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纯百】安宁如初》 旧爱难忘独自神伤 难得休息一天,李安雅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已经下午两点了,她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外面响起敲门声,李安雅被吵醒,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单休的工作已经让她很无语了,所以难得休息的这一天她都关机断网,省得不知轻重的同事联系她,现在又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人过来找骂!她选择装聋,谁知道是不是敲错门的。可是门外的人开口道:“安雅!安雅!你在吗?在的话给我开门。” 原来是自己多年好友陈若雪。李安雅的烦躁减弱一些,她抓抓头发,随便一扎,套上短裤和t恤,洗脸刷牙完毕后给她开了门。 “你吓死我了,怎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疯狂加班挂了!”一开门就听见陈若雪着急的问责。 “你真是我朋友吗?我周一休息啊!我今天断联补觉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安雅转身去给她倒水。 “既然今天没什么事,和我出去吃饭。你现在除了工作就是睡觉,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我要帮你找女朋友!靠你这个工作狂自己找应该是没什么希望了!”陈若雪把李安雅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一口气说了这么久的话,她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是这么忙,再说了我现在真的没这个想法。吃饭可以,找女朋友免了,你等我换个衣服。”李安雅嘴上嫌弃,其实心里有些暖,这么多年来,也就是陈若雪还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了。陈若雪是她的大学好友,二人当时参加了同一个社团,性格相似,又因为同样的性取向,成了好朋友,从大一到现在,已经八年了,身边的朋友聚散不定,也只有她们俩,从大学到现在工作,始终同城。她的喜怒哀乐,陈若雪都是见证者。 她随便套了一件外套,示意陈若雪可以出门了。 “你真的打算这样出门?”陈若雪看着不争气的好姬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就吃个饭,你还要我穿正装吗?又不是去和拉拉联谊。” “你这次猜对了了,我就是要带你去联谊。”陈若雪激动地拍手,像是等下要做什么大项目一样。 “我不去,你明知道我这个性格,去了也是当背景板,我又不是e人。我真的不打算谈恋爱,你放过我!”李安雅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她连连后退。 “也不用上来就谈恋爱啊,你先去试着交个友啊,至少加个拉拉好友也行!世界上那么多女同,你别吊死在温宁莫那颗树上啊!” “谁吊死在她身上了?都分手这么久了!你今天不提我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我提的分手好吧!我甩的人,我把她联系方式全删光了,是我不喜欢她了,你提她干什么?和那个人渣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懒得再认识人而已,你干嘛这么自作主张,我就是不想谈。”李安雅觉得自己彻底清醒了,清醒的像提分手的那个晚上一样。她脸泛红,呼吸错乱,眼神冷了下来。 陈若雪看她声音突然提高几度,反应过来自己踩雷区了。只好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她的。” “让我静静吧。”李安雅抬了抬手臂,快速背过身去,不知道是想隐藏什么。 陈若雪知道她又哭了,于心不忍。本想就这样,可是越想越气,自她们分手后,李安雅表面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对陈若雪大倒苦水,只是开始疯狂加班。要不是偶然有一次在医院碰到了李安雅,看到了她的就诊记录,她都不知道她那一个月天天都酗酒。她想起当时李安雅布满血丝的眼睛,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就替她委屈。凭什么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这么折磨自己? 她狠了狠心,“李安雅,你骗骗你自己得了,你喜不喜欢她,你心里有数得很。因为那种人,你还要折磨自己多久?” “我没有折磨自己,我就是工作压力太大我才喝酒的。我真的放下了,若雪。” “既然放下了怎么不敢和我去联谊?不会是怕没人和你搭讪吧!”陈若雪试图用激将法。 “怎么可能?你别用在这么幼稚的方法刺激我好不好?”李安雅被她这个姬友气笑了。 “这样,你就和我去一次,就这一次,就当是放松,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这种方式我以后再也不拉你去了,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李安雅挑眉看她。 “拿我们的友谊。”陈若雪一脸认真。 “我们的友谊一文不值,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李安雅一时没什么头绪,她从来没有去过联谊,在衣柜里挑拣着,也不知道该拿哪一件。 陈若雪拿起那条红裙子,在她身上比着。“穿这个吧!” “穿裙子不方便,算了。” “这条呢?” “要不我还是穿这个?” “西装马甲三件套?也不是不行,斯文败类什么的,最受欢迎了!”陈若雪拿起这套米色的衣服,递给李安雅。 “会不会太正式了?显得有点做作。”李安雅面露难色。 “不会!到时候我先进去,再等几分钟拉你进来,就和她们说我是临时叫你过来的,你正好在这附近工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然后你再进来,这一套知性打扮还不得把妹妹们迷死!”陈若雪描述着她想好的剧本。 李安雅看着姬友神采奕奕的样子,突然想把她塞给百合文学的编辑,这个脑洞不写小说真的太可惜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好了。”李安雅懒得争辩,飞速换好衣服,梳洗打扮,就和陈若雪出门了。 “我们在ktv联谊吗?”李安雅第一次来,突然有点怯场。 “对啊,你在前台等我几分钟哦!我先进去打个招呼!”陈若雪叉着腰,说这话的样子很像黑帮老大,李安雅没忍住轻笑出声。 “好的,老大!”这几日因为工作的疲惫被陈若雪的耍宝一扫而光,李安雅整了整衣领,坐在前台处的沙发目送她进去,等着老大陈若雪发号施令。她对着手机屏幕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想着等会儿进去该怎么开口。坐了一会儿,李安雅开始发呆,突然余光扫到有个人也朝自己的方向过来,她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可还没等她转头细看,“老大”的信息就过来了。 【到6号包厢门口,我出来接你。】 修罗场新欢旧爱齐登场 李安雅收到命令立马起身,随着前台小姐姐的指引,来到了包厢门口。 “来吧,靓女,给她们一点姬圈天花板的小小震撼。今天有一位特别有气质的清冷美女,没准你们俩可以......”“老大”朝自己使了使眼色,李安雅叹了口气,掏出纸巾帮她拿掉了嘴边的西瓜籽顺手丢到垃圾桶。 “老大,你刚才在包厢里吃瓜挺开心的哈!”李安雅搭上陈若雪的肩膀,拼命压下想笑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我刚才就粘着这个东西和我的心动女生聊了半天,怪不得她老是捂着嘴,我还以为是本人太幽默了,她招架不住。”陈若雪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往好处想,没准儿她就喜欢你这么傻的。” “谁傻了!不过她怎么不提醒我啊?呜呜呜呜呜!”陈若雪捂住脸哀嚎。 “你小声点,西瓜籽女士。有没有可能是你话太密了,人家根本没机会插话啊!” “也有可能,来来来,我也帮你看看你脸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别和我一样社死。” 陈若雪这点特别难得,从大学那时就是这样,如果她自己遇到了什么倒霉的事情,第一反应是提醒李安雅下次注意,别和自己一样。希望刚才的女生能从西瓜籽女士身上看到她最可爱的一面吧,李安雅在心里帮她祈祷了一秒。 “很好,肤白貌美,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进去吧!” “等下,你心动女生是哪一个?我等一下帮帮你。” “坐最里面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可爱女生,叫陆晚离。”陈若雪轻轻对她耳语。 李安雅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 陈若雪推开包厢门,带着李安雅进去。 “不好意思,我姬友工作忙来晚了,介绍一下,李安雅。”陈若雪朝李安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说句话。 “你们好,抱歉工作上有点事情耽搁了。”李安雅努力压下紧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众人很热情地回应,“没关系没关系!” “哇!大美女,好港风啊!” “陈若雪,这是你朋友还是女明星啊!” 陈若雪带她坐到自己旁边,旁边坐着的清冷美女给她递了杯子。 “喝什么?”美女开口。 “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你。”李安雅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有点不知所措。 陈若雪赶忙拿起李安雅的杯子递给美女,“给她倒可乐就好了,谢谢陈夏姐。”顺便捅了捅她那个木头朋友,用唇语说到——你好歹问一下人家的名字啊! 李安雅心领神会,“谢谢,怎么称呼?” “白陈夏。”女神莞尔一笑,鲜艳的红唇甚是迷人。 有陈若雪在,李安雅很快和大家熟络了起来。聊了一会儿,大家准备开始点歌了,气氛更加热闹,大家争着选自己拿手的,没想到十个有九个都选girlinbed。 陈若雪选了《阿拉斯加海湾》,白陈夏选了《深蓝》。李安雅一时为难,大方地让大家先唱。 “雅雅,你选好了吗?我帮你加上去。”陈若雪看着她的社恐姬友,生怕她被遗忘。 “《飞奔向你》好了。” “你喜欢于贞?”白陈夏偏头看向李安雅。 “这一首最喜欢。” 陈若雪从刚才领李安雅进门就发现了,白陈夏绝对对她朋友有意思。 之前白陈夏看到她朋友圈和李安雅的合照时,就旁敲侧击地开始打听起李安雅,本来她以为白陈夏只是想交个朋友,可是从今天她的表现来看,没准她真的可以撮合一下。 正想着她的媒婆计划,她的心动女生陆晚离提醒陈若雪该她唱了。她清清嗓子,悲伤的氛围瞬间袭来,陈若雪突然一本正经,声音悲恸,神情落寞。众人都被这样的反差惊到,陆晚离也很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陈若雪。 “若雪唱歌是不是很好听?”李安雅对着右侧的陆晚离问道。 “是啊!”陆晚离正陷入花痴,被李安雅提醒,一下子羞得脸上涨红。 李安雅正在想接下来怎么助攻一把,没想到白陈夏突然坐到刚才陈若雪的位置上,和她搭话。“若雪还有什么拿手的歌吗?” “《lovingstranger》,这个属于姬圈经典了,若雪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抱着吉他弹唱这首。” “她还会弹吉他!好酷!”陆晚离惊呼。 “对啊,若雪以前是我们社团的乐手呢!每次演出都有很多小迷妹。”李安雅现在满脑子都是撮合她俩,丝毫没有注意到从她一进来,白陈夏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雅雅,到你了!”陈若雪唱完,立马切到了李安雅的歌,示意她上来。 熟悉的旋律响起,李安雅整整衣领,清嗓开唱。 这首歌有她和温宁莫太多的回忆,她分手以后把这首听了无数遍,每句歌词叩击着她努力封存的痛苦。她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用熟悉的歌曲再一次凌迟着自己的心。心口发苦,但是不会再难过到哭泣了,她努力收敛起悲伤,唱完rap部分。 唱到还有最后两句的时候,包厢门突然打开,陈若雪看向门口来人,把刚拿起的西瓜掉到了陆晚离裤子上。 我和西瓜有仇是吧——陈若雪在心里狂骂自己。 我有找不回场子的一百种方法 没等陆晚离反应过来,陈若雪马上拿纸巾给她擦。她紧张的发抖,胡乱擦拭,陆晚离被碰到敏感部位,羞着出去了。陈若雪知道自己现在追出去也不好,只能先顾着李安雅这一头了。 李安雅愣了一下,被陈若雪一把揽住回到座位,陈若雪特意把她拉到角落的位置,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陈若雪脑子也有点乱。 “我不知道她会来,对不起啊,我应该提前问一下她们的。”陈若雪一下子没了老大的姿态,变身老大手下的唯命是从的小喽啰模样。 “没关系的,若雪,本来就不是你的错。等会儿你方便带我提前走吗?”李安雅看着桌子上的空杯,一动不动。 “方便。” “对不起啊,本来要助攻你和晚离的。要不然你帮我打个招呼,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了,你留下吧。”李安雅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不想破坏陈若雪的桃花。 “不用,我刚才给她擦裤子不小心冒犯到她了,我今天也没脸见她了,等会儿微信和她道歉,把裤子钱赔给她好了。”陈若雪想起刚才自己的窘迫,恨不得现在就走。 “那怎么行?这不是难得的好机会吗?你把人家裤子弄脏了,对人家负责啊!” “怎么负责啊?”陈若雪瘪着嘴,试图逃避这个问题。 “你等会儿问问她穿什么尺码,我出去帮你买条裤子或者半身裙,赔给人家啊!然后微信不就加上了!”李安雅压低声音,努力想让她开窍。 “好家伙,听你的。”陈若雪看着她这个恋爱脑朋友,突然改观了,原来恋爱脑这么会套路的吗? 而刚进来的温宁莫看见前女友李安雅,也愣了几秒,她简单和大家寒暄了下。 “抱歉第一次来找地方耽搁太久了,我是晚离的朋友。”之后径直坐到离李安雅不远的地方。 李安雅偏着头不想看到温宁莫,陈若雪很仗义地给她挡得严严实实。正好陆晚离也回来了,看见温宁莫进来了,示意她坐到自己和陈若雪旁边,陈若雪试图用眼神告诉温宁莫——你前女友不想看见你,但是温宁莫显然没有读懂她的暗示,直接坐过来了。 陈若雪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内疚过,这一切一切的巧合显得自己倒像温宁莫的内鬼。 怎么就这么巧,自己的心动女生是温宁莫的朋友?而且温宁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再加上今天自己非死缠烂打让李安雅过来,联谊局变成了复合局,她百口莫辩,百感交集,百思不得其解。 【问你心动女生裤子怎么处理。】李安雅不想当着温宁莫和她说话,索性发信息给陈若雪cue流程。 【温宁莫真不是我叫过来的,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俩认识!】陈若雪还沉浸在内疚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看见李安雅的指示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的祸还没收拾。单机模式的她现在要切换多任务处理模式,这显然超出了陈若雪的能力。 “晚离,今天对不起啊,你现在要换衣服吗?我陪你去买怎么样?” “没事,就一点点,已经擦干净了,不用赔的。”陆晚离对她甜甜一笑,笑得陈若雪脸红了。 【我知道。】李安雅的消息一亮。 “宁莫,你来晚了,唱最后一首吧,选个歌。”陆晚离看着气压低的温宁莫,试图缓解一下。 “好啊,《那么骄傲》。” 温宁莫在麦克风旁站定,声音慵懒又迷人,她定定地望向李安雅。 “ 糟糕我陷的比你早 你爱的比我少 夜太长 月光一定会冷掉 ” 歌声中满是恳切与卑微,她看着李安雅,久久失神。 李安雅不受控制地回看她,试图揣摩出温宁莫的心思,可是她不敢自作多情。 “游戏环节的时间到了!陈夏你主持好了,你是专业的。”一曲结束,陆晚离把主场交给了白陈夏。 白陈夏站了出来,特意离最右侧的李安雅更靠近一些,从陈若雪这个角度看去,白陈夏正好把温宁莫和李安雅隔开了。 “那我就不推辞了,现在我要转瓶子了,被指到的人要完成我手里卡片写的任务。”白陈夏声音清亮,很有主持人的感觉。 第一轮被指到的幸运儿是李安雅,她顿时紧张起来。 只听白陈夏捧着卡片念道:“请你对在场你认为最可爱的女生表白。” 众人都开始起哄,大家都是明白人,从李安雅一进来,白陈夏的眼睛就没有从李安雅身上移开。 “不做的话能喝酒代替吗?”李安雅脸都要红透了,这个任务简直是社恐地狱。 “我替她喝,雅雅特别害羞,你别折磨她了。”陈若雪试图“补偿”自己这明晃晃的内鬼行为。 温宁莫看着李安雅无所适从的样子,突然恶趣味上头。 “那你觉得今天在场的,谁最可爱?” 李安雅没想到她和分手一年的前任,重逢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吃瓜群姬看着温宁莫的突然加入,顿时感受到了一丝修罗场的气息,什么情况? 李安雅看着温宁莫那玩味的表情,对她仅存的好感骤降,不就是个表白吗?她豁出去了。 她从白陈夏手中拿过任务卡片,“若雪酒量不好,不用了,我做。” 白陈夏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到,以为自己要被告白了,正在做心理准备,可是她没有想到,李安雅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近一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温宁莫我喜欢你!” 陈若雪腹诽:恋爱脑果然是一种顽疾,且无法减轻。 求和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整件事发生的太快,温宁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众姬同情地看向白陈夏,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走向。李安雅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什么《老友记》经典烂梗,自己还是主人公。但她也庆幸自己喊的不是白陈夏,本就不喜欢,何苦给人徒增负担,自己丢脸就丢脸好了。李安雅把卡片放在桌上,猛灌了一杯酒。 陈若雪心疼地看着她这个朋友,想拉她走,可是温宁莫比她快了一步,双手搭在李安雅肩上,对她说:“我想还是我的喜欢多一点,李安雅,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陈若雪为自己前一秒对姬友的心疼狠狠不值,自己也不过是play的一环罢了。 白陈夏的笑容僵在脸上,握着杯子的指节泛白。 众姬看着这复合局,心里暗暗感慨道:“这趟来值了!” 以及,前任——女同永远躲不过的劫难。 永远放不下的前任,永远会复合的前任,永远深爱的前任。 李安雅没有说话,她就这样看着温宁莫,她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是为了让自己没那么难堪吗?还是真心的? 温宁莫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前任,揽住她的肩膀,侧身在她耳边说:“跟我走。” 听到“指令”的李安雅像突然苏醒的机器人,任由温宁莫拉着她,和众姬道别,逃之夭夭。 白陈夏看着离去的二人,也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陈若雪试图安慰,但又不敢伸手,只呆呆地看着白陈夏。 心虚的陈若雪感觉今天的自己简直是个大恶人,各种意义上的,能把今天和自己认识的人都得罪了个遍,也是一种天赋,可能自己上辈子是个屠户吧。 温宁莫总是那么随性自然,仿佛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她有所触动。她什么都不在乎,如同来去自由的风,穿梭于世间,却又无法被任何人掌握,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尤其是自己,对温宁莫而言,也是一样的吧,一如既往的不重要。 李安雅突然觉得好累,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没放下过温宁莫,但是她也明白,她们之间没有办法和好如初,甚至于,曾经的过往,也不是那么美好。她不想复合,也不想重蹈覆辙,但是她看着此刻抓着她手的那个人,她也不想甩开。 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李安雅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她甩开了温宁莫的手,“我刚才只是口误,我没有打算和你复合,别误会。” “这样啊。”温宁莫眨了眨眼睛。 “那这位可爱的女士,请允许我再追求你一次。”温宁莫边说边戴上头盔。 “要上我车吗?”她把头盔递过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祈求。 “你《粉色海洋》听多了吧!”李安雅看见她这个不正经的样子,被气得笑出声,但还是接过了头盔。 温宁莫看她没拒绝,兴冲冲地靠过来给她绑头发。她轻轻抚摸她脸庞的每一寸皮肤,很嫩滑,手感很好,就像从前无数次缠绵时触摸过的触感一般,让人上瘾。她贪恋地摸了摸李安雅的耳朵,不敢有更亲密的举动。 二人四目相对,复杂的情愫瞬间都涌来,对视的那一瞬间二人都明白自己输了——她们都放不下彼此,但也默契地都选择不提。 “现在准备好了吗?要去兜风吗?”温宁莫坐上摩托,习惯性地把李安雅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在她手腕上轻轻磨挲。 李安雅甩开她的手,搂的更紧了一分,示意她出发。 温宁莫调整了一下姿势,立马启动车子带着她驶向了远方。耳边是微凉的风,身边是深爱的人,如果可以,就这样开下去,不要停那该多好。 曾经,温宁莫经常为她唱《粉色海洋》,尤其喜欢模仿开头那几句,她总觉得她烦。但是她不知道,歌词的最后一句,才是温宁莫最想唱给她听的。 车上的二人各怀心事,天空中的那片云仿佛是要探知她们的心事一般,紧紧跟着她们。 李安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还喜欢我,一个馆子可以雷打不动吃四年的人,才不会忘了我,你说是吧?所以这次我不走了,你不要忘了我。 温宁莫,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控制不住喜欢你的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你的自己,我应该可以不喜欢你的吧。 她们在心里对着彼此说下了这些,像足够了解对方的信誓旦旦,又像是许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盼着对方可以满足自己的希冀。 我们只是朋友,上个床怎么了?(H) 包厢外的两人已经逃离了,包厢内的陈若雪还沉浸在内疚中。 陆晚离察觉到了陈若雪的反常,开口问道:“你和宁莫认识吗,若雪?” “认识啊,她是雅雅的前任。” “那你是和宁莫说好的吗?给安雅一个惊喜?”陆晚离瞬间露出那种“揭露最终悬念”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我本来是想撮合她和......”陈若雪越说到最后越没了声音,心虚地看向白陈夏。 白陈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若雪,没关系,看来我和她没什么缘分。” 陆晚离努力掩饰自己的惊讶,这也太drama了!白陈夏是自己的学姐,温宁莫是自己多年好友,两个都是自己的朋友,剧情的发展竟然狗血到她们俩会喜欢上同一个人!但是刚才的局面很明显,李安雅和温宁莫这会儿顺利的话可能酒店的房都开好了,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此刻她的确更同情白陈夏。 吃瓜结束,一众拉拉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纷纷表示要离开了。 陈若雪还是有些愧疚,和陆晚离商量着送白陈夏回去。 “学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安雅的?”陆晚离想起以前大学的种种,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不重要了。我叫的车到了,先走了,不用送我。”白陈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摆摆手甩上车门走了。 陈若雪被陆晚离惊到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刚她心情不好,你怎么还专门问这个问题啊?陈若雪语气里的责备不忍加重,谁让自己喜欢她?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学姐就说过她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当时那个女孩子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她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我只是在想,当年那个女孩子?” “不管是不是当年她喜欢的女生,现在都不可能了。”陈若雪很平静地给这段还未成功的感情下了定论。 摩托不断向前行驶,开往远离人海的郊区。 “我们要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抬头看前面!” 李安雅顺着方向看去,是一个商业化程度很完善的农庄。 “你提前买好票了吗?” “朋友开的,提前打招呼了。”温宁莫摘下头盔,甩了甩两侧的头发,一年不见,她把头发剪短了些,更清爽干净,即使是现在再看一眼,也还是好心动。 爱一个人不是一直都保持新鲜感,而是会反反复复爱上不同阶段的那个人,这句话李安雅深以为然。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和你过来?”李安雅歪头看向左边,不想和她对视。 “晚离说今天有拉拉聚会,陈若雪要带一个朋友过来,我赌她今天一定会带你过来。”温宁莫把她的头轻轻扭过来,打了个响指,示意她回神,帮她摘头盔。 “我就知道!”李安雅想起那个不值钱的姬友,在心里挖了个大坑,把陈若雪埋了进去。 “好在我赌赢了。”温宁莫把头盔放到一边,然后使了点力气把李安雅带到自己怀里,好想她啊,分手一年,想再感受一下她的体温都变成了奢侈的愿望。她把她公主抱起来,熟练地进了农庄后面类似民宿一样的房间。 “你不会一直赌赢的。” 她着急地开门,手发抖,一刻也等不了了。门总算开了,她把李安雅抱到床上,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没有朋友会搂搂抱抱的。”李安雅很乖地窝在她怀里,像个小猫咪一样,但是又说出如此扫兴的话。 温宁莫就当没听见,她知道李安雅有多么口是心非,只揉揉她的头,继续收紧力道把她箍在怀里。 “你被我绑架了,发现没有?” “我才不怕你。” “就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不行,现在不行。”李安雅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努力不发出声音,但身体的动作出卖了她,她在发抖。 温宁莫胸口一片湿热,她的心也被淋湿了。她终究是对不起她的,那些年里,要是自己能不说那些话,不去逃避,她们会不会一直相爱,顺利地白头到老。 她一时没了主意,看着李安雅哭她的心更乱了。她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泪,但是怎么擦也擦不完。她怎么能忘记,她的爱人是个小哭包,以前每次说错话她都会哭一个晚上。生气了会哭,和好时会哭,吵架时会哭,交欢尽兴时也会泪眼蒙蒙。她爱惨了她在床上落泪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让人想继续欺负。 欲念的火一旦燃起,就无法浇灭。思慕了许久的爱人就在怀里,温宁莫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她的手开始在小哭包身上游走,熟练地剥掉了她所有衣服。李安雅没有拒绝,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先一步接受了她的求欢,她甚至和温宁莫同时扒掉了对方的衣服。 衣服:你们两个别装了。 温宁莫看着一丝不挂但一脸无表情的哭包,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瓣,用力吮吸,李安雅的下唇瞬间没了血色。 李安雅被她突然的粗鲁弄疼,嘤咛出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轻一点。 被提醒之后,温宁莫恢复了一点理智,把她压倒在大床上,从脸颊不断往下摸,在她白皙饱满的嫩乳上打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画直线。 “你瘦了好多,除了胸。”她含着她的耳垂,诱惑她和自己陷入沉沦。 怎么能有人一边煽情一边又这么不正经。李安雅又哭了,她搂紧身上的人,像终于找到了自己断了线的风筝。她还是舍不得温宁莫,即使她知道靠近她自己还是会被她伤害,她也还是继续了这场清醒的沉沦。 温宁莫不敢看她哭红的眼睛,她的吻开始往下,问她的锁骨,吻她圆润的乳果,轻轻品尝。 身下的人呻吟出声,花苞溢出好多露水,温宁莫不想让那花朵等太久,马上用舌头安抚她。 下面和上面一样爱哭,真让人喜欢啊。 我们是什么关系(H) 她痴迷地吸着爱人的汁水,手上动作也不停,在她的乳果上来回描摹形状。 同时被温宁莫刺激两处敏感点,李安雅没办法抑制喉咙,发出诱人的呻吟,左手死死抓住床单。 被爱人的反应鼓舞到,温宁莫的舌头更加卖力地取悦她,她的双手滑到爱人的臀边,轻轻揉捏。算着时间,她知道李安雅要到达欢愉的巅峰了,对着花蕊又舔舐又吸,不到叁秒,小哭包就喷了她一脸。她笑着去洗手间冲洗,只留下眼圈红红的小可怜躺着。 极致的欢爱之后是无尽的空虚感,和没来由的不安。她们是什么关系?李安雅问自己,不是情侣,这个词太危险了,意味着自己再次被她的一切牵动着心情,意味着自己再次陷入焦虑和自我怀疑,所以不要再是了。 她正想着她们的过往,一阵温热的触感把她拉回现实,温宁莫正帮她温柔地擦拭。 “宝宝,你先起来一下,我换一套新的床单。”温宁莫轻轻搂过她,把她抱起来。李安雅轻轻拿掉她靠近的手,自己坐起来穿好鞋子,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 看到她突然的冷漠,温宁莫有点难过,叹了口气就转身接着换床单。是她把她越推越远的,也是她让李安雅的心越来越冷的,即使现在李安雅怎么对她,都是她罪有应得,她会有很多耐心补偿的。 铺好新床单之后,温宁莫抓住了李安雅继续穿衣服的手,她单手一使劲儿,就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来。 “还没结束,你想跑吗?”她接着把人压在床上,亲吻李安雅的耳垂,试图威胁。 “什么没结束?”李安雅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刚才的事没结束,我们之间也没结束。”温宁莫说的理所当然,尤其是“我们”这两个字,着重强调。 “刚才的事可以继续,但我们早就结束了。”李安雅闭上眼睛,默默地给这段关系下了定论。 “那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你怎么想,就朋友吧,不小心睡了一觉的朋友。” 温宁莫被她的回答惊到了,要不是她太了解这个人,她真的会以为李安雅转性了。 只有爱人才可以上床,除此以外的关系都不可以——这是李安雅信奉的恋爱准则。她有严重的爱情洁癖,不接受无缝衔接,不接受没有考虑清楚就在一起的冲动爱情,不会因为愧疚去和任何人在一起,她太了解她了,李安雅在感情里一直是一个很有担当很有责任感的人。她从不伤害无辜的人,是啊——自己不无辜,伤害了又有何妨。她接受李安雅对她的一切冷言冷语,直到她真的把心里所有的苦都倾倒而出。 “那我们就继续做睡觉的朋友好了。”温宁莫相信,只要自己继续厚脸皮,总有一天李安雅会看到自己的决心。 “随你。”李安雅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泪还是簌簌地流下。 温宁莫知道她又撒谎,她的泪水出卖她了,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因为安心——知道李安雅还爱着自己的安心。 只要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感觉,我就可以一直缠着你,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再离开你就好。 她捧起李安雅的脸,吻她蹙起的眉心,吻她眼底的乌青,吻她长了痘的脸颊,吻她柔软的唇瓣,然后开始吸吮,进而把舌头伸进去,霸道地深入,李安雅打开牙关,让她吸吮自己的舌头,让她自己的上牙膛。 她被温宁莫吻得险些窒息,她试图推开她,可温宁莫抓住她作乱的手,松开她红润的唇,一路吻了下去。 “莫莫,我想睡觉了。” 温宁莫被熟悉的昵称喊得停下了动作,她抬头看她,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那双委屈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像在求她,也在哄她。 温宁莫看着她难得的温柔,她屈服了,她摸上李安雅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爱怜地亲上了她的额头,“睡吧,你黑眼圈好重,这段时间肯定没有休息好。” “你要走吗?”李安雅问得很轻,不安地在她后背打圈。 “我不会走的。以后再也不走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她握住李安雅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李安雅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闭上眼睛睡着了。 晚安,以后你每次醒来,都一定会有我的。——她在心里默默许下承诺,为了心爱的女孩。 不流口水的小狗 近日加班的疲惫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显现,李安雅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意识到等会儿就要上班的她,赶紧打开工作号查看消息。 【你最近工作不太认真啊,公司这边决定把你调岗。】人事的消息突然跳出来,李安雅看得脑袋懵了,流氓公司逼人离职的套路也轮到自己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这个公司管理混乱,董事长亲戚还一堆,发工资还经常延误,实在没什么好留恋的,与其为着那点根本拿不到的赔偿金,她觉得倒不如赶紧离职算了。 她打开钉钉,熟悉地打开自己之前早就写好的离职申请,重新改好日期,点了提交。 【已经提了离职,不用了,离职证明记得给我。】李安雅火速地发了消息,等待着她们给自己交待。 没想到,钉钉一秒通过离职申请,李安雅像是已经预料到一样,没有意外,只是叹了口气。其实早就想辞职了,而且之前就听到风声,公司要倒闭了,正好他们跳出来作妖,索性大家都有个清净。 想到自己还没交的房租,以及这个月可能无法按时发放的工资,李安雅心凉了。其实自己也不是没有危机意识,最近也有积极找新工作,但是时间实在有限,现在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立马就能找到工作。她懊恼地抓抓本就不多的头发,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宝宝?”温宁莫其实比她醒得早,看她拿着手机发消息的脸色不对时,就在旁边偷偷看着,所以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已经了解清楚了——应该是钱不够。 “没什么。”李安雅做不到张口和温宁莫借钱,她不想她们之间再有什么交集。 “你的房租是季付吧?” “和你没有关系。” “我最近刚到申城,还没地方住,你收留我一下好不好,房租我付。”温宁莫趴在她腿上,玩她头发,在心里带着小算盘。 “那你这几天住哪里?”李安雅不留情地揭穿。 “住酒店啊,好贵啊,你可怜可怜我吧!求你了,你不会这样对一个朋友吧。”温宁莫亲她的小腹,试图和她撒娇。 李安雅被亲的意乱情迷,身子软了下来,心也软了。这是个机会吗?让她们俩靠近一点的机会。要收留她吗?她问自己。 “只有一张床。”李安雅克制住呻吟的本能,狠狠抓住床单,努力保持冷静。 “朋友之间一起睡不是很正常嘛?”温宁莫停了作乱的唇,一脸无辜地抬头看她。 用我的逻辑玩儿我是吧,李安雅心想。 “你不介意就好,我无所谓。” 听到“无所谓”叁个字的时候,温宁莫下唇颤了一下,你最好是真的无所谓,李安雅。 温宁莫甩甩头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试图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微信,点进自己的二维码递给李安雅,“把我加回来,房东小姐。” 李安雅慢吞吞地打开微信,在“+”处看着页面,手却突然发抖,想起自己之前纠结了无数次从拉黑到解除,无数次循环,最后实在没办法,直接删好友。这次呢?还会是一样的结局吗?是谈崩后的再一次的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真的只变成朋友? 温宁莫看着她发抖的手,突然有种窒息感,胸口好闷,像压了千斤巨石,她后悔了——她后悔当初没有学会怎么好好爱她,她后悔在李安雅当年最需要陪伴的时候自我封闭起来,这些年她过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艰难,她甚至会想,也许没有遇见自己的李安雅,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幸福百倍。 但既然她又回来了,那不管结局如何,她决心和她纠缠完下半生。 温宁莫把脸别过去,眼泪瞬间流下,床单全是水渍,并且快速扩散,几乎要湿到李安雅睡的位置。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腔,“房东小姐,好了吗?我手好酸啊!” “好了。” 伴随着一声“滴”,好友申请通过了。 “以后多关照了,室友。”温宁莫背对着她,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口气。 然后,李安雅发现温宁莫给自己转了六万块。 “之后两个季度的房租还有水电费,以及今后的饭钱,我一起转给你了,我怕麻烦,你也知道,收着就好。”大冤种房客温宁莫埋在李安雅胸口,小声地说着最豪气的话。 “知道了。”李安雅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像逗刚满月的小奶狗一样,胸口有点湿润,这小狗怎么还流口水啊,李安雅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那只小狗有洁癖,从来不流口水的,是吧,李安雅才想起来。 明天才生效那今天不算好了(H捆绑play) 李安雅擦了擦胸口的泪水,想翻身下床找件衣服当睡衣。 “现在才四点,你要走吗?很晚了,不安全。”温宁莫从后面抱住她。 “我找睡衣穿,胳膊有点冷。”李安雅突然僵住,不知道是否要回应她的拥抱。 “我去拿,你等一下。”温宁莫翻身下床,去衣柜里拿出一套棉麻材质的睡袍,像以前一样,想帮她穿上。 “我自己来,不用了。” “做完了就不认了吗?姐姐好无情啊!”温宁莫死死攥住睡袍,不给她一点机会。 “那你来。”李安雅刚才经历了突然失业和自己平白无故要和前任一起同居的双重冲击,现在只觉得好累,想继续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会发现这都是一场梦,又或者明天自己也不会醒来了。 她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像之前无数次和她缠绵过后一样,伸开双臂,让她帮自己穿衣服。自己以前很喜欢撒娇,每次事后要温宁莫帮她冲洗,帮她穿衣服。温宁莫比自己小两岁,明明是更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但是也乐于惯着自己。 “宝宝,我刚才有点害怕,我以为你要趁我不注意悄悄离开了。”温宁莫帮她套上睡袍,搂着她重新躺下。 “我还欠你钱,不敢走。”李安雅把睡袍的系带拉紧一些,平躺着不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要走。”温宁莫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不断吻着她的耳垂。 “我总是会走的,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的。”李安雅说完,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理会她。 李安雅的话像申城十月的雨一样冰冷,把她的心浇了个透心凉,她以前从不会这样讲话,她即使说过最伤人的话也只是——温宁莫,你根本从来没喜欢过我。她不舍得说很过分的话去刺痛人,但现在,她变了,因为自己把她变成了对自己如此刻薄的人,罪有应得。 温宁莫的吻没有继续落下,她往下挪了挪位置,把人箍得更紧一些,窝在李安雅的颈窝处,感受她的呼吸。多少次午夜梦回,枕边空空的,她都怨恨自己,怎么还不去把人追回来,她好想她。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个随时会失控的样子,她又退缩了,这样的自己,真的能让她幸福吗?直到她真的确信自己不会失控了,才敢出现,只可惜,还是让她等太久了。 “你干什么,温宁莫?”李安雅才刚有了一点睡意,结果脖子突然热热的,把她吓醒。 可她一转头,对上了哭红双眼的那个小可怜,像个兔子一样,她突然又不舍得继续责备她。 “我真的很怕你有一天会趁我不注意悄悄跑掉,从前我做的特别不好,给我个机会补偿你,无论是以什么身份都好,可以吗?”温宁莫说的断断续续,直到最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李安雅看着曾经桀骜不驯,无忧无虑的少女,变得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胆怯又卑微,她突然觉得好讽刺,“这不是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吗?现在轮到我做,你不习惯吗?”李安雅也哭了,她低下头试图不让她看见自己。 “哪怕晚一点离开,好吗?”温宁莫帮她擦去眼泪,把她重新搂回自己怀里,右手在她后背不断抚摸,是安抚,也是道歉。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真的只是室友了,我没有办法给你什么承诺。” “那今天还不算室友。”温宁莫突然有些烦躁,她气的不是李安雅这一系列直击人心的刺痛,她气自己,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时候生病,现在一切能不能挽回都是个未知数,她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既然李安雅的心不知道跑了多远,至少人还摸得到,多做做拉进物理距离试试看。 “我们昨天下午四点开始做,九点就睡下了,你今天四点醒的,也睡够了。”温宁莫把她翻过去,让她趴在床中间。 李安雅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腰间一丝清凉——她的睡袍带子被温宁莫扯了出来,两只手被反绑,动弹不得。 “你疯了,温宁莫!” “我是疯了,你不是知道吗?我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温宁莫从抽屉里拿出指套,用嘴咬开之后熟练地戴上,她不急着从后面进入花穴,而是先舔舐李安雅的耳垂,顺着耳廓一直打圈。 李安雅咬着嘴唇,眼泪全滴在床单上。温宁莫不再去看她的脸,她拍了拍她的臀,示意她张开腿。 李安雅不愿意,没有理她,可是腿间的黏腻越来越多,身体给出了信号。 温宁莫没有强求,慢慢把手指顺着那条小溪滑进去,这个位置她太熟悉了,即使她不愿意开路,自己也能摸黑进去了。穴口全是水渍,险些无法更进一步。还好她的手指够长够灵活,不断探索。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指间温度,李安雅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和温宁莫从未分开,回到了从前。她像汪洋大海里的一条小鱼,被海浪冲到很远的地方,她现在晕头转向。 温宁莫手上动作没停,没过多久,身下的人更深处的花蕊喷出更多汁水。 知道爱人已经登上快感的最高峰,温宁莫没有继续动作,赶紧松开本就没系紧的睡袍带子,把人抱起来,给她按摩手臂,面对着自己。 李安雅眼睛又红又肿,加上刚才的情潮未过,眼角还有一丝勾人的媚态,惹人心中作乱。 “我抱你去洗澡。”温宁莫心虚地不敢抬头。 “我自己去,你不要过来,我希望你至少尊重我一次。”李安雅语气里带着怒意。 “好。” 浴室的水声响起,浴室玻璃逐渐起了水雾,温宁莫眼前也水雾蒙蒙。 申城入秋了,外面下雨了啊。 回忆闪回 刚洗完澡出来的李安雅,被温宁莫用一个厚实的浴巾裹住。 “最近降温了,快进被窝。”温宁莫被凶过以后,不敢有太亲密的举动,只拉着她往大床走去。 李安雅径直往床边走,直接躺进去没有理会她。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我陪你去。温宁莫又借机靠近,手臂轻轻扣上她的腰。 “没有。” “我知道你辞职了,最近好好休息一下,你想去哪玩儿?”温宁莫胆子又大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指节处画圈。 “不想去,只想睡觉,还有你以后别偷看我手机。”李安雅没有拍掉她的手,也没有朝着温宁莫的方向把头转过来,就这样回应着。 “那我陪着你。”温宁莫试图接着得寸进尺,亲了一下爱人的脸颊。 “睡吧,宝宝。我关灯喽!” “温宁莫。”室内没了暖黄的灯光,只剩窗帘缝中漏出来的一点日光。李安雅突然开口说道。 “你不应该回来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说了不算,我已经回来了。” “是我忘了,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温宁莫不敢继续问下去,她在微弱的光亮中久久注视着旁边的爱人,希望时间可以定格。 温宁莫睡不着,她细细听着李安雅的呼吸声,待她慢慢熟睡,才敢把头轻轻放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她缺席的那些年,无数次都想抱抱这个人,想的发了疯,就把李安雅之前和她的聊天截图翻出来看,看曾经李安雅对她的爱意,能让她短暂地快乐一点,但是看了又看之后,又是更深的绝望。 但是现在看着躺在她身边的人,她感到无比安心。 关于我爱你这件事我很确定 温宁莫不敢睡,一直看着李安雅,就这样到了早上十点。 旁边的人眼皮动了动,她依旧撑着手看,怎么也不舍得移开眼。 李安雅醒了,也很快接受了自己即将有个室友的事实,完全没有赖床的意思,立马开始穿衣服,看着椅子上已经晾干的内裤,她顿了顿才拿起来。 “你这么急干什么?宝宝,等等我。” “那你也快一点。”想起昨天被她捆着“欺负”,李安雅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巴不得以后再也不要看到她。 温宁莫生怕老婆先跑,赶紧满地找衣服。先一步穿戴整齐的李安雅进浴室洗漱,温宁莫还在找自己的皮衣。 不到五分钟李安雅就出来了,“你进去洗吧。” “我回家再洗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温宁莫套好皮衣,已经准备出发了。 “你怕我跑了吗?”李安雅的面容总算没有那么紧绷,有了一丝松动。 温宁莫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对头盔,是李安雅曾经买的情侣款。 “我跑了谁带我离开郊外,你进去洗漱吧,我还拿着你的钱,不敢跑。”李安雅拿掉她手里的头盔,推她进浴室。 像是真的得到肯定答案的小孩,轻易就相信了对面的人。温宁莫听话地进去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之前的半长发已经剪掉,现在的长度只到脸颊,颧骨一点肉也没有,曾经婴儿肥的脸褪去,好陌生的自己啊。她闭上眼用冷水拍打自己,试图让自己不要再想过去,她鼓励自己,以后会如何自己已经掌控了。 五分钟之后她们二人已经踏上了返途,今天的阳光少得可怜,耳边都是呼啸的风。 “回家应该还要一个小时,今天降温了,别在路上睡,会感冒的。” “我不困了,睡不着。” “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一坐上来就睡觉,小树懒!”温宁莫想起她以前有多么贪睡,不禁笑出声。 “专心看路。”被戳中的树懒不开心的打断。 入秋了,外面的空气都冷了几度,李安雅外面只穿了一件小马甲,不由地抱紧温宁莫。 温宁莫突然在路边停了车,脱掉了外套。“先穿上这个。”不是商量,她直接拿外套把李安雅整个人裹紧。 “那你怎么办?” “我不怕冷,你一直知道的啊!”温宁莫在她肩头揉捏,朝她没心没肺地笑。 “人总是会变的。”她的眼神又变得森冷,直视着温宁莫。 温宁莫现在有点习惯了李安雅会时不时翻旧账的变脸,她给她扣好扣子就重新跨上车,把气鼓鼓的树懒搂紧又继续上路了。 “人也有永远不会变的地方,不是吗?”耳边的风刮的更狠了,温宁莫说的很低,不期望她真的会听到。人会变,也不会变。但是我爱你这件事,永远不会变,我有信心,你爱我这件事,我也有信心。 朋友之间可以牵手的吧 回家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二人都各怀心事的时候,转眼就到了李安雅租住的小区。 李安雅在前面走,带着她上了二楼的房间,一进门,李安雅就把暖风打开,房间里逐渐热了起来。接着,她打开鞋柜,柜子最下面的一层有一双看着放了很久的拖鞋,蓝色的鲨鱼形状,温宁莫就这么看着她拿出来这双拖鞋递给自己。温宁莫看着这双拖鞋的颜色和形状,心里突然燃起一点希望。 “先进来暖暖。”李安雅一边换鞋一边帮她摘头盔。 身子逐渐暖和起来,温宁莫开始观察李安雅住的房子,厨房很多可乐还有其他口味的汽水,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爱喝甜的。衣架挂着两套不同的正装,看来工作性质还挺严肃。衣品越来越好,风格也越来越偏向御姐了。书桌上还有一副眼镜和眼药水。 “你工作以后近视了吗?”正愁现在的气氛尴尬,温宁莫坐在沙发的一边,试图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嗯,可能经常躺着看手机吧,习惯很不好,有一次去医院看眼睛的时候测完发现视力下降了。”李安雅刚刚挂好温宁莫的外套,坐的离她稍远一些。 “之前那份工作是不是很累,昨晚发现你黑眼圈很重。” “有一点,单休实在像没休息一样。”听到“昨晚”,李安雅突然脸红,有没有一种可能,做了那么久自己也没睡好,怎么不说自己的黑眼圈是被她没完没了的angrysex折腾的呢,该死的女同性恋——李安雅骂温宁莫,也骂自己。 难得李安雅说了这么多话,温宁莫想慢慢往她身边靠近一点,结果李安雅好像是预判了她的想法一般,突然坐了起来。 “我去给你倒一杯热水。” 温宁莫微微叹气,把老婆追回来真是遥遥无期啊! “还冷吗?”李安雅难得抬眼看着她问话。 “不冷了。”她乖乖接下水杯把热水一饮而尽。 “那你休息好了,我们等会儿出去给你买你的其他生活用品,贴身衣服还没有,睡衣也没有。” “好啊!现在也可以去,我休息好了。”温宁莫看她难得的温柔,突然像回到水中的小鱼一样,活蹦乱跳的。 “穿我这件外套吧,下午会冷一点。”李安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平整的厚外套,一看就是熨烫好的。 “好。”温宁莫嗅着上面淡淡的花香,还是以前她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洗衣液,李安雅这个人,还是这么专一,不管是对前任还是东西,总是这样。突然,她灵光乍现,其实李安雅把自己的外套还回来就可以了,她穿自己的外套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让自己穿呢?肯定是喜欢自己,她这样乐观的想着,仿佛看到了不久就能和好的美好将来。 “这件衣服我买小了,我穿不了,你穿正好。”李安雅头也不抬的往前走。 温宁莫刚才美好的畅想突然被这客观的解释击碎,她拢了拢衣服,但是又不死心的想——她还记得自己的尺码,她超爱,嗯!人总是需要点乐观才能活下去。 李安雅带着她一路坐地铁,很快就找到一家店。 “你挑挑看,这边的睡衣材质还挺舒服的。” “你穿的睡衣也是这家买的吗?”温宁莫不死心的继续发起攻势。 “不是,是之前刚到申城的时候我闺蜜随便带我去了一家买的。这家不喜欢吗?那我们...”李安雅一脸淡然,像是带一个多年老友逛街一般。 “你睡衣什么颜色?”温宁莫似笑非笑地问道。 “蓝色。”李安雅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但是她也懒得遮遮掩掩,即使自己还有些旧情难忘又如何,复合是永远不可能了。 蓝色啊,是自己最喜欢颜色。温宁莫得意地笑了,还大大咧咧去牵她的手。 李安雅没有躲,朋友之间也可以牵手的吧。 “那我也买蓝色好了,这件怎么样?” “不错,你喜欢就拿。” “那这件有鲨鱼的和那件有狗狗的呢?哪件可爱?” “都挺可爱的,你自己选。”李安雅被看穿心思以后,变得越发不耐烦。 “可是我穿给你看的呀,你挑一件。”温宁莫继续厚脸皮地纠缠,听得旁边的店员一愣。 “有狗的,挑好了我们就去结账。”李安雅实在不想她继续说一些虎狼之词,决定依着她。 “急什么啊?要不要再买一套四件套?对了,再买一床被子吧,天气冷了,我看你床上那个有点薄。”温宁莫算准了李安雅不会在公共场合不睬她,就故意得寸进尺。 “你随意,正好一床被子也不够盖。” “我买双人被子啊!” “随你。” “随我还是睡我?”温宁莫看着心如死灰的李安雅,突然贴近她的耳朵用气音问她。 李安雅朝她腰间狠狠捏了一把,把手机付款码点开丢给她就出去了。 浴室浴火一触即发(H)(10珠珠明天加更H) 看到老婆气鼓鼓出去,温宁莫也顾不上细挑了,赶紧抓几件急需的内裤和刚才的睡衣和被子就去付款,不过他并没有用李安雅的手机付款,只是锁了屏拿在手里,突然她有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她的锁屏密码有可能是? 刚想试一试,就发现李安雅抢着拿手机,“不用是吧,那还给我。” 温宁莫嘴角上扬,果然有鬼,匆匆付完款赶紧跟了上去。手机暂时没法验证,她记得现在她们住的房子是密码锁,今天李安雅带她回来的时候也是特意跑得好快去前面开门,不如先去试试门锁密码。 这个商圈离她们住的房子不远,很快她们就回来了。趁着等电梯的间隙,温宁莫正盘算着实施她的计划,“我手有点酸了,宝宝,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李安雅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提着的大包小包,温宁莫心里暗喜,等到电梯门一开,等着搞事的坏蛋和一无所知的小傻蛋一起进来。 到二楼的时候,温宁莫反常的赶紧往房间的位置跑去,李安雅本来没太在意,直到想起什么,赶紧在后面追,可是已经晚了——温宁莫已经打开密码锁了。 “李安雅,密码怎么是我的生日?”她露出坏事得逞的笑容,把李安雅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连人带东西一并揽进家门。 “习惯了而已,一时没想过用什么新密码。”李安雅低头换鞋,没理她。 “那拖鞋呢?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蓝色鲨鱼了。”看着鞋柜里的鲨鱼拖鞋,她毫不留情地拆穿。 “温宁莫,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这些东西和你有关,但是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串数字,一种可爱的风格,我用到这些不会想起你,只是习惯,习惯和回忆有关,但是没有任何力量影响未来。” 她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温宁莫突然觉得现在的李安雅好陌生,明明她的举动那么暧昧那么让人容易误会,但是她说话的口吻却又真的冰冷无情。 我该相信哪一个你呢?是你做的还是你说的。温宁莫不知道,她只感受到心脏开始抽痛,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她随意丢在地上,她看到地板上有水渍,原来刚才李安雅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哭了吗?真丢人啊。 “我先把四件套洗一下,烘干机坏了,可能要明天才能干了。今晚你只能凑活一下了,只有一床冬被,给你盖吧,我先拿出来散散味道。” 李安雅没有看她,只是忙着去洗新买的这些床品。 温宁莫没有说话,她知道李安雅给自己留了一点体面,假装她并没有看到温宁莫哭了。她看着眼前那个更加瘦削的背影,愧疚感较之刚才被爱人的刺痛,终究是愧疚感占了上风,她亲手毁掉了李安雅对她的爱,现在只是赎罪的开始罢了,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掉了地上的泪水,也开始整理剩下的洗漱用具。 洗衣机开始工作,发出聒噪的声音,像温宁莫此刻的内心一样。 李安雅也从洗衣房出来了,她习惯性的给房门反锁,抬眼看了看刚才的负气包,吩咐着:“床铺好了,你等会儿困了上来睡,我有点累了,洗好澡就要睡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不要发出声音,可以吧?” “可以,你去洗吧。”温宁莫鼓着腮帮子,像个仓鼠一样。 李安雅没心思继续和她斗嘴,转身往浴室去了,花洒的水温很快到了合适的温度,李安雅把自己全身简单冲了一遍,然后挤了很多沐浴泡泡,在自己身上厚涂,像敷面膜一样。她回味着在民宿的前一晚,温宁莫在床上失控的样子,其实浴袍带子捆的不疼,而且后面洗完澡她们又来了好几次,她那个时候一直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 “宝宝,原谅我这一次这么粗鲁,你把腿再张开一点好不好?我想从后面好好看看她。” “心肝儿,你的胸还是那么好看,让我多吃一会儿,今天晚上她都是我的,好甜啊,让我做再尝一尝。” “疼吗?你怎么又哭了?” “宝宝,最后一次了,把腿绷紧,我这次会快一点。” 昨晚的记忆突然又充斥脑海,李安雅一时意乱情迷。她的身体不会说谎,被她不讲理地要了那么多次,身下的花蕊竟依然不知疲倦地下雨,一次又一次淋湿温宁莫的手指,她还记得那一晚,最后温宁莫的中指都被泡的皱了。 “你含一含她,都让你开心一晚上了。”这是李安雅睡过去前的最后记忆。 沉浸在昨晚欢爱的美好中,花骨朵也哭了,顺着水流尽数流下。李安雅正回味着,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刚才买的杯子和浴巾都没放进来,你不介意吧?” 我们在一起从此我们的世界开始不断下雨(H) 李安雅身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被突然闯进来的温宁莫惊得关了花洒。 她白皙的酥胸正滴着水,锁骨处和腰腹还有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没冲干净的泡沫留在身上像一件若隐若现的纱衣,十分勾人。温宁莫看得痴迷,愣在原地不动。 “你出去!”李安雅捂着胸口让她出去。本来之前就自己一个人住,这个浴室和洗手间之间没有格挡,但是现在温宁莫也住进来,没有格挡就十分不方便了。不对,自己洗澡她本来也不应该进来啊! “都说了我在洗澡,你进来干嘛?”李安雅气得提高了音量,她知道温宁莫在耍什么小心思。 温宁莫承认,自己进来的确抱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因为她不确定李安雅的心意,就只能一直试探。 “对不起。我......”温宁莫手里的浴巾还没挂,就这样低着头,小声道歉。 “温宁莫,这样捉弄我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吗?”李安雅脸上都是水,眼睛又红了。 听到李安雅的哭腔,温宁莫后悔了,后悔自己的鲁莽,后悔自己的没分寸,后悔自己多年前做的错误决定。 “不是的,不是这样,雅雅,我不是想伤害你的。”温宁莫重新打开花洒,用手试着水温。 “几年前你已经伤害过我了。”李安雅转过身去,不想和她面对面。 温宁莫看着水温已经合适了,从后背处慢慢给她冲洗,她看着李安雅颤抖的背,眼睛里也起了水雾。 “前面你自己冲吧,水温已经调好了。”温宁莫把花洒递到李安雅手里。 李安雅哭得没注意,手里还都是泡沫,随手一接结果手上打滑,花洒在她手里转了几个圈,把温宁莫淋了个猝不及防。 “雅雅,你拿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温宁莫的前额已经被打湿了,衬衫和裤子也未能幸免。 看着酷似落汤鸡的温宁莫,李安雅没忍住笑出了声,很轻的气声。 看着红着眼睛的小兔子突然笑了,温宁莫的色心又犯了。 “你赶紧去把湿衣服脱掉,等会儿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顾你。”小兔子推了推她,露出嗔怪的眼神。 “我就在这里脱好不好?”温宁莫把花洒挂起来,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触摸自己皮肤的灼热。 “那你也得把衣服拿出去,先把湿衣服放到洗衣机洗一下,快去。”小兔子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意思是不拒绝。 看着有所松动的李安雅,温宁莫叁下五除二地把所有衣服脱了个精光,尽数扔到洗衣机里。 等她急着进浴室的时候,李安雅已经裹好浴巾,在擦护肤品了。 “宝宝,你?”温宁莫以为两人还能在浴室温存一会儿。 “我去吹头发了,你赶紧洗澡。” 温宁莫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刚才不是答应了自己的求欢吗?这是要等自己洗完的意思吗? “洗完澡呢?”温宁莫不死心的问。 “洗完澡你赶紧上来睡,不要打扰我睡觉。”李安雅拢好头发离开了浴室。 温宁莫不再抱有期望,像被老年人溜了好几个小时的狗一样无精打采,进浴室草草冲洗了几分钟,用着新买的牙刷,感觉嘴里更苦了。最差的话,也许她们能做一辈子室友,也行吧。 等洗漱完毕以后,温宁莫发现一个问题,她的睡衣现在也没洗,也就是说,她等会儿要裸着睡了吗? “你先穿这件吧,睡衣还没洗。”温宁莫一出来就看见床边的睡衣,好熟悉啊,是她们初夜时她穿的那件,想起她们第一次欢好的那天,温宁莫仍记忆犹新,床上的人还是当年的人,心境却大不相同。 鉴于之前她们一提过去李安雅就生气的态度,温宁莫识趣地没有就睡衣继续搭话,只乖乖套上利索的上床。 李安雅低头看手机不理她,看着床上隔了一段距离的两床被子,温宁莫还是有点不甘心。 余光瞥到李安雅在刷狗狗视频,她突然灵姬一动。 “我们现在是朋友对吧?”温宁莫试图说的若无其事,边说边靠过来。 “对。”李安雅敷衍答到。 “和你现在看的这两只金毛幼崽一样的朋友吗?” “差不多。”李安雅觉得她很无聊。 “你看她们俩在互相舔舔唉!那我们俩也?” 李安雅被气笑了,“你真是......” “我们就做互相舔舔的那种朋友,可以吗?”温宁莫厚脸皮地又像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 “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相信你了。”李安雅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 “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幼稚鬼了。”温宁莫在她侧脸细细亲吻。 “我可以舔舔你吗?”她在李安雅耳边呵气如兰,声音魅惑又无辜。 李安雅转过身来,回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温宁莫又压了上来,吻她紧缩的眉头,吻她泛红的眼尾,她解开她的睡袍,轻轻把手附上那白嫩顺滑的胸脯,用手指按着上面的珠蕊,看她变硬变红。然后含进嘴里,让乳肉在嘴里变换着不同的形状,她慢慢啃咬着,品尝这甘甜。 “莫莫,轻一点。”李安雅揉揉她的后脑勺——这是她们之间默契的小动作,意思是提醒她自己疼了。 温宁莫感觉自己的心和她的心又靠近了一点,她松开乳肉,深吻她的胸膛。然后褪去她的内裤,吻她大腿内侧。 李安雅被吻得习惯性夹紧双腿,温宁莫却用手指揉弄她的膝盖,“把腿分开一点,宝宝,我想好好看看。” 温宁莫的眼睛被染上了情欲的颜色,那一刻,李安雅像是被施了法术的公主,任由女巫摆布。她被这个人蛊惑了,乖乖地打开双腿。 温宁莫温柔地品尝双腿间的花蜜,像喝到世界上最甘甜的泉水,不知疲倦。李安雅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栗,她被快感俘虏,像置身花海,像登上感官的极乐之巅,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上只剩她和温宁莫。她迷上了这种极致的愉悦,做爱的时候,她能暂且忘记之前所有痛苦的回忆,只享受这一刻。 花骨朵越发潮湿,李安雅的世界开始不断下雨。温宁莫抬起头,慢慢掰开她的腿,自己也叉开腿蹭了上去,两朵花都展开花蕊,紧紧贴在一起,不断拥抱。于是这场雨开始下得更急更大。 二人的睡衣都滑落到地上,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床榻发出声音,不断扭动,一直持续到了凌晨。 我们只有未来 上班太久,已经有了生物钟的李安雅先醒了。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温宁莫,她抬手摸了摸她的眉毛,很浓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开始撑着头细细端详温宁莫。眉间有一道浅浅的纹路,似乎是因为经常皱眉才会有的,可她明明记得以前的她没有这道纹路。分开的这些年里,她和温宁莫都不好过,某种程度上,扯平了吧。 难得她现在有了空闲时间,难得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得偿所愿的满足,只有更漫无边际的虚无感。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很怕她醒来,她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温宁莫,你就这样一直睡着吧。 越想什么越不会实现,床边的人不识趣地醒了。 “宝宝,还睡吗?”温宁莫睡眼惺忪,还意识模糊。 “不睡了,我要出去走走,你要是困的话继续睡吧,我回来的时候会买早餐回来,想吃什么?”李安雅心虚地转身,开始穿衣服。 “那我和你一起去,等等我!”温宁莫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她还是觉得只要她一闭眼李安雅就会跑,果然是以己度人吗? “好吧,十分钟洗漱时间。”李安雅边说边穿好最后一件衣服,转身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水声响起,温宁莫利落地换衣服,突然手臂处传来一阵酸痛——一些当1的代价。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忍着疼痛继续穿衣服,本来还找不到衣服的温宁莫看到昨天忘记从洗衣机拿出来的衣服已经被李安雅整整齐齐地迭好摆在晾衣架上了,她知道了,她喜欢的那个人从来没走远,只要自己再往前走几步就好了。 “进去洗脸刷牙。”李安雅收拾干净,梳了个利落的马尾,站在门口示意她进去。 “十分钟后见。” 十分钟后,温宁莫果然准时的出来了。清爽的短发,白t恤搭配灰色运动裤,满满的少年感。她主动挽住李安雅的手,和她一起出了门。 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温宁莫也被外面的阳光感染了,她把李安雅的手和自己的一起放进运动裤的口袋。 “和你这样散步真好。”本来想感慨一下以前都没有这些机会,但知道一提起过去李安雅会生气的规律,她生生咽了回去,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分开的那几年 “跑步吗?”温宁莫在她旁边蹦蹦跳跳,跃跃欲试。 “不了,今天没换运动服和运动鞋。”李安雅身上感觉快散架了,看着罪魁祸首还神采奕奕地又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围着你跑。”温宁莫耳边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抖动,溢满笑意的眼角格外好看。恍惚之间,李安雅觉得她们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光,一起在学校操场打打闹闹。 “温宁莫,分开的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起我?”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温宁莫,李安雅没忍住展开过去的话题。 “每一天,我都想你。”怎么会不想呢?被思念侵蚀的那些日子,她简直不敢想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那张合照发呆,看着之前还没删好友的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在微信收藏里留着的语音条,特别想的时候一条一条放着听,可是这些都是饮鸩止渴,所有的文字,声音,图片看似真实,但是却无法触摸到那个人。可是那个日渐失控的自己,连自己都会嫌弃的温宁莫,她退缩了,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永远也不要再去打扰她。 “想我又不来找我。”李安雅负气往前跑。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回忆初夜(加长H) 那是她们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两个正处于热恋的女同,正在为今晚要去的酒店作准备。 “一次性内裤我买好了,你不用准备了。”李安雅害羞地和她提到,但是一提到这种贴身衣服,她就会情不自禁想到两个人互相脱去衣服的画面,越想越脸红。 “好啊,那个,还缺什么我准备一下。”温宁莫也是第一次,尤其是可能要和心爱的人有肌肤之亲,她也不禁往那方面想入非非。 “没有了。”李安雅本来差点脱口而出,只缺你的人了,可怕,爱情让人说话下流。她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拿起湿巾,特意撩开上衣,擦了擦乳尖。 她们两个都不是什么保守的人,恋爱中和爱的人灵肉合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为了今天,温宁莫这半个月还特意戒了碳水,希望能速成一点肌肉塑型,手指拉力器也练得很勤。希望今晚可以先声夺人,被老婆夸一句猛1,然后一直做她的1。 而李安雅则以老学究的心态去研究了十几部百合片子,以及sex相关的技巧手册。半个月熟练掌握理论知识的她只等今晚去酒店检验一下自己的实践成果。一日是1,以后都是1。 都还年轻的二人,都希望自己是永远的1,对年岁渐长的拉拉姐姐们的友好建议视而不见——年少不知枕头好,错把猛1当目标。却不知,每个嘴硬要一直做1的姬崽,都会被腱鞘炎教做人。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坐出租车到了酒店,在电梯里,李安雅就急切地吻了上去。温宁莫顺势搂住她,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又把人松开。 进了房间,二人反倒有些拘谨,李安雅觉得自己上头的厉害,赶紧去洗了把脸。刚抬起头,温宁莫就体贴的把湿巾和水乳递到她面前了。 李安雅接过,擦掉脸上的水珠,看着身旁的人,身体燃起的欲念烧掉了她的理智,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试图主导这个吻。她霸道地让温宁莫打开牙关,着急吸吮她的舌头,她的手从温宁莫的脸庞移到胸脯,又摸到裤子拉链的地方,急切地去脱。二人就那么默契地互相配合着,一步一步往床的方向靠近。衣服洒落一地,屋内的二人面红耳赤。 李安雅想把人推到床上去,没想到温宁莫突然一反之前的配合,站了起来。 “等一下,床单没消毒呢!”温宁莫转身去拿酒精的样子让李安雅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性欲全无。真的会有女同在刚才那种情形下还能残存理智吗?终究是洁癖的本能战胜了一切。 温宁莫细细喷洒了一番,专业的像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忙活完以后,她总算没忘记刚才要进行的事,主动攀上李安雅的腰,探入她的口中,把她压在床上上下其手,试图自己占据主导地位。 李安雅的衣服还没脱完,只剩一件内衣。温宁莫现在有点急了,着急去解她的内衣扣,本来她想装个酷,单手解bra。结果她右手摆弄了半天,后面的铁扣纹丝不动。 “温宁莫你好了没有?”李安雅刚才被她的消毒打断,性欲已经消失了一半,现在眼看就要进入正题,结果没想到温宁莫卡在了bra上,她现在已经没什么性欲了。 “马上,我刚才没开这边的灯。”温宁莫被质疑了,试图找点借口找补。 “要不我自己来。”李安雅受不了温宁莫在自己后背一直动来动去了。 “我可以,你别这么嫌弃我!”温宁莫急了,顾不上装酷了,只得双手来了。 突然,李安雅抓住她作乱的手。 “怎么了宝宝?”温宁莫以为自己实在太笨李安雅生气了,心跳的巨快。 “我的胸不好看,还是大小胸,你会介意吗?” 李安雅捂住胸口,露出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温宁莫看得心动又怜惜。 “傻瓜,我不介意啊!”温宁莫不是擅长安慰人的一个人,她想用行动安抚她。 她揉了揉李安雅的脸,慢慢脱去她的bra,两个浑圆顿时跳了出来,白皙圆润,上面的尖尖像深色的莓果,翘立着让人想尝一尝。温宁莫看得痴迷,她迫不及待地捧起两个浑圆,把莓果吃了进去。 李安雅胸口传来一阵湿热,酥酥麻麻的舒爽瞬间席卷全身。 “她好可爱啊!宝宝,你怎么说她不好看!” 李安雅沦陷了,为着她的温柔,为着初次和心爱的人坦诚相见,为着这一瞬间的接触。没有如此亲密接触之前,她也是快乐的,每天见到她很快乐,她和自己亲亲抱抱很快乐,但是现在的感觉又不一样,那是一种更难以言喻又让人心甘情愿的极致愉悦。像坐上了一辆列车,你不知道她会驶向何方,但是你根本舍不得下来,只想一直乘着她不断往前。 大脑和身体的双重兴奋让她这个人都软了下去,她抱紧身上的人,把胸往前挺不断送到她嘴里。温宁莫也宠着她,用力吸吮,像是真要吸出奶水一样。 花蕊处浸出花露,刚才简单的吃奶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李安雅逐渐升腾的欲火,想让她进入自己的花园,想让她占有自己。她抓着温宁莫的手往下,温宁莫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我去戴指套。”温宁莫利落地翻身下床,洗手,刷牙,一个不落。快速解决完以后,她才开始戴指套,第一次做,她把左手的五个手指都套上了。 刚抬起头的李安雅看着这么“铺张浪费”的温宁莫,吃惊道,“你怎么把一个手都戴上了?” “呃,我本着有备无患的......”温宁莫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才后知后觉的确很怪。 “你不如直接戴做手术用的橡胶手套算了。”李安雅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温宁莫被说的不好意思,赶紧撕掉了三个,又如饿狼扑食般一样,压了上来。 李安雅也像想起什么一样,又把她推开。 “去浴室吧,我们还没洗澡。” 温宁莫同意了这个提议,把人直接拉进浴室,她把花洒拿下了调水温,温度适合了就先浇在李安雅的手背。 “这个温度可以吗?”温宁莫对她很仔细。 “嗯。”李安雅还有点羞涩,但是对面的人用无微不至的温柔融化了一切,她主动抱了上去。 温宁莫用花洒给她仔细冲洗,右手去挤沐浴露,随后在她身上细细描摹,像对着自己灵感缪斯的画家一般,感受她每一寸的肌肤。 李安雅被撩拨地叫出声来,声音带着幽怨,年轻的少女刚被情欲勾的逐渐上瘾,无辜的眼神也像是在邀请。 “我帮你洗洗下面。”温宁莫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她。说完含住了她的耳垂。 李安雅被快感俘获,什么也听不到了,她像被施了法术一样,拉着温宁莫的手,放到她的花朵上,任她如何。 温宁莫凭借着之前充分的理论学习,以及这两天抱佛脚练来的力气,对着花蕊轻拢慢捻抹复挑,不断改变力道和动作,很快手上全是水。她借着水流冲去手上的黏腻,继续弹奏刚才未完的曲子,还好她回来的及时,十分钟之后,李安雅呻吟出声,无力地抱住了她。 “你刚才到了吗?”温宁莫邀功似的问。 “嗯。” 未曾说出口的曾经 心情复杂的李安雅在前面的长椅上坐下,突然微信传来消息。 “你最近夜夜笙歌挺快乐哈。” 这熟悉的语气一看就是陈若雪,李安雅不知道该这么解释向她解释她和温宁莫的关系。 “没有你想的那样。”李安雅被那几个醒目的字唤醒了这几日的回忆,温宁莫的技术好像更加厉害了。被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惊到,李安雅甩了甩头,想直接回家,迎面撞上拿着早饭的温宁莫。 “我买了你平常爱吃的那些,你还有什么要吃的吗?” 李安雅看了看她拎的袋子,油条、包子和肠粉都买了两份,但是温宁莫喜欢的粥和糯米糕都没有,可是她记得这附近什么都有,没道理她不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你喜欢吃的怎么都没买?” “我现在比较爱吃你喜欢吃的那些。现在回去吗?”温宁莫对她笑了笑,一把凑过来揽住她。 李安雅没有多想,和她一起回了家。陈若雪的消息还没断,她继续和她聊了起来。 “抱歉这几天没和你联系,你和晚离怎么样了?”李安雅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重色轻友,试图挽回一下她们之间的友谊。 “哎呀,怎么想起要关心我了?我和她,嗯,就那样呗。”看陈若雪这么遮遮掩掩,李安雅顿时来了兴趣。 “那样是什么意思啊?” “就算暧昧中吧,我最近会约她出来玩,她也每次都答应。” “那这几次相处下来觉得怎么样?” “我和她规划不一样,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一起,所以我现在其实只想维持在朋友关系。” 看着屏幕对面的好友陷入了两难,李安雅想起过去的她们,也是因为对以后的规划不一致,谁也不肯让步。曾经,温宁莫打死也不愿意来申城,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转性。 我有不能说的秘密 早饭太多碳水了,吃了让人发困。温宁莫很主动地跑去洗碗,李安雅正打着打哈欠,在沙发上靠着要睡着了。 微信的消息音把她震醒,“我们前公司被员工发帖举报了,现在xhs上全是骂他们的,你快去看!”前公司同事给她发来帖子。 李安雅打开帖子,看到这位博主自称是英成公司的前员工,把之前老板各种借故克扣工资,频繁折腾人员开会,管理混乱任人唯亲的事迹都爆了出来。而且每项控诉都有很详细的聊天记录和客户反馈投诉。 看到欺负自己的公司现在落得这般田地,李安雅也不由得舒心了许多。 “还有呢,今天小高和我说,看到帖子的客户很多,有几个现在就在公司前台那里闹起来了,老板被骂的特别难听,当场哭了。那个狗腿子人事被怒气上头的客户认成老板,劈头盖脸被泼了一杯咖啡。” 想起那个逼人离职,说话咄咄逼人毫无教养的人事,李安雅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了。 温宁莫听到背后开怀的笑声,擦碗的动作顿了顿。 “好想知道是谁举报的老板?”李安雅也八卦着。 “不知道,但是有那么多我们公司群内部截图,应该是老员工吧。” 讨厌的人倒了大霉,李安雅感觉身心都畅快很多了。一抬头,刚洗完碗的温宁莫也转过来和她对视。 “有什么开心事吗?” “上家公司的人现在很惨,我正幸灾乐祸呢!” 温宁莫坐到她旁边,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只浅浅笑着。 “等会儿要不要出去逛逛,我对申城还有点不熟,可以当我半天导游带我玩玩吗?” “可以,我看会儿书,下午出去吧。”心情好,所以现在的李安雅变得有些好说话了。 同事的八卦消息刚停,陈若雪又来了。 李安雅把手机侧开温宁莫,打开二人的对话框。 “你和温宁莫和好了是吧?最近都不理我!”陈若雪时隔几天过来兴师问罪。 “没有,我没打算和她复合。” “你们做了吗?” 陈若雪迫不及待地看着屏幕,她想着此时李安雅这个时候一定羞得面红耳赤,笑的发抖。 李安雅没有回答她这么直接的提问,陈若雪不死心地继续调侃她。 “丫头,别说气话,你这几年装的不想谈恋爱,不就是放不下她吗?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和我承认啊?没关系,反正你是货拉拉这件事我们都知道的。” “若雪,我没有办法原谅她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 陈若雪看着这行消息,回忆起几年前的李安雅,因为分手加上当时失业潮,她的事业不顺。她怕李安雅哪天真的会想不开,所以经常把她叫出来吃饭。每次约她见面吃饭她,她还是那个和自己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她眼里却总像被什么东西笼罩着,没有办法真的开怀。 直到那天,在ktv再次见到温宁莫的李安雅,不再是那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假人,她的壳子似乎开裂,那个脆弱爱哭的小女孩好像又跑出来了。 如果温宁莫才是能救她的药,也许,她也愿意帮一把的。 “晚离,今天有空出来吗?” 难以诉说的过去 最近陆晚离和陈若雪特别黏糊,几乎一到周末就约出来玩儿。所以看见陈若雪的邀约,陆晚离倒是一点都不,很快梳洗打扮出来了。 街角的星巴克,两个看着很般配的女孩子正一起喝着咖啡,分享同一块蛋糕。 “今天去吃什么?”陆晚离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手指在陈若雪手背上打圈。 “听你的!反正现在还早,跨区也来得及。”陈若雪看着喜欢的女孩,有些心猿意马,但是一点也不重色轻友的她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支线任务——助攻她的姬友。 “晚离,你和温宁莫认识很久了是吧?” 晚离神色如常,她不知道对面藏着什么小心思。 “我们俩是发小,从她幼儿园就认识了。怎么了?” 陈若雪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露骨,“这样,那么你之前也见过安雅吗?” “其实没有唉,宁莫谈恋爱那段时间我们不同城,而且都挺忙的。只有寒暑假回家才会叙叙旧,不过她放假回家会给我看照片的,只看过安雅的照片,但不知道名字。老实讲,那天在ktv,我一下子没认出来那是宁莫的前任。” “晚离,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你想问关于宁莫的?”晚离捏了一下面前的咖啡杯,开始躲避陈若雪的注视。 “是,关于她们分手这些年的,你方便说吗?”陈若雪长舒一口气,问了她不该问的话。 其实陈若雪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她一直很懂得分寸,即使是和自己关心那么好的李安雅,在她因为分手颓废的那几年,她也只是保持距离地提醒着,用委婉的方式关心着她,但是现在她希望帮她找到突破点。 “宁莫应该不愿意让你们知道的。”晚离对着小蛋糕戳戳戳,陷入两难。 “其实你那天也在,你也能看得出来她们俩都没放下对方对吧?” “可是,她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现在还说这个会不会不太好,也许宁莫并不想让安雅知道。” “她们没和好!我不告诉安雅,你愿不愿意先告诉我,我们俩一起商量一下?”陈若雪此刻特别的唾弃自己,感觉自己像个威逼利诱的反派。 “我......”晚离欲言又止。 陈若雪觉得胜利就在眼前,于是继续循循善诱。 “她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知道背后的隐情,我们也许可以想办法帮帮她们。” 陈若雪握上她的手,试图让她共情。 “好吧,但是我不能说的很详细,你见谅。” “没关系。” “她们快分手那段时间,其实宁莫的心理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她和我说她觉得自己开始失控了,她不敢以这幅样子去见安雅,她怕安雅会觉得她恶心。”晚离缓缓开口,想起曾经的好友受的罪,她也不禁连连叹气。 “怪不得安雅那段时间和我说,温宁莫打死也不来申城见她。那之后呢?她的状态好点了吗?” “没有,她家里人逼她相亲,她宁死不从,和她爸动了刀子,她当时还说,要么自杀要么把一家人都杀了。她家里人被她震住了,但她也寒心了,直接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家。” 陈若雪听得惊掉了下巴,以当时李安雅和她聊天时拼凑出的温宁莫形象,是一个很孝顺的女孩,李安雅一直和她说,害怕以后温宁莫会不坚定,可能会和自己分手,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 “那她之后住哪里啊?” “住我家,我自己名下还有一套小房子,就在我们隔壁市,还好她父母不清楚,我就让她安心住着。” “所以她当初失联三个月,也是因为这个吗?”陈若雪喃喃自语,记忆回到几年前。 “应该是吧,她那段时间谁的电话和消息都不想回,就那么躺了好几个月,我联系了我们市一个心理医生亲戚帮忙,治疗了一段时间她才慢慢好起来。” “原来,她这么可怜。”陈若雪那纸巾在眼前抹了抹。 “其实,宁莫很喜欢安雅的,但是她太笨了,她以为只要自己够狠心,让安雅死心,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放下,去找一个更合适她的人。” “可是安雅一直没放下啊。”陈若雪想起好友当时的颓废,不忍说出来。 虽不是当事人,但是二人在叙述中也好似体会了一遍二人当时的心境,气氛一下子下变得很压抑。 要做我女朋友吗(副CP)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她们?陈若雪喝了口咖啡,舌尖发苦。 “先等等吧,她们俩现在不是刚同居吗?我们再观察观察。” “温宁莫和你说的吗?” “嗯。” “雅雅好过分,我问她她都不告诉我。” “可能她心里乱吧,等一下,雅雅?”晚离学着陈若雪的口气阴阳她。 “我一直这么叫,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她之前说过,觉得自己名字不好听,我才叫最后一个字的。” “我开个玩笑,你别紧张。”晚离收起刚才的寒酸捏醋,笑了笑。 陈若雪刚才一直担心着李安雅,现在才有点反应过来,陆晚离,刚刚是在吃醋吗? “我以后不叫了。”陈若雪把刚才的蛋糕递过去,试图讨好她。 “我真的开玩笑,你别有负担。”陆晚离继续戳着蛋糕吃了起来。 “晚离,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陈若雪想起自己的主线任务,直白地问了起来。 “其实我没什么标准的,我喜欢可爱的,性格可爱就好。”陆晚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样啊。”陈若雪不敢看她,只不断地搅着吸管,咖啡的冰块快化了,陈若雪还是不敢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去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晚离手机振动了起来,赶忙起身。 “美女,你什么时候和晚离官宣啊?” 李安雅的消息很不合时宜的来了。 “我还没表白。”陈若雪打字的动作有些急躁。 “那吉他手酷姐打算什么时候表白?”陈若雪在思考穿过网线打人这项科技实现的可能性。 “没想好。” “试探过了吗?”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试探。怎么表白啊?”陈若雪虽然看着特别外向,甚至朋友圈加了一百多个拉拉,但是没谈过恋爱的她,第一次遇到特别心仪的女孩,第一反应是逃避。 “乐手还需要我这种没才艺的教你吗?” “唱歌表白吗?她会不会觉得很土?”陈若雪耳朵爆红。 “不会吧,上次在ktv我看她挺喜欢你唱歌的。你试试?” “你别坑我,大美女。” “我说的是实话,上次还帮你美言了,我为了你的爱情可是努力了。” “好好好,谢谢你,仙女姐姐。所以真的要唱歌吗?” “也不是说一定啦,你不要拘泥于形式,最重要的是态度,让她看到你是认真的就可以吧,你好好想想。” 陈若雪看着最后一条消息发呆,刚趴下就看见晚离进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刚才我女......”话还没说完,陆晚离突然开始流鼻血了。 陈若雪听到那个未说完的“女”字,顿时感觉像五雷轰顶一样,女朋友?女票?原来她有女朋友?那还和自己说自己单身?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坏女人!但是她顾不上继续头脑风暴,面前这个“坏女人”正在流鼻血,她带着她慢慢走到洗手间,帮她冲洗擦拭身上的血污,洗手池的水从血红逐渐变得清澈,不断流下去。 但是陈若雪视线愈发模糊,鼻子也开始不通气了。 陆晚离被凉水拍脸,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好不容易能抬起头来,她看见陈若雪正在cos琼瑶女郎。 “你怎么哭了?我听过晕血的,还没听过哭血的。还是你有洁癖?那实在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弄脏你衣服了?我拿回去洗好不好?”陆晚离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可是被陈若雪躲了过去。 “既然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要骗我?”陈若雪吸着鼻子,带着哭腔控诉。 “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陆晚离觉得莫名其妙,她从哪里判断出自己有女朋友的?还是说这是一种新型的表白方式? “你刚才说,女什么,女朋友?”陈若雪失去理智,还在哭。 陆晚离觉得她好傻,噗嗤笑出声,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傻蛋呢。“不是女朋友,是我女儿啦!” 陈若雪觉得打击更大了,自己竟然遇到了骗子! “你都有女儿了怎么还?怎么可以骗我你是女同?” 陆晚离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到陈若雪面前,“诺!我女儿的照片。” 陈若雪抹了一把眼泪,用自己虽然肿但是还能用的眼睛仔细看去——一只胖胖的奶牛猫。 自己平白无故加戏还冤枉人,陈若雪觉得无地自容,疯狂抽桌子上的抽纸缓解尴尬。 “对不起,我耳朵不好,脑子也不好,误会你了。” “那你怎么补偿我啊?”陆晚离玩味地看着她。 “今天和明天的晚饭我请。” “不行,要求应该是我提!”陆晚离不疾不徐说道。 “那你有什么要求?”陈若雪手心捏着纸巾,惴惴不安。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行撒谎哦!” “好,你说。” “你喜欢我吗?” 陈若雪被戳中心事,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她,难得的机会,要说吗? 陆晚离眼里柔和,在等着她的回答。 “喜欢。” “那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要。” 雨天陪伴 下午的申城突然下起了雨,二人的出行计划被打断。 李安雅靠在沙发上看书,温宁莫厚脸皮地躺在李安雅大腿上。 雨天,好适合赖在家里,也好适合做些亲密的事,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我腿要麻了,你起来。”李安雅稍微动了动腿,视线还停留在书上。 “要不要睡会儿?”温宁莫又不死心地往她肩膀靠。 “不要越界!”李安雅总算放下书本,转头看她了。 “我们不是可以互相舔舔的朋友吗?” “随便你说什么。” “那你就是答应了!”乐观主义者温宁莫如是说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李安雅推了推眼镜,坐的离她远了一些。 “宝宝,你已经急着看工作了吗?” “其实我也还没想好做什么?随便看看。” “也不急嘛,你先休息一个月也好。这个月的伙食费也够。”温宁莫没有继续挨过去,而是抓起她的手把玩。 “算了,不贪你的钱。”李安雅被她叽叽喳喳烦的看不进去了,干脆放下书。 “我们之间还用算的这么清楚吗?”温宁莫捏着她的骨节,突然没了力道。 “为什么不用?” “反正就是不用。” “温宁莫,别对我说这么界限不清的话。” “就说就说!”温宁莫孩子气地劲儿又出来了。 “你别这样,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宝宝!”温宁莫像个大狗狗一样在她胸口拱了拱。 “别叫我宝宝!宝宝是恋人之间才能叫的。” “那你就是我的宝宝!”温宁莫把脸皮扔的干干净净,还在往她身上拱。 “温宁莫,给我留点余地喘气。”李安雅伸手揽住她,试图阻止她的胡闹。 温宁莫听出了她语气的无奈,不再动来动去,安安静静靠在她怀里,感受着窗外的雨声。 李安雅,我许了个愿望,要么,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你就这么抱着我。要么我总会等到你可以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人不可以太贪心的,对吧,所以我选第二个愿望。 你好,这里是复合求助热线 确立了关系的陈若雪和陆晚离最近越发像连体婴了。陆晚离换的新工作正好和陈若雪在一个大楼,所以她们几乎天天都见面。 午休时刻,她们又在咖啡店腻歪。 “阿离,你是因为新工作正好在这个大楼选的吗?”陈若雪笑得傻气,嘴角就没下来过。 女朋友和自己两情相悦,而且工作还这么近,不用受相思之苦,她觉得现在的人生也太幸福了。如果自己有尾巴,肯定已经翘到天上了。 “这当然是一部分原因啦,我也想每天都能快点见到你啊。”陆晚离看着她嘴角的抹茶渍,用纸巾慢慢帮她擦。 “怎么还和小孩一样,嘴巴还没擦干净!”嘴上虽然嫌弃,但是行动又很娇惯的陆晚离觉得自己真的是陷入热恋了。 “我看不见嘛,所以需要老婆擦。”陈若雪对着陆晚离,不舍得移开眼,怎么看怎么可爱。 陆晚离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无奈地笑笑,叉好一块芝士蛋糕送进她嘴里。“你喜欢这个蛋糕,多吃点。” 手机振动,陆晚离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心虚地点开手机。 “追妻火葬场中,好难啊。”看见温宁莫的哀嚎,陆晚离笑出声。 “怎么了,老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陈若雪看着她对着手机屏幕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吃起了醋。 “是宁莫,说还没追妻成功呢。” “这样啊!”陈若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省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小气,占有欲愈发过分。 “你觉得,如果安雅知道了真相,会原谅宁莫吗?”再次提起那个沉重的话题,两人都有点无奈。 “其实以我对雅雅的了解,怎么说呢,她可能会体谅,但是不一定会原谅。她这些年,也很苦。甚至......” 算了,要不要告诉她,你还是问问温宁莫吧。她们之间的心结,的确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解开的。陈若雪觉得嘴里的蛋糕也没了味道,灌了一口咖啡。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们俩也真是不容易,明明都爱着,但还是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但我有一种直觉,即使雅雅无法原谅,一个不说一个不猜,但是她们俩不会分开了。那么和好也是迟早的事。”陈若雪突然很坚定地说着。 “我也这样想。” 二人默契地笑着。 “但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助攻的嘛!”陈若雪握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当然啦!拉拉小情侣要帮助小情侣!” 生日快乐 温宁莫的手机收到一条提醒消息——明天是“宝贝的生日”。 她一直记得的,断联的这些年,无法听到她声音的每一年,她的生日那一天,她会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买一个小蛋糕,为她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今年要开心。 应该庆幸的,今年她可以亲自给她庆祝了。申城可以选择的蛋糕太多了,她可以好好挑了,鲜花种类也很多。温宁莫笑笑,打开手机开始预定明天的鲜花和蛋糕。 她记得以前李安雅最喜欢hellokitty,再加上现在家里也都是三丽鸥的周边,喜好应该还没变,蛋糕可以选这个,她挑了半个小时,总算选到了合适的蛋糕。只剩鲜花了,她记得她最喜欢绣球花,赶紧在这个区附近找合适的花店,保险起见,她打算亲自去。 看了看卧室里的李安雅,她还在睡,温宁莫给她写了张便条,贴在门口。简单穿了件外套,就兴冲冲地出门了。 这个花店离她们住的地方很近,她很快就找到了位置,迎接她的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士。 “欢迎光临,要看些什么花呢?”店主姐姐语气温柔,朝她礼貌地笑笑。 绣球花,我想买来当生日礼物的,做成花束,明天送到可以吗?温宁莫在店里参观,琳琅满目的鲜花都很美,她看的眼花。 “可以,要什么颜色的呢?” “蓝色最好,其他颜色的加进来点缀也可以。” “是送给什么人呢?需要写卡片吗?”店主问的很慢,似乎是怕冒犯到。 “是送给我爱人的。”温宁莫大方回答,但是碍于同性恋情不一定被所有人都接受,所以她没有强调性别,虽然申城已经是比较开放包容的城市了,但是她不想平白惹别人无端猜忌。 “那她真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子,有你这么体贴的爱人。”店主露出那种“同道中人”的笑容,让温宁莫也吃了一惊。 “您怎么会猜得到?” “同类的姬达吧。其实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猜应该是给女朋友买礼物的。”店主猜对了,有点得意的小表情。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女同家人了,好难得!那审美方面我就不担心了,主要的花就是绣球,我爱人喜欢蓝色和绿色之类的冷色调,需要怎么搭配您看着办就好,我相信家人!” “那我可要花点心思了,你明天什么时候要啊?需要寄送吗?” “上午11点之前都可以的,需要寄送,我把地址发您。怎么付款?” “现金支付宝都可以,运送费免了,都是家人。祝你们幸福哦!”店主姐姐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温宁莫想到两人现在的状态,突然有点苦涩,但还是谢过了店主的祝福。 礼物都置办的意外的顺利,她一身轻松,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李安雅午睡睡太久了,醒来发现又剩自己一个人了,她叹口气,也不是第一次了,温宁莫肯定又跑了,她习惯了。 可是穿好鞋走到门口,看到贴着的便条,她又安心了许多,只是出去了吗? 正想着,温宁莫就进来了。 “醒了吗?小懒猫!”温宁莫看着很开心。 “你出去散步了吗?”李安雅不想搭话。 “嗯,出去转转,之前从来没来过申城有点好奇。再加上想看看附近的菜市场在哪里,结果转了一圈没找到。”因为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她没有告诉李安雅自己其实是去买花的。 “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你找这个,你以后要做饭吗?” “对啊,做给你吃。”温宁莫过来搂她的腰。 “晚上吃什么?”李安雅没甩开她的手,顺从地和她坐到沙发上。 “都行,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温宁莫心情大好,想着今天零点就给她庆祝生日。 李安雅窝在她怀里,还有点害怕她真走了,明天是自己生日,她还记得吗? 一直纠结到晚上,温宁莫还是没什么表示,李安雅觉得她真的忘记了,她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失望。像是赌气,她早早洗好澡在床上坐着,任凭温宁莫怎么逗她她都不理。 “我想睡了,你别闹。”李安雅还是有点生气。 温宁莫看向手机,还有五分钟,再和她说几句话就快到了。“我想抱你!等一会儿再睡。”她使出浑身解数,抱住李安雅不撒手。一边一直看着手机,五,四,三,二,一! “生日快乐!”温宁莫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李安雅眼睛突然湿漉漉的,睡衣也被打湿。 “混蛋!” 她哭了,温宁莫的心也跟着很疼,是误以为自己忘记了还是因为自己这个生日过得太晚了,在申城的这几年,李安雅一定过得很苦。她帮她擦去眼泪,吻向她的眼睛,从眼睛一直到嘴唇。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温宁莫叫了出来。 “啊!疼疼疼......老婆,你生气了吗?我没忘记你的生日啊,礼物也没忘记,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哭了好不好?” “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我不要谢谢。” “那你想要什么?” “你。” 生日夜H 没有拒绝,没有过多的回应,李安雅闭上眼睛,任她继续吻着她,她好累,她只是需要温宁莫再认真爱着她,她承认她需要温宁莫补偿她。 温宁莫脱去她的睡衣,很快两人就坦诚相见。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和她紧紧贴在一起,李安雅抓住她的手,“别动,让我看看。” 温宁莫很听话的乖乖不动,她的手指从她锁骨处慢慢下滑,她仔细看着她身上每一寸皮肤。“你瘦了,比以前还瘦。”说着,李安雅又哭了,其实这些年,温宁莫也是不好过的,她知道温宁莫是多么孩子气,但是她也知道,她对自己的爱也是真的,以前的种种,她一直坚信温宁莫的离开是有苦衷的,或许是安慰,或许是自我欺骗,她就抱着这样的想法还在心里保留着这份爱。 温宁莫被她的怜爱和心疼刺痛,自己曾经那么过分地伤害过她,但是李安雅还是更心疼她,她也哭了。她紧紧抱住心爱的女孩,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离开她。 欲念在爱意中升腾,化成更加赤热的火。温宁莫把她压在床上,吸吮她的乳尖——这是她最喜欢的敏感点,她吮吸的力道慢慢加大,看她表情有些不适,立马松开,用舌头舔着,轻轻含弄让她快乐。李安雅被她的亲吻取悦,不住地往前挺胸,继续让她吃。 她的乳房生的浑圆白皙,她总是爱不释手,听着她呻吟出声,她知道,要照顾一下她的下面了。温宁莫够到床头柜的指套,转身去了洗手间。“我去洗一下手,你等我一下,很快的。” 三分钟之后,她冲了回来,右手赶紧抚上她的胸继续按摩,左手顺着湿润的洞口慢慢探路进去,然后开始有规律地动。李安雅双腿夹得更紧了,看她这幅样子,温宁莫更牟足了劲继续。 她的双腿愈发绷紧,温宁莫感觉她快要到了,张嘴继续吸吮她的乳头,又吸又舔,乳尖在她嘴里变硬,她忍不住咬了咬,李安雅被揉弄的上头,丝毫没感觉到痛。她忘情地呻吟,声音魅惑又诱人。 体内的手指还在动,嘴上的动作也不停,在两处同时刺激下,李安雅登上快感的顶峰,双腿发软,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走。 “含着。”她的语气没有之前做爱时那么娇软,有点生气,但又别扭地不想让她走。 温宁莫没有说话,就听话地含住她的乳头,时不时用嘴唇抿一下,让她快乐。 白天是室友晚上是炮友(高H坐脸play走过路过 “坐上来,坐我脸上。”李安雅继续命令道。 她缓缓坐到她脸上,动作很轻,生怕压到她。 李安雅用手指轻轻拨开花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里面的花珠,花珠也好像害羞了一样,娇红欲滴,她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特意用舌头柔软的那侧舔舐她,温宁莫被按摩得极其舒服,头一次用这种姿势亲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新鲜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她身体不禁颤动,又为了不压到李安雅,用右手扶着床借力。 尝完里面的花珠之后,她沿着阴唇两侧来回舔弄,让整个阴蒂都感受到她的逗弄,她的手摸到温宁莫富有弹性的臀,又揉又捏。 温宁莫感觉自己置身快感的海洋,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她整个人不断被高高托举,快感的层级一步步递进,直到最后的一波激浪,又急又精准地拍打过来,她从很高的地方落下,花穴喷出甜腻的汁水,喷了李安雅一脸。 还没来得及继续品味刚才的余韵,怕李安雅不舒服,她赶紧下来了。 “我帮你擦。”温宁莫赶忙拿起纸巾帮她擦脸。 “舌头酸的厉害吗?”温宁莫关心则乱,丝毫不觉得自己问的是不是太赤裸裸。 “还好。”李安雅舌头发麻,惜字如金只说了两个字。 刚刚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李安雅后知后觉地害羞了,她跑去浴室洗脸。怎么自己刚才会鬼迷心窍地要和她尝试甚至之前热恋时期都没做的姿势,她觉得自己也是有点疯子在身上的。 冷水浇在脸上,但是刚才的热辣场景却一遍又一遍在脑内上演。是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和温宁莫上床这件事很上瘾。正想入非非的时候,温宁莫也进来了。 “你还好吧?我怕你颞下颌紊乱。用不用按摩一下?” 李安雅很希望温宁莫闭嘴,其次希望她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没事,你不要一直问了。”李安雅严重怀疑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提起刚才的纵欲与疯狂,刚才她极力掩饰但还是流露出的对温宁莫的爱意。她是多么了解自己啊,她知道自己和别人上床的前提是爱,所以温宁莫现在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确认。她赌气地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知道自己不会被丢弃的小孩,有了安全感,就不会患得患失,这不公平。 李安雅想回卧室,却被温宁莫死死拉住。 “该我补偿你了。”温宁莫用很慵懒的气音在她耳边说。 她舔她的耳廓,咬她的耳垂,把她箍到自己怀里,打开花洒,把刚才欢爱的水渍一并洗去。 她借着抹沐浴露把李安雅全身摸了个遍,被亲的七荤八素的心上人早就腿软的瘫在她怀里,随她摆弄。她慢慢冲去李安雅身上的泡沫,看着她的胴体又完整呈现在她面前,她关掉花洒,沿着锁骨亲吻,于是脖子以下有了点点玫红。 她捧起她的乳房,细细啄吻,她的胸型很好看,她靠在李安雅的胸口闻着刚才沐浴露残留的馨香,然后把乳头吃了进去,像个好几天没吃奶的婴孩,贪婪地不知结束,手上动作也不停,在花蕊处疯狂拨弄,灵活地变换角度和力度,李安雅嘤咛出声,花蕊不断溢出汁水,花洒的热水开了又开,窗外的夜色也被羞得逃开,太阳快出来了,屋内的爱侣才舍得回到床上。 温宁莫把人公主抱到床上,卧室的气温有点低,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冷,她被冻得打了个喷嚏。转头看爱人,还好没别吵醒,她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晚安,做个好梦。 ------------------------------------------------------------------------------------------ 温宁莫:老婆就是嘴硬,我就说她迟早会原谅我的 李安雅:谁说我要原谅你了,不折磨死你我才不罢休 温宁莫: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丫头 李安雅:这不是气话 当冰川开始消融 昨晚的记忆即使想抹去,但是身上的痕迹还是会提醒她们,一切都是真的,爱意也是真的。 今天是李安雅的生日,温宁莫计算着时间,鲜花和蛋糕差不多会同时到。她比怀里的人先醒,看着花店姐姐发来的信息,笑着锁屏。 “生日快乐,我的宝宝。”她对着熟睡的天使落下一吻,带着祝福与眷恋。 趁着李安雅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套上衣服出门拿花和蛋糕。 蛋糕包装的很精致,里面的玲娜贝尔做的很还原,没有翻车。温宁莫庆幸不已,正盯着蛋糕出神,花店姐姐就走过来了。 “下来的这么早!”店主笑着和她打招呼,怀里抱着花束,包装精美,蓝色的绣球花在阳光下格外好看,周围的绿色花朵也搭配的很好,清新淡雅。 “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这束花真好看!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卡片也很精美,谢谢您。不知道怎么称呼?认识几天了,叫店主感觉怪怪的。”温宁莫惊叹于店主的审美,这花束真的太夺目了,好看的想不出合适的修饰词。 “我姓时,单名一个非字。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谢谢时老板,以后还找你订花!” “好啊,我欢迎,祝你们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温宁莫和时非道别,带着沉甸甸的惊喜回了家。一进门,她发现李安雅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你醒的好快!我才刚出去了几分钟。”温宁莫有一种做坏事怕被发现的心虚。 “你出去是为了拿这些吗?”李安雅看着她带回来的东西,又惊又喜。 “对呀,生日快乐,宝宝!之前你喜欢的绣球花我一直没机会买到,但是申城这么大,什么都不缺,总算可以买给你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李安雅手指发凉,这像梦里发生的情节正在和现实中的自己靠近,曾经她所憧憬的东西,温宁莫真的为她做了。她慢慢接过花束,拿出卡片——我对你的爱,炽热且不灭。 “谢谢,我很开心,真的特别开心。”李安雅把卡片放在手心,用右手回抱住了温宁莫。 “可不可以亲我一下?”温宁莫试图得寸进尺。 李安雅拥抱的动作僵了一秒,随即在她脸颊落下一个亲吻。 “我的幸运女神给我的祝福,我收到了。”温宁莫紧紧抱住她,把她左手的花束放到地上,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心跳。 短暂地温存了几分钟,李安雅推开她,“你怎么把我的花放地上,我要放起来的!” 温宁莫对她的珍视很是受用,配合着一起找瓶子。 “等会儿再插进去吧,这花束好漂亮,我想再看看!”李安雅把花束抱起来,轻轻吹了吹,放到了门口台子上。 “来看看蛋糕,我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玲娜贝儿了,但是全都是动物奶油做的,我看评价里都说味道很不错,你先拆开看看。” 惊讶于她还记得自己当年的喜好,李安雅有点动容,从昨晚开始,她的心又开始不断靠近温宁莫,不再不近人情,说话刺人。她慢慢拆着丝带,打开蛋糕盒子,甜香的气味弥漫开来,没有丝毫甜腻。奶油浓稠,蛋糕最中央的小狐狸特别可爱,正对着自己笑。 “好可爱啊,都舍不得吃了。”李安雅看得入迷,都不舍得移开眼,温宁莫看到她这个孩子气的样子,有点开心,又有点心酸。开心于她弥补了之前她们分离的空白,心酸于她的宝宝本应该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一直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也许...... 我今天真的很开心,温宁莫。 你不知道我多感谢你来到这世上 今天的生日李安雅过得很开心,鲜花和蛋糕都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迟到了也没关系,喜欢就是喜欢,东西是一样的,人也是一样的。 温宁莫带她出去吃晚饭,特意给她定了长寿面,餐厅的阿姨们也祝她生日快乐。李安雅感觉幸福的有点不真实,这是错觉吗?这种幸福能持续么?但是她的担忧还是被这一刻溢满的幸福感冲走,人生那么短暂,还是先享受这一刻比较好。 吃晚饭,她们在商圈附近散步,晚风有些冷冽,温宁莫还是习惯性地把她的手放进口袋暖着,这次李安雅也没有拒绝。 “今天开心吗?”温宁莫轻轻捏捏她的手。 “早上就说了呀,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李安雅久违地朝她笑,是那种纯粹的开心,好久没见到了。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出生,我才能遇到你。”温宁莫抚着她的脸庞,虔诚地感谢女娲。 李安雅有些动容,她第一反应本想的是——她根本不想出生,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童年,还有曾经那样混蛋的温宁莫,更不用说这几年在申城的所有苦楚,她真希望自己没来过。但是她也明白温宁莫的本意,不敢再将爱意宣之于口,只能如此委婉地告白。 她什么都没有说,想把翻涌上来的痛苦咽下,可是眼泪偏偏不争气地流下来。 温宁莫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着急从口袋里拿纸巾,李安雅却搂住她,声音很低地说:“我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温宁莫听到她语气里是有些撒娇,才真的放下心来。是撒娇,她好久都不和自己撒娇了,温宁莫有些受宠若惊,她这些年太苦了,自己弥补多久多努力都是应该的。 看她情绪缓和了很多,温宁莫才牵起她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也有一对女生情侣,二人默契对视。 “应该也是女同吧!”李安雅和她笑笑。 正说着,那对小情侣就朝她们过来了。 “不好意思,介不介意我问一下,你们也是拉拉情侣吗?”其中一个长发女生主动和她们搭话。 温宁莫知道她们现在的关系不好明说,就没急着开口,等着李安雅给她们安个头衔。 “是啊!你们刚才走来的时候我们有猜到。”李安雅今天心情很好,对着陌生人也很耐心。 温宁莫心里暖暖的,就算是在外面的假话也好,说自己是她女朋友这种事情,她很受用。 “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我们出来吃饭庆祝的。我猜你们也是出来庆祝节日的?两个人都穿的好正式。”温宁莫看对面的热情小情侣穿着情侣装,不免有些羡慕。 “是啊,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五周年,所以出来庆祝一下。”长发女生边说边看向身边的爱人。 温宁莫看着李安雅,她眼里也有一丝哀伤,不知道是不是羡慕。 “祝你们百年好合,几十年以后还能一起牵着出来过纪念日。”温宁莫默默送上祝福。 “谢谢你们,几十年以后怕是两个人都坐轮椅出来喽!也挺酷的。”短发女生冷不丁说出口,惹得四个人都笑了。 “加个微信吧,以后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儿!”短发女生看着很外向,已经拿出手机了。 温宁莫和李安雅都没拒绝,四人在江边聊了好久,最后都打道回府了。 今天的风似乎柔和了许多,不舍得给两对有情人带去太多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