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归来》 指婚 黑暗中,月色朦胧,树林里风起叶落,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 女子着一身黑纱衣裙,半张脸被银色面具所覆盖,尖俏白皙的下巴沾了几缕青丝擦过朱唇,从远至近,清瘦妙曼的身形逐渐显露出来,女人的眼睛里似有浩海星辰,只一眼便让人定住心神,一眼万年。 男子身穿灰色锦袍,金丝镶嵌,立体的五官镌刻俊美,眉目似剑,一双黑眸幽远深沉,冰冷孤傲的气息弥漫全身,他冷冷地望着女子。 男子沉声道:“交出魔宫宝藏,本王饶你不死。” 女子嘴角一勾讥笑道:“有本事,自己来拿。” 说着蒙面女子使出掌力,浑身瞬间一股煞气,男子微愣,回掌一击,俩人面面相视,有那么一瞬间定格,明亮的双眸,璀璨耀眼,发丝随风荡起,女子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让男子暗香浮动。 女子突然勾唇一笑,纵身一跃,却被男子一把抓住了脚环,扯了下来,女子的身子猛然往下坠,女子心一惊,突然男子急速飞跃将女子拦住怀里。 男子温热的鼻息喷在女子脸上,男子内心突然翻涌,嘴唇不由自主地贴上女子的香润的唇,女子猛的一惊,狠狠地咬了下去,男子吃痛地一下,嘴唇血滴流淌,男子不禁邪魅笑道,“好凶的美人,不过本王喜欢。” 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登徒浪子。” 女子猛的一转身,逃离了男子的怀抱,男子紧追不舍。 树林昏暗密集,他们在树林中你追我赶,男子嬉笑道:“今天看你往哪里逃。” 女子轻笑一声,此时男子的面前突然几根银针逼近了他的视线,他用剑抵挡片刻,针针落地,等回头再寻找那女子的踪迹时,早已人去无踪。 男子停下脚步,回忆刚才那一吻,唇边却浮现一丝笑意,冰冷刺骨,变幻莫测。 京都城向来热闹非凡,在东街口新开了家明月阁,专门收集天下奇珍异宝,珍贵药材,这里便成了天下富商最心仪的地方。 屋里的女子坐在案前,手中端详着玉佩,突然门外似有一阵风,她立时警觉,忽然一个绿色的影子飘过来,女子急忙用内力出击一掌,被绿衣女子接住站在她面前,笑盈盈道:“如嫣坊主。” 女子收回掌力笑着说道:“寒心,你来了。” 女子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可是偷偷跟着你过来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云姑姑的下落。” 如嫣淡淡地说道:“三年前姑姑离开魔宫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虽然众弟子回报说她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找到姑姑。” 说完眼神透着一股坚定。 “如今有我陪着你,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姑姑,至于宫中,你放心,有玄明长老在。”寒心白皙的脸颊透着明亮的光芒,眉目间流淌着清丽的气质。 如嫣点点头,“我不仅要找到姑姑,我还要找到我的生母,我要她看看她当年不要的孩子,如今是何模样。” 说完双手紧紧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在定国皇宫内,位于高座之上的定皇心存忧虑,他眼神凝重地望向南宫泽,皱眉说道:“最近,朕让你追查魔宫宝藏的事情,你查地如何了。” “儿臣那日和一名魔宫女子打斗,可惜被她逃了,但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魔宫余孽诛之。”南宫泽是定皇最得意的儿子,他心思缜密,处事不惊,让定皇很放心。 定皇点了点头,随后语气缓缓说道:“过段时间便是你和上官瑶的大婚,可朕看你不怎么乐意,也不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想的,这么多贤良女子中,却偏偏看上了上官家的,泽儿,你觉得如何?” 只见南宫泽拱手作揖道:“一切听从父皇母后安排。”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好像此时与他无关。 丞相府内 “瑶儿,很快便是你的大婚,你终于可以嫁进宫了,”上官瑶是上官家的掌上明珠,上官夫人更是对她疼爱有加,这二十年来,上官夫人一直找嬷嬷教她宫中礼仪,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她的瑶儿一定会嫁进皇宫,得享尊宠。 上官瑶看着镜中的自己,会心一笑,凝脂粉黛,眉目清秀,唇边漂浮着一抹妩媚,转过头对着上官夫人撒娇道:“娘,你就这么希望我嫁人啊,我还想多伺候你们几年呢。” 说着娇滴滴的脸上尽是幸福的模样,上官夫人刮了下她的鼻子,挑逗道:“既然你不想嫁,那好吧,我明天就叫你爹去跟皇上说把婚事退了?” 上官夫人故意把声音拉高了许多。 “娘—”上官瑶扭过头故作生气道。 上官夫人在旁边看着她忍不住笑起来,说道:“看把你着急的,娘还不清楚你的心思,半年前见到镇宁王那一刻,娘就知道你爱上了他,如今皇上赐婚,正好你可以如愿以偿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娘真的替你高兴。” 上官瑶娇羞着脸,上官夫人笑道:“今日皇后娘娘宣你进宫,你就好好陪陪皇后娘娘,娘娘如此疼爱你,你以后要好好孝敬她。” 说着为上官瑶插上一根紫玉簪,晶莹剔透,配上一身蓝色纱裙,顿时光彩夺目。 就在上官瑶欢快地离开时,身后那一道冷冽如刃的眼光,寒入心骨。 皇宫内,皇后正在花园赏花,听到有人来报:“上官姑娘到—”,皇后心中一喜,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臣女上官瑶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上官瑶调皮一笑。 “快,快起来,过来给本宫瞧瞧,瑶儿你最近都没有进宫来看我,我都想你了。”皇后拉着上官瑶的手怜爱道,“多日不见咋们瑶儿更加美艳动人了。” “娘娘过奖了,瑶儿也是很想娘娘,所以今天来看娘娘。”上官瑶笑脸盈来。 “等到你和泽儿的大婚,到时候本宫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京都城的女子都羡慕你。”皇后看着上官瑶说道,眼神充满了仁慈和爱抚,好似要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 “镇南王到—”一声通报声传来,一身玄色长袍,眸光凌厉若刀锋,金冠下束着黑亮发梢,一双凤眼足以让少女们迷离失所,但他面色无痕,浑身散发着不可亲近的王者气势。 “儿臣见过母后。”他嘴角微微一动,双手作揖道。 “泽儿免礼,来,坐,”皇后轻轻端起茶杯在嘴角浅酌,继续说道:“今日叫你来是让你来陪陪瑶儿,她难得进宫,”皇后笑着看向上官瑶。 “母后,儿臣还有公务繁忙。”南宫泽想找借口离开。 “泽儿,公务何时不能做,今日就陪着瑶儿,她日后就是你的未婚妻,好了,本宫累了,先回宫了。”皇后站起来,伸着懒腰,缓缓地离开了花园。 此刻就只有他们二人,上官瑶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南宫泽黑着脸,眼睛直直看向远方,俩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为了缓和气氛,上官瑶先开口道:“镇南王整日公务繁忙,今日难得放下公事,不如让瑶儿为镇南王抚琴一曲,为王爷解解乏,不知王爷可否赏光?” 南宫泽看着她,点点头,虽然浅浅一笑,但俊美的脸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上官瑶吩咐宫婢拿来一把琴,指尖划过琴弦,一首优美的曲声传入南宫泽的耳中,让人心情愉悦。 上官瑶时不时拿眼偷偷瞥向南宫泽的方向,只看到他双目紧闭,好像是在极其享受此刻难得的安静,直到夕阳落下…… 血洗魔宫 明月阁内,如嫣一袭白衣,清丽风华,淡淡的粉黛却显得她清冷高贵的气质,白皙的脸颊,青丝墨发,她纤细的手指扶上琴弦,琴声悠扬。 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以惊以常人的速度,来到如嫣面前,如嫣双眸淡然,指尖停滞。 “属下溪风见过宫主。”来的人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眼中充满了冷峻,一副孤傲的样子,但他看向如嫣的时候,眼底却划过一丝柔和。 如嫣双眸微抬,朱唇轻启道:“鬼使免礼,那件事查地如何……” 溪风淡淡道:“属下一路探查,终于发现云姑姑的踪迹,云姑姑果真来过定国,却查不到一丝踪迹,但属下会接着查。” “姑姑真的来过,”如嫣双眸微亮,内心狂热若喜。 “另外属下还查到另一件,有人冒充我们魔宫在江湖上为恶,甚至杀我宫中人。”说完眼中尽是怒意。 如嫣紧蹙眉头问道:“知道是什么人?” “是天门中人。” 如嫣起身,拂袖一挥,冷冷道,“又是天门,他们觊觎我魔宫宝藏已久,上次本座已经告诫过他们一回了,如今这么快就又犯,本座没有找他们麻烦,已经是对他们的仁慈,他们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虽然这些年我们魔教在江湖上少有走动,但谁若敢欺凌上门,本座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冰冷的双眸看向溪风,“传令下去,把他们的商行,酒馆,当铺一锅端了,告诉他们,这是本座给他们的馈赠,另外,暗中观察天门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及时来报。” “是。”溪风领命退下又以一阵疾风瞬间消散不见。 “溪风来过了?”寒心端着银耳羹,眼神凝重地走过来。 “嗯。”如嫣看向她点点头。 看到如嫣皱眉的样子,寒心关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可是教中出事了?” “天门来犯,杀了我不少教中之人,我已经派溪风去处理了,另外姑姑有消息了,只是还未查到踪迹,”如嫣惆怅地说道。 “别担心,姑姑武功不弱,江湖上还没有人敢伤的了她。”寒心将银耳羹递到如嫣手上。 半响,寒心看向如嫣,欲言又止道,“再过几日就是月圆之夜,你的蛊毒……” “不碍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还死不了。”说完摸了摸手臂上一条条血痕,深深浅浅,刻在肌肤上,这是每次蛊毒发作的时候她在身上刻下的记号,随后眼神淡然地扫过案前的琴弦,镇定的神情,好像此事与她无关。 寒心望着她,心底那无尽的疼惜感涌上心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夜如嫣蛊毒发作时的场景,让人害怕,让人发自内心的惊恐,她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熬过去的。 屋里瞬间又响起那曲悠远的琴声,缓缓而起…… 天门被剿,天门门主楚南天震怒至极,他恶狠狠道:“好你个魔宫宫主,竟然毁我天门,你给我等着。”随即怒喝一声:“来人,随我去攻打魔宫,”楚南天振奋道。 “门主威武,天门威武”底下一群人齐声喝道。 澜胥江边,如嫣一个人来此漫步,无论白天的澜胥江如何让人留恋往返,一到夜晚,便格外寂静无声,她拿出随身带的笛子,慢慢吹了起来,笛声悠扬。 此时在远处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走来,南宫泽眯着双眼,远远望去远处的那名女子,虽一身黑纱,但依然感觉清丽芳华,这就是常人说的倾国倾城了吧。 他一时听得入迷,缓缓闭上眼眸,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人,只见他的侍卫长炎走到他跟前,抱拳道:“殿下,我们回去了。” “嗯。”缓缓睁开眼,发现远处的人儿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四周寻望,都没有了人影。 长风不解问道:“殿下在找什么?” 他轻叹一声,“没事了,回府。” 就在刚刚接到密报,魔宫密毒被泄露,如嫣便匆匆赶回了魔宫,刚踏进宫殿,便发现殿中空无一人,如嫣瞬间紧蹙眉头,警惕地看向四周。 突然迎面一个黑衣人执着剑飞过来,如嫣冷笑看着他,不动声色,如嫣拂袖一挥,那人瞬间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突然从门口进来一批黑衣杀手,各各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直飘向如嫣。 这时走来一个人,黑色长袍,脸色邪笑地看了如嫣一眼,“灵汐宫主,别来无恙。” “我当是谁,原来是天门门主,”如嫣冷笑一声,淡淡扫过他们,“天门门主不请自来,怕不是来看望本座的吧。” “本门主只要你们魔宫宝藏,交出宝藏,本门主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楚南天讥笑道。 “魔宫宝藏乃我魔宫至宝,本座如何能给你,楚门主真是会开玩笑。”如嫣淡淡一笑,锋利的眼神如一把利刃。 “难道你想看着你宫中之人死在这里吗?”说着便一挥手,魔宫风,云,霜,三位堂主及众弟子被他绑着带了出来。 如嫣双眸一冷。 楚南天此时哈哈大笑道:“如何,灵汐宫主也不想看到他们死在你面前吧,乖乖交出宝藏,我就放了他们。” “宫主别管我们,杀了他……”风堂主对着如嫣大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如嫣双眸一紧,冷冷道:“如果我把宝藏给你,你能放了他们?” “那是自然。”楚南天轻蔑道。 “好,本座答应你,但本座如何能相信你,万一你使炸呢?”如嫣往四周看了看淡淡道。 说着便慢慢崔动全身真气,可这时却发现全身真气逆行,胸口急速疼痛,让她意识慢慢模糊,她咬紧嘴唇,微微抬头道:“媚术。” “哈哈哈,没错,正是你魔宫密毒,这情欲放浪的滋味如何,本门主知道灵汐宫主武功高深莫测,不提前做点准备我怎么敢闯你魔宫呢,想不到吧,你们魔宫的密毒最终却用在魔宫宫主身上,哈哈哈……”说完发出一阵讥笑。 如嫣极力控制住体内密毒,支撑自己的意志清醒,可此毒阴柔,瞬间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有点支持不住,中了媚术,轻则会迷乱心智,重则激发情欲,醉仙欲死。 不,她不能被这些男人无耻地践踏,她此时双眼朦胧,恍惚看到那些对着她讥笑的男人,在慢慢走近她,她强制清醒了神经,费劲全身力气从她头上拔下一根朱钗,狠狠插进自己的胸膛,极力让自己清醒。 “门主,这娘们我们怎么解决?”只听一个人谄媚笑道。 “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享受然后再把她交给尊主,本门主还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女人,等我享受完,你们再一个个上,哈哈哈……”楚南天讥笑着慢慢走来,他走近一把扯掉了如嫣的黑色的外衣,随即飘落地面…… 如嫣嘴唇微微颤抖,用力挥手过去。 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如闪电般把那些人统统震飞了起来。 “谁—”楚南天惊叫道。 失忆 这时溪风及时赶来,将如嫣搂着怀里,温柔地看着她,如嫣双眼迷离,但却能认出是溪风,她这时嘴角浅浅一笑,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魔宫鬼使,”楚南天定睛一看,心中一丝胆怯,但如今身在魔宫,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急声喊道,“给我拿下他。” 瞬间刀光剑影,血溅四方,他知道魔宫鬼使武功惊人,他瞬间眼神微闪,他将天门弟子一个个挡在自己面前。 此时如嫣蛊毒突然发作,溪风心底暗惊,他不管如何都要护住如嫣。 楚南天见状突然狂喜,一刀直逼了过去,瞬间感觉一股热流在涌动着,如嫣受不了蛊毒发作在强制忍耐着,溪风双眼一红,爆发全身真气,唤起地上的剑,十剑齐发,招招致命。 楚南天见势不妙,即可落荒而逃。 此时如嫣突然双眼发红,像疯了一般狂追了出去,溪风想抓住她的手,奈何如嫣轻功了得,只触碰到她的手腕,便消失在他眼前…… 明媚的阳光洒向大地,突然长炎拉住马绳,停了下来。 只听见车里一声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发生了何事?” 长炎回头道:“殿下,前面有个昏迷的女子。” 男子微微掀开帘子,走了下来,只见他一身黑色袍子,五官分明,俊朗的脸上眉头紧蹙,“把她扶起来。” “是,”长炎应下。 只见一个黑衣女子,长相秀丽端庄,尤其是那双眼睛,男子看了许久,女子虽然身上衣服残破,但依然掩饰不了她清丽的气质,只听男子沉声道:“把她带回去。” 长炎犹豫道:“殿下,可她来历不明,万一……” “无妨,她如今昏迷不醒,放在这荒山野外的一定会尸骨无存。”男子瞥了一眼女子说道,“还有,回府之后不要跟人提及。” “是,殿下。”长炎说着便把女主抱回了车上。 镇南王府 南宫泽看着熟睡的女子,他喃喃道:“这双眼睛……” “殿下,南霖先生到。”长炎在门口请示道。 “进来。”南宫泽低沉道,“先生看看这位姑娘怎么了。” 南霖领命近前看了看那名女子,把了把脉象,大惊失色,沉思片刻后说道,“此女子脉象混乱,似有两种毒在体内。” “可知道是什么毒?”南宫泽问道。 “这个在下还不知。”南霖沉声道。 “可有解法?”南宫泽问道。 “这……我先给她开个药试试,属下也不敢保证能不能解毒。”南霖叹道。 “好,赶快去配药。”南宫泽冷冷道。 顿时,屋里只剩南宫泽,他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疑惑,“你究竟是谁?” 书房内,南宫泽站在窗外,神情冷峻,突然长炎疾步走来,“殿下,刚刚探子来报,天门门主失踪,那日他带人去剿毁魔宫,魔宫宫主下落不明……”长风低垂着脸,不再往下说。 南宫泽沉声道:“你是怀疑那名女子……” “是的,那名女子正好在那附近昏迷不醒,不得不怀疑。” “我知道了,你继续寻找魔宫宫主的踪迹,你先下去吧,”南宫泽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厉色。 月色朦胧,晚风拂过,女子微微睁开眼,在旁边伺候的丫鬟惊喜道:“姑娘醒了。” 女子微微张口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镇南王府,是我们殿下救了你。” “殿下?”女子疑惑道。 正说着,门外那道站了许久的身影慢慢走进来,高大俊朗,带着一丝无法言语的王者之风,丫鬟立刻俯下身子,“见过殿下,这位姑娘醒了。” 南宫泽闻言,立刻走到床边,看着女子问道:“姑娘醒了,” 丫鬟将女子扶起来,女子凝望着南宫泽,“是你救了我?” 南宫泽点点头,问道:“姑娘可知你为何会中毒?” “中毒,我为何会中毒,我,我也不知道。”女子神情一阵恍惚。 “你,你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南宫泽盯着她目光一动不动道。 “我,不记得了,”突然女子抱着头一阵抽搐。 南宫泽突然上前抱着她,渐渐女子恢复了神志,突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瞬间仿佛时光停滞,万物静变,只有他和她…… 南宫泽晃过神,放开她,淡淡道,“本王是镇南王南宫泽,那日正巧在路上看到姑娘昏倒,便将你带了回来,” 女子听闻一愣,低头道:“多谢殿下。” 南宫泽神情一闪,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安心养病。”看向旁边的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顾这位姑娘。”说完便拂袖远去。 “她为何会失忆,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难道真的是巧合,”南宫泽紧蹙眉头,暗自沉思。 三月里的桃花盛放,红似火,粉似霞,白如玉,骄艳柔美,一段时间的调理,女子的身子大有好转,只是却依然记不起自己是何人,便由着他去了,说不定那一日便能恢复呢。 她摘下一朵放在手上,温柔的双眸闪过一丝灵动,阳光照耀下的她更加艳丽动人,她的美不似凡尘。 南宫泽这时恰巧经过,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神情望向对面的女子愣神,慢慢走过去。 身边的丫鬟月儿看到南宫泽,急急俯身跪拜道:“见过殿下。” 女子这时才转过身,愣了一下,走上前,相迎道:“见过殿下。” 南宫泽淡笑道:“姑娘免礼,姑娘最近身子可好些?” 女子笑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我身子已然康复,只是……只是还未记起来自己是谁。” “没关系,府中灵丹妙药数不胜数,多调理一段时日,相信姑娘定能记起来。”南宫泽柔声道,眼中一丝探究一闪而过。 南宫泽失神地望着桃林中宛若仙子的她,突然眸光一禀,笑着说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本王给姑娘赐名桃夭,姑娘可喜欢?” “桃夭,桃夭,真好听,多谢殿下。”女子脸色一丝笑意,虽然在笑,但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欣喜。 微风拂过,桃夭走到桃林中,在耀阳下的她更加风华绝代。 怀疑 书房内,南宫泽静静地看着书,这时一个人影来到他面前,南宫泽抬头沉声道:“这一段时日,她有什么可疑之处?” “回殿下,那位姑娘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她每天醒来就是用膳,赏花,有时候还会抚琴,”月儿恭敬回道。 月儿是南宫泽派给桃夭的丫鬟,明着说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更明确来说是安排在她身边用来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哦?毫无破绽,你确定她没有和谁往来?”南宫泽疑惑问道。 “是的,殿下,奴婢一直盯着她,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可曾听她提过魔宫?”南宫泽警惕问道。 “没有,殿下是怀疑她……”月儿疑惑地问道。 南宫泽沉思着,眉目紧蹙,突然吩咐道:“没事了,你好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继续给本王盯着。” 月儿应声退下。 南宫泽望向案前的茶杯,氤氲缭绕,手中紧紧握着从魔宫中人身上抢来的一颗嗜血珠,暗自沉思。 嗜血珠乃魔宫人所有,却不知道这和宝藏有什么关系,但很快他就会找到答案,他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笑意,深沉难测。 他特地吩咐长炎给桃夭备一些物品送去霜苑,如珠宝首饰,胭脂,布匹,还有一些奇珍异宝,如狼牙,翡翠,还有一颗嗜血珠。 过了几日,南宫泽叫来月儿,询问道:“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月儿低声道:“殿下送的东西,桃夭姑娘似乎都不是太满意,放在屋里她看都不看一眼。” “不看一眼?”南宫泽皱眉疑惑道。 “那颗嗜血珠呢?”南宫泽继续问道。 “回殿下,还在盒子里,那天桃夭姑娘只看了一眼,再没拿出来过。” “当真?”南宫泽越来越对她捉摸不透,这世间女子都喜欢的东西,她居然不喜欢,倒是有趣,他突然对她提起了几分兴趣。 夜晚无风,星辰浩荡,如嫣一个人走到凉亭,望着河中波澜愣神,她一袭白衣远看宛若仙子,清丽无双,她暗垂着双眸,紧紧盯着远处,突然一道模糊的记忆瞬间闪过她的脑海。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脑子欲裂,她的呼吸急促,汗流慢慢从额头往下落,她用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脸色愈来愈难看,不一会就昏厥了过去。 南宫泽忧思难眠,便随便走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霜苑,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跨进门,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他心中有疑问,可这疑问他无从查起。 当他转身的时候,突然月儿匆匆往外跑,月儿看到门口的南宫泽,心一惊,“殿下,桃夭姑娘晕倒了……” “快去把南霖先生找来。”南宫泽吩咐道,便急忙往屋里走去,看到躺在地上的桃夭,急忙过去将她抱起来,望着她苍白的容颜,他心中一紧,急忙抱进内屋。 南霖把过脉,脸色暗沉对南宫泽说道:“她是急火攻心导致晕厥,我给她开点药,等她醒来让她服下,她身子弱,还要好好调理一番。” 南宫泽点点头,吩咐月儿下去煎药。 南霖鞠躬退下,屋里只留下南宫泽一个人,他坐在她身边,用手轻扶过她的脸,喃喃自语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神中平常冷冽的神色突然黯淡了,变得异常柔和,看着昏迷的桃夭,他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弧度,俨然没有了平时的冷酷。 桃夭沉睡着,突然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看着被握住的双手,一时愣住,抬眼看到她额头上留下来的汗珠,他急忙从怀中掏出手绢替她擦拭,眼中尽是柔情。 时间静止,看着她渐渐沉睡,他的脸上浮上一丝笑容,躺在她身边直到天明。 辰时刚过,月儿便端着早膳来到桃夭门口,她踏进屋,看到南宫泽还守在这里,心里顿时一惊,随即轻声唤道:“殿下,可以用早膳了。” 这时南宫泽才慢慢醒来,他睁开眼,揉了揉双眼,看着还在熟睡的桃夭,淡淡道:“你去把药煎上,等桃夭姑娘一醒就给她服药。” 于是吃完早膳便进宫上朝了。 朦胧幔帐下,桃夭慢慢睁开了眼睛,爬起来,恍惚地看了看四周,此时月儿正进屋,看到桃夭醒了,欢喜道:“桃夭姑娘可醒了,昨晚吓死奴婢了。”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桃夭迷茫道。 “昨晚姑娘突然晕倒,殿下陪了你一晚上,姑娘醒了我去端药来,殿下吩咐姑娘一醒,就让姑娘服药。” “你说,他,陪了我一晚上……”桃夭喃喃自语。 桃夭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夜深人静,霜苑内,桃夭正在沐浴,突然窗外一阵冷风吹来,桃夭心头一震,喊道:“月儿,月儿……” 突然一个黑色身影快速地飞窜了进来,把桃夭顿时脸色惊变,瞬间感觉一股冰冷透彻的利器抵在颈项处,凉彻心骨,桃夭脸色惨白。 那黑衣人看到美人沐浴,脸上顿时邪魅一笑,桃夭故作镇定问道:“你想干什么?” 只听那人低沉着嗓音喊道:“你放心,乖乖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 桃夭故意拖住他,转开他的视线,趁他不备一口咬上那黑衣人的手,那黑衣人吃痛大喊:“贱人。”说着桃夭的眼前突然一阵黑炫,晕了过去。 这时,门突然大开,黑衣人抬头一看,南宫泽正昂首挺立在门口,南宫泽怒斥道:“大胆,敢闯我镇南王府。” 那黑衣人二话不说持刀就冲向南宫泽,南宫泽闪身一躲,那黑衣人扑了个空,黑衣人转过身看着他大喊,“南宫泽,拿命来。” 这时长炎带着侍卫包围了黑衣人,南宫泽冷笑道:“拿下。” 一声令下,黑衣人飞身旋转,撒下迷药,瞬间漫天烟雾弥漫,南宫泽用手捂住鼻子,此时黑衣人早已离去。 长炎刚想追,被南宫泽拦住,他急忙走进屋,抱起桃夭往床上走去。 没有一会,桃夭醒了,南宫泽欣喜道:“你醒了。” 桃夭睁开眼,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她顿时脸一红,“啪”的一声打在了南宫泽的脸上,火红的五指,分外清晰,南宫泽似乎想不到桃夭的力气这般大。 不由微楞了一下,桃夭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南宫泽,望尽他的眼眸深处,突然低着头,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 南宫泽府过身,桃夭一惊忽然抬头,她的嘴唇正好触碰到他的下颚,温热如触电般的感觉,他的喉咙微微滑动,随后将被子替她盖好。 南宫泽微微一笑,“今晚你受惊了,好好休息,本王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脸诧异的桃夭。 醉酒 整夜桃夭彻夜难眠,心潮汹涌,一大早她便起来,吩咐月儿替她准备膳食。 暮色降临,星空照耀,如嫣叫月儿备下酒菜,她在一边抚起了琴,这是她特意准备的,为了南宫泽。 南宫泽回到府上便去了霜苑,他刚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幽远清扬的琴声,他停滞了脚步,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桃夭扶上琴,琴瑟幽鸣,轻柔婉转。 南宫泽踏进屋内,桃夭听到动静便微微抬眼,看到南宫泽走了进来,便起身相迎:“见过殿下。” 南宫泽不由伸手相扶,“免礼。”眼神直直望着她,好似要望尽她眼底。 桃夭倒了杯酒,拿着酒杯递给南宫泽对上他的眼,温柔笑道:“今日,桃夭请殿下来,一来是感谢殿下这段时间的照顾,二来,是为昨晚的事情赔罪的,昨晚我吃了雄心豹子打了殿下,这杯桃夭先干为敬。”说着只见一杯酒瞬间倒入喉咙,酒香四溢。 南宫泽温柔看向她,淡淡笑道:“桃夭姑娘不必放心上。”随即一饮而尽。 “今日还特地为殿下准备一曲,希望殿下喜欢。”说着便回到案前,抚起了琴弦,琴声悦耳,丝丝动容。 南宫泽坐下,一边饮着酒一边神情地望向对面的女子,眼中似柔情,似若水。 看到南宫泽杯中已无多少酒水,桃夭便执起酒壶走过去,给南宫泽倒酒,不相信触碰到酒杯,酒杯落地,桃夭惊了一下,急忙去捡,正好碰上南宫泽的手,顿时如触电一般,她急忙将手索了回来。 南宫泽浅笑不语,捡起来,桃夭的耳垂顿时变地绯红缭绕,她低着头继续倒酒。 直到夜深,南宫泽喝多了,红着脸颊,醉倒在桌上,桃夭急忙过去扶起他,“殿下,我一会让人送你回屋吧。” 南宫泽故借着酒意道:“回去,本王还要喝,拿酒来,”说完就趴下了。 桃夭无奈只能扶他到床上。 他刚倒在床上,桃夭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急急说道:“殿下,我,我叫月儿来帮忙。”说完就想走。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手攥住,那只大手用力一扯,桃夭便失足掉进了床上,俩人相拥而躺,南宫泽用力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旁,有点痒,还有一丝浓浓的酒香。 桃夭微微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微红的脸颊如今越发的滚烫,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桃夭无奈地深吸了口气,这时南宫泽突然眼睛微微睁开瞥向她,只见桃夭双眼紧闭,一副紧张的样子,南宫泽突然想笑,却硬生生地给塞回去了,他狡黠一笑,又一次将桃夭紧紧地搂着怀里,满足的感觉溢满全身,二人就这样相拥地过了一夜。 天微微亮,朝露挂满院子,桃夭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刚一睁开眼,却看到南宫泽直直地盯着她看,笑意盎然,她一下子慌了神,转过头,缓缓道:“你,我,我们昨晚……” “我们,我们昨晚如何?”南宫泽邪魅笑地更欢了。 桃夭不自觉地侧过头,抿了抿嘴唇。 突然,一双温暖,骨骼修长的手慢慢移过来,握住桃夭纤细的手,他的脸微微靠近,桃夭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内心汹涌翻腾。 南宫泽开口轻声问道:“桃夭,在你心里可喜欢本王?” 桃夭愣住,一股羞涩蔓延,见她不说话,南宫泽慢慢把桃夭的身子扳过来,神情的望着她,好似要看穿她内心深处,“看着我,告诉本王,你心里喜欢我?” 桃夭的脸颊更滚烫了,她支支吾吾道:“我,我……” 突然南宫泽用手指轻轻点在她嘴唇上,神情凝望着她,淡淡道:“这个答案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不用急着回答我,对了,过几日便是赏灯会,到时候我带你出去逛逛。”说完便急速地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便起身更衣上朝。 南宫泽器宇不凡,英姿挺拔,为他迷醉的女人数不胜数,定都城的女子个个都想嫁的完美男子,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可挑剔的男子,也是让桃夭无法抗拒。 坐在铜镜前,月儿伺候着她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清丽的脸庞,嘴角不自知地微微上扬,脸上满是幸福般的感觉。 不日便是赏灯会,桃夭刚踏出府门,深吸一口气,她欢快地看着前方,感慨道:“今晚真热闹。” “那以后本王就天天陪着你看花灯,可好。”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回过头,看到一身黑色长袍,俊朗的男子,一双黑眸深沉闪烁。 他走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慢慢往护城河走去,晚上的街道灯火通明,街上热闹非凡,各小摊位,人来人往。 她突然看到前面卖面具的,缓慢了脚步,南宫泽看向她眼眸的方向,心中微微一笑,走到摊位前,仔细挑选着。 “这个你可喜欢?”南宫泽拿着一个白色流苏面具,将面具戴在桃夭脸上。 突然南宫泽的脸色惊变,他愣着看着那面具下她那一双眼睛,何曾熟悉的双眼,瞬间让他想起了什么。 桃夭拿下面具,看着它的做工细致,精巧绝伦,看着很是喜欢。 南宫泽神情一晃而逝,他看着桃夭如此喜欢,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目光一动不动。 他们一路走着,宛若一对相爱无间的情侣,眼中只有彼此。 明月阁 几个月来,寒心及三大使者一直在寻找着如嫣的下落,可是,始终一无所获,寒心心情苦闷便也来到护城河想借着花灯会调解心情。 水波粼粼,泛着月光,各式各样的水灯早已在河上绽放着,宛若星河璀璨,绚丽耀眼。 南宫泽陪着桃夭一起在河边慢慢放下那盏寄托着他们共同愿望的河灯,南宫泽看着她,宠溺笑道:“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桃夭嘟着嘴笑道。 南宫泽突然靠近桃夭的耳旁,轻声道:“那日本王跟你说的,你可给本王一个答复了。” “王爷可知我刚刚许的什么愿望?”桃夭眨着眼睛笑着。 “说出来不是就不灵了吗?”南宫泽故意扭过头埋怨道。 桃夭微微一笑,伸手拿过他的温润的大掌,在他的掌中写了几个字,南宫泽顿时眸光一亮,眼神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桃夭明亮的双眼望进南宫泽幽深的眼睛里,南宫泽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入宫 突然南宫泽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檀珠,看向桃夭深情望去,“这个玉佩是我母后去灵佛寺为我求取的,可保平安,平时这紫檀珠串不曾离开我,今日我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保管。” 桃夭一惊,说道:“可这是你母后给你的,我怎么能要。” “以后它就代表我,有它陪着你我放心。”南宫泽微微挑眉笑道,“你收下它以后就不能离开我了,此生我都要你陪在我身边,别说,你那天下手真重,我还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女子。” “你敢说我野蛮。”桃夭说着手往他怀里蹭,却被他一把抓住。 桃夭望着他眼底的爱意,顿时幸福感绕上心头。 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此刻却拥有世上最大的幸福。 夜深,南宫泽扶着桃夭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寒心目光一亮,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她内心一阵狂喜,忙奔跑过去,可是人来人往,熟悉的影早已消失不见,她追上去,望向四周,心中万般惆怅。 回到镇南王府,今日逛累了,桃夭便早早地睡了,连睡着的样子都是笑的。 南宫泽知道桃夭爱恋桃花,便吩咐在霜苑种满桃树,但花开叶落,总有一天会凋零,于是他便命人寻到一付上好的琥珀,当桃花开的正艳时取下一朵,镶嵌其中,永保光泽,桃夭拿在手上,仔细盯着,微凉的温度,放在手掌中,渐渐升温,它晶莹剔透,光滑无暇,好似一块美玉般完美。 其中倾尽了他多少心思,多少爱意。 日渐月沉,镇南王突然传来一个朗朗笑声传来,“三哥好兴致。” 南宫泽定睛一看,笑叹道:“十一弟何时从并州回来的?” “前几日就回来了,一直陪着父皇,就没有来看三哥,”十一皇子南宫羽眼珠一转,贼笑道,“昨日陪三哥的那位女子是谁啊,上官家的女儿三哥都不曾正眼瞧过,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能得三哥爱慕?” 南宫泽看着他一脸的谄媚样,淡淡道:“你,看到了?” “看的真真切切。”南宫羽一脸认真地说道。 “她……她确实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说着唇边带着一丝笑意。 南宫羽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脸色暗沉了下来。 南宫泽不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皇后娘娘一心只想你娶上官家的姑娘,万一皇后不同意你们怎么办?”南宫羽看向他。 是啊,母后一定不会接纳她,她一心只想撮合上官家的联姻,如果我执意要娶她,又要面对如何的处境…… 看着南宫泽低眸沉默的样子,南宫羽只能叹气。 “今日十一弟难得来,跟三哥喝一杯。”南宫泽突然抛去冷淡的目光,转眼笑眉道。 “好,这么久没有和三哥痛快地喝一杯了,今日不醉不归。”说着大步往里屋走去。 这时桃夭走过来,十一皇子眸光闪亮,惊叹道:“三哥,她就是三哥喜欢的那名女子,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风华的女子。” 十一皇子顿时看呆了,南宫泽看着旁边这个犯花痴的十一弟,无奈故意轻咳了一声,十一皇子才晃过神来。 南宫泽温柔地看向桃夭说道::“这是我十一弟,这是桃夭。” “三嫂果真是倾国倾城。”十一皇子笑道,眼神中带着惊艳。 “三嫂?”桃夭愣住,一时不知所措。 南宫泽在一旁汗颜道:“你不要拿她寻开心了,今日十一弟难得来,你帮我吩咐去把好酒端来。”看向桃夭温柔地说道。 “好。”桃夭红着脸退下了。 兄弟难得相聚,自是高兴,喝多了几杯,听丫鬟说南宫泽还醉着未醒, 桃夭不放心,便亲自下厨煮了碗莲子羹,可是她厨艺不好,煮了好几次,要不是有月儿帮忙,她还不知道要煮到何时。 终于好不容易煮好了,她端着这碗莲子羹,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暖到心窝,她走到南宫泽房门口,她轻轻地推门而入,看到他还没醒,便将莲子羹轻轻放置桌上。 “你来了。”听到磁性动听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笑道:“听闻昨日你十一弟来了,还大醉了一场,我特地给你熬了汤羹。” 南宫泽坐起来,扶着额头,“昨日十一弟回来,一时高兴喝多了。” 桃夭轻柔地扶他坐到了桌边,他闻了一声,笑道:“真香,正好本王饿了。”说完便端起来喝个干净。 桃夭拿起锦帕为他擦了擦嘴巴,他握着她的手,她突然颤抖了一下,手不由得抽了回去,南宫泽心头一震,急忙问道:“怎么了。” 桃夭笑笑道:“没事。” 南宫泽皱紧眉头,说道:“给我看看。” “真没事,”桃夭依旧笑着。 南宫泽不顾桃夭的反抗,伸手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放到了跟前,只见手指一片红肿,他看了看她,心疼道:“可是为了熬汤烫伤的。” 桃夭急忙抽回去,淡淡道:“我第一次煮,下次我就熟练了。” 南宫泽看着她的眼,突然眼前一片朦胧,他拿过她的手,轻轻地吹着,然后小心地给她上了药,心疼道:“以后不许再为我伤了你自己,我会心疼的。” 说完便将她一拥入怀。 凤仪殿内,突然传来一声惊怒,皇后怒道:“你看的可真切?” 一个侍卫跪在座下,回应道:“属下探子所见,镇南王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很亲热。” 皇后脸色暗沉,吩咐道:“你今晚将那名女子给本宫带过来。”眼神带着几分厉色。 桃夭被奉命请进宫,此时南宫泽正奉命商议国事,一切都是那么阴差阳错。 桃夭来到凤仪殿,座上坐着皇后,一身凤袍,威仪端庄,她的眼直盯着跪着的桃夭,说道,“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桃夭跪在底下,神色慌张,慢慢将头抬起。 皇后的脸色停在她脸上,心头一惊,半响没有说出话,慢慢恢复神志,说道:“长得倒是俊俏,本宫问你,你和镇南王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王爷所救。”桃夭淡淡道。 “你可知镇南王他有未婚妻,你这样不知羞耻地勾引当朝王爷,你可知该当何罪?”皇后怒斥道。 桃夭全身血液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她从来不曾问过他是否有未婚妻子,他以为他是真心只对她一个人,可是他为何不告诉,为何要这样欺瞒她。 桃夭脸色泛白,说不出话来,她跌坐在地上,目光久久恍惚。 遇险 皇后盯着她,缓缓道:“既然你如今知道了真相,那就离开他,本宫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母后——”突然一阵叫喊声打断了皇后,皇后抬眼往外看去,只见南宫泽气虚喘喘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他看着地上跪着已经无神的桃夭,眼中划过一丝隐痛。 他跪到皇后跟前,沉声道:“母后息怒,这一切都不关桃夭的事,是儿臣,是儿臣喜欢上了她,望母后成全。” “成全?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瑶儿。”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凌厉,“她那么爱你,她是你的未婚妻子,可你却做出这种事情。” “是儿臣的错。”南宫泽低着头,沉声道。 “那好,母后要你离开她,你愿意吗?”皇后看着南宫泽逼问道。 南宫泽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皇后怒斥道:“来人,将此女子拖出去,杖毙。” 南宫泽脸色惊变,“不要,母后,儿臣求您了。” 桃夭看着替自己求情的南宫泽,眼泪不觉低落下来。 “母后,”南宫泽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皇后说道:“母后,只要你放过桃夭,儿臣愿意娶上官瑶为妻。” 皇后目光一闪,探究道:“此话当真?” “当真,以后母后说什么儿臣就做什么,”南宫泽看着桃夭绝望的神情,心头一阵痛楚。 皇后的脸色微微转好,她叹口气道:“泽儿,不是母后硬要逼你,瑶儿识大体,温柔贤淑,和你是绝配。” 说完看了看桃夭,轻叹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就留着她做你的奴婢吧,只要她安分守己,本宫自然不会说什么,好了,你们下去了吧。” “多谢母后,”南宫泽郑重地说道,脸色依旧面无表情。 夜幕降临,月色升起, 桃夭和南宫泽坐在马车里,俩人均不说话,南宫泽将手触碰过去,被桃夭躲开了,南宫泽的神情忧伤,内心几番挣扎。 俩人一路上寂静无声。 回到霜苑,南宫泽屏退了所有人,他缓缓开口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有未婚妻,我……” “王爷不必解释,我都懂,王爷贵为人中之龙,自然爱慕的人不少,我又怎么能强求王爷此生只对我一人真心呢。”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从我第一次把你救进府,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南宫泽低眸叹道:“上官瑶是我母后为我安排的,我并不喜欢,可是, 她是我母后,我不能忤逆她的意思,所以就一直找借口拖着。” 桃夭沉默不语,她微微闭上双眼,用尽力气道:“王爷走吧,我累了。” 南宫泽欲言又止,眸光一阵沉痛,他咬了咬牙,走到门口顿了顿,便忍痛离开了。 天微微破晓,大地朦朦胧胧,南宫泽一夜未眠,他看天微亮便往霜苑走去,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轻轻推开门,却见屋内整整齐齐,床上没有一丝凌乱,他脸色微变,内心慌乱,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突然,他在桌案上看了桃夭的留书,他急忙撩开一看,字字戳痛了他的心,他急吼道:“来人。” 月儿惊慌踏进屋内,见到南宫泽的脸色,心中一丝惶恐,南宫泽喝道:“翻遍整个定都,也要把桃夭找回来。” 长炎带着侍卫整条街地搜查,任何可以搜查的地方一个都不会放过,南宫泽急红了双眼,不停寻找桃夭的下落,唯恐错过任何一个关键。 “王爷—”南宫泽刚刚下了马车便听到一身呼唤,他心头一震,回头一看,瞬间失落,该回来的人不回来,不想见的人却在眼前。 他冷冷道:“原来是你,上官姑娘有事吗?” 上官瑶走上去,抱着南宫泽的手,欣喜道:“听皇后娘娘说很快就要为我们大办婚宴,瑶儿好开心,王爷开心吗?” 南宫泽双眸紧蹙,轻轻移开了她的手,淡淡道:“本王今天累了,就不陪你了。”说完一双疲惫的双眼瞥过上官瑶兴奋的脸蛋。 上官瑶看着南宫泽远去的背影,心里万般失落。 几日寻找未果,南宫泽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长炎看着疲惫不堪的南宫泽,不免心疼道:“殿下要保重身体,属下相信很快会找到桃夭姑娘的。” 南宫泽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霜苑内的一桌一椅,这里充满了她的味道,还有那架琴,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回忆起她的一幕幕,嘴上不由得浮起一丝自嘲。 他南宫泽自诩冷静深沉,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一名女子失魂落魄至此。 “殿下—”长炎突然慌慌张张地从门卫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南宫泽沉声道:“何事惊慌?” 长风把那封信递给南宫泽,南宫泽疑惑地打开一看,神色惊变,急问道:“可看清来人送信的是何人?” “没有看清,属下发现的时候人早已离开了,就只留有这封信。” “备马。”南宫泽冷厉道。 来到云来码头,南宫泽四处张望,远处船上站着一个人,银色长袍,头戴斗笠,迎风而立,他正慢慢往这边过来。 南宫泽沉着脸问道:“阁下是何人。” 只听那人突然放声大笑道:“几年不见,镇安王的记性怎么变差了。” 南宫泽听出了他的声音,探视道:“墨北辰?” 只见那人发出一个微弱的信号,这时四周突然被几十个人包围,他笑道:“正是,想不到镇南王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前来,果真叫墨某刮目相看。” “你究竟想怎么样?”南宫泽厉声喝道。 “镇南王当年灭我墨府,杀我父兄,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用你心爱之人的命换你一命,如何?”墨北辰冷笑道。 这时在船头上一个女子被架着脖子缓缓走过来,南宫泽定睛一看,正是桃夭,她嘴里塞着布,双眼湿润地看着南宫泽,一边对着南宫泽摇头,南宫泽看着她,心中隐痛,却又一丝暖意,她还在乎我…… 随即看向墨北辰冷冷道:“你若是个男人,就冲我来,何必对一个弱女子下毒手,放了她,我的命就给你。” “天下人皆知镇安王深谋远虑,冷酷无情,看来,传言未必属实,好,我墨北辰恩怨分明,我只要你的命,你若在我面前杀了你自己,我便放了你的女人。”墨北辰威胁道。 “你最好说话算话。”南宫泽激动说道。 “自然说话算话。” 北辰眼睛轻蔑了看着他。 桃夭此时拼命地摇头,她急红了双眼,南宫泽看着她,脸色闪过一丝暖意,他喊道:“桃夭,这辈子,你是我南宫泽最爱的女人,我定不会负你。” 失身 这时,长风正带人急急包围码头,南宫泽嘴角一丝冷笑,他趁墨北辰大意之时袖中飞出一把飞刀,将架着桃夭之人一击射中,那人迅速倒地,南宫泽急忙上去去抓桃夭,被墨北辰一刀刺了过去,瞬间一股血腥之气弥漫。 南宫泽立刻护桃夭在身后,墨北辰持刀冲上去,被南宫泽一个翻跃便踢倒了下去,垂中胸口,瞬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墨北辰所有手下被长风带的人统统擒住,一刀结束了性命。 南宫泽用刀挥向墨北辰,冷冷道:“没有人敢动我的女人。” 墨北辰自知活不了,突然脸色一变,嘴角慢慢溢出鲜血,头一歪倒了下去。 “属下来迟,殿下恕罪。”长炎跪地叩拜。 “起来,本王没事。” 这时南宫泽扶着桃夭坐下,将她捆绑的绳索解开,桃夭看着他,双眼湿润,突然一滴清泪落下。 南宫泽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庞拂去那滴泪,眼中尽是柔情,他温柔笑道:“没事了,我们回家。” 镇南王府,霜苑内 桃夭正小心翼翼地为南宫泽上药,看着那一道伤口,桃夭的心顿时一紧,心疼地看着他,南宫泽扶着她的脸,小心说道:“不疼了。” 南宫泽吩咐月儿准备更衣沐浴,热水,浴袍准备就绪,月儿便退下了,房中只剩下桃夭和南宫泽俩人。 南宫泽躺进这热气腾腾的浴池之中,朦胧氤氲之气充满了房间,透着暗黄的灯光,照在南宫泽身上,性感的腹肌,让人不由地遐想。 南宫泽身上清香的气息扑来,桃夭心中一动,羞涩道:“我去叫月儿进来。”说着桃夭刚想走,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拽住,往后一拉,瞬间往水里倒下激起千层浪花,温热的池水洒满俩人的脸上,桃夭被全身湿透,衣服紧紧贴着身子,南宫泽一把拦住她的纤腰,趁着桃夭不备他性感的唇已经扑了上去,南宫泽呼吸紧促,桃夭心里想着如何推开他,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任由他猛烈地亲吻着,从唇边慢慢一路往下移,滑到颈项,再到让人陶醉的酥胸,桃夭不由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快感瞬间直达四肢百骸,瞬间让南宫泽心中惊喜若狂。 他伸出舌头舔着茱萸,让桃夭的全身沸腾一般,温热的池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如痴如醉, 从浴池到床榻,翻云覆雨般,他亲吻着她的全身,酥麻的快感融遍她全身,她在他的带领下渐渐褪却那股生涩,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激情褪去,桃夭慵懒地躺在他身侧,偎依在他怀里,他的手指扣在她纤白的手掌上,他突然看到她的肩上有个落花胎记,他轻柔地抚摸着,柔声说道:“你这朵落花很别致。” 桃夭疑惑转过头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这可能是我从小的胎记吧。” “不管你会不会记得你以前是谁,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南宫泽的女人,只是……”南宫泽皱眉道。 突然桃夭用手轻轻点上他的唇,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她不想他再说下去。 南宫泽挽起她的手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这个是?” 桃夭低头一看,她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她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南宫泽立刻抱着她,安抚道:“以后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接着俩人相拥而眠,可桃夭心中自是有难解的苦闷。 桃夭虽然答应原谅南宫泽,但那一层信任早已破灭,对南宫泽终究是有了芥蒂,怕桃夭苦闷,南宫泽便接云琉公主来陪着桃夭,云琉是定皇的十三公主,自幼母亲去世,皇后看她可怜,便一心照料,云琉活泼可爱,深地皇后喜欢。 她一到府邸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看到桃夭,云琉瞬间惊呆了一会,她跑过去欣喜道:“她就是三哥哥说的桃夭姑娘吗?真好看。” 桃夭看着云琉也是很欣喜,这些日子有云琉的陪伴,桃夭也不觉得无聊。 可南宫泽毕竟有婚约在身,桃夭的存在很快传到了上官瑶的耳中,镇南王府风云再变。 上官瑶一早便来到镇南王府,长炎来到书房,南宫泽正在看书,听到脚步声,南宫泽抬眼问道:“何事?” “殿下,上官姑娘求见。”长炎皱眉道。 “她怎么来了。”南宫泽一脸疑惑。 还没说完,只见上官瑶已经到了门口,她走进去恭敬地俯了身,“瑶儿见过殿下。” 南宫泽淡淡地扫了一眼,“上官姑娘今天来是有何事?” 上官瑶顿时微笑道,“听闻殿下府上有位桃夭姑娘,听说气质风华,貌美绝伦,瑶儿今日特地来想见见桃夭姑娘,以后殿下将她娶进门,我和她便是好姐妹了,殿下能有桃夭姑娘是王爷的福气,瑶儿,瑶儿一定和桃夭姑娘好好相处,以后一起为殿下分忧。” “你今天来就是跟本王说这个?”南宫泽眼中不免有一丝惊讶。 “是的,殿下,瑶儿并非爱争风吃醋的女子,所以今天来就是让殿下知道瑶儿的心意。”上官瑶说的无比认真。 这时突然月儿急急来报,“王爷,桃夭姑娘得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 南宫泽听闻脸色巨变,二话不说直奔霜苑,上官瑶也跟着去。 南宫泽来到桃夭床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嘴唇早已没有了血色,她清秀的眉目如今紧锁,嘴里还依稀在说着呓语,他握着她的手,怒道:“南霖先生何在?” 不一会南霖匆匆疾步小跑过来,他把了把脉象,然后一脸沉声道:“回殿下,桃夭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她身体虚弱,还要继续调理,”顿了顿,他瞥向南宫泽欲言又止。 南宫泽看着他的神情,冷冷道,“有什么话直说。” 南霖踌躇半天道:“还有……桃夭姑娘体弱,还望殿下切勿夜夜合欢。” 刚说完,长炎惊愕地看向南霖,忍不住笑出来,南霖低着头不敢看南宫泽,南宫泽顿时狠狠地瞪了长炎一眼。 突然他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站着门口的上官瑶紧紧盯着屋内,眼神充满了愤恨,她的手紧紧握住,指甲差点掐出血珠。 恢复了神情,上官瑶慢慢走进去,脸色笑脸依旧道:“王爷,桃夭妹妹只是感染了风寒,殿下不必担心,瑶儿今日正好有空,不如瑶儿今天就留下来照顾桃夭妹妹吧,王爷放心,瑶儿一定好生照顾她。” 南宫泽脸色闪过一丝凝重,他看了看上官瑶,这时侍卫来报宣镇南王进宫,便轻叹道:“那好,桃夭就交给你照顾,月儿,好生照顾着。” “是。”月儿俯身领命。 看着南宫泽离去的背影,上官瑶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可怕的人心 她淡淡吩咐道:“你下去给桃夭姑娘煎药,这里有我看着。” 月儿看了看昏睡的桃夭,又看了看上官瑶,才缓缓退下,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望,才不安地离开。 南宫泽处理完便匆匆回府,走到门口便看到上官瑶趴在床边睡着了,他推开门,看到依然在沉睡的桃夭,此时脸色已有好转,红润光泽。 南宫泽不觉脸上浮现一丝温暖的笑意。 突然一阵微风吹进屋子,上官瑶不觉紧了紧身子,南宫泽扫了一眼,顺手将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 上官瑶顿时惊醒了,她抬眼看了看南宫泽的脸,急忙站起身,笑道:“殿下回来了,桃夭姑娘还睡着,已经服了药,殿下放心。” 南宫泽注视着她,心底瞬间有一丝愧疚。 “……你” “……我” 俩人突然相视一笑。 “你先说,”南宫泽温柔笑道。 上官瑶望了望桃夭,说道:“殿下不必为难,我知道殿下心中喜欢的人是桃夭姑娘,桃夭姑娘蕙质兰心,虽然只是睡颜,却也掩盖不住她风华之姿,殿下喜欢她是应该的。” 上官瑶望了望天,对南宫泽说道:“天色已晚,瑶儿该回去了。” “我派人送你,”他看着她一丝柔和,“长炎,送上官姑娘回府。” 长炎领命退下。 看着上官瑶远去的背影,南宫泽陷入沉思,似有一丝愧疚,他叹了口气,转身望向床上的桃夭,眉目紧促,瞬间上官瑶和桃夭的身影在脑海中纠缠…… 坐在马车里,上官瑶嘴唇突然扬起一丝冷意的笑,寒彻心骨。 第二日,上官瑶又去了镇南王府, 站着霜苑门口,上官瑶定定地望着里屋,她暗自憎恨道:“桃夭,本来这里是属于我的,可是你却来抢我爱的人,你让他眼里心里都是你,既然如此,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这时南宫泽过来,上官瑶立刻笑脸相迎,“见过殿下。” 南宫泽淡淡道:“瑶儿今日来的甚早。” 上官瑶心中一动,“他,他叫我名字了。”于是笑颜道:“昨日我看桃夭姑娘一直未醒来,我今日特地带了百年人参来,希望能让她早日康复。” 说着身后的丫鬟翠儿急忙将人参递了过去。 南宫泽淡淡道:“不如你同我一起进去看看她。” “好。”上官瑶应道。 这时桃夭已经醒了,看到南宫泽进来,心中一喜,突然看到他身后的女子,她的神情瞬间暗淡了下来,只听南宫泽关切道:“桃夭,你今日身体如何?” 桃夭看了看他,微微笑道:“我今日好多了。” “对了,她,她就是上官瑶,昨天她来看你,照顾了你一日,见你未醒,今日便给你带来人参来,”南宫泽笑着将人参递给她。 桃夭瞬间疑惑的看着上官瑶,上官瑶立刻迎上去,笑道:“桃夭姑娘,我是上官瑶,虽然,我是皇后亲定给殿下的王妃,”说完抬头看了看南宫泽,“可我知道殿下心中已有所爱,我不会强人所难,我虽然爱慕殿下,但我更希望他能幸福。” 上官瑶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听得桃夭瞬间一阵感动,她抬眼看了看南宫泽,满心的爱意柔情。 连接几日,上官瑶都会来府里陪着桃夭解闷,桃夭渐渐对她充满了好感,将她当好友对待,却忘了最可怕的人心。 过几日便是皇后的千秋,上官瑶拉着桃夭要去庙里上香,保佑皇后福泽,她们一起去了相国寺,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们一起来到大殿,跪在佛像前虔诚敬拜,上官瑶偷偷看了眼桃夭,眼底尽是一丝冷笑,正当上官瑶起身时,她的丫鬟翠儿突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从上官瑶身上掉下来一样定西。 翠儿立刻跪下:“小姐恕罪,” “你这个丫头,毛毛躁躁的,”上官瑶怒道。 桃夭看到一串珠串,好奇地捡起来,仔细端看,这块珠串,似乎哪里见过, 这时上官瑶笑道:“谢谢桃夭姑娘,我家丫鬟笨手笨脚的,回去我要好好管教。”说着伸手将珠串夺了过去。 桃夭心中疑惑道:“上官姑娘,这手串是……” 上官瑶抿嘴一笑,脸色尽是甜蜜,说道:“这是殿下送我的,想不到殿下平时对我冷冰冰的,原来他心里还是关心我的。” 桃夭愣愣地看着她,瞬间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再也说不出话来。 回到镇南王府,桃夭坐在窗前,她的心瞬间凉到谷底,她颤抖着,想起上官瑶那珠串,她忙从身上取下南宫泽送给她的珠串,一样的色泽,一样的触感,心里悲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 天气柔和,风和日丽, 上官瑶奉命去宫里见皇后,皇后见她来,急忙招呼她坐下,皇后看着她心疼道:“瑶儿这几日怎么瘦了。” 上官瑶笑道:“谢娘娘惦记,可能这几天陪着桃夭姑娘没有好好休息。” 皇后听闻一惊,问道:“桃夭,可是泽儿府上的桃夭?” 上官瑶笑道:”是啊,娘娘也知道她,她和瑶儿一见如故,瑶儿很喜欢她,她善良温柔。” 皇后皱眉道:“瑶儿,这件事本宫一直没有跟你说,怕你难过,泽儿他……” “娘娘我知道,我可以为了殿下接受所有,只要他高兴。” “你这傻孩子,不过瑶儿放心,本宫定不会让那个女人爬到你头上的,她怎么能和你比呢。”皇后看向上官瑶眼里满是疼惜。 说着说着上官瑶突然晕了过去,瞬间把皇后急坏了,她大喊:“太医,太医—” 凤仪宫, 杜太医摸着上官瑶的脉象,先是皱眉,后是一惊,阴晴不定,皇后看着杜太医的面容,急切问道:“瑶儿是怎么了?” 杜太医立即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上官姑娘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皇后大惊失色。 便急忙问道:“可知是什么毒?” 杜太医回道:“海棠散,索性毒性不深,上官姑娘并无大碍。” 皇后找来翠儿,问道:“你家小姐这几日跟谁在一起?” 翠儿哭泣道:“回皇后娘娘,这几日小姐一直陪着镇南王府的桃夭姑娘,其他地方都没有去过。” 这时,皇后眼神一凛,冷冷道:“来人,去镇南王府给我查,一定要给本宫好好查,如果真的是她,本宫不会放过她。” 这件事马上传到南宫泽的耳中,他心头一震,一种莫名的担忧瞬间涌现。 陷害,致命一击 皇后的人立马来到了镇南王府,几名侍卫来到霜苑,桃夭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有点心惊,只听一命太监道:“奉皇后旨意,给我好好查,一个地方都不要漏下。” 南宫泽见状,沉声道:“给本王住手。” 太监看到南宫泽,心头一震,鼓足胆子走到他面前说道:“殿下恕罪,奴才是奉了皇后旨意,来搜查这里,还望殿下不要为难奴才。” “搜本王的府邸,你们有几个脑袋。”南宫泽冷冷道,“有什么事情本王自会跟母后解释。” “可是……”那名太监正犹豫时,突然有人来报,找到了海棠散的残遗物,递到太监面前,太监对着南宫泽说道:“殿下,奴才如今已查到毒药所在,奉皇后旨意要带这位姑娘进宫询问,还望殿下行个方便。”说完邪笑地走出镇南王府。 南宫泽站着那里,看着桃夭消失在他面前,他阴沉着脸,紧紧握紧了双手,怒喝道:“长炎,进宫—” 凤仪殿内 上官瑶依然昏迷不醒,桃夭跪下皇后座下,低着头,皇后的威严扫到她身上,冷冷道:“本宫问你,你为何要害瑶儿?” 桃夭抬起头,看着皇后说道,“我没有害她。”神情无比恐慌。 “没有害她,那为何会在你房中搜到海棠散,你怎么解释。”皇后一声怒喝。 一时间发生的太急促让桃夭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皇后看着她震怒道:“本宫本来以为你能安分守己,没想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狠毒,来人,将她赐死。” “不可——”门外顿时传来一声急呼,只见南宫泽如疾风一般走进来,跪在地上,恳求道:“母后,求您放了桃夭。” “放了她?她处心积虑害死瑶儿,本宫如何能放了她,如今瑶儿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皇后的脸色带着一丝愤怒。 “儿臣愿代她受过,只求母后放了桃夭。”南宫泽嘶哑道。 南宫泽双眼通红,望着身边的桃夭,桃夭回望着她,嘴唇微动,一直在摇头,内心似乎想告诉他什么。 “此女歹毒,本宫不会饶恕,”皇后一脸的威严,“她也绝不能再留在你身边。” 南宫泽绝望地看着座上的皇后失声道,“母后—!” 皇后看着他,心中一丝不忍,轻叹道:“让她离开,你娶瑶儿过门,本宫就可以绕过她,” 桃夭绝望地看着她,心早已空洞了一切,他竟然不相信她。 南宫泽看着桃夭苍白的脸,他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抓住衣襟,半响,他一双空洞的双眸,看着高位的皇后狠了狠心说道,“我会让她离开。” 桃夭内心颤抖地看了看他,不再说话,嘴角只是一丝悲凉的笑意。 “好,这才是本宫的好儿子,等瑶儿醒了,本宫就挑个日子,你们尽快完婚吧。”说完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桃夭,我会送你出府,给你找个地方安顿,等事情一过,我一定接你回府,相信我。”南宫泽看着她心痛道。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下毒故意害她是吗?”桃夭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意。 南宫泽心痛到说不出话来,他想触摸她的脸,却被她闪过,他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冰凉的气氛席卷而来,弥漫着整个屋子,久久不能褪去。 悲凉的冷意划过桃夭的心底,绝望到没有一丝温度,脑中顿时浮现他们的过往,一点一滴,恍若昨日,如今却似已恍若隔世。 上官瑶在太医的照顾下终于恢复了,皇后看着她,心疼道:“这几日你可吓死本宫了。”上官瑶看着皇后如此关心,心头一暖,“让娘娘担心了,是瑶儿的错,瑶儿现在没事了。” “你啊,就是太懂事,才让那个贱人有机可乘,”说着眼眸一冷,“不过很快,你就是本宫的儿媳了。” 瑶儿惊喜地抬头看着皇后,笑意欣然,却也掩盖不住嘴角勾勒出的那一丝冷笑。 上官瑶身体日益恢复,她为了那日的事情愧疚难耐,便派了人去传话,约桃夭去仙鹤楼一叙,桃夭如期而至,上官瑶早已在那里等候,她看到桃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瞬间满脸委屈,泪流不止,“桃夭姐姐,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是瑶儿的错,瑶儿不是故意的。” 桃夭微愣,将她扶起,淡淡道:“你究竟为什么会中毒?” 上官瑶无辜地摇摇头,泪如雨下,桃夭看了心中自是不忍,说道:“这件事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皇后不信,他,也不信。”眼神闪过一丝失落和悲凉。 上官瑶嘴角勾勒,淡淡一瞥,突然脸上痛苦道:“瑶儿自然相信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瑶儿和姐姐在一起相处这么久,相信姐姐的为人,是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的。” 说完走到桌边,拿起一杯酒,满心欣喜道:“今日妹妹备了薄酒,希望姐姐以后不要再怪我,我一定会和皇后解释,这件事情不是姐姐所为。”说完一饮而尽。 桃夭看着她,目光淡漠地饮下了上官瑶备下的赔罪酒。 南宫泽接到口信,桃夭在仙鹤楼,于是便急匆匆赶了过去。却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他踢门而入,却看到床上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躺在一起。 南宫泽瞬间震怒,他发红了双眼,用剑一刀刺死了躺在桃夭身边的陌生男子,那人还没惨叫一声便断了气,顿时一股浓郁的甜腥味瞬间弥漫扩散,桃夭被惊醒,看到身旁的男子,心头一颤,她惊愕地看着他,浑身不停地在颤抖。 南宫泽勃然大怒,他将眼底的怒火飞快地燃炽,桃夭看着失去理智的南宫泽,内心惊恐无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南宫泽,如野兽一般嘶吼,愤怒。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尽气力想跟他解释,“王爷,你相信我,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啪”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有哭,只是在那里双眼空洞般愣在那里。 她的心由刚才的火热慢慢冷却,见她不说话,南宫泽更加愤怒,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拖,怒斥道:“贱人,原本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看来是我想错你了,上官瑶的事情怕也是你做的吧,亏的本王还在母后面前为你求情,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愤怒的南宫泽让人害怕,让人颤抖,桃夭吓傻了。 突然他拂袖一挥,对着长炎怒吼道:“把她给本王带回去。” 桃夭此时似乎没有了生命,她被人架着回到了镇南王府,如行尸走肉般,心里却在默默流泪。 受辱 刚踏进屋子,南宫泽将她摔到一边,桃夭失去了重心,随即跌倒在地,南宫泽上前将她的脖子紧紧掐住,桃夭因为透不过气脸色瞬间变地暗紫,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她绝望地看着他,那个曾经温柔的男子,转眼消失不见了,她的眼角一滴泪慢慢滑落下来,突然感觉不到她的挣扎,南宫泽心头一惊,将手慢慢松开了,桃夭如瘫痪般倒在地上。 她急喘着粗气,南宫泽看到她,可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的模样瞬间印入他的脑海,怒火再一次被点燃。 他将她一把摔到了床上,直接爬在她身上,冰凉的嘴唇狠狠地贴在桃夭的嘴上,努力撬开她的口,他要她为她的背叛而赎罪。 桃夭感到了不适,不停地在挣扎,可越是挣扎他的反应越是强烈,更加勾起他的占有欲,疯狂的,粗暴的。 桃夭脸色发白,死死地盯着他,南宫泽看到桃夭倔强又不肯服软的样子,更加恼怒,将她的衣衫一件件撕碎。 桃夭恳求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南宫泽冷哼一声,“现在才想起求饶吗,可惜已经晚了。”他喘着粗气,将她的下巴紧紧攒住,眼中的怒火越来越亮,“本王最恨的就是背叛,本王对你这么好,一心想娶你,可你却这么下贱,本王为了你连上官瑶都不看一眼,可你却背着本王私会偷人,你好大的胆子。” 桃夭的心骤然疼痛,她恨他,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不肯听她的解释,心中微凉,突然桃夭对视着他,眼中冰凉似箭,她冷笑道:“我就是不爱你了,王爷你又能如何?” 此刻的南宫泽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冷笑道:“好,很好,本王现在才知道本王是多少的愚蠢可笑,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场。” 说完,大掌一挥,衣衫烬落。 桃夭柔美的身体毫无遗漏地呈现在他眼前,他身子一沉,便亲吻了上去,他粗壮的肉棒猛地一用力猛插了进去,狠狠地贯穿她,桃夭突然痛地一声惨叫,南宫泽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停下来,而是越来越猛,越来越用力,桃夭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也没有再喊出来,就算死,也要保存自己最后的尊严。 南宫泽看着身下娇弱的女子,眼角滑着泪水,双眼紧闭,看也不愿看他一眼,便大怒道:“贱人,给我看着本王。” 桃夭仿若未闻,南宫泽又加大了力度,边做边不停喊着:“贱人,本王让你不够爽是吗,非要去找男人……” 南宫泽愤怒地在女子的子宫深处来回穿梭,让桃夭的花穴红肿不堪,她浑身发抖,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次昏厥。 他霸道的吻从颈项慢慢移到心口,移到心口的时候,那粉嫩的花蕊如桃花般美好,他的舌头不禁停留在那里不停旋转,桃夭突然感到一股暖流瞬间盈满了全身,她控制不住轻轻喘着气,南宫泽将她的双手紧紧扣住,让她动弹不得。 接着南宫泽猛地咬住了她的蓓蕾,用力咬着,桃夭吃痛地大叫了声,南宫泽冷笑一声,“滋味如何,你个放浪的女人。” 说完又继续吸吮着她嫩白的双乳,那双乳被他的双手挤到一起,看着这两只高耸的双乳,南宫泽忍不住狠狠地吸着,桃夭瞬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吟。 南宫泽继续往下舔,桃夭心中惊慌失措,“你要干什么?” 南宫泽嘴角邪魅笑道:“哼,那个人男人如何要的你,本王今夜要加倍。” 桃夭双眼充满了惊恐,她用力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太大,根本推不开,南宫泽怒道:“再动,本王让你去体会下做军妓的滋味。” 他的手指在她的下体不停搅动着,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默默忍受着,他那粗壮的肉棒又伸了进去,再狠狠地戳出来,嘴里还不停喊着:“那个男人可有本王厉害。” 男人的欲望在继续着,他突然感到下体要喷射,随即做着最后的冲刺,再一次猛烈进攻,插进桃夭身体的最深处,伴随着静寂的夜空中一声惨烈的叫声,结束了这场痛苦的欢爱。 南宫泽满足地站起身,看着她,轻蔑笑道:“从今以后,你只要乖乖呆在本王身边,做个妾,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等上官瑶进了府,你们二人就一起伺候本王,”说完便冷哼一声走出了门。 桃夭蜷缩在墙角,拿被子裹住身子,终于哭了出来…… 六月初五,是个好日子,上官瑶如愿以偿嫁入镇南王府,她费尽心思得偿所愿,她穿着喜庆的大红喜服,坐在喜轿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南宫泽冷峻沉寂的脸。 到了镇南王府门口,南宫泽下了马,正准备扶新娘的时候,突然月儿急匆匆地来到门口,她急声道:“王爷,桃夭姑娘不见了,只留下这个紫檀手串……” 南宫泽心头一惊,他的脸暗沉无比,双手紧紧攒住那手串,阴鹭的眼神盯着前方,他厉声喝道:“长炎,给本王把她找回来。” 长炎领命退下。 南宫泽翻身上马,往四处狂奔,他的心骤然剧痛,把定都城都翻了遍,可是还是还是找不到桃夭的半点踪迹。 他便延伸到郊外,不知不觉来到了澜胥江畔,此刻的澜胥江波涛暗涌,风云色变,岸水拍打着岩石,让人的心猛然一沉。 他眯着双眼,突然看到前方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她的背影萧瑟悲凉,正站在江边,他猛的一望,大喊道:“桃夭—” 可是那边的女子听不见他的喊声,或许是她不想再看到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她闭着双眼,感受着这海浪冲击的感觉,仿佛要把她肮脏的身子彻底洗净。 她微微睁开眼,回头看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正向她扑过来,他一身深红色喜服,那么刺眼,她面色无波,只是那一眼,便是他们之间的永恒。 桃夭张开双臂似乎这一刻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她的身体一跃毫不犹豫地沉入了澜胥江。 断情忘情 江面冷风骤起,漫天的乌云仿若要吞噬大地,南宫泽疾步过去惊慌大叫:“桃花——”,想拉却没有拉住。 悲痛的喊声划破寂空,悲凉的泪水划过他俊朗的脸,打在了岩石上。 死亡的气息笼罩,桃夭睁不开眼,可是她却感觉到身子在急速下滑,不知道会跌落哪里。 在澜胥江江底,突然闪现一个亮光,桃夭的身体顺着江水沉到了江底,她沉了下去, 四周静寂,她躺在地上慢慢地睁开眼,四周都是瀑布,环境确实格外优美,闪耀的光照射着湖面,波光点点,她嘴唇颤抖了一下,扶了扶额头,有点痛,眼前的景象眩晕,恍惚了一下,她喃喃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迷糊不清,她呆呆地凝望着,曾经的一幕幕突然浮现在眼前,摸了摸脸颊,似有泪痕,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她心头一颤,苦涩一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南宫泽,那个永远都不愿记起的男人。 她眼神空洞无光,悲凉地深吸一口气,来不及掩盖眼底的悲痛,急忙收拾思绪,想如何离开这里。 她试着凝聚内力,顿时河水激起一阵波澜,飞跃长空,她镇定地吸了口气,眼眸总尽是冰冷,她凝聚掌力以她魔宫宫主惊世的神功冲出了澜胥江…… 来到魔宫,她缓缓地走进去,突然身后闪过一个影子,只听那人冷冷道:“何人擅闯我魔宫?” 桃夭转过身,看着她冷冷道:“怎么,多日不见,连本座都认不出来了吗?” 来人是如嫣的贴身丫鬟青挽,青挽定睛一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来,急忙来到如嫣跟前叩拜道:“宫主,属下青挽拜见宫主,宫主您可回来了。” 如嫣上去轻轻扶起她,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魔宫可发生什么事?” 青挽说道:“回宫主,宫里有妙使和众长老一切无恙,这几个月妙使日日在寻找宫主的下落。” 如嫣点点头,问道:“当日密毒被盗,可查出何人所为?” 青挽回应道:“是炫长老手下一命叫百里夜的人透露了密毒,才害的宫主受此大难。” “他人如今在何处?”如嫣目光冷冰,眼中闪过冷冽之气。 “此人被他逃了,还未找到,不过宫主放心,属下正在查。” “如嫣——”一声嘶哑哽咽的声音响起,如嫣抬头望去,眼角顿时湿润,她微微笑着,寒心急奔过去,抱着她,“你总算回来了,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整个定都,都找不到你,我要急疯了。” 如嫣看着她激动的脸,瞬间泪如雨下,抚过寒心脸色的泪珠,“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 顿时溪风及各大长老俯身跪下激动叩拜道:“恭迎宫主回宫——”响声朗朗,充满了整个魔宫。 溪风眼神满是欣喜和激动,他眼眶湿润道:“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宫主,让宫主受此大难,属下该死。” 如嫣看向他,缓缓道:“溪风,这些日子你们寻找本座,辛苦了……”辛苦二字如嫣用尽了全力才从嘴里哽咽地道出。 日落西山,清心殿内, 如嫣在屋里缓缓坐下,坐着发愣,寒心进来都没有注意,寒心唤了声,如嫣这才晃过神,看着她笑道:“你来了。” “如嫣,你为何要服断情丹?”寒心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炫长老告诉你的?”如嫣转过脸不去看她。 寒心更加不安,她走到如嫣跟前,担忧道:“若不是被我撞见,你要瞒我到几时,如嫣,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性子我还不了解吗,若非有事,你怎会去找炫长老讨要断情丹,服下断情丹的后果你难道不知道吗。” “从此断情绝爱何尝不是好事。”如嫣淡淡道。 寒心急急问道:“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嫣看向窗外,站着那里,目光如死寂一般,过了半响,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日,天门来犯,我蛊毒发作,又中了媚术,两毒相冲,我,失忆了。” “什么……”寒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如嫣继续说道:“然后,我被南宫泽所救,这段时间便在他府上,日久天长不知不觉竟然爱上了他,可他……” “他怎么样?”寒心急切问道。 “他背弃了我,娶了别的女人,于是我心灰意冷,跳了澜胥江。”说完苦笑一声,“我把自己交托给他,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南宫泽……”寒心咬牙切齿地愤怒道。 “你还爱着他是吗,为了忘记他,你情愿服下断情丹。”寒心心疼地望着她萧瑟的背影。 “断情丹,从此恩断情绝,再无杂念。”如嫣淡淡笑道,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可这样你身上便有两种毒,万一……”还没等寒心说完,如嫣便说道。 “如果我有不测,你就接替我担任下一任魔宫宫主。” 看着如嫣笑地如此淡然,寒心不觉得心疼的厉害。 寒心走过去紧紧抱住她,眼角划过一丝泪光,“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准你有事。” 南宫泽和上官瑶成婚已有一段时日,南宫泽痛失心爱之人,悲痛伤怀,便整日都不说几句话,更多时间就待在书房,书房布置简单清雅,淡淡的香味让人倍感清爽,在书房正中,挂着一幅丹青,画上的女子清丽风华,一头青丝如墨,双眸微抬,目光温柔,神色之中有一丝淡然, 南宫泽望着画中女子,陷入过往的思绪,瞬间悲痛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呆呆地望着,喃喃道:“桃夭,明明是你背叛了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觉得我是对不起你。” 上官瑶站着门口,突然推门而入,怒喊道:“你整日盯着这个死人的画像,把我日日丢在一旁,你可对得起我!” 南宫泽沉着脸,阴鹭的脸色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吼道:“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本王滚出去——” 上官瑶不仅不走,更加嚣张怒骂道:“我嫁给王爷已有一段时日,可王爷却从未正眼瞧过我,唯独对这个下贱之人如此念念不忘,王爷忘了她是如何背叛你的,我好歹也是上官丞相之女,皇后钦定的镇南王妃,殿下如此待我,我上官瑶的名节事小,可殿下如此薄情寡义,叫天下人如何看待殿下。” 只听一声“哐”一个巴掌急急落在上官瑶的脸上,她被挥倒在地,上官瑶顿时吓傻在那,接着便哭着跑了出去。 南宫泽的双眸顿时阴沉至极,他将案桌上的东西全部挥洒到地上,怒意非常。 集市初遇 过了几日,南宫泽的气消去了大半,突然想起那日对上官瑶大发脾气,突然心中微动,他急忙命人送些东西去给上官瑶。 上官瑶看到后欣喜不已,她知道南宫泽夜晚忙公务到很晚,这一夜特意叫人备上补汤,而自己换了一身性感妩媚的薄纱裙,丝滑触感,摄人心魄。 她端着补汤慢慢走到南宫泽的东房,她轻轻敲门,只听到屋内一声醇厚悦耳的声音,“进来。” 上官瑶笑眯眯地走进来,“妾身知道王爷公务繁忙,特地炖了汤,王爷趁热喝了吧。” 南宫泽“嗯”了一声,接过碗喝了一口,不由赞道:“这汤味道不错。” “王爷喜欢的话,妾身以后日日炖给王爷喝。”上官瑶听闻内心欣喜不已。 昏暗的烛灯,暧昧的气息和上官瑶身上散发的迷人味道,让南宫泽似乎有点昏昏欲坠,南宫泽看了她一眼,魅惑一笑,“王妃今夜真美。” 上官瑶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躺在南宫泽的怀里,俩人激情四射,但到了三更时候,南宫泽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第二日便命人送来一碗滋补汤药给上官瑶。 接下来的几日,南宫泽虽然日日宠幸,但绝不留宿,第二日的汤药也是日日端到上官瑶面前。 “小姐,好好得怎么突然叹气啊,小姐现在不是如愿当上了镇南王妃了吗,该高兴才是。”丫鬟翠儿安抚道。 “哎,这几日王爷虽然日日宠幸,可他却从来没有在我这里过过一夜。”上官瑶发愁道。 “小姐放宽心,如今这府里只有小姐一个人,还怕没有机会吗,来日方长。”翠儿笑道。 上官瑶儿轻叹一声,“来日方长,当初我费尽心机把她赶出了王府,还设计了那么一场好戏,终于让王爷抛弃了她,可如今王爷他,还是依然忘不了她……” 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哐当”一声猛烈推开,上官瑶被吓了一跳,再看到门前的人,黑袍金冠,脸色阴鹭,上官瑶顿时脸色惊变,她的身子颤抖了几下,随即脸色僵硬地看着南宫泽,“王,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妾身怎么没看到。”顿时惊慌失措,眼神闪烁不定。 南宫泽冷冷地慢慢地走进她,突然用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翠儿一时跪倒在地,恳求道:“王爷,求你放了王妃。” 南宫泽随即一个巴掌将她扇了过去,那翠儿吓得连连后退,再不敢说一句话。 “果真是你,是你设计了她,是你陷害了她,是你,让本王狠狠地罚了她,永远失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南宫泽越说越激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说完将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上官瑶此时内心惊恐不安到极点,她嘴角流着血,爬到南宫泽脚下,颤抖道:“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 “还敢说没有,本王已经去查了那仙鹤楼,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一脚使劲往她身上踹过去。 “你个贱人,你让本王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本王今日就要休了你。”南宫泽愤怒道,双眸的怒火不停在燃烧。 “王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也只是太爱您了,才会如此糊涂。”上官瑶跪在地上惊恐地恳求着。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泽似乎看到了桃夭,那日她也是这样求着他,想跟他解释,可是他却没有听,他心头一痛,闭上双眼,脑中尽是桃夭无助的双眸,他的手突然颤抖地厉害,深吸一口气,盯着地上的上官瑶,咬牙道:“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你。” 说完拂袖愤然离去。 上官瑶如软骨般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霜苑 自桃夭走后就一直空落,屋子里也无人打扫,当时他的愤怒带给了桃夭多么深的伤痛,他在门口徘徊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屋里的一切并未改变,只是这院子里的桃树已然枯萎,南宫泽站在树下,愣愣发呆,过往的一切都在脑中闪现。 而他,连她的尸骨都没有找到…… 这几日如嫣日日满怀惆怅,虽已服下断情丹,但情深根种无法忘记,也无法抹去,她站在流光谭边,目光凌厉,挥剑流星,青丝飘絮,相比她之前的功力更是有所长进。 为了给如嫣解闷,寒心特地陪她逛了集市,如嫣心情果然大好,走到一个首饰铺旁,如嫣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寒心一愣,笑道:“你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 如嫣笑而不语,只愣神地看着。 这时突然冲过来一个女子,撞倒在如嫣身旁,如嫣急速将她扶起,她看向如嫣,双眼含泪乞求道:“小姐救我。” 这时跑过来一群莽汉,只见走出来一个满身臃肿,膘肥体壮的人骂道:“小贱人,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着本公子你后半辈子都吃穿不愁,你个贱人别不知好歹。” 寒心讥笑道:“谁家的看门狗不好好关着,放出来四处咬人。” “你敢骂我。”那人怒喝道。 “哟,我有说是你吗,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本姑娘也没有办法。”寒心笑道。 此时一旁的行人都在看笑话般看着他们,只见那人不仅不怒还嬉皮笑脸道:“哪里来的美人,这伶牙利嘴本公子喜欢,”眼珠一转看向如嫣,顿时眼眸发亮,谄媚道:“这位美人,本公子乃京都叶太师的公子叶霸天,你若跟了我,本公子保你一生荣华享用不尽。” “原来是太师府的公子,真是失敬。”如嫣故意冷笑道。 “怎么样,既然知道本公子身份尊贵,就乖乖地跟我走吧,本公子定会好好疼你。”说着要伸手去摸向如嫣。 突然手不知何时被一个强大的力气紧紧攥住,那人顿时脸色惊变,怒喊道:“疼……疼……” 那个掌力看着就知道功力深厚,这时一声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敢调戏我家娘子,你好大的胆子。” 如嫣惊诧地望向他,他一身绿色衣衫,金冠束发,双眸媚笑,一双桃花眼足以能迷倒众生,嫣然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如嫣看着他,眉头紧皱,那一身绿油油,更衬得他妖艳妩媚。 捡了个夫君 他却置若罔闻,还挑眉笑看着如嫣。 叶霸天怒道:“你是何人,竟敢伤了本公子,我叫我爹砍了你。” 只见这绿油油款款道来:“本公子的娘子你也敢调戏。” “你娘子?”那太师的小儿一愣,转眼冷笑道:“那又如何,只要是本公子看中的人,就没有得不到。”说着挥手对身后那些家仆大喊:“给本公子拿下。” 只见那绿油油嘴唇微微勾勒一笑,闪出腰间的佩刀,那刀在阳光下尽是一阵刺眼,闪电急速,没有一会就将那些废物统统撂倒在地,那太师家的傻儿子顿时慌了神,他一边后退一边大喊,额头冷汗直冒:“你,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说完就落荒而逃,犹如一个丧家之犬,模样及其狼狈。 他冷笑了一声,随即走到如嫣身边,还没开口,就听到寒心骂道:“你这个登徒浪子和他们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厮皱着眉头道:“我刚刚好心救你,怎么,还救错了。” 如嫣看着他,冷冷地说,“你如此毁我名节,难道还要我感激你不成。”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但情急所逼,还望姑娘见谅。”他对着如嫣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嫣不理那人,对着刚刚被他们追赶的姑娘温柔笑道说道:“那人走了,你回家吧。” 只见那个女子跪下来,磕了一个头道:“小姐大恩,请受绿萝一拜。” 如嫣赶紧扶她起来,只见她哭红了双眼,迟迟不肯起,泣声道:“如果小姐不嫌弃,就让绿萝跟着小姐,伺候小姐,来报答小姐。” 如嫣迟疑道:“可惜我并不缺丫头。” “小姐若是不肯收留,那太师公子也不会放过我,我如今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说着低着头哭了起来。 如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地看向寒心,寒心也是皱着眉头。 “看她那么可怜,你不如就好心收留她,让她给你打打杂又有何不可。”那绿油油云淡风轻地说着。 如嫣看着地上的女子,问道:“你的爹娘呢?” “前年遭饥荒,我爹娘都饿死了,于是我四处流浪,终于在一家天香楼端茶倒水,可是……”说完哽咽了一会,继续说道:“一日,这太师公子便来了天香楼,他看上我,非要我当他的小妾,我不肯就跑了出来,小姐,我什么活都会干,求求你就收留我吧……” 如嫣安慰道:“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寒心刚想阻止,如嫣便摇摇头。 “多谢小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那绿萝感激涕零道。 “皆大欢喜,”绿油油嬉笑道。 如嫣看也不看就准备转身,却被他阻拦,如嫣看着他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这我刚刚已经认了你做娘子,这所有人都是见证,你自然就是我的娘子了,回家当然也要带着为夫啊!”男子嬉嘻道。 如嫣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让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那绿衣男子顿时大惊失色,“莫非娘子要当众谋杀亲夫啊,”说着还做了个害怕的表情,突然蹲下来,抱住如嫣的大腿哭喊道:“你可不能一生气就杀了为夫啊,床头吵架床尾合啊。” 如嫣瞪大眼睛顿时石化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寒心看向四周来来往往指指点点的人群,怒道:“你再敢乱说,小心刀剑无眼。” 只见那绿衣男子看着如嫣可怜巴巴道:“娘子救命。” 如嫣已经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正当如嫣郁闷时,突然他大叫:“好痒,好痒啊。” “公子此举也非正人君子所为。” 如嫣回头一望,只见一介书生扮相,相貌端庄,散发着淡然的气质,浑身上下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他缓缓地走过来,看向如嫣鞠了一躬笑道:“小姐回来了。” 如嫣嫣然一笑:“顾神医。” 顾游双目转向那绿衣男子,冷笑道:“我家小姐岂是你可以戏谑的。” 那绿衣男子微微一愣,“你,你家小姐?好好好,是我错了,快给我解药。”绿衣男子乞求道。 顾游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叹气地摇着头走了。 如嫣轻笑一声,缓缓远去,只留下那绿油油在身后呐喊,凄惨无比,“我错了,给我解药啊,姑娘,今天好歹我也帮了你,你就行行好啊……”说着不停地在搔饶。 这时突然从远处飞来一个瓷瓶,被绿衣男子稳稳接住,会心一笑,服下解药,顿时全身畅快,他扯着嗓子朝如嫣呐喊道:“不知娘子芳名,府上哪里,今日我欠你一个人情,改日我定当回报……” 回到明月阁,如嫣便安排绿萝在这里打打杂,绿萝自是高兴极了。 如嫣和顾游来到一个隐秘处,顾游随即叩拜道:“色使顾游见过宫主,听闻宫主失踪了几个月,如今看到宫主平安归来,属下放心了。” 如嫣微微一笑,“本座听说你四处游历,最近在撰写《百草心经》,看来此次收获颇多。” “属下苦读药理书籍,寻遍四方,已经找到这世间各种奇珍异草,方能炼制各种丹药,宫主身上的蛊毒属下一定竭尽全力。”顾游款款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和盎然。 如嫣欣悦地看着他,“有劳先生。” 桃夭的离去让南宫泽一直精神不振,他日日看着桃夭的画像,并吩咐月儿霜苑每日三次打扫,他有时候留恋在霜苑,一坐便是一日。 日子一天天过去,近日不知为何,府内桃花落满了一地,南宫泽见后震怒非常,急忙命人将桃花林重新种建起来,南宫泽很少动怒,可一遇到有关于桃夭,他的情绪就如此失控,让站在远处的上官瑶看了心情加悲痛,她叹息道,这就是她费尽心思得到的男人。 自从绿萝来到明月阁,伺候地倒是贴心,看到如嫣晚上睡不好,便为她精心做了香包,放在房里,香气扑鼻,更有助于睡眠,如嫣很是满意,难得有空便帮忙打理明月阁,寒心还赞道,这个丫头来了倒是很省心。 屠魔大会 “公子,你想买点什么?”绿萝看到有人进来便去招呼。 那人一身黑色华贵锦袍,头束金冠,他看了眼,对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只听那侍卫前来问道:“听闻这里有名贵的雪骨参。” “是的。就是这出价就高了点。”绿萝看着他说道。 “价钱你随意开。”只听那黑衣男子慢悠悠地说道。 “公子您请稍等一会。”绿萝欣喜地说道。 没过一会,便将药材包好,只见那侍卫拿出一叠银票,数了数,足足有上万两银子,绿萝从没看到过这么多钱,眼睛都看直了。 走出明月阁,黑衣男子吩咐道:“长炎,将这个送进宫给我母后。” “是,那殿下您。”长炎欲言又止。 “我四处走走。”南宫泽冷冷地看向前方,这几日听闻皇后精神不好,便想给她买点补补身子。 但他到现在仍然无法释怀,连宫门都不愿意踏入。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他心头一震,“桃夭……”二话不说便上前去抓住那女子的手,女子受了惊吓,急忙转过来,南宫泽瞬间呆住了,只见那女子硕大的脸庞,脸上芝麻点点,鼻子和眼睛都要挤到一处了,正谄媚笑望着他,说道:“公子可是在叫奴家,奴家不叫桃夭,奴家叫桃花……” “……” 见南宫泽不踩她,那女子便冷哼着惺惺地走了。 魔宫内, 如嫣坐在高位上,正想着什么,连人进来都不曾察觉。 “启禀宫主,有人来访。”有人进来通报,这时如嫣才抬起头,问道:“何人?” “来人说是姜国人。” “姜国,让他们进来。”如嫣冷冷说道。 不一会,人便带了进来,如嫣覆上面纱,虽看不到脸,却依然能感受到她高贵绝美的气质。 来人是俩男子,一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身穿白衣长袍,带着面具,但一眼望去,五官自是不错,一种超凡脱俗的贵气卓然而生,另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灰色长袍,依旧带着面具,虽诸多掩饰,也掩盖不住那一身的将门之气。 只见那灰色男子鞠躬拜道:“见过灵汐宫主。” 如嫣淡淡地扫了一眼,冷冷道:“两位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一直站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的白衣男子,在听到如嫣说话后,突然微楞了一下,他这才缓缓抬头对上前面的如嫣,嘴角微微一动。 灰色男子说道:“听闻宫主此处有百年一遇的青灵藤?” “不错。”如嫣淡淡回道。 “我们听闻便从姜国慕名而来,希望能得到此珍贵药草,为救人一命,我知道魔宫的规矩,宫主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在下能做的一定办到,还望宫主能慷慨相赠。”灰衣男子说话真诚真挚。 如嫣微微笑道:“哦?果真是任何条件你们都能接受?” “自然,只要宫主开口。”这时白衣男子抢先一步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如嫣也是微微一愣,为何如此熟悉,似在哪里听过。 “好,既然阁下如此爽快,那,本座就要你们姜国十里商铺作为交换的条件。”如嫣也是大言不惭地说道。 这时灰衣男子着实心头一震,有点不知所措,于是便偷偷瞥向身边的白衣男子。 “用一株青灵藤就要换我姜国十里商铺,宫主还真是会做生意。”白衣男子一脸无奈地笑道。 如嫣起身,拂袖过衣裙,嗤笑道:“用十里商铺换姜国陛下一命,这笔买卖很划算。” 那俩人皆愣住,突然,白衣男子放声大笑道:“早就听闻魔宫宫主高深莫测,今日一见,实在让在下大开眼界。” 如嫣笑而不语,静等他们回话。 “好,成交。”白衣男子笑道,眼底双眸亮如星辰。 “公……”身边的灰衣男子刚刚想说什么,便被白衣男子制止。 “来人,将青灵藤呈上来。”如嫣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白衣男子一直看着她,眼神似有一丝温柔,如沐春风。 没过一会,青灵藤便放在他们眼前,白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白玉扳指,说道:“日后带着这个东西来我姜国,定会履行我的承诺。” 东西呈到如嫣跟前,如嫣细细端详着,“色泽亮丽,质地柔滑,一看就不是凡品。” 白衣男子再次恭敬道:“今日多谢宫主相助,在下告辞。” 如嫣点点头,那白衣男子走到门口,脚步突然顿住,随后大摇大摆离开了殿内。 如嫣准备转身,突然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瞧,竟是桃花琥珀,她内心一震,她捡起来,放在手上,那段不愿想起的往事瞬间在脑中一一浮现。 她突然呼吸急促,胸涌澎湃,双手紧紧握着。 直到听到青挽来报,“宫主,最近江湖突然出现一个门派叫屠魔教,信誓旦旦说要屠尽我魔宫,还在名剑山庄召开武林大会,这是他给我们下的拜帖。” “呈上来。”如嫣接过一看,嘴角一丝淡笑,“传令下去,我们准时赴约。” “宫主是想……”青挽满脸疑惑。 “屠魔教,本座就给他机会。”如嫣冷笑一声,“我想看看这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本座死,顺便引蛇出洞,找到那幕后之人。” 说完低头看着那枚琥珀,递给青挽,“将它扔了。” 青挽迟疑了一下,接过去转身离开。 镇南王府, 长炎急急来到书房,将一个纸条递给南宫泽,南宫泽顿时嘴角上扬,轻笑道:“武林大会,有意思。” “听说魔宫宫主重出江湖,到时也会赴约。”长炎说道。 “魔宫宫主,”南宫泽脸色暗沉,“这个魔宫宫主行踪不定,本王几次三番都找不到他,正好,这次本王倒要看看,这个魔宫宫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属下这就安排。”长炎恭敬退下。 南宫泽立身在床前,远远看向前方,一副势在必行之感。 屠魔教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着堂中,神色冷冽,寒气逼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他冷冷道:“这次就看魔宫宫主如何死在我手上。” 武林大会期限将至,各路门派纷纷涌到了名剑山庄,他们有的是为了见识魔宫宫主的真容,有的是想看看魔宫如何在今日一战一败涂地,众人都各怀心思。 意外重逢 南宫泽带着长炎也来到了此处,他本不削这种江湖聚会,但此次有魔宫宫主,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长炎守在他身侧,神情严肃,这王爷第一次参加这种杂乱的聚会,三教九流都聚在此,可不能分了神。 很快,所有小门小派都纷纷到齐了,只剩下屠魔教和魔宫还未到。 有点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只听有人不满道:“这我们都到了,魔宫和屠魔教的怎么还没到,老子都等烦了。” 对这种宵小之徒,南宫泽一向是嗤之以鼻,连看都懒地看一眼。 他坐在那里默默饮着茶,静静等待一会的好戏。 突然,远处飞来一个一个黑色的身影,顿时站在中央,他的速度极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他看了看喊道:“各位,今日是我屠魔教在此召集各位好汉,为的是让大家有扬名立万的机会,江湖好汉一直被魔宫之人所欺压,今日,我们便要铲除魔宫,一雪前耻。” 黑衣男子说完这慷慨激昂的话后,下面的人吩咐举手迎喝:“铲除魔宫,铲除魔宫,一雪前耻,一雪前耻。” 南宫泽看着这些人,不由得地讥笑了一番,继续默默喝茶。 正当他们说的激愤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声音远远地往这边飘来,“好大的口气……”声音轻柔魅力四射,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一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戴着白色面纱,绝代风华,她缓缓地站稳到地面,眼光不时扫了眼所有人,突然目光定在一个人影上,她双眸凝聚暗沉。 接着眉头松稍稍暖和说道:“听闻屠魔教想要灭了我魔宫。” 南宫泽的茶杯突然掉落地面,他双手颤抖,眼睛直直盯着那白衣女子,胸膛起伏不定。 “魔宫宫主,老子等你很久了,你终于现身了,你们魔宫仗势欺人,手上沾满了血腥,今日我要为武林除害。”其中一人愤愤道。 “在下不会打打杀杀,早就听闻魔宫宫主倾国之姿,举世无双,今日在下只为一睹宫主风采,啧啧,果真没有让我失望。”突然一人执着扇子一双凤眼正向如嫣扫过去。 “你个娘娘腔一边去,老子今日本来是来找魔宫报仇的,却不想魔宫宫主是如此貌美的佳人,却叫我不忍动手啊。”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对着如嫣谄媚笑道。 “放肆!”这时青挽在旁边怒喝道。 接着众人都争着在向如嫣表白。 那黑衣男子已经听不下去了,怒骂道“你们这些人,看到美人就都乱了心智了,忘记今日请大家来的目的了吗?”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又何必和一个女人动怒,如此倾城佳人在此,你怎么舍得伤她呢。”身后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慢慢传来,“再说,真要动起手来,你可不是她的对手。” 黑衣男子此时已经被激怒至极,他执起剑直直逼向如嫣。 剑还没碰到如嫣,他便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挡在如嫣面前,黑衣男子怒道:“你是什么人,闪开。” “原来你今日召开这大会,只为了杀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南宫泽冷冷地看着她。 如嫣看着眼前的男子,心头猛然一惊,“是他……” 顿时感觉全身血液翻涌沸腾,呼吸不顺。青挽看出如嫣的异样,关切问道:“宫主……” 如嫣抬手示意。 黑衣男子一脸狰狞道:“今日老子就先杀了你,再杀了魔宫宫主。”南宫泽嘴角一瞥,轻巧地飞掠起身避开了黑衣男子的进攻,英俊的脸上散发着一股寒气,逼人心魄,南宫泽飞身而下,那黑衣男子闪过身,看得出来,此人的武功不弱,便缓和口气道:“这位好汉,你我无冤无仇,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只听南宫泽怒喝道:“有本公子在,看谁敢动她。” 如嫣在锦袖下的手紧紧攥住,努力在掐着自己的掌心,她正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突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痛,她额头忽冒冷汗,对青挽示意了个眼神。 南宫泽却转过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悸动,如嫣努力不去看他,内心却无法安定,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南宫泽眼神激动道:“桃夭……” 如嫣冷冷道:“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想要转身离开,南宫泽紧追不舍,如嫣挥手一掌直逼向他。 南宫泽伸手紧紧攒住她的手,欣喜和激动充盈了他全身脉络,他就牢牢盯着如嫣,如焉二话不说凝聚真气直逼他一掌,可他仍死死地攒住她不放。 如嫣想用力挣脱他的手,可是他力气太大,无法挣脱,看着如嫣愤怒的神情,南宫泽的眼底一阵狂喜。 如嫣冷冷看着他:“放手。” “桃夭……”南宫泽颤抖地叫道。 “阁下认错了。”如嫣直直望着他,内心毫无一点波澜。 “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桃夭。”南宫泽一脸坚定道。 “阁下真的认错了,我,不是桃夭。”如嫣淡淡地说道,脸色没有丝毫波动。 “她都说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了,这位公子何故一直抓着我家娘子不放,是何道理。”一个红色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痞笑道。 如嫣定睛一看,怎么是他,他怎么也来了,心中疑惑顿生。 “你刚才叫她什么,娘子?”南宫泽冷冽的目光在红衣男子身上扫过。 “没错,不信你问她。”红衣男子看着如嫣嬉笑道。 红衣男子靠近如嫣,故意撒娇道:“那日娘子走得急,为夫都没有追上。”如嫣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中寒意直逼心底。 南宫泽转眼望着如嫣,眼底闪过一丝痛意道:“他,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还没等如嫣开口,红衣男子就抢先一步说道。 如嫣趁其不备飞身立起,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飞跃而去,红衣男子叫道:“喂,娘子,你怎么又走了,”脸色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 南宫泽顾不上许多,也跟着追了过去,红衣男子无奈道:“怎么又走一个。” 看着底下发楞的一群人讥笑道:“如今魔宫宫主走了,你们也散了吧。”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人群。 他似乎没有看到那黑衣男子此时鄙夷暗沉的脸,杀气四射。好好的屠魔大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南宫泽紧追了一段居然丝毫看不到任何人影,顿时有些泄气,这时长炎骑着马奔腾而来,他看到南宫泽,即可下马,“殿下。” 南宫泽冷冽的脸上阴晴不定,突然喝声道:“去魔宫……” 她是不是她 如嫣轻功了得,回到魔宫后,她呼吸顿时紧蹙,青挽尾随跟来,看到她脸色暗沉,关切道:“宫主,您没事吧?” 如嫣挥手,青挽便不再继续问下去,只听如嫣冷冷道:“一会若是那两个人来,就说本座不见。” “是。”虽然青挽不知道如嫣为何有此反应,但还是领命退下。 果然没有一会,便听人来报说有人求见宫主,青挽走了出去,看到南宫泽,便怒道:“公子一路追着我们不放,究竟意欲何为。” “我要见你们宫主。”南宫泽急切说道。 “我们宫主不见。” “不见?”南宫泽这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桃夭,桃夭,本王知道是你,你出来见见我,是本王对不住你,你出来见见本王。” “公子如若继续纠缠,别怪我不客气。”青挽拔剑怒斥道。 “放肆,当今镇南王殿下你们也敢冒犯。”长炎此时也忍不住恼怒道。 “你是镇南王,南宫泽?”青挽突然惊叫道。 听到南宫泽的名字魔宫众人皆是愤慨,突然宫门站慢了一群人,个个如看恶狼般看向南宫泽。 “南宫泽,你伤我魔宫众人,今日居然还敢亲自送上门,”风月堂主怒喝道。 “我今日只为见你们宫主,你们最好给本王闪开。”南宫泽冷冷说道,双眸寒气逼人。 “我们不让,你又能如何?”青挽愤怒地说道。 “那本王就只能硬闯了。”话语中没有丝毫商寰的余地。 此时长炎已经拔剑随时等候出招。 当这两波人准备开战之时,只听宫门内一个声音响起,清丽高冷,没有任何感情。 “住手——” 所有人都停下来,回头望去。 只见如嫣戴着面具,依旧是白纱飘飘,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能依稀感觉到她绝世的容颜,她慢慢地走出来,扫了眼冷声道:“我们魔宫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让镇南王几次三番入闯。” 还是那个声音,那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南宫泽掩盖不住内心的狂喜。 南宫泽走上前,嘶哑道:“桃夭,” 如焉冷冷地盯着他,“镇南王今日是想和我们魔宫的账一起清算吗?” “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只要你愿意。”南宫泽此时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狂傲,只剩下一丝哀求,让人蓦然心疼。 如嫣心中一阵抽动,突然南宫泽伸手触碰她的面具,面具落地,听到清脆的落地声,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南宫泽惊愕地站在那里。 可她身上散发的味道,感觉,不会骗他。 如嫣顿时一惊,眼底的惊慌转瞬即逝,神情立即恢复如常,冷冷道:“阁下可看清楚了,本座究竟是不是你想找的人。” 南宫泽一句话都答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他苦思细想着,却寻不到答案。 如嫣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只冷冷道:“来人,送客。” 脸上的神情毫无温度,如深潭的死水般,然后踱步就往殿内走去。 南宫泽俊美绝伦的脸上顿时溢满了伤怀。 青挽便毫不客气地对着南宫泽开口道:“请吧。”语气冷漠坚定。 南宫泽悲凉的气息瞬间漫步周身,长炎看着他,心中满是担忧,“殿下……” 南宫泽闭上双眼,微微抬手,慢慢睁开眼,目光牢牢盯着殿门后那个孤傲的背影,大门随即紧紧扣上,将他和她阻隔在黑暗的轮回中,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如嫣慢慢走近清心殿,她捂着微痛的胸口,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双眼紧闭,青挽跟在她身后,如嫣淡淡道:“他走了吗?” “回宫主,还在门口。”青挽小心地说道。 如嫣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南宫泽望着魔宫大门,心潮彭拜,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他一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是谁。 幕色降临,黑暗慢慢笼罩着大地,如嫣躺在榻椅上,闭目沉思,突然有人进来,她微微睁开眼,心头一笑,“寒心,这么晚还没睡。” “我听说,今天他来了,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寒心担忧道。 “我没事,有断情丹在,不会有事。” 如嫣对着她会心一笑,只是这笑容背后的萧瑟只有她能懂,寒心见她不肯再说话,便摇着头走了。 第二日,如嫣早早起来,一个丫鬟给她端来了早膳,她一看,一碗清粥,配点可口小菜,还有一碗莲子羹,样式倒是别致。 她坐下来,一勺粥送到嘴巴,抬头问道:“今日的粥不错,你做的?” 那丫鬟回应道:“回宫主的话,是范江先生做的。” “范江?”如嫣疑惑沉思着,“听说他以前是跟着前老宫主,他平时不卑不亢,本座多是没有留意到他,”如嫣随后轻轻一瞥,“跟他说,今日早膳做的不错。” “是,宫主。”丫鬟恭敬退下。 多久没有饱足一顿了,这早膳清新爽口,让她的胃口倒是好了不少,很快一碗便见了底。 昨日断情丹带来的疼痛感稍稍缓和,她便要去密室闭关,她刚走到膳房门口,只见一个穿着墨色衣衫,身影伛偻,面容老态的人蹲在那里。 她心中微动,不知不觉走了进去, 那老者听到有动静,立即站起身,看到如嫣,微愣了一下,继而恭敬道:“见过宫主。” 如嫣点点头,环绕四周看了看,桌上只是一些食材,并无其他,便淡淡地看着他道:“今日本座的早膳是你做的?” “是小人。”面带微笑,低着头恭敬有礼。 “做的不错,”如嫣扫过他,淡淡说道,“你之前是前老宫主的手下,自从前老宫主走后,你们这些老人,没有想着替前老宫主报仇,却一心待在本座身边尽心尽力,倒是难得。” “前老宫主虽然对我有恩,但宫主对我的仁义并不少,小的知道恩义。”说话间,眸光一闪,似乎多了一丝欣喜。 “没事了,你忙吧。”说完便离开了,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道眼神,暗藏温柔和狂喜。 如嫣来到密室,看着密室里一个个灵位,她冷眼扫过,眼神最终落在最后那张牌位上,她拿起来端详片刻,缓缓道:“当年你一心栽培我,十年之久,我也曾对你心存感恩,但是你却偏偏在我身上种下蛊毒让我生不如死,你永远都想不到吧,最后你的命会断送在我的手上。” 说完如嫣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泪如雨下,心痛交错。 诡异的梦魇 她似软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拿起旁边的酒壶,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清丽绝容而又熟悉的脸颊,看着她仰起头将那酒一饮而尽,青丝如墨,黑色纱衣下的她,朦胧妩媚,格外神秘且有一丝冷艳。 范江站在门外,听到“蛊毒”心头猛的一惊,犹如雷霆霹雳般,全身血液瞬间凝固,脸色惨白,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神色失控,瞬间泪眼弥漫,他宽袖下的纤长的手指微微泛白,发出一阵脆响。 “什么人?”如嫣猛然叫道。 范江心头一惊,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泪珠,便急忙转身躲了起来。 如嫣走到门口,这时走来一个丫鬟,如嫣拉住她问道:“你刚才可看到有人影闪过?” “回宫主,奴婢没有看到。”那丫鬟俯身回道。 如嫣双眸紧蹙,冷冷看着前方,不知为何,如嫣的心头总有些不安。 几日以来,每日晨露未散,范江便在膳厅忙着给如嫣做早膳,花样日日层出不穷,但唯独那一碗莲子羹如旧,范江说,莲子可滋补,修养生息,百利而无一害。 这一日,如嫣回到屋里,突然看到桌上放着的蛇心果,她目光一沉,立刻找来婢女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回宫主,是范江范先生。” 她细细端详片刻,沉声道:“把范先生叫过来。” 丫鬟领命退下,没过一会,范江便缓缓到来,他低着头,恭敬道:“见过宫主。” 如嫣转过身,凝眸望着他,半响,微笑道:“范先生这些年为魔宫四处采集物品,这一来二去,想必也是结交甚广,居然连这姜国贡品都能寻到,真是不简单。” 说完如嫣冷冽的目光直直盯在他脸上,想要一探究竟。 他目光一顿,眼中异样的神情转瞬即逝,恢复神色微笑道:“宫主谬赞了,是前几日小人在码头采集时,只听那商贩说这蛇心果非定国物产,一时好奇便买了下来,小的不知它是贡品,如此珍贵难寻。” 话语间似乎滴水不漏。 “这么说来,你当真不知它是姜国产物,”如嫣挑眉细细望着他。 他一脸淡定从容道:“宫主若是不喜欢,小的现在就撤下去。” “不必了,本座很喜欢,多谢先生费心。”如嫣看着他轻笑道。 范江小心退下,那出门的瞬间眼光不顺凝重了几分。 等范江走后,如嫣立刻找来青挽,吩咐道,这几天仔细观察范江的行踪,青挽应声退下。 这时寒心走了进来,不解道:“怎么,你怀疑他和姜国人有来往?” 如嫣皱眉说道:“蛇心果产自穹稷山,穹稷山地势陡峭,得来不易,在姜国只有皇室贵胄才可享用的到,就算给那个商贩几百个胆子也不敢贩卖。” 寒心突然笑出声,“你啊,就是太严苛了,最近教中事物繁忙,若不是有这个范江你都不知道还要清瘦多少,说不定他真的是无意得到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细想,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如嫣坐下来笑问道。 “这是色使叫我给你拿来的,玄心经,每日两次打坐,虽然不能解你的蛊毒,但可以减少发作痛苦,。”说完将玄心经递到如嫣手中。 如嫣轻笑一声,“为解我身上的蛊毒,你们都费心了,只是这蛊毒早已随我入骨,能不能解我已经无所谓了,如果老天硬要夺我性命,我也只能把命还了。” 日落西山, 如嫣拿着玄心经闭目调息,这才打坐一会便能感受到身上四处大穴通畅无比,一股温顺的感觉弥漫全身,直达四肢百骸,她嘴角微微上扬,想加快血脉流动。 突然她感觉心口骤然剧痛,顿时额头被冷汗侵噬,经脉倒行逆施,痛地昏厥了过去,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身影将她抱起,在她身后突然感觉一丝暖流流遍全身,顿时眼前朦胧一片,看不清是何人,但却能感觉到那种久违的熟悉之感。 她迷迷糊糊能感受到那人的心跳声,和清新好闻的男子味道,也在恍惚中看到那男子紧张的神色。 梦境中,那个人似乎陪了她一夜…… 天亮醒来,睁开眼,如嫣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门口看到青挽,急忙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青挽疑惑道:“宫主昨晚一直在房中。” 如嫣诧然道:“一直在房中?” 青挽怕如嫣出什么事情,紧张问道:“宫主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我随口问问。”如嫣笑道,转身脸色变阴沉不定,心事重重。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如嫣便走出房门透透气,刚走到不远处的朗庭下,突然站住脚步,一道清丽无双的孤影油然而生,她伸出白皙的手探了出去,一滴雨水刚好打落在她的手掌上,她望着手中的雨水,晶莹剔透,顿时思绪万千。 突然对面一个身影让她眼眸一禀,望着他缓缓而来的身影,如嫣急忙收敛思绪,对面的人走到跟前,依然恭敬有礼,“见过宫主。” “起来吧。”如嫣淡漠地说道。 “天气微凉,宫主衣着单薄,小心风寒。”范江一脸关切地说道。 “多谢先生关心,”如嫣淡淡地回道,“先生昨日可一直在房中?”如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回宫主,昨日小的一直在房中,不曾踏出过,”说的如此淡然,“宫主这样问有何缘由?” 如嫣轻笑道:“没事,本座随口问问,气候阴寒,先生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范江心头微愣,低身告退,转身那一刻,传来微弱的一声叹息。 范江刚走,青挽便匆匆走过来,附在如嫣耳旁私语几句,如嫣眉头紧锁,疑惑道:“果真如此?” 青挽回道:“确实如此,他每日的行踪并无异样,听说那个小贩的远方亲戚就住在穹稷山附近,所以才得到了蛇心果,属下查过,这范江并无可疑。” 如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心里为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听到前厅传来喧闹声,如嫣便急忙跑往前厅走去,此时躲在暗处的范江远远地看着如嫣匆匆离去的背影,也跟了过去。 大厅里,一个绿衣男子手持刀剑架着一个分舵堂主,众人皆层层将他围住,这时如嫣走了出来,喊道:“何人敢闯我魔宫?” 只听那绿衣男子大笑道:“娘子,为夫来了,娘子你这里真是难找,你的这些手下还对我无礼。” 将无赖进行到底 说完将刀收回,那人急忙起身,凶神恶煞地盯着这绿衣男子。 如嫣冷冷看着他,沉声道:“是你。” 那绿衣男子小跑到如嫣跟前,底下一众人怒道:“放肆!” 绿衣男子嬉笑道:“我就说嘛,娘子还记得我,娘子怎么会忘记我呢?” 说完对着一众人放肆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我家娘子都没有说话,你们吵个没完。” 如嫣冷冷地看着他,“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杀了你。” 那绿衣男子惊恐道:“娘子,为夫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你就忍心杀我啊。” 如嫣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娘子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说着伸手突然将如嫣纤细的腰肢拦在怀里,如嫣大惊,随即转身对着他就是一掌,却被他轻易躲过。 如嫣拂袖过衣裙,冷冷道:“身手不错。” “多谢娘子夸奖,”绿衣男子一脸的不正经。 范江躲在后面双眼死死瞪着那绿衣男子,眼中充满了杀气。 这时,如嫣听到江湖已失传已久的千里传音,一个魅惑般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我能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如嫣大惊,看着眼前这位男子,虽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细看他眉目清秀,五官分明,一双桃花眼倒是长的不错,衬得他的气质得天独厚,与众不同。 尤其他居然会千里传音,这失传已久的武学能重现天日,当真让如嫣更加感兴趣。 如嫣收敛好情绪,笑着说道:“那不知这位公子来我魔宫究竟所为何事。” 这时绿衣男子收敛好,拱手恭敬道:“在下公子墨,只因为倾心于宫主,所以想留在魔宫为宫主效力。”说着看了看底下一群人,笑道,“以后咋们就是同僚了啊。” 此时众人喧哗,此人竟敢如此妄言。 如嫣目光冷冽,冷哼道:“你倒是大言不惭,我魔宫如今在江湖早已是众矢之的,不管是朝廷还是各帮派,都欲除之而后快,你真的不怕死吗?” 范江顿时眼色一抹伤痛拂过。 “在下既然敢来,自然不怕死。”公子墨断然道。 “那你就留下来吧。”说完如嫣便拂袖离开,只冷冷丢下一句。 “遵命娘子。”公子墨深深鞠了一躬,邪笑道。 晚上范江一夜未眠,对公子墨的到来他充满了不安,此人将会是他的劲敌。 清晨的阳光洒向院子,温暖而惬意,范江如往常一样,将膳食端到如嫣房中,这时十步开外就便传来朗朗笑声,还没等范江反应,公子墨就已经踏进如嫣屋内,他用力一闻,惊道:“好香啊,正好我还没吃早膳,娘子不介意的话同在下一起享用。”说完便直接伸手将吃食端到自己跟前,狼吞虎咽地吃个不停,还不停称赞:“味道真不错。” 如嫣看着他冷冷丢下一句,“你这么爱吃就都吃了吧,”随即起身便离开了屋子。 屋子瞬间静寂无声, 只剩下目光暗沉的范江,正狠狠地盯着他,而他却彷如不觉。 范江一把夺过他剩下的膳食转身离去,瞬间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公子墨,嘴里还嚼着东西…… 夜晚无风,范江睡不着便一个人出去走走,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如嫣,她慢慢走进公子墨的房间。 范江的心骤然一紧,随即尾随其后,只见如嫣敲了敲公子墨的房门,公子墨开了门,一脸邪笑般看着她,看着他们关上了房门。 范江紧紧攒着袖口下的双手,眼神直直盯着那个房间,突然灯灭了,范江心中一紧,他慢慢闭上了双眼,咬牙离开了。 房间里黑暗无边,如嫣冷冷道:“你以为灭了灯就能偷袭本座。” 公子墨邪魅道:“娘子难得来为夫房中,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不能浪费啊。” 如嫣冷哼一声,就算是在黑暗中,她也能找到目标所在。 公子墨笑道:“娘子如此绝艳,为夫自然是怕你被有心人偷了去。” 如嫣突然抓起他的肩膀,戾气逼人,“你怎么会千里传音,说—” “娘子为何如此动怒,小心吓坏了夫君可就不好了。”公子墨一脸轻笑,突然闪身飞跃到如嫣背后。 如嫣还想动手,只听公子墨伸直双手求饶道:“停战停战,我怕了你了。”说完就去将灯重新点燃。 房中突然如星海般明亮耀眼,公子墨抬头看了看如嫣,笑道:“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个人一直跟着你,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如嫣冷笑一声:“怎么,你对他很好奇?” 公子墨摇摇头笑道:“哼,就凭他也想跟我争娘子,真是不知死活。”虽然在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千里传音?”如嫣急急问道。 “为夫刚刚被你吓的都忘了,不如你以后对为夫温柔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这男人脸皮真的厚到了极致。 “你——”如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冷冷道,“既然你不说就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如嫣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那敢情好啊,以后可以日日见到娘子了!”身后突然传来公子墨发浪的笑声。 第二日,范江准备好如嫣的早膳,如嫣看着他吩咐道:“给本座倒茶。” 范江从昨晚到现在脸色一直暗沉无光,听到如嫣的吩咐,也不得不做,茶入杯中,随着热气氤氲而升,朦胧一片。 范江将茶杯缓缓递到如嫣手中,以为如嫣已经接到的时候,如嫣故意双手一空,眼看着茶杯就要掉落地上,范江立即眼疾手快,伸手将茶杯稳稳接在了手上。 以前的范江虽然衷心耿耿,却武功一般,如嫣看着他,眼眸冰冷直射人心,她毫无情绪道:“先生好身手,以前听闻先生武功平平,可是练了什么神功,如今武功长进了不少。” 明明知道是如嫣的试探,范江稳住情绪道,“小人如今跟在宫主身边,自然武功也要跟进,才能保护好宫主。” 如嫣不动声色继续吃着早膳。 这时公子墨突然闯进房中,看到如嫣欢喜道:“娘子今日气色不错,不如为夫带你去郊外走走。” 看到如嫣沉默不语,接着叹气道:“娘子不过才年华正茂,何必整日耷拉着脸,一副老成的样子,人生嘛开心就好。” 如嫣看也不看他,继续吃着早膳。 “听闻娘子的明月楼稀奇宝贝甚多,不如带为夫开开眼。”公子墨看着如嫣眼珠子一闪闪地说道。 听到“明月楼”范江不经意看了眼如嫣。 “要不为夫陪你去骑马,为夫的马术可是天下一绝,娘子不想见识见识?”公子墨真的是变着花样替如嫣解闷。 这时范江看着公子墨开口道:“宫主想去哪是宫主的事情,墨公子如果闲的慌,就自己去好了。” 看着范江眼中那一丝敌意,范江突然大笑起来。 “好啊,既然墨公子如此诚心邀约,那本座就陪你一起。”这时如嫣站起身,看着公子墨笑着说道。 陪伴你的人应该是我 公子墨顿时心中一喜,看着身边脸色阴沉的范江,不时撇嘴一笑。 这时范江急忙追上前,低声道:“宫主若要出宫,不如让小人陪着,万一有危险好保护宫主。” 只听公子墨大笑道:“这个就不用先生操心了,有我在,我会保护宫主的。” “有你保护才危险。”范江淡淡地回应着。 如嫣皱紧眉头,不理会他们二人,直径往前走,公子墨看如嫣走远了,急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着,“娘子,等等为夫啊。” 范江被气得也跟了上去。 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极了,如嫣走在前头,那俩人走在后面,一路上谁也看不惯谁,如嫣轻叹一声,突然经过看到一个小贩在卖首饰,如嫣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些精致小巧的首饰摆放的琳琅满目,如嫣突然拿起了一个端看。 公子墨急忙走上前,挑了个精致的水晶发簪,晶莹剔透,拿起来笑道:“这个适合你。” 如嫣瞥了眼,不动声色,这时范江也走了过来,看到一个桃花梳,拿起来,看向如嫣,“这个朴素典雅,最适合你。” 如嫣抬头看了看,淡淡道:“我不喜欢桃花。”说完便放下手中的发簪继续往前走。 范江的心突然被刺疼了一下,内心复杂难耐。 一路上如嫣不再说话,也无暇散心,她内力深厚,闭上双眼都能感受到周围的杀气,突然眼光一禀,一道寒冽的剑气直向她刺过来,那个人黑衣蒙面,双眸寒冰。 公子墨急忙收敛住桃花凤眼,眼光突然变地沉稳,如寒光一般,他抽出剑鞘挡在如嫣身前,用剑身挡住了那直逼而来的剑气,那黑衣人看到眼神便越发地狠厉,招招夺命。 一时间突然出现多名黑衣人,飞奔而来,大街上瞬间惊叫声不断。 范江急忙过来将如嫣拉直身后,如嫣还没反应过来,在俩人交错的那一瞬间,如嫣的心突然一震,她始料未及。 公子墨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语气冰冷,盯着如嫣狠狠道:“我们只为魔宫宫主而来,要命的就离开。” “想动她,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公子墨轻笑道,一刹那眼神蓦然变地更加凌厉。 如嫣心中一动,随后看了眼四周,杀气漫天,这些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前面公子墨拼力厮杀,后面,范江舍命护身,如嫣心中微动,她稳定气息,聚凝真气,瞬间周身煞气弥漫,发丝飘扬,如嫣双眸清冰,从腰间抽起长笛缓缓吹起,嘴角一丝淡淡的冷意,刹那间犹如清冷无比的仙子,让人为之迷醉,摄人心魂的魔音让那些人瞬间脑袋如炸裂般疼痛,纷纷倒地,在地上抱着头苦苦呻吟哀嚎。 范江呆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虽看似软弱,却无法让人小觑,公子墨笑着看向如嫣:“果然还是娘子厉害。” 没过一会,地上的一群人已经奄奄一息,正当他们松懈的时候,不知何时从远处飞来一个毒包,在空中爆炸开来,瞬间烟雾弥漫,范江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如嫣身前,如嫣,公子墨用手捂住口鼻,等烟雾消散,竟然发现地上的人都已经化成了血水,范江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如嫣看向远方,一个人影都没有,公子墨怒道:“这么恶毒的招数。” 如嫣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范江,对公子墨喊道:“先别管了,把他抬回去。” 回到魔宫,如嫣急急找来顾游,诊完脉,如嫣走上前问道:“如何?” 顾游轻叹道:“幸好他内力不浅,只是吸入少许,不然真的是回天乏术,我一会给他开点药,定时服下便可无恙。” 听闻如嫣突然轻轻松了口气,公子墨笑道:“算他命大,可那些变成血水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嫣不语,秀眉紧蹙,回想刚才那些人,如果没有猜错都是死士。 如嫣走到门口,对范江身边的小书童吩咐道;“好好照顾先生。” 公子墨看着愁眉不展的如嫣,探究道:“你,在担心他?” 如嫣瞥了一眼,冷冷道:“他是我魔宫的人,再说他是为本座受伤,本座自然要多费点心。” “哦,只是如此?”公子羽挑眉问道,眼神中一丝期待。 “那你觉得呢。”说完如嫣大步往前走去。 第二日醒来,如嫣看到桌上早已准备的精致小菜,如嫣猛然起身来到膳房,看到范江在厨房忙碌着。 “你的伤还没好,就多休息几日。”如嫣看着他,淡淡道。 他心头一惊,抬头看着如嫣,低着头笑道:“多谢宫主惦记,小人伤势已经无碍,每日为宫主准备膳食是小人的本分。” 如嫣不说话,走上前,看着桌上的那碗莲子汤羹,心中蓦然惆怅道:“以后这莲子羹也不必再上了。” “为何,是,是宫主不喜欢?”范江心惊道。 如嫣不说话,眼神只直直地盯着他,气氛一瞬间变地冰凉无比。 范江感觉到异样,忙低头恭敬道:“小的失言,小的以后记住了。” 这时,公子墨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拉着如嫣的手,说道:“随我去个地方,我保证娘子一定喜欢。” 如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公子墨拉着往外跑去。 留下范江一个人沉着脸看着,目光忧伤。 忍不住心中激愤,也跟着追了上去,远远地看着。 自从魔宫来了这个小霸王,是个女的他都挑逗了一遍,轻浮至极,虽然如此,可公子墨风流倜傥,潇洒如玉,是个女子都会喜欢,宫中女子皆是对他的无礼欣喜地很。 他拉着如嫣来到一片梨花园,那里满是梨树,纯白如雪,让人沉醉其中,白色的花瓣犹如闪耀下的白玉一般,虽清冷但璀璨,伴随着微风将花瓣吹散空中环绕在如嫣周身,显得更加迷人, 公子墨瞬间看呆了。 范江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切,心潮汹涌彭拜,悲痛不已,这原本是他爱她的方式,只有他,可惜,如今,人已远去,情缘不再。 梦,终于醒了 如嫣看着这一切,心蓦然一惊,随后神情恢复如常,看着公子墨,眼神毫无情绪,“看来这几日你很清闲,你把我魔宫搅地天翻地覆,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去。” 公子墨看着如嫣撒娇道:“娘子才舍不得,为夫若走了,娘子不是想念地很嘛。” 如嫣突然眼珠一转,改了性子,笑道:“这片梨园我很喜欢,既然你这么有心,我魔宫山脚下有一大片荒地,废了怪可惜的,你有空就去那里把地翻一翻吧。” 说完抬脚就离开了。 公子墨顿时石化在那里,反应过来叫喊道:“娘子,你,你这也太为难为夫了。” 夏日的夜晚有点闷热,如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突然感到闷热无比,身上大汗淋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没有一会,却感到一丝微微的凉气,瞬间让全身都舒服了很多,一股畅快的感觉漫步全身。 她不禁翻转了身子,想让那凉风席卷她胸前那一片已经闷热的胸膛,如嫣睡地浅,这几日操劳甚多,更是没有好好休息。 那微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这个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那该死的梦魇让她迷迷糊糊沉醉其中。 突然感觉身上有热气传来,在她的耳边一口温热的气息在蠢蠢欲动,不一会她的唇也感受到莫名的暖流,酥酥麻麻,她有点享受这样的感觉。 那股热流在继续往下移动,来到她的心口,掀开她的薄纱,她那白皙的双乳盎然挺立,突然如嫣感到那里湿润润,她的脸上顿时泛出点点红晕,不由得低吟了一声。 那股热流突然停滞,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轻柔地看着她,不由得低声喊着,“桃夭……” 梦魇破碎,如嫣猛的一惊醒,看到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毫不犹豫地向他拍击一掌,那个人没有反抗,硬生生地接住了一掌,瞬间倒地,脸上的面具瞬间落下。 如嫣瞪着他,怒道:“南宫泽……” 南宫泽起身,看着她,满脸的羞愧之色,他捂住胸口,艰难道:“桃夭,我对不起你。”声音嘶哑低沉。 还没等他说完,如嫣整理好被他剥落的衣服起身惊怒道:“本座警告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在他身边擦身而过要去开门,却被南宫泽突然从背后死死抱住,痛声道,“桃夭,桃夭,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你跳海后,我一直在寻找你的尸身,可是,可是我却没有找到,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 如嫣挣脱他的怀抱,冷冷地盯着他,“放开,本座再警告你一次,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泽立刻抱住她的肩膀,眼神充满了悔恨,“我不相信你对我如此绝情,我今日看到公子墨那样对你我的心好痛。” 如嫣猛地将他甩开,冷笑道:“堂堂镇南王何等骄傲自负,居然肯屈尊降贵来我魔宫当个小小的奴仆,本座当真是受宠若惊啊,王爷可别忘了,当初你们朝廷是如何打压我魔宫中人的,我们之间以后就只有仇恨,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 “我不管你是桃夭还是如嫣,你都是我南宫泽此生最爱,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我此生只爱你一人,我当初那样对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南宫泽悲痛地说道。 “在乎,你若真的在乎我,你又怎么会不听我的解释,那般羞辱我。”如嫣瞥了一眼冷冷道,“我和你的缘分早就尽了,我如今爱的人是公子墨。” “你不爱他,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南宫泽颤抖地看着她,想从她眼中看到那一点希望, “我为什么不能爱他,那日我到他房中你不是都看地清清楚楚了吗,”如嫣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 南宫泽双眸泛红,嘶哑道:“好,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弃你。” 如嫣冷冷看着他:“难道我和别人有染,镇南王也可以安然接受?”她的眼眸双眼冷冽,寒意逼人。 南宫泽浑身猛然一颤,双眸黯淡,忍住悲痛,哽咽道:只要你能原谅我,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如嫣呼吸紧蹙,目光清冷,“本座没有听错吧,你堂堂镇南王要娶一个不洁的女人为妻,实在可笑。” “宫主,发生什么事了,”青挽听到如嫣房中有动静,便来询问。 “没事,只是一只野猫,你下去休息吧。”青挽便退下了。 “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不然你知道后果。”如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看他。 这时,南宫泽突然上去,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如嫣大惊,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就是那种感觉,那个无法忘记的耻辱,如嫣的心猛地一痛。 突然眼珠一转,她慢慢放下双手,双眼紧闭,不再挣扎,任凭南宫泽疯狂的吻席卷全身,她的神色毫无半点情绪变化。 突然,南宫泽离开了她的身子,低头看着她,神情受伤般,“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了吗?” 如嫣慢慢睁开眼,对上他,冷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像以前那样傻傻地爱着你吗。” 南宫泽似脚下无神般退后几步,苦笑道:“是我的错,是我背弃了你,你恨我是应该的,应该的,我重新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恕罪的机会。” “说够了吗,你可以走了,”如嫣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南宫泽目光暗沉,深邃的眼眸望着如嫣,眼神中一丝伤痛,“好,我走。” 如嫣头也不抬,等南宫泽走后,她深吸一口气,回到床上,彻夜难眠。 天一亮,如嫣便早早起了床,这时青挽急急找到她,神色忧虑,如嫣问道:出了何事?” 青挽欲言又止,如嫣便猜到几分,忙赶到前厅,只见南宫泽和公子墨俩人正坐对面,犹如看饿狼般看着对方,眼神布满了杀气。 如嫣眉头一皱,看着南宫泽问道:“不是让你走了吗?” “来人,将他给我赶出去,”如嫣一声令下。 说完几个分舵堂主便拔出刀刃,纷纷面向南宫泽。 “你真的这么不想看到我……”南宫泽此时声音沙哑,悲痛道。 “宫主将他赶出,是暗藏祸心吗”这时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渐渐响起,在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 还是不忍他死 如嫣定睛一看,原来是水月舵主,花千月,只见她一身异国风情打扮,一双媚眼足以迷惑众生。 “原来是花舵主,那你的意思是……”如嫣不再继续往下说,只紧紧盯着花千月的眼睛。 “南宫泽一直以来几次伤我魔宫中人,我们的人死在他手上数不胜数,这个宫主难道不知道吗,如今他落入我们魔宫手中,宫主难道要为了自己私欲而放虎归山,我花千月第一个不答应。”花千月说的慷慨激昂,身边的人听了都连连点头。 “那依花舵主的意思是,杀了他?”如嫣试探地问道。 “没错,杀了他,,用他的命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说完一群人都慷慨激奋起来。 “你们是要造反?”青挽立刻上前怒喝道。 花千月看着如嫣,神情变幻莫测,她恭敬拱手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了魔宫将来着想,若宫主今日放虎归山,他日难保他不会灭了我们魔宫,到时候宫主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如嫣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字字说中要害,让人措手不及,而她的这些话却无法让如嫣不得不思量一番。 “好,青挽,将他带去地牢,严加看管,如此花舵主可满意。”如嫣微笑着望着她眼中神色变幻莫测。 “宫主英明。”花千月即刻跪地喊道。 地牢昏暗潮湿,寒气慎重,呆上一晚能让人倍感不适。 天空突然下了大雨,淹没了整个定都城,如嫣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的寒风疾雨,神情忧郁,突然一个念头萦绕在她心间,她便急忙离开了屋子。 走进地牢,潮湿的气息让如嫣浑身打了个哆嗦,顺着密道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一个嘈杂的声音传来,如嫣顿时心中一紧,急奔过去,却见一个黑影闪过,地上躺着昏迷受伤的南宫泽。 那个背影有点眼熟,而如嫣顾不上许多,看着躺在地上的南宫泽,她用力拍打着他的脸,喊道:“南宫泽,南宫泽,你醒醒。” 可对方始终没有回应,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气息虚弱,身上还有几道伤痕,血肉模糊,如嫣的心突然紧紧揪在一起,她的心莫名在疼,她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她内心惶惶不安,“为什么,我明明服了断情丹,为何心还会这么痛……” “你果然在这里,”门口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公子墨站着门外,看到如嫣苍白的脸,心不由地担忧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如嫣微微抬头,颤声道,“帮我救他。” 公子墨看着昏迷不醒的南宫泽,看着如嫣点点头,“好,我帮你。” 夜晚的星空是那么璀亮,一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镇南王府,马蹄声震响了这个寂静的夜,公子墨一边赶着马车不时往后瞥了一眼,如嫣抱着受伤的南宫泽,她苍白的容颜带着几丝忧愁,略显地憔悴,公子墨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随即加快速度,从魔宫到镇南王府需要几个时辰。 如嫣看着怀中的南宫泽,这张熟悉的脸,依然是那么俊朗帅气,动人心魄,这是她曾经在失忆的时候爱上的脸,忘不掉的脸,可曾经的已经过去,再也不复当初,她的心早已死在了澜胥江里,永远埋葬。 “南宫泽,这是此生我送你的最后一程,今后我们将永不再见,互不相欠,再会无期。”如嫣心里默默想着,嘴角一丝苦笑。 很快就来到了镇南王府, “捋—”公子墨跳下马车,掀开帘子,柔声道:“到了。” 如嫣点点头,公子墨将南宫泽抱了出来,将他扔在王府门口,随即敲了几下门。 如嫣坐在马车里,远远地望着他,半响,终于放下车帘。公子墨看着她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立刻坐上马车,赶回魔宫。 当马车刚踏起,门开了,长炎看到受伤的南宫泽,心猛然一惊,向四周望了望,只望到一辆远去的马车,正往前驰奔,顿时眼色凝固。 看到昏迷不醒的南宫泽,长炎顾不上许多,即刻将南宫泽扶了进去,大喊:“来人,王爷回来了。” 如嫣坐在马车里,调整气息,容颜清冷,面无波澜,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影。 “舍不得他?”这时,公子墨忍不住突然开口道。 “这不关你的事。”如嫣冷冷道。 “他走了最好不过,这样就不会有人跟我抢你了。”还是那副浪荡淫笑的模样。 如嫣冷哼了一下。 回到魔宫,寒心已经到处找她,看到如嫣从外头回来,瞬间便明白了,如嫣看着寒心,“你找我?” “嗯,花千月死了。”寒心神色凝重道。 “什么,死了,”如嫣脸色暗沉,半响,沉声道:“给我查,一定要将那背后之人找出来,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手脚。” “是。”寒心应道。 镇南王府内,长炎召集了所有的太医,上官瑶听闻王爷失踪了这么久突然带伤回来,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整日守在南宫泽身边,盼着他能早日醒来。 外伤的血已经止住,可是几日了,终是见不到他醒来的迹象,长炎心急如焚,他不知道改如何是好,太医的结论是,身伤虽能治,可却伤了心脉,伤心难愈。 上官瑶哭着怒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庸医,如果治不好王爷,就要去皇后那领罪。” 各个太医听闻皆是脸色皆变,个个跪地惶恐。 这几个月南宫泽虽然不在府,但是他的踪迹只有他知道。 一个月悄然过去,南宫泽始终未醒,皇后听闻便来镇南王府,看完也是双眼红肿,她终究还是疼这个儿子的。 长炎终于坐不住,他咬咬牙,终于动身离开了王府,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救王爷一命。 长炎刚走进魔宫大门,就被青挽用剑抵在脖子,“什么人?” 长炎面容焦急,单膝跪下拱手道,“在下长炎,要事求见魔宫宫主。” 青挽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却见长炎丝毫不动,神色诚恳,突然他大喊道:“长炎求见魔宫宫主,”说完狠狠在地上磕了个头,青挽能感到这地上的岩石在颤抖,青挽有点吃惊,便走了进去, 长炎见如嫣迟迟不肯见,便一直跪着磕头,瞬间额头上的血流不止。 突然,大门打开,青挽走出来,看着长炎,淡淡道,“进来吧。” 长炎脸上顿时一阵欣喜,他站起身,对着青挽鞠了一躬,青挽顿时愣住,低下了头,脸上闪过一片红晕。 长炎来到大殿,如嫣坐在高位,脸上深沉莫测,盯着长炎,淡淡道:“你来见本座所为何事?” 长炎看到如嫣亦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当初那个柔弱的女子如今竟然变成了魔宫宫主。 长炎跪了下来,眼神动容道:“请宫主随我回王府看望王爷,王爷他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当日宫主心中不忍便将王爷带了回来,还请宫主能救救王爷,长炎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宫主。” 如嫣听到一月未醒,心中猛然一动,锦绣中的手不停在颤抖,可是她依然冷冷地看着长炎,面无表情道:“他醒或不醒,于本座何干,你还是快走吧。” 他醒了 “宫主,我知道王爷当初伤害了你,还请你看在和王爷往日的情分上,去看看王爷吧。”长炎乞求地看着如嫣,双眼通红。 “炎护卫,本座也救不了他,你还是请回吧。”如嫣目光冰冷,寒入心骨。 长炎看着如嫣,目光沉痛无比,他双膝跪下,深深地磕了几个响头,“今日在下叨扰了。”说完双眼泛红疾步离开了魔宫。 如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身后的手掌心已被紧紧攒出了血色,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这时寒心走过来,递给如嫣一样东西,如嫣迷惑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带血的同心锁。 “这是哪里找来的?”如嫣不安地问道。 “花千月房中。”寒心皱眉说道。 如嫣黯淡的目光中增添一丝凝重,“花千月无论是武功还是毒术,虽然比不上你们四使,但也绝非泛泛之辈,她一向心高气傲,但对魔宫却是忠心不二,能让她如此甘心屈服,如若不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缘由,相信她断然不会背叛我,”突然轻叹一声,“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割舍不断的母子亲情才会让她以身犯险,不惜想要杀死南宫泽,“如嫣突然目光一转,沉声道,“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不管生死,务必将他带回来,见见他的娘亲。” “好。”寒心应声道。 寒心为四使之首,做事沉稳,善于读心,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别人最脆弱的地方,加以反击,而如嫣的内心自然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那你自己呢,”寒心转过头看她。 “我,我怎么了,”如嫣被她这么一问故意回避道。 “你的心思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懂吗,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为了让他活下去,你偷偷带着他离开了魔宫,难得公子墨还要助自己的情敌,他内心是作何感想。”寒心摇头叹息道。 如嫣沉默着不说话。 “你不要逃避你的内心,我可是听说那个公子墨可是对你上心的很,还特地为你把我们魔宫的地都翻了一遍,种了很多梨树,可惜啊,竟然还得不到我们灵汐宫主的芳心。” “我啊对他们一个都不感兴趣,”说完笑哼着离开了。 “死鸭子嘴硬。”寒心望着她离开忍不住调侃道。 晚上彻夜难眠,她便找来青挽,附声交代几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如嫣叹息一声,几分担忧几分惆怅。 镇南王府内,南宫泽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上官瑶日日守着,生怕他不再醒过来。 青挽掠进镇南王府,突然听到有动静,她立刻躲了起来,一批带刀侍卫轮流看守王府,看着武功一定不弱,她不知道南宫泽的房间在哪里,便一处处找。 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青挽定睛一看,她一身华丽锦服,身形清瘦,虽然淡妆粉末,但脸上却掩盖不了一丝忧愁,见她从里屋走出来。 ”她应该就是宫主说的上官瑶了吧,”思绪片刻,见她的身影消散后,青挽慢慢走进推开门,里面灯光昏暗,只有一个打着瞌睡摇头晃脑的婢女在旁边伺候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那婢女打晕小心放地上,随后走到床边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南宫泽,不由得叹息道:“虽然你对不起宫主,但宫主却仍对你放心不下,还亲自命我前来给你送药,南宫泽啊南宫泽,你这辈子欠了宫主的怕是还不清了。” 过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拿出一颗塞进他嘴里,用内力催动,看到他喉结浮动了一下,青挽便松了一口气,这时突然听到门卫有动静,此时如嫣的命令已达成,此地不宜久留,青挽便匆忙离开。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却被人喊住,“什么人。” 来的人正是长炎,身边还有一个人,只见那人墨绿长袍,气宇轩昂,俊朗无比,眉宇间多了一丝英气,只听他沉声道,“什么人,敢闯镇南王府。” 青挽蒙着面纱,长炎没有看清是她,便一声下令将她捉拿,青挽看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便想掠过围墙,翻身而去。 岂料被长炎一招堵了回来,青挽有点气愤,“这呆子。” 青挽双眼狠狠地瞪了他,长炎顿时一愣,“怎么这眼神在哪里见过。” 却仍然对青挽不依不饶,此时那个墨绿男子便在旁边喊道,“长炎,愣着干什么,抓住她。” 长炎心中一动,对着青挽一招出击,被青挽轻巧地躲过,这时那个宫女醒来急忙跑出门喊道,“有刺客。” 刚走到门口看到这么乱的场面,尤其看到那墨绿男子,立刻吓地不轻,即刻跪倒在地,青挽便乘机掠墙而去。 墨绿男子沉着脸,长炎即刻跪下道,“王爷赎罪,刚刚是属下失职。” 那男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们家王爷有什么不测,本王决不饶你。” 长炎低着头不说话,眼中尽是懊悔。 那男子走到南宫泽床边,叹气一声,“泽弟,你何时才能醒,你可知父皇很担心你,吃不下睡不好。” 一声声叹息传到了南宫泽的耳中,他强迫自己醒过来,突然,他的手指动了一动,长炎忍不住惊叫起来,“王爷的手指,手指动了,”一脸地激动,忍不住惊叫道。 那绿袍男子听闻看向南宫泽的双手,不禁也惊叫道:“动了,他真的动了,快,快传太医。” 很快太医院的十多名太医统统来到镇南王府,李太医号了号脉,惊奇道,“这,王爷的情况有好转,微臣之前给王爷诊治的时候,发现他气息微弱,可如今气息居然稳定,”他看了看长炎,问道,“王爷可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一问,让长炎突然想起刚刚那名刺客,墨绿男子也是心头一惊,他看了看长炎,眼神复杂难辨。 如今确定了南宫泽已然无恙,也放心了,太医走后,墨绿男子沉声问向长炎,“刚才那名刺客显然你是认识的,告诉本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炎噗通跪下,“回永安王的话,属下确实认识。” 此人便是永安王南宫洵,他冷冷道,“你把泽弟发生的事情都给本王交代清楚了,这几个月他究竟在哪。” 长炎犹豫片刻,便将南宫泽和魔宫宫主的事情都细细讲了一遍。 只听见南宫洵大怒道,“糊涂,他糊涂,你难道跟着糊涂吗,他可真有出息,怪不得他如今像变了一个人,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妖女,如此自贬身份。” “永安王息怒,”长炎低头说道。 “息怒,你叫本王如何息怒,如果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他是想气死父皇吗?” “大哥,切勿动怒……”南宫洵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不由得愣来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走到床边,欣喜道,“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大哥了。” 南宫泽微微睁开双眼,嘴唇泛白,会心道,“让大哥担心了,是泽弟的不是。” “你没事就好。”南宫洵激动道。 早已情根深种 “大哥,父皇母后可还好?”南宫泽艰难地说道。 “都很好,只是担心你一直睡不好,尤其是父皇,你这躺着昏迷了这么久,如何不让人担心。”南宫洵叹气道。 “王爷,王爷……”门外上官瑶急急燥燥地跑进来,看到南宫泽醒来,她欣喜若狂,一步跑到床边,哭泣道,“王爷这些日子吓死臣妾了。” 南宫泽撑起身子,苍白的嘴唇微微动起,怒色一发,“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没看见永安王在此吗,本王还没死,哭什么哭。” 上官瑶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再哭出声. 南宫洵安慰道,“王妃也是关心则乱,泽弟就莫要怪她,好了,为兄要回去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他一定开心死了。” 南宫泽看着长炎,吩咐道,“送送永安王。” “不必,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你养好伤再说。”说完眼神意有所指地看着南宫泽,笑着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上官瑶看尽眼底,她闻声不动。 南宫泽看着上官瑶,眉心微皱,说话力气都虚弱无比,“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上官瑶忍住心中悲痛,她想陪在他身边,她也不是傻子,可还是领命退下,“好,王爷大病刚好,还是多多休息。” 说完便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不禁回头望了望,眼中难掩悲哀之色。 上官瑶走后,南宫泽急切问道,“刚才是她来了吗?” 长炎摇摇头,回道,“是宫主身边的丫鬟,青挽。” 虽然有点失落,但心中还是一丝欣慰,至少她对他并非绝情,她不想他死。他微微叹气,闭上眼,深邃的双眸满是哀伤,半响,突然开口,“你多派一些黑骑守在魔宫附近,如有发现有人对她不利,格杀勿论,这次有人刺杀本王,只怕目的不在本王,而是如嫣。” 长炎不解道,“为何?” “本王那日被她下了药,神志不清,才被她刺伤,她招招狠毒,杀了本王,父皇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魔宫,最后,受伤害的只是如嫣。” 长炎担忧道,“王爷还不肯死心吗?” “本王当然不会死心,她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一定要把她抢回来,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南宫泽闪烁的双眸坚定地说道,脸上不时浮现一丝暖意。 夜露寒重,如嫣一个人睡不着便来到了风月亭,抚起了琴,琴音萧瑟,充满了悲愁,她的眉头紧皱,内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突然弦断音滞。如嫣看着断了弦的,眼神银鹭。 “你也有如此慌神的时候。”公子墨伴着红衣缓缓而来,言语中似乎少了一丝不羁,此时的他宛然气质温润,和平常判若两人。 公子墨走到如嫣身边,低头看了眼那琴弦,叹息道:“放不下他,他不会死,有你这么替他着想,他一定舍不得死,”说完眉眼一转,又是一副轻浮样,“如果你能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也甘愿。”说的几分真意似有几分自嘲。 如嫣双手紧紧攥住,她不知道现在如何对他,心中竟多了几分不自然. 公子墨看出她紧张的样子,心中一丝伤痛,他故意大笑道,“魔宫宫主也有如此小女人的模样。” 如嫣抿着嘴唇,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那日,多谢你。” 公子墨欣喜地俯身靠近她,媚笑道,“真想谢我,不如考虑真做我的娘子。” 如嫣猛地抬头望着他,怒视着他,他还是那样笑的没心没肺,如沐春风,神情却专注无比。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拿那件事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随心所欲。”如嫣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神,感觉时光突然停滞在那一刻,俩人的目光重叠交错。 公子墨忍不住伸手扶上她的掌,如嫣一惊,回过神来,想抽回去,可是却被他紧紧攥住,她越用力他攥地越紧,忽然听到他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对你来说一定很痛,你才会选择封闭自己,以后万一有一天你累了,不再爱他了,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只要你需要,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 如嫣急忙抽出手别过脸,公子墨脸上不经意间附上一丝伤怀,转瞬即逝,如嫣站起身背对他,冷冷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说完冷冷地走了。 谁都不知道,她那时候有多紧张和不淡定,她极力控制住不安地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比较镇定。 公子墨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一丝浮动,他轻笑着摇摇头,心里自嘲道,“如嫣,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会跟我在一起吗,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因为我,只在乎你……” 如嫣刚走到房门口,青挽便走了过来,俯身过后,说道,“依宫主交代,灵药已经给镇南王服下,镇南王一切安好。” “那就好,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如嫣绷紧的心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此后,她和他便真的再无瓜葛了。 这一夜如嫣还算睡地舒坦,第二日便早早起来,她决定去明月阁看看,刚到门口,便看到那一身红艳似火的家伙等着那里,她走过去,疑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等娘子,娘子去哪为夫的便陪着娘子。”公子墨一脸无赖笑道。 如嫣白了他一眼,往外走去,走几步骤然停下脚步,如嫣冷艳的双眸看向四周,公子墨也是察觉到异样,心中顿时警惕道,“小心。” 南宫泽吩咐过,如果被发现便立马撤退,那些黑骑是南宫泽的死士,忠心不二,此时担心被发现,便一个接着一个悄悄离开。 没过一会,公子墨笑着看着向如嫣,“看来某些人死心不改。” 如嫣看了看他,继续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刚到明月阁,寒心便过来,“你来的正好,林霄已经找到了花千月的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死了,奇怪的是,那个孩子居然在靖王府里找到,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尸体。” 如嫣心头一震,双眸暗沉,神色复杂,“吩咐林霄,将那孩子带回去,和花千月一起厚葬,靖王府,看来我要会会这个靖王了。” 落网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恐怕都和这个靖王脱不了关系。”寒心担忧道。 “小姐回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如嫣回头看了看,笑道,“这段时间在这里可还适应?” 绿萝走过来俯下身,恭敬道,“多谢小姐那日搭救,绿萝在这里很好,谢谢小姐关心。” 如嫣点点头,突然闻到空中一丝香气,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绿萝微楞了一下,突然笑着说道,“小姐说的是这个吧,这是香囊是十几张草药花香晒干后,可助于安定心神,若小姐不嫌弃,这个就给小姐。”说着便从腰间解下,递给如嫣。 如嫣看了看,笑道,“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只是好奇这个味道很特别。” 绿萝笑着说道,“因为里面添了最珍贵的龙葵花,所有味道比较特别,还请小姐收下,绿萝在这里无依无靠,若不是小姐,绿萝只怕……” 如嫣犹豫了一下,寒心看着她说道,“难得这丫头这么有心,你就收下吧。” 如嫣笑了笑,这香囊味道确实特别,看到绿萝灿烂般的笑容,便收下了。 “娘子这里生意不错啊,”公子墨笑叹道。 “你若喜欢,就留下在这里打杂可好?”寒心打趣道。 “娘子若答应,为夫当然愿意,能为娘子效劳那是为夫的荣幸。”公子墨说地倒是欢快,满脸的油嘴滑舌着,倒是听得如嫣眉头紧皱,她如今看到这烦人的家伙头就疼。 寒心忍不住偷笑起来,公子墨倒还不忘对着寒心抛了个媚眼,示意配合地真好。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多和谐。 这几日如嫣住在明月阁,绿萝这丫头变着法子给如嫣做好吃的,尤其莲子羹做的美味极了,连公子墨都说这丫头倒是贴心的很。 晚上如嫣准备就寝,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如嫣急忙走出去,看到一个黑衣人,抗着被昏迷的绿萝,一个飞身便消失在如嫣面前。 如嫣心中一紧急忙追了过去,来到一片小树林,此刻静寂无声,如嫣冷静地观察四周,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的剑光袭来,而此时突然感到全身无力,顷刻倒地,如嫣用掌心撑着地面。 此刻,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自己,她抬头一看,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惊诧,她神情沉着镇定,盯着那个黑影,淡淡道,“是你。” 绿萝看着如嫣,神情闪烁,可眼神却充满了杀气,她抿着嘴,半响开口道,“灵汐宫主。” 如嫣看着她,笑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绿萝大惊地看着她,疑惑道:“你,你知道……” 如嫣凝聚心力,拂袖一挥,淡笑道,“这几日你伺候地很好,事事也是尽心尽责,唯恐一点疏漏,日日一碗汤羹更是少不了。” 绿萝神色惊慌,看向如嫣,她屏住呼吸,试探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揭发我。” “你费劲心机来到在本座身边,不就为了今日吗,既然如此,本座就将计就计,看看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说完只看到绿萝眼底一丝挣扎,转瞬即逝,如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静静等待那幕后之人。 “哈哈哈哈,不愧是魔宫宫主,果然胆识过人。”一阵阴沉的笑声随风而来,如嫣瞥过眼抬头望向他,只见那人四十多岁,一身黑色锦袍,金色镶边,黑色发丝简单竖起,眉宇间英气十足,目光如炬,一张脸五官分明,冷硬而又威严的容颜清晰明亮。 如嫣顿时心中一紧,他走过来步履轻盈,沉稳有力,显然武功不弱。 如嫣恢复神智,淡淡一瞥说道,“这位,应该就是靖王爷了吧。” “宫主好眼力,正是本王。”靖王也毫不掩饰地说道。 “不知靖王大费周章将本座引来此地,所谓何求。”如嫣淡笑着。 靖王微微一笑道,“宫主是聪明人,本王几次三番都让宫主逃脱,可见宫主却非一般人,你这样的对手真是有趣,本王,很欣赏你。” 如嫣面色冷静,笑哼一声,“多谢王爷谬赞,本座可是受不起,本座知道你的目的,只可惜,要让王爷失望了。” “宫主如果将宝藏交出来,本王可以答应满足你一个条件。”靖王进一步试探道。 如嫣笑笑置若罔闻。 靖王似乎没有丝毫恼怒,依然笑脸相对道,“我的手下对宫主多有不敬,还请宫主多包涵,本王只是想和宫主交个朋友,还得麻烦宫主去府上多住几日。” 如嫣双眸一凛,笑道,“王爷的待客之道可真稀奇,真让本座大开眼界。” 靖王冷哼一声,吩咐绿萝将她带上马车,绿萝领命下去,看向如嫣的眼中竟是一丝不安和担忧。 马车上,如嫣闭目养神,毫不在意身边那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靖王看着如嫣,心中震惊无比,在如此境地她竟然还能镇定若此,此人当真是不可小觑。 没过一会,便到了靖王府,如嫣被关在密室,刚刚的药效还没过,身上依然酸软,她被铁链紧紧锁着,密室门特质铁壁,密室外都是重重机关,任凭武功再高强的人也很难逃脱。 靖王望着她,眼神凌厉,“这里静寂无比,希望宫主在这里能够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通知本王。”说完大步而跃。 绿萝跟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脚步不由得停滞,她似乎……后悔了。 明月阁内,公子墨四处都找不到如嫣的下落,心急如焚,寒心四处都找了便,可还是无果, “怎么样,”寒心急切问道。 公子墨摇摇头,满脸的担忧之色。 “绿萝那丫头也不见 ,她们同时失踪,真是太奇怪了。”寒心静下来仔细想着。 公子墨眸光一冷,紧紧握着双拳。 这几日,定点有人来送膳食,如嫣瞥了眼那热乎乎,色香十足的饭食,闭上眼继续打坐,每次那人端来热的,转眼看着那丝毫未动早已冰冷的膳食,便冷冷丢下一句,“宫主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伤的只会是自己,小的奉劝您还是乖乖交出宝藏,方是上策。” 如嫣抬眸望着他,目光深沉侧莫,看的他心中一惊,立刻转过身去,速速离去。 背叛的真相 那人走后,如嫣紧紧盯那桌饭菜,冷笑一声。 “她还是不肯吃?”靖王冷冷道。 “是的,王爷,如此下去只怕……”那人担忧道。 “哼,她想饿就让她饿着,本王倒想看看她能撑到几时。”靖王冷冽的目光闪过。 “她性格倔得很,属下怕……”那人担忧道。 “怕什么,本王的府邸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靖王得意地笑道,说完看了看身后之人说道,“你只要依照本王计划行事就行了。”说完便冷冷地离开了。 密室潮湿,堪比魔宫密室,让人浑身不自在,如嫣此刻突然想起那日南宫泽在密室的情景,心中一叹。 突然,大门打开,如嫣警觉地睁开眼,只见绿萝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如嫣看着她,淡淡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绿萝对不起宫主,是我害了宫主,”绿萝满脸的愧疚和懊悔。 “你先起来。”如嫣淡淡道,没有一丝表情。 “不,绿萝不起来,绿萝愧对宫主。”绿萝双眼红肿,神情真挚,丝毫看不出是作假。接着她擦了下眼说道,“我哥哥,罗肃被靖王囚禁,只剩半条命了,靖王拿他逼着我为他办事,不然就要杀了我哥哥,我……我只能听从。”接着看着如嫣激动道,“我,我不想害宫主,我……”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那花千月之死也是靖王所为?”如嫣紧紧盯着绿萝,眼神杀气腾腾。 “是,是靖王,靖王劫持了花千月的孩子,想让她利用镇南王来对付宫主,如果镇南王死了,朝廷就会拼尽一切对付魔宫,等魔宫覆灭找到宝藏,他好乘机坐收渔翁之利。”顿了顿,又说道,“可是没想到,宫主您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只能派我。” 如嫣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他为了宝藏,连孩子都不放过,”眼神戾气顿生,突然眸光一转,问道“他想造反?” 绿萝看着她点点头,如嫣冷笑一声,“这靖王的野心果然大,既除掉了我魔宫,又能颠覆朝堂,”随后看了眼绿萝,平息道,“你哥哥关在哪里?” “宫主愿意救我哥哥?”绿萝突然惊喜地大声问道。 如嫣微笑着点点头,神情淡然而坚定。 靖王书房内,一个黑色披风的神秘男人站着里面,靖王神色平静,喝着茶,那个男人突然开口道,“王爷果真是智勇双全,如此轻松就拿下那妖女,我宝藏不要,我只要她的命,” 茶杯里的雾气氤氲,靖王头抬也不抬道,“她还不能死。” 那人淡淡道,“王爷是想反悔。”语气倍感一丝压迫之感。 靖王突然安抚道,“你何必这么急,她如今在本王手中,能逃到哪里去,等本王拿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把她送给你,倒时随你处置。” “好,那我就信王爷一次,相信王爷不会让我失望。”说完那神秘人神色凛冽如疾风般消失在靖王府。 身后的靖王似一只恶狼般凶恶无比地看着他,他手中的猎物岂能轻易逃离他的手掌心。 又是一日,外面春光明媚,如嫣在密室里已经呆了多日,加上黑暗潮湿,她的身体感到一丝不适。 靖王等了几日,有点坐不住,急忙走进密室,再次探探她的口风。 刚一踏进门,如嫣便讥笑道,“才几日,王爷就等不及了。” 靖王狠狠地瞪着她,冷声道,“魔宫宫主果真有点能耐,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告诉本王宝藏的下落。” 如嫣迎上他的双眸,毫不畏惧地对视着,突然大笑道,“如果告诉你宝藏的下落,你就能放过本座,只怕到时候本座只会死的更快,本座还想多活几日呢。”说完闭上双眼不去看他。 “你……”靖王气地用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怒气非常,如嫣顿时脸色泛着紫红,可双眼却死死瞪着他。 靖王身边那人立时心中一惊,刚想出手却又收了回去。 靖王将手慢慢缩了回去,如嫣的脸色顿时泛白,微咳了一声,抬头紧盯着他道,“怎么放手了。”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本王,本王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着,”说完死死盯着她转身离开。 身后那人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微弱的气息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如嫣的耳朵里…… 夜晚,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柔和又神秘,绿萝趁着无人偷偷来到密室,拿到这铁锁的钥匙,打开了大门,走到如嫣身边,将那铁锁打开,被绑多日,手脚上都是被捆绑青红的痕迹,几处都已经渗破了白皙娇嫩的皮肤,露出一丝血色,如嫣身中蛊毒十年之久,平常的毒对她而言起不到任何作用,,可这沉重的铁链却让她无可奈何。 绿萝看着她,担忧道,“宫主可好?” 如嫣走动了几步,淡淡道,“没事,还能走。” 出了密室大门,根据绿萝的描述,她的哥哥应该被关在东院,她们两个摸着放向来到东院,这里的屋子多的数不胜数,还真不知道是哪间。 这时旁边走来一排侍卫在巡逻,如嫣迅速躲了起来,等那些侍卫走后,如嫣刚想出去探寻,突然一个黑衣人突然闪到她们面前,只听那人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带你们去找罗素。” 虽然那个人穿着夜行衣,但那感觉却熟悉无比, 如嫣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绿萝望了眼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哼,凭什么,你以为就凭你可以那么轻松拿到钥匙。”那人不削地讥笑道。顺便朝如嫣眨巴了一下眼睛,如嫣瞬间便明白了。 “那就请阁下带路吧。”如嫣看着他微笑道,丝毫不担心他会耍诈,那人听完点头,对待如嫣态度恭敬有礼,绿萝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到东院,两名高大健壮的人看守着,如嫣用竹叶暗器将他们纷纷倒下,推开门看到一个浑身是伤,血肉模糊的人躺在那里,不知生死。 绿萝控制不住跑了过去,抱起地上的男子,哭泣道,“哥哥,哥哥,我是萝儿,你醒醒。” 似乎听到了亲人的呼唤,地上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瞪大双眼,似是难以置信,他激动道,“萝,萝儿,是你吗?” 绿萝使劲点头,“是我,是我,哥哥。” 那罗素用虚弱地声音说道,“快,快走,这里不安全。”说完用尽力气去推开她。 绿萝死死抱住他,双眼哭红,不停摇头,“我带哥哥一起走。” 看到他似乎不行了,忙走过去,探了探脉象,眉头紧蹙,半响也不说话,绿萝急着问,“宫主,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如嫣看着她,低声道,“他,他伤地很重,伤及了筋骨。” 而那个人在门外守着,不停地望向里面,突然听到有动静,急忙过去,说道,“快,我带你们离开这里。”说完便扶起了罗素。 如嫣点点头。 四使聚齐 时间紧迫,他们赶紧往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靖王就在门口布下了天罗地网,直等捉拿他们,那个人一看,心中一惊,急忙挡在如嫣身前。 靖王定睛一看,狠狠道,“你敢背叛我。” 只见那人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本使不曾听命于你,何来背叛。”说完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靖王大惊,马上神色狠厉道“魔宫财使,百里夜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财使林霄讥笑道,“那个叛徒,他背叛魔宫,本使自然是替宫主情理了门户,怎么,你想找他,那本使可以成全于你,”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靖王脸色阴鹭,眼光杀气四射,“很好,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 冷哼一声,挥手一声令下。 顿时围墙上出现一排接着一排密密麻麻拿着弓箭的侍卫,他们个个如看瓮中之鳖一样看着如嫣等人,剑如细雨般直直射向他们。 林霄看了看,轻蔑道,“哼,就这点小伎俩,”随后看了眼如嫣,“宫主先走,妙使已经在来的路上,这里有属下。” “好,这里交给你。”如嫣点头说道。 细如毛羽的利剑刺向她们,林霄在一旁拂袖一挥剑纷纷落地,如嫣发挥内力,对面飞来一根利剑,如嫣伸出手,掌心对外,瞬间飞剑落地,如嫣抓起绿萝带着罗素,直往外飞跃。 “给我拦住她。”靖王大喊。 林霄急忙飞身将那些人个个打倒落地,此时府外听到一阵马蹄声,如嫣心中一喜,正是寒心,二话不说,立马带着绿萝躲进了车里,林霄看到如嫣安然脱身,便不再恋战,从腰间拿出一个药丸,挥手一撒,瞬间烟雾弥漫整个靖王府,府内顿时人人惊慌失措。 此时那些人急忙捂住口鼻,等烟雾消散之时,靖王伸手驱散前面的雾霾,可林霄等人早已没有了踪迹。 “可恶。”靖王恶瞪着眼怒骂道。 “属下该死。”瞬间底下跪倒一片。 “好一个魔宫宫主,尽然能在本王眼皮底下逃走,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靖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回到明月阁,如嫣将罗素安置在客房,绿萝立刻跪下,泣声道,“多谢宫主搭救之恩,今后绿萝定当以死相报,当牛做马。” 如嫣将她扶起,“快起来,你哥哥今后还要你照顾,你若死了,谁来照顾他。” 还没说完,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急奔而来,“娘子,你可回来了,吓死为夫了,快给我看看你可有受伤。”说完将如嫣身上仔仔细细瞧 了一遍,突然看到如嫣手腕上的伤,那一条条血痕,顿时心微微一疼,怒骂道,“这个靖王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他,娘子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 “我没事,你不用操心。”如嫣没好气地看着他。 他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几天吓死为夫了。” 这时寒心带着范游和林霄走了进来,看到如嫣恭敬道,“宫主。” “快别多礼,顾游你快给他看看。” “是。”顾游即刻上前为罗素诊治。 如嫣看了看林霄,笑道,“财使的易容之术果真是日益精进,差点连本座都要骗过。” “宫主说笑了,属下那日无意在靖王府附近徘徊,便看到宫主落入靖王之手。”林霄这时一改往日的风流之气,一本正经说道。 “你也在查靖王?”如嫣疑惑道。 “正是,因为属下发现洛姑姑的失踪可能和靖王有关,所以一直在查探,却不想被我看到百里夜这个叛徒,原来他早已投靠了靖王,”林霄咬牙道。 “如果云姑姑失踪真的和靖王有关,我定不会放过他。”如嫣坚定地说道,双眸深沉明亮。 公子墨突然眼角一动,眼底的神情复杂难辨,他深深地看了眼如嫣,刚刚那不一样的眼神转瞬即逝,马上又嬉笑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娘子赶紧歇歇,你看你身上都是伤。” 如嫣不理会,急忙看向顾游,急切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顾游叹道,“没想到下手之人这么狠毒,活生生打断他身上几大肋骨,只怕下半身只能坐着了。” 绿萝一听顿时大哭起来。 “没其他办法了吗?”如嫣再次问道。 顾游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你去给他开点药,”如嫣看着罗素轻叹道。 这几日在那密室绑着,浑身酸痛,寒心为如嫣准备好沐浴的东西,便去休息了,浴室中雾气氤氲,如嫣躺在炽热的水中,闭上眼,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不知不自睡了过去,迷糊中一个声音在耳畔涌动着…… 如嫣猛地睁开眼,定睛一看,只见公子墨拿着一瓶药亮闪着他魅惑般的桃花眼正得意地看着她,如嫣大惊道,“你,你干什么?” 公子墨笑道,“当然是来看我娘子的。” “你敢看,小心我挖了你的双眼。”如嫣怒骂道。 “娘子脾气能什么时候改改,为夫的胆子小。”公子墨的脸皮实在厚实。 如嫣白了他一眼,公子墨置若罔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淡淡道,“这瓶药药效很不错,我放这边,你记得擦。”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起,如嫣刚刚还是怒气冲天,突然凉却了大半,轻咳一声:“我知道了。” 公子墨走到门口停顿片刻,他背对着如嫣,头微微一动,“你那日还欠我个人情,可别忘了,”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不能拒绝哦。”说完又一副轻浮样,咧着嘴着离开了。 可不知为何,如嫣的心是空的,她愣着望向那个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镇南王府内,南宫泽经过这几日修养身体好了很多,上官瑶日日给他端来一碗补汤,悉心照料着,南宫泽望着窗外,突然沉声道,“长炎,备马。” “殿下这是要去哪?” “明月阁。”南宫泽深邃的双眸风采十足,脸上喜色洋溢,说完大步往府外走起,南宫泽还是那么英姿俊朗,他翻身上马,直奔东街。 文章比较清水,写文时间短,有什么不足希望大家多给意见哦!!! 男人之间的对决 当南宫泽离开的时候,上官瑶的贴身丫鬟翠儿,在那远远地望着,然后迅速跑去找上官瑶,上官瑶急怒道,“王爷出府了?你可看清他去的哪个方向?” “奴婢没有看清,只看到王爷往东大街的方向去了。”翠儿看着上官瑶开口道。 上官瑶的脸色骤然暗沉,难看不已,“东大街上有不少花街,难道王爷他……不,不会的,”突然急促着粗气,恨道,“我如今在他眼里还不如那些花街柳巷里的女人了吗?”上官瑶双眼红肿深情悲愤怒将案桌上的茶杯统统扫落在地,瞬间发出“哐当”一阵刺耳的声响。 明月阁门口,公子墨早已经在等候多时,如嫣一身白衣,淡淡的妆容更显地她清丽脱俗,她慢慢走过去,不解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公子墨痞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说着便撩开车帘,如嫣听话般上了马车,听到一声马蹄声,马车往城外驶去。 这一幕被远处的英俊男子尽收眼底,他沉黑着脸,紧紧盯着那远去的马车,紧随其后。 绿柳山庄坐落在城外五里外,这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宛若世外桃源,一下车,如嫣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目光,她疑惑看着公子墨,不知道他倒地想干什么。 公子墨一眼便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弯弯一勾,笑道,“这里的温泉凝聚天地之灵气,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在这里泡上一泡,能让人倍感舒畅,此水还有个名字,叫无根泉,顾名思义无根之水。”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如嫣不解地问道。 公子墨笑笑,望了眼如嫣,“我们这几日就在这里住下,”说着过来牵起如嫣的手,笑着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光,“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如嫣抽开手,眼神闪烁不定。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马蹄声,从远处狂奔而来,突然,脚步渐熄,停滞在他们面前。 如嫣定睛一看,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人,脸色阴晴不定。 南宫泽一跃而下,走到如嫣面前,公子墨也没有想到会是他,走上前打趣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镇南王殿下,好久不见。” 南宫泽的眼神越过公子墨,忽而定在如嫣身上,他的眼神激动明亮,“你也来了。”双眼深望着她,好似将她内心看穿,“你明明心里有我,还要逞强。” 这时从山庄内走来一个人,是这里的管家,只见那管家走出来,见到公子墨恭敬道,“公子。” 公子墨点点头,如嫣疑惑道,“你认识他?” 公子墨淡笑道,“本公子经常来这里,这一来二去就熟了。”如嫣看着他,这小子行为轻浮乖张,到哪里也改不了这个德性,如嫣叹了口气,跟着管家进了山庄。 南宫泽看着他们二人进去,也紧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真是大,假山楼台让人置身于仙境中,管家分配好各自的房间,如嫣住东厢房,公子墨住西厢房,而南宫泽被安排在北厢房,也是离他们最远的,南宫泽嘴角微微抽搐,冷哼道:“你把本王安排这么远,居心何在。” 那管家随即跪下,颤抖着说,“请王爷莫怪,这庄院只有东西南北四处厢房,现在这南厢房暂时住不了人,那里的房间靠近温泉,潮湿的很,小人怕王爷住不惯。” 公子墨忍不住笑道,“镇南王身强体壮,如果非要住南苑厢房也并无不可,”说完看了眼如嫣,“虽然离娘子的东厢房远了点,但王爷放心,在下离娘子的最近,娘子若有什么有在下在,王爷大可放心。” 南宫泽双眸冷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看向管家说道,“本王要住西厢房。” 管家听闻迟疑地看了眼公子墨,有些不知所措,公子墨瞪大眼睛望着他惊叫道,“难道镇南王要和在下同住?可,可在下没有龙阳之癖啊。” 南宫泽嘴角抽搐地看了他一眼,压住心中怒火说道,“本王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是这种污浊之人。” “我就说嘛,堂堂镇南王殿下英俊潇洒,又怎么会,会喜欢在下呢,”公子羽摇着折扇讥笑道。 说完走到如嫣身边,无奈道,“既然镇南王非要住在下的房间,在下也不想住地离娘子那么远,看来只能和娘子同住了,娘子会收留我的吧。”一脸不正经的轻浮之态。 “你说什么?”南宫泽怒斥道。 如嫣推开公子墨,冷冷道,“好了不要闹了,住哪个房间不是都一样,管家带我去我房间吧。”管家点头领着如嫣去了东厢房。 南宫泽和公子墨怒视着,谁也不肯让步。如嫣离开后,公子墨突然一改刚才放浪不羁的口吻道,“真的是哪哪都有你,我好不容易带娘子出来也能碰到你,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该好好呆在王府修养才是。” 南宫泽沉着脸,“你不提还好,既然提了,本王就告诉你,如嫣本王是不会放弃的。” “哼,”公子墨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她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 南宫泽目光冰冷刺骨,看着他,“那就等着瞧,”说完拂袖一甩往北厢房走去。 公子墨站着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眸骤然冰冷,“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她。” 上官瑶根据线报跟着南宫泽也来到了绿柳山庄,她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心中怒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狐狸精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这时管家走上前问道,“姑娘留步,我们山庄已经客满了,还请姑娘改日再来。” 上官瑶嚣张跋扈怒道,“客满了,你们山庄生意可真是兴隆,我问你镇南王可在里面?” “小人只是个下人,实在不知。”那管家委屈说道。 “我家王妃你可惹不起。”身后的翠儿狗仗人势道。 “小人真的不知,只知道山庄昨日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管家如实道出。 “两男一女,哼,快带我去见他们。”上官瑶怒道。 “这,小人不好办,还,还请王妃见谅。”那管家颤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王妃竟然还敢拦我。”上官瑶急怒道,正想教训这不懂规矩的管家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醇厚的嗓音,“你怎么在这里?” 好久不见 上官瑶回头望去,脸上顿时喜色盈盈,“臣妾见过王爷。”那撒娇的声音让那管家浑身颤抖。 “你在跟踪本王?”南宫泽看着她不悦道。 “王爷息怒,您不要怪王妃……”翠儿急忙开口为上官瑶儿辩解道。 “放肆。”南宫泽一声厉喝。 吓得翠儿跪倒在地,颤声道,“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上官瑶吓得也立刻跪下,“王爷赎罪,是臣妾放心不下王爷,才偷偷跟着王爷,才跟到此处,是臣妾的错。”说完双目含泪,一副委屈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 南宫泽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本王这里有要事要办,我叫人送你回府。” 王爷,臣妾想留在这里照顾王爷,王爷的身体刚刚好,而且臣妾听说这绿柳山庄的温泉天下一绝,臣妾也想见识下,请王爷恩准。”声音娇柔悦耳,眼中充满着期盼。 南宫泽脸色阴沉,正要开口,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走出来,手中摇着扇子,一开口那醇厚低沉的声音让人着迷,“这位可是王妃啊。”眯着丹凤眼洋洋洒洒走到他们跟前。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泽不由得眉头紧蹙,他冷声道,“于你何干。”公子墨依然眯着眼睛,仿若未闻,笑道,“既然王妃来了,便一起吧,这里的温泉温润舒畅,泡完神清气爽,王妃一定喜欢。” 上官瑶笑着看着公子墨,“是啊,是啊,这位公子说的极是,”忽而眨着眼睛看向南宫泽,“王爷,您就让臣妾留下来吧,臣妾也好照顾您啊。” 还没等南宫泽说话,上官瑶急忙回道,“多谢王爷。”俯了俯身,便笑着走了进去,走到公子墨身边时,对着公子墨挤弄了下眼睛,仿佛在感谢他的顺水推舟。 南宫泽走到公子墨身边,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他气得嘴唇哆嗦,他并非担心上官瑶,而是担心如嫣…… “这里的景色果然宜人,”上官瑶边走边赞叹道。 “到了晚上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王妃可在这里多住几日,”公子墨瞥笑道。 上官瑶听闻不由得脸色一红,娇羞的脸上挂满了挂着朵朵红晕。 一路上俩人说着话,毫不在意身后之人那阴沉的脸。 如嫣独自在东厢房安静的看着书,突然公子墨来到她房前,扣门道,“娘子,娘子。” 如嫣皱紧眉头,冷冷道,“何事?” “晚上一起去前厅用膳。”公子墨轻声道。 “我知道了。”如嫣淡淡道。 公子墨站着门口许久,才转身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如嫣猛然抬头,慢慢低下头继续看着书。 她欠公子墨一个人情,她才待在这里,可如今因为南宫泽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等过了今晚,明日一早就跟公子墨告个别,毕竟,这里有她不想见到的人。 暮色慢慢笼罩了下来,前厅里,南宫泽,公子墨,上官瑶在静静地等待着,可是等了很久,如嫣还是没有来。 估计是等地不耐烦了,上官瑶用眼角瞥了眼南宫泽,小心说道,“那如嫣姑娘怎么还没来。” 南宫泽暗沉的脸突然缓和了一下,看向管家吩咐道,“你去看看如嫣姑娘何时过来。” “是,小人这就去。”管家应声退下。 这时如嫣慢慢走了进来,笑脸盈盈道,“让大家久等了。”她清丽的容颜让上官瑶顿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猛的站起来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如嫣。 如嫣的视线也对上了上官瑶,心中一时震惊,她紧紧握紧双手,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刚才的震惊转瞬即逝,接着和颜悦色地笑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上官瑶大惊失色般看着如嫣,血色尽失,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桃夭?” “桃夭,桃夭是谁?”如嫣淡淡说道。 而南宫泽看着如嫣,心中猛然一紧。 “你,你不是桃夭?”上官瑶再次探问道。 “我叫如嫣,是明月阁的少东家,却不知姑娘口中的桃夭是谁?难道和我长得很像?”如嫣冷冽的眼光紧紧盯住上官瑶。 “我,我认错人了。”说着尬笑着落坐了下去。 不仅是上官瑶,连她身边的丫鬟翠儿也是一惊,如嫣的容颜让她们再次看到了当初的桃夭。 公子墨眼疾手快,起身搬了张椅子放在身旁,温柔地看向如嫣,“饿了吧,晚膳很快就到。” 南宫泽狠狠地死瞪着公子墨,接着转眼看向如嫣,深情黯淡伤感,他低下头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似要将它捏碎。 很快管家端着膳食走了进来,一道道清爽可口的小菜就摆在他们面前,公子墨夹起一个清脆的菜蔬放到如嫣碗里,眼底温柔道,“这几日你操劳了,多吃点。” 南宫泽黑沉着脸,突然眼珠一转,夹了一块肉放到如嫣碗里,笑道,“如嫣姑娘近日操劳,这个更容易补身体,多吃点。” 顿时俩人四目相对,冷冽的气息弥漫四周,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瑶看着身旁的南宫泽,在她面前毫不避讳他的心思,她心中立刻愤恨起来,死死盯着对面的如嫣。 一时间这三人的强烈怨气弥漫在空中,屋子里一时气氛莫名压抑,可这一切看在如嫣眼里尽是如此可笑,她仿若未闻,只自顾吃着自己的饭食。 南宫泽忍不住心中怒火在饭桌下面和公子墨比划起了拳脚功夫,公子墨也不甘示弱,一招招接的倒是欢快。 拳脚功夫还不够,南宫泽催动了体内真气,一时间和公子墨两股真气猛然相撞,难分上下,屋子里再次陷入僵持的局面。 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让屋内更加生寒。 如嫣眉头紧皱,可也无可奈何,只听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瞬间将桌子炸成灰烬,公子墨以最快的速度往后移动。 上官瑶“啊”地大叫了一声,神色恐慌地站起身。 这时如嫣缓缓起身开口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一句话打破了沉寂,南宫泽急忙起身,轻声问道,“你才吃一点点,如果胃口不好,我晚点让管家送点汤羹到你房里。” “这个就不用王爷操心,娘子的伙食自然是由我来,王爷还是管好自己的王妃吧。”说完看向上官瑶,眼里尽是嘲讽。 再次失身 晚膳结束,上官瑶回到屋子里,脸色惨白,指尖颤抖,掩饰不在心中怒火,“走了一个桃夭,又来一个如嫣,而她,居然和那个贱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这绝对不是巧合,”心头猛然剧痛,呼吸急促。 翠儿急忙劝慰道,“王妃莫急,桃夭已经死了,这个女人不过就是和那个女人长得像而已,她只是明月阁区区一个少东家,怎么能和王妃相提并论,王妃别担心,就算王爷现在因为她酷似桃夭而喜欢上她,那又如何,桃夭已经死了,她也只不过是桃夭的替身罢了。” “话是如此,可就是那张脸,让我心有余悸,就是那张脸,让王爷牵肠挂肚到今日,我费尽心机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万一她真的是……那我怎么办!”上官瑶哀伤地说道。 翠儿突然灵光一动,在上官瑶耳旁轻附道,“王妃不用着急,不如我们将她约出来……” “好,幸好之前娘将这瓶药给了我,想不到如今终于派上用场,成败就看今晚。”上官瑶眼珠一转立刻得意地笑道。 如嫣回到房中正准备歇息,突然听到敲门声,她回声问道,“谁?” 一阵淳厚动听的低沉嗓音回道,“是我,公子墨,我看你今日用的不多,来看看你可有不适?” “我没事,要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如嫣淡淡说道。 公子墨有一丝失落,他转身他抬头一看,只见南宫泽端着点心走了过来。 公子墨目光冷冰,用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淡淡道,“她睡了。” “让开,”南宫泽发出命令的口吻道,只见公子墨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你的手下,还要听命于你。” “你再不让别怪我不客气,”南宫泽发出警告的口吻说道。 见公子墨没有一点退让的样子,他挥掌出击,公子墨身子直直往后挪去,如轻飞燕般,南宫泽怒道,“有本事你别躲。” 公子墨轻笑道,“我就躲,你能耐我何。” 说着俩人又开始激战起来,怒火燃烧,突然看到如嫣房中烛灯熄灭,俩人才慢慢停止,南宫泽冷哼一声走到如嫣房门口,轻叹一声,突然转过头怒视着公子墨。 公子墨毫不在意,冷笑道,“看来点心只能王爷自己享用喽。”说完哼哼唧唧地离开了,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南宫泽回到房中,没有过一会,只见管家来敲门,南宫泽开门问道,“何事?” 只见管家眯着眼笑道,“小的是奉如嫣姑娘之托,请殿下去温泉池一见,说有要事商量。”说完便退下了,南宫泽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她找我,一定有话对我说。”想也不想立刻前去温泉池。 黑暗中一个人影在俯视着一切,一看到南宫泽出门,嘴角不禁微微一动,哼笑着不见了踪影。 此时,如嫣准备歇息,突然听到敲门声她微微皱眉,打开一看,居然是翠儿,如嫣看着她疑惑道,“你找我何事?” 却见翠儿双眼空洞,她低着头,说道,“我家小姐有要事想请如嫣姑娘去温泉池一见。” 如嫣还想问下去,只见那翠儿身体僵硬着离开了,如嫣看着她的背影,心头一紧,感觉到不对劲,她急忙跟了上去,来到温泉池,一片朦胧,雾气弥漫,她伸手挥去雾霾,刚刚还看到走在前头的翠儿,可是一转眼居然消失不见了,如嫣有点纳闷,心中顿时感觉不对劲,可她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看到池里边坐着一个人,她走进一看居然是南宫泽,她上前叫道,“南宫泽。” 南宫泽回头眼神迷离般望着她,她看到南宫泽的眼神立时心头一跳,想离开,却被他一拉,于是如嫣身子不由自主一软倒了下去,漫天温热的泉水顿时将她淹没,她将身子站直,可发现突然全身内力慢慢消散,怎么也站不直,浑身乏力,她这时精神还算清醒,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南宫泽,她大惊失色,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嘴里喊着,“南宫泽,你想干什么?” 可是南宫泽似乎感觉听不到她的呼喊般,继续慢慢靠近她。 “如嫣。”突然公子墨出现在池边,他在如嫣出门后一直跟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如嫣看到池边的公子墨,心中一喜,用尽力气急忙叫道,“快拦住他。” 公子墨急忙跳进池水想带如嫣离开,却不想刚刚跳进池中,发现身子瘫软无比,脑中突然迷离般昏昏沉沉,没过一会便失去了理智,眼前突然涌现如嫣妩媚的神情,在慢慢看向他。 如嫣似乎感到公子墨的失常,她急忙看向公子墨,不停喊着,“公子墨,公子墨,你怎么了。” 此时的公子墨和南宫泽一样失去了理智,双眼空洞恍惚,如嫣心中一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们两人慢慢靠近自己,她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脑中突然涌现那些男欢女爱的画面, 她内力高深,神情没有控制住。 突然,在池边站着一个黑衣人,只见那人看着如嫣大笑道,“灵汐宫主,今晚就好好享受下。” “你是谁?”如嫣极力控制住惊慌的神色,沉声道,“是你,是你下的药。” 只见那个黑衣人魅惑般看着她,邪笑道,“你只要知道我是要你痛不欲生的人就够了。”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如嫣惊怒地看着那个人,又看着身边这两个神志不清的人 ,心中一阵恐慌,她此时深切地感受到内力在慢慢消失,可是却无能为力。 她不停喊着:“南宫泽,公子墨,你们醒醒。” 身子一边后退,直到退到岩石边上,如嫣看着已经无路可走,她用尽力气想爬上去,可是被他们拽了下来。 南宫泽眼前突然涌现如嫣娇媚般的笑容,他迷离叫道,“如嫣,如嫣……” 说着温热的嘴唇便贴了上去,如嫣顿时瞪大了双眼,想推开他,可是发现毫无力气,此时旁边的公子墨也没闲着,他上前紧紧按住如嫣的手,让如嫣无法动弹,他伸手一挥,将如嫣单薄湿透的衣服一把掀起来,里面露出红色肚兜顿时也被扯了下来,顿时如嫣感到胸前清凉一片,两个红色花蕾显露当空,她怒喊道,“放开我……”顿时当初南宫泽羞辱她的场景顿时浮现眼前,她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不愿想起那件事,更不想那件事再发生一次。 情欲后的绝望 公子墨将她的衣服剥落,看到胸前白皙裸露的肌肤,还有那两颗娇嫩粉色的小葡萄,公子墨俯身亲了上去,他用舌头不停在那颗葡萄周围旋转,他闭着眼忘情地贪吃着。 南宫泽看到胸前那一片春光,也吻了过去。 如嫣空洞的眼神抬头望着夜空,嘴巴微微张开,她咬住牙齿,那种羞耻感顿然而生,她呼吸紧蹙,双手被他们一个个按住,绝望的气息遍布她全身,“难道今晚,我要……不,不可以……” 如嫣推不开他们,只能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 他们二人如今倒是和谐默契般,两人同时将如嫣的腿紧紧夹住,嘴唇不停地在吸吮着如嫣的花蕾,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欲火,如嫣忍不住嘶吼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过来没有多久,再次醒来,只见他们一个人在用手摸着她的花穴,一个已经迫不及待地充了进去,一股撕裂般痛感蔓延全身。 此时南宫泽变态地将他的湿润的肉棒拿到如嫣面前,看着这湿漉漉的样子,显然刚刚已经尝过了味道。 突然摸了一下那根肉棒上的淫汁,手指上尽是那股腥骚味,随即起身将肉棒伸进了如嫣的嘴里,如嫣大惊,她知道南宫泽暴怒,想不到还这么变态,她强忍着泪水,双眼充满怒火,承受着屈辱。 突然她身体一僵,双眼也开始慢慢迷糊,她功力深厚,这情药的药效发作地慢了点。 此时的她像极了这两个男人,她的眼中慢慢燃起欲火,一时无法熄灭,她们三个就这样裸露地抱在一起,赤身裸体。 此时他们功力恢复,可是意识再也不在,这香艳的鸳鸯戏水画面看着格外耀眼。 如嫣主动抱着公子墨又亲又吻,公子墨低沉地淫叫了一声,如嫣纤细白皙的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她如小鸟依人般添吸着他的双乳,或许是太快意,让公子墨不由得地叫声连连,南宫泽看着竟然醋意大发,他急忙将如嫣从身后抱住,不停添着她的露背,他轻柔的嘴唇不停在四处游走,让如嫣欲望又顶了上去。 如嫣转过身,看着他英朗温柔的脸庞,不由得吻了上去,越吻越激烈,公子墨突然俯身在如嫣身子下面吻住了她的花穴。 瞬间刺激感流遍全身,让如嫣浑然一震,打了哆嗦,越来越无法抗拒的快感让这三人醉生欲死,高潮连连,如嫣躺在岩石上,呼吸不定,公子墨将肉棒深深埋进了她的子宫深处,南宫泽则在一旁抚摸亲吻着她的身子,如嫣叫唤着,“公子墨!” 公子墨急忙回应道,“如嫣,如嫣……”说着加快了力道做了最后的冲刺,他趴在如嫣身上一动不动,直到虚弱无力地离开了她。 南宫泽也喊道,“如嫣,我想你,想你……” 当公子墨的肉棒刚刚拔出的时候,南宫泽的就紧接着插了进去,如嫣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如嫣的力气在慢慢消散,她已经没有力气安慰另一个,可是看着南宫泽渴望的眼神,她心一软,抱着他让他的肉棒进入自己的身体里,忽然感到曾经那股熟悉的感觉,挥散不去,南宫泽抱着她,舔着她的耳垂,在低喃道,“如嫣……如嫣……” 看着如嫣紧紧抱着自己,南宫泽一时激动不已,忍不住便将身体里欲望之火统统发泄了出来,当拔出来时,还沾染了一丝丝淫汁,然后满足地倒了下去。 当药效慢慢退散,三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如嫣揉揉发酸的眼睛,瞬间感到浑身酸痛,却不知为何,她微微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浑身血液顿时凝固,她心中又悲愤又羞愧,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刚想离开。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啊……”尖叫,她惊慌失措地望去,只见上官瑶脸色泛白正怒视着她,这时南宫泽,公子墨都慢慢醒了过来,他看到各自身子全裸的身子,再看看如嫣惊慌的神色,和不远处上官瑶惊呆惊愤的神情,俩人顿时脸色暗沉,不禁看了看对方,俩人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震惊,接着又转过头看向如嫣, 如嫣浑身颤抖,用手紧紧抓住胸口,脸色羞愧的脸更加暗沉阴冷,她急忙抓起衣服慌乱地套在身上,急忙离开了这个让她不堪的地方。 南宫泽刚想去追上去,上官瑶走过来,叫道,“王爷……” 南宫泽怒视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说完便拿起衣服离开了温泉池,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公子墨,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裸露的身体,闻了闻刚刚触摸过她的手,嘴角竟然露出一丝淡笑。 急急跑回屋内,如嫣不由瘫坐在地上,颤抖地抱紧双肩,绝望的气息漫布全身,她平定气息,强制不去想那撩人入骨的画面,可刚刚那般真实的感受,活生生扎进自己的心,挥之不去。 突然听到门口急促的呼吸,如嫣猛然一惊,只听那人脚步停滞不动,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过了半响,只听那声低沉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急切,“如嫣,如嫣,你开开门,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求你开开门……” 南宫泽看了半天里面丝毫没有动静,心中一紧,他敲门的动静越来越大,这时公子墨也疾步跑了过来。 南宫泽怒视着他,公子墨看着他,眼中神色莫名复杂,淡淡道,“现在不是我们赌气的时候,重要的是如嫣。” 说完看也不看南宫泽,急忙对着屋子喊道,“如嫣,你,你开开门,如果你想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些,我这条命你拿去,我心甘情愿。” 南宫泽看了看公子墨,一时怒气升起,他凝神喊道,“如嫣,我的命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 俩人一直敲门,可屋内却没有一丝动静,公子墨叫道,“撞门!” “可是……”南宫泽有点犹豫。 “可是什么,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公子墨急切说道。 南宫泽紧皱的眉头,豁然展开,赞同道,“好,她不能有事。” 最软弱的一面 俩人一起用力将这扇隔着他们相思的门用力撞开,一声碰撞声,将那门撞了个破碎,飞絮满飞,他们急忙走进去,刚走几步便停止了,只见如嫣蜷缩在床角,抓着那一角被子,裹在身上,双眼狠狠地瞪着他们,却不说一句话。 南宫泽不禁心头一痛,他刚想走上前,被公子墨拦住,他睁着发红的双眼,怒视着他,“你要干什么?” “让她静一静。”公子墨冷声说道。 就这样他们二人静静地守在屋内,生怕如嫣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时间在安静地流淌,寂静到只听见各自的呼吸声,曾经爱争风吃醋的俩个人现在居然能安静这么久。 “如嫣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一声怒骂声打破了这种安静,公子墨看着南宫泽,皱眉道,“她是你的人,不要让她来打扰如嫣。” 南宫泽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看到满脸怒色的上官瑶,沉着脸怒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王爷应该也要给我个解释吧。”上官瑶不依不饶道,“那个贱人,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一声,重重地打在了上官瑶的脸上,南宫泽力道重,上官瑶身子摇晃差点倒下,被翠儿稳稳地扶住。 “你打我,”上官瑶满脸泪痕,红着眼眶看向他,“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我才是你的王妃。” “今晚发生的一切本王自会查清,会给你个交代。”南宫泽冷冷说道,那种逼人心魄的王者之气让上官瑶心为之颤抖,再也不敢吭声。 突然听到屋内公子墨大喊道,“如嫣……” 南宫泽急忙跑进去,只见如嫣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苍白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公子墨眼明手快即刻将如嫣抱起,南宫泽阻拦冷冷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我找人救她。”公子墨看着南宫泽凝重地说道。 “她是本王的女人,自有本王,不用你插手。”南宫泽毫不示弱。 俩人争执之时,寒心快步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冷声说道,“你们谁也不准碰她,”俩人闻声望去,寒心靠近他们,将如嫣抢了过来,寒心瞥了一眼,冷声道,“如果如嫣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 一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这时长炎也赶到了山庄,不声不响地来到南宫泽面前,南宫泽冷声吩咐道,“这个山庄所有人都不能放过,给本王仔细查,敢对本王下药,本王要了他的命。” “是。”长炎领命应下。 上官瑶听闻身子突然颤了一下,神色慌张,南宫泽看在眼里,望着她,冷冷道,“你怎么了?” 上官瑶稳住心神,勉强镇定道,“臣妾在想是,是什么人敢算计王爷。”说完低着头,一脸的惊慌。 这时公子墨看向上官瑶问道,“我是跟着如嫣才去的温泉池,而你身边的丫鬟正是她领着如嫣去的那里,要说可疑之人,看来王妃你的嫌疑最大。” 上官瑶立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翠儿浑身颤抖,急忙跟着跪倒在地,突然身上掉下来一个瓶子, 南宫泽眼光一凛俯身捡起,上官瑶脸色惊变,额头上汗珠簌簌流下,脸色顿时黑了白白了黑,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王爷,臣妾,臣妾冤枉。” 翠儿也失声喊道,“王,王爷饶命。” 南宫泽黑沉着脸,厉声呵道,“这是什么,说—” “王爷,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什么都没有做。”上官瑶极力解释道。 “还敢说冤枉,那这个瓶子是什么,”发怒的南宫泽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只听翠儿在旁边急声唤道,“王爷恕罪,王妃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王妃她,”说着瞥了一眼,继续说道,“本来是想给,给王爷下的,王妃担心那个如嫣会危及到王妃,想让那个如嫣知难而退,更想和王爷缓和下关系,没想到,奴婢被人打晕了,后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请王爷饶命。”说完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声哀呼。 南宫泽脸色黑沉地看着上官瑶,双节发出阵阵脆响,此时的南宫泽让人感到莫名地害怕,他盯着上官瑶,沉声道,“很好,你如今胆大到竟然想算计本王。” 说完大喊道,“来人,将上官瑶给本王带回去,关禁苑,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她踏出一步。” 长炎走到上官瑶身旁,冷声恭敬道:“王妃请—” 此时的上官瑶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她站起身,看着南宫泽,双眼满是泪痕,说道,“王爷要关瑶儿,瑶儿犯了错无话可说,但瑶儿如此做还不是为了让王爷心里有我吗,可无论瑶儿如何费尽心机努力讨好王爷,还是得不到王爷你的真心。” “哼,你对本王下药,已经是罪大恶极,本王没有追究你上官府已经是对你法外开恩,”说完阴沉着脸跨步走去,再也没有看上官瑶一眼。 寒心将如嫣带回了魔宫,急急找来顾游,顾游一把上脉象,神色凝重道,“气血攻心所致,究竟发生了什么!” 寒心脸色羞红欲言又止,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接到她的传信,我便急忙赶了过去,便看到她晕了过去。” 顾游看了一眼寒心的神色,又看了看如嫣那残破凌乱的衣服,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什么,他双眸凝重,便不再多问,只开了一些药让如嫣好生休息。 晚上的冷风萧瑟寒冷,如嫣一个人来到魔宫地下密室,潮湿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内心的绝望和悲伤早已冲刷了她的内心,这里是当年她苦心磨练的地方,充满了她的心酸和血泪,凝聚着她的恨和殇。 这里也是洛云给她温暖的地方,她永远忘不了洛云对她的疼爱和怜惜,她伤心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就会忘记所有烦恼。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无论如何忘都忘不掉,那个晚上,她…… 她突然感到头疼欲裂,用手紧紧抱着缩成了一团,她想忘可就是忘不掉,那种锥心欲裂的感觉愈来愈浓,她急喘着粗气,或许只有死才能解脱,想着她鬼使神差般从袖中掏出一根金钗,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胸膛。 却被一个人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手中的钗子打落,溪风迅速将她扶着,心疼道,“宫主这是做什么!” 身份揭露 如嫣抬头一看,悲痛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不管是谁伤害了宫主,溪风绝不会放过他,”溪风看着她坚定说道,眼中尽是心疼和无奈。 这时寒心急奔过来,哭着喊道,“如嫣,如嫣,你怎么这么傻,这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幕后之人,将他的命取来为你报仇。”双眼满是泪痕看着那个没有了生机的如嫣。 “报仇,还来得及吗?”如嫣微弱的声音叹息着,慢慢闭上双眼绝望地说道。 “来得及,如嫣你一定要挺过去,你是我们魔宫宫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将你打倒,你可以熬过蛊毒之苦,熬过那些艰难地训练,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你怎么能放弃。”寒心激动地说道,看着满身伤痕的如嫣,憔悴的容颜,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那般清冷那般孤傲的冷如嫣,这世间谁都不曾入她的眼。 第二日,南宫泽和公子墨不约而同地来到魔宫大门,寒心听闻走了出去,眼神冰冷怒视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 青挽拔刀指着他们,怒道,“你们伤害了宫主,还敢来送死。” 南宫泽上前一步,痛声道,“你让我见见她,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会弥补她。” “不需要,你们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寒心冷冷看着他说道。 公子墨此时也低沉着嗓音说道,“让我见见她,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再原谅我,我只要见她一面,一面就好。” 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寒气逼来,南宫泽和公子墨两个人都没有还手,只见一把利刃架在南宫泽的脖子上,溪风狠厉的怒光死死盯着,怒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公子墨探寻道,“她是不是出事了,你们告诉我!”眼中急切渴望,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南宫泽突然眸光一转,沉声道,“她如今已是本王名正言顺的妻子,本王今日就要带她走,你们谁敢拦。”严辞厉色,顿时一种威严的压迫感让溪风浑身一震。 溪风却硬生生地挡住了南宫泽的去路,南宫泽冷冽地看着他开口道,“你敢—” 两股冷冽逼人的气息游荡在空中,一时僵持着,公子墨转身走到寒心身边,眼中神色暗淡,悔恨地看着她,“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我也知道她不想再看到我,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我答应,我会立刻离开这里,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我才能安心。” 见两人执意不走,寒心愤怒地咬了咬牙。 此时殿内走出来一个人,孤傲挺立,倾城绝艳,虽然面容凝脂,却掩盖不了那绝望悲凉的气息, “如嫣—” “如嫣—” 南宫泽和公子墨不约而同一起唤道。 如嫣看着他们,憔悴的脸更加暗淡无光,让公子墨看了心头剧痛。 “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就一并说了,此后,就不要再来,我不会再见你们。”如嫣冷冷地说道,毫无任何情绪。 “你真的要我走。”南宫泽不愿相信地说道,“如嫣,你跟我走,我会给你一生的许诺,三生不变。” 公子墨握紧了双手,看着如嫣,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抬头说道,“如嫣,如今我不想再瞒你了,我便是姜国太子,当日我父皇命在旦夕,是你救了我父皇,于是我便决定留下来,只要你答应跟我走,待我登基之后,你便是我姜国的皇后,是我东方墨此生唯一的妻子。”神情真挚无不让人动容,如果换做其他女子或许早已芳心相许,情不自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南宫泽更是看着他,目光深沉莫测,而只有如嫣冷冷地看着她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半响,她淡淡一笑,冷声道,“太子殿下果真是深藏不露,既然太子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不知本座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费尽心思的,或者你的目的本就是我魔宫宝藏?” 公子墨急忙解释道,“如嫣,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对魔宫宝藏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如嫣冷笑着,看着他,冷冷道,“这次去绿柳山庄也是你提议去的,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你以为得到了我,我便会将宝藏拱手相让?”如嫣看着他突然怒气横生。 接着转头看着南宫泽,继续说道,“还有你,当日本座失忆流落镇南王府,你以为我会真的爱上你,或许当时我对你还有一丝情意,但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爱亦没有恨,”如嫣轻叹一声,厉色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今后我于你们再无半点瓜葛。”说完转过身,冷声道,“寒心,送客。”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将那扇魔宫大门紧紧扣上,阻断了所有的情。 南宫泽和东方墨站着门外,互相看着对方,南宫泽怒色道,“姜国太子,你隐藏在她身边究竟欲意何为?” 东方墨看着他,嗤笑一声,“欲意何为,想当初镇南王殿下也还不是在她身边做个小小的杂役,敢问殿下又是欲意何为呢。” “哼,你不用激怒我,如今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机会。”南宫泽苦闷说道。 “这次究竟是谁设的局,本太子一定会将他找出来,给如嫣报仇。”东方墨坚定地说道。 看向南宫泽暗沉的脸,不由叹道,“王爷不会真以为是你的王妃做的?我看她蠢钝如猪,怕是做不成此等之事。”东方墨取笑道。 “本王自然知道,可她设计给本王下药,就不能原谅。”南宫泽恨恨道,“究竟是谁这么恶毒,这样伤她。”说完低眉凝重地闭上了双眼,轻吐一口气。 东方墨听闻也是皱紧了眉头,“不管是谁,这个人一定会死在本太子手中。” 突然,南宫泽意识到什么,便看向东方墨,眼中充满了敌意,“太子来我定国,想来也是该进宫拜见下陛下吧。” 东方墨笑道,“那是自然,等这件事了解,本太子定会进宫拜见定皇陛下。” “至于如嫣,你想都不要想,她是本王的。”南宫泽嘴角一笑,自信道。 “她到底是谁的,现在定论为时过早,”东方墨看着他,眼底一丝嘲讽。 身怀有孕 因为如嫣的闭门不见,南宫泽和东方墨便灰头灰脸地离开了,但却派了各自的心腹在魔宫附近守候,这两方人互相看到,也忍不住调侃了一番。 因为情药的事情,上官瑶被罚了禁足,在禁院呆了三月,这件事很快让皇后知道,皇后震怒,她跑到镇南王府想质问南宫泽,南宫泽将此事告诉了皇后,皇后顿时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她没想到,她最疼爱的瑶儿会做出这种事,便不再说什么,只能唉声叹气地回了宫。 上官夫人听闻却执意来王府,当她看到南宫泽的时候,神色激动,好似在看影久别重逢的人,南宫泽一向对她尊敬有礼,却没在意,上官夫人见到南宫泽,听到上官瑶做的那些事的时候,她心中一惊,懊悔道,“都是我教女无方,还请镇南王见谅。” 南宫泽此时好奇,上官夫人为何对上官瑶如此态度,不是应该指责我吗,但却没有多想,想着以为是真的在懊悔,懊悔管教无方。 这些日子,如嫣将自己关在房中,很少出门,突然一日她感到头晕不止,一时撑不住便晕了过去,可急坏了青挽,便赶紧找来顾游。 顾游一把脉象,瞬间眉头紧蹙,不时看了看昏迷着的如嫣,微微叹气,青挽在旁边急声道,“你倒是说话啊,宫主到底怎么了?” 寒心一看顾游这反应,想来心中猜到了几分,她低着头,沉声道,“如何?” 顾游欲言又止,叹道,“宫主身体虚弱,最近身体不好,食欲不振,我给她开个方子,调理调理便好。” 开了方子,支开了青挽,寒心沉声问道,“她是不是……”心中有一个疑问在等候最不想要的答案。 “那这个孩子……” “孩子不能留。” “因为她体内的蛊毒吗?” 顾游点点头,沉声说道,“没错,她的蛊毒不能生育,如果留下这个孩子,轻则胎死腹中,重则,会要了她的命。” 寒心大惊失色地看着顾游,“没有办法了吗?” 顾游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有比这个更残酷的,她体内的蛊毒已经入骨,而这个孩子恐怕也是她此生唯一的一个孩子。” “你说什么?”寒心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说道。 “所以,你一定要劝宫主务必将这个孩子拿掉,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命,对我们而言,比起孩子,她的命更加重要。” 寒心忍痛点了点头。 顾游走后,寒心慢慢走到如嫣床边,忍不住哭泣了起来,如嫣被声音吵醒,慢慢睁开了眼睛,寒心看到如嫣醒来,又惊又喜,“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如嫣看着她,笑道,“怎么,以为我死了。” “你醒来就好,你饿吗,我叫膳房给你做点吃的。”寒心神情闪烁,避开她的眼说道。 如嫣犀利般看尽眼底,问道,“我怎么了?”心中猛然一沉。 寒心沉默不语,让如嫣更加心惊胆战,她抓着寒心的手,眼神充满了急切,寒心的沉默让她猜到了几分,可她更想听到亲口告诉她。 “如嫣,我告诉你,可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要激动,你,你有孕了。”寒心神情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想不开做出傻事。 “你说什么,有孕,”如嫣脸色苍白地看着寒心,半响说不出话来,她发颤的身子感觉摇摇欲坠,嘴里突然低喃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她将近癫疯的样子,寒心紧紧抱着她安抚道,“你冷静点,如嫣。” 可是任凭寒心如何劝阻,如嫣的心还是崩溃到极点,她撕心裂肺般嘶吼般拍打着肚子,哑声喊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奔溃到死亡边缘,那种说不出来的痛吞噬着如嫣的内心,突然心头一阵剧痛,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寒心抱着她,痛喊道,“如嫣,如嫣……” 这时青挽走了进来,看到如嫣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她走过去问道,“宫主怎么了?” 寒心双眸忍住那即将滴落的眼泪,仰起头,让眼泪狠狠地逼了回去,她痛心道,“青挽,你是如嫣身边最值得相信的人。” 青挽使劲点头道,“妙使放心,青挽此生只听命于宫主,当年要不是宫主相救,青挽早就死了,我这条命就是宫主的。” “好。”寒心点头道,“如嫣怀孕了,这个孩子不能留。” 青挽恍然间跌倒在地,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冷如嫣如今会变成这样,她痛叫道,“是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为宫主报仇。” “回来,”寒心痛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如嫣最后的尊严。” “可是……”青挽刚想说出的话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宫主。” “宫外我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你乔庄打扮去一趟药铺,这个孩子要尽快解决。” “妙使放心,我现在就动身。”青挽看了眼如嫣,沉痛地起身往外走去。 林霄帮青挽易了容之后,不细看怕是看不出来,青挽收拾好准备离开魔宫,魔宫中人每日来来去去,那南宫泽和东方墨也没有太在意。 于是青挽便放心大胆地走了出去,可长炎似乎对她的感觉尤其特别,青挽走路的感觉,让长炎心中微微一动,他急急去找南宫泽,说道,“殿下,刚才有个人属下觉得很奇怪,他虽然是男人,可看着更像女人,我还看到他没有男人的喉结,却有着女人的特殊标志。” 南宫泽挑眉道,“哦,这几个月她闭门不见,我只能在这里候着,只等她回心转意那天,难道是她女扮男装,她想干什么。” 突然眼光一沉,吩咐道,“跟上他。” 南宫泽在西面守着,东方墨在东面守着,他的心腹高云来报,说看到南宫泽撤走,偷偷跟着一个小厮,顿时让东方墨探究起来。 他沉声问道,“他们去往哪个方向?”俊朗的脸闪过一丝疑惑。 落胎之痛 “属下看到南宫泽和他的贴身护卫一起跟踪从魔宫出来的一个小厮,往京都城去了。”高云慢慢说道。 东方墨紧皱了眉头,自言自语道,“一个小厮,奇怪,他跟踪一个小厮做什么,”沉思半天,突然眸光一亮,说道,“走,我们也跟去瞧瞧。” 青挽来到一个普通药铺,一个女孩子委实有点心虚,可是为了如嫣,她壮着胆子,看向药店掌柜说道,“老板,这里……可有红花。” 只见那掌柜的微微抬眼瞥了眼青挽,蔑视道,“五两银子。” 青挽急忙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掌柜的拿了银子,冷声道,“在这里候着。” 青挽点点头,过来好一会,那掌柜的递给如嫣一包药材,冷冷吩咐道,“此药用过后叫你家小娘子好生躺上几个月,然后每日服用一碗八珍汤羹,补气补命,”说完摇了摇头。 青挽脸色羞涩,却镇定自若道,“多谢大夫。”说完拿着药离开了。 青挽刚走,长炎便走了进来,看着掌柜的,问道,“刚才那位公子买的是什么药?” 那掌柜的脾气倒是古怪,“无可奉告。”头抬也不抬地说道。 长炎掏出一定银子放在掌柜的面前,笑着说道,“只是刚才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我担心他,所以想知道他来您这里买的是什么药。” 那掌柜突然噗嗤一笑道,“怎么,他家小娘子落胎,你家小娘子也落胎?” 长炎顿时身子一震,来不及想便匆忙离开。 “你说什么?”南宫泽瞪大了双眼问道,脸色一阵忧愁一阵惊喜,急声道,“你问清楚了?” 长炎坚定道,“回殿下,丝毫不差,如嫣宫主怕是有孕了。” 南宫泽控制不住心中惊喜道,“我有孩子了,我和如嫣的孩子……” 长炎突然欲言又止,看着南宫泽欣喜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说什么,如嫣怀孕了,”这时东方墨不知何时突然冒了出来,眼中神色变幻莫测。 南宫泽冷冷地看向他,“这和你有何干系,她的孩子是我的。” 东方墨冷笑道,“你的,哼,你就这么笃定是你的,说不定他便是我姜国未来的太子。” 长炎在旁边着急地说道,“可是刚刚宫主派了人买的是……落胎药。” 南宫泽和东方墨俩人同时身子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长炎。 南宫泽怒斥道,“你刚刚为何不说。” 长炎即刻跪下,咬着牙说道,“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殿下。” “落胎药,我不能让她做傻事。”东方墨自言自语地朝着外头跑去,他牵上一匹骏马,朝着魔宫狂奔而去。 南宫泽也不迟疑,叫上长炎一起奔去魔宫。 青挽回到魔宫,这时如嫣已经醒来,她浑然呆滞的模样叫人不免心疼,看到青挽走了进来,寒心将青挽叫道一旁,说道,“路上没有人发现吧!” “我很小心,应该没有。” 寒心吩咐青挽去煮了端过来,青挽应声退下。 寒心目光随即转过身看向如嫣,心疼说道,“如嫣,这个孩子不能留。” 如嫣凄然一笑,用手轻轻摸了摸肚子,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能感觉到一个生命在我身体里慢慢长大。” 寒心扶着如嫣的肩膀,哽咽地说道,“如嫣,这个孩子,他会害死你的。” 如嫣的眼角慢慢滑过热泪,心头微颤,说道,“当年的我就是被人抛弃,要不是云姑姑将我带回来,我早已死在了荒山,如今这个小生命,他是无辜的,你叫我如何忍心。” “那孩子的父亲呢,等他长大后,你又如何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寒心颤抖地说道。 寒心的话重重地打在如嫣心头,“是啊,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说完眼前朦胧一片,心头哀伤,那段沉重的过往如影随形,抹灭不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嘈杂的声音,寒心看向丫鬟急声喊道,“你们去看看出了何事。” “是”,一个乖巧清秀的丫鬟应声离去。 没过一会,那个丫鬟便急着跑过来,满脸惊恐,寒心问道,“外面怎么了?” “是,是镇南王,他们……”丫鬟惊恐地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 这时青挽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不明所以问道,“外面怎么了。” 寒心吩咐道,“你去把汤羹端给如嫣,我去前厅看看。” 寒心刚刚走到门口,南宫泽和东方墨便已经走到了进来,寒心怒视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 南宫泽急声问道,“如嫣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 寒心心头一惊,急忙掩盖住情绪,淡淡道,“你这是哪里听来的,别在这里信口雌黄。” “那你就让我们见见她,如果她无恙,我们便马上离开。”东方墨紧紧盯着寒心说道。 如嫣听到门外南宫泽的声音,眉目紧蹙,看着青挽手中那碗汤羹,“喝了它,便和他们再无瓜葛了。”想着鬼使神差般端起碗一饮而尽。 青挽心疼地看着她,深情紧张,她不知道女子喝了它会发生什么,手心一直捏着冷汗。 “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南宫泽和东方墨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他们看到如嫣倒在床上,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浑身颤抖,白色衣衫上一大片鲜血慢慢流淌出来蔓延着她。 “如嫣——”两个人同时失声痛叫道。 南宫泽忍住心中悲痛,哀声道,“为什么?” 如嫣微微抬起头,嘴唇微微张开,用尽力气说道,“我说过,我和你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也包,包括这个孩子。”说完气血攻心,生生痛晕了过去。 东方墨急忙扶住了她,急喊道,“如嫣,你醒醒。” 寒心心头一惊,急急喊道,“色使,色使……” 顾游急奔而来,看着血崩昏迷的如嫣,心头一紧,急忙搭上她的脉络,一脸暗沉,过了半响,还没见他有所反应,寒心急切问道,“她怎么样了。” 南宫泽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顿时急声问道,“你说啊,她到底怎么样了?” “先生如嫣到底怎么样,”东方墨镇住心神问道。 顾游沉思一会,看了看如嫣,眉头紧蹙,半响,他才吞吐道,“她脉象很弱,需要好好休养。” 寒心刚刚紧张万分的神色慢慢松了一口气,东方墨看着她,沉声道,“那……孩子。” “自然是没有保住。”顾游淡淡地说道。 囚禁 “他为什么这么狠心,这是本王第一个孩子,她为什么这么狠心,连生的机会都不给他。”南宫泽痛苦地说道。 “狠心,比起你们对她做的事情,她做的还不及你们的万分之一。”寒心看着他们狠狠说道。 东方墨心头染上一丝哀伤,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寒心看着冷冷说道,“如今你们满意了,可以离开了吗?她需要休息。” 看他们迟迟不肯离开,溪风走了进来,脸色阴沉,浑身布满了杀气,他愤怒地看着他们,“你们若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南宫泽双眼泛红,看了一眼如嫣,眼神充满了悲痛,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魔宫,他的样子让长炎感到害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南宫泽这个样子,仿若换了一个人。 东方墨紧紧握着双手,心头止不住颤抖,他看着寒心,用乞求般的口吻说道,“让我留下来照顾她可以吗?” “不可以。”被溪风冷冷地打断,“你们已经把她害地够惨了。” 离开魔宫,东方墨便接到姜国密保,他打开一看,顿时浑身一颤,他回头望着魔宫的方向,心中默默说道,“如嫣,等我回去处理完,我便会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是我的妻子,我姜国唯一的皇后,等我……”说完深深吸一口,骑上马背,朝前方奔去。 情总是在心中悄然滋生,却在绝望中破灭,那些绝望的日子总是萦绕在心,经历过落胎之后,如嫣仿若心境变了,变地更加沉默,虽然身子经过调理日益康复,但人却日益消瘦,她日日站在窗台边,一站便是一日,青挽看地愈加心疼和担忧。 南宫泽回到镇南王府便日日酗酒,谁人都不见,他恨自己,更恨如嫣,是她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这团怒火如何都无法熄灭。 这些日子待地烦闷,如嫣便独自一人出了魔宫,竟然来到一片桃林,这里景色宜人,尤其夜晚的风吹拂在脸上,感觉能吹走所以的烦闷,抬头望向夜空,那一缕残月竟也娇羞地躲了起来,只留下那暗淡之色,如嫣凄然一笑,多日来她日日饱受折磨,梦中那个孩子浑身是血的样子,让她心中一痛,那个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被她残忍扼杀的孩子,“他会恨我吗?恨我这个狠心的娘。”如嫣想的太入神,没有感觉到周围一双燃烧的目光。 忽然感到眼前一阵黑眩,晕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她的功力竟然退步这么多,连被人袭击都没发觉,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周围的一切,心中顿时一紧,这里,为何有点眼熟,这里难道是…… 正想着,大门打开,一个俊朗非凡,但浑身阴冷的男子走了进来,她定睛一看,心下一沉,随即目光清冷淡淡说道,“南宫泽,是你,你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泽眼中神情凛冽道,“当初本王一心追寻你到魔宫,在你身边任劳任怨,本想让你回心转意,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寒了本王的心,更甚至,杀了我的孩子。”说完两眼泛红怒视着如嫣,“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愿和我有任何牵扯,可孩子是无辜的,你竟然如此狠心。” “我告诉你南宫泽,此生我可以生任何人的孩子,却唯独不会生你南宫泽的,”如嫣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 “很好,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给本王待着,你这一生只能是本王的,就算你不爱本王,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南宫泽魅惑般的笑容看的让如嫣心中一颤,那笑容那么深那么寒,顿了顿,说道,“本王知道魔宫宫主武功深不可测,本王已经加派了黑骑守在府外,你哪里也别想去,更别想离开本王。” “南宫泽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如嫣看着他怒吼道。 南宫泽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长炎道,“你们好好看管王妃,此后她冷如嫣便是本王的新王妃,她若逃了,你们都要掉脑袋。”神色威严不容半点商寰的余地。 “是。”长炎沉声领命。 大门扣上,随即听到铁链的流动的声音,如嫣心中一沉,她不相信南宫泽尽然如此丧心病狂,将她锁在这里。 她挥动真气,想凭借内力逃出去,可是真气涌动到一半突然感觉胸口剧痛,内力无法施展,她惊恐地愣在那里,“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内力这么弱,”她猛然想起顾游说过,“落胎之后,伤及了心脉,催动了蛊毒之本,会让内力减弱,此期间不可动用内力,不然武功尽废,但只要用心调理,身子慢慢好转,便会恢复当初。”突然如嫣轻叹了口气,也罢,如今就在这里好好调理,既来之则安之,寒心不知道我在这里,为今之计,只能在这好好呆着。 想通了过后,如嫣便安心在这里,休养生息。 而上官瑶禁足期满,也安分地呆在自己的府苑,足不出户,但她听说府里来了个新王妃,不由得愤怒至极,将屋中的雕瓷花卉统统摔了个遍,南宫泽知道后,冷哼一声,只说道,“由她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宫泽找来长炎,问他如嫣近来的情况,长炎回道,“王妃闲着无聊便自己和自己下下棋,弹弹曲来消磨时光。” “自己和自己下棋,”南宫泽深吸一口气,眼神黯淡,叹息一声,继续问道,“她近来胃口如何?” “回王爷,王妃口味清淡,我特意吩咐膳房做些清淡的饮食,可王妃只吃一点点就歇着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宫泽沉着脸叹息道。 今生不再属于你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的嘈杂声,上官瑶红着双眼,闯了进来,南宫泽皱着眉头,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上官瑶控制着情绪说道,“听说王爷添了新夫人,我是来恭贺王爷的,”眼中尽是恨意。 “你好好安分呆在你府苑,你还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会继续照拂你上官府。”南宫泽毫不客气地说道。 上官瑶冷笑一声,“王爷对我可还有情,此我入府以来,王爷可曾真心实意对我,我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她一个区区明月阁的少东家,她凭什么跟我比,就因为她有一张让你魂牵梦绕的脸吗” “你住口!”南宫泽怒吼道,眼神犀利冷冽。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要让天下人知道你镇南王是如何薄情寡义。”上官瑶两眼恶狠狠地看着南宫泽说道。 “长炎,”南宫泽沉声喊道,“将这个女人带下去。” 长炎领命走进来。 “不用,臣妾自己会走,”上官瑶瞥向南宫泽,愤怒绝望地看着他,慢慢走了出去。 第二日,上官瑶忍不住心中悲愤,一大早趁着南宫泽出府,便带着翠儿来到了霜苑。 她沉着脸,说道,“听说那个女人之前有过身孕,却被她硬生生给打了。” “是的王妃,听说王爷下令她不准离开王府。”翠儿应声道。 “真是好手段,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王爷的心,让王爷疼惜。” “是啊,王妃,我们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当初那个桃夭斗不过王妃,这个如嫣也不会是王妃的对手,王妃可是有皇后庇护,她凭什么和王妃争王妃之位。”翠儿一脸得意地说道。 上官瑶的脸上突然又浮现出那一抹可怕阴沉的笑容。 如嫣在霜苑一边调理身子,一边拨动着棋盘打发时间,这些日子南宫泽没再踏进她屋子一步,她倒是落地清闲,孩子的事情她不会告诉他缘由,更不会告诉他她有多心痛这个孩子。 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她抬头一看,居然是上官瑶,她冷冷瞥一眼,继续低着头,摆放着棋盘,上官瑶走到她身边,她仿若无视。 翠儿一看她嚣张的样子,怒骂道,“看到王妃还不行礼。” 如嫣毫不理会,继续看着她手中的黑子。 她手中那颗黑子还未落下,棋盘便被上官瑶狠狠打落在地,只听那一声怒声道,“你真有本事,敢勾引王爷。” 如嫣把玩着黑子,冷笑一声说道,“那一夜是谁下的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嫣抬头冷冷地盯着上官瑶。 上官瑶听闻身子猛然一晃,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可知道王爷书房中有一副丹青,上面的女子是王爷最深爱的女人,她名字叫桃夭。” 如嫣突然身子微微一震,手中那颗黑子被她死死地攥住。 上官瑶以为说到她心坎上了,不由得嘴角一勾,继续说道,“老天真的是对你不薄,让你生了张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才让王爷对你如此死心塌地,可再如何相像,总是不一样的,你只是她的替身罢了,”说着脸慢慢凑到如嫣耳边,眼神狠辣地说道。 如嫣勾唇微微一笑,站起身说道,“如果没其他什么事,王妃请便吧。” “你——”翠儿看到如嫣这目中无人的模样怒道。 如嫣不仅不恼,还慢条斯理说道,“王妃与其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还不如好好将心思放在如何取悦他身上。”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上官瑶怒骂着,伸出手就要碰上如嫣的脸。 “住手——”一声怒喝声打断了她,她回头一看,脸色青白两色变换着,她急急将手缩了回去。 南宫泽急忙走了过去,上官瑶急忙跪下,神色惊慌道,“王爷,刚刚臣妾只是,只是来看看如嫣妹妹……” 谎话听腻了,真的是觉得一阵无趣,如嫣不想看到这两人作戏,便转身慢慢走向屋内,眼神丝毫没有停留在南宫泽身上。 南宫泽心头一阵剧痛,急怒道,“如嫣以后就是本王的正妃,你再敢找她麻烦,本王绝不轻饶。” 上官瑶刚想出声,便别翠儿紧紧拉住,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 上官瑶心中再不满,但也只能忍住了,便愤怒地离开了霜苑。 看着上官瑶远去的背影,南宫泽沉声道,“加派人手,不得再让她靠近如嫣。” “是。”长炎便领命退下,院子里顿时只留下南宫泽和如嫣两个人。 南宫泽看向屋内,慢慢地走了进去,语气温柔地说道,“本王已经下令,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如嫣淡淡道,“那就多谢镇南王了。”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这段时候你可想清楚了。”南宫泽急忙问道。 “不知道镇安王要本座想清楚什么。”如嫣慢慢坐下来看着他冷冷地问道。 “本王要你永远留在本王身边。”南宫泽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如嫣看着他噗嗤一笑说道,“除非我死。”冰冷的目光看向南宫泽,语气坚定。 南宫泽的脸色愈加暗沉,他一把拉过如嫣的手,如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迅速地扔在了床上,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剥落至肩,露出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如嫣双眼狠狠瞪着他,“南宫泽,你若再敢强要我,我就再死一次,我冷如嫣说的出做的到,”她的双眼冰冷摄人心魄,没有半点退让。 南宫泽的手不由得一抖,只听如嫣继续说道,“如果你明天不想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你就随便吧”说完闭上了双眼,再也不去看他。 过了半响,如嫣只感到身上那股温热的气息渐渐消失,她慢慢睁开眼,只见南宫泽已经走到了门口,背对着她,看不到他任何的表情,但那高大的背影却能震慑住任何人,只听他沉声说道,“听说近日你胃口不太好,我会吩咐下去给你换膳食。”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如嫣冰冷的口吻让南宫泽的心又是剧烈一痛。 “本王说过,你这辈子只能呆在这里,你也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嫣苦笑一声,心中冷冷说道,“南宫泽,今生我都不会属于你。” 讨她欢心 上官瑶惹怒了南宫泽之后,心中焦虑非常,翠儿忙安慰道,“王妃不要着急,如今之计,是想办法如何和那个如嫣缓和关系,才能让王爷回心转意。” “快去,吩咐膳房准备几道点心,我去向王爷赔罪,你说得对,我要和她好好相处,才能稳住我的地位。” 翠儿听闻欣喜地去膳房准备了。 谁知到了膳房门口,长炎正挺拔地站在那里,神情严肃,翠儿刚想进去被长炎拦在门外,翠儿赔笑道,“炎护卫,里面是发生了何事,我家王妃想要喝点燕窝羹,特地命我过来……。” “王爷在里面。”还没等翠儿说完长炎冷冷地打断道。 翠儿一惊,问道,“这膳房之地,王爷为何在此?” 长炎沉声道,“王爷的事岂是你能打听的,王妃要喝什么,我一会会通知大厨给王妃做,你先回去吧。” 说完便冷冷地继续守着门口,翠儿见继续僵持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便猩猩地离开了。 回去路上,翠儿百思不得其解,“堂堂镇南王为何要亲自下厨,是为了霜苑那位还是我家王妃。” 正想着,突然一头撞到了一个膘肥体壮的人身上,翠儿抬头一看,笑道,“原来是叶师傅,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原来是翠儿姑娘,哎,你有所不知,是王爷,”说着压低了声音,“还不是为了那个霜苑的新主儿,那位主子清冷难伺候,王爷见她这几日胃口不好,便想着花样哄那主子开心,这不,王爷命我去了城外郊区采集了各种食材,说要亲自给那个主子做吃,我这一大早去的,现在才赶回来,可把我累坏了,不跟你说了,王爷还等着我呢。” 翠儿顿时发愣,看到叶师傅喊她,才回神过来,“艾,好,叶师傅您慢点儿。” 心中越想越为她家主子叫屈,回到了苑内,上管瑶看到翠儿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王妃,王爷他……”翠儿欲言又止。 “王爷怎么了,”一听到王爷,上个瑶心提到了嗓子边,急切地问道。 “王妃,王爷此时正在膳房,他,他要亲手给那个霜苑的做吃食。”翠儿低着头,不敢看上官瑶的眼睛。 “你说什么,他竟然……他还从来没有亲自下厨给我做过。”上官瑶嫉妒地说道。 “王妃切莫动怒,此时我们只能忍着,王爷再宠爱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她那张脸,如果她的脸消失了,那王爷就会对她死心了。”翠儿邪魅笑看着上官瑶。 “可是,”上官瑶犹豫道,“万一被王爷查到是我,那不就……”担忧地神色让上官瑶心中惆怅万分。 “如果是意外走火,王爷怎么会怀疑到王妃您身上,怪就只怪她命运多舛。”狠毒的神色在翠儿脸上一闪而过。 南宫泽在膳房忙活了一天,他将做好的桃花糕一一摆放进盘中,这是他寻遍了所有书籍向老嬷嬷讨教的做法,他看着摆放整齐的糕点,个个娇艳欲滴的样子,就仿若她的娇嫩的脸庞,想起她,南宫泽的嘴角不由得勾唇一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色。 随即吩咐道,“去霜苑。” 外头不管发生了何事,如嫣都是无所无畏,她整日想的就是如何恢复功力,离开这里。 十月里的晚风吹得人越发寒凉,如嫣躺在踏椅上,没过一会便睡着了,冷风吹在身上却不自知, 南宫泽走到霜苑门口,他挥挥手,长炎便听话地下去了,南宫泽拎着糕点,慢慢走进这座清雅的小院,屋子里异常寂静无声,他微微推开门,只见前方踏椅上她正昏睡着,他嘴角一勾,为了不吵醒她,他放慢脚步,轻轻地将糕点放下,然后轻轻地走到她身旁。 她睡得很沉,眉头不知道怎么的微微皱起,他心中微微一动,“她在想什么,为何如此忧愁。” 想着,不由得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想缓解她的愁思,突然,如嫣猛地睁开了双眼,定睛直直地望着他,南宫泽也是一愣,手顿时停滞在半空,恢复意识后慢慢缩了回去。 “如嫣,”南宫泽笑着说道,“我给你带了些点心,你尝尝。”南宫泽说话温柔,随后起身走过去拿了块点心放到如嫣眼前,面带笑容。 如嫣盯着他手中那块糕点,不接也不说话,时间仿佛停滞不动,将俩人定格在这一刻,过了半响,如嫣起身,冷冷说道,“你拿回去,我是不会吃的。” 南宫泽强压住心头怒火,看着她说道,“这是本王亲手为你做的。”说着将糕点又放到她面前。 “啪”一声,所有的希望瞬间熄灭,如嫣伸手将那糕点打落在地,看着他的心血如此付之东流,他愤怒道,“本王还像以前那般宠爱你,你别不知好歹。” 如嫣不想和他再说一句话,便转身往里屋走去,南宫泽不依不饶,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狠狠地用力,让如嫣感到生疼,她如今武功微弱,尽然微弱到如此地步,她双眉紧蹙,盯着他狠狠道,“放手。” 见南宫泽紧抓不放,如嫣怒道,“南宫泽,你究竟想怎么样。” 愤怒的烟火在绽放,南宫泽温柔又霸道的吻生生地落在了如嫣的唇上,让如嫣措手不及,她挣扎着想避开他,可是他力气大到无法让她躲闪,温热的气息传到她口中,努力撬开她的贝齿,想更深一步吸取她的芳香。 胸口莫名地疼痛起来,如嫣急忙捂住胸口,脸色泛白,南宫泽似乎感受到如嫣的不适,便放开了她,如嫣跄踉一步倒退靠至墙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南宫泽吓了一跳,看着她心疼道。 “不要过来,”刚想上去扶她,却被她冷冷地阻拦住,“不要过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南宫泽再一次问道,眼中焦急之色早已控制不住。 “与你无关,”面对如嫣冰凉的态度,南宫泽的心被利刃刺痛一般疼。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问道,“难道是,是你身上的蛊毒……” 走火 如嫣猛然一惊,冷漠地双眸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那日你在密室,我就在门外……”南宫泽神情黯淡,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心疼。 如嫣深吸一口气,淡笑道,“果然是你,”看了他两眼,漫不经心开口道,“我从小就身中蛊毒,能活这么久都是老天的恩待了。” “我会想办法救你,”南宫泽立刻急声喊道。 “我不稀罕,”眼底的冷漠之色让南宫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体内的断情丹药慢慢褪去了药效,胸口不再那么痛了,她呼吸匀称。 “你如何才肯放了我,”如嫣看着南宫泽冷冷问道。 “你就那么想离开这里,本王想尽办法讨你欢心,你还是如此冷淡,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南宫泽终于忍不住心中悲痛冷冽地说道,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边狠狠说道,“本王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你好好地在这里当你的王妃。” 说完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霜苑。 如嫣失踪,魔宫上下每个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青挽忽然想到镇南王府,想宫主会不会在那里,可又一想,宫主如今恨透了南宫泽,又怎么会呆在王府,可不管如何,还是决定去王府一探究竟。 暮色微沉,青挽来到镇南王府,先去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对这里还不是太陌生,而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眼前闪过,青挽一愣,“怎么又有个人,难道是我们的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便偷偷地跟了上去,只见那人来到霜苑,左右望了望,确定无人,再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瓶水倒入门口,青挽突然感到一丝刺鼻,她仔细一闻,想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睛,“是火油。” 只见那人将火把点燃,突然门口便大火燃烧起来,晚风吹拂,加快了燃烧的速度,那个人见状立刻闪身离开了。 那人走后,青挽跑了过去,这大火已经将这院子门口点燃,已经进不去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青挽想离开,可是突然眼前出现一排黑骑,这时长炎走过来,太黑没有看清青挽,只听长炎道,“大胆贼人,竟然在霜苑放火,来人拿下。” 说着找人来灭火,并命令黑骑将青挽拿下。 这黑骑个个看起来骁勇善战的模样,此时正纷纷拔刀对准青挽,青挽想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 这时,南宫泽也赶了过来,他冷面冰霜,看向蒙面的青挽,“敢在本王府上放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长炎拿下。” 青挽看事情不妙,可是如今不得不面对南宫泽,她摘下脸上黑纱,冷笑道,“镇南王。” “你是如嫣身边的丫鬟青挽,你来干什么。”南宫泽冷冷地看着她。 长炎一听到青挽的名字,顿时愣在那里,看着身旁的南宫泽,再看向青挽,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我误闯镇南王府,但我没有放火。”青挽坚定地说道。 “没有,这里就你一个人,还敢说没有,拿下,”一声怒喝,长炎心中一紧,拱手道,“王爷,说不定此事真的是误会,她不会放火。”长炎低声说道。 是啊,如果知道霜苑住地人,青挽又怎么会去放火呢,南宫泽心如明镜,可他执意将青挽扣留, “住手,”一道清冷动听的声音飘来,青挽定睛一看,震惊在那里,马上又恢复神情,惊喜道,“宫主,真的是你。” 如嫣走到青挽身前,护住她说道,“火不是她放的,放她走。” 南宫泽冷笑道,“她既然来了,不如让她陪你不是很好吗?” 青挽看向南宫泽,明白了一切,怒道,“南宫泽,你竟然囚禁宫主,” “怎么是囚禁呢,她如今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留在王府,”南宫泽轻笑道。 刚刚的邪魅笑容转瞬即逝,立时脸上一阵深沉,眸光冷冽,“来人,好好看管她们二人,不得踏出霜苑一步。” 邪魅般笑容闪过,将如嫣看尽在眼底,长炎离开时,望向青挽,心中波动翻滚。 幸好火势及时控制住,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回到霜苑,青挽跪下抬头看着如嫣,哽咽道,“宫主,是青挽没有保护好宫主,让宫主在这里受苦。” “起来,”如嫣温柔地将她拉起。 青挽擦了擦眼,疑惑道,“依宫主的能力,为何不离开这里。” 如嫣叹息一声,说道,“我落胎之后,气息微弱,如今武功大不如以前, 我在这里也是一边在修养,等武功恢复再离开。” “原来如此,宫主受苦了,这个南宫泽真不是东西,竟然将宫主囚禁起来。”青挽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他有没有对宫主怎么样?”青挽急切地问道。 如嫣摇摇头,笑道,“我没事,等我武功恢复,还要把之前的账清算清算。”说完双眼迸发出冷冽的光芒,气势压人。 上官瑶听到如嫣好好地完好无损,骤然一顿恼怒,盯着那护卫喊道,“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还是我娘精心培养的。” “王妃息怒,这次小人失手,还请王妃原谅。”那护卫低声说道。 “王妃原谅,本王可不会原谅,”一阵阴沉的声音缓缓而来,南宫泽走进屋内,一身黑色锦袍,散发着迫人气势,他黑着脸,面无表情,沉声说道,“你处心积虑杀死本王爱妃,你可知该当何罪。” 只见那护卫顿时浑身颤抖,他跪在地上,脸差点要贴着地面,浑身打着哆嗦。 上官瑶顿时也是慌了神,她跪倒在地。 南宫泽紧紧盯着她,“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过你,你却从来不把本王的话听进去。” “王爷,不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如今越来越嚣张跋扈到如此境地,要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你不知道早死了多少次了。” 上官瑶紧紧抓着南宫泽下摆的衣角,恳求道,“王爷,求求你听我解释。” 南宫泽正想动怒时,门卫一个护卫来报,“王爷,李公公来访。” 南宫泽黑眸一凛,沉声道,“传—” 家宴(上) 上官瑶立刻擦了擦眼泪。 李公公是定皇身边的总管太监,只见他行动利索,虽然年过半百,也依然健步如飞,他走到南宫泽面前,扯着一声娇柔的嗓子恭敬说道,“奴才李全见过王爷。” “李公公请起。”南宫泽面带笑容地说道,和刚刚真真是判若两人,“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王爷,明日陛下设了家宴在长清殿,还请王爷准时赴约,”转眼望了眼上官瑶,顿了顿说道,“皇后娘娘想念王妃地紧,特地交代王妃一起赴宴。” “好,回去告诉父皇,儿臣明日准时进宫。” “那奴才告辞了,”说完鞠躬行礼出了镇南王府。 送走了李公公,南宫泽神情顿时一变,沉声道,“母后想你,你明日进宫陪陪她吧。” “是,王爷。”上官瑶低着头应道。 “你也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就过了,你的账本王都记得,如果你再敢对她做什么,绝不会这么轻饶你。”冰寒的语气让上官瑶心头一窒息。 她低着头,满含眼泪说道,“是,王爷,臣妾再也不敢了。”说完便忍气离开了。 南宫泽沉思片刻,吩咐道,“长炎,将本王的锦盒拿来。” 长炎领命而去,回来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金丝镶嵌,闪闪发光,让人目光不自觉地盯着看,南宫泽打开盒盖,一件精致的衣服完美地躺在里面,他将衣服拿起来,衣服顺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这衣服的光辉耀眼连长炎这种呆子都惊叹不已,这是由湮罗定制而成,天下仅有,质地柔和,光滑鲜亮。 “当初这件衣服便是为她所制,我在梦中无数次看到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叹息一声后,将衣服放回原地,盖上锦盖,“将它拿给如嫣,让她明日穿上它随本王进宫。” 南宫泽双眼紧闭,嘴角淡淡勾唇,好似眼前是那个最心爱的女子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这件天下仅有的一件珍品,正在开怀地对着他笑。 不一会,长炎灰着脸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那个锦盒,南宫泽问道,“她不肯穿?”眼底确是一丝镇定,似乎他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属下无能,如嫣王妃她,说明日不会进宫。”长炎低着头说道。 “她果真敢拒绝本王,将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给本王带来。”南宫泽沉声说道。 长炎猛然抬头,惊道,“王爷,抓她干什么?” 南宫泽听闻便往长炎身上看去,一丝凌冽的气息闪过,让长炎不由得退回几步,应声退下。 如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好不惬意,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嘈杂声,如嫣睁开眼望去,只见长炎带着几个护卫走了进来,看到青挽,长炎满脸的无奈,沉声道,“将她带走。” “住手,”如嫣起身阻止道,“南宫泽他想做什么?” “王妃恕罪,这是王爷的意思,”说着看了看,眼底一丝歉意,“带走。” “谁敢。”如嫣厉声喝道,让所有人浑身一震,她虽然是女子,但长炎知道她的身份,她有着平常女子没有的威严和魅力。 “我敢。”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慢慢传了进来,南宫泽俊朗非凡的脸上,挂着一丝淡笑,他缓缓地走了进来,继续说道,“王妃执意要拒绝本王,本王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王妃见谅,你放心,本王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想给王妃一个记性。” “不过就是个家宴,我去或不去有什么关系,何必迁怒旁人,”如嫣冷冷地说道。 “王妃也说就是个家宴,本王就是想让王妃陪着本王前去,王妃若听话,本王便会放了你的丫头。”南宫泽冷冷说道。 “宫主,不要管我,南宫泽,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拿我来威胁宫主,”青挽被护卫紧紧扣住双手,她不想看到宫主如此受辱,痛声地说道。 “本王看你的丫头如此刚烈,本王的军营正好缺她这样的女子,不如让她去那里住两日,王妃意下如何?”南宫泽魅惑一笑。 如嫣的心头猛然一震,不止她,还有青挽和长炎。 如嫣镇定住心神,淡然一笑道,“既然镇南王厚爱,那明日本座准时赴约。” 南宫泽嘴角微微勾起,走到如嫣身边,低声道,“你永远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说完对着护卫说道,“放了她。” 如嫣看着南宫泽远去的背影,一声冷笑。 第二日,南宫泽,上官瑶,身边还跟着如嫣,三个人同坐一辆马车,路上,安静无比,如嫣看着窗外的,今日她依然是一身白衣,南宫泽和上官瑶衣着光鲜亮丽,南宫泽看了看不由得皱起眉头,“本王给你的那件衣服,你为何不穿。” 如嫣仿若未闻,只静静地望向窗外,南宫泽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上官瑶看了眼如嫣,眼中尽是恨,又瞥了眼南宫泽,他的眼神中尽是她…… 马车一路奔跑着,没有一会便到了皇宫,南宫泽等人下了马车,而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过如嫣,这让上官瑶更加愤怒。 到了皇宫,如嫣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一阵胸闷,她作为桃夭的时候,被皇后召进宫受到冷眼相待,这些她都记得。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喊声,“三哥。” 南宫泽回头一看,原来是南宫羽和云琉。 尤其是云琉惊喜道,“云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想死你了。” 南宫泽笑道,“最近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三哥,这位不是……”南宫羽看到如嫣顿时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云琉这时也注意到旁边的如嫣,惊道,“桃,桃夭姐姐,这……” 这时上官瑶狡黠一笑,说道,“云琉公主别紧张,她不是桃夭,她只是和桃夭长地相像而已,”说完如看笑话般看向如嫣,眼底一丝冷意。 “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云琉惊叹道。 “云琉公主有礼了。”出于礼貌,如嫣对着她淡然一笑道。 家宴(下) “她,真的不是桃夭……”南宫羽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好了,赶紧进去吧,不要让父皇母后等急了。”南宫泽催促道。 慢慢走近长清殿内,奢华的布置,楼台水月让这殿宇更加雍容华贵,位于高位上的皇帝微笑地看着下座众人,皇后坐在他旁边,脸上尽是客套的笑容,抬眼望到了上官瑶,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化,眼神中充满了宠溺,没有一丝虚假。 突然看到南宫泽身边的女子,突然脸色大变,她惊讶地看着那名女子,心不由得一颤。 南宫泽等人前来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臣妾见过父皇,母后。”上官瑶端庄有礼,跪下叩拜道。 皇帝连连叫好,“平身。” 突然眼光淡淡一扫,看到站着的如嫣,皇帝地笑意渐渐褪去,目光沉了一沉,低声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南宫泽开口,如嫣便跪下叩拜说道,“民女冷如嫣,见过定皇陛下。” “父皇,她是……” “民女是镇南王的朋友,听闻今日陛下设了家宴,民女有幸被诚邀而来。”还没等南宫泽说下去,如嫣更是抢先一步说道。 此时的南宫泽的脸色愈加黑沉了几分。 只见南宫泽拂袖一挥,双眸冷冽,淡淡回道,“她是儿臣新封的王妃。” 皇帝震惊地看着他,皇后更是脸色暗沉,她转头瞥向皇帝,皇帝的目光也正扫过来,黑着脸问道,“你的新王妃,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父皇,已有一段时日,今日家宴,所以将她带来引荐给父皇母后。” “荒谬,泽儿,你如今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皇后不顾在场的人突然责问道。 “儿臣知道父皇母后肯定会埋怨儿臣,可她却是儿臣最爱的女人,”南宫泽回答道。 皇帝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如嫣身上,目光沉思,在整个过程中,她永远是那般镇定神闲,好似于她无关,他静静地端详着眼前这名女子,一身淡雅素装,清点妆容,也依然掩盖不了她非凡的气质,这个女子果然非一般,也难怪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痴迷。 皇帝看着她眼底的波澜不惊,若换做其他女子,有镇南王如此宠溺,为了她不惜和他最爱的母后发生争执,心里怕是早已乐坏了吧,可她呢,眼光清冷,气质阴郁,镇定到让人发颤的地步,她究竟是谁! 皇帝沉寂了半响,沉声问道,“你家中可有双亲健在?” 如嫣双眸一凛,淡淡道,“回陛下,民女家中只有一位母亲,但她现在失踪了。” “失踪了?”皇帝眯着眼睛,淡淡地问道,语气中有一股深意。 南宫泽猛地回头看她,为什么她从来不告诉我她还有个母亲,她究竟还有多少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那可真的太可惜了,至今还未找回?”皇帝试探地问道。 如嫣叹了口气,伤神道,“回陛下,尚未找回。” 皇帝收起冷冽的双眸,语气缓和道,“你既然已经是镇南王的妻子,那就是我皇家的人,这天下之大,只要是在定国内,一定会帮你找到。” 如嫣嘴角一勾,淡淡道,“那民女就多谢陛下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皇后看着皇帝,虽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本以为皇帝会好好为难这个女子,却不想还要帮她找亲人,皇后心中一叹,哀伤地望着瑶儿,她的瑶儿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心中不免心疼了几分。 “儿臣见过父皇。”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人,他衣着黑色锦袍,五官雕刻分明,英俊非凡,只见他慢慢走过来,眼睛不经意瞥了眼如嫣,那一抹笑深不见底,只见他跪下叩拜道,“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洵儿请起。”皇帝又恢复刚才那般笑容。 “大哥,”南宫泽欣喜的叫道。 “三弟身体可无恙了。”南宫洵眼光瞥向如嫣转眼看向南宫泽别有深意地说道。 “多谢大哥惦记,没事了。” “好,那一会我们兄弟俩要好好喝一杯。”南宫洵欣喜地说道。 “好,泽弟定陪大哥不醉不归。”南宫泽慷慨激昂地说道。 大家的情绪突然高涨了起来,皇帝的脸色也愈加好看,随着一阵钟鼓声,家宴开始,堂下各位大臣均起身向陛下皇后敬了一杯酒,立时歌舞开场。 宴席间,南宫洵时不时瞥向如嫣,他心中自是一丝不安,生怕这个女子会对南宫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同时也有一双嫉妒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如嫣,心里知道是谁,但如嫣仿若未闻,喝着宫女们端上来的美酒,暂时把那些烦恼抛之耳后。 如嫣冷艳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双眸清冷,轻唇开启,抿了口那甘甜的酒酿,口感纯正,香甜可口,想着以前寒心酿的酒,十次有九次不是味淡就是没有那般酒香,她忍不住勾唇一笑,竟让南宫泽看愣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如嫣看去,心里尽是满足和欣喜,眼前这个女子让他沉醉和控制不住。 所谓的家宴也是无聊的很,听着那些阿谀奉承违心的话,不免心中厌恶至极,看着眉开眼笑的皇帝,心中冷笑一番,也只有皇帝会爱听吧,她想了想便摇了摇头,她身为魔宫宫主,宫中也不乏这等小人,这些话她也是听腻了。 想是有些醉意,她便起身离开了宴席,想找个清静之地解解酒,南宫洵在远处一直观察着她,见她起身,便吩咐自己的人跟着她,这皇宫之地,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何况她的目的,是他最为关心的。 而南宫泽此时正在和那些大臣敬酒,回来一看,急忙问道,“如嫣人呢?” 只听上官瑶醋意般不悦地说道,“兴许是喝多了去哪里找情郎去了。” 南宫泽脸色一沉,吩咐道,“长炎,将王妃找回来。” 上官瑶顿时气恼地将桌上的酒壶连着往肚子里灌,翠儿在旁边阻止,却被上官瑶拉开。 长炎只能领命退下,四处寻找如嫣的踪迹。 如嫣拖着半醉半醒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不知道这是哪里,突然撞到了几个宫女,只听“哎呀”一声,一个宫女突然大叫道,“你怎么走路的?” 蛊毒之夜 其中一个宫女看到这喝醉酒的女子,心想肯定是宴席上的人,心中不免谨慎问道,“刚刚没撞疼姑娘吧?” 如嫣借着酒意微微一笑道,“不碍事。” “姑娘喝多了,要不要奴婢带姑娘去前厅,这里是深宫,姑娘还是不要乱跑的好。”那个宫女小心地问道。 “不必了,我刚刚喝多了,才来这里醒醒酒。” “那姑娘当心,不要误闯了禁地,到时候若陛下怪罪下来,怕是要掉脑袋。”说完便离开了。 那酒后劲倒是足,如嫣扶着额头,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如嫣抬头望去,只见那星子般的黑眸闪耀光辉,他的笑容纯净,如嫣嫣红的脸颊更加惹人心动。 “如嫣姑娘没事吧?”南宫洵温柔地看着他,眼底似乎有一丝惊艳。 “我没事,多谢。”说完急忙站稳住,冷艳的双眸让南宫洵心生涟漪。 “如嫣——”远处传来南宫泽的声音,他急忙跑过去,看到南宫洵,笑道,“大哥也在,如嫣她喝醉了。” 南宫洵恢复如常道,“我刚刚经过,就看到如嫣姑娘喝多了,在这里摇摇晃晃,我有点担心,正想跑去通知你。” 南宫泽一把搂住醉酒的如嫣,轻声道,“如嫣,我们回去了。” 如嫣猛地一把推开南宫泽,双眸冷冽道,“我不要跟你回去,”如嫣醉着酒意,借故发怒道。 “不要闹了,有什么话回去说。”南宫泽眉头紧蹙,沉声说道。 “我不要再过被你囚禁的日子……”说完便头一载倒了下去,南宫泽急忙将她接住,看着她躺在怀里,南宫泽叹息了一声。 “泽弟,大哥有些话想对你说,她……”南宫洵欲言又止。 “大哥的话,泽弟都明白,她不爱我,我心里明白,可我舍不得她。”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大哥,我先走了,改日再和大哥一聚。” “可她是魔宫宫主,你想过没有,你和她是没有未来的,父皇母后可会接纳她?”南宫洵再一次提醒道。 南宫泽沉默不语,但能感觉到他紧蹙的呼吸声,他在那里站了一会,随后便抱着如嫣离去,沉重的脚步将他的身子掩埋在夜色中。 看着南宫泽的背影,南宫洵心中不免无奈一声,准备离开,却突然踩到一个东西,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玉佩,“一定是她的。” 玉佩拿在手上,这玉佩色泽明亮,质地柔和,非一般凡品,将玉佩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进了衣兜里。 南宫泽带着俩妃子离开了皇宫,上官瑶因为气愤把自己灌了个大醉,一路上两人都喝醉了,南宫泽搂着昏昏欲睡的如嫣,而上官瑶只能躺在马车上。 快马驰骋,没有一会便到了镇南王府,南宫泽抱着如嫣下了马车,吩咐道,“送瑶儿回房,” 而自己则抱着如嫣直奔霜苑。 到了霜苑门口青挽正在屋前来回走着,一边搓着手心,一边焦虑不安,听到门口有动静,她急忙跑了出去,看到喝地醉晕晕的如嫣,她心中一紧,问道,“宫主喝酒了,怎么喝这么多。” 南宫泽也不回答,抱着如嫣直径往里屋走去,他小心地将她放置在床上,青挽找来抹布和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擦了擦,说道,“宫主酒量不好,你怎么能让她和这么多?” 南宫泽紧皱眉头,不悦道,“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青挽瞥了他一眼,恼怒道,“要不是她武……要不是你把她囚禁起来,她至于喝成这样吗?” “你出去,我会照顾她。”南宫泽命令道。 青挽冷笑一声,“我不是你的属下,用不着听你的命令。” 看着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南宫泽用手在她身后一点,青挽瞬间被顿住了身形,青挽见自己动弹不得,叫道,“南宫泽,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泽淡淡地说道,“你太吵了。” 青挽被气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突然如嫣突然醒了,一口血喷了出来,青挽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不好,宫主的蛊毒提前了。” “什么?”南宫泽听完一愣,紧皱地看着如嫣,大喊道,“嫣儿,嫣儿……” “可月圆之夜还早,为什么宫主会提前。”青挽不解地想着,突然想到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 南宫泽看着床上脸色泛白,死命挣扎的如嫣,心中一惊,问道,“她的蛊毒发作每次都是这样的吗?” 话还没说完,如嫣将头就要往墙上撞去,南宫泽急忙死死地抱住她,边喊道,“我该怎么做。” 青挽急地大哭,“宫主,宫主—” “痛,好痛……”如嫣突然大叫起来,身子不停地在抽搐,浑身发抖,脸色狰狞,过了半响,传来如嫣撕裂般的呐喊声,顿时双眼泛红,犹如一只猛兽,她急忙向南宫泽扑去,南宫泽不闪不躲,她袖长的指尖猛烈地划过他的胸前,一道血印深深印在胸前,南宫泽不顾身上的疼痛,抱着她,急喊道,“嫣儿,你醒醒,我是南宫泽。” “南宫泽,南宫泽……”那个名字在如嫣的脑中瞬间轰炸开,头痛难耐,仿佛要碎裂,她用手抱着头,紧紧地抱着,嘴唇不停地在颤抖,她能感受到蛊虫在慢慢啃咬着她的血骨,吞噬着她的心脉,一点一点,不停地在她身体里移动。 她紧闭双眼,将手心紧紧攥住,尖锐的指尖深深地插进了手掌心,鲜血不止地流淌着。 突然,她目光一震,猛地睁开他的怀抱,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钗狠狠地插进自己的胸口,血慢慢流淌了出来,沾染了她大片衣襟,她跌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南宫泽大惊,痛苦地喊道,“嫣儿,不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将她搂在怀里。 如嫣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呐吼声,如嫣晕了过去,青挽也惊叫了一声,可也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没有了疼痛,没有了挣扎,南宫泽双眼空洞,就这样抱着她,他用手颤抖地拂过她脸上湿润的碎发,心疼道,“嫣儿,嫣儿。” 过了许久,似乎是听到了心里的呐喊声,她微微睁开了双眼,抬头看到南宫泽抱着她,满脸担忧的神色,此时她的神智慢慢地恢复,眼底的血红之光悄然褪却。 南宫泽看到她醒了了,欣喜若狂道,“嫣儿——” “南—宫—泽。”如嫣虚弱地应了一声。 南宫泽笑着看着她,眼里闪着晶光,他内心激动道,“嫣儿,没事了,没事了。”说完又一次将她紧紧抱住,不肯再松手,生怕心爱之人再一次消失不见。 意外有孕 这个夜晚,南宫泽没有离开霜苑,而是一直守在如嫣身边,看着她沉稳地睡去,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一夜未眠。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了进来,青挽端着洗漱水轻轻进了房间,她轻轻放下,往里屋望去,看着南宫泽守了如嫣一整夜,她心中叹息了几分,不得不说他对宫主是真心的。 青挽的动静让南宫泽醒了,青挽走了过去,刚想说话,却被南宫泽制止,“让她多睡会。” 青挽低着头,欲言又止,半响说道,“多谢王爷昨晚相救之恩,青挽在此谢过,”说完俯身跪了下来。 “你不必谢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只要她好,才是最重要的。”南宫泽叹笑道。 眼珠一转,问道,“你告诉我,当初魔宫老宫主对如嫣到底做了什么?” 青挽心中一惊,忘了眼床上的如嫣,神色犹豫,南宫泽看出她心中顾虑,安慰道,“我只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叹息了一声,“昨晚发生的一切,我依然清晰记得,让我更加疼惜她。” 青挽点点头,抹了一下眼泪,说道,“当初,前老宫主看宫主天资聪颖,便收她做入门弟子,前老宫主疑心很重,他怕宫主会有二心,便在她身上种下蛊毒,让宫主不得不听他,可宫主性子倔,十年来,她苦练神功,终于,在神功大成之时,亲手杀了前老宫主,这些年她虽然在前老宫主身边,但宫主始终保持那颗善心,宫主她练成神功,又因为她的善良,对我们这些属下尤为宽厚,所以我们才一心追随她,效忠至今,宫中上下无一人不对她臣服。” “原来如此。”南宫泽听闻心中震惊非常,顿了顿沉声道,“这十年她过的一定很辛苦吧。” 青挽闭上眼点点头。 南宫泽心头微痛,缓缓看向如嫣,拨乱着她的凌发,说道,“此后我一定要好好疼惜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南宫泽发誓。” 头发微微一动,南宫泽定睛一看,一双清透明亮的双眼慢慢睁开,他微微勾唇笑道,“你醒了。” “南,南宫泽—”如嫣轻柔地喊着他。 “嗯,我在,”南宫泽也是轻柔地回应着,“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我叫膳房给你做点你爱吃的小菜。” 如嫣撑着身子坐起来,南宫泽赶忙过去扶起她,将她放在自己身上,如嫣贴近南宫泽的胸膛,温热的气息瞬间席卷全身,他的胸膛有力健壮,靠在上面内心顿时感到一丝安稳,南宫泽的脸色微变,青挽刚想提醒她,却被南宫泽制止。 青挽便识趣地退下了。 顶着南宫泽的下颚,丝毫没有感受到南宫泽异样的变化,南宫泽抱着她,拉过她纤细的手,在她耳旁低声道,“嫣儿,你能醒来真的是老天对我的恩待,我以为……” “以为我熬过不去,”如嫣苍白的双唇微微一动,“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知道,”在她的发髻上落下一吻,“嫣儿,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会好好保护你。” 如嫣沉默着,没有说话,立时转过身看他,突然看到他胸前的一道血印,她惊道,“这是……” “不碍事,”南宫泽看着她笑着说道。 轻轻将他的衣襟掀开,一道深深地印子刻在上面,如嫣颤抖地抚摸着,半响蹦出几个字,“疼吗?” 双手被南宫泽紧紧撰住,放在胸口,乐道,“现在不疼了。” 如嫣赶紧抽回手,不去看他,神色闪烁不定,南宫泽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 这时长炎来到门口,看到屋内两人,顿时脚步一顿,脸上羞涩,南宫泽看到长炎,又恢复道,“何事?” “启禀王爷,皇后娘娘来了。”长炎沉声说道。 南宫泽脸色一沉,看着如嫣温柔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说完在如嫣额头深深一吻,笑着离开了。 如嫣看着南宫泽远处的背影,微笑的脸瞬间变化,她沉声道,“青挽。” 守在门口的青挽即刻进屋,说道,“宫主有何吩咐。” “更衣,”淡淡一声让那个气势的冷如嫣重新归位。 青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应声。 大厅内,皇后正坐在高位上,淡淡地喝着茶,身边是一言不发满脸委屈的上官瑶,看到南宫泽进来,她放下茶杯,抬眼看他。 南宫泽刚进门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儿臣见过母后。” “起来吧,”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臣妾见过王爷。”上官瑶俯了俯身,淡淡说道。 “泽儿起来吧,本宫今日来是来看看你还有瑶儿的,”刚刚还是一脸的严厉之色,突然一转,语气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昨日家宴我看瑶儿喝多了,所以不放心今日来看看。” “是儿臣的错,让母后担忧了。”南宫泽跪下恭敬道。 “却没有想到,瑶儿居然有了我们皇家的骨肉。”皇后笑着看向上官瑶说道。 南宫泽心头猛然一震,脸色暗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上官瑶。 皇后微笑地说道,“泽儿,瑶儿身怀有孕两个月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她肚子的孩子不能有任何差错。” 说完又一种责备的口吻说道,“要不是我不放心来瞧瞧,还不知道瑶儿有孕呢,昨日还喝了那么多酒,幸好顾太医说没事,安心养养就好了。”说完看向旁边站着好一会沉默不语的顾太医,说道,“以后王妃的安胎药顾太医要费点心了。” “娘娘放心,臣一定尽心尽责。”顾太医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太医,医术高超。 皇后放心地点点头,看向上官瑶,一脸的心疼和怜惜,“你如今有了身子,更要好好保重自己,求勿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和孩子。”转眼看向南宫泽,口气严厉道,“瑶儿腹中的胎儿是本宫第一个孙子,泽儿一定要好好照顾。” 顿了顿又说道,“本宫不是不要你娶妾,只是你要更加关心关心瑶儿,她可是你的正妃。” “是儿臣疏忽了。”南宫泽低着头沉声说道。 “记在心上就好,本宫先回去了。”走到上官瑶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便被搀扶着离开了王府。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如嫣走到了门口而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远去的方向,心中不悦,刚想转身离开,便被叫住了,“嫣儿……” 今晚我不想走了 南宫泽欣喜地走过来,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不多休息一会。” 还没等如嫣回答,便听到上官瑶得意般笑道,“妹妹今日脸色怎么如此苍白。”看似几分担忧却是满脸的嘲笑。 如嫣镇定地说道,“妹妹?”脸上淡淡一笑,走了过去,伸手就要触摸上官瑶的肚子。 上官瑶急忙退后几步,脸色泛白,神情紧张地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王妃不要紧张,王妃如今有了身孕,”说完看了眼旁边脸色暗沉的南宫泽,继续说道,“就该好好地安分守己,若肚子有什么差错,那可得不偿失了,我生来并无什么姐妹,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所以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要不然,我很难担保你的孩子能不能安然出生。”眼神冷冽,语气冰冷,让上官瑶顿然一惊。 “你,你在威胁我?”上官瑶浑身颤抖地怒道,转眼看向南宫泽,叫道,“王爷——” 如嫣冰冷冷地看着他,南宫泽的神色黑沉,说道,“你如今有孕,不要乱跑了,回苑内好好休养。” 翠儿眼明手快拉着上官瑶离开了大厅。 人刚一走,如嫣冷笑地说道,“想不到镇南王也是个风月之人。” “嫣儿,你听我说,这孩子……”南宫泽急忙解释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这也是老天可怜你,再给你一个孩子。”如嫣心头微痛,强制镇定自己的内心波动。 “不是的,我想要的是属于我们的孩子。”南宫泽一把抱住如嫣,深情地说道。 “可惜我们不会再有了。”如嫣睁开他的怀抱,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含泪,伤情地说道。 “可以有,只要你想,”南宫泽看着她忍不住激动道。 如嫣定定地看着他,不再说一句话,身形潇瑟地往外走去。 南宫泽顿时大喊道,“长炎。” 长炎急忙走了过去,“王爷。” “将周嬷嬷给本王带过来。”南宫泽脸上的怒气瞬间迸发出来。 没一会,周嬷嬷颤颤巍巍地来到大厅,看到南宫泽的神色,瞬间打了个哆嗦。心中不安地说道,“奴婢见过王爷。” 南宫泽看着她,冷冷问道,“周嬷嬷,你可知道本王为何叫你来。” 周嬷嬷结巴地说道,“回,回王爷,奴婢不知……” “本王当初吩咐给瑶侧妃的汤药,你可看着她喝了?” “回王爷,王,瑶侧妃喝了,是奴婢看着她喝下的。”周嬷嬷一字不差地说道。 “你确定?”深邃的眼眸此时定睛地看着底下的这个老嬷嬷。 “奴婢不敢期满王爷,请王爷明查。” 这时长炎过来,小声说道,“王爷,看周嬷嬷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依属下看,此事莫非另有隐情。” 南宫泽的脸色瞬间黑沉地更加阴晴不定,他吩咐将周嬷嬷带下去,叮嘱此时不可声张。 南宫泽站着窗台,负手而立,眼光看向远方,深思起来,突然吩咐道,“今晚本王在霜苑用膳。” “是,”长炎应了声,脸上露丝一丝狡黠的笑意。 南宫泽问道,“你笑什么?” “属下不敢,”长炎顿时收起一改往日的严肃神情,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因为他可以借此去看一个人。 如嫣回到了苑内,心情郁闷难定,青挽走过来问道,“宫主,晚膳你想吃什么?” 如嫣沉思半天,说道,“青挽,你去传消息给宫中,就说我很好,过段日子我便回去。” 青挽一喜,连连点头笑道,“那我给宫主去准备晚膳。”说完便出门了,刚到门口就撞了个人,一看是南宫泽,急忙跪下道,“见过王爷。” 南宫泽笑着回道,“起来吧,你去吩咐膳房,说本王会在这里用膳,叫膳房多备点小菜。” 青挽看了看如嫣,笑着退下了。 屋内静寂无声,只有南宫泽和如嫣,半响,南宫泽开口道,“我已经撤除了你的禁令,你可以随意出入,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 看着如嫣对他不理不睬,他叹息一声道,“那个孩子,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明晚是花灯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 “花灯会,”如嫣心中顿时一惊,她想起了曾经和他那晚定情之夜,心中不免感叹,如今想来却如恍若隔世。 青挽在膳房中准备着晚膳,这时翠儿走了过来,一副盛气凌人地说道,“你们给我快点,王妃还等着呢。” 这时青挽不满道,“总有先来后到,我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翠儿讥笑道,“我家王妃现在怀有子嗣,可是饿不起的,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青挽刚想说话,只听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今晚王爷在霜苑内用膳,你是想要得罪王爷吗?” 翠儿顿时心中一惊,语气突然服软道,“奴婢不敢,”说完瞪了眼青挽灰溜溜地离开了。 青挽回头一看,笑道,“多谢炎护卫解围。” “举手之劳,你为何不肯说是王爷,”长炎不解地问道。 青挽低着头,沉默不语。 长炎叹息一声笑道,“你果真和你家主子的性子一样,都不肯低头。” 青挽抬头望着他,眼底掠过一丝娇羞之色,她急急低下了头。 长炎深深地望着她,不由自主说道,“你真好看。” 青挽一愣,顿时感觉到脸发烫,她不自在地说道,“我要拿去给小姐了。” “我帮你。”长炎急忙应道。 青挽将端菜的篮子交给了长炎,长炎嬉笑道,“走喽。” 站着旁边的青挽忍不住噗嗤一笑,那笑容清丽芳华,让人挪不开眼。 晚上,如嫣没有将南宫泽赶出霜苑,任由他和自己用膳,南宫泽一边吃一边看着她,脸上不由地露出满足地笑意。 如嫣瞥了一眼,皱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我的王妃倾城容颜,这定都城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嘴上不知摸了多少蜜,南宫泽突然也变地如此圆滑。 如嫣淡淡地看着她,低下了双眸,突然抬眼问道,“你吃完了吗?” 南宫泽一愣。 “如果吃完了,你可以走了,我要歇息了。”甜蜜才刚一会,这么快就要下逐客令,让南宫泽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他放下碗,伸手去握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说道,“今晚我不想走了。” 想要她 望尽他的眼底,她的手不停在微颤,她内心在挣扎,不得不承认,她是想他的,可是她却狠心地说道:“我不爱……”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狠狠地堵了上去,疯狂,野蛮,毫无生还的余地,急促的呼吸让她窜不过气来。 桌子瞬间倒地,发出一阵雷鸣之声,南宫泽迫切地想要吸取她的香甜。 如嫣大惊,怒喊着,“南宫泽,你要干什么。” “嫣儿,不要拒绝我,我想要你。”南宫泽深情地说道,瞬间将她抱到床上,黄幔落下。 许是寂寞了太久,如嫣的渴望超出了她的想象,原来,她也那么想要他。 如嫣的内里还没完全恢复,她没有力气去挣扎,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泽解开她的衣带,清新的体香溢满屋子,如嫣身上的衣服瞬间滑落了下来,胸前春光无限,南宫泽忍不住吻着她的耳垂,酥麻瘙痒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如嫣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 从下颚到蓓蕾,如嫣被南宫泽吻地风生水起,身子一起一伏,如嫣嘴里喃喃道,“南宫泽—” 南宫泽的吻在继续,舌头轻巧地滑过她性感的髓骨,停留在那只粉嫩的花蕾上,如嫣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南宫泽猛烈地吸吮着,让如嫣的气息越来越紧蹙,浑身发麻的感觉。 情到深处来一发,南宫泽忍不住掏出那根饥渴难耐的棒棒,如嫣看着它,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推开了南宫泽,低下头,眼神闪烁不定。 南宫泽一惊,本来激情饱满挺直的肉棒,此时因为如嫣的停止而软塌了下来,南宫泽无奈地看着它叹息如此脆弱的战斗力。 抬头看如嫣,见她神情哀伤,立刻明白了,急忙将她搂着怀里,安抚道,“对不起嫣儿,是我太心急了。” 看着他像孩子那般失落,如嫣突然抬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这一吻让南宫泽又恢复了神采,他邪魅一笑,将如嫣轻轻放下,两颗心又紧紧连在了一起,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南宫泽比之前还要温柔,他时不时看看身子在心爱女人的神情,他在意着她所有的感受。 南宫泽将粗大的肉棒轻轻点了点如嫣的小穴,如嫣呻吟了一下,南宫泽将粗壮的肉棒慢慢爬进那黏热舒服的洞中,一边进去,一边看着如嫣的脸,只见她双眉紧蹙,他立刻停下轻柔地问道,“弄疼你了。” “没有。”如嫣心知他疼惜着自己,便温柔地回应着。 于是南宫泽便安心继续往里插,当插到深处时,如嫣的面色红润娇弱,她轻轻喘着气,浑身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萦绕全身。 南宫泽魅惑般低沉的嗓音在喊,“叫我泽—” 经不住诱惑,如嫣娇媚的脸上一片红晕,她看着他,目光迷离,低声呻吟喊道,“泽,要我,我受不了了。” 南宫泽顿时激动地吻地更加猛烈,他一边摸着她雪白的双乳,吸吮着,一边将她的小穴填满,上下齐攻,让醉生梦死的感觉达到一个不一样的境界。 身子下一撮黑黑的阴毛下那粉嫩的小穴在不停地索取,南宫泽的肉棒猛烈地穿梭,只听到“滋滋”的声音,如嫣双眼紧闭,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南宫泽扭动着身体,将她顶上了高潮。 听到如嫣痴迷般的床叫,南宫泽满足地看着她,这张倾国的容貌,这个他失而复得的女人,如今正在他的身下呻吟,沉醉。 他低下头舔着她的乳头,她的乳头真好看,像婴儿般粉嫩,她的体香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嫣儿,答应我,永远做我的女人。”南宫泽看着她深情地说道,说完下体的肉棒便狠狠地插入子宫,他趴在她的身上似乎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 这如魔咒的般的话语瞬间让如嫣脑子清醒,她微微睁开眼,一道清泪滑过眼角,因为她清楚,永远,不会太远。 而南宫泽此刻正沉浸在温柔乡里,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上里,享受着她带来的冲击感,猛烈地穿插让如嫣的身子起伏不定,得到男子抚摸,如嫣不由得继续呻吟了起来, 感到精液要喷出来,南宫泽立刻将大肉棒抽了出来,一道道白色的浓稠的液体射了出来,南宫泽喘着粗气,顷刻间倒在她身边,想将她拥如怀里,她的身子却微微侧了过去,背对着他。 他想抚摸她,可是刚伸出的手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只听他温柔地说道,“好好歇息。” 于是自己在旁边闭上了眼睛,沉睡起来,看到半响没有动静,如嫣转过头偷偷看他,刚转过身,却被他紧紧抱住,看到如嫣的挣扎,南宫泽的脸上一丝得意地笑,“不要动,就在我怀里躺着。” 如嫣此刻就如听话地小猫一样,偎依在他怀里,听着他说着情话,慢慢进入梦乡。 次日天还没亮,南宫泽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她依旧满足了他。 到了晌午,南宫泽已经起来离开,走前吩咐不让人打扰她,她便迷迷糊糊睡到午时。 她醒来看到那个紫檀手串完好地摆在床头,她心中微动,这时青挽走了进来,含笑道,“今日宫主的气色真不错。” 如嫣淡然一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青挽为她梳洗。 青挽接着说道,“听说今晚有花灯会,王爷一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晚上带宫主去了。” “花灯会,”如嫣自语道,眼睑渐渐下垂,心思沉重。 青挽看了一眼,急忙问道,“宫主哪里不舒服?” 如嫣笑笑摇头,翻着首饰台问道,“你可看见我那个玉佩?” “玉佩,”青挽一时想不起来,耷拉着脑袋,突然神色一亮,叫道,“哦,是宫主经常戴的玉佩,可是属下没有看见。”说完一脸泄气。 “难道,那日丢在宫里了……”如嫣突然想起那日她喝多了,不禁皱紧了眉头。 “现在怎么办,没有了玉佩宫主如何寻找亲人。”青挽担忧地问道。 如嫣叹了口气,轻声道,“这皇宫那么大也不是那么好找,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可能是老天作弄吧,况且我如今也没有这心思了。” 青挽大婚 一声无奈叹息,让青挽心中一丝担忧,“可是,那是宫主一直佩戴对宫主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了。”青挽急的团团转。 “如果此生真的无缘相见,我何必强求呢,对我最重要的还是云姑姑,可惜我现在连她线索都没有。” “宫主不必担心,云姑姑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青挽看着如嫣落寞的神情安慰道。 望了眼青挽清澈的眼神,如嫣淡然一笑,起身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着青挽调侃道,“昨晚我看到那个长炎一直盯着你瞧,莫非他对你有意,那你对他……” “宫主说什么呢,”青挽脸色瞬间绯红,娇羞地扭过头。 如嫣笑道,“青挽,你跟随我多年,尽心尽责,是该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了。” 青挽急急跪倒了下来,紧张说道,“宫主不要赶属下走,属下要一辈子伺候宫主。” 如嫣将她扶起,叹息道,“傻丫头,你不能跟我一辈子的,你也要嫁人,”顿了顿说道,“长炎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想来我们魔宫已经很久没有办喜事了,我魔宫嫁女儿,定要风风光光。” “宫主,我对他,确实有一点点好感,可是还没到嫁人这地步,”青挽低着头羞涩地说道。 “青挽,我认识长炎已有一段时日,对他可谓了解不少,他是个好男人,青挽,如果你喜欢他,就好好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失去了再去后悔。”如嫣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青挽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宫主,青挽明白。” 晚上南宫泽带着如嫣,青挽跟随,南宫泽走在如嫣身侧,经过一个面具摊位,他疾步走上前,看中了一个流沙面具,如嫣望了一眼,神情顿时黯淡了下去,不一会便扭头离开了。 南宫泽急忙追上去,满脸的自责,“嫣儿,是不是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如嫣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那串紫檀木手串,南宫泽温柔地看着她,眼底一丝悔恨,“我一直放在身上,总想着你会回来,再重新给你戴上。”说完一声悲痛地叹息。 如嫣双目湿润,哽咽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俩人好似解开了心结一般,深深地将对方望进眼底。 来到望月湖畔,整个湖面都是星星点点的花灯,星河皎月,格外璀璨耀眼,这时如嫣发现青挽不知去了何处,正想去四处寻找,突然被南宫泽一把拉住,他邪魅一笑道,“你的丫鬟拐走了我的侍卫。” 如嫣一听突然大笑了起来,回道,“怎么不是你家侍卫拐走我家丫鬟呢!” 俩人不由得看向远处桃花树下,长炎呆愣愣地望着青挽,头不停摸着脑后勺,看样子还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孩子表白。 如嫣打趣笑道,“看来你要好好调教调教他一番,我可不想我家青挽日后受委屈。” 南宫泽顺势将嘴贴近如嫣耳旁,低声魅惑笑道,“那今晚本王也要好好调教调教王妃,昨晚王妃太过羞涩,让本王发挥失常了。” 桃花树下,长炎看着青挽,犹如害羞的小娘子般,他低着头说道,“我,我不会说话,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青挽,你愿意,愿意嫁于我为妻吗?” “那你会一生一世对我好吗?”青挽不答反问道。 “那是自然,我会疼爱你一辈子。”长炎抬头看着她激动道。 青挽看着他,嘴角一勾笑道,“我愿意。” 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长炎激动将青挽抱起,喊道,“青挽答应我啦,青挽答应我啦……” 清朗的笑声徘徊在望月湖畔上,久久未散去,皎洁的月光温柔地藏在夜色中,如嫣望着眼前的俩人眼底亦是涌出一滴泪来,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她这一生亲近的人不多,能幸福一个是一个,她能为她们做的也仅是想方设法让她们得到幸福,而幸福二字,于她是遥不可及的。 很快,青挽的婚事让寂静的镇南王府瞬间热闹了起来,长炎每日都在忙着打点,买新婚备用的物品。 整个魔宫也顿时沸腾起来,寒心甚至亲自去挑选布料,首饰。 六月初六,适宜婚假,那日一大早,四使将青挽送上了花轿,青挽在登上喜轿那一刻,眼中充满了泪,她回头望了望大家,再看了看位于正中的如嫣,青挽忍不住急奔了回来,跪下来,含泪哽咽道,“青挽拜别宫主,宫主厚恩,青挽此生不忘。” 如嫣将她扶起,心疼道,“新嫁娘是不能哭的,把眼泪擦干,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温柔地说道,“以后若发生任何事,一定记得回来找我,你虽然离开了魔宫,但你永远是我的青挽,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说完,青挽更是泪流不止,她没有想到离开魔宫,离开伴随她十几年的宫主,是那么的不舍。 “好了,时辰到了,快启程吧,别误了吉时。”寒心提醒道,虽然难过,但青挽的幸福更重要。 看着青挽的轿子越走越远,如嫣心中不禁心中万分惆怅。 喜轿已经离开魔宫有半个时辰,刚刚晃悠悠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青挽心头一惊,感到一丝不安,便轻声问道,“外面出了何事?” 半响都没有人说话,青挽不由得拉开轿帘,竟然看到四个黑衣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几个小厮躺了一地,不知生死,青挽心头一紧,只听一个黑衣人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奸笑,青挽镇定了情绪冷冷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说完便偷偷凝聚内力,想乘机逃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有人要我取了你的命,可是看到美人如此如花似玉,我们哥几个怎么也下不去手,就这样杀了多可惜。”说完几个黑衣人仰头发出一阵淫笑,让青挽后背发凉。 听懂话中意思,青挽心头微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漫步全身。 她突然发出掌力,却被其中一人还击了回去,眼前瞬间看到白色的迷雾,感到一丝乏力,晕了过去。 青挽之死 浑身毫无知觉,意识也混混沌沌,但她依稀能感到自己被他们不知道拖到了什么地方,只感到这里黑暗潮湿,没有光,就如如今的自己深陷泥潭般,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只记得那一道道锥心的疼痛在心头慢慢蔓延,疼地叫不出来,还有那几个人急促的喘气声和一阵接着一阵的淫荡的低吟声,青挽心头感到一阵恶心。 身子下不停地在抽搐着,血不停地流着,至到流尽,手上都是血痕,被他们紧紧扣住,动弹不得,衣服被他们掀开,身子外露着,看着身上他们的脸,一张张,充满恶魔般地狰狞之态,青挽别过脸,眼角滑过一滴滴清泪,她咬破了嘴唇,嘴角流着血,眼底是死一般的沉寂,无休无尽。 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眼前突然看到一束光,她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原来是长炎,他今天真好看,穿着红色的新郎喜服,正站在那里,还是那个俊朗的少年,青挽将手伸出去,想触摸到他,可是那人影却越来越远,她再也碰不到了。 “长……炎……”青挽发出微弱的低喃声,眼睛慢慢地合上,再也没有醒来。 桃花树下的一幕在脑中闪过,可惜,再也回不来了…… 镇南王府内,一派喜庆,长炎穿着喜服,正招待前来恭贺之人,一边不停地往外望去,神色紧张又焦虑。 南宫泽走过来轻轻拍了他肩膀,笑道,“不用着急,你的新娘,嫣儿会把她平安送到你手上。” 长炎低下头,摸着脑袋笑道,“王爷说的是,属下不急。”说完眼神又不经意往外瞥去。 南宫泽笑而不语。 宾客已经清点完毕,可迟迟不见新娘,长炎眉头紧锁,南宫泽同样深思疑惑道,“怎么还不来?” “王爷,属下前去看看。”长炎急声应道。 来到门口左等右等,左盼右盼,始终不见喜轿的影子,长炎眉头紧锁,神情慌张。 “难道她反悔了?”身后突然传来南宫泽低沉魅惑般地声音。 长炎心中一急,对南宫泽说道,“王爷,属下想去趟魔宫。” 南宫泽目光暗沉,心中也是阵阵不安,便答应了。 快马加鞭赶到了魔宫,如嫣看到一身喜服的长炎风尘仆仆而来,不解问道,“你这么来了?” 长炎喘着气,镇定下来,问道,“宫主可是不愿青挽嫁于我?” 身边的寒心即刻怒声道,“放肆!” 如嫣挥手制止,淡淡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不让青挽嫁给你,她的轿子早已经离开了魔宫。” “不可能,我到现在还没看到她。”长炎急声喊道。 如嫣蹭的一下走上前,瞪大眼睛眼中尽是惊讶,“你说什么?” 一种不安和恐怖的感觉席卷而来,沉声道,“出宫。” 顺着迎亲队伍的路线一路而去,突然在半路上看到那顶刺眼的大红喜轿,如嫣和长炎急忙赶过去,地上的人都已经断了气,轿中无人。 如嫣瞬间慌了神,她眼中厉色锋利,深吸一口气,沉声喊道,“找,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青挽找到。” 所有人应声退下。 没过一会,一个人来报在远处一个破庙里发现了青挽,这个如疾风般的消息让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惊讶和颤抖。 如嫣狂奔过去,走到破庙门口,里面脏乱不堪,长炎也尾随其后,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切,他浑身颤抖,瞳孔窒息地看着远处那个红色的影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过去,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 慢慢走近,阴霾的心瞬间被刺痛,当长炎看清了那个女子的容貌,身上被撕碎的衣服,嘴角流着血,精美的头饰正匍匐在一旁染满了鲜血,看到心爱的女子死的如此凄惨不堪,长炎心碎了,屋里瞬间传来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如嫣蹲下去,双手颤抖地摸着青挽的清秀的脸庞,衣衫褴褛,死地如此凄凉不堪,眼眶瞬间湿热,她哭喊道,“青挽。” 可是青挽再也不能回应一声“宫主。”那个天真开朗温暖的女孩还没绽放就已经枯萎。 连平时一本正经的顾游,见到此情都忍不住咬牙切齿,悲痛地流下了眼泪。 长炎抱着青挽痛哭了很久,悲愤地发誓一定要找到杀害她的人,定要千刀万剐。 如嫣沉痛地看着青挽,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但仍然掩盖不住她清丽的容颜,此刻她似乎只是沉睡着,并未离他们远去,这是跟随她多年的青挽,依稀还记得当年刚刚见到她的第一眼,身材娇小,胆怯的很,不爱说话,但充满灵气的女孩。 想到这,如嫣不由得流下了眼泪,眼眸中寒气逼人,威严四射,她站起身,沉声道,“四使听令!” 四人齐齐应道,“属下在!” “就算翻遍整个定都,都要将此人找到,不管他是谁,杀之。”语气狠厉,眼神冰寒。 外面突然乌云密布,刮起了大风,长炎整理好青挽的衣裳,将她抱起,一步步走去镇南王府。 南宫泽在府内等候着,突然管家来报,他急忙走了出去,却看到长炎抱着青挽,顿时感到不安,却看到长炎空洞无神的双眼,想上前问他,被如嫣拉住,眼神哀伤,“不要打扰她们。”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泽急忙问道。 “青挽,死了。”如嫣哽咽地说道,眼中尽是悲哀。 南宫泽震惊地看向长炎的背影,眼中布满了哀伤,他叹息道,“长炎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姑娘……” 喜事瞬间变成丧事,长炎茶饭不思日日守着青挽的棺敛,梳妆打扮后她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 如嫣走进灵堂,看着日渐消瘦的长炎,哀伤道,“听说你几日未进食,好歹吃一点。” 长炎摇摇头,悲痛道,“谢谢王妃关心,属下不饿。” 如嫣长叹一声,“她不会希望你这样。”说完走到木棺旁,目光沉痛,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从小就跟着我,就如我妹妹一般,青挽,她,天生胆小,记得有一年,她才十五岁,我不小心落入狼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的我,我当时受了伤,当一只狼向我扑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她当时哪里来的勇气,竟用刀向那只狼狠狠地刺了过去,身上还被抓伤了,回来后,吓地整整一个月晚上做噩梦。” 如嫣含泪笑道,“那时候我答应我自己,要好好保护她,我以为她以后可以幸福一生,却奈何,命运如此不公。” 此时忽然听到一声通报…… 你死还是他死 “奴婢叩见瑶王妃,”如嫣闻声抬头一望,只见上官瑶缓缓走了进来,看她的眼神一瞬有种心惊,立即转瞬即逝,只见她走到青挽灵位前,满怀沉痛道,“我刚刚听到这个消息,青挽是个好姑娘,可惜红颜薄命,”看了看如嫣,说道,“希望如嫣姑娘不要太伤怀。” “多谢关心。”如嫣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 半响,却听上官瑶感叹道,“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死的如此凄惨,实在让人痛心。” 如嫣紧紧地盯着她,叹息道,“是啊,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好在老天有眼,我在她身旁找到了一样东西,想来定是凶手遗留下的。” 翠儿顿时心头一惊,偷偷瞥了一眼上官瑶,上官瑶故作镇定道,“如嫣姑娘找到了什么?” “怎么,你感兴趣?”如嫣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对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节哀。”上官瑶故作沉痛地说道。 “瑶王妃慢走。”长炎起身恭送。 看着上官瑶被搀扶地走了出去,如嫣冷笑一声。 这时长炎忍不住开口道,“王妃刚才何以在怀疑?” 如嫣冷冷地盯着前方,眸光犀利,说道,“我的丫鬟,她何时如此上心,特意前来吊念。” 长炎讶然地看着她,“王妃的意思是,和瑶王妃有关?” 如嫣咬牙说道,“如果真的是她,青挽怎么死的,我定要她感同身受。” 上官瑶回到府苑,狠狠地对跪在地上的翠儿怒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到底丢了什么?” “王妃息怒,奴婢,奴婢实在不知丢了什么,王妃恕罪?”翠儿可怜巴巴地回道。 “息怒,恕罪,你叫我如何息怒,”上官瑶愤怒地说道,眼神中尽是惊慌,她哆嗦着说道,“如果我不知道她是谁就算了,可我如今知道她的身份,她是魔宫宫主,我怎么能放心地下,不,我不能死,不能死……”上官瑶颤抖地说道,突然眼神中露出一丝誓死的决心,她镇定下来跟翠儿吩咐了几句,翠儿便匆匆离开了王府。 到了傍晚,如嫣借故说身子不舒服,便没有让南宫泽过来,南宫泽因为青挽的事情便也不勉强。 到了子时,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人偷偷出了王府,如嫣紧紧跟随。 只见她来到城外一个破屋,如嫣顺着窗户的缝隙看到了里面,发现里面还有个人,听到那人开口,如嫣一惊,竟然是楚南天,只见他讥笑道,“你家王妃又出了何事?” 脱下红色斗篷,翠儿看着他冷冷道,“我家王妃要你杀了魔宫宫主,你们早知道她冷如嫣便是魔宫宫主,为何一直瞒着我家王妃,我家王妃如此相信靖王,这次靖王一定要救救我家王妃。” 只听楚南天讥笑道,“那是自然,只要王妃乖乖听话,靖王一定会保护好王妃。” 翠儿一喜问道,“真的?” 说完拿出一瓶药,恶笑道,“这个是七步海棠。” 翠儿心头一惊,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把这个放进你家王爷的饮食中,无色无味,他不会察觉。”楚南天眼神凌厉地说道。 翠儿震惊般跌倒在地,惊叫道,“你,你要我杀了王爷,不,不行。” 楚南天冷哼一声,“如果我把你家王妃假孕的事情告诉你家王爷,你觉得依南宫泽的性子会放过她吗,何况如果我告诉了冷如嫣青挽的死也和你家王妃有关,你也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以她魔宫宫主的神功,杀你和你家王妃,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翠儿跌坐在地,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么南宫泽死,要么你家王妃死,你自己做个选择吧。”楚南天冷笑着看着她。 “原来靖王并非真心想帮我家王妃,一切都是靖王的计划,假意帮我家王妃对付冷如嫣,而真实目的却是王爷,好毒的计谋,可谋害王爷那可是死罪啊!”翠儿这才如梦初醒。 楚南天将药递给了翠儿,讥笑道,“南宫泽对你家王妃又并非真心,给你家王妃服用避子汤,你家王妃又何以在一棵树上吊死,以你家王妃的相貌,何愁找不到好男人,到时候靖王会安排太医,太医会禀明皇上说是意外而死,不会想到是你家王妃所为的。” 翠儿犹豫地接过了药,顿时听到楚南天大声谄笑的声音,让窗外的如嫣听了心中愤怒难平。 却听到翠儿柔弱的声音,“我如果说服王妃下药,靖王真的能保证我家王妃安然无恙?”翠儿衷心护主,再一次问道。 “当然,”楚南天笑道。 犹豫半响,翠儿看着手中的药瓶坚定道,“我家王妃不能死,至于王爷,翠儿只能对不起您了。” 如嫣死死盯着他们恶毒的嘴脸,眼珠一转忍住心中愤怒便离开了。如今知道了所有的计划,如嫣对付他们更加易如反掌,他们每一个人都要为青挽陪葬。 回到了王府,翠儿急匆匆去见了上官瑶,将药递给了她,上官瑶脸色瞬间泛白,颤抖地跌坐回椅子,“你要我给王爷下毒,不,不可以。” 翠儿哀求道,“王妃,如果让那冷如嫣查到是我们害的青挽,到时候您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何况她不知道手上有什么证据,王爷她,那么在乎那个女人,一定会杀了王妃您的。” 翠儿一把抓住上官瑶苦苦哀求着,上官瑶惊慌地推开了翠儿,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嘴里不停地说道,“不,不可以,不可以害王爷,不可以。” 如嫣随后也回到了王府,来到灵堂门口,看到长炎还在守着,长炎一看是她,眼中一丝希望,他走过去问道,“王妃可找到凶手了?” 如嫣看着疲惫不堪,双眸布满了血丝,摇摇头安抚道,“还没找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这里有我守着,你先去休息。” 刚刚明亮的双眸顿时黯然了下去,他失望地低下了头,说道,“青挽她怕寂寞,我不在她会孤单的。” 如嫣叹了口气,刚想再劝他,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南宫泽一把拉住来到了门口,南宫泽盯着她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望着他眼里的担忧和着急,如嫣心头一暖。 看着他回道,“我刚刚出去散了散心。” 只见南宫泽一把将她搂着怀里,担忧道,“我知道青挽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她不在了,我怕你也会离我而去,我刚刚找不到你,我急坏了,我怕我会再一次失去你,如嫣,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双手越抱越紧,如嫣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手不由得抚上他的后背。 如嫣在魔宫空旷之处为青挽立了墓碑,这里景色宜人,安然静谧,在墓碑上刻着“长炎之妻,”长炎跪在前面,哭笑着说道,“青挽,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寒心看着她,说道,“他已经在这里好几日了。” 如嫣叹了口气,“就让他待着吧,寒心,你找几个人看着他,不要让他出什么事。” “我明白,那青挽的仇。”寒心看着如嫣冰冷的双眸问道。 “很快,我会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冷如嫣的下场。”寒气逼人,这样的如嫣也让寒心颇为大惊。 上官瑶这几日精神萎靡,精神溃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翠儿看着她心疼道,“王妃,你几日没有进食了,好歹吃点。” “端下去,我吃不下。”上官瑶摆摆手叹息道。 “王妃,你多少吃点。”翠儿劝道。 “我哪还有心情。”上官瑶情绪低落地说道。 “王妃,我们要赶紧动手,不能再等了,万一现在那个冷如嫣已经查到了王妃身上,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翠儿心惊胆战地说着。 “可是,可是王爷他,如果王爷死了,那我怎么办?”上官瑶心神难定。 “可是如果王爷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啊王妃,翠儿不想死。”翠儿一着急便哭了起来。 上官瑶突然厉声喝道,“给我闭嘴。” 翠儿突然被惊吓地止住了哭声,只见上官瑶双目狠厉地说道,“我是明媒正娶的镇南王妃,她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妾室,何况我身后还有皇后,我还要怕她,王爷不能死,我更不能死!” 翠儿惊恐地望着上官瑶,说道,“王妃是想,是想……” “去,我要好好见见魔宫宫主,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冷冷一句却叫翠儿后背发凉,身子不停地颤动。 霜苑内,如嫣看着青挽的衣物发愣,这时听到门外的丫鬟通报说,“奴婢见过瑶王妃。” 青挽去后,南宫泽便派了一个机灵的丫鬟贴身照顾如嫣,知道她喜静,便只吩咐一个丫鬟小心伺候。 这时上官瑶一个巴掌便打到了那个丫鬟的脸上,怒骂道,“懂不懂规矩,本王妃是正妃,你却大胆居然如此称呼本王妃。” 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如嫣便走了出去,看到地上跪着的是丫鬟蓉儿,她的脸红了一半,正哭泣着。如嫣看着嚣张跋扈的上官瑶不禁皱眉道,“她只是个小丫鬟,不知道何故哪里惹怒了你?” 上官瑶看了眼如嫣,刚刚狠毒的神情立刻变地柔和了起来,她冷笑道,“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她犯了错,我只是替王爷教训奴才,希望魔宫宫主不要插手。”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开门见山,如嫣嗤笑了一声,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寒霜,望着她不说一句话,上官瑶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掩盖不住内心的惊慌,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如嫣勾唇一笑,那冷艳的容颜让上官瑶顿时有种心乱的感觉,不自觉的跄踉后退了几步。 “既然你知道本座的身份,那就在本座面前自刎吧,本座可以给你一个全尸。”如嫣毫无情绪,冷冷地说道,身上由内散发出摄入的威严。 “哈哈哈哈……自刎,你以为我上官瑶会怕你吗,我身后还有皇后的扶持,你敢动我吗?”上官瑶鼓足勇气看着如嫣说道。 如嫣冷笑一声,看着她,“你得罪了本座,就连皇帝都无法保全你,何况一个小小的皇后。”如嫣一步一步走近她,一步步瓦解她毫无抵抗力的内心。 “你……”上官瑶被堵地毫无生还的理由,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如嫣看着青挽的遗物冷冷道,“你勾结靖王害死了青挽,”说完俯下身看着上官瑶,目光犀利,继续说道,“青挽是怎么死的,我会让你加倍……” “不,不,不可以……”上官瑶不停地摇头一边急忙往外跑去。 如嫣伸手一挥,大门瞬间合上,以鬼魅般地速度将她们定住,她冷然一笑,“今日谁都救不了你,我就算杀了你,南宫泽也不会怪我的。” 说着如嫣从她衣兜里找到了一个药包,如嫣挑眉微微笑道,“七步海棠,无色无味,想来是你为本座准备的。” 上官瑶大惊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嫣冷笑一声,“本座当然知道,更知道你生来就喜欢装柔软,不惜以身犯险给自己下毒,甚至诬陷我与人苟且,那晚终让南宫泽兽性大发,直到我跳江自尽。”说完冰冷的双目死死盯着上官瑶, 而此刻上官瑶更是惊呆地望着她,惊叫道,“你,你是桃夭……” 如嫣讥笑道,“当年本座失忆流落镇南王府,你可算是机关算尽,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 “你怎么会是她,她死了,死在了澜沧江里,她……”上官瑶激动地说着说着便止住了声,突然爬到如嫣脚下乞求道,“求求你,是我错了,饶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本座不喜于人争斗,本来是可以饶了你,奈何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我的青挽,让她受辱含冤而死,”如嫣看着她字字狠厉,眼神冰冷,好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你,你放过我,是靖王杀了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上官瑶惊恐地看着她,眼底充满了无助。 “靖王本座定会找他报仇,至于你,你今天是逃不掉的。”如嫣嘲讽地看着她。 “好一个魔宫宫主,以前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上官瑶激愤地说道。 靖王造反 “哈哈哈……本座若没有点能耐,又如何能做魔宫之主。”犀利的眼神,冷冽的目光盯着上官瑶,让她浑身一颤,眼前忽地一黑,上官瑶便晕了过去。 如嫣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大雨冲刷着大地,雨后的甘露滋润着定都城,潮湿阴冷的破屋内,上官瑶摸着额头慢慢醒来, 一睁开眼,上官瑶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看着眼前几个脏兮兮,黑呼呼的乞丐,上官瑶立马慌了神,心跳极度加速,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一个光头乞丐露出一脸的淫笑道,“美人,有人用百两黄金让我们哥几个好好伺候伺候你。” 身旁几个乞丐看着她顿时流下了口水。 “不,不,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镇南王妃,你们敢碰我,我就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上官瑶急红了双眼,狠厉地怒骂道。 “镇南王妃,她说她是镇南王妃,哈哈哈……我还是镇南王呢。”那个光头乞丐看着她鄙夷地笑道。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上官瑶惊慌地往后爬去,刚刚爬到了大门口,一只脚被生生地撰了回去。 随后只听到上官瑶撕裂般的惨叫声和听到男人的淫笑声,还有衣服撕扯的粗暴声。 上官瑶挣扎着,双手被几个乞丐狠狠抓住,她胸前的衣衫被剥落,露出两只大而白皙的乳房,那些乞丐看的眼睛都直了,口水顺势吧嗒滴在了乳房上,一个乞丐急忙上去舔了舔,将那两只乳头使劲吸了吸,发出“嗖嗖”的声响,好似滋味无穷啊!” 上官瑶惊叫声不断,撕心裂肺般地吼叫着,她哭喊着,绝望地看着身上五个乞丐在享受着自己的身子。 身上的衣衫被剥落殆尽,那拐头乞丐忍耐不住拿出久违的棒棒使劲插了进去,上官瑶吃痛地惊叫了一声,那乞丐脸上发出满足猥琐的笑容,“小美人,我会轻轻地。”说完又使劲地插了进去,下面发出“滋滋”的声音,让这光头心都融化了。 其他几个也是不闲着,不停地抚摸着上官瑶的胸乳,那硕大白皙的乳房,在他们几个人的蹂躏下,更加的丰满妖娆,他们用舌头不停地舔着,吸着,上官瑶忍不住不由得发出淫叫声,叫的他们个个心痒痒。 一个瘦瘦的乞丐不停催促他们,终于轮到了他,他舔了舔上官瑶的花穴,身体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其他乞丐看到都大笑了起来,他赶紧拿出那根消瘦的棒棒狠狠地插了进去,上官瑶被捅地不停地在惨叫,她狠狠地看着这几个人,双眼泛红如凶残的野兽。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性爱带来的快感和耻辱,这个乞丐许是好久没有闻到女人的味道了,他的肉棒充满了激情和欲望,将上官瑶折磨地死去活来,险些晕了过去。 残破的衣衫,肮脏的身子显露在外面,那些乞丐已经离开了,上官瑶睁着空洞的双眼盯着屋顶,这时翠儿才从外面奔跑进来,那些乞丐将她锁在了门外,翠儿跑进去,瞬间惊吓地跌坐在地,她颤抖地去触碰上官瑶的脸,上官瑶猛的一惊,急忙推开了她,嘴里不停地在自言自语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翠儿捂住嘴巴,伤心地悲痛道,“王妃,王妃,是我,我是翠儿啊,您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上官瑶如没有灵魂的躯壳般,魂不附体,翠儿扶着她一步步走回了王府。 溪风来到如嫣身后,如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一切都在宫主的计划之中。” 而此刻传来南宫泽病危的消息,顿时让整个皇宫顿时陷入混沌,皇帝忧心忡忡,急急招太医院所有太医赶去镇南王府,但得到的消息都只有一个,毒已入体,再无回转的可能。 让皇帝震怒非常,南宫洵、南宫羽包括云硫,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难以置信,发誓要找到幕后主使。 这时靖王笑容满面地走了进了养心殿,看到满堂的人神色凝重,他开怀笑道,“臣弟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帝脸色暗沉低声说道。 靖王站起身,安抚道,“臣弟刚刚听说泽儿出事了,他雄才伟略,怎么就,实在让人痛心,”说完低着头,半响抬头瞥了眼皇帝问道,“不知凶手可找到了?” 南宫洵淡淡回道,“还没任何线索。” 这时靖王偷偷转头看向身后的魏峥,他是靖王身边的得力干将,只见他慢慢从袖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幔布,一副讥笑道,“皇上年事已高,如今镇南王已经不在,那十万黑骑需要另择尊主,靖王便是最好的人选,”说完抱拳看向靖王恭敬地笑道。 “魏峥,你好大的胆子,你想造反?”南宫羽怒喝道。 话音刚落,魏峥便吩咐将刀冰冷冷地架在所有人的头上,顿时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惊慌地看着靖王。 皇帝暗沉着脸,镇定道,“朕一向待你不薄,你我是兄弟啊,你为何要如此?”说完忍不住咳了一声,眼光冰冷刺骨紧紧地盯着他。 “哈哈哈哈,兄弟,你把我当兄弟吗,我自问哪一点比不上你,你有的宏才伟略本王哪一点没有,可父皇为何偏偏选择了你来继承大统。”靖王越说越激动,脸色忽明忽暗。 “原来你心中从来没有诚服过朕,”皇帝眼眶湿润,哽咽道,“你从小性子急,所以那时候父皇想好好地磨练你,可是你急于邀功,根本不顾全大局,你的眼中只有名利,毫无苍生,你让父皇如何安心将皇位传给你啊。”皇帝地声音越来越弱,眼中充满了无奈。 “不要跟本王说这么多,本王如今大权在握,你的赤焰军还在边关此刻根本来不及赶回都城,而本王的军队已经将整个皇宫重重包围,你们今日已经无路可退。”一脸的得意之色,鄙夷地看着堂上所有人。 “靖王,你可知逼宫造反是何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南宫洵怒视着他警告道。 “皇上不想这里所有人为你陪葬就乖乖让位,让位诏书臣弟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要盖上玉玺,本王自会放了这里所有人,”靖王露出奸佞的笑意说道。 “父皇不要,儿臣就是死也不要看着这奸佞小人得逞。”南宫洵愤怒地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皇子可要想清楚了。”魏峥鄙夷地看着他笑道。 反间计 云琉被吓得不轻,忍不住哭喊了出来,堂上的婢女个个都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 上官瑶听闻宫中变故,便一路来到了皇宫,她要杀了靖王为南宫泽报仇,刚刚来到宫门口,便被靖王的人压着来到了大殿,她看到靖王,急红了眼眶,怒骂道,“是你杀了王爷,我要杀了你……” 说着便往前冲去,却被魏峥一脚踢在了地上,嘴角流着鲜血,随即晕了过去。 皇后失声大叫了一声,死死盯着魏峥满脸的愤怒。 靖王冷笑道,“愚蠢的女人,不过本王能如此顺利还多亏了她,”说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皇后大惊道,“瑶儿,瑶儿,”急忙跑过去将瑶儿抱在怀里,心疼至极。 城外十里,四个黑色的影子如风飘过,让楚南天更加小心翼翼,他急着赶到皇宫好助靖王一臂之力。 黑暗的夜,突然发出一声嘶吼的叫声,楚南天骑在马上,环顾四周,大喊道:“何人,敢暗中伤人,却不敢显露真容。” 风瑟瑟将林子的鸟惊动地乱飞,楚南天心中一紧,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以掩耳不及惊雷霆之势将他从马背上掠到地上,身边的小将们个个惊恐地互望着,突然一阵风拂过,所有人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楚南天惊恐地看着眼前四个黑衣人,瞪大了双眼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偷袭本将。” 寒心噗嗤一笑,摘下脸上的面纱,鄙夷道,“天门门主何时做了朝廷的奴才,真是叫本使大开眼界。” 这时,顾游,溪风,林霄纷纷拿掉脸上的面具,正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魔,魔宫四使……”楚南天顿时慌了神,楞楞地看着他们。 “宫主有令,所有人统统杀之,一个不留。”寒心凌厉的目光淡淡扫过这些身着盔甲企图谋逆造反之人。 刀光血影,所有人随着冰冷的刀剑刺穿胸膛而纷纷倒下,寒心知道,这里有害死青挽的人。 她冰冷地看着倒下的人,露出久违冰冷的笑容。 楚南天在死前争执着,鬼魅如溪风还没来得及就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他的头流着血,被摔到了一旁,簌簌而动,身子没有了头颅看着十分可怖,那手指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过了片刻,才停了下来。 寒心拿起楚南天的头颅,看着满地的尸体,冷冷道,“撤!” 皇宫内,靖王正等待着楚南天的军队,已到亥时,却迟迟不见楚南天的影子,魏峥心中隐隐不安,便到靖王耳旁附声了一小会,便匆匆走了出去。 不一会,慌慌张张地赶了回来,神色凝重,靖王轻声问道,“何事?” 只见魏峥心神难定,眼神闪烁道,“楚南天的军队,在,在城外被人全部诛杀。” “什么?”靖王瞪大眼睛大呼道,“怎么会这样?” “看来皇叔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殿外忽然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望,个个喜出望外,云琉惊叫道:“三哥!” 南宫泽嘴唇一抹淡笑,挥洒着深灰色衣袖,款款而来。 南宫泽带着黑骑军顷刻包围了大殿,魏峥等人全部落网, 靖王望着他,脸色惊愕,顷刻间变幻莫测,他沉声道,“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南宫泽笑道,“本王的命金贵,可不是什么宵小之徒都可以取的。” 靖王眯着双眼,神情马上恢复如初,他猛地一把夺过刀剑抵在皇帝的脖子上,喊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南宫泽目光冷峻,冷声道,“放了父皇。” “给本王一匹快马,到了城外本王自会放了他,”靖王厉声喝道。 皇后惊呼道,“皇上——” 所有的人脸色惊变,神色慌张地看着皇上脖子上的刀刃,再不过一毫那肌肤变会被划破,众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怒了他。 南宫泽愤怒地握紧了双拳,指尖泛青发出声响,死死地盯着那把刀,怒道:本王答应你,来人,” “不能放过他,”南宫洵怒喝地看着靖王,眼神充满了愤恨。 靖王拖着皇帝一步步往后退去,退到大门口时,靖王红火的双眼顺着脸上流露出的诡异的笑。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闪到他身后,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被那身影死死拽住肩膀,他居然挣脱不开,趁其不备,南宫泽急忙将皇帝从靖王手中拉了过来,并一掌拍向了他,靖王瞬间倒地,口吐鲜血。 他死死地盯着冷如嫣,问道,“他为什么没有死。” 如嫣看着他,讥笑道,“王爷莫非是忘了,天下奇毒,七分在魔宫,王爷的毒本座自然有解,而本座的毒王爷未必认得。” “是本王大意了,”说着冷眼看着她,突然含着血讥笑了起来,那笑让人不禁发寒。 皇上此时惊魂未定,他大力吸着气,眼神阴鹭地看着倒地的靖王,沉声说道,“来人,将他带下去,关入暗牢。” 暗牢是定国最重罪犯呆的地方,听闻人一旦进去便无法再活着出来,靖王听闻后脸色微变,他呐喊道,“南宫绝,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被拖走的靖王,皇帝紧绷的脸色稍微松懈了下来。 南宫泽走到皇帝身旁,跪安道,“儿臣救架来迟,请父皇恕罪。” “泽儿,你不是……”皇帝疑惑道。 南宫泽起身,笑着走到如嫣身旁,然后看向皇帝说道,“这一切都是如嫣的计划。” 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顿然暗沉,却脸上挤出一丝异样的笑容道,“没事就好。” 南宫泽急忙说道,“父皇,这一次要不是如嫣,恐怕就要让靖王得逞了。” 四周的环境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正当所有人松一口气得时候,只听皇帝冷冷道,“来人,将她拿下。” 南宫泽瞪大眼睛,看向皇帝,急忙问道,“父皇,这是为何?” 皇帝冷哼一声,“你明知道她就是魔宫宫主,却对她暗生情愫,叫朕好失望。” 随着一声令下,如嫣身旁多了不少宫中侍卫,已经个个拔刀欲对她挥去。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如嫣冷眼看向四周,眼神犀利,充满了杀气。 她不是本宫的女儿 “什么意思,你接近泽儿有什么目的,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原来这就是定皇陛下的为君之道,本座刚刚才救了陛下,如果不是本座及时出手,恐怕陛下现在也不会有命能站在这里和本座说话了,”眼光冷冽逼人心魄,正镇定地望着座上的陛下。 “父皇,如嫣姑娘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还请父皇三思,”南宫洵上前恳求道。 如嫣没有想到南宫洵会自己说话,便向他投去异样的眼光。 沉思片刻,皇帝看着她说道,“朕可以放了你,只要宫主交出宝藏。” 话音刚落,却听到如嫣嘲讽地大笑道,“原来陛下打的是这个主意,世人皆对宝藏心怀各异,连陛下也不例外,”冷眼对视上他,说道,“陛下想要宝藏,也要看陛下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大惊,都惊叹此女子胆量未免太大了,南宫泽担忧地看着她,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阴冷的目光瞬间变幻,露出一丝笑意,“眹刚刚只是和宫主开个玩笑,魔宫宫主今日对眹有救命之恩,眹岂是薄情之人。” 这笑意背后的阴寒被如嫣望尽眼底。 “今日虚惊一场,眹累了,各位都回宫吧。”皇帝说完便被搀扶着回到了寝宫。 这时南宫洵顿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走到如嫣面前,将玉佩递上,笑道,“如嫣姑娘,这是你那日丢失的玉佩,正好被本王看到,这几日也忙于公务,至今才能有机会归还。” 如嫣接过去,看了看玉佩,笑道,“多谢永安王,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原来是丢了。” 那玉佩色泽圆润,质地光滑,那形状却实属特别,一眼望去,却让皇后立时一惊,她瞪着双眼,急忙走过去,眼睛直直盯着手中的玉佩,讶然道,“这,这玉佩,能,能让本宫看看吗?”眼底突然闪出惊异的眼光,让如嫣感到疑惑,但还是递了过去,“皇后娘娘对这玉佩感兴趣?” “是本宫看着这玉佩觉得好看。”皇后看着手里的玉佩,再看看眼前的如嫣,顿时心中惊疑万分。 “你这个玉佩是你的?”皇后的问题让如嫣心中隐隐不安,轻声回道,“这是我从小佩戴,敢问娘娘是有何不妥吗?” “你家中可还有双亲?”皇后急切的目光对视着她。 如嫣看着她,淡淡说道,“我是个孤儿,”半响,看着皇后奇怪的神情,说道,“皇后娘娘,可以还给我了吗?” 皇后顿时才回过神来,将玉佩还给了如嫣,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这样的感觉让如嫣心中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这种感觉她应该拥有。 突然想证实什么,皇后便将上官瑶留在了宫中,南宫泽只当是皇后关心急切,便没有说什么, 便带着如嫣离开了皇宫。 上官瑶在皇后寝宫内休养,皇后找了太医,休养几日便好,皇后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上官瑶,喃喃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玉佩,我的女儿,”不禁看了眼上官瑶,突然对屋里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齐嬷嬷留下就好。” 不一会屋里的宫女已经退了下去,齐嬷嬷走上前看着皇后说道,“娘娘。” “将她的衣服掀开,本宫要看一看她的后背。”眼中颤抖地说道。 齐嬷嬷听命,掀开了上官瑶的衣衫,后背光泽的肌肤,娇细白嫩,没有任何的胎记,皇后顿时脸色大变,她惊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 齐嬷嬷也是脸色惊变,看向皇后,“没有胎记。” 皇后顿时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齐嬷嬷的手,眼光急切,“那个如嫣,那个如嫣身上的玉佩,本宫看的真切,是本宫当年给我的女儿的,本宫亲手给她戴上去的,难道她……”皇后顿时慌了神。 “娘娘莫急,老奴一定查清楚,”齐嬷嬷安抚道,“老奴这就安排找上官夫人问个清楚。” 皇后听闻情绪镇定了下来,她看着床上昏迷的上官瑶,眼中满是伤情,顿了顿,吩咐一个宫女道,“好好照顾镇南王妃。”说完便离开了。 第二日, 齐嬷嬷偷偷地找到了上官夫人,他们来到一间破庙,上官夫人走进来,看到皇后,慌乱地神色一闪而过,继而镇定地问道,“臣妇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找臣妇所为何事?” 皇后转身犀利地看着她,问道,“本宫问你,瑶儿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女儿?” 一句话让站着门外的上官瑶浑身一震,全身血液停滞,难以置信地望着屋内。 只见上官夫人脸色一沉,抬头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瑶儿当然是娘娘的女儿。” “你还敢说谎,她的肩上根本没有落花胎记。”皇后怒喝道,盯着她狠狠道,“说,你把本宫的女儿藏哪里去了。” 上官夫人的脸色由刚刚的镇定到现在的讥笑,速度非常之快,她看着皇后,脸色一脸的鄙夷之笑,“你的女儿,哈哈哈,你的女儿自然是被我扔到了荒山之地,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的儿子当做你的儿子,我连他的小模样都没有瞧见,就被你狠心抱走,我怎么可能会把你的女儿留在身边。” “你……”皇后激动地指着上官夫人,怒声道,“我将泽儿视为己出,你却将我的女儿丢弃,” “那是你应得的报应,”突然上官夫人露出狰狞的神情,恶狠狠地看着皇后大笑道。 上官瑶跄踉退回几步,她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更不愿相信这一切,原来南宫泽是…… 当皇后回到宫中时,看到没有了上官瑶的身影,便寻了个宫女,那宫女低着头说道,“王妃已经无恙,便离开了皇宫。” 皇后晃晃悠悠,当得知上官瑶并非自己的女儿时,对她也不似以前那般关心,她想了想急忙吩咐道,“备轿,本宫要去镇南王府。” 名利和爱情我都想要 来到镇南王府,齐嬷嬷搀扶着皇后急忙走进去,长炎看到皇后立时一惊,说道,“长炎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急忙唤道,眼神不自觉往前方望去。 “王爷在书房,属下马上去通报。”长炎急忙说道。 “不必了,本宫,本宫来找如嫣。” 长炎顿时一愣,随即回道,“如嫣王妃不在府上。” “不在,她去哪里了?”皇后急忙问道。 这时南宫泽走了出来,走到皇后跟前,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怎么来了。” 皇后镇定情绪,淡笑道,“本宫想见见如嫣,听长炎说她不在府上。” 南宫泽回道,“回母后的话,如嫣她,她宫中有事,便回了魔宫,”说着低下头,他怕皇后会害怕魔宫,会有所顾虑。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南宫泽猛地抬头,想不到皇后会这样问,半响,他回神说道,“她早上出门,想必这个时候该回来了。” “那本宫等等她。”皇后看向南宫泽轻柔地说道。 等到了天黑,还是不见如嫣的影子,南宫泽心中无比着急,皇后也是等地急切万分,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没过多久,远处走来一个身影,皇后立时起身,却看到上官瑶走了进来,刚刚发亮的双眼顿时暗淡了下去,平静地说道,“瑶儿回来了。” 上官瑶感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以前的皇后不会这样对她冷淡,故作欢笑道,“瑶儿见过母后,母后今日怎么来了。” “今日母后来看本王,听母后说那日你被靖王打伤,,你刚刚回来就好好养着,”说完吩咐丫鬟将她送回府苑。 上官瑶看着皇后,又看了看南宫泽,心中滋味万千,眼前的皇后早已不是疼爱她的皇后,而南宫泽竟然也不是皇子。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院内,翠儿看到她回来高兴道,“王妃回来了,那日翠儿担心死了,幸好王妃没事。” 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上官瑶的神情木然呆滞,双瞳空洞般说道,“翠儿,我累了。” 翠儿只以为她是这几天受了惊吓,便给她整理床铺让她早点安歇。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睁大了眼睛,“南宫泽不是真的皇子,我也不是上官家的女儿,那皇后真正的女儿在哪里。”眼珠一转,“胎记,那个落花胎记,我要找到那个胎记,就能找到她,便可以杀了她,谁也不能威胁到王爷的地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想到这里,上官瑶便安心地睡觉了。 如嫣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魔宫,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刚才那一幕依然在眼前浮现,她来到殿内,将衣衫脱落,肩膀上那个鲜红刺眼的落花胎记就在眼前,她苦笑一声,眼神黯淡了下去,内心从没如此落寞,无助。 这时寒心走了进来,她眼神立时恢复如初,急忙整理好衣衫,寒心笑走过来说道,“你这回来怎么神不守舍的,怎么可是想在南宫泽!” 一声打趣叫如嫣心境好了大半,回头笑道,“他何须我惦记,对了,楚南天的头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已经给青挽陪葬了。”寒心冷笑着回道。 靖王因为造反,定于三日后在午门斩首,他手下的叛贼也一律诛之,如嫣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靖王人头落地,脸上毫无波动,她淡然地看着这个阴险,几番对付魔宫的人生命尽于此,他的欲望终于将他毁在自己手上。 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一个人,如嫣回头一看,南宫泽魅惑般的笑容,英俊挺拔的身姿,和那自信的双眼,这样的男人着实让人着迷,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如何承受呢! 思绪片刻,竟然听不到南宫泽的叫唤,她回顾神来,定睛看着他,南宫泽笑着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今晚陪我吧,”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南宫泽眼前顿时如星子般灿亮,快乐地像个孩子,他急切地将如嫣拥之入怀。 今夜的星空比往常更加明亮,他们来到望月湖畔,在一艘轮船上,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南宫泽将如嫣紧紧抱着,亲了下她的额头,叹息着,“如果时间静止在这里该多好。” “你愿意放弃一切跟我走吗?”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南宫泽不禁看了看她,笑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如嫣起身看向他的目光,望尽他深邃的眸光说道,“我是认真的,如果要你为了我放弃皇权,名利,你再也不是镇南王,我也不是魔宫宫主,我们只是世间平凡的一对夫妻,你愿意跟我走吗?” 南宫泽顿时眼眸黯淡了几分,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如嫣,温柔地笑着说道,“名利和爱情我都要。” 如嫣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可南宫泽却没有丝毫察觉。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南宫泽躺着如嫣的腿上安然入睡,如嫣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无比惆怅。 “在你的眼里名利终究比不上我们的感情,”如嫣心里默默叹息着,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但她会拼劲全力保住他,只要是他想要的。 第二日,南宫泽醒来,发现身旁已无旁人,他心中一紧,发现在旁边有张字条,“宫中有事,不日再回。” 是她的笔记,南宫泽舒了口气,笑着起身回到了王府。 初秋的天愈发的冷了,如嫣在魔宫中呆了多日,那个秘密像炸弹一样一直跟随着她,她想要保住这个秘密,为了南宫泽,她不想看到他知道真相后溃败的样子,而这时,她意外接到一个消息,关于洛云的消息。 如嫣激动地打开一看,“这是云姑姑的笔记,”如嫣激动地叫喊了出来,寒心走过来,问道,“真的是云姑姑?”一脸的难以置信。 跟着这个地址她来到了福隆客栈,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如嫣仔细观察过这个地形,没有任何可疑,这时一个店小二过来问道:“姑娘可是住店?” 我并非你的女儿 如嫣笑笑说道,“我找人。” “好咧,姑娘有事叫我。”小二看着如此惊艳的姑娘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脸殷勤。 顺着楼道走上去,对面便下来两个身形高大,魁梧的人,如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因为看他们装扮不是定国人,所以更加引人注意,一向谨慎的如嫣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如嫣心头一惊,这香味怎么那么熟悉。 来到了天字号房,却不见任何人影,如嫣纳闷,看了看纸条,是天字号房,这时突然听到门口嘈杂的声音,这声音却有一丝耳熟,如嫣走了出去,却见长炎带着禁卫军走了过来,长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如嫣,便过来恭敬道,“见过王妃。” 如嫣看着他,疑惑道,“炎护卫这是在抓什么人?” “回王妃的话,属下接到密保,说有梁国的奸细秘密来我定国,就在这家客栈。”长炎禀告道。 “原来是这样,”如嫣的心绪回到了刚刚那两个人的身上。 “王妃,”长炎小心问道。 收回思绪,如嫣看着他,笑着问道,“何事?” “王爷他,这几日茶饭不思,所以属下敢问王妃何时回府?”说完不经意瞥了眼如嫣。 “你回去告诉他,晚上准备好我爱吃的菜肴。”说完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长炎咧着嘴笑道,“遵命。”并领着一队禁卫军离开了客栈。 长炎刚刚走,如嫣脸色的笑意渐褪,她内心一股不安地冰流漫步了全身,内心始终无法安定。 因为靖王造反,这件事情让皇后心有余悸,便请旨去大佛寺烧香拜神,以谢神明护佑。 南宫泽看向如嫣说道,“明日母后要去寺庙祈福,你随我一起。” 如嫣欲言又止,看着他,犹豫道,“我就不去了。” “为何,母后特意交代要我带你一同前往,难得母后开始喜欢你,不要让她失望,”南宫泽脸上闪过一丝期盼和惊喜。 是啊,你的母后为何一夜之间对我改观,如嫣冷笑一声,刚想说话,南宫泽又激动地说道,“母后不再排斥你,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南宫泽,”如嫣深深地往进他的眼眸,看着他如此欣喜,如嫣便不忍拒绝。 第二日,从皇宫出发,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出发直往大佛寺,南宫洵,云硫,上官瑶,陪伴左右,在队伍最后,南宫泽带着如嫣才急奔赶来。 看到了如嫣的影子,齐嬷嬷心中暗喜,抬手将轿帘拉起说,“娘娘,如嫣姑娘来了。” “真的吗,齐嬷嬷你快帮本宫看看脸色好吗?”皇后激动说道。 “很好很好,娘娘,您啊,今日比平时更要美上几分,”齐嬷嬷笑着说道。 一路顺利地来到了大佛寺,齐嬷嬷扶着皇后下了马车,她往后瞧着,如嫣却避开了她的视线,这让皇后心中沉了几分,这时前面走来几个小沙弥,面带笑容,对着他们众人喊道“阿弥陀佛,” 皇后急忙回道:“有礼了。” 不远处走来一个大师,皇后定睛一看,急忙上前参拜道,“了然大师。” “阿弥陀佛,皇后今日来我大佛寺,贫僧有失远迎。”那大师一脸的慈眉目善。 半响他皱眉道,“今日皇后可是入睡太浅,还睡不安稳。” “大师如何得知。”皇后急忙问道。 如嫣听闻不经意看向皇后,又瞥过脸去。 “一会贫僧赠送给 皇后一本经文,早晚一念,可化去心中屏障。” “多谢了然禅师。” 当一行人走进去时,了然突然喊道,“这位施主请留步。” “大师是在叫我?”如嫣转头问道。 “不错。” “不知大师有何指教。”如嫣望着他,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贫僧看施主气质高贵,面相不凡,只是心中执念太深,若能放下,便是海阔天空。” 如嫣愕然地看着他,心叹道,了然大师果然厉害,只一眼便能道出所有,便崇敬道,“多谢大师指点。” 话语刚落,所有人都投去诧异的目光,只有皇后的心却被微微一震。 男子和女子的厢房已经分配妥当,如嫣被安排在西厢房,她站在窗前,心中一震涌动,她叹息一声,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如嫣开门一看,只见云琉灿烂的笑容,“如嫣姐姐。” 如嫣会心一笑,“公主有事?” “人家无聊,所以来找姐姐聊聊天。”云琉撒娇地说道,眼珠一转,说道,“姐姐我们出去逛逛,你一个人在屋里多闷啊。” 说着拉着如嫣就往外走,忍不住她的软膜,如嫣被她拖着走了出去,看着云琉,虽然不是亲生的妹妹,但第一眼就对她格外亲切,这可能就是血缘亲情吧。 走到院子,皇后往这边走来,云琉一看到皇后便乖巧地行礼道,“云琉见过母后。” “起来吧,”皇后一脸的慈目,转眼看向如嫣,眼中一丝波动,她压制内心的激动,“如嫣姑娘也在。” 如嫣点点头,说道,“见过皇后娘娘。” “你们这是去哪里?”皇后深深 看着如嫣问道。 “我怕如嫣姐姐闷,便带她四处逛逛,”云琉抢先一步说道, 这时齐嬷嬷说道,“云琉公主,我刚刚看到镇南王妃在找你,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你赶紧去瞧瞧。” “瑶姐姐,可是……那我先去瞧瞧,”一脸的无奈,转头看向如嫣,说道,“如嫣姐姐,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不舍地离开了。 望着云琉远去的背影,如嫣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 皇后看着她,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道,“如嫣……” 如嫣眼光一闪,看向皇后冷冷道,“皇后特意把她支开,不知有何指教。” “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皇后看着她激动地说道。 “不知皇后想知道什么?”如嫣冷声道,这样的冷意让皇后心如刀绞,镇定住情绪,看向她,“我想知道,你…你左肩上有没有落花胎记,你是不是我的女儿?”颤抖地声音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门口,她在迫切地等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皇后娘娘认错了,我不是你女儿,更没有什么胎记。”如嫣转过身冷冷道。 幽禁 “不,我不相信,那你为何会有我才有的玉佩?”皇后走到如嫣跟前,双眼婆娑,含泪道,“你可以不承认,可你无法否认你身上流着的是定国皇室的血脉,你是我定国的公主。” 如嫣低眸看着她,面无表情说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娘娘当年怀的可是皇子,当今的镇南王,”顿了顿说道,“民女还有事,先行告退。” 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孩子……” 如嫣顿时愣在那里,只听到身后一声“噗通”跪倒的声音,如嫣转身一看,顿时浑身一震,她强自压住内心的波涛暗涌,蓦然闭上双眼,慢慢睁开,冷冷看着她,“皇后这是做什么?” 如嫣皱眉看向她,眼底尽是一片冰凉。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奢求你的谅解,只求你肯叫我一声娘……”皇后看着她已经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如嫣公主,娘娘这些年来从没忘记你,她以为,以为上官瑶是你,所以对她格外偏爱,就因为娘娘心中一直挂念着你。”身旁的齐嬷嬷已经忍不住双眸含泪说道。 镇定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如嫣冷冷道,“娘娘认错了,本座并非你的女儿,本座还有事,先行告辞。”冰冷的言辞让皇后的内心更加奔溃难抑。 “我会想办法让你名正言顺地回到皇宫,恢复你该有的名分。”皇后对着如嫣心痛地喊道。 激烈的言语让如嫣脚步立时一顿,她转过身,嘶哑怒吼道,“那南宫泽,你究竟把他当什么,助你登上后位的棋子吗,你将他置于何地?” 看着如嫣又怒又恼,皇后哽咽道,“我只是想,想你回到我的身边。” 如嫣双眼冰寒,俯身看着皇后,双眼泛红地说道,“没有南宫泽就没有你如今的皇后之位,既然,你选择了他做你的儿子,就好好的做下去,不要做伤害他的事,这是你欠他的。”顿了顿,眼神犀利地说道,“本座自幼是个孤儿,从小在魔宫长大,我的养母洛云是我此生唯一敬爱之人。” “我想了你二十年,盼着有一天你能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好好补偿你。”看着皇后抽搐的样子, 如嫣内心疼痛难忍,她微微一抹泛红的眼角,苦笑道,“补偿,你补偿地了吗,我这二十年所受的,你拿什么偿还,你能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了活下去她承受了多少,”如嫣稳住情绪哽咽道,“为了活下去,她要拼劲厮杀,踩着多少人的命才能活下来,我被前任魔宫宫主选中当了入门弟子,我以为日子可以轻松些,谁知,他,他硬生生地将一碗蛊虫倒入了我的腹中,从此以后,每一年我都要忍受蛊毒之苦,直至我痛不欲生。”说完双眼凌厉,说道,“这些,你能替我受吗?” 这些话让皇后和齐嬷嬷震惊不已,身子不停在颤抖,皇后双眼湿润,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让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多苦。 “我曾经想过自己到底是谁,为何会被狠心抛弃,我究竟来自何处,只是没有想到,原来,竟然是因为我阻碍了你的后位之路,”如嫣哽咽着,苦笑着,悲痛着,“你如果真想我原谅,以后就不要再提,你的孩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泽……”说完强忍着内心悲痛拂袖离开了院子。 远处一个身影闪过,气息停滞全身,他愣着那里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竟然是…… 回到了住所,如嫣便收到了寒心的书信,她急忙收拾好离开了大佛寺,走之前留了张纸条,南宫泽听闻脸色似暗沉了些,但他也只能不露面色,在心里暗暗叫道,“回去了该好好地罚罚她。” 而南宫洵则这个晚上彻夜难眠,他的脑中一直浮现着白天那个院子里所发生的一切,他更没有想到江湖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宫宫主竟然是和他流着一样血脉的定国公主。 这个轰炸般的消息让他心中如落了个沉石般,不知所措,他的父皇知道了会有何反应,南宫泽若是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样。 蛊毒,她居然一直身中蛊毒,南宫洵性格醇厚,不争名利,他的性子像极了他的母妃,他从小聪慧,但对其他事情并无任何兴趣,这让定皇一直忧心忡忡,可他唯独对药理偏爱,那句蛊毒,瞬间让他失去了呼吸,这是世间最阴暗,最毒辣的药物,却让她碰到了,许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世,不由得对她更多了几分疼惜和爱怜。 第二日众人一道回了宫,刚回到皇宫,皇后便来到承乾殿,将所有的一切和盘道出,位于高位上的皇帝听万脸色顿时暗沉,阴鹭至极,目光冷冽地扫向跪着的皇后,愤怒至极,恐不小心碰触到就会瞬间爆炸,让人体无完肤。 皇后昂着头,突然开口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还请陛下饶过了泽儿,他是无辜的。” “住口,好一个端庄的皇后,”居然骗了眹这么多年,亏得眹百般疼爱你,”说完脸色暗沉无比,怒喊道,“来人,将这个恶妇给眹打入冷宫。” 瞬间这一个霹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宫廷,所有人都惊愕无比。 镇南府内,上官瑶听闻到这个消息更是如发了疯一般,她将屋里的花瓷统统摔在地上,怒吼道,“为什么是她,怎么会是她,为什么她什么都要跟我抢,南宫泽她抢,如今连最疼爱我的母后也要跟我抢,她为什么会是公主,”脸色狰狞可怖,把一旁的翠儿吓地不轻。 沉重的打击让上官瑶彻底奔溃,皇后原是她最后的依靠,现在,却是满盘皆输,一无所有。 突然她狂笑不止,脸上露出一种让人渗入的笑容,神情闪烁,她一边走出去,一边说道,“我要找王爷,王爷在等我……” “王妃,你去哪里……”身后的翠儿被她彻底吓住了,瞬间惊慌失措。 南宫泽站着书房门口,紧紧握住双拳,他深深闭上双眼,回想如嫣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她早已知道,才会让他跟她走,远离这一切。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昨日风光的镇南王,他只是一个被利用了二十多年的棋子。 南宫泽失踪了 寒心突然匆匆来找如嫣,脸色焦虑,如嫣问道,“出了何事?” “南宫洵来访。” 如嫣听闻心头一惊,“他来做什么,带他进来。” 不一会,南宫洵身着淡雅锦袍缓缓而来,如嫣坐在高位,负手而立,听到声音,她转过身,淡淡问道,“不知永安王来此所为何事?” 南宫洵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他收回思绪,深深看着她说道,“母后被幽禁了,如嫣,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她。” 手突然不由得颤抖,她强压住心头慌乱的情绪,淡淡道,“恐怕永安王找错人了,皇后被幽禁,本座又能有什么办法,王爷还是请回吧。” “你可以,只要你愿意,现在整个皇宫已经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有你才能救母后,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南宫洵激动地看着她。 如嫣心头一震,却如无关人一般,面色毫无波动,“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该知道我不会回去替她说情,这一切是她该受的。”目光冰冷,刺痛了南宫洵的心。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母女亲情吗,如嫣,我虽然认识你不久,对你不了解,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你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南宫洵想用亲情来感化她。 “来人,送客。”如嫣冷冷地吩咐道,说完立刻转身往里走去。 南宫洵不停地在后面喊着如嫣的名字,让如嫣更加意志动摇。 如嫣回到屋内,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光一闪,嘴里喊着,“南宫泽……”便起身离开了魔宫,往镇南王府方向奔去。 来到了王府,却见不到南宫泽的影子,突然看到远处一个胡乱叫囊着的女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上官瑶,只见她眼神迷离,看到如嫣,忙跑过去,嘴角咧笑道,“你真好看,你有没有看到王爷啊,嘘…王爷在等我……”一系列不着边际的话,让如嫣眉头紧蹙,她望向身边的丫鬟问道,“她,怎么了?” “回王妃的话,瑶王妃她,她疯了……” “疯了……”如嫣止不住惊讶地说道,“你们家王爷在何处?” “回王妃的话,奴婢不知……” “你能不能带我找王爷,我要找王爷……”看着上官瑶疯癫的样子,如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镇南王府,她站着门外,深深望了眼天空,心中的苦涩感瞬间涌了出来,“南宫泽,你在哪?” 眼光一转,即刻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来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到她,立刻跪下恭敬道,“末将见过,见过公主。” 如嫣脸色一沉,问道,“你叫我什么?” 一人回道,“回公主的话,属下叫您公主。” 如嫣冷冷道,“有没有见过镇南王?” “回公主,属下并无见过镇南王。” 如嫣听闻低垂着双眸,欲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你终于肯来了。” 转身一看,淡淡道,“我是来找南宫泽的,他不见了。” 看着南宫洵欲言又止的样子如嫣别过脸,说道,“既然他不在这里,我先走了。” “她很想你。”南宫洵大喊道,“我昨晚去看过她,她比以前清瘦了很多,以前的她万千荣华,可如今,她只是个可怜的母亲。”沉声的语气让如嫣心头一丝刺痛。 “这是她的选择,我无能为力。”如嫣冷漠地往前走着。 “只有你才能救她,”又一次内心强烈波动着,“去看一眼,哪怕一眼,算大哥求你了,”顿了顿,听着南宫洵继续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母妃去世了,我便被皇后寄养在宫中,她对我也算疼爱,养育之恩大于天。” “她对你有恩,你做什么我无法阻止,但也不要左右我的想法。”如嫣看着他冷冰冰地说道。 此时,一个宫人匆匆来到宫门口,看到南宫洵眼睛一亮,急忙走过来,跪道,“大皇子,不好了,冷宫刚刚走水。”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南宫洵急声问道。 “老奴也不知,只是冷宫突然起了大火,老奴找不到三皇子,便只能来找你了,好在火势已经扑灭,只是皇后娘娘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回凤仪殿了。” “快,赶紧通知父皇,”南宫洵急声道。 “是。”那宫人便急忙领命退去。 “跟我去看看她,可以吗?”南宫洵哀求地望着如嫣。 如嫣内心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拒绝了。 南宫洵看着她忍不住叹气道,“你真的有这么狠心。”说完便急匆匆直奔凤仪殿。 看到皇后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憔悴,身后的太医站了一地,南宫洵急忙问道,“皇后情况怎么样?” 却见太医个个脸上焦虑不堪,慌乱神色,一个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得的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恕臣无能为力……” 这时身边几个一起同声附和起来。 云硫和南宫羽也赶了过来,一看到皇后的样子都焦急万分,陛下更是忧心忡忡地守在皇后榻前,厉声喝道,“给朕想尽办法治好皇后,不然你们个个提头来见。” 陛下的怒威让太医个个胆战心惊,外面还是清冷的气候,却让他们个个汗流浃背,脸冒冷汗, 这时只听见外面一个轻柔冰冷的声音说道,“让我来—” 众人回望,自见如嫣站在门口,一身白衣衬托地她更加清丽高贵。 皇帝愣愣地望着她,眼里神情变幻莫测,似复杂,似哀伤,他双唇浮动,却终究还是没能喊出一个字来。 云硫惊喜地叫喊道,“如,如嫣姐姐……” 南宫洵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瞬间流过一丝欣慰,她还是舍不得的。 慢慢靠近,坐在床边,伸手拂过她的脉象,沉思片刻,沉声道,“气血亏虚……”突然眼光一闪,强压镇定道,“我魔宫有丹药,她不会有事的。” “如嫣姐姐真厉害,这么多太医都没有办法,”云硫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陛下开口道,“那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昏睡不醒?” 迟疑片刻,如嫣缓缓说道,“可能是冷宫湿气太重,才让她一直不醒。” 当所有人松口气的时候,只有南宫洵目光暗沉,紧紧盯着她的面容,想捕捉到她任何微妙的表情。 这时皇帝走过来,看着如嫣满脸的惊喜激动之色说道,“眹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会是眹的骨血。” 心头之血 如嫣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他,眼里尽是复杂的情绪,半响,缓缓开口道,“娘娘身子弱,还望陛下能宽厚,冷宫实在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如嫣,该改口叫父皇……”南宫羽打趣说道。 这时南宫洵一个锋利的眼神瞪着他,他急忙深吸一口气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便乖乖闭嘴了。 为了缓和气氛,南宫洵看向皇帝笑着说道,“父皇,儿臣看如嫣也累了,母后这里有如嫣在不会有事,儿臣先送您回宫。” 皇帝的目光扫向如嫣,望着如嫣淡漠的眼眸,不悲不喜的面容,开口道,“晚上眹设了家宴,如嫣,你也一起来吧。”眼里尽是慈父的模样,和那晚险些要杀她的样子竟是截然不同。 如嫣起身,淡淡道,“不了,魔宫,魔宫还有事要我去处理,我先走了。” 看着如嫣离去的背影,皇帝急忙喊道,“如嫣,你恨眹吗?” 如嫣强忍住心中悲凉,说道,“如果陛下从此以后不再想方设法对付我魔宫,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是眹糊涂。”皇帝心疼地说道。 “还有南宫泽,他是无辜的,还望陛下对他能像从前一般。”说完如嫣便消失在了凤仪殿中。 只留下一屋子人的叹息,南宫洵上前说道,“给她一点时间,毕竟这二十年来她失去的太多。” 如嫣匆匆回到魔宫,便找来林霄,“你速去查探,这幽冥之血来自何处?” 林霄神色一惊问道,“幽冥之血?” 幽冥之血可以吞噬人的心智,被他人控制,丧失意志,最后尸骨无存,这门禁术早已消失已久, 如嫣沉声道,“当年的幽冥之血,恐怕要重出江湖了。” 一提到幽冥之血,如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诡异的禁术让人不寒而栗。 如嫣带着顾游再次来到了凤仪殿,齐嬷嬷惊喜地向她行礼。 “不必多礼,你在外守着,如果有人进来,就说皇后需要休息。”一声叮嘱,齐嬷嬷自当放在心上,如今如嫣对她来说已经是半个主人了。 来到皇后床边,顾游伸手轻轻一把,沉思片刻,看着他凝神的样子,如嫣忍不住问道,“可有解法?” “幸好她中的不深,还有解。”听着顾游如此说,如嫣忍不住心中一喜。 “我给她开了方子,这药要按时服用,”顿了顿,只听顾游沉声说道,“她还需要心头之血来供养,十日之内不能停断,不然会前功尽弃。” “心头之血……”如嫣深深地望着床上的人,手突然颤抖地抚了过去,半响,眼神坚定不移地说道,“马上安排,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必须要救她。” “宫主可想好了,心头之血一旦流出,会伤及你的心脉,重则会耗损元气,何况此时幽冥之血出现,此时并不是好时机,望宫主三思。”顾游望着她劝说道。 如嫣深吸一口气,伤怀地说道,“可她等不了,我不能让她死,她要好好地活着,本座的命是她给的,自然要还给她。” 顾游叹了声气,如嫣转过头沉声道,“还有南宫泽,他失踪一段时日了,你想办法找到他。” “属下明白,属下先行告辞。” 看着顾游离去的身影,如嫣心中一丝暖意,在这个世上,真心对她的没有几个。 接下来的日子,如嫣日日留在凤仪殿,陛下得知高兴坏了,日日来凤仪殿看望一番,南宫洵也是很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血缘之情。 每日齐嬷嬷负责煎药,如嫣会亲自喂药,喝完还不忘帮皇后擦了擦嘴角遗漏的药汁,再陪着皇后说说话,如嫣呆呆地望着她,叹声道,“你和我长的真的很像,为何我以前没有发现。” 那一声叹息被南宫洵听了去,心中亦是波涛翻涌,他心疼地望着如嫣消瘦的身影,低下了眼眸,不再打扰这片安宁。 每日他都会来看望如嫣,他从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特别的女子,看似较弱但无比倔强,她的特别让他心中动容,只是天意弄人,他们,只是兄妹。 等到静寂无人的时候,如嫣将准备好的匕首狠狠插进自己的心口,鲜血顺着匕首流了出来,猩红血腥,痛地她满脸冒汗,她将挤好的鲜血用真气灌输喂到皇后的嘴里,看着皇后的脸色渐渐红润,如嫣会心一笑。 第一夜,安静地度过。 没有人知道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因为如嫣不会让他们知道,时间匆匆而过,今晚是最后一夜,如嫣像往常一样,留下来守夜,如嫣割下了心头血后,骤然感到心脉剧痛,她强忍着,用手抚着胸口,可疼痛感迟迟不散,她强压住慢慢调息,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喊刺客。 如嫣双眸一闪,顾不上身子的疼痛,急忙赶了出去,此时南宫洵听到了动静也赶了过来,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戴着面具,如嫣感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她顾不了许多,对着那人就是一掌,却被他躲了过去,如嫣踉跄几步,稳住心脉,看着他。 此时皇帝也赶了过来,怒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速之客。 只听那人仰头大笑道,“想不到喂养了十日的心头之血居然还没让你的武功削弱半分,真的叫在下刮目相看。” 南宫洵听闻不由得看向如嫣,心头震惊无比。 只见如嫣气定神闲盯着他冷笑道,“那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座的命到底有多硬。” 话音刚落,如嫣全身散发着浓重的戾气,她吹起玉笛,挥动全身剩余的内力,瞬间魔音四起,让人的神经紧绷濒临奔溃,震撼了所有人。 那个黑衣人想不到如嫣还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他冷哼一声,死死盯着她,怒道,“今日我就放过你,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你很快就会知道。” 看着那个人远去,如嫣停了下来,捂着胸口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南宫洵刹时惊慌失措,急忙将她抱起,雪白的衣衫顿时沾染了猩红血色,如嫣昏了过去。 模糊中,看到南宫洵担忧地神色,抱着她大声喊着太医,她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小可爱们,今晚写完,我就不及时更了,等我完结然后一起上传了哦,谢谢理解^~^ 如嫣,我回来了! 第二日,如嫣慢慢浮动着手指,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大的床榻上,身子一动,竟然发现南宫洵爬在床榻边沉睡着。 如嫣内心一惊,“他难道,守了一夜?” 许是波动太大,惊醒了南宫洵,南宫洵醒来看着如嫣,面露喜色道,“你终于醒了,昨晚吓坏我了。” 如嫣定定地望着他,“你,守了我一夜?” 南宫洵温柔地笑道,“昨晚你昏迷不醒,我们都很担心你,所以我恳求父皇让我留在这里,等你醒来。” 如嫣笑道,“我没事的,他伤不了我。” 南宫洵担忧道,“如嫣,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们好不容易相认,万一你有事你叫父皇,母后怎么办?”责备的语气,柔和的气息,让如嫣心头一热,说道,“我不告诉你们有我的考虑。” “你没事就好,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你想吃什么,银耳羹?”南宫洵急忙笑着说道。 恍惚的错觉,以为眼前是南宫泽,不由得失了神,问道,“可有南宫泽的消息?” 南宫洵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没有。” “上官瑶已经疯了,”如嫣看着他淡淡道。 “哼,这是她应得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善良乖巧的女子,只是脾气骄纵罢了,想不到她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让人无法再原谅,”眼神中透着愤恨,转眼看向如嫣目光怜惜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对了,你现在回来了,父皇打算赐你封号,昭告天下。” 如嫣脸色微变,犹豫道,“这个,以后再说。” 看着她淡漠的眼神,南宫洵伤心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无奈。 看穿他心中所想,如嫣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我是魔宫宫主,如果你们昭告天下,先不说天下人,就是朝臣也未必会答应,免不了悠悠众口,”顿了顿,如嫣笑道,“有没有封号有什么关系,这些我并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激烈的言语让如嫣一惊,她猛然看着他,似是注意到自己的失仪,马上语气平和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找到了你,以后就不想你再受任何委屈,你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我这个大哥。” 如嫣看着他,撒娇地说道,“我饿了,膳食什么时候送来?” “我去看看,你好好躺着。”温柔关切的言语,听的人心头酥软软的。 南宫洵走后,脸色暗淡了下来,如嫣忍不住叹气道,“南宫洵,你确是一个好大哥。” 过了一会,南宫洵回来,看到床榻上空无一人,心中一惊,急忙找来宫女问道,“公主去哪了?” 几个小宫女畏畏缩缩得不敢抬头,浑身发颤道,“奴,奴婢不知。”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一声戾喝,道出多少情绪,“赶紧备马!” “如嫣,你还是那个性子,一声不吭就离开,”南宫洵不由得快马加鞭,赶去了魔宫。 收到一个神秘信件,如嫣和四使便赶去了陵云楼,四处静寂无声,溪风担忧道,“宫主小心,以防有诈。” “如果云特使真的在这里,哪怕是有诈,我们也要闯一闯。”林霄冷声道。 五个戾气丰盈,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一步步向里面逼近。 里面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这声音万般熟悉,鬼使神差般让如嫣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推开那扇门,屋里的一切让所有人震惊。 南宫泽手中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刃,地上躺着那个让如嫣日夜牵挂的人,她的胸口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绯红的血色布满了全身。 “云姑姑—”一声大喊让南宫泽顿时慌了神,他慌乱地扔下了刀刃,直直看着地上痛哭的如嫣,急忙解释道,“如嫣,我,我没有……” 如嫣忍着悲痛抬头望着他,眼里尽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她?” “如嫣你相信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南宫泽眼里布满了震惊和迷惑,他急忙从衣兜里拿出一株冰寒的药草,哀伤地看着如嫣,“这是寒冰草,可以解你身上的蛊毒……”说完将药草递到了如嫣面前。 寒心心中一惊,他真的找到了寒冰草。 如嫣紧紧地看着他,眼中尽是愤恨,她咬牙道,“从此以后只要是你南宫泽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用。”说完将那珠寒冰草当众销毁。 “不要—”南宫泽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震破了天际。 如嫣起身,沉声道,“南宫泽,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如嫣带着重伤的洛云离开了陵云楼,只留下南宫泽,凄凉的身影和一颗绝望的心。 回到魔宫,如嫣将洛云安置好,日夜亲自照顾。 顾游说道,“幸好伤口不深,没有刺中要害,修养一段时日便好。” 此时门口有人来报,“南宫泽和南宫洵来访,求见宫主。” “不见,告诉他们,本座谁也不见,叫他们立刻离开,不然别怪本座不客气。”冰冷的话语,传到他们耳中,如锥心之痛般。 南宫洵看着南宫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宫泽一脸沉默,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神色一凛,大吼道,“我会在这里等她,等到她愿意见我的那天,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不要白费功夫了,宫主是不会见你的。”林霄看着他,嘲讽地笑道。 两个月后,洛云身体渐渐康复,但却谁都认识,如嫣小心地照顾着,看着洛云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如嫣已经是宽慰了。 不久姜国国使来访,亲临定国宫,宫内顿时热闹起来,此时皇后的身体也康复了不少,只是心中仍在惦记如嫣,继而日渐消瘦。 定皇盛情设宴款待姜国使者,姜国使者阿都叩谢了定皇后,开口道,“我国陛下为了两国和平,希望能有缘和贵国修百年之好。” 定皇大笑道,“如此甚好,听闻姜皇陛下年少有为,实在让眹叹服,今晚宴席眹的女儿都会出席,不知道姜皇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愿意嫁给你 阿都也毫不掩饰,上前恭敬道,“听闻陛下刚刚认回了一颗沧海遗珠,我国陛下对这位公主很有兴趣。”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脸色暗沉,尤其是定皇脸色满是忧愁,这时,南宫泽慢慢走过来,冷声道“姜国陛下难道非她不可吗?” 阿部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我国陛下对公主有意,刚刚定皇陛下也答应了,只要我国陛下喜欢的,都会答应赐婚。” 阿部的话彻底激怒了南宫泽,他犀利的目光逼近他,语气冰冷,“那就回去告诉姜国陛下,她是我的妻子,他想都不要想。” “多日不见,镇南王还是那么急躁。”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人,俊朗非凡,温柔如玉,他缓缓走上前,恭敬道,“定皇陛下,眹有事耽搁直至现在才来,还望陛下见谅。” “姜皇远道而来,眹今晚已经备下宴席,给姜皇接风洗尘。”定皇微笑地说道,一边脸色暗沉地看着南宫泽。 南宫洵急忙拉住南宫泽,可南宫泽此时如着了魔一般,狠狠地怒视着东方墨,如两道雷霆之电般将震怒点燃到高潮。 东方墨盯着他许久,突然大笑道,“镇南王不用这么看着眹,眹倒是听说她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你,在她心里究竟爱着谁,很快就会有答案。”说完笑着往殿内走去。 到了晚上宴席开始,南宫泽狠狠地给自己灌酒,东方墨一边笑着向定皇敬酒,一边不动声色地盯着南宫泽的一举一动,嘴角不时勾勒出一道弧度,正嘲讽地看着南宫泽。 皇宫此时热闹非凡,而魔宫却异常清冷,如嫣正照顾着洛云,这段日子洛云虽然醒了,但是精神大不如以前,晚上总做噩梦,如嫣只能夜夜陪伴。 天刚刚亮,魔宫宫门便站着一个人,英俊挺拔,气质不凡,他深深地望向门内,这时大门打开,寒心看到他,一时惊诧,马上恢复神色,说道,“东方墨。” “寒心姑娘,好久不见。”东方墨此时再也看不到他曾经的狂傲不羁,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质,或者说比之前的稳重更甚。 “你来干什么?”寒心没好气的问道。 “大胆,敢对陛下不敬。”身边的阿都急忙怒喝道,却被东方墨制止。 “陛下,原来你已然当了姜国皇帝,我魔宫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寒心怒喝道, “她……还好吗?” “她很好,就不用姜皇操心了。” “我已经向定皇陛下提亲,只要她愿意,我便以姜国江山为娉,迎娶如嫣为妻,此生只爱她一人。”东方墨激昂地喊道。 “你回去吧,她不会嫁的。” “妙使退下,”如嫣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缓缓地从门内走出来, 东方墨忍不住心中激动,喊道,“如嫣……” 如嫣看着他,目光闪过一丝柔和,她孤世而立在那里,转头看向寒心说道,“昭告天下,半个月后本座将与姜皇陛下举行大婚。” 东方墨没有想到如嫣会答应,瞬时眼光一凛,眼中闪烁着光芒,他激动地走上前,握着如嫣的手说道,“如嫣,你真的愿意?” 如嫣微笑地看着他,“当然。”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定国宫,整个皇宫顿时沸腾起来,定皇更是大吃一惊,他疑惑地看着东方墨,问道,“她……真的愿意?” 东方墨点点头,“正是,她已经答应了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不可能—”南宫泽沉着脸闯入清心殿,恼怒地看着东方墨,“一定是你逼迫的。” “放肆—”定皇看着南宫泽如此莽撞,不由得怒视着南宫泽,“快向姜皇赔礼。” “不必了,镇南王心直口快,眹早已知晓,”说完看着他一脸的鄙夷之色,“只是,镇南王的性子还是得改一改。” “儿臣见过父皇。”身后南宫洵走了进来,又恭敬地看向东方墨,“见过姜皇陛下。” 东方墨看着南宫洵,点了点头以示回礼。 “儿臣觉得,应该去找如嫣当面问清楚,毕竟是如嫣一辈子的大事。”南宫洵请示道。 定皇点点头,“没错,”随即叹息一声,“眹这个女儿,跟眹失散多年,以至性子冷傲,这二十年来眹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所以眹对她要格外用心,她如果真的心属姜皇,那眹只能按照她的意愿,如若……那还请姜皇理解。” “这是自然,陛下爱女之心,眹懂。”东方墨笑着说道。 定皇听闻只能在心中无声叹气,他内心是舍不得如嫣远嫁姜国的,再看南宫洵,眼中神色各般滋味,他亦然是不愿如嫣远嫁,他舍不得,如果老天注定他们无缘,能在远处看着她,便是他南宫洵此生唯一所求。 突然听到门外的通报声,“如嫣公主到—” 众人闻声立刻转头望去,如嫣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见到定皇,笑着说道,“女儿见过父皇。” 这一声父皇,让定皇倍感温暖,定皇急忙走下案桌,激动地叫道,“嫣儿……” “父皇,女儿心属姜皇,千真万确,女儿已经答应他了求婚,还请父皇不要再猜测。”看着如嫣斩钉截铁地话语,定皇心中万般无奈。 “如嫣,可是……”南宫洵想上前说话,却被如嫣抢先一步说道,“大哥不要再说了,姜皇和我有过一段情,如今也只是情郎归来,再续情缘罢了。” “你说谎,你根本不爱他……”南宫泽已经听不下去了,看着如嫣眼眶红润,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我爱谁,不爱谁,何时让镇南王来做决定。”如嫣冷眼看着南宫泽,“我已经昭告天下,此事再无旋转的余地,大婚当日,如果镇南王愿意,倒是可以来喝杯喜酒,我自当欢迎。” 决绝的话语让南宫泽心中窒息,疼痛难忍。 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冷漠,让南宫泽忍不住大醉了一场,南宫洵知道后,心疼这个虽然没有血缘但却疼爱多年的弟弟,另一面他更加担忧如嫣。 “不要喝了,你以为你这样糟蹋自己事情就有转机了吗?”南宫洵看着他发怒道。 “大哥,我……”南宫泽满脸湿润,不住地哽咽。 “大哥知道你难过,可,这是如嫣的选择。” “大哥,她为什么这么心狠,为什么!”说完又往嘴角不停地灌着酒。 “大哥,三哥……”云琉跑了过来,大惊道,“三哥你不要喝了,你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你喝死了,如嫣姐姐就能回到你的身边吗?” “如嫣……如嫣……”南宫泽醉着闭上眼睛,倒在桌上,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如嫣的名字。 “哎……”南宫洵忍不住一声叹息。 洛云之死 静寂的魔宫,如嫣站在窗外凝望着外面的一切,身后不知不觉披上一件衣衫,转过头笑道,“你还没睡。” “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寒心长叹一声,“我带了好酒。” 如嫣听闻笑道,“今晚就陪我好好喝一杯。” 打开酒盖,对着坛口就往下灌,如嫣擦了擦嘴,笑道,“如果能醉一场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该多好。” “你嫁给他是认真地吗?”寒心忍不住再次问道,她不想看着如嫣意气用事。 “嫁给谁不是嫁,自从云姑姑变成那样,我一看到她,就想起那日发生的一切,我忘不掉,对于他,我无法做到释怀。”说完低眸又饮下一大口。 寒心看着她,心里滋味万般,不知道改如何劝她,云姑姑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能做到的,就是看到如嫣的幸福,真正的幸福…… 三月的花开的格外好看,这一天一大早,东方墨早早地来找如嫣,他开心地笑道,“我怕你闷,带你去走走。” “等我换个衣服。”如嫣面带桃花地笑道。 “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东方墨深深地望着她,眼底尽是惊艳。 他们来到街市,叫卖声声声不断,突然走到一个摊贩前,一个精致的桃花簪子让如嫣停止了脚步,望着发愣的时候,东方墨地给她一个镶嵌血玉的镯子,笑道,“这个很配你,不如买下?” “你觉得好就好。”如嫣淡然一笑,移动视线,正好对向远处站着的南宫泽和南宫洵,如嫣一瞬发愣在那里,半响,不动声色地将眼光移开。 东方墨也注意到远处的两个人,便笑道,“这么巧。” 南宫洵也慢慢走过去,笑着回应,“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姜皇,”转头望向如嫣,温柔地说道,“嫣儿,父皇母后很想你 ,你有空回去看看。” “永安王说的是,是眹的错,改日眹便带着嫣儿回去见陛下,也好让陛下安排下我们大婚的事宜。”东方墨急忙开口道。 站着一旁的南宫泽脸色暗沉,双手紧紧攥住,一言不发,但眼角不时瞥向旁边的如嫣。 “我们定国物产丰富,姜皇可要好好逛逛。”南宫洵谈笑风生地望着东方墨。 “不错,这里很多东西我们姜国都很少见,定国地大物博, 确实让人大开眼界。”东方墨赞许道。 “我们定国有个醉香阁,很是有名,姜皇陛下可愿去瞧瞧,”这时南宫泽看向东方墨,满脸的挑衅。 东方墨眉头一皱,然后看向如嫣。 只见如嫣眉开眼笑道,“既然镇南王想去,不如你就陪他去吧,我四处逛逛就回去,不用担心我。” 说完没等东方墨开口便走开了。 东方墨抖了抖嘴角,鄙夷地看着南宫泽,“如嫣被你气走了,这下你满意了。” 回到魔宫,便听到云姑姑昏迷不醒的消息,如嫣急忙赶去,只见顾游在床边正为她把脉,见他脸色暗沉,一言不发,如嫣急切问道,“如何?” 顾游摇了摇,叹息一声。 如嫣听闻脸色大变,惊恐道,“不,怎么会这样?” 双眼朦胧一片,奔到洛云床边,颤抖地摸着她的脸,沉声问道,“这几个月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属下也是不知,”顾游叹声道。 如嫣眼眸一闪,在洛云的鼻子里发现了根银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颤抖地看向顾游,顾游脸色一沉,急忙接过,仔细一看,也是大惊。 这时林霄匆匆而来,急声道,“宫主,属下查到了当年苍狼族白狼的踪迹,原来是他用幽冥之血伤了皇后,还有云特使。” “还有,属下抓了几名白狼的手下,才知道,白狼一直用浮生咒压制着云特使体内的幽冥之血,所以毒才没有被发现。”林霄痛声地说道。 如嫣惊恐地看着他,“浮生咒,他竟然用了浮生咒……” 这时洛云突然眼睛张开,脸色狰狞地看着如嫣,七孔慢慢流着血,她睁大眼睛看着如嫣,说道,“嫣儿,嫣儿……” 如嫣大惊失色喊道,“姑姑,姑姑,我在,我是嫣儿。” 顾游急忙为洛云探脉,手刚刚碰上她的手,她的手微微下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嫣看着气绝身亡的洛云,大哭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洛云还是离开了她,她慢慢合上她的双眼,用锦帕擦去她脸上的鲜血,悲哀的双眸,周围如死寂一般。 突然如嫣沉声道,“好好厚葬姑姑。” 东方墨听闻如嫣出事,便快马急奔魔宫,南宫泽,南宫洵也跟随其后,到了魔宫,只见大门两旁挂满了白幡,他们几个急忙走进去,看到忧伤的寒心,问道,“如嫣呢?” “你们暂时不要打扰他,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寒心看着他们哀伤地说道。 “好,好,我们在这里等她。”南宫泽心疼地说道。 “她一定很难过。”南宫洵心里感到一阵窒息,心痛地看着前面的灵位。 东方墨攥紧了双手,冲了进去,在暗室门口喊道,“如嫣,我东方墨答应你,此生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伤害,不再让你流一滴泪,如嫣,还有三日,就是我们大婚之日,三日之后,我就带你离开,忘记这里的一切。” 如嫣穿着黑色纱衣,看着木棺里躺着的洛云,眼神空洞无神,只有那一滴泪是有生命的。 外面三个男人听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瞬间慌了神,刚想撞开门,门突然大开,如嫣站在他们面前。 东方墨眼前一亮,一把将她楼在怀里,欣喜道,“如嫣,你没事就好。” 南宫泽看着如嫣在东方墨的怀里,眼底燃起一丝妒意。 如嫣在他的怀里,嘴角微微一勾,“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嫣儿,你刚刚担心死大哥了。”南宫洵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如嫣挣脱开他的怀抱,看着南宫洵歉意地说,“让大哥担心了,是嫣儿的不对。” 南宫洵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他激动道,“没事就好。” 当眼神对上南宫泽的那一刻,如嫣眼里波涛翻涌,她强压住悲伤的情绪,她指尖狠狠地插进了骨肉中,匆匆望一眼,脸上充满了笑意,那一眼,如嫣知道此生,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转身那一瞬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样也好,让他恨吧,只有恨一个人才不会有悲伤和眷恋,此生她终究是欠了他。 下辈子定会为你穿一次嫁衣 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如嫣换上精致的红妆,白皙如雪,红唇镶嵌,戴上精美的头饰,更加惊世绝艳,她嘴角微微一勾,笑着看着寒心说,“今日我大婚,该高兴。” 寒心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溪风看着她,眼底一丝心痛的感觉转瞬即逝。 “宫主穿上这一身真的是美哉,美哉啊……”林霄打趣道,想缓和一下气氛,却让几个人更加沉默,他见状不由得低下了头。 “顾游祝宫主此生幸福一生,”眼里满是真挚的祝福。 “来人,拿酒来,”如嫣大声唤道,这时一个丫鬟端来几杯酒,如嫣笑着说道,“你们跟随本座多年,尽心尽力,本座感激不尽,今日,本座敬你们一杯。”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寒心,顾游,林霄,溪风便纷纷举头饮下了那一杯酒,如嫣笑着看着他们…… 半响,如嫣走到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属下来到如嫣跟前,看到屋里眼前顿时一惊。 “四使喝多了,你小心扶回房间,还有,这封信等妙使醒来,亲手交给她,”如嫣淡淡地说道。 “宫主你……” “不要多问,照做就是,”如嫣望向前方眼神闪过一丝坚定。 而在定国宫内,一派喜庆之色,东方墨此时正穿戴好喜服,满心期待着接娇妻,定皇坐在高位上,也是满脸的喜悦,各宫各苑都准备妥当,就等新娘的到来。 如嫣换回衣衫,眼眸犀利,带着满身的煞气和仇恨,前往生死楼。 这时远处迎来一辆马车,在宫门口慢慢停下,东方墨大喜地走过去,喜娘慢慢将新娘迎了下来,将新娘的手放到新浪手中,当那双手放在手中那一刻,东方墨一愣,感觉是那般陌生,没有了往日的熟悉之感,他心中百般疑惑,不停地望着身边的这个新娘,总觉得哪里不对。 来到大殿前,东方墨恭敬道,“今日我姜国与定国永结百年之好,陛下放心,眹此生一定不负公主。” 定皇笑着看着东方墨,点点头。 南宫泽内心翻腾,脸色暗沉,死死地盯着眼前盖头下的女子,低下了双眸,以为只要不去看她就不会难受。 当东方墨牵着新娘离开定国的时候,红盖下的人突然一动不动,东方墨疑惑地看着她,大殿上的人都屏住呼吸,奇怪地望着这个公主,议论纷纷,“难道公主反悔了?” 南宫洵的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突然盖头下的女子一把掀起盖头,跪下来急声喊道,“宫主有难,还请姜皇相救。” 这时,定皇,南宫泽,南宫洵,东方墨,还有满殿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东方墨二话不说疾步离开了皇宫,南宫泽,南宫洵疾步跟在后面。 来到生死楼,如嫣犀利的目光慢慢扫过,这时走出来几个人,持着刀剑,冷笑道,“魔宫宫主,我们尊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如嫣冷笑道,“本座亲自来,他不见,有失风度吧。” “多年不见,宫主的胆量还是丝毫未减,比之前更甚了。”白狼讥笑着慢慢走了出来。 “既然宫主自己来送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了你。”所有人一阵讥笑。 “冷如嫣,你当日杀了我大哥,灭了我苍狼族,我发誓一定要取你的命。”白狼看着如嫣恨恨道。 “哼,本座对于细作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你大哥是咎由自取。”如嫣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盯着他。 白狼眼神狠厉地盯着如嫣,“好,那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一瞬间风起云涌,杀气四射,那些小喽喽三脚猫的武功岂是如嫣的对手,没有一会便被如嫣纷纷扫落在地,口吐鲜血。 白狼眼眸阴冷,看着她冷笑道,“好戏才开始……” 如嫣预感到不妙,可是她必须要杀了他,他害死了洛云,还伤了她的母亲,他白狼是罪不可赦,就算同归于尽,也是值得。 如嫣挥动真气,将一股力量抵在玉笛上,顿时狂风袭来,白狼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努力抵住袭来的那一股煞气,俩人的功力不分上下,瞬间天地变幻无尽。 这时南宫泽,东方墨,南宫洵及时赶来,三人神色一凛,不由得同时喊道,“如嫣—” 如嫣一时分心,被白狼的内力打落在半空,南宫泽纵身一跃而起,将如嫣稳稳地接住,如嫣在他怀里,激动地看着他,不由地叫道,“南宫泽……” 缓缓落地,南宫泽责备地看着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因为我不想你们冒险,如果要死,那死一个就够了。”如嫣含着泪说道。 “你怎么这么傻,”东方墨心疼地看着她,满脸的自责。 “姜皇陛下也在,很好,今日都到齐了,我本意想和姜国陛下结盟,没想到你却敬酒不吃,”白狼恨恨道。 “哼,你勾结匈奴欲夺我姜国天下,眹岂能饶你。” “哈哈哈……今日你们来到了生死楼,就别想活着离开,等我杀了你们,得到了魔宫宝藏,什么姜国,定国,就统统都是我的,”白狼仰头大笑着,讥笑地看着他们,似是胜券在握一般。 突然白狼露出狰狞的目光,脸上的笑意阴冷,此时,日光正当空,一道光射向白狼。 如嫣喊道,“不好,幽冥之血一旦吸取了精华,我们谁也斗不过他。” 此话一出,各各脸色暗沉,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三个各自相望,看着对方三人点了点头,半响,三人同时拔出剑以急速刺向白狼,白狼内力暴发将他们三人一一打退在地。 三人嘴角均流着鲜血,白狼看着他们讥笑道,“你们谁也不是我的对手。”眼光一凛伸手将如嫣的脖子紧紧掐在手中。 众人大惊道,“如嫣—” 南宫泽狠厉看着他,“放了她。” “放了她,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白狼讥笑地看着南宫泽。 “放了她,你想要姜国眹给你便是。”东方墨急切喊道。 “姜皇陛下可真的是爱美人胜过江山,哈哈哈……”说完一阵狂笑。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让你们三个各各奋不顾身……”说完看着手中脸色发紫的如嫣,白狼粗壮的手紧紧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发出一声嘲讽。 “放了宫主……”寒心,顾游,林霄,溪风这时突然从天而降。 如嫣看到他们,惊讶道,“你们……” “如嫣,我们不怕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寒心担忧地看着她。 “很好,真是衷心护主,魔宫宫主座下四使各各身怀绝技,武功不凡,你们就一起来吧。”白狼讥笑地看着他们。 说着用大了力道紧紧攥住她的肩膀,那个香味,是夜檀香,将她体内的蛊毒慢慢催醒,骤然,如嫣感到一阵剧痛,她的脸色愈来愈暗沉,额头流着豆大的汗珠。 白狼忍不住大笑道,“滋味如何,这可是我特意为宫主精心准备的,蛊虫乱爬的滋味如何?” “不要—”南宫泽大声喊道。 “放了她—”东方墨怒喝着。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南宫洵忍住心中悲痛。 如嫣嘴角毫无血色,她浑身颤抖着,眼角瞥了眼,嘴角微微一勾,露出诡异的笑容。 白狼看着她,脸色猛然一颤。 如嫣双眸一凛,趁着白狼惊恐大意的时候,催动体内的蛊毒之血,幽冥之血和蛊毒亦是相生相克,她转过身用内力将她和白狼两人牢牢捆绑在一起,魂体交换,她的蛊毒就是幽冥之血的克星。 强大的煞气让人无法靠近。 好一会,如嫣和白狼吩咐吐血倒地,白狼一大口血喷了出来,他死死盯着如嫣,冷笑道,“我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嫣倒在地上,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时南宫泽跑过去抱起她,如嫣嘴角不停地流着血,他哭喊着,“如嫣,如嫣,不要,不要离开我……” “南,南宫泽,对不起,下,下辈子,我定会为你穿一次嫁衣。”如嫣看着他笑着说,双目泛红,眼角慢慢滑过一丝泪珠。 “如嫣——”东方墨伤痛地看着她。 “东,东方墨,我此生对不起的还有你,对不起,做不了你的新娘了。” “你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不许你死,听到了没有。”东方墨心疼地急吼道。 如嫣微笑着转过头看向南宫洵,“大哥,今生能做你的妹妹,是,是我的福气。”看着他们三个,如嫣满意地闭上了双眼,手慢慢垂了下来,停止了最后的呼吸。 “啊——”南宫泽抱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声,震慑到每个人的心中。 定皇听闻丧女,悲伤欲绝病逝,皇后便每日清心念佛经,来解思女之痛。 继而,南宫洵称帝,追封如嫣为宜瑞公主。 在魔宫山上,有一个人影矗立在那里,英姿卓卓,他抬头看着那个墓碑,“第三十六代魔宫宫主如嫣之墓,”笑道,“如嫣,明日我就要回姜国了。”站了许久,他才念念不舍地离去。 三年后 南宫洵来看如嫣,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走过去,开口道,“三年了,你消瘦了很多。” “大哥来了。”南宫泽一边擦着墓碑一边笑着说道,“我在,她就不会孤单了。” 南宫洵叹息一声,“母后很想你,跟我回宫吧。” 南宫泽转过身看了看他,摇摇头。 南宫洵无奈叹道,“当年如嫣留下书信执意不愿入皇室祖坟,我无奈只能遵从她的心愿,不知道如今她在哪里,有没有投胎转世了……” “她会一直在我心里,永远……”南宫泽笑着看着前方,坚定地说道。 lt;完gt; 谢谢小可爱们一路陪伴至今,陪着我将这部不完美的作品写完,很辛苦,但是很开心,很值得,这些日子我也是学到了很多,这部作品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还会继续加油,努力写更多的作品给大家哦,《妖妃归来》后期还有番外,喜欢的小可爱也可以去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