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 古言 NP 高H )》 穿成苦情圣母 谢宁馨惊慌失措地从芙蓉轩冲出来,跌跌撞撞往馨园跑。 贴身丫鬟桃儿正抱着纸鸢往芙蓉轩去,见她如此情状,纸鸢都不要了,往地上一丢,急急忙忙上前来扶。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谢宁馨见是她,面上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了一瞬,不过也仅有一瞬而已。 “快,扶我回馨园去,快!” 仅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额发都已然被打湿。 面颊上亦泛着异样的潮红。 桃儿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实实在在被自家小姐这模样吓着了,傻傻地点头,掺着腿越来越软的谢宁馨回馨园去。 大夫人去世后,馨园的下人就被二夫人以办理丧事为由“借去”,至今已经一年也未见放回来。 如今馨园里头,竟然只有四名下人:两名洒扫婆子,一位厨娘,以及桃儿这个贴身丫鬟。 平日里看着冷清凄凉,这会儿却是好事,毕竟谢宁馨此刻的狼狈模样,还是越少人见着越好。 “呼——”终于顺利回到自己的闺房,谢宁馨常常地呼出一口气。 她阻止了想要跟进屋的桃儿,让她去在门口守着。 “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声音,我没让你进来,就绝对不能进,明白么?” 桃儿有些不适应向来温言软语的大小姐突然如此严词厉色,愣了愣才点头:“明白了。” 说完又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抓住谢宁馨的手,目光关切:“小姐,你没事吧?” 谢宁馨费劲力气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乏了。” 桃儿刚退出去,她就赶紧关上了房门。 没事?被人哄骗着喝下了媚药,怎么可能没事? 她双腿软得不像话,扶着桌椅好不容易才坐到拔步床边,急急忙忙去扯自己的衣襟。 那药性想必极烈,只这么一盏茶的功夫,身子竟然已经热到如此地步。 “天杀的渣男贱女!”谢宁馨嘴里骂骂咧咧着,手上一刻未停,扯了外袍又去拽中衣,一边在心里吐槽古代人衣着太过繁琐,一边将自己脱得只剩了件浅红肚兜。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她体内的媚毒药性又发作了几分,口干舌燥简直要人命。 谢宁馨没办法只好又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去桌上倒水喝。 时值深秋,天已然凉了,她这馨园又是整个顾家最不招人待见的,根本没有条件保持水壶里的水一直是热的。 倒也算正中下怀,少女倒一杯仰头喝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体内,刚好给她的身子降降温。 谢宁馨一口气喝了三杯,喉咙才缓了干涩,体内欲火也短暂地被压下去了几分。 她这才有时间梳理现在自己的情况。 她叫谢宁馨,是来自21世纪根正苗红的美女富二代,日常就是找帅哥、泡帅哥、睡帅哥,生活乐无边。 非要说个兴趣爱好的话,那就是看小黄文。偶尔不睡男人的夜晚,她就会搭个梯子登陆粉po,美美地找一本来慰藉自己饥渴的身心。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一边泡澡一边拿着手机看文,短短几万字,看完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乳腺都不好了。 是本古言,女主也她同名,也叫谢宁馨,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丢在天宁山灵安寺前。 朝中太医顾源清之妻裴氏有不育之症,前来礼佛时见到庙前女婴,欣喜过望,认为这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于是二话不说抱回家收养。 因孩子抱自天宁山,身上天生含香,便取名为宁馨,一直到十六岁与亲生父母相认前,女主都叫顾宁馨。 宁馨姿容极为貌美,从小就被二夫人所出的二小姐顾念芙嫉恨,大夫人病逝后,这对母女便生出了除掉宁馨的想法。 他们使手段将宁馨嫁给镇北候次子景义,此人年少时受伤导致不举,内心阴暗,性格扭曲,成日以折磨女子为乐。 宁馨嫁过去后,被折磨了整整一年,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被皇后娘娘看到了胸口的红梅胎记,恢复了公主的身份,才有转机。 看到这里,正常人都以为女主可以开始复仇了,将害她的、折磨她的统统干掉,长公主的尊严不可侵犯! 可这作者大概是得过十年的脑血栓,竟然把宁馨塑造成了一个纯纯的苦情圣母形象。 恢复公主身份后,她除了将名字改成谢宁馨,其余竟然与从前毫无区别,甚至连天天折磨自己的大变态景义都不怨不恨,还可怜他身体有缺陷,四处寻医问药,替他治不举之症。 而当初设计将她送到景义床上的顾念芙只简简单单落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就得到了谢宁馨的原谅,甚至由谢宁馨做主,将这位妹妹也取进门,提为平妻。 也就是这时候,景义的不举治好了,他不变态了。 从此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看到结局谢宁馨差点直接砸手机,幸福个屁事,有仇不报,以德报怨,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写这种脑残苦情圣母?! 还好意思标HE?地狱级别的是吧? 最让人不忿的是女主还和她同名! 刚开始看的时候有多惊喜,看到最后就有多愤怒,于是她开喷了。 在评论区连发三条长评骂人,打字打得手都颤抖。 结果“噗通”一声手机落入浴缸,她骂骂咧咧地去捡,再抬头就穿书了。 而且一穿就穿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是大夫人离世后一年,顾念芙设宴邀请宁馨,美其名曰是要联络姐妹感情,实则是要给她下药后,将人送去景义的床上。 谢宁馨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喝下了那杯下了媚药的酒,因为身体不适而趴伏在桌上,顾念芙推了她两下,嘴里还装模作样地说着“姐姐怎么睡了,不是说好去放纸鸢的么?” 见她晕晕乎乎反应迟钝,知道大功告成,便起身去找人报信。 好在谢宁馨小说看得多,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书的事实,并且进入状态。 她刚看完这本书,一听顾念芙说“纸鸢”就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故事的什么阶段什么境地,无心思考其他,她用力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起身就往外冲。 因为要行歹事,不能留下话柄,顾念芙支走了所有下人,倒是方便了谢宁馨逃离虎口。 只是……人是安全回来了,可体内的媚毒未解,危机还是没有解除。 怎么办? 对原本的谢宁馨来说,这事本来很好解决,随便找个男人睡一觉就能搞定。可她现在是是顾府的大小姐,养在深闺中,连外男都没见过几个,上哪儿找男人去? 身上的媚毒单靠几杯冷水根本压不住,这会儿她身子又热起来,天生的体香被高温蒸腾的满屋子都是。 “倒是比高级香水好闻多了。”谢宁馨一边调侃自己,一边坐回了拔步床。 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解决欲求不满的方法,除了男人还有——手指。 她决定自己给自己解毒,看小黄文看到欲罢不能时,她也常常自己解决,手上功夫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拖鞋上床,分开双腿,柔若无骨的小手摸进了自己的腿心。 穴口已然湿润,她心中赞叹着原主这身子够极品的同时,指尖拨开花瓣,轻轻入一节。 “嗯——”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那媚药还真厉害,只不过入了一小节手指就能舒服成这样。 正当她准备继续好好地大“干”一番时,突然有什么微凉的液体落在她额头。 她下意识往床顶看去。 因着屋内门窗紧闭,也未点灯,她很是凝神注视了一番才看清,床顶竟然躲着一个人。 少女眼睛瞬时瞪圆,大惊失色:“你你你,你是谁!?” ———————— 存稿很厚,新人求收藏求珍珠,先给读者老爷们磕一个!orz 投怀送抱 谢宁馨用锦被遮蔽着身子,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着一袭玄色衣衫,黑布蒙面,手中执一柄带血短刀,一副刺客模样。 原着里这时候的谢宁馨已经被人抬上了前往景义名下别院的马车,根本没有提到过她屋里还躲着个人。 所以这人是谁?他为什么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又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些问题,谢宁馨一个都都答不上来。 她只能装作不谙世事的少女,用略带愚蠢的目光看着男人,用娇软发颤的声音开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喊人的。” 男人没料到她会主动这样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他这会儿坐在床边,虽然屋里还是没有点灯,但谢宁馨看他的面容比方才清晰了不少。 即使蒙着面,男人深邃的眉眼仍然十分醒目,身材又高大挺拔,唯一开口的那句“闭嘴”,嗓音低沉冷冽,也意外的好听。 气氛一旦缓和下来,谢宁馨的心思又活络了,女海王的专属雷达也“滴滴滴”响了起来。 刚刚还愁没有男人,男人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型男。 身体的燥热再次卷土重来,她看着男人的侧影,本能地舔了舔唇。 “公子……”声音娇软甜腻,尾音若有似无地拉长,带着些许娇媚。 男人的身子很明显地颤了颤,却并没有再回头看她,反而挪了挪身子,索性完全背对谢宁馨:“别说话。” 谢宁馨知道这人是危险人物,却也已经看出来此人对自己没有杀心。 她大着胆子挪到过去,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角,轻轻拽了拽:“公子,你刚才一定看见了吧?我并非那种淫荡的女子,只是受奸人所害,中了媚毒。若是不解毒,就会暴毙而亡。” 男人没有动,只冷冷道:“你权当我不存在,要如何便如何。” 他的意思是让她继续自慰?谢宁馨可不乐意。 那是找不到男人时最次等的法子,如今眼前就有这么个型男在,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公子……”她又娇声唤他。 男人深呼吸,强行运功压住体内冲动,不做理睬。 谢宁馨也不在乎,这种男人她见多了,看起来纯爱战神,衣服一脱比公狗还猛。 她体内的欲火烧得越来越旺,神志也逐渐不清明,原本心中的那点害怕彻底消失,不管不顾掀了锦被,贴上男人的后背。 “你干什么!”男人沙哑着嗓音将她推开,目光只在少女身上停留一秒便好似被烫到一般弹开。 如此粗暴的行径却没有让谢宁馨退缩哪怕一点,她不依不饶又贴了上去,这一次,甚至更加大胆地伸手抱住了男人。 倒不是她脸皮有多厚,而是刚刚那短暂的触碰,让她赫然发现,男人身上温度,竟然比她更高。 明明有感觉了,装什么装。 在男人再次动手推开她之前,谢宁馨用了最大的力气抱住他,小脸贴在男人颈间,滚烫的脸颊与男人灼热的肌肤相贴:“帮帮我……” “你松开。”男人呼吸凌乱,胸膛上下起伏,却还是保留着最后一点清明的神思,克制着体内涌动的燥热,抬手一根根艰难地掰开少女的手指。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正一点点瓦解着他的理智,体内的春毒很明显比先前发作得更快了。 谢宁馨已经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她不怕死地往男人身侧挪了挪,抱住他的手臂,用饱满的胸乳蹭他。 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让男人头晕目眩。 他自小在杀手组织长大,日日夜夜面对的都是严酷的训练与伙伴间一次次的自相残杀,所有的一切都是冷的硬的,包括他的心。 从未想过,女子的身体竟会如此温热娇软。 纯情杀手 “公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忍得很辛苦吗?” 靠得越近,谢宁馨越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异状。 不得不感慨,古代人也未免太纯情了一点,她还没有怎么发挥呢,就已经被撩拨到浑身发热出汗的地步了么? 男人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涣散,却还是坚持着站起身:“你别碰我。” 都这样了还装什么!?谢宁馨渐渐失去了耐心,被体内烈烈燃烧的欲火一催,小手不管不顾往男人身下探去。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摸到了一根粗硬肿胀的大棒子,直挺挺地耸立在男人的胯间。 虽然男人立即扯开了她的手,可刚刚那惊人的尺寸与手感却让谢宁馨念念不忘。 她声音都软得好似能化成水:“公子,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还要拒绝我……” 她目光盈盈,明明那样娇那样软,却偏偏比严刑拷打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男人索性闭上眼睛,好似那样就能不受她蛊惑:“我说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只当我不在此处。” 他睫毛浓密,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闭着眼睛的样子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谢宁馨唇角勾起,一边在心中吐槽这个男人嘴和鸡巴一样硬,一边伸手扯掉了他用来蒙面的黑色巾布。 “你!”男人睁大眼睛,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 更让他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少女看清他俊美无匹的面容后,一边在心中惊叹自己捡到宝了,一边仰起头,吻了上去。 “公子,你自己说……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我想要你为我解毒,不要拒绝……我好吗?就当……救我一命。” 谢宁馨不顾男人的躲闪,一边倔强地吻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话。 她的呼吸也是香的,喷在男人面上,仿佛一把钩子,将他体内还未发作的春毒全部引了出来。 “不行,我……”他终于不得不说了实话,“我也中了春毒,毒性发作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呼吸不稳,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 谢宁馨一愣,春毒?是她以为的那个春毒吗? 再看看男人满头的汗,与浑身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不用问了,就是她想的那样。 难怪这男的什么都没做就硬得不行,原来也是中了春药。 “那……我们替对方解毒,不是正好吗?”少女双手环上男人的腰,盈盈妙目望向他。 “不行……”男人摇头,喘着粗气去推腻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师傅说过,做杀手的,要冷心冷情,对任何人一视同仁。 他与这女子萍水相逢,若真这么要了她,将来必然成为心中念想,无法割舍。 她会成为他的牵挂,拖累他。 “公子,我真的好难受,你救救我……” 少女的手不知何时又摸到了男人身下,隔着布料,轻轻柔柔地抚弄起那粗硕阳具。 饱受春毒煎熬的男人被这样抚慰后舒坦了不少,快感从胯下蔓延,扩散至全身。 男人推拒的手停住,握着少女的手臂进退两难。 他低头看下去,那一截赤裸的藕臂纤细雪嫩,被玄色衣衫一衬,更是莹白如皓月。 他犹豫的这会儿功夫,谢宁馨已经又仰头吻了上来。 少女柔软的唇在男人项间流连,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公子,帮我把肚兜解了吧,我好热,身子好像要烧起来了。” 首次触碰(H) 她的体香阵阵袭来,迷得男人思考都变慢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竟然已经被少女拉着揉上了她的胸脯。 “好软……”他无意识地发出感叹。 平日里握剑拉弓的手,哪里触碰过如此娇软的女体。 即使还隔着一层真丝肚兜,他也能够感受到少女肌肤有多光滑软嫩,加上耳边她娇甜的喘息,与扑鼻而来的幽幽体香,男人感到最后的一丝理智正在离自己而去。 他另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摸上少女酥胸,大掌将那两团绵软娇乳揉搓成各种形状,肚兜的布料边缘翘起,露出里头晃眼的莹白。 见男人终于就范,谢宁馨也总算能够不必绷着神经想方设法引诱,全身心投入到男欢女爱中去。 “脱了,替我脱了,公子……”少女微微侧身,示意男人为自己解开肚兜。 “我叫冷风。”男人主动低头吻上来,一手绕到她身后,修长指尖挑起绑绳轻轻一勾,少女的雪背便完全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冷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可具体是哪里见过的,谢宁馨一时想不起来,谁叫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 “我叫顾宁馨,你可以叫我馨儿,冷大哥。”少女抬眸与他对视,羞涩中含着渴望,她拨开发辫,露出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还绑着红绳,“这里也要解开。” 少女的声音何其甜美,听得冷风下面又胀大几分。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配合着谢宁馨解开挂脖的动作,竟然显得有些乖顺。 他听大师兄讲过不少前辈们因为女人而万劫不复的故事,从小到大内心都对女子十分抗拒,只觉得她们麻烦且弱小,因此从来不接与女杀手合作的任务。 平日里遇见女子,亦是尽量避开。 即使今日中奸人歹计,服下春毒,也没有动过去青楼找女子解决的主意,只想着找个地方藏起来,运功将毒逼出体外。 却不料竟然这样巧,躲进了这同样中了春毒的少女闺房。 他中毒后早早地闭了几路经脉,因此体内之毒原本并未攻心,正欲催动真气之时,这女子出现了。 她一进屋就带来阵阵奇香,无毒,却让他无法静心运功。 她躺进拔步床内,那香气顿时浓郁扑鼻。 冷风只得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偏生两只耳朵闭不住,听见她娇媚的吟哦后,他下意识不得不睁开眼睛。 那一刻入目的画面,大约这一世都要刻在冷风脑海。 少女通体雪白,在那样昏暗的床内仍然仿若剔透玉人,浑身除了一件红肚兜,别无它物。 冷风是杀手,从小受过特殊训练,夜视能力较常人强出许多。 他看见少女纤细的手指置于双腿间,那里光洁无瑕,饱满娇嫩,有一朵娇嫩肉花,花瓣湿润柔软,分于两侧,中央一个极窄的洞口,艰难地吃下少女白皙指节。 整个“极夜”组织里最能忍耐的男人就这样被眼前的艳色迫得汗如雨下,豆珠大小的汗水就那么滴落,落在少女额角。 直到现在冷风心中还是自责,为何当时要睁眼?为何要落下那滴汗来? 若是当时忍住了,春毒不会攻心,之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他也不会如此刻一般拥着怀中的少女,大掌裹着她酥软的乳儿不停揉搓,更不会耸动着腰挎,配合这女子握着自己命根子撸动的手。 “啊——舒服——”终于得到抚慰的谢宁馨轻声呻吟,小脑袋靠在冷风怀中来回蹭,粉嫩舌尖于唇齿间探出些许。 男人下意识转开目光,却不小心又将她胸前春色全部敛入眼底。 少女浅粉色的乳头缀于雪白双峰顶端,因着他的触摸挺立起来,小小的一粒,让他想起曾经去雪域执行任务时,偶然见到的天山莲。 “冷大哥……我好难受,做吧,我们做吧……” 初夜(H) 谢宁馨等不及了,体内的媚毒等不及,她自己也等不及。 光线虽然不好,但她也没有那么瞎,冷风绝对是她在现实中没有睡过的极品男人。 一双看似凉薄的凤眼足以秒杀各种古风美男,再加上飞斜入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还有流畅到完美的面部轮廓…… 此男不睡非女子,更别说谢宁馨这种以泡帅哥为乐的女海王了。 她拉着男人的手,将他拽上了床。 冷风虽然杀过不少人,在房事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被一丝不挂的少女拥着,心和脑仁儿一齐突突直跳,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做甚。 他学过许多东西,但不包括床笫之事。 唯一一次有所认知,是要杀的对象刚好在青楼嫖妓。 他看见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压在一个纤弱的少女身上,耸动着屁股,像是在将什么东西凿入那少女体内,只是两人交合处被男人屁股上的肥肉挡着,具体如何也看不见。 当然,他当时也没想看。 现在倒是有些懊恼,若是当时弄明白房事要如何进行,现在也不至于被这小女子占了上风。 谢宁馨的手已经直接直接摸进了男人裤子里去,柔嫩小手圈住粗硬性器的瞬间,她听见男人低低的一声闷哼。 “你……冷大哥,是第一次吗?”少女水眸潋滟,春情难掩。 冷风蹙眉转头,不愿作答。 这么羞涩的反应,竟然真的是处! 谢宁馨心中略生不满。 现实中她也的的确确曾睡过几个处男,可女海王玩得花,这些纯情处男往往第一次都表现一般,持久性也差些,总不能让她尽兴。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冷风是中了春毒的,希望这毒能让他比普通处男猛。 本着让自己享受这个“解毒”的过程,谢宁馨承担起了主导这场欢爱的责任。 她艰难地扯开了男人衣襟,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用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娇嗔着:“冷大哥,你自己也脱嘛。” 冷风的性器被束缚在裤中也确实难受得紧,于是松了裤腰带,将裤子一并扯去,顺便踢掉脚上短靴。 还挺上道。谢宁馨在心中评价,像是作为奖励,她小手托起自己软白的乳儿,往男人嘴边送去。 冷风完全是凭借本能张开了嘴,待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少女原本粉嫩的乳头已经被他吮吸得嫣红,湿亮亮地在空气中轻颤。 这样的调情只能短暂地缓解两人身体的痛苦,片刻后,体内欲火再次熊熊燃起,叫嚣着灼人。 “冷大哥,插进来吧,馨儿的小穴已经做好准备了。”少女轻咬着冷风的唇,一条腿主动挂上男人腰间,水液泛滥的小肉花贴着肿胀的男根,来回摩擦。 粘乎的水声从两人身下传来,冷风的命根子胀痛难耐,开始本能地顶送腰部,通过清浅的摩擦来缓解不适。 谢宁馨再次于心中叹息,看来这人并不知道该插哪里,还是要靠她自己来。 于是,小手握住男人蹭满淫水的湿滑肉棒,小屁股抬高,让龟头对准穴口后,再缓缓腰部下沉,一点点将那硕大的性器吃进去。 破处(H) 冷风喘着粗气,小腹紧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命根子正在一点点挤入怀中少女的身体。 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不知道,与女子交合竟然会是这般爽乐之事。 少女的娇穴湿热温暖,先是缓缓吃进了肉头,然后艰难地尝试容纳其下粗硕的柱身。 只是她下面实在紧致,洞口也窄小,努力了好一会儿也只进去了半根。 深粉色肉唇像一张小嘴,咬着男人半根鸡巴,吞不进,又舍不得松口。 谢宁馨有些犯愁,原主的身子未经人事,第一次就吃这么粗一根确实有些勉强,还没开始呢,她就觉得有些疼了。 冷风却不一样,他正享受着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又因体内春毒的作用,这种已经扩散至全身。 只是,眼下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他被想要获得更多快感的念头刺激得头昏脑胀,等不到少女的下一步动作,便主动顶胯,将后半截肉棒也强行推入了少女身体里去。 “啊啊啊——”谢宁馨失声痛呼,身体感受到一阵难以忍受的撕裂之痛。 门外,桃儿再也忍不住,“砰砰砰”地敲门。 “大小姐,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让桃儿进来看看你吧。”小丫鬟带着稚气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早已心急如焚。 她早就觉得二小姐请大小姐过去不会打什么好主意,偏偏大小姐太善良,眼里从来没有一个恶人,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结果饭吃到一半就跑回来,闭门不出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桃儿心疼自家小姐,眼睛都红了。 谢宁馨疼得差点晕过去,这会儿被桃儿一喊,倒是把魂儿又喊回来了。 这个长着一张圆脸的贴身丫鬟,从始至终都对原主忠心不二,看不下去景义那个变态对原主的折磨,冒死跑去向镇北候世子,也就是景义的大哥景仁告状。 结果景仁来问话时,原主为了保护丈夫矢口否认桃儿说的话,小丫鬟最后被景义伺机报复,重刑之后惨死在别院的地窖里。 “我没事,桃儿,你别担心。”谢宁馨忍痛出言安慰,顺便在心里又把原主骂了一遍。 坏人当宝,好人当草,纯纯的脑子有坑。 不过现在这身子换了自己做主人,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只是,她现在暂时还没有闲心去打算后面的事情,穴里还插着冷风的阳物,那东西膨胀得厉害,胀得她小腹又酸又麻。 冷风大概是被她刚才那声痛呼惊到了,整根插入后没再动。 谢宁馨看他胸膛起伏得厉害,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知道他忍得辛苦,心中有些动容。 她还以为这人会只顾自己,没想到竟然也懂怜香惜玉。 她抓起一旁自己的肚兜为男人拭汗,软唇再男人脸颊落下一吻:“冷大哥,可以动了。” 她声音甜软,美眸湿润,娇滴滴的模样透着股女子的怜弱,看得冷风喉结不住滚动。 阳物入穴后该怎么做他是知道的,于是腰挎开始了律动,肉棒终于得以在少女穴内贯穿驰骋。 很快,他就尝到了欢爱的甜美滋味,柔软女体的触感与小穴湿软紧致的裹拥都让这个初尝性事的男人沉醉。 体内的春毒发作越来越烈,冷风彻底沦陷,握住少女的腰开始大力撞击。 —————————— 求收藏求珍珠,求求了! 还是说这文那么难看,大家都不感兴趣? 交叠(H) 落下的厚重帐幔起到了些许隔音的作用,也将拔步床内的声音拢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内。 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异常响亮,其间夹杂着少女娇软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这场意外发生的性事已然渐入佳境,床上赤条条的两具身体紧紧交迭。 冷风压在谢宁馨身上,将少女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他一刻不停地耸动着腰臀,让性器贯穿身下一丝不挂的女子。 最初那股撕裂痛之后,谢宁馨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与小穴被插入的角度,总算逐渐适应了冷风肉棒的尺寸,也慢慢熬过了破处之痛。 片刻后,快感终于压制了痛苦,她开始享受欢爱带来的欢愉。 该说不说,那春毒的效力还真是强劲,一个处男第一次开荤就能这么猛还这么持久,有点东西。 实操效果远超预期,谢宁馨连带着看冷风也更加顺眼了。 他深邃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虽然模糊,却也更多了一分神秘,修长的脖颈下,是平直性感的锁骨。 谢宁馨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男人精壮的胸肌,缓缓往下,抚过他结实的腹肌。 “冷大哥……你好厉害啊……馨儿,好舒服……”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在床上被人夸,更何况冷风确实表现得非常不错,谢宁馨一点儿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娇娇软软地拍着马屁。 果然,她感受到在体内进出的那根东西又胀大了,粗硕程度几乎要将她的小穴撑破。 “啊——”她咬着唇,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双腿却勾住男人的腰,渴求他更加深入的抽插。 冷风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少女娇美的面容,他过去为了执行任务也见过许多女人。 高矮胖瘦,燕瘦环肥、什么样的都有。 也有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被养在深闺中,看人时眼神害羞带怯,连笑都要用团扇遮住,十分扭捏。 当然也有不扭捏的,例如那些青楼的妓子,每到夜晚就出来拉客,见到男人就往上扑,笑得花枝乱颤。抹胸束得极低,要不是官府有规定,一个个简直恨不得直接在大街上坦胸露乳。 可身下的女子不同。 她是他见过最美的,也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的。 明明也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却一点不叫人觉得扭捏,说话时不会目光闪躲,反而爱盯着人,那双乌亮的眸子也好似会说话一般,隐隐地闪着耀目星芒。 少女咬着唇,湿润的眸子望向他,粉嫩舌尖露出一个软尖,口中咿咿呀呀叫得犹如初生的奶猫。 冷风胸口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似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俯下去,含住她的小舌头,本能吮吸。 “唔唔——”谢宁馨用手指欣赏男人的完美身材呢,没料到会突然被亲,还是这样一边猛肏她一边用力吮吸舌头的霸道方式,不禁也生出一种别样的心动。 一吻毕,向来吻技一流的女海王竟然气喘吁吁,真如初次品尝禁果的少女般红了脸,乱了心。 男人粗长的肉棒还在她体内挞伐,硬热柱身将窄小的穴道完全填满,滚烫龟头熨过穴内的褶皱。 两人的性器连结处,少女的淫水被噗滋噗滋喷挤出来,其中许多化作白色泡沫,星星点点般落在男人浓黑的阴毛丛间。 谢宁馨粗喘着闭上眼,终于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冷风。 一直做到日头西斜(H) 冷风即使刚刚开荤,也比谢宁馨从前睡过的许多男人都更能够让她舒服。 她好似化身为一只小船,只需要乖乖地漂浮于海面,任由这个男人起航、掌舵、控制方向。 女海王默默收回先前对处男的不满与指控,暗暗用力收缩了一下小穴,当作对冷风的回报。 男人的肉棒本就胀得不行,被她这一夹,差点直接射了。 但他紧绷着小腹忍住了,倒不是怕自己不够持久会丢了面子,只是舍不得就此结束这从未体会过的欢愉。 可他实在是小看了体内春毒的效力,射一次,怎么会够? 于是,当他半柱香后终于忍不住射出来,低头发现自己的性器仍然硬热粗壮、雄风不减时,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狭长眸子里,罕见地浮现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自然,谢宁馨体内的媚毒,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解的。 根本没有休憩的心思,两人就着原本的姿势再次尽情地交欢。 过程中谢宁馨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大腿根抽筋,冷风依着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索性抱着她下了床。 托着少女被撞到发红的小屁股,男人不知疲倦地耸动着腰胯,肉棒如烙铁,一次次贯穿娇嫩的甬道。 “啊——好深——”谢宁馨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以确保自己不会被颠飞出去。 她是很喜欢这个姿势的,可以借助重力让肉棒插到新的深度。 只是她从前的那些男人里,没几个喜欢这个姿势,就算应她的要求勉强尝试了,也维持不了太久。 毕竟太费力气,对男人自身的身体素质要求也高。 这样想着,她看冷风越发顺眼了。 长得帅,身材好,还这么猛,简直就是满分床伴。 她眼神又软下来几分,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啄吻男人的唇。 明明两人正做着极度淫靡之事,这个吻却纯洁到不行,唇瓣轻轻一碰便分开。 “冷大哥,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少女脸颊靠在男人肩头,小声问他。 这是谢宁馨的惯用招数。 现实中她要是约炮遇到了非常满意的对象,偶尔也是会像这样期待下一次见面的。 说这种话,相当于主动提出跟对方交换联系方式。 只是她如今不在现代世界,冷风也不是那些普通男人。 少女的问题让他内心感到愧疚与煎熬,都是从前未曾有过的情感。 他不知该如何处理此刻内心复杂的情绪,也不晓得要怎样回答谢宁馨的问题。 少女柔柔的目光看过来,乌亮的眸子满含期待。 冷风下意识地侧头,躲避那双含春的杏眼,沉默着加大了下身挺送的力度。 直到日头西斜,怀中的人儿也累得昏睡过去,男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盘坐于床榻之上,催动真气在体内运送一圈,先前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已然消失。 男人低头看身畔赤身裸体的少女。 到最后她几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眼泪汪汪地用那双眼睛看着他。 如今却双眼紧闭,睡得这样沉。 春毒已解,明明应该立刻离开,将今日之荒唐彻底忘却,往后再不复见,冷风却不知为何有些不舍,又在床畔坐了许久。 直到外头响起了脚步声,男人才默默替少女将踢掉一半的锦被重新盖好,又为她放正颈下瓷枕,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正如他来时一般。 「今天的大小姐与往常不一样」 谢宁馨是被桃儿哭醒的。 一脸稚气的小丫鬟眼睛都哭肿了,手中拿着浸了热水的巾子,一边流泪一边替她擦拭身子。 居然还在这鬼地方,看来是真的穿书了,不是做梦。 谢宁馨心中如是想着,觉得脖子有些酸,便动了动身子。 这一动,简直要了命,腿心痛得犹如刀割,全身上下这疼那也疼,好似被卡车碾压过一般。 脑海中浮现冷风那张清隽冷情的面孔,谢宁馨心头不满才被压下去些许,被那么帅一辆“卡车”碾压……也算是没有吃太大的亏。 “大小姐,你醒了……?”桃儿见她睁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笑出来,“太好了。” “嗯。”谢宁馨微微一笑,玉白的纤手抬起,抚上小丫鬟泪痕交错的小脸,替她拭去脸颊泪珠,“别担心,我没事。” 她这样一说,桃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大小姐你总是这样,什么苦什么累都往肚子里吞,明明这样了,还说没事,究竟是谁……” 作为贴身丫鬟,桃儿也被要求学习了解一些男女之事,因此她岁年纪不大,也未经人事,却也明白谢宁馨经历了什么。 谢宁馨顺着小丫鬟的视线看向身下,确实,月华白色的床铺上散布着几点血迹,如冬日缀满白雪的之后盛放的艳丽红梅。 那是这具身子的处子血,与其他可以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晕开一团团艳色,看着着实有些骇人。 知道瞒不过,便不瞒了。 安静片刻后,谢宁馨按住了桃儿准备继续擦拭的手,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温柔却也坚定。 “桃儿,我没事,也不能有事。今日我回来后,就进屋睡了,一直睡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从未有外人来过这间屋子。无论谁问,都只有这一个答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丫鬟闻言一愣,想到今日大小姐从二小姐那儿出来后的种种异状,红着眼睛点头:“桃儿……明白。” 她五岁便被大夫人买来做了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这大宅院内的小争大斗可没少见。 尤其大夫人病逝后的这一年里,后宅大权落入二夫人手中,馨园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最清楚不过。 二小姐嫉妒大小姐美貌,想着法子要害人,桃儿也全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奈何大小姐人美心善,从来不去计较,还反过来劝她不可记仇,不可毁府中和睦。 今日晌午的那顿饭亦是。二小姐那样的人,整日与她母亲一道欺负打压大小姐,哪里会好心请大小姐一同用餐?分明是存了坏心思。 这也是桃儿宁愿自己给谢宁馨清理身子,也不肯找大夫的原因。 男女大防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小姐从芙蓉轩跑回来后,那边竟然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动静,十分不寻常。 指不定是正在哪个角落里躲着,监视着馨园的一举一动,候着机会泼脏水呢。 谢宁馨见桃儿一点就透,放下心来,她强撑着坐起身,批了件薄薄的外袍在身上,摸摸小丫鬟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笑。 “好了,别哭了。我要沐浴,去给我备水吧。”说完,又伸手捏了捏桃儿肉嘟嘟的小脸,“别忘了把眼泪擦一擦,这模样被人看去了,定会惹人生疑。” 桃儿点头,从腰间掏出帕子边擦眼睛边出去了。 ** 浴房,谢宁馨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跨进浴桶里。 她下体红肿着,遇着热水还是会生出火辣辣的痛感,只好忍痛皱眉坐进去。 身后,桃儿手持水瓢,如往常般舀起水,让水流冲刷谢宁馨白皙如玉的身子。 “嗯——太舒服了——”浴桶中的少女发出畅快的叹息,慵懒地靠着木质桶壁,纤纤素手抬起又落下,竟然玩起了水。 桃儿沉重的心情也被主子的情绪感染,变得轻松了不少。 “总觉得……今天的大小姐与往常不一样呢。”小丫鬟道。 谢宁馨手上动作一顿,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恢复了正常:“是吗?” 这小丫鬟还挺敏感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明日我准备上街去一趟,你提前替我准备好。”谢宁馨状似不经意道。 果不其然,身后的小丫鬟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大小姐竟然主动要出门!这简直闻所未闻。 谢宁馨余光撇见桃儿这模样,忍不住抿唇偷笑。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病弱美人 作为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原主从小读《女诫》《女训》,满脑子都是三从四德之类的封建思想。 除了定期陪着大夫人去灵安寺礼佛,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夫人离世后,更是恨不得连自己这馨园的门槛都封死。 因此,真不怪桃儿大惊小怪,实在是她那原主子太宅了,宅得令人发指。 ** 翌日,仍然觉得有些恍惚的桃儿正替坐在镜前的谢宁馨梳妆打扮。 原本这种事对于她这种做贴身丫鬟的,是在熟练不过的了,奈何大小姐为了不与二小姐争艳,从来不肯化漂亮的妆容。 这些年来,从来都是敷衍了事,随意描个眉,抹个唇,便算完成,发型也从不搞复杂的款式。 以至于桃儿当初特意学习的技巧都生疏了。 好在大小姐天生丽质,长了一张倾国倾尘的漂亮脸蛋,即便妆容不是特别完美,也足以迷倒一片。 默默欣赏着镜中自家小姐的绝色容颜,桃儿心头泛起一阵骄傲,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二小姐被比下去后,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了。 哪知,接下来谢宁馨一句话,便打消了小丫鬟的念头。 她皱眉看着镜中无可挑剔的美人儿,摇了摇头:“桃儿,胭脂再改浅淡些,还有唇脂,太红了,索性擦了吧。” 小丫鬟闻言,眉眼都耷拉下来,果然,小姐还是不愿意展示自己的美貌。 “是。”她有些不情愿地用粉盖住了谢宁馨颊上的大半胭脂,又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唇上的红。 大夫人逝去后,二夫人开始管家,借口办丧事花了许多钱,在钱银上肆意克扣。 馨园又是整个顾宅内最不招二夫人待见的,每个月给的月钱少得可怜,只有区区十两,连身好些的衣裳都买不起。 偏偏大小姐为了府宅和睦,一年了都未曾在老爷面前抱怨过一句。 园子里一切吃穿用度都靠那十两银子,自然处处拮据,表现在饮食上尤为明显。 过去大夫人常常会差人给馨园送各色吃食,大小姐吃得好,气色也好,如今顿顿清汤寡水,粗茶淡饭,唇上的血色都比从前淡了许多。 抹上唇脂还能遮掩一二,现在擦去了,倒像是身子有病了一般。 桃儿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美人儿暗自叹息,谢宁馨却是越看越满意。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怜弱佳人。 就她现在这幅模样,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被激发起浓浓的保护欲。 看来今天的计划,稳了。 原主本来是有婚约在身的,而婚约对象,就是镇北候世子景仁。 是的,就是那个变态不举男景义的嫡兄,镇北候爵位的继承人。 书中剧情是这样的: 原主被下药送去景义的别院后,让这个不举男用手指破了身,第二天,死变态还假惺惺带她去酒楼吃饭,遇见了景仁。 景仁与原主只童年时见过,并未认出她,反倒是景义,装得好似慌张失措般说漏了原主的姓名。 景仁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处的手上。 因为弟弟身体的缺陷,他从来对景义都十分忍让,即便未婚妻被染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声叹息后挥袖离去。 回到镇北侯府后,景仁向母亲提出了悔婚。 为保弟弟与原主的名声,他没有说出偶遇景义与原主的事,而是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说自己对原主不感兴趣,不愿履行婚约。 即使被父母责罚,也不曾泄露过一句。 而原文中曾经对景仁的外貌有过一句描写,说他身量颀长,玉树临风,有着让少女们一见倾心的潇洒倜傥。 这种人品好长得还帅的极品男人,谢宁馨怎么可能放过?必须去会一会。 今天她的计划——病美人酒楼买醉,巧遇未婚夫后哭诉悲惨遭遇。 入醉月轩 原主从前每次跟着大夫人出门都是坐马车,如今二夫人刻薄,自然不可能应允,谢宁馨便只能无奈选择步行。 京城地界,寸土寸金,顾太医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钱,只够在内城最边缘处买府邸,因此谢宁馨要往城中心的繁华地段走,还真废了一番功夫。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仰头看着牌匾上的“醉月轩”三个字,一时竟有些头晕目眩。 原主身子本就弱,还走了这么些路,这下不用谢宁馨故意装病了,她都怀疑若是这酒楼再远些,她能昏死在路上。 跑堂的店小二出来迎接,刚好一阵秋风拂过,将少女面纱吹起,露出其下的娇美容颜。 那小二便顿住了身形,两只眼睛盯着谢宁馨的脸,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一动不动。 桃儿叫了好半天,才将他叫回了魂。 “二、二位姑娘里面请!” 桃儿扶谢宁馨走进店内,余光里那小二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好笑。 得亏如今京中女子流行薄纱遮面的打扮,不然这一路走来,不知要有多少男子为大小姐的美貌所倾倒。 桃儿心中虽然有些惋惜大小姐的美貌又失去一次展示的机会,却也明白这总比惹上是非好。 传闻两年前,京中某位富户家中的掌上明珠,就是因为生得美,在上元灯节被歹人瞧上了,当晚就被掳了去,至今生死不知,叫人唏嘘。 她一面唏嘘,一面跟着谢宁馨上了二楼。 小二也算贴心,给她们安排了一处单间,红着脸解释道:“姑娘用餐时定要摘下面纱,若是在外头大堂,恐怕吃不安生。” 这是变着法儿夸她美呢,谢宁馨听着心中舒畅,特意摘下面纱来微微一笑:“多谢小二哥了。” 小二只觉得那笑容美得晃眼,出去的时候脚步都不稳。 谢宁馨只掩着嘴笑,桃儿却一脸愁色。 “大小姐,你怎么要了那么多酒呀……” 因为这是主子头一次单独上街,桃儿很激动,把园子里剩的十二两银子都带出来了,可刚才小姐要了不少听起来就很贵的酒,她真怕钱袋里那些银子不够付账。 谢宁馨休息了一会儿气色总算好了些,她美眸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伸手刮一下小丫鬟的鼻梁。 “乖桃儿,别担心啦,今天这顿饭,有人会替我们付账的,你只管安心吃就好。” 桃儿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虽然从小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可中间到底隔着一层主仆的身份,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时刻。 “我……我也可以吃吗?”小丫鬟一紧张,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谢宁馨点头,笑着指了指另一侧的座位:“你坐那儿。” 待桃儿坐下,又道:“待会儿你多吃些,母亲离世后馨园日子难过,你也陪我受了一年的罪,今天,定要好好吃上一顿。” 此话一出,桃儿正斟茶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一眨眼的功夫,眼睛就红了。 “大小姐你才是最苦的,我……我这个下人算什么……”小丫鬟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感动到不行,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便簌簌滚落。 谢宁馨看着这个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女孩儿,想到原书中她悲惨的遭遇及死亡,不由得也红了眼睛。 她明明是除大夫人之外对原主最好的人,却被那个只知道自我感动的圣母践踏了一片真心。 谢宁馨替桃儿擦掉眼泪:“傻丫头,以后不许再这样说,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什么下人,你是我最亲的姐妹。” 也在心里暗下决心,这一世,有她在,不会让小丫鬟再受委屈。 没一会儿,小二便端上了她们要的酒菜。 桃儿刚刚给谢宁馨斟好酒,就听窗外货郎的叫卖声传进来。 “美容养颜的雪莲花香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谢宁馨端起酒盅的手微微一顿,眉尾一挑,雪莲花香粉? 那是用精美瓷罐装着的罕见西域香粉,碾得极细的白色粉末,一揭开盖子便有浓郁香气扑鼻而来。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是因为原文中,景义听见了这货郎的叫卖,拉着原主下楼非要给她买,原主竟然还感动了,捧着那画着繁复花纹的罐子看了许久才舍得打开。 景义来牵她的手,她也没有再抗拒。 刚好这一幕,被与友人一道前来的景仁瞧见了,才有了后面事。 谢宁馨仰头快速饮下一杯酒后,重新给自己戴上了面纱:“桃儿,陪我出去一趟。” 小丫鬟不明所以:“大小姐是要上茅房吗?”说完又赶紧捂了嘴,懊恼自己一时口快,在文雅的大小姐面前说出粗俗之词。 谢宁馨可没这讲究,只摇了摇头,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替我们付账的人来了。” 桃儿仍旧不明所以,却莫名很相信主子的话,起身扶谢宁馨走出去。 遇景仁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主仆二人刚行至楼梯口,便遇上了正在上楼的几位男子。 他们身着锦衣,或是腰间挂着玉佩,或是腰带镶着明珠,总之,再没眼力见儿的人,打眼一看,也知这几位定是出身富贵,绝非凡夫俗子。 桃儿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几位华服公子看得她眼都晕了,连忙低下头去。 谢宁馨也侧了侧身子,作势避让,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原文中景仁出现的次数虽然不多,外貌描写也不算十分具体,但有两点常常被提及,他喜穿青色,常执一把白玉折扇。 于是,不过短短几秒钟,谢宁馨就认出了景仁。 其实,就算没有原文提供的那些信息,这位世子爷也是极好辨认的,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同行那几位看衣着也知出身不低,容貌周正、身材匀称,平日里大约也是轻易便能让少女们倾心的翩翩佳公子。 可站到景仁身边,在绝对的颜值与气质的碾压下,他们那点风流倜傥就显得颇为捉襟见肘了。 所谓蒹葭依玉树,大约就是如此? 虽然谢宁馨还未见过景义尊容,但她笃信那个变态绝不可能拥有与他兄长媲美的容貌气质,原主会爱上那种人,完全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如今换了她做这身子的主人,女海王才不会放过这样的极品男人。 就算她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嫁进镇北侯府大概不可能了,但那毕竟是将来的事,放到日后再考虑也不迟,现在…… 她只想狠狠地撩帅哥,顺便替眼下穷酸的自己找个提款机。 几个男人从两位女子身旁走过,除景仁之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们日常流连烟花之地,见多了妖艳妩媚的女子,眼下这种清纯款的反倒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桃儿一看就知道是丫鬟,大家的目光便都落在了谢宁馨身上。 只见少女一袭浅绿罗衫下,身姿纤细却难掩曼妙曲线,搭在楼梯扶手上的纤纤玉指如葱段一般细嫩,而袖口露出的那一截细腕,更是皓白如玉,叫人看着都舍不得移开眼。 像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那少女有些慌张地将手缩回袖中,蒙着面纱的小脸抬了抬,又很快重新垂下去。 不过,仅这一瞬的抬眸,便足以让男人们丢了魂。 因近两年京城中女子间流行面纱蒙脸的装扮,时间一久混迹欢场的公子少爷们也纷纷练就了火眼金睛,有了通过眼睛就能判断对方面纱下颜值如何的本事。 虽然偶尔也会失误,但眼前这位,不论是谁、无论怎么看,都必定是位大美人无疑。 一双形状完美的杏眼波光流转,纵然只匆匆看了一眼,也能瞧见里头秋水般的温柔;鼻梁只露出一点,却看得出十分纤窄精致;半遮的脸颊上,隐隐透出些浅淡的粉…… 这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位容易害羞的清纯佳人。 这惊鸿一瞥,叫男人们纷纷动了心思,彼此互看几眼,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快上去吧,在这处堵着像什么。平白挡了姑娘家的路。”有人开口道。 谢宁馨抬头去看,这如清风朗月般好听的声音,果然是景仁的。 他与身旁几位很是不同,不但不盯着她看,反倒有意将身子靠向另一侧的墙壁,让出较为宽敞的一条道来。 哇,好一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长得帅,声音还这样好听,仙品,是仙品! 谢宁馨强忍着心中激动,微微福身施礼,被桃儿扶着下楼去了。 身姿款款,看得男人们心痒难耐。 楼下,小二见谢宁馨二人,殷勤地迎上来:“两位怎么下来了?” 桃儿被问住了,大小姐说付账的人来了,可她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大圈,却没找见一位熟人。 正纳闷着呢,手上就传来温度。 是谢宁馨。她拍了拍桃儿的手,柔声道:“桃儿,你替我出去看看,方才卖天山雪莲香粉的那个货郎还在不在?” 桃儿应了声,便走出了店去,张望片刻,有些失落地回来:“大小姐,没找到,大约是已经走远了。” “哎……”谢宁馨轻叹一声,漂亮的眸底浮现失望之色,“那我们回去吧。” 结果还没完全转身,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小姐不必失落,那货郎想必还未走远,我差人为你去寻。” 登徒子 ro use wo.co m 谢宁馨抬头,对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是景仁那几位友人之一。 她假装看不懂这人猥琐的眼神,羞涩垂头:“这样不好,太麻烦公子了……” 少女音量虽小,音色却娇甜好听,那人心都酥了,直接唤出候在外头的随从,让他去寻那小贩。 谢宁馨站在原地,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公子,我们素不相识……”她小声道,面露为难之色。 那男人很吃她这娇羞美人的一套,心中对这个小美人越发喜爱,直接报上名来:“我姓周名仕康,京城人士,今年二十有三,父亲是吏部尚书。如何,姑娘,这下我们算认识了吧?” 他像是很满意自己想出这样的回答,又像是自傲尚书之子的身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rnp a 8.c om 一时得意,竟然放肆地去拉谢宁馨的手。 这么快就动手了?!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 谢宁馨心中冷笑,余光瞟了眼楼梯的方向,好在观众们还算敬业,已经到位了。 “周公子,请您自重。”她挣扎着想要将手从周仕康掌心抽出,在外人看来,气氛已然有些不对劲。 桃儿见自家小姐吃亏,也上来帮忙:“你这人怎么这样,快放开我家小姐。”边说,边一根根掰对方手指。 周仕康是吏部尚书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宠上了天,只要他开口,只要他那老爹能给得起,从来就没有碰过壁。 今日遇着个合眼缘的女子,周少爷能主动献殷情已属罕见,对方竟然还不领情,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他脾气上来,手上力道加大,脸上还在硬撑。 “姑娘不必担心,我也不是那种随便轻薄人的登徒子,实在是方才对姑娘一见倾心,不想平白错过咱们这一段好姻缘。” 楼下大堂内也坐着不少食客,这会儿靠得近的都听见了他的话,不禁在心中咋舌:这还不叫登徒子?只一眼就说好姻缘,实在是有够轻浮的。 只是,大家也都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出一言。 那可是吏部周尚书的儿子,谁能惹得起? “啊,好疼——”谢宁馨轻叫出声。 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疼。 周仕康从小读书没有天分,周尚书便想着让他从武,10岁起便跟着军营里特意请来的武官练武,武功不算高强,但总归力气不小,一生气一使劲,竟直接将谢宁馨的手腕攥红了。 少女眼中氲出湿意,这下用不着演戏了,全是真情实感。 桃儿看清她手腕上的红痕,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你你、快放我家小姐!” 她一激动,嗓门就跟着大了,这下,店里的人,包括二楼楼梯边的那些,都听见了。 周仕康觉得自己被卸了面子,脸上过不去,表情已经很不好:“你这小娘们,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景仁与另外几人走过来时,刚好听见周仕康出言不逊,不禁眉头紧蹙。 谢宁馨见他来了,眼睛一眨,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适时落下,声音里也带着哭腔:“我……我是有婚约在身的。” 周仕康不信,将她拽到自己跟前,想要强行抱住。 “仕康,算了吧,姑娘家不会拿婚约这种事胡说的。”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景仁走过来,按住了周仕康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惹事。” 他是镇北候世子,爵位世袭,地位比官员之子高出许多,也是朋友中最说得上话的,他都出来劝了,周仕康只能咬牙忍住脾气,松了手。 “谢……世子。”谢宁馨红着眼睛向景仁福身,怜弱的模样叫人心软。 “免礼。”景仁将她扶起,心中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及他细想,周仕康那个去追货郎的随从回来了。 揭面纱 那随从平日里跟着周仕康也没少调戏妇女,晓得少爷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十分机灵地将那货郎身上所有的货都买了,提个大包袱直接进了店里。 正要说话,忽然注意到面纱美人的眼睛似乎有些泛红,而她的丫鬟,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家少爷。 随从心中有些打鼓,看向周仕康,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该如何。 周仕康心中有气,语气十分恶劣:“我只让你去寻那货郎,又没让你买,现在好了,花那么多钱,买来给谁?!给你老母抹屁股么?” 他这话甚是粗野难听,且分明是在羞辱原本想买香粉的谢宁馨。 桃儿气得脸都红了,昂着头想要理论,却被谢宁馨拉住,好似十分怕事的模样。 景仁见此情景几度皱眉,握着白玉扇的手紧了又紧,才总算勉强忍住心中愤怒。 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暂时不能与周尚书那边起嫌隙,他断不会任由周仕康这种轻薄女子的下贱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行了,这钱我来给,别为难人姑娘家。”景仁淡淡一笑,叫来酒楼老板,白玉折扇指向那随从手里的包袱,“老板,这些就留在你店中吧,送给光顾的女客们。” 老板应声说是,陪着笑脸过来取了那包袱,一遍遍道谢。 “好了,别为小事影响情绪。”景仁拍拍周仕康的肩,给另一侧站着的白袍友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便也开始劝说。 只是周仕康平日里蛮横惯了,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事丢份,他又不是真出不起那个钱,只是想叫那小娘们下不来台而已。 如今挥出去的拳头被景仁轻易推开,火气憋在心中实在难受。 他本就没什么智慧,这会儿一根筋怨上了谢宁馨,一心只想让她出丑。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去扯少女脸上的面纱。 “啊——”谢宁馨惊惶失色,拽着面纱不让他得逞,余光却偷偷注意着景仁的动静。 显然,世子爷也没料到周仕康会这样做,露出震惊且反感的神情。 周仕康则很是兴奋,他见谢宁馨如此慌张,心中生出恶毒猜想,并且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 “我只是好奇这面纱下究竟是如何一张绝色的容颜,姑娘你慌什么,莫不是生得奇丑不堪,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我……”谢宁馨小脸漫开绯红,不知所措的样子,摇头,“不,我不是……” 周仕康见状却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这女子纵然眉眼极美,可如此惶恐不愿被人瞧见真容的模样,分明就是对自己的容貌十分不自信而致。 “不是?那就让我等瞧瞧你那天姿国色呗,看一眼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他说着,又要伸手去接谢宁馨的面纱。 景仁浓眉紧锁,胸膛起伏,他实在无法忍受周仕康如此轻浮做派。 “仕康,莫要再为难人家。”他上前去,按住了周仕康的手。 镇北候行伍出身,景仁耳濡目染,武艺虽算不上顶尖高手,对付周仕康这样的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眼下的情况还不许要他真的施展武艺,他只稍稍用了些力气,便将对方不规矩的手压了回去。 他身形靠近的时候,自带一股清幽竹香,手指修长,指尖圆润,看得手控谢宁馨小心脏狠狠动了动。 眼看着时机到了,她假借捂面纱的动作,扯松了一侧耳边的丝质挂绳,顺着桃儿扑过来帮她的动作,身形晃了晃。 这一晃,便将已经松散的面纱彻底晃落了下来。 “啊,大小姐,你的脸……”桃儿天真,以为主子是真不想被人看去容貌。 哪知,她这一句,反而提醒了围观的众人。 他们早已经被周仕康的一番操作勾得对谢宁馨容貌十分好奇,这时都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她。 谢宁馨慌乱抬头的瞬间,整个酒楼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绝色倾城 景仁虽然不好女色,却因着自己世子的身份,见过的美人属实不少。 高的矮的、丰腴的纤细的、妖艳的清纯的、主动的羞涩的……从无一人能入他的眼。 可眼前的少女,仅仅是红着眼睛抬眸望过来,便让景仁方寸打乱。 曾看书上古人形容美人,用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样的词句,他总觉得那实在过于夸张,从来都是一笑了之。 此刻,才知可笑的是自己。 这世间,竟然真有如此花颜月貌的女子,美若天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都不会有人说一句不是。 在场所有人,都被谢宁馨的仙姿玉色震撼到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绝色倾城的容颜。 “你……你……美……美人……” 连周仕康这种整日流连花丛、风流成性的浪荡子都在见到谢宁馨容貌的瞬间舌头打结,隐隐的,脸皮竟然还有些泛红。 他的声音将众人被勾走的魂魄拽回来些许,顿时,嗡嗡嗡的议论声在众人间响起。 景仁也匆忙收回了目光,心下暗暗责怪自己,明明有婚约在身,却盯着另一位同样有婚约的姑娘家看,实在不成体统。 只是他有这样的自制力,其他人却没有。 这下,不仅仅是周仕康,同行的其余公子哥也都动了心思,纷纷露出垂涎之色,很明显都想将这美人据为己有。 他们眼神露骨,饶是谢宁馨这种在夜店形形色色男人都见过的,也不得不暗自摇头叹一句:谁说古代人保守传统的? 看看这些人一个个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的样子,啧啧。男人,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是色批! 不过……她目光转向景仁,却只看到了男人轮廓深邃的侧颜,这有个例外。 不是,他刚刚明明也看她了,怎么这么快就移开目光?难不成他不爱她这一款的? 谢宁馨心下泛起嘀咕:不应该啊…… 其实原主的容貌与她是有八九分相似的,只是更加纤瘦,加上这一身没有被烟酒沾染过的冰肌玉骨,更添几分清丽脱俗。 现实中的谢宁馨,即使偶尔应邀出席一些应酬活动,与女明星们站在一起,也完全不输,反倒好几次,被偷拍的特写照片传播到网络上,网友们会夸她“美得出圈”。 她从来都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昨晚沐浴后对镜自赏,看着镜中倾国倾城的怜弱美人,更是对于今天拿下景仁的计划胸有成竹。 可现在看……这男人竟然对自己这样的大美人不感兴趣?明明所有人都被她惊艳到了,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这位世子爷怕不是视力有点问题吧? 谢宁馨不甘心,决定再试一试。 她假意躲避周仕康又探过来摸她的手,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直直往景仁怀中倒去。 “啊——”她惊呼,下一刻,被景仁双手稳稳扶住。 男人默默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勉强保持着冷静的口吻:“姑娘小心。” 谢宁馨低下头,嘴角勾起笑意。 或许别人听不出来,可她靠得近,很清楚地听见了景仁声线里的一丝微颤。 原来不是不心动,是装的呀。 再抬头时,谢宁馨早已敛下眸底笑意,只抿了抿唇,羞涩地微福了福身子,再次施礼:“谢世子。” 她长得实在太美,即使如此不施粉黛,只那么盈盈一眼望过来,景仁也难以抑制心中悸动。 他暗骂着自己又退了一步:“不必客气。” 却不料,不过是这样简单地动了动,那少女眼中的感激就变了,看着,竟像是有些怨怼? 未婚夫婿 景仁一头雾水,正想不通时,周仕康那几人又开始了。 “小娘子,你方才说已有婚约,是否为真?” “是不是被周兄的孟浪吓着了,才编个婚约出来诓他的?” “你莫要怕他,我们几人会保护你。” “是啊,他父亲是吏部尚书,我舅舅还是大理寺卿呢。” “没错,不必怕他,家兄乃近卫营指挥使,若有人敢唐突姑娘,在下必不会袖手旁观。” 在如此天姿国色面前,纨绔子弟们之间那点可怜兮兮的情谊荡然无存,一个个都开始自报家门,想以此获得美人青睐。 待他们开完屏,谢宁馨摇头解释:“不是的,婚约……是真的。” 周仕康哈哈笑起来:“即便真有婚约在身,又有何难。只要姑娘你愿意从我,我明日便上门去,替你解了那劳什子的婚约。” 强强民女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他目光落在谢宁馨垂在身侧的白嫩小手上,心痒难耐,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姑娘,方才出言不逊,都是我不好,你心里怪我呢吧?来,你打我,打我消消气。” 说着,又伸手过来,要拉谢宁馨。 “不、不要——”谢宁馨像是被吓到了,顺势躲到了景仁身后,小手拽着男人的袖子,声音发颤,“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莫碰我——” 见此情形,周仕康终于露出了然神情,扯扯嘴角,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嘲弄。 “我懂了,原来姑娘是看上我们景世子了,难怪我等如何献殷勤都不为所动呢,不过姑娘你有所不知,世子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他可不会愿意与你有所牵扯。” 他与周围几人对了对目光,都笑起来:“所以姑娘还是,多看看我们几个罢。虽不如世子那般英俊潇洒,但至少也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吧?” 谢宁馨闻言却没有动,手攥着景仁的袖子不放,小小的身子贴在男人身后。 景仁感受着少女身体隐隐传来的温热,心有些乱,但到底还是自小接受的礼仪道德占了上风。 他年少时曾陪母亲一道去见过一次裴氏,那时,裴氏因为丈夫偏宠妾室而黯然神伤,镇北候夫人也想起自家侯爷夜夜宿在小妾处,不由悲从中来。 她要景仁在裴氏面前许下誓言,今生今世只娶顾家妹妹一人,绝不纳妾,连通房都不能有。 这件事并没有别人知道,更无人来约束,景仁却始终牢记心中。 也因此,他如今二十有二的年纪,却仍保持着童子之身。 即使身后的少女的确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仍然下意识压抑内心情感。 “姑娘,请你先放开我。”他隐忍地微侧过身,避开谢宁馨的手,默默将自己的衣袖往外扯。 周仕康笑得越发大声:“小娘子,你自己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又是何苦呢,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还是从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是啊,景世子你就别想了,我们几个里头,小姐随便挑一个呗。” 男人们笑得不怀好意。 “景世子?”桃儿先前被这些比流氓还不如地世家子弟们气得没脑子思考,这会儿见自家小姐竟然反常地去寻求一个陌生男人的庇护,才一点点回过味来。 她当然知道大小姐从小有婚约婚在身。婚约对象,是镇北候世子。而这京城里,除了镇北候,没有第二个姓景的勋贵。 “您是镇北候家世子吗?”小丫鬟激动地问。 景仁觉得有些被冒犯,却并未计较,手上动作稍顿,微微蹙眉:“正是。” 小丫鬟脸上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就松弛下来,开心得几乎要哭出来:“大小姐,你不用怕了,这是景世子,是您的未婚夫景仁景世子啊!” 世子的神仙未婚妻 桃儿的话又引起了堂内一阵诡异的安静,众人的视线从谢宁馨身上集体转移至景仁,目光里夹杂着复杂情绪。 有人震惊、有人不信、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艳羡。 其实,类似这样的眼神,景仁从小就见过不少。 他出生于勋贵之家,不但父亲是位高权重的镇北候,母亲也是前首辅的嫡女,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 他儿时长得粉雕玉琢,长辈们见了都忍不住夸一夸;如今成年了,容貌丰神俊朗,身材高大挺拔,走到哪里,都是女子们倾慕的对象。 男人们看他的眼神,几乎都是如此刻这般,羡慕中带着嫉妒的。 可,景仁内心的感受却不同于平日的不以为然,他感到心脏跳动得厉害,胸腔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填满。 他没有再扯自己的衣袖,而是转头过去与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女说话:“姑娘,你是?” 若说先前他语气就已经能算得上温和,这会儿简直柔得像在哄孩子。 谢宁馨心中给助攻之神桃儿比了个大大的赞,原本还想着要如何不显刻意地将自己的身份告知景仁呢,这下不用她苦恼编剧本了,只要稳定发挥演技就好。 她本来眼中就酝酿着湿意,抬眸时泪珠落下,顺着莹润洁白的脸颊,仿若珍珠一般扑簌簌滚落。 景仁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微动,紧接着听见少女委委屈屈道:“小女姓顾,名宁馨,家父是太医院副院使顾清。” 连声音都软得叫他心颤。 谢宁馨这么一自我介绍,在场的人大半都露出讶然神色,竟然真是顾太医的长女。 当年镇北王世子与顾太医长女定下婚约之事,可谓京中一大美谈。 战功赫赫的镇北王,与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医官顾清,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两人,竟然因为妻子是闺中密友的缘故,成了未来的亲家。 也算是抛却门第之见,百姓喜闻乐见的美事一桩。 这些年来,景仁作为世子常常露面,京中百姓常见之,镇北侯世子英俊潇洒,俊逸非凡的美名传得人人皆知。 世人便道那顾府大小姐会投胎,有那样一位母亲,早早地为自己定下如此神仙夫婿。 谁能想到,原来顾太医这位长女,比神仙更神仙,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在他们想象中,顾太医那般普普通通的人,女儿定也是中人之姿,无甚过人之处。 为此,周仕康那一茬子狐朋狗友也常常拿此事说道取笑,近日来与景仁交好后,才稍有收敛。 这也怪不得他们,谁叫原主从前整日缩在闺阁中,就算过去会陪大夫人出门,也从来都是轻纱掩面,不露真容。 除了顾家人,与大夫人裴氏家中偶尔来往的寥寥亲眷,根本没有外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就连景仁这个做了她十年未婚夫的,也只在原主八岁时与她在灵安寺中见过一次。 可那会儿小姑娘虽已经是美人胚子,却到底稚气幼嫩还未长开。如今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景仁亦无从得知。 因此,在小姑娘幽幽投来目光,语中带着失望轻叹“果然,世子不记得我了”时,世子爷心头涌上一股憋屈的情绪。 怪不得她先前就用那种怨怼的眼神看她,原来是在怪他没认出她来。 “馨……顾、呃……”堂堂世子爷竟然紧张起来,连如何称呼都犯起了难,最后索性跳过这一步,白玉折扇指指楼梯方向,“上楼说吧。” 谢宁馨没想到世子竟然如此纯情,咬牙憋笑,收声点头,柔柔道了句“好”。 娉婷转身,与景仁并排而行。 两人就这样上楼去了,留下一众傻了眼的看客。 片刻后,堂内再次爆发出阵阵议论,话题无一例外都围绕谢宁馨的美貌。 ** 二楼某雅间内,与景仁同行的几人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女子……竟然是顾宁馨。周兄,我们刚才对她那般,会不会得罪景兄?”有人面露担忧,问周仕康。 后者眉头微蹙,心中也有些不安。 “应该不会吧,不知者无罪嘛。”他虽这样说,语气却还是有些虚。 不行,好不容易结交了景仁,决不能因为这样的乌龙小事坏了关系。 他眼珠子一转,心中开始盘算起若这位勋贵真不高兴了,该找个什么法子弥补。 而隔壁的雅间内,公子们不敢得罪的勋贵世子爷景仁,正面带尴尬地端起酒盅,向他的未婚妻赔礼道歉。 惧内 sa nyeshu wu.v ip 谢宁馨仍旧保持着羞涩不敢直视景仁的模样,敛眸垂首,盯着自己手中绢帕。 “世子不必自责,我们原也只是童年时见过一次,您忘了我,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确实因为我没有及时认出你,馨……呃,顾姑娘你才会遇到刚才那样的事。” 说到这里,景仁又回想起了周仕康对谢宁馨拉拉扯扯地轻浮举动,不由地皱起了眉。 这种事情,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他能够对周仕康那样两番出言劝说,在谁看来,都已经足够。 可偏偏,这事发生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无论做多少,景仁都觉得不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 vren shu.c o m 他越发觉得少女低垂的眉眼看着叫人心疼,不断责怪自己让未婚妻受了委屈。 “说到底,是我的错。”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我没有怪你。”少女细软的声音传来,她微微一顿,似是犹豫,最后却还是鼓起勇气般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我……今日能在此处遇见世子,已经很开心了。” 少女莹白的脸颊染上酡红,清凌凌的眸中满是情愫:“是这一年来,最开心的事了。” 说完,又像是被自己的话羞到了,慌忙低下头去。 景仁只觉她如此模样实在可爱,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片刻松弛,今天能在此处偶遇她,他也十分欢喜。 让自己克制不住心动的少女,竟然就是早早定下婚约的未婚妻,这更是让世子爷欣喜不已。 他终于明白,先前涌上心头的那种莫名情绪是什么。 是喜悦,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馨……呃,顾姑娘……”景仁想说话,却一再卡在称呼这处。 谢宁馨也替他愁得慌,于是主动说;“世子唤我馨儿便可。” “好,”男人点头,注视少女的目光越发温和,“馨儿你平日常来醉月楼吗?” 少女摇头:“不,这是我……第一次来,也是……头一回单独出门。” 景仁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裴夫人在世时,偶尔会来镇北侯府走动,说起自己那个深居闺中的女儿时,总免不了叹息。 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得好像一只小兔子。 怕她性子太软,又太过素静,嫁过来后会被夫家嫌弃无趣。 每每这种时候,镇北侯夫人总会叫来自己的儿子,点一点他,警告他将来不准欺负媳妇。 怎么可能欺负?景仁看着身侧乖巧安静的少女,他现在连大声对她说话都舍不得,生怕吓着小姑娘。 若是此刻母亲在旁,定会笑话他,说他还未成婚就开始惧内。 “这样说来,我还真是幸运,馨儿头一回自己出门,就被我遇上了。” 男人心情愉悦,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小姑娘点的这一桌席面,菜式不多,酒倒是不少。 “馨儿可是爱饮酒么?” 本朝酒文化盛行,酒庄随处可见,除常常需要应酬的男子外,确实也有不少女子酷爱饮酒。 景仁对于爱喝酒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偏见,只是觉得未婚妻娇小清纯,与外头酒肆里常见的豪放女子实在扯不上关系,心中略感惊讶而已。 “不是的,我……我只是想买醉。” “买醉?馨儿为何要买醉?可是遇见什么事了?”景仁皱眉,身子也不由得坐正,下意识握住少女放在桌面上的小手,“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尽管告诉我,我是你夫……未来夫君,定会尽力为你解忧。” “我……”少女闻言抬头,眸光盈盈,如泣如诉,到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模仿书中文人雅士,尝一尝醉酒的滋味罢了。” 景仁不瞎,一眼看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两人之间虽然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却到底一个时辰前还只能算是陌生人,姑娘家的心事,怎么可能随便说出来? 是他唐突了。 于是,景仁没有再追问,只是一再强调,若是谢宁馨往后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定要来找他。 “馨儿知道了,谢世子。”少女点头,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被握住的手。 景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拉着小姑娘的手说话,赶紧松开,在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孟浪。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世子不必道歉。”谢宁馨脸颊飘着绯红,用轻软的声音道,“馨儿本就是世子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微微垂首,露出一截纤细瓷白的颈子。 一阵秋风吹过,雅间窗扇轻轻晃动,微凉的风令室内的燥热降温,也将谢宁馨身上的香气吹至景仁鼻尖。 很特别的香味,清幽不腻。 没错,他们自小就有了婚约,将来她会嫁入镇北侯府,成为他的世子夫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不过…… 景仁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少女娇美的侧颜。 他还是希望他们的结合是两情相悦的,不受制于那一纸婚约。 “来,既然馨儿想喝酒,我就陪你一起醉。”男人笑着挑了桌上用青瓷细瓶装着的一壶酒,注满瓷白酒盅,推至谢宁馨面前。 “这是城外霍家独有的梅子酿,味甘清甜,你尝尝喜不喜欢。” 美人醉酒 景仁自然不可能真让谢宁馨喝醉,见少女面颊泛起潮红,便叫了停。 只是,似乎还是晚了。 小姑娘大概是不易上脸的体质,看着小脸不过微红,人却已然有了醉态。 她像是还没有尽兴,伸长手臂要去夺男人手中的酒:“再一杯,再一杯嘛~” 瞧瞧,原本说话细声细气,乖巧懂事,现在一醉,音量大了些,语调也多了一份娇蛮。 也不像先前那么拘束了,抱着景仁一侧手臂,又摇又晃。 动作幅度一大,两人的身子就难免碰撞,景仁无奈低头,看着少女贴在自己手肘处的胸乳,那娇软丰盈的触感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馨儿乖,不能再喝了,你已经有些醉了。”他犹自克制着,索性起身将那酒盅放到靠墙的高柜上。 哪知少女竟然也跟着站起,摇晃着身子,踮着脚去够。 可她只与景仁的肩膀同高,哪里够得到,几次尝试后,失望地垂下手来。 “坏,仁哥哥欺负我,你是坏人。”少女嘟起小嘴,腮帮子鼓鼓的,醉得有些迷离的眼睛泛红,好像马上就能哭出来。 景仁被她那声“仁哥哥”取悦了,一边嘲自己没原则,一边将酒盅取下。 “最后一杯,喝完真的不能再喝了。” 小姑娘闻见酒味,迷离的双眸中立刻浮上笑意,竟然直接就着景仁的手将酒喝了下去。 酒盅不大,两口便见底,少女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砸吧砸吧小嘴:“嗯~真好喝~” 她一高兴起来,声音就糯糯的,觉得不够,又开始耍赖,就那么直接抱住了景仁的腰,仰着头,撅着嘴:“仁哥哥,馨儿还要~” 她身上本来就自带奇香,喝过酒身子热腾腾的,那香气便越发蒸腾出来,萦绕在两人周身。 “不可,方才不是说好了,那是最后一杯。” 景仁面上看起来冷静自持,实际心跳如擂鼓,体内血液阵阵翻沸。 他自己也没想到,仅仅是闻着小姑娘身上的香,想着她方才粉嫩的小舌与湿润的唇瓣,身子竟然就不争气地生出了那种反应。 来了来了,世子爷中招了! 谢宁馨的小腹被一根硬邦邦的棒子抵着,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受到景仁的肉棒有多粗壮烫人,竟然又是一个天赋异禀的。 少女小脸贴在男人胸口,眯着眼,翘着嘴角,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开玩笑,女海王出马,还有拿不下的男人? 原主如今年方十五,正是美人初长成的年纪,因着原本身娇体纤,整个人看起来清丽纯然,像柔软的幼兔。 但这一款怜弱美人,并非她独一份儿。 可这样的女孩儿一旦不经意间流露出娇蛮任性的一面,就显得十分与众不同了。 再加上她如此天仙般的容貌…… 纯情世子什么的,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拿捏了? 只是,古代人毕竟还是保守的,总不能因为景仁硬了,现在两人就扯裤子脱衣服开始做吧? 别说景仁不可能接受,谢宁馨自己也不答应。 撩男人,可不能第一次就让他吃干抹净,现在这样撩到他有了感觉,突然停下,才是最能让他抓心挠肝、念念不忘的。 女海王深谙此番撩汉之道,最是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于是她两眼一闭,就这么保持环着景仁腰的姿势,安静地“睡着”了。 正人君子 “馨儿……馨儿?”景仁轻轻推了推伏在自己胸口的少女。 除了带着香气的呼吸,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松了口气,压下心头怅然若失的情绪,将小姑娘半抱半扶着回到座位上。 刚才的拉扯间,她衣襟竟然有些松弛,从景仁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颈侧连同锁骨处一大片雪腻的肌肤。 男人心道“非礼勿视”,强迫自己转开眼去。 待他身下那处的冲动渐渐缓和了下去,才复而回看谢宁馨。 少女依靠着椅背,睡得很熟,一脸不设防的模样,看得景仁心下一片柔软。 他也曾见过喝醉了倒头就睡的人,刚刚还说着话呢,一转头就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与方才的她如出一辙。 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那些醉汉,大多睡得十分不雅,不是打呼就是流口水,简直不堪入目。 可他的小未婚妻,即便是醉倒睡着的模样,也是赏心悦目的。 粉嫩如花瓣的小脸,浓密如鸦羽的睫毛,挺翘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张泛着诱人光泽的嫣红小嘴…… “嗯……仁哥哥,馨儿还要……”少女红唇微启,小声梦呓一句。 景仁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趁小姑娘睡着,盯着人家猛看,他白净的脸上也泛出一阵红。 少女软糯的嗓音,娇媚的语调,竟然让他生出了暧昧的幻想。 若是将来,他们成婚后,床笫之间,馨儿是否也会在他身下如此呻吟? 他身为世子,有为家族开枝散叶的责任,近来结交了周仕康那帮子人,即使暂时还没有实战经验,对于男女之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记忆中那些春宫淫图里的画面,与小未婚妻的身影重迭,她那样白,那样嫩,他都舍不得折腾她…… 身下又起了反应,青色缎料被高高撑起。 要不是窗外又有货郎叫卖着路过,景仁恐怕半天都不会回神。 他一边在心中警告自己:此非君子所为,一边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谢宁馨身上移开。 扯了扯长袍下摆,确定身下异状看不出来后,他毅然起身,打开雅间的门,让一直守在门外的桃儿进来。 “你先照顾你家小姐,待会我送你们回府。”说完,一撩袍脚,往隔壁的雅间去了。 ** 景仁一露面,周仕康便殷勤起身,将人引入席中。 他一连自罚叁杯后,才挤出一张笑脸给景仁赔罪。 “世子,今日之事,全是我的不对。若早知那是未来的世子夫人,给我周仕康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造次。” 他是吏部侍郎之子,平日里耳濡目染一些官场门道,在此间想了半天说辞,最后出来的这一套还算是有些水平。 先认错,再解释,最后表态,将对方抬到高位上。 毕竟他的行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景仁再不高兴,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场发作。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小心注意着景仁的情绪。 “嗯,往后你们多多注意,无论对谁家的姑娘,都莫要再如此轻浮孟浪。”世子爷手中白玉折扇轻轻将周仕康推过来的酒盏推开了些,“方才与馨儿喝了几杯,待会儿还要送她回府,酒就不喝了罢。” 这就是拒绝了周仕康的敬酒,众人面面相觑,都明白世子这是还没有消气。 这可如何是好?得罪未来的镇北侯,可不是开玩笑的。 其中,最着急的当属周仕康。 今日之事,他参与最多,冒犯亦最多。若景仁怀恨在心,让镇北侯去皇上面前参他父亲一本,安个管教五方,纵容儿子当街调戏女子的罪名…… 当今圣上最是厌恶私德败坏的人,真这么来一遭,恐怕老头子头上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 周仕康越想越急,见景仁仍旧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不咸不淡地跟身边的人说着话,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将酒盏推到景仁面前。 又凑到他耳边,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景仁淡漠的脸上,因他的话起了波澜,待周仕康说完,浓眉一挑:“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周仕康见他感兴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果然这世上,谁都逃不过贪财,“改日世子得闲,我可以为您引荐。” 景仁点头,端起面前酒盏与周仕康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敛下的眸中,浮现笑意。 没想到一直探寻不到的线索,竟然因为今天的意外,自动送上门了。 邀约 醉月楼与顾府隔了五条街,属实不算近。 景仁又怕马车行得快了太过颠簸,会影响谢宁馨休息,让车夫尽量放慢速度。 在心中盘算过一边时间后,谢宁馨嘤咛一声,醉酒的小姑娘悠悠“转醒”。 她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正靠在景仁胸膛后,先是一愣,然后慌张地拉开距离,坐直身子。 “世子……我我、我怎么……”她只与景仁对视一眼便垂下头去,不知所措的模样,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景仁被她的可爱逗得嘴角上扬,爽朗地笑出声:“馨儿这是酒醒了?” “我……我喝醉了吗?”少女的头埋得更低了。 刚巧外头一阵风略过,吹起车帘,一束阳光洒进来,照亮少女的侧颜。 她白皙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耳后与脖颈,形成一层俏嫩的粉。 景仁有些怀念她醉酒娇蛮的模样,想听她继续叫自己“仁哥哥”,想继续感受她靠在怀中时的温软触感,想再闻一闻,她身上的那股子特别的清香。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微笑着宽慰她:“没有,只是酒后犯困睡了一会儿而已。” “那便好,那便好。” 谢宁馨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则默默又给景仁加了分,原主的这位未婚夫真的很不错啊。 正常男人发生刚才的事后,恐怕都忍不住要调笑女生一番,以此展示他们的“幽默”,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却选择了维护女主的面子,只字不提。 是真正的君子。 第一印象很是不错,谢宁馨甚至已经开始期待两人的下一次见面了。 不过,女海王深知,约下次见面这种事,女孩子是不能太主动的。 于是,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在脑中回顾一番小说剧情后,有了主意。 纤纤玉手揭开马车车帘,少女还带着些迷蒙的美眸往外看去,见到不远处匾额上写着“顾府”字样的那处宅子时,“哎呀”了一声。 旋即向景仁道:“多谢世子送我回来,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和桃儿自己回去便可。” 景仁只以为小姑娘是跟自己客气,笑道:“也没有多远了,就送到府前吧,再说了,哪有送人送到一半的道理?” 他这么说,这种谢宁馨下怀。 “不行的,”少女露出恓惶神色,小手慌不择路地抓住男人广袖,“不能让她们看到。” 她眸露惊乱,刚刚才泛红的小脸迅速苍白下去。 景仁赶紧叫停了车夫,马车于是歇在距离顾府两个巷口处。 “馨儿,为何不让我送你到家?”男人神色微微严肃下来。 不过是送她回家而已,两人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有何不可?至于小姑娘慌张成如此模样? “我……我……”谢宁馨抿唇,犹豫片刻后开口,“待字闺中的女子,被人瞧见与外男接触,不好。” 景仁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可他该追问吗? 醉月楼雅间内时,他问小未婚妻缘何买醉,少女只是随口扯了个借口含混过去,现在他若是追问,她是否又要糊弄他? 就在他苦恼之际,只听谢宁馨又开口了。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便一直情绪不佳,对我的管教也越发严厉,若是被家人知道我与你在外头见面,即便我解释是偶遇,恐怕也还是会惹来不满……” 她说着说着,眼中隐隐又浮现水光。 “其实今日我去醉月楼,并非是为买醉,而是想要给父亲挑礼物。下月便是他的生辰,过去我送的礼物,父亲都不喜欢……近来发现父亲爱上饮酒,便想着,自己亲自去京中最着名的酒楼尝一尝,给他挑一坛作为礼物。” 她说完,顿了顿,抿唇抬头,注视景仁的眼睛。 “先前在醉月楼时,馨儿没有跟世子说实话,世子……会生气吗?” “怎么会?”景仁摇头,小未婚妻愿意与他说实话,分享自己的苦恼,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生气? 他按捺心中喜悦,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无比真诚,没有一丝杂念。 “其实,好酒并非醉月楼才有,城外有不少酒庄,最出名的当属玉液坊,那里罕见的酒种,可是不会供应到酒楼的。” 男人展开折扇,轻扇几下,微笑道:“馨儿若是愿意,我带你去那里选,一定比醉月楼更合适。” 看看,下一次见面的邀约,这不就来了? 谢宁馨心中得意,脸上却还是一派少女的羞涩:“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世子了?” “不麻烦,顾太医是我未来岳父,为他的礼物出一份力,是我应该做的,怎么会麻烦呢?” 他这么一说,明着是说自己与顾清,实际是提醒小姑娘彼此之间的未婚夫妇关系。 果然,少女小脸又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嗓音轻软地应了句:“那便……听世子的。” 惦记 华贵马车行驶于街巷,熙熙攘攘的声音传进来,却无一能入得了车内锦衣公子的耳中。 他手执一把白玉折扇,习惯性地轻轻扇动着,嘴角勾着一抹浅淡笑意。 “景仁啊景仁,你算是栽了。” 他回忆着方才谢宁馨离去时那一抹纤细娇弱的款款身影,不禁自嘲。 京城地界,其他侯爵家中子弟,与他年纪一般大的,早已经妻妾成群,连孩子已经启蒙的都大有人在;尚未娶妻的,通房丫头也一抓一大把。 就连他二弟景义,十六岁身子未伤根本前,屋里也有一名通房丫鬟。 唯他景仁,从来对女子兴致缺缺,对男女之事更是毫无兴趣。 他自己也知道,虽然明面上大家都传他美名,说他重情重义,守身如玉是在等未婚妻及笄,可暗地里,戳他脊梁骨的也不在少数。 多的是人猜他那方面不行,有说他短小的、有说他硬不起来的,更离谱的,传他有龙阳之癖。 道是即便仙女下凡脱光了站他跟前,景世子仍能面不改色、视若无睹。 就连景仁自己,偶尔也会困惑,为什么对女子就是生不出兴趣呢?明明沐浴时碰到那处,也会正常地起反应…… 今日,他的困惑算是解除了。 谁说仙女脱光了站他跟前都不管用的?简直荒谬! 他的馨儿只是那样软软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他便已经浑身燥热难耐,身下坚硬如铁了。 他都能预料到,将来两人成婚,自己定会忍不住,夜夜将小姑娘压在身下欢好。 脑中未婚妻娇美的面容又与春宫图上的女子重合,“正人君子景世子”胯间,阳物再次昂起了头,颇有存在感地将衣料撑得极高。 马车内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独特的清香,景仁用力深呼吸,让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充满自己的肺腑。 “馨儿……”他低低轻唤小未婚妻的名字。 明明刚刚才分别了没多久,竟然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男人嘴角笑意越发深浓,想起两人几日后一起去城外酒庄的约定,只觉满心期待,甚是甜蜜。 景仁不知道的是,方才他的马车路过的某间客栈里,还有一个男人也正惦记着他那娇美怜弱的未婚妻呢。 客栈二楼客房内,两个长随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边喝茶,边笑眯眯地说着话。 “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家中竟然敢豢养死士!” “是啊,说出去谁信,咱们好歹都在杀手榜前十,竟然差点栽在这么个小任务上。” “幸好有冷兄弟出手,”其中一人放下杯子,目光转向站在窗边的俊美男子,“我看那王侍郎死时瞪大双眼,定是没料到,重金养着的高手竟然会被一招毙命。” 另一人也露出感激目光,放下杯子对着窗边正在擦拭刀刃的黑衣男人抱拳:“冷兄杀手榜榜首之名,果然不虚,在下佩服!” 男人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狭长的凤眼冷冷看向两人,淡淡道了声“嗯”。 那两人早就听闻过这位杀手榜第一高手冷心冷情,对谁都是这般冷冰冰的样子,于是见怪不怪地收回目光,继续喝茶。 只是,这第二杯茶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隔壁传来的声音惊得差点没喷出来。 “啊啊啊——大爷,轻点——奴家还是处子之身,您——您轻点——啊啊啊啊——好痛!” 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惊惧呼痛。 紧接着,一个粗粝的男声响起。 “老子买的就是你的处子之身,骚娘们装什么装,待会爷就让你这骚逼爽上天!” 杀手榜榜首 木床咯吱声传来,少女的痛哭与男人的粗喘交织在一起,听得坐在桌边的两个男人茶都不喝了,放下杯盏,频频摇头。 “破瓜就遇上个这么猛的,那妓子是真惨哪!” “是个可怜人,听这动静,恐怕后头要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了。” 桌边两人边听边随口聊着,话题基本都围绕隔壁这个名为“桃源乡”的青楼。 说京城男人最爱来此处给妓子破处;说曾有世家子弟看上里头的姑娘,死活要娶回家当正妻;说花魁若霞姑娘美得只应天上有;又有说原来那位差点成了勋爵家正妻的就是若霞…… 冷风终于擦完了他的弯刀,收刀入鞘。 看着白色布巾上那几缕鲜红,他脑海中浮现从少女体内流淌出来的红白混合物,白色是他的精液,红色…… 是她的血。 回想整根插入时少女的痛呼与最后被他蹂躏到红肿不堪的小穴,男人眉头微蹙。 “真的会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他问道。 这问题问得太突然,那两人一脸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近女色的第一高手会问这个,却还是老实作答。 “会啊,若是破瓜太粗暴,会撕裂。” “下不来床都是轻的,我家乡曾有女子身子一直恢复不好,最后死了。” 冷风原本微蹙的眉头已然紧锁:“女子身体竟然如此脆弱。” “话虽这么说,但女子身娇,下面嫩软,睡起来是真舒服啊……” “说什么呢,冷兄弟不近女色,你说这些做什么?” 即使他们年长,在冷风的第一高手名号震慑下,也不敢造次。 说淫话的那人即刻收声,他生性好色,聊起女人总收不住,跟其他男人聊这话题,大家都乐意多听几句。 可这冷风不一样,他可是被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玉玲珑勾引都能不留情面将其拒之门外的奇男子,六根清净得很,恐怕听到这些淫词浪语,只会不悦。 那人心有余悸地偷偷看过去,确定冷风没有不高兴才放下心来。 片刻后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小声嘀咕了句:“不是他先问的嘛……” “我近。”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桌边两人都纳闷地看向冷风:“什么?” “女色,我近。”男人狭长的眼中无波无澜,好似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女子破瓜那处红肿,用金疮药能否疗愈?” “呃……不行吧。” 冷风:“那要如何治疗?” “好像药铺有专门卖滋润修复女子那处的药,叫……玉茹膏?” “女子果真麻烦。”男人眼眸微眯,似是有些不耐烦,留下一句“多谢”,转眼就消失了。 桌边两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窗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说他近什么?” “……女色?” ** 片刻后,内城某间药铺内,走进一位穿黑衣的男子,正是“近女色”的冷风。 他头戴黑色帷帽,看不清面容,但高大挺拔的身形还是让掌柜的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句:好一个英武男子! “我买玉茹膏。”冷风道。 “行,二两银子一瓶。”掌柜暧昧地笑笑,从身后某个柜格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罐。 “涂抹于红肿处按摩至吸收便可,此膏清凉消肿,效果十分之好。” 常常会有年轻男子前来为妻子买这药膏,掌柜都会贴心地告知使用方法,小夫妻新婚贪一些,很正常。 冷风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他:“要五罐。” 待他离开,掌柜看他的目光里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欣赏。 他是真没想到,如此英伟的男子,竟是个不知怜香惜玉的淫魔! 恶毒小妈登场 谢宁馨早上前脚出门,后脚门房就已经报给了二夫人曲容音,还留了话,让她回府后去主院一趟。 顾清出身贫寒,父母双亡,当初要不是机缘巧合救治了裴氏,两人生情后裴氏找人举荐他进太医院,恐怕现在还在坊间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 他那点俸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然也没多少钱买大宅子,因此,顾府内虽然这个园那个轩的,其实地方并不大。 谢宁馨直接去了主院。 曲容音早早得到了门房的传信,端着一派女主人的架子,已经坐在堂屋的主位上等着了。 “宁馨,回来了?”见谢宁馨进来,她微微一笑,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快坐。” 谢宁馨装一脸天真,尊敬地叫了声“母亲”后,落了座。 她昨天才穿过来,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这位恶毒小妈,只好暂时蛰伏,与她装出一副母慈女孝的模样。 “门房说你今日出门了,我道这可真是新鲜事,赶紧唤你过来关心一番,可是馨园中有甚短缺?竟要你这个大小姐亲自出去跑一趟。” 曲容音过去是茶馆唱曲儿的,音色很是有特点,并非普通女子追求的娇媚,而是犹如小少年般的洪亮铿锵,听起来会给人一种她说什么都很真诚的错觉。 要不是因为这一把嗓子,恐怕当初单纯的裴氏也不会被她所骗,主动替顾清纳了这个妾氏。 那时候,裴氏嫁给顾清已经五年,仍然没有子嗣,内心对丈夫十分愧疚。 恰逢闺中密友——当时还是镇北侯世子夫人的邵婉玉带着景仁来找她一道去游湖。 那时候景仁不过刚刚六岁,明明是个孩子就已经十分懂事听话,裴氏越看越喜欢,心下也越发着急。 她与邵婉玉都还未嫁人时,就约好将来要做亲家,可如今景仁都这么大了,她的肚子里却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那天之后,裴氏便动了给顾清纳妾的念头,很快,她就物色上了跟着爷爷在茶馆唱曲讨生活的貌美少女曲容音。 就因为她那把听起来十分真诚的嗓子,裴氏错信她人品也如嗓音一般纯然天真、亲切善良,甚至不与顾清商量,就将她纳回顾府,做了二夫人。 谢宁馨心中冷笑,曲容音靠这副嗓子骗了多少人,现在又想来骗她? 做梦!别人不知道,谢宁馨可是看完整本原着小说,知道她心思如何歹毒的,怎么可能被骗? 曲容音怀孕后没多久,裴氏就在灵安寺捡到了襁褓中的原主,当做是佛祖赐给自己的孩子,抱回家当成宝贝一般疼爱。 曲容音生下顾家长子的希望破灭,她将一切都责怪在裴氏与原主身上,明里暗里使了很多手段。 明面上她争抢顾清的宠爱,暗地里在裴氏的饮食中做手脚。 裴氏体寒,爱喝热汤,曲容音便在她的汤底里,添加寒性食材,积年累月,裴氏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竟然因为一次小小的风寒就丢了性命。 说来可笑,堂堂太医院副院使顾清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这一切,最后眼睁睁看着妻子死去…… 果然,是原着那个脑残作者能写出来的剧情。 杀了算了 谢宁馨端起手边的茶杯,用袖子挡住,做出喝茶的动作,实则连唇瓣都没有碰着杯壁。 放下后,她低眉顺眼地摇了摇头:“园中一切都好,我只是想念母亲,于是去了她曾提过的醉月楼,睹物思人一番罢了。您若是不喜欢,馨儿往后便不出去了……” 唯唯诺诺的语气,听得曲容音颇为满意。 她要的就是这种将大房压一头的感觉,从前裴氏在,因着与镇北侯夫人的那层关系,曲容音还是收敛着的。 如今裴氏死了,这个非亲生的所谓嫡长女懦弱又无能,除了一副漂亮皮囊一无是处,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吞,连去镇北侯府那边找人撑腰都没胆子…… 如此好拿捏,连成为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无碍无碍,下次出门的话,提前与我通报一声便可。”曲容音觉得无趣,摆摆手,“回去吧。”摆足了当家主母的腔调。 “是。”谢宁馨起身,施礼后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昂起过头来,好似真的十分敬重这位小妈。 顾念芙得到消息赶来主院的时候,只来得及瞥见月亮门后谢宁馨那一抹浅绿色的裙角。 若是往常,只要顾念芙乐意,她随时都可以叫住长姐,想问什么便问,没有任何顾虑。 可她昨日毕竟做了亏心事,现在心虚得很,底气不足,只好忍着,提心吊胆地往堂屋里走。 见女儿来,曲容音有些意外:“芙儿怎么来了,平日里这时候,你不是都要歇晌?” “也不是天天都歇。”顾念芙偷眼看主位上的母亲,见她神情自然,并没有隐怒的迹象,才稍稍松下口气来。 她自然也想歇晌,奈何做了亏心事,睡不着,提心吊胆地就怕昨天的事情被捅出来。 不过,看来馨园那位还算是识相,没有告到母亲跟前。 “母亲,听说大姐今日出门了,她去哪啦?”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后,顾念芙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昨日她领着“那个山庄”的人回到芙蓉轩时,桌边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有。 将被支走的小厮丫鬟叫过来问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刚刚离开,谢宁馨就也跟着出了芙蓉园,回馨园去了。 可,那看见的小厮明明说“大小姐脚步虚浮,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说明她确实是中了媚毒的…… 那究竟是怎么解毒的?没听说昨日馨园请了大夫啊。 她今天出门,又是否与此事有关呢? 曲容音对女儿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只撇撇嘴,不屑道:“去她那个死鬼老娘提过的醉月楼睹物思人去了,呵,看来拨给馨园的用度还是太多,她竟有钱下馆子……” 她之后又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刻薄话,顾念芙却没有仔细听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已然浑身轻松。 只要不是去官府报馆,自己就不必再担心了。 一轻松,浑身的懒劲就涌了上来。 顾念芙打了个哈欠,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曲容音:“母亲,那没什么是我就回芙蓉轩了,困了。” 曲容音被她一个哈欠打得也有了困意,摆摆手:“走吧走吧,我也回屋歇会。” ** 顾念芙故意绕了远路回芙蓉轩,途径馨园时,她忍不住还是驻足往里头看了两眼。 一切如旧,萧索的院子,安静得几乎没有生机,就与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姐一样死气沉沉。 “哼。”她最后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身离开。 冷风隐在屋顶上,剑眉蹙起。 昨日谢宁馨与他交欢时,无意中提过一嘴,说自己是被妹妹设下圈套,才中了媚毒的。 男人目光锋锐,神情冰冷。 就是那女的下毒?杀了算了。 又见活春宫(微h) 冷风揭开屋顶上的瓦片,狭长的凤眼向房中望去。 他来时刚巧谢宁馨领着桃儿回来,听见她说喝了酒身子乏得很,要歇晌。 这会儿屋子里并没有点灯,拔步床踏阶上摆放着一双小巧精致的绣鞋,一室安静,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他盖上瓦片,脚下一踏,身子轻飘腾起,转眼已经落在院中的海棠树后。 又探身出来,面无表情地向主屋门前看去。 桃儿与昨日一样守在门外,脑袋一点点地打着瞌睡,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男人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快步绕过睡着的小丫鬟,将主屋房门打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后,又关上如初。 冷风是来送玉茹膏的,昨日自己中的春毒药性极强,究竟要了这女子几多次已经记不清,只怕她下面伤得不轻。 他虽然是杀手,但从来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从怀中掏出装了玉茹膏的包袱,即将放到桌面之际,男人的动作停住,剑眉微微蹙起。 如此私密之物,堂而皇之搁在桌上,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对这女子的名声不好。 这位第一高手丝毫没有发现,一向对别人没兴趣的自己,竟然破天荒主动为他人着想。 他几步来到了拔步床边,目光落在放下的幔帐之上,就放在床头吧,她醒来就能看见。 他伸手过去,正准备揭开那幔帐,却隐隐约约听见里头传出如同初生幼猫般的细微呻吟。 是那女子哭了?莫不是身下疼得厉害? 男人平静的眸中微微起了些波澜,终于将那幔帐揭开,却不想,迎接他的竟然又是一幅活春宫。 ** 谢宁馨起初确实是睡着了,可大约是午间喝了酒,身子燥热得厉害,竟然没一会儿就做了春梦。 梦里景仁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身躯压着她,缠着她,粗硬性器插得又深又重。 可就在她快要高潮时,梦竟然醒了,一睁眼,景仁没有了,只有床内的一片昏暗。 谢宁馨可不是那种会甘心被一个梦钓得欲求不满的人,她很快将手探入亵裤中,摸进了自己的腿心。 果然,小穴已经淫水泛滥,她纤细的手指在一片湿漉间分开红肿的阴唇,小心翼翼地插了一根进入穴内。 该说不说,原主这具身子,娇软又敏感,只是缓慢地小幅度抽插了几下,她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快感自身下往全身扩散开来,每抠挖一下,都有新的淫液流出,好似一块吸满水的海绵,在欲望刺激下,源源不断地挤出水来。 水这么多,裤子湿湿地贴在身上,谢宁馨觉得难受,索性将下身脱了个干净。 她臀部自然抬高,双腿分开微微曲起,方便手指的进出。 中指在穴内抽插的同时,拇指也没闲着,轻轻揉搓起阴蒂,那娇嫩的花蕊敏感极了,几乎是立刻就充血挺立。 “嗯——”快感成倍增长,谢宁馨咬着唇,喉咙里发出克制的呻吟。 没一会,她口中的呻吟变了调,双脚的脚背因为强烈的快感而绷得笔直,呼吸也越发急促。 终于,她被自己的手指送上了高潮。 伴随着奶猫般娇嫩的呻吟,少女红肿的花穴激射出一股又一股透明清液。 她纤细的腰肢一下下本能地往上顶,配合着臀部将小穴推高,好让里头的淫水喷涌的更加顺畅。 冷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令所有男人都血脉贲张的画面。 他并非重欲之人,却被素色幔帐后这撩人的春色勾得浑身燥热。 原本他计划着放下东西就走的。 现在,计划改变了。 不想走 怎么说呢,谢宁馨虽然海惯了,却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骚货类型,在男人面前,她还是要面子的。 这自慰喷水被发现……不论是对她本人、还是原主来讲,都总归是卸面子的事。 尤其对方还一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模样,显得此刻惊慌失措的自己好像很蠢。 诸多因素加到一起,谢宁馨看冷风的目光自然称不上友好:“你干嘛突然出现!?” 她语气颇为不善,与未掀帐帘时的娇软判若两人,听得冷风眉心微微隆起:“我来送药。” 说罢,将手中的东西抬了抬,给她看。 谢宁馨扯住一个被角盖住自己赤裸的下身,目光狐疑地落在男人手中的小包袱上,清了清嗓子:“这……这什么东西?” “玉茹膏,抹那里。”男人下巴尖对着她下身的方向指了指,补充道,“消肿。” “呃……”谢宁馨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那谢谢了。”心中却不信这人如此好心。 她昨晚就想起来了,这个叫冷风的男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榜榜首,“极夜”杀手组织的王牌人物,一个不近女色、没有七情六欲的杀人机器。 这个看似与原文剧情毫不相关的家伙之所以会被提及,是因为景义花钱请这位榜一高手去杀自己的哥哥景仁,欲取而代之,成为镇北侯世子。 只是那时景仁身旁已经有了一位名叫南宫笑的客卿,此人武艺深不可测,遇见冷风亦丝毫不落下风,最后景仁虽然受了腿伤,却到底成为头一个能在冷风手下活命的人。 原文中,这一段剧情也仅仅是景义醉后边折磨原主边透露的,寥寥百字,根本没有对冷风其人有特别的描写。 得亏谢宁馨记性好,换了别的读者,恐怕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位人物出现过。 不过……现在可不是自夸的时候。 “你……你怎么还不走?”谢宁馨眸中带着防备,身子也不自觉往拔步床内侧缩了缩。 这男人虽然长得帅身材好,床上功夫也没得挑,可他是个杀手啊!以杀人为职业,取走人的性命连眼睛都不眨的活阎王,想想都叫人发毛。 所以他为什么不走?既然是来送药的,药她已经拿到了,也跟他道谢了,这人还杵着不动作甚? 难不成送药只是借口,他是来杀自己的?昨天顾念芙阴谋没有得逞,今天就恼羞成怒找人来杀她? 不可能啊……曲容音再怎么宠女儿,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给顾念芙。 原文里可是有写过的,找冷风杀人,基础费用就要三千两,若要加急,还要根据紧急程度额外加钱。 就是把整个顾府卖了,顾念芙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如果不是做任务的话,那还能是为什么? 杀她灭口?因为她见过了他的真容?! 对了,原文里有写过,除了“极夜”组织的头领,没有人知道这位杀手榜榜一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就在谢宁馨懊悔昨天不该一时冲动扯这人蒙面巾的时候,冷风淡淡地开口了。 “不想走。” “啊?”谢宁馨被他这三个字搞蒙了,脱口而出,“为什么?” “想给你抹。”男人目光直白地看向少女身下,“药膏,那里。” 他声音仍旧保持着惯有的寒凉,好似一点不认为自己的话有多离谱出格。 他就那么一派自然地去水盆前净了手,然后褪下鞋履,脱下外衫,进到拔步床内来。 谢宁馨就这么满头问号地看男人掀开自己的锦被,分开自己的双腿,目光专注地盯视自己的私处…… 不是,这人要不要这么没有边界感?而且,这是性骚扰吧?说好的不近女色、没有七情六欲呢? 想要你(微h) 拔步床封闭的小空间内,弥漫着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还有被她喷湿的床单上那些淋漓的春汁,亦散发着腻人的甜蜜味道。 这味道冷风很熟悉,就是昨日将他体内原本被压制住的春毒勾出来的罪魁祸首。 他确实该放下药膏就走的,可一掀帐帘,就目睹了少女自渎喷水的画面,还被这香气扑了满鼻。 他的身体变得不受控制,胯下蛰伏之物几乎是顷刻间便苏醒过来,此刻脑中已然被昨日两人交欢的画面占满。 揭开瓷瓶的顶盖,男人修长的手指剜出一块黄豆大小的脂膏,在指尖缓缓揉搓,借着体温将其化开后,涂抹于少女红肿的腿心。 “嗯——” 他体温本就偏凉,对于刚刚才高潮、身体还处于高热状态中的谢宁馨来讲有些刺激,少女一个没忍住,就哼出了声。 “不舒服?”冷风微微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谢宁馨一眼。 后者小脸却是红了,有些羞赧,但还是诚实地摇摇头:“不是。” 那玉茹膏质地温润,涂抹开后却是清清凉凉的,红肿的外阴很快就不再火辣辣地疼了,因为敏感,穴口竟然开始又有蜜液流出。 男人又剜了一块膏体,以同样的方式化开后,分开少女的两瓣媚红花唇,指尖抵着穴口往洞内去。 药铺老板特别强调的,这玉茹膏十分温和,连甬道内里都可以涂抹,有些小夫妻行房事时,甚至会借此物来辅助润滑。 “咕叽咕叽”的水声传来,冷风感觉到了手指周围的水润与湿滑,他尝试着勾了勾指尖,便听见了谢宁馨一阵呜咽般的呻吟,随后,是一股水量不小的淫流顺着穴口的缝隙涓涓流出。 辅助润滑这功能他是用不上了,她简直就是水做的,随便一碰就湿得不行。 “啊——嗯嗯——”谢宁馨压低音量娇声喘息着,美眸流转、媚眼如丝。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纤柔的小手已经攀上男人结实的小臂,抓得牢牢的,竟像是不想让他走了。 事实上,她确实是不想让冷风走。 从刚才男人低垂着眼眸仔细替她抹药的样子看来,这人好像确实没有其他目的。 虽然明明还是绷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却并没有散发危险的气息,谢宁馨对他的防备心也渐渐放下来。 没有了防备,其他方面的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待男人里里外外都替她抹完,少女竟然大着胆子坐起身,凑上去,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与他对视:“好了?” 男人眸色淡漠地看过来:“嗯。” “要走了吗?”她凑得更近了,说话时香暖的呼吸喷在男人脸上,瞳仁亮晶晶的,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本来她也是没有那么饥渴的,毕竟这身子昨天刚刚破处,早上出门走路腿软,一不小心腿心摩擦了,穴还疼着呢。 就连刚才自慰,她也是小心翼翼地尽量放轻放柔动作,避开疼得厉害的地方。 总之,谢宁馨根本没动过今天要做爱的念头,可这位杀手先生非要来招她。 现在她小穴虽然清凉舒爽,身体的其他地方却燥热难耐,想要被触碰,被抚摸,被压在结实精壮的男体下狠狠疼爱。 冷风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在期待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不走。”他将少女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上,直白求欢,“想要你。” 上药(冷风H)(一) 拔步床内,冷风呼吸滚烫,带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身下硬热性器直挺挺地被少女柔软的臀瓣压着。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静静流淌。 谢宁馨看着抱住自己的冷峻美男,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谁能想到,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榜第一冷风,竟然长了一张如此祸国殃民的俊美面孔,又有谁能想到,传闻中清心寡欲的他,竟然是这样一个狡猾又重欲的家伙? 不就是想做爱,还找什么来送药的借口?哼,诡计多端的男人。 谢宁馨放下心中对冷风的最后一丝忌惮,凑上去在男人唇瓣上咬了一口,退回来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想要我?那就……” 不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男人的吻已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唇瓣厮磨,舌头纠缠,搅弄着口中津液,也撩拨起彼此的情欲。 这样的姿势,冷风很容易就能够加深拥抱。 两人的身体彼此紧紧相贴,少女丰满的乳儿隔着中衣压在男人平坦的胸膛上,结实硬挺的触感让谢宁馨感到兴奋,身下小穴蠢蠢欲动,穴口轻微收缩,挤压出淅淅沥沥的淫水。 唇舌绞缠的黏腻声响里,男人宽大的手掌缓缓移动到了少女的腰下,修长手指揉捏赤裸光嫩的臀肉,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浅粉色指痕。 冷风的肉棒肿胀得好似要爆炸一般,他本能地耸动起腰胯,让自己的性器隔着衣料摩擦少女的小穴,以缓解体内越来越压制不住的欲望。 谢宁馨的身体也因为男人激烈的吻与身下的碰撞而欲火中烧。 —吻毕,两人都止不住地粗喘,情欲的味道在周身被蒸腾开来,弥漫在彼此的呼吸间。 明明不是有情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渴望。 情动使得谢宁馨身躯酥软,她懒懒地趴在冷风怀中,抬头轻咬男人的下巴,瞳仁湿润柔媚。 她拉起冷风的手,带着他揉搓自己胸前的浑圆丰满,嗓音甜腻娇憨:“冷大哥,这里也要揉揉。” 男人眸色瞬间黑沉,掌下温软的触感刺激着他,他握着少女乳儿的手骤然收紧,掌根发力,开始大力揉搓。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这样隔着布料的触摸无法满足自己,于是不由分说将少女的上衣剥了。 浅粉色的丝质肚兜下,谢宁馨的乳儿将布料撑得有些紧,原主瘦归瘦,这一对乳儿却是十分丰满,即便此刻在布料之下,仍然看得出来浑圆饱满,波涛汹涌。 肚兜被扯下时,那一双软乳好似出笼的白兔般,从浅粉色的布料下弹跳出来,十分可爱诱人。 雪白如羊脂玉般的赤裸娇躯呈现在冷风眼前。 少女浅粉色乳头随着乳肉的晃动上下起伏,好似冬日雪天盛开的梅,娇美动人,还散发着浅淡的馨香。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身子也热了起来,体内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被怀中少女的体香吸引着,冷风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了女孩胸口,也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他深吸一口气,让谢宁馨的体香充盈满自己的肺腑,然后满足地张嘴,含住她微微翘起的乳尖。 弹润的口感让男人忍不住用牙尖咬了一口,随即头顶便想起了少女轻微的痛呼,肩头也挨了她—小拳。 “不许咬,还肿着呢~说到这个,谢宁馨心里就有气。 这人昨天简直像个没断奶的,做着做着就要叼住她的奶儿,又舔又吸就算了,他还咬。当时因为身体兴奋没什么感觉,事后是真的疼。 本来挺小巧粉嫩的两颗乳头,被他吃得又红又肿,得亏肚兜是丝质的,要不磨一下疼一下,晚上简直不能过。 冷风被她捶得停下了动作,默然抬头与少女对视。 “疼?”音色依旧清冷如水,眼神却透着些许关心。 他不问还好,一问谢宁馨心里的委屈反而瞬间扩大,嘟着嘴软绵绵地瞪他,带着埋怨娇嗔:“当然疼了,好不容易今天好些了,你又来~” 她性格就是这样,只要自己稍稍占理儿,就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 冷风也不与她计较那些,只在心中盘算着结束后要给她两只奶儿上也擦上玉茹膏。 他不再用牙齿,换做用嘴唇吮吸,少女小小的乳珠被她吃得水亮硬挺,被松开后在空气中轻微颤动,泛着层润泽水光。 谢宁馨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配合,心中不由地又动起了新的念头。 原文中景仁因为冷风的刺杀受了伤,瘸了一条腿,看文的时候谢宁馨没什么感觉,毕竟景仁在文中也没出现过几次,可现在她已经身处在这个故事里,丰神俊朗的世子爷简直是她的天菜。 而冷风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狠厉残忍的人…… 或许她可以努力努力,保住景仁的那条腿? 上药(冷风H)(二) 谢宁馨心里打起了算盘,注意力就分散了,口中的呻吟也不如刚才投入,几乎是立刻就被冷风发现。 “专心点。”冷风像是不满意她走神,声音凉若寒霜。 他不给谢宁馨辩驳的机会,将少女放倒后翻了个身,又握着她纤细的腰将人捞起来,摆成跪趴的姿势。 待谢宁馨乖乖配合着翘起屁股,露出双腿间被玉茹膏滋润过的肉缝,冷风半跪着起身,扯下了自己的裤子。 冷风皮肤很白,从小就是几位师姐羡慕的对象。 身下这女人,则比他更甚,全身肌肤柔白如雪。不似他这般少了人气的冷白,而是轻轻一揉—捏就会透出红来的粉白。 冷风双手掌着少女的两瓣臀,感受着掌心圆润挺翘的形状与柔软弹嫩的触感,他似乎突然就明白了师姐们为何会羡慕自己。 确实是好看,连屁股这种地方,一旦白如无暇美玉,也能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男人紧绷的小腹下,粗硕膨胀的性器被释放出来,不甘寂寞地在空气中上下轻晃。 他后腰一顶,暗红色的龟头便戳上了少女腿心白皙粉嫩的阴户,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那两片被玉茹膏润过的肉贝上。 用龟头缓缓顶开,可以看到大阴唇间夹着的小阴唇,两片花瓣虽然仍旧有些红肿,却不减诱人魅力,娇粉色的花床中央,吐着水的小肉洞正翕动张合着,明目张胆地引诱他。 冷风单手握住自己的性器,让龟头在少女腿心来回摩擦,将那湿润柔软的穴儿捣得水声连连,同时也任由饱满多汁的小水洞将自己的肉棒打湿。 他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生活中除了练功再无其他。 然而就在昨天,这个女人的穴,却打开了他的新世界,让他知道,原来这世上除了练功与执行任务,竟还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事。 昨日离开此处后,他回头成功地杀掉了目标任务,也做下彻底忘掉在此间发生之事的决定。 只是当他躺到客栈的床上,脑子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与此女间发生过的一切。 她含泪的眸、娇软的声、柔润的乳、紧窄的穴,还有她流着汗在自己身下被撞得花枝乱唱的画面,气喘吁吁累倒在自己怀中的可怜模样…… 如何都挥散不去。 连冷风自己都没想到,完成任务后从来都睡得很好的他,昨夜竟然破天荒的失眠 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去管她受伤没有,更不应该来送药。 可听到那两个杀手的话时,少女蜷缩着身子睡在一片狼藉中的可怜模样又浮现在脑海,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去了药铺,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顾府…… 谢宁馨完全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她e着屁股等他等得腰都酸了,艰难地回头看一眼,就见冷风惮着一张帅脸正不知道发什么呆。 少女气不过,身子又渴得慌,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己一屁股往后撞去,小穴“噗吡”一声,主动吃下那粗硬胀热的肉根。 上药(冷风H)(三) 肉棒骤然被湿热紧窄的甬道裹住,强烈的快感将冷风的思绪拉回现实。 “等什么呢?自己说想要我,现在又不做,那你到底要不要嘛! ”谢宁馨不耐烦地摇摇屁股,表达不悦的情绪。 冷风低头,与她对视。 突然就觉得这女子很像猫,那种通体纯白、毛茸茸软绵绵的小东西。看起来很可爱,实际上却动不动就炸毛。 “要。他重新把住了少女的腰肢,后臀猛地一顶,将还未被吃进穴里的半截肉棒也埋进那销魂的小洞内。 “唔——谢宁馨被他顶得整个人都往前倒,幸好冷风大手握着她的腰,才不至于撞到床柱。 没想到那玉茹膏真的挺管用,原本以为昨天做得那么厉害,冷风的肉棒又实在是尺寸惊人,今天小穴恐怕还是要经历一番痛苦才能得到欢愉,结果肉茎整根捅入,也没有一点点的痛感。 唯有酸麻饱胀、令她浑身发酥的快感在体内强势扩散,电流一般贯穿她整副躯体。 身后的男人在一声低低的闷哼后开始挺送,肉棒借着玉茹膏与淫水的润滑在甬道内毫无障碍地进进出出。 滚烫粗粝的性器与娇软湿润的穴肉疯狂摩擦,因为足够粗大,连藏在肉褶中的敏感点都能够被照顾到,无论什么角度的插送,都能将少女刺激得淫水连连。 穴内媚肉被龟头一层层戳开,遍布着快感神经的脆弱黏膜被坚硬如铁的鸡巴狠狠碾过,酥麻的痒意的便随着接连不断的抽插被传递到谢宁馨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在灭顶的快感中迷失,大声叫嚣着深埋于她体内的那根大肉棒有多么销魂。 “嗯——嗯嗯——”少女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她舒服地仰起脖颈,感觉自己好似被那一下下的冲撞送上了云端。 连尾椎骨,都颤抖着酥麻一片。 撇开其他不说,这个冷风在床上的表现实在是让谢宁馨满意至极。 肉棒粗硬、尺寸惊人,每一次插入,都能将她的小穴填得极满,那肉筋盘桓的粗壮柱身与穴内软肉完美紧贴,严丝合缝,抽出时龟头的冠状边摩擦着内壁上的褶皱,也能激发出强烈的快意。 她甚至认为这个男人在性爱方面是颇有天赋的,否则,怎么会昨天才刚破了童子之身,今天就摸到了她的G点所在,一个劲儿地往那里顶呢? “啊——啊一—对,就是那里,冷大哥,再用点力——好舒服,馨儿被你操的好舒服 谢宁馨爽得翻白眼,嘴上也不把门了,淫言浪语不停输出,听得冷风鸡巴更硬、更胀。 他呼吸粗重,大手将少女纤细的小腰握得极紧,眼看着她莹白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指痕,只觉得心中莫名满足,身下的冲撞也越发卖力。 他少女湿滑的穴肉紧紧裹着他的性器,如饥似渴地吮吸着。 冷风并不懂任何房事上的技巧,只是单纯发现龟头撞到某个点的时候,身下少女的整个穴道都会剧烈收缩抽颤,将他的肉棒夹得更紧,插起来自然也更加舒爽。 于是,他误打误撞开始专攻谢宁馨的G点,而后者,很快就被这根厉害的大鸡巴操得溃不成军,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 少女身子脱力,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臂酸软得根本撑不住,越趴越低,最后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锦被上。 不过这倒反而方便了冷风。 小姑娘趴得越低,屁股就翘得越高,他本来身高与她差许多,即使是这样跪着后入的姿势,也仍然有高度差,只能将双腿分开,弯腰矮身,以降低性器的高度。 可那样实在是有些使不上劲,插得也不够尽兴。 现在小穴得位置抬高了,他也就不用再为难自己,捧着少女肉嘟嘟的小屁股,挺直腰板,伸展了下身子后,便开始噗吡噗咄全力插送挺动。 上药(冷风H)(完) 冷风虽然是杀手,但他其实并不喜欢杀人,他享受的是完成任务后的那种成就感与满足感。 他一直以为,这种感觉只能通过不停地去完成杀人任务才能获得,却没想到,竟然在这女子的身上也能找到。 看着她被自己操弄到浑身酥软,听着她咿咿呀呀的娇甜呻吟,冷风体会到了一种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成就与满足。 狭长凤眸微微眯起,男人粗喘着,大手收紧,摩掌少女腰侧娇嫩的肌肤。 她的腰很细,只需他两只手合拢就能握住,还很软,被他操弄的时候轻轻扭动摇摆着,带着下面丰腴的臀一起晃迷他的眼。 小小的空间内,啪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与男女暖昧的喘息交织、此起彼伏。 尤其谢宁馨那娇吟,柔媚到了极点,又因为努力克制而更添了一分叫人欲罢不能的暧昧,能直接荡漾进人心里去,化作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撩拨男人的心,勾走三魂六魄。 冷风发狠地摆动腰胯,粗硕的性器在少女体内肆意妄为,像着了魔一般,他的力道越来越大,硬邦邦的小腹大力撞击着浑圆挺翘的臀。 看着那水豆腐般的臀瓣被自己撞得通红,他默默在结束后需要抹药膏的清单里又加了一处。 这样高强度的刺激,谢宁馨的花心自然被榨出了大量的淫液,可偏偏冷风肉棒粗壮,将她的穴口整个都绷得发白,里头的水根本流不出来,越攒越多。 谢宁馨憋得小腹酸胀,转头跟冷风打商量:“冷大哥,你先拔出去一下好不好,我肚子好涨,再这样下去……会、会坏掉的……” 男人正插得来劲,照理说不可能听一个小女子的使唤,可看着少女哭唧唧的小脸,对上她那双湿润的眸子,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咬牙强忍着,身子往后撤了撤,让肉棒退了出来。 龟头离开穴口时,还拉出了一长条被搅弄到粘稠的淫液,最终因为距离过远而绷断,消失在空气中。 冷风没想到小姑娘的水也能变得这般粘稠,有些惊讶,却没想到,更让他惊讶的在后头。 他肉棒这一拔,竟然引发出一场绝美盛景。 只见少女水红色的肉穴内激射出一股股如注清流,像传说中的泉眼一般,喷涌不息,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下。 那透明的带着清甜芬芳的蜜液全部浇淋在冷风的小腹与大腿上,他垂眸看看自己被彻底淋湿的阴毛,下意识伸手去摸。 然后,受了诱惑一般,将湿漉漉的手抬至鼻尖,轻轻嗅了嗅。 嗯,是他熟悉的,那股子特殊的香味。 谢宁馨觉得自己刚才喷水那姿势十分不雅,颇为害臊地回过头去,想看看冷风的反应,却没想到,刚好撞见他闻自己淫水的画面。 顷刻间,原本只是微红的小脸急速升温,红得好似猴屁股一般。 “你你你,闻什么啊! 她终于明白别人说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是什么心情了。 “你的水。”冷风垂眸看她,不懂这女子为何又炸毛。 谢宁馨想死的心都有了,吼他:“谁要你回答了!” 随后将脸埋进了手臂里,作鸵鸟状。 冷风皱眉,女人果真麻烦,明明是她问的,怎么他答了反倒有错? 只是他当下也没有那心思与这小女子计较,胯间还未释放的阳具胀热得厉害,继续插穴才是紧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