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5乙)异世界混合位面受难日记》 01 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妹子,在你十五岁的时候,一觉醒来,世界变了。 身边突然出现了魔法、近未来科技,甚至还有古神。连中考试题都变了,多出来一大堆看不懂的爬虫文字,还有魔法与科技相关的习题。 你整个人都懵逼啦。 每天在你睡前给你削苹果宠爱你的父母也都不见,你依靠家里的高科技电子屏,勉强了解自己所处的状况。 这是一个由多个世界位面重迭的混合位面,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可以利用重迭中各个位面的能源来生存。 你不知道这里重迭了多少个,光是魔法和高科技都让你搞不明白。 毫无悬念,你的分数被国家系统判定为无用之人——D级公民,是一个在未来只能依靠给别人打工来维持生活的底层民工。 你:?????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系统将你分到了一所低等高中,你万分头大地开始咀嚼这些和地球截然不同的知识理念。 社会将居民分为ABCDE四个等级,A至D都是可以参与社会劳动获得回报的正常人,E级公民则是只能依靠社会扶养的超弱势群体,而没有等级的人则是被剥夺公民身份及政治权利的罪犯。 这是一个阶级社会,所有人都必须服从。 上高一的第一个晚上,你总算打通自家妈妈的电话。你的手机仍然是原本的智能手机,据课本所言,那些高科技只是从别的位面“借用”,并非本位面掌握。 这也是从中考就给居民分级的原因,国家需要极度的社会稳定与高精尖人才,好让他们可以勘破别的位面的能源规则。 “妈!你跟爸爸去哪啦???”见到视频通话里和自己亲妈一模一样的脸,从没离开过父母的你直接当场挥洒泪水。 “哎呦,你哭什么,我们才离开几天,你就想我们啦?”亲妈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剧,旁边是在阳台晒日光浴的老爸,看起来很是惬意。 “我一觉醒来你们就不见了啊!”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号啕大哭。 “忘了告诉你了,政府要求父母在小孩十五岁的时候必须离开,这样才能锻炼小孩的独立能力。” “那是什么鬼啦!!!” “也就是说你不用再被麻麻管啦,恭喜恭喜。” 亲妈啪啪啪拍起手来,可你一点也不高兴。 “放心啦~麻麻每个月都会给你寄生活费的,一直到你大学毕业~~至于你毕业之后就靠你自己啦~”亲妈继续看电视,“现在我们在南海湾度假呢~~话说宝贝,你考了个什么学校呀?” “随便分到了一个低等高中。”你一脸崩溃地说。 “哦。”亲妈一副果不其然,“就你这个小脑袋瓜能考上学校就不错了,我还以为你要被判定为E级公民里的残障人士呢。” 晴天霹雳,你以前可是个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自己果然是魂穿到平行世界了吗?!平行世界的自己是个智力残障??! “没关系啦,D级就D级,以后好歹还能找工作呢~~”亲妈满脸无所谓,“再不济你还有这么好的外貌,你初中不是还有个暧昧对象吗?叫什么迪亚波罗?他可是热情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以后嫁给他,你可就能直接晋升B等公民享福喽~” 你:???什么菠萝?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还有这鼓励自家女儿抱别人大腿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你根本不是个美女啊!你赶紧找了张镜子看,以前你一直处于各种自卑和容貌焦虑,习惯性躲避镜子。 结果一看你就震惊了,虽然镜子里的还是你,但完全就是打了十级美化mod的程度啊!这个肤白丰润又有古典美的小妞是谁?!!!!! 你整个人都傻掉,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平行世界的自己是把智力值全点到外貌上了吗…… 你一言难尽地问妈妈,自己一个人住该注意什么,妈妈大手一挥,直接给你转发过来b站视频合集,标题就是《新世纪15岁青少年如何独自生活》。 你:…… “好啦,你赶紧学吧!妈妈继续看电视啦,拜拜~~”妈妈给了你一个屏幕亲亲,直接把视频通话挂断。 你:……亲妈,果真是亲妈,把我原来那个可可爱爱温温柔柔的妈咪还回来! 上b站学习了一通独自生活的知识与各种小窍门,你开始翻找自己的通讯录,发现并没有那个什么菠萝。 ……所以是谁说他是你的暧昧对象? 你觉得亲妈这个主意一点也不靠谱,还是努力学习来得实在,使劲使劲高考说不定还能升到C等公民,B等就不指望了,跨度太大,你自己又开不了公司当总裁。 废寝忘食学习一个月,在秋季运动会结束的时候,突然来一辆黑色加长版豪车在校门口堵你。 你疯狂背公式的嘴都停住,一脸痴呆地看着从豪车里走下来的粉发杀马特青年,他的手臂支在车门上,一副老子是天下第一的傲然表情瞥着你。 你觉得这人有毛病,继续低头背书打算走人。 “……?喂!”粉毛杀马特发现你没理他,装酷的表面立即破功,气急败坏道,“你居然不理我?!” “你谁啊……”你无语地问。 “KO NO 迪亚波罗 DA!”粉毛杀马特用大拇指指自己,“你已经一个月没上游戏了,你是不是忘了和我联机的约定?!” 迪亚波罗?那个菠萝? 你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粉色有霉点的长直发,嫩绿色的美瞳,玫紫色的唇彩,还有黑色蕾丝网衣……这怎么看都是个杀马特啊! 你完全不相信他是什么集团董事长的亲儿子,哪个董事长会让自己未来继承家业的亲儿子打扮得这么杀!怎么说也是B级公民,打扮成这样太影响形象了! 书里说公民等级越高,对衣着与行为举止就越是苛刻,这也是你只想停留在C等的原因,好歹C等公民还有穿衣自由,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你说什么游戏?”你问。 “任索尼啊!游戏机和卡带都是我给你买的,你可别翻脸不认账!”迪亚波罗死死盯着你。 ……索尼什么时候跟任天堂姓了?你抽了抽嘴,确实想起来家里有一台像是ps5的游戏主机。 “不好意思,我最近在努力学习,要不我把游戏和游戏机都还给你吧。”你才不会被诱惑,你要回家写作业! 迪亚波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似乎快要爆炸了。 “上来!”他打开后车门,恶狠狠地指着里面,让你进车里。 “干嘛?”你表情很烦,打扰你学习的家伙都应该滚蛋! 迪亚波罗气得跺脚,“去我家,我给你补习!” “啊?”还有这等好事?你立即变脸,“好哇好哇。” 你坐上加长版豪车,好奇地左右看看,脸却被迪亚波罗的双手固定住。 “别看车了,看我。”迪亚波罗恶狠狠地委屈道。 ???真是暧昧对象? 你还在懵逼,迪亚波罗就准备亲过来,吓得你赶紧捂住他的嘴,尖叫道:“你在干嘛!!!” 迪亚波罗的表情仿佛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亲啊?”迪亚波罗看着你说,“我们都十五岁了,可以做羞羞的事!” 什么?!他才15岁吗?!他看起来有27了!!!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 “不可以!”你大喊,“未成年绝对不可以!” “十八岁太晚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们俩谁也没说过谁,僵持在原位,一直到车抵达迪亚波罗的豪宅,你目瞪口呆下了车。 “欢迎回来,少爷。” 两排女佣齐刷刷弯下腰鞠躬,一条长长的红毯从你们的脚下滚开。 这什么鬼啊!!!!! 你窒息极了,连补习都忘在脑后,只想立刻逃跑。 “跑什么!”迪亚波罗捞住开溜的你,手臂揽住你的脖子,“你怎么回事,两年前你都已经惊讶过一次,这次怎么还是这个反应!” 这话听得你汗流浃背,突然发现他有可能会识破你不是原装!到时候万一把你拉实验室里做人体研究就不好了! “不……”你试图做出解释,“因为我沉迷学习,快把你给忘了……” 迪亚波罗狐疑地瞅你几眼,幸好他没多想,风风光光地拉着你跑入豪宅。一开始你还以为他是打着补习的幌子想找你玩,结果他真的在给你补习! “哼,D等公民,我早就预料到啦。”迪亚波罗不屑又有点小骄傲地说,“放心好了,有我在,保准让你晋升C等!” 迪亚波罗当真是热情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作为B等公民,他拥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并十分慷慨地分享给你。 你高兴且感动极了,表示愿意陪他打一辈子游戏。 “哼。”迪亚波罗脸忽地红,但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别扭样,“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此后你们一同度过愉快的高中,高考之际,也很顺利进入高等大学,你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迪亚波罗也焦虑着等待你们的十八岁,在你生日的当天,他提出订婚。 你很吃惊,他从来没跟你表白过!你一直以为你们只是在搞暧昧! 迪亚波罗看到你惊讶的表情,直接气成了河豚,“你说过要陪我打一辈子游戏的!” “啊好好好!”你忙不迭点头,没想到亲妈的建议成真了…… 你也蛮喜欢迪亚波罗,虽然他穿衣打扮的审美很迷,脾气也怪怪的,但是真的很爱你,总是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那我是不是应该见一下你的家人?”你记得AB等的公民订婚必须见家长,如果家长不同意,那么两人的结合就是违法的。 虽然你经常吐槽这里的奇葩规定,但你生活在这里,不得不遵守。 “放心好了,我父母与我签订过协议,他们不会管我结婚。”迪亚波罗得意洋洋地说,“你只要去见一下我的弟弟妹妹就行。”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你见到了迪亚波罗的异卵双胞胎弟弟托比欧——一个性格腼腆内向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处于叛逆期的热衷时尚的妹妹特里休。 “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和你弟弟是双胞胎!”你震惊地看着与迪亚波罗看起来年纪相差很大的托比欧,“他还有可可爱爱的雀斑,你都没有!” 迪亚波罗脸色一青一红,“我可以自己点上去!” 吃完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餐,托比欧和特里休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你与迪亚波罗在室外手牵着手散步,到了约摸十点钟,迪亚波罗提出想要同你负距离接触的事。 “我想要与你一起快乐。”迪亚波罗与你十指相扣,“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渴望一个人,明明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却越来越渴求你,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你,这股欲望在近期越发的强烈。” “你说要到十八岁才能接吻,我就等到了现在,但接吻已经无法满足我了。”他澄澈透亮的绿色双眼深情地注视着你,内心的爱意似乎怎么也说不完,“我只想和你一起,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只有你。” “今晚……可以吗?” 迪亚波罗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你。 你怎么可能会拒绝啊! “太好了!”他像个终于拿到一百分的小孩,拦腰抱起你让你在空中转了一大圈,吓得你惊声尖叫。 “谢谢你!谢谢你!”迪亚波罗开心地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你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这是你第一次性事,在激烈的纠缠中,你们互相大叫对方的名字,汗水濡湿了被单,你头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是多么快乐,强烈的快感让你几乎失去意识,却又被他的亲吻唤醒,再次陷入下一轮性事中。 最终,你们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迪亚波罗从抽屉拿出他准备已久的求婚戒指。 “你愿意与我打一辈子的游戏吗?” 他牵起你的手,将戒指对准你的指尖,仍然带有紧张地问你。 你笑了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将自己的无名指套进去。 “我愿意。” ——在你说出这一句的一刹那,迪亚波罗清澈的眸光破碎了。 绿色的虹膜裂成一块一块,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身上的氛围也骤然剧变,像是成为了另一个人。 迪亚波罗略带迷茫地看着你,睁大了双眼,“你是谁?” 随后那双瞳孔猛地收缩,他浑身肌肉紧绷,惊恐地往后退,滚到了地上。 “不要靠近我啊——!” 他大叫道。 02 这座城市要变天了。 自你离开迪亚波罗,已经过去一整年。 那日迪亚波罗突发异变,待你回过神,他就不见了。 你注意到时间被削去整整半个小时,你以为是自己眼花,但经确认,的确是时间被削了去。 你见过许许多多的魔法,却没见过有人能够掌握时间魔法,听都没听说过,这基本已成为常识。 难不成迪亚波罗突然觉醒了时间魔法的天赋?你那样猜测着,与此同时,大家都发觉迪亚波罗的失踪。 不仅是他失踪,热情集团的董事长也失去了消息,传言是思儿过度,病倒在床,无法出面。 热情集团出现股市动荡,不过这都与你这个D等公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也并不关心。 戴着戒指等待许久,也没能等到迪亚波罗的任何下落,大家都说他疯了,现在恐怕早就死了,连特里休与托比欧也劝你放下,看开点,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好男人。 一年了。 你逐渐适应没有迪亚波罗的陪伴,低头抚摸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你叹了口气,将它摘了去,单独放进一个首饰盒,锁进安置贵重物品的抽屉里。 你也准备开启新的生活。 在大学里,你交到许多新的朋友。以前总是与迪亚波罗在一起,即便是学校里关系好的同学,离开学校后也会变淡,以至于你在大学之前压根就没一个真正的朋友。 一边完成学业,一边享受愉快的大学生活。高等大学虽说学业繁重,但还处于你能承受的范围,甚至还有时间与小姐妹一起出校耍。 你又谈了几个男友,可他们都没有迪亚波罗对你好。有了这个对比,你对自己的恋情越发失落,好像再也找不回当年丢失的感觉。 临近毕业的那一年,整个城市的市场发生巨大的改变。据说迪亚波罗回来了,不知使出什么手段竞争,竟成为了董事长。热情集团一改往日倾颓,对其他企业开启了及其恶性的竞争攻势,连法律都拿迪亚波罗没办法。 毕业之时,这座城市的市场彻底被热情集团垄断,热情的势力甚至开始向其它城市蔓延。 “嗳,要不你去找迪亚波罗复合吧,还能给我们一个工作机会。”小姐妹愁容满面,“他们那样做,大家只会更卷。本来大企业就没几个,这下可好,全国就剩那几个。” 只有成为大公司的打工人,才能维持C等公民的身份,虽然你还没成为C等,但大学里许多C等B等的同学都无法不焦虑。 你叹了口气,说:“我去试试吧。” 没了迪亚波罗,你对生活的热情似乎也在逐步消退,不知是因年龄的增长,还是就业前景希望渺茫,你只觉自己的激情随青春消逝了,与对迪亚波罗的爱一起,流失在时光的碎片中。 你找到特里休与托比欧,托他们帮忙引见迪亚波罗。 “我早就和他闹掰啦。”特里休撇撇嘴,“他现在跟个神经病似的,我劝你也别抱指望了。” 托比欧没有反驳,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可以帮你。 “现在都是我在替老板处理事务。”托比欧羞涩地道,“你能记得老板……还能来找我,我、我很开心!” 你不大明白托比欧的意思,觉得他怪怪的,总不可能是他之前就对你一见钟情吧。 在托比欧的传话下,你终于见到迪亚波罗。 他独自一人缩在幽暗房间里的角落,用大衣包裹住自己的头部与身躯,不让别人窥见一分一毫。 你忍不住向前一步,他紧张地大喊别过来,你又停住脚步。 你确定了一件事。 过去的迪亚波罗已经死了。 那个爱着你、将你视若珍宝的迪亚波罗,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他们是全然不同的人。 你悄悄叹了口气,迪亚波罗的身体瑟缩一下,你退出房间。 “我只是来确定一下你是否还爱我,但现在看来……已经结束了。” “谢谢你爱过我,迪亚波罗。” 你对他露出最后的笑容,为他关上幽闭的房门。 你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这里毕竟是个多位面重迭的世界,连你都是穿越的,迪亚波罗发生这种事也不算稀奇。 只是……稍微有些遗憾吧。 回到家后,你告诉小姐妹们自己的失败。 小姐妹“诶——”了一声,又劝你想开点,说好男人多得是。 都是这个反应呢。 另一位小姐妹说女人也可以,让你也看看她,你笑出几声,说自己会考虑的。 很快,城市系统规定的就业倒计时就开始了,你的两位小姐妹都逃往别的城市,你也不堪重负,去隔壁城市谋生。 没办法,热情集团实在是太卷,你根本就卷不过那些癫狂的竞争对手,一个个的恨不得卷上天。 幸运的是,隔壁城市的大企业招入了你,尽管压力还是很大,但至少让你的生活有个盼头。 在这家公司呆着很是压抑,一方面要交房租,一方面又要应对经常骂人、贬低女性的上司。 因为你是个新人,部门内部的竞争压力本身就很大,大家都对新人员万分排斥。 他们总是把一些繁重的任务交给你,又在背后说你坏话,让你每次在公司里做事说话都如履薄冰。 好在这一届的学生们都遭受了这个,并不是仅你一人,大家都在受苦,你就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下去。 都怪迪亚波罗,你的心中不免产生些许怨怼,许许多多的人应该都在骂他吧。 勉强撑了两年,生活总算步入正轨,不再大厦将塌、岌岌可危。然而在这个时候,你的亲妈开始向你催婚。 虽然你很想念她,也很爱她,但你已经听不得这种话了。 你很累,每日都很疲惫。 你只想在不工作的时候做一些能够让自己放松的事,缓解一下快要将你压死的负担。 每年的公司裁员你都很紧张,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看着那些因为失业而崩溃跳楼的人,你都感觉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那就极有可能是你绝望的未来。 不止是你,所有人都很焦虑。 大家都在互联网上发疯,有许多人说自己见到了古神,并以此也傲,似乎不疯的人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 连你的两个小姐妹也都一前一后地被判为E等公民,系统封锁她们的消息,你连可以聊天的朋友都没有了。 你不清楚她们是怎么了,只记得其中一位姐妹在被封锁的一周前告诉你,她成为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的信徒,甚至去参加了血杯聚典。 血杯是什么信仰你完全搞不明白,也没听说过,不过莎布·尼古拉斯你知道,是一位象征着生育的外神。 不管别人怎样,你打工的日子还在继续。 你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被同事仇视的新人,但你也做不到像别人那样把情绪发泄在新员工身上。 他们不过是和你一样被压榨的倒霉蛋,同命相怜,相煎何太急呢。 可每次见到公司招收新员工,你看到他们充满朝气的样子,都感觉这是在往你身上加压更多的稻草。 你忽然能理解当初职场霸凌你的那些老员工们的心情。 恶劣的环境将人心扭曲,大家不过都是在泥潭里挣扎的蛆虫罢了,谁又能比谁更高贵。 回到家里,你将高跟鞋踢掉,脱了衣服随地一扔,瘫在电脑前的转椅上。 点开CD机,听着光盘旋转出来的纯音乐,慢吞吞嗦起一根水果棒棒糖。 你不喜欢抽烟,烟味总是呛得你难受,你适应不了。但你又总想往嘴里叼点什么、吸点什么,这样才能缓解掉随时都会崩塌的情绪。 你的心生病了。 不止是你,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生病,大家都疯了。 不知从何时起,跳楼的新闻竟习以为常,弱者在被迫害,却谁也无能为力,谁也无法解脱。 国家为阻止外神自异位面入侵,建立起许多心理诊疗室,可惜心里的病连用魔法都医治不了。 迪亚波罗将平静的社会搅得一团糟,无数人直接或间接死在他的手下,他却仍平安无事。 他是恶魔,一个不应该得到任何救赎的夺权者。 你就是他蔑视的众生蝼蚁之一,你是那样渺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杀死。 又一位同事跳楼,在众人的麻木之中,你找了一根绳子,打算直接结束自己这个绝望的生命。 这时,国家A级特殊部门突然通知你,他们从全国D等以上患心理疾病的公民中抽选到了你,决定为你提供一次晋级机会。 你是幸运的,是你的幸运挽救了你。 工作人员交给你七只小动物,让你照顾它们。只要你能照顾它们到两年,你就能升为C等公民,并且你将会获得特殊部门的正式工作——成为这些特殊的小动物的专职饲养员。 它们拥有治愈人心灵的能力,可若是你照顾失败,那离你坠入E等就不远了。工作人员如是说。 你觉得生活有了一些希望,将它们带回家。 家里不够大,幸好是三室一厅,有点拥挤,却也足够让七只小动物住。 你挨个看了下它们的名牌,分别是奶牛猫里苏特、金色缅因猫普罗修特、约克夏犬贝西、小熊猫霍尔马吉欧、垂耳兔伊鲁索、在鱼缸里的蓝色小章鱼加丘,还有一条紫色但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蟒蛇梅洛尼。 它们都还很小,工作人员讲它们刚出现不久,不用在意它们的品种,也几乎没有饮食禁忌,可以吃人类的食物。 最后,工作人员悄咪咪告诉你,它们很聪明,你还可以与它们交流,它们很可能听得懂。 你点点头,表示已经习惯各种奇怪的事。这个混合位面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几乎都是些没有道理的。 如果某天有人告诉你它们还能变成人,你一点都不会觉得难以接受。 起初,照顾它们有些困难,你完全没有养宠物的经验,更别说照顾这群又有猫又有狗又有蛇又有章鱼之类的小动物们。 它们并不听话,贝西和霍尔马吉欧会在家里乱窜,弄坏了许多东西,属实是拆家二傻。 给它们洗澡,除了梅洛尼和不需要洗澡的加丘,其它小家伙都很是抗拒,特别是当你摸到它们敏感部位的时候。 有时它们会因反抗而抓伤你,你不得不掏钱去打疫苗,你还发现他们会莫名其妙流血,于是不得不把受伤的小动物也带去医院,自己的工资哗哗流。 信用卡里的帐越欠越多,你叹息一声,低头对怀里的里苏特说:“你们别再这样了,再花下去,我就要进入失信名单了。现在的工资根本就还不起啊,我们家就破产啦。” 可是没有办法,即便它们变乖,不再乱闹乱抓,它们还是会莫名地受伤。 你不得已主动申请加更多的班,忍受老封建上司的各式羞辱,来把家里的钱窟窿给补上。 某一日,你在给家里最乖的两只猫咪修剪爪爪,忽的感到一阵眩晕,猛烈咳嗽之后,呕出一口血。 里苏特和普罗修特都震惊呆。 你放下它们,摇摇晃晃去厕所清理,无意间抬头,镜子中的自己就憔悴得犹如一具死去多时骷髅,比深潜者还要可怕。 你发疯了。 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就算能升上C等,又能怎样呢? 生活不会有一丝一豪的变化。 疯得彻彻底底。 与其他被压死的骆驼一个样,你在杂草丛生的荒野上狂奔,在太阳底下发癫,嘶吼着,尖叫着,恨不得再来一匹骆驼,将你这具腐朽尸体作为养分吞下去,以此来发挥你存在的最大价值。 你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等你意识恢复,已然赤身裸体倒在留有余温的地板,如同一具真正死去的尸体。 梅洛尼从你的脚踝缠上了你的大腿,蛇头放在你凹陷的腰上,嘶嘶伸出细舌看着你。 加丘和霍尔马吉欧都趴在你身上,加丘这只小章鱼被先前发疯的你困在双乳之间,那是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霍尔马吉欧用自己的肚皮盖住你的小肚子,防止你着凉。 伊鲁索焦急地在你头顶周围蹦来蹦去,贝西用鼻子顶你的后背,却被普罗修特一爪子拍走。普罗修特伸出带有倒刺的猫舌头,舔了舔你脸颊上的泪痕,缅因猫的金色长毛蹭得你鼻子发痒。里苏特卧在你脸部的正前方,它从来都没有与你这么近过。 除了必要情况下,你与它们都只是饲养员与被饲养的关系,它们从未与你有过多的接触,你也不曾对它们吐露真心。 看着里苏特漆黑且平静的猫眼,你崩溃地哭了。 你说你想念迪亚波罗对你的好,可那个迪亚波罗已经死了。你总被上司找茬辱骂,公司团建那些老男人总是对你性骚扰,让你委曲求全,有的时候外派去见客户,还要求你陪着上床。你没有办法,如果离开这家公司,你不知道还有谁会要你,房租与生活费都不能断,你不想成为连一个回家的地方都没有的人。 亲妈还在催婚,可你跟男人近距离接触就想吐,你总想起在公司被同事和上司欺负,不止是男人,甚至是女人,只要看到人类,你都恶心得想吐,你想要挖掉自己的眼睛,这样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将这些年遭受的委屈悉数倾泻道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它们,明明它们只是一群什么也不懂的小动物,不会回应你内心的痛苦。 但此刻却忍不住说。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你还想活着,而这些小动物是你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 眼中的人类愈发丑陋,他们长出了瘤子,肉块与黏液在皮肤里跳动,像是巨大的怪物,随时都有可能膨胀爆炸。在他们身边停留一刻,你都窒息到无法呼吸。 耳边是狂风的呼啸,被异化的人类游荡在巨人的山谷,巨人在咆哮。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被同化成那副样子,成为古神降临的食粮。 城市系统判定你为E等公民,房屋被混合魔法的透明高科技屏障封锁,公司只给了你停职处理,但你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公司不会再有你的位置,因为有无数新人等着接替你,大家都不过是廉价待宰的牛羊,谁都可以被替代。 系统封闭你所有能够向外发出的信号,只能单方面接收讯息,日常饮食也由社区工作机器人定时提供。 E等公民无法作为劳动力参与社会生产,特殊部门却没有收回给予你的机会,仍然让这群小动物们陪伴你。 它们不再流血,也长大了许多。小动物们成长得飞快,这才一年刚出头,它们就看起来进入了成熟期。 这夜,你脱光衣服,抱着小熊猫和小兔子入睡,奶牛猫与缅因猫就卧在你的枕头边,约克夏犬趴在你的床下地毯上熟睡。 一到夜幕降临,你就开始无休止地做梦。 倾听来自于深海的召唤,你与那些异变的人类一起,踏入那道永恒的深渊。 坠落。如沉石一般沉入大海。 先是纠缠如人发的海藻,接着是其他人腐蚀的皮肤组织与肉块、螺旋的绿色尖顶、扭曲倒立的神秘石像……最后都被狂乱挥舞着的巨型触手砸中毁坏。 海底什么也没有,那里仅是一切生命的终结。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抱紧头颅,从床上弹坐而起,无法辨别的恐怖呢喃与吼叫充斥了整颗大脑,除了大声尖叫,你什么也做不到。 有谁躺在你的身边,被你惊醒了,低声嘟囔几句,伸手揽过你挣扎的身体,手指插入你的口中,压下你的舌头,意图断绝你神经质的发狂。 “别叫了。” 那人用嘴堵住你还想继续发声的嘴唇,独属人类的肌肤与你紧紧相贴,游走于你身上的手掌驱赶走那些冰冷的海水,你再一次体会到活着的呼吸。 胸膛中那颗近乎枯竭的心脏久违地剧烈跳动起来,这让你回想起最初的渴望的心跳,那份无与伦比的快感,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你停止。 03 你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只记得自己快要被异化成鱼头人身的深潜者,被引诱着要回归大海的时候,有人在不断挽留。 空气中令人难以呼吸的海腥味也逐渐消退,震慑灵魂的低喃在削弱,你感觉有谁在贴着你,不止一个。 好多人贴着你,每一片肌肤都在被接触,不留一点空隙,不让你远去。 身下胀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你想把它赶出去,双腿却被什么东西架着,只能在上面磨蹭,一点也动弹不得。 里面的东西塞得更紧了,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使你很不舒服,哭哭啼啼的要流泪,最敏感的地方却被谁拧了一下,你要尖叫,嘴巴又被封住,只余下细小的呜咽还能溢出。 “她的**流出来的水也太多了,这根本不正常。”(普罗修特) “喂喂加丘,你好了没?可以轮到我了吧?”(霍尔马吉欧) “她这里红起来好可爱哦,真的不可以拍照留念吗,队长?”(梅洛尼) “死变态,能不能别再想这些东西了,她现在很危险!”(加丘) “加丘你这么说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她都哭了!”(伊鲁索) “哈?你还说我?!刚刚你进去的时候比我还用力吧!”(加丘) “可她醒过来了!”(伊鲁索) 好吵……你听不清是谁在说话,那些声音与深海里的呢喃混搅在一起,头痛到脑浆都要炸裂。 “不好,她的心跳又开始减慢了。”(伊鲁索)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体温比白色相簿还要低!”(加丘) “贝西贝西贝西呦,才这种程度就不敢看,你还没有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啊……”(普罗修特) “啊啊~好想让她为我生孩子~”(梅洛尼) “够了,你们忘记那些研究员说过的话吗。”(里苏特) “古神……外神?那种东西真的存在?骗小孩的吧。”(霍尔马吉欧) “要是不存在,她现在***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啊!?”(加丘) 别说了……别再说了……你想发出声音,嘴唇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话说,克苏鲁是谁啊,为什么她抱着我的时候喊这个名字?那也是只章鱼?”(加丘)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拉莱耶之主的名讳,你又开始癫狂,发疯地挥舞起四肢,仿若一条在海岸挣扎的鱼。 你听到更为深沉的呼唤,无数来自深海的海藻与触手缠绕你的身体,想要将你拖进大海深处。 要回去,回到大海里。你在心底这般喃喃自语。 但在下一瞬间,你又被人更加深刻地拥抱,双手被人十指扣紧,强烈的快感让你暂时离开了海洋的纠缠,你恍惚地记起,自己还是个人类。 好痛苦。 身体在被贯穿,海底之城正在发出狂躁的怒吼,这一切都令你极其痛苦。 又一次陷入深度的昏迷之中,好让自己不被这两种互相争夺的感知撕裂。 等你清醒过来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你头痛地从被窝里挣扎起身,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小动物们趴在你身边昏睡,看起来比你还累。 你捂着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无比荒淫怪诞的噩梦——先是被旧日支配者召唤,接着又被不知道有几个人轮奸。 好想哭,但眼泪似乎已经流干,眼眶涩得要命,喉咙也干到沙哑,你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两只猫猫率先被你的动静弄醒,其它小动物们还在睡觉。 内衣和睡裙不知去了哪里,你打开衣柜,随便捡一件套上,摇晃着身子去客厅找水喝。 下体的肿胀感尤为明显,如果不是身边没有人类,你都要以为梦里发生的事是真的了。 缅因猫与奶牛猫一左一右跟在你的脚边,你拉开客厅的窗帘,发现内裤和睡裙已经被谁洗过,正搭在阳台上。 热水壶里的水也是烧开的,还热乎。 是社区机器人来给E等公民做家务吗?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很多E等人都没办法自理。 你没精力再去怀疑什么,怎样都无所谓,你只觉得累。 就算睡了一个多星期,心灵的疲惫感仍然没有减轻,身体也像没休息过似的。 你狂灌一杯水,嗓子才好受点。身上的鱼腥味很重,你打算先去浴室洗个澡,两只猫猫跟了上来。 “你们也想洗吗?”你嗓音沙哑地问。 如果它们也要洗,就只能在浴缸里洗了。本来你只打算随便冲一下,顺便看看下体是怎么回事,如果猫猫也要洗的话,站着就太累了。 里苏特只望着你,没有回应。这只奶牛猫很酷,一点也不喜欢吱声,你就没听见它喵过。 普罗修特应了一声,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浴缸前,用猫爪把水龙头拧开。 你有点吃惊,工作人员说过它们很聪明,但你完全没想过它们能一下子就理解到你的意思。 “那好吧,不过给你们洗澡时间太长了,我先去给其它小宝贝准备饭。” 你说完,抬脚就走,普罗修特却又关上水龙头,两只猫一前一后紧跟着你。 “……?” 你低头看它们,它们俩也看你。 怎么感觉……变黏人了? 它们之前都单独呆着,不怎么理你。是你这次发癫吓到它们了吗?还是因为你身上有鱼味,它们很喜欢? 没想明白,不过也没纠结。养了这么久的小动物突然变熟,你当然会感觉到有点高兴,弯下身,摸了摸它们的长毛。 卧室里小熊猫、小兔子还有约克夏还瘫在床和毯子上睡觉,东倒西歪,露出肚皮,看得你爱心泛滥,想搓。 这种想法仅一闪而过。 你先去给在客厅的加丘与梅洛尼喂食,加丘在水缸里舒展着触手,抓住水里漂浮的饵料,梅洛尼吃完之后,就从蛇箱里爬出来,沿着你的小腿,一路向上。蛇身缠绕你的上身,最后在你的颈项围上一圈,把小脑袋搁在你的锁骨之上。 你戳戳它的小嘴巴,轻轻地笑道:“过会儿我要去洗澡,你也想一起去吗?” 梅洛尼嘶嘶两声,趴在原位不动,应该是想跟你一起的意思。 你去厨房做一些营养餐,社区机器人给你送来了药剂,你皱着眉喝完,把空瓶子还它。 实在太难喝了,如果不是政府提供的药剂有助于压制外神力量的渗透,你完全不会想喝。 又是药味,又是海水的腥味,沉在这样的气味里,你的表情极其痛苦。往浴缸里倒入你喜欢的沐浴露,一直到浴室里充满清新甜蜜的香气,你才感觉自己的嗅觉又活了过来。 梅洛尼从你身上下来,好让你脱衣服。你把睡裙放在浴巾旁,打算先将地上的梅洛尼扔进浴缸,自己再进去。 但蛇蛇似乎只想在你身上呆着,不仅没能被你丢掉,还顺着你的双臂往上爬。 你有些无奈,任由梅洛尼重新缠回你的身体。 蛇蛇有什么错呢?蛇蛇只是想黏着你罢了。 你用手指划拉几下满是泡沫的水面,找到下脚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进去,而后,伸手把里苏特与普罗修特抱进来。 两只猫猫都很听话,你先给体型较小的奶牛猫打泡泡,接着是缅因猫。 里苏特猫猫很自觉地跳出浴缸,用花洒冲洗掉自己身上的泡沫,而普罗修特就跟个大爷似的瘫你身上,等你伺候。 你笑了几声,趁机多揉它一会,缅因猫被夹在你柔软的乳沟里,猫猫头扭动几下,伸出舌头舔舐起你丰满圆润的胸脯。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你也没能适应这充满情色意味的身体。尤其被公司里的男性骚扰多年,你对这完美的身材没有丝毫的满意,只有难以接受的自惭与羞耻。 猫咪带有倒刺的舌头无意间蹭到你略微敏感的乳尖,你身子颤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慌张,猫猫只是在做类似踩奶的动作,它只是在撒娇。 普罗修特还在舔,湿润的鼻子与呼吸时不时蹭过那敏感的地方,你控制不住它的反应,站立的凸起贴向它的嘴唇,又似在回应你的热情,猫猫对准那个地方重重舔。 “啊……!” 你一下子羞红了脸,捂着胸部推开它。 里苏特听见你这边的声响,侧脸看了眼你,确认你没有受伤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冲洗。 缅因猫仰起它帅气的猫猫头,酞青蓝色的双眼似乎流露出些许的不高兴,但它没有给你一爪,只低头打算自己洗了。 看着它孤单可怜(?)的模样,你顿时觉得都是人类太过肮脏。人类的身体反应关猫猫什么事,这都是你敏感身体的锅,猫猫能有什么错,猫猫是无辜的! 你一瞬间完成每位猫奴都会经历的自我洗脑,又把它按回胸前,狠狠搓它的猫猫头。 普罗修特呆滞一下,随即发出缅因猫嗲嗲的声音,接着又继续舔你几次。 另一边,里苏特冲完,躬起身子甩掉长毛上的水珠,跳上浴室的高处,俯视你们。 “里苏特,你洗完了吗?”你对上面的奶牛猫说。 里苏特抬了下喵爪,又从上面跳下,坐在吹风机旁等你。 你从浴缸里出来,梅洛尼随意摆动的尾尖经过胯骨蹭到你还肿胀着的地方,你不适地皱了下眉,把梅洛尼垂下的尾巴重新缠绕回腰间。 打开吹风机,在手上试了下温度,你让里苏特靠近你的怀里,拨弄他黑白相间的长毛,细细梳理。 里苏特也被埋在你的胸前,你给自己洗脑这是猫这是猫这是猫,它却突然张口,对着被普罗修特舔弄过的另一边象征性咬了一下。 “里、里苏特……!”你脸更是红,生气地说道,“不要这样做了,坏猫!” 但因为你在吹它的毛,没有空闲来捂自己的胸口,被咬的地方又被猫猫安抚式地轻舔几下。 痒痒的,磨磨刺刺的,很让人有感觉。乳头本来就是人体的敏感地,还被这样对待…… 普罗修特从浴缸里蹦出来,在你脚边绕了半圈,用湿漉漉带白沫的尾巴蹭你的脚踝。 梅洛尼趴在你的锁骨处嘶嘶嘶,用它圆溜溜蜜瓜一样的绿色眼睛看着你,似乎完全没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它们越是这样,你就越是为自己不经意间产生的奇怪反应感到羞愧。它们只是一群小动物而已,它们懂什么呢? 你为里苏特吹干身子,又去给普罗修特冲水,再把它的毛吹干。 忙忙碌碌,结果你自己没能享受成。随便洗了一下,你开始坐椅子上检查自己的私处。 你对自己的生理很了解,当初工作不得不陪客户上床,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你必须进行系统性的学习,从而在两性剥削之中保护自己。 检查一番,自己的的确确是被侵犯,但你想不通会是谁。 房屋被封锁,外面的人进不来,家里又只有小动物,总不可能是每日上门的机器人吧? 左思右想,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果然是那些海洋生物,克苏鲁神话里深潜者是会与人类繁衍后代的。 要不然就是克苏鲁,可是克苏鲁是旧日支配者,人类在祂们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顶多是灰尘。真要是克苏鲁,你没被捅死已经很幸运了…… 一想到这个讳名,你感觉自己的意识又要远去,空气中的鱼腥味再一次浓郁,你似乎听到了脚蹼踩行湿地的声响。 它们越来越近。 你又一次发疯。 鱼儿围成一圈在你周身旋转,拉莱耶在呼唤你,你与那些变异的深潜者一起,游向那本该回归的归处。 巨轮般的眼睛自海底深处沉船的轰鸣之中睁开,你目视那始终沉睡的主,所有同类都在海底宫殿里恭迎,等待可敬的祂苏醒的那一天。 你伸出手,仿佛真的触碰到了那个神一般的存在,触手在你的手掌间环绕,吸盘与黏液于皮肤烙下深入内心的痕迹,你如痴如醉地仰望祂,希望祂能够带走你这短暂而又没有分毫价值的生命。 “******你**的给老子清醒一点啊——!!!” ……! 你突然从亘古的低语中惊醒,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掌,发现不知何时小章鱼已经从鱼缸里到了你的手上。 “加丘……?”你茫然看着可可爱爱的蓝色小章鱼,它似乎是在翻白眼,你心下纳闷,“奇怪……刚刚有人在说话吗?” 可你左找右找都没有人,痴呆望了一会加丘,机械般地把它放回鱼缸,走回浴室,穿上睡裙。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完全想不起来。大脑混沌一片,仿佛被塞进未出生的蛋壳,你坐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空气中海洋的味道仍未有散去。 伊鲁索它们已经醒了,小兔子自己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小熊猫和约克夏犬待在客厅。 里苏特一如既往站在电视屏幕旁的高架台上,普罗修特在对贝西挥舞喵喵拳。霍尔马吉欧躺在阳台那边玩你给它们买的玩具,只有梅洛尼还呆你身上。 你看着它们,没来由地感到极度的空虚。 同处于一个屋檐下,它们却与你有着天壤悬隔的万丈深渊。它们无法理解你,你也无法理解它们。 你没有吃饭,政府提供的药剂能够满足人类所有的营养需求,但你却无法收获任何一丝快乐。 从棒棒糖存货里拿出一根,你不知道这一袋还能维持多久,如果吃完还不放你出去,你觉得自己就真的疯掉了。 柚子的清香占满整个口腔,你打开CD机,瘫在柔软的垫子上,游躺于音乐的海波中。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窗外的太阳愈发刺眼,属于陆地的暖意驱赶走一直纠缠你的海水,你的精神平稳许多。 “伊鲁索呢?” 你去几个卧室找了找,都没有找到它。 小兔子似乎是听到你在叫它,忽然从客厅那边向你跑来,你接住它,奇怪道:“刚刚你不在客厅啊?难道是跑去厨房或是厕所了吗?” 伊鲁索唇瓣动了动,在你怀里乱顶你的胸。 “兔兔是在撒娇吗?”你揉了揉它深棕色的毛发,它眯起血红色的豆豆眼,很享受的模样。 你抱着它回到沙发上,把它推翻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来回蹭它柔软的小肚子,狠狠亲了它几口。 兔子耳朵颤了颤,嘴巴也在你的头顶蹭几下。 你没想到小兔子会回应你,它一直都特别怕生,能躲你就躲,养了一年都养不熟,你都快放弃了,然而,它居然心里有你! “伊~鲁~索~~???” 你用以前故意调戏迪亚波罗的语调叫着它的名字,兔子嘴巴动得更厉害,体温也在急剧升高,你感觉它快要烧坏了。 “伊鲁索,我的好兔兔。”你揉揉它的小小身体,让它放松,“不闹你了。” 你将伊鲁索翻回来,缓缓抚摸它的后背。你感觉自己的心灵获得了久违的平静,连难闻的鱼腥味都闻不到,精神状态比工作时候还要好。 打开平板,你开始搜寻外面的消息。城市系统给你推送了《E等公民在家能做的100件事》,你先点击收藏,接着看群聊里有没有人谈论新的事。 公司群聊已经炸开好几天,你从被封禁的那一天开始看,慢慢往下滑,得知公司好几个领导和男员工要么失踪要么惨死,你瞳孔震惊。 不止是公司领导和员工,还有几个和公司有往来的利益伙伴,也都确认死亡。 你本来觉得世态炎凉,但看到这些被杀的人都是骚扰过你甚至强迫你与其发生性关系的家伙,你顿时与群里的人一样,觉得他们死得好死得妙死得青蛙呱呱叫。 群里的大家都在倾诉一直以来受到的各种委屈与侮辱,受到他们骚扰的不仅有女员工,许多男员工也深受其害,领导不把人当人,只当作牛马与性工具。 你不禁怀疑起城市系统到底是怎么判定的,为什么这种垃圾没有被剥夺公民身份被关起来。 但他们死了又能怎样?那些所受到的屈辱永远也不会消失,刻在你的身体里时刻折磨你,你讨厌被人类抚摸,厌恶人类的视线,甚至对自己肮脏的存在本身都感到恶心。 可你又有什么错呢? 一切不过都是人类的错。 你又一次听到了克苏鲁的呼唤。 “……啊!” 兔子咬了一口你的手,你惊呼出声,意识到自己又差点陷进去。 你深呼吸几次,把脸埋进伊鲁索的后背,梅洛尼被挤得不舒服,从锁骨那里探出头离开。 你使劲蹭了蹭,又用手使劲蹂躏,兔兔挣扎起来,它快要被你撸秃。 “谢谢你,伊鲁索。” 你满足地喟叹一声,继续去看系统发来的消息。 近两年的新增E等公民大多都是精神受到古神或外神的入侵,因此实行封闭管理,并给予人性化关怀。 各个视频网站都设立了专为E等公民提供的视频区,那里有各个专家与部门上传的教育科普与各种娱乐视频,因为E等公民无法发出任何信息,所以视频里的人都会尽量与屏幕前的人展开互动,让视频显得不那么单方面输出。 甚至社区机器人都增加了新的功能,E等公民每日可以向社区机器人索要一样东西,国家甚至免费提供了情感机器人以及性爱机器人,好让被封闭起来起来的人们不那么孤单。 这也是特殊部门没有把小动物们收回去的原因吧,你在心里感慨。 自己的生命还是有人在意的,并不是真的被社会放弃了,这样想着,那些冰冷的海水似乎再也够不到你了。 04 你看了一会《E等公民在家能做的100件事》,等小动物们吃完晚饭,给它们刷完盘子,很快就困了。 系统公告说E等公民最好能保持早睡早起一天睡八个小时的良好作息,为了以后能够再度投入社会劳动,你打算晚上早点睡,第二天早点起。 梅洛尼还是在你身上不肯下来,它似乎是想当你的永久挂件,也不知它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缠人,总不可能它也喜欢闻这种刺鼻的鱼腥味吧。 普罗修特跟了过来,贝西也想跟上,却被普罗修特喵喵喵一顿吼住。贝西一直很听普罗修特的话,也不知道这一猫一狗是怎么交流的,它们是没有语言障碍吗? 等你关上门,普罗修特自己先跳上床,卧在你的枕边。 自己送上门的猫哪有不吸的道理,虽然不懂为什么它们一个个的突然对你这么亲近,但这或许是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它们终于认可并且愿意接受你。 脱掉睡裙,你把普罗猫猫扑倒,在这块巨大的猫面包上蹭蹭亲亲。 普罗修特不愧是被称为“温柔的巨人”的缅因猫,被你这样那样了还不给你一爪,任由你狂吸,末了还用肉垫拍拍你的脸颊,你捏住它柔软的爪爪,凑近嘴边亲。 “普罗猫猫~???” 你把它抱进怀里,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普罗修特还没怎么,梅洛尼先差点被你给压死。 这可把你吓到,如果蛇蛇有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特殊部门那里你可就没法交代。你急急忙忙把它拿下来从上到下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事,才松口气。 “对不起哦,梅洛尼。” 但梅洛尼似乎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像爽到了一样,迅速攀爬到你身上,再次当挂件并且在你身上快乐地扭来扭去。 “……你是抖M吗?” 你一脸懵逼地被它蹭,没想到终有一天人被蛇吸。 普罗修特趴在你的腿上看你们两个闹,尾巴不高兴地一甩一甩。 “对不起,普罗修特,我不该忽视你。” 于是你又与普罗猫猫亲亲蹭蹭贴贴吸吸,玩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入睡。 “晚安,普罗修特,梅洛尼。” 你心情平和地摸着蛇蛇和猫猫,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然而,深海的召唤仍然没有放弃你。 梦中的景象千变万化,但你知道那是在大海,你的身体长出鳞片,呼吸也经过了鳃。 当你即将看到拉莱耶的时候,一条粗大的绳子从海岸上抛了下来,捆住了你,将你打捞上岸。 太阳强烈的光线将你的视线恍惚成一圈圈七彩的光晕,你不舒服地眯了下眼,一时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扭动的绳子带你脱离了水边,停滞在沙滩上。 椰子树绿油油的锯齿叶在你视野边缘随风摇曳,温暖的气流流淌,混乱的感知暂且得到了停歇,你以为自己得救了。 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心下暂且放松,你想多躺一会,捆着你的绳子却开始动。 粗砺的表面磨擦着你脆弱的肌肤,慢慢将你绑成异常羞耻的姿势。 你就好像是某三流小说里的女主角,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向澄澈蔚蓝的天空绽放出自己最隐蔽的地方,太阳在你的上方亲热地吞吐着光辉,你感到特别羞耻,可身体的反应却与心情截然相反,它仿佛自己有了生命,在对这样的拥抱作出极致的挽留。 这根绳子似乎非常了解你身体的秘密,在你身上的敏感之处留下道道红痕,你忍不住轻唤出声,所有的痕迹都盛开出殷红色的花。 身体情不自禁在迎合它,绳子的末端研磨捣弄花园里最为神秘敏感的花蕊,那里很快就流下赤红色的花瓣,与花蜜一起乘着炽热的海波愉悦地飞走了。 除了欢愉的叫声与颤抖,你什么都做不出来。热浪一遍遍将你冲上顶端,残存的理智却在心中无数遍地在祈求,希望能有一个人来让你快些脱离这羞辱的快感折磨。 真的有人来了,一个金发男人从沙滩走过,他赤裸的双脚停在你的身边,背对着太阳光线展现出他酞青蓝色的双眼。与众不同的身姿显得他不像是个凡人,你以为是神明前来解救你,对他露出渴望的眼神,他却并未解开捆绑你的绳子,而是对你做出这样那样的事。 男人不曾与你接吻,身下的刀刃却将你的秘密花园搅得翻天覆地,他总是能对准红心,将你次次送上炽热沸腾的云霄,让你生不出一点反抗的意识,只能被迫沉浸在这激荡的热流之中,无法自拔。 热情的花蜜与甬道亲密地亲吻着刀身,他越陷越深,你逐渐感受到强烈的不适,在他捅进秘密宫殿洞口的瞬间,你痛苦地大叫,不愿意承受接下来将要降下的雨霖,用力挣扎起来,可那结实的绳子却让你无法移动半分,男人毫不留情地冲撞起痉挛的宫口,你痛到浑身抽搐,只能从嘴里流出些许细碎的呻吟,他仿佛是在惩罚你方才的不听话,全然不顾你因为疼痛而流淌下来的眼泪。 你想起那些曾经折磨你的男人,上司故意将这些饿狼指派给你,如果你谈不成这些单子,你就拿不到这个月的工钱,而这竟然符合劳务合同的注解,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制度来进行合理性剥削。 想杀人,都毁灭掉就好了。你忍不住这样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一味地委曲求全,最后也没能成为C等,反而落得现在这番下场。 梦境再度变得混乱,一切都像是个漩涡,将浅薄的希望卷进无限深渊之中。 你醒了。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插在子宫里面,它还在动。 普罗修特还卧在你的枕边熟睡,你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将被子掀开,看到梅洛尼蠕动的尾巴正插在下面,你的大脑空白了一秒,少许的理智瞬间崩塌。 你被自己养的蛇侵犯了。 意识到这一点,你控制不住大叫出来,把它从自己身上拽下去。 “梅洛尼!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用满是绝望破碎的双目注视着它,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梅洛尼被你抽出来摔在地上,蛇蛇抽搐一下,又很快抬起身,与醒来的普罗修特一起跟着你到了客厅。 身下还很痛,灵魂都疼到抽搐,你感觉自己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捂着肚子哭得上接不接下气。 梅洛尼还想顺着你的脚爬上来,你直接把它踹飞到墙上,正慵懒地趴在毛绒垫上的霍尔马吉欧被砸过来的梅洛尼吓得一下子蹦去一边。 加丘贴近鱼缸,几只触手从水面伸出,想从鱼缸里出来,贝西跑到了普罗修特身边,里苏特站起身,它冷漠的目光放向你的身后。 深海的低吼在后方愈来愈近,你不愿意听,也不想去接受,死命揪住前额的头发,崩溃地对着家里无人的空气大喊,犹如一头囚于深海的野兽。 你不愿意就这样活着被别人侵犯,也不想变成水中怪物,成为旧日支配者的食物。 宁愿就这样清清白白地死掉,你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捅,刀子却被打掉了,双手被禁锢,你跌坐到地上,痛苦万分。 为什么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你只是不想再受折磨了。 身边有很多人在说话,可你什么也听不清。有谁将你圈在怀里,脸颊触碰到了冰凉的金属,你再一次坠入沉眠。 一处没有任何光亮的天地,灵魂的孤帆在海上漂泊,你不敢去注视船下海的深邃,只能紧抱屈膝,在漆黑的水面与夜空之间放空。 疯狂过后是窒息的平静,你感到疲惫,沉默。 大海的尽头飘来了另一叶帆,黑色的斗篷抬桨划拨水面,白色的斗篷站立在船央,路过你的时候,船停下。 ‘汝,为何在哭。’ 白色的斗篷问。 ‘因为我被侵犯了。’ 你说。 ‘何为侵犯?’ ‘以伤害他人或他物为目的的行为。’ 你面无表情地进行词条解释。 它沉默了许久,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这一刻是多么的宁静,你再也不会因为什么而受伤。 ‘汝认为自己被伤害了吗?’ ‘不然呢?’ 你的语气略带嘲讽。 子宫口还在抽痛,被撕裂的痛楚仍留在自己身体里。 那里还残留着多年以来遭受性虐待的痕迹,那些被胁迫的时光犹如一把凿锤,仍然在挖你的心。 ‘汝,不喜欢做爱?’ 它的声音似乎有些迷惑。 ‘性欲是人类欲望的一部分,汝不应感到羞耻。’ ‘做爱……?’ 你喃喃地疑惑。 ‘没有爱算做爱吗?我也并不想做。我只觉得那是侵犯,是强奸。’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拿着我的生存作要挟,随意榨取我身体的价值。’ 你又忍不住流泪,心中的委屈无处释放。 对面船只上纯白斗篷的边缘垂在你的眼前,偶尔有细风吹过,几粒闪耀的星光自它的衣摆下泄出,飘飘扬扬飞向无尽的虚空,成为点缀夜色的微小星尘。 它没有对你的情绪产生任何回应,只是道着所谓的真理。 ‘人活着总是在做被迫的事。’ ‘我不明白。’你说,‘难道我活着就配不上得到一个理所当然的尊重吗?’ ‘因为别人都在受苦,所以我也要受苦吗?’ ‘难道人活着不是在追求幸福吗?’ ‘已经这个年代了,现在的人们还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吗?我们已经很努力地在奉献自己的价值,可我们却得不到等价的回报。’ 面对你的发问,白色斗篷陷入了沉默。 ‘人的价值不仅于此。’它说,‘获得幸福与满足有多种方式,例如,汝可以去追求知识。’ ‘……知识?’ 你缓缓眨动干涩的眼睛,注意力重新凝聚在它的身上。 ‘是的,知识可以解决汝生所有困惑。’它说。 看着不停飘散的星光,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犹格·索托斯?’你迷茫地望着它,‘你也想让我发疯吗?’ ‘人人都在发疯。’ 祂并不否认。 你陷入了沉默。 寂静在这所无尽的空间中蔓延,你的脑海中却有一道声音在尖叫。 祂没有得到你的回复,也并不需要你的回复。 外神从不在意,也不会在乎你。 一叶小舟缓缓地离去,亦如它缓缓地来。 你只是祂在路过时偶然瞥见的,一粒勉强引起祂一丝视线的尘埃罢了。 深海的鱼腥味永久地散去,你却遇见浩渺星空,比那幽深冰冷的海水更要疯狂。 从深度睡眠中醒来,你首先看到的是自窗帘缝隙处倾泻下来的星光,繁密到连月光的倒影都难以被注意。 你从床上坐起身,身上性爱的痕迹不知被谁给清理了,也许是社区机器人吧。 贝西从门缝里钻进来,给你叼来了药剂瓶,你喝完之后,苦着脸摸摸它的脑袋,夸它既贴心又做得好,贝西蹭着你的手掌高兴得汪汪叫。 你抱着贝西来到客厅,小动物们都在客厅待着,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伊鲁索不知道去哪了。 “伊鲁索?” 你喊了它一声,小兔子急匆匆从厕所里跑出来,撞到你的腿上。 “你刚刚在拉粑粑吗?”你扒开它的腿想看它有没有拉干净,伊鲁索惨叫一声,蹬了你一腿又跑开。 它还是不愿意让你检查它的私密部位,你以前怕吓着它,所以每次在它惨叫的时候都收手了,这次也不例外。 你看着躲到垫子后面的小兔子,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给它们做饭。 给它们喂饭的时候,你发觉它们在没有你照顾的几天里并没有变瘦,难不成社区机器人还会帮忙给小动物喂饭? 你不太放心,等天亮的时候向社区机器人要了个动物检查设备,给家里的小动物都测了一遍,结果都很健康。 可能社区机器人包揽的事务很多吧,你给小熊猫做马杀鸡,没有多想。 霍尔马吉欧被按摩得很舒服,趴在你腿上吐舌头,看起来像个趴趴形态的毛绒抱枕,小熊猫微笑的嘴型让人很想亲,你把它翻过来,对着它的嘴巴吧唧一口。 小熊猫睁开眼,它似乎是愣了一下,没有收回它的小舌头,反而在你的嘴上多舔几下。 小动物实在是太单纯可爱了,你没忍住又啾啾啾几下,霍尔马吉欧抱住你的头让你随便吸,你捏住它的爪爪,给它摆出个投降的姿势,一边笑一边揪住它粉嫩的小舌头。 它见你笑了,原本想缩回去的舌头停在了外面,任由你好奇地揪。 梅洛尼也凑上来,嘶嘶嘶吐着舌头顶你的手,你一把拍开它的头,让它滚一边去。 你听到有谁嗤笑一声,但等直起身,在客厅里搜寻一番,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算了,你放弃思考,反正有城市系统在,不会有人闯进你家里。 路过猫爬架时,里苏特的黑白长毛从上方飘下来,你把里苏特抱下来,坐在沙发上给它梳毛。 长毛猫就是这个毛病,特别难打理,掉毛还严重,不过猫掉毛一直都很狠就是了。 里苏特还好,普罗修特简直是家里掉毛的重灾区,每次给它梳理都累个半死,梳下来的毛都可以拿来做棉花娃娃,如果不是普罗修特会主动对你喵喵叫让你撸,你绝对想把它的毛给剪了。 梅洛尼眼巴巴地看你梳完里苏特又梳普罗修特,接着又去梳贝西、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它一直在嘶嘶嘶,试图让你看它一眼。 你对梅洛尼翻了个白眼,给它们梳完之后再给它们做马杀鸡,连加丘都从鱼缸里跑出来,用触手缠住你的胳膊让你也给它做。 你是不知道怎么给章鱼做马杀鸡,做做样子给它捏捏这捏捏那,最后亲了亲它,加丘用触手捂上自己被亲的地方。 这是害羞了吧?你戳戳加丘,加丘的触手收收缩缩,跟含羞草似的。 伊鲁索和霍尔马吉欧已经在你的马杀鸡下摊成了饼,里苏特却没有沦陷,结束之后就跳上台子,一如既往的克制又神秘。贝西本来也要昏睡,却被普罗修特一爪子拍醒,被喵喵拳揍了一顿。 普罗修特对其他小动物都挺凶又有些距离,但对你却很温柔,不管你对它怎么做,它都不会给你一爪,这也让你对它的态度越来越亲昵。 同样是猫猫的里苏特也很好啦,但是它总是会适时地远离,一点也不黏人,不免让你生出些许距离感。 霍尔马吉欧也很好,小熊猫宇宙无敌可爱!伊鲁索兔兔太胆小,这有点遗憾,撸太久了它会跑。贝西嘿嘿嘿完全就是玩具犬,让人很想一直搓它的头。 加丘这只小章鱼无法评价,你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到一些日本黄色动漫……只能说很可爱。 至于梅洛尼……呵,变态蛇。 你仍然不给梅洛尼好脸色,它想缠你你也把它打掉,加丘好像都有点着急,拉着你的手指让你也摸摸梅洛尼。 ……?章鱼和蛇关系很好吗? 家里这群小动物的关系属实让你摸不着头脑,加丘一副你不摸梅洛尼它就不放你的架势,你略有无奈,敷衍地摸了摸梅洛尼的小脑瓜。 梅洛尼下一子就又缠上你,怎么甩都甩不掉,很快它就圈到你身上,继续当你的挂件。 你想把它拽下去,可它这时却力气很大,仿佛与你的身体有强大的引力一般,怎么使劲都拽不动。 这时你才知道,这才是蟒蛇真正的力量,梅洛尼以前只是没有反抗你罢了,所以才没有对你用过力。 你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梦,粗壮的绳子强硬得让你完全无法动弹,那就是梅洛尼…… 身体在回忆中起了反应,你夹紧双腿,脸红心跳地捂着下面那个地方,一点也不想承认那个梦的某些部分让你很舒服很享受。 这具身体一定是发生了异变,要么是因为克苏鲁,要么是因为犹格·索托斯,让你的身体在这方面更加的敏感…… 你打算自己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小动物们却在此时齐刷刷地盯着你,在它们莫名强烈的目光下,你尴尬地停住手,一动都不敢动。 虽然你以前青春期因为好奇而看的日本色情动漫是有点多,但你可不是会对小动物发情的变态啊! 05 你硬生生忍住了。 满面潮红,想要拥抱,抱枕根本不够,你红着眼眶盯着小动物们,最后把普罗修特抱在怀里,至少缅因猫不会因为你太过用力而抓你。 你紧紧抱着普罗修特,一面摇晃身体一面哼哼唧唧,普罗修特喵了一声,用没被你抱住的爪子拍拍你的头,你埋在它的肚子里,轻声喘息,身体一阵阵发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从来没想过欲望居然这么难忍,想要被抚摸,甚至回忆起梦中被强制贯穿的感受,那时候那么痛苦,现在却强烈地希望再次被那样对待。 小动物们开始叫唤起来,尤其是贝西,它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着急,但你全身心都被困入煎熬中,没办法感知到外面的世界。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你才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恢复意识,慢慢放开了普罗修特,它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而后跳了下去。 你还在轻轻喘着气,强忍下情欲只会加重你的低欲望,原本有些舒畅的心绪再度封闭,目光放在客厅某一处发呆,焦虑逐渐油然而生,你不得不又拆开一支棒棒糖,像每一个有烟瘾的患者一样,将棒棒糖叼在口中。 克苏鲁的召唤离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外神,比旧日支配者还可怕的存在。 全知全能的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梦中所见绝对不是祂的本体,更可能是祂的分身。 犹格·索托斯的本体位于多维宇宙之外,你不认为自己特殊到能让外神的本体亲自前来,那一黑一白的斗篷很像是未来与时间之神亚弗戈蒙与太古永生者塔维尔·亚特·乌姆尔。 不过你也不确定,谁知道犹格·索托斯有多少个分身呢,外神这个存在根本就是人类无法企及也无法理解的。 你只庆幸在梦中的时候没有因为一时好奇而去掀开祂的斗篷,否则你就因为窥见一些不可知的事物而发疯了。 继续打开《E等公民在家能做的100件事》,为了防止自己的精神再度被外神之类的入侵,你在光屏上列出自家可以做的,尽量让自己白天的时间都安排满。 只要自己没时间瞎想,模因感染就追不上你。 老实说,你很害怕这个混合位面还有scp,旧神旧日支配者这种东西都有了,说不定什么超人外星人都市怪闻在这里也有,否则特殊部门是干嘛的? 这么一想,世界会毁灭一点也不奇怪了……能混合多种世界位面本身就意味着承担更多的风险,万一什么时候混合到末日丧尸呢?不过丧尸也不及外神和scp可怕,碰上外神和scp你估计就直接死翘翘了,连发疯这个阶段都跳过。 “不,不能再想了!” 你使劲摇头,大声给自己洗脑,抓住唯一没有走开的毛绒绒霍尔马吉欧狂吸一顿,开始列表格。 除了照顾小动物们,官方还给出了与小动物的多种互动,你挨个记录下来,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实施。 看电影电视剧动漫漫画小说、打游戏、听音乐、演奏、唱歌、画画、做运动、做手工、学习新的知识……因为你刚碰上犹格·索托斯,学习新知识这一项就被你pass了,你真怕自己越学越疯,最后直接到宇宙之外爆炸了。 你打开电视机,以前太忙了,这电视已经有两年没打开过,尤其是你养了这群小动物,加班加一年给你整得要死要活,根本没时间搞娱乐。 小动物们都凑过来,它们似乎没有见过这种智能电视,好奇地过来或趴或坐。 你把小熊猫抱过来当抱枕,让系统按热门顺序播放电影频道。 一上来就是光看电影名就很狗血玛丽苏的《霸道黑帮:成为宠物的77夜》,你满头问号,现在的审美怎么变成这样了?但这毕竟是大众排名,评分那么高,可能只是取名很俗,内容应该挺好吧。 你怀着对公民大家的信任,十分放心地看了下去,结果刚开头就差点被雷晕。 女主角开局被渣男劈腿,在酒吧遇到一个看着就比配角演员帅的男的一夜情,之后与闺蜜去意大利旅游,结果被绑架了,而绑架她的主使就是当初一夜情的男人!他竟然是意大利某黑手党boss! 虽然也不知道这男主咋就爱上女主了,反正就是不让女主走,开始囚禁强制爱。 你看得脚趾抓地,尬到头皮发麻,拼命点快进,要不然就要智熄了。 接下来有大半个小时的强制爱剧情,你算是知道这片为什么评分这么高了,这导演玩的花样真多…… 你满脸扭曲地两倍快进,总算熬过了强制爱剧情,女主也终于找到机会跑了,你稍微放松了一些,以为按照套路女主会碰到什么温柔男二,结果女主发现自己怀孕了。 你:…… 这特么还有带球跑呢? 实在看不下去,你再打开一根棒棒糖压压惊。 这几只小动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强制爱的时候……除了贝西,它总是忍不住嗷嗷叫,然后被普罗修特接连殴打。 你很纳闷,它们怎么一副看得懂的样子? 即使你暂停了,它们也还很期待的样子,本来你想换一个的,但它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你,你不得不硬着头皮点继续。 女主带球跑去别的国家,果不其然遇见了温柔男二,还是个愿意当接盘侠的老实人,跟女主还没见几天就深情款款地跪下说要当孩子他爸。 你震惊了,以前在小说里见到这种大冤种就算了,电影拍出来的震撼程度可比文字版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加丘飞速舞动触手看起来十分愤怒,一张一合的嘴巴像是在骂人。 你:? 你睁大眼睛看向怀里的霍尔马吉欧,忍不住问:“你们看得懂吗?” 小熊猫可可爱爱地仰着头看你,点点头。 你:??? “你们听得懂我说的话?” 你把小熊猫举起来,试图从它萌萌哒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只看出了萌萌哒。 “喵。” 普罗修特姿态慵懒地趴到你的大腿上,应了一声。 “??????” 你绷不住满头问号,但当你呆住的时候,梅洛尼挂件却开始在你身上肆意滑动,鳞片与肌肤敏感的摩擦让你感觉怪怪的,渐渐红了脸。 梅洛尼把头伸进你松垮的睡裙前领,贴着胸部的弧度,细长分叉的舌头在里边找着什么。 “……梅洛尼?!” 你感到那个地方又被碰了,颤栗一下,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揪下它当成大鞭子在空中甩。 “你、这、条、色、蛇!” 抡了几圈之后“啪”地把它仍到地上,梅洛尼又一次撞在了墙角,你抱起普罗修特和霍尔马吉欧这两只毛绒大玩具,挡在胸前。 “变态梅洛尼!我不会再原谅你了!”你落着泪喊。 梅洛尼抽抽几下,不动了。 加丘爬过去戳了戳它,似乎是担心它被你给摔死。可当加丘用触手把梅洛尼的脑袋掀过来后,又立刻把它丢到一边,加丘的双眼都仿佛透露着出“很无语”这三个字。 仔细一瞧,梅洛尼居然是兴奋到晕过去了,它的生殖器甚至都翻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你的表情只能用老爷爷地铁看手机来形容,你把脸埋进缅因猫和小熊猫的头顶来回蹭,试图用毛绒绒来治愈你受伤的内心。 电视剧还在播放狗血剧情,女主和男二天雷勾地火十分钟了居然还在勾。里苏特从你后背跳上沙发靠垫,用尾巴蹭了蹭你。 里苏特很少安慰人,你从毛绒绒中抬起头,红着眼眶湿漉漉看了它一会儿,莫名从它眼神中读出“希望你们和好”这个意图。 “什么啊。”你吸了吸鼻子,语气有点小埋怨,“你是爸爸妈妈吗?” 里苏特抬起肉爪,贴贴你的额头。你与它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你移开了视线。 算了,跟小动物计较什么劲呢。 里苏特猫猫也是关心家庭关系,它们这些小动物怎么会理解你作为人类的羞耻心?它们只是一群小动物! 你叹了口气,把缅因猫和小熊猫放下,过去检查梅洛尼的情况。 如果它的生殖器出毛病就不好了,你不禁反思刚刚是不是摔得太过用力,这群小动物可是特殊部门托付给你的,如果梅洛尼因为你揍它而受伤,你就违反动物保护法了。 你可不想因为“故意伤害小动物的生殖器”这种可笑的理由被判刑蹲监狱,真要播出去,你只想光速飞离这个宇宙…… 愁眉苦脸地想办法把它这两个不知道怎么描述的东西塞回泄殖腔,你全程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戳坏。 电影女主高智商的娃都出生了,你才终于搞定,给你累坏了。可梅洛尼就满血复活,再度缠上你当你挂件,此时你已经疲于应付它,随它便了。 还能怎么办,原谅它呗,它只是条无知的蛇蛇啊。 “梅洛尼,你是到发情期了吗?” 你一脸复杂,精力疲惫地瘫回沙发,试图说服它。 “我又不是蛇,你对我这样那样也没有用,不如我给你找一条蛇?” 你自认态度良好,甚至愿意帮它找老婆,结果不知道哪句话惹了它,梅洛尼突然用力,你瞬间脱力歪倒在沙发上。 “梅、梅洛尼?” 你心脏咚咚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梅洛尼转着你让你正面朝上,把你的四肢也绑起来,任你怎么挣扎也撑不开。蛇身从你的胸下穿过,饱满的胸部被它从睡裙领口抬了出来,你一阵窒息,后悔自己图省事买了松垮好脱的棉质睡裙,这下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梅洛尼!”你亮出红牌警告,“快放开我!” 可它偏不,蛇身向两侧用力拉开你的腿根,滚动的内裤被拧成了一股棉绳,原本紧紧闭合着的层层迭迭的花瓣无法正常合拢,保护着脆弱之地被显现出来,棉绳正巧磨着那里,你难受得扭动起身体,想要让绳子移开。可你越是扭动,内裤就勒得越深,更重地摩擦那里,根本避之不及。 “梅洛尼!” 你哭哭啼啼,客厅的窗帘都没有拉上,很怕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走过来,你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陌生人看到。 梅洛尼这只冷血动物似乎被你动容了,帮你扯断了内裤,可这下那里就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干脆明了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更羞耻了,觉得这变态蛇就是故意的,闭上眼睛想办法逃脱巨蟒的捆绑,可它似乎料到了,蛇尾划过花瓣间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尾尖轻轻蹭了蹭,你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梅洛尼就是不想让你思考,用强烈的感知赶走你并不多的理智。 “梅、梅洛尼……” 你声音变得软软的,颤抖着希望它能停下放过你,但它仍然在继续,蛇身最后垫起你的腰部,将你摆出一种极其容易受孕的姿势,被快感刺激得吐水的小口在蛇尖下面张张合合,一副很不满希望被填满的模样,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这是在邀人侵犯。 你抽泣得更厉害了,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分泌出来的液体不断向外流,梅洛尼的尾巴沾上了你的液体,像是对你的身体反应很满意,舌尖亲了亲你发颤的嘴唇,尾部更加用力地抽打曾经被丰润花瓣护住的小小突起。 那里仅仅是被触碰就足够让你发狂,你开始忍受不住想要合上被敞开的地方,但你越是用力,蛇身就卷得你越紧,瑟缩的花瓣仅仅是蹭了蛇尖几下就失败,换来的是更具惩罚性的抽打。 你开始叫起梅洛尼的名字,你越是叫唤,梅洛尼就越是兴奋,开始变着法蹂躏你的身体,你心里想直接掐死这条八嘎蛇,身体却失控地配合它。 高频率又集中的疯狂让你感到既满足又空虚,蛇尖无论如何也只敲打那一个地方,其它敏感之处同样希望得到抚慰,小口已经吐出许多蜜液,张合得愈发厉害。 “梅洛尼……梅洛尼……!” 理智彻底被反复的高潮与跌落的空缺击溃,你想要被这样那样,即使是变态梅洛尼也没关系。 有东西捂上了你出泪的双眼,嘴中被塞入有吸盘的触手,你恍惚地意识到那是加丘,吸盘不停地吸附着你的口腔,舌头被几根触手反复揉碾,连摇晃着的胸部也被眷顾,冰凉的触手狠力卷住柔软得几乎能榨出水的乳房,最后吸入那敏感的顶端,用无数个小吸盘亲吻,在那上面留下丝丝透明的黏液。 吞吞吐吐的小口被一根东西堵住,它顺着口径插了进去,异物感让你下意识排斥,内壁收缩挤压它,但它仍然强硬地钻了进去,在蜜液的帮助下找到了一直寻找的位置,在那里按了按。 一股电流流经全身,一直通向大脑的顶端。所有神经系统都被控制,你开始接纳那根异物,深处开始产生了渴望,你一边哭一边摇头,想抢回一些理智,或是脱离这种即将失去意识的高潮。 那东西似乎是为了满足你的想法,从你的体内离开了,你还没来得及松懈,它又在原本蛇尖抽打的地方打转抚摸揉捏,比先前还要强烈的感觉让你差点昏过去,你口中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根本连贯不起来。 第一个进入你的还算温柔,对方像是在忍耐自己的发狂,又像是顾及你娇弱的身体,没有太多用力,轻微的晃动让你觉得自己置身与摇篮之中,险些舒服得睡了过去。 你小声地哼哼唧唧,但下一个可就没有那么善良了。 他一把扯开趴在你身上的加丘,握住你的腰身对准他的利器狠狠冲撞起来。嘴里没了加丘的触手,你根本忍不住发疯一般地叫喊,挣扎起来想要把这个侵略异物从身体中赶出去,但这具身体已经在梅洛尼的训调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里面软得一塌糊涂,满是液体的通道更是让对方势不可挡。 你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不断打开的容器,最终会被冲破最后一道保护防线,再也无法让你自己决定那里面能承载些什么。 强烈的危机感拽回了你些许理智,但很快又被后来涌上的快感打碎,你无法作出任何理智的判断,只能彻底像个被征服的海绵玩偶,被对方拿来随意宣泄。 光临这具身体的主人不知究竟有多少,处于混沌之中的意识让你无法做出更多反应。最后你被安放到一个人的大腿上,胸部撞击在他的胸膛,他揉了揉你软绵绵的胸部,拇指陷进乳尖,但又很快松开,让它们紧贴他衣服上冰凉的金属。那人的手在你的发隙间轻柔地爱抚,你恍惚地感受到其中的怜意,身下却被撕裂一般,坚硬的铁器一直捅向再也没有保护的子宫,丝毫没有他表面表现得那样充满怜爱,你根本就来不及开骂,直接让你痛得昏了过去。 ——你做了一个梦。 脚步虚浮地走在完全不认识的街头,刺眼夺目的阳光与温柔的海风从地理意义上就不是你正常生活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高科技产物的建筑,古老得让你以为你又穿越了。 肩上背着的不知是什么年代的香奈儿包包,脚下的尖跟高跟鞋让你很不适应,这个地面一点也不平整,穿这种高跟鞋随时都有可能摔跤。 你迷茫地顺着街道走,突然被一个人撞到,你脚下一崴,撞向同样路过的倒霉路人。 撞向你的人语气不好地对你哔哔赖赖,被你撞到的倒霉路人却接住了你,并未怪罪。 你看到了近乎与太阳并肩媲美的夺目金发,只是刘海被卷成了三个甜甜圈,看着有些怪。 他扬起友好的微笑,并对你说了什么。你听不懂,就那样望着他,他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转手拿出一个钱包。他比比划划,大致意思刚刚撞了你的人是小偷,故意那样把你的钱包偷了,而他又把钱包夺回来还给你。 你抿着嘴腼腆地对他笑笑,接过他给你的钱包,他就向你告别。你们走向相反的方向,几步过后,钱包里却飞出了两只漂亮的蝴蝶,你的视线不禁被它们吸引,最后落到那个甜甜圈男孩身上。 两只蝴蝶停在他的指尖,他注意到你还在远处看着他,对你露出礼貌又有些可爱地笑容。你注意到他穿的是粉色爱心开胸西服,觉得他的审美也挺怪,不愧是头顶甜甜圈的人。 你再度清淡地微笑,转身向梦的深处走去。 然而没能走多久,你的包就被抢了。你完全懵逼地跌坐在地上,望着一骑绝尘的小偷,心想这梦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偷东西呢? 脚已经扭伤了,梦里虽然感受不到痛觉,但你站不起来。于是你开始盯着凹凸不平的路面发呆,直到有个穿黑色斑点白西装的妹妹头走过来,用外国语言对你说了几句话。 为什么这个梦没有自动翻译?你表情空白地看着他,不过就算你什么都没说,他也抱起你去了一家诊所,对待你的态度好像跟你很熟稔。 被他抱在怀里,你发现他穿的也是爱心开胸西服,甚至还露出了一半黑色蕾丝内衣,你茫然地摸了摸他的胸,发现确实是个男人,不禁对这里的审美迷惑了。 他笑了几声,对你说了什么,你靠在他的蕾丝内衣上,特别迷茫地与他对视。 你一直以为前男友迪亚波罗的性感蕾丝上衣足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想到在梦里一下遇见了两个。 但接下来见到的人更是让你三观炸裂,在黑发妹妹头帮你上药的时候,又来了几个衣着性感像是八九十年代走秀时装的人,他们和妹妹头认识,似乎也和你认识,对你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而你的表情更空白了。 你试图在梦里呼叫翻译器,但梦境丝毫不搭理你,你只能继续懵逼地听他们叽里呱啦,看露脐毛衣男和头巾男孩以及白发玫红洞洞衣男打打闹闹。 涂着口紫的长白毛男与妹妹头讲了几句,接着又看向你,对你叽里呱啦。 你歪了歪头,完全无法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最终长白毛口紫男叹了口气,揉了揉你的脑袋,不再说话了。 你不太明白自己与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幻梦境与克苏鲁体系紧密相关,既然之前已经遇见过犹格·索托斯,那这个梦肯定不会是一个单纯的梦。 他们带你来到一家餐厅,毛衣露脐男点了六块草莓蛋糕,头巾男孩哒哒哒抱过来一大兜薯片零食,还专门分了一袋棒棒糖给你。 你纳闷他怎么知道你喜欢吃棒棒糖,不过又想可能你们是朋友,所以他才会知道。 长白毛口紫男请你吃冰激凌,玫红洞洞衣男送你一本很厚的书,上面写着意汉词典。 这里是意大利? 梦境中意识流动得很快,你没能想出什么,很快与他们道别,继续向梦境的深处走去。 路过一个摆有破碎镜子的小巷,一个扎着好几条辫子的棕毛红眼男突然出现,面色不佳地走向你,抓住你的手,叽里呱啦地质问你什么。你试图通过意汉词典来与他沟通,却被他愤怒地挥开,直接将你拉入镜子世界中。 你惊奇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没想到镜子当中的一切当真都是相反的。 辫子男见你一直没有理他,差点气个半死,指着你相当恼怒地叽里呱啦,而你则迷茫地盯着他,完全不懂这男的在生什么气。 可你这番模样却让他更生气了,一把将你架在肩上,快速在镜子世界中移动,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辫子男把你丢了出去,你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一堆与迪亚波罗同样肩并肩的杀马特,只有其中一个穿着迪奥西装抽着烟的金发男勉强得体,时尚风格也与你现在的搭配十分相似,你强烈怀疑这是情侣装,而他在看见你进来后,就把烟给灭了。 那个坐在独座沙发上、穿的不知道怎么描述总之有一双黑红眼睛的男人对你说了句什么,你一脸懵逼,那个金发男走过来,指了指你原本挎包的位置,你才反应过来是问你包去哪了。 你用英语说被偷了,另一边蓝色卷毛的红眼镜男突然拍案而起,异常愤怒地叽里呱啦,给你整得更是摸不着头脑。 完全搞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干嘛的,剧情还很连贯,像是置身于一场没有字幕的外国电影,而你则是里面的女主角。 你走过去坐到唯一的空位,右边挨着一个寸头男,他正在玩着什么东西,见你坐到他身边,凑近你亲了一下。 他亲的可是你的嘴巴,你发懵地看着他,难不成这是梦境颁发的男朋友? 你还没回过来神,下巴就被人从沙发后面抬起,紫色的长发下垂纠缠你的发丝,他就这样颠倒着脸,俯身印上你的唇。 你更懵了,这是男友二号? 接着金发男也凑过来,笑着对你说了什么,而后把你按到他腿上,深深吻住你。 你:?????? 你严重怀疑这是掉进哪个低俗小说,开展怎么这么奇怪! 之后的发展更令你震撼,你不仅跟他们轮流亲了,剧情也逐渐走向限制级。 什么刷碗的时候被人从背后袭击,搭衣服的时候被堵在阳台上酱酱酿酿,洗澡的时候闯进来给你一个大惊喜,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会被他们给弄醒,家里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有你们性爱的痕迹,而他们相互之间也不避讳,甚至欢迎多人加入,给你整得三观都碎成渣渣了。 这特么啥啊?!这就是所谓的np吗???也太离谱了吧!!! 就算你在心里怎么吐槽,他们对你的动作也不会停。你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只要他们见到你,就跟精虫上脑似的,要对你酱酱酿酿。 相对的,他们会每月给你零花钱,给你买衣服以及任何他们支付得起的东西。 你差不多琢磨明白了,所以你的身份是个被包养的金丝雀? 不过他们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你偶尔还是会上街的,碰上妹妹头他们就和他们一起玩。 相比较下,妹妹头这边的剧情纯洁无比,而另一边完全就是各种a片合集,风格分裂到你都怀疑这是两部完全不相干的爱情电影融合了。 直到某一天,毛衣露脐男红着脸向你表白,你觉得他这样怪可爱的,就亲了他一下,结果被一直在镜子里监视你的辫子男当场抓获。 之后,你就被这群限制级人关了起来。为了不让你出去找男人,他们每次都做到让你昏睡过去,等到你醒来,再把你给做睡。 他们甚至不给你衣服穿,只要你醒了,随时随地就对你这样那样。紫毛男甚至对你用了奇奇怪怪的药,让你越来越沉迷这段混乱又怪异的关系,主动想要被他们侵犯,成为他们的性爱玩具。 同时他们又变得有些谨慎,连注意事项都有了,好像是想让你快些怀孕,但又不在意孩子是他们其中谁的。 ……这啥啊,这特么什么鬼啊! 你在这种奇葩的剧情中清醒,整个人都被这下流的梦无语到了。 前面的剧情还算正常吧,后面那些是什么怪东西啊!是因为看了狗血电视剧才做这等离谱大梦吗?! 双腿因为先前的嗯嗯嗯到现在都合不拢,浑身像是被谁打了几顿,酸痛得要命,情绪忍不住暴躁起来,但你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这都是变态蛇的锅,你把趴在你身上睡觉的梅洛尼又揍一顿,它慢慢帮你并拢双腿,在你身上给你按摩一阵,你才勉强原谅它。 你在黑暗中发呆了好一会,才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身。电视机已经关上,窗外倾撒下来的璀璨星河在月光下的地板上流淌,你穿好睡裙,晃晃悠悠地走近窗户,星光洒落在你的身上,仿若行走于宇宙间的银河。 宇宙的秘密在一瞬间于你的脑海中轰炸,星球在剧烈地跳动尖叫,肉瘤在皎洁的月亮上滋生,你的记忆与理智皆被冲刷,你听到了无数人的脚步声、物体的滚落声,还有锁芯被打开的声音。 你捂起头,强忍痛苦地喘息,超出常理的认知让你的视野变得扭曲,但在模糊的视线里,你看到了里苏特。 黑白长毛猫安静地立在你前面的窗台上,它漆黑得分不清结构的眼瞳像西方恶魔在盯着你,尾巴弯起像一个问号。你从繁杂的知识里找出这是猫咪对你感兴趣的意思,于是你接近它,弯下酸疼的腰身,亲吻了它的嘴唇。 06 “我是人类……” 你泡在热水里,抱着膝盖盯清透的水面发呆。 然而你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水,也不是浴缸,你只看到了浩瀚星河,每颗星球都在你身边旋转。 你是太阳,你是中子星,你是黑洞。 『你是人类!你是人类!你是人类!』 城市系统在你耳边响着刺耳的警告,它已经连续响了五个小时。 当你发现早晨六点的太阳还没有升起,窗外仍是璀璨的繁星与长满肉瘤的圆月,你就知道自己在昨晚看到这片夜空的时候,已经被感染了。 城市系统开始对你发出警报,让你远离所有生物,小动物们也听到了,站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但它们都没事。 小动物们似乎对污染免疫,又或者只有你恰巧达成被感染的条件。 你隐约察觉自己可能是第一人,很可能会成为传播模因的媒介。 不管怎样,你都不想将污染带给小动物们,用尽最后的理智让梅洛尼从你身上下来,叮嘱小动物们绝对不可以进来,也不要听信你的任何求救。你把自己锁进卫生间,将自己泡进热水中。 你试图用高温驱散宇宙的寒冷,但是失败了。于是你只能缩在浴缸里,不断听着城市系统给你一遍又一遍讲着世界常识,叫你不要忘记自己是国家的公民,你是一名人类。 “我是人类!我是人类!我是人类!我是人类!我是人类!” 每当你快要忘记的时候,你就不停地大喊,不断地加强思想钢印,面对模因污染,除了思想钢印就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异变,眼睛或者什么地方已经不见了,时间与空间在扭曲,连纬度也如同平面的纸张可以被探知,但你知道那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 超越人类所能探知的知识让你无法承受,但你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犹格·索托斯根本不会放过你,或者说你只是祂随意踩了一脚的蚂蚁,祂根本不需要在意你,就足以将你摧毁。 你不知道祂这样有什么意图,到底是无意还是恶意,但你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绝对不可以成为外神降临的坐标! 门突然被撞开,小动物们冲了进来,它们还是没有听从你的叮嘱,贝西和伊鲁索先扑了过来,接着是霍尔马吉欧、普罗修特、里苏特,梅洛尼和加丘跟在后面艰难地爬行,它们似乎同什么东西战斗过,每只小动物身上都挂了血,而你在被它们扑倒之后,渐渐恢复神志。 世界一下子回归正常,你惊讶地站起身,又冻得蜷缩起身体,水竟然早已变得冰凉,但比宇宙的温度要温暖得多。 “你们……”你摸了摸扑过来后使劲往你乳沟里钻的伊鲁索,还有些心惊肉跳,“是打败了什么吗?刚刚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吗?” 如果你能听到小动物们的内部聊天,你就能听到以下几段对话: ‘**!那是个什么玩意啊!**!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些东西还能进我镜子里啊!’(快被吓傻の伊鲁索) ‘这就是她昨晚看到的……吗,怪不得她天天发疯。’(突然理解の里苏特) ‘伊鲁索你**往哪钻呢!这都能被吓到你也胆子太小了吧!’(实际上也被吓到也想钻の加丘) ‘你不也被吓尿了!’(伊鲁索) ‘那是章鱼它自己控制不住!!!’(加丘) ‘那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啊……世界是不是要被毁灭了?恐怖电影里的东西居然真的会出现?’(还是有些不相信の霍尔马吉欧) ‘喂,贝西,还不快点从她身上下来,死了那么久居然还是个妈宝男。’(恨铁不成钢の普罗修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吓得哪里都不想去也说不出话来の可怜贝西) ‘如果能抓一只生孩子……’(和大家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の梅洛尼) ‘你**怎么还在想这种事啊?!’(实在忍受不了の大家) 总之,面对超出常理事物的小动物们居然还接受良好(?),都没有疯掉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们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不太相信真的会有生物免疫异化,想检查一下它们的身体,但实在太冷了,你把它们都放地上,打开暖气擦一遍身体,挤着眼去客厅把窗帘拉上。 体温还很低,你的异变并没有完全结束,外神的影响还在,但你只能尽力做到不再恶化。 换了一身厚点的睡衣,你开始仔细检查它们,顺便给它们疗伤。小动物们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异变,你瞳孔地震。 “怪不得特殊部门没有把你们收走,是有料到这一天吗?” “天啊……居然能抵抗模因污染……”你震撼地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太强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再想就超出认识了,你立马打住,慢慢给它们上药。 “不过就算能免疫,你们也不要横冲直撞去和它们接触,太危险了。”你担忧且不赞同地开始说教,“你们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被盯上的是我,这种事交给我解决就好,我可是你们的饲养员,不能让我自身的问题牵连到你们。” ‘你能解决什么啊……’它们不约而同地想。 给它们一个个都涂好药,叮嘱它们不要乱动,你精疲力竭,心里不由得想为什么自己没有魔法天赋,要不然一个治愈术就治好这些皮外伤了。 “特殊部门把你们交给我,只要我好好照料你们满两年,就能成为C等公民……” 你本来是想让它们乖乖听话别给你惹事,多为你的未来考虑着想一下,但说完又觉得可笑,它们只是一群小动物,有什么义务为你让步?它们甚至都不是自愿来你家接受你的照顾。 在这件事上与你有法律关系的是特殊部门,而不是这些什么也不懂的小动物。 可是晋升C等了又怎么样?也就是听起来比D等高了一级,生活中不会有任何变化。 “C等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压榨……” 活得跟个畜牲一样,你不知道这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之前会一直想要升入C等?好像是周围人都这么说,大家都在拼命晋级,安于现状的人反而成了懒惰、不思进取,但实际上不管怎么努力,如果没有高等公民出手帮忙,后期根本就升入不了B等A等,一辈子都会卡在C等,当一个没什么多余价值的劳碌打工人。 抑郁与迷茫堵在胸口,你拆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角,透明的眼泪从眼眶滚滚流下。 你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哭,又在为谁而哭。 可能是为自己,也可能为与你有着相同遭遇的普通公民。 有多少人和你一样,在这种环境中一点一点失去希望。 跳楼的同事你仍记忆犹新,前一天他还在鼓励被上司打击的你,说这种上司迟早要完,只要你能撑过去就是胜利,可第二天他就在你面前跳下去了,坠落的脑壳在地面迸溅出灼烈鲜红的血花,你头脑发懵地站在原地,连一句挽留都没能说出口。 公司里传言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因为外神的力量发生异变变成了怪物,那天晚上特殊部门封锁他家里,当面处决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你一直觉得,那就是你的未来。 在恐惧与绝望中沦为异兽,最后被特殊部门处决。 所以在你将自己锁进浴室里的时候,比起恐慌,心中更多的是觉悟——你无法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但也绝不能成为外神毁灭世界的帮凶。 如果无法抵抗自身的异变,那么你会通过系统向特殊部门求助,让他们提前远程将你的肉体与灵魂销毁,不给外神任何定位本位面的机会。 两位小姐妹已经失去消息两年之久,她们恐怕凶多吉少,有哪个正常人被封锁两年还能思维正常? 另一位怎么样你不清楚,但失踪前信仰莎布·尼古拉斯的米莉拉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她甚至很可能已经被特殊部门处决了。 你不由得回想起米莉拉,她是你在大二是参加社团活动遇上的合作队友,性格积极乐观向上,热爱生活,虽然有的时候容易思维脱线,但她从没办坏事过,也很认真倾听你的烦恼,从来不打击人,生活中许多快乐都是她带给你的,当然也有一些友谊的烦恼…… 米莉拉会信仰莎布·尼古拉斯,你一点也不意外。她本来就特别喜欢小孩子,也热衷于性爱,妥妥的一个享乐主义者。 不知道亲妈亲爸现在怎么样,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比你有钱还心性坚强,只要不倒霉碰上诡异事件,现在估计还在爽歪歪度假吧。 伊鲁索在你手下摊成了兔饼,这一次的遭遇似乎让它彻底接受了你,没有摸几下就直接逃,或许这次真的吓到它了…… 贝西和小熊猫给你抓来纸,你拿起一张擦眼泪,但它仍然流个不停,你无法控制。 “继续看昨天的电影吧。”你喃喃自语。 叫出电视系统,让它把昨天没放完的狗血电影接着播放。 女主的高智商娃已经六岁,精通十六国语言,还是个顶级黑客……你的眼泪瞬间出不来了,这编剧和导演可真是一个敢写一个敢拍啊! 小动物们也很是震惊,尤其是贝西,下巴都掉地上了。 但你想换下一个它们还不乐意,连一向好说话的普罗修特都捂住你的嘴不让你换台。 可能这群小动物一是闲二是没见过,所以想感受一下这种刺激吧……你打算给它们看看鬼畜还有土味视频,开开眼界。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天才儿子“偶然”遇到了男主,儿子就非要撮合男女主,男二想当冤大头都当不成了。在我以为男女主要结婚大结局的时候,男主突然要让女主捐肾给她的妹妹。 你:?????? 男主的白月光居然是女主的亲妹妹!女主不仅是替身,男主还要她捐血捐肾捐心脏,反正就是要把女主拆光救妹妹! 你又忍不住老爷爷地铁看手机,虽然知道这是霸总文学套路,但还是好恼火。 小动物们也被男主这通操作震撼到,各种叫声还有动作看起来它们很想进去群殴男主角。 其实你也是,这男主实在是太煞笔,你打开弹幕,发现大家都在开骂,立马就舒爽了。 这电影评分高纯粹就是因为强制爱部分花样多嘛。 你实在猜不出这部电影到底融合了多少梗,就抱着猎奇心态看下去,然而女主居然死了。 妹妹被救活,与男主双宿双飞! 你:?????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片尾曲之后,又出现了女主穿越的画面——敬请期待第二部《霸道黑帮:宠物的108天逆袭》! 你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小动物们也懵逼,为什么这样离大谱的电影会成为评分第一。 所以这个导演编剧只是想拍强制爱吧!但因为只有强制爱就变成了a片,所以为了能上映就加上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剧情为强制爱打掩护! 震惊,全国电影榜首竟是如此垃圾的故事,人民群众高呼退钱,然而在本记者向导演编剧采访后,其背后真相男默女泪…… 你觉得等自己恢复正常以后可以去UC上班,面试绝对过。 实在是太无语了,你想赶紧忘掉这个差点让你高血压的脑残剧情,调出b站看鬼畜视频。 既然要给它们开开眼界,那必然首先见识一下鬼畜区的始祖——最终鬼畜蓝蓝路! “蓝蓝~蓝蓝~路路路路路路路路~蓝蓝~蓝蓝~路~~~” 经过克苏鲁的洗礼,你再也不觉得鬼畜掉SAN,看着视频里乱七八糟的麦当劳叔叔居然感觉良好,就是小动物们开始炸毛了。 “喵!!!”“啊!!!”“哼哼哼!!!”“汪汪汪汪汪!!!!” 这是受到了威胁与惊吓的声音,你赶紧关了视频,安抚它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会看不了这个。” 你给它们揉揉摸摸,又喂了零食,它们才慢慢缓和下来。 这种级别的鬼畜对它们来说可能是精神污染吧,果然还是初级鬼畜比较能接受。 接着你又看了一些美食、旅游风景、歌舞的视频,你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没有再听到宇宙的轰鸣。 今天的时间还很多,你暂时不知道干什么,左思右想,还是打算把封印着的上世代游戏机给找出来。 任索尼在两年前就出了新一代的游戏机,但是你一是没时间玩二是没钱买(主要是没钱买),所以新发售的游戏就都与你无缘了。 把游戏机搬出来后,你从仓库里翻出来很久以前的游戏卡带,这都是迪亚波罗曾经买来玩的,但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喜新厌旧,还没通关就不想玩了,全都丢给你随你处置。 抚摸着卡盒上被岁月磨砺出的划痕,你的目光流露出几分伤感。 这些痕迹是可以用修复魔法去掉的,这并不贵,但你没有这样做。 就像你即使快没钱也不打算把游戏机和卡带卖掉换钱,这些岁月的痕迹都是你与迪亚波罗一起留下的,它们象征着那一段美好的爱情,也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迪亚波罗曾经的求婚戒指也还收在抽屉里,在你搬到这所城市的时候,与游戏机与卡带一起带了过来。 你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回不去的美好只会像一根针刺扎在你的心里,有时很痛,有时又不那么痛,但却难以忽视。 “该死的迪亚波罗。” 你忍不住低声咒骂,如果当初没有那个意外,你与迪亚波罗早就结婚了,之后也不会公司压榨,现在也不会被亲妈催婚甚至变为E等公民。说不定你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厌恶人类、讨厌小孩,很可能你与迪亚波罗已经有了爱的结晶,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地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里苏特动了动耳朵,从高处跳下,走了过来,围绕着游戏机嗅嗅。 “怎么啦?”你弯下身贴近它,“这不是危险物品哦,这是游戏机,与电视连接可以打游戏的。” 其它几只小动物也凑过来,它们应该是在好奇,这让你回忆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也是觉得什么都很新鲜,对什么都好奇,不免感叹起来。 “这是迪亚波罗送给我的呢,高中每天放学都会去他家里,补习完就一起打游戏,那时候真的很快乐。” “唉……” 手指缓缓摩挲起游戏机的表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现在注视它的目光有多么温柔与充满着想念,连平日沉闷着的脸都有了暖化隆冬的微笑,这是它们从未见过的模样…… 不同于与动物形态的它们亲亲贴贴时放松又沉迷的快乐,也不同于与人类形态的他们做爱时的意乱情迷,而是满载着对一个人的怀恋、带来伤感又无法忘却的爱念。 在你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游戏机,而是一个始终藏于心间的爱人,那个叫作迪亚波罗的男人。 此时此刻,它们不得不意识到,即使一次又一次地征服占有你的身体,也永远无法得到与这份思念同等重量的独一无二的心。 07 游戏机被小动物们给毁掉了。 你完全不明白它们这是发了什么疯,怎么阻拦都阻止不了,只能庆幸游戏机没有插上电……要不然今天晚上就能吃到烧烤全家桶,明天你就可以收拾收拾自首进监狱。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你略有些头痛地看着地上的游戏机残骸,这种程度修复要不少钱,你可支付不起。 “本来还想打游戏的,唉……但愿社区机器人能免费送我一台。” 不过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也算是辞旧迎新吧。换一台新的游戏机,就不用天天看着旧游戏机感时伤怀了。 你怀疑小动物们是受近期的异变影响,挨个搬到腿上轮番摸摸,它们却又很快软了下来,享受你提供的马杀鸡,一点也看不出任何发怒的迹象。 奇怪,没有任何异变,为什么要跟游戏机打架啊……小动物的行为好难捉摸。 以前忙着上班没有和它们时时刻刻待在一次,可现在不是了,它们能听懂你的话,你自己又做不到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必须想一个与它们进行有效沟通的方式。 它们既不能说话,也无法写字,又不会使用光屏输入文字。 高科技产品与精神系魔法道具你也不敢往它们身上用,万一毁掉它们的大脑怎么办?目前还没有专供非人类使用的精神类产品。 那么,就需要一种简易又基础的方法…… 犹格·索托斯的眷顾让你灵光乍现,你拿出一张纸,提笔在上面写:是否能看懂我这个问话的意思?是请在“?”上按爪,否请在“×”上按爪。 这是一道小学程度的文字理解题。 你把这张纸和印泥放在它们面前,观察它们的反应。 大家都在“?”上按爪,只有贝西是看了别的小动物都按“?”才跟着按下。 当然梅洛尼没有爪,它用了尾巴。 也就是说,它们其实拥有与人类相近的思维能力,明白这张纸是你对它们智力的测试,只有贝西比较笨,傻乎乎地跟队,但它至少还知道跟队呢,不算真正的笨蛋。 “那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你们确认,我就用这种方式喽?”你挥了挥这张纸。 小动物们能点头的都点了头,不能点头的也没办法点头,总之就这样敲定了。 你又与它们团在一起看了几场古典歌剧,一直把下巴放在缅因猫的大脑门上——除了被你困在怀里的普罗修特,其它小动物都快被这歌剧催眠睡着了。 明明那个霸道黑帮它们看得很着迷啊,怎么到这就困了……你觉得这几场歌剧要比那部霸道黑帮好太多。 几场经典剧目过后,终于等来了社区机器人上门送药剂,你喝完药,向机器人索要一台任索尼的游戏机。 没过五分钟,机器人就送货上门了,并且附带一条讯息:此游戏机仅供E等公民免费使用。 它的意思是,这只是借给你的,一旦你脱离了E等身份,社区就会将游戏机回收,供给其他E等公民。 你表示知道了,关上自家门,谨慎地打开机子包装,决不能将它弄坏。 “你们可不能再搞破坏了。”你搓搓先前第一个上爪的普罗大猫头,“这要是坏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全都没了……尤其是现在还不清楚公司会不会开除我呢。” 普罗修特“喵”了一声,也不知道它是答应了还是怎样。 说起这个你就发愁,边安装游戏机边继续道:“要是被开除,我就养不起你们了,到时候特殊部门应该会把你们接走,再给你们找一个新的饲养员吧。” 至于你……估计在那个时候已经因为失去希望而被古神抹杀,或者被特殊部门处决,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太惨了。 你忍不住脑补起以前看过的克苏鲁电影,自己和里面的那些倒霉小龙套一模一样,连主角都算不上,况且那些所谓的主角也没有任何好下场。 在你脚边的里苏特仰头望着你,尾巴一下一下地蹭着你的脚踝,它大概是在安慰你,你低头看着它,眼泪又要出来了。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与你说说话就好了,小小地鼓励你一下,或者把你给骂醒,怎样都好。 让你对未来多一些美好的期待,而不是怎么想都是悲剧惨状。 你自知不能这样悲观,却怎么也改不了。病人无法自医,或许这个时代的大家都是这样,大家都生病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完蛋,世界就会完蛋。 连曾经一度乐观的无神论者米莉拉都投入莎布·尼古拉斯的怀抱,她那个时候到底是有多绝望? 你突然感到后悔,如果当初多关心一下米莉拉的心理状况就好了,但转而又想,那几年你自己也忙得晕头转向,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时间关心别人…… 谁都知道这个时期失联意味着什么,被外神古神盯上无一例外就是一个死,谁也逃脱不掉。 是你以前过于钝感麻木,用冷漠麻痹自己,觉得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做到袖手旁观,好像这样就能忽视那些异常,继续做一个正常人生活下去,却实则不然。 你早就有被污染的征兆,从迪亚波罗消失的那一晚起。 不,或许是更早,为什么时空之神犹格·索托斯会注意到你?因为你是穿越的。 迪亚波罗只是一起的导火索、催化剂,他最大的罪恶就是让外神注意到了这个混合位面,但如果没有他,外神就不会注意到这里了吗?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被盯上只是迟早的事,即使不是因为他,也有可能是别人,甚至可能是你。 谁也逃不掉,都只是玩物罢了,这里只会成为神明的游乐园、怪物的屠宰场…… 你双目放空,望着房间的某处发呆。 霍尔马吉欧正瞧着你装游戏机,你却突然停了,他扬起卡哇伊的小脸,贴近蹭蹭你。 你恍惚地回过神,发觉自己似乎很容易走神……犹格·索托斯的眷顾比克苏鲁还要无孔不入,一旦开始想事情,精神力就会大幅度下跌,像是脑浆被抽干。 没办法干脆利索地做事,你只能动作温吞地连接好机子,把旧卡带清洁一下,插在里面。 新机子能够兼容旧卡带,少去了许多麻烦。那些A等B等公民没有在白干活,你现在就享受到了科技进步的好处。 “要感谢他们啊。”你调试着新手柄,忍不住说,“公民等级越高的人就为国家付出的越多,虽然他们能获得更多的金钱和更好的待遇,但也是被压榨……” A等B等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牺牲率很高。上一次的播报就是意大利的飞天意面神教降神成功,几十个国家的特殊部门都跑去镇压从天而降的巨型意大利面怪,死伤无数…… 混合位面一旦发生什么问题,都是A等B等拿命去抵,还有那些终日泡在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猝死的也都不少。 任何事都是等价的。想要获得更多,就要付出更多;想要在这方面成就更多,那么必定会在另一方面做出牺牲——因为人类的生命与精力是有限的。 “E等也没什么不好。” 你突然悟了。 “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被国家养着,虽然物质条件最差,但好歹活得最久啊。” 就是不会实现人生价值,只能当个废物。你又厌厌地想。 这个时代不允许摆烂,不管是家庭教育还是社会教育,都要求每位公民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完成自己的价值。 而不遵守规则的人,就会被剥夺劳动权利,甚至是失去公民身份。 可你是穿越的,这种观念没有束缚住你。一开始你就单纯想着走哪算哪,能养活自己就行,根本没想过要实现什么远大的人生目标,或者达成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的价值。 努力让自己活得好就行了,其它的你没想那么多。 “或许……我还是希望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吧。”你自言自语起来,“因为想要实现自我价值,所以才会与特殊部门签下合约……这对C等以下公民是一条很好的出路,能为国家部门工作,以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可我到底想要实现什么价值?现在也只是活着而已……” 连坚持活着都很勉强了。 调整好手柄,你感到很累,过度的精神力消耗让你觉得整颗头部都扎满了钉子,呼吸也上不来,你什么都思考不了。 抱起离你最近的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你将脸埋进它们的肚肚里。 蹭蹭蹭蹭蹭蹭蹭蹭蹭蹭蹭……充电完毕。 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都没有反抗,在你的怀里仰着小脑袋可可爱爱地看着你。 霍尔马吉欧用它那又粗又长的毛茸茸尾巴轻轻卷着你的小臂,水汪汪的小玻璃眼睛直勾勾,还微张着嘴巴露出它里面藏着的粉嫩舌头,你不禁觉得这只小熊猫是在勾引你,在它嘴上忍不住吧唧几口。 把它亲秃——你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疯狂的想法。 然而可惜的是,它的利爪已经足以一爪把你开膛破肚,你又去捏捏里苏特的,它的也长长了。 你遗憾地把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放下,转而抱起正在舔毛的普罗修特,给它梳毛毛。 新机子需要先充满电,趁这段时间给小动物们修剪一下,并不是你要打算把它们亲秃,真的,你不是变态。 伊鲁索迷迷糊糊听见你要给普罗修特剪指甲,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滚得远远的。 但它逃窜得太快,根本没认准路,“咚”的一声撞到墙上,你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撞伤,想要过去看看,可你刚站起身,它就立刻从仰倒翻过来身子,百米冲刺成功躲进了厕所,任你怎么喊它都不肯出来。 你只觉得无奈又好笑。 “伊鲁索,别躲了,谁叫你自己不磨爪子,我给你买的玩具你都没有用过。” 小兔子是家里指甲生长最慢的了,如果每天坚持磨爪子的话,根本用不着你剪,但它还就偏不磨。 总不可能是兔兔在欲擒故纵,想让你哄着它? 你觉得更好笑了,把躲起来的伊鲁索放置在一边,先给乖乖普罗修特剪指甲。 剪完之后,你抱着普罗猫猫亲亲蹭蹭好一会儿,普罗修特这只缅因猫长得又俊声音又嗲,怎么会有这么反差萌的猫猫。 依依不舍地放下普罗猫猫,接着开剪同样是猫猫的里苏特爪爪。 里苏特简直是宇宙级好乖猫,不像普罗修特那位大爷还需要你把它的指甲挤出来,里苏特自己就会亮出爪子,主动配合你剪指甲。 你一边夸里苏特是“好猫咪”,一边亲吻它的脸颊,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它的毛发。你听到它喉咙里的呼噜声,尽管里苏特从不喵喵叫,但它也从不遮掩自己的享受与喜欢,小动物的身体就是如此诚实。 再接着是贝西,作为同样的长毛生物,你把贝西与两只猫猫归类到一起。 约克夏犬需要剪毛的地方就多多了,几乎全都要剪,幸而它很听话,就算有反抗的时候,只需要给它喂奶,它就立马变得温顺了。 家里的奶饮不多了,你就给它开了一小瓶旺仔牛奶,贝西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奶罐,在你给它剪完指甲后,它可怜地对你“呜呜”两声。 “不行哦,要剪完毛才能喝。” 你点点约克夏犬的鼻子,把它按倒在腿上开剪。 每次剪贝西的时候,你都有一种自己在剪羊毛的错觉,这次更加明显了,你甚至清晰地看见小学音乐课上与同学练习《剪羊毛》的画面。 “河那边草原呈现白色一片~好像是白云从天空将临~你看那周围雪堆像冬天~这是我们在剪羊毛~剪羊毛~” 突然间陷入到某种奇怪的领域,你好像回到了那个还什么都不用过虑的年纪。 纯真而又梦幻,没有任何一丝现实的阴霾,不用为了生存出卖身体,也不必处处看人脸色。 手里抓住贝西的两只爪子,你站在地毯上,拉着贝西开始疯狂转圈圈。 贝西慌张地叫喊起来,但你听不到。四周都是羊毛,层层迭迭,像漂浮的云朵,你感觉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羊毛愈来愈多,你飞起来了,不知道自己会飞向何处。 “洁白的羊毛像丝棉~锋利的剪子咔嚓响~” 你开口唱起来。 视野越来越晕、越来越晕,整个空间都旋转起来,纬度在凹陷,空气出现了无数根尖刺,那里有着不同寻常引力,你感觉自己的肉体正在扭曲,脸皮在被拉扯,仿佛快要被四分五裂、吸入那些漩涡当中。 “只要我们大家一起来劳动~幸福生活一定来到~来到~” 你倒在地上,直挺挺的。 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贝西焦急地围着你汪汪叫,可你听不到,因为你的意识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见到了宇宙。 无数个宇宙,无数个璀璨的光球,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爆炸性画面侵占了你所有的意识,你在被其吞噬、消化、过滤,最终经过一片无垠的瀚海,被放逐到另外的世界。 你看到了原本位面的小学同学,大家一起成群结队地上下学,叽叽喳喳地挤进小卖铺抢零食,她们还都是一个个稚嫩的模样,隐隐约约能叫出几个名字,但很多都忘了。 你左手拿着小布丁,右手拿着老冰棍,一点一点嗦着,等快到家门的时候,你赶紧把它们都咬碎咽肚里,生怕被亲妈发现你一次吃两根冰,然后阴阳怪气凶你一顿。 想办法擦了擦手,绝对不会让亲妈闻出甜味,按了自家门铃,门开了,你正想喊一声“妈”,却看到已经有一个自己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她一脸痴呆地盯着老电视机,听到门口的声响,慢慢扭过来头,目光呆呆地望向你。 脑内部发生了大轰炸,空间自视野边缘呈方块状坍塌,下面是流动着的星河,宠爱你的亲妈融化成星之彩在宇宙间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巨大光辉,但这个爆炸也很快被这冷寂的宇宙吞没了。 脚下只有一条通向她的轨道,你也痴呆呆地看着她,宛如是一个镜像。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你们是不同位面的同一个人,而在十五岁的某一日,你们的意识互转了,抵达到对彼此而言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 宠爱你的亲妈一直在旁边哭泣,问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变得痴傻,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女儿了。 听着她的哭诉,你也忍不住泣数行下。 不是哪一个你都可以,原本位面的亲妈的爱是独属于你的。 不是任何平行位面的你就可以替代,你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独一无二,你是她唯一的宝贝。 你在混合位面度过了这么多年,根本不敢想象原本世界里的亲妈是怎么熬过的。 与此同时,你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迪亚波罗对你的态度,他或许爱你,但也爱她,他对你的爱是继承自于对一个痴傻的爱,你很难以体会迪亚波罗曾经是如何对待她的。 十五岁的你突然变正常,他肯定有所察觉,但他却没有质问过你,为什么?是因为这里是混合位面,这种事时有发生? 你想不明白,这种错乱的认知让意识更加飘荡,宇宙中的星辰皆在你周围发光,可你望向的远方,却是飘渺无尽的黑暗与幽深。 你不认为被置换过来的迪亚波罗与从前的迪亚波罗是同一个人,可如果这个迪亚波罗还是对你很好,你还会继续爱他吗? ……这你也不清楚。 “不要多想。” 对面的她忽然站了起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她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祂的陷阱,你一旦上当,就再也回不去了。” 痴傻的面容在此刻却仿若一位年迈智者,她能够屏蔽掉所有的精神干扰,因为她本身就不存在理智,也不存在任何感性。 “我们拥有相同的本质,我们的意志源于相同的灵魂,这点绝对不会变。”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纵使命运不同,‘核心’也永远不会改变。”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你想追上她,却突然觉得脖子好痛。 身体有了知觉,你努力睁开眼,视野里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正在消失,过了好一会儿,你才发现居然是梅洛尼下嘴咬了。 但你没有力气再同它发脾气,四肢还在僵硬,控制不住。你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整块意识都很钝痛,像是灵魂被谁用力撕扯过一般。 实在动不了,你继续在地毯上躺尸。小动物们都围着你,躲起来的伊鲁索不躲了,连鱼缸里的加丘也爬出来到你身边,圆溜溜的章鱼眼似乎很是担忧。 ……有种白雪公主被小矮人围观的既视感。 “我没事。”你僵硬地说,“可能是哪个神来袭击我了吧,既然我没死,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但小动物们还是不散开,你怎么安慰它们都没有用,也就闭嘴不再说了,你知道这些话只是在自欺欺人。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如果不够幸运,刚刚你很可能已经死过了。而这种未知的情况,在未来很可能会发生无数次。 死神就候在你的身边,等着收割你于无尽折磨中颓败的灵魂。 08 二十分钟过后,你才缓缓坐起身,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这才知道方才自己有多么恐惧。 身心都感到很累,你想去泡个澡,小动物们这回总算散开了,唯有霍尔马吉欧跟了上来,跑进浴室里等着你开水。 小熊猫也要一起洗啊。 你想问它却没有精力说话,抬着酸困的手把沐浴露从台子上拿下来。 梅洛尼已经练就与你的心有灵犀,在你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就从你身上下来,自觉爬进浴缸,用身体拧开上面的水龙头。 浴室飘散开清新甘甜的香气,你紧张的面容放松了许多。 慢慢躺进浴缸里,梅洛尼又爬回你的身上,亲昵地蹭蹭你。 浴缸边缘太滑了,霍尔马吉欧翻不进来,但你现在抱不动它,只能把胳膊伸过去,让它顺着你的手臂爬进来。 小熊猫进来时就滑了一跤,溅起白色的泡沫水花,它跌到你的胸口,压得你差点喘不来气。 霍尔马吉欧立马移开,用肉爪舒缓你的胸口,乖乖坐在你的臂弯里,小脑袋搁在你柔软的胸脯上。 它吐着小舌头,眼睛眯得都快睁不开,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你一点一点抚摸着它,过了十多分钟,力气才渐渐恢复许多。你把它抱到自己的肚子上,方便你给它打理毛,梅洛尼也出了力。 小熊猫的毛不算长,很快就能打理好。你最喜欢它长长的尾巴,看着像大面包,摸着又像软化版的鸡毛掸子,很好玩。 它的耳朵一抖一抖,你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它也蹭蹭你,像是很喜欢你对它的亲热举动。 梅洛尼不甘寂寞,这条变态蛇又开始磨蹭你的敏感部位,你直接把它抓下来,绕成一个圈,再举出水面,用它的身体吹泡泡。 你努力吹出一个大泡泡,正想怎么让泡泡离开梅洛尼的身体飘起来,霍尔马吉欧就用爪子把泡泡戳破了。 这个顽皮的家伙……! 你把梅洛尼丢到一边,搓搓小熊猫圆滚滚的头,轻声数落它。小熊猫却乐了,它非但没有反省,反而还在哼哼笑,你继续怒搓小熊猫头。 总之梅洛尼什么都没能做成功,它爬了回来,不知是委屈还是遗憾,不停地“嘶嘶嘶”,然而你一点也不想鸟它。 与霍尔马吉欧玩了一会儿后,精神的疼痛已经缓解得差不多,你收拾完浴室,继续给霍尔马吉欧剪指甲。 再接着是伊鲁索,兔子毛很好打理,而且刚刚发生那种事,小兔子也不乱跑了,躺在你腿上任你折腾。 你奖励了伊鲁索零食,虽然它看起来并不想吃。 游戏机充好电,你打开机子登录以前的账号,插上卡带让它自行加载,接着你去鱼缸那里检查加丘。 加丘作为一只章鱼很让你省心,它既不需要理毛也不需要剪指甲,只需要定时换水喂食就好。 小加丘没有任何问题。你趴在鱼缸前看它游泳,章鱼好像被你盯得很尴尬,没过一会儿,它就躲到礁石后面不让你看了。 游戏加载完毕,你插入的是《血源诅咒》,一款具有克苏鲁元素的哥特风动作类游戏,选择这款游戏的原因当然是你现在就很想把那些古神外神都通通干掉。 这款你还没有打过,难度太高,之前都是迪亚波罗拿着玩的。 当时他边打边骂,被吓到的时候还非要让你抱抱他,被你嘲笑了好几次,说他真是个胆小鬼。 他不服气,把手柄塞你手里让你接着他的玩。你才不玩呢,迪亚波罗的战斗反应能力可比你强,你要是真接过来,反倒就成他来笑话你,傻瓜才会中计。 现在想想,你只觉得很搞笑,好笑过后,又有点难过。 你读取几年前迪亚波罗的云存档,发现他已经打到最终boss——月神芙萝拉,据说其原型就是蠕动的混沌奈亚拉托提普,虽然目前你还没见过祂,但同为三柱神的犹格·索托斯和莎布·尼古拉斯都出现了,保不准这个对人类感兴趣的奈亚拉托提普什么时候就登门拜访来折磨你。总而言之,提前在游戏里揍祂一顿! 啪啪啪啪一顿打,GAME OVER。 你:…… 你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还是败了。 这游戏难度是不是有亿点高? 你上网去查找攻略,小熊猫过来试了试你的手柄,它很快就上手了。你还没研究明白什么武器什么攻击招式,月神芙萝拉就被霍尔马吉欧K.O。 你:……? 你看了眼游戏画面,又看了眼小熊猫,满脸写着问号。 如今你的游戏水平连一只小动物都比不过了吗? 你换了张《星之卡比》的卡带,这个游戏更容易操作,小熊猫似乎有些上头,不一会儿伊鲁索和加丘也过来了,但小兔子的手太小,摇杆都推不动。你找出旧手柄,匹配上游戏机后交给章鱼,看加丘和霍尔马吉欧两只小动物打双人模式。 贝西也想玩,但被普罗修特揍了,可贝西还是“嗷嗷”两声跑了过来,甩着尾巴望望贝西和霍尔马吉欧又望望你。 “你们三个交换着玩。” 你怕霍尔马吉欧和加丘欺负家里地位最底层的贝西,紧紧盯着它们,小熊猫和章鱼好像都很不情愿,被迫点了头,在你紧逼的目光下加丘把手柄让给了可怜巴巴的贝西。 “加丘好孩子。” 你捧起章鱼在它的眼睛上方亲亲,众多触手几番蜷缩,最后只用了一根触手轻轻触碰你的嘴边,你以为它这是还想要的意思,就拉起它的这根触手又亲了亲。 触手猛地一颤,整只蓝色章鱼头都变红通通,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被火烤了。 触手们狂乱地挥舞起来,加丘嘴巴一张一合,你能没抓稳,它直接从你的睡裙低领口掉了进去,你和加丘瞬间一并僵住。 加丘的吸盘在乱扑腾的时候正巧吸住了某些地方,你不敢徒手拽开,章鱼吸盘的吸力很可能会把你的那些地方弄伤。 “梅洛尼……” 你想让梅洛尼帮帮你,但梅洛尼挂件没有动。 不,你应该早就想到了,这条变态蛇怎么可能会帮你,它估计很乐意看加丘和你乱搞。 你深呼吸,调整一下坐姿确保不会压住加丘的触手,右手从低胸领口伸进去,慢慢分开加丘的吸盘。 加丘似乎是被吓到了,一直死死吸着不放,直到你把手指挤进它的吸盘里,它才刚意识到似的,立即松开了你的皮肤,从裙摆底下滑了出来。 胸前那种奇异粘腻的触感尚在,你明知这不正常,却仍然心跳加速,脸颊赧红。 加丘原本已经滑到半路,看到你这般模样,行动突然停了。 霍尔马吉欧与努力动摇杆的两只游戏猪队友贝西与伊鲁索也停下,一齐抬头盯着你,你感到莫名尴尬。 总觉得同样的事发生过许多次,但意识有些错乱,你不记得了。 目光在两个还没发生异样的里苏特猫猫与普罗猫猫之间来回摇摆,你最终选定了看起来就很性冷淡的奶牛猫。 里苏特一直都很克制内敛,选它一定没有问题,嗯……但愿。 你给小动物们准备了晚饭,嘱咐它们等晚上再吃,又叮嘱贝西等机器人来把药剂给你叼过来,抱着里苏特就回卧室去。 与梅洛尼独处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太妙的事,因此你才想捞一只别的小动物作陪。 你关上门,把里苏特丢到床上,开启床头灯。 窗帘拉得严密,绝不泄出一丝外面的星光,你知道祂还在关注着你,不想给祂任何一丝入侵的机会。 你坐到床上,把里苏特抱在怀里。 这次你没有脱去睡裙,极端的精神阈值让你有了明确的第六感,你很确信一旦脱了衣服就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所以你不打算脱。 里苏特猫猫很少被你这么亲近地拥抱,它时常远离你,却不像伊鲁索那样躲起来,它只是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观察着你与整个家。 它被你抱了一会儿就受不了,翻过身挣开你的双手,用爪子想把你推倒。你以为它是想跟你玩闹,就顺着它小小的力气往后躺到床上。 肉垫轻轻踩在你的身上,它站在你的正上方,低下头。 像那天沉寂的夜晚一般,那时你垂头望着它,这次由它反过来。它漆黑的眸光在你的脸上游荡,最终落在你的唇瓣,它慢慢低下头,用吻部顶了一下。 你觉得它这样好可爱,紧紧抱住它在它脸上用嘴巴狠劲砸,给它亲懵了。 “小猫咪,你不怕被我吃掉吗?”你凑近它的耳边低语,呼气让它的耳朵抖了抖,“你知道对于人类来说亲嘴巴是什么意思吗?” 它深渊一般的眼眸望向你,像是在等待你的答案。 “当然是小宝贝想被妈妈亲亲啦!” 你终是忍不住对自家可爱小动物泛滥的变态想法,发出一阵痴汉的笑声,继续在奶牛猫的头顶上砸。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一阵狂亲过后,里苏特猫猫没了反应。 ‘队长,她不会明白的,她现在只把我们当小动物。’旁观的梅洛尼蛇蛇打了一个哈欠,‘我也好想被这样热烈地亲吻哦,一定很有力。’ 里苏特瞟了梅洛尼一眼,没有出声。 亲爽了以后,什么悲伤忧郁都不再有,你只想在小动物们的天堂里睡大觉。 没过几秒,松懈下来的你就睡着了。 你继续做梦。 意识仍然被撕扯,一会来到这个地方,一会又被丢到那里。 身体倒在浓厚的血泊里,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将你从中捞了出来,抱进怀里。 银白色的细碎短发与黑色兜帽的金属吊坠在他的动作间摇晃,轻轻蹭着你的脸颊。 呼吸交融,你嗅到了刺鼻的铁锈味,下意识想要咳嗽,张开嘴却只能流出鲜血,原来那是你身上的味道。 男人更近地贴向你,肌肤与嘴唇几乎都要碰到,他却说了句什么,呼吸远离,将一枚戒指戴进你的中指。 他走了,飞溅的血花与铁光映在你的目光中,最终被瓢泼的雨水冲刷。 灰暗的烟雾与雨幕笼罩在街道,你蹲在一家关闭了的门面房前,蜷缩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虫子。 稀稀落落的雨打声是你内心接连不断的哭泣,尽管你此时只是呆愣愣地静止凝视着街道破败的地面,任由冰冷的雨水流经你的皮肤、滑进你已经湿透了的衣领中。 一把伞撑了过来,你缓缓抬起头,一个长银白发的人正低着头看你,他另一只手插在兜里,紧抿着紫色的唇。 繁密而下的雨线模糊了他与整个世间,你被笼罩在这柄透明廉价的雨伞里,可你早就湿透了。 这是没用的。 你想说话,嘴巴却张不开。 他也没有出声,径直地立在你的身侧,同样定格在这场迷蒙的雨幕中,雨水打湿了他飘摇的长发与衣衫。 “回去吧。”他终于开口。 “抱歉,我们说的话有些重,不是故意要针对你。” 他俯下身,向你伸手。 ……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 你疲惫地仰着头,水雾在眼中凝聚成水珠,像伞中漏出的洞,滴在睫毛下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手没有放下,就像他也没有放下他的伞一样。你在与他久寂的对视中,搭了上去。 咣当——咣当—— 一阵汽车前灯的白光闪过,你坐在一辆越野车里,刚经历了一次颠簸,原本倚在你颈窝处熟睡的金发男孩撞向了一旁的玻璃,他半醒了过来,低气压地踹了前座一脚。 “喂,福葛,你踹我干嘛!”前座带着橙色头巾的黑发男孩恼怒地扭过头来。 “开车的时候注意点。”金发男孩的额头直接被撞红了一块,“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又不是我在开车,跟我说什么?你去跟阿帕基说啊!” “行了,小鬼,我记住了。”开车的长发男出声打断他们。 “……对不起,纳兰迦,阿帕基,不用管我。”金发男孩懊恼地捂住额头,表情仍然很不好,你拍了拍他,把他按回自己的颈窝处。 “……诶?”男孩惊讶了一声。 “继续睡吧。”你说。 你习惯性地从后面搂住他拍拍他的肩膀,男孩却有些不太适应,脸微微红了起来。 “别害羞啊福葛,接受小姐的好意吧,你之前不是在她身上睡得正香吗?”坐在另一边的头戴红蓝菠萝帽的大男孩笑嘻嘻,不知是真的为金发男孩着想,还是单纯在火上浇油。 “够了,米斯达,不要再戏弄他。”坐在副驾驶的人微侧过来身,你只能隐约看见他深蓝色的短发,听见他略显温和的声音。 “我们出来旅游是为了放松,不是为了闹不愉快。小姐,可否请您再弹唱一次上次的那首……《贝加尔湖畔》?您用里拉琴演奏之后,福葛他又私下用钢琴弹了呢。” “……!布加拉提!” 金发男孩没有想到副驾驶座的人会直接说出来,那人这次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旅游……? 你望向窗外的景色,路边是金色的麦田与绵延的山丘,的确像是旅途中的风景。 车座上也确实有一把里拉琴,你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过,手却下意识拿了起来。 “确定要听吗?”你问金发男孩,“我会走音跑调的。” “请大胆弹吧,我们上次都听完了,没问题的。”他的眼神没有与你对视,在车内空间飘忽不定。 “好吧,如果你希望的话……” 你开始调弦,找调。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金发男孩渐渐平静了,紫罗兰色的眼眸仿佛倒映着什么,缓缓闭上,埋在你温暖的颈窝处,安静地睡了过去。 刷—— 有人将你从车里扯了出来,里拉琴和汽车在道路上驶远,你掉入地底,一直向下坠落,直到在不知什么地方,远远地看到了迪亚波罗。 他还是那副杀马特的打扮,视线在无端的混乱之中对上你,破碎的眸光紧锁,他的周身萦绕起红色的焰光。 与曾经的爱人一模一样的人正在追杀你。 你只能不停地跑,筋疲力尽时,又一次跌入别的世界里。 这是一间小小的衣柜,你缩在标有“Risotto”的衣服里,试图汲取上面熟人的气息来缓解你的恐惧,衣柜门忽然被打开了,头顶甜甜圈的金发男孩看不清面容,他先是愣了几下,随后伸出了手。 “你又躲起来了。”他微笑着说。 你感到害怕,瑟缩地看着他,像是一只落了水的小猫咪。 “别害怕。”他的手仍放在那里,“只是该吃早饭了,小姐,如果不吃的话,您的胃会痛。” 你的目光盯着这只与你画风完全不同的手,少年的手与你的相比起来并不会大多少,却比你更有肉有力,你毫不怀疑他的手能将你的手骨碾碎,这更是让你恐惧。 仅仅是让自己的手离开这间狭小的衣柜,你就要付出极大的勇气。 呼吸越来越重,浑身每一寸都在剧烈地颤抖,哪怕是向前移动一毫米,都显得极为困难。 你发不出任何声响,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极度的焦虑让你几乎喘不上气,但你仍然努力向前伸展,试图够到那个正等待你的手心。 在意识即将花白之时,你终于搭上他最前面的手指。 “做得好,小姐。”男孩握紧你的手,拉你出了那间衣柜,“饭我已经做好了,只是没有小姐您做得那样美味,希望您不要嫌弃。” “不……”你仍然颤抖着说,“本来就应该是我来做饭的……” 他体贴地对你笑了笑,为你拉开座椅,没有再说第二遍。 你扒了几口,味觉似乎失灵了,尝不出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吃过饭后,他和你一起洗碗,水池里的水冻得你直打哆嗦,他握起你的手细细看了一会儿,让你不要刷了,去那边坐着休息。 你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抱着双腿,等他洗完后,他走了过来,再一次握起你的手。 “太凉了。”他轻声说着,“你应该多去晒晒太阳。” 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只能回以沉默。 他带你去了海边。 一路上,任何行人的侧目都能让你惶恐,哪怕甜甜圈男孩告诉你,他们没有在看你,你也僵硬得迈不开一步。 原本他是想让你徒步走过去,这样不仅能接触阳光,还能锻炼身体。但你死死扒着他不放,仿佛他再往马路上走一步,你就能立刻被吓晕过去。 他拿你没有办法,最终还是开了车。男孩对路况很是熟悉,挑了人少的道路走,为了避免你关注到车窗外的行人与汽车,还多次开启话题,以此来占据你的注意。 他很懂得观察,也很会挑话题,没有一句废话,是个双商都在线的人,让一切安排都显得恰到好处。 但他这样直奔要点的交流方式让你感到疲累,放松不了。他从后视镜看到你难以松懈下来的表情,就换了另一种方式。 他开始讲一些自己看过的书,喜欢的音乐,以及街边哪家店做的好吃。 没有再围绕你来开启话题,这让你少了许多被刺探的不安全感,渐渐的,你放松下来,听到自己知道的事,也会试着回应几句。 海面刮来细微的海腥味,但你没有再因此恐慌了。 白色翻滚的海浪扑在沙滩上,你跑过去踩了几脚,从鼓起来的沙包里翻出来不同颜色的贝壳,分拣出几片形状还算完好的。 男孩就在你的不远处观望着,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主动接近你。于是你又自己跑回去,把手里最好看的贝壳交给他。 他低头看着手里被你放进来的贝壳,它还在太阳底下闪着彩虹的光。 几只觅食的海猫在沙滩上留下了脚印,在新一轮的海浪袭来时飞走,印记也消失无踪。掉落的白黑渐变羽毛被男孩接住,握在手中,变出一朵盛放的鲜花。 他将鲜花赠予你。 你想伸出手,眼前的画面却变了。 花朵变成了一根棒棒糖,金发甜甜圈少年变成了头戴橙色头巾的黑发男孩。 你们坐在一家餐厅里,桌子上正摆着庆祝你生日的水果蛋糕。 这个男孩特别天真地说——难过的时候就吃一根棒棒糖吧,你看,棒棒糖和烟很像不是吗? 09 你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真的生活在这里,可你又隐约保留一丝意识,告诉你这是在做梦。 自己习惯吃棒棒糖解闷是因为这个男孩吗?你都快要分不清了。 在你即将要接过他手里的棒棒糖的时候,突然一股拉力将你的四肢撕扯,你一阵尖叫,身体被白光笼罩,与意识一起撕裂成了碎块,正在白光中消融。 不——! 你感到强烈的惊悚与恐惧,想要从这片白光中逃离,你不想死,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你不停抓挠着什么东西,直到你的手被人十指相扣。 冰天雪地的气息笼罩着你的鼻息,眼睛睁开了一点缝隙,隐约看到了浅蓝色的乱发,那人努力呼喊你的名字,但你的意识仍然没能回来,转眼昏了过去。 你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迷茫地看着发着白亮曦光的天空,周围的建筑像是罗马的哪个标志性建筑。 身体被一个粉发妹子抱了起来,你认出她是特里休——你的前未婚夫迪亚波罗的妹妹。你一头雾水,难不成这是在和她出国旅游? 你想顺着她的力站起来,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分开了,并不是被砍断,切割面像是被嵌上了拉链,双腿和双臂都滚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 大脑一片白浊的混沌,对于目前的状况完全反应不过来,你呆呆地望着从不远处跑过来的几个人,有点眼熟却又完全不熟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布加拉提!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她!” 特里休色厉内也厉地质问跑过来的几人,她紧紧抱着你被削成棍的躯干,漂亮的眼睛愤怒又含着泪。 金发甜甜圈拾起你的右腿,从里面抠出一枚子弹,而后说了一声“黄金体验”,你的腿不再流血。 在更远处,你看到了迪亚波罗的尸体,瞳孔震惊,他居然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一幕都让你匪夷所思,杀人是犯法的!你和特里休遭遇罗马的邪教组织了吗?! 你想呼叫个人系统,这是每个出国旅行的公民都会被配给的,但它却没有任何反应。 “很遗憾,特里休,她不是我们的朋友,而是BOSS……不,是迪亚波罗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叛徒。” 甜甜圈男孩拿着你的右腿站起身,面无表情向你走过来。 “不要过来!乔鲁诺!” 特里休把你的身体往她身后移,想要把受伤的你遮住似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布加拉提?”特里休像是希望得到否定,望向另一边的黑发妹妹头,“她一直都在帮助我们,况且她都没有替身能力,怎么可能会是……” 她没能说完,似是意识到什么,顿住了话语,转而满面悲伤地看着你。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她与曾经的迪亚波罗一样,清澈翠绿的眸子闪着让人动容的泪光,“你真的是……” 特里休泣不成声,但你还没搞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离奇的超现实感让你完全代进不了情绪,除了特里休,其他人与周围的景象都还是模糊一片,这里仍是一场梦。 你不知道这场梦要进行到什么时候,茫然地盯着逐渐靠近你的金发甜甜圈,他在你面前蹲下来,问你。 “真正的虫箭被你藏在什么位置?” 虫箭……?那是什么? 你没明白,但转眼间,周围的画面又变了。 原本轻柔抱着你的特里休站在了不远处,用不敢置信又哀伤的神情看着你。而远处迪亚波罗的尸体不见了,地上也没有了他的血迹。 扶住你的人变成了白色长发的人,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双手禁锢你的身体,让你没办法移动一丁点。 蹲在你面前的金发甜甜圈换成了黑发妹妹头,他温柔却又强硬地抬起你的下巴,蔚蓝色的双目净是些冷漠的审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背叛我们了吗?” 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狰狞的痛苦与极端的恐惧,你连续大叫几声,什么也思考不了。 意识的疼痛让你只剩下喘息,泪水像是从血管中喷涌而出,在哽咽间掉到地上,怎么也止不住。 面前的人抬起另一只手,反复擦去你的眼泪。 他的动作似是在安慰,但态度仍是严厉且咄咄逼人。 “你应该知道,背叛我们这种人会是怎样的下场……在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我应该有告诉过你该如何与黑帮打交道。” 黑发妹妹头没能等到你回话,你已经痛晕过去。 穿过那团吞噬万物的白光,你仍在奔跑。 闪耀的群星被你甩在身后,但这永无止境的宏大宇宙无论无何也找寻不到终点。 迪亚波罗还在追杀你,你精疲力竭,很快就在虚幻的光阶中摔倒,再也爬不起来。 他的手穿透了你的胸——嘴里喷出一口充满铁锈味的血,破了大洞的肉体向幻象的深渊跌去……你被人放在了一套皮质沙发上。 “黄金体验……” 胸前的剧痛难忍,你乱动起来,四肢却被谁摁住了。 喉咙里仿佛还存留着刀片,但那种触感很快就无影无踪,似是某种错觉。 这里有许多人。 首先是离你最近的金发甜甜圈,接着是戴有金属吊坠的黑色兜帽紫毛男、萝卜头……剩下的你看不清了。 眼角膜都像是被蒙上一层血,你又吐了几口,嘴里的血怎么吐都吐不完,他们正在吵着些什么,但传到你耳朵里就变成了尖锐噪音,割裂开深处的鼓膜。 “——!” 你被疼醒了。 眼前还是熟悉的卧室,你只是做了噩梦。 小动物们也一同惊醒,警惕似的起立张望一圈,发现没有异状,就又瘫了回去。 它们看起来很累,而你也累得要命。 明明不记得做了些什么梦,却有一种绕着地球跑了两百圈的透支感。 都不能说是疲惫了,你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好几百次。 被白光吞噬撕扯的感受还尚在,你喘气的同时,还没办法止住颤抖。 胳膊努力移动了一点,实在够不到时钟,你只能呼叫出城市系统,让它给你播报时间。 这一觉竟然睡了将近一个星期。 繁密的星光仍在旋转,它们比之前还要多,哪怕拉紧窗帘,也不能阻挡它们进入这间小屋。 犹格·索托斯啊…… 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结束了,你有这种预感。 可能十分钟,也可能仅有五秒。 心脏在寂静的身体里狂跳,血细胞却快要不动了,真正到了这一刻,你在害怕吗? 不知道。大脑已经无法对刺激产生反应。 可你又好舍不得,恐惧都没了,却还是想流泪。 ……为什么呢? 小熊猫还趴在你的头顶,它的呼吸吹动你散开的几根发丝,在空气里乱晃。 “梅洛尼……” 你咳嗽几声,想让它帮你坐起身,然而不需要你说出来,它就像个贴心小棉袄,出力让你倚靠在被加丘竖起的枕头上。 “汪汪!” 贝西摇着尾巴过来,躺在你的手心上,想让你摸摸它。 普罗修特语气不善地“喵”了一声,但你还是尽力抬起颤抖的手,慢慢抚摸它的毛发。 贝西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不合时宜,低下脑袋蹭蹭你的手,细细呜咽两声,像是在对你道歉。 “没关系。”你说,“除了抚摸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加丘伸出触手摸了摸你,奶牛猫也把爪子放在你的另一只手上,普罗修特躺在你的大腿边,小兔子蹦哒到你的被子上,小熊猫离你更近了些,仰躺着露出茸毛肚子,像是等待随意抚摸。 昏黄的暖光显得这一刻格外的温馨,哪怕在焦虑与死亡风险中几度濒临崩溃的你,也不禁松缓下来紧绷的神情。 自从原本的迪亚波罗离去后,你就没有再这般惬意过。 “谢谢你们。” 你垂着眼,像是又要睡过去似的,露着平静且祥和的微笑。 “有你们在真好。” 感谢这份相遇,让你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仍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真的好累啊。”你缓缓地说,“真的感觉,要扛不住了……” 泪水缓缓地流,就像你流淌的生命,没有任何声响,也留下不了任何痕迹。 这个世界不缺一个你,即使你消失了,所有事物都在正常地运转,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你只能当一枚零件,嵌在城市构架中,忙忙碌碌,无始无终。 “让我、休息一下吧……” 意识在融化,你这枚零件转不动了。 你陷入深度的沉睡,但仍有人在亲吻你,急迫地希望你醒来,让你还同以前一样睁开眼睛摸摸他。 城市系统发出警报,要求所有生命远离你,特殊部门将要对你进行最后的处决。 不管怎样抚摸亲吻你,你冰冷的身躯都不会有一丝好转,处决进入倒计时,如果他们再不离开,就会与你一起灰飞烟灭。 “你们快想想办法啊!!!”加丘的还是半章鱼化,他仍然没有放弃你的身体,执着地将温度传递到你身上。 “可这是她自己的决心。”梅洛尼无所谓地说,“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我们要尊重她的决定不是吗?” “尊重你******!”伊鲁索听到梅洛尼的话直接头爆青筋,往他脸上给了一拳,“你这叫***的尊重!最不尊重就是你了***!” “她真的要死了吗?不要啊……”贝西几乎要哭了出来。 普罗修特给霍尔马吉欧使了一个眼色,霍尔马吉欧拉开还在殴打梅洛尼的伊鲁索。如果特殊员工不打算放过你,霍尔马吉欧能让人缩小的“小脚”与伊鲁索的能在镜中世界穿梭的“镜中人”会是很有用的撤离手段,这个位面的科技与魔法无法锁定由替身能力创造出来的镜中世界。 “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里苏特对已经传送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工作人员如是说道。 “已经没有时间了。” 全身由特殊材料包裹严实的研究人员从行动队里走了出来,她正是最开始看管暗杀队、又代表特殊部门与他们签署合约的人。 “我们的实验还需要你们,这是足以改变世界的事,不要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这样的机会。” “*******你们的世界怎么样关我们*事!”加丘骂了一大堆极致脏话,但都被系统强制屏蔽。他咬牙切齿看着这些在他们刚穿越过来就逼迫他们戴上控制项圈的实验人员,一直以来的无力感让他很想在立刻把这些人都杀光。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研究人员挥了一下手,处决倒计时暂停,但行动队仍没有放下武器。 “怎么,你是爱上自己的饲养员了吗?”研究人员略带讽意地笑了下,“可别忘了,对饲养员而言你们只是一群需要照顾的小动物,你们的工作也只是好好当个宠物治愈她。” “*******************。”连一向文明用语的普罗修特也忍不住吐出一串屏蔽音,可见他们自从穿越以来积压了多少羞辱。 那些“发了疯”的实验人员从没把国家公民以外的人类当做人。 “比你们早一批的索尔贝与杰拉德,在一年内就完成了任务。我们部门内预算的时间也是在半年至一年左右,可你们两年的限定期几乎要满了,她反而在持续恶化,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自己在消极怠工?” “的确,我说过性爱能够消减恶化,但这并非唯一的方法。据我们调查,这位女士并不喜欢与男性发生性行为……她对此有严重的心理创伤。你们确定那不是为了你们的私欲吗?” 工作人员更加用力地嘲笑了。 “果然是暗杀队,除了暗杀,你们什么都不会啊……索尔贝与杰拉德真是一对不可多得的例外。” “………………” 他们每一个人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连贝西也是。 可他们不能现在就与特殊部门对上,如果仅有他们,那么杀了多少人都无所谓。但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救你,如果此时开战,就算带你走,你也没办法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那与现在杀了你没什么两样。 “我们可以各退一步。” 里苏特屹立在队友与特殊部门之间,两方态度泾渭分明,他自己也是。 “我同意让你们研究我的‘金属制品’,但是你们必须许诺绝不消毁她。” “队长?!” 小队的其他人都震惊了,暴露自己的替身能力相当于给对方看自己的底裤,拿给人研究就跟脱裤子光腚等着被撅差不了多少! “但我们不可能放任一个潜在威胁……好吧,请稍等一下。” 研究人员让行动队待定,她需要向本部请示。 可你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哪怕加丘与梅洛尼不断摩擦你的皮肤,喊你多少次,也唤不回你的一分意识。 此时的你正在群星之间乱飞呢。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仿佛有东西还在维持你的精神,甚至还有人在喊你,但你听不出来是谁。 偶然间,你碰上一团和你一样快要失去思考的意识,你围着他转了一圈,敲敲他已经石化的皮肤,问他是谁。 他说他叫卡兹。 “你也是被犹格·索托斯盯上的倒霉蛋吗?”你问。 “那是谁?”他本来在发呆,听到你的问话,奇怪地瞥你一眼,“我是被一个叫乔瑟夫·乔斯达的人类送上来的。” “人类?不是外神?” 原来不是你的同类啊,还以为死前能有个伴呢,你准备走了。 “等等,你是怎么来的。”卡兹突然叫住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你一愣,“我是人类啊,看不出来吗?” 他疑惑且沉默地打量你。 “你看起来就是一团发光物。”他沉吟片刻,又补充,“有手有腿的。” “……嗯。”你突然想起来了,“我的身体好像还在床上躺着,不过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化成灰烬了。” “你不是幽灵。”他又说,“我见过真正的幽灵,与你不同,你的肉身应该还活着。” “啊?” 特殊部门还没把你给炸了? 虽然犹格·索托斯还没有锁定你,但那也是迟早的事,你先前拜托了特殊部门在你彻底失去自主意识之后就立刻把你销毁,但是他们却没有做? “你确定?别是在蒙我吧。” 你一点也不相信,那具身体恐怕已经发生异变,难不成有别的怪物把特殊部门干翻了?世界毁灭了? “蒙你做什么?”他递给你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总之你不是幽灵,可能是别的东西,我还没见过。” 算了,反正你也回不去了。 “哦。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你看着他姑且能看出来人形的石身子,“陨石精?外星人?吸血鬼?还是什么别的怪物?” 石头人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你。 “是什么生物都无所谓。”他又突然说,“所有的生物都是有极限的。” 你没明白他的思维怎么就跳到这里了。 “所以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吧。” 你说完,他又用那种看死人的眼光射你。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你安慰他。 石头人冷冷盯了你一会儿,移开了视线。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理睬你,好像又陷入了某种沉思,或是呆滞,总之没有任何响应。 你觉着很没意思,就走了。 继续在宇宙里翱翔,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变得清晰,甚至偶尔能感觉到有人在触碰你。 同样是亲吻与抚摸,被侵犯的感觉却少之又少,你不再是欲望的承载物或是某人的出气筒,被爱着的感觉填满了意识中的空虚,你忍不住想要回应,宇宙在发白的快乐中向你远离。 温暖且缠绵的亲吻,交错的呼吸撒在彼此的脸上,没有了刻意的挑逗,只是单纯在给予你、呼唤你。 吻,从嘴唇到喉咙再到锁骨,一路向下。背后也被人覆上,恶趣味地咬住了颈部动脉,牙齿在上面磨了磨,但很快就离开了。 前面的人很快就亲到了下面,你下意识害怕地并紧自己的腿,长期以来的性虐待仍然让你心有创伤。 他没有硬要扒开你的腿,温热的舌尖与嘴唇流连于交隙,等待你自愿为他敞开心门。 可身后的人就没有这么好心了,他一边用还未退化的蛇牙轻轻磨着你的耳部,微凉的皮质手套在柔软的胸上有技巧性地抚弄揉捏,若有似无地触碰敏感的地方,你嘴边忍不住泄出一些轻细的呜吟。 “哦……太棒了,我喜欢你这样叫出来……”他在你耳边笑着,像是来自深渊的低语。 你讨厌他这样轻佻的话语,这会让你想到以前那些随意玩弄你的家伙,忍不住别开了脸。 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捧起你的脸吻了下来。你被他亲得喘不过来气,他的舌头退出去,咬咬你的下唇,笑得更开心了。 你的注意力已经没办法维持在下身,紧绷不了,身下的人把头埋在你的双腿之间,在里面轻缓地舔舐吮吸。 “啊、啊……” 奇异的摩擦感让你忍不住挣扎起来,但湿润的触手缠上你的腿部,身后的人也用一只手环住你的身体,你哪也去不了。 你感觉自己被剥开了,但是剥开的唇舌又是那么的怜惜,你感受不到任何羞辱与侵犯,这让你很难打心底去抗拒它。 什么也做不了,软成了一摊烂泥,只能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升入云霄,意识终于回归了自己的肉体,你睁开朦胧的眼,但因快感而流出的泪水让你看不清眼前。 偶尔能听见不远处有人在低声商量着什么,这好像有人在围观你赤身裸体的表演,你的所有都暴露在别人的眼中,这份羞耻感又让你的身体反应更加得强烈,根本控制不住。 “你喜欢这样吧……”身后的人换着动作玩弄着你的胸部,带有笑意地在你耳边低语。 你终于忍不住动了起来,抓住那双在你胸前放肆的双手。 身后的人停止了笑声,他静止地沉默。带着手套的手一动不动,被你软弱无力的手抓着。 过了片刻,他慢慢回握你。 不远处的交谈声停下,身下之人也抬起了头,你的呼吸正常,身体也没有再发生异变。 你终于能够进入久违的安眠,可以睡一场没有梦的觉。 “迪亚波罗……” 在真正陷入休息之前,你忍不住唤出那个藏在心里的名字。 10 你没有死,但精神仍是浑浑噩噩。 犹格·索托斯的力量将你的灵魂摧残得残缺不堪,如今你真的像一个分裂的痴呆患者,在封闭的家里缓慢地度过一日又一日。 值得庆幸的是,你没有再发疯,只是容易发呆,无论在干什么事,你都有可能中途愣在那里,低垂着目光直愣愣地发呆。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一天的二十四小时里,几乎只有三四个小时能够保持思维的清醒。 你定了闹钟,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样就不怕你忘记,系统会催促你。 居家运动、听CD唱歌、练习乐器、做手工、看电影电视剧动画片、照着教程做点好吃的……只要不用特别动脑子的,你都可以做。 有的时候你会趴在某个小动物身边发呆,并没有与它们互动,只是在一旁看着。 你变得安静、沉默、沉寂。 悠久浩大的宇宙耗空了你的热情,精神力的残损让你对许多事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小动物们大部分时间都各玩各的,你也与它们一样,各玩各的。小动物们发觉你变得奇怪且疏离,都没有主动撸它们了,于是开始主动找你,让你给它们摸摸。 你时常像是一个物件、一座雕塑,或是一具尸体,静止地坐着、站着、或是瘫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与这家无生命的房子融为一体。 抑郁的情绪让你总是忍不住落泪,称不上是哭泣,只是面部表情、单纯地落泪,你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想。 非常偶然的时候,你会想起从前的快乐——在原位面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穿越之后与迪亚波罗一起打闹的日子,又会想起自己为了工作受人欺负,被那些恶心的人肆意玩弄自己的肉体……前面的十多年有多么快乐,后面的日子就有多窒息与难熬。 棒棒糖吃完了一包又一包,每天晚上还会在意识朦胧之间与许多人做爱,你不理解这是怎么了,总不会是被魅魔梦魔缠上了吧。 但你什么也想不出来,夜晚的激情缠绵只能勉强安抚你白日的忧郁,不会再让你无源焦虑起来,也不会让本就低落的情绪持续走低。 你开始每日逼着自己坚持锻炼,虽然情绪没多少好转,但至少身体在慢慢变好,身体的疲惫与乏力的情况减缓了许多,剩下的只是情绪上的乏味与空虚。 家里最热闹的时候,大抵就是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开始了。 小动物们都兴奋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嗷嗷叫,可你匮乏的精力不允许你这样长时间的激动,只能缩在它们中间低头玩起游戏机。 你没办法熬夜,于是按时回了卧室。除了一直当你挂件的梅洛尼,还会有另一只小动物陪着你,这次来陪你的是兔兔伊鲁索。 隔着卧室的门隙还能隐约听见客厅的吵叫,如果它们变成人类的话,现场一定很有趣吧,你不禁勾起了唇角,把脸埋在伊鲁索的肚子里。 像家人一样。 你迷迷糊糊地想。 意识陷入了昏沉……你又一次开始做梦。 在一方封闭老旧的房间里,无人开灯,没有一点灯光。 只有些许冰凉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打在你与对面站着的棕发男人身上,在地板上落下一道倾斜的方形光影。 你抱膝而坐,身下的床单被你弄得一团糟。 “你特么在说什么狗屁!” 棕发男人像是被气坏了,又似是被你惊吓到,指着你冲你怒骂。 “别给我在这儿撒娇!我可没道理去听你那些不过脑子的话!” 你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只能对着他张开自己的手臂,表示求和。 他的脸上流下了汗,睁大的血色瞳孔不停颤抖,喉咙吞咽几下,低声嘟囔道:“这是你自找的……”而后把你摁在属于他的被子上。 粗糙的手指陷进被他们保养很好的皮肤里,他用意味不明的视线上下扫视你的身体,慢慢垂下头,想要吻在你的嘴唇上。 但他似乎又猛地回忆起了什么,表情骤然变得崩坏,用力扯断你睡裙的肩带,扒开包裹住胸前的衣料,单手覆在上面,大力揉捏起来。 “你还真是个随便让人上的婊子啊……哈哈?” 见你没有任何反应,他异常恼怒地说着,转手将你翻了个面。 你的后颈还有别人留下的吻痕,他被彻底激怒了。牙齿在上面撕咬,非要用新的痕迹覆盖掉旧的似的,鼻息间喷涌而出的炙热呼吸压抑着一团象征狂躁的怒火,在他的身体里翻滚燃烧。 “被乔鲁诺那小鬼操得很爽是不是?我可是在镜子里面全程看着你被他操!” 他又使劲咬了几下,甚至气得笑出声。 “知道本大爷一直在镜子里跟踪监视你,你还做出这种事,是不是在挑衅我啊?啊?” 紧接着,他也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但你仍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任意被他翻来覆去,如同一条砧板上的咸鱼,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 这让他加倍地恼火,他亲手照料过你,当然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你做不到讨好,那么就只能不反抗。 你的不抵抗态度正是源自对他的不在乎,也是你对自身的不在乎。这样的忽视让他感到挫败,他在你身上消耗了那么多精力与感情,却是什么也没能得到。 棕发男人还想做得更过火,但看到你没有神采又不知落向何处的目光,最终像个被戳破了的皮球,溃败地泄了气。 “别这样……” 他拉开了你,给你盖上被子,怕你着凉。 男人远离了你,背对着你坐在床尾,不敢再看你。 “不要真的像个婊子一样……” 佝偻着的深深起伏的脊背像是崎岖蜿蜒的山丘,他单手捂着脸,呼吸在空气静置了好几分钟。 最后他逃也似的,钻进桌子上的镜子里。 你恍惚地从梦中醒来,小兔子还瘫在你的臂弯中睡觉,三瓣嘴时不时动着,也似是在做梦。 客厅的声响已然消失,你出去看了一圈,大家都睡着了。 你站在它们身前,盯着地毯上的动物小窝发呆,没过多久,你也回卧室又去睡。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特殊部门发来系统提醒,告知你两年的合同期限已到,按照先前签署的合同规定,他们要来回收这些小动物。 这么快就两年了,你一点实感也没有,同时又有点不舍,但如果你真的当饲养员,恐怕这样的离别要有许多次吧。 你坐在客厅等着,却没能等到任何人。反而在社区机器人日常上门的时候,对方带来了一篮筐新的小动物。 分别是黑白斑点竖耳兔布加拉提、小橘猫乔鲁诺、鹅仔阿帕基、小刺猬米斯达、横斑鹦鹉纳兰迦,与尖吻蝮福葛。它们比里苏特它们被送来的时候稍大一点,已经过了幼崽期,是可以吃磨牙食物的年龄。 机器人为你开启篮子里的一枚金属纽扣,放映出来一块光屏,上面是一位工作人员留下的影像,为你讲解接下来的任务。 上一批的小动物们他们不会收回,但是要求你放养。他们已经确定上一批的小动物们对国家无害,可以放任它们跑出去玩,不必再时时刻刻与你关在一起。如果它们不见了,你不用特意寻找它们,只需要在它们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再进行照顾。 而新一批的小动物,则需要你像照顾上一批次的小动物们那样照料,并且这次会给你发放工资,每月六千块。 六千块,这比你原先的工资低了五千。而这所房子光是租金就要七千八,更别提其它生活费用了。 在养这些小动物以前,你每月勉强还能存个一两千,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你想买个高科技器械或是魔法道具——例如能够完全清洁内裤的装置就需要六千左右,这些钱就直接花光了,你一分钱也存不住。 你叹了口气,如果公司真要将你辞退,你恐怕就只能去租别的各个条件差一些的房子,除非你能找到一份更高薪的工作。 工作人员又说,尖吻蝮的毒素已经进行了处理,不会致死,只会有一两分钟的轻微麻痹,让你不要害怕。 你表示了解,接过篮子,社区机器人为你关上门。 横斑鹦鹉与尖吻蝮都有附赠的鸟笼与蛇箱,但橘猫兔子鹅还有小刺猬就需要你来给它们准备新的窝。 家里有多余的垫子,暂时让它们用着吧。 你把新一批的小动物们除了尖吻蝮都一一放出来,让它们熟悉一下环境。 “你们好。”你蹲下来对它们打招呼,“欢迎你们来这里,接下来的两年时间请多指教了。” 新一批的小动物们落地后,与当年的里苏特它们一样,稍显警觉地环顾四周。 家里这些老成员就也都在警惕,从机器人交给你一个篮筐那一刻,本来还在又是玩又是瘫的它们都立即站了起来,包括缠在你身上打瞌睡的梅洛尼。 这是正常现象,毕竟对于小动物的习性而言,新成员算是在入侵它们的领地,很可能会打起来,你已经做好了随时被这群小动物拆家的准备。 你打算先试试它们的友好程度,于是将一只手放在地板上摊开,看它们会不会主动过来触碰你。 但它们似乎不太好意思看你,尤其是纳兰迦,直接用翅膀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阿帕基冲你嘎嘎几声,但你听不懂鹅语,get不到。 僵持几秒,竖耳兔布加拉提先试探地过来嗅了嗅你,然后在你手指上,用脑袋轻轻蹭了两下。紧接着就是阿帕基和纳兰迦,也像布加拉提那样用喙部小小地戳了戳。 但外表看起来萌萌哒很亲人的橘猫乔鲁诺却没有动,它的尾巴紧紧贴着地面,这是不信任你的意思。 小刺猬米斯达本来已经往你这里挪了几步,但它扭头看了眼乔鲁诺,发现橘猫没有走,也就退了回去。 你差不多搞明白了,收回手。 这一批的小动物关系比里苏特它们简单——亲人的布加拉提与阿帕基纳兰迦关系好,谨慎敏感的乔鲁诺与米斯达关系好。只是你因为觉得不太安全,就没放福葛出来,不清楚它在这群里的定位是怎样。 新成员们还没有吃中午饭,因为旧成员们不用走,你现在心情不错,就准备做点丰盛的庆祝一下。 两方小动物还在隔空对峙,连你身上的梅洛尼也一直盯着那边,充满危险地“嘶嘶嘶”,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几十天,但你不想再关心这些了。稍微多想一点,都让你的精神感到困倦。 小动物有小动物自己的交流方式,让它们自己去闹吧。 把食材拿出来,蒸上米饭。你准备做土豆烩饭、炸鲜奶与玉米烙。 鸡胸肉加入鸡蛋以及调料剁成泥,混入面粉揉成团,裹上面包糠,擀成扁平的饼放在一边。 烧开水煮熟鹌鹑蛋,把鹌鹑蛋搁在空碗里。用剥离器把玉米粒拨下来,放在沸水里煮两分钟,沥干水加入玉米淀粉与少量炼乳,搅拌均匀,放入自动炸锅定时。 切碎土豆、红萝卜、青椒以及番茄,准备配料熬制番茄汁。 上午做好的奶糊已经凝固好,切成小块后裹上玉米淀粉、蛋液以及面包糠,油温到冒小泡后放进去炸,定型后翻面让它们通体金黄,就能出锅了。 把先前放置的鸡面饼也放进去炸至两面金黄,切成长条盛到盘子里备用。 另一旁的玉米烙炸好,撒上黑芝麻与白糖,切成三角状与炸鲜奶分开放在不同的盘子里。 倒出多余的油后,倒入土豆与红萝卜翻炒,差不多熟了再倒入青椒继续炒,再倒入番茄汁接着炒,总之凭感觉炒就是了,反正你随便做了两年的饭也没有小动物提出抗议。 米饭蒸好了,倒进去继续翻炒,一直到土豆与萝卜丁软糯、番茄汁包裹住所有的米粒,看起来还可以的土豆烩饭就告成了。 给新成员们一只一张盘子,盛入烩饭后放上鹌鹑蛋与长条炸鸡排,再给每只准备一张小碟,放上鲜奶块与玉米烙。 再炸一大张荷包蛋给大型猫咪普罗修特,鹌鹑蛋对于它来说太小了。 你自己尝了一点,味道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小动物的味觉怎么样,和你吃出来的味道有没有哪里不同。 梅洛尼缠着你想让你喂它,你想也没想给了它一巴掌,让它滚下去自己吃。它摇头晃脑“嘶嘶”几声,甩着尾巴不依不舍地离开你,爬到桌子上去吃饭。 贝西特别喜欢炸鲜奶,可能奶制品它都爱。刚把盘子放在它面前,它就直接把鲜奶块一口闷,这到底是有多喜欢啊。 章鱼加丘可以自己从鱼缸里爬出来吃,但对于有毒的福葛,你就有点发愁。 最终你用餐盘夹把盘子放进蛇箱,小毒蛇在你不偏不倚的直视下慢吞吞移过去开始进食,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老成员们还都挺喜欢玉米烙这种咔嘣脆的食物,可能……油炸的大家都喜欢吧。 回到餐桌上,你发现那几只新小动物都还没有吃,反而眼巴巴的在看着你。 “怎么了?”你问,“是不会用盘子吃,需要我来喂吗?” 它们还没有反应,你就把在测试中最先接近你的布加拉提抱进了怀里,用勺子挖起一块,送到它嘴边,“来吃吧。” 兔子的表情呆愣愣的,看起来非常需要别人亲……啊不是,非常需要别人的帮助。 不用脑子想就知道特殊部门会给它们喂什么,恐怕就是一堆营养剂,所以它们很可能不知道怎么吃饭。 但布加拉提还是没有吃,它伸出小手推了下勺子,送到你的嘴边。你也愣了好几秒,突然理解了,“你是想让我也一起吃吗?” 兔子点了点头,小鹦鹉也“啾啾”两声,说:“吃、吃!” 你抬起头看见想把盘子往你这边推的纳兰迦,还有也跟着一起“嘎嘎”的阿帕基,米斯达也动着鼻尖“唧唧唧”,好像你不吃它们就不吃一样。 乔鲁诺也一同望着你,比迪亚波罗更清透的绿色眼瞳安静地打量着你,你竟然从一双圆溜溜的猫眼中瞧出些许深沉的压力,与奶牛猫里苏特的眼神有些相像。 又是一只有距离感的猫,看来目前家里最贴心的猫咪就只有普罗修特了。 小橘猫的尾巴还在垂着,它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出过声,现在也没有下嘴。 纳兰迦马上就要千辛万苦把餐盘推到你跟前了,你赶紧抵住餐盘,让它不要再伤害自己娇小的身躯了。 这是哪里来的餐桌礼节,还会关心你吃不吃饭? “我不需要吃这些……” 你的表情柔化了些,鲜少地微笑起来。 “我只需要喝政府提供的药剂,家里的食材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纳兰迦的叫声显得有些失落,但它们很快就闭嘴了,应该是听懂了你的意思。 布加拉提也只是定定看了你几秒,很快张开嘴就着勺子吃了下去。 只是阿帕基和纳兰迦的鸟喙还有米斯达的尖鼻子让它们很难对着盘子进食,乔鲁诺和布加拉提倒是没有问题,你觉得必须要三台喂食器。 你把布加拉提放回桌子上,绕到另一边,给一鹅一鹦鹉一刺猬三只艰难小动物喂饭。 它们一开始还不大乐意,不适应或是害羞似的,但大约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与布加拉提一样,配合着你被你亲手喂。 吃完之后,你擦干它们的小嘴,起身去收拾盘子。 老成员们早就吃好了,但它们好像很不高兴,尤其是普罗修特,尾巴左右一甩一甩,见你终于搭理它,没好气地“喵”了一声。 这没有办法,就像妈妈生二胎,新成员总是会分去妈妈的关注与爱。 “不要生气了,普罗猫猫。” 你把盘子放下,用湿巾仔细擦了擦手,然后把大缅因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是我的工作嘛。” 手指在缅因的毛领子里穿梭,慢慢用手掌去揉搓普罗修特的猫猫头,接着去抚摸它暖烘烘的肚子。 普罗修特眯起了眼,尾巴渐渐从烦躁甩转为享受摇摆,四肢肌肉软了下去,发动起猫猫牌拖拉机。 听到这声“呼噜噜”就证明哄好它了。伊鲁索和霍尔马吉欧也凑过来,排队等你的按摩服务,可能是新成员的到来让它们失去了安全感,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想和你亲热。 你分出一只手抓挠伊鲁索的下巴,它把自己的脸埋在你的手掌心,还让你碰它最敏感的垂耳朵。你用手指揉了揉它的耳跟,沿着轮廓捏到它的耳尖,兔兔浑身都酥软瘫下。 霍尔马吉欧发觉你没有空余的手,决定自力更生,抱住你的胳膊挂了上去,用圆滚滚的小脑袋使劲蹭你的脸。 你笑了笑,安抚它们。 “只要你们还需要我,我还是会继续照顾你们的。” 但普罗猫猫听到你这句话后好像更不高兴,喵出一声从未有过的怒吼,矫捷地翻起身,它粉嫩肉爪用力按在你胸上,作势要推倒你。 缅因的喵喵叫还是很嗲,差别也就是从小夹子音变成了大夹子音…… 你搞不懂这位大爷又在生什么气,明明已经哄好它了不是吗……你怀着疑惑无奈又莫名其妙的心情,顺着它的力度倒在地上。 普罗修特一边在你胸上踩奶,一边颇为不爽地“喵喵喵”,你都分不清它到底是在对你不满还是想和你亲近,又或是两种都有? 还在餐桌上的纳兰迦“啊!”地叫了,你仰起头,小鹦鹉又一次用翅膀遮住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布加拉提和“嘎嘎嘎”的阿帕基往你这边跑,但在发现你对普罗修特没有抗拒的意思,阿帕基的声音与脚步卡住了,随后更大声地“嘎嘎嘎”,仿佛很气愤似的扭过脸去,往回大步走。 你不明白这只鹅怎么了,它的内心世界似乎很丰富。 阿帕基虽然回去了,布加拉提还是跳了过来,在快要接近你的时候,上方出现一种低沉的呼噜噜又喵叫出来的声音,你目光一转,声源居然是蹲在上方台子上的里苏特,它在对即将入侵它领地的布加拉提炸毛。 11 布加拉提仰起小兔头,与低着头的里苏特猫猫对视。同样是黑白相间色的两只小动物,仿佛已经在无声的空气中开启领地争夺战。 里苏特居然“喵”了?这种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应该录下来。你的脑海里莫名蹦出来这个想法。 不……不对,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布加拉提没有因为里苏特的威慑而停止,你看出自家奶牛猫已经到了能够容忍的极限,赶紧出声说道:“里苏特,不要打架,好吗?” 里苏特动了动耳朵,转头望向你。 “就算要打,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好吧,最好不要打架,到最后还是我来收拾,修复的钱也是我掏……而且如果你们身体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势,坐牢的也是我……” “如果你们真的要打,我也拦不住,至少你们不要互相攻击对方的生殖器……到时候我进监狱的理由会是‘作为饲养员看护不周导致小动物生殖器损坏’……天啊,想想就社死。” 你无望地盯着天花板,公民犯罪是有系统标识的,即使出狱了你也会被嘲笑一辈子。 心好累,不想管了,随它们便吧。 你闭上眼,已经做好它们拆家的准备,但是等了几十秒,也没听到个动静。 普罗修特的动作只是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踩奶。你睁开眼,发现里苏特已经不炸毛了,但尾巴还是与普罗修特一样,不爽地一甩一甩。 里苏特猫猫对竖耳兔的入侵做出了让步,很可能是出于你的面子。布加拉提蹦到你面前,从它长相呆萌的兔脸上莫名看出了担忧。 你盯了竖耳兔片刻,伸出手在它的前脚上挠了挠。 布加拉提的耳朵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见你确实没有被强迫的不情愿,它用鼻子顶了顶你的手指,像是一种打招呼,接着它又跳了回去。 新成员们变回刚进家门时的安静模样,它们对新环境还不适应,不过不打架就已经很好了,这样不会给你加重负担。 普罗修特还没踩够,你忍不住想是不是哪里还没满足这位大爷的需求……可你想来想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煎蛋做得不好吃? 因为你的手无意间停下,伊鲁索咬了下你的手指,霍尔马吉欧直接趴你头发上在你耳边不动了,梅洛尼也兴奋地加入,顺着你的腿往上爬。 你叹了口气,继续挠伊鲁索的毛毛。 再让它们舒服几分钟,你推开三只不愿意离开你的毛绒绒,只有梅洛尼继续攀附着当挂件。 “好啦,我要去刷盘子了。” 你把盘子放水池里,让机器自动清洁,你只用换换盘子翻翻面。 “那边是厕所,你们应该会用吧?可以自动冲水的,不会用的话记得叫我哦。”你用空余的手指了指家里的几间屋子,“这里是厨房,尽量不要进来,这里面对你们而言有点危险,很容易着火触电。” “那边是我的卧室,晚上想让我陪着睡觉的话就到我屋里找我,我的床很舒服的。” “还有那边的两间屋子,一间是运动室一间是杂物间,运动室你们可以随便去玩,杂物间就最好不要去,里面东西很多,弄乱的话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盘子洗好了,把它们放回橱柜里。 “乔鲁诺和米斯达每天早晚要各刷一次牙哦。剪指甲和梳理毛视情况而定,洗澡的话要看你们有没有弄脏自己。” 脱去围裙,说这么一长串让你更累了,脑浆耗尽一片空白,亏电的你坐到沙发上,进入每日的发呆模式。 老成员们已经习惯你这个样子,自顾自地玩球球的玩球球、舔毛的舔毛。但新成员们就不淡定了,看你像个停止工作的机器人睁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几分钟倒还好,可时间一长,怎么看都很怪异。 小橘猫迈开猫步走到你右手边,“喵~”着用身子蹭你的手腕,随后躺倒在你手边,露出肚皮,用尾巴不停勾你的手臂。 你的眼睛僵硬地动了一下,小猫咪这是在撒娇要摸摸了。 没有余力更多思考的你没能察觉一只原本对你警惕的小猫咪怎么会突然找上你。你费力地抬起手,慢慢抚摸它的小肚子。 这对你而言纯粹就是在透支,身体开始喘气,汗液也从脸上滴了下来。 你没能坚持多久,又不动了。 任凭乔鲁诺怎么卖萌打滚对你喵喵叫,你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布加拉提) ‘发呆喽,她经常这样。’(伊鲁索) ‘难道说照顾我们让她很累吗?’(纳兰迦) ‘就是这样!所以你们能不能滚回去啊?’(伊鲁索) 新成员们不理会对它们充满敌意且无能狂怒的垂耳兔伊鲁索,注意力都放在状态诡异的你身上。 四点四十五分,系统闹铃响起,催促你去打开CD机听歌,你恍然惊醒一般,晃晃悠悠地去把CD放进去。 ‘为什么是四点四十五啊!这个时间点也太不吉利了吧!’(米斯达) ‘你应该庆幸她定的闹钟不是在四点四十四分,米斯达。’(福葛) ‘不!两个都不吉利!’(米斯达) 这张碟是疗愈系电子音伴奏,是你某个公司同事推荐给你的,专门用来疏解压力烦闷的曲子,确实很有效果。 你陷在沙发里,与柔软的毛绒沙发同质化了一般,情绪柔软得不可思议,意识如同沉浸在温热的海洋里,你半垂着眼,微弱的呼吸进入睡眠的状态。 梅洛尼在你身上缓慢动起来,蛇身被夹在高峰之间,它还仍不满足似的,想要找到更“合适”的位置。 带有凉意的鳞片剐蹭让你感到很舒服,但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出具有情色意味的现实版《美女与蛇》。 ‘咦……?喂……不对……这很不对吧?!’纳兰迦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小鸟脸都红了。 ‘你们这样有经过她的同意吗?’布加拉提对梅洛尼的性骚扰行为非常之不赞同。 ‘关你们什么事,这还轮不到你们多嘴。’ 加丘从见布加拉提它们进门就已经很不爽,尤其是看见活的好好的乔鲁诺,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 在他们原先的世界里,以里苏特为首的暗杀小队隶属于意大利黑手党热情,布加拉提为首的小队同样隶属于热情组织,然而在某一事件中,暗杀小队除了最先死亡的杰拉德与索尔贝以及最后死的里苏特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布加拉提小队的成员杀死了。 在原世界被杀了不说,现在近乎重生的情况下,布加拉提他们又疑似要与他们抢女人,任谁都会生气吧! ‘现在她这种状态很不正常啊。’阿帕基在你脚边鹅爪踱步,试图分析出一些情况来。 ‘这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你们是没见过,以前的她简直就是个疯子。’伊鲁索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不屑又没好气地道。 ‘过段时间你们就能见到了,嘿嘿,到时候可别尿裤子啊。’霍尔马吉欧纯属幸灾乐祸党。 ‘她身体好软啊,好想对她**********。’梅洛尼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在说些什么啊!’内心尚且纯洁年幼的纳兰迦对梅洛尼的变态发言抓狂。 ‘喂!你收敛点啊梅洛尼!你会被她打死的!’加丘试图阻止在雷区蹦哒的好友,然而没有卵用。 ‘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想要控制她不是易如反掌?再说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与我们十分融洽,和我们在一起,她一定会很高兴吧~’梅洛尼晃晃自己的蛇尾,语气竟然有亿点小骄傲。 ‘住嘴,梅洛尼,现在不是妄想这些的时候。’普罗修特也听不下去,尽管缅因猫总是跟你黏黏糊糊,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样做的后果,总之绝对不会是件好事。 ‘这位小姐恐怕不知道你们还有这番心思。’旁观战局的乔鲁诺终是忍不住插了嘴。 ‘你们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啊!她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吧?这里不是东方国家吗?!跟这里的女孩恋爱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吧?’就连自诩性格奔放的米斯达也蚌埠住了。 ‘恋爱?我只是想让她为我生孩子而已。’梅洛尼不知廉耻地直言。 这下不止新成员们,连梅洛尼自己的队友们也都不禁给了他一个恶嫌的眼神。 ‘呵呵,可别这么看着我,你们之前也上她上得很爽嘛,一个个非要中出,恨不得把她干坏掉呢。’梅洛尼不留情面地戳穿了这些假正经的队友。 新成员们又用一种令人发指的眼神看待旧成员们。 ‘梅洛尼!’加丘这次真的怕他被自家队友打死了。 ‘行了,别吵了。’里苏特甩了下尾巴,漆黑的目光投向卧在你手边的乔鲁诺,‘小子,是时候坦诚布公聊一下。’ ‘……哦?’乔鲁诺转了下耳朵,小小的身体坐直起来,‘您想谈些什么?’ ‘在我们死后那个世界又发生了什么,你们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还有,老板也来了。’里苏特顿了顿,补充道。 ‘什么?迪亚波罗分明已经死了!’米斯达惊得竖起了刺。 ‘也许正因为已经死去,才会与我们一起来到这个地方。’布加拉提望向你一直没有拉开的窗帘,呆兔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在你们死后,我们击败了老板,而我成为了热情新的老板。’乔鲁诺语气平静地说道,‘但这并不是事情的关键——2012年,世界发生了加速,紧接着又发生了多次重置,有位名叫普奇的神父找上我们,而我们都被他击败了。等我们再次醒来,就已经变成小动物,被那些工作人员关在实验笼里。’ 米斯达与福葛听言,心知乔鲁诺隐瞒了大半实情,但他们毕竟跟随乔鲁诺十多年,自然能做到听他说谎也面不改色。 ‘所以你们都死了?’里苏特对乔鲁诺的发言将信将疑。 ‘是的。’乔鲁诺煞有其事地点头,‘至于为何会来到这里,福葛应该会知道一些。’ ‘……诶?’福葛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啊、或许只是一种巧合,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说这个宇宙处于混合位面,异世界生物的到访屡见不鲜。混合位面这种东西,科学界从来没有提到过,但在1974年发行的桌面游戏《龙与地下城》里有对于位面的解释——位面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宇宙,多用于解释多元宇宙的存在。但这与我们通俗理解的宇宙不同,不同的位面拥有不同的特性,混合或许就是这个位面的特性,很可能是将多元宇宙的事物复合在一起,这样就能够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福葛。’纳兰迦两眼晕圈。 ‘……你也不必听懂,纳兰迦。’福葛已经放弃跟他解释了。 普罗修特大致简化了一下福葛的意思,‘所以,我们来到这里是由于平行宇宙的重迭导致的时空穿越?’ ‘也不排除那些工作人员欺骗我们的可能。’福葛严谨补充。 ‘哼,所以他们对我们的威胁还是没有消除,看那些人对待我们的态度就知道了。’ 阿帕基回想起在实验室的遭遇,忍不住一脸厌恶。其他人包括暗杀小队也被迫回忆了起来,气氛变得异常不妙。 ‘这位小姐也许会知道什么,你们与她在一起相处那么久,没有套出任何情报吗?’ 乔鲁诺打断大家的沉思,总是想那些无礼的对待是没有用的。 ‘不,她什么都不知道。’里苏特当即断言。 ‘她只不过与当年的我们一样,都是被上级欺压不被尊重的可怜虫罢了。’加丘章鱼摊手。 ‘你们可别再刺激她啊,为了救活她我们可是牺牲重大。’ 霍尔马吉欧可可爱爱地玩着球,语气却并不愉快。你要是又被谁搞死,他们这帮大男人的脸面可往哪搁啊? ‘你是指和她上床?’阿帕基对于霍尔马吉欧的说法嗤之以鼻。 自篮子被你拿起,阿帕基就在你身上闻到了多种被不同动物标记的精液味,这种感觉让他止不住身为小动物的狂躁,想忽视掉都做不到。 能浓厚到这种程度,至少是短期内有在天天做。 ‘阿帕基。’布加拉提制止他的不尊重,心平气和对暗杀小队保证,‘你们放心好了,我们没有要牵连无辜的打算。目前我们处境相同,不如考虑一下暂时合作?’ 里苏特目光投向自己的队友,大家表示都听队长的。 乔鲁诺用尾巴勾你的手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布加拉提的提议。只要乔鲁诺没有异议,米斯达与福葛就不会有异议。 ‘在这个家里可以。’里苏特同意一半,‘在她面前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但到外面可就不一样了。’ ‘你能接受吗,乔鲁诺?’ 布加拉提转头询问还在玩你手指的乔鲁诺,小橘猫不曾料想布加拉提会顾及自己的意见,沉默片刻,‘可以,只要能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双方的协作就算是协商好了。 ‘分享你们一条已知情报。’里苏特猫猫酷酷的面无表情,但身后甩动的尾巴已然泄露心情的不爽,‘迪亚波罗是她的前男友——准确的说,是原先的迪亚波罗,如今的迪亚波罗已经是我们那个世界里的老板了。’ 里苏特说完,大家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等等,为什么我们都在这里啊……那些穿白衣服的人不是说被神明诅咒的人有很多吗?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被分到与迪亚波罗有关的人?’小天才纳兰迦发现了华点。 ‘问得好,纳兰迦!’福葛如果现在有手的话一定会竖起大拇指,‘那些工作人员极有可能对我们隐瞒实情!’ ‘所以……我们是刻意被安排到她身边的吗。’乔鲁诺又打量了你一番,接着与布加拉提对视一眼。 ‘去年还没有被封闭的时候,迪亚波罗确实找上门来了。’霍尔马吉欧回忆道,‘那家伙应该是想来灭口,但是他的能力被削了,身上好像还被下了禁制……总之被我们赶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特殊部门能通过某样工具来得知我们世界发生的事?’(布加拉提) ‘的确,他们这里的神秘物件未免也太多了。’(阿帕基) 大伙暂时都想不出答案,只能等到解封之后偷偷进去打探情报。 机器人上门来了,你喝完药,向它提出要三件喂食器,机器人很快就传送过来。 这次提前预支两天的物件索要次数,再要小动物的窝,就要等到两天以后。 晚饭随便做了点,为了小动物们的营养均衡,你在汤里面加入营养剂,算是你在偷懒。 迷迷糊糊做完厨房清洁,用凉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你招呼小动物们过来给它们刷牙。 旧成员们早就习惯,一个个乖巧听话地卧在你怀里,又是被你伺候又是被你夸,这群大爷极为享受。 可惜兔子、蛇、鱼鸟一类是不需要刷牙的,伊鲁索可以正大光明躲,梅洛尼就只能眼巴巴地羡慕。 但作为新成员的小橘猫和小刺猬仅仅是在一旁看着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你看出它们的抗拒,仔细分辨了一下,先捧起这只相对不那么排斥你的小刺猬米斯达。 因为和米斯达还不熟,你怕它的刺会扎到你,就拿了张软垫垫在腿上,把它放上去。米斯达把自己裹成一团刺球,差一点连脸都看不到。 “放轻松,米斯达。”你用手指捏捏它的小脸,“别害怕,我已经跟着系统学过了,不会弄疼你的,放心好了,来,张嘴。” 你用棉签沾上刺猬专用牙膏,在它面前晃了晃,但它还是不肯出来。 “必须刷牙哦,要不然会生病的,到时候你会更痛苦,你也不想自己的牙齿痛吧?” 你把手伸进它自带的小被子里,揉揉它的小身体,没一会儿它就自己摊开了。 “嗯嗯,乖孩子,米斯达。” 你继续揉它的脸和肚子,它好像有点应激,一直在蹬腿,你趁它在挣扎的时候,把棉签戳进它嘴里。 “乖,张嘴,嗯嗯,就这样,不可以舔掉哦,嗯嗯,好孩子。” 你又是抚摸又是温柔夸奖,米斯达很快就缴械投降。 “好了。”刷完了,你继续用手安抚它,又拽拽它的小腿,“怎么样,没那么难接受吧?明天还要继续哦。” ‘米斯达……你还好吗?’(纳兰迦) ‘她的手法很不好吗?’(乔鲁诺) 还在你手下躺着的米斯达陷入诡异的沉默。 ‘喂,米斯达,到底是怎样?’(福葛) ‘咳咳……其实还、挺……嗯咳咳,舒服……’(米斯达) 米斯达一点也不想承认,被你这样一套手法下来它快要勃起了,只能庆幸你没有去摸那个地方,不然身为小动物的它绝对会憋不住。 你把米斯达翻过来,获得自由的米斯达拔腿就跑。 这逃窜速度和伊鲁索有的一拼。 “来吧,乔鲁诺,只剩下你啦。” 你望向浑身僵硬的小橘猫,拍拍自己的大腿。 阿帕基“嘎嘎”嘲笑两声,小橘猫盯着你的腿,毅然决然地走过来躺倒在上面。 “不用这么紧张。”你开始给它按摩,“服务猫猫我已经很熟练了,有普罗修特和里苏特作证哦。” 奶牛猫与缅因猫一点也不高兴地盯着你们,尤其是普罗修特,冲着乔鲁诺凶巴巴地嗲叫,你觉得特别逗,自家猫猫都学会争风吃醋了。 两只猫猫的敌意倒是一点也不影响乔鲁诺,它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在了你身上——因为你的手上已经全是它的信息素,尤其是现在的你处于被暗杀小队标记的状态。 乔鲁诺的信息素第二次覆盖掉了你身上原有的标记气味——第一次是它主动蹭你找你抚摸——现在你已经是乔鲁诺的所有物。 小橘猫清澈的碧绿眼瞳逐渐覆盖上一层不易察觉的血色,嘴里犬齿生长,它凑近你的手腕处,鼻尖甚至嗅到你血液中流淌的请求交配的讯息。 但当你把牙刷塞进它嘴里,乔鲁诺瞬间从被动物形态本能的控制中清醒过来。 如果是在原世界里,它必定会怀疑这是一种替身攻击,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有个秘密它谁也没有告诉,那就是它的这个动物形态其实是一只吸血猫。 12 你对自己无意间勾引了多少只小动物浑然不觉,对你而言这就是一份工作,你只是单纯在照顾这些可爱的小动物。 给乔鲁诺刷完牙后,你又安抚它很长时间,实际上你就是想趁此吸猫,而在你这套深受里苏特和普罗修特这两只挑剔猫猫钟爱的手法之下,乔鲁诺猫猫也情难自禁沦陷其中。 ‘乔乔……连你也……’(米斯达) ‘不……我心里没有这么想……是这具猫身体……呼……’(乔鲁诺) ‘你这样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啊喂!果然不是我的问题!是她手法太好了!’(米斯达) ‘我看错你了,乔鲁诺,好不容易对你有些改观……你果然是这种人!’(阿帕基) 或许是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还不够,精神没有与异世界的同位躯体彻底融合,无法完全掌控住身体的本能,乔鲁诺喵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真的有这么舒服吗……’(布加拉提) ‘什么什么?这么舒服?我也想试一试!’(纳兰迦) ‘不要凑这种热闹啊纳兰迦!’(福葛) 小橘猫在你手下打起呼噜,眯着眼快要睡去,你实在难以抗拒这么娇小可爱的毛茸茸,低下头离它越来越近,想要就这样亲上去。 金桔的毛色就像是出自秋天的赠礼,让你回想起以前的落叶时刻——那时大家都还很好,成熟飘落一地的银杏叶不曾让人感到落寞,因为有友人相伴,脚下踩着金色落叶嘎吱响,你们拥有的只有欢声笑语,所以不会有任何飘零者的孤单。 发丝蹭过小橘猫的肉垫,它颤了一下,睁开碧绿色的圆眼,从你眼眶里掉落出来的水珠砸向了它玻璃珠子样的小猫瞳,它有些不适地眨巴眼,满是迷茫地看向你。 被外神长期摧残的仅剩一丁点的理智仅需一点外因就能使努力维护着的精神大厦功亏一篑。你难过得大哭起来,却只能流出眼泪,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这么久过去了,亲人和朋友还是没有人给你发消息,政府为了防止公民恐慌,已经不再让系统显示公民等级了,你甚至都不知道相熟的人里还有谁在活着。 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死刑在延迟,你只是在苟延残喘,不知道那时究竟是谁把自己救了回来,可你又宁愿自己早已死去,这样就不用再面对那些骇人深邃的未知。 来自宇宙中心的鼓点躁动愈来愈近,无序、狰狞、狂乱——且将理智与智慧献祭于那璀璨的光球——奏响长笛的不可名状之群又在癫狂地舞蹈嚎叫,作呕的声响撕裂开你的每一块神经。 那是一座无形的宫殿,祂们的身影在这数月间越来越清晰,你不愿意看到祂们,可如今你已经看到了……祂们敲击巨鼓的声响,顺着你的精神砸向你敏感脆弱的耳蜗。 不可被认知、不可被理解、不可被诉说的存在,那不可名状的混沌之源泉,沸腾着缀满眼珠与利牙的巨型肉团正在不紧不慢地向你驶来。 祂们愈来愈近—— 阿撒托斯——阿撒托斯——阿撒托斯——!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诡异生物聚在一起,尖叫着狂欢。 为那伟大的神——! 你下意识将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但没有用,精神早已与那无纬的存在建立了链接的桥梁,什么也无法阻止祂。 滚开——滚开滚开滚开——!!! 你想喊出来,可大脑已经无法操控自己的身躯,只有眼泪没有束缚地流,视网膜逐渐被无名之雾覆盖,你知道那是什么——正因为知道那是什么,才会感到惊人的恐惧。 无力的手放开了乔鲁诺,它从你腿上跳了下去,却没有远离你,而是停在你的脚边,抬头仰望你。 它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残破的意识让你的思想断裂了,头发凌乱地黏在了脸上,你疲惫地盯着空间里的某处,如同被那无知的意志同化,愚钝地发呆。 贝西为你叼来了棒棒糖,它冲你“汪”一声,你拿起那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 眼泪又开始流,那些意识之中沉闷的扭曲好像堆积得比山还要高大,黑雾蔓延至整个山岗,脑神经被编织成一棵巨大的树网,缠绕着触手的血腥羊蹄从里面踏了出来。 隐于黑雾的目光在这一刻锁定住你,祂笑了,无数张寻觅快乐的大嘴一齐愉悦地笑了。 祂找到你了。 关乎一切生命、恢复、修复、孕育的至高母神。 ——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 乔鲁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眼瞳缩了几下。不只是乔鲁诺,挂在你身上的梅洛尼也有了同样的反应。 然而那种感应一瞬而过,它们什么也没能抓住。 你无意识地吃完了贝西叼来的一根又一根,地上丢掉的包装纸多得连一掌都抓不完。 呼吸上不来,你开始呕吐,脑部神经被攻击造成的痉挛让你差一点就昏了过去,可你情愿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等着我,我的孩子。』 祂残留下来亘古模糊的语言,语调温柔地向你诉说祂对你的“爱”。 『我会让你快乐的。』 “哦、呕……呕呕呕……” 异化坏死的内脏都被你吐了出来,外神留下的注视与超出人类能理解的话语彻底紊乱了你的大脑机能,你只是一粒灰尘,无法对祂的存在生出半分反抗的意识,这过于庞大的接触几乎将你的精神碾碎了。 “喵喵喵喵喵——” “唧唧唧!” “嘎嘎嘎嘎——” “汪!汪!汪!” 隐约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精神力的声响,你只能分辨出里面混杂着拉链声,身体仿佛被什么打开了,又被放进去了一些东西。 健康的内脏被放置在正确的位置,血液循环,呼吸渐渐走向正常。 耳边有许多声响,好像有谁在说话,还有小动物在飞在跑……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沉寂。 累了。 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你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人说话。想要知道还有人活着,可你又觉得所有人都会死。 地板上很凉。 新生的细胞仿佛还承载着剧痛,每一根血管的接口处都清清楚楚有着横截面,分裂的意识让你加倍地感到痛苦,另一方面却又在稳定的空气中走向寂灭的平静。 加丘的触手卷着纸伸过来,在你嘴上来回擦拭——那里流了好多血。 你迷茫又疲惫地盯着顶板上糊成一团的浅蓝色灯光,光晕把室内染成了一片沉眠的海色,波涛在白净的壁纸上打转。疼痛让你想要发抖、想要喊出来,可你没有力气,喉咙也发不出一丁点音节。 冰凉的地板仿佛沾染着宇宙的温度,大海冰冷,宇宙也冰冷。 “好……冷……” 失神的目光不知归向何处,加丘还在擦你的血,你的嘴唇几番颤抖,哆哆嗦嗦吐出几个字。 “抱……抱我……” 努力地缓慢移动着手指,想要找寻能够升温的东西,但没有,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你。 没人会回应你。 你知道的,因为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被关起来快要一年了,任何问言都得不到回应,任何空虚到快要发疯的寂寞都得不到抚慰,你只能一个劲地流着泪,抽着泣,以此来宣泄一直被拥堵在心田的寂寞。 加丘一张一张地抽纸,但是怎么也擦不完,眼下反而被它揉得更红,加丘像是哽到了,把纸包扔到一边表示放弃,趴在你脑袋边用触尖拨弄你湿润的睫毛。 哭累了,破碎的意识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呆,等你再度回过神,才发现小动物们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它们一刻也没有离去。 它们太小了,所以无法拥抱你。 你摸摸趴在你胸上的霍尔马吉欧,又去揉揉贴在你肚子上的普罗修特、还有在你头顶嗷呜的贝西,沉默地望着墙壁上灯光留下的波光粼粼,连扭动着往内裤里钻的梅洛尼你都没有开口去训斥。 里苏特站在桌子上,而新成员们都待在与旧成员们对立的沙发,它们默不作声,像是在警戒,又像是在等待观察,怕你又出了什么事。 不过它们仍离你很近,身上溅上你的血,即便今天是相处的第一天,你们还不熟,但它们仍然在感受到你的情绪之后,选择来关心你。 是的,小动物就是这样一群拥有治愈能力的存在,你看着它们,内心好像得到了一种勇气—— 就像你会因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拥有哪怕毁灭自己也绝不毁灭世界的决心,出于对小动物的责任与生命的关怀,你感受到了某种价值感的实现——因为它们需要你,哪怕是你死了之后它们会拥有别的饲养者,只要它们现在需要你,你就能拥有继续扛下去的勇气。 你被需要了。你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再无足轻重,生命有了羁绊,存在有了意义,这种无形的牵绊不再让你觉得无所谓去死了——哪怕跨越深渊是多么不可能的事,你也有了搏赌一丝可能的动力,哪怕自己奔赴的方向只有一望无尽的死亡,你也不愿意就此放弃沿途中任意一点的希望。 你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你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过去的父母将你呵护得很好,穿越过来后迪亚波罗也将你保护的很好,你不需要去付出什么再得到回报,习惯了向亲密的人索取,仅仅是这样就能获得并不平等的毫无怨言的宠爱。 以至于到了工作中,面临同事与上司的打压骚扰,你只会忍气吞声,不知道该如何索求自己的公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自己的价值,不知道怎样才能鼓起勇气,也不知道怎么去抗争。 没有人需要你,父母也不需要你,闺蜜自有她们的人生乐趣,在感情上需要你的迪亚波罗也早已消失,你只是独自一人在支撑自己的生命,浑浑噩噩地让自己不要死。 所以那时你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轻易,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自己死得痛快点,省得活着继续遭受折磨——你习惯了被给予,习惯了不付出的索取带来的享受,这种依附性让你没办法变得坚硬,没有外界强加的动力,迷茫的你找寻不到任何让自己扛下去的理由。 当一只被圈养的兔子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一个独立的人的时候,那才是一切痛苦的开始。因为笼子外面不会给它缓冲的机会,而人又只会越活越痛苦,没人会关心你到底累不累,即便你倒下,社会的齿轮也一直在不停运转。 你与痛苦的芸芸众生一起挣扎,淹没在发疯的云海里——发疯是多么常见,不发疯的人才是社会的天才。 大家都是这样的,人类就是这样脆弱,死亡是一个随机事件,有谁撑不住,谁就死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不一样了。 你有了它们,小动物们需要你,每日向你索求的亲昵已经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它们成为了你生活的动力,你没办法再主动舍弃。 坚强……可以这么说吗?或许你只是够到了边,但这已经很不错了,连城市系统都忍不住出来鼓励你,说你再自信乐观一些,就可以脱离E等,重新回到社会劳动。 这是一场奇迹——政府要的就是这场奇迹,通过神奇的小动物来解决饲养员各式各样的心理问题,以免再度发生那些令人绝望的悲剧。 你自己从地上坐了起来,血液已经将纯白色的吊带睡裙浸透,身上黏糊糊的,让你感到不舒服,你脱去了睡裙,叫小动物们跟你一起去浴室洗澡。 旧成员们喜滋滋地跟着你过去,但当你开始放水的时候,发现新成员们都没有过来。 你在门口喊它们的名字,新成员们都左瞅右瞅不敢看你,在你锲而不舍叫了它们几遍后,布加拉提先蹦着小兔步过来了。 因为布加拉提过来,阿帕基拍着翅膀“嘎嘎”两声,你莫名听出了无奈与懊恼,鹅鹅不情不愿地迈开步子跟上来。 接着进来的是乔鲁诺与米斯达,而福葛因为一直在蛇箱里没有接近你,所以它不用洗。纳兰迦发现同伴们都进浴室了,只能用翅膀半捂着眼跟过来,一副不敢看你的样子。 虽然你觉得某些小动物表现得太过于人性化,但一想到它们拥有和人类一样智慧生物的思维,就不觉得它们的表现有问题了,你只觉得它们是因为陌生而警惕,或者是不想洗澡,或者在害羞。 老成员们眯眼享受你给它们服务,它们喜欢与你肌肤相贴,尽管有几只小动物很不安分,总喜欢在你私密部位隐晦地挑逗,你也只是红了脸,继续给它们揉揉搓搓。 给新成员们洗澡就有些犯难了。旧成员们洗完澡都挨个出去了,不想跟新成员呆在一间小屋里一样,但旧成员们出去之后,新成员们反而更紧张。 “别害怕。”你安慰它们,“第一次可能有点难受,之后就会适应了。” ‘你知道你在对我们说些什么吗?!’ 表面安静但实际上在看到你裸体的时候就已经在内心抓狂的小刺猬米斯达忍不住呐喊。 你当然不知道它们是不愿意看你裸体,一个个的都在墙角背对着你,你只以为它们是想逃避洗澡。 “来吧。”你抱过最听话的布加拉提,布加拉提浑身的肌肉都很僵硬,被你夹在两团柔软之间,就更硬了。但它很快又正常下来,布加拉提这只兔子看着很呆,实际上比伊鲁索那只红眼兔适应性强,忍耐指数也很高,相信这只兔子是所有饲养员都会喜欢的省心兔子。 哪怕是你揉搓它的隐秘部位,布加拉提也只是小小僵硬了一下,像是在忍耐什么,都没有应激踹你。 你有些惊讶,想当初第一次给里苏特它们洗澡,那场面叫一个鸡飞狗跳,贝西那只小狗狗差点蹿上天花板了。 “布加拉提,你好棒。” 你真心实意地夸赞,布加拉提抖了抖耳朵,兔兔的湛蓝杏仁眼看向了你,某一瞬间,呆滞的兔兔表情显得不那么呆。 把它吹干以后放在台子上,让它不要下来,接着在剩下的一群不乐意小动物中挑选,你盯了它们许久,阿帕基首先自告奋勇转过身来,但这只鹅凌厉的眼神着实不好惹。 都说鹅的战斗力极高,你完全不想体会被鹅啄是什么感受,更何况你现在赤身裸体,全身上下都是弱点,它愿意主动洗那是再好不过了。 阿帕基在你半米开外站定,没有再接近。它侧着鹅头,不愿意多看你似的,你以为它还在对洗澡抗拒,就先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它长长的脖子,见它没有反应,又试探性地缓缓套弄一下。 它立马看向了你,脚掌站立不稳,但仅晃了一下就又站定了,别过头去,一副咬定青山决不放松的架势。 确定它不会暴起咬你,你小心翼翼地把阿帕基搂在怀里,慢慢给它洗净羽毛上的血渍。 原本有些吵闹的阿帕基全程都没有出声。 给它吹干羽毛,这只鹅才仿佛如释重负,蹲在布加拉提身边继续面壁。 纳兰迦飞得太高,一时半会它恐怕不会下来,于是你把下一个目标放在米斯达和乔鲁诺上。 乔鲁诺还没有剪指甲,你觉得洗这只猫有点悬,就先捧起了小可爱米斯达。 洗澡这种事情,越小型越好洗。 你把米斯达放进洗手盆里,水线刚好。米斯达不敢看也不敢跑,因为它的正上方就是你摇晃的乳房,年轻气盛的小刺猬哪里经得起这等诱惑——等你刷完它的刺,开始搓它的肚子,一直搓到肚子中间的丁丁,小刺猬奋力挣扎,最终还是抽搐几下,白色的液珠射了出来。 米斯达绝望地摊开四肢,再也不动了。 你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甚至不会嘲笑它,面色如常地抹去它的精液,继续给它洗身体。 它又在你手上失控射了好几次,你的表情这时才逐渐变得古怪,盯着它红肿又缩不回去的“可爱”生殖器,拇指在上面揉了揉。 “需要我向上面申请给你分配一只母刺猬吗?” 你单纯觉得现在这样很妨碍你给它洗干净。 米斯达疯狂扭动起来,不管你怎样安抚,它都坚决要逃跑。 你意识到这只小刺猬可能不想有老婆,就给它保证绝对不给它找,米斯达才安静下来,继续任由你揉搓。 给小刺猬吹干之后,米斯达排队去自闭了。 只剩下小橘猫与小鹦鹉,纳兰迦与高空的墙角缩得更紧密,你够不到它,只好开始哄骗同样蹲墙角的乔鲁诺。 “亲爱的乔鲁诺~?”你在它身后蹲下,放轻声线用猫猫喜欢的夹子音引诱,“来吧~?” 乔鲁诺扭过来脸看了你一眼,又立马扭了回去。 不管你怎么劝说,小橘猫都坚决不动,不过它没有拒绝你的接近,你见小猫这么抗拒,就不强迫抱它到怀里了,伸手把花洒拿下来给它冲洗。 “乔鲁诺,转过来好吗?我来给你冲前面。” 你用着商量的语气,生怕又刺激到这只敏感的小猫咪。 但它接下来的表现出乎你意料,不似那些胆小的小动物,小橘猫只是警惕你,却并不怕你,它让你洗它的肚子,只是不愿意把头转向你。 为什么……? 你不太明白这几只小动物为什么都这样,说是抗拒,但也不抗拒洗澡,总不可能是害羞到不敢看你吧? 冲完之后,你迷茫地给小橘猫吹毛,无意间离它更近了些,柔软的胸部几乎将小猫头埋起来,乔鲁诺激动得咬了一口,你“呀”一声,涨红了脸,退开几步,疑惑又无辜地望着它。 乔鲁诺甩着粗长的尾巴,睁圆的小猫瞳盯着你乳晕旁边被它咬出来的红印,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张开嘴露出尖牙冲你哈了好几声。 是吓着它了吗? 你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离它有两米远,它炸起的毛才软下去。 小橘猫一直紧盯着你,你不敢动,怕又惊到它,但乔鲁诺没有再对你展露敌意,而是从台子上跳下去,蹭过门缝自己跑出去了。 布加拉提它们见状追了过去,你站在门框处,远远注目着那边的情况,几只小动物围着乔鲁诺,应该是在安慰它。 新的小动物到家应激很正常,你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只觉得乔鲁诺还不适应而已。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员,你抱臂望着缩在屋顶的纳兰迦,有些发愁该怎么让它下来。 你不知道的是,脱掉衣服的你不管做什么动作在它们眼里都是风情万种,纯粹引人犯罪的活色生香,更别说死时才只有十七岁的纳兰迦,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它大脑充血、下肢冲动,除了因这般超强刺激下意识拼命地躲藏,它就已经什么也思考不了。 13 “纳兰迦?” 你轻声呼唤它的名字,浴室很窄,不需要你多大声,锃亮的墙壁就能让你的声音回响。 它的身体抖得厉害,你不敢去逼它,怕把小鹦鹉吓出病,温声细语地安慰它,告诉它你会很温柔的。 不知是你的温柔打动了它,还是它明白自己不可能躲过洗澡的处境,纳兰迦颤颤巍巍地落在你的手上,翅膀遮住脑袋不敢看你。 小鸟比米斯达还要好洗,如果不是这次沾上了血,纳兰迦和阿帕基完全可以自己洗的。 一开始它还能僵住不动,但当你摸到一处尖尖的地方时,小鹦鹉挣扎得与米斯达一样厉害,你没有多想,继续搓它的下身,可纳兰迦接受不了这种刺激,挣扎的同时还发出各种凄厉的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虐待它。 遭受过多个外神的洗礼,这种声音在你耳朵里简直比百灵鸟的歌喉还要好听,你把它的脖子夹在胸前,用来固定一下,反正胸很软也伤不到它。 “别想跑,必须洗干净才行哦。” 你把它锁在怀里,手指梳理它的尾巴,所有沾到血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纳兰迦更激烈地各种鸟叫,但它又怕自己动得幅度太大让爪子和喙部划伤你,只能扭着脖子试图扑扇翅膀飞离,但你的手指让它的翅膀根本伸展不开,各种挣扎都是徒劳。 终于在某一刻,小鹦鹉身体一颤,在你的手上射精了。 你没觉得这有什么,还准备继续给它清理,小鹦鹉可就全身石化僵住。 “啊——!!!!” 它好像很崩溃地失控大叫一声,你没来得及抓住它,纳兰迦就这样拍着翅膀东倒西歪地飞走了,落荒而逃,离开这间让它心跳加速情迷意乱神魂颠倒的燥热浴室。 你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它都挣扎那么激烈了你还硬要给它洗澡,这和那些强奸逼迫你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原地反思了几秒,拿着吹风机出去了,小鹦鹉不能受冻,它会生病的。 客厅里的乔鲁诺已经平静下来,它卧在沙发上看着你,但你急着要给纳兰迦吹风,没时间去关注它。 纳兰迦把自己关在鸟笼里,蜷缩着一动不动,湿漉漉的羽毛乱糟糟地耷拉着,活像一个被糟蹋了的黄花大闺女。 “纳兰迦,要吹干才行哦,吹干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帅气的小鹦鹉啦。” 你继续轻声哄着它,用小风慢慢把它吹干,它一直不理你,即便是羽毛吹干也还是不理你。 它看样子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无论你把笼子转向哪边,它都要背对着你,这只小鹦鹉是在跟你闹脾气。 这样的小鸟让你觉得很可爱,你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铲屎官喜欢逗自家宠物了,这可能就是人类的恶趣味。 不过该哄还是要哄的,你去厨房想给小鹦鹉拿点零食做补偿,却在翻开存库的时候,发现食物好像变少了。 嗯?有谁在偷吃? 这可不是好习惯,小动物的饮食用量是严格管控的,贪吃只会得病,一会儿必须教育一下它们,最好能把偷吃的小家伙找出来。 你掰了一块玉米烙,放进纳兰迦的鸟笼里,轻轻戳了下它的翅膀,“好啦,别生气啦~” 它往旁边跳了一步,躲开你的手,还是不理你。 “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强迫你,对不起。” 小鹦鹉还是不理你,你想了想,又说。 “我可以给你补偿,你想吃什么?我明天就给你做。” 小鹦鹉略微扭了下头,它好像动摇了。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会再因此不开心。” 你的语气温柔,带有魔力诱惑一般,纳兰迦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它好像撑住了,还是不理你,一声不吭的小鸟后背就像是在控诉你的过分。 “我错了。” 你有些累了,困倦笼罩住你的头颅,但嘴巴还是重复说着。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呢?怎么样都好,继续气下去你会生病的,我不能让你生病。” 纳兰迦再一次动摇,但仍不扭过来,誓要与你对抗到底的样子。 你卸下一口气,面对软硬都不吃的小动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拉严的窗帘还能透出来一些黑夜的星光,暗蓝色的光穿过窗帘与墙之间的缝隙,仿若神明之眼,犹格·索托斯仍在注视着这里。 你不禁悲从中来。 被犹格·索托斯与莎布·尼古拉斯同时盯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倒霉的人吗? “不要看着我了。” 你忍不住说。 “不要再看着我了,求你了。” 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你仿佛陷入了某种混沌,眼神也逐渐迷惘。 小动物们都看向你,它们不知道你在说谁,有的以为你在说它们,又移开了眼,但又觉得你这样不对劲,就又看了回来。 “为什么呢?我有什么价值?为什么盯上我,你想对我做什么?” 手指放在下唇上,你在思索,在质问,又像是在疑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处在遥远的虚空,头发与皮肤滑落的水迹都携有宇宙之息,向周围弥散清凉的忧愁。 祂看着你,没有回应你,但你知道祂听得见的。 人类贫瘠的语言无法唤出万物归一者其真正的名讳,祂是时间,是空间,是智慧,超越次元与宇宙,理解所有之事,看见万事万物所生的一切。 百思不得其解,无法理解,无从探知。 可你却快要接近祂了,而你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与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祂其中一个化身,在灵魂的虚境之中相遇了而已。 生命的粒子正在分解,它们在失控之中崩塌。 普罗修特与霍尔马吉欧蹭了过来,缅因猫嗲嗲在你腿边叫。梅洛尼再一次缠上了你,乔鲁诺从沙发扶手上站了起来,里苏特与布加拉提在不远处冷静且谨慎地看着,福葛从蛇箱里探出头,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纳兰迦还是无知无觉,但它隐约察觉到你不对劲。 “为什么要折磨我?” 你的语言开始加快。 “我对知识不感兴趣,不会去追随你,你这是在逼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非要毁掉我才行吗?” 与那些天资聪颖的A等B等公民相比,你可称不上是有智慧的人,从别的位面穿越来的人也应该不止有你,按照犹格·索托斯筛选人类的方式,祂应该看不上你才是。 你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是自己倒霉吗?可你现在还活着,若说你幸运,你却已经摊上两位三柱神。 无名之雾犹格·索托斯,追寻真理的人终会陷入最终的疯狂,而黑暗莎布·尼古拉斯,会将人变为只用繁育就能达到身心高潮的苗床…… 你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它越来越敏感,也不知道你是会先发疯,还是先沦为繁衍怪物的工具。 “穿越银匙之门,我会疯掉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是说……看我发疯是你的乐趣?” 一切都让你感到恐惧,但你又不想放弃活下去的念头,锲而不舍地试图与祂对话。 自然,是没有任何遥远音响的回应。 你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小动物们的存在,地板正一块块塌陷,负面情绪是吸收所有正面能量的黑洞漩涡,哪怕你拼命地逃,也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我只是一只蚂蚁不是吗?对你而言,甚至连一颗微小尘埃都不如……为什么要关注我?还是说我只是你无数视线中的其中之一……最终都是要让我……让我们疯掉……是这样吗?” 眼泪掉在唇边的手指上,你不禁咬起指甲,眼睛颤抖得不知放向哪里,全身都溢满了无措。 “你不会放过我的吧……你会放过我吗?你不会……会吗?” 你喃喃反复着这句话,到最后,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什么都是无用的。 追寻是无用,挣扎是无用,发疯无用,死亡亦无用。 无用,无用,无用。 “喵~” 乔鲁诺用小肉爪挠了挠你的脚踝,你发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扩散了,剥离了肉体,让它们都能听到你的心声。 ‘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低头看着它们。 小动物们可可爱爱地仰着头,看起来懵懂又单纯,让你不愿意用成年人类的心思去污染它们。 你有在问它们吗?你也不知道,好像一切行为和想法都是无意义的,它们只是一群小动物,它们懂什么呢?它们不会理解的,连你自己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道理。 ——想不明白。 头脑深处迸发出来歇斯底里的尖叫,那些尖锐的噪音通过脑神经的连接从宇宙中心的城堡传递过来,撕扯你的意识,将它们砸成无数块碎片。 小动物们也听到了,它们好像受不了这种凄惨诡异的声音,都离你远了些,惊悚又警惕地紧盯着你。 太冷了。 从你的嘴边呼出一口结晶的寒气。 冷到让人心寒,冷到令人发颤。 意识缓慢收回笼中,你披着宇宙的星光,仿若失去自我权能的机器人,为自己冰冷的躯壳套上一层毛绒保暖的睡衣。 重新站回鸟笼面前,你沉默了许久。 每一秒都被拆分成了几万年,你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久到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你的意识几乎要与那永恒沉睡着的巨大肉块融为一体。 不知时间究竟流动了多久,你才找回自己的存在一般,缓缓眨了眨要被宇宙寒气冻结了的双眼。 你在哄纳兰迦来着。 小鹦鹉还是背着身不理你,尽管它已经动摇了许多。 “我快要死了。” 你的视线离开它身上,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着。 清淡飘渺的目光定格在窗台角落里摆放的魔法道具,从窗帘底下钻进来的蓝白色的星光闪耀着光点颗粒,在空气中徐徐萦绕。 这听起来好像你很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似的,话里说的人不是你。 但事实上你已经被阿撒托斯传达的虚无意志麻木了,清醒不了,仅留有一丝理智在蹦跃着与那无穷意志对抗,而这希望又是多么的渺茫。 与阿撒托斯相比,犹格·索托斯注视都显得没有那么令人恐惧。 小小鹦鹉僵住了,它似乎很难过听到你的这句话,又很是震惊似的,小鸟脸微微侧了过来。 “如果我死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补偿不了了哦。” 你轻微勾起唇角,但你沉闷疲惫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在笑,嘴里的话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那其实不是玩笑。 你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事实。 “莎布·尼古拉斯已经发现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可能是在明天,也可能是下一秒。” 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死,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结束。 生命是如此短暂渺小又没有意义,既然如此,人又为什么要活着。 ‘她已经陷入虚无主义的怪圈了。’(福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精神世界简直就是一片咕噜咕噜冒泡的沼泽地!我差点要被闷死在里面了!还有那些古怪的尖叫是什么?!’(米斯达)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霍尔马吉欧) ‘这很明显就是她精神有问题的原因所在吧!你们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解决吗?!’(福葛) ‘冷静一点,福葛。如果不是她变成现在这种状态,我们恐怕一直都发现不了。’(乔鲁诺) ‘她在窗户那边看到了什么,她眼中所见与我们不一样吗?’(布加拉提) ‘我在这里什么也没看到,很明显,她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乔鲁诺) ‘我感觉到了……我能感觉到……’(福葛) ‘你在嘟囔些什么?福葛?’(阿帕基) ‘有一种存在……看过来了……祂看过来了……’(福葛) ‘喂!你清醒一点!’(阿帕基) ‘福葛……她好难过啊……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她真的会死吗?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不理她啊?’(纳兰迦) ‘这个女人不会死,我们会把她救回来。’(普罗修特) ‘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内容,保证她不死是第一条件,那些东西使用替身能力可以暂时压制,但是坚持不了太久。’(里苏特) ‘具体方法请详述一遍。’(乔鲁诺) 你的意识已经收回,听不到它们的内部通话,只是继续陈述着自己未来的悲剧结局。 “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会变成怪物……我会怀上尼古拉斯的子嗣,可能是被改造成生育机器,又或是成为粮食被吃掉……”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不会再有自己的意识。” 心有不甘,但这一切似乎都无能为力,毕竟……对方是外神啊。 “所以我希望,在自己临死前的每一天,都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希望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的痛苦都留给我自己就好了。这样,等我死之后,如果你们某一天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一个人照顾过你们,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就不会后悔与我相遇了。” “至少……我还能死得其所,让我这没用的生命能有一点存在的价值。” ‘不……!你不是没有用的啊!’ 纳兰迦受不了你的这些话,在内心哭了起来,撞开鸟笼的门,全然不顾梅洛尼吊在你身上的嘶嘶威胁,扑进你怀里啾啾叫。 也许是他离你太近,又或是他太容易动感情,从你身上释放出来的情感粒子如波涛汹涌般席卷冲垮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这份迷茫失措的痛苦让有着相似经历的他感到难以承受。 你对他的温柔呵护让他想到在自己十岁时就因为眼疾而永远离开他的母亲,而你的恐惧与无助又让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纳兰迦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就跟不存在一样,他永远都不会信任那个对母亲的死毫不关心、对自己不管不顾的男人。而被“朋友”陷害背叛了的他又因为警察的殴打而眼部感染,大家都以为他遗传了母亲的眼疾,就此疏远了他,甚至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十五岁的少年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会和母亲一样很快死于“眼疾”,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也没有人在乎他。他像是一个一出生就失去庇护的胎儿,保持着还在胚胎时拥抱自己的姿势,蜷缩在阴暗小巷里被人间遗忘的某一处孤零零的角落。 心无可归的他只能在饥肠辘辘的时候翻垃圾桶吃,就在这时,一位叫作福葛的少年出现了。福葛带他来到一家餐馆,对里面的人大喊想要请他吃一顿饭,而那个坐在餐桌前的人——布加拉提,将一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意大利面递到了他的面前。 福葛与布加拉提为他肮脏无用的人生注入了新的生命,让他空虚又杂草丛生的内心生长出无限勇气与生机。 现在,他也想把这份力量传递给你,让你从这无止境的未知折磨中得以解脱。 “玛、玛格丽特、披、披萨!”小鹦鹉哭唧唧地补充,“牛、牛肚菇!” “是要有牛肚菇的玛格丽特披萨吗?” 你松了口气,这只小鹦鹉总算不生你气了,哄小动物可真是件技术活,什么都要满足,还要保证不影响它们的健康。 披萨这种东西你还没亲手做过,上网搜了下教程,在你记录食材准备工具的时候,好几只小动物都围了上来。 它们围着你叫了好久,嗷嗷待哺的模样才让你明白它们也想吃。 “那我明天多做一点,大家分着吃。” 你挨个摸了摸它们,大概因为有好吃的,连生人勿近的乔鲁诺都主动在你脚边打滚了。 提醒你睡觉的铃响,你去洗漱了一番,关上灯,对小动物们道了晚安。 跟着你进屋的是霍尔马吉欧,小熊猫钻进你的被窝,等你也躺好,用爪子拍拍你的脸。 小熊猫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萌,你把它当成抱枕,趴在它身上,把脸埋进去。霍尔马吉欧没有推开你,承受了你的重量,还拿巨毛绒的大尾巴环住你的脖子,想要温暖你冰凉的身体似的。 面对相处两年的小动物,你不装了,用嘴唇狠狠地砸它柔软的小身体,誓要将这只小家伙从上到下从前到后蹂躏一遍。 “muamuamuamuamua……” 霍尔马吉欧已经被你亲惯了,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回应你,让你继续在它身上发癫。 这谁能不亲呐!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在旧成员们的纵容下,你的亲亲越来越丧心病狂。你完全是怕吓到新来的小家伙们,才伪装得那么善良温柔纯洁又有爱心,实际上你只想把它们全都给亲烂! “勾引我,叫你勾引我,叫你勾引我……” 你在这团“大面包”上又亲又蹭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心满意足,嘿嘿两声,充满“爱意”地看着它。 梅洛尼也凑过来要亲亲,你只拍了变态蛇一巴掌。 不可爱就别想被亲! 你在小可爱的陪伴下睡着了。 然而醒来的时候,霍尔马吉欧和梅洛尼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枕头边卧着睡觉的小刺猬米斯达。 这才半夜十二点,你坐起来迷糊了几分钟,去客厅看看霍尔马吉欧和梅洛尼去了哪里。 但旧成员们都不在。 在小窝里休息的换成了新成员,你找遍了全家,都没翻到旧成员的影子。 它们都出去了。 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可真正看到它们离开,还是感觉身体里被挖了一个大洞。 它们真的走了,它们去了哪里?还会回来吗? 你空虚地看着原本是旧成员们地盘的小窝,在睡着的新成员们身前,一站就是好久。 布加拉提和乔鲁诺先醒了,一兔一猫走过来,小橘猫喵喵叫,问你有什么事。 你没什么事。 只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呢? 愚钝的大脑让你思考不清,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呐喊,身体与心灵产生出矛盾又诡异的渴望。 好冷啊。 好热。 身与心的冰火两重天。 你夹紧双腿,蹲了下去。莎布·尼古拉斯改变了你的身体,现在看来,祂是真的想要把你当做苗床。 想要xxoo。 你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比以往还要强烈的欲望渴求让你空虚得发疯,皮肤像是发烧了一样,红得要命。 乔鲁诺又应激了,对你“哈”了几声,跑到垫子后面躲了起来。其它小动物们似乎也感觉到你的变化,从睡梦中惊醒。布加拉提没有远离你,但它拼命抖动的耳朵和鼻子已经表示它也快要承受不了你身上散发的求爱气味。 莎布·尼古拉斯的眷顾可是跨物种,你努力找回了一丝理智,再这样下去,这些小动物就该成为发疯的你的泄欲对象,你可不想成为对小动物这样那样的变态! 你拼尽全力控制自己回到了卧室,把门锁上,却完全忘记这间屋内还有一只倒霉的小刺猬。 你倒在床上,喘了几口,最终还是抵不住疯狂滋生的情欲,神志不清自力更生动手抚慰。 欲望就是一艘横冲直撞的巨轮,撞碎了海面淹没的冰山,滚烫的岩浆从地表裂开的端口喷发,热意纵横,意识薄弱的人类只能跟随着轮船随波逐流,在喷发的那一刻直上云霄,脑海一片花白。 你感觉自己彻底疯掉了,身体因为多次强烈的高潮而抽搐,像是一条被冲上海岸极度缺少养分的鱼,艰难挣扎着求生。 身下倾泄的宛如洪流,但你不想去管了,空虚与疲惫让你再也动弹不了,阖上眼,只想入睡。 米斯达也快疯掉了。 如果他还是个人类,断然不会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的发情而失去理智,投怀送抱以及被他搭讪的香艳女人数不胜数,他又不是没见过。但他现在不是,他现在是一只无法自持的小动物。 被刺猬的本能控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刺猬只能缩在你的枕边,用嘴吞吐自己的猩红性器,好让自己在发狂的边缘好过点。 14 你睡着了。 一场毫无根源的春梦,也许是因为睡前的自我安抚,可梦的内容却是相当诡异淫乱且匪夷所思。 你成了一名独自带娃又风韵犹存的寡妇。 十三岁的儿子年少叛逆,非要把校服改成爱心开胸,你拦都拦不住,可能是你对他从小的教育太过溺爱,导致他有些无法无天,甚至有的时候他还想要管到你这个做母亲的头上。 常年空闺孤独的你在夜晚难免寂寞难耐,这天晚上,你躺在床上自我安慰,正值高潮难禁之处,卧房门扉不知何时半开了,而在幽暗缝隙处正站着自己的儿子。 他已然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也许是这破房的隔音效果太差吵醒了他,所以才过来看看……他一直很在乎你,就算他叛逆,也是个会抢着做家务的好孩子。 你尴尬极了,整好衣服走过去,问他怎么不睡觉。 “妈妈,你在做什么?” 他有一双天真又冷淡的绿色眼睛,像是从千年冰层底下挖出的翡翠宝石,干净又清澈,这样的色泽不知道是遗传谁的,他的父亲是个红眼吸血鬼,而你又是个黑色眼睛的中国人。 但他的眼睛又有些狡猾,眼型弧度和他强欲的父亲有点像,整体感觉却又截然相反。 他的父亲是一个在埃及定居的金发吸血鬼,除了你,他还有许多女人。当年你被这样格外充满性魅力的英俊吸血鬼蛊惑,前往了他的魔馆,直到他被消灭,你才从被控制的状态清醒,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埃及。 你时常看不懂自家儿子,他的性格内向又不喜欢说废话,打小头脑就聪明,很多事情一看就透,但遇到什么事就是不喜欢和你说,你以为他是嫌弃你这个智力普通的妈妈,他又安慰你笑着说不是这样。 可能比起与你语言交流,他更喜欢肢体上的接触,尽管在他上了初中进入叛逆期以后就很少主动向你索要爱的抱抱了。 自家孩子笑起来很甜很可爱,但随着他长大,他无忧无虑的笑容越来越少,好像总有许多心事,却又不与你说。 即使你问他,他也说是不想让你操心,你独身把他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再给你增添没用的麻烦。 可你还是很担忧他的成长,意大利的治安一直不好,这里的人还歧视亚洲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孩子很容易长歪。如果不是上一任丈夫是意大利人,在这里给你留下了房子和遗产,你都打算带着自家娃回中国去。 “小孩子不要关心这个,快去睡。”你含含糊糊,不打算跟他解释。 可能是灯光太暗,自家儿子的神情看上去阴恻恻的,你不禁想起被囚禁在魔馆的日子,背后有些发悚。 他和那个吸血鬼越来越像了。 你好说歹说把自家儿子哄睡着,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你大晚上偷偷溜出去猎艳,这种事绝对不能被儿子发现,他才十三岁,你坚决要保护自家孩子心灵的童真。 你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进去,百般无聊地在吧台啜饮,等着来一条质量比较好的鱼上钩。 “嗨,美丽的小姐,今晚是一个人?” 一个戴着毛线帽的南意男性上钩了,你实在是分不清欧洲人的年龄,有的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实际上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屁孩。 “我已经是个有孩子的老女人了。” 你的脸上浮现一副迷人的微笑,语气与动作间都展现出夺人魂魄的魔性魅力。这都是跟那个吸血鬼学的,而眼前这个人显然已经被你勾走了。 “啊啊,夫人……您看起来可真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八岁的样子。” 你更深地笑了笑,他看你的眼神更加痴迷。你与他聊了聊,得知他才十六岁,你的兴趣少了许多,虽说意大利的性同意是十四岁,但你在道德上实在是对未成年人下不去手。 可这个意大利少年被你彻底迷住了,怎么说也要与你干一炮,你顿时后悔在一开始就勾引他,应该等到确定年龄之后再释放魅力。 “那你来讨好我吧。”你垂下眼,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他吞了下口水,你的脸与他越来越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得到我。” 他拉着你去开了房,刚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把你按在门上,要给你一个深情的拥吻。 这么急可不行,你抵住他,在他耳边呼气,让他先去洗澡。 大男孩混混沌沌就去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就是一条干净新鲜的鱼,最好是炸一下,裹上面包糠,撒上椒盐,再翻翻面。 男孩带着年轻气盛的莽撞,用尽浑身解数想要讨你欢心,你也不禁心神荡漾,拽着他倒入这场互不相识又激情冲动的鱼水之欢。 餍足以后,大男孩在床上熟睡,你穿好衣服,给他付了一晚上的房费,趁天亮儿子醒来之前赶紧回家。 儿子醒没醒来你不知道,但你是从这场梦里醒了。 你盯着天花板,春梦没有带来任何爽感,只觉得肾虚……到底是谁说女性没有不应期,你现在简直就是贤者中的贤者,想把说这种理论的人揍一遍。 严重怀疑莎布·尼古拉斯是不是已经让你变异了,不然怎么会在梦里还那么欲求不满。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你发现梅洛尼回来了,它趴在你身上熟睡,脑袋贴着你的脸,蛇身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起床把家里的小动物数了一遍,居然一只不少,旧成员们大晚上出去玩了一通又回来了…… 看着若无其事还像以前一样玩球的玩球舔毛的舔毛的老成员们,你呆了呆。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它们愿意回来,证明舍不得你吧,挺好的。 你把湿掉的床单拿去洗,又给它们做了玛格丽特披萨,接着按照日程表上标记的事情做。 今天是手工日,CD机随机播放轻柔如绵云的音乐,你坐在垫子上戳羊毛毡,纳兰迦飞到桌子上面,蹦来蹦去几下,引不了你的注意力,就静下来看你手里戳来戳去的细针。 “如果你在那里很开心那就够了……” 你轻轻哼唱。 “哭声和爪痕全都置之不理就好了……” 小熊猫玩球玩累了,躺在你腿边的垫子上,吐着舌头瘫着。 “如果你在那里很开心就够了……” 乔鲁诺眯了眯眼,趴在沙发扶手上像一团小毛球,伸出来的尾巴慢慢摇摆,如同计时的指针。 “请你一成不变地向我笑着好吗……” 加丘在鱼缸里吐着泡泡,脸贴着透明折射着魔幻彩光的玻璃,小小的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这边。 “我无论何时都会回来呀……一直……一直……” 手里的毛绒团逐渐成型,你戳累了,系统放映机随着心念开启,把客厅模拟成放松神经的广阔草地。 带有香草气息的暖风吹动小动物们的毛发,你拧开一瓶泡泡机,在虚拟闪耀的太阳底下,对着蔚蓝天空吹泡泡。 “凝视着此世的起始终末……那无人知晓的你的故事……映于天空伴随着街道入眠……” 阿帕基走到你身边,捡起了被你碰掉的纸盒,布加拉提帮忙把滚远的毛球顶回来,纳兰迦展翅,将纸盒抓回桌子上。 福葛听着你不太成调的歌声,好像回想起了那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遥久往事。 “短短手足的你一直都在……教会了我这温柔的舞蹈……” 普罗修特走过来,贝西跟在后面,在你身边坐下,贝西钻进你怀里,普罗修特猫猫头放在你的腿上,钛青蓝色的瞳孔映着太阳光,璀璨的像是金色飘摇的发丝。 “我会悄悄珍藏你的名字……一直……一直……” 伊鲁索也凑了过来,与贝西一起缩在你怀里,里苏特站在它一直呆着的高台上,像是一尊永恒伫立的守护神,跟随你的节拍,摇晃点着尾尖。 “如果你在那里很开心那就好了……” 你给它们一只编一圈花冠,戴在它们头上,梅洛尼这条变态蛇也有。 把这些小动物们都摆到一起,趁着虚拟影像正春和日丽,你给它们拍了一张大合照。 哪怕它们有一天离开了,你们的相遇也会在这张彩色照片中永存。 日子缓缓地流过。 家里渐渐有了新成员们的小窝和玩具,它们不用再争抢领地,羊毛毡一只只戳好,你给家里每一只小动物都戳了一只,摆在窗台上的魔法道具中间,窗外的光溜进来,你仿佛看到了温暖的阳光。 只是保险起见,你仍没有拉开这层遮蔽视线的窗帘。 去厨房偷吃的小家伙还是没有找到,但是几个星期下来,大家都很健康,你也就无所谓了,偷吃就偷吃吧。 新成员们慢慢熟悉了这个家,小毒蛇福葛能够在家里安全地随意走动,乔鲁诺也不再对你应激,阿帕基也没了一开始的焦躁。 只是你给新成员们洗澡,它们还是有点僵硬,其它时候都还好。 布加拉提、阿帕基和纳兰迦也像旧成员们那样时不时流血,不过在你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与旧成员们一样快。 旧成员们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又每天早上回来。你都习惯了,跟它们说也可以白天出去的,但是它们就是赖在你身边不走。 夜里你还是会被莎布·尼古拉斯的眷顾困扰,虽说自慰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每天都这样,实在食之乏味。 自慰之时,时而会感到有东西在帮你。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是疯狂的情欲造成的幻觉,但那种光滑金属与皮质橡胶的感觉又很真实,让你分辨不清。 晚上都是新成员们在陪你,它们跟旧成员们一样像商量好似的,挨个轮流陪着你,有时候是一只,有时候是两只。 你不清楚这群小家伙是怎么想的,却还是感到高兴,被自己养的小动物亲近比赚到钱更满足,犹格·索托斯的注视在远离,连莎布·尼古拉斯的影响也减轻了许多,你终于能睡场安稳觉。 新成员们比旧成员们更有探索新事物的动力,乔鲁诺已经学会使用智能电视机,它居然喜欢看音乐剧,终于有小动物能陪你看这种艺术戏剧了。 乔鲁诺非常喜欢《悲惨世界》,它把这部音乐剧各个版本都看了一遍,有的时候,你甚至能看到它小猫瞳里闪烁着泪花。 它是真的很有感触。 “我也看过《悲惨世界》。”你说,“是我小时候看的,语文老师强烈推荐,我花了几个月断断续续读完了,可惜那时候年纪太小,理解能力有限,没读懂。” “不过,现在也没机会了。犹格·索托斯还在,我没办法看书,也没办法思考这些深刻的故事。” 乔鲁诺扭头瞧着你,歪了下头,跑到你的腿上。 你摸着它,陪它观赏下一个版本的《悲惨世界》。 然而你才观影不到半个小时,就哭得天崩地裂。 正因为有相同的经历,才会有剥裂灵魂的感触。 你又想起了那些男人,剧里每一个羞辱芳汀的人都像是在指责你,可你做错什么了?你什么都没做错。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你快要吐了,凭什么说你是婊子,凭什么说你是贱人,他们才是该死的那个! 你想杀了他们,想起被他们性侵的感觉就恶心,可他们已经死了,连用来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耳边出现尖锐持续的幻听,你没办法再温柔地推开乔鲁诺,乔鲁诺敏捷地跳了下去,你跑到洗手池里大吐特吐。可你什么都没吃,药剂都已经被身体吸收完了,你只能干呕,什么都泄不出来。 胃一直在抽搐,耳鸣越发的响,你逐渐失去力气,扒着洗手台慢慢滑了下去。 你在大哭,除了用眼泪与叫喊,你找不到任何能够宣泄的途径。 但这怎么也不够,你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痛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侮辱。 人活着要有尊严,可你连一点尊严也没有。 你想把自己缩起来,缩进透明的壳里,这样谁也无法伤害你,你也再也不会感到受伤。 真想就此消失掉。 原本有些好转的情况,仅仅维持了几个星期就因为这样一次小小的刺激而恶化。 乔鲁诺没有再打开电视,但你仍放松不下,过去的那些阴影好像凝成了实体,那些死去的灵魂又一次缠上你。 你开始做噩梦,梦里一遍又一遍被那些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侵犯,每天早上醒来都哭着惊醒,跑到厕所里去吐。 家里的伙食变差了,但没有一只小动物有异议,它们都乖巧地吃干净、乖巧地被你剪指甲、乖巧地被你洗澡,生怕再闹出一点动静来刺激到你。 棒棒糖每天不间断地吃,一天就能吃掉一整包,你没法再顾及会不会长蛀牙,只有塞进棒棒糖的时候,你才能从那些幻觉中出来,离那些惊恐与反胃远一些。 不止梅洛尼是你的挂件,纳兰迦也变成你的肩头宝了。小鹦鹉每天都很担心你,你一出卧室,它就飞到你的肩膀上,像是怕你想不开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你一直都想不开。 乔鲁诺自知是它刺激了你,主动献身每天躺在你怀里让你撸,最佳宝座被占领,普罗修特只能嗲嗲地骂骂咧咧。 布加拉提也让你摸摸,阿帕基也对你展示它洁白的羽毛,表示勉为其难让你摸。 米斯达也对你露出它性感的小屁股,很是绝望地趴在你腿上任你戳。 小鹦鹉总想逗你开心,被你修过羽毛后就张开翅膀向你展示它的英姿,还用鹦鹉的模仿能力给你唱歌,讲一些莫名其妙的笑话。 你也确实被逗乐了。 旧成员们好像很忙的样子,白天也开始出门,但是过了一个星期,里苏特就咬回来一张银行卡。 你用系统扫描了一下,户主居然就是里苏特。 你迷惑地看着里苏特,旧成员们都一副我行我骄傲的模样,好像在说:“爷赚钱了,爷养你!” “真的假的?”你觉得有点搞笑,拿着这张奇怪的银行卡翻来翻去,“确实是特殊部门批准的,你们居然还能赚钱?” 扫描完里面的数额,你震惊了,居然有五十万?!你拿着银行卡的手都颤抖起来。 “真的假的……给我的?” 你快感动死了,不敢置信,这是什么小动物的报恩啊! 霍尔马吉欧和梅洛尼都扑到你身上要亲亲,你亲了亲它们,加丘和伊鲁索憋不住了,也要亲亲,你忍不住笑起来,把它们每一只都亲了一遍,贝西高兴得边叫边围着你团团转。 在这群小动物的各种打扰下,你是悲伤不起来了。它们一个个都要占据你的每分每秒,让你再也无法想起那些讨厌的过往。 乔鲁诺不看电视后,开始去看你的书。书柜在你的卧室,一排排书装满了大半面墙壁。 这些书都是断断续续收集的,这个混合位面原本的你虽是个智障,家长却很有学识,各个方面的书籍都有,可以说这书柜里有三分之一都是从亲妈那里要过来的。 福葛比乔鲁诺更爱你家的书柜,如果说乔鲁诺只是经常过来看看,福葛简直就像是想要直接住在这里。 为了满足福葛的愿望,你在书柜前边空出来一张桌子,专门让它在这里看书。福葛看的书很杂,也许是对这些知识的好奇,连你当年在迪亚波罗的帮助下写的那堆学习笔记都看了。 有时你会在小毒蛇的身边陪着,给它讲讲你对这些书的感想,但因为现在你都看不进去,说的感想也都是记忆里剩下的。福葛没法说话,不能与你交流,你也不知道它读这些东西有什么想法、与你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还挺好奇。 一个多月后,那些幻觉逐渐离你远去,惊恐的噩梦也不再有,你的心情再一次回归了平静。 看到你不再半死不活,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新成员们,在这一个多月的高强度相处中,它们与你更亲近了。 你还是在按照日程表做规定的事,与小动物们一起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和动漫,唱唱歌,一起涂涂画画,或是做一些肢体互动。 你学了一些简单的乐器,偶尔做一下练习,不过还没有到能奏出一整个曲子的程度。 纳兰迦很喜欢看动画片,尤其喜欢看少年热血漫。格斗类游戏它也喜欢,可惜它只能在一边看霍尔马吉欧它们打,因为鹦鹉没有手可以使用手柄。 任索尼有新出自带意识链接的手柄,但这种对小动物还是太过于危险,小动物的小脑壳怎么可能撑得住人类用的精神类器具嘛。 动画片你一般点开的都是《猫和老鼠》、《哆啦A梦》、《葫芦娃》还有《黑猫警长》之类的,要不然就是美少女变身题材,纳兰迦算不上特别有兴趣,但也挺喜欢陪你看。 “阿塔西no扣扣喽!” 你比了一个日奈森亚梦的变身动作—— “昂——喽库!” 纳兰迦激昂接上。 你抓起小鹦鹉亲亲蹭蹭,一人一鸟哈哈笑得欢畅。 夜晚,那些噩梦消失了,莎布·尼古拉斯的眷顾却又找了回来。 莎布的脚蹄轻轻放在你的小腹上,像是对待自己熟睡的孩子,黑雾笼罩着你,插入的触手轻柔而又充满着怜爱。 窗外奇异之风卷起厚重的帘布,星光闪闪洒落,莎布不曾关心犹格的警示,祂仍然抚摸着你,温柔得仿若哺育生命的春风。 莎布亲吻了你的子宫,黑色细长的小芽从触手顶口分出来,抵进你紧闭的子宫口,在里面释放出某种无法言明的东西。 你感到有东西在身体里蠕动,腹部有哪里不对,但又思考不出来。 一股强烈的空虚从子宫处冲击大脑,你在床上挣扎起来,身体好像哪里变了,好奇怪,好奇怪。 想要被拥抱,想要被填满,又冷又热,又痒又痛,你难受得喘息,却又无法从迷蒙虚雾的梦魇中挣脱。 有一双金属质感的手托起你的脸,不知是软是硬的嘴唇吻上了你,它有牙齿和舌头,触感却和人类的不一样。 没有呼吸,你没有感受到面前生物的呼吸,它不是生物。它的身体贴上你,金属冰凉的温度降下你的体温,却使胸前更敏感了。 “唔、嗯……” 胸前磨蹭的凹凸轮廓莫名让你感觉到对方在同样的位置有两只金属瓢虫,你想让对方不要再动,但对方的唇舌纠缠得紧,并不湿润的口腔像是塑料或是硅胶玩具的内部,却又灵巧得像蛇一样,缠得你说不出话。 金属相扣的手指禁锢住你的后颈,你没办法后退,只能贴合着前面的“人”,对方的膝盖顶进你的双腿之间,光滑坚硬的像盖子一样磨蹭起你的私密处,那“人”似是有感觉,慢慢蹭开闭严的柔软花瓣,最敏感的花根褶皱与突起都被它这样来回磨蹭,你受不了这种刺激,眼睛流出了水,下面也一样。 对方放开了你的嘴,你终于能叫出来,伸手抓住了什么东西,对方的肩部好像是有一对小翅膀。 它吻起你的脸,舔掉了你脸颊上的泪,身下的动作轻缓一些,但这种冰凉的触感哪怕它不动,也是同样让你经受不了。 身后又贴上了同样怪异的人形,它的质感要软很多,有点像被穿着羽绒服的人贴着,同时又像是会变化的硬壳,无法描述。 身后“人”的手揉上你的胸部,因为是相对平滑柔软的质感,比前面“人”的凹凸金属要好受一些,但这怪异的充满生命力的橡胶气球感同样让你颤栗不已。 “不……唔……” 你想说“不要”,前面的“人”又衔住你的嘴唇,话语都被对方的唇舌吞下,身后“人”的身上还有同样是金属的巨大拉链,紧贴你的背部和腰部,拉链的弧形头卡在你的股隙,惊悚感让头皮发麻,你忍不住缩紧,却又被前面“人”的金属腿顶开。 “唔……呜呜……” 你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又是什么东西,像是活着的死物让你感到惊恐,身体向大脑的反馈却是舒服,你想挣开它们,肉体却与心灵分离了似的,竟然在主动迎合它们。 莎布带来的渴望让你更加的欲火焚身,感官上快要死掉了,腹部却还在嚎叫着要填满,身后的“人”像是明白你的欲求,手指摸向下面,代替前面“人”的膝盖,揉搓起已经被剥开瑟瑟发抖的敏感小核心。 “嗯——嗯——!!!” 所有的感觉都在被身下的手指控制,你挣扎起来,前面的“人”扣住你乱动的头,专心致志吻起你。你好想逃,但是腿被金属腿架着,怎么动也逃离不了下面的手指,它的动作温柔却又有力度,两根手指撩拨着小核心,第三根手指向下滑动,找到了想要吞掉它的小口。 表面光滑又发涩的手指插了进去。 你捶打起前面“人”的手臂与小翅膀,但它太过坚硬,反而让你感到疼痛——它笑了一声,向后拉住你的手,十指相扣。 你什么也想不出来,眼泪越流越多,身后的“人”进去之后并未有动作,它好像不想让你感到被冒犯,微微起身倾向你,用舌头舔去你的泪痕,又在你脸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莫名让昏沉的你感到熟悉,因为你跟自家小动物也是这么互动的。 身后的“人”察觉到你的放松,才开始动起来。它像是对你的敏感点很熟悉,不止这样做过一次似的,轻车熟路,疯狂的爱液淋了它一手,这正好能起润滑作用,让这根并不细的手指在甬道里开辟疆土。 这具身体太过敏感,根本不需要过长的前戏,仅需几次随意的按压就能让你达到近乎失神的高潮,而你现在离晕过去也差不多了。 乳首被前面的“人”含住,橡胶一样又粗糙干涩的舌尖裹住半起的樱桃,像是在品味某种柔软的甜点,牛奶布丁之类的,不轻不重地吮吸着。你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只能随着它们的动作连连起伏喘息,高潮一阵接一阵,莎布带来的痛苦很快就随着流水远去,而你也在多次癫狂的潮吹中昏睡过去。 你感觉自己在飞,灵魂剥离了肉体,你飞向更远的地方,穿越一道道透明的壁垒,再一次看见了那个漂浮在宇宙间的石头人。 “又是你。”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想见你,“你怎么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奇怪道。 “你身上有乔斯达的气息,让我很厌烦。” “乔斯达?那是什么?” “哼,你不需要知道。” 石头人又不理你了。 你的意识在他周围飘了一会儿,又累了,为什么在梦里会累?愚钝的大脑想不明白,你从一层加一层的宇宙扣环中掉了下去,跌回自己的床上。 小橘猫乔鲁诺和竖耳兔布加拉提都倚靠着你酣睡,如果不是被褥已经被爱液浸湿,刚刚的那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无从考据的幻梦。 15 今天旧成员们都不在家。 大脑混沌的同时又很清醒,很诡异,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你或许应该适应这些奇怪的状态,但心里又说你不应该适应。 思维好像断了,意识却连成一条直线,让你还可以留有一点思考的空余。 昨晚很累,但你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家里相当的寂静,除了一见你出来就飞到你肩上叽叽喳喳的纳兰迦,其它小动物都很安静。 它们一直都很安静——绝大多数时间,只要你没出什么问题的话。 跟着你一起从卧室出来的乔鲁诺跳上了沙发,卧在扶手上舔起自己的毛,它很喜欢这个位置,几乎已经成为它的专属王座。 布加拉提一路跟着你,像是在看护,这只竖耳兔看着很沉静,实际上最关心你,比旧成员们还在乎你的情绪波动。 可能它是一只对人类情绪敏感又十分善良的兔兔吧。 你没有理会纳兰迦,也没有理会它们任何一只,脑浆在短暂的思考中被榨干,你目光呆滞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有东西在身体里动。 你很迷茫地缓慢眨动着眼,将自己的手摸向腹部,那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在蠕动,就在子宫里面。 仅存的一条线彻底断裂了。 “啊……啊——!!!!” 你蹲在地板上,纳兰迦被你的尖叫吓得飞了起来,你没有精神去理会它,死死按住那东西蠕动的位置。 莎布……莎布·尼古拉斯祂真的来了,祂真的向你下手了。 不会是……不会是……??! 你冲向空调下面的柜子,颤颤巍巍在抽屉里翻找子宫检测器。 这是三年前米莉拉在公司新年抽奖抽到的礼品,多余的送给你和另一位小姐妹,可以用来检查是否怀孕。 你把它抵到小腹上,听到它嘀嘀嘀响了三声。 没有怀孕。 腿脚发软,被人按在水里快淹死又被打捞出来一样,你整个人都是濒死时的迟钝,软软的瘫倒在地,连分拣出空气里的氧气都异常艰难。 大脑又断片了,你单手捂起头,迟迟喘起气来。 被惊吓出来的汗水滴在地板上,全身都湿透了,你还是很恍惚,布加拉提在你面前蹦来蹦去,用毛毛脸蹭开你粘在额头的发丝,方便散热。 纳兰迦盘旋着啾啾叫,乔鲁诺和米斯达接近你,停在了两米处。 子宫里的东西正在吸食你的养分,器官在干瘪,血管萎缩,免疫系统快要罢工了,细胞卷入引力的风暴,细胞核几乎都被那强大的吸力掰成了碎块。 视力正在衰退,你除了大口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有一双金属镶嵌的手温和地覆上你的脸,这种感觉让你有点熟悉,但模糊的视野里看不见任何有关金属的色彩。 系统检测到你身体的营养严重缺失,机器人急急把药送来,阿帕基叼过来药瓶,用嘴把瓶盖拧开,喂给你喝。 但这实在是太难喝了,比之前的难喝数百倍,又是甜腻又是酸腥,诡异的辛辣味还有令人下意识反胃的苦味,跟吃进什么怪物的尸体似的,喝到一半你就吐了出来,捂着喉咙干呕。 不喝完固定的剂量社区机器人是不会走的,你一边呕一边在阿帕基的帮助下往胃里灌,直至喝完一整瓶,只感觉身体和精神全都虚脱了。 你想说话,想要发泄,但是发声的能力似乎都丧失了。 恶心的药味扼住了喉咙,你只能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纳兰迦给你抓来一根棒棒糖。 小动物们的早饭还是要做的,你抹了一把泪,往嘴里塞棒棒糖,驱赶药剂在口腔残留的味道,从地上爬起来给它们做早餐。 需要先给乔鲁诺与米斯达刷牙,饭摆好了之后它们都没吃,似乎是要等乔鲁诺与米斯达刷完牙再一起吃。 它们是很团结一致的伙伴呢。 小橘猫与小刺猬看到你放好刷牙工具就跑了过来,躺到你腿上配合你刷。 你没精力再安抚它们,所幸它们都乖巧听话,与刚来到家里时截然不同了。 中途多次都要竭力到昏过去,乔鲁诺蹭着你喵喵叫,纳兰迦也蹭着你,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强撑给它们刷完的,可能是有小动物在心里支撑着。 你躺到沙发上,体能已经不足以进行日常行动,系统关闭了闹铃提醒,你两只手伸进头顶上菱纹靠垫的下面,侧着身子看这群小动物吃饭。 “miamiamiamia……” 小动物的ASMR不输白噪音,星轨的噪声减小了,腹部的蠕动也似乎感觉不到了,你放松地看着它们,身体缓慢呼吸。 它们吃着吃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看你,乔鲁诺对你眨眨眼,喵了一声,你听不懂猫语,还是那样看着。 米斯达先吃完了,跑到沙发下面想要上来,你伸手捞起它,把它放在自己的身上,想要摸摸它。 米斯达慌慌张张自己滚下去了。 小刺猬爬到菱纹靠垫上,你抬手抚摸它,这次它乐意了,对你露出肚子,小腿扒扒你。 纳兰迦也吃完了,飞过来给你唱歌,很欢快的曲调,听着有点美国风味。 阿帕基乔鲁诺与布加拉提一起把餐具堆成了一摞,没想到它们自觉帮你做家务。 说起来,这一批的小动物们都没有拆家呢,不像霍尔马吉欧和贝西,当初把窗帘沙发什么的全都抓烂。 福葛又去你卧室看书,布加拉提用毛巾把桌子擦了一遍,阿帕基跑来跑去叼毛巾,乔鲁诺在水池边把毛巾洗干净。 桌上的盘子让它们为难了,三只小动物围着这一摞盘子,看得你都笑了出来。 “就放着吧,等我好了我就洗。” 你对它们说,但它们还是锲而不舍,几秒之后,你眼睁睁看着这摞光盘在空中飞向了水池,还是平移的。 你怀疑自己出幻觉了。 “你们是不是有超能力?” 既然是从特殊部门来的,肯定比正常动物要奇怪很多,超能力动物在这里一点也不稀奇,毕竟意大利面怪这种东西都出现了。 乔鲁诺喵一声,点了点头。 “……行吧。” 恐怕当初抵抗克苏鲁眷属的旧成员们也有超能力。 你收回视线,手里继续玩小小的米斯达。 乔鲁诺洗碗,阿帕基和布加拉提都凑了过来,你把布加拉提抱起来,兔子卧在你身边,与你贴在一起。 阿帕基没有让你抱,它就在沙发下待着,也许是觉得沙发挤,这只鹅已经长大了。 政府给的药剂很有效,腹里的很快就不动了,体力也恢复了许多,不再有奄奄一息的感觉。 系统也发出了公告,昨晚有数万人被莎布·尼古拉斯种下了孕育囊,为的就是借种生下祂的眷属以此来定位,各国政府呼吁大家要保持良好作息、保持心态平和、减少欲望,政府为系统更新了数据透明化功能,能够帮助公民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 你点开健康面板,已经有身体与心理的各项具体数值,从检测到显示大约需0.1秒,有系统严格把控,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你舒了一口气,人真的很需要有安全的保障,要不然心中总是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 乔鲁诺洗完了,把盘子一个个放到架子上。它一个猛跳落在了餐椅上,又蹦上餐桌,才从这个高度跳到沙发的扶手上。 果然是猫科动物,就是这么敏捷。 乔鲁诺舔了几下小肉爪,跳下来在你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不动了。 你莫名想起有人说过猫对人体的这方面很是敏感,就双手抱起它放在自己小腹上,问它有没有感觉到那里边有东西。 它好像没有听懂,小橘猫歪了歪头,在你的小腹上呼噜呼噜踩奶。 乔鲁诺按得很舒服,你不禁越来越放松,腹部的不适好像都消失了,渐渐闭上了眼。 你睡了很安稳的一个小时。 系统检测到你的身体机能恢复,就不再让你睡,把你叫起来继续完成今天的事。 今天继续观影,你没什么心思去看电影或是动画,思维钝得很,看什么都是囫囵吞枣,脑部无法消化。 你突然好奇起这个位面自己的过去,这个位面的孩子成长是有系统留影的,以前因为一直不愿意面对,很害怕看到一些东西打击到自己,所以一直都不敢看。但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可能你还是很好奇迪亚波罗为什么会喜欢你吧,毕竟正常人都不会去喜欢一个智障。 电视屏幕开始播放本位面你的过去,小动物们也陪着你一起看。 从出生开始,一个婴儿从培养皿里长成。这个位面的生育已经不再必须要母亲的子宫,科技达到了释放母亲,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自己孕育,因为生育的痛苦已经可以用药物与魔法消除,很多母亲还是希望感受一下胚胎在自己身体里形成人的过程——创造生命,她们是这么说的。而显然你的亲妈不是这一类,她还是更喜欢采用新鲜的方法。 亲妈很呵护你,你从培养院被接回去后,她亲自喂你,亲爸也是学习带娃,两个人闹了很多岔子,不过还是把你养得很好。 你想到了自己原本位面的亲妈,与这里的亲妈简直一模一样,对你的爱一分也不少。 屏幕里的你牙牙学语,这时你还没有显示出有何智力问题,走路也很正常,你不禁奇怪,为什么这个位面的你会是个智障呢? 上了幼儿园,一群小屁孩闹来闹去,这时你的问题就出现了,你显得很是自闭,也不爱说话,经常一动不动。 别的小朋友们在玩,你只呆呆看着树上婆娑的树叶。 “嘿!你在干嘛呀!” 一个和你同龄的小女孩走过来,拍了拍你,你转过身去看她,但也只看了几眼,又扭回去看树了。 “你在看树?树有什么好看的?” “树里面有宇宙。” 同样是小女孩的你慢吞吞地回答小女孩的问话。 “宇宙?宇宙不是在外面吗?” “不是那个宇宙……” 你没有再说话,呆呆看着树叶,她也没有再问,但也没有走,与你一起看她看不懂的树叶宇宙。 你手里摸着乔鲁诺,总觉得这小女孩有点眼熟,分辨了好几分钟,这不是苏小怜吗! 苏小怜是你大学认识的另一位小姐妹,性格欢乐思维脱线,并且是个高浓度的二刺螈重症患者,她的寝室区域全都是各种喜欢的角色的周边,还有声优的CD,甚至还拉着你与米莉拉去参加见面会演唱会以及各种漫展。 大学时期你们三人被称为“连体婴儿”,米莉拉为了和你与苏小怜过三人世界,专门花钱申请了三人宿舍,几乎有什么事都是三个人一起干……当然这是夸张了,米莉拉跟别人约会你和苏小怜是不会去打扰的。 在苏小怜的影响下,你也不知不觉开始看动漫玩二次元游戏。她还送你好多V家的CD,想要拉你入坑,而你也确实入坑了。 你的CD架子上不止有动漫歌曲,还有V家的碟以及东方project的碟,苏小怜得知后高兴坏了,非要蹭你的东方碟。 总之是个性格很好对你也很慷慨、什么事都想和你分享的小姐妹,当然她也喜欢跟米莉拉分享,只不过米莉拉是纯纯三次元现充,不管苏小怜怎么拉拢她,米莉拉都不入二次元的坑。 要说她们二人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吧。 没想到苏小怜在幼儿园就见过你了,难怪当初她在大学活动搭讪你,就说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你当时还以为她在玩贾宝玉和林妹妹的梗,还笑了她一顿。 结果你们是真的有缘分。 屏幕里两个小女孩一直在仰头盯树叶,她们那痴呆样你看不下去了,快进快进。 升入小学,没有苏小怜。小学里你没有一个朋友,实在自闭得厉害,不过和你一样有问题的小朋友也不少,隔壁还有个精神分裂,老师们依旧一视同仁,除了没朋友,大人们都很好,也很关心你。 你看着屏幕里在座椅上呆呆坐着的小女孩,周围的同学跑来跑去,那些欢声笑语好像都与她无关。 你想到那个幻境里的她,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却像是窥视了宇宙的真理,连外神也不足以撼动她的意志。 难道说……她在小时候就已经接触过犹格·索托斯了吗?也不一定,有可能她天生就比较睿智…… 你猜不出来,这个位面的你与你有很大不同,你小时候很快乐的,在家里被宠成了小公主,在学校里交友也正常。 虽然影像里的你很呆,考试成绩却挺正常,没有考个零蛋或者个位数,居然还是中层次的成绩。 你发现这妞在考试的时候还时不时发呆,这都给你看急了,你在原位面可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考试都是遵从预览——写题——检查——检查二遍这样的流程来的,一分钟都不会浪费,少半分可就跌排名了啊。 “喵咪~” 你手里用了点力,可能是把乔鲁诺抓疼了,乔鲁诺换了个姿势,带勾的舌头舔舔你的手,你亲了亲它,跟它道歉。 到了初中,你终于见到了迪亚波罗,他居然规规矩矩穿着校服! 迪亚波罗脸色很臭,看起来很不好惹,即便有人想通过他攀高枝,也被他暴脾气地怼回去了。 是个个性很鲜明的小男生,也因为他这种尖利不遮拦的攻击性,周围就没几个朋友,他看上去也不屑于交朋友,甚至看上去很不想上学,每天在教室里都很烦躁。 虽是在同一个班,但你们两个都不喜欢社交,导致初一的一整年都没有说上一句话,连眼神都没有对视过。 与迪亚波罗的相识是在初二的某一天。 你们被分到减掉一个小走廊就能当同桌的位置,这次的体育课你请假了,他也请假,同学们都一一跑下去,班里只剩下了你们两个。 迪亚波罗显得无所事事,又很焦躁。他的手里一直在转笔,皱着眉不知是在想什么,而你还是呆呆低着头,盯着桌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诶,你。” 迪亚波罗突然出声,他表情奇怪地看着你,你移了一下视线,问他怎么了。 他被你这般直勾勾盯着,霎时又歇了气,缩了下脖子说没什么,扭回头去继续转笔。 窗外的绿树在夏季的风轨中摇晃四肢,蝉鸣作响,风把落地窗帘吹了起来,把别的同学的试卷也卷跑了。 迪亚波罗过去想把窗户关上,你叫住他,让他别关。 他奇怪地看着你,你温吞地把吹跑的试卷捡起来、放回去,用同学们的文具盒压着,这样就不会乱飞了。 “风很舒服。” 你解释道。 迪亚波罗皱着眉看你,抱臂歪着头倚在窗户边,你走到另一扇大开的窗户前,眼神放空不知是看向哪里。 风把你与迪亚波罗头发吹得凌乱,他从粉色与斑点相交的发丝间看你,将他碧翠的目光割裂成好几段。 一阵大风刮起了你们中间厚重的窗帘,纱帘曼舞,除了人还定定站着,头发与衣摆都吹乱了。书页哗哗翻动,教室墙上的挂饰铃铃敲响,眼波流转,一切都乱了。 “风在说话。”你说,“但是别人都听不到。” 狂风结束了呐喊,迪亚波罗定定看着你。 “你也在说话。”你继续道,“别人也听不到吗?” “你能听到?”他喃喃又疑惑地说。 你好像对他的问话不在意,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一样,指向他的大脑,“你的城堡里还住的有别人吗?” 迪亚波罗瞪大了眼。 没有任何回答,少年急匆匆推开教室门跑开了。 抱着乔鲁诺与布加拉提的你一头雾水。 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所以这个迪亚波罗也是人格分裂啊,真不可思议。’(布加拉提) “小姐也是神奇,居然能听到人格之间的对话,正常人都做不到吧。”(乔鲁诺) ‘所以他们这就相爱了?感觉看了一出异世界浪漫电影。’(米斯达) 过去的影像继续在上演。 放学的时候,迪亚波罗拦住了你。 “你……”他犹犹豫豫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自此之后,你们经常在一起。 一起学习,一起吃饭,迪亚波罗买了一台任索尼的游戏机,请你去他家里玩。 夸张的大少爷做派给你整得目瞪口呆,两排整齐划一的女仆和管家九十度鞠躬恭迎少爷回家,你现在重新看也还是觉得很无语。 放学后一起打了几天游戏,迪亚波罗提起了他心里的城堡。 “其实我心里还住着一个人。”迪亚波罗有些害羞地道,“她叫多娜提拉,她也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喜欢你了。” “你好,多娜提拉。”你拿着迪亚波罗送你的青蛙手柄对她挥挥手。 迪亚波罗露出与他自己性格完全不同的开朗笑容,开口,“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喜欢青蛙吗?我很喜欢,不过我讨厌虫子,还讨厌一切不美好的东西,你呢?” “在我眼里,宇宙万物都是一样的。”你浅浅闷闷地微笑,“我都喜欢。”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迪亚波罗壳里的多娜提拉说。 屏幕外的你目瞪口呆,迪亚波罗有时确实表现的比较分裂,可你从没往人格分裂那里想…… 你也从没见过多娜提拉,或许她已经发现你不是原本的人了,多娜提拉能发现,迪亚波罗自然也能发现,可为什么…… 你看着影像里迪亚波罗与这个位面的你的互动,与后来和你的互动完全没差。 在多娜提拉的影响下,你逐渐变得不那么自闭。初中的毕业典礼,全班在一起于舞台上合唱了《同一首歌》。 你在原本位面也学过,不记得是几年级了,大家也一起唱过,想起那些曾经要好但已经再也见不到面也说不上话的同学,你的情绪有些低落。 阿帕基“嘎嘎”两声,你把它抱上来,阿帕基挣脱你的怀抱,安静坐在你旁边。 纳兰迦从靠背上落在你肩头,米斯达还是趴在垫子上,布加拉提与乔鲁诺乖乖在你怀里,乔鲁诺的长尾巴圈着你的手臂。 舞台上站了三排人,你站在第一排的右边,而迪亚波罗站在第三排的最左边,遥遥相对。 稚嫩的面庞一个个正对着摄影镜头,为自己自由无虑的少年时光进行告别,因为接下来,就是公民等级划分的十五岁。 队伍中你面上的神情与原本位面的你如出一辙,在这一刻,你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幻境中的她会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神态? 如果不提前知道这是混合位面的自己,你绝对会以为自己真的参与过这样的合唱演出。 看着屏幕里稚嫩的你张口,你只觉得,哪怕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有着同一颗“心”。 “水千条山万座我们曾走过,每一次相逢和笑脸都彼此铭刻……在阳光灿烂欢乐的日子里,我们手拉手啊,想说的太多……” 周围的一切突然被敲成了碎块,声音与空气破碎,你的灵魂是一片片漂浮的碎片,它们没有拼合,不知来自哪里。 你看到一个黑发妹妹头的青年,周身是一片山路与清汪的蓝天,你爬不动了,青年面带笑容向你伸出手,你气喘吁吁地搭上去,他借给你无穷的力量。身后扑上来一个人,又来一个,他们叽叽喳喳,有好几个人。 山峰之处一览无余,望不到尽头的蓝令你心悸,又心生澎湃。 一转眼,你飞在天空上,身前的黑发男孩开着飞行机,他被狂风炸起来的头发绑着橙色的长带,飘扬的长带在狂乱中与你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男孩大笑着,叫你抬头看看这无边无际的蓝天与赤橙骄阳有多么好看。 无数的碎片,碎片里有好多人,幻影层层迭迭,你看到有人在异国街头的水池边吹泡泡,白鸽纷飞,西藏的山巅站着一个人,他捧起两条花色不同的围巾,将它们交给你。 时间在跳跃,在极速的引力中毁灭。 这颗星球在冥昭瞢暗间被混浊的光彩撞击,所有都成了碎块,基因与细胞重组,行星坠落的轰鸣突破层层氧罩降临,一切都在生长。 最后的最后,海水慢涨到你的膝盖,一望无际的海天埋葬了你零碎的意识,有人捧起了你,为黯淡无光的精神射入一缕金灿灿的太阳光,与少年的发丝一般,他忧愁地看着你。 你的躯壳盛开出无数色泽靓丽的花,那花几乎也要将他的肉体焚毁,他贴近你,与你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 “阳光想渗透所有的语言……风儿把天下的故事传说……” “同样的感受给了我们同样的渴望……同样的欢乐给了我们同一首歌……” 你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失去快乐的痛苦,失去过去的痛苦——过去有多么快乐,现在就有多么悲伤。灵魂被混入其它的碎片,裂开的痕迹无法拼合,那不是来自你自己的情感,却又与自己的灵魂如此相配。 可系统没有任何提醒,数值都很正常,只有最后一项【混合值】从个位数逐渐上升。 剧痛结束之后,【混合值】停在了二十,你才惊醒似的,影像已经播放到你上大学的时候。 看到屏幕上笑得欢乐的三个人,你感到刺眼,将影像关闭。 你感觉自己很不对劲,好像被强塞入了某些东西,脑子很乱,嗡嗡作响。你慢慢躺倒在沙发上,阿帕基和米斯达都给你让位。 抑郁的情绪又涌上,你感到难过。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记忆里混入了其它细碎的画面,可你分明没有经历过那些。 现在看不得任何以往快乐的回忆,回忆里的每一个笑脸,都像是对你现在溃败羸弱的精神进行残忍的鞭挞。 迪亚波罗已经没了,米莉拉与苏小怜也很可能早就死了,如果亲妈亲爹也发生意外去世,你就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即使再回到社会,也是极度的陌生,因为这世上不再有你的牵挂,没有停泊的港湾,没有家。 你渐渐抽泣起来,你想他们了。 如果他们还在,看到你这样难过,一定会过来问你是怎么回事,然后买一大堆好吃好喝的哄你,抱着安慰你,告诉你没有关系。 他们对你太好了,那么爱你,你被爱你的人宠坏了。 阿帕基凑到你面前,对你“嘎嘎”两声,你抱住大白鹅的长脖子,阿帕基的嘎声卡住了。 “我被迪亚波罗惯坏了。” 你闷闷地说。 “刚来的时候就把我保护得太好,我太依赖他。我以为我会和他结婚,再生个孩子,像这个位面上大多数人那样,过个普通又幸福的人生。” 阿帕基没有挣扎推开你,仰着脖子,有些无奈地“嘎嘎”。 乔鲁诺“喵喵”轻轻拍你,布加拉提和纳兰迦都用脸蹭你,你看到它们这样,更委屈了。 “阿帕基,我想亲亲你。”你不高兴地说,“全家只有你不让我亲。” 阿帕基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说罢你就要亲它的脸,大鹅左躲右躲,但是被你箍着脖子,哪也跑不掉,只能被你按住一顿亲,最后叫出一声不知所云的“嘎嘎”。 你感觉自己又好了。 “嘿嘿。”你抱着妥协的阿帕基蹭来蹭去,又把这群小动物们都亲了一遍,然后把阿帕基乔鲁诺布加拉提这三只体型大的抱在怀里,在它们头顶上左右蹭蹭。 你对新成员们的亲亲蹭蹭可是比对待旧成员们温柔多了。 “哎呀,你们说,如果我去找现在的那个迪亚波罗,他还会再爱上我吗?” 它们都没吭声,你也没有真的想要得到它们的答案,接着自言自语。 “应该不会吧,那个迪亚波罗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社恐太严重了,根本不会正常恋爱吧。” 想了一会,你又觉着没什么意思。 “算了,都过去了,我总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人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阿帕基总算“嘎”了一声,乔鲁诺也赞同地点头“喵喵”。 “没错、没错!”纳兰迦拍着翅膀在你肩头跳几下。 福葛迟迟从你房间里出来,爬到沙发上。 ‘你们刚刚在闹什么?’(福葛) ‘小姐想要与迪亚波罗复合呢,他们有一段美好的感情,真是可惜。’(布加拉提) ‘这绝对不可以!她会被迪亚波罗杀了的!’(纳兰迦) ‘她是想恋爱了吧,等我们恢复了,我要先和她约个会!’(米斯达) ‘你先考虑一下能不能承受住暗杀小队的暴打吧……’(福葛) ‘我认为米斯达说得对,小姐已经快两年没有与人说话了,对交流产生渴望是很正常的反应。’(乔鲁诺) ‘对吧,对吧!’(米斯达) ‘哈……随你们便吧。’(福葛) ‘阿帕基,你怎么看?好难懂哦……’(纳兰迦) ‘……别问我,我对这个话题没兴趣。’(阿帕基) 你忧郁地叹了口气,恢复正常真的好难啊,也不知道特殊部门什么时候能解决孕育袋的问题,话说莎布种下的东西人类有可能清除吗?感觉可能性为零…… 布加拉提蹭了蹭你,你低头亲亲它的小嘴巴。 “我感觉我碎掉了。” 你对它们说。 “意识和记忆都变成了碎片,有好多块,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的了,好像混入了很多奇怪的碎片,我看到了一个黑发妹妹头,头上戴着两个金属发夹,穿着黑色斑点白西装,胸前还开胸,里面是蕾丝内衣……” ‘……嗯?’(布加拉提) “还有个开飞机的小男孩,黑色头发乱糟糟的,还绑着橙色的发带……” ‘咦咦?’(纳兰迦) “我还看到我在海里淹死了,有个金发甜甜圈后面扎小辫的男孩把我的尸体变成花……” ‘诶?’(乔鲁诺) ‘等等,这不对劲吧?’(米斯达) “唉……这都是谁啊……我都没见过啊。”你纳闷。 ‘你们和她见过面吗?’(福葛) ‘我没见过呢,如果遇到过这样的小姐,应该会记忆深刻吧。’(乔鲁诺) ‘确实如此。我没有任何印象,中国人在我们那边很少见,有过交集的话不会那么容易忘。’(布加拉提) ‘嗯……没印象呢……’(纳兰迦) 你又叹了口气。 “我会死掉吗?” 你看着墙壁上被灯光照出来的蓝色波澜。 “就那样平静地死在海里也不错,至少不会再受折磨了。” “不要、不要!” 小鹦鹉用翅膀拍你的脸。 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你把头埋在毛绒绒里,呆了片刻,又开始嗦棒棒糖。 “我好像在害怕,又好像不害怕。” 不管害不害怕,好像都没有意义。 “来个人陪我说说话吧。” 你叹了口气。 “陪我说说话,让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很疲惫。 你闭上眼,感觉被什么推倒了,有人在按摩你的身体,但那不是人类的肤质。 按摩很舒服,像是划桨,又像是在荡秋千。 你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与悠荡的灵魂一起,在水与空气之间漂泊。 16 睡前你泡了个澡,想要彻底放松一下。 药剂太难适应,喝一次都要浑身虚脱,更别说要一天三次。 你拧开水管,热气逐渐弥漫整间卧室,你的疲惫感也在随着雾气的上涌而消减。 新成员们不像旧成员想要陪你一起洗澡,它们可能比较矜持,还是与你相处时间太短了。 你迷迷糊糊想着,仰着头躺进熏着热气的浴缸里。 没有小动物的陪伴,浴室就安静至极,注意力分散在浴室的各个角落,偶尔能听到楼上掉落物体的声音。 情欲也在随之涌上。 “唉……” 你不想自慰,感到厌烦。这根本不是你真正想做的,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具身体的主权却不属于你? 你从浴缸里出来,走向洗手台。 镜子里面映出你的模样——你并不喜欢照镜子,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适应这具身体,看到镜子里与从小认知的自己不一样的长相,你就会意识到这里不是你的家。 忍不住想起自己原本位面的亲妈,那个最爱你不能失去你的亲妈,她还好吗?那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她能承受得了失去你的打击吗? 可年少的记忆也随着时光逐渐远去了,你不敢回想,不愿回看,害怕再一次望过去,那些美好的过往都被现实击打得满目疮痍。 很累。 你摸上自己的脸,很熟悉,又很是陌生。脸颊在莎布的影响下泛着艳情诱人的桃色,眼神却极为冷淡,你的心不想做,灵魂没有欲望。 手指抚过脸颊,触过红得快滴出血的嘴唇,划过脖子,向下滑到锁骨,停在乳沟。 这具诱人的身体给了你许多困扰,大学的男朋友几乎都是看中你的外貌,他们不会去深入理解你的内心,你的所思所想他们都不在乎,他们与你谈恋爱就是奔着床上去。 那些工作中骚扰你的也是因为这具身体,谁不想要呢?他们总是沉沦欲望,利用自己的权利制造出利于他们的环境,让有求于他们的你掉进这些豺狼虎豹的陷阱,打压你、开采你、调教你,束缚于虚假的规矩,拷上世俗的锁链,为了维护每个月的支出,你在那肮脏污秽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你的手揉向自己的胸部,这罩杯大到一手都抓不住,你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男人钟爱这样的胸部,至少对你来说,光是跑步就极为痛苦。 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你痛不痛苦,只要他们自己爽就好了。 你开始想象迪亚波罗揉捏你的感觉,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审视自己的身体——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你不是原来的她,他却一如既往地爱你,为什么?他也是被这具肉身诱惑了吗?可又不像是,他会关心你,会心疼你、爱护你,你难过的时候会为你擦眼泪,哄你开心,你生气的时候也会跟着你骂那些奇葩事,还帮你揍欺负你的那些人,好像你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你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迪亚波罗喜欢揉你的胸部,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那里很软、手感很好,让他着迷到不行。他总是用力地吸食你的乳头,像是想要汲取乳汁一样,你当时只觉得搞笑,你又没有母乳,这样吸有什么用。 他那个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你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迪亚波罗。 只记得他对你的好,却不记得他的本身。 子宫内跳动的囊袋愈发地渴望,它要吃,它要被灌溉,要成长,要生育。 意识清醒不起来,繁衍的原始冲动从小腹缠绕起整具身体,视线与蒙上雾的镜子,都模糊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很混乱,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全部都乱成一团线球,找不到规矩、找不到源头,无从拆解,无法分离。 有人在你的正对面压抑着喘息,唯一清醒的精神感受到前方有一层屏障,里面有人一直在盯着你,他不知盯了有多久,那股灼热的视线像是一根烫红了的铁棍,肆无忌惮敲打你的全身。 你在做什么? 恍惚地回过神,四碎发散的意识回归了肉体,手指正抚摸自己的禁处,水雾斑驳的镜子映出你因多次的高潮而几乎合不上颤抖的双腿,还有中间那不断吞缩的殷红花瓣。 你不想自慰的。 手指抽了出来,你想合上自己的腿,却突然有一双手压住了你的膝盖,让双腿分得更开。 没有任何停留,对方粗暴地冲撞你,甬道里每一处褶皱都在猛烈的冲撞中被光顾,里面在莎布的抚摸下变得极为敏感,处处都是G点的极端值,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性器的形状,这种诡异又强烈的感知让你受不了,呜咽几声,内壁下意识缩紧,他却撞击得更加厉害,反复抽推着这把锋利的锐器,每一次都要顶开颤抖的宫口,又不顾柔软甬道的挽留,退到最外边,再狠狠冲击到最里边,又一次、再一次、再一次,势必要彻底征服你的感官一样,要把每一块缠人的媚肉都标记上他的名字。 对方的喘息像是猛兽喷出的沉重粗气,深棕色的鬃毛垂到你颤动的胸上,呼吸喷洒在乳沟间,这只怪兽几乎是要吃掉你,你毫不怀疑他会咬烂你,再消化你,让你和他融为一体。 他将你拉进某个空间,肩部被固定在隔膜上,头与双臂都被异界排斥在外,胸部恰好纳入那半弧型的洗手池,双腿被一双硬质塑料的手架住了,拉得大开,几乎到了身体柔韧度的极限。怪兽的双爪紧握你的腰肢,继续在里面发泄式冲撞,你的身体只能跟随着他的动作可怜地摇晃,越来越软,像个能被随意揉捏的棉花娃娃。 洗手池很凉,底部有一层浅浅的水,乳尖被迫与湿润又涩感的水与瓷接触摩擦,每一处弱点都被攻陷了。从未有过这样毁灭人心的快感,意识却是被什么网住,你只能哼哼唧唧,任人宰割,手指无力地扒拉几下另一边的水池,感觉自己就要被弄死了。 浴室门外传进爪子抓挠门的声音,但很快就消失了,你被彻底转移了阵地。 穿过那层薄膜,一切熟悉的环境感官都消失,你被放置在浴缸边上,花洒的软管困住双臂与双腿,活像一个被猎网吊起的猎物小羊。他不停撞击着,里面的肉都被勾得要脱落了,可你怎么挣扎也只能晃晃身子,反而让凶狠的棒槌更多角度的捣弄,下面泄了又泄,你几乎丧失了对感官的掌控权,沉沦在肉欲横流的刺激中。 你的意识被冲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分散,心中却又涌起一股强烈交织的情绪,愤怒、憎恨、怨怼,没有伤心,没有开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铁网的束缚,对着他的肩膀发狠咬了下去。 他把你摁在了瓷砖上,你用脚踹他,大哭大叫。 你恨他,你恨他们,恨那些不把你当人看的所有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撕碎,扔到阿撒托斯的城堡里让那些外神们分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掉你那面对无情折磨的怨与恨。 你大叫不起来了,只是很伤心地哭着,你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活着,还不如去死了,可心底又不想死,但是又不想活。 你又想起在你面前跳楼的同事,想起自己两个活泼开朗却又渺无音讯的闺蜜,你感觉自己要融化了,融于这场人类与外神的争斗之中,作为一个被牺牲的消耗品,你一时不知道自己的抵抗到底有什么用,千千万万的消耗品已经有多少死去,自己弱小的意志又有什么抵抗的权利,祂们说不定就在看着,看着这群蚂蚁在海堤崩塌前无力挣扎的模样,奈亚拉托提普说不定还在欢乐地笑。 他还想用力,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力气一下子松懈,紧紧拥抱你。 五指嵌入你后脑的发隙,他也像是处在某个濒临癫狂的临界点,沉甸甸的喘息像是他被混乱塞满的内心,溢满的情感不知往哪发泄。粗粝的手掌胡乱摸着你的脸,笨拙又一点也不温柔地糊掉你脸上的泪。 后背倚靠的是冰凉凉的瓷砖,你坐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他向上勾下你的头颈,急切又沉浸地亲吻你,但又很不满足似的,让你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臂在你后面抵住墙壁,你被环进他深切的怀抱里,覆上的嘴唇加深了对你的这个吻。 他没有再做什么了,即使你还能感觉到他坚硬的铁器还在厮磨着敏感的蕊心,但也只是被爱液淋湿,像是徘徊犹豫在心上人幽幽紧闭的房门前,不知该如何是好,满是迷茫。 漫长的拥吻过后,你又渐渐哭了起来,哭得上接不接下气,他把你镶嵌在自己的臂弯中,手一下一下地安抚你的脊背。 “你别走了。” 他贴在你耳边,还在轻轻喘气。 “就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这里谁也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没人能再伤害到你。” “可强奸我的就是你。” 你哭哭啼啼。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强奸犯。” 他没有再说话了。 怪兽的头深深埋入你的肩颈里,强忍似的,压抑着身体的苦痛。 湿润的液体流出,融于你满是水痕的肌肤。 这样一头凶野囚困你的怪兽,也被囚禁在你软绵的躯壳,无从逃出。 他默默地哭了。 一切归于沉寂,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你做梦了,又没在做梦。 漂泊无依的你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周围的墙都翻修了,店铺也换了许多。 这是你原本生活的位面,你的出生地,你真正的家乡。 你按照久远的记忆找到自己的家,却发现那里住的是别人。 ……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你呆呆地望着曾经自己的家,自己熟悉的家具都没有了,你坐过的沙发,躺过的床,用过的碗,看过的电视,全都没有了。 妈妈呢……?爸爸呢……? 你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学没认清路的时候,迷茫地站在人群来来往往的街边,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与车辆川流不息。 你没有家了。 别说十三年,就是十年、五年就能改变许多东西。 你很害怕,害怕得要死。你怕自己什么也没有了,没了家人,没了朋友,谁都没了。你不愿意面对,每次想想都是浓重的绝望,而那些恐怖的猜想成真了,你感到难以呼吸。 你找寻不到自己过往的存在,小学楼翻新了,初中的老师已经换掉了,以前的同学也不知去了哪里,你谁也没有找到。 天下之大,你找不到自己任何的容身之处,明明这里才是你的寄托,你却被自己的家抛弃了。 你想到了那片海。 碎片中那片包容万物的海是那样令人心悸,又心驰神往。大海能吞没所有,所有的悲伤所有的难过,一切都能够消失掉。 你想寻找那片海。 找到那片海,就不会再痛苦了。 你仿佛已经被碎片中的情绪束缚,浑浑噩噩游荡在大街上,没有人能看得到你。 突然,你被某个人吸引。 和你一样的发型,甚至连穿衣风格都相同,你发了疯地跑过去,看到了与记忆中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不算什么美若天仙,很普通的脸,但这才自己的身体,从出生起就待了十五年的身体。 你流泪了,好想回去,好想回家,好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你慢慢走近她,却发现她的周围还有别人。 她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而他的身边,赫然站着的就是迪亚波罗。 你愕然停在原地。 迪亚波罗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很眼熟,从特征来看,像是特里休与托比欧。 那个已经成为母亲的女人回过了头。 她看见你,你们目光对视,心中的所思所想一瞬间进行了连接。 “你来了。”她对你露出愚钝又睿智的微笑,“你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呜、呜呜……”你泪流满面,“不好,我过得不好,我好难过,我想回来,哪里都不需要我,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她对你张开了双臂,你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抚摸着你的后背,一点也不陌生,你们仿佛从出生起就一直在一起,彼此从未分离。 “你受苦了。” 她安慰你。 从接触的一刹那,相互的记忆融于一体,她明白了,你也明白了。 她来到这里之后,按照你的生活轨迹按部就班,大学时期遇到了来自意大利的交换生迪亚波罗,他仍是个人格分裂患者,第二人格是多娜提拉,依旧相爱了,大学毕业后就结了婚,之后生下托比欧与特里休,而再过几年,她就要跟着迪亚波罗去意大利发展。 迪亚波罗居然是意大利黑手党的继承人。 “虽然去那里有些危险,但我相信迪亚波罗会保护好我的。”她温吞地笑。 你看向她身边的迪亚波罗,不是那个被社恐迪亚波罗置换的迪亚波罗,是一个新的迪亚波罗,眉宇间有着沉稳的锋利,一副帝王之相。 “混合位面的迪亚波罗可能是随机投射到别的位面了。”她向你解释,“这种事很常见,小时候我妈就已经置换过一次,对门那家一年置换了好几次呢。” 啊?怪不得那个时候怎么觉得那位邻居大叔性格变来变去的……还以为他当社畜当傻了。 所以,混合位面的亲妈也和自己一样从别的位面来的吗,难怪她对你的变化没什么反应…… “你还在纠结迪亚波罗吗,其实不用想那么多。” “不管置换成什么样,固定概率都是存在的,你去找迪亚波罗,他大概率还是会爱上你,就看你要不要和他谈恋爱。” “不过嘛,后果还是不一样的,相爱不一定有好结果,万一倒霉置换成了一个杀人犯,他爱你归爱你,说不定会因为爱你而杀了你呢?” ……有道理,可这样说,跟谁相爱都很危险啊。 “珍惜现在就好了。”她摸摸你的脸,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你贪恋,“混合位面就是这个问题,位面空间不稳定,既然犹格·索托斯要来,估计就更不稳定了。你看到的那些碎片,很可能是别的位面的我们。” 说起这个,你就鼻子一酸。 “我看到自己被淹死了……” “唉,真是不同的位面不同的命啊。”她感叹一声,“我没想到你的混合值那么低,已经过去十三年了吧,我以为你已经被同化成功了。” “同化……成功?” “混合位面嘛,居民当然也是混合体。”她笑了笑,你发现她这个笑容更像你自己,“我早就知道你了,从出生开始,我就能看得见你。你的记忆在我这里是与我同步的,不止是你,还有许多位面的我们。” “只要与混合位面建立链接,我就能够同感到,记忆与基因都可以融合,这些在系统内是可控的,可能是你的数值还没达到,所以才没有开启那块功能面板。” 好家伙……这些完全不知道……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混合位面的人有的能用魔法、有的能用高科技、有的能变身、还有的能修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以前你只以为那些人是有天赋,可能改变了基因之类的,结果是这么一回事。 “这不就像超能力一样吗?那我以后能不能当个超人或者魔法师之类的啊?” 她呵呵笑了声,“那要看你能连上谁了,也有人融合了几十个位面都是普通人呢。” 哦……那也太倒霉了吧。 “所以我那时才告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嘛,融合之后,我们有相同的感知、相同的记忆,有相同的爱也有相同的恨,这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而且通过系统的混合面板调控,那些超值的负面情绪传输可以关掉,不会影响大家的正常生活。” 她温柔地看着你,你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母性,而这种母性也通过灵魂的链接传达给你,你看着小小的特里休与托比欧,不禁露出同样温柔的笑容。 “你过得很幸福。”你看着这一家四口,他们都看不见你,只有她在使用灵魂通道与你对话,有些心酸的同时又感到欣慰,“这样就好。” “你也会幸福的。”她又变回原本温吞的模样,“你的身边有很多在意你的人,只是你还没发现,不一定非要选迪亚波罗。” “咦?” “托比欧与特里休也不错嘛。” “诶诶?” 托比欧与特里休也算? 你只把他们当朋友,原本的迪亚波罗消失之后你就很少联系他们了,也算是刻意回避,因为看到他们你总想起消失的迪亚波罗。 “不用急着想这些事,你现在不是还讨厌人类吗,我觉得你家里那群小动物就挺好的,又乖巧又体贴,还赚钱给你花。” “什么?跟动物谈恋爱?不不不,这也太夸张了。” “也没说非要谈恋爱呀,当家人也很好,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反正婚后也是一家人,没什么区别。” 你震惊盯着脑回路显然不同寻常的另一个自己,感到离谱的同时居然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确实啊……家里那群小动物要帅有帅要可爱有可爱,还让随便撸,能一起洗澡还能一起睡觉还能听你发牢骚,你不高兴了还安慰你,没钱了就赚钱给你。 你一瞬间理解了另一个自己的脑回路,她说的一点没错啊! “你该走了。” 她注意到你逐渐虚幻的身体,最后对你笑了笑。 “他们都在等你回去,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没用,太低估自己了。” “一定要幸福啊。” 视野模糊,你回到了家。 不知是被谁搬到了床上,你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因为粗暴性爱而留下的痕迹,只是下体酸涩,腿根也像断了一样,难以动弹。 伊鲁索好像被谁打了一顿……不,好几顿,但是身上又没有伤,整只兔蔫蔫的。它一直守在你枕边,看到你醒了,就跳过来蹭你。 “怎么了乖兔兔,不高兴了吗?” 你摸摸它,它往你手心里钻了钻,用头向你撒娇,你把它从头到尾搓来搓去,它浑身颤抖,又强忍着没有跑。 旧成员们都回来了,和新成员们都待在客厅,福葛跑到你房里看书了。 你穿好衣服,扶着墙走出去。 梅洛尼与纳兰迦都向你冲过来,半路对上眼神对峙,谁都不肯让步,你把梅洛尼缠在自己身上,又把纳兰迦放在自己肩头。 “这样可以了吧?” 梅洛尼没动静,纳兰迦低落地“叽”。 你喝下巨难喝的药剂,呕了好几次,阿帕基及时咬来棒棒糖,要不然你就要吐虚脱了。 下次应该直接拿着棒棒糖喝药,喝完就塞嘴里。 霍尔马吉欧轻轻挠你的小腿,让你去拆墙角放着的大礼盒。 “嗯?这是哪来的?” 你弯下腰看,旧成员们聚了过来,普罗修特蹭着你,对你喵。 “谁买的呀?” 你把上面系紧的丝带抽开,扭回头去,发现旧成员们都在举手……举爪,梅洛尼也高昂着脑袋,这小模样别提有多骄傲。 “你们都买了啊。”你一脸吃惊,手下继续,“哦,让我康康我的小宝贝们都给我买了什么东西呀。” 掀开顶上的礼品盖,你要被一层附魔以及一层高科技之光闪瞎眼了。 居然是已经绝版了的V家周年庆·星尘与海伊的限量款主题套装?! 这贵的要死,一套好几万!这两套加起来起码要有十万了吧!当初你可是只买得起三千五一支的国洛主题发簪!到现在都不舍得拆开,一直在首饰箱里放着呢! 你哆哆嗦嗦摸向衣服表面那一层流光溢彩,不说这裙子和配饰的材料有多好,光是这附魔与高科技加持就完全是金钱之光了,之前只在视频里见到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实物。 “给我的……给我的?!” 你难以置信,感觉跟做梦一样。 自己不会还没睡醒吧? “喵~” 普罗修特再蹭你,其它老成员也点头。 你兴奋地大叫一声,抱起它们就是一顿狂亲。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们——!!!!” 这次梅洛尼终于得到它想要的猛力亲亲了。 “天啊!我不会还没睡醒吧!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啊!这可是只有限量的二十件!一上架就直接被抢空了!而且根本买不起!” “呜呜呜这个流光,我人生中第一次亲眼见啊呜呜呜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吗!” “我要把它们供起来!穿上去万一刮坏了怎么办!” 福葛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新成员们头一次见你高兴得又蹦又跳,也是头一次见你真正喜笑颜开。 虽然回忆影像里也有你各种犯傻发癫,但在现实中见到还是不一样,它们震惊的同时,又心下有点高兴。 快乐是会传染的吧。 旧成员们则无奈了,普罗修特“喵喵”两声,估计它们也没想到你会反应这么大。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你又是对旧成员们一阵丧心病狂的头槌亲亲,纳兰迦都吓得飞离你远点。 旧成员们软软的不反抗,它们已经在你的魔爪下适应了——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 ‘啊啊啊啊啊我不懂啊——!’(捂眼amp;偷看纳兰迦) ‘原来暗杀小队一直遭受这样的待遇……’(瞳孔地震一号阿帕基) ‘令人发指。’(瞳孔地震二号福葛) ‘这也太恐怖了……’(瞳孔地震三号米斯达) ‘想要治愈她就必须被她这样吗……好像也不是不行。’(已经来过一次の布加拉提) ‘我也赞同呢。’(已经来过一次の乔鲁诺) ‘喂你们两个?!’(瞳孔九级地震阿帕基) 不论新成员们怎么想,你可管不了了,你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从没奢望过照顾小动物还能收获这样的回报。 你觉得另一个你说得对,自家小动物们实在太好了,要什么对象,你不需要对象! 这里就是你的家!小动物们就是你的家人! 你把加丘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给它晃晕了,扒着你的手指不松,你嘿嘿笑两声,对逃不掉的加丘各种亲亲嗦嗦折磨,酷猫里苏特都表示为它默哀。 新成员们看得头皮发麻。 ‘喂,看到这样了你们还愿意吗?!’(阿帕基) ‘唔……可以……接受吧。’(布加拉提) ‘………………也是呢。’(乔鲁诺) ‘这可疑的停顿?!’(米斯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福葛表示完全不想参与这诡异的争论,回卧室看书了。 ‘嘁,你们也太没见识了,这点程度都不敢还算什么男人啊。’(霍尔马吉欧) ‘救、救救我……’(加丘) ‘你就忍一下吧,加丘。难得她这么高兴,这次也是我们误打误撞选对了。’(里苏特) ‘对啊,你昨晚打得我这么狠,不就是心疼她吗,快让她好好奖·赏·你。’(伊鲁索) ‘为什么……就是不亲我……’(梅洛尼) ‘我让给你!我让给你!快把我换走!!!’(加丘) ‘………………’(护卫队众) 总之旧成员们谁也没跑掉,都被你这样那样搓圆揉扁一顿蹂躏,一个个瘫到了地上,一副身不由己、累了毁灭吧的模样。 亲眼目睹全过程的新成员们都突患ptsd似的,不仅纳兰迦不再往你身边靠,连原本经常在你怀里乖乖被揉的乔鲁诺也在看到你靠近的时候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 ……是吓到它们了吗? 你不禁开始反思,可是你已经很克制了,它们这么可爱,你都没有把它们亲烂! 17 回来给你送了礼物之后,旧成员们在家只呆了一天,又跑出去了。 也不知是承受不了你这过于沉重的亲亲爱、想要把这份“辣手摧花”让给新成员们,还是单纯向往自由,总之它们在外边玩得欢畅,里苏特给你的卡里钱也在嗖嗖涨。 它们到底是怎么赚钱的啊?这效率也太恐怖了吧? 有了这么温暖的报恩,还得知原本位面的家人们都过得很好,你的焦虑减轻了许多,心理健康数值也在稳定上升。 新的药剂虽然难喝,但是很有效地抑制住了孕育囊的渴望,基本上一周才会有那么一次,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事了。 宇宙的声响听不到了,肉团城堡对于精神的碾压也在消失,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晚上的梦逐渐减少,很多时候都像是有人在抱着你,一开始还是无生命的人形东西,后来变得真的像是有人类在拥抱你。 在别人的怀里让你感到安心,好像回到了幼儿的时候,还在家长怀里安稳地昏睡。 有人在抚摸你,有人在亲吻你,与以前感受到的不一样了,没有耻辱,没有侵犯,像是朋友,又像是家人,你不再一个人对抗冰冷无助的夜晚,有人陪在你身边,握紧你惆怅空虚的双手,让你忍不住在安眠中幸福得落泪。 你的笑容渐渐变多了,醒来的时候是,睡觉的时候也是。 新成员们一开始因为目睹旧成员被蹂躏而有些害怕你,但因为你一直没有对它们下“毒手”,就又慢慢靠近你了,殊不知这只是你的怀柔政策,对待可爱的小动物就要温水煮青蛙。 旧成员给你买的限定套装一直挂在客厅的人形衣架上,某天你忽然想起来自己衣柜里还有大学时期为了社团活动而买的cos还有汉服和lolita之类的,但是工作之后,这些都被封印在柜子里了,你也没有拿出来看过。 因为那些美好快乐的记忆太过遥远,繁忙的工作让你没有时间,也不敢去怀念那些愉悦的过去,生怕意识到自己一直处在生活崩垮的边缘,再也撑不下去。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不再感到害怕,有那么多小动物陪着你,就算外神降临,也有它们陪着你。 莎布留下的孕育袋与犹格的注视还是让你时有恍惚,但你的心灵已经不再彷徨无依。 抱着阿帕基和布加拉提调进了b站宅舞区,里面有好多漂亮妹妹跳宅舞,你不禁感叹起自己的青春,多么美好又有活力。 乔鲁诺躺在你腿上,对你喵喵喵,像是在说什么。 “怎么了?” “跳舞、跳舞!” 纳兰迦转着脖子替乔鲁诺回答。 “哎呀,想看我跳舞吗?我都忘得差不多啦。” 阿帕基“嘎嘎”两声,像是也想看你跳。 “真的假的啊。”你笑得有些害羞,“好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比现在活波多了,我已经成为老奶奶啦,腿脚都伸展不开。” 布加拉提蹭蹭你,阿帕基嘎嘎嘎。 “我听不懂鹅语啦。”你戳戳阿帕基的小脑袋。 “你们都想看吗?要是都想看我就学一学,正好官方也推荐在家里跳舞,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可爱的已经不适合我了。” 除了在卧室看书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福葛,大家都在“想看”上面画押。 “好吧。”你蹭蹭阿帕基和布加拉提,又把乔鲁诺抱起来吸吸,“妈妈好宠你们哦,这么大把年纪还要跳宅舞。” 乔鲁诺把肉垫贴上你的脸,软软“喵”了一声。 小橘猫好可爱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一瞬间笑得有点变态,乔鲁诺瞬间收回了手,瞪着透亮的小猫瞳看你,你赶紧绷住表情,不能这么快就暴露你想对它们酱酱酿酿的心思。 自从旧成员们经常不归家后,你蹂躏小动物的欲望就无从发泄,为了不给这些新成员们留下心理阴影,只能一忍再忍,一拖再拖,搞得本来被药剂压制住的欲望又要上来了,旧成员们才刚离开两个多月,你就有点受不住。 欲望开始增强,不分昼夜,不过目前还可以强忍按耐下去,不会到控制不住必须自慰的程度。 你去卧室里翻起衣柜,跳宅舞当然是要穿对应的衣服,这里面还有当年lovelive的打歌服。 抱出来好几包衣服,福葛被你打扰得读不下去,就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你觉得我穿哪件跳舞好?” 你把三套衣服摆好,这三套都是以前去漫展跳舞经常穿的,一套jk制服,一套红色可爱的中华风lolita,还有一套是百变小樱的cos服。 “嗯……cos还要化妆,小樱就算了。” 不给福葛挑,你直接排除掉了cos服。 福蛇蛇看看两套衣服,又看看你,爬到jk制服那里去。 “啊?这套?”你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有点怂,“我这个年纪穿jk制服,总觉得是在装嫩……” 不过你还是换上了jk制服,清素的也不用化妆,有些不好意思地去了客厅,福葛在后面跟着出来。 你在镜子面前转了转,这具身体穿上jk制服简直诱惑力满满……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脸红了。 “天呐……”你捂上自己的脸,“我大学的时候穿上是这个样吗?这也太色情了,怪不得跳一次宅舞就那么多男的要加我联系方式。” 布加拉提抖抖耳朵,跳到你脚边,习惯性地仰头,又急急忙忙跳开了。 “真恶心,精虫上脑。” 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没忍住骂了一句,转脸就看到兔兔情绪低落的样子,兔耳耷拉着,好像挨骂的是它。 “哦乖乖,我没有在骂你哦。”你连忙摸摸兔头安慰它,“我是在骂看见我就想跟我上床的臭男人,脑袋里除了那种事居然就没有别的,实在太肮脏了!” 不知为何,你解释完之后,不止布加拉提没恢复,连小刺猬和小橘猫都被中伤一样,缩成球自闭了。 “我没有在说你们啊……好啦我不说啦。” 它们怎么越来越脆弱了啊,难道是你没有把它们养好?还是没有给它们足够的安全感? 你思考着,给三只自闭小动物揉揉捏捏,它们很快在你高超技法下摊成肉饼,你把整个巴掌压在米斯达肚子上,刚刚好。 你绷着表情,努力压制自己的嘴角,不让它咧到耳朵根。 “咳咳,好了开始跳。” 电视上放的是《干物妹小埋》op,开头太活泼了,那种幼龄卡哇伊让你既尴尬又害臊,僵硬地抬抬胳膊踢踢腿,一直到歌曲转了调,你才摆脱这种回归中二时期的尴尬,绷直脚背在空中划了一圈,沉浸其中跳了起来。 “站如芍药,坐如牡丹,走路之姿如同百合摇曳,是谁都羡慕的完美女高中生,看吧一进入玄关就会变身,来吧开始游手好闲的生活!!耶!!!” 你简直回到了当初与苏小怜一起在舞台上双人合跳的时候,阳光时隔多久重挥撒在你身上,暗淡了多少年的眼光都再一次被点亮。 它们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无论何时都是吃睡玩三连击!一直!一直!与游戏为伴!” 纳兰迦先拍着翅膀过来,在你身旁摆动各种奇怪的姿势,紧接着小刺猬也过来,竟然站立起来蹬起它的小腿腿。 “欧尼酱虽然有些严厉?但是一定!一定会原谅我的!” 乔鲁诺也从沙发上跳下来,加入你们这中二沙雕行列。 “尽情的任性是喜欢的另一种表达~!” “UMR UMR不是未知生物哦是小埋!UMR UMR不是未知生物哦是小埋!” 跳不动了,你气喘吁吁,一下坐到了地上,三只小傻瓜还在跟随欢脱的bgm舞动,你看着它们,也傻乎乎笑起来。 好开心,好开心,如此鲜活,如此悸动,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啊,好像自从大学毕业以后,你就没有再这样活过。 你们跳了一整天的宅舞,布加拉兔与阿帕鹅也(被迫)加入进来,你跳累的时候,就给它们打着拍子伴唱。 刚工作完一身疲惫的旧成员们进了家门就看见这样其乐融融又沙雕的欢乐剧场,顿时蚌埠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里苏特) ‘你眼睛看不见吗?跳舞啊!’(米斯达) ‘………………’(暗杀小队众) “哎呀我的小宝贝们回来啦让妈妈亲亲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见到自家可可爱爱的小动物们,你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每个器官每根毛发都极为亢奋,地壳运动堆砌的火山猛烈喷发,火光飞溅,草原与树林皆被燃烧,化为灰烬。 理智飞飞,裤衩飞飞,旧成员们都是散发神圣光辉的救世主,你只想在它们身上宣泄自己忍耐许久的变态欲望! 你把大猫猫普罗修特推倒在地,脸在它的身体上丧病地来回磨蹭,普罗修特懵懵地喵叫,爪爪搭在你的头上,又怕抓伤你似的,没有动。 梅洛尼从你的脚跟爬到你身上,带有凉意的鳞片剐蹭你的大腿,你喘息几声,瞳孔在极度的兴奋之中缩小晃动,大脑快要断裂了,可你停不下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它们这才刚回来,身体还很脏,你应该先给它们好好洗澡,而不是这样癫狂地吸—— ■■■□□■■□■□■—— 一段根本听不懂的诡异吟唱侵入你的头脑,这是人类的声音,混合着男女的高低音合奏,有一只湿漉漉的手爪攥住了你的脑仁,精神为这份伟大颤栗不已。 腹部的孕育囊又蠕动起来,甚至是在跳动,它是对这段吟唱生出了反应,张出一张小嘴,想要吃。 手猛地抓起梅洛尼,你在它的身上发癫,甚至把它的脑袋放进自己嘴里,来回抽插。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纳兰迦) ‘**这女人疯了?!’(赶紧跳鱼缸里保命の加丘) ‘哦……!好!够劲!好爽!哦……!’(梅洛尼) ‘啧,你们让她喝酒了?’(霍尔马吉欧) ‘没啊?!’(米斯达) ‘不对!这有问题!’(福葛) ‘我感觉到了,是她肚子里的东西,她被控制了。’(乔鲁诺) 你被什么东西推倒了,是人还是什么东西,你感觉不出来,对方的手按在你的肩膀上,你的胳膊和腿下意识勾住他,不放他走。 “哦……你是在勾引我吗?这么想做?”压制住你的男人低低笑着,有一股变态的意味,你下意识觉得不好,莫名的手痒脚痒想踹他几顿。 “喂,不要强迫她,你没看见她一脸不愿意吗?” “多管闲事,阿帕基,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说,她可喜欢我了。” “她喜欢你个**!她现在很危险!别总想着那种事!” “哼,你嘴上这么说,如果现在伊鲁索你在她身上,你也根本不会停吧。” “你……!” 有两根手指插进了你的嘴里,是戴着皮质手套,模拟着舌头搅动你的口腔,你根本推不动身上的人,只能被迫仰着头被他玩弄口腔,闭合不上。 那些说话的人安静了,你感觉有很多人在看着你,甚至还有人在抽气。 一阵肢体撞击肉搏的打斗声,又来了金属、拉链、冰裂,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你感到古怪,零碎的意识探知目前的情况,好像是有人在你家里打群架。 你很想说别砸坏家里的东西,但是莎布的情欲又让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张嘴就是几个嗯嗯啊啊。 有人把你抱走了,一下关门声,紧接着你陷在了自己最爱的被褥与床垫里。 很难受,来自腹部躁动的欲火让你很想要吃点什么,可你又不想彻底沉沦进莎布编织的雾网,身体缩成一团,你紧咬自己的手指,想要给自己获取一些满足。 “哈……小姐,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啊。” 对方像是与你很熟悉,用亲昵又无奈的语气对你说着,撬开你的牙齿把你的手指拿出来,又把他自己的放进去。 你咬得很用力,连血都尝出来了,他也没有一声痛呼,连颤抖都没有,语气平稳地对一旁的人说着。 “我们今天让她跳舞太兴奋了,不能让她兴奋,应该让她做一些保持心态平稳愉悦的事。” “这样……乔鲁诺,你说你有感觉到她肚子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之前就有感觉到过,福葛也有感觉到过,但我们感觉到的不一样,也许这里不止有一个神明。” “神明……神明就是这样折磨人的吗?”另一人说着,撩开你被痛苦汗液浸湿的头发,你的脸烫得要燃烧起来,“真可怜啊,她现在一定很难熬吧。” “布加拉提,机器人把药送来了。”又有一个人的声音,你听不清,模糊地感觉耳熟……这不是《火焰纹章if》里的乔卡吗,会泡茶又忠心耿耿的白毛贴身管家谁不爱啊,每天还能约会摸摸乐,你直接一周目奔乔卡结婚了…… 你闻见那股熟悉的苦味,表情一下子就皱了,嘴巴被咬着的两根手指撬开,有人要给你灌药,你哭着躲开,又被人按了回来。 “呜……唔……” 腥涩恶心的味道让你本来就神志不清的理智冲刷得更远,被灌完之后你又呕了好长时间,这反倒是把子宫情欲给压制下去,莫名是一件好事。 有人在给你顺气,安慰你,你抽泣着,很快就因为脱力而昏睡过去。 连在梦里也是哭哭啼啼。 你都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上辈子欠了谁什么东西?才让你这辈子跟林黛玉似的还泪还个不停。 没完没了的眼泪。 “哭吧。” 那个人说。 “继续哭吧。” 梦中的你抬起头,镜花水月,全部都是世界的倒影。 长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茶具与餐盘,不同花色与蕾丝边堆积的餐布正斜不一,坐在斜对面的男人啜着茶水,指尖套着的是蓝色陶瓷花瓣。 像花一样的茶杯。 你低下头,脚下是一滩镜面的清水,漫过了脚踝。 男人叹息一声,似是在感叹茶水的美妙,身后飘过几团埋有八音盒的云朵,在空气中歪歪扭扭地乱飞。 旋转的磁盘在播放不知名的乐曲,不同乐器的合奏,也有男人女人的吟唱。 “亨德尔的《弥赛亚》……” 那男人叹着,你第一次在梦里看到清晰的人——一个暗棕色皮肤的人,黝黑的眼睛与白色的毛发,头发与眉毛与胡子都连在了一起,把面部分割成奇妙的几何块。 他穿着黑色的神甫服饰……又像是暗紫色的,时不时飘过的镜子碎片在他身上折射出不同的颜色,环望四周,却找不到光源,所有的地方都是光。 “不论听了多少次,都是那样心生澎湃……” 他陶醉地跟随音乐扬起下巴,后面的三条马尾反重力地飘了起来——这里似乎不存在完整的重力,凳子与时钟都有在半空中飘,什么都有。 过了几秒,男人转来眼神看向你。 “怎么这副表情?” 他的眼睛有奇长的白色睫毛,比二次元还要夸张,你从没见过这样古怪的人,比迪亚波罗还要怪。 “……你是谁?” 你问这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放下杯子,弥赛亚随着云朵的远去而逐渐变得飘渺,他的神态也归于平静。 “啊啊,又是这个问题吗。”他像是早有预料,又有些无奈,“你已经问了我无数遍了。” 你完全搞不明白,眼睛里的眼泪还在掉落,眼眶却完全没有酸涩感,啊,是啊,这只是个梦。 “你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吗?” 这是个梦啊。 你想告诉他自己在做梦,但是嘴巴却被缝住了一样张不开。 “不过,不论你问了多少遍,我都会告诉你吧,谁让我是神父呢。” 自称神父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意味,又带着几分温和的释然。 你看着他的这个表情,总觉得他好像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更虚伪、更执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又莫名觉得他本应如此。 “我是恩里克·普奇,你可以唤我普奇神父。” 普奇神父给你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他在阴差阳错中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放弃了自己原本的信仰,转而去追随新的神明。为了达到神明所谓的“天堂”,他不惜一切代价杀害了许多无辜的人,最后也没能上“天堂”。 但这远没有结束,他说过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为了能够实现神明——实现他自己的理想,在多次的加速重塑后寻找到一个特异点,那就是你。 你是一个“时间沙漏”,每次的回溯都会产生一个新的宇宙,这也是造成“天堂”失败的原因,你结束了他所造的“因”,他自然就无法达到他想要的“果”。于是,他把你给砸碎了。 玻璃一样半透明的身体流出时间的沙子,他与之融合,获得了新的能力。 可你不止有一个你,你被砸碎的同时也进行了回溯,他必须跨越时空去追捕你,阻止你毁掉他的计划。然而最终的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于无限轮回中筹集了全部的因果,你已不再是人类,命运的红线缠绕在你的身体里,你发现只有斩断它们,才能真正打败我。于是,你便那样做了。” 普奇神父嚼了一口樱桃蛋糕,餐桌上除了樱桃蛋糕就是草莓蛋糕,当然还有牛奶布丁和巧克力。 “你生生剖出自己的心脏,那颗心脏比玻璃还要易碎,却又比钻石还要刚强——我承认,你在那一刻吸引到了我。” 他用舌头在嘴里来回捣鼓,你莫名地看着他,随后他伸出舌头,舌尖上是两个中间枝干打成∞结的樱桃核。 “你之前说练成这样就代表着吻技超群,现在我成功了,你愿意和我接吻了吗?” 你匪夷所思又莫名其妙又有亿点无语地瞪大眼睛看他。 什么怪东西? “别这么嫌弃。”他拿下樱桃,手指捏着樱桃核打转,“就算我们之前是死敌,现在由你的心脏创造出来的新世界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作为最后的亚当与夏娃,做一些为人类繁衍的事并不奇怪吧。” ……为什么在梦里也是要生孩子啊。 你无语地移开了视线。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像是一个孩童的梦,混乱无序又充满着童真的幻想,远处有独角兽在跑,那是一个巨型的旋转木马,在水中的倒影中形成了对称的一体。 “像梦一样迷幻的世界。” 普奇神父感叹着说。 “真不可思议啊,追寻了那么久的天堂,我却在这里得到了平静。” 你看向他。 “要与我一起走一走吗?” 神父对你伸出手,向你做出邀请,你盯了片刻,搭了上去。 一个犹如万花筒般不可思议的世界,自远处奔涌而来的水流又在你们脚下停歇,空中高高低低漂浮着奇妙的彩灯,在水下的倒影中构成灯的庭室,这座庭室却了无尽头。 有许多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又在你们走远时莫名其妙地消失,没有规则,所有的都是凭空想象,怪异又荒诞。 由火光围成的长廊,星火星星永无止境地掉落,这里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 小提琴还在拉着不明所以的乐章,却像是被割裂的镜面断了一样,时断时续。 眼泪还在低垂,这副身体似乎只是一个容器,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 在某一刻,普奇神父站定了。 你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琉璃果实,被红色的丝带固定在半空,里面有着沙子,还有波涛的水。 “神、KAMI、GOD、DIO、THEOS……”他开口,“创造世界与万物的神明,就在眼前,你的心脏。” 你的眼中只剩下了那颗巨大的琉璃心脏,什么也记不起来,却有着同样庞大的恐惧、悲痛、绝望,身体固定在透明的水中,即将要崩裂了。 神父跪在地上,赤裸的双腿布满斗争留下的红痂,澄澈的水埋住了你们的下体,那里也埋葬了你旅途全程的喜乐悲苦。 他的手从你的脚踝抚上小腿、膝盖、大腿,动作虔诚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纯洁的石膏像。 手掌向上抚弄,他倒了,你也倒了,倒在这汪透明又深不见底的水滩里,浅的是你的眼泪如何流都只有那么一点,深的是无论怎么流都流不净你心中倍受折磨的痛苦。 “让我来净化你吧。” 他褪去神父的外衣,暗色的皮肤在琉璃心脏的折射下涌动着生命的光泽,贴近你。 “你的苦难、你的悲伤,全部都交给我……我的……新的神明。” 紧紧贴合着你。 18 水很深。 世界空洞得只剩下你们炙热的喘息,身体在潮水不断上升中颤栗,玻璃的眼眶仍在流泪,全都被他温热的舌尖舔掉。 就这样去达到真正的永恒。 什么也不要想。 当——当——当——当—— 你在一阵又一阵离奇的巨钟刺激声潮中惊醒,太阳穴还在突突跳。 卧室很安静,你把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心脏没有消失,还在你的胸膛里跳动。 系统健康面板上的混合数值涨了几度。 所以这一个位面的你成神了?可你也没获得什么超能力啊? 在窗台卧着的里苏特站了起来,跳过来到你床上,它一向不爱喵叫,只用动作和尾巴表达对你的喜爱。 奶牛猫围着你转了一圈,你伸出手,它听话地坐了下来,你抚摸它毛绒绒的小猫头。 在你床上的还有乔鲁诺与布加拉提,乔鲁诺翘起尾巴对你“喵”一声,你顺手去揉它的尾巴根,小橘猫僵了一下,又恢复常态蹭你胳膊对你叫。 它太可爱了,你没忍住多揉了一会它的小猫蛋蛋——谁看到能忍得住不揉猫铃铛呢?小橘猫好像有点受不了,对着你的胳膊咬了一下。 你又转战去摸布加拉提,手在它的肚子上搓面饼,抱住它蹭蹭蹭,大呆兔子像个毛绒玩具一样任你玩,它是没法反抗。 你慢悠悠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自己跳了一整天的舞,接着听到了那段诡异吟唱。 看过那么多克苏鲁风恐怖电影,你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召唤古神外神一类的咒语,昨天怕是有人举行了祭祀仪式。 又是哪群神经病啊,成天召唤这召唤那的,巴不得世界毁灭是吧。 你下了床,开门出去。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制服和内衣都被洗了出来,挂在阳台上,还没有干透。 喝完药,塞一根棒棒糖,继续做每天需要做的事。 系统没有官方发新消息的提示音,但你久违地收到了米莉拉的消息。 这有多久了……距离苏小怜和米莉拉失踪,有三年了吧。 你玩着霍尔马吉欧的小爪爪,打开讯息。 米莉拉告诉你,她和苏小怜都没事,目前两人已经解封了,但苏小怜被奈亚拉托提普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奇葩神缠上,不想让你被波及,所以没有发消息给你,只让米莉拉给你传个信,告诉你她姑且还算安全。 太好了。 然而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米莉拉就给你发来了一段视频,是她昨日参加的血杯祭典。 什么东西? 她感应到你已经被莎布眷顾,简直万分高兴,告诉你,是她把你推荐给莎布·尼古拉斯,让祂注意到你,并再次邀请你加入她们的教会,与他们一同分享这至高母神的神圣恩典。 你看着视频里满脸是血、像往常一样笑着、透过屏幕注视你的米莉拉,颤抖的目光移向她的身后—— 她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如子宫形状的透明杯子,里面装着的全都是被献祭的人。 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尸体。 他们就是被神明啃咬的玩具,玩腻了,吃腻了,就把残骸丢掉。 尸体的碎片盛在神明手中的杯子里,子宫装置的边缘处流淌出血色的羊水,这是溢满了人血的神圣血杯。 霍尔马吉欧舔舔你,肉球挠挠你,但你已经僵住了。 “喵~喵~~” 乔鲁诺和普罗修特都过来扒你,你感觉不到。 血杯圣教——坚决追随于森之黑山羊的地下教派,拥有屏蔽系统监测、利用系统传播污染的权能,莎布·尼古拉斯……祂……已经快要成功了。 你在此时才彻底明白。 自己被种下莎布的孕育囊,身体变得敏感的异化,都是因为米莉拉。 那个在你被讨厌的前男友纠缠、愿意为了你去主动勾引他献身的,在迪亚波罗消失之后、填补了你内心空虚的,会在你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告诉你她爱你的,比父母还要贴近你心的人,你最好的朋友…… 在她封闭前通过讯息向你传播莎布福音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列入莎布的献祭名单。 你捂住嘴,开始喘气。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你啊。 你开始喘气。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啊。 如果不告诉你……如果不告诉你……你还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把沙发上的垫子都扔了,桌子上的纸,杯子,还有相框,都扔过去,但屏幕只是虚幻,你碰不到,谁都碰不到,你连用精神关上视频都做不到。 你什么都做不了。 “闭嘴啊!闭嘴啊!别说了!” 污染断不掉,信众还在念叨,你蹲下去,揪住自己的头发,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直接杀了我算了!现在告诉我有什么用啊!我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吗?!看着我生下怪物然后去杀人去毁灭世界?!” 米莉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还活着吗?她真的还清醒吗?她的意识还存在吗?她以前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视频里的米莉拉还在对你美丽地笑,而你现在只想撕烂她这张诡异得已经不正常的脸。 “我还纳闷呢,我这个既不想生孩子又对性爱没兴趣的人,怎么可能会吸引到莎布·尼古拉斯!原来是你把我给献祭了!” 你恨不得把视频里的米莉拉揪出来,狠狠给她几耳光。 “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有兴趣……你要是真这么想上我,你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们关系那么好,我委屈一下自己让你上一上也没什么啊!” 天啊,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你可能真的疯了。 谁会不被外神逼疯?都会疯的,都会疯的,大家一起疯。 “现在好了,你的好闺蜜已经被莎布·尼古拉斯改造成天天发情的小淫虫!现在还是在封闭期,我还只能天天自慰!我宁愿被你上啊!” 米莉拉那么受欢迎,她技术肯定很好,你一点也不害怕她会伤害你……不,她已经伤害你了,她把你给献祭了啊! “米莉拉!你这个混蛋!我也是个混蛋!为什么我那么自私,当初没有好好关心你!那样你也不会被莎布蛊惑,我们还是好好的!” 思绪全乱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一股脑地发泄。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真正的米莉拉会做出这种事,可如果她真的被洗脑了,做出这种事又很正常,因为她总是会把最好的分享给你,如果她认为莎布才是全人类的救赎,那么她一定会不顾一切把你交给她信仰的莎布。 她总是这么爱你。 你寂静了。 信息传播是单向的,你的传播又在封锁,她接收不到你任何想说的话。 你想对她发怒,你想劝她,她都听不到。 你坐在地上,拿着纸一遍又一遍擦着自己的脸,抽泣得缓不过来气。 “坏女人!坏女人!” 小鹦鹉在屏幕前蹦哒,你赶紧把它握起来离屏幕远点。 “不行!你们不能看!会被传染!” 你急急忙忙把它们都检查一遍,幸好它们都没什么异常反应。 “还好……还好……” 你又跌回沙发上。 视频终于结束了,光屏关闭,你颤颤巍巍地喘气,理智几乎被清零了。 被迫看完整个献祭流程,你居然没有彻底发疯,你真厉害。 ‘传染?那是什么,这个视频里有病毒吗?’(布加拉提) ‘她居然还有个信邪教的朋友!这也太惨了!’(米斯达) ‘任谁经历这个都会心态崩溃吧……希望她能撑过去……’(福葛) ‘呜呜呜她也被朋友背叛了……’(纳兰迦) ‘说起来,她以前提到过的模因污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霍尔马吉欧) ‘模因是文化的基本单位,通过非遗传的方式,特别是通过模仿来传递。但在这里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模因污染……她的书架上没有关于这类的解释,结合目前的现状,用‘诅咒传播’可能更好理解一些。’(福葛) ‘啧……很聪明嘛,你们那里也有能用的人啊。’(加丘) ‘什么……?!你是指我们没用吗?!’(纳兰迦) 小鹦鹉莫名开始啄鱼缸里的章鱼,章鱼发射触手攻击,你叫了它们两声,小鹦鹉特别不高兴地叨叨嘴,飞回你的肩上。 你呆坐了一会,叹了口气。 苏小怜与米莉拉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失去迪亚波罗的那几年,你其实很迷茫。自从穿越过来没了老妈老爹的陪伴,迪亚波罗几乎补全了你生活中对于感情的所有需求,而失去了迪亚波罗,补全你的就成了米莉拉和苏小怜。 要是放在古代的话,那就是金兰结义的好姐妹吧。 “我一早就知道米莉拉对我有那个意思。” 你抱着普罗修特和布加拉提两只大号玩偶,开始给它们倾诉你的友谊烦恼。 “米莉拉是个泛性恋,任何性别她都可以,这个大家都知道,她有很多床伴,也有很多女朋友男朋友,我以为她不会非要跟我怎么样,毕竟她的后宫里也不缺一个我。” ‘……啊?’(米斯达) ‘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纳兰迦) ‘不纳兰迦你不要听进去,千万不要学。’(福葛) ‘哦哦!开放关系吗!听起来真不错,她作为母体一定很棒吧!’(梅洛尼) ‘你会被这女人打死的……’(加丘) “唉。” 你把脸埋进两只大毛绒绒的肚子里,吸吸吸。 “我没办法怪她,她只是太倒霉了,被莎布引诱,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如果我也被什么邪神引诱,对她们做出类似的事,米莉拉也会第一时间原谅我吧。” ‘小姐太善良了,总是这样会吃亏的。’(乔鲁诺) ‘哼,她已经吃亏了。’(阿帕基) 大白鹅跨着步子走过来,往你手上放了一根棒棒糖。 “谢谢。” 你亲亲它,大白鹅又跨着步子回原来的位置了。 “阿帕基。” 你又叫了它一声,大白鹅扭过来头,你对它张开双臂,说要抱抱。 大白鹅的豆豆眼一瞬间变得极其凶恶,但再凶恶的鹅看着还是很呆,你晃晃手臂,大白鹅张着翅膀过来了。 “嘎嘎。” 它用洁白的大翅膀拍拍你,你搂着它的长脖子晃了几下,充充鹅电,就放开了它。 大白鹅没走,在你旁边坐着了。 ‘呵,口是心非。’(霍尔马吉欧) 大白鹅左扭扭右扭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这让你很想再摸摸它。 于是这一整天你都在怠惰撸小动物,它们也特别的乖,还陪你做婴幼儿级别的降智游戏,估计是被你发疯吓到了,又或者想安慰你。 好在接下来的一段几个星期里,米莉拉都没有给你发进一步的污染信息。 你过生日了。 旧成员们又送来了礼物,你一一拆开。 里苏特送的破壳梦限定超大穿着熊玩偶,你玩游戏的时候总是把这只破壳梦带队里,没想到里苏特居然能看出来你喜欢它,还抢到了限定。 穿着熊又大又软又大力,又凶又可爱,这样的反差实在太萌了! 不过这两米的熊是放不到沙发上,只能放在床上了,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只是小动物们要失宠啦。 普罗修特送的是两套一看就是时尚度upup从时装秀场出来的裙子和一双相配的高跟鞋,贝西送的与之配套的饰品。它们关系好到连审美都一样吗?还是商量好了? 裙子是拉奥的牌子,与现在拉奥的风格完全不同,看着很中式,有种老上海的感觉。你拍照搜了一下,发现是二十多年前海盗爷在拉奥的首秀,不过并不是以老上海为主题,而是以历史上第一位好利乌华裔女星为设计原型。 一条是比较俏皮、结合了旗袍元素的红白波点裙,一条是浅青绣花无袖露背的,前者可以日常穿,后者也可以吧……但是你没那个胆,感觉多动几下内裤就露出来了…… 你拿在身上比照了一下,发现这裙子的尺寸还是改过了的,上次你就纳闷了,它们从哪里知道的你的三围……难不成它们也能看到系统面板?也不是不可能,特殊部门应该有给它们安装系统插件。 总之很漂亮,金钱与艺术的气息,又是只想挂起来不敢穿的衣服。 霍尔马吉欧送的睡裙,粉色的很可爱但是款式很性感……为什么要送你这个啊,稍微弯一下身就不遮胸了,你完全不敢穿!米莉拉也送过你类似的,还在衣柜里放着。 伊鲁索送了一块随身镜,你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就是一块能随身携带的镜子,边框花纹倒是挺好看,是镂空的复古雕刻。 梅洛尼送的一套内衣……不这根本不是内衣!这就是情趣用品啊!甚至还有SM用具!还带电动猫尾巴!你光看着就浑身发热了,赶紧塞进密封袋里丢储藏室,这种东西别想进你衣柜! 这条变态色情蛇会送你这种东西一点也不意外,你又把它抡起来在空中甩大鞭。 “天啊,我竟然觉得你只要别给我买SM床就好……我是适应到什么程度了啊……” 抡累了,连你也忍不住扶额吐槽自己。 ‘嗯?这里还有这种好东西?下次安排上!’(梅洛尼) ‘?!?!什么?!什么东西?!这些都是什么?!’(纳兰迦) ‘别看!你也别听!!!’(福葛) 发泄完一通,最后打开的是加丘的礼物,是一盒迈克杰克逊的限定经典CD,这都能淘到也是厉害,你还不知道迈克杰克逊有限定碟…… 总算拆完了,你把这些都放到该放的位子,梅洛尼又卷了一包东西过来,你拆开,发现是一条鞭子。 你低头盯着这条小皮鞭沉默。 “梅!洛!尼!!!” 这条蠢蛇送的礼物立即用上,你追着它在家里狂抽了它一顿,还用脚踩它——如果不是怕真的伤害到它,你都打算穿上普罗修特送的高跟鞋踩它了。 ‘哦……爽……好爽……哦……’(梅洛尼) ‘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什么!是什么啊?!’(纳兰迦) ‘你不要看啊纳兰迦!’(福葛) ‘带领这样的队友你一定很幸苦吧。’(乔鲁诺) ‘………………是啊。’(里苏特) 你又一次单方面对梅洛尼闹冷战,不管这条蛇怎么讨好你给你按摩对你贴贴撒娇,你都不理它。 纳兰迦经常在你肩上嘲笑它,梅洛尼看起来很想吃掉小鸟纳兰迦。 又过了一个星期,城市系统进行了一次全面性大升级,强制对模因污染建立精神屏蔽墙,你不用再害怕谁来给你传递污染了。 官方甚至发出公告,再有三个月,只要心理健康数值达标,被污染的E等人就可以戴着专门的屏蔽装置出门工作,这无疑让你对自己的未来有感到奔向光明的希望。 只要你能控制好自己的精神,三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出门了! 新的系统安装重启成功,窗帘缝隙撒进来的已然不再是星光。 你握紧窗帘边,心下有些激动,却还仍有些紧张,深呼吸一口,把窗帘大大拉开——太阳真的东升了。 没有宇宙星河在环绕,太阳上也没有肉瘤,耳边也没有肉块城堡的尖叫,一切都很正常。 心脏在跳动,猛烈地跳动,你头一次感受到活着的朝气,活着真好。 “天亮了。” 你把窗户打开,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外边的风了啊,太阳都好像在亲吻你一样,心情都好了起来。 “真好。” 除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苦涩就想着倾倒,但快乐就只想关进心里,细细品味。 也许,你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心里的喜悦,只能趴在窗台上,晃着脚,满面惺忪惬意的微笑。 你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了呢?四年?五年?你数不清。 里苏特跳到窗台上,在一旁看着你,你把它抱起来,对着阳光,不同于那个夜晚,太阳把它的黑毛照得雪亮。 “有了你们给我的那些钱,我们就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住了。” “换个环境更好的,可以有好多好多房间,大家就不用挤在客厅里了,还可以有一个花园,草地,还可以有个水池,再架一个秋千!” “哎呀,我被我家的小宝贝们包养了呢,有小动物的报恩真好!” 你对奶牛猫一阵亲亲搓搓,又把它们几个都撸了一遍。 ‘小姐这样充满希望的样子,真美好。’(布加拉提) ‘是啊,我们的任务也快完成了吧。’(乔鲁诺) “啊呀,布加拉提,你的爪爪怎么脏了?” ‘……啊。’(布加拉提) 你抓起大呆兔的爪爪,上面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咖啡或者巧克力之类的粉末,用纸擦不掉,就只能洗澡了! 这只兔子太爱干净,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它一起洗澡,内心蠢蠢欲动,不给呆兔子反应时间,你拖着它的腿就往浴室里走。 ‘走好,这次我不会在意的。’(乔鲁诺) ‘………………’(布加拉提) 19 长大了的布加拉提已然成为一只大型兔,与伊鲁索那只小兔兔不一样,布加拉提全身摊开,能遮住你大半个上身。 躺进浴缸,布加拉提兔头被迫埋在你胸里,一动也不敢动。 “布加拉提~”你揪揪它的长耳朵,“舒服嘛?我以前的男朋友都说舒服哦。” 兔兔只有在惊恐的时候才会出声,布加拉提现在无法用声音来表达,只能动动耳朵动动腿,表示它听到了。 “舒服嘛舒服嘛?”你抱着它的身体在水里晃。 布加拉提兔点点头,它还是这么乖。 你把它抱上来亲亲摸摸,呆兔子看起来傻不拉几的,太可爱啦,让你忍不住继续亲。 有什么塑料东西碰了你一下,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但也仅有一瞬间,你奇怪地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 “嗯……?” 你歪了歪头,想不出来,放弃思考,继续洗兔兔。 乖兔兔被你洗来洗去搓来搓去,你当然不会只洗它,你还要玩弄它(划掉),兔兔表面不吭不响也不动,可是小丁丁已经起来了!它是发情了吗?但它没有骑跨行为,这是正常的吗……? 伊鲁索它总是跑不让你看,所以你也不知道它们这种特殊兔子应该是什么样。 作为饲养员,你肯定是要帮助它们的,万一布加拉提表面不显,实际很难受怎么办? 你打开系统里特殊部门发给你的饲养指南,在几百个视频里终于找到了兔子发情的解决方法,有建议说暂时让饲养员帮助疏解,并教了该如何做,你抱起布加拉提,边看视频边照做。 大呆兔久违地浑身僵硬,甚至隐隐要挣扎起来,最后却还是没有,乖乖被你抚弄。那种拥抱你的触感越发明显,可你仍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只兔子的忍耐力简直了,你手酸死了它还没动静,你都怀疑官方是不是教错了。 说好的这套手法能让特殊兔子秒射呢? 你又找了好多教程,也不知是不是兔片看太多,孕育囊又开始不安生。你赶紧把兔兔放出去并开启快速烘干模式,确定它身体干了以后,才转过身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孕育囊激烈地扭动,它拽着你的宫颈嚎叫,从腹部扩散到全身,都在叫嚣着要被填满。它一直都想要精液,而你没有给它,它的存在纯粹是为了生育,为了诞下森之黑山羊的子嗣。 忍耐无果,自慰也无能,你试了好多种方法都无法让它停下来,只得难受地哭了起来。 理智与清醒在孕育囊的挤压下灰飞烟灭,你强烈地希望有人来能干坏你,在你神圣大殿里挥洒,传播莎布的悠久福音。 不……不对……这样不对…… 你扒着浴缸边缘,还留有那么一丝微弱的理智,没有被孕育囊抓到。 有人踏进了浴缸,把你蜷缩难忍的身体翻过来,湿润温热的手掌抹去你的泪痕,拇指又在你颤抖的唇珠上揉碾,想要让你放松似的。 你感受到有人在呼吸,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性爱幻想,心中怀有恐惧,以往一直都是强迫性行为,哪怕是幻觉也让你讨厌。 可身体就是想要,你没办法拒绝他,身后有一个人形东西环住了你,把你抱到它的身体上,似是在充当缓冲气垫,不让你被后面浴缸的轮廓硌伤。 它身下的金属长条恰好卡在你的正下面,坚硬顺滑的边缘磨开了蕊心,小核被夹在金属条中间的尖角开洞中,你的身体不禁颤了颤,身后的家伙好像也同有感应,伸出质感似金属塑料又似鸭绒袄的充气胳膊,向两侧分开你的双腿,架在它的关节上。 金属条凹陷在腿根处,触感奇异的手指按压在被金属剥开的小核心上,几倍强烈的感官让你向后仰过去,它又移开了,好像没打算给你那么强烈的刺激,只用指尖在红蒂边缘辗转,浅浅地来回撩拨。 你没忍住叫了出来,这手法简直和你用在呆兔子身上的一模一样,这就是呆兔子的感觉吗?它为什么还能忍住啊? 敏感度比以往的还要高,明明还未做什么,只是被别人碰了一下就要到巅峰了,孕育袋好像能区分开不同人的触碰,自己做的时候就没多大感觉,一旦是有可能让它孕育的,它就开启了某种开关,让你这个被寄生的宿主对其欲罢不能,堕入寻欢做爱的沼泽之中,成为载精的容器,成为苗床。 以前苏小怜给你分享过人体改造的本,你当时一副老爷爷地铁看手机,而现在,你可算明白本子里的女主角是什么感受……要是苏小怜这个抖M色情狂看到你被动高潮爽成这样,肯定恨不得跟你做交换让莎布改造她……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啊!难以置信!理解不能! 理智在接二连三的浪潮推搡中呐喊,你完全不愿去想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哪里都流出了水。 面前的人呼吸乱了几下,贴近你开始亲吻你。这个吻与你颤抖出嘴边的呻吟一样轻,唇舌都很温柔,抚摸你颈背的手也是,他这是在安慰你,照顾你的心情。 对方的脸与头发时不时蹭蹭你,这是小动物之间表达亲昵友好的方式,你隐约感觉出对方是偏女式的短发,大约留到下颌的长度。 ……?你的性幻想还包括百合? 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打断了,不可描述之物蹭到了你的腿根,随着他亲吻转换的动作磨蹭着你的皮肤,大脑突然停止工作,孕育囊伸出细小的触手连接你的神经,大脑中只剩下反反复复的“要被插”、“射进来”。 你被控制地动了起来,舌头回吻起他,胸脯也蹭着他的胸腔,他的嘴唇短暂分离了一瞬,手覆上你的双乳,像你平日揉搓像动物一样揉搓你。略微沉重的几次呼吸过后,他又一次拥抱住你,亲吻也随之深入。 你恍惚间觉得这吻法很熟悉,好像在很多个夜晚都是这么亲的。 身下怪异的掌心也揉搓起通红的尖蕊,几乎要被蹂躏得肿涨起来了,你在混沌中颤栗不止,即使理智夺回脑神经的控制权,身体也彻底不受自己控制,思想跌入滚烫炸裂的空白里,什么也不再感受得到。 突如其来的一阵水流冲响,你的意识被拉扯回来,思维的齿轮转动,他这是把浴缸里的水排掉了。 这种行为逻辑过于现实,水的进入很可能会引起感染,易得炎症,可这不是你的性幻想吗?幻想还会这样注重健康? 他用柔软的浴巾把你全身都擦了一遍,可孕育袋又开始叫嚣了,身下还在流,你又呜呜哭起来。 好想要,好想要啊…… 身后静了一段时间的人形东西又动了,它摸向你的小腹,你听到一声轻微的拉链声,身体似乎被什么拉开,又被合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怪异的手在小腹游荡一会,又向下覆盖住小核心,这次它把金属条移开,柔嫩已经被磨得充血的花瓣在微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但因为腿被拉开,肉瓣合不上,终于得以见天日的小嘴张张合合,流着口水馋着。 没了水温,又硬又凉的手揉捏着脆弱又极度敏感的地方,但它就是在唇口游离不进去,即使小嘴再怎么沾湿它也动摇不了,它只会在上面按压几下,继续抚弄着周边。 为什么……为什么不插进去…… 身下的空虚又酸又痛,只在外边根本没有用,你终于再也受不了,哼哼唧唧一阵,哭着求他插进来。 男人都喜欢抽插吧,他肯定也喜欢吧,他肯定会插进来的吧,插进来就能结束你一点也不情愿的痛苦,你自暴自弃地想。 但他没有。 “你很难过吧,你不喜欢做这种事。” 他结束了亲吻,拿起一旁台子上的吹风机,调温给你吹头发。 “不要着急,头发要吹干才行,吹完再去帮你,好不好?” 空余的一只怪异手放在你的唇上,伸出两根插入口中,前面的人用哄人的语气说着,“先咬住我的‘钢链手指’忍耐一下,辛苦你了。” 你真的咬了,但是咬不动,只能呜呜含着,身下的手指继续剐蹭揉捏,又是几次让大脑彻底花屏乱码的高潮,你松开了力气,连咬都做不到了。 等他吹完,你感觉自己也差不多快玩完。 “可以接受我进去吗?” 他用手指梳理你的头发,问你。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根本还没从花屏中缓过来劲,他也没有急,用梳子梳你的头发,梳了一阵再次问你,你的理智回来了些许,遵从内心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继续做了,怪异手的动作也停止,放下你的腿,乖乖环抱住你。 可他什么都不做,对你来说更是煎熬,孕育囊似乎是到达饥饿的临界值,非要吃进去精液不可。 你抱住前面的人大哭大喊,求他射进来,再把你杀了,你不想再继续了,不想给莎布生孩子。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是在打他,也可能是在打自己,如果现在有一把刀,你一定会拿起它把囊袋捅出来,结束莎布这场自娱自乐的孕育游戏。 莎布·尼古拉斯是大傻杯!!!你在心里反复循环怒骂。 有人闯了进来,可能有好几个,声音乱糟糟的,自己的下巴被扣住,嘴里被灌进来药,你好不想喝,可是有声音在你耳边说要好好活着,说了好几遍。 你艰难地把药咽下去,又被塞了棒棒糖。 政府给的药还是那么有效,孕育囊不跳了,安安静静的,你觉得应该向上面申请多囤一点药剂,像现在这样等到系统判定达标再送药,实在太磨人了。 话说为什么家里那么多人呢……是特殊部门紧急过来了吗?太累了,你什么也看不清,也想不明白。 你只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强悍,目睹莎布献祭现场都没崩掉,被孕育囊支配也还能存有理智,你都怀疑如果到时外神真的降临,面对那么强大的精神污染,自己说不定还能完好无损…… 你理所当然昏了过去,在梦里也是有莎布的存在,只不过莎布·尼古拉斯变成了一只皮球,被大家踢来踢去。 踹莎布好哇!你立马加入进去,快快乐乐地踢莎布,莎布·尼古拉斯凄惨地尖叫,踢皮球的大家都很嗨皮,梦境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嘎嘎笑着醒了。 啊,现实里的莎布不会变成皮球让你踢…… 所谓乐极生悲,你在梦里亵渎莎布很可能是被祂知道了,这个月的肚子惩罚似的痛了起来。 你以前从不痛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体会。这天旧成员们又出门去,你还在正常给小动物做饭,某一瞬间感觉到子宫里静止的囊袋突然在啃咬什么,很古怪,一开始只是有点难受,没过几分钟,腹里就跟雷劈了似的,痛得你差点失去意识。 硬撑着给它们做完饭,你没力气再给它们盛饭了,有什么东西从内裤里流出来,你手伸进去,发现是血。 “啊啊啊!” 小鹦鹉叫起来,反反复复叫着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你调出系统界面,与系统标注的生理期时间一分不差,是你忘记看了,可这一次为什么会痛啊?明明有系统严格把控的。 你想先去沙发上歇一歇,可你还没到那里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满头冒汗。 不行,要垫纸,黏糊糊的更难受……你努力往卧室移,可那里太远了,你从来没感觉到家里有这么大过,大到连自己的卧室都回不去。 嘴里呻吟起来,有一双无形的手贴在你的小腹上,传来了一些生命的暖意,但这没有多少用。 意识迷迷糊糊,有人把你抱进了卫生间,放在马桶上,内裤被脱了下来,有人在清理你身下的血迹。 “噢……唔……” 有人搂着你抚摸你的后背,你被他摁在胸前,触感不如自家小动物……不过背部的安抚确实有起到缓和疼痛的作用,你又痛又舒服地唤了起来,叫声被埋在他衣服的褶皱里。 “月经纸是哪一个啊?她这有好多牌子的啊?夜用日用?应该是用日用的吧?怎么长度厚度还不一样呢?!” 听到这一段弱智的叫喊,你要烦炸了,生理期激素失调让你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耐性,你满脸烦躁,说随便拿一张。 可这人跟有选择困难症似的,半天挑不出来一张,你气得喘不过气来,大骂他是个没用的东西! 还在纠结月经纸的家伙哼哼哧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气急败坏满腔怒火火冒三丈骂骂咧咧,如果不是痛得没有力气,你都想站起来打他了。 什么废物!选个月经纸都不会选!这可是低等中学都会教的生理知识!哪里来的弱智! 现在你的脑子是一片大草原,上面狂奔的全部都是背着各种脏话滚动炫彩词条的草泥马。 “系统显示她现在处于极度的狂躁状态,先别纠结了米斯达,把那个袋子给我,快。” 头顶有人在说话,你听不清,处于混沌邪恶的你已经开始无差别骂人,大部分都被系统屏蔽,可见你的内心到底积攒了多少黑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脚踹到了谁的腿,那人说行了行了,捉住你的脚踝不让你再乱动。清理你身下的人撕开月经纸,贴在新的内裤上,但是没有给你穿上去。 “还没有好吗布加拉提?” 固定住你脚的人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但与狂暴的你比起来要平静得多……等等这不是乔卡吗?!贴心管家居然这么对你说话呜呜呜你不爱他了。 “我在想怎么解决她的痛经问题,即使给她换好了,她也还是在痛吧。” 蹲在你身下的人说着,手按了按你的小腹,你隐约感觉到那里鼓起来了,是孕育囊在动。 血液在按压下从小口喷了出来,抚摸你后背的人短暂停滞了一下,另一边握着你脚踝的手也有点抖。 你羞耻得又哭又叫,大骂身下的人是个变态。 “喂……布加拉提……” “……对不起,小姐,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喂?!你们在干什么?!” 又有人闯进来,他倒吸了一口气,可他没有出去,反而走了过来。 “福葛,你对女性生理有了解吗?女性痛经该怎么解决?” “不……这种我也不知道啊!”新进来的人语气有亿点崩溃,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乔鲁诺说她的子宫里面有东西,布加拉提你用替身能力看了吗?如果能知道那是什么,说不定会好解决一些。” “我打开看过了,就是很正常的子宫,但是里面确实有东西,我的‘钢链手指’打不开,这或许是与我们的替身相克的能力。” “呜……呜呜呜……” 你感觉好羞耻,想缩起腿,但是被身下的人挡住了,他的手还在按压,不受控制的排出感让你止不住地哭。 “虽然确实有通血止痛的说法……呃……” 后进来的人好像一时失语,你感觉有好多人在盯着你,你呜呜呜,大骂他们是变态。 “小姐再忍耐一下,让我们研究一下怎么让你不再痛,好吗?” 身下的人语气温和地与你商量,你气急攻心,放弃似的瘫软在搂着你的人怀里,他揉揉你的头发和脑袋,继续安抚你的后背。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她换子宫,用我的‘钢链手指’切除,再让乔鲁诺的‘黄金体验’创造一个新的子宫,但问题是……” “问题是小姐不一定能撑过去。”搂着你的人接话,“现在还不清楚诅咒的形式,如果指定的是她的子宫,那么即使替换多少个也没有用,只会平添她的痛苦。” 孕育囊又在跳了,你很清楚地感受到这是莎布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还没有怀上祂的孩子,人类居然有胆量拒绝莎布的“爱”,这怎么可以。 封闭的空间内有人在抽气。 “她肚子里面的到底是什么?难怪她疼得这样厉害,这都快……” “别说了福葛,她听得到。” 你已经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样子了,完全和重口本子里的一样,小腹被孕育囊捅出各种奇怪的形状,你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这种本子,太猎奇了。 现在你还能思考,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如果他们真的能帮你,你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这是……莎布的孕育囊……”你忍痛喘着气回应。 他们大约没有想到你会回应他们,毕竟在你的感知中,他们只是你的幻觉,没有人会跟自己的幻想对话。 “莎布?莎布是谁?孕育囊又是什么?”搂着你的人直接问。 “莎布·尼古拉斯……是由……宇宙的起始阿撒托斯……诞下的黑暗……生出的……” “是……是掌控生命……孕育的……谁都不知道祂是什么样子……因为……见到祂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疯了……” 搂着你的人给你缓气,你累得要命,又很烦躁,抽泣着,喘不过来。 “孕育囊……被种下了……就成了莎布的苗床……成为生下祂子嗣的工具……会变异……不管是什么生物……最终都会……” 你说不下去,这就是在对自己判死刑,搂着你的人给你擦眼泪。 “这里原本没有外神……”你继续提供给他们讯息,“祂们是别的位面的……想要入侵这里……我不能怀上祂的孩子……不能生下来……祂会……祂会借此定位这里……” “世界会被毁掉……祂们就是这样一群……把人类……当玩具……不、不对……祂们什么也没想……只是遵从……祂们自己的喜好……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类给毁了……” 他们没有说话,可能是在消化你说的事,你为什么要和幻觉对话啊,是因为你很想活下去吗?不想再受莎布的摆布。 “这不就和恐怖电影一样吗……”有人震惊似的嘟囔。 “生命……孕育……”安抚你的人轻声呢喃,手突然放在你的小腹上,你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有好多生命力量灌入你的腹腔之中,孕育囊的癫狂停止了。 “原来是这样……”他好像是明白了。 系统面板上的情绪数值一路下跌,最后稳在正常的水平,你放松下来,昏睡了过去。 你感觉自己的昏迷次数过于多,完全成了玛丽苏题材里的小白花。 怎么不来个霸道总裁甩你一张黑卡?你觉得你愿意为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钱跟霸道总裁签契约,自己绝对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小白花,等霸总的白月光回来,你就马上拿钱麻溜走人,绝不掺和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现在好像不用了,你有里苏特给的几百万银行卡,里面都是小动物们沉甸甸的爱,霸总可以不用出现了。 你的意识瞎胡想着,突然发觉自己飘在有点眼熟的地方。 “……你怎么又来了。” 熟悉的石头人表情厌恶地看着你。 “我来又怎么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想起莎布就烦,对石头人的语气也不善起来。 “啧。”石头人给你递眼刀,“你身上的乔斯达气息怎么越来越重了,还有一股吸血鬼的味,从哪搞的。” “啊……?”你完全不理解他在讲什么,“我没见过吸血鬼啊,还有乔斯达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姓乔斯达的家伙。”石头人这次跟你解释了,“我就是被乔瑟夫·乔斯达送上来的。” “哦对,你给我说过来着。”你想起来了,“但是我也没见过姓乔斯达的人啊。” 你和石头人相互大眼瞪小眼。 “哼,那就是有乔斯达家的人隐姓埋名在你身边。” “……随便吧。” 你懒得发脾气了,生气也就生那么一小会,生气也很累人。 宇宙冰冷至极,亘古无垠的漆黑让远处星系迸发的光彩都被吞没,你趴在石头人身上,他没办法动,所以也无法甩开你。 你问他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孤单寂寞。 他嘲笑一声,说自己心灵没那么脆弱。 空旷的宇宙太过无聊,你与卡兹漫无边际地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你,一直聊到有关寿命的问题。 “你活了那么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是活着,然后追逐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 “哦,真好,你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你在他头顶踢腿,“我感觉我光是活着就很困难了。” 石头人说了一句弱小的人类,你又踢了他几脚。 “别在我头顶发泄。” 他这么说着,却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你嘿嘿笑几声,外神的折磨搞得你反叛心飙升,继续在他头顶蹦哒,陨石人卡兹无话可说。 没蹦哒多久,位面的引力就让你意识模糊起来,你该回去了。 “下次再见面,别叫我石头人了。” 他突然叫住你,冻结冰霜的眼睛没有感情地与你对视。 “叫我卡兹,明白了吗?” 你望着他越来越虚幻的身影,点点头,向他挥了挥手。 “再见,霸道石头人。” 20 宇宙里有一个石头人,你已经遇到他三次了,如果这是巧合,也未免太有缘份。 原以为他是个与犹格有关的生物,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可能是别的位面的自己与他有关,所以才会遇到。 奇怪的是遇到他后混合值没有上涨,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从自己卧室里出来,看着自己的家,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昨天你好像有向人求助……?为什么家里会有那么多人啊?虽然很可能是特殊部门传送过来给你急救,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在客厅走来走去转来转去,纳兰迦在你肩上一展歌喉,你盯着其他几只慵懒瘫着的小动物——只有福葛那么孜孜不倦地在你屋里读书,米斯达在窗台垫子上翻开肚皮晒暖,乔鲁诺仰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布加拉提在毛绒垫堆上舔毛洗脸,阿帕基卧在CD架下面的垫子上,一个个都很清闲。 “emmmmm……” 特殊小动物会不会除了有超能力还有别的? 你把小橘猫抱起来,乔鲁诺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小猫头睡眼朦胧,软乎乎的,看得让你直流口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啊?你很想把这只小猫头一口塞进嘴里吃掉。 ……不对,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你把它举在半空晃了晃,说:“给我变!” 小橘猫眨巴着眼,歪了下头,“喵~?” “给我变一个美少年,美少女也可以,给我一只猫耳娘!” 你锲而不舍地晃它。 乔鲁诺瞪着它无辜又水汪汪的小猫绿瞳望你。 ‘咦?她是发现了吗?!我们要告诉她真相吗?’(纳兰迦) ‘……现在告诉她,我们会被赶出去的。’(乔鲁诺) ‘咦咦?为什么?她对我们很好啊!只要好好告诉她,她一定可以理解的吧!’(纳兰迦) ‘………………’(昨天刚被骂废物amp;弱智の米斯达) ‘………………’(昨天刚被骂变态の众) 小橘猫舔舔肉爪,又挠挠你,对你喵喵叫。 “……好吧,我在妄想什么。”你失望地放下它,“如果是妖怪或者兽人之类的,特殊部门会直接告诉我的。” 你继续给它们刷牙做饭搞清洁,一起看电视玩游戏做手工,它们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对你很亲近,连一向对你怀有抗拒的阿帕基都乖乖让你抱了。 小橘猫此时还在你身上踩奶,卖萌喵叫,它踩好一阵了,先前还在你身上打滚,你都怀疑自己已经死掉上天堂,要不然这群小动物怎么会变得这样黏人。 旧成员们也是一夜之间就开始黏你,难不成这群特殊小动物都是这样? 你抱起小橘猫亲了亲它,它可可爱爱地“咪”一声,你顿时上大头,埋在它肚子里使力蹭,抱着它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抬起头,你发现大白鹅和大呆兔都在旁边看你们,一副排队等亲的样子。 你一把抓过大白鹅的脖子,把它锁进怀里猛亲,大白鹅“嘎”一声,也没挣扎,好似已经心死了。 亲完阿帕基再亲布加拉提,亲完布加拉提再亲纳兰迦,亲完啾啾叫的纳兰迦再去亲米斯达,最后又跑到卧室内抓起正在看书的福葛一顿亲。 小蛇呆呆望着你,福葛可比梅洛尼可爱多了,你又miamia亲几口,它的身子软了下去,瘫着挂在你的手上。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干什么了……’(福葛) ‘………………’(为昨天的事心虚の众) ‘啊啊啊?我错过了什么?’(不明所以纳兰迦) 总之又度过几日愉快撸小动物的时光,某天傍晚,福葛蛇蛇莫名变得蔫蔫的,连书都不看了。 你给它做了一次身体检查,各项指标都很健康。你疑惑地看着它,摸摸它逐渐抽搐起来的小身体。 ‘福葛,你怎么了……?’(纳兰迦) ‘我……我……看到了……’(福葛) ‘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布加拉提)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福葛) ‘福葛?!’(纳兰迦) ‘犹……犹格□■■□■■■■……’(福葛) ‘你在说什么福葛?!’(阿帕基) “啊啊啊啊啊啊——!!!” 从福葛身上喷溅而出的外神能量几乎要把你的意识碾碎掉,你跪到地上,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着等待宇宙爆炸的瞬间。 ‘这、这是什么?!’(布加拉提) ‘呃唔!’(乔鲁诺) 一阵小型肉体撞击的声音,破碎的粒子从有型的物体中散离,星球向内塌陷,宇宙也在光的超速中被分裂繁衍的肉瘤消化溶解。 ‘可恶……喂!福葛!’(米斯达) ‘福葛!你还清醒吗?!’(乔鲁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福葛) 庞大的力量骤然间收回去了,你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脑神经遍布宇宙行星的鸣叫,视线焦点集中不了,你抓了好几次才把福葛从地上捞起来,贴近眼前仔细辨别。 怎么也看不清,被外神力量异化的视网膜还没有恢复,但你必须要知道福葛身上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哪个外神?还是古神或是旧日支配者?与宇宙相关的太多了,你没办法快速去做排除法。 “犹格!犹格!犹格!” 纳兰迦在你耳边拍着翅膀叫唤,你揉揉眼睛,努力对焦才勉强看出来福葛身上被瓦解出来的透明粒子,它的身体已经在不同维度的夹缝间分裂开,血从蛇身的肉洞中冒出无数个小泡。 “怎么会是犹格·索托斯?” 你惊讶极了,一时之间慌了神。 “它什么时候穿越银匙之门的?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它不是一直在我屋里看书吗?!” 手里的小蛇不省蛇事,再这样下去,它就要被特殊部门处决了。 “不对……它一直都在读书!被犹格引诱的生物都会渴望知识!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啊!一条蛇怎么会那么爱看书!” 所以小蛇在很早就被犹格吸引了吗?你居然都没有发现!作为饲养员太失职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福葛的异变也在催化你身体的异变,当机立断,你抱着福葛回到卧室把门锁起来。 小动物们在用身体撞,它们也想进来,但你不允许,不能让其它小动物接近感染源——你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理智,这个时候还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脚下的地板开始坍塌,你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匿,油画废料般混浊的彩光从塌陷的地表一涌而上,皮肤也融化掉了,你只能抱紧还在抽搐的小蛇,暂停自己的意识,等待自己与福葛被犹格·索托斯的力量吞没。 “菲科娜·福葛!” 是人的声音,你猛然睁开眼,一个黄色头发的女人正面色严厉地对你讲话。 “你怎么又在发呆了!都不和你弟弟学学!你这样子可考不上好学校了!” ……什么?菲科娜是谁?福葛?好熟悉,这是在说你? 好诡异,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识被困在这具身体里,头脑却清醒得很,眼睛瞥向四周,这是一个欧式复古的房间,没有任何高科技与魔法的存在,呼叫系统面板,系统也未有响应。 面前的桌上摆有许多书籍,摊开的是作业本,没有系统翻译,你看不懂这上面的文字,反正不是英语也不是中日韩语。 “妈妈~”这具身体一开口就在撒娇,“我是比不上潘纳科达啦,考不上就考不上嘛,到时候妈妈你给我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就好了~” “菲科娜……你!” 这位妈妈明显很是苦恼,又无话可说,接着训了几句,叫你好好学习,不要偷懒不做作业,就开门出去了。 周围没了人,你这才可以操控这具身体,像是处在某个沉浸类探索游戏,固定剧情过后,玩家就可以操作主人公行动。 你感觉自己许多记忆都被屏蔽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是一件绝对不能忘的事。 按照探索游戏的套路,你首先翻找一遍这个书桌,在笔筒里找到一把钥匙,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本上有密码锁的厚本子,一看就是关键性道具。 你把自己能想到的数字排列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房门被敲响,一个与那位妈妈有着同样黄发的小男孩抱着书本进来,又把门关上。 “姐姐,你交给我的都写完了,里面还有哪里不懂的吗?” 男孩把书本放到你桌子上,抬起头问你。 这男孩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不是傻,就是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快要被生活压垮了的社畜疲惫感,在这样年幼的小孩子脸上显得尤为违和。 这是主人公的弟弟……?应该是关键人物吧,按照你多年玩解谜游戏的直觉来讲。 “你知道这个本子的密码是多少吗?” “姐姐的日记本?” 弟弟看着你手里的厚本。这果然是重要道具。 “是我的生日啊,姐姐,你又忘记了吗?” “你的生日是多少?” “……” 弟弟没多大表情地盯着你,拿起日记本给你打开了。 “你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失忆了。”弟弟有些担忧地对你说,“真的不去医院看一下吗?” “先让我看一下自己的日记。” 日记是中文,里面记载了菲科娜·福葛的所有信息。 她是福葛家族做慈善收养的中国女孩,从小被娇养,性格虚荣嫌贫爱富,没有真心朋友,与弟弟潘纳科达关系好。因为不想被养父母知道自己有间歇性失忆的病,怕被赶出家门,就让智商高达152的弟弟帮忙隐瞒。 日记里大多都是今天的天气是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又有新衣服穿,写作业偷懒被发现……除了经常失忆以外,这就是个挺普通正常的小女孩。 所以这些消息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会附身到菲科娜身上? 你起身还想再探索一下,路过一旁的梳妆台,镜子里的菲科娜居然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莫非这是别的位面的自己……你记起来了,你和自家小蛇被犹格·索托斯吞了!福葛弟弟就是你家小蛇,可为什么你们没有死掉? 难道说这是犹格一时兴起的游戏?还是说你们逃到了别的位面,有其祂力量救了你们? “潘纳科达,现在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快点回去。” “你在说什么?” 福葛小蛇看起来也失忆了。 “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是你的妈咪啊。” 你晃晃他瘦小薄弱的肩膀。 “你是我养的小蛇,我们被犹格·索托斯吞掉了,这里不是我们真正生活的世界!” 潘纳科达原本无精打采耷拉着的紫色大眼睛渐渐睁圆了,表情变得略微古怪起来。 “姐姐,你不仅失了忆,现在还认知错乱了吗?” 他紧接着绷住了脸。 “你可千万别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会把你送去精神疗养院的。” 你瞪着自家一点也不相信你的小蛇,无话可说。 为了让潘纳科达回想起他真实的过往,只要在家里你就缠着他,放学了也直奔他的学校,对他温温柔柔不厌其烦地讲述你与小蛇的主宠亲亲爱。 “听着是有些耳熟。” 潘纳科达显出些许动摇,可他一旦细想,表情就变得分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回忆起来。 “但是我觉得小蛇不是喜欢被你亲。” “怎么可能?你从来都不反抗的!” 这次轮到你坚决不相信了,如果小动物真的不喜欢,它们绝对会奋力反抗,这是小动物的天性。 “它只是不想伤到你吧,它的腺体有毒液不是吗?” 潘纳科达被你这么长时间洗脑居然还没有厌烦,还认真给你解释,可能是因为他在这里没有朋友,而你算是他唯一交心的家人。 自家小蛇在学校里也是独来独往,他才十三岁就上了大学,那里一个同龄人也没有,融入不进同学圈子很正常。 但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就算他智商152,他也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会有心理阴影的吧。 果然,某天潘纳科达突然问你,他的人生是不是完美无缺。 “我不知道你的人生是不是完美无缺,但你的蛇生有我这样爱你的妈咪一定是完美无缺的。” 你一脸严肃地拍上他已经变得厚实的肩膀,青少年发育期长得好快,已经赶上你的个头了。 “快点想起来,我们还要回去继续亲亲爱!” 潘纳科达右眼皮跳了一下,他好像不愿意接受要跟你亲亲爱。 少年的烦恼就这样被你的脱线发言彻底打散,他叹了口气,拿起怀里夹着的书本轻轻砸在你的脑门上。 “你还是先考虑自己的联姻对象吧,不要被长相好看的人骗了。” “这种事情无所谓。” 已经在这个不知道是犹格的幻境还是异世界位面的地方关了好几年,你现在有一种把福葛小蛇打晕再搬着他回家的冲动。 可你对怎么回去完全摸不着头绪,如果潘纳科达回忆不起来,你就无法知道小蛇到底经历了什么,这里又究竟是什么地方。 给小蛇洗脑已经没用了,洗了几年他都没想起来,这里的时间又似乎是加速状态,你无法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掌控这具身体的行动。 必须换个办法唤醒小蛇,然而还没等你想出来,你去潘纳科达大学图书馆找他的时候,就撞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猥琐男,这家伙竟然在对小蛇……! 福葛正低声朝着那猥琐男说些什么,小宝贝浑身都在发颤,你积攒五年的怒火与委屈一下子就冲击大脑,失去了理智。 什么变态大傻杯恶心巴拉的东西!自家小蛇只能你自己摸!傻杯不配被你善良对待! 你拎起台子上的花瓶就砸上去,憋屈那么多年,终于可以亲手狂揍变态傻杯猥琐男了。 潘纳科达错愕地看着你,等你回过神,这个男人已经被花瓶的碎块扎透。 他不是被你杀掉的,肉身与花瓶都向外漫出来血,腐烂的猩红肉块细胞增殖一样在几秒以内吞噬了它们,转瞬间融进地缝里。 如果不是地面上还留有一大滩血,谁都不会知道这里刚死过人。 这是外神的力量,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快点醒过来!我们就快要死了!” 你揪住潘纳科达的衣领,用力晃他,然而福葛小蛇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的身体陡然被定格,脸上的皮肤一层一层簌簌往下掉,眼珠也从瞪大眼眶里脱落,滚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跌坐地上往后退,潘纳科达也倒在地面,他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迟钝地眨了眨眼,伸出手拿起地上的眼球塞进自己的眼眶里。 小蛇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令你头皮发麻,少年的身体似被燃烧过的野草疯狂生长,毛绒绒的头发长长了,体格也变得像某日本格斗游戏里的角色一样,你一阵窒息,想要逃跑,但是腿软得站不起来。 男人抬脸看了你一眼,他的眼中还在流血,你被吓得喘不过来气,面对异常现象都没有这样恐惧过,健壮的雄性人类仅仅是出现就要把你给吓晕了。 这真的是你家可可爱爱的小蛇吗?这个家伙看起来能一拳把你打飞! “紫烟·破音——!” 他对准渗血跳动的地面挥下一拳,世界破碎了,刺眼的白光扎入你的脑髓,他抱着你一起跌入地板粉碎下混沌的暗彩漩涡,不断地往下掉。 什么也摸不着,光球绞肉机搅碎了你们的肉体与精神,灵魂碎粒犹如飘撒的散沙,微弱的意识分不清其中哪些是你、哪些是他。 意识愈来愈模糊,你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在最后发现自己清醒地躺在自家床上。 福葛还圈在你身上一抽一抽,它看起来很痛苦,还没有从被外神分解的状态里缓出来。 系统面板更新,在混合值后面新增混合状态面板,混合技能栏里出现一条【时间与空间相关力量入侵本体无效】。 犹格动用的力量就是时空能力,你没有被祂杀死,多亏了自己随机混合到的这项技能。 这种接近神明的能力应当是你连接那个自己成神的位面得到的,你运气不错,混合得及时。 但这项技能范围有限,只有力量针对在你身上才能起效,如果对方是想把你困在某个空间里,力量针对的是空间而不是你,你就无法防御。 至少能救自己的命,你知足了,比那些混合了十几个还没有超能力的强。 这么说来,亲妈亲爸还有苏小怜和米莉拉都有超能力吧,也不知道他们有的是什么,你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注意过这方面。 小动物们从门外撞进来,你与小蛇在空间里待了那么多年,在现实里却只过去那么几分钟。 ‘福葛?福葛你还好吗福葛?你怎么样啊?’(纳兰迦) ‘…………’(福葛) ‘福葛,你还清醒吗?’(乔鲁诺) ‘……………………’(福葛) 它们都跳上来看福葛的情况,福葛醒过来,却看样子不想理它们,只抖着身子往你衣服领口里面钻。 ‘福葛?福葛?’(纳兰迦) ‘…………………………’(福葛) 许是因为在犹格·索托斯体内与福葛灵魂交融,你能够直观感受到小蛇此刻的情绪。 它不像梅洛尼有色色的意思,只是单纯没能从对犹格的恐惧中走出来。 与你交融过的缘故,你的灵魂让它很安心,它才下意识想要往你身体里钻,呆在与你灵魂最近的地方。 21 继梅洛尼与纳兰迦之后,福葛也成为你的小挂宠,不管什么时候都始终圈在你脖子上,也不去看书,连你去洗澡时也不下来,吃饭都要你一口一口喂。 它的理智看样子已经被犹格·索托斯彻底搞坏,你能感觉到它破碎混乱的意识,夹杂着浓重的恐惧。 福葛在你身上还时不时发抖,它的精神很痛,似乎身体也很痛,它们全都直直传输到你的精神里,你也被影响得高兴不起来。 极度契合的情况下情绪是会相互影响的,为了福葛的恢复,你必须尽力让自己愉快起来,不能焦虑也不能抑郁,但这对你太过困难,只能往嘴里塞棒棒糖,才能抑制住精神网中被传递过来的疼痛与烦躁。 系统不建议你做任何事,音乐也无法听,你偶尔会与它们说点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埋在它们的肚子里。 旧成员们在的时候,被你蹂躏得最多的就是普罗修特与霍尔马吉欧,它们是中大型毛绒绒,还很亲你,你怎么吸它们都很乐意让你继续,茸毛被你的眼泪打湿都不介意,甚至还主动与你互动,安抚你的情绪。 自从福葛霸占你的脖子,梅洛尼就不再上来,它久违地远离了你的身体,在垫子上蜷成一坨盯着你,也可能是在盯蛇占蟒巢的福葛。 里苏特也自己叼过来逗猫玩具,让你陪它玩,这可真不可思议,里苏特这么高冷的小家伙居然也屈尊讨好你。 你晃晃小吊杆,里苏特对着小毛球扑来扑去,每次都能抓到,你莫名被勾起胜负欲,更大幅度地挥起来。 乔鲁诺在一边看着,小猫尾巴竖了起来,小脑袋跟着小毛球动来动去,它也控制不住似的扑过来,两只小猫开始蹦来蹦去。 诶嘿嘿嘿嘿,可爱。 挥累了,你又坐回去,伊鲁索也过来躺到你腿上,一副撒娇想让你摸摸的姿态。 里苏特又叼过来老鼠玩具,你拿起来,丢出去。乔鲁诺又没忍住扑了过去,抢在里苏特之前把小老鼠咬回来,晃着尾巴对你喵喵叫。 虽说是里苏特要玩,但感觉乔鲁诺玩得更欢呢…… 你一只手丢玩具,一只手揉伊鲁索,情到深处,你把伊鲁索的小兔头放进嘴里,连瘫在你脖颈间的福葛都同感到蛇躯一震。 伊鲁索小脸湿答答的,被吓得滚下去跑了,体型能被你一口塞的纳兰迦从你肩上扑扇着飞走,瞪着小圆眼离你远了点。 这次是里苏特把小老鼠咬回来,你摇摇头不想扔了,开始专心致志玩弄普罗修特与霍尔马吉欧。 揉搓大毛肚,拽拽胳膊晃晃腿,撸撸尾巴亲亲嘴,嗦嗦耳朵挠挠下巴,埋在肚子里上下蹭! 当然还少不了猫咪最喜爱的拍屁屁,那里是猫最爽的地方,普罗修特已经爽到不行,你一停下它就直叫唤。 你已经脑补出来一个小正太大喊“不要停——不要停——”,太可爱了,大脑酥酥麻麻的,你继续给它拍屁。 乔鲁诺睁圆了小猫眼在一旁看着,好像很新奇又很震惊又很疑惑,它还没有被你拍过。 “要拍拍吗?” 你停下来向乔鲁诺伸出手,普罗修特不乐意了,翻过身来抱住你的手又咬又舔,它生气了。 乔鲁诺瞪着眼摇摇头,但是又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吧,你继续拍普罗修特的屁股,感觉自己练就了敲鼓特技,手速越来越快越顺滑。 “普罗普罗真可爱~普罗普罗真棒棒~~” 拍累了,你把普罗修特翻过来,埋在它的肚毛里乱蹭,接着给它梳毛毛。 看到要梳毛,贝西跑过来在你腿下蹲着排队,霍尔马吉欧还躺在你的大腿上,它一直不争不抢,你不摸它它也能悠然自得。 普罗修特毛领子里有好多小毛结,能看出来它们在外边没人给它们打理,看来是认定你这个独一无二的饲养员了。 这是饲养员的荣幸啊,谁不想得到自己养的小动物的青睐呢?更何况还把你当作唯一。 你又对普罗修特一阵灵魂吸取,吸完放开它去梳理贝西。 贝西的毛变长了,像长头发一样,你给它当理发师,还在它的头和尾巴上分别用发带系了两个粉红蝴蝶结。 “真可爱真可爱~~” 你又抱住贝西小狗就是亲亲爱,它伸出舌头舔你,尾巴高速转成螺旋桨,急促的喘息显示出它现在有多兴奋。 “么么么么么……好啦。” 你松开贝西,它听话地跳了下去,也没有纠缠你,你接着玩可可爱爱的佛系小熊猫。 家里最像玩具的就是霍尔马吉欧,一副笑脸吐着舌头,眼睛也圆溜溜的跟镶上去的圆珠似的,还总是又躺又翻开肚子瘫着,它要是不眨眼,妥妥一只趴趴玩偶。 你捏着它的小耳朵转圈揉揉,它缓慢地眨眼,两边不一,乍一看还以为它在对你wink。 你被可爱的毛茸茸迷晕了眼,发出一声要吃人的怪叫,哪里还管脑神经痛不痛了,对着小霍尔就是一顿发癫。 霍尔马吉欧被你搓圆揉扁,耳朵和尾巴也被你咬进嘴里,小熊猫抖了一下,它这是头一次耳朵被你塞嘴里,以前都只有尾巴。 它转过来头盯着你,蹭蹭你舔了你几下。 你快爽死啦,神志不清地抬起头,看到乔鲁诺布加拉提还有阿帕基都在下面围着盯你们。 你一把抓住乔鲁诺锁在自己怀里。 “小乔乔想被麻麻亲亲了是不是么么么么么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吖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乔鲁诺瞪圆着眼,刚刚还活泼的尾巴都不晃了。 小橘猫头快被你亲扁,脸上的小软肉也被你咬起来,胡须都被你揪掉了一根。 大白鹅抖着胸毛嘎嘎叫,你又立马抓过大白鹅的长脖子,把它也上下搓揉介样那样,阿帕基瞬间不嘎了。 纳兰迦和米斯达又滚得远点。 总之它们谁也没能逃过你的祸害,旧成员们没几天又受不了跑路,只留下新成员们承担这甜蜜的折磨。 晚上你开始感觉到有一个人在用力抱着你,好像每一片肌肤都要紧贴着你,想要在你身上找到能够安息的地方。 他很痛苦,很恐惧,连带着你也做起噩梦来,不停地在梦里哭。 你梦到有人死了,他们不断地死,无论你怎么做,费尽心思,他们还是会死。 金发扎着好几个小揪揪的男人被绞在火车底下,肢体都被截断,火车停下,你用尽力气想把他的身体拽出来,可你太弱小,拽着他破损的西装,连他浸血的头颅都没能移出来。 绿色头发的萝卜男也被从火车上跳下来的男人分解成无数块,血液肆溅,世界都被漫上一层血,从边界溢出,要把你给淹死。 你大哭着,心神都被自己的哭喊振得崩溃,杀害了两人的男人在落日的黄昏下慢慢转过来,深蓝色的短发与蓝色的眼睛和能淹没所有的大海一样冰冷无情,你恨他,你要恨死他了。 他把你拽走,你怎么打他他都不松手,你不想跟他走,又去咬他,他抓起你的下巴,把你乱叫的嘴巴用金属拉链拉上。 你感觉有人在亲你,用他丰软的唇瓣堵塞你的话语,也用他的手阻断你的眼泪,封锁住你本就充满血恨的目光。 他松开嘴唇,也松开了手。舌头还缠绕在一起,你看到他晦涩不明紧盯着你的黑色双眼,从舌尖垂落的丝线让你感到两人还没有分离。 你被关在一层又一层覆盖上涌的藤蔓里,看着自己努力拯救的人一个又一个死掉。 你突然想,就这样好了。 都死吧,都去死吧,一个都别剩。 你捶打起地上平躺着的尸体,拽下他已经扭断的骨头,一下一下用力砸他的头。 为什么死掉,为什么又死掉了,都说了不能死不能死,为什么又去死?干脆直接全死掉吧,他们活不活关你什么事?凭什么让你反反复复不被信任又遭罪。 你感觉自己疯了,停不下来,手里紧握的骨头都被砸断,他的头也被砸出了坑,灰色与白色的脑浆从凹洞里一一漫出来,你插进他的眼里,想要把他那双永远温柔注视着你的蔚蓝眼睛挖出来毁掉。 别再看你了,别再看你了,你救不了他,反正都是要死,干脆直接死透透吧,什么也别留。 不远处射出枪口的子弹击穿你的太阳穴,一道玻璃被摔碎的声响,你倒在地上,与地上那个被你毁坏的尸体同样,被无法改变的命运击打得四分五裂。 半透明的头颅流出来许多黑色的水与沙,慢慢流向了四周,轻轻碰到一旁流出的脑浆,与他的搅和在一起。 梦境变得很乱。 你感同身受到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境,每个都跟打出游戏死亡BE似的,每天早上醒过来你都要抓狂了。 小动物们主动打滚求摸摸来安慰你都没有用。 好在混合值达到五十的时候,系统开启了调控面板,你毫不犹豫地清空混合带来的精神污染,那些噩梦的内容也不会让你再记起来。 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混合技能栏更新出【生化相关攻击对本体无效】,这项技能只能针对超能力攻击,日常的生病该有还是会有……怎么感觉自己同步到的技能都没有多少实用性。 有了系统屏蔽你就好很多,福葛也好受了些,它没有再疼痛,恐惧也减轻不少,只是还在你脖子上卷着,精神区域蔫蔫的,蛇身也软软使不上力。 ‘福葛,今天清醒了吗?’(每日关心一下下属の乔鲁诺) ‘唔……’(福葛) ‘啊!有反应了!’(米斯达) ‘福葛你能说话了?!太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纳兰迦) ‘………………’(福葛) ‘不行,他还没有恢复。’(阿帕基) 布加拉提在你腿边仰着头,你揉揉大呆兔,起床给大家刷牙做饭。 社区机器人送来药剂的同时也送来了快递包裹,是苏小怜寄给你的V家CD,几年前从你这里借的,如今她解封总算是还回来了。 这是当年的限量版,你好不容易抢到的,非酋苏小怜就只能拿你的CD解解馋。 由于前些天健康系统不允许你听音乐,CD包裹一直被压在社区管控中心,现在恢复,快递也就运了过来。 今天给小动物们做的早餐是非常健康又邪教的水果蔬菜混搭三明治,加上裹进豆子的蛋包饭,以及牛奶布丁。 小动物们早就适应了你时不时瞎胡做的饭菜,也许它们也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一直以来都没有翻盘子不吃或是绝食之类的行为,都好好吃干净了。 不过你还是能观察出来新成员们的偏好,比如纳兰迦不喜欢吃太辣的、乔鲁诺喜爱布丁但是讨厌鸟类肉,这两位还好,为了小动物们的健康你除了最开始会做几次辣的,之后干脆不做辣,但是鸡肉你照样做,乔鲁诺爱吃不吃,营养不够只能去喝营养药剂,又不好喝,受罪的也是它自己。 而布加拉提就是一只挑食兔了,豆类不喜欢吃,蔬菜水果居然全都不喜欢吃!呵,不喜欢吃又怎样,你照样放进去做。 可以说一天三顿全都是大呆兔不喜欢的饭,小橘猫不喜欢的鸡肉你是看心情做的,但是蔬菜水果它们必需吃,要不然直接喝营养药剂,二选一无三。 今天的布加拉提又是被你盯着把豆子吃完了,不过它们在吃饭上一直很听话,就算你不看着它,它也会乖乖吃完的吧,毕竟布加拉提是家里最让人省心的大呆兔。 好久没有听了,你把终于回家的CD放进CD机里,碟子转动,客厅被渲染出同主题的光彩影像。 既然是限量版,肯定是和普通版不一样,多了一层魔法建造的虚幻空间,让听者更能身临其境地感受其中的故事。 “当初我和苏小怜练的是其中一首。” 你一边听着,忍不住给它们讲大学时候的事。 “我对V家还好吧,是苏小怜特别喜欢,爱屋及乌,连带着我也喜欢了。她缠着我非要和我合唱,那个时候差不多三个月一展子,她那个纯二次元每次都要拉我去,还必须和她一起出cos。” ‘Cos……是什么?’(布加拉提) ‘Cosplay,把自己打扮成别的角色一类的。’(乔鲁诺) ‘哦哦,怪不得她衣柜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米斯达) “她cos海伊,我cos星尘,那次她报上的是《黑花鸢尾之歌》,事前都没跟我商量,我想提出异议都不行。没办法,她就是这种性子,我只能陪着她练了。” “为了演出效果,又是练造语又是学用魔法道具,如今想来,那也是十分充实快乐。” 吃完饭的乔鲁诺又钻进你怀里,你抱着它走到窗边,那里摆着的就是许久未启用的魔法道具。 布加拉提与阿帕基还有纳兰迦都跑过来(纳兰迦是飞的),盯着你手里的奇怪装置,好像很是好奇。 “忘记怎么用了。”你又放了回去,“似乎是有一段咒语,我一个字母都记不起来了。” 一说咒语你就很容易脱口而出巴啦啦能量……熟练到已经可以入住魔仙堡的程度。 你把歌词本取出来,坐回沙发上继续撸这群小家伙。 “嗯……我看看,这段造语我倒是还记得,你们应该听不懂吧,系统不会翻译非官方语言。” 乔鲁诺布加拉提米斯达都在你手下都变成了一坨坨大饼,阿帕基和纳兰迦还勉强撑着,但是从它们的身体反应能看出来这两只带翅膀生物其实很享受。 『任海波敲开了沉睡的壳……』 “开始了开始了。” 好多好多年没有唱,你还有点小激动,一把锁住阿帕基的脖子,它连嘎都懒得嘎了,放弃鹅生地被夹在你乳沟里。 ‘真羡慕你啊……阿帕基。’(猫嘴漏笑の乔鲁诺) ‘闭嘴!’(阿帕基) 『在冷幽中辉泽闪烁的核……』 你随着节奏摆动,纳兰迦在你肩上站不稳,直接飞到你头上去,把你乱糟糟的头顶当鸟窝,还顺便帮你梳理一下打结的头发。 自从纳兰迦来到你家,不仅学会了唱歌讲相声,连理发都会了。继续在你家待几年,估计纳兰迦就能晋升成全能型鹦鹉,再去参加点什么超级鹦鹉大赛,说不定还能拿几个奖回来。 『百年以前的绚烂,已然随歌声飘远永不……归来……』 『鲸落遗留的残骸,哺育了新生的命运……回叹……』 你深吸一下,后面造语的部分真心有难度,自己只能努力做到不跑调。 “Ye?Tu?Lahna(我困于梦魇)……Lisha?Phermi?La?KraNah(为能再聆听到你而无数次恳求)……” “Ye?Tu?Lahna(我困于梦境)……Ansye?Lih?Vikha?Miyta(虽知晓一切却早已一无所有)……” 你赶紧喘喘气,虚拟歌姬不用换气真爽,顺着下来你都快没气了。 “Om?Phi?Leesh?Ta(被赋予的是福祉还是灾祸)Plo?Sapheo?Legna(我害怕着?害怕着?却不曾犹豫)……Lia?Vieleh?Reeg?NaaKlu(敬畏生命?极尽灵魂?你的话)Vehtog(盘旋着?回响着)Shna?Veuk?Na(我伸出手却无法握住)……” 中间不会唱,跟不上,你抱着阿帕基继续听,布加拉提也起来,乔鲁诺和米斯达还瘫着。 布加拉提可能是感觉到你的情绪,乔鲁诺虽然瘫着,但也在看你,你不知道是被悲伤的歌曲带动还是怎样,心里莫名感到难过。 又到了你能记起来的地方。 “Del?ShaLig(请撷下它)Mi?Tau?Lahna(梦已破晓)……Ehti?Phyl?Lig?Maa?Wigma(我将停止哀恸与无声的呐喊)……” “Mi?Tau?Lahna(梦已破晓)……Lea?Vehmi?Gehekta(我将惜别你还未转身的背影)……” “Om?Phih?Leesh?Ta(被赋予的一切是福祉还是灾厄)Plo?Sapheo?Legna?Tihma(我害怕着?害怕着?却仍不曾犹豫?就同你一般)Saa?Lihma(对?就同你一般)Yeeta?Pha?Ishna(去诞下爱与希望)……” 曲子结束,开始播下一首,你却还没从中缓过神似的,很难受。 就好像这首歌原本是你要唱给谁的,可那个人已经再也听不到了。 乔鲁诺“喵喵”挠你,布加拉提也蹭你,你挠着阿帕基的脖子,它的模样像是一只英勇赴死待宰的勇士鹅。 “怎么了?怎么了?” 纳兰迦在你头顶问,你摇摇头,可能只是混合遗留下来的小小情感吧。 总感觉有一群人带给你抵抗厄运的勇气与希望,最后他们又走了,朝着他们的目标前进,不曾回头,而你呆呆立在原地,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传递不到。 22 你不喜欢这种感觉,搞得你好像被一群负心汉渣了一样。 打开系统面板,你反复清空混合带来的负面情绪,直到一点伤感也感觉不到,你才停止动作。 小蛇也好受了些。 ‘嗯……唔……’(福葛) ‘福葛!福葛你醒了吗?!’(纳兰迦) ‘呃……呃……’(福葛) 你感觉到小蛇顺着你的脖颈抬起头,但它还是没有下来,你仍能感受到它的情绪,在脑神经网内一体双生般清晰可见。 “好些了吗?” 你摸摸它的小脑袋,它不像以前会下意识躲着你了,反而有些害羞,还带着依恋,它在你手心里下意识磨蹭几下,又忽然意识到似的僵住。 ‘福葛?!你怎么变得跟丧尸一样不会说话了?!’(纳兰迦) ‘………………我会。’(福葛) 在你不知道的精神联络里,他们进行了秘密讨论。 ‘终于恢复意识了,福葛,可吓到我们了呢。’(乔鲁诺) ‘不,被吓到的人里并不包括你吧。’(阿帕基) ‘福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布加拉提) ‘你们确实不知道……’(福葛) ‘嗯嗯?到底是怎样?’(米斯达) 福葛大致与他们讲述了他在读书的时候遭遇犹格·索托斯,被诱惑穿过银匙之门,获得超宇宙的真理而发疯的全过程。 ‘这、这是邪神吧?!’(米斯达) ‘不。按照这里的描述,神就是这个样子,人与神本来就不是同一维度的生物,祂们的行为不会以人为中心,人类对祂们而言,就像我们看待蚂蚁……或是空气里的灰尘那样吧。’(福葛) ‘你还不下来吗?’(关注点错の阿帕基) ‘………………’(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の福葛) ‘咳,福葛应该不是故意待在小姐身上不下来,你说是吧,福葛?’(乔鲁诺) ‘你这样显得我更有问题了啊乔乔!’(福葛)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米斯达) 你感到福葛突然羞愤起来,而垫子上的小刺猬在做仰卧起坐。 你:??? 这群小动物真是莫名其妙呢。 ‘犹格·索托斯对我的影响还没有消失,她身上有屏蔽,离开她的话我恐怕还会被攻击。’(避而不谈灵魂融合的事の福葛) ‘而且我看到了非常多……唔,有关我们和她的事。’(福葛) ‘嗯?’(布加拉提) ‘咦咦咦?’(纳兰迦) ‘哦?是之前她说的看到的我们吗?’(乔鲁诺) ‘算是吧……唔。’(福葛) 小蛇的精神又开始作痛了,这种程度的疼痛你倒是能习惯,继续摸摸颤抖的小蛇安抚它。 ‘就是某些平行世界的我们与她有交集,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我无法用正常的语言描述,多重同位体已经超出正常人类的理解范畴了。’(福葛) “呃……!” 越来越痛了,你不知道福葛是怎么回事,系统也没有可以调控精神疼痛值的功能,来自小蛇的感官不是混合面板能介入的。 福葛又躺回你的身上,一动不动,疼痛在减轻。 ‘我不能再思考超出正常视界的东西,那样会影响到她,现在我和她的精神网相接,风险太大。’(福葛) ‘好吧,等你们彻底恢复了我们再问。’(乔鲁诺) ‘不……这种事只有你想知道吧。’(阿帕基) ‘我也想知道。’(布加拉提) ‘………………’(阿帕基) ‘我也想我也想!’(纳兰迦) ‘我……不,没事。’(刚想跟队却突然发现自己是第四个就闭嘴了の米斯达) 大白鹅好像不怎么高兴,一屁股坐上软垫子,“嘎”了几声。 CD结束了,你过去揉揉它,它似乎是在生闷气,别着头不理你,然而在你的降鹅十八掌下,鹅子耿直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软,最后瘫倒在垫子上,两只脚丫子翘着,看着像那个烤鸭。 你也往它脖子上系了一个蝴蝶结,花花纹路的发带,又手痒去揪揪它的大脚蹼,跟它玩你拍一我拍二。 ‘噗嗤。’(乔鲁诺) ‘………………’(阿帕基) 很快乔鲁诺就跟着遭殃,你拽着乔鲁诺的脚脚给它左右荡秋千,它的尾巴夹到屁股里,跟观看马戏团突然被叫起加入演出的懵逼观众一个样。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乔鲁诺这只小猫体重可不轻,你悠累了,把它丢到沙发上,乔鲁诺在空中180度转体,四只脚稳稳落在沙发垫上。 你过去捏捏它的小爪爪,放进嘴里。 ‘呵。’(阿帕基) ‘………………’(乔鲁诺) 你把小橘猫推倒,让它趴着,开始给如此厉害的小猫咪拍屁。 “喵!!!” 乔鲁诺突然蹦起来,猫尾巴竖得直直的,炸成一大团毛球。 哦,乔鲁诺太敏感了,受不了这种奖励。 “好吧,看来你不适合拍拍呢。” 你站起来远离它,乔鲁诺盯了你好一会,它才慢慢瘫回去。 系统又催着你去做事,你按照日程表,换上运动内衣去做日常运动。 为了不让小蛇掉下去,你干脆把它塞进自己的胸衣里,小蛇静静缩在你乳沟间,从精神网传输给你的情绪是一片混乱。 小动物们可能都闲着没事干,都跑进来围观,你把米斯达放进专门给它买的跑轮里,让它和你一起锻炼。 纳兰迦在你头顶飞来飞去,可能也是在锻炼。 ‘福葛?你在哪里?你怎么消失了?’(纳兰迦) ‘……………………’(福葛) ‘啊,福葛,我看到你的头了,原来你躲在那里啊。’(乔鲁诺) ‘乔鲁诺·乔巴拿!!!!’(福葛) ‘不要只有四个感叹号啊!还有你为什么会在她的那里啊?!’(米斯达) ‘不关我的事啊是她自己硬塞进去的!’(福葛) ‘这个世界里『解释就是掩饰』原来是这个意思……’(布加拉提) ‘不是!布加拉提!我真的从没这样想过!’(福葛) ‘好了好了,我们懂了,不用解释了。’(阿帕基) ‘呜呜呜呜呜什么?福葛你居然是自己钻进去的吗?’(纳兰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福葛!你果然是这种人!所以当初你是有意去看特里休的胸部吧!’(米斯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你这家伙先说的啊混蛋!紫烟·破音!!!!’(福葛) ‘啊啊啊啊啊都说了不要用四个连续的感叹号!!性感手枪!!!’(米斯达) ‘喂!你们两个!不要在家里添乱!’(布加拉提) 福葛突然从你的胸衣里飞了出去,与跳出跑轮的米斯达扭打在一起,没过几秒,小蛇就吐魂蔫掉了。 你已经懒得深究这群神奇动物的奇葩脑回路,习以为常地把离开你就要失去意识的福葛捞起来,再次塞回自己的胸衣里。 ‘哦~原来如此。’(乔鲁诺) ‘原来如此+1’(布加拉提) ‘楼上+1’(阿帕基) ‘福葛怎么又晕过去了?!’(纳兰迦) ‘我都没用力啊??!!!’(米斯达) ‘我……没……事……’(福葛) ‘你们……都在网上……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队形……’(福葛) ‘某个多人交流的网站,这个世界的网络真是方便,让我们收获良多。’(布加拉提) ‘+1+1’(阿帕基) ‘福葛!福葛这次真的晕过去了!’(纳兰迦) ‘槽多无口就是说。’(米斯达) ‘福葛老学究被我们气晕了吧。’(乔鲁诺) 福葛当然不是被气晕的,其它小动物也都知道乔鲁诺是在开玩笑。 布加拉提和纳兰迦都围在你的脚边,只有米斯达挪到乔鲁诺旁边,一同在这里看着。 ‘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你变得开朗了。’ 平日总是嘻嘻哈哈开玩笑的米斯达语气突然正经起来,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作为教父乔鲁诺的副手锤炼出来的品性,褪去年轻人的青涩,被世事打磨出来的沉稳润滑。 ‘是吗。’乔鲁诺想了想,‘难不成我以前很阴沉吗?’ 如果米斯达还是人类,那他肯定会耸耸肩,表示就是那样。 乔鲁诺也知道自己的变化,至于是何原因,所有人都应该心里有数。 大家都在变,变得放松,心情更加明朗,迎接与原本世界截然不同的新事物。 他们是一群小动物,小动物什么也不用想,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没有枪林弹雨也没有生死离别,还有一个既像朋友又像家人的饲养员照顾关心爱护着他们,会想尽办法替他们解决一切问题,让他们什么也不用担心。 教父难得有休憩的时间,或许只有当一个小动物,他们这群人才能暂且放下那些沉积在心底的事,在人世风雨中偶遇短暂的停歇。 ‘她不喜欢人类。’乔鲁诺突然道,‘她对我们好只是因为我们是小动物,如果看到我们变成人,她不会再这样对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暗杀小队的人即使拿到公民身份证也不愿意在伺养员面前现出原身,没人愿意去做出改变,去打破这片一派祥和温馨又极尽脆弱的片刻安宁。 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底的。 没人敢跨出那一步。 ‘你居然想了这么长远,乔鲁诺。’布加拉提确认福葛没什么事,又慢慢移过来,‘你有考虑过如果我们两年观察期满了以后离开她,她会怎么样吗?’ ‘……’乔鲁诺沉默了一阵,‘我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我也有想要完成的事。’ 这只是短暂的停歇,停歇过后,他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启程,向着他一生都在追求的那个遥远目标,谁也不能够阻止他。 ‘至于你们会怎么选择,就看你们自己的想法了。’ 乔鲁诺沉着地说着,他已三十有余,作为曾经掌权十多年的教父,不会再轻易地为这样的小事动摇,也不会再那样轻易暴露自己的心事。 ‘这里毕竟是新的世界,不存在黑帮组织,原有的从属关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米斯达与福葛不必再跟着我,他们可以去做他们想做的事。’ 米斯达有些震惊地看他,布加拉提还是那张呆兔脸,语气却是同一般的沉重。 ‘你想在这里做什么?乔鲁诺。’ 乔鲁诺走到你身边,你运动累了,用手抹去流下的汗,身体并不是那么健康,从脸上还能看出被摧残出来的衰落的痕迹。 如果他们不管你,你就会死掉。 你是这个世界的芸芸众生,有千千万万个与你同样的人正在遭受着同样的痛苦与压迫。 ‘至少要先再一次打败迪亚波罗吧。’乔鲁诺忽然笑了一声,‘至于剩下的,目前有系统的监视,不是能直言说出的话。’ 布加拉提也震惊了,‘难道你……?’ 乔鲁诺挠挠你的腿,你把它抱起来,亲了亲它可爱的小猫脸蛋。 他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梦想—— 一个在监控下无法言明、比迪亚波罗还要大逆不道的梦想。 平淡没有波澜的一个白天又一次淌过。 莎布像是要搅毁掉你每一次不易得到的安宁,孕育袋又开始了嚎叫,它转着脑袋想要被填满,用那白色的乳液灌满它全部的口袋。 耽于沉睡的夜晚变得如此难熬,连挣扎也无谓。 身后有人一直在用力抱你,这几天晚上皆是如此,他想要钻入你的身体似的,想要再一次与你融合,仿佛只有那样,他的灵魂才能重得真正的安歇。 身下的异物紧紧相贴,几下磨蹭就已经让充满渴望的小嘴舔弄起坚硬的肉棒,囊袋迫不及待,它伸出无数只细小触手卷起身下的异物,就要将它从发馋的小嘴中送进去。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灌满!灌满!灌满!灌满! 无师自通,与你有精神链接的男人轻易打开你的双腿,将输送养液的管道配合着黑色的触手交合进去。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灌满!灌满!灌满!灌满!灌满!灌满!灌满!灌满! 思绪无法动弹,满脑的不知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身后人的想法,亦或是肚子里孕育囊的想法,什么也分不清。 你被莎布控制,他也连带着一同被控制,沉陷于莎布营造的繁育温床,捆制在湿咸的潮海中,彻底地癫狂。 性爱中最极致的发疯,身下被剧烈地顶进抽出,没有缓冲也没有任何安慰性质的抚慰。背部被压制,头与脖颈也被一双奇怪的手扼住,你听到怪物似的不受控制的喘息,缭绕的热气,滚烫的粘液滴在你的头皮上,却因为混合得到的能力而免疫了毒液的腐蚀。 只有下体还可以动,却是被那人紧紧攥住,强烈而反复地冲击,这并不会是一场多么美妙的体验,却在繁育的狂欢下成为了高潮盛宴。 一次又一次的倾泄,精神网中不断交错的高温感受混蔽真实的自我,燃烧到快要断熔了,突然系统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滚烫的岩浆之海中被清空出一块冷静的土地。 跟狗一样。两条发疯的野狗在被动物的本能操控着交配。 你这样想着,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感叹。 别难过。别难过。 他亲吻起你,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吻人,带有粘液的怪异舌头舔着你的脸颊,他的嘴唇也断断续续落在你的头发与皮肤上,凌乱而没有任何章法。 肚子被一点一点灌大,你居然真的像克苏鲁电影里那些被莎布改造的苗床一样,会因为繁育而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而背后的人像是被你给予的甜头鼓励了一番,愈发狠厉地进行抽动与浇灌,直到让你的身心彻底满意为止。 『警告!警告!受精卵着床警告!请公民ECH001877586XZ断定是否为本人真实意愿,着床后系统将自动将其归为安全范围!警告!警告!警■■■■■■■■■■■』 『监测到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入侵,请公民ECH001877586XZ同意系统的受精卵消除干预,警告!警告!警告!』 你听得见,可莎布的力量再一次涌上,祂不会让你如愿消灭掉祂的孩子,那一小块理智的土壤早已在猛烈的高潮中融化,思线崩断,你消失掉了所有清楚的想法。 系统警报音还在持续响彻,有人把你身后的人拽开,烦杂的脚步声闯入你的空间,酸腥难闻的药剂塞进你的口腔,喂药的人像是知道你一定会吐,抬起你的下颌把药瓶抵到深入咽喉的位置,让你只能咽下去。 又有人来按压你的肚子,被射得鼓起来的囊袋在外力的挤压下不情不愿地吐出新鲜的汁液,牛奶还没有喝完,它只想一滴不剩地吃下去。 强制的排泄感让你没有半点作为人的尊严,你想缩起来,却被好几只手摁着,药喂完了,你大叫着,说要把他们全杀了,把这些不尊重你的人全杀了。 “不……别这样对她啊……” “不这样的话,着床成功她会更受不住。” “小姐快同意啊!你不想怀上邪神的孩子不是吗?!” “只是这样排掉没有用,乔鲁诺——” “不,我的黄金体验没有能把受精卵分出来的能力。” 你快疯了,想要发泄掉这样的委屈,急迫的感官也影响了另一个被抓走的人,他的精神持续暴走,如果不是有系统的保护,这家房子就要被拆完了。 “喂!冷静点!福葛!” “不行,他听不见,必须先让小姐安静下来,福葛才不会受到她的影响。” 几根手指插入你的口腔,那人说,咬我吧。 你咬他了,从来没有这样使力过,咬出血了都没有停下,对方的骨头都要被你咬碎了。 他一声也没有吭,身体连一点细微的动摇都没有,仿佛这种程度对他而言只是被蚂蚁咬了一下那样轻,另一只手还擦掉你的眼泪,嘴里安慰着你。 精神领域的躁动渐渐安稳下来,你累了,那人哄着你让你同意,你不知道是要同意什么,但还是同意了。 警报停止,腹中狰狞的囊袋也安静下来,袋里被清空,你松开嘴里被你差点咬断的手指,疲倦地瘫着。 床头的人用手理开你湿漉漉黏在一起的头发,粘液因为能力的无效化而失去毒性,即使让他们碰到也不会有事。 “没事了,没事了,小姐。” 那人哄着你,你紧皱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周围又是乱糟糟的,你被抱起来,放进一个又硬又光滑的凹地,好像是在浴缸里。 热水冲刷去疯狂过后的疲惫,身体被打上沐浴露,乳液被不知道谁的手推开。 虽说这双手在双乳停留的时间有点长,但你觉得对方手法还挺舒服的,有人咳嗽了一声,这双手就停止接着向下。 为什么不继续了啊。 “再捏捏嘛。” 这按摩服务得舒服啊,你给一百分,不想停。 给你揉泡泡的手顿住,从身后环着你的人好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他试着确认地问了你一句。 “你想被揉吗?” “嗯……” 你神志不清地哼了一声,偏头蹭了蹭他的身体,衣服高领的凸起似乎是一只小翅膀。 浴室里有人在抽气,还有人咣当推门逃离这里。 身后的人没有再作声,他当真在按照你的想法揉起你的胸,不同于方才单纯的沐浴,这次是真的带有性意味,几下之后捏起你起了反应的乳尖,手指在顶端刮挠,又痒又酥麻又像针扎的感官从乳腺顺着血管冲击到大脑神经,你忍不住叫了出来,身体蜷起来使劲往他怀里缩,他的呼吸停滞一瞬,身体僵硬,手也不敢再动了。 “喂……乔鲁诺你的眼睛怎么变红了?还有你的牙……?” 有人突然指出来,他倒吸一口浴室昏沉的热气,急匆匆松开你,推开凳子跑走了。 怎么停了嘛……你欲求不满地乱哼哼。 “行了,别再乱勾引人了。” 先前说话的人坐到离开的人原本坐的位置,捏两下你的嘴,往你头发挤上洗发露,开始给你搓头发。 身体也被别人接手,接着前面人的向下给你打泡泡,你哼哼唧唧,但是没人再理你。 差评!这家浴场你再也不来了! 23 解封日期进行倒计时,为了能快些出门,你努力维持自己的心理健康水平,福葛也在你的影响下逐渐摆脱犹格力量的困扰,能离开你慢慢爬动。 只是福葛还是不能看书,家里的书架就成了乔鲁诺的地盘。 “不要看太久哦,要是你也被犹格·索托斯看上,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摸摸乔鲁诺的小脑袋,它正在看鲁迅的小说集,前些天它刚看完余华的《活着》与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这样一路读下来不会虐得受不了吗? 不像福葛涉猎广泛什么都看,乔鲁诺一开始也是都看看,但后来明显更偏向那些现实主义文学,一些揭示时代与社会现状以及底层人民悲苦的故事。 乔鲁诺仰起头,对你小小“喵”了一声,蹭蹭你的手心,肉掌点点书页上面的字迹。 那是你年少时期做的读书笔记,上学的时候还能抽出时间去品读,那时看书一有感想就往上面写,有的是你与作者价值观不同而忍不住吐槽,也有写自己的理解以及对文章某些部分的赞同。 喜欢的书你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重读,每次都会产生新的感想,再标记上去。 “真怀念啊。”你说,“我已经好几年没读过书了,虽然一直放在这里想着有时间就可以读,但其实根本没有时间呢。” 这些年你到底在活着干嘛呢?只是在单纯活着吧,作为金钱的奴隶,连自我都没有了。 “命运无情啊。”你有些感慨,“我这种顶多能养活自己的普通民众,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乔鲁诺歪头“喵”一下,跳上书架翻下一本字典,在上面分别指出来,你拼了一下,它这是在问你最喜欢哪本书。 这猫真聪明,你真的开始担心乔鲁诺也被犹格盯上。 你稍稍回忆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说了《高老头》。 乔鲁诺问为什么。 “因为现实就是这样可笑。”你回答,“在时代迁移的滚轮下,人这个个体就是最小单位,谁都逃离不了自己的命运,连拉斯蒂涅这个野心家也是。” “他想要改变,最终却是泯灭了自己的道德与人性,谁还记得他最初的理想是当一名清廉正直的法官?最终还不是被时代吞噬堕落了。” “这么说起来有点恶意呢,从某种角度来讲,《高老头》就是拉斯蒂涅怎么被腐朽社会搞坏的。” 你没忍住笑了起来,乔鲁诺安静地盯着你,清绿色的小猫瞳是那样纯洁透亮,你缓缓收敛了自己充满恶意的笑。 自己甚至连拉斯蒂涅也不如,拉斯蒂涅还想要反抗,你却连反抗都不曾有,就那样被社会潮流淹没。 又无奈又可笑,外神的到来也不过是让崩溃的建筑再崩溃一些,即使没有祂们,这个世界也照样,不算多么差劲,也没有多么美好,人都过自个的,冷暖都只自己知。 “你喜欢《悲惨世界》吧。”你转移了话题,“同时具有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小说,揭露现实又充满着戏剧性,还有雨果主张的人道主义精神,全世界公认的好作品。” 乔鲁诺怎么这么喜欢看虐文呢?现实主义题材都很虐。 小橘猫把《悲惨世界》扒拉下来,指着里面的冉·阿让又指指自己,点点里面的芳汀,又点点你。 什么意思? 你觉得有点好笑,揉揉这颗软乎乎的小猫头。 “你是说你自己是冉·阿让,我是芳汀吗?不要代入那么惨的角色啊,有我在,你会成为幸福一生的小猫咪的。” 乔鲁诺尾巴一晃一晃,看了你几秒,又用小猫头使劲蹭你的手。 有东西从身后环上了你,碰下你的嘴唇。 你往后看,除了白金的太阳光,其余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天的天依旧很好。” 你望向自家卧室的大飘窗,为了让自家小动物不跟你挤一张床上,你还专门在台子上铺了一层褥子和毛毯,还摆上几张垫子让它们睡。 结果它们一个个的非要往你枕头旁还有被窝里钻,只有酷猫里苏特老老实实在飘窗台上面睡觉。 夏天的光是少有的金色,被褥上的褶皱被烫的镶嵌上金粒,抚平之后却又消失不见,只留有人造太阳滚烫的余温在这之上。 “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生活在罩子里。” 你把乔鲁诺放在飘窗的被褥上,也把福葛放上去,福葛顺着棉布上的光路挪了几下,找块地方蜷着了。 乔鲁诺叫了一声,好像是在告诉你它知道。 “原本的宇宙早已在星系战争中被破坏掉了,银河系也在外星人的位面侵略计划下毁于一旦。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地球完全依靠别位面科技与魔法的保护才存留下来,地球之外全都是陨石与黑洞,没有任何发光体。” 你也坐上去,抱着小肥肥橘猫瘫在垫子上,窗子外浮空着随地球引力转动着的蓝天白云,还有太阳映照下放射的七彩光圈。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啊太阳月亮什么的,都是能量罩投射出来的,用肉眼看不出来是假的对吧?” “而且有系统的精神控制,我们大脑接收到的也是被筛选过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可以通过系统的升级来对抗外神、还有那些乱七八糟妖魔鬼怪的精神污染。” 你玩着小乔鲁诺的爪爪,这只小猫已经任你玩弄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特殊部门才能研究出来消灭孕育囊的方法,应该不会太久,莎布可不会好心等着。” “特殊部门肯定压力很大吧,毕竟再这样下去,人类就要灭绝了。” 与小橘猫与小蛇单方面聊着天,系统铃声响起,你要接着按照日程表做下一件事了。 为了让自己能够有平稳积极的心态,除了每日运动,你还给自己安排一些鼓励人有勇气或是治愈的儿童动画片。 涂色或是做手工时听的音乐这要轻快的,悲伤基调的作品一律滤过。 乔鲁诺听你的话不看书了,和福葛一起出来,陪你看动画片。 “今天看什么?今天看什么?” 纳兰迦立在沙发靠背上,看到你出来就飞到你肩上,你已经看完了一遍各种版本的《猫和老鼠》,接下来就是收藏夹里按照顺序排列下来的《神兵小将》。 布加拉提蹦过来,乔鲁诺可以自己跳上沙发,大呆兔就需要你亲手抱上来了。 阿帕基还蹲在窗户那边的垫子上,没有过来。 大鹅陪你也是需要看它心情。 但是今天的大鹅已经蹲了整整一上午,以前它从没这样过。 你怀疑它是便秘或是要下蛋,就扒开它的腿想检查一下它有没有变性,结果被它一脚丫子踹开。 “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有点担心,大鹅这样一反常态,万一又是遇到哪个外神发生异变了呢? “嘎。” 阿帕基不坐了,左摇右晃扭扭捏捏地踱步到沙发下面,等着你把它抱上去。 它这走姿……是腿受伤了?还是说它把便便拉屁股毛上不想被你发现?! “不行!有问题一定要让麻麻看!” 你拽起它的腿就把它倒起来看它的屁屁,然而上面并没有粑粑,腿上也没有明显的皮外伤……但是你看到了一根坚硬竖起来的大丁丁。 你痴呆地盯着这根比家里所有动物的都要长的丁丁,脑袋短路了一瞬。 家里也是一片安静,大白鹅看起来已经石化了。 “嗯……原来你发情了啊。” 你把阿帕基轻轻放到沙发垫上,抚平它身上被你抓乱的毛,开始找解决公鹅发情问题的官方视频。 ‘………………’(阿帕基) ‘没关系,鹅的一生很短,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噗噗。’(米斯达) ‘咳咳,嗯,哈哈。’(乔鲁诺) ‘没事的,阿帕基,至少她没有看到你的本体……’(布加拉提) ‘不,哪种都不好吧。’(福葛) ‘好惨啊阿帕基!哈哈哈哈哈!’(纳兰迦) ‘……你们…………’(阿帕基) “麻麻来帮你手冲吧。” 你一脸纯洁淡定地把大白鹅推倒,手指按照视频里教的圈上它的丁丁,上下套弄,尽力模拟出进入母鹅荫道里的触感。 ‘?!!?!……?!?!?’(阿帕基) ‘咳咳咳咳咳!’(米斯达) ‘哇哦……呵呵呵。’(乔鲁诺) ‘不要看纳兰迦!’(福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众目睽睽之下,阿帕基没能撑住官方的公鹅手冲辅助教程,泄了。 ‘……咳。’(布加拉提) ‘咳咳,没关系的阿帕基,大家都是自己人,没有别人知道。’(福葛) ‘咳嗯嗯……嗯。哈哈哈——’(乔鲁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米斯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阿帕基瘫在沙发上不动,不挣扎不叫也不瞪你,好似已经死掉了。 “怎么啦?”你担忧地揉揉它,“是我手法不好吗?” 它还是放空眼神不吱声。 你趴在它身上亲亲它,结果它的下面再一次冲血勃起。 “………………” 你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复杂。 之前有看到过别人家养的鹅因为从小没见过同类而认知障碍,把主人当成母鹅发情……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自家小动物你当然不会介意,丝毫不嫌弃地又帮它手冲。 一连冲了好几次,丁丁终于彻底缩回泄殖腔,阿帕基看起来也想要结束这场不值得的鹅生。 “没事的,阿帕基。” 你突然懂了它难过的原因,就是一些雄性都莫名其妙在乎的事,你拍拍它丰满的鹅胸脯(一定很好吃,吸溜),温声细语体恤入微地安慰情绪低潮的大白鹅。 “你比米斯达和纳兰迦都撑得时间久,虽然不知道你这只鹅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但你的雄性威风还在哦。” ‘………………’(米斯达) ‘………………’(纳兰迦) ‘?’(布加拉提) ‘?’(乔鲁诺) ‘原来你们……?’(福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出来啊!’(米斯达)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小刺猬与小鹦鹉莫名其妙发癫,米斯达滚下沙发满地乱跑,纳兰迦也乱七八糟地叫着空中乱飞,撞到横梁上掉了下来,你赶紧去接住它。 你把米斯达也抱进怀里,坐回沙发上,慢慢抚摸它们,按按摩,放松它们的肌肉和精神,米斯达和纳兰迦渐渐瘫软下来。 “布加拉提倒是很厉害呢,居然能忍得住官方教程……以后就让布兔兔自己解决吧,不需要我帮它。” 你戳戳小刺猬饼和小鸟饼,继续无意识说着。 ‘……除了我和福葛全都遭殃了啊。’(乔鲁诺) ‘……咳咳。’(布加拉提) ‘咳咳咳咳咳!’(米斯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逃过一劫。’(福葛) ‘……………………’(阿帕基) ‘敲敲,还活着吗?’(乔鲁诺) ‘滚!’(阿帕基) 阿帕基突然暴起嘎嘎嘎一顿叫,张开翅膀与乔鲁诺打了起来(大鹅单方面啄),小橘猫可怜地左右躲闪,看着你都怜爱了。 “哦哦~小可怜~~”你把乔鲁诺抱进怀里哄它,“不要这样打它啊,它那么娇小,阿帕基你不要仗势欺猫。” ‘?’(阿帕基) 乔鲁诺乖乖缩在你怀里,“喵喵”挠着你。 大白鹅僵在原地,它狠厉的小眼珠瞪得死死的,看起来也想把你给啄一顿,又仿佛满头问号。 你把阿帕基也揽入怀里,亲亲它,大白鹅待机了几秒,“嘎”地软下去了。 还剩布加拉提没被临幸,你抓起大呆兔亲亲摸摸,把这群小家伙都一一摆好,环着小肥橘猫点开动画片。 开局就是OP贴脸,你一点也不记得《神兵小将》讲的是什么,只对里面的各种兵器变身有印象,似乎还是一部西游记式的旅途冒险片。 动画主角南宫问天高举着剑,朋友们的各个兵器都在顶空环绕旋转,你的基因库立马自行启动。 “奔跑在人群里面~我看不见~~偶尔和孤单遇见在原地转圈圈~~” DNA控制大脑,你忍不住晃着乔鲁诺跟唱。 “我跟自己面对面踮起了脚尖~靠近了一点~梦就住在前面~~” 纳兰迦也开始摇摆着身子啾啾哼了起来。 “明天的笑脸~幸福的起点~有彩虹花朵铺满在~一~整片蓝天~不管有多么远有你在我身边~~~” 你拽着小橘猫的爪爪跟着节奏大幅度动起来,乔鲁诺像个被控制的布娃娃,猫脸懵逼地被你操控着做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动作。 “我!追着梦的光点~~~是因为有了勇气才不怕危险~你的爱没有上限~~给我力量继续往前~~幸福终点~~~~~” 你把乔鲁诺抓起来埋到脸上,一通么么么么,乔鲁诺“咪”一声,你吸得更狠了。 它们就是你的勇气啊,支撑你一直走到现在,马上,你就能够获得解放。 能有现在这样的一天,过去的自己想都不敢想。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你都想要去珍惜、不舍弃。 大家一起围着看动画片,第一集先是介绍了这是一个人类与神兽和谐共处的世界,接着反派天地盟主出场,他要统治整个玉龙国成为帝王,将神兽洗脑成魔兽,毁掉了玉龙国的和平。 南宫问天的老爹留在城里与天地盟主对峙,而南宫问天也遭遇袭击,与神兵天晶兽合体变身。 “天晶兽!变身神兵!天晶——” 变身帅啊帅,你也想变身,也给你来一只神兵兽吧! 纳兰迦也兴奋地叫着,它还是对这种热血少年漫感兴趣。 第一集就这样结束了,根本不够看! “太阳温暖天边彩霞~努力代表汗水无价~用自信走遍海角天涯~~” 片尾曲是由南宫问天的妹妹南宫问雅率领一队净化过的神兽,走起六亲不认的步伐。 此次被折磨的依旧是乔鲁诺,你捏它的爪爪学它们的姿势,让小猫举着爪在空气中左右画半圈。 “我有勇气我都不怕~管它寒冬炎夏~我很坚强大步地跨~我停不住步伐~~~” 莫名泪目,这些少儿动画片的歌词都好戳人心,你也想更自信一点、更加的坚强,哪怕是一个人也能够走遍海角天涯,什么也不怕。 “我有勇气我都不怕~管它寒冬炎夏~我很坚强大步地跨~我停不住步伐~~~” 这是多少人向往又做不到的事啊。 纳兰迦给你抓来了纸,你擦完眼泪,又是对自家小动物一顿搓揉贴贴,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吸就完事了! 新成员们已经在你长期的驯服下成了与旧成员们同样逆来顺受、被你这样那样也顶多软绵绵叫一声、完全放弃抵抗的小玩偶,不过离旧成员们那样不被你蹂躏还要主动来找你蹂躏的斯德哥尔摩还差了那么一丢丢。 这是被亲得还不够!亲烂!把它们全都亲烂! 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不仅把《神兵小将》看完了,新成员们也快遭受不住你的魔性摧残——尤其是拥有可爱猫铃铛的乔鲁诺,它彻底明了旧成员们为什么要跑路,因为你居然连小动物的蛋蛋也不放过。 起因是你偶然在动画中场休息中途刷到了撸猫蛋蛋的视频,以前你一直都避着小动物的这些部位,怕它们应激,然而视频里摸猫铃铛摸得太爽了,你看得两眼昏花,恨不得钻进去撸。 你看了眼视频里被主人酱酱酿酿的无助小猫咪,又看了眼躺在你大腿上打呼噜的小肥橘猫,手放在它脊背上试探性轻轻挠几下,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乔鲁诺) 乔鲁诺猛地睁开眼,从你腿上翻身站起来,竖着尾巴警视四周,转了一圈之后,最终定睛与你这个居心叵测的伺养员对视。 “小乔乔。” 你努力压下嘴角,但是饿狼眼神两眼放光。 “让麻麻摸摸你的猫蛋蛋吧。” ‘?????’(乔鲁诺) ‘哦——!终于轮到乔乔了吗!哈哈哈哈哈哈!’(米斯达) ‘哼哼哼呵呵呵呵……’(恶意看热闹の阿帕基) ‘只是摸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吧。’(暂时没多想の布加拉提) ‘不,她的话根本不可能只摸一下……’(福葛) ‘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有预感の纳兰迦) 乔鲁诺没反应,你不知道它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看起来像是呆住石化了。 可它没有跑,小动物不反抗就相当于同意! 你把小猫咪在腿上摊开,猫是这个⊙_⊙样子的,而猫蛋蛋是这个?样子的。 手指先试着戳一下,它圆溜溜的小猫瞳看着你,见它没有抗拒,你就大胆对它的铃铛摸摸捏捏。 你原本不抱希望的,拍屁它都敏感成那样,猫铃铛肯定摸不成吧,之前它就因为你摸它这个地方咬过你……结果它这次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乔鲁诺盯着你,你也盯着它,你感觉自己就是在乔鲁诺的接受边缘疯狂试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赏赐一波超音喵喵拳。 弹一下,没反应。夹一下,没反应。捏一下,没反应。揉揉揉,还是没反应。 你感到奇怪,不是说摸猫蛋蛋猫猫也会觉得爽吗?它连一声呼噜都没有啊? 于是你开始亲它,啾啾啾,小猫咪颤了下,又不动了。 ‘………………’(有被这一幕震惊到の布加拉提amp;阿帕基amp;米斯达)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爽吗?’(莫名产生嫉妒の福葛) ‘……………………’(无言以对の乔鲁诺) 乔鲁诺仰着小猫头,一动不动,“喵”都“喵”不出来。 你感受到来自福葛小蛇的嫉妒心,把它抓过来按到乔鲁诺身上一起亲。 ‘……………………’(福葛) 福葛的心情乱七八糟起来,你搞不懂,索性不想了,继续亲亲咬咬。 亲的时候还好,咬的时候乔鲁诺就不行了,起坐就要咬你,吓得你都打算收嘴,却不知怎的,它又躺回去。 乔鲁诺的眼睛一眯一眯,表情逐渐失控,胡子打颤,尾巴还不止蹭着你的脖子和脸。 这是怎样一只爱你爱到不愿意伤害你又口是心非欲盖弥彰的小猫咪啊,它就是喜欢被你亲吧! 长得这么可爱,是不是就是想勾引你,就想被你亲亲! ‘乔乔,你快逃吧,她是真的想把你亲烂啊!’(被你的变态想法惊得瞬间恢复理智の福葛) ‘Hen、hentai……’(头皮发麻の米斯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纳兰迦) ‘哼,我看他是挺享受的。’(阿帕基) 旧成员们工作完风尘仆仆回到家,开门就撞见如此淫乱色情的一幕,心态都要崩了。 它们可以接受你照顾别的小动物,也可以接受你跟别的小动物亲亲贴贴,但是……怎么可以……!用嘴去碰别的小动物的蛋蛋! ‘你们在干什么啊——!!!’(加丘) ‘喂喂,等下啊加丘,虽然我知道这种情况很让人生气,但你要是真跟他们打起来,她就真的不理你了。’(霍尔马吉欧) ‘啊啊啊——嘁,可恶,我知道!’(加丘) ‘这小猫崽子都勃起了啊喂!她不会还给他口了吧?!!’(伊鲁索) ‘为什么要咬他的!咬我的啊!我还有两根!’(梅洛尼) ‘吔*吧你!’(伊鲁索)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认为你们需要解释一下。’(里苏特) ‘呜、呜呜呜呜呜……’(贝西) ‘喂,不要这种程度就心碎啊。’(普罗修特) ‘什么NTR现场……’(米斯达) ‘说起来乔乔就是黄毛……我也是。’(对此场面生无可恋の福葛) 24 两方小动物气氛剑拔弩张,最终没能打起来,因为同样拥有猫铃铛的里苏特与普罗修特也被你咬了。 而同样是软毛茸的霍尔马吉欧、伊鲁索与布加拉提就没能体验到,小熊猫和兔子的蛋蛋都没有毛,你只喜欢有毛毛的,准确的说你就是喜欢毛茸茸。 旧成员们与新成员们一直都融不来,你也没想要强求它们什么,顺其自然,只要不拆家就很好。 旧成员们只在家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它们又走了,你和新成员们继续看动画片玩游戏,迎来了封闭期的倒计时结束。 你的心理健康水平符合标准,社区机器人给你送来了两个工具——一个E等公民出门佩戴的项圈,一个给特殊小动物佩戴的功能绳索。 公民项圈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让别人都知道你是E等公民,防止E等公民在社会中受刺激而再度恶化,也防止E等公民通过语言动作等行径传播异常污染,对人对社会都有好处。 第二个作用就是内置药剂传输空档,一旦E等公民在外发作,系统能及时调配对应的药剂来注射压制佩戴者的异常,不需要再等待机器人送来。 特殊动物所佩戴的绳索是一个融合了魔法的高科技牵引控制链,可以根据佩戴者的体型变换成合适的形状,绳子也可以伸缩,最长可以延伸至二十米。 这条绳索的标注是只有饲养期两年期限内的特殊动物可以佩戴,不符合条件的对象它就无法识别,也无法戴上。 也就是说,这款是专门用来牵引自家新成员们的。 没有说一定要给小动物们戴,送给你这个只是考虑到小动物会不听话乱跑,出什么事可都是饲养员的责任,这是工作配送的道具,每位饲养员人手一个。 你看着手里的项圈和绳索,心神都有些恍惚。 真的可以出门了,反而有点紧张与胆怯。 毕竟……毕竟自己现在是E等公民,会传播污染,正常人都不会待见吧。 一旦戴上这个项圈,就意味着自己要承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各种…… 会有善意也会有恶意,你真的可以撑过去吗?已有两年没出过门,自己真的可以适应这个已经变化了的社会吗? 你先给亲妈亲爹还有苏小怜与米莉拉发消息,说自己可以出门也可以正常通信了,看到界面上的信息发送成功,内心的波动难以言喻,也难以平静。 总是要面对的。 面对周围人的视线,面对工作,面对信仰莎布·尼古拉斯的米莉拉以及被奈亚拉托提普缠上的苏小怜。 自家的全身镜就摆在客厅,只是你很少去关注它,以前也仅仅是在出门前检查一下仪容仪表,现在你站在它的面前,为自己佩戴上这款高科技项圈。 咔。一声。你没有再退缩的余地。 下一秒与明天的事总是要去面对。 “我有勇气我都不怕……管它寒冬炎夏……” 你哼着,回到卧室翻起衣柜,思考今天出门穿什么。 上班要等到公司通知,今天出门只是随便逛一逛,没有任何要完成的任务。 但是这样值得纪念的日子,作为新生活的第一步,你想要打扮得好一点。 想要让自己鲜亮一点、活泼一点,而不是死气沉沉的,你不想那样子迎接自己生命的新阶段,哪怕这个新阶段也充满了各种不安的动荡。 福葛在你脖子上稍微适应了项圈的触感,它不喜欢这个项圈,让它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与你肌肤紧贴,这让它有些焦躁,它的焦躁也影响了你,你去客厅拆了一根棒棒糖。 “今天要出门了,但是我很害怕。” 你嗦着水果糖,对着家里的空气说。 “全部都是未知的,别人会不会因为我是会传播污染的E等人而歧视我,又或者碰上别人发疯加重我的异化。” 而且这个项圈,说实话,很像狗链。Choker是装饰性的,但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政府管控人员,和普通公民不一样。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异化。 “不……不能再这样想了。” 你赶紧甩甩头,应该往好处想,至少比戴在头顶或者贴脸上要好吧,这只是被系统计算判断出来的满足各个方面的最优位置。 “哈……希望今天出门不会出什么事吧,让我开心点。” 你继续翻箱倒柜,最后发现还是普罗修特以及贝西送的那一套最合适。 那件旗袍改的红白波点裙,制作精巧又日常,还俏皮有活力,也不需要搭配高跟鞋,同风格的平底鞋就足以。 高领刚好可以遮住一部分项圈,虽然还是能一眼看到,但至少不突兀了,只是福葛彻底没了地方,你把它卷在自己的手臂,它如果想休息,就可以向上攀趴在你的肩。 福葛回应了你温柔细心的照顾,用想法对你说谢谢,你笑着摸摸它。 有福葛在,再加上这条裙子是小动物回报给你的爱,穿着这一身出去,你会觉得有普罗修特和贝西在陪着你。 会从心底涌上勇气。 穿好衣服戴好珍珠项链,你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布加拉提蹦过来,没过一分钟乔鲁诺也走过来,大白鹅大摇大摆进来,纳兰迦也飞到你屋里。 只有米斯达卧在门口停住,可能是觉得这小小的屋里动物太多了,就没有进来。 上一次为取悦自己而化妆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可能三四年前与小姐妹聚会有这样做过。 工作的时候……不愿回忆。 你细细打量自己的脸,眼角已经出现皱纹,以前没怎么在意过,消除皱纹又不便宜,工作又累死累活,你没心思搞这些。 哪怕是在高科技时代,保持年轻美貌也是有钱人的权利。 你深刻地明白美貌反而是缺点,无法让你看清别人,别人也无法看清你,还会给你带来那些令人讨厌的麻烦。 这次你没打算升级自己外表的美貌,只是改造成符合这套造型的风格,首先是修一下眉毛,接着直接开始画。 底妆产品在化妆品的迭代研发下早退市了,可能再过十年左右,所有化妆品都不会再有,想要什么样的妆容,直接通过妆容仪就可以一秒换妆。 妆容仪已经有部门接手研发,但是投入市场甚至能让你们这些普通人买得起,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啊,你应该买得起,有小动物赚的钱嘛嘿嘿嘿。 画眉毛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享受,用眉笔一根一根画出来,对稳与精准度都是考验,你画毁了许多次,但是画成之后,心里就会生出别样的成就感,觉得自己手艺简直世间绝无仅有,特别牛逼。 眼妆就不选鲜明的颜色,本来红裙就已经显眼了,只需要把眼睛画得有神就好,所以你只是选了偏灰调的眼线笔,用眼影简单修饰一下后画眼线。 纳兰迦立在化妆镜上伸着头瞪你,它好像看不懂,又很震惊。 浅浅上一点表现健康的腮红,最后塑造唇妆,用遮瑕膏轻轻点掉唇周的暗沉,选和裙子相称的口红慢慢涂抹。 不想让别人对你的嘴巴有非分之想,所以不会涂得很诱人,只是单纯上个色,有精气神,不作任何的遐想。 发型工具在客厅,你给自己先戴上耳坠,纳兰迦还是那副懵逼的眼神,你觉得它又好笑又可爱,就对着它wink了一下。 纳兰迦倒下了,给你吓一跳。 你还以为它是突发恶疾生了什么病,捧着它急忙忙去客厅给它做检查,然而显示出来的结果是心跳过快导致脑袋一瞬间短路。 你不知道说什么,摸摸它。 不就一个wink,杀伤力有那么大? 纳兰迦拍拍翅膀从你手心里飞起来,围着你转了一圈,最后又立到原本里苏特呆的高台上了,嘴里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没再管它,接着给自己卷头发。 魔法卷发棒是米莉拉送的,需要手动卷,但是可以调发卷的卷度大小也可以调魔法固定的时间,最多能支撑一个星期。 魔法棒顺带也保养了你的头发,卷曲的同时也乌黑有光泽,最后戴上珍珠发饰,简单精致的造型就完成了。 你在全身镜前站定,看着明显很有精气神,气质变得不一样的自己,心情都好了许多。 或许生活是需要一些取悦自己的仪式感的,让沉闷没有界限的日子能有几处不一样的光彩。 不过。 你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胸,这条裙子是适合你的尺寸,但上身设计偏紧身,你感觉胸前非常的,突出。 小动物们都围在你脚边,你捂着胸,有点脸红地问它们,自己的胸会不会太大了。 可以做削胸手术,但是无副作用的很贵,以前你是掏不起。 小动物们都摇摇头,纳兰迦蹦哒着说好看好看! “真的吗?” 你还有点不自信。 它们都点点头,纳兰迦说真的真的! “好吧。” 你感觉自己太为难它们,没有再纠结这个,不多想就好了,拿起绳索,问它们有谁想和你一起出去。 几只小动物面面相觑。 ‘果然还是再增加一人吧,以防出什么问题。’(乔鲁诺) ‘如果碰上迪亚波罗就麻烦了,还有他的手下。阿帕基,你去陪她可以吗?’(布加拉提) ‘…………可以。’(阿帕基) 大白鹅“嘎嘎”跑过来,盯着你手里的绳索,像是要吃了它。 “你要陪我出去吗?” 你蹲下来问它。 “嘎嘎。” 阿帕基看你一眼,凌厉的小眼珠还是很不好惹,甚至看着有点生气,它把头钻入绳索里,绳索自动缩小套上了。 你抱住大白鹅晃了一会,大白鹅用翅膀拍拍你,你感觉不稳的内心拥有了力量。 出个门而已,没问题的。 你把伊鲁索送的随身镜揣兜里,换上低跟鞋,在自家门口站了几分钟。 “呼……” 你深呼吸一口气,没事,你可以的。 “喵~” 乔鲁诺过来蹭蹭你,布加拉提和米斯达也到玄关处望着你。 “玩得开心!玩得开心!” 纳兰迦飞到你面前,你抬手接住它,小鹦鹉立在你的手指上,又飞起来蹭蹭你的头。 “好好看家哦。” 你捋捋它的毛,纳兰迦飞离你。 “嗯!嗯!” 纳兰迦点着头,落在布加拉提和米斯达身边,三只小动物一同看着你,还有一只在你裙底下仰头看你的小橘猫。 这是个什么场景啊。 你有点想笑,又有点眼酸。 以前你离开家,从来不会有人目送你,也不会有人等你回家。 “拜拜。” 你小声说着,手里打开自家的门。 外边是不同的空气,没有被封闭的阳光,有大树与草叶的清香,还有花朵在石坛子里绽放。 “哦呦,囡囡,你终于出来了啊,好几年没见你了。” 经常在院里晒暖的老大爷还是坐在这个位置,和两年前一样,见你出门,就与你打招呼。 “嗯,我终于出来了。” 你浅笑着,对他点头。 小动物们还在玄关守着,你对它们挥挥手,扣上了门。 “囡囡,你还养了宠物啊,我记得……啊,这是特殊部门的牵绳吧,原来那筐小动物是送去你家的啊,能给特殊部门工作,是好事。” “嗯,谢谢爷爷。” 你还是有些受不了,手里握紧绳索,尤其是面对算不上太熟又不算陌生的熟人。 虽然知道老大爷是好意,但在常理意义上自己失败的人生总是一种难堪,你感到无名的尴尬,无法与对方对上眼。 又开始扮演角色了,你总是忍不住做这种事,为了让自己在群众里活得舒服点,顺从别人,不说自己的真心话。 你总是去原谅别人,可是原谅不会得到任何的解脱,你还是被封锁在痛苦里,没有人去为你夺得应有的东西。 养了这群小动物之后,你才开始反省,自己过去太过不争不抢,太过软弱。 权利是要自己争取才对,可你不知道该怎么争取。 老大爷又说了些什么,你没听进去,表面乖巧地应付着,牵着阿帕基走了。 大白鹅一边走着一边扭头看你,你走得慢,它也不得不减速,慢悠悠陪着你走。 太阳很热,外边的人又少。 或许是能达到健康标准的E等人太少,而大多健康的公民也都在学习或是工作。 偶尔路上有一些人,他们的脖子上没有佩戴项圈,他们会看着你,用一种略显异样的目光。 你很难再抬头挺胸,低着头,牵着绳的手也在颤。 那些目光像尖刺一样,刺得你难受。刚入职场的时候也是这样,员工们都抱着负面的情绪,看待你的目光就好像你是个多余的垃圾,而他们要把你给杀掉。 你以为自己已经走过来了。 不想把别人想得那么坏,他们也许只是在可怜你,而不是在诅咒你、或是想要侵犯你。 你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打扮得太好了,本来就胸大,那些男人肯定会盯着你的胸吧,再生出一些淫秽的想法。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人类会这么恶心。 不是这样,福葛的心声传递过来,不是你想得那样。 小蛇想安慰你,爬到了你的肩上,又圈上你的脖子,告诉你,你很好。 有很多人喜欢你,你也值得很多人的喜欢。 “谢谢。” 心里轻松了一些,从精神网传递过来的福葛的安抚,驱赶走了那些蛀蚀精神基底的成群白蚁。 不客气,小蛇说。 自己不高兴也会影响小蛇,阿帕基时不时看你,还对你嘎嘎嘎。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你尽力去忽视掉路过的人,目光放在四周街边的景象。 变化没多大,展示橱里的物品出了新,高楼硕大的宣传光屏上播放着各种新产品的介绍。 热情集团新推出的新款伴侣型机器人,有效改善了机器人僵硬不懂情调的问题,增加了情感成长系统,不仅能作为床伴,也可以成为情感陪伴的恋人。 迪亚波罗并非坏事做尽,公司有在好好经营,产品研发也做得不错。 你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明明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悲剧就是迪亚波罗导致的,而你此刻居然在想迪亚波罗的好。 到了十字路口,路旁高耸入云的传送电梯无人乘坐,红绿灯几番变换,你不知道接下来去往哪里。 阿帕基看上去也不怎么高兴,它对着电梯半透蓝绿色的玻璃壁照镜子,扭扭自己的长脖子,有些愠怒地嘎嘎。 “你也不喜欢往自己脖子上戴这种东西吗?” 你蹲下来,和它一起照镜子。 大白鹅的脖子上套着项圈,你的脖子上也是。 蓝绿的玻璃墙中间柱着许多细小的钢管,横横竖竖,它们像是把你们、把整个世界的倒影都割裂了,又拼合在一起。 你把大白鹅揽进怀里,它的脑袋进入你所在的方块里,贴在你卷曲的头发上,与你处于同一个小小世界,还有福葛小蛇。 身后有人路过,也有车,你现在的动作一定怪异又滑稽,但你不想管了。 你有阿帕基,有福葛,还有一家子的小动物们,它们还在等你回家,在你出门前,纳兰迦还要你好好玩、玩得开心。 有它们在,才是最开心的。 “嘎嘎。” 它用鹅语说着,你从头到尾都听不懂,低头看着它,又蹭蹭它的小鹅脑袋。 一个空虚的人在向别的生物汲取能量,你的呼吸埋在它细密的绒毛根里,它动了动自己的翅膀,碰到了你光裸着的腿膝盖。 “我相信你。” 用力抱过之后,你为它取下了绳索,大鹅不敢置信地瞪着你。 “你不会乱跑捣乱的,对吧?” 你站起身子,大鹅的目光追随着被你收进提包里的绳索,后又伸直头,豆豆眼直白地传达出它内心激荡的情绪。 它似乎是不理解你在说什么,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说出这种话。 “如果我被囚禁了,那就我被囚禁吧,我不想你也被囚禁。” 你抬起头,天空是旋转的蓝天,旋转的云。 人造太阳倾吐着地球生命所需要元素能量,所有人都在这个虚拟映射的网格里。 你被关在这颗星球里,被关在这个能量罩里,被关在这个社会里,还有那个小小的家里。 你是这里的一员,你出不去,但它们不是。 “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不想让你不高兴,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你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只有和它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自己存活的价值。 不要这样啊,精神网里传来福葛微弱的声音,不要为了他们,你要为了自己而活着。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太难了。 没关系,慢慢来,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小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着。 你突然发觉自家小蛇很有智慧,不愧被犹格·索托斯盯上的生物,说不定它还觉得你很弱智。 我没有觉得你弱智,福葛的声音显得些许无奈。 “嘎嘎。” 阿帕基仰着脖子,意思好像是它明白了,向前走几步,又对你嘎嘎。 你跟着它,走过斑马线,走过一个又一个街边商店,那些正在工作的机器人们向你问好,你对它们点点头。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人也好,机器人也好,都在这个社会框架里运转着。 而你这颗齿轮,还不知道能安在哪里。 会找到的,福葛说,他找到了,你也会找到。 但愿如此吧,你想。 阿帕基停在一家内衣店前,对你嘎嘎。你纳闷它怎么停在这里,还以为它有什么特殊癖好,看着人台上的胸衣内裤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该买新内衣了,前些天还跟自家小动物抱怨过自己的型号不好买,舒适的内裤也要碰运气。 你走了进去,阿帕基在你脚边目不斜视,你拿着不同样式的胸衣在自己身上比对,福葛的心绪乱七八糟起来。 福葛经常传来一些混乱的情绪,简单地形容就是一团乱麻,你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蛇是可以与你沟通的,但不知为何它就是不和你说,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与你对话,就像方才那样。 内衣推出新样式的频率与外衣差不多,舒适度的话当然是运动内衣最佳,但是可爱的还有性感的都难以割舍。 反正是穿在里面嘛,又没人看见,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了。 情趣内衣就算了,要是被梅洛尼发现,那条色蛇肯定兴奋死,还不知道会怎么搞你。 内裤不能试穿,于是你挑了几件看上眼的胸衣,打算去试衣间。 阿帕基蹲在沙发旁不动了,你转头看它,它还是蹲在那里,你就挥手招呼它一起进来。 阿帕基再一次瞪眼,大鹅的周身仿佛浮现一层又一层的问号。 你又向它招手。 它左右看看,站起身来,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从你的角度看它后面的尾巴还一扭一扭的。 自家大白鹅怎么这么萌啊。 你把门锁上,吸了一顿鹅胸脯,又揉揉它可爱的小尾巴。 阿帕基一声不吭,鹅头搁在你肩上,自从你亲手给它疏解,它对你蹂躏就再也没有反应,有的时候你都怀疑它会不会是已经被你玩坏了。 吸饱摸足,你把它放在小沙发上,脱了衣服就要换内衣。前面有一个全墙镜,你发现阿帕基把脸埋自己翅膀里了,一开始你以为它是在给自己顺毛,然而等你换完了,它也没把头抬起来。 “阿帕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弯下身,把阿帕基的头捞出来,这次它不睁眼了。 怎么回事?!它不会哪里有问题吧?!外边可没有检查身体的仪器啊! 它这样把你给吓着了,把它抱怀里上下摸摸,阿帕基被夹在你胸里,有气无力地“嘎”。 “阿帕基!你不会生病了吧?!” 你又是一顿摸摸,阿帕基挣扎着摇摇头,跳下去把内衣叨起来让你继续换。 “真的没事吗?” “嘎嘎。” 你困惑地歪着头,与阿帕基大眼瞪小眼,最后在大鹅的嘎嘎催促下把性感内衣换下来了。 结果换上可爱的,阿帕基好似差点抽过气去,用翅膀捂住眼睛,福葛的心思也加倍的乱七八糟。 “有这么难看吗?”你奇怪地看着这款内衣,“挺可爱的啊?纯棉也很舒服,比刚刚的蕾丝内衣好。” 你又换了几件,有具有装饰作用的系带也有方便穿露肩衣服的抹胸,问它们选哪个,它们一个都挑不出来,最后你全买了。 你还买了几对设计漂亮的胸贴,虽然你没胆子穿普罗修特送的那条露背裙出门,但还是想在家试试。 25 离开内衣店,福葛的心情渐渐平稳下来,阿帕基也变得正常。 啊~难不成它们在害羞吗?可是它们一直都是裸体,有什么好害羞的啊? 福葛的情绪又变成一堆乱码。 你忍不住笑了几声,自家小动物永远都是那么可爱。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你低下头问自家大鹅。 “嘎。” 大鹅仰天,它看起来也不知道要去哪。 你们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切十字岔路的选择都是随机,之后会遇到什么,全部都交给命运。 不远处夹角的广场上围着一堆人,你听到熟悉的bgm,他们是在搞宅舞集会。 那些音乐让你身体不自觉就动了起来,你走过去,大家都全神贯注在全息舞台上,没人会刻意关注你。 这似乎是在你封闭时期新出的项目,以前去漫展跳舞,可没有虚拟歌姬能在舞台上和你合跳。 『在那一等星的喧嚣光芒下~让我与你一同起舞吧~就让吾等伴随着太阳系的脉动~跳着交错的舞步散发光芒吧~星!』 是《太阳系迪斯科》,这个你会跳!难度还挺高的,如果不是苏小怜一直缠着你,你压根就不想学,当然会跳之后还是成就感满满…… 没人上台跳,初音未来在台上孤伶伶独舞,你眼神发光心痒痒,现在是只有你会跳啊。 身体里沸腾起来的血都要溅燃了,如果现在上去,你就可以和初音未来合跳!这是多少二次宅舞娘的梦想啊! 想跳就去跳,福葛说,不过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不要太兴奋。 ……啊,是啊。 现在你的情绪才是最主要的,波动过大很可能会造成异变,更别说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你。 下意识摸上自己脖子扣着的项圈,你盯着台上扎着双马尾恣意摆动四肢的初音未来,脚下没有迈开一步。 你立在压压一片的人群里,聚集过来的观众越来越多,有人撞到了在你脚边蹲着的阿帕基,阿帕基语气很烦躁地对他们“嘎”一声,你怕它惹事咬人,捞起它的脖子就抱着它往边上退,远离熙熙攘攘拥挤的人群。 阿帕基还在生气,扑扇着翅膀要从你身上下去,你揉揉它的肉肉,它没撑几秒就不闹了,有气无力地“嘎”,趴在你肩上。 可能是过中午,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都来这里看热闹,已经没空隙让你走上台去。 “算了,今天穿的衣服也不适合跳宅舞。” 你轻声说着,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掩饰自己的逃避,开步离开这个愈发喧闹的十字路口。 福葛没有说话,过了几秒,它说你这么想跳的话可以回家跳,家里还安全。 你点点头。 “嘎嘎。” 大鹅可能是枕着的姿势不舒服,头换了个放向,又张开翅膀,给你一个大大鹅绒的拥抱。 你瞬间抑郁不起来,捏住鹅脑袋就对准它的嘴么么么么么么么。 “………………嘎。” 阿帕基缩回翅膀,这回好似轮到它被你整抑郁了。 你这个猥琐饲养员手里揉着大鹅稚嫩的小尾巴,大鹅把头埋进你头发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副已经没法见人的模样,放弃了、心灵坏掉了呢。 又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熟悉的道路上出现一家没见过的店,这里原本是什么店你也不记得,反正不是现在的餐饮店。 白色相簿,如果不是店门口放的有饮食招牌,你只会以为这是家卖动漫相关产品的店,甚至店主还很可能是个白学家。 这是一家主卖意大利冰激凌和冷饮的店,也卖意大利饭,超大字标明是意大利正宗家常菜,一顺溜看下来,除了披萨和烩饭你哪个也看不懂。 正好里面没人,只有机器服务员在打扫,看上去已经过了午间的用餐热潮,你不必担心吃着吃着就突然冒出来一大堆陌生人包围你,可以安心吃了。 自动门扫描到你的项圈,确认公民身份证,为你打开门。 你有点不舒服,以前只需要扫描你的瞳孔就好,现在这样搞得你无时无刻都能注意到自己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正常人,就差往你身上竖个牌子说你是个精神病。 小机器人滚着轮子在你身后跟着,你坐到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小机器人给你摆好餐具,你在光屏上选了一杯随机惊喜花果茶,还有三份南瓜芝士烩饭。 所谓的随机惊喜,就是任厨师随意发挥,得到的可能是加倍的好喝,也可能是加倍难喝。 而你只是单纯在一众看不懂的水果花茶搭配里选不出来罢了。 你感觉自己已经几百年没吃过饭,嘴巴里除了药剂的苦味和棒棒糖的甜味,就没别的。 光屏里有上菜倒计时,你不想看,关上光屏坐在皮质座位上发呆。 店里放的是意大利民歌,这位店主估摸是意大利保守派,不会忍受改良版披萨一类的,要不然也不会标那么大的“绝对正宗”。 『在银河下面~暮色苍茫~甜蜜的歌声~飘荡在远方~在这黑夜之前~请来我小船上~』 “桑~塔~露~琪~亚~桑~塔~露~琪~亚~” 你只会唱这一句,这是汤姆演唱过的歌呢。 其它的都没听过了,也许听过,但是你忘了。 伴着音乐轻轻摇摆着身子,阿帕基和福葛被迫跟随你晃,你不清楚阿帕基是什么想法,反正福葛小蛇传来的心情挺享受的。 先端上来的是茉莉蜜桃乌龙,浅浅的桃子色,蜜桃果肉以及茉莉花瓣,还有几粒小章鱼形状的葡萄冰球,光看着就很想喝。 你分出来两小杯给福葛和阿帕基,悠扬的民谣让你感觉在某个霞光落日的海面乘着小船,沉入水面的柳枝与飘扬的花瓣在水上打转。 还有听着像舞曲的,餐厅中间就有让人跳舞的小高台,没人你就放飞自我,拉着阿帕基的脖子上去跳,你想象的很美好,阿帕基是差点被你勒死。 “嘎嘎嘎!” 阿帕基从你手里挣扎跑走,你没管它,独自在台子上转圈圈。 没转一会你就转晕了,倒在餐桌上,天旋地转。 你睁着眼看着恍惚昏花的屋顶,什么也没有想。 阿帕基在你脚边蹦哒,机器人过来把你扶起来,送回你的座位上,等你视觉恢复,南瓜芝士烩饭也送上了桌。 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南瓜的颜色,上面撒了肉粒菜叶还有一些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芝士碎? 尝了一口,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咸不过甜……反正就是你吃起来刚刚好,能碰到和你口味一样的厨子,运气不错。 这里没有喂食机,你先把阿帕基喂好,再自己吃。 这个要搅拌后再吃,你也不懂为什么要搅拌,可能这样菜和肉就能都吃到吧。 你吃了一半,小机器人又端来一杯冰激凌,你呆住,自己没要冰激凌啊?系统还会出毛病? “我没要冰激凌。” “回复公民ECH001877586XZ,这是另一位客人请您的。” 小机器人尽职尽责地说。 请你……? “谁?” 你吃得太专心,还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这很不安全,万一又是哪个想和你上床、试图用请客的法子钓你的猥琐男,必须赶紧问清楚,好躲着他点。 小机器人指向另一边的餐位,被一面镂空的墙隔开,你都没注意那边还有隔间,还是与大厅通着的。 那边坐着两个人,一个背对着你,浑身乌漆麻黑,在屋内也戴有奇怪金属球的黑帽,另一个是染了浅紫色的长直发,脸上还戴着一副眼罩,遮住一边的眼。 他们的装扮让你想起迪亚波罗那个洗剪吹杀马特,不过比起迪亚波罗的蕾丝上衣,这二人穿的要保守得多。 迪亚波罗简直就是色情暴露狂,他那件蕾丝上衣跟没穿一样,你让他穿件衣服他还不依,说就要那样诱惑你,省得你跟别人跑了。 性感是挺性感,就是这种时尚太过前卫,你这个原D等公民着实不懂。 浅紫长发的人突然抬头看你,抬手向你打招呼。 你赶紧低下头,当做没看到。 怕不是刚才转圈圈的时候被看到了,啊啊啊,果然在外边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会被什么样的人盯上,你今天还打扮成这样,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人存在感强烈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心鼓动得厉害,有那么一瞬间,你都想抱着阿帕基跑路。 耳朵里频频响起尖锐的金属噪音,你不禁想,还不如呆在家里。 至少呆在家里,还能和小动物们一起玩耍,不管你干了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别人持什么样的想法也与你没关系。 他还在看你,可能另一个乌漆麻黑的也在看你。 饭吃不下,你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不敢抬头去看那边的情况,你分不出是自己太敏感太害怕、瞎胡想导致的错觉,还是他们真的在看你,也许对方没有再理你了呢? 可是再怎么说服自己,自己身体的反应也还在,那好似被关进一个笼子样的刑具,里面都是他们视线塑成的尖刺,你往哪里躲,哪里都不行。 你焦虑地喝起饮料,不敢跟机器人说把冰激凌退回去,只希望那边的人不要再搭理你,那边却响起了过来的脚步声。 他们走过来了,你抱紧怀里的阿帕基,紧张得想吐。 福葛在桌子上立着,它在注目过来的人。 他们在你身边停住,你感受到来自头顶阴影的压力,对方是很高大的男人,那种轻轻松松就能把你制服的强壮体格。 别跟你说话别跟你说话别跟你说话别跟你说话别跟你说话。 你不禁回想起从前的噩梦,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那些恶心的男人拉着你的腿对你做那些事,哪怕不是为了钱,他们如果真的要侵犯你,你也只能事后报警而已,被他们盯上根本没办法逃。 他们掌控着权利与资源,而你还需要依靠这些而活。 这两人还在一旁站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走、又不说话。 吸管都要被你咬烂了,阿帕基被你挤得紧,它也不动不叫,就这么生生被你压着。 快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他们再不离开,你就要撑不住。浑身都抖得要命,如果不是已经喝了一部分,饮料就要洒一桌。 系统健康面板里的心理压力数值极速飙升,你以为你要晕倒在这里不省人事,他们却像是得到什么答案一样,抬脚走了。 居然没有纠缠你。 他们远离到一定距离后,心理压力数值就开始降低,他们也没有再看你,一直到他们离开这家店、身影消失在街角,你的身体才彻底不再有任何不良反应。 “呼……” 你松开阿帕基,大鹅慢慢直起身,左右扭扭脖子,又拍拍翅膀、晃晃尾巴,从你身上下去。 你衣服湿透了,福葛小蛇说,要回家吗? 吃完就回去吧,你想。 自己可能有一些心理障碍,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需要自己去调整克服。 你用吸管戳着杯子里面快化完了的章鱼冰球,小蛇的声音说你很坚强。 哪有什么坚强,你要是坚强,就不会被克苏鲁钻空子。 “社畜都会的吧,小问题还可以往后拖拖不面对,影响重大的问题可是不得不面对的啊。”你惆怅地说,“不解决就赚不了钱,赚不了钱就吃不起饭,吃不起饭就会被饿死,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这里不会放任公民饿死,只会像现在这样,把人关在家里当个废人用营养剂养着。” “我现在很没用啊,努力了那么久,结果还是在原地踏步。” 没那回事,小蛇语气不是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和伤口,甚至有的人一辈子也治不好,但这不妨碍他始终前进。 并不是原地踏步,只是你眺望得太遥远,才会看不到自己的进步,小蛇的语气逐渐语重心长。 “你怎么还教育起我来了……”你觉得有点好笑,“那你看到我的进步了吗?我有什么进步?” 至少你能开心地笑了,小蛇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像个死人一样,但是现在,你活了。 是这样吗……? 你双目懵懂地出神,封闭的两年时日总是意识不清,你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 很乱。那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在方盒子里对外神的精神入侵负隅顽抗,不知那样活着的死亡何时是尽头。 恐怖电影里都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小蛇它又好像笑了,你比我见过的电影主角还要厉害,真的。 “小蛇……” 你属实被它的一番话感动到,一把抓起它,对它来一阵极其残酷的暴雨亲吻么么哒。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啊你是不是很爱我么么么么么么么让麻麻亲亲——” 福葛的思维空白了。 ‘为、为什么会这样……’(原以为安慰完就没事了の福葛)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早已放弃思考の阿帕基) 小蛇没有再说话,软软的被你圈在自己的脖子上,它身子差点被你亲扁了。 冰激凌也被你干完,很好吃,口感绵绵味道也清甜,阿帕基跟着你离开餐饮店,在回去的一个岔路上,你被一只小猫咪从后面追上。 一只又酷又萌的奶牛猫,路过你的脚时用它的身体蹭你,直接在你面前拦住,不让你走。 这只奶牛猫的花色略显眼熟,你与小猫咪干瞪眼,又过来一条紫色闪光的蟒蛇……好吧,原来是你家的小猫咪。 自从两年饲养期过,旧成员们脖子上的名牌就都去掉了,没了名牌,你还真分辨不出来。 “里苏特?梅洛尼?你们怎么在这里呀?” 你蹲下来摸摸里苏特,小猫头回蹭你的手心,喉咙里呼噜噜。 在家外面撸自家小动物与在家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太阳底下光明正大街头蹂躏,别有一番风趣。 你的手越来越放肆,奶牛猫躺倒被你搓搓捏捏揉揉,小猫咪它真爱你嘿嘿嘿。 梅洛尼又往你身上爬,它许久没有缠在你身上,自从纳兰迦和福葛霸占你的身体,梅洛尼都是回到了最开始那样呆在别的地方,这次梅洛尼不管在你脖子上的福葛,绕开福葛把头放在你的左肩上。 福葛不大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我要回家了哦,你们要一起回家吗?” 梅洛尼像是呆在你身上不走了,你就出声提醒。 里苏特舔起你的手,梅洛尼也摇摇尾巴,阿帕基对里苏特不友好地“嘎”一声,里苏特起身呲牙对它吼。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你抚顺里苏特炸开的毛,里苏特抱住你的手,张嘴在你手上轻轻咬,它这是对你做出的干涉不高兴了。 你把它抱怀里亲亲贴贴,里苏特保持威胁地“咕噜”几声,慢慢降为舒缓的“呼噜”。 “那一起回家吧。” 你没有问它们其它小动物在哪里,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已经不是旧成员们的饲养员了,它们还来找你,只能证明它们在乎你,你没有权利干涉它们的自由。 不让它们打架,也只是因为阿帕基还属于你的责任罢了。 回到家你就卸妆拉上窗帘脱掉衣服,胸衣裙子丢一地,趴在沙发上闭眼不动了。 纳兰迦给你抓来了睡裙,你抱在怀里没穿,想彻底回归大自然放松一下。 “玩得怎么样?玩得怎么样?” 纳兰迦还在沙发扶手上蹦哒,你嫌它吵,捉住它也塞进自己的胸乳里,纳兰迦瞬间熄声。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上午就累成这样?’(乔鲁诺) ‘这要问他们两个。’(福葛) ‘应激反应,光是我们靠近她都抖成筛子了。’(里苏特)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明明那么好的相遇……’(梅洛尼) ‘果然还是把她关起来比较好……’(梅洛尼) ‘喂,你这变态,我们还在这儿呢!’(米斯达) 你脑子里很乱,感觉有很多东西在说话,你把抱枕丢过去,有哪只小东西蹦了一下。 周围变得很安静,梅洛尼紧贴着你,用它的身子给你按摩,你不知从哪涌上的情绪,又开始抽泣流起泪来。 许是你疲惫的状态又让犹格·索托斯有空可钻,你又看到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好多人,好乱,你看不清他们,混乱的情感在内心搅成一锅粥,最后的画面缓慢停在了陌生房间的客厅里,你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机里转播的《天龙八部》。 画面里的你似乎是喜欢看,又似乎称不上喜欢。 你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时间跳跃得飞快,和你住在一起的人在客厅里走走停停,只有你一个人在沙发上看完一集又一集。 有人给你盖上被子,还有人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什么也没说,就那样坐着,你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他们总是很忙,你不清楚他们是干嘛去,总之跟你没有关系,因为就算你问,他们也不会告诉你。 某天晚上,其中那个金发甜甜圈的男人回来,看样子是很累。进门之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你身旁,陪你一起看。 他总是一句话不说,以前是,这次也是,你也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把你搂进怀里,像是抱住一个人体抱枕,他把脸埋在你的后肩颈,抱得很用力,你也没有动,就那样被他抱着。 电视剧还在放,阿朱还在等萧峰,天黑了,冻得要死,也还在等。 『阳光下……闪烁的那颗心……有了你我就能看得清……』 『睁开眼睛……我触摸的光明……没有你我宁愿长眠不醒……』 『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里……我可以穿越于天地……』 『仰望着你……总是无法自禁……吸进你呼出的气……才能维持住我的生命……』 『脱离了母体就是为了寻找你……没有你不想要我自己……』 『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 你推开了他,想骂他,但是又骂不出来,只感觉自己就他妈是出悲剧。 莫名其妙的画面传来的纠结情绪让你的心情也特别糟糕,你从沙发上坐起来,纳兰迦得了空赶紧飞走。 你打开面板,果然混合值上升,继续反复清空负面情绪影响。 清空之后,你什么感觉也没有,空白着表情盯着脚下的沙发纹路,布加拉提跳过来蹭你的手,你挠挠它的下巴,起身去洗个澡,睡觉去了。 不知怎的,你居然梦到了迪亚波罗。 他还是一成不变的杀马特打扮,却看上去更加危险又迷人。 过去的情人本来是想杀你,却在看清你的那一瞬,他动摇了。 你在他的脸上看到熟悉的表情,迷茫、无措、欣喜,又很是惊恐。这是你的迪亚波罗,你还没能跟他说句话,就被这片动荡的空间甩了出去。 意识被吸入另一具躯体里,你趴在一个浅紫色长发人的肩上,看他漂亮的手指不停敲击键盘,你都看不懂他具体打了什么。 身体的主人开口,问他,自己是不是很不好。 “是啊,你哪里都不好。” 男人好似叹了口气,他撩开遮住眼睛的侧边长发,蜜瓜一样带着甜蜜色泽的眼睛轻瞥着看你,净显着冷漠。 “一个滴酒不沾、闻到烟味还觉得呛、只会吃棒棒糖的懒女人,身体还娇弱得要死,嗜睡成命,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体,唯一的优点就是做的饭好吃。” 身体的主人撇撇嘴,用下巴使劲蹭他的脖子,他起手禁锢住你不安分的头颅,习惯性捋了你几下。 “但是……我就是放不下你,真奇怪,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26 你没有再出去了。 稳妥起见,你还是要适应一段时间,福葛小蛇说得对,心理上的问题需要慢慢解决。 至少你能保持清醒,意识从碎片变得完整。 为了锻炼自己的抗虐能力,你准备先从看一些虐心的电影开始。 什么《霸王别姬》、《菊豆》、《肖申克的救赎》、《泰坦尼克号》巴拉巴拉全都安排上,你添加收藏夹的手都在抖,已经预感到自己未来的几天都在哇哇乱哭。 米莉拉没有给你回消息,亲妈跟你说他们没什么事,让你好好歇着,工作什么的不着急,只有苏小怜给你视频联络,说奈亚拉托提普暂时不过来,可以陪你聊天。 你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同小姐妹见面,接通苏小怜的视频,你看着屏幕里她明显衰老许多的脸,忍不住捂着脸哭。 “你怎么、你怎么……” 苏小怜也哭得上接不接下气。 “你脸上怎么都有皱纹了啊,上次见面你还是一枝花呢,怎么现在被虐成这样了啊……” “你不也是吗……” 你们两个隔着屏幕滋儿哇乱哭。 互相吐槽了这些年的经历,一起辱骂那些傻*外神,接连吐槽了两三个小时,你们才慢慢缓下气来。 自家小动物们都震惊了,仿佛在说你们居然能呜啦啦这么长时间。 “我好想你啊!什么时候我们约着见面啊!我好想抱抱你,人家想你想得不得了啦!” 苏小怜继续呜啦啦。 “我也是我也是!” 你也继续呜啦啦。 “而且我辞职了,准备安心当宅女啦!什么B等C等我不管了!还是我自己开心最重要!所以你什么时候约我我都有时间,你要是想见我,我现在就狂奔去你家!” “好哇好哇……呃。” 你刚想答应,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家子小动物,对于它们来说苏小怜是陌生人,会不会应激啊? 于是你先通过视频给苏小怜介绍一下,现在家里只有新成员,旧成员有机会再让她见见。 “来来,小宝贝们,让你们见见麻麻的好闺蜜。” 你把在你旁边瘫着的小橘猫抱起来,对着屏幕里的苏小怜挥爪爪。 “嗷嗷嗷好可爱!大橘!” 苏小怜瞬间流口水了,她对毛茸茸的喜爱度不亚于你。 “喵~”乔鲁诺非常有礼貌地对苏小怜打招呼。 “天啊!它居然能听懂?!太神了吧!” “毕竟是特殊部门送过来的啊……跟普通小动物应该不一样吧。” 你捏捏乔鲁诺的小爪爪,“这是乔鲁诺。” “嗯嗯,你好,乔……嗯?” 原本兴奋得恨不得把小猫咪旋风吸掉的痴汉苏小怜突然疑惑起来。 你又抱起大呆兔布加拉提,“这是布加拉提。” “……嗯……嗯?” 你又接着抱起不情不愿的大白鹅阿帕基,“这是阿帕基。” “……?” 你再捧起小刺猬米斯达,“这是米斯达。” “……” 你让小鹦鹉纳兰迦落在你手上,“这是纳兰迦。” “………………” 你最后向她展示自己脖子上圈着的小毒蛇,“这是福葛。” 苏小怜看起来一脸呆。 “呃……那个什么……”苏小怜揉了揉额头,“你再重说一遍,它们叫什么?” “乔鲁诺、布加拉提、阿帕基、米斯达、纳兰迦、福葛。” 苏小怜看起来更痴呆了。 “不不不……”苏小怜捂着脑壳摇起头来,“肯定是凑巧吧,难道给它们起名的是乔乔迷?” “乔乔……迷?” 陌生的词,你表示疑惑。 “我分享给你。” 苏小怜说着,你就收到了她的视频集转发,是一部名叫《乔乔的奇妙冒险》的动漫,但是你点不开。 “这个不是我们位面的,我偷偷分享给你翻墙工具,你小心着点用,别外传,这是某位好心群友发给我的。” 苏小怜又转发给你一个程序,你点安装,是一块可以跨越位面入侵别的位面网络的功能面板。 “据说特殊部门早就研制好了,但是因为入侵别的位面太危险,反入侵程序还没有做,我们就只能入侵一些低位面的,你可别乱用,有什么想看的我帮你筛选,我群友有在特殊部门工作干这个,筛出来保证安全。” “好。” 你点头,抱着乔鲁诺和布加拉提点开《乔乔的奇妙冒险》。 这是系列动画,分别为《乔乔的奇妙冒险:幻影之血》、《乔乔的奇妙冒险:战斗潮流》、《乔乔的奇妙冒险:星尘远征军》、《乔乔的奇妙冒险:不灭钻石》、《乔乔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乔乔的奇妙冒险:石之海》、《飙马野郎》、《乔乔福音》。 “第九部还没动画化呢,也不知道哪家公司会接,哎呀好期待好期待。” 一提到二次元相关,苏小怜就小嘴嘚啵嘚啵不停。 “我想和你一起看,正好重温一下,我能不能去你家?” “我问问。” 你拿出一张纸,在上面打上“?”和“×”。 “我闺蜜想过来玩,你们同不同意?” 小动物们没有动,它们相互看了眼,福葛小蛇的声音响起,说她不能动它们。 “你不能乱摸它们,它们还很怕生。” “可以可以可以!” 几只小动物在“?”上同意了。 “耶——!”苏小怜乐嗨了,“你等我啊我立马传送过去!” “诶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啊,我要不要出去给你买点零食水果?”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连衣服都不换直接睡衣过去!伦家来也!” 视频关闭的下一秒,你家门铃就响了,她这动作也太迅速了吧! 好不容易和闺蜜见面,你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唉,就这样吧,反正苏小怜也不在意这个。 你去开门,苏小怜在门口盯着你,定格了几秒,你们就心有灵犀抱在一起,哇哇乱哭。 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有对于过去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悔,如果那些年自己多关心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奈亚拉托提普缠上了。 “呜呜呜呜……天啊……” 苏小怜捧着你的脸,手指摸着你眼角的皱纹,她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啊……比视频里看着还难受,我心都要碎了啊……” “你不也是嘛……” 你眼泪哗哗流。 “对不起啊苏小怜,如果我那个时候有多关心关心你,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了,你看起来老了十多岁……” “哎呀别提了,要说这个我还后悔呢,要是我当初没去外地还跟你一起,说不定我们能一起抗过去呢,你也不会被克苏鲁还有犹格还有莎布缠上了。” 原来她心里想着的和你一样,你更心酸了。 “唉,希望米莉拉也能熬过去吧。” 苏小怜叹息着摇摇头,从毛绒绒睡衣口袋里拿出来纸给你擦擦。 你将苏小怜领进来,小动物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看你们,苏小怜上下左右打量你家,嘴里时不时感叹。 “可以啊,这房一个月得七八千吧,我定位的时候看这位置也挺好的,我还寻思你闷声发大财了呢。” “哪有……哦,现在可能发大财了吧。” 你拿出来里苏特给的银行卡,苏小怜一看,里面有那——么多的零,顿时跪在地上抱住你的腿求包养。 “伦家愿意当你的狗!让我干什么都行!伦家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仆人!” “……你可拉倒吧。” 你把这只想当米虫的家伙踹起来,苏小怜不情不愿地撅起嘴。 “你再这样,万一系统判定你对社会没有用,又把你关起来怎么办?至少能自己养活自己吧?别真的放弃啊,我都还没放弃!” 你刚还以为苏小怜说不工作当宅女是开玩笑,毕竟她嘴里经常开飞机跑火车,结果她是要来真的啊? “哎呀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苏小怜捋捋你的手臂。 “开玩笑开玩笑,我开玩笑的!虽然我是有那个想法,但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担心……不说这个了,我们看动画片。” 你狐疑地盯着她,满脸不相信,她要是被关起来,米莉拉那个样子还生死未定,到时候你怕是真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你可千万别吓我啊……”你又不禁掉起水豆豆,“你要是没了,我是真受不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 苏小怜把你按到沙发上,避开坐着的乔鲁诺,给你擦眼泪顺气。 “不会的不会的,别乱想了。有你在,我肯定不会放弃的,放心吧,我还想跟你还有米莉拉每天出去嗨呢,别哭了,啊。” 苏小怜给你撕了好多张纸,你哽咽着擦鼻涕眼泪,苏小怜站起来,问你家水壶在哪,她给你倒水。 “就那……”你指着柜子上的魔法茶壶,“按一下那个圆圈就能喝了。” “卧*,这贵死吧,我那量子水壶还是蹭米莉拉的。” 苏小怜给你倒了一杯水,“来来来顺顺气,别哭了,一会儿看动画你不得哭死。” “啊?这么虐?” “我喜欢的角色全死光了。” 苏小怜露出饱经风霜的微笑。 “……那确实挺虐的。” 不过这虐的是观众的眼泪吧。 苏小怜这一套操作下来,你很快就不哭了,继续和苏小怜说说笑笑,小动物们在一旁干瞪眼,全程无用武之地。 ‘……好像没我们什么事了。’(米斯达) ‘她们关系真好哇。’(纳兰迦) ‘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布加拉提) ‘也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拜访,心情一定很复杂吧。’(乔鲁诺) ‘这位看起来比那个米莉拉靠谱。’(阿帕基) 你们没急着看动画片,你的CD设备是苏小怜被关起来之后更新的,她还没有听过,你拉着她听她喜欢的CD。 苏小怜陶醉地跟着音乐摇摆,你也闭着眼一起摇摆起来,等换碟子的时候,你睁开眼,发现她的眼里还盈的有泪花。 “真的。”苏小怜叹息,“有你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真的觉得死而无憾了。” “别这么说。” 你鼻子又酸了。 “多少人一辈子也碰不到像我们这样知心的友谊,更别说还有两个。” 苏小怜感性地说着。 “有你还有米莉拉,遇到你们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最幸福的事,只要一想到有你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奈亚拉托提普我也不怕,只要能让你们好好活着,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奈亚拉托提普把我五马分尸,我都觉得我能撑住。” “你别这么说!” 你绷不住,抱着苏小怜抽泣,你都不敢想苏小怜在奈亚拉托提普那个对人类恶趣味的家伙手下会经历什么,她还这么笑哈哈的,实际上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这个脱线娃崩溃的次数肯定不会少。 “我以前从没想过这些。”苏小怜继续道,“被关起来之后,我才开始思考,这个世界对人心有多么无情,让我们从十五岁时离开父母,我们从此失去了亲情,接着是替换的随机性,我们随时都会失去彼此,失去友人、爱人,所以我才觉得更应该珍惜。” “可是替换明明可以解决的,混合的问题都解决了,为什么替换不可以?他们明明有那个能力,就是不去做。” 你张了张嘴,苏小怜好像在说一些危险的话,你屏住一口气紧盯她,苏小怜拉着你的手,说她有那个决心。 ……什么决心? “你……你……” 你不敢深想,一旦深想,你怕自己就回不来了。 “没事,别多想。”苏小怜又对你笑笑,“看把你吓得,我没想做什么。我算什么啊,能活着就不错了,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意愿,看看我们有没有同样的想法。” 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安地抠起手指。 “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力量,米莉拉是,你也是,我最爱的就是你们,所以我会为了你们努力。” “你这说的怎么跟遗言一样……立什么旗……” “谁立旗啦!伦家还没打算送死好嘛!伦家现在在跟你表白耶!” 苏小怜直接给了你一拳。 “哦哦哦。” 你点头,严肃绷住嘴。 “……总之就是这样啦。”苏小怜有点脸红,“突然认真说这么多矫情的话还挺不好意思,好久没见面,我脑子都乱了。” “我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话说给你,我也很爱你。” 你头一次觉得自己嘴这么笨,连表达真心都不会。 没人需要你,你一直是这么想的,你觉得自己身边什么人都没了,自己什么都不是,所以想要自杀。 结果并不是,在苏小怜心里,你竟然如此重要,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活下去的支柱、成为别人的力量。 “谢谢你。” 你抱着苏小怜晃来晃去,你们俩倒在沙发上,你埋在她的兔子睡衣里,任由安静的沉甸甸的感动往下流。 “真的,有你在真好。” 苏小怜也抱着你,她也感动得稀里哗啦,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满脸狰狞,拍着你让你起来。 “你胸太大了!快压死伦家了!” “?!哪有!” 她说得你脸臊得慌,你拿起抱枕打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她也拿起一只打你,你们在客厅里乱跑,展开一场世纪抱枕大战,小动物们都来回躲着你们。 ‘什,这就是她的本性吗?我没懂?’(米斯达) ‘理解不能。’(放弃思考の福葛) ‘呵呵。’(早已放弃理解の阿帕基) ‘真好。’(布加拉提) ‘是啊。’(乔鲁诺) ‘你们懂了?!’(米斯达) ‘她们不就是在打闹吗?’(布加拉提) ‘还很关心对方,是真正的好朋友。’(乔鲁诺) ‘什?!可她们为什么刚刚还抱在一起,现在又打起来了?’(米斯达) ‘因为想打?’(很能理解の纳兰迦) ‘完全没有逻辑。’(能共感也理解不了の福葛) “站住!别给我跑!” 你气喘吁吁指着她,苏小怜还有空闲对你做鬼脸。 “略略略~就不就不略略略~” “哇呀呀呀!” 你张牙舞爪。 “嘿嘿嘿嘿嘿!” 苏小怜四处乱跑。 ‘你们不也这样?’(布加拉提) ‘我们哪有??!’(米斯达) ‘真有。’(阿帕基) ‘………………’(突然回忆起遥久往事の福葛) ‘对吧对吧!’(记得很清の纳兰迦) 你们打一阵仗打累了,坐沙发上喝水歇着。 上一次的枕头大战还是在大学宿舍,这一仗打得你都感觉重返青春。 你们两只缩一起看《乔乔的奇妙冒险:幻影之血》,乔鲁诺跑到你怀里,其它小动物也过来一起看。 这画风你属实欣赏不来,开局人的脑回路你也满头问号,这个乔治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好啊?还有那个垃圾人为什么他妻子还要跟他在一起? 那个迪奥还挺帅,乔纳森也很可爱。 看到迪奥那么好的脸蛋被按到餐盘上,你忍不住说他好惨。 “嗯……” 苏小怜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看你。 你看着看着,突然觉得男主的姓氏有点耳熟。 乔斯达……?那不是石头人说过的姓氏吗? 你没多想,继续往后看。 小可怜迪奥他那个垃圾爸死了,因为垃圾爸之前救了乔治,就让迪奥就拿着信去找乔斯达。 乔纳森英雄救美,艾莉娜芳心暗许,你感觉自己在看早古狗血剧,后面发生什么你都能猜到。 但是迪奥往坟墓上吐那啥……你脸都皱了,说:“他好恶心啊。” 苏小怜捂嘴窃笑。 ‘……………………’(乔鲁诺) 迪奥在初次见面就踹了乔纳森的爱犬,你忍不住说他好没素质。 ‘……………………’(同样踹过人の一众前黑帮) ‘……别再纠结这个了。’(不详预感の福葛) 尤其是迪奥伤害了狗,乔治居然不说他?!你捂着额,感觉自己脑壳疼。 “这个动画的故事背景和我们不一样,在那里动物是没有权利的好像。”苏小怜解释。 “如果有人敢这样对我家小宝贝,我会想打死他。” 你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剧情。 “喵喵~” 乔鲁诺挠挠你,你抱起来吸吸小猫咪,心情才好点,继续看。 两人打拳击你跳过了,对男人打斗没兴趣。 “诶诶,怎么跳了啊。” “我不喜欢看别人打架。” 你面无表情地说。 “哦对,你是唯美派的,哼哼,好吧。” 果然不出所料,乔纳森和艾莉娜谈恋爱,你木着脸看这两人秀恩爱,直到迪奥强吻艾莉娜,艾莉娜再看到乔纳森就逃跑了。 你只感到一阵心梗,揉了揉太阳穴,憋了憋气,把动漫关了。 “诶诶?怎么不看了?” “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恢复到能忍受这样的**。” 苏小怜见你确实在生气,赶紧捋你的背给你顺气,“好好好我们不看了,看点别的。” “我们看《霸王别姬》吧。” 你真诚建议。 “说姬不带吧,文明你我他。” 苏小怜也真诚地说。 你被她这早古黄色笑话整笑了。 ‘哦哦哦哦哦哦……’(脸红の纳兰迦) ‘噗……说好的东方女孩害羞呢?!’(米斯达) ‘都说了那是刻板印象。’(乔鲁诺) ‘这边的世界与我们那边的世界观念不一样吧,历史文明也不一样。’(布加拉提) ‘楼上+1’(阿帕基) ‘你除了跟队还会什么……’(福葛) 你们开始看《霸王别姬》。 从开头你和苏小怜就开始哭,他们活着好难啊,小癞子第一次见到外边鲜活的世界,又看到小豆子被打,吃掉了自认为最美味的糖葫芦,然后毅然决然上吊,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未来不会再有那样的鲜活了。 小豆子被迫剥离了自己的性别,被老太监强奸,而自己憧憬仰慕的师兄,也不过是与他逢场作戏。 小豆子成为程蝶衣,袁四爷与菊仙都比段小楼这个师兄懂他的心。 『娘……水都冻冰了……我冷……』 一个失去了孩子的菊仙,一个被母亲抛弃的程蝶衣,同为竞争段小楼的情敌,却在这一刻产生了特殊的联系。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和苏小怜都嗓子哑了。 但是你明白,苏小怜与你哭的是不一样的,这个位面从未有过地球内战,这部电影恐怕是从与你原本所在的相近的位面通过混合传过来的,苏小怜没有学过这些历史,可你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 这是一出时代的悲剧,这个混合位面通过吸收别的位面的文明而进步,可即使吸收再多,除非他们混合时不消除负面记忆,否则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其中包含的无限感情。 苏小怜说他们好可怜,他们好苦,你明白得更多,那段历史有多么的残酷,又有多么的让人痛恨受折磨,这些心中的情感,你都无从诉说。 对于这里的人而言,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对你来说,这是一段真实的历史,你故乡的历史。 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无奈,活在那个时代下的生活的无奈,那些细腻的情感流动,也只有你能够体会了。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错了,又错了!』 全都错了。 你哭得撕心裂肺,不仅小动物们(除福葛)被吓到,连正在哇哇哭的苏小怜也被吓到了,纳兰迦焦急地左右乱飞,阿帕基赶紧给你叨过来棒棒糖。 苏小怜撕纸给你擦眼泪,你快哭晕过去,乔鲁诺“喵喵”蹭你的手,布加拉提和米斯达都被你这停不下来的天崩地裂影响得很焦虑。 ‘我懂……’(同样抑郁了の福葛) ‘到底是怎样啊?!’(米斯达) 你人麻了,早知道就先看《肖申克的救赎》,至少那个结局好啊! 27 《霸王别姬》的后劲太大,你抑郁到不行。 有苏小怜陪着的时候还好,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结果才待了三天,苏小怜就感应到奈亚的降临,她要去应付祂。 你真情实意痛骂一顿该死的奈亚拉托提普。 没了苏小怜,你时不时会想起程蝶衣,菊仙抱着禁断反应的程蝶衣、憧憬又向往地望着霸王的程蝶衣、心如死灰的程蝶衣、在最终落幕时恍然大悟的程蝶衣。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一世疯魔。 “小尼姑……年芳二八……” 这已经是你第十八次重复这段台词。 ‘疯了,疯了。’(已然绝望の米斯达) ‘不疯魔,不成活。’(持续抑郁の福葛) ‘喂,你清醒点。’(看不下去の阿帕基) “正青春……呜呜呜……被师傅削去了头发……呜呜呜呜呜……” ‘又来了……’(绝望の米斯达) “我本是男儿郎……啊呜呜呜……又不是女娇娥……” ‘呜呜呜呜呜呜呜……’(莫名跟着哭起来の纳兰迦) ‘再这样下去,她就可以去唱戏了。’(乔鲁诺) ‘很难让她停下来啊。’(布加拉提) 几只小动物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你从电影的情绪里出来。 旧成员们回了趟家,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她这是又怎么了?’(霍尔马吉欧) ‘疯了,全都疯了。’(持续绝望の米斯达) ‘喂,这人怎么回事??’(伊鲁索)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你站在客厅哇哇哭,完全不记得自己端着水杯是要干嘛了。 ‘???她怎么成男的了?’(加丘) ‘不,她没变成男的。’(乔鲁诺) ‘看电影入了迷,一时拔不出来。’(布加拉提) ‘这根本不是一时,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啊!’(米斯达) 你一脸悲戚,握住空气在脖子上比划,这入魔的样子看得它们头皮发麻。 ‘疯了,疯了。’(也快疯了の米斯达) ‘小尼姑年芳二八……’(已被洗脑の福葛) ‘喂你清醒一点!’(彻底受不了の阿帕基) ‘呜呜呜呜呜呜……’(还在跟着哭の纳兰迦) ‘一群废物。’(普罗修特) ‘哈?!你说谁废物你这**!’(收到挑衅立刻不哭の纳兰迦) “嗷~嗷~嗷嗷~” 大缅因挠挠你,你感觉腿有点沉,发现是普罗修特抱住了你的腿。 ‘……这就是你的方法?’(米斯达) ‘哼。’(普罗修特) 缅因软软甜甜地叫,你蹲下来想把它抱起来,结果被它推倒在地。 ‘??????’(纳兰迦) ‘……不,等等。’(布加拉提) 缅因一边给你踩奶一边舔你,眼泪都被它舔走了,你抱住它揉揉,使劲蹭蹭蹭。 “唔嗷~” “啊啊啊啊普罗普罗~??” 你轻轻松松就被撒娇的缅因猫制服了,胸上还红红的印有它的猫爪印。 ‘………………’(布加拉提) ‘………………’(乔鲁诺) ‘普罗修特大哥好厉害!’(贝西) ‘学着点!’(普罗修特) ‘呵呵。’(阿帕基) ‘还不是出卖色相。’(福葛) ‘你身上的醋味我在这里都能闻到……’(米斯达) ‘你闭嘴!’(福葛) 你和普罗修特一阵亲亲贴贴,贝西还有伊鲁索霍尔马吉欧加丘梅洛尼也过来要,只有里苏特还酷酷地站在原地没动静,你伸手想摸它,里苏特也晃着尾巴过来。 ‘可恶,感觉被比下去了。’(米斯达) ‘………………’(心情复杂の诸位) 新成员们也继续卯足了劲逗你开心,旧成员们暂时没有出去,你在它们的多方打扰下,没办法再抑郁。 晚上睡觉的时候,新成员们还有旧成员们交替着陪睡,孕育囊似是受到感应到,时常在你睡梦中作祟,好在总会有人帮你,只不过每次到最后,他们好像都打了起来。 没人做到最后一步,他们一定很难受,都在顾及莎布对你的影响,很多次都需要某人近似生命的力量才能安抚住狂躁的孕育袋。 很多次你都以为自己真的怀孕了,但你知道那是错觉,情色的梦魇没有将你榨干,你总感觉自己在梦里恋爱了,没有谁逼着你做什么,你的恋人好似回到你的身边。 “迪亚波罗……” 在你身上的人倒吸一口,原本还努力让你舒服的手瞬间恼怒地用力掐你的乳尖,你痛呼一声,他力道又轻了。 “……她为什么还在想那个**家伙啊?!” “加丘,你应该明白一点,目前在这个女人心里的爱情幻想里,只有迪亚波罗这一个选择。” “我知道……可恶……” “喂……福葛……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和她……!我根本受不了她和别人做啊!” 你好像听到了好多人在说话,隐约还有像福葛小蛇的声音,小蛇它心情很难过。 有人在你身上吻着,你什么也看不清,莎布让你发高烧了一样,外界的一切都很模糊。 “你是谁……?” 你轻轻喘着气问,他僵了一下,埋在你身上的头抬了起来,他的动作不动了,似乎是在端详着你。 周围刹时噤声,没人再说话,空气里循环的呼吸都慢下来,有很多人在看着你。 你感到很不舒服,福葛小蛇传来紧张的情绪,你搞不懂现在的情况,是有谁闯进来了吗? “我……” 身上的人好像不知道怎么说,磕磕巴巴。 视野里的色块聚合,像是蜡笔随意的涂鸦,这人有浅蓝色的头发。 “你、你看得见我?” 他这样问,你摇摇头,说看不清。 身上的人突然松了口气,小蛇传来的情绪也倏而放松,却又有些失落。 “加丘……我是加丘,听清楚了吗?!”他语气陡然转得强硬,“不要再喊迪亚波罗,要喊就喊我加丘!” 他再一次亲吻你,身下的动作也一直未停,有人想过来,但是被拦住了。 自身的反应被身上的人带动着,头脑一阵一阵的花屏花白,但你谁都没喊,情绪格外的冷静,全然没有被莎布与身上的人影响半分。 “你在对我做什么?” 除了带有情欲的喘息,你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热情。 “我在……我在让你舒服……” 他好像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视野里的人似是在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生怕你不高兴似的,说的话都是试探讨好性的小心翼翼。 “……你舒服吗?” 他的声音也在颤,声音很轻,你没有回应他。 他像是在等你的答案,身下都不动了,精神网里小蛇也冷静下来,但也传来了些许紧张。 搞不懂。 “我不舒服,你就会停下来吗?” 你问他。 “我会让你舒服……” 听到这话,你闭上眼,不想再跟眼前的人沟通,因为说什么也不会有用。 “我想死。” 你随意地说着,与其被陌生人强奸,那还不如去死。 身上人的体温冰冷起来,冻人的冷气让你不禁发抖,他被人拉走,又有人过来压住你的肩膀。 带有暖意的能量安抚莎布的孕育囊,你睁开眼,什么也看不清,弥散开的目光漫无目的而没有尽头,不知道自己看向的是何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别难过,小蛇说。 难过? 你难过有什么用?不难过又有什么用?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被人强,那你什么反应根本就无所谓吧,反正那些人也不在乎你,自己有什么想法都没有用。 不……是在乎的啊,福葛小声地说。 你连福葛小蛇都懒得理了。 你想念迪亚波罗,想念米莉拉,如果是他们,一定会在这个时候痛骂那些强迫你的人,而不是找一些借口说那些人没有。 福葛小蛇不说话了。 有人在拿湿毛巾擦你的脸,还有身体。 没人说话,有人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开门走了。 还有人摸着你的脸,指腹抚过你的眉毛、眼睛、嘴巴……他拨开你沾在脸颊的头发缕,跟你说对不起。 强奸犯,你喃喃道。他们都是强奸犯。 世界一片安静。 静谧的、安宁的,一种谁也不想打破的状态,脆弱不牢固的关系一打就会碎,蛋壳里面笼罩的心意就要流出来了。 喜欢你。有个声音说,我喜欢你。 你在灵魂的迷雾中摇摇晃晃,心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坐在一个奇怪的方形房间里,四周坐着站着好几个人,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特里休。 特里休是个很漂亮的妹妹,穿着数理符号为设计灵感的服装,粉色的头发卷成好多个卷。 她在独座沙发上缩成一团,身体里怀抱着一个迷茫而又压抑的灵魂,你想过去抱抱她,想要抬起她低垂的头,重新看到那双明亮又透露着骄傲的翠绿眼睛。 想他,但是他走了。 有人按住了你,你坐了回去。 胸口突然涌上奇怪的感觉,有什么堵在里面,涨得发痛,你忍不住捂着前胸,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妈,怎么了?” 身旁按住你的手的少年凑过来,他的目光落在你遮挡的胸上,停留一秒,了然道:“是涨奶了吗?” 妈妈……?涨奶? 你瞳孔地震盯着这个金发甜甜圈少年,自己什么时候当妈了? “不必担心。” 他弯下身向你贴近,手从你的后背伸进衣服,在你的胸衣背带上轻触一下,很快退了出去。 喊你妈妈的少年对你安抚一笑,“我会帮您解决的。” 你还没从他怪异的举动中反应过来,胸衣就变成了藤蔓一样会动的网,乳尖被湿凉的像是小嘴的东西含住,藤蔓竟然开始有规律地挤压。 “呀……!” 有东西被挤出来,这超乎你的想象。你涨红了脸,周围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你不敢表现得多么异常,紧紧闭上了嘴。 那小口正在吸食你的乳汁,胸部的涨感在触手的揉捏下确实好了许多,但这样的怪异让你忍不住来了感觉。 你衣服穿得很薄,里面触手的动作根本就遮不住,你赶紧趴到身旁少年的身上,让他帮你挡着。 有人注意到你的异样,过来问了一声。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布加拉提,多谢关心,母亲她只是困了。” 少年礼貌地回应,手揽在你的腰上。 胸前的触手愈发的放肆,不仅仅是乳房,它们似乎不满意,向下蔓延过去,内裤也变成了黏糊糊的触手,往紧闭的缝隙里勾挠挑逗。 里面柔软的贝肉被数个小吸盘吸附住,还有一只扣住缩在内部的小核心,伸出小舌向里卷着,你不敢出声,一阵发抖,少年又抱住你,将你换了个方向。 “妈妈,困了就睡吧。” 他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紧紧压着你,让你颤抖得没那么明显。 你的脸埋在他敞开的衣领里,有立领挡着,谁也看不到你的表情。 一根触手找到正确的位置,从小洞钻了进去,触手吞掉你流出来的液体,在里面慢慢找寻能让你舒服的点。 你咬着少年的锁骨发泄,他居然还笑了几下。 “妈妈,这可是你喜欢看的,我练习了好久,你喜欢吗?” 你被衣服里的触手搅弄得几乎没了神志,里面的小触手好像是不满于你居然还能忍住,在最隐秘的褶皱区域按压吮吸,你颤栗一下,触手吸走了你喷泄出来高潮爱液,继续重复着动作。 你快要被弄得死掉了。 少年抚摸起你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你。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太黏你妈妈了。” 坐在你斜前方沙发上的人出声,他似是很看不惯这个少年,语气有八百分的不善。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阿帕基前辈,就算您是母亲的前情人,也不必说这种挑唆我们关系的话吧。” 目前的状况有点古怪,不管是儿子能把内衣变触手,还是儿子吃母亲情人的醋从而当众对母亲惩罚play,都很怪。 你从昏迷的状态中猛然惊醒,这特么不就是本子情节吗?!为什么你会做这种梦! 太尴尬了!你恨不得钻入地缝,从被窝里弹起,点出系统面板,混合值又一次上升,这居然是别的位面的真人真事! 你顿时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很好,至少没有发生这种足以社死的离谱之事,另一个自己实在太惨了。 清除清除,你疯狂点击清除选项,一点也不想记住这种本子经历,赶紧忘掉。 ‘………………乔乔你居然是这种人。’(震惊到一时失语の福葛) ‘?’(乔鲁诺) 清除一通,神清气爽。 你从床上下去,身下很不适,近些天早上起来一直这样,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身上这条色蛇干的好事,你习以为常地把它揪下来,在空中抡大鞭。 ‘啊啊啊啊啊——’(梅洛尼) ‘是不是制止比较好?这次又不是他做的……’(布加拉提) ‘爽——好爽——哦哦哦哦哦哦——’(梅洛尼)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你别管他们了。’(看破红尘の阿帕基) 抡完变态蛇,更加的神清气爽。 你给小动物们做完早饭,收到了公司发来的通知,今天下午要去公司报道,明天开始上班。 你被转到了后勤B部,加了新部门的群聊,发现大家都是被感染过的E级公民。 所以这是公司不想让污染扩散,把你们集中在一起,很明智的做法。 是很明智,但是你作为普通员工,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被边缘化。 群里也有人抱怨,但是大家都理解公司的做法,如果不是碍于政府严禁公司辞退E等公民,你们怕是已经失业了。 心底压抑着不舒爽的情绪,你抓着前额的头发喘上一口,拿起桌子上的纸盒就往墙边丢。 正在吃饭的小动物们有的抬头看你,你坐在原位缓了几分钟,又起来把纸盒捡回来。 这样发泄有什么用呢,发了跟没发一样。 你又吃起棒棒糖,望着窗外的树干发呆,有只啄木鸟过来凿你家前面的树,你过去趴到窗户边,支着脸旁观这只鸟哒哒哒施工。 一只黑白相间的啄木鸟,头顶的毛像是戴了一顶帽子,蓝色的小眼珠时不时往你家里瞟,你回过头,家里没有长出来树让它啄。 “喵~喵喵~” 乔鲁诺突然过来,扒拉你的腿,你看了它一会儿,才明白它是想上来,你把小橘猫抱起来,一猫一鸟开始对视。 “不能乱吃鸟哦。” 你对乔鲁诺说。 “喵喵~” 乔鲁诺仰头蹭蹭你的胸,啄木鸟飞了下去,把一只乌龟抓上来。 嗯?啄木鸟怎么会抓动一只乌龟? 在你奇怪的目光下,新成员们都围过来了,乔鲁诺指指乌龟又挠挠你,再度喵喵喵。 “你们认识?” 难不成这两只也是有超能力,它们是同类? 乔鲁诺还有米斯达纳兰迦布加拉提都点点头。 “……好吧。” 你伸手把乌龟接进家里,啄木鸟没有进来,立在树干上看着。 几只小动物圈着这只乌龟,没动也没有叫,不知道它们是在干嘛。 旧成员们也都吃完,你去把盘子刷了,给家里的长毛生物梳毛。 你给普罗修特还有贝西扎了好几个小辫子,普罗修特伸着爪子撒娇,你亲亲它的粉娇娇肉垫,把头埋在它的肚子里吸吸。 “喵喵~” 乔鲁诺又过来,扒扒你的脚,你放开普罗修特和贝西,把乌龟还给啄木鸟。 啄木鸟歪了下头盯着你,乔鲁诺对它喵喵,啄木鸟抓着乌龟飞走了。 emmm,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你没时间去想这些,给家里的小动物们梳完毛,你重新规划以后的时间,准备下午去公司报道。 “我明天要开始上班了,以后你们不能睡懒觉了哦,早上七点起来,我给你们做完饭梳理完,就要出门了。” 小动物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去翻找以前的工作服,洗干熨烫一下,穿戴好,还要画一个简单的工作妆。 “好看!好看!” 纳兰迦还是这么捧场,你再次对它wink,它抱着心口倒下了。 你提早出门,只带了福葛小蛇,其它小动物都留在家里,你让它们好好看家。 不想坐交通工具,你步行走过去,这一路自然是漫长。福葛圈在你衣领里的脖子上,偶尔伸出头动一动。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穿上工作服的你健步如风,高跟鞋跺在地砖上,你莫名理解了梅洛尼为什么会喜欢高跟鞋,这是一种拥有力量的象征。 真的很想踩着这双高跟鞋跺人。 福葛小蛇在你的衣领里缩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28 公司还是和以前无甚区别。 识别器扫描脖子上的项圈,确认公民身份,给你开了门。 这个时间点没多少人,大家都很准时,不会提前来,也不会提前走,这是一个遵守规则的时代。 大厅里有的只是机器人,只有你一个人,是个异类。 机器人们闪着屏幕对你打招呼,你对它们点点头,走进走廊尽头的电梯。 不管是什么时候,电梯作为一个承载人的极速通道,它始终是个小匣子。 六面的光屏在你进入的时候就被唤醒,闪起今日的新闻、广告,哪个电影明星又出事了、哪国的总统选举造成的激烈反响、热情集团又生产出新的商品,还有政府提醒人们要注意模因的传播污染。 不同的光照在你的虹膜上,你很想吃一根棒棒糖,但是一摸包,发现没有带。 工作环境与从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好像自从家里有了那群小动物,你就再也无法忍受现在这样无味压抑的状态,从身到心都在抗拒着。 行尸走肉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难过,因为根本就没有活,只要按照规定做该做的事就好。 什么都不需要,人不需要有价值,社会不需要人。 电梯门开了,你走出去,打扫卫生的机器人同你打招呼。 你在走廊上看着门牌,找后勤B部在哪,数着数着,注意到斜前方正站着一个高大的存在。 目光接触的一霎那,你体内维持的微妙平衡突然被打破了,福葛也从你衣领里探出头,望向那个人。 你从没见过身形健壮成那样的,看上去要有两米高,金色竖起的落肩发、涂着绿色的口红,还穿着连体紧身的爱心开裆裤,一时之间,你都不知是迪亚波罗更离谱,还是他更离谱。 “Hoho?这里有只小面包……” 你根本瞧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感受到一股冲击性的神性与邪性,他不是人,准确地说不是人类,不是东西,一种超越平凡事物的存在。 子宫里的孕育囊发馋着蠕动,它伸出细长的小芽,顺着血管连接到你的神经,想要控制你与走廊上的那个男人进行交配。 你尽力压抑着,倚着墙颤起身子。 他混身都在放射着光,连身下离谱的开裆裤都像是涂了蜜,你盯着那里,一毫米也移不开眼。 那人仅仅是目光移向你,对你笑一下,你就感觉下体有什么流了出来……你居然真的会对陌生生物起反应,比起认为自己疯了,你更觉得恶心。 这家伙真的不是尼古拉斯的分身吗?!怎么会让孕育囊反应这么大! 理智让你赶紧逃,可是身体的反应却不造假,烫得要把你给烧死了。 嘴边吐出的气息都在空气中凝了雾,你赶紧四处找起办公室,你可不想在公司里上演走廊a片! 他向你走过来,看到你这样惊慌失色落荒而逃,居然还在饶有兴致地笑。 哪来的变态啊?! 你终于扫描到正确的房间,滚了进去,自动门挡在身前,有系统在,那个可怕的家伙进不来。 “喂……至于这样吗?!本DIO就是来问个路……” 闭合上的门截断了他的声音,你坐在地上,连他的声音都性感到让你脸红心跳面红耳赤。 你感觉哪里有点怪,他说的话竟然没有被系统全部翻译,果然不是正常的东西。 孕育囊还在叫,它撕咬着你的肉壁,你差一点就要打开门邀请他进来,以解决莎布力量带来的困扰。 不行,这绝对不行。 异化数值还没有达到项圈给你喂药的水平,但你快要受不了了,只能靠在门上自给自足,顾不上对面的窗户还开着,流着泪喘息,用手试图去安抚住里面伸出来乱捣的小芽。 你快要疯了,福葛小蛇也快疯了,莎布的欲望之下没有自我,生命被燃烧到只剩一具空壳。 福葛说想帮你,也是帮它自己。你把脖子上圈着的小蛇拿下来,夹在腿中间。 小蛇钻进内裤里,张嘴伸出分叉的舌头,很注意没有让牙齿咬到你。舌尖插进小核心的周边,卷起小核舔弄起来,你大叫着,手捏紧了它的身体,精神网里传来一阵即将泯灭的窒息,你又立即松开了它。 它要是死了,你恐怕也死了。你把手咬进嘴里,另一只手支撑着地面,好让自己不会因为高潮乱动,而夹死还在下面的小蛇。 小蛇的尾巴在身下扫动,它的意识与你联通,轻而易举就知道哪里会让你舒服,去往殿堂的通道也向它打开,尾尖就那样伸了进去。 你真的很害怕会把它夹死,不止是因为怕被剥夺公民身份坐牢,也是因为你很爱它。 身下的感觉突然变了,小蛇的尾巴大了起来,你被人顶在背后的门上,内裤不知怎的消失无踪,双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扒开,原本是工作装的包臀裙被推了上去,身下的风光彻底一览无余。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是在邀请人上?” 那人的手按压着你的肚子,又向上摸去,把上衣也推到了胸上,露出里面很可爱的蝴蝶结蕾丝胸衣,他的手指在蝴蝶结上打转,又向下捏起蕾丝花边下面的乳晕。 “在内衣店的时候就想说了,你挑的内衣全都是引人犯罪啊,还让我帮你选,你干脆不穿算了。” 他身下与你相接的地方在动着,你被冲击得说不出话,又有金属一般的手指插进嘴里,捏着舌头,让你口水都咽不下去。 另一只金属手抚摸起柔软的肚子,在肚脐那里打转,又按压起正在起伏的孕育囊,被接触到里面似的,你只能向后一个劲地抽搐颤抖,被身下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带走。 他推上你的胸衣,被闷得有些湿的胸乳接触到空气的凉意,又被他的双手覆盖住。 乳尖被掐了起来,他一点也不客气,好像知道你会再一次高潮一样,把你的胸搓圆揉扁,就像你平时蹂躏小动物的那个样子。 “你觉得舒服吗?” “呜、呜呜……”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我的。” 他冲进你的子宫,孕育囊的小芽缠上了他,精神领域里传来一阵疼痛,那阵疼痛是来自别人的,嘴里的手指更紧,你听到耳边有谁在喘气,滚烫的液体滴到你的肩上,又滴到你的胸上,一直流到了乳尖,又向下落。 身前的人突然抽开你,坐在你不远处,身下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在腹部的金属手指,它向里面插了进去,仅仅是五根指就能抚慰住身下所有的敏感点,你差点失去意识,黏液像会动的手包裹住在空气中颤抖的乳尖,身后的异形紧抱着你,你没办法往任何地方逃。 一阵接一阵,身后的异形消失了,你被抬了起来,紧贴在冰凉的门上,他又一次进入你,把你的腿环在他的腰上。你的身体除了后背的门与身前的人,没有任何支撑点,你下意识扒紧了他,想抓住他的脖子,可他太高了,你只能扒住他的肩,好让自己不掉下去。 你挂在他身上被强制高潮了不知多少遍,大脑都要烧没了,下体的肉壁却还在吞吐着巨人的凶器,不知疲倦。 “你是想被我干死吗?” 他好像很是生气,手里惩罚性质地揉捏着你身下的软肉,你呜咽着,精神网里传来的信息是双倍的,哪怕你没有高潮,只要他高潮了,你也会被迫经历一次,恐怕他那边的感受也是同样。 “明明讨厌这种事,又怕我怕得要死,还这样讨人干,你这不是活该吗?” 你没有!你没有! 你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哇哇哭起来,他慌了神,把你放到桌子上,给你擦眼泪。 “我说重了?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他亲吻起你的眼角,舔过泪痕,又吻住你的嘴唇,温热的舌头与你纠缠在一起,吮吸着你的痛苦,也想要带给你更多的舒服与快乐。 “你别难过,你一难过,我也很难受。” 他这么说着,身下的动作没那么急,你叫得也缓下来,呼吸被他的节奏带动着,身子软得不像样。 “我算是知道暗杀队的人是什么想法了。” 他抵着你的额头,轻声说着。 “看到你这个样子,没人能放过你。” 不,是有人放过了的。 你模糊地想着,在身体的筋疲力竭中昏睡过去。 哈……本来不想加入的,福葛小蛇说,现在这样,我该怎么退出啊? 叫醒你的是曾与你有过几面之缘的同事,她的脖子上也戴着项圈,是你的倒霉同类。 “你还好吧?” 她去拿纸擦掉了你身下流淌到地面的爱液,没有对你的事多问。 你还潮红着脸,暴露在空气中的敏感下体张张合合,被催熟的乳尖仍在挺立着,还没从剧烈性事的余温中缓出来。 同事帮你合上几乎闭不拢的双腿,给你穿好衣服,叹了声气。 “赶紧去收拾一下,一会儿人就多了。” 她催着你去盥洗室,你双脚无力地站起来,抖着腿出去移向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 你的意识还不清醒,完全是靠着毅力走过这一段路,打开水龙头去清洗。 福葛小蛇瘫在你的脖子上,一直都没动,好像很疲累,身上还淋着你体内的液体。但它不想让你担心,它的心情也是这样表达的。 自家小蛇都会照顾麻麻了,感动。 你恍恍惚惚想着,给小蛇洗完澡,再给自己身体清洁,清洁到一半,莎布的感觉又来了。 本就没有多少理智,清理的手又转变为安慰的手,你坐在洗手池上,一面抚慰着发烫的自己,一面很是可怜地呜呜哭起来。 你快要疯掉了,快要受不了了。 有人走到附近,可能是路过,在门口驻足片刻,脚步沉稳地进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硬生生的清脆,能掌控全局一般不遮掩不动摇,那脚步声停在你的身前,他又看了一会,像是在观赏某个戏剧院舞台的话剧。 对方原本气定神闲的呼吸在半封闭的盥洗室里愈发沉重,你感到平静之下掩埋的危险,些许的理智在警告你应该停下来。 被陌生人看见,这很不妙,但你根本停不下来,只要一停下,你就要彻底发疯掉。 “女士,您看起来需要帮助。” 那人的语气听不出态度,似是有什么被压在喉咙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你敏感的地方,就这样被他看着,那里都瑟缩地抖起来。 “请问您是否需要我的帮助呢?” 他的一字一句都在诱惑你,你口干舌燥,神差鬼使地,你对这个陌生人点了点头。 你被抱走了,穿过不知多少道门,被放置在冰凉的钢板上。 他没有褪去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对你进行任何前戏,或许是觉得你需求得急,又或许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抬起你的腿就向你湿漉漉的身下冲去,而你也确实不需要前戏的抚慰,身体早已被先前的性事开发完毕,仅仅是被这个人抱着,身下的小口就流个不停。 “啊啊……” 他突然喘了几下。 “你这个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你有丈夫吗?你这个年龄,应该已经结婚了是吗?” 你颤抖着摇了摇头,模糊的人影更加地贴近你,朦胧含水的视野中隐约看到了他金色的长发,粉色的衣服,戴着粉紫皮质手套的手摸上你的脸,勾去你嘴角流下的丝线。 “我有兴趣了。” 他这样说着,把你按到钢板上,脱去他自己的手套以及奇怪的大衣,身子弯下来,你注意到他的胸前有着奇怪的刻印,cons……D……你看不太清。 他与你越来越近,你看到对方下垂末端带卷的长发,还有与头发同色的金色睫毛,睫毛下是无法被遮住的像天空又似大海的蔚蓝色眼睛,这样的眼睛你莫名感到熟悉,好像在某些久远的记忆中也曾遇见过。 “你在透过我看谁?” 他的语气略有不爽,手指捏起你的下巴,口吻偏向命令地道。 “在我的怀里就不要想着别人,没人受得了这个。” 什么……? 大脑还混沌着,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行动激烈起来,你不得已抓住他结实又坎坷不平的后背,在他主导的情事中大声宣泄。 “很好,我喜欢听,就这样叫,继续!” 他的背上好像有东西……你不清楚那是什么,可能是过去留下的疤。 你嗓子都要哑了,呜呜哭着,但你一旦闭嘴,他就不满意,这是一个喜欢掌控别人的男人,仅仅是这样一次你就明白了。 只要你的反应没有让他满足,他就会用力掐起你敏感的部位,让你失去理智,必须在他的身下像只发情的小母猫被他弄来弄去,臣服于他傲然屹立的巨人胯下。 你没有半毫自己的意识,在伟人制造的骇人风浪中逐渐迷失,呼救挣扎着,找寻不到灯塔的方向。 在脖子上沉睡的小蛇突然暴起,与占领你的人撕打起来,你感觉肚子已经被灌满了,没有一点力气,瘫在钢板上发抖着。 你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但最终都消失,房间里只剩你和另一个人,他过来按住你的小腹,手指撑开道口要把里面的精液排出来。 “啊、啊啊啊……” “别喊,我可不想再侵犯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说话的人不耐烦极了,精神网中传来极度烦躁的情绪,他嘴里一边骂着,手指用力把甬道里残留的白液挖出来,这样的刺激让你身下不停流着水,他喘起气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眼前淫乱诱人的画面所影响。 “忍着吧,谁叫你答应他的。” 他嘴里说着,手里却还在不停刺激你,“就这么想被人弄高潮吗,都被干那么多次了,还勾着我的手不放。” “呜、呜呜呜……” 你挣扎着,腿夹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他极尽忍耐地低喘几声,什么话也道不出。 “……给我忍着,你也不想让自己怀孕不是吗,我这是在帮你。” 你也喘着气,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松开力气让他做,但是他挖了几下,你又夹住,你真的受不了这种感觉,手指在里面动一下就能让你的头脑飞上天去。 他没有再说话,呼吸调整着,从你身下抽出了手。你以为自己被放过了,刚想放松下身体,又被奇怪的异形抱起来,困在它的怀里。 金属手指强硬地插进里面,还有一只手使劲按压鼓起的孕育囊,很快就把里面的液体排出来,甬道扣干净过后,它才放开你。 一切发生得太快,你茫然地躺在钢板上,消退下去的情欲让多潮过后的疲惫一齐涌上,只有胸腔还在呼吸着,其余地方你都不想动。 那人抽了几张纸给你擦干净,你抽搐几下,他给你按摩几乎要断掉的大腿根,叹了口气。 精神网里传过来的情绪又纠结又复杂,恼怒、困惑、迷茫,还有不忍,他的心也牵动着你的心,给你穿好衣服,他消失了。 你昏睡好长一段时间,等醒来的时候,体力恢复了不少,摇摇晃晃着起来,发现福葛小蛇昏迷瘫在地上,你把它重新卷回脖子上,并不清醒地回去办公室。 后勤B部的大家都来齐了,有的人跟你打招呼,但你没心思理,径直走到隔有薄膜的位置上,坐下去。 被忽视的同事也没有生气,因为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差不多,不说话,反而好。 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没什么重要的工作会交给你们这群E等公民,都是一些面对光屏随便点点就能完成的事,机器人也可以做,也没有人来给你们开会。 别人可能都不想接触你们,毕竟你们是传染源。 说是后勤,其实是后闲吧。 你趴在桌子上,小蛇醒了,爬下来,在你手心蜷着,紫罗兰透亮的豆豆眼贴着你的手腕,一动不动看着你。 意识不那么清醒,偶尔能透过量子薄膜听到不远处的同事在聊天,说公司的新来的总裁叫法尼·瓦伦泰,让大家都注意一下,不要惹着对方而失去了工作。 你什么都没听进去,手里不停按着圆珠笔尾部,笔尖出出缩缩,在方格纸上乱划,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里,什么也不想看。 你感觉自己现在糟透了。 脑子很乱,你还在想那两个金发男人,后面那位只是露水一场,无所谓。但前一个非人般的生物你是怎么也忘不掉,体温也还在烧,仿佛被他吸引着,他的身上有一股魔力,超越邪恶的魔力。 无所事事度过一个浪费时间的下午,你的腿还很软,回到家,刚进门,纳兰迦就迎了上来,拍着翅膀欢迎你回家。 你对它笑笑,丢掉皮包就去洗浴室给自己涂药。 今天穿出去的内裤找不着了,你有些可惜,那是你非常喜欢的内裤,不过也已经好几个月,差不多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刻。 心情很差,药棒插在里面,你等着吸收。 布加拉提从客厅那边过来,刚进了门,又赶紧蹦出去。乔鲁诺蹲在门口,旧成员们也围在门口,普罗修特和梅洛尼过来,梅洛尼缠上你的腿,要往上爬。 “等会儿再上来。”你疲惫地说着,“等我卸完妆,再洗个澡。” 梅洛尼在你腿上吐着舌头,听话下去了。 普罗修特一边叫着一边蹭你的脚,你没精力理它们,进门跟它们打招呼已经是你竭尽全力。 吸收完了,你在洗手池把妆卸了,衣服也脱掉,随便冲了一下水,就到客厅沙发上躺着。 梅洛尼爬了上来,阿帕基给你叨来睡裙,你穿上去,给自己放了几首舒缓的音乐,别让你再想那个穿开裆裤的金发男人了。 ‘她脸怎么这么红?’(布加拉提) ‘是发烧了吗?’(纳兰迦) ‘不是吧……喂福葛,下午发生了什么?’(米斯达) ‘……她在想男人。’(无望の福葛) ‘哈?!’(加丘amp;伊鲁索amp;米斯达) ‘谁?!她想谁?我去把他杀了!!’(加丘) ‘加丘……冷静一点……’(梅洛尼) ‘啊啊啊啊啊不能接受!!!’(加丘) ‘我突然觉得梅洛尼之前那个提议挺好的。’(认真考虑囚禁可行性の伊鲁索) ‘哈?!’(加丘) ‘你要是想被她恨,可别扯上我们。’(普罗修特) ‘呜呜呜我不想被她恨啊……也不想她跟别人……’(贝西) ‘说得好,所以真正见面的时候你要表现好点!’(普罗修特) ‘我要失恋了吗……不对,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有机会……’(米斯达) ‘在这里近水楼台的人有很多哦,米斯达。’(幸灾乐祸の乔鲁诺) ‘那个人是谁?福葛,你应该有看到。’(布加拉提) ‘………………’(不愿面对现实の福葛) ‘福葛?’(纳兰迦) 你又想起那个男人来,脸越来越烧,尤其是那个爱心开裆裤,你莫名感到害羞,牙齿一下一下咬着下唇,双手捧住脸,想要遮住现在自己的羞态,尽管周围根本没有人。 好奇怪啊,自己现在好奇怪。 自己是喜欢他吗?应该不是吧,更像是孕育囊的吸引,而不是故事里浪漫的一见钟情。 ‘……她还真的思春了啊?我还以为她满脑子都是迪亚波罗那个**。’(有惊讶到の霍尔马吉欧)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不能接受——!!!’(抓狂の加丘) ‘喂,冷静点。’(里苏特)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是乔乔的亲生父亲啊!!!’(同样抓狂の福葛) ‘哈?’(乔鲁诺) ‘什么?’(布加拉提) ‘哈——————?!’(众) ‘哦……Di Molto棒呢……呵呵。’(开始说反话の梅洛尼) ‘什么鬼?!’(彻底无法理解の阿帕基) ‘乔鲁诺你的亲生父亲?!那不应该是个老头吗?!’(大脑混乱の纳兰迦) ‘乔鲁诺,你的父亲也过来了吗?!’(布加拉提) ‘乔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爸爸在跟我抢恋爱对象啊啊啊——!’(抱头大叫の米斯达) ‘从实招来,臭小子!’(普罗修特)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同样满头问号の乔鲁诺) 29 一整个晚上你都像个迟来的思春期少女,在被窝里抱着普罗修特和里苏特脸红心跳。 “我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奇怪的家伙了吧……” 你埋在它们的肚子里嘟囔着。 “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我更愿意相信他给我下魅惑了……” ‘………………’(无望の福葛) ‘不如我们一起把她关起来吧,至少不能让别人抢走她不是吗?’(梅洛尼) ‘闭嘴,梅洛尼。’(普罗修特) 这一整个晚上你都没睡好觉,目光含情地望着自家小猫咪,大缅因喵喵叫,用肉垫贴贴你的脸、舌头舔舔你的嘴唇。 你在被窝里与缅因猫与奶牛猫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梅洛尼缠着你也要跟你颠鸾倒凤,你顺手把福葛也揪下来,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 福葛小蛇本就不活跃,被你这一番猛烈亲亲过后,它更是像条玩具蛇,一动也不动了。 福葛的心情乱七八糟,你以为是把它亲痛了,就给它揉揉捏捏,结果它的情绪更是乱七八糟。 你想不明白了,把它圈回脖子上,继续与普罗修特里苏特梅洛尼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一夜与小动物玩耍安眠,第二天你满血复活,恢复理智过后,你向社区机器人讨要了两管药剂,以备不时之需。 你已经明白公司的意思,后勤B部其实就是遵从政府的规定养一堆没用的闲人,毕竟以前你在销售部可是一到公司就有许多活的。 公司允许带小动物过去,你在它们吃完饭的时候,问它们有没有谁想一起过去。 旧成员们都没有动,它们可能是要自己出去嗨,新成员们互相看看,像是在商量。 你抱着抱枕看它们,好想听听小动物的聊天频道,一定很热闹吧。 小动物们吃完饭,布加拉提蹦过来蹭你,这是大呆兔要跟你去上班的意思。 给它们收拾完之后,你就带着布加拉提出门了,特殊部门给的绳索已经被你收起来,不打算再给它们戴,你信任它们。 不过你给布加拉提戴上了减重项链,这样你就可以全程抱着它,因为今天要去乘坐传送电梯,上班时间会人很多,如果不抱着布加拉提,大呆兔很可能会被人踩到。 布加拉提安静地趴在你怀里,电梯门在你面前打开,里面人果然很多。 他们都在直勾勾看着你,目光落在你脖子上的项圈,你低下头,进去背对着他们。 可能有人在看你,也可能没人在看你,只是你心里受不了,羞愧害怕的情绪再一次紧箍着你,与脖子上紧闭的项圈一同。 眼泪又想出来了,但是你不能,现在是在外边,可不是在家里。 家里怎么哭都行,但在外边不会有人惯着你。 没人会安慰你,甚至还会有人嘲笑你,对你落井下石。 福葛小蛇蹭蹭你,布加拉提也仰起头,看你强忍着眼泪。 流泪并不是件多么丢脸的事,眼泪能够保护眼睛,也能调节情绪,情感性流泪甚至能起到一定的镇痛作用,对人体而言适当的流泪具有益处。 可社会大众不这么认为,流泪一直都被称作软弱的象征,不流泪才是坚强,可是不流泪,带来的更多是无法疏解的疼痛与伤疤。 你好几年都不曾哭过,迪亚波罗消失的时候没有哭,在公司被欺负的时候也没有哭,为了业绩陪客户上床也没有哭,被查出来怀孕打掉孩子也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无人理会你,哭也没用,哭了反而还会被人说闲话,那还不如不哭,不如一直忍着,你顶多就是与闺蜜一起骂骂,可她们也很忙,她们也很痛苦,也极力忍耐着,顾不上你。 这个社会每个人皆是如此。 然后,你的内心就这样被累积的痛苦压崩塌了。 你时常感到无助,工作的间隙迷茫地盯着窗户,外面时而下雨,时而刮风,时而天晴,但那些仿佛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心一直都在下雨,雨怎么下都无法滋润一步步干涸的寸草不生的田地,你不明白自己这样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一个没有快乐只有痛苦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待。 你什么时候开始哭的?是里苏特它们围着你,这群小动物片刻不离地围在你身边,不希望你死掉。 它们是那样在乎你,哪怕你已经不是它们的饲养员了,它们也还时常回来看你,好像你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工作的结束而分开。 怀中的布加拉提蹭蹭你,把你从繁杂的思绪里拉出来,电梯到站了。 你下了电梯,往公司那边走。 不止是你的那位家庭不幸当众跳楼的同事,那几年里,有好多人在你面前自杀。有的人是跑到马路上发疯被车撞死,也有人拿着电锯乱杀被当众处决,你在大街上走着,都有人从楼顶跳下来,在你身前摔死。 死掉的人和下雨的雨滴一样,你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死掉,眼见别人的血溅到自己衣服上,那些血渍总是洗不干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残留在自己穿的衣服上。 你觉得,自己大概也会这样死掉吧。 别这样想,我要被淹死了。福葛小蛇挣扎着说。 淹死?怎么会淹死? 你心里的泪水,要把我给淹死了。福葛小蛇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沉默着,没有再想了。 今天带了棒棒糖,你跟着挤拥的人群向前挪动,嘴里含着荔枝薄荷味的,让你从人潮涌动的焦躁烦闷中获得些许宽慰。 手里挠着布加拉提的下巴,你按时进到办公室,大家还是与昨天下午同样的沉闷,有的时候还有同事忍不住在哭,你坐在自己位置的薄膜里,点开公司调控系统开启隔音效果。 你什么也不想听。 布加拉提陪你玩游戏,你吸吸呆兔头还有兔兔的肚肚,嘴里含住长长的竖耳朵,吃了一嘴毛。 大白兔的眼神一点也不呆滞了,蔚蓝色的亮珠子仿佛蕴着水,你呆望着它的眼睛,总觉得哪里熟悉。 继续搓兔头,兔兔偶尔也会回舔你,布加拉提一贯既沉默又温柔,家里最温柔的两只小动物,它与普罗修特还不一样,布加拉提从不主动向你撒娇,可如果你不理普罗修特,大缅因是会生气喵喵叫的。 你枕在布加拉提的背上,手里玩着兔兔的白胡须,系统传来一条消息,说是让你去给总裁送杯咖啡。 送咖啡?这种不是机器人的事吗? 你没想太多,反正也没事做。 布加拉提在你位置上等着,你去饮品间接了一杯咖啡,给新任总裁法尼·瓦伦泰端过去。 总裁办公室扫描你的项圈给你开门,你刚抬头,差点被浑身散发魔性魅力的家伙闪瞎。 那个爱心开裆裤金发男居然在,而且跟你露水情缘的金长卷发粉衣男也在! 哪个是法尼·瓦伦泰?? 孕育囊又开始动,你掏出自己提前备的药剂,赶紧喝。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才喝了几口,孕育囊就被安抚下去,那个开裆裤男身上的魅力也减退,你终于看清对方是什么样的——邪气猩红的双目,完全是小说里那种邪魅男主或是恶魔反派,还具备一股异域神性的艳后之感。 矛盾的特点却在他身上相融,你真心怀疑他是不是哪位外神的分身。 房间里加上你的三人,谁都没有动。这两个金发男一齐看着你,其中那个粉衣金发男抬步过来,接过你手里的咖啡。 他的手碰了一下你,你立马收回手,咬着药瓶往后退。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高? 福葛也仰起头,戒备地盯着他们,福葛传来的意识让你小心,但你心跳快飞天冲破宇宙,迅速让门扫描到你,转身跑出去。 门关上,你才敢喘气。 办公司里那两个人放在你身上的视线快把你吓死了。 结果你也不知道法尼·瓦伦泰到底是哪位,无所谓,反正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怎么见面。 把没喝完的药剂塞回兜里,你回到办公室,继续无所事事吃棒棒糖撸布加拉提。 到了中午,你抱着布加拉提,排队等电梯,强忍着不适跟别人挤在一起,被人流推向公司内部的食堂。 遵守时间的社畜总是皱巴巴堆积成一团。 旁边有人在啜泣,你咬紧牙,用肩膀挤开人群继续往里走,寻找空余的座位。 你没打算吃饭,提前带的有营养液,来食堂只是为了让布加拉提和福葛吃,给它们点了餐,你把自己的脸埋进手里,等它们吃完。 关闭视觉,听力反而更是敏感。 周围都是嘴与咽喉进食的声响,筷子叉子勺子与盘碗相碰,还有人在细细抽泣。 没过多久,又有人突然崩溃地嘶喊一声,站起身摔了餐盘跑离这里。 盘子与筷勺的刺耳音让你脆弱的肠胃反胃得快吐了。 布加拉提顶顶你的手,你放下胳膊,看到它们已经吃完,抓起它们就往楼上跑。 躲开那些机器人和挤向电梯的人群,在小角落里还有一个悬空的阶梯,布加拉提跳下来自己爬上去,它爬得比你还要快要稳,抵达到楼顶的天台。 那里一向没多少人,布加拉提在顶部的边缘,向下垂着小兔头看你。 你用力登上去,手扒住栏杆,楼顶迎面刮来的风差点就要夺去呼吸,如果不抓稳,就会从边缘掉下去。 会掉下去的。 鬼事神差地,你向下望去。 五十二层,层层交叉的传送电轨挡住视线,根本找寻不到真正的地面在哪里。 那些跳楼的人,从栏杆这里看到的也是这个景象吗? 人活着一生都悬挂在无根无迹的半空,找不着任何着落。 坠下去,触到地上,就有着落了。 你听到有人在哭,转过头去,电梯旁边蹲着一个和你一样上来放松的员工。 她哭得很厉害、很崩溃,你走过去,拿出纸给她擦眼泪,问她怎么了。 她的脖子上也戴着项圈,用丝带系着不想让人看,但其实近看都能看出来,谁都知道这样没有用。 一开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哭,把心肺都要哭出来,不想活了。 你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抚摸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继续拿纸给她擦眼泪,也不管自己的纸会不会用完,继续给她擦。 她哽咽着,说自己的亲人都死了,朋友和爱人也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死掉后会被奈亚拉托提普定位,连累一整个星球的人。 她不想成为累赘,不想成为杀人凶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活着看不到任何希望,连死都死不了,得不到安生。 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胸腔难受得难忍,你张嘴深呼吸着,手里给她擦眼泪,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也不知道答案,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安慰都做不到,只能给她擦眼泪,她哭了一会,哭累了,就自己抹掉眼泪,跟你说声谢谢,起身进电梯,离开这里。 天台上的风很大,她可能是觉得冷,想要回屋去温暖一下。 崩溃。 高空冷冽的风刮得你脸疼,头发被吹得狂乱,你蹲得腿麻,扶着电梯墙,有些站不稳。 布加拉提仰头看着你,你抽着气,被风吹向天台的栏杆,倚在那根孤立的栏杆,渐渐觉得喉咙里噎。 你什么也不敢想,一想就是乱想、瞎想,全部都是负面的想法。 你会想自己是不是也迟早会变成那样、就这样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是不是只要跳下去,一切恐慌就会消失了,你再也不会害怕、不用感到痛苦。 反正活着也是在往喉咙里吞刀子,那还不如就在此结束。 难以忍受,大哭着,抽泣着,在风中乱舞的头发遮住了你的脸,谁也看不到你的表情与眼泪,狂风也咽下你的呐喊,谁也听不到,哪也传递不到。 脚下的高层建筑开始瓦解,你像是具尸体挂在栏杆上,意识顺着钢铁与玻璃的脉络向下渗透延伸,整座大楼都被笼罩在你的精神网内,每个人都无法逃过你的精神链接。 福葛卷紧了你的脖子,它的精神也被迫跟随着你扩大,位于解开犹格封印的阈值边缘。 你听到有人说被污染的E等公民都是精神病,E等公民都是被社会淘汰的,公司应该开除他们,不应该在他们身上浪费资源,社会也不应该,政府应该剥夺E等公民的身份,把他们关到集中营里面,任他们生死。 有人附和着,说他们活该。 霎时间的耳鸣——你缓缓从栏杆上抬起头,终于明了苏小怜为什么会选择辞职。 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这颗星球就这样毁掉算了。 天空从遥远的彼岸降下璀璨的明星,一颗、两颗……流星着起了火,撞击着系统保护地球的透明屏罩,在格网上炸开。 大楼里的人们尖叫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碰撞爆炸,火球之后接着是彩色的流星,超越物质与感知的星之彩在你睁开的双眼中喷涌而出,无尽洪流自你的脚下向上、向下、向四周飘涌流淌——它们融化了钢铁,融化了瓷砖、树木、花草,一切的生命,都将被它们吞噬消殆,余下的仅有荒芜无际的空空。 操控他人生死的权力。 你轻微地勾起唇角,从未觉得毁灭掉一个世界是这样的轻易,又兴奋得让灵魂颤栗到发麻。 仅此一念之间。 一双手自身后捂住了你的嘴、你流淌着星液的眼睛,他拽着你,向后倒去——倒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青草地。 过去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你从未出生过,也从未穿越过,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谁也不曾认识。 一贫如洗的蓝天云卷云舒,和煦的风轻轻吹着,拂过你的鼻尖,吹动你身边被你沉浸着的青草树叶,簌簌响着,抱着你的人松开了捂住你的双手,星之彩已然消失不见。 你躺在那个人的身上,有一个人坐在你的身边。 那是一个金色头发的人,穿着柔软的白衬衣,系着浅绿色的领带,印着草莓绣花的衣角与发丝随着温风轻飘,你看不清他的脸。 身下的人坐了起来,连带着你也一同坐起。你还在他的怀里,但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无法转身去瞧他。 “真干净啊,你的世界。” 身后的男人说着。 “全部都是柔软的事物,清新、自然,你的心就是如此。” ……他在说什么? 他的手臂环着你的身体,好像与你很熟悉,不止是熟,这是亲昵到恋人才会拥有的距离。 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你只能想到迪亚波罗。 不远处有风车在悠悠地转,天上飞过系着断线的风筝,一旁的金发人低头编着长草,编完后,侧过身来,手支着草地,贴近你。 他的脸上是一团迷雾,你什么都看不清,他大约是在看你,你也看着他,他的手摸向你的脸,慢慢摩挲着,慢慢地,愈来愈近。 他吻上了你,舌尖慢慢舔着你的嘴唇,你感到奇怪,但是精神深处传来的是很温柔的感觉,你就没有想要反抗,觉得挺舒服的,没来由觉着熟悉,你张开嘴,他的唇舌吮吸进来。 身后的人就那样静静地抱着你,旁观着,没有动。等你们亲完以后,他用手抹去你嘴上的水痕。 金发人给你的手指上戴上他刚编出来的长草戒指,戴在你右手的中指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你戴上,就与你分开了。 身后的人牵上你的手,他的手指转动你手上戴着的草戒,他也没有说话,你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毁灭世界了吗?这又是什么地方? “你没有毁灭世界。” 金发人说着。 “我们阻止了你,不会让你毁灭世界。” “为什么。” 你说。 “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好的?那些人还说我活该、让我去死,这有什么好的?” “他们只是说说而已。” 身后的人说。 “他们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只能在背后说一说,真正能做到的人,在说出之前就已经做到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 你沉默着,刚刚的爆发仿佛已经掏空你的内核,没有能量了。 “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多想一些快乐的事,你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可是想着那些过去,我更难受,因为回不去了。” 你压抑地倾诉。 “我还在痛,说得好像我很矫情,但是每撑一天都在痛,我不知道还要撑到什么时候,难道我要这样痛苦一辈子吗?” 身后的人沉默着,一旁的金发人也沉默,风还在温和地吹着,云还在卷,风筝还在飘。 “那就去做一些快乐的事吧。” 身后的人回应。 “不要再逼着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做些能让你感到开心的,做你喜欢的事,不必再瞻前顾后,不想工作就不工作,等你什么时候想工作,再去工作。” “可是那样,我会被辞退的吧。”你说。 “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是在工作吗?” 旁边的金发男突然插嘴。 “你坐在那里就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开心,不如回家呆着,有我们陪着,至少你心情还能好。” “福葛!” 身后的人突然吼了一声,你听到了熟悉的词,说:“福葛……?” 金发男头转向你,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你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精神里传来的是激荡的情绪,忐忑、焦灼,又带着动情的愁绪,你不禁说,自己养的小蛇也叫福葛。 “我就是你养的小蛇。” 金发男直言承认。 “……啊?” 这次你真懵了,自己养的小动物真的变人了? “所以,你会怎么做?”自称是福葛小蛇的金发男问你。 “什么怎么做?” “你会赶我走吗?”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你很迷惑,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事态。 他又一次沉默,你突然想起自己和小蛇是灵感共通的,他能知道你的情绪与想法,他明白你的心情。 那份动情是来自于他的。 “那你愿意吗?”福葛小蛇问。 “……什么?” “你愿意与我结婚吗?” “………………?” 福葛小蛇牵起你的手,他传来的情绪是认真,但你发现他并不是所有情绪与想法都会传过来,或许是他有意练过,也或许是他的精神力比你强,毕竟他穿越了银匙之门,精神力恐怕比那些A等公民都强。 可是,等等,结婚……为什么要说起这个? “对不起,我……” 和自己养的小蛇结婚,这太荒谬了,可是仔细一想又不是不行,自己养的小动物,自己肯定不会害怕吧,因为它们肯定不会伤害你,可仅仅这样就可以结婚了吗? 你从来没仔细想过,一直都是被动着,连结婚的事都是迪亚波罗提出来的,但是他消失了,事实上你也不清楚与迪亚波罗结了婚会怎样。 未知的生活,未知的关系,人和动物会一样吗?与小蛇在一起真的合适吗?结了婚就有法律效力,这是契约,不能随随便便答应吧。 到最后,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太突然了,搞得你心绪很乱,迪亚波罗之后的男友都是只想和你上床,从没有说要结婚的,而且小蛇还不是在开玩笑。 “这样……我明白了。” 福葛小蛇说着,放开了你的手。你懵了,你还没想明白,他怎么就明白了? “布加拉提,你有想问她的吗?等我们出去她就忘了,只有在这里可以试探一下。” “什么……?忘了?” 你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有布加拉提不是你家大呆兔吗?它也变成人了? 疑似是布加拉提的在你身后的人拢起在你腹前的手,他似乎是在思考着,暂时没有说话。 “没有想问的。”身后的人说,“我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疑惑着,从这个轻柔飘渺的梦境中醒来。 你还在天台上,似乎是睡了一觉,睡前你好像干了些什么,但你想不起来了。 楼顶这么冷,你怎么会睡着?真奇怪。 你想把布加拉提抱起来,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中指戴着一枚由草叶编织而成的环戒。 30 为什么手里会戴着戒指……? 你想去思考,但是大脑一阵钝痛,刚刚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你的精神被抽干了,枯涸得一滴脑浆也没有。 放弃思考,你抱起自家大呆兔,坐电梯下了楼。 电梯里光屏播报刚刚地球遭受了位面入侵,其原因已被锁定,请公民们稍安勿躁、各回其位。 ……?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可一旦深想,脑仁就痛了起来,只好捂住眼睛,不去接收光屏上的消息。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个下午,你从来没觉得上班会这么无聊过。 总裁法尼·瓦伦泰再次指名你去倒咖啡,你怀疑他是不是有病,让机器人端去多方便,让你去做什么。 总不可能做了一次就爱上了吧,还是说他在搞什么霸总文学,要跟你上演一出玛丽苏神剧…… 你在内心吐槽着,在咖啡机前等机器运作。 “嘿,你不是那个谁吗,几年没见你,怎么被调去后勤部了?” 路过饮品间的一个男人进来,特别热情,向你搭话。 你对他没印象,应该不熟。 “哈哈,说真的,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当初你帮我谋取那项单子,我还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 你盯他片刻,男人的样貌越来越眼熟,你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收回前言,他不是热情,他就是单纯在阴阳怪气。 那是你刚养小动物的时候的事,你实在付不起里苏特它们的医药费,正发愁着,这人就向你递出“橄榄枝”,即使你保持着防备心、合同你全程都盯着,却还是被他坑了。 不仅被白上一次、钱没捞到,功劳也全被他抢去。他就是存心在利用你,用完就丢,他的公司级位还比你高,你无法上报,有苦说不出。 这人为什么不去吃屎被噎死? “诶,你要不要……再跟着我啊?我保证你能赚到的钱比现在多。” 你以为他只是来你面前炫耀一下他现在的地位,结果他居然靠近你,伸手摸了一下你…… 福葛小蛇即刻传来一阵极为暴躁的情绪,连带着你也焦躁起来。 “挺翘的啊,在家伙食很好吧,政府真是好心,还一直照顾你们这帮E等公民。” 他自来熟地搂上你,你小幅度皱起眉,心中对他的厌恶竟然超越了对人类的恐惧,你从僵硬的应激反应中推开他,后退一步,警告他收敛点。 “嘿。”他不服气地笑了,“你之前不是卖身卖得很爽吗,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要多少钱,我就是想要你的服务,要不然今晚我的小老弟就要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我又不是掏不起。一万?十万?” “……” 你面容冷淡地看着他。 福葛小蛇从你脖子间暴起要去咬他,你握住小蛇,在精神网里告诉它让它冷静。 这让我怎么冷静?!我要宰了这个**********! 福葛小蛇狂暴的怒吼在你的胸怀中激荡,你手里安抚着它,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温柔地弯起微笑。 新仇旧恨,你现在只想找个化粪池把这个煞笔丢进去,让他在里面淹死。 你抬手摸了摸这个人的肩膀,又抚到他的前胸,贴近他耳边说:“当然可以呀,我来先请你喝一杯吧。” 他一下子就被你的媚眼诱惑住,心跳加速去外边等着,你从旁边随手拿一杯,拽下福葛就捏住它的毒腺,把它的头往咖啡杯边缘扣。 福葛小蛇传来一阵极其羞耻又很爽的情绪,毒液从它的尖牙喷射出来,与杯子里的咖啡完美融合为一体。 “做得好,福葛。” 你摸摸它,小声夸赞它。福葛的心情乱七八糟,你扬起职业假笑,端着咖啡请那个人喝。 这蠢货也没怀疑,直接喝了,不出两秒,他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个剂量与毒性不足以干掉一个人,只是会晕一会,还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副作用。 你没想真正杀死他,对于这种煞笔,最大的痛苦就是让他身败名裂。 你要把他表面的面子全都毁光,让他在外人眼里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他不是控制不住小老弟吗?好哇,那你就帮他控制控制。 你用高跟鞋往他脸上踩几脚,又往他的裆部多碾几下,扒了他的裤子,让他在公司的走廊上光大腚。 你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夹着的钢笔,往他的下身写了什么,原本愤怒着的福葛小蛇瞬间恼怒不起来,对你这极其具有侮辱性的变态操作震撼到。 至于你写了什么,当然是一些能让他颜面扫光的词句。 报复一通,舒爽至极,你扔下这个煞笔蠢货男,回饮品室里重新给新任总裁倒咖啡。 你甚至产生了给法尼·瓦伦泰也下料的冲动,但在下一秒就歇了这心思。 人家总裁又没对你做什么,他如果也歧视你,到时候再搞他不迟。 ‘………………’(震惊到失语の福葛) 把咖啡端过去,那个散发魅力的开裆裤金发男不在,所以这个粉衣金发卷男是法尼·瓦伦泰。 你隐隐回忆起与他的露水情缘,他的胸上似乎刻的有字母符号,后背也有伤疤……不过这些都跟你没关系。 法尼·瓦伦泰那双深凹又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看,这人长得不好惹,你完全不想与他产生交集,快速递给他咖啡,趁自己的身体还没因为害怕而全身僵硬,转身离开这里。 高跟鞋踏在走廊上,你的腿还在抖,思维空白,等坐回自己的位置,你感觉自己马上要虚脱了。 ……自己真的做出来了,真的报复回去了。 以前你可没有这个胆量,但在天台上睡了一觉之后,你就莫名敢这么做。 ‘布加拉提……你这是彻底把她内心的恶魔释放出来了啊……’(狂流瀑布汗の福葛) ‘而且我觉得,其实我们黑帮干的事也没有那么可怕……’(福葛) ‘?’(布加拉提) ‘她刚才……’(讲述一遍の福葛) ‘………………’(也没想到会这样の布加拉提) ‘其实她做得很好,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欺负。这种程度只要对方不去举报,就不会有警员来查她。’(布加拉提) ‘但我感觉那个**的报复心会很强,如果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侮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福葛) ‘暗杀队的人会替她搞定,他们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布加拉提) ‘你是说,那些侵犯过她的都被他们宰了?’(福葛) ‘嗯。对,当时我们聊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所以你不知道。’(布加拉提) ‘这样,那我就不用再担心了。’(福葛) 你趴在布加拉提的后背,蹭蹭它的脖子和兔头,布加拉提也歪着脑袋蹭你,一下午你都在沉迷撸兔,大呆兔也乖乖被你吸,一人一兔都十分满足,除了散发着嫉妒心的福葛小蛇。 于是你也把小蛇扯下来一起亲,福葛小蛇再一次心情乱七八糟。 “福葛,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你戳戳自家小蛇,它传来几波害羞的情绪,小小的身体在你的手指下瑟瑟发抖。 “哎呀,我也好喜欢我家小福葛哦。” 你一阵么么么么么么,小蛇卷在你手上不动了,它的精神羞涩得几乎要烧起来,你也被干扰得兴奋,抱紧布加拉提与福葛发癫。 ‘……我应该控制一下。’(顿时冷静下来の福葛) ‘其实这样挺好的。’(布加拉提) ‘?!???’(福葛) ‘如果是我主动的就更好了。’(布加拉提) ‘????????’(福葛) ‘不行,就算是布加拉提,我也不会让步。’(福葛) ‘好啊,各凭本事,我也不会退让的。’(布加拉提) ‘………………’(福葛) 福葛小蛇传来一阵焦虑,你继续亲它咬它,小蛇在你嘴下软成一根奶酪面条,被你各种搓圆揉扁、不知天地为何物,当然,布加拉提也未能幸免。 快要下班,你在公司系统群聊里看到有人说有人在走廊上窜稀窜脱肛,窜成喷射战士,现在正在送往医院去抢救。 办公室里有人喝水喷了,还有人憋不住仰首笑到鸡打鸣。 群里突然有人说真是老天开了眼,不知是哪位过路英雄惩奸除恶,自己早已看那人不爽好久。 说是那人不仅到处骚扰人,还专门抢别人的功绩,要不是他与上头有关系,早就被人狂揍几百顿,怎么可能会让他嚣张到现在。 你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回家的一路上,你都很开心。 哼着歌进家门,纳兰迦飞过来问你发生了什么好事,你一脸小骄傲地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家里的小动物们都静止沉默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他活该,还是该说他惨呢……不果然是他活该,换我我就揍他了!’(米斯达) ‘当然是活该!是我我就宰了他!她还是不够狠心!’(加丘) ‘不……她根本就做不出来这种事吧,到底是谁带坏了她?!’(伊鲁索) ‘哦……!!!这个做法真是太棒了!我越来越中意你了亲爱的!’(星星眼梅洛尼) ‘是你给她出的主意?!’(伊鲁索) ‘不是我,我当然还是希望她乖一点、好控制一点,不过现在的也很棒……’(梅洛尼)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伊鲁索,接下来你去跟着她,别再让别人侮辱我们的女人。’(普罗修特) ‘谁说是你们的女人?’(福葛) ‘说话用词谨慎一点哦,别把我们当空气。’(乔鲁诺) ‘哼。’(普罗修特) ‘布加拉提,是你提的意见吗?’(乔鲁诺) ‘我对她说不要忍着,做些开心的事,可能是她压抑太久,这样发泄一下也很好。’(布加拉提) ‘等一下?你对她说?为什么她不害怕你?!’(梅洛尼) ‘……因为是在精神世界,她看不到我们。’(布加拉提) 你去摘下戒指、卸下妆,去卧室换掉衣服。 回到客厅,你打量起这枚草戒,编得很好看,叶子上的纹路也很美。 也不知是谁给你戴上的,难不成是那个被你安慰的女同事又跑上来,为了感谢你送给你的? ‘等等,她从哪带来的戒指?!谁给她的?!还是在中指!’(米斯达) ‘……我送的。’(福葛) ‘什么——?!你向她求婚了?!你分明知道我想和她恋爱!’(米斯达) ‘这种事情,先到先得,能者居上吧。’(福葛) ‘你什么时候跟乔乔学坏了啊——!’(米斯达) ‘哦?我哪里坏了,在这方面我十分认同福葛的观点。’(乔鲁诺) ‘看吧?!就是你带坏的!福葛以前可不这样!’(米斯达) 梅洛尼又到你身上来了,你心情不错,揉揉它的小脑袋与粗糙的蛇身,梅洛尼舒服得发抖,头在你的脖子间蹭。 你拿起以前用的按摩仪器,戴在头上放松。普罗修特与乔鲁诺都跳上来,一左一右的在你大腿边对视。 你一把抱住这两只黄金猫猫,搂进怀里搓挠它们头。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还主动找撸的猫咪呢! 放松十多分钟,公司群聊炸开了锅,说是那人虽然肛门救回来了,性功能却永久性丧失,连魔法也救不回,即使装上机械假肢,也无法代替原本的作用。 群聊里的大家都一阵叫好,被迫害久了,看到那些欺负人的家伙坠马就能举行一次群体狂欢。 大家纷纷研究起怎样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报复那些家伙,又一起分享了彼此受歧视挤兑的遭遇,并鼓励彼此如果再次遇到侵害,就要勇于抗争,坚决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能再当鸵鸟与缩头乌龟了。 你高兴地给小动物们做一顿美味的晚饭,它们一边吃着,你一边笑着,接着讲:“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吗,我就把他的下半身给废了,这样他也不必再控制不住,多么十全十美呀!” 小动物们纷纷夹起了腿,连好吃的饭都难咽起来。 ‘喂喂……她该不会被残害变态了吧……这样可一点也不妙……’(霍尔马吉欧) ‘她之前还不够变态?她一直都很变态!’(经常被折磨の加丘) ‘那你还这么喜欢她,你有斯德哥尔摩?’(伊鲁索) ‘什……我才没有!’(加丘) ‘她以前很可爱啊,还会撒娇,现在也不跟我们撒娇了。’(霍尔马吉欧) ‘……你确定她向你们撒娇不是为了玩弄你们?’(阿帕基) ‘这叫你来我往、有来有回……’(霍尔马吉欧) ‘双向奔赴的爱情呢!’(插嘴の梅洛尼) ‘双向奔赴的病情吧……’(碎碎念の贝西) ‘嘁,还爱情,她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呢,刚见面还不是被吓跑了。’(米斯达) ‘那你在她面前现身一次,看她跑不跑?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伊鲁索) ‘她厌恶人类,到底是全都讨厌,还是只讨厌男性?她朋友过来时也没见到她有应激反应。’(乔鲁诺) ‘她应该是恐惧有可能侵犯她的人。面对小孩子与弱势群体她的情绪很正常,但是有威胁性的高大的人她会下意识恐惧,不分性别。’(福葛) ‘她有明确的界限吗?具体身高能接受到多少?’(乔鲁诺) ‘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一米八能吓死她。’(福葛) ‘………………’(一众超过一米七五の兄贵) ‘耶?!’(164の纳兰迦) ‘噫?!那岂不就是……我?可以?!’(165瞬间惊喜の贝西) ‘太、太好了!我还有机会!’(171の加丘) ‘哦~!只差一厘米呢,好险~’(174の梅洛尼) ‘不,你这个变态也能吓死她吧!’(米斯达) ‘喂,你还好吗伊鲁索,你不会已经死了吧。’(霍尔马吉欧) ‘………………’(188吐魂の伊鲁索) ‘至于这么受打击吗,只要让她不恐人类不就好了。’(阿帕基) ‘她还惦记着迪亚波罗,并不是所有那样身材的人她都害怕。’(布加拉提) ‘只要对她好就足够了,她是个有理智的女人,不会连这点都判断不出来。’(普罗修特) ‘嗯……但她应该不会接受你吧,她不喜欢别人用性别来衡量她,也不喜欢大男子主义。’(乔鲁诺) ‘………………’(普罗修特) 你给小动物们收拾完桌上的残局,一转头,就看见两只金毛猫猫在沙发上相互瞪了起来。 不过看样子是普罗修特更生气一些,乔鲁诺是被动的一方。 它们像是要打架,乔鲁诺毕竟夺了普罗修特在你怀里的猫猫王座,你觉得它们早就会打了,现在才打起来,你都觉得有点晚。 小动物打闹一下没什么,还能增进感情,你就坐在一旁捧着脸围观。 它们最终也没有打,普罗修特与乔鲁诺都看着你,普罗修特过来,用柔软的身子蹭你的胳膊,你把爱撒娇的缅因猫抱进怀里,搓搓揉揉。 乔鲁诺也过来,舔舔你的手,你也摸摸它。 系统突然蹦出来提示,说是明天一早会有特殊部门的人来接你,要调查关于力量失控的事。 你看完整篇信息提醒,才知道今天的位面入侵居然是自己的失控造成的。 “啊……” 你猛然想起来了,因为自己听到别人歧视你的话,他们说得特别过分,所以你就一瞬间产生了这个社会容不下你的错觉,让犹格·索托斯的力量钻了空子。 可是……真的是错觉吗? 也许是受到过多的刺激,公司环境太过压抑,你实在忍受不了,他们的话就是最后一根稻草,把你强撑起来的精神压垮了。 “啊啊……果然,还是不行啊。” 自己是不是太硬撑了,应该慢慢来,比如一天只上半天班什么的。 公司应该也不会管你这个E等公民,毕竟他们也怕出事,会很乐意给你批假让你歇着。 你有些烦躁地撑着头,普罗修特对你嗷嗷,你又瞬间不烦了,埋在大猫咪的肚子里来回吸吸。 ‘她为什么还要去工作受刺激啊,是我们给的钱不够多吗!?’(加丘) ‘嗯……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吧……’(梅洛尼) ‘她追求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你们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了都不明白吗?!’(福葛) ‘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反而让她痛苦,还不如瘫着让我们养,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霍尔马吉欧) ‘但她接受不了,这才是最麻烦的事,给她的银行卡她一分钱也没有花。’(伊鲁索) 你抱着普罗修特回屋睡觉,里苏特也跟着过来。 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是夜晚有人拥抱着你入睡,至少不会让你再一次坠入无止境的噩梦。 其实你什么也不求。 现在的自己还什么也想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的价值,不明白为了什么而活,小动物们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迟早有一天你又会变回一个人。 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门。 坐在家里是一个人,站在传送电梯上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是一个人,工作完一天回到家里还是一个人。 你只是觉得,如果回家的时候能再有一个人、餐桌上能再有一个人、夜晚睡觉的时候能再有一个人,让你不至于什么也没有,就知足了。 迪亚波罗。迪亚波罗。迪亚波罗。 那个每天等你放学一起走、一起学习打游戏,一起聊天吐槽的傻乎乎的家伙。 那个背着你跑、牵着你走、给你戴上戒指、对你表白、莹绿色澄澈的双眸闪闪发光的家伙。 你想迪亚波罗了。 31 再怎么想念也没有用。 不会有时光机回到过去,也没有超能力能让你再次找到那个爱你的迪亚波罗,流失的爱情迷路于时空位面交迭的迷宫,谁也不会有能力找回。 第二天早上,特殊部门的人如约而来,站在门前的是两个高壮的男人,正中踩到你的雷区。 两个人都留有奇怪的发型,红发男戴着樱桃耳坠,翘起的刘海从一侧垂下;另一个像是头顶深蓝紫色的牛排,估计是戴的假发吧。 你不敢直视他们的脸,靠得太近了,他们左右一站让你上车,有点押送你的意思,毕竟你是个差点毁灭世界的E等公民……你低着头走出去,进到车后排里。 樱桃男坐在驾驶座,而牛排头坐在副驾驶。 现在已经很少人使用旧时的交通工具,大部分都是用传送电梯或是传送阵,这两人可能是复古爱好者。 他们问了你一些话,大体都是些基本关怀,你一一应付着,他们大约是看出你不想沟通,渐渐就不说话了。 你好几年没坐过车,上次坐的车还是迪亚波罗夸张的加长版豪车,也就是……十年前的时候。 啊,迪亚波罗已经离开你十一年了。 仅仅三年的相伴,十一年过去,你却还没能彻底放下他。 或许你应该快点忘了他,里苏特它们陪伴你的时间比迪亚波罗还长,你应该更喜欢它们才对。 忘了他,别再想着他了。福葛小蛇的声音响着。 你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谈一场新的恋爱才能忘记他,可如果新的恋情不够好,你就会更想念他。 心底里纠结着,福葛小蛇又传来安慰你的情绪。 “这位小姐,虽然说起来有些冒昧……” 驾驶座的樱桃男突然出了声。 “您的生活是不是有许多困扰?我并非有要冒犯您的意思,因为您看上去是一位柔弱的女性……外神的力量对您而言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次的力量失控,很有可能是您在生活中受到了刺激……” “是啊。”你打断他,“我一直都在受刺激,一开始是克苏鲁,接着是犹格·索托斯,现在肚子里还有莎布·尼古拉斯的孕育袋,我还差一点见到了阿撒托斯,如果再遇见奈亚拉托提普,直接集齐三柱神,我这辈子估计就值了。” 你的言语阴阳怪气,樱桃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没有拿棒棒糖,这里也没有毛绒绒,焦虑的情绪无从释放,这位壮汉又出言刺激你,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樱桃男解释道,“只是特殊部门的审问组过于严厉,我怕您再受刺激,如果能在车上解决的话,到时候由我们来交涉就好了,您就不会再受伤。” 哦,他们还知道他们的做法伤人啊。 你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明明是那些人的错,自己却被当做犯人对待,没人会心情好。 但你现在除了发泄情绪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溢满的焦虑与压抑快要控制不住,你向他们要了一根烟。 你拒绝牛排头的点火,单单放进嘴里咬着,没有水果糖的甜味,安抚效果减少一半,不过勉强有点作用。 “您看起来很害怕,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坏人,可否请您告诉我们您在害怕什么吗?”在你前面的牛排头说。 害怕?自己在害怕什么? 你嘴里反复咀嚼着烟头,反复咀嚼着,烟头都被你咬烂了,里面散碎的物质掉进你嘴里,你吐了出来,又把烟放回嘴里。 “我只是怕没人要我了。” 越活越孤独,越活越没用。也许自己本来就没有用,只是在生活与社会的夹缝中,逐渐看清了自己的没有用。 没有用就会被抛弃,这个社会的等级就是靠个体对社会的价值划分的。 他们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有懂,接着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毁灭世界的想法?” “因为有人说我们E等人都是被淘汰掉的,活着就是浪费社会资源,都应该去死。” 想起那些人就烦。 “他们只是说说,政府不会放弃你们,特殊部门一直都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大家都在努力。” 樱桃男说着,道理你也懂,你知道特殊部门一直都在努力,不管是药剂的研究还是对外神力量的研究,他们压力也很大,人类的命运就依靠着他们的日夜研究。 可这不代表你受到的伤害就会消失了。 “我很害怕自己对社会没用,我们是一个功利的社会,没用的人就会被抛弃,谁知道什么时候政府就不要我们了呢?” 你问出来。你没办法否认,自己一遍又一遍让自己对政府有信心,到底还是因为不够有信心。 毕竟一旦无法挽救,特殊部门会直接把公民个体处决,而又有谁会在意被处决的人是怎么想的?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群体,可万一你对人类群体有害无利了呢?那是不是你也会被抛弃、被杀掉? 或者被随便安排一个罪名关进监狱,像那人说的集中营,死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你信任政府吗?或许是不信任的,所以你才那么的不安,你原本所在的社会没有这样极端的阶层分化,所以穿越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只是你不敢深想。 你没办法改变什么,如果想要改变这个社会,至少你要先去竞选个总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去与敌对势力竞争,这些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干脆不想好了,当一个随波逐流的小水滴,别人指示什么,你就照做什么,什么也不要想。 可是把决定权交给别人,就意味着自己的不安定,你无法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你没办法选择。 也许你根本没办法当一个痴人,你太敏感,并不愚钝,只能依靠压制自己来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听话,当个顺从的人就好,一切都交给政府系统,你只能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样才能在这个与自己观念不同的社会里寻得一处安心。 “不会放弃的,您放心好了。”前面的牛排头说,“大家都在努力,请小姐您也不要放弃。” 但愿如此吧。 你没有回应他们,回避他们试探打量的视线,咬着烟望向车窗外。 窗外的树林一片一片地刷过,你想起苏小怜说这是一个无情的社会,你不敢深想,感到恐惧,好像稍微一想,就会堕入反社会的深渊,你就会被因此定罪、被关进监狱。 监狱里面有什么?他们是怎么处理犯人的?你什么都不敢想。 那些社会的阴暗面都被舆论压制了,其实很多人都能想到吧,但是都不敢想、不敢言,只要听话就能好好活着,当一个对社会对政府有用的人,这样就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 监狱一直以来都是禁忌的话题,没人敢去讨论监狱里有什么,或许有人讨论,但是被抹消了。 别想了,别想了,不要去好奇,不要去窥探。 福葛小蛇蹭蹭你,你也摸摸它,让自己不要再乱想。 车停下,牛排头下来给你开了车门,他与樱桃男还是一左一右地守着你,你感到生理上的不适,但也只能继续走着。 登上传送电梯,“滴”的一声开门,你第一次进入到这个传闻中的特殊部门。 每个人都穿着相同的制服,没有名牌,由帽子上的一串代码来分辨职位身份。 樱桃男与牛排头带你来到一间方格里,里面坐着、站着三个人,他们请你坐下,你坐下了。 审讯员先问了你几个问题,你实话实说,樱桃男与牛排头都帮着你说话,还安慰你不要紧张。 牛排头去给你倒了一杯热水,你捧着喝,身体紧绷着,全程没敢抬头。 问完力量失控的问题,审讯员又莫名提起被你下毒的那个人。 他说那个男人在昨夜被杀害,死相凄惨,手上脸上与下体皆被铁物贯穿,身上也有冻伤以及各种奇怪的攻击痕迹,暂时检测不出来是由什么打伤。 听到那人突然死了,你心中发悸,却又有点想笑,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可能你真的有点恨那个人。 他们问你有没有知道点什么,你摇摇头,除了羞辱他,你就没干过别的。 “但你的做法并不正确。”审讯员又道,“你的行为只是在打击报复,除了泄愤,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忘掉这件事,不让它们困扰你的情绪与生活。” “……?” 你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说出这种话的审讯员。 “你的意思是我就要忍受别人对我的侵犯,然后让我忘了?” 你简直气得直发抖,这么冷血的话居然是由政府部门的人说出的。 为什么不去打击犯罪,而是要求你这个受害者忘了,让你这个受害者忍气吞声? “谁**会忘啊?!”你站了起来,向前拍起审讯员面前的桌子,“你是说我被强奸了也要忍着?我被打压也要忍着?我被那么多次那样对待也没见你们有什么作为帮到我,你居然让我这个受害者忍受?” 你激动得太突然,樱桃男和牛排头都立即上前拉住你,叫你冷静。 但你冷静不了,愤怒地指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审讯员,厉声道:“你怎么不被强奸呢?说这话你要不要脸啊?!你先被强奸被性虐一遍再跟我说这种话!” 太生气了,你气得喘不上来气,犹格的力量再次席卷你的全身,视界的边缘在打颤,快要被剧烈的能量震裂开。 周围变得很慌乱,你听不清他们都又说了些什么,满心都是长期以来被挤压稠满的愤恨与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 气到最后,你都气愤得忘记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 一根冰凉的东西插进你的太阳穴里,一切思绪皆停止。 那根东西一直深入你的大脑,抵到脑仁里镶嵌着的系统芯片,神经网络闪过一瞬间麻痹系统的电流,你跌坐回椅子上,什么也感觉不到。 系统的情绪数值归于平稳的原点,你发愣地坐着,什么心情也感觉不到。 “我再问你一遍,你以后还会做这样报复的事吗?”审讯员问。 “不会了。”你说。 “那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再想要毁灭世界吗?” “能。”你点头。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 你动着嘴,没有表情地站起来,目不斜视走到门口扫描项圈,和周围人一样,有规律地按部就班做着该做的事。 身旁的牛排头与樱桃男都忍不住瞄你,你坐上了车,和每一个机器人一样端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想法。 福葛小蛇问你怎么回事,而你什么也想不出来。 意识模糊,情绪又很平静,你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什么控制着,却又觉得这样的控制很安稳,安稳到让你可以陷入幸福的沉睡。 一路上牛排头和樱桃男都在尝试与你搭话,但你什么反应也没有,直愣愣地注视着前方。 “怎么回事……”你听到前面的牛排头低喃着,“怎么会这样……” 回到家,没有理会愕然看着你的樱桃男与牛排头,你关上门,把他们隔在家门外。 纳兰迦飞过来问你还好吗,你没有回应,按照系统的指示做自己该做的事。 小动物们向你撒娇,一开始你也没有理会,直到大白鹅咬你一口,你才蹲下来,给它们摸摸。 ‘怎么回事?!她怎么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米斯达) ‘她的精神完全空白!她被特殊部门洗脑了!’(福葛) 做完事情后,系统没有指示,你就呆呆坐着,什么想法也没有。 之后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一瓶一瓶喝着药剂,对周遭的事物越发的没有反应。 米莉拉与苏小怜抽空给你打来了通话,她们原本想说些什么,可当看到你痴呆呆的样子,都一同沉默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苏小怜咬牙切齿着,嘴里骂了几句,挂断了通话。 米莉拉愣怔地看着你,一直以来漫不经心的神情都消失了,脸颊失了血色,睁圆的美目里有着万分狰狞的愤怒。 “他们居然敢!居然敢——!” 她好像摔了什么,也挂断了通话。 你心里没什么感觉,家里的小猫咪喵喵叫蹭你,兔子也来跟你撒娇,小鹦鹉跟你说话,但你什么也听不进去。 机器人上门送药,你刚接过来打开,就有人从旁边夺过去,一把将药瓶摔在地上。 “喂?!你在做什么?!” 有人在一边喊。 “她不能再喝了!你没看到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摔掉你药瓶的人喊着,是乔卡的声音。 ……乔卡是谁? 你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眨了眨眼,大脑里的间隔着的屏障忽然间被打开了。 哦对,乔卡是《火焰纹章if》里的管家,声优是诹访部顺一。 “嗯?” 你像是突兀惊醒了,大脑迟钝地四处张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站在自家门口。 刚刚不是在特殊部门的审讯室坐着吗?怎么回来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你一点记忆也没有。 自家大鹅一边叫着一边用力踩地上的药瓶,看上去很是愤怒,非要把药瓶踩成稀巴烂似的。 “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把阿帕基抱起来,蹭蹭亲亲它,机器人又重新递给你一瓶药剂,你接过来,阿帕基又嘎嘎叫着挥动翅膀把药瓶扇掉。 “不行哦,这个是必须喝的,不喝的话机器人不会走。” 你揉揉挣扎乱叫的阿帕基,把药瓶捡起来喝,刚一瓶下肚,你就再一次什么反应也没有。 机器人离去,你关上门。 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 ‘失败了,阿帕基。’(乔鲁诺) ‘啧。’(阿帕基) ‘她现在没反应,是不是可以变成人试试?!’(米斯达) ‘看她这个样子,应该不会被吓跑吧。’(布加拉提) ‘哦哦!我来试试!’(纳兰迦) 突然有人抱住了你,毛绒绒的脑袋在你肩上蹭,他又蹭起你的脸,他的脸软乎乎的,你呆呆站着,任他随意动。 ‘哦哦——!我也来!’(米斯达) 又有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你,把你和另一个人抱起来转圈圈,你感到有点晕,他松开的时候,你的身体随惯性向后倒去。 “小心一点,把她摔着了那群人回来又要找你麻烦。” 接住你的人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又是乔卡,他把你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他把你放下就准备走开,你一把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你超喜欢乔卡的,谁会不喜欢又会做饭又会沏茶长得又帅又会照顾人又能奶的绝世好管家呢? 他僵了几秒,就坐下来,让你尽情埋在他怀里。 “怎么、怎么这样?!”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服,“为什么不抱我啊?!” 被你抱着的人小哼一下,他个子太高了,你搂得有点累,他可能也弯腰弯得不舒服,把你抱起来放自己腿上,给你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诶……真羡慕阿帕基前辈呢……有美人在怀……” “……你一个三十岁的黑帮老大别用这种口气说话。” 抱着你的人在与别人说话,你就一直在他腿上坐着,直到系统铃响,是米莉拉给你发来的视频通话。 你接通,米莉拉刚想开口,就看到你周围的一众男人。 “你有男人了?”她移动眼神数了数,“还好几个?你开后宫了?” “什么?”你迷茫,“我没男人啊。” “算了,这个不重要。”她急忙道,“我给你发了系统插件,你快些安上,再过几天你就要被改造成机器人了。” “什么?机器人?” 你试图思考,但是大脑被罩住,只有安装插件这道指令没有被过滤掉。 “好,我会的。”你点头。 米莉拉挂掉电话,你就点开她发过来的消息,安装她传来的插件。 几秒的安装结束,系统的屏障被去除,你骤然清醒过来,可还没能恢复完全的思考,子宫里的孕育袋就开始闹腾。 身体好热……你的脸渐渐红了。 这个插件是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 32 莎布·尼古拉斯。 阿撒托斯的孩子。 仅仅是妄想,你就要疯掉了。 睁圆的双目中遥望见所有宇宙中心的奇点,那是宇宙之诞生、万物的起始,自宇宙大爆炸时起就存在于星团云中的支柱,那自始至终奏鸣着畸诡之乐的肉团宫殿,祂紧闭巨大混沌之眼,睫毛微微颤着,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恐惧——惊悚——怵悸——除了夏盖虫族与奈亚拉托提普,恐怕没谁会愿意祂醒来。 也许也除了犹格·索托斯与莎布·尼古拉斯,你无法理解祂们是怎么想的。 在那座巨型宫殿之上,漂浮着你熟悉的身影——仅仅那注视的一眼就让人惊恐到停止呼吸——庞大的、不断翻腾的、溃烂的、不断增殖的肉块,聚合又分散,旋转、融合,难以名状的器官在内部蹦跃着,触手伸缩交织,祂转过其中一只眼,看向了你。 『我的好孩子。』 祂温柔地笑着。 颤栗的同时,你又感受到超越躯体、基因与精神的怜爱,这份怜爱化为一根根铁线网般的刺,根植于你的脑仁神经之中。 你为这份伟大母神垂怜的爱意,真切地流泪了。 “喂,你怎么……唔!” 身前被你抱着的人刚动一下,他的嘴唇就被你倾身堵上。 长久以来的性经验让你很快就突破他稳定的航线,手指摸过他的脸,手掌向下拂过他的脖子、按上他的胸,他的心在跳,它乱了。唇与舌濡沫交融,扫荡汲取着口腔内部的空气,你的呼吸比他还炙热,他却也渐渐赶上。 周围几渐惊呼,你牵住他的手,摸进自己裙底的内裤里,他的手一颤,你控制他的手指进入那片幽密潮湿的领地,寻找,剐蹭着。 “呃……啊啊啊……” 驱使着身前人的身体,你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压抑叫喊,好熟悉,好像是小蛇的声音。 精神网里传来悲痛不甘的感情,不情愿、痛恨、无能为力,伴随着莎布的繁殖意愿,搅动着的狂乱让你快要发疯了。 唇与唇还在交吻,手下动着,巨大温暖的手包裹住柔软又娇弱的地带,他像是明白你的意思,主动用力环住你的腰肢,不再需要你的引领,他替你航行。 身前的人使你融化,在意识发白融化的间隙,你望向那个痛苦着的人,几个模糊的身影,哭喊着的人被其他几人架着,他挣扎片刻,却又放弃了,身体剧烈喘息,你看不清他们,但你一直在看他们。 这份传递而来的狰狞的痛苦让你从莎布的欲念中清醒一瞬,你推开亲吻你的人,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毯上。 胸肺里的氧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你大口汲取空气中的养分,手揪住凌乱又被汗与泪浸湿的头发,睁大双眼,仰首凝视着那个与你相连的人。 “喂……!” 原本在沙发上的人蹲下来抱起你,他白色的长发遮掩住你一半的视线,模糊的视野被割碎了,你大哭着,大声挣扎,想要逃开这种痛苦,又想要安慰他,却又很是难过。 “莎布……!莎布……!” 你胡乱地喊着,手指抓起自己的脸,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印记,又跑来一人蹲下来拿开你的手,不让你再伤害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 小蛇大哭着,和你一起内心挣扎着,可你身边的两人都是孕育囊喜爱的对象,它的倾心让你本就不多的清醒更加破碎,情欲红了眼眶、烙红了肌肤,高温烧得你彻底无法清醒,沦陷外神的疯狂。 “莎布……莎布!我要给尼古拉斯生孩子!我要给尼古拉斯生孩子——!” 你大叫着,不止是你被莎布的力量影响,最接近你的两人也要疯了,“乔卡”撕烂了你的裙子与内裤,另一人也将烂掉的裙子往上推,单手覆盖住裸露出的胸乳,用力挤压。 胸被揉得好痛,却又有股泄欲的爽劲,双腿被“乔卡”的手架起,另一人也向你俯下身,一边按捏着你的乳尖与乳肉,一边亲吻你的嘴唇。 这是一个有着金发的人,卷曲的小辫垂蹭着你的脸颊,他交换着唇部的位置,几下吮舔过后,舌尖进入你的口中,与你的柔软与内壁胶着着。 “乔卡”也进入你,闯进早已准备好的通道与领地,乳液与器物将里面塞得满满的,他抬起你臀部与腰,以更好的角度贴合到极致,你忍不住想要尖叫,但是都被吻你的人吞掉了。身下几番进退,双腿被按压在凉凉的地板上,又有金属质地的东西侵占住被空出的小尖蒂,除了被占领、被挥洒的快感与幸福,你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要死掉了,真的。你从未觉得这样窒息的死亡是如此幸福。 “不要射!” 突然有谁喊了一句,身下的人顿住了,他像是终于清醒,倒抽一口气,僵硬地抽出即将到达炙烫顶峰的分身,这瞬间的抽离带来的空虚令你再一次落泪,你不愿意就这样结束,勾着腿要他回来,继续做下去。 子宫里的囊袋伸出数根漆黑的触手,挥舞要缠住离开的人。亲吻你的人松开你,他起身喊出一句“黄金体验!”,你感到万分的奇怪,不同的力量在与子宫相连的触手对抗着,最终,孕育囊落败,触手断萎了,它也渐渐销声匿息,安静地不再作祟。 极致快感过后的空虚与疲惫,留下的是大脑的发麻、躯体的空洞,好像还很想要,又似乎不想了。身下的液体还在流,身边的人好像也经历了一次苦战,都在与你一起喘着气。 困顿、麻木,平息了也只是孕育囊,身体好像还未缓过来劲,嘴里细声呜咽,手无力地勾了下旁边的人,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你被抱去浴室,花洒被取下,细细的水柱喷洒在你的肉体上,这似乎也能让你产生快感,水流碰撞在细小的毛孔,被上拉数倍的感知让你想要躲开,却被一旁的人按住,他的白发也被浇上了水,他将你固在怀里,让你老老实实地被冲刷。 花洒移向下体,你哭喊起来,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感,极端的感受让你挣扎起来,抱着你的人又将你的脸埋进他的衣服里,掩住你凄惨的声音。 除了你的叫喊,浴室里就只剩流水声与不同人的呼吸,他们好像也还没从刚在的冲击中缓出来,不约而同地没有进行言语的交流。 双腿再一次被拉开按住,毛巾盖住下体轻轻地擦着,你不断地颤栗着,身下仍旧一股一股,干净的毛巾也被浸湿了,有谁在抽气,为你清洁的人在做深呼吸,又换了条毛巾继续。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没有触碰到极度敏感的地方,清理完之后,你也没了叫喊的力气,只是流着泪,抱着你的人也是一直压抑着,见到你被清理结束,立刻放开你,走了出去。 你被擦干身体,被穿上新的睡裙,被放置在床上。 身边的人理好你的头发,把你的身体摆正,又给你盖好被子。 系统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响应,也没有机器人来给你送药,检测的功能似乎被屏蔽了,导致你只能自行处理这些让人崩溃的变化。 身边贴着巨大的毛绒穿着熊,枕头与被窝柔软且附上温暖的体温,躁动的余劲被安抚了,你阖上眼,疲劳过后,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你清醒过来,小动物们都瘫在你的床边,看着都累坏了。 你也觉得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在被窝里缩了一会,乔鲁诺先醒了,它凑近你小声咪着,撒娇似的在你嘴边蹭蹭贴贴,你把它抱进被窝里,放在自己胸上。 它贴着你,你伸手给小猫咪按摩,它在你的手法下神魂颠倒,舒服得呼噜噜。 如今的乔鲁诺已经看不到一丝当初防备你的模样,被你怎么揉都不会反抗,软乎乎的,可爱到让你忍不住想再次发癫。 但它好像还是接受不了猫猫拍屁。 你开始吸它的粉jiojio,吸它的小脑袋,吸它的肚肚,最后它直接被你盖在脸上,你整张脸都埋在小橘猫的软肚里。 吸猫太上头了。 其它小动物也陆续醒来。 ‘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刚刚经历了什么,辛苦你了,乔乔。’(懂你有多变态并默哀の福葛) ‘……其实还好。’(乔鲁诺) 你把这群小动物都亲了一遍,它们又瘫了,你神清气爽,小动物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疲劳与抑郁。 这个时间已经迟到了,你还在思考要不要请个假,米莉拉发来了通话,告诉你必须要在家里待上一周,插件才能和系统完全融合,在这一周内出门的话,插件的屏蔽功能会被扫描到。 “这个插件到底是什么?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去特殊部门被问话。 “简单地说,特殊部门对你用了新型道具,可以把人类改造成机器人,我发给你的插件能够屏蔽影响,外神的力量能够抵抗系统对人体的入侵,相当于改造了你大脑内的系统芯片。” “……机器人?”你皱起眉,“为什么要把我改造成机器人?” “废物利用呗。”米莉拉耸耸肩,“因为你太难以控制,差点毁灭世界,也可能你又失控了,他们就把试验品用在你身上。” 你慢慢想起了在特殊部门发生的事,里面的人一点也不符合你以往对他们的认知,你一直以为,他们是很具有人文关怀的,因为他们是在为人类、为社会做贡献,舆论对特殊部门的宣传也都是正向的。 “可能是我想得太美好了。”你不禁有些难过,“但是他们也没有做错,如果我威胁到地球,没把我直接处决已经很好了。” 米莉拉撇撇嘴,没再说话。 “你不生气吗?” 过了一阵,她突然问。 身为多年的好友,你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把你献祭给莎布·尼古拉斯,又给你安装莎布的插件,可以说你身体的异变以及被放置孕育囊都是由她一手造成的。 可这又能怎样呢?米莉拉也只是在绝望之中被莎布引诱了而已,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抵抗得住外神的引诱,而且现在就算埋怨她,也解决不了莎布的问题。 “谁让我们是闺蜜呢,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埋怨你。如果不能同甘共苦,这算什么闺蜜。” “只要你没真的拿刀捅死我,我估计我都会原谅你。” 说罢,你自己都自嘲地笑了,自己对亲友永远都是那么心软,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是重要的人,你没办法去恨重要的人。 米莉拉沉默了。 “我爱你。”她突然道,“你和小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永远爱你们。” 突如其来的告白,你抬头看向她,她比上一次在视频里看到的苍老了许多,即使信仰了莎布,她受到的摧残也还是很多。 但她总是比你勇敢,敢于尝试,不像你总是被动着去接受,你很羡慕她这种积极乐观的性格。 居然能把这样的她打击到去信仰莎布,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你都不敢去想。 你没办法怨她,只觉得心酸。 “我也是。”你笑笑,“最喜欢你和苏小怜啊,希望我们都能抗过去。” 米莉拉表示认同。 你与米莉拉又聊了一会,得知她现在还在正常工作,只是换了家公司,原本的对她压榨太严重,她胖揍了好几个人,直接辞职溜了。 不愧是她,确实会是她干出来的事。 你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公司很快批准,连具体缘由都没有问,可见他们是真的很希望感染人群待在家里。 接下来你没什么事,米莉拉要去工作,给了你好几个飞吻,你跟她拜拜,挂断通话。 接着去给小动物们喂饭,继续吸小动物。 纳兰迦被你亲得受不了,它是家里除了贝西第二害羞的,超过五下它就扭着身子挣扎着要飞走,而后落在笼子上背对着你梳理自己的羽毛,不管你怎么喊它,它都不会理你。 同样害羞的还有米斯达,不过它总是过个十几秒又回来找撸,你猜是自己手法太好的缘故,家里的小动物都很喜欢被你按摩呢。 可惜刺猬和猫猫不可兼得,一旦你开始玩米斯达,乔鲁诺就要一边去,因为米斯达的刺太扎猫了,只能让出你腿上的位置。 今日的阿帕基与布加拉提还是很安静地在垫子上卧着,你放开米斯达去玩阿帕基,大鹅有气无力“嘎”一声,随便被你拍拍揉揉。 不知道今天做什么,翻了一下记录表,还有几部电影没有看,其它几部太虐了,你选了好结局的《肖申克的救赎》。 开局是主角安迪被指控谋杀妻子与情夫被判终身监禁,进入监狱。 这个题材似乎这些小动物都挺感兴趣的,一个个不用你召唤就都跑到沙发这边,乔鲁诺还是霸占你的大腿,布加拉提在你右边,阿帕基坐在你脚边,米斯达在沙发垫上,纳兰迦立在靠背上,福葛还是圈着你的脖子。 你把地上的阿帕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左边,阿帕基调整一下坐姿,安静看了。 监狱中的瑞德一眼看中安迪,你以前看过这个片,知道安迪和瑞德是这部影片的主角。 安迪太惨了,被欺负被性侵,好在他利用自己的专业换取一个机会,帮监狱长免税。 自由。他们在夕阳下喝着从狱警那里获得的三瓶啤酒,安迪没有喝酒,他只是坐着,带着奇怪的微笑,瑞德觉得他是在重温自由。 以自我价值换取相应的尊重与特权,这个监狱的规则,与这个社会一个样。 安迪被派去给布鲁克斯当副手,布鲁克斯在监狱中关了五十年,一个人的大半辈子,一个适应了监狱生活、几乎把监狱当做自己家的老人,却被假释了。 在监狱里,他是个重要的有文化的人,出去了,就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年老的没用的囚犯。 布鲁克斯放飞了唯一相伴自己的乌鸦朋友,他拎着提包出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亲人,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跌跌撞撞,仿徨徘徊,身体的衰老与身份让他无法融于社会,心中唯一的朋友也早已离开。 他决定离开。独孤搞垮了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无意义可以轻易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他没有获得自由,他只是被社会抛弃了。 布鲁克斯穿上一身得体帅气的西装,在墙上刻下『布鲁克斯到此一游』,在这座狭小的房子中结束自己身体的囚禁,让自己的灵魂重归自由。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监狱,社会也是一个巨大的监狱,这座房子是关押囚犯的牢笼,在哪里都是。 你哭得不能自已,自己没了这群小动物,和没了乌鸦朋友的布鲁克斯有什么区别?自己没有价值,社会不需要你,除了饲养这群小动物你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你在这个地方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安迪与瑞德在最终获得了救赎,可你呢?你不像电影里这群因为犯罪而被关进监狱的杀人犯,你什么也没有干,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需要赎罪,你没有罪,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确实在安迪与瑞德身上感受到了自由,但这种自由与你无关。 “喵喵~~” 乔鲁诺挠着你,阿帕基也“嘎嘎”,纳兰迦也“啾啾”,布加拉提蹭蹭你,米斯达也滚过来“唧唧”,它们都很关心你,然而你因为代入感极强而快要哭崩溃了。 福葛也好焦虑,尾巴和身子在你脖子与锁骨上蹭,它让你别哭了,你努力努力,勉强憋住了。 算了,你还是哭吧。小蛇恹恹地说,你这样憋着更让它难受。 于是你又嗷嗷哭起来。 小动物们都来安慰你,你对它们又是一通极致亲亲吸吸,几个小时后,你餍足地微笑着,它们是快死了。 ‘好可怕……好可怕……’(米斯达) ‘被蹂躏习惯就好了。’(乔鲁诺) ‘一本正经说什么破廉耻的话!’(阿帕基) ‘总比安慰她还是哭要好,这算轻松了。’(布加拉提) ‘喂!你们这是都习惯了吗?!’(福葛) ‘………………’(已经被亲没魂の纳兰迦) 你还在快乐地疯狂发癫吸吸,纳兰迦拍拍翅膀慌忙跑了,米斯达也受不住翻身滚远,只剩离不开你的福葛还有三只被你玩弄习惯的毛绒绒没有跑。 “嗨嗨~!你在干森么~?” 苏小怜给你打来视频通话,你接通,她一脸惊奇地看着你蹂躏大白鹅大呆兔还有小肥橘猫,直接给她看嗨了。 “嘿嘿嘿云吸猫好爽哦!”她一副变态流口水的痴汉笑,又说,“对了对了,我给你分享个好东西!” 说着,她就给你分享好多文包图包,一看命名就知道是一堆黄色…… “这可是我这几年好不容易搜刮来的!好东西就是要跟亲友分享呀嘻嘻嘻嘿嘿嘿……” 她一脸阴险猥琐笑,很好,看她这副样子,你已经能猜到这不仅是黄,还是一些奇奇怪怪重口的东西…… 你接收,小动物们都好奇地仰着头,苏小怜还想重温,你们就一起看了。 解开第一个图包,你看到里面的标签,什么萝莉、群交、性玩具、调教、SM、触手、怀孕、非人类……之类的,你直接老爷爷地铁看手机,这特么都是些什么啊。 第一篇就是《家夫的性爱》,一个在大公司工作压力太大而患阳痿的精英男被女友甩并被嘲笑,从而辞职去当家政,住在女主家里被女主这样那样……的一篇GB黄漫…… 里面的玩法简直那个大震撼,你全程半捂着脸,时不时狰狞一下表情,纳兰迦尖叫着飞走逃离现场,其它小动物还勉强看得下去。 结果第二本也是类似……你忍不住喊:“不行啊我不能接受肛交啊!好恶心!不能屏蔽这个类型的吗?!” “哪里恶心了!多棒啊!!!”苏小怜鼓起脸,但还是帮你屏蔽了,“你口味这么小清新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帮你把尿道交脑交眼交之类的也屏蔽?” “呕呕呕……什么东西!太变态了快屏蔽!” 你光听到这些词都差点要吐了。 苏小怜屏蔽之后,图包里的本消失了三分之一……真受不了。 “还有这里面的男的怎么一阳痿就觉得自己没价值了?人的价值又不是靠性功能决定,难道有特殊的背景设定吗?”你忍不住吐槽。 “哎呀本子的剧情可以当做没有!不要在意这个,忽视掉!”苏小怜对你的KY狂拍桌。 继续往后看……怎么还有200cm的丁丁啊!什么鬼啊!你真的没眼看啦!!! 连自家小动物们也蚌埠住了。 ‘不……这会捅死的吧……’(福葛)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收回之前觉得她这个朋友靠谱的话。’(阿帕基) ‘从下面捅进去再从上面捅出来吗?’(居然在认真思考の乔鲁诺) ‘喂你太变态啦!这根本不可能吧!’(发指の米斯达) ‘这种东西……小姐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吧……’(布加拉提) 还有一些勇者被一群牛头人攻陷的本……你都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苏小怜平时在家里就看这些打发日子? 终于,在看了不下五本NTR本之后,你也蚌埠住了。 “……为什么要给我分享这种东西啊?” 你发出来自灵魂的深深的疑惑,看了这么多本,居然没有一个正常点的,那个警察调教囚犯居然是里面最正常的。 “你不感兴趣吗?!你不好奇?!多有意思啊!!!” 苏小怜发出一声所有绅士都会发出的叫喊。 “……有意思个鬼,我对牛头人没兴趣,你换一个。” “不嘛!就看这个!就看这个!” 苏小怜还上头了,非要你看各种NTR本,甚至还剧情完善,女主角是怎么从一个坚贞不屈的人妻or女朋友堕落到任人宰割,还有性无能苦主全程憋屈的心理描述,你看完只想大喊一声作者有病。 ‘………………’(代入苦主要哭了の福葛) ‘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NTR呢?’(乔鲁诺) ‘你还没和她结婚呢你哭什么?!’(米斯达) ‘………………’(已经无语到不想看の阿帕基) ‘这些作者到底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才会创造出此等作品?’(发自内心疑惑の布加拉提) “……好神经病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被NTR啊,理解不能。”你忍不住哔哔。 “怎么能这么说!!!本人牛头人爱好者嘿嘿嘿嘿……” “好吧,我也算不上纯爱战士,今天就不猎杀你了。” 你又挑挑,把NTR本筛掉,剩下的就是一些群P调教SM……那玩法花样比之前看到的还变态,之前只是设定变态,这就纯粹是玩法变态! 尤其是魔法师被抓到魔界成为肉便器……真心辣眼睛啊! “什么东西啊!我直接插眼好吗!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嘿嘿嘿嘿嘿嘿。” 面对你的吐槽,苏小怜还在猥琐冒爱心眼笑,她居然是真的喜欢看!不是在恶搞你! “你脑子不会是被奈亚拉托提普搞坏了吧??” 你不禁发出灵魂质疑。 “才没有咧!!!我不信你不感兴趣!SM多棒啊!!!我也想被绑起来然后被这样那样嘿嘿嘿!!!” 你:……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个抖M你收敛一点。” “不嘛不嘛!你是M还是S啊?嘿嘿嘿,你一定是M吧!” 什么?!你怎么可能是M! “谁说我是M!……不对,我不能跟着你的思路走,我对SM不感兴趣!” 差点就掉进苏小怜的话坑,你有点抓狂,你又不玩SM! ‘啊……’(福葛) ‘其实,还挺想知道的啊。’(米斯达) ‘不她果然是S吧!’(突然回忆起蹂躏日常の米斯达) ‘但从性爱方面来讲,她的表现更偏向M……’(认真分析の乔鲁诺) ‘喂!你们能不能别聊这种东西!’(阿帕基) 布加拉提蹭蹭你的手,你摸摸它的小脑袋、挠挠它的小下巴,受伤的心灵勉强被治愈。 “哎呀你继续看嘛看嘛~~” 你实在架不住苏小怜的撒娇攻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她分享给你的一大堆重口本子看完了。 那些个人外本强制怀孕你看着真心心理不适,以前看可能还能当个乐子,现在被莎布改造成苗床,你这可算是亲身体验过了,一点也笑不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美少女被虐待啊?” 你深深地发出灵魂疑惑,其实NTR本什么的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是里面的除女主角外都太丑了啊!为什么不能画帅哥啊!要么是胖子要么是光头人,黄毛也是要帅的才可以啊!这些本你真的不行! “因为美少女就是我啊嘿嘿嘿嘿嘿。” “可这些男的都太丑了!!!你能不能找点帅的啊!!!” “没办法啊!重口的女性向粮太少了!我这不是只能去男性向捡饭了吗呜呜呜呜呜……” “挑点好的吧,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作者意淫,假到不行,连基础的生理结构都不对,这要是标个人外倒还好,是人类的话我就忍不住找茬了。” 对小黄漫要求严格的你如是说。 “哎呦本子要求什么真实感啊!爽不就行了!” “行行行,你爽你爽,可以换点正常的不?我是欣赏不来。” “哼哼……好吧……” 苏小怜不乐意地撅撅嘴,还是给你换了浪漫纯爱一点的,有好多同人本,你还看到了自己喜欢的角色的本,忍不住重刷好几遍。 “怎么样?” “香……太香了……”你忍不住擦嘴,“这种给我多发点。” “好嘞客官~!”苏小怜邪魅一笑,给你疯狂传输。 ‘……原来她喜欢这种。’(布加拉提) ‘纯爱也很好啊!’(米斯达) ‘不,她只是单纯喜欢里面的角色啊!’(福葛) ‘嗯,这些画师的画功不错。’(乔鲁诺)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都变成了鉴赏各种本子与小黄文的日子。 等旧成员们风尘仆仆工作完回来,又一次蚌埠住了。 ‘你们到底都让她看了些什么啊——?!’(抓狂の纯爱加丘) ‘是她自己想看的!!!’(不愿背锅の阿帕基) 33 接连看好几天的本,一开始那些同人本你还看得有点感觉,然而几天下来,你人都虚了,如今的你就是天底下最圣贤的人,只想看一些纯情故事。 你调着影视专栏,思考看什么,转到《泰坦尼克号》的页面时小动物突然叫了起来,新旧成员们都在,有好几只都不再懒洋洋,露着想看的期待眼神。 那就看《泰坦尼克号》好了。 这么经典的电影你早有耳闻,在你穿越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看过原片,仅看过剪辑,因为他们都说很虐,结局还是个悲剧,你就没敢看。 乔鲁诺和普罗修特又开始争你怀里的座位,你一把将这两只金毛猫搂怀里,哈哈,哪一只小猫咪都不能逃! 影片开始,几搜潜艇在海底搜寻泰坦尼克号残骸,并寻找价值连城的宝石海洋之心,然而在保险箱中只有一张裸体女人画,女人戴着的赫然就是海洋之心。 女主角罗丝出场,她此时已经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看到泰坦尼克号被搜寻到的新闻,联系上了科考队,并在船上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开始就是女主有个不爱的未婚夫,很好,非常棒的注定要NTR的开头,可能是你近些天看本子看变态了,这种剧情你居然喜闻乐见幸灾乐祸起来。 另一边,男主杰克与朋友在酒吧赌博赢得了泰坦尼克号的船票。这个男主角的动作和神态与迪亚波罗打游戏时的样子好像啊,一秒代入。 杰克说的台词也好像,杰克大喊“我是世界之王”,迪亚波罗也说过自己是帝王呢!虽然当时你是觉得他中二病犯了。 罗丝在午餐上吐槽男性对于巨型尺寸的痴迷,你想起一些搞笑事——以前大学时的前男友们总会问你自己的尺寸与你的前任比怎么样,一开始你还会睁眼说瞎话哄哄人,后来烦了,他们的活又不好,你就戏谑地说都不如自己的初恋未婚夫,然后看他们在床上恼羞成怒。 你也跟小动物们吐槽起来,说起自己坏心的恶作剧,充满恶意地笑出声。 ‘………………’(同样在意这件事の众) ‘唔……我肯定比迪亚波罗要好……’(不确定の米斯达) ‘要说尺寸,队长应该是最大的吧~’(梅洛尼) ‘哼,尺寸再大,她受不了也是没用。’(嘲讽の阿帕基) ‘说起来,队长做的时候她哭得最厉害……’(思考の伊鲁索) ‘但也是喷水喷得最多的时候呢~要被干坏掉的样子~~她抽搐起来实在太色情了,好想继续干她哦!现在!’(回忆起就兴奋の梅洛尼) ‘暗杀队长,麻烦管一下你的变态成员。’(乔鲁诺) ‘………………’(被迫处于话题中心の里苏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灵遭受严重污染の纳兰迦) ‘不要听啊!纳兰迦!’(心力交瘁の福葛) “真无聊,在意那种东西干嘛。”你继续吐槽,“他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有个大*就魅力无限吧,最讨厌男人的那个地方了,又脏又丑,个个还精虫上脑,跟发情的狗一样。” 想起那些让人无语的前男友以及骚扰你的人,你就止不住冷笑。 ‘………………’(被字字暴击の众) 杰克对站在上方的罗丝一见钟情,你不禁想起之前看过的这个位面自己的过去,迪亚波罗似乎也是对你一见钟情。 而且这个阶级差距,真的幻视你和迪亚波罗。 看到罗丝学杰克吐痰,你有被恶心到,结果这一幕还被罗丝妈看到了,这社死现场又让你忍不住喷笑出来。 又恶心又好笑啊救命。 ‘………………’(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の众) “他们束缚住了你,如果你不试图挣脱,你就会死,也许不是现在,因为你很坚强,但早晚有一天会吞噬你。” 荧幕上的杰克摸着罗丝的脸,罗丝一直被束缚在压迫女性的环境中,她会爱上杰克简直理所当然,是杰克让她有了奔向自由的勇气。 你看得入迷,想着,如果有一个像杰克这样的人对你说这种话会怎么样?说要把你从这个窒息的社会中解救出来,说要带你一起去反抗,你会怎么做呢? 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接受这份由别人带来的勇气。 世纪名画,两人在夕色的船头相吻,这样浪漫的爱情与镜头竟然让你瞬间感动落泪。 ‘唔,所以她是纯爱派的。’(乔鲁诺) ‘纯爱好耶纯爱好!’(米斯达) 这对禁忌的小情侣还搞了一出裸体画画,气氛正好,就被未婚夫的管家抓奸,一路逃到货舱,在车子里面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太纯爱了,与纯肉本子的感官完全不同,比本子还要脸红心跳。 感同身受到一股恋爱的感觉,你又会想起刚成年的那一晚与迪亚波罗的初夜,那是活到现在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次。 你身下居然来了感觉。 ‘天,她居然是喜欢这类的吗?!意外得好撩?!’(米斯达) ‘………………’(各怀鬼胎想入非非の众) ‘啊啊,我感受到了,她想要了,不如现在就把她绑起来干!’(梅洛尼) ‘你闭嘴!’(忍无可忍の众) 梅洛尼蹭着你的身体,你有点喘气,蟒蛇的尾巴在下方横扫,你居然希望它能往里面塞一点。 “别……” 你把钻入内裤差点就得手的蛇尾抓出来,困在衣服外边。 插件还没能与系统完全融合,给莎布的力量钻了空子,这次比以往还要难忍,你暂停了电影,把小猫咪当作玩具压在肚子上。 乔鲁诺与普罗修特都没有反抗,泛滥的情欲逐渐蒙蔽了你的意识,你感到有坚硬的东西在抚摸你,像是手指,不知是什么质地。 十分钟、二十分钟……也许过去了几个小时,你浑身都虚脱了,没有药剂来压制力量的影响,完全是依靠你自己的意志。 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从身上退去,你目光空虚地望着摇曳水光的天花板,没想到自己居然不自慰、硬生生抗过了生育之母的情欲。 你感觉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为了奖励自己,你虐待一番自家的三只猫咪,又一把拽过大鹅,抱着这只肥美鹅晃悠晃悠。 ‘………………’(心已死の阿帕基) 继续看电影,接下来就是灾难部分。罗丝往阻拦她的暴力控制狂绿帽未婚夫脸上吐痰,你笑到仰过头去锤沙发,虽然这泄愤的做法很没素质,但是爽啊! 差点被你捶到的里苏特猫猫往边上移了移。 灾难来临,人性的丑恶与闪光显尽,看到那些即使面临死亡也依旧坚守岗位的人们,他们的镇定与勇气让你倍受感动,见到默多克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射杀了两名乘客而后敬礼毫不犹豫地开枪自杀,你又被这几乎崩溃的情绪影响得掉眼泪。 后半段你全程受惊吓,尤其是船裂开,人们像一群小蚂蚁面对灾难无能为力,你勒紧阿帕基的脖子和普罗修特的肚子使劲往沙发缝里缩,又不敢看又想看。 ‘*……’(快被勒死の阿帕基) ‘怎么一看电影就这么容易被吓到?现实中遇到比这还恐怖的事还那么勇敢。’(福葛) ‘也许是看电影时感性占上风,现实中理智占上风吧。’(乔鲁诺) “罗丝,赌赢那张船票,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它让我遇见了你,对此我感激不尽。” 杰克这段立flag的话,已经让你提前开哭了,这男主铁定要死啦。 “答应我你会努力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多么绝望,千万不要放弃。罗丝,现在就答应我,永远不要食言。” “我答应你,杰克,我永远不会放弃,永远不放弃。” 你受不了了,拿着缅因猫擦眼泪,杰克被冻死了,而罗丝带着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放开了杰克的尸体,杰克沉入大海。 你哭得天崩地裂,福葛蛇蛇求你别哭了,你还是哭,福葛蛇蛇承受不住精神网里的汹涌情绪,歪着头倒在你锁骨上抑郁惹。 ‘呜呜呜呜呜好感人……’(米斯达) ‘喂你怎么也哭了!’(阿帕基) ‘想上……’(梅洛尼) ‘你闭嘴吧!’(暗杀队众) 最后老年罗丝彻底释然,将承载记忆的海洋之心丢入海里。 片尾曲响起,画面又回到了泰坦尼克号,那些在海难中死去的人们都在对罗丝欢迎微笑,墙上的时钟还停在灾难的那一刻,最后是回头的杰克,罗丝牵上他的手,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下拥吻,你快被这绝美BE虐得哭晕了。 你又因为悲剧作品抑郁了两三天。 旧成员们轮番找你亲亲,新成员们也害羞地找你亲,在小宝贝们的主动“撒娇”下,你迷失在小动物天堂里,忘却了心灵该如何忧郁。 “里苏特里苏特里苏特里苏特超爱里苏特里苏特里苏特……” 你死命头槌亲亲软乎乎萌萌哒的奶牛猫,一闭眼一歪头,昏了过去。 ‘………………’(护卫队众) ‘喂?!真晕了???’(加丘) ‘吸猫还能吸晕?这**是吸毒吧!’(伊鲁索) 半晕半醒之间,你感觉到有人在吻你,双唇与入侵的舌尖吮吸,唇舌之间的掠夺与摩擦让你浑身酥软发麻,忍不住蜷起腿脚,却被一只手捉住了。 这只手从脚踝一直向上摸到股间,两根手指打开下面的软肉,才开一点缝隙,一直被闷在里面的液体就顺着手指流淌出去,那两根手指还在里面深挖一下,水流得更多。 “什么啊,才亲一下就这么湿了吗?这么喜欢我们队长啊?” 有人在一旁笑,你有点不爽,想躲开亲吻反驳,身下的手指却按住里面的G点区,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大脑短路,烧得精神网一阵花屏。 你感觉自己成了一座机器,精神网络都是缠绕的电线,从未有这样清晰强烈有如雷电般的性快感通过血管迅速攀登上脑部神经,脑海中只剩下混乱的符号与滋拉响的电子碰撞。 呼吸不上来,搅乱你呼吸的嘴唇放开你,你刚喘上几口,下巴就被另一个人抬起,那人笑着,和刚刚说话的人声音一致。 隐约对上一双异常凶狠的眼睛,这人似乎是寸头,你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被哪个劫匪绑架了,想别开自己的头,身下的手却退了出去,紧接着就有凶猛的利器向内贯穿,却并未产生疼痛,身体好像早已适应了似的,哪怕没有莎布的力量,内壁也已经被开垦完毕。 近乎灭顶的快感让你涌出了泪水,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意识被抛向高空,又猛地坠落,从天堂堕入地狱,又从地狱升入天堂。 自己仿佛是在坐过山车,肉体在高空中被禁锢着随地球重力甩来甩去,又像是回到孩童时期在野地里,坐上老旧的秋千,光裸着身子在半空中踢脚,快乐地摇荡。 风的呼吸吹动着你身体上的细毛,深埋心脏的柔软胸部颤抖着,又被天上高高悬挂着的热烈太阳亲吻笼罩。 周围有人在夸你,说喜欢你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说你现在的反应可爱得像只发情的小猫,你的内心一阵无语。 这哪里是夸啊,你只觉得说这些话的人脑子里有那个大病。 又有人跟他们吵起来,说正常的时候就不应该跟你做,很快他们就打起了架,你很想说别把家具打坏,自己修不起,但抬起你下巴的人快速俯身吻住你的嘴,让你除了唔唔嗯嗯就发不出别的。 再一次感受不到外界,思绪坠入一片深刻的空白,躯壳里翻涌起一阵接一阵汹涌澎湃的热浪,你飘扬在激荡奔涌的浪潮里,被海波推?得找不到岸边。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腰快断了,根本就坐不起来,不仅如此,你还感觉极度的肾亏,急需灌几瓶肾宝的程度。 “……” 你眼神死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连缅因猫蹭你的脸嗲叫你都不搭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吸猫把自己给吸虚了? 你在床上瘫了一个下午,中途被纳兰迦和阿帕基喂了营养液,好让你不会饿得胃疼。 贤者模式让你连小动物都不想碰,你真的一滴也没有了,平静地躺在床上纯发呆,几只小动物对你亲亲蹭蹭贴贴无果后,也就歇下。 突然地,阿帕基展翅暴起,用它那大鹅“铁喙”袭击你枕边团着的里苏特,里苏特迅速翻身滚下床,一鹅一猫在卧室里展开凶猛又卡哇伊的追逐战。 紧接着其它小动物也参与进去,新成员与旧成员们一分两派,一直打到了客厅。 你听着外边叮叮咣咣的动静,连喊都懒得喊了,打吧,随便打。 苏小怜打来通话,说明天你能出去,要不要一起去KTV唱歌,发泄一下近期的郁闷,三姐妹聚一次会。 你当然愿意了,上一次聚会已经是好多年前,那是当时苦闷的生活里唯一的心灵慰藉。 “话说,你怎么这个点就躺床上了,你不是一直都很自律吗?” 约定好了,苏小怜就打量起你,聊起别的。 “我感觉自己被榨干了……” 你耷拉着眼皮无欲无求地说。 “啊~~”苏小怜一副惊讶又懂了的表情,“你不会是开淫派了吧,米莉拉跟我说你交了好几个男朋友,我还不相信,因为你一直都是保守党嘛。” “男朋友,好几个?” 你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对啊,还都是帅哥呢~米莉拉说的。” “……她瞎编的吧,还是被莎布洗脑把记忆记错了。” 你无语,明明自己好几年都没有跟异性亲密相处过。 “哼哼~有可能吧,我最近也有点记忆混乱呢,估计是奈亚拉托提普搞的鬼。”苏小怜摊手叹气,“那我不打扰你休息啦,拜拜~” “明天见。” 你回应,挂断通话,就感到困了。 打完架的几只小动物又陆陆续续返回,阿帕基钻进你的被窝,翅膀揽住你,异常凶狠地“嘎嘎”。 你抱住大鹅的长脖子,鹅胸脯对上你软软的胸,阿帕基僵了一下,又“嘎”几声。 你没功夫思考它是什么意思,很快睡了过去。 神清气爽的新的一天,莎布插件与系统完美融合,身体也恢复健康,窗外人造太阳的光线也很好,你伸了个懒腰,穿上家居服给小动物们做日常饮食与清洁。 旧成员们在你睡醒前就已经离开,家里只有新成员们。 “今天下午我要和小姐妹出去玩。” 你对新成员们说。 “饭我给你们提前做好,我们大概会玩到很晚~” 因为可以和小姐妹嗨,你现在心情不错,说话语调也生动起来。 苏小怜定的是非主流文艺复兴主题,也就是杀马特。这你可太会了,从衣柜里扒拉出一大堆复古服饰,摆出来开始思考怎么搭配。 最终敲定的是黑粉配色的皮质吊带露腰上衣与超短裙,以及粉黑的手袖与堆堆袜,脖子挂上彩色的一层一层大颗珠链,还有七彩棒棒糖吊坠。 当然还有彩色的手链和手环,黑发的一半染成粉色,刘海也有粉色挑染,卷过之后扎成双马尾,再画上超大眼睛的大浓妆与粉嫩嘟嘟唇,还要在脸颊上画上一个小爱心,完美,太完美了。 一整个甜酷妹,你感觉自己就是日奈森亚梦穿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被窝里就能出现几十个守护蛋! ‘……这是啥?’(纳兰迦) ‘是我不懂的时尚。’(阿帕基) ‘这应该是日本摇滚视觉系、原宿风与辣妹文化的变种,以夸张华丽的造型表达内在的激进自我与反叛,也是街头文化之一。’(日常进行科普の福葛) ‘很不一样的感觉,但也很好看。’(布加拉提) 你把爱心发夹与不同颜色的条形发夹夹在头发上,转过身来扶着膝盖弯下腰,对它们做出标志性动作——用食指与中指抵在唇角两边比V,wink一下紧接着又假装卡哇伊地吐舌。 ‘哦……!’(心动の米斯达) ‘可爱。’(乔鲁诺) ‘可爱。’(布加拉提) ‘可爱!!!’(纳兰迦) ‘……唔!这么穿出去会被人看到啊!’(福葛) ‘你现在怎么跟她的老爸一样管那么多?’(阿帕基) ‘我一想到那些男人会盯她的胸和腿……就……!’(福葛) ‘啊~确实是这样,让人生气呢,你可以试试让她换一身。’(乔鲁诺) 福葛蛇蛇试图劝说你换一身,但是你对这身很满意,出门直接用传送阵瞬移到包间,米莉拉说那里人很少,不会有多少陌生人看你。 福葛传来的情绪勉强放松了,它这么关心你,你感觉心里好温暖,抬手摸摸它,它缩了起来,有点害羞。 与小动物们告别,带着福葛项链出门,花一些钱启动传送阵,出来的时候就被同样杀马特爆炸头的米莉拉抱个满怀。 苏小怜的装扮更甜妹二次元,而米莉拉更朋克摇滚,非常符合她们二人的个性。 米莉拉搂着你的腰往预订的包间走,说这家很贵,设施巨好,就和别人拼团了,对方是一群好说话的帅哥,绝对又爽又放心。 “啊?陌生人?我不行啊。” 你立马怂了。 “哎呀没事~喝醉了就不害怕了,你还是感知太敏感造成的,麻痹一下就好啦~” 米莉拉超懂你,拉着你进入包间,里面都是能灌醉人的酒精,这里的酒已经成为不会伤害人的身体、只会麻痹意识的精神类饮料,只不过大家还是习惯称这些为酒而已。 那些所谓的帅哥还没有来,米莉拉说他们是之后才会来,可以先唱,不用管他们。 苏小怜点了一堆二次元歌曲,lovelive和老王子的歌都点上了,果真是文艺复兴。 米莉拉点的一些电视剧歌曲,还有很多乐队的歌,轮到你就找不到什么能唱的歌,随便点了些以前经常唱的。 时间很长,米莉拉又点上一些流行乐,苏小怜也点了小语种,虽然不会唱,但是可以跟着瞎哼哼。 你吮着酒,听她们唱,兴致来了,也加入进去合唱。 一开始还唱一些抒情的歌,结果越往后越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上了,你居然还点了根本唱不上去的歌剧,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酒喝疯了。 米莉拉居然还点了《离开地球表面》,她比你更疯。 “丢掉手表,丢外套,丢掉背包再丢唠叨~~” 苏小怜已然开唱,米莉拉甩开她的皮质外套,高跟鞋踩在桌子上,她的内裤居然也是皮质的,还有皮带……好S哦。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一瞬间烦恼烦恼烦恼全忘掉~~!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秒~~~!” 两位美女的嘶吼震耳欲聋,你又灌几口酒,在米莉拉的怂恿下也拿起麦克风跟唱。 “丢掉电视丢电脑~丢掉大脑再丢烦恼~~” “野心大胆子小~跳舞还要靠别人教~~!恨得多爱得少~~只想越跳越疯越跳越高把地球甩掉~!!!” 嗓子都喊疼了,但是酒精屏蔽了理智,你无法思考,只是一味地发泄,与她们一起干吼着。 “这谁点的《逆战》啊,也太中二了吧!” “就中二!就中二怎么啦!伦家今年十五岁!” 果然是苏小怜,米莉拉嘴里吐槽着中二,结果唱得比苏小怜都嗨,你也再一次忍不住加入。 “战斗是我们倔强起点~!我要操控我的权势~!张扬我的声势~!看这场龙战在野~~!” 吼完一首又一首,你快把自己吼晕了,桌上的酒也被你们灌没,米莉拉与苏小怜还唱得嗨,你唱不动了,就去帮她们拿酒。 “我要……八十度的酒!” “哈哈哈哈哈你疯了吧!!!” 苏小怜豪情万丈,米莉拉大笑着拍打她的后背,你晕晕乎乎出了包间,在机器人的指引下找到饮品区点饮料。 柜台钱还站着一两个人,但你喝醉了,什么也看不清,压根没怎么注意,就趴在柜台上让机器人给你拿。 “要……要两杯冰镇西瓜汁……”你努力回想苏小怜和米莉拉交给你的任务,“再开六瓶白酒……啊要最便宜的……” 你疯了吗喝那么多?!福葛蛇蛇先不同意了,说你这状态根本回不了家。 你心想有传送阵嘛,一秒到家。福葛服了。 机器人给你拿来,你端着,有点……啊不是,是非常的端不稳,一直在旁边站着的人扶了你一把,还帮你端住这几瓶欲倒的饮料。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你口齿不清,准备继续走,结果酒精实在上头,平衡机制被打乱,哪一步都走不稳,直接头槌撞上了旁边的人。 大胸肌……你只感觉到了这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一个劲口糊道歉,想赶紧回去,旁边的人却扶起了你,还帮你拿着饮料,问你在哪个包间。 “不用帮我拿……我能行真的……” 你这么说着,他就松开你,结果你又撞上旁边的另一个人,也有饱满的胸肌…… 怎么也起不来,你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他又把你扶起来,一想到这是陌生人你就骨髓发麻,但是有酒精的作用,应激就只有一丢丢。 “不用了你走吧,不用管我……” 你连忙摇手,对方却像是不想听醉酒人士的胡话,捞着你就继续走了。 他把你送回包间,里面多了好多人,闹闹哄哄的,彩色的灯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旋转,你感到有些迷乱的眩晕。 苏小怜正在彪高音,米莉拉瞅见你,赶紧把麦克风塞给你,这首老王子的《ORIGINAL RESONANCE》只有你和苏小怜会唱,日语发音米莉拉是真不会,给她唱迷瞪了,需要你急救。 苏小怜的段落马上就结束,下一段的节奏起,DNA启动,你立马开口补唱。 “远远蔓延~~遥遥响彻~~温柔的音色~~用心感受~~” “用世界上独一无二~~唯一的~~美妙和音怀抱着你守护着你~~” 以前你和苏小怜也在漫展的表演上合唱过,配合的超级好,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了。 你被扶到沙发上,但是那人没有离去,反而挨着你坐下了,大脑没办法思考,你就毫无知觉地贴着他唱完一首又一首。 也不知道谁点的《拯救》,你抢过麦克风,假装自己是个情感失意的男人,站起来深情嘶吼。 “一个人在梦游~~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后不罢休~~爱若需要厮守~~恨更需要自由~~爱与恨纠缠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当爱覆水难收~~谁能把谁保佑心愿为~~谁等待~~” 好几个人为你鼓掌、吹口哨,接下来还有好多首,你也不清楚自己在与谁合唱,总之会唱的就唱了。 慢慢的,都唱累了,最后都是一些悲情的或是情意绵绵的慢歌。 “你给我糟糕的信号……我宁愿我接收不到……我的眼泪划过嘴角……擦也擦不掉……” 不知是谁开口,声音有些耳熟,你都怀疑这帅哥是不是你以前的同事,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怎么忘也忘不了,伪装我从没受过伤,怎么回也回不到,那故事里的第一章……” 米莉拉接上,触景生情一样,你又想起了自己的初恋迪亚波罗,拿起麦克风,意识朦胧地接着唱。 “一切都太煎熬……我快要受不了……” 有人吻上了你,你向后被按到沙发上,那是米莉拉身上独有的甜腻诱人的香味,是莎布·尼古拉斯的魔力,母亲的呼吸夺取走你软绵绵的精神,娴熟又满是技巧勾引着你的口舌,吮吸得你喘不过气。 苏小怜发出一声无比奇怪夸张的“kya~~~~~!”,拿起瓶瓶罐罐往你们身上喷射浪漫喷雾。 过于沉浸的亲吻,她是米莉拉,但你又有一种感觉,她已经不再是米莉拉了。 也许,莎布·尼古拉斯的分身早已降临,米莉拉已经成为祂的一部分,而苏小怜,也迟早会被奈亚拉托提普带走。 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会被外神带走? 就像最初听到克苏鲁的召唤,差一点就成为深潜者,成为信仰克苏鲁的深海眷属,成为旧日支配者的饵料。 有人把你们拉开,一只手用力地拽起你的胳膊,将你拽出包间。 好多人走了出来,你被拉着走了,没有启动传送阵,你脚下摇摇晃晃,兴奋劲还未有消退,像只疯子一样抖着肩膀哼哼笑。 有人给你开了一瓶水让你喝,但被你当成麦克风,抢过来继续唱。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一瞬间烦恼烦恼烦恼全忘掉!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秒!!!” “喂……” “你疯了吗……?!” 你晃得太厉害,瓶口里的水浇在你的脸和身体上,旁边的人一把抢过,你踉跄一下,腰又被扶住了。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你被一个人背起来,对方有着好几条长辫子,你嘴里“唔唔唔”,在他的脖子和辫子上蹭了蹭,他颤栗几下,体温开始升高。 “别蹭了……” 他嘟囔一句,但你继续蹭,他也只是咂下嘴,没有再说不让你蹭。 混混沌沌,自己的身体被放下去,有好多人在说话,嗡嗡嗡的,像一大群蚊子,你好想拍死它们。 “她是睡着了吗?还是喝昏了?” “睡前必须卸妆才行,米斯达,请把卸妆水拿来。” “你猜我们瞧见什么?!她居然跟她的姐妹接吻!怎么,是我们没有满足她,非要她去找女人发泄???” “你管得真多。” 脸被擦起来,很不舒服,你歪头左躲右躲,脸被固定,帮你卸妆的人让你安分点。 卸完妆洗完脸,对方在你嘴唇上亲了亲,结果又被别人拉开。 “别走嘛……”你随手拽住一个,“亲亲……” 被你拽住的人虎躯一震,“啊?”了好几声。 因为亲亲很舒服啊。 你大脑混沌着,但是又没有力气,只能扯着那个人撒娇。 “真、真的吗?那、那那那、那我亲、亲喽……” 这人语调都飞了,听着很紧张,他小心翼翼地贴上你的嘴,传来了他锣鼓喧天的心跳。 他只会用嘴巴贴贴,很明显的菜鸟新手,你环住他,他浑身肌肉都坚硬起来,你摸到一根很长的发带,他的头发也是炸开毛绒绒的,比较短,手感也很舒服。 你撬开他的唇齿,他“唔、唔”起来,他的呼吸乱了,不知怎么是好似的,手攥紧你的衣服,心脏都要蹦出身体来。 要说亲吻的娴熟程度,你一点也不比米莉拉差,至今还没有人能从你的嘴巴下逃开,只不过那只是纯粹的技巧,没有任何真心罢了。 几下的唇舌勾引之后,对方像是突然开了窍,反过来舔起你的口腔,但还是不得要领,纯粹的凭感觉而动。 亲够了,你推开他,没用多少力气,他却顺着你的力被推走了,像是没有防备。你躺在沙发上,他还在你身前喘粗气,神魂没能从刚刚的亲吻抽离一般。 是个处男啊……你不禁想,这个社会里居然还有处?好新奇。 34 一夜的混乱。 宿醉好似还没有结束,这酒精模拟出来的效果过于真实,连症状都像喝多了酒,但至少不会伤及器官,只是很迷晕。 有人褪去你的衣服,解开了头发的绑带,有人帮你洗澡,温柔的抚摸让你感到舒服、让你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宣泄式的疯狂遗下的唯有干涸,雪崩般的快乐席卷过后,你还是那个枯槁的灵魂,什么也没能改变。 每当这个时候,你都怀念起迪亚波罗,想念苏小怜,想念米莉拉,因为他们一定能再度带给你快乐,让你崩盘的心灵重新得以启航。 你抱着面前的人哭,问他到底去哪了,真的好想他,没有他你感觉自己就要死掉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低下头,鼻间的呼吸穿过你湿漉漉的头发,蹭过你的肌肤,他抬手拥住你,说自己哪里也没有去。 很低沉的声音,不是迪亚波罗,但是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又好像没有。 你问真的?他说嗯。 你不相信。 他就是走了,他们都走了,好多人、有好多人,你不认识他们,又好像认识,他们总是抛下你,一遍又一遍,死的死、分离的分离。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记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情绪,你突然推开他,大喊他是个骗子。 他们都是骗子。 总是要离开的,你又接受不了这样的离开,如果注定要别离,那就不要相见、不要相遇,否则你只能用余生去纪念这份记忆,终日不得解脱。 人与人之间为何会相遇呢? 你缩成一团,头抵在膝盖上,抱着双腿。 好累。 你再也不想动了。 酒精逐渐被沐浴露洗涤,你被抱上床,被盖上被子,有那么一瞬间清醒,你半睁开眼,看到一双黑红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白,红色的眼珠。 你想着是不是外神来带你走了,可是外神只会摧毁你,不会给你盖上温暖又软绵绵的被子。 你含糊地说谢谢,他说,不必对他道谢。 他在你身边躺下,银色的短发纠缠着你,两颗头颅挨得很近,发丝与呼吸轻挠着你的脸颊,你感到莫名的悲哀、怀恋又很是难过,身体里积满了水,从眼眶的边缘顺着眼珠溢出。 你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意识涣散,你好像还有一个家,一个昏暗的、破败的、不再有人的家。 他捂上你的眼,你合上眼帘,顺应这熟悉的温度坠入那悠久遥远的迷梦之乡。 你独自坐在太阳伞下的室外餐椅上,干灼的光线刺眼,桌子上摆着一杯冰激凌,浅尝了一口,没有味道,是梦。 你久久地坐着,太阳的倒影逐渐被拉长,隐于建筑的蝉鸣知知响,你找不到哪里有树,你也不想去找。 好像什么也调动不了你,心绪停留在这里,久久地停留,寂静,稳定的平衡。 一个垂着金发小辫、额头有三个卷的男生走过来,十多岁的样子,舔着冰激凌,坐在你对面。 他的坐姿并不拘谨,向后靠着手臂搭在凳子的扶手上,没有与你说话。 男孩也没有看向你,只是用他明亮又带有欣赏的目光望着路边的建筑与盆栽,平稳而沉静地吃着冰激凌,你在他身上感受到同质的感觉,这样放松也不尴尬的无言似乎贯穿了你们的始终。 待他吃完了冰激凌,你杯子里的冰激凌也都化了,你一口未动,他终于看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问回哪,他又不再讲话。 少年明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也许他也不知道答案,但又或许知道。 他站起来,要你跟着他走,你不想跟。 他问你能去哪,你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你还是被他拉走了,半强制性的,他以前没有这么强势,可能是现在没耐心了,也可能是觉得烦躁,用力攥紧你的手,快步向前,扯着你不让你回头。 你讨厌他这样,甚至讨厌他,他是个骗子,一个入侵你安全领域的强盗,盗走你的安稳、偷走你的生活,每当他一出现,你平静的生活就会被打破,所有的平衡都会被颠覆,他的梦想就是基于摧毁你的家。 你用力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越发的使劲,这是在梦里,你却觉得骨头都在疼。 终于,他停下来,转过身来看你。 你还想要挣脱、想要逃,他就静静站着,用他那带有压力的眼神注视你,手里仍是紧紧相握,手都捏红了,你挣脱不开。 为什么要这样,你哭得上接不接下气,单手捂着脸,身体在抽泣中起伏。 他抱住你,抚摸你的后背安慰你,说自己是你的朋友,你唯一的真心朋友,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瞎想,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也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 你被他拥着来到一间教堂,他说是来参加你家人的葬礼。教堂里摆着九个棺材,还站着几个人,除了你认识的特里休,其他的五人你都没见过,都穿着奇装异服,表情担忧地打量你。但他们又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有人别过眼去,也有人一直在悄悄看你。 除了特里休,在场的人都是杀害你家人的仇人,你不明白这群人怎么有脸来参加这场葬礼,可若是没有他们,也许连这场葬礼都没有。 自己该恨还是该感谢?你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在一遍接一遍地崩塌,连重塑的力气都没有。 你就在这里站着,沉默且麻木地被少年按在这里,被迫听完神父枯燥亘长的悼词,看他们在这里默哀。 你没有,你不愿低头,不想去凝望那些无言无名的棺材。 不遵守仪式,他们也没有说你,因为你才是唯一的受害者,他们摧毁了你的生活,也毁灭了你短暂又不易得来的家。 你突然抬起手臂,砸向身边的少年——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与他们相遇、不会有回忆,也不会感到痛苦。 少年被你打得退后一步,其他人警备起来,但少年就认命似的被你打,也许他自知理亏,因为是他亲手杀了你爱的人,尤其是在与你有约定的前提下——他才是那个背叛者,为了自己的梦想,踩毁你托付予他的信任与友谊。 打累了,你收回手,对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丧失了兴趣。 这只是梦,而梦境里的情感太过强烈,你险些忘掉自己是在做梦。 所以这是个什么梦?自己的朋友把自己全家杀了?还有为什么会有九个棺材,难道自己除了父母还有七个亲人? 有点搞不懂这个剧情走向,不过梦境本身大多就是片段式的,搞不懂也正常。 葬礼结束,那几个人过来与你身边的少年说话,也可能是与你说话,反正你没有听,不想理。 你被少年带进一间看起来装修豪华的房子,跟你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接着他就走了,看起来很忙。 除了特里休会来找你玩,其他人也会过来,梦境慢慢给你补充这个剧情设定,那个少年是你唯一的朋友,也是这个黑手党的老大,在黑帮权利斗争中你的家人都失败了,而他怕你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就派他的手下来监视你。 你很想吐槽,这又是哪门子狗血电视剧,自己好像没在白天看黑帮电影吧。 总之那些手下过来,你也不搭理,只有想出去散心的时候才会跟他们说,他们会向少年报告,经过少年的同意,你才能在他们的跟随下出去玩。 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无语,又醒不过来,你尝试去撞墙,看看能不能卡BUG,把自己撞醒或者换一个有意思点的梦,结果还没撞上,你就被监视者拦下。 梦境太过模糊,你只能认出对方裆部塞着一把手枪,很离谱,为什么要塞在那个地方? 不过这些你都不关心,这场梦无聊透顶,参加完葬礼之后根本就没有剧情发展,一直被关着! 你试着去踹监视你的人,他下意识反抗,却又忍住,站定着像根木桩被你踹。你殴打他十几下,梦境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每天你都变着法子试图从梦境切出,虽然每次都被拦下,但你仍不气馁,再醒不过来,你都要怀疑这是犹格制造的幻境,或者自己抵达到克苏鲁体系里的幻梦境。 终于,那位自称是你唯一真心朋友的黑帮老大亲自过来,金发甜甜圈的面色非常不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想告诉他自己想醒过来,但这梦境似乎不让你说出违背梦理的话,于是你只能沉默。 此后,少年时常抽时间过来陪你,然而他作为黑帮老大相当的忙,很多时候陪你到半路就会被叫走,又换成黑发妹妹头或是裆部手枪来陪你。 是谁都无所谓,这梦真的无聊得要命。 你无法控制地烦躁,这样的负面情绪几乎笼盖了梦境所有的场地,不管去哪里都很心烦,又堵又闷。 这次你真心想揍人了,谁陪你就要挨你的打,可能是你力气轻,又或是他们都心有愧疚,也可能因为你是梦境的主人,他们全都任你又打又踹。 可你宁愿他们能反击,跟你打个有来有回,而不是像个假人在那里杵着,没个回应。 这什么破梦,不如来个奥特曼打怪兽,至少围观还刺激。 焦虑愈发的严重,少年带你去医院,医生给你开精神药物,他们每天都逼你吃药,又限制你出门,你觉得比起梦里的自己是个精神病,他们更像一群精神病。 尤其是这位黑帮老大——你唯一真心朋友的少年,居然还跟你表白,在夜晚亲吻你,又特别伤心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原来的相处,什么时候才愿意接纳他。 你老爷爷地铁看手机,感觉这位仁兄更需要去医院看看脑子,每次见面你都打他,他居然还喜欢你? 梦里的自己肯定不是斯德哥尔摩,但这位金发甜甜圈铁定是个抖M! 一时不明白这到底是哪种频道的片,属实太过离谱,放电视上你不仅会看睡着、还会看智熄的程度。 金发甜甜圈甚至要对你霸王硬上弓,梦里的你不知为何不反抗,居然还是个小白花! 你受不了了,急需呼吸机给你上氧,快让你醒、快让你醒! 你从床上猛地弹坐起来,四下张望,里苏特猫猫正躺在你被窝里,布加拉提兔卧在窗台上,这是自己的卧室,你已经回到现实里。 梦里的负面情绪还在困扰你的心,你习惯性调出系统页面,手指反复点击清除,直到你彻底忘记那个奇葩梦。 梅洛尼与福葛还在你身上挂着,你移一下腿,在你大腿中间还有一只毛茸茸,掀开被子,被你夹着的居然是兔兔伊鲁索。 你赶紧把伊鲁索拿出来,摸摸晃晃,检查它有没有被闷死。 兔兔鼻子动动,睁开血红豆豆眼,下巴撒娇似的蹭起你的手,你松口气,没闷死。 日常惯例,起床给小动物做清洁与早餐。 加丘与霍尔马吉欧不见了,你没做那两只的饭,旧成员们吃完早饭就跑了,家里只剩下新成员们。 你翻了下工作群,好多人都请假,上班的没几个,公司干脆给后勤B部全员放假一个月,没人指望E等公民能正常工作。 好的,出门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可在家里又很没事,昨日与小姐妹狂嗨一天,今天还是很想出去,你问有谁想和你一起,乔鲁诺“咪咪咪”地蹭过来,在你脚下打滚翻肚皮。 毛绒绒的小肥橘猫露出白橘斑纹肚子,你狠狠搓一顿,又手痒去摸它的猫铃铛,乔鲁诺猫猫夹了下腿,对你可怜怜地“呜喵喵”。 你把乔鲁诺抱起来,怒吸猫头。它的尾巴松松圈住你的手臂,还在蹭,这分明就是在勾引你! “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 你又亲了它几百遍,对它上下其手,猫铃铛自然是没有放过,小橘猫咪呜呜咪,你差点就要伸出舌头舔它,好在理智及时回归,不然满嘴都是猫毛。 放开乔鲁诺,猫爪稳稳落地,乔鲁诺仰起小猫头看你,尾巴悠悠摇摇,等着开门出去。 乔鲁诺是只敏捷又自主的小猫,不需要你多加照看,它就能跟上你,也不会在街上乱跑。 你仍旧与小区里晒太阳的大爷打招呼,乔鲁诺是第一次与你出门,小猫头扭来扭去,对外界很是好奇,与第一次出门的大白鹅一个样。 “乔乔,来。” 到了传送电梯门口,你蹲下身,让乔鲁诺到你怀里。 乔鲁诺配合地“喵”,蓄力起跳,轻盈地落在你的膝盖上,虽然它是只肥猫,但胜在体型小,比布加拉提那只大兔子轻多了。 你把它抱起来,乔鲁诺可可爱爱地躺倒在你怀里,只是这姿势可能不舒服,它又翻过身,趴在你手臂上。 ‘胸太大了……挤得我没地方。’(乔鲁诺) ‘……我能听到你的想法,乔乔。’(福葛) 乔鲁诺眯起眼蹭你,电梯里都是与你一样戴着项圈的E等公民,没有怪异的视线,你的心情还算平静。 你挠挠乔鲁诺的下巴,小橘猫昂首呼噜噜。 在外边,你的情绪要收敛许多,没有像在家里撸小动物那样癫狂,垂着眼微微笑着,乔鲁诺睁开小猫瞳,贴着你胸前的波澜壮阔看你。 ‘很舒服,很美。’(乔鲁诺) ‘?’(福葛) ‘我可以考虑一下。’(乔鲁诺) ‘考虑什么???你什么意思?!喂,乔乔,说话!’(预感情敌+1の福葛) 到达超市门口,只有你一个人下电梯,超市里人不多不少,算是在可接受范围内。 乔鲁诺下来自己走,你在货物架前纠结,在你封闭的几年里,超市的商品已经更新到你没见过的样子,不仅有新的牌子,老牌子的商品也都在竞争中出了好多新品,零食都是一堆你看不懂的口味。 选了一些日常用品,路过甜品架,乔鲁诺喵喵叫,挠你的腿,用肉垫指里面的各种甜品。 “你想吃吗?” “喵~” 乔鲁诺拿脑袋蹭你,你把它抱起来,问它选哪些,小猫咪表示全都要。 好吧。真贪心啊。 “小馋猫,麻麻要养不起你啦。” 你捏捏乔鲁诺软乎乎的腮帮子,乔鲁诺“喵~”着回应你,你玩弄它几下,放下它,将每样甜点都拿一份。 自家小猫咪,你不宠谁宠呢? 这下买的东西就太多了,大部分都是乔鲁诺的甜品,幸好超市有提供免费的小型收纳袋,可以将物品缩小放进去,不用担心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去收银台排队扫描扣款,人与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公民都在遵守的社会秩序,你不会觉得自己的安全范围被侵犯。 只是在前面排队的三个人个子都很高,又高又壮,看着像是格斗游戏里出来的角色,让你有些恐慌,下意识低头寻找自家小猫咪,乔鲁诺就立在你脚边,见你在找它,就用尾巴蹭蹭你。 后面过来几个人,笑着吵闹着排队,其中一人撞到你,你往前倒了一下,但你更关心自己的猫。 “乔乔!” 你蹲下身抱起乔鲁诺,检查它有没有被人踩伤,撞到你的人有些惶恐地跟你道歉,在前面排队的三个壮汉也扭过来看你。 乔鲁诺些许无奈地“喵~”,晃晃自己的胳膊腿,表示它没有受伤。 你松口气,跟后面的人说没事,后面的人也松口气,毕竟踩伤小动物的话他是要全款赔偿的。 你摸摸乔鲁诺,前面的三个人还在看你,你感到生理不适,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你。 福葛跟你说其中一个人是上次带你去特殊部门的牛排头,你才敢抬起头,离你最近的人还真是那个牛排头。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看上去涂了很多发胶、前发横着翘起来的二次元骚气发型,脖子上围着绿色黄条纹的长款围巾,以及短款的漏腰黑色背心,可以说是把肉体的强健与性感展现得淋漓尽致,但这完全踩中了你创伤恐惧的雷点,你宁愿没有看见。 另一个是戴着白帽子穿着白大衣与白裤子、穿的相对正常的人,头顶的帽子镶有大写J以及中心有手掌凸起的爱心金属装饰,是三个人里最收敛的有个性的服装表达。 他们都在看乔鲁诺,乔鲁诺晃着尾巴,悠闲惬意的样子,不像你会因为受到多人的注视而感到窒息。 有的时候你真羡慕小动物,不同于人类,它们不在乎那么多,活得简单。 “哦~是你啊~” 牛排头也不知是对你打招呼还是对你的猫打招呼,作为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他可能也见过乔鲁诺。 牛排头自顾自地做起了介绍,他叫仗助,白帽子的是承太郎,戴围巾的是乔瑟夫,他们看起来都对你的小猫咪感兴趣,牛排头说真是巧啊,他们的昵称也都是乔乔。 实际上你完全没记住他们叫什么,记人名对你来说有亿点困难,毕竟工作以来一直都是通过对方挂着的工作牌来认人,这个社会很少有人会真正关心对方叫什么,更多的是关注公民等级与公民编码,名字反而是身份的次要。 三大只壮汉的接近让你冷汗直流,白帽子看上去表情冷峻的肌肉男问你在害怕什么,牛排头也纳闷又好奇地看着你,因为你上次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可能是恐壮男了,毕竟这么强壮的人,一旦想要攻击侵犯你,你是不可能逃掉的,光是这样想,自己的呼吸系统就喘不上气。 乔鲁诺在你怀里立直身子,大声对他们喵喵喵,他们好似都听懂了,瞬时不再好奇,转过身去,像是从未与你搭过话,不再与你交流。 他们付完钱就走了,紧接着是你付款,牛排头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你一眼,但你希望他赶紧忘了你,不要对你产生好奇。 太恐怖了,你走出超市,不禁这样想。 腿还在发抖,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不知这样的症状还要持续多久,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吃点药?或者喝点魔法药水什么的,应该可以压制住,只不过这些药物估计不便宜,你不一定买得起。 你不是有里苏特的卡吗?福葛蛇蛇提醒,你可以刷小动物们的钱。 “可我还是想把这些钱用在你们身上。”你说,“总觉得用在我自己身上很自私,我又不是不能赚钱,而且我才是照顾你们的人,反过来花你们的钱,会觉得很奇怪、不应该。” 乔鲁诺抬起头,身子在你小腿上蹭蹭。 福葛跟你说,没什么应不应该的,他们给你钱就是想让你花,想报答你对他们的照顾,上次伊鲁索还在生气,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花卡里的钱,他们都很不高兴,觉得你不重视他们。 “啊?是这样吗?” 你有些惊讶,又恍然大悟。 难怪有的时候旧成员们看上去想跟你闹脾气呢,尤其是普罗修特和伊鲁索,找你贴贴的次数明显增多,表现得还有点别扭,又想和你亲近又想对你发泄不满的样子。 小动物的想法真单纯,相比之下,你忧虑的就太多了,也许是因为你对自己要求高、总想让自己有价值,而不是依赖别人,所以你以前就卷得很厉害,每天都在焦虑。 放轻松、放轻松,这是你应得的,你已经做得很棒了,福葛蛇蛇鼓励你道,你为了照顾他们牺牲那么多,又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好,坚强又充满关怀,你值得这么多钱,不如说这些根本抵不上你的付出,不管多少钱也抵不上。 “哪有那么夸张。”你不好意思,“你对我滤镜太厚了吧,我只是在尽力做而已,还经常逃避,没一件事做成功的。” 正因为你尽力了,这才是最珍贵的,福葛说,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你的心意、你的意志——面对危难时的冷静与坚强、愿意牺牲自我保护他人、关爱弱小、即使是绝望的险境也挣扎着不放弃一线希望——这些足以打动人。 “可是我一直都在害怕啊……恐慌啊……不安、摇摆不定……” 但你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不再恐慌、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变好,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福葛重复,最重要的是过程,是你追求勇敢与责任的意志,正因为这条道路对你而言极其艰难,你所做的一切才显得如此耀眼夺目。 “……” 亲娘啊,蛇蛇的这一通夸夸讲得你都害羞了。 既然这么说,那你就放下心理负担去刷里苏特的卡啦,你也觉得照顾它们挺费劲的,当然,你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喜欢。’(被你感染到の福葛) 潘纳科达·福葛是一个除了IQ152以外,浑身都充满着缺陷的人。父母拿他当家族荣誉的工具,从不给予他正常家庭应该给予的关爱,13岁就进入大学的他也无法结交到对他真心的朋友,而敬仰的教授还对他做那种事,所有的事都成为点燃柴火的蜡烛,他的内心充斥暴躁与怒火,痛苦、狰狞,不正常的家庭与不正常的生活让他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他没有选择,生活从不给予他选择,而在崩溃的那一刻,他选择释放。 没有人能理解他,连他自己都无法真正理解自己,他的人生满是困惑,却一直都在被逼着走,他不想伤害别人,别人却总是逼着他去伤害。他厌恶自己,恐惧自己的一部分,不愿意接纳自己,也不愿意接纳别人,只要身边没有人,就不会有人被他所伤害。 即使有人接纳自己,他也难以全然去接纳,仍然恐惧、暴躁,充满着不安。他并不是想要成为这样一个人,他也在努力成为一个温柔包容有耐心的人,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也控制不了自我厌恶。于是在命运的抉择中,他理所当然选择了放弃,因为他不信任自己,没法掌控自己的能力,也不相信自己能赢,没有觉悟,亦没有决心。他始终犹犹豫豫,对待自己的人生就像对待自己,试图保持冷静与清醒的同时又自暴自弃,想要值得,却又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值。 听闻纳兰迦的死讯,他有后悔吗?或许有,或许没有,他的内心弯弯绕绕、精神浑浑噩噩,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一个拥有精神疾病的人如何搞清楚自己?即使是高智商天才也无法理得清。 自出生起,他的人生就交给别人。交给父母,交给布加拉提,随后又交给GIOGIO。GIOGIO接纳了他,与布加拉提同样,不仅因为他是朋友,更因为他是他们需要的人才,他有这项能力,而他们不想浪费。 他向教父宣誓,将余下的生命献给GIOGIO,为乔鲁诺·乔巴拿伟大的梦想而存在,他仍然将自己的人生交给别人。 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连福葛自己都想不清,真实的自我就是一场混沌,无论如何凝眉苦思,抑郁与狂躁都无法让他正确地理清。 既然无法理清,那就索性不想了,为GIOGIO工作能给他带来平静,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所谓的自我与烦恼,而被普奇杀死后来到这个异世界,没了工作,他只能埋头于不同世界的知识,让自己从失控的焦虑中得以逃出。 都说天才与疯子仅有一线之隔,犹格·索托斯一眼就看中这样的人,为这困惑且渴望的渺小人类给予一次机会,诱导他穿越银匙之门,窥见宇宙万物的终极。 他自然而然地癫狂了,彻彻底底的失控,却也是这样的一次巧机,让你们能够在此相遇。 人生可以不断顿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迟,灵魂的融合让他与你的意识相接,他以前从未在乎过你是怎样的,而在这一刻,他彻底明了。所有的缺陷都得以补充,你被迫承载他的精神,用自己本就残缺的意识将他弥补,他能够在你的心灵中得到长久的平静,能够清晰地思索、去理清。 其实那些一直以来烦恼着他的并不是多么难以解决的事,你正常的童年填补了他的童年,你记忆中的乐观自信与快乐也填补掉他的自厌与自卑,这简直是神迹、奇迹,犹格·索托斯带来的是灾难,他却庆幸这场灾难,能够让他与你相遇,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且完整的人。 他开始用自己的知识去替你考虑,越是旁观,越是同感,就越能明白你是个怎样的人——你总是拥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心理疾病让你患得情绪分裂与情感分裂,你的精神处境比他原本的处境还要糟糕,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你也努力积极治疗自己,对待它们仍然温柔包容有耐心。你的身上全都是他向往的品质,这让他怎么不被你吸引,在他心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完美的人。 如果现在再问他那些疑惑,他会回答——就如同你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有价值,他也会一直努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去接纳自己、包容别人,看得清自己真正的感情,而后勇敢去面对。 ‘………………’(全程暗中观察の乔鲁诺) ‘真羡慕啊,我也想和小姐心意相通。’(乔鲁诺) ‘是……嗯???’(惊觉被套话の福葛) ‘哦,我猜对了吗?’(乔鲁诺) ‘…………’(对BOSS有所隐瞒の福葛) ‘别紧张,现在我已经不是首领了,不必顾虑我。’(乔鲁诺) ‘只是……羡慕啊。’(乔鲁诺) 乔鲁诺·乔巴拿的人生有什么呢? 无边无际即使求助也得不到帮助的黑暗,与黄金般的梦想。 乔鲁诺·乔巴拿其实算是一个温和的人,然而越是内向敏感温柔的人,孩童时期受到的伤就越是难以复明。 他同样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生父除了一张照片以外没有任何线索,母亲从不给予他关爱,甚至连关注都没有。 自他幼年时有记忆起,他面对的就只有无助与黑暗,生存需求与心理需求都无法得到保障,他也曾大哭大喊过,但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与母亲的无视,他早早就发现求助无用,于是只能沉溺于惶恐,日夜颤抖。 可以说他的人生成长中没有母亲、更没有父亲,生母的再婚对象总是虐待他,而意大利的亚洲歧视让他在外也被排斥欺凌,警察对此无动于衷,他在这个社会没有地位、没有价值、没有承认,他时时感到无助,也无法求助,因为他自知求助无用,求助带来的可能是更让人恐惧的心理伤害。 乔鲁诺甚至无法做到正常说话,没有正常的社交能力,他能做到的只有尽力让自己活下去,尽力减少自己会受到的伤害,人对人的恶意有时甚至毫无理由,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别人的出气筒,而他的内心则被世间遗忘。 如果没有那个黑手党的出现,他可能早早就死了,又或是成为社会的渣滓。无意间的共情与施救让他得到了回报,即使那个男人只同他说过一句话,也弥补了乔鲁诺生命中“父亲”的位置,让他明白自己的情感与所做的事并不是无用功,自己可以赢得尊重,也可以拥有正常的社交,即使这个人是处于社会黑暗面的黑手党,也比那些所谓正义的警察更坚守正义。 乔鲁诺的绝大部分人生课题得以解决,让他能往一个正常人的人性发展,能够正确认识自己、面对自己,并坚定自己最初的本心。 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那就是去改变社会,让腐朽重新化为生机,让光芒去照耀被黑暗笼罩的大地,让那些受苦无助的人得以帮助,这个社会不再充斥绝望,而是洒满希望。 乔鲁诺喜欢《悲惨世界》,那里面有他自己与理想信念的投影,每当他重温的时候,他都在一遍又一遍地观看自己的过去,一遍又一遍地剖析自己,更加坚定自己的梦想与本心。 面对自我的缺陷总是痛苦的,因为那里全都是伤疤。乔鲁诺一次又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在自虐般的痛苦中一次接一次地重塑,他的忍耐与坚韧在不断地锻炼,也让他的精神有如古树一般扎根于梦想的土壤,顶天立地,坚固不催。 然而成长时期母位的缺失让他无法正常建立亲密关系,女性无法吸引他,男性也不能,他没有办法与人建立更深层次的心理链接,生理需求也并不是需要通过人才能疏解,在他的认知中,梦想永远都是第一位,他不需要亲密的人,也不需要爱情。 或许他曾经期许过母爱、以及从未出现过的父爱,他始终都保留着生父迪奥·布兰度的照片,即使后来遇上自己的亲戚、消灭自己生父的空条承太郎,得知迪奥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他知道迪奥不会是一个好父亲,哪怕幼时在自己身边也不会给予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不会因此就去否定自己的出生与身份,因为那是他成长的一部分,都是推动他前进的养分,就如同他对待忽视自己的生母,他既不怨也不恨,因为他已经不再期许,不再需要了。 乔鲁诺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他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但要问他后悔过吗?或许有,仅仅八天的友谊,就让他用几十年的余生去铭记。他明白这条路本就充斥着各种牺牲与死亡,他一直都在对抗,却也无从避免。或许是后悔的吧,后悔自己不够强大,没能救的了他们,没能保护。 理智与情感时而割裂,明白是那么一回事,心里却仍残留感情,那些空缺让他在自省之时也在一遍又一遍地缅怀,直到来到这个异世界,原本世界的一切都结束了,重遇当年的同伴,他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没有像米斯达那样惊喜又失而复得地去拥抱他们,仅仅是僵在原地,直到布加拉提向他伸出手,他才刚反应过来似的,时隔十五年,再度握住布加拉提的手,他扬起曾经多少年前挂在嘴边的微笑,欢迎伙伴们的回归。 也许他一直都在内心惩罚自己,只是从未与人诉说,心中仍有一个弱小脆弱的小男孩,在盘桓树根的包庇中无法获得成长。 你是一位美丽的女人,但他对美丽的女人并没有多好的印象,他的母亲同样美丽,而母亲的忽视总让他对美丽的女性抱有疏远的态度。可你并未对他做出让他反感的事,他甚至能在你身上看到自己——被社会排挤、孤独、无助,你的生命里找不到一盏明灯,在仿徨无依的野地里跌跌撞撞,而你又在跌倒之中不断爬起,与他同样的一遍又一遍自虐式地自我解析,承受痛苦的同时也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塑。你所受到的磨难并不比他少,与此同时你又要为他们遮风挡雨,你做到了连他都没能做到的事,比他的意志更要坚韧,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勇敢坚强。 你永远把痛苦留给自己,把温柔留给他们,乔鲁诺能理解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暗杀者为何会重视你,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也因此感到放松,不知不觉就躺倒在你怀里。 有时在你怀中醒来,他会意识朦胧地想,如果自己的母亲是个像你一样的人会怎样,他的人生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是不是就能得到那些他从没感受过的东西,从而变成一个更加健全的人。但当他清醒以后,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样的假设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在你身边美好得宛如一场飘渺而又美妙的迷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也不敢早早的提前去打碎。一边心硬地认为这迟早要结束,一边又难以舍得这种轻柔的感觉,黄金体验总是忍不住去贴近你,替身是使者精神具象化的投影,从前黄金体验喜欢黏着他,现在喜欢黏着你,等他真正意识到了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已经在他的内心住下,在他的心田里建了一座小房子,种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花田。 他总是忍不住想去看你在做什么,眼中各种各样的你都在填补他的内心,攒存于那座小房子里,越积越多。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心底从未有这样的感觉,这是爱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越是了解你,就越是容易幻想,有时会想,如果以后与你走到对立面会怎样,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终究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届时他会狠下心去铲除你吗?把你从自己的内心连根拔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他又像是回到儿时的自己,得到从未有过的关爱,开始害怕失去。 恐惧与你分离的那一天会到来,患得患失。 乔鲁诺明白你终有一日是要走的,除非你能坚定地选择他,然而在你眼里,自己只是一只需要照顾的小猫咪,不会成为你心中的首选项,永远。 乔鲁诺·乔巴拿变得没有勇气,其它任何事情他都能勇于面对,命运也好,死亡也罢。唯独在这件事上,他不敢。 唯有在你怀里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贪婪——如果这一刻能再长一点、稍微再久那么一点,就一点点、再一点点,一点又一点……就好了。 35 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去哪里。 不想早早回家,外边天气这样好,人造太阳附着于系统网悠扬地旋转,或许你可以多遛一会猫——乔鲁诺第一次出来,它说不定会很喜欢这里。 你没有想要将它们拴在自己身边,小动物就应该回归大自然,野外才是它们的家。你只是它们暂时的饲养员,自己已经失去自由,不愿意让它们也同样失去。 你带着乔鲁诺来到原野公园,偌大的草地与湖畔只有寥寥几人,都是些已经退休的老年人,还有同样无所事事的E等公民。 自然的清新让你的情绪稳定许多,在系统的保护下,地球还能有这样与毁灭时截然不同的生机,不同羽色的鸟儿在枝头合唱,随风摇荡的花丛也绽放出芬芳,你闭上眼,感受自然的独特与伟大。 想要守护这个地方。 坏人只有那么一小部分,自己不应该因为少数恶人就去迁怒这颗美丽的星球。 那些小动物多么单纯,还有弱小善良的人们在努力生活,系统也在逐步进化,迟早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在系统的管控之下成为完全纯粹美好的地方。 乔鲁诺在草坪上跑了几步,回头看你,你睁开眼,对着它微笑,乔鲁诺歪了下小猫头,冲你软软叫一声。 你朝他挥挥手,到一旁坐上紫藤花瀑布下干橙色的秋千,福葛从你脖子上顺着手臂爬到你的手腕上,乔鲁诺见你不到它身边,就继续往前跑了。 小肥橘猫看样子很喜欢这里,在草坪上跑来跑去,自己绊了自己一脚,跌进栽种着各色三色堇的花丛中,黄色带斑纹的花遮挡住乔鲁诺金色的毛发,让人肉眼分不清这只猫咪藏在哪里。 没躺几秒,它又自顾自地打起滚,几只蝴蝶闻香而来,乔鲁诺又起身,喵咪着抬爪扑起小蝴蝶。 “喵~咪~” 乔鲁诺抓了一只蝴蝶过来,晃着尾巴等你接,你伸出手,它把小蝴蝶放在你手上,你还想着它会不会飞走,结果蝴蝶神奇地变成了一朵小花。 “这是你的超能力吗?谢谢~” 你心都要化了,摸摸乔鲁诺,乔鲁诺眯着眼歪头蹭你,好像不愿意走了,你就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 今天你没怎么打扮就出了门,穿的是一条很普通的吊带碎花裙,用同色系的发簪绾住上半部分的头发。 因为胸部太露,你又搭了一件短款小外搭,大胸就是这点不好,几乎所有吊带裙都会凸显大半边胸,而天热你又不喜欢裹得严实,索性就这样露着了,只用小外搭浅浅遮掩一下。 还是太热了,反正附近也没有人,你解开扣子,把外套脱下。 穿上!!!福葛在你脑子里呐喊。 不嘛,你回应。 你玩起乔鲁诺的粉嫩肉垫,乔鲁诺很配合地举爪爪,湿漉漉的小猫瞳孔在光照下竖成了一条线,它喉咙里响起娇滴滴的几声,萌得你想尖叫。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咪?你把它举起来,埋进它肚肚里乱蹭。 ‘……说好的在外边矜持呢?’(福葛) ‘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动嘴?是喜欢亲吻吗?’(乔鲁诺) ‘做爱的时候她的确更喜欢接吻……’(福葛) ‘……她也喜欢被抚摸啊。’(乔鲁诺) ‘所以,只是单纯缺爱空虚了吧。’(福葛) ‘嗯,很单纯渴望亲近。’(乔鲁诺) 你快把乔鲁诺亲秃了,可怜无助(?)的小猫咪也只能咪几声,一点也不反抗。 太喜欢了。你把软软的小猫咪压进怀里,小猫头被夹在同样软乎乎的胸乳中,只有脑后和耳朵还能露出来。 ‘………………’(乔鲁诺) ‘到底是该可怜你还是该羡慕你,可恶!’(福葛) 乔鲁诺挣扎着想出来,你放开了它,想着是不是闷着它了,摸摸安抚它,小橘猫又回蹭你的手,你又忍不住想亲它。 ‘你别蹭了,再蹭就是死循环。’(福葛) ‘………………’(乔鲁诺) 你把乔鲁诺举起来么么么么么么么,乔鲁诺全程一动不动,你的心中产生一股万分强烈的想要把它一口吃下去的冲动。 ‘快跑!乔乔!她要把你一口闷啊!’(发指の福葛) ‘咳咳,也不是不行。’(乔鲁诺) ‘???’(蚌埠住の福葛) 最终你也没有一口闷,忍住了。 没什么事可做,鸟叫时起时伏,你把乔鲁诺在自己腿上摊开,捏捏它的耳朵还有肥肚肚。 乔鲁诺的尾巴慢慢摆动,它很享受,偶尔随着你的动作眯起眼,喉咙里呼噜噜噜。 一直低着头,颈椎不舒服,你直起身,目光随意地放向周围的事物。 很久以前也与迪亚波罗来过这里,那时绽放的还不是紫藤萝与三色堇,而是樱花林与油菜花。 不远处就是下沉的湖,在边际更是下沉,远远望过去,只能看到与天色相接的水平线。 那时的这里下着淅淅淋淋的樱花雨,你想荡秋千,迪亚波罗就站在一边推着你,把你越推越高。 你的脚仿佛能触及天空,当真要飞起来了,迪亚波罗就在一旁看着你,看你离他越荡越高、越飞越远。 等到太阳落的时候,你们两个就会手牵手,一边吃公园里卖的小吃一边在湖边散步,他不愿意松开你,好像一松开你,你就真的要飞走了。 即使迪亚波罗嘴里什么也没说,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很在乎你。 “水光潋滟晴方好……” 你戳着乔鲁诺的脸蛋随口感叹一句。 “可惜迪亚波罗已经不在了,也不会有人再推着我荡秋千。” 你嘟嘟囔囔讲起你和迪亚波罗的往事,说他对你有多好多好,你们之间有多少快乐的回忆,乔鲁诺一下仰卧起坐抱着你的手咬一口,它这是在不高兴。 ‘我也可以推你荡秋千啊……’(难绷の福葛) “怎么啦,乔乔不想听吗?”你捏捏乔鲁诺的小脸蛋,“不想听麻麻就不说了。” “喵~” 乔鲁诺张嘴嗷一声,你又要不行了,小橘猫在太阳光底下完全是散发金光的小毛球,只想揉揉捏捏一口吞掉! 小乔乔~~嘿嘿嘿…… 你最终没能忍住,在户外给它来了一顿头槌亲亲,这只小猫咪大概怎么也没能想到,即使离开家也逃不掉麻麻亲亲爱的魔爪。 “咪……” 乔鲁诺瘫软下来,此时小乔乔已经是一只任麻麻蹂躏的小猫咪了。 亲累了,口渴,你出来没带水,就起来四处找找有没有饮品贩卖机,饮料没找到,倒是看到一个卖冰激凌的摊位,居然是由人而不是机器人看守的! 标牌是【意大利★正宗★Gelato】,“正宗”二字还特地放大……这个标法让你想到上次去吃的那个叫白色相簿的餐馆,也是卖的意大利餐品。 冰激凌摊主是个看上去脾气不太好的男孩,浅蓝色的卷发与红色的眼镜框,十多岁的样子,这个年龄出来摆摊,估计是很热爱冰激凌吧……毕竟是机器人就能干的活。 虽说他穿着高领又长袖的衣服、热得烦躁的样子,但不知为何,看到他就是觉得很清爽。 所谓的冰饮男孩? 男孩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干什么,没注意到你,这挺好的,你不想与陌生人产生多余的交流,走过去挑起冰激凌的口味,乔鲁诺用爪子拍拍开心果味,喵一声。 猫叫也叫醒了正在玩手机的男孩,但他一直都没说话,你说要草莓与开心果味,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一直在盯你半露的胸。 ……好吧,此等富裕,确实会让小男生移不开眼。 你对未成年人一向很宽容,因为未成年人也属于弱者,居于法律保护。你知道他只是看呆了,不像那些肮脏的老男人有侵犯人的邪恶想法,于是你也只是把外套扣上,重复一遍自己要的口味。 男孩好像此时才彻底清醒,慌乱地点点头,给你用勺子挖冰激凌球。 把冰激凌交给你,他想开口对你说什么,但你扫完码付款就抬脚走了,不打算给他搭话的机会。 你是对未成年宽容,但不代表你会像对待小动物那样包容,即使是未成年人,满十五岁就已经有承担自己行为的能力,而那个男孩明显已经满十五,否则系统不会允许他出来摆摊。 只有小动物永远都是那么可爱。 ‘………………’(因情路受阻而抑郁の福葛) 在你怀里的小猫咪一边与你一起分享冰激凌,一边用肉垫拍拍你手腕上的小蛇,这像是在安慰它,而福葛传来的情绪确实比较失落。 它也想吃冰激凌吗? 你分给福葛,福葛垂头丧气着,犹豫几秒,蹭了几口你吃过的草莓味。 乔鲁诺喜欢开心果味,老实说你不觉得这有多好吃,有点怪怪的,但也算不上难吃,算是还可以的程度。 渐渐过了工作时间,公园里开始进人,你不想见到那些很可能会歧视你的高等公民,抱着乔鲁诺回家去。 假期长又非常的无聊,你又痛了经,每个月都会痛,一次比一次更厉害,你知道这是孕育囊在反抗,它渴望孕育,而你这个宿主不给它,它就只能闹事。 幸好每次都有乔鲁诺帮忙,只要它挨着你的肚子,就会有新鲜活跃的力量源源不断灌入孕育囊中,让它休息。 这应该就是乔鲁诺的超能力,与生命相关,所以才能压制下生育母神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 又看了好几天的本子和动漫,在苏小怜几番明里暗里的安利催促下,你终于鼓起勇气,再次点开《乔乔的奇妙冒险:幻影之血》,准备迎接上世纪的狗血剧情。 你已经忘了第一集讲的是什么,重新开看,这次旧成员们也在,不过它们没能抢占到你周围的位置,只好在一旁趴着。 这次重温你注意到了别的地方,比如……艾莉娜居然徒手撕开迪奥的衣服!这是多么强力啊! 而且“KO?NO?DIO?DA!”这个发音好熟悉,以前迪亚波罗好像也说过“KO?NO?迪亚波罗?DA!”之类的…… 艾莉娜居然还用水泥洗嘴!弹幕还说水泥比迪奥干净! 好怪,又好气又好笑,你的脸都有点扭曲,天知道你憋笑有多艰难,槽多无口就是说。 直到迪奥被乔纳森打哭,你终于没忍住笑出来,暂停在迪奥少年梨花带雨的一幕,截下图P了个表情包发给苏小怜:迪奥哭哭.jpg ‘………………’(突然很不想要这个爹の乔鲁诺) “丹尼怎么被烧了?!迪奥居然虐待动物!”这直接戳到你的雷区,你踹了一脚桌子,结果把自己踹疼了,“***!” 乔鲁诺对你撒娇,让你别生气,哦,它可真是贴心。 ‘所谓的父债子还吧。’(福葛) 片尾曲很好听,听着很像一群嘻哈青年驾着敞篷车在公路旅行。 继续看第二集,魔性的片头曲,你还是不太懂这个审美,尤其是两个美少年突然变成了肌肉猛男,直接傻眼。 这特么是基因变异吧???人当爹的乔治明明还是正常的体型! ‘我看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乔——乔鲁诺?!’(米斯达) ‘这动漫讲的是乔家人,乔鲁诺·乔巴拿……缩写就是乔乔,所以你是乔家人?’(布加拉提) ‘可是,我的父亲是这位迪奥·布兰度。’(乔鲁诺) ‘是有什么原因在吧,继续往后看。’(福葛) 之后的剧情展开越来越让你惊呆,这个迪奥是个真正的恶人,下毒害死了乔治,虽然他有一个悲剧的家庭与遭遇,但这不是让他随意伤害无辜善良人的理由。 可是不得不说,这画风看顺眼之后,迪奥是真的帅……疯狂截图。 ‘……’(心情复杂の众) ‘什么意思,她喜欢这个类型的?我喜欢的人喜欢我朋友的爹?!’(大脑混乱の米斯达) “唉,乔纳森好善良,好温柔啊……”你可惜地说,“碰上迪奥这种带恶人真倒霉。” “**!迪奥居然还能装哭?!这么真?!”你立刻转为大震撼。 美男落泪,你又疯狂截图。 “我不做人了——乔乔!” 迪奥的阴谋被揭穿,最终戴上石鬼面不当人,他这是要变成吸血鬼了。 哇!经典台词画面!弹幕都在圣地打卡! 此时苏小怜发来吐槽,说系统把所有台词翻译就丧失了原本的风味,她还是觉得不翻译原声JOJO好。 你脑补了一下,确实。 接着看,你被乔治的仁慈与善良感动得眼泪哗哗,这世界上如果都是这么好的人,那就不会有任何丑恶——完全忘记最开始自己吐槽过乔治脑回路有多么奇葩。 “他们是最棒的烂好人。”动画里的史比特瓦根竖起大拇指,眼含热泪地说道。 你同意史比特瓦根的说法,拿一旁的布加拉提兔擦眼泪。 ‘多情善感的女人啊。’(普罗修特) 福葛告诉你普罗修特说你们女人就是多情善感,你沉默两秒,放下布加拉提兔,抱起普罗修特猫擦鼻涕。 ‘………………’(普罗修特) ‘哈哈哈哈哈哈哈!!!’(米斯达amp;纳兰迦) 擦完眼泪鼻涕,动画里成为吸血鬼的迪奥发出“WRYYY”的奇怪声响,场面如此严肃,主角他们都那么惊恐,而你只想笑。 ‘这,乔乔也喊过?’(福葛) ‘不愧是父子!’(米斯达) ‘……’(无言以对の乔鲁诺) 乔纳森踏上跟着齐贝林学习波纹气功打败迪奥的道路,而迪奥的目的已经从争夺家产变为称霸世界……裸体吸血鬼迪奥好色啊啊啊啊啊。 你:五秒内,我要迪奥的全部色图! 苏小怜:好嘞~! 暂停动画,先把迪奥的一百张色图看完再说。 ‘………………’(并不想看自己爹色图の乔鲁诺) 乔鲁诺背对着屏幕蜷在你怀里蒙眼假寐,你边看边流口水,肌肉男虽然在现实里让你害怕,但是二次元纸片人另说! 看完色图,你想看动漫的欲望愈加强烈,只是有些弹幕看不懂,比如迪奥站在月亮下,弹幕却说什么“月下三兄贵”,还有为什么会有人提到迪亚波罗……这么奇怪的名字在动漫里还能重名? 弹幕里提到的茸茸又是谁?为什么说迪奥生了茸茸?迪奥他不是男的吗?还能怀孕?? 虽然你知道这可能只是弹幕戏谑的说法……嗷嗷嗷迪奥好腰!好色!好色! 弹幕说“DIO平角裤专卖店”、“三权分立”、“东北三人转”、“吉祥三宝”,你要笑去世了。 接下来他们打架你已经看不进去,满眼都是玩梗的弹幕,太好笑,这明明是个正经热血番,怎么比搞笑番还搞笑。 “为什么他们打斗的时候还自己解说啊,笑死。” “什么送装备全村最好的剑……” 你笑得肚子疼,揉着普罗修特和布加拉提两只大玩偶平复心情,乔鲁诺已经从你腿上离开,在一边正襟危坐地看动漫。 “波纹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呵呵呵呵……**我不行了,这在哪能学啊,我也要去学。” 苏小怜:我之前还报了个气功班,结果学了一个月发现不是那一回事…… 你快笑疯了。 “我无论如何都只是个旁观者,什么都干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史比特瓦根的痛苦悔恨发言激发了被乔纳森救下的小孩的勇气,这个小孩居然要去救乔纳森! 虽然这小孩一进去就被打了。 连肝七集,过于上头,然而你必须要休息,只能等第二天接着看。 你连晚上做梦都是自己去西藏学了波纹,还和乔纳森与齐贝林一起战斗,好嗨哦! 第二天醒来给小动物们做完清洁,继续看动漫。 第七集一开头就让你感动,齐贝林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却仍然勇敢前进,他的心中到底抱着怎样的觉悟?仅仅是这样想、看着齐贝林面对强敌的身影,你觉得自己也可以鼓起勇气面对那些悚人的外神。 等等,齐贝林怎么被腰斩了?!怎么可以这样?! 你把乔鲁诺和伊鲁索也往怀里塞,让这堆毛茸茸安抚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齐贝林还没有死!他把自己最后的生命力量传给了乔纳森!而后欣然赴死…… 你随手拿起伊鲁索给自己擦眼泪,呜呜呜,好受不了。 伊鲁索动动耳朵,眼神死地当你手里的破抹布。 接下来的剧情更震撼你,迪奥已经没有人性,居然让母亲吃自己的儿子! 你非常认同弹幕里的说法,喜欢迪奥的同时又想把他挫骨扬灰,这是何其扭曲又变态的喜爱,你也是这么想的。 快让迪奥去晒太阳! 现在你对迪奥的心情就在“想当迪奥小面包”与“迪奥赶紧炸”之间反复横跳。 特么迪奥的城堡是红太狼灰太狼的狼堡,这是哪个网友说的啊!迪奥妙妙屋,魔仙堡……碉堡……救命你肚子好痛,再笑你就练出腹肌了。 哎呀!美女扇了迪奥一巴掌!妈呀好色!迪奥挨打都这么色!这巴掌打得好! 你反反复复重播迪奥被打,感觉自己已经思维混乱了…… 大乔好帅好帅好帅好帅!你头一次觉得战斗番也能这么好看! 怎么迪奥也说自己是帝王,跟迪亚波罗一样中二,迪亚波罗不会早就追这个番了吧?他是B等公民,有可能拿到访问这个位面网络信息的权限,然后跟着动漫学台词——中二病都会干这种事! 不知不觉,你已经彻底成为吐槽怪……在内心吐槽个不停。 史特雷也好帅!你好想去学波纹啊! 乔纳森向迪奥丢去输入波纹力量的玫瑰花。 “WRYYYYYY——” 迪奥猫猫挠花!救命,好好笑好可爱!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迪奥早期木大珍贵录像,你眼泪都出来了,自己的肚子真的承受不了这等搞笑程度。 ‘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口癖!’(瞳孔地震の米斯达) ‘不愧是父子……这都能一个样!’(瞳孔地震+1の福葛) ‘………………’(同样喜欢说木大の乔鲁诺) ‘………………’(想起了不好回忆の加丘) 唉,大乔居然还为迪奥流泪……太善良了。 你在内心感叹着,已经是倒数第二集,这次迪奥应该是真死了。 直接点开幻影之血最后一集,你瞪大双眼——嗯?迪奥怎么还没死?!离谱,怎么只剩个头还能活啊! 迪奥没死,乔纳森与艾莉娜发狗粮你都没心情吃——???为什么黑虎阿福会出现在这部动画里,他不是《成龙历险记》里的吗?! 之后的剧情展开让你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看迪奥与乔纳森继续对打。 乔纳森要炸船,死去的乔纳森抱着迪奥的头颅沉入大海,而艾莉娜救了一个婴孩,将乔乔的黄金精神传承下去。 怀里的四只毛茸茸已经被你的眼泪浸湿,你又抓起里苏特擦,同为毛茸茸的阿帕基与纳兰迦立马跑一边,生怕也被祸害到。 贝西跑过来汪汪叫,主动给你擦,它的毛长又顺滑,你可舍不得,因为给贝西梳毛最累。 没关系,用完里苏特还有霍尔马吉欧,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毛绒绒。 ‘如果按照这个动画,乔纳森·乔斯达与乔鲁诺的父亲都死了,那乔鲁诺是怎么出生的?’(布加拉提) ‘迪奥应该没有死,作为系列动画,后面肯定有反转。’(福葛) 你给小宝贝们做完午饭,继续看《乔乔的奇妙冒险:战斗潮流》。 苏小怜说第二部讲的是关于石鬼面的事,与第一部一样虐,甚至更虐,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咬咬牙,点击播放——反正第一部死这么多人你都抗过去了,第二部你不怕! 36 开局的史比特瓦根已经成为老头,证明这是几十年后的故事。 这石鬼面还是量产的,你问苏小怜能不能买到,苏小怜给你甩了个链接,有跨位面快递服务,只不过是对特殊部门内部,非特殊部门公民只能悄摸摸找代购。 他们群里有特殊部门的人做这个,特殊部门对跨位面代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确定对本位面安全,不会阻止内部代购。 你立马下单买个石鬼面,虽然不能变身吸血鬼,周边嘛,就是用来摆着做梦的。 新的乔乔好帅!做了你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揍煞笔!揍完仰头灌可乐实在太性感太有魅力了! “我要恋爱了我要恋爱了!” 你捂着通红的脸惊呼,家里的小动物都绷不住,午饭都吃不下去。 ‘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米斯达) ‘……她不是喜欢乔鲁诺的父亲吗?又不喜欢了?’(布加拉提) ‘…………’(早已放弃理解の阿帕基) 二乔叫艾莉娜奶奶,第二部的主角是乔纳森的孙子,二乔的名字叫乔瑟夫·乔斯达,等等,这个发型,怎么有点眼熟? 好像在超市遇到的那个肌肉男啊,也是很夸张的体型,这发型要用好多发胶才能维持吧。 看来超市遇见的那几人不仅是非主流,还是二次元啊。 史特雷怎么叛变了?!他不再是长发美人已经很可惜,居然还成了反派! 艾莉娜即使成了奶奶也还是那么优雅、那么美。再看下去,你感觉自己就要成为乔乔迷了,每个角色都喜欢。 二乔继续揍煞笔,艾莉娜让二乔手脚麻利点,弹幕表示“大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个赞”,笑死,乔乔的绅士基因这是断代了,英国绅士大乔的孙子是个美国流氓。 弹幕说杀害史比特瓦根的是西藏来的瓦龙就搞笑,第一部末尾来了一个阿福,这次瓦龙也来了是吧。 “五十年前的事竟然还没结束……” 年老的艾莉娜竟然记得那时的事,你突然发现艾莉娜才是最难过的,她没能参与当年的故事,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只能看着自己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去,如今的她只有自己的这个孙子,而这个唯一的亲人,也注定要踏上与反派对抗的路。 艾莉娜害怕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自己还活着,却失去了这个最后的被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 你非常能理解艾莉娜的想法,很多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拥有了之后却又失去,而自己面对命中注定的失去又无能为力,余下的唯有寂寞与永久的空虚。 直到现在,你都对失去迪亚波罗耿耿于怀。艾莉娜活了那么多年,都还没有改嫁,是不是还时常想念着早亡的大乔,想念了五六十年? 里苏特又被迫用自己的毛给你擦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大人时代变了!现在都不用波纹,改用冲锋枪啦!” 你被二乔的骚操作整乐了,入乡随俗物理服人,大乔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再不逃的话,我就给你来一发舌吻!”二乔威胁被吓傻的路人,让她们赶紧走。 你尖叫一声,“亲我!亲我啊!” ‘???’(护卫队amp;暗杀队) 疯狂截图发给苏小怜,苏小怜回复几个问号,说没想到你居然喜欢二乔。你说只要是有角色魅力、或者塑造好的或者长得好看的你都喜欢。 苏小怜:结果你也是ALL党啊! “从寂静的深渊中,醒来的石柱们,跨越了时空——” 片头曲也和二乔一样骚气又魔性又有魅力,没忍住回播多听几遍,你都能跟着哼了。 而且看了这个片头曲,你终于知道月下三兄贵是什么,原来就是第二部的反派,这个场景确实和迪奥那段情节很像。 听了个大概八遍十遍,小动物们都嗷嗷叫唤,福葛也不耐烦地说你赶紧接着看吧,你意犹未尽,但还是往后看了。 史特雷战败,二乔仰天捶胸,猿形毕露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乔女装哈哈哈哈哈哈哈龙舌兰姑娘好辣眼睛,你笑疯了,疯狂截图P表情包。 你:本龙舌兰美吗.jpg、嗯哼.jpg、龙舌兰姑娘天下第一.jpg、看我龙舌兰踢腿.jpg 苏小怜: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种不详预感の众) ‘要是看到我们,岂不是也要搞我们的表情包?!’(米斯达) ‘…………’(回忆自己有没有留下黑历史の众) 卧趣!在石柱中被发现的柱之人居然能钻进通风管道! 这家伙不应该叫桑塔纳,他应该叫汤姆!猫和老鼠诚不欺人! 之后几乎没了搞笑的场景,二乔与桑塔纳智斗,你看得入迷,脑子都要烧坏了,要不是有系统屏蔽,犹格·索托斯铁定过来找你。 接着就是二乔去罗马与一位似乎是齐贝林后代的西撒(帅哥)会面,两人一见面就各种不对付。 ‘罗马……’(布加拉提) ‘真是,熟悉的场地啊。’(米斯达) ‘……’(纳兰迦) ‘………………’(乔鲁诺) 在你头顶卧着的纳兰迦突然蹦哒到你的肩上,蹭你的脸,张开翅膀想拥抱你似的,你让它立在自己的手指上,它好像有点难过。 你挠挠它的下巴,再夹进胸里揉揉,纳兰迦立即挣扎着飞向房顶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烧红の纳兰迦) ‘呜呜呜羡慕嫉妒恨啊。’(米斯达) 精神网里传来福葛的一丝丝羡慕,你纳闷,不就是埋胸吗,除了软以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想是这样想,你还是把脖子上的福葛拽下来,塞进自己柔软的乳沟里,顺便把它的小脑袋拽出来,让它能够正常呼吸。 ‘………………’(已经被刺激到无法正常思考与呼吸の福葛) ‘没眼看。’(一脸嫌弃の阿帕基) ‘呵呵,上次你埋胸的时候不是很爽吗?’(阴阳怪气の伊鲁索) ‘口是心非可不讨女人喜欢。’(普罗修特) ‘还轮不到你说。’(阿帕基) ‘我也想……我也想被……’(纠结の加丘) ‘可队里埋胸就你反应最激烈啊。’(梅洛尼) ‘所以当初我为什么要反抗啊可恶!’(追悔莫及の加丘) 接着看下一集,开头出现史比特瓦根建立的SPW基金会,一秒幻视SCP基金会,柱之人确实符合异常生物的标准,并且收容失败——串戏了。 西撒果真是齐贝林的孙子,唉,又是个家破人亡的惨娃,希望他能活着,可既然第二部虐,他估计会死翘翘。 “这个西撒怎么随便亲人啊?意大利人都这样?还是说这是制作方的刻板印象?” ‘才没有那么随便啊!’(意大利众) 福葛立即缓过来神跟你解释意大利人绝对没有那么随便,这是西撒个人的作风问题。 你觉得好笑,福葛小蛇怎么这么着急为意大利人解释啊。 同感到你的想法,福葛小蛇又闷头不吱声了。 看着屏幕里西撒和二乔在喷泉前耍泡泡,你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见过和这相似的场景,又或是参与过。 想不明白。 顺便,这两个人争吵真的很像小学鸡打架。 来了个德国小哥给他们开车,长得单纯英俊,可他又是个路人龙套,又立起“回去就结婚”这教科书般的FLAG……好的,下一个死掉的就是他。 “阿姨压一压~” 石柱人苏醒,他额头有电钻就离谱,什么鬼畜设定。 “瓦姆乌!”最先醒来的石柱人指向另外两个还未醒来的,“醒来吧,我的主人们!” 这还是指纹解锁是吧。 里面看守石柱的士兵都死光光,二乔他们还赶着往里进,你已经能想象到那位立FLAG的小哥是怎么死的了。 唉,小哥被石柱人撞死了。 你把给乔鲁诺买的甜点拿出来当零食吃,第二部剧情挺适合下饭,你又拿了一包薯片出来。 乔鲁诺蹭着你向你讨食,你早就猜到小乔乔想吃,所以一同给它拿了一份开心果味的布丁,但是小猫咪可不能吃白饭,必须让麻麻开心才能吃。 乔鲁诺熟练地在你手边打滚卖萌,瞪起萌萌哒的小猫瞳向你撒娇,又绕着你的手蹭,伸出舌头轻轻舔你的手心。 ‘乔鲁诺,你为人的尊严呢?!’(阿帕基) ‘在甜品面前,一切尊严都是子虚乌有。’(一本正经の乔鲁诺) “么么么么么么么……” 你又亲它一顿,才把开心果味的布丁交给它,乔鲁诺对你“喵~”一声,可能大概也许是在与你道谢,总之你不相信它会因为你对它亲亲折磨而骂你。 打开薯片包接着看,吃着吃着,突然听到瓦姆乌叫其中一个石柱人为“卡兹”。 这名有点耳熟,你在哪里听到过? “老鹰沿着漂浮在空中的云彩俯瞰大地……水手顺着吹拂过身边的海风遥望大陆……” “老鹰拍打翅膀就像天气失控了一样……紧靠大地却像是靠着一把细沙……” “我们总是呆看着自己失去成百上千的答案……长久以来我们一直与你深刻的恐惧相伴……” “我将成为环岛~这些话语将会让你认识自己~~” 片尾曲你听了两遍,看着歌词,你回想之前的剧情,恍然间琢磨出来什么,但又似乎并不明晰。 这像是在讲述一场经历,主角由开局的一无所知踏上征途,而他在面对困境的旅途中,逐渐明白自己与他人的一切。 但是似乎到最后,这相识的一切又都将失去。 怪不得苏小怜说《乔乔的奇妙冒险》很虐,喜欢的角色死光光,可不就是失去一切了。 你开启自动连播,打开提拉米苏挖着吃,二乔脑袋瓜可真灵活,总能想到一些古怪又有效的招数,犹格·索托斯估计会愿意看这人一眼。 二乔与西撒来到威尼斯,与波纹老师丽萨丽萨(美女)会面,丽萨丽萨这种优雅又帅气的风格与史特雷好像,不愧是由他带出来的。 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晚上,第二部比起讲剧情,更多的是主角的成长与战斗,你与小动物们都看入迷,不得不说,这是唯一一部让你这个唯美派感受到战斗魅力的动画,而不是单纯觉得血腥暴力。 你试着按照动画里波纹老师教的呼吸法做,什么一秒呼吸十次……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吃晚饭你也在看,洗碗和给小动物做清洁也分神看,搞得小动物们都很不乐意。 尤其是给小熊猫剪指甲时一不小心剪到了它的血管,霍尔马吉欧直接咬你一口,虽然咬得很轻。你赶紧给它止血,又是按摩又是哄它又是亲亲,才把这只闹脾气的小熊猫给哄好。 睡一觉醒来继续看,布加拉提一直跟着你,清澈明亮的湛蓝豆豆眼显得很是担忧,你显然已经痴迷进去,日常生活都因为沉迷动漫而变得有坠入一团糟的趋势。 福葛承认这动画很好看,但也提醒你不要太入迷,你发誓看完第二部就休息。 卡兹想要超级艾哲红石制造石鬼面,让他成为究极生物,而超级艾哲红石在丽萨丽萨手里,你又下单了超级艾哲红石周边,与动画里的一模一样。 “他怎么还偷窥老师洗澡啊!太变态了!” 你最看不起这种猥琐男! ‘………………’(日常在镜子里偷窥の伊鲁索) 卡兹又是保护狗又是保护小花的,看得你都心动了,结果下一秒他就颜艺笑成表情包,你无语,截下来发给苏小怜:光头强狂笑.jpg 苏小怜:光头强是谁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卡兹不是光头? 苏小怜:他是大波浪!头发被包起来的! 看不出来。 你又打开一包零食,抱着阿帕基看,被箍在你怀里的阿帕基眼神很是萎靡,一副被你折磨得已经彻底失去作为鹅的尊严与斗志的样子。 动画讲述起西撒的过去。 原本西撒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母亲去世,但还有一位可靠的父亲,可是,在西撒十岁的时候,父亲却不告而别,生活费也被远房亲戚骗去,西撒从此痛恨起抛弃他们的父亲,痛恨亲戚,痛恨自己的姓氏,痛恨社会。他打砸抢掠,除了杀人,基本上都干过。 直到他十六岁的时候,在罗马遇见了失踪的父亲,他想杀了这个此生最痛恨的人,却意外发现被封印的石柱,而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代替他死于石柱人的吞噬。 此时的西撒才彻底明白,齐贝林一族到底背负着怎样残酷的重任,他的父亲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卷入这等恐怖的事,而这最后的相见,父亲没能认出他,他也没能喊出那一声阔别多年的“爸爸”。 西撒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了救自己而死去,自此以后,他从一个极度反感自己姓氏的人,转变为一个为自己姓氏荣光的人。 “那时,爸爸就算不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也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了我。爷爷据说也是为了乔乔的祖父乔纳森,把波纹传给了他,然后死去。所以我也……必须做些什么。” 战败于瓦姆乌,西撒满身是破裂的血,强撑着,挣扎着,一定要做出最后的事。 “我最后要展现出的,是代代相传,寄希望于未来的齐贝林之魂!” “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收下吧——!” 西撒同最初的齐贝林一样,将自己的生命力量传给自己的挚友乔乔,而瓦姆乌尊敬西撒这样的勇者,没有将西撒用自己的血做成的承载波纹力量的泡泡毁掉。 “我将会永远把你留在记忆的一角,西撒,如泡沫般华丽而幻灭的人啊。” 你感动,不过还没流泪,因为薯片还是很好吃的。 “西撒,你曾说我任性,现在的我会体察别人的心情,甚至能体谅别人了,我也算是成长了一些吧。” “但是,面对那些家伙,我会彻底化身为恶魔,我已经接下了你的心意!” 二乔坚定地向西撒做出最后的道别,而压在西撒身上的石砖却在此时才彻底倒下,也就是说,先前西撒还没有死,一直在硬撑着,直到听到二乔最后的留言,才放心离去。 “西————撒————” 二乔悲恸的哭喊让你彻底泪崩,大帅哥死了,你也很难过,这么美的大美人居然被石头砸死了。 这次阿帕基逃脱不了,被你按着当抹布擦眼泪,你擦一下它“嘎”一声,几下之后它都懒得“嘎”了,只要你不乱揉它的屁股,它就瘫着不动。 其实你揉它的屁屁它也不会对你怎样,这只大白鹅从来没有发狠咬过你。 擦完眼泪接着看,二乔与丽萨丽萨与瓦姆乌与卡兹对战,卡兹还真是大波浪,又是位大美人,但他与迪奥同样的残忍,不是人,自然也没有人性。 “丽萨丽萨是二乔妈?二乔偷窥自己妈?!” 你一脸恶嫌,违反生殖伦理这方面让你心理不适。 ‘……’(记忆里有你和GIOGIO乱伦恋の福葛) 卡兹成了究极生物,背对着太阳掀起他的遮羞布! 这个作者是不是对雄性的下体有奇妙的执着? 经历艰难的不搞笑的让你快睡着的激战过后,卡兹终于被二乔推向外太空,成为了介于矿物与生物之间的生命体,在宇宙间停止了思考。 啊这,这不是那个霸道石头人吗? 你终于想起来这件事,石头人说自己叫卡兹,而把他赶往外太空的正是乔瑟夫·乔斯达! 怎么回事,你做梦还能和没见过的动漫角色聊天?这比你穿越到这个混合位面还离谱。 其它的你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在石头人身上蹦哒很好玩。 战斗潮流的最后交待了各个角色的结局,活了八十一岁的艾莉娜寿终正寝,而她的床头柜摆着三张合照,与乔纳森的结婚照、丽萨丽萨与自己儿子的结婚照,以及结束与石鬼面命运后一家人团聚的合照。 每一张都是艾莉娜心中的感情,而大乔的时代与青春,也在艾莉娜与突发心脏病的史比特瓦根去世后,彻底结束,不再为世人所知。 你发自内心感到落寞与空虚,即使后面二乔老了、迪奥的棺材被捞出来证明这货很可能没死、三乔也在监狱中登场,你也没心情继续往后看。 最重要的是,再看下去,福葛就要在精神网里骚扰你不让你看了。 唉,空虚。你向苏小怜要了大乔、二乔、艾莉娜、丽萨丽萨、丝吉·Q(美女仆)、西撒、史特雷以及卡兹的各式色图与本子,只有这些才能勉强安抚住你惆怅的心。 ‘如果看到第五部……她该不会……要看我们的色图吧……’(滴冷汗の米斯达) ‘………………’(不愿想象の五部众) 也许是太过入迷,动画太过遗憾,你梦到自己进入了乔乔的世界。 你是一个在西藏隐居修行的长命怪物,偶然间相遇了乔纳森与艾莉娜,与乔纳森与齐贝林一同打迪奥,陪着艾莉娜一起照看乔瑟夫,又带走丽萨丽萨,成为丽萨丽萨的波纹辅导老师。 乔瑟夫长大了,不得不面对乔家的命运,艾莉娜着实不放心,你就陪着乔瑟夫,让艾莉娜安心。 你与乔瑟夫与西撒与丽萨丽萨一同打败卡兹,一切都尘埃落定,丽萨丽萨与乔瑟夫母子相认,而你继续留下陪在艾莉娜的身边,目送她走向生命的尽头。 艾莉娜临终前,所有人都来了。艾莉娜与他们说着最后的话,你始终握着她的手,直到最后。 艾莉娜在最后看向你。 “我的身边能一直有你在,实在是太好了。” 她说。 “能够遇见你,是我与乔纳森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一向看淡生死离别的长命怪物的你,目光浅淡地注视着她,手里却止不住描摹着她手背上的皱纹与不再有丰富肌肉保护的血管,轻声开口道,我才是。 艾莉娜下葬后,你再一次回到西藏,在山林中静心修行,追求体悟生命能量的巅峰。 直到不知多久,一个头有银发、面积皱纹的中年人来山上找到你,你没能认出来他,直到他开口,你才知道这居然是乔瑟夫。 乔瑟夫为你带来丽萨丽萨的遗物,是两条不同花色的长围巾。 一条是丽萨丽萨在出师时由你交给她的祝礼,另一条是你与她一起逛街,随口说了一句这条围巾很好看、用起来一定很优雅吧。 握着这两条围巾,你突然真切地明白,自己与她们的羁绊彻彻底底的不在了。 你的修行还远没有结束,乔乔的奇妙冒险也仍未了结,但从这一刻起的往后,你再也没有使用过围巾作为武器。 不论是去哪里,你都会戴着一条围巾——就如同乔瑟夫即使老去,也依旧珍藏着当年西撒留给他的载有齐贝林之魂的波纹发带。 37 一觉醒来,你又产生了去看第三部的冲动。 但家里的小动物们死活不让你看,连几乎不出声的里苏特都用它的低音炮警告你不许再沉迷电视,你再看它就咬你。 可是不沉迷电视,你就只能沉迷撸小动物啦!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一大早上你就开始发疯,抓起里苏特就是一顿狂热亲亲,已经被你养肥的奶牛猫略显无助地瘫在你手里,你咬咬它与乔鲁诺同样软乎的腮帮子,里苏特尾巴大幅度地甩,它这是不耐烦了。 里苏特用肉垫轻轻推你,你放过它,转而抱起围观的大呆兔,对它进行亲亲咬咬攻击。 ‘…………’(祸从天降の布加拉提) ‘早知护卫也会被……’(福葛) ‘早知旁观也会被……’(米斯达) 咬完布加拉提,你又去折腾普罗修特,接着是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反正家里的每一只毛茸茸都没有放过。 梅洛尼一直在你身上“嘶嘶嘶”,你知道它也想被亲,但你就是不想满足这条变态蛇。 这些天看《乔乔的奇妙冒险》几乎看昏了头,你打算洗个澡清醒一下,先给小动物们做清洁和做饭,趁它们吃饭,你正好可以洗个澡。 梅洛尼吃几口不吃了,非要缠着你一起,福葛仰着小脑袋看你们片刻,最终还是没和梅洛尼一样回到你身上,而是继续吃饭。 福葛已经恢复到可以脱离你的身体,只要它能控制住自己的思考,就不会再度被犹格·索托斯的精神污染入侵。 今天做什么呢?你无所事事地想,踏进浴室。 打开室内控温器,水管调了热水,往浴缸里倒入香氛沐浴露,刚关上门,身上的梅洛尼就动起来,你没多想,结果它一个用力,把你捆倒了。 梅洛尼没让你直接摔地上,而是靠着门慢慢脱力,它越捆越紧,你挣脱不开,不明白它这是怎么了。 “放开我,梅洛尼。”你扭动身子,“水管还没关上——” 水已经从浴缸里漫出来,蟒蛇还是没有松,反而是脑袋贴近你的颈总动脉,它伸出舌尖“嘶嘶”几声,一口咬下。 有什么东西从它的牙腺注入你的血管里。 梅洛尼不是毒蛇,在这个位面查询不到它的品种,它可能是由各种蛇杂交出生的,所以你也不知道它注入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是室内调的温度过高还是倒入的沐浴露熏香浓重,大脑昏昏沉沉,意识被蒙蔽住,肉体摆脱了大脑神经的掌控,越发的无力。 你听到水管被一只手关上,自己身子的一半浸泡在水里,浴室密封得严,即使灌满了水,也不会从门隙溢出丝毫一滴。 有人,他踏水走过来。 水花被践踏得轻溅,你越来越意识不了,也越来越思考不清,身下的水与瓷砖变得软绵绵,弥漫水雾的浴室也变得像在云端,手与脚逐渐丧失了感官,渐渐地,你连小腿与小臂也感觉不到。 “为了让你留有感知……我只为你输入了那么一点。” 低沉、熟悉又变态的语调。 来人蹲下,呼吸铺在你的脸上。他下垂的头发挠得你脸颊痒痒的,想躲开,可你动不了,只能就这样乖乖躺着。 “哦……太……棒了……” 近乎是贴面的距离,他低声说着,抵上你的唇。 “唔……” 舌头突然被分开的舌尖缠住,对方熟练地翻搅异于常人的舌,刮挠起口腔内壁与敏感的地方,这样被触手侵袭的颤栗感让你觉得奇怪,却又诡异地被这种感觉吸引住。 大脑愈发麻钝,感官几乎要被这勾人的热吻夺走了。 对方如火的呼吸也掠夺走你的喘息,头被他的双手固定,感知全都集中于头部,你被吻得要断掉呼吸。 漫长,而又沉浸。他换了好几种吻法,粗暴的、轻柔的、缠绵的、凌冽如风的……你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种吻,断裂的意识也被他搅碎成破碎的泡沫,除了沉浸去感受,你不知道混沌的自己还能做什么。 终于结束了,被吻得发麻的嘴唇被放开,却又被塞入别的东西。这东西连着眼罩,蒙住你本就微弱的视线,你什么也看不到了,光也没有,系带越过耳朵穿过发丝,在脑后扣住。 塞进嘴里是奇怪的有数个孔洞的圆球,大小刚好能让你咬住,入口的半球抵在里边的舌体,这样被迫地张着,让你无法进行正常的吞咽。 这、这是口球…… 身边的米莉拉是个超色情人士,她搞过的玩法比你看过的本子都多,你曾经在寝室里见到过她摆弄这种东西,她还让好奇的你和苏小怜戴上试试,就是这种感觉……一模一样。 你的性幻想已经升级成BDSM了吗……梅洛尼的液体是幻想剂……? 很快,你就因为躺倒的姿势而呛住了,他把你抱到自己的腿上,又拿着什么绑住你的手腕和颈脖。 微凉的带子绕过前胸、下体、大腿,直至全身,最后扣在手铐的扣子上。 对方拎着带子把你提了起来,你完全不愿意去思考这是怎样的姿势,双腿被皮带勒得疼,胸部也垂得摇晃,胳膊被迫向上举着,他似乎是把带子挂到了某个位置。 脖子上系带像是被人掐住,向上吊着,你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严重的窒息感让你开始缺氧,你突然感觉自己要死了,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不同于外神攻击造成的一瞬间的崩溃,这是在一点一点走向死亡。 “哈、哈……” 脖子猛地一松,窒息感消失,你垂下头,无法吞咽的唾液从口球里滴落出来,你想咽下去,但喉咙仿佛还没恢复工作,只能大口喘着气。 “我的甜心、宝贝,你脸都红了,是喜欢窒息的感觉吗?” 对方轻声说着,居然还自己笑起来,你摇摇头,他充满变态气息的笑声又渐渐敛了下去。 “哦,是吗。”他不咸不淡地说,“亲爱的,可不要说谎哦?从把你捆起来起,我就开启了录像——当然是你们这里最新的高科技,能够全方位记录你的反应~你猜它录下了什么?” 他缓慢说着,试图引导你去想象。 你知道热情公司新开发的摄影系统,记录的详细程度到达每个细胞,它甚至可以解析当时的人体指标,许多医学设施与监控装备都更新了这项系统,好让人能更好地了解突发情况,而非完全依靠城市系统的监管与判断。 也就是说,刚刚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你的反应,甚至是体内代谢、激素水平的变动……全都在摄影系统下暴露得一干二净。 “你起反应了哦……” 他说着,冰凉的手指皮套轻轻点在发热的乳尖,膝盖也顶在你大开的门户,有那么一瞬间,你感觉自己彻底要死了。 “这么爽吗?”他的手上戴的有手套,没有摘下,手指在成熟的樱桃边缘打着圈,“你的雌性激素可是在踊跃攀登哦,指标都要爆炸了,我还没怎么碰你呢。” 他这么说着,身下又却不断攻击最脆弱的地方,他确实没怎么用力,但下体在皮带的拉扯下已经全部暴露,甚至有一圈开口的金属圈撑在里面,一直顶到子宫口。 “你知道吗,从我的角度,可以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看见你的宫颈口……完全是未经产的样子,可爱得像个未经事的处女。” 手指伸了进去,贴着被金属圈撑开的软壁慢条斯理地摩擦转动。 还是没有力气,你无法挣扎,可身体强烈的感官不会就此停止,失控的超越天堂的刺激与舒适感从各个部位袭击大脑控制中心,除了爽和想要发泄,你没了别的想法。 “啊、啊……这才稍微碰了几下……你就高潮了这么多次。” “都把我的腿弄湿了。” 他的语气既变态又愉悦,你断断续续地喘着,想要自己清醒点,但他好似知道你的心思,每当你稍微缓过来一点,他就发狠攻击起你的敏感部位,让你在自我清醒之中直冲云霄。 胸部被夹上什么东西,每当身体因高潮颤抖,微弱的听觉都能听到阵阵细微的铃音,你突然明白那是什么,可是还没等你完全想起来,乳首又被新的东西扣上。 那东西兀地动了,伴随着嗡嗡鸣响,仿佛有亿万只小触手在来回舔舐,连中间凹陷的小孔都伸了进去,在里边剐蹭,没有放过。 好怪异……好奇怪……不要这样……你要不行了……! 哪怕是幻想,这也太超过,一旦想到自己这样淫乱又任人宰割的样子被系统录下,你就感到强烈的羞耻,但羞耻的同时又有一种极其兴奋的颤栗,顺着脊髓向上攀——这种感觉会上瘾。 “不可以昏过去。” 他的语气突地冷下,把你放下去,却没有解开束缚。 你被他按到地上,地上的水温还没有凉透,地温让浅水保持适宜的温度,但在身体的高温下,它就显得那么冰凉。 甬道里的金属圈被取出,你心里还没缓口气,就被异物顶出云外,你什么都分辨不出来,那东西每一次都顶到宫口,又像是留有余地,没有顶进去。 还好没有顶进去,因为仅仅是这样你都要发疯了。 好想逃,身体中像是钻入了一场风暴,你根本分不清他在对你做什么,肉体在水中的撞击啪啪作响,铃铛也在猛烈摇晃,灵魂都要就此塌陷。 又进来一根,你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你突然听到他满意地笑了几声,说蛇可是有两根。 你崩溃了。 浴室的门忽被撞开,有什么东西扑过来,压在你身上的家伙好像被踹飞了——因为你听到肉体与金属管道撞击的哐当巨响。 “啊啊啊你居然敢这么对她!!!” “啊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什么啊!!!” “什么?!什么?!天啊啊啊啊啊!!!” 刚刚对你这样那样的人似乎在被群殴,而你一点也不同情他。 胸上和脸上的东西被取下,束缚带也被解开,有人很温柔地问你有没有事,你说不出话,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力气。 “梅洛尼,这次是你过分了。” “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啊。” “啊啊啊啊去死啊********!!!” “不要连着说四个啊啊啊可恶!”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要打出去打!她现在需要休息!”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躁乱的环境声都消失了,被释放后你却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是浓重的疲惫,室内密集的水汽压得你喘不过气。 排水器被打开,你感觉到地上的水正在滑走,自己的身子被人抱起来,放进浴缸里。 梅洛尼的注射液渐渐被系统处理,自从安装上莎布插件,城市系统的清洁功能就没那么好用。 等你彻底缓过来,睁开眼,发现浴缸周围站了一群小动物。 梅洛尼不见了,这条坏蛇不知去了哪,咬了你之后居然还逃跑。 你决定一会打它一顿,都怪它给你注射的什么怪东西,让你在沐浴的时候产生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幻想。 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抖M,你对BDSM完全没有兴趣,刚刚的那些绝对都是幻觉。 地板上站着的是大呆兔和大白鹅,你趴在浴缸边缘看它们,它们也在下面呆呆看你。 叮咚!你突然懂了,它们也想洗澡是不是? 好久没有给大呆兔和大白鹅洗澡了,这两只平时就很爱干净,你顶多用湿毛巾给它们擦擦。 你把它们抱进来,阿帕基当场给你表演一个“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就是这水不是绿的,看它用脚扑腾,还挺好玩。 布加拉提乖巧地被你按在胸上,这大呆兔软得很,你对它揉揉揉揉揉揉揉,抓起来埋进它的大胸脯里疯狂吸吸,又对着它的嘴木啊木啊木啊木啊,小兔唇湿湿软软,口感特别的好。 一通蹂躏下来,大呆兔看起来更呆了。 阿帕基也不游了,就在你腿边干瞪眼,你以为鹅鹅也想被亲,一把抓过它就是一顿灵魂吸取,阿帕基歪着脖子被你吸,你的手还一点不安分,它的屁股毛都被你揉掉几根。 就这样它还没咬你,阿帕鹅可真爱妈妈。 “阿~帕~基~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发出一阵怪笑,阿帕基首次露出惊恐的神情,你张嘴就咬住它的鹅头,它浑身都僵了。 纳兰迦啾啾叫着飞进来,刚进门,声音就卡在喉咙里,立即返航飞远了。 ‘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要被抓住亲了!’(自认逃过一劫の纳兰迦) ‘做得好!纳兰迦!’(只想自己被亲の福葛) ‘唔、唔、小姐的亲吻确实太过猛烈,有点让人吃不消啊……’(米斯达) ‘嘁,不行就直接说不行,是你承受能力太差,还怪她头上。’(霍尔马吉欧) ‘哈?!你说谁不行?!’(米斯达) ‘冷静一点,米斯达,现在重点不是这个。’(乔鲁诺) ‘喂,这些东西你从哪弄的,她不是已经丢掉了吗?’(普罗修特) ‘不啊,她没有丢,就在储藏室里放着呢,我只不过拿出来使用而已。’(梅洛尼) ‘梅洛尼……下次要想用,至少先问一下她吧,不要一上来就用药啊……’(加丘) ‘是吗,我觉得她会喜欢。’(梅洛尼) ‘这不是你觉不觉得的问题吧。’(伊鲁索) ‘现在她的精神还不稳定,不要再刺激她,之后的机会多的是,想玩这种到时候再玩。’(里苏特) ‘哈?!’(福葛) ‘好的,队长。’(梅洛尼) ‘谁会给你们机会啊!’(米斯达) ‘啊?开始了吗开始了吗?要抢人了吗?!’(纳兰迦) ‘这是要打一架吗?!’(贝西) ‘喂,你们吵得在这里都能听见!’(布加拉提) ‘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如果到了的话……’(乔鲁诺) ‘喂,你们倒是考虑一下她的意愿啊。’(阿帕基) ‘小姐肯定会选我们这边吧,她明显跟我们在一起更开心。’(米斯达) ‘那可不一定……’(福葛) 阿帕基的屁股被你揉得一团乱,你用水轻轻梳理,阿帕基和布加拉提一样倒在你胸前,乖乖让你给它洗。 “好爱你哦,阿帕基。”你抱紧它蹭蹭,又亲亲大呆兔,“当然我也爱布加拉提,都是我的好宝贝。” ‘……唉。’(阿帕基) 阿帕基“嘎”一声,轻贴你的脸颊回应你,脑袋搁在你肩上不再动。 布加拉提扬起下巴蹭蹭你,兔兔的下巴有气味腺,它这样蹭你,就证明你是它的兔啦。 你跟它们亲亲爱好久,满屋子都是粉红泡泡,才从浴缸里出来。 洗完澡,还是无所事事,随便看点治愈视频,打开系统通知看看有没有新闻,屏幕里随机播放到撸小刺猬,你看得心痒难耐,把自家小刺猬放在自己腿上。 伸着腿的米斯达看上去很懵逼。 你捏住它的软肚肚,米斯达直到现在还是会下意识缩一下,但是在你的高超技巧下,它还是摊开了。 挠挠下巴,揉揉头,抚抚肚肚,所有毛茸茸软乎乎的地方都没有被你放过,米斯达仰着小脑袋,舒服得几乎是要昏过去。 ‘不好,不妙,要不行了,好舒服,啊啊啊……好想一直被揉下去……’(昏头の米斯达) ‘喂!’(瞬间惊醒の福葛) ‘啊啊啊要射了要射了!’(米斯达) 小刺猬在你的手技下一泄而出。 ‘………………’(绝望の米斯达) 你对这只可怜可爱的小刺猬反应习以为常,你查过小刺猬的饲养资料,至少家里这只不会到处拉粑粑,你很欣慰。 给它肚子擦干净后,你继续充满“爱意”地注视着它,给它揉揉捏捏,当然还要亲亲亲。 ‘不妙啊……再这样下去……’(意识试图挣扎の米斯达) ‘会形成条件反射的吧,一被她摸就会——’(乔鲁诺) ‘停!!不要说出来啊!!!’(米斯达) ‘啊啊,米斯达,你已经被她驯化了啊。’(为米斯达默哀の福葛) ‘如果你到她用这种眼神看你一眼就起立,那你是真没救了。’(无悲の阿帕基) ‘难道、难道你们会没感觉吗?!她每次这样看我,我都感觉她全世界最爱我!’(米斯达) ‘是错觉。’(阿帕基) ‘是错觉啊,米斯达。’(福葛) ‘那是对小动物的喜欢。’(乔鲁诺) ‘虽然确实很迷惑人。’(布加拉提) ‘唔唔,其实,我也会有感觉啦……’(纳兰迦)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明显。’(福葛) ‘呜呜……啊啊……又……’(米斯达) 你玩弄了它半个多小时,小刺猬期间要逃好几次,都被你按住,它现在腿还一蹬一蹬的在抽搐,身体又摊开显得很享受,一双豆豆眼无神,仿佛已经被你玩得失去了灵魂。 有种电视剧里小白脸被富婆玩坏的感觉,彻彻底底成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张刺猬脸上瞧出来这些的。 ‘啊、啊……’(被榨得什么也想不出来の米斯达) ‘彻底没有节操了啊。’(继续默哀の福葛) ‘我也、想被玩坏……!’(加丘) ‘喂?!你的节操呢??’(伊鲁索) ‘章鱼要什么节操!只有你们这群毛绒绒被亲,我上次和她见面,她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加丘) ‘啊啊,吃醋了,吃醋了。’(伊鲁索) ‘不应该啊,她不是不怕一米七五以下的吗?’(霍尔马吉欧) ‘所以那次你跟我们发完求救消息,也没有胆量主动跟她说一句话?’(里苏特) ‘你平时杀人的魄力去哪了?’(普罗修特) ‘我、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我怕她讨厌我……’(对上次被骂记忆犹新の加丘) ‘所以学学我啊,直接让她爽,她就不会反抗了。’(梅洛尼) ‘你那种操作才最有问题啊梅洛尼!’(想要得到爱而不只是性の加丘) ‘禁止下药与精神操控。’(里苏特) ‘好的好的,队长。’(无所谓の梅洛尼) “喵嗷~” 普罗修特突然过来,趴在你腿边伸爪子,肉垫按按你的腿,对你娇娇叫。 “哎呀,怎么了,小普罗,普罗也想被麻麻亲亲吗?” 有猫送上门,现在不亲更待何时?你也不等普罗修特回应,抱起这只大缅因就是头槌亲亲。 ‘看到没?就这样。’(现场教学并被嘬掉几撮毛の普罗修特) ‘………………’(加丘) 你听到水箱那边出来响声,望过去,加丘从鱼缸里出来了。 看小章鱼爬行挺辛苦,你放下普罗修特与米斯达,过去把桌子上的加丘捧起来。 “怎么出来了?你想干什么?” 你戳戳它,小章鱼在你手上伸伸缩缩,你不知道它是要干嘛,等了好一会,它才举起一只触手,向你伸展。 加丘极少向你撒娇,一是它每次回来一直都待在鱼缸里,一是它不是毛绒绒,大多时候都是你单方面盯着鱼缸看它游泳,它还经常躲起来。 原来加丘也想被亲亲啊。 你特别温柔地亲吻它,它身体的颜色都变了,一会深一会浅,这是章鱼的情绪表现,在激动与放松之间来回转换。 它缩起来的时候很小,可以一口闷,之前有一次嗦它还差点把它咽了,当时给它吓得不轻,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躲你。 ‘啧。’(不高兴の福葛) 你感受到福葛蛇蛇的情绪,又去拿起小蛇一起亲,福葛小蛇害羞起来,你甚至能感觉到精神网里传来的心跳。 一整个上午都在亲,家里一片祥和,每只小动物都有照顾到,你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称为业内最佳饲养员,亲得嘴都累了。 38 你还是对《乔乔的奇妙冒险》念念不忘,一坐到沙发上就手痒想打开看,布加拉提直接压你手上,用它沉默的呆兔脸死死盯着你看。 既然如此,你就只能出门了。 城市新闻里有写近期新建了一所复古游戏厅,立体影像展示的很像原本位面里上世纪的电玩城,街机啊跳舞机什么的。 ‘要去游戏厅啊……’(霍尔马吉欧) ‘啊?’(伊鲁索) ‘这次我要去和她来一场偶遇,你们别去插手。’(霍尔马吉欧) ‘哈?凭什么你——’(加丘) ‘凭大爷我还没和她见过!’(霍尔马吉欧) 你正在卧室穿内衣,小熊猫突然跑进来,站起来张开毛爪子抱住你的腿。 “怎么了霍尔?” 你把霍尔马吉欧抱起来,放床上埋它肚子里吸吸,“还想要妈妈亲亲吗?” 霍尔马吉欧把自己的法棍尾巴塞你手里,你撸撸它又粗又长的大毛尾巴,它环抱住你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回舔你的头。 “我要出门啦,就这样。” 你拍拍它的肥屁股,不能再撸了,再撸你又要上头。 狠心离开毛绒绒天堂,你起身继续穿衣服,手又舍不得,没忍住再摸了它几把。 “不要打扰我换衣服,快出去。” 你把这只还试图撒娇的小熊猫扔地上去,让它赶紧走。小熊猫卡哇伊地咬着尾巴看你,你冷酷绷住脸,不为所动,小可爱只好委屈巴巴地走了。 救命,好想揉它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换好衣服,问有谁想一起去电玩城,米斯达和纳兰迦居然都过来了,鹦鹉是鸟想出去飞很正常,米斯达这只小刺猬居然也想出门? 不过这是两小只,带出去很方便。 福葛没有过来,它圈在客厅桌子上,你看向它,和它分开真的没问题吗? 你有些担心,一方面是福葛可能再一次被犹格攻击,另一方面是没有福葛的心理安慰,你怕自己在外边又一次情绪崩溃。 别担心,有纳兰迦在,他可以陪你聊天。福葛在你的精神网里说。 纳兰迦好像能听到福葛对你说的话,适时地在你肩上蹭你的脸。 你把米斯达放进上衣口袋里,出门了。 因为你想去玩跳舞机还有音游,所以你穿的是一身运动衣,头发扎成马尾辫,额前和两侧的碎发都用彩色发卡夹起来,方便到时候运动。 虽然也称不上运动,因为这些你其实不会玩,这边的位面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估计是哪个从有这些玩意的位面过来又有钱的人开的店吧。 尽管米斯达已经让刺变软,有时还是会硬起来,走路的时候会扎肚子,你只好把它拿出来,在手里捧着。 只不过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让胳膊有点累。 ‘感动,居然没有把我丢掉。’(处于恋爱降智状态の米斯达) ‘额……她怎么可能会丢掉你啊。’(情商正常の纳兰迦) 游戏厅有些远,只能去乘传送电梯,等了几趟等来一趟没人的,你松口气,甩了甩有些酸困的胳膊,把米斯达放电梯地上。 米斯达与纳兰迦出来以后就转着脑袋到处看,纳兰迦居然没有乱飞,一直在你肩头立着,连晒暖大爷都夸这小鸟懂事。 现在进入传送电梯,电梯箱在幽蓝色的炫光通道里弹射,纳兰迦与米斯达都看呆了。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高科技?!好像动画里的!游戏里的!赛博朋克?!’(乡巴佬一号纳兰迦) ‘哇哇哇这是什么啊!嗖嗖嗖的!真的是高科技吗?!还是魔法?呜哇哇!’(乡巴佬二号米斯达) 电梯厢前飞过一辆巨鲸喷火飞船,惊得米斯达向后滚了两滚。 “吓到你了吗?”你为仰倒的米斯达翻个面,“又是哪个有钱人定制的吧,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蝙蝠侠在空中飞。” “有蜘蛛侠吗?” 纳兰迦好奇地叫,小爪子在电梯扶手上蹦来蹦去。 “没有,建筑定时刷新维修,不允许有蜘蛛侠趴在墙上飞,所有道具都会被格式化。” “好像游戏!” “是哦,因为我们是在系统的保护网内,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都是由系统模拟出来的。” 你感叹,“那场星际大战后,没有一个新生儿知道地球真实的模样,我也不知道。” “哦、哦!” ‘呃,听不懂耶,意思是地球已经被毁掉了吗?’(晕圈の纳兰迦) ‘啊呣……有点危险啊。’(突然意识到GIOGIO想做什么の米斯达) ‘诶?什么什么?’(纳兰迦) ‘如果乔乔真的打算那么做,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与全世界为敌啊,那小姐她……’(心烦の米斯达) ‘什么意思?乔鲁诺要做什么?’(满头问号の纳兰迦) ‘不,还不确定,回去我再问问,反正他要是真想那样做,谁也阻止不了他。’(米斯达) 一旦想明白GIOGIO要干什么,米斯达就难以克制地感到心烦意乱。 换作以前,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只跟着GIOGIO干就行,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生出烦恼。 烦恼……没错,他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在他看来,你的态度还是一个迷,处在一个迷茫的交错地,稍微踏出一步,有可能会与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也有可能……永不相见。 GIOGIO会怎么对你?米斯达不认为GIOGIO会狠下心除掉你,但也不非完全没可能。倘若真到那个地步,以他对教父的了解,GIOGIO有上百种方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哪怕不是真正的死亡,也和杀死你无异。 米斯达不希望你与他们走到那一步,就像当初他们与热情组织之间发生的斗争,米斯达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当年保护迪亚波罗的亲卫队。 因为那不过是……成为GIOGIO登上王座的踏脚石。 “怎么了?” 你发现米斯达在扒你的腿,你把它捧起来,小刺猬居然低下头用脸蹭你的手,它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你在撒娇吗?是害怕了吗?” 你坐下来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温暖的手掌给它揉揉搓搓。 “别害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外面的东西伤害到你。” 小刺猬的亲昵有讨好到你,你柔情蜜意地对它说着,刚说完,小刺猬就在你手心喷泪。 嗯???刺猬能流泪?刺猬不会流泪吧! 米斯达的豆豆眼喷射出十几厘米长的水柱,你震惊了,搞得你想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生病,这太吓人了。 ‘呜呜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好啊,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感动得稀里哗啦の米斯达) ‘啊?你没事吧?’(究极迷惑の纳兰迦) ‘她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吗?难怪福葛说恋爱会降智……哦!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懂了!’(恍然大悟の纳兰迦) ‘所以你现在是个智障啊!米斯达!’(纳兰迦) ‘我才不是智障咧!’(死不承认の米斯达) 你正安抚小刺猬,纳兰迦又从扶手上颠到了地上,翅膀像是双手一样捂着自己的肚子,发出奇怪的叽叽啾啾的笑声。 与《猫和老鼠》里的杰瑞的朋友小鸟一模一样。 总之,两只小动物闹一会就不闹了,纳兰迦与米斯达性格都比较活泼,与其它那些安安静静喜爱独处的小动物相比,这两只是最活泼的。 到达地点,这游戏厅还挺大,准确地说,应当是电玩城。 上上下下有三层,什么投币机什么捕鱼都有,还有专门的柜台来换游戏币,也有一些炫酷的新机子。 这个时间点的人不多,你换了几十个游戏币,印着九个模糊人头以及“Squadra?Esecuzioni”的银色圆币,这种东西你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 你先去玩捕鱼,米斯达与纳兰迦也会,操作很简单,它们用小腿踩着就可以,你又换了十个硬币,给米斯达和纳兰迦都投了一台机器,三个渔夫捕鱼大比拼。 最终是米斯达胜,刺猬不可人貌相啊,它手速好快! 纳兰迦不高兴地哼哼唧唧,嚷嚷着再来一局,你又给它们投币,在它们中间旁观它们对战。 它们两只没法动摇杆、只能按按钮的都能玩得这么嗨,看了一会,你又一次心动,给自己投币开打。 事实证明,捕鱼会上瘾。花了将近一半的游戏币,你终于回神,赶紧拉着同样上头的纳兰迦与米斯达远离这个赌博玩意。 去玩舞立方,音游你还是有一些自信的,但是这机子只能先从简单的开始打,一次一次增加难度。这样也好,对你来说好上手。 “厉害!超级厉害!” 纳兰迦转着脑袋一直夸你,夸得你肾上腺素飙升,今天你就要在这里练就佛山无影手,不打出高级fullbo誓不罢休。 你刚完成中级fullbo,打算挑战高级的时候,旁边的机子前过来一个人。 高个子又浑身肌肉的寸头男,穿的衣服也很怪,橙色的皮夹克上像是有整排的铆钉,里内搭还是绿色的,这种色彩搭配你不懂,人看着挺糙,像是哪个机车党,又像是街溜子…… 寸头男下半张脸戴着有黑色的口罩,这种打扮很像那些个装酷的中二少年。迪亚波罗高中也这么干过,说自己是黑色死神、独眼之王,还让你剪一个遮住半边脸的发型,跟他配对。 如今想来就离谱,他那时候应该是在追《东京喰种》吧,角色特征都能对应上。 你暗暗腹诽,寸头男好似能听到你在吐槽,突然看了你一眼,把你吓一跳,立刻内心止声,紧张地看着他。 但他仅仅是瞥你一眼,就和遇见普通的陌生人一样,很快移回了视线。你舒口气,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有双与迪亚波罗同样的绿色眼睛。 他刚过来时你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毕竟这里有这么多机子,为什么非要站到你这边? 现在想来应该是你想多了,如果是找你搭讪,他早该跟你搭话。 ‘你过来干嘛??’(米斯达) ‘抢人?!’(立马警觉の纳兰迦) ‘制造偶遇啊,都在家里说过了。’(霍尔马吉欧) ‘你这家伙,谁知道你安什么好心。’(纳兰迦) ‘哼,对你我态度已经很不错了,别给我在这儿不识抬举。’(还记着仇の霍尔马吉欧) 他不理人的态度让你没那么排斥,最怕一上来就找你要联系方式的,谁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多半都是想跟你上床,没几个会真心相处。 你纠结要不要换台机子玩,多投几枚币而已,你还是喜欢在没人的地方。 旁边这人往机子里投了币,毫不犹豫选择高级模式。 为什么他上来就可以选高级模式?刚刚你找半天都只能开局选初级。 你站在旁边看他打,音乐一开始,你那叫一个瞳孔十二级地震,这人是在打音游吗?这人是在打咏春吧! 你眼睁睁盯着他跟长出来八只手一样哐哐把所有按键都按准了,这、这是大佬!所以他过来是向你这个菜鸟新手炫技吗?!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瞬间明白霍尔马吉欧险恶用心の米斯达) ‘什么什么?!’(纳兰迦) ‘投其所好啊!先是神秘感,又是欲擒故纵,现在又装逼,肯定钓过许多妞!!’(米斯达) ‘什么?!!’(纳兰迦) “SSS?ALL?PERFECT!!!” 完美敲击最后一下,寸头男非常淡定地放下手,你目瞪口呆,为这位狂拽酷霸男鼓掌。 太震撼了,这是正常人能拥有的手速吗,你光看着都眼花缭乱,真正的无影掌,大兄弟是不是武僧啊? 寸头男可能是口渴,开了一瓶汽水,取下面罩,仰头对瓶口吹。 这个角度恰好能观赏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嘴边又有溢出的汽水顺着颈部流下,很难让人不去关注——这套行云流水的性感动作简直与《乔乔的奇妙冒险》里的二乔一模一样,你顿时有点心潮澎湃、砰砰直跳,目不转睛。 ‘你?!’(被这通骚操作震惊到の米斯达) ‘菀菀类卿知道不?虽然我不会去学迪亚波罗那个**,但是模仿一下她喜欢的动漫角色还是绰绰有余。’(霍尔马吉欧) ‘看个《甄嬛传》你还能学到撩妹技巧?!’(震碎三观の米斯达) ‘不看不知道,异世界电视剧的招数可真多啊。可惜我的那群队友们都不知道使用,还傻愣愣想怎么跟她搭话,这样一套下来,不就能接触了吗?’(霍尔马吉欧) ‘……’(恋爱没心计の米斯达) ‘啊啊啊啊啊我不许你对她出手!!!’(纳兰迦) 原本在你休息时落在你头顶的小鹦鹉突然暴起去啄对面的寸头男,他本身就没多少头发,纳兰迦一发狠,对方的头顶直接被啄出一块伤口,血都滴了出来。 “纳兰迦!” 你赶紧制止它,把乱扑腾的小鹦鹉抓进手里,用凶狠的语气训斥它。 “你怎么能这样!不可以伤害别人!” 你又急忙向面前无辜的寸头男道歉。 “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它,您的伤我会全权负责,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都会负责,请您不要担心。” 没想到出个门会发生这种事,纳兰迦怎么会突然伤人?它平时很听话的,出来之后也一直很乖,果然是因为它是一只鹦鹉吗,你不应该对小动物抱有那么多期待…… ‘?!!!!!’(纳兰迦) ‘**!你中计了纳兰迦!’(米斯达) 你想叫机器人来给寸头男处理伤势,寸头男却说不用了,特别善解人意地说这不是大伤,解释自己从小就不受动物喜欢,可能是身上的气味让小动物讨厌,尤其是他最喜欢小猫咪,每隔一段时间都想养,却总是被伤害。 ‘**还卖惨!’(米斯达) 虽然这寸头男说话风格又匪气又吊儿郎当,但是对你很有礼貌,还原谅了纳兰迦,甚至不让你掏钱。 许久没遇上这么好心的人,你感动得快要眼泪哗哗。 ‘………………’(除了卧槽说不出来别的の米斯达) 寸头男告诉你,他其实是这家游戏厅的代理老板,暂时接管朋友的,但是这段时间游戏厅一直都很冷场,他很烦恼为什么没多少人来,如果你能说一下对这家游戏厅的感受,他会非常感激。 你没完全信他的话,对他是不是代理老板也不感兴趣。 你对游戏厅的经营不甚了解,只给他提议多宣传,要不是你去看了城市系统的新增场地模块,你都不知道这里有新开一家游戏厅。 寸头男恍然大悟,接连感谢你,说自己完全没想到这点,以前从没接触过这方面。 你看他着实苦恼,再加上自己饲养的纳兰迦伤了他,就与他多说了几句。 好歹你以前是干销售的,营销这方面称不上专业,基础知识还是会的。你就给他讲,教他怎么调查客户群体,怎么投放广告,怎么判断市场,巴拉巴拉巴拉。 好几年没有与人正常交流,你一说就停不下来。 寸头男满脸的求知欲,不仅认真倾听,还时不时回应、询问你细节问题,这谁会停啊,你都恨不得一直讲下去,把这些年被封闭的寂寞全都排遣光。 ‘真是多谢你的助攻了,纳兰迦。’(计谋得逞の霍尔马吉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纳兰迦) ‘冷静下来啊纳兰迦!不要再中计了!你攻击他就是在给他机会!’(米斯达) ‘可恶!可恶!可恶!’(纳兰迦) 一谈论到熟悉的领域,你就滔滔不绝。寸头男领你去一旁的饮品休息室,请你一杯饮料,坐下来继续听你讲。 你在他对面侃侃而谈,几乎把当年培训与后来工作中学到的都倾囊相授,寸头男还拿出纸笔做记录,说系统是可以录影,但由他亲自记下来的话,就能获得更多的理解。 你快感动死了,尤其是等你讲完,他密密麻麻记了整整三大页,比你带过的任何一个后辈都认真! 又耐心,又认真,努力、勤奋、聪明,这谁会不喜欢啊,如果当初你带的后辈有这能耐,你这前浪早就被后浪拍死了,不至于工作那么多年还没被人顶替。 ‘真会装!’(咬牙切齿の米斯达)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在桌子上怒瞪霍尔马吉欧の纳兰迦) “你真厉害。”寸头男爽朗地笑,“完全是我不知道的事,只跟你聊这一个小时,就让我学到了好多,帮大忙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能帮到你就好,我的小鹦鹉伤到了你,你都没让我赔偿,还请我喝饮料,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你摇摇手,他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转而更详细地介绍起自己,说自己叫霍尔马吉欧。 “霍尔马吉欧?”你惊讶一瞬,“我家小熊猫也叫霍尔马吉欧,你是哪几个字呀?” “哦?这么巧吗?”寸头男也满是惊讶,在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一字不差!说起来,我家小熊猫也是有一对绿眼睛呢,特别漂亮。” 你觉得这太惊奇了,多么奇妙的缘分,从系统里找出来小熊猫的各种萌照给他看,自称喜欢小动物的寸头男坐过来,哦哦着感叹你家小熊猫真可爱。 ‘呵,呵呵。’(无语の米斯达) ‘……’(疯狂翻白眼の纳兰迦) 自家小动物被别人夸,你当然开心,正想再分享自家小熊猫的可爱之处,寸头男的肩膀一不小心碰到了你。 你从萌照与分享的兴奋劲中回过神,终于意识到两人坐得有多近。 不止是肩头,连桌下的膝盖也在相碰,你无意间抬眼,他也像是无意识地,侧目看向你。 与小熊猫一模一样的双瞳仿佛有着和它相同的神色,你感觉很熟悉,每次与小熊猫亲亲贴贴蹭蹭,它就是这样的眼神。 放在小动物身上没什么,可放在人身上,这意味可就截然不同。 ——心跳好快。 ‘套路,套路来哩。’(心情悲催の米斯达)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不能接受眼前画面の纳兰迦)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在学校与各类活动中肆无忌惮地交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意聊着大家的兴趣,不必去思考那些大人才在乎的事,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全然不避讳。 对于一见钟情的同学,想亲就亲上去,什么也不用去想,周围人都会作为气氛组对你们起哄,你们只需享受那一刻。 进入公司以后,你再也没有这样做过。随心所欲、畅所欲言——这样的词汇都从你的人生词典里消失了。 青春遥远得被海浪隔绝在了彼岸,比久远模糊的童年还要遥远,明明好似还没离开多久,却再也回不去。你知道自己回不去,谁都知道。 越来越近,他的嘴唇越来越近——你知道他想做什么,你从来不缺少这样的经历,你知道这帮男人全都想着这劳什子,即使再浪漫的开局,最后也不过是沦落成那些腌臜事。 你断然可以在这里折断,奇妙的巧遇就暂停在此处,保持陌生与神秘感,一步也不要再接近。这样还能保留一份美好的记忆,不会将其腐化,但你就莫名不愿意这么做。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停下?莎布的力量没有激起,也没有工作要逼你做那种事,主动权在你,你随时都可以停止,没人胁迫你。 短短的零点几秒里,你静静思考着。 可能、你只是感受到活着的感觉,自离开校园起始、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更强烈的,活着。 过去八年的日子里不过是一潭死水,没有那些小动物,你感觉不到希望,也感觉不到绝望,每一刻都是时钟在停摆,没有什么能让你的心脏再一次跳动。 还有零点一厘米。 “哦喂!霍尔马吉欧!” 有人在喊他,还有奔跑而来的步伐声,你一下子从情绪的氛围中惊醒,与他拉开距离。 ‘干得漂亮!’(米斯达amp;纳兰迦) 寸头男一瞬间表情很不好看,你很能理解,谁也不愿意正在享受浪漫的时刻被打断。 跑过来的是扎着八条垂辫的棕发男,可能是这里的员工,你拿起饮料继续喝,没再继续关注这个新出现的陌生人。 ‘你过来干什么?不是说别过来打扰吗?!’(霍尔马吉欧) ‘呵呵,要不是我在镜子里看着,你小子这会儿就直接亲上了吧!’(伊鲁索) “呦,我的好兄弟,认识了新朋友怎么不告诉我,太不把我当哥们了吧。” “啧,喂!” 两人好像争执了一会,辫子男似乎是在打趣寸头男,你不想管,用手指逗在桌子上立着的纳兰迦,纳兰迦抬着脑袋,两眼追踪你的手指,跟随你的手指在桌上蹦起来。 寸头男唤了声你的名字,有些尴尬似的,向你介绍他的朋友——这个辫子男,叫伊鲁索。 “伊鲁索?” 你又惊讶了。 ‘喂喂喂,不会又要来一遍吧!’(米斯达) 仔细打量,这位辫子男也和自家小兔子有一样的血色眼睛。 你注视着他们,逐渐陷入了沉默。 “你……” 你紧紧盯着距离你有五步之远的高个辫子男,辫子男看上去有些紧张地吞了下喉咙,你继续说道:“你该不会是兔子变的吧?” ‘?!!’(伊鲁索) ‘**!都怪你坏事!’(霍尔马吉欧) ‘哼哼哼哼哼……’(纳兰迦) ‘哼哼哼,谁叫你们乱来。’(米斯达) ‘我们被认出来了,你们也跟着倒霉!’(伊鲁索) ‘……对哦!现在还不行!**该怎么办?!’(米斯达) “你说啥?” 辫子男一脸诧异,指着自己,“我?兔子?” 他走到反光板前琢磨起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纳闷道:“我也没长尾巴和耳朵啊?” 辫子男的表现太过自然,不像是装的,难道真的是巧合? “抱歉,因为我养的垂耳兔也叫伊鲁索,也是红色的眼睛。家里伊鲁索和霍尔马吉欧的关系比较好,你们又是朋友,所以我才会联想到我家小动物是不是变成人来找我报恩了。” 你对他歉意一笑,还是坐在原位没有动。 辫子男疑惑地看着你,你把小兔子的照片打开,他凑近看几秒,霎时睁大眼睛指着照片说:“啊!的确是红色的,深棕色的毛发也很像!” 难道真的是你误会了? 辫子男说自己的眼睛是戴了美瞳,头发也是染的,名字是看了动画片之后太喜欢里面的一名角色,才改成了他的名字,其实自己现在是在cosplay。 “动画片?” 又是个中二男? “对!《乔乔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强烈安利!我喜欢的角色是暗杀队里的伊鲁索,你家兔子毛色和瞳色也很像,你也是乔乔迷吗?给自己的兔子起这个名字。” 辫子男一副找到同好的模样两眼放光,你否认,说小动物是特殊部门送的,由工作人员起的名,可能工作人员是乔乔迷吧。 “哦……” 他又表现得有点失落。 ‘表演比暗杀都难!’(疯狂吐槽の伊鲁索) ‘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解决。’(霍尔马吉欧) 有了这么一出,你对辫子男放松一些戒备,因为这人看起来不大聪明,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傻乎乎的,像是翘课出来玩的大学生。 这两人都挺话多,一唱一和,跟讲相声似的,似乎没有过多的心思,比较单纯,你渐渐放宽了心。 他们都是又高又壮,但可能是气场没那么强,表现得也亲切(傻),不会让你生出严重的排斥反应,一开始是有点不舒服,慢慢地就适应了。 聊到你还想玩跳舞机,辫子男提出要跟你比拼,他说自己玩那个玩得很好,你肯定比不过他。 你无所谓,本来就是要玩的,来一个人PK还能增添乐趣,何乐而不为? 你们给跳舞机投币,选择擂台模式,在一众歌曲中,你选择了之前没能跳成的《太阳系DISCO》。 “这个可以吗?” “没问题~” 他耸耸肩,表示哪一首都OK。 你寻思他哪个舞都会?结果他选的是和你不一样的竞速,你选的是花式。 难怪他说哪首都行,实际上跳舞的只有你一个。 这两种哪一种都不简单,高级难度在这摆着,不过是侧重点不同罢了,都很费体力和技巧。 这宅舞难度相当大,力量与卡点要到位不说,对四肢的控制是重中之重,要是协调能力不好,就找不到那种感觉。 辫子男那边几乎就是在高速摩擦,你瞟一眼都觉得震惊,不过他也有看你,他瞟你的时候也是满眼震惊。 总之两边都很卖力。 “加油!加油!加油!” 纳兰迦拍着翅膀对你喊,你对它笑笑,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跳。 ‘好有活力!我好喜欢啊!’(心扑通扑通跳の米斯达) ‘呦呦,伊鲁索,你看她次数太多,连击断掉三次,你要输了。’(霍尔马吉欧) ‘闭嘴!’(伊鲁索) 最终,辫子男以一分之差输给了你。 “厉害。”他貌似对输赢毫不在意,对你伸出手,“甘拜下风。” “过奖。”你微微喘着气,与他握了下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说得对。”辫子男点头。 ‘所以她的意思是与我有情谊了吗?而且她愿意和我握手!一点也不害怕我!’(心中小雀跃の伊鲁索) ‘友谊啊!听不懂吗!’(米斯达) ‘没关系,恋人也可以从朋友开始。’(伊鲁索) ‘你想多了,她只是客套话。’(泼冷水の霍尔马吉欧) “好厉害!好厉害!” 纳兰迦飞过来,啾啾啾要亲你,你让它落在自己手指上,给它一个胜利之吻。 ‘……’(伊鲁索) ‘……’(霍尔马吉欧)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米斯达) ‘啊?什么?’(完全没多想の纳兰迦) 你揉了一会纳兰迦,抬脸就看到寸头男和辫子男都用一种近似羡慕与不忿的目光咬着纳兰迦,但在你关注他们一秒之后,他们又都笑起来。 ‘伪装可真累啊。’(伊鲁索) ‘你这装得完全换人设了。’(霍尔马吉欧) ‘你不也是。’(伊鲁索) ‘到时候让她知道自己被骗,肯定不会给你们好脸色!’(米斯达) ‘哦?难道你们就没有骗?不过是半斤八两,留下好的第一印象才最重要!’(霍尔马吉欧) ‘我们只是暂时隐瞒身份,可没有像你们这样连人都要伪装!’(米斯达) ‘哼,看到时候谁赢吧。’(伊鲁索) 不得不说,你与这两位汉子相当投缘,虽然和寸头男有那么一丁点暧昧,但在辫子男出场后,就完全被打散了。 好久没有这样与人轻松相处,整个下午你都过得很开心。 跳舞机你赢了,抓娃娃机你却输了,你向这个代理老板寸头男投诉这抓娃娃机绝对有猫腻,两人轮番大显身手,回回抓准,中途还不掉,你严重怀疑他们作弊。 ‘切,玩抓娃娃机还用替身。’(米斯达) ‘……因为这抓娃娃机确实有猫腻。’(伊鲁索) 寸头男与辫子男都表示他们是硬汉,才不要这些棉娃娃,把娃娃都丢给了你。 ‘硬汉?谁天天在她怀里卖萌打滚?’(不屑の米斯达) ‘你成吐槽怪了是吧!’(伊鲁索) 你不需要这么多娃娃,光是里苏特送的那只大熊就把地方占没了,摇摇头推给寸头男,让他们自己处理。 这两人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把娃娃放在一边,继续跟你聊别的。 待天黑下去,你准备回家给小动物们做晚饭,他们没有提出要跟你交换联系方式,寸头男只说你可以常来,就当交个朋友。 你点点头,表面同意了。 他们好像都对你有点意思,顺着这样发展,肯定不会是纯友谊。 难道这两个人接受3P吗?不接受的话,最后肯定是争吵和决裂,总有一个人要伤心,你不愿意发展成那样,还不如就停在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时候。 所以,你大概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39 之前网购的石鬼面与超级艾哲红石周边都到了,你把它们都挂电视屏旁的展示墙上。 米斯达与乔鲁诺似乎闹了一点小矛盾,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只小动物之间的气氛,莫名变冷淡了。但在你的注视下,这种奇怪的氛围只维持了十多小时,它们很快又回归平常。 又晃悠一个星期,小动物们总算愿意让你接着看《乔乔的奇妙冒险:星尘远征军》。 旧成员们不在家,乔鲁诺依然霸占你的大腿,但你更想抱大呆兔,馋兔兔了,就把乔鲁诺挪一边去。 小肥橘猫睁圆了眼,好像难以理解你为什么推开它,眼睁睁看着你把布加拉提抱进怀里,嘴里呜喵喵几声,尾巴不爽地左右甩。 你有点惊讶,这是乔鲁诺头一次因为宠爱转移而对你发脾气,以前会这么干的只有黏人喵普罗修特。 小肥橘猫与你大眼瞪小眼,好在它只干瞪你,没有到普罗修特那样扑过来要把你压倒的地步。 最终是你做出妥协,把这只小粘人猫也抱进怀里。 纳兰迦还是把你的头顶当鸟窝,福葛圈在你脖子上,米斯达同往常一样趴在沙发的抱枕上,只有阿帕基自己一只鹅在一边呆着。 你看了看梗着脖子的大白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阿帕基,来嘛。” 阿帕基转过头来,小豆豆眼狠狠瞪你,你又轻拍几下,大鹅“嘎”一声,跑过来了。 你把它抱上来,顺便揩一把大白鹅的尾巴,手感鹅绒绝不比猫毛差。 “嘎……嘎嘎!”阿帕基好像是不高兴了,你见好就收,免得把大鹅撸抑郁,也不是所有小动物都能承受住饲养员的骚扰。 这么一对比,新成员里只有布加拉提没有任何雷区,不管你玩它的耳朵还是尾巴,甚至是恶趣味玩它的蛋蛋和丁丁,它都能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官方兔兔秒射手冲教程它能坚持住五分钟不射,这让你起了更大的玩心,仗着布加拉提不会咬你,你的手又伸向那个罪恶的地方。 布加拉提抬头看你一眼,又垂下头去,大呆兔此时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 对于官方教程你熟练得很,手指揉捏起兔兔的小小兔兔,布加拉提身子渐渐僵硬起来,你知道它是在忍耐。 这次手酸你也要坚持住,你倒要看看这只兔子究竟能支撑多久。 ‘布加拉提……’(担忧の阿帕基) ‘………………’(布加拉提) ‘呃呃啊啊啊啊——’(捂眼睛自闭の纳兰迦) 对布加拉提而言,你的这些行为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布加拉提自认承受能力很强,作为一名在黑暗社会浸泡八年的前黑帮成员,几乎什么样的事都见过。黑帮成员更是不要脸,他从没感受过“害羞”“羞涩”“羞耻”是个什么感觉,因此在死后穿越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他的心态其实还算良好。 作为一只裸体兔子被送给陌生女人,又被动手动脚,他知道身为饲养员并对事实毫不知情的你没有别的意思,他忍忍也就过去了。 谁知你竟然玩上了瘾,布加拉提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摸哪里都好,唯独那个地方……是个人都难以忍受。每次布加拉提都想直接咬你算了,让你长长记性,但又想起你在钢链手指下那颠倒神魂的模样,他又心生愧疚,觉得你很可怜,让你玩一玩也没什么。 他甚至对这种感觉有些上头,习惯被你抱小孩那样子抱着,就算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羞耻心早就跑没了,更何况你也经常裸着身子,布加拉提觉得现在很公平。 最开始布加拉提听到暗杀队成员被你折磨时自我调节自我安慰的心声、看到他们从一群势不可挡所向披靡不怒自威力拔山河(?)的大老爷们堕落成一群成天卖萌打滚求亲亲的萌宠,他还稍微警惕了一下,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变成他们那副样子。 然而魔爪落到自己身上,他也只能像那些暗杀队成员们那样,在心里开导自己不要那么在意——如果想要亲密关系和谐,发生矛盾时总要有一方服软,布加拉提就是服软的那个。 不管他怎么纠结怎么自我说服怎么想,最终的结果就是布加拉提按压下自己的羞耻心,在饲养员的亲亲摸摸之下成为了大多数铲屎官都爱的佛系大宝贝,他甚至逐渐享受起这种感觉,所谓的反抗不了只能加入,在日夜相处加深对你的了解中,布加拉提不免对你产生了感情。 在布加拉提眼里,你完全没有称得上是缺点的地方,你的精神碎成这样完全是迪亚波罗和外神的错,还有那些欺负你的、没治愈成功的暗杀队的错,总之都是别人的错,绝对不是你的错。 你对待他们温柔呵护又关心,生活自律为人坚强能隐忍又有责任心,天天被你蹂躏折磨完全没关系,布加拉提甚至觉得其他人也喜欢你是毫无疑问的事。 正因为有以上种种,你蹂躏他小兔兔的行为于他来说才是灭顶之灾。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做这样的事,这无与伦比的快感,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可他又不愿意在这方面服输,只能一直忍着,这种折磨让他有种快要死的感觉,几乎把性命搭了进去。 布加拉提现在就觉得自己离死在你手里不远了。 十多分钟,大呆兔终于败在你的手下,只不过你的手也酸得要命,官方教材的手法难度真不是盖的。 布加拉提瘫成一坨软毛娃娃,你帮兔兔擦掉浊液,叹了一声,说:“不要这样强忍着啊,官方说明了,再这样下去你的生殖系统会坏掉的,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名头进监狱。” ‘那你倒是不要玩啊。’(终是忍无可忍の布加拉提) ‘为什么,她越玩越变态了。’(倍感无望の米斯达) ‘这么变态你还想和她约会?’(乔鲁诺) ‘要!’(不假思索の米斯达) ‘呵,彻底没救了。’(无悲の阿帕基) 布加拉提还瘫着,你安慰一顿大呆兔,又亲亲它的小嘴瓣,它目光呆滞地凝望天花板,仿佛一切都无法察觉了。 ‘…………哈……’(贤者模式の布加拉提) ‘唉。’(没眼看の阿帕基) 差不多了,你手里还挠着大呆兔的下巴,开始看动画。 开局是一艘船打捞上来一副棺材,船员还在以为捞到宝藏的兴奋中,你就感觉到不对劲——迪奥!他被打捞上来了! 他怎么还没死啊!二部打卡兹的时候你都快把迪奥这货给忘了!怕不是要复活?! 天还即将黑,你提前为这些倒霉船员默哀一秒,他们肯定要被迪奥吸血鬼给吸干。 ……果然,迪奥复活了,那这部就是打迪奥。 ‘果然会有反转。’(福葛)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布加拉提) ‘那乔鲁诺的爸爸就是吸血鬼?乔鲁诺也是吸血鬼吗?!’(纳兰迦) ‘不,那时候我只是个人类。’(绝口不提自己现在是吸血喵の乔鲁诺) ‘是啊,乔乔没有惧怕阳光,也没有尖牙要吸血。’(米斯达) 第三部的主角是空条承太郎,一个日本不良男高中生,由于日文的发音,他也被称为乔乔。 弹幕里说空条承太郎的妈妈贺莉是丝吉·Q生的,果不其然,这活泼性子一模一样。 你打开第二部末尾又看了一下,发现在艾莉娜去世时贺莉也在,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 又接着看第一集,承太郎小时候好萌啊,好乖好听话。贺莉问承太郎想吃什么庆祝升入高中,承太郎戴上帽子,笑着说想吃妈妈的菜,你一把子捂住心口,感觉自己的心要融化了。 “给我闭嘴!吵死人了你这臭婆娘!” 一个明显画风不一样的壮汉突然插入画面凶恶喊道。 你:???? 这特么是谁? 你震惊了,这娃叛逆期怎么变化这么大?真就不良少年,连校服都装上大金链子! 开局你看得有点懵,承太郎说自己被恶灵附身,你大概明白他躲在监狱里是不想让恶灵伤害别人,可是怎么会有恶灵?这不是恐怖悬疑题材的动画片啊。 虽然故事氛围有些诡异紧张,但一旦镜头转到贺莉脸上,你就忍不住暂停截图,贺莉麻麻好美啊,一整个爱住。 ‘???’(护卫队众) 你发给苏小怜,苏小怜回给你好几行问号,说你居然连人妻也不放过。 管她是不是人妻,只要是美人,就都要截下来放进你的XP收藏库。 ‘……她的XP到底是有多广泛?’(看着你收藏库里上万张图流瀑布汗の米斯达) ‘不知啊。’(乔鲁诺) 承太郎空手接子弹!真的有恶灵啊! 而且承太郎把枪还给警察时还把枪转一下,枪柄对人,即使他处于叛逆期,心底还是个好孩子。 哦,感动。 承太郎喘气有点色,你调回去反复听了好几次。 ‘这是替身,终于出现了吗,替身使者。’(布加拉提) ‘前两部讲的是波纹,第三部开始讲替身。’(福葛) 老年二乔出场,乔瑟夫成老头了性格还是当年的潇洒,和贺莉的亲子戏也很棒,很温馨又有趣。 只是对老头你是冲不动了,你还没有重口到那个地步。 ‘呼……该说是松了一口气吗……’(米斯达) ‘她要是连老头也喜欢,那是真无言以对了呢。’(乔鲁诺) ‘情敌过多。’(福葛) ‘不,等等,可之前见到的乔瑟夫就是年轻形态啊!’(福葛) ‘……’(突然有了危机感の众) 乔瑟夫去会见承太郎,不只贺莉在,还有一个人——穿红衣服异域装扮的穆罕默德·阿布德尔,是乔瑟夫在埃及遇到的朋友,一名占卜师。 穆罕默德·阿布德尔……伊斯兰教先知的名字中间有一段就是穆罕默德和阿卜杜拉,这是角色参考的原型吧? 等等,这个突然出现的长鸟头的肌肉壮火人是个什么东西?召唤兽? 承太郎的紫壮人与被称为红色魔术师的鸟火人打了起来,你看呆了,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只觉得承太郎被捆绑好色,当然,要截图。 乔瑟夫解释了一通,这种新能力名叫替身,而他们会有替身,是因为注定要与之纠缠的世敌——迪奥!现身了! 乔斯达家世代遗传的有在后颈的星星胎记,乔瑟夫用自己的替身能力通过照相机进行了念写,而出现在这张照片上的,正是迪奥! ‘……!这张照片!’(拥有同一张的照片の乔鲁诺) 迪奥在沉船之后,强占了乔纳森的身体,而在迪奥的后颈上,也拥有同样的星星胎记。 ‘……!’(拥有星星胎记の乔鲁诺) ‘这个时候我已经出生了,所以,我的父亲其实是乔纳森·乔斯达?不,头部是迪奥的话,这应该怎么算?’(乔鲁诺) ‘迪奥是吸血鬼,融合之后会影响基因吗?如果会产生影响的话,乔乔就有两个父亲了!’(福葛) ‘这可,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啊……’(乔鲁诺) “刚才,我又感觉有人在看我……” 在埃及的迪奥正躺在床上,他能感觉到乔纳森的后代,而他,已经打算把与乔斯达家的宿命彻底了结。 你全程疯狂截图,迪奥的每个动作都没放过,没办法,太色了。 ‘………………’(心情究极复杂の乔鲁诺) 第二集,承太郎要上学去,贺莉要给自家儿子送别吻,承太郎表面嫌弃,实际让妈妈亲完才推开,这三乔是个傲娇啊。 不止傲娇,还是个万人迷,承太郎光是走路就让一众女学生犯花痴,为他争风吃醋,让你梦回小时候看的《流星花园》,这段剧情完全就是玛丽苏男主的标配。 你皱着脸快进这段尬到抠脚的土味玛丽苏,紧接着出现一个穿绿衣服戴白围巾与樱桃耳坠的红发男,bgm诡异起来。 这发型,这樱桃耳坠,略显眼熟……但你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虽然这个红樱桃男是作为主角敌方出场,但片头动画已经暴露了,OP除了有一二部的人,还有主角团成员,红樱桃赫然位在其列。真帅啊他们。 ‘波鲁那雷夫先生年轻的时候……!’(米斯达) ‘虽然波鲁那雷夫先生与我提起过这些,但具体的……没想到会是这样。’(同样惊讶の乔鲁诺) 此人名叫花京院典明,他回头的时候好美,截图。 ‘………………’(欲言又止の布加拉提) ‘见一个爱一个是吧。’(怨念の福葛) 你突然发现,迪奥沉睡了一百年,刚好躲过以吸血鬼为食物的石柱人啊!二乔把他的天敌干掉,他才醒过来,这家伙也太幸运了吧! 迪奥也有替身,是他觉醒了替身之后,由于用的是乔纳森的身子,乔纳森的后代才受影响,接连生出替身。 接着,是花京院向承太郎下战书。 “**!” 你被突然间物理意义上的插眼画面吓了一跳,举起布加拉提与乔鲁诺给你挡着,你是真看不得这种血腥场面,本来精神值就不高,这下可直接降智。 “喵喵~” 乔鲁诺用尾巴蹭你,阿帕基也张开翅膀搂住你,让你的心脏好受点。 福葛在精神网里安慰你,你深呼吸好几次,才敢侧出眼睛瞄一眼。 承太郎与花京院的替身战你全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比波纹战吓人多了,可能是作画和编排的缘故,血腥与细节程度都有大幅度提升,画面的刺激让你有点想吐。 关闭视频,你把脑袋埋进大呆兔与小橘猫的肚子里,缓了二十分钟,才敢打开接着看。 就当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动画片而已,还没真人恐怖片吓人。 承太郎把战败昏迷的花京院带回家,乔瑟夫给承太郎展示花京院为何会受迪奥控制,你看到花京院额头蠕动的肉芽,终于承受不了。 这远没有阿撒托斯与莎布·尼古拉斯亿万分之一的恐怖,可一旦看到与之相关的事物,你就联想起来那可怕的肉块城堡与肉瘤星球。 把小动物们都放下,你跑去卫生间,扒着洗手池吐了起来。 精神网传来福葛担忧又焦虑的情绪,你什么也不敢想,绝不能再接触那些东西,思维变得一片花屏,吐完之后,你收拾了一下,靠着瓷砖蹲下去自闭。 福葛也在平复心情,有它的努力,你的情绪也恢复得快一些。 等你调整结束,抬起头,发现小动物都在门口看你。 “我没事啦。”你出去把布加拉提和乔鲁诺抱起来,坐回沙发上,“调整一下就好了。” 阿帕基“嘎”一声,一屁股坐到你身边,纳兰迦也回到你头顶,米斯达上不来,你把它捏起来放在抱枕上。 布加拉提歪头蹭蹭你,你摸摸它的脑袋让它安心,从系统视频模式中屏蔽血液与肉芽,相关画面瞬间打上马赛克,这样看着就舒适多了。 承太郎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花京院,让花京院感动不已,二乔居然还会波纹,老二乔耍起波纹依旧帅气。 贺莉拿来急救箱给花京院包扎,花京院拘谨得像个没受过关爱的小孩子,眼睛还会跟着贺莉的手动,萌炸了。 结果第二天贺莉就因为替身的觉醒而卧倒不起,承太郎准备出门上学,结果发现妈妈没来亲亲,觉得有问题,阿布德尔发现昏迷的贺莉,大家都紧张得不行。 贺莉没有战斗本能,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替身,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自己的替身所杀! 为了自己的母亲amp;女儿,承太郎与乔瑟夫都决心要在限时的五十天以内干掉迪奥。 花京院一直都在旁观,听闻贺莉会被自己的替身害死,他产生了动摇。 “我一生病,你们都对我好好啊,偶尔患个小感冒也挺不错的。” 贺莉被替身折磨得发高烧还一直强颜欢笑,你心里好难受,恨不得立马飞到埃及去让迪奥晒太阳炸了。 花京院决定与主角团一起去,你猜他应该是被承太郎与贺莉感动的,出发前,花京院甚至发出了“谈恋爱就找贺莉太太这样的人”此等曹贼发言,你默默为花京院竖起大拇指,因为你也想。 弹幕有人发西撒转世成了花京院,你想了想,笑喷了,不过西撒还没有到花京院这种地步,他对丽萨丽萨还是敬仰更多。 第三集的最后,阿布德尔用塔罗牌占卜为替身命名,承太郎抽到的是星星,命名为白金之星。乔瑟夫的是隐者之紫,阿布德尔的是红色魔法师,花京院的是绿色法皇。 片尾曲是极具异域色彩的动画,非常符合主线踏上前往埃及的旅途,不算特别激昂的曲调也缓冲了情绪,让人可以在一集结束后歇下来休息。 ED过后,居然还有迪奥的戏份,他居然也有隐者之紫,用来偷窥主角团的行踪。你有预感,这一趟旅途绝对凶险,迪奥这个反派可不好打。 连着看第四集,主角团在飞机上遇袭,即使解决了替身使者,飞机也还是迫降在海上,众人暂且在中国休憩,乔瑟夫打电话让SPW集团给他们搞来一搜没乘客的船。 花京院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而乔瑟夫不能接受姜丝可乐,你想象了一下,在那个世界观下,乔瑟夫这种纯美国口味确实不太能接受姜丝可乐。 在混合位面生活这么多年,你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大家的口味鲜少有地域特色,饮食都是改良过的,几乎什么都吃,因为不管哪一种都比营养液的味道好。 有想吐槽的一点,日本动画好像只要地点到中国,那就是香港,中式造型也是旗袍加双丸子头,感觉上全都是春丽形象的衍生。 不过,花京院懂得很多耶,连在香港吃饭的礼仪都懂,这作者应该是有实地考察过。 ‘波鲁那雷夫先生!出场了!’(米斯达) 来了一个在OP和ED里明显是主角团之一的白发男,他竖直高耸的发型你不懂是什么鬼,耳坠是红色的裂开的爱心。他是迪奥派来的对手,你坐等他们开打。 中式打架先掀桌,什么港片打架定律,居然还入乡随俗。弹幕还有说上次是圣主和瓦龙,你捂脸笑,《成龙历险记》能不能别再来串戏啦! 白毛男是尚·皮耶尔·波鲁那雷夫,替身是银色战车,是个耍剑的,帅! ‘帅耶!’(米斯达) ‘这是我爱看的!’(兴奋の纳兰迦) 阿布德尔出招,弹幕来了一个“火焰鸡使出大字爆炎!”,这哪位破壳梦玩家乱入了啊! 波鲁那雷夫也是被迪奥控制,原来他正在找杀害妹妹的凶手,为了给他的妹妹报仇。 这个片怎么总是女性受害!要么为了妈要么为了女儿要么为了妹,第一部还有个为了姐的,虽然男性也有受害,只是这种男性为了女性而引发斗志的情节未免太过明显了。 因为凶手是替身使者,还与迪奥结盟,波鲁那雷夫就决定与主角团同行,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妹妹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波鲁那雷夫先生,是一位真正的男人。’(布加拉提) ‘是的,他为自己的妹妹报仇成功,并且一直致力于让世间不再有像自己妹妹那样的受害者出现,不再有那样的悲剧。’(乔鲁诺) 刚讲完如此严重的事,波鲁那雷夫就开始给路过的妹子拍照,还专门拍人家的美腿,嘴里说着无比熟练的情话,你都无语了。 ‘……’(想收回前言の乔鲁诺) ‘……啊这。’(福葛) ‘原来年轻时候的波鲁那雷夫先生是这个样子吗?!’(米斯达) 乔瑟夫评价波鲁那雷夫是大脑和下半身完全分开的,你强烈赞同。 小动物们都看得很是入迷,你有些累,去做饭调节一下。第三部与前两部的叙述方式完全不一样,细节更多,替身战也多,很多地方你都看不明白。 你一边做饭一边看,第六集是大家坐上船,结果有个小女孩上来偷渡。你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小女孩,也不知道为什么,主角团包括水手都觉得她是小男孩…… 承太郎怎么摸人家胸啊!就算是小女孩也不能随便摸啊!虽然明白他是为了搞清楚性别……心累。 弹幕说没承太郎胸大是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虽然确实。 这小女孩自称安女皇,一开口就老中二病,虽然她拿出来小刀张口挑衅,但她绝不会是迪奥派来的替身使者,动画中她的视角看不见替身。 ‘??’(对这套行为深感熟悉の纳兰迦) “这把妖刀正在哭喊着要喝第340人的血呢!”小女孩装模作样舔了一下自己的小刀。 弹幕:我这把刀可是淬了毒的! 你笑了,花京院也笑了。花京院竟然懂这个笑点,可见花京院曾经也是个中二病,要不然就是个二刺螈。 ‘噗呲。’(同样get到了の乔鲁诺amp;福葛amp;布加拉提amp;阿帕基) ‘???笑什么?’(中二期尚未过の纳兰迦) ‘不知道啊。’(不懂二次元の米斯达) 承太郎编了个瞎话诈出船长是替身使者伪装,众人的反应与第二部相比智商略显降低。 二乔老了居然智商也降了,明明在第二部这些问题对他来说解决起来轻而易举,他是被削了吗?还是说要患老年痴呆? 又是一对一的替身战,承太郎打败这个假船长,结果假船长居然在船上安了炸弹,船炸了! 40 二乔怎么回事啊,真就载具杀手?干脆换个替身吧,载具杀手比隐者之紫还强! 众人坐上救生艇,紧接着迎来一艘幽灵船。另一边,迪奥还在摆各种姿势,你放下锅盖,赶紧截图。 ‘……你就是喜欢我父亲是吧。’(微笑の乔鲁诺) 众人登上幽灵船,唉,这一看就有问题,你真心为这群人智商捉急。 卧槽人被吊起来了!!!你把脸扭一边去,继续做饭。 小女孩的内心戏——有种人会把别人卷入灾难所以要敬而远之。这说的不是乔乔,而是柯南吧! 之后的剧情听得你想钻进去把里面的人头脑升升级,难道是你疑心病太重?那只被关起来的猩猩铁定有问题! 小女孩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洗澡,她该出事了。果然,那只猩猩进来……无语,这谁写的剧本啊,搞什么人兽色情,有毛病吧!是变态吧!(荒木飞吕彦amp;本作者:阿嚏!) 承太郎挑衅这只煞笔猩猩真是帅气,那种看垃圾的眼神,你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那些角色被承太郎吼还会犯花痴,因为确实帅! 猩猩被打败,整船都在软化,这艘船就是它的替身。弹幕都在发迪奥的死亡倒计时,喜欢迪奥的人有很多,想让迪奥死的人也很多,你大概是又喜欢他又想看他炸的奇怪的小面包吧。 做好饭,和小动物们一起吃。这次做的是鱼香肉丝烩饭,以及肉松火腿手抓饼,可惜小动物们没法吃手抓饼,只能你一个人独享啦。 三乔一行人抵达新加坡,警察误把波鲁那雷夫的(破烂)行李认为是垃圾,要罚款,笑死。 波鲁那雷夫一整集都在受难,这血腥猎奇程度你有点接受无能,几乎满屏的马赛克。诅咒娃娃这种灵异东西你本身就有点怕,还做得这么吓人,换个题材拍绝对能拍成惊悚恐怖片。 你饭都难咽,只听台词吃饭,不看那个画面其实还好。 ‘果然,就算经历那么多,还是会害怕吧。’(福葛) ‘和我们不一样啊。’(米斯达) ‘真心希望小姐能生活平安。’(布加拉提) 第九集,承太郎与花京院与小女孩一起外出,这花京院怎么脸黑了,有点奇怪啊。 这只花京院又是说脏话又是殴打人又是吃独角仙,性格也不一样了,究极OOC,这是敌人伪装的吧。 假花京院一脸坏掉的表情,伸出舌头咽樱桃,发出“rerorerorerorero”的响声,甚至还有嘴部特写。这不明所以的镜头,难道是官方鬼畜? 接着往后看,果然是敌人假扮的,承太郎与假花京院开打,承太郎运用替身越来越得心应手,即使在半空掉下去也面不改色,迅速动用替身进行二段跳。 这个敌人长得挺帅,可惜长了一张嘴,你截图,如果他能永远闭嘴就好了。 ‘她的想法为什么会越来越鬼畜啊……’(流汗の福葛) ‘这是在往抖S那边发展吗?’(乔鲁诺) ‘不、不要啊!我不想当M!’(米斯达) ‘你着急什么。’(阿帕基) ‘呜呜呜,只要正常爱爱不就好了嘛,我不要做M啊!’(米斯达) ‘……所以你到底在着急什么,你们之间八字还没一撇。’(阿帕基) 总之,这个敌人也被承太郎击败。 众人出发前往印度,在铁皮车上,弹幕突然刷出一阵“前方高能”、“名场面预警”…… “乔乔,这些樱桃你不吃吗?不是我贪心,那是我最喜欢的水果,能给我吗?”花京院指着承太郎的餐盘说道。 这似曾相识的台词让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啦。”花京院拿起樱桃放嘴里,“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 你:…… 结果那个敌人用舌头玩樱桃不是胡编乱造而是模仿啊!你露出与承太郎一模一样的嫌弃表情,但是转念一想,突然想歪了。 花京院舌头这么灵活,岂不是口技会很棒?你顿时浮想联翩,对花京院好感直线飙升。 ‘……’(知道你在脑补什么并完全不想发言の福葛) 你心想,找花京院做那种事,一定会很爽吧…… ‘喂!’(感觉自己要被戴绿帽の福葛) 小动物们吃完午饭,你去收拾,顺便看第十集。众人来到印度,刚出去就被当地人“热情款待”,不仅有要钱的小孩,还有卖解毒药的……花京院的钱包还被偷了。居然描述这么多细节,这不会是作者的真实经历吧?你不禁幸灾乐祸。 波鲁那雷夫遇到下一个敌人,正是杀妹仇人!波鲁那雷夫想自己找替身使者,但是阿布德尔认为对方就是为了让波鲁那雷夫独行,不应该单独行动,两人吵了一架,最终波鲁那雷夫还是一个人走了。 你对这种智商不足的争吵无话可说,接下来镜头一转,又转到一个帅哥在渣一个美女,那情话溜溜的,你最讨厌这种光说不做的人,嘴上说的甜,实际上就是在耍人玩。 这帅哥与杀妹仇人联合,波鲁那雷夫对上帅哥,阿布德尔来救波鲁那雷夫,结果中弹了,花京院也赶过来,看到的就是倒下不醒的阿布德尔。 “谁要他救我了,爱管闲事,好出风头又蠢得要死,才会被人干掉。” 听到波鲁那雷夫这等无情的话,花京院气得发抖,却转眼看到有水滴在地面上,波鲁那雷夫同样的颤抖到说不出话。 “我最受不了……有人死在我身边了,这种事,我真的受够了!” 第十集最后定格在波鲁那雷夫挥泪的画面,你哀叹一声,就是因为害怕身边人死去,他才会选择独自一人复仇吧。 ‘呜……’(想起阿帕基死时の纳兰迦) ‘……’(有过同样感受の众) 花京院让波鲁那雷夫暂时撤退,波鲁那雷夫好不容易强忍下,杀妹仇人却亲自找上寻衅,“你妹妹真可爱,波鲁那雷夫,要是在阴间遇到你妹妹,你可以问问她,我当时是怎么杀死她的! “波鲁那雷夫,别上他的当!他在故意激怒你!” 花京院焦急大喊,但波鲁那雷夫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中计攻击,入了杀妹仇人的套。 ‘这也是个使用镜子的替身,但是和伊鲁索的镜中人不一样,这个凯尔的能力应该是利用光的反射来行动。’(福葛) ‘对,运动方式与波尔波的黑色安息日有些相似。’(乔鲁诺) 杀妹仇人最终被干掉,波鲁那雷夫大仇得报,帅哥看到队友没了直接跑路,这帅哥的逃跑技能和二乔好像,结果被二乔三乔拦住了。 波鲁那雷夫打算为阿布德尔报仇,谁知一开始被帅哥渣的美女扑过来抱住波鲁那雷夫,让帅哥有机会跑路。 结果这个美女也是敌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乔给美女包扎伤口,中了她的招。 紧接着看第十二集,你已经适应替身战的玩法,没有前几集那样看着眼晕。波鲁那雷夫又开始向美女搭讪,他还真是死性不改,不过这集应该是二乔的主场。 老年乔瑟夫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没来得及用的脑子,以他的聪明才智解决敌人。然而另一边被美女耍得团团转的波鲁那雷夫看着就像个被下半身支配的弱智,只知道吃和泡妹子。 波鲁那雷夫扛不住美色啊,不行啊。你对此直摇头。 ‘这,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米斯达) ‘年轻时的波鲁那雷夫先生也太靠不住了……’(福葛) ‘人都是会成长的。’(也觉得不靠谱但是给前参谋一个面子の乔鲁诺) 第十三集又搞定一个敌人,赢了之后还给敌人来个捆绑play,要说恶趣味,这动画的恶趣比你的恶趣还恶趣…… ‘不,是一样的恶趣啊!’(回忆起在你手下的经历就头皮发麻の福葛) 第十四集是杀妹仇人的妈恩雅婆婆来给儿子报仇,波鲁那雷夫连这个年纪的老奶奶都能撩,还说要和恩雅婆婆约会,你震撼不已,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开始敬佩他了,对老奶奶都能下得去手。 ‘……’(老爷爷地铁看手机の众) ‘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这真的是波鲁那雷夫先生吗?不管是智商还是情商,都差了一大截啊。’(深觉自己幻视の福葛) ‘楼上+1’(米斯达) ‘人都是会成长……’(实际上同样感到无语の乔鲁诺) 打败恩雅婆婆,倒霉受难的波波也从厕所里出来。对于波鲁那雷夫一连串的可悲遭遇,你怜爱了,虽然你没忍得住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纳兰迦) ‘噗、噗!哈哈哈哈哈——’(米斯达) ‘……’(憋笑の福葛amp;乔鲁诺) ‘……’(没get到笑点の布加拉提amp;阿帕基) 从早上一下子看到下午两点,你揉了揉发涨眼睛,布加拉提帮你把电视屏关掉,脑袋拱着你,似乎是催你午睡。 布加拉提经常这样,如果你到时间点还不睡觉,大呆兔就会压着你,强迫让你睡。 你在沙发上枕着大白鹅眯了半个小时,阿帕基居然没扇你,全程都静止没动。 睡醒你给阿帕基梳了一会毛,接着看第十六集。 新的敌人出场,也是个帅哥,他居然在二乔脑内下了替身,这是第二次了吧,怎么总是迫害二乔。承太郎没法直接打,会反伤到乔瑟夫身上。 承太郎在一边受辱拖延时间,乔瑟夫在另一边用念写能力找到脑内的敌方替身,让花京院与波波与之战斗。 敌方越来越难打了,除了战力强度,还要有计策,但不管多么难搞,最终还是会被主角团干翻。 “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饶你,你是名副其实史上最渣的男人。” 承太郎抬手一转帽子。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敌人被揍飞,再起不能。 “帅呆啦——!!!” 你与纳兰迦异口同声并抱在一起欢呼。 ‘……’(对揍人渣这一通操作与台词万分熟悉の乔鲁诺) “承太郎好帅好帅好帅啊白金之星好帅啊我也想被揍飞!”你抱着小鹦鹉胡言乱语。 ‘??????’(众) ‘她脑子没问题吧?’(阿帕基) ‘呃,兴奋因子攻击大脑……’(福葛) ‘那就是有问题。’(阿帕基一锤定音) 第十八集,大家被困在沙漠,这集还好,就是承太郎花京院波波的狂笑与卡兹一样鬼畜,你截了图做表情包,发给苏小怜,苏小怜嘎嘎乐。 可惜二乔智商被削得厉害,当年他对付史特雷的招数如今用在自己身上就辨别不出来,这绝对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之后的两集看得你生气,花京院一直想办法给同伴传递信息,可他们居然全都不信任花京院!你甚至产生一种他们死了也活该的想法,最后还是花京院自己解决了这个敌人。 因为这个敌人还是个婴儿,温柔的花京院没有把他干掉,而是做了典明粥……好恶心!但是他活该! ‘……’(想起一件非常不好的事の乔鲁诺) ‘哈哈哈哈哈!乔鲁诺!你还记不记得!诶嘿嘿……’(笑到肚子痛の纳兰迦) ‘咳……咳!’(罪魁祸首の阿帕基)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记起来了哈哈哈哈哈……乔乔刚入队的时候……’(米斯达) ‘咳、咳、咳!’(福葛) ‘哦,噗噗噗,我不说了。’(憋住の米斯达) ‘??’(唯一不知情の布加拉提) 接下来的两集是同一个敌人,阿拉丁神灯一样的替身,说是能实现人的愿望。作为观众的你知道这肯定有诈,但是波鲁那雷夫被忽悠,他心心念念的亲妹妹,对他来说,如果真的能复活…… “哥哥!哇~!哥哥!再高点,再举高一点~哈哇~!” 波鲁那雷夫回忆起在法国老家,年幼的妹妹在泥土路上向自己奔来,自己高举起她,梧桐树中间是洒落人间的太阳,自己的妹妹被自己举起来飞,她就是坠入凡间的天使,自己心中的小太阳。 “哇~真好~我一直想要一把新伞,哥哥,谢谢你~” 长大的妹妹拿着哥哥新送给自己的伞,与哥哥说了再见,踏上去学校的路,此后再也不归。 波鲁那雷夫只能从妹妹幸存的同学口中听到自己妹妹的结局——受尽l辱,而后死去。这谁能接受。 看着画面中妹妹在雨夜中向天空伸着手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恨不得把那个凯尔给刨出来复活,再给他千刀万剐,让他那么轻易地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你拿着阿帕基的长脖子擦眼泪,阿帕基歪头,随便让你擦。 不止妹妹被复活,阿布德尔也被复活,但这复活是虚假的,波鲁那雷夫被攻击,他难以狠下心杀死自己重视的人,哪怕是虚假的。 好在真正的阿布德尔赶到,干掉假阿布德尔,而波鲁那雷夫也彻底正视妹妹的死亡,下定决心,将虚假的妹妹消灭。 ‘……’(有些惆怅の众) 两人找到替身使者,脱下裤子捉弄对方,阿布德尔又火烧他一顿,算是对战结束。 ‘抗挫折能力一流啊。’(福葛) ‘波鲁那雷夫先生的适应性从一开始就很强,这多亏他乐观的个性。’(乔鲁诺) ‘也难怪他能和迪亚波罗对抗,在那时帮助我们。’(布加拉提) 接下来他们坐潜水艇前往非洲海岸,那么下一个就是海里的替身。 卧槽乔瑟夫手被砍了!为什么第三部的二乔这么多灾多难! 二乔出事,丝吉·Q此时打电话过来,承太郎还安慰她,唉,果然他内里就是温柔小伙。 你开了一盒巧克力蛋糕和一袋烧烤薯片,给小动物们分着吃。 乔鲁诺喜欢巧克力蛋糕,纳兰迦喜欢烧烤薯片。纳兰迦可以自己啃薯片,乔鲁诺就自己吃不了,满脸的巧克力沫,乔鲁诺还非要吃,你只能一勺一勺喂给它。 其他小动物都对巧克力蛋糕不感兴趣,最后是你和小肥橘猫把蛋糕分完了。 潜水艇被敌方攻击,众人弃艇而出,出艇之前要对一下手势暗号,波鲁那雷夫说自己知道一套手语,做了一遍,花京院从一边冒出来,说这是内裤全看见。 什么鬼啦!!!花京院你居然和波鲁那雷夫一样H吗?!或者说他真的是二次元宅男! 在你脑内的花京院形象更新了。 接下来波波的遭遇让你不忍直视,他被替身体外入侵,如果这不是个正经番,波波早已被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敌人又被打败了,没有任何悬念,看得你有些困。 摸着没逃掉的米斯达的屁股,你盯屏幕,突然发现承太郎的帽子是长在头发上! 这到底是画师偷懒这样画,还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好想知道啊。 给小动物们做晚饭,你去运动一会,下午吃的蛋糕有点多,要把多余的热量消耗干净。 等乔鲁诺吃完饭,你也把这只小肥橘猫抱过来,放跑步机上跑。不能让它一直吃喝睡,再这样下去,就变成小橘猪了! 做完这些事,才晚上八点,还能再看两集。 第二十五集的OP换了,没有前一个那么嗨,你总觉得这是在预示主角团有人死了,谁死了啊?每个角色你都喜欢,最好哪个都不要死。 新成员是SPW集团送来的小狗伊奇,新敌人是个帅盲人,操控水的……等等!不要因为自己是盲人就伤害花京院的眼睛啊! 你有些紧张地看着,似乎主角团来到埃及之后,新的敌人更强了,但正因为强,替身使者之间博弈才更有意思。 狗狗的替身可以滑翔,承太郎抓住狗狗的替身让它找对手,然而滑翔有距离限制,承太郎只能往地上踹一脚,而这一脚也让地方知道主角这边的信息。 帅盲人利用沙子来判断承太郎与狗狗的位置,而承太郎当机立断,直接拽下狗子就往帅盲人那里扔,狗子为了自保,不打也要打。 你大跌眼镜,承太郎居然计算到狗狗头上,但不得不说这计策是有效。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你都来到我身边了。”帅盲人平静地说,“要是我没有将水之替身收回身边进行防御的话,应该早已被你从背后击倒了吧。” 你紧张地勒紧大白鹅,他们这是要正式开打了。 “似乎已经没必要再用这根杖子来探测声音了,回程路上,还用得着它。” 帅哥,你这是在立flag啊! 承太郎竟然还等他说完再欧拉,快给这位暖心男孩颁奖! 一击命中,帅盲人再起不能,你可惜地摇头,跟5A面板的承太郎比纯打架,肯定打不赢。 承太郎的帽子居然被打掉了,他的帽子后半部分是假发,以假乱真,难怪是时尚不良男高,你差一点就以为这帽子就是他的头发。 承太郎给帅盲人留了一命,帅盲人却用自己的替身自尽,死也不愿意泄露自己同伴与迪奥的信息。 “那位大人实在过于强大、深远、伟岸、美丽,而且在这个世上,是那位大人第一次认同了我的价值……” “我一直都等待着,与那个人相遇……我并不惧怕死亡,但是,我不想被那位大人抛弃,被他处决。” “恶人也需要恶人的救世主啊。” 你呆呆看着帅盲人的临终表言,有点被迪奥神秘魅力震撼到,同时又觉得好中二…… 承太郎在夕阳下用帅盲人的拐杖给他做了一个无名墓碑,这是他对此人精神的尊敬与认可。 此时的承太郎,眼神已经比最开始时沉稳深邃许多,他成长了。 “唆使狂信徒赴汤蹈火的迪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承太郎思索着,弹幕飘来一句“他是一个交不起电费的埃及艳后”,你沉浸在剧情里的愁绪顿时烟消云散。 ‘那个,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和乔乔很像啊……’(米斯达) ‘嗯……’(福葛) ‘……’(沉思の乔鲁诺) ‘哈?’(阿帕基) ‘该怎么说,二十多岁的乔乔,让人想要孤注一掷跟随的领导力……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米斯达) ‘虽然说起来会有些奇怪,如果迪奥是恶人的救世主,乔乔同样也是黑暗世界的救世主。只不过乔乔没有这么邪恶,比起迪奥,更像是乔家人。’(福葛) ‘福葛。’(乔鲁诺) ‘我闭嘴。’(福葛) 你对第三部的迪奥极其好奇,他好像和第一部不一样了,你看了眼时间,九点,再看一集不过分吧? 然而小动物们都拦着你,非要让你睡觉,可你好想看下去,就问系统能不能通一次宵。 系统运算两秒,回答可以,你抱起小猫咪转圈撒欢,有系统允许,布加拉提没理由再催你睡觉。 接下来的敌人是一对兄弟,一个易容一个预言,这集纯搞笑,他们自己搞事结果把自己给炸了,唯一震惊的是承太郎居然有个能把五根烟闷嘴里不让其灭的绝活。 下一敌替身是一把能操控人的刀,耍贱……啊不是,耍剑的波波果然被控制了,与承太郎干架,这段弹幕不搞笑,你快看睡着了。 最后,这把刀沉入大海,鱼和螃蟹看到它都躲着跑,又有一个生命停止思考。 天上的卡兹不说话,海里的小刀想妈妈。 你正往嘴里塞薯片笑着,自家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旧成员们,位于最后的梅洛尼把门关上。你趴在沙发上,挥手欢迎它们回来,贝西率先跑过来,在你脚边直打转。 ‘她怎么还没睡?’(霍尔马吉欧) ‘她向系统申请通宵,系统通过了,她不听我们的。’(布加拉提) ‘……怎么看个动画片还这么容易上瘾。’(普罗修特) 它们身上有点脏,你暂停动画,给它们都用湿毛巾擦了擦,再吹干,回沙发上继续看动画。 ‘这看的是什么?’(里苏特) ‘乔乔的奇妙冒险第三部,离第五部还很远。’(乔鲁诺) 普罗修特迈着喵步躺到你腿上,梅洛尼也缠上来,你揉揉怀里的这只大猫咪,把立在沙发扶手上的里苏特也抱进来。 乔鲁诺瞪着你,看上去有点生气。你给它开一盒开心果味的布丁,小橘猫瞥你一眼,不太爽地晃着尾巴吃布丁,算是姑且饶恕你。 乔鲁诺喵很好糊弄。 新的一集,开局好奇心害死猫,中招的又双叒叕是乔瑟夫,干脆改名叫乔瑟夫的不妙冒险吧。 新敌人玛莱雅是个美女,截图截图截图,像猫一般神秘优雅忧郁的美女,必须成为你XP库里的一员。 ‘?’(里苏特) ‘她这是在干嘛?’(伊鲁索) ‘喜欢谁截谁呗。’(哀怨の米斯达) ‘她还喜欢女人!??’(加丘) ‘她不喜欢老头子,你就应该庆幸了。’(看破の福葛) ‘欣赏而已,长得好看的角色她都喜欢。’(乔鲁诺) ‘单纯喜欢看是吧,那还好。’(松口气の伊鲁索amp;加丘) 摸了玛莱雅替身插座的乔瑟夫出现问题,他的身体开始吸引铁质的东西,看着像是改变了电磁场。 ‘原来如此。’(里苏特) ‘队长看明白了吗?!’(贝西) ‘虽然能力不一样,但是有些用法很相似。’(里苏特) ‘铁质……磁力吗?’(普罗修特) 由于什么铁都吸,乔瑟夫已经被人误会成随意掀别人裙子的变态。 你表面上没怎么笑,手里把迫害乔瑟夫的片段重播了不下十遍,最后忍不住抖着身子笑,p起老年乔瑟夫的表情包。 ‘………………’(暗杀队众) ‘不是,她怎么回事,这么恶趣味?’(伊鲁索) ‘她恶趣味不是一天两天?!’(加丘) ‘她一直都很恶趣味吧。’(霍尔马吉欧) 玛莱雅的美腿,截图截图截图。 ‘………………’(下意识想看自己腿美不美の众) 阿布德尔也中招,不小心碰到电梯旁多出来的插座,为了找到替身使者,乔瑟夫拉着阿布德尔进女厕,给阿布德尔吓着了。 乔瑟夫说她有一双美腿,让阿布德尔去偷窥,阿布德尔表情都崩了。 两人找到玛莱雅,但是身体已经变成磁铁,两人直接撞到一起,难舍难分,被磁力女王玛莱雅耍得团团转。 你笑得肚子疼,乔瑟夫都急哭了。 “我的形象不该是这样的,绝对不该啊!”阿布德尔欲哭无泪,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两人又差点被火车撞,阿布德尔急中生智,烧掉枕木挖坑藏身,躲过火车。玛莱雅气得颜艺,你睁大双目,瞬间失恋。 美女呢?那么大一个美女呢?怎么会这样! 然而玛莱雅还有一招,她胸前口袋藏的有螺丝,把乔瑟夫射穿后,玛莱雅又与二人拉开距离。 ‘利用男人色性的后备之招吗,对付这些人,确实足够用。’(里苏特) ‘哎呀哎呀,用在暗杀组身上可就不起效了。她腿真不错,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体。’(梅洛尼) ‘看动画片你都能变态?!’(米斯达) 在双方的智力博弈中,玛莱雅略逊一筹,乔瑟夫脑子再一次上线,两人利用磁力的吸引将玛莱雅夹在中间压扁,玛莱雅再起不能。 ‘死了吗,真可惜。’(无关心の梅洛尼) 紧接着受难的就是波鲁那雷夫,第三部也可以改名为波波的不妙冒险,波波与二乔的不妙成分略高。 波鲁那雷夫中了敌方的能力,年龄缩小,变成小波波,记忆与心智也变成了小孩,被一个好心的大姐姐所救。 你看着波波跟大姐姐一起洗澡,不禁怀疑,这是波波在受难吗,他这是在享受吧? “这镜头完全的男性向,就算是美女,也看着没意思。” 你移开视线,不喜欢看这种讨好男性的画面,媚男感好重。 ‘………………’(不好意思说在他们眼里你就是画面里这样の众) ‘突然间就和波鲁那雷夫先生感同身受了……’(布加拉提) “埋个胸就这么激动,为什么?那不就是两坨肉吗?” 你撑着脸,开启吐槽模式。 ‘就是会激动啊!可恶,我只埋过一次,我自己还跑了!’(悔不当初の米斯达) 波波与敌手对峙,敌手被七岁的承太郎欧拉,三乔是从小强到大,不愧是力A。波鲁那雷夫与美女失之交臂,波鲁那雷夫不愿意让自己钟意的人为自己这个不一定能活下来的流浪者浪费生命等待,哪怕她即将要认出来他,他也只是说:“我们从没见过面,也不可能见过面。” 你有些怅然,这大约是波波离爱情最近的一次,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 ‘……’(虽然原因不同但同样怅然の众) 41 主角团四处打听迪奥的宅府,遇上敌方赌徒达比,此人的替身能力类似签订契约,一旦赌输,就会被对方抽取灵魂。 说是赌注,其实就是达比出老千,再用上心理战术,为的就是满足他收集人灵魂的邪恶癖好。 对于这种人,出老千没有用,承太郎直接心理博弈,利用赌注必等价的条件,用贺莉的灵魂交换迪奥的秘密,把达比吓得一秒白头、失去意识,放弃赌局。这场对决主角团不战而胜。 下一集,之前撤退的帅渣男居然又一次登场,他竟然有胆子攻击迪奥,与此同时迪奥也使出了他的能力,像是瞬间移动,但是作为最终反派,能力肯定没这么简单。 之前能预言的小家伙居然也还在,两人联手。然而这就是个搞笑组合,掀不起什么风浪,全程都在一本正经地搞笑,笑得你用头锤腿上的大缅因,锤了好几下,你才勉强缓过来。 ‘………………’(被锤散架の普罗修特) 还有波鲁那雷夫的舌头为什么会那么长,又长又软又灵活,感觉很合适做那种事,你控制不住脑洞再次浮想联翩。 ‘喂!!!’(快要抓狂の福葛) 接下来是小狗伊奇的主场,它找到迪奥的宅府,却有只不知道是什么鸟会用冰,在看守迪奥的宅府。 ‘还是我的白色相簿更强。’(加丘) ‘你一个人跟一只鸟比?’(伊鲁索) ‘我现在是章鱼!’(加丘) 两只小动物一番恶战,你有种看《神奇宝贝》的感觉,弹幕也在刷各种技能名。最终伊奇险胜,并带着主角团来到宅府门口,此时,先前失明住院的花京院也出院归队。 迎面而来的第一名敌人是宅府的管家达比,是赌徒达比的弟弟,将承太郎乔瑟夫与花京院拉入异空间进行游戏比拼,输的人就会被制成手办娃娃,与他哥一样恶趣。 “押上灵魂,来玩几局游戏吧。” 达比指定花京院第一个来战。 “我玩电视游戏也不赖,算得上是行家。” 花京院选择《F—MEGA》进行对战,你先前猜对了,他还真是二次元宅男。 达比居然提前制作了花京院娃娃,丑萌丑萌的,你暂停几秒,打开之前苏小怜给的链接看有没有周边,结果还真有,甚至还能换装,下单! 这一场显示了花京院的觉悟,他在反省当初从精神上屈服于迪奥的自己,力图克服这份恐惧。 两个达比替身发动的条件相同,只有参赛者自己发自内心认输,替身才能取走参赛者的灵魂,花京院的心理素质没办法做到毫不动摇,灵魂被抽取。 这比赛二乔参加不了,他这个年龄,大概只会玩俄罗斯方块和连连看。 承太郎也不会玩,但是他会打心理战,中二不良少年的自信心可是无人能敌。 “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 达比想判断承太郎有没有说谎,结果他的灵魂意志全都是YES,但达比怎么也没料到,这也在承太郎的计算之内。 “你要被我干掉了,达比。” “我是游戏天才……绝不可能输……” 达比被承太郎吓得都喘了,你听着听着,怎么觉得这声音有亿点耳熟,好像在夜里经常听到。 达比的声优似乎是诹访部顺一,万能管家乔卡的配音。 ‘……’(晚上经常做到喘の阿帕基) ‘喂你要露馅了!’(福葛) 难道你晚上有做春梦梦到和乔卡爱爱吗?为什么这种美梦你都不记得,你超想和乔卡爱爱啊。 达比认输之后,才发现是乔瑟夫与承太郎出老千。 “饶了我吧,我都把花京院的灵魂放回去了,我们算是两清了吧!” “NO!NO!NO!NO!NO!” “提问,我会用右拳打你呢,还是左拳打你呢,猜猜看。” “用右拳狂揍我一顿……?” “NO!NO!NO!NO!NO!” “左、左边吗?” “NO!NO!NO!NO!NO!” “噫!难道是左右开弓?!” “YES!YES!YES!YES!YES!” “别告诉我要用欧拉欧拉拳?!” “欧拉拉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电玩高手达比被欧拉欧拉拳揍飞飞。 “好帅好帅好帅好帅!” 你蹭着普罗修特喊,大缅因的毛领子被你蹭起电,劈里啪啦电到脸,你立马弹开。 ‘我有木大木大拳。’(脸黑の乔鲁诺) ‘我会阿里阿里拳。’(脸黑の布加拉提) ‘我会……为什么我没有拳!’(捶胸顿足の米斯达) ‘…………’(同样没有拳の暗杀队众) 下一个敌人是迪奥的忠臣艾斯,与之对战的是波波阿布德尔与伊奇。 “……?” 你才眨了一下眼,阿布德尔怎么没了? ‘是与我同类型的替身。’(布加拉提) ‘在口中的空间……和布加拉提用拉链开启的空间很像。’(福葛) 这场战你看得很懵,这个艾斯的替身亚空瘴气似乎是能隐身,碰到他的又会直接死,嘴里还有异空间,这怎么打? 伊奇为了救波鲁那雷夫牺牲了自己,狗狗当然也有高贵的灵魂,你拿普罗修特擦眼泪,而敌方艾斯是因为自己变为吸血鬼被太阳晒死的。 阿布德尔与伊奇的灵魂飞向天堂,他们真的死了。 ‘呜、呜呜……’(纳兰迦) ‘原来……是这样。’(乔鲁诺) ‘多么相似的经历。’(布加拉提) ‘……’(福葛) 太难受了,你哭了好一会,直到活泼的丝吉·Q出场,你才慢慢止住眼泪。 动画组还特意画了贺莉被藤蔓捆绑,虽然剧情没那个意思,但你还是暂停看了十几秒,又帧帧截图。 ‘?????’(加丘) ‘截这个干什么?!!’(加丘) ‘咳……’(想起自己的能力也能这样做の乔鲁诺) ‘………………’(记忆中有你被GIOGIO捆绑并被护卫队群上の当事人之一福葛) 你的面上保持微妙的笑容,继续往后看。 丝吉·Q与贺莉母女相见,一个知道对方时日无多假装不知道,一个自知时日无多瞒着对方,两人都强装笑脸,却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贺莉……” “妈、妈……” 两人抱在一起,你眼泪又哗哗流。 弹幕:眼睛进迪奥了/眼睛进石鬼面了/眼睛进柱之男了…… 你又拿着普罗修特擦擦擦。 ‘……*。’(骨头散架无法动弹の普罗修特) 迪奥终于现身,与独自的波波对上,然而每当波鲁那雷夫踏上台阶想接近迪奥,下一秒他的脚下就莫名其妙在后退。 “波鲁那雷夫,你想过人类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吗?” 迪奥坐在座椅上,抬手支着脸,在暗影中猩红的双目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居于下位的波波。 “人活着都是想克服恐惧和不安,让自己安心。收获显赫的名声、统治他人、谋取巨额的财富,都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结婚交友也是为了安心,为他人奉献、追求爱与和平,全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可以说,人类活着就是图个安心。” 不同于前面那些角色的中二发言,你居然感觉,迪奥的这番言表讲进了你的内心。 比起恐惧与不安,你当然是想要安心,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生活的普通人,你从来都不主动以身试险,逃避着那些散发危险的事物,可尽管如此,你也得不到安心。 如果有一个人发誓可以给你带来安心,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跟着对方走。 前提是对方能做得到。 波鲁那雷夫要与迪奥开打,就在此时,承太郎乔瑟夫与花京院赶过来,这是要打群战的预兆。 夜晚来临,迪奥的世界到了。 你截图截到手软,迪奥怎么走个路都这么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T台走秀。 ……等,这个开裆裤? 你盯着迪奥这一身装扮,猛地想起,这不是那个出现在公司里的人吗?好像还和新总裁认识!他是在cos迪奥? 难道乔乔系列动画在偷偷跨位面翻墙的群体中很火吗?感觉自己已经遇到好几个cos乔乔里面角色的人。 ‘该怎么说,多亏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喜欢cosplay?甚至有变声器,无论与角色多么相似都很正常。’(福葛) 承太郎与波鲁那雷夫、乔瑟夫与花京院兵分两路,乔瑟夫用钞能力买车逃跑,迪奥抓了只倒霉参议员给他开车,反而这个时间段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了。 “人行道不是很宽敞吗。”迪奥无悲悯地指着一旁人满为患的人行道,“往那开。” ‘真是个人渣。’(乔鲁诺) ‘……’(因为是乔鲁诺的生父所以一直忍住想法の护卫队众) 迪奥即将接近乔瑟夫与花京院,花京院先发制人,然而距离太近,反而被攻击。 “几个月前,他还对我说——你也没必要一见我就吓得差点吐出来吧,放心吧,不用害怕,花京院。该死,我怎么会、怎么会再次输给你!” 花京院的童年,是一个孤独的童年。人的一生当中能有几个心意相通的朋友?妈妈有爸爸,爸爸有妈妈,同学的通讯录上能有几十人的名字,而他谁也没有。 也许自己一辈子也不会遇上一个,因为自己与别人不同,自己有一个名为绿色法皇的幽灵,谁也看不到,谁也无法明白他的心思与烦恼。 孤独的出生,孤独的童年,孤独的青春期。直到遇到同样拥有替身的他们,他才明白同伴的意义,仅仅只有几十天的友谊,他却觉得这就是他的一生。 ——为了揭开迪奥替身秘密的真面目! “碰一下就会发动的法皇结界,早就遍布你周围半径二十米的范围,不管是你,还是世界的举动,我都能了如指掌!” “接招吧,迪奥!半径二十米绿宝石水花——!” 花京院发射出的绿宝石水花,在迪奥的替身世界能力下失去效果,反而受致命伤,被打嵌在楼顶的水箱上。 但正因为迪奥的一击,让花京院想清楚迪奥的秘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同伴留下关于时间的线索。 “居然敢把花京院……你那具身体,哪怕是为了艾莉娜奶奶,我也要把它抢回来!” “艾莉娜?哦,你说那个乡下丫头啊,无聊。” 迪奥居然还记得艾莉娜,而二乔是由艾莉娜带大,你的脑海内一瞬间闪过乔纳森与乔瑟夫的青春,那些早已在风中流逝、不再被人知晓的过往,心中复杂的情绪险些让你眼中的泪水决堤。 乔瑟夫解开了迪奥替身的谜题,世界的能力是停止时间!然而来不及,迪奥暂停时间杀死二乔,就在承太郎的眼前! 太紧张了,你的悲伤很快就被快节奏的剧情蒸发,动脑子想怎么才能解决迪奥的替身。 ‘是时间系的替身。’(里苏特) ‘暂停时间,消除时间……也不知是哪一个更加棘手。’(布加拉提) “太慢太慢,世界是最强的替身,即使不停止时间,光论速度与力量,也超过你的白金之星!” “看来和我的白金之星是同类型的替身。” 承受一击过后,承太郎明白迪奥替身的类型。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承太郎与迪奥开启终极对打,其速度之快令你眼晕。 ‘……’(对这画面与台词感到似曾相识の乔鲁诺) 迪奥发现在自己停止的时间内,承太郎居然能动,同样类型的替身,也就是说,承太郎也可以暂停时间!承太郎的替身在成长! 然而迪奥不打算给承太郎成长的机会,在静止的时间内,向承太郎射去数把飞刀。 但是迪奥没想到的是,承太郎在自己的衣服与帽子里塞了很厚的书,没能造成致命伤。 “完美继承了乔瑟夫的‘聪明才智’……”你托着脸感叹。 承太郎打算装死骗过去,而迪奥却回来,打算补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迪奥补刀的同时,忽视了还在暗中伺机行事的波波! 可是迪奥是吸血鬼!及时停止时间,波波造成的攻击恢复了! 为了救波鲁那雷夫,承太郎的手动了一下,引得迪奥警惕起来,一个翻身蹲在石头上,观察躺在地上的承太郎。 “呼吸没有,那么心跳声又如何……” 听迪奥这么说,承太郎赶紧让白金之星攥住自己的心脏。 ‘……’(倍感熟悉の布加拉提) ‘这、这是!’(记起来の贝西) “心脏没有跳动,这家伙已经彻底死了。” 迪奥的耳朵离开地面,承太郎赶紧让白金之星为自己的心脏起搏。 趁迪奥靠近给自己最后一击,承太郎用自己能在时停中行动的那一秒,击碎迪奥的头骨。 “唔!脚……脚使不上劲,我站不起来……” “到那里……只要能到那里……” 浑身是伤的迪奥还在地上挣扎扑腾。 ‘………………’(过于熟悉の乔鲁诺) 承太郎欧拉迪奥,然而迪奥也有后备之计,利用承太郎的攻击落到乔瑟夫身上,吸取乔瑟夫的血液。 承太郎看到了乔瑟夫离开身体的魂魄。 “接下来,不管迪奥对我躺在地上的身体做出什么,你也决不能气血冲头丧失冷静,承太郎,你就不要管我了,这是必然的结果。” “承太郎,这次的旅途真的非常开心,我们经历了不少风浪,真的是,非常开心的五十天啊……” ‘…………’(乔鲁诺) ‘…………’(布加拉提) 不——!你不能接受!为什么!为什么第二部的主角会在第三部死啊! 你不爱迪奥了,你现在只想让迪奥炸! “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美妙得我都想要高歌一曲,哪怕是百年前我实现长生不老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愉悦舒畅的感觉,呵呵哈哈哈!” 迪奥突然鬼畜起来,用食指戳进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也荡漾至极。 “乔斯达的血实在是太合适了,真是让我嗨~到不行啊!” 你:…… 难过不起来,你捂住有些想要上扬的嘴,这迪奥怎么成谐星了? 你把迪奥嗨的片段重播上十遍。 ‘………………’(彻底不想要这个爹の乔鲁诺) 人生加喵生三十年,乔鲁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丢脸”。 “压路机来啦!!!!!” 迪奥搬着他心爱的压路机来了!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来不及了!你逃不出来的!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WRYYYYYYY——碾成肉泥吧!” 你已经听晕了,满屏满脑子都是迪奥魔性的声音与魔性的脸。 ‘………………’(很想让自己重新出生换个爹の乔鲁诺) 乔鲁诺·乔巴拿想象过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小时候猜过他是受不了自己好玩又不负责任的母亲才离开,后来又猜他可能是个人渣进了监狱,又在很久之后,波鲁那雷夫先生提到他是个杀人无数的邪恶吸血鬼。 然而乔鲁诺·乔巴拿从未曾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个羞耻度爆表的中二沙雕谐星,并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公开处刑。 曾经的意大利黑手党老大如今彻底理解鸵鸟是个什么心态,他现在也想找个缝,把头埋起来。 耳边都是迪奥的叽里呱啦,你晕着晕着,好不容易回过神,迪奥就被承太郎揍飞了。 啊?发生了啥? 你拐回去重看,原来是承太郎在迪奥的时停结束后也开启了时停。 在最后的一对一比拼中,迪奥的精神力输于承太郎,被打裂开来。 迪奥还真炸了?! 你目瞪口呆,迪奥怎么连死法都这么沙雕鬼畜,你重看好几遍,觉得迪奥不应该是埃及艳后,他其实坐稳了埃及谐星这个宝座…… 迪奥死翘翘之后,家里突然安静了,然而你的脑子里还在重播迪奥的各种叫声,其魔性程度堪比外神,让你很想清洗一下脑子。 乔瑟夫居然被救活了,输入迪奥的血液、心脏被白金之星按压,你全程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太阳升起,迪奥的尸体在光明中粉碎,一切都结束了。 承太郎与乔瑟夫要回去见自己的母亲与女儿,波鲁那雷夫也踏上自己归乡的路。 “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我,不管在世界的那个角落,我都会嗖地一下赶过来的!” 尽管经历这么多悲痛,波波依旧这样积极乐观。 “那就再见了,抠门老头,要活得久一点哦!还有这个小气的外孙,别忘了我哦。” “再见吧!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蠢小子!” “你这种性格,就算我想忘也忘不掉啊,保重了。” 波鲁那雷夫拿起他的破烂包袱,与一同战斗几十天的伙伴告别。 “再会了。” ‘…………’(心情复杂の乔鲁诺) ‘如果、如果他有告诉我们的话……’(米斯达) ‘如果他有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助波鲁那雷夫先生与承太郎先生再一次相见。’(福葛) ‘是啊。他为什么不说呢……’(乔鲁诺) ‘至少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重逢,这是最大的宽慰。’(阿帕基) ‘虽然不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拥有第二次生命,但对我们这些死去的人而言,也算是一场好事。’(布加拉提) 贺莉身体恢复,二乔与三乔乘飞机回来,承太郎拿着这场旅途众人的合照,露出在动画剧情中屈指可数、少之又少的微笑。 想必这场五十天的旅途,他会铭记一辈子吧。 观影结束,室外的天也亮了。 你惆怅地摸着怀里的普罗修特,心中倍感空虚,摸着摸着,手感似乎不大对……普罗修特骨折了?! ‘哈,终于发现了吗。’(普罗修特) ‘你能忍痛到现在,也是厉害。’(布加拉提) ‘呵,过奖。’(普罗修特)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贝西) ‘贝西呦贝西,你现在的观察力连她都不如了吗。’(普罗修特) “怎么会这样?痛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骨折的,还蹂躏它这么长时间,心下焦急起来,抱着普罗修特去宠物医院。 小动物以前最严重的就是浑身流血,从没骨折过,你在手术室门口忐忑不安地等着,等缅因被送出来,已经被裹成了一只僵尸猫。 医生告诉你要好好监督它不能乱动,给它涂了魔法药,一个星期就能好。 你忙不迭点头,抱着可怜兮兮(假)的普罗修特回家。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你在普罗修特身边寸步不离,对它关怀备至、体恤入微,整得其它小动物不高兴了。 ‘你是故意的吗?想要霸占她全部的视线?!’(米斯达) ‘……米斯达,你是看了什么狗血的言情小说吗?’(福葛) ‘我现在可是病号。’(普罗修特) ‘呵,病号我也照样打。’(阿帕基) 乔鲁诺在你脚边撒娇,你把它抱起来,按在怀里摸摸,但是眼睛还是时刻关注着普罗修特,生怕这只大型猫自己忍不住乱动。 ‘啊啊……我是不是也应该骨折一次呢?’(梅洛尼) ‘……你算了吧。’(加丘) ‘哦哦,那次梅洛尼的**缩不回去,她是慌张了好久,一直在专心让它恢复,她连梅洛尼都很关心。’(霍尔马吉欧) ‘什么?她不是讨厌梅洛尼吗?’(伊鲁索) ‘讨厌还会让梅洛尼上她的身?’(霍尔马吉欧) ‘…………’(梅洛尼) ‘认真的?她喜欢梅洛尼?’(加丘) ‘哼哼,我说过啊,她喜欢我,特别喜欢我。’(梅洛尼) ‘那难道不是你的臆想?!’(米斯达) ‘就是因为喜欢我,我才会对她做那些事,她不会因为我对她做的事而生气。’(梅洛尼) ‘不她生气了啊!’(伊鲁索) ‘但你再那么过分,她迟早会讨厌你。’(霍尔马吉欧) ‘呵呵……我不会让她有机会讨厌我。’(梅洛尼) ‘禁止下药与精神控制。’(里苏特) ‘队长,你可真宝贝她啊,但是如果有一天,她跟别人跑了呢?’(梅洛尼) ‘到时候再说,如果她是认真做的决定,我会尊重她。’(里苏特) ‘不不,我可不会接受,她可以讨厌我,但我不能接受她离开我。’(梅洛尼) ‘梅洛尼,你怎么?’(加丘) ‘哪一种于我而言都没有区别,我不会让她离开的。’(梅洛尼) ‘你这家伙……’(阿帕基) ‘如果是会伤害到她的事,我们可不会让你如愿。’(布加拉提) ‘伤害?!绝对不行!我会保护好她!’(纳兰迦) ‘伤害?不不不,怎么会是伤害,那是只会让她越来越开心的事,会忘记一切烦恼。’(梅洛尼)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里苏特队长,麻烦您管好您的队员。’(乔鲁诺) ‘不要和脑子有病的人理论。’(福葛) ‘喂!你说谁有病?!’(加丘) ‘呵呵呵呵呵……’(梅洛尼) 你还在精心照顾普罗修特,缅因温情含水地望着你,你轻轻慢慢地抚摸它的头顶,它眯起眼,享受你给它的头部按摩。 一个星期后,普罗修特痊愈了,但紧接着,其他小动物就莫名其妙受了伤,一个接一个,你只能挨个照顾它们,被照顾过的小动物都愈发黏人,好像很舍不得你那限时的独一无二的专宠。 当然,除了阿帕基。这只大白鹅永远不黏人,从来都只有你主动的份。 夜晚的春梦似乎也愈发热闹,可能是白天照顾小动物让你有些担心与焦虑,在幻想之中就想要发泄。 你摸到一个人,他正伏在你的上方,后背肌肉饱满,甚至能摸到他用力展现出来的纹路。 他正亲吻着你的胸部,呼吸重重打在发热的皮肤上,一支胳膊贴着床抬起你的后背,另一只手揉捏被空出来的敏感乳尖。 猫咪一样粗糙的舌面舔着另一边,又张口含住,有些尖利的牙齿轻轻磨着乳头的底边,你心里不禁害怕会不会被咬掉。 耳边奏响的不知是你的喘息还是他的,他没有太过用力,不管是手劲还是舔舐都恰到好处,你舒服得浑身发颤,你的手也向上摸,摸到对方有一双像猫咪一样的耳朵。 ……?你的春梦还有猫郎? 反正是在梦里,你一边享受着胸前的快感,一边用手揉搓对方的猫耳朵,对方喘了好几声,松开吮吸乳尖的嘴,一路向下舔,躲开你对他同样敏感的兽耳折磨。 他拉开你的腿,头埋在你的身下,用舌头分开一直闭合的扇贝,对准里面的果肉,又舔又吸。 那种感觉好似吸出你的脑髓与骨髓,你下意识夹紧腿,却只夹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这反而让他更沉浸地埋在蚌肉之中,更好地吸食里面的珍珠与媚肉。 舌头上的小勾子勾过肉瓣中的一条条缝隙,也在研磨着最是敏感的小尖蒂,蒂蒂在刚刚的吮吸之中已经展露出头,原本包裹它的衣服被拨开,比普通舌头还要粗糙的猫舌又有着人类自控的灵活度,它那比魔法按摩棒还要高强度的摩擦舔弄让你难以忍受,越来越夹紧腿,你想让他放开你,却又不想让他离开。 身体很快就进入高潮,你无力地松开他,他向两边掰开压住你的腿,舌头继续向下舔。 “啊、啊啊……” 又有金属质感的双手揉捏起空荡荡的胸,冰凉的感触让你忍不住向后缩,但身下的人按着你的大腿,让你的身体无法移动半分。 “这才不到一分钟。”他埋在你身下含糊地说,尖牙剐蹭着媚肉,舌头抵进下面的小口,逐渐向里面探入,“小姐连一分钟都撑不住吗?” “呀……!” 他的手又搓揉起被舔得肿胀的蒂蒂,胳膊继续压着大腿,舌尖向内探进,很快就找到内部的敏感区域,向管道之中的弱点加速进攻。 “别……呀……!啊!” 所有的弱点都被攻击,他仅仅用舌头与手就让你的身体与意志溃不成军,你下意识挣扎起来,但你很快就挣扎不了,意识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动画片里替身使者使用替身时的音效,紧接着就有许多鞭子或者绳子一样的东西缠住你,他松开按压着你的手,你的躯干、四肢包括脖子,都被这些光滑又有韧性的长条固定在床上。 你闻到些许花香,长条也缠绕上被金属手隆起的胸部,紧得似要榨出水来,金属手变着花样调戏你被长条紧箍的柔软乳房,指尖在被箍成球的嫣红圆顶打转,就是不去碰空虚得凸起的小圆尖。 不要空出那里啊,你忍不住这般想着,但是你动不了,嘴里不禁呜呜出声,明明下面都被攻占,上面却还没有被满足,你感到很是难过,空虚得要命。 不知被下面的作弄高潮了几次,那双金属手像是终于愿意满足你,捏起充满渴望的小圆尖,身上似乎绽放出了花,微凉的花瓣被金属手抓起,蹂躏在你空余的乳房上,你能感受到花茎与花蕊的存在,它们都在金属手大力的揉捏下被榨出汁水,融在你经不住刺激的柔软峰顶之上。 一张奇怪的嘴含住一边的乳房,慢慢挪动着,轻咬几下,最后含住发胀的顶峰,向口内用力吮吸。 “啊……啊……!” 高潮伴随着潮吹,清液随着身体的抽搐一泄而出,他的耳朵抖了一下,蹭到你被大幅度分开的腿,他把脸从你的身下退开,撕了一张纸擦自己的脸。 “不到两分钟。” 他清澈的嗓音不紧不慢,听着很年轻,却有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压迫力,与一夜情的法尼总裁不一样,同样是毋庸置疑,这位的语气明显听上去温和一点。 但其中的平静与礼貌又让人觉得疏离,明明是在做这种事,他的嗓音里却听不出一丁点的情欲,而被他作弄的你张口喘着气,还没能从高潮的余温中缓出。 “可以请小姐再撑得久一点吗?继续这样下去,我还什么也没有做,小姐就先晕过去了。” 他话是这么说,那双金属手的蹂躏一直都没有停下,你想不出来什么,只觉得这个春梦细节好多。 “还是说,小姐已经不需要前戏,可以进入下一步?” 他的脸贴近你说,你感到一根柔软又有力的长尾巴在摩挲你的小腹,子宫里的囊袋隐隐有要被唤醒的架势。 “小姐想在什么地方做呢?卧室这么大,只在床上会不会太过无趣?这是和小姐正式的第一次,还是希望能够有纪念意义一点。” 什么啊……你搞不懂…… 他好像是在等你回答,但你不明白要回答什么,只能呜呜着,最后他放弃了,亲吻起你失魂的嘴唇,特别温柔地吮吸,像是在珍惜与你相处的每一分一秒。 “好吧,那就在床上吧。” 他的猫耳蹭着你,这动作与自家小橘猫好像,随后他离开你,走向床尾,重新上了床。 你总有一种在和乔鲁诺做爱的感觉。 腿部、躯干与脖子上捆绑着的长条松开,唯有手臂上的还在。猫郎抬起你的腰肢,把腿架在自己的腰间,对准红心冲刺,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迅速,又那么的深入,武器一下子就贯穿开了口的红心,身体被他悬挂着,唯有手臂和头还紧贴在床上。 深深地进、深深地出,他又不像多么着急,也没有多么用力,猫咪一般的敏捷轻快与灵巧,一种“仅仅如此”、理应如此的游刃有余,你甚至听不到他喘一声,轻而易举就打开紧闭的宫门,一次又一次,重复将其撞开,直到它几乎自己闭不上、彻彻底底为他敞开为止。 只有你在无力地呻吟,胸部被晃得有些痛,但那双金属手似乎消失了,自己的手又被固定着,没有办法,只能承受。 连续不间断的刺激与高潮让你连紧张的余地都没有,思维被棍棒搅得混乱,浑身松软地被他架着,除了叫唤与喘息,你就干不了别的。 这只猫咪一点也没打算放过你,在你巢穴里射了一次又一次,即使射不进去也还在射,孕育囊传来阵阵满足感使你的意识越飞越远,巢穴又涨得难受,他稍微退出来一点,按压你的小腹将猫奶挤出来一些,让巢穴有些空余,再继续浇灌。 你在高温的恍惚中听到系统在警告,让你消除受精卵,身上的人让你同意,你说同意,警告结束,他停下来歇了一会,又抬起你的身子继续。 这只喵到底是在干嘛…… 你叫都叫不出来了,为什么还没结束,系统警告了好几次,你也被指示着说了好几次同意,还有一些奇怪的能量注入你的身体,按这只猫郎的说法,这是为了不让你被做到晕过去。 捆绑手臂的最后的长条也松开,你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将你的身体转了半圈,让你跪在床上,但你跪不住,关节都是软的,他再次扶住你的腰身,继续进行他无休止的作弄。 你被他操弄得只能跟随他的频率摇动,胸部摩擦在不平整的被单上,上面的纹路在乳尖的触碰下都清晰可知。猫郎彻底攻陷完入口,又开始执着于攻陷宫口,连巢穴的内壁都被他的武器抚摸,就这样他还不满意,即使这座宫殿不只为他敞开,也必须记住他的样子才行。 你不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记住,现在不管他怎么做什么你都产生不了抗拒,每一块媚肉都与他严丝合缝地摩擦,你只觉得自己快死了。 有人闯了进来,猫郎终于结束他的狩猎,你被抱进别的地方,水滴点在你还未消退感觉的敏感躯体上,你夹住身前人的腰臀,要求他给你。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那人的语气有些迟疑,你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你想不起来,身体还处在即将到达下一轮的高潮中,不上不下的,你满脑子只想快点进入高潮。 你不知自己回应了什么,那人吻上了你,身下再一次被填满,你敏锐地感觉到与猫郎的不一样,但你还什么也没想出来,他的嘴就松开你,将你抵在抽干水的浴缸上。 “呜……!啊!啊啊……啊!” 他像是要急于完成什么任务,进攻得又急又狠,比先前猛烈数倍的感官让你一瞬间就攀登极上,手胡乱抓住了什么,好像是一对竖起来的兔耳朵。 兔郎……? 他闷哼一声,没有让你放开他的耳朵,身下稍微松开一点,你就受不了这种空虚与委屈,无声地哭起来,他只能继续做下去。 “乔乔……!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清楚,我已经给她注入过生命能量,但没有效。” “你小子,是故意把她做成这样的吧!” “阿帕基前辈,可不要诬陷好人哦。” 纵使没有猫郎输入能量,你也昏不过去,怎么可能会在梦里昏过去呢,只能半吊着一些意识,被肉体操纵着沉迷进这段几乎没有尽头的感官地狱。 不够……!不够……!还不够!每当身下被空缺,那种卡在半空中的感觉让你难受得想死,有人看不过去,又来帮你填补空虚。 在你身上的人发出熟悉的喘息声,你唤出乔卡的名字,他原本吮吸着的嘴咬住你的乳房,你吃痛撞到一边的瓷缸,他扶住你的脑袋,按揉一阵,说让你叫他阿帕基,于是你就叫阿帕基。 也不知你的声音刺激到他哪里了,他的动作愈发凶狠起来,双手紧扣你的肩部,利器就这般冲撞进你的宫殿,撞得你差点就完全失去意识。 阿帕基……那不是你家傻鹅吗? 混浊分不清成分的奶液一股股地流,不管是入口还是宫门都闭合不上,你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胀又很空虚,却又像是错觉。被分开的腿还在下意识勾着身边的人,终于有人骂了一声,把你从浴缸里抱起来。 “你**是发情了吗这么想找人干!三个人还满足不了你?!” 迷幻的空虚又被满足,你趴在这个巨人的身上,又差点倒下去,又有一个人来扶住你,好让你不会因为发飙的性爱对象而磕到脑袋。 精神网里一片诡异的洪波,你完全分不清是自己的情感还是来自于对方的,自己高潮以外也被迫跟着对方高潮,这种感觉好熟悉,不止做过一次。 越来越恍惚,仅剩的意志也是在高潮之中感受快乐,你的口中又被填满,胸前也被人安抚,除了想要想要还想要,你就什么想法也产生不到。 这场春梦你不知道持续了有多久,你也不知道这场高潮地狱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爽到想死。 42 你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极其荒唐的梦。 先是被自家小橘猫上,接着在浴室里清洁的时候被自家大呆兔上,甚至还有大白鹅和小毒蛇…… 小橘猫用他的超能力让你一直没能失去意识,全程都被肉体的感官带动着,被这样又那样,再被那样又这样……简直爽翻天,比自慰快活一百倍,你根本不用自己动,对方全部代劳,他们甚至知道怎么做会让你舒服,你不仅一点也不觉得反感,从头到尾都很享受。 哈哈,感觉自己彻底没节操了,怎会如此欲求不满,都怪莎布的肉体改造,让你连自家小动物都不在梦里放过。 至少自己放过了小刺猬和小鹦鹉,你也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庆幸。 醒来之后,你痴呆地盯着天花板,在床上瘫了堪称圣贤之人的一整天。 鬼知道你怎么会做春梦做到虚,还浑身散架了似的,这要问鬼,反正你不懂。 旧成员们都不在,新成员们都在床上和你一起瘫着,到时间点就一起喝营养液,大鹅阿帕基喂你和营养液的嘴法也越发娴熟。 第二天,你精神恢复,和小动物们看了一整天的各种同人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承太郎怎么在本子里回回都是绿帽侠,要么花京院是牛头人,要么是性转花京院作为承太郎的妻子被牛头人霸占恶堕……你眼要瞎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你要转阵营去当纯爱战士! 而且居然真有花京院与贺莉的本,你只能称一声佩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爹”是吧。 甚至还有安和猩猩的……放过未成年少女吧!举报在哪里?!你要举报! 总之《星尘远征军》大部分同人本都被你吐槽烂了,还是看色图吧,色图没有剧情,没有剧情并且足够色就是好肉。 你看得嗨,就是家里的小动物很不爽,尤其是你对着迪奥的肉体犯花痴,乔鲁诺几乎要把你手给咬烂。 “小坏蛋。” 你捏住小橘猫的嘴,在上面亲啊那个亲,把它在沙发上摊平,进行一些个丧心病狂的灵魂吸取。 你感觉有东西在背后拥抱你,每当你亲乔鲁诺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可即使这感觉在,你回过头,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乔鲁诺“喵呜”着,抱着你的手轻轻舔,粗糙的猫舌头来回剐蹭,它的鼻息埋在你的手心里,不知是你的错觉还是怎样,乔鲁诺似乎与你更亲近了。 不仅是乔鲁诺,阿帕基也是,不再离你远远的,连睡觉都会主动上你的床,与你躺一个被窝。 亲娘啊,这是终于养熟了吗?它居然主动了! 你太过于高兴,以至于把阿帕基亲掉毛,阿帕基还是会恼怒地对你“嘎嘎”,但是不会像以前那样消极抵抗(瘫着不理人),又或是直接逃跑。 白天好不容易恢复,夜里却又做起春梦。 梦里的人一开始还有些忍耐,不像以往那样一上来就是群p,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一些甜言蜜语的情话……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就越发放肆,不仅动作变得粗鲁,嘴里也说起听着就很羞耻的混账话。 说你是什么绒布球,真当你没玩过某多人网站啊,要是现实里有人敢这么说,你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你以为以前的那些性幻想与春梦已经够过分,现在的却更过分,两张嘴巴还不够,其它地方也……你都怀疑是不是本子看多了,可重口味的本子你明明屏蔽了的! 肯定都是莎布·尼古拉斯的错,你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万恶之源的外神,在梦里愈发沉浸与陌生生物的性爱游戏。 这些幻想里甚至还有一个处男,自从穿越到这个混合位面,除了一同长大为你守身如玉的迪亚波罗,你就没见过处男。 这处男不仅慌张还有些吵……那声音让你想起了纳兰迦,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不见人,梦里的声音直接用身边小动物的声音代替。 与自家小鹦鹉相同声音的小处男在别人的指导下才完成,这些梦你已经不愿意深究,全程都被好几个人围观什么的……即使是做梦也万分羞耻。 羞耻归羞耻,爽是真的爽,莎布对你的改造似乎已经到全新的阶段,你甚至产生不了思想上的反抗,一旦被人那样子触碰,就会变成发情的小猫。 要被榨干了…… 白天的你完全没心情再去看色图和本子,从醒来到入睡前都是纯粹的清心寡欲,假期结束后,再去按时上下班,几个月下来,苏小怜来找你玩,她观察你片刻,懵逼地问你是不是要出家。 你表示都怪尼古拉斯。 米莉拉来做客时也发觉你的不对劲,得知你几个月里每晚都在做越来越糟糕的春梦,她用一种诡异的仿佛一切都明白的眼神瞥向你家里的小动物,随后怜爱地抚摸你的脸,告诉你有这方面需求可以去找她,她能帮你缓解。 米莉拉作为莎布的信徒,肯定有手段能止住莎布带来的欲望,但你又有点退缩,因为米莉拉身上莎布的气息日益浓厚,你怕自己会上瘾,加快莎布对自己的苗床改造。 尽管米莉拉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让你变成苗床,你也只说自己考虑考虑,暂时婉拒了她。 特殊部门对莎布力量的研究似乎还是没什么进展,官方没有声明与报道,加上白天的压抑与夜晚的透支,你有些受不了。 想换个环境,或者透一透气。 苏小怜也正好没事可做,她应付完一波奈亚的入侵,跟你一起想去哪里玩。 “诶诶,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房吗?SPW房地产刚建完一块地,伦家见官网上还有空房没卖,要不咱去那边康康?” “附近还有溜冰场电影院什么的,都有。” 要不是苏小怜提了一嘴,你都把想换房子这茬彻底忘了。 “这谁起的名啊,怎么不起SCP。”你吐槽。 “嘿嘿,创始人还是史比特瓦根,绝对也是乔乔迷!” “乔乔粉丝这么多吗……” 你无力吐槽,但是一想娱乐新闻板块上报道每年都有部分公民改名为初音未来,平时走大街上隔一个马路都能见到一两个初音未来,你又觉得乔乔迷很正常。 至少不会像初音未来那样,满大街都是乔纳森乔瑟夫承太郎…… “咱可以溜冰耶!上一次一起溜冰都好久以前了!走嘛走嘛!” 苏小怜自顾自地上头,你觉得溜冰也可以,反正去哪都是玩,都ok。 ‘溜冰……?!’(加丘) ‘哦~到你了加丘,把握住机会啊,可不要再没胆搭话了。’(嘲笑の霍尔马吉欧) ‘还用你说。’(加丘) 你与苏小怜约定时间地点,挂掉通话,去卧室找衣服穿。 户外温度十摄氏度,溜冰场温度在十五摄氏度,为了让自己兴致高点,你没有选择沉稳或是温柔设计感的衣服,而是选了偏活泼一点的红色长裙与白绒绒的斗篷外搭,裙底有层层迭迭的保暖裙撑与毛绒袜,搭配的鞋子也是保暖的小皮靴。 这群黏人的小家伙即使你换衣服也要跟进来,在中途打扰你穿衣服,原本只是几分钟的事,硬生生拖到半个小时。 “好啦,别再撒娇啦。” 你推开试图在你胸前盖章的大缅因,套上保暖内搭与连衣裙,这群小家伙总算不再闹腾。 纳兰迦还是立在你化妆镜上看你化妆,它每次都很好奇,会说“魔法!魔法!”,化妆确实像魔法呢。 红裙子就配明艳的妆,这条裙子与普罗修特送的那身红格子裙不同,要相对更成熟一些,更符合你的年龄段。 大概就是一种特别有魅力的大姐姐感。 涂完口红,你给纳兰迦一个飞吻,纳兰迦又一次捂住心口,应声倒地。 ‘不……这也太耀眼了吧……’(米斯达) ‘你应该庆幸这是冬天而不是夏天,要是配夏天的衣服她也这么打扮,恐怕你就喷血身亡。’(福葛) ‘其实小姐很适合当杀手……’(乔鲁诺) ‘美色杀手吗?!’(米斯达) ‘我可没这么说。’(乔鲁诺) ‘之前以为小姐自卑,结果并非如此,她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只不过受伤受怕了。’(布加拉提) ‘我们都把他们杀了,她还想怎样啊?’(伊鲁索) ‘这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这要等她自己跨越过去。’(乔鲁诺) 除了自己的大胸,你差不多已经能够接受自己。 可能是时间过去很久,也可能是与外神之灾相比其他的磨难过于简单,又可能是有这么多可爱又爱你的小动物陪着,对于面部容貌上的自卑已经全部消失。 以前总是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来到这世界,用着别人的躯壳,如今看来,这些烦恼称不算是烦恼。 你在这里有了在意的人,也有了家,虽然家人是一群小动物……但对你来说,这可谓是心灵的依托。 自己融入了这里,习惯了这里的规则与生活,你算是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吧。 “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哦,午饭和晚饭你们就喝营养液,明天再弥补你们好吃的。” 你对家里的留守小动物们挥手,小动物们也对你挥爪子挥尾巴。 家里有人的感觉真好,不过应该不能说是人……算了,也没差。 你搭上传送电梯,往人少的角落里靠,突然感觉裙子兜里有东西在动,伸手掏了一下,居然是福葛小蛇。 福葛蛇蛇担心你,就算它已经不需要时刻贴着你,也还是跟来了。 你把蛇蛇圈回自己的脖子上,福葛的心情显得有些乱。 它对自己的这番想法不加遮掩,你听到它自言自语的疑问——明明脖子与手腕都是你最脆弱的地方,它还是条毒蛇,即使它的毒素在特殊部门的处理下不会立即致死,但如果它想的话,还是能轻而易举把你杀掉。 可你却毫无防备把它放在自己的致命之处,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想着,只是因为觉得福葛蛇蛇不会伤害你罢了。 蛇蛇的体温渐渐升高,它喜欢你对它没有理由的信任。 到达目的地,这里是乔家大院、荒木庄以外SPW房地产建造的第三片区域,一家一户独栋别墅,带有草坪花园泳池,物业管理也相当可以,一家配送一只家政机器人,永久保修。 光是免费提供家政机器人还保修就很让人向往,当然,房价也很贵。 你掏得起啦!小动物的报恩虽然买不起最大的,最小的绰绰有余!卡里有五千万呢! 虽然你也不懂它们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但应当是在做相当危险的工作,这个社会的付出与收益都是成正比,它们有超能力,应该是被特殊部门分配一些相关的工作。 比起赚到大钱,你更希望它们能平平安安,要不然有钱赚没命花啊。 你与苏小怜在机器人的带领下瞎转悠,苏小怜全程张大嘴巴“哇哇哇”,你也惊叹不断,实地体验与全息投影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 一套装修下来差不多几百万,这种一次性投入倒还好,物业费的话一个月三千七,一年就是四万四千四百,住五十年也就两百多万,足够的。 逛完整个堪称SSSSS级别景区的小区,苏小怜扑通一声跪下抱紧你的腿,痛哭流涕地嗷嗷求包养,她不想努力了。 你一脚把她踹起来。 “你想什么时候来玩就什么时候来,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耶~~~!” 苏小怜拉着你转圈圈,你对自己的亲朋好友相当慷慨,因为她们也对你相当慷慨。 你不急着买,多看几个,外环的别墅群蛮多的。 在美食街吃了一顿小吃,溜冰场有免费提供的奶茶,你们干脆渴着过去,蹭溜冰场的。 有香草与香芋口味,也有免费的雪糕球,与其说是免费,不如说是门票包含奶茶与雪糕的自助。 贝西会喜欢,但是乔鲁诺一般。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小动物们各自喜爱的口味。 ‘……QwQ’(时时刻刻都感受到关爱の福葛蛇蛇) 你要了香芋奶茶与香草抹茶双拼球,苏小怜哐哐哐要了三大桶桃子味,多少年过去,你依旧对她这仿佛有三个胃的食量震撼不已。 “是你太克制自己啦,都有系统监控呢干嘛还那么自律……啊唔啊唔啊唔……还是桃子味的好吃。”究极桃子控苏小怜边挖雪糕球边狂吸奶茶,“不管是缺营养还是过量,喝一支营养剂都能给你调整过来,所以说……随便吃嘛!” “这也不是你一下子干三大桶的原因吧……” 你抽抽嘴,在干饭这方面,你是永远赶不上苏小怜,给这只小香猪喂食还差不多。 “你又在心里说我是猪了是不是!”苏小怜满面狰狞,“行,伦家就是猪,哼哼哼,你什么时候养我?!” “……你能不能有点作为人的尊严。” “伦家么得尊严。” 你对这位既不要脸又不要脸的超级不要脸亲友感到无语且震惊,老爷爷地铁看手机。 为什么同样是被外神折磨,你的性子日益坚强,而苏小怜却是脸皮加厚一百层? 难不成阿撒托斯的舔狗奈亚折磨人的方式还和其祂古神外神不一样?不……你一点也不好奇,总归不会是好事。 你赶紧打消掉脑海中因为人类本能的好奇心所产生的对奈亚拉托提普的想象,穿好溜冰鞋等苏小怜吃完,结果苏小怜表情蓦地一变,极其夸张地捂着肚子,哎呦直叫唤。 “拉肚子了!伦家去一趟厕所先!不用管偶~!” 苏小怜丢下吃完的桶子就向一边跑去,有系统的监控根本不会拉肚子,她扯谎扯得太离谱了吧? 你还纳闷怎么回事,一扭脸就看到不远处苏小怜大学时期的前前前……不知道第多少任的前男友,那男的正挠着后脑勺,眼神迷茫地四处寻找。 原来如此,躲前男友呢。 这男的不认识你,你也只在苏小怜的系统录像里见过他。 当初这男的天天吃二次元纸片人的醋,差点拿病毒插件入侵苏小怜的主控系统,就为了不让她再沉迷纸片人——这哪来的病娇啊,吓得苏小怜直接给他踹了。 如果你碰上这种离谱人,也会直接拉黑踹掉。 ‘……’(默默记下你喜恶の福葛) 你在内心腹诽着,那男的路过你,去找倒霉的苏小怜去了。 希望她在女厕所里躲得顺利,这奇葩前男友应该不至于勇闯女厕所。 溜冰场的人不多,要是多的话,你也不会同意进来。 慢慢吸溜剩余的奶茶,贤者模式下的你着实没兴致自己一个人溜冰,只能等可怜的苏小怜躲避完回来。 溜冰场内一直有个人在滑冰,从你选奶茶时就开始滑,他有一头在灯光下很闪亮的浅蓝卷发,很容易能在人群中辨别出。 这人一直滑到现在,体力可真强,他不累吗? 你托着腮帮子观看那人卖力地花样溜冰,这红色眼镜,这衣服……这不是那个在公园卖意式冰激凌的男娃吗? ‘噗……男娃……’(憋笑の福葛) ‘我成年了!我成年了啊!’(表演半天终于引起注意の悲愤加丘) 冰饮男孩看上去既优雅又卖力,你一点兴趣都没地呆望着,只觉得这娃可以去参加花滑比赛。 ‘噗……噗……’(快憋不住の福葛) ‘可恶……!’(深受打击但不愿气馁の加丘) 你继续没感情地盯,忽然觉着他这种造型好像不止在公园里见过。 ……梦里? 你隐隐约约记起,某些离奇性幻想与春梦的性爱对象也有一头卷卷的淡蓝色短发,还有那副鲜亮的红色镜框。 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外观特征,见一次就不会忘掉。 可那只是梦与幻想,若是与现实中的人联系起来,你只会有想钻地缝的冲动。 遇上与梦中一样的人本身就很恐怖,之前梦见卡兹你都觉得有够诡异,你同步到的超能力列表里可没有预知,怎么可能会提前梦到。 莫不是犹格·索托斯导致的,作为全知全能、超越时空规则的外神,越是与祂接近,就更容易感染上祂的特性。 可为什么会是春梦,难道这预示着冰饮男孩很可能是你未来的恋人或者炮友? 梦里他的技术好像还不错…… 越想越歪,虽然处在彻底性冷淡的贤者模式,但不妨碍你产生一些奇怪的遐想。 等你被周围的动静惊醒,那蓝发男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坐到你的旁边,眼神飘忽,就是不落在你身上。 “你……一个人?” 这男孩面色紧张无比,看上去比你还应激。 ‘啊啊啊啊天我在说什么废话啊啊啊啊——’(看了一堆追人教程结果一时脑抽没用上の加丘) ‘呵呵……’(乐得看戏の福葛) 他看上去没本事伤害你,再加上梦境与幻想的加持,你对这男孩有一些好感。 咳咳……那方面的好感。 你揉了揉自己因为刚刚他的靠近而僵硬起来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 你的笑容似乎给了他鼓励,他深呼吸一口,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加丘,见你有些眼熟,就擅自凑过来了。 “当然眼熟,上次在公园,我在你的摊位上买了冰激凌。”你撑着脸保持职业微笑,“很好吃哦,是你自己做的吗?” 名字叫加丘的卷发男孩好像很惊讶你会搭他的话,他的眼瞳比一般人要小很多,显得有些凶且无神——许多过了十五岁的二刺螈喜欢把自己的眼睛缩小成这样,因为有好多纸片人就是类似的死鱼眼——所以你觉得还好,就中二少年呗,跟迪亚波罗和苏小怜这两个中二晚期比起来,这男孩【看上去】(划重点)要好很多。 不是说中二病不好的意思,只是与中二病呆在一起,你总是容易犯替人尴尬的毛病。 男孩跟你聊起gelato的制作过程,谈起制作饮品,他说自己是白色相簿那家意大利餐馆的厨师。 你惊讶了,白色相簿不就是你去吃的那家吗,饮料和烩饭都超合你口味,竟然是他做的? 怎么会这么巧,这难道就是缘分? 莫非这男孩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下一任男友? ‘?????’(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发展成这样の福葛) 你用曾经作为销售专员练出来的口才从内到外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地称赞他,目光专注,神态充满热情与迷人,加丘面上阴郁的表情不变,脸倒是越发红润。 ‘她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加丘) ‘………………’(既无语又莫名不忍心打破章鱼幻想の福葛) 你与这位在你的刻意魅力下逐步昏头的男孩聊了一段时间,差不多摸清他这个人——是个刚来到这个混合位面没多久、对于系统与社会规则不甚清楚的男孩,他说到的许多东西都是类似你原本生活的位面才会产生的民族特征:对意大利有很强的归属感与自豪感,不允许相关的事物被玷污,例如意大利语、意大利食品……他相当不适应这个混合位面,已经向你吐槽第十遍这里的各式改良披萨。 你问他眼睛和发型是不是自己做的,他呆滞了一下,立即点头说自己在cosplay,因为很喜欢《乔乔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里的加丘,所以把自己装扮成这样。 得嘞,他与迪亚波罗的中二程度不相上下。 遇见这么多个乔乔coser,你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像看到一个办公室里全都是各式各样初音未来那样泰然自若。 事实也是如此,你的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内心的吐槽。 ‘出了门就戴上面具的人。’(莫名同情已经被面具骗了并被套话的章鱼の福葛) 相谈甚欢,男孩邀请你一起溜冰,他愿意教你。 苏小怜还没回来,你发消息问一下,她回复还在躲,让你不用等她,你便答应了这个男孩。 你已经好久没有与外人发生身体接触,握上他的手,你觉得这触感有些奇怪,还有些熟悉。 莎布对触觉敏感的改造让你连对方手掌上的纹路都能感受得到,他指尖在回握时印上你的手背,留下属于他的一圈圈指纹,这感知如同水滴进平波的海面泛起粼粼涟漪,你感到别样的熟悉。 男孩将你牵进溜冰场,让你扶住栏杆,一点一点移动。 他扶上你的腰,教你怎么样掌握平衡,让你感受溜冰鞋与冰之间的接触,四肢该如何去行动。 溜冰鞋的鞋底是一把刀子。 莫名其妙。你莫名其妙地想起这句莫名其妙的句子。 溜冰鞋的鞋底当然是一把刀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刀子不是刀子,是另一把刀。 移动了两圈,加丘让你慢慢放开手,你尽力维持身体与脚下的平衡,一步一步踏。 掌握住技巧,简单的溜冰并不难学,他松开你,让你试试转圈。 “不,这个不行吧?!” 哪有刚会走就开始转圈的! 但加丘好似上了头,咧开嘴笑了几声,又拉起你的双手,在冰上开甩——你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甩大鞭似地绕圈圈。 红艳的裙摆在空气中甩成了玫瑰花瓣,沾了酒一样,在布满划痕的冰面上绽开。 很熟悉……就是很熟悉。 好像在哪里做过同样的事,在十五摄氏度的溜冰场内,与同样浅蓝头发的人,同样的转圈圈。 你只是穿着不同的衣服——纯白的裙子与透明的身体。男孩弯下腰,揽住即将要仰倒的你,他凌乱的浅蓝头发下滑落出鲜亮的血迹,滴在透明的躯壳上,又染红了一点也不具备保暖性质的裙纱。 那男孩怒骂着,发了疯似的摇晃你的身体,你不带表情地望他,也不回应他的怒喊。 最后,他松开手,让你这透明的躯壳在逆光的冰面上摔个稀巴烂。 你被意识中不间断闪放的画面吓得直跪在冰面上。 “没事吧?!” 加丘赶紧把你捞起来,上手揉揉你的膝盖,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移开自己的腿,远离他莫名就摸上来的爪。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自来熟了? ‘……**,习惯了!’(懊恼の加丘) 蓝毛少年对你道歉,是他玩性太大,忘记你还是个新手。 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但你离他远了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TOTの加丘) 系统面板里的混合值再度上涨,刚刚看到的那些画面都是真的,这个男孩在别的位面里杀了你,真正意义上的碎尸万段。 你不敢跟加丘玩了,就算他与你有缘,万一这个缘就像那些画面里的呢?妥妥的孽缘啊! 身体打个寒颤,你找个借口跟他拜拜,立马开溜。 ‘……(°Д °)’(被这发展搞懵の福葛)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错?!!我不明白啊——!’(第二次失败抓狂の加丘) ‘……’(不管怎样加丘没成功就暂且安心の福葛) 你给苏小怜发消息问她在哪,顺便给自己清除负面情绪,感受自己非正常死亡可一点也不好受。 苏小怜回复她还在躲,让你先走别管她,她不想让你被那个病娇男发现,万一那男的知道你认识她,缠上你怎么办。 你为好闺蜜的牺牲(?)感动,还是决定等一等她,自己先在商业楼里逛逛,要是她改变主意需要解围,你就可以立刻赶过去。 商业楼没什么好玩的,都是些机器人,你也没有必需品要买。 福葛怕你情绪持续低落,就一直找话题跟你聊,你在精神网里回话,在几十层楼里随便走走。 十七楼有家电玩城,与上次去的那种不同,这家只供体验各种游戏机,以秒数为单位结算消费。 里面的顾客仅有两位,远远看过去……这黑帽子黑衣服大金链,这红头发绿校服,乔乔里的承太郎与花京院?又来两个coser? 今天的乔乔含量过于高了吧。 43 离得太远,只是远看着像。这可是你喜欢的动漫角色,你为花京院流了那么多眼泪,又被承太郎帅到发癫,如果真是coser的话,希望可以合个影。 你有点小兴奋地快步过去,貌似承太郎的人转头看你,果真是! 花京院的coser也扭过头来,你们刚好对上眼,双方都愣了。 此人竟是先前押送你去特殊部门的樱桃男,只不过换成了动漫里的同款衣服,没有穿特殊部门的制服。 “哦,你好啊~”樱桃男扬起一副很具有安抚作用的微笑,“见你这么有精神,回去之后过得还不错吧,这样我就放心了。” “啊……谢谢。” 你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比起陌生人,半生不熟的尴尬程度要更甚,因为他知道你的弱点与秘密,还见识过你发疯。 福葛蛇蛇在你的精神网里大喊让你勇敢起来。 你摸着自己的手臂,皱眉咬起下唇,不敢再上前一步,但福葛小蛇说得对,你不能退缩,需要跨出这一步。 “啊……你是找我有事吗?还是觉得一个人很无聊,想和我们一起玩?” 樱桃男相当和善地替你缓解尴尬,虽然他打扮得很像花京院,但是性格要比动漫中的花京院开朗多了。 至少在你看来是这样。 旁边承太郎打扮的人也一直没吭声,和动漫表现得一样沉默,但是没有不耐烦到说“呀卡玛洗!”。 加油加油加油!福葛小蛇为你倾情呐喊。 你深吸一口气,摆出僵硬的微笑,强忍颤抖实则颤颤巍巍地说:“是这样的,因为我最近在追《乔乔的奇妙冒险》系列动画片,很喜欢承太郎与花京院这两名角色,路过这里看到你们的装扮很像,就猜可能是角色扮演者,所以过来想要一张合照。” 樱桃男本来微笑着听你说,听着听着,他懵了。 随后樱桃男与后面的疑·承太郎一同看向你的脖子,他们似乎是在看福葛小蛇,而福葛居然从你衣领里钻出来,冲着他们摇尾巴。 “啊!我家小蛇不咬人的!你们要是介意,我可以把它拿下来!” 你赶紧摇摇手,表示不会伤害到他们。 “嗯?……啊、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樱桃男好似刚回过神,重新对你露出微笑,“合照我当然可以,乔乔……?” 樱桃男看向疑·承太郎,疑·承太郎“嗯”一声,冷傲又不感兴趣似的点了下头,“无所谓,可以。” 你道谢好几次,表示耽误的这段时间花费你可以掏,疑·承太郎说不需要,两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超高猛男兄贵的隐影打在你身上,你僵了。 你没想到他们会和动画里一样壮,跟他们比起来你简直是个能被随意摆弄的芭比娃娃,后背脊梁窜上一股寒气,你好想逃。 不要退缩!他们敢伤害你我就帮你咬他!造成麻痹保证你能出逃!福葛蛇蛇还在不停怂恿(划掉)鼓励你。 两个肉墙兄贵把你挤在中间,你抖着腿,把系统调出来拍照。 拍完之后,樱桃男做自我介绍,自己叫花京院典明,而另一位是空条承太郎。 与动画一模一样的名字,所以这两人和那堆初音未来同理…… “你们也是乔乔迷吗?”你秒懂,也不害怕了,他们为了还原角色真是煞费苦心,连体型都搞得这么像,“我也超喜欢的!虽然一开始最喜欢乔瑟夫,但是承太郎和花京院出场后就把我的心夺走了!” 福葛蛇蛇在你精神网里吐槽,你喜欢的明明是迪奥…… 你轻轻拍它一巴掌,回给它一个“闭嘴”,蛇蛇熄声惹。 “哦?是这样吗?”花京院脸有些红,“能赢过乔瑟夫先生,这有点……不知道怎么评价呢。” 在看动画的中途,除了苏小怜,你就没有可以倾诉吐槽的对象,好不容易遇到同好,你很想与他们交流动画观感。 “第二部乔瑟夫超级帅!智商超群还很性感,还很撩人,第三部看到他被削弱成那样真的心痛啊!”你皱眉捧住心口,“还有花京院发现婴儿有问题的时候,他们为什么都不相信呢?看得我好气,怎么就突然降智了!” “啊……啊。” 花京院的表情突然有点尴尬。 “虽然花京院给婴儿喂那什么挺恶心的,但是他玩樱桃嘞喽嘞喽嘞喽的很色耶!” 你继续抒发对角色的感想。 “啊……是吗?”花京院继续尴尬地笑笑。 “哈……真是够了。”承太郎叹声气,压了下帽子。 “啊!就是这个!”你兴奋地看向承太郎,“一模一样!天啊,你学得太像了!” ‘因为就是同一个人啊……’(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无力吐槽の福葛) 你说了几个特别喜欢的承太郎的事件,又模仿起承太郎欧拉恋人的场景—— “去被杀掉的恩雅婆婆那里求饶吧。”你起手指转一下头上并不存在的帽沿,“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饶过你!” 对面的承太郎很明显右眼皮抽了一下。 “真是够了,你真是名副其实史上最渣的男人,你欠的帐,用钱可还不了!”你对着一旁的空气挥拳,“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没气了,你停下来,用手指比了个“+3”。 面前的承太郎又压低帽沿,嘴里重复“呀嘞呀嘞daze(真是够了)”。 “啊……哈哈哈……”花京院看上去比你这个努力厚着脸皮重温经典场景的即将成为乔乔迷的预备乔乔迷还要尴尬。 见他这么尴尬,你也脸红起来,鞋里的脚趾止不住抓地。 不不不你学得很好!很像!福葛蛇蛇赶紧称赞你。 可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这是社死的问题! 花京院也受不了,主动与你聊起别的。他关心你被封闭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你就细数你干的事,三人坐到沙发上,承太郎与花京院继续打游戏,花京院分神与你聊天。 聊到游戏,花京院震惊于你居然玩过《血源诅咒》,魂系游戏你超爱的,世界观有着独特的魅力,能让你沉浸去探索。虽然你手残,但是迪亚波罗打得好,现在也出了菜鸟专供金手指系统,直接开无敌模式看风景。 花京院也特喜欢,不过他是操作党,同时他也是恋爱党,GALGAME玩了超级多。 “说起看风景,最近塞尔达系列出了新作《王国之泪》,虽然还没接入全息系统,但是已经接入自动模拟玩家以及多人联机,单人玩好双人玩也好,风景也超美。” 花京院向你安利一堆游戏,除了塞尔达系列,不太重操作的游戏都给你列举了,还有已经接入金手指系统的动作游戏,对你来说都不算难。 “恋爱的话……主角是女孩子的,《女神异闻录三》可以自选性别,还有火焰纹章系列。”花京院一面与承太郎合作打《逃出生天》,一面向你传销,“不过火纹是战棋游戏,战棋游戏你喜欢吗?” “那是什么,下棋?” 你一边听他讲,一边分神看他们两人的操作,他们玩的是双人合作越狱的游戏,承太郎手速巨快,你试着代入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个马桶螺丝你恐怕撬半个小时都撬不成功,肯定会被巡逻狱警抓到。 “和下棋有些相似吧……你可以理解为你操控的角色与敌军都站在棋盘上,而你是掌控全局的军师,不同的兵种有不同的步数限制与属性相克,同时也是回合制游戏,不同的武器、道具、技能都有不一样的效果,非常考验脑力,属于策略游戏。” “动脑子的?那算了吧。”你pass这个,“我动脑多的话,犹格·索托斯会找上我的。” 虽然系统屏蔽了犹格的呼唤与引诱,但如果主动接近祂的频道,系统就会失去效力。 “啊……原来是这样,抱歉。”花京院的表情瞬间变得歉意,“我忘记这个了,你在车上的时候还说过。” 他这样真诚的直接道歉倒让你惊讶,你已经许久没碰到过这么坦率的人。 这么多年来,你接触的同事和业务对象都是要么故意找你麻烦,要么心里几百个弯、面子看得比人命还重,一个赛一个的麻烦和讨人厌。 连你也被这世道同化,嘴里道出的歉都不知真假、份量有几分。 “不……没关系,不用道歉。” 你晃晃手,对于情感真挚的人,你有些蜷缩。这好像是在照镜子,相比之下,自己有多么虚伪。 ‘愿意在小动物面前表露真心,却不愿意在真人面前……人类到底伤得你有多深啊。’(自认情路难难の福葛) 花京院又聊起别的游戏,他的一半心神都放在面前的游戏上,你也是,渐渐地,你们都不聊了,一同说起游戏里的情况。 “去那里,那里!那有条路!”你指着承太郎仿佛眼瞎了死活看不到的地方,“哎呀,就那儿呀!快躲!” “啧,我看到了,别挡着。”承太郎皱了下眉,“我需要先拿别的道具。” “……哦。” 你闭嘴,这承太郎还真有动画里那回事,虽然嘴上不说,脑子里想了很多。 不过他的不耐烦还演不到位,按照动画里,承太郎应该不理你,或者直接“呀卡玛洗(吵死了)”,但他居然跟你解释了。 花京院又开口问你动画看到哪了,你说看到第三部消灭迪奥。 想起最终战你就想哭,眼泪哗哗地说花京院多么多么好,你花了半个小时来安利花京院,仔细分析他的性格和动机,他的友情与伤疤。他才十七岁啊,这么温柔又孤独的男孩才真正活了五十天。 你泣不成声,花京院给你递纸,安慰你其实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惨,说不定他死后重生了呢。 “为什么我喜欢的角色会死……”你一脸抑郁,“幸好承太郎是主角不会死,承太郎那么无敌要是也死了,我肯定会崩溃。” “呃……我们聊点别的吧,你想不想来试试?这游戏蛮好玩的。” 花京院额角仿佛有冷汗在滴,一旁的承太郎也相当沉默,你聊起他扮演的角色,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事。”承太郎突然来一句,“也许在外人眼里有许多不甘,但作为本人而言,那样的一辈子已经值了。” “啊……?”你看他这么深沉地说出这样的话,表情绷不住,“听你的话,承太郎也死了?” 你眼泪要飙出来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怎么承太郎会死?是敌人太强还是剧情杀? “死是一回事,值不值得哭是另一回事。”承太郎对你的泪水毫无动摇,甚至皱起眉,“不要拿你……的想法随便施加在别人身上,他觉得值了,你就不应该擅自觉得不值,那样没有意义。” 这话听起来是个对角色有自己理解的毒唯,并且他的想法与你有冲突。 “我让你生气了吗?”你小心翼翼地问。 承太郎全神贯注操控角色,没说话,你又一直惨兮兮地盯着他,他又叹一声,像是不耐烦,说没有。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吧,这隐隐的不耐烦演得可真有承太郎那味! “你现在应该一脸烦躁地说吵死了!那样才像承太郎。”你竖起食指,语气迫真。 承太郎忍了又忍,他看起来快要抵达耐力的边缘。 ‘不要刺激她!不要刺激她!’(一直在动物频道反复传达の福葛) ‘吵死了!都说我知道了!给我闭嘴!’(被迫双重语音夹击の承太郎) 你又在这看了一会,苏小怜给你发消息,那个前男友已经走了,她出来了,在溜冰场等你。你跟花京院与承太郎说再见,花京院“啊?”一声,说这么快就走了啊? “我跟我闺蜜约着去楼下的溜冰场,刚刚我是在等她。” 你回复花京院,花京院与你加了联系方式,约着以后一起打游戏,你当然乐意,交了一个同好新朋友让你很开心。 你居然没怎么怕这两人,果然是因为在你的判定里已经把这两人判为无害,不过同好的因素占比应该更大些。 福葛又在你精神网里夸你进步超大,你摸摸它,心里感觉充满了希望。 生活其实没那么糟,再不好的事也总能解决掉。 再与苏小怜进入溜冰场,那个蓝发男孩已经不在了。 心里莫名空空的,你略感奇怪,调出系统继续消除负面情绪,那种奇怪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真奇怪。 “诶,你不是说你没溜过冰吗?溜得挺六啊!”苏小怜叉着腰,一副指责你骗她的样子。 “你躲之后有人教我啦。” “教你?谁?”苏小怜耳朵立马立起来,“谁来勾搭你了?你还没反感?” “一个中二小男孩,没什么好反感的。”你用手划了下加丘的大致身高,“他看起来才十五岁,我们都是他的两倍了。” “什么?!伦家明明才十六岁!不,十四岁!”始终中二的苏小怜强烈反驳。 “……你今年负一百岁。”你吐槽。 把购买的溜冰门票时长玩够,与苏小怜道别,你回了家。 刚开门,家里的三只猫咪一只狗就先围过来,其次是两只兔子。 ‘……你不会一直跟着吧?’(眼神突然犀利の福葛) ‘你猜溜冰场有多少面镜子?’(变相承认の伊鲁索) ‘那个溜冰场四面都是镜子!就和练舞室一样!’(福葛) ‘跟踪狂。’(阿帕基) ‘………………不我不是跟踪狂。’(伊鲁索) 它们还没吃晚饭,你就给它们做点,自己也想吃小零食,炸点香芋地瓜片香芋地瓜片香芋地瓜丸,再做一份鱼粉,当然鱼粉是你吃的,它们吃不了这种饭。 你调出系统向网友花京院打个招呼,又把制作的一大堆花京院和承太郎的鬼畜表情包发给他。 花京院:……??? 你没再回他,苏小怜说乔乔第四部很适合下饭,你打算现在一边看一边吃。 ‘第四部……看完这一部就到我们了。’(布加拉提) ‘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反应啊?她肯定会怀疑的吧!’(米斯达) ‘为什么不能承认啊……’(纳兰迦) ‘就算她不会把我们赶走,相处起来也会别扭吧,她很在意这个。’(乔鲁诺) 你慢慢吸溜米粉,动画开播,一开始就是在一座名叫杜王町的小镇,电台正在晨间广播。 一个人正在做早餐,很温馨,你觉得怪,迪奥死后这番就变成日常剧了? 卧槽这怎么是只断手! 你呛了一下,什么温馨日常剧,这是悬疑剧啊!是有鬼还是有杀人犯? 承太郎出场,一身黑衣换成了一身白衣……怎么有点眼熟? 这个带有金属图标的白帽子,你在超市里见到的肌肉三兄贵其中之一就戴着一样的。 你迷惑地挠挠头,继续往下看。 一个名叫康一的高一新生小矮子遇上两位乔乔,这部的主角不是承太郎,而是乔瑟夫的私生子仗助,一位极度在意发型的不良男高。 乔瑟夫居然出轨?!什么狗东西,你不爱他了。 康一的谐音居然是孔乙己……而且这个仗助也眼熟,就是那个牛排头啊。 所以之前你遇到的全都是乔乔迷? 而且还遇到两个承太郎,你没有扫描过那两人的公民编码,所以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人。 承太郎拿出乔瑟夫用隐者之紫拍的照片,这座小镇有危险,对方也是替身使者。那么这一部的反派应该是开头杀人的家伙。 仗助的妈妈朋子是个暴脾气的时髦美女,你沉默一阵,还是截图把她放进xp合集里。 反正乔瑟夫都出轨了,你再多要一个美女也无所谓吧。 ‘……还是有所谓的。’(福葛) ‘她是想……开后宫吗?我不想当嫔妃啊~~~’(ToTの米斯达) 出现一个有替身的杀人犯,伪装成液体的替身已经进入朋子的口中,仗助紧急救妈,毫不犹豫地一手穿胸加修复,将敌方替身成功关进瓶子里,看得你目瞪口呆。 妈呀,好帅! 你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普罗修特不耐烦,咬你手让你赶紧往后播。 朋子的爸爸被杀了!仗助的能力不能复活,他只能修复肉身的伤…… ‘……’(乔鲁诺) “人类可以说是一种在生活中随时随地都在破坏某些事物的生物,而在那当中,你的能力却是这世上最温柔的。”承太郎平淡地安慰他,“可是,已经丧失生命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了。” 说是平淡,但他的眼中又似乎隐藏着对过去的回忆。 “无论是怎样的替身,都叫不回来。” 承太郎是不是在想花京院他们?他的这副表情,有些暗自忧伤,有点痛。 ‘…………’(乔鲁诺) 吃完饭的小橘猫从餐桌上跳下来,找你要抱抱。你给它擦嘴又摸摸,小橘猫躺你腿上,大缅因死盯着它,一副想咬乔鲁诺的样子。 你又摸摸普罗修特,缅因用尾巴蹭你手臂,卧了回去。 你已经哄它们习惯了,它们很好哄。 动画里仗助气到炸毛,你赶紧截图,他的发型恢复太快,连承太郎都看懵了。 仗助的修复能力不能奶自己,这是许多奶妈法师的弊端,也有法师是可以回复别人的同时也顺带回复自己,但那是另一种恢复魔法。 替身战斗其实是物理与法术的结合吧。 “呃,承太郎也被削了啊,只有持有主角光环的时候才是无敌的吗?”你忍不住吐槽。 当然敌方还是被打败了,仗助把他关进石头里,让他永远也出不来。 ‘*!这小子和乔乔好像!这眼神!这语气!!’(瞳孔地震の米斯达) ‘乔家人吗……’(福葛) 到睡觉的点,你收拾一下餐具,经过系统准许,继续熬夜看番剧。 ‘系统真的靠谱吗?玩了一天又熬夜,身体会撑不住吧?’(担忧の布加拉提) ‘啧,你管得真多。她爱怎么样怎么样,你是她妈吗?’(普罗修特) ‘你说这种话以前,也收收管那萝卜头的老妈劲啊!’(阿帕基) ‘唉,要是阿帕基前辈也能像维护布加拉提那样维护我就好了……’(乔鲁诺) ‘啧。’(阿帕基) ‘呜啊……这玩笑有点恶心……’(福葛) ‘呕……呕呕呕……’(米斯达) ‘啊!你只说了四——’(纳兰迦) ‘呕!!!’(急忙补上の米斯达) 你听不到动物频道里的鸡飞狗跳,下一集出现主角团新队友,片头曲欢快,感觉这一部死的人会少。 废楼里住着一对兄弟,智力明显有问题的弟弟是片头曲里会成为主角同伴的人,而似乎是敌人的哥哥是个帅哥。 承太郎与朋子相见,一直到现在,乔乔里有关女性的情节都让你不爽,除了丽萨丽萨与第三部的几位敌方,总是默认她们需要被保护。 在你看来,朋子的形象塑造是独立自强的角色,顶多有点奇怪的恋爱脑,承太郎又跟她没什么关系,什么叫做“我替爷爷保护你”啊? 这承太郎,貌似有点大男子主义,你最不喜欢大男子主义,莫名其妙的主义。 虽然在剧情上作为普通人的朋子相对于替身使者是弱势——尤其是她作为主角的母亲很容易被当靶子,但突然说出那种话,还是让观者你心里不爽。 你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看低的感觉。 好在剧情很快转到仗助与弟弟的战斗,弟弟叫亿泰,是空间系的能力,能削除空间。 ‘布加拉提与迪亚波罗的结合?’(福葛) ‘是很像。’(乔鲁诺) 哥哥形兆是像迪奥、波鲁那雷夫、花京院结合的残酷帅哥,亲手杀了弟弟也不惭愧。 ‘啊啊?为什么这个人也有飞机啊!’(不爽の纳兰迦) 形兆的替身是玩具兵团吧,有士兵有坦克还有飞机,只是体型极小。 孔乙己下蛋了?!他的替身是颗蛋? 第四部虽然鬼畜搞笑程度降低,但是剧情发展依旧出乎意料。 仗助与孔乙己上楼,却遇上一团绿色马赛克(系统打码),而这马赛克居然是两兄弟的父亲。 这又是迪奥造成的一出悲剧。 两兄弟年幼时母亲去世,父亲工作的公司倒闭,又背上巨额债务,巨大的压力让他变了个人,时常家暴泄愤,被迪奥引诱成为迪奥的手下后,又被种下肉芽,而迪奥死后,肉芽失控,让他变成了这样的怪物,也不再记得自己的两个儿子。 “我在找的,是能杀死我老爸的替身使者。我老爸是绝对不会死的,无论是碾爆他的头、粉碎他的身体,还是把他削成一片一片,他都绝对不会死。” 形兆抱着能制造替身使者的弓与箭,流下了泪。 你也流泪了,他做出那么多过激的行为,那是有多绝望啊。 “我只想让他正常地死掉,我从幼时就发誓,为达这目的我会不择手段!” “呜呜呜呜呜呜……” 你拿起普罗修特擦鼻涕。 ‘………………’(已经懒得产生抗意の普罗修特) 形兆说着,绿色马赛克又在箱子里不停蛄蛹。 “他一整天就只会这样,一天又一天的,就这样过了十年,只会一直在空箱子里乱翻乱抓,把箱子拿走,他就好几天哭叫个不停。” “看到他就烦!他光是活着就让我感到憎恨!” 形兆把马赛克踹到地上,马赛克脖子上栓的有锁链,可见形兆早已不再把他当父亲,也被这些事折磨得心理变态了。 他真正的家人,在他心中早就死了,他只想要解决这个怪物,摆脱这些束缚,他才能迈进新的人生。 而那马赛克还在扒拉着,抓到几块纸张碎片,仗助发现箱子的问题,发动能力修复——这怪物不停扒拉的,竟然是这个家曾经的合照。 那个时候,母亲还微笑着,父亲也没有被社会浪潮打击得失去人样,两兄弟还关系很好,一切都还是幸福美满。 弹幕一群人破防了,你也是。 那马赛克“呃呃”着,拿着照片,眼睛里流出了泪,泪又如泉水而喷涌——它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如何走路、不记得如何说话,但他还记得曾经那个还没破碎的家,并下意识努力地把它拼合,想要挽回。 形兆颤抖着,放开了拴紧父亲的锁链。 几人还在争夺弓与箭,异状突发,又来一个人抢夺箭,形兆一拳揍开同样处在攻击范围内的亿泰,被贸然来者杀死。 你把脸埋缅因肚子里大哭,这帅哥完全一个悲剧啊,集合爱与恨的纠结痛苦角色,一边说弟弟拖他后腿,一边又推开弟弟自己去死。 亿泰都要崩溃了。 而镜头又转回屋内,马赛克还拿着照片哼哧着流泪,室内空荡荡,这个家彻彻底底地破碎。 44 亿泰成为主角伙伴,但是他哥好惨,你收回之前觉得OP欢快就死人少的话。 ‘唉……要是看第五部,她该不会从头哭到尾吧?’(伊鲁索) ‘毕竟活下来的只有那三个家伙啊。’(霍尔马吉欧) ‘虽然并不想让她哭,但是为了自己而哭,总比看她为别人而哭好。’(冷不丁冒出一句の布加拉提) ‘什么隐隐抖S发言……’(恶寒の伊鲁索) 下一集,孔乙己的蛋终于孵化,你对这种通过家人遇害接触能力者决心的套路已经腻了,而且这种事件主要经历者不被其他人信任的桥段也熟悉了,你往自己眼睛里滴点补水药剂,继续面无表情地看。 孔乙己的能力虽说是声控,但往黑暗点的用,完全可以用来洗脑,属于精神操控类的。 可惜孔乙己太过纯良,不会主动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在下一集,敌人的照片很帅,但是真人……这哪里是一个人了?货不对板,照骗啊。 又出现一个大波浪美人,一种性转卡兹之感,截图截图。 嗯?等等,她怎么脸红了?她是喜欢仗助还是孔乙己?……不会吧,孔乙己? 镜头停在孔乙己身上多了两秒,你看看这高挑美人,又看了看孔乙己的小娃娃身材,你不禁怀疑这位美女是否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比如喜欢控制对方什么的。 总之这一个敌人也被解决了。而下一集居然是这个美女与孔乙己恋爱。 虽然叫做由花子的美女娇羞对象是孔乙己,但你还是啪啪截屏,她太可爱了。 你正沉迷截由花子,截着截着,由花子突然起身爆怒,吓你一跳,动画里躲在树后边偷窥的仗助与亿泰也被吓住,你赶紧退回重看发生了什么,原来是由花子向孔乙己表白,而孔乙己犹犹豫豫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接下来就是由花子对孔乙己展开猛烈追求,什么捆绑、软禁、养成……甚至有电椅,这美女不仅是个恋爱脑控制狂,还是个病娇,不爱她就要毁了他。 孔乙己实惨。 最后孔乙己战胜由花子,由花子反而更爱了,你只能吐槽一句,病娇真可怕。 下集是意大利美食,开餐厅的是那不勒斯人,他的能力与特殊部门提供的早期营养剂很像,治疗排毒什么的,他也是个奶妈。 ‘呜……我也好想吃……故乡的披萨。’(纳兰迦) ‘没办法,既然回不去,只能入乡随俗。’(布加拉提) 接下来就是打败杀掉形兆的音石明,虽然是个帅哥,但嘴好欠,尤其是他杀了形兆,你对他没好感。 乔瑟夫也来了,老得连路都走不稳,你拉出他年轻时的截图,对比之下,你心生惆怅。 不过乔瑟夫会正常去世的吧,比英年早逝要好…… 孔乙己去见镇子上知名漫画家露伴,弹幕说他是乔乔作者在作品里的小号,这个作者把自己画的好帅啊,截图截图。 可惜是个变态。 露伴能够把人的记忆变作书开读,他如果来到这个位面会乐疯吧,不仅不需要能力,所有人的经历都会被系统自动录下,想看的时候甚至可以调成3D亲身再一次经历。 高科技就是方便,根本不可能出现失忆或者记忆混乱这种事,系统能严格把控寄宿体的健康。 但是露伴居然能篡改,这和孔乙己的能力一样都可以精神操控和洗脑啊。 仗助与露伴对上,剧情带出仗助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发型,原来是当初迪奥让乔家人能力觉醒,贺莉发烧的同时仗助也在发高烧,朋子带着仗助去医院,然而大雪天,轮胎陷入雪中,车行不动,仗助差一点就要死掉,是一个有着牛排头的不良帮助推车,仗助才能得救。 不止是救命之恩这么简单,无私帮助他人的品德让仗助铭记于心,成为了仗助心中的榜样。 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是能将这份精神传递下去,或许这就算是对好人的好报。 你困了,暂停动画,在沙发上稍微寐一下,醒来继续看。 头一次感觉到周末熬夜挥霍时间有这么爽。 又出场一位粉红美少女,玲美,截图截图截图。她们全家都被似乎是这一部的终极反派杀死,而那一晚只有借住在她家的露伴逃脱,是玲美救了他的命。 而这个侧面出现好几次的凶手终于露面,是个叫吉良的金发帅哥。 你沉默,为什么这个番的反派都是帅哥?截图截图截图。 ‘这个反派是有切割的能力?还是能将尸体消失?作案十五年不被发现,他的替身能力应该是用于毁尸灭迹。’(布加拉提) ‘难道这个反派是空间系的?能让尸体消失,也就是让人看不见吧。’(伊鲁索) 又出现两个替身使者,其中还有位美女辻彩,她的替身能通过改变人的外貌而让对方遇上爱情,非常童话的超力。 由花子与孔乙己居然是真爱!你捂住脸,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只喜欢看纸片美女配纸片帅哥,要不然看本子你就不会那么挑了。 不是说孔乙己配不上由花子,你只是单纯不想看纸片美女跟纸片非帅哥在同一个画面里,一点也不养眼。 截由花子的时候把孔乙己p掉好了。你这个纸片颜控无情地想。 终于开始讲反派的事,吉良表面上是个正经社畜,实际上时候恋手连环杀人犯。 “我这个人希望过着内心平静的人生,不会坚持一定要赢过别人,也不会制造让我头痛的敌人,这就是我对这个社会的态度,也知道这就是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吉良注视着发现他的断手的主角朋友,“妨碍我睡眠的麻烦,就是我的敌人。” 听着动画里的反派这样讲,你居然觉得熟悉。 你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类人,也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系统不会让寄宿者有睡眠上的烦恼,药剂可以解决影响睡眠的身体不适,这不会是这个位面能听到的。 可这又熟悉得仿佛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 头脑中的意识逐渐被别的东西掩盖,你看到一片模糊的画面,自己与一个金发少年躺在一张床上,而自己正蜷缩在紧贴着墙的床角里,泪流得浑身都在发抖。 “每一遍……每一遍每一遍每一遍……我现在连一场觉都睡不好,都是因为你们,你居然还问我的梦想是什么?” “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你们却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现在连一个正常的人都不是,你们把我搞成这样,又拍拍屁股走人。我能有什么所求,我又不能把你们杀了拿来泄愤,我现在只想睡一场好觉。” “永远都是你在折磨我,乔鲁诺,我真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被荒木丢过来救你们这些家伙。” “你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你们爱死不死,爱走不走,反正你们总是不相信我,让我反反复复重新来。谁要在乎你们怎么样,你们根本就不记得我!我凭什么要为你们去受苦去遭罪。” “我真想把你们全杀了……直到我能真正地死掉,只要死了,就能好好睡了……” 床上的金发男孩一声不响,翻过身来起手搭上你不停颤抖的双肩,让你也转过身,倾身印上你的唇。 画面就此消散。 你身体一震,意识回到身体中,乔鲁诺还在你腿上撒娇翻肚皮,与那画面中看到的情形截然相反。 你调出系统,混合数值又上升,已经到达八十的界线。 “呜……” 同步到的情感太痛苦太伤心,充满了埋怨与怎么也解脱不了的绝望,你涌出了泪,反复消除混合带来的负面情绪,你不想记住别的位面里不高兴的事。 ‘……能忘掉就好,不要记住。’(自知是罪魁祸首之一の福葛) ‘什么?’(布加拉提) ‘没,没事。’(并不想提那些愚蠢的自己の福葛) 清除负面情绪,你也忘记刚刚混合到的记忆,继续看动漫。 吉良的替身能力竟然是爆炸,主角的朋友死掉还让剩下的替身给主角传递信息,是吉良西装上的纽扣。 你噫呜呜噫,想起花京院了。 吉良的真身被主角团发现,被欧拉重伤后逃跑利用辻彩换了形象,又将辻彩炸掉灭口。 这一部反派一直都在杀人,受害者还死得那么惨,苏小怜居然告诉你这一部下饭,她故意坑你的吧。 接下来的剧情分成多个视角,吉良这边是在辻彩的能力影响下与替换的身份原本的妻子产生情愫,而仗助与露伴分别遇到新的替身使者,主角团逐渐壮大,其中甚至还有个不知身份真假的外星人。 因为是与前几部不同的叙事手法,你又不能动太多脑子,手里蹂躏着小肥橘猫,你被这不断换视角的画面催到睡着。 结果一觉睡醒就到了晚上,你一脸痴呆地看着时间,又仰头思考片刻,回屋继续睡。 晚上还是有人在摸你,你被每夜的性幻想折腾得无欲无求,怎么也结束不了,你只能埋怨莎布对你的不依不挠,怨气太重,在幻想里忍不住咒骂,把那群人给吓萎了。 ‘我真的有那么小吗?!她说我是钉子呜呜呜呜呜呜……’(自尊心严重受损の纳兰迦) ‘不她只是在随便骂人……’(福葛) ‘我是蠢蛋我是蠢蛋我是蠢蛋……’(蹲墙角画圈圈の米斯达) ‘你清醒亿点!’(看不下去の阿帕基) ‘这种情况下完全提不起兴致啊。’(早就被骂习惯の霍尔马吉欧) ‘是啊,洗洗睡吧。’(同样被骂习惯の伊鲁索) ‘呜……可恶……我技术哪有那么差……’(仍然耿耿于怀の加丘) ‘那就继续干让她服为止啊。’(背后撺掇の梅洛尼) ‘你怎么还没放弃这种事啊?!’(加丘) 总之,几个月的夜晚折磨终于告一段落,但这仅仅是让你告别贤者模式,孕育囊还在时不时叫嚣。 公司里同样被莎布缠上的同事也有与你同样的症状,你们在短暂交流过后,怀疑这是孕育囊在恶化。 莎布的囊袋当然与子宫不一样,更像是莎布降世的入口,只要能够怀上并且生产,莎布的本体就可以通过囊袋与黑山羊之子入侵这个混合位面,而之前前来种下孕育囊的应当是祂的某一个分身。 新的阶段让你精神状态很差,囊袋比以前更加吸收你的能量,政府发布消息让持有孕育囊的公民稳住身体机能,多运动多喝营养液,特殊部门对莎布力量的破解已经到达最终阶段,地球很快就会迎来绝不会有外神侵略的无忧未来。 花京院也是安慰你再等一等,他帮你打听孕育囊的研究进度,有最新进展一定告诉你。 再撑一撑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每天都像是被肚子里的囊袋控制,头脑不清醒。 花京院每周都会来找你玩,和你一起打双人游戏。有时花京院会把仗助拉过来,仗助扮演得简直与动画里一模一样,他也加上你的联系方式,但面对你的时候,他的态度里似乎有一丝愧疚。 仗助好像忍不下去,找了一个时间单独与你道歉,那时在特殊部门他竟然没有阻止他们把试验品用在你身上,仗助也是之后才知道他们在研究人类与机器人转化,而你差一点就因为他的疏忽变成机器人,从而死掉。 你沉默一阵,说没事。 “你觉得人变成机器人就是死了吗?”你没忍住问。 既然系统能保存记忆与感情,只要输入进机械体,你就还是存在的吧。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用机械零件替换身体的部件,机器人转化的话,应该是指全身换成机械体? 仗助也沉默,他表情几度纠结,额面甚至流下了汗,最终也只告诉你这项研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且让你不要把特殊部门想象得那么好。 话里有话,他却无法明说,因为系统无时无刻都在监控。 仗助与花京院多次告诫你不要想太多,不要对这个社会与部门产生猜疑,你现在处于最危险的阶段,应该先保住自己。 你怀疑他们发现了什么,但他们都这样说了,应该是有依据,你只能按耐下自己的怀疑,什么也不想。 抽时间把乔乔第四部看完,你都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反派是被打败,但具体怎样被打败,你看完就忘。 公司不给你布置任务,每天你只在办公室趴着,回家也是做完饭给它们清洁完就趴着,身体与精神实在挤不出多余的精力,像块被榨干水的海绵。 布加拉提一直跟在你身边,它特别担心你,但也因为它一直与你贴贴,很多时候你都控制不住,抓起它就把大呆兔骑在身下。 你压得很用力,它应该有痛,但乖兔兔一点也没反抗。 它真的好爱你。 每当你从莎布的控制之中摆脱,你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可你没有办法,只要莎布的力量来临,你就必须拽住什么来发泄。 你感觉自己压了很多东西,可能家里的动物都遭殃了,你无法掌控自己,哭泣着埋在对方的身上,请求他的原谅。 你不想再伤害无辜的小动物了。 米莉拉说过有需求就去找她,你与其去找陌生男人上床,不如向闺蜜求助,这相对安全些。 “宝贝~!你居然真的来找我了!我好高兴~!”接到你的求助消息,米莉拉在视频投影里转圈圈,“我马上过去哦~让我换身好看的内衣!” 瞧她兴奋得,你回忆起以前偶然撞见她在宿舍里对别的女孩调教,背后有点毛骨悚然。 等米莉拉亲自上门来,从袋子里翻出一大堆色情道具,你的烦忧成真了。 “你要和我玩SM……?” 你吞了下口水,往后退一步,完全不想与她玩。 “放心好啦,你又不想被我上,所以我就用一些道具来代替,这和你自慰没多大区别。只是因为要用来缓解莎布大人的力量,所以才需要我来操作。” 米莉拉站在你家客厅的全身镜前左右摆弄自己的毛毛衣领,整理自己靓丽的红棕长卷发,沉浸于欣赏自己的绝世美貌。 你忐忑不安地立在一边,家里的小动物们都呆在远离客厅中心的位置,目光却一直集中在你们身上。 “好了,开始吧。”米莉拉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白色修身的情趣内衣,爱心与藤蔓的蕾丝图案半遮半掩,向你展露她性感又迷人的身材,“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啊?”你懵,不懂她怎么突然这么问,“很好看啊,很适合你。” 米莉拉在来之前就把自己的皮肤调成蜜色,有白色蕾丝的衬托,显得她更加妩媚迷人。她特别喜欢制造反差,大学时就谈起过她的xp是视觉冲击,因为你的皮肤偏白,她就干脆把自己的皮肤加深了。 “你可真没情调……”米莉拉拧眉叉腰表达她的不满,下一秒又放松身体,“话说我之前给你买的那身呢?粉红色的,你是不是就没穿过?” 你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因为她只送过你那一身情趣内衣,你根本就不好意思穿,太怪了。 “我就知道。”米莉拉翻个白眼,吹一口额前垂落的一缕头发,又赶紧控制好表情,恢复到诱惑人的性感美人,“咳咳,你赶紧去换上,要不然我演不下去~~” 你抽抽嘴,“你别演了,直接来吧。” “那~不~行~”米莉拉坚决地摇摇手指,“身为莎布大人的虔诚追随者,有情调的前戏是我最后的倔强!” “生育之神与前戏有个毛关系。”你表面反驳实为吐槽。 “反正你就去换!”米莉拉张牙舞爪,被你怼得原形毕露。 你只能去换了,本来就是你找她来帮忙,不就是穿个情趣内衣,你可以的。 别扭地把内衣穿上,你裹着被子从卧室走出来,扭扭捏捏不愿意脱下。 “在我面前你还害羞?都看过多少次裸体了还害羞。” 明明是米莉拉要演,她却总下意识切回闺蜜状态,这让你感觉更怪啊。 她一把将你身上的被单抢走,你惊叫一声,配合她假意娇羞地捂住泛红的双颊,米莉拉“哼哼~”两声,把你拉到她和全身镜之间。 她要干什么,镜子play?! 米莉拉在你的背后揽住你,她结实又丰满的身躯也紧贴着你,你再一次嗅到那股味道,腥甜的好像搅合了血液与玫瑰花蜜,你在里面感受到莎布·尼古拉斯的气息,那气息熏得你头晕脑胀,身体发热,呼吸也变烫,有种喝醉酒的感觉。 “很好,就这样……” 你向后瘫在她怀里,米莉拉的声音就在你的耳边,她原本高亮的声线却在慢慢变低。 “话说,亲爱的,你有摸过自己的胸吗?”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雌雄莫辨,像是两种声线贴合在一起,沉闷,黏糊糊的,听着这声音说话,意识像是沉入冒着泡的泥浆,被柔软地凝固着,无法从中逃离。 你摇摇头,她又继续说:“以前就很喜欢你这个地方,软绵绵的,比我自己的手感好多了。” 米莉拉的手就这样揉上你被粉红毛毛托起的胸,刚被抓着,你就被惊得一个激灵,觉得不对劲,她手哪有这么大? 可当你看向镜子,她的手又是正常大小,与你感受到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噫啊啊啊啊啊啊她们在做什么?!!’(捂眼の纳兰迦) ‘这……’(布加拉提) ‘我是该嫉妒呢,还是该嫉妒呢,还是该嫉妒呢……’(脑子已经转不过来の米斯达) ‘啧!’(移开视线の加丘) ‘哦哦~原来这件衣服穿起来是这样的啊~’(梅洛尼) ‘可恶,好想阻止。’(伊鲁索) “噫……!” 你没忍住声音,她的右手向下抚到子宫的位置,那里被唤醒了似的,孕育囊在发颤,它在觉醒,一股发自于心底的恐惧感直窜天灵盖,外神力量犹如一群细小的蠕虫要钻入你的皮肤,你开始大叫,想要挣脱开,却被她扣住身体,她仿佛拥有超出正常人类的力度,铁钳一般的巨手让你无法逃脱。 “别害怕,我可怜、可爱的宝贝。” 米莉拉的声线你已经几乎听不出,被铁线纠缠的声音似的,就这样刺入你的脑中,让承受声音的地方被这些混乱的铁丝捅成密密麻麻的马蜂窝。 疼到乱码的程度。 “我动用了莎布的力量,你的感觉可能会有点怪。孕育囊没那么容易停下,所以我才说需要前戏,要不然一下子进入正题,你的精神会崩溃的。” 你感觉到有湿漉漉的触手在穿过皮肤,抚摸你的子宫。鼻间又嗅到湿咸的气息,氧气骤减,你有点呼吸不上来。 “好了,躺下吧,你已经快站不住了。” 米莉拉说着,你眼睛都难受得睁不开,隐隐一种怪异又无法拒绝甚至还想要的爽感,蠕虫在啃食你的肉骨,触手在吸食你的血液,你感觉自己要消失了。 “到沙发上了。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已经说不出话了吗?” 你感受到米莉拉在抚摸你的背部,她在安抚你,你还能在那堆铁线里找到米莉拉的声音,勉强呻吟一声,回应她。 “很疼吧……真可怜……” 米莉拉哀叹一声,你听到她拿起了什么,冰凉的又带磨砂感的东西抵在你并没有被内衣包裹的私密,发出细小的嗡鸣,电钻一样的钻入神经末梢与血管,你扒住头顶上的沙发扶手,想躲开,但她用力架着你的腿,你挣扎几下,怎么也躲不掉,蒂蒂完全被那震动物含住,它还在旋转,你只能呜呜哭。 “现在没那么疼了吧?虽然是用快感掩盖掉,但也没别的方法了,我怕你被莎布的力量活生生痛死。” 她移开工具,沾湿的手指慢慢进入因疼痛而蠕动的甬道,低下头,用舌头让你湿润的下体变得更加欲仙欲死。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感觉,一边是火烧的地狱,一边纯白的天堂,精神要被撕裂,孕育囊也极度的兴奋,比起感受到快感,你更觉得孕育囊的触手是要把自己的皮肤穿透,破皮而出。 好恐怖!好恐怖!可又被米莉拉安慰着,你无法直接昏过去,只能硬生生承受这外神力量对人类的碾压,黑红的血液从眼眶滴出来,你将脸埋进抱枕,紧紧拥抱,安慰自己,权当是无麻做一场手术。 米莉拉又拿来一样东西,模仿性交的器物,缓慢塞进甬道里,或轻或重地顶进再抽出。 这玩意还是震动的! 心渐渐发痒,那东西在里边刮挠,你乱拍沙发与抱枕,疼痛消失,余下的就纯粹是用来掩盖疼痛的感官快感。孕育囊的触手穿越宫口缠绕上那坚硬的器物,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器物涌入你的体内,在天崩地塌的痛苦过后,如同被炸裂出来的细水温泉,让你紧绷的肉体与精神都能渐渐缓和下来。 “快好了,再忍一忍。” 米莉拉的声音恢复正常,没有那样惊悚刺人的铁线与雌雄莫辨,最后停止抽动,让震动棒留在你的体内。 “这上面涂的有回复药,等它吸收完再拔出来,或者你可以多爽一会~” 你的视野恢复,米莉拉给你擦去流出的血泪,对你抛一个媚眼,穿上衣服跟你道别,她要继续去找她的新乐子。 米莉拉还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她信守诺言。 走之前她还贴心帮你把身上的液体擦干,你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表面排出一层诡异流动的绿色黏液,这完全是恐怖片里才会有的。 头脑昏沉,你瘫在沙发上,暂时没有动作。 手指向下摸去,寻找震动棒的开关,但摸了好几下都没找到,震动棒的刺激又让你强制高潮,你想把它拔出来,它却在肉壁的抽搐伸缩下插得更深。 没了米莉拉的安抚,你对这种失控的状况倍感焦虑,孕育囊是安静下来了,可这入侵的器物你拔不出来,身体还没恢复力气,你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平静。 勾不动,你累了,趴在抱枕上继续休息,一阵一阵的海潮反复冲击大脑神经区,你喘不了一口气,觉得缺氧。 终于,像是到了提前定好的时间,震动棒停止,得救了,你寂静地趴着,却感觉自己现在与死了无甚区别。 你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喵~~~咪……” 粗糙的猫舌头舔舐你跌落在地毯上的脚踝,你缓了好一会,才把器物从身体中拔出,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安静片刻,把震动棒摔在地上。 你使劲往下踩,仿佛这样才能泄掉你对莎布的恨。你的无助、忐忑,不知何时才能了结的不安,全都分散于你的四肢,你把它拿起来又甩掉,去殴打、去跺,你拿起水果刀往它身上砍,好似这样就能砍死那些折磨你的外神,这样就能让你的惶恐与无助好好地消失。 待你停下来,那器物早就被你砍到不知滚了哪去,你蹲下身,埋下头,真想就这么一死了之。 小动物们慢慢凑过来,里苏特用脑袋拱拱你的手,你静止不动,它又开始舔你。 里苏特从不这样对你撒娇,你放下水果刀,把软乎乎的奶牛猫抱进怀里,搓搓揉揉。 还是不死了,你觉着自己还可以再多撑一会。 45 有米莉拉这次的帮助,你的情况缓解许多。 但可能是过程太过痛苦,花京院与仗助那边也没带来新的消息,你总隐隐感到焦虑,莎布的孕育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被清除?一直都没有个准信。 你将乔乔第四部末尾重看了一遍,原来是吉良的假身份被假儿子早人发现,在绝望中用箭升级替身,能够将时间倒退一小时,并且能把替身放在别人身上只要炸弹,只要得知他的真身,对方就会爆炸。 太强力了,简直就是无解,而假儿子还没有替身,纯粹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与毅力决心才打败吉良,当然也有主角团的功劳,要不然这部就变成《早人的奇妙冒险》了。 你还订购了一大堆乔乔1234部的手办,心情不好就看承太郎、乔瑟夫还有迪奥跳辣舞,那腰和屁股扭的,别提有多带劲。 ‘哦……这都已经第多少遍,八百遍了吧看承太郎跳舞,她怎么还没腻。’(没眼看の伊鲁索) ‘看我们跳热舞都比看这些有意思。’(霍尔马吉欧) ‘别,我可受不了。’(加丘) 你甚至买了承太郎与迪奥的cos装,把自己打扮成性转版迪奥,试着摆几个poss,对这家里也叫乔乔的小猫咪大喊:“我不做人了!乔乔!” ‘………………’(老爷爷地铁看手机の乔鲁诺) ‘对子学父,甚是无理!’(米斯达) ‘WRYYYYYY——’(纳兰迦) ‘纳兰迦!你怎么也被同化了!’(福葛) “乔瑟夫·乔斯达,你这家伙,在看我对吧!”你换着姿势,“老东西,你的替身,是最没用哒!” “弱小的人类,我将统治你们,臣服于我的智慧与力量吧!砸!瓦鲁多!” 你跑到乔乔小猫咪面前,将它推倒在沙发上,对着它的肚子轻轻输出。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感の乔鲁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の护卫队众amp;暗杀队众) 你又换装成承太郎,把大缅因当迪奥,对着它来一些经典片段。 ‘………………’(难绷の普罗修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の其余人) “嗯……”你盯着全身镜里承太郎装扮的自己,这一身酷装,再加上风骚的摆姿,不得不说,“我真**的帅!” ‘非要扮演,不如扮演丽萨丽萨……’(福葛) ‘就是啊,丽萨丽萨形象就很合适。’(伊鲁索) ‘不对,我为什么要接你的话!’(嫌弃の伊鲁索) ‘……’(懒得理伊鲁索の福葛) 家里的小动物们被轮番当成角色扮演的实验对象,你还要求它们有回应,除了贝西、梅洛尼、纳兰迦、米斯达、布加拉提态度积极,其它小动物好像都不大乐意。 不管它们有多不乐意,最终都屈于你的淫威,被迫跟你一起演乔乔悲喜剧。 这一阵热度没能持续多久,在新年来临之前,一直在度假的亲妈终于舍得给你打视频通话,你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没告诉他们自己被莎布种下孕育囊,他们只以为你被犹格盯上。 妈这次给你打电话就一件简单的事,催婚。 还没过年,婚就提前催上了。 被封闭的两年亲妈没机会催婚,之后又在恢复期,如今亲妈是见你状态还不错,终于可以催。 你完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你结婚,手里玩着霍尔马吉欧,心不在焉地听老妈与老爸说相声一样地给你介绍他们帮你筛选出来的几个相亲人选。 “别玩你的小动物,好好听!”亲妈逮到你在玩偷偷小熊猫,隔着屏幕吼道,“你今年马上就要三十了!你难道还要继续过D等人的生活吗?!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迪亚波罗分手,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你现在再不抓紧,可就没A等B等的要你了!” 她这么一说,你气一下子就冲上来,什么叫没人要你?搞得你跟个物品似的,还是靠年龄外貌这种肤浅的表面。 每次过年催婚都让你的心情雪上加霜,你一向对他们二人报喜不报忧,一旦倾诉抱怨,他们就会担心,进而为你物色A等B等的适婚男,所以你干脆不说了,省得他们拉来一个男人让你立马跟他结婚。 “我觉得当D等人挺好的,而且我现在是特殊部门的编外人员,已经是C等了。” 你尽力压制情绪,心平气和地讲,不想与她吵架。 但她嫌特殊饲养员的工资太少,也不满于C等,她认为C等D等没多大区别。 即便你告诉她自己饲养的小动物知恩图报,赚钱给了你五千万,她也说找个A等B等就是钱上加钱,还提升地位。 你与她在这方面完全无法沟通。 亲妈这种思维才是这个阶级社会的主流,人人都要上进,为了提高自己的等级而拼命。 可你不想为了提升自己的等级就把自己卖给别人,婚后依附于丈夫,还要提防别的CD等人跟你抢老公,这完全就是狗血电视剧的戏码,此后人生价值都围绕着丈夫转,要是让对方不称心,离了婚还是会失去由丈夫带来的高等级。 这场通话最终不欢而散,亲妈发给你那五个男人的联系方式,让你加。 你深呼吸好几次,揉乱自己的头发,在空气中静置几秒,把那五个男的加上。 对方不是工作任务目标也不是亲友,你一点也不想与他们聊,也不知道聊什么。 近十年的高压工作让你丧失了与陌生网友的聊天技能,你对着聊天屏幕发愁地啃咬手指,总不能一上来就聊小动物与乔乔动画吧。 “嗷喵喵~” 普罗修特用大肉垫拍拍你,你忧郁地看向它,它虚空拍拍你的系统屏幕,你琢磨一下,试探着问:“你要帮我聊?” 普罗修特点点头。 这好。你松口气,把聊天权限开放给普罗修特,系统屏幕实体化,普罗修特挥舞着爪子在键盘上打字。 “不要太糊弄哦,他们要是向我妈告状,我妈肯定要吵我。” “嗷~” 大缅因高傲地昂头,让你不要小看它。 结果第一个男人就在几分钟之内被普罗修特聊崩,大缅因骂骂咧咧嗷嗷叫,你大致看了下聊天记录,就是这男的吹嘘自己怎么怎么牛,但普罗修特觉得对方是个废物,并用实际举例没有一个脏字地摧毁对方的自尊心,最终对方崩溃表示自己配不上你,立即删好友当没认识。 普罗修特滚进你怀里,大爪子拍拍你,让你伺候它。你无奈地给骂骂咧咧的大缅因喵按摩,其它小动物也跃跃欲试,你把系统屏幕调到沙发上,让它们可以都碰到。 令人烦闷的虚拟相亲成为小动物们的游乐场,你不再生气,反而为那几个被小动物折腾的相亲对象手掌合十表默哀。 ‘一定要把他们赶跑!绝对不能再增加情敌了!’(米斯达) ‘是这样没错啊!!!’(纳兰迦) ‘我觉得她看不上这些人。’(乔鲁诺) ‘总之先赶跑。’(阿帕基) ‘哼!这群家伙不配跟她说一句话!’(加丘) ‘不!是一个字都不配!’(伊鲁索) ‘哈……这种真没意思……不想跟男人说话……’(丝毫没兴致の梅洛尼) ‘都收敛一点,别给她添麻烦。’(里苏特) 几只小动物抢键盘,又劝退掉三个,最后一位却仍负隅顽抗,他似乎非常中意你,说你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甚至知道你被莎布种下孕育囊,认为你的生育能力一定很强,你与他诞下的后代绝对能够遗传优良基因,让后代继续为这个社会发光发热。 ‘恶!什么**!’(被恶心到の米斯达) ‘幸好不是她来应对,要不然……’(预感到你绝对会生气の布加拉提) ‘呕呕呕,他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吗?!一上来就求偶?!’(同样被恶心到の纳兰迦) ‘啧,真麻烦。’(想杀但又不能杀の普罗修特) ‘……’(感到被侮辱并努力压制杀意の暗杀队众) ‘别让她看了。’(乔鲁诺) 屏幕上的对话越来越令人不适,小动物们还在努力模仿你会说的话,但对方这种把你当生育工具的生殖癌,当真让你恶心。 “喵~喵~喵~” 乔鲁诺跳你腿上要你跟它玩,你眼睛还时不时往屏幕上瞥,想知道这家伙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一旁蜷着休息的梅洛尼突然爬上你的身体,你本来以为它是又想挂你身上,结果它猛地用力,你被它绞得一阵脱力,倒在沙发上。 “梅洛尼……?” 你抬手摸摸它泛着细闪的鳞片,梅洛尼舔起你的嘴唇,但它分开的舌尖更像是在与你玩耍,你就真以为它是想和你玩。 “嘶嘶……” ‘比起这个家伙,你不如和我生……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最可爱的宝宝……’(梅洛尼) 另一条小蛇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梅洛尼的七寸。 ‘你想都别想!!!’(福葛) 梅洛尼放开你,与福葛扭打起来。 你不明白福葛怎么突然生气了,精神网里也是它越发强猛的怒意,你想把两条蛇分开,它们都互相咬流血了,但梅洛尼用尾巴甩开你的手,不让你参与。 其它小动物对这两条蛇的互殴仿佛漠不关心,还在跟网聊对象较劲,你叫没有参与打字的里苏特与布加拉提过来帮忙,里苏特摇摇头,布加拉提也只凑到你手边,用毛脑袋蹭你,不管那两条快要绞成一股麻花的蛇。 梅洛尼与福葛都倒下,你想给它们疗伤,乔鲁诺制止你,它“喵喵喵喵”,你表示听不懂,它走到两条蛇的旁边,爪子放在它们身上,福葛和梅洛尼都“嘶嘶嘶”地扭动,伤口竟然恢复了。 “乔乔……你是个奶妈?”你震惊地目睹这场疗愈,“能力是回血?” “喵喵喵~~~” 乔鲁诺舔舔爪子,到你腿上打滚卖萌,你给它揉揉挠挠,它眯起眼享受。 之前猜它的能力与生命有关,你还猜对了。 小动物们与最后这位男士网聊大战,旧成员们中途退出,只剩下新成员们继续大战。 连续三百回合都没能将对方劝退,对方甚至很满意,提出想要线下与你见一面,酒店他都找好了,他请客。 家里的一众小动物都显得很挫败。 “好啦,别难过了,不就是去一次嘛,没什么的。” 你摸摸它们,福葛缠绕上你的脖子,它的情绪比起挫败,更多的是生气。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你总是说这种话,可我更希望你能有什么啊!’(陷入回忆の福葛) 在福葛那些与你纠葛的遥远的回忆中,你总是这个样子。 你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眼睛里倒映着许多东西,却什么都进不去。你活得像个摆件,看不见你的喜爱,看不见你的欲望。 你的生命平静得如无风无波的海面,那里是一片广袤无生的野地,你一个人呆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声音,他瞧不见你的心,也触不到你的情。 每一个他都觉得自己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因为你总是闭口不言,哪怕是他为了你的安全跟你绝交,你也只说“没什么的”。 但他错了,每一个他都错了。你拥有一个绝密的宝箱,埋在你最深的心底,那里有他为你挑选的翡翠玉镯,有你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起过年、一起旅行、一起看烟花、一起看海、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谈论中国与意大利的各种文学……你曾说过,这些都是你的珍宝,纵使时间流逝、记忆遗忘,也会将它们带往生命的尽头,一同埋葬于那孤寂无垠的宇宙。 只有其中的一个他知道,那个胆怯懦弱、自诩理智的他却后知后觉,当他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你他的心意,你就已经进入下一场路途,再也不与他相见。 福葛如今不禁想,每一次在圣乔治·马焦雷岛分别,每一次参与同伴的葬礼,你在一旁静悄悄地站着,那时的你都是怎么想的? 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一件事,他其实一直都存在于你的世界里。 无波的海面下是同伴们沉寂海底的尸体,荒芜的野地之下深埋的是早已逝去的美好回忆。它们于你而言都太过痛苦,命运的作弄紧束你的身躯,每一次抽动,带来的都是无休止的苦难。 所以他才那么希望你能说“有什么”,去向他们求救,多在乎自己一点,不要把自己生命的重量看得那样轻,当你承认自己所受的苦难,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他多希望你能向他求助,这样他才有机会闯入你的心,去拔开那些扎伤你的苦难与回忆,这样你就能抬起头用心看他,他就能抹去你因他们而永远流不尽的无声的眼泪,将你紧拥入怀。 他真希望自己能救你,不是作为你苦难的缔造者,也不是作为一个冷漠旁观你生命悲苦的路人NPC。 ‘这么听来,我们与她之间的回忆都很痛苦。’(乔鲁诺) ‘所以我才希望她最好什么也不要记得!你们最好也不要,现在这样就很好,什么也不要改变,不要回忆。那些世界的事让我一个人记得就好,我也会慢慢忘记,就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里开启新的生活。’(福葛) ‘我们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吗?’(布加拉提) ‘……差不多吧。’(福葛) ‘怎么可能?!我能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难不成我劈腿了?!!’(米斯达) ‘……不,你可是我们队里唯一亲手杀了她的人啊!’(福葛)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会干那种事!!!’(米斯达) ‘你可是完全听从乔乔的指令,他让你开枪你就开枪,根本不思考,后悔都来不及!’(福葛) ‘什么???乔乔???’(米斯达) ‘别的世界的我竟然这样做吗?’(乔鲁诺) ‘别的世界我不管,但是在这个世界,我不会再让她经历那些了,她应该好好活着!乔乔……就算是你,如果你在这个世界还是那样做——抱歉,我无法原谅。’(福葛) ‘就算你不提这件事,我也不会那样做。’(乔鲁诺) 小动物们情绪都不高,即使你安慰它们,它们也蔫了吧唧的。 你抱着小动物们一起睡,它们今晚很黏人,可能是明天你只能被迫去相亲让它们愧疚,除此之外你猜不到别的。 第二天,给它们收拾完,你就开始给自己装扮。那人喜欢聪明的女人,对他而言“蠢”是劣质基因,那你就往傻瓜那里打扮。 先把眼睛画得无神一点,扩大瞳仁,唇色用浅一些的颜色压上,看上去不红润也不健康。衣服穿上清纯朴素的白色棉袄,毛衣选用淡紫色,裤子与棉袄一样是白色。 用浅紫色与浅黄色的发夹别一下头发,围上红格子的围巾,这一套下来,看着傻乎乎呆愣愣的,是个很好骗的胸大无脑蠢妞。 你在镜子面前转圈摆弄一番,一圈围着的小动物都看呆了。 ‘这也太眼熟了……’(米斯达) ‘我有在哪里见过吗?唔……’(纳兰迦)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布加拉提) ‘……’(阿帕基) ‘平行世界?’(乔鲁诺) ‘不要再想了,不是多么好的记忆。’(福葛) ‘但在这个混合位面,迟早会想起来的吧。’(乔鲁诺) ‘唔……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啊啊啊想不起来!’(纳兰迦) ‘为什么我想出来她穿泳衣的样子,这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妄想?!’(米斯达) ‘这谁知道!’(福葛) ‘布加拉提,你想起的是什么?’(阿帕基) 布加拉提宛如做了一场焦急的梦。 梦里怎么也找不到你。 天色黄昏,就快要黑了,但你还没有回家。 他以为你闹脾气躲了起来,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接,布加拉提把家里搜了遍,也没找到你藏在哪里。 你没与小队里的人约会,除了家里,你能躲到哪去? 他忍不禁想出一些不好的事,你迷路被怪人拐走,或是被敌人抓到哪了去……他拜托队里的人一同找你,很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把你弄丢。 你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心中的焦虑烧得他心慌,他想着找到你之后一定要训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可又怕你遭遇不测,怕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无法诉出于口。 布加拉提一连找了好几条街,无头苍蝇一般,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你会去哪,不知道你除了家与餐厅还喜欢呆在哪里,他根本就不了解你,你从来都不说,他也没有问过。 天黑了,黑夜流下了雨。 清凉的雨愈下愈大,倾盆的噼啪声也掩盖不了他急切的脚步,他没有拿伞,雨水倒在他的身上,也浇不下他心中的焦灼。 他想起你也没带伞,如果你只是迷路,夜盲的你在这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回家。 画面一转,自己回到与普罗修特在列车上的一战,但与原本自己经历的不同的,列车上多了一个你。 不知为何你能够免疫普罗修特的替身攻击,你独自站在一旁车厢的窗户旁,梦境让他看不清你的表情。 你好像总是这样,神秘,幽静,只要你不开口,就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当他与普罗修特调换位置、借用贝西的鱼钩返回列车上时,你与普罗修特的位置突然产生了调换,普罗修特讶异地站在你方才站着的位置,而你代替了原本应该被绞进列车底部的普罗修特,绞进在铁轨上飞速奔驰的特快列车的底下。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放慢,从列车底部飞溅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在烈阳底下闪烁光辉的玻璃碎片。 “贝西!停车!快停车——!” 普罗修特大喊着,忽视掉已经借贝西鱼钩上列车的他,奔向列车头部的驾驶室。而自己也没有趁机去攻击,只是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在抽痛。 普罗修特收回他的替身攻击,列车停下,米斯达被乔鲁诺及时治疗,谁都没有受重伤,除了你。 一向冷静的乔鲁诺都慌了神,他跑向你被绞进的地方,那里还能看见你露出的飘摇的裙摆与残肢。 布加拉提只觉得每走向你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自己被割裂时都没有这么痛,普罗修特与贝西超过他,在你所在的位置一旁停下。 贝西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乔鲁诺将你从列车底部捞出,侧过头来,略微颤抖地喊布加拉提。布加拉提走近,他看到你的身体,半透明如玻璃一样的碎成了一块一块。 乔鲁诺的再生能力在无机物上不管用,只能用他的钢链手指,布加拉提拾起地上的残肢与碎快,在与缺口对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你的头颅也缺了大半块。 可那半块头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你的脸也只剩下一小半,没人能看得见你的表情,也没人能知道你当时该有多么疼。 他把你给弄丢了。 ‘……’(骤然回到现实中の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阿帕基) ‘福葛说得对,确实不是……美好的回忆。’(想尽力忘掉你惨状の布加拉提) 你告别家里的小动物,福葛攀上你的身体,圈在脖子上,它这是要与你一起去。 正好可以用小蛇来吓吓相亲对象。 相亲的过程自然不会愉快,原本你社恐有点尴尬,但那人一下就被福葛小蛇吓着了,他看上去比你还尴尬,掩饰自己受到的惊吓,你就觉得此人不过如此,不值得你害怕。 他拐弯抹角说你现在的工作并不好,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与他结婚之后,你最好把工作辞掉,只要养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 你无语至极,家庭主妇这个概念你许久没有听过,只在大学时候偶尔听到有保守家族还保持这样的观念,现在你已经想赶紧撤退。 他又说了一堆无聊的话,反正就是吹嘘自己的实力,又给你画大饼描绘婚后的“幸福”生活,你只需要当一名阔太太,每天保养自己与小姐妹玩乐,再照顾孩子。 乍一听挺美好的,但那不是你想过的日子,你渴望价值,希望能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事来,而不是当一个别人私人财产的花瓶。 听了他将近一个小时封建保守的各种论调,你委实听不下去,吃完饭后,你礼貌地表示自己下午还要去上班,不能再陪他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亲妈面子,你在听完他说的第三句无聊的话后就会起身走人,在这里呆着就是在浪费生命。 那人也保持表面的礼貌与矜持,放你离开。 随便坐过几站路,你把这顿饭钱还给他,对他说两人不合适,他回你哪里不合适,你就说自己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喜欢小动物。 他又劝说你放弃工作跟他结婚,你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放弃工作,他又说是家族习俗。 你回复三观不合,不再理会他。 ‘情绪居然这么稳定……’(以为你一定会发脾气の福葛) 总算应付完,心情烦闷,你随意挑一站下电梯,现在是上班时间,外边人少。 你说下午要上班当然是瞎编的,每隔一段时间公司就给你们部门放假,因为你们如果在公司出事,公司就要赔偿,他们恨不得你们天天不去上班。 上班也很没意思,要给法尼总裁端茶倒水,你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找你,要说惦记那一夜情,这么长时间他也没个表示,你不懂这位总裁的心。 你在路边一家奶茶店门口的遮阳伞下坐下,点一杯草莓酸奶奶昔。 天冷喝冰就是有一种叛逆的爽感,你舀着上面铺满的草莓丁,清甜爽口,目光在周围乱逛,瞥到斜对面站着两个奇怪的人。 一高一矮。高个子的人穿着一身蜘蛛网花纹的西装,这款式你略有眼熟,应该是骨池的老款,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绝版了。这人一头浅金发,发丝都一丝不苟地向后束起,扎成一排小揪揪,这发型看着让人头秃。 低个子男看着像是个外星人,或者胡萝卜妖精。粗壮的脖子连接头部,几乎看不到下巴的存在,非常之非人类,一言蔽之就是萝卜头。 这两人面相看上去很凶,一看就是你避之不及不能招惹的人,你正要收回视线,那两人却通过对面的反光玻璃瞅见你,与你对视。 ‘她怎么在这里?’(普罗修特) ‘她今天出来相亲,心情不好。’(福葛) ‘相亲?你们还没把那人赶跑?……’(普罗修特) ‘想说废物就直说,别在心里打省略号掩盖。’(福葛) 你低下头,静静喝着奶昔,却听见从那边过来的脚步声,金发男站到你面前,问你旁边有没有人,你摇摇头,他和萝卜头就坐到你对面,他要了两杯咖啡,而萝卜头要在咖啡里面加牛奶。 金发男“啧”一声,你感觉到他的不悦,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你身上,你一开始以为他是来搭讪,但他又没有再开口,好像真的就是来这里喝咖啡,可他又一直看着你,你感到不舒服,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方没招惹你,也很有礼貌,他可能只是盯着你周围的地方发呆,只是眼神比较凶,毕竟是坐在对面。 一般而言,陌生人都会坐对面,而不是挨在旁边。你不能因为自己不舒服就贸然离开,那样很不给对方面子。 福葛说你要是不舒服可以直接走,不用管这个家伙。 但你做不到随随便便甩人面子。 福葛蛇蛇表示理解不能,面子这种东西有那么重要? 你说这个社会的人就是很注重脸面,虽然你不那么注重,但是如果不维护别人的面子,在这个社会上就混不下去。 ‘可这已经让你不舒服了,你为什么不多体谅自己一点?真是……我不明白!’(福葛) 不止金发男在看你,萝卜头也在看,只是他好像比较害羞,放向你的目光遮遮掩掩,你抬眼看了他几秒,他当即脸红地别开脸。 这萝卜精有点可爱,让人很想盘他的头。 最多五分钟,你撑不住了,手在发抖,你吸完杯子里的奶昔,把料子舀出来吃完,把杯子交给机器人走人。 等传送电梯的过程中,你回头望了一眼,那金发男的手臂正倚在椅背上,偏身一直盯着你。 他的眼神充满狩猎者的侵略感,你的大脑像是一瞬间被他网住了,一个激灵,下意识感到生理不适,扭回来头,希望电梯快点过来。 不过他眼睛的颜色倒是与普罗修特一个颜色,都是少见的酞青蓝,但是自家的普罗喵喵要比这个人看上去温柔多了。 46 回到家后,你向亲妈报告,说这几个相亲男都不尊重你,亲妈立马怒了,说这群人垃圾,怎么现在就找不到好的结婚对象,她说再帮你筛选筛选。 总之接下来的一年里你大概不会再被催婚了,亲妈的过滤条件比较苛刻,这五个估摸着是她从几百个适婚人里筛选出来的。 接下来就是继续等待特殊部门对莎布囊袋的研究进程,过完年的几个月后,花京院终于给你新的消息,说特殊部门检测到位面外有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近期拥有囊袋的人很可能会受到影响失控,让你最好在家呆着不要出去乱跑,很容易出事。 公司似乎也接收到消息,专门给你们这些被种下莎布囊袋的公民发假期延长的消息,直到这一次莎布入侵攻击结束为止。 他们这么说,你也不敢出门了,生怕自己突然变丧尸在大街上咔咔乱杀。 莎布的力量入侵来临得很快。 耳边又一次听见不同声线的吟唱,你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你却能感知到他们在歌颂生育之母的伟大。 日日夜夜,你听闻莎布的耳语,祂唤你为祂的孩子,祂爱你,祂想要拥抱你,让你为祂献出所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别过来……!” “走开啊!走开!啊啊啊啊啊……” 不管你躲到那里,莎布的耳语都伴随着你,祂的爪子撩拨你在祂的折磨下日渐脆弱的神经,触手插进你的脑仁与子宫,在里面注射进属于莎布的神力。身子里像是被数百数万条蛊虫啃咬,你找不到自己在哪里,外界的一切你都察觉不到,熏猩的黑雾如被褥一般将你笼罩包裹,你被吞入进那团不断蠕动又溃烂的肉瘤里,你大叫着,想要拔开祂插进你身体里的数根贯穿又坚韧的触手。 不知过了有多久,除了莎布的低语与触手在体内体外的抚摸,你就什么也感觉不到。 自己化为了茧,化为了幼虫,触手从茧房破壳而出,它们欢舞着,你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虚幻的人影,你感受到有不同奇怪的力量在与你身体中的触手战斗,可那些触手已经同你连为一体,你吃痛,在天旋地转的幻影之中逃跑了。 你不知自己逃到了哪里去,似乎是在大街上,似乎是在黑夜,你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流脓,滴下一滩滩绿色的黏液,自己是变异了吗?自己会死吗?你不知道。 在没有目标浑浑噩噩的尽头,你看到一束金灿灿的光,仿佛是命运的指引,你离他愈来愈近,他的身上有蓬勃的近似于神明的生命力,满载光与暗交织的邪恶的魅惑,几乎让你丧失所有理智的吸引力,莎布的低语在指引你,面前的生物拥有最好的种子。 他在你面前注视你片刻,猩红的双目晃过一丝了然,他像是记起来了什么似的,仰起头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是你啊。” 他缓缓垂下头,他比你高太多了,他慢慢俯下身子,抬起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着你,你仰头呆看着他,他的手摸向你的头发,黏液沾上他的手,他却没有丝毫嫌弃的意味。 “你如今……还在追求安心吗?” 他继续垂下,贴近你的耳朵,即使那里被覆上一层厚厚的黏液,你也能听清他充满魅力的低沉声线,小勾子一样钻入你的耳洞,钩开你的鼓膜,勾住你身体内狂跳的心。 “你呀……相信『引力』吗?” 这束光将你带走了。 鼻间充斥着刺鼻残败的玫瑰芬芳与腥甜的血香,你倒在柔软起伏的温床上,身上覆的是一具冰冷的躯体。 他要占领你,又像是要摧毁你,他要你向他臣服,獠牙刺入你跳动的血管中,你的生命在被他吸食,你却反手将他拥住,甬道与巢穴绞缠他凶狠野蛮的武器,你要他溃败于你身,你要他向你臣服。 他才是你的食物。 你没能在这场斗争中维持住多少意识。 等你醒来,体表已经没了那些奇怪的黏液,也没有触手,莎布的低语也一并消失,除了身体乏力,就没有其它的异状。 不对,是有的。 你望向四周,这里一片黑暗,但这张床的质感——这不是你的家。 待这阵乏力过去,你才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脖子仿佛被人重重咬了一口,甬道与子宫也还疼得抽搐,你坐不起来。 手向一旁摸了摸,你摸到一具冰凉的身体,你惊悚一瞬,这是尸体?难道你杀人了?! 又四处摸摸,摸到床头的灯,你打开,忍着痛缓缓坐起身,用系统检测,旁边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个人。 你渐渐想起了一点,你是被莎布洗脑操控,接着遇到这个黄毛,这个黄毛趁机引诱你,你就跟他搞上床了。 所以又是一次一夜情。 你对一夜情无所谓,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怀孕,虽然一次中招的可能性比较小,但这具身体被莎布改造了,说不定就是一击必中。 但是受精卵着床,系统会提示,这类精神提示并不会因为你昏厥就听不见,只要你没有死,它就可以通过脑神经传递,让你决断是否留下受精卵。 你没有听到,那就应该是没有事。 旁边的人没醒,你又躺一会,等疼痛也减轻,你就下了床,找自己的衣服在哪。 结果你只在地毯上找到疑似你衣服的烂布条,上面还黏糊糊湿答答的,摸上去很恶心。 完蛋,你没衣服穿了。 脖子还在疼,你摸上去,发现那里居然有两个小洞,还没有愈合,你这是睡了一只吸血鬼?! 幸好你没有拉开窗帘,万一外边天亮了,你这就是无意杀人,要关监狱的。 你必须穿点什么,找到此人屋里衣柜,打开,你被里面的奇装异服闪瞎了眼——这是什么?!太过眼熟,迪奥的cos装,你也有! 你深觉离谱,又转身凑近在床上睡着的人,这头金发,这体型,还有记忆里他说的奇怪的台词,这是个迪奥的扮演者! 有点想吐血,自己居然睡了一个中二病,而且还是迪奥这个谐星,简直谐上加谐,话说乔乔动画是流行起来了吗?为什么遇到了那么多个。 你正内心吐槽,系统收到花京院发来的消息,莎布的力量入侵已经消失,已经没问题了。 难怪你能恢复意识,原来是莎布放的手。 但祂怎么可能会放手?你不相信外神会放弃这个机会,除非祂已经得逞了。 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房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来人只打开一条缝,阳光没有打到睡着的吸血鬼的身上,却打在你的身上。 探进来一半身子的是一个穿着宗教风格服装的人,但又比正常神父穿的时尚,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 他的面部也很奇特,白色的眉毛与头发连在一起,将他的额中与其它面部区域分开。 来人原本是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你之后,闭上了嘴。 他的目光在你赤裸的身体上并不短暂地停留片刻。 你后知后觉捂上了胸口,但下面就来不及遮,你大脑混乱,不知道仅有的一双手该怎么掩住三个地方。 他关上门,你开始沉思该怎么走人,他又进来了,给了你一套衣服,又退出去。 你穿上,非常的松垮,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反正比穿迪奥的cos服强,是正常的衬衣与休闲裤,中间夹着一根皮带,系紧可以让裤子不往下掉。 你从屋内出去,给你衣服的人就站在门口,贴着白墙等着。 他自我介绍说叫恩里克·普奇,可以叫他普奇神父,而屋内的吸血鬼是他的挚友迪奥。 你眨了眨眼,随后用怜惜的眼神看着这位年轻人,有一个中二病朋友一定很辛苦吧。 “谢谢你给我的衣服,请问我该怎么还给你?” 他说你可以回去后洗干净寄过来。 普奇神父给你这里的地址,居然是荒木庄,SPW建造的别墅区之一。 迪奥住在SPW……这可真是搞笑。 普奇神父领你下了楼,你在客厅里瞧见几个眼熟的人,不仅有乔乔第二部的反派卡兹(在打游戏)、第四部的反派吉良(在做饭),还有成天让你给他端茶倒水的法尼总裁(在喝咖啡)。 你对莫名其妙折腾你的法尼总裁属实没有好脸色。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公司外边遇见自己的上司,太倒霉了。 “呦。” 另一边一个头顶奇妙毒蘑菇的青年像是认识你一样,抬一下手向你打招呼,你看着他,满头问号。 “哦,你不记得我啊。” 他见你确实对他没印象,转回头看起系统屏幕,没再关注你。 你挠挠头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普奇神父问你要不要留下吃早饭,你更懵了,你没与宗教信仰者(除了米莉拉)相处过,神父是这么慷慨的吗? “不用,我直接回去就行,衣服我会还给你的,太感谢了。” 你对他摇摇手,陌生人对你太好,你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普奇神父解释因为他的挚友是吸血鬼,迪奥吸食你的血液,造成你的营养流失,目前这里没有多余的营养剂,如果不及时补上,你可能就会在半路昏倒。 正好系着围裙的吉良出来端上菜,吉良说已经给你做了一份,你头顶又增加一层问号,普奇神父说昨晚他看到挚友把你带过来,就拜托吉良给你也做一份。 你看看普奇神父,又看看吉良,微笑着说谢谢。 普奇神父带你去卫生间,告诉你怎么用,你洗了手,与几个人一同入座。 还有一个金发男,头顶带着“DIO”的字样,但你从没见过迪奥有这身打扮,难道是别的动画里重名的? 也有可能是他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定做一个戴头上。 普奇神父给你端来一杯茶,杯身是蓝色的陶瓷花瓣,像花一样的茶杯。 你捧着这杯茶,普奇神父在你的斜对面坐下,低头啜起茶水。 你恍惚地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仿佛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你轻轻开口,“梦里?” 一旁饮茶的卡兹看向这边,挑了一下眉。 “嗯……?”普奇神父陷入思索,“你记得啊,我们确实有这样的因缘。” “我记得?”你细品他的用词,“是我的记忆有问题吗?我们以前认识?外神经常让我失去意识,我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完好无损,如果是我忘记了你,我向你道歉。” “不,并非如此。”普奇神父摇摇头,“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在梦里。” “我不确定……那是我一瞬间的感觉。”你咬一口吉良做的煎蛋,咀嚼后咽下去,继续说,“感觉上是在做梦,但那也可能不是梦,我分不清。” “你有困惑吗?” 普奇神父突然问。 你疑惑,手里摸着花瓣茶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相信——人与人之间有『引力』吗?”普奇神父放下茶杯,“就像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吃早餐,而你现在又坐在这里与我聊天。” “……”你迷茫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仅仅是思考,你的头就隐隐痛起来,好像要触及犹格的轨道。 “抱歉,我现在没办法思考这么深入的话题。”你捂着脑袋摇摇头,“如果想太多,犹格就会找上我。” “犹格·索托斯?”卡兹突然插入一句,“你还被祂纠缠着?” “……什么?”你目光移向卡兹,他看你的目光有些眼熟,“霸道石头人?” “噗——” 有人喷了一口水,你转头,是那个头顶戴“DIO”的。 卡兹用一种特别冷又特别无语的眼神射向你,这你太熟悉了,你在他头顶蹦哒的时候他就是这种眼神。 “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那是做梦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你有点高兴,刚才你还以为他也是初音未来那种扮演者,结果真的是那个石头人。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在的那个位置应该不是混合位面吧,你也是穿越了吗?” 卡兹面对你的接连疑问,表示自己从宇宙掉到地球上时就到这里了。 你点点头,分析可能是当时你被犹格的力量带到他所在的位面,导致两个位面产生重迭,造成概率性穿越。 一旁吃完早餐正在喝咖啡的法尼看了你一眼,这一眼让你直接下意识闭上嘴,就跟工作时说闲话被抓包,完全是社畜对于上司的条件反射。 “请继续。” 法尼·瓦伦泰抬手示意,只是仍用他鹰一般的眼睛直直注视你,他分明没有半分情绪,却像钉住你一般,你忍不住发抖,感到反胃。 普奇神父有些疑惑你的反应,直到你被法尼总裁的眼神吓到哆哆嗦嗦流眼泪,金DIO、毒蘑菇以及吉良都大跌眼镜。 ‘这就被吓哭了?之前那么残忍地杀害我,结果我连那个金圈圈粉衣的一个眼神都不如?’(被你干掉无数遍并对你产生严重阴影、无法接受目前状况の吉良)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幕。’(被你多次当成食物吞掉又多次当成玩具耍の透龙) ‘她之前包养我的气势去哪了?’(与你有过几段“甜蜜”回忆の迪亚哥) 法尼总算收回他的目光,闭目养神。只要他不注视你,你就好多了。 ‘恶行易施需要她……’(有意在动物频道屏蔽自身想法の法尼) ‘你还没有放弃你的替身能力?’(没有替身能力并对位面规则约束无所谓の卡兹) ‘……’(彻底屏蔽自身想法の法尼) ‘你要利用她?因为她能够穿梭位面?这大概要让你失望了,她看样子还未掌控住神明的力量,你不如直接去请求那位神明。’(普奇) ‘哈,那他不就死掉了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风险,他肯定不会去做。’(迪亚哥) 你缓下应激反应,不再说话,把早餐吃完,向他们道感谢,卡兹与你交换了联系方式,普奇神父送你去最近的传送电梯。 他也与你加上联系方式,甚至与你同坐一辆电梯,一直送你到家门口。 “真是麻烦你了。” 就算是神父也不至于这样殷勤吧,但他表面的态度又看不到任何讨好与谄媚,好像他做的事都是理所应当。 普奇神父对你扬起一个很浅的微笑,他虽然对你很有礼貌,但你莫名潜意识觉得他并不纯良,笑也不见底。 “你不用勉强对我笑。”你没忍住来一句,“这样看起来很假。” 你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怎么会对对你友善的人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 普奇神父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种很古怪的笑,像是剥开真性情一样。 “抱歉……我不是故意那么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你意识到自己溜嘴,立马跟他道歉。 “不,没关系。”他非但没有因为你的话生气,反而低笑了几声,神情很怀念似的,“果然不管你记不记得,你还是你啊。” 什么意思……? 你感到费解,他又继续道:“我说过吧,我们之间有一段因缘,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纠缠不休,那时的你对我的态度可没有像你现在这般友好,总是喜欢挖苦我。” “啊……?”你皱起眉,“那我向你道歉?” “不,不必。”他抬起手回拒,“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让我相当寂寞。” “千万年的陪伴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让我获得了成长,也让我得到久违的平静,说是我信仰的新的神明也不为过。” 普奇神父这么说着,你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个自己好像就是成了神。 但你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痛,硬生生的。 “如果你不介意,请唤我恩里克吧,那时的你一直都是这么喊的。” 普奇神父拉过你捂上心脏的右手,摊开你的手掌,将他脖子上戴着的塞进衣服里的项链取下,放在你的掌心上。 这是一条串着玻璃碎快的项链,碎快半透明,隐隐透出皮肤的肉色,晶莹剔透的,在阳光下闪着光。 “希望我能等到你回忆起来的那一日,届时,我会重新回到您身边,前来侍奉您。” 他将你的手拳起,在你的手指上轻轻吻下,放开你,转身离去。 说是怀念,他却并没有展现出多么依依不舍,头也不回。 普奇神父怀念的是那个与他度过漫长岁月的你,而不是现在什么也搞不明白的你。 你确实搞不明白,低头看着手里他给你的项链,你更不明白,他也没有给你任何解释。 打开家门,几声扑咚声,小动物们从客厅跑过来,纳兰迦在你头顶飞,叽叽喳喳问你去哪了,说担心死它了。 ‘……什么味道?!她去做什么了???’(米斯达) ‘*……’(对这气味有印象の福葛) ‘她穿的是谁的衣服?男装?’(阿帕基) ‘……’(同样感觉到是谁の乔鲁诺) 几只小动物围着你嗅来嗅去,你脱掉鞋子,把它们赶开,你要去洗个澡。 ‘看来是有人帮助了她,没事就好。’(布加拉提) 小动物们听话地散开,你洗完之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清洗、烘干、迭好,给普奇神父寄过去。 做完这些以后,你才放松下来,手里握着普奇神父给你的项链,瘫倒在沙发上。 乔鲁诺从沙发扶手上跳下来,落到你头的旁边,它在闻你脖子间的气味,你想起自己被那个吸血鬼咬了,刚想开口吐槽今日见闻,小橘猫就伸出粗糙舌头,在你还未完全愈合的齿印孔洞上来回舔几下,紧接着一口咬住。 “啊……!” 你没想到乔鲁诺会咬你,它一直都很乖,怎么今天就…… 你感受到它在你皮肤里愈发增长的獠牙,刺入血管中,它竟然也能吸血! 燥热与眩晕涌上头脑,你的意识渐渐模糊,小橘猫的身体似乎在变大,一只温热的手掌从你的前胸抚摸上脖子的另一侧,又伸向你握着项链的手,它把项链拿走了。 獠牙从孔洞里离开,系统显示你失血过多,你来不及做出反应,失去意识。 ‘你在做什么乔鲁诺?!’(瞳孔地震の布加拉提) ‘乔鲁诺……!你真的是吸血鬼?!’(之前见过乔鲁诺变样但还是瞳孔地震の阿帕基) ‘乔乔!你怎么?!’(瞳孔地震+1の福葛) ‘红眼还有牙齿……你真的是吸血鬼?!’(瞳孔地震+2の米斯达) ‘什么?!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还有她怎么晕倒了?!’(没搞明白现状の纳兰迦) 乔鲁诺什么话也没有回应。 他只死死盯着这串嵌着玻璃碎快的项链,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谁挖出来了一样,被海水浸湿,被烈阳曝晒,它被钉在挂有你尸体的十字架上,嵌入到你空洞的胸口之中,它被沉重的罪恶鞭打,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乔鲁诺的记忆被带往那个落日余晖的下午。 对面站着的是当初将他们杀死的普奇神父,原本应该被保存在“总统先生”里的虫箭不知何时到了你的手里,你并没有替身,你也曾说过,你的精神力无法觉醒替身,那你拿着它做什么? 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虫箭刺穿你的胸口,你将手深入那空洞之中,将心脏从中扯了出来。 连接心脏的不是常人以为的血管,而是数条紧紧纠缠着的红线,那些红线随心脏的剖出而用力拉扯,将紧连的透明躯壳随之崩溃瓦解,出现裂隙,随之坍塌。 在你的躯体彻底粉碎的前一刻,虫箭斩断躯体连接的所有丝线,终于,所有的命运都在此了结。 你的心脏与普奇神父一同消失,留下的是一地的玻璃碎快与白沙。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外观很像迪亚波罗的囚犯安娜苏抱着重伤的徐伦大喊着,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乔鲁诺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决定之前不能和他商量一下,明明说好了,你说要一直陪着他,为什么你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就走了啊? 如果你一定要离开,至少提前告知他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所有人都搞不明白,而你连一具完整的残肢都没有剩下,只有一地的碎片与闪着光亮的粉末。 SPW集团前来收集运送你的遗骸,而他作为你名义上的儿子,能参与埋葬你的全过程。 乔鲁诺见到你曾经的友人,乔瑟夫、丝吉Q、西撒……他记得西撒,很小的时候自己由他带过,直到他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他才进入那个陌生且恶劣的虚伪的家。 西撒推着已经老得走不动路的乔瑟夫与丝吉Q,两位老人垂望着装在盒子里的你透明的骸骨,干瘪凹陷的眼眶里充盈起湿润的泪花。 乔鲁诺不知道你与他们经历过什么,你从没与他说过,你的过去于他而言是一团迷,他只知道你来自中国的西藏,一直以来都在讨伐吸血鬼与石柱人。你是他的妈妈,又不全是。 最后,你的尸骨被送往外太空,因为你说过,要死的话,就要死在外太空。你一直在等待时间能够奔向未来,未来的科技能够将你送往外太空,但你没能等到。 你没能等到,那就由他们来帮你达成。 飞船发射的那一日,大家都来了,从不落泪的福葛第一次流下眼泪,福葛说你遗失了飞往咸鱼星的飞船,遗失了几万年,现在,你终于能回家了。 据说是你前男友的花京院也忍不住抽泣,他说自己要研发一款游戏,一款关于你的游戏,去冲击世界游戏排行榜,因为你最喜欢游戏了。 乔鲁诺默默打量他们一圈,凝思片刻,发现自己无法为你做到任何事。 “乔鲁诺,你为何一直拿着这一朵花?” 回去的路上,布加拉提询问他,乔鲁诺一语不发地摊开,手掌上的花朵慢慢退回了原样——那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一块玻璃碎片,与一些沾在上面的细碎的沙。 “……” 大家都震惊地看着他的手掌,但也都一语不发,没有谁会告密,就像大家都想要留下你一样。 只是谁也没能留住。 尘埃落定,大家都过起与之前相同的日子。 教父的工作依旧很忙,即使有空闲的时间,他也不想浪费在惹人心烦且无用的社交上。 他渐渐地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乔鲁诺以为自己很快会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但却没那么容易做到。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夜里没有你对他的抚摸,他变得难以入睡,手里摩着那块碎片,想象你的身影还在他身边,耳朵还能听见你的声音,听你给他讲数万年以来人类的发展,还有你从吟游诗人那里学来的安魂曲。 好不容易睡着,深夜又模模糊糊苏醒,嘴里仿佛有你奶水的味道,据说在他年幼的时候是你带着他四处奔波,实际上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么小的孩子哪有记忆呢?他只对你的存在有那么一丁点印象。 于是他也不知道嘴里的味道是他幻想的,还是他真实的记忆。 但也渐渐习惯了。 习惯了有你的日子,习惯了没你的日子。 几年之后,承太郎带来乔瑟夫去世的消息,其实他与乔家人联系不大,合作也并不多,都是在各做各自的事。 但这一次承太郎没有通知完就走,承太郎亲自过来,是想带他一起过去。 乔鲁诺需要得知缘由。 承太郎沉默不语,站在透映夜景的落地玻璃窗前,点燃一支烟。年近五十岁的中年人已经向着人生的尽头迈进,到了这个年岁,对人生的感悟总有一些变化。 他告知乔鲁诺一个关于你的最大的秘密。 乔鲁诺去参加了乔瑟夫的遗体道别仪式。 听闻乔瑟夫的妻子丝吉Q如今躺在病床上,无法参加道别仪式,不能与爱人见最后一面、无法告别,那该有多么心痛。不过,也许,她也快要去陪他了。 曾经养过他一段时间的西撒与他私下谈话,告诉他你过去的故事。乔鲁诺这时才知道,原来乔瑟夫是被你和乔瑟夫的奶奶带大的。 准备回去的时候,承太郎给了他几张游戏卡带,《琉璃传说》系列,花京院带领的团队已经制作到第三部,如今已经能与《塞尔达传说》一较高下。 回去之后,乔鲁诺没有立即去游玩它,即使他知道玩家操控的女主角原型就是你。 夜晚睡前,乔鲁诺抚摸你身体的碎片,未有犹豫,将碎片刺入他的替身“黄金体验”的身体里。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海,无边无际,无声无迹,不存日月,看不见任何前行的道路,也不存在能够指引人前行的明灯。 乔鲁诺向前走着,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支冰激凌,雾的深处显现一道人影,一个人独自坐在长椅上,长椅也独自立在雾海上。 那是你,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你。很年轻,脸上没有任何经历多舛的忧郁与复杂,衣服松松垮垮,坐姿也松松垮垮,没有分毫高贵的形象可言。 他走过去,坐下。 嘴里自然而然就说了。 “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看。”坐在这里的你说,“这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你不是说过吗,有风,有雨,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有。” “这里什么也没有。” 你重复道。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瞒着米斯达与福葛的去向,不让你见他们。” 乔鲁诺渐渐想起其它世界发生的事,这是最初的你,还什么都没有经历。 真好。你都没有哭。 “我知道你们这是为我好,因为你们是黑帮,而我是个普通人,你们不想牵连到我。” 你面无表情地说着。 “但是,知道归知道,生气还是会生气吧。” 乔鲁诺试探着,他想知道你真正的心情。 你低头不语,他贴过去,将自己手里的冰激凌放在你的唇上。 “你吃的是开心果味,觉得怎么样?” 米斯达说你其实没有喜欢的口味,乔鲁诺不信,因为你总是说开心果味很好吃,就和他一样香甜可口。 “就那样。” 你却不假思索地说。 乔鲁诺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有猜到你可能只是想要栓住他,怕他成为你的拦路石,所以你只要求他如何做,从不告诉他你真正的秘密。 每一轮的回忆都浮现于脑海里,他越笑越大声,他为最后一个无知的自己感到可悲,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他却要承受你情感的迁怒。 而那些又都是他做的。 胃渐渐感到抽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笑得太过度,还是胃疼得想要哭。 他从不会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流下泪。 “真好、真好……”乔鲁诺掩着面,“能见到最初的你,真好。” 能再见你一面,真好。 纵使以后再无可能相见。 如果当时能多拿几块你的碎片就好了,那样还能再多见面几次。 乔鲁诺不再出声,安静地吃着冰激凌,这支冰激凌是这所空间的倒计时,一旦吃完,这场最后的再会就将结束。 也许对你来说,这是最初的相遇。 乔鲁诺咽下眼泪,缓慢地吃着,他知道自己迟早会醒,这场梦迟早要结束,等他醒过来,他的人生依旧前进,他的梦想依旧在闪耀。 但他还是缓慢地吃着,再慢一点、再慢一点。 你曾说过,希望能见到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弱者不会被欺负,强者都能够有担当,世界能够处在光与暗的平衡之下,让光只作为光而不是希望,让黑暗只作为黑暗而不是悲苦,当它们失去这样的象征意义,那么世界一定是处在希望与和平之下。 他的梦想已然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梦想。 那是你们两个人的梦想。 等他醒过来,他将背负你的期待,向着那个遥远的目标继续前进,哪怕那个世界你已看不见。 47 你做了一场异常糟糕又可怕的梦。 你梦到自己怀了孕。 梦里的感受真实又虚缈,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一张床上,四肢被束腹带拴着大开,身上还被纹上看不懂的字样,这是一座灰暗的房子,四周却又看不清晰。 这个梦激起你对其它相关梦境的记忆,那仿佛是有着无形的链接,暗示你这是“你唯一的朋友为了当黑帮老大而杀光你全家”那个故事的前传。 可你如今接收到的信息却不是家人,你只是被他们豢养在据点里,一团用于泄欲的绒布球。 因为你曾经逃跑过,所以你被他们绑起来,平日负责照顾你的是一个留着浅紫色长发的男子,梦里你看不清他的脸庞,只知道他戴着一块遮住右侧眼睛的眼罩。 “怎么了,又闹脾气了?”他对你的态度通常都非常温和,在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对你说重话,“又要绝食吗?如果你不吃的话,我还是会像上次那样硬塞给你哦?你也不想被那样对待吧,亲爱的?” 他说着,摸上你的身体,带有凉意的皮质手套抚过你柔软的高峰与小腹,最后落在身下的小嘴上。 “还是说,你想用这张嘴……?” 没办法,你只能吃,可梦里的你又吃不下,刚进一口就下意识吐出来,男人观察你一会,拿来一堆器械,在你身上捣鼓。 “啊,居然怀孕了。”男人有些惊讶,“是谁这么好运,这么快就当爸爸了。” 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很高兴,而梦里的你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死了一样,好似这怀上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这具怀孕的身子也不是自己的。 你被套上勉强遮体的衣服,束腹带也解下,你躺在被子里,没过多久,房间里聚集了七个人,他们开始争论孩子到底是谁的。 没争论出结果,他们又不想放你出去去医院,最终,还是男人繁衍的胜负心占了上风,你被抱去医院。 那些医生仿佛都对这些奇葩事司空见惯,完全没有对“孩子有七个待定父亲”以及“孩子的母亲是黑户且明显有精神问题”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事感到惊讶。 也许是这些待定父亲看上去都凶神恶煞,没人会在黑手党的地盘招惹看上去不好惹的人,他们一路都顺风顺遂,只有你被迫进行了羊水穿刺,心灵半死不活。 孩子是那个金发男的,是个女孩。 金发男听到孩子是他的,一向充满压迫感的眼神都变了,先是些许不可置信,再接着是欣喜,连带看待你的眼神都比以往温柔许多。 你不理解,你不想生,也不想怀。 你丝毫不觉得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们对你的态度明显变了,不再绑着你,让你上桌与他们一起吃,也没再用一些脏话来刺激你。 金发男找你的次数也增多,但你和他实在没聊的,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对你倾诉未来的畅想,对你许下诺言,还买来看着就很昂贵的求婚戒指。 你一个字也没回应他,哪怕他把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你也只是把它拽下来、丢一边。 你的行为激怒了他,但他又无法对你做什么,因为你正怀着他的孩子。 他开始送你花,给你买护肤品还有各种首饰,每日对你诉一些甜言蜜语,清早起来还会给你梳头发。 平日的饭菜也精致许多,还专门为你做孕妇餐,梦境给予你提示,做饭的是那个黑衣白发的人——他们的队长。 他们所有人都变得很温柔,与往前对你的态度大相径庭。他们还会带你出门晒太阳,有的人似乎有别的想法,带你去看婴幼儿用品店,让你瞧瞧那些可爱的小衣服,试图让你对自己身体里即将诞下的新生儿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你全程无动于衷。 偶尔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更多时候却是被魇住,他们说你这是孕期抑郁,但梦里的你觉得自己一直都这样。 你以为梦也就这样了,也许生下来就能从这个无聊的梦里醒来,直到你被牵着走在街上,远远望见那个所谓的你唯一的真心朋友。 金发甜甜圈也瞧见了你,他没有过来,只远远望了你一眼,随后就转身隐于那视角盲区的巷子,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收到你的求助。 被迫在公园里晒了一整个下午的太阳,终于,你唯一的好朋友来救你了。 是一个黑发妹妹头先将你带走,但他用力过大,胳膊挤压到你的肚子,你痛到大叫,他瞬间惊了一下,以为你受伤了,把你放下来,你捂着腹部,在地上翻滚呻吟。 连你的好朋友都惊着了,问你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痛到说不出话,好朋友将你从发凉的地面抱起来,你艰难地说,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关起来强奸,现在怀了孕。 好朋友与黑发妹妹头都惊呆了,在场的其他几位也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大骂他们真是群畜牲! 怎样都无所谓了,你求黑发妹妹头帮你打掉孩子,意大利的法律不允许这个阶段打胎,而你不想生,你是被迫的。 黑发妹妹头似乎有自己的顾虑,犹犹豫豫,没有下决定。 你哀求他,反反复复地恳求,你当真要崩溃了,他要是不帮你打掉,你就去死。 好朋友说你别说这种傻话,但你不想管了,你真的不想,早就失去任何求生的欲望,每天都被他们轮奸,失去对自己身体与意识的控制,你找不到任何属于自己的尊严。 结果没能打掉。 梦境跳转,孩子出生了,你对这个新生命完全没有感情,也不觉得自己是孩子的妈妈。 你让那个紫发男当她妈妈,反正他喜欢当妈教育孩子,你除了迫不得已给这个小孩喂奶,其它什么也不管。 喂奶对你来说都是极限,乳头被刚长牙的小孩咬烂,有好几次,你都想把这个折磨你的小孩彻底掐死。 你什么也没能做成。 小女孩健康地长大,开始会叫爸爸妈妈,她指着金发男叫爸爸,指着紫发男的时候,迟疑了。 她突然迈开小脚丫子,哒哒哒地跑过来,站在你身后,喊你妈妈。 你抱着膝盖,回头看这个小娃娃,干枯的眼睛里流下一点泪,你不是她妈妈。 你不是谁的妈妈,你只想成为你自己。 就算那些男人哄着你让你认这个孩子,你也不认,最终她叫了紫发男妈妈。 夜里,他们还是会对你做那种事,只是更收敛,不让那小女孩发现。 你的好朋友偶尔会来看你,随着小女孩的长大,好朋友也从俊逸风发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沉稳可靠的大人,而你始终没有变,缩着身体,半死不活。 好朋友问你要不要跟他走,起码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能开心点。 以前他没有权力,只能睁眼看你被他们带走,现在他黑帮老大的位置已经稳固,只要向他们施压,他们就会放过你,不放也得放。 好朋友一直握着你的手,生怕你不答应他似的,他都成黑帮老大了,在你面前却还是忍着性子,你不知道他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你也是想和我上床吗?”你直白地问。 他注视着你,没有说话。 眼神已经足以道明一切,你与他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纯友谊,他对你好,也是别有所求。 眼泪不受控制,你感到痛苦,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你就没有安全过。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又能去哪里。 好朋友为你抹去泪,向你保证,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他绝对不会碰你,但是希望你在想做的时候,能第一个考虑他。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想做呢?” 你一点也没有生气地看着他,他的指尖蹭过你的脸颊,落在失去保养后干裂的唇瓣,他说这群男人一点也不懂得珍惜你,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让你变成这样。 “你只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深情款款地说,仿佛这不是一句假话。眼前的好朋友已三十有二,与少年时期还有的潇洒完全不同,如今他是收紧的,无论是情感表达还是动作言语,都比以前更加收敛,更让人捉摸不透,却也更具有魅力。 他二十多时结过一次婚,那时正是黑手党势力扩张,联姻作为其中的手段,但在把对方搞垮之后,联姻对象失去价值,他自然而然就将其抛弃。 这位好朋友在处理某些事上称不上有道德,毕竟是黑帮,若说少年时他还足够纯粹,现在的他已是半染的水缸。即使他追求的目标是正义的,但就他的位置与手段而言,他绝不会是你的良配。 你不在乎这些。 至少他从不在你面前端架子,不花言巧语,说到做到,这些足以让你感到安心。 你的目光穿透门缝望向屋外的女孩,她快要成年了,长得与她爸爸一个模子雕出来的俊秀。 十几年来,你未曾与她说过一句话,她小时候还缠过你,问你到底是谁,你从不回应,但她大概猜到了,你是她的亲生妈妈。 或许离开这里比较好,你不想见她,她也总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你对好朋友点了点头。 如今他的势力已经掌握整个意大利,每天都很忙,在确定你晚上不想与他睡在一起后,他给你新安排了一间房,当然为了方便找你玩,你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你见到了他的伙伴,当年你求他的黑发妹妹头,还有在另一场梦境中看守你的枪手,还有两个白色头发的人,一个涂着口紫,一个穿的像草莓,还有一个性格相对活泼的,他们都长大了。 你看着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自己哪里都没有变。 他们似乎认识你,但不算相熟,可能以前关系还可以,只是有了怀孕那件事,你们之间总有些隔应。 在这里呆着确实比在之前那个地方好,虽然算不上开心,但至少不会有糟糕的情绪,你难得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好朋友显然没有因为把你放在附近就得到满足,他大概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是,毕竟是黑帮老大,没有野心的话,就爬不上这个位置,也不可能掌控整个意大利。 他在外边表现得既矜持又有距离,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恨不得一直贴贴。他表达得已经很是委婉,但与以前相比实在差别太大——比起与你一起聊天讲话,他看上去更想要得到你的肉体。 他那种眼神瞧得你难受,你干脆让他满足一下,可俗话说得好,任何事情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以为有过一次就能让他不那么想要你,结果适得其反,他的欲望变本加厉。 三十多的人了还像十来岁那样每天来找你贴贴,你寻思他以前不跟你贴也没事,好朋友隐晦地表示,自己其实有定制过一个和你长得十分相似的飞机娃娃。 你无语了。 时间一长,你着实遭不住这家伙的夜夜求爱,但又不想改变现在的关系,好朋友退而求其次,说在贴贴以外都和以前一样,如此你才勉强愿意。 结果不知是哪里散播的谣言,包括他的那些朋友,都认为你们是情人。 连曾经的那些男人也都找了上来,孩子他爸站在你面前,眼神复杂地看了你好一会,问你确定要选择老板?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过他。 你表示自己没有选择任何人,与黑帮老大的关系就如同你从前与他们的关系一样,没有关系。 白发黑衣的队长上前来摸摸你的脑袋,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你拍掉他的手,一点也不承他的情。 梦还是没有醒,时间一点一点在推移,好朋友一直没有结婚,传言都是他是在等你,黑发妹妹头还过来问你什么时候才有结婚的意愿,你紧闭着嘴,忽视这种讨人厌的询问。 好朋友见你心神不宁,告诉你不用在意流言,他觉得现在的关系很好,你也觉得。 某天,穿的像草莓的那位过来告诉你,那个女孩来找你。 他没有说是你的“女儿”,大家都在你面前回避着这件事。 草莓说老板已经同意你见她,但要不要见还是取决于你。你本来是不想见的,但草莓说这个女孩马上要嫁去法国,她就是来跟你道个别。 你寻思法国与意大利的距离也没多远,但她既然来道别,你也就去见一见。 这个女孩已有二十多岁,上一次你看着她,她还在上高中。 草莓陪你出来,女孩看到你,她站直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与从前同样的复杂难言。 她一开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时间不等人,她最终鼓起勇气,告诉你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你是她的亲生母亲。 你没多大反应,她又像是不甘心,谈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别人的妈妈都是女的,而她的妈妈却是个男的。班里的同学都说她没妈,虽然那些同学都被教训了,但她一直耿耿于怀。 家里唯一可能是她妈妈的只有你,因为家里除了她只有你一个女人,但你从不与她说话,她问过家里的爸爸和叔叔们,他们也都是模棱两可。她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谁,在这个家里又是什么位置,直到她渐渐长大,她才推断出你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但她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理她,为什么不爱她,你甚至连一个微笑都不给她,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讨厌她。 后来她才明白,自己的家人其实是黑手党,爸爸和叔叔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善良,自己的出生只是一个错误。 她不是从爱与祝福中诞生的,自己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场灾难,这让她非常的沮丧,同时又不得不认同你当时的决定,至少你从没打骂过她,你也没有让她真的没有妈妈。 紫毛叔叔是个好妈妈,她从小得到的爱并不少,可是一想到自己得到的爱都是来自于对你的折磨,她就感到深深的羞愧与罪恶。 上帝都无法减轻她心中的罪恶,你不接受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赎罪。 你平静地听着,同时又有点新奇,这个女孩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从一个小胚胎,竟然能长成这样一个思想完整的人。 女孩接着跟你讲了她的学业、恋爱,现在她想开了,你没有对她不好过,你也不需要她的赎罪,只是你的生活没有她而已,她不应该继续在此事上纠结与强求。 最后,她说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再向你讨要一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拥抱。 你拥抱了她。 你没有称呼她为女儿,她也没有称呼你为妈妈,你只是你,她只是她。 一个女孩向你道别,从此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打扰你的人生。 你在女孩逐渐远去的背影中苏醒了。 梦境前面很糟糕,后面又没那么糟糕,虽说是黑帮虐恋题材,梦里的感觉却只是在平凡度日。 你觉得梦里那个女孩有点可怜,她不是自己想要出生,没办法挑选自己的家,她没必要感到罪恶与自厌,她只是一个倒霉娃,要怪就要怪那几个囚禁你的黑手党。 梦里你看不清这些人都是谁,却又能感知到每个人的神情,真奇怪。 这到底是梦还是平行世界的记忆? 你打开系统查看混合值,它已经快满了,后面的刻度没有具体标识,你无法确定它有没有上涨。 瘫在床上又懵了一会,普罗修特和伊鲁索在你床上酣睡,你拿起沉睡的兔兔,放在自己胸上。 梦醒遗留的不爽让你恶趣味兴起,你抬手推挤自己的胸,邪恶地去揉这只小小的倒霉兔。 伊鲁索就在这种情况下清醒了。 ‘……???!!!???啊啊啊?!!!’(顿时爆炸の伊鲁索) ‘啧,你吵什么——……’(醒来就目睹这一幕遂沉默の普罗修特) 兔子被你挤得只有小脸暴露在外,它的鼻子高速抖动,全身都在抖。 伊鲁索这只兔太容易受惊,你玩了它十几秒,放过了它,把它从胸里拿出来。 ‘……’(得救了又有点失落の伊鲁索) 你复盘一下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去了荒木庄,回来之后又被自家猫咪咬了。 乔鲁诺似乎是只吸血喵,特殊部门竟然没有告知你,还是说那只是你的错觉? 你起床继续做日常该做的事,轮到清洁乔鲁诺的时候,你趁小橘猫不注意,用手指掰开它的嘴巴。 小肥橘猫瞪大了眼,你摸着它的尖牙,猫牙很正常,不是吸血鬼那种能刺入血管吸血的獠牙。 你放开它,乔鲁诺从你腿上跳下去,它跑得离你远远的,但是又站住,返回来走近你,卧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它好像在躲你。 之后的几天,乔鲁诺都有点排斥你,尾巴和猫铃铛都不让你摸,你要是霸王硬上弓,它甚至会咬你。 这只喵是怎么回事!不爱麻麻了吗?! 你试图用自己不甚清晰的大脑回顾一遍前几天有没有招惹它,可你除了对它酱酱酿酿以外,都很小心的! ‘哼哼……是吃醋了吧!’(米斯达) ‘自己钟意的姑娘被自己的父亲……这种事谁都接受不了。’(布加拉提) ‘我更接受不了!’(福葛) 你怀疑这猫是不是抑郁了,既然不是你的问题,那肯定是它的问题。但是带它去检查过后又没问题,你挠挠头,真懵了。 ‘唉……’(乔鲁诺) 小橘猫又重新贴你,不再躲你,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猫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算了,它没事就好。 继续随便过日子,公司还没有让人员上班,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突然想起自己可以问荒木庄的人,法尼总裁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给普奇神父与卡兹都发了消息,让他们帮你问问法尼。为了增加他们愿意帮忙的概率,你不只叫普奇神父为恩里克,还向他们卖萌,也不知他们与法尼的关系如何,最好能帮你问到。 卡兹对你的网络卖萌表示无语且恶心,叫你别装了,有本事现实里也对他卖萌,你表示可以试试,他回你一个鄙夷的表情包,但还是答应帮你问。 普奇神父表示接受你的一切诉求,虽然你觉得他的回应可能掺水分,但他也答应你了。 总之你就坐等回应。第二天,法尼发来好友申请,你正撸着霍尔马吉欧,虎躯一震,谁要加上司的私人号啊,这也太恐怖了吧。 估摸是法尼要亲自告诉你,你只好加上他,法尼告诉你特殊部门下放的防御指令还未撤退,让你近期小心点。 你疑惑,莎布都已经走了,怎么还防御啊? 花京院与仗助来找你玩,见到你收藏柜里的一众乔乔手办都十分震惊,他们拿起自己的手办,你甚至还订购了他们的裸体手办,还给他们缝了小内裤,他们看向你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你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跟他们这种活成自己喜欢的角色的宅男比起来,你可是正常多了。 跟他们一起打游戏,你谈起莎布的事,花京院与仗助都对特殊部门未撤回指令这件事不知情,仗助说因为不是同一个工作组,即使打探消息,对方也不会全说,劝你最好相信法尼的话,以防万一。 连花京院与仗助都这么说,你的内心隐隐感到不安,这份不安定与先前种下的怀疑很快就被实现了。 这天,你正常起来,还正困着呢,揉着脑袋走入客厅,客厅里的小家伙们却一副如临大敌,纳兰迦在你头顶转好几圈都没有落到你身上,几只毛绒绒都凑过来围着你嗅,贝西应激似的大叫起来,梅洛尼用尾巴抽出柜子里的子宫检测器,举到你面前。 你一瞬感到惊恐,都说小动物对人体激素反应很敏感,它们反应这么大,梅洛尼又给你拿来这个,这意思就是…… 不好的预感带来的惶恐犹如突然失去阻断而决堤的汹猛海啸,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你不要深想,但你必须面对,颤抖着手拿起检测器,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嘀——” 只有一声,它不再响。 你真的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丢掉检测器,万分惊恐地抱住自己的小腹,肚子里面那东西仿佛在回应你的意识,在你的子宫里面蠕动着。 “呕……呕……” 过大的信息冲击让你一时间承受不住,由于系统安装了莎布插件,它根本检测不到莎布力量的入侵。 肚子里的东西还在动,你趴在地上呕了好一会,但你什么都吐不出来。汗水与唾液滴在地板上,你又拿纸去擦,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 你喘着气,努力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很简单,你一下就理清了——你在莎布的控制下与迪奥交配,孕育囊顺利收种,莎布愿意离去也是因为祂得了逞,才不是什么放弃收手。 那么你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这绝无可能是正常的婴孩,莎布需要的是借种,祂的力量能改变生命的一切,你怀上的更可能是莎布的子种——黑山羊幼崽。 你无法去妄想它真实的模样,那如绳鞭样四处挥舞着的触手,古树一般的由触手汇聚而成的硕大身躯,它会流着浓绿恶臭的黏液,用它数张巨大的嘴去吞吃所有生命——你会诞下这样的东西。 这样恶心又带来毁灭的东西。 系统响起警报,信息弹窗跳出,你缓缓抬起头,上面宣布着昨夜被种下孕育囊的公民已全员受种。 全员……受种? 你还来不及处理这些消息,家外就被透明的魔法屏障层层包裹,你与当初被克苏鲁异化时一样,又一次被特殊部门隔离。 精神就快要垮了。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抱紧自己栽有异种的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身躯,望着已经被彻底封闭的窗户,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了泪。 这比一开始被封禁时还要无助。 48 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生命。 每天早上七点钟准时醒来,你都被系统不断告知这样的事实。 从一开始的受惊到麻木,你每时每刻都在感受着自己身体中正在生长的东西。你能感觉到它分出的小“芽”,那些缓慢挥舞着的触手,贴着子宫壁,蠕动的肉身也在宫内伸缩,你无时无刻都被动感受着。 自己是被寄生的宿主,平坦的小腹从微微隆起,渐渐鼓出一座小山,你只能抱紧家里的小动物,来让自己的心情没有糟糕到崩溃。 作为莎布的“孩子”,本就残破的精神又被一分为二,一半是自己想要反抗的意志,一半又在能为莎布·尼古拉斯的伟大繁育奉献而倍感光荣。 再一次被封锁后,花京院与仗助以及荒木庄的三人都发来消息,问你怎么样。你无法向外界发出信息,无法回应与求助。米莉拉与苏小怜也是被封闭的状态,她们二人没有被种下孕育囊,但毕竟是受莎布与奈亚影响的人,也许这一次不仅是孕育囊的事,其祂外神的力量也在迸发。 仗助还在给你发消息,说是系统有过滤功能,公民接收到的信息是被筛选过的,也就是说,你接收到孕育囊的系统通知是转给你们的,而被其它力量困扰的,接收到的是别的。 这里面有信息差,难怪仗助和花京院都说不要太相信系统,公民对事态的认知其实是被政府人员操控。 ……这点你早就有预感,只是一旦被说破,心里就产生无底洞一般的不安。自己没办法去改变什么,救不了自己,救不了别人,不论是面对外神的力量,还是来自政府的管控,你都无能为力。 有时你会想,这里真的值得你牺牲自己去保护吗?自己与肚子里的东西同归于尽,也不一定能保住这个混合位面,但如果自己助纣为虐,自己所持的力量就能轻而易举将这里摧毁。 不只是莎布,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接入犹格的轨道,去毁灭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会消失,此后这里将不会有痛苦,不会有人遭受磨难,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将结束。 阴暗的想法一直盘旋在你的脑海里,哪怕福葛小蛇叫你不要放弃,你也不禁这么想。 ‘虽然觉得她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想活着。’(霍尔马吉欧) ‘我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就死去,好不容易能活回来,不能被这莫名其妙的外神力量杀死。’(伊鲁索)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那东西还在她肚子里,根本没法打!’(加丘) ‘等她生下来不就好了,不过生下来的话就是完全体,不会有这个时候打着轻松吧。’(梅洛尼) ‘喂,布加拉提,你用你的钢链手指把她的子宫打开,再把那东西拽出来。’(普罗修特) ‘喂!你疯了吗?!’(米斯达) ‘大大大大大哥……这有点……’(对外神眷属有阴影の贝西) ‘等一下,最重要的是那东西如果和上次那样有精神攻击该怎么办,不能这样贸然行事,在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先暂时不要行动。’(里苏特) ‘恶……!’(同样有阴影の加丘) ‘呕呕呕……’(当初受到严重创伤并ptsdの伊鲁索) ‘你说的上次……是指你们与克苏鲁的眷属战斗吗?’(布加拉提) ‘也怀疑是犹格·索托斯,但多半是克苏鲁,因为有很明显的海腥味与鱼。’(普罗修特) ‘精神攻击会让疯子变得失控,而想法多的人会变成疯子……首先确定一下有谁需要避险。’(乔鲁诺) ‘伊鲁索,你受到的冲击最大,你去一边躲起来,还有梅洛尼,你也是。’(里苏特) ‘是是,知道了……’(觉得无趣の梅洛尼) ‘……算了,贝西,你也躲着去。’(普罗修特) ‘咦?咦?!可以吗?!等等,我也想帮上大家的忙!’(贝西) ‘你去看住梅洛尼,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恐怕对他影响最大,别让他成为异种给我们添堵。’(普罗修特) ‘是!大哥!’(贝西) ‘哈……你们还真是一点也不相信我啊……’(梅洛尼) ‘你的力量与祂最接近,到时候恐怕第一个受到精神影响的就是你。’(里苏特) ‘生命……会受到影响的,我也是吧。’(乔鲁诺) ‘福葛也必须到一边去,你遭受过外神的袭击,这次很可能同样受到影响。’(布加拉提) ‘知道了。’(福葛) ‘乔鲁诺,你必须控制住,这里唯一的治疗就是你,你最好与她待在一起,但那也是最危险的位置……’(布加拉提) ‘交给我吧。’(乔鲁诺) 系统面板上的健康指数每天都在下降,即使摄入机器人送来的营养剂也无用,仅仅维持着还活着的状态,迟早有一天,数据会跌为负数。 身体里的东西在吸食你体内的营养,那些营养剂与其说是喂给你,不如说是在哺育这寄生之物。 即使是高科技的现在,也是需要十月怀胎,哪怕是人造子宫也同样,但这莎布造物的生长速度明显超出正常认知,这才不到两个月,已经呈现出七八个月的状态。 花京院发消息告诉你特殊部门开启黑山羊之一的手术实验,他已经帮你预约上,但实验还需要一段时间,具体他也不清楚,只道你一定要撑住。 可这不是别人说说你就能做到,每夜莎布都在你的耳边诉说疯狂的呓语,触手扭曲成爪子禁锢住你的头颅,肉芽钻进头皮,欲入侵你的神经。 你对莎布的力量毫无办法,作为莎布成功转化的苗床,只能当个听话的好“孩子”,去接受祂。 遥远的宇宙彼方传来撕裂又杂乱的声响,由无数奇怪乐器奏鸣的噪音,它们离你愈来愈近,明明应该是距离了数亿光年,却好像下一秒就围绕着你奏响。 下意识想要去看,刚生出这份想法,心中的理智就将其压了下去——你忘记了吗,那是阿撒托斯…… 闭上眼,不要看;捂上耳朵,不要听。 就让这沉眠着的肉瘤城堡划过你远行,伟大的万物之主将继续祂的梦境,你不要接受任何的来自外界的召唤与共鸣,封住自己的耳朵、眼睛、嘴巴……将意识与灵魂关闭在混沌的躯壳之中,不被那原初的痴愚所发现。 永无止境的肉团与细胞包裹住你,祂在穿越你而行驶,肉瘤上镶嵌着的眼珠与嘴唇恋恋不舍地厮磨你的肌肤,你沉眠着,直到绝不可触摸的宫殿放开你的身躯,灵魂才自那不可被幻知的异象中脱离。 系统上的数值还在跌落,耳边仍残留尼古拉斯铁线一般的“爱”语,你盯着天花板上的顶灯好一会,被外神“临幸”之感才渐渐飘远。 你能感觉到阿撒托斯的城堡还在精神的不远处,祂随意地飘着,随时都有可能再回来。 而这样的日子,还很长。长无尽头。 你认为自己的san?check应该透明化。 “理智检定。” 你说着,但系统没有回应。 “理智检定……!” 一次涌上的气愤,你锤了下床,缓缓意识到,系统没有这项功能,没有理智检定,也没有事后的智力检定,这一切都是随机的,对于精神的损害是必定,而损害后的疯狂与失控则是无定。 “嗷~嗷~” 普罗修特用它的肉垫推推你,你把它抱起来,又狠狠往床上砸,猫脸看不出表情,而你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家里的东西都被你砸了一通,你拾起被踢倒在地板上的魔法棒,砸向被封锁的玻璃,而那窗户在系统的把控下坚如磐石。 这样无意义的行为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从精神错乱的状态下逃跑,你望着家里被自己糟蹋的一片狼藉,心里一片沉寂。 抬手抚向自己高挺的肚子,那里很重,仿佛有数千万斤的家伙在里面生长,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迎接怎样的命运,这个即将外神肆虐的末世又将迎来怎样的结局。 不如干脆全死了算了。 精神网中出现福葛的声音,它在对你喊不要放弃,你的眼中终于重新有了那群小动物,它们都在不远处的地上仰头看你。 ‘鱼缸砸坏了,我这下算是无家可归。’(章鱼状态下不得不寻找水源の加丘) ‘你该庆幸她没砸死你。’(伊鲁索) 小动物的存在唤回你作为人的一些良知,但外神力量的日夜折磨已经无法让你正常思考,一旦想起来,更多的只想毁灭。 你不知道这份意志到底有多少是自己的,自己的行为到底受谁掌控,是你吗?还是莎布·尼古拉斯? 系统通知中莎布的孕育囊取出手术已经公布,但目前进行手术的都是即将临产的公民,他们的情况比你更加紧急,稍微不慎,莎布·尼古拉斯就将得逞。 而你因为还没到临产,不得不继续忍受怀孕的生理反应以及莎布与阿撒托斯的精神折磨。 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而要忍受的日子又漫长到未知。 每天都需要小动物与朋友的消息才能勉强保存理智,自己就站在拯救与毁灭的边缘,无时无刻都想往毁灭踏出一步,觉得死亡真是件好事,又被自己在意的小家伙们捞回来。 “受够……我受够了……” 再也等不到尽头,自己究竟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在系统播报手术失败的案例后,你终于无法再等下去,与其将希望放在本就艰难的实验人员,不如自己想办法。 你拼凑起自己尚存的理智,可越是思考,大脑里的神经就越是疼痛。 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要崩溃了。肚子里的东西快要吞噬掉自己的全部机能,你一瞬间觉得直接被吞没好了,没了思考能力,自己就不会觉得痛苦——可一旦想到还有许多人在努力求生,花京院和仗助还在鼓励你,还有那些为了救你们而努力研究莎布力量彻夜不眠的工作人员,你不想这些这样好的人因你而消失。 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恶人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弃,让外神吞没你,不用再为了人类群体的希望而忍受苦难。 必须在此做一个了结。 究竟是成为默默无闻的救世者,还是成为毁灭世界的大恶人——这其实没什么好选的,最终浮现在你脑海里的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可爱的朋友,还有这些爱着你的小动物。 你想要让这些美好长存。正如外面那些脆弱但祥和的花田,那些风,那些青草树木,缤纷飞舞的鸟儿与蝴蝶……一直以来大家都在保护这脆弱的地方,为了维持这样的生态,牺牲了多少个科研人员……你也希望它们能够一直存在。 这不单单是你的意志,也是无数为了未来的牺牲者与前进者的意志,人类之于外神的确渺小如尘埃,但这不代表自己就必须妥协。 正是因为不断挣扎,尘粒才能在毁灭一般的太阳光下反射出无法让人遗忘的光辉。 “乔鲁诺,你能治疗我的身体对吧。” 你将养了将近两年的小肥橘猫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乔鲁诺好似怕压到你本就不堪重负的肚子,小爪子犹豫着,不知在何处下脚。 “我要把自己开膛破肚,趁那个东西还没成长完全,说不定还能消灭。” ‘你疯了吗?!’(纳兰迦amp;米斯达amp;加丘) ‘……’(梅洛尼) 福葛小蛇问你疯了吗?!你说自己就是疯了。 “我只负责把它剖出来。” 你面无表情,仿佛即将要承受残忍痛苦的人不是你自己。 “剩下的交给你们,我知道你们有超能力,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一起死吧。” “反正等下去也是个死,不如在死前挣扎一下。我照顾你们从来不要求你们回报,但这一次只有一个请求,一生仅此一个请求,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 ‘那是当然的啊!你以为我们是谁啊!’(伊鲁索) ‘本来就打算这么做,但没想到你能亲口说出来……’(霍尔马吉欧) ‘既然对我们托付信任,那我们就更应该全力以赴了,更何况是你性命的委任。’(布加拉提) ‘之前小看你了啊,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的抉择……比从前的我可强多了。’(阿帕基) ‘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普罗修特) ‘既然如此决定,那就做好准备吧。’(里苏特) ‘乔乔,你听到她说的了吗?’(福葛) ‘……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了。’(乔鲁诺) ‘…………’(梅洛尼) 小橘猫对你点了点头,从你肚子上轻轻下去,梅洛尼远离你盘了起来,缩在一边静悄悄地盯。 贝西与福葛还有伊鲁索都去往梅洛尼那里,纳兰迦飞起来盘旋在上空,其它小动物都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它们看上去已经商量好了。 你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看了它几秒,将刀刃对准几乎要被撑开的肚皮,一旁的系统给你呈现体内的立体扫描图。 做出决定之后,迷茫消失,头脑也清醒了些,你分析立体图上诡异生物的位置,要用多大的力度与向哪的方向,才能尽快把肚子里的东西剖出。 家里没有麻醉剂,在刺下的那一刻,你就必须于剧痛中保持清醒去操纵水果刀,这必定是个艰难的任务,你可从没有这么强大的毅力,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份上,这种行为对你而言根本不可能。 手紧张得在发抖,你几次深呼吸,用另一只手握住这只发抖的手——这两只手一起发抖。你强迫自己冷静,可别自己给自己戳歪了。 ‘布加拉提,不可以帮帮她吗……’(纳兰迦) ‘我试过了,我打不开她的子宫,她必须亲自打开一个口。’(布加拉提) 心脏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你一狠心,用力将水果刀从确定的位置压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痛到仰过头去,呼吸一下都牵动着伤口,手差点就要松开刀子,你又重新握住,瞳孔聚焦,继续根据系统立体图来划出一道口子。 不就是被捅了刀子吗,这与外神的碾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肚皮很轻易就被划破,但里面的子宫仿佛是加了好几层魔法封印,坚如铜铁,怎么捅也捅不进去。 许是疼痛已经让你完全丧失理智,脑子里只有捅进去这一件事,对“力量”的祈愿传递到遥远的异空宇宙,那璀璨的光球睁开亿万数中的一只眼,你在痛苦中的挣扎模样取悦到祂,祂对你轻轻弯一下眼。 带有绚烂光芒的“力量”淌进你的身体,你如愿摧毁掉那坚固不催的壁垒,将刀子送进莎布亲自种下的囊袋。 “力量”与“力量”对抗,最终莎布的囊袋输于由你意志引来的犹格“力量”,在你的体内粉碎。 可怖与惊悚的气息自喷血的深洞中奔涌,漆黑绳子样黏有羊水与血液的触手从黑洞之中伸出,莎布的黑雾笼罩住犹格的光辉,触手扒开你的肉壳,你再也没有意识来对抗,瘫软下去。 “辛苦你了……黄金体验!” “钢链手指!”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好臭!” “呕呕呕……” …… 你在遥远的彼方醒来。 此处是一片独立于璀璨宇宙的迷雾虚地,向下是一望无际的星阶,向上也是一望无际的阶梯。 自己正站在一扇流光溢彩的大门前,目光穿越半透明的门扉,堪伺到星阶之上无数扇同样的门扉,而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刚好可以插进锁孔的银之钥匙。 门的对面伫立着一束灰白色的人形纱影——你认出祂来,是那一次在迷惘之境里的偶遇,向你搭话的太古永生者、旧日支配者——塔维尔·亚特·乌姆尔。 “真实之人超越了善恶……”(PS:来自《穿越银匙之门》) 分不清是几重声音在你耳边吟语,你听不懂这些吟诵是在说什么,但它们一直响着,用你无法理解的语言。 门的尽头是万象的真实,一旦踏入这扇门,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你将不再是你自己,而是超越万物真理的本源之一。 你忽地感应到什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自己曾超越过这些真相与规则,成为万事万物的起始与终结。 放下几乎控制不住要去扭动门锁的手,你低头凝视着这柄模糊的三角形的银色器物,毫不犹豫,将它丢向永无止境的寂静宇宙。 你不打算作死去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九会因为目睹犹格·索托斯真身而沦为彻头彻尾的疯子的概率。 灰白的纱影隔着门扉虚望着你,在你毅然丢下那把银匙之后,祂与这个迷境一起,消失在你朦胧且并不清醒的意识中。 睁开眼睛,自己还躺着卧室的床上,房外封锁的屏障消失,系统显示出的数据也格外健康。 你摸上自己的肚子,那里很正常,没有了囊袋与触手蠕动吮吸的感觉,全身的器官与组织都像是焕然一新,你甩了甩手臂,下床走几步,转转圈,一身轻松。 脖子上的控制项圈也自行分解,只留下核心芯片,自动传送回特殊部门。 床上的乔鲁诺翻了下身,你抱起这只时刻都在诱惑你的小猫咪,奖励它一顿头槌亲亲。 ‘……???’(被锤醒の乔鲁诺) 经历一场惊心战斗筋疲力尽的小动物们被你丧心病狂的动静吵醒,除了梅洛尼,都离你这个行凶者与倒霉的受害喵乔鲁诺远了好几米。 ‘每次看都觉得好恐怖……’(米斯达) ‘哇……’(频频后退の纳兰迦) 谁也没能逃过,为了庆祝自己的勇气带来的新生,你把自家小动物都蹂躏了一遍。 小可爱们的努力也功不可没,你奖励它们亲亲抱抱举高高,又是夸夸又是美食投喂又是spa按摩,它们一个个都瘫下,逐渐对你的亲亲爱享受起来。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算了……就这样吧……’(—w—の霍尔马吉欧) ‘呼……呼……’(—w—の伊鲁索) ‘唔……轻点……唔……’(—w—の加丘) ‘……—w—’(已经失去挣扎想法の其余人) 总之小可爱们无一例外都变成“—w—”了。 49 你向关心你的亲朋好友都报了平安,亲妈亲爸在这一次才得知你居然有被莎布种下孕育袋,埋怨你一通为什么不早点说,早说的话还能找人帮帮忙,亲妈亲爸广结善缘,总有人能帮你解决。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最后二老庆祝你的解放,顺便给你看最近相中的帅哥。 你在亲妈推销新男人之前立刻挂断通话,亲妈还不死心,把对方的公民消息发给你,让你验验货。 ……你都觉得被自家亲妈相中的人惨了。 苏小怜与米莉拉还在封禁状态,没有消息。普奇神父问你什么时候再来一趟荒木庄,你说法尼不在你就去,实在不想在休息时间见到自己的上司…… 花京院与仗助都恭喜你,说要找时间上门找你玩,或者你去找他们也行,你还没有去他们家里玩过。 你答应了,公司暂时没有收回放假令,恐怕要等到公民的孕育囊彻底清除,自己才能重新上班。 现在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肆意挥霍,不必再担惊受怕莎布的威胁。 第二天,花京院与仗助就上门来,然而他们不是来找你玩,是特殊部门紧急传唤。 说难听点,就是怀疑你使用非正常手段消灭孕育囊,甚至怀疑你已经化为异种,只是伪装成人类。 押送你的任务被花京院与仗助抢过来,换作是别人,恐怕不会帮你。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段,一旦被扣上“传染源”的帽子,你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可想而知。 这次你还是带上福葛防身,梅洛尼也想一起,但它太大了,你不想引人瞩目,又或引来更多的猜忌。 “别担心,到那里就是做一些检查,审问部的人不会过去,不会像上次那样为难你。” 位于驾驶座的花京院开口安慰你,仗助扔给你一盒口香糖,传统的柠檬薄荷味,可以缓解人的情绪。 你吃下一颗,牙齿将糖衣咬碎,爆炸一般酸甜的草莓气息斥满口腔,这居然是用柠檬薄荷的外盒包装草莓味的口香糖。 总觉得……很怀恋。你并不清楚这份怀念来自于哪里。 仗助正在前面的副驾驶座看你,好像有些忐忑地在等待你的反应,那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愈发强烈。 你的表情逐渐古怪,仗助也更加地忐忑不安,还隐隐浮着一丝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我们……认识吗?”你抓不住那种模糊缥缈的感觉,补充道,“是我失忆了,还是别的世界里我们认识?” “是平行世界。” 仗助见你还有印象,原本还在公务中严肃正经的表情瞬时炸开了花,本来他就很年轻,这样一笑起来,看上去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周身的气息不含杂质,明亮没有阴霾。 “几天前我做梦梦到的,你和我妈认识,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来帮忙照看我。” 仗助说着,眼珠向一边瞟去,面颊泛起些红,不好意思似的。 “你的儿子比我小一点,那个时候你带着儿子过来,那什么……给我们讲故事,洗澡什么的。” 啥?啥玩意? 你听着有点呆,信息量太大,意思是另一个世界里他是你朋友的孩子?……洗澡——他是有那个年纪的记忆吗?能看到你的裸体?你有亲自给他洗那个部位吗?…… 那个洗澡,是正经洗澡吗? “我们还真有缘分。” 面对此等尴尬局面,你只能干巴巴地说。 “是、是啊。” 也不知仗助想到了什么,面部的泛红沾上耳朵,延伸到脖子上。 所以果然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吧…… 你联想到几个月前看到的好几本《妈妈的朋友》《朋友的母亲》《邻居家的人妻姐姐》……相关的工口漫画,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没、没关系!那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不影响我们现在的交往……对吧?” 仗助好像后悔对你提这件事,连忙挥挥手想要让你忘掉,但话音落尽,他的神情又看上去有点不甘心,失望且遗憾。 “如果是负面情绪,可以用系统消除的,你就不会受这段记忆影响了。”你提醒他。 “不……也不是不好的记忆啦。”仗助摇摇头,他扭过脸去,表情略微纠结,好像没怎么想明白。 你很能理解他,自己接收到别的记忆时也是满心懵逼。 草莓糖很好吃,与奶糖软糖一类的不同,口香糖的草莓味要更加清新,像是刚从茎叶上摘下来的,新鲜可口。 精神网里一闪而过福葛的“想吃”,它是读取到你吃新鲜草莓的幻想,一同抒发了感叹。 福葛喜欢草莓,不过它不似乔鲁诺和贝西那样对待自己喜爱的食物表现那么明显,大多时间下,你感觉不到福葛对草莓有多少偏爱。 这是一条不爱表现自己的蛇,它在家里几乎都在隐身,如果不是能够与它心灵相通,你到现在都会以为它是个怎样都好的无所谓主义蛇蛇。 ‘什么啊,居然这么看我,这不就反过来了吗……’(认为你才是无所谓主义の福葛) ‘不过……是不一样,虽说在所有体系观下是同一个人,但论个体,其实是不同的……经历不同,个人的发展就会不同……’(开始沉思の福葛) 抵达特殊部门的基地,还是与上次一致,花京院与仗助一左一右护着你,在表面上还是押送就是了。 你们在医疗部走廊行走,迎面走来两个扮相奇特的人,同样与其他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两人的面部却有显着特征——一个是绿色似海底珊瑚的发型,面上像是用宽扁刷涂上绿色的涂鸦,绿色的眼睛,嘴巴却涂着紫色;另一个是用头冒包裹住头与脸,只留出一双紫色略显神经质的眼睛,在经过你的时候,他撑到干涩爆出血丝的眼球转过来,看向你。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不是中二病或是杀马特,要让你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有毒”。 他们仅仅与你擦肩而过,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你却在走过几步之后,产生出一股“要把那个绿色头发的人残忍肢解”的冲动。 这份念头强烈到让你无法忽视,也让心脏感到骤然间的惊悸。 你冒出一身冷汗,难以理解自己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想法,搓了搓手臂,尽力压下去这莫名其妙的惊悚与急迫的后怕。 “你在意他们吗?” 等那二人在拐角处消失,花京院问你,你犹豫一下,点点头。 “他们是实验部门的乔克拉特与赛可,说出来你可能会不高兴……他们就是研究机器人转化剂小组的成员,乔克拉特是组长,而赛可是他的助手。” “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抱歉呐。” 花京院讲解完毕,又向你道歉,他似乎与仗助一样,对没能阻止你被注射转化剂这件事感到内疚。 所以这两人才对你这么好吧,你能感觉到他们的行为背后有某些情绪在推动。 你说没关系,事情早就解决了,都过去了。 仗助感叹一声你人真好。 你无奈地笑,天灾人祸又不是单凭个人意志就能撼动,况且特殊部门有这项研究,他们二人并不知情。 花京院与仗助本就是特殊部门的人,若是当时竭力阻止,他们很可能会因此受到处罚,更甚者丢了工作。 现在这个时代,能有一份工作、好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能去说什么呢。 进了医疗间,工作人员果真没为难你,做完体质鉴定,问你是如何解决莎布子嗣的,你直言自己借助犹格的力量将孕育囊打开,家里的小动物们帮忙消灭。 问你话的工作人员露出惊讶与伤心的表情,对你居然能下狠心亲手剖开自己的肚子表示敬佩,又叮嘱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他听着就心痛。 你发觉不同部门的员工似乎有着不同的特质,医疗部的人员医者仁心,与审问部的冷漠天差地别,一点也不会刺激到你,甚至请你喝大杯加料的好喝到咩噗茶,你捧着暖暖的杯子,受宠若惊。 鉴定结果显示你的身体仍是被莎布改造的苗床体质,同时精神也在接近外神领域的状态,也就是说,虽然你解决了莎布的孕育囊,但一旦祂们想要做些什么,你仍然是最危险的那个。 工作人员安慰你别担心,他们会给你开药来减轻你的情况,只是你平时要多控制住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态,多做运动,不要纵欲,做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你抱着这些免费的药与工作人员送的小零食,与花京院与仗助一起从特殊部门出来,实话实说,有被医疗部的人文关怀感动到。 “怎么样,没那么糟吧?” 花京院向你微笑,你点点头,完全不是你预想的那样。 “幸好我能下定那样的决心。”你笑起来,“一想到你们都好好活着,我没有因为自己自私的悲观念头毁掉你们,就觉得真是太好了。” “大家都只是普通人啦。”仗助道,“那些对你不好的人你反击回去就好了,要是你不愿意,可以告诉我,或者找典明,我们都会帮助你,这是我们的工作。” “当然,也不止是工作……”仗助有些脸红地挠挠自己的脸颊,“从私心上也是……” 你懂他的意思,仗助大约是受混合记忆的影响,但你没有那段记忆,所以无法回应。 “谢谢你,仗助。”你分给他小零食,“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帮你,前提是我要能做到。” “行。”仗助笑着撕开包装袋吃了一块,你又转头对花京院讲。 “花京院也是,感谢你们这几个月对我的关心,要是没有你们的鼓励,我还真有可能撑不过去。” “不要对我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想再见到我的朋友……” 花京院话音停摆,浅褐色的眸光黯淡一瞬,和煦的笑容都暗沉下去。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不好受。” 虽然他好像在不高兴,但你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眼睛上——上次见面还是紫色的,怎么这次变色了呢? 花京院很快就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重新扬起他那如沐春风的微笑。 “啊啊,不说这个了,话说,你到现在还在叫我花京院,太生分了,叫我典明吧。” “可是我更喜欢花京院啊。”你想了想,“或者叫你花花,怎么样?” “好啊。” “诶,那你可以叫我乔乔。”仗助给你开车门,“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这么叫我……你可以是第一个。” “不了吧,我家已经有一个乔乔了,多一个会叫混的。”你坐上车,仗助关上门,这次换作他来开车,你继续道,“我家小胖橘喵叫乔鲁诺,我给它起的昵称就是小乔乔~” “哦……乔鲁诺啊,我记得他——那只和你一起去便利店的小猫咪,对吧?” “对~” “哈哈哈它超可爱的啊!” “对吧对吧~!” 你们其乐融融地谈论起各种小动物,以及饲养小动物的一些趣事。 ‘……’(庆幸自己是个小透明没有留下糗事の福葛) 回到家,你与他们两人约着以后去各自的家里玩,随后关上家门,把药放在柜台上。 梅洛尼照常过来缠你,你心情不错,摸了摸它的身子,脱去衣物,到卧室换上睡衣。 换好你就去洗脸清洁,接着瘫在客厅沙发,想着接下来做什么。 虽是解封,但医疗部的工作人员建议你少出门,你还处于极易感染的状态,既然外出容易受刺激,不如就在家里待着,更安全些。 一直以来的困扰都被消灭,没了那些需要奋身对抗的事物,这种彻底松懈没有强烈目标的生活,反而让你有些迷茫。 压抑得太久,正常生活都不适应了。 你挠着躺过来撒娇的大缅因,打算继续看动画片,《乔乔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 ‘终于!!!’(米斯达) ‘有点紧张……’(纳兰迦) ‘她会怎么看待我们呢……’(布加拉提) ‘怎么办,我死的时候是不是有点丑?’(伊鲁索) ‘猜猜她会喜欢谁?’(霍尔马吉欧) ‘肯定喜欢我。’(梅洛尼) ‘打赌?’(霍尔马吉欧) ‘赌。’(梅洛尼) ‘呦,很自信嘛。’(霍尔马吉欧) ‘喂,她要是发现了怎么办。’(阿帕基) ‘糊弄过去。’(乔鲁诺) ‘我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吧?’(纳兰迦) ‘纳兰迦,其实她在工作之外脸皮很薄……会尴尬死的。’(福葛) ‘啊?有这么夸张吗?’(纳兰迦) ‘绝对会想要逃离这个宇宙。’(福葛) ‘她现在情绪还不稳定,尽量少刺激她。’(布加拉提) 动画的一开始是从高处拍摄的远景,介绍那不勒斯这座城市美景,以及这座城市的阴暗面——偷盗、贿赂、吸毒……由一个金发扎麻花小辫、一身粉衣的年轻人一路行走,一一带出。 两名游客向这位年轻人问路,一直背对镜头的年轻人露出庐山真面目——这头顶三个圈是什么鬼?! 金圈圈给路人指路,路人的钱包被偷了,金圈圈又给人拿回来,还给路人。你寻思这是个好人,结果一转眼,从路人钱包里飞出两只蝴蝶,落到金圈圈手里,居然是两张纸币…… “在这座城市里,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金圈圈手指夹着从游客那里顺来钞票,一点也不羞愧地如是说。 “……什么鬼。” 你有点绷不住,这货是谁?反派?可别告诉你这是男主。 金圈圈用顺来的钞票买来一支冰淇淋,但有个小孩看起来很嘴馋,在不远处巴巴望着,他又多要了一支,送给那个小孩。 金圈圈一脸惬意微笑地舔着冰激凌,抬起头,被温暖湿润的海风吹拂,扬起他没有扎起来的一些毛茸茸的金发。 你陷入了宇宙级思考。 开局你就不懂了,首先他这个发型是什么鬼,他这件衣服又是什么鬼?粉色爱心开胸衣,脖子那里是高领却是敞开的,这种设计是为了什么,搞色诱吗?! 还有他偷钱又请小孩吃冰激凌,这一串行为是想表达什么?他究竟是善良还是邪恶?完全搞不明白他的定位! 弹幕也在刷一些你不懂的,什么“大乔仰卧起坐”,所以这真是男主,大乔的后代? 那他是谁的孩子啊,承太郎的儿子?这时间线不对啊,难道是乔瑟夫的另一个私生子? ……你更瞧不起乔瑟夫了。(正在与西撒打格斗游戏的乔瑟夫:阿嚏?!?) 这男主与前四个主角都不一样,那四个从一开始就展现出来身为主角的善良与正义,只是具体表现不同,但这个主角……更像是一个灰度的角色,完全不像少年漫的主角,在动画里这种类型一般都是配角或者反派。 啊,想起乔瑟夫你就心痛,第一个让你心动的角色居然出轨,你要累觉不爱了。 ‘……她在想什么?’(阿帕基) ‘看样子已经懵了。’(布加拉提) ‘这点程度就看不明白了吗?没办法,让一个生活在稳定环境里的花朵理解这种事是困难了点。’(霍尔马吉欧) ‘这么一讲,两边的世界差别好大啊。’(纳兰迦) ‘替身战她也看不懂吧,她现在不能动脑子。’(加丘) 你放弃了思考,继续往后看。 一个叫路卡的因为有人开黑车没给他场地费,他就把对方干掉了。这人右眼一直在流泪,你本以为他的眼泪是什么超能力,能把敌方溶解,结果是你想太多……他只是拿手里拖着的铲子敲人。 弹幕一群“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舞铲阶级”……哈哈哈哈真是够了啊! 被干掉的人说出一个名字,乔鲁诺·乔巴拿。乔乔,看名字就知道是本部男主,他也开黑车没给钱,路卡就要去找他。 ……乔鲁诺? 你扭脸注视起扶手上坐着的金毛小猫咪,沉默。 给小动物起名的是喜欢看第五部的乔乔迷? 你伸手去把小猫咪抓起来,乔鲁诺睁着它萌萌哒的小猫眼,对你“喵~”。 看看屏幕里被警察拦下、从车里出来向警察打招呼的金圈圈,你又看看额前并没有三个圈的小橘猫,很是纳闷,除了毛色和瞳色,还有哪里像? 弹幕都称呼乔鲁诺为茸茸,解释是有位同人太太觉得他毛茸茸的像小鸭子,嗯,他的发型是很毛茸茸。 小橘猫也是毛茸茸,所以才这么起的吗?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叫它茸茸,非要叫乔鲁诺? 有可能那位工作人员有强迫症,起名必须起本名之类的。 另一边,第四部的孔乙己居然来了,几年不见,他怎么更矮了…… ‘逆生长?’(胡猜の福葛) ‘只是作画夸张吧,我见他的时候康一其实只比我矮一头。’(乔鲁诺) 孔乙己来找一个叫汐华初流乃的人,一出车站,就见乔鲁诺在讨好警察。 乔鲁诺居然能把整只耳朵塞进耳洞里,你一时不知道到底是他的离谱,还是承太郎五根烟塞嘴里不灭更离谱…… 弹幕说他爹能把手指戳进太阳穴……那不是迪奥吗?!他是迪奥的娃?! 你那叫一个大震撼,迪奥居然有后代? 就算是金发,乔鲁诺的金发也有可能是染的啊,毕竟都穿这么骚气了…… ‘诶诶——乔鲁诺居然有特技耶!我都没有机会看到!’(纳兰迦) ‘纳兰迦……你想看的话,下次做给你看。’(乔鲁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阿帕基) ‘……’(怀有补偿心理の乔鲁诺) 你揉揉小橘猫的耳朵,有点蠢蠢欲动,但又怕伤着小猫咪的耳部,纠结片刻,只好作罢。 接下来你目睹孔乙己受骗的全过程。 你都不知道该槽什么,孔乙己都看到乔鲁诺贿赂警察,肯定是有问题啊,乔鲁诺甚至一开始报价虚高,孔乙己居然还赶着上当。 这不就是冤大头吗。 虽然你明白孔乙己大概是仗着自己有替身能力,觉得对付普通人没问题,但他怎么就能确定对方不是替身使者? 但孔乙己还是个中学生,被坑也正常……你中学时期和他一样天真。 目前你已经接受这部主角是个混混的设定,不过弹幕里的大乔似乎接受无能。 孔乙己发动能力,突然变帅了!乔鲁诺弃车而逃,但孔乙己的旅行箱消失不见,副驾驶座上只有一个黏糊糊的小球,而这个小球又孵化出一只青蛙。 青蛙跑了,孔乙己联想到什么,去问警察关于乔鲁诺的事,所以汐华初流乃就是乔鲁诺? 接下来是乔鲁诺与路卡的对峙。路卡拿走乔鲁诺的钱包,里面有迪奥的照片,乔鲁诺还真是迪奥的儿子啊! 乔鲁诺才十五岁,是初中生吧,这么小就混黑……算了,迪奥的儿子,会走正道就奇了怪了。 在被路卡的铲子抵在脸上时,乔鲁诺露出与迪奥极其相似的眼神——看面包的眼神,你兴奋起来! “啊啊啊啊啊!”你拽起乔鲁喵上下晃,“我要当小面包!我要当乔鲁诺的小面包!” ‘……???’(乔鲁诺) ‘????????’(众) “好帅,好帅……嘿嘿嘿……” 你整个人被下蛊似的,对屏幕里冷静敏捷又面露凶相的乔鲁诺犯花痴。尤其是路卡因为击中乔鲁诺能力用行李箱变成的青蛙而遭受反噬,一击必杀,路卡的铲子将乔鲁诺的衣服拉开,你大叫一声,放开乔乔喵,捂住自己滚烫到冒烟的脸,一点也不敢看迪奥儿子的前半身裸体。 ‘喂……你流口水了……’(蚌埠住の福葛) “啊啊啊啊啊……喜欢……好喜欢……”你捂着脸在沙发上摇身晃脑,如果是躺在床上,能扭成蛆。 ‘……**。’(极其不爽的暗杀队) 你松开手,发现自己在流鼻血。 ‘这么夸张?!’(米斯达) ‘不对吧,她喜欢迪奥和乔瑟夫也没喜欢成这样啊?!’(福葛) 你盯着自己手上的血,嘴里喘气,视线正在模糊,你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不只鼻子流血,眼眶里也溢出来什么,喉咙堵塞,你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眼睛里留下来的也是鲜血。 对了,工作人员说你要保持情绪平稳…… 是你看动画片太过激动。 你呕了好几口,直到情绪下去,身体里的血液才停止翻涌。 小动物们看起来快吓坏了,一个个睁眼瞪你,你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也吓了一跳。 脸上堆积的全是血,几乎看不见五官,你赶紧去清洗一下。 哪里有点奇怪,好似一牵扯上迪奥,就被按下某个开关,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是苗床体质的影响?因为受过一次迪奥的种,所以只要是与他在基因上相近的角色,你就容易心动…… 不是真正的心动,只是被肉体控制而已,这份被动的冲动霸占着你的神经。 ‘她还好吗……’(纳兰迦) ‘这应该是孕育囊的后遗症,她怀上迪奥的孩子,受此影响,喜欢上乔乔很正常,因为乔乔就是迪奥的孩子。’(福葛) ‘母性吗?但是哪有母亲是这样的,还是说莎布·尼古拉斯造成的母性与正常不一样?’(里苏特) ‘也许是莎布·尼古拉斯改变了她的基因,或是激素,让她对拥有同样气息的人或物产生超出寻常的痴迷与奉献,这很符合我对那些莎布受害人的侧写。’(梅洛尼) ‘啊?你什么时候干起侧写师了?’(加丘) ‘这是在我们来这里之后学的,我发现侧写能够帮助我寻到更好的母体……’(梅洛尼) ‘打住,别再说这种话了!’(福葛) ‘难怪这几个月天天吸我……’(快被吸秃の乔鲁诺) ‘可怜的乔鲁诺……’(纳兰迦) ‘可怜的乔乔……’(米斯达) ‘可怜什么,我看他高兴着呢!’(加丘) ‘换你试试?’(福葛) ‘……’(还对嗦嗦有阴影の加丘) 50 清洗完毕,接着看。 虽然看不惯乔鲁诺的奇怪发型,但因为这种莫名的吸引,你没忍住拐回去截下乔鲁诺的各种表情,还有他的……四分之一裸体。 实在手痒,你又做了乔鲁诺的表情包——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黄金豌豆射手。 ‘………………’(乔鲁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帕基amp;纳兰迦amp;米斯达amp;加丘amp;伊鲁索) 你觉得很合理,又往上p了几颗豌豆,再把乔鲁诺的头移到植物大战僵尸里的田地上。 复制粘贴,多种几个。 ‘…………………………’(乔鲁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疯了の众) 恶搞完继续往后看,边截图边看,茸茸的肩颈处有乔家人的星星标志,你扒了扒自家可爱的小乔乔,并没有在这只小肥猫身上找到星星胎记,毛茸茸的金色蛋蛋上也没有。 乔鲁诺被你玩弄得条件反射夹了下腿。 屏幕里的茸茸冷酷又轻蔑地讲。 “而且我说过,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重复同样的话是一件没用的事,我最讨厌这种没用的行为,没用没用。” “这是什么父词子啸啦!” 你揉揉手里的乔鲁诺,小肥橘猫被你搓圆揉扁,它细细喵一声,你对小猫咪的爱要泛滥了。 却又猛地记起工作人员给你的警告,你绷住表情,放下这只遭你毒手的可怜小猫咪,正襟危坐。 孔乙己是受承太郎的委托来找茸茸,因为茸茸的父亲是迪奥,承太郎让孔乙己取走茸茸的一部分皮肤,拿去SPW化验他的体质。 照片上黑发的茸茸看上去有点阴郁,与金发不一样的感觉。 你退出扒了一下评论区,有网友解释说茸茸在出生时迪奥还没完全融合大乔,所以茸茸有大乔的遗传基因,他有两位父亲。 可以,很合理。 甚至有人研究身为迪奥的儿子为什么不是吸血鬼,科普了显性基因隐性基因以及性状分离,按照这位网友的推理,茸茸是有概率在吸血的情况下觉醒成为吸血鬼的,变成金发就是他的理论依据之一。 强。你对这位网友的评价只有一个字。 孔乙己遇上被女同学包围的茸茸,乔家的奇妙女人缘。 那个服务员和吃披萨看报纸的路人好像亿泰与丽萨丽萨啊!友情客串! “真是吵呐,我喜欢一个人待着,还请你们走开呦。” 茸茸用了“请”耶,和某位“呀卡玛洗”的家伙完全不一样呢,是不是呀承太郎君? 亲眼目送那三位女生走后,茸茸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你合理怀疑他是想把碍事的人赶走好让自己数钞票。 ‘不不……你这有点阴谋论了吧,虽然确实像是他会干的事……’(福葛) 认真数钞票的茸茸好可爱,被孔乙己吓到的茸茸也好可爱,完全是小孩子的反应呢。 你联想到自己以前部门的那些同事,即使谎话被戳穿,也能嬉笑着打哈哈过去,某些上司就是,给你穿小鞋,你有理也说不出。 心脏又厚脸皮的大人。动漫里这些直来直往的少年角色让你治愈多了。 “我真的很痛心,你的行李已经被我卖了,虽然你很可怜……”茸茸表面心痛,却很快又露出无情的神色,“但请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啊……撒谎了呢,他也很厚脸皮,也是,毕竟是混混嘛。 你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在这种社会环境下,肯定很快就能成长为心脏的大人,就像《人间喜剧》里面的拉斯提涅。 孔乙己与茸茸发生本片第一次战斗。 Gold Experience,黄金体验,一个人形有瓢虫特征、双肩带有小翅膀的金色替身,能力是让一些东西诞生出新的生命,攻击这些生命,就会造成同等的反伤。 小翅膀……? 你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那个触感。 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可能只是海马效应,左右脑信息处理不协调造成的幻觉罢了。 茸茸逃跑顺便还给孔乙己发个好人卡,不愧是少年漫主角。 黄金体验的面板是力C速A成长A,看了这么多季,这替身面板你差不多搞明白了,替身就是类似于物攻加特攻的技能框,力速决定物攻,速也对特攻有影响,精密度、持续力、射程范围都影响物攻与特攻,成长性则是指等级上限。 孔乙己向承太郎汇报,而承太郎拿起当年一同打迪奥的合照,他居然一直留着,摆在书桌上,可见这份记忆于他而言有多么珍贵。 呜呜呜,荣耀永远属于星尘十字军…… 你跟着弹幕一同感伤起来。 年轻叛逆的青年早已成为成熟稳重的大人,年迈但仍有活力的乔瑟夫变成无人搀扶就走不动路的老年痴呆,花京院、阿布德尔、伊奇,他们的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个地方,剩下开朗乐观的波鲁那雷夫不知所踪…… 那段仅有几十天的传奇往事,也与百年间逝去的乔纳森与迪奥的青春一般,无人知晓。 承太郎问孔乙己,乔鲁诺是个怎样的人,孔乙己想了想,是个爽朗的人。 你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别告诉你是因为这小子发了好人卡。 与此同时茸茸坐上电车,他居然坐在折迭桌上……啊算了不纠结这个了,混混嘛,不守规矩坐桌子上很正常。 大概吧,反正你没这么干过。 来了一个散发危险气息的黑色波点白衣妹妹头,衣服不仅开胸,里面还不知是蕾丝胸衣还是纹身,你感觉自己已经适应这个奇葩的审美,能够做到熟视无睹。 再奇怪也没有迪亚波罗奇怪。 妹妹头捡起地上掉落的硬币(合理怀疑就是他扔的),问是不是茸茸的,茸茸说不是,妹妹头“嗯?”一声,说是自己赚到了,不怀好意地笑着坐到茸茸对面。 茸茸皱了下眉。 “如果这里有人丢了一个包,而包里装着十亿里拉,你会上交警察吗?”妹妹头莫名提问。 “我要是在这个环境的意大利人,我肯定自己全拿。”你说。 茸茸略带邪气地笑了笑,手指在胸前划一下,“怎么可能,当然私吞掉了。” “哈哈哈。”妹妹头仿佛很懂地笑道,“你可真诚实。” 但他的眼神又更加的不怀好意,“但是如果我是个便衣警察,而这一切又都被我看见了呢?” “那我应该会还吧……”你自我感觉道。 茸茸似乎有点惊讶,抱起一只腿,有些认真地道:“我会分给你一半,堵住你的嘴,的吧。” “哇哦……”你拍了拍乔鲁诺的小屁股,“你好坏啊小乔乔。” “喵~?”小猫咪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就硬装。’(吐槽の伊鲁索) 妹妹头大笑起来,“呀,不错嘛,你看上去真的会这么做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虚张声势,我能明白,你说的是真话。” “我啊,能分辨别人是否在说谎,而且从来没有判断失误。脸上的皮肤会因为汗水而发光对吧,我就是依靠这个来判断,只要能舔到汗水味,我就有把握下定论了。” 妹妹头这一通输出看样子把茸茸整蒙了,妹妹头还邪恶地舔一下嘴唇。 “……你这货是谁?”茸茸警惕起来。 原来妹妹头是来调查干掉路卡的凶手,他不是警察,而是与路卡同属一个组织的黑帮!组织的老板派他来调查并收拾掉真凶! 茸茸面对妹妹头的逼问,镇定地表示自己没有见过路卡,在妹妹头的注视下,他也一滴汗未流。 电车停站,妹妹头相信了他,下了站,茸茸却突然发觉自己的手里有东西,张开手,居然是一个人的眼珠! 茸茸吓了一跳,随后,妹妹头从窗子探头进来,舔了茸茸脸上流下的汗。 “这个味道,是说谎的味道!乔鲁诺·乔巴拿!” 你:? 不是很能理解这一段的用意,你重放一遍,还是没看懂,再重放,重放重放。 ‘喂……’(福葛) 你从满头问号到感到奇怪到嗤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点在哪里?’(加丘) 好魔性,你笑嘻嘻又重放好多遍,乔鲁诺都开始挠你了。 “好的好的。”你安抚它,让动画往后播。 “哦呀哦呀哦呀哦呀,虽说我的提问已经结束,但现在情况有变啊,乔鲁诺·乔巴拿。”妹妹头一步步走进电车,“你撒慌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呢,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妹妹头用一根手指一下砸过茸茸的脸上,茸茸却像是遭受重击,从桌子上跌下。 “看什么看,很羡慕是吗,你们也想被我揍吗?” 有路人看热闹,妹妹头还威胁一下,不愧是黑帮。 “我的名字是布鲁诺·布加拉提,回答我,提问已经变成拷问了。” ……??? 他说他是谁? 你还没来得及往回调,紧接着茸茸的嘴中吐出来几根手指头,你面目狰狞,差点要跟茸茸一起吐了,这是死人的手! 点击暂停,你仰头消化一会,往回调,这个妹妹头说自己是布加拉提。 “……” 你抓起一旁卧着陪你看动漫的佛系大呆兔,放在这个妹妹头一边做对比,除了黑白斑点、蓝眼睛,哪里还有一样的地方? 不行,你完全无法把自家温顺贴心的兔兔与屏幕上心狠手辣的黑帮联系起来,这性格差异太大了吧。 ‘不要光看个出场就把人物定性啊!’(福葛) 你与布加拉提大眼瞪小眼,这只兔就长得很呆傻,一点都没有动漫里布加拉提的聪明劲,跟你对视也傻不拉几的,等你回过神,你已经不由自主吸兔兔了。 “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 算了,随便了,兔兔就是兔兔,怎么可能是穷凶极恶的黑帮呢。 继续吸! 在你头顶建巢的纳兰迦惊恐地起飞,溜得远远的。 吸了个爽,你放开布加拉提,纳兰迦在你头顶飞了一圈,才缓缓落上来。 你一把抓住它,小鹦鹉跟尖叫鸡似的大叫一声,被你搓搓捏捏,毛都炸了。 又亲了它好几口,纳兰迦放弃了,瘫在你手里,毛毛不整,目光呆滞。 贝西坐在你脚边叫两声,尾巴螺旋打转,你放开被亲得晕乎乎的小鹦鹉,把贝西抱起来梳它的毛。 这只约克夏犬从一开始的警惕胆小到现在主动黏你玩,你认为自己的悉心照料绝对起极大作用。贝西翻过来身,用可可爱爱的眼睛和脸蛋看你,你默契地挠起它的肚皮。 若说家里和你互动率最高的,那就是贝西。作为家中唯一的狗,它比那些猫兔子蛇都活泼,两条蛇虽然喜欢在你身上呆着,它们也只是呆着,猫猫也是,大多时候都很安静,只有贝西会在你脚边蹦来蹦去汪汪叫。 它现在一点也不害羞了,估计满脑子都是想和你玩,毕竟是狗狗嘛。 满足了小狗狗贝西,你接着看动漫。 “我除了能看穿他人的谎言,还会一招特技——”冷静坏坏的布加拉提直起身,“不管什么东西我都能塞进你的嘴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弹幕要刷压路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说把迪奥和承太郎放进去的是魔鬼吗?! 茸茸的脸上被拉开了拉链,所以这个布加拉提是拉链侠! 两人要开打了!第一集猝然结束,第二集OP上线。 开头就是米开朗琪罗风格的雕塑,浑身被锁链缠绕,锁链也束缚着OP里的主角团。 “梦想被沉重的宿命意志所束缚,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 “命运无处可躲,唯有不断抗争,却从未想过要放弃……我定会亲手将希望悉数挖出,只为改变这个世界——” 所以这是有关“挣脱”的故事。 嗯?等等,你看到了谁,特里休?! OP里的粉发妹子与特里休的特征和穿衣风格几乎一毛一样!什么啊,她也是乔乔迷? 你很想给特里休发消息问一问,但是两年前对方就被封禁,你在自己解封后有发过消息,但特里休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你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不只特里休,托比欧也一起失去音信,不清楚现在这两人到底怎么样。 布加拉提在OP里,所以他是主角团的了。怎么每次主角都要和先队友打一架,齐贝林是,花京院也是。 想起两位齐贝林与花京院,你就又想哭,他们死得好惨,一个被腰斩一个被石头砸死一个被穿胸。 思来想去,你越想越不爽,打开订购系统,跨位面给荒木飞吕彦寄一箱刀片。 如果不是你还想看让他继续产粮,你都想给他寄爆弹了。 第二集正式开始,讲述乔鲁诺·乔巴拿的童年,他的父亲是迪奥·布兰度,但是对于迪奥而言,女性只是单纯的道具与食物,乔鲁诺的母亲如何逃出迪奥的魔掌无人知晓,但知道的是,这位母亲是个相当漂亮且不负责任的母亲,在回到日本后,时常把幼小的乔鲁诺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玩。 “不养你生个*啊***!”你没忍住骂了一句,“不会找个靠谱的人送过去养?*****……” 算了,剧情设定,不管了,就是说主角惨呗。 两岁的茸茸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你越看越生气,最讨厌对生命不负责任的家伙,不及格的家长,不及格的饲养者……在这里的法律是要被判刑关监狱的。 茸茸四岁时母亲再婚,搬到了意大利,继父表面温柔,实际在背地里经常打骂他……狗屎,居然家暴!你要穿越进去揍死他! 系统显示你的怒气值在飙升,你赶紧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面无表情看茸茸在这个环境里受人歧视受人欺负,变成了看人脸色过活小心翼翼的性格。 你好想把那群熊孩子踹飞…… “喵咪咪~”乔鲁诺挠挠你,你抱起这只安慰你的小猫咪亲亲亲。 事情很快发生了转机,茸茸救了一个黑帮,他在那个受伤倒地的黑帮身上感受到共鸣,觉得都是孤单寂寞的人,所以他向追捕的人撒了谎,而这个被救了的黑帮,也反过来帮助他。 不再有人欺负他,买冰激凌还送他多余的巧克力球,小小的茸茸又惊喜又小心翼翼,问店员是不是搞错了。 又可爱又可怜的。 弹幕有位网友说,小时候每次被同学欺负就会幻想这种事,你的心里感到一阵悲哀。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友善一点呢?说起来好像过于理想,但你真觉得更多的美好才能使人类更好地传承下去。 有时你会感觉自己的想法分裂,一方面嫉恶如仇,一方面又觉得人不应该去恨,应该保持善良。 现在你突然明白了,自己心里只是一直渴望一个乌托邦,以前的你以为现实本就是乌托邦,而现实把你的幻想与错误的天真击碎,它赤裸裸地告诉你,现实就是充满各种色彩的混沌,它不是纯粹的白色,一点也不干净。 就算是系统也不可能消除人性之恶,你也没有本事去消除,所以你只能讨厌,无用地讨厌。 你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放弃,可能之前放弃了,不再挣扎,变得麻木,可你现在醒过来了。 自我在这一场灾厄中蜕壳重生,至少你不会再想着去死,外神你都不怕,你都敢剖开自己的肚子,你还怕什么? 现在只是还在矛盾,以后到底是过怎样的生活,是要随随便便、屈服于现实去活着,还是去追求自己还不太清晰的理想? 你对自己的未来还一片迷茫,屏幕里的茸茸就已经有了自己生存的目的,在政客贪污受贿、警察不作为的城市里,他要成为流氓巨星! 你:??? 啥?啥玩意儿? 难道不应该竞选总理改变社会吗?怎么就搞黑帮了? 你眨了眨眼,难道说这个故事背景下的黑帮更有影响力吗? 算了,可能荒木就是想画黑帮吧,比较好打架,你也想象不到一个国家总理会亲自下场打架。 茸茸与布加拉提开打。布加拉提说要把茸茸的头拔下来当球踢,你忍了好一会,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去p图恶搞。 这斗法看得你挠头,怎么黄金体验一拳下去还能让人灵魂出窍啊,你还要暂停看一下弹幕讲解,说是前期茸茸没掌控能力,会让受攻击的人生命力暴走。 布加拉提被一击破颜拳打中,这颜艺你要不行了,截图截图,p上意大利朱元璋分璋,笑得你肚子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暗杀队) ‘……算了,能让她开心就好。’(自我安慰の布加拉提) 茸茸打算干掉布加拉提,布加拉提为了抵住黄金体验的进攻,唤出钢链手指。 你刚想吐槽钢链手指裆部巨大的拉链头设计,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古怪。 怎么感觉……这感觉……好熟悉…… 你咬起手指,回忆起一些模糊的性爱幻想,脸不禁红了。 ‘……’(盯の布加拉提) 天啊,别想了,你都来感觉了!你捂了下脸,继续看。 但不知怎么,看到钢链手指你就熟悉得不行,身下也仿佛有小虫子在爬,你把在跟小动物玩闹中已经跑到上身的裙摆往下拉了拉,遮住有些湿润的内裤,双腿扭捏起来。 ‘啊,她……’(梅洛尼) ‘你别说了!’(福葛) ‘*,要疯了……’(米斯达) 被莎布改造过的身体在失去孕育囊后,似是失去了控制系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一点刺激就发情,反正,都怪莎布·尼古拉斯! 你喘上几口气,湿着眼睛看黄金体验与钢链手指打架,很想自慰一发,但周围有小动物在,尤其是面对着热血动漫……做这种事会显得你像个变态!虽然没人会看到。 单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梅洛尼从你身上下去,过了几分钟,它给你卷来一根按摩棒,你一脚把这条色蛇踹开。 “变态!变态!” 躲一边梳理羽毛的纳兰迦拍着翅膀冲刺过来,在空中上下袭击梅洛尼,你安慰纳兰迦,把小鹦鹉抱进自己的胸怀里。 纳兰迦挣扎几下,不动了。 小鹦鹉的体温烫得要命,你放开它,它跌跌撞撞起飞,又掉下来,又起飞歪歪斜斜飞上墙上的小鸟架。 被纳兰迦这么一搞,你降温了一点,去厨房给自己切了点水果,拿出来小零食,边看边吃。 两人的战斗即将进入白热化,你琢磨了一下,茸茸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牵扯到无辜人,结果发现打脸了,就撤回上述发言,弹幕说大乔都裂开来。 “有良心,但不多。”你评价。 “决不能让你逃走,关于这点我也是很拼的。” “放跑我?这点就用不着你担心了,你只要担心被我的拉链四分五裂后在地上滚尸的事吧。” “我们就来比比,看谁的拳头先招呼到对方身上。来吧,乔鲁诺·乔巴拿!” 茸茸一个侧身,黄金体验打向布加拉提的肩膀,却被钢链手指挡住,布加拉提显然对替身能力的应用要比新手茸茸熟练许多倍,他可以把自己的身体与替身融合,这你还是头一次见。 两人的速度太快,在重播几次你的眼力都没跟上,只好调成零点五倍速,你才看清楚他们的动作。 你零食都不吃了,两人没有废话,纯粹的速度力量与反应,你没办法分心去咀嚼。 布加拉提提前将自己的一只手臂换成了路人的手臂,让茸茸自以为成功,再打他个出其不意。 这操作给你看傻眼了。 更让你傻眼的是,被打出能力范围外并被拉链拉开难以起身的茸茸,直接将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撕下来,砸向布加拉提,你捂住手臂,能感觉到这有多痛。 茸茸心狠,他不止对别人狠,他对自己更狠,可见他自己的意志到底是有多坚定。 然而茸茸没有打布加拉提,原来布加拉提在看到路人小孩手臂上有毒品注射痕迹时愣了,茸茸就给他发了好人卡。 “我要打败你家老板,占领这个城镇。想要占领这个城镇,首先就要加入支配此地的组织,再慢慢往上爬。” 你毕加思索,居然觉得茸茸说的有点道理,他可以先当黑帮老大,再竞选市长或总理,这不就黑白两吃了嘛! ‘哼,我就说这小子……’(阿帕基) 第二集结束,ED上线,歌词居然好多地方被系统打码,从没被屏蔽的部分词来听,这似乎是首小黄曲…… 不在乎歌词的话,调子还是蛮好听的。 你继续吃零食,第三集,茸茸正和布加拉提聊着,有小孩踢足球一不小心踢到布加拉提身上,布加拉提转过身,轻轻把球踢了回去。 哇,你捂住心口,这是个心底温柔的人呀。 布加拉提向茸茸介绍他们的黑帮组织,居然叫热情,跟迪亚波罗的家族产业一个名字。茸茸想要加入黑帮,首先要通过在监狱里的一个叫波尔波的人的面试。 波尔波是个大大大……床?只能用床来形容他的体型,他给的考验是让茸茸二十四小时保持打火机的火苗不灭,结果茸茸在出监狱的时候就遇到第一难——他居然会以为波尔波提前买通狱警?想多了吧天真的小傻瓜,他显然不明白考官会有多刁难…… 在你多年考试与面试的经验之中,千万不能指望考官能为试者着想,不故意坑人都算不错了。 茸茸把打火机变成了花,安全通关。 你把乔鲁诺小喵喵抱起来,抓起它的小肉爪,“茸茸的手肉肉的好可爱,好想握一握。” 乔鲁诺回应你似的喵咪咪。你听不懂啦。 为了护住火苗,茸茸拒绝了同学与老爷爷的求助,同学与老爷爷都很震惊,证明茸茸平时都有乐于助人,大乔表示又活了。 不过也能侧面印证,在茸茸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上,他会放弃其它不重要的……比如乐于助人。 茸茸不一定是喜欢帮助别人,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你猜的,因为有同事就是这样的人。 反正算是个正派人物,要不然这男主角别当了。 茸茸回到宿舍,松一口气,结果差点将火苗吹灭,给他吓得,你哈哈直乐,“好可爱好可爱。” 孔乙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你还发现一点,茸茸的宿舍门框居然贴着一块镜子!谁会往那里贴啊,怕不是搞间谍的,这么谨慎! 茸茸赶紧拿着打火机转移阵地,嘴里说着“我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梦想,为了完成梦想的第一步,无论无何都要保住这把火”,刚说完,一桶水泼过来火就灭了。 此时一位秧歌star失去了梦想。 你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邪恶的笑……’(米斯达) ‘居然还会幸灾乐祸,好吧,的确像是她会干的事。’(布加拉提) ‘这证明她和我们一样!’(伊鲁索) ‘不,只有你会幸灾乐祸吧。’(霍尔马吉欧) ‘切,你敢说你不是?’(伊鲁索) ‘我虽然是,但队里的别人可不是啊。’(霍尔马吉欧) 就算是老爷爷失误泼出来水浇灭了他的梦想,茸茸也很有礼貌,没有怪别人,只是在想该如何解决,大乔开心地点了个赞。 老爷爷重新帮他点起火,却中了波尔波的计,波尔波的替身持有一支箭,刺入老爷爷的灵魂,老爷爷没有觉醒,死了。 “怎么可能,你这家伙都做了什么!” 茸茸开始了正式的第二战,来到第四集。 你看不大懂,茸茸反应很快,你是一脸懵逼,看他们跑来跑去跳来跳去打来打去的,中途孔乙己也来了,他的智商比现在精神残缺的你还捉急,你吃起水果,只搞明白了波尔波的替身是由影子触发的。 “我救不了那位老爷爷,总之我心情很不好,我坚信自己的行为问心无愧,但还是无法释怀。” “可就算如此,我乔鲁诺·乔巴拿有个自认为是正确的梦想。” 动画氛围很有感觉,但你还是吐槽,小兄弟你已经重复了好几次啦。 最终茸茸利用能力让树快速生长,将波尔波的替身暴露在阳光下,胜利。 茸茸歪头好可爱!截图截图。 ‘低配版壮烈成仁。’(伊鲁索) ‘不对,你那是低配版黄金体验!’(米斯达) ‘别把我拉入这种低级的争论,无聊。’(普罗修特) 波尔波的替身是远程自动型替身,对替身使者没有影响,波尔波本人甚至不会知道替身身上发生的事。 茸茸让孔乙己先不要告诉承太郎,自己去监狱获得波尔波的认可,又将波尔波的手枪变成香蕉,让波尔波“自杀”。 波尔波说,面对侮辱,就算为此杀人,神也会谅解。茸茸就想,既然这么说,你侮辱了那位无辜老爷爷的生命,杀了你也没关系吧。 弹幕评价,天使的心魔鬼的手段,不愧是大乔和迪奥的孩子。 51 布加拉提带茸茸去见队友,他说“这个国家的黑帮最讨厌引人瞩目,因为过于高调会遭暗杀”,你打出一个问号,大兄弟,要不要看看您自个儿穿的是什么? OP结束后镜头一转,有两人听到波尔波被杀的消息,波尔波私藏了五十亿里拉,而这个地方只有当初帮他私藏的布加拉提知道,这两个人就准备搞事。 好的,这是下一波敌人预订。 画面转到一家餐厅,你感觉莫名眼熟,即将成为主角队友的四人围着圆桌各做各的事,一人做题一人辅导一人看书一人听音乐。 ‘啊哈哈!是我耶是我耶!’(纳兰迦) ‘哦哦!原来在动画片里看我是这个样子!’(米斯达) ‘大家都没有变呢。’(乔鲁诺) ‘呵,你作为主人公就偷着乐吧。’(阿帕基) 做题的人想翘课,说自己今天没心思学习。辅导他的金发人安慰他,说他很了不起,会坦白自己小学没毕业求学,没人会有他这样的魄力,并夸他九九乘法表都会背了,一定能行。 你一看题,两位数乘法,这对于小学生算难吗?你没印象了。 另一边读书的红蓝菠萝帽突然站起来,对服务员送上四块蛋糕表示不满,他对“4”这个数字特别敏感,认为不吉利,金发人无语,说他是迷信,而戴耳机听音乐的人受不了,起身把蛋糕拿走一块,这样就只有三块。 金发人叹了口气说你干脆别吃了,菠萝帽顿了一下,大喊,我就是想吃草莓蛋糕啊——! ‘不行啊啊啊啊啊不能四块就是不能四块!’(米斯达) ‘行了行了。’(福葛) 做题的人终于做出来,问金发人做对了没,金发人拿过来一看,16*55=28,这啥? ‘………………’(重温一遍依旧喘不过气急需掐人中の福葛) ‘哈哈哈哈哈回想起来就很快乐耶!’(纳兰迦) 做题者甚至在本子边边画小图案,金发人面色一变,拿起叉子就捅到做题人的脸上,抓住他的头往桌子上砸,大骂他是个智障,给你看懵了。 做题人是纳兰迦,金发人是福葛,菠萝帽是米斯达,听音乐的是阿帕基,你环顾一圈自家同名小动物,愣是没找到一处相同的地方。 弹幕说应该把纳兰迦送去由花子补习班,你觉得这主意好,就是不知道由花子打不打得过纳兰迦。 纳兰迦拿起叉子反击,说居然小瞧他,他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福葛说他个混账…… 你目瞪口呆,这是啥,黑帮的友谊? ‘咳嗯,年少轻狂……’(福葛) 布加拉提终于领茸茸进来,让他们别吵。 这四个人完全不想迎接新人的样子,纳兰迦与福葛互相道歉,阿帕基继续闭眼听音乐,米斯达低头看书,都无视了茸茸,弄得队长布加拉提很不高兴。 布加拉提刚想凶他们一顿,就被服务员叫去,说有布加拉提的电话,布加拉提扭回头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打招呼,走去接电话。 等等,阿帕基在干森么? 你暂停,盯着他那个地方。 ‘………………’(阿帕基) ‘啊啊——哈哈哈!’(纳兰迦) ‘噗……这里是……’(憋笑の米斯达) ‘哦……这居然也会有……’(闷笑の福葛) ‘……?阿帕基,你还干了这种事?’(布加拉提) ‘………………’(被公开处刑并完全无法解释の阿帕基) 还特么有放大的镜头,你满头问号,接着阿帕基把尿满的茶壶(他怎么出水量这么大???)放上来,请茸茸喝茶。 你放下水果,感觉嘴里恶心起来。 另一边的布加拉提接完电话,又被老奶奶叫走,布加拉提对普通人都很友好,说话也温柔,还会笑,你觉得如果当初没遇见迪亚波罗,大概率会喜欢上这一款,既可靠,又能提供稳定的情绪价值。 而茸茸这边,弹幕都在生草,茸茸拿起茶杯准备喝,突然惊了。 虽然很不厚道,但你真的很难忍笑,那四个人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啊。 好了,纳兰迦和福葛都破功,米斯达还火上浇油,布加拉提进来,问他们在干嘛,茸茸说没事,感情深,一口闷。 他还真闷了?!吓得你往后撞到了沙发靠背。 就算乔鲁诺是用替身把一颗牙变成吸水的水母,你还是跑去卫生间吐去了,恶心心! ‘………………’(脸黑の阿帕基)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阿帕茶在你脑子里转悠好几圈,你才勉强适应,这种低俗情节对你这个唯美派来说真是精神上的巨大打击。 但你很快就镇定下来,坐回沙发,把镜头调回去。 ‘???’(不理解の阿帕基) ‘还要看一遍???’(福葛) 你把镜头定格在阿帕基那个部位的特写镜头,虽然有手挡着,但这不妨碍你研究。 ‘???你要研究什么?’(福葛) 你伸出自己的手,和屏幕上的手比了比,然后放在自己下面,试图丈量一下他那个有多大。 ‘???????’(阿帕基) ‘噗——————’(纳兰迦) ‘喂!!!你在干嘛!!!’(米斯达)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福葛) ‘哇哦,好邪恶,我喜欢。’(梅洛尼) ‘……冷静一点。’(布加拉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霍尔马吉欧amp;伊鲁索) 比不出来,你盯住这个镜头,深沉严肃地毕加思索。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阿帕基愤而暴起,伸着翅膀跑到屏幕前用嘴戳快进,然而你没开放权限,它点了也没用。 你把它抱进怀里,“哦哦,我可爱的小帕鹅,这里面只是和你同名的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再说了,你早就被麻麻看光光啦,你可别忘了,你是一只果体鹅!” 大傻鹅的头顶晴天霹雳。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的劝说不管用,它更加愤怒地嘎嘎叫唤,扑棱着大翅膀,你只好放弃阿帕基下体尺寸的研究课题,把视频往后调。 阿帕鹅安生了。 但你又抛出了疑问,“这怎么能确定乔鲁诺没有喝到?牙是在嘴里,要碰到牙齿肯定要先碰到嘴唇!那以后跟乔鲁诺谈恋爱接吻,岂不就相当于和阿帕基的**间接接吻!” ‘??????’(阿帕基) ‘????????’(乔鲁诺) ‘???????????’(众) 你又跑去厕所吐了。 ‘………………’(乔鲁诺) ‘…………………………’(不愿再思考の阿帕基) ‘我真的没有喝到。’(乔鲁诺) ‘当事人的解释是如此的苍白。’(米斯达) ‘我相信你。’(布加拉提) ‘这是一个疑点。’(福葛) ‘你觉得我们会信?’(伊鲁索) ‘你绝对喝到了吧!’(加丘) ‘……’(对不在意的暗杀队众没有解释欲望并忽视他们の乔鲁诺) 吐完回来,阿帕基跑角落坐垫上,看上去自闭了,你摸摸它,去提前给它们做晚饭。 主角团出发去拿波尔波的遗产,这样布加拉提就可以上交这五十亿成为干部。 布加拉提有一个心结,他是个受民众爱戴的黑帮,打心底就是个善良的人,那个老奶奶的朋友的儿子因为吸毒而殴打自己的母亲,而老奶奶也因为近期的毒品泛滥而感到害怕,说你会保护我们吧布加拉提,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他知道贩毒的就是自己所在的组织,而打击贩毒就是成为组织的叛徒,要么背叛自己的心,要么身死。 不知布加拉提会如何抉择。 嗯?他们拿的一号钥匙,怎么上了二号船?是敌人开始行动了吗,能够制造幻觉的替身? ‘啊——原来在这里这么明显,我怎么没想到呢!’(米斯达) ‘还是不够谨慎……’(福葛) ‘的确,是我的问题,没注意。’(布加拉提) 米斯达居然因为嫌纳兰迦听音乐吵,悄悄把他的播放机弄坏了。 ‘哈——?!我说它怎么会坏!原来是你搞的鬼!’(纳兰迦) ‘喂喂,这都过去多久了,不用计较了吧?’(米斯达) ‘想得美你这混蛋!’(纳兰迦) 小鹦鹉突然在空中俯冲攻击起小刺猬,小刺猬缩成球竖起刺,让小鹦鹉攻击不到。 你安抚安抚纳兰迦,又安抚安抚米斯达,它们这莫名其妙的斗争(纳兰迦单方面)才算过去。 “好坏啊米斯达。”你捏捏瘫在你腿上的刺猬饼,点点它的小肚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小坏蛋。” ‘哦——!!!她在说情话吗?!她在跟我调情!’(米斯达) ‘……你清醒亿点。’(阿帕基) 把小刺猬放回沙发垫子上,你继续做饭,瞥着眼看动漫,布加拉提说其实有一百亿,接着,纳兰迦先受到攻击,再接着是米斯达、福葛。 布加拉提让阿帕基使用替身能力,但阿帕基不愿意在茸茸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不信任他,茸茸就主动以身试险,让阿帕基与布加拉提亲眼看到敌方的能力发动。 ‘*,这小鬼……真是不容小觑。’(普罗修特) ‘乔鲁诺……’(感动到了の纳兰迦) 乔鲁诺的行为刺激到阿帕基,激发了他的斗志。你把饭盛好端桌子上,洗洗手坐沙发上看接下来的第六集。 雷欧·阿帕基在高中毕业后就成了警察,动机只是出于纯粹的正义感,但他当上憧憬已久的警察之后,发现现实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警察本应该保护民众,可这些民众却做着恶事,且不懂得感恩,就算警察拼命抓到那些恶党,也会被别人“保释”出去。 雷欧·阿帕基屈服了。他向现实低头,而他的受贿行为,却连害了自己正义的同伴,他的同伴为了救他,替他挡了枪。 你捏着薯片的手抖了。 棕毛先生…… 动漫里只字未提这四个字,你的脑海里却蹦出来“棕毛先生”,你看着画面中倒在血泊里的阿帕基的同事,眼睛在颤抖,心脏也在剧烈地抖动,你捂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这奇怪的反应是从哪里来。 画面中落魄的阿帕基在雨夜里将自己灌醉,他沉醉在自己的罪恶里,直到被布加拉提找到。 你感到喉咙梗塞,有什么东西堵在胸腔里,很压抑,又说不出来。 那张纸擦掉眼睛里刷下来的眼泪,但好像怎么也擦不净。你擦了好几遍,怎么也…… “嘎嘎。” 阿帕基跑过来,在你身前张开翅膀,你把它抱起来,埋进它柔软的羽被里。 “嘎嘎,嘎嘎。” “我听不懂啦。” 你闷着声音道,在它的羽毛里蹭蹭蹭。 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感觉被挖空了,又被塞进一些别的东西,你用系统过滤几次自己的情绪,才没有那么憋屈。 阿帕基的替身忧郁蓝调是能够回放的替身,用于调查,这证明他根本没有放弃自己的本心,他还没有真正堕落。 你蹭蹭阿帕鹅的鹅绒被,打了哈欠,迷着眼继续看。 “我已经猜到啦。”你嘟囔着说,“肯定是什么二重境啦,怎么一开始就没人发现船不对劲呢,智商有待提高啦。” ‘………………’(被鄙视智商还无法反驳の护卫队众) 小动物们去吃饭,你放开阿帕鹅,躺沙发上抱着靠枕看,后续发展跟你猜的差不多,两人解开了敌人的谜题,布加拉提用从茸茸那里学来的弹簧臂打中射程范围外的敌人,全员安全。 你听着片尾曲,小眯一会,又被下一集的片头曲惊醒,你睡了一个小时,动画播过两集了,小动物的餐具也被洗好,应该是它们自己洗的。 话说,它们的超能力感觉和动画里的替身很像呢,这也是相似点之一吧。 大缅因已经钻到你怀里,你揉揉它,把动画调回去,你还等着看所谓的一百亿呢。 敌人的嘴被拉上了,弹幕道,他的嘴严得像拉了拉链一样,你哈哈哈哈哈哈。 但接下来他们对敌人用刑,你就看不下去,唯美派看打斗番真是一大挑战,虽然不及外神可怕,但看番不就是图自己爽嘛,谁要娱乐的时候还受罪。 虽然这个敌人罪有应得,但是在你看来,米斯达用鱼线勾住敌人的眼皮再用眼镜聚光灼烧敌人的眼睛这种处罚真的很恶劣,他是个恶劣的享乐主义…… 但给他的镜头又很色,你又想看又不想看的,好纠结。 “啊啊啊看着好疼啊!” 你捂住眼睛,同感能力实在太厉害,你感觉自己的眼皮也剧痛,当然这只是看动漫引发的幻觉。 纳兰迦一边大笑一边打开播放器,跳起黑帮摇,接着米斯达加入,再接着是福葛。 弹幕刷起“古有月下三兄贵,今有船上秧歌队”,你也笑了,好魔性,还有网友不要把这些奇奇怪怪的都刻进DNA啊! ‘所以你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害怕啊……’(吐槽の米斯达) 敌人的同伴已经在目的地等着,茸茸把救生圈变成鱼,带着米斯达先过去,米斯达的替身性感手枪可以控制子弹的轨道,让你想到猫和老鼠里面的某些画面…… 你觉得对于性感手枪,皇帝有话要说。抢活了这是。 而且性感手枪是六个小人,有一种在养小宠物的感觉。 ‘啊……说起来,他们总是在家里偷吃,当然我已经说过他们了……’(米斯达) ‘什么?!难怪她之前问我们谁在偷吃,原来是你的替身干的!’(伊鲁索) ‘喂!你可要好好道歉,连累我们被她训了啊!’(加丘) ‘这么小气做什么!你是对我还怀恨在心吧!’(米斯达) ‘你说谁小气!’(加丘) 米斯达不是说暗杀吗,他怎么中门对狙? 看给茸茸急得,你跟弹幕都笑了。 ‘你这恶趣味一点也不输米斯达……’(福葛) “米斯达腰真不错。”你突然来一句。 ‘!!!!!!’(米斯达) ‘她在夸我对吧!我这次没会错意吧!!’(惊喜の米斯达) ‘哈……对对。’(非常不愿承认但还是实话实说の福葛) 盖多·米斯达是个活法很单纯的人,享受睡眠时间,喜欢看阳光下树枝摇曳或浮云流动,喜欢红酒的香气,喜欢啃芝士,见到漂亮的女孩就算被骂也要上前搭讪,没有零花钱就去电影院前边排队边骂电影明星的家伙再抢他们的钱,当然也会被反殴。 弹幕:吉良吉影表示很淦。 弹幕:真·平静的生活。 弹幕:这哪里好好生活了…… 弹幕:你管这叫单纯的生活? 弹幕: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你看到米斯达因为抢钱被揍得鼻青脸肿,嘎嘎乐。 ‘……怎么这样!’(T·Tの米斯达) 一直以来米斯达的人生都过得非常快乐,虽然有时他的单纯会被视为憨厚,但想太复杂会让内心产生恐惧感,米斯达认为这样反而不好。 弹幕:重新定义憨厚。 弹幕:亿泰表示很感动并点了个赞。 弹幕:单纯憨厚米斯达,涉世未深乔鲁诺。 弹幕:这座城市需要蝙蝠侠。 弹幕:骆?驼?祥?子。 弹幕:一个哈皮。 弹幕:他为什么一直戴个帽子,是个秃头? 你真的笑到不行了哎呦肚子好痛! ‘我不是秃头啊喂!!!’(米斯达) 某天夜晚,米斯达看到停在路边的车里有位半裸的女子正在遭受殴打,虽然他犹豫了一下是否该出手管这个闲事,但他那单纯的性格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行动。 弹幕唱起“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大乔疯狂点赞,表示孩子要不要改个姓?这主角你来当! 他第一次杀人,也没有任何犹豫与后悔。你大喊应该给他颁奖!这是什么大好人呐! 米斯达甚至会一边干仗一边吐槽自己,你笑得零食都吃不下去,小刺猬爬到你手边,顶顶你,你把它放手上,给它摸摸。 弹幕还有人分析皇帝和性感手枪哪个好,说论替身皇帝强点,但替身使者的米斯达更冷静沉稳些,两人打起来不好说。 又有弹幕反驳性感手枪比皇帝灵活,你暂停一下,发现居然有人就皇帝与性感手枪谁更强这一点吵了起来。 这也能吵?你大震撼。 “这我熟!”你指着敌人点击静止子弹的画面,“林克的静止器,我经常用,不过这个人能静止的时间更长啊。” 作为海拉鲁老流氓,你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作弊的事,打怪从不正面攻击,你都是利用时停射炸弹或者高空丢炸弹! ……主要是因为你菜啦! 米斯达成功利用对方的松懈干掉敌人,米斯达其实很会动脑子,只不过平时不愿意多想。 而这个被敌人与米斯达都威胁过的司机好不容易把米斯达送回去,错过米斯达身影的茸茸又进来要坐车,一开始还礼貌“命令”,见司机不愿意,直接一击捶向副驾驶座前,“别磨磨蹭蹭的,我赶时间啊,你这趟车不开也得开!” 弹幕:一个爹不行就换一个。 你笑死,这倒霉司机是参议员转世吧,被迪奥折磨又被迪奥的娃折磨。 “槽、槽点太多啦。”你喘不过气,泪都出来了。 ‘………………’(小猫望天の乔鲁诺) 福葛用订书钉把米斯达的伤口订上,纳兰迦用胶带给他绑上,米斯达居然说喜欢?抖M吧! 纳兰迦听到外边有动静,出去看,是两个打扫的人,让他们等会再来打扫。 “你的名字叫公厕?” “啊?你说啥?” “如果你的名字叫公厕,那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吧,这里是你家的话,那你可以随意发号施令,但如果不是,那我们没必要听你的。” “站住,蠢货,我叫你别进去,是听不懂人话吗!” 纳兰迦弹出小刀,抵在对方脖子上,对方却反过来将纳兰迦的手转回去,力气比纳兰迦还大。你已经看出来那是谁,是特里休! 来者是干部贝利可罗,以及老板的女儿特里休。 财宝居然是在便池里……这一百亿你可一点也不想要了。 布加拉提成功晋升干部,取代波尔波的位置,并承接波尔波的任务,护送特里休去老板那里。 不过贝利可罗说特里休不喜欢别人碰她……你以前碰过她,一起洗澡,还帮她洗头发,虽然只有那一次,她也没反感呀?难道是她角色扮演没扮到位? 而且动漫里特里休的母亲名叫多娜提拉,可这是迪亚波罗的第二人格呀!不过多娜提拉重名的比较多,应该只是重名。 特里休还是那么可爱性感又美丽,把福葛的衣服当毛巾擦手,你大笑特笑,在你的印象里特里休是个特别讲究也爱干净的人,用的洗发露都是精挑细选,在动漫里没有手纸的情况下她一定会找手巾的替代物,因为这里面似乎就福葛的衣服兼顾“干净”和“好拿”。 福葛气到叫一声,你笑得更欢乐。 你在精神网里感受到福葛蛇蛇的不高兴,你把它从脖子上拿下来亲亲,它害羞一下,才不生气。 主角团出发,而镜头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哦哦?到我出场了?’(霍尔马吉欧) “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了,乖一点行不行,我不是一直在撸吗?” 画面里正在撸猫的,你记得他! “霍尔马吉欧!那伊鲁索也在这里吧!”你还记得电玩城的两位小哥。 一闪而过的画面你还看到眼熟的蜘蛛网花纹西装的金发揪揪男,你遇到过,那个几条长辫子的就是伊鲁索,还有在白色相簿那家餐厅见到的紫发眼罩男。 现在的人二次元浓度都这么高了吗?这么多你都见过。 听见你叫它,小熊猫跑几步过来,抱住你的腿。你把米斯达放到一旁的靠枕上,把霍尔马吉欧抱上来,让它和普罗修特一起坐在你的腿上,当你的软绵绵大抱枕。 你拍了下它的毛屁股,“小坏蛋,怎么可以把猫咪塞进瓶子里呢?看我教训你一顿。” 说是教训,实际上就是找借口撸小熊猫,不过你也不需要借口,它随时都让你撸。 ‘哼……我倒是希望你能换个方式教训,看最后是谁教训谁。’(霍尔马吉欧) 纳兰迦买完特里休需要的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遭霍尔马吉欧的伏击,霍尔马吉欧的替身小脚能让人缩小,而纳兰迦的替身航空史密斯是能射击也能侦查的小飞机,从替身能力上来看,纳兰迦更胜一筹,但霍尔马吉欧占领先机,心思也比纳兰迦多,胜负很难说。 航空史密斯的侦查功能让霍尔马吉欧无处可逃,剧情借此展开暗杀小队的事,暗杀小队里除了索尔贝与杰拉德都和你家小动物同名,美人也很多…… 那个贝西你也见过,原来当时见到的就是普罗修特的扮演者,要是知道他们是搞这个的,你也不会吓跑了。 冰饮男孩居然也是,你当时就猜他是二次元,果然,他是cos的加丘! 这个梅洛尼和自家蟒蛇一样变态……但又是个美人,唉,截图截图。 ‘我就说她喜欢我。’(梅洛尼) ‘她也截了队长和伊鲁索还有普罗修特,只是单纯画得好看吧。’(霍尔马吉欧) “里苏特~里苏特~” 你招呼奶牛猫过来,里苏特跳上来,它的眼睛是纯黑色的,虽然没有红色的虹膜,但的确是黑色的眼白。 你挠挠它的下巴,撸撸尾巴,继续看。暗杀小队不服自己所受的待遇,要干掉老板自己当老大,索尔贝与杰拉德因为调查老板而被处刑,索尔贝被分尸送到暗杀小队的据点,这是老板给他们的警告,从此,暗杀队被组织雪藏。 里苏特越看越帅,怎么感觉这画师对里苏特这么偏爱,偏爱程度不亚于茸茸,画面都没怎么崩。 霍尔马吉欧的回忆结束,回到与纳兰迦的战斗,这真是斗智斗勇,霍尔马吉欧发现航空史密斯是扫描生物呼出的二氧化碳,就借老鼠群为掩饰,但他不知道的是,呼吸也是分为大小的。 可纳兰迦因为被缩小,攻击力无法把对方杀死,你的下半张脸埋在霍尔马吉欧与普罗修特的毛毛里,已经完全动不了脑子。 纳兰迦被霍尔马吉欧抓住,但他宁死也不会出卖同伴。 纳兰迦·吉尔卡,十岁时母亲因眼疾病逝,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他反抗父亲而叛逆,跟街上的小混混玩,他把他们当做朋友,认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友情,而他认为的朋友却背叛了他的友情。纳兰迦被混混诬陷,被关进少管所,又因被殴打没治好而换上眼疾,他被自己认定的朋友抛弃,却又被同样孤身一人的福葛捡走,被带去布加拉提那里。 布加拉提给了他一盘意大利面,并把他送去医院治疗他的眼疾。纳兰迦在得知布加拉提是黑帮后,也想加入黑帮,却被布加拉提吼了,布加拉提让他回家,去上学,要是敢回来,就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纳兰迦听了布加拉提的话,回了家,继续上学,但布加拉提这全然出于善意的怒火却点燃了他的勇气,他想要给这样的人工作,这样的人才值得他的信任。 所以,他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布加拉提,如果背叛,那就是在背叛他自己! “天啊,小学就有这种决心,我小学还在玩火玩泥巴啊。” 你震惊了,深感佩服。跟纳兰迦比起来,自己小时候完全是个沙雕。 小鹦鹉啾啾叫几声,耀武扬威似的挺起胸脯在你眼前的桌子上蹦哒,又向你展示它自己梳理好的羽毛,雄赳赳气昂昂,你呱唧呱唧为它鼓掌。 “你们打算绑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黑帮流氓,她就是个普通女孩!不管布加拉提有没有下令,我都最讨厌这种事了!任谁都不愿看到这种事,既然我们要保护她,就一定会保护到底!” 纳兰迦指着霍尔马吉欧宣誓,弹幕都在刷:“大乔:快把他写进族谱!” 最终纳兰迦将霍尔马吉欧射杀,你一边觉得纳兰迦好帅,一边又对霍尔马吉欧的死亡感同身受,毛骨悚然的同时又感到生理上的恶心,就好似被杀的不是霍尔马吉欧,而是你自己。 看动漫代入感太强真不是一件好事。 52 ‘我就这么下场了???’(霍尔马吉欧) ‘哈哈,你又不是主角,有三集镜头就偷笑吧!’(纳兰迦) ‘喂,她脸色很不对劲啊,过于苍白。’(加丘) ‘啊?’(霍尔马吉欧) 这种不妙的感觉持续了很久,你暂停动画,吸了一会小动物,可那种窒息感却越发凝重。 你感到喘不过气,心里好像遭受了某种重大创伤,用系统清除也只是减轻一点,心脏渐渐感受到抽痛。 ‘………………’(霍尔马吉欧) 已经晚上十点,你猜可能是身体给你发出的警告,让你去睡觉。睡一觉可能就好了,毕竟才刚解决掉孕育囊,身体还需要休息,不能熬夜看动漫。 你捂着心口去洗漱,那里痛得有点走不动路,洗漱完,你靠在墙边喘了好一会,才回到卧室,脱掉睡裙躺下。 接着,做了一场异常模糊的、宛如映在水中倒影里的梦。 你跟在一个人的身后,隔着几步远。他走一段时间就回头看一下,他停下,你也停下,他往前走,你也跟着往前走。 他穿着深色的长衣,头发是发尾翘起的长白发,看过动漫的你知道他是谁,这个人是阿帕基。 你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梦到他,但梦中的你就是默默在他身后跟着,不靠近,也不抬头。 阿帕基又向前走几步,停下,停了好一会,不耐烦似的叹口气,转过身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 你捏着自己的手。 “别走。”你说,“我不想让你走。” “……什么意思。”阿帕基好像不明白,“我走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摇摇头,“我想和你多待一会。” 他沉默了。 他总是这般沉默,说你总是一言不响,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不在乎他说还是不说,只是想和他多待一会。 “我只是一个下三滥的黑帮流氓。”阿帕基说,“跟着我没有前途,也不会有未来。你是一个好女人,非要找,你怎么不去找布加拉提?他比我更有前途。” “布加拉提是布加拉提,你是你。”你说,“我不是女人,我也没把你当男人,你只是无可替代,这和身份没关系。” “……你怎么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阿帕基皱起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你含糊地重复,“你甚至可以不说话。” 你没再讲话。 他似乎真没辙了。 阿帕基转身就走,你慢腾腾跟上去,他又停下,转过身,往你这边走来。 他对你伸出手。 你牵了上去。 梦的境地切换到了另一个场地,你独自坐在室外太阳伞下的餐椅上,桌上摆着一盘菌菇烩饭。 周边白炙的光线刺眼,你没有动叉子,只是静静地坐着。 这场地让你感到熟悉,你可能做过相似的梦。 一个垂着金发小辫、额头有三个卷的男生走来,舔着冰激凌,坐在你的对面。 你知道他,今天刚看过的黄金之风男主角,乔鲁诺·乔巴拿。 他随意地坐着,看了眼你,又看了眼你盘子里未动的食物,没有说话,继续舔着他手里的冰激凌。 他吃完了,你也没有开动。 你坐在这里,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必须要到某个时间点,才能将这盘烩饭吃下去。 又或者你在犹豫要不要吃。 “你在这里做什么?” “准备享用最后一餐。” “最后一餐?” 你不再回应。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 “回家。” 你问他,家在哪。他不说话了。 “不回去的话,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我打算自杀。” 他陡然睁大眼睛盯住你。 “我准备拿一把枪。”你恶意地用手比出手枪的形状抵在太阳穴,“把自己打死,或者走到海里把自己淹死。” “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死了以后,就可以进入下一轮。”你平淡地说着,“然后我要追杀你们,反正你们这群家伙不管怎样都要死,不如由我直接杀了,就算被反杀,也不要紧,我不会真正死掉,只会一轮一轮地进行下去,就这样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杀下去。” 说罢,你满是恶意地笑了笑。 乔鲁诺沉着脸看你。 “请不要这么说。”他又担忧地望着你,“大家都会伤心的。” “你们伤不伤心关我屁事。”你直言,“我都说过了你们之中死一个人就相当于我死,你们还那样,我看你们也不在乎我的生命,那我死不死跟你们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也不在乎。” 乔鲁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 他隐下晦暗的神色,斟酌口中的词句。 “所以我们不会再那样了,我们会好好商量,所以你跟我回去,好吗?”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真的?” “真的。” 他肯定地点点头。 你慢慢吃起“最后一餐”,吃完后,跟着他走。 他牵着你,手劲用力,像是生怕你跑了。你低头看着他的手,在灼烈的太阳底下晃出了重影。 还未回到所谓的家,你就从梦境之中醒了过来。 一点也不开心的梦,但也还好。起来洗漱、给小动物清洁、做饭,你很快就把它忘了。 调出动画片的页面,继续昨天的故事看,老板给他们下达任务,去庞贝古城的遗迹拿一把钥匙,这把钥匙能打开一个安全的交通工具,但并未说这个交通工具是什么。 布加拉提让福葛、阿帕基和乔鲁诺去,接下来就是这三人组团干仗。 福葛边开车边讲解,讲到维苏威火山爆发,弹幕说是乔瑟夫把卡兹炸飞,你咬着水果笑几声,茸茸在看地图,因为福葛转错弯茸茸没有及时提醒,福葛被点燃脾气,你感同身受,之前带过一个什么都能搞砸的关系户后辈,气得你每天都想把他掐死,你就每月拿那么点钱,却让你干双倍的活,他的活没干好,最后还是归为你的问题,克扣你的工资。 虽然跟动画没关系,但你已经开始生气了。 ‘喂!看你干的好事!’(加丘) ‘………………’(莫名背锅の乔鲁诺) 阿帕基觉得茸茸格格不入,那可不,他有两个爹!想不到吧! 他们进入废墟,给你看乐了,这么明显一面镜子他们一点不怀疑?不觉得突兀吗? ‘………………’(再一次被鄙夷智商の阿帕基amp;福葛amp;乔鲁诺) 第一个敌人是伊鲁索,看这三个人着急,你嘎嘎直乐,真的感觉他们好逗啊。 而且这真的有镜子世界耶,应该把不相信镜子里有另一个世界的花京院拉来看看。 你立马截图发给花京院,让他长长见识。当然你只是在玩梗,这个花京院毕竟不是动漫里真正的花京院,他作为扮演花京院的人肯定会懂,然而花京院只发来一串省略号,配上一张流汗的表情包。 他怎么这么回复,你还以为他会和你一起恶搞沙雕。 福葛被困在镜中世界,伊鲁索推导出他们要取得的东西的位置,福葛召唤出替身,替身却不在这里。镜中世界只会放伊鲁索想要放进来的东西,而福葛的紫烟,就在阿帕基与茸茸那边。 “不是,这么好的脑子当什么暗杀队啊,这不是浪费才能吗?这老板真不会用人。”你实名吐槽。 ‘!!!看吧!我就说我很有能力吧!!’(得意の伊鲁索)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了。’(敷衍の霍尔马吉欧) 镜子世界的外边,茸茸正在把脑袋塞入镜子背面与墙体之间,洞察力不错,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紫烟出场,这“嗬嗬”像怪物一般的出气声,还有它嘴里滴落的黏液、嘴上禁锢着的铁杆,手的形状与质感,你怎么有一种和它做爱过的感觉…… 假的吧……你之前又没看过,怎么可能与性爱幻想这么贴合,过于巧合了。 既视感吧。你自己下定论。 ‘……’(差点暴露并松口气の福葛) 伊鲁索一边说着,他的替身还配合伊鲁索做出夸张的动作,好可爱啊,这个可爱的动作你重放了好几遍。 伊鲁索兔兔钻进你手里,你把它放自己腿上,给它挠挠下巴挠挠肚肚。 接下来讲起福葛的身世。潘纳科达·福葛出生在有钱人家,双亲与周围人都给他极大的压力,导致他的内心越发极端。十三岁就进入大学,之后被恋童癖教授猥亵,一直作为听话乖孩子的福葛终于崩溃了。 “我叫你别这样啊——!” 福葛用词典砸向步步紧逼他的教授的头,一直砸、一直砸。 “我可是非常尊敬你的!你这个衣冠禽兽——!” 这剧情发展太熟悉了,之前你与福葛蛇蛇被困于犹格·索托斯制造的环境里,就是一模一样的发展,只不过多出了你这个姐姐,而杀了教授的也是你。 这是犹格·索托斯看过《乔乔的奇妙冒险》,所以跟你开的一次玩笑吗? “你听说了吗,福葛那家伙和教授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难道不是他先引诱的吗?” “入学考试的时候肯定也去色诱了吧。” 这些流言听得你想进去把这群人全杀了。 “啊啊!气死我啦!******!”你踢了一脚茶桌,“**都去死啊!” 结果你踢到自己的脚趾头,抱着自己的脚抽气好久。 “嗯~~~~生气!” 想到这群煞笔你就心烦! “他才十三岁啊!一群脑子里只有黄色的变态!” ‘………………’(有你在他十三岁时就玩弄他记忆の福葛) 福葛的家人花钱给他洗清罪名,又抛弃了他,因为他是家族的污点,从此福葛成为了街边混混。 某次福葛吃霸王餐,用法学知识为自己辩护,布加拉提正要组建一支自己的小队,看中他的才能,就邀请他加入。 “……布加拉提的一套说辞我都心动了。”你不得不佩服角色的塑造。 大呆兔转过头看你,你笑了笑,“此布加拉提非彼布加拉提啦。” ‘为什么在我的场合还要喜欢布加拉提啊!’(心不平の伊鲁索) 紫烟手上的副气囊能释放出杀人病毒,并且因为福葛自己的失控,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替身。 紫烟因为自己的口水掉到腿上,用手腕去擦干净,又发现自己手腕脏了,伸舌头去舔,结果不仅手腕湿了,腿又重新掉上口水,嘴里还发出“嘎嘎咕嘎”的声音。 你真的笑到不行,好可爱。 ‘为什么会可爱啊……’(福葛) ‘这哪里可爱了?!’(完全不能理解の阿帕基) 茸茸与阿帕基在救福葛还是取钥匙之间产生分歧,茸茸选择救福葛解决敌人,而阿帕基选择去取钥匙。 伊鲁索正准备杀掉绝不泄密的福葛,却听到阿帕基跑去拿钥匙的脚步声,急忙追赶上去。 “怎么会在钥匙后正好有一块镜子,谁放的?”你摸着下巴思考,“不可能是伊鲁索放的,要是他放的,那他不就眼瞎?” ‘………………’(差点绷不住の伊鲁索) ‘哈?所以真是你放的?’(霍尔马吉欧) ‘当然不是!你当我眼睛瞎啊!’(伊鲁索) “哦,我懂了。”你点了点头,“是作者放的。” ‘………………’(更加绷不住の伊鲁索) ‘她只是在开玩笑,你不需要听进去,伊鲁索。’(里苏特) 伊鲁索抓住阿帕基,结果他算漏一卦,阿帕基的替身可以回放复原成自己的模样,伊鲁索抓进来的是忧郁蓝调。 两人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抢,阿帕基切断自己的手,忧郁蓝调的手通过回放拿着钥匙回到茸茸所在的地方,伊鲁索晚了一步。 茸茸自己感染上杀人病毒,并故意留在原地让伊鲁索把自己抓紧去,好让对方也感染上,自己再用黄金体验把砖块变成的蛇的血清为自己解毒。 伊鲁索被病毒杀死,茸茸则痛昏了,昏之前还把功劳推给阿帕基,一下取得了两个人的信任。 你目瞪口呆。 “……他、他的脑子……”你想说点什么,但你还破碎着的精神实在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运转,“……算了。” ‘乔乔,她在夸你很聪明,心还脏。’(福葛) ‘……你确定是夸?’(乔鲁诺) “理解不了啊,我要是碰上这种人,肯定会害怕的,为什么福葛会觉得他可以信任呢?” 你嘟囔着。 “这种,根本猜不到他是怎么想,随时都可能把人当棋子利用,再把人抛弃……” “他的价值观我也理解不了,在意生命却又杀人——好吧,黑帮我都理解不了,算了。” 你放弃思考。 “……他到底是提前想好了,还是随机应变啊,不行,还是好想知道。” 你又琢磨起来。 “他脑子运作也太高速了吧,怎么做到的?天生的?遗传了迪奥?这心思也太复杂了。” “啊啊,我放弃,搞不懂。” 你摇摇头,思考到这个地步,大脑已经乱套了。 你玩着手里的伊鲁索,躺沙发上,吸兔因子上头,对它饿虎扑食起来。 伊鲁索被你狂吸了一整个片尾曲,它看起来已经被你的摄魂大法吸呆了,一动也不动。 片尾之后还有正片,里苏特拿起一个死人手边烧毁的纸片一角,不知道这是干嘛的。 此时应该召唤一只仗助过来。 阿帕基的断手用布加拉提的拉链拉上了,众人赶往钥匙里指定的那不勒斯车站。福葛在后车座看特里休,想特里休对自己因为素未谋面的父亲遭追杀的看法,却被米斯达误会成看她的胸,两个青少年都被震撼得移不开眼。 开车的茸茸一个急刹车,福葛没坐稳,撞到特里休的胸上,米斯达把他拉开,说福葛不是故意偷窥她的胸部,也没有想趁机把手伸进裙子摸她大腿,特里休都懵了,福葛指着乱闹的米斯达说自己才没那么猥琐! “哈哈哈!” 你把脖子上的福葛蛇蛇拿下来,塞进胸里,还邪恶地挤了挤。 ‘??????’(福葛) ‘?????????’(众) 福葛蛇蛇传递过来的思想热度沸爆了,它连头都被你埋进去,蛇身在颤抖。 ‘我!我也想埋啊!!’(米斯达) ‘她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布加拉提) ‘以前不是很矜持吗?’(阿帕基) ‘因为是小动物,所以觉得无所谓吧。’(乔鲁诺) ‘她以前还会给我留出个头啊!’(福葛) ‘越来越淫乱了……我喜欢……’(梅洛尼) ‘明显是做爱做多了,习惯了,这很好啊,和我们很合得来。’(霍尔马吉欧) ‘你们太变态了!都怪你们这群脑子里都是垃圾的混蛋!’(纳兰迦) ‘哈?你敢证明你没有想?’(霍尔马吉欧) ‘我就是没有想啊!’(纳兰迦) 接下来的敌人是普罗修特与贝西。贝西狗狗转着圈汪汪叫起来,又被普罗修特喵喵拳揍了。 “普罗普罗~” 你向大缅因晃晃手臂,缅因喵帅气优雅地走过来,就和动漫里的普罗修特一样维持形象。 贝西可怜巴巴地就在原地,你也喊它一声,它甩着尾巴奔过来了。 缅因猫用脑袋顶顶你的胸,你把被困在里面的福葛蛇蛇掏出来,圈回脖子上,揉揉怀里这只大喵喵。 “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存在这种台词的,这是胆小鬼才会说的台词,因为当我和我的同伴们在脑中浮现出这句台词时,实际上早就已经要了对方的命,一切都结束了。” 动漫里的普罗修特这么说。 “我觉得他说得对。” 你一脸深沉地抱起自己怀里的大猫猫。 随即,你就对普罗猫猫展开亲亲吸吸攻击,“么么么么木啊!当麻麻在脑海中浮现要亲你的时候,实际上麻麻已经亲完啦!” 普罗猫猫看着你,用肉垫贴贴你的脸,娇娇嗷一声。 你的心中立马满是尖叫,被猫咪蛊惑心神,对着普罗修特猫又是一通丧心病狂的灵魂吸取。 贝西狗狗也没放过。 结果你的脸上全是毛,这两只掉毛巨严重,你拿吸毛器往脸上吸了几秒,才没有毛再骚扰你。 布加拉提在饮水池找到能放进钥匙的乌龟,你不明白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乌龟背壳形状,布加拉提为什么在找别的地方,他的眼睛是下意识忽视乌龟了吗……总之用钥匙打开了乌龟的替身,是一个能藏人的房间,有沙发,也有冰箱衣柜,冰箱里也有饮料食物。 这房间你感到眼熟,思来想去,可能是像酒店里的房间。 普罗修特凭直觉感到不对劲,留在列车里,让贝西用他钓鱼竿形状的替身沙滩男孩钓驾驶室里的人,结果把驾驶员勾了出来。 普罗修特发动他的替身壮烈成仁,它的身上有许多眼睛,身下又是触手一样的,这简直触碰了你身体反应的开关,被莎布·尼古拉斯调教过后,见到类似的就会生出反应。 你把普罗猫猫紧紧压在怀里,那里传来了你加速的心跳,普罗猫猫的尾巴蹭了下你的耻骨,又抬头看了眼你。 莎布的余温真心难以承受,这让你回忆起在阿撒托斯身体里的时刻,以及在莎布的卵中,你将普罗修特与贝西推开,头埋在沙发扶手旁的抱枕里,手摸下去给自己安慰。 动画里护卫队在破解老化的谜团,壮烈成仁的能力就是通过热量加速人的老化,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热,反正你是挺热的,等到他们派出米斯达去迎击普罗修特,你已经高潮了一次。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米斯达) ‘你是说哪个要死。’(福葛) ‘我现在要死了……’(米斯达) 你的手还没从下面移开,目光迷离地看着屏幕里的米斯达,你的脑袋分不清他在干嘛,大概是在和贝西,然后和普罗修特打,接着他可能是死了。 米斯达的腰很好,很想骑。你意识朦胧地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屏幕里的普罗修特揍起贝西,大概是嫌贝西太怂,总之揍了一顿。 普罗修特居然知道补枪,三声枪响让你清醒了。 你坐了起来,看他们为了完成任务能够放弃自己的生命,你非常之不能理解,情感代入不进去,对他们死或者即将有可能死都没多大感觉。 因为你实在想不通这群人为什么愿意在一个不重视自己生命的组织里面待着,尤其是工资不怎么高。 他们所说的觉悟跟你理解的一点也不一样,在你看来,这些他们必须做的任务根本不值得他们产生觉悟。 打工而已,要什么觉悟…… 这也是你不喜欢看热血漫的原因之一,不在同一时代背景下,里面角色的很多信念你都无法理解,不能理解,你就很难共情,只会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很莫名其妙,胜得莫名其妙,死得也莫名其妙。 普罗修特找到乌龟,正准备把除特里休以外的其他人干掉,贝西却喊布加拉提不在里面。 米斯达没死,他的替身之一小六拿着冰块帮布加拉提降温,布加拉提藏在车顶用拉链制造的异空间里,在普罗修特向乌龟攻击之时发动进攻。 接下来的对打你看得眼晕。壮烈成仁接下钢链手指的一击,两个替身开始互打,速度之快让你不得不开启降速,普罗修特让贝西把乌龟里的人杀了,布加拉提跳下来,把贝西踹到玻璃上,给他踹晕了。 壮烈成仁要来抓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因为老化暂时站不起来,就用拉链把自己的脑袋拉来,让壮烈成仁扑了空。 还能这样?你下巴都快合不上。 普罗修特也纳尼,钢链手指趁机给他一拳,普罗修特撞到了钢板上,两方都体能有损伤。 可是普罗修特被打到撞过去的那一下好帅耶,截图截图。 ‘???帅的明明是布加拉提吧!为什么要截普罗修特?!’(米斯达) ‘这叫战损,你懂不懂啊。’(伊鲁索) “我会执行任务,也会保护部下,这两项必须同时完成,所以说干部才难当啊。”布加拉提被普罗修特抓住,但他仍然不慌,“你做好觉悟了吗?我早就准备好了。” 两人的脚下出现拉链,普罗修特难以置信,布加拉提这是要把他拉出列车! “混蛋,你疯了吗!” “想要两项同时完成非常容易,把你赶出这辆列车就行,只要解除了老化,那我的五个部下就都能复活,那就能守住特里休了!” “王八蛋你疯了吗,放开我!外面可是时速一百五十公里的状态啊!” “喂喂喂,抓住我不放的人是你吧。” 钢链手指拉开拉链,布加拉提拖着普罗修特,掉出了列车。 你全程目瞪口呆。 “……好吧,下一集。” 你打开一包薯片,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普罗修特扒住拉链,把贝西叫醒,让他停车,但贝西不会停车,在两人摔下去之前,贝西及时用替身勾住普罗修特,两人一番争夺,最后是布加拉提用替身拉开普罗修特的手,自己勾住了贝西的沙滩男孩,回到车上。 “**!死了?!” 你倒抽一口气,这肯定死了吧,要么摔死,要么被列车碾死,身体开始幻痛起来。 好痛,感觉被碾压的好像是自己,你好像真的被这样对待过一样。 大呆兔从沙发边上过来,蹭蹭你的脑袋,安慰你。 贝西发觉勾上来的人不对,但普罗修特没死,他夹在列车底下,手脚皆断,却还在发动能力。 “大哥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贝西哭成那样,你也怪难受的,不过手里的薯片还是很香。 贝西产生了觉悟,要与布加拉提决一死战,贝西的沙滩男孩成长A,他很有潜力啊。 贝西能够通过沙滩男孩感受对方的位置与动态,甚至能推断对方做了什么,这普罗修特之前对他太呵护,都没有挖掘他的潜能,现在才真正开始成长。 布加拉提返回列车,但甩不掉吊钩,一旦勾住心脏,他就输了。布加拉提用钢链手指攻击沙滩男孩,通过沙滩男孩的反伤来让自己分成碎快,这样贝西就感受不到他的方位。 布加拉提甚至把自己的心脏也分成两半。 你捂着自己的心口倒抽气。 明明承太郎也干过这种事,你明明想要吐槽,但看到布加拉提这样,你就感同身受到心痛。 小动物们都看得很认真。 ‘真不错啊贝西,以前是我小看你了。’(霍尔马吉欧) ‘还是布加拉提更厉害!’(米斯达) ‘哈?这是我们的场合,你别插嘴行不行?!’(加丘) ‘我的替身还在呢,这也是我的场合!’(米斯达) 心理战是布加拉提赢了,不像谨慎的迪奥即使听不到心跳也要补刀,贝西收回渔线,踹列车控制器让列车刹车,让差点死掉的布加拉提活了过来。 “啊这。”你沉默了。 ‘………………’(暗杀队众) ‘人算不如天算啊。’(福葛) ‘我想我父亲也是这么想。’(乔鲁诺) 列车停下,贝西下车去找普罗修特,布加拉提拉开列车墙壁出来,最终用弹簧臂把贝西揍起来,一套阿里阿里拳,把贝西拆分。 贝西战败,壮烈成仁的能力也消失,普罗修特咽下最后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 你猛地爆哭起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莫名其妙的,就是控制不住,上一秒你对他们的死完全没感觉,但当布加拉提脸上的老化消失,你就突然意识到什么,决堤一般的绝望感让你情绪一瞬间崩溃。 小动物们都傻眼了,你刚刚还在乐呵呵啃薯片。 “喵喵喵,喵喵喵喵。” 乔鲁诺挠挠你,你哭了两三分钟,不哭了。 ……好奇怪啊。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哭完就没事了。 特里休能看到替身,地上还出现超大的手印,她应该也有替身能力,看样子很可能是个力A,仿佛又一个白金之星。 “我到底是什么人,这地上的痕迹又是什么,为什么我最近突然能看见一些奇妙的东西?!” 弹幕:承太郎有话要讲。 弹幕:是恶灵!你被恶灵附身了! 画面一转,梅洛尼抵达现场,汇报现场的情况,此时主角团已经跑了,他找到的只有普罗修特与贝西的尸体。 电话那头是加丘,而梅洛尼采集到布加拉提的血液,不清楚他采集这个是要做甚,可能与他的替身能力有关,比如通过血液追踪什么的。 53 梅洛尼的替身能力,你很快就知道了。 新的一集开局就是梅洛尼的变态操作,在列车上逮一个女的就用替身娃娃脸造娃,你全程承太郎看花京院表演rerorerorero时的表情,但因为梅洛尼太美,你只能一边保持这个表情一边截图。 你把大呆兔抱起来,指着屏幕,“小布布~看啊~你要有娃啦!” ‘………………’(布加拉提) 大呆兔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主角团在乌龟房间里蹭别人的车,米斯达的替身偷吃司机的汉堡,导致乌龟被发现,米斯达锤了司机一拳,汽车发生了车祸。 福葛发问,米斯达还装作自己不知道。 ‘……好啊米斯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福葛) ‘哎呀那么久远的事就不用计较了吧,哈哈哈。’(流汗の米斯达) 因为主角团没车可蹭,偷一辆车又会暴露,茸茸就把一整个停车场的车都揍翻了,你无言以对,对那些倒霉车主深感同情。 “茸茸之后有赔钱吗?” 你非常在意这一点,但是这里没人能回应你,荒木估计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当上黑帮老大也没有赔偿の乔鲁诺) 弹幕:大乔觉得很淦。 弹幕:大乔!大乔你醒醒啊! 弹幕:大乔停止了思考。 阿帕基把汇报的工作交给茸茸,茸茸惊讶了一下,这是阿帕基认可他的意思了。 乌龟房间里的特里休想上厕所,但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布加拉提看守她不让她出去,特里休问那该怎么办?布加拉提用拉链在衣柜里拉了一个蹲池一样的开口。 你:??? ‘………………’(众) “就把这个柜子当成厕所吧,请用。” 布加拉提指着衣柜说。 “还请用,请用个什么鬼啦!” 你没忍住插进去吐槽。 “请我干什么……?” 特里休懵了。 “你不是说想上厕所吗?” 布加拉提说的特别真诚。 “虽然我不知道这下面会通往哪里,我想应该对乌龟无害,说不定还充满营养。” 你抓着大呆兔,快要笑疯了。 十五岁的天真少女特里休花容失色,“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弹幕:乌龟:我可谢谢您嘞。 茸茸拿着乌龟汇报,听到有摩托车过来,但摩托车上却没有人,而布加拉提这边,特里休突然消失了,布加拉提去找,与特里休一起遭受梅洛尼替身娃的攻击。 娃娃的能力是让人分解,却与布加拉提的不一样,这个分解是把人体分成整齐的小方块,像是网格化,让你联想起一些赛博朋克题材的电影。 茸茸发觉布加拉提与特里休都不见了,黄金体验进入乌龟房间里寻找,梅洛尼继续对娃娃脸的教育,也给队友打电话让他们快点过来,看来他不太想一对一,更想打团。 接电话的是加丘和里苏特,暗杀队就剩这三人了。 娃娃脸挖去黄金体验的喉咙,茸茸的喉咙也一通挖去,他没办法给队友报信,向他们挥手,纳兰迦只以为是在催他们快点搞到车子,这是作者强迫茸茸一对一。 弹幕:树个中指他们铁定飞过来。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你发的弹幕他们那个位面的人看不到,但你还是想发。 黄金体验攻击那个有问题的柜子,又被挖去脚腕与眼睛,而茸茸把钥匙拿出来,有生命的物体必定会被赶出乌龟房间。 而刚被挖出来的茸茸的身体部位还是活的! “天呐,他脑子转得好快。”你抓抓头发,“我现在和梅洛尼一样懵*啊。” 一到茸茸的场合你就脑壳痛,思维实在跟不上,你就随便看了。 娃娃脸的能力是将人类分解并重新组合成其它物体,好的你之前猜的是错的。 空裂眼刺惊!娃娃脸对茸茸使用空裂眼刺惊!对子学父,则是无礼! 茸茸用胳膊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去通知同伴,只要……只要能到那个地方…… 弹幕:有其父必有其子。 弹幕:动作指导:你爸。 茸茸的喉部又被挖去一块,眼睛彻底无光,但主角肯定不会死,你就看他会怎么做。 娃娃脸拿着乌龟骑上摩托车要走,茸茸却(果然不出你所料)站起来逐渐靠近它。 “将人类重新组合再变成其它物质吗,你的能力还真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提示呢,很相似,你跟我的黄金体验很相似,单从能制作出某样物体上来看。” 弹幕:呀嘞呀嘞,看来我们是同类型的替身呢。 弹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弹幕:乔家人均复读机。 弹幕:语言指导:空调承太郎。 弹幕:迪奥:有被冒犯到。 弹幕:茸茸没穿袜子。 那位说没穿袜子的网友注意力到底在哪啊! “多亏你给了我提示,也多亏了你将我逼到生死关头的绝境,似乎让我获得了些许成长。” 弹幕:吉良吉影表示很赞。 茸茸制造出自己的身体部件镶了进去,又取下自己胸前的瓢虫装饰,变成自己的眼睛,嵌回自己的脸上。 “啊啊啊好帅好帅!!!” 你甩着乔鲁喵在沙发上乱晃,屏幕里的茸茸让娃娃脸弃龟暂逃,梅洛尼还在列车里远程给娃娃脸出招。 “被你打飞了?这话可不对哦,我是故意切走的,我就特别优待,给你一个忠告吧。” 好装逼,可是小野贤章的配音很好听! “与其用你的这只手来攻击我,还不如先保护好你自己。” “你……你别小看我,看招!……什、什么?!” 被娃娃脸切掉的手臂在它的身体里穿行! “我故意切断的手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啃食生物,正不断入侵你的体内。没错,就是众所周知的食人鱼!” 弹幕:二乔觉得很淦,卡兹觉得很赞! 你抱住乔乔喵在沙发上打滚尖叫,一时不慎滚到地上,砸得你清醒了。 躺了一会让心态平和,你咬着手指,坐起来下单护卫队与暗杀队的裸体手办。 ‘???还真有啊?’(伊鲁索) ‘………………’(众) 你觉得天天看裸体手办也是能让心态平和的办法之一,毕竟看多了就没感觉了!但愿如此。 绝对不是你想看他们裸体哦,绝对不是。 第十八集,开头,加丘与里苏特通话,里苏特让加丘赶去现场,他要通过残留的痕迹追踪。你猜是他之前拿到的那块碎片,旁边就有一个人在用电脑貌似是在做复原工作。 “还要让我等多久,动作快,凭你的本事应该能将它复原。” “里苏特,背叛热情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的时间很宝贵。” “啊……啊……啊啊……!” 这个人不想做,他的手被就被扎上三颗铁钉,吓得你搓起自己的手背。 “下一个就是你的左眼,反正只留下右手和右眼也不会妨碍工作。” “你心里是最清楚的!背叛者都会被老板彻底消灭……啊啊啊——” “**!**!**!” 你被吓得爆了粗口,你最怕那种坚硬的东西造成的伤害,钉子、锯子……可能是你以前恐怖片看多了,很容易产生联想,又身临其境,你都要幻痛了。 ‘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霍尔马吉欧) ‘她在脑补恐怖片。’(福葛) ‘想象力太丰富可不是一件好事。’(米斯达) 你的脑袋里播放一遍电锯惊魂死神来了小丑回魂死寂咒怨,虽然跟铁器越来越没有关系,你还是被脑海里的电影画面吓得哇哇哭。 ‘?!她怎么了???’(纳兰迦) ‘哈……我在她脑子里看了许多场恐怖电影。’(福葛) 你强烈怀疑这是因为上次拒绝打开银匙之门而留下的后遗症,明明你的思维还不完整,却越在意什么就越甩不掉,幸好你没真的打开门,要是进去那不得直接疯掉。 一个OP过后,你恢复正常,坐回沙发继续看。里苏特喵喵一直在沙发靠背上坐着,尾巴下垂,勾了勾你的后颈。 “身上被我开出的大洞都已经贯穿脑门了,你居然还能动啊。” 茸茸这时的眼神好S,一脸迪奥样。 “如果必须要把你破坏,才能让布加拉提和特里休复原,那我绝不会手软。你逃不掉的,这次我一定会打烂你的脑袋!” 娃娃脸还能再生长,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娃娃怎么拼得过这个心脏的男主角,茸茸把摩托车变成手假装收回来,让愤怒的娃娃吸收,再让手变回去,而摩托车先前就漏汽油,娃娃来不及分解,就爆炸了。 “就算你能随心所欲地行动,到头来还是没用。” 茸茸说着,黄金体验又补上一拳。 娃娃没了并不会影响梅洛尼,娃娃只是能力的产物,加丘赶到地方,主角团已经撤离了。 “喂梅洛尼!布加拉提这群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你在听我说话吗!喂喂!” “我听到了啊。” 加丘怒吼,梅洛尼有点心虚,但他还没放弃,布加拉提的血液还有,还可以再造娃,只要再找到一个好的母体……然而梅洛尼刚下列车,就被茸茸利用娃娃的残骸变出来的毒蛇找过来咬住他的舌头,被毒死了。 “……怎么只有他死得这么草率,这就是远程法师战败的结局吗。”你吐槽。 “嘶。嘶。”圈在你身上的梅洛尼回应你似的发出声响,你也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 你思维停了两秒,问它,“看自己同名的角色死亡,你会感到难受吗?” “嘶嘶。”它还是发出同样的声响。 你把梅洛尼的脑袋从肩上拿下来,慢慢摸着它流光溢彩的浅紫色鳞片。 “别害怕哦。”你亲亲它,“麻麻会保护你的。” ‘…………’(梅洛尼) ‘?这是能在梅洛尼身上看到的纯爱剧情?’(伊鲁索) 主动给这条蛇亲亲爱后,你把它放回自己肩上,这条色蛇居然没有搞涩涩,而是很安静地趴在肩上,连搭在内裤外边的蛇尾都没有动。 以前你要是敢主动亲它,它绝对会开搞,然而梅洛尼这次居然没有动,比起认为它转性,你更担心它会不会是抑郁了。 于是你又把它拿下来,亲亲蹭蹭好几下,梅洛尼蛇身扭起来,蛇尾要钻进你的内裤,你这才满意地暴捶这条色蛇一顿,它很健康。 ‘………………’(已经看不懂了の纳兰迦) ‘………………’(同样无法理解の众) 里苏特那边已经解析出来,把数据发给加丘,观众这边看不到里苏特那边到底解析出了什么。而在主角团那边,收到了老板的新通知,用阿帕基的忧郁蓝调回放,是一开始带来特里休的干部贝利可罗。他拿出一张照片,主角团要去照片上的地点取磁盘,接着,他把照片烧掉,为了保密,他又开枪自杀, 你这才反应过来,前边里苏特拿的那块碎片是这张照片烧剩下的。 ‘贝利可罗先生……’(纳兰迦) 老板出场,虽然他浑身裹得严严的,但他的声音……这不是你的前未婚夫迪亚波罗吗?! 你调回去重听几遍,就是他! 总不可能迪亚波罗他cos的这部动漫的老板吧……一家人都是乔乔迷?那托比欧cos的是谁。 茸茸开车行驶在自由大桥,前往照片里的目标地点威尼斯,他们要取的那张磁盘与宝可梦图鉴长一毛毛一样。 “这车窗好容易起雾啊。” 妨碍到观察,米斯达拿手去擦车窗,车轮一个打滑,米斯达又撞到另一侧的车窗上。 “走直线桥你也会开打滑啊,开车小心点行不行,你到底有没有驾照啊。” “没有,因为我才十五岁啊。” 面对米斯达的责问,茸茸实诚地回答。 然而这打滑不是意外,敌人已经追上了,是加丘,他居然是个冰魔法师! 你起来去做中午饭,边做边看,他能让空气降温到零下一百摄氏度,茸茸的能力需要温度,米斯达上膛发射,让子弹变热,顺便帮茸茸喊一声黄金体验。 合着这替身能力还是声控的,难怪他们总是喊。 ‘……不是,这只是动画的手法……’(福葛) 子弹变出的植物把加丘从车顶弹开,两人暂时脱困,但加丘用冰变成猫耳滑冰装(肯定是魔法师),很快就追上去,替身名还是白色相簿。 弹幕:原来宁也是白学家? 弹幕:白学家!艹!白学家!打! 弹幕:前方可是一方通行啊!(雾) 弹幕:这是什么视角啊。 弹幕:茸茸胸好大,快让我舔。 弹幕:前面,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吗? 你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了。 他们甩不掉加丘,加丘会抓住一切机会阻止他们,黄金体验对着加丘“wryyyyy”,滑冰服只是裂纹,而黄金体验的手被冻上。 茸茸的手断了,对战镜中人的时候要去救福葛,现在却让米斯达去拿磁盘不要管他,他这双标双的是自己啊,对自己这么狠。 车掉入运河,水是冰法师的主战场,这是一场硬战,他们必须从水里出来。 米斯达上岸,却又跳回水里要和加丘打,潜入水里,发现加丘衣服的出气孔。 子弹打中出水之后的加丘,加丘又用技能无声哭泣把米斯达其它的子弹弹了回去。 米斯达与加丘上岸,加丘首先找到石雕里的磁盘。 “不好,情况糟了,米斯达开始自暴自弃,他已经做好了觉悟,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也要负起失败的责任。” “但只有做好觉悟的人,才能在黑暗中开辟出新的道路,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最坏的情况或许真的要有人牺牲,但我和米斯达的责任,就是要用觉悟来开辟出光明大道!” 主角茸茸解说,这是他的心声,作为热血漫主角有这种台词很正常,但你却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心。 仿佛这段话就是对你最深的恶意,你突然讨厌起乔鲁诺,也连带着开始讨厌自己。 可这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却又随着动画的推移愈发深沉,厌恶与恨意沉到了海底,平静,却又禁锢住全身。 你感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拿着菜刀的手在抖,有那么一瞬间,你强烈地想要把乔鲁诺砍死,再把自己给杀掉。 怎么回事。 ——不能死,我都说过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听一下我的! ——我都说那么详细了,还想让我怎么样,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这些都关我什么事! ——乔鲁诺你这个骗子,你明明答应我了!我已经没有可以付出的了,你就是要逼疯我是不是! ——啊啊啊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去死啊乔鲁诺你去死啊!你这个骗子!你们全都去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乔鲁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你把菜刀放下,后退远离它。 你好像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一些话,但你完全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那些崩溃的情绪与恨意差一点就要入侵你的精神,如果不是有系统过滤,你险些就要陷进去。 你的眼睛移向动画,屏幕里的米斯达因为子弹的反弹而中弹倒下,从他身体里射出来的血蒙上了加丘的视线,加丘倒在铁杆的尖锥上,两人又一番对决,最后一枚子弹射进米斯达的头部,却被茸茸及时所救。 加丘最终因为黄金体验的进攻而被尖锥穿透咽喉,加丘阵亡,你也跑去卫生间去吐了。 你吐得昏天黑地,一点也没办法思考,心绞痛到极度强烈的眩晕,吐完也无法站起来,你倒在地上。 “喂!……喂!” 好似听到加丘的声音,模模糊糊,一只手摸上你的额头,又向下摸起你的脸。 “你别害怕了,我不会再死了!” 你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自己还好好地躺在沙发上,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动画是茸茸与米斯达胜利。你去给小动物继续做午餐,做完给它们端上,清洗完厨具接着看。 茸茸的能力并非治疗而是创造零件,简而言之会很痛,米斯达听不下去,只想赶紧接受治疗,结果疼得嗷嗷叫。纳兰迦拿着乌龟找过来,却误以为他们在干那种事,顿时捂上眼睛,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天真的反应给你逗乐了。 接下来,老板发命令让他们送特里休去圣乔治·马焦雷岛的大钟楼上,只有一个人能陪护特里休上岸。 茸茸想做掉老板,他肯定想去,但为了不让人怀疑,还是布加拉提去,茸茸把自己的瓢虫胸针给布加拉提,他可以以此来定位。 越接近目的地,特里休越是感到害怕,你对她的反应很是敏感,她的一点小表情你都能看出来。在即将要上电梯之时,特里休躲在角落,为自己不知会去向何处的未来感到迷茫与恐惧。 布加拉提安慰她说老板应该会给她改头换面,安排另一个身份,去到他们谁都不知道的某个遥远的国度,过上幸福的生活。 作为一个经常被上司打压的社畜,你表示布加拉提把老板想得太好了。 特里休甩开布加拉提的手,故作坚强,但在电梯向上的时候,她还是受不了,握住布加拉提的手,布加拉提也反回来牵住她。 这给了特里休一些勇气。 “我真的能喜欢上我的父亲吗?” “世上没有一对父女会担心这种事。” “完蛋,这集旗子插太多,老板绝对是个反派。” 你说着,果不其然,刚到塔顶,布加拉提转过头,手里只剩下特里休的断手。 吉良吉影直呼内行。 “难道是老板为了完全隐藏起自己的真面目,才安排我们执行护卫任务,只是为了能让他亲手处置自己的女儿吗?!” 动画终于讲到布加拉提的过去。 布鲁诺·布加拉提出生在一个家庭健全的渔夫家,从小就帮着父亲干活,家庭氛围和谐,总之就是很正常。 直到他七岁的时候,家长离婚了,两人做不出决定,就让布加拉提自己做决定,跟谁走。 “布鲁诺,虽然我们都非常爱你,但今后我们要分开生活了,你是想跟着爸爸呢,还是跟着妈妈呢?” 看着屏幕里布加拉提的表情,你突然理解为什么布加拉提的替身是拉链。 他想把分裂的家庭,重新合起来。 布加拉提最终选择爸爸,因为妈妈更加坚强,妈妈在更好的环境里能很快适应,开启新的生活,而爸爸如果没了他,就什么也没了。 其实布加拉提更喜欢自己的妈妈,但他的爸爸更需要他。 爸爸为了让布加拉提能上一所好学校,干起更多的活,但因为在送客人时目击毒品交易而中弹灭口,所幸救回来一条命。 那两名毒犯在夜晚找上来,被布加拉提当场杀死,为了寻求保护,他加入了黑帮。他相信组织是这世上正义的化身,拼命为其效劳,在组织里逐渐崭露头角,被干部波尔波赏识。 你想起茸茸说的,他有他的正义,而这个布加拉提也有自己认为的正义。 “原来是这样。”你感叹着,“可我活了三十年,最大的感想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正义。” 不管是哪个位面,只要人性不够完美,就容不下正义。 正义会死。 ‘她很失望啊……’(纳兰迦) ‘嘛,她经历了那些事,会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所以呢?乔乔,你还打算那样做吗?’(米斯达) ‘是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变。’(乔鲁诺) ‘为了正义吗?’(布加拉提) ‘为了正义。’(乔鲁诺) 五年后,他的爸爸因当年留下的后遗症而去世,布加拉提憎恨毒品,却在某天发现自己组织的老板在做毒品交易,而现在,老板又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亲手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饶不了你,你现在再一次背叛我的心!” 布加拉提愤怒地用钢链手指捶开地板,看到正在下移的老板,将瓢虫胸针丢下,粘到老板的身上。 原本布加拉提只想查清楚老板的真面目,但现在,他要杀了他! 你叹了口气。 “所以,不要随随便便相信别人啊,就算那个人声望好又怎样呢,就算那个人再有权势又怎样呢?如果不完全了解掌握一个人的心,就算他再好,也有可能会伤害你。” 你说着,“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识人很重要,在知道老板隐瞒自己的所有信息,就该明白这个人不可以信任了,除非像那个自杀的干部一样,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他。” “可是当一个人把自己的人生完全交付给别人,那就无法成为自己了。” ‘……*,好有哲理。’(伊鲁索) ‘所以攻略她就应该敞开心扉喽,什么都不要保留,这样她就能安心喽?’(霍尔马吉欧) ‘这方面我完全没问题啊,不过我看在场大多数人都不太行吧。’(伊鲁索) ‘………………’(乔鲁诺amp;布加拉提amp;阿帕基amp;加丘amp;普罗修特amp;里苏特) 布加拉提追上老板,给特里休用拉链接上断手,老板躲在暗处问布加拉提为何要这么做,他以为布加拉提要篡位,而布加拉提愤怒的是他这丝毫没有人性的心! 茸茸这边发现时间跳跃的问题,而布加拉提这边,已经被一击穿腹。 你感到胃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老板的技能比迪奥强多了,能够预知未来,还能删除时间,谁攻击他都不会打到,也不知他和承太郎对战谁能赢。 茸茸进来找到已经倒地的布加拉提与特里休,布加拉提救不活,纯粹是靠执念让灵魂没有升天,茸茸将电脑变作飞鱼砸到柱子上,引来同伴,老板不想暴露身份,暂时不杀他们,但不打算放他们出威尼斯。 ‘原来是在这个时候……’(米斯达) ‘………………’(护卫队众) ‘布加拉提……’(纳兰迦) ‘都已经过去了。’(布加拉提) 主角团从大教堂出来,布加拉提宣布自己要背叛。 最终只有福葛没上船,退出。 弹幕:我懂,紫烟秒红王! 弹幕:杀伤力太大所以禁用了。 弹幕:福葛不会游泳! 弹幕说是福葛太过理性,你倒觉得不一定,布加拉提与乔鲁诺不够理性吗?与其说理性,不如说福葛在迷茫,在他的判别中,跟着主角团反叛没有意义,他自然不会去做。阿帕基、米斯达与纳兰迦都有自己行动的意义,唯独福葛没有。 阿帕基心中有他的正义与信条,米斯达有他的行为准则,纳兰迦有他的人生信条,福葛什么也没有。 福葛有的只是对伤害与压抑的愤怒,他自己没有特别渴求的,没有特别相信的,只是因为没有,所以很多人会误以为这是过于理智。 你为什么会懂?因为你一直以来就是同福葛那样懵懵懂懂最后被社会毒打的听话乖孩子。 这是所有被教条长期规训的乖孩子的困境,习惯了听从别人的话,习惯了随波逐流,压抑自己,逼迫自己,当自己发觉不对劲,想要找寻、填补自己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你现在都还在寻找,更何况年纪这么小的福葛。 因为迷茫,所以无法承担做出决定后的责任,即使想,也踏不出那一步。 人会因为“有”而变得坚定,会因为“无”而感到退缩。 你不禁想,当自己彻底“拥有”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54 主角团打算先在威尼斯吃一顿,新OP上线,开头就是黑手党的吻手礼,歌曲的基调也变了,一种命运沉重的悲剧感……你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一季不会是除了主角全灭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看到系统不知何时新增了语音调换功能,可以把非语气音也关闭翻译,你把这项功能打开,听到了熟悉的二次元日语。 “卡米洛撒旦为你撒盐,喊我起来一起搞耶稣,淦死他~” 你:??? 这空耳清晰得有点严重,而且这是什么沙雕空耳! 间奏闪过前期护卫队与暗杀队决斗的名场面,最终在茸茸于朝阳下的背光面进入歌词。 “我是罗大佑~看着我~他是曾志伟~阿库玛你洗摸裤头~吃颗俺的金坷垃~” 你:????? 最离谱的是,空耳是“看着我”的那句,屏幕里的布加拉提居然真看过来了。 “好裤头哇~顺滑质感~” 槽点太多,你还是换回去吧,根本感受不到它想表达的意思,纯搞笑。 OP是布加拉提要叛变,福葛犹豫一下最终没跟上,接着是主角团与替身的介绍,钢链手指力速双A,黄金体验想和茸茸贴贴被拒绝,忧郁蓝调能够回溯,航空史密斯飞行射击,性感手枪操控子弹,特里休的粉色替身也是力速双A!泰酷辣! 等等,托比欧怎么也?好吧,果不其然,他也是个coser。 看样子是里苏特与托比欧对决,接着是茸茸与还未现身的大boss决战,主角肯定赢啦,茸茸拿到一把箭,举起来,接着像是在戳自己,发出一片金光。茸茸与黄金体验看到什么这么震惊? OP这就结束了,似是把整季都剧透完,又好像什么也没剧透。心痒难耐,你恨不得一秒看到大结局。 暂停一下,先去把小动物们的餐具刷完,再给贝西普罗修特霍尔马吉欧等等这几只毛绒绒擦嘴嘴,接着揉揉捏捏,几只小动物都摊成大饼,你把毫无防备的大缅因与大呆兔压怀里当抱枕,点播放。 米斯达与阿帕基与纳兰迦在餐桌上讨论素食主义,你还没在现实中见过,也许有,可能那些素食主义者只喝营养液。 一名路人遭受群殴,你发现这三个人的判断力不太行,之前的对战让你误以为阿帕基还算冷静,结果他也蛮冲动的。 弹幕:端庄,优雅,打! 弹幕:荒木:你们要的团战。 弹幕:这就是团战吗?爱了爱了! 弹幕:黄金精神! 你笑得要死。 “等等,纳兰迦,米斯达。”阿帕基这才发现不对劲,“这家伙看上去不像是敌人,已经被揍晕了,应该就是个无辜的普通人吧。” 弹幕:打完再推测,不愧是黑帮。 弹幕:别问,问就是黄金精神! “啥?!真的吗!”纳兰迦抱头慌张,“这下完蛋了,我该怎么办啦!” “打都打了,扔那儿不就行了。”你说。 ‘……你怎么比我们更像黑帮啊!!!’(米斯达) “这个污渍确实很难洗干净呢,不过这个位置看上去像个纽扣,装个纽扣就能遮住了。” 米斯达提议,纳兰迦一副得救了。 “什么啊,难道不应该把他的西装全染红吗?这样就看不到污渍啦!”你跟着提建议。 ‘哦——!好有道理!’(纳兰迦) ‘喂纳兰迦,你不要瞎听啊!’(福葛) ‘这主意确实不错。’(乔鲁诺) ‘喂!!!’(福葛) 阿帕基顺便让路人试个毒。 弹幕:你还是个人吗? 弹幕:茶哥真是个好警察! 弹幕:茸茸:二臂吧都。 弹幕:又是和平的一天呢。 茸茸在思考布加拉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弹幕说布加拉提已经成为究极生物啦,你思考,如果给这个时候的布加拉提戴上石鬼面,会有什么效果? 要是你穿越过去,肯定要给布加拉提戴上石鬼面试试! ‘魔鬼吗你!’(福葛) 主角团要调查老板的真面目,阿帕基认为特里休身上应该有线索,而纳兰迦不希望让特里休牵扯进来,他怕特里休得知自己的父亲其实是要杀自己而遭受打击,但特里休在偷听完之后,已然做出了决定,自己要搞清楚这个父亲究竟是什么来头! 特里休提供撒丁岛这个地名,众人将撒丁岛作为目的地。纳兰迦感受到特里休的觉悟,就在这时,他首先遭到敌人的攻击! 这是一只隐藏在液体中的鲨鱼,咬断了纳兰迦的舌头,纳兰迦无法说话,只能指着不断在水中移动的鲨鱼,米斯达以为纳兰迦要喝水,就伸手去拿,纳兰迦为了队友不被攻击,就拿盘子碎片刮伤自己的嘴! 这给你吓到了,勒紧两只小动物往后缩,头顶的纳兰迦蹦哒两下,对你说别怕别怕。 纳兰迦痛到抽搐,你几乎感同身受,身体里的心脏也在抽抽。茸茸用笔插进纳兰迦的喉咙,这什么电锯惊魂骚操作,笔被黄金体验施予生命,暂时让纳兰迦能够呼吸,茸茸再做舌头零件,让纳兰迦恢复。 新敌人是亲卫队的双人组,貌似是小情侣,其中一人的替身操控纳兰迦的舌头说反话,来迷惑主角团。这主角团跟被下了降智药似的,没有一个人发现纳兰迦的问题,纳兰迦都暗示那么明显了,看得你捉急。 这替身能力不仅能操控纳兰迦说谎,还能操控他的四肢,但是面部表情是操控不了的,他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太离谱了,智熄情节让你不得不开二倍速。 纳兰迦为了不让同伴被攻击,煞费苦心,好不容易茸茸发现了端倪,却还是打算首先治疗纳兰迦,这正中敌方下怀。就算纳兰迦发狠,利用钢管被射击后产生的高温为自己止血,钢管里漏出的水还是让鲨鱼出现咬住了茸茸。 新ED上线,你稍微喘口气,蹭蹭怀里的毛绒绒,给自己洗一串葡萄吃。ED画面众人的替身都在一根石柱上,暗杀组的除了里苏特的替身,其余的都在上面。再向上是主角团,从下到上依次是紫烟、忧郁蓝调、航空史密斯、钢链手指、绯红之王、米斯达、黄金体验。 作为一个看完死神系列的观众,你严重怀疑这是真·死亡顺序,因为下面那些就是。 茸茸被鲨鱼拖入水中,纳兰迦得知敌人有两个,两人打配合。茸茸故意被航空史密斯打中,在身上留下硝烟反应,好让纳兰迦追踪。纳兰迦故意说假话,降低敌人的警惕,敌人被航空史密斯击中,但还是硬撑着把纳兰迦引入厨房,想要利用航空史密斯引发爆炸,纳兰迦则反过来用螺旋桨攻击鲨鱼,鲨鱼被迫松开茸茸。 这场二对二有点意思。控制舌头的暂时解除能力,等纳兰迦以为自己能说真话后把其余人引入厨房,再控制他,让米斯达开枪,成功引发爆炸。 茸茸又被抓走。你往嘴里塞葡萄,普罗修特对你喵喵喵,你问它怎么啦?它又喵喵喵,你就喂给它葡萄,它满意了。 见普罗修特被喂,其余小动物也都蹭过来,嗷嗷待哺。 你一边喂它们一边撸,一人一群小动物都很满足。 动画里的纳兰迦独自去追击敌人的真身,在敌人这边的镜头来看,这打的完全是心理战。纳兰迦早已把自己被替身附身的舌头割下,而茸茸留下的瓢虫胸针变成新的舌头,敌人误以为他还在说假话,实际上敌人已经被锁定了! 纳兰迦好帅!但是这些路人都不觉得这画面奇怪吗? 弹幕:小场面。 弹幕:意大利的路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啵啦啵啦啵啦啵啦啵啦啵啦——啵啦——给我飞吧。” 弹幕:从不回头看爆炸。 弹幕:你也有战吼啊。 弹幕:帅呆!!! 弹幕:好拽啊小飞机! 你倒抽一口气,捂住砰砰跳的心口,帅爆了!立马激情下单航空史密斯模型周边! 在你头顶的纳兰迦哈哈笑起来。 ‘嘿嘿我可真帅!’(纳兰迦) ‘雀氏。’(福葛) ‘雀氏。’(乔鲁诺) ‘雀氏。’(米斯达) ‘雀氏。’(布加拉提) ‘楼上+1。’(阿帕基) ‘喂你打乱队形啦!’(米斯达) 路人终于发现不正常惊叫起来,你吐槽难道刚刚打斗的时候时间停止了吗?主角团要弄一架飞机,前往撒丁岛。 ED的下方的石柱出现亲卫队的这两人替身,所以是死亡新增。 再看一遍OP,花蕊居然有红王的小脸就离谱。 开局来一个人送死,被米斯达射杀后,茸茸上去检查是否死掉,主角很谨慎,可惜他不懂热血漫的狗血套路,这人的替身绝对巨强,恐怕主角团已经中计了。 果然,飞机起飞,茸茸因为摸了那人的尸体,替身已经覆在他手上被带上来。 弹幕:二乔觉得很淦。 弹幕:女帝觉得很赞。 弹幕:黑檀木恶魔+女帝? 茸茸要把自己的右手腕切掉,然而黄金体验的同位置同样被吞噬,米斯达果断开枪射断乔鲁诺的右臂,2367号却都被捕捉,它又缠上航空史密斯。 布加拉提让特里休躲去橱柜里,特里休还没进去,它就即将扑到特里休,黄金体验高速向墙壁挥拳,它又拐头缠上黄金体验的另一只手臂,所以这个替身的机制类似青蛙。 弹幕:茸茸和迪奥一样自己喊木大啊! “只要把这家伙连同我的左手一起扔出飞机,我们就能平安抵达撒丁岛了,这样就能和原先计划一样了!” “乔鲁诺,等等!你要是在此失去了双手,还有谁能替你疗伤啊!快转移到我的手上来!” 来不及了,在那个替身跑回飞机之前,茸茸用窗户碎片割断自己的手臂,布加拉提拿板子把窗户挡住,接住昏过去的茸茸。 弹幕:骨头:不把我当一回事是吧。 弹幕:地上的人表示想打人。 弹幕:瓢虫+黄体音效,稳! “哦天我的宝贝!” 你突然把一边正在舔毛的小橘喵抓起来,乔鲁诺“喵~?”一声,你把它在沙发上推倒,摊开,检查它的爪爪有没有断。 没有断,软软的小猫爪小猫腿都好好的,嘿嘿嘿,粉嫩嫩的小肉垫好可爱,毛乎乎的山竹爪好可爱。 你把这只勾引麻麻的小坏咪搓圆揉扁。 动画里的布加拉提正在自责。 “要不是处在机舱这样的密室中,大家或许不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提议要坐飞机的人是我……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发生这种事……任谁都没法预料到,但也正因为是在飞机上,我们才能把敌人甩出去。” 特里休安慰他。 “乔鲁诺的那双手……还是能治好的吧?我记得黄金体验的能力就可以……” “黄金体验以及钢链手指都是要靠拳头去殴打或是接触物体才能发动能力,现在是我们至今为止受到的最大创伤,乔鲁诺·乔巴拿已经无法恢复了,恐怕米斯达和纳兰迦也……” “……” 特里休的眼瞳在颤动,好像才明白事态有多么严重,又或者是在为他们的行为动容。 “我……我要去撒丁岛只是为了自己。”特里休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想着,“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有自己的未来……” 特里休抱住自己,“所以才会想要调查父亲的关键秘密,但乔鲁诺他们却不同,比起自己的未来和生命安全……他们采取的行为都是为了自己坚信的正义。” “对我来说……实在是无法理解。” 你点头,你也不大能理解,不过热血漫嘛,主角团不都这样,为了所谓的正义。 特里休遭遇这个替身的攻击,这个替身又回来了,她想躲起来,却看见茸茸掉落的胸针在跳动,生出手指的模样。 她还是想躲起来,身体却比思想更快一步,按下转动椅背的按钮。 弹幕:当心中浮现“按下去”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行动已经完成了! 弹幕:真正的英雄,身体会比意识先动起来。 弹幕: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特里休想,要慢慢的,像中国人打太极拳那样慢…… 弹幕:那是养生太极拳。 弹幕:中国人均会武功。 弹幕:突然想起明天太极拳考试。 弹幕:我们还会御剑飞行。 弹幕:前面的道友,筑基还是结丹了? 特里休的靴子沾上饮料,被替身缠上,危急之下,靴子突然变形从脚上掉了。 “好了,快去捡起那个胸针,特里休。” 特里休的替身出现。 ‘原来是这个时候!’(阿帕基) ‘好惊险啊!’(纳兰迦) “我的存在已经有很久了,从你年幼之时,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特里休,请你快点捡起那个胸针。” “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决定,要保住乔鲁诺的左手,迷惘往往伴随着软弱,还有,请你对我下命令吧。” 特里休在替身的催促之下,快速扑向茸茸的左手,捡起来倒向身后的座椅,替身的能力将座椅软化,你掉了下巴,这还真就打太极,以柔克刚。 特里休的替身辣妹用管子狂揍敌人替身,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孔乙己表示原来是同类型的替身呢。 弹幕:ACT3点了个赞。 弹幕:有自主意识的都很有素质。 弹幕:会说话的替身都儒雅随和。 弹幕:替身打架本体解说,太秀了。 弹幕:辣妹,替身名特里休。 辣妹的替身面板果然是力速双A,配上软化的能力,打击面相当广了。 “布加拉提,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你不用再担心今后的事了,其实乔鲁诺已经……” “不要再说下去了!” “……?” “不、不对,慢慢地……” 布加拉提面色极其不妙地对特里休伸出手,“特里休,你慢慢到我这儿来。” “高度七千米……六千八……六千六……没辙了,飞行高度正在不断下降,原因不明!”开飞机的阿帕基落下冷汗。 “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知道了又怎样,这个情况我该如何解决啊!” “布加拉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叫你不要动啊!” “难、难道……” 特里休突然意识到了。 “特里休,别回头,千万别慌,就这样慢慢地朝我这边过来。” 特里休听到身后的声响,缓缓转头望去,飞机的后半部已经被替身全部吞没。 即使在这个情况下,特里休也能冷静地思考,引擎就在壁橱的后面,替身的小碎片掉进去,就可以吸收引擎的能量。 布加拉提让阿帕基将飞机迫降到海面,又让特里休像蛞蝓那样慢慢来驾驶室,但特里休已经明白了,不会再慢慢的了! “就算我缓慢移动又如何,它还是会追上来!” 特里休快步把布加拉提推进驾驶室,关上门,将舱门软化。 “你刚才说要迫降?布加拉提,你这个想法应该反过来!想要让所有人都平安无事抵达撒丁岛,就必须把这架飞机——彻底破坏!” “WannaBe——!” 辣妹高速攻击已经软化的飞机顶,整架飞机都在被软化。 布加拉提与阿帕基震惊住。 “你什么时候觉醒替身能力的?” “墙壁和玻璃都变得和橡胶一样柔软……” “如果它真的是以对象的快慢来进行优先追踪,那坠落的速度是最快的!”特里休冷静地道。 替身掉入海里,无法再追击主角一行人,而特里休也成功保护好茸茸的右手,一切都顺利进行。 弹幕:海怪的诞生。 弹幕:卡兹在天上不说话,阿努比斯在海底想妈妈,B.I.G在海面想披萨。 弹幕:阿强!新的海洋生物增加了! “——帅呆啦!!!” 你简直要对特里休疯狂发射爱心,把自己截的美图发给暂时还没音讯的特里休,并把这两集的观影体验也发过去,狂吹几千字,邀请她解封之后来你家玩,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ED里也出现了特里休的替身,原来红王怀里空着的位置就是辣妹,你突然发觉主角团的动作蕴含寓意——紫烟向命运低头,忧郁蓝调、航空史密斯、性感手枪的动作是什么意思还不清楚,钢链手指打向红王,红王抱着辣妹代表父女,辣妹向上面的黄金体验伸出手,黄金体验则代表命运之中的希望。 ‘这里的特里休,是我们那里的特里休吗?’(纳兰迦) ‘如果迪亚波罗来了的话,很可能是。’(布加拉提) ‘到时候见一面就知道了。’(阿帕基) ‘队长——队长怎么还没出场啊——等得兔要谢了。’(伊鲁索) 第二十六集,开头讲起一九六五年的事。在一座女子监狱里,一名罪犯奇怪地怀了孕,又生下奇怪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两年了,她也服刑两年,并且白天肚子不怎么大,晚上却突然间要生了。你的第一反应这是个哪吒。 生下来的孩子不仅长的有头发,还睁着眼,没有哭,甚至还有牙齿。女子监狱不能养这个孩子,必须找个扶养人,狱警问罪犯的家乡在哪,罪犯说在撒丁岛。 你看出来了,这是托比欧。托比欧被村里的神父收养,渐渐长大,周围人都说他是个迟钝又懦弱的人,他会跟青蛙说话,会保护小动物,你觉得他挺好的。 “你喜欢青蛙吗?”一个棕色卷发的人出现,“我也喜欢,但我却讨厌虫子,还讨厌身上有异味的男人,我讨厌一切不美好的东西。” ……? 这人说的话好耳熟,喜欢青蛙讨厌虫子、讨厌不美好的事物……这不是迪亚波罗的第二人格多娜提拉吗?!还是你穿越前的恋人! 托比欧与疑似多娜的人谈起恋爱,还和神父说想当一名水手。神父某天坐车路过海边见到这两人,觉得是时候给托比欧买辆车了,他想给托比欧加盖一间车库,然而在撬开地板的时候,神父发现地板下埋着托比欧的生母,就是那个罪犯。生母的身体被弄得无法动弹,嘴也被缝住无法说话,却还活着。 回来的托比欧把发现真相的神父杀害,当天晚上,又放过烧了整座村子。 你看傻眼了,这是托比欧吗?这分明是个变态啊! 镜头转回剧情,一个小孩在抓虫子是差点被车撞,托比欧要救他,却反而被小孩耍了,差点被撞。 一个占卜师撞破了他的秘密——他居然是特里休的爹?!托比欧是老板?但他又突然变了,体型变了,声音也变了,这个声音,是迪亚波罗! 双重人格,占卜师说出了双重人格,紧接着,他就被灭了口。 你现在很懵,需要捋一捋。 所以在动画里,迪亚波罗和托比欧才是双重人格的关系,多娜提拉是与他们结合生下了的特里休。迪亚波罗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要杀掉特里休,而特里休被发现,是因为多娜提拉快要去世想给未成年的特里休找寻依靠,才会找迪亚波罗,结果让迪亚波罗发现自己还有个孩子。 呃,这和现实中完全不一样,多娜是迪亚波罗的第二人格,托比欧是他的弟弟,特里休是他的妹妹,他们家庭关系也比较和谐,没有打打杀杀。 ……有打打杀杀的就怪了,会进监狱的,所以他们就是在cos这一家人吧。 回到动画,变态的是迪亚波罗,托比欧是作为伪装的善良人格。 托比欧打车走,汽车路过站在酒馆门口收看电视新闻的里苏特,上面播报着飞机坠机事故,就是特里休的那一场。 ‘队长出场了!’(贝西) ‘都给我看困了。’(霍尔马吉欧) “嘟噜噜噜噜噜……” 你:? 托比欧一边嘴里嘟噜噜噜,一边找电话,结果把车前挂的玩具当做电话,给司机吓懵了。 迪亚波罗通过虚假的电话与托比欧交流,这神经质的举动让司机立马开车逃窜,托比欧说要去监视,迪亚波罗却说托比欧已经被监视了。 视角一转,在山体背后监视托比欧的,正是里苏特! ‘哦!来了!’(伊鲁索) ‘终于有意思了。’(霍尔马吉欧) 托比欧挂了电话就忘了,老板说什么来着?监视……接近…… “我是不会接近你的。” “……!” 托比欧一抬头,一把小刀拌了他一下,他的脸摔在石头上,喷出鼻血来。 “是我多虑了吗,这家伙的表情充满无知与胆怯,不是装的。如果是热情的追兵,绝不会表现出这种态度,而且身上的破绽比小婴儿还多,这家伙就是个普通的小鬼。” “咿呀呀别打我!” “别嚷嚷,我就是过来捡匕首,我已经懒得理你了。” 弹幕:暗杀组已经穷到小刀都要回收。 托比欧的眼睛突然变成迪亚波罗那个样子,说了两米。所以两米是绯红之王的射程范围吗。 “对了,刚才你有一个表现像是装出来的。”里苏特捡小刀的手顿住,“你刚才摔出去的时候,反射性把一个信封藏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就踩在你的左脚下。” “不就是在那里吗,你到底藏了什么,让我看过觉得没问题之后,我自会离开。” 托比欧被逼得抬起脚,地上却只有普通的信封,那张照片被黏在鞋底,里苏特看不到。 这时,两人都听见航空史密斯飞行的声音。 “你的胆怯不是装的,还是个不会撒谎的胆小鬼,但这更让我对你感兴趣了,你果然是个替身使者。” 里苏特指着托比欧道。 “你能听到那个声音吧,你刚才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了一眼,那是侦测的声音——那个声音以及形状,是航空史密斯!” “他们终于抵达了这里,你会来这么重要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人?说明你是深受老板信赖的部下,可另一方面,你却真的很胆小怕事,你可知这两件事是相互矛盾的啊!” 听里苏特一顿分析,你突然觉得身边若是能有一个里苏特,就可以解决大部分事了。 小动物们与你一样都看得入迷,既然是里苏特的专场,你就想摸摸与里苏特同名的奶牛猫。它一直在你斜后方的靠背上,你把自己腿上的大缅因和大呆兔挪沙发上,把里苏特猫猫抱下来。 它一向不喜欢被你抱,即使被你喂胖了,也还是保持高冷的性子,从来不对你撒娇。 不过它也不反感,现在被你抱着,它也没反抗。 “少说废话!接下来被吓到鬼叫的人是你!”托比欧眼睛又发生变化,朝着里苏特笔直冲过去。 “原来如此。你会朝我跑过来,说明是近距离力量型的啊。”里苏特推断出绯红之王的类型,“你的射程距离是二到三米,只要明白了这点,就知道该怎么处决你了。” 托比欧捂住自己的喉咙,嘴里吐出一大堆铁片,你也不禁抱紧里苏特猫猫,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咽喉。 托比欧的脸上又刺穿铁针,还好系统有打马赛克,不然你真受不了。 托比欧要攻击里苏特,里苏特却在他眼前消失了,托比欧与迪亚波罗沟通,托比欧已然慌了神,但迪亚波罗提示他,自己已经把绯红之王的一部分能力给了他。 托比欧的额头浮现出红王的小脸。 弹幕:红王给老板长脸了。 下一集就是里苏特与最终boss的对决,你看了十几分钟,很懵,脑子完全跟不上,暂停闭目养神一会,梳理一下。 托比欧拥有红王的预知,预知到的数秒后的结果无法改变,但可以获取信息并在下一步反击。托比欧试探里苏特的能力,里苏特也在试探托比欧的能力。 这集你又重头看,还是一脸痴呆,反正就是托比欧推出来里苏特的能力是讲血液中的铁元素转化成铁,并且是近距离替身,通过青蛙挡伤害来确定里苏特的方位,用剪刀把里苏特的脚割下。 弹幕:青蛙:你礼貌吗? 迪亚波罗要亲自现身杀掉里苏特,让托比欧接近他,而里苏特的断脚漂浮起来,横截面上出现好多像是万圣节幽灵的小可爱。 弹幕:牙牙乐?! 弹幕:队长不穿袜子! 弹幕:本密恐要发病了。 里苏特用替身把断脚钉上了! 替身好可爱啊啊啊还一扭一扭的,好想捏! “两年了,我们就像狗崽子一般,被恐惧这个项圈紧紧束缚着,我能确定,你就是我们所追寻的某样东西。” 弹幕:突然觉得暗杀队好辛酸。 弹幕:队员都死了。 “——甚至更接近于真相。我要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在杀了你之前,我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 弹幕:犹豫就会败北! 里苏特·涅罗的替身金属制品面包,五C持续力A,技巧型替身,的确很适合暗杀。 ‘哦?居然还有我们的镜头啊。’(伊鲁索) 画面转到他暗杀队搜查特里休家的时候。 “索里特·纳索,果然是老板的假名吧。”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那丫头藏起来了。” 普罗修特翻找书架,加丘起身翻了个白眼,角落的霍尔马吉欧找到一只猫猫玩偶看了看又丢掉。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结果白跑一趟吗,可恶。”霍尔马吉欧找到多娜的关键性照片,却丢掉了。 “但如果能抓到那个女孩,说不定就能查清老板的真面目,对吧,大哥。” “毕竟自从索尔贝和杰拉德出事以来,我们根本就没法自由行动。” “到底是谁接下了那个女孩的护卫任务?贝利可罗又不是替身使者,难道是波尔波那边的人?”梅洛尼从另一个房间过来,提出疑问。 “那我们先去那不勒斯,直接找他问问吧。”伊鲁索说。 “伊鲁索怎么这么天真啊,不可思议。”你没忍住,“一去问不就直接被干掉了吗?” ‘………………’(绷不住の伊鲁索) “都别高兴得太早。”里苏特提醒他们,“越是到了该采取攻势的时候,就越要冷静。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事先暂时埋在心底,因为失败就意味着死。” 回忆结束。 “我开始兴奋了,但这种时候就容易乐极生悲。” “被切下来的脚居然……果然是这样,里苏特·涅罗,我完全看透你的能力了,是磁力吧!你能隐藏起身形,是利用磁力将铁粉附着在自己身上,就像保护色那样,你与周围的景色同化了!” 你:??? 每个字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脑壳疼,你揉揉脑袋。揉完脑袋,里苏特怎么就死了? 你呆呆往前调,一次没看懂,重播暂停了好几遍。 这反派心思缜密到简直有几百个心眼。 “一石二鸟……不,三鸟。”你震惊地感言,“里苏特会输是注定的了,迪亚波罗利用了他的心理,同时利用了纳兰迦的能力,甚至设立多种可能,就算不能同时除掉主角团,也能让里苏特引祸上身,布加拉提他们一定会将里苏特作为敌人攻击!” 搞明白以后,那种战斗的紧张感仿佛还留在身上,你向后倚着沙发,喃喃:“太强了……” “虽然……我讨厌迪亚波罗……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头脑配上这个替身,迪奥估计都打不过。” 弹幕:遗憾、无奈、仇恨。 弹幕:高端局。 弹幕:替身战就是信息战。 弹幕:暗杀组员全部杀青。 “赢了……明明是我赢了。原来是你把手术刀丢向他们的吗,老板……” “啊啊啊啊啊啊——” 里苏特倒下,你眼泪喷射,拿里苏特猫猫擦眼泪。 ED里暗杀小队的替身雕塑齐全,暗杀小队全军覆没。虽然知道暗杀小队全灭是注定了,但还是很难受,比看第三部还要难受。 55 胃好痛,你觉得自己需要缓一会。看个动画片居然能胃痛到这种程度,简直匪夷所思。 你捂着胃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过了十多分钟,身体上的痛楚才渐渐缓过去,脑仁都麻了。 纳兰迦在你脸前蹦哒几下,问你还好吗,你抓住它,脸在它的羽毛上蹭。 ‘我刚梳的毛……’(纳兰迦) 心情很不好,但还是继续看了,除了看动画片,别的事你也不想做。 你感觉自己被外神以外的东西影响了,混合数值还在缓慢增加,但那速度就和乌龟一样,怎么也封不了顶。 主角团这边,布加拉提与纳兰迦去看山崖上的情况,阿帕基留下回溯,另一边的里苏特还未断气。 “我终于掌握到了……你的真面目……我终于……” “我不允许你再继续与我对话了,里苏特·涅罗,我唯独不想让布加拉提他们知道,你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作为暗杀小组的队长,你应该自豪地上路,相信到了九泉之下,你的部下们也会认可这个结局吧。” ‘******************!’(加丘) ‘**,***!’(伊鲁索) ‘****!**!’(霍尔马吉欧) ‘喂,你们话脏得全部加密了啊!’(米斯达) ‘啧,看到这张脸就不爽。’(普罗修特) ‘那确实,还想再打一顿。’(米斯达) ‘啵啦啵啦啵啦啵啦!啵啦!’(纳兰迦) “你马上就要死了,很快布加拉提也会赶到这里,来对你进行调查,在此之前,把你从我体内抽走的铁质还给我,如此一来,我就能亲手给你个痛快。” 你纳闷,迪亚波罗不是呼吸不上来了吗?你瞅着他气很足啊,能嘴炮这么久! “在杀了你所有部下的布加拉提小队面前慢慢断气,以此作为自己人生的终点,对你而言算是耻辱吧,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根本就不堪一击。” “我不会……一个人……” 迪亚波罗想让里苏特给自己恢复,但里苏特不愿意。 “我不会……一个人……下地狱的……在被航空史密斯打飞的肉块中……在我被打散的身体组织中……这次就换我来利用航空史密斯吧,受死吧!” “怎么回事!航空史密斯被!”在布加拉提身边侦测的纳兰迦大惊,“那家伙附在我的航空史密斯上!” 弹幕:队——————长———— 弹幕:我敬你是条汉子! 弹幕:可惜这是迪亚波罗!红王发动了! 绯红之王消除零点五秒,子弹穿越迪亚波罗的身体,再次将里苏特击穿。 “啊啊啊啊啊队长的帅脸啊打人不能打脸啊!!!” 你气得把抱枕摔一边,差点把里苏特猫猫当成抱枕丢了,里苏特赶紧跳一边,躲过你的无差别破坏。 “气死了,气死了,迪亚波罗——!” 你站起来踩地上的抱枕,本来你就对迪亚波罗抱有怨念,现在直接加倍迁怒到动漫角色身上。 心里好难受。 为什么自己的迪亚波罗要消失啊,他那么好。 也不知道他被弹到哪个位面里,现在过得好不好。 布加拉提与纳兰迦已经赶往现场,迪亚波罗赶紧移动,他急需补充铁质。布加拉提分析出里苏特的身份,并且把战况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纳兰迦检测谁在逃跑,而茸茸与米斯达赶往阿帕基那里。 布加拉提与纳兰迦找到满是血的岩石,拉开之后,后面的却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 在阿帕基那一边,忧郁蓝调正在倒带,一群踢足球的小孩跑来,足球被踢到树枝上,阿帕基让他们去对面空旷的地方玩,但他们够不到足球,阿帕基说真没办法,就去帮他们拿。 阿帕基把足球给他们取下来,小孩们纷纷对他说谢谢,快乐地跑开,阿帕基也露出了微笑。 弹幕:他的温柔让他松懈了。 你还没反应过来弹幕的意思,阿帕基就被绯红之王穿胸毙命。 “……?” 你呆呆看着画面。 原来迪亚波罗是和小孩掉包了,阿帕基倒在石头上,一边的忧郁蓝调也碎裂开。 “???” 你还很懵。 画面突然暗了,阿帕基在遮阳伞下进餐,这地方你觉得熟悉,阿帕基吃了几口,正打算喝一口酒,就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他趴下去,见到对面的桌底下有一名警察正在采集指纹。 “你打算在这么多的碎片中找吗?” 阿帕基问他。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警察回答。 “是吗,你说得对。” 阿帕基沉默。 他好像记起了什么。 “……如果这里也找不到,你打算怎么办?” “你有可能采集不到指纹,即使你采集到了,犯人又和狡猾的律师串通,然后被无罪释放……你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这么辛苦地查找证据?” “这个嘛……”那名警察放下东西,转过身,“我追求的并不只是一个结果。一旦只追求结果,人就容易想方设法抄近路,在抄近路的过程中,人又容易迷失真相,做事的干劲也会逐渐消磨殆尽。”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想要追求真相的意志,就算这次让犯人侥幸逃脱,终有一日,还是会落网。因为你一直在追求真相,不是吗?” “……” 阿帕基听后,低头微微笑了。 “真羡慕你啊。”他说,“我曾经梦想着当一名警察,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梦想要当一名出色的警察。” “曾经……我也拥有跟你一样的意志,但却彻底失败了。” “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很无趣的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半途而废,每次都是功败垂成……” 你:QAQ “并没有这回事,阿帕基。”那名警察叫了他的名字,“你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 “我们的意志是一样的,你刚当上警察时,内心怀揣的那股意志,现在又再度在你心里苏醒了。” “……!” 阿帕基转过身,“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说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但阿帕基又看向不远处的巴士,他要坐车回去,他必须回到同伴们的身边。 可这里已经是终点,他回不去了。 阿帕基回过头,他认出了这名警察,画面突然又有了色彩,他记起来了,他就是当年被他害死,让他一直心怀愧疚的他的同伴。 “阿帕基,你已经做得很出色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温柔地笑着,阿帕基才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流下了眼泪。 “没错,出色到足以令我以你为傲。” 等你从剧情中缓出来,早已泪流满面。 奇怪啊,你到底在哭什么。 心里压抑得难受,心上的石头有千斤重,喘不上气,你感到视觉模糊,扶着脸,倒在沙发上。 你听到动画里纳兰迦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声音,他让乔鲁诺快点给阿帕基治疗,你看到阿帕基胸前破了一个大洞,你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挖空了,血液流失,你感觉不到自己在哪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也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 周围都是白花花的光,思绪停止了许久,你才喘着气睁开眼。 好痛,身体好痛,每一块神经都在叫喊着痛,动画里的纳兰迦在哭,你漏了一段剧情,受虐狂一样地,你反复重播这一段剧情。 “瞬间死亡……近在咫尺的距离动的手,就在那么一瞬间……太迟了……” 茸茸想要触碰阿帕基的伤,却又收回手,他知道已经没有用了,手握紧拳,用力到发颤。 “像阿帕基这样谨慎的人,怎么会轻易让敌人接近自己。” 茸茸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敌人会利用阿帕基的善心从而钻空子杀掉他。 纵使他想了很多,也终究是太过年轻了。 你感觉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对动漫角色的死亡感到极度的悲痛,另一个又在说这是他们活该。 ——呜呜呜……睁开眼啊,你睁开眼,不要啊…… ——哈哈哈,又死啦,谁叫你们不听我的呢,活该! ——阿帕基!阿帕基!我求你了!你别死!你别死! ——杀!杀!杀!杀!杀! ——乔鲁诺……你别难过,你这样……让我心好痛…… ——乔鲁诺,你看到了吗!都是因为你的自负!你不是认为你是对的吗?你觉得你无需悔过?你看呀,因为你的梦想,看看你的梦想让多少人死去! ——啊啊啊!布加拉提!布加拉提!你不要死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不知道了啊!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死得真好啊!这狗屁的世界,我不救了! ——好难受,别这么对我……我快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都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和我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揪着头发大叫,有两个疯子在用你的声音在你的精神网里发狂,一个人在哭,一个人在笑,天旋地转,你倒在地上,又好像是倒在天花板上。 你努力打开系统面板清除,那些声音才渐渐消退,不再那么吵闹,但头还是被骚扰得很痛。 整颗头都在发胀,你从地上爬起来,又跌回去。 “喵喵喵……” 几只猫在拱你的脑袋,梅洛尼使起劲,把你从地上拖起来,让你躺在沙发上。 你喘着气,手放在额头上,没有力气,只能这样放着。 “你要把他扔在这里不管吗布加拉提——你要把阿帕基孤零零扔在这里不管吗——不要丢下他不管,我不要啊——” 纳兰迦的哭喊还在响,你绷不住,捂上脸抽泣。 他这个样子让你好难过,其他人故作镇定强忍心痛也让你难过。 “幸好福葛半路跑了,至少他还活着。” 哭完之后,你嘟囔,福葛要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替身,那主角团不就全灭呀。 ‘………………’(本来想安慰你结果被暗讽一通の福葛) ‘呜呜呜呜呜呜……’(又哭了の纳兰迦) ‘她这是又被精神攻击了?’(霍尔马吉欧) ‘有点精神分裂……’(福葛) ‘精神分裂?!又咋了?!’(加丘) ‘她看着可严重啊!’(米斯达) ‘没,不是,应该是混合带来的副作用,她的系统自从安装莎布插件后就效果减半,如果不能把她的系统修复,她会一直这样。’(福葛) ‘如果把系统拔出来呢?’(乔鲁诺) ‘那她就直接疯了吧。’(福葛) 天无绝人之路,阿帕基留给队友线索,茸茸用黄金体验的能力让阿帕基手里握着的石块回到原处,他们得到了迪亚波罗的样貌印记。 你寻思这怎么像吉良吉影啊? 茸茸将阿帕基的尸体变作花田,你翻了几遍弹幕,也没人说这是什么花。 阿帕基死去,连ED的CV表都把他单独列出来。 弹幕:茶哥我舍不得你啊呜呜呜。 弹幕:茶哥去天堂找花花做餐饮行业吧! 弹幕:看到这里ED的悲壮史诗感更上一层楼啊。 突然发现,ED里忧郁蓝调的动作就是他死去时的动作…… 你给动画制作组寄过去一箱来自异位面的刀片快递。 这两集哭得你眼睛疼,你用补水装置贴在眼上,过一分钟,继续看。 米斯达与纳兰迦赶路,布加拉提与乔鲁诺在乌龟里查迪亚波罗,特里休说不能原谅,自己感觉到杀了阿帕基的人就是迪亚波罗,正如迪亚波罗能感应到自己女儿的大体位置,特里休也能。 资料库匹配不到人,众人一筹莫展,此时他们却接收到——是波波!是波鲁那雷夫的声音! 弹幕:荣耀永远属于星尘十字军! OP恰时插入,你现在已经对空耳笑不出来了,认真看歌词,只觉满腔惆怅。 “即使命运已被上天注定,也要毅然扛起反旗。” “内心的恐惧早已被愤怒取代,自发誓要背叛恶魔的那天起。复仇是唯一的结局吗?渴求新的未来,彻底舍弃以往的生存之道,挑战者们矢志不渝。” “就算世界充满绝望,我也会挺身而出,不要在意,我不需要任何怜悯。” “难道所有的祈祷也会随着我的肉体一同消失吗?当然不!这股初始的黄金之风!” 看到现在,你才明白歌词的讲述,这是布加拉提的心声,也有暗杀队,也有主角团,总之,这是一首挑战命运的背叛者的赞歌。 众所周知,动画的OPED只会放歌曲的一半,你退出动画去找全曲,你想听听后半段唱的是什么。 “再也无可失去,炽热燃烧的灵魂将退路付之一炬,他正沉浸在名为支配的安宁,与其贪享安逸,不如毅然发起革命反旗。” “怒火在胸膛燃烧,任心脏尽情咆哮……” 后半段更像是茸茸的角度对战迪亚波罗,再也无可失去……是队友都死了,只剩主角一个人? 切回动画,波鲁那雷夫手里有挂,他让主角团去罗马斗兽场找他取挂,你懂了,这主角最后要开挂,所以OP里的金光是指开挂了,就是金手指啊! 波波讲起箭的来历,是陨石带来的外星病毒激发人类的进化,箭就是由陨石制成,能将替身进一步进化。 然而敌人早已在罗马埋伏,所有向下运动的人都会感染病毒,并迅速死去。 而这两个敌人——乔克拉特与赛可,你见过!就是在特殊部门研究机器人转化剂的那两个人啊! 不知为何,你就是看这两个人很不爽,就好像上辈子有仇一样。 弹幕:这俩人遇上福葛谁先死? 乔克拉特就是个变态杀人魔,而赛可与他臭味相投,弹幕提醒,暗杀队的索尔贝与杰拉德就是乔克拉特杀的! ‘可恶……!’(加丘) ‘乔克拉特……我记住你了。’(里苏特) ‘我们来的时候这两人还想对我们做实验!真是变态!’(米斯达) ‘而且那天就是赛可给她注射的转化剂!我说之后怎么感觉赛可有在看她,这是还没放弃把她当实验品吗?!’(福葛) ‘什么?!’(纳兰迦) ‘这可不能放过他们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普罗修特) ‘特殊部门……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布加拉提) 乔克拉特的替身青春岁月能力是释放真菌,纳兰迦上不去岸,布加拉提让纳兰迦把乌龟扔给岸上的米斯达,特里休“啊?”一声,以为布加拉提是要抛弃纳兰迦,米斯达开枪射爆游艇,将纳兰迦与乌龟炸上岸边。 ‘原来这两人是在那个地方!’(纳兰迦) 乔克拉特与赛可就在楼上监视他们,乔克拉特让赛可录下主角团挣扎的样子,赛可好好录了,乔克拉特就摸他的头说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普罗修特) ‘?’(贝西) ‘大哥!他抄袭!’(贝西) ‘闭嘴!贝西!’(普罗修特) 两人还玩了接糖游戏,接着又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你笑喷,好鬼畜。 弹幕:妈耶太震撼了。 弹幕:我摸我家狗子也这么玩的。 弹幕:吉良:我好正常。 嗯……你对自家小动物也这么玩的。 赛可的替身绿洲能让地面上的东西下陷,与青春岁月配合确实无敌,而布加拉提作为死人不会被真菌感染,刚好克制。 这剧情设置可谓是环环相扣。 米斯达的手枪陷入地下,弹幕说米斯达只剩性感了,你反应了一秒,笑出声。 ‘喂……’(米斯达) 性感手枪又把手枪拿回来,两人成功上去,布加拉提引走赛可,中场穿插面板,青春岁月居然是四A,力A射程A持续力A成长力A,难以想象这替身再成长下去会怎样,会毁灭世界吧。 布加拉提把赛可揍回去了,赛可怎么也想不通,布加拉提居然没被真菌感染,乔克拉特也想不通,米斯达也想不通。 茸茸让米斯达休息一下,米斯达秒睡,接着茸茸发现布加拉提听不到自己说的话,茸茸去测他的脉搏,发现没有! “真是不可思议啊。” 面对茸茸的慌张,布加拉提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把这当成自己的命运,并欣然接受,这是上天赐予我的偶然而短暂的命运,你在威尼斯替我疗伤的时候,你给予的生命能量似乎给了我短暂的行动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既然当时我的黄金体验能将你的伤势完全治好,那么现在你的异状我肯定有办法让你复原!” “乔鲁诺,关于这点,你的黄金体验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布加拉提仍然平静着。 “已经结束的生命是无法挽回的,我的生命在那个时候已经……” “结束了。” “……” 茸茸看上去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这件事,你能替我向大家保密吗?” 布加拉提的声音很温柔,就像在哄小孩。 “不可能……这不可能布加拉提!”茸茸趴上去,“你……你居然……!” 一具尸体砸向前车窗,乔克拉特在直升飞机上空投真菌,主角团不得已弃车。 “无意识的。”茸茸说,“替身能力在某种意义上是本人无意识中表现出来的才能,如果心中怀有某种罪恶感,就会在无意识中给自己的能力加上某种限制,但这家伙以残忍为乐,并将这个当做自己的生存价值,所以才会形成这样的替身!” 弹幕:负罪感越强烈,心锁就越重。 这么一看,心锁的覆盖面很广啊。 弹幕:所以福葛的范围才不大吧,因为不想伤害别人。 弹幕:仗助和茸茸是天使啊。 弹幕:回音三饱含了孔乙己想让所有人都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的美好愿望。 “这家伙的能力没有限制!他是个恶毒到没有底线的男人!” 茸茸喊着,周围的路人开始中招,居民被融化。 “怎么会,罗马有三百万人口,这里也有组织的成员,对老板而言,也是损失不小啊!” 布加拉提此时还在尽力分析,但显然想不通。 “这家伙才不在乎,他是乐在其中!再这样下去罗马会被屠城的!不,就算范围再进一步扩大,他也不会罢手!” 茸茸完全明白乔克拉特就是想要杀人,就是喜欢屠杀! 对于布加拉提与茸茸不同的反应,你有一点想法。 “同样一件事,茸茸和布加拉提的想法就不一样呢,布加拉提好像难以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基于正常的理性来判断,而茸茸一下子就明白乔克拉特的恶。” “就像善良的人无法理解恶人,恶人也无法理解善人的脑回路,而处于两者皆有的人,反而两边都能懂。”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说,布加拉提的脑回路属于本性善良,而茸茸是善恶一体呢?” 你随便说的啦。 ‘怎么感觉……她这点和乔乔好像啊,这种直觉与洞察力,还有她说的善恶一体……’(米斯达) ‘该说是我的荣幸吗?’(乔鲁诺) 接下来,茸茸与米斯达去对付乔克拉特,布加拉提留下对付赛可。 赛可本体居然是力速双A,比钢链手指还要快,你感觉这会是一场恶战,抱住大呆兔紧张兮兮地认真观看。 米斯达将子弹射向已经被茸茸能力固定住的直升飞机,可性感手枪们进去之后,却找不到乔克拉特人。 转瞬间,性感手枪就被攻击,作为替身使者的米斯达也遭受同等的伤害,除了五号,其它小枪都被挟持了,这样茸茸就无法给米斯达疗伤,他必须上去解决。 米斯达让五号带着最后一发子弹跟上乔鲁诺,你发现其实每次米斯达都在搏命,明明怕四怕得要死,却一点也不怕死。 茸茸一步步攀上树干,你感叹一声他平衡力真好,乔鲁诺喵躺在你腿边蹭你,你把它抱腿上,给它顺毛。茸茸够到飞机,用能力检测到里面有生命反应,乔克拉特到底是藏哪了? 茸茸用黄金体验产生树枝把直升飞机打穿,但不管哪个方位哪个角度,都没有打中乔克拉特,他看到受伤的一号,想要救他,五号却立马跑过来,说这是陷阱! 从驾驶座突然冒出来的乔克拉特即将打中茸茸,茸茸用黄金体验及时反击,一拳揍上去,才发现乔克拉特是把自己肢解了,你和茸茸一齐傻眼。 还能这样?! 弹幕:老爷爷,地铁,手机。 弹幕:???也太惊悚了吧! 弹幕:好好的变猎奇了。 弹幕:医 学 奇 迹。 弹幕:大惊小怪,你爹只剩个头都能旋转跳跃。 你:雀氏。 乔克拉特还能控制单独的肢体,用胳膊击向茸茸的肋骨,茸茸的肋骨断了,这只胳膊要把茸茸推下去,茸茸尽力反抗,但还是被推着向下。 “我认为幸福存在着两种情况。”乔克拉特开始讲述他的幸福论,“一种是当绝望变成希望之时,就能感到幸福。” 弹幕:狛枝凪斗点了个赞。 怎么弹丸论破也来串戏场啦! 茸茸又被踹了一脚,你蓦然感受到一种愤怒,一种“我家孩子只有我能打”的愤怒! 弹幕:哦谢特你知道他爸是谁吗(震怒) 弹幕:等等腿上神经没有与脊髓相连他怎么传导? 弹幕:能活我可以理解,但都人体分离了是怎么能动的? 弹幕:这一部充满了医学奇迹。 弹幕:他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发现身体特性?! “而令人感到幸福的第二种情况,就是俯视绝望之人的表情啊!” 乔克拉特的青春岁月击打茸茸与黄金体验,茸茸还是被捶飞了。 五号把最后一发子弹打向茸茸,子弹穿过茸茸的手掌,黄金体验的能力让子弹变成树干,茸茸一个翻身落在上面,这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小猫啊! 乔鲁诺喵还在抱着你的小臂玩你的手指,准确地说是你的手指在逗它,这傻乎乎的喵和屏幕上冷静机敏的茸茸一点也不一样,感觉自家小动物要比动画里的角色本体弱智几个度。 ‘……小动物的大脑容不下正常人的智商啊!’(汗颜の福葛) ‘是啊!我们不乱拉乱尿已经很努力了!’(米斯达)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直接说出来啊!’(伊鲁索) ‘我们就是很努力了啊!’(米斯达) 茸茸在树干上冲向直升飞机里的乔克拉特,乔克拉特开动直升机,让树干倾斜几厘米,树干被真菌腐蚀,茸茸掉落下去,正当乔克拉特得意忘形,在茸茸摔下去时踹上的一条木枝变回子弹,击穿乔克拉特的头颅。 “你刚才啰嗦了一堆所谓的幸福论,就算我看着现在的你,我也感觉不到任何幸福。”茸茸的眼神逐渐锐利,“因为打一开始,我就已经赢过你了。” 弹幕:甜甜圈比茸茸绝望多了。 弹幕:三个甜甜圈迎风飞舞。 弹幕:甜甜圈:赛扣泥嗨铁鸭子哒! 弹幕:好鬼畜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克拉特摔到树上,茸茸摔在天台边,小五已经想庆祝了,而茸茸打算补刀。 “你在装死吧!”茸茸站起来,对着咬舌头的乔克拉特说,“的确,我现在右肺穿了一个洞,锁骨下静脉被切断,肋骨断了四根,右上腕骨和右手骨骨折,连我自己都怀疑,能否迅速爬到你那边。” 弹幕:似曾相识,是吧?迪奥? 弹幕:吊爷家祖传补刀。 弹幕:乔克拉特也姓乔,所以要补刀。 “但我的黄金体验是射程两米以内的近距离力量型,只要我能抢先一步击中你,就能要了你的命。” 弹幕:力量型指力C。 “只要你肯乖乖不动,虽然我会把你打到无法战斗,但我保证不会取你性命。” “这是一个选择题,好了,你怎么选,现在,我要开始朝你那边移动了。” 说罢,茸茸就向乔克拉特那里靠近,乔克拉特立马起来,他的手臂劫持了米斯达,如果茸茸再靠近,他就杀了米斯达。 然而乔克拉特不知道的是,在他趁着茸茸嘴炮去劫持米斯达时,茸茸也在等回到他脑壳里的子弹完成孵化——那些话本身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弹幕:走一步算三步。 弹幕:上一个抓人质的叫恋人。 弹幕:你死了。 弹幕:前方观赏极度舒适。 “你……你刚才还说,只要我待着不动,你就会绕我一命……” 弹幕:你居然会相信他的吊话(震惊 弹幕:吊爷感到欣慰。 弹幕:我信了哈哈哈淦! “扪心自问吧,天下哪有这么好心的约定,特别是面对你这样的人渣!”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WRYYYYYYYYY——!”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乔克拉特被揍进可燃垃圾车。 弹幕:无敌听了沉默,波波听了流泪! 弹幕:吊爷老泪纵横点了个赞! 弹幕:此时,斗兽场的神秘人陷入沉思。 “啊啊啊啊啊啊!!!” 你举起乔鲁诺上下晃,“我也想被茸茸木大啊!快打我!快骂我!!!快把我揍个稀巴烂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鲁诺) ‘?????????’(众) 你一边怪叫一边用头砸抱枕,连福葛都惊悚地问你没事吧?! 砸了好一会,你才安静下来,伸手摸向内裤,发现湿了。 ‘………………’(乔鲁诺) ‘?????????’(众) ‘不是,我不理解,她的点在哪里???’(米斯达) ‘抖M吗?!真的是?!’(伊鲁索) ‘哼哼,我就知道……’(梅洛尼) “救命啊……”你捂住涨红的脸,“我觉得黄金体验好色啊怎么办……” ‘???????’(众) ‘我更不理解。’(加丘) ‘难道说她的取向是替身吗?她对壮烈成仁和钢链手指都很有感觉。’(梅洛尼)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奇怪了吧!’(纳兰迦) 你打开热情公司产品性爱机器人的定制页面,咬着手指想到底要不要定一个。 ‘这个女人……!’(普罗修特) 大缅因突然扑过来咬你的手,力度很轻,但就是不让你下手点,你问它怎么啦?它对你喵喵喵喵喵。 你把手抽出来移向页面,它又扑过来咬住,反复几次,你总算明白它是不想让你定机器人。 行叭,不定就不定吧,谁让你宠它呢。 普罗猫猫这么一闹,你也冷静下来,虽然有点心动机器人,但是小动物不愿意的话,你还是要首先考虑小动物,毕竟这是你的工作,有的小动物就是会对机器人应激。 在赛可那边,乔克拉特居然在电话留言中向赛可表白,明明乔克拉特才是主人,但看赛可的表情,反而像赛可才是病态关系中主导的一方。 果不其然,在判断出乔克拉特失败之后,赛可立马换了一张脸,他喜欢的不是乔克拉特,他只喜欢强者! 弹幕:泪,缩了回去。 弹幕:缓缓打出一个? 弹幕:终究是错付了。 赛可要去斗兽场找神秘人,布加拉提丢出钢管拦住他,赛可紧急闪躲,将石柱踢回去回击布加拉提,钢链手指快速击开钢管,只割伤了咽喉。 布加拉提明白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难对付的,当场表演钢管舞(不是),利用钢管与赛可对打,又被赛可击向店门,布加拉提撞碎了玻璃。 你面无表情地截钢管舞与战损图。 布加拉提现学现用,用拉链潜到地底下,两人展开地道战,布加拉提打破水管迷惑赛可的听力,赛可浮出地面吃起土,将土吐成土锥大范围攻击,正中布加拉提咽喉,接着是他的全身。 镜头转向波波,波波的眼睛怎么了!受伤了吗?!好心疼! ‘你倒是心疼心疼我们啊!’(米斯达) 弹幕:啊啊啊好难过! 弹幕:波波啊TT怎么变成这样了! 波波的腿怎么没了啊!还变沧桑稳重了,判若两人,好难过。 弹幕:严肃的波波让人心疼。 弹幕:才三十六岁怎么就沧桑成这样了啊! 弹幕:没关系,茸茸可以接腿! 在赛可即将追上布加拉提时,布加拉提将路灯打碎干扰赛可的判别,赛可将路面所有都打入地底,布加拉提利用车爆损坏赛可的听觉,赛可无法再判断,把路面的车当成布加拉提,结果一上来就被撞了。 “失去耳朵这个雷达,你的能力就没用了。”布加拉提从地底出来,“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既然你已经知道斗兽场神秘人的存在,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我会让你暂时无法动弹。” “混蛋!你是想把我揍到无法动弹吗?!你不要过来啊——!” “你还是别说话了,实在话不投机。” 布加拉提准备打他,赛可却在人群中随机劫持,正好劫持了托比欧! 弹幕:哇!金色传说! 弹幕:太会挑人了!单抽出奇迹! 弹幕:托比欧一包的电话哈哈哈哈哈! “在你发动攻击的瞬间,我就把这小鬼液化!你应该不想伤害一个孩子吧,蠢货!” 迪亚波罗上号了一瞬,但他又回去了。 布加拉提走近他,毫不犹豫地捅穿托比欧打上赛可,托比欧身上拉开了拉链,结束后又被拉上,毫发无损,而赛可的喉咙被拉链和手部结合,让他把自己喉咙液化,他倒进可燃垃圾车,和乔克拉特躺在一起。 弹幕:有情人终成眷属。 弹幕:两个人整整齐齐。 解决了赛可,布加拉提却使不上力,托比欧看样子要在此解决布加拉提,第三十二集结束。 你看了个爽,青春岁月与绿洲这三集太刺激了,起来去做晚饭,分神看接下来布加拉提会怎样应对。 56 纳兰迦说要吃玛格丽特披萨,作为一名超宠超尽职的饲养员,你当然会给它做。 动画里,托比欧原本想解决掉布加拉提,然而布加拉提要去找波波,托比欧想知道布加拉提的目的,就装作热心市民扶布加拉提前往斗兽场。 特里休感应到迪亚波罗的存在,而布加拉提莫名其妙把托比欧认成特里休,迪亚波罗解释这是因为布加拉提已经死了,他看见的只是灵魂的形状。 托比欧还能装女声,你真是服了,一边和面一边看。 布加拉提说,自己在那不勒斯郊外有一栋房子,虽然有点小,但那附近有学校,有几家不错的餐厅,离海边也很近,如果一切结束后,特里休没有地方去,可以住在那里。 “虽然你经历了不少残酷的事,但你应该能在那里享受一个全新的人生。” 布加拉提开始立遗嘱。 “啊啊啊啊啊特里休没听见啊啊啊啊!” 你爆哭,怎么这样啊! 又给荒木订购一箱跨位面刀子,花的里苏特猫猫的钱,反正里苏特就是被他画死的,你要把刀片给荒木寄回去,这很合理。 波波怀疑托比欧,完蛋,波波不会也要寄了吧? 在迪亚波罗与波波的回忆中,迪亚波罗在埃及挖掘出箭,又卖给恩雅婆婆——原来迪奥和乔斯达家族的替身觉醒是因为迪亚波罗!而承太郎在打败迪奥之后打算继续追查箭的下落,打听到有人(迪亚波罗)挖掘出箭,两人就兵分两路。 你懂了,所以承太郎才会在第四部出场,而波波是追查第五部这边的。迪亚波罗为了隐藏身份,杀死波波,却不想波波居然活了下来。 时间被削除了。 等等,迪亚波罗,删除时间? 你忽然想起来,迪亚波罗给你戴上戒指后,他的眼睛就突然间变成动画里这副模样,时间也被削除了,整整半个小时! 可动画里时削也就是几秒,怎么做到半个小时的,难道没有技能冷却时间吗?话说,总不可能是真正的迪亚波罗穿越过来了吧?! 但如果是动画里的迪亚波罗,当时不就应该直接给你一击红王穿胸透心凉……怎么会自己逃跑留你到现在? 波波移动到楼梯——等等,这场面? 弹幕:迪奥在上,老板在下,中间夹着一个倒霉波波。 弹幕:波波与楼梯的奇妙缘分。 弹幕:波波的一生之敌,厕所与楼梯。 “这是一场试炼。”托比欧一步步踏上阶梯,身后浮现出绯红之王的影子,“我认为,这就是一场为了战胜过去的试炼。” 托比欧脱下毛衣,声音变为迪亚波罗,模样也发生变化,“只有战胜那幼稚的过去,人才会有所成长。” 你渐渐张开嘴巴。 “迪、迪亚波罗……!” 暂停画面,一模一样,这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二次元与三次元的区别,可这表情,这气质,就是你的迪亚波罗! 继续播放。 “就算把过去都撕得粉碎,也会从石头缝下,像蚯蚓一样地钻出来。” “你的替身能力并没有衰退啊,而且你也研究过,用血滴来判断时间被削除的瞬间。” 迪亚波罗要杀波波,你明明是站在波波这边的,但在看见迪亚波罗真容后,还是忍不住产生让迪亚波罗赢的念头。 恋爱使人降智啊,真的。 呜呜呜迪亚波罗好帅!你疯狂截图,再也不吐槽自己亲爱的前未婚夫杀马特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是最帅的!比心比心! “喵喵喵喵喵喵喵!” 普罗修特挠着你的腿,气炸毛了。 福葛小蛇质问你,你不是说要忘记他吗?!怎么还上头了! 你噫呜呜噫,就是忘不掉啊怎么办,那是你的初恋与真爱啊! 迪亚波罗的求婚戒指你到现在都没舍得扔! 福葛蛇蛇气得从你身上滚了下去,不在你脖子上待了。 因为迪亚波罗的缘故,连绯红之王你都觉得丑萌丑萌的,立马下单订购手办。 ‘啊啊啊怎么这样?!’(纳兰迦) ‘什么啊!她刚刚不是还在讨厌迪亚波罗吗!’(米斯达) ‘喂!你清醒亿点!’(阿帕基) 大白鹅叨你的腿,也没能阻止你为爱订购迪亚波罗与绯红之王裸体手办的冲动。 ‘*,一想到天天都会看见……’(伊鲁索) ‘我觉得我会忍不住搞破坏。’(霍尔马吉欧) ‘这个女人……!’(加丘) 就在迪亚波罗差一点就杀掉波波之时,箭刺向波波的替身,银色战车进化了!银色战车拿箭跑了,波波还是迪亚波罗一击穿胸。 弹幕:银色战车流泪了啊啊啊啊! 弹幕:波————波———— 波波倒下,他临终的回忆仍是当年那五十天的回忆,你一张一张撕起纸往脸上拍,哭得上接不接下气。 “花花啊——我的花花啊——怎么还有他的遗像啊——” 你滋儿哇乱哭,普罗修特还在愤怒喵喵喵挠你,你把它丢沙发上搓圆揉扁,很快就哭不出来了。 普罗猫猫好软好香,你蹭你蹭你蹭蹭蹭。 “嗷……”大缅因无奈地用肉垫贴贴你。 等等!波波的替身还在!你立马从猫咪肚肚上支愣起来。 银色战车镇魂曲!波波没死!只是替身失控了! OP里迪亚波罗现身,转到茸茸身后——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居然在茸茸面前学他爸! 弹幕:上上个玩片头的已经化成灰了。 弹幕:对子学父,甚是WRYYY! 大家因为银镇的能力互换灵魂,纳兰迦与乔鲁诺交换,特里休与米斯达交换,其他人则不清楚。 “这到底咋回事啊!为啥这东西会长在我身上啊!最重要的是我那玩意儿消失了啊!”特里休表皮的米斯达万分崩溃。 弹幕:从此米斯达只剩性感。 “哈哈哈哈哈手枪没了!”你捶打沙发,“为什么一到米斯达就那么搞笑哈哈哈哈哈!” ‘喂!!!!!’(米斯达) 你把小刺猬捧起来,小刺猬把自己缩起来,一脸的生气,不理你了。 醒来的特里休更加崩溃,难以置信地试图掰开镜子,又不得不接受事实。 “臭死了!我的腋下好臭啊!什么啦,讨厌死了!” 米斯达的身体九天没有洗澡,特里休痛苦地摇头大哭。 “手指上都长毛了!指甲也很丑!形状好奇怪!里面还有脏东西啊!”特里休持续崩溃,“我生理上接受无能啊!好臭啊!为什么啊!” “哈哈哈!”你笑得特别开心,手里的小刺猬特别自闭。 波波没有死,他的灵魂对调到乌龟身体中了,那乌龟岂不是就死了…… 弹幕:茸茸,这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之一啊~ 弹幕:波波明明是茸茸父亲最喜欢的手下,还陪他玩楼梯呢~ 弹幕:前面的,不要再迫害波波了啊! 弹幕:此时远处的一只一脸无敌的海豚说道鸭累鸭累…… 弹幕:龟厨落泪。 弹幕:龟厨落泪太草了。 弹幕:此时一位姓空条的海洋学家一边游泳一边发出海豚音。 救命啊你要笑死在弹幕里了,放过承太郎吧。 波波向主角团解释如何开挂,拿到箭戳一下就能进化,并且告知主角团,老板是双人搭档。 ‘还是我们队长强啊。’(霍尔马吉欧) ‘差一点……只差一点……’(梅洛尼) 一个人从外面跑进来——迪亚波罗!是布加拉提内核的迪亚波罗!这个更像了啊! 这样清澈坚毅的目光,你捂住脸,难掩动情地深深凝望着屏幕里的这个人,泪如雨下。就好像自己的恋人还在另一个时空活着,你又能见到他了。 你爱他,你爱他,你爱他。你真的爱他。如果还能再见他一面,你不会再单单说“我愿意”,你会坚定大声地告诉他,你爱他! “帅死了帅死了帅死了!呃啊啊!”你把米刺猬丢一边,薅起布加拉兔的毛。 ‘所以她到底是喜欢迪亚波罗,还是喜欢我?’(布加拉提) ‘都不喜欢!’(加丘amp;伊鲁索) ED里出现了银色战车镇魂曲,你又眼泪汪汪,波波成为第五部的一员。 立即播放下一集,你要欣赏亲爱的前未婚夫大显身手——所以自己的前未婚夫其实是迪亚波罗与布加拉提的合体?你感觉他扮演的是这个,甚至他的性格里还有多娜提拉与托比欧的一部分。 弹幕:原来片头曲唱的是布加拉提啊TT 弹幕:这个身体很好,布姐很帅。 弹幕:别换回去了,直接升职当老板。 “太好了!布加拉提他没事!”茸茸壳的纳兰迦喊。 “这个说话口气……”迪亚波罗壳的布加拉提回过身,“你的精神是纳兰迦,没错吧?” 纳兰迦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点了头,布加拉提对自己的队员了如指掌。 布加拉提去捡掉在地上的箭,却被从自己手臂上伸出的钢链手指掐住脖颈——这银镇的另一项能力是反弹吗? 钢链手指怎么突然出现要打布加拉提?你看得一愣一愣的。 米斯达射出的子弹也莫名从背后出现,性感手枪扬言要让米斯达的脑袋开花! 特里休及时让子弹变软,才让米斯达(特里休的身体)没有被他自己射杀。 布加拉提的身体醒过来了!会是谁呢?真的是迪亚波罗吗,后面还有四集,迪亚波罗作为大boss不会出现那么早吧。 “米斯达!快开枪!”布加拉提下达命令,纳兰迦与米斯达都愣了,“你愣着干什么,快开枪射杀他啊!” “但、但是那个肉体可是你的啊布加拉提。” 米斯达还有犹豫,但乔鲁诺表示自己可以将布加拉提的身体修复。 你知道乔鲁诺只是在给布加拉提圆场——布加拉提已经不会活过来了。 等等,纳兰迦怎么开始立flag了啊!闭上嘴啊纳兰迦! “等我回到故乡那不勒斯,就要去上学,还想去吃热腾腾的披萨!故乡那种用栎木烤出来的正宗的玛格丽特披萨,上面还要放上牛肚菇!还有……” 别、别说了啊…… “如果还能再见到福葛,就算还会被他骂成傻瓜,那也不错呢。” ‘纳兰迦……’(感动到の福葛) 你开始撕纸擦眼泪擤鼻涕了。 “特里休!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直到最后一刻!” “纳兰迦……”特里休的眼神温柔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浑身发抖,不行了你要受不了了,不要啊,不要啊,你不想再看了。 你捂住眼睛,听到布加拉提让米斯达给自己脚上补两枪,米斯达都有点愣了,让特里休给他子弹,特里休在靴子里找到子弹,给他。就在这时,时间跳转了。 啊啊啊来了来了,你升起一阵崩溃的绝望,纳兰迦要没了。 他们叽里呱啦的台词你已经紧张得听不进去了,吞咽一下,打开手指露出眼睛,结果入眼的就是纳兰迦被—— “啊啊啊啊啊啊——!” 你抱住大呆兔往沙发里缩,茸茸的身体被铁栅栏刺穿,你吐出一口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感到有东西流了出来,从哪里?口中,胸口,手腕,太阳穴…… 几乎是同样的位置,被挖穿了似的涌出来血,可你感觉不到痛——或许是痛得太过分,已经痛麻了…… “怎、怎么回事?!” 你听到纳兰迦在喊,但动画里的纳兰迦死了呀,怎么会听到他在说话…… “喵喵喵喵喵!” 小橘猫往你身上敲击喵喵拳,你痛到叫出了声。 你居然被自家喵打了! “呕……呕呕……” 你把喉咙里堵塞的血块排出来,纳兰迦在你头顶上蹦哒,你把它抓下来,它蹦得你脑壳疼。 “还好吗?还好吗?” 纳兰迦在你手里说,你还在吐,吐了好一会,呼吸才顺畅。 你居然吐出一大堆肉块,那些肉块还在蠕动着,其中几块翻了下身,露出覆在底下没有肌肉组织的巨型眼珠。 什么东西! 你抱着沾上血的大呆兔纳兰迦以及小橘猫往后退,系统响起红色警告,几个穿着特殊部门行动组装备的人举枪夺门而入,后排的两名行动人员捞起你,向更远的地方远离那些肉块,他们把漏斗一般的器械扣在你的脸上,阻断你的视线。 漏斗里充盈某种气体,香香甜甜,让你想到某些奇幻的蘑菇,以及七彩的蜗牛,你的心情逐渐平稳,甚至感觉到诡异的愉悦。 “报告,报告,1077队发现阿撒托斯的肉块,请求连接404号实验室,请求连接404号实验室,完毕。” “404号实验室回复,404号实验室回复,要求1077队收容阿撒托斯的肉块并带回,收容器具已传送,请1077队于五分钟以内完成收容,完毕。” 你听见工作人员说的话,却进不了脑内。 意识变得恍惚,等到你真正回过神,就已经坐回沙发上,怀里抱着干干净净的大呆兔与小橘猫,纳兰迦还卧在你的头顶,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那种吸入香甜气息的幸福感还保留着,好想再吸一口。 ……不对,怎么感觉是精神类药物,这上瘾性过强了吧。 屏幕上的动画片还处于暂停中,桌子上摆着三瓶药剂,标注每日饮用的剂量,这是去瘾的营养液。 “嗯?”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有谁来过? 你摸摸大呆兔,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继续看动画,反正没出事。 ‘……不对吧!这有问题吧!’(米斯达) ‘她这是被洗脑了啊!这么明显的问题居然就这么放过了!’(福葛) ‘哈?你们不知道吗?特殊部门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啊,为了秩序稳定,我以为你们知道了?’(伊鲁索) ‘不,我们是第一次见,她怎么……’(布加拉提) ‘请恕我直言,她这样和被控制的智能机器没多大区别,难不成他们是要把人类社会改造成机械社会?’(乔鲁诺) ‘乔乔……这真的有可能啊。’(福葛) ‘细思极恐!’(米斯达) 动画里纳兰迦真的没了,茸茸竟然流下泪,米斯达壳的特里休也是,布加拉提仍然强忍着,特里休壳的米斯达泪如泉涌,你也绷不住了。 天上飞过一道小飞机的影子,在路上走着的福葛抬起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哇啊啊啊啊啊啊——” 你一阵乱哭,边哭边给荒木寄刀片,福葛蛇蛇都安慰你别寄了再寄那作者人就没了。 再给作者寄刀片也改不了角色死亡的结局。 你往沙发上一倒,抑郁惹。 “所以迪亚波罗杀纳兰迦主要是想一次性干掉侦察兵和奶妈,迪亚波罗绝对是个行家,跟我打怪的套路一模一样,我也是先打侦察兵,再打远程和奶妈。”你闷闷地说。 波波终于想明白老板有两个人格,茸茸为纳兰迦做道别,你见到了一个相当温柔的茸茸。 “先暂时把你留在这里。”茸茸垂着眼,对地上的纳兰迦道,“再也没有人会伤你分毫了,我保证。” 他站起身,“但我之后一定会带你回到故乡。” 茸茸追上去,留下纳兰迦的身体,躺在由他变出的花藤里。 弹幕:反伤的花,设定还没忘。 一个明显被混混穿了的警察看上特里休的身体,米斯达直接给他一枪,帅啊! 几人试着接触银镇与箭,而在斗兽场,布加拉提壳内的是托比欧,他寂寞地躺在雨地里,迪亚波罗不会再给他打电话了。 好可怜啊,好想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但是托比欧还被封禁,你就给他发过去托比欧的动漫截图,外带一个哭哭表情包。 等他解封了,就约他出来玩吧,一起聊一聊有关迪亚波罗以及动漫的故事。 银镇的能力开始让所有生物发生异变,突然出现绯红之王的大脸——绯红大王上半张脸与绯红小王的下半张脸,弹幕说倒着看有惊喜,屏幕无法倒转,你站起来,走到沙发背后,背过身贴在沙发椅背上倒下去,这样视觉就颠倒了。 才看一眼,你就笑嘻了,居然有点可爱,丑萌的小狗脸,还别说,你觉得比绯红之王好看。 弹幕:倒过来笑死哈哈哈哈哈哈。 ‘喂!倒完没有!你没穿内衣还这样做,全都露出来了啊!我会受不了的啊!’(米斯达) ‘哈?你不想看扭过去别看啊,在这里吼什么吼,她又听不见。’(霍尔马吉欧) 你在沙发椅背上滚了几下,从椅背上下来,把掉到锁骨处的睡裙重新拉下去。 茸茸终于发现迪亚波罗躲在某个人的身体里,几个人居然开始玩起了狼人杀,米斯达怎么看都是狼。 你猜对啦! 茸茸被迪亚波罗砍掉一只手扶,你心态已经佛了,反正主角死不了,你就安心观看,茸茸“啊”的那一声好色。 咦?你猜错了,狼居然是特里休,好吧,难怪特里休感觉不到迪亚波罗的位置,因为就在自己所在的身体里。 迪亚波罗一直等待特里休放出替身辣妹,绯红之王掐住辣妹,米斯达的身体同样受到攻击。 抓住替身就能操控肉身奔跑,迪亚波罗操纵米斯达的身体跑向银镇,他要拿到虫箭,他已经解开银镇能力的谜题。 迪亚波罗倒是对观众剧个透啊?你还两眼蒙圈,什么都没猜到。 迪亚波罗解释银镇能力的机制,你没听懂,只知道是每个人的脑袋后面都有一个发光源,击毁发光源就可以解除。迪亚波罗解除后,拿到虫箭,而茸茸在断臂之后居然除了给自己造零件以外还将自己的血变为蚂蚁,咬断虫箭的木杆,米斯达射出的子弹即使被迪亚波罗接住也因为被特里休软化,而顺利弹飞虫箭,接下来就是虫箭争夺战。 弹幕:仗助因版权问题提起公诉。 弹幕:乔鲁诺每个行动都是设计好的吗草…… 你试着学茸茸的动作打响指,打不出来,他是怎么打出响声的?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乔鲁诺喵在你眼前挥爪子。 ‘很简单,先这样这样,再这样这样……’(乔鲁诺) ‘你这跟没说没区别啊!’(米斯达) ‘开个玩笑。’(乔鲁诺) “我也超越了过去,从你身上继承而来的命运,我不会再因惧怕而逃避了,如果这个命运要阻碍我,那我就更要去克服了!” 特里休坚定地看着一直以来要消灭自己的父亲,她不会再逃避了! “啊啊啊特里休!” 你抓起乔鲁诺的粉粉肉垫爪子为特里休打call。 “女儿啊,如果你没有出生……所谓的恐惧,毫无疑问全都来自于过去,你真的把我惹火了!” 迪亚波罗一击穿向特里休的胃部,也把你惹怒了,“不想生娃你就戴套啊你个只图爽快不负责任的大**!” ‘………………’(莫名觉得自己也被骂了の众) 面发酵好了,你一边生气一边做披萨,放入烤箱,耳朵听着OP,这集的OP是音效版,你怎么觉着,这些音效好耳熟? 感觉在家里听过,但是想不出来。 迪亚波罗接住箭,箭却穿透他掉下去,众人的灵魂也都开始复原,原来是迪亚波罗没有完全杀掉银镇,而布加拉提他打算这样做,这样,特里休升天的灵魂就能够回来。 茸茸意识到布加拉提这次真的要没了,下意识伸出手,布加拉提毅然决然地让钢链手指拉开光源上的拉链,彻底摧毁。 大家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除了已经身死的布加拉提与波波,波波还有乌龟可以待,但布加拉提没有了。 “乔鲁诺……之后就拜托你了。” “布……布加拉提,你……你的身体……” “乔鲁诺,我已经复活了。在那不勒斯遇到你的那刻起,从我背叛组织的那刻起,我那逐渐死去的心已经复活了,这也是多亏了你啊。” 金色的布加拉提将要飞升。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可以个什么啊…… “你无需在意,替我向大伙儿问声好吧。” 布加拉提乘云飞向天空,他没有遗憾,但你可有,有大了。 “无需在意,乔鲁诺,我只是回到我早就该去的地方,一切只是恢复原状,只是复原了……” 金云飘散,茸茸的手中紧握虫箭,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果断与坚毅,不会再生出动摇。这已经不单单是他的梦想,背负着同伴的意志,他将一往直前。 但是你胃痛啊,你不理解,为什么布加拉提会死而无憾?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明白布加拉提的意志,但却无法理解他的伟大与无私。因为你是自私的吗?因为你是个普通人? 并不仅仅是这些,你甚至生出一种痛恨,就仿佛布加拉提的这些意志始终都背离着你,他从来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他对别人的无私,于你而言就是他对你残忍的自私。 布加拉提永远选择人多的那一方,不会选择你。 披萨做好你都没心情吃,皱着眉喂给小动物们,想不明白这讨厌的情绪来自于哪里,只能用系统清除。 茸茸举起箭,弹幕让茸茸插太阳穴,他当然没有插,而是刺向自己的替身,就与OP中的画面一样,迪亚波罗甚至走到茸茸身后。 虫箭钻入黄金体验的手臂,黄金体验进化为黄金体验镇魂曲。 弹幕:开挂!怕了吗! 弹幕:厉害吗?颜值换的。 弹幕:祖传打着打着就上天。 弹幕:茸茸忘记自己不会飞了。 “黄金体验怎么变丑了啊!不要啊——” 你不愿接受,还你那个色色的黄体啊! ‘所以黄金体验到底哪里色啦?!’(米斯达) “他为什么一定要拉开自己的爱心开胸啊,他都已经凹一整季的姿势了。”你实在忍不住吐槽这个。 ‘……是动画的夸张手法。’(乔鲁诺) “残存下来的,只会是这个世界的真实,而从真实中衍生出来的真挚行为,是绝不会被毁灭的。虽然我的同伴们已逝,但他们的行动和意志却没被毁灭,是他们把这支箭交到我的手中,而你的行为究竟是从真实中衍生,还是从表面的邪恶中衍生,我们马上就能见分晓,你真的可以不被毁灭吗,老板。” 弹幕:高米迪,不可战胜的自然之王。 弹幕:变丑了,也变强了。 弹幕:老板头发好像甘露寺蜜璃。 弹幕:为什么甜甜圈不散开啊! 弹幕:米斯达特里休沉迷于解说无法自拔。 弹幕:战地记者二人组。 弹幕:路人视角:有个金发小伙在天上飘。 你本想接着吐槽茸茸装逼,结果被弹幕逗笑了。 “少给我得意忘形,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乔鲁诺·乔巴拿!” 绯红之王发动技能,把血甩在茸茸眼睛上。 弹幕:这招以血蒙眼怎么样啊!乔鲁诺! 弹幕:上一个以血障目的已经被扬了骨灰。 弹幕:你怎么把人家爸爸的技能学了个遍。 弹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就在迪亚波罗即将打穿茸茸之时,时间却在倒流,可这明明还处于绯红之王的技能时间内。 怎么有那么多个迪亚波罗在重复动作啊好鬼畜你要笑死了。 “这就是镇魂曲。” 黄金体验镇魂曲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所看到的确实是真实,但你却永远无法到达实际会发生的真实。不管你拥有什么能力,只要在我面前,就绝不可能实现。这件事就连操纵我的乔鲁诺·乔巴拿都不知道。” 迪亚波罗还在想——我无敌的绯红之王正朝着胜利的方向前进才对啊!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黄镇喊得与茸茸爹一样带劲,和机关枪一样爽快! 弹幕:给你们一天时间,我要在鬼畜区看到这段。 倒数第二集,这次玩OP的是茸茸,茸茸散发背影还做出与迪奥一样的姿势,截图截图。 弹幕:世界名画! 弹幕:迪亚波罗,你这家伙在看我对吧! 弹幕:爷青回,不愧是亲生的,爱了爱了! 弹幕:埃及艳夫限时返场。 弹幕:子承父业! OP黄金体验脱壳也太帅了!突然觉得黄镇也很帅呀!天啊茸茸的眼神帅炸!冷酷!无情!帝王!看小面包的眼神!你的心砰砰跳! 弹幕:我真的是被帅到不行啦! 弹幕:淦!茸总太帅了! 弹幕:茸茸:终于我当主角了。 特里休急于补刀,黄镇居然还装哑巴,笑死。 迪亚波罗接下来遭遇一系列毫无逻辑不断跳转的事,你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他陷入了死亡循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比死了还难受,这么一比较,迪奥的结局真不错,不痛苦,自己儿子还当了主角。 “永无止境便是终结。”茸茸解释,“这就是黄金体验镇魂曲。” 陷入循环的迪亚波罗喊出一声“不要靠近我啊啊啊——”,你严重怀疑自己的迪亚波罗是被这个迪亚波罗附身了。 米斯达与特里休还不知道布加拉提已经死了,要赶去斗兽场找他,看茸茸强忍的表情,他可能是在心痛或是心酸。你表示这就是成长呀,既然他选择走这条路,经受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感觉,人生就是一场体验。”你突然来了感慨,“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都是体验的一种,人的尽头就是死,死了之后就什么感觉也没了,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有,有的就是人生的体验。” “这样说来,其实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因为归根到底,都是感知。” 你给小动物与餐具清洁完,倒在沙发上。 “这样一想,就没那么多压力了,但是又会很无聊,我完全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福葛蛇蛇说你可以去做喜欢的事,但你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抛开世俗的攀比与虚荣,没有被规定的奋斗目标,你就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 有了里苏特给你的钱,你也不需要去上班赚钱,可是不去上班,除了消费娱乐又没别的事情可做。 还是说去找一份感兴趣的工作尝试一番?啊……人生到底有什么呢…… “说起来可笑,习惯了当牛马,居然只会当牛马。” 你嘲讽自己,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爬上来的霍尔马吉欧,小熊猫翻个身抱住你的手臂,你撸起它的大毛尾巴。 动画里,阿帕基、福葛、纳兰迦与米斯达又齐聚一堂,在最开始出场的那家餐厅吃饭,米斯达谈起人肉好不好吃,福葛对米斯达的言论感到无语,纳兰迦听了进去,害怕自己被吃,而阿帕基居然也觉得米斯达说的有点道理。 你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 弹幕:唐僧也是吃素的,我悟了啊! 弹幕:难怪唐僧肉好吃。 布加拉提出场,原来这是泪眼路卡刚被茸茸干掉的时候发生的事,纳兰迦说泪眼路卡死得好,因为泪眼路卡欺负弱小,还给小孩子贩毒,布加拉提教育纳兰迦,这种话不能说出口。 接下来是一个花店老板委托布加拉提帮忙,他认为自己的女儿是被男友谋杀,想要布加拉提为他复仇。 弹幕:去找里苏特啊,职业杀手。 弹幕:布布好合适当教父啊。 弹幕:致敬教父一。 米斯达负责这次任务,去调查花店老板女儿的死因,男友是个替身使者,命运的石头雕刻出布加拉提的死状,米斯达竭力阻止布加拉提触碰石头,最终抱着石头从楼上摔下,摧毁石头。 弹幕:福葛:我尼玛。 弹幕:人在车中坐,祸从天上来。 弹幕:福葛:你没事我有事。 然而毁掉的石头并未完全摧毁,反而又显现出阿帕基与纳兰迦的模样,命运没有改变,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毅然前行。 弹幕:即使知道了命运也要反抗! 弹幕:整部黄金之风都在强调过程,而不是追求结果。 弹幕:老板的替身刚好相反,追求结果,所以他必定会输。 弹幕: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镜头回到茸茸那边,波波还在乌龟里,米斯达与特里休因为身体互换成为了互相打闹的好朋友,波波问茸茸打算怎么处理虫箭,茸茸打算留下,为自己所用。 ED里的滚石变为布加拉提的模样,这是故事的开始,也是黄金之风命运的开始,这个石柱雕刻着黄金之风的命运。 “觉醒替身,加入我们,现代十字军依旧存在……” 你还是总想到星尘十字军,呜呜呜。 片尾曲结束,茸茸成为热情组织的教父,片头曲开始被亲吻的手就是茸茸的。桌子上摆着阿帕基与纳兰迦尸体上长出的花,以及布加拉提的拉链,弹幕说还有阿帕基最爱的红酒。 弹幕:恭喜达成你的梦想。 弹幕:完结撒石鬼面,感谢陪伴! 弹幕:诸位,石之海见! “啊——没了……” 你万分空虚地抱着小熊猫,再一次感受到看完前几季的失落,惆怅,以及不舍。 已经晚上十点,两日以内狂炫一整季,令你格外疲惫。 ‘嗯?居然没有恶搞?’(难以置信の米斯达) ‘居然没有鬼畜?’(难以置信の伊鲁索) ‘报告!除乔鲁诺以外无人员伤亡,完毕!’(嘎嘎乐の纳兰迦) 为了排解寂寞,你又拉出茸茸的甜甜圈发型进行p图,比如往黑洞洞的甜甜圈内部倒阿帕茶。 ‘………………’(乔鲁诺) ‘……喂!’(阿帕基) 阿帕基暴起咬你,你无动于衷,p了一个多小时的表情包,每个角色都没有放过。 这部番崩坏帧超多,尤其是迪亚波罗帝王の不屑,不亚于吉良吉影与粉红大猫猫的崩坏,大爆笑啦家人们。 ‘………………’(结果还是没能逃过の众) ‘至少、至少没有看我们跳辣舞……’(伊鲁索) 你又找起五部角色跳辣舞,哈哈~有一大堆! ‘………………’(伊鲁索) 58 终于解放了。你开心地伸一个懒腰,打开CD机,听自己订购的乔乔原声音乐集,正是第四部开头的杜王町Radio。 打开系统重新阅读系统消息,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五天。 自己真的没问题吗?怎么会睡五天?身体这么酸痛难道是睡散架了? 你满心疑惑,早晨起床以后,身下也十分酸涩,洗漱时坐在马桶上对着小镜子检查了一番,私处红肿一片,不管是唇瓣小核还是三个孔洞,都像难以恢复一样发胀着。如果不夹腿,唇瓣完全合不严,原本缩在包皮的粉粉小核也从中脱出,充血并且变得肿大,三孔都有使用过的痕迹,中间的红肿最严重,其次是下边,上边的还好一些,证明使用者还没有变态到非要玩弄奇怪的地方。 这完全是经历过强烈性爱的模样,但甬道内没有任何精液残留,你感到奇怪,也没有任何记忆。 你对昏迷前发生的事记不清,只记得被梅洛尼捆绑,接着被两只小猫咪舔胸、小章鱼的触手在体内变大,这你也奇怪,不过它们既然是神奇动物,会变大也正常吧? 总不可能是自己昏迷过后一直在被小动物侵犯——不是没有可能,它们看起来一只比一只傻,说是想帮你,又不懂节制,很可能以为你一直想要,就一直做下去。 幸好它们是一群小动物,如果是人类的话,你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家里的小动物都很关心你,从你起床起就围着你转,检查私处的时候也有几只卧在你脚边,你更加确信一定是它们做的坏事,否则这群小动物不会这样讨好式地黏人。 你还是正常给它们做饭清洁,直到你正常给它们按摩摸摸亲亲夸夸,它们才放心似的,不再焦虑小心地紧跟着你。 安抚完这群令你操心的小动物,CD也播放完毕,你看了下时间,离你的号码还有两个小时。 特殊部门给收到号码的公民传送部门基地的权限,你只需要花十多分钟换衣服就好,时间还宽裕着,于是你脱掉自己的睡裙,张开腿在沙发上给自己的私处抹药。 早知如此,你应该提前买一台私处按摩仪,否则只能现在这样手动按摩,才能保证药物的正常吸收。 这对你来说相当艰难,莎布让你的私处敏感度上升好几十度,正常人无感的抚摸就足以让你产生快感,尤其是本就最敏感的小核,碰一下都让你仰起身子浑身发颤,更别提将药膏涂抹在上面均匀搓揉,药物的完好吸收正常情况下又需一个小时,你必须在一个小时内享受花核刺激带来的快感,手里的按摩还不能停,现在立刻去买一台按摩仪算了,你实在没那个自信,甚至怀疑自己在中途会因为频繁的高潮刺激而昏迷。 到现在没时间去买,性用品商店在上午九点才开门,而你的号码是十点,时间根本不够,网购又是第二天才能收到,你必须在九点半之前结束药物吸收。 因为那里太敏感了,走路有时都会蹭到凹陷到合不拢的花唇里的内裤,你几乎走不稳,还要忍受小核刺激带来的头脑空白,如果就这样去特殊部门,绝对会是一场社死灾难,不亚于在室外偷玩性玩具。 已经八点了,没时间再让你犹豫,你将药膏涂在红肿的小核上,腿不自觉夹紧——太敏感了,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扒开双腿与涂抹药膏只能完成一项,这下该怎么办? 贴心好大儿梅洛尼钻过你的腿间,身子圈住你的大腿,将它们向两侧掰开,梅洛尼转过头来对你“嘶嘶”吐舌,活像在找你讨要夸奖。 “谢谢你的帮助,梅洛尼。” 你挠挠它的下巴,它蹭蹭你,你继续给自己涂药膏。 有了蟒蛇好大儿的帮助,你能够好好涂药膏了。和你想象的一样,高潮来临得又猛又急,才不到两分钟,就已经让你的脑袋炸开烟花。 身子空虚起来,但手里不能停,梅洛尼缠住你将你按倒在沙发上,又慢慢控制你的左腿固定在沙发椅背,右脚点地毯,这样大张的姿势更方便你涂药,但你心里也有些羞耻,因为小动物们都在看着呢,这好像是在小动物面前自慰。 虽然它们其实早就什么都看过了。 你渐渐张口喘起来,热浪一波接上一波,身下湿得厉害,高频率的潮吹不仅将沙发打湿,也将私处的膏体稀释,你只能挖更多的药膏重涂上去,这简直是对你的精神折磨,快要昏过去了,手里对小核的按摩还不能停止。 太煎熬了。你努力汇聚视焦,这居然才过了十多分钟。 你觉得自己能抗住十多分钟,已经是无敌的精神超人。 ‘加丘,该你上!’(霍尔马吉欧) ‘啊!?’(加丘) ‘你的触手精密度最高啊,她快撑不住了。’(伊鲁索) ‘这样一个小时她会脱水而死吧,我可没有开玩笑。’(普罗修特) 你已经什么也想不清了,思维断断续续,只牢记一定要搓揉到九点,可指针转动好慢,好难受,好难过。 有凉凉的东西爬上你的腿,你模糊地看过去,是加丘,它比在鱼缸里时大了许多,已经不能称为小章鱼了。它把药膏从你手边拿走,触手伸进去挖药膏,你呆了几秒。 “你是要帮我涂吗?” 加丘表肯定地点点头。 你放松又放弃了似的瘫回去,把自己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交给它,已经不愿想那么多了,真的撑不住。 “呀……!啊啊啊……!!!” 加丘的两只触手包裹住小蒂,将花核夹在中间快速转动摩擦,要死了一样的快感让意识刹那间直冲云霄,你揪住加丘的触手疯狂挣扎,而手臂又被梅洛尼卷进它的身子,固定在后背。双腿与花唇也被触手用力扒得更开,你别不过它们,只能晃动身子,唯一没被固定住的胸部被自己甩得发痛,你几乎能感到小核的根部也被触手夹住,可那是在贝衣里,不需要涂药,它或许是以为全部都要涂,你想告诉它,但这近乎杀人的快感令你只能放声尖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你就没声了,嗓子痛,胸也好痛,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内酸胀难忍,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可系统没有任何提示,你的健康水平还很正常。 很快你就昏了过去,意识与身体仿佛分离开,意识昏昏沉沉,身体还在亢奋,连昏迷中也能时不时接收到自己正在高潮,你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昏迷。 真的要死了。 恍惚地醒过来,你看到的是两只猫咪正在踩奶吮吸自己的胸,大脑里仅剩的一根理智之弦霎时崩断,你被眼前超出理解范畴的画面冲击到思维完全空白。 好可怕……好可怕……你看到了什么?好可怕…… 精神网里传来福葛蛇蛇的声音,说你这是产奶了,它们是在帮你。 你更傻了,自己又没生娃,怎么会产奶?但是按照黑山羊之子被剖出时间,此时正处于产后哺乳期。 崩溃,你不能接受,这完全是本子剧情,被改造后的身体极度敏感并会喷奶,你真心有一种想要自杀重开的冲动。 冷静!冷静!这一切都是莎布·尼古拉斯的错!福葛小蛇呐喊。 对……没错……是莎布的错…… 你不断给自己洗脑,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接受这恐怖社死的现实。 半个小时过后,你彻底接受触手带来的疯狂快感,以及两只猫咪呼噜噜吸食奶液的吮吸,心里开始享受起来,节操没就没吧,反正都是莎布的错。 ‘……恶堕啊这是。’(米斯达) ‘预料到会是这样了,她适应能力很强,尤其是在性方面。’(福葛) 药物终于吸收,奶也挤干净,加丘收回它的触手,爬回鱼缸里,两只猫咪也松开嘴,意犹未尽地用脑袋蹭你的胸。 梅洛尼松开你,你坐起来检查一下,小核恢复了,只是小口分泌的汁水源源不断,身体的感觉很难从几十分钟的高潮中及时脱离。 脸还很红,呼吸也不稳,你去卫生间清洗一下,收拾沙发后穿好衣服,休息一会,出门传送至特殊部门。 这次没有家里的小动物跟来,因为这一次的身体检查明令禁止携带任何道具与生物。 你坐在走廊长椅上排队,工作人员发给你们检查事项,很多心思保守的人脸红了,因为莎布改造更多是性方面,除了由特殊机械的数据检查,另有人工辅助实施的性敏感度测试,简而言之,会发生类似性交的事。 有些年轻的未成年孩子变得很不安,未成年被工作人员带到另一个区域,接受的检查与成年人不一样,很快,你也被工作人员领到医疗部的一件纯白封闭的房间内。 站在房间里穿白大褂的居然是花京院与仗助,他们看到你,又是松口气,又更显尴尬。 花京院说是医疗部的人不足,所以从行动部和搜查部都拉了些人来工作,因为这些操作不难,而行动部与搜查部的动手能力足以。 他所说的动手能力是什么意思你不用深想就知道,你淡定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在家里被小动物们那么一搞,你暂时失去了自己的羞耻心。 仗助捂住自己的双眼,花京院也别过头去,他们的脸比你高潮余温下的脸色还要红。你脱下自己的胸衣与内裤,躺到检查椅上,双手与双腿被皮带固定,检查椅向后进入检测箱内,开启数据扫描。 “呃……”记录数据的仗助欲言又止,“最近有哪里不舒服……不对劲吗?” “昨天下午乳房产奶,今天上午也有。” “咳咳……好的。” 这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尴尬,你完全面无表情,你不社死,他们要社死了。 “敏感度……很高……”花京院红着脸尽力保持镇定告知病号情况,你“嗯”。 “咳咳,那个……咳咳!那就,开始下一步喽……” 仗助戴着口罩也要握拳挡嘴疯狂咳嗽,你有些无奈,“把自己当成医生好吗?这只是检查,怎么检查人员比病号还害羞。” “咳咳,你说得没错,咳咳。”仗助取工具的手都在抖,他的目光投向花京院求助,花京院避开他,这两人显然谁都抗拒着做这种事。 没办法,仗助只能托着器械过来,“我、我真的要做了……” “嗯嗯,做吧。”你耐着性子鼓励他,“早做完早结束,对大家都好。” 仗助吞咽了一下,他附身靠近你的胸,耳朵与脖子都是红的。与挤乳器很像的装置佩戴在胸上,身下被打开的私处也被扣上器械,冰凉的钢铁撑开私处,里面的情况都被记录在投影仪上。 仗助与花京院对放大的画面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捂住了眼。检查的内容是对身体敏感位不同的刺激进行性高潮十次,其中包括模拟性交,喷射进去的则是营养液,并不会对病患造成不良影响。 只是两位记录官就难熬了,他们必须亲眼看着病患高潮,以及身体内部在不同的刺激下进行的身体变化,且如实记录。 等检查结束,你不仅腿闭不合,喉咙也闭不合,只能张口喘气,视野里天旋地转。 不只你缓不过劲,那两位记录检查员看起来更不妙,腿间的凶器早已蓄势待发,但却不得不忍着,比你这个爽过了的病患还惨。 仗助过来给你解除器械,你抬腿蹭了蹭他站立的凶器,“需要我帮你疏解一下吗?” “?!不、不用……!”仗助向后退了一步,又忍着继续给你解除上身的拘束,你把脚伸进他的长袍里,又钻入他的工作裤。 “?!” 仗助的瞳孔在颤抖,他好像不是那种玩得很花的人,只是被你勾了几下,他就支撑在检查椅上,浑身哆嗦。 “东方仗助!” 花京院大声喊了他一声,仗助这才幡然惊醒,抽出你的脚,往后退。 “我们、我们是朋友啊……”他的三观仿佛在被冲击,“怎么能做这种事……” “没关系……”你这个节操暂时失踪的病患潮红着脸,半睁的眼眸目光含水,“只有这一次……” 仗助似乎被你现在的模样冲昏了头脑,在你“过来”、“来吧”的诱惑下走过来,你用解开束缚的右腿帮他疏解,花京院好像也快不行了,但他克制着没过来,只是低下头,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三个人的头脑都很涨。 你脚下站不稳,花京院扶住你的腰,被你帮助过的仗助脸上还落着汗,他觉得自己在你面前这样的失态很丢脸,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十多岁不受控的青春期。 想不到仗助年龄比你大,他的外表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比动画里的形象成熟一点点。 “别在意,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好歹我们还认识,不会让外人看见不是吗?”你安慰他,仗助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瞅着已经变正经的你,脸上被你弄出的高温还未下去。 仗助与花京院实在没有此等伟大的奉献精神,去向医疗部提出换人,审核人员对此表示理解且同情,除了仗助与花京院,还有其他被调过来充数的工作人员也申请调换。 事实证明有关人体的工作不是谁都能做的,他们都对医疗部门众人的柳下惠精神深表崇高的敬意。 申请通过后的花京院与仗助都一脸轻松,送你回家的路上庆幸起接待的病患是你,他们听到其他人员接到的病患,已经有公民的生殖器变异为触手,如果不是那名工作人员是行动部的,身手矫健,差点就惨遭毒手被撅了。 “还好你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仗助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可能是比他惨的人太多,所以心态平衡,“等你回去,医疗部会传送给你药剂和挤奶器,服用三周结束乳汁分泌,不用太过紧张。” “那身体其它的异变不能解决吗?”你很苦恼,“我现在很容易受刺激产生情欲,每次都很难受。本来我对性交不感兴趣,现在我都被身体反应控制了,总不能找个炮友天天做到下不来床吧?” “……噗——!咳咳……!”花京院刚喝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呛进气管。 “你没事吧?”你拍拍他的后背,花京院咳嗽着对你摇摇手。 “这个……实在抱歉,现在的技术还没达到这个水平……”仗助脸微红着故作镇定,“你也知道,外神的力量对人类而言是难以攻克的难题,目前能做到的是减少感染以及预防,已经异化的人体就属于更高层面的技术问题了……” 你叹了口气,知道完全消除外神的力量影响是痴人说梦,那毕竟是高出人类不知多少维度的外神。 两人将你送回家,花京院与仗助也没提邀请你去他们家的事,虽然他们心情平复,但看样子还是有些介意。 接下来的三周就在家里等待乳液分泌结束,裸体手办以及虫箭周边都到货了,你给角色们缝制衣服,又补完乔乔原版漫画,一直对角色们犯花痴。 自家小动物们总想咬你的胸,你看官方科普,有的小动物因为离开妈妈太早,留下来吸母乳的习惯,现在你分泌母乳,小动物能感觉到你的激素变化,它们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本能。 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含着胸上扣着的奶嘴,你手里缝制小衣服,亲身体验了一次当妈。 你还试着用虫箭戳自己,然并卵,为什么自己没有那么炫酷的能力,你开始幻想,如果自己有替身会是什么样的。 ‘啊……难以想象,她会有什么样的替身?’(伊鲁索) ‘一般来说,替身会符合本人的特点,她的特点……’(布加拉提) ‘呃……’(只想到色色の众) ‘按这么说,她本人好像,没特点?’(纳兰迦) ‘……’(认真找也找不到特点の众) 里苏特跳上墙面的高台,一如既往坐在那里俯瞰家里的全貌。 最开始,对他们而言,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他们被要求对你进行疗愈,但大家因为被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进行试验与虐待,连带着对你也抱有偏见。 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凭什么要对你低三下四,更何况那时的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傻子疯子,总归不是一个正常人,一具行尸走肉,滚身都散发着负面能量,他们也不懂每天你瘫在椅子上床上都在想些什么。 直到里苏特得知他们吃的那些高档食物以及疗伤的费用,都是你通过卖身换来的。 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时常能看到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嗅到陌生人精液的味道,他们只以为你是在外边鬼混,从来没想过这是个等价交换的社会,一直处于死亡边缘的你无法支出正常价值,对于病化的D等公民来说,唯一的价值就只有自己的身体。 你为了让他们能吃好喝好,为了让他们舒服的地方住有玩具玩,为了让他们保持健康,一直在透支自己的身体价值,遭受肉体与精神上的变态剥削。 他们都难以理解,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事,即使你成为饲养员,也无需对他们这般事无巨细的尽职尽责,如果是他们,可能就随便养养了,不会为了几只小动物就出卖自己的尊严。 他们在背地里有些看不起你,认为你没有自尊,但看在你为他们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不再在家里捣乱。 的确,他们是一群没有道德的恶人,即使是救你,也选择满足他们性欲的方式,他们不会为此感到自责,甚至在你下意识反抗的时候,他们还会变本加厉。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连一直观察家里情况的里苏特都不知道。 也许是不知不觉,因为你对他们太好了,每次互动都能见到你不一样的样子,你裸着身体对他们害羞,又揍梅洛尼对他们发脾气,说一些很甜的话与他们亲昵,不再对他们隐瞒自己的心,把他们当做朋友与家人,偶尔做一些恶作剧,里苏特自己都没忍住陪你玩。 某一天,加丘突然说,就不能对你好一点吗? 加丘不想再让你过以前的日子,不想再让你伤心,他是能够缠绕使敌人窒息的章鱼怪,他的心却被你缠绕。 你是一个没什么特长也不特殊的普通人,但就是这样的你,让他们的情绪不自控地发生变化。 里苏特承认自己动摇了。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你的辛苦,你的责任心,你对这个家的付出,对他们的喜爱,以及渴望有人能拉你一把的无助、想要拥有陪伴与关怀的空虚。 他自认不比迪亚波罗差,更何况,迪亚波罗已经成为你的过去。 里苏特有自信让你迎接新的生活,组建一个安宁的家庭,就像你说的那样,结婚、生子,成为寻常意义上的幸福之人,过上平凡安稳的人生。 普罗修特得知里苏特的想法,向他下战书,普罗修特认为自己也不输于他,在爱情方面,自己更有经验,更会哄人开心。 虽然其他人没有明确表示,但里苏特明白,小组里每一位成员都是认真的,哪怕是一开始只想玩弄你的梅洛尼,以及胆小的只会缩在普罗修特保护下的贝西。 一群草菅人命又死过一次的暗杀者,居然爱上一个渴望普通生活的普通人。但你也像他们那样疯狂,疯狂地去对抗那个明知不可战胜的至高存在,你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的意志却比系统悬挂着的人造太阳还要闪耀,射落光辉。 ‘她的精神力不足以觉醒替身。’(实事求是の布加拉提) ‘即使觉醒了,也是类似我一开始那样失控的,她的精神还没有恢复正常。’(福葛) 你去搜索如何给自己创作替身,研究了好几个教学视频,也想不出来。 放弃思考,你向苏小怜求助,让她给你造一个。 “嘎嘎嘎!伦家就知道你也开始想替身啦!”苏小怜贼笑着拿出她自己定制的替身手办,“看!这是伦家的替身!寄生米虫!” “……哈?” “其能力为——中了招就要养我哒!射程距离是十米!持续力无限!” “十米以内你随便挑金主是吧。” “是滴!” 你虚着眼,对这个只想当宠物的亲友无言以对。 “你的话,伦家还真想不到呢……”苏小怜状似烦恼地摸着下巴,“你好想没有执着的事,也没有特别喜欢想要的……从你的愿望下手?” “愿望?”你愣了愣,“愿望……?” “伦家猜你没有愿望吧!”苏小怜特别懂你地竖起食指。 “……嗯。”你靠在沙发上,“最近很迷茫,不知道以后做什么,现在有钱啦,不需要整日累死累活去当牛马了。” 苏小怜也略有烦恼,挠挠头,“其实伦家也是呀,我不是辞职了嘛,但是又不想让政府养着混低保,就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过感觉这其实很正常啦,毕竟咱们的生活被毁了,重新建立的话,会比较难吧?” 你们两个都开始望天。 “走一步是一步吧!你先陪伦家去漫展!然后偶们去陪米莉拉开游轮派对!伦家是觉得以后还是未知的,什么都有可能啦!” “你要是这么烦恼,就先随便做点什么?定个一周或者一月的小目标,先尝尝鲜?” 你若有所思点点头,觉得苏小怜说的有点道理。 “毕竟梦想啊理想什么的,也不是谁都有的啦,大部分人都只是过日子而已,你不用有压力。” “好,谢谢你。” “别跟伦家客气,所以你别愁眉苦脸的啦!” 你“好好好”,给苏小怜一个飞吻, 她直接对着屏幕muamua。 “啊啊~说起来,你有那个能力吧?” “什么?” “伦家被奈亚拉托提普缠着,有了一些特异能力,比如能让别人倒霉什么的。你被犹格缠着,应该会有关于时空的能力?” 时空?你琢磨起来,自己只有混合之后得到的时空相关攻击无消化,犹格还会带来别的? “嗯~~~伦家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结果没有啊。” 苏小怜有些失落,接着又与你一起聊乔乔动漫的话题。 晚上睡觉,伊鲁索与梅洛尼都钻进你的被窝,你把小兔兔从胸口出捞出来,让它能呼吸,不被闷着。 “伊鲁索要被麻麻盘成小兔饼啦!嘿嘿嘿……” 你对伊鲁索施加排山倒海葵花点穴手吸兔大法,小兔子被你玩得一颤一颤。 啊,爽。 吸完小棕兔,你安详地躺着,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白天苏小怜说的话,时空能力,以及愿望…… 要说愿望,你其实想再见迪亚波罗一面,他被弹到别的位面,犹格的力量能让你再见到他吗? 但是会有风险吧,你如果过去了,会不会灵魂交换?那个世界的你来到这个世界生活,而你留在迪亚波罗身边…… 好像,也不错…… 你在这样那样各种猜测与想法中沉睡。 湿咸的海气钻入你的鼻腔,这种感觉让你有些熟悉,睁开眼,视野里白光与蓝天恍惚。 虹色的太阳光圈正在不远处,还有些没见过的鸟儿滑翔过,耳边穿进像是海鸥的鸣叫以及海潮的扑打,清晰得有些诡怪。 自己刚刚是在睡觉,这是做梦?还是说苏小怜与米莉拉瞒着你潜入你家,把你拖到要办派对的游轮上? 你在精神区内呼叫系统,系统却没有反应。 “……?” 眼前还很晕,身下似乎是沙子,不是在游轮上。自己是在沙滩? “小姐?这位小姐?”有人蹲下来,一只手在你眼前晃,“请问您还好吗?” 你迷茫地发散了好一会,视觉才恢复正常。 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三次元的乔鲁诺·乔巴拿,金发蓝眼,穿着深蓝色的爱心开胸,是漫画茸。 茸茸见你眼神恢复,拍了下胸膛松口气,“我还以为是我害得您想不开了呢。” 原来是你今天刚下飞机就坐他的黑车,他把你的旅行箱拐跑了,结果见你魂不守舍去海边,就以为你因为被他骗要去自杀。 “我没想到这些东西对您这么重要,那就还给您吧,不过我拿了一些小费,毕竟我载了您一段路。” 茸茸把你的行李箱还给你,你接过来,打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一些换洗的衣服,日用品,手机,证件,还有钱包。 身份证上就是你的名字,是你本人没错,证件照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你打开手机对比一下年份,现在这个身体是二十三岁,那些证件显示你是来意大利读音乐系研究生。 这真的是梦?这么详细? “我有好好保管您的行李哦。”茸茸还贴心地向你说明,“保证除了那一点小费以外完好无缺。” 你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少,除了这些东西,你对自己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打开手机通讯录,都是些不认识的人,现在是两千年的夏季,这个手机无法拨通跨国电话。 你把东西都装好,问茸茸现在有没有时间。 “诶?小姐是要邀请我吗?可惜很遗憾,我还有些事要忙——” 你直接把钱塞给他,茸茸立马改口说有时间。 钞能力就是好用。 你请他当你的导游,帮你介绍一下那不勒斯。动画漫画里的茸茸都比较少年老成,应该很懂这里的规矩,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最好不要去,以及一些文化风俗上的注意事项,他应该都知道。 茸茸向你推荐一家酒店,便宜又安全,他还和老板认识,你合理怀疑他能赚到人头费。 那不勒斯与动画里展现的一样不安全,到处都有小偷小摸,打劫的还有人口拐卖,黄赌毒也一应俱全。路上还有人随地大小便,你走在茸茸旁边,眉头紧皱到能夹死一只乱飞的苍蝇。 如果这是梦,快点让你醒来吧,已经能闻到尿骚味了,好崩溃…… 你在混合位面这个极度干净文明的社会中生存十多年,来到那不勒斯,就跟下地狱一样——也许阴间的卫生都比这好,毕竟鬼魂不需要排泄。 “小姐是生活在文明的城市里吗?”茸茸问,“您看起来十分不适应,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城市,也有许多好人哦。” “你也是好人吗?”你往自己脸上喷一点香水,扇了扇空气中的味,好多了,问他。 “我?”他愣了愣,嘴边扬起一抹略带玩味的笑,“我是算呢,还是不算呢,您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了解你。”你顿了顿,不过按照角色设定,“一半一半吧。” 59 如果是想要和你调情的人,就会来“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了解我”……诸如此类的话,茸茸就没那个意思,这娃子只想蹭你的钱免费享受一支冰激凌。 茸茸表示用一则秘密情报来交换,你特别包容地给他买了开心果与巧克力双球,茸茸愣住了。 你自己的是香草加巧克力,茸茸的眼神在自己的冰激凌与你的冰激凌以及你的脸上来回转悠,你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开心果与巧克力的? 看动画的时候你就这么想象,茸茸很少惊讶,逗茸茸一定会很有趣吧。 所以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以前做梦不会让嘴里的冰激凌味这样丰富真实,意大利式gelato软绵清甜入口即化,吃进去就知道里面没有任何高科技与魔法的加成,这让你想起在加丘扮演者那里买的意式冰激凌。 你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痛,所以不是梦。自己真的利用犹格的力量进入别的位面了吗…… 因为自己想要见到迪亚波罗。 天空没有系统网格,太阳也不是人造太阳。 身旁的茸茸一脸奇怪地看着你,但可能这里奇怪的人很多,他很快恢复了表情,跟你透露有关黑手党的事。 其实关于热情组织你一个观众比他这个主角知道的更多。 你问茸茸知不知道替身,茸茸疑惑,他看样子完全不知道你说的替身是指什么。 “就是一种超能力,金色的,以瓢虫为设计基础,能够把物体变成生命。” 茸茸的表情变得有些诧异,“这个?”他好像在意指什么,也许是把替身放了出来,但你看不到。 “我没有替身。”你回应,“没替身的人看不到。” 茸茸好奇你怎么知道,你给他提前剧透他的能力,并且告诉他以后遇到暗杀队的话如果能合作先合作,别急着把人木大死。 “……?”茸茸思考,“您是占卜师吗?” “不是,只是有这个可能,也许这个位面的热情组织没有暗杀队。” “???”茸茸的表情暂停稍许,“可能……?位面……?” 你给他解释自己的情况,尤其是讲到黄金之风动画片,茸茸沉默半晌,真诚给你推荐一家靠谱的精神病院。 “不信算啦。”你无所谓,“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了。” 你买茸茸的时间结束,这位第五部男主角礼貌向你道别,你笑咪咪对他挥手,准备去找迪亚波罗。 苏小怜说是有超能力,你也穿了,但你对自己哪里有力量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像替身使者能看到替身,也不似那些魔法师以及奇幻题材里所描述的拥有奇妙的感应。 动画里没有显示迪亚波罗的住址,你在那不勒斯乱逛,撞见一个粉头发的男孩。 “……!是你吗?!” 托比欧扑向你一般抓住你的双肩,将你拖进不远处无人的小巷,越向深处,他的身子就如动画里那般膨胀变大,下一瞬,你的脖子被他按在墙面上,呼吸上不来。 “你是什么东西?!”迪亚波罗狠厉地扣紧你的咽喉,空气中弥漫起窒息的气场,从他的周身迎面袭来,再多用一下力,这一双手就会拧断你的脖子,“为什么我的能力在你的身上无效?是谁派你来的!你又为何打扮成这副样子!” 迪亚波罗的形象在你眼前越来越模糊,头脑越发肿胀,一口气也缓不上来,他松开手,你倒进他的怀里。 “咳……咳咳……!” 你扶着自己的喉咙喘气,迪亚波罗静止几秒,用没有抱住你的另一只手帮你顺气。 “ECH001877586XZ。” 他居然能背下来这么一长串的公民编码,你是对他的公民编码完全没印象。 “咳咳……我……不记得你的……公民编码……” 就算迪亚波罗差点掐死你,你也对他没有防备,分离的十多年就好似不存在,你放松地趴在他宽厚紧致的肩上,托比欧的毛衣被撑破,里面的紧身网衣一如既往磨你的脸。 “十多年没见了,好想你。”你埋进他肩颈间的肌肉里,“居然真的找到你了,天呐……” 感觉像在做梦一般不真实,你又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在做梦。 他就是你的迪亚波罗,除了他,不会有哪个迪亚波罗能背出混合位面的公民编码。 “嘘,去别的地方说。”迪亚波罗捂住你的嘴,抱着你跑进一间废弃的房子,他左右前后上下探查好久,才坐下来跟你聊。 “你怎么会免疫绯红之王?是同步到别的位面的能力了吗?” 迪亚波罗问你,你给他解释自他离开以后发生的事。 一开始你还能控制情绪,讲着讲着,情绪就崩了,对他倾诉一直以来的委屈,明知他被弹走是位面不稳定的事,却还是忍不住抱怨,要是他没离开过该多好。 “所以你就用犹格·索托斯的力量过来了?” 你埋在他的胸怀里,点点头,却听到他的语气不是那么好,“回去。” 迪亚波罗冷淡地说。你抬起头,不明就里。 “别留在这里,回去。” “为什么?” 你不明白。 “好不容易又见面了,这次不会再有混合位面那样不稳定的空间将我们分开!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了!” 你不明白。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的脸色渐渐发白,你一直在想他,可他不一定,你一点也不了解他,对他的回忆又那么模糊,在重逢之后,他的表现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热切,这不像他。 迪亚波罗紧皱眉峰,没推开你,像是思索一番,才缓缓对你讲起他自己的事。 他被弹入乔乔的世界中,热情组织已经组建完毕,树敌众多,他不得不按照迪亚波罗原本的计划去发展组织,杀掉那些追杀他的人。如果你留在这里,也会被危险盯上,你好不容易从外神的手里活下来,他不想把你连累至死。 迪亚波罗的言语间透露着出焦虑,在混合位面他就有些神经质,而在这个规则不稳定的世界里,他的神经质似乎被放得格外的大。你面对着现在的他,感觉他更接近原着里的迪亚波罗。 他方才见到你,还以为是哪个敌人制造出的幻象,又或者有人偷窥他的内心,让别人整容成你的模样。尤其是时删与墓志铭在你身上无效,让他有些恐慌。 可是混合位面里的自己不长这样啊。他说差别不大,就是把美化mod卸载的区别。 ……这差别还是蛮大的。 情况说开以后,你赖在他怀里不走,迪亚波罗推开你,还是让你回去。 “为什么?”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以前只是因为混合位面的环境稳定,我的状态才会那么稳定。” “你还不明白吗,野心与竞争才是我的本性,你知道热情集团是谁掌控的吗?” “你爸爸?” “不对。我根本就没有父亲,那只是由我操纵的傀儡,一个挡箭牌的存在。我一直对你隐瞒实情,真正的掌权人其实是我,我和这个位面的迪亚波罗本质上并无区别。” 迪亚波罗站起身,面容侧开你。 “与你相恋,那时我还是个孩子,但现在不是了。保不准以后哪个时刻我就会杀掉你,除非你愿意与我一起过这样避人耳目的不正常日子,否则之后的哪一天,我真的会杀掉你。”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我的恼意、嫉妒、占有,很可能会囚禁你,对你做出伤害你的事,就像《未来日记》里的我妻由乃,也许我会做得更过分。” “我不在乎!”你起身抱他,“十多年我都没有过一个正常的日子,我不在乎更多。” 只要有他在,你觉得什么都可以度过,没他才是煎熬,你根本无法明白自己该怎么活。 “我爱你,迪亚波罗。”你紧紧拥着他,“我爱你。” 他的后背渐渐紧绷。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 迪亚波罗还是那样高大,身体里却装着一颗软弱的心。 “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是我自作多情,想要拥有你,但你没有任何表示。在我向你求婚以前,你甚至以为我只是在玩。” “我每一天对你的感情都很认真,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只有你闯了进来,如果是在这个位面发生,也许那时我就已经杀了你,只是因为有系统的监督,你才活到了现在。” “没关系。”你安慰他,你已经成长到可以反过来安慰他了,“你愿意讲出来告诉我,这已经很好了,这意味着你愿意将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我不是吗?你想要我的包容,那么我会包容你的,就像你以前对待我的那样,你总是会包容我的坏脾气。” “……” 迪亚波罗松懈下来,他认输了。 这天晚上,你们做下一个约定,他将自己的欲望倾注在你的全身,而你将一直接纳他。 接下来的日子,你勉强学习这个位面的音乐知识,偶尔与托比欧约会,迪亚波罗表示虽然这个托比欧是自己的兄弟,但现在已经算是同一个人,这样没关系,你还是觉得自己在搞三披。 迪亚波罗只有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才会出来,一年过去,你也难以将托比欧与迪亚波罗当成同一个人,性格差异太大了。 有时做着做着中途就换人,一开始把你吓一跳,不过这方面你倒是适应很快,托比欧的技术也在逐日进步,你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能享受起这样的三人关系。 你问迪亚波罗主线剧情怎么办,迪亚波罗叫你什么也不用想,都交给他,他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隐隐感觉到不安,但在迪亚波罗身边太舒适,你终于感觉自己在像人一样活着,爱让你能够活着,不再是一具迷茫的行尸。 你听他的话,什么也不想了。 “你真的要什么也不想吗?” 苏小怜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你猛地抬起头,迪亚波罗不在身边,托比欧也不在,周围建筑也不存在,变为破裂的废墟断地。 你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不可描述之物…… 大脑瞬间将要分崩离析,却又有什么东西在精神里硬撑,眼睛被迫张开注视着那个全身血肉如同剥了皮一般的庞大巨怪,连自己的头发丝都被异化似的,每一根都感到疼痛。 你听到血液咕噜咕噜冒出泡泡又被戳破的声响,丝线在地底下生长结合成藤蔓样的触手,整颗星球都在被它们吞噬——是被祂的意志。 月神芙萝拉——不,是伏行中的混沌、阿撒托斯的信使,奈亚拉托提普。 “你……你把小怜吞了吗……?”你微微发抖着试图与祂对话。 “当然没有,我很中意那个小家伙,还给了她多余的权限呢。” 一只粉红色的条纹猫从巨物的血肉之中掉下来,一边舔着身子一边走到你身边,“我只是借用她的嗓音与你对话。” 祂有想要达成的目的,为此不能让你发疯,你眼前所见,不过是祂抽取了你认知中熟悉的事物。 “不可以不思考哦。”柴郡猫在你脚边乱蹭,“你如果不思考,我该怎么取回犹格的力量?” “你想要犹格的力量?”得知祂的目的,你忐忑惊悚的心稍微好了一些,“那你拿走好了。” “不不不。”它的尾巴甩着,“你需要思考才行。” “……?” “来,看一看吧,看一看你不思考的话会是怎样的结局!” 月神芙萝拉的身体向四面展开,空间割裂出无数片碎块,你的意识也随之分裂,在一瞬间中,你看到了无数个迪亚波罗的未来—— 死亡、死亡、死亡……不是被镇魂曲拉入无法达到死亡的真实,而是真正的死亡,被布加拉提分裂、被里苏特处刑,甚至有乔克拉特与赛可……没有一个平静的死亡,他注定会在死亡之前感受剧烈的屈辱与痛苦。 “这、这是什么……”你生出一阵阵冷汗,却只能看着。 “因为你动用犹格的力量,让他原本的可能性都降为零——原本他可以不用死,可以像其它世界那样陷入生与死的循环,可以活着见到另一个你与其相厮守……是你强行用犹格的力量撕裂这个世界的命运,将其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毁灭!” 不仅是迪亚波罗,还有其他角色们,无一例外都在旧世界中痛苦地死亡,没有新世界诞生,普奇也在旧世界的消亡中崩坏,整个位面被握在犹格·索托斯的身体中,是你将这个原本生机盎然的世界葬送给时空的支配者,进献于万物归一。 “不……不是……!”你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我没有这个意思啊!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根本不知道啊!” “所以……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月神芙萝拉附在你的耳边,触手调情一般抚摸你的耳朵,向内伸去,又暧昧地舔舐你的鼓膜,你惊悚到战栗,“听我的……我将送你回去……让你们那里的特殊人员帮你把犹格的力量取出来,我就能拿走祂,这样,你还可以与你心爱的人在一起,虽然只是在梦里……但他不用再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好好活着……” 对,是啊,都是因为外神,是外神的力量破坏了因果,只要把犹格的力量取出来…… 再一次睁眼,你回到混合位面,自己还在自家的床上,只是小动物们担忧地看着你,仿佛你已沉睡了许久。 你没有管它们,如今你的脑海里只有迪亚波罗,你要救他,联系上特殊部门,让他们在你身上做实验,取出犹格·索托斯的力量。 你疯了吗?!福葛小蛇在你的精神网中呐喊,但有奈亚拉托提普的隔绝,你听不到。 ‘不行!她被外神迷惑了!她听不到我说的话!’(福葛) ‘那些神明不是好东西!她会死的!也许我们都会死!’(霍尔马吉欧) ‘必须阻止她!’(伊鲁索) 不顾小动物们的阻拦,你前往特殊部门,签署死亡免责,乔克拉特与赛可的扮演者将你送到研究室,给你戴上麻痹器,你渐渐失去意识。 一切都有神明推动一样,一切都很顺利。 犹格·索托斯的时空权能从你的身上剥离,你重回普通人的日常,上班下班,与两位好闺蜜一起去漫展与各个派对。 但好像缺了点什么。 缺了好多东西,又好像没有。 下了班,你脱掉累人的高跟鞋,瘫在转椅上,打开具有疗愈功能的CD,拆开一包棒棒糖,柚子的清香塞满整个口腔。 你做好饭,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完饭,收拾一下餐具,打开视频网瞅瞅有没有什么好看的。 乔乔的奇妙冒险……?这是什么?你点进去,一边吃水果一边吐槽开头离谱的狗血剧情。 看了几集,你打了哈欠,洗漱去睡觉。躺在床上,手随意往旁边摸,总觉得少了些东西。 啊,算了,无所谓。 你闭上眼,在睡梦中接收到另一个位面自己的记忆,迪亚波罗与你正过着幸福的生活,他将黑手党组织交给一个名叫布鲁诺·布加拉提的那不勒斯年轻人,权利交接完后,在布鲁诺·布加拉提的掩护下,你与迪亚波罗远离意大利,在世界各地到处旅行。 你们去了南极撸海豹企鹅看绚丽浪漫的极光,又去北极拥抱北极熊骑驯鹿,现在又冒险跑到传闻中的百慕大三角,遇到许多稀奇古怪又十分有趣惊险的事。 醒来后,你又回到一个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坐电梯,一个人开门回家。 没有人来迎接你。 中午休息,你在公司楼顶的天台上放松,眺望天上飞过去的喷火鲸以及钢铁侠样貌的飞船,明明愿望已经实现了,心里却难以遏制地蔓延着空虚。 “嗨,今天还是心情不好吗?”宣传部的一位同事乘坐电梯上来,她的脖子上不再戴着丝巾,不再为过去的痛苦与失去而哭泣。 “嗯,有点烦闷。”你嗦着草莓味的棒棒糖说。 “唉,打工嘛,就是烦呀。” 她点燃一支烟,与你一同倚在边缘的长栏上,抬起头,向着湛蓝的天空吞云吐雾。 “昨天你居然吃开心果味的,我还以为你口味就是那么怪呢,你以前明明说过开心果味的不好吃。” “啊……我也不知道呢。”你仰首,“就是莫名的,想尝一尝。” 开心果味确实很奇怪,放在嘴里,也并不能让人觉得开心。 日子就这般一日一日过着,滚轮一般,生活一直在向前进。 十年之后,政府宣告造神计划的正式实施,所有公民的脑波都与系统完美融合,记忆备份在中央系统之中,人类不再有血肉之躯,而是装载在永不损坏的高智能机械里。 不再需要新生,也不需要工作,大家都能够快乐永久地活着,生存于电子网内,也不再惧怕外位面的入侵。 中央系统进化至终极模式,成为位面的神明,而这个世界的一切罪恶也终于被系统抹除,成为太平盛世。 光明、友善、和平、幸福。 这样的社会将在中央系统的管控中永久存在下去。 不知是成为机器人的第多少天,你躺在满是青草的斜坡,传输器感应青草的芬芳与清风的吹拂,似是在拥抱你,眷恋地卷走你心灵的惫感。 记忆器正在处理另一个位面中与恋人迪亚波罗的记忆,恋爱的甜蜜储存在系统盘里,哗啦哗啦地运转,填补上早已不再跳动的心。 风吹着,池塘边的机器人拽着长线放风筝,听着不远处响起的手风琴音,你闭上眼,伴着节奏轻哼。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棒棒糖了。 机器人们的头顶,蔚蓝无垠的中央系统中,悬于网格的人造太阳依然在不停休地旋转。 —END1:机械社会— 60 你在家里等待哺乳期结束,但这真的很无聊。 胸部一直戴着吸奶器,不算重,只是你没办法运动,出门也很奇怪,在家里又只能刷视频听音乐做手工打游戏,米莉拉与苏小怜隔一两天会来串门,其他人都像要避嫌,没在你哺乳期的时候打扰你。 你倒是希望他们来打扰,跟你做爱也行,因为真的真的太无聊了。 没办法,你只能蹂躏自家的小动物。 ‘为什么又是我啊?!’(被你抓到の倒霉伊鲁索) ‘加油加油。’(幸灾乐祸の霍尔马吉欧) 你随手抓起从你脚边路过的垂耳兔,伊鲁索在空中蹬两下腿,放弃了。兔兔被你这样那样又这样,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被你的邪恶嘴嘴光顾,兔子耳朵一颤一颤,尤其是当你吻到它的下处,小兔腿都开始抽搐,小口红冒出来惹。 红眼兔傻不拉几又可怜兮兮地看你,你和蔼地微笑,用拇指帮它解决。 兔子总在发情,家里最容易发情的一是兔子二是蛇,布加拉提与福葛都会自己解决,伊鲁索干脆放弃任你蹂躏,梅洛尼则是纠缠着你……这几年你处理小动物们的发情愈发熟练,只有小章鱼加丘没有发过情。 吸奶器戴在身上长时间会痛,你每天都会取下来,让胸部在空气中放松一阵,家里的小动物都学会了给你按摩,麻麻你甚是感动,孩子们没白养,没有一只是小白眼狼。 但它们按摩时总会诱发你的情欲,刚开始你还能忍,后来你着实无法忍耐,神志不清迷离着眼用自己的手指自慰,可这很累,你都在想要不要订购一台热情集团新研发出的三代高智能性爱机器人,作为解决性欲的工具,自从高智能性爱机器人第一代推出,在有需求的消费群体中就广受好评。 当然这个想法被打断了,小动物不想家里多一台碍事的机器人,忠心黏人的约克夏贝西扒着你的身子嘤嘤嘤,只许你有它一只狗,不允许有别的狗! 但那是一台机器人啊……总之家里的小动物都不同意,扑到你身上舔舔咬咬你的敏感之处,好像在说你有它们就够了。 在家里度过七天与小动物们的荒淫无度,你觉得不能再和小动物搞,好变态,再这样下去你的节操真的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以前从来没想过猫尾巴能这样做!居然伸进去代替按摩棒,又是挑逗小豆豆,小熊猫的大尾巴也是,毛绒绒又很有力。以前你与它们之间是多么纯洁的友谊,现在这样乱搞,身体记住了那种感觉,给它们剪指甲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对它们粉嫩嫩可爱的肉垫发情…… 不!不可以再这样了!就算做爱也要找人类做爱啊!你急迫地希望利用正常的性爱来掩盖掉这诡异又令人舒服的动物交,推开在自己身上努力撒娇的小熊猫,向普奇拨打求助电话。 普奇欢迎你去,但你还是有些忐忑,一是你并不想见到上司法尼,虽然他是个coser,但你对公司的印象并不好,连带着对总裁也没有好印象,二是吸血鬼迪奥也在那里,每次遇到迪奥,都会带动你诡异失控的身体反应……就如同猫咪遇上木天蓼。 梅洛尼与福葛都想跟着过去,你把这两条蛇扔地上,不顾小动物们试图引你注意的各种卖萌打滚,冰冷着表情把小动物们关家里,告诫自己,千万一定绝对不要被这群小可爱迷惑心神! 再这样下去,你就真成玩弄小动物的变态了! ……也许是被小动物玩弄。 心情沉重地踏入电梯,在快要抵到荒木庄时,你突然想起吸奶器忘记戴了。 啊……算了,大不了让普奇帮忙挤一下,反正都要做爱了,这个也没必要避讳。 自从外神摧毁你的生活,小动物们又打破你的道德底线,你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 电梯门打开,普奇就在门外等着,他看了眼你没戴吸奶器也没穿胸衣的上身,帮你把小外套扣上。 顺手得仿佛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小情侣。 当然你知道不是。 普奇还是与上次见面一样,穿着神甫设计元素的长袍,你见过他穿不同的颜色,也有不同的细节设计,但总体来说,都是神父。 “你真的是神父?”你冷不丁开口,“神父可以做这种事情吗?” 普奇愣了下,像是没料到你会问这种话,随即恭谦地道:“与您当然是没问题,您也是我侍奉信仰的神明。” 表面上恭谦,仅仅是在表面上,你总觉得他心底有些傲慢。 “我现在又不是神。” 你张口呛他,说完又后悔。在普奇面前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对他的一些恶举,你的行动中总带有故意的成分。 普奇却早已适应了似的,只在一开始小愣一下,接着就是“又是这样”“随你吧”的微笑,完全不打算与你争辩。 这哪里是对神的态度啊,他嘴角这种嘲讽又不得不包容的笑根本没遮掩好吧。 甚至他这样故意不说话,你很想抬手揍他。 ……在另一个位面里和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真的不是仇人吗? 抱着这样别扭的心,你随他踏入荒木庄的大门,大厅里谁也没有,据普奇所言,迪奥在睡觉,吉良与法尼在上班,卡兹和透龙一起蹲屋里打电游,只有迪亚哥不知道在哪。 “好了,您想在哪里做?”普奇给你泡一杯奶茶,然而你看到白色的奶就有点ptsd,普奇只好将花瓣茶杯放回桌上。 “我不知道。”约炮这种事你还是第一次做,你有些拘谨,手交握起来,手指不安地来回摩挲,“以前只和男朋友做过。”还有一些讨厌的工作上。 “哦。”普奇显得有些惊讶,“您很守规矩。” 你点点头,又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和我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吗?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吧。” 普奇摇了摇头,“那是您成为新神以后,在您成为神明以前,我们一直都是敌人。” 所以他只知道你的为神,不知道你的为人。 “这样……怪不得我有时候看你不爽。”你移开视线,嘴里却能够直言内心的恶,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他的信任——曾经是敌人,但已经许久不是了。 “奇怪的感觉,在你面前,我不必再装了。” 不用再提着劲表现自己的善意与友好,不用表现得礼貌与热情,可以随便散发负能量,不用害怕带给他伤害,也不怕他会对你产生什么负面看法。 好像已经习惯了与他这样相处,可你目前还什么也记不起来。 你沉默着,在普奇面前慢慢褪下自己的外衣,因为是奔着这个来的,里面连内裤都没穿。 普奇静静注视着你,你并没有在他的目光中扑捉到任何有关猥亵的打量,他只是端详,平和的目光从你的锁骨扫视到胸部,再到小腹,最后落到最隐蔽的地方,你感到一阵恶心,脸上挂着的只有勉强与疲惫。 你不喜欢这种事,当初哪怕是与迪亚波罗的第一次,也只是为了让他开心。之后每一次与男友上床,也是如此。 米莉拉说你性冷淡,确实是这样,即便身体被改造了,心里也还抗拒着。 普奇没有任何要侵犯你的意思,这是一场公平的性事,是你主动找上的他,你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那道关卡一直堵在你的内核,折磨你的身心。 哪有那么容易跨过去?如果如此轻易就能放下、就能不在意,那你也不会在那天想要自尽,觉得人生无望了。 明明那些虐待过你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些恶心的事却仿佛还存在,肮脏的手还在你身上抚摸,亵渎垂涎的眼神扫荡你身体的每一处。 自己究竟是什么?那时的你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体被不断塞入奇怪的东西,听着那些男人们的笑声,你这般想着,疑惑着。 自己是人吗?还是一只动物,一个玩具。 “您还是这么痛苦。” 普奇拥住你,让你颤抖的泪水滋润进他的衣衫,你故意在阳光下展露自己的身体,也是想要逼着自己跨过那一关,但是失败了。 “别说您了,说你。”你更正他的称呼,“都要做爱了,说您很奇怪。” “好,你。”普奇很平和地更正称呼,没了那种嘲讽你的古怪感,当真像一个普渡众生又极具包容的神父,“你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我会听你讲任何你想要倾诉的事。” 你沉默了。 他不是迪亚波罗,即使心里因为混合而增出对普奇的一些依赖,他也不是迪亚波罗。 你可以在普奇面前摘下伪装的面具,但完全剖开内心这种事,你做不到。 普奇抚摸着你的头发,没有急着要与你做爱,也没有急着要你诉说,没有逼迫你做任何事,你在他温暖又充满真实善意的怀里,渐渐得到了放松。 真神奇,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感受过,在你十五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迪亚波罗与米莉拉,就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安抚你。 心情格外的平静。 你从普奇的怀里脱离,温暖总是要离开的,就像孩子要离开妈妈的巢穴,又要离开爸爸的港湾,总是要离开的,你习惯了一个人呆着,也很快能够调整好情绪。 一个人呆惯了,渴望另一个人的陪伴,可真当另一个人出现时,又很难适应。 你从被动分离,变为了主动割离。 爱别离,求不得。 苦难总是要接受的,自我总是要改变,一味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只会加重自己的痛苦,唯有愿意放过自己,才能过得稍微好一点。 “我想试着踏出第一步。”你仰头望着他,牵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憔悴通红的眼眶还挂着泪,“你愿意帮我吗,恩里克?” 普奇望着你眼中的泪,手被你按在你的胸上,他没有动,表情也连带着有些空白。 他像是在想什么事。 你渐渐松开了手,低头在他身前站着,他突然惊醒了一般,用力抱住你,但又很快松下力度,你注意到他神情中与从前见到的截然不同的感情。 “……抱歉,是我失态了。”他也很快调整好情绪,对你浅笑,“我很乐意帮助你,解决你的痛苦,是我的职责。” 你抬眼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很空虚。 你一直都很空虚,在迪亚波罗消失以后,只是日常习惯了,而这一次,突然很明确地感受到。 这是活着的三十年里,经历的最温柔、最安全的一场性事。 普奇没有欺骗你,他真的把你当做神明来侍奉,他甚至都没有硬起来,只是在尽力让你舒服。 当你皱眉抗拒、发抖恐慌的时候,他就停下来抚摸你的头,轻声细语地安抚,直到你慢慢沉入进去,在他的手下高潮过几次,他才将你换了个姿势。 陌生的硬物塞入你的身体,你下意识感到排斥和恐惧,普奇赤裸的身体贴过来,你这才发现,沉闷的长袍下普奇的身材居然这么好——虽然不及吸血鬼迪奥,迪奥的身材属实太牛逼了,不对,应该说是大乔的。 你头脑胡思乱想,已经分不清动漫与现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和最讨厌的反派做爱,而你不仅对他又打又骂,他还把你当做神明来侍奉,真是做梦都会笑醒,一点也不真实。 不清楚普奇是什么时候才硬起来的,至少现在很坚挺,几次尝试过后,回回都顶在你里面最敏感的地方,那里本就很敏感,在小动物们连续七天的捣乱下更敏感了,普奇还尽心尽力帮你疏通乳腺,你在他上下无余地的照顾下,升入天堂好多次。 浑身都在抖,穴口夹着他的那处,双腿也夹紧他的腰,过度失控的性快感让你心情紧张,普奇倒吸一口气,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难忍的神情。 “放松,放松一点。”普奇喘出一口,调整呼吸,“不要想不好的事,只需享受这种感觉,来,放轻松。” 你咬住自己的手腕,他又将你的手腕移开,胸口被他挤压得流出了奶,你还是感到羞耻,普奇俯下身,含住花尖吮吸起,深与浅肤色的碰撞在视觉上就冲击你的感官,更别提是敏感的部位。 “呜……啊啊……” 没有东西能堵住嘴,蒙蔽神志的快乐让你发出声,没有多余的情绪能让你感到羞耻,普奇鼓励你夸你做得好,就这样释放自己的痛苦,享受自己的快乐,你被卷入普奇制造的感官漩涡,彻底放弃对身体的掌控,全都交给他。 意识在朦朦胧间起起伏伏。 “命运对你不公。”普奇轻轻亲吻你,长而卷翘的白色睫毛也轻扫在你的脸上,“我们都是被命运不公对待的沉默的羔羊,你让我想起许久以前的事,我的妹妹与你是何其相似。” “也许是我又一次导致你的悲剧,那一个世界的我让你承受如此多的苦难,又让这个世界的你再一次受难。可我却庆幸这样的悲剧,让我在彻底失败之后收到那些美好的记忆。” “我们是千百年的宿敌,但如今宿命已被打破,希望这一次,你我不再是敌人,而是友人。” “但愿你能尽早想起来。” 那像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却感到不现实。 微微睁开眼,望见不远处竟有卡兹与透龙正站着旁观,你刚想提醒一下普奇,又被他撞到神魂飞出了肉体。 “我看到了。”他在你耳边说,“他们早就出来在那边看了。” 这不是妄想。 这不是你任何一夜的性幻想。 而你完全不明白,现实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 卡兹撞进来的疼痛让你意识到这就是现实,不是物理上的疼痛,是精神。卡兹明显比你大一圈的体格压制住你的身体,后颈也被他压制着,肉体带来的唯有快感,由心而生的恨意却拎起了足以压制快感的清明。 原本被你求助、温柔鼓励你的普奇冷漠站在一边,他的衣服早已穿好,旁观你被后来的卡兹与透龙控制住侵犯。 是他让你放松警惕,再让你无法反抗。你居然天真信了他,被混合带来的情感产生了信任,你居然会相信一个根本就不熟悉的陌生人。 “恩里克·普奇——!”你尖声叫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你居然——!” 你的头被透龙一手摁下,脸被砸进软皮沙发,这个先前对你态度还算友善的青年仍然表露友善的神情,手里的动作却极其粗暴,他又将你的下巴抬起,强硬撬开你的嘴,把他自己的那物塞进来,声音温和,却是命令你舔。 你想说不可能,身下却又被卡兹的巨物捣弄得失了力气,嘴巴被堵住出不了声。 大脑混沌着,除了发现被骗的愤怒,就是被撕开心灵伤疤的苦涩。 眼眶里的泪水流不止,眼睛也充满尖利的愤怒。你愤恨地死瞪眼前这个看上去非常无辜善良的强奸犯,他倒是惊讶地扬起眉,“你居然还能有这种表情?” 不管他说了什么,你用力咬下去,结果他的那里竟硬得像块石头——不,那就是石头。透龙轻笑着,你抬眼,他的眼神满是报复性的嘲弄与戏谑。 他是故意的。他们都是故意的。之前伪装和平共处,为的就是找到机会来折磨你。也许在另一个位面,你们本就是敌人。 身子渐渐瘫软下去,卡兹用他的右臂撑起你的腰肢,你呜咽着,残缺不堪的精神网里浮现出一些别的画面。 透龙光裸着身躯,从脖子到脚踝都是被性虐待留下的痕迹,他在一条黑暗的长廊中踉跄着奔跑,弯弯绕绕迷宫般的回廊只存在他恐惧又急促的喘息,下一秒,他跌倒了,你抓住他的头发,以及他脖子上拴着项圈的锁链。 他很痛苦。 系统面板提示混合值增高,你的眼中彻底没了愤怒,余下的只有复杂——啊,原来这人在另一位面被你残忍折磨过。 只是给他舔舔而已,比你刚刚那段回忆轻太多了。怀着某种跨时空的怜悯,你停止抵抗与挣扎,还罪似的舔起他。按照透龙说的做了,透龙却表情蓦地空白,从你口中退出,远离你,面无表情。 他不再有任何动作。 ——这不是他想要的。你在透龙眼中读出这几个字。 没有透龙干扰,卡兹掐着你的后颈把你拎起来,像只被猫妈妈叼起来的小猫崽,你抽泣着,下身还在抽搐,他丝毫不体谅你的辛苦,坐在沙发上,手按住你的肩与腰部,手臂铁笼一般困禁你的身体,他只是换了一个体位。 子宫都感觉要撑裂了,你一个音都发出不来,肠胃被反复顶撞,被怪物侵袭的感觉从内部侵袭全身,这不同于外神,这是真真切切在生活里的性爱,却让你惊然恐惧。 好想吐。你发抖着,但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他禁锢着撞击,每一下都要顶穿子宫似的,冲撞到胃。 “你们这就开始了?” 子安武人的声音。但不是迪奥,是迪亚哥。 你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却从卡兹怀里抢过你,拿起掉在地的衣服披在你身上,“我不是说过不让你们虐待她吗?” 大厅里的三个人都阴沉着脸色没说话。 你缩在迪亚哥怀里,胃还在痛。迪亚哥不理会那三个阴沉盯着你和他的室友,抱起你往楼上走。你完全想不到迪亚哥会帮你,按照动画和漫画的塑造,他根本不会理你这个没权没势的穷光蛋。 不对,你现在有钱了。 太累了,你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同步记忆后情感上的紊乱越发严重,透龙被你虐待的痛苦仿佛跨越时空传递到你身上,你不明白另一位面的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过分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变态。 迪亚哥没安慰你,他只是把你抱进自己的房间,不算温柔地将你丢在他的那张单人床上,迪亚哥锁上门,又坐到床对面的书桌前,打开电脑,背对着你。 他没和你聊天,也不理你,你瘫软在陌生气息的被褥中,模糊地见到他在玩《文明13》。 “你喜欢玩策略游戏?”你嗓音沙哑着问他。 迪亚哥趴在桌子上移动鼠标的手停了一下,脸往你这边侧一点。 “……嗯。” 他很快简短地回应,随后又不想与你多说似的,继续挪动鼠标点击。 迪亚哥不想理你,你也就不自讨没趣。等身体力气恢复,你就回家去,再也不来了。 心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让意识昏沉,很想就此睡过去,但身边有陌生人,你不敢睡。 奶又涨起,没戴吸奶器是除了求助普奇外第二大失策。身子没有力气,却还要尽力抬起手,为自己挤奶,可你实在太累了,胃还在隐隐作痛,挤不出来,只好放弃,忍受胸部涨奶的疼痛。 好难受,胃疼,胸疼,腰酸,心里也难受。自己为什么要相信恩里克·普奇?就不应该因为另一位面的影响就带进这个位面里,即使有那份记忆,终究不是完全同一个人。 你无法减缓自己身体上的疼痛,被侵犯的恐惧也还残留,不知道该怎么自我缓解。周围没有可以求助的熟人,你也不敢叫认识的人来这里救自己出去,万一朋友也被侵犯了怎么办? 手移到脸上,渐渐流出了泪。胸好胀,好重,好疼。 电脑前发出椅子腿移动的声音,迪亚哥站了起来,走过来,坐到你身前。他把你还盖在胸上的被子掀下去,双手放在涨奶的地方,很有经验似的揉起你的乳房,你睁开眼,惊恐地看着他。 三次元的迪亚哥与动漫里同样俊俏,按道理,有个帅哥愿意免费提供挤奶服务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一想到这人是迪亚哥coser,此好心的善良之举就可疑起来…… 但他确实帮你缓解了身体上的疼痛,还帮你揉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对你做,也没说话。这套动作与普奇帮你系上扣子一样顺理成章,如果没有半年以上的默契,压根做不到这种程度。 这显得他很了解你似的。 按摩完腰部,他的手向下,居然按摩起你的私处,你顿时睁圆了眼,腿下意识夹住他的手,心脏激烈地打起鼓,要突破皮肤这层鼓膜一般,恐慌到反胃。 但是又有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感让你想要放松警惕,可理智又警告你不要再一次犯错,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僵硬着身体的肌肉,试着调出系统面板消除,可因为这熟悉感不是负面情绪,系统无法过滤。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你的肚子,慢慢按揉起你的小腹与胃,配合着手指在私处小穴里同频率按压抽动,你的脑子点燃起温热的火苗,呼吸深入浅出,脸也逐渐发烫,在缓慢堆积起的快感高潮中放松了身体,被卡兹折磨过的胃渐渐不痛了。 迪亚哥甚至有意避开最敏感的那处,你都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G点在那个位置。 熟悉感比在普奇身边感受到的还要强烈,麻痹你的身心,理智最终还是被侵蚀殆尽,你松开夹着他的腿,思绪放空地瘫着。 自己是放弃反抗了吗……不清楚,你什么都想不出来,唯有这一句话,会在脑海里回荡着。 61 又做梦了。一旦接受到刺激,你就容易做梦。 犹格·索托斯带来的影响比莎布·尼古拉斯还要顽固,莎布的囊袋可以去除,犹格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祂只是撕裂你的思维,碾碎你的精神,即便你再坚强,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异化带来的复发症。 你坐在一片草地上,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太过远的地方像没了墨一般看不清,掐自己也感受不到痛,以及不清晰不现实的感知,就是梦没错了。 这里是布兰度家的农场,而你在这里打工,虽然不清楚故事的前因,反正是个梦,梦很少有那么严谨的。 总之,你是这里的女仆,称为清洁工差不多,还兼职厨娘。 农场里的佣人房不算多,新来的一位带婴儿的十七岁少女怀妮塔必须与佣人合住,管事问你愿不愿意,你无所谓,怀妮塔与她的孩子就成了你的室友。 说是十七岁,看起来却三十多了,排除欧洲人老得快,也与怀妮塔早贫的婚育有关。 你帮怀妮塔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收拾,只有农场主提供的工作服与工具被褥什么的,怀妮塔没有自己的行李。 来到农场的第一天,怀妮塔就发了高烧,但她还是吃了早饭就去工作,婴儿离不开母亲,你见她抱得辛苦,就帮她去向管事请假。 “农场不养废物,只要没死,就得干活,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扣我的钱好了。”你耸耸肩,反正是自己的梦。 “啧,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也不知道那是谁的野种,贱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你:? 眼前这管事瞧不清脸,但你觉得这一定是个丑八怪,丑到让你想一拳砸上去。 “嘴里堆粪建议去洗洗嘴,脑子有坑建议去填一填,你爹你爷你祖宗十八代都贱!” 梦里你骂了个爽,结果这管事没一点反应,跟没听见似的,怼了个寂寞。 你面无表情旷工去编篮子,给小婴儿编了一个可以让怀妮塔背着的竹篮椅筐,你想试着制造一挺加特林,失败了。梦里不是什么都愿意让你实现。 怀妮塔不怎么讲话,在佣工里名声也不好,大家都不理她,只有你会和她说说话。 有时夜里怀妮塔会被叫走,她就让你帮她照看一下她的孩子迪亚哥。怀妮塔与她孩子的生命是被农场所救,所以怀妮塔就让孩子姓布兰度。 这个逻辑你理解不了,姑且把她当做懂得感恩的人。 所以这个梦是《飙马野郎》的故事,迪亚哥·布兰度的悲惨童年。原作没有提到迪亚哥母亲的名字,梦里却出现了,她不再单单是动漫角色迪亚哥的母亲,而是一个名叫怀妮塔的少年。 婴儿真的很丑,即使知道这是迪亚哥,你也很难违背自己的审美夸他可爱。居然有人讲婴儿像猫咪,你脑补了一下自家两橘一黑白,只想说人类别碰瓷。 尤其是他在你怀里哭起来,就是个小老头。 怀妮塔没教你怎么照顾,你也没照顾过婴儿,扒下他的小内裤看一下,干净的,难道他饿了? 饿了也没饭吃。你把手指塞他嘴里,小婴儿哭了一阵,嗦起你的手指不哭了。 他还没长牙呢。 这场梦又是异常的漫长,你闲得没事就观察他的牙齿情况,这小家伙嗦你手指嗦上瘾,等他长了门牙,居然拿你的手磨牙。 “你个小坏蛋!”你捏起迪亚哥软嘟嘟得婴儿脸,你和怀妮塔互为唯一的朋友,怀妮塔对你很放心。 怀妮塔一开始总是忧郁,你觉得她可能是患了产后抑郁,但没过多久她就坚强起来,迪亚哥完全是她活着的动力,你倒是更希望她能为自己而活。 “可是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能为自己而活呢?”怀妮塔只是摇摇头。贫困让她们在温饱线上挣扎,不死就已经很好了。 怀妮塔过得并不好,同位底层打工人,那些佣工却在背后说怀妮塔的坏话,总结一下,都是说怀妮塔失去了贞操,迪亚哥是不知从哪来的野种。 你匪夷所思,美利坚这个时候也这么封建呢?说好的自由美利坚,结果只是枪击每一天? 某些佣工甚至故意让怀妮塔听到,怀妮塔却从未抱怨,她说惦记这些都没有用,流言蜚语就让他们说去,她知道那些人只是想羞辱她,如果她去理会,反而就上了他们的道。 可是怀妮塔心里肯定会伤心吧,无冤无仇就遭受这样的对待。 你尝试过辱骂他们,甚至是殴打、虐杀,但他们都不会听到,死掉的第二天也全部复活,你无法对梦境里的人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剧情该发生什么事,还是会发生。 迪亚哥渐渐长大,虽然只是从婴儿变成了小孩。 迪亚哥很聪明,也很懂事,每天她们能分到的饭并不多,迪亚哥在成长期,正需要补食,但他总是说自己不饿,让妈妈吃。才五岁就帮助怀妮塔照顾农场里的马匹,他的驯马天赋就在此时显现。 “也许DIO以后能靠赛马为生。”怀妮塔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开始为自己孩子的未来生路考虑,“这些马都听他的,赛马比赛的奖金又高,吃穿用度肯定不愁了,说不定还能找到喜欢的人,和对方结婚。” “怀妮塔,你喜欢你之前的丈夫吗?”你看动漫的时候一直很疑惑,这么美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找那个人渣。 怀妮塔沉默。 “那只是……因为活不下去……女人总要找个归宿不是吗?如果不是达利欧,我现在很可能已经饿死了,DIO也不会出生。” “可是他家暴你啊!” “这些都是我的罪过……” 你抽了抽嘴,和怀妮塔什么都能聊得来,唯独在宗教信仰导致的思想分歧,你完全无法理解。 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继承权也没有选举权,只是作为一个附庸,结婚与其说爱情,不如说是找了个老板给他干一辈子的活,又是当保姆又是陪睡,有的还不给钱。 你记得在迪亚哥五岁有段剧情,怀妮塔差一点被性侵,因反抗而遭对方的报复,怀妮塔为了尊严,和《多罗罗》里的母亲一样,用双手捧起热粥,喂给迪亚哥喝,这导致她伤口感染,一年后就去世了,年仅二十三岁。 这实在太不爽了,你这些天就偷偷跟着怀妮塔,终于在某天逮到那个男的,在他猥亵怀妮塔的时候揪住他的耳朵大骂,给他一耳光,再踹他管不住的下体。这人什么反应也没有,第二天,又来猥亵怀妮塔,你拿起一旁的柴刀,把他的头砍掉。 第三天,他复活了,怀妮塔依旧在被猥亵,最终她像原着那样反抗了他,第四天,怀妮塔与迪亚哥的餐具底部破了洞。 你已经麻了。 自己只能无用地泄愤,第二天,一切照常。怀妮塔看见你为她做的事,求你不要为了她就背负杀人的罪孽。 你人真麻了。 怀妮塔用自己的手给迪亚哥喂饭,即使死,怀妮塔也不愿放弃自己的尊严,不愿接受来自他人的侮辱,迪亚哥痛哭流涕,就着怀妮塔满是烧伤的手喝下了那捧粥。 你正常接到粥,自己没喝,等大家都去干活,你悄悄把怀妮塔拽到一边,把自己的这份给她。 “不行,这是你的份,我自己的是我无能,不能连累你没饭吃。” “你别管我了,你就喝吧。”你把杯子怼到她嘴边,“晚上我去农场主家里给你拿点药,不过估计很难,要感染破伤风了,这里还没治感染的药。” 怀妮塔拗不过你,贴着你的餐具边缘喝。 “好了迪亚哥,别哭了。”你拿裙摆给迪亚哥擦擦泪,“看着让人难受。” 迪亚哥在你的衣服里硬憋起来,你看他这难忍的样,说算了,还是哭吧。 这次迪亚哥没再失控到痛哭流涕,而是默默流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愤恨,恨这些人给他和妈妈带来不公。 晚上你去药房搜刮好久,没有找到治疗感染的,也没有祛伤药,空手而归。你坐在床边,一边给迪亚哥讲睡前故事,一边琢磨怎么把二人的餐具修好。 你给他讲的是《仙履奇缘》,落魄贵族的女儿在善良与隐忍中等待奇迹。迪亚哥听故事从来不挑,毕竟他没听过,有故事听就不错了。虽然比起公主故事,他更喜欢七个葫芦娃打妖精救爷爷。 心里默念了七遍八遍,梦境总算如你愿把杯子修好,迪亚哥张大了嘴巴,拿着杯子往里看,“姐姐是魔法师吗?!带来奇迹的魔法师!” “不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你直言打破小男孩天真的幻想,“人无法等来奇迹,如果想要奇迹,就要自己去争取,去创造奇迹,这样世界上才会有奇迹。” 因为这里是你的梦,你默念了好几遍,才唤来梦境的回应。这里有圣人遗体,但要通过那个叫做恶魔掌心的地带,才能够获得。圣人遗体能实现虚假的奇迹,而这奇迹也是角色们去奋力争夺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也不会掉金子,只会掉雪雨和鸟屎,屎降临头的人也只会抹一把自己的头顶,愤怒地骂一声倒霉。 你想了许多办法,但都无法医治怀妮塔的手,她还在带伤干活,手部一直溃烂,过了几个月才慢慢好,勉强撑过一年,她还是不行了。 怀妮塔一直瞒着迪亚哥,也在他面前伪装自己没事,迪亚哥心思敏感,他早就察觉到,也知道妈妈是担心他、为了他才隐瞒。迪亚哥悄悄找上你,问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犹豫了一下,对乖小孩总是抱有一种怜悯,但还是说了,“你妈妈伤口感染,目前没有可以医治的药物,也就是说……这是不治之症,致死率百分之百。” “?!”小小的迪亚哥攥住你的衣摆,“姐姐的魔法不能救妈妈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试过了。”你摇摇头,“我也去农场主的药房找过,那里没有能够治疗感染的,这种药物现在恐怕还没发明出来,医疗太落后了。” 迪亚哥不再讲话,但他浑身发抖,又要痛哭流涕。 “迪亚哥。”你弯下腰安抚他,“你就装作不知道好吗?怀妮塔这一生就没什么指望,唯一指望的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你是她唯一心爱宝贝的人,就让她在人生的最后安详地走,不要让她痛苦,好吗?” “……嗯!”迪亚哥抽泣几声,抹一把自己的泪,把悲伤的情绪全都吞下,跑去继续帮妈妈干活。 怀妮塔还是走了。 她时常在夜里痉挛,你爬到她床上,抱住她的身子。怀妮塔不敢吵醒迪亚哥,只敢小声告诉你,她骨头好疼。 你也仅能就这样抱着她,抚摸她抽搐的脊背,眼泪默默流进潮湿发酸的枕头里。 就如你只能给濒临绝望的同事塞一张纸,除了抱着她安慰,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是圣母,不是魔法师,不是如来,渡不了自己,也渡不了人。 最后的几天,怀妮塔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即使肉体疼痛,她也坚持着没有哭,她不想让迪亚哥目睹自己的狼狈,拜托你帮她盖好被子,不让迪亚哥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抽搐。 可这怎么会不发现呢?被子会随着她的身体颤抖的。你还是为她盖上了被子,帮她做到最后的坚持。 怀妮塔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人命、一个儿子,和她的尊严。宁愿贫穷也不愿低三下四去讨好人,宁肯饿死不食嗟来之食。她可以去死,但是绝不背叛自己的心。 你有点理解,又不那么理解。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忍受一时之辱也可以等来翻盘,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死了就直接放弃了。 也许,这就是她的信仰? 迪亚哥始终故作坚强,但在这一刻,他终于伪装不住,怀妮塔呼吸越来越弱,迪亚哥趴在床边的被子上抱住她,无声痛哭。 “别难过……”怀妮塔即使到了最后,脸上也没有任何愤懑不平,她仍然平静,“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你没有错……” 可是怀妮塔也没有错啊,她的罪过是什么?身为穷人?身为女人?生于这个落后的时代? “迪亚哥……这座农场里,不管是多么不听话的马,只要你一靠近,它们就会乖乖听你的话,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可以试着骑在马背上……那是你的天赋……” “呜……!呜……!” 迪亚哥回应不了,他的脸埋在怀妮塔受伤的手里,一出声,就只能发出哽咽的哭泣。 “……”怀妮塔牵上你的手,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可以……拜托你……帮我……看着迪亚哥长大吗……” “这是……我唯一的私心……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又不欠我什么!”你受不了,为什么做个梦还这么虐,“我会照顾迪亚哥的,你别担心了!” “好……好……” 她轻拍两下你的手背,不再动。怀妮塔闭上了眼。 “怀妮塔!怀妮塔!” 你哭着惊醒,张开眼,自己在陌生的房间,迪亚哥还在打《文明13》,这是一款着名的失眠策略游戏,他可能要打个通宵。 迪亚哥居然还在用鼠标打游戏,你觉得蛮奇怪,《文明13》有全息版,他却在玩这种上古版本。 被窝既暖和又舒服,你换了个姿势,借着疲惫劲再次睡去。 梦的开场,你已经抱着六岁的迪亚哥离开布兰度农场。 出了农场才知道,这里是英格兰,不是美利坚。美利坚在美洲不在欧洲,你在混合位面待太久,原本位面的地理知识都忘光了。 顺利找到乔斯达宅府,《飙马野郎》的男主角乔纳森·乔斯达,虽然与大乔同名,但是就和迪亚哥与迪奥一样,不管是性格还是人生轨迹,都有许多不同。乔治·乔斯达与乔乔一里的乔治·乔斯达可谓是截然相反,一个为了保护乔纳森死在迪奥手下,一个被乔纳森推倒受伤,流着泪希望死掉的是乔纳森。 这个世界的乔纳森·乔斯达从未感受到父爱,乔治·乔斯达将他的爱与期盼都放在大儿子尼古拉斯身上,尼古拉斯又是个明事理的好哥哥,这才让乔纳森与乔斯达家没那么早决裂。 乔治·乔斯达是个赛马训练师,你让迪亚哥向他展示自己的天赋,迪亚哥有点退缩,你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一下,回过头看你。 怀妮塔离世后,一直都是你带着他,迪亚哥一直想证明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他是个倔强的小孩,但你太能干了,搞得他没处证明。 这是人成长的本能,当发觉自己的依赖后,要强的孩子就会想要脱离依赖,但这种习惯性的依赖很难完全脱离,就像现在,这是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迪亚哥却舍不得你。 迪亚哥抿了下唇,还是向马场的马儿走去,轻而易举就驯服了不听话的马,乔治大悦,说迪亚哥极具天赋,给了他在马厮负责善后的工作。 你没有在这里工作的机会,迪亚哥跑过来,问你要去哪,你说自己在别的地方找工作,每周末来探望他,就算没时间来,也会给他寄钱。 迪亚哥还想说什么,被佣工拽走了,你对他挥挥手,转身向庄园的大门走去。 马场离大门还很远,你路过一片池塘,见到有两个小孩在水池边玩。 “嘿,乔尼,我们比比看谁能先抓住那只青蛙!” “哥哥!它跑太快了!我抓不住它啊!” 是乔纳森和尼古拉斯。 乔纳森比迪亚哥小一岁,此时乔纳森才五岁,他的哥哥尼古拉斯十岁。 啊……想起尼古拉斯就烦,不过这个是尼古拉斯·乔斯达,不是莎布·尼古拉斯。 想想亚洲舞王东北一哥尼古拉斯·赵四,其实还蛮好笑的。 你移动去看他们抓青蛙,两个小孩抬头看你,四只眼睛都有点呆滞。 “发什么呆呢,你们不是比赛抓青蛙吗?继续抓呀。”你完全不觉得在自己梦里视奸别人有多么不对劲。 乔纳森和尼古拉斯都一脸哽住了的表情,从池塘边起立,逃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什么啊,你有这么吓人吗? 从庄园里出去,梦境开始快进。 你每周都会去探望迪亚哥,迪亚哥每次都在约定好的大门口准时等着,你把一周赚到的钱给他,接着听迪亚哥讲他这一周所有的收获。 迪亚哥也想听你的事,但你没发生什么,这只是你的梦,钱都是凭空出现的。 过了不知多久,迪亚哥没那么开朗了。 他还是会给你讲发生的事,不过不再事无巨细地说,迪亚哥对驯马更有经验,跟你讲起专业知识,你听不懂这些赛马的事,不过也坐在他身边听。 “你对赛马不感兴趣吗?要是不感兴趣,我以后就不说了。” “哦,没事,你继续讲。”因为听不懂,所以你跑神了。 梦里真就白驹过隙,才一瞬间,迪亚哥就窜过你的个头,声音也从可爱的童音变成子安武人的迪奥音,不过没有迪奥那么的雄厚。 你到乔斯达庄园给迪亚哥送钱,仰起脖子看他,这个风流倜傥花花美男特么是谁? 哦,是迪亚哥啊。你的印象里迪亚哥完全是个小崽子,已经忘记他长大后的模样。 原本清澈干净单纯的湛蓝眼眸也变得蕴含深情,怎么看都是个处处留情的后宫王……欧洲版本楚留香。 他甚至开始夸赞你的美貌,那花言巧语听得你浑身爬毛毛虫,他从哪学来这乱七八糟的啊,太恶心了。 “别,千万别跟我讲这种肉麻的话。”你的脸皱成包子,“正常点,一两年不见怎么人就傻了呢。” 迪亚哥的表情浮现出一点疑惑,他一定是跟很多人这样讲并且得到了正向回馈,百试不爽。这可真要多亏他这张魅惑众生的小白脸。 你把钱给他,迪亚哥拿手里掂了掂,问你这几个月都去哪了,怎么不来见他。 “不知道。”你摇摇头,“这是我的梦,一瞬间就这样了,我只是接收梦境给我的讯息。” “梦?”迪亚哥的表情显得古怪,“你说你在做梦?” “对啊,要不然我怎么会魔法呢?因为这是我的梦啊。” “……”迪亚哥捋起你的袖子,查看你的手臂,“你精神受打击了?是哪个男人伤害你?失恋了?” 你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跟渣男谈恋爱然后被打了?” “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你大白天说梦话。” 你手臂没伤,迪亚哥嘴里说着,又扒开你的领口,无言挑了下眉。 ……这崽子,青春期? 你不清楚自己里面有没有内衣,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迪亚哥从一个纯洁懂事乖宝宝肉眼可见变黄,跨度过于大,你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乔尼离家出走了。”见你这么不知所措,迪亚哥贴心开启话题,“他和乔斯达起了冲突,现在乔斯达家的资源都拿来培养我,不过在乔斯达心里,我恐怕还是比不过那个尼古拉斯吧。” “过几天又有比赛,你要不要来看看?虽然你对赛马没兴趣……不过你还没见过我骑马的样子吧,我敢保证你会迷上我DIO哦。” ……这个自恋狂是谁。 “你从哪学的这种装腔作势。”你忍不住抽嘴,“虽然是我把你送入乔斯达家的……我没资格说你什么。” 迪亚哥也撇了下嘴,眼睛望向一边,如果没有那些装腔作势,他对你的态度唯有沉默。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天真的小孩了,而他在乔斯达家经历了什么,是怎么从马厮的仆工上升为乔斯达家培养的赛马选手,甚至尼古拉斯的死与乔纳森的离家出走有没有他从中作梗,你一概不知。 “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迪亚哥突然问起,“当初你们都对我隐瞒,我明白那是母亲担心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啊,原着中,迪亚哥似乎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他母亲被人盯上的事,不清楚前因后果。他只是凭直觉认为是那个男人害死了妈妈,并要为母亲的死报仇,虽然他到最后选择了利益,抛弃了这怒火的初心。 你告诉迪亚哥真相,怀妮塔是如何被那个男人纠缠,破伤风与过度劳累后又多么痛苦,迪亚哥的眼中又燃烧起那熊熊烈火,杂草疯长般的恨意与愤怒让火焰遮光了他眼睛中蔚蓝无比的蓝天。 这让你想起几年前的迪亚哥,他突然变得阴沉,你当时只以为他到中二期装高冷,可如今来看,他分明是在乔斯达家遭受了不好的待遇。 迪亚哥咬紧牙,问你为什么不救他的母亲。 “我试过了。”你有些惆怅,“我杀掉那个男人好几次,捅死他,砍下他的头……但在第二天他都会复活,再一次对怀妮塔做出那种事……我没办法让事情发生任何改变,不能改变她,也不能改变你。” “因为这是梦,我无法改变梦境,也无法控制自己从何时醒来。” “怀妮塔一直旁观我杀人,她不想让我再杀他了,她认为那样会增加我的罪孽,我也无法真正杀死那个人。我能做的只有让她少点痛苦,替她分担一些忧虑,再把你送进能让你生活不错又有骑马机会的地方,再给你送钱,保证你就算被克扣工资,生活也能实现温饱。” 迪亚哥的眼神渐渐染上几分诧异,他没想过你是这样想的。 “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复活?你说的做梦又是怎么回事?你这两年究竟去了哪?” 他还是觉得你是丢下他跟别的男人跑了,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欺骗他。 “我……应该是个外星人。”你用迪亚哥这个没受到正规教育的文盲大概能理解的说法,“我来自一个拥有高科技与魔法的很遥远的未来,并且不在你脚下踩着的这颗地球上。” 你给他讲混合位面、荒木庄,以及梦境外面的迪亚哥正坐在电脑前沉迷打《文明13》。 “你说我是你梦境创造的人物,不是真的?”迪亚哥表情愈发古怪,“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和梦里的人讨论现实,这种感觉真奇妙……”你感叹,“这里就是我的大脑编织的幻想,可你这个反应,倒让我觉得你像个真人了。” “我是真实的。”迪亚哥单臂叉起腰,不带一丝迷惑地笃定回答。 “哈……随你怎么想吧。”你道。 迪亚哥又问了你些混合位面的事,你稍微了解了一些他的想法,他从这个时候就有了,想要成为那个引领其他人的为首的白鸽。 这并不是美好意义的一面,他想要把那些下贱的人都踩在脚下,蔑视仇恨所有的人类,成为最顶端的支配者。 果然,即使是平行世界观下的迪奥,也依旧是迪奥。 “混合位面里的女人就不会被男人欺负吗?” “不能单纯用性别划分……A等女性强奸D等男性,没人会为他发声。一个看起来软弱的女性很可能会一拳把你捅穿,也可能掏出来比你都大,什么可能都会有,唯一不变的是公民阶级,上层阶级能够获得权力与资源,越是下层,就越是什么也没有。” “不过那也比这里好多了,即使公民身无分文,政府也会保证公民的基础健康。” “听起来不错,如果不是你胡编乱造,我想我更想去那里成为顶端之人。” “哈哈哈,哪有那么容易!” 迪亚哥这种小孩子发言给你逗笑了,但注视他没带玩笑的脸,他是认真的。 总感觉……这个梦里的迪亚哥比原着中的更复杂,你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 “黑夜里没有光,就要自己点一盏,海洋里没有船,就要自己造一辆。如果只是等待,不会有任何东西等来。”迪亚哥默默自语,“因为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不公,想要公平,就要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一个,去创造公平。” “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只有争夺。”迪亚哥抬起眼,直视着你,“这是你教给我的。” 什么,你把迪亚哥改变了吗? 你愣愣的,梦境也在加速地旋转,你坐在观众席上,迪亚哥与乔尼在马场上赛马,他们二人相差无几,最后,是迪亚哥赢得比赛冠军。 两人都有不小的名气,观众席上的粉丝几乎对半,迪亚哥与乔尼都有一副好皮囊,也都玩得花,一个是英国赛马界的贵公子,一个是英国赛马界的新星,听着周围妇女们的八卦,你才恍然有种降临到乔乔世界的感觉。 她们说这是乔尼在英国的最后一场比赛,之后就要前去美国。你默哀,再过不久他就因为看电影插队被枪击瘫痪了。 两人都收到许多礼物,迪亚哥被女孩们包围着,用一副迷人的笑容应付这些女孩,女孩们为他送上礼物,那些礼物比你给他的钱多太多。 这孩子长大了啊。 你忽然感同身受到那些文学艺术品里的母亲,迪亚哥已经不需要你再为他操心了,他可以独自闯出一片天。 完成怀妮塔的遗愿,这场梦该醒了吧。 你不喜欢人多拥挤的地方,逆着人流离开赛马场,在后门等迪亚哥。迪亚哥牵着他的爱马出来,问你为什么不过去庆贺他,你回答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怎么样,我的马术,很帅吧。” “……我理解不了。” “那么……要不要骑上来试试?体验过的话说不定能喜欢上呢?” 你点头,“试试也行。” 迪亚哥牵马到人少的马场,抱起你的腰,让你坐上马背。同时安抚着他的爱马,迪亚哥为自己的马起名叫银色子弹,你想起会给自己心爱的乐器、玩具等等起名的苏小怜,坐好之后,撑着马背笑出声。 “银色子弹很喜欢你。”迪亚哥抚摸银色子弹长脖的肌肉,你笑了好一会,才勉强停下,“你也很喜欢银色子弹。迪亚哥,以后你的每一匹爱马都叫银色子弹吗?” “谁知道呢,不出意料的话,还是会取这个名字。” 迪奥是吸血鬼,迪亚哥的爱马却叫银色子弹,自己迫害自己啊这是! “真好啊,迪亚哥,真好。” 迪亚哥也骑上马,在你的身后,握紧缰绳,将你稳在他的怀里,嘴唇贴在你的耳边,轻轻“嗯?”一声。 “你喜欢马术吧。” “是啊。我很庆幸自己能在喜欢的事上有天赋。” 你又笑出几声。心里是想笑,梦里的感情却是在哭。 “好嫉妒你啊。” 你从未有产生过嫉妒,这梦里也没有嫉妒,但你却在梦里这么说了,有点分不清。 “有自己喜欢的事,有追求,有热爱,而我什么都没有。” 唯一爱着的迪亚波罗,当你意识到自己的真情,他已然在过去的回忆中遗失了好久。 “真好啊迪亚哥,你长大了,怀妮塔如果能亲眼见到你赛马夺冠,她肯定会高兴!不过没关系!我代替她看了!” 你迎风落下泪,“怀妮塔!我们的迪亚哥长大了!他长大了啊!” 62 迪亚哥带你跑了好几圈,可这里是你的梦,除了意识伪造出来的风声,你连颠簸都感觉不到。 感受不到身后人的呼吸,你的手向耳后摸去,摸到迪亚哥消薄的嘴唇。 他的唇形与怀妮塔一模一样,多少夜里你都看着怀妮塔蜷缩在你怀里,被病痛折磨得咬烂了自己的嘴唇。 迪亚哥微微张口,似在呼吸,又轻微闭合,柔软的双唇抿在你的指尖。 “你真的长大了。”你感叹,“长得这么高,还这么有力,都能把我抱起来。小时候你才这么点,才到我的大腿,只能抓住我的裙摆,喊我阿姨又喊我姐姐。很多时候都是我抱着你,晚上你还要听我讲睡前故事,你特别喜欢听《葫芦娃》和《黑猫警长》。” “你还喜欢咬我的手指,长牙期就喜欢咬我的食指,差点把我指头关节咬烂了。” 你刚说完,他就张口咬你的手,不过很轻,比乔鲁诺那只容易应激的猫咬得更轻,平整的牙齿在你的指尖上磨,他的声音也很轻,是耳语。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太小……不记得也正常。” 你停止言表,梦境里漂浮起秋日落叶般的寂寞。 原来这就是养孩子的感觉啊。你自以为珍贵的回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记得。 “我只记得你把自己的饭让给我和母亲,结果你饿了肚子。” 迪亚哥松开你的手,你感受到他金色的发丝在纠缠你的头发,黑色与金色,你和怀妮塔同样是黑色。 “你让我不要相信奇迹,让我面对现实,让我坚强。是你把我送进乔斯达家,每周又给我寄钱。” “不过……没想到我忘记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有点遗憾。你可以多讲讲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你给迪亚哥讲他晚上黏在你怀里睡觉,有段时间还是你的小跟屁虫,有几次你逗他玩逗过分了,就跟你生气,闹脾气不理你…… 又给他重讲《葫芦娃》和《黑猫警长》,讲到母螳螂吃掉公螳螂以及一只耳的时候,迪亚哥有了印象。 他还是记不清,这些都是他五岁之前发生的事,有印象已经很厉害了,你对自己五岁之前都完全失忆。 啊,你对自己十五岁之前的记忆都快忘了。 原来再珍贵的记忆,也是会消失的啊。 银色子弹歇歇停停,迪亚哥不想那么早回去,马儿遛到了湖边。你到哪里都无所谓,梦境是流水,你在漂泊。银色子弹偶尔会回过头用鼻子对你出气,你摸摸它的脸,它很享受。 “其实我还蛮喜欢马的。”你又和他聊起现实,“我们那里有款游戏,叫《动物的森林》。主人公受不了人类繁杂的工作与社交,远离城市来到只有小动物生活的森林。” “在我的森林里,入住了两匹马,一匹叫安索尼,一匹叫黑马。黑马浑身漆黑,只有眼睛是警示一般的红,他是森林里的巡逻员保安官,虽然是暴躁性格、看起来很凶,实际上重情重义,还很温柔。” “安索尼是金发蓝眼的白马,就和故事里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一样,他的性格自恋,来到我的森林里后,他却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勾搭我森林里的其它小动物,反而宅在家里。我经常去看他,结果,我成了他唯一的友人。” “玩家们都不喜欢马,他们觉得马儿的建模不够好看,他们更喜欢猫咪、狼、兔子、松鼠……但我超级喜欢他们两个,在我工作到窒息的时候,回家上游戏去见他们,我就感到自己能够再一次呼吸,我没有死掉。” “不过,后来家里养了许多小动物,我就没再打开过了。这么想,我好像很残忍……” 迪亚哥大概无法理解吧。就像你理解不了他热爱的马术。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外星人了。”迪亚哥低声笑几下,“十多年你的外貌就没有变过,还说出这么多另一个世界的话。” 在跑团里,你这算是超游发言了。 “《文明13》是什么游戏?你说梦境之外的我正在玩。” “是玩家当领主,在全世界扩充领地,最后统领世界。” “啊,我想我真的会玩个通宵。” 你也笑了起来。 如果这不是梦该多好。 湖面的鱼鳞水纹波光粼粼,残阳落日,碧影浮金。整场梦境都被涂上了蓝色,又被那一圈残圆撒上金箔。你回头,只能模糊地感知到他和这片梦境同样的蓝色与金,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这里就是你的一场虚梦。 休息一场,银色子弹又开始跑,迪亚哥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喜欢上骑马,赛马是英国最热烈的赛事,连皇家贵族都会抽出时间自降身份,只为见他。 别人喜欢又怎样,皇家贵族又怎样,别人喜欢那是别人的事,你不喜欢,这是你的事。 你平淡地说就那样。 “哈哈哈哈!”迪亚哥畅快得大笑起来,“因为你不是会跟随其他人飞旋的白鸽啊!” 梦境的最后,他将你扑倒在那片草地,银色子弹在一旁无聊望风,迪亚哥的双唇抵在你的唇上,你都不明白梦怎么会突然间发展成这样。 你睁开眼,发现迪亚哥这张俊脸离你只有零点一毫米,他正沉睡,被子外边很安静,被子里实际上像只八爪鱼,腿都架在你身上,还有一条粗壮全是坚硬鳞片的尾巴。 结果这是做了一场有关迪亚哥的春梦?怎么那么纯爱,这开车速度不像你啊,居然不是火箭而是幼儿园车。 他的手还在你胸上,中途他可能是帮你挤奶了,尾巴身也磨在你的腿间,外边天还没亮,也可能是刚入夜,迪亚哥居然没有玩通宵。 花唇被他的尾巴磨开,极其敏感的小核也被动磨在他尾巴的鳞片上,那里湿漉漉的,难怪梦的最后会变成那样。你喘了几口气,下肢有些发抖,脸很烫,身子也热,自己似乎已经高潮过。 你想起来,你应该离开,赶快回家。但外面的敏感部位都被接触——除了甬道内的敏感点,而它居然在渴望,内里酸涩到发痛,肉壁想要被满足。 怎么会这样……不行,你应该赶紧离开,再这样下去…… 迪亚哥动了一下,他的鼻子在嗅你,你僵住身体,注意到他的嘴角正在向耳根裂开——他这是要恐龙化了吧! 但他闭着眼,好像还没醒,该不会是因为你的身体发情导致他被感染到—— 你刚这么想,他的手就开始行动,就这么抓起你全部的胸揉了起来,乳尖被夹在两指之间,这样好奇怪! 不可否认的是这么揉胸部真的很舒服,你都怀疑他之前干过色情按摩师。身下也被恐龙尾巴仔细磨蹭,褶皱都被鳞片剐蹭着推开,还有根本不能被碰的小豆豆,鳞片边缘一下一下撩刮没有贝衣保护的豆子,脑子都要烧短路了,很快就被刺激到高潮,战栗过后,你无力地瘫倒,张着嘴巴一呼一吸。 恐龙尾巴卷起你的腿,右手向下,揉捏一会颤抖着的小核心,接着,两根手指探进小穴,第一下就按在你最敏感的地方。 他为什么会知道……?总不会是这个迪亚哥是你哪个前男友cos的吧。 手指顶在G点上按摩,拇指与食指也揪着小核心不放,右乳也被那只手按揉,太舒服了,你甚至都忘记了该如何吞咽,脸半埋进枕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迪亚哥的呼吸也很热,一排尖锐的牙齿咬在你的肩上,不同于梦里人类平整的牙齿,是类犬科的尖牙,力度没有很重,闹着玩似的,在你的皮肤上轻轻咬磨。 “啊……!” 他的手速突然加快,在甬道内深入到宫颈,又退回湿润的穴口,再一次深进去,每次都要重重挖一下那敏感的点位,你受不了,甬道忍不住夹紧他,迪亚哥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圆润的指面按着宫口处打转,粗大的尾巴又圈紧你的腿根与腰,让你没法逃。 乳尖与小核心都被他转碾挤压,敏感之处都被进攻,传达的刺激太强,你落了泪,嘴里唤了声“迪亚哥”,他的牙齿停止,略有凉意的脸抬起贴上你烫软了的脸颊,你的头发也湿漉漉。 迪亚哥的手还在抽进。 “放过……我……啊啊……” 又一次高潮,床榻都被你的汁水打湿,你被迪亚哥压在身下,他的手指从甬道内抽离。 可他又没有完全退出去,两根手指撑开穴口,在甬道的外端进行扩充,有不对劲的东西在磨蹭下面的唇瓣,那根本就不是正常形态,会死人吧。 “不要,迪亚哥,我不行,那根本就不可能……”你恢复了点理智,想要唤醒可能还睡着的迪亚哥,但他没有理你,喉咙里还发着一些欲望难忍的咕噜噜,完蛋,这恐龙要兽性大发了。 迪亚哥不是故意的,恐龙只是控制不住……是你的身体诱惑在先,你不怪他,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个难题,你真的能撑住吗…… 身下磨蹭着的怪物已经顶到穴口,诡奇的物身紧紧贴合敏感的花肉与股间,这是个嶙峋崎岖之物,你拜读过公主与恶龙爱爱的西幻本,那龙根真是……完全能想象进入之后会多么刺激,别说子宫,胃都要顶穿吧…… 进来了。在又一次高潮打湿之后,怪物趁着雨夜夺门而入,花蕊还在被敲打,好让家门始终有洪水流淌。甬道好撑,你细细抽泣起来,自己不会真的要被恐龙做死吧,这是什么奇怪的死法。迪亚哥又动起鼻尖嗅起你的脸,他伸出舌头,卷掉你眼下溢出的泪。 仅仅是顶到敏感位,还没到宫口,你就感觉自己的胯骨要松了。迪亚哥的尾巴分开你的腿根,他对脆弱小豆子的安抚未有停止,怪物慢慢在甬道前端进出,缓缓向里推进,柱身怪异的凸起反复压磨这片能够唤起性高潮的区域,你颤抖着,大脑与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花白。 直接给你个痛快吧,别折磨你了…… 除了肉体带来的快感,你什么也感觉不到,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被怪物缓慢挺进,最终攻陷了城池,阵地成功被占领。 怪物的头部大到根本进不去宫殿的大门,它只能气恨地冲撞,隔着宫门碾压宫殿敏感的内壁,全都被挤压到,怪物愈发愈狠,不再有方才试探性的柔情,来自远古的野性与兽性毫不留情地喷发,迪亚哥抓住你的双臂,不再安抚你,开始了他的发泄。 “……!呜……!” 麻了,要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蠕动着的尾身与冲撞着的怪物顶在一起,你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昏过去。过激的性快感还在刺激你,坚硬的柱身与奇形怪状的凸起在冲撞间碾平了媚肉堆积的褶皱,每一处都感受着这个发狂的怪物,你宁愿立刻晕过去,可这高频率的刺激始终抓吊着你的头颅,就是晕不过去。 “啊啊……迪亚……迪奥……啊啊啊……” 停下来吧!求求了!停下来吧!你接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刺激,这只恐龙没有把你捅死,仅仅进入一小部分,证明迪亚哥还有理智,你想唤醒他,可是每一次都会迎来怪物的冲撞,让你刚吐出两个字就只能发叫。 根本不知道过了有过久,你是一声也叫不出来了,被他关押在怀里喘气,只有被插熟透了的门户仍大开着,接受来自怪物头部的猛烈侵袭。 你放弃了。 思绪不知断了多久,怪兽终于安息,系统询问你是否消除受精卵,你的思维才重新连接,同意消除。 迪亚哥还熟睡着。 肩上与后背都是他的牙印,你勉强歇了一刻,将这个八爪龙推开,颤颤巍巍从床上站起身,罩上自己的衣服,即使夹着下身,过量的液体也顺着腿间流了下去。 只能说,没死真是万幸。 大脑还沉浸在刚刚世界末日般残忍的高潮,扶着墙离开迪亚哥的卧室,宅子里没有开灯,视觉适应几秒,摸着扶手下楼。 谁也没在,终于移到大门口,你开门出去,松口气。 很累,但还是要赶快回家。你现在急需小动物安慰心灵,回到家就要抓住它们狂吸,一只都不能放过。 你从来没在夜里意识清醒时外出,系统会督促公民按时睡觉,天黑的时候街上都没有人,也没有商店在开。 没有路灯,机器人也都休眠了,电梯也都停运,你只能自己走回去。 机器停运,但魔法不会。只要找到传送法阵,用系统刷点钱就能启动,你点开地图,这附近没有传送法阵,需要走三个路口才能到。 走过一个路口了,右转。 再左转,拐进那条小巷子里。 …… 有点冷,还困。你意识迷朦地搓了搓自己的身子,在胸前口袋的地方摸出一块小镜子,是之前伊鲁索兔兔送给你的,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四周越来越冷了,怎么回事,温度系统失控了?你抱紧手臂,腿开始打哆嗦,怎么会这么冷。 耳边响起水滴落地滴答滴答的轻响,明明很轻,却像是在敲击鼓膜,耳朵被音频震得有点疼,你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余光扫过黑暗间仅反射月光的镜面,有东西在身后一闪而过。 ……? 脚步停下,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袭上后背,阴冷的水滴声逐渐变成切割地面的刀片雨,毛孔被寒冷渗入,骨髓生出被穿刺的疼痛感,哪里有点问题。 胯部还松垮着,但你不得不迈开腿跑——因为背后有东西。 系统迟迟地发出警告,眼前跳出鲜红色的弹窗,天空系统网格亮出一层层提示框遮盖住云彩,在红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得清路,刺耳的警报声盖过那诡异的水滴响,你穿过这条巷子,却迎面撞上一个脸上镶满眼球的黑色巨人。 “!!!!!” 不管是密恐还是跳脸都让你的心脏一震,那半身虚幻的黑雾巨人抬起手,你慌不择路,随机向右侧逃,等到你缓过神,离传送法阵越跑越远。 早知道就在荒木庄呆着了! 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除了警告,没有任何系统提示,是哪个外神还是古神苏醒了吗? 脚下被绊住,失去平衡,膝盖和手臂都在地上蹭出了擦伤,一条带尖刺的触手栓住脚踝,那黑影半浮在空中,朝这边逼近。 你使劲掰掉刺进脚踝的触手,顾不上筋肉被翻出皮肤的疼痛,爬起来继续跑。 再向左绕一圈就可以找到传送法阵,只要能跑过它—— 还是被抓住了。 长满尖刺的触手刺穿你的手腕,它像拖麻袋一样,把倒在地上的你向它那边扯。 地面只有石子,没有能让你抓牢挣脱触手的东西,腿与背部肌肉都被扎入,心脏疯狂鼓跳,如果被它拉过去,会怎么样……?! 黑雾席卷而上,脸与头也被触手黏裹,带刺的肉瘤捅进你痛到尖叫的口腔以及毫无防备的穴道,眼珠被刺扎入,硬生生扯掉。 肉瘤扎进子宫,捅入肠道,这具肉体里里外外全部被尖刺贯穿,你被串在尖刺棒上,动弹不得。 原来恐怖游戏里女主角的死亡结局是这样的。 痛。 只有痛。 一声穿透警示音与水滴的枪响。 紧接着是奇怪的拉链声,还有其它奇奇怪怪的声音,听觉应该被尖刺破坏了的,你却能听到这些影视片里使用超能力一般的音效。 有人捂上你空洞的眼眶,骨头、肌肉、神经、细胞生长的痛感超越了被刺穿的痛觉,你吐出好几口烂掉的肉与血块,渐渐恢复呼吸。 混合数值达到百分之百,从系统面板中现实,象征自我意识的玻璃也随之裂成大小不一的碎块。 沉浮在那些玻璃碎片之间,无数不同命运线中的碎块挤压在你的意识上,一片片压合。在灵魂的剧痛中,你终于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普奇说的没错,你苦难的源头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普奇毁灭了旧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观众给荒木寄刀片,荒木就不会在茫茫人海中搜索合适的救世者,你就不会倒霉地被选上,被塞入犹格·索托斯的时空权能。 在一轮一轮的救世中,你有成功过,也有失败过——在最终崩溃虐布加拉提的尸体而遭米斯达枪杀、在中途发疯杀了所有人、在最终好不容易成功了却因为时空权能失控而回不了家,只能在宇宙间和卡兹一起寂寞地活着…… 最重要的一个结局,你与普奇不断相杀,最终你找到命运的解法,那就是亲手毁掉自己的命运,将普奇送入一个由自己产生的新世界,而你则是新世界的神。 正因为这个你成为了神,影响到了混合位面,让混合位面的自己同样拥有了犹格·索托斯的智慧,导致混合位面被外神入侵。 如果普奇没有毁灭旧世界,也许你就不会穿越,也许还是会穿越到混合位面,但不会经历这些折磨,只会和迪亚波罗幸福地活着。 可普奇是由荒木创造的,结局也是荒木设定的,所以一切都是荒木的错! 你之前给荒木寄刀片是对的,甚至你现在想给荒木寄爆弹! 仗助给你说的那段记忆你也同步到了,的确……你给他洗了澡,可是他那时候才七岁,七岁男孩就开始想色色的事情了吗?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才好。 从灵魂的挤压中回过神,自己正站在满是沙粒与海水的平面上,周围是空旷无比又漫无边际的迷雾,你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触到了这个透明空间的边缘。 这是一颗巨大的心脏,灌满悲伤的血水与时空的沙。而在心脏外边,站着的是恩里克·普奇,与那个成神的自己。 成为神明的你面无表情,只有眼眶一直滚落着泪。无论如何也流不完,迷茫、恐惧、悲痛、绝望…… 你在心脏之中注视着那个仰望这颗心脏的自己,恩里克·普奇跪在神明的身下,双手抚上神明躯壳的伤疤,将作为神明的你推倒。 自己就立在心脏中注目着,注目这个刚刚欺骗过你的骗子,自称虔诚地净化这个满心悲苦的你。 突然理解了普奇为什么骗你,他想要刺激你想起来这些回忆,这样曾经侍奉的神明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恩里克·普奇的神明不是现在的你,而是这个真正成神的你。 可即使现在拥有成神的记忆,你也不觉得自己是神。那些终归是过去了的,是另一位面自己的经历,不是你如今所经历的。 只要醒过来,用系统过滤掉这些伤痛,别的位面的记忆就影响不到你了。 你转过身,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于心脏的深处捡到一把古铜色生锈了的钥匙,而旁边,恰巧有一扇门。下意识准备插进锁孔,钥匙还没进去,你猛然惊觉,有哪里不对。 四周不再是沙子与水,而是宇宙。自己正踏在星光汇集的阶梯上,那道白色身影——塔维尔·亚特·乌姆尔,正在门的对面等着你打开。 原本被你丢向宇宙的银之匙居然又回到你手里,犹格·索托斯始终没有放弃对你的引诱,因为你的灵魂中有祂的一部分,祂的时空权能。 一切都是那么不公平。 没人问你愿不愿意,没有人给你选择权,荒木随随便便就把你抛进乔乔世界,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犹格·索托斯的力量塞进你的体内——外神的力量于人类而言明明那么危险,他却还是这么做。 你不想救那个跟你没关系的世界,却必须去拯救。而你那么拼命去救了,为他们主动消耗自己的精神力,他们还偏要去死。 很多时候,你都觉得他们活该。活该去死。 伤痕累累到麻木,最终要么疯掉,要么厌了。 他们真不值得你去救,总是伤害你,伤害你的肉体,伤害你的心灵,你爱他们吗?恐怕恨会更多吧。恨超过了爱,你也不知道还爱不爱。 更多的是疲惫,疲倦。 你仍没有打开真理之门,再次将前去见犹格·索托斯的银之匙丢入这座宇宙。你受够这些折磨了。 永别,犹格·索托斯。别再来引诱你,无论多少次,你都会丢掉这把代表诱惑的钥匙。 通往真理之门的星阶与白色人影消失在宇宙中,你的意识漂浮,渐渐地,进入深度休眠的沉睡。 身上还在痛。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光裸着的。 “还痛不痛了?” 坐在床边的人问,你的眼睛还有些看不清,他伸出手抚摸你的脸,你感到匪夷所思。 这谁? 这几团模糊的人影特喵的是谁? 眼睛对了一会焦,你渐渐看清……布加拉提的cosplay? 坐在你床边的是黑发妹妹头(布加拉提),倚着衣柜的是金发甜甜圈(乔鲁诺),站在窗户边的是银色头发的哲学VAN(里苏特),还有在卧室门口盯着你的金发大哥(普罗修特)。 ……自己家被coser大军占领了? 你头痛地捂住额头,家里怎么会闯入这些人,系统失效了? “你谁?” 你问他们,妹妹头与金发甜甜圈面面相觑,“我们是你养的小动物。” 你:? 为了证实,妹妹头当着你的面变成了布加拉提兔。 你:……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头更痛了,布加拉提兔又变回人形,你被迫听布加拉提解释他们是乔乔世界的替身使者结果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一群小动物被你养的这档子事。 而且是接近原着的世界,不是你的前情人或者前敌人,虽然你现在看到他们就会想起那些令人抑郁的回忆。 好烦啊,为什么当初让他们变的时候他们不变,撑着一副动物样跟你装傻,骗你很好玩? 想起之前的事你都尴尬,之前那些性幻想都是真的?天天晚上开淫派?难怪自己身体那么虚,米莉拉还说你有好几个男人……所以米莉拉是亲眼看到了。 那么多细枝末节的漏洞,自己怎么就没抓到?都怪犹格·索托斯。现在你就因为想得太多导致头痛。 你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皱紧眉闭上眼,说好了我知道了。 “……你还要睡吗?胸难不难受,要不要挤奶?” 布加拉提的声音关切地说着这种羞耻话,你恨不得堵上耳朵,日狗的真的尴尬疯了。 四个人都盯着你,背后发毛,鸡皮疙瘩布满身,你渐渐发起抖,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太崩溃了。 实在难以面对这个现实,哪怕是小动物变成乔乔里的角色外观你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他们本就是人,变成动物装傻。 自己现在还是光着的,身下还隐隐作痛。 脑内一闪而过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位面被怪物入侵,而你被怪物插成了刺串串。 过于疼,想起来你就浑身哆嗦,想吐。 家里还有一群伪装成小动物跟你相亲相爱的强奸犯,趁你意识不清醒或是睡着的时候奸淫你,真应该被抓去蹲监狱。 你几乎咬碎了牙,从被子下面露出一双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金发甜甜圈靠着的衣柜,要内裤。 “下面第二排中间的抽屉,要小熊图案带蝴蝶结的。” 金发甜甜圈打开抽屉翻了翻,看到自己各种样式的内裤在他手里,你脸有点烧,但又没有办法。 反正自己在小动物面前没有隐私可言,随便吧,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你! “这里面没有小熊带蝴蝶结的。”他拿出来另一条,“请问爱心带蝴蝶结的可以吗?” “你再找找。” 甜甜圈重新看了一遍,“没有,您昨天穿的是小熊带蝴蝶结,但是那条已经被黑影怪撕烂了。” 你感觉自己的内心有哪里在崩塌。 那是你最喜欢的小熊内裤,众所周知,内裤是最贴合人隐私部位的,一个人能遇到与自己最契合穿着最舒适的内裤完全是概率性事件,而那条小熊内裤就是你这几个月来的真爱。 被外神折磨,被普奇欺骗,又被恐龙性侵,又被怪物虐杀……小动物根本就不是小动物,现在连你心爱的小熊内裤都没了! 胸又开始胀痛,对,你还特喵的涨奶,怎么就没有一点好事! 所有倒霉事接二连三地撞上你,你有点控制不住,又不想在这群讨厌的家伙面前失态,背过身去用被子遮住脸,尽管在另一侧还站着一个人。 “如果您非要那条小熊内裤,现在可以去给您买,是哪家牌子的?” “那也不是之前的那一条啊!” 就算它该换掉了,也是陪伴了你两个月的真爱,应该由你把它扔进垃圾桶、在心里与它道个别,而不是像这样没头没尾地消失踪迹。 为什么自己喜爱的事物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迪亚波罗是这样,其它位面的那些人也是这样,因为他们是黑手党,所以就要跟你绝交,说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你是怎么想,讨厌死了! 怒喊完,你再也绷不住,肉体里的幻痛还在,缩进被子里哭得上接不接下气。 烦死了,真想打他们。 他们似乎拿你没办法,坐在你床边的妹妹头用手搭在你的肩上,意图安抚你,但你没理他,他抚顺了几下你的头发,就放开。 你才不需要这群家伙的安慰,只是需要自己发泄一顿。没哭几分钟,你就累了,哽咽着,慢慢缓下来。 “要草莓白波点的那个。”你语气生硬地道。 甜甜圈找出来递给你。 你接过来,缩回被子,他们还在看你,你浑身都僵了,被这样盯着怎么穿内裤? “扭过去!”你生气又有点脸红地命令。 他们才意识到似的,移开目光背过身。 ——生活简直烂透了! 63 在被窝里费劲巴拉穿上内裤,胯骨还很松,腰也酸痛,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很生气——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这么生气。 一个“忍”字贯穿你的整个职业生涯,你自认脾气还算不错,很少有谁会真正惹怒到你,即使是刚入职被老员工打压,你也更多共情到同为畜牲的可悲、心里难过,而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受损而倍感愤怒。 在某次吃完午餐回办公室,你偶然听到同事说你性子软,总是隐忍,好拿捏,他们才会把自己恶念倾泻在你身上。 当时你还只是内勤,没有转去做销售,对公司的人情世故还很懵懂,除了勤勤恳恳踏实工作,你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直到新进一批员工,他们才把对你的欺负转移到别人身上,可你还未过几天好日子,转去销售部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上司与客户各种男人对你的动手动脚…… 你能做什么呢?离了这家公司,不会再有公司要你。你只是个D等公民,那么多C等B等都还找不到工作,你辞了,总有人上赶着替补,到时候你付不起房屋,就会被政府安排到失业公民集中地,沦为被政府养着混低保的E等公民。 也许人就是要跌到最底处才会反省自己的过往,因为已经退无可退。如果当时预料到自己会因外神的入侵被判为E等公民,你哪还会忍,直接一套组合拳梆梆把那些垃圾贬进垃圾桶,能告进监狱就告进监狱,当E等公民混低保,等政府解决完外神,再东山再起。 如今想来,你的那些隐忍、委曲求全……根本就是在当冤大头。伤害你的人都活得逍遥自在,只有你被封在创伤的苦龛里,眼中的世界愈加扭曲,人不再是人,是牲畜,是怪物。 从忍耐到麻木,也就是几年时间,而脱离这样的麻木,你却用了四年,还是在小动物的陪伴下。 没有小动物,你根本就撑不到现在,在那一天你就已经上吊死了,与其被异化成一个吃人的怪物,不如就那样干干净净地死去。 它们是你心中重要的支柱,现在却要告诉你,这根支柱崩塌了。 你愤恨,你恼怒,此时却又感到别样的爽快,诡异地感到舒畅。 这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像是一直堵在堤坝的洪水终于在此刻宣泄,自己突然真正地活了,心脏在为过去的痛苦而愤怒,这份愤怒如针扎的一般难受,你却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肆意奔涌,血肉炽热。 那些记忆里的自己平静得似无一物的湖水,那里被抛进一段段记忆与一具具尸体,爱与恨都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痛苦,却又那么鲜活。 你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情,这般强烈的情绪在生命中也屈指可数,它们如一根根激烈的棒槌,敲打在缓慢跳动的心之壁上,令它复苏。 活着就是体验,只有活着才能够体验。之前这么想过,现在终于切身体会了。 忍——你才不会忍了,既然愤怒,那就让它释放。现在的你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去报复那些欺负你的人,但你不想让自己被愤怒吞噬。愤怒应当成为你的刃与盾,而不是控制自我的刑具。 你目前还清醒着。 太生气对身体不好,上一次的系统升级更新出情绪调控板块,不过政府不推荐公民依赖系统调整情绪,这个模块仅作为紧急避险。你认为现在就十分紧急,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调出系统,点进还未使用过的情绪调控面板,这块面板却被锁住。你每块面板都试了一下,除去混合值的消失与情绪调控面板被锁,其余功能都没有任何问题。 你向中央系统提交这些问题,系统管家却没响应。 作为管理整颗地球以及人类社会的中央系统,怎么可能会有超过0.1秒的延迟。你回想起夜里见到的那满天铺盖的鲜红警示框,心下渐渐发寒。 皮肤还刺痛着,每个毛孔都仿佛仍在被那怪物的触手刺穿,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臂猛地缩回被子里,你倒抽一声,自己稍微动一下,下身与腰都会加倍地疼,干脆不动了,胸却又开始发胀。 怎么样都不能舒服。 有人从门口探进头来,给了妹妹头一对东西,妹妹头又将这对东西放到你枕头边,是一对吸奶器。 你用被子蒙上头,臊得想钻地洞。 布加拉提问你需不需要他帮你戴,你一把夺过吸奶器,闷在被窝里给自己戴上。 这下不再胀痛,但你也没脸见人了。想想这几天小动物们帮忙吸奶你就崩溃,完全不愿意细想。 有一只手要把你蒙住脑袋的被子掀下来,你揪紧被子的边缘,跟他比力气。对方没用多大力,拽了两下,便松开手。 布加拉提说你这样会呼吸不顺畅,你不听不听,把自己裹成毛毛虫,滚到床的另一边——虽然床的另一边接近在窗户边的里苏特。 相比起布加拉提,你更能接受里苏特。在那么多轮的记忆里,里苏特对你都蛮不错,不像布加拉提得知你是叛徒后就立刻将你肢解,里苏特从没亲自动过手……最主要的是你当时缺钱把里苏特送你的求婚戒指给卖了。 虽然不是现在的你做的,这里的里苏特也不是那个里苏特,但你还是有几分心虚,希望他不要同步到你拿了他的戒指就逃婚的记忆。 硬要说起来,只有纳兰迦与贝西没有伤害过你,其他几个黑手党……呵呵。 “心情不好?还是哪里痛?” 布加拉提还在问,你憋了又憋,才忍住没有开怼,闷闷地说想自己冷静一会。 你其实就是赶他们出去。几人没再出声,都从屋里离开,给你留下独处的空间。 “……” 在床上乱七八糟想了许久,妄图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势,但被犹格·索托斯破坏过的思维全是裂隙,大脑风暴一大堆,最终却是什么猜想也没能留下。 你感觉自己目前的脑子和考拉没什么区别,都是光滑没有褶皱——俗称蠢。 又发呆一阵,你起床,把睡裙穿好,再在外边披一层开衫,还要把针织衫的第一颗扣子扣上。 不把所有扣子扣上是因为那样显胸。一旦意识到那是一群人类,你的羞耻心就如那烧开了的火山温泉用岩洞里喷发而出。 但是总要去面对的。 你把手圈上门柄,深呼吸好几次。 自己不可能真的变成乌龟缩在壳里一辈子都不出去。你闭了闭眼,拧开门。 门正对面是走廊的墙壁,无人在在走廊里蹲守,他们大抵是在客厅。脑补一群与荒木庄反派体格半斤八两的肌肉壮汉(人数甚至是荒木庄的两倍),你就情不自禁开始腿抖。 脑海里又一闪而过这些年你对小动物们做过的各种这样那样的事,心态那叫一个炸裂。 这到底要怎样面对啊…… 对了,还有别人。你不抱希望地给花京院仗助卡兹法尼发消息,问他们是不是从乔乔世界穿越来的。他们的回复统一为是。 你:…… 但愿花京院不要同步到你出轨仗助给他戴绿帽的记忆,不然你真的会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无言地把门关上,你蹲在地上抱头好久,才勉强接受这操蛋的现实。 没事的,你连外神都抗过去了,还有什么扛不过去,对吧? ……对个毛。 你扶着墙壁还没走出小走廊,十三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你身上,你心脏都从喉咙里快吓出来了,哆哆嗦嗦朝后倒退好几步。 集体囚禁过你强迫你妊娠的暗杀队、枪杀过你的米斯达、把你削成人棍的布加拉提、不管怎样都不信任你除非你当真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的阿帕基、只要你不迎合他就不会把你当朋友甚至在某些时空里暴力对待过你的福葛,还有最最可恶的——不信守承诺还忽悠你跟他上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被你养大又忽悠你上床、总之就没安好心一定要忽悠你跟他上床的心机黑帮老大乔鲁诺。 简而言之,除了纳兰迦和贝西没一个好东西,和他们比起来,这两位简直就是天使宝宝。 天使宝宝纳兰迦特别开心地扑过来,还想小鹦鹉时的那样黏在你身上,叽叽喳喳,问你身体怎么样、还疼不疼。 另外两条日常挂宠福葛与梅洛尼都没过来,梅洛尼只往前走了几步,见纳兰迦扑向你,就不动了。福葛则倚靠着猫爬架,全程未动。 “你抱得我腰都要断了。” 你尽力压制自己的恐惧,保持语言的冷静,但发抖的身躯暴露了你不稳的情绪,纳兰迦愣然一下,松开力气,有点担忧地望着你。 在那些记忆里,你和纳兰迦经常肢体接触,可那毕竟不是现在的你,也不是现在的他,你和他其实是陌生人。 与纳兰迦四目相对,他的神态与身形相比动画稍稍成熟了些,按这里的时间计算,他快二十了。 纳兰迦没再用力箍紧,但好像没打算放开你。他似乎分不清动物与人类形态,不像别人与你拉开距离,还很想在你身上待着似的。 你拉开他的手,慢慢推开他,纳兰迦肉眼可见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表情紧接着浮现出受伤。 “为什么不抱我了?”纳兰迦的脸上全是这几个字。 看这小家伙委屈的。 你的目光再次扫荡一遍客厅,暗杀队与护卫队泾渭分明,这两年的相处并未让他们关系缓和。暗杀队几人极其眼熟,尤其是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这两人不就是游戏厅的那俩小哥,还有加丘卖冰激凌……天,敢情他们是故意找上你的。 而且在白色相簿那家意大利餐馆遇到里苏特与梅洛尼后就被里猫猫与梅蛇蛇碰瓷,行嘞,这答案都摆出来了,不必再猜。 难怪纳兰迦在游戏厅啄霍尔马吉欧,普罗修特还带着贝西找过来一直盯你,谁能想到那么传统硬汉的普罗修特会是自家软萌爱撒娇还黏人的缅因猫,你真想大喊一声OOC。 窗帘严丝合缝,时间是上午八点,你觉得有点奇怪。 耳边还能听见谁的呼吸声,不是你的,也不是纳兰迦,很近,却又找不到是在哪,低低又深沉,像是某种正在捕猎的野兽。 周围没有东西,你狐疑,但一米之内没有可疑的。你问他们为什么不拉开窗帘,护卫队众人都一言难尽。 “你最好不要看……”布加拉提为难地闪烁其词,仗助花花与卡兹在此时发来消息,叫你不要出门。 你:? 没人告知你详情,也没有系统公告。你心里咯噔一声,这显然是有危险的事发生,地球沦陷了吗? 他们几人都在观察你,过分的打量让你非常之不舒服。 “你们是怎么回事?”你皱紧眉,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他们解答,“之前伪装得好好的,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以你们的能力,装一辈子不被我发现岂不是是轻而易举?” 纳兰迦又抓上你的手臂,他对你说出口的话产生出不安。 “您生气了吗?”与猫咪形态同样霸占住沙发扶手的乔鲁诺问。 “真正生气的不是我。”这点你还能够分清,虽然还是被影响了,“是别的位面的我,只不过同步记忆后系统出了毛病,没办法消除。至于你们是群人变成小动物装傻充愣这件事,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假的。你只是在尽力冷静。 听到你最后这句话,伊鲁索加丘还有纳兰迦贝西明显松了一口气。 乔鲁诺点头,向你解释他们与特殊部门的合约,需要在饲养员身边待够两年度过观察期,才能获得公民身份,但如果饲养员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他们就会成为实验品,供特殊部门研究。 “哼,那群白大褂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要不是我们成功拿到身份,现在我们很可能已经被解剖了!” 伊鲁索忿忿不平,他似乎对在特殊部门里的遭遇怀有阴影,发泄完后目光又移回你身上,眼神里的愤怒削减了些。 “一开始我不是故意要抓伤你,我以为你和那些研究员一样……抱歉。” 你:? 脑子里全是空白,你瞥着伊鲁索,完全不记得萌萌垂耳兔什么时候抓伤过你,回忆起来的只有兔兔的手感极好,恨不得挼小兔头一辈子。 “……我只记得霍尔马吉欧和贝西在拆家,还有你们经常莫名其妙大出血,花了我很多钱。不花钱的事我都没印象。” 那时候忙得要死,你想起拆家二傻就头痛。 “……对不起。” “抱歉。” 拆家二傻也都记起来,贝西忐忑紧张地跟你道歉,霍尔马吉欧也有些不适地抚了抚脖子。 你震惊,这群冷血杀手居然会向你道歉?那么多的记忆里,他们可从没这样轻易地道歉,即使有,也是不情不愿、不肯低头。 哈,这可真是宇宙奇观。 “没关系,小动物都这样。”你一言略过,对他们之前在特殊部门的遭遇漠不关心。惨就惨呗,一群欺骗你的强奸犯哪有资格让你同情,你可怜自己都来不及,哪有多余的闲心去共情侵犯你人身权利的家伙。 “你们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 你耐着最后一分性子提醒他们,他们的回答将决定你接下来究竟是会把他们赶出去,还是会报警把这群强奸犯关进监狱,亦或是留下。 “变成人是不想装了,还是和外边的事有关?” 可能是你的语气里还蕴含阴阳怪气,空气里的氛围略显尴尬,他们一时之间无人开口,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你猜不出来。 这让你的耐性过度消耗,浑身的骨头与肌肉还在痛,烦躁让情绪有如烧焦铁线丝的火,呼吸难以涌上。 “请冷静一下。”一直没开口的福葛突然向你搭话,同时精神网内传来他的紧张与担忧。 小蛇能够共感你的情绪和想法,可是你却不能随时读取他的具体想法,真是过分。 福葛刚准备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停顿好几秒,在精神网里向你解释,他平时不会随意读取你的心声,他有尊重你。不让你听见他的想法是因为你的精神很脆弱,长时间的多重听觉会加重你的情况让你精神崩溃,他这是在保护你。 你呵呵两声。 为了保护,他们都跟你绝交了呢。要不然就是什么都不告诉你,把你关进外表奢华的房间,权当豢养一只空有其表的漂亮小宠物。 你故意阴阳怪气想给他听。 福葛表情绷不住,他看上去有些头痛,但还是继续对你解释:“我们明白你的处境,的确,我们是有多方面考虑,但这绝对不是在害你,如果你能控制住情绪,我们当然愿意告知你实情,只是希望我们能互相理解,减少不必要的冲突,请问这样可以吗?” 福葛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你无言辩驳,你转身面向墙壁,咬起自己的手指。 他说得不错,现在你精神力本就在粉碎边缘,混合记忆又让情绪受影响,再加上这不安的现实,得知真相后你真的不会再受打击吗?你可以保证自己不会疯掉吗?你不确定。 可是不知道又能怎样?身处这样的环境,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全身而退。不知道情况你就无法做出判断,无法制定相应的计划,这会更让你处于劣势。 时间不打算等到你做好准备,系统蹦出亮红的提示框,中央系统被病毒入侵的警示逐渐霸占了整面墙,走廊、门与门框,空间如同被刷上红油漆,让人的视觉难以忍受。 大脑嗡嗡发麻,你不止向后退,纳兰迦环抱你,与你贴在一起,他也能看到系统的警示框。 『不要看月亮!不要看月亮!不要看月亮!不要看月亮!不要看%?@■■■■』 警示框的文字被一股神秘力量洗刷,随机的乱码过后,是统一简短的一句话—— 『请 诸 位 公 民 看 月 亮 :)』 这则恐怖故事,你听过。 纳兰迦全身僵硬,带着你退出被警示框逐步塞满的走廊。 你抬起头,从纳兰迦的脸色上瞧不出他有多害怕,虽是个青少年,却比大多同龄人表现镇定得多。 警示框又一一消失,系统栏恢复成正常的蓝灰色。面前弹跳出官方的系统公告栏,你仔细翻阅,公告有整整两页半。 概括一下,中央系统被邪恶的游戏系统入侵,公民将随机进入游戏副本,具体副本官方还未破解。 好消息是人不会死,坏消息是人会疯。因此官方告诫公民一定要稳定自身情绪,等待特殊部门将来自异位面的游戏系统驱逐。 系统板块新增,新增的面板就是入侵过来的游戏系统,上面有你的公民编码,以及参与的副本次数与理智值。 『公民编码:ECH001877586XZ 参与副本:2(《失去眼睛的人》《不要看月亮》) 理智值:35 』 理智值满值为一百,而35的精神力代表岌岌可危。 不过你自我感觉良好,你不信还有比外神更恐怖的存在,只要苟到特殊部门修复系统就OK。 经历过外神的生理心理各方面碾压洗礼,你在这种正常人都会觉得大事不妙的情况下竟然乐观了起来。 “你不害怕?!”最吃惊的是米斯达,他在你出来后一直坐在橱柜旁边的坐垫上,除了用晦涩奇怪的眼光打量你,没有表露太多情绪。但这下彻底让他表面营造的虚假深沉破了功。 米斯达满脸很可惜又不可置信,你猜他在你昏迷的时候被怪物吓得不轻,所以想看你乐子,又或是他想在你受到惊吓时装英雄安慰你跟你贴贴,总之他的想法不会脱离这两个。 也许米斯达更想看你乐子?毕竟你天天蹂躏小刺猬的屁股,还故意揉它的丁丁,它逃跑你也抓回来调戏……正常人的脑回路都会想要报复一下? 脑壳忽地很痛,一下子思考这么多令残破的精神力支撑不住,你起手扶了下额头,眼前从轻微的摇晃霎时间加速到天旋地转。 “啊!要倒啦!”纳兰迦抱紧你,你只听清了他的这句话。之后他还说了些,但在你的耳里全都溃散成难以捕捉的波纹。 意识一瞬间断片,待你恢复五感,身子陷在沙发里,纳兰迦闭着眼窝在你怀里,左边坐着的布加拉提正给你按摩头部。 虎躯一震,你一转眼,里苏特竟然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而普罗修特在里苏特旁边帮忙。 这哪门子宇宙奇景,已经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超级黑洞要吞噬地球? ……自己一定是掉进哪个奇怪的幻觉陷阱,这些肯定不是真的,绝对不可能。 你的脸色变化过于丰富,布加拉提笑了,“你怎么见到我们比见到妖怪都害怕?” “在我的视角里你们和妖怪差不多。”你吐槽。 贝西跑过来问你有没有要他帮忙的,你摇摇头,萝卜头立在你身前的不远处,手足无措。 他是小狗的时候还能甩着尾巴在你脚边打转,变回人,他就做什么都不行。 贝西做不到真的当一条狗,你也不会把人形的他抱进怀里,亲昵地揉他的头。 布加拉提的呼吸落在你的脸颊与脖颈,空间逼仄带来的不安全感令你如坐针毡,你推开布加拉提,布加拉提毫不意外。 想要离他远点,可右边又是不好好坐沙发椅子非要坐扶手上的乔鲁诺,怀里还有貌似睡着了的纳兰迦,你被三面夹击,无处可退。 “你为什么会害怕?看动漫的时候你很喜欢我们啊!” 米斯达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他仰头观赏你橱柜里摆放着的一众乔乔系列手办,角色们的小衣服你都缝制完工。 “要是莫妮卡·贝鲁奇变成小动物被我养,她再变回人,我肯定高兴坏了!那简直是我的超级幸运日!做梦都会笑醒!” 你:…… 如果这些都是梦,你也会笑醒。但关键是这该死的不是梦。 自己订购的可都是裸体手办!厂家制作精良,连大腿与那个部位的青筋都有!你还在他们面前对着他们的裸体手办发癫!谢邀,地下三层已经被你掘出来,你不想活了。 憋了又憋,你实在憋不住,“社交恐怖分子别来沾边。” 此社恐非彼社恐,社交恐怖分子永远不会懂社交恐惧患者的痛! 64 “社交恐怖分子?我?”米斯达指着自己,与动画同样的脸乐开花,“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这不是在夸他。 你真觉和人类无法交流——主要是与自家小动物变成的人类聊什么都觉得隔应,干脆不说话了,也不理他。 他们转而商量起游戏副本,叫醒在你身上睡着的纳兰迦,你去洗漱刷牙,回来坐着听他们分析。 说是游戏,却没有任何游戏规则,没有新手指引也没有工具栏。 暗杀队已经拿到公民编码,而护卫队还未通过两年的观察期,因此护卫队的公民编码都是一串问号。 只有梅洛尼的理智值和你一样低于及格线,他是53,其次是贝西与伊鲁索不到70,加丘74,霍尔马吉欧78,普罗修特与里苏特一个83一个86。 护卫队这边的精神情况比暗杀队稳定许多,都在80以上,而跨越银匙之门还平安活着的福葛理智值则是未知。 看样子这个游戏系统比外神低级,至少比犹格·索托斯低级。 谁都能推测出来这个游戏副本中的月亮有问题,但问题是月亮的问题是什么,游戏通关的标准又是什么,是生存还是解开谜题还是打败游戏boss,没有任何提示。 你是觉得一直苟着就行,但他们不这么觉得。 米斯达和纳兰迦都认为必须找出真凶,将其打败;福葛认为应该慎重行事,敌人在哪具体是什么都不清楚;布加拉提与乔鲁诺有考虑两方的意见,权衡利弊;阿帕基则一言不发靠着墙壁,默认听从布加拉提与乔鲁诺的指挥。 除了在厨房忙活的里苏特与普罗修特,贝西也在护卫队讨论问题时去了厨房,其余人在客厅的另一边,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讨论着,加丘插话,又被梅洛尼调笑,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一同恶劣地嘲笑起来。 纳兰迦环着你的手臂与福葛大肆辩驳,布加拉提也在与乔鲁诺谈论间紧挨你的肩,不同人的声音交相贯耳,你夹在他们中间,没来由感受到割裂。像是一种天然的鸿沟,有天壤悬隔、万丈深渊那么深。 “我都说啦!不打败敌人怎么能出去呢?!” “就是没错!这次我赞成纳兰迦!福葛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敌人一直不出来,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吗?” “但是敌人是神秘力量!必须先找到对方的弱点才能对症下药,难道你会用物理攻击去消灭幽灵?那也太可笑了!” “乔斯达先生也许有这方面的人脉,只是如何联系上他们是个问题……” “乔斯达?是指乔瑟夫·乔斯达吗?不如先联络波鲁那雷夫先生,他与空条先生有关系,通过空条先生来联系乔斯达先生会更好?”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并没有加波鲁那雷夫的联系方式……唯一一次见面还是空条先生带过来的。仗助与花京院先生都是特殊部门的人,但他们处在行动部,依我对特殊部门的了解,他们应该没有搭上高层的关系,否则他们的位置就不会停留在行动部。” “加丘,你上次真的好搞笑啊,居然都吓*了!” “**,你就没被吓*?你这只**兔子喷得比我这只水生物都厉害,需不需要用我的无声哭泣给你止*啊?” “喂,你说的全被屏蔽了,噗……听起来全是哔哔哔——” “那是伊鲁索开的*头!” “你们别说了,加丘都要气哭啦……” “我才没哭!明明是你先挑起来这些事的啊梅洛尼!” “真的吗?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哦……哈哈哈……” “……” 你呆望着眼前的玻璃桌,耳边灌满他们嘈杂的吵闹与嬉笑,某一瞬间,连自己用了许多年的家具都显得极其陌生。 这里充斥着他们身体的热量,仿佛已经不再是你的家。 一群陌生人霸占了独属于你的私人空间,这里原本是清新敞亮的空气,以及柔软洒毛的小小动物。 他们为什么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你站起身,布加拉提与纳兰迦的言语都停下,你走到走廊处,走进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那些烦心的声音就都不在了。 坐在床边,床铺柔软,你陷了进去,就这么佝偻着身子,怔怔坐着。 安静了许久,没有听到熟悉的喵声与汪叫,没有小猫咪与小熊猫打呼噜,手边触不到毛绒绒,下意识在一旁摸了许久,都只有干涩空荡荡的被单。 猛烈激荡的情绪沸腾过后余留下的是一摊灰烬,河坝泄洪过后装盛着的槽床里面是一场空。 那些在冰凉的水中被你碰巧遇到的温暖棉絮燃烧过尽,剩余的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你的生活,这就是你原本的生活。 你以前分明就是这么过的,有了小动物之后,那些过去就显得那么陌生,小动物没了,现在又显得这么陌生。 好像没有哪一种生活再包容你了。 你倒在床上,抱起自己的大腿。有人敲门,你问是谁,是里苏特,他把饭做好了。 他居然会敲门而不是直接进来吗。 你说请进,里苏特端着碗筷进来,与动画中同样高大的身躯将门框堵得密不透风,在没有开灯也没有月光的房间里,简直像块移动着的巨大阴影。 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开了床头的灯。 突兀亮起的白灯过于刺眼,你紧闭,里苏特转了转台灯的开关,将灯光的亮度调低。 即使这样你也没睁眼,脸闷在枕头里,里苏特把你的脑袋转过来,你又闷回去,一点也不配合。 陌生又熟悉的手慢慢抚摸起你的头发,把你闹别扭的身子翻正,按过你的眉心、眉骨、眉梢…… 他的手掌没能得到完好的保养,干燥还起了茧,又像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硬疤。 睁开眼,视野里是幽黄晦暗的灯光与银白色的发梢,时空仿佛倒转回某一段早已被淹没了的昏暗雨夜,是他抱起你,被迪亚波罗一击穿胸后的身躯奄奄一息,里苏特也是用与这同样的一双手掌,妄图平抚你因严重失水而逐步凹陷剥落的表皮。 雨水能够冲刷掉你衣服上层层迭加的血浆,却怎么也冲不净银白垂线下他发红了的眼眶。 你抓住他的手臂,捞进怀里,箍得很紧,把自己的脸压进他的手心。 想要留住什么,就总是往怀里塞。 你忘了这个里苏特不是那个里苏特,你也不是那个你,沉浸在与现下不相关的记忆中,一时间,你分不清这是谁的回忆。 “先把饭吃了,吃完饭再撒娇。”里苏特抽出手,轻拍你的后背。你回过神,被他超出你理解的温柔抽离出那段临死前的记忆。 里苏特居然会说出“撒娇”这个词,而且他还答应让你撒娇?这里苏特被魂穿了吧? 你困惑,坐起来吃早餐。 里苏特与普罗修特合作的是土豆胡萝卜丁红烧肉盖饭。碗里已经被搅拌好,鲜浓的红色汤汁包裹住颗颗分明的米粒,土豆块与萝卜丁成型得恰到好处,筷子夹起来不会一下就断,放入口中咀嚼,口感又软糯。大米香甜有嚼劲,与偏软的五花肉土豆萝卜相得益彰。这手艺,行家啊,他是不是偷学你厨艺? 奶牛猫总是在自家高处正大光明地偷窥,还真有可能把你处理食材的技术撬走。 里苏特没关门,有人手扒门框探头进来,不只一个,门框上趴了一溜三颗脑袋,分别是伊鲁索加丘和梅洛尼。 “喂,你到底进不进去,她都看到我们了。” “别推我,你怎么不先进去?” “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章鱼怪加丘?” “呃……!” “呵呵……真可爱。” “别调戏我!” 他们三个人自以为在小声拌嘴,实际上你听得一清二楚。 据你观察,这个位面的暗杀队论恶趣味梅洛尼第一,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半斤八两,加丘则是梅洛尼与伊鲁索两个坏心家伙的受害人。 惨啊加丘,难怪他讲话会被文明系统屏蔽那么多,天天被这几个人折磨,是个人都会口吐芬芳。 你怀疑加丘74的理智值至少有10点是被队友折磨没的。 继续吃饭,一碗饭的量也刚刚好,他们分明是陌生人,却是连你的口味与胃量都把握得如此精准。他们真的是陪了你生活好几年的小动物。 “里苏特。” 在他端走碗筷,你喊了他一声,里苏特回过头,你又不知道说什么,只静静望着他。 他出去了,连带着在门口的三个人也被他拽走,关上门。 里苏特一向没多少表情,异于常人的黑色眼白与猩红虹膜让人无法透过他的眼神来揣摩,他的内心捉摸不透。 但你知道里苏特是个好人,不管你对他怎么撒娇任性,他都不会一刀把你咔嚓了。 你把脚缩回床上,手指覆盖住脚背。自己并非不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那么多的记忆不只有恨,没有长时间相伴积累的爱意,哪会诞生与之对立的恨。 仅仅不能接受他们对你的欺骗和背叛罢了,他们总是带给你不安,哪怕有片刻的安宁,在那之后也会被他们亲手打烂,现在不就是吗。 可是也许你不该这么悲观,你只是被其它位面的记忆影响了,你可以重新认识他们,他们不再是黑手党,而是陪伴你好几年的小动物。 暗杀队已经成为合法公民,加丘开了餐馆,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也开了一家游戏厅,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今年过后,护卫队也会成为和你一样的公民,大家都过得普普通通,可以平平安安地生活。 一切都很有希望不是吗? 可是他们是一群强奸犯!你的声音在你的脑海里响起。他们是一群强奸犯,一遍一遍,日日夜夜地强奸你,不论是在哪个位面,在哪一轮,他们都是这么对待你,从不关心你心里是怎么想,他们只顾及往你身上发泄自己的情欲,你不觉得他们过分吗? 你的内心那么脆弱,那么空虚,他们却不愿意动一下手脚走进你内心松动的房门,去拥抱你。他们只顾着拥有你的身体,不管你皱眉或是哭泣,他们只顾自己爽。你是一团肉,一具容器,他们说你漂亮,只看见你这身肤浅的外表,然而这具身体甚至不是你的,他们喜欢的是你在他们身下被他们掌控的样子,你不需要有自我,只要当一个好看的花瓶,他们只要性玩具。这和那些欺辱你侵害你的人有任何区别吗?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去接纳他们?你不害怕他们再度伤害你吗? “我怕啊!我怎么不怕!”你捂上耳朵,摇起头来大喊,想赶走骚扰你心神的声音。可这声音与你自己的一模一样,是你自己在说话,你如何能赶走你自己。 非要逼着你去重温去面对,那些已经被杀的人仿佛又活了,把你推到床上,扒下你的衣裙,要把他们的生殖器塞入你的体内。 这么多年的性幻想都是真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那些不是梦也不是幻想。是你总放过那些蛛丝马迹,不愿意接受被侵犯的事实,大脑出于自我保护,才会留下都是幻想的印象。 你想起自己的身体里有那么多人的精液就恶心,有谁知道你当初被下药后醒来发现自己被强奸有多绝望吗?有谁知道你当初被检查出来怀孕又不得不打掉孩子,你有多崩溃吗?只是因为被下药昏迷,你无法用系统清除。 那些天里你总能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你不知道父亲是谁,但它的父亲一定是个恶心的强奸犯。可是它还什么都不知道,它是无辜的。当你躺在手术台上,接受胎儿摘除,局部麻醉,你没有感觉到疼痛,大脑却能清晰地听到胎儿在哭。 你杀死一个生命。它有心脏,有大脑,有了朦胧的五官,还有刚分出来没多久的小胳膊小腿,是你停止了它幼小的心跳。 之后的两个月,每晚你都喝得酩酊大醉,白天也为了拉客户不断地去陪酒,日日夜夜都不清醒,一旦清醒,你就会听到胎儿在哭,它喊你妈妈,问你为什么要杀了它。 最后是米莉拉跑过来扇了你一巴掌,让你清醒。是侵害你的那些人犯的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杀死了它,不是你。米莉拉反复给你洗脑,你才像只乌龟缓慢地从烂醉的生活中走出来。 你现在也很想喝酒,不愿意再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干脆就这样醉过去算了,就这样昏过去、死过去算了,什么都不用再面对,不管是未知的未来,还是外神、可怕的生物、一切的一切…… 全都……恶心得要命…… 有人撞门进来,扑到你身上。你被他的重量压成了馅饼,面饼是你的皮,肉馅是你的血肉。你的心在哪?你找不到。 “那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错都没有!”白发拥有着草莓酱眼睛的福葛紧紧拥着你大喊,“你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让自己内耗!”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的灵魂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在大喊,“你这个强奸犯!” 你的身体翻身骑到他身上,拿枕头捂他的头。 这双手想让他窒息,让这个伤害过你的罪犯也体会一番每每濒临灭亡的恐惧。 潘纳科达·福葛死死握紧你的手,攥得你腕骨发痛。身体能够感受到身下人渐渐不再挣扎的呼吸,他快要死了,他一定很痛苦。 嘴里想要发笑,吞咽进舌下泛滥的口水,却又觉得发苦。 这样一点也不能减缓你反胃崩裂的情绪。 潘纳科达在年幼时也遭遇过同样的性侵害。 “你在干什么!” 闯进来的人架起你的双臂,把你丢到一边。 你撞上床尾的木制边栏,胳膊肘顶到床沿坚硬的木桩,疼痛逐渐笼起你飘远不知去了哪的意识,手臂支撑起身体,你缓缓坐起来,阿帕基正在给昏厥的福葛做急救。 雷欧·阿帕基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个这。 “出什么事了?……!福葛!” “他怎么了?呼吸?!” “是有怪物袭击吗?!在哪?” “福葛!你别死啊福葛!” 护卫队的人都挤进来,他一言他一句,围在本应是你所在的床头边。福葛躺在那儿,安安静静的;你垂着头,也安安静静。 福葛清醒过来,在他们的包围下坐起身,第一时间推开他们爬过来,抓着你的肩膀跟你道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抬手就是给他一巴掌,“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福葛被扇得别过脸去,他张口还想说什么,你反手给他的右脸也来一下,其他人都吓懵了。 “爽不爽?”你不等他回神,紧接着给他盖过章的左脸再来第二下,“我就问你爽不爽?!” 福葛心里越是愧疚,你的怒意与恨意就越是翻滚。仿佛他心里受愧就能抵消掉他那两年间对你的施暴,这一点也不公平。他回忆他的愧疚,就是在硬逼着你回忆起那些在另一个自己身上被迫承受的苦难。 “喂……”阿帕基刚出一声,就被你下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 潘纳科达·福葛越愧疚,你就越是打,连环巴掌把他的脸都扇肿了,他还偏不反抗。 因为这是潘纳科达·福葛欠你的,他接受无限的记忆,接受无数个潘纳科达·福葛对你犯下的罪,赔上几条命都还不起。 “我问你爽不爽!你说啊!” 你的声音愈发尖利,泪水被福葛脑子里的痛苦回忆逼出来,福葛也一同流下眼泪,说爽!太爽了! 连蹲守在门口看热闹的暗杀队都看沉默。 ‘好变态……头皮发麻。’(伊鲁索) ‘这两人有仇?’(霍尔马吉欧) ‘好劲,我也想被打。’(梅洛尼) ‘我们队里这位更是个变态。’(加丘) ‘什么情况啊这……’(流汗の阿帕基) ‘呃……情趣?就是有点哈人。’(尝试理解但失败の米斯达) ‘好难受……’(哽咽の纳兰迦)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毕加思索の布加拉提) ‘谁知道呢。’(毕加思索+1の乔鲁诺) 一个帅小伙就这样被你扇成了猪头。 “你消气了吗?”顶着猪头脸的福葛口齿不清小心翼翼地说。 “杀了你我都不消气。”你冷笑。 “对不起。”面对自己喜欢但是却对其犯下过错的前恋人,福葛只能干巴巴道歉。 ‘他们在说什么?’(八卦都听不懂了の伊鲁索) ‘谜语人滚粗!’(加丘) 不过发泄一通之后,你冷静了许多,心情也不那么郁闷,果然讨厌的人还是要亲自惩罚才行。 ‘我的未来到底会怎样啊……’(欲哭无泪の福葛) 这件事的真相成为了你与福葛的秘密,你们两个谁都不肯说,其他人也就无从得知,就这样无疾而终地揭去了。 但你的心情也就好了这么片刻,他们每个人的存在都在反复提醒你那些糟心的回忆,没有系统对情绪的管控,你很难调和那么多个位面传达过来的负面情感。 为了避免把他们都扇成猪头(除了纳兰迦与贝西),几个星期没碰的棒棒糖再次被你打开,柚子味的清香充斥口腔,你闭眼享受,不再被迫感受那些家伙的存在,身体放松了些。 “我也想吃!”纳兰迦趴到你身上,“可以给我一个吗?” 目前你只能接受纳兰迦,一开始不适应,但因为他在那么多的记忆里一直很信任你,而在这里他是被队友怂恿才对你做那些事,纳兰迦不是福葛能够读取你的心,他真心以为那样做你会开心,所以你不怨他,没过几分钟就接受了纳兰迦对你的亲近。 你给纳兰迦拆橙子口味,这是他喜欢的,纳兰迦张开嘴,啊呜一口咬住你给他的投喂。 尝到嘴里的味道,纳兰迦笑得脸都红了,其神态和快乐吃披萨的小鹦鹉一模一样,你的眼神都要化了,把纳兰迦抱进怀里,纳兰迦鼓鼓的腮帮子陷入你的胸,他的脸更是红。 ‘呜、呜呜……’(心脏疯狂跳の纳兰迦) ‘此情此景怎么这么眼熟?’(霍尔马吉欧) ‘……’(黑脸の伊鲁索) ‘第一个俘获美人心的竟然是纳兰迦,这是该庆祝呢,还是该惋惜……’(布加拉提) ‘正因为被我们忽略,所以才会成为一匹黑马。’(乔鲁诺) ‘啊啊啊!为什么……我近她的身都会被冷眼射击!’(米斯达) ‘因为你枪杀过她啊,虽然是在别的位面。’(福葛) ‘可那不是现在的这个我做的啊!为什么要把黑锅扣在我头上!这不公平!’(米斯达) ‘但是她有被你枪杀的记忆,米斯达,对她来说这肯定很难受。’(乔鲁诺) ‘说不定那个世界的我是个**!我又不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枪杀她!就算乔乔你命令我我也不会去做!’(米斯达) ‘……我也不会下达这种命令。’(乔鲁诺) ‘原来你狠起来连自己都会骂……’(福葛) 纳兰迦好像喘不过气,你反思自己是不是抱得太用力了,纳兰迦从你怀里抬起头,赤红着脸大口呼吸着。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纳兰迦) “怎么了,纳兰迦?”你摸摸他的脸,他的脸在你的手与注视下愈加滚烫,“身体不舒服吗?” “诶……诶……”纳兰迦失神几秒,随即摇起头,“没……!没!” ‘天!这就是恋爱吗?!’(终于品过来味の纳兰迦) ‘哦……我们最后一位小男孩觉醒了。’(一点也不期待の米斯达) ‘……’(谁也不愿意输の众) ‘真是看不下去,我们找一些关于月亮的资料吧。’(乔鲁诺) ‘我同意。’(福葛) “小姐,请问可以借用一下您的书架吗?我们想调查一些关于月亮的故事。” 乔鲁诺礼貌地向你提出请求,你奇怪,“上网查不就行了?” “很遗憾。”乔鲁诺露出与之相适的笑,“网络被游戏系统限制了,无法搜索有关月亮的词条。” “……也是。”你点点头,“看完把书架恢复原样。” “好的。” 乔鲁诺对你扬起很漂亮的微笑,你立马甩脸,拒绝美色诱惑。 护卫队的五人去了你的卧室查阅,只有纳兰迦留在你怀里,还有分散在无所事事的暗杀队,他们简直像是在自己家。 身为被你养的小动物,这里确实是他们家没错…… 不能再撸小动物,你万分失落。 ‘梅洛尼呢?梅洛尼去哪了?’(伊鲁索) ‘去仓库了吧,我看到他去了,去哪里做什么?’(霍尔马吉欧) ‘仓库?仓库里有什么吗?’(加丘) “话说……”纳兰迦突然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吃棒棒糖?薯片、汽水……不都行吗?别的不可以代替吗?” 小傻瓜,因为那是你给我的啊。你想。一个死去的他。 “啊!我让你不高兴了吗?”纳兰迦慌张起来,“你别不高兴,我请你吃薯——不过我现在好像没钱……” “我的宝贝!” 纳兰迦刚失落下去,梅洛尼兴奋荡漾的声音就从走廊那传来,哒哒哒几声,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你的身后。 “看我找到了什么,居然被你藏到那么深的敌方,可让我好找……” 他把一件东西从你的头顶展示到你的脸前,纳兰迦瞪大了双眼,那是去年你过生日时梅洛尼给你买的情趣内衣。 你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东西你居然忘记扔垃圾车里火烧吗?!他到底是从哪翻出来的?! “这可是我专门拿你的数据定制的,我几个月的工资都没了,怎么可以就那么轻易地丢掉呢?我敢保证,这是世界上最适合你的内衣,来,穿上它,让我看看……” 比米莉拉送你的内衣还要暴露性感的连体蕾丝内衣,光是想象一下穿上去的样子你就脸红,梅洛尼还在你耳边低语,故意吐息在你的耳朵,让你穿上它。你的脸越来越热,最后爆发出一声尖叫,抢过内衣反身去勒他的脖子。 “变态!变态!” “呃啊……!” 你翻越沙发靠背,梅洛尼被你推倒,在卧室调查的几人闻讯赶来,你已经把蕾丝内衣罩在梅洛尼的脸上,坐在他的后背,向上勒起内衣进行绞杀。 “变态!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呃唔……!” 梅洛尼被黑色蕾丝绞得呼吸不上来,漂亮的脸都扭曲起来,嘴里嘎啊嘎啊,大家都匪夷所思。 “上帝啊,这家伙居然乐在其中,是变态吧……”扮演围观群众的伊鲁索摆出夸张的姿势,霍尔马吉欧接住他的戏,一脸叹息,“是啊、是啊,变态综合征晚期,没救了,活埋了吧。” “啧……”与里苏特一同坐着不想多管闲事的普罗修特站起身,走过来把你从梅洛尼身上拉开,“闹够了没有?” 你甩开普罗修特,随惯性撞上身后的沙发。看到这张脸,你心里就焦躁到不行。 普罗修特皱起眉,他那双深情宛如爱神一般的酞青蓝色眼睛半合垂视着你,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每当你的做法不合他的意,他就会露出这样不满的表情。 你拒绝他的求婚,他不满;你拒绝期待他的孩子,他不满。 不管你怎样做他都不满,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漂亮的听他话符合他期待的女人,而不是你,他根本不关心真正的你是怎样。 脑海里又回荡起那个被你打掉的孩子的哭喊,问你为什么可以在别的地方生下孩子,却不能生下它…… 对不起,对不起,你真的不想生,那不是你想做的,性交不是,怀孕也不是,除了打胎,没有一个是你能掌控。 你在那个位面生下孩子,只是因为打不掉。 65 你蹭着沙发滑落在地,过强的感情有如白蚁噬巢,心灵被蚕食,肉体也被瓦解。 你还是你吗?自己究竟是谁?那些记忆,那些感情,明明不是你经历过的,爱亦或是恨,对你而言全都是加重自我分裂的负担。 围在你身边的人影在斑驳的色块中晃成粉碎漂浮的深色泡沫,你被谁抱了起来,他让你倚在他的怀中,你眯了眯眼,将眩晕的头颅枕在他的肩。 ‘别再刺激她了!你们是想让她像我那样失去意识几个月吗?她都不一定能和我一样醒过来!’(福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普罗修特) ‘她同步到千数以上的位面记忆,超出人类大脑所能承受的承载量。原本控制她大脑的系统芯片可以帮助她过滤掉位面记忆的影响,但现在系统被入侵,过滤功能被封禁了。’(福葛) ‘那么她会无法控制自己,一直被那些记忆折磨是吗?’(布加拉提) ‘从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福葛) ‘下降1点,还有34点,一天掉1点,我们最多还有33天的宽裕时间。’(乔鲁诺) ‘哈?我们就不能乐观一点吗?没有提升理智值的方法?’(米斯达) ‘她看见我们就会受打击,如何提升?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睡到游戏结束,但是等她醒来,只会更讨厌我们。’(乔鲁诺) ‘嗯?你很了解她呀,乔乔?’(发现端倪の福葛) ‘……’(拥有绝大部分记忆但是没说の乔鲁诺) 旋转、旋转、旋转、旋转、旋转。 这个世界是一轮漩涡。你推开拥着你的人,挤在黑压压的人群泡影中东撞西撞,灵魂不断被泡沫拍打,你想找回操控四肢的感觉,甩掉那些妄图控制你肉身的家伙,你撞上了墙壁、沙发……最后,你一头栽在了地上。 地毯还是一如既往地毛绒绒,只有手还可以勉强感知,你的手不听使唤地断断续续摸索,想要寻找什么似的,一只毛绒绒蹭起你的手,是缅因猫。 你一爪揪住这只大缅因的后颈,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你脑海中消失了,把大猫猫塞进怀里埋在它肚子里使劲蹭蹭蹭蹦蹦,吸猫大法好! “喵嗷~”缅因喵的毛绒垫垫贴上你的脸。 啊啊啊啊啊听听这可爱的娇声你的大宝贝回来啦嘻嘻嘻你吸你吸你吸吸吸。 “嗷……” 大缅因被你压在身下蹂躏,你嘬遍它全身,在地毯上打滚,客厅里除了你回荡着的魔性痴汉笑,就是死一片的寂静。 ‘**……好恐怖。’(米斯达) ‘我开始同情这位勇士了。’(阿帕基) ‘打死我也不要再变回动物!’(伊鲁索) ‘在人类视角下观看也是这么吓人……’(霍尔马吉欧) ‘居然上升了1点,看来最有效的办法是吸小动物。’(乔鲁诺) ‘那接下来谁被吸?’(布加拉提) ‘……’(寂静の众) ‘我!我来!’(梅洛尼) ‘你完全没有治愈效果好吗?!’(米斯达amp;伊鲁索amp;加丘) 普罗修特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小猫咪,知道麻麻想它了它就回来了!人类?什么人类,人类不需要存在。 “普罗~?普罗~?普罗~?让麻麻亲亲么么么么么么么?麻麻爱你?么么么么么么么?????……” “嗷~嗷~” 这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让每个原本不情愿的人类破了功。 “汪汪汪!” 贝西小狗狗也扑到你怀里,要麻麻的蹭蹭亲亲。 ‘她会说爱耶……’(无比动摇の米斯达) ‘心动!’(梅洛尼) ‘不、不过是疯狂爱爱而已,我可以!’(立马变兔子の伊鲁索) ‘喂,你刚刚的誓言呢?!’(霍尔马吉欧) ‘为什么我不是毛茸茸……’(怨念の加丘) ‘暗杀小队这是被彻底驯化了啊。’(心动但还能冷静自持の乔鲁诺) ‘这下理智值不用担心了。’(放心の布加拉提) 又来一只小兔兔自投罗网,你抓住它一起么么么,蹭蹭脸蹭蹭脑袋蹭蹭肚肚,兔兔伊鲁索逐渐也像普罗修特与贝西那样软绵绵,化成一滩小兔水。 在地毯上发病不舒服,你抱起三只小动物一溜烟窜进卧室小黑屋,关在里面继续亲亲嗦嗦。 结果你吸小动物吸晕了。 “……这是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差点被你勒骨折的普罗修特变回人形,将昏得香还微笑着的你的脑袋安放在他的腿上。 “有这么讨厌人类吗?” “不,比起讨厌人类,是我们对她做了什么吧,我是指平行宇宙。” 伊鲁索兔兔舔舔爪子给自己洗脸梳毛,为了不被赶下床,他还是在当兔子。贝西狗狗瘫在一边,也睡得香。 如果是指平行世界的记忆,普罗修特也有。你和他好几次都结为连理,虽然不是每次都以好的结局收场,有他做任务失败死了,也有你被队友撬走给他戴绿帽。 不过普罗修特认为这些都是别的世界的事,和他本人没有关系,其他队员应该也是这么想。 但在那些世界中,的确存在着让你崩溃的记忆,不管是他们把你关起来当绒布球,还是他逼着你生下他的孩子,还有那些你发了疯不断追杀他们的轮回,这些记忆会对你的精神造成不小的打击也不奇怪。 你的意识昏睡,然而在沉眠中,位面的记忆也没放过你。 普罗修特残损的肢体夹在火车底座下,你的手上还带着与他相同的结婚戒指,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早已不知丢去了哪。 你用力想把他从火车底下拽出来,可是没用。 解决敌人的布加拉提要把你拖走,你甩开他。 你真恨他,你真恨死他了。 恨布加拉提,恨普罗修特,让你产生了爱,又产生了恨。 明明你本应什么都没有,不会因为别人的遭遇而开心,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悲剧而痛苦。 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讨厌死了……” 你睁开眼,分不清自己是在别的记忆里还是回到了现实,眼泪根本止不住,胸中翻涌的也都是别的位面的滔天感情。 “讨厌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锤了眼前的普罗修特一拳,普罗修特握住你的手,满面的不明所以。 “你讨厌我讨厌到想要我死掉?” 你不说话,只愤恨地瞪着他。 普罗修特原本扎齐整的金发散着,那是被你蹂躏得乱糟糟,脑海里一闪而过缅因猫,你的表情突然一瞬空白。 自己为什么要迁怒自家缅因猫? 自家大缅因那么娇娇软软,怎么会做出别的位面那些普罗修特做过的事? 况且也不是每一个普罗修特都会辜负你。 更别提你还辜负过普罗修特,给他戴好几顶绿帽什么的。 想起绿帽你就心虚,收回愤怒之拳,在床上端坐着。 “……没有。”你干巴巴地说。 你的理智回来了,现在你尴尬得要死。 普罗修特把你抱进怀里,熟悉的手掌揉揉你的脑后与脖颈,这让你既舒服又酥麻,你平时就很喜欢蹭缅因猫的这个地方,现在换成是你,也感受到身为猫被按摩的舒服。 你安详地闭上眼,他的手逐步向下。 “喂!” 你被另一个人抢走,被那人塞进怀里,是伊鲁索,他动作太快,你有点呆。 “不是说好了公平竞争吗?!在这个世界我可不会对你忍让了!” 你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他头顶垂下来的棕色长耳朵,兔兔太可爱了,谁能抵得过兔耳朵的诱惑——你一把揪上去。 “喂!不要揪我的耳朵啊!” 伊鲁索的脸刷地红了,与此同时,你感受到他身下贴着你的地方在失控地隆起。 “你、你还清醒吗?!”伊鲁索皱紧着眉,他的心脏砰砰跳,“知道兔子的耳朵很敏感吧?!我会起反应的!” 他已经起反应了。 “可是揪兔子耳朵不是会疼吗?”你茫然疑惑,“为什么你会因为疼起反应?” ‘啊这。’(说不出口自己已经被你蹂躏成受虐狂の伊鲁索)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起反应了啊!你难道想现在和我做吗?” “你忍忍就好了。” 你理所当然地说,为了不伤害小动物,自己都忍过多少次了。 “……”伊鲁索一阵卡壳,“你不要太过分!” 你被伊鲁索按倒在床上,他毫无征兆就亲了上来,舌头像头愤怒的小牛在嘴巴里横冲直撞,你纳闷他怎么情绪起伏这么大,那些记忆里伊鲁索没有这么娇啊? 哦,他是兔子来着。兔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你是兔兔的饲主,当然知道这回事,你还经常玩弄伊鲁索的蛋蛋和丁丁…… …… 你没脸见人了啊! 自己是个变态。你突然觉得伊鲁索可怜,虽然他对你这样那样,但是你先蹂躏折磨他的,小兔子一开始每次见到你都跑,是你偏偏霸王硬上弓,伊鲁索想反攻回来,是很正常的心理…… 强烈的愧疚作祟,你平瘫在床上,任由兔兔伊鲁索对你各种亲亲咬咬。 你对伊鲁索没那么多不好的记忆,即使被暗杀队当做绒布球,他也时常关心你,比加丘还要有良心。 心里唯一的疙瘩,就是他是暗杀队的帮凶。哪怕与他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也不能补救在那几个位面中对他的失望与埋怨。 你明白那是别的位面的事,不是现在这个伊鲁索做的,心里却像被他伤害过似的烂出了破洞,眼泪从脸上潸潸流下。 伊鲁索亲掉你的眼泪,你抚摸起他的棕毛长发,还有埋在头发里的毛绒长耳朵。他的耳朵抖了抖,没反抗。 他继续往下亲,解开你的扣子与睡裙前胸的系绳,熟练地将罩在胸前的吸奶器拔掉。 柔软的嘴唇含住被吸奶器吸得鼓起的花蕊,你从那些混乱的记忆中回神,感官上被满足的快感冲击起自己并不多的理性,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精神是破碎的,理性也是。很难找到自己真正的意识,真实的你分明不认识伊鲁索,怎么会喜欢上他、觉得他熟悉。 身体接受着他的亲吻,精神却不是。你感到自己的脑内世界乱得一团糟,自己应该反抗,应该把他踹走,可又觉得他不会伤害你,肌肤相亲很安心,甚至很期待,想要去与他相融。 这很不对劲,这绝对不是正常的。 想要挣扎,你的意识却操控不住大脑,肉体失控,大脑接收到体表与神经传送而来的快乐感官,任凭身体去讨要那些更多的快乐。 普罗修特捧起你的脸,亲吻起你。身子被伊鲁索抚摸,胸部被兔兔的口舌舔吮,被他的双手按揉挤压。你的大脑渐渐被两人的热意融化,化为一滩浆糊,什么也无法想象。 不对……这样是不对的啊…… 你残损的理智在情欲之海里死命扒着浮板,百般挣扎,一阵热浪翻去,它被彻底淹没在滚烫的欢海里。 “哈……哈……” 普罗修特松开你,你张口喘着气,滚烫到要发烧了似的,普罗修特的眼睛也沉浮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好多水……”伊鲁索的指腹磨在软乎乎的湿地,边咬着你的乳肉一边说着,在给自己洗脑一般,“你很喜欢我,对吧?” 如果你不喜欢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放下尊严接受你那么长久的蹂躏有何意义。 “唔……” 外面和里面都被他抚摸着,过强的刺激让你挣扎起来,普罗修特按下你的肩,再一次吻下。 普罗修特的吻一向强势,呼吸与唇舌咄咄逼人,你的舌头被他揪过去,连带着身下也起了反应。 伊鲁索感受到你内里的反应,不甘示弱,重点进攻你最敏感之处,你呜呜呜,没被按住的腿发疯一般挣扎起来。 “快点……说喜欢我……” 伊鲁索折起你的腿,让下体分开得更大,他们两人都不给你缓冲的时间,从软口进入之后,他开始顶撞你内里的各处。 哪里都是敏感点,被淹没的理智咕噜噜骂起莎布,乱动的手又被普罗修特压住,你是真叫也不行动也不行,内里的宫口又被侵犯着,你又一次流下泪。 “接受吧。” 普罗修特在你耳边低声蛊惑着,有如忧郁沉醉的低音提琴,没有多少声音的力量,却穿越你的鼓膜与耳道,震慑你软滩了的大脑。 理智再也不叫了。 你感觉自己沉在了海里,皮肉被绽开,内脏被高举棍棒的船夫搅得在血肉里翻天覆地,痛苦是什么,快乐又是什么,在这一刻,全都不再重要。 系统让你消除受精卵,你同意。你被人从床上抱起来,又换了个体位。 你被他按在他的身上,脸埋进他凌乱的金发里,他的双手像安慰婴儿那般拥抱抚摸你,身下又不断顶撞宫门,腹部与大腿被他撞得痉挛,全身都在抽搐,脑海却是一片火烧。 “够了!” 有人撞破门跑了进来,把你从他们身上拉开,福葛的声音大喊着,咒骂他们是一群禽兽。 “28点,本来以为能提升一些,结果……” “就不应该交给他们,那些家伙本来就没安好心……” 外界的声音忽响忽轻,交谈着的人们的影像在视野里忽暗忽明,身子被湿毛巾温柔地擦拭,最先看出来的是黑白相间的斑点,你嘴里软软喊着布加拉提,脑袋想往毛绒绒里蹭。 结果没有毛绒绒,你的大呆兔没影了。 “哦……” 给你擦身体的人被你叫得心都要化了,他把你抱进怀里,你还在蹭。 你的大呆兔,你的大呆兔呢…… “*……” 斜后方米斯达的声音骂了一声脏话,你从面前人的怀里坐起来,头还有些恍惚,下身也酸胀。 “受不了,快给她穿上衣服。”阿帕基的声音也在斜后方,你转头望过去,还是一片模糊。 有人给你披上毛被,金灿灿的麻花辫在视野中一晃而过,你凭感觉揪住了它。 “……请放手。”对方温和地说。 你放开了,身下的不适感愈甚,低头摸了过去,然而看不清,也搞不清楚不适处在哪。 “怎么了?” “很难受……” 你含糊地说着,他把你的身子转过来,让你正常坐着,“请让我看看。” 他的头埋下去,直到他用手指撑开你的私处,你才真正回神,意识到那是乔鲁诺。 “啊!”你没忍住反应,膝盖怼上了乔鲁诺的额头,撞得他额前一块红。前黑帮老大捂着额头站起来,一旁的米斯达与阿帕基挡嘴发笑。 你惊恐地往后缩,纳兰迦从你卧室出来,坐到你旁边要给你戴吸奶器。 这一通超出你脑容量的操作直接让你傻在沙发上,等纳兰迦帮你戴好,你才迟迟回神,脸上全是难为情的红晕。 天呐,你死了吧,还是让你死吧。 纳兰迦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怎样,还觉得能帮到你很高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他,他也想为你出一份力。 “你下面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纳兰迦一脸纯洁地问你,你眼神发直,真希望自己耳朵聋了。 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 乔鲁诺从卫生间拿来药膏,重新扒开你的腿,你僵硬,想自己来,但是全身酸困,根本就坐不起来。 “请安心。”乔鲁诺抬头看着你,坦荡的目光向你展示他的真诚,手里按揉起你的腿根,让你放松,“只是涂药膏,我不会对你做别的事。” 崩溃。 你用毛被遮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躲起来。 结果你的这个行为不知道触犯这群人哪根弦,阿帕基过来把你头上的被子掀下来,说你这样分明就是要勾引他们! “我没有!” 他怎么说话这么过分!你眼睛酸涩,为什么他对你的态度总是那么不友好。 “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为什么要考虑你们啊!你要是不想待,那你滚啊!” 你哭得大雨磅礴,凭什么让你忍让,一群入侵你家里的人凭什么让你去迁就? “你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管我鸟事!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要不要我向特殊部门申请给你做绝育手术啊?!这样你也不用控制了!” 这人张口就是在你雷区蹦哒,你化身机关枪喷喷喷,他要是再踩雷你就把他喷死! “不是……”阿帕基愣神,表情有点生气又有点纳闷,想解释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弯腰给你身上的毛被盖好。 你还想说什么,结果被乔鲁诺按到敏感处,瘫了。 好无望。你眼神死,身子被乔鲁诺的涂药手法按压得越来越软,眼神也涣散起来,嘴里发出一些难忍的音色,双颊也发烫。 阿帕基一阵沉默,“你做得对,你还是把头罩起来吧。” 他又帮你把脸盖上。 所以他刚刚到底在凶什么啊?! “嗯……嗯……” 太舒服了,你要哭了。中途总是被刺激得忍不住夹腿,又被一双金属手撑开,看过动画的都知道那是黄金体验,你噫呜呜噫,在对方的手下高潮好几次,想死掉。 乔鲁诺给你涂完药,帮你合上腿。你把腿也缩进毛被里,蜷成毛球球,就让你闷死在里面吧。 “不要这样闷着呀,这会呼吸不上来吧?”纳兰迦担忧地掀开你裹着的毛被,跟你对视,触到你的脸色,又兀自脸红起来。 “出来吧,没人在意这些。” 布加拉提安慰你,你吼道:“我在意!不行,太羞耻了!” “你有什么好羞耻的啊!”长期被你蹂躏的米斯达忍不住发飙,“你不想想你一天天都对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羞耻你还羞耻什么!” 他都被你折磨到放弃尊严,你这个邪恶的凶手居然比他还娇羞! 米斯达细数你对他的种种虐待,强迫他洗澡,强迫他射精,还天天摸他屁股,甚至在他发情的时候用棉签捅进他的菊花!他都想告你性骚扰amp;强奸! “……” 你不想面对的事全被他揭开了。 “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疯狂摇头,米斯达气愤地掀开你的保护罩。 “为什么重复四次!你故意的吧!” 你和米斯达抢起被子,你边拽边哭,这个位面你是真待不下去了,快把你送走…… 最后是纳兰迦看不下去,伸出腿绊了米斯达一脚,结果米斯达脚一滑,脑袋砸进你的胸里。 ‘………………’(觉得似曾相识の布加拉提amp;乔鲁诺amp;福葛) ‘啊啊啊失误了!’(纳兰迦) 你倒在布加拉提怀里,米斯达倒在你怀里。福葛和纳兰迦一左一右把米斯达捞起来,米斯达捂着鼻子,流鼻血了。 你:…… 这是他自作自受! 66 你给自己重新盖上被子,暗杀队的只有霍尔马吉欧、梅洛尼与加丘在客厅,其他几位可能在你的卧室,你没法回卧室躲。 米斯达冷静了一会,你也(假)冷静下来,跟他说对不起,以后自己绝对不会再那么做了。 “呃……倒也不至于。”米斯达有点不好意思,稍红了脸,“其实我还挺希望你继续对我这么做的。” 你瞬间扭曲了表情,这人什么变态?! 不管怎样,你的精神勉强算稳定。暗杀队的人都出来,仍然与护卫队领地泾渭分明。虽然你尬到想钻地洞,但他们显然更舒心一些,于他们而言变回人形是件好事,因为不用再受你这个变态饲主的压榨蹂躏。 你就难受了,没有小动物可以揉揉亲亲。 纳兰迦还埋在你怀里跟你贴贴,在那些记忆里,只有在感情特别好真的爱你爱到想跟你一辈子的几次有这么黏人,其它时候的纳兰迦都很独立。 这都是你的错,原本纳兰迦对你一点也不亲近,见到你就躲,把自己关在鸟笼子里,是你非要跟它亲近,养成这只小鹦鹉日常把你头顶当窝的习惯。 现在不能窝你头顶,就只能窝你怀里了。 但也是他们的问题!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告诉你他们是人变的,你根本不会这么对待他们!果然都是他们的错! 乔鲁诺他们已经把你书架上的一些书搬了出来,霍尔马吉欧过来拿走一些,两方人都翻着看。 你觉得他们这样找也没用,有关月亮的不如问你,你知道这类怪谈,但你又不想跟他们说。 知道了又怎样,恐怖故事又没有讲该如何解谜,那只是单纯的恐怖啊! “按照科学的说法,人肉眼能捕捉到的月亮光是太阳的反射。” 位于你正对面低头翻书的福葛忽然抬起脸,看了眼你。 “但是你之前提到过,这里的太阳是假的。” 福葛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翻书声静止,所有人都在看你,你往被子里蜷缩,光是与眼前的福葛对视,都花光你所有的力气。 “那是人造太阳,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太阳。” “人造太阳可以让月亮反射太阳光吗?” 福葛的反问让你捂紧脑袋,你不敢深想,这里的教育只提到宇宙秩序在星际战争中被摧毁,为了维持地球的生机,当时的人们利用科技制造出新的太阳与月亮。 可是当真这么简单吗? 课本上讲人造太阳与月亮不在地球之外,都是由能量罩投射出来的,那它们的本体在哪呢? “您要是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好吗?”少年形态的乔鲁诺半蹲下来,想要让你放松似的放低身段,右手轻轻搭在你的膝盖上,音量也轻,“这里只有您是原住民,让我们共渡难关——” 他还未说完,你就扒开他的手。 乔鲁诺的手撑在地毯上,不再继续讲,他用与小橘喵同样的莹绿眼睛打量着你,这样的眼神让你难受。 你还是想回卧室避一避,推开纳兰迦,裹着被子站起身,还没跨出几步,就被乔鲁诺从后边拦下。 “您要一直逃避下去是吗?”他握起你的手,话语刺耳,手里却是轻柔,“您面对外神的勇气去哪了?您都能鼓起勇气剖开自己的肚子,却不愿意面对我们?” 你气一下子上来了。 “你以为我想捅自己的肚子啊?!”你甩开他的手,“还不是为了你们!我以为你们是无辜的!我要是早早知道你们是人类还强奸我,干脆一起去死好了!” “……!” 纳兰迦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扑过来抱住你。 你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到底有多少的愤怒与恨意,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 心里就是感觉极为委屈。 “随便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会再管你们了。”你最终还是没推开纳兰迦,但也不退让,“我的工作只有养你们满两年,之后随你们去。” 你回卧室,纳兰迦还跟着你,你停在门口,让他放手。 “不可以再睡在一起了吗?”纳兰迦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他又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 纳兰迦被你关在屋外,你瘫回床上,又坐起来把睡裙穿好。 大腿内侧还有伊鲁索抚摸过的印记,可能是你一直不说喜欢他,导致他着急掐住了你的腿。 当时的快感钳制住你的大脑,你都没能注意到他有在用力。 卧室门响,纳兰迦居然私自进来了。 “出去。” “我想陪着你。” 刚成年没多久的小男孩背靠着卧室门,语气坚决,他不打算出去。 你深吸一口气,挥手让他过来,获得领地主人准许的纳兰迦立即笑了起来,蹦跳几下趴到弹软的床上。 你是让他过来,但你没打算理他,裹紧被子,背过身去,闭上眼。 现在睡不着,大脑放空,没过一会身后的动静就窸窸窣窣,头皮神经传来微弱的感知,这小子居然在玩你的头发。 你转过身,把他扯进自己的被子里,纳兰迦瞬间不玩了,睁大着眼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起身坐到他身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诶……?诶——?!” 纳兰迦抬起手好像想制止你,但是没抓你的手,反而放在了两边,任你脱掉他的衣服,脸上再一次浮现起红晕。 “做、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我的下面吗?”你冷笑一声,“那你就好好看看吧。” 掀起裙子坐到他脸上,他的身体僵硬一刻,他声音模糊地说看不到啊,你说让他舔。 不是想跟你亲热吗?那就让他亲热个够。 “唔、唔唔……” 你往下压,把他的头埋得严实,纳兰迦被挤压得唔唔叫,呼吸喷在敏感处,你抓着他的头发一阵颤栗。 “你不是想跟我做吗?舔啊,舔到我高兴!”你在他的脸上开始滑动,纳兰迦的脑袋被迫跟随你的动作打转,双臂抱紧你的腰身,听令又认命似的开始舔。 蚌肉与珍珠都被舔吮着,肉体的感官传来极度的爽快与兴奋,情感上确实冷的,身体在升温,心是冷的。你的脸上没有情绪,冷淡地盯着面前的床头,纳兰迦舔的技术真不够好。 “纳兰迦……啊。” 福葛推门进来,定在门口,你回过头,冷漠地盯着他。 福葛传来的想法是因为没从你这里感受到在做这种事,所以才进来……你对他招招手,他愣了一下,犹豫地走过来,在你的肢体示意下把脸放在你的手上。你捧起他的脸,与他的嘴唇接吻。 福葛的精神区传来难言的喜悦,但你告诉他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他,他转瞬间心灰意冷。 没人能从你的嘴下逃开,很快,福葛就被你吻得意乱情迷,就在他快要沉浸下去的时候,你推开他。 福葛失落地望着你,你又报复性地在他面前捉弄起他重要的好友,身下从纳兰迦的脸上离开,纳兰迦的脸看上去已经喝醉了,出了许多汗,嘴边也湿漉漉。你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理智,身体的快感与邪恶的报复心推动你做接下来的事,脱下他的裤子,用里苏特的钱付费系统提供的魔法输送通道,你念出“不能射”的咒语,吻在他的上面。 纳兰迦难受得呻吟起来,你坐下去,把它当作天然按摩棒来使用,纳兰迦额头与身子溢出更多的汗,他抓住你的手,问你为什么…… “喜欢吗?”你只这么问他。 他呜咽几声,说想射出来,你说不可以,不允许他射在里面。 纳兰迦被你折腾得很是可怜,你看着他艰难忍受又十分想要释放的模样,心中诡异地涌出几分怜爱。 真可爱啊他这样子,脸红红的,身体的皮肤也泛着红,起伏的肌肉在不停抽搐,眼泪也在达不到高潮的顶端中被挤出。 报复心被满足一点,你离开他,解除咒语。他终于能够松懈下来,纳兰迦仰在床上,已然失了魂,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养你们是我的本分,既然接下这个工作,我就会认真完成,但你如果想要从我身上索取更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明白吗?” 你点点纳兰迦通红的小脸蛋,纳兰迦仍在失神。 不理旁观全程头脑已经混乱的福葛,你换上运动内衣,去隔壁的运动房健身。 运动能让你大脑空白,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跟那些人同处在同一空间就心烦,你怕自己会忍不住干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来。 尤其是这群家伙变成人后食量上增,一群饭桶,家里就这么点吃的,营养剂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喝,还要花你的钱,加购一些蔬菜水果肉类豆类。 啊,干脆用里苏特的钱好了。 运动完后,简直排毒养颜,心情都平稳了,也不再气闷。你去卧室再穿回睡衣,福葛和纳兰迦都从你卧室离开了,他们在客厅研究月亮。你去厨房查看还有多少食材,向社区中心申请订购。 就算他们变成了人,你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开启清洁机器让它给家里大扫除,接着去浴室泡澡,柠檬香浸透你的全身,细胞们都得到放松,你松弛着表情去客厅吹头发,接着保养皮肤。 没有白天,这个世界似乎已经被古怪的月亮渗透,窗帘的缝隙处始终都是夜晚的深蓝与白光,没有太阳。 时不时能听见楼上人的走动声,以及不知在哪里的野兽嘶吼、含在喉咙身处的咕噜咕噜……你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真的有怪兽,还是因为你的精神已经被异常渗入,只有不去细想,才能保持住自己表面上的稳定与正常。 你感觉自己的心灵快要发疯了。 窗外边又传来奇怪的声响,分不出性别,不低沉,也不高亢,却像是在抓挠头皮一样,诱惑着你,让你看看外边。 你拿着水杯正要去倒水喝,在途中愣住了。 “……诶,喂,嗨?” 霍尔马吉欧在你面前挥手,问你一直站在这干嘛呢,你被吓了一跳,朝后退一步。 自己要干什么来着? 见你这般愣着,暗杀队的几人也有点疑惑,贝西问你是不是要去喝水啊?你这才想起来,走过去倒水。 紧接着是窗外重物坠落的声响,头顶又响起地板的撞击声,可是高科技制作出的房屋隔音效果百分百,这些声音你根本就不应该会听到。 你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喝起水,努力凝神分辨这些古怪的声音究竟幻听还是真有,喝完之后,它们并没有消失。 窗外还在有东西掉落,家里的这些家伙们却仿佛没有听到,你在家里走了一圈,头顶的撞击声一直在跟着你。 咽喉深处的咕噜噜仿佛就在你的耳边。 “看看窗外吧……” “月亮很美哦……看看窗外吧……” “加入我们吧……今晚的月亮很美……” “啊啊啊别说了!” 你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往窗户边扔,阿帕基问你怎么了,你抱紧脑袋大叫,试图甩开那些呼唤你的声音。 “别说了!别说了!我才不要看啊!” “喂!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它是在跟我说又不是在跟你说!” 阿帕基按住你,你又冲他大喊大叫,扭起身子想挣开他,阿帕基一脸你无理取闹,乔鲁诺敏锐地捕捉到你愤怒里的字眼。 “……它?” “有什么东西在对你说话吗?”布加拉提也问你。 你揪起自己的头发,阿帕基松开你的手把你按在墙上,那些声音还在响,越来越近,甚至开始有尖锐的金属划拉的刺耳声响,你的耳朵发痛起来,有什么东西从耳朵的深处向外边流。 “……!乔鲁诺!” 阿帕基喊来乔鲁诺,乔鲁诺几步过来抬起你的脸,一双手捂上你的耳朵,不是乔鲁诺的手,微凉的金属感知,是黄金体验。 温暖的力量从被捂住的耳部输入,那些声音渐渐被驱散了,耳朵也不再痛,黄金体验放开,你摸上自己的耳朵,是血。 “好点了吗?”乔鲁诺问,你点头,没人呼唤你了。 就是身体有点虚,你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那些噪声似乎也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影响,不只在消耗你的精神,还在消耗你的体力。 坚持锻炼身体真是明智的选择。 乔鲁诺蹲下来抚顺几下你的头发,把你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福葛揭开湿巾的包装袋给你擦耳朵,你看着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对你特别殷勤温柔的福葛,问他是想干嘛。 福葛没明白你突然问这个的意思,又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迟疑了两秒,继续擦你耳朵上的血。 看到他你就来气,那些记忆里他动不动就骂你,不就是你学不会意大利语,有必要骂那么难听吗?要不然就是怀疑你,当反派还要掐死你,刚才那几巴掌真是呼轻了。 你问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他说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哦,那你能为我去死吗?就现在。” 你面无表情怼他,他不说话了。 “……我想活着和你在一起。” 福葛斟酌一下回答,你呵呵。 你还打算再怼他几句,这时公司突然发来通知,要求员工在家办公。 人都快发疯了还叫人上班,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工作群聊里面也是怨声载道,有说自己躲在没光的小屋里根本无法办公的,还有说合租人从屋里跳楼溅一身血给他吓得够呛,也有说自己一直被奇怪的声音骚扰,要是这个时候写文件只会写满骂人的话。 紧接着,群聊就被几个明显已经被异常洗脑的员工占领,满满都是“快出来看看月亮吧!”的刷屏,以及被系统打上马赛克但隐约能看出是夜空的照片。 员工A:**吓死人了,我退群聊了8,等异常恢复再把我加回来谢谢。 员工B:我也退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也跳楼。 员工C:**的法尼·瓦伦泰资本家吸血不眨眼******(此账号已被禁言) 员工D:有本事禁言异常人员啊怎么骂个老板就要禁言!(此账号已被禁言) 员工E:涨工资不? 员工F:不涨不给干哈。(此账号已被禁言) 员工G:我要辞职了,反正过不久就要死,死前快活点,我可不想死的时候还在上班。 员工H:不要放弃得这么快啊!小道消息特殊部门要更新系统啦!这次肯定有救的!外神咱们都扛过来了还怕这种恐怖故事? 员工I:我男友对着月亮磕头把脑袋磕断了,我感觉下一个就是自己……哈哈哈哈看看月亮吧它真的好美!!! 员工J:只要月亮圆,日日是中秋!我来给大家磕个响头! 同事发来他在地板上磕头的视频,磕到脖子断了还在嗬嗬笑,安利大家一定要看看今夜的绝美圆月。 你人都吓傻了,也不再嫌弃福葛,钻到福葛怀里贴贴。 原来那些不是幻听,真的有人跳楼!刚刚也有人在楼上磕头,不响是因为他已经把脑袋磕断,人已经死了! 你差点就开骂法尼有病,用尽这三十年积攒的教养才没有骂出来,只耐着性子问法尼这种情况下百姓危难,人人难以自保,为什么还要上班。 法尼回应这是政府下放的通告,只要不具有交流性质强的工作都要恢复,以保证公民的正常生活。 也就是说,特殊部门暂时解决不了目前的异常入侵,只能让公民适应。 你脑壳突突跳,心态还未平稳,就被人事部的经理拉入人力资源组群聊,让你给新员工搞培训。 你:…… 真是高看你了哈,你都快发疯了还给别人搞培训,不怕公司的未来被你废了? 经理给出的理由是公司培训师死得没剩几个人,你之前干销售带新人有经验,业绩又好,不拉你过来拉谁。 你揉揉脸,真心无语了。 于是你听了一整天《如何给员工做培训》的课程,笔记做满三整页,五点准时下班,你的脑干当场烧光。 你趴在桌子上当死尸,布加拉提问你晚上想吃什么,你说冰箱没菜了,社区还没送过来呢。 没事干,你开屏幕刷视频,他们还在研究,书柜里哪有那么多有关月亮的,你感觉他们是在开摆看小说打发时间。 在暗杀队那边的加丘一直在盯你,你也看了他一会,纳兰迦坐过来倒你怀里。 梅洛尼也过来,在沙发后边趴下来,手臂缠绕你的脖颈,柔软的长发挠得你很痒,你还没把他的头发撩开,纳兰迦就抬脸瞪他一眼,让他滚一边去。 梅洛尼嘴角含笑,挑衅一般把脑袋埋你的肩上,恼怒的纳兰迦拿头撞他,这幼稚的争斗让你幻视不久前的一蛇一鸟,只不过现在变成人了。 算了,你开摆。 你无视掉这两个闲得没事争夺你身体座位享有权的大傻蛋,顺手刷起乔乔的鬼畜视频。 刷到护卫队被恶搞时,你和暗杀队哈哈大笑,护卫队的几人给你们甩眼刀。 “就这么喜欢看我挨打?” 布加拉提指的是你刚看了他被乔鲁诺打被普罗修特打被塞可打一百遍的鬼畜。 “哈哈……对不起。” 你绷住笑脸,换一列,刷到暗杀队被恶搞,你和护卫队一起嘎嘎笑。 ‘………………’(暗杀队amp;反应过来の护卫队) 两边人都不再笑,用充满寒意的目光死盯你,你捂住嘴,大屏幕里的布加拉提还在脚踢足球把小男孩踹飞撞到宇宙里的卡兹,你绷不住了,抱着肚子锤沙发,笑到要抽过去。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要怪就怪那些沙雕创作者,视频又自动连播到全员有狂躁症导致福葛击杀全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行了。 “……” 里苏特关掉大屏幕,普罗修特说看来必须要惩罚你才能让你学会尊重。 你的笑容僵住了。 67 气氛极其不妙,你当机立断,推开身上的纳兰迦,挣脱梅洛尼的束缚,拔腿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不准让她回屋!” 你马上就够到屋门了!有人捉住你的后领将你拖回客厅,又来几个人围着你不让你逃……眼花缭乱,处在视觉的眩晕之中又要摆脱他们的拘束,你几乎要倒下去。 那个东西仿佛意识到了你的挣扎,想要回应你似的,希望诱惑你似的,本是紧闭着的窗户仿佛失去了作用,一阵微风,将厚重避光的窗帘徐徐吹开,你遇见一道光。 一道幽蓝色的光,冰冷,神秘,又像是对世间万物坠下平等的慈爱。 它平静地俯望着你,视线遥远,又仿若近邻。 啊,是月亮。 皎洁白灿的月亮。它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大到几乎要遮蔽偌大的天空,云与星不见了踪影,让它的胸怀变得那样广阔,也是那样的包容。 月亮爱你。不论你遭受了什么,被那些恶心的家伙强暴也好,流产了也罢,它依然爱你。 像深爱着别人那样,深切地爱着你。 月亮想要拥抱你。 将汹涌深沉的爱意赐予你。 身体被抽了空,双腿发软,化作一块棉条、一缕棉絮,缓缓地、静悄悄地坠落。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似孩童又久远的歌声,如同几十年前早已被退潮的生锈的录像带,音质咯吱咯吱,刺啦刺啦,磁带破损,却仍然在转动。 “晚风吹……c……吹……来、lailailllll、一阵……gu……阵……快、kuaikkkkk乐de咕……歌声……” 你抱起脑袋,窗帘早已被人拉上,发软的身体也被人紧拥,但这些似乎都没了用,月光还是在你的眼睛里,歌声也仍在歌唱。 “我们坐在高高……的……咕……骨gugugugugu堆pang边……听妈ma……mamama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撞起自己的脑袋,抱着你的人被你撞得一边倒,蓝色的毛茸茸头捂住脑门,没了束缚,你跪在地上,向月亮癫狂地献上自己的头颅。 “你疯了吗?!” 普罗修特从地上把以头抢地的你揪起来,你只像个彻底失了智的野兽,额头被砸出一片红,然而这根本不够,野兽咽喉的吞咽声仍在你的脑袋里,磁带咯啦咯啦转,你好想把它们赶出去,用指甲去挖自己的脸与头,普罗修特又拽开你的手,上面全是淋淋的血。 “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吗?!伤害自己做什么?!” 普罗修特在生气,他或许是真的在关心你。与那些纷杂记忆中相同的手捋去你手上湿漉漉的血迹,他变得好不一样,没了高高在上,也不再趾高气昂。也许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不会有凝视,不再将对方当作一副投射释放自己情绪与欲望的工具,也不会忽视对方发疼的眼泪。 “哭什么。”他无奈道,“不逗你了。” 你的泪水却越攒越多。 “人生可真是荒诞。”你又笑起来,有多少个自己是希冀于普罗修特能这样对待自己。“活着就跟假的一样。” 渴望着,却又得不到。 “又哭又笑。”普罗修特抚摸上你的脸,揩去你眼角流下的泪,“真搞不懂你。” 你停止嘴边诡异的笑。 什么都停止了,心跳声也仿佛听不到,月亮的歌声被蒙上一层雾,你被放回沙发上,普罗修特给你盖好被。 也是,你平日那么细心地照顾他,把他从一只成天大出血的小奶猫拉扯到大,他反过来照顾你是理所应当。 你没再发疯,月亮的影响似乎是暂时的,只是影响过后,你变得极为沉寂,如同潮汐过后,平淡无波的水。 社区机器人送来蔬菜,晚饭依旧是里苏特做,只不过这次协助者不是普罗修特,而是布加拉提。 你静静地看着,稍微有一点点心动。 是的你就是不想做饭,能够替你做饭还能做得很好吃,这处于你挑选生活伴侣的条件内。 免费厨师,谁不爱。 当然关键是要做的比你好吃,不然还不如自己做,生活都够苦了,你不愿在饮食上也亏待自己。 “尝尝。”布加拉提端来一小碟,拿筷子夹起其中一块炸烧肉,放你嘴里。 味道正好,不咸不淡,肥而不腻,皮够酥脆,肉够香软。你咽下几口,香气与热气直冲鼻腔,眼眶一热,又流了泪。 “怎么又哭鼻子了。”布加拉提也笑得无奈。你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泪,摇摇头,“没事。” 家里好久没来人了。 “就是热量太大,睡前必须运动,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闻你言,布加拉提浮现一抹暧昧的笑。 两位队长做好饭,不想再研究的几人去帮忙端饭,很快就摆好了,研究着的几人也放下书。因为人多,做了一大桌子菜,好似大过年。 然而来到这个位面以后,你过年都没吃这么丰盛过。 过年要加班,米莉拉和苏小怜也要加班,假期很难凑上,大多时候,你都是一个人。 吃这一顿饭,你的泪就没停过。 “你就讨厌我们讨厌到这个地步吗?”加丘出声打破饭桌上的沉默,你拿纸擦着眼泪,摇摇头,“不是……” “不是讨厌,为什么哭?”布加拉提很有耐心地引导你,“你不说出来,我们都不会懂。” 被他们这么问,泪水更是控制不住。 “不是……”你摇着头,把脸埋进纸巾里,泣不成声,“我一直都……一个人……待着……” 上班一个人奔波,费尽脑汁拉客户,下班一个人回家。筋疲力竭,积累的劳累无从诉出,渐渐失去了倾诉欲,苦与闷都憋着,因为大家都很苦,自己再说出去,反而显得自己矫情。 “没人……没人愿意……” 即使你流了泪,同事与上司也是说你软弱。这样的社会不会有人包容你的痛苦,能够体谅你的米莉拉与苏小怜也有各自的苦痛,腾不出多余的心神,哪会愿意去承载你这溢出来的负面能量,对谁都不好。 “好了,好了。”福葛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抱你进怀里,安抚你颤抖的后背,“你不用再承受这些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除了苏小怜和米莉拉,你没有别的朋友吗?”布加拉提语气温和地询问,“之前陪你去公司,我见有几位同事和你相处不错。” 你摇摇头,“不熟,公司同事不是想成为朋友就能成为朋友……你们这样的关系,在我们这里才是稀奇。” “看动画的时候我还奇怪。”你抽泣着稍微笑了笑,“成为同事就能关系这么好,乔鲁诺见到布加拉提的第一天就能成为朋友,你们见到队友死去,还会那么痛苦……” “不能理解吗?”乔鲁诺问,你略微低下头。 勉强止住抽泣,勉强吃了几口,你又道:“有的人好,但无法成为朋友……因为一点利益就有可能当面捅你一刀,你犯了一点过错,别人对你落井下石,他可能会害怕得罪那些人,就默认对你的加害。” “很多人不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好,资源有限,大家又争着抢,头破血流都想往上一层爬,你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对方的踏脚石。” “而且……”你遮住脸,那是你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过往,“在你们来之前,经常有人死,我们公司很多人都受不了跳了楼,也有人在街上发疯,被当场击毙。” “自杀的人就跟下雨一样,人命连粒雨滴都不值,每隔几天就有人溅我一身血,有人不是自己变异,而是家人变异,他接受不了,就跳了楼。” “当时有个待我很好的前辈,领导骂我之后,他都会鼓励我。结果那天他在我面前跳了楼……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变异被当场处决……” “我真的……真的好后悔,如果当时我能安慰他几句,他是不是就不会跳楼了……” 那些肝脑涂地的场景你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白花花的脑浆,血淋淋的器官内脏……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吧……”纳兰迦安慰你,“那位大叔人这么好,肯定不会想你因为这件事一直受折磨……” “……”你擦干了泪,“看到你们之间能这样随随便便展现自己,我还挺羡慕。” “你也可以在我们面前展现自己呀。”纳兰迦天真地说道。 你摇摇头,继续吃起饭来。 “唔……确实啊,你在外边都很矜持,回到家就变身魔鬼……啊不是。”米斯达摇摇手,“我是很喜欢你在家的样子,这才是真实的你嘛。” 你沉默,对这个喜欢被你摸屁股的变态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觉得,你人很好。”梅洛尼突然插话,你惊讶地看向这条变态蛇,他神情认真,不带任何玩味,其他人都一脸见了鬼。 “好到让我想要你生下我的孩子。”他的目光逐渐幽深,你瞬间收回刚升起的一丁点感动,其他人也都一副果然如此。 “哼,死性不改。”伊鲁索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吐槽。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被他们瓜分,你的饮食有系统监控,想吃多都不行。稍作运动,结束后去卫生间擦身,小熊猫突然进来,站起来挥舞爪子想要向你表达什么。 虽然你知道霍尔马吉欧是个人类,他可能就是想占你便宜……但是这是毛绒绒的小熊猫啊! 你把它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温声细语地问它怎么了呢? 小熊猫抱着你不撒手,脑袋往你胸里拱,伊鲁索也进来,垂耳兔咬住霍尔马吉欧的大毛尾巴,你也把它抱上来,小兔子缩成一团不再闹。 “是想撒娇还是想洗澡呀?”你假意温柔摸摸它们,好不容易等来自投罗网,你可不会放过! 两个小家伙都没回答,就被你介样那样一阵揉搓狂吸,你把霍尔马吉欧当面包棍放在地上推拿打滚,伊鲁索围着你转圈圈,用脑袋顶你让你也陪它玩。 “伊?鲁?索?么?么?么?么?么?……” 你抓起小兔子吸吸亲亲,霍尔马吉欧又圈住你的腿——好吧,这两只就是在对你撒娇,嘿嘿嘿。吸爽了过后,你给它们洗澡澡,它们还要讨亲亲,你以为变回人就不想当动物了,结果反而更黏人…… 亲了约摸有几百下,两只小动物意犹未尽,你嘴累了,给它们洗完,又给自己擦完,穿好睡裙把它们丢出去。 霍尔马吉欧变回人形,撑着门框要亲你,你弯腰从他胳膊下面躲开,面无表情抱着浴巾去烘干。 伊鲁索在后面笑话他,布加拉提把你手里的浴巾拿走帮你烘干,你坐着发呆,没事干了。 “月亮在各地神话中更多作为女性的神明。”乔鲁诺向你讲述他们归纳出来的信息,“月相的变化与女性的月经周期有一定的联系,月亮代表生命与生育之力,同时也与人的负面情绪相关。” “异常的传播很可能是通过集体无意识,除了中秋赏月,古时人们对生殖繁衍的崇拜寄托于月亮,孕育又是女性独有的能力,这或许是位女性神,又或者女性更容易受到月亮的影响。”福葛接着补充。 “……嗯,是这种感觉。”你试着回忆一下,“看见月亮的时候,有一种见到母亲……不是指我自己的母亲,而是大家的母亲……” “大母神?” “?” 福葛给你看心理学书籍的其中两页,大母神的意象根植在所有人类的内心,而母亲的形象通常有两面,一面是能给予人稳定安心,一面是控制与吞噬。极端的保护会摧毁人成长独立的心,意识就像脐带,用于连接人与母神,让人最终走向虚无与死亡。 书里举出许多神话以及古代献祭的例子,现在无法思考的你完全看不懂,总之他们认为这个月亮通过给予人安心,令人心甘情愿为祂献祭。 这不就是万恶的莎布·尼古拉斯吗?但你和莎布接触过,二者的感觉不同,月亮或许是别的什么神。 你扶着脑袋,好累,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天就过去了,还累得要命。 “累了就去休息吧。”福葛关心道,你目光迷朦地看着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什么?” 福葛有点愣,你说晚安吻。 ‘?????????’(全程偷听の众) ‘什么?什么什么?!’(纳兰迦) ‘为什么要对福葛撒娇?!!’(米斯达) 福葛睁圆了眼,迟迟不动。你忽然意识到不对,自己分明是被混合的记忆控制,下意识对过去的恋人撒娇。 “不……没事。” 你撤回刚刚说的,起身匆匆想走,福葛把你按回去,俯身印上你的唇。 他只轻轻贴了贴,放开你,“晚安。” “……” 你遮着嘴,愣神片刻,去卫生间洗漱。 ‘她这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米斯达)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伊鲁索) 你不太想应对那些记忆,明知与现在不能一概而论,却总是受其影响。 匆匆路过客厅,乔鲁诺叫住你,问你今天晚上想和谁一起睡,因为你受到月亮的影响,有人在身边守着你比较好。 他们已经商量好两边各出一个人,以防只一个人对你做出不好的事,现在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随便。”你抿了下嘴,“谁都一样。” 反正就算他们想对你做什么,你也打不过他们。政府建议公民保持情绪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你不想再因为这些家伙而让自己大动肝火。 生气很累人,也伤身体。 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你回卧室,裹着被子快睡着了,有两个人进来,一前一后躺在你的两边。 你半睁开眼,是米斯达和霍尔马吉欧,为什么是这两个人,他们打起架来一定很麻烦。 里苏特送的穿着熊被米斯达丢下床,你坐起来,让他好好放。米斯达看着你,下床把大型玩偶的身体拍干净,放到窗台上。你躺了回去,霍尔马吉欧把你捞进怀里,米斯达又把你拽出来。 “……睡觉吧。”你装作自己困得睁不开眼,所幸他们还算体贴你,没有再闹。 这份安静只坚持到半夜。 月亮又开始祂的吟唱,你分不清到底是月亮在唱歌还是其它,声音被破损的磁带切割,时而倒带,搅得你的听觉不堪其扰。 “怎么啦?不舒服嘛?” 米斯达在你的身后说,你无法回应,有人捂住你的耳朵,又安抚你的头,你感到自己的头要断了,要飞到月亮上去,但有人一直按着,它还在你的脖子上。 好煎熬。 到了天亮,太阳居然照常升起。你想拉开窗帘,被两人制止,外边根本没有天亮,那只是你的幻觉。 “……” 你闭了下眼,出去晨间洗漱,客厅的诸位有的还没睡醒,都是一群小动物。阿帕基跟在你后边,大鹅仰着脖子盯你洗漱,你清洁完,把浴缸放满水,抱起大白鹅放进去。 “嘎!” “你不会说人话?” 你趴在浴缸边看它,阿帕基嘎嘎嘎,也不知道它是装的,还是动物形态就是不能讲人话。 水泼它身上给它清洗,梳毛的时候,你没忍住抓揉它的尾巴……阿帕基瞪着它凌厉(实际上很呆)的豆豆眼,你两眼乱飘,手里还在骚扰它的小屁股。 “嘎!” “……” 它咋呼你好几声,你收回了手,给它吹吹暖风,抽空浴缸里的水,抱它去客厅。 没有一只小动物变回人,霍尔马吉欧和米斯达也变成小动物,米刺猬窝在沙发上的软枕,小熊猫在玩具区吊杆。 “不想当人啦?”你问它们,乔鲁诺躺在沙发上挥着猫爪喵喵喵,你听不懂喵语。 你拿起小老鼠玩具丢出去,贝西甩着尾巴追去咬,回来在你脚下又跑又跳,邀功似的,你道谢谢贝西,亲亲这只小宝贝,又丢出去,它又咬回来,一人一狗就这样玩了十多分钟。 ‘……贝西,你身为人类的尊严呢?’(普罗修特) ‘你个天天对她撒娇的大肥猫有资格说?’(伊鲁索) ‘………………’(普罗修特) 一旁的缅因突然按住小垂耳兔,咬起它的后颈,你连忙将这两只分开,检查伊鲁索有没有受伤。 ‘老天,你变猫怎么脾气也变了,下嘴可真狠。’(伊鲁索) ‘哼,你这只一点小动静都能吓破胆的兔子。’(普罗修特) 居然出血了,你给伊鲁索的伤口消毒,普罗修特对伊鲁索娇娇地嗷嗷嗷,你分出一丝眼神给大缅因,处理完垂耳兔伤口,兔子被你放回地上,你去安抚炸毛的缅因猫。 兔子怎么会惹到大缅因?动画里也没显示伊鲁索与普罗修特有矛盾啊。 ‘……那个矛盾就是你。’(明白伊鲁索是在吃醋の福葛) ‘我以为你们小队已经默认分享她了,结果不是吗?’(乔鲁诺) ‘怎么可能?!’(加丘) ‘哼哼,我倒是无所谓。’(梅洛尼) ‘看她怎么想咯,她要是喜欢多人关系,我不介意。’(霍尔马吉欧) ‘我介意得很!’(伊鲁索) 伺候好普罗修特大爷,给它们刷牙清洁,做晨间锻炼,再去做早餐,全都收拾完毕,八点准时上班。 “哼~~烦死了烦死了,谁来包养我啊,不想上班了。” 你不情不愿地打开屏幕,继续听课,大白鹅沦为你的抱枕,长脖子被你夹在胸里,鹅鹅不敢动。 想想还有五十年才能退休,你要发癫了。 ‘我啊我啊,我包养!’(伊鲁索) ‘在座的诸位都可以吧。’(布加拉提) 上中学的时候有迪亚波罗的陪伴,大学又有闺蜜还谈过好几场恋爱,姑且没有厌学,现在你是厌班了。 想是这么想,你还是矜矜业业学习一天,就自己前几年的营销经验与培训老师进行有效探讨,小鹦鹉蹲在你头顶,时不时歪起脑袋。 ‘嘴上发着牢骚,实际上工作很认真呐。’(乔鲁诺) ‘喜欢?’(纳兰迦) ‘啊,我能理解她为什么想要追求价值了,她这样可真是闪闪发亮啊。’(米斯达) 晚上小动物轮流陪你,虽然半夜总觉得有人摸你,但因为手法很舒服,你暂时忍了。过了几天,它们变回人,你不懂这群家伙怎么想的,总不可能是因为变成动物就可以与你亲亲贴贴吧? 小动物治愈的几天让你没再听到月亮的声音,心情很平稳,你就没再对变回人形的他们生气。 结果你只脾气好了点,这群人就蹬鼻子上脸,纳兰迦扯着你问这问那,米斯达也不再离你远远的,坐在你旁边,乔鲁诺的沙发宝座被他挤走了,暗杀队的几人也不再默默观察你,早上你出卧室的时候会主动与你打招呼,霍尔马吉欧还接近过来找你要早安吻。 ……为什么他们同小动物的形态反差这么大呢? 你当然没给早安吻,与他们的亲密接触能躲就躲,按时做自己的事,对于梅洛尼与纳兰迦的贴贴,你躲了几次发现躲不掉,就摆烂了。 勉强习惯家里有这么一堆人,以为日子可以安稳些,结果在和护卫队的几人聊天的时候,你大学时期不知道第几任的前男友突然给你打来视频通话。 客厅瞬间安静。 “这是谁呀?”抱着你胳膊的纳兰迦语气充满醋味。 “前男友。”你硬着脸皮说。 “你有几个前男友?” “……”你伸出手指数了数,已经超出十根手指头。 两队的人都死盯着你。 纳兰迦瞪着眼,问你是同时谈好几个还是一次谈一个,你说一个接一个喽。 布加拉提帮你接通通讯,你“诶!”一声,前男友的半身影像出现,你瞬间绷住脸。 “嗨~小泰迪猫,最近过得怎么样啊?”长相英俊的男人支起自己的下巴,与你记忆中一样风流,这个熟悉的昵称从他嘴里飙出来,你面目狰狞。 “小泰迪猫?”乔鲁诺瞥了你一眼,你要吐了。 “还不错,有什么事?”你紧绷表情,尽力不让自己一拳锤过去,他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你:…… 纳兰迦做出呕吐的动作。 “他们是谁呀,你的新男友?”他扫了一圈你周围的雄性生物,随后轻笑一声,“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被米莉拉带坏了。” 你:…… 关他屁事啊! “对对对。”你点头,“我就是乱搞,怎样?” “不怎样。”他迷人的蓝色眼睛冲你发电,“就是感叹一下,你还是这么有魅力。” “……” 你快要吐了。 “干嘛!别告诉我你没事找事,我可不跟你约!” “诶~别这么绝情嘛,这么多年我可一直很想你呦。” 你直接挂了这通煞笔的通话。 “诶,怎么挂了!” “再不挂我就要杀人了!” 米斯达还想听,你是要火山喷发。 “哼……你这么讨厌他啊。”梅洛尼贴在你耳边轻声道,你翻个白眼。 “他做过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布加拉提关切地问,你说没什么,就是几年不联系,突然说想你,很莫名其妙,真要想怎么不早点联系啊?这都多少年了,七八年吧。 “他要是找你复合,你会答应吗?”纳兰迦巴巴紧抱你的手臂,你说怎么可能。 “这么多年谁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指不定他是来找我借钱的!” ‘………………’(完全想不到你这脑回路の众) “嗯,很有警惕心。”乔鲁诺很真诚似的附和一句。 那货又打过来,你要把他拉黑,米斯达说别呀,看看这人到底想做什么。护卫队的几人都有点好奇,里苏特说你不需要考虑这些人的感受,米斯达瞪他一眼,毅然决然点了接通。 你:…… 被迫听了一大堆前任的甜言蜜语,最后他落脚在想跟你不负责任地干一炮,又说他公司有困难向你借几十万块钱,你彻底绷不住,对他竖起美妙的中指,“你**有病是不是!给你脸了你找我要钱!**怎么不把当初向我借的八千块还我啊?还当老板,我祝你早日倒闭!” 他甚至说你狠心,分手之后居然一点也不想他,你快气疯了,“分个手还要人给你守孝?!人家守孝才三年,你**让我给你守孝七八年?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立马给你守孝!还免费赠你棺材板!” “莫生气莫生气。”米斯达安慰你,你说不生气就有鬼了!自己倒八辈子血霉才认识这家伙!当初工作第一年累死累活加上奖金才五千,就被这人坑走八千,还不是你善良,真以为他有难了,谁知道他是拿去赌博! ‘………………’(曾经想要得到赌博产业链amp;已经得到赌博产业链の一众前黑手党) 最终是你把这货骂跑了,他还没还你八千块,你气得踹一下桌子,结果疼的是你自己。 布加拉提给你揉脚补偿,让你别为这种不值得的人生气。 你瞪着这个一直对你很温柔但是又很强势的拉链侠妹妹头,想起那些位面里的糟心事,更生气了。 米斯达想跟你说什么,你叫他闭嘴!不想再理他们,提前开工学习,他们都如你愿闭了嘴。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你想着刷点视频放松一下,结果法尼·瓦伦泰突然天降视频群聊,说要加班开会。 你:…… “你**个**!我不发疯你就不把我当人看是不是!就这点破工资谁要给你加班啊?!还开会,说的都是没用的屁话!有种多给我们发点钱啊!**的法尼·瓦伦泰!” 结果你的账号被禁言了。 你:…… 正式宣布,你与这个在别的位面有爱情但现在只有工作关系的法尼老板不共戴天! 68 你现在比加丘暴躁一万倍,发怒的福葛都比不上你,非自愿加班,虽然会给加班费,但你并不想要这点破钱!你更想要休息! 不参加还扣工资,有病吧!不管了,直接点退出……为什么退不出去?!法尼居然强行让各个部门开会! 你站起身,在客厅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两方人都在看你,谁都没说话。 ‘……不会要发疯了吧?’(伊鲁索) ‘她的内心已经在尖叫了。’(福葛) ‘为了不吵到我们,她居然强忍,她真的,我哭死!’(米斯达) ‘你清醒亿点。’(阿帕基) 关不掉。法尼开始在会议上讲一些没有用的屁话,简而言之就是给公司员工画大饼,声音是好听,但架不住这个声音好听的帅哥是强迫你加班的可恶上司。 你在地毯上安详地躺下,双手扣合放于腹前,护卫队的几人都低头看着你,很疑惑。你说别管。 沙发都被他们占了,你不就只能躺地毯了嘛。 双目放空等待这个既没营养又浪费时间一点也不令人开心的辣鸡会议结束,总监让员工轮流发言,轮到你,因为你被禁言,于是让你做手势,你直接比出友好的中指,这下可好,公司单方面屏蔽你这边的镜头,你有气发不出。 从地上坐起,即将怒发冲冠,纳兰迦赶紧给你棒棒糖,你咬进嘴里咯吱咯吱,把想象中的法尼咬碎。 还是自家小动物贴心,虽然它们成了你最反感的人类。 ‘她好了没?’(米斯达) ‘还有点生气。’(福葛) ‘我好想说话啊。’(纳兰迦) ‘你一出声她可能就爆炸了!’(米斯达) ‘不能爆炸!’(纳兰迦) ‘把那个叫法尼·瓦伦泰的干掉好了。’(加丘) ‘那谁给她发工资?’(伊鲁索) ‘辞职!’(霍尔马吉欧amp;米斯达) 整座客厅安静如鸡。 好不容易熬完会,你本就不全的精神彻底涣散,瘫地毯上发呆。乔鲁诺提议要不你回床上,你垂死病中惊坐起,晚上还没有做饭。 “我们喝过营养液了,你要是不想喝营养液,我可以给你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你抬头看着起身准备去厨房的布加拉提,呆呆摇摇头,喝完营养液去睡觉算了。 布加拉提对你笑了笑,你莫名回忆起一些别的位面里和布加拉提各种奇奇怪怪的玩法,身体涌现出些许艰难的躁动,表情难以言喻起来。 ‘…………’(被迫观赏你脑子里和布加拉提种种过激玩法の福葛) “好了!你快喝!” 福葛拧开营养液的盖子往你嘴里灌,你不懂他怎么突然急躁,呛了好几口,阿帕基把福葛从你身上拉开,“你是要把她呛死吗?” 福葛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翕动的嘴唇欲言又止。 你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福葛跟你道歉,你摆摆手,这下可一点冲动也没了,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回卧室,福葛一路跟着你,要跟你一起进卧室,你回头,瞪他。 “今晚我陪你睡。” “……” 你使劲瞪这个不要脸的前黑手党。 金发绿衣的福葛与前几天不同,昨天还是白发红衣,今早就变了。他们都是这样,不止颜色,身高体型也可以变,印象中的福葛已经接近迪奥的身材,但在你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之后,福葛就一直维持少年的姿态。 乔鲁诺与米斯达也成熟许多,声音与体型都很稳重,但是现在同样保持在十多岁的模样,很可能是不想在视觉上给你更多的压力。 他们要是二三十岁的体型,你直接连滚带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真怕一拳过来给你揍飞。 “不会揍你的。” 福葛牵住你的手臂,你冷着脸,才不信。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会原谅我?”他稍红了眼眶,小声道,“我喜欢你啊。” “你就一直愧疚着吧。”你盯着他,冷笑,“毕竟我没有义务也没责任解决你的愧疚,那都是你自己犯下的事。” 没错,就这样愧疚吧。看着福葛渐渐难堪的脸色,你的心情仿佛吹起一阵愉悦的风。 福葛在内心说你过分,你变了脸色,当即甩给他一耳光。 “过分?你当初要掐死我的时候就不过分?还有脸说我!?”你反手又甩一掌,“你强暴我的时候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现在说我过分?” “对不起。”他吸一下鼻子,“我不会那样对你了,也不会让别人那样对你。” “你还不如米斯达。”你气极反笑,“他好歹一枪给我个好死,你让我死都不能死,现在想起来就生气,要不是为了救托比欧,你以为我那一轮会忍着你?” ‘这话我听着可是一点也不开心……’(米斯达) 福葛被你说得头越垂越低,他低落的情绪又传递给你,让你不稳定的精神更加暴躁。 你快被他感染成福葛二号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让你这样……”金发少年立刻抱住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药桶,他强忍情绪,淡下的影响也逐渐消去你悲愤的怒火,周围都冷了下来,不再躁动。 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你喜欢自己的小蛇,它很可爱,也总是鼓励你。可是福葛对你的好却是因为对其它位面里产生的愧疚,他只是想补偿,而不是因为爱你。 “我爱你。”福葛握紧你的手,急于证明,你反驳。 “不,你不爱我。在受到犹格·索托斯影响以前,你从不接近我,是在拥有那些记忆以后你才态度转变,就算你是条蛇,我也能感觉出来……” 福葛不等你说完,他心下焦虑,“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你。一开始我以为你和我没有关系,但你把我照料得很好,对小动物还很有爱心,也很负责,我觉得没人会不喜欢你,你面对外神还那么勇敢,换作是我,我就不会那样做。” “我可能会优先考虑去放弃谁,但是你谁都要保护。我是真心钦佩你,你比我强大,温柔又坚强,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 你:…… 福葛这一番告白给你整傻眼了。 “我是认真的,你哪一点我都喜欢,你生气我喜欢,你哭我也喜欢,你发疯我也喜欢,我当然最喜欢你开心的样子,但是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你捂上他的嘴打住,怀疑他是不是急过头胡言乱语,但这奇葩的一百层滤镜,也就恋爱脑上头的人能说出这种话。 福葛闭嘴,葡萄紫又透亮的眼睛紧紧聚焦在你的身上,两手不松开。 “……好吧你进来吧。”你拧开卧室门,扶额,心很乱。 自己到底要心软到什么时候。 你总是在让步,不管是别的位面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为了让自己生存、融入集体,就要让步,可容忍那么久,事实上你并没有得到好结果。 “你还想打我吗?”上了床的福葛问你,“要是还在生气,你可以再打几下。” 你:…… 怎么被你饲养之后这群黑手党都成受虐狂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无奈,“只要你别影响我的情绪,不想起别的位面的事,我也不会多生气。” 再影响下去,你迟早彻底发疯。 福葛表示他会控制的,你躺下去,卧室门又被打开,是梅洛尼,今晚的组合是两条蛇。 相比起福葛,梅洛尼更要危险。你与梅洛尼不是没真爱过,只是在那么多的位面里,概率极小。 大部分时间他都把你当做玩具与实验品,即使你要死了,他也想让你死前用他的替身生一个孩子,说是发挥你最后的价值。 从观念上来讲,除了纳兰迦与贝西,你哪个都不喜欢,尤其是梅洛尼,你躲都来不及。 也就只有那个不在意自我价值的你与他相处得来。 “宝贝~~”梅洛尼一进来就开始他的荡漾,你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叫得这么肉麻,变态梅洛尼有无数个,这位显然是相当反常的一个。 他上了床就扑你身上,即使是梅洛尼也保留作为蛇的习惯,双腿分开缠到你腿上,恨不得刷上一层胶黏着你。 福葛用力扒,扒不开,怒骂梅洛尼好几句,梅洛尼不理他,自顾自地在你身上扭动。 他起反应了。你头皮发麻,推也推不开,梅洛尼的头发还是你沐浴露的香味,清新又酸涩的柑橘,半是陌生,半是熟悉,你有点反感,又不那么反感。 身下被他磨得诞出感觉,你没忍住发出了点声音,原本恼怒着要揍梅洛尼的福葛瞬间不再出声,垂脸看着你。 “亲爱的,我会让你很舒服……超级舒服……” 梅洛尼说着,低头吮起你的脖子,手也不清闲,摘去双乳上夹着的吸奶器,开始对其进行这样那样的一通操作,你暗骂梅洛尼是个变态,他按摩的手法又极其舒适,你都不知道到底是享受一会,还是应该立马喊停。 “……” 福葛紧盯着你,你推了下他,他这样注视你,你不算厚的脸皮根本撑不住。 福葛的内心在判断你到底想不想做,你也不知道,心里很乱,理智告诉你不应该,情感却叫你赶紧沉溺进去。 梅洛尼的手法实在太美妙了,你昏昏欲睡,等你被胸前湿润的触感惊醒,睡裙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了去,梅洛尼俯在你的胸口,帮你疏通被奶水堵塞的乳腺。 福葛紧握你的右手,眼睛一动不动观察你的表情。你用空余的左手想去推开他,福葛却起身压住你的手腕,脸像梅洛尼那样俯下来,磨蹭你的脸。 身下的内裤也跑没影,坚硬又高温的肉质东西磨在下面,软肉早已被磨开,湿淋淋了。梅洛尼居然将那里半动物化,分出两根——你后知后觉他想干什么,这不能都插进来呀!要么双倍的快感,要么加倍的快感,你会失去理智疯掉的。 “哈……嗯……” 可是真的好舒服,每每摩擦到敏感的核心,你都产生想要加倍的感受。身体的欲望在侵蚀你的大脑,你觉得这样不行,夹紧下面磨蹭的家伙,持续接触的触感同样让快感产生,可张开腿,就更让那家伙灵活地运动。 福葛现在同样充斥着“想上”的想法,而他的理智也与你一同抵抗。他被你影响,你也在被他影响。 “别……梅洛尼……可以了……” 你本来想说够了,他似乎误解了你的意思,以为你愿意让他深入,戴有手套的手指按起你被摩擦的下面,在核心周围打转,皮面摩擦敏感的凸起,你难以忍受,抬脚踹他。 “我没同意你这样做!” 你刚喊出来,梅洛尼的手就开始按揉那里,闪电霹雳般,身体瘫软,又不自觉抽搐。但你坚决维护自身利益,坐起来砸他的脑袋,梅洛尼这才收回手,捂起自己被撞红的头。 你撞过去的额头也很痛。 这下梅洛尼总算不再闹,福葛对梅洛尼说一声活该,转脸就给你揉脑袋。这双标,护卫队与暗杀队是真不对付。 “……” 梅洛尼抱着脑袋跪在一边,一动也不动。你突然明白平时小动物们为什么经常被你吓到,你现在也很害怕理智值才53的梅洛尼突然发疯。 他却变成了一条蛇。流光溢彩的紫色蟒蛇像从前那样缠绕你身,你紧张了一会,发现它没挑逗你,只是单纯缠着,才舒口气。 纯洁的蛇蛇贴贴你可以接受,福葛帮你戴好吸奶器,也变成小蛇,圈到你脖子上。 但是身下还很空虚,没了梅洛尼的安抚,不被满足的渴望就在你的身体中叫嚣。你稍微用纸巾清理一下,打算让情欲自动冷却,放着不管,没过片刻,你便睡了过去。 梦里的欲望一刻也没有消停,一只手在抚摸空虚的下方,光裸的人也从你的身后拥抱你,你觉得哪里不对劲,蟒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发男人,耳侧传来独属于蛇的冰凉吐息,你迷朦地睁开一条眼缝。 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是做梦吗?但是被他挤按揉压带来的快感又不像是在做梦。大脑混沌,从脊椎一路向上传达进脑内神经的酥麻与异样的刺激让你不愿意醒,想要继续这样的感受,更多一点,可心里却又知道,这是不正确的…… 如同刻意令你沉沦的温柔乡,温柔的抚摸很快就变得激烈,他把你困在床上,粗壮粗糙的尾巴卷住你的腰身,你清醒过来一点,奇怪的物什压着滑溜的管壁,试图挤进来,你想踹他,但是腿被他压着,你趴在床上,动不了。 柔软的倒刺一点一点剐蹭着肉壁上的褶皱,连藏起来的敏感点都被软刺钻入扫荡,神经末梢密布的核心也被他剥出来,你下意识缩起腿,浑身发颤。 耳朵也被他吹了一口,这次你终于睁开眼,视野中晃动着浅紫色的发丝,梅洛尼还是继续睡前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喜欢吧?看你抖成什么样子了。” 你感受到他贴在你皮肤上的嘴唇在微笑,身下缓慢抽动,以一种不容你拒绝的柔和,又带有恐怖的入侵感,一分一毫都在霸占你,肉壁紧紧贴合他凹凸不平的器物,深入深出,软弱的媚肉都被它带出同样脆弱敏感的唇口,它宣誓,必定要让你的感官彻底为它俯首称臣。 核心的贝衣被他敞露在外的另一根紧紧磨蹭,软刺纠缠进皮与小核的间缝,硕大的肉面与小核亲吻揉擦,你哽咽几声,太细致,太过激,他的睫毛也微微颤着,轻扫你的肌肤,你当真受不了。 动物似乎不懂疲倦,这样密实的刺激坚持了不知有多久,你只顾着喘气,他也只顾着亲。 换了不知多少个体位,身上也不知还有没有被空余下来没被吻痕占据的皮肤——这样没有爱的性算是性爱吗?单单用于泄欲的交媾,纯粹的性行为而已…… 你半阖着眼,眼泪一点一点溢出来,混沌了一半的意识想着,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需要多久?两年?三年?五年六年? 也许仅需一瞬间。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没能亲手消灭那些带给你噩梦的雄性生物。 想杀人。 你想要把身上这个不断侵犯你的家伙彻底消灭。 “啊——!!!” 梅洛尼从你身上弹开,福葛小蛇被你的杀人欲望感染,刚睡醒就张口咬住梅洛尼的颈部,梅洛尼的下体还与你相连。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福葛) “你有病吧!!!”梅洛尼用力扯开福葛的身子,福葛蛇蛇使劲咬,把梅洛尼的咽喉咬掉一小块肉。 卧室门被推开,被梅洛尼惨叫声引来的两小队人纷纷挤进来,纳兰迦大骂梅洛尼是混蛋,把他下面的那个玩意从你身体里拔出来。 你全程没有反应。 福葛从小蛇变回人形,一拳砸在梅洛尼脸上,伴随两人激烈的怒骂声,两人就“上你”这回事在床尾互殴。 你忽然觉得特别可笑,你也确实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出的笑声让两个打架的人动作变得迟缓,两人都转头看你。 “笑死我了……没想到……我还能像电视剧里编的那样,引得两个男人为我打架!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呕……” 你趴在枕头边干呕,纳兰迦慌张地别过你的身子,屋子里好几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某些物质从你的眼睛与嘴巴里冒出……耳朵也是,鼻腔里也被黏糊糊的液体塞满,你似乎感知不到自己五官的存在,身体失去知觉,只有翻滚模糊的眼睛还能在盛满星星的黏液之中接受外界,张着嘴。 “月亮……月亮……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耳边是他们对你的呼唤与仿佛镶嵌在脑仁里吞咽的咕噜声,听觉与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只有自己不成调的歌声在意识的洋流里清晰地飘荡。 “山上……有棵桂……g花树……白兔……在……游玩……” 月亮。 月亮。 请让我拥抱你。 让我回归那独属于自己的温柔的故乡。 ‘她的理智值清零了!!!’(加丘) ‘她只剩一层皮了啊!!!怎么办?!!’(纳兰迦) 蝉鸣。 白色的光斑。 高温将气流晃成了热浪,白色的阳光在正午时将大地烘照成沙漠。 意识回笼,自己正处在熟悉的那不勒斯,你从未去过那里,但却是别的位面里的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 眼前遮阳伞下笼罩的室外桌上摆着的是棕毛先生请过你的意式布丁,在这里被称为潘纳·科达。 棕毛先生不在这里,阿帕基也不在,你有些恍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从位子上起身,周围没有人,于那不勒斯市街乱逛,行人影影绰绰,你在人影中碰见乔鲁诺与阿帕基,乔鲁诺指向广场中心的喷泉,两人说了几句,阿帕基走向被人潮包裹着的喷泉。 你的视线在喷泉的坛边撞到处于这个位面的自己。 这个位面的自己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交给阿帕基。阿帕基抬起面前人的脸,弯下身,为其唇口涂色。 他涂得很仔细。 你呆望着,又被拥挤的人群推着离开了这里。 太阳渐沉,人影也在光线的降落淡下踪影。停在能够远眺蔚蓝海岸的天台,你瞥到斜下方的长桥边上,同样站着眺望远方的米斯达。 走下去,顺着他的目光,海岸的岩石边赫然坐着另一个自己。 米斯达撑着脸,安静地在这里瞩目,一直到绚烂的太阳安眠、月亮升起。 这很令你惊讶,那么多位面的记忆里,米斯达是个相对好动的人,在非工作情况下,让他一个人无聊地静止呆在同一个位置,还不如给他一枪。 但他就这么静静瞭望着。 直到海岸上的自己掉了下去,他才如梦初醒,大惊失色向拍崖的海面跑去。 你恍然,原来那个时候,米斯达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呀。 恍如隔世。 米斯达将那个自己从大海里捞出,你转身,向别的方向走去。 自己是睡着了吗?正在做梦?脚下像是踩在棉花,白云飘飘,前方伫立着一艘飘于云朵的月亮船。 月亮散发温柔的白光,问你要不要登船。 “这是去哪里?” “去往天堂。” 月亮垂下祂银白色的睫毛,卷而翘,忽闪忽闪,刷下几层闪亮的星光。 “嗨~~快上来~!” 你刚想问天堂里有什么,苏小怜与米莉拉就已经在船上,两人朝你挥手,你想也没想,抬脚上去。 “你们怎么在这?” “因为月亮在呼唤我们呀。” 苏小怜嘻嘻笑着,你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家的感觉萦绕在此处,无法多心。 “船上还有一个人呢。”米莉拉指向月亮船的深处,“你肯定很高兴。” “什么?” 你被两人拉去,坐在船舱里面的,正是失踪已久、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迪亚波罗。 他没再躲你,仍然穿着网状的镂空上衣,神情桀骜又高不可攀,涂有斑点的玫色长发披在肩头,迪亚波罗望着窗外,那片跳跃在云海之上的星空。 喜出望外。 这是你的迪亚波罗,你没有追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惊喜之中跑过去,抱住他,将身子依偎在他宽阔的胸怀中,还是那么的令你安心。 不再有人出声,你安宁地依靠着,耳畔响起细微的咽喉滚动。 “呜喵……呼,呼噜噜。” 盖过咽喉的声响,是熟悉的低沉喵语,脚踝被轻咬,你低下头,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 “里苏特。”你从迪亚波罗身上下来,奶牛猫咬住你的裙摆,拽着你要你走。 “去哪?” 你被它拽到舱外,一回头,米莉拉苏小怜以及迪亚波罗都不见了。 “跟我走。”里苏特恢复人形,拦腰抱起你,像是那些动漫或是电影,在摇荡泛光的船沿上一跃而下,你勾紧他的脖子,他的脚尖点在虚软的云朵,很不稳当。 “去哪?”你又问一遍,里苏特抱你狂奔好一段时间,月亮仍在不远处对你们微笑。 “这取决于你。”里苏特反过来问,“你想去哪?” 你不知道。 “你现在是在做梦,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去,我们就只能停在这里。”里苏特不再尝试无用的奔波,“你必须要有求生的意志,否则我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你窝在他的怀中。 “我进来叫醒你。”他低下头,“你的梦境只对我开放。” 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了一圈,大概是不论哪个里苏特,虽然行事作风不温柔,但都会无底线包容你。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渴望家庭,而你也想要拥有一个家。 “回家吧。”你说。 兜兜转转,云层并没有消失,月亮也在背后,里苏特走了几圈,颇为沉默。 他得出最终的结论:“你没有家。” 你埋在他肩上,垂下泪。 自己的家早就没了,现在的居住地,只不过是通过每月劳动换来的租房而已。 没有人会在那间房子里等你,那只是一间房子。你的心灵没有归处,在动荡的城市漂泊,无处安放。 “先摆脱那个月亮,现实里你已经被祂啃得骨头都不剩,既然你没有想去的地方,那就跟随我。” 他说着,你们很快从云层摔了下去,里苏特改变姿势,在半空中平稳落地,因为这是在梦里。 一座无人居住破败的小院。 里苏特放下你,你抚摸已经被蛀虫啃食的木栏,模糊地回忆起什么。 这是当初暗杀队赚了钱,因为你想有个小院子,他们就凑钱把据点换了个地,之后你与某个人结婚,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 没有人住,自然而然就会荒废。 “为什么要来这里?” 里苏特没有回应,但他的手一直牵你,你想,难道他是想要回到这个时候吗? 那大概是你最黏他的时候了。 69 里苏特进去收拾地上散落的树枝,腾出一条路,田地里都是枯萎的花,依稀能瞧出来这个位面的自己曾经有多么用心。 与暗杀队一同生活的日子与护卫队那时一样极其无聊,护卫队有福葛逼你学意大利语、米斯达强迫你跑步,暗杀队的人都不管你,你除了做点美食满足自己的胃口,就没其它事可做。 想要种花,好像是因为乔鲁诺。那时他才十三岁,听你说意大利没有想要的原材料,就告诉你可以自己种,由他来变出原料的种子。 那时你们两个还是很好的朋友。 你怔愣地在这里站着,即使是灵魂状态,也不那么清醒,因为这就是个梦吧。 里苏特收拾完,拉着你进去,他的手像是在你身上拴了根绳子,他去哪,你就被带着去哪。 他告知你外边的情况,他们用你大脑中的系统芯片向特殊部门传递信息,你的身体已经被修复,但是想要让你醒过来,必须有人进入你的意识唤醒你。 里苏特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场唯一一个能够被你接纳的人。 “……”你仍在发愣,“因为你伤害我的不多吧。” 一百万次中也只有两次,这样的比例,已经可以忽视了。 虽然你和他的婚姻大多都不怎么好,但他从未亏待你,只是你耐不住寂寞,亦或是不服于相夫教子的现实,要么出轨,要么婚内与他争吵,为的就是让他同意与你离婚。 是你对不起他更多一点,在大众的观念里,里苏特是个很好的丈夫。 老实说,即使回忆起那么多的记忆,你也不明白他们到底喜欢你什么。如果仅仅是喜欢那具肉体,也不至于想要相伴终生。你的内核又不会对他们有吸引力,因为你从不讨好他们,不会刻意去哄他们开心,情感慢热,也不爱表达。 难道是因为你好控制吗?可你只是看起来好控制,实则是一枚不定时炸弹。想法来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考虑别人,时而善良,时而又很邪恶。 他们总说你捉摸不透,会因为你的善良而惊讶,也因为你表露出的邪恶而吃惊。普罗修特说你的身体里装载着一泊死寂的水,见到的时候,就很想搅搅看。 也许他们是很有挑战欲,你不可控,就想要掌控你、驯服你,想方设法让你变得稳定。 而你稳定不下来。 原本你憧憬过与喜欢的人结婚生子、相伴一生,但在拥有这些记忆后,你发现婚姻其实也就那回事。两人的利益绑定,可你有自己的立场,你不够贴心,当不了哪个男人的贤内助,他们也有自己的事业要搞,到最后,婚姻就在长期累积的矛盾中支离破碎。 结果在这么多场亲密关系中,居然与乔鲁诺的关系最是稳定,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有肉体关系的朋友,但这样的关系,却最为放松、更适合你。 你不用想要负起怎样的责任,不用考虑自己必须承担怎样的义务,恋爱都会产生道德绑架,只有开放的关系才能使你疲惫的内心回归天地。 但是如果迪亚波罗回来,你还是愿意与他结婚的…… 爱上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作茧自缚吗? …… “里苏特。” 你还是想不明白。 “你当初为什么想上我啊?” 里苏特正清理桌子与沙发上的灰尘,听到你的话,直起身子,抬起头,好似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不是说现在的我,我是指生活在现在这个地方的那个我。”你移了移自己的脚,“我知道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很诱人,毕竟有经验,但是那些位面里的我不是吧。” 里苏特打量你好几眼,确认你是真心疑惑而不是在与他调情,才出言解释:“因为你那个时候很黏人。” “只是因为这样?” “男人甚至可以和只见第一面的女人上床,你觉得呢?” “哈……”你对这种精虫上脑的肮脏生物瞬间没了探究欲,“那男人可真是下流。” 但你仔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对。福葛就与他说的完全相反,你黏着布加拉提与乔鲁诺,黏着阿帕基,他们都不会这样。 花京院、仗助还有西撒也不会……果然是暗杀队素质太差了!也是,黑手党管什么道德! 你一瞬间就找到了答案,并发自内心认定自己果然与黑手党合不来。 帮着里苏特收拾屋子,远离月亮,这里都有了白天黑夜。落日黄昏,你们才收拾完,屋外没有路人,这场梦境里只有你与里苏特两个。 他打来一盆水,说要给你洗澡。灵魂状态洗什么澡?更何况你可以自己洗,你正要拾起盆上的毛巾,却发现无法触碰,自己正在变得透明。 “再这样下去,你的灵魂就会彻底消失。”里苏特拧起浸水的毛巾,“如果不能让你有所留恋,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去?回去…… 回哪里去? 你坐上木凳,里苏特褪下你身上的吊带裙,梦里你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耳畔能听见流水声,湿毛巾抚在你的后背,一种既轻柔又温暖的触感。 回过头,里苏特早已去掉了帽子,银白色的短发在月光下几乎融为一体,睫毛也是银白色的,如此光洁,与他黑红的眼瞳截然相反。 “你看起来像个精灵。”你说。 他抬了下眼,好似闷笑了几声,“也就你会这么说。” 擦拭完后背,接着清洗你的头发。也许是梦里的缘故,他的五指穿梭在发丝之间不会生涩感,反而顺滑,像是捧起一汪水,一缕头发就是一条溪流。 这次,你想起的终于不再是别的位面的自己。自己给浑身出血的奶牛猫擦身,为它梳理毛发,又在某些夜里过激的幻想中,被人温柔地放进浴缸里洗浴。 不回忆起那么多不好的记忆,也许你还可以和他们和平共处。因为他们是你养的小动物,也许你不会那么介意他们这几年来对你的侵犯,毕竟在莎布·尼古拉斯的引诱下,所有生命都是悲剧的受害者。 “转过来。” 你跟随他的指令行动,低下头,里苏特正半跪在你身前帮你洗浴,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他的头顶,纤长的睫毛,坚硬又高挺的鼻梁。比东方人更加粗矿与硬朗的面部线条,你摸上去,他的下颌骨也很硬,没有赘肉。 他的肥肉都去哪了?明明猫咪形态都被你养出肥膘了。 里苏特抬眼看了你一下,直起腰吻上你的嘴角。 你:? 梦里没有很明显的亲吻感,你只接收到“里苏特在亲你”这个事实,迟钝的感知令你有点呆,没反抗,他就继续深入。 口腔正在被吮吸,你感觉像在玩某种口腔玩具,他的一只手揽住你的后脑,另一只手仍在擦拭你的胸腹。 不知不觉中,毛巾已被他放下,异物进入体内,你从迷离当中睁了下眼,似乎是他的手指。 “嗯……” 不同于现实里的感知,隔了一层毛玻璃,但是很舒服。直白的舒适感充斥在全部的意识中,里苏特抬起你的脸,分开与你嘴唇的接触。 还想亲,不想停止。梦里不需要克制,生出想要的念头,就可以随意地去做。里苏特抱起你,起身就要上楼上去,你心中惶恐跌落,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夹紧他的腰。 仅剩的衣物顺着脚背滑落到地,脚趾勾了一下,没能勾住。 “睡裙……” “不用管它。” 里苏特托着你推开卧室门,屋子里满是不通风陈旧的味道,突然有了一些真实感,里苏特过去,推开窗。 你赶忙抱紧里苏特,那边是室外啊,会被看到的。 “外边没人。” 里苏特又去铺床,你紧紧吊在他身上,生怕光裸的自己掉在满是灰尘的地板,好脏。 “这是你的梦,你忘了吗?” “……意识不清醒。” 里苏特指着他铺好的床铺,说那是干净的。你箍了他好一会,才接受“床铺没有灰尘”的设定,松开手,慢慢躺下去。 身下被舔了好一阵,你才恍过一点意识,里苏特居然弯下身给你舔耶。 在你的那些记忆里,差不多结婚好几年,他才愿意给你舔。 暗杀队的几人都很强势,还死要面子,他们即使知道你对抽插没有感觉,也不愿意用别的方式来取悦你,他们只想发泄自己的兽欲,让你去迎合他们。 “啊……啊啊……” 小核心被舌尖缠磨吮吸,柔软唇瓣与唇口的肉壁都在被舔舐,舌头时不时探进,如果不是有里苏特扣紧你的大腿,你现在已经承受不了夹住他的脑袋了。 他的上臂压在你的腿上,右手流连于与身下相接的小腹,那里很柔软,温柔的爱抚让你克制不住,意识不断颤栗,你抬起手腕挡住自己的嘴,微微张口,喘起气来。 感觉他们对待你都比那些记忆里的温和许多,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讲话的音量也放轻不少。 如果不是看过原着,你都难以相信,家里的这群居然是乔乔动漫中的暴力分子。 “啊……别!” 他突然把手指伸进去,按压里面的点位。你了解自己的身体,认知也处在被莎布改造过的状态,梦境里高潮快感排山倒海,他太了解你,在那几个点位来回攻击,强烈的失禁感翻滚涌上,你挣扎,他的动作却越发狠劲。 “在梦里也可以潮吹?”里苏特动作停下,抽出手指,黏糊糊的。你只觉自己要虚脱了,他的语气也略有不解,“你哪里性冷淡了?” “以前……是……”你的腿还在抖,手背遮着滚烫的脸,“别……别按那个地方……啊、啊啊……” 你被他折腾得宛若躺在温暖的羊水里,很疲惫,他却才刚刚开始。不同于现实中的恐怖,梦里更加柔和、梦幻……一切都蒙上一层唯美的滤镜,你感觉不到强烈的异物感,更多是填补空虚的满足。 里苏特揉起你的头发,又亲吻你。你又一次恍神,有一种找回与迪亚波罗做爱的感觉。 你接着想起迪亚哥,作为丈夫,他也非常优秀……他那么熟悉你的身体,应该是有那些位面的记忆。 “不要惹我生气。”他掐住你的脸,微皱了下眉。里苏特能够感应到你梦里的想法。你刚这么思考,他就再一次吻过来。 你不清楚这到底算什么,做爱……?或是灵魂的交融? 至少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倚在眼前人的怀中,从日落到日出,从日升到天黑。久违地感到满足,你想一直沉睡下去,就这样安稳下去。 里苏特告诉你,特殊部门将系统升级,新的面板更新,只要你醒过来,一切都会有好转。 你抱紧他,不说话。 “不能再睡了,你该醒了。” “不可以留在这里吗?”你抬起脸,脸颊上挂满清泪,“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谁都不会打扰我们,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里苏特皱起眉,“只要你醒过来,想对我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你现在必须醒过来。” “我不要……”你哭泣着摇头,“我不要出去……” 外面都是怪物,要你死掉多少次才肯罢休?即使解决了这一次,只要生活在混合位面,就会有下一次!不如就在梦境里幸福地死掉好了,总比活着受罪要好受得多! “我进来可不是陪你去送死!”里苏特攥紧你的手臂,把蜷缩的你从床上拽起来,“你必须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懂吗?!我进来是为了叫醒你,不是让你耽溺于这虚幻的妄想!” “我不要!”你挥手想要甩掉他,“你让我死掉好了!你救我干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活着!”他抓紧你的双臂,你甩不掉。 “你以为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做什么?我把赚的钱都给你,你想住大房子,就可以去买一套,你不想工作,那我就养你,你想撸猫,我也让你撸了,我想让你开心!让你觉得活着不是只有折磨和痛苦!” “我才不需要你养!” 你冲他喊,什么也不想听,努力甩开他的禁锢,他却抓得越紧,连在梦里都能感到尖锐的疼痛,里苏特将你压回床面,你陷进被褥里,后背被撞得生疼。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片美好的幻境彻底给你打碎!” 他用拇指按住你的喉咙,生物本能的感知让你觉得窒息、无法吞咽。他不会杀了你,在你想要回到现实之前,他会让你痛到欲生。 “呜……啊啊……啊……” 恐惧,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被派去工作的那些时日,给你敬酒的男人摸上你的大腿,只要你陪他睡一晚,这根于公司而言难啃的硬骨头就会被你拿下。 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脸不是自己的,嘴巴也不是。要陪笑,要讨好他们,说着那些你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鬼话,这样才能增加自己的业绩。 心灵的疼痛延续到肉体,为了不让自己再度疼痛,你告诉自己,那些都没什么,只要能拿到钱,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子宫被入侵的器物撞击,你又想起那个被你流掉的孩子、那段被婴儿啼哭声纠缠的白天黑夜。你憎恨那些不负责任的人,他们伤害你,又伤害一个刚刚成型的生命。讨厌人类,讨厌莎布·尼古拉斯,全部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让你死?只要你死了,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结束。 你没办法改变什么,改变不了社会,也不想要改变自己,你不想再变得麻木,那就干脆在这里消失吧。 “呃唔!” 每当你陷入自我消失的想法,里苏特就按下你的咽喉,你被迫短暂地清醒一瞬,他再度亲吻上你,一边让你疼痛,一边用性爱牵绊住你想要飘走的灵魂。 快乐的刺激让你无法真正地消失,你想死,又不能死。 他是认真的,不是怄气话,如果你不回去,他就会一直在这里折磨你。 你绝望了。 一面是未知的苦难,一面是现下的苦难,你选择将苦难延后。 生命需要喘口气。 “……!” 睁开眼,眼泪顺着皮肤流下,胸腔吸入空气中的氧气,喘息着,心中全都是难言的痛苦。 活过来了,却是要面对接下来一百眼一千眼一万眼也望不尽的苦难。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你醒。 “……!她醒了!她醒了!” 原本趴在你床边的男孩蹦起来出卧室大喊,几个模糊的人影进来,围在床边。 “你还好吗?” “……” 你没回应。 ‘喂,她怎么了?’(加丘) ‘她傻了?’(伊鲁索) ‘不是队长叫醒她吗?队长做了什么?’(梅洛尼) ‘……’(里苏特) 视觉还未恢复,耳边也朦朦胧。你隐约分辨出在床边的里苏特,他正在与布加拉提他们说些什么。你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要杀了你。”你重复道,“我要杀了你,里苏特。” 这样一番话让整个房间变得极为安静。 你望着里苏特,仿佛看到了那些过去在你噩梦中的人们,想起那些丑恶的嘴脸,心中的愤懑难以遏制。 “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里苏特转过身,弯下腰牵起你的手,你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还是软软的。他把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你试试。” 你的表情暂停了。 “你在看不起我吗?”你喃喃道。他根本就不害怕,也一点不悔过。你的怨恨对他而言好像是句玩笑话,他确信你杀不了他。 “我说过了,只要你出来,想怎么对我撒娇都可以。” “……你觉得我是在撒娇?”你的表情变得空白,“你觉得我这是在撒娇??” 里苏特看着你,用眼神说:“不然呢?” 你肺快要气炸了,抽回手砸了他好几下,缩回被子里瘫着不理人。 他们叫来特殊部门的人给你检查身体,确定你身体健康,理智值也回到及格线,都放松下来,没有在意你不理人的态度。 直到做好饭,叫你你也瘫着不吃,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你是在生闷气。 ‘??你不是说她在发呆吗?’(加丘) ‘她就是在发呆啊!’(福葛) ‘因为理智值恢复,再加上没有深想,所以生气的情绪传递不到这里吧。’(布加拉提) ‘虽说是恢复,但是只要降低1一点,就又会崩溃哦。’(乔鲁诺) ‘………………’(姑且不想摊上事の众) ‘我!我去哄她!’(自告奋勇の伊鲁索) 你抱着毛绒玩具发呆,有人端着饭碗进来,他晃了晃你,让你吃饭,这个声音是伊鲁索。 你不理他。 ‘该死,大爷我上辈子根本就没哄过人。’(伊鲁索) “你要是……”身后的伊鲁索开口,“你要是吃饭的话……我就让你摸我的耳朵。” 你转过身,伊鲁索的耳垂有些红,他现在有四只耳,不知道那两只兔耳是不是为了诱惑你才故意露出来的。 你抓住他的垂兔耳,伊鲁索疼得一激灵,你揉揉他的耳尖,向上摸摸,又上下捋几下,最后揉捏他的耳根。 伊鲁索双手撑在床边,不出声,但你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目光往下瞟,就见他胯间已经隆起一座小山丘。 他真的是个受虐狂啊。 你收回手,伊鲁索抓住你的双臂,与你对视一会,放开你,端起饭碗给你喂饭。 你低下脑袋,张口咬他递到你嘴边的勺子,刚吃两口,就听见他喉咙里音量并不小的吞咽声。 都说兔子是大色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都在发情。 伊鲁索的眼神明显是看着你的嘴巴在妄想某些很色情的事,他的胯间愈渐明显,你的表情也愈发无语。 吃完饭,你没有接着躺,睡裙不在自己身上,也懒得管了。伊鲁索又咽下几口,端着碗勺出去,再推门回来。 他变成小兔子,钻进你被窝里,小毛脑袋蛄蛹蛄蛹,非要往你的身下钻。 你把兔子抱起来,它又往你胸里钻。你见它腿间露出毛的小口红,粉红色的蛋蛋也十分惹眼,你捏捏它的小口红,说它是只小色兔。 伊兔兔骑在你手上,很快就射了。 你:…… 看给这兔子爽的。 面无表情把手擦干净,伊鲁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化身电动小马达,抱着你的手臂一阵乱搞,你摸摸它的毛绒脑袋,被兔子的性欲控制会很难受吧。 ‘>~<’(脑袋里已经全是乱码の伊鲁索) 在你的撸兔十八技下,伊鲁索软瘫在你的臂弯里,眯起眼睛,你抓起它吸吸,它一点也不反抗。 卧室又进来一人,是乔鲁诺。你看到他就没好心情,低头继续亲兔兔,乔鲁诺轻手轻脚走过来,坐到你床边。 你不理他,他看着你,按在被褥上的手动了一下,没再接近。 “还在生气吗?”乔鲁诺身子往你这边倾斜,就算是小野贤章的声音你也不想理,全当没听见,手里揉揉软乎乎的小兔头。 渐渐的,你感觉有点冷,抬起头,发现乔鲁诺的表情很是冰冷。外貌上是无害的少年,内里却是一个心黑的老板。你控制不住身体的哆嗦,往后缩,他突然趴到你怀里,手臂圈上你的腰,不让你移。乔鲁诺的脸埋进你的肚子,就好像他还是你的亲亲小猫咪。 你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变回人形之后,他一直都保持表面的距离与礼貌。 额前的圈圈都乱了,他没管,制服在他大幅度的动作中皱巴巴,他也没管。乔鲁诺闭着眼,金色的睫毛微微颤着,安静得如同一个乖小孩。 如果是别人撒娇,那还没什么,但撒娇的人是乔鲁诺,你就警铃大作。别的位面的自己被他坑太多次,每次他撒娇,要么是试探你的底线,要么就是想哄你上床。 你身子僵硬许久,兔都不撸了,然而乔鲁诺没有任何动作,他只贴着你的肌肤,哪怕嘴唇离身下很近,他也没有乱动。 是睡着了吗? 乔鲁诺呼吸平稳,吹得你腹部痒痒的。伊鲁索也闭眼瘫着,和你的胸部挤在一起。你垂眼看着,最终还是抬起手,放在乔鲁诺毛茸茸的头上。 手指插进他的发隙,用给小猫咪按摩的手法揉他的头皮,乔鲁诺的肩膀收缩一下,圈着你的手臂也收紧,呼吸频率也变了。你又向下揉过去,按揉他的后颈,抚摸他的脊背,乔鲁诺喟叹一声,抬起脸,问你为什么生气。 你还是不说话,手里继续给他摸摸,乔鲁诺就这么仰头看着你,与从前的小橘猫如出一辙。 最开始,这只小奶猫一点也不亲你,对你防备,对这个家也心怀不安。它渐渐被你养成肥肥,睡觉不再蜷成一团,而是侧躺仰躺,露出肚皮。你与它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实在记不清了。 “为什么流泪?”他的手抚上你的脸,指尖摸在你的眼角,泪水划过他的指甲与指骨,乔鲁诺凑近了你些,“告诉我,我想帮助你。” “帮我什么?” “帮助你……活得更好。”他抚摸你的脸道。 你的表情松动一瞬。 “活得……更好?”你咀嚼起他的用词,“你觉得我想活着?” 乔鲁诺眨了下眼,一脸“那不是当然的吗”。 他的表情刺激到你,你轻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活着吧?” 察觉到你情绪不对,乔鲁诺从你身上支起身,你控制不住眼泪,眼眶与鼻腔酸涩得疼。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活着吧?”你抽起气,“要不是你们来,我早就已经上吊死了,哪里会活到现在?” “当初我已经把脖子套在绳子上,就差一脚把凳子踹开,结果特殊部门给我发来那样的消息……我以为真的有希望……” “每天看着你们,就觉得自己能多活一天……每天……每天都往后移……”你抓起自己的头发,为了养它们,你什么都可以忍受,“结果、结果你告诉我,你们根本不是小动物……你们根本不需要我!那我为什么要撑下来……” “请不要伤害自己。”乔鲁诺打断你的发言,拉开你揪头发的手,“别再想那些事了,特殊部门的人说你很可能有产后抑郁,再加上你本身情况不稳定……抱歉,我不应该问这么直白。” “……” 你发着呆,又不动了。 “大家都想让你开心点,就是之前说的,让你的心恢复健康,这是我们与特殊部门签下的协定。”乔鲁诺身子缓慢向上,与你保持持平,拥抱你,“你养我们是你的工作,逗你开心就是我们的工作。所以请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在观察期结束之前,只要是为了你开心,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你们只是为了得到公民身份?” “当然不是。”乔鲁诺即刻否认,“因为我喜欢您。” 说着喜欢,称呼却变为礼貌。你有些发愣,一时不知道他讲的是真话还是在逗你开心。 “如果不是喜欢,那么我为什么要和您亲近呢?”乔鲁诺对你的注视目不转睛,“逗人开心我有无数种方法,但我选择和您亲昵,接吻也好,包括做爱……我都是认真的。” 他慢慢凑近你,这张在动漫里就让你热血沸腾的脸离你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洒在你的脸上,两个人的嘴唇就快要贴在一起,你睁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他曾经是你的儿子,你的内心就极为别扭。 70 乔鲁诺不会给你真正思考的时间,你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因为他明白你一旦思考就会拒绝他,而他只想要与你亲密。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从小就是这样。在你养育他的那十多年里,他认为你养他很辛苦,就说什么都要替你分担。不论什么事,只要他自己拿定主意,即使你痛苦着劝他,他也绝不悔改。 他很爱你,因为你给予他无限温情的呵护,但他回馈给你爱的方式,却是让你着实无法认同。 就像小猫叼来一只老鼠用来报恩,猫与人的认知不同,导致一觉睡醒看到枕头边有只死老鼠的铲屎官经常差点被吓死。 ——接触上了。乔鲁诺托起你的脸,厚实有力度的手掌就这样按在你脸颊的两边,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其实每个人双手的感触都不一样。 他不是一个纤细的少年,这样的名词放在福葛身上更为合适。乔鲁诺的身体具有肉感,继承乔纳森与迪奥的身材基因,脸也是肉肉的,要是多给他投喂甜点,他准能几天之内就发胖。 因此他年纪轻轻就拥有超出同龄人的肌肉线条,抱起来的手感也很是舒服,当然这并不是你在为自己抚摸他的身体寻找理由。 一开始还只是唇角厮磨,没几下他就将舌头探进来,精准地找到纠缠目标,搅得你口腔里都烂成了一摊泥潭…… 心里还是接受不了,但身体早就欢快地兴奋起来——双腿勾上他的腰,被子都挤到两腿中间。乔鲁诺摘去你胸前的吸奶器,亲吮的嘴唇一路向下,一口含住被挤着吸到红肿的乳尖,知道你不舒服,给你按摩似的轻舔。 低头看着这个身为热血漫男主角的少年正在舔吸自己的……腹部与心荡漾起一阵无法言明的热意与躁动,少年粉嫩柔软的唇瓣与同样柔软的乳晕吻在一起,肆意的痒意与违背心灵的快感就这般勃然而生。你摸起小兔子,以此来缓和“自己正在与动漫主角上床”这奇异的兴奋点。 呜呜……他居然咽下了奶水,甚至张开嘴巴,盛接奶液的红色舌面在你此刻的视角下异常鲜明。这样羞耻又色情的画面,自己流出奶的乳头正在与初流乃的舌头戏耍…… 你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即使胸部那里被亲得很痒、吸出堆积的奶液很舒服。不想吵醒伊鲁索,如果伊兔兔在此时醒过来,必然会发生不可避免的混战。 一家之主为这个家操碎了心,而受主人宠爱的小猫咪却不这么认为。乔鲁诺突然摁上腿间的小核心,小核被他一点也不温柔地揉转碾压,拇指与食指捏住它,随后慢慢地揪。你都不知道他的手什么时候移开的,被这般惊人的刺激出了泪,他的中指向下划去,卡在于高潮中不断抽动的小小穴口。 “啊……乔鲁诺……等一下……” 你想拒绝,他抬了下眼,示意你继续往后说,可他的手一点没停,挑逗小核的同时挤压起唇口浅层的肉壁,才进去一小节指头,就让你浑身发颤、发麻。他的嘴唇也一刻未停,另一只手取下你另一边的吸奶器,抓上那侧为你的胸部做更加舒服的按摩。 “啊……嗯嗯……” 不行,头好晕,好热。 你再也克制不住,放开小兔子,用双手捂紧自己的嘴。乔鲁诺放开被他吮吸的乳房,亲向另外一边。 “唔嗯……” 手指又伸进去一节,按压到那个刺激失禁的点位,你激烈反抗,想踹他,但他的身子低于你的腿,你根本踹不到,只能伸手去推他,结果他手里再一次用力,大脑如嘭然爆炸的爆米花,绚烂,炸开,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数不清的漫天繁星。 双臂被一双金属质感的硬手向上压去,你不想叫出来,咬紧嘴唇,那只手又来撬开你的嘴,金属的手指按在你的舌头上,口腔分泌的唾液咽不下去。 “不要……忍……” 他口齿含糊地说着,牙齿每一下都挤压到正流奶敏感着的乳尖,你渐渐模糊了神志,头脑发胀,多重的刺激让你眼冒金星,心里不愿意在他面前失态,身体的反应却一次比一次强烈,舌头也被两根坚硬的金属手指夹在中间玩弄,你呜呜着,火山喷发与巨浪一般的高潮不断,每每坠落,他就让你再度升起,坠下来,再抛上……这太过分了…… 意识与肉体彻底断了连接,花白好一会,你才缓回来点神。乔鲁诺早已停止对你胸部的吮吸,手仍然塞在里面,在你身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你。 狩猎的表情,猫科动物在选定目标后,眼球就会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 你一直不喜欢教父这般带有审视与入侵感的眼神,总让你下意识惊悚或后怕。尤其是被你养大的乔鲁诺,你太娇纵他,导致他的企图心比原着还要强。他知道不论自己做了什么你都会爱他,因此有恃无恐,导致某些时刻,你总将他的身影与当初想要占有你的吸血鬼迪奥重合。 这一个乔鲁诺是怎样的……你搞不懂他。你只被他一次次带入巅峰,即将要到癫狂的程度,乔鲁诺又停下,你努力聚焦视线,他居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等……等一下……” 你喘着气想阻止他,乔鲁诺上衣脱到一半,停下来看你。黄金体验放开你的唇舌,替身的主人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脱衣服……不用脱吧……” 伊鲁索和梅洛尼都没有脱…… 乔鲁诺眨了下眼,“不想和我做吗?”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可是我想和您肌肤相亲。”乔鲁诺再次俯下身,半裸的肉体在你眩晕的眼前乱晃,他轻声道,“就算不做,我也想和您贴在一起,您不想吗?” “穿着衣服不行吗?!”你妄图推开他,但双手还被黄金体验禁锢,动弹不得。 “我作为小猫时从来不穿衣服,您还很开心地把我夹在胸里,不放我出来。” 天呐……他为什么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为什么能这么坦然…… “人是动物的一种不是吗?”他慢慢讲给你听,“我是小猫的时候就喜欢我,变回人类就讨厌我了吗?” “那是因为你强……!” “我经过您的同意了哦。”乔鲁诺轻抚你的嘴唇,打断你的话,“虽然您那时只以为在做梦,但我亲耳听到了,您的身体反应也告诉我,您很喜欢。” “才不是这样……”你流出眼泪,“才没有……你那是诱奸……” “您说得没错。”他亲上你的眼角,“都是我的错。” 片刻的强硬过后,乔鲁诺又温和下来,但他还是把衣服脱掉了。 你很恐慌,乔鲁诺掀开被子,和你躺在一起,枕同一个枕头,将身子与你紧密地贴着。 猫咪做这种事很正常,但变回人……就很…… 他的确没做什么,手脚都很安分,坚硬的物什也安分,只是你实在无法把注意力从被他那物接触着的地方上移开,大腿被热得痒痒的。 “想要的时候随时与我说哦。”他贴在你耳边,“请不要不好意思,我会满足您……” 天啊…… 你睁着眼,根本没有困意,只觉得脸烧得慌。 感觉这个家里任意一个人这样子说,你都难以拒绝。自己也很过分,身体居然来者不拒…… “乔鲁诺,你让黄金体验放开我吧,我胳膊举着难受……” 你耍小招卖起可怜,乔鲁诺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睁了下,黄金体验拉下你的手,让你抱住他的身子,你无语了。 伊鲁索到现在都没动静,应该还没醒。 乔鲁诺没再动,但你的身体压根缓不下来,被挑起的欲望还很强烈,身下与胸部都在空虚,嘴唇也是。你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想引诱你主动向他提出来,但你偏不。 你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另一只手抚摸起自己,果然还是自行解决吧。 “……” 在你高潮一次过后,乔鲁诺抚上你的胸,叹了声气,“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做?” 他代替你继续,你被他弄得身子发抖、缩成一团。被子里早就湿了,分不清是被乳汁还是爱液打湿,就在你快要再一次登顶,乔鲁诺忽然抽出手,你茫然地睁开眼,他的那物磨蹭你的身下,触感黏黏湿湿,时不时蹭过寂寞蠕动着的穴口。 “我可以进去吗?” 他这么问,声音特别礼貌轻柔。你都要骂他了,他就是故意的吧,这根本就是引诱你让你答应跟他交合!该死的小骗子! 黄金体验又抓住你的手腕,让你没法自己解决。要是想完成这一次的登峰,你就必须让他进来。 就不!你拼力忍耐,反正忍一忍欲望就下去了,不碍什么事。 “我不会伤害您,您一点也不愿意信任我吗?”乔鲁诺的尖牙轻轻磨在你脖子的血管处,你打起一阵激灵,“您还信不过自己养的小宠物?” 如果这一次突破了防线,指不定他以后就对你为所欲为!想起那个进入青春期就不分白天黑夜日日想跟你做这档子事的乔鲁诺,你就心里发寒。 有时都情不禁怀疑自己其实是罐行走的春药,不然只能用“小男孩正在青春期”以及“他是迪奥的儿子”诸如此类的理由来解答。 乔鲁诺撑开你的大腿,你匪夷所思地瞪他,他的表情平稳沉着,身下却已进入到浅口,在入口那里缓慢进出。你很快就瞪不下去,强烈的快感与刺激让你不止呻吟,根本不需要往里进,只刺激入口就已经让你意识模糊,越发强烈的感觉,很快就缴械投降。乔鲁诺停下来,低声笑了几下,说你都把他打湿了。 救命……别说这种话了…… “真的不要我进去吗?你都已经舒服成这样了……不想要继续吗?”他还磨着你身下的浅口,手里安抚周围湿润的唇瓣,也按揉刚刚被忽视的小核,“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让你舒服到欲仙欲死哦,按照你们这里的说法。” “呜、呜……” 怎么办…… “乔鲁诺·乔巴拿!!!” 变成人的伊鲁索张牙舞爪扑过来,他还是醒了,两人果不其然打起架,乔鲁诺是裸的,伊鲁索便一脚踢向他的下体,但被无形之物抵挡,两人的争斗很快就变为互相攻击对方的下体,伊鲁索直言要踢爆乔鲁诺的蛋,给还沉沦在欲望火场中的你听萎了,这场面怎么迷之搞笑。 最终两人被再次闯入卧室的众人制止,你瘫床上,被这群幼稚鬼彻底整无语,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无语子。 “脸好红。”梅洛尼坐过来双手捧你的脸,含情脉脉道,“想做吗?” “不想。”你无情拒绝。 “哎?怎么会?你这状态,脸这么烧,分明刚高潮过嘛!”梅洛尼大惊小怪,他这一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望过来,你面无表情,说看人打架看萎了。 梅洛尼立即大笑起来,说你真逗。加丘投来见天崩地裂的眼神,好似梅洛尼从未这么开怀大笑过。 米斯达插过来拽开梅洛尼捧你脸的手,梅洛尼冷淡瞥他一眼,没计较,转身走去卧室的角落。布加拉提告知你月亮危机已经结束,问你要不要拉开窗帘。 现在下午两点,你没困意,说拉吧,站在窗户边的霍尔马吉欧顺手拉开窗帘。 ……家里有这么一堆可以使唤的苦力还不错? 温暖的阳光就这么大大咧咧跳进屋内,踩在曲折的被褥上与你打招呼,你终于不再愁眉苦脸,望向窗外绿植的眼睛都映出光亮,面上浮出微笑。 “活着也没那么糟,这不就见到你最想见的太阳了吗?” 普罗修特在床头弯下身,抚开你头顶处堆积的头发。想想不知走向何处的未来,你淡下表情,眼睛里又充满了迷茫。 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呢? ‘她想休息,我们出去吧。’(察觉到你可能需要独处の福葛) ‘诶?!!可我还没和她说上话!好吧……’(沮丧の纳兰迦) 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居然没再打扰你,而是都出去了。 你把吸奶器重新带上,又自慰一阵,那份欲望才彻底歇下。 发了好一阵呆,被子很湿,不舒服,你起来换了一床背单和被罩,穿上睡裙,把换掉的抱去浴室放洗衣机里自动清洗。 顺便洗个澡吧,被乔鲁诺那么折腾一番,浑身都黏乎乎。 泡上让精神放松的沐浴液,你躺在浴缸的热水里,用包含按摩头皮功能的梳子理顺头发。 要不要换个发型呢?你想着,已经好久没有剪头发,长度过胸了。 你还没想好要剪到多短,那股不可抗拒的欲望又涌来,夹腿磨蹭好一阵,达到一次高潮后,因为身体太累,它终于没再涌上。 终于放过你了。你也没心情再想剪头发的事,唤出系统看现在的情况,系统面板更新,也收到亲朋好友发来的平安消息,你一一回复报平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苏小怜吐槽自己脑袋都磕断了,现在还时不时抱一抱自己的脑袋确定它还在不在。想想这位自称永远十四岁的中二友人嘟起嘴卖萌的模样,你忍俊不禁,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呢。 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动用犹格·索托斯的力量毁灭世界,朋友那么乐观地生活,自己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怨恨就将好友的努力付诸东流。 你发现自己似乎能思考了一些,精神与意识都清醒许多,不再那么破碎,情绪也变得稳定,不会轻易被混合到的负面记忆影响到。 查看更新过的系统,原来是混合面板打上补丁,虽然情绪调控功能没有百分百修复,但是可以不被混合的记忆掌控了。理智值也恢复到及格线,60,只要稳定住,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政府发出新的公告,新的入侵者是一款超智能AI系统,通过将选定者(即玩家)拉入游戏副本,吸取选定者的生命力。特殊部门还未完全攻破,只能在此超智能系统中增加一层游戏代码,将选定者进到游戏副本中的任务与数据透明化,并附赠新手保护,以增加公民生存率。 你划向自己的游戏面板—— 『公民编码:ECH001877586XZ 参与副本:2(《失去眼睛的人》《不要看月亮》) 存活次数:0 死亡次数:2 副本预告:《动物人监狱》 副本倒计时:73小时26分59秒 理智值:60』 你又点进这两个游戏副本的页面。 『《失去眼睛的人》 剧情梗概:今天姐姐挖了妹妹的眼睛,明天妈妈挖了爸爸的眼睛,后天……后天是谁呢? 游戏任务:生存72小时(失败) 剧情真相:未知(未挖掘)』 『《不要看月亮》 剧情梗概:一觉醒来,太阳没有升起…… 游戏任务:生存72小时,并于48小时以内成功解救一名感染者(失败) 剧情真相:未知(未挖掘)』 『《动物人监狱》 剧情梗概:一座名为黑海豚的小岛上,建立一座名为黑海豚的监狱……被关进黑海豚的囚犯将永无出头之日,因为在这座监狱里,由一群名为动物人的生物看守……』 你只知道乔乔6的故事发生地是在绿海豚,动物人是什么,兽人? 自己家里不就有一群动物人。 系统说明不是每位公民都会进入游戏副本,选定者随机,进入游戏副本后将会与现实隔离,任何死亡都不会影响到现实中的身体,但理智值会。 有人数限制的副本会建立不同的副本房间,公民即使处于同一副本,也不一定处在同一房间。 也就是说不一定能遇到熟人,系统随机分配,除非这个副本不限制参与人数。 网络上搜不到有关黑海豚监狱的地方,各大论坛也都在讨论下一次的副本究竟会让玩家做什么任务,又有哪些危险之处。 大家的猜测都逃不开求生、解谜、追逐战、阴谋……有人说动物人是敌方,也有说动物人分敌我两方。 皮肤与肌肉都得到放松,泡得差不多,你清理一下浴缸,穿上睡裙,护肤,从浴室出去。 客厅里的暗杀队告诉你他们要走了,你想着总算少了几个饭桶,挥手拜拜,霍尔马吉欧过来,亲你一下。 你怔愣了,伊鲁索也扑过来在你嘴巴上狠狠吧唧一口,他又被加丘扯到一边,加丘也来一下,并且恶狠狠地警告你,不可以跟屋子里的那堆人(指护卫队)乱来,你心想他管的着吗?梅洛尼也过来抱你,脑袋蹭起你刚洗完香香湿湿的头发,“亲爱的,见不到你,我会超级想你的。” 你霎时变了脸色,“……你赶紧走吧。” 里苏特、普罗修特还有贝西没有做这种事,幸好,再亲你嘴巴可就亲麻了,目送他们出门,你的礼节算是做全乎。 “呼——!那些家伙总算走了!”米斯达伸一个懒腰,让这么多个体型高大的大老爷们挤在同一间客厅可真是亏待他们了,虽然你完全不想关心。 纳兰迦拿出来吹风机兴致勃勃要给你吹头发,讲你以前给他吹毛的时候他就一直想这么干了,你在心里吐槽他怎么对撒娇无师自通了呢?架不住纳兰迦满身期待,坐到他身前,让他吹。 纳兰迦没有摧残你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梳理开,纳兰迦“哇”一声,说你的头发好顺好香哦。 “你想用那瓶沐浴液吗?我可以送你一瓶。”反正你囤的多。 “啊??不、不用!” ‘用同一瓶不就是情侣了吗……身上有相同的气味……’(暗戳戳遐想の纳兰迦) 剩余除阿帕基的那四个都盯着你与纳兰迦,你被他们看得不舒服,抱住手臂,别开脸。 “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有三天闲暇时光,您打算怎么过?”乔鲁诺适时中断这对你而言尴尬的沉默,你想了想,答上班。 啊……上班、上班……人为什么要上班……想想就痛苦…… 结果看到你一瞬间狰狞的表情,米斯达喷笑出声。 你:…… 这什么人啊?! 你死盯他,米斯达挡住嘴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只当自己没笑过。 老实说,你有点想辞职,本来你就不喜欢干销售,更不想当销售讲师。当初干这行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没那么多口(特制小动物)需要糊,不如找个感兴趣的。 就算钱赚得不多,现在人都不想活了,管它多不多。 “卖工艺品如何?”倚在窗边的阿帕基拿起你之前做的手工在手中把玩,“看你在这方面有点天赋,也能打发时间。” 你稍显惊讶,阿帕基竟然会给你出主意。福葛“哦”了一声,说你能自己坚持做这么多件,应该算是喜欢吧。 喜欢吗?你感觉不出来,倒是不讨厌,不像对销售那么反感。 反正你不想去公司,那家你已经讨厌到想把它炸掉的程度,里面还有结过梁子的员工,你真怕自己又一次忍不住要毁灭世界。 ‘到底辞不辞职啊?她辞职了是不是就能跟我们玩了啊!’(期待の纳兰迦) ‘她还纠结着呢。’(一点也不意外の福葛) ‘可能纠结一个月也不会辞吧。’(乔鲁诺) ‘啊???’(傻眼の纳兰迦) ‘她一直以来都习惯服从别人,一下子让她自己做决定,这对她有些困难。’(布加拉提) 不管了,先辞了再说!再不辞职,你肯定要往后拖,现代拖延症患者实锤! 你毅然决然开码辞职报告,码完提交给领导。 ‘???’(布加拉提) ‘?????’(乔鲁诺) ‘??????’(福葛) ‘诶?她辞了!’(纳兰迦) ‘这不挺快的嘛!’(米斯达) 结果人事不给通过。 ‘………………’(众) ‘这哪个破公司?’(阿帕基) 法尼总裁居然亲自打视频通话给你,一张大帅脸出现在你面前,但架不住这货是万恶的上司,强迫你加班还不让你辞职。 他先是表面亲切地与你寒暄一番,接着切入正题,问你为什么想辞职。你说不想干了,不喜欢,现在有钱,想要自由。 “我可以多批给你假期。” “不是这个问题,法尼总裁。”因为头发还在吹,你没法扶额,“您来到公司以后,公司氛围与待遇确实好了不少。辞职是我个人的原因,我无法再忍受多人的集体生活,曾经尝试过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但我现在想开了,是我自身无法与工作环境融洽……成为员工的这么多年消耗掉我近乎所有的精气,再这么干下去,我怕自己真的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 “为了公司与大家的安全,我认为还是退出比较好。” 法尼十指相交,眼睛沉沉注视着你,似乎正在考虑,“我明白了,只是公司也有自己的难处,这几场劫难过后公司可用人员骤减,此时正是我司缺人的时候。如果是无所作为的员工,辞职也就辞了,但你工作态度积极认真,业绩也保持在不错的水平,失去你这样一位人才,实在是我司的不幸。如果我给你提供单独的工作环境与更高的福利待遇,你会考虑留在岗位吗?” 你没想到法尼会来这一出,原本坚定的心在听到提高福利动摇了。 问是怎样的单独环境与高福利,法尼回答给你单独的工作室,午餐通过系统点单让机器人送办公室,出入有专属通道,授课也通过虚拟投影,保证让你实质上接触不到人,非授课期间你可以自由行动,每日不需要上班打卡签到,年假增至一个月。 你:…… 该死,你心动了! “一言为定,只要你安排下来,我就不走人,坚决为我司做贡献!”你握拳,可不会再有哪家公司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了,A等B等公民都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法尼总裁欣慰地退出视频,十分钟后,一切都安排妥当,独立办公室、专属电梯、专属机器人、专属菜单、时间自由……先前对公司的怨瞬间无影无踪。 这么好的总裁,究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都快要爱上法尼啦! ‘………………’(众) ‘结果还是没有辞啊!’(米斯达) 71 未来再一次敲定,你与法尼断了联络,两秒只后才反应过来,笑容从脸上缓缓消失,纳兰迦给你吹完头,你可算能好好扶额。 本来想离开公司开启新生活,结果居然被这点蝇头小利收买,你一辞职,不就天天都能放大假!一点也不需要看人脸色! 后悔,后悔啊,能不能撤销啊!你掌下的眉头已经足够夹起一只苍蝇了。 好消息是法尼看你精神这么差,给你放假三天,好应对下一轮恐怖副本。 “我弄疼你了吗?!” 纳兰迦还以为是自己揪到你的头发,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你摇摇头,语气虚弱地说没事。 “现在反悔还不迟哦。”乔鲁诺语气轻松地说。 “用不着你管。”你下意识开口怼他,乔鲁诺面色产生微妙的变化,你反应过来,对他道歉。 唉,为什么要迁怒自家可爱的小猫咪呢。 “没关系。”乔鲁诺还霸占着沙发扶手,没在意。 “所以是不想工作嘛?”纳兰迦接刚才的话,“那就再打给他拒绝嘛。” 可是法尼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腾出工作室还订购专属机器人,为了留下你煞费苦心,自己怎么能在别人做完过后再反悔呢?那不就耍人玩吗? 况且法尼这个上司不算讨人厌,比上一任想办法扣工资的老总好几百倍,你实在不想驳了他的脸面。 ‘哇,道德感好高。’(在这方面没道德感の米斯达) ‘不出所料。’(福葛) ‘真麻烦。’(阿帕基) “你如果一直这样,永远也踏不出第一步。”阿帕基突然开口。 “话是这样没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对她说吧。”没怎么与你搭话的米斯达首先不高兴了。 你有些纳闷,小刺猬成天被你蹂躏,怎么还护着你? “阿帕基说的没错,如果你不想干,最好和对方说清楚。” 布加拉提认同阿帕基的观点,你低头看起似乎需要修理的手指甲,心里有点不舒服。 “用不着你管。” “……” 布加拉提大概没想到你也会开口呛他。 ‘生气了?’(布加拉提) ‘呃……可能?’(开始不确定の福葛) ‘比起我是只刺猬,她更像一只刺猬吧……’(流汗の米斯达) “别不开心啦……”纳兰迦说着,他好像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烦恼一会,把鼓风机给你放回去,又赖在你身上。 你认为自己应该推开纳兰迦,不能纵容他这个坏习惯,但是在他依赖又真挚的目光之中,很快就败下阵来。 “加我一个!”米斯达也扑过来,最终形成了迭罗汉。 你:…… 好重。 余光瞥见乔鲁诺起身,你大喊别来了!乔鲁诺表情无辜,解释自己没想过去。 但他又坐了回去。 你头爆青筋,他敢说自己没想迭上来?! “那今天做什么呢?”纳兰迦箍着你的脖子问你,他这个活力的小伙计闲不下来,作为小鸟的时候都要时不时乱飞,“你还要工作吗?” 他紧巴巴盯着你的两眼都写满了“快陪我玩”。 “……不工作。”但实在说不出愿意陪他玩,你只能口头后退半步。 都放假了谁要工作,而且你并不想头秃写教案! 但是做些什么你也想不出来,总归就是刷视频打游戏看小说漫画之类的。 “我们做爱——” 米斯达刚开口,你就一巴掌呼过去,“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米斯达脸没扭曲,你先扭曲了。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事!”你边吼边推他,只想让这个臭流氓从自己身子上滚下去——他顶到你了! “这很正常啊!”米斯达大声喊冤,“食色性也,追求肉体之欢是人之常情啊!” “食色性也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大声反驳,他还往你身上贴,你使劲往外推——两方都使出挤奶的劲,挤着挤着,你发现他居然在遛鸟!他裤链根本没拉! “啊啊啊啊啊!” 小宇宙彻底爆发,你锤下暴怒之拳,面对疾风吧米斯达! 另一边的纳兰迦助你一臂之力,邪恶的米斯达政权终被英勇的反抗者推翻,米斯达应声倒地。 “真恶心!” 气不打一处来,你对大流氓没什么好讲的,直接开打!脚踩在他没有防护的小弟弟上,米斯达抓住你的脚,你甩开,继续踩啊碾,米斯达哀嚎着痛哭求饶。 “啊啊!不要!不要啊!雅蠛蝶~~~” 你:…… 心肌梗塞亿秒钟,胸中怒火更是燃烧,你现在只想给这流氓做绝育! 脚下又踢又踹,米斯达扭起身体,呻吟着说自己知道错了!你冷哼一声,好不容易有了点成功报复的快感,结果他的身子一阵莫名的抽搐,奇怪的感觉黏上你的脚底与脚趾上……还有脚背。 ‘………………’(众) 你瞳孔地震。 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不忍直视。思维停止好长时间,最终还是确定,这家伙……这家伙居然……!居然……!啊啊啊啊啊——! ‘**。’(恶嫌の阿帕基) ‘**我要吐了!’(纳兰迦) ‘你终究还是变态了吗米斯达?!’(福葛) ‘不我不是我没有!’(欲哭无泪の米斯达) 为什么他会被你踩到射啊?!这是什么奇怪的性癖?!这只脚不能要了,你好想把自己的脚砍下来!恶心! “你为什么不拉裤链!” 大崩溃,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人踩射什么的,液体还粘在自己脚上,显得自己好像是个变态,可这变态分明是不合时宜乱发射的对方!你是无辜的! “我平时一直都是裸体啊!”米斯达举手投降解释。 “ 啊啊啊啊啊啊!!!” 你完全不想听到这种话! “好恶心!好恶心啊!” 浑身刺挠,脚上像是攀附数百粒虫卵一样,你抱头痛哭,米斯达遭受重创,委屈地说你以前从来不嫌弃他的精液! 那是因为他以前是一只萌萌哒还会害羞的小刺猬! “小动物不能和人相提并论!”你真的要发疯了,“快点给我弄干净!” “哦哦……” 米斯达任劳任怨坐起来拿纸收拾他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 “以后在我家必须穿好衣服!否则我就把你下面物理阉割!听见没有!”你愤怒地指着这个低头给你擦脚的大混球。 “哦哦……” 米斯达似乎很随意地应付,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恼得还是臊得,总之脸通红一片,米斯达抬起眼,意味不明又像是调侃似地笑出一声。 “你可真好玩。” “???” ‘怎么说呢,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我明白为什么她前男友喜欢逗她了。’(新xp觉醒の米斯达) ‘因为脸红红的很可爱?’(乔鲁诺) ‘你很懂啊乔乔!就是这个萌点!平时很冷淡但是一招惹就炸锅什么的!’(米斯达) ‘越生气越想亲?’(布加拉提) ‘没错没错!’(米斯达) ‘……’(完全融入不进去の阿帕基amp;福葛) ‘不是很懂……我不想让她生气耶。’(纳兰迦) ‘纳兰迦……!’(为家里还有正常人而感动の福葛) 米斯达居然说你生气还有哭泣的样子很萌萌哒,尤其是气哭的表情,你差点要被眼前这个毫不要脸的混账气晕。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在米斯达给你用纸擦干净又用湿巾擦一遍之后,你又把他揍一顿,主攻他的下三路,米斯达发出一些堪比汤姆猫的奇怪叫喊,让你不禁质疑自己不是在打他而是在让他爽。 “嗯……哼……嗯……” 你疑惑的间隙也放慢动作,米斯达的神色与声音也更加奇怪了起来,你眼睛往下移,瞳孔十二级地震,他居然又……! 理智崩弦,你仿佛听见了某种数值在降低的声音,什么也想不出来,只顾及攻击他的那个地方,米斯达嗷嗷两声,一歪头,香消玉损。 这货被你踩晕——哦不,准确地说是他自己冲晕了。 ‘………………’(全程汗颜の众) 客厅寂静,你盯着米斯达沾满他自己那啥的肉体,抬脸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纳兰迦接触到你的目光,惊恐地捂住自己的下体,你的视线扫到沙发那边,乔鲁诺与布加拉提身子一瞬僵硬。 他们绝对心虚了。 阿帕基拖走被自我欲望干掉的“尸体”米斯达,福葛上前意图安抚你,然而他的那些话对你一点也不管用。 福葛闭了嘴,米斯达被阿帕基拖去卫生间,没了视线目标,你换个人盯。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白发少年就和那些记忆里一样,一颗小草莓。 记忆里全是草莓老师在逼迫你学英语学意大利语,你本身就对男人有创伤,现在可好,在其它位面记忆的加持下,又增添福葛专属ptsd。 看到这位老师你就头皮发麻。 “……不,那个不是我。”听到你内心话的福葛出言解释一下。 你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内心清静,混合记忆造成的影响很快就消失,对福葛只是暂时性的ptsd。 随之消失的也有对他们的恨意,当然,也有爱。 他们并非完全同一个人,你自知不能把别的位面的感情带进这里,但没了系统的过滤,这就像被施了魔法,自己没有能力去控制。 可就算重新认识……你果然讨厌人类,尤其是这一群睡奸你的人类!就算是自己养的小动物也不行!既然和你相处这么久,他们应该知道你讨厌那种事才对!可他们却仍然对你那么做,他们、他们根本就不尊重你…… “不是这样的!” 福葛反驳你的想法,双手裹住你的脸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亲了下来,你第一反应感到生气,但随即而来的便是福葛在精神网内排山倒海的歉意与表白,除此之外,还有更为强烈的“想做”二字,比前面那两个要强烈得多。 他的精神力过于强大,很快就冲破你的心理防线,认知也被他的意识改写,脑海里除了“想做”,就容不下其它。 不是不尊重你,是因为喜欢你,只要你稍微对他们有所表示,他们就像一群没救了的傻瓜,前仆后继的要跟你爱爱。小动物的生理降低了他们的自制力,即使知道这样的侵犯不对,也被自己的情感与欲望控制,事态在你的“引诱”之下变得失控。 舌头被吮吸得很舒服,头部持续被福葛的意识攻击,渐渐生出迟钝与麻木,身体脱离掌控,双腿打战,小腹也感到阵阵酸痛,若是没有东西填进来的话,就无法获得满足。 福葛放开你,他也在喘气,你视线模糊地望着他,充满渴望的心,倾身倒在他身上,抵上他的唇索要更多的亲亲。 有谁在小声惊呼,好像是纳兰迦。你本想去看一看,“想做”的念头却再次霸占上风,福葛搂住你发软的腰身,将你带到沙发上。 你被放开,但紧接着有一人吻上你,不同于福葛的急切,这位显得游刃有余。左手也在被亲吻,温热的呼吸与嘴唇落在手掌与手背,痒痒的,从皮肤一路痒到了心,好想挠。 裙子渐渐被推上来,发热的身体在空气中挥发热量,胸部与肚子觉得冷,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秒,下一秒胸部就被一只手覆上,肚子与腰也在被另一只手爱抚。 角度很奇怪。好像是一左一右两个人……你正疑惑着会是谁,内裤就被人脱去,那里早已湿漉漉的了。 “唔嗯……!” 人类呼吸的气流穿越过那里,你缩了下腿,又被于身下之人打开,自我意识短暂地回归,眼睛望过去,福葛不知何时居然蹲在你的腿下。 私处的唇瓣被福葛轻轻抚摸,他的手很快就移向敏感的小蒂上,你开始战栗,身体被乔鲁诺紧紧箍着,哪里也逃不了。吸奶器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布加拉提的嘴唇,你几乎要被吓傻了,几欲惊呼,但所有声音都被乔鲁诺柔软而灵活狡黠的唇舌吞下。 你居然能从他们的吻法中区分他们,乔鲁诺对你的胸部情有独钟,除了胸部以外,他亲你都有挑逗勾引你的意味,布加拉提则没有特别明显的偏好,亲吻虽有几分挑逗,但相比起乔鲁诺,要淡上得多。硬要在这两人中挑一个,你比较能接受布加拉提——前提是他不搞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法。 身下的小蒂被用力含住,像是要被吸走一样要脱离盛托它的扇贝,人类顺滑的舌头在小蒂几百倍的细致敏感下变得粗糙无比,每一下舔弄都仿佛要把你的脑仁舔出来,每一次吸吮都要把你的脑浆抽干…… 福葛……福葛的吻法太过激烈……会刺激到你无法控制自己…… 呜呜……太舒服了……要死掉了…… 口腔、胸部、私处……全都被不同频率地吮吸着,一旦意识到自己在与三个人……原本的羞耻心就让你难受得想要蜷缩,但身体传达给你这是非常舒服的事,福葛的意识也在不断向你传输,这样很舒服…… 到最后,你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真觉得舒服,还是被福葛灌输的“舒服”。 舌尖舔过小核下方的两处小口,在小口边缘打圈,你不太能接受对于上方小口的刺激,在你的意识里那就不是用来做的,但是身体还没有脱离莎布改造的副作用,即使是那里,也会产生强烈的性快感。 “唔……呜……” 连续几次愈攀愈高的高潮,让身下喷出好多爱液,福葛终于放开你,你抽搐着,被乔鲁诺按在沙发坐垫上。 “肉……软软的……” 布加拉提捏捏你的腰,你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他们三个就这样在你视野的上方俯看着你,你不喜欢这种感觉。 自己仿佛只是一具被观赏的造物,缺乏主体性的凝视只会让你感到不适。 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脸,布加拉提又将你的手臂挪开。 “你总是拒绝交流。”布加拉提捧起你烧到发昏的脸,“与我们对视有这么困难吗?因为我们变成了人,所以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吗?” 布加拉提的眼睛既纯洁又透亮,与你贴近的蓝色眸子就同那天海流落人间的水珠,又带着些许人烟的温热。被这样干净的眼眸近距离注视,内心的羞耻感更加难以遏制,身下的穴口被不知道是谁的同样滚烫之物研磨,浅浅地刺激入口周边与入口的褶皱,小核也在同时被指腹刺激,指腹的纹路在小核的敏感之下都清晰可知,你再也忍不住,挣扎着叫了出来。 “不要……我不要……!” 如果是在半睡半醒,你勉强可以接受这样的性事,可自己现在是醒着的,只要福葛收回一些他的意念,你的应激就占据上风。 欲图进入你的是福葛,你踹这个罪魁祸首好几下,乔鲁诺分开你的大腿,布加拉提出力按住你乱踢挣扎的腿,已经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花房被迫对他们敞开。福葛进来一点,你便咒骂他们是一群禽兽大混蛋,乔鲁诺将手放在你的下腹,那里的位置正是你子宫,指尖轻轻按压,霎那间传达过来极其恐怖的剧烈快感,与之而来,还有比先前更要强烈数百倍的空虚,急迫地需要满足。 “我觉得你应该正视自己的欲望。”乔鲁诺一下一下刺激你那柔软的肚子,与隔着小腹仍然无比敏感的子宫,“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不过你害羞起来很可爱就是了。” 神经病!神经病! 你被他刺激得高潮连起,又在心里辱骂他,你果然讨厌黑帮!这群不要脸的家伙! 脸被布加拉提轻柔地抚摸,他仍然专注地注视着你,你不想自己意乱情迷因他们而狂乱的样子被当事人看到,但你又躲不开。 身下也在被呼吸吹拂,你知道那里还有一个人,正凝视你被他们的触摸得一张一合渴望吞纳的小口。汁水仍在往外冒,胸部的堵塞感让你难受,福葛心有灵犀,低头吮吸起流奶的软乳,同时他也更进去了些,顶到更为敏感的点位,你差点被这几乎要烧死你的快感仰断了气。 你现在可算是体验了一把刚刚米斯达的感受。 余光的范围扩大了些,竟然有看见大屏幕前坐着的纳兰迦正烧红脸着对你被他们压在身下的模样手冲,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吗?! “喂!你们干什么呢!” 唯一的正常人来了,阿帕基的声音从走道那边传过来,他推开乔鲁诺,乔鲁诺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你终于被解放似的大口喘气,布加拉提亲吻起你眼角滑落的泪,安抚你一般,轻抚你的脸与额头。 没被福葛含住的另一边还在冒奶,乔鲁诺手边就是吸奶器,但他就是不给你戴,还出言解释,他这是在帮你面对自己。 你真想大喊一声:狗屁! 阿帕基可不信这个,他也冷笑一声,道出乔鲁诺根本就是想饱享私欲。 “反正她舒服了之后很快就能适应,之后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是这样想的,是吧!乔鲁诺!” 真相只有一个!查明真相的前任警官阿帕基指向现场最大罪犯前黑帮老大乔鲁诺,乔鲁诺则面无表情,眼神轻飘飘,仿佛阿帕基的这番话根本不可能撼动他的心。 布加拉提突然堵上你的唇,与你看动画时妄想的同样,布加拉提的舌头搅得你大脑成了一滩浆糊,舒服得要命,妄想成了真。福葛也探向更深处,手指也再度按摩起你身下的其它部位,你既难受,又舒服,哼哼唧唧。理智再一次被销毁,眼前一片光怪陆离的乱麻混彩,炸了光一般,思维再也无法转动。 断断续续的意识,只觉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你不喜欢这样失控的感觉,又无法从这种失权的状态中逃离。中途有人喂给你营养液,你不愿意喝,皱眉偏开头,又有谁的手指硬生生掰开你的嘴,又或是用接吻的方式将营养液渡给你。 身体里里外外都被塞满被灌满,子宫与直肠,甚至连膀胱都没放过。你哭泣着大骂他们是变态,他们居然笑了。 “明明你被碰到哪里都会舒服。”居然是米斯达的声音,他咬你耳朵,还有点埋怨你身心不一,“做过这么多次,你以为我们不懂吗?哼哼,又不是逼你要让你负责,我们也很想做啦。” 自己的三观不能接受! 你想打他,但是被他们搞得没了力气,骂也骂不出来,只能被他们带动着,嘴里溢出些许泄气的呻吟。 “你真该庆幸在家里的是我们而不是暗杀队。”唯一“正直”的阿帕基撑在你身上,灌给你营养液的就是他,“如果是他们,你现在已经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你打了一个寒颤。 “阿帕基,你别吓她。”布加拉提开口为你说话,阿帕基冷哼,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你没有好气。 “阿帕基……” 你有些小埋怨地撅起嘴,伸手去够他垂下来的白发。米斯达率先受不了,咬牙切齿道初恋可真好运。 阿帕基就是类似迪亚波罗的存在。一个特殊的初恋。 错过了时空,在错误的时点遇上错误的人,在错误的时间意识到错误的爱。 全都是一场错,都是一场误。 阿帕基抚上你的手,他面上的表情也有了些许动容。 “好了好了好了!”米斯达挥手斩断你们两人的对视,“别这么含情脉脉的,我要不高兴了!” “我也要吃醋啦。”纳兰迦掺一句,不知何时纳兰迦竟然也加入进蹂躏你的团队,这个家里果真没一个好货。 “那接下来是谁。”米斯达叼着瓶子,他们都喝了营养液,“就算她喜欢阿帕基我也不会让。” “你想选谁啊?”纳兰迦眼睛闪亮亮地问你,嘴里这么问,可他满脸都是“选我选我”。 其他人也都注视着你,同样注视你的,还有戴君挑选精神满满形色各异的“逗猫棒”。 ……不要让你选这种东西啊! 72 你眼睛要瞎掉了! 好想用抱枕遮住脑袋,但你实在没有力气,只捂着脸摇头,身子缩起来,不知是谁手贱还把你腿打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谁进里面都行喽?”米斯达的声音在响,你不点头,也不摇头,不理他们。 “不要这样啊,搞得好像我们真的在强奸你一样。”米斯达伸手晃了晃你,他语气有点急了。 难道不是吗?你根本就不想做!你忿忿地想。 “哭了吗?”布加拉提倾过来身,挪开你的手臂,表情瞬间变了,“啊,不要哭。” 他擦去你眼角的泪,摸摸你的脸,“好了好了,我们不做了,别哭了。” 你不信任地瞅着他,顺便怀疑他盗取你的撸兔十八式,这手法可谓是一模一样。 其他人对布加拉提的话表面上没有异议,阿帕基无所谓地穿起裤子,米斯达挠了挠头发,见你这般抗拒的样子,撇了撇嘴,也只好穿起衣服。乔鲁诺的情绪你看不出来,他盯了你几秒,又低头看他自己还精神着的分身,再抬起头看你,好似还不死心。唯纳兰迦对你只有担忧。 福葛?你不知道。现在你接收不到他的情绪,他也垂着脸,但与乔鲁诺不同,故意不想让你发现他的心情似的。 你懒得去探究,深入对方的心什么的,以前没有做过,迪亚波罗离开后,你更没心情再去做。 迪亚波罗已经离开那么久,却仍在影响着你,失落的情绪始终萦绕于你的心头,爱情还未开始,就骤然离场。迅速到仿佛是小木屋烟囱升出的一缕烟,风儿轻轻一吹,就散了。 福葛忽而抬头,眼睛里尽是些你看不懂的波动。 ‘她为什么还想着迪亚波罗!就算我一个人比不上,我们几个人总能比得过他吧!’(理解不能の福葛) ‘啊???’(纳兰迦) “我们能变小动物,他迪亚波罗能吗?!而且迪亚波罗杀她的次数更多,为什么只讨厌我们不讨厌他?!”(越想越觉得不公平の福葛) ‘是这样吗……?’(纳兰迦) ‘……’(都懂那是爱情但都不想承认那是爱情の众) ‘因为那是她真爱吧。’(唯一不在意の阿帕基) 几个人突然一同看向阿帕基,你不明白,也奇怪地望着阿帕基。 ‘………………’(才反应过来自己也算初恋の阿帕基) 乔鲁诺爬过来,唯独他没有穿好衣服,覆到你身上。你捂住胸口,呈防御姿态,虽然没卵用。福葛焦急地喊了一声,乔鲁诺没理会,低头抬起你的脸,亲了下来。 很明显的“啾”“啾”声,像是故意给周围人听,米斯达“啧”一声,倒是没对乔鲁诺的行为做哪些反对,福葛传来不爽的情绪,但也仅此而已。 乔鲁诺只是在亲,没干别的。 这群旁观者没多少反应,你这个当事人反应可就大了,他这一亲,把本就瘫软还没成型的你再次亲成了浆糊。 大脑突然间好痛,像是被谁撒上好几层电线网,电流与信号惺惺相惜,细微却又无比巨响的尖锐嗡鸣,心脏被一整盒的牙签插穿了一般,你也跟着发出声响。 乔鲁诺不亲了,手轻轻按在你发痛的心口,问你怎么了。你抓紧头发,只顾着在沙发上打滚。如果不是乔鲁诺的手臂撑在你的两边,现在你早就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其他几人也围了上来,他们似乎在问你情况,但你只能听见大脑里的电鸣与自己的惨叫,深入神经的剧痛让你无暇顾及其它,无法思考,很快,意识便在这疼痛之中昏睡。 等你醒过来,自己的整颗头颅都在发麻,四肢是纯粹的麻木。视野里什么也看不清,外界的声音也听不见,大脑里仍是还未退去的电鸣。 皮肤被谁抚摸,隐约看到有不同的人影,对方摸了摸你的脸,接着是额头,像是在检查什么,摸了一圈,手指最终停在你的脑后。 那里居然有一小块凹陷,你以前从未注意到。 指甲在那里扣掉一小片东西,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将那东西往外边拽——强烈的排斥、疼痛与惊悚感,仿佛是要把你整个人格都排出体外,你刹那间尖叫起来,他手一顿,迅速将那东西塞了回去。 ‘那是什么?’(乔鲁诺) ‘一根线,她的后颅怎么会有一个开口?像是人为打开过的,一个小盖子,但这的确是人骨不错。’(布加拉提) ‘她头里面怎么会有线?’(摸不着头脑の米斯达) ‘不要再动她了,她现在很害怕!’(担心の福葛) 有谁在安慰你,缓缓抚摸着你的脸与肩颈,手掌温暖,也很柔软。可能是你感知系统出了问题,你竟然觉得对方的手就是一团棉花。 好在有这样的安抚,情绪渐渐从刚才差一点就要离体的极端惊恐中缓出来。 身子被人翻过去,你又开始恐慌,一旦知道自己脑后有个开口,危机感就让你极度反感那里被露在外边。头发被扒开,你尽可能动了动。 福葛的意识勉强传入进来,叫你别害怕,他们需要检查一下,如果痛了你就喊,他们自会停手。 你的身体开始抖,扒开你头发的手又安抚起你的后背,但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绪,明明你也不清楚自己脑袋后面为什么会有一个开口,但这具身体仿佛知道似的,对你发出严重警告——这是比被人看光身体、被人体外入侵更为恐怖的事。 ‘不行,她太害怕了。’(福葛) ‘那就暂时算了。’(布加拉提) ‘她不会真是个机器人吧?!’(惊恐の米斯达) 那只手给你头发整理好,又为你盖上被子。手的主人还贴心地将辈子蒙在你的脑后,你松开紧皱的眉宇,心里安全了些。 感觉好累,很想睡,但是睡不着。身体感知被蒙蔽的状态渐渐复苏,眼睛与耳朵里那仿佛隔绝外界的薄膜消失,四肢也重回你的掌控。 你坐起来,手放在自己的脑后,只在开口的边缘,你不敢去碰。 “好些了吗?” 布加拉提问你,你点点头。 可能是怕又刺激到你,他们没再有所行动,也不逼你说话。福葛就坐在你旁边,抬手摸了摸你的脸,又将你拥入怀中。 他的胸中有一层深深的愧疚,他的情绪压得你难受。然而他的愧疚是于其它位面的自己对你做的种种,而不愧疚于他本身在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对你实施的强奸。 福葛为什么要这样?别的位面的自己从没有恳求过他的舍爱,敌人、陌生人、加害于你的帮凶……明明都和这个位面的他没有关系,就算惭愧,也应该后悔他强上你这件事,而不是别的位面的事。 他为什么要不断地想起那些,进而影响你?福葛到底哪里爱你了,后悔那些事就算爱你吗?你不理解,他居然说强奸你是因为太喜欢你,你真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 “对不起。”保持草莓造型的福葛跟你道歉,发红的眼下也是草莓的颜色,“对不起,我错了。” 他这样强忍着泪,你实在受不了。 “你能不能别再想那些?!”你推一把趴在你身上自顾自惭愧的福葛,“你为什么要把别的自己做的事按在自己头上?” “这个位面的公民在拥有别的位面的记忆之后,都会选择把负面的记忆删除,只留下爱。那么多个位面,总会有特别残酷的一次,难道就因为在别的位面发生惨案,大家就要因此憎恶对方吗?真要是这样,这个位面的人类已经因为相互仇杀而彻底灭绝了!” 你的话语像是突兀点醒了他,福葛从那些迷乱的记忆中回神,眼神错愕地盯着你。 他的脸色相当难看,被记忆中的负面情绪折磨得不轻,精神状态看样子比你还差。 “所以你能不能别想那些了?”你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烦躁,与对方讲道理,“我本来不在意,如果不是系统有问题,我现在根本不会记得那些事,我现在也根本不想回忆起来!现在可好,你越想,我就越生气,我就很想打你,我还想杀了你!但是我本身没这些想法!你到底懂不懂啊?” 所以别再用灵魂共鸣影响你了行不行? 你是没想到,自己抵抗过外神的入侵,更加危险的生物却在自己身边。 福葛再这样沉浸在那些回忆里,你的理智很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记忆中那无穷无尽的可怕怨恨所吞没,而后亲手杀掉自己饲养的这群小动物——你会被他逼疯的! 怎么想都很混乱,你喜欢这群小动物,可他们偏偏是你最讨厌的人类——就算是人类,为什么非要欺骗你、在你反抗的情况下仍然强奸你?你明明有无数次表达过对性事的反感,他们却还那样做。 痛苦的心绪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份压于心底的痛苦无论如何也逃不出。 为什么事情要发展成这样…… “对不起!”与你心灵相通的福葛也跟你一起流下泪,握紧你的手,“我真的、很抱歉!” 道歉有毛用啊!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许许多多极为恶毒的想法,你永远不可能原谅一个强奸犯,你痛恨这样的行为,你痛恨所有伤害过你的人。 系统发出的情绪超标警告骤然间惊醒了你,你惊恐得挣脱开福葛的约束,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情绪失控。 事实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够自控的时候。 “请放心,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事。”在福葛后边的布加拉提安慰你,“不用在意我们,你想怎么来怎么来吧。” “……” 他这话说的,拜托,这里是你家诶! “那你们倒是变成小动物让我撸啊!” 你恶声恶气地道。 脸上的红温暂时还没有下去,你捂脸瞪着他们,对自己脱口而出的变态要求感觉有亿点羞耻。 但是他们都那么对你了,凭什么不让你玩!你就要撸小动物!快让你撸! ‘变不变?’(福葛) ‘我不想变啊。’(米斯达) ‘我变了!’(纳兰迦) 纳兰迦首先变成小鹦鹉,飞到你头上,估计他早就想变,因为你有点排斥本人,如果是鹦鹉的话,你就不会拒绝他了。 “噢……” 米斯达坐在台柜上拿手撑着脸,鼓着脸完全不想变。阿帕基倚在窗户上的墙边凸起,头撇向一边,一副不愿意回应你眼睛闪亮亮期待的样子。 福葛推倒你,他的脸上也是不情愿,你因为快速晃动的视觉一晃眼,福葛就变成那条小蛇,圈到你脖子上,布加拉提与乔鲁诺也变成大呆兔与小肥橘猫,兔兔卧在原位不动,小乔乔踏到你手边,顺着你的胳膊到你的胸上,踩起奶,发出“嗯喵嗯喵”的萌萌音。 你顿时上大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小肥喵喵! 于是你又是一顿丧心病狂的亲亲。 ‘……’(呆滞の乔鲁诺) 在你对难以动弹的小猫咪各种“嘿嘿嘿嘿”、“hiahiahiahia”、“哦吼吼吼吼”的魔鬼蹂躏下,唯二没变动物的米斯达与阿帕基都呈现出往事不堪回首的难言之情,你脖子上的小蛇抖了两抖,小鹦鹉也踉跄着扑扇翅膀跳沙发上,不敢再在你头上待。 ‘恶疾复发。’(米斯达) ‘几天没有吸猫,她的病情怎么加重了呢……’(布加拉提) ‘哼哼,蹂躏者反遭蹂躏。’(应激过后恢复心态幸灾乐祸看戏の阿帕基) 鸟鸟兔兔蛇蛇当然都没有放过。沙发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你薅掉的鸟毛兔毛猫毛,小动物全都栽倒在沙发上,被你的吸吸咬咬搓搓失去了灵魂。 ‘蹂躏者……反被蹂躏……’(吐魂中悟了の纳兰迦) 爽耶。 你枕在毛绒绒们的身上,睡了一场好觉。迷迷糊糊中有谁把你抱起来,你勾住对方的脖子,还把他当作小动物扭扭蹭蹭。 “呃啊……该死,自己乱动还怨我们……” 抱着你的人好像是在数落你,你抬手“pia”地拍向这个在你耳边的噪音源,他总算住了嘴。 你没有做梦,但并非全然没有意识。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装进罐头里,这具身体不完全受你的控制,甚至于,是这具躯壳在反噬你头脑的理智。 混合体都是这样的吗?还是说是系统受损造成的副作用?公告里没有提,你就不清楚。 又开始这样了。你浑浑噩噩醒过来,头很晕。从床上撑起身,周围都在旋转,时而重影,时而扭曲成一副拼接的万花镜。身子倒在床上,有人给你喂进营养液,不知道是不是特殊部门改进,这次的营养液居然是甜的,可算是变好喝。 “嗯?这次怎么不反抗。” 你隐约判断出来是布加拉提的声音,脑袋还迷迷糊糊,有些液体流到对方的手上,你顺着舔过去,吮吸他残留甜味的指头。 “诶?看着好舒服,也吸吸我的嘛。”米斯达欠揍的声音响起,你忽感不妙,舌头接触到很不妙的东西……米斯达!!! 你睁眼暴起,还是看不清,但你顺着那东西的方位顺利锁定住米斯达的身体,把他压床上掐他的脖子。 “呃——咳咳——” 他拽你的手,但你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力气,铁钳一样死死箍着他,让他分毫无法移动。 “死变态!!!流氓!!!我掐死你!!” “好汉……咳咳!好汉饶命!!” “流氓!臭流氓!!!臭流氓!!!” “饶命啊!呃咳咳……啊啊!姐姐!饶命!” 最后你被奇怪的东西卸掉了力气,似乎是谁的替身,手腕被别得很痛,你捂着手腕,跪在床上伤心地哭。 “咳……!呕……唔……” “米斯达!” 耳朵模糊地听见他们在喊,脑壳里塞满了可怕的刺痛与鸣叫,那份感觉愈发的尖厉。双眼似是因为脱水而发涩发胀,有谁挡住了米斯达,你不清楚怎么了。 你努力地去看,能隐约看到,米斯达那片的床单渗出了一滩血,还正在蔓延,接着,自己发痛的手里似乎攥着某类东西。 湿湿的,软软的,又有些硬硬的残渣。慢慢张开手,眩晕的视野里是红与白,身子不稳,那团里面大颗的东西掉在了被单上。 是一颗残缺的眼珠,里面的粘膜血管与神经都被手指用力挤压到糜烂,连着些许肉与碎骨……以及人皮。 “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啊——” 米斯达的惨叫与手里生理不适的触感让你的神志彻底回归现实,你无措地看着他们,乔鲁诺在为米斯达治疗,福葛没有给你传递任何情绪与信息,你完全不明白现状。 手还在疼,头也是,耳朵、眼睛也是,你什么都想不出来,眼前也仍在晃,等到米斯达终于不叫了,他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们似乎在对你说话,但是你什么也听不清。像是被闷在水里的呓语,怪物一样的低吟令你感到恐惧,你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听不懂了,脑壳也还在痛。 一双手温柔地遮盖你的耳朵,金属质感的手指扶上你的头,你看不清面前的人,却清晰地看见“黄金体验”——那个完全是二次元的能力形态,如今呈三维立体出现在你眼中。 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仿佛相隔一层界限,你的意识回归现实,五感却还停留在精神界。 有个生气的小人飞过来踢你,嘴里骂骂咧咧,它的头上标着数字三。除了它,还有好多小人,它们围着你,像是在面临一个巨大的敌人。 你把离你最近的小人捧起来,小人乌拉拉的要揍你,你把它们放在胸口,它们的乌拉拉瞬间噎住。 “就算用软绵绵的胸部诱惑我们也是没用的!”站在米斯达血肉上的三号举起拳头宣誓,但是左看右看,不知道从哪边开始下手。 “咦?她能看见我们了耶。”突然意识到的二号道。 视野里又出现了钢链手指,蓝色与银色交织的人型生物——不对,不能称之为生物,是人形精神体,它在床上几瞬间就靠近你,和黄金体验一样离你很近。 黄金体验在治疗,你能感受到,温暖的能量通过它的手掌进入你的耳洞,通过耳蜗进入大脑,痛感与尖鸣很快就被镇压,但仅仅是压制了它们,还是在隐隐作痛、隐隐鸣响。 “你的眼睛怎么了?” 钢链手指张口,是布加拉提的声音。你说不出来话,眼球稍微把关注点放在现实世界的物体里,就十分眩晕。只有替身是清晰的,不会让你出现不适感。 福葛终于突破精神曲区的屏障,传递来他的想法——你极大可能是大脑中枢失控,说来很不可思议,可能是受到刺激理智值降低,又或许是之前碰了你脑后的那个东西,导致你的行为与感知发生异常。 啊……这样……你好像已经对各种异常状态习以为常了,听到这样的猜测,只觉得就这样吧,好累。 你又倒回了床上,视野里的世界像是在地震,但手里触摸不到震感,现实世界还很平静。 “米斯达……对不起……” 手里还有米斯达黏腻的血浆与肉沫,脏兮兮的手被牵住,你不知道那是谁。只单纯想着,如果那次真的丧失理智把福葛掐死,感到解脱的同时,自己也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我后悔了啊,我怎么就控制不住呢。’(良心发现自责の米斯达) ‘没有办法把她治好吗?她以后岂不是不能看到我们了?’(纳兰迦) ‘黄金体验只能减轻她的状况,不能完全治好,问题是现象出现在她的大脑,除非把她的大脑挖出来,我重新给她做一颗大脑……’(乔鲁诺) ‘关键是这样人已经死了吧。’(阿帕基) ‘……’(一筹莫展の众) ‘那根线——肯定是她脑袋里的东西作祟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特殊部门不是只给公民装入芯片吗?’(纳兰迦) ‘目前还不清楚那根线与芯片有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有关,那我们……’(布加拉提) ‘她的现状就是我们的未来了,是这个意思吧。’(阿帕基) ‘也可能是塞可往她脑子里注射了某种物质,我之前只以为那是在调节芯片,但也有可能就是注射在大脑里。’(福葛) 一双手摸上你的脑后,你大叫一声,立即翻过身来缠住身后袭击你的——是钢链手指,它似乎是想往你脑后安装拉链,你感到一阵恶寒。 ‘她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超越钢链手指。’(布加拉提) ‘刚刚还没有力气,怎么突然间……大脑的异变会影响身体的力量吗?’(想不通の福葛) 钢链手指蹲着往后退,才少了些威胁感,你放开它。其它替身的接近都没关系,唯独能够“打开”你头颅的钢链手指不行。 你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与情绪都在被大脑里的某样东西所控制。 73 ‘怎么我们才出去一天她就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你们对她——?!’(伊鲁索) ‘别误会啊,我们是你情我愿!’(米斯达) ‘**的你情我愿,那是你一个人的愿!’(阿帕基) ‘阿帕基,你帮哪边的?!’(米斯达) ‘怎么,她杀人了?我数你们人数也没少。’(普罗修特) ‘……’(刚被挠毁容又被剧痛治疗好の米斯达) 身子被翻来覆去,被黄金体验缓和一点的头更晕了。你艰难地喘起气,黄金体验解释他们是在给你穿衣服。 你想自己穿,但你的手根本摸不到,大脑没办法判断方位,手上的触感也无法辨认到底摸到了什么……是布料还是人的皮肤,在强烈的眩晕之下都归为同类。 “穿好了,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黄金体验握住你在空中乱划的手,嘴巴一张一合,这应当是乔鲁诺在借用替身对你讲话。 双腿勾上黄金体验的后颈,不知它是猝不及防还是怎的,被你带动着鞠下身子,金属脸颊陷进你的大腿肉里。 你用力夹了夹,果真是硬邦邦,金属拐角处还会划到肉。 ‘??!!??’(瞳孔地震の加丘) ‘你小子抢跑?!’(瞳孔地震+1の伊鲁索) ‘……’(被夹得一时懵の乔鲁诺) ‘等等,关键是她能看到替身,是吧?’(霍尔马吉欧)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同样是金属的类人型,沉闷的蓝紫色,像是头戴盔甲,嘴巴张大咧出钢片一般竖道的牙齿。这家伙身上没有半分美感,你被丑到放下了腿,面部不禁频频抽搐。 这谁的替身啊?!怎么长这么丑! 对方仿佛能感受到你的排斥,原本有些像在笑的嘴角向下弯去,一脸的委屈与失落。 盔甲的外型与黄金体验很像,但是黄金体验融合的是瓢虫,这个就像是青蛙。不,是有毒的癞蛤蟆! 面前这个家伙似乎要哭了。 ‘我怎么感觉我的替身能和她沟通?’(从没发现自己替身有自主意识の霍尔马吉欧) ‘能看见替身,但是不能看见我们吗?’(加丘) 震动的模糊空间里又出现两个人型,黑灰配色带有戏剧设计元素的替身,还有一个紫色但是浑身长满眼睛的半身触手……呃……触手人?这两个你能认出来,是镜中人与壮烈成仁。 也就是说,他们的本体都在是吧,他们回来了? 你想起来了,那个丑不拉几的替身主人是霍尔马吉欧。 ‘……’(终于明白你的意思并脸黑の霍尔马吉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伊鲁索) ‘看不到我们?那能感觉到我们在触摸她吗?’(梅洛尼) ‘你戳她胸干嘛?!’(加丘) ‘因为她的胸部很敏感嘛,啊,没反应,如果这个时候跟她做的话她是不是感受不到快感?’(梅洛尼) ‘你能不能不要脑子里都是这种事?!’(加丘amp;伊鲁索) ‘什么事啊,我说的是亲吻,你们想到哪去了?’(梅洛尼) ‘……梅洛尼!你这家伙故意的吧!’(伊鲁索) “别说了!!!”你对着虚幻的空气大喊。 ‘?’(伊鲁索amp;梅洛尼) ‘她能听到?’(悄悄osの纳兰迦) 大脑里莫名其妙接收到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来源是何处,古神低吟一般的完全听不懂,嗡嗡嗡,吵得你头更是痛。 即使黄金体验为你输送力量,疼痛也不过是起起伏伏,脸在金属手的抚摸下逐渐烫烧,你还以为自己发烧了,结果是眼前在变清晰,胸部被触碰的感觉也忽然出现,替身的身影淡下,感知渐渐与现实接了轨。 “都看着我干什么?”你在一众人类男性的围观下紧张得落下冷汗,顺便捉住梅洛尼在你胸上乱摸的手。 ‘……好色啊。’(不约而同の众) “没什么,头不痛了吗?”布加拉提移开双眼,你说不痛了,催他们赶紧出去。 “诶?不需要一个人留下来吗?你下面都湿了……很想要吧?”梅洛尼另一只手拨开你身下的内裤,食指与中指撑开已经湿润的唇瓣,里面拥堵着的液体一下就流淌而出。 “……走开啊!”你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羞,他们的目光都转移到你身下,你又是脸红又是发抖,小穴里的肉壁还不受控地抽动,把梅洛尼的两根手指都含了进去,自己身体现在还未恢复,光是制止他放在胸上的手很尽力了。 “让我们都出去,你该不会是要自慰吧?明明叫一个人来帮你就能很舒服——你看,是你的小穴不让我走哦。” 梅洛尼的手指在里面略微动了动,你就感觉到一阵腰酥,说是莎布的身体改造能恢复,但前提是你能保持禁欲……你这哪能禁欲,完全就是在纵欲! “别……出去,出去。”你终于能动腿,抬起来踹梅洛尼,顽强隐忍身下发痛又发痒的空虚,“我就算自慰也不要跟你们做!” “什么啊,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吗?”加丘非凡不走,反而推开同伴过来,低头追问你。 “那不一样!”你要哭了,“我不理解你是什么观念!什么叫不做就是讨厌啊!做不做跟喜欢讨厌有什么关系!” “不想和我们做不就是不喜欢吗……” “那我跟之前那些男人做都是我喜欢吗?!我为了给你们疗伤,给你们收拾烂摊子,那么多钱,都**是我自愿换来的是不是!” “我**就是个随便让人上的**!” “不是!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我没那意思!”加丘急得语无伦次,拽着梅洛尼朝后退,“好我们走!你别哭这么狠……对身体不好……” 梅洛尼还未说出话,就被加丘拽走。你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哭得浑身发麻,不断抽气。他们有谁过来安慰你,你都伸腿踢走踹走。 ‘都出去,让她冷静一下。’(里苏特) ‘啧,都怪你们刺激她。’(米斯达) ‘一开始刺激她的不就是你吗米斯达!’(对此事拎得门清の纳兰迦) ‘好好好是我的错!’(米斯达) “有什么需求就叫我们,不用对我们客气。” 普罗修特的声音在被子外边响起,你吸吸鼻子,露出眼睛。 “留下一个帮我解决一下。”你囔囔地说。 ‘……那她刚刚在哭什么?!’(米斯达) ‘啊我来我来!’(纳兰迦) ‘不纳兰迦你给我出去。’(福葛) ‘为什么?’(纳兰迦) ‘在这方面我们是敌人啊!’(福葛) ‘那我们打一架!’(纳兰迦) ‘等你们打完,她那边也已经结束了。’(阿帕基) ‘石头剪刀布吧,这样公平。’(布加拉提) ‘呵。’(暗杀队唯一没出去の普罗修特) ‘……’(发射敌意の护卫队) “小姐,由您选择一个吧。”乔鲁诺出声。 “我不。” “那我们就只能打一架了,来争夺帮助小姐的这个位置。” 你抽了抽嘴,“不至于吧。” “怎会不至于,这可是能够独占您的机会,说不定这一次的服务就能让您回心转意,攻略下您呢?” 你听出乔鲁诺的言下之意,红了脸,“别跟我说这种话,对我没有用。” “既然如此,小姐为什么会脸红?”乔鲁诺莞尔一笑,“您挑一个吧。” “……”你憋了又憋,实在不想继续面对刚群过的护卫队,“普罗修特。” “嘁。”米斯达撇撇嘴,不爽地离去,其他人也如你所愿出去,布加拉提还贴心为你关上门。 “没想到你会选择我。”普罗修特扯开领带,慢慢向下解开西装扣子,“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想见到我。” 你拒绝回应,蒙上被子。 “那我开始了,你想高潮几次?我帮你数着。” 他捋下你的内裤,你立马掀开被子,“停停停!” 普罗修特奇怪地看你,你心焦又尴尬,血管砰砰跳,“就、就这么直接开始吗?太快了吧!” “快?”普罗修特的表情更是古怪,两指捏一下小蒂,你向后瘫回去。 “你确定?下面都这么湿了,现在进去完全没问题。” “才不要咧!不要把那么恶心的东西放进来啊!” “恶心?别说这么扫兴的话,你这样我硬不起来。” 普罗修特倒是没多生气,他的脾气大概已经被你这几年的蹂躏磨没了,嘴里笑一声,中指深入肉穴,“好了,把腿张大点。” 你强忍羞耻,稍微张开点,他说张大,你再张一点,他说还不够,你忍受不了,夹紧腿。 “你的羞耻心真是麻烦。”他这次总算生出了一些不悦,“不过我喜欢你这一点,这样才会引起人的征服欲,不是吗?” “征服你个头啊!” “浑身上下也就嘴巴够硬。”他说着,手里揉捏起逃不掉的小蒂,肉穴也被扣弄,你顿时呜呜,确实爽得不行,不自觉抱紧被子,但你就不愿意说。 “舒服就说出来,不要哼哼唧唧的,这样我会做得更狠哦。” “嗯……不……” 道内上壁被弯曲的手指反复开垦挖凿,过于强烈的快感只让你发抖,没有力气再去夹腿。普罗修特掀开你用来遮掩上半身的被子,把你埋着的脸抬起来。 “很好……这个表情……” “哈……嗯……” 你觉得他们过分,都知道你的敏感点,还偏要往那里攻击,虽然是你说让他帮你解决的……嗯……啊啊…… 才几下就送你去高潮,脑袋里像是钻进一堆痒痒肉虫,刚高潮完,他就又紧接着攻击,这不是完全不让你泄欲吗?! “你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吗?”普罗修特贴在你的耳边,吐出来的话语你想不听都不行,“被称为高潮开关的阴蒂,它的神经末梢数量是阴茎头的两倍,更别说你现在被性爱神明改造过的身体……” 什么性爱神明,那是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 你在心里吐槽,又被他不停刺激,身体不止发抖,好想要……好想要啊…… “阴道口与尿道口之间就是所谓的G点……阴蒂的延伸区域。”他一边说着,手指节再次探入肉穴,“嗯……缠着我不放……两个指节的位置,你很喜欢啊。” 你手里抱紧枕头,有奇怪的东西在抚摸你的脸,许多管子从两边摩擦你的胸,这些替身使者怎么都喜欢用替身来助兴…… “而在G点的前边,就是会让尿道高潮的U点,只要像这让反复刺激……你看,很容易就能做到潮吹。” 简直、简直在被他的语言控制,失禁的感觉让你脸红得不行,他还在不断刺激那几个地方。 “还有离宫颈口很近的A点,阴蒂之外你最喜欢的地方,不过那里用手接触不到,必须使用长度足够的物体……你现在做好准备了吗?” 然而你只顾着喘,根本没气回应他,你也不想回答。 “看来你的那些前男友都没有帮你开发好,难怪你对做爱没兴趣。”普罗修特亲吻你沾泪的脸颊,“我希望他们没有一个见过你这副模样,不然他们不会想跟你分手,除非他们是一群蠢蛋。” “哈……哈……” 一股接着一股,你的意识被普罗修特的手指服务上天,脑子里全是云与星星,混沌又乱,又闪,几乎要炸掉了,又像充满了棉花被充进了气,爱液与唾液都控制不住,眼泪也是,视野里一片花白,时不时闪烁金星。 “想不想试试尿道高潮?”他只让你休息一小会,手指又抚上脆弱的小蒂,“不是指刺激U点,而是直接在尿道口……” ……?刺激那里,会怎样? 除了揉弄小蒂的拇指与食指,中指指尖在小口周围打转,又是那种将要失禁的预感,你颤颤巍巍说着不要,想要忍住身下排出的欲望。 “怎么,你是害怕尿床?我又不嫌你脏。” 你这态度反而激起普罗修特戏弄你的念头,指尖揉起尿道口,从开头的温柔逐步用力,指头渐渐陷进被按压的小口,又疼又酸又刺激的感受让你动弹不得,你不知道怎么描绘这种感觉,根本忍不住,床铺湿了一片,你失声哭了起来。 “做得很好,你很好地高潮了,不用害羞。”他用另一只手抚摸你脸庞的头发,“你这里比阴道敏感,怕你痛,所以我们很少使用这里。” “很……很少……”你哽咽着,“一次也……别用啊……” 普罗修特安抚你一会,等你渐渐不再哭,他问:“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你:…… “我觉得你可以走了。”爽完之后的你无情赶人。 他对你的温柔瞬间消失,拍一下你的屁股,骂一句小白眼狼,手里探进去继续磨动,你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力反抗,不想理他了。 这具身体的性唤起极为简单,几根软管抬起你一侧的腿,普罗修特抽出手,穴口被新贴上来的东西慢慢蹭,它不进去,小腹只感到别样的空虚。 “你进来吧……”你迷钝的大脑想不动了,把他当按摩棒算了,还免费的,就这吧,“别蹭了……” “你想要了?” “嗯……!……嗯!” 普罗修特征得你的同意,一点也不客气,架起你的腿就让他的士兵冲击他先前说的A点,你人都麻了,反复的进出又在刺激另两个点位,经过他刚刚的详细科普,你是一点也忘不掉。 “子宫口你也喜欢。”他抚摸你没有支点又同样敏感的后腰,“正常来说那里会痛,但你被改造之后,体内好像没有痛这个概念了。” 他说得还挺委婉,怎么不直接说你直接被改造成性交工具呢…… 普罗修特没再说话,耳边只有你自己与对方不平稳的炙热呼吸,你以前只体会自己的感受,如今你稍有分神,就能发现对方好像也在享受…… “我喜欢被你容纳的感觉。”他低喘着对你道,“那让我什么都不用想,我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过往、准则……自己是谁……被你拥抱着的时候也是如此,我能抛弃自己的一切,只当家里最受你宠爱的小猫咪。” “……嗯……” 感觉这辈子只可能听见一次他说这种话。 遮盖视野的被褥像是要隔绝所有来自于外界与他人的窥探,你与普罗修特在这秘密领地之内接起吻,系统极其贴心为床铺自动清洁,干燥温暖的洞穴里只有两个湿淋淋的人。你生平第一次领略到如何所谓纠缠的终极,肉体与肉体,心与心,外界的所有都被抛却,只有你与他,宛如阴湿潮洞里的两条鳗鱼,像蛇那样交织、厮磨、纠缠…… 就这样迎来第二天。 普罗修特似乎是花钱使用系统的额外服务,把两人的身体与床都清洁干净了。它现在是一只大缅因,一觉醒来就能看见自家猫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可爱小脸,你疲劳的心被彻底萌化。 “我~的~橘~~~” 你在它毛绒绒的脸上亲亲亲,普罗修特尾巴动了动,睁开眼,“嗷……” 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什么娇娇声快让麻麻亲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你将缅因大橘锁在被子里,在微透光的黑暗之中颠鸾倒凤凤倒鸾颠,房门被敲两下后打开,来人看见被子下的动静,又沉默地把门关上。 与大猫亲热好一阵,你才放开它,普罗修特跟在你脚边一起出去,里苏特他们又要出门。 “哦……也不用每次都同我打招呼吧。”你握着自己刚喝完的营养液瓶,迟疑地说。 现在你没有照顾他们的工作,他们能进你家门也是因为你舍不得这群小动物……但这和他们本身的意志无关,他们可以永远也不回来的。 当他们拿到自己的公民身份认证,你与他们的法律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这是你的家啊。”伊鲁索隐晦地指出他们的客体地位。因为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身为到访这里的客人,离开时向主人打招呼代表他们对你的尊重。 “……”你不理解。不理解他们的动机。 一群抛弃道德准则维生的暗杀者,会因为变成动物被你饲养两年就自此爱上你?即便是受到位面记忆的影响,你给他们戴过绿帽子,还杀过他们,他们居然会选择不为自己报仇,而是选择爱你? 这样的心理你无法理解,你都已经被位面记忆影响到想杀了他们,他们居然能保持冷静? 想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砍掉他们的腿,他们的四肢,他们的脑袋,骨头都断成一段一段,再敲碎他们的头骨,把骨髓与脑浆都倒出来,哗啦哗啦,红色的,白色的…… “——!” 有谁叫了你一声,你被现实世界中的声音唤醒,浑身打颤,被自己刚刚脑海里的妄想惊出一身冷汗。 你以为自己稍微变正常了些,结果…… 目光移向随自己意识亮出的系统屏幕,上面数值显示,理智值55点。 结果……自己好像更疯了。 冷静的疯子与发狂的正常人谁更恐怖?你一直认为是前者,这也是你下意识排斥梅洛尼的原因。正常人即使发狂也仍保有对正常事物与标准判断的良知,而疯子本就没有。 你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一直以来都是,但是现在,你有些不那么确定了,自己会变成疯子吗?也许在某一天,自己对“正常”的认知会被混乱吞没也说不定…… 到那时,你一定会狂笑着杀人吧,并会以此感到快乐。 “……今天,有想做的事情吗?”乔鲁诺首先打破客厅室内诡异的平静。 你的目光移向他,微微一笑,“没有哦。” ‘啊,为什么笑了……’(灵感大成功の纳兰迦) ‘毛骨悚然!’(灵感大成功+1の米斯达) ‘在她脑子里,我们已经被她大卸八块了……’(围观一次脑内屠杀の福葛) ‘说什么不讨厌我们,果然是在撒谎。’(预感成真の布加拉提) ‘不是,她之前对我们的恶意够明显了吧。’(从没抱幻想の阿帕基) ‘因为理智值太低,所以接下来就是恶性循环啊……’(思考对策の乔鲁诺) ‘理智值相当于一道门槛,决定异常污染对本体造成的影响,相关的数值还有癫狂值灵感值意志值智力值……灵感值分为幸运与感知,幸运值高可以降低遭遇污染的次数甚至可以降低影响,感知类似于直觉,与之相对的就是智力,智力通过理性推导与调查发现异常,直觉则通过感性的感应直接察觉到异常,意志值可以降低污染的影响,意志值高的本体理智值也会相对稳定,癫狂值是理智降低后累积异常对本体的污染,达到一定程度后,本体就会陷入癫狂状态,也就是发癫……’(福葛) ‘喂,福葛,没人问你这些。’(听得脑壳痛の阿帕基) ‘我知道啊……我正在尝试让自己冷静……’(福葛) ‘你还是喜欢碎碎念啊。’(纳兰迦) 在你发呆的这段时间,暗杀队的几人都离开,回神之际,已经过去大半小时。短短一天内遭受太多冲击,你现在只觉自己的脑壳要裂开。 做点什么放松一下,运动一小时,稍微泡一下澡,结果连中午都没熬到。你又没精力刷视频,有什么不需要动脑子呢?正吹着头发,目光瞥见客厅放着的储物柜,最下层的箱子是你用于收纳暂时用不着的各类饰品,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礼物,留为纪念。 是时候整理一下了,不需要的就把它卖掉吧,腾出一些空间。 “需要帮忙吗?”与米斯达一同打游戏的纳兰迦抽神问你。 你之前给他们开放家里电子设备的使用权限,现在他们闲的没事就只能看电影打游戏。 他们似乎没有一个宅人,被关在屋子里两年很难受吧……不过这关你什么事,你才不想共情这群强奸犯。 ‘……’(无语凝噎の福葛) 首饰盒有好几层,有以前同学送你的生日礼物,还有前男友送的——前男友送的你为什么没扔?!赶紧倒出来丢掉丢掉! 你不是没谈过有钱的恋人,但是有钱和爱人是两码事,他愿意给你买礼物,只是因为他家里有钱,不代表他爱你。 迪亚波罗就很少送你什么,不如说他本身就是命运给你的礼物吧…… 刚想到迪亚波罗,箱子就翻到最下面,零碎的各种小首饰乱铺于地,你从保护袋里找出来戒指盒,里面装的就是当年迪亚波罗向你求婚的戒指。 感觉……好久远啊,戒环都生锈了。 你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几年过去,你的手没有变。 人变了。 阳光泼洒在由锈斑点缀的戒身,反射出沐浴全身的银白光圈,手也被点亮了,它仍然这么好看。 “您很爱迪亚波罗?” 你闻声回头,问话的人是乔鲁诺,他放下手里的书,不是随便问,沉默的视线在等待你的回答。 他们都观影过你与迪亚波罗的相识相恋,乔鲁诺应该懂的。那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揭开你的伤疤?还是吃醋了?又或是你天天对他们发脾气,他不高兴了?哪个猜想你都在他平静无澜的表情寻不出。 “你觉得我爱他吗?”你把问题抛给他。 乔鲁诺的眼神微微颤动了几下,仿佛从没想过你会反问他。到底是谁给他的错觉,难道他问你什么你都要回答吗?还是说他当惯了黑手党首领,默认别人都对他言听计从? “我认为……您以前,是不爱的。”乔鲁诺缓缓说道。 他缓慢的语句仿若潭中惊雷,其余人都一瞬间看向他,好似没人想到他竟然会亲口说出来。到底是他们觉得你爱,还是觉得你不爱但不应该说,你的视线周旋于他们之间,一时猜不出来。 “您对他的爱,是在他离去之后才慢慢产生,因为交往的男友都不如他,这些年您又经历这些摧毁人心的事,所以在您的心目中,与迪亚波罗相伴的时光就成为最美好的记忆吧。” “……”你歪了下头,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从根源上将回忆与人分开,否定【迪亚波罗是真爱】这个已有认知,够心机啊,乔鲁诺!’(惊而大愕の阿帕基) ‘可惜,她现在就是个白痴,没听懂。’(福葛) “所以你觉得我爱他?”你问。 “我的意思是,您爱的不是迪亚波罗这个人,而是迪亚波罗对您的好。”乔鲁诺直言,“只要与您有美好的回忆,这份回忆成为您心中的力量,那么您就会爱上这个对象。” 他的意思是,这个对象是谁都可以。 “……好像是这样。” 你无法反驳,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位面的迪亚波罗。你的的确确是在贪恋他对你的好,你想要的是安逸,而迪亚波罗能将其带给你。 ‘诶?居然不回怼?’(米斯达) “你说得对。”你取下戒指,握在手里,脑袋垂入臂弯,“我就是这种人啊……我……” 认清这一点,人生更觉得空虚。哪有谁会无时无刻都对你好?把你放作第一位,这样的恋人根本不存在。 这样的日子有什么过头呢?你没有喜欢的事,没有喜欢的人,闺蜜有她们自己的人生,只有你……你…… 你连自己活着的理由都不知道,干什么要活着。 ‘别这样……’(福葛) 你想到了福葛。 动画里他整个人也呈现人生漫无目的的状态,但他现在看起来就很健康,没有你这般又是发癫又是死气沉沉,他是怎么解决的? “福葛,你是为什么而活的呢?” 你抬头望向坐在软垫上撑着脸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福葛,他的目光也转向你,等待你继续。 “你看,纳兰迦有友情,阿帕基有正义,乔鲁诺有梦想,布加拉提……这个我不知道,总之他们都有自己的期望或生存目标吧。” “你呢?”你问他。 “……”他好像一开始没明白你的问题,思忖片刻,“啊……是……这个啊。” 他给你讲述一段故事。 福葛离开小队之后,就在一些餐厅酒吧弹钢琴来维持温饱,每天都浑浑噩噩,直到米斯达找到他,他被迫加入禁毒小队,接受乔巴拿的考验——失控的紫烟于新上位的乔巴拿是重大威胁,保险起见,乔巴拿希望福葛能在这场试炼中突破自己。 “同时也灭掉敌人是吧。”你插嘴。 福葛一愣,“对。” 哈,不愧是乔鲁诺,能利用的都会利用,绝不浪费。你嘲讽似地勾起唇角,但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总之,乔巴拿接纳了他,也希望再次成为同伴,福葛为他对自己的这份包容与用心打动,愿意为乔巴拿光明正义的梦想奉献自己的生命。 你欲言又止,憋了憋,“为了别人的梦想?” “是。”福葛点头。 “你当时还哭了?” 福葛再度点头。 “……”你无语凝噎,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别人的梦想而活?那是别人的梦想,不是自己的啊。 “算了。”你木着脸,继续收拾这些小玩意,“我放弃思考了。”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别多想。 “不能理解吗?”福葛问,你说不能。 “难道你们都能理解?”你实在忍不住问他们,他们却都点头。 “很好,我不懂黑手党。”你继续木着脸。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人际关系吧。”布加拉提温和地笑了笑,“据我了解,这里每位公民都非常独立。” “就是啊!这种奉献自己什么的话,我只在为了人类群体为了国家,还有那些邪教信徒嘴里才会听到!”被布加拉提口头肯定,你激动起来,“要是有个人跟我说要为了我的梦想牺牲自己,或者让我去为了他的梦想——那简直匪夷所思!危言耸听!” 就比如那个让你掏几十万解决他公司危机的前男友! “……都看着我干嘛。” 你回过神,被他们集中的视线刺得浑身发麻。 “啊~没有,就是你反应这么大,以前没见过你对我们这样,有点好奇。”米斯达摆摆手。 “嗯,很可爱。” 乔鲁诺突然来这么一句,你寒毛要炸,抱紧手臂,“不要对我说这种话!” “诶——诶——”纳兰迦发出莫名其妙的音节。 ‘脸红了!她脸红了耶!’(纳兰迦) ‘啊啊~害羞了害羞了~’(米斯达) ‘可爱吧。’(乔鲁诺) ‘可爱,可爱。’(布加拉提) ‘你故意逗她是吧。’(阿帕基) 几人想笑却憋笑,几人似笑非笑,如果不是要收拾已经倒出来的东西,你简直要落荒而逃。 74 这根本就是社恐地狱! 如果不是与特殊部门签署的工作,你现在已经赶他们走了!然而你只能燥红着脸全身僵硬整理自己的东西,尽力忽视周围的目光,天啊……你还只穿了低胸睡裙!为什么不把自己包严实啊!好想披被子把自己裹严! 直到他们继续打游戏的打游戏、看书的看书,你才松口气,刚才差点就要尴尬晕。 “啊……那个,我们可不可以看电影啊?”米斯达抓着与纳兰迦格斗对打的空隙又问。 “想看看呗,我不是已经把权限开放了吗?” “嗯……我是说……” “K·O!” 不知道是米斯达与纳兰迦谁赢,你没转身看,只听见战斗结束的音效,米斯达搁下手柄,看着你,“我想看看记忆电影,上次刚看到你上大学,你就关掉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想起这回事你就浑身不自在,现在在他们眼里没有隐私,过去的也没了。 “我想了解你嘛。”米斯达托起腮帮子,“之前看的都是原本这个位面的你,不是现在的你啊。” “……”你反应了足足有半分钟,“你该不会是想拿我的黑历史取笑我吧?” “哈?我怎么会那样?”米斯达也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一个快乐建立在别人倒霉上的恶劣的人。”这次你不思考一秒。 “???”米斯达战术后仰,“你误会我!为什么我在你心里会是这个样子!虽然我是……但是我对女人很绅士好不啦!” 你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见有人自称绅士。 ‘我认为你应该有自知之明……’(福葛) ‘就是就是!’(幸灾乐祸の纳兰迦) “而且我对喜欢的人很好啊!”米斯达对你疯狂眨眼,“我都愿意被喜欢的人捅**了!” 你眼皮狂跳,“我那是在解决你的发情问题!” “那我们也是在解决你的发情问题!”米斯达不甘示弱。 你:…… 米斯达:…… 你们两个大眼瞪大眼。瞪得眼酸,你懒得继续跟他掰扯,不耐烦甩手,“行行行,看吧看吧。” 无语死了。 为什么别的位面的自己会和米斯达谈恋爱啊?太奇怪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在中学或是大学遇上这种性格的人,应该会很喜欢,因为你那十根手指数不清的前男友里就有相似的…… “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福葛冷不丁问,其他人都看过来,包括正在调频道的米斯达。 “啊?”你又被盯一激灵,“问这个干嘛?” “了解一下。”福葛回复,“你不和朋友聊这些吗?我们现在是朋友吧。” “谁和你们是朋友。”你没好脾气翻白眼,“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 “好吧,工作关系,就当是工作期间闲聊,你就当做我八卦。” 你:…… 福葛说得这么心平气和,也没有向你传输任何情绪,你都没处怼他了。 “哼。”你撇回头继续挑挑拣拣,“你想听我就要告诉你吗,我偏不告诉你~” 事实上你压根没认真考虑过这个,只跟小姐妹瞎喷的时候说过要有钱活好大帅哥,完全当作ATM机与玩具棒。 这话可不兴说啊,说了他们不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希望这段心里话不会被福葛听到。 “说嘛说嘛。”米斯达是一点也不遮瞒,“你不说我哪知道往哪方面努力。” “你往布加拉提那方向努力吧。”你阴阳怪气,“不当黑手党的布加拉提可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友好丈夫好父亲,成为布加拉提二号之后婚恋市场上你就是第一。” 米斯达愣了愣,“这太难了!我做不到!” 他是一点也没听出来你在怼他啊! “所以小姐打算选择布加拉提?” “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选布加拉提了?” 你怼乔鲁诺也是一点不客气,乔鲁诺无言,被拉扯进话题的布加拉提也苦笑。 ‘现在只有阿帕基和纳兰迦不在她的攻击范围。’(福葛) ‘哈、哈,我可真羡慕。’(米斯达) ‘因为我和阿帕基不招惹她啊,她也有凶我们的。’(纳兰迦) 总算是没人再跟你聊天,屏幕播放器你的大学时光,你偶尔瞥几眼看看,把还算喜欢的饰品都好好收起来。 大学时光依旧很快乐,只是比起有迪亚波罗陪伴的日子,电影主人公的状态明显在渐渐失去活力。 除了日常上课就是社团活动,又被米莉拉和苏小怜拉去参加各种派对与展会,大学第一个男友是跟你上同一堂课的同学,他每次都坐你旁边,跟你搭话,给你带零食,接着约你出校门,吃饭看电影体验几个世纪前的约会模式。 谈了两个多月,男友提出一起过夜,你专门挑一身好看的内衣,洗完澡换上,给他惊喜。 有人点了快进。 在你偷懒、考前狂补、玩到虚脱的各种剧情下他们都能吐槽,一到你谈恋爱,尤其是你主动做什么,还在床上给男友惊喜,整间客厅安静得如同没有人。 甚至有一种被冒犯的怒火。 可能是来自福葛的,也可能是来自于别人,你把首饰都收拾好,不要的传送至二手平台卖,纳兰迦对你摇摇手臂,让你坐到他旁边。 你刚坐下,纳兰迦就当你怀里的抱枕,他好像有点生气。 总之你的大学生活相当放纵,男友长有几个月短有几个星期,一段恋情从一开始的热情很快就甩尾到力不从心,时而是因你情绪不好的迁怒,导致本能和平分手的一段关系彻底在夜晚分崩离析。 “你就不能放弃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社交约会,抽出来点时间多陪陪我?” “我不可能谈了恋爱就抛弃闺蜜,以前为了跟你约会我都放弃过多少次了,你还想怎样。” “你每天除了忙这就是忙那,就我孤零零躺在家里,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你也跟你的朋友玩啊!别告诉我你生活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自己找点事做。” “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烦不烦啊!你都说几百遍了,分手吧!我懒得哄你!” 与第不知道多少任男友因不满足陪伴而吵不知多少次架,你终于忍无可忍,踹掉这个超级粘人的男友。 “……”缠着你的纳兰迦慢慢从你怀里退出去。 ‘看到她对她男友也态度不好,突然有点欣慰怎么回事。’(福葛) ‘楼上+1。’(米斯达) ‘还是好不爽。’(纳兰迦) “亲爱的!我想你啦!么么么!” “呜呜呜。”米斯达指着屏幕里你一见男友就贴上去要亲亲,心态大破防,虚空飙泪,“你看那个时候的你多甜!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甜!” “那时候我才十九岁!”你抱着自己的腿,“哪里甜了,现在看着好肉麻。” “生活需要浪漫!” “那你自己浪去吧。” ‘怼人的功力是一点不减。’(阿帕基) 坐在你右边的布加拉提抬手抚摸你后脑翘起来的头发,你缩起来,眼神乱飘。 “你就是喜欢布加拉提吧!” “才不是!” 怼完米斯达,你是一点也不敢往右边看,布加拉提的手与你的皮肤隔着一层头发,你都感觉被他拂过的地方在发热。 下腹……很难受…… 随着布加拉提在头发与后背的抚摸,内裤也逐渐湿了起来,你绷紧腿,不希望被周围这群绝对会开干的坏家伙发现,然而你的脸被抬起,红透透的脸想隐藏都藏不了。 “做吗?”布加拉提凑近你的脸问你,望着他这么漂亮的蓝眼睛,你的大脑一片混沌。 做吗?做吗?来做吧,你很想做不是吗?自己好像回应了什么,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被妖精蛊惑了一样,被引诱,好像是被别人,又好像是被自己。 内裤掉进毛绒绒的地毯,布加拉提也跪在上面,你呆呆地看着,身下之人舔开因为蜜汁本就尚未合严的肉瓣,双手轻轻抚摸两边张开的大腿,舌尖在肉隙之处缓缓试探,一下一下点刺上下不同位置的小口,最后,舔过淌水的蜜穴,卷起最上方隐蔽的小核心。 眼睛要开花了,呼吸道急促地喘息,身子在发抖。硕大的屏幕里也是你与男友做爱时辛苦的尖叫,但比起你现在情难自禁的反应,屏幕里更像是演的。 “好红哦。”纳兰迦抚起你的脸,他看着你,喃喃自语,“也好烫。” 男孩的嘴唇贴上你,他成长了,不再是最开始那么青涩,嘴唇在你之上辗转吮吸,舌头时不时蹭过唇瓣与牙齿,吻技已经到足以让你感到享受的地步。 小核心不断地被刺激,身体想要夹起腿,原本温柔抚摸你的手上蓦地用力,将你欲将闭合的双腿分得大开,亲吻你的人不满你分神,滑滑的舌头钻入你的口腔,纠缠,又将你拽去他的领地。 胸前的软肉被堆起来,吸奶器“啵”地被拿掉,牙齿咬在鼓起的乳晕,表达怒意似的慢慢地磨,你好害怕这个人会把乳头咬掉,躯体兴奋的同时,又心惊胆战。 “唔……!” 大脑变得空白,腿间的嘴巴松开,空气中与热度相反的凉意让被吸肿的小核心一颤一颤,你听到布加拉提缓了口气,接着是手指进去肉穴的入侵。 “放松点。”他轻声又低沉地说,“什么都不用怕,把感受都交给我。” “嗯……!嗯……!” 手指快速地进出,指尖与指节反复又不同程度地刺激到肉壁内的何处凹陷,肉口也不断被摩擦着,你身体愈来愈软,纳兰迦拥住你瘫下去的身躯。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屏幕上已经播放到你毕业入职的阶段,但是已经无人观看了,你在公司中被排挤、被针对、被算计、被骚扰,你的烦扰、忧虑、煎熬……全都被一轮一轮潮起潮落的海浪一般冲刷,阿帕基的长发在你眼前晃荡,与屋顶的太阳光一起,眩晕着,像梦一样,他亲吻你的嘴唇,舔过你倒在沙发椅背上的脖子,身下一遍遍送你升入高潮。那些痛苦的记忆好像都不重要了,屏幕上的你在为了单子被那些恶臭的男人强奸,现实里的你是被爱着的。 “太舒服了吗?是舒服哭了,还是你在难过?”布加拉提亲吻你的脸颊,“告诉我,把你封锁在心里的心事全都告诉我。” 你于力竭之下的困顿闭上眼,什么也没有说。 浑浑噩噩,起起伏伏,你彻底分不清自己是在与谁做爱,与谁亲吻,是谁在拥抱你,是谁在你耳侧诉说。身体似乎彻底适应这种无知与失控,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这次是你想做的哦,不再难受了吧?” 确实是这样…… 脸被轻柔地抚摸,子宫被填得满满当当,还在不断地溢出,身与心都要融化,在炙热滚烫的岩浆里面,空气里的冰凉都无法将其降温。 这次,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 布加拉提抽出身子,你睡得很香,纳兰迦拿过来毛毯,布加拉提为熟睡的你盖上。 影片放映到他们来到你家的时候,你被暗杀队从死亡线上抢回来不到半年,精神还没恢复,那么疲惫,还要尽力饲养他们,强迫自己包容他们、对他们笑。 从你的角度看同样的事,彻底理解了你的想法。 “这片子看得我要抑郁了。”米斯达卸力坐下,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 “不如说,她能活到现在,是多么勇敢。”布加拉提看着你,慢慢梳理你因为过于狂乱的运动而凌乱的头发。 “我一开始还对她闹脾气,唉,我真是……”纳兰迦郁闷着脸。 “给她清理一下。”乔鲁诺打断这低落的氛围,“她没有消除,不清理的话会怀孕。” “……算了,我来。”乔鲁诺扫视一圈要么犹豫要么发呆的几人,决定自己动手。 “唉。”米斯达烦躁地挠挠头,“她怎么这么能忍,要我我都把他们全杀了。” “所以暗杀队把欺凌过她的人全杀了。” “……”米斯达一顿,“我怎么感觉我们输了呢……” 所以心情才郁闷。 睡了一场特别好的觉,待你睁开眼,窗外的白天就这么消失了。 你:…… 这可真是熬时间的生活小妙招呢。 “来,喝点水。”布加拉提给你端来水杯,“还有营养液。” 你就着杯口喝下去,又喝营养液,营养液在官方的几次升级后能快速回满公民的状态,然你还是瘫了回去,觉得肾虚。 “有哪里不舒服吗?”布加拉提蹲下来,关心你,“还是心情不好?” “……”你面色古怪,“不是,只是有点累。” 进入贤者模式啦! 布加拉提摸摸你的脸,你和他对视,看着这么漂亮的眼睛与帅气的人,现在你是一点也不心动,只想自己静一静。 从八点瘫到九点,你还是没动,布加拉提抱你起来,走进卫生间。 你呆着脸被他按在怀里洗脸,又刷牙,刷完牙抱你回卧室,给你盖好被子。 “需要挤奶吗?”他关切地问你。 你:…… 太变态了,这是什么展开啊,在你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用……”你抽搐着嘴。 布加拉提就坐在你床沿,似乎是在等你睡着,但你才刚醒一个小时,一点也不困,干睁着眼,有点尴尬。 “明天有想做的事吗?想在家里待着,还是出去玩?” 布加拉提轻声问你,你看了眼副本倒计时,还有二十三小时,也就是说,明天傍晚就会有人进入副本,还不清楚副本里会是什么情况。 会死人吗?你不知道。 布加拉提扣紧你被子下的手,十指交拢,将你的手包裹在他两手的中间,默默看着你,试图给予你一些力量。 “想摸兔子吗?” “想。”你立即回答。 他笑了笑,在你嘴唇上轻吻一下,缩起来变成黑色斑点的白毛竖耳兔,跳到你怀里。 你呆呆看着,完全没从布加拉提忽然间这么温柔又亲近的做法想明白,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答应与他谈恋爱。 尤其是全程居然没有其他人来打扰,这也太诡异了吧。 但大兔当前,白白的毛绒绒,两只豆豆眼看着你,滑滑嫩嫩的粉色舌头还伸出来舔你,你瞬间放弃思考,决定先跟兔叽亲亲。 “吸吸……呼呼……吸吸……” 大呆兔被你揉成一片毛绒毯,嘿嘿,兔兔的肚肚被你喂得都是肉肉,好软好软,吸溜吸溜。 布加拉兔嘴巴一抖一抖,这可爱的小嘴巴就是在祈求麻麻亲亲呀!木啊那么个几百下,也就吸进肺里一些毛,洒洒水(湿湿碎)啦。 卧室房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听见被窝里“咿咿嘻嘻”的诡异动静,他沉默片刻,关上了门。 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 吸着吸着就吸昏了,昏着昏着就睡着了。昏睡醒,倒计时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余额十五。 早上五点太阳还没出来,你实在睡不着,撸几下还在呼噜噜的大兔叽,起床泡一下澡。洗漱完去厨房做点好吃的,许是油炸的声音大,把在客厅熟睡的小动物们吵醒了。 “在做什么?”纳兰迦哒哒哒地跑过来,趴在厨房门框上,得到你的准许,他凑过来。 “来,尝尝。”你给他喂一个,纳兰迦张大嘴巴,你放进去,烫得他一直呼呼。 “好吃嘛?” “嗯嗯!” 纳兰迦被烫得眼圈都红了,两眼还往锅里瞅。甜的香芋地瓜丸与咸的土豆球,米斯达闻着香味就过来,也要你喂。 几个人帮你把各种炸小物端出去,你又削起水果,乔鲁诺与阿帕基都来帮你打下手,布加拉提迟迟起床,围观十多秒,问有没有他能做的,你让他把牛奶和酸奶倒出来。 做出几杯水果奶昔与奶茶,剩余的茶水做水果茶,又做几份三明治,这几个人估计是营养液喝腻了,急着帮你做,好早点吃。 “嗯。”阿帕基品一口茶味浓郁的奶茶,略有惊喜,“不错。” “这个这个!这个好吃!”纳兰迦指着土豆球,嘴里不停吸溜奶昔。奶昔里加的有水果味的果冻,以及少于冰碎,纳兰迦嘴巴里咯吱咯吱,目光横扫桌面,恨不得把这些全吃光光。 “小姐做的三明治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乔鲁诺这么说着,你盯他把一整块三明治吃完,才恶毒地告诉他这里面夹的有鸡肉。 乔鲁诺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微笑,解释自己现在其实不那么讨厌鸡肉。 “就算我讨厌鸡肉,小姐做的三明治也很好吃。” “哼,油嘴滑舌。” 你可谓是找准一切时机硬怼乔鲁诺,乔鲁诺只能回以微笑,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切。你鼓起脸,好在有自己辛勤劳作出的美食,让你一丢丢的挫败感荡然无存。 好好地吃完一顿饭,他们让你歇着,洗碗由他们做。你慢慢品味剩下的脆柿子,米斯达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哇,你微微一笑,不语。 ‘呃,怎么有种风暴前的平静……’(米斯达) ‘难道不是我们昨天讨她开心了吗?’(纳兰迦) ‘那也不会突然就态度转变吧,太诡异了。’(米斯达) ‘你是指她应该起来之后先扇你几巴掌?’(福葛) ‘不是啊!!!’(米斯达) ‘不是,你看她现在理智值都快跌五十了,不应该很危险吗。’(米斯达) ‘只是心情变好了吧,因为吸了兔子。’(乔鲁诺)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你牺牲好大。’(米斯达) ‘没事。’(布加拉提) “有人想跟我出去吗?”你吃完最后一块,把盘子端过去,“要变成动物。” 他们对视一眼。 “我陪你去。” 出乎你的意料,说话的竟然是阿帕基,你嗯一声,不形于色。 ‘嘶……’(悄咪咪观察の米斯达) ‘阿帕基如果告白的话,她会直接答应吧。’(福葛) ‘哈?!不要吧——给我一个机会竞争啊阿帕基!’(纳兰迦) ‘……’(懒得掺合の阿帕基) ‘只要不结婚,大家都有机会。’(乔鲁诺) ‘就算结了婚也有机会!’(米斯达) ‘???’(福葛) ‘????’(纳兰迦) 你回卧室挑衣服,入秋还不算冷,扒出来一次都没穿过的旗袍,米莉拉送的,如果明天自己就会死,今天不如把这件漂亮的衣服穿一次。 穿好,搭上蕾丝披肩,你坐在梳妆台前,戴上首饰,最后化妆。现在的你不再那么抗拒展现自己的身体,你已经彻底接受死亡,接受自己目前的现状。在死亡面前,肉体与灵魂都没有区别。 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不知是谁说的,死亡临头什么都可以释怀,毕竟要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不剩。 进入游戏后真的不会死吗?官方说不会死就真的不会死吗?如果这个邪恶的意识背后有更加深藏的恶意,欺骗了实验人员,那么真的有可能会死。 抱着这样的心态,你的情绪特别平静。 决定不了死亡,那就决定死前的最后一天。这倒计时结束前的十多个小时属于你自己。 久违地画浓妆,你的化妆技术没有退步,涂完唇蜜收尾,你欣赏自己的脸,简直就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看着自己这么好看,心情都好了,换作十年前的自己,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欣赏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美貌”这一天。 走出卧室,阿帕基已经变成了鹅,在客厅被人类队友调戏,你关上门,他们听到动静,回头看你,都瞪大了眼。 ‘这是谁啊???’(纳兰迦) ‘???’(众) “太美啦!!!”纳兰迦捂嘴跑到你跟前,“天啊我刚刚还以为有别人闯进来了!” 你:? “不不不不是说你之前不好看的意思,就是这一次实在太不一样了!像太阳一样!太夺目了!” 纳兰迦喊得面部充血,眼睛闪闪看着你,眼神向下看,他立马往上捏住鼻子,双眼在你胸口移不开。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纳兰迦) ‘瞧啊,把孩子冲傻了。’(米斯达) 你心无波澜,微笑道:“谢谢夸奖,流鼻血了吗,来擦擦。” “哦哦……” 用纸擦掉他脸上和手上的血,给他止血药,纳兰迦脸红地看你,你坐到柜子上,用卷发棒给自己卷头发。 ‘感觉她现在不正常……’(米斯达) ‘确实,她现在一点情绪没有,也可能是她学会屏蔽我了。’(福葛) 五分钟就卷好,应付这群人对你的称赞,你换上中跟鞋,领大傻鹅出去。 “玩得开心。” “等你回来哦。” 他们都在玄关处送你,你看着他们,表情些许动容。 这大概是你此前最渴望的事,希望自己出门的时候,有人能在门口送你,等你回家。 你勉强地笑了笑,“嗯。” 怎么不早点出现呢? 能够陪伴你的人,能够帮助你创造生命意义的人,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阿帕鹅一扭一扭跟在你脚边,香樟树的气息于秋季变得浓郁,你说不出喜欢不喜欢,只是闻惯了。 应该是喜欢的吧,但你现在心里没有感觉。 院子没有变,街道没有变,都是一些由机器人看管的店铺,街上人不少,因为倒计时在近,大家心里都比较慌张。 不做点什么的话,就会胡思乱想。 世界末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可能什么时候就会死,也许会死得很难看,也许死得很痛苦,人们无法掌控。 这是由邪恶意志操控的游乐园。 你在街上走,想了想,还是想要吃好吃的。尽管自己早上吃得很多,胃里都还没消化,没有饥饿感,还是很想往里边填。 吃着炒酸奶,在花店一一闻了画,去服装店试各种衣服,也进宠物店给阿帕鹅试小衣服。 阿帕基两眼瞪你,冲你嘎嘎嘎。 它不愿意你也听不懂,自顾自往它身上套各种装饰与小裙子。 ‘……’(无望の阿帕基) 中午与阿帕基分食所谓还原外界土着饮食的不可名状之饭,卖相很邪恶,尝起来却很香。阿帕基死活躲你的勺子不肯吃,你夹住它的脖子,硬往它嘴里喂,它被迫吃进去一口,沉默,主动张嘴等你喂。 你想给家人发点什么,或者与小姐妹通话,理应与认识的人做个道别,但手指在光屏前犹豫,最终你关闭了通讯系统。 如果真的会死,你想平静地死。 如果与在意的人联络,死亡就不甘心了。 渐渐累了,渐渐出了神。走不动了就找地方坐下来歇着,揉揉阿帕基身上的羽毛。 “嘎。”它的叫声极为无奈。 “阿帕基。”你的眼睛回过神,“你有别的位面的记忆吗?” “嘎。” “有吗?” “嘎。” “……” 不说的话,可能会成为遗憾吧。 “我想……”你慢慢吐出来,“我是爱过你的,那个位面的我。” 大白鹅看着你。 “那个位面的我很感谢你,待我那么好,为了能让我活下去,就付出那么多。”你回忆着那段记忆,“大概,不会再有对我那么好的阿帕基。” 你遇不到。 “要是你没有那段记忆的话,就当作我什么也没说。” 你对它笑笑,起身,继续往前走。 你不知道前方能走向哪,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 阿帕基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 如果再不行动,就真的要失去了。 “嘎嘎嘎!” 它拍两下翅膀,跟上你,贴在你脚边。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那巨大的火轮即将燃烧殆尽,黑洞一般的中心吞没边缘处赤红色的辉映,人们僵硬着仰望代替太阳升起黑色之月,闪耀着猩红,犹如天际裂开的口。 天空消失了。 就在脚下的土地破碎之际,你看到的是阿帕基变为人形,拖着你往反方向跑。 “不要闭上眼!” 他大喊,但你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