硬,别过脸咬住唇免得自己露出更多的羞耻之态。不过秦黎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说:“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乖,躺上去。”闻言宁非机械地迈动步子走到白玉榻前躺下,如挺尸一般的姿势瞬间让秦黎噗嗤一声喷笑了。“至于吗,放松。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这话说的极有歧义,然而宁非已经木然的听不进任何话了,从那个“乖”字开始,他就觉得一定是还在昏迷中,这一切都是虚幻的。然而就是做梦,也不该会有这么奇怪的对话的。不等他搅动浆糊一般的脑子,那只手再一次来到他的腰腹上,指尖轻划着结痂的伤口,秦黎幽幽地问:“还疼吗?”“属下不疼。”宁非回的直接干脆,眼睛都不眨的只差没把声音换成电子音。 “已经好了是吗?那么是不是还记得你应该有的惩罚跟奖励呢?”秦黎勾唇一笑,带了一丝莫名的深意。“是,属下谨记,请主子责罚。”某个男人还没意识到危机,或许在他的脑中,惩罚意味着用刑。然而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词叫“sm”——甜蜜的惩罚。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秦黎眉眼一展,笑的风华绝代,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第54章(穿越攻影卫受) 随后,他取出一节丝带将宁非的眼睛系住,再取出一束孔雀的羽毛,邪笑地凑到宁非蜜色的皮肤上,说:“满身伤口,哪里都没法下手,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好呢?打重了我心疼,打的轻了,我也心疼的。不如……”宁非正因话语内容震惊而迷惑,来不及理解便感到耳边传来一丝轻柔的碰触,这触感极轻,忍了忍没有别开头躲闪,只是脖劲处起了细细的一层鸡皮疙瘩。这轻柔的触感慢慢划过锁骨,来到胸前因为紧张而隆起的肌肉,像调皮的小手,这边扫扫那边轻触,感觉极痒,而更为难忍的在后头,就像被唤起了神经末稍的敏锐直觉,随着这一勾一画的动作,麻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密集。当它缓缓来到褐色的乳尖,孔雀尾柔软的毛尖扫过那小小的一点,立即惊起一阵连锁反应,这具身体猛然一颤,手臂夹得更紧却不敢伸手去挠,而是紧紧握拳放在身侧。这并不像唇舌吮吸那般明显,而是若有若无,更是让人难耐。宁非狠狠别过头低喘了一声,喉咙深处压抑下低低的闷哼声。对这个孔雀尾带来的效果感到分外满意,秦黎笑的更是得意,捻起孔雀尾继续轻扫开始颤抖的身躯,从这边胸肌来到那边,也造访了一下那个已经颤巍巍挺立的小点。随后慢慢悠悠地划到腹肌处,身体的主人痒的全身绷的很紧,块块腹肌如刀削斧刻一般分明,秦黎手中的孔雀尾轻轻扫过每一条凹陷的深沟,来到腰侧时,这句身体狠狠得弹跳了一下,宁非禁不住低鸣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然而却一瞬间又强迫自己放松舒展开身体,平躺成最初的样子。他始终记得此时是主子的惩罚,受罚时不得躲闪,他尽然没有控制住自己,手指扣入掌心,试图用疼痛转移身上汇集到一处而加了许多倍的麻痒感。却发现相比疼痛,原来痒才是最难忍的。 接着,随着孔雀尾扫过哪处,哪处就会抽搐着绷起肌肉,只是片刻,宁非的身体已经是左躲右闪,喘息呻吟乱作一团了。 “啊……主,主子,属下……唔,哈……”被在大腿根部轻扫的孔雀尾逼的倒弓起身形成一副将分身送到男子面前的模样,真正是任君品尝的美味佳肴,而男人丝毫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勾起了自家主子更恶劣的心理。将孔雀尾柔软细长的一段扫过缩在一团的男性分身,那处似受惊般颤抖起来,秦黎为此感到一丝不满意,小心的将尖端轻轻插入那个小孔。“呜!!!”一声被压在喉咙底下的惊叫瞬间响起,急促的呼吸加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了身体主人的恐惧。宁非的身体再一次蜷缩起来,手也控制不住地捂住自己的下身。然而随着激烈的麻痒过去,宁非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跪起身说:“属下该死,求主子将属下绑起来,属下没用,控制不住自己。” 片刻的静默,秦黎才缓缓说道:“既然你说要绑,那么如你所愿吧。”“?”宁非虽然松了口气,隐隐感到一丝不对,然而被束的眼睛看不见主子的神情也就无从分辨其中的意思。“是,谢主子。” 于是片刻后,宁非的造型就是双手束缚于头顶处,双脚最大程度的打开绑在床尾两端。 “那么我继续了。”随着秦黎轻柔的话语落地,宁非却瞬间屏住呼吸,等待着之前那种折磨降临。孔雀尾探入细细的小孔,有些干燥,来自最脆弱部位的细密疼痛让宁非想要退缩,然而因被束缚住,只能做出些微缩起的姿态,牙关紧咬仍然让呻吟低低地泄露出来。“嗯……呃……”疼痛让他的额头青筋鼓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除了疼痛疼痛,更多的是恐惧,他想躲开,想求饶,然而不能,他没有资格求饶,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虽然尽可能轻柔地做,仍然让宁非脸色发白,秦黎看着便觉得再也下不了手,便将孔雀毛拔回出来,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宁非徒然全身弓起,粗哑地尖叫着狠狠抽搐了一下,才跌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秦黎见此吓了一跳,然而回过神才意识到什么,无声地勾起一抹邪笑,再一次将孔雀毛压入那个小孔,此时完全勃起的柱身直直立起,小孔也张大了吐露出一滴晶莹粘液沾湿了尖端的羽毛,这次插入的更加顺利,也没有了那种令人恐惧的刺痛,只有让人无法自控的极度刺激,宁非一次一次被不断进出的孔雀羽毛刺激地上下翻腾,左右摇摆,像极了受不住高潮时扭臀的姿态,事实上这片刻时间他已经被刺激的一波一波射了好几次了。羽毛拔出时,细小的绒毛倒着刷过孔内最为柔嫩的肉壁,带来前所未有的疼痛与快感,宁非只觉得脑门轰鸣。求饶声不断泻出口,“啊!啊,求,啊,求主子,呜啊!饶了我,啊……”明明已经射出了一波浊液,然而那处被羽毛刷过后尽然丝毫软不下来,被迫坚挺着,不断传来的舒爽刺激感受让他浑身毛孔都一阵一阵的舒张颤抖,修长的双腿紧绷着曲起大张开,连脚背都弓起,脚尖紧紧地蜷缩起来。“啊,求您,啊……不要了,求您,啊……饶了我,求求您……”连续的高潮射到第四次时,无力瘫软的身体抖了抖,分身顶端吐出的只是稀薄的浊液随后流的更多的却是一股股透明的黄色液体,刺激太大尽是失禁了,男人的大腿颤抖的不成样,就像玩坏了一般。俊挺的脸上被极致的快感逼出的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糊了一脸,束眼的布巾早在他狂乱摇头时被蹭掉了,紧紧闭起双眼,泪水仍然不断从眼角滑出。原来毫不停歇的高潮尽然如此磨人,让这个一贯隐忍的男人都禁不住嘶声求饶。 秦黎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男人此时浑身的媚态与淫乱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也要被欲望逼疯了,下身硬的像要炸开,然而他舍不得停下,这个男人从未展露的一面像是开启了他新的一个观念,他觉得宁非此时的样子真的美到极致。恨不得化身成野兽将他吞吃入腹,明明是丝毫也不柔弱的形态,却能展现这般极致的破碎之美。 等过了半响宁非才平息下激烈的喘息,睁开了双眼,从未有过的痴楞让他呆呆地抬头看着秦黎,意识到自己刚才身上发生的事,他刷地白了脸,抖着唇说:“属,属下该死,属下……”这一刻他想就此死去吧,之前那样的丑态竟然让他清冷高贵的主子看到了,污了他的双眼,若是此时有把刀在他手上,他绝对毫不犹豫地自残谢罪。 回过神的秦黎意识到男人的不对,急忙凑上前吻住满是齿痕的双唇,舌头探入其中狠狠翻搅,直让男人憋不住气时才放开,恶狠狠地道:“说什么呢,我是喜欢看你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意见?”不说开怕是男人又钻了那个牛角尖闷死在里面。“是,不是,属下该死,属下无意见,谨遵主人吩咐。”宁非混乱地说着,不等理出一句合适的回话就被秦黎打断,“你舒服了,是不是该回报了?”秦黎看了看自己下身还兀自挺立的某处,示意宁非看看。宁非低头一看,脖子又红了起来,却一脸镇定地说道:“属下知错……请主子解开属下,让属下为主子纾解。”秦黎笑着解了他身上的束缚绳,示意他自己动手,而他顺势半躺在榻上,不怀好意地盯着男人看。 第55章(穿越攻影卫受)H慎入 宁非起身急忙将丢置一旁的衣服拿来仓促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僵硬着身体转过脸面对秦黎。面无表情的脸让他本就严峻立体的五官更显得冷酷凌厉,似乎即将要做的并不是美妙的情事,而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秦黎对男人这样的表情早已免疫,甚至能从中发现他的尴尬忐忑。饶有兴致地用仿若实质化的眼神慢慢扫过宁非的脸,来到他已经通红一片的耳根。随即“嗤!”一声笑了,宁非的脸面一僵,抬眼莫名地看着秦黎,他的眼睛在这般昏暗的环境里尽然意外的清晰,极为纯粹干净,像是不解情事的处子,完整地倒影出秦黎绝美的笑容。在他眼中,原来自己是这番模样吗?这是被迷呆了吗?秦黎笑容微微收起,心中翻滚着极为复杂的思绪。既怜惜又想狠狠欺负他,让这双眼如刚才那般闪着脆弱的泪意,想看到他们犹如寒潭坚冰一般的锐利深邃,又想要他们专注热烈地望着自己。 似乎有些不堪承受秦黎莫名灼热的目光,宁非垂下眼帘,视线转到直直对着自己的男性分身,柱身干净饱满,色泽浅淡,却散发着明显的雄性气味,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宁非忽然觉得口渴,身体温度在不断攀升,热的他额头再次冒汗。不敢再看下去,回忆着为数不多的几次服侍记忆,他缓缓沉下头颅,将那个极具侵略感的阳物舔湿缓缓吞入。脸颊逐渐蔓延起一片潮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秦黎的小腹,让他舒爽地眯起了狭长的双眼,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好学生,无需自己刻意的调教,每一次都在进步。 “自己准备一下,否则等下伤了你。”秦黎就想看这个男人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果然,闻言宁非停顿了一下,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脸颊的绯红蔓延开与耳根处连成一片,然而明明羞耻至极却毫不犹豫地调整了姿势,跪直并分开双腿,一手扶着秦黎的分身,舌头卖力地舔弄着,一手来到自己臀后,秦黎忍不住坐直了身体,恨不得可以有一双眼看到秦黎臀部后面手指的动作。因他姿势的调整,宁非不得不仰起脸压低自己的上半身,却使背脊向下弯曲,臀部高翘,圆润结实的蜜色双臀泛着迷离的光,秦黎忍不住伸手揉捏了一把,极美妙的触感,像是上过蜡一般滑腻吸手。这个男人身体真美,是那种肌肉恰到好处的健美。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抬起,示意他转过身,那只在身后扩张自己的手指抽出时,穴口一瞬间对着自己展现着褶皱的收缩与舒张,间或看到内里嫣红的穴肉,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分身插入其中的那一刻,秦黎舒爽地高高仰起了脖颈,闭着双眼体会着被紧密包裹的刺激,能感觉到内里的每一次蠕动,柔软湿热的磨蹭着自己的分身,缓缓抽插的时候,秦黎做了刚才就极想做的事。“啪”一声脆响,那个深蜜色的臀部立即浮现一只绯红的手印,背对着自己跪伏着的男人霎时抬头倒吸了口气,更为刺激的是,那处本就紧致吸吮着自己的后穴不自觉地紧紧收缩了一下,到把秦黎逼的差点泄出来。仿佛找到新的玩法一般,秦黎边抽送边对挺翘的臀部拍打,追求这一次比一次紧致的收缩,简直欲罢不能,不到一会两边臀瓣都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只是眼角看到宁非撑着身体的手紧紧抓着床褥,骨节泛白颤抖着,秦黎才意识到男人的疼痛,懊恼地恨不得抽自己,明明想疼爱他的,总不自觉的在伤害,偏偏这个男人总是无限的接受他给予的一切,不论是灭顶的快感,还是极致的痛苦,都闷不吭声地容纳了。 不再拍打,转而伸到那个有些萎靡的柱身处轻柔的抚弄,而自己的分身也调整着位置寻找那个点。很快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两臀有规律地绷起放松。秦黎知道他找对了,紧紧捏住结实健壮地腰臀处加快了攻势,宁非被冲撞地如浪中浮萍,抖散了一头乌黑直亮的长发,散开的缕缕乌黑贴服着黏湿肌肉鼓起的背脊显出一股野性的美感,半埋在发中的脸紧紧闭着双眼,嘴唇抿的泛白,喉咙深处压抑不住地泄出一声声的闷哼,像困兽的低鸣,明明丝毫与柔弱不相干的模样,然而秦黎半眯着双眼擎着满足温柔的笑意,下身毫不停歇地耕耘着做着攻城略地的事,脑中却浮现一段诗句“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只觉得是心中柔软一片,爱意浓浓。若是让这个男人知道了,一定觉得很幻灭吧。 这场性事让闷了几天的秦黎通体舒畅,神清气爽。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松动像是要突破开什么一般,秦黎兀自暗思难道是体内的毒有什么发展?宁非感到这场情事不知疲倦地过了许久,做到后来早已神志不清,模糊的像是梦境,等清醒过来时发现洞穴内火光明灭,身上盖着的被褥温软光滑,洞外已经漆黑一片,看来已经是入夜。看到坐在鼎边上打坐的秦黎,宁非瞳孔一缩。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感到体内一阵灼热,放松心神地瘫软在床上,抽搐着身体射不出一点东西。此时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是主子帮自己清理了吗?他揭开被子,起身落地,却不想腿根虚软一片,刚一用力站起便腿软地跌倒在地。秦黎听到闷响声才睁开眼睛,看到跌在床沿的宁非快步过去扶起。 “属下无能……”宁非羞愧地开口请罪却被秦黎截住。 “停!”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的秦黎立即打断他,“我倒不这么觉得呢。想反,我觉得你很好,很美味……”说道这里,秦黎似回味一般,笑着伸出嫣红的舌尖舔过唇角,双眼扫视着宁非还赤裸的身体,眸光似碎裂的玛瑙折射着艳丽细碎的光,正抬头请罪的宁非懵了,怔怔地看着这个仙者一般的主人这一刻却笑得如妖似魔,像刚享用美食后的慵懒餍足,蓦然发现自己被这艳色所迷竟呆呆地直视主子,宁非急忙别过脸然而脑中却清晰的映出这一幕,像是要永远记入心底一般清晰深刻。 秦黎见此笑意盈盈却终于不再逗弄他,想起刚才打坐内视时的发现,回头取出备用的衣物给宁非,不到片刻便协着脚步虚软的宁非飞掠下了假山,直接将人拖回自己的院落,现成的抱枕怎能放过。 第56章(穿越攻影卫受) “冷……好冷……”秦黎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没过一会,只觉得汹涌而来的寒冷包围了他,他蜷缩起身体却丝毫无法抵御这股无所不在的寒冷,冰冷的寒意毫无阻拦地侵蚀到身体深处,骨髓中。 “主子……”宁非赤裸着身体从背后将秦黎紧紧抱在怀中,温暖的胸膛贴着秦黎冰冷刺骨的背部,前面还围着厚厚的棉被,然而秦黎却还是哆嗦的厉害。就在昨夜三更时分,虽然身体极度疲惫,然而长久以来的警备意识让他瞬间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秦黎本是温暖的身体在急速得降温,不到片刻就在皮肤表层凝结出一层冰霜,嘴唇冷的发紫。 “传圣医!!”用内力将声音传到屋外院内各角落,只见院墙黑影一闪而逝,暗影已经飞速前去寻圣医。怀中的男子此刻脆弱的犹如易碎的娃娃一般,浑身颤抖蜷缩一团。宁非运转内力将自身被冻的也已然冰冷的身体升高了温度,“主子,主子,属下在,忍忍,圣医就快来了。”宁非轻声在秦黎耳边不断重复着,然而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声音抖的断断续续,像是无意识地凌乱呢喃。将脖颈动脉处贴着秦黎的额头,他不敢胡乱将内力输入秦黎体内,生怕弄巧反成拙。 不到半刻,圣医便匆匆而来。踏进门内见到床上的两个人,尤其是秦黎结霜的面容,神色凝重,放下药箱将秦黎手腕捏起把脉,只见他越听眉头拧得越紧,最后愤愤一吼:“胡闹,简直胡闹,明知有毒在体内,岂可纵……纵欲!”宁非听闻猛然抬头,神色惊诧既而懊悔,圣医见到他的脸色,还有什么不能明了的。“宁大人,宫主这毒本就有合欢汁液成分,会因动情而激发,原本两毒互相克制,然而一旦泄欲,就会消耗合欢汁的毒效,这样就会被寒冰莲心占了上风,因此此时寒毒发作了。”“可有压制之法?”“老朽只能用银针压制,然而这般做法,却也是及危险的,寒毒是源源不断的,这般被压抑住,只怕一旦冲破桎梏宫主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圣医犹豫着无法下手。 “好冷……好冷啊,非……宁非……冷。”秦黎颤抖的牙齿都咯咯直响,喷出的气息都雾化了,宁非与圣医瞧着秦黎的样子,焦急万分,这般状况确实无法持续下去,血脉流通的缓慢,久了脾脏会衰竭,只怕后果难料。“圣医,宫主这般痛苦,需尽快啊……”宁非顾不了那么多,心里乱成一团,耳边尽是痛苦凄惶得呼唤声,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唤着自己救他,只恨不得替代秦黎承受这番折磨,宫主那么娇贵的身份,岂有受过这等苦痛,如果不是自己无用,这半年来主子怎会连番遭受这些苦。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有一位功力深厚又是纯阳之体的男子输入内力配合老朽的针灸,便能万无一失,可至少撑三月有余无恙。”圣医抚须沉眉道,“此时老朽可用银针将寒毒控制住,每隔三个时辰便得放开一次。 “有劳圣医。”宁非急忙将怀中的人儿小心放倒,按住他不断试图抱住自己的手,圣医摊开一排三寸长的银针,慎重却又飞快地将一根根尖细的银针精准地插入秦黎的各大要穴,时间似乎过了许久,两人皆是满头大汗,随着最后一根针插入秦黎的天突穴,只见秦黎猛然一震,剧烈咳出大股暗红的血。然而脸色却缓缓恢复了红润,人也放松地昏睡过去,只是寒气化为水汽让秦黎浑身湿透一般。宁非起身拧来布巾轻柔地擦拭后才小心地将锦被盖到秦黎小腹,换来侍女在房中放置了炭盆,让屋内温度保持着热意。做完一切,宁非才与圣医步轻声布出内室。 踏出秦黎卧房,圣医回头沉声与宁非说:“宁大人止步,需尽快找到纯阳内力的化境高手相助,否则宫主情况不妙。”“纯阳内力……据我所知,天下闻名的便有一人……”宁非眉间摺起,看着圣医迟疑道“据闻南家少主有一闻名绝技炎烈掌应该是至阳的内力,且多年前就已臻化境,只是不知,是否是纯阳之体……”实话便是,这天底下修炼阳性内力的不少,然而所谓纯阳,就是此人必须保有男性童子之身,然而功力化境之人一般早已不再年少,别说化境了,就是童子之身能保持的又有几人。尤其是南家少主南凌璧此人成名多年,就算没有成婚,也应该少不得红颜知己。“不管怎么说,都得一试。” “来人,即可发布天下名贴,炎修宫需一位纯阳内力的化境尊者有要事相求,报酬黄金万两,千年楠木一根,朱果一枚,赠炎修宫客卿符牌一枚。”宁非神色肃然,传唤暗影部下即刻将此任务发布至各地炎修宫分部。至于南家南凌璧,他还掌握着他的行踪,毕竟十多日前还见过。当初为了寻人联络方便,他们各自交换过急速传讯的方法。 位于敬东城郊的清风山庄西南面,一袭玄衣的男子,悄然立于断崖处,山风呜呜,到了他身边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不起丝毫波澜,只见他双目远眺,眼底是寒潭一般深邃寒凉,俊美的面容平静又似在沉思,无人可从他神色中窥伺一毫,忽然他侧过脸,只见身后三米处无声无息地跪下一名覆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头颅低垂,双手捧着一张帖子高举过头。 “少主,炎修宫来贴。”感觉到手指一轻,男子头压得更低,静候着。 “纯阳内力……化境……”风中传来一句轻若错觉地低楠,“去被车马,即刻启程去炎修宫。” “是!”男子头一低,躬身后退几步闪身消失。 男子,也就是南凌璧,转身抬手捏起手中的烫金帖子,微微一抖,一簇火苗即刻燃起将贴子瞬间吞噬。看着手中飞灰在风中散去,他眉眼微微舒展,嘴角擎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黎,又要见面了……伤脑筋,该怎么对待你呢?”南凌璧轻轻呢喃,像在问山间的风,寒潭似的双眸转深,似有温情在内荡漾,又有莫名的色彩鼓动。 第57章(穿越攻影卫受) 炎修宫莲华殿西厢房内 “大人,名帖已发,另外,修一那里已有回应,说是南家少主已启程。”一身穿黑衣斗篷的男子屈膝禀报。 “恩……”不等案几前宁非开口,屋外一老者进门恭敬地弯身说道:“大人,有一年岁二十五左右的邵性男子来访,自称与宫主有约。” 闻言宁非眼中一道厉色闪过,他不会忘了宫主受的苦全拜这个人所赐。“让他候着。”沉沉地吐出几个字,若是邵殇在这里,一定被这沉沉的威压惊地浑身冷汗,就如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般。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因为邵殇提供的计划,为了那枚解毒圣丹,宁非一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前厅的邵殇等到日落西山了,才见到一高挑人影从门外缓缓迈入,面容刚毅英挺,双眉斜飞,眼眸似鹰,一身慑人的气势却不是秦黎,虽然只见过没几次,然而秦黎容貌绝美,雌雄莫辩,绝不是眼下这个男人。从没被这么怠慢过的邵殇忍住心底喷薄的怒意,起身拱手道:“阁下能否告知贵宫主何时能见在下?” 宁非脚步不见快,却几步便至主位,黑色绣着金丝鹰羽的袍尾半揭盖在健壮修长的腿上,铺一坐下便自有一股沉郁内敛的气质,他深邃的双眸一眯,“等着便是。”“你什么意思?”邵殇媚眼一挑,再也憋不住一肚子的火气,折扇一捏起身怒道:“不是有约在先……唔!!!”不等他反应,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铺面而来的杀气让他本能的头一偏,然而脸颊一痛,只觉得脸上几丝血液滑下,不等他发怒还击,第二道杀气已至,他顾不得姿势地狼狈后空翻连转两圈躲闪,然而只觉得腰侧一片麻木,骨头痛得右腿站立都觉得不着力,此时哪里还有什么脾气,前方黑影一闪,一拳坚硬实打实地挥在自己的脸上,脑子晕然一片地扑倒在地,未等回过神就先警觉地往一边滚去,随即便有一脚沉沉踩下,地面瞬间凹下一块缝隙,见此邵殇背后汗水扑簌簌滑下透湿了衣服。对方功力深不可测,他此时才深刻体会这人的可怕。早闻天下排行榜前十的高手其中之一就是炎修宫的第一影从,想必就是此人了。自己此刻没有之前胜却在握的气势,哪里有这等战意回击,而且,独身一人在此早没了优势。他也不是忍不起的人,压下心底滔天的杀意,只能尽力躲闪,不到片刻就已灰头土脸,最后被一腿踹在胸口狠狠飞出厅外连滚了数圈才停下,“哇”地大大吐了一口鲜血,恐怕肋骨断了两根,正当他觉得自己凶多极少惊恐不已犹豫着要不要还击搏命时,面前的男人一脚将他踩在地上,脚底微一用力,他呼吸一滞,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居高临下,神色轻蔑犹如看着蝼蚁,邵殇顶着铺天盖地的威压艰难地问:“你,你想杀我?”虽然极力表现地不畏惧,然而声音不稳,神情谨慎小心已经泄露了他心底的不确定。“你该死。”宁非毫不掩饰杀意地说,见到之前宫主受的那些苦,他心中的火已经烧了很久,憋着无处可泄,今天一听是这个罪魁祸首来了,早已酝酿着要好好招待他。 “阁下是忘了在我族后山说好的事吗?”虽然恨的要死,然而此时他哪里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这个男人一身杀气,稍有不慎怕是自己今日要尸骨无存死的不明不白了。“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那阁下这是……”邵殇咬牙喷出血沫问。“你的开胃菜,若是三日后宫主有什么不适,我一定会将你的骨头一寸一寸捏碎,让你在这样的痛苦里一直活着忏悔。”宁非冷笑这一字一句地说,毫不掩饰的威胁,如果三天后没找到克制寒毒的纯阳内力,他不会让邵殇死的太快的,看着宁非俊美的脸上露出狰狞地神色,像化身修罗一般,就算满心疑问邵殇哪里敢再问什么,他喉咙咯咯直响,吃力地吞咽了一下口中的血液,他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最宠爱的娈侍给连累了。当初名叫青儿的红衣少年在混斗中被抓了,现在也不知落在哪家手里,也就再也没人告诉邵殇秦黎被他喂了什么药。 只是离开了一时半刻,宁非就心神不宁地赶回莲华殿。进门的时候,一眼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榻,心脏似掉下一般噗通一声停了一下。疾步赶到床榻触摸被褥,发现温度还没散,说明人离开的并不久,回头准备紧急召集炎修宫部众,然而回头见到一散发披着米白广袖中单的身影,是已经醒来的秦黎。“主子,您可有好些?”宁非上前躬身询问,他极想仔细检查一下秦黎的身体,然而到底也是按耐住那种迫切的念头,遵守本分地垂首立于一旁。“非,”秦黎步履缓慢地走向宁非,展开双手拥抱住宁非结实健壮的身躯,果然很温暖。长这么大没吃过什么苦的秦黎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尝受了非人的痛苦,心底防线到底还是崩塌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根本不能与现代相提并论,比如匪夷所思地毒,神幻莫测的高人。昏迷中的刺骨寒意给他很深的阴影,以至于醒来已经不再被寒毒折磨的身体也丝毫暖不起来,然而他同样也记得身后的温暖,耳边的低喃。醒来时独自一人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个世界毕竟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人在虚弱的时候格外会想家,他回忆着远在现代的宇文白,是他的发小,从小相伴长大,很多事情都被他预测好,自己解决的轻松,商业王国在他手上就如一个高级魔方,被他左右轮圈很快便能组合好,所谓的暗杀,黑道的合作,对比这个世界的一切就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浅显容易。自己在这里太脆弱,就算有了前身留的一身内力与术法灵力,也只是个会用然而不熟练的外行而已,到了此时秦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如前身。事实上他早已醒来,只是不愿睁开双眼,躺在床上逼着自己面对浑身的冷意,他不甘心,他从来都不是弱者,不论到了哪里,他都不愿自己的命不受自己控制,那感觉太槽糕。他是秦黎,秦家少主,先祖的荣耀不允许他软弱,然而等他振作起来,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渴望拥抱他的念头。 “非,我冷。”秦黎小小地放纵了一下自己的渴望,允许自己这片刻软弱示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现在示为伴侣的男人。 “主子,可是寒毒还在作祟?”宁非心神一紧,上前紧紧抱住秦黎,焦急的心情让他忘了自己这个行为已经越矩,甚至不及思索便拉开衣襟露出宽阔健壮地胸膛让宁非更贴近他温暖的地方,正要抬手唤门外的侍从,秦黎立即按住宁非,脚下力度一转,将人拖向床榻。一手顺势扯开宁非的腰带,让他的衣物件件滑落,一眨眼功夫两人便赤身裸体拥在一起。 “好温暖……”秦黎叹息着将脸贴在宁非的麦色胸膛上,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驱散了自己周身的寒冷,宁非感觉到秦黎的反常,尤其是这副娇弱贴在自己怀中的样子脑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抚摸着秦黎黑缎般的长发,脸贴着他的发顶双臂紧拥住秦黎稍显消瘦的肩臂便浑身一僵,微微松开手臂,却见秦黎身体一颤,似乎冷的发抖,又急忙抱住他,见秦黎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怒意,甚至安静地闭着双眼似乎睡去,才缓缓放松身体,小心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宁非面容平静,然而垂下的双眸去泛着阵阵涟漪,惊诧,担忧,怜惜,谦卑等情绪错综复杂,他已搞不清自己应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他挣扎过,克制过,却仍然导不正自己的言行。甚至愈演愈烈,他现在的行为,在从前哪里还有命在。 兀自纠结的宁非并没有发现,闭着双眼的秦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如果说一开始的示弱是他心底防线的动摇,那么接下去的行为不过是他顺势而为,为的就是逼宁非丢开影从守则。他秦黎就是再不济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躲入男人的怀中,他敞开胸怀让美人投怀还差不多。不过此时吧,小小牺牲一下形象如果能换得宁非勇于面对自己对他的改变,能敞开心露出真实情感也是很划算的。 手指揉捏着宁非后背韧性十足的温暖肌肤,感受着他紧张保护欲十足的拥抱,秦黎埋在男人结实胸膛上的笑显得极为邪气。 第58章(穿越攻影卫受) 三日过后的炎修宫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尤其是前堂坐的几位姿态各异的人。有一身邋里邋遢,灰不溜秋破破烂烂都无法诠释的乞丐装的,有摇着折扇面如冠玉一副皇家世子做派的,有清风道骨垂眸静坐一脸世外高人模样的,更有红衣妖娆眉眼如魅的。然而坐在首座的宁非却一脸隐而不发的怒气。 “在下说的没错嘛,虽然在坐的不是修为不到就是非纯阳童子身,然而我们此番来,也是想一睹这等高人的仙姿,二嘛……万一这世上没有这样的人,我等便是贵宫的首选呐~。”红衣男子笑的极为荡漾,眼波横流,眉梢挑起,胸口的衣襟因为他无骨一般斜靠的坐姿散开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偏又毫不单薄瘦弱,透着火一般的张扬魅惑。他的言辞之间是毫不掩饰的戏虐与笃定,显然不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化境还留着童子之身,呵……而且,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候补。除了童子之身,他可什么都满足了。其他人多少也都是满足几分条件的,虽然极为心急愤怒,然而宁非却不得不吞下这口气,他确实担忧若是无人满足条件,那么也许逼不得已只能退一步走险用这些缺一条件的内力。 心急如焚让宁非的下颚收紧,神色冷峭,周身的低气压弥漫的近五尺距离都极为压抑,然而在坐的也都不是普通人,不过也不会轻松。 “在下欧阳谦,久闻炎修宫宫主美名,今日路过此地,正遇贵宫的天下名帖,恕在下借此冒昧到访,虽不满足条件,但若有需要,在下愿助一二。”锦衣华冠青年也就是欧阳谦拱手微笑道,再坐的几位闻言都目光微转,此人算是这片大陆少数皇族中的高手了。据闻其父十几年前就是化境高手,然而却不知所踪,欧阳府一度陷入颓势,然而却在近年被欧阳谦一手撑起,甚至提了不止一个层次。当年欧阳府也不过是一个国中王爷的地位,然而如今却已经跳脱皇权束缚,这与欧阳谦本身实力有很大关系,当然也少不了他八面玲珑的交际面。宁非神色稍松,对他点头表示认可与恭迎道:“欧阳世子到访,本是吾等之幸,然则今日宫中急务,怠慢之处请世子见谅。”炎修宫处地微妙,与各国皇家都有一定的客气在,就是他此时无心招待,也得摆出和缓的脸色,然而心中早已五内俱焚,双手搭在扶手兽头上手心汗湿一片,泛白的指尖再再显示了主人的不平静,在坐的都不是没眼力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喝茶等待这个被炎修宫三缄其口却又坐立难安的事揭晓。 随着时间的流逝,圣医那边一直没有派人来禀,恐怕是一直在控制宫主的寒毒抽不开身了,剩一线希望便是南家少主南凌璧了,宁非恨不得直接出宫抓南凌璧过来,只是他也知不能。正在他额际冒出汗时,堂外修一快步飞奔而至,屈膝急切地说道:“首领,南家少主到。”“有请!”宁非双眸一亮,顿时起身大步走出。大厅坐着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向外望去。只见一行六人清一色乌衣骏马,只一人玄色蟒袍束身,披风咧咧。内敛悠然身姿,俊美的五官,与通身的华贵,见之众人心中皆是一叹,果然是天下年轻一辈第一人,他若当不得,还有谁能当得。与第一影从宁非令人胆寒的冷酷截然不同的世家气度,一路行来便似有阳光随行。 南凌璧快马而至,勒住的马绳让他胯下的狮子聪前蹄飞扬,一声嘹亮的长鸣,长袍飞扬而下,南凌璧见宁非疾步上前拱手时便抬手阻止,清晰而明确地说:“不必多言,带路。”他多少也是察觉到炎修宫这般兴师动众不惜重金且拿出至宝与仅有三枚的客卿符牌而请化境高手相助,恐怕就是因为秦黎这个宫主了,毕竟当初他们是一同落难的。 宁非也不坚持,只掷地一声:“请。”便带头走向莲华殿。一旁管家露出招牌式笑脸,对在厅内几位拱手表示歉意,并安排他们入客院休息。几人了然地起身遵从主家的安排,只是收回之前注视南凌璧的目光后,皆有些不能置信。南凌璧二十有余便已至化境本让众人说不出啥滋味,今日才知他众然风华绝代,也不过是个还没开荤的“童子”。南家赫赫有名的少主居然是童身,说出去恐怕世人不是佩服他洁身自好,而是要笑他天纵其资,没空体会人世乐趣,一心扑在修炼上了,也难怪晋身这么快。若是这般想,大家可能心里舒坦一些。 几人步履匆匆,踏入秦黎卧房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寒意让两人心底沉重。“怎会如此?”此时坐于浴桶中的秦黎闭目不省人事,真正是个寒玉雕刻的人一般,精美到极点,也冷到极点,苍白的皮肤此时就如透明的水晶一般看得见期内的青筋血管,脆弱易碎的模样让宁非的心一瞬间痛不可抑。 桶中的水飘散着零散的薄冰,不难知道这是新凝结的。寒意从秦黎周身扩散出来,连圣医都只能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神色凝重,南凌璧沉声问着,同时快步走到秦黎身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搭上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宁非瞬间踏前一步,却蓦然回神,克制地收回脚步,站在原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南凌璧的手指,此时无人注意他紧紧卧起的拳头青白而颤抖,藏在深沉黑眸中的是满满的不甘愿与自责。 “南家少主?阁下可是纯阳内力?”圣医见到来人这般模样,立即猜到对方的身份急切地问,得到对方颔首才欣喜若狂。顾不得冻的他浑身打颤的寒气,大声嚷嚷地铺开银针:“快!快,宫主有救,请南少主相助老朽。”“好,尊者请示意。”“南少主,老朽一会起出埋在宫主体内的十二道银针,这一瞬间寒毒必定乱窜,需用至阳内力游走宫主身体周身筋脉,修护被寒毒冻伤侵蚀部分。而后,等寒毒泄了最猛的劲,我会再次插入这十二道银针,此间,你需源源不断地将内力灌入银针,直到宫主体内寒气完全消解,而毒素被阻后短时间内就无法作祟。”“好,那就请尊者开始吧。”南凌璧凝神静待,圣医也在一瞬间目光如炬,手指捏起银针用独门手法射入秦黎要穴,抓住一瞬间银针的颤动,南凌璧手指成抓,需按在针顶一小段距离,只见他的手心红光闪烁,一股精纯的至阳内力通过银针缓缓导入穴位。 秦黎浑身一抖,眉心颤动似要醒来。 第59章(穿越攻影卫受) 本就紧盯着他面色的几人心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颤动,尤其是面对着他几乎成一把蓄意代发的弓弦般的男人,双目灼灼,似怕错过男子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 “唔……嗯……”秦黎无意识地眉头紧皱,本就没了色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极不好受,闷哼声轻微却让清楚听闻到的宁非心里缩成一团,也许他自己受过的那些非人疼痛都没这一刻让他难熬。 圣医汗水一滴一滴滑下,然而手指却稳稳地循序一针针刺入秦黎周身要穴,伴随着南凌璧的纯阳内力辅助,随着十二道银针尽皆到位,猛地沉气低喝一声将银针拍入秦黎体内,瞬间引起的痛楚让秦黎身体狠狠一颤,猛然睁开双眼,黑漆漆的瞳孔中什么都没有,瞳仁放大了一圈,直直看着前方,宁非直面这深渊般的目光只觉得周身冰冷,压下一瞬间的恐惧,快步上前扶住秦黎软倒的身体。收回内力的南凌璧被宁非阻隔开,一边调息一边视线上移看向侧对他的宁非,眸色一闪,带着些微玩味与莫名思绪。 “圣医,主人怎样了?”宁非焦急地问道。老者捏着秦黎软软搭着的手腕,凝神探索了片刻方吁了口气,露出几天来第一个放松的笑意,缓缓答道:“暂时无恙。南少主的纯阳内功极为雄浑,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目前看来毒素已被压下,甚至能比老朽预估的时间还能多护一些时日。”宁非闻言才心神一松,几日来沉重的心情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南少主,多谢相助,我炎修宫欠阁下一个人情,之前陈诺的赠品随后送上。”“无需,小离本就是我弟弟,能帮到他我责无旁贷。”南凌璧笑意朗朗,一番君子之风让本对他怀有自己也不解的莫名排斥的宁非也不得不多一分敬佩。 既然对方并不居功,且开口闭口小黎这样亲密昵称一副亲人自居的样子,宁非按下心中一股滞闷的感觉,看向南凌璧说“既然南少主与主人有故,便等主人醒来再与阁下叙旧,此番运功因是疲累,来人,送南少主入劲松院休息。”话落便挥手叫来门外侍从。南凌璧看了一眼靠在他怀中双眸紧闭的秦黎,神色微微有些异样,随后似想到什么又按捺下,看向戒备地盯着自己得宁非才露出一股莫名笑意地颔首离去。 虽然对南凌璧那丝笑意感到莫名心虚又不自在,然而转眼看向自己怀中男子的时候什么想法都抛之脑后,有力的双臂穿过秦黎的腋下与膝弯处,提气稳稳地将他抱起,哗啦啦的水泄下,一并溅湿了他的衣袍,然对于自身他从不在意。“去浴池。”简短地吩咐一声,便向房间地右侧走去,这间房间是连着秦黎日常洗浴的汤池,那里是天然温泉槽切而成,日常引入冷泉参入其中让水温非常适宜,此时正好用来给秦黎暖身体。 抱着男子仍然冷得过分的身体缓缓步入温水中,将他轻柔小心地搁在浅水台上,让温热的泉水漫过秦黎的一半身体,垂头道了一声:“属下冒犯,等主子醒来责罚。”便温柔地抽开秦黎的腰带,将贴服在他身上的衣物退下,露出姣美玉白的身体,薄薄的肌肉紧实形状美好,让这具身体更是修长完美,及地长发乌黑发亮,随着水流荡漾开,似水藻一般,衬托着那张冷白的脸有着脆弱如琉璃的色彩,精美却没有生气,似神似妖。宁非用他自己毫无所觉的痴迷目光看着秦黎,似被蛊惑一般伏下身体,亲吻着滑至他面前的黑色长缎,虔诚,却卑微。 这一幕正好被睁开双眼的秦黎看到,男人这样的神色让他皱了皱眉,闪过一丝不悦。试图抬手将对方的脸抬起,他要的是并肩笑傲江湖的默契与深情,要的是霸道独占彼此的魄力与自信。而不是这般人前始终一跪一站,背后连偷吻都不想的卑恋。男人值得自己敬重与善待,相同的,自己也想要他对自己需要与依靠。 手腕有些无力,秦黎提了提气,才放弃地开口沙哑地说道:“你,起来。”宁非似惊弓之鸟猛然起身,惊慌的神色似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被主子看到:“主,主子,您可还好?”结结巴巴地问出口,双手放开那段乌发后不知该摆放何处。“无事。”秦黎眸光沉沉地盯着宁非,半响看的男人手足无措,正要跪下领罪才开口淡淡地说:“告诉我,你刚才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宁非心中一凉,一股恐惧自心底蔓延开,第一次没有及时回答,沉默地垂头静立着,然而这次秦黎并没有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看了半会疲惫地闭上双眼,不稳的呼吸让宁非心脏痛缩成团,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似要将对方刻入心底,之后才噗通一声跪下,声音艰涩地说:“属下该死,冒犯主子,求主子严惩。”“哦,冒犯……”缓缓咀嚼着这个词,才继续说:“为何?”“属下……属下有了不该有的妄念……属下该死,亵渎主子……”宁非似有些绝望,豁出去一般开始说话利索起来。秦黎再问:“何等妄念?”“属下对主子生出不该有的……情思……”“哦?为何对我生出的情思为不该有?难道我不值得?”“怎会!……主子何等样的人,身份高贵,属下身份低贱,属下不配……”“哦。你身份低贱?那么……几日前,哪个身份低贱的人在我这么高贵的人身下呻吟求欢?”秦黎步步紧逼,再次睁开双眼,犀利地眸色狠狠瞪着宁非,然而宁非此时低垂着头颅只差将自己的脸埋入水中淹死,前一刻还煞白的面色闻言开始转红。本已经麻木如倒豆子一般接话的男人再一次结巴起来:“属下……属下不该。是属下……惑主……。”“惑主?”秦黎真的气笑了。闭了闭眼,嗤笑一声,懒懒地问:“你既然如此低贱,有何可惑?”宁非呼吸一滞,神情更是无措,其实这个问题何尝不是他心中最深的疑惑,只是他不敢问出口。如今被反问,他脑中一片空白,最后只低低吐出一句:“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第60章(穿越攻影卫受)有肉慎入 这真是万能的回话,效果等同一句现代某国用语‘sorry,idon’tknow’。秦黎冷哼:“嗤,我问你,如今炎修宫入世之人武功最高的是谁?”“回禀主子,若是以六年前比武结果……应当是属下。”炎修宫底蕴深厚,隐世高人不可悉数知晓,然而既然秦黎问的是入世,那么就是炎修宫战斗力最强的血煞堂每十年比一次的结果为准。“哦。是你。那如今你看呢?”“属下不敢妄言,目前炎修宫下批比斗还有近四年,然排行前三的几人还无人战胜于我。”虽然带了一点谦虚的色彩,然而宁非的话语中仍然带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自信。 秦黎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身上的力气随着这些对话渐渐正在恢复,就着温暖舒适的水流支起胳膊,身姿慵懒地随意说:“哦?这么说你很厉害,当初位列第一影从你年岁几何?”“属下虚岁十七。”“恩,入血煞堂几岁?”“五岁。”“哦?短短十二年便从毫无武学根基的小毛孩步入第一高手之列。你可知道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呢?”“属下……不知。”“不知?据说影从的要求是不得有弱点,擅长天下所能见到的各色兵器大类,不止如此,还得学习奇门遁甲,蛊术药毒?”“是。”“那么,天下几人有此能力呢?”“属下……不知。”事实上,不出三人。就是前几任影从也有个别并不精通的领域,只是勉强合格,而自己曾在出师时被赞超过前几任,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很快入内阁并成为血煞堂的第一把手。“哦?不知吗?不过我知道,就是我也是做不到的呢。”秦黎慢慢撑起身缓缓渡水来到宁非低垂的头颅前,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抬起,狭长的美眸一片冷色,沉声问道:“你说,我这么高贵的人,还不如你一个低贱的东西?”宁非被迫直直对着近在尺尺的漆黑双瞳,闻言瞳孔猛然一缩。颤声急道:“对不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该死……。”“那么,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呢?”宁非双眸猛颤,似他波澜起伏的内心,他要如何回答,定然不能说并非秦黎高贵,却只能回答:“属下知错……主人只是并不专攻武学,主子天纵之资,无需为此太过费心,有属下在,定然达成主子意愿……。”“哦?可即是天纵之资,为何仍然不如一个低贱之人呢?你低贱,那我是什么,你可是我炎修宫能力最强的血煞堂主呢,还是内阁的,算是我炎修宫地位极高的,站的离我最近呢……你说,与你这么个低贱的东西站一块,我又高贵到哪去呢?”秦黎的双眼一眨也不眨似要直直扎入宁非的心底深处,一口一个低贱,讽刺味极浓,用了多个问题似非要为这个问题挖出一个他要的答案。宁非并非蠢笨之人,只是习惯把自己往错误里带,认为主子不高兴,定然是自己错误,然而此时蓦然有一丝想法,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但是无疑是秦黎前后问话的关键指向,于是他终于话语一转说:“属下愚钝,属下之前说法有误,属下是炎修宫第一影从,并非低贱之人,第一影从需要长达十多年血域磨练才有此番能力,属下会的都是杀人的技术,为主子办事的能力,宫主天人之姿,风光霁月,血统高贵岂能与属下比。”“哼,这会觉得第一影从并非低贱之人了?方才怎么口口声声自己低贱?”秦黎指尖用力一甩,让宁非偏头晃了晃身才站稳。然而紧接着,秦黎靠回池边摆头示意宁非将不远处的一面光滑的水银镜拿来,这面水银镜丝毫不弱于现代的镜子,甚至有种低调的奢华,边缘一圈的荆棘花灌注得栩栩如生。 “把衣服脱了。”秦黎漫不经心地命令,语气是近来从未有过的坚硬,这是上位者的气势,宁非心底闪过一丝不安,却也并不敢耽搁地将衣物尽数退下,“将前几日晚上得姿势摆出来,中毒的不是你,我想你应该记得很清楚的。”“……是。”宁非别过脸,却也不敢看向水银镜,只直直望向暗处,半躺下身将双腿打开,极度地羞耻感让他身体似遇冷一般打颤,抬着一条腿的手指深深地抠入大腿内侧。秦黎双眸微微一暗,顿了顿,才继续冰冷地说道:“怎么,要我一句一句说?既然你说你惑主,就给我摆个惑主的样子来,否则怎么惑呢?”“……是。”宁非咬唇忍住羞耻感僵硬地抬手在自己胸前微移,“就你这坚硬的胸膛就认为能引诱我?你是认为我品位如此差,什么货色都要吗?”秦黎的话一句句毫不留情,直刺地宁非面色一白,闪过一丝难堪羞辱,踌躇一会才手指挪到下身抚摸,他想起曾经秦黎让他这般自行开拓时呼吸粗重而急切,犹豫着将手指移到后穴入口,紧紧闭着的穴口根本不让他手指轻易进入。“嗤,怎么诱惑男人都不懂?你也是男人?”秦黎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冷冷一笑地上前将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握住,控制着移到宁非被牙齿紧咬的嘴唇上,捏起他的手指插入其中翻搅,边动作边继续嘲讽地说:“不知道嘴也是可以拿来惑人的。不用用?”“……是。”宁非声音微微暗哑地应道。本来自己一番抚摸只让他觉得难堪羞耻,然而换了秦黎的手碰触,尽管耳边是冷酷羞辱的话,却不可遏制地有了反应,身体也开始自发得软下来,似一种无声的臣服与邀请,周身顿时开始弥漫开一股情色的气息。“来,自己动。”秦黎语气近似温柔,像一只妖在他耳边蛊惑,让他乖乖地将被自身唾液浸湿的手指移到下身入口揉捻按压,让那处浅褐色的洞穴沾染了晶莹之色,微微打开了一丝空隙。另一手在秦黎的命令下也抚上已经半勃起的昂扬,接着耳边的声音就似一双无形的手引导着男人的双手抚弄自己的身体,微启的嘴唇嫣红欲滴,吐露着急促而粗重的喘息,涣散的瞳孔隐隐映着一道身影,双手愈见激烈而迅猛,身体渐渐弯起,绷成一道弯弓。 “唔……主,子……呃啊……。”片刻后,在一道浊白液体喷涌而出的瞬间,秦黎一把扯起宁非的头发,将他拖至水银镜前,被拧地被迫抬高的脸清晰的映照在镜中。本是坚毅冷酷的五官此时漾着一股子淫靡的媚色,迷离的双眸,口中仍在急促喘息,本就被水打湿的头发伏在他的肩头,凌乱而野性,胸前的茱萸挺翘嫣红,胸肌饱满泛着深蜜色光泽。形状美好的腹肌此时一下一下起伏着,人鱼线蔓延至下腹,修长有力地腿上挂着被溅出的几道浊液。这一幕淫乱而充满着极致的诱惑,让人想狠狠征服这具狂野充满力量的阳刚躯体,想狠狠的操入那个挺翘臀瓣中间的深深夹缝中,捅穿嫣红紧致的穴肉,让他哭求,让他臣服。 “看着,回答我,有何可惑?”秦黎贴着宁非的耳畔,啃咬着被迫绷直的脖颈,舔咬着致命处,仿若回话的主人若是回答错误,就会被咬碎咽喉,他侧身对着镜子脸庞危险却又让人沉迷。第一次看到自己情动后竟然是如此模样,宁非是震惊压过了羞耻,被耳边的话语引导者望入镜中的自己,那个模样极为陌生,那是他吗?不可否认,身为男人的自己,若是在换个身份的情况下,面对着这具身体也会内心骚动吧,毕竟如此极致的力量感极致的淫靡交织在一起,最能激发男人的兽欲。主子……也是喜欢自己这番模样吗?所以,才会在欢爱中那般投入?不是没有过疑惑的,他曾经也为此隐隐地欣喜主子对待自己与后院姬妾的态度并不是一样的,给予自己从未有过的投入与癫狂。不是没有想过主子是否是喜爱自己身体的,然而害怕沉沦的他,总是时时告诉自己不过是泄欲所用。 “属下……属下知错……”尽管有些明白过来,然而却也说不出口说自己的身体能引诱主子。“哦?哪里错了?”秦黎不依不饶地开始用牙齿磨研着男人的喉结,宁非仰起脖子,喉结处的难受让他不自禁地吞咽,“是属下愚钝,或许,属下的……身子能入主子的眼。”“哼,宁非,你真谦虚,你瞧这张俊美的脸,没少被女人惦记吧?你看……这两个小东西……”边说秦黎边捏上他胸前的两粒朱果,拉扯捻转,使得他们更为挺立“可真是诱人呢。”丝毫不似刚才挖苦男人这副坚硬胸膛的口气,“再看这双臀”他抚摸上宁非结实的臀瓣继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本座可是极爱他们夹紧后让人欲仙欲死的感觉呢。还有这双修长的腿,打开彻底的时候真像一道弓呢,而本座爱极了用箭割弦呢……”话越说到后面,宁非的脸越红,最后几欲羞愤欲死,他怎么也想不到谪仙般高贵清丽的主人会口吐如此淫言秽语。而自己在他口中就如一盘美味的餐点,被一一品评。“现在,你说,你惑主了吗?”秦黎笑的邪恶,再也没有之前装出的冰冷,“是,属下知错,是属下……属下惑主。”宁非这会是真的肯定了这句话,却也没有之前的卑微怯懦,一扫之前的绝望之色,心底隐隐的欣喜让他眉梢微扬,仿若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松懈了些许,减了沉重。 第61章(穿越攻影卫受) “哦?那么,再回答一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宁非闻言神色怔忡,险些没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随即想到自己之前所为,脸皮一瞬间僵硬,干涩地吞咽了一下才迟疑地开口说:“主子玉树临风、仙人之姿,属下,属下无法把持,心生倾慕……求主子饶过属下,属下再也不敢冒犯主子……”秦黎听着挺受用,可是听至后来脸色一沉,打断宁非的话严厉低喝道:“除问题外的话都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字,本座就将你扒光了吊在炎修宫明珠前殿惩罚。”宁非闻言顿时呼吸一滞,再也不敢多吐一字,神情变得忐忑不安,让秦黎见了无奈暗叹,语气缓了缓才说:“非,告诉我,还记得石室中我与你说的话吗?”宁非脸上茫然之色一闪而过,脑中渐渐展现出几个月前还未遇险的时候的密室影像,记得宫主曾因中了幻术失了神智将他……,然而醒来之后却对他说了一些他似懂非懂的话。本已经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然而此时刻意挑起,脑中的回忆一瞬间变得格外清晰。 “做我的伴侣,不是下属。”秦黎深深地望进宁非黝黑的眼睛,“我要你的亲情、爱情、友情,只属于我一人。” …… “伴侣,就是一生相伴的人。两人福祸相依,互为其主。”深吻之后,秦黎的神色认真肃然。 而他,单手握拳贴胸,铿锵有力的承诺:“……宁非是主子的人,不管亲情、爱情、友情,只属于主子一人。无论身在何处,身为何人。” 本以为是被定位在玩物的地位上的话此时回忆起来却不再如那时那般茫然与失落,他无意识地将话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却品出了不同的色彩。宁非怔怔地看着面前恢复温柔得眉眼,轻轻唤出口:“主子……。”秦黎上前一步将他拥入怀中,叹息道:“非,你对我有情,我很欢喜……我亦然。” 宁非的眸中一瞬间泛开涟漪,似他剧烈晃荡的内心,喉间哽咽嘶哑地低喃:“可是……属下不配。”秦黎托起他再次垂下藏入暗处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的双眼说:“不,你这么优秀,你忘了你刚说的吗?天下能与你比肩的有几人?我很高兴能得你相伴。” “可,……属下怕做不好。”他会的都是些杀人的技术,手染无数鲜血……他明明不配的……他学了那么多东西,却丝毫不懂如何做主人口中的伴侣。 “不,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就是太好却不懂得珍惜自己,伴侣是要相伴到老的,你得首先珍惜自己,才能更久地陪伴我。”秦黎觉得他几辈子加在一起都没今天说的情话多,然而有什么办法,这个男人恐怕不明说根本不懂,他对感情的理解也许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娃,想到这里,他无奈一笑,见男人惶惑的神色与开开合合欲说还休的嘴唇眼神一暗,附上自己的嘴唇将男人即将吐出口的自损话语全部吞入口中。空旷的浴室中水声潺潺盖过了两人唇舌交缠的啧啧声,半响过后终于放开男人温软的唇舌,抵着他的额头,两人都气喘不已。 平缓了呼吸后秦黎再次重申到:“宁非,不要对我如此小心翼翼,我也是男人,伴侣之间没有冒犯,我想要你,你也可以。” 真的可以吗,宁非脑中混乱一片,似被蛊惑一般,缓缓抬手轻轻触碰上秦黎的腰身,见秦黎鼓励地看着他,才将手掌落实地抚摸上他修挺的后背,看着秦黎仍旧嫣红欲滴的薄唇泛着诱惑的光泽,他内心的渴望蠢蠢欲动,却仍旧踌躇不前,秦黎再次推了一把轻轻说道:“非,吻我。”话音一落就如一道烟火在宁非的识海绽放,轰鸣声阵阵,璀璨美妙的火花照亮了他荒芜的世界,在干涸的地表开出一道艳丽缤纷的火树银花。 轻轻触上的唇微微有些颤抖,柔软湿热的气息在这一刻再次交缠,却不再是一味的承受,舌尖似被赋予了生命,这一刻灵活地钻入对方口中,直到此时才似品出对方如兰的味道,什么声音都远去,只有两人粗重急促的喘息与胸腔内的搏跳声在耳边声声…… 主子……主子……宁非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痴迷与狂乱,仿似这一生的情感都在这一刻释放,他的手用力地紧紧拥住秦黎的身体,嘴唇脸颊额头一刻不停地磨蹭着秦黎的脖颈前胸,指腹揉捏着秦黎的背脊与腰侧,虽然力度有些大,然而秦黎却喜欢这种微疼的失控。修长的指尖插入男人乌黑的发,将他更紧的压向自己,双腿蹭过对方紧实健硕的腰臀处,感受着对方张扬炙热的硬挺…… 非……叫我离……秦黎吮吸着宁非青筋绷起的脖子,肌理起伏的肩臂,带了些力度的啃咬,微微的血腥味让两人更为兴奋。 主子……属下只为您一人所有……宁非滑下身体,舔过秦黎细腻紧绷的小腹,抬起头无声地述说,双眸在微暗的光线下是异常的明亮,仿若水洗过的黑耀石,一眼过后,浓密长睫盖下,垂头沉下身…… 非……秦黎吸了口气,仰起头,不能纾解的难耐与身体被彻底而全面的舐咬吸吮的快感交织,让秦黎这个情场老手也情不自禁地大声喘息呻吟。心中暗骂,该死的毒。 放肆地亲吻拥抱着这具世人称颂的迷人躯体,似将高贵的神祗拉下了神坛,彻底染上自己的气息。 若这是一场梦境,愿永不醒来,如果这一刻的拥抱是我人生最后一息,我也无憾,宁非抬眼凝视着秦黎意乱情迷的绯迷脸庞,眼中有着温柔、迷恋,宠溺和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占有欲,带了丝隐隐嗜血的黑暗,仿若不惜一切代价守护饲主的海东青。 62(穿越攻影卫受) “主子,您的毒虽然此时已经蛰伏,然而必须得尽快出发寻解药,南疆一行属下愿为前锋。”厢房内,宁非神色凝重带了一些急迫,本是被秦黎要求坐在边上,却说着说着又跪在宁非面前,仿佛不答应他就立马黯然销魂给你看。如果可以秦黎肯定二话不说答应了,然而南疆在他心里就是话本小说里都属于深不可测的神秘领域,就是在这个世界里,作为深山古老部落,也存在着一些鲜为人知的手段让他们安然独立于世外,鲜有中原大陆之人涉足。如果不是这次有邵殇这个自称内部人员的人带路,他们也会更慎重。最常见的也是派宫内弟子去一批探路取得情报后才计划进入。不过现在显然也没这个时间让他们慎重,只能先相信邵殇,毕竟他的命还在自己手里,不过宁非也是明白目前的情形,为了保险仍然希望自己率先进去探索一番也好有所准备。“不行,你又想独自涉险吗?忘了之前答应我的?”秦黎眉峰一竖,有些不悦道。宁非脑中昨日浴池内的情景一闪而过,面色浮起一丝嫣红之色,仍试图说服秦黎。“属下不是想独自涉险,而是为主子分忧,主子的情形刻不容缓,属下可随主子即刻出发,只是属下可日夜兼程先行抵达为主子……”他可以凭着过人的内力与毅力比普通人提前十来日到达,他不愿意秦黎跟着吃苦,然而未等他说完就被秦黎一把拉起堵住了嘴,只片刻便软倒在秦黎腿上神色迷离气喘不休,哪里还能继续之前严肃的话题。为此秦黎狡黠一笑,暗想果然这招极为好使,小说电视剧诚不欺我也,如果对方之后还没改变主意,就日日做到他没力气想为止。 “主子……”宁非面色嫣红表情却很纠结万分,身为影从的职责深入骨髓,哪里是能随意放下的,何况现在秦黎的情况确实比较危急。 “嘘,我不爱听,乖乖陪我一起,嗯?”秦黎手指抬起宁非的下巴将他拉近,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地说,边说边啃咬起男人意外圆润饱满的耳垂。宁非忍着耳根处的麻痒,脖子漫上更深一层的红艳,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轻颤,不得不赶紧答应道“……是。” 虽然命令的话自己也会乖乖遵命,然而秦黎的话却是带着一丝征求的意见,这就是情人伴侣之间的感觉吗?宁非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如果做主子的伴侣能如今日相处这般温暖惬意,情谊交融,哪怕生命只有这一天了又有何妨,之前怕深陷后无法自拔却为主子所厌弃的恐惧忽然也消淡了下去。 见宁非不再坚持独自犯险,秦黎满意一笑,拉起宁非让他坐于一旁,铺开一册厚厚的羊皮图册,这是收藏于炎修宫的天机图,据说是啸族先人于几百年前就开始绘制了,直到近几十年才算走遍了天下将图绘制完,以秦黎看习惯现代地图的眼光去看,这图中的山川河脉真的是相当粗糙抽象,看的极为费力,然而这却也已经是天下为数不多的详细地图了,皇宫大内都不一定有,也就炎修宫背后的啸族这种底蕴深厚的隐族才会保有这样的图纸,如果在乱世,这样的图纸对于那些征伐的势力价值不亚于一份藏宝图,对于下达绘制这种图册命令的前百代先族长的想法,秦黎不得不佩服,这是一个极有耐心也极有野心的前辈,明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无法绘制完成,却也将这个命令一直延续下去,这目的显然是为了后代准备的。也许是为了预防也许是为了分天下一杯羹。秦黎也不掩饰地指着一处山峦起伏的画面提出自己的疑问,宁非不愧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进可征伐天下,退可温暖床榻,立即会意地开始分析讲解。秦黎看着耐心解释起自己指尖所在位置的男人认真的侧脸,心中一片温软。 虽说图册已有百年历史,但是山川河流正是无法移动更改的,摸清了这一片山域的地理构造,也计划好宫中子弟分布的位置与退离的几种策划,预判着发生意外状况后的接应与突围,他们终于在两日后敲定了行程。 等两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正是两日后的正午,之前来的几位似乎毫不介意自己被晾了几天,坐在宴席上的神情都是如沐春风,笑意盈盈,仿佛真的如他们口中的话一般看到秦黎康复挺高兴。商场惯与人周旋的秦黎在面对区区几个信奉君子之道的古人还是比较轻松的。 “在下沐青阳。”一白衣黑色纱袍外罩的青年男子拱手作揖,面上是一派温和,如春风般的笑意让人不自觉也会亲近,“清风派天子锋座下,家师收到天下名帖便让在下前来问候,若有需要必定一尽绵薄之力。”秦黎听到这个门派天子锋脑海中闪现一段记忆,便是幼时前身父母还在的时候,清风派天子锋首座观机子曾有过几次到访,算是前代有所交情,此时见了沐青阳便了然一笑,直言近来琐事缠身,久未拜访等过段时间必定前往清风派一叙。沐青阳取出一张信笺交予一旁站立的宁非,言道:“此信是在下出门时家师交给在下,让在下务必送到阁下手上。”秦黎接过被宁非拆封检查过的信笺,定睛一瞧后微微一笑,起身拱手要沐青阳代为感谢观机子前辈相赠的卜卦。观机子的卜算数是闻名天下的,轻易不会为人算卦,然而此次显然是算到自己近来有一生死劫,便让他的徒弟前来相告,这情他领了,虽然猜到生死劫必定是指向南疆一行,然而秦黎也并没有陷入焦虑,大丈夫在世,岂会因为得知危险而畏首畏尾。之前本也是深思熟虑计划再三,得到这个卦象,他也会更为小心。 63(穿越攻影卫受) “那么家师的信笺在下已送到,此番在下另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沐青阳显然是看到秦黎还得招呼另外在座的几位,也非常识趣地言说要走,秦黎将这人情记在心里,此时不是叙旧得好时机,便也不强留,只让大管事相送。 沐青阳走后,秦黎才把视线放在余下的四人上,四人造型各异,要说最扎眼的还是左手边的那名身穿桃红色大开襟广袖纱衣的男子,软骨一般歪歪斜斜靠坐,媚骨天成,秦黎心道一声妖孽,面上端起微笑说:“在座各位见谅,是秦某怠慢了,各位来意我座下门人已禀,秦某非常感激,此番有世兄相助已无大碍,各位既已在我炎修宫,本应一尽地主之谊,如各位没有要事定要在此多住几日。” “秦宫主,小老儿千鹤人。”乞丐一般一身灰扑扑粗布麻衣的消瘦老头敲了敲烟管,丝毫不在意自己无理的行为在此地有都不妥,耷拉着眼帘看似一个将要垂暮的老人,然而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他又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久仰,秦某早年便听闻千前辈一手阴极爪利比名器,一直没能见识到前辈风采,今日得见秦某荣幸。”这个千鹤人应该说是早年成名的人,为人亦正亦邪,独来独往,三十多年前便已经闻名天下,只是极少在外行走,据说他最在行的不是身法武术,而是他撑得一手好船,近年传闻的便是他在为西海十八涧那帮水鬼海盗摆渡,不知道此番出现在此是何来意。 “小老儿早已退出江湖,你不必这么恭维我,此番前来,老朽想要找秦宫主要一件东西。条件你开。”千鹤人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主坐上面若桃花的男子,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白玉仙人,却是炎修宫这个天下前五大势力之一的一宫之主。 “哦?不知千前辈所要何物?” “极凤丸。”千鹤人吐出三个字,在座的几人面色一变,都看向了秦黎。 “哦?前辈何以认为极凤丸在我炎修宫?要知道,这次我等秘境一行是失败告终的。”秦黎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仍然唇角微勾,眼神温和无害。 “恐怕此事不止我一人知道,而是在座各位都已得到消息,否则为何他们坐在这里?”千鹤人扫了一眼厅中各人,讥讽一笑。“不说极凤丸是否在此,就是秦某有,怎么不留给自己用。”“呵,一甲子功力虽然珍贵,然而秦宫主已有如此利器,到不是必要之物,老朽手里有一件妙物可以交换。”千鹤人说道利器时,扫了一眼秦黎身后雕塑一般站的笔直坚挺的宁非,炎修宫第一高手早已闻名天下,且影从的身体并不是秘密,有这样的存在不离身保护,自身的武功到不一定非要顶尖了。千鹤人的神色笃定,取出一块血色的玉:“此物是我在几年前偶然得来,它的作用小老儿此刻也说不尽,秦宫主只要得到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摸索。”“前辈的意思是,这块血玉的用处还是未知的?”秦黎笑意加深,眼中的温度却变凉了。“秦宫主莫急着否定它,小老儿敢拿出来换,必定有其价值。”说完他嘴唇微微动了动,秦黎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见其他人都毫无所动的样子秦黎就知道这就是传闻的传音入密的功法。“秦宫主,此物名为血灵玉,来历颇为神秘,具此物前拥有者说,它表象是为暖玉,不论温度低至何处都能遍体温润,若将起随身佩戴,可提升温度。其二,此玉可自产一种至幻迷药,遇热水便会释放药力,此药可强化欲念,至于其他功效还需要此玉主人慢慢探索。”听着耳边对于这块血玉的阐述,秦黎神色一动,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抬起手指动了动,宁非低头领命沉默离去,不多时便静默地回到秦黎身后,手中奉上一个六菱形雕花盒子,打开给秦黎过目,秦黎扫了一眼颔首。宁非盖上盖子真气似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着盒子稳稳地送至那老头面前,那老者眼中光芒一绽,按耐不住的喜色,伸手取过盒子打开将这颗乳白色的丹药取出,端详了片刻便欣然点头,此时他一扫之前的惫懒与目中无人的轻慢,多了一丝和气,笑的脸上皱纹一开,将血玉用同样的手法送至秦黎面前。秦黎袖子一挥将血玉纳入袖中,果然一阵温暖的触感,似活物一般,明明玉是坚硬之物,然而捏在手中竟然有种能揉捏变形的错觉,果然是一妙物。 那老头拿到丹药就有些迫不及待。抹布一般的袖子一挥就消失隐去,秦黎也不在意,虽然血玉的功能并没确定,然而光知道的两项对他就有用,宝物只有用得上才有价值,一甲子的功力在他这种偏术士的人看来也并不是那么有效,而宁非早已化境,那种药也没了该有的功效,倒不如……来的有用。 此时忽然有一人跨入厅内,然而是直奔南凌璧,只见他在南凌璧身后垂头轻声低语,南凌璧偏过头闻言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微一点头便朝秦黎道:“小黎,族中有要事,我欲先行一步,如若需要,只需传鹤。”这次确实多亏南凌璧,秦黎虽然对他屡次示好表示一点莫名的古怪,然而这般人情他还是得认的。算起来,南凌璧是救了他两次了。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秦黎摆出一副稍稍惋惜的神态后起身将南凌璧送至玄关外方回身,只见厅内唯一留下的那抹桃红此时媚眼含怨带屈,声音十分的磁性却说的极为婉转娇嫃:“秦宫主,为何将在下留置最后呢,在下可是有要事要告知的呢~。” 64(穿越攻影卫受) 秦黎闻言稍稍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静默了一息才询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秦某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在下四方阁柳欺生,秦公子这么快把我忘了啊~。”这柳欺生每句话的尾音都是袅袅上扬的,秦黎真的很想让他好好说话,平生最讨厌的便是伪娘了,虽然他当初的夜总会里不缺这一型,然而他却从来只将他们视为摇钱树,至于喜欢的类型,那恰恰是截然相反的,越阳刚英武越喜欢。不过他也没忘这个桃花男最后说的忘了,他默然顿住,实际脑中飞快的探索记忆中有没有遇上过这个人,然而却丝毫没有半点印象,不过柳欺生的名字记忆中到也是有的,四方阁的四大阁主之一,然而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这样的样貌见过应该有印象才是。秦黎遍寻记忆无果便只能露出一丝歉意的神态说:“柳公子见谅……。”“呵,秦公子不记得,在下却是记得呢,在两月前,在下在富贵酒楼与阁下畅饮过呢,只是阁下当时走的匆忙,在下没来得及留名……。”不等他说完,秦黎脑海中浮现一段景象,到是前身还身处被人追杀时,隐在富贵酒楼处,看到当时坐在偏角的一个浅红身影就当是一女子,闪身过去将‘她’点住穴道,然后假装将‘她’搂在怀中喂食,事实上虽然筷子夹了东西送入怀中人的口中,然而他却根本没细看人家长相,察觉宁非已经将人引开后,才放开人,将桌上的酒杯端起一口饮尽后抛下一句话:“姑娘见谅,在下唐突了,一杯酒谢姑娘相助,来人定来赔罪。”然后就翩然从窗口飘去。想到这里,秦黎已经不用问的知道这个所谓的姑娘就是眼前的男子。只是也没道理对方会为此时找上门,只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柳欺生见人家不为所动,叹了口气才摆正了一下姿势说:“秦宫主不记得也罢,在下此番前来本是见到天下名帖特来试试看能否略尽绵力,顺便也将自己得到的一件消息告知阁下。”“哦?什么消息?”“红楼……。”柳欺生笑的眯起了眼睛,他笃定秦黎懂他的意思。果然,秦黎闻言眸色一冷,淡淡开口问:“阁下想要什么?” “久闻炎修宫内景色怡人,四方阁想借宝地赏几日景,绝不打扰炎修宫宫内事务,我等只需在临近炎修宫后山五里外驻扎三日,三日一过必立即离去。”后山连绵数百里皆是丛林,地势奇异,内分布各种炎修宫前辈设的奇门遁甲机关毒瘴,此事并非秘密,因此鲜有人踏足,然而此处却是去夏兰国的捷径,他到不知道有谁这么急迫的命都不要地想要从自己地盘上过,不过劳动四方阁这般兴师动众,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也是这段时间秦黎换了芯又接二连三的遇事,宫内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黎身上,忽略了江湖中近来的暗潮。 秦黎考虑了一番后点头说:“四方阁想在我家后面住几天到不是不可以,四方阁在江湖上也是独占一方,在下早闻几位阁主惊才绝绝,苦于昔日没有机会结交,此番前来,定是备足酒水。”若是可以与四方阁结盟,那么江湖上就多了一双眼睛,四方阁别的方面不怎么出彩,然而情报网却是极为独到的。炎修宫毕竟入世不深,游走边缘较多,有些地方不好插手,此番正好将四方阁拉拢。秦黎心中思量,暗暗做了决定。 “在下替其他几位阁主谢过秦宫主。”柳欺生取出怀中一本轻薄的小册子,递到秦黎眼前的时候,只见薄薄的纸张十分奇特,有种蜡纸的感觉,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夏兰国与梁徽国都惨了一脚,红楼却恁没节操,两边的酬金都接了,看这架势拿下秦黎是势在必行外加极有把握,这让秦黎不得不思索到一件事,那就是炎修宫有内贼。 抬头神色如常地微微一笑,秦黎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一下愿意跟四方阁合作的意思,红楼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相比较起来,炎修宫显然是更有底蕴更值得合作才是,他丝毫不意外四方阁的选择。 等柳欺生也离去后,秦黎揉了揉额角,感觉到身体的一丝疲乏,果然这副身体还是被毒素影响了,经脉滞涩。宁非看到秦黎的动作,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回屋休息吗。”秦黎半眯着眼点点头,宁非道了一声属下逾越,便弯腰穿过秦黎的膝弯与后背,轻松将他抱起,秦黎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公主抱了,一时惊诧倒也忘记反抗,结果就是被稳稳地抱着往莲花殿走去,悬空的白色袍摆锦带随风轻荡,梳至头顶被一根蛟珠纱轻轻系住的乌发被抱起的一瞬间因重力滑落后泻了一肩,这羸弱的样子衬托得他像易碎的琉璃一般美丽脆弱,哪里还有方才与众高手谈笑风生沉稳大气的模样。 丝毫不知道自己一副弱受样貌的秦黎此时只觉颇为新鲜,便也懒洋洋地靠在宁非结实得胸膛上假寐,稳稳的步伐让秦黎丝毫没有移动颠簸的感觉。等过了片刻察觉到后臀轻轻压上柔软的锦被才睁开眼,这一眼倒是将宁非眼中来不及掩去的温柔怜爱捕捉个完整。也让宁非惊慌地别过眼,默默将被子盖上就想退去。秦黎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强作镇定的样子,等到宁非起身时才慢吞吞地开口说:“非,本座现在很脆弱吗?” 宁非心底咯噔一声,暗叹糟糕,果然自己不合时宜的目光让主子察觉到了。“属下……属下不觉。”“哦是吗?怎么本座看来,好像你一个用力,本座就要碎了。”宁非头皮发麻,垂头沉默以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对。 ———————————————————————————————————————— 码子匆忙,没来得急检查,遇上错字或者哪里不对请亲们提示一下哦~~~ 65(穿越攻影卫受)节日送肉 “非,看看这个。”秦黎暂时放过他,毕竟,等一下可能要把这个男人欺负的更惨。还是先让他松口气的好。宁非闻言抬头看到秦黎手掌上托着的血玉。血色晶莹,与白皙的手指相互映衬更添精致,“是摆渡人玉。”“是啊,很美的颜色吧。”秦黎眼睛里印着这抹血色,缓缓摇曳,不知是他的眸光闪动,还是那血玉奇特的感觉。秦黎将血玉放在宁非手中示意他看看。宁非捏起这块血玉,察觉到由内而外的阵阵暖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主子,此物正好于您有用,可以抵御寒毒的冷意。”“不错,而且,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就想起之前在一本书中看到的话,奇石如玉,通体温润,内津血色,乃天地奇物,可通灵润脉,热液至幻冷液解析……。”秦黎念着书中的原话,这应该就是那摆渡人说的可以放置热水中制作至幻之药,那冷水按文中说应该就是稀释的解药。不过最后一句才是他愿意交换的关键。“质地坚硬,万年不化,不惧万物侵蚀曾被用于摩耶族圣地入门锁钥,后不知所踪,摩耶势颓乃至族灭。”他记得这段文后是一个图腾,这个图腾正好是他在之前那个废弃遗族墓室中看到的一些图案非常相似。当时看到不觉得什么,如今看到这款玉才联想起来,不论是否就是那个所谓圣地的密钥,先拿着有备无患,这次去的南疆据说也是有圣地,不知道有无关联。 “这么说,这个血玉真的大有来头。”宁非将这段话仔细解读了一遍。“不错。那摆渡人恐怕也是机巧得来,只知道表面的一些用法。说起来,这表面的用法也挺有意思。”秦黎笑意渐深。宁非看到秦黎头眸中的颜色肉眼可见的加深,如一股诡异的漩涡,像是要将人吸入,耳边的话语声远去,似很远的地方传来,内容含糊,语声温柔像情人间的呢喃,情人……宁非瞬间回神,发现自己竟然跪在秦黎面前,秦黎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他的衣襟,冰凉的触感划过脖颈锁骨,他打了个寒颤,暗道主子的幻术果然厉害,尽然让他有几息完全没有知觉,如果是敌人取自己的命恐怕早已得手。而秦黎却遗憾地暗道不愧是宁非,他曾实验过这种幻术能将一个衍生镜武者迷惑住办完事才放人离开对方毫无所觉。宁非却只让他手堪堪探入衣襟就警觉醒来,果然这种幻术只能对付心智不坚定之辈。对于高手还是成效不高的。 “非,不想试试看这预热液可至幻的效果吗?”秦黎状似遗憾的抽出手,捏起那块血玉,专注的目光里溢出莫名的古怪,宁非却毫无所觉,只被话语的内容引导,“还请主子明示。”“明示……恩,非,恐怕要你身体力行亲自告知我药性如何呢。”秦黎的目光柔的快要滴水,宁非无措地垂头眨了眨眼睛,低低说道:“是。”就起身取来一杯温水,“主子请。” “放在水中溶出药力后喝下?那多无趣。”宁非疑惑地抬头询问地看着秦黎,只见那张嫣红薄唇轻吐几个字:“非,用你的身体当容器怎样?”闻言宁非蓦然滑下一滴冷汗,虽然不是很明白秦黎的意思,然而光看自己主子脸上绽开的邪恶笑容,他就莫名的起了一身寒意,这笑容他近来已经极为熟悉,硬着头皮道:“主子恕罪……属下,属下不明白……。” “哎,非,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难道要主子我动手。”秦黎恶劣地笑说,心道叫你觉得我柔弱,曾经勾搭你时媚眼抛给了瞎子,如今到好,自己明明已经宣告体位主权,到把本强攻看成了小白兔,那看我不柔弱的攻了你。丝毫不认为自己记仇的秦黎一副弱似无骨一般靠在床头,手也无力地搭在床沿,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弱美人。宁非见此,额角青筋直跳,果然在这等着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往日的谨慎都哪里去了。 “非,你说你哪里又热又有水呢?”秦黎附身对着宁非耳畔吹了口气低笑道,闻言“轰”的一瞬间宁非脸上涨的通红,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句淫言秽语是出自秦黎的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向秦黎,心中还在暗自祈求不是他想到的那样,然而秦黎更是露齿一笑,将他自欺欺人的心声打碎:“就是你想的那样呢。”“主……主子,这是宝物,怎可置于……置于那……”宁非结结巴巴地说,脸上就似快要冒烟了。 “那不也是宝地吗?又湿又热又紧……。”秦黎说着跟自己样子毫不相符的粗俗荤话,“别说了……求主子三思。”如果不是长期以来的卑微,宁非恐怕要飞身上前将秦黎的嘴巴捂住,此时他只想将自己埋入地里。“本座何止是三思过了啊,我可想了好一会了呢。”秦黎笑的更是恶意满满,如果宁非见过恶魔,肯定能幻想出秦黎背后一条箭头尾巴在欢快地摇晃。 一想到刚才在厅中原来秦黎脑海中想的都是这事,宁非真的淡定不能了,他已经恨不得多路而逃了。然而忠诚的惯性让他牢牢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本座还在等着宁堂主呢。”秦黎饶有兴致地支起胳膊,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宁非呆站了片刻见秦黎还是不改注意,只得迟疑地手指搭上腰带,双眸直直看着秦黎,明显期待秦黎命他停手,最好说他意思理解错误,然而事实就是,随着他衣物脱落,秦黎的双眸越来越亮。 66(穿越攻影卫受)节日送肉 再磨蹭,衣服也有脱光的时候,到了这时,宁非还不死心地企图让秦黎改变主意:“主子……圣医说,近日应当……节制。”最后两个字轻得像只是动了动嘴唇,然而秦黎还是听清了,戏虐地说:“我知道啊,不过与现在你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呢?”半刻才理解秦黎话中意思的宁非恨不得抹了脖子谢罪一了百了,这不是告诉主子他脑中想到两人和合之事吗,羞耻到极致反倒豁出去似的,披手将被秦黎放在手指间捏来转去的血玉抢来就要往身后那处塞去。“哎~等等~别忘了需要液体才能让药性化开哦。”秦黎再加了一把柴火。“是。”宁非木然地回到,虽然想自暴自弃地做了,然而脑中想着秦黎说的这句话后,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动手了。 “哎,好笨,上来。”将宁非拉到床上,轻笑地看着宁非将自己得脸深深埋入锦被之中。手指却不紧不慢地划着宁非的身体皮肤吗,等这句身体全身泛起的红色盖过了本身特有的古铜色才来到那处紧闭的穴口,“看,这里湿了呢。这么迫切的想试验药性吗?非果然是本座最得力的助手呢。”秦黎边啃咬宁非结实起伏的背肌,边用手指点了点穴口的液体道。宁非恨不得跳起逃脱,却只能把脸埋得更深,似乎这样就能不被这些荤话刺激了。“主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闷闷的声音含着满满的无奈从枕被中传来。秦黎闻言笑了笑,心道等一会恐怕这个男人就埋不住自己了,便也不再调戏地将手中温热的玉石抵上微微有点松开的穴口,碰触时明显的感觉这具身体瞬间僵硬,两臀紧紧缩起,不紧不慢地将血玉推入。“嗯……”宁非脸微微扬起,紧闭着双眼全副心神都被身后那处的感觉吸引。 直到手指齐根没入才抽出,穴口再一次关上,秦黎有种藏宝的感觉。“好了,接下来,就是要液体盖过玉石了。”然而片刻却没见宁非动一动。“别装死哦,没用的。”秦黎好心地将宁非挖出来,只是对方仍然垂着头,闷闷地说:“属下没有……属下,不知怎么做。”这么一个高大阳刚的男人此时却散发出强烈的委屈之意,秦黎险些心软,不过很遗憾,他从来不委屈自己的胃口,这么甜美的身体,少玩一份他都觉得可惜。 “那就把平时做过的都做一遍看看。” “……是。”已经不是一回两回被要求自渎了,然而到了此时宁非仍然觉得羞耻至极,自己那样……淫荡的样子,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全身打开后被操弄的不堪模样被那人尽收眼底,他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然而每次却只是变得更不像自己,明明害怕被看,却因为那道目光变得更敏感,明明想压抑住,却因为那人的要求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最真得一面展现,这么淫荡的身体如果被厌弃了,也是正常得吧。他心中划过一丝黯然。手指却依照曾经秦黎所教的揉捏着自己身体的敏感之处,日内那团火热的感觉像是从那里蔓延至全身,浑身暖洋洋的,还有一丝迫切,一丝渴望。 “想什么呢?”秦黎敏锐的察觉到男人一丝低落的情绪“看,这个地方色泽好漂亮。跟宁非你真是相反啊,又柔软又甜美。”搅动着此时已经湿软泥泞的后穴,“已经湿了,告诉我,什么感觉?”秦黎舔过男人的耳蜗,声音暗哑地问。 “很热。”宁非呼吸急促,眼中瞳孔涣散,眼前一片模糊,只剩身体的感觉,很强烈。随着后穴液体分泌的越来越多,他的行为也开始渐渐不受控制。只见他手上力气加大,搓揉着硬挺着的分身,知道是药效出来了,果然是激发人体欲望的至幻之药。此时因为宁非自身起是情欲,这药效就是比春药还烈的幻药,秦黎退开身着迷地看着蜷缩起来不停扭动自渎的男人,正无意识地展现着不可多见的妖娆之色,真美。 起身取过偏墙上挂着的马鞭,捏着鞭子的秦黎眼中是满满的兴奋,他作为资深的s,调教了不少公会中的男m,但是从没有一个能如此时这般让他兴奋不已,呼吸急促。一声破空之声响起,银鞭划出一道亮色,‘啪’地一声印上宁非挺翘的臀部,深蜜色皮肤瞬间浮现一道绯红色的痕迹。这样的刺痛没有打醒宁非沉浸在情欲中的神智,反倒加深了。似一个指令,让他的呻吟声徒然响起。 “啊……嗯,啊啊……”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红痕交错在这具散发着野性阳刚之美的躯体上,让画面有种凌虐美玉的残忍感。鞭子恰到好处的刺痛让宁非辗转扭动的更为厉害,色泽加深的肉柱不停地低落晶莹的粘液,颤抖地随时就要喷发其中得热液,然而此时宁非的手却被秦黎扭转绑在身后,唯一能刺激到那里的就是无处不在的刺痛感,宁非模糊的感到只有让那里也经受这股刺痛就能解脱。便开始追寻这滑溜的鞭尾。秦黎见此轻笑地偏不如他所愿。甩手又是一道银色光影,随着‘啪’的一声宁非全身狠狠一抖,眼中有片刻的清明,随即又被拖入深渊般的情欲中。那道鞭尾扫过的正是肿胀绽开的菊穴口。接着一道又一道每次都能打在那处,内力极致的温暖与空虚加上外面的冰冷与刺痛交织让穴内更是难耐。“进来,啊啊……进来……唔啊……。”宁非声音哽咽,毫无意识地低求着。分身的酸胀感越来越密集,却总是差一步。让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 秦黎忽然有些不想用手中的鞭柄做接下去的事,作为技术高超的s,首先会的必定是控制自己的欲念。他本有意不予宁非交合,只享受这种过程。然而到了此时,他发现他的理智在溃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脑海中忽然浮现这段话,有种深刻的体会,如果做了这次就没命估计他也不想自控。无奈地脱起自己得衣服,将早已硬挺的分身狠狠地插入那处蜜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思绪,他好像将什么重要的事忘了。 等到他从无尽的迷雾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马车中,骨碌碌的车轮声表明此时马车已在路上行驶。动了动身,晕眩的感觉很明显,身后被人塞上一只软垫,他定睛一看,面前俯身扶着他起身靠坐的正是宁非。 “主子怎么样?”虽然眼中是满满的关心,然而秦黎还是看得清男人脸上明显的坚硬之色。“我怎么了?”“主子,圣医说您的身体耗力太过,需静养数日。”宁非徒然拔高的声音让秦黎瞬间反应过来,这男人在生气?“你生气了?” “属下不敢。”宁非偏头死死盯着马车的木壁,那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为男人难得一见的脾气感到一丝讶异与有趣。秦黎暗暗一想,看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与昏迷前在做的事,一联系就不难知道应该又是纵欲过度?他终于有些想起来那会忘记的是什么,宁非因体内的血玉散发的药性沉迷情欲,而自己竟然就着药液与血玉便拿自己的宝贝命根子去搅,不难想象两个人最终都没理智的做做做,最后精疲力竭昏睡过去。还是宁非醒来将一切打理好,也没误了行程。 “非,抱歉,是我失误。你还好吧。”秦黎凑上前将下巴靠在宁非肩上微微表达了一下他的歉意。“属下不敢,主子的身体最为重要,请主子保重,否则属下万死不辞。”宁非仍然硬邦邦地回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当他第二天醒来,发现睡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秦黎,心跳都停了一拍,急匆匆将圣医找来看过才知又是纵欲过度。主子长这么大从没因为纵欲误了事,却屡次因自己破例,他何德何能,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成为炎修宫的罪人了。其实这事秦黎自己也有些懊恼,一遇上宁非就成了二逼青年,跟个头一次谈恋爱似的,成天想腻在床上做爱做的事。倒是忘了今时不同往日。其实在此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贪欲之人,对待曾经每一任情人都是游刃有余的,可是对于宁非这个显然已在他掌中的男人居然新鲜感丝毫没有因得到而消退,而是日益愈深。 “我以后会注意的。保证身体痊愈之前不碰你了。”秦黎勾唇一笑,暗想这话说说而已,我不碰你,但你可以碰自己呀,现在嘛先哄哄这个男人为好。“属下是主子的,随便怎么玩都可以,还请主子务必先考虑您的身体。”宁非听着耳边示弱的话语,再也绷不住脸,只无奈地小声说道,身体也渐渐松懈下来,没意识到搂着自己得男子在身后笑的满含莫名深意。 怎么玩都可以吗……呵。 —————————————————————————————————————————— 发现一想写肉就激情满满,一回到剧情就郁闷抗拒,╮(╯▽╰)╭于是剧情进展缓慢,肉末却洒了满地 67(穿越攻影卫受) 此番去南疆路途遥远,时间又紧迫,他们也没了游山玩水的兴致。有时也不进城直接官道过了,这番赶路七八天,饶是秦黎坐的是最舒服的软垫也被颠得想吐了。宁非见他脸色不好,就吩咐下去就地休息一晚。下了马车,就见众人训练有素地各自牵马搭帐篷寻食物井然有序,这到让秦黎想起来到这个世间不久的时候,心中颇有番感慨。 “主子,水。”秦黎坐在溪流边的树下休息,宁非灌了干净的溪水走至他身边,将手上的几件东西依次摆开。秦黎定睛一瞧,见是一套非常迷你的茶具,才三寸高,一尺不到的长度。宁非取出一个钵子将内里的碳渣拨了拨,不到片刻就燃起火苗,将底部大小恰到好处的茶壶搁在钵子上烧。然后将白玉茶杯洗净摆好。默默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秦黎目光变得悠远柔和,这个男人…… “非,你看你像不像与丈夫出远门的小妻子。”秦黎忍不住打趣道,宁非闻言耳尖开始泛起薄红,装没听见地取来一个食盒,取出几小碟精致的糕点。之后便跪坐在一旁专注地盯着丝丝冒气的茶壶,仿佛少盯一眼就漏了什么。秦黎见此也不介意,只似笑非笑地粘起一块绿色糕点,慢条斯理地咀嚼。 鼻尖呼吸得是轻轻的青草香,耳边流水潺潺声伴着虫鸣鸟叫声清脆悦耳,比神秘园的乐曲还动听,只见一瞬间天边晚霞落下,美的如梦似幻,,见之俗事皆忘。这一刻让他脑中浮现一个段话,不自觉也念出了口:“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再御,岁月静好……”宁非闻言心中一震,抬头向秦黎望去,只见男子绝美的脸面因背着晚霞显得更为深邃,明明视线开始模糊,却又清晰地看到那双翦水秋瞳,里面是满满的笑意与柔色。宁非不自觉得也勾唇一笑,待反应过来看到秦黎加深得笑意便懊恼地低头。 “怎这么容易害羞?再羞人的事情都做过了不是吗?”秦黎促狭得悄声说道。 “主子……。”宁非别过脸,这次是真的红遍了整张俊脸。 “哎?非,你不是总冰山冷酷的样子的吗?我还当你是不懂七情六欲的仙人呢。” “怎会……主子莫再笑话属下了,属下给您烤几条鱼来吧……。”宁非有些承受不住地起身要走。 “别急着走,坐一会。” “是。”挣扎了一会,宁非还是敌不过骨子里顺从秦黎的惯性坐了回去。 “夫人,为夫手酸,劳烦你代为动手呢。”秦黎眼睛扫了扫桌上放着的糕点,对宁非笑的一脸荡漾,整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宁非一脸黑线,他算是渐渐适应下来秦黎多变的样貌了,无奈地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装没听到话中的称呼,怕又被秦黎借题发挥地调戏,将表情调整到最为自然的样子,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轻轻拿起一块糕点送到秦黎嘴边,眼神却只敢看秦黎嘴巴的位置。秦黎眼中尽是笑意,不再做声地张开樱色红唇将糕点衔了一角,缓缓吞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粉色的舌尖探出口扫过唇上将碎末卷入口中,留下一层湿润晶莹的透明液体,宁非眼中的镜头似乎放的更慢,情不自禁地呼吸粗了一分,察觉自己得异样,他立即将视线下移,有些摸不清是否又是主子的捉弄,他只能保持僵木的样子举着糕点,一块吃完送上一块,有时候慢了,那软舌就会扫到指尖。常拿暗器的手指尖有着薄茧,更感到时不时触碰到的东西湿软滑腻。有种瘙痒从指尖溜到了心底,又往下腹走去,终于受不了地蜷起手指紧紧扎入手心,试图用微痛的感觉改过这难耐的麻痒,匆匆起身扔下一句“主子赎罪,属下内急稍离片刻。”声音分明是暗哑低沉,带着慌张无措。 秦黎噗嗤笑了一声直至爽朗大笑,到让那个落荒而逃的男人脚下一绊几欲摔倒。这是尿遁?秦黎笑的打颤,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爱。 这边是春意浓浓,另一边倒是怨气满满。本想上前攀谈的邵殇想起几日前被莫名其妙地胖揍一通,心里又是气愤难平又不敢上前自找罪受,只能远远地歇在一处。看着那处嬉笑的情景,衬托着自己形单影只,那些侍卫根本不会搭理自己,他不禁更加深了怨气。如果不是这些人,自己何以会落到如今这地步,独自灰溜溜地回去,想起当初意气满满地扬言要将中原搅地天翻地覆,必定拿下众势力为他所用,如今惨败而归,那男子到时还不得狠狠嘲笑自己,族中自己的嫡系估计也会失望,暂且忍耐这两人一段时间吧。等借他们的势回去掩盖住自己的落败,将那位置抢到手,还怕收拾不了这两个人?到时,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侮辱与伤痛,一定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尤其是那个宁非,他一定一定要敲碎他的傲骨,将那张满含鄙夷蔑视的脸狠狠踩入泥里。 想起昨日那男人来让自己出发时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转身离去的身体带着一丝僵硬,尤其是臀部的位置,他常浸情色岂会看不出来这是被人狠狠干过的样子呢。修长笔直的双腿有些不稳,无法完全合拢,走路时脚步都沉重了几分。就算是如以往一般冰冷面无表情的模样,眼角眉梢的春意掩都掩不住,显然是刚从谁的床上下来。如今看来,分明是爬了他主子的床,这个贱人,等他日落到了我手上,一定要将他扒光操碎他的自尊,让他冷漠的脸上全是痛苦求欢的模样,然后再扔给族中最肮脏低贱的奴隶们玩弄。邵殇的眼神越来越阴沉,眸中忽冷忽热,带了嗜血的施虐欲。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阴冷,秦黎若有所感地回头看向邵殇的方向,捕捉到他急忙收起的一丝狠毒之色,脸上神情一冷,眼神带着警告与寒彻入骨的杀意,让邵殇心中一颤,若无其事地低头吃着干粮,手心满是冷汗,那一瞬间他有种被对方察觉自己脑中情景的错觉。 ———————————————————————————————————————— 接下去时间会多起来,准备年前把这篇完结了,虽然几次想坑在那算了,但是香衫美眉的热情催更让我痛苦又快乐地爬起来更下去,喜欢我得文的亲们放心。。。这一定会填完。近期更文会频繁一些,但也避免不了一些错误疏漏,准备完结后整合一下大修一番。其实我也想大修我原先那篇完结的文‘囚属’,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提提意见,自己看自己写的有时候会视觉疲劳。 68(穿越攻影卫受) 秦黎见邵殇避开自己的视线也收回了目光,心想这人不能留,到了南疆用完他就得杀了勉留后患。他从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疯子一样不懂权衡自断后路的对手,显然邵殇就是这样的人,都说相由心生,邵殇的脸五官奇异又带着一点妖艳,与柳欺生春色无边的多情不同,邵殇的脸只让人产生阴暗的感觉,这是一副阴险小人的模样。宁非把他揍了一通的事他有所耳闻,现在看来,显然被这个人记恨上了,如果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被他钻了空子可就不好了,他一向喜欢将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苗子里。给敌人喘息的时间就是给自己未来涉险,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得更惜命才是。 到了晚上,柴火在寂静黑暗的树林里‘吡嚗’作响格外清晰,秦黎好不容易可以躺着睡一觉早已钻入帐篷中睡去了,独留宁非抱胸靠在一旁树下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微风吹过草地哗啦啦作响,这个夜非常寂静,虫鸣鸟叫声都停了,宁非半眯的眼中火光明灭,因着之前被秦黎半强迫半诱哄地拖入帐中躺了片刻,此时其实格外清醒,事实也需要他必须保持清醒,因为在他的耳边,不易察觉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帐篷中的秦黎似有所觉地睁开了双眼,然而印在帐篷门上的人影一动不动,稳若泰山,他安静地翻了个身再次闭上了眼。 宁非瞳孔轻转,感受了一下身后帐篷中的声息,悄然起身往黑暗的树林中缓步行去,乌黑束成一束垂在修长高硕的背后随着步伐移动轻轻晃了晃,让融入黑暗中的身影有些扭动,像黑暗中捕猎的夜妖魑魅,危险却带着极度自负才有的漫不经心。 一瞬间,似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连风都缓了行程。宁非走了一段路后停住了脚步低垂的眼静默了一会忽然抬起,眼中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着利刃一般锋利危险的光芒,周围几十道黑影簌簌纵至半空,与夜色融为一体不易辨认,随后像离了箭的弦往包围圈中的宁非射来。 “叮!”一声利器相碰的尖锐声音似开启了这场血色战舞的开关,在包围圈外围的地面上飞纵出几十道更加迅速的黑影,与中间那道战成一团,那群先来的黑衣蒙面人察觉到身后的杀气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眼中燃起更狠的杀意,坚毅决绝。一时间叮当兵器交接的声音乱作一团,不时便有利刃划过皮肉的轻微‘噗嗤’声。第一批黑影倒下后,却又来了另一批,战舞声持续到凌晨,宁和的树林才渐渐静了下来。留下的黑衣人再次隐去了身影,留下一些处理满地的断肢残体与血迹,宁非转身往帐篷方向行去,看到帐篷还一如离开时那般安然平静,眼神一闪,偏离方向径直走至溪水边,天仍旧漆黑,他快速扯下身上的衣物扑入水中。 秦黎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不远处兵刃交接,然而他想起那男人之前望向自己的眼中有着坚毅,自信,与无声的祈求,祈求自己相信他。他知道他的男人战斗力非人,然而若不是他的坚持,秦黎真的想与他并肩作战,然而最终妥协了,因为男人说起那些刺客时的蔑视不屑,仿佛自己若是加入了,就是侮辱了他的能力。也罢,偶尔也要满足一下爱人的保护欲,只是他也一直凝神注意着战况,从一开始就掌握着战斗起落的韵律,捕捉着那个男人所在的方位与每一步落下或者飞纵的力度判断他是否受伤,直到声音消停后才闭上双眼安心地酝酿睡意。朦胧间帐篷揭起一角,一人悄声钻入,微微的湿气更多的确实被火烘烤过的暖意,这个男人怕血腥味惊到自己吗?竟连洗完澡后怕将溪水的寒意带入而烤了会火直至浑身充满温暖的气息后才来到自己身边,秦黎虽然仍旧闭着双眼,然而胸腔内却暖的似要化开,探手将小心跪坐在一边的男人拉过。宁非察觉到从被褥中探出的手扯着自己的衣摆,想是自己还是惊扰了秦黎的睡眠,满是歉意地顺着衣摆缓缓俯身过去,被另一只钻出被窝的手拖入温暖带着一丝清香的锦被中。 一进入其中便被那双修长的手臂环住腰身,那人侧身压上他半个身体,嘴唇一重,湿软滑腻的舌头撬开他的双唇探入其中翻搅,一时间之前的厮杀似没有发生过一般,两人唇舌激烈的交缠勾卷,帐外是黎明渐起的寒意,帐内却是春暖融融。片刻之后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与衣物锦被的摩擦声才缓缓恢复平静,两人相拥耳眠。 “主子,一共是四十六人,十二人服毒自尽,属下们没能拦住。”宁非及时憋住习惯要出口的‘请主子责罚’。因为之前每次只要这句话一出口,秦黎就会用另一种‘责罚’让他悔悟。渐渐地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说一些下属领错的话,虽然口称主子,然而他们之间现在还真的君不君臣不臣的,秦黎的自称总是随心所欲,戏弄他的时候才会自称本座,而他一贯的尊称也被曲解成了一些所谓的情趣。 “已经知道是谁了吧。”这趟出来,其实他们出动了五条线。分别给他们筛选过的五人知道,只要哪条线遇刺,也就明了哪个人是内鬼。 “……属下知晓。”宁非掩下眸中难得出现的一丝挣扎与不敢置信。因为,那个人,他太了解了,就因为了解,他更不能理解那人的选择,为什么背叛炎修宫?或者说,为什么要,背叛他……毕竟,他是他在那个吃人的地方出来的唯一的兄弟。 —————————————————————————————————— 不小心睡着了,起夜解决一下五谷循环问题后,发现电脑没关,过来码一段,明天再检查错字 69(穿越攻影卫受) “主子,一共是四十六人,十二人服毒自尽,属下们没能拦住。”宁非及时憋住习惯要出口的‘请主子责罚’。因为之前每次只要这句话一出口,秦黎就会用另一种‘责罚’让他悔悟。渐渐地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说一些下属领错的话,虽然口称主子,然而他们之间现在还真的君不君臣不臣的,秦黎的自称总是随心所欲,戏弄他的时候才会自称本座,而他一贯的尊称也被曲解成了一些所谓的情趣。 “已经知道是谁了吧。”这趟出来,其实他们出动了五条线。分别给他们筛选过的五人知道,只要哪条线遇刺,也就明了哪个人是内鬼。 “……属下知晓。”宁非掩下眸中难得出现的一丝挣扎与不敢置信。因为,那个人,他太了解了,就因为了解,他更不能理解那人的选择,为什么背叛炎修宫?或者说,为什么要,背叛他……毕竟,他是他在那个吃人的地方出来的唯一的兄弟。 “怎么了?”秦黎明显感觉到这个低垂着头的男人情绪低落,“属下……他……他是属下熟识之人。”也许是秦黎真的改变了一些宁非心中主子的形象,此时本该沉默或者干脆撇清关系免受连坐处罚的宁非却踌躇着还是说出了口。 “只是熟识之人吗?”秦黎抬起他的脸,看到他半睁的双眼中有些茫然有些压抑的伤痛,相信这个男人不是一个随意交心或者跟人搭上交情的人,恐怕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是不轻的,让他压抑不住情绪了。“主子恕罪……属下,属下与他一同进入血煞堂训练,他,他曾救过属下一命。”宁非艰难地说着,闭上双眸将这似乎一旦开启就再也阻止不了地倾泻出来得情绪紧紧关住。秦黎见到宁非难得一见的脆弱与难过心中牵起丝丝疼痛,忍不住一把将他扯过拥入怀中,明明丝毫与脆弱无关的身体,却在此刻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也许是这个怀抱让他感到安心,让他有些激荡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那时我进入血煞堂第一年,什么都不懂,他是晚几个月进去的,那么小,比我还小一岁,本来应该是我要照顾他的,然而,训练最辛苦的时候,是他总是笑着鼓励我,安慰我。每年,都有上百名的四五岁孩童加入我们,然而留下的却只有十来个……”这是宁非第一次开了话匣子,秦黎静静地拥着他聆听,在他停下来时,就轻轻拍他的背,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宁非不知道怎么讲述那段充满绝望的日子,只是这个萦绕着自己气息很平和,很温暖,让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深吸了口气,就继续回忆着说:“我们从小被告知,没有朋友,也没有仇人,只有完成主人的命令,哪怕明知前面是悬崖,任务是跳下去不得反抗,我们也不能露出半点怯弱,一旦有孩子犹豫了,就会被无情的杀掉。直到十五岁,十年间不间断送进来的孩童达到了七八百人,然而留下的却不足百人,虽然被告诫不得有朋友,然而小七却是我唯一能信任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宁非空洞的双眸直直看着秦黎的身后,眼中空无一物,只有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景象。“那年的任务叫出师任务,每组五十人要走出后山的丛林,每个人身上都有令牌,谁的令牌最多,谁就能活着。很多平日合作无间的伙伴都会在前一刻对你微笑,后一刻毫不犹豫地将暗器射入你的心脏。我的令牌不是最多的,同期有个男孩子天赋极高,是最有希望走出去的,当时小七与我同时遇上他,我们精疲力竭,浑身伤重,然而小七却要我逃,他留下拖住那人。我曾犹豫过,也离开了,然而敌不过自己的心,当我反身回去时,看到的是小七紧紧抱着那人自焚,就算是我赶去将火扑灭,小七……他……。”秦黎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簌簌发抖,耳边的声音哽咽,宁非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中无法自拔,紧紧地抱着秦黎,就像那时看到那个被烧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少年时一样。这伤是因他而起,若他不跑,两个人奋力合作下,也许能战胜对方。虽然当他抱着影七宣泄自己的内疚与悲伤时,面前笔直地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暗纹劲装,斗篷遮住了半张脸却能让他感觉到这个人一定像平常一样冷漠无情,他的脚边躺着的就是他昔日时常夸奖极高天赋的徒弟。然而那男人却丝毫没有动作,只毫无起伏地说了句:“你们出师了。”因为数量只剩十人。 出去后,意外得小七被救活了,虽然只能常年包的密不透风,然而确实是活下来了。排名第七,被命名影七,之所以烧成这样能排第七是因为另外三人都不同程度地残了,只能分配到死士的位置上,只待一日能一次燃尽他们短暂的一生。也许对他们来说,此生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有他得的令牌最多,得了第一,有保留原名的权利。而他们出师后,接下去的几年就开始执行炎修宫宫内的事务,此后他与影七就有了难以说清的关系,似最好的朋友,似最信任的同伴,短暂的闲暇能一起喝酒,虽然两人都一惯的沉默,极少交流。 秦黎听得直皱眉头,这般残忍的训练方式果然是古代这种野蛮封建的社会才会想出来,然而不可否认也只有这种办法下才能训练出入宁非这样的精英,极高的忠诚,极巅峰的身手。只是仍然为他的从前心疼,这个男人,也许从记事起就没有过过好日子。然而已成事实,那个制度现在也许还在进行,说他无情也罢,这样的事在宁非身上他会心疼甚至愤怒恨不得他没有受到过这么不公的待遇,恨不得废掉这样的训练营,然而宁非既然已离开,那么他也不会特意去废除或者更改,毕竟古人这般训练人的成效确实好,作为炎修宫的首领,他不能因一时的心软去做有违新生代战斗力的事,或许只能改进他们的待遇,让他们还有生命的时候尽力享受到最好的生活。 70(穿越攻影卫受) “非,我们都还活着,影七的背叛造成了炎修宫多少同伴的身亡……”秦黎本意是想说可以留他一命,然而却被宁非打断了,他平静地说:“背叛主子罪无可恕,主子,请允许属下亲手送他……。”影七知道太多炎修宫的信息,终身没有离开的自由,而冠上叛主的罪名,恐怕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在古代,叛主是极重的罪,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因为忠君被深植人心,就是罪大恶极的人,如果他的下属背叛了他投向光明善意的阵营,就算短时间受到赞赏,其实却再也不被人群接纳。秦黎将这样的决定交给了宁非,毕竟他才是深谙这个世界潜规则的人。 只两天不到,就有一队人压着一个身穿斗篷的男人到秦黎面前,这人带着一副银色只露嘴巴跟眼睛的面具,仍然有一些狰狞的疤痕露在外面,对方看到秦黎很平静,似乎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秦黎发现,他的双眼透过自己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目光颤动深沉。这双眼睛……绝不是背叛者的眼睛,恰恰相反,当他发现秦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宁非的时候,他却忽然低头,沙哑着说:“属下罪无可恕,但求一死。”此后再也不见他抬头。秦黎示意其他人离开,留下宁非一人,而自己也缓步走上马车,风将两人低低的话语断断续续地送来,秦黎若有所思地透过门窗间隙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得男人,他们的谈话很短,宁非就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入他的心脏,将他缓缓放倒,背对着秦黎的男人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半响才起身示意其他下属将他就地藏了。秦黎看不到宁非的神情,见他回神进入马车的时已是平静仿若无事。 回到马车后,宁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秦黎靠着软垫假寐,留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沉淀自己。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脆弱的人,他不需要用苍白的语言安慰,只需给他安静的空间缅怀。 “为什么?”叛主不论原因都是重罪,然而宁非仍然将这个疑问留给了他今生最后的一个同伴,以后,他的一切只留给主子一人。 “……我死后,你再找个人喝酒吧。” “为什么?”这个声音此时显得有些执拗。 “……你就是这样,一抹黑走到底,明明你应该过的最好的,第一影从啊,我们都想要的位置。”影七低哑地笑了一声,“可是你为什么过得不好呢?”“为什么过得比我们都屈辱呢?”这个男人愤怒而压抑地低吼, “没有,我挺好。”现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然而宁非也知道,影七是指以前的事,他作为第一影从,却尊严尽丧,比死士还不如。 “也许是好了,我本该停手……,可是,他不该将你……。”这个男人话语顿住,捆在背后的手狠狠的捏紧,骨节青白。 他们被送入训练营时就知道自己只是主人手里的工具,杀器而已,不该有人的七情六欲,不该有自己的思想,也许那样痛苦的人生,只有让自己真正成为一件器具没有感情才不会感觉痛苦。然而,他却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心事,隐藏在心底深处。每次看到这个人伤痕累累,疲倦不堪地回住处,他站在隔壁院落地门侧只能看着,他从没想过杀了那个脑中印的最深的人,他的主子,然而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愤怒不去心痛,血契无药可解,只有主人的血。或许,遭受生命威胁时能看到那人的好,善待一分,或许……他隐晦地想过囚禁主人,这个大逆不道得想法时不时呼之欲出,所以当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事遇到了红楼的人,不经意留下了自己时常去的酒馆痕迹,之后就……然而他们都好好的回来了,令他松了口气的是,主子似乎没有再如从前那般对待这人,他是高兴的,在他们回到炎修宫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找他喝酒。然而,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男人却变了,一样的五官,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是他总是木然的眼睛里绽放出不同以往的光芒,几杯酒下去,这个人的神经开始松懈了下来,也露出了一些隐藏在面具下的纯粹,只有他一人知道,每次喝完酒以后,他们就会变得很亲近,像从前相依相守度过艰苦训练的日子时一样。这次看到的却是他的茫然无措,仿佛遇上了什么难解的事,显得生动又有些呆,连喝酒都不小心用力过头溢到脖颈里去了。最后他帮他扶到床上休息,扯开衣物看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深浅浅,蔓延到小腹下,什么人才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些,答案呼之欲出。 不可原谅!!!那一瞬间,理智的弦‘砰’断裂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只记得那身痕迹,他归咎为,他气愤主子连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不给那人了,他再一次联系红楼,可是这次对方却有些犹豫,他知道因为对方已经被抓到过,然而这次主子中毒,却是天赐良机,他将消息泄露给了对方,对方才终于决定再出一次手。现在看来,还是失败了……是啊,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男人的能力。 宁非听到此,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他有些过于激动得眼神。影七咬了咬牙,才说:“他怎么能把你当那些没用的娈侍亵玩!!!”宁非闻言恍然大悟,虽然尴尬被对方知道,然而却也不能理解这与叛主行刺有什么关联,眉头一拧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既然失败了,无需多言,我这条命早应该去了……”带着面具的男人沉沉一笑,眼睛重归死寂,浑身气息变得颓丧。宁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有些悲意。时间已耽误了许久,不再多说地取出匕首,低低说道:“兄弟,好走。”温热的血液溅在他手上,前所未有的烫手,像烫入了心底。 他们这样的人,一生便是这样,为命令活着,也为命令死去。只是……宁非抬头看了身后的马车一眼,见到车内的男子清华瑰丽的脸透过半揭开的帘子微笑地看着自己,没有丝毫不耐地在等候他过去,他深吸了口气,迈开有些僵硬的步伐,越来越轻快…… 71(穿越攻影卫受) 此后日夜兼程,赶到南疆边境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因南疆气候湿润多雨,山脉层峦,树木茂密,马车难以进入其中,秦黎一行不得不在山脚下的集市里买了一些山羚羊。这个地方的山羚羊大小虽不至于有马驹大,形体偏骡子大小,秦黎等人气质出众,修长挺拔,一身贵气的形象在这一带极为招眼,所以两人都易了容,让五官看上去不那么扎眼容易辨认。当他们骑上这山羚羊时,光体型气质上还是会显得有些怪异,似乎是一个大人穿了孩子的衣服一般,捉襟见肘,浑身不舒服。如果不是为了节约体力,秦黎到真的想徒步走上去,看了看自己,又转头看着另一个体型更壮硕的男人那极为损形象的坐骑,秦黎嘴角轻轻抽了抽,憋着快要喷出口的笑。宁非察觉到秦黎诡异的表情,也低头看了看自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本来是想走着牵拉秦黎的坐骑的,然而被拒绝了,不得已也加入这样古怪的组合。 南疆外围的空气中就已经有一种湿润的水汽,进入深山以后,会有股泥土中落叶残植的腐味,不过更多的还是清新的草木气息。这里有无处不在的古怪虫蛇,若不是他们一行带了几个对野外生物极有经验的能人,真的防不慎防,大自然造物时,给每种生物都赋予了生存能力,那些虫蛇走兽有着这个山林草木的最近似色,保护着它们不易被人发现。秦黎有种进入亚马逊丛林一样的感觉,原始、危险。不同的是,此番只能身处其中不像现代可以坐着直升机拿望远镜看。 邵殇终于有了一番底气走在他们前面,他带的路极为隐蔽,并不是沿着比较显而易见的路,秦黎相信这里的部落有着自己可以识别的记号不为外人知道,因此也示意暗卫做多种识别路途的方式以防有什么意外。这篇山峦中并不纯粹是山,也会有盆地,有大河,绵延数万里。经过大河的时候,他们必须得把羚羊留下,坐此地的一种类似犀牛的动物过河,水流湍急,宁非目测了一下与秦黎暗语,这河流太宽,水深不一,水下有暗流涌动,不能从水底暗渡,必须借助这类适合渡河的动物或者有着极佳轻功的人才能过。两人面色上都风轻云淡,间或嬉笑交谈,然而心中都已经凝重起来,若是逃跑,他们决计躲不过当地人的追捕,他们对这带不熟悉,很容易迷失方向,完全不像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因此恐怕只能是先结交,明面上不能交恶了。然而他们此番的目的是人家的圣果,敌对只是时间问题。 跋山涉水行了约莫两日夜的路,邵殇才开口说道:“两位,距此地约莫两个时辰的路便是我们绿糜族的寨子所在了。只是南疆部落各自为尊,不喜外族,尤其是中原各国的人,此番回去,在下也是对我族人言明是收服了二位,所以……烦请两位能配合在下一二。”生怕等一下回到族中这两个人还是这般我行我素,一脸高傲,到时引来族中人的不满,怀疑到自己身上,邵殇是强调再三要两人装作他的下属。既然知道不能硬来,秦黎跟宁非也是了然表示配合。 邵殇见此才满意地对空发出一种鸟叫声,不到片刻便有一阵树叶晃动,树枝草木窸窣声由远而近,到了眼前的时候,从树上跃下两个人,那是一对身穿墨绿色奇装异服的男女。秦黎暗道,这是地球的阿凡达吗?两个人头上扎着发辫,带一圈辫子编成的发带从额头绕过,插着一根不知什么飞禽类的翎毛,她们手中各有一把狭长极弯的弓箭,足有她们半人多高,箭矢乌沉沉,不似普通木质,男子也是罗裙加长裤,两人均是脚穿一双草鞋,露出脚趾头,给人一种轻盈利索的感觉,女子容颜虽黝黑却灵动,乌溜的眼珠子一转,扫了一圈各人后停在邵殇的身上,眉眼一开笑道:“是你,邵哥哥。” 相比女子的跳脱灵动,一旁的男子极为沉默,黝黑的脸五官敦厚,然而眼中却时冒精光,警惕地暗自观察着秦黎一行。两人装成邵殇得下属跟随在后,沉默寡言到是极为方便,暗笑可以将解释他们一行身份的事交给了邵殇,他们也乐得轻松,怎么编故事怎么让他们跟绿弥族人融洽地生活在一起自有邵殇操持,他们只需要低眉顺眼跟着便是。 当一行人走到尽头,却没见两个领路人绕道,而是径直走向面前郁郁葱葱的山坡,地上茂密的植被遮挡看不到前方的路,只见那领路男子上前在一棵大树处,利索地攀爬上去,站在枝桠处,将缠绕着树枝的藤蔓用力一拉,面前的山坡竟然两边分开,露出一扇古老斑驳的石门,石门上是一个野兽的头颅,下面是三个古老扭曲的文字。秦黎与宁非相视一眼,便慢慢跟随着进入,通过漆黑的走道,面前豁然开朗。 走出走道时,面前视野辽阔,飞禽走兽自由来去,屋舍高的有三层楼那般,不似中原的木质楼,倒想是苗族寨子一般,有些上面支了帐篷,有些干脆就与高大的树木结为一体,将房舍建在枝桠上,通过藤蔓制成的梯子攀爬。 那一片屋舍似古老的山野部落,又处处布置着一些精致的纹饰,朴实中带了一些特有的贵气。排布也不像中原喜欢方正并列,而是错落有致,间或围绕一圈。地势时高时低,有些像是深坑,被藤蔓搭成了能过去的吊桥。危险又富有野趣。若是纯粹作为游赏的地方,这个截然不同的民族风味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不虚此行。 他们直直穿过那些形状特异的屋舍,深入到建在稍高处的一片更为紧密且繁复的建筑群中,其中一座似塔非塔,通过斜斜倾下的木板楼梯上去。邵殇介绍说,这就是部落长老阁。 长老在一个部落中,就已经是权力中心了。有时候做的决定甚至可以越过族长,也有选举与废除族长权。因此到了此处,众人的神情也变得严肃。 正要进入的几人,看到门内走出一个男子,高挑的身材,黑黝黝的皮肤,五官深邃立体,眉毛睫毛甚至头发都是浓郁的黑,头发编成的发饰上缀着小巧如红豆大小的宝石。额上也是带了一条色彩艳丽的额饰。穿的极少,左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纹身,右臂只有一个两寸宽的兽型银饰。修长笔直的腿是蓬蓬的裤子,脚上一双前段翘起的船鞋。绣着精致的纹样。邵殇曾经在这个族中什么打扮秦黎们想象不出来,但是看到这个男子,他们一眼就能察觉到对方在此处尊贵的身份,神情中的倨傲掩饰的极好显得略微平静。对方一照面,扫了一眼各位,最后对邵殇似笑非笑的勾唇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的离去,到是邵殇握在两边的拳头捏的咯吱响,眸中溢满怒气。 两人一个照面,高下立分。索性秦黎也没打算真的帮他抢夺族长之位。 邵殇示意秦黎众人都留在外面,独自先行进入,只见室内篝火吡啵,一长衣老人背对着站在花架旁拿着剪子漫不经心地剪着多出的枝桠茎叶。 他显然知道身后进入的脚步是为何人,只略微测了测脸,沙哑地道:“你回来了。” 72(穿越攻影卫受) 邵殇自进入这里开始,姿态便变得拘谨无措,脸上的神态也变得格外僵硬。尽管老者并没有刻意地释放他的威压,空气中却仍然有种压抑的感觉,连因为篝火引起的温热感也让他感到滞闷呼吸困难。 “是的……长老,我这次……。”他急欲将秦黎等人介绍给这位地位非比寻常的长老知道,然而对方却不等他说完便手一抬,邵殇就像被人忽然掐住了喉咙一般瞬间顿住,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极为难受,脸一下子涨红,不过显然老者并不在意,他几不可察地转过脸,眼中威严平淡中又带了一丝淡淡的轻蔑。 当他不在中原就不知道吗,邵殇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自己一清二楚。小聪明有之,大智慧却缺乏,关键是心性差阿兰一大截。这样的人说自己收服了中原中的几大势力,尤其是深藏不露的炎修宫,他更相信他是被对方反诱了,如果不是他是前任族长的血脉,哪里还有一批支持者,然而即便是族中有半数支持者,他也并不放在眼里,平日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然而如果涉及到族中大事,就不容他有丝毫行差就错。他不知道那些中原人来此有什么图谋,然而不管是什么,此时去对付恐怕会徒生变故,只能先行监视,仔细堤防。这件绿弥族百年大事,他绝对不允许有丝毫变故,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再等下去,他的毕生宏愿便再也不能亲手去实现了。本来若是直接将邵殇他们一行阻隔在外,或者找个借口拖延住邵殇,此事便少了这么大的不定因素。偏偏邵殇也清楚圣果的成熟时间,且这些年他与纳普兰的明争暗斗,对族长之位的势在必得让他明白,若是那么做,只会让他更迫切要回来,怕会借助外族人的势力介入内斗,那般显然得不偿失,仿佛越是紧张一件事,越没有放开手去做的魄力。自己果然老了吗……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怅然,随即想到,就是因为时间不多了,此事更不容有失。 想到此处,老者眼中厉芒一闪,低沉沙哑地道:“此番回来,就好好呆着不要做什么多余得事,那几个外族人,就由你负责看好了。任何事都放置半月以后谈,我自会给你个说法。下去。” 邵殇越听越是觉得不是滋味,长老极少跟自己说话,这次说这么多居然是为了警告自己,口中的轻视感他哪里听不出来,自己离开的一年多时间,地位更是落得彻底,难怪那小子看到自己竟然也不客套了。只是长老的‘下去’二字带了明显的逐客之意,再怎么不满他也只能咬咬牙艰涩地退出去。 秦黎见邵殇走出屋子时的脸上满是阴霾,便知事情并没有预计的顺畅。与宁非相视一眼,眼中流露的意思,也只有他们两人明白。 邵殇把他们安排在与他相邻的院落,炎修宫的大气宽阔的建筑群相比,这里就跟贫困山区一样简陋,让他一个过惯大都市生活的人施展不开拳脚的感觉。从现代掉到这个古代的落差感终于还是让他体会到了,虽然迟来了许久。 山区的夜晚格外寂静,黑暗,间或能听闻几声野兽的低嚎与虫鸣声,就算他们刻意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晒晒太阳聊聊天秀秀恩爱,也能明显感觉这个绿糜族有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白天山民往来匆忙,扛着许多木材往深处搬运,就是女人,也都忙着编织什么。而巡逻警卫似乎也格外的戒备,尤其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想看到一个乔装进入他们领地的贼。 可不就是贼吗,他们来此一周,已经夜探过一次。偏偏他们转头望过去的时候,对方立即露出和善的微笑,明明僵硬却还掩饰着。他们在防备什么?不认为对方会如此恪守礼仪,奉行什么来者是客就算可能是敌人,也是敌不动我不动。他们到更愿意相信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害怕此时生出一丝变故。害怕到,连驱赶他们,捕杀他们都怕有一丝纰漏,怕引来更多的人来此探查或者报仇。于是只能不冷不热地将他们严密监视起来,静待族中的要事结束才动手。 尤其是,他们发现虽然白天众人淳朴的五官洋溢着一种闲散无害的神态,然而深夜却有许多男人聚集在长老所在的那个塔房里,外面守卫十步一岗,越是如此,越是让秦黎他们好奇这些土着在筹备什么大事。不敢走地太近,那天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里面得压迫感,显然这个绿糜族也是有一些个前辈大能坐镇。他们必须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只远远躲在黑暗的树梢处仔细聆听。幸亏有宁非这个化境高手在,闭目关住其他感官,内力集中在耳朵聆听那方的谈话声,风将里间的谈话吹的断断续续不甚清明,依稀是什么半月后,纳普兰……祭祀……祖神,圣果可……不得有失,祭坛建在……。虽然听不分明,但是重要的几个词还是让两人得出点重要的信息。 秦黎沉吟了片刻,从宁非听到的几个信息点得出,显然是圣果要成熟了,好像是纳谱兰那个初来那天见过的华丽青年主持什么祭祀,这个绿弥族供奉的祖神在他们看来极为慎重。而这个祭祀的日子恐怕就是圣果成熟的日子,毕竟看这个绿糜族这么紧张的样子,尤其是他们几个外来人的存在显然另那几个家伙更为急切警惕,有什么比吃进肚子后更安全呢。因此,圣果一旦结出,必定第一时间要用掉。而这么珍贵的东西,显然是给一个尊贵的人服用。而那关于祖神什么的,估计也是有什么关联。 之前的刺探他们并没有查到圣果的所在,尤其是邵殇居然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成熟后会给下一任族长服用,他们不能一间一间去探查,以免打草惊蛇,只能伺机而动,只要等到祭祀那天就可以行动。 73(穿越攻影卫受) 可惜他们这么想,邵殇却等不住了。族中来来往往的事宜他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知道会有大事筹备,结合圣果成熟的时间,答案呼之欲出,而他显然被排除在外了。甚至巡逻的守卫有几名常驻他所在的院落外,就不知道是大长老的人还是纳普兰的。 “少主,来不及了,得尽快动手。”这天几人聚在邵殇的书房中秘密议事,一名浑身纹身块头极大的光头男子说道。他是邵殇在族中的蛊卫,战斗力在族中排名是前列的,原先是跟着前族长也就是邵殇父亲邵正华的,然而在邵正华病逝后,本应该恢复自由身的蛊卫却因为前族长对他有恩,就请求继续跟随邵殇。如果不是邵殇需要留一名心腹在族中帮他震慑族人,此番去中原也不会落得那般惨败被秦黎抓获。蛊卫相较其他武卫的差别就是他本身不需要很强大的内力功夫,却有一身的控蛊使毒之术,若是遇袭,光割开伤口后跑出来的蛊也能让人胆战心寒了。不过这么逆天的存在也有弊端,比如蛊卫极难驯养,一个蛊卫的培养丝毫不比炎修宫的影从简单,甚至更为稀有。因此,在绿糜族中,蛊卫极有份量,可以说,邵殇至今有一批人支持,除开他父亲的旧部,就是这名蛊卫的原因。 “少主,大长老已经召开过会议,族中决定内定纳普兰作为下任族长,而祭祀前的围猎只是一个过场的鳌头罢了,然而我们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名老者愁容满面,他在长老阁里地位并不高,事实上,大长老近年越来越严厉,将族中的权利高度集中在他的手里,自己能保留长老的位置,还是因为他平日从不显山露水,极其低调的缘故。这次内定纳普兰的事,大部分长老都已经赞同,自己主子成功的可能比较低微。 “勿急,此次我是与中原的势力合作的,到时鹿死谁手也未可知。”邵殇虽然心中有些不安,然而想到与秦黎等人协商好的事宜,又强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宁。 “那我等该如何配合?”“外面的人想进来,必须得从前面山门进入,我们必须先拿下山门的守备。”邵殇忽然脑中闪过那天看到自己欢叫邵哥哥的女孩子,眸光一闪,计上心头。 几人闻言相视一眼,眼中都是不赞同之色。作为南疆人,他们心中始终是认为中原人是外族,不应该让他们插足自己族中内部争斗,如此这般形式,简直是一种叛族,或许就是胜利了,也不一定能震服人心。然而他们偷偷觑了一眼蛊卫,见他丝毫没有反对的样子,也就垂头默然。 另一边的院落内两人正站在窗前,秦黎从身后拥着宁非,尖尖的下巴搁在宁非的脖劲处,呼出的气打在敏感部位让宁非僵直了身体,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绿弥族人那。 “非,你看这些人,神色间的激动和紧张真是掩都掩不住了。”秦黎丝毫不在意自己嘴唇挪动造成的轻颤,只惬意地边观察边自顾自说着,或许,是故意。 “依属下看,这祭祀的日子恐怕是很近了。”背对着秦黎的脸已是红晕一片,只是压抑着耳根处传来的麻痒让他脖颈额头的经咯绷得极紧,搭在窗沿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影一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秦黎勾起一抹笑,变本加厉地开始舔咬起扯开的衣领边的皮肤,果然,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人软了一下勉力趴在窗沿。 “呃……那邵殇,已经摆平门口守卫,嗯……目前,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个绿弥族注意力应,应该都在祭坛那边的事了啊哈……。”宁非偏头闭目忍住身上敏感点被捕捉着肆意挑逗的感觉。果然身后的男子并不满足嘴巴上的滋味,手指也慢慢爬进衣襟,开始肆意的揉捏起男人结实隆起的胸肌。晶莹透着藕色的指甲尖抠挖着那两个点,感受着怀中人的震颤,明明不堪忍受想要躲闪,却又贪恋自己给予的抚慰,在进退间挣扎,垂下的双目中已经是一片茫然无措,唇间气喘不休却不知道说什么来摆脱这似烈火烹油的困境,整个人都开始泛红,身上的温度透过衣物也传递到了秦黎身上,让他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在自己手中这般情动。如此彪悍却疏于反抗的猎物对于秦黎来说,真真是美味的餐宴。 “主子……。”被上下不断勾弄的手指撩拨地蜷缩起身,若不是身后得胸膛紧紧将他压在窗沿上,他恐怕要无力地软倒在地。那个一柱擎天得部位也被悉心照顾,然而这些动作却又过于温柔,说温柔都有些过,应该说轻柔才对,然而对于宁非这样英武伟岸的男人来说,这般太过轻柔得力度就如隔靴搔痒一般,反倒更为难受。他心底不断地冒出“重点,快点”这类得话,恨不得握住秦黎得手狠狠撸动几下,然而一贯的内敛让他只会咬紧牙关压抑地粗喘低低呜咽。 “怎这般可爱?想要就说啊。”秦黎低低笑着舔咬着男人的耳朵,果然这话让男人轰然红了满脸。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近来被秦黎一点一滴慢慢打开心扉的男人,此刻闻言也略有些气恼了。不是不知道秦黎清冷的面孔之后是一副极其腹黑的心肠,甚至有着不为人知的各种恶趣味,他领教了不少,尤其是知道在情事上秦黎总爱逗弄自己,然而身为男人,徘徊在情欲边缘是极为没有耐心的。此刻身体在爽与痛苦间来来回回,造成这一切的人故意不给他痛快,却要他自己罔顾廉耻的求欢讨要怜爱,自己的克制在他眼中得到的是‘可爱’这个词。‘可爱’拿来形容的是孩童,却用在自己身上,让他的羞耻度又提升了一层,本来一定程度上就自然能吐出口的求饶被狠狠吞到肚子里。更为咬紧了牙,连低沉暗哑的呻吟声也更加轻微难以听见。只余面上更深的红晕还显示出他的情动。 这反应看来是被自己逗过头了,秦黎好笑之余又不满起来了。一下子加快了手中的力度跟速度,自己身下勃起的小兄弟也隔着衣物摩擦他的臀部,模仿往常欢爱时的姿势撞击着,果不其然就是咬紧了牙关,男人的声音还是在一下一下地撞击下泄露出口。 quot;哈啊……主子,嗯……啊啊……啊……”快感层层迭加,宁非攀附在窗沿的手指几欲抠入木头中,笔直修长的腿不自觉地打开得更大,大腿的肌肉簌簌颤抖,两股绷紧至凹陷,一缩一张,秦黎眸中的色泽暗沉如潭,却又燃着炽烈的火焰,他仿佛能看到被衣物遮挡处的蜜穴正在一开一合地等着自己操入,手中用力将他狠狠碾压在自己小腹前,让宁非的后臀与自己的小腹紧紧贴合在一起,手中搓弄的力度让他琼脂一般的手腕也绷起了属于男人的青筋肌肉。“主……主子,啊……受不了了……啊啊啊……放,放开……”过于激烈的快感让宁非失神地松开了牙关,透明的津液自唇角滑下,眼角也沁出难以承受的泪星。 “宝贝,呼……说……说你是我的。”秦黎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让这张谪仙的面孔多了一份媚意,只是秦黎自己不能看到自己的脸,否则肯定极为不满,因为他比怀中的男人更是魅惑动人,暗处离得稍远虽然听不见他们谈话,但是姿态神情却能看的清楚的影子被那样的面孔惊艳的屏住了呼吸,又因为两人的动作暗示连带着自己浑身也起了燥热感,尤其是下身的哥们高高翘起紧绷的发痛,不得已,他无奈地飞身离去去找自己得相好解决人身大事,这两人看来忙着欢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自己这么一会不在,想必大长老不会知道才是。 74(穿越攻影卫受)H 在他提气离去的瞬间,秦黎偏头看了他所在的地方一眼,不做理会的专心揉捏着怀中的身体。宁非虽然沉浸在快感中神智不清,然而随着那处若有似无的气息消失,唯一的戒备感也松懈下来,快感更是强烈,“嗯……呜……属下,快到了,松,松开……啊啊……”紧紧勒住要害的手指又加了半分力道,那里起了丝丝痛楚,然而快感却还在攀升,“说不说?嗯?”见宁非忽略了自己刚才提的要求,便极尽所能地刺激他的敏感处,他知道,这男人背部怕痒,却也同样会更受不住挑逗。一把扯下他后领,让他的衣物堪堪挂在胳膊处,露出结实成峦起伏的背肌,线条刚硬紧绷。秦黎附身自下而上舔过,柔软湿润的舌头划过深蜜色的肌肤,男人惊喘地呼出“嗯啊啊啊……”的闷吼声。身体更是狠狠一挺,胸肌往秦黎掌中一送,乳尖蹭过秦黎指尖的薄茧,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背后的舌头却并没有离去,而是绕圈打转,伴随着柔软的嘴唇吸吮,男人此刻真真维持不住自己无力抖颤的双腿整个滑跪下来。“啊……说……我说,嗯……”浆糊一般的脑子让他丝毫想不起来前一秒秦黎要求说的内容。“啊……快……快了……”“呵,快什么了?嗯?还没说就想溜?”秦黎贝齿轻轻啃咬着紧实的肌肉,恶劣地停下了手中的活,果然男人受不住难耐的痛苦,试图自己掌控,然而手腕刚一动就被掰扣在墙上。“别,嗯……主子。”痛苦地纠结起眉头,攀至高峰只差一步便是极乐却生生停滞,这事要是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精虫上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了。此刻宁非是勉强凝神回忆起刚才秦黎的话,咬了咬牙,半无奈半泄气地说道:“主子,属下只为您一人所有。”“哦?是吗,那说你爱我。” “……”宁非恨不得用头砸墙求放过,然而下身绷至疼痛的兄弟又一次被那双纤长灵巧的手握起,边上下撸动,边指尖磨蹭顶端嫩肉,强行中断的快感再一次袭来,因了那人,宁非哪有半分抗拒,是蜜是毒都得受着便是。 “说!”指尖戳弄着伞状领口,另一只手来到腹下三寸之地一点,一股热意至上而下灌入,随后又在几处要穴快速点过,再次来到俊挺的柱身下会阴处流连抚弄,连带两个球形软物也被握在手心把玩,本以为已经是极致,却才知道人的情欲竟然可以通过穴位提升敏感度,哪里受过这般手段的宁非只觉得自己要生生被欲火烧死。 “属下……属下……嗯啊……别”自由的手来到秦黎的手背上想拉开这双作乱玩弄自己的双手却习惯不去反抗地虚搭着。 “说不说?嗯?可要想好怎么说哦。宝贝,本座还有各种手法没来得及用……”秦黎往宁非耳蜗吹了口气轻轻邪笑,不意外的看到男人狠狠一抖。 “是……属下,我……我……啊!别……”如此肉麻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正要把后半句吞肚子里,下身又是一波快感袭来,“嗯啊……啊啊啊……我,爱,啊……爱你……”说完宁非别过脸咬牙忍住羞臊的感觉。终于得到满意的话,宁非才放开掐弄住要害的手加快了速度。 一阵让神魂都为之颤抖的舒爽感袭来,宁非终于得到释放,垂下的头抵着墙面剧烈地粗喘着,张大跪着的双腿小小地抽搐着,半响还无力起来,秦黎轻笑地搂住宁非的腰将他扶起,却见男人始终低垂着头,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生气了?”秦黎笑意盈盈地看着男人羞愤欲死的侧脸,心底道,谁叫这男人这方面如此可爱,纯情地让他总想逗弄。 都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若是君子,她就会想对你耍流氓,现在秦黎不得不承认,他深深体会到这种感觉,把一个禁欲系的男神用这种办法弄哭的感觉真是爽。就是这会他自身并没有泄欲,却也非常满足愉悦。 “属下不敢……”宁非始终不去看秦黎笑的恶劣的脸,重新塑造起他严峻冷酷的面容,只是心底却暗暗恐慌,有秦黎这样恶趣味的情人他恐怕面临的是身体被玩坏或者个性被玩坏的双重选择。 “呵,非,此间事了,回去好好陪陪我。”秦黎示意了一下自己渐渐平复下来的下身事物,见宁非飞快看了一眼便红着耳垂不自在地别过了脸。“怎还不好意思,按咱们得关系,你都是我娘子了……。” “主子勿再打趣属下了……”他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一个念头刚一升起就想起之前秦黎对自己的那番惩罚,便立即打散了。 “怎么算打趣,你不认为自己是吗?那我做也行啊。”秦黎戏虐地用赤裸裸的眼神暗示宁非,自己就是嫁的那个,在床上也是做夫君的份。没有秦黎那番厚度的面皮,宁非不争气地再次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慌道:“主子怎可……属下……属下是男人……无法为主子传递香火。”宁非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是男人怎了?”知道男人又钻到死胡同里去了,秦黎轻啄了啄宁非的嘴唇,说:“我知道有个地方,男人与男人也能成婚。若是可以,非愿意嫁给我吗?”秦黎说的是现代的欧美一些国家,虽然回不去,然而在他看来,结婚只是一种形式,不需要全天下人见证,只需他们两人承认便够了。 “当然,愿意。”生怕自己表态慢了惹秦黎误会,宁非急忙应道,心中只当是秦黎杂记小说中看的,或许只是随意打比方的。他很清楚这个天下的大部分地方,自然也知道风俗中没有哪里说承认男人与男人的婚姻,只是即便没有,他也是愿意跟随秦黎一生的。 “太好了,那叫声夫君听听。”秦黎勾唇笑的邪魅。宁非果然立即垂头,脸上不自在地染上薄红:“主子饶过属下……属下……”宁非支支吾吾半晌仍然叫不出口,只得越来越小声道:“主子虽是属下的……属下的夫……却更是属下的主子……”这话说的低不可闻,秦黎终于放过他免得把他逗得自我厌弃了。 不再被秦黎逗弄的男人感受身旁男子气息平和后,生怕主子无事再起什么念头忙道:“主子,那人方才已经离去,属下先出去看看。” “一起吧。”秦黎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扫了一眼门庭外的景象,见来往的绿蘼族人数升多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冲回神的宁非示意,两人悄无声息出门地跃上一颗高耸的大树,借着茂盛的枝叶掩饰,频繁巡视的守卫丝毫没有察觉头顶的两人。 顺着山坡看下去,果然不是错觉,确实人数增多。 “疑?”远处有一座乳木土屋,门口站了两列白色蒙面的女人,两人不约而同都看到了一个人——纳谱兰。 75(穿越攻影卫受) “阿纳瓦,我族未来的族长,来我处所为何事?”蒙面少女脸上的薄巾微微颤动,优美的起伏显示出这名女子五官的美丽弧度。“珈蓝,你回来三天了,一直避而不见是何缘故?”纳谱兰少见的一扫往常的漫不经心与偶尔隐现对外族人的傲慢,此时带着微微的踌躇与急切。 “你是阿纳瓦,需要我的时候可以召见我,身为地位次于你的圣女,我怎敢避而不见,你真是说笑了。”女子显露在外的双眸明丽动人,此时微微弯起,让人觉得不止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就是态度也是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纳谱兰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神色一滞,说:“珈蓝,你去中原两年,怎与我生分了,我们见面何须召见,你知道我……”青年的话还未讲完,女子就侧身伸出一只白的晶莹的手托住一旁垂下来的蒲葵叶,淡淡地出声打断道:“两年不在,回来越发觉得这里处处透着亲切,还是那么率直朴实,就如这蒲葵,绿的那么直接,不比中原花草虽然有着匠气,然而却精致,细嫩。柔弱的花在这里少见,在那里却是遍地都是,我身为女子,还是偏爱喜欢美丽精致的花的。” “珈蓝,你是爱上中原了吗?还是你爱的是……”纳谱兰脸色一沉,厉声道:“别忘了,你身为我族圣女,是不能外嫁的……当然,你母亲是例外,她是……她……。” “纳谱兰,你找我是有何要事呢?”女子此时已经缓步往帐内走去,“等等,我来是想提醒你,此番祭祀大长老十分重视,因是与我族圣物有关,你知道,那圣物是并蒂果,古籍有言此果可赐予月后。”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我对此物并无兴趣。”圣女淡然看着门前侍女撩起帘子,正欲步入,后面的纳谱兰还在继续:“是不是因为南凌璧,据说他人中龙凤,名冠天下,你这两年在南家与他朝夕相处,是不是动心了……。” “这是我的私事,若没要事阁下请回。”珈蓝回头淡淡扫了一眼纳谱兰,眸中再无暖色,整个人越发清冷绝丽。纳谱兰一副噎住的表情,眼睁睁看着女子进了帐篷才恨恨地离去。 两人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躲在附近树枝间的两个男子耳中,两人相视一眼悄悄离开。 “这么说来,这个圣女还与南家少主有渊源,不知道能不能套到交情……”秦黎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以属下之见,见一见有必要,不过我们的目的是不能让她知晓半分的。”“嗯,可以让她说说这个祭祀的事,说不定有所收获。” 是夜,两人来到珈蓝所在的帐篷附近,还未走进,却见几条黑影从帐中出来飞速潜入林中,相视一眼,秦黎与宁非很快决定悄然跟上。 对方三人快速穿行在密林中,如若不是两人的轻功极为上层,跟在身后毫不费力,恐怕在夜色的遮掩下极容易迷路。不到一刻他们来到一处靠山壁而建的竹楼前,那栋竹楼不大。竹楼前围坐着火炉的是两名年纪颇大的老人,一名在打盹,还有一名吸着水烟半眯着眼。三道身影悄悄伏在不远处,只有一道黑影绕到竹楼侧面一个纵跃穿过敞开着的窗跃入竹楼中。两名老汉一动不动,毫无所觉。这么松的防御可见并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或者不怕其中的人或物被带走,很快答案被揭晓了。 秦黎贴着靠山壁处的缝隙来到竹楼背面,透过屋檐下并不密集排列的竹壁缝隙看去,内里空空的,中间一口乌沉沉的大鼎,被困在里面的是一个人,沉沉粗重的锁链将她的脚腕扣住,一头连着大鼎,这条锁链不长,只能走到门口。此时里面只有两个人,除了刚进来的珈蓝圣女,就只有这么一个被囚禁的女人。这个女人面容枯槁,却依稀可以看出与珈蓝五官相似的痕迹,头发苍白杂乱地铺拽在地,破旧的衣衫像是搭在一架骨架上,看的这么清晰是因为这么简陋的竹屋却有一颗极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这也避免了被囚禁的人用烛火烧了竹楼的机会。 “孩子,你来了?”妇人颤着手想抚摸珈蓝,却又堪堪停住不敢再过一寸。珈蓝眸中泪光滢滢,急切地将那只枯瘦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垂落。抖着唇哽咽地道:“娘……孩儿不孝,让您在这里受苦……” “傻孩子,娘说过,让你回中原找舅舅别再回来,你为什么不听。”老妇低泣着声音如破碎的气流,还是让听到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不舍与急切。 “不,娘,我一定带您走,您等我。”珈蓝摇摇头,她丝毫没有白天让人看到的那么清冷高贵的模样,此时的她,半点不嫌老妇脏乱不堪的身躯,像天真女娃依偎进老妇怀中,扶着她瘦骨嶙峋的肩膀,凄然地说:“我一定会带您离开这里。” “不,我走不了,有大长老在,还有族中那么多高手,我们……走不了的。”老妇慌乱地摇着头,愧疚地摩挲着珈蓝乌亮的黑发,“我儿,是娘害了你。娘在这里困了一辈子,却害你继续被困……是娘的错……” “不,娘您有什么错。”珈蓝愤怒低吼着,“是他们,杀了我爹,囚禁你,却还要我来当什么圣女终身受困在这里。我不会让他们如意的……”“不,听娘的,想办法再离开,别再回来了,娘已经时日无多,不要再为了我受制他们,否则娘此刻便死在你面前。”老妇眼中眸光凝然透着一丝严厉不容抗拒的色彩。 “娘,我怎么能,自从知道您是我的母亲,这么多年在我眼皮底下受尽折磨,我便心如刀绞……一刻都不想多等,我一定要救出你……”忽然珈蓝的话一顿,侧头听到外面一丝不可闻的虫鸣,才小声继续道:“娘,女儿先走了,一定要等我,我会带你走的……”说完,不等老妇拒绝,她便匆匆跑到窗口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哀伤看着她的老妇咬牙扭头飞跃而出。 “主人,那边来人了。我们撤吧。”与此同时,宁非也来到秦黎身后传音道。秦黎点点头跟着一起离开。 76(穿越攻影卫受) 第二天,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平静地度过了。秦黎跟宁非说起竹楼的女人,这次决定必须找珈蓝圣女谈谈,或许,他们的目的不同,却可以互助,毕竟圣女的地位很特殊,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当天夜里,月上中天,珈蓝圣女的账外,只一阵微风吹过,似香无香伴着飘渺的花瓣碎叶拂过账前守卫的两名侍女,只见她们面色恍惚,眼神直愣愣,瞳孔放大,眸中无物。就在这么毫无异常的样子之下,两道人影缓缓步近,绕过侍女的身侧并无得到丝毫阻拦。宁非落后半步时警惕之余心中浮现对秦黎的敬畏与灼热,主子的幻术更为精进了。 “谁?”帐中女子已经脱下面纱,一席宽松绣工精细的白色袍服衬得她的身姿更是纤细窈窕,乌溜溜的长发已经放下,直垂及地,眉目精致白皙,似仙株落凡,任何男人见此都会赞叹驻足。 女子正捧着一卷书籍,听闻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息,警惕地回身喝到。两人穿过帷幔悠闲步入,走至女子卧室范围宁非自发停下脚步安静退至角落警戒着周围的一切。而秦黎噙着一抹温和无害的笑意走到女子所在的隔间内才缓缓道:“在下炎修宫秦黎。” 闻言已经手中换好铁木手杖蓄势待发的珈蓝圣女讶异地定睛瞧向七步外停下脚步的男子,来人身影修长,那张与南凌璧齐名的脸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像乌黑的玛瑙有着一层浅浅的凌波,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松松系就,明明是极为无理的擅闯女子闺房,那副神态却像是漫步在庭院郊外一般悠闲自然,到让被瞧见自己闺中模样的珈蓝兴不起羞恼的情绪了。 “秦公子,阁下深夜进入奴家房中有何要事。”珈蓝特意在‘要事’两字上咬牙加重语气。 “请恕在下失礼,日前见到圣女风姿,想是与故人极为相似,秦某稍感疑惑,想与圣女结识。” “呵,奴家只听过那些街上的登徒子才会有这番搭讪之语,不想秦宫主也会有此番言论。不过,奴家也是好奇阁下口中的故人是谁了。” “正是家母。” “哦?”珈蓝都要被气笑了,任谁被深夜闯入闺房还被对方说自己像他母亲都会气的想宰了他吧。此时还能冷静已对是因为珈蓝看对方进来露的这一手明显是一流高手,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虚以委蛇。 “家母出自临川南家。”相信如果对方跟南凌璧相熟,必定是知道临川南家就是南凌璧本家。果然珈蓝神色一动,迟疑地问:“你说的是……你母亲是南家本家小姐?”“正是。”说起来,南凌璧的长相是一种阳刚的俊美,那一身慑人的气势让人无法把他跟容貌绝艳的秦黎想到一起,实则这两人是血缘相近的表兄弟。若是硬是把五官拿出来对比,也是有不少相近的地方的。秦黎肖母,而母亲的长相是遗传自祖母。当年他祖母也就是南家老夫人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人,嫁给南家家主一度是被天下称颂的英雄美人。 “那么,你……”珈蓝从短暂的吃惊中回神,诧异地重新打量了秦黎的样貌,果然从中能找到与祖母的相似的眉眼。 “怎么?”秦黎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看着珈蓝渐渐盈满泪水的双眼,珈蓝强笑了笑,迟疑着让秦黎一旁就坐。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一想,若是这个人真是她的嫡亲表哥,那么或许救母亲的计划多了极大的助力。于是,再也不犹豫地缓缓道来。 原来他们之所以对自己这个表兄妹关系毫不知情,也是因为珈蓝的母亲是秦黎外祖母最小的女儿,却从小偷玩跑出去迷失了。后来被人贩子拐带卖到边境,对旧家记忆也模糊了,想不起来自己家在哪个地方,也就无从寻起。只记得自己叫南素素,长大后因为生的极美,被当地的乡绅地痞骚扰,甚至当街强抢,她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后来走投无路下躲进深山中,靠摘些山果裹腹,若不是遇上珈蓝的爹,当时还是緑糜族少族长的邵冶,她也许早被山中野兽吃了。 一个走投无路的美女,一个年少英武的少族长,两人相遇必定擦出火花。然而緑糜族极为排外,众人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尤其是族中与邵冶实力相当的另一支血脉,也就是邵殇父辈,本就窥伺这个位置已久,此时借着这个婚事的问题要求邵冶放弃南素素或者放弃族长之位,他们坚决不承认外族血统的族长夫人,说是混淆了緑糜族贵族血脉。然而邵冶也是烈性,说放就真放掉继承人的位置,只是哪里会知道这个堂兄并不满足,邵冶在族中的威望很高,有不少人甚至不满他为了一个外族女子这般行事,因此规劝他的人很多期望能让他回心转意。也让这个从小生活在满是对邵冶赞许声之下的新族长暗自不满。在继承族长之位后,联合长老会,在邵冶不在期间将南素素藏起来,逼邵冶就范,理由还是可笑的私通外族。 其实根本不是,邵冶对妻子从小被拐带与父母亲族失去联系而郁郁寡欢的事一直放在心中,因此有机会出了南疆就去中原走了一趟寻找她族人。具南素素描述儿时的衣食住行,他肯定她的亲族是比较大的家族,此时天下势力纷杂,其中确实有一南姓家族,他怎么也不大相信南素素会是临川最大南家的嫡系小姐。毕竟这种家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却没寻找的迹象的。哪里知道南素素失踪后,南家确实大张旗鼓寻了很多年,当时南素素的母亲南家主母丢失小女儿痛心之下病倒了,甚至因为一日日焦急与绝望下,身体一度到了病危。为了留住母亲,南家只能请了幻术宗师催眠了她,让她记忆里只有一儿一女,这般才堪堪救回南家主母的性命。所以南凌璧小时候也根本没见过自己小姨甚至听都没听过有人提起。 当时寻人已经转为地下,甚至也渐渐放弃的趋势。等到邵冶找到中原时,看南家丝毫没有丢失女儿的传言也没多想就离去了。等回到族中就遇到自己妻儿被囚,被逼无奈之下,答应自己自戮以换取妻儿性命。緑糜族高层当时参与这件事的不少,既然答应了,也就放过了南素素与刚出生没多久的珈蓝,然而也是从那时起就将南素素囚禁在竹楼里每日送些吃食,而珈蓝被抱养给族里的妇人抚养长大,且被封为圣女终身侍奉緑糜族主神。 77(穿越攻影卫受) 南家对她并不防范,也许是骨子里的血脉相应,他们只见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那次密室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于是把注意打到了他们的宗庙,她使计让南家老夫人收她为干女儿,是计入族谱的,借此机会去了宗庙,见到那本族谱。族谱中她的名字被写上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她名字上方一排,尽然有三个人,南家现任家主,还有出嫁的小姑,尽然还有一人名叫南素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字时心跳漏了一拍,总觉得有什么事遗漏了一般,大概看她盯着这个名字太久,宗庙族老看她既然已经是自家人也就解释到,这是小时候走失的二小姐,若是以后遇上一定要寻回,且提到这个事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道。 浑浑噩噩地出了宗庙,珈蓝这一刻顾不上许多,恨不得插翅回到族中去了解自己的生世。长的想象的人也许不少,然而她从小本就有些疑问,比如为什么她没有父母,为什么她的肤色偏白,而緑糜族本土的人肤色偏蜜色,周围总有警惕的视线注视自己一般。比如为什么她想出緑糜族比其他人难批,一提到出族似乎那些人就防备着什么一般审视她。如果不是这次的任务比较重要,而本土族人长相与中原人有异,他们根本不会让她来做。在南家呆的近两年时间,她的武艺突飞猛进,被南家夸是天资卓越。 就像南家真正的小姐一般,她的特权很多。在南家宝库里挑了一块极品鸡血石充做血玉带回到族中,说是自己只找到这个。大长老虽然武艺深不可测,然而一辈子极少出南疆,对中原的物什并不了解,尤其是这块鸡血石也是极品中的极品,通体血色,否则也不会被收入南家宝库。温润的石头血色流淌,不是行家分辨根本看不出这块压根不是玉。 立了大功的珈蓝在族内的地位终于上升到名义上的高度,她这个圣女也是此时才有圣女的待遇。功力精进的她在此去了竹楼,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的中原行,当说到南家的事时,她发现南婆婆的神态不对,似哭似笑激动地眼睛都似发光,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要她讲更多,当珈蓝说到南家竟然有副挂着的画像跟自己极为相似,南素素终于捂着嘴抽噎着哭了出来。 此时若还看不出南婆婆的不对劲也不可能了,等南素素终于平静下来后,她紧紧盯着珈蓝说道:“圣女,老身接下去的话,也许让你不敢相信,但你一定要听我说完,不求你相信,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说给他人知道,尤其是族中的人……”珈蓝闻言神色凝重下来,等听完这段往事,她恨地指甲死死掐入手心才能控制住自己激愤地心情。她岂会不信南婆婆的话,不,此时她已经知道对方竟然是自己从未听闻其名的亲身母亲。难怪第一次见到她,就有种想亲近的感觉。每次相处,看着她眼中的慈爱都想滚入她的怀中撒娇,她速来喜洁却丝毫不在意她的脏乱不堪,原来是母女天性吗。她的母亲居然一直活着,而且竟然一直生活在身边,而族里却瞒的滴水不漏,那些族中的长老原来一直是用看着外族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吗?接下来的日子,她每过三更便偷偷潜入竹楼去见母亲,每当看着似垂目老者一般的母亲,想起自己与画像上小姑的长相,她就心痛不已。若不是这些变故,母亲该是多绝代的美人。第一步她就是要救出母亲,日后,她一定会手刃啥父仇人。 看着泣不成声的珈蓝,秦黎深深叹了口气,神色怜悯,走至桌前手指轻抚她的头顶,温柔擦去珈蓝脸上不断滑下的泪水。虽然没有那么深的共鸣,但不妨碍秦黎自小浸染的绅士风度。作为表哥,对于这个苦命的表妹他在能力范围内还是想给予一定照拂的。若是南凌璧在此想必也是如此。 “秦表哥,我失态了……”珈蓝抽噎着回过神不好意思地道。美人咬唇羞怯的模样确实惹人怜惜,不过秦黎已经过了游戏人间的劲了,尤其是为那人下的决定。他并没有顺势将她搂进怀中,而是将手帕收回,退回自己的位置,淡然的神态更加温和地说:“放心,小姨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相信知道你们的存在,南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切勿焦急之下打草惊蛇。而且此番前来我们也有事在身……” 秦黎隐晦地问起祭祀的事,他并没有对这个表妹十足的信任,但为了得到相助,也适当的提了一点对圣果疑问。虽然没有打算得到太多情报,然而意外的是珈蓝真的知道圣果。她也是听她母亲南素素说的。估计现在的緑糜族知情的人存在不存在还是个问题。说是圣果是緑糜族前身摩耶族的圣宝,相传是最初的祖先有一只非常强大的守护神兽,然而祖先寿命有限,不希望自己不在世后族人没了神兽的守护,于是逆天而行,将神兽练成蛊兽取了血液与胆汁浇灌一种可以储存能量的果子尝试得到可以继续操控神兽的力量。结果真的被研究出来了。这个并蒂果生出的果实是为两颗,一颗代表蛊兽胆汁,一个代表血液。血液可解百毒,胆汁可控蛊。因此并蒂果是双色果。然而这个果实只成功了第一代,后面的却是怎么都长不出了。后代族长口口相传试图将这个圣果再次种出来,于是再次取了蛊兽精血与胆液浇灌,然而神兽被练成蛊兽本就实力大减,再被取了精血更为虚弱,族人将蛊兽送入圣地用天坛大阵聚灵,圣地内灵植多,自然灵气浓郁可供蛊兽修养。然而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摩耶族大乱分崩离析,圣地入口的钥匙血玉竟然丢失,重组的绿蘼族只护好了圣果却没有血玉进入圣地。这么多年来圣果已经日趋渐熟,血玉却仍然不知所踪,要知道圣果的最大意义却是控制蛊兽。大长老多年一直想恢复本族最高荣耀,派族人明察暗访寻找血玉。 听珈蓝说着绿糜族的这些往事,有些是中原便能查到的,还有些却需要在族中生活多年的 居民才会了解到。“还有一件,却是族中人也鲜少知晓的,或者说,此时已经无人知晓了,”珈蓝笑的嘲讽,“大长老野心勃勃,满以为能得到蛊兽的助力,却不想我取回的根本不是血玉,而且,很快他就会幻想破灭。” 听到血玉的时候,秦黎边眸色一暗,而珈蓝接下去说的话也让他不由地专注了起来。“怎么说?” “幸亏我父亲深爱母亲,为了让母亲对我族了解,说了很多关于族中的历史事迹,甚至包括一些秘辛。尤其是一件事,只有历代族长才口口相传。”珈蓝顿了顿,压低声音才说道:“那就是,圣果离枝即化。”闻言秦黎猛然起身,神色一凝,若是这样那就是大大的增加了取果的难度。“那岂不是一熟便要直接取只食用?” “是的。” 78(穿越攻影卫受) 见这个表妹一脸仇人要倒大霉的快意表情,秦黎也顾不得隐瞒,郁闷地说:“妹妹,实不相瞒,兄今夜来此本还有另一要事需要你的帮助。”他只能把目的说了出来,目前看来,珈蓝对绿糜族知道的事颇多,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也许能取得相应对策。“什么,表哥你身中剧毒需要圣果?”珈蓝神色一紧,“表哥勿急,待我想想。” 她因为在祭祀中担任重要一职,长老们对她防备已卸,倒是让她知道了不少事,比如圣果放置的地方,彼时她只想坐等看这些人笑话,对圣果倒是并无想法,原因无他,这绿蘼族并不是眼下看到的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在南疆地位崇高鲜有部落敢惹。这个族中有几个老不死的终日镇守的便是圣果所在的密室,据说活了不下百年。因为太久没出现,族中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有长老院几名地位超然的长老与历代族长才知晓。“表哥,绿蘼族有几位镇守圣果的高人隐士,实力深不可测,据说在三十年前便已经入了化境,要取圣果只能等圣果离了密室送到祭坛上时才能取。因为这些人并不能上圣坛,只会守卫在四方,我等可在圣果送到祭坛上时智取。”珈蓝凝眉边思索边说道,秦黎闻言,忽然心生一计…… “大长老,明日便是圣果成熟之日了,请示下。”此时一行年龄大多偏中老,身穿族中象征长老身份的墨绿色斗篷整齐地站在长老阁中,一名身穿绿蘼族特有露右胳膊的武士服的男子跪伏在老者身前问道。那名老者也就是大长老,此时花白的眉毛皱起,虽然浑浊却仍然内含锐利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账外得远处,仿佛透过层层密林看到那处浓绿瘴气氤氲之地,那是圣地所在,虽然他们这一辈无一人能进。 深深望了片刻,才仿佛从沉思中回神,大长老完颜斩才缓缓吐了口气,也许是太过在乎,反倒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安与惶然,目前族内一切如常,并无任何不妥,唯一的变数也是那几个中原人,然而监视的人回话说他们每天只呆在自己的楼院中等待他们忙完族中大事后再商讨合作事宜,因为这边曾有言,对方显得极为识相,每天也就赏赏花,行行乐,也不乱打听。既然对方没有不合适的好奇心,那么自己这边何必去弄的紧张防备,徒然让人产生兴趣生出额外变数来便后悔莫及。说不清心里少有的出现一丝不安是来自哪里,完颜斩现在是表面悠然松懈,实际已经高度提防,连邵殇那小子也被自己变相软禁在自己院中,他的一举一动自己了若指掌。 心中理了一遍又一遍觉得确实并无疏漏,压下这份莫名的心悸,大长老完颜斩才沉沉吐出一句道:“明日月上中天,祭月,共迎我族新任圣主。” “吾等遵命。”几人一致颔首才陆续退出长老阁。 等屋内只有他一人后,完颜斩缓缓坐在炉火前,从衣襟内取出一块血红色石头,在火光下慢慢转动着,看着石头光滑的表面在火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剔透迷离的光泽。他沉沉一叹,并不是不知道这块石头也许并不是圣地钥匙血玉,然而事到如今,派出去打探的族人皆回到族中,并无其他任何发现。他也看过族中典籍记载的圣物特性,显然这块血红色石头除了表面长相能符合外,并没有传说中的功效,然而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首先先取了圣果,纳谱兰这个后辈还算稳重机灵,且是他的亲传弟子,圣果之一的青果可以给他享用,也好统领本族走的更远,而朱果只能自己使用,他不放心让他们进入圣地,那是一处艰险极地,沼泽遍布,瘴气环绕,毒物数不胜数,唯有自己在不惧怕毒的情况下,去圣地一试,若是事成,请出我族蛊兽,何愁不能逐鹿天下。想到那些猖狂的中原人,他冷冷一笑,眸中杀机隐现。 大约傍晚暮色降下时,绿蘼族的东方就传来一阵阵笛声,还有极富有节奏的鼓声。看着外面除了依然守备在门外的绿蘼族侍卫外没有任何普通族民,秦黎等人便知道祭祀已经开始了。因为珈蓝告诉过他们,祭祀真正进行是在夜半月亮高升时,他们到也不急。 高空中,一只海东青盘旋着,片刻没入山中不见踪影,谁也没有留意到,毕竟这样的原始丛林中,这类野兽禽类多不胜数,并不稀罕。然而在密林的边缘,有着百名身穿墨绿色紧身衣的蒙面男子快速而矫健地穿过密集的树丛,攀登着艰险的断壁穿过重重障碍往绿蘼族奔来。 而另一处院落内,几名身穿绿蘼族分属部落首领服饰的中年大汉向坐在案前的邵殇颔首后神情凝重地跟随一名魁梧蛊卫走下密道。注视着他们离去的邵殇望向窗外,脸上的神色一会愤慨,一会急切,一会阴戾一会又透着热切。 绿蘼族东方五里处,浓雾迷绕,让高高筑起的祭坛有着一种仙境般的飘渺感。此时无人在祭坛上,一众有序排列跪伏着的绿蘼族人男女老少,各个神情庄严虔诚。他们在跪拜着绿蘼族一直信奉的祖神,是祖神赐予他们这片山林的生灵让他们驱使,也是祖神让他们世世代代绵延不绝的传承至今,尤其是他们与生俱来会驱使虫蛇的能力。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祈福中,时间缓缓过去,外面紧张得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大长老,三位族老告知说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名半裸着胸膛露出密密麻麻繁琐纹身的光头男子向完颜斩请示。他的样子与邵殇身边的蛊卫极像,正是完颜斩的三大蛊卫之一。蛊卫太难培养,他拥有的这三名只有这一个是他自己花了大半辈子心血才养成的,另两名是从已经死去多年的邵冶和他去世的师傅手上接手的。只是因为并不是自己心血培养,只能充当门面,并不为他所用。因此虽然蛊卫是很适合去圣地探险的人选,他却也舍不得用。现今蛊卫已经三十年没有再增加一个,这也代表着他们绿蘼族在走向衰弱。越是意识到这些,完颜斩对圣地越是势在必得,他决不允许绿蘼族在他手上衰败下去。 只是片刻的闪神,完颜斩目光更为灼热,一向冷静的有些高深莫测的气息也隐隐也有些浮动,“去接。”他背手示意身后的几名健硕的勇士跟随蛊卫前去。虽然从圣果放置的密室到这里只有一里不到的路程,然而此物对他们的意义太过重要,容不得半点有失。届时连镇守圣果几十年闭关的三名族老也会出来护送。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想要在路上夺宝,那恐怕是自不量力。他们绿蘼族虽然没有中原大族那么能人高手众多,然而底蕴也不浅。若是他们敢来,相信族老与蛊卫便能让他们尸骨无存。 79(穿越攻影卫受) 在另一边,位于一处小型瀑布下,只见一灰衣老者手中精铁拐杖狠狠一跺,脚下有半人多高的石头应声而裂,他跳下身运力一拍,裂成三大块的石头便被他雄厚的内力震飞落在不远处的瀑布水流上,将汇聚在一起倾泻而下的瀑布截断,哗啦啦的水声轰鸣,渐渐声音转轻,大股水流从石头缝隙处与两旁无阻碍处涌出,声势已经小了许多。分开的瀑布后露出一处石门,此时石门大开,里面站着一名锦衣老者,见到灰衣老者的行为哈哈一笑,声音穿过密林直达深处,仿佛能穿透整个南疆万千大山,甚至连身在绿蘼族外沿院中的秦黎几人都有感知。这是一种赤裸裸的震慑,让对此次祭祀有所图谋的人都是心中一紧,暗道一声绝世高手,不过在秦黎等人耳中,却也只能略有警惕,对于炎修宫这种传承少说千年的势力,此类隐世高手虽然不多,却也起码不下两只手,都是在宗庙与陵墓和炎修宫藏宝阁中坐镇,轻易不出世的人物。 “二老,怎样?”灰衣老者看向锦衣老者目光一亮,神情略带激动。“稍安。”他回头看向身后,只见另一名比他们稍显年轻的中年男子捧着一盆盆栽踱步而出,走到石门口轻轻一跃瞬间稳稳落地,锦衣老者也立即跃下。 “看。”最后出现的中年男人手上盆栽一托,送至两人眼前,虽然锦衣老者是日日看着的,却也难掩欣喜。“我族祖神护佑,幸不辱命。”只见盆栽上长着一株小型树桩,树干约三指粗,扭转蜿蜒斜斜长着,像一位半老徐娘虽然弯了腰背却还留女性妖娆。而枝头叶子只有两三片,却长着两颗并蒂果,鲜艳欲滴险险垂着,也显示出它已近成熟。 “事不宜迟,我等速去圣坛吧。”灰衣老者紧紧盯着圣果目光热切,声音难掩急切激动。三人相互颔首,前后将圣果置于中间之人手中,前后徐步有致而行。圣果在盆中稳稳不颤,对老者步履的稳固可见一斑,三人远去的背影也落在了树丛后的两双锐利双眸中。 这两人便是得到珈蓝告知位置的秦黎与宁非。两人此时面色沉重,果然是珈蓝所说的,此时根本无法动手,三个老者功力极深,他们两人若是全力以赴,匹敌可以,却难以完好抢夺圣果。按珈蓝所说,圣果根本不能落地,蒂落瞬间便得取食服用,那么这个时间必须掌握的非常精妙,起码不能让绿蘼族的人打断。宁非取出一把短小的哨子一吹,人耳不可听闻的声音传入海东青耳中,不到片刻这只通体雪白体型雄壮庞大的鹰便扑扇着左右展开一丈余宽的翅膀稳稳落地,将随身带的炭条迅速在树干上疾书一番后指尖内力一吐,撕拉一声将薄薄的树皮私下绑缚在鹰腿上。看着海东青再吃展翅纵向苍穹,秦黎收回目光望向宁非,一字一句说道:“此翻行事危险至极,你我二人皆有自保之能,我不许你擅自做一些多余之事。”秦黎虽然是主修术法类,功力没有宁非深厚,但是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而宁非这个化境高手全身而退更不在话下,然而偏偏这样一个人,秦黎并不担心他,但是他就是怕这个男人试图揽去自己这边的压力,这样一会暴露他的软肋,二是承担的对手更多。在他看来,这根本犯不着的事,自己又不是弱质女流需要保护。 “是。”宁非虽然有些许茫然疑惑,然而不妨碍他乖顺地应话,至于答应的内容,他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在他看来,他根本不会擅自行动,至于保护主子的行为,这是他的职责,不是多余之事。 秦黎深深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将他拉进怀中紧紧拥住,嘴唇准确的捕捉住了两片微抿的唇,舌尖撬开轻合的贝齿长驱直入搅弄着男人口中的柔软。仿佛两人通过唇齿间得交融紧密得结合在了一起。男人双眸从诧异进而窘迫,接着便是认命般的妥协与顺从,漆黑如墨的双瞳清晰地映照着秦黎艳丽绝伦的面容,随后缓缓闭上。 时间似乎只过了一瞬又似乎是很漫长,感到怀中的男人开始下滑的身体,秦黎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将舌尖抽离,透明的银丝自那人唇角的位置滑落,秦黎拇指擦过,又忍不住揉按了下嫣红丰润的下唇,看到齿间的软红再次藏了起来,秦黎眼眸暗的深邃,恨不得拇指追进去玩弄他。 察觉到秦黎眼中的深沉欲望,宁非微微侧了侧脸,窘迫的神态越发明显,脸颊的红已经蔓延至耳后根,眼睛似无处可放一般只能胡乱看向秦黎身后的树丛。将他这般羞涩的表情尽收眼底,秦黎笑的有丝坏意,然而他也知道此事时机不对,暗叹可惜,将人拉开整了整衣襟,才清了下喉咙说:“走吧。” 宁非如梦初醒,暗自懊恼自己的不清醒,急忙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快步跟上。 两人的轻功都是拔尖的,不到片刻便已至圣坛,走到一处有着隐约不可见标记的树丛后,果然见到了一个篮子,取出里面的两套衣物快速换上,秦黎暗自骂娘,这两套衣物是圣女身边得近身侍女的服饰,极不情愿却无奈地将最后得披纱也蒙上了脸,回头看到宁非得样子,秦黎脑海中一阵草原马奔腾而过。这男人还有什么不会的事吗?看着眼前不到自己耳朵的身高,这就是传说中的缩骨功吗?丝毫看不出他原本高大健硕的身材,此时蒙着脸的样子任你火眼金睛也看不出这是个男人。郁闷的是自己不会此项特技,幸而骨架偏瘦,衣裙下的双腿只能累一些保持微弯的姿势。两人出了树丛后,快步走到侯在圣坛一层的圣女一行。 珈蓝感到身后的位置有人替上,回头看向两人,嘴上轻声细语地说着斥责的话,眼中却有着隐隐的关切,收到肯定的眼神后才吐了口气回头继续静默等待。 秦黎与宁非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是等月上中天还是等祭文念完,夜色在等待中渐渐深了,虫鸣鸟叫声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念着含有古韵律的祭文,深奥难辨的古语在这般肃穆的氛围下也显得格外的庄严神圣。 80(穿越攻影卫受) “礼成。”一道响亮的男声划过夜色,跪着的众人才陆续起身。秦黎与宁非低垂着头,见前面挡住所有视线的白色衣裙晃动了一下,缓缓向前走去,两人也垂眸缓步跟上,似与身后的侍女一般协调且统一。他们走上祭坛,绕着祭坛将四个角的火炬点上,随后几人分散两人一组各站一边,圣女走到祭坛中间,忽然鼓声再一次响起,珈蓝手中长袖向空中一抛,长长的丝缎像一条银龙飘在圣坛上方,任它缓缓落地,既而鼓声一转,变得急促,而祭坛中间的白色丽影也随之舞动的极快,踩着莫名的节奏,脚上的铃铛声声,吸引着众人的心神。 要说珈蓝的武功并不高,甚至她大半的功力还是在南家得到的提升,然而作为自小便被培养着为祭祀跳祈神舞的圣女,她的舞姿已到了空灵境界,她双脚上的铃铛随着踩踏的节奏惑人心神,是另类的一种幻术。 秦黎不自觉地将眼前的舞姿与耳中听到的这种旋律分析后,与自己的幻术对比,得出的结论是各有千秋。甚至说,若是迷惑人,这样的舞姿更有奇效,尤其是在某些场合中,女人的迷情术总归是胜他一筹的,他心中暗自赞赏,珈蓝的处境不用调查也能知道,非我族类在这么一个闭塞的族群中是什么处境,然而她还能努力地有今天这番能力,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坚强聪慧之人。若是可以,他愿意助她一臂之力。离开这里,他日这个女子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舞毕,珈蓝微微喘息着走到一旁,侯在祭坛下的纳谱兰早已迫不及待,他一声华丽的衣着,身上带着一些手工繁琐的饰物,在月光下银光闪烁,回身看着一旁大长老躬身双手托起的一柄花纹繁复镶嵌着三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的弯刀,纳谱兰神情难掩激动,他甚至手指都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看着武学宗师,也是他得师傅的大长老眼中的期许,郑重地将弯刀接过,稳稳拖住平举至头顶,缓步走到祭坛上,弯刀古朴透着岁月的沧桑却又有着慑人的尊贵,这是绿蘼族第一代族长的宝器,代代相托,代表着权利与希望的交付。当他将弯刀缓缓拔出,锋利的刀刃迅速的凝出了一层细细的水珠。便是见识已然非凡的宁非也双眸微转,定定地看着刀刃,秦黎并不了解,然而宁非却知道,这把刀在异物志中排行前十,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宝刀。第一个拥有它的人是个人物,所以江湖中无人敢窥伺,然而后来这个人很快从江湖中消失,宝刀也就再无踪影。如今知道,原来是这个绿蘼族的‘权杖’。那第一代主人的身份也立马揭晓了。难怪一直不被人所知,原来是被这个封闭的族群藏着。因为时间太久,也无人再想到,这把刀竟然是‘汝妖’。那么百年前这个族的族长在中原江湖的行为就有些意思了。 纳谱兰双眸痴迷地盯着刀刃,将手中的弯刀彻底拔出,然后缓缓抬手送入月光中,看着那把在硕大圆月背景下的弯刀。祭坛下的人群立即沸腾了。他们拜服下身,大声喊道:“族长!族长!!族长!!!祖神护佑月主!!!祖神护佑我族!!!”狂热的呐喊声在十万大山中回荡,也许今夜的祭祀与族长的传承都将以这般庄严激奋方式传入十万大山中千千万万的大小部落族群。他们的喊话持续了半刻钟才被纳谱兰抬手止住。 “这次的祭祀我们有另一件大事要宣布。那就是,我们的圣果即将成熟。”走至阶梯上的大长老的声音平稳,然而仔细听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不稳。他抬手示意下面的护送圣果的老者将圣果生长的盆栽送至祭坛上,放置在中间的供案上。 随着他们的退下,圣果沐浴在月光与火炬的光芒下显得清晰,红的鲜艳欲滴,绿的苍翠晶莹,祭坛下的人群涌动,都想一睹圣果的面貌。他们很多人从未听过,有些人从家中老人的故事中听过。圣果存在在南疆的历史里,听过的人都会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它不仅仅只是药用价值,而是代表着又一次摩耶族时代的降临,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屏息以待,尽管有些人茫然也被气氛感染到跟着紧张起来。 秦黎此时才知道为什么要在祭祀时把圣果放在这么瞩目的地方,按他原先想的,几个人偷偷的吃掉就行了,保险。看着圣果原先实心的颜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开始变得剔透,甚至像是有液体在其内隐隐涌动。原来这圣果需要月光照着才能催发。眼看着晶莹剔透的两颗圣果就如两滴液体垂挂在枝头摇摇欲坠,此时不夺更待何时。 秦黎瞬间果断出手,将近在尺尺的圣女珈蓝一掌挥下祭坛,珈蓝似碎不及防下毫无抵抗之力地结实挨了一掌滚了极远才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配合默契得宁非夹着内力的一脚揣向纳谱兰的后背,他狠狠地扑向大长老,雄浑的内力逼的大长老接住纳谱兰时后退了整整一丈远。这对于本就是高手的大长老来说,已经是惊涛骇浪般的剧变。大家脑海中闪过一句有奸细,高手,然而身体却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秦黎在出手后的第一时间扑向了供案,暗劲一扫,将盆栽掀起三尺来高,落下之计,圣果终于蒂落,却被半空中的气流所截,一股推向宁非,一股推向秦黎。两人第一时间做出的是将对方摆在了首位,却意外变成了一场默契的互惠,一人一口讲圣果吞入口中。 “嗷!!!”大长老一把将身上的纳谱兰甩开,眼睁睁看到等候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在眼皮底下被人夺取,气的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手掌向祭坛挥去。一招浮游四海将深厚的内力似水波一般推向祭坛,这一刻似被放慢的镜头,几个护法老者也同时对祭坛上的人挥出最强杀招。 “嘭!!!”的一声巨响,结实的祭坛像豆腐渣一般碎裂开,石块飞散尘雾弥漫,周围离得近的绿蘼族人死伤大片,后面的潮水一般向周围奔逃。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而此时,有些人却逆流而来,与周围的侍卫斗在了一起。有几名高手竟然摸到了纳谱兰的附近,若不是大长老的蛊卫在一侧,此时纳谱兰早已身首异处。 看到这一幕,大长老脑中飞快闪过几名奸细的身份,是邵殇的人?不管是不是,恐怕邵殇是知道的,更甚至,就是那几个中原人。他此时后悔不已,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邵殇回族的那一刻,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将几个人拧断脖子。 “给我追!!!” 81(穿越攻影卫受) 南疆的十万大山是出名的难走,土生土长的南疆人也不说能百分之百不迷路,何况是秦黎宁非两个初来的外人,尽管是做了不少功课,但是在屁股后面有绿蘼族人追杀之下,也顾不得细看地图,对着一个方向飞速而去。索性这个方向是他们安排好的,绿蘼族出动了大批的勇士,手拿弓箭,尽管被埋伏在路上接应的炎修宫影卫挡了不少,然而今天的事已经让他们顾不得理智,对于这两个夺取圣果相当于灭族大罪的人,他们势要将两人斩杀已平族愤。南疆人人口没有中原多,且部族繁多,然而却格外团结,一道道悠远低迷的喇叭声向万千深山传去,其他或依附或友好的部落族群都高手尽出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侍卫斗在一起。此番炎修宫接应的高手出动了近两百人,然而南疆人前仆后继,竟然堪堪追在秦黎身后百米处。 “该死。”秦黎轻功运用到极致,见身后的尾巴居然还没跟断,不禁感到有些不耐,与此同时,体内有股热意开始涌动,不会是这毒被化解的时候还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吧,秦黎禁不住暗忖。 “主子?”察觉到身边男子的迟疑,宁非疑惑地转头询问,“无碍。”这个非常时期,也顾不得身体状况,秦黎只想赶紧摆脱身后的追兵,再次提劲将速度提了提,宁非顿了顿也一步不落地跟上。 “嗯……”这股热意越来越汹涌,秦黎终于感觉出是什么了,心中不禁大吼天要亡我。体内毒是化去了,然而被银针封入体内的纯阳内力竟然没了抵制的寒毒后开始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扰乱了他原本的功力运转。若是平时,这简直是小事一桩,稍加运功就能化解,然而此时自己内力都用在了奔逃上,无暇顾及,反倒让这外来之力侵入经脉。 “主上?!”看到身边男子在半空中的身子猛然跌了下来,飞速跃去将落下的身体接在怀中。只见秦黎面部酡红,眉毛紧拧,额头汗珠直冒,似走火入魔之状。搭上他的手腕一探,果然经脉絮乱,本就是聪慧的人,宁非立即就想到了原因。急忙将秦黎送到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低声道:“主子,您请速速运功调息,属下前去阻挡。”说完便没等秦黎反应放了一束弱不可见的信号烟便立即足尖一点往来路上飞去。 秦黎并不想让宁非独自一人抗下那些人,然而自己这情况也谈不上帮助了,恐怕会拖后腿,无奈只能沉下心疏导内力。 宁非心中担忧秦黎的情况,只能尽力争取时间为主子恢复功力,于是在追兵到了近处后,提气朝另一方向纵去,惊起飞鸟虫兽的恐慌奔逃,也给了来人的方向,因此成功将他们带离了原本秦黎所处的方位,这一幕与曾经那次奔逃何其相似。前一次主子意外掉落瀑布险险捡回性命,此次难保是否出状况,宁非不敢赌。他内力当世本也是少有的高手,独自一人时,凭着身为影从的隐匿术甩开他们绰绰有余,然为了拖住他们,宁非一路躲避一路设下陷阱毒障,片刻功夫,身后的人数量锐减。 “长老,这般追下去对我们很不利。”绿蘼族的勇士之一压下惊惧感跟一同追击的几位长老说道。不止是他,连同避世而居守护圣果的两位长老也在是面沉入水,这次的追击让他们损失惨重,来的人都是族中精英,百来人如今只剩十来个,伤亡还在继续,他们不想追到了那些贼人留给绿蘼族的也只是空壳子。“中原人就是狡猾,你等先回部落,吾与穹伽继续追捕。” 从这两天来不眠不休的追击看,那贼人必定功力高深,他们就是留下了,到时也帮不上什么。回去也好助大长老平定绿蘼族内乱。“是。几人有些犹豫却又同时心中松了口气。”同伴接二连三的死亡给他们心里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死人,他们果然安逸太久了。 继续追击的是三名长老,两名是秦黎见过的守护圣果的老者,还有一名从头到尾没怎么出声,然而却极为配合他们的追捕行动,因穹伽与赤伽两人已经多年没有在族中走动,对这名沉默寡言的长老也并不热络,只当他与他们是一致的目的。便也没有多想,事实上就是这个疏忽让他们死的不要太冤。 宁非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少了不少,便知道自己的方式凑效了。他身上带的材料药物并不多,只能制作一些简易的陷阱道具,配合当地取材到也极为有效的杀了他们不少人。成功让他们变得谨慎,谨慎才好,谨慎就没了那股拼劲,他也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给秦黎调息。此时见来人是真正的高手后,他也更为小心。然而他们的距离太近了,穹伽与赤伽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没了那群拖后腿的,两人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阁下现身吧,识相地束手就擒。”穹伽对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密林树木大声喝道。他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虽然气息察觉不到,但是高手有高手的直觉,太过安静的环境给了他们提示,这是再高深的隐匿术都无法避免的,大自然中的生物都有避免危险的本能,越是安静越有可能是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存在。 知道躲不了了,宁非也坦然地走了出来。他一声黑衣似朴素却又在细节处透出华贵,而通身带着隐隐的强者气度与威压让穹伽等人神情更为凝重。“阁下是谁,这般来我族盗宝是否有失道义。”“这圣果我们需要,若是贵族愿意割舍,我们必有重谢。”狗屁,吞都吞了才说重谢,抢都抢了,不给又能如何,所谓重谢也只是给点意思性的补偿。穹伽内心直爆粗口,表面上极力维持面部的冷静,如果忽略有些抽搐的眼角与恨意快要溢出的通红双瞳。“阁下若有诚意,便随我等回族内谈谈。”只要把这男人带回去,出气还是什么就有了下文,否则这重谢也只是个口头谢语了。 “长老见谅,在下身份卑微,不能做主。需要回去见过我家主人,问过他的意思才行。”宁非慢吞吞地开口说道,语气称得上是极为平和有诚意的。而他的话也在穹伽等人心中炸开,这等实力的高手竟然只是为人下属?那岂不是告诉他们,就是抓了他也只是断了人家的爪牙而已。这种不痛不痒的代价,而己方却是损失惨重,这无疑是重重扇了他们的耳光。 “你!”穹伽怒目瞪视,胸中滔天杀意让他的老脸涨得通红。倒是一旁并没开口说话的赤伽此时方开口说:“方才我等追来分明是见到不止阁下一人才对,敢问是否阁下主子就在其中呢?阁下或可请他一续。”这话让宁非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打太极:“很不巧,我与我兄弟二人是来此行事的负责队长,方才我留下与各位协商,我弟当然是回去复命了。” “哦?是吗?这万千大山岂是这么好出的。还请阁下与我等走一趟,免得等会请来了你兄弟见不到你担忧。”赤伽显然比穹伽更为冷静,三两句话把宁非之前制造迷雾打散了,连带穹伽也冷静了许多,两人蓄势待发。 宁非本就知道免不了一战,此时见拖不下去了,就不再开口直接出手。高手对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完的。三个打一个宁非极为吃力,边打边退,就是此时也不忘记将这几人带的更远一些。然而他没有想到,秦黎那边并不见得就安全。 就在秦黎所在的那颗树的不远处,一行人堪堪赶到。带头的是身穿墨绿色兜帽披风的大长老完颜斩,身后一行四五人其中有两名蛊卫。这一行无疑是绿蘼族最强的都在了。就是宁非也想不到大长老会这么下血本的对付他们,或许绿蘼族大多人都不能理解。 “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外来人抓到。”说这话的大长老眼中暗色涌动,他现在已然疯狂,大半辈子的心愿都在今天毁个干净怎么叫他不恨,他恨不得抓到这些人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82(穿越攻影卫受) “是。”身后一行人垂头领命后各自挑了方向飞速奔去。留下大长老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中的执杖插在跟前,双手交迭附在其上,双眸闭上掩住了其中的恨与绝望,这番模样似一尊坚硬的历经风霜的雕像不动自有一股沉沉的威压。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似站着睡去的完颜斩一瞬间睁开锐利的双眸,冷意随着双眸的睁开而蔓延开,冷而轻蔑地低哼一声,一群臭虫,正好喂我的双头蛇杖,在昨晚那两人毁了他的心血开始,它已经深深地渴望着饮血了。提起执杖,他一步步缓缓向前走去,与此同时已经察觉到自己属下们的到来的秦黎也是吁了口气,他的调息已经进入紧要关头,还需半刻便能收息,他等不及要去找宁非了,那傻男人一定不顾自己安危地自行扛了危险,他怎么允许。 “主子。”一队清一色黑色劲装的男子快速穿过树丛来到秦黎树下跪伏,正待秦黎回话时,猛地一惊起身望向不远处,他们都察觉到危险,纷纷拔出兵器戒备着。只见不远处已经起了浓雾的密林处缓缓行来一道墨绿色身影,并不高大却给他们心里重重的压力似要透不过气。这是一个化境高手。众人纷纷面色难看,摆开阵势。 “来者何人?” “……”完全走出浓雾的斗篷身影露出了他的面容,面容上有着一道道沧桑的沟壑,目光冰冷似将他们都看成了一堆死物,轻蔑又厌恶。 “停下!”影卫们并不因为对方是化境高手便胆怯,他们中虽然单体势力没有那么高,但是作为炎修宫精英中的精英,他们的群体作战是绝对不弱的。 “供出你们的主谋,饶你们全尸。”完颜斩手中执杖向他们一指,笑的冷酷狠戾。 “那恐怕阁下会失望,我等誓死不会背叛主上。” “那就都去死吧。”手掌一挥,猛烈的劲风划为利刃斩向前方。影卫一队十二人,纷纷散开只见他们站立的地上出现一道道深入一尺有余的沟壑。几人更为谨慎,捏紧了手中的兵器,默契的一起攻向完颜斩。 顷刻间兵器“乒!兵!”的声音不绝入耳,还有皮肉被撕裂的轻微声响。这些声音却无法传入树上五感全闭的秦黎耳中,他静静地调息着将经脉中四散的纯阳内力化为己用,等最后的絮乱都被拨正疏导开时才吁了口气睁开眼。眼前的打斗让他瞳孔一缩,炎修宫影卫清一色的服饰让他瞬间认出了自己人,还有一名在人群中左右翻飞之间收割生命的墨绿身影也是熟人——大长老。不假思索,秦黎飞速掠下挡住了那只苍老却极为有利的手掌,只差分毫便要掐上一名影卫的脖颈。 “主上!”不觉露出一抹惊惧神色的影卫见到眼前挡着的身影欣喜的喊出来。完颜斩收回手的瞬间退到了一丈外,负手而立,看到秦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是你!” “是我,大长老,得罪了。”秦黎面上一派轻松,余光扫过身边围过来的影卫,十二人死了四个,剩下的竟然也是披红挂彩伤的挺重。果然对方功力深厚,暗自衡量自己的胜算,一边若无其事地应对。 “很好,受死吧。”说完纵身一跃铺天盖地的杀气将他们压的后退了半步,脚跟陷入泥地中半寸。秦黎背后顷刻滑下一滴冷汗,然而面上却冷静的很,双眸紧紧盯着完颜斩攻来的手势,手中酝酿起浑厚的内力,在对方内力袭至面前一米处挥手揭起地面上的杂草落叶,柔软的草叶却瞬间筑起一道围墙抵住对方锐不可当的内力。 “自不量力。”完颜斩看着这道术法形成的盾笑的轻蔑而狠戾,“死吧!!!”将手中执杖灌注了十成的内功狠狠向秦黎郑去。雷霆之势却被一股绵柔的气流一带,偏离了轨道狠狠插入一册的土里,半截执杖埋入土中。虽然没有被来势凶猛的执杖射到,但是勉强偏离时在秦黎的颈侧带起了一串的血珠,火辣辣的疼。秦黎抬手摸了摸一册脖颈,看着指尖的血眸光一冷。 “就这样的水平吗?大长老,你真该走出这十万大山见见世面了。”秦黎的话让完颜斩几欲呕血,面色涨的通红。“该我了吧?”指尖微微一动,飞叶随着气劲旋转飞速,本就已经蔓延到胸口的雾更是浓郁了,明明身在雾中,却能感觉到风势极大,不小心就会被周身飞速穿梭的枝叶划伤。完颜斩神色一拧,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一抬手便是噗嗤几声手臂被什么割开,他狞笑地拽住披风狠狠抛向空中,双手内力推出将披风推动地飞速翻滚,明明是布,却发出叮叮的冷兵器的撞击声,披风呼呼作响,不到片刻便将浓雾驱散干净。 “雕虫小技。自古术法便不是大道。小儿玩玩的玩意儿。” “何为大道,我术法源于最早的巫族,那可是你们蛊术的祖宗。大长老何不见见真正的术法之道。”秦黎食指中指合并直直向上,两手拇指交跌,无名指小指交错缠绕成,口中喃喃低语,低垂的双眸放空若眼中无物,随即瞳孔中渐起波澜,嘴唇颤动越来越快,古老的语言汇聚成歌,起伏不大的旋律古朴却又庄严,从轻若无声渐渐变得无处不在,周围一片寂静,仿若在这声音覆盖下的万物都变得迟钝缓慢,地上落叶碎石缓缓升起,这是秦黎记忆库中高层术法之一,是一种范围攻击术,极耗灵力,内力转化为灵力使用本就是要压缩的,此时秦黎并不轻松,不过完颜斩更不轻松,他神色凝重地静立,同样双手抬起,手掌相对平置胸前,调动全身内力抵抗空气中源源不断的压力,然而皮肤却仍然开始往外渗血。 83(穿越攻影卫受) “……大长老!”原处传来几声呼声,秦黎眉峰一动,指尖一压,额际汗水颗颗滑落,大长老显然更为吃力地膝盖半屈似要被无形中的压力压地直不起身,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颈部脸面都裂开或大或小的伤口。若论内力他绝对比秦黎强,然而他擅长的蛊却无法对秦黎有用,而秦黎刚才说的对,蛊术本就源于巫术,对于本源之力,他的功力会大打折扣。 可恶……完颜斩仇恨的目光死死瞪着秦黎,若不是被这般压力控在这里,他绝对要扑上前把这中原狗狠狠撕碎。远处的声音渐渐近了,完颜斩眸色一闪,笑的阴冷。他单手捏出手诀,一团黑雾从他身前缓缓凝聚,那些都是他培育在身体里的本命蛊虫,名唤血吸蛊,若是被这样的蛊侵入,顷刻间便被蛊虫从内部舐咬吞噬的干净只剩一张皮,然而这是他的本命蛊,若是被人封死在一处消灭,对他也是极为沉重的伤害,甚至不可逆转,因此不到搏命是不会拿出来用的。此刻他已经豁出去了,一辈子筹划的事落空,他的人生也到此为止了,今天就是自断一臂都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那黑雾缓缓蠕动,肉眼看不清的细小血吸虫飞舞着,完颜斩唤出血吸蛊后抬手轻轻一挥,黑雾便快速朝秦黎后方的一干影卫飘去,速度极快。 秦黎虽然不懂这个是什么蛊,而且吞了圣果后根本不惧这些蛊毒,然而他却不得不顾着身后的那些下属。若是曾经的秦黎或许不会太过珍惜他们的命,但是来自现代的秦黎却有着一定的底线,自己人他还是不想见他们死的。 因此见到黑雾向影卫飘去的时候,停下术法转身一个落英步来到影卫们前方急忙挥出袖中的绞纱向黑雾包去,得到缓冲的完颜斩抬手射出一道响亮的飞箭便抽回双头蛇杖向秦黎攻来。影卫们见此时主子为了保护他们被黑雾缠住,他们极快反应过来地冲上前抵挡大长老。 然而秦黎虽然能克制完颜斩,但是影卫却还是差了一大截。劈手便重伤了两名影卫。而听闻到响箭的部落族人也快速地向此地飞奔而来,秦黎眼中不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咬咬牙倾尽全力用内力附上绞纱狠狠地拧起,绞纱轻薄却用的是天山雪蚕丝制成,极细的蚕丝用精细密集的织法水火不侵,被包裹其中的血吸虫无法逃出被纷纷碾压致死,完颜斩随之捂住胸口急急后退,却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本命蛊被残杀殆尽,整个人仿佛被抽了一半的魂魄一般颓然苍老,这是他的另一半生命,此后武功再不复之前的凌厉,反倒迟缓沉重了许多。 秦黎见此想趁胜追击将完颜斩杀在此,然而抬眼却看到不远处几名绿蘼族人,其中有一名绿蘼族蛊卫服饰的大块头,另外两名是身着长老长袍的,他们穿过枝桠树木疾奔而来,扭头急忙低吼一声“走!”随即脚尖一点向后退去,几个起落急速向万千大山深处飞去。 影卫却并没有听从秦黎离去前的命令,而是留了下来,彼此眼神坚定地互相颔首,转而缓缓站立成排,手掌紧紧握住利刃,看着越来越近的绿蘼族人,他们必须为主子的离去争取时间,哪怕付出他们的生命,这是他们的使命与存在的理由——保护主上。 而宁非那边,战斗进入白热化,本要胜利的长老那方忽然出现逆转,正勾起胜利的微笑的时候被狠狠从背后捅入心口一刀的赤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寡言的人,这个存在感极弱的内阁长老。“你……你……为什么?”赤伽甚至来不及发怒,只是迷惑不解地睁着眼沉沉摔躺在地上断了气。 “大哥!!!”穹伽扭头正好看到衰落地上死不瞑目的赤伽,目眦欲裂,大步冲到赤伽面前颤抖着手抬起赤伽的身体,缓缓地将手指伸到他的鼻下,没有丝毫气息,他失魂落魄地缓缓抬头看向手里还捏着一把短刀的男人,刀剑上还滴着血,像被血色刺激到了一般,穹伽大声嘶吼着举起武器就奔过去报仇,然而此时一对二已经是毫无悬念了,不到一刻便被两人合力击杀。 宁非疑惑地看向那个在最后关头帮了他的人,那名长老微微一笑,抬手揭开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典型中原人偏白的皮肤,五官是中等平庸之色,他恭敬地抬手抱拳向宁非一礼说道:“在下是南家家仆南青,在此地生活多年,前不久收到少主来信要我在此助秦公子一臂之力。”至此宁非才了然,他们又一次承了南凌璧的情。 待两人赶到秦黎之前所在的地方,却已经人去一空,满地碎尸有绿蘼族人的也有炎修宫影卫服饰的,宁非看着地上死状凄惨的同伴,这些人与他或多或少都接触过,平日也听令过他的调遣,如今这般惨状让他心里也压着沉沉的涩意,然而他没有时间沉湎,到处是血迹不知道秦黎的情况让他更是焦急万分,心中闪过各种秦黎可能出现的危险,心脏甚至开始有些痉挛抽痛,不待多想便往前方飞掠过去,轻功运用到极致深怕晚了一分便让秦黎多一分危险,身后的南青也多少能理解他的急切,便什么都不说地跟上。 急速后退的树木越来越湿,地面也泥泞不堪,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南青见此便知道他们已经来到南疆的中心地带,素有死亡之地着称的南疆圣域,传说这是曾经绿蘼族前身的圣地。 传闻中的圣域外围是是三里多的毒瘴迷雾,进去的人不到半刻就会中毒肌肤溃烂致死,就是化境高手没有解毒丹也扛不住半刻。南青抱歉地对宁非喊道:“兄弟,前方已经接近圣域,请恕在下只能送你至此了。”宁非没有回头,只挥手示意感谢便继续向前赶去。 本只闻得到刺鼻的味道随着他的深入渐渐浓烈而凝结出雾气,他已经吞了圣果,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明白这圣果确如邵殇说的分解任何毒素的作用,心中暗暗祈祷主子有了圣果能多层保命的机会。 一路行去见到沿路躺着几具尸体,其中竟然一具是大长老的,他苍老的面容此刻青白溃烂,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似充满了不甘、绝望、悲愤。宁非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便起身离开,他知道他们的到来毁了绿蘼族,然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主上他做任何事都认为值得。他也不会去想因果报应,这世界强者生存,他见过太多弱小的人活的卑微,命不由己,就比如曾经的自己。而强者之路本就充满了血腥杀戮,若没有那些尸骨的奠基,就没有他们如今的自由,更别谈……能离那人如此近。 宁非收起短暂的思绪加快了步伐将大长老的越来越腐败的身体远远抛在了身后。 84(穿越攻影卫受) “不想死无全尸就束手就擒,跟我们回族内见……见族长。”一声中低男音喝到,本要说回族内见大长老,可随即想起大长老已在方才死于瘴气中,而他们两人还能勉强撑着是因为他们是蛊卫,身体本就已经充斥了蛊虫毒素,对瘴气的毒有了一定的抵制之用。 “呵……咳咳……”秦黎本想笑着调侃对方两句,奈何他刚才被这三人围攻也是胸腹受了极重内伤,此时刚呵笑一声便牵连到胸腔内的痛处,既而轻咳了几声,一丝血丝从他唇角蜿蜒而下,更是衬托的这张雪白的脸妖娆冷艳,然而这般颜色此时也不会被人欣赏,两名蛊卫可谓没了主人,实际也就没了做主命令之人,只一味延续之前的命令必须要把秦黎带回族内,哪怕此时已经没了带回去的意义——他们族已经完了。剩下的不是老弱妇孺就是被邵殇控制的一部分族人,参与绞杀秦黎这些中原人的族人几乎死伤殆尽,就连一向是他们主心骨的大长老也已经不在了。 “请问,此时带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想两位当务之急应当回去平叛,而不是,而不是在此消磨生命咳咳……”秦黎压下的伤势没有半点缓和,甚至因为一直绷着神经没有半刻松懈而越来越疲乏。他不知道宁非那边怎么样了,可有脱险,而自己这边,他余光望向四周浓的化不开的瘴气,几乎已经凝结地看不清三米外的物体,连蛊卫的身影都是在瘴气中若隐若现。 蛊卫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悲意,看着眼前的男子,狼狈的早已没有之前风度翩翩的悠然模样,然而若是要擒住他,他们两人的优势蛊毒发挥不了作用,功力又不能完胜,只能僵持两败俱伤……可若是到了此时放他离去,却也不能。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询问,长期不动脑子做主,此时方觉得不够用了。 “不行,主人之前已经下过命令,必须抓到他,即便是祭奠我族枉死之人……”其中一个犹豫着说道。另一人也是稍加犹豫便肯定了最后的结论,两人仿佛达成某种共识,眼中再次凝聚杀意,一同攻向秦黎。 秦黎最怕这种没有脑子衡量得失的人,有时候直接粗暴的方式反倒让他无法部署,只能硬抗,此刻已经没有帮手的前提下,秦黎深知自己内伤无法撑太久,只能且站且逃,而当他们战得难舍难分之际,不远处忽然飞来一人影,熟悉的身形服饰让秦黎一直紧紧悬着的心蓦然松了下来。 “主子,属下来迟。”宁非看到三人胶着战到一起的人时,便急切地扑上前加入战局,一招隔开两人后拉着秦黎后撤一段路终于抽空看向秦黎。 “主子,您怎样了?”男人双眸不停巡视秦黎的全身,担忧而焦急。 “无碍。”秦黎拍拍宁非的肩膀,微微一笑道。虽然分开才半天,然而他却觉得像是许久未见,再次看到时有种淡淡的感动,幸好两人都没有事,他们只要在一起,就不需要互相牵挂担心了。 主子休息片刻,属下来对付他们,确定秦黎还能坚持宁非心神一松,将秦黎拉像身后,独自面对两名蛊卫,双眸如鹰一般锐利,铺天盖地的杀意让蛊卫两人都战栗地后撤了半步,然而随即他们竟然又开始隐隐兴奋,这是遇上强者时燃起的战意。 “二位若此刻仍然不依不饶,我等也会奉陪到底。” “……”两人一句未说便从两旁攻向宁非,宁非的武功虽然没有秦黎的正统华丽,然而更为直接,招招直逼要害,不到片刻两人皆是挂彩。然而最让蛊卫意识到可怕的却是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竟然跟大长老一般开始腐烂,这毒瘴果然厉害,就是他们两人也无法抗下,然而……他们却不能退,他们是绿蘼族最后的战力,代表着绿蘼族永不认输的精神,他们没有传承的能力,若是大长老这样的人物或许需要衡量此时应该保住小命重建绿蘼族更为重要,而他们却除了保护主人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此时主人已死,他们根本不会为他人所用,两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宿命渐渐改变了战斗节奏。 一人挡住宁非,另一人退后双手合十,双眸撑得极大,皮下鼓鼓囊囊似有啥物在挪动,秦黎在战外看的更为清晰,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小心!”秦黎飞速向宁非冲过去,而宁非也并不是没看到,他试图脱离开蛊卫的缠斗,对方似铁了心不要命的向他攻来,全然不顾他招招打在他要害的内力,直被打的口鼻出血最后如凡体莽夫一般赤手空拳向宁非挥来时竟已经死去。 就是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那边那名蛊卫皮肤如吹了气球一般鼓胀起来,秦黎只见到那皮肤下蠕动越来越快的古怪生物似要从稀薄的皮肤里破皮而出,只来得及将宁非狠狠一掌推开,“呯!”的一声响,一团黑色绿色红色混合之物炸裂开,四溅的有三四米远。溅出的肉末血水顷刻发出“呲呲”的声音,就连地面的青苔草叶也快速的腐烂出一个个坑。 “主子!!!”看到秦黎推开自己后侧身头脸胳膊都被溅到那股血肉模糊的东西,宁非大吼一声冲回来,“主子!!!” “别过来!!!”宁非的话前所未有的严厉,他已经第一时间将脸上的血肉抹开,然而沁入骨髓的疼痛瞬间将他逼的恨不得发疯, “啊!啊啊啊!!!!”捂上自己的右半边脸,露在外面的手背已经触目惊心地剩下白骨一片,只要沾到那团血肉的地方皆是急速的被腐蚀,甚至更是往周围快速的蔓延。若不是身体被圣果改造过,此时或许整只手都成白骨,这去肉刮骨的痛秦黎这辈子何曾受过,疼的大声嘶吼。 “主子!!!”宁非慌乱无措地试图去抱住秦黎,然而却被他无差别的攻击逼的无法近身。 这毒液的酸度几乎可以媲美高强度硫酸,又不似单单的液体侵蚀,更像有无数肉眼无法可见的食肉生物在飞速啃咬着皮肉,此刻秦黎眼前一片血雾,手痛得若是此时左手还有剑一定挥手便砍去。更别说脸上靠近大脑的痛烧的他脑海一片空白只剩痛的感觉。 他仅有的意识让他试图躲避这股痛楚,慌乱疯狂地向一处飞奔而去,他需要水!水!若不是身后宁非片刻不停地用内力将前面的树干击碎,秦黎恐怕会大力地撞在树上头破血流,然而现在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般狂乱的飞奔,就连宁非都不知道这般跑下去是到了哪里,或许能出圣域,又或许会往圣域更深处而去,宁非心急如焚,悲痛地喊着主子,却无法阻止,秦黎不要命的攻击接近自己的一切事物,自己又不能伤他,简单的困术根本没作用,若不是……若不是自己的大意,怎会让主子遇上这般遭遇,宁非此时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然而他却不能,他要留着这条命将秦黎救回去。他不敢想这时候秦黎被白骨森然的手捂着的脸成了什么样子,更不敢想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结果,这一刻宁非甚至产生了就这般被秦黎打死好了的想法。 “主子!!!求你!!!!停下来!!!!!!求你!” 秦黎被身后悲痛欲绝的声音稍稍换回了一丝意识,然而正要回头看去,脚前一空,浑身血液一冷,他无法自拔地向前面没有着力点得地方跌下去,宁非也看到前方稍稍从瘴气迷雾中露出了面容的深坑,双眸惊恐地瞪大,看到秦黎跌下去的身影他轻功似运到极致,瞬间拔速似一道幻影飘过扑向深坑,义无反顾的跃下。 85(穿越攻影卫受) 或许是下坠时脚不着地那种面临摔成肉饼的威胁彻底拉回了秦黎的意识,他睁开眼看到上方跃下向自己扑来的宁非一瞬间双眸一撑,惊惧地大吼一声:“不要!!”然而宁非得下坠速度明显是经过他自行加速了的,瞬间就追上了秦黎,只见他神色凝重紧张到了极致,手掌猛然抓住秦黎的衣袖焦急地大声喊道:“抓住我!”大概这是有史以来宁非对秦黎说过的最有气势的话了。 抓到秦黎的衣袖时,秦黎反手射出手中的袖刃深深插入岩壁里才堪堪吊住两人,被两人重力带地掌中锁链一紧,深深地陷入了手掌的皮肉中,不到片刻血液便顺着他的手腕不停滚落染湿了袖子,秦黎看了心疼极了,然而此时他的身体在半空晃荡毫无着力点,四周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景象。他的手臂仍旧疼的厉害,甚至让他整个人都不停的在颤抖,冷汗唰唰地流着,若不是此时的情况让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他真的可能顾不得形象地痛得打滚哀嚎了。 绝境让秦黎的潜能超常发挥,他一半的脸血肉模糊,眼睛都被血糊在了一起,腮部甚至可见隐隐的白骨,显然宁非此时也是瞧见了秦黎的模样,心中大恸,哽咽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几乎想要如妇人一般想毫无理智地捧住那张脸亲吻,将之护入怀中疼惜。 或许是宁非的眼睛太过心疼,秦黎对自己的脸隐隐有了猜测,他是个男的到不至于为毁容要死要活,只是在不在意都是需要活得下去才去考虑的。此时显然想要活下去都是妄想,发现两人在空中晃荡的身体又下滑了一点,看来边上的岩石土层并不厚实,也对,这个地方沼泽湿地居多,怎可能这么快就有坚硬的岩石层,看来宁非的武器已经坚持不住了。若是利用反作用力,是可以送一人上去,只是在借力的同时,留下的人显然会因为武器的脱落而跌入深渊。不用验证秦黎便能知道宁非会做怎样的选择。 “非,非,听我说……”秦黎吃力地动了动嘴唇,牵扯到右脸的痛让他几乎再也说不下去。 “主子,别说话,属下一定会救你上去,求您坚持住……”仿佛怕秦黎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他第一次违背影卫守则的打断秦黎的话。 “不……住,住口,若不……答应我,就,就松开……。”尽管并没说完整,然而意思已经传达到位,成功的让宁非闭上嘴,然而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哀求却让秦黎心疼的要死,然而此刻,他不得不狠下心继续说:“听我说,你……你回去接管……修宫。我,我不是你原主子,我不会死的……我是回……的家乡去了,知道……吗?”秦黎痛的意识模糊,手指捏了捏,痛楚让他不会彻底昏迷过去,话到最后几乎只能发出点气流的声音。 “别,主子……属下不能,求主子坚持住,属下这就送您上去!”他生怕自己手指流血过多失了力,便强忍疼痛手掌用力将自己稍稍拉起,然后拧过手腕让锁链缠上了手腕。 “不……听话,最后听我一次命令。你……要自由的……”秦黎缓缓抬起手,将衣襟里的一封信笺取出,颤抖的手指几乎拿不住信笺,幸好手上的血液让信笺不易滑落,宁非双手都用着力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黎缓缓将信笺塞入他的袖袋中。“听话……否,则,我……就消失……”说完最后一句话,秦黎一抽腰带,瞬间衣襟散开,身体因重力立即脱离了衣服向下坠去,尽管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得清,他却努力地睁大眼睛。 “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像一匹失了伴侣的孤狼,凄厉绝望。 真傻啊,这个男人哭什么……你自由了你知道吗?没了血契的束缚,连我这个唯一一个压在你头上的人也消失了,你终于可以像九天雄鹰展翅高飞了,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你,再也没有人需要你低头匍匐了…… “呵,呵呵……”寂静的黑暗中,宁非似毫无知觉地吊着一只手任凭血液滴滴答答地染湿了整支手臂,甚至蔓延到了脖颈处都是黏腻的血液,然而他却低着头,垂落的鬓发盖住了他的脸,只有几滴晶莹的液体反射着上空的光落了下去。 “主子……您真……” “属下,遵命!” 86(穿越攻影卫受) “非……”模糊的身影叹息地唤道,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明明面目模糊,男人却似乎看得清他眼中流露的温柔缱绻。 “唔……主子……”床上的男人喘息粗重,一波一波的快感涌上头顶,四肢百骸都如注入了一股仙泉,舒爽到了毛发都要颤抖。 “啊……啊啊……那里……”察觉到后穴口被一样软硬黏腻的东西顶上,男人心中没有丝毫抗拒,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被那物侵入身体,男人此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似乎知道此时在做什么,却又似乎无法思考,只能随着身体的本能渴求的呻吟。 “呵,这么急了吗?”男子清泉般的嗓音此时微微低沉了一些,轻轻一笑,低头伸出湿滑的舌头从男人结实隆起的胸肌上舔过,一路留下透明的湿液,舔上青筋浮现的脖颈,让更浓的热意席卷上男人混乱的脑海。 “唔,哈……哈……主子……”男人难耐地仰头,双手紧紧抓着两侧的被褥,双腿抖的厉害,股间湿漉漉的,中间的硬物直挺挺地贴着小腹,小股小股地吐着晶莹的粘液。后穴处更是自发的收缩着轻吮已经探入一头的热物,然而只凭他的吸吮,那物进的缓慢,体内的空虚难耐让男人喘息更是急促,甚至有些低泣,迷茫半眯的双眸沁出一点点泪花 “乖,别急。”男子温柔地在男人耳边低语,安抚着身下男人急切焦躁的心,身下缓缓挺入,两人皆因深入的结合而满足地呻吟了出声,就连本有些冷静淡然得男子也沁出了一丝汗,微微摺起眉头忍住想要立即冲刺的的冲动。 “主子,主子……唔……” “嗯,非……”男子缓缓挺动着腰身,逐渐加快,双眸始终注视着身下男人的反应。 “主子……我……啊……我……” “嘘……”男子见身下男人挣扎着试图说出什么,俯身将他胸前的红缨抿入唇中舔咬,手指更是抚上他小腹上随着身体摆动而挥洒露水的肉柱,捏紧了急速的撸动,果然男人的声音一顿,紧跟着便是彻底的迷失在快感中。 “啊……啊!!!……不……,哈……”男人仰头脖颈拉成的线条如一道被绷紧的弓弦,迷蒙的双眸彻底涣散,挣扎着稍稍有了思绪的脑中彻底空白,直到身体的快感让他无法负荷,似一道白光在神经中炸开,他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止,下身喷射出一波一波的浑浊体液。 “哈……哈……”半响男人都无法回神,紧紧缠绕在男子腰上的修长双腿无力地滑落在床褥上,剧烈的快感余韵让他无法自控地痉挛着,双腿甚至毫无知觉地打开着让抽身的男子清晰地看着他下身的狼藉。 “非……我的,非……”男子勾唇沁出一道莫名的笑意,让缓缓从欲望深渊里爬出来的男人脑中微微一跳,双眸艰难地聚焦着试图看清男子的神情,然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迷雾困住了他,男人忽然有些心慌,他看着眼前本就不甚清晰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却四肢无力。 “主子……”男人低低唤着,脑子晃了晃仍然无法摆脱这股无力的感觉,不对……不……他仿佛开始警觉,皱起眉紧紧闭了闭双眸,再次抬头看去,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影。他心跳蓦地一停,浑身的热意忽然消散,血液都似急速的冷下去。 “主……主子!!!”男人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喘息着。眼前哪里是方才那般灯影温然,分明是堪堪天亮的破晓时分。房中仍然有些暗沉,只是窗却大开着似乎被风吹的有些晃动。 男人垂下头,任长发滑落肩头遮住了他的脸,然而他紧紧抓着被褥的双手却颤抖地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又是梦吗?两年了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梦境是越来越清晰了,若不是此时房中毫无情动的味道,他简直以为那人只是刚刚离去,掀起被褥看去,果然,他身上穿的是之前夜里睡前就穿着的寝衣,下身更是干爽无味,他的身体是属于那人的,从那人不在后,仿佛失去了动情的本能,便是日常处理宫中事务时遇上有些投怀的艳姬美婢也从未有过丝毫的念想。 再无任何睡意,他起身穿上服饰,这衣服是炎修宫宫主的标准服饰,云锦隐月线锁边,衣襟处绣着啸族的族徽,外层的纱衣轻柔透着隐隐的流光,是细如发丝的银线织就。内层仍然是他习惯的黑色,外层的纱衣透明的银色搭配起来让他少了曾经的肃杀多了一分尊贵。 尽管两年前宁非回来后以雷霆手段压下了炎修宫反对的几股声音,肃清了一些想要夺权的旁支势力,让炎修宫此时彻底归他所有,然而至今他并没有让自己如往届的宫主那般奴仆环绕姬妾成群,而是过着清修一般的生活。房中更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入,这里保持了那人离开后的一切摆设,除了睡觉时回到这里,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会多触碰这里的一切,仿佛怕碰坏了便无法复原了。 洗漱完走出了房门,外面黑影一闪,一声黑衣劲装的男子跪伏在面前。 “尊上有何吩咐?”男子低垂头,声音平板,他是今天当值的暗卫。从宁非任职宫主后,就再也没有影从了。这是秦黎那日塞入他袖中的信里提的要求之一。想到信,他神情冷漠的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记得他上去后愣愣地站在那个暗黑深不见底得大坑边上直站到第二天才因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醒过来后,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南疆大山,负责接应的炎修宫侍卫并没有多问,也没人敢多问,或许他们也是有过想法是否主上已经遇害身亡,然而森严的等级让他们无权开口询问。坐在马车中,宁非甚至没有心去处理身上的伤口,直到颠簸的马车行了半途了才回神取出信笺。 “非,此后炎修宫便托付于你,作为本任宫主,传我号令,炎修宫一不得参与政权争斗,二,取消影从之职。三,在我房中的柜子三行五格处的宝箱中有本手札,是我日前闲暇所写,宫中一些俗世经营与内阁设立可参考。 非,我要你活的好好的,此后无人可令你低头。 不必寻我,或许我回去了,或许…… 此后娶妻生子,任尔自由。” 那人分明是一副悠哉自信的模样筹划着南疆之行,却把这般后事都准备好了。这叫宁非不能不想到,是否这封信本就准备在某个时刻给他,不是在南疆也是在别处。 不是说伴侣,便是一生相伴生死相随的人吗?却说什么娶妻生子,任他自由。 原来……早已有了离开他的想法么…… 这般筹划,却只为了成全他一人吗?若是他还有野心是否此时便不会那么心死寂寥,或许为重拾自由而欣喜若狂。 若从未感受过那人的温柔,若看不懂,听不懂,便不会那般忘不掉,放不下吧? 我从未想过取代你,却拥有了你的所有。 “尊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87(穿越攻影卫受) “尊上?”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或许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 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力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虽然作为炎修宫宫主只是两年不到时间,然而宁非作为第一影从兼血煞堂堂主却已经是多年时间,对宫中事务十分熟悉,相较从前重大决策需经由宫主秦黎审批,其他大多事务都是他做的布置,现在,任何事物的决策权都已经在他手上,或许在世人眼中他是春风得意,就连内阁长老也不敢对他有过多干涉,一部分是因为他继位之后未有出格骄奢之举,最重要还是因为他手中的血煞堂,掌控者炎修宫的全部情报与武力,没有了血契的制约,第一影从的能力在宫中无人能及。 步履从然地进入议事厅,此时时辰尚早,厅内仍旧光线暗沉,由着值夜的奴仆点上灯悄悄退下去,他独自一人缓缓坐于案前,静静发了一会呆后才拿起前一日未看完的事务,空气中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冷清寂寥。 两年前南疆的祸乱并没有给中原带来什么影响,他继任也不愿广告天下,然而仍旧有渠道得知消息的各大门派宗族纷纷送了拜帖过来,到是南家很是奇怪,本应该与炎修宫有些关系的南家竟然毫无动静。南凌璧更是连面都没露过,这让他稍稍疑惑之余也有些愤怒不值。 此时他捏着的这份奏报里写着西南方有股势力名叫龙门崛起迅猛,虽无法与底蕴深厚的百年大族南家媲美,然而在南家的地盘上竟然任由其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可以影响一方形势的地步不得不让人对此深思。如今朝廷分明是想染指江湖,试图收拢江湖势力提高他们的控制权,因此在两年前便看得到多处事故都有朝廷插手的痕迹,便是主子秦黎曾经遇上的那场追杀也是十之八九有朝廷的染指,这两年更是动作频频,当初皇家派了欧阳谦前来造访过炎修宫,明示了有结盟的意图,既然秦黎信中有言不染指朝政之事,宁非怎可能违背他所愿,回来后再度遇到欧阳谦时便拒绝了。此后听闻他紧赶着就去结交了北方几个门派,也有些中等门派家族愿意参入这趟浑水里。 若说最不愿意朝廷势大的肯定是他们这些江湖中比较大的势力了。习惯了头顶无人,一宫之主或者一教之主就如这方势力的土皇帝,影响深到管辖城池,设立律法府衙,并且将盐与金属矿藏捏在手中,若是有一天朝廷有了足够对付他们的军队,那到时肯定是要垂涎他们手中的力量的。因此,这百年来几方大族或明或暗地也在遏制朝廷的发展,若有门派归顺他们,便寻个由头灭了人家或者兼并了,这已经是他们大头之间的默契。 此番龙门现世且动作频繁却没有被南家遏制,这让炎修宫作为北方的势力之首也得提起警惕。毕竟虽然多年各大门派宗族相安无事,但谁也不能保证是否有哪个家族族长想要换个名称当当皇帝。若是如此,他少不得要参一脚将这事掐死在摇篮里,这个世界不需要一个强大的皇朝出来收服天下。 几番思量后,宁非便定下了西南之行,他需要去龙门的地盘探探虚实,若是能与龙门门主结交一番了解一下这个人对掌控局势十分必要。 一旦布下命令,很快便会有来自西南方向的各种关于龙门的消息雪花一般传到他手中,在出发之前,他坐在议事厅里静待一直记挂在心头的消息。 “尊上。底下兄弟已在日前赶到,是否现在召见?”内门何总管垂头低问,对于这位新宫主的心思,就连长老阁也有些摸不准。毕竟秦黎身故,而他作为新任宫主大权在握,任谁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搜寻前任。然而事实上,两年来,这位始终没有放弃。 “恩。”宁非神色微动,若不是他紧紧捏着扶手的指尖泛白任谁都没瞧出他的心情波动。 不一会有一名男子形色匆匆步入抱拳垂头跪身道:“尊主,属下有事禀报。”他是这两年来负责南疆事务的堂主,因宁非的要求,他们这个堂设立出来专门负责南疆的监察探寻。虽然圣域进不去,然而别的地方这两年被他们早就翻遍了。为此南疆部落极为不满,然而两年前的血腥追杀南疆高手折损不少,到了如今就是挑衅也不敢明着来了。 “哦?说。”宁非腰背一挺,略顷身注视着那人。 “禀尊主,近日堂中一弟子在寻访南疆大山时失足摔入一个洞穴,发现其内有密道,他不敢贸然进入,便召集了兄弟们在附近蹲守了不少时日。竟被我等发现此地有人进出,且并不是南疆人,而是中原人士。我等追踪下去发现那些人都是去往西南一带,似与龙门有所关联。” “龙门……” “是,尊上,属下等还看到,他们似在小规模搬运物资。” “哦?南疆……”南疆还有什么值得千里迢迢搬运至中原,那里出名的也就是些毒虫草药了。或许,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料到,这极有可能关系到龙门为什么能崛起的那般迅速。须知一个大型门派势力想要崛起首先必须要有庞大的财力物资支持,否则如何招兵买马扩建领土。然而众所周知的是,南疆的蛊虫草药出名,但是要说财力物资却是极为贫乏的,这也是因为当地的风俗民情造成的,那边的人不喜欢与中原通商,大多是自闭家门缩在深山里自耕自足。 宁非手指轻敲着案几,沉吟片刻才道:“立即启程前往西南。”看来西南龙门势在必行。 88(穿越攻影卫受) 都是内力深厚的男性高手,体力耐力皆不俗,因此去西南一路快马加鞭,一个多月的路程只用了二十余天便到了。宁非一行投宿在西南比较繁华的城池鹿城一家客栈中,这家客栈因是炎修宫控股的,见到宁非示意的信物时便恭恭敬敬将他们迎入内院。 这家客栈在此地出名的就是他的内外两院,外院是中等装修,供一般有钱商户入驻,而内院却是不对外随意开放的,相当于现代的vip制,只对拥有信物的客人或者是一些有名望的人居住。亭台楼阁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假山遮挡,结合了一部分的奇门遁甲让这个内院的几个小院被隔开,明明相近却没得到允许很难进入其他院。蜿蜒小道被路旁的灌木丛环绕显得幽深清净。丝毫不输一方大族的主家后院。当然没有信物的客户想入住是非常昂贵的。 等宁非进入厢房洗漱完,便进来一人,此人穿着一身极富铜钱味的华服,全身上下处处透着暴发户的味,然而当他在宁非面前躬身一礼后浑身的气质彻底换了。 “尊上,这是龙门最新的情报,还有西南其他近期发生的事。”那人面容严肃恭敬,取出袖中信笺呈上,宁非点头示意,伸手接过后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才将手中信纸包入掌心一捏,只剩少许细末泄在一旁的地上。 “辛苦了。萧堂主。” 闻言萧鹤诚惶诚恐地躬身一礼,他对面前的男人在作为血煞堂堂主的时候便已经接触过。早期的宁非刚接任第一影从职位并坐上血煞堂堂主的位置,一身的血腥冷肃让他在一旁一起共事都浑身不舒坦,何况如今的地位已经是他的主上了,他更是不敢有丝毫失敬。 看他一副紧张的模样,哪里有平日装作一方富甲商人的圆滑老练,宁非也不欲为难他,便挥手示意他回去。 信中说到龙门与南家是有接触的。线人曾看到南灵璧到过龙门势力范围风叶城,且被神秘马车接走,去的方向正是太姆山。 风叶城距离鹿城约百公里路,骑马两日不到路程。而太姆山是靠向鹿城这边的,因此到太姆山仅需一天时间。风叶城不似鹿城商业发达,这是一个以风景闻名的中等城市,而据说龙门根据地便在风叶城外的太姆山中。这太姆山朝南为游客赏玩之地,其中有座出名的寺庙叫来因寺,香火充裕。而朝西面地势险峻,不易攀爬,普通人若无一身好武艺是不会往那方走的。而东北面更是地势独特,是一处占地约千亩的湖泊将太姆山的东北面紧紧环绕。 因为被西面的地势阻隔,到是让这个湖泊鲜少有人进入游玩。分析下来,龙门所在应该就不是在西面也会在东面。宁非决定走一趟太姆山。 而距此不到三日路程的南家主宅中,坐在书房案几前的南凌璧接过下属递上来的一份信笺,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一挑一勾,将折迭的有些奇怪的信件拆开一看,眉梢微微一跳,随后起身缓缓踱步,不自觉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院落的景象失神,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了勾,低头默默将信纸中的字迹抚了抚,才按原样缓缓迭回起来,然后打开案几的一处抽屉,轻轻将信笺放入其中,内里已经存放了几十封类似的信笺。 “来人。” “奴婢在,少主有何吩咐?”进来一名嫩黄色美婢,垂头乖巧地问道。 “吩咐下去,将落英院收拾一下。” “是。”女婢躬身领命,随后却跳脱地抬头笑的纯真俏皮:“公子,是否是月前见过红衫郎君要来?”记得月前她家公子到访风叶城见过一男子,那真是端叫一个风华绝代,她们随行几人无不被那精美的容颜晃花了眼迷了心窍,直直看呆了去,从没那般丢人过。明明早已被自家公子的容貌训练的目光高了不少,却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近似妖一般的男子,哪里适合外出行走,正应该居于灵山秀水中做一方精怪仙魅。 “嗯。”仿佛被女婢的笑容感染,南凌璧也沁出一丝笑意,俊美的脸上溢出一点愉悦之色,“就你话多,还不快去准备。” “好类~”女婢欢脱地奔出门外,远远都听到她唤着另外的女婢道:“霏雨,沁露,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哟……公子说……”声音渐渐远去。难得顷耳听着他的贴身婢女们竟然公然对着别的男子犯花痴,不禁摇头叹息,暗道,就见过一次面,到让他身边贴身的四大女婢大半被勾魂了。若是住到南府中,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风波。只是,那人……那人怎就变如此模样了…… 南凌璧唇边浅浅勾起的笑意因着思绪缓缓收起,反倒换上了隐隐的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信中是说三日后便到,实际只在第二日傍晚,便有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南府门前。出面相迎的竟然来了不少人,最为奇特的便是南府老太太也一反一直以来的静修快步走到了堂前。 只见马车的帘幕打开,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马车的门檐上,樱色指甲晶莹的仿似琉璃水晶。众人皆被这只手吸引了心神,心中闪过一词“冰肌玉骨”。随后探出的头乌溜溜的头发柔亮如上等绸缎,众人皆呼吸一顿,双眸撑大,却见这人抬起的脸竟然罩了半张面具,众人心底无不失落,暗自重重叹了口气。不过就是半边露出来的脸也已经让人屏息凝神了。更何况这头及地的长发更是似墨河蜿蜒流淌在那人身后。便是一束自肩头滑下先一步出现在众人眼中时便已经勾起人想要抚摸试试手感的冲动了。 那人缓缓步下马车,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修长。只见他眸光闪烁,扫过一圈立在面前的众人,稍稍诧异了一下便笑开了,面向南家老夫人一躬身道。“小侄拜见外祖母,晚辈不孝,一直没有来探望祖母,请祖母宽恕。”声音清泉般动听,缓缓的让众人心中像是流过一阵极为舒坦的暖流,皆觉得这般人物合该配此嗓音。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的老夫人激动地握住男子的手道:“好!好!好!我的小黎长大了,几年不见竟然已经如此俊秀,这模样就我这老太婆都要晃花了眼。你舅舅舅母出远门还未归,近日便陪祖母多说说话,对了,还有你表哥表妹们。”随即回头看看两旁的众人,沉沉咳了咳,众人才如梦初醒,赶紧笑着将男子迎入花厅,没人看见方才站立一旁的南凌璧在最初那会看到走出马车的男子时,吐了口气,才缓缓放松了神情。 89(穿越攻影卫受) “哎,时间过的真是无知无觉的,小黎都已经二十三了……”南老夫人感叹地说了一句,随即一回头双眸如电射向坐在一旁的南凌璧道:“这么说,你小子都二十八了,竟然一房媳妇都没给我娶来,我这是抱重孙无望啊……”老太太说道后面带起了哭腔,指着南凌璧的手指都抖了几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南凌璧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无奈地一笑,无视祖母的演戏便自顾自道:“小黎今日来了,便在府上住一段时日吧,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了半年多呢。”不等男子开口接话,老太太又一扫哀怨,便急忙点头说:“对对,小黎难得来了,就多住些日子,一年半载的是起码的。”这老顽童一般的模样哪里有几年前的丝毫愁绪,带给她这番变化的便是立于她身后的一名浅紫衣衫的女子,只见她噗嗤一声低头笑出声。“祖母,表哥刚来你们就一副怕他跑了的模样,小心吓到他。” 这女子正是两年前从南疆逃离的珈蓝,她带着母亲回了南家,可惜她母亲因早年丈夫的亡故已经心死,唯一牵挂的女儿也有了依靠,自己便求了安宁去了南家祖庙修行了。留下珈蓝陪伴南家老夫人,因为母亲的遗憾,她是尽所能的让老夫人开怀,近年也有了成效。如今老夫人心结一开,平日里也有了玩闹的心情。 “好,那么近日就叨唠祖母、表哥了。”男子眉眼微弯,若是宁非在场,就会认出来,这男子正是亲眼看到摔落深渊下落不明的炎修宫前宫主,他的主子秦黎。 老人家的精力有限,虽然想跟秦黎多相处着,但是抵不住身体的倦意,老夫人还是不一会就被珈蓝搀扶着回了院落休息。 “赶路可会疲倦?天色尚早,或可随我去书房坐坐?”南凌璧温声询问。 “好。” 等两人坐下后,南凌璧便开口问出了方才在舌尖滚来滚去没出口的疑问。 “他呢?” “睡着。” “……”南凌璧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说。看秦黎一副泰然的模样,又有些无奈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即来者则安之,他又不会伤害我。” “是,他是不会伤害你,但他……”南凌璧蓦然停住,想到月前见到秦黎的模样,脸色微微有些扭曲。 他年前便与秦黎通了书信,知道龙门是他的,所以也就任由着他折腾,因是在南家势力范围,因此秦黎行事多少也会顾忌一些,保持了每月一两次的书信往来后,忽然断了两个月,龙门的作风大改之前的井然有序,开始变得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更改之前的布置让他也觉得有些不解。 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每走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尽管秦黎比他小上四五岁,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有关注这个表弟,多少知道他并非朝令夕改的人,因此也起了心思要亲自去了解一下龙门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他赶到风叶城,联络上了之前便告诉过他的接头人,被带去了龙门的总部,太姆山的东北面。 初次见到那种制作非常精巧的齿轮,能带动几个不通武艺的人从山底到山顶名唤电梯的东西,他也是非常震惊,更别说下到湖面后,看到建造简洁却异常特别的水榭,巧夺天工的管道水车可以运载千斤重物。他被带到水榭中一座三层建筑上,开放式的楼层只用几面飘逸的轻纱垂落遮住内里的景物,当他踏入其中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个身穿红衣,慵懒侧伏在软枕上的男子。 明明是挺熟悉的眉眼,然而拼凑起来却让他险些没认出来。那个月华般清冷俊美的男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妖娆魅惑气息的妖孽呢。一定是他进来的方式不对。 “表哥……你来啦。”软枕上的男子缓缓支起腰,似乎浑身骨架都是酥的,动作缓慢却有着一股子的媚态。 “你……你怎么……”南凌璧舌头有些打劫,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下去。实在是匪夷所思,眼前的人前后变化实在太大,他都要怀疑秦黎被换了芯了。 “我怎了。”秦黎勾唇轻轻一笑,眼眸清转,忽然手一抬,红色的薄纱迅猛的朝南凌璧射来,南凌璧见没有杀气,并没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反抗任由这红纱柔韧有力地卷上他的腰,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带的向前扑去,南凌璧才要挥手击向地面让自己不至于扑倒在地,然而秦黎却忽然一笑,手掌绵软地迎上来,轻柔一接将他手中的内力尽数化解,另一手缠上他的劲腰一个扑身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下。 南凌璧:“……” 红衣男子纤长手指蹭了蹭南凌璧僵硬的脸颊,漆黑的瞳眸中似有什么闪过,随即又沉淀了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表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还是老样子。”说着倒是自己撑着手缓缓起身,坐在一旁。 南凌璧松了口气,笑的无奈:“前不久还以为小黎长大稳重了,谁知道还是这般……” “那你说是前不久看到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呢?”秦黎眉梢一挑,嘴唇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 “自然是你最喜欢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最好。”南凌璧也不起身了,就着躺着的姿势,双手交迭在脑后,闲散的样子,双眸却认真注视着秦黎说道。 “哦?”秦黎垂下眸,顿了顿才笑道:“大概还是之前的……那样……”声音到后面反倒咬字不清晰了,他的指尖夹着一壶酒朝嘴唇一倾,任由晶莹香醇的酒液注入口中,甚至溢出后淌湿了胸前的衣襟。忽然猛地俯身如一道阴影将南凌璧的脸整个罩住,狠狠地压向了轻抿着毫无防备的嘴唇,口中的酒液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都被渡到南凌璧口中。 “唔……咕……,咳咳……”南凌璧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平常一向泰山崩于前都能面色改的模样,直接破工。 “怎么样,酒好喝吗?”秦黎笑的极为邪肆。 “小黎,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南凌璧面色平静,直直盯着秦黎的双眸,声音略沉地说。 90(穿越攻影卫受) 反倒是秦黎干笑一声别开眼,大叹口气说:“哎,还是跟小时候那样不好玩。” “小黎……”南凌璧沉沉地叫了一声,眸色微微黯然。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呼了口气,神色正了正:“到底怎么了?”他看得出来秦黎不对劲。 “我就是不舒坦……”秦黎懒懒重新趴伏在软枕上。 “不舒坦也不至于这般……”南凌璧指了指他一身凌乱奔放的大红纱袍,又扫了一眼秦黎披散着泄了一地的头发。 “哦这个啊……还不是他害的。” “他?” “是啊,我身体里,有另一个我。”秦黎冲南凌璧笑的一脸诡异。 “你说什么?”南凌璧忽然神色一紧,起身抓着秦黎的手腕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反倒秦黎怔怔地看着南凌璧得神情,半响无语,随后恹恹地说:“我体内还有个灵魂,哎别急,也是我,怎么说呢,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嗯……按话本里说,类似前世今生吧。”随后咕哝着,按年代来说,自己倒是算前世了。 “怎会有两个灵魂?” “还不是他的问题,哎让他跟你解释吧,我也头疼死了。”一个两个都是这副表情对我,秦黎垂下的双眸有些黯然。 南凌璧深吸了口气,才道:“不愿意讲就先不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哎?表哥这是……”秦黎一扫之前有些沉郁的模样,又笑的妖妖娆娆的,表情甚是暧昧。 南凌璧见之哭笑不得,“关心表弟不是应该的吗?” “真的吗?”秦黎一副完全不信绝对有内情的模样。南凌璧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往自己喉咙倒去,大口吞了几口才优雅地擦过下巴说:“族人催促我尽快娶妻。若今年还无心仪女子,便考虑与其他家族联姻。” 南凌璧的话题转的太过突然,秦黎一愣,才接口说:“你是应该娶妻生子了,你都比我大了四五岁,再不娶妻难不成打算让南家族长之位旁落?”南家也是只有南凌璧一个嫡子,他不像秦黎父母皆已不在世间,头顶无人施压,爱怎么玩怎么玩。而且炎修宫的情况跟南家不同,南家是操控在本家手里,外姓人可没资格继任,若是南凌璧不弄个下一代继承人出来,南家内部恐怕会因此起波澜,这对一个大家族的凝聚力很不利。 南凌璧掩下双眸中的情绪,冷声道:“你说的对。”说完便是仰头又大口喝好几口。 “哎哎,别把酒喝完了。”秦黎扑过去想抓酒壶,随即动作一顿,白皙的皮肤忽然红了起来,像是忽然酒劲上来一般满脸通红。南凌璧见此诧异道:“你醉了?”难不成之前自己没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可是空气中酒气没那么重,怎么秦黎就一副醉酒的模样了。 “不……是……”秦黎咬牙说,随即两眼一翻直接倒地。南凌璧怔了怔,俯身将秦黎翻了个身,看着他脸上满是不甘愿的表情,倒是轻笑了一下,眼神柔和,探指轻轻滑过,低低叹息了一声。将情绪都装回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下,又是一副云淡风轻,沉稳卓然。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秦黎才微微动了动,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矗立在围栏边看着湖景的南凌璧:“唔……我怎么了?” 南凌璧回身,到没想到他会醒的这么快,温声道:“你醉了。” “醉了?怎么可能,唔……是那家伙吧。”秦黎揉了揉眉头。看到一扫之前那股慵懒魅惑气息的妖娆之态,又是他前段时间熟悉的模样了,饶是南凌璧已经被告知过这是秦黎另一个灵魂,还是心中古怪。 沉默了片刻,看秦黎没有开口的意思,南凌璧打破了沉静道:“他说你会告诉我。” “……”秦黎诧异地看了看南凌璧,随即了然地道:“这家伙竟然解释都嫌麻烦。” “想必你是已经察觉到最近我这边的事不对了吧。如你所见,我跟他……嗯……同时存在这个身体了,不过是暂时的。” “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是我在南疆遇上……当时重伤被命蛊反噬,他那边知道了就来助我。”说的简单,然而期间却是格外凶险。 “嗯……现在可有办法?” “办法也就只能等待了,受损灵魄需要时间恢复。”秦黎并不打算解释的太过详细,这个南家少主并不是很好糊弄的人,或许是近段时间接触的都是他而不是前身,因此南凌璧先入为主没有对他这个灵魂的存在感到排斥,但是也不能完全放心到让他知道自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这个世界已经没几个人知道只有外来灵魄才会出现不凝实需要修复的情况。也幸好,对方对他的话没有刨根究底。 “……”秦黎不知道的是,南凌璧饶是见多识广,也第一次听说灵魄能被修复。 “我情况特殊,因为……两个存在,他对巫蛊比我了解,能帮我暂时稳住命蛊,只是意外跟命蛊融合了,所以……你看到,他那个样子……”忽然性情大变地穿了一身红衣走妖孽路线了,就是因为他的命蛊是妖兽腾蛇,也就被沾染了妖性。这样光怪陆离的事秦黎真不知道该什么解释了。就算是这个世界比原先的现代玄幻了不少,但是妖兽这东西也是只存在于传说的。 南凌璧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黎才正色道:“若无危险就好,总之,如需我,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秦黎笑了笑,无奈道:“多谢,别的到没事,就是若是那家伙出来……你知道,他受命蛊影响,行为……若是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我也无法阻止。”就如最近对于龙门的一些做法,真是胡乱的来。秦黎的话说的虽然含糊,但是意思南凌璧是听出来了。“我若是知晓,会看着一些的。” 南家少主果然上道,秦黎暗忖。 92(穿越攻影卫受) “谁?!”一道磁性地嗓音低喝了一声,秦黎邪笑着飞身离去,他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得到身后紧追过来的几人。他毫不停歇地一路奔向后山的茅屋,但是远远的,便消了气息,如一条黑暗中捕猎的蛇,静静地卧于树杈高处。 几个男人速度极快地追了上来,到了近处发现追丢了,只能分散着向前探寻。 秦黎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独自留下的男人,看着他并没有继续追,而是环顾着四周,微微仰起的脸,双眸如鹰丝毫不放过树杈上的半点动静,饶是秦黎对自己的隐匿术格外自信也不禁紧了紧背脊。 “尊上,前方有一茅屋,有人在内。”正当男人看向这边的时候,前方回来一个男子单漆跪地禀道。 “去看看。” 秦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等他们两人向前走了大段距离后才缓缓绕着往茅屋飞去。当他从后面摸到茅屋中时果然和尚已经出去。风鸡被处理的干净,正躺在乳色汤中,香气浓郁让秦黎不禁有些垂涎,漆黑的双瞳微微竖起。 他悄然跳下房梁,落地的双脚如猫一般轻盈静匿,双手伸向翘在汤外的爪子将整只风鸡提起。 “不是说了贫僧不是那什么行刺的人吗?”屋外不远处那酒肉和尚一脸不耐,哪里有出家人的慈悲淡泊。 “那么大师怎会独自一人在此?”为首的男人双手负立,浑身气势弥漫开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若是功力不高的人恐怕会立马胆怯跪地求饶了。 “贫僧在此修行。”酒肉和尚就算没有失态,也被这股笼罩下来的势逼着收敛了之前的吊儿郎当。 “哦?大师可否让在下进屋找找有没有贼人躲入其中。”男人声音不急不缓,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休想,有没有人在内贫僧难道不知晓?”他可不能让这些人进去,看到自己一个和尚在那煮肉吃,自己丢脸到没事,坏了来因寺的清誉少不得要被自己的师侄们控诉,到时可没现在这么自由,他最不耐就是被那些小子们盯着,去干啥都不方便。 “若只是修行,出家人有何不能让人看?”边上的其中一个下属一点都不信,这里荒山野岭,就这个茅草屋,这个和尚还不让人看,显然是里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方才自己守卫的院落被贼人进入,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让他恨不得马上找回场子。正要多说,却见宁非手掌一抬,只得立即禁声。 “少说废话,说了不准看就不准看,有什么事尔等尽管去问方丈。”酒肉和尚越来越急,里面的风鸡正当火候,再烧下去,汤要干了,若是吃不上嘴,白费了他许多功夫,要知道风鸡是很难抓的,他在这山中住了几十年都吃不到几回。 “若是如此,得罪了。”男人神色一冷,脚尖一点飞速略向茅草屋。“好啊,打架是吧?”酒肉和尚把佛珠一甩,攻向男人下盘。几息间两人已经是过招了十几回。 “高手,那就来打一场。”酒肉和尚神色一正,随即畅然一笑,此时哪里还是为了阻止这些人进入茅草屋,连里面正煮着的风鸡都忘了,这个和尚不仅食肉,还嗜武成痴,因此,就是犯了戒却也毫无阻碍地跃入顶尖高手之列。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男人本是要寻人才动武,此时正事没法去办,被这个不像和尚的和尚纠缠着比武有些不耐,只想快快分出胜负,这一打就打了半个时辰,眼看和尚越打越兴奋,不得不趁空隙时沉声到:“大师住手,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比武,若大师不弃,日后再约。” 那个酒肉和尚才回过神,也乘机收手,一拍脑门,大声叹道:“啊呀我的风鸡!”说完跑向茅屋,男人也紧跟着一探究竟,谁知和尚打开门一看,里面红衣男子正仰着头端着一个碗,听闻声音才移开碗,被风鸡的血液染得鲜红欲滴的嘴唇满足地勾起,伸出还被鲜血包裹的舌头舔过唇角,双眸媚意十足地扫向门口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老和尚从这个妖异的男子身上抽回视线,扫向一旁随意倒着的砂锅,和一地的骨头,大声哭道:“我的风鸡!!!!” “主子?!”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不敢置信的声音。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秦黎就妖娆一笑,起身红纱射向两人,自己反身一纵,从来时的顶棚洞檐遛了。 不理老和尚如丧考批的哭声,男人激动又紧张地向秦黎追去。秦黎满以为能甩掉身后的人,谁知跑了许久身后还是远远缀着一个人,吃饱喝足想懒洋洋地睡一觉的秦黎开始不痛快了。终于放弃再逃地停下脚步回头双眸冷冽地看着越来越近得男人。 被这双如蛇一般冰冷诡异的双瞳注视着,男人脸色一白,也缓下双腿,慢慢走近后噗通跪下:“主子……。” “宁非?”秦黎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自己变化大是一回事,这个男人到是也与从前判若两人,若非此时跪着的身影太过熟悉,他差点也没认出来,刚才那般气势十足一方霸主的人竟然是自己从前的下属。 “跟着我做什么?”对着这个男人,他想来没好气,不耐烦地说。 “求主子跟属下回去。”男人垂头恭敬地道。 “滚。”此时的秦黎本就被命蛊妖化,喝了风鸡的血,被勾起了一丝嗜血之意,要不是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他对这个男人是不会那么客气的。 “求主子回宫。”男人微微晃了晃,将头垂得更低。 “你听不懂话?我说,滚!”秦黎语气森然,他的耐心已经没了,回头不再理会跪着的男人自顾自地走。 “求……”男人见秦黎举步要走,膝行了两步焦急地说,还没等说出口,红衣男子回头阴霾的眼神让他生生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面前得红衣人渐行渐远。这个悄无人烟的山间,无人看见,甚至是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这个直挺挺跪着的男人他仿佛忘了眨眼,只直直地睁大着双眸,任凭陌生的液体滑落下巴。 93(穿越攻影卫受) 空洞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远处红色的人影向他走来,宁非有些木然的神情一震,欣喜地看向红衣男子。 秦黎走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又回头走回来,与命蛊融合后,他的思维方式已经分不清是他自身的还是受影响后的,他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走到还呆呆跪着的男人面前,他诡异地视线上下扫了扫,莫名的笑意让宁非心底泛凉。被示意跟着他来到太姆山东北方的山崖下,看到之前看过的铁架,才知道这东西的用法。 只见他拿出哨子吹了一下,不到片刻便有铁链垂下,将铁钩扣上铁架的顶端,两人站在木板上,绳索稳稳地拉起,直直上升到半山腰,一座铁质的吊桥从半山腰盘绕到崖壁另一方,没有见到任谁都想不到这里能造出这样的走道。 走到崖壁的另一面,处于高处俯瞰下,湖面如镜,沿岸建着一连排的三层阁楼,丁字结构通向湖面上一处大型的阁楼。建筑简洁却富有特别的美感,不似这个世间的任何建筑,却又保留了一部分的相似轮廓。 静默无语地跟着秦黎走到中间的阁楼中。 “跪着。” “是。”宁非心中一凉,他已经许久没有在主子的房中跪着伺候,此时竟然已经忘了。果然自己不应该丢弃自己的本分,若主人收回了权利,那么自己一切的不敬之处都将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秦黎毫不关心他的想法,对他来说,这个男人除了是之前那个他厌恶的下属之外,也不过就是那人要去的所有物。看在那人的面子上,他不会弄死他,不过……想到自己在现代时宇文白的态度与这边宁非的态度,就有那么一些的不爽,凭什么好处都让那人占尽了。秦黎没发现他一脸臭臭的样子整一个欲求不满的表情。 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几个塞着软木塞的瓶子,取出一瓶倒了一颗红色丹药扔在宁非面前。 “吃了。”冷酷无情的话落在宁非耳边,宁非一怔,压下心里的痛楚,将面前的丹药捡起毫无停顿的塞入嘴巴吞下。 然而半响,看着直挺挺跪着毫无反应的男人,秦黎疑惑地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仔细的看着,见确实不见丝毫反应,疑惑更深了。随即想到什么,他尖利的指甲划过宁非的脖颈,顿时血液从伤口滑下,他凑过去闻了闻,才了然地道:“竟然是圣果。” 他回来的时候,知道自己的体内有圣果,但是并不是所有事都能知道的,那人不会跟他提起宁非,只说把炎修宫交给他。反正他也没打算回这个世界了,炎修宫本也就不是他的了,对此他不置可否。现代的秦家也不差,自己并不亏。他对那人到也佩服,无上的权利,自身的性命全都愿意给了。自己对宇文白能不能做到这些,他不禁暗思。 心中的想法丝毫没有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知道蛊毒皆对这个男人无用后,他想到了还有一种药或许能试试,便取出一瓶药液,扣着宁非的下颚让他张开嘴,将药液整瓶倒入,不知道这类药对有了圣果这样百毒不侵的体质能否起点作用,他有些期待了。 从始到终,宁非如木偶一般不发一语,他能察觉的到刚才主人丝毫不在意他痛楚时微皱的眉,心下黯然,将没必要的情绪再次藏的更深。 这次很快便起了反应,男人跪着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脸颊酡红,不停滑落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宁非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还有身体不可遏制的起了那些反应,他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吃的药是什么作用的,只是,为什么? 秦黎饶有兴趣地看着宁非的变化,暗自想着,看来百毒不侵也不是对所有药有效,起码春药不算毒就无法抵制。 看着男人微微弯了的脊背,一脸难受的样子,秦黎心情一阵畅快。果然,折腾那人的东西真是让人痛快,仿佛在现代受的那些怨气都有了发泄的地方。 看了一会没了兴趣的秦黎靠卧在软枕上昏昏然睡去。等醒来的时候,面前跪着的男人已经软倒在地,地面上还有湿漉漉的痕迹,过多的汗让宁非有些脱水,嘴唇干涸地微微张开粗喘着,眼神迷茫神智已经全无。 秦黎的眸若点漆,挑起的眼角是无尽的媚意,然而其内的冷酷却让人见之心生寒意。 “渴了就喝吧。”将一口碗放置在男人面前,碗内的水泛着浅浅的红色,他将刚倒入液体的瓶子往楼外一扔,噗通一声瓶子沉入水底。 男人确实渴的受不了,面前微微晃荡的液体更是让他动了动干涩的咽喉,思维有些混沌,充斥着火焰一般的炙热。 “唔……”双眸闭了闭,他颤抖着手缓缓摸到碗边,险些将碗弄倒了。 “小心点,倒了可没得喝了。”秦黎凉凉地说着。悠闲地拿起侍从端上来的酒壶,手腕如写意一般潇洒的将酒液倒入碗里。端起碗凑到嫣红的唇上抿了抿,微眯着双眸神态更是慵懒,与地上狼狈挣扎的男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人见到肯定是要心疼了,我的心也在疼呢,咱们既然是一体的,就一起受着。秦黎脸上浮现一抹快意。 “唔……主……主子……”地上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喝了碗里的液体,也是,这可是他主人赐的。只是喝完后最后一抹清明也彻底被拖入深渊,如一只没了理智得兽,男人眼角通红,瞳孔涣散,手开始毫无意识地大力扯着身上的衣衫,不到一会就将累赘的衣物撕成了碎片,浑身湿漉漉的,身下的那物更是坚硬如铁。 “主子。”茫然的双眼看着不远处的人影,身体开始无意识的向那人影爬去。 “啧,滚开。”秦黎见到爬到面前的男人,若是那位在说不定会疼惜若宝,但是在他眼中却只是厌恶与嘲弄。 他可没忘,他这一生第一次在乎的人就是死在这男人手里。 ————————————————————————————————————————— 肉来了……羞羞羞#^_^#……实在不想承认自己临完结了还想玩一把我的忠犬君。谁叫他这么让人疼呢。 94(穿越攻影卫受) 眼中浮现一抹戾气,拿鞭子来。 灵活的鞭子抽向伏在地上蜷缩着的赤裸身体,血花四溅,片刻后,回过神的秦黎看着地上鞭痕斑驳的男人皱了皱眉,他又失控了。将鞭子一丢,刚要抬步离去,地上的男人却动了。 吃力抬起头的男人,双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悲哀,艰难地开口问:“属下有错?”“主子……缘何这,这般……惩罚?” 秦黎一愣,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质问,然而他却哑口无言,要说错,他确实没犯什么错,他只是习惯了,习惯对他想打想骂爱什么样怎么样。 然而他可不是那人,犯不着对他客气,声音冷冽:“放肆!你敢这般对我说话?” “主子,是否忘了您已经不是炎修宫宫主了?”男人借着身体的疼痛让自己神智不至于昏聩下去,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暗暗调息压下身体的不适。 “……”秦黎心底咬牙切齿,都是那家伙干的好事,这下连猫都要爬上头上成猛虎了。 “主子,您是否忘记,您信里所说的话?”男人专注地看着秦黎得双眸,看到男人一瞬间眼中闪过的茫然,忽然笑了,笑的悲哀又讥讽,“也对,您不会在意曾说过的话吧。”一如从前对他说的,要与他相伴的话。一转眼就可以丢开他。 “闭嘴。”他可没有给那位的话买单的义务。不想再呆下去,他转身准备离开,他不会承认自己有落荒而逃的感觉,以前没有被这般问过的时候可以不去想,现在直面这些问题时才更为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莫名其妙毫无理由。 他也是个懂得驭下的人,知道下属也是需要赏罚分明的,但是宁非是个例外,这个男人应该是他最得力的属下,几乎毫无败绩,什么事都解决的非常完美,然而得到的却不是奖励而是各种变相的羞辱,他不愿意承认他只是……只是有些公报私仇而已。想到那些,他的脚步加快只差没有用上轻功。 “主子……”男人一扫之前的言辞犀利,匆忙跪起身爬向他,伸出手抓住他拖拽在身后的衣袍下摆。 “主子别走……求您……您要打就打,不需要理由,是属下的错。”男人注视着秦黎的眼中满是慌乱哀求,卑微的模样让秦黎心中一跳。 这不是他的感觉,心里泛起的酸胀让秦黎有些无所适从,那家伙不是沉睡着修复灵魄了吗。怎么回事。他无视跪着的男人背过身去,闭着眼内视,吃惊地发现那人的灵魄修复的速度加快了,其实所谓得修复是让灵魄与身体提高契合度,让灵魄稳固。 宇文白曾说过,他跟秦黎神魂有一定联系,虽然不是所谓的前世今生,但是却奇怪的有着一丝牵扯。当一个人神魂不稳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被牵扯进来,就因为这边的秦黎受到重创,自己的神魂也被拉了回来。 当时他正在现代跟宇文白闹矛盾心情异常低落,没察觉到问题就开车上路,结果忽然有一股被重创的感觉,可是自身却并没有任何问题,就忽然晕了晕把车撞在路边的防护栏上了。等醒过来就已经身在这个世界自己本来的身体里。 当时真的是奇景,饶是他知道不少世界本源的事也是惊诧不已。那会他的视线里全是黑的,只有一处有一道光影,这光影让他有股熟悉的感觉,不一会儿,他发现这光影有些虚弱,或明或暗的极为不稳,而突然从虚空里钻入一条蛇,这蛇让他想起在古书籍里有的记载,上古时期的腾蛇。 这条蛇进来时,本对这道光影似乎带着敬畏,然而随后发现光影的虚弱,他开始游弋,绕着光影缓缓而动,察觉到确实这光影不行了,它竟然张开口试图吞了这道光影。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有股强烈的感觉不能让它得逞,于是冲上前扑向那条蛇,接触到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蛇的躯体并不像现实中的那样是滑不溜秋的实体,而是一种凝实的液体一般的东西,手指可以陷入进去,那条蛇猛然被拉开不甘愿地朝光影喷了一团深绿色薄雾,光影被薄雾笼罩更为虚弱,而这腾蛇扭头看到自己,他发誓当时他看的明白蛇眼中的惊讶,那蛇似乎没想到这里还能有一个灵魄吧。于是欣喜地向自己缠过来。 按理说这种本命蛊是被主人驱使的,本不应该会反主,他没这么大的能力,然而当时那光影太过虚弱给了它能吞没主人的感觉,它一时也忘了自己不是那个虚弱的灵魄,它没那本事吞进去。 秦黎才不会管这玩意儿是什么个东西,二话不说就施法与它斗了起来,毫无悬念地完败它。灵魄不同于现实的躯体,他用的是同样的侵蚀的办法将那条蛇给吞了,当时觉得挺饱,随后发现不对劲。那会他才看到自己的躯体也是一个光影,只是此时自己的光影不纯粹,白色与绿色混合在一起。 因为腾蛇的命蛊被吞噬,那边光影看来就是另一位的灵魄,得到了缓和才堪堪稳了下来,两个灵魄不用开口说活似乎还能交流。 那位告诉他,他从南疆的圣域口掉下去,圣域的钥匙血玉从衣服里脱落出来,凑巧打开了防护的大门,原来这并不是实质的门,而是几百年前有术士在这里布了法阵,血玉是破法阵的契。摔入圣域中的一潭水中,他勉强游了出来,然而紧接着忽然被一条蛇缠上了,那条蛇居然会说人话。 它告诉他,因为意外被收为一位上古修士的本命契约兽,他没参与当时的混战,主人死了,他是平等契约的,因此只是重伤却还是活了下来,沉睡在圣域里被许多年后的一位养蛊人士捕获,然后被练成蛇蛊,他本不愿意,但是当时伤势未好也就只能被控制,这名养蛊人死后竟然舍不得就这么放了它,还想要让它为族人后代使用,就想出了个法子炼制圣果,圣果用了它的精血,因此不惧他的蛇毒,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它。他迫不得已也只能继续被奴役,不过说起来,它也不是那么不爽,因为后来的族人把它当圣物供奉起来,不做事还能享受各种珍品灵物的献祭,它也乐意了起来,一直在这个圣域中呆着,这个世界灵脉早已被毁,他的妖力不足,能力大打折扣。看着秦黎挺强大的,它到也愿意继续依附。 95(穿越攻影卫受) 秦黎当时的情况何止一个惨字,半边身体都快被腐蚀了,能不能活命还难说。这条腾蛇说只要融合它的本命蛊就能修复身体,于是别无选择的任它将本命蛊送入秦黎识海中。哪里知道当时的秦黎因为受伤的缘故,本就不是这个身体原有的魂魄,因此并不凝实,在以前的世界这种身体很容易被邪物入侵,也就是容易被夺舍。 这腾蛇见之大喜,一扫本要伏低做小准备臣服的想法打算吞噬了秦黎。 哪里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它是死也想不到这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魄,白白把本命蛊送了人做了养料。秦黎吞了它自然也就知道它知道的大部分东西,比如自己这样的光影在上古时期叫灵魄,少数人才会拥有,难怪自己学习术法如鱼得水。比如如何夺舍或者如何将灵魄凝练结实。 他对夺舍没兴趣,这身体原先就是他的,要夺早夺了,只要杀了这个现代的秦黎,自己就永远留在这里。然而一想到某小白他就不甘心。为了这边以后不会轻易影响他,他就将知道的凝练灵魄的办法告诉了那一位。 这其实就是一种功法,让灵魄跟身体的契合度提高,灵魄自然就比较凝实稳定。这在上古时期是专门辅助夺舍后的修士用的,现在算是绝版了。说起来那一位还是得感激他才对,因此玩坏了他的宝贝,应该也不要紧……的吧? 秦黎侧过脸扫了身后又恢复成垂头跪着的男人一眼。低哼了哼。 宁非一鼓作气地说完后又恢复到了惶惶不安的状态,生怕秦黎生气了再次消失,对自己刚才的冲动后怕不已。 “行了,滚开一些,你主子很快就回来了。” 宁非茫然地看着秦黎背对他得身影,一时没明白秦黎的话,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一睁,眼中闪过欣喜激动的情绪。只是他高兴的太早,一放松心神之后,暂时压抑住的药性猛然涌了出来。 秦黎发现身后男人的异样,嘲讽一笑,他到是差点被这男人的话唬住了。既然那人灵魄修复加快了,显然是快要苏醒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待多久了,走前给那人添点睹也好。 “来人,将他给我按住。”秦黎笑的邪肆。 屋外的侍从鱼贯而入,将本就四肢绵软神智再次昏然的男人拉开手脚死死按在地上,知道眼前这位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宁非哪里会这般就范,内力一提就暴起反抗,屈屈催情药物还不至于让他毫无办法。 对面前的主子毫不设防的男人哪里有秦黎快。只刚运力便被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秦黎瞬间手指急点,胸前大穴被封,内力一滞失了最后挣脱的力量,宁非抬头双眸通红地瞪着秦黎。 “哟,反了反了,怎么?打算背主?”秦黎冷笑地说。 宁非穴道被点,浑身乏力只能心下焦急。他有些明白自己等的那人与眼前的主人不同,却并不是完全知道,不知该怎么对待面前的人,如果伤了他,会不会对那人有影响。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让他不得不乖顺地任由摆布。 秦黎绕着宁非缓缓踱步,他在现代也不是白混的,尤其是秦黎手上还有那样有趣的夜店。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唤人取来了麻绳,将男人的身体绑成双腿打开,双手背在身后,胸前交错绑起的模样,让侍从带下去清洗了几遍后,再次带回来时,男人眼中再一次燃起了愤怒屈辱的火焰。只是这次他的嘴巴被木枷卡住无法再说一句话了。 对他这种以下犯上的眼神不爽快,就让侍从取来黑布将他双眼蒙上。看不见眼前的一切,而被几双陌生的手在身上游弋触碰让宁非惊怒不已,他已经知道眼前的主人就是从前那位,多年的对待让他知道这位从来不是心软的主,若只是鞭打责罚他都能忍受,若是……他不敢想,他甚至不可遏制地想着背叛就背叛吧,若是面前的主子辱他,便不惜一切代价反抗。 那人若嫌弃他,他知道自己会受不住。 “你今天对我已经反抗两次了。看来,你心中已有了注意。”秦黎断然说道。“别急,还没开始呢,作为你的前任主人,我打造一副有趣的东西送给你。你的现任主人会喜欢的。” 秦黎离开半日功夫,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而被绑缚着扔在阁楼里的男人此时早已被药液侵蚀的半点理智都不留,就如一只只剩欲望的兽。 “等急了吧。马上给你。”秦黎笑的意味不明。走到男人不断辗转磨蹭的身体旁,用脚将他踹得仰面倒地,地上一滩浑浊的液体。 “啧,贱东西,这就受不住了吗?”冷酷地说着羞辱意味十足的话,“告诉你一件事,你主人在那里可是个调教师。他手里的奴隶极为乖巧听话,你就这点控制力可不行。”说着戴了手套将那根仍然挺立的东西捏起,男人呜咽着身子一颤,神情疲倦茫然,他吃了不下十倍的催情药,这副身体经不起半点刺激,就是风吹拂过皮肤都会刺激地打颤。 秦黎打开锦盒,取出里面一根两头圆润中间细如针的小银签,对着顶端的小孔一插到底,齐端没入,被卡在木枷里的哀鸣顿时响起。 尽管没有神智,然而身体自发的恐惧着带给他极大痛苦的双手,蜷缩着试图躲开。秦黎根本无视这般小小的抗拒,将他翻转过来,将一颗布满凸起圆珠的球状玉石塞入男人身下洞穴,用一个小棍子将球推到深处,似顶到一处让这句身体痉挛了一下,秦黎笑的邪恶,“好好享受吧。”可惜没有现代的电动玩具。 唤了人来,将这具细细处理干净,然后绑着麻绳后穿上衣服再吊起,让他衣着完整掩盖了一身的狼藉,等那位发现内里的情况,也拿他没办法,想到这里秦黎笑的更为畅快。 96(穿越攻影卫受) 而体内修复灵魄的秦黎模糊的思绪中似乎总断断续续听到人的对话,声音熟悉的让他心里涌现一丝激动。他试图听清,迫切的愿望激发了身体的潜力,灵魄融合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最后听到了一句:“看来你快醒了,我走了,最后送个礼物给你,别太感激我。”随后便再也没有人的窃窃私语。 当他醒来的时候,是他在龙门休息的卧室中,抚了抚额头,感觉浑身终于没有以前的虚浮感,实在的力量充斥在手中,在全身的筋骨处,前所未有的有力。 他豁然起身,正要唤人,却看到一个他想都没想过的人,被垂下的绳索吊着,身体先于脑子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前将他放了下来。 男人已经昏迷过去。然而身体上弥漫的晕红,下身挺立的模样让秦黎有些担忧。将人轻轻放置在床榻上后他才走了出去唤来侍从询问。知道了前身干的好事,他简直怒发冲冠恨不得将那人揪出来痛打一顿,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屋内就想起来低低的呻吟声,快步回到床前,只见男人扭动着身体,蹭着床上的被褥,被秦黎取了口枷的嘴巴紧紧咬着牙关,仍然不断发出低低的闷哼。 秦黎想着在侍从拿来中和的药前还是先给他缓解一下,便俯身将男人拥入怀中,将裤头拉下抚上那坚硬的热物。将男人汗湿的额头靠在自己肩颈上,滚烫的感觉几乎让他觉得像要灼伤了自己。明明是敏感的浑身打颤,无意识了仍然在克制自己。 心疼地吻上敏的发白的唇,用舌头温柔地扫过紧紧咬合着的牙关。 “非,放松,我在。”轻轻地在男人耳边说,边舔吮着他的嘴唇,仿佛是听到他的低语,男人终于松开了牙关,秦黎乘机长驱直入席卷了里面的柔软,逼出更多的呜咽呻吟。对付春药相信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的秦黎没多想便开始给男人打飞机。 然而片刻后他发现了不对劲,男人呻吟声渐大,却满含痛苦,冷汗涔涔倒像在受刑。而那柱身明明涨至通红却只是小股小股地滴着透明的粘液,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早该射了。 秦黎捏起通红的柱身凑近一看,瞬间黑了脸。他看到顶端孔内堵着的圆物,一想到是前身搞的鬼,他就克制不住的浑身煞气直冒。若是那货站在眼前,他一定要杀了他再鞭尸。 用内力包裹住孔内的物体,小心地往外抽,男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插入时的恐惧,双眸一撑,空洞的眼眸内装满了惧意与排斥,四肢更是大力挣扎了起来,险些从秦黎怀中摔下床。 “非,乖,一会就好。”宁非不停地亲吻着男人的额头,另一只手死死将他手臂与上身一起箍在怀中,另一只手坚定地捏住男人直挺挺坚硬的阳物,小心用内力移动小孔内的物什,片刻后,长长的银签从肉柱的小孔内被缓缓的抽了出来,最后抽出时,男人低叫着射了出来,却是直接晕了过去。看到射出的那摊浊液里混着的血液,秦黎的眼眸冰冷的吓人。 然而就是晕过去了,男人还是难受地痉挛打颤,额头不停地盗汗,口中混乱地呢喃着。 “主子……主子” “别走……主子……” 秦黎听得难受之极,低头轻柔地用唇安抚般碰触着男人紧锁的眉头,紧闭的双眸,再是高挺的鼻梁,干涩的嘴唇,轻轻吮吸将那些无意识中的低喃都含入了口中。仿佛感觉到自己被温柔的对待,宁非缓缓平静了下来。 浑身的热意稍稍退去一阵却又一次来势汹汹地燃起。 “中和剂来了没有。”秦黎不耐烦地冲门外喝道。侍从匆匆捧着一碗药进入,恭敬地弯腰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多看房间里的景象,接过药,秦黎将碗凑到宁非嘴边,却见他死死咬住牙不肯张开嘴。 “不是催情药,乖,喝下去就没事了。”秦黎不停地在宁非耳边解释,却见男人挣扎着摇头躲避碗,虽然神智模糊,然而他还是记得自己先前喝的那碗水加重了药性。 秦黎再一次咬牙切齿,却发现那人的名字都跟自己一样,打不得骂不得,直气得心口发疼,没办法,只能自己喝了含住堵向宁非的嘴唇,缓缓将药液哺入他口中。 中和剂毕竟不是解药,药效缓慢,然而总算是让宁非回了一点神智。 宁非奋力睁开眼调整焦距看向面前的男子,首先跌进一潭温柔怜惜的眸中,明明过了两年,然而他却深刻地记着,而之前那副冰冷厌弃的眼神反倒让他陌生的很。 “主子……”只一瞬,宁非就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才是那个他等了两年的秦黎。他挣扎着想起身确认,却被拥的更紧,身上的鞭伤被紧紧绑缚的麻绳蹭的疼痛不已,然而这般痛苦却是他此刻最需要的,让他知道此刻并非做梦,让他保持一点清醒去看那人。 “别动,你需要休息。” “主子,别走。”宁非紧紧抓住秦黎的袖子,目光哀求,哪里还有平日管理炎修宫时的半点气势。 “事到如今还叫我主子吗?”秦黎轻柔地执起宁非的手,十指交握,他相信这个男人绝对已经察觉了他跟那位前身的不同。宁非脸颊红的彻底,垂眸注视着交握的双手,视线又缓缓移到秦黎温柔勾起的笑容,最后是那双满是宠溺的眼神,他甚至不敢眨眼,目光灼灼盯着,对那双眼中的温柔恨不得能拢进手中,护在怀里,他几近贪婪地看着。 被男人得视线胶着,秦黎笑的更加温柔,目光缱绻只差没滴出水。 “叫我离。阿离也行,老公更好。”秦黎笑容转为坏坏的,戏弄宁非是他的最大乐趣。 “离。”宁非这次没再坚持,只小声地唤出口便有些不自在的偏开脸。自从知道面前的人并非原先的主子,他也不愿意再那般喊,仿佛喊得并不是面前的男子。 “乖。”秦黎吻了吻宁非的额头,感觉面前的男人真像是一只被驯化的大型犬,温顺的可任意摆弄。 秦黎知道宁非还是难受着,光看男人酡红的脸,浑身泛红的样子他便知道那位用了多少的量,暗暗将匆忙溜了的家伙骂了一通后才动手抽出宁非的腰带,将衣物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凝固。 97(穿越攻影卫受)H慎入 “谁干的!”秦黎的声音冷冽逼人,宁非反射性瞳孔一缩,无措地垂头正要认错,却被秦黎扣住下巴,“该死的,你早就是我的了,他想把你怎样还没问过我呢,你怎……怎还这么听话。”秦黎气得直发抖,甚至火气发到后面还带上了一丝酸涩,难道在宁非心中,前身还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主人? 宁非脑袋晕然,视线又开始被热意逼的有些模糊,轻轻晃了晃脑袋,却不知道回话。 “说!你要他还是要我?”秦黎一时也不知道自己问了啥傻问题,只一味的想知道自己跟前身在宁非心中的地位。 宁非有些懵,一时没能明白秦黎问的是什么,然而却不妨碍他快速地回答:“你,你……。” 秦黎才满意的笑了,随即又对宁非身上的大片鞭痕很是郁卒,总不能对着自己报复,只狠狠地盯着那一道道鲜红的鞭痕,目露凶光却又有着一丝心疼。 宁非不知怎的第一次居然看懂了秦黎的意思,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疼的。” “谁管你疼不疼,你不会躲吗?是他你就任打任骂。”秦黎噼里啪啦一顿痛斥,倒是宁非却第一次放松地笑了:“我以为,是你。”他低声说道。 秦黎一怔,随即又觉得心酸,暗暗唾弃自己,僵硬地说:“我给你解毒吧。”说完把宁非抱起坐在自己腿上,他一身的鞭痕让秦黎真不知道该摸哪里,幸好药性强烈,根本不需要多加爱抚宁非就已经是浑身瘫软气喘吁吁了。 一旦将注意力拉回到欲望上,秦黎身体也开始热起来,他早已对这个男人垂涎已久,前不久还趁夜溜进炎修宫在这男人房中做了手脚后纾解了一发,然而到底是自己偷着来的,不能肆意尽性,哪里能满足的了,如今正好趁机做够本。 幸好前身已经让宁非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处理过了,都是表皮的伤口容易好。此时只要克制住不去碰伤口便可以。于是他双手对准了伤的最轻的臀部,将两瓣饱满结实的臀肉抓在手心大力揉搓了几下,宁非瞬间低低哼了起来,残留的药效让他仍然比平日敏感了几倍,只是揉搓着,下面的小口就如知道会被进入一般开始濡咽起来。 秦黎此时也知道男人的急迫,便不再克制地将自己早已坚硬如铁得肉棒对准了那个小口,双手大力扣住宁非的胯骨狠狠地一捅到底,体内的某物狠狠碾压过某个点,瞬间刷过得激烈快感让宁非顿时仰头,张开嘴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叫都叫不出来。 “不……不……”宁非忽然哭叫着挣扎,然而本就绵软的身体小小地挣动被秦黎轻柔的化解了。温柔的抱紧宁非,秦黎吮吸着他绷至极限的脖颈。下身缓缓抽出后,再一次狠狠撞入,男人又一次大力地抖了一下。 “里……啊……里面”男人抖着唇,手指紧紧抓握住秦黎的手,希望通过肢体语言让秦黎发觉他的问题。 秦黎将分身抵在他的体内深处,感受着一阵阵的收缩带来的欢愉,高温的体内如千万张小嘴不停地吮吸亲啄着他的分身,秦黎舒服的毛发都舒张开了,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塞进去。 “嗯?”将两瓣被双手捏的变形的臀丘大力地往两边掰开,狠狠挤入其中。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稍稍疑惑了一下,刚才快感太激烈,那个碰到硬物的感觉被抵消了,此时才察觉到。 “里面有……东西。”宁非粗喘着气,艰难地说到。 秦黎闻言身体一僵,此时让他离开舒服的温床显然很要命,然而情人的身体更为重要,再一次在心底咆哮着将前身怒骂了一遍才不情不愿地缓缓将分身抽离出来。 因为被自己得肉棒顶的太深,宁非排出时格外辛苦,汗水一滴滴砸在锦被上,男人不自觉蹲起身弓背用力的姿势让秦黎看的吞了吞口水,这如山丘一般的背肌,这叉开迭起的修长双腿,这轮廓曲线分明的双臀……不知不觉,秦黎的汗流的比宁非还多。 等看到终于吐出的那物后,秦黎面色一抽,这玩意儿怎么让前身弄出来的,若是平时,他其实也挺想用这种小玩意儿增加情趣的。 早已饥渴等待不了的秦黎,不等宁非松了口气,便猛然将他扑倒,下身再一次狠狠操入。 “唔……” “太深了,啊……不……”男人甩了甩头,试图捡回已然昏聩的神智。就是没了那个外物,秦黎的分身还是长驱直入到深处,那里被抵的又酸又麻,伴随而来的是男人无法自控的颤抖与低泣。 “好棒,非,里面好紧,好热。”秦黎豆大的汗水滑下额角,被快感逼的恨不得将男人按死在自己的凶器上。 大开大合的进入拔出,让久未被造访过的小穴紧紧咬合着,嫣红的嫩肉被拖出穴口又被重重地送回体内。 “啊……啊……呜……”男人被过于强烈的快感逼得大声喊着,脑中空白,只余身下让脊椎骨都酥麻的快感,脚趾紧紧蜷缩,上身僵硬地弓着,手指紧紧抓着被褥。 “啊,不,够了……啊……”快感似乎永无止境,胸前轻蹭都让他颤抖着想躲避。然而身上的男子丝毫不放过他,牙齿轻轻咬着胸前的嫣红乳粒,另一只手揉捏着他下身直直挺立着的欲望。白皙纤长的手指被晶莹的液体染得湿漉漉的,更加滑腻。 “非,好舒服,好棒~!呼……”宁非腰身剧烈地摆动,脸颊绯红,眸光潋滟,似永不餍足的美丽妖兽。而男人被操干的面容扭曲,浑身肌肉都绷至极限。 门外放着的早餐已经被撤下换上了中饭,然而过了许久,侍从们连中饭撤下后,还能听到房内的声音,几名侍从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脸上的不自然,只是他们训练有素地打了个手势默不作声地悄然撤走,将这小楼留给了房内的两人。 “呜……呼……饶了我吧。……啊……啊”声音粗哑难耐。 “啊……哈……啊啊……不……”过了许久,这声音开始哽咽。 “够了……啊……停下……啊啊啊……”又过了许久,这个沙哑的声音开始含了一丝恐惧,被快感逼的不断地求饶试图让男子放过自己。然而却在猛然加快的冲击下又一次泄了出来。 “好了吗……唔,好了吗……?”目光涣散的男人疲软地被按趴在桌上,胸被紧紧抵在桌面的锦缎上摩擦着,身后的男子还在耕耘着。下身的穴口被狰狞的肉棒捅的外翻开,浑浊的体液被一下一下地带出体外,顺着大腿滑了下来,将本就狼藉的大腿内侧再一次覆盖了一层湿液。 他已经没了先前的反应,求饶过,得到的永远是:“马上好,再等等。”然后就是:“非,好棒,我停不下来。” 到底谁吃了春药?男人模模糊糊地想了想,又被欲望拖入更深的深渊。 “我停不下来。非,再忍忍啊……快了。”秦黎兴奋地神态丝毫不减,男人身上得鞭痕此时跟酡红的皮肤,满身的吻痕淫液搭配着更有了一股被施虐的性感,让他爱不释手,下身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就是秦黎也没了理智的一味索取操干这具强壮性感的蜜色肉体。 将手脚都无力摊着的男人拉了起来,翻转后仰面躺在桌上,再一次将那根坚硬的东西插入。男人只是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他瞳孔放大,饶是再好的身体被整整一天毫不停歇的快感折腾,也彻底没了力气。双手如灌铅一般,修长的双腿更是被摆弄成直线或者被交迭在胸前都无力动弹一下。 就连再一次高潮,也无法让他做出什么回应。只是抖了抖,那根同样疲惫的男根领口微张却再也射不出什么。 “呼……好痛快……”终于射出滚烫的浊液的男子秦黎呼了口气,怜惜地擦了擦男人鬓角的湿汗。起身将他抱起,走进浴室。 其实秦黎自己都对自己的欲望感到一丝可怕,从前从未如此,看来跟蛇蛊有关系,前身走的时候笑的邪恶肯定知道点什么。 你就笑吧,跑的这么快活该没听到他准备告诉他的事。让他在现代被宇文白吃的死死的。 不过没有哪个男人拒绝自身的那方面能力的。 对于宁非,秦黎只能在心底抱歉了,该干的时候还是会照干不误。 倒是这么个英武不凡的男人,从此以后在看到秦黎眼中熟悉的暗沉时,总是瞬间僵硬了身体,恨不得落荒而逃。却因为习惯的顺从而一次一次被秦黎不费吹灰之力地按倒在床上,无奈做好死躺床榻若干天的准备。因为秦黎总在事后无辜的笑说,求饶什么的……情趣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本文完。 哇,敲这3个字前所未有的畅快。我终于完结了!!!!!!放礼炮~~~ 这是我第二篇完结的文,希望继前一篇“囚属”有进步。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几位小伙伴。你们的留言催更让我有了一直更下去的动力。虽然欺负忠犬小强受是我自发的意愿。但是坚持需要不断的掌声与赞美,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