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毒(高H.1v1)》 絳毒-序十年的等待(H) 作者给小亲亲们观看前的重大提醒: 很重要~所以大家请看完此篇提醒在看正文 那就是.........男主叫寒骑(同季音)渊 不是骑(奇的发音喔!) +++++++++++ 一辆装饰华贵,约间民房大小的马车,停在一处飘着奇怪烟雾的僻静树林里。 马车旁佇立着数名骑着黑马,一身墨黑劲装,配掛着长剑的护卫守着,看得出来乘坐在马车内的人物非富即贵。 没错!这辆马车的主人是只消勾动根食指便可撼动半个南疆的寒骑渊。 他本是南疆五国之一——静水国的皇帝,后因厌倦朝中的框框条条、阴谋算计的生活,在他擅于谋算的么弟一满十八,便不顾他么弟的意愿为何,毅然决然便将皇位禪让给他,自己则顶着自封的絳王爷头衔离开了皇宫,过着奢贵毫不低调的无事人生活。 看看包围他马车四周的人马便能窥知一二,丝毫不输王者出巡的规模。 只是此时这豪贵的马车内却不断传来女子求救讨饶的声音,可佇立周围的护卫却充耳不闻,彷彿耳边传来的声音不过是树林里的虫鸣鸟叫那般,在正常不过。 个个如最笔挺的石像般站着,毫无援救的意愿,任由马车内的喊叫声越发急促。 因他们都知道,若现在任何谁去打扰,等于是自己嫌活太腻了。 毕竟施暴者可是他们的主子,为了活命。 两害相权取其轻,聪明的他们,自然选择当个有命的聋子,对于车内的一切动静皆不予理会,任由里面的声响持续折腾着。 这时马车内的白幔后,隐约能见一对男女肢体交缠,空气里充斥着让人耳热的曖昧气味。 被压于床舖上的女子,发丝散乱,眼眶里尽是晶莹的泪珠,佈满陈旧伤痕的躯体,更是满佈晶莹的汗水,浸透了身下的软榻。 不完美的肌肤上,满是殷红的吻痕与掌印,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无瑕的,趴伏在女子身下的男子,甚至还在继续製造,连续在她的大腿内侧又留下数个霸道的红印,叫女子崩溃的扭动身子,频频流下无助的泪水来,不断的对男人求饶着。 「别……别再……再继续了……我承受不……了……唔……」 女子无力的踢着腿,推拒着男子那彷彿永不疲惫的攻势,可得到的却是更加可恶的对待,逼迫她陷入更加剧烈的疯狂中。 因女子已被男子强佔了近一日的身子,早已敏感不堪,稍稍一碰,便会叫她陷入难以自控的狂潮中无法自拔,她甚至还好几回没缓过气而晕厥过去。 可身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却依然不放过她,不断抚摸着她浑身的肌肤,两隻长指更是永不停歇地在那早已红肿,且不断吞吐着浓白汁液的甬道中,恶意的抽插着,引起她阵阵痉挛。 「骑渊……太多了……不要……不要再……啊啊啊啊啊……」 难道数年前的毒尚未解除吗?不然他为何能如此的生猛持续,都叁回了,还不满足吗? 光是前戏与事后的温存他就已经将她搞得一根手指也动不了,更别说是他那火力全开的深入佔有,更是叫她招架不住。 这时眼角不经意地扫视到那硕长且佈满狰狞血管的紫黑硬龙。 一想到入体后的震撼,便害怕的撑起身子想逃,可没逃多远便被身后的男人给抓了回来,压回身下。 「要去哪里?」男人贴在她耳畔问道。 嗓音听来是那样的低沉迷人,可细听却溢满了预发的危险。 「骑渊,我累了,够了,让我睡一下好吗?」她乞求着。 可她的乞求却换不到男人的半点怜惜,而是被翻过身去,被男人从后方一贯而入,恢復不久前的完美连结。 「你累了……但我还没怎么办……你没感觉到它还硬着不愿软下吗?只要它软下,我便让你睡……我陪你……」 说完,低吼一声,便开始他的占领,每次都既深又重,撞得她的身子几乎要散架,被汗水打湿的长发,黏贴在湿润的背上,形成一种妖冶的美,碎乱的垂发,随着身子的每次撞击,款摆出诱人的波浪来,彻底迷惑了男人的眼,让他更加兇猛的要着她。 两团佈满吻痕与掌印的嫩乳,因男人的疯狂而剧烈晃动着,本就被男人撞得艳红一片的跨下与小臀,如今嫣红如清晨盛开的红玫般鲜艳。 看样子这场激战结束,恐要瘀青好段时间了。 只是这片艷红对女子身后的野兽来说,不过是弥补这十年来的寻觅的战利品罢了,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因这十年来的空虚太大,这样的激情依然不足以填补他这十年来的茫然与孤独。 他需要更多……更多…… 他的残暴依旧,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持续响着,黏腻的水声随之奏起共鸣曲。 随着激情的持续高昂,两人的思绪开始飘离,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日,那个两人互不相识,却必须相识之日…… 絳毒-01十年前的交集 一袭絳红纱裙打扮的女人,头戴着同色纱笠,随着领头的总管太监往一处佈满重兵的宫殿而去。 远远的便可闻见宫殿内传来如猛兽般的嘶吼声,每个声音里饱含着无法解除的痛苦与渴望。 女人一听那声音便知对方中了让男子反覆沉于极乐,却也生不如死的欢毒,中了此毒,男人会在床笫上比过往勇猛数倍,甚至持久力惊人,但男人往往会死于最后的精疲力竭与崩血,是相当下作的毒。 据总管太监说,这名太子殿下已这般反覆煎熬了半年之久,不然一般人往往在十日内便会在纵慾中七孔流血而亡,根本无法撑上半年之久,只能说皇室充足的资源延缓了他命殞的时间。 只是这毒随着中的时间越长,越是难以处理,即使是曾为毒王之女的她,也感到有些棘手。 没错,她正是恶名满江湖的毒王之女——戚絳染。 不过她并未如这名中了欢毒的太子殿下那般备受重视,只因她并非是正室所出,而是毒王与奴僕所生。 而她更是在娘胎时,便被自己的父亲当作药人不断的投毒,导致她娘在生她时,已身中重毒难以解救。 她的出世,据说是她父亲将弥留之际的母亲开膛剖肚才得以接生来这世上,只因她是他重要的药人。 她父亲为了震吓江湖,让每个怀有他孩子的女子,在不知情下喝下各式毒药,而她是少数在这样的剧毒中存活下来的孩子,因大数的孩子都在未足月前便随着母体而亡。 虽她的存在是稀少且珍贵的,但她父亲为了他的野心,对她与其它以同样方式出世的兄弟姊妹丝毫不手软。 一出世,喝到的第一口液体并非是母亲的奶水,而是掺着毒液的奶水。 期间,许多兄弟姊妹因承受不住毒发的痛苦而自尽,或是毒液的猛烈而死亡。 而她幸而自母体时,便得了不少对毒于的抗体,抗毒能力自是比她其馀正常出生的兄弟姊妹更强,让她的血成了解毒的万灵丹药,她父亲更是将她视为傲视江湖的一项利器,小心的监控着。 只是随着她的年纪渐长,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意志,厌倦了终日在垂死边缘中挣扎,只为求得苟延残喘,因她父亲常会为了炼製解药或毒药,来割取她的鲜血,或是灌入新毒来折磨她。 更是厌倦了兄弟姊妹间为了生存,讨好父亲而无止尽的彼此伤害与残杀,更是在知晓自己的母亲是被自己父亲当作是工具般地残酷弃杀后,她离开的心更是坚决。 所以她在一次机会中逃了,只是从未出过牢笼的她,一出了牢笼外,顿时像是被丢弃在大草原中无绪的兔子般,彻底失了方向。 很快的,便被她父亲找到了。 当时她父亲怒不可遏地拿鞭子往她全身抽,打得她遍体麟伤,就连她那张与母亲有七分像的脸也无一倖免。 由于她父亲在那条鞭子上抹了毒,让伤口无法如常癒合,就为了逼她一句保证,保证日后不再逃。 但她真的厌倦了今日一毒,明日又一毒地当药人的日子,所以她寧可让伤口如火烧般地不断溃烂,也不愿松口讨饶。 她父亲看出了她的寧死不屈,正打算将她抓回去,当作牲畜般地关在地牢内豢养时,恰巧偶遇了师父,她师父便是世间人喜欢拿来与她父亲一同谈论并且一同唾骂的魔医。 当时她师父带着她的师兄姊们,要赶去一处被疫病笼罩着的村子诊病途中,正好看到她父亲正以残暴的方式对她施暴。 她师父这辈子最看不惯欺老霸弱的人了,于是她忘了对师丈的承诺,忍不住的插了手。 加上她早就看她父亲『不爽』许久,便命她的师兄们顺手救了命在旦夕的她,但也让她与她父亲结上了樑子。 她父亲数次派人企图暗杀她师父,但她师父与师丈住的地方有着无人可解的瘴气,所以几年来去,她父亲也就放弃了。 这期间,她师父与师丈用温暖补足了过往她十馀年来没有拥有过的亲情,并教她如何运用一身叫人胆寒的毒来救人。 而她父亲也一次族内内斗中,因失德大失族内人的拥戴,隔月在一次无人护卫下,被不知哪名兄弟姊妹给残杀于荒野间,化作一缕孤魂。 至于她则在叁年后,得到她师父的认可,开始四处行医,为那些只能关禁于闺中失去自由的女人们诊治。 只是她未料到,此次出诊却意外地遇到如此棘手的案例,且还是男子,这让从医叁年来仅为女子医治的她有些无措。 但她师父总是对她说,医者在病前不分男女,他们皆是饱受病痛所苦之人,因她师父这番话让本要离去的她,破例松口说自己识毒且能解毒。 或许今日便是她人生中一个无法逃避的考验吧! 「总管大人,就此止步吧!我已知晓太子殿下中了何毒,是欢毒吧?」 领路的总管太监难以置信地盯着被絳红纱幔掩去五官的戚絳染。 戚絳染不理会总管太监的吃惊,跟他要了文房四宝,快速写上她所有需要的东西,并叮嚀医治期间不得有人入内观视或是打扰。 絳毒-02輕忽 获得皇帝的首肯后,她才进入那门外被重兵团团包围住的殿中。 一入殿内,戚絳染便被里头浓厚的安魂香给呛得猛咳了两声。 显然这些御医们,已然走投无路,才会用如此重剂量的安魂香来压制寒骑渊毒发时的神智,好降低他的痛苦。 不过显然效果逐渐失效了,因他已然甦醒,为未能发洩的慾望正痛苦着。 戚絳染将那些薰人的安魂香一盆盆熄灭,本想唤人入内端出,才忆起外面那些护卫可没像她这般可以抵御百毒,一入内,只消吸一口,便会昏死过去,她只能自己亲手将那些铜鼎盖上,端去给在外候命的护卫们,并命他们换上她调製的薰香。 而她则趁等薰香到来的期间,诊视着躺在寒冰床上,血管鲜红浮爆,浑身赤裸的寒骑渊。 他一见戚絳染靠近,便疯也似地拉扯着箝制自己的手銬脚镣,表情狰狞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马上将她给压至身下,以自己高耸发疼的龙阳,贯穿入她柔软温暖的蜜穴中,换得自己一时的舒适。 戚絳染无视他双目瞠大,扭曲狰狞的脸,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针,沾上自己特製的麻药,往他的昏穴一刺,寒骑渊随即陷入昏睡。 她这才将总是覆盖着自己五官的纱笠拿下,露出满是伤疤,无一完整的脸庞,每道交错的伤疤间都透着不正常的紫黑色,让她看来如鬼魅般的骇人,常令孩子啼哭,大人逃窜。 而这些伤便是当时她父亲所留下的,当时她师父虽治好了她的伤,却淡化不了这些已然沉淀于伤疤里的毒色。 这就是为何她日后无时无刻戴着纱笠的原因,就怕吓到了人。 而她当初选择絳色,除了那是自己的名外,更是她师父首次帮她挑选衣物时所选之色。 她永远忘不了她师父对她说的话,说她一身红通通,像颗香气四溢的海棠果,是那样的讨人喜爱,也是从那一刻她爱上了絳色,更成了她走动江湖的名号——絳衣妙手。 将斗笠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转身顺手将身后圆拱门边的布幔放下,遮掩住内室里的一切,让外室的人无法窥探。 因唯有这样她才能放下心来为寒骑渊把脉,诊视清楚他此时的状况。 但她一触及那脉象,心便忍不住一沉。 唉!没几日了。 脑里边思索着该如何为寒骑渊解毒,边要将手收回时,手腕突感一紧。 头才刚转过去看,人便被股强劲的力道拉扯过去,转眼间她便倒趴在寒骑渊瘦削单薄的胸前,与他那双因情慾未解而暴戾腥红的眼眸对上。 他浑浊阳刚的鼻息,重重地喷撒在自己的唇鼻间,与自己的气息互换着,是那样的曖昧且滚烫。 让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的她,一阵的恍惚,但她很快便恢復,只因寒骑渊另一隻手以最残暴的方式紧捏着她的右乳,让她痛得眼泪迅速在眼眶里形成,并痛苦的挣扎着。 她不解自己特调的麻药怎会退得如此之快?因过往只要一针,体壮如牛的人,都要安睡上叁五个时辰才会醒,他怎么不到半刻鐘便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 当她边挣扎边釐清着特製的药为何会对寒骑渊的效用不大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衣帛破损的声响,右胸瞬间一凉,一隻滚烫修长的手随之探入肚兜内,将她的右乳狠狠抓住,让她脑袋一空。 失贞的可能叫她本有的冷静,全化成了慌张,但她又不敢出声呼救,因此刻的下场,皆是自己误判的结果,引来了外头的护卫,只会显得自己的不足与难堪罢了。 她师父与师丈的医术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她又是他们手把手教出来的,这脸她可丢不起。 几次的挣扎依然挣不开寒骑渊异常怪力的箝制,右乳的疼痛更是随着他的抓捏痛得她直冒冷汗。 既然她特製的麻药无效,那只能…… 牙一咬,便将自己带紫的唇瓣咬破,一股透着紫红色的鲜血顿时冒出。 戚絳染抢在他的贼手往另一乳前去前,头一低,将自己染血的唇亲上他的脸颊,在那上面留下一只血唇印。 当她抬头准备离开,好等待鲜血里的毒性渗透过皮肤,进入他的体内时,本紧抓着她手腕的大掌突地一松,在她以为自己有办法全身而退时,那隻松开手腕的大掌却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硬生压下,让她的唇改了方向,直接吻上寒骑渊冰冷的唇。 而他的舌则趁着她张口想喝斥他时,侵入了她的口中翻搅着她嘴里的琼浆玉液,叫措手不及的戚絳染一愣,被迫与他的舌交缠着,一同嚐着她鲜血里的腥甜味。 摇晃着头想逃,寒骑渊的双手却如硬铁般难以撼动,禁錮住了她的双颊让她失去了躲避的可能,逼迫她只能承受着他粗暴且绵长的吻。 随着他的吻越是深入,她的脑越是昏沉,因他如土匪般毫无节制地掠夺着她每个喘息的机会,使她开始因缺氧而晕眩,导致她的挣扎不再有力,身躯更是因此而发软半瘫着,与寒骑渊尚未长成的薄瘦身躯紧贴着,随着他呼吸起伏着。 絳毒-03危機 这时本想将戚絳染拖上寒冰床,好痛快发洩一番的寒骑渊,修长的身子突然一僵,随后全身像是洩了气的皮球般,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本箝制她的双手,此时无力地滑落于床侧,解除了戚絳染差点被侵占的危机。 戚絳染散着已然被揉乱的发,抚着还在剧烈沉喘着的胸口,头发昏地往后倒退数步,最后因腿软而瘫坐在地,馀悸犹存地凝视着因她的逃离,而发出虚弱中带着惋惜兽啸声的寒骑渊。 这是怎么回事?他除了对浑入她血的特製麻药无感外,就连她含着剧毒的血也是! 她的血往往一滴便可使人丧去半条命,但他直饮了她的血,竟仅只是瘫软而已,显然她小看了欢毒的毒性了,竟可抵御她体内的剧毒。 看来依平日的解毒法恐有些困难,据方才领路的总管太监说,这阵子的御医皆用放血之法来缓解他的欢毒。 难道是血放得过多,浓缩了体内的毒性,导致欢毒变得更加猛烈难以控制? 但不至于啊!因血排出多少,毒就该带出去多少才是啊! 她还在思考时,唇瓣上伤口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连带牵痛了唇角上新增的伤口,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唇肿胀着,甚至发着热烫的麻。 寒骑渊的吻跟她过去看到的吻不一样,她师丈吻她师父时是那样的轻柔饱含着浓浓的宠溺,总是叫人看了脸热地别开眼,里头的甜蜜更是那样的叫她嚮往。 但寒骑渊的吻却是种侵略,血腥且残暴的,叫人一回想便害怕的心脏狂跳,因她现在身子便还是软的。 突地,她感觉右胸发着凉,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右边的上身衣物被撕毁,连同肚兜也是,无力地披掛在腰部,碎成了再难遮掩的布块。 失去遮掩的右乳,上头有隻覆盖住整个乳肉的鲜红掌印,像是烙印上去般的清晰,周围甚至还遍佈着点点的深紫指印,感觉像是要将她的右乳捏穿一般,尤其是残留在那乳肉上的痛依然抽痛着,只要稍有挤压或是晃动便会痛得叫她不敢妄动。 她太自满了,她不该这么自满的。 当她起身准备整理自己的狼狈时,门外外传来了阵骚动,显然是她命人准备的东西已然送到。 她快速地从自己的包袱中抽出披风,将自己一身的狼狈遮掩住,又怕外头的人等不及而闯入,她忙拿起放于茶几上的纱笠戴上,对着铜镜检视了下自己的服装仪容是否有暴露了什么,确定没有后才走出门外,点收了下她需要的东西,便将急想知道寒骑渊情形而不愿散去的人们驱出,快速落上了閂,让自己能早些时间整理自己的狼狈。 加上她不爱他人立于一旁观看她的诊视过程,不是怕他们看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是她害怕他们眼底那难以掩饰的恐惧与打量,总叫她感到紧张。 况且……内室那位太子殿下,应该也希望自己能保留些属于自己的隐私与尊严,虽他已然神智不清了。 摘下纱笠,边走回内室,边拔去头顶已然无法固定发髻的簪子,任由黑中带紫的长发披散至腰。 她一入内,寒骑渊便因慾求不满而频频对她咆啸着,而他乾涸的唇角还残留着强吻她时所留下的鲜血,看起来是那样的骇人。 她捡起不知何时掉落的毛毯,悬空帮寒骑渊盖上,掩去他浑身赤裸带给她的尷尬。 转身走到桌前,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常备的柳叶刀,往自己的手尖一割,蓄了半酒杯的血,在从药箱中拿出一些她常备的解毒药水,将那些药水依比例浑入她的血中,端到寒骑渊面前。 本想直接就着酒杯餵他的,但他虽四肢瘫软,头却依然精神奕奕的东转西转,吼吼的叫着,让戚絳染为难地叹了口气,自她的药箱中拿出一支麦秆,自己一口将混着药的血含在口中,本想就着麦秆餵入他的口中,但他竟一口将麦秆给咬掉,吐于床下,让她备感困扰。 查看了下寒骑渊的四肢,确定他依然在控制中,便撩起因未绑而不断散下的长发,俯身边小心注意寒骑渊的动作,边将含在口中的药血哺入他的口中。 寒骑渊可能是因吼叫太久而口渴了,这次老实许多,仅仅将戚絳染哺入口中的药血喝个乾净,并未有其它的举动,让戚絳染放心地又依同样的方式餵入些水,湿润他乾涸的喉咙。 没一会儿药血起了作用,寒骑渊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不消半刻鐘人便沉沉睡去。 戚絳染则趁此时机重新帮他把脉,毕竟刚她一口气餵入自己那么多的毒血,怕一个过量不小心将寒骑渊给毒死了,虽血里她已融入不少解毒药,但还是怕效果过强。 幸而脉象虽虚弱,但却是平稳的,只是他的金枪不倒,而且龙茎已然泛着不正常的紫黑,让她最后只能消极地用宫中御医的办法为他解决这痛苦——在他的龙茎上放血。 只是她看着鲜血不断的流失,那龙茎始终不愿倒下,直到她接了一大碗公的血才让龙茎恢復原本的休息状态。 看到这情况,戚絳染知道这样长期下来,寒骑渊迟早会死于大量失血的,就算不死,恐也再无法自主人道了。 她一面将被寒骑渊撕毁的衣物换上备用的,一面看着桌上那一碗公的血。 难道除了交合外……真无其它的办法可解了吗? 才短短叁个时辰已让她感觉自己的束手无策与无能为力。 絳毒-04決心 想当初欢毒的研製者便是为了毒杀当时夜夜笙歌,每日缠绵于花妓床榻上的丈夫。 并想藉由自己丈夫之手,杀了那些分夺她丈夫宠爱的花妓们,因这毒对于非处子之身的女子有溶血之性,一旦沾上男子的体液,无论是汗水、泪水、精液、分泌物,都会在数个时辰内崩血而亡,但处子却是会导致终身不孕,可谓是带着诅咒的毒。 就目前世人所知唯一解除这毒的办法,便是找个处子吃下与欢毒相剋的药,然后与中毒之人交欢便可解除。 但至今却无人可知哪些药是与欢毒相剋的,自然无人知晓处子该吃下多少药?吃多久?才能解除中毒之人体内的毒性,也无人可知处子吃下那些药后,是否会有危害? 这些的未知导致欢毒成为当今医者眼中无药可治的卑劣剧毒。 虽她父亲为了研毒、解毒做了不少残酷之举,但也因她父亲过去这些行为,导致她知晓还有另种办法可以解欢毒。 那便是让同中欢毒的女子,与中毒之人交合,便可达到解毒的效果,只是两人最后将终其一生难以分离。 因毒性会一直在两人之间游移着,唯有两人的交合时才能达到舒缓,但两人一旦分开,便会如上癮之人般,日思夜想、坐立难安,最后陷入神智崩溃的绝境中,成为隻为交媾而活的不死怪物。 这或许就是当初製毒之人的另个用意,让自己的丈夫因这毒脱离不了自己,进而与自己相守一生。 可这毒的配方到了她父亲之手后,便被擅改成了无药可解的猛毒,虽她过去被迫食用过一阵,但她当时已是剧毒之身,所以欢毒到了她体内后竟被其它的毒性给压下,对她毫无影响。 所以她才会想以自身的血为引,让寒骑渊饮下,藉此达到解除的目的,但现连让他直饮自己的鲜血皆效果有限,更遑论其它正规的办法了。 恐是这些年随着师父吃了不少解毒药的关係,导致她体内的毒性变得无过往那般的烈性。 望着躺在寒冰床上,本该是名生气勃勃的俊俏少年,如今却因政治斗争导致枯槁濒危,能不让她感到惋惜心痛吗? 据静水御医的医疗纪录,寒骑渊初中毒时,只要毒发,他们便找来家世背景清白的处子与之交合,来缓解毒性,只是随着毒发的频率越来越短,即使打着照护到终老的名号,只求缓解寒骑渊一毒,从起初还有人愿意为了鉅金一试。 只是当有人开始为这宛如守寡的未来感到徬徨与茫然时,再无人敢为了那大把的养老金来葬送自己的一生了。 加上寒骑渊也厌倦了这样每到毒发便要与不熟悉之人交合,好换回苟活这世上短暂数日,除了感觉自己没尊严外,更觉得自己不断在残害那些少女的未来,深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罪无可恕,便以命相逼,强逼静水皇与皇后停下这样残害少女的行为。 只是也加速了他殞命的速度。 这孩子的仁心,在这冰冷的皇家是何等少见啊!未来绝对会是个体恤民心的明君的。 突然……一声彷彿无法停歇的呕吐声在身后响起。 寒骑渊呕血了,而且还伴随着呛咳的声音,戚絳染知道寒骑渊被自己呕出的血呛到了。 不等衣服换到一半,便赶紧上去将他的头侧一边去,让他可以顺利将口中的血呕出,随着血呕出的量渐多,戚絳染知道她不能再蹉跎了,因再蹉跎下去,只怕在没有耐性的皇帝撞开门之前,这孩子就先殞命了。 伸手为寒骑渊点穴,止住了他不断呕出的鲜血,结束他的痛苦。 在他要沉睡前,戚絳染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疲惫与痛苦,让她不禁为寒骑渊所受的折磨感到心痛。 拧了条棉巾,为寒骑渊拭去喷溅满脸的鲜血。 她知晓自己已然陷入了束手无策之境,必须寻求其它的解毒方法才行,不然这个未来的一国之君将会葬送在这猛毒之中。 放下手中拧乾的棉巾,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床上虽然睡着,却还是不断发出痛苦呻吟的寒骑渊,那呻吟里尽是无助与对死亡的恐惧。 犹豫在眼里转了圈,眼神开始凝聚,有了坚定。 她实在不愿寒骑渊殞命的原因在于自己明知有条路可试,却因自我陈旧的观念而畏缩,进而错过救他的机会。 生命是无价的,且是不分贵贱的,这是她师父向来教导他们的。 若损毁她的贞洁能换得这孩子一个全新的未来,这样……似乎贞洁便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有了这觉悟后,眼神里的犹豫没了。 戚絳染扬起抹安抚的笑,伸手抚着他瘦削惨白的脸颊,如宠溺弟妹的长姊般,轻声对寒骑渊说:「孩子,我是皇后特地请来为你医治的大夫,我叫戚絳染,解毒方面我略有心得,你的毒我定会为你解去的,别怕。」 念头一定,转身便走到药箱前,不顾身上的衣着只着了半套,便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诊疗,因而没注意到身后本闭合上的眼这时睁开,露出虽疲惫但却被抚慰后的安心,尤其是那凝在嘴角的笑,是那样的青涩,带着他这年纪该有的纯真,只是这笑只维持了一瞬,便随着药效的蔓延,而隐入了睡眠中。 絳毒-05診治(H) 戚絳染接连数日,研究这段时日御医们的用药,拟定了她认为可行的治疗法,只是这治疗法实施前,必须先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某个状态才行。 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将眼前早在半个时辰前,便已调配好的药丸倒入早已凉透的水中,调匀,随之一口气喝下。 这是春药,为了不让自己有退路,唯有这办法才能让自己彻底卸下心防,褪去羞涩,逼自己向前。 春药已饮入,再无路可退,因她调製的这种春药与欢毒类似,须经由交合来消耗,只是差别在于,最后若无交合,叁个时辰后,便会转变成安眠剂,让人沉睡,最后藉由尿液排出,恢復正常,而且在发作期间,都能保有一定的清醒,让她能顺利进行治疗。 算算时间,这药力将会在一刻鐘后逐渐发作,半个时辰后达到顶峰状态,两个时辰后将会慢慢随着汗水与体液的排出而开始降低效果。 所以她必须在药力发作前,思考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控制住寒骑渊才行。 虽春药发作时她还能保持清醒,但其中的变数太多,她不能冒着险。 加上若让寒骑渊吸入自己体内过多的毒的话,恐会对他的身体產生败害,毕竟她体内的毒更胜欢毒的兇狠,不然当初她父亲给她食用欢毒时,她早已如寒骑渊这般,失控成头一心只想靠着交媾寻求解脱的兽了。 谁知几年时间的返转,还是让她遇上了这毒,甚至让她为了要如何降伏这样的怪毒而陷入手足无措之境。 手翻了下师父在她准备下山行医前送她的红本子,说这是让她教导女子如何在床第间寻求欢愉,另也让她了解何谓欢合,说这是要成为妇科大夫的必要课程之一。 师父说,男女间在床第上的融洽是维持夫妻和睦的必要条件之一,所以要她定要熟读,才能教导其它妇女在这方面不再隐晦不谈。 而她向来又是个听话的徒儿,所以整套红本子,外加她师父加编的超禁忌外传都熟读于心,也让她藉此教导不少妇人不再害怕床第之事,但真轮到自己,要她不害怕不紧张都是假的,毕竟这是她人生第一回。 现在她只希望接下来的过程,最好是由她一手主导,因若让长期被欢毒控制住神智的寒骑渊主导的话,她难以想像那后果会是如何。 所以她必须趁春药尚未发作前,将寒骑渊控制好,免得到时她慌了手脚,毕竟她无法得知寒骑渊何时会再醒来,因自上回他喝下自己特製的药血后,都已过了五个时辰了,药效恐已消耗泰半,为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 念头一定,她先用金针在自己的指尖一刺,让鲜血冒出,随之将自己的血抹上金针,再将金针扎入正在沉睡中的寒骑渊穴道中,加强麻痹的效果。 只是戚絳染却没料到,在自己鲜血里发酵的春药却同时渡给了寒骑渊,不但激化了欢毒,更在他体内掀起另一波风暴。 忘了计算这一步的戚絳染,一路扎针至她刻意让寒骑渊勃起的龙茎前。 她知若不想让自己体力过分丧失,必须先帮寒骑渊排出一回才行,不然自己是第一回,加上又对性事上的操作不熟,还是保守些好。 望着眼前盘踞着紫黑血管的狰狞龙阳,悬于身旁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犹豫了会儿,深吸口气后,带着薄茧的小手,小心且笨拙地抚摸那坚硬发烫的根部与底部那滑嫩的囊袋,企图帮助挺立发颤的龙茎能早些发洩。 只是她毫无经验的慢条斯理,套弄了一刻,还是无法直到要害让龙茎获得抒发。 这让毫无经验的戚絳染手足无措着,毕竟龙茎挺立越久,对龙茎的伤害便越大。 重视子嗣传承的皇族,在位者若是失去传承的能力,日后该如何成为天下人取笑的对象是可想而知的,那根基到时将如何动盪就更不用说了。 无嗣所带来的结果,将是皇室兄弟间为权的廝杀,再不然就是拥立有其血统的旁族幼子为帝的乱臣贼子,到时政局动盪,生灵涂炭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保全他基本的生殖能力是必要的事。 想其这安居乐业的皇朝将因这样的变数而导致接下来的叛乱,她不再犹豫,张口便含住那分泌出透明汁液的蕈状前端,小舌小心地舔吮着,搭配着小手的套弄,龙茎开始收缩了起来。 就她的医学知识,本以为精液很快便会喷发出来,可她这样舔吮套弄又过了一刻鐘,手跟嘴都酸了,那龙茎依旧没有喷发意思,反倒是她无意间扎入寒骑渊体内的春药,已然催化,将半睡半醒的他彻底唤醒。 再也受不了戚絳染这样不温不火的挑逗,寒骑渊仰头嘶吼一声,便低头狠瞪着含着他的龙茎因他的甦醒而不妄动的戚絳染。 絳毒-06情慾(H) 「吸……它……吸它……」他发狂的指挥着戚絳染,但她却吓得反要走。 察觉出戚絳染的逃意,腰用力往上一挺,将自己勃发的龙茎衝入戚絳染喉咙的深处,让她一阵的不知所措,而他则趁机一边摆动着臀,一边将尚未恢復所有气力的双手压制住戚絳染想要离去的头,享用眼前这得之不易的美食。 而被迫含下寒骑渊所有慾物的戚絳染,因口中异物的侵扰而痛苦的挣扎着,多次想要离去,却力不如受欢毒控制着的寒骑渊的巨力,只能任由他次次将自己粗壮的龙茎撞入她的喉头深处,完全不顾她根本来不及的吞纳,更不顾他上顶时带来的刺激已让她感到反噁与窒息,一心只想在她娇小的口中发洩自己勃发的慾望。 力弱的戚絳染再几番挣扎后,发现自己已难以挣脱,最后认命地一一承受下来,并想办法适应着。 随着寒骑渊窄臀摆动的加速,戚絳染的意识也逐渐进入迷茫,就在她昏厥前,寒骑渊感觉一股极欲爆发的快感从鼠蹊部一路窜向龙茎,便将戚絳染的头紧压着,不让她再妄动,脸上同时出现扭曲的狰狞,浑身肌肉这时一紧,仰头对天咆啸一声,一股热潮从龙茎中心的小洞中喷出,爆得戚絳染一口沸腾的白浊,得到了许久未有的满足,舒服的放松压制戚絳染的力道。 戚絳染一感觉寒骑渊箝制的力道变弱,她忙头一别,手一推,吐出才在她口中刚变软,顷刻间又开始坚硬起来的龙茎,趴在寒冰床边咳边呕出作噁的白浊。 为刚才的濒死体验瑟瑟发抖着,但让她感到害怕的除了刚濒死的体验外,还有男子那天生大于女子的压倒性力道,让她感觉自己丝毫逃生的机会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醒了?他不是应该…… 这时她才想起破功的环节,她调製的春药。 现在怎么办?她该如何控制这样狂暴状态中的他?若如方才那般靠近他,绝对会再一次遭到他粗暴的对待,这样她该如何取得主导权为他解毒? 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有着鲜血,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不痛,也无伤口,却有一手的鲜血,这她才发现后脑勺上的鲜血不是她的,而是寒骑渊的。 因他双手强拉手銬的关係,手銬锐利的边缘已嵌入血肉中,鲜血更是因此沾湿了他整双的手,且还不断的溢出中。 这景象让戚絳染忧心不以,担心他的失血,更担心他又一次失控的欢毒。 当她考虑着是否要先让外头等候的护卫进来先压制好他,再进行下一步治疗时,耳边却传来四声铁鍊断裂的声音,随之一抹不断滴着鲜血的阴影迅速地笼罩住她,一股恶寒从她的脊椎一路流窜至全身。 戚絳染知道是寒骑渊,现叫人已来不及了,因她的手才想伸至床边拿事前调製好的药血时,她便被寒骑渊淌着鲜血的瘦薄身子给压制住,让她完全逃不了。 早该因长期的消耗,而身子孱弱无气力的他,却因被欢毒控制着,燃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地箝制住她,并以坚硬无比的龙茎摩擦着她因春药影响而开始湿润敏感的蜜穴。 随着他频繁的摩擦,一股热气从她腹中冉冉升起,无法控制的情慾在她的体内开始翻腾,戚絳染知道自己体内的春药已然开始作用。 「我要我要我要……给我给我……」 已陷入疯狂的寒骑渊,用他因扯断铁鍊而血淋淋的手,想扯去包裹住戚絳染下身的一切,却因急迫让他根本扯不下那最后一层屏障。 戚絳染知道寒骑渊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体力耗尽而亡,便是因手脚上的失血而亡。 如今一途只能…… 于是她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舌,让大量的血涌出,并将血含在口中,伸手环住他细瘦的颈,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并在他张口时,将自己口中的血哺入他的嘴中,中欢毒的寒骑渊本能地嚥下那口血。 随着戚絳染餵入的血渐多,失控的寒骑渊也开始放软下躁动的身子,最后趴伏在戚絳染娇小的身躯上,只是紫黑的龙茎却依然张狂地挺立着。 终于控制住寒骑渊的戚絳染,疲累地将他放倒于地,不理会他不断以慾望未满的眼直瞪着自己。 伸手扶着一旁的床沿起身,双腿颓软地走到桌前,自己先吃下一颗止血药,止住舌上的出血,然后忙找出总管太监交给她的钥匙,与放在药箱内的创伤药与缝合的针线来。 突然下身涌现一阵无法控制的酸软,随之感觉一股热液从体内快速流出,没一会儿她便感觉下身湿凉凉的,腹部更是不停的紧缩着,带着一股异样的飢渴。 春药的药效已彻底发作了。 戚絳染忍着春药在自己体内作祟,颤着手将寒骑渊双手双脚上的手镣脚銬打开,检视着他的伤势,幸好只是单纯的撕裂伤。 她将寒骑渊四肢破损的伤口仔细消毒上药,并快速缝合包扎起来。 「唉!你可知道这样会让你丧命的。」戚絳染无奈地望着依然被欢毒控制着的寒骑渊。 她看着他神智不清地不断抬着臀,往空气中猛衝着,只为求得一个缓解,而自己的穴口竟随着寒骑渊穿刺的动作而反覆收缩并搔痒着。 絳毒-07飢渴(H) 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如寒骑渊那般,化身头为了交媾而活的兽。 因她没料到,自己调配的春药竟与体内被其它剧毒压制着的欢毒產生共鸣,她知道寒骑渊突然的失控是受她血中的春药所影响,不然就总管太监所说,他过往无论体内的欢毒如何的发作,都未曾挣脱过这特製的手銬脚镣。 她不该多此一举的。 拿着乾净的棉巾本想帮寒骑渊拭去手脚上的残血,但一阵阵虫噬般的慾望不断在她穴中蔓延,并往她的全身而去,让她双手紧拧着手中的棉巾,咬牙抵御着总是让她的神智飘离的慾望。 可无论她如何抵御,双腿间的麻软依然如无法控制的猛兽般地朝她袭来,让她沉喘着息,汗水更是沿着额头滑至下巴地滴至发软的腿间。 脑中一直有个声音诱惑着她说,要她去摸隐于两腿间那处已湿润如泽的部位。 但她的理智却也告诉着她不能这么做,不然后果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手最后还是抵不住诱惑,还是控制不住地往自己的阴部而去。 当她的手指一碰触到里裤下因春药作用而缓缓鼓胀的花核时,一股快慰让她不禁发出一声带着黏腻的娇甜呻吟。 那舒服的感觉让她沉迷了,一隻手指不够,便增加到两隻,最后甚至左右手交替地搓揉那透着微湿的花核。 她爱上这个感觉了,嫩臀更是不自觉地随着寒骑渊上顶的动作开始摆动,让花核能更加贴近手指好换来更多的快感。 不行!她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若两人都在这场情慾中失控的话,到时最后的烂摊子该由谁来收拾?她必须保持一定的理智才行。 脑子虽这样想,但手指却是诚实地按压着那红肿敏感的花蒂,捨不得离去,另一手甚至还滑入不远处的湿润穴口,隔着布以指尖轻刺着。 随着快感的累积,戚絳染的理智再难维持,双眼开始出现了恍惚的迷濛。 很快的,道德与理性在春药猛烈的攻击下再难维持,仅存的神智也被最原始的兽性给啃食殆尽。 兽性的凌驾,让她无法再满足于隔着布的抚触,她需要更直接更深入的碰触。 为此她无意识地褪去自己的里裤,有着无数小疤的纤长五指,贴着骚动的腹部深入无人探访过的密林中,寻得潜藏在那儿可以为她带来愉悦的花蒂。 并以长期研药而粗糙的指腹揉捻着那湿润的顶端,为自己带来汹涌的快感。 「嗯……好舒服……」 失去棉布的阻隔,让感觉变得更加直接且强烈,花蒂很快的便随着她不断的揉捻按压胀大,鼓成个可爱圆润的小花菱,如颗隐在墨黑毛发间勾引着他人摘採的红艷果子般,是那样的醉人心魄。 只是这样的快感依然无法浇熄她体内的飢渴,随后加入一隻自己渗着汗珠的长指,颤巍巍地进入自己未探访过的花穴中,轻轻抽插着,带出潜藏在里头的温暖爱液,让她的臀下一片的湿。 这样的美景叫一旁的寒骑渊看得频频发出狼般的吼啸,臀部更是随着戚絳染进出的指头疯狂的上挺着,幻想自己的粗壮正一点一点的挤入那指粗的穴中,朝那潮湿温热的中心而去。 当他到达中心时,那小巧紧实的花穴将会与他的龙茎契合得无一丝空隙,让他每摆动一下窄腰时,那温暖的小穴便会如隻贪吃的小嘴般,无所不用其极地绞吸着他龙茎,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极乐感。 这样的幻想叫本就失去理智的寒骑渊,冲开了四肢末梢的麻痺感,痛苦又飢渴地以十指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狂地刨抓着。 「进去……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他因高昂的情慾而紧缩着嗓子低吼着。 只是他飢渴的吶喊却进不了戚絳染的耳中,因她完全沉溺于自己点起的慾火中难以自拔,直到她无法从抚慰自己的身子中得到想要的高潮后,才睁着失措的眼寻求其它可以解开她体内情慾的物件,这时的她才注意到寒骑渊的存在。 她望着他那不停上挺的粗大,蜜穴深处像是与它有着共鸣般,躁动了起来,流出了更多的水来,让她墨黑的密林上沾满晶莹的水泽来,有些甚至滴落在地板上,形成桃大的水渍。 「过来过来……我要进去……我要进去……让我进去……」 寒骑渊的叫喊犹如催眠的咒语般,让戚絳染睁着迷濛的眼,裸着下身,如隻听话的幼猫般,缓慢地爬向他。 她一到了寒骑渊面前,看着眼前的男体,却不知如何下手,只能不解地东摸摸西碰碰,未缓和寒骑渊想要的慾望,反而让他体内的兽性更加的活络,急得慾望衝顶的寒骑渊对着她咆啸着,可换来的却是戚絳染更多不解的触碰。 她手贴着他滚烫敏感的肌肤,一路从嘴、下巴、颈项、胸膛、肚腹,一路到达高耸的龙茎前。 当她歪着头考虑着要怎么进行下一步时,便被衝破她毒血控制的寒骑渊抓住,压制于身下,飢渴地抱起她那双佈满骇人伤疤的纤细长腿,便一挺而入,挺进那让他飢渴到发疯的蜜穴中。 絳毒-08破身(H) 穴里的窄小与紧窒如刚才想像中那般的美好,让寒骑渊痛苦且兴奋地仰头一啸,虽他在突破处子薄膜那一刻,便洩出了些许元阳,但并不影响他的硬度,只是他蕈状前端还没感觉到达最柔软的花芯部位,因他还有叁分之一的慾物尚未进入,在空气中隐隐发冷着。 「唔……啊啊……太子殿下……好痛……」 他不顾初破身的戚絳染因疼痛而挣扎着,硬是将剩馀的叁分之一慾物整根没入,与她的花穴完美的镶嵌在一起,他为这久等的温暖发出满足的嘶吼。 不等戚絳染适应,便托起她的臀,将所有的慾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猛烈的摆动窄臀,快速且沉重地在戚絳染的甬道内挺进抽出,让初经人事的她,疼痛的扭着臀想逃,但却全被寒骑渊的大掌给箝制住,让她被迫一一接下他带来的衝击。 「啊……太子殿下……啊啊……不要……」 穴内过多的爱液与处子鲜血随着寒骑渊的出入而被带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慢慢形成一处小水滩。 这时本抗拒着的戚絳染,疼痛很快便被春药的药效给压过,为她带来刚才未满足的快慰,随着寒骑渊每回的深入而发出如幼猫般细软的吟叫,叫寒骑渊更加奋力的佔有着她,让她沉浸在这大小不断的快感中,翻腾着,颤抖着,欢愉着,意识也为此开始飘离。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戚絳染已模模糊糊了,只知自己湿润的甬道不断被那根粗热的东西猛烈的贯穿着,让她如无依的浮萍般,随着那强烈的贯穿力道而起舞着,不断发出让人耳热的撞击声,陷在无法自拔的癲狂中无法清醒。 直至一阵无法控制的痉挛在她体内爆发,断开了她与慾望的连接,理智才逐渐找回。 当她清醒时,她与寒骑渊竟还保持着交媾的状态。 因寒骑渊还未自她的身上得到全然的满足。 她看着本该被她的血麻痹着的寒骑渊,正抱着她满是疤痕的细瘦大腿,不断以他粗长的龙茎衝撞着她那被蜜液给塞满的花穴,让每次的交合都发出让人耳热的黏腻水声。 她臊红着脸想挣开寒骑渊那次次猛烈的贯穿,但他一发现她的挣扎,便箝制住她的腰,并加快身下进入的速度,让她连逃脱的机会也没有。 甚至故意在每次的捣入中,直达戚絳染最无助的深处,让她禁不住刺激而一阵一阵的紧缩蜜穴,陷入呼吸不稳的情潮中,浑身像是发了烧般的滚烫着,挥发着春药馀效的汗水佈满全身,供给身前的男子一再疯狂的助力。 随着寒骑渊的舔吮,掀起她体内一波波的快慰,使她无法控制地绷起脚背无助地颤抖着,意识更是飘离,有了新一段的空白。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戚絳染知道这就是她师父所说的高潮。 失控、疯狂、让人难忘,甚至……使人欲罢不能。 明明刚她已歷过了数次大小高潮,但体内的渴望依然随着寒骑渊的侵入而起舞着,没有停歇过,她知道有一部份是春药与欢毒的作用,而另一部分……她竟无法分辨其中原由。 这时寒骑渊不知是发现了她的走神,还是这样的体位已无法让他达到满足,他将躺于冰冷地板上的戚絳染抱起,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当寒骑渊一站起身,吓得戚絳染忙伸手环住他的颈子,让自己免于倒栽葱的下场,只是身体还是难免因体重的下沉,让两人的连接处更加的紧密与深入。 这不留一丝缝隙的契合,叫两人莫不倒抽一气,尤其是寒骑渊,他极爱这样的深入,竟就这样抱着戚絳染一阵的猛刺,次次都让他轻松到达花芯的部位,可过激的愉悦反叫戚絳染吃不消的想逃。 只是她的脱逃很快便宣告无效,因寒骑渊的大掌很快将她想脱逃的腿拉回腰际,如铸铁般地牢牢钳住她的大腿,让她哪也去不了,为此她痛苦的将额抵在他的肩上,哀求着:「不要这样……求你停下来……拜託你……拜託……啊啊……」 但中了欢毒的寒骑渊本就依着慾望走,对于她的哀求自然是充耳不闻,甚至将她的哀求视为是种求欢。 两脚往前迈去,朝不远处的樑柱走去,将她压靠在那黑檀大柱上。 捧着她有些偏移的臀,挪了个他方便挺进的位置,将有些滑脱的慾物重新挺入,恢復先前契合不留一丝缝隙的连结状态,便毫不留情地将兽慾尽数发洩在那滑腻窄小的甬道中,陷进无法自拔的快爽里。 随着寒骑渊的动作越加的疯狂,让戚絳染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被撕裂了般,痛苦与愉悦併列着地折磨着她。 「嗯……啊啊啊啊啊啊……停……慢……点……嗯嗯……」 难以承受的快感,叫她害怕的挣扎着,因她害怕自己会丧命在这样的快感中。 只是她的挣扎讨饶换来的是寒骑渊更多惩罚式的贯穿,让她的神智换来更多的涣散,呻吟更是无法控制地从口中喊出,抱着寒骑渊的双手开始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有了下滑的跡象。 寒骑渊发现,便将她重重的往上一抱,让她脱离的姿势恢復回原位,只是刚才那一抱一落下,正好抵在她敏感的点上,让戚絳染穴内一阵无法控制的抽搐,一股热液旋即从她的体内深处自然分泌而出,又一次达到了浑身痉挛的高潮中。 絳毒-09相信我(H)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她累得想休息时,寒骑渊的性致依然亢奋地高涨着,不知何为饜足地朝她的甬道内撞去,这时她发现自己的两腿内侧开始感到热烫,显然是因过长的撞击而受伤了。 她痛苦的想结束这厄长的情慾交缠,却碍于身前的男孩始终不愿洩之,让她只能咬牙忍着才刚经歷高潮便又要被迫承受他的索取的崩溃。 与寒骑渊如此交合多久了?她竟不知了,因期间她有数次因无法消化过多的情慾而昏厥失去意识。 如今她的疲惫比先前有记忆时更浓了,只消眼睛闭上便能睡去,背部更因频繁地与身后樑柱的磨擦,热烫热烫的,臀部与大腿两侧的痛感已叫她难受的想落泪。 但她知寒骑渊依然没有洩出半分精阳,甚至因过长时间的与她交合,开始体力不支而冒出冷汗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当她思索着该如何让寒骑渊从这痛苦中解脱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气若游丝中带着绝望的祈求。 『杀了我……杀了我吧……』 戚絳染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她一触及寒骑渊因无法解除的慾望,而充满痛苦的双眼时,她知道这是寒骑渊如今最迫切的愿望。 反覆的毒发,让他的生存意志,变得脆弱且不堪一击。 其实她早已发现寒骑渊身上的致命处,有数道深度不一的自残痕跡,这就是静水皇与皇后为何必须将他鍊起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害怕他杀了自己。 他的请求让曾经也在死亡边缘中徘徊,有过相同想法的她,一阵的心疼,那种想死却死不了,被迫苟活于世的痛苦她能理解。 当初若不是她师父的及时相救,给予她足够的支持与温暖,她恐已自我了结,江湖上哪有办法有絳衣妙手这一号人物。 同病相怜的情感,让戚絳染本要松脱的手,重揽上寒骑渊的颈后,让两人靠得极近。 现在恐怕她必须化被动为主动,先掌控住他,让他勃发的慾望冷静下来,她在找机会,点穴洩了他的阳。 迟疑地看了眼寒骑渊频频发出慾求不满的吼声的嘴,随之咬破自己的唇,含了口血,眼一闭,头一前,笨拙地便吻了上去。 只是她吻上的却不是寒骑渊的唇,而是他新冒青鬍的下巴。 唇上扎刺的感觉,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吻错了地方,明知此刻的寒骑渊根本无力耻笑自己,但她依然克制不住,羞红了脸颊。 她知道此刻不是害羞的时候,重新对准,再次含了口血,眼一闭,头一前,又吻了上去。 只是这次依然不是落在寒骑渊的唇上,而是他的脸颊。 两次的失准,让她有些发怒,怀疑是否是因为寒骑渊挺进的动作导致失准。 想了想,这次将寒骑渊揽得更紧,眼睛也不闭了,张眼便吻了上去。 这才发现不是她没对准,而是寒骑渊在躲着她的吻,难道他是在拒绝治疗,打算就这样在发狂中死去? 一察觉他的意图后,戚絳染的心更痛了。 松开揽住他后颈的手,捧住他满是疲惫的俊脸,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真心道:「不要放弃,我绝对有办法救你的,相信我好吗?」话落,便吻上他的唇,企图将自己的血哺入他的口中,却发现他牙关紧咬着,怎么样也不愿让她越雷池一步。 无计可施的她,只能回想着她师父送她的『黄后驭茎』上的内容安抚着他。 她先是已指背轻描着他的耳廓、额、眉、眼,随后脸颊、下巴,最后才是他的唇,而后唇上刻意抿上一层自己的血,沿着自己刚刚描绘过的位置,如小鸡啄米般地一一吻上。 不知是她血里带的毒渗进寒骑渊的皮肤内,抑或是戚絳染这带着浓浓勾引色彩的动作,让本在衝刺状态中的寒骑渊不再动作,而是以一种她无法解读的眼神审视着她。 戚絳染才想仔细读懂其中的意思时,寒骑渊已反客为主,狠狠吻上,紧紧吮吻住那还在出血中的樱唇,霸道的舌更是长驱直入地掰开戚絳染的嘴,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挑逗她,逼迫她的舌与自己交缠共舞。 起初他的吻,野蛮如最凶狠的土匪般,将戚絳染每个呼息都掠夺过去,让缺氧的她,痛苦的几乎要昏厥,使她握拳没命的捶打他,好争取自己的生存权。 或许是寒骑渊吃了痛,没一会儿便放开了戚絳染,如做错事在道歉的无辜狗儿般,又是轻舔又是轻啄着被他吻肿的红唇。 就在戚絳染以为这让她心跳失速的吻就要到此告一段落时,寒骑渊食髓知味的舌又一次探入,只是这次的吻不若初次那般的粗鲁强硬,而是带着如恋人般的柔情,很快的,在男女情事上经验尚浅的戚絳染,顿时陷入这由寒骑渊一手主导的情潮中失了自我。 随着两人吻的加深,本停歇的撞击又开始了掠夺的韵律,甚至比前一次更加的剧烈残暴。 戚絳染甚至可以感觉到潜藏在体内的硬铁,又大上几分,将整个甬道塞得满满的,每次的进与出,都狠刮着女子柔嫩敏感的甬道。 絳毒-10承受(H) 「太子殿子……痛……唔……慢些……可以慢些吗……」戚絳染忍不住的讨饶着。 虽在春药的催化下,戚絳染的甬道始终水液丰满,但还是敌不过过烈的活塞运动所带出的热辣,次次叫她单薄的身子因承受不住那痛楚而不住颤抖,眼泪更是不受控地如断线珍珠般地纷落,滴在寒骑渊佈满热汗的胸膛上,随着他的挺进滑入两人纠缠难分的黑色密林中。 快承受不住的戚絳染,伸指本想点他的穴道,让他早些洩出元阳。 可谁知为了解脱这焚烧不停的慾火的寒骑渊,竟发猛地一次次的深挺,屡屡直抵花心,这直达子宫口的刺激,叫戚絳染再也承受不住。 将无法宣洩的痛苦,在他骨瘦嶙峋的背上扒出一道道的伤痕来。 「啊啊……嗯……啊啊……」 可戚絳染却不知这样的行为却反而刺激了寒骑渊最原始的兽性。 他崩溃地对空一啸,开始狂猛地摆动自己的腰部,频频抽插着,两人肉体间的啪啪碰撞声再起,花穴内的黏腻声比先前更为响亮,次次激发着寒骑渊奔向毁灭的疯狂。 这时一股强而有力的热液,冲灌进了她已不堪一击的花心中,让她的身子不自主地如触电般地抽搐着,又一次达到慾望的顶点。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本紧箝着她的男孩,因长时间的纵慾而浑身脱力,瘫软在她的身子上,随之叹出口解脱的舒爽,表情有了久违的轻松,没一会儿便沉入睡梦中,失去先前残暴的攻击性。 戚絳染咬牙撑着自己快崩解的身子,将身前这个比她高一颗头的男孩轻放在地,让他躺平着。 自己则调息了会儿,舒缓了下体内还在躁动中的激动,才微颤着手为寒骑渊诊视此刻的状况。 先前大起大落的脉搏已然缓缓平息下来,虽还序乱着,但她知欢毒已解了近七成,后续只要配上融入她鲜血的解毒丹,连吃上叁个月,便能解去九成的残毒,后续只要好好调理,约一年便可解尽馀毒,恢復往日的强健。 起身想为寒骑渊配药,只是她才站起,人便膝软无力差点跌坐在地。 疲惫加上浑身酸痛,药晚些配好了,先把眼前的混乱处理好再说,不然她不知何时那心急如焚的皇后会来关心,到时她衣衫不整,被逮个正着,就算有十张嘴也讲不清了。 到时人没医成,她恐被冠上妖女称号而成了具冰冷的尸体了。 伸手扶着一旁的樑柱,吃力地走到她摆放药箱的桌前,先让自己吃上几颗恢復精神与解除体内残馀春药药性的药丸,便拿着伤药与医用针线走回寒骑渊的身边,快速将她本缝在他四肢上的缝线拆除,因这些缝线皆因刚为了支撑她的身子而又一次崩裂开来。 撑着恍惚的神智缝好四肢的伤口,身子一探,捡起不远处的毯子,仔细地为他盖好。 她才稳着将倒的身子,抓起地上的伤药,走到梳妆台前褪出身上发皱破裂的衣物,就着铜镜看着自己背部的情况,全都瘀血破皮,看来后背是要紫上一阵子了。 咬牙简单地为后背上了药,便就着镜子为自己整理了下狼狈的仪容。 正准备换上桌前新的里裤时,过多的精液混合着处子血液在甬道的反芻下,沿着她的大腿流淌而下,一条令人脸热的曖昧红白细河便就此形成。 她赶紧用自己破损的衣物擦去那条痕跡,并以指小心抠出里头的残液,随后用沾溼的棉巾将蜜穴口擦净,随之挖取一指专用来消肿的清凉药膏入甬道内,止一止那里头不时传来的热烫。 才将那些沾有体液的衣物,裹入她的絳红披风内,仔细包叠着,深怕叫人发现里头的曖昧。 确定房内的一切都恢復以往,她才重新穿戴好衣物,戴上纱笠,开窗散去些室内残馀的欢愉气味,才让门外待命的护卫们进入,让他们将沉睡的寒骑渊搬上寒冰床,并让他们为他稍做清洁。 她知从那些护卫眼中瞧出许多的怀疑与审视,但此刻的她已无力应付,只是跟他们要来了另条毯子,并命他们暂时先将寒骑渊的情形上报,要等至她清醒后在报。 这是为了避免皇帝皇后因忧子心切而佔去了她休憩的时间,因疲累的她,除了满脑的混沌外,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交代完,便将有着满腹疑惑的他们驱赶出去,将窗子重新关上,点上她师丈特製的舒眠香,便栖于距离寒骑渊两米处的贵妃椅上,随着舒眠香的药效沉沉睡去。 絳毒-11混亂過後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睡多久了? 戚絳染浑身痠疼地从贵妃椅上起身,虽师丈特製的舒眠香有着让人进入深层睡眠的功效,能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全身放松、精神回笼的功效,但对于筋肉上的疲惫就无此效果了。 所以当她一下贵妃椅,便因双腿的酸软而瘫跪在地,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重新坐上椅子。 此刻的她,只想狠睡上叁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动的静养着,但当她看到沉睡于不远处的寒骑渊,脸色有着过耗的惨白,当大夫的职责还是催使着她无法如此的懈怠。 牙一咬,手一撑,硬是从贵妃椅站起身,行动如隻被辗压过无数次的青蛙般,蹣跚地走至圆桌前,先给自己餵几颗补气活血与止疼的丹药,休息片刻,待身子不那么沉重,才拎着药箱走至寒冰床边,拉过放于一旁的圆凳坐上,为寒骑渊诊视情况。 戚絳染本拧结的眉间,在感受到寒骑渊先前混乱的脉搏,开始有了一定的规序时,终获了舒展。 在昨日含毒的精阳洩出后,毒已可确定解了七成,未来无须再经由交欢来压制毒性了。 起身掀起盖于他身上的毯子,双眼不受控地瞄向昨日将她榨个乾净的龙茎,佈满疤痕的小脸随即一热,狼狈的别开,但她旋即想起自己的身份,便逼迫自己静下心来,不能为昨日的一切受影响,只是当她瞧见龙茎上昨日护卫未清理乾净的处子血渍,心便一阵无法控制的跳跃,叫她抚着紧闷的胸口又跌回了圆凳上。 她不知是昨日激战导致体虚的结果?或是体内的毒被搅乱的缘故?抑或是其它她无法解释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她此刻皆不能受此影响,毕竟她是眼前这个男孩的大夫。 她的转念让本乱跳的心慢慢趋于和缓,拿出放于药箱中的金针,开始为寒骑渊全身尚处于序乱的气打通,让他疲虚的身子可以早些拨乱反正。 一刻鐘后,冰凉的指尖再次搭上寒骑渊的手脉上,得到了她需要的回应,便从药箱中拿出药盅来,依比例倒入几颗她调製的不同药丹入药盅内,捣烂,拿出消毒好的柳叶刀往自己的指腹一割,紫红的鲜血便自指尖滴入药盅中,以药杵将两者结合在一起,随后注入些清水进去,化成汤药,倒入摆置一旁的瓷碗中。 扶起依然沉睡中的寒骑渊,先是试探性地餵两口,确定他能自主吞嚥,才一点一点地将剩馀的汤药餵入他的口中。 为他拭去嘴角的残药,放平,拉上毯子,让他能睡得安稳。 终于可以松口气的她,坐在床边抚着他消瘦凹陷的脸颊,嘴角扬起安心的笑。 「孩子,没事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你便不用再那般痛苦了。」 接下来只要固定饮以她的血为引的解毒药半年,便可抑制毒性,痊癒指日可待。 虽以交合来解毒是最稳妥且快速的办法,只是当她一想起两人不久前的交战。 那肌肤与体液的摩擦与交融,还是叫她感到深深的抗拒与不知所措,叫她难以继续。 毕竟两人无论怎么说都是陌生人,加上两人更是医患关係,持续用那种方式治疗,恐会让正道的医疗方式出现了偏移,毕竟她师父的医疗方式在如何的离经叛道,也从未偏离过正道。 此次她这么做已是荒唐了,今日过后,不可再有下次了,不然,便与她那不择手段的亲父无异了。 先为寒骑渊施针,加固他的心脉,让毒液无法继续侵犯,并餵了几颗回復元气的药丸,不然他这样长时间没有进食,没毒死也饿死了。 为寒骑渊做完一连串的诊治后,她才戴上纱笠,开门问了守门侍卫今日的时日,才知自己已睡了整整一日了。 中间静水皇后有来探视过一回,但因她还睡着,静水皇后怕打扰到她,在交代一句要她好好歇息后便走人了。 显然是门外的近侍已将寒骑渊的情况大致告知了静水皇后,不然以静水皇后外表看似端庄大度,实则多疑寡情的性格,怎可能让她如此安歇。 毕竟先前为她诊治头疾时,可是夜半不顾她才睡一个时辰便又叫她去床边侍疾,即使她头疾已解顺利睡去,也不容她离去,直至她叁日后能正常入睡,才放她回去,而那叁日,她几乎睡不到一刻,是个自私到近乎冷血的女人。 她必须快些把这个静水太子给治好,不然这里的气氛真的冰冷且窒闷的叫她备感束缚。 跟外头的近侍要了热水,在浴盆内加了些行血化瘀的药材,准备缓解下自己前日交合后带来的痠痛与瘀伤。 她坐在桶中,规划着她接下来对于寒骑渊的疗程,正想着该如何从眾多的解毒药中,挑选出最适宜也最有效的搭配时,眼却不经意地瞟见寒骑渊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红斑,与她身上陈旧的紫黑毒疤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画面叫她不经想起前夜的一切,脸瞬间胀红,耳尖热烫热烫的,心脏更是不受控地鼓噪起来。 摇了下头,逼自己忘了那一夜的一切,便急急地要从刚泡热的浴盆中出来,套上一旁早已备好的衣物,边穿边提醒自己的身份与来此的目的。 穿好,便坐到桌前整理自己的药箱,研拟下一步的疗程,让自己混乱的思维归于身为医者该有的理智上。 絳毒-12混亂在起 叁日的诊治,寒骑渊的状况已趋于稳定,清醒是迟早之事。 子时了。 戴着朱笠的戚絳染停下为寒骑渊的施针,观察了下他的气色与施针后的反应,满意他平稳沉静的呼息,那代表着他体内的毒已然受到全面的控制。 收整金针,自床沿起身,让床旁候着的宫女们为寒骑渊整理因施针后而散乱的衣着,并让她们为寒骑渊餵下今日最后一帖药汤。 待戚絳染将今日用的金针全数消毒完,宫女们已完成手上的工作,端着空碗与盥洗后的脏水与戚絳染打声招呼后,便全数退去房外,并轻手带上门。 戚絳染则在她们离去后,如常的将门上了栓,拿下遮掩住自己丑顏的朱笠,为不需防范自己容貌是否会吓到人而松口气。 朱笠随手放上不远处的圆桌上,走到寒冰床前再看了眼气色不再灰败的寒骑渊,拢了拢盖于他身上的被子,摸着他瘦削的脸庞忍不住低喃道。 「孩子,醒来后记得要多吃点,太瘦了,快把身子养好吧!很多人都需要你。」 收手,点上舒眠香,褪去身上的朱衫,往这些日来做为栖身之处的贵妃椅上躺去。 睡前就着轻曳的烛光看了眼安睡的寒骑渊,才放心的松下眼皮睡去。 就在戚絳染半梦半醒间,她突感自己被道冰寒的视线直盯着般,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她畏怕的忙睁开眼。 当她眼一睁,本该亮晃于室的烛光被遮去泰半,因橘黄的光线全被道栖于她身前的黑影给笼罩住。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黑影为何时,轻薄的里衣已被带着混浊气息的黑影给轻易撕开,露出她一对佈着伤痕却坚挺饱满的双乳。 谁?是谁? 吓得戚絳染本能的想拉拢被黑影硬生撕开的里衣,可双手才刚碰到破碎的前襟,便被黑影给拉至头顶,被对方一只宽大如钳的手掌给钳制住。 戚絳染开口才想呼救,黑影像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般,吻住了她才开啟的嫩唇。 这样的侵犯叫戚絳染更加的害怕,全身奋力的抵御着,企图甩去对方的恶意侵犯时,口中传来的熟悉药味叫她缓下了挣扎。 虽来者的五官被长发覆盖难以辨认,但那药味与那迫切并带着窒息的吻法,还是让她认出来者是谁。 是应该安睡于寒冰床上的寒骑渊。 怎么会这样?他的状况不是…… 戚絳染实在不解不久前还状况稳定的他,怎么会突然变回先前那般,为性交而活的猛兽? 她奋力的推拒着他的侵袭,可她哪敌的过眼前这力大如牛的他。 节节败退的她数度想呼救,便想起自己不久前才对静水皇后的保证,若她喊了,衣不蔽体被瞧见事小,但欺君罔上可就是大罪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自救为好,毕竟事关个人生死。 当她思考着怎么摆脱寒骑渊的侵犯时,她的腿再也敌不过他的强力猛攻而大开。 这让她冷汗立冒,当她咬牙准备抵御突然进入的疼痛时,却没有预期中的进入感,仅感觉有梨果大的硬物抵在女子穴口碰撞着。 她低头看去,却瞧见寒骑渊抓着自己的硬铁,像是要将它扯下般,一边套弄着,一边抓着它的龙首往自己的蜜穴衝去,隐隐间,她瞧见硬铁的表皮已被他没有节制的套弄给磨出了红痕来,甚至有些已破皮渗血了。 这一刻戚絳染后悔为何不坚持让寒骑渊的四肢套着鍊,若继续套着,至少他无法如此刻这般的伤害自己。 虽她知若继续将他鍊着,极可能让他在伤口反覆撕裂下而感染死亡,但那至少还有办法预防。 总好过此刻他眼眶流着无助的泪,频频发出挫败的低吼,只求在这强烈的慾望中解脱的好。 伸手点了寒骑渊的昏穴,让他别再继续伤害自己。 但结果还是如先前那般,毫无作用,因寒骑渊肌肉紧绷如石,换来的只有手指感觉要骨折的疼痛罢了,根本压不入穴道内。 抬头遥望着距离自己五米远,放于红檜桌上的药箱。 目前的情况,除了拿迷药放倒他外,无其他的办法了。 可想看那药箱的距离,想拿药箱的机率太低,因她知自己若是挣扎太过,他可能会在情慾无法释放中杀了她,毕竟他已然神智尽失。 看来如今之计只能继续沿用老办法了。 她咬破自己唇角,抿了下,让自己的唇上佈满透着微紫的鲜血,温暖的小手则捧住面目狰狞的憔悴脸庞,头往上一抬,便吻住了那咬着牙,发出痛苦嘶吼的下唇瓣。 先让她的血渗进齿缝间,流入寒骑渊的口中,让他冷静些。 随着鲜血入喉,寒骑渊的肌肉不在那样的紧绷,性慾也稍稍缓下。 本紧抓不放的龙茎,此时也松了手,一双朦胧涣散的长眼,凝视着眼前的圆眸,与之胶着。 这让企图逃开寻求压制他法的戚絳染困扰无比,因她的眼神只要偏离一分,眼前这大男孩便往前一吋,导致他们两人才分开的唇,因而又一次的贴上。 沉重与紧张的鼻息交换着,使戚絳染无措的僵直身子,因不断吹袭在她唇上的阳刚气息是那样的充满攻击性,叫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像是被点了穴的人般的不敢妄动,因她深怕自己只要一动,便会引发恐怖的纠缠。 两人便维持这姿势到戚絳染的颈子快抽筋,毕竟她的头一直悬空着。 感觉自己的头正受到地心引力强力的召唤,本想以静制动的戚絳染,不得不一改原本的计画,因她担忧万一等等一个承受不住倒了下去,悬浮在身前这个大男孩不知该会如何的折磨自己。 絳毒-13無法抵抗的侵犯(H) 「太子殿下……」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声。 发现他没有反应,便试探性地先将自己的唇移开他的唇,观察半响没有反应,这次乾脆胆子养肥一点,松开自己捧住他冒着短鬚双颊的手。 寒骑渊依然像是中了定身咒的人般,半分动摇也没有,只有一双眼紧随着她。 这反应反叫她紧张了,本离开的双手又一次重新贴回他的脸上,剥开他的眼瞼,观察着他眼瞼内的血色。 除了红了点外,并无什么特别不妥之处啊! 她担忧的忙查看他脸部气色的变化,企图从中发现让他突然定住的原因。 当她手指抚上他的唇时,本如木头般不动的寒骑渊,头突地往下一倾,狠狠吻住戚絳染,像是预知她会逃一般,手在她闪避前紧箍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接受下他所有的侵略。 毫无技巧如兽般的吮吻,叫戚絳染几乎窒息地摇头想甩去眼前这男人的掠夺,可她越挣扎,换来的只有更嚣张的进犯。 不断的缺氧叫她头昏,眼前一片白茫,就在要昏厥前,口中肆虐的疯狂突然缓了下来。 如做错事讨饶的小兽般,时而轻啄着她已被吻肿的唇,细细密密地吻着,时而抿着唇与她的唇廝磨着,舌头甚至如调皮的小蛇般,一勾一舔着被戚絳染紧缩于口中的小舌。 戚絳染害怕极了他刚才那霸道亲吻,本想将他的舌推出自己的口中,而后咬紧牙关不让他再侵犯的,可谁知,她的推拒却引起了寒骑渊二次的侵略。 只是这次的吻不再如第一回时那般的蛮横,而是多了让她心跳失速的火热,随着吻缠绵的越深,戚絳染的身子越是滚烫,脑子更是混沌一片,忘了抵抗,甚至随着寒骑渊的吻起舞,本能的配合起他,本僵硬的身子,已然放软,贴合上寒骑渊。 使得自己裸露的梨乳成了寒骑渊侵略的第二据点。 他先是整个捧住,缓缓收捏,细细感受着那白乳的柔嫩,感受那乳尖从半隐,而后坚挺冒出,不断摩娑着他的掌心,他爱上了那乳尖摩娑掌心的滋味,揉捏的动作不再温柔,甚至开始带着残暴,将戚絳染本就满是伤痕的双乳,烙印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轻点……太子殿下……会痛……」戚絳染咬牙求饶着。 戚絳染的哀求让寒骑渊缓下了手中的粗暴,一双含着未解慾望的红眼紧盯着她,手中的揉捏力道变回了原本的轻柔,甚至带着像是探索般地游走在她的双乳间。 一点一点的点燃了戚絳染潜藏的敏感,有了动情的激动,眼神开始朦胧迷茫了起来。 当寒骑渊含住她的乳尖时,她身体如触电般的狠狠颤慄了下,身子开始热了起来。 伸手想推拒,手却被阵阵掀起的快慰而解去了力道,到达寒骑渊的头时,早已软弱无力。 只能揪着他的发,随着他吮吻的深度而收紧手中的力道。 很快的,她迎来了个不大不小的快慰感,舒服的让她有些沉迷。 这感觉让她感到警戒,因这不该出现在病患与大夫间的医疗关係中的。 而她更担心的是,这样的接触是否会引发她体内潜藏的欢毒,与他成为一对交媾到死的野兽。 这可能让她撑起身子想逃,可她却没想到,自己逃离的动作,却刺激了寒骑渊好不容易缓下的兽性。 突然一个恍惚,自己的双腿已被眼前的男人粗暴拉开,呈m型地压至胸前。 当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已掐住她的腰,不管不顾地衝进她的尚未湿润的甬道中,像是要捣烂穴内的一切般,毫不怜惜地便一阵的猛衝。 「嗯……嘶……啊啊啊……好痛……」 这凌虐式的佔有,叫女子甬道尚乾涸的戚絳染,疼痛的猛冒冷汗,浑身颤着抖,想挣脱寒骑渊的掠夺,但有先前的经验,她知道唯有寒骑渊释放后,他才会放过她,这一切只能怪这毒太过邪异,她也太过轻视了。 当她咬牙准备撑过这场掠夺时,本野蛮衝撞着她的狰狞慾物,突然停下了佔有,在她还搞不清状况时退了出去。 她松开紧咬的牙,凝视着伏在她身上静止不动的男子,伸手才想趁机诊视他的状况时,寒骑渊突然开口了。 「痛……没水……」 痛?没水?寒骑渊的话让戚絳染陷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状况。 她才想从他那呆憨的表情中看出问题点时,他已栖身于大张的双腿间,直朝那女子蜜穴瞧,甚至伸手要一探究竟。 吓得戚絳染羞怯地忙要合脚,可双腿却被寒骑渊使劲地压着,被迫大张着。 这下戚絳染终于明白他喊没水是什么意思了,因她瞧见他硬阳上的摩擦红痕更深了,想来是为了她甬道乾涩,导致他交欢时疼痛的关係。 戚絳染知此时跟寒骑渊讲什么他都听不懂的,但为不让自己陷入更糟的困窘中,她半坐起身说服道:「太子殿下,民女有膏药可让你不痛,放开我,让我去拿好吗?」 她想趁机拿些迷药,将他迷昏好停止这一切的荒谬。 但寒骑渊只是睁着涣散且呆茫的眼看着她,半响不发一语,不过压制戚絳染的手却松了几分。 当戚絳染以为寒骑渊听懂她的话时,只见一个黑影突然伏下,随之一股滚烫的气流便在她的阴户与臀间吹袭着,下一秒她女子甬道外的嫩唇已被寒骑渊给含住,舌尖如条灵活的蛇般,直探那神秘紧窒的甬道内。 絳毒-14無助的哀求(H) 「不要……求你……太子殿下不要……不要这样……出去……出去……」 从未经歷过这样碰触的戚絳染,不适与反感叫她陷入了崩溃,虽她知这也是床第间的一部份,只是这样的碰触,对于多年的老夫老妻都未必能接受了,更何况是初尝男女情事的她。 这根本是挑战她心底道德的极限,毕竟寒骑渊对她而言,不过是连交谈都未曾有过的病人罢了。 她难道要为了救一个人,牺牲至此吗? 不要,她不要,太羞辱人了。 「舔一舔……就有水了……舔一舔就好……就不会痛痛了……就不会痛痛了……」寒骑渊像是在解释,但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对于戚絳染来说,无论是解释还是寒骑渊的自言自语,她都不想管,她只希望寒骑渊赶快停止这羞辱人的碰触。 她奋力的踢着脚想逃,可双脚很快便被寒骑渊给压制住,像是惩戒似的,寒骑渊将她逃离的白臀猛然下拉,随之嗅了下那女子阴户的特殊芬芳,便头一栖,重吸上那脆弱敏感的蜜穴,导致甬道一阵的紧缩,让戚絳染不适地收缩着臀哭叫着。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太子殿下求你……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戚絳染却不知自己的哭喊,彻底触发了寒骑渊体内嗜血的兽性,让他探的更深、含的更紧,狂妄的舌尖更是舔探过所有的皱褶与突点,逼得戚絳染几乎崩溃。 因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样耻辱的接触中產生了她不愿承认的快慰。 她奋力推着寒骑渊的头,希望他能提前结束这样的翻搅,让她恢復冷静,只是她的推拒,换来的是更加彻底的欺凌。 寒骑渊以他笔挺的鼻尖拨开那不远处的黑丝秘林,寻到那颗尚未绽放的花蒂,随着他每个舔吮与抽插,鼻尖都刻意轻刷过那朵柔嫩的花蒂。 因他脑海内,似乎有人只要一直摸那里,花径里便会流出潺潺汁水来。 这样的可能性让寒骑渊的侵犯越是嚣张彻底,戚絳染体内升起的快慰便越是激昂。 「呃……太子殿下……求你……别再继续了……求你……嗯……住……手……啊啊……」 戚絳染知道自己已逐渐臣服于这样的接触,害怕的踢脚着又挣扎了起来,企图摆脱这让她逐渐失去自我的激情。 只是她的挣扎依然敌不过寒骑渊的狂妄,当他深吮着她初冒蒂头的花核,并已舌尖又推又压地企图将整个花核吸出时,一股舒麻从她花核基部一路往下窜入处于空虚状态的花径中,随之一股她无法压制的流水感自甬道中浮现。 戚絳染在这快慰中本能的收紧甬道,本想抑制热液的涌出,却不料反将那热液驱赶而下,染湿了她整个阴户,让私处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闪烁着诱人的晶莹。 「有水了……有水了……好多好多水……」 面对寒骑渊的提醒,让戚絳染掩着休红的脸,不愿承认自己在这样羞耻的碰触下达到高潮,让她感觉自己好淫荡。 当她忙着平復自己内的羞耻感与体内的快感时,寒骑渊已伸指沾取满指的蜜液,往自己的嘴里送。 「好甜喔……」 戚絳染听到他这么说,脸顿时胀红,看着他细细将手指上的蜜汁一点一点的舔尽,下身竟不受控地涌出更多的水液来。 待在她身下的寒骑渊见状,人突然一伏,便停在戚絳染的花穴前。 「很甜很甜的……不能浪费……不能浪费……」在戚絳染还来不及反应前,张口便含住那水穴,瞬间便将那些汁液吸吮而尽。 寒骑渊这样的舔吮,让戚絳染快疯了,理智与本性更是将她拉扯的几乎快要体无完肤。 因她竟爱寒骑渊这样的碰触,而且是无法抵御的喜爱。 她已经无法判定这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欢毒所引?还是寒骑渊的?抑或这本就是她的本性,她本就喜爱这样的碰触? 可道德却如把规尺般,敲打着她,逼迫她不能沉迷,这让她伸手忙推着寒骑渊离开。 「太子殿下……够了……够了……停下……停下……啊啊啊……」 可她推却的越使劲,寒骑渊舔得越卖力,而她的身体更是无法控制地频频分泌出那些汁液来,不断哺餵着栖身于她两腿间的寒骑渊,让他如不动明王般,分毫也难以撼动。 无能为力的她,只能任由他一次次的吮尽她不断分泌出的蜜液,承受着一次次来自身下涌起的快慰,直至筋疲力竭。 当她疲惫的感觉睏顿时,栖于她身下的寒骑渊突然起身,伸手自花穴口沾来叁指的蜜液,细细地往他盘满青筋的狰狞龙茎上抹去,与自己分泌出的汁液混合在一起 一股带着挑逗的奇异芬芳,幽幽的,窜入他的鼻腔勾引着他,让他本就发胀硬挺的龙茎,无法遏止的颤抖起来。 兇猛且强烈的衝动,叫寒骑渊虽涣散却温驯的双眼顿时闪着凶光,在戚絳染还来不及回神时,扣住她的臀,一手扶着颤抖不停的龙茎,便狠烈的一贯到底。 叫身子还处于亢奋敏感状态的戚絳染,一时没缓过寒骑渊进入时带来的猛烈,呼吸一窒,身子一紧,人便昏了过去。 絳毒-15暴虐的佔有(H) 待她在醒时,她已从躺姿变成了趴姿,自己的双臀更是被寒骑渊紧箍住,随着他粗暴的挺进与急出的动作摇摆着,花径不知被索取多久了,径内热辣热辣的,深处还传来无法控制的颤抖,双臀更是在寒骑渊反覆进出的动作下,有了红肿甚至带着疼痛,花核则是随着寒骑渊的进出,被男子的柔软囊袋拍打成颗硕红的蜜李,早已麻痺不堪一碰了。 她忙撑起身子,想逃出这样毫无节度的掠夺,因前夜残暴遗留下的伤痕依然疼痛着,至今叫她馀悸犹存,她真的无力再承受了。 可她才一动,身后逞凶的雄兽立马发现,从原本抱臀的挺进动作,一个俯身,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如隻撕不去的无尾熊般地紧贴着,未洩慾的硬铁,更是猛烈地衝撞进入,撞得戚絳染一对随着地心引力悬成水梨状的乳肉,随着寒骑渊衝撞的动作狂晃着,双手更是差点失衡摔回床上。 「唔……太子殿下……慢点……太快了……嗯……不要这样……我快撑不住了……」 她的求饶没有获得寒骑渊任何的减速,反而是自己一只白乳,被他紧掐住,掐得她流出痛苦的泪来,而不断被男子软囊拍打的柔软菱核,被他惩戒般地掐住,这上下夹击的快慰,叫本随着她昏厥而散去的感知,一瞬间回笼,回笼的速度快得叫她措手不及。 她恐惧面对那叫她沉沦的快慰,扭摆着臀想逃,但她的扭动却刺激着深埋在甬道内的炙铁,让它因此又大上了几分,顷刻间便将整个甬到塞得满满的,让寒骑渊每次的进出都磨擦过她每个敏感处,叫摇着头,不知怎么面对这总叫她失控的快感。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她体内的欢毒,随着他分泌出的体液,与自己混合着欢毒的体液起了作用,若再继续如此纠缠下去,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她难以保证。 毕竟这是陌生且全新的领域,一切都还在摸索中,任何状况都可能发生。 最最令她担心的是,甚至可能会衍生出不该有的男女交集,因这样的慾望带着一种她无法抵御的沉沦感,叫她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快些脱离这样的接触中。 毕竟她是来治病的,不是来享受男女之欢的。 脑里才想着要挣扎,身后的寒骑渊却突然缓了下攻势,他猛然将粗长的热铁退出湿润的女子径道,只馀叁分之一在径内,以一种像是试探性的速度,一下研磨着她的花壁,又一下在径内旋转。 戚絳染知道这是寒骑渊在惩罚她的屡屡挣扎,因这样的接触比刚才那样粗暴的碰撞更叫她难以承受,整个人随着他的摩擦与旋转而强烈颤抖着,使她的臀部不自觉地夹紧,导致甬道也随之紧缩起来,进而将寒骑渊的巨龙紧紧吸住,像是要将它绞断般。 这样的吸绞叫寒骑渊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吼声,张口便往戚絳染纤瘦且佈满痕疤的肩头用力咬下。 「啊……好痛……太子殿下……」 寒骑渊没料到,自己的啃咬虽惩罚到戚絳染,却反使她径内的收缩更大,敌不过她强力的收缩,让他顿时缴了泰半的精液,龙茎更因此半软了下来。 看着滑出甬道外仅留蕈头在花径内的男茎,一股叫他顏面扫地的困窘感,让他面子掛不住地一火,加重啃咬戚絳染细肩的力道,顿时她的肩头留下血跡斑斑的齿痕。 「好痛……太子殿下……求你不要这样……求你……啊啊……」 戚絳染为这疼痛与体内无法遏止的快慰感,痛苦的啜泣声,眼泪更是随之落下。 见戚絳染落泪,寒骑渊顿时如做错事急着弥补的小兽般,舔着他自己製造出来的伤口与她脸颊上的泪,一声一声对不起的讨饶着。 没料到寒骑渊会道歉的戚絳染,以为他恢復了神智,忙转头查看他的状况,没想到却迎来缠绵窒息的吮吻,吻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四肢发软,幸而有寒骑渊支撑着,不然她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而与背后这个大男孩摔在贵妃椅上狼狈无比了。 察觉这样的姿势无法吻得尽兴,寒骑渊犹豫了下,捨不得地将随着吻又变硬的龙茎拔出,一离开戚絳染温暖的甬道外,他便后悔了,因为待在她体内的紧窒感是那样的令人醉心销魂。 为了早些重拾那紧窒感,他急急地将还在恍惚中的戚絳染翻转了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不待她神智回归,便拉开那被他折磨得软绵无力的双腿,扶着她的腰便躁急地又将龙茎撞回了那温暖的甬道内。 一感觉到那紧窒的舒畅感,他便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相比于他的舒爽,戚絳染可就没那么好受了,因她在反覆的高潮与旧日的疲惫中反覆煎熬,她已然筋疲力尽了。 她如无骨的婴孩般,依附在不知何为累的寒骑渊身前,任由他吮吻着自己,下身猛烈的贯穿着自己。 经过几百下的蛮横撞击,身前的男人终于在一阵的痉挛下达到了高潮,一股热液立马也灌入自己的子宫内。 她知道寒骑渊射精了,只是遗憾的是,寒骑渊的龙茎恢復疾快,她才刚调好气息,尚未从她体内褪出的龙茎已然恢復成原本的坚硬,又开始肆虐。 接着下来时间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途中不小心睡过去了两次,但两次都被寒骑渊给撞醒。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已装满男子的精液,鼓胀鼓胀的,但全部寒骑渊硕大的龙茎给阻塞住,无法流出,全淤在她的体内,让她难受的想逃,却敌不过身前男子的霸道。 絳毒-16回歸平靜 当她又一次昏厥在清醒时,身旁的男人已心满意足的停止了他的肆虐,如最纯净的孩子般的睡着。 终于……终于结束了…… 戚絳染小心地将趴睡在她身上的寒骑渊推开,让他平躺在贵妃椅上,身子往椅下一探,拉起条被弃于椅下的毯子为他盖上。 自己则拖着比第一回更加沉重的身子起身,为寒骑渊诊脉。 她必须知道为何他这次的毒发是这般的猛烈,她不是已然控制好了,怎么还…… 难道是她太过自信,医治过程中忽略了什么吗? 冰凉的指尖搭上寒骑渊的手脉上,她发现毒的确退去,只是…… 为了确认自己心中所猜,拿出支金针出来,才想往寒骑渊的指尖刺下,却发现金针的尖头透着肉眼若不仔细看便难以察觉的浅褐色。 她立马感觉不对,把整袋的金针全拿出来看,发现每支金针尖头皆有着浅褐色的痕跡。 舌头细细一舔,一股涩辣便在舌尖处漫开,是另一款春药——狂宵! 狂宵与欢毒的结合,根本是逼人死于床第间,下毒者,十分懂毒药,不然就是得能人指点。 显然有人不希望他好起来。 是谁?是谁在她金针上动了手脚?他们应是趁她昏睡时下的手的。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是打算借刀杀人?好来个栽赃嫁祸吗? 一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人政治斗争下的棋子,便冒出一身冷汗来。 她没想到她这个间野大夫,还是难逃宫中这些尔虞我诈的算计。 看来这个太子殿下不能中规中矩的救了,该为他多留些心眼了,不然他只要一出事,她恐怕也离死不远了。 收起慌乱,抓起放于屏风上的衣物,一一穿好,掩去自己一身更加惨烈的身躯。 便将药箱内所有的药品与器具全都检查一遍,并将那沾了狂宵毒液的金针,泡入一旁混着解毒剂的药酒中,半刻后一一取出,检查后确定毒液全被解去,才拿起金针快速地为寒骑渊全身尚处于序乱的气打通,让他疲虚的身子可以早些拨乱反正,并镇住那被添入的狂宵之毒。 然后从药箱中拿出她师丈特製的镇毒酒抹上整张寒冰床上,紧接着她将自製的解毒丹和上少量的水,让解毒丹融成泥状,而后糊上香炉的炉盖内。 她担心若是直接投入香炉,极可能会遭人丢弃,炉盖内部是最容易叫人忽略的地方,加上顶盖长年薰香的关係,早已碳黑一片,她将解毒丹藏于这里,是最能避开那些人的搜查的。 而且解毒丹还能藉由焚香时產生的热能跟着散发出来,达到解毒的效果,一举两得。 有了这两项保险在,寒骑渊若再被下毒,应能压制下毒发的速度,提供她更充裕的解毒时间。 看了下外头的天光,天快亮了,等等皇后娘娘应会来探望。 她必须先完成今日所有的疗程才行,不然万一寒骑渊又毒发了该如何是好。 伸手便从药箱中又拿出了几罐药盅来,依比例倒入几颗她调製的不同药丹入药盅内,捣烂,拿出消毒好的柳叶刀往自己的指腹一割,紫红的鲜血便自指尖滴入药盅中,以药杵将两者结合在一起,随后注入些许清水进去,化成汤药,倒入摆置一旁的瓷碗中。 扶起依然沉睡中的寒骑渊,先是试探性地餵两口,确定他能自主吞嚥,才一点一点地将剩馀的汤药餵入他的口中。 为他拭去嘴角的残药,放平,拉上毯子,让他能睡得安稳。 终于可以松口气的她,坐在椅边抚着他消瘦凹陷的脸颊,嘴角扬起安心的笑。 「希望这次能顺利帮你度过这些阴狠的算计,让你不再被那些剧毒折磨。」 当她手要离开他的脸颊时,本该睡着的寒骑渊,突然睁开眼。 将她抓住,并扯上贵妃椅,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 好几次戚絳染挣扎着想离开,却无奈不敌男子之力,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中得到些许讯息,只是他很快便闭上眼又一次睡去。 挣脱不了他的拥抱,加上整晚的纵慾加上失血,她已然精疲力竭,很快的,她无力再支撑了。 眼一闭,便在身前这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完全忘了接下来皇后娘娘可能的探视,更错过了眼前男人再次睁眼的审视。 絳毒-17審視 在清醒时,她已身在一间陌生的寝室中。 但她却能从寝室里散发出的阳刚气息,知晓主人为何。 是寒骑渊的。 她紧张的起身,忙寻找着寒骑渊的身影,因她不晓得经过那一晚之后,他的情况如何。 手才撩开眼前的床幔,她寻找的男人,已坐在距离她五步之距的黑檜椅上喝着茶,看起来是那样的气定神间,彷彿先前的疯狂根本不存在一般。 若不是他脸上依然的消瘦与暗紫,还有一身的素白中衣,说他没事绝对有人相信的。 开口才想问他的身体状况时,却看到他眼中难以忽视的排斥与嫌恶。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没有纱笠遮脸,自己的丑陋,恐怕已让寒骑渊感到噁心了。 忙将床幔放下,才思索着是要由自己先开口?还是对方时,寒骑渊已为她解决了这窘境。 「你是谁?」寒骑渊用因久病而粗哑的嗓音问道。 他的询问充满了冰冷与防卫,如同她就是敌人般。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戚絳染无法生气,甚至能理解,毕竟他人在权力中心,什么样的阴谋算计他应该都面临过,自然对每个靠近他的人,要多点防备,就怕自己死得莫名。 只是她的心,还是隐隐的泛起了无法控制的委屈酸意。 但她又能如何,因这样的排斥与嫌恶,已不是第一次见过了,早已习惯。 只是她……却隐隐地介意着他的排斥与嫌恶。 沉下自己冒出的莫名情绪,恭敬回答道:「太子殿下,民女是皇后娘娘为你寻来解毒的大夫。」 「大夫?」 寒骑渊放下手中的茶杯,紧盯着藏于床幔后的身影。 虽他在自己意识清醒后,他的贴身侍卫已将她的来龙去脉告知了,甚至在她昏睡期间从她修得极短的指甲,与指缝内那陈年的褐色沉淀,还有她身上那带着药材的浓香,知晓她的话并非谎言,因宫中的御医们,指甲皆是这般状态,那是长年抓药辗药所造成的,身上的药香,更是日积月累所促成的。 只是在他要丧失理智前,记得即使是宫中最好的御医都对他身上的毒束手无策,怎么她一个女子,竟能医治所有御医眼中棘手的毒,这能不让他感到怪奇吗? 「你说……你是我母后请来的大夫?师出何门?江湖可有称号?不然我母后怎能轻易容许名来歷不明的女子来为我诊治?」 他字字直接且锐利的询问,让戚絳染心头一颤,没想到,神智清楚后的他,竟是这般的犀利尖锐。 她知若未亲口对他说明清楚,他是不会干休的,甚至会用她不喜欢的方式私自调查她的一切,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全招了,况且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太子殿下,民女是魔医的徒儿,名叫戚絳染,在江湖号称絳衣妙手。」 向来有过目不忘,听闻便记本领的寒骑渊,自然听闻过戚絳染的名字。 因她师父可是各国亟欲拥揽的人才,毕竟拥揽了她,便意味着拥揽了她那骇人听闻却先进精良的医疗技术,加上她的丈夫更是威名满天下却淡泊名利的玄墨神医——玄折墨,拥揽了魔医,便意味着一併拥揽了玄折墨,充足且精良的医疗技术与知识,对于国力可是如虎添翼,是那样的不可或缺,所以各国国君对于他们夫妻俩总是礼遇非常。 加上魔医在封痕大陆上的徒子徒孙,不少人是各国里的中樑砥柱,更有些如戚絳染这般,游走于江湖,不为任何药斋与国家所揽,只为病而行,一生只为医道而活之人,那其中隐藏的影响力,更是难以估计,能不让人忌惮叁分吗。 所以对于戚絳染的医术,他自然要在心中升一升等级。 只是……欢毒的霸道,还是免不了叫他好奇,好奇于她是如何化解的,虽他感觉还有馀毒未清,但至少也清了六七成有。 「戚大夫,不知你是用何种方式解了我的毒的?」 戚絳染经他这一询问,随即想起先前的一切,脸忍不住地热了起来,若不是她人隐于床幔后,恐已被他看出了异样。 但她知今若不给他个合理的理由,恐难以蒙混过关,可她却也不想将两人间曾有的激情说出,因若说出,定会混乱两人间的医患关係,保持此刻这般,较为安全。 「不知太子殿下听过药人没?」 寒骑渊点了下头。 「我是毒王的女儿,更是被他做为药人养大的庶出女儿,我浑身有着江湖人渴望得到,传说中可解百毒的毒血,而你的毒便是以我的血所解的。」 寒骑渊不知为何,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蹺,虽她的回答合情合理,但她的口气里却隐含着不易察觉的闪烁,是尚在虚弱的他,还无法察觉的,但他知道自己总有一日会弄清的。 为此寒骑渊便不再追问,毕竟这段期间为他熬白了发的双亲,这时进来了,两人都为他的清醒感到欢愉,对于戚絳染的医术更是讚誉有加。 向来不擅交际的戚絳染,在床幔后解释完病情与后续的医治重点后,便以自身劳累为藉口,准备往皇后为她安置的偏殿去时。 没想到寒骑渊竟向皇后提议让她睡于原位,便是此刻的书房中,说他的身子还感到许多的不适,希望能时时唤到戚絳染前来诊视。 起先皇后碍于男女之防抗拒着,后被皇帝以寒骑渊是未来皇帝之重给说服了,戚絳染便这样被安置于距离寒骑渊一帘之隔的书房内。 虽戚絳染不是很喜爱寒骑渊这样的安排,但最后还是忧心于他的身子,同意了这样令她感到紧张与不安的安排,正式住进太子书房内。 当皇帝皇后一走,寒骑渊隐于双眼里的怀疑立马浮现,他总觉得戚絳染能解他身上的剧毒并不单纯。 多少人解不了,甚至许多名医还暗示他父皇母后为他早早准备后事,可这自称魔医的弟子,毒王女儿的女子,却解的如此轻易。 能不叫他忌惮叁分吗? 毕竟身分是可以捏造的,若是有心人在背后操弄,她的身分自然已被掩盖的难以分辨真偽。 可她解了他身上多数的毒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若不是她的医术了得,只有另个解释了……施毒者,能放毒也能解毒,若是如此,那便与在他身上下毒的主谋拖不了干係了…… 絳毒-18疲憊與疑心 戚絳染一下床,才真正发现里面的陈设是那样的雅緻,桌椅雕工精緻却不过度,墙面掛着几幅名家的画作,其馀全被顶樑的书架给取代。 藏书的海量叫人咋舌,从资治通鑑、兵法、史记到医疗、治水、商业、农耕的书皆有,本本都分门别类归类清楚,看得出来书房的主人,相当的勤学。 「戚大夫,是否有其他需要?」总管太监面对戚絳染的丑顏没有一丝的动摇,保持该有的礼貌问道。 对于总管太监的平常心对待,让戚絳染感到心暖。 要她麻烦这样的人,实在太难,加上她本就四处为家惯了,这样的房间对她来说已是极好的了,哪还有其他的要求呢。 况且她不过是这间房间里的过客,待书房的主人身子一好,这里自然便无她的容身之要了。 于是她摇摇头,「不用,这般便好。」 「若有其它需要,同门外的护卫交代一声便可。」 戚絳染客气的点头,便目送总管太监离开。 总管太监一离开,她才舒了口气,软坐在床沿上,将总管太监拿来的药箱打开,细细检查着里面所有的药品与针,就怕又有人下了坏手。 果然,这次来者依然下了手。 她只能默默的将她的器具全部消毒过,并把所有认为有问题的药品通通处理掉。 待她重新配置好,已到深夜了。 人很累,但她依然在睡前去号过寒骑渊的脉,并开了药让他服下,她才回到房内。 为防药箱再被人动手脚,这次她直接将药箱放于床内,与她同枕共眠。 褪去外袍,脱下鞋,解去足衣,露出唯一皮肤完好的娇巧双足。 拉过被子将自己有些发冷的身子裹上,嗅着浸染着墨香的被子,她本以为自己会在这闻起来沁心,却令人精神紧绷的香气中难以入睡,谁知,双眼才闭上,不消半刻她便沉沉睡去,睡得踏实香甜。 她却不知自己这样的毫无防备,引来了有心人士的窥探。 梳洗完并吃了些薄粥,恢復了些体力的寒骑渊,在自己贴身随侍的搀扶下,进入了自己的书房内。 掀开床幔,坐上随侍搬来的圆凳,望着戚絳染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茧,如虾般地瑟缩睡着,只露出眼鼻,表情是那样的沉静,但黯然的眼袋却透出深沉的疲惫。 眼前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是那样的陌生,但他却又觉得自己与她有股无法言语的熟悉,就像是他们曾经以某种方式渗透过彼此的心灵,甚至于……身体般,那样能叫他无法不对她感到好奇与……在乎。 突然想起他刚入浴时,发现自己龙茎上的血痕,本以为是放血时残留下来的血跡,可清洗后发现却只发现陈旧的伤痕,并未见新增的伤痕。 血跡的来歷,与她话语间的闪烁,能不叫他好奇吗? 她会与对他下毒之人有关吗? 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她是无辜的。 无辜吗? 这时睡梦中的戚絳染因不惯头下玉枕的坚硬,无意识地挪了挪头,但因摆脱不了头下玉枕的坚硬,乾脆将玉枕从头下拉出,本能地往床外推,让寒骑渊接个正着。 而后拉过棉被一角当枕,蹭了蹭,终于满意头下的舒适,满足地露出娇憨的笑。 这笑让寒骑渊的心头猛然一震,因是那样地迷醉着他的眼,竟让他无法将双眼从她那残缺的笑顏中移走,明明她的面貌是那样的骇人,但他竟觉得这一刻的她是迷人的。 迷人到……让他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佔有慾。 他将扰戚絳染清梦的玉枕交与随侍,并扬手命他离去。 因他那难解的佔有慾,竟让他不想与自己的随侍分享眼前这女人的娇态,虽他对自己突然冒出的佔有慾感到莫名,但他还是不后悔自己这样的决定,因他隐隐鬱结着的心情确实好上了几分。 凝视着横贯在她脸上的骇人疤痕,他不知过往她经歷了什么,但他看得出来隐藏在其中的痛苦是那样的深,不然她便不会在自己说出恐惧她的外表的话语后,露出受伤的神情。 就他刚才又追问了下随侍,才知她今年已二十有四了,整整大他六岁有馀。 虽由完整的皮肤上拼凑出的她,看来不过与他同龄,但眼里的世故与沉稳还是透露出她那年龄该有的成熟。 「你真的仅靠自身的血救了我吗?还是……藏着其它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他喃喃地低问着。 只是沉睡中的女人,却依然沉睡着,无法回答他半分。 当他起身想走时,本沉睡着的戚絳染突然一个翻身,随着她的翻身,松了掩盖住她唇瓣的被子,露出一小角破损的伤痕,与依然有些肿胀的唇瓣。 看着那薄巧的唇瓣,他的唇竟涌起一股令他感到熟悉的酥麻,彷彿……自己曾造访过一般。 手不受控制地想抚摸向那带着诱惑的唇,却在要碰到前,戚絳染又将整条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如已做好茧的蛹般,不留一丝窥探的空间给寒骑渊。 让寒骑渊的手凝于空中,使他的眼里留下了更深的疑惑。 沉下眼,思考着他清醒前可能发生的一切。 这次的治疗,他母后除了基本的询问外,其它的话皆未多问一句,甚至连质疑都未有。 过往每次的治疗,她皆插手干涉,导致每个医者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对她……却是全然的信任。 以他母后的凌厉作风,要她全然放下主导权,让他人掌控全场,实在不可能。 使他母后不敢擅动的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她魔医弟子的身份,世上无人敢伤其魔医徒弟寒毛半根,因那便是跟整个魔医体系做对,跟自寻死路没两样。 二,便是走投无路下的破釜沉舟。 显然他父皇那边恐以动摇了废除他这储君一位的念头,毕竟有着一身难医诡毒的后继者,对于整个国家与祖宗基业来说,是何等不稳定的危险。 冒险不是他保守的父皇会做的事。 只是此女真是魔医的嫡传弟子,还是揣着恶意的细作? 这层怀疑他母后相信早以思考过,只是随着他毒发的频率越趋紧张,导致她已然无暇判断来歷与真偽了吧! 毕竟早已无人能解其邪毒,为了保住他的储君之位,他母后恐只能放手一搏,毕竟自他一出世,他母后便一心想将他推上皇位,因身后还有个挟着小他十岁的皇弟的嫻贵妃正虎视眈眈着。 他这毒,恐与她有关,只是她藏得太深,加上又受他父皇的宠幸,其中的包庇更是不用说了。 她会是嫻贵妃的人?还是真是魔医的嫡传弟子? 忽地,一阵强烈的疲惫感涌上。 过不久他清醒的消息应会传遍整个皇宫,在此之前他必须好好养精蓄锐,才好面对这紧追不放的杀机,还有眼前这个敌友皆不明的女人。 絳毒-19師兄的擔憂 戚絳染不晓得自己后来睡了多久,只知醒来后,本涣散的精神已回笼了泰半。 只是床内被床幔遮掩住的光线,加上长时间的睏睡,导致嫌少赖床的她,竟疏懒的想在这张床上多赖些时日,因她竟喜欢上这空间里的气息,带给她满满的安心感。 闭上眼才想多赖上一阵时,这时时空有些错乱的她,才忆起自己身处何处,还有来此处为何因时,便急急撑起身子,准备起身去诊视寒骑渊的身体。 可她才掀开床幔,一名外表斯文温儒,嘴角却掛着习惯性痞笑的俊帅男子,大胆地安坐于寒骑渊的书桌前,支着性感的下巴,以一种包容中却带着些许责备的眼望着她。 戚絳染一见到那人,心头随即一震。 那人正是她的同门师兄——宋云开。 「云开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疑惑中带着审视地问道。 宋云开为她的忘性气愤地横瞪了她一眼,起身,搬了张小凳坐到床边才缓缓回道。 「就知道你这臭ㄚ头又忘了!师父不是让你医治完皇后的病情后,便搭我的顺风车去炼燏吗?你可知道,我在皇宫外足足等了你一二叁四五六七八九,整整九日,吃不下睡不好,担心着你是不是被这诺大的静水皇宫给吃了,竟连半点消息都不捎给我!」 经由宋云开的提醒,她才想起她同她师父间的约定。 「可我也有跟师父说,我会自己去炼燏的,毕竟你才新婚不久,正如胶似漆,我怎么好打扰。」 她无视自己此刻的衣着与头发散乱无比,毫无男女之防地从被窝中起身,坐在床边,如做错事被自己兄长抓个正着的小女孩般,以畏缩带着歉然的神情望着他,希望能获得他的谅解。 宋云开一看到戚絳染那可怜巴巴的双眼,疼爱之情还是胜过了苛责,毕竟他这小师妹自小就身世坎坷,眾师兄姊无不宠溺呵护,他自然也是不遑多让,但他还是要唸上几句,不然她为了救人,常忘了自身的安危,此点很不可取。 「你也知道我正与你师嫂如胶似漆中,还这样搞我!师父不是同你说了,定要你与我同车前去吗?就是担心你又这么一路义诊到炼燏去了,等你到了,都过大半年了,这中秋还过不过啊!我可是十分期待师父主办的烤肉节啊!别坏了我的期待!」 毕竟一年才这么一回,错过了,就只能等明年了,他可不要啊! 「大半年,夸张了。」戚絳染忍不住的抗议。 「是吗?会夸张吗?」宋云开瞇着怀疑的眼瞪着她,逼她说实话。 敌不过宋云开的逼问,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地高举双手投降,承认了自己的鸡婆。 「你呦!鸡婆的性格比师父多出十倍,常给自己惹下不少麻烦你会不知道吗?吃了那么多次亏怎么就是学不乖!先前你不就为了救个因特殊疾病,腹大如八月,差点被她父亲沉塘的女孩,害得自己差点也被当成是妖孽一併给沉了塘吗?除了这个例子外,还有其它的例子,需要我一一说出来『提醒』你吗?」 说到这里,宋云开气愤地用力戳了下她光裸的额头,提醒着她恐怖的冥顽不灵。 自知自己这劣根性难除,也只能嗤牙抚着额忍下这疼痛,忙转移话题。 「师兄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静水皇宫,而且这里还是太子寝殿,这里有重重的防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戚絳染紧张地张望着室内的一切,确定室内只有他们两人后,她才敢松口气。 「你忘了吗?你师兄我的本业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商人,我又有南疆大陆的皇商腰牌撑腰,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了,畅通无阻的很。」 宋云开的自大总是叫她不知该笑还是佩服,因他正如她师父所说,是天下第一不要脸的死不要脸。 但有他在,所有你不敢说的,不想做的事,他通通都会为你达成,是个不会让身边人委屈的好人,这也是为何她师父这么倚重他的原因了。 「师兄!正经点,你是怎么进来的?你那张皇商腰牌再无所不能,也无法让你直接进来静水国的太子寝殿中吧?」戚絳染将床幔掛上一旁的金勾上,下床拒绝这个总爱四两拨千金的宋云开如此的愚弄她。 宋云开看着眼前这个一心想救人,却莫名被捲进皇权夺位的阴谋中的小师妹。 要他怎么跟她说,有人怀疑她是某些不安于室,硬是要来乱的王八派来的奸细,放他进来,就是要让他进来来认人的。 他思索了下,决定还是让他这个憨憨不知宫廷险恶的小师妹继续憨憨下去。 毕竟这样的阴暗,本就不是她能面对的,她太天真,太容易信任人了,不然……这次的治疗就不会让她亏损如此之大了。 伸手将脸色泛白的她推坐回床,他本玩世不恭的脸驀地一沉,疾言厉色地问:「这次耗了多少血?不然我把你的脉象时,怎么会那样的涩结?」 唉!还是被发现了。 絳毒-20無解的尷尬 「没、没……有耗很多,只是人累了些罢了。」戚絳染回避着他的问题。 「累?」 宋云开看着她苍白却慌乱的神色,有种被打败的无奈,忍不住摇了下头。 「为何我身边的女子都这么不擅于说谎啊?从实招来,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解了那连师丈都感到棘手的邪毒?」 宋云开的开门见山叫戚絳染脸色一凝,露出难以啟齿的羞涩。 他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因最有效解除欢毒的办法,男女交合是难以逃脱的要素之一。 他沉叹一气,心疼地问了句:「值得吗?」 戚絳染抬头望着宋云开,扬起抹希望他安心的浅笑回道:「能救人一命,自然是值得的。」 宋云开却看着她那眉间散不去的轻愁,知道她是在意的,而且他知道,她在意的竟不是失去的贞洁,而是医者与患者间不该掀起的情愫。 看着身前这个本一心鑽研医术,从未经歷过情爱浸染的师妹,竟陷入这样的情愫中,虽她本人似乎尚未察觉,但总还是不好的,毕竟对方可是静水国未来的一国之君。 君王薄情是亙古不变的定律,尤其是拥有后宫叁千的君王更是如此,他不希望她这个在情爱上还尚无抵抗力的师妹别一开始就输得彻底,毕竟她与她师父太像,看来坚强,事实却是固执且又脆弱。 若是对方无法回应她的感情,她的未来又该如何自处?他不敢想像。 正当宋云开担忧她时,戚絳染为转移话题,又一次逼问他是怎么进来太子寝殿的。 宋云开无奈一叹,这次从实招来了。 「我在宫外久等不到你,我便用皇商腰牌进来探探消息,才知你在为静水皇后诊治后,又转而为身中欢毒的静水太子解毒,本我是无法进来的,是因你解毒后便陷入了深沉睡眠,静水皇后又因宫中御医先前的无能,导致她不再信任他们,静水皇又知我也是师父的后人,便让我顶替你为外头的静水太子诊脉,好查探一下状况,而你师兄我,也正好顺便进来查探一下,为何你在解毒后,一睡便是叁日叁夜的缘故了。」 戚絳染一听到宋云开提到寒骑渊,她随即焦急询问。 「太子殿下此刻的状况还好吗?」 宋云开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无奈的摇了下头。 「很好,状况稳定,现正用膳中……不过我说我的好师妹,下次拜託你先问一下自己的状况好吗?脸色这么差,手冰凉冰凉的,你再这样胡来,小心又像上回那样,压制不住身上的毒,又往地府徘徊好一阵。」 「我自有分寸的。」 宋云开一听这分明就是敷衍的言词,忍不住大叹一声。 为何他身旁尽是这样爱逞强的女人?总是讲不听劝不动,只能时时盯着,放在身边约束着,不然她们往往很快就会将自己的性命给逞强或牺牲掉了。 他为此气愤地以指弹了下她的裸额,「记得师父与我们说过的话吗?医患之间,除了医病关係外,其馀皆不能过份逾矩,懂吗?」 戚絳染听到宋云开这样的警告,先是一愣,过往的她总能轻松回声懂,可这回她却犹豫了。 一字懂,竟让她张嘴数次,却无法回声知,只能微啟着唇,半个音也发不出来。 宋云开知道自己逼急了她,偏她又是个老实过分的孩子,不知怎么说谎,又无法釐清心中所想,最后便化成了无语。 「你心里记得师父这份告诫就好。」 不然他担忧现若不趁早提醒,让这ㄚ头陷得太深,会让她伤痕累累过一生,这不是他所乐见的。 况且现今的静水皇宫,并不安全,弒亲夺位之争,正在发生着,这浑水,她淌不了。 面对宋云开的提醒,戚絳染垂下眼,不知如何面对莫名冒出的酸闷,但还是乖顺地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虽宋云开不知自己的提醒能点醒她多少,毕竟这世上最难控制的东西就属情感了,若每个人都能理智处理与面对情感的话,那他眼前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为爱发狂甚至几近丧命的例子了。 现在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他多心罢了。 他疼爱地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便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书桌前,端起放在那上头早已熬好,有些泛凉的汤药。 正准备走回床边时,宋云开的眼角便发现一抹根本不想隐藏自己存在的人影。 他挺立于门框边,审视着他们两人的互动。 而宋云开面对那人的出现,没如宫中之人那般,马上敬畏地对他行大礼,仅只是礼貌性地对他点了下头。 戚絳染一瞧见宋云开的动作,她这才发现寒骑渊的存在,忙将脸向后别去,不敢让他瞧见自己这张佈满伤痕的丑脸。 宋云开见状,忙走到床边,忙以自己的身形遮掩住寒骑渊窥探的视线,随之顺手将一旁的床幔放下。 宋云开的相护让戚絳染本慌乱的心头一暖。 其实她除了害怕看到寒骑渊眼里的厌恶,更是她至今还是无法从那夜两人的激情中彻底分离出来,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寒骑渊。 「先把药喝了吧!」 戚絳染点了下头,接过宋云开端来的药,不顾其中的巨苦,眉头不皱地一口饮下,毕竟与她过去喝下的毒药相比,这药算可口了。 伸手将碗递还给宋云开,自然地张口吃下宋云开随之递来的蜜饯。 面对戚絳染的闪躲,自小便被教导该内敛沉稳的寒骑渊,竟因此染上了一丝的烦躁,尤其在瞧见戚絳染与宋云开那毫无男女之防的亲暱互动时,叫寒骑渊的胸口涌起一抹他无法判读的不快,而不自觉的咬紧牙关,甚至一度想上前横亙于两人之间,好分开他们两人。 絳毒-21來自師兄的維護 只是脚才往前一动,寒骑渊便为自己的行动感到不解而凝住,利眸紧盯着戚絳染那半张藏于床幔后,时现时隐的丑脸。 他本该嫌恶的,毕竟那张脸真的狰狞得叫人不愿多看一眼,只是她那温柔的眼,与那轻柔又带着温暖的嗓音,却时时牵动着他的心,让他随着她眉目的每个流转而难以移开。 他必须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上心,因他痛恨极了这曖昧不明又解释不清的感觉,让他整个脑袋都为了这感觉而纠结失眠,每日深夜,都不顾身体的疲乏,立于床边,静看她一整夜。 尤其是那在鼻腔内徘徊不去的独特药香,总是勾引着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欢毒,感觉又要再一次发作般,那样的叫人焦躁发狂。 暗暗观察着两人互动的宋云开,离开床幔后,随手将手中的空碗放上一旁的茶几上,这才老老实实地向寒骑渊行了个正式的礼。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若有失礼之处切莫怪罪。」 面对宋云开明明在半刻鐘前,便已察觉他行踪的睁眼说瞎话,寒骑渊没有气愤,而是拿出未来为王的气度,淡定对之,选择遗忘他先前的无礼。 不怒而威的双眼瞄了眼,将自己又更藏入床帐后的戚絳染。 宋云开盯着眼前这名与他齐高,虽今年才要满十九,却已然看得出他未来君临天下后,将如何独霸一方的威仪…… 唉!这样的男人能不让女人前仆后继的爱上吗?连他都有些折服于他与生俱来的帝王之仪,为他鞠躬尽瘁了。 希望他这小师妹可别真的芳心动了,不然这将是条荆棘路。 毕竟她在他师父长年洗脑说,结发自当一夫一妻的观念下,要如何让她接受自己夫君拥有叁千后宫呢。 加上这位太子殿下,未来将是那种以国为先,情感而后的男人,势必会让许多女人独守空闺暗自流泪。 到时一群寂寞的女人凑在一起,那该掀起多大的后宫争斗,他用小指头想也知道,绝对会是腥风血雨惨不忍睹。 偏他这小师妹老实又纯真,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自保与防人,到时被剥得一乾二净,还在为人开脱求情,却不知那条白綾勒的却是自己的脖子。 不过看这位太子殿下对于他小师妹并未太过上心。 这一刻他竟庆幸他这师妹的脸毁得正是时候,毕竟刚瞧这位太子殿下初见到他师妹的脸时,露出的隐隐排斥,便让他心安了泰半。 「不知太子殿下亲自驾临有何贵干?」任何事皆由他人代之之人,竟亲自到来,颇有蹊蹺。 「我父皇母后要我亲自前来谢过戚大夫的救命之恩。」 躲在帐内的戚絳染闻言,马上回道:「这是身为大夫本该做之事,无须多礼。」 虽戚絳染这么说,但寒骑渊还是举手做了个揖,将自己的感谢付诸于这揖中。 「感谢戚大夫的鼎力相救,我父皇母后说,定会给予戚大夫满意的谢礼,好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戚絳染张口本想说不用,但想了想,若是不收等于是折了静水皇与皇后的面,加上她又常义诊,荷包羞涩又该如何继续义诊,左右思考了下,便轻声说了句谢。 寒骑渊听到戚絳染的回应,本想再多问几句,因他实在想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救了自己的。 虽宋云开已证明了她的身份,但并不能保证她与下毒之人没有掛鉤。 但一瞧见宋云开在旁用口语对他说:『与她无关。』 脑中明明翻江倒海有一堆问题想问,还是在宋云开带着威吓的眼神下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因他知道,只要宋云开在,无论他如何逼问,最后都只会被他这隻老狐狸给四两拨千金给拨得老远,因他想保的人,没有人可以动得了的,即使是他父皇来也一样,实在是他背后的靠山太强硬了。 毕竟与暴风堡还有魔医做对,是相当不智的行为。 沉下不甘的眼,对宋云开点了个头,人便走出书房外。 宋云开一见寒骑渊一走,他便上前将放下的床幔打开,勾到一旁的金鉤上。 然后对戚絳染问道:「太子殿下的身体,你预估约多久会好?」 「约叁月便能彻底稳定,日后只要定期服用我开的药,不用一年,人便可恢復以往。」 「叁月啊……那这叁个月,我先陪在你身旁,免得你又给我怎么乱摧残自己的身体。」 戚絳染一听宋云开这叁个月要日日陪着她,她本该开心的,毕竟在这冰冷的静水宫中有个熟悉的人可以靠,是件相当令人安心之事。 可她却不知为何,心底深处隐隐排斥着,因她竟希望有多些时间与那太子殿下独处。 宋云开自然看出了她的犹豫,但为了她好,他只能当那个慧剑砍情丝的刽子手了。 「那药里是否依然需要用你的血为引?」宋云开担忧且认真的问。 戚絳染本想瞒的,但宋云开那非要个正确答案的眼,让她不敢有所隐瞒的点点头。 宋云开见状,无奈一叹,「我本想代你诊治太子殿下的,但医病向来忌讳中途换大夫,所以我这就不便替手了,但你诊视时,我都要在你身旁,因我担心你会为了救人又做出一些傻事来。」 戚絳染知这是她劣根性,宋云开这么决定也是为了她好,本不爱麻烦人的她,还是为了宋云开眼里的担忧点了头,顺从了他的决定。 「你再睡一会儿吧!你身子的耗损还是太过了,今日再休养一日,明日我在陪同你去诊视太子殿下的情况,你的情况我会跟静水皇与皇后讲的,而太子殿下的身子,有你之前研製的药撑着,一日不看不会有事的,睡吧!」宋云开宠溺地揉揉她的发,催促着她睡。 戚絳染虽有些担忧寒骑渊的状况,但她知道如有万一,有宋云开在,若真的出了什么大紕漏,他定能马上解决的,虽他平日看来屌儿啷噹的,但他的医术也是不容小覷的。 便依令拉上被子,随着宋云开混在汤药中的舒眠药睡去。 而宋云开一确定她睡去,便将两侧的床幔放下,双眼带着警戒地瞟了眼书房门口。 因他发现,寒骑渊竟只是出了书房门外,却始终没离开过,一路隐于门外偷听着。 或者该说,他在等待他师妹的落单。 是该找个合情合理的藉口圆了那真正的医疗过程了,顺便洗白一下,免得他这个不擅说谎的师妹说漏了嘴,让事情往不该发展的结果而去,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 絳毒-22帶著羞辱的測試-上(H) 耳边传来压抑的甜腻呻吟,长发细扫过肩头的舒痒,掌下带着坑疤的粗糙感,男女躯体间完美的结合,配合着肉体剧烈的撞击,躺于身下的女人,因承受不了男人过多的激情在抱住他的同时,在他的宽背后耙下条条伤痕。 这痛觉进而刺激了男人,使他失控疯狂,无情地佔有着身前这具纤弱的身躯,使得女体几乎要被撞飞般地瘫软难起上,发出语不成串的嚶嚶讨饶声。 男子并未因这让人骨子里酥软的哭泣声而放慢速度,而是更加不能自己的猛烈挺进女子水嫩的体内,宣示着自己的霸道与主权。 终于在女子陷入半昏厥时,男子终于甘心的放开腹间的禁錮,将那股热液直洒女子体内。 女子因那热液的滚烫,叫她自昏厥中清醒。 好不容易才趋缓的快慰更因这热度痛苦的后仰细长的颈子,发出崩溃的呻吟。 而男子则因宣洩后的畅快,紧抱着女子高潮后而颤抖的身子,发出如兽般的咆啸。 男女宣洩后的舒爽吟叫,一时间让整个空间满是旖旎曖昧,叫人闻之耳热。 高潮平息,获得前所未有的畅快紓解的男子,抱起面貌被凌乱长发覆盖住半张面孔的女子,准备看清她的容貌时,却怎么样都是一片的白茫。 随之女子便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不见,独留下男子一人面对眼前冰冷漆黑的空间。 寒骑渊又一次在这侵扰他数日的春梦中甦醒,他睁开无法获得答案的挫败双眼,望着熟悉的床顶,只馀下身下散发出特殊腥味的黏腻陪伴他了。 这样的生理反应,他从起初的尷尬到如今的坦然面对,因诊视他的『戚大夫』说,这是正常的反应,只要馀毒退得差不多时,这现象便会渐歇。 起身挥退一旁想搀扶他的贴身太监,走去早已备好浴桶中,边洗去自己身上的黏腥,边轻摸着他背后已然结痂的数道伤口。 这伤口他有从镜中特别检视过,不似一般的刮伤,虽身旁的太监与『戚大夫』都皆说是他发病挣扎时所造成的,但无论他怎么看都像是指甲耙出来的。 宽度不大,正好是女子指甲耙出的宽度…… 说到女子,『戚大夫』醒来的隔日,便被那总掛着令人厌恶痞笑的宋云开,以男女有别的名义给带出了主殿,住到不远处的偏殿去。 甚至『戚大夫』来诊视时,宋云开更是次次准时到场,说是助手,倒不如说是监视。 因每回的诊脉,皆是他替代『戚大夫』号着,每回的下针,也皆是由他代之,分明就是不愿让『戚大夫』靠近他。 宋云开的防备,还有那双藏于朱纱后总逃避着他的双眼,能不让他为这一切感到介意与怪奇吗? 转头望着窗櫺外的天光,与屏风外的走动声,他知已到卯时了,在过一刻鐘,『戚大夫』便会来诊视他的状况了。 今日是时候解开縈绕心中许久的疑惑了,这真相他等太久了,不然就枉费了他今日费了九牛二虎之计,才将那碍事的宋云开给支开了。 向来习惯掌握全局的他,实在厌恶这种被蒙在鼓里的不确定感。 一沐浴好,换上乾净的里衣,便挥手将两侧侍候梳洗的宫女与太监屏退,对着隐于樑上的暗卫以眼神下达指令。 听到暗卫回声是后,便消失无影,他则迈着修长的腿,如漫步在花园间般的悠间躺回床上,等待猎物的出现。 约半刻后,便听到一声门急忙开啟的声响,一听到门开啟声,他随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甚至故意全身抽搐着,与他中欢毒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让提着药箱衝入的戚絳染看得又急又慌,完全没注意到室内外的人皆被屏退一净,甚至在她衝入后,身后的门,被人合上并落上了锁。 让她如隻误入渔网中的鱼儿,等着被眼前的渔夫网走般的危险。 只是心急让她忘了这些警讯,她随手将总是不离身的纱笠丢置一旁,一到床边,她忙将药箱往床边一搁,看着在床上挣扎嘶吼的寒骑渊,她紧蹙着担忧的眉,看着神色狰狞的他不知所措着。 「怎么会这样?昨日不是还好好的?难道又有人……」下毒了? 突如的状况让她来不及仔细思考寒骑渊欢毒復发的原因,打开药箱翻出放在里头的自製麻药,想让他镇定一些,但她捏着药丸的手才要靠近他的唇边,手上的药丸便被他的大掌一挥,不知飞去哪里,就连放于床边的药箱也被他的脚给踢得老远,里面的药物与器具散得一地都是。 见餵药无果,忙从地上抓来掉出的针袋,想拿金针扎入他的昏穴,谁知却反被他给抓住了手腕,被他一个使劲给拖上了床,严严实实地被他压制于身下,使她动弹不得,连捏在指上的金针也因他过重的抓握而松脱落于床下。 如今的她,感觉像是徒手在与一头未上栓的猛虎对峙般,充满了危险。 唯一能捍卫自己的,除了自己一双手无缚鸡之力的手外,再无其它利器可用。 她奋力地将双手抵在企图撕开她衣物的寒骑渊胸前,希望能遏止他的进犯,但男女间的气力本就有差距,加上压制在她身上之人,自小便习了一身武艺,虽经过剧毒的洗礼,但依然无法令只是个文弱大夫的戚絳染全然抵御,一路的节节败退。 「太子殿下,求你不要这样……求你……快醒过来……」 但趴伏在她身上的野兽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撕扯着她的衣襟,解去她的腰带,盘好的长发也被他一手被摧毁散于床榻上,里裤更是被他强而有力的手半褪至膝头。 当他厚实带着剑茧的手覆上她细嫩的大腿内侧,一路往女子最神秘的部位而去时,她疯狂的挣扎着,无助的泪凝于眼眶边,数度她想张口呼救,却嘴张了又闭,毕竟当初她便没有呼救过,如今呼救不是显得多馀。 况且他今日馀毒復发,恐也是她医术不精的结果。 所以他此刻的掠夺,只能说是她该承受的后果。 当她闭眼想接受一场残暴的掠夺时,却发现在她放弃挣扎后,本粗暴的掠夺缓和了下来,甚至伏在她身上的野兽也不再进犯,带着痛苦的喘息声也止了。 突然的平息让她不安地睁开不解的眼,却迎来一双带着王者震摄人心的锐眼,眼里尽是透彻的了然。 絳毒-23帶著羞辱的測試-下 这一刻戚絳染终于明白,并非是她医术不精,也并非是寒骑渊馀毒復发,更不是有心人下毒,而是一场测试自己所设下的局,只为求一个真相。 「太……子殿下你……没事……」即使明白这是场局,她依然不放心地问了声。 寒骑渊与她对望了眼,便扫视着那遍佈她身子,快褪瘀的斑斑紫痕,尤其是隐于两腿间的大片瘀痕。 所有的答案,他无须再问便已获得了解答。 因这具佈满欢愉后的瘀痕身子,已给了他最佳的回答。 「你用自身的贞洁解了我的毒?」虽他已得到答案,但还是想要个确切的回答。 他边问边抚着那遍佈她身子的紫痕,藉由那些紫痕,缓缓夺回自己丧失理智时的记忆,丝毫不理会戚絳染一脸极其不适的羞涩。 面临他的询问,戚絳染有一度想回不是,但当她再次迎视他震慑人心的双眼时,知自己无论编造再多谎言都是枉然的,因他早已透彻,只是想跟她要个说法罢了。 毕竟她身上的瘀痕,已将整个诊治过程告知个一清二楚了。 「民女……本想用自身的血为太子殿下你解毒的,可试了之后,却发现欢毒邪异异常,民女的血根本解不了,于是……只能用民女的处子之身一试。」 戚絳染边说边别过头去,不愿面对他那彷彿能将人看穿的眼。 「你这么做的后果你应该明白,你将终生不孕,这代价你不怕吗?」 寒骑渊不知为何,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竟有一丝的愧疚,与几不可查的疼惜。 但更多的是……松口气,因这让他知道,她并非嫻贵妃那党派来的人。 戚絳染一听到不孕两字,双眼顿时一沉,硬是掩饰去眼底的凄楚。 「民女是个大夫,只要能救活个人,任何办法民女都该去试,更何况是救太子殿下你,你是静水国的未来之主,他日登基,可救之人,远比民女更多更广,加上……民女本就是不孕之身,早在民女成为毒人时,便已失去孕育下一代的可能,自然民女的顾虑便少了。」 寒骑渊凝视着她强装出的无所谓,掐着她细瘦的下巴,逼迫她面对自己。 「既然如此,那为何你的眼底有着失落与悲伤?」 面对他犀利的询问,戚絳染仓皇的想别过头想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但寒骑渊却强硬的不让她逃开。 戚絳染看着他,张口想解释自己此刻的情绪,却开合了数次,最终还是嚥下了,因她也不解自己为何失落。 可一想到两人身分上的云泥之别,她的心便隐隐痛着。 难道她真的对眼前这人產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是吗?是吗…… 可无论她如何问自己,脑子里只有一片的混乱。 她与他之间仅是大夫与病患间的关係,能有什么?加上他又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两人本就该壁垒分明不该有任何的交集。 万一真有什么情愫產生,倾诉了心意又当如何,只是为彼此增添不必要的纠葛罢了。 况且自己又浑身体无完肤的丑陋,她不愿从他的眼中看到对于自己的嘲笑,她……承受不起。 一想起他初醒时对于自己面貌的嫌恶,至今依然让她心口隐隐痛着,使她无法不介意。 「因……我还是如市井女子那般,介意着自己的贞洁……」她胡乱塘塞了个藉口,来说服寒骑渊,也来说服自己。 沉下眼合上大张的双腿,并拉拢大敞的衣襟,企图夺回些自己仅存的尊严。 寒骑渊没有阻止她掩饰自己一身狼狈的行为,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双眼里隐藏的神色,因他想看透她隐于眼底深处的真实。 「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你?」除了补偿外,他想不到有何办法可以弥补她的牺牲。 而这补偿……他竟希望她大胆点的求取,任何要求都行……包括要他一个承诺都行。 「若能的话,希望太子殿下往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并善待你国土内所有的子民,便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寒骑渊为这答案双眼浮现了一丝的黯淡,当他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情绪时,忍不住的戒备起来。 因他知道若继续细解自己接下来的情绪的话,真实的原因将会让此时的平静陷入波澜中,掀起难以收拾的巨涛。 他撑起身躯,离开她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身子,移坐于床边,为戚絳染拉来积于床舖内侧的被褥,为她掩饰因他而狼狈暴露的姿态。 「请原谅我今日的失礼之举,但若我一日未弄清真相,便一日难眠,才逕自出此下策,望戚大夫莫见怪。」 藏于被褥中的戚絳染,垂下不知该说是失落还是该说是松口气的眼,在寒骑渊身后摇了个他瞧不见的头。 「不要紧的,我能理解。」毕竟事关自己的健康,哪个病患会不想知晓自己是如何好转或是治癒的,虽手段过份,但她还是能理解寒骑渊的无礼。 寒骑渊微侧下头,看了眼几乎将半张脸藏于被褥中的戚絳染,知晓她此刻只想快速结束话题,便起身伸手放下两旁的床幔。 「戚大夫,我先行一步,这里留于你着衣,若有其它需要,我就在书房,唤我一声,我自会命人来协助。」 戚絳染听着寒骑渊保持距离的客气言语,胸口竟无法控制地紧缩起来,为着他的生疏与客套,更为了刚浮现自己脑海中的希冀感到可怕,因她竟希望寒骑渊体内的馀毒是復发的,甚至……认为他再佔有自己一次也没什么,只求他身体康健。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不堪的想法…… 她将自己整个人缩进充满寒骑渊气味的被褥中,叹了口自厌的气,为自己越来越难以理解的情绪感到恐惧,因她好怕自己沾染上了比欢毒更难解的毒……情爱。 心中难以平静的情绪,让她闭上对自己失望的眼,此时的她只能不断的对自己说,她只是名大夫、只是名大夫……而他只是她的病患、只是她的病患,再无其他了…… 逼自己不能受这惆悵与苦涩的情绪左右。 此时立于床外始终未得到戚絳染回应的寒骑渊,细听了阵帐内的动静,除了一声夹带无力的叹息外,其馀的声响全隐于了被褥中。 他无法遏止地想知道更多属于她的真实情绪,但她不愿被窥探,他更无立场窥探,毕竟她只是他的大夫而已……不是吗? 念头一定,便起脚离开,留给戚絳染个私人的换衣空间。 絳毒-24鋌而走險 那日后,两人恪守着患者与大夫间的分际,有默契地不再提及那日的试探。 也因两人这般的分界,让本担忧着两人关係有所变质的宋云开,不再日日盯哨,开始忙于自己的事去,放手让戚絳染独自诊视寒骑渊。 加上有些事,他还是希望戚絳染能自己面对,自己处理,不然到时留下了丝悬念,反倒对戚絳染的未来不好,毕竟谁也不想后悔,因后悔的情绪太让人煎熬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距离寒骑渊脱离戚絳染的照护时间,仅剩不到二个月。 但寒骑渊近期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恢復的飞快,他感觉继续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便不在需戚絳染日日诊视了。 看来这位戚大夫,找到更快更好的解毒办法了,一想到她将提前离去,心便莫名地浮躁起来。 这浮燥让他有些不耐地停下手中批阅奏摺的手,看向门外,说到戚大夫,向来准时的她,今日竟然迟了,迟了近一个时辰馀,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 当他想喊人去一探原由时,戚絳染已提着药箱,脚步有些蹣跚的踏进太子殿中,脚步里甚至带着一种孱弱的虚浮。 寒骑渊甚至发现,她隐于纱笠下的发,毛躁未梳理,他将这些发现暗暗记下,因这些变化近来越来越严重,有时诊视时问她些问题,她甚至会出现呆滞的情形,常要多问几次才能得到答案。 当他企图从纱笠中查出她其他异样时,为他号脉的手指,传来一阵透骨的冰冷叫他不住一震。 虽他一直都知晓戚絳染的手总是冰凉的,可今日手指的温度如浸于冬日的冰水中般的冰冷,指末更是透着不正常的浓紫,喘息间甚至带着极度疲惫的沉,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状况。 「戚大夫,你还好吗?」坐于桌前看着戚絳染号诊的寒骑渊,禁不住担忧地问道。 戚絳染被他这突如一问,先是一愣,而后清了下喉咙,稳了下声才回道:「没事,我只是昨晚有些晚睡,人还有些睏怠罢了。」 寒骑渊沉下怀疑的眼,不直接提出他的质疑,反而更加仔细观察她的每个动作。 由于她平日诊视时皆以纱笠示人,所以难以从她的神色中探查出她的状况,因此他更注意于她的动作与声调。 发现她施针的动作不再如过往那般的俐落,甚至带着迟疑,提醒的声调则是带着病态的虚弱,并非如她所说的,由于熬夜所致。 她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殿下,今日依然一切良好,药照旧按时服用即可,辛酸辣一样要忌口,近日天凉,记得穿暖些,莫着凉了,那我先行告退了。」 甚至在要离去时,才一起身,身子便剧烈的晃动了下,若不是寒骑渊扶着她,她恐已跌地不起。 寒骑渊感受着握在掌中的那份纤细,可说是近乎皮包骨了,感受不到半分肉,让他刚毅的眉禁不住地蹙起。 但他未将心中的疑虑问出,而是协助她站稳后,便礼貌地松开了手,如平日那般地接过她每日亲自熬煮的药汤一口饮尽,便任由她离去。 隔日清晨。 一抹黑影由窗一闪而入,进入了戚絳染的房中,此时的她已从睡梦中清醒,盥洗着自己初醒时的疲态。 隐于屏风后的黑影凝视着镜中的戚絳染,脸色苍白如纸,印得本就张狂的疤痕更加的狰狞,而原就不怎么丰腴的脸颊如今凹陷异常,黑眼圈更是在她的眼下有层如乌云般怎么样也化不去的浓重,双眼更是充满了欲倒的虚弱。 黑影为这一幕眉间皱起深深的摺痕。 这时他看着戚絳染拿出一只白玉碗,挽起衣袖,解开缠于上头的层层纱布,当他看到那佈满前臂上的条条刀痕时,他的拳头握得几乎要拧碎了自己的十指。 因他看着虚弱不堪的她,拿出把银白的小刀,熟练地对着一处尚未有刀痕的前臂肉一割,一道血痕立现,鲜血随之滴入那只白玉碗中。 这血一蓄,便是半碗。 他的心随着那涓滴滴落白玉碗中的血隐隐鬱着,自责在他每个呼吸里提醒着他,她为了救自己,正用自己的生命与阎王打赌着。 这份担忧与内疚掐着他的喉头,让他呼吸窒碍,一股难抑的气愤在他胸口不断沸腾着,让他难以冷静。 难怪他总觉得那碗药汤里的气味,总有一股叫他难以下嚥的甜腥味,竟是她的鲜血! 咬着牙的黑影,在看到她为自己的新生伤口止血时,再也承受不住鬱结在胸口的怒火,从屏风后走出,与仅着中衣的戚絳染面对面。 戚絳染看着身着黑袍如索命恶鬼的寒骑渊,心忍不住一颤,因她怎么样也没料到他会来此,慌得她不知是该先遮掩自己的不得体?或是桌上这碗血?因他盯着桌上的那碗血的双眼,是那样的凶狠,满是戾气,彷彿那碗血本就不该出现在那一般。 这样的压迫感,叫戚絳染颤着声地询问他深夜到访是为了什么?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何要事吗?」 寒骑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以点着怒火的双眼瞪视着她,反客为主地厉声问道:「我近来恢復得那么快,是否是你全用自身的血,来压制我体内的残毒?」 戚絳染张着欲言又止的嘴,想说谎又怕立马被他识破,说实话又怕惹得他抗拒喝自己以血为引的药汤,而延误了病情,毕竟在十日,他的毒就可获得全然的解除,无须在饮用以她血为引的药了,只需一般养护便可。 到时……她便可早些离开了。 絳毒-25難以接受的藥方 当她试图找藉口搪塞时,寒骑渊已看出了端倪,立马严声制止。 「我不容许你找任何藉口与谎言愚弄我!若一旦被我发现你的话中有一丝虚假,我便立即停止服用你开出的任何药物,甚至终止你对我的所有医治,让你所有的治疗功亏一簣!」 戚絳染闻言,岂容他毁了她这些日的疗程,一旦终止,那压抑住的毒,谁知会如何的席捲重来,这险她冒不得。 「万万不可,目前唯有靠着我的血为引,才有办法解去残存于太子殿下你体内的毒,太子殿下你放心,只要再喝十日,便可停了我的血,以一般解毒药来压制。」别开他严厉的注视。 「十日?次次皆是给与这么多血吗?若是……戚大夫,你自己是大夫,如此失血,你觉得自己能活过后面十日吗?」寒骑渊沉着声的质疑道。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救他而丧命,心便无法控制的闷痛起来,让他差点失去长年培养出的冷静,衝上前摇着她的肩痛骂她的不要命。 「能,因我日日皆有食用补血药方,再撑个十日是没有问题的。」 他不想理会她明显是逞强的瞎话,暗暗深吸口气,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地质问道:「你原本的疗程是如何?」 戚絳染听他这一问,双眼抬起瞧了他一眼,随后便又垂下。 本想瞎造自己原本的疗程,但她知,即使她今日说得在合情合理,以寒骑渊的性格,还是去找人再次核对他的疗程的。 知是掩饰不了,她只能从实说了。 「每十日饮一次我的血,配合上每日食入我研製的解毒丹,持续半年,便可解去残毒,日后调养一年便可恢復原本的康健。」 寒骑渊一听气得握拳的甲盖都刺穿他的掌肉,指缝缓缓渗出艷红的鲜血来。 戚絳染见状,本想提醒,好帮寒骑渊上药。 可他凌厉的神情叫她害怕,滚到舌尖的关心顿时嚥了回去,半个字也不敢出。 「那为何你一开始不用这办法呢?」寒骑渊咬牙问道。 「我……」 起初第一个月她确实是按照原本的疗程在走,只是……她发现她越来越在乎寒骑渊的一切。 她害怕自己会失控,做出违反师命之事,便在无宋云开的监控下,刻意将血量加多,她也深知自己如果持续如此给血,十日后,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体内剧毒反噬的濒死状态。 只是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太在乎而离不开这里。 因近来她每每来为寒骑渊诊视,他的温柔与体贴总叫她难以招架, 「说!」 戚絳染的欲言又止,叫本十分有耐心的他,不耐的拍裂了一旁的茶几,叫戚絳染害怕的更加难以回应。 寒骑渊见状,知道自己把她吓到了,他也不想继续逼迫她了。 「除了以血为引外,再无其它更安全的办法可解了吗?」 戚絳染一听,脸上的为难更深了。 但聪颖的寒骑渊,很快便从她的眼神与先前的治疗中得出了讯息。 「是否靠着交欢也能达到同等的效果?」 戚絳染听着他的询问,苍白的脸颊立即浮现不敢面对他的僵硬,寒骑渊知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我给你半个月的静养时间,半个月后,我们便以交欢来解残毒,这半个月内若让我再喝到你的一滴血,我便立即停了你开的药,再也不吃,我说到做到。」寒骑渊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挑起她的下巴警告着。 「可这半个月你若停药,会有危险的!我只要再坚持个十日,太子殿下的毒便可解,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我就是不相信你的保证怎么办呢?」 心急让戚絳染忽略了寒骑渊要求半个月后以交合来解毒的关键,只听到他想停药半个月,忙出声希望他能打消这念头。 毕竟欢毒实在太过古怪,此时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谁知半个月的停药是否会影响欢毒的起死回生,她不敢冒这个险。 「若你不愿多等这半个月的话,今日我们便提前以交合来解毒,希望你有体力能应付我的需索。」 戚絳染这下终于听明了,吓得倒退数步,跌坐于身后的圆凳上,蜡白着脸,不知所措着。 寒骑渊含慍的眼,直视着她的慌乱,知自己的要求吓到了她,让他有一度心软想收回前言,可双眼一触及桌上那碗血,还有她消瘦苍白的气色,最后还是难将前言收回,只能将担忧化成了严厉的提醒。 「明知有个更平稳安全的诊疗方式可用,你为何还要如此躁进?」 戚絳染垂下头难以回应他的质问。 「今日你蓄的血,我会如常饮尽,可明日后……记住我刚与你说的。」 话落,脚尖一转,人便逕自离开戚絳染暂时栖身的客房,留下陷入全所未有的惶恐中的戚絳染,难以恢復。 絳毒-26如約而至 半个月对他人来说,或许仅只是眨眼即逝,但对戚絳染来说,却是漫长难熬。 每分每秒都如凌迟般地拉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无一日能冷静面对如常的日昇日落。 她坐在被安置的客房内,望着第十五个日落,手中捣药的手因紧张而凝在半空,手中的药杵更如有千斤重般,让她每个举起与落下都带着艰难,本该化成粉末的药材,依然维持着原形毫无改变。 这时门外忽吹来一阵疾风,摇动了门,叫她紧张的心头一揪,呼吸为此而紧绷沉喘了起来,手心的汗更是湿涔涔的。 只是她凝视半响,门未如她以为那样的开啟,原来只是风的侵扰,她先是松了口气,但随后又伴随着她无法言喻的失望。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除了害怕外,还有泰半的期待,期待门的开啟,看到那个日夜佔据她心神的男子。 失落地放下手中的药杵,因门外已然漆黑一片,除了远处的几盏宫灯外,四处寂静罕无人烟。 这是她当初的要求,希望能有处无人侵扰的地方让她静心研药,可她却未料这样的要求,竟令她这几日感受异常的寂寥与冰冷。 过去的她,无论待在如何罕无人烟的深山,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如今却因一个男人的失约而变得悵然若失,她的嘴角忍不住地牵起一抹自嘲,自嘲自己在情爱面前是如此的毫无招架之力。 十五日了,他对她下达那要求后,便不再让她诊视他的一切,将她半软禁在房中,把脉施针全让宫中的御医代之,她只能依着御医把脉后的结果来开药抓药,心里再担忧都不能靠近太子殿半步,不知他体内的欢毒是否依然控制着,那毒的古怪叫她难以轻视。 她担忧地望着不远处宫灯明亮的太子殿,虽只有百尺之距,但她却不能靠近,只能独饮着心中不断啃食着她冷静的担忧。 在墨黑的房中独坐至亥鐘响起,才发觉自己在不自觉中已独坐到了深夜。 双眼扫视了圈门外,依然是无人来去的寂静,她强迫自己松开鬱结于眉间的失落,解去一早便梳理整齐的髻,散下那头乌黑里带着诡异的紫的长发,起身拿着火摺子准备点亮室内时。 未落锁的房门这时开啟,一抹修长的人影踏着隐隐的夜光进入了她的房中,以一种不可拒绝的霸气来到她的面前。 她知道是他。 想藉着门外微弱的月光看清他的表情时,被他开啟的门,却被名黑衣随侍给关上,将微弱的月光给阻隔掉,让她陷入了该将烛火点燃?抑或保持现状的为难中。 犹豫了会儿,她决定还是先点着桌上的烛火。 当她拿着火摺子,伸手想点亮桌上那支蜡烛时,一隻温暖厚实的大掌制止了她的动作,随后一声低沉带着有礼的嗓音垂于她的耳畔说道:「别点,这样你自在些,我亦然。」 戚絳染怔愣了下,便任由他取走自己手中的火摺子,她藉着火摺子那星子般的光芒看着他半个月不见的俊顏,无消瘦更无气败,让她松了口气,不然这半个月她皆为他身子的变化记掛着。 感觉到她眼神的凝视,寒骑渊顺着她的视线而去,迎上她无垢的双眼,她眼底直接的担忧,震动着他的心,吸引着他,让他无法移转目光与她对望着。 手握着火摺子的寒骑渊,这时不知是受了什么牵引,竟点燃了桌上那支烛,让幽暗的室内顿时大亮。 他望着眼前灵动的眼,因他立毁自己的誓言而瞠大。 「太子殿下……」她不解地轻喊了他一声。 寒骑渊没有为自己的出尔反尔做出任何解释,而是身一弯,便将身前瘦削的她自椅上横抱起,让措手不及的她,陷入一阵的仓皇中。 害怕自己因而跌地的戚絳染,本能地伸手环住他坚韧的颈后,但随后发现自己太过靠近,惊得想松开手,却被寒骑渊忙喊住:「别动。」 这让本想松手的她,不敢再乱动,只能消极地低下头避免那不断喷洒在她额上的阳刚热气的侵扰,因这热气叫她难以自制地手足无措了起来,为等会儿会发生的事而紧张着。 寒骑渊将戚絳染轻柔地放上床,让她躺于床的中央。 他细凝着那躺于床上的戚絳染,望着她因长年绑扎而自然捲曲的长发,如蜿蜒的河流般地披洩于床,如带着魅惑的蛇般,诱惑着他,勾引着他,让他难以自抑地轻抚着,享受着那滑过指尖如锦缎般的冰滑。 本理智的双眼,在每下的抚摸中,逐渐升起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霸佔慾望。 如果能将这冰滑的触感永远囚禁在身边该多好,这念头一起,他的心头顿时一惊。 才想细解其中原因时,戚絳染突然痛喊一声。 原来寒骑渊在自己浮现那霸佔的念头时,不自觉地揪紧了戚絳染的长发,扯痛了她的头皮,让他忙松开逞兇的手。 开口才想对她道歉,却被她双眼里轻蓄着的薄浅泪水给吸引住,无法转移开双眼,因此刻的她看来是那样的脆弱,如朵开在崖边被强风吹袭着的小花般,是那样的无依,那样的叫人想保护。 这一刻,本横贯在她小脸上的疤,不再狰狞,彻底消散,只馀下纯真的素净。 明明初见这张脸时是那样的丑陋骇人,如今他竟觉得秀丽可人。 是他被她脆弱无辜的模样给迷怔了?还是被她无助欲逃的行为给挑起了征服的野性,忽视了她丑陋的事实。 这样带着霸佔的魔怔情绪是他过去所没有的,这样的反常叫他感到怪奇,但却不排斥,甚至带着一股他无法解释的跃跃欲试。 他想摘下眼前这朵充满神秘且独特的花朵,甚至希望她在他手中绽放最迷人的姿态,因他总感觉自己曾经见过那美景。 「太子殿下……」寒骑渊这样迫人的注视,叫戚絳染不知所措地又喊了声。 絳毒-27躁動 这声轻喊如幼猫带着怯懦的哀求声,叫他不自禁地抚上她写满恐惧与请求他放过自己的小脸。 一声带着疼惜与无法抵御的叹息从他的口中轻声逸出,在她害怕地转头想逃过他炙热的注视时,她瘦削的下巴却已被捏住,制止了离去,寒骑渊更是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毅然地吻上了她的唇,起初吻里带着礼貌与试探的轻吻,因他不希望一下子便吓到身下之人,实在是她抖得太厉害了。 只是随着吻的增加,那柔软变得无比的香甜,香甜到他慢慢失去了理智与自制,如最野蛮的粗人般,不顾她的挣扎,蛮横地撬开她的嘴,将自己舌强硬地探入她口中,逼迫她与自己交缠共舞,即使她不断闪躲他也不放弃的步步进逼,流氓般地掠夺走她口中甚至肺里所有的氧气,让她一步步陷入缺氧的危机里。 直至她的挣扎不在,身子发软,他才意识到自己过火了,忙松开那让他想一吻再吻的唇。 他带着警戒地望着双眼因缺氧而迷离的戚絳染,理智不断提醒着他眼前这女人是危险的,而且是极度的,必须马上远离,且彻底的。 但当他的眼在与她带着无助的羞怯双眼对上时,这警讯不再是警讯,因他又一次的魔怔。 头一低,又将逐渐抓回神智的她再一次吻住,引领她进入他製造出的迷局中,不愿她清醒,因他担忧她一旦清醒,身下的她便会躲到让他再也碰触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必须将她掌控住,让她成为自己的。 『自己的!』不知为何他竟对这叁个字感到非常的激动。 来不及细想原因,自己的手已滑过她瘦削单薄的身子,停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大手一扯,轻易地便将她的腰带解去,解去包裹她玲瓏身子的第一道防线,使他毫无阻力地穿过层层衣物,揭开那隐于衣物深处的白嫩双乳。 他先是以指细描着那美丽透着紧张薄汗的深壑,才小心翼翼地以掌包裹住那饱满的乳丘,掌心恶意地停留在那樱红初露的细尖上,轻轻摩娑着,逼迫它在自己的逗弄下为自己全然绽放。 本沉溺于寒骑渊的深吻中的戚絳染,为这侵犯顿时清醒,伸手急抓着他的粗腕,发出恐惧的讨饶声。 「太子殿下,别……请你住手!不要这样……」 但停留在她唇上的男唇却牵起一抹不容拒绝的轻笑,只因他已然入迷在她的甜美中难以自拔,要他如何在此时放手。 入魔的舌在她措手不及时伸入她的口中,又一次霸道地翻搅着她口中的小舌,让她的抵抗顿时化成了可笑的多馀。 许是要惩戒她的抵抗,寒骑渊的粗指紧掐了下她脆弱敏感的乳尖,叫她痛得扭身想逃,双眼含着泪,摇着头想逃开他的禁錮,可眼前这个男人已化身成了修罗,满是不容拒绝的蛮横,这叫戚絳染忆起那日他毒发时的残酷,怕得她挣扎更盛。 她激烈的挣扎让寒骑渊知道自己过激了。 为此他缓下了自己明明想吃尽她一切的飢渴,唇贴在她诱人的唇上缓着躁动的气息,本紧贴在她乳肉上的大掌,这时也离开那叫他失控的美好,捧着她因恐惧而盈满泪水的脸轻声对她说:「抱歉!我过分了。」 戚絳染则是别开本与他对视的眼,实在是他的眼底尽是露骨的慾望,让她难以招架。 「没、没……关係……应是受欢毒所致。」戚絳染随口帮他找个藉口。 寒骑渊听着她的解释,身为当事人的他,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并非是受欢毒所控,因他的理智仍在,依然清楚眼前的女子是谁,想霸佔她的情绪依然旋绕不去,依然清楚自己的心是为谁而躁动不休。 聪颖的他,在这一刻不得不诚实地面对自己这一阵子所有的古怪与失控。 全因他在乎着眼前这个为了解他身上之毒,而失去贞洁的女子。 那份在乎除了带着感激,更多的是以男对女的情绪在乎着。 不然他今日便不会为了抵抗心中的躁动而迟到了,因那日后……他几乎无一刻不想着她。 想到上太子课程时失神,批阅公文时缓慢,双眼总会不自觉地往她居住的客殿望去,尤其是在每日的诊视时刻,他总是不受控地望着大门,期待她瘦小的絳红身影能跨过门槛进来。 可总是在见到宫中御医时,才意识到自己下了她不能靠近自己的命令,而隐隐懊恼着。 一日两日叁日……终于熬到了约定的这一日,心明明澎派激动着,但他却逼迫自己比平日做更多的事,直至夜深疲惫。 嘴上跟随侍说往寝殿而去,可脚却转往这里来,无法控制的。 尤其是在见到她,心激动的几乎让他失去平日的自制而急想抱住她,只为了抚平这五日的……相思。 是啊!他相思着她,异常的。 他凝视着始终闪避着他的注视的戚絳染,知晓她正想合理化他们两人间的吸引。 他并非是愚钝之人,自然清楚的感觉到戚絳染对他的不一样与紧张,她深藏在眼底不敢吐露的情意,是那样的真切,直叫他心疼。 只因他同样也深受她吸引,只是碍于身分让他不敢贸然踰矩。 细凝着才半个月不见却又让自己瘦了圈的戚絳染。 半个月前见她为了救自己,任由自己细瘦的手臂上横亙着条条伤痕,他的心便一日无法停止那紧缩的疼痛感,叫他内疚且痛恨着自己,但更多的是心疼她的痴傻,进而痛恨起那个给他暗下剧毒之人,因他实在不愿她有丝毫的伤害。 可他……却又矛盾的感谢那下毒之人,因若无那人,他可能此生都不晓得自己可以为个女子有这样的情绪,毕竟自他懂事以来,宫中的教育便是要他冷静自制,不容许有丝毫的个人情绪,多年的洗脑,导致他除了一统天下的慾望外,其馀的情感皆被他给压抑摒弃,早以遗忘。 毕竟他所处的世界有太多的算计与心机,即使父母兄弟间亦然如此防备着彼此,促使他早忘了何谓真情,何谓衝动。 絳毒-28純真的誘惑(H) 本他想顺着她的话回说是受欢毒所影响,但他还是没说出口,只因那不是真的。 所以他选择回答了声失礼,便将刚才中断的一切接续,一是不愿让她再为自己割腕取血,二是为了尽早解净体内的欢毒,不让她再为自己的身子而煎熬担忧着,叁是原始的兽性已起,他不愿就此中断,只因他真的克制不了对她的渴望,她实在太过诱人了。 不顾她还在思考他那声失礼里包含的含意时,便又一次吻住了她,只是这回不像先前那般的失控张狂,而是带着引诱与怜惜,一步步将徬徨不安的她引领入自己包裹着柔情的慾望中,使她深陷其中而无法挣脱。 停下他带着醉人的吻,粗指轻抚着戚絳染的双颊,望着她陷于柔情中依然未脱离的迷濛双眼,轻声地对她承诺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保证让戚絳染眼里的不安降低了泰半,信任松开了她两道紧蹙的眉头,圆润无辜的乌眸带着隐隐的期待与羞怯轻瞄了他一眼,便以近乎无声的呢喃回了他一声:「我知道。」 『我知道』这叁个字如同特赦令般,令寒骑渊疯狂,浑身血脉奔流,但他却不敢躁动,就怕又一次惊吓到对男女情事尚处于啟蒙的她。 他轻手轻脚地脱去她身上半褪的衣裳,露出隐于衣布内,那佈满狰狞疤痕的白皙身躯。 戚絳染本伸手想遮住这让她感到自卑的一切,但很快的便被寒骑渊给阻止了,更是被他一句好美给震撼住了遮掩,让他毫无阻拦地含上自己刚被他捏红的乳尖。 他如最无威胁性的幼兽,先是轻含住她的乳尖,而后轻慢的吸吮,他湿热的舌更是如带火的热焰般,将她的理智焚烧尽无,尤其是当他一隻粗糙的掌沿着她肚腹上的条条疤痕,一路摩娑入隐于里裤内,那不知何时敏感肿胀出芳草外的花菱时,她无法自抑地仰颈弓身的发出一声满是甜腻的呻吟。 「嗯……」 这声呻吟带着赤裸裸的引诱,叫戚絳染羞怯地忙将自己的脸埋入枕中,当隻彻底的缩头乌龟。 但寒骑渊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因那呻吟震动着他整个灵魂,刺激着已然半硬的龙身瞬间坚硬如铁,他爱死了那声呻吟了,他想再听,因实在太美妙悦耳了。 修长的粗指这次直接整隻穿过芳草之地,包裹上那湿润圆嫩的花菱,先是小心地滑动,细画着那在他的抚摸下又大上一圈的花菱,将分佈在那上头的敏感处一一寻出,丝毫不顾在他探索时,戚絳染已然小高潮数回,甚至为防娇吟声逸出而咬破了唇瓣,渗出了带紫的鲜血,因这刻的她实在太美了,让他忍不住想这样欺侮她到底。 这时他的指尖发现花穴口涌出透明的汁液来,他以指探入,除了探出一指的湿润外,还换来戚絳染一声压抑的低吟。 「唔……」 显然这指的探入,勾出了戚絳染隐藏于甬道内汹涌的慾望。 寒骑渊为了要探究出更多潜藏于戚絳染体内的慾望,再度进入那湿透且温暖的花径中,如寻宝般细细地抚过里面每层嫩肉,这样张狂的探索,换来花径强力的紧缩与吸吮与更多的热液,当然还有戚絳染已然无法压抑而逸出的无助呻吟。 尤其当他摸到里面一块特殊的嫩肉时,戚絳染的呼吸止了,她的脚背更是随着他指腹不断的抚弄而紧绷蜷缩起来。 「唔……别……嗯……啊啊啊……」 突然……戚絳染浑身僵直,呈现弓状并不住地颤抖着,花径同时喷溅出一阵炙热的水潮,湿了寒骑渊整手,更是将埋在她体内的粗指吸吮得感觉要将它夹断般,让寒骑渊有一度难以抽动。 寒骑渊凝视着双眼因高潮而透露出迷离的戚絳染,一股想将她箝制于身边,哪也不能去的恶意无法遏止地在他脑中运转着。 随着这恶意的升温,本有些暂缓的深入又开始活跃起来,叫才刚从高潮中缓下的戚絳染,害怕地松开本紧拧着床褥的手,改抓他的衣襟,含泪对他摇头,要他停止始终未停过的点火动作。 「太子……殿下……不要……不要……够了……真的够了……」 但寒骑渊却是表情一派的温文有礼,双眼甚至透露着昂然的正气,宛如他此刻在做的事是那样的圣洁,是不容拒绝与侵犯般,与他胯下的坚硬呈现强烈的对比。 尤其是他后头的询问,更是打脸了他有礼的表相。 「你确定够了?但你的蜜穴好湿啊!」他空出的手,拨开黏在她额上的碎发柔声问道。 但隐于里裤内的粗指却已探回她满是水液的深处,甚至还恶意的加入一指,扩张着她还处于紧闭状态的穴口,叫戚絳染再难控制地发出忘情的呻吟,身子更是不受控地发出剧烈的颤慄,当身子一松时,下体顿时淌出足以淋湿寒骑渊大掌的蜜液。 抓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开口才想再次乞求寒骑渊别再深入时,他已然开始在她敏感的穴中来回穿刺与勾弄,探索着她蜜穴里的一切,使她一次次坠落情慾的无边狂潮中难以自制,只能娇慵无力地任由他点燃体内的烈焰,陷在那由情慾构成的黑洞中忘了自我,随着寒骑渊施加在己身的狂放而疯狂着。 「嗯……啊啊啊……嗯……」 絳毒-29失控的接觸(H) 这时的她,早已无法判断这是自然的反应?还是体内潜藏的欢毒所致,因无法平歇的渴望,叫她忘了过往所有的矜持与道德,只希望寒骑渊能满足她更多的需求,好填补那无法解释的空虚感。 寒骑渊凝视着被自己撩拨得理智尽失,甚至因难耐体内翻腾的情慾,而扭动身躯主动迎合他的探入的戚絳染,此时的她如中了他下的欢毒般,娇艳如妖,一心只想取悦自己,获得最终的极乐。 而他……又何尝不是。 他胯下的坚硬是那样的炙痛,频频喊着要他快些进入那湿润富有弹性的甬道中,获得最终的解脱,但他深怕伤害了戚絳染的心,使他迟迟不敢躁进,就怕伤害了她。 「准备好了吗?」轻抚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但此刻深陷于情慾中的戚絳染根本无法回答他,甚至无法理解他的询问,而是皱起不解的眉望着他,双眼透露着期待他解了自己一身骚动难平的慾望的哀求。 对寒骑渊来说,这个眼神已是答案了。 寒骑渊无法遏制不断窜升的兴奋,而浑身颤抖着。 双指不捨地自潜于她潮湿体内的甬道中抽出,一想到等会儿自己的坚硬将要造访,褪去戚絳染里裤的手,便克制不住地毁去了半件,完好的部分掛于她一隻无力举起的腿上,而半毁的部分,却完美地露出一隻笔直的长腿,与被他搅弄得泥泞一片的女性私处,形成一种妖嬈的美,让他痴看许久。 尤其当他看见那明明方才包容他双指的蜜穴,竟已然缩回他未探入时那般的窄小,若不是它不时吐露出芬芳的汁液提醒着他,他难以想像那蜜穴自己的粗指方才才刚造访过。 这时脑中突然涌现一段带着销魂的记忆,那是自己的硕大被这窄小的甬道紧紧裹住难以离去的紧窒感,他知道那是他欢毒毒发时佔有戚絳染时的记忆。 欢毒侵蚀了他所有疯狂时的记忆,让他忘了自己佔有过多少女人,他又如何在那些女人身上寻得快乐,只馀下本能的兽性,可唯独对戚絳染的部分,却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地一股脑涌现。 残暴的、疯狂的甚至愉悦的,那些零碎总是拼不起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都清晰明朗了。 本刻意控制的情绪,再难自抑地激动了起来。 怜惜地凝视着茫然无助的戚絳染,叹了声:「傻女人。」为了她为了救自己的牺牲与奋不顾身而感到疼惜。 他起身褪尽一身尊贵的衣物,赤裸如赤子,彷彿在告诉着戚絳染说,若无这身尊贵的华服,他与她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仅在于他是男,而她是女罢了。 虽叫嚣到有些绷痛的龙茎于空气中颤抖着,不断催促着他快些进入那迷人的禁地,但他还是无法忽略对她的呵护,就怕自己的躁进若唐突了她,让她从此顾虑着男女间的情事,这是他不愿见到的,毕竟那夜狂暴的记忆,是那般的血腥。 为此,他往后不想做出任何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来,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接触。 他缓下动作,先是俯身轻吻住戚絳染微张的唇,明知那唇上还溢着记忆中那会使他浑身麻痺的毒血,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吻上,想藉此降一降自己翻腾的慾潮。 腥甜的血随着吻,嚥入了他的口中,可他等了半响,记忆中的麻痺感始终未產生,反倒是换来更多叫他失控的炙热,这现象他不知是因单饮戚絳染的血,无其它药物的辅助导致无效?抑或是他的身体已然习惯了她的血?再或者……是她体内的毒血催化了他体内更深层的情慾,叫他难以自持。 但他知道最大的原因是他的心……已为戚絳染倾倒,在她说出那句——『不要放弃,我绝对有办法救你的,相信我好吗?』的话后,崩解式地倒去。 因那句话是当时紧抓着一丝理智不愿就此化身成兽的他最大的支持,毕竟当时的他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畏惧死亡。 随着体温的上升,他知道自己的冷静再难自控,接下来他将化身那日受欢毒所控的无度野兽。 只是这次的兽化,控制在自己的理智下,而非那日的全然失控。 他将自己激动的唇悬于那被自己吻肿的小嘴上,一声带着歉疚的抱歉逸出,捧起戚絳染那隻失去里裤遮掩的无依裸腿,将激颤的李形硕大缓放进她湿润的穴口,让她温暖的蜜液裹满他的硕大。 他本想如以往对待身下女子的方式那般粗暴地一贯而入,但他深怕弄伤了她,捨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疼痛,便压抑着想要快速抽插而得到快感的慾望,等待着戚絳染窄小的穴口习惯他前端的硕大,才轻轻旋绕着轻插着,待她的甬道有些放松后,才小心翼翼地一吋一吋将自己的慾物缓缓贯入她脆弱紧窒的甬道中。 「太子殿下……唔……嗯……」 当自己的阳刚完全进入后,寒骑渊为着每日夜里折磨着他的紧窒感呼出怀念与舒爽的低叹,而戚絳染则为这异物的入侵,感到不适应地挣扎起来。 「太子……殿下……啊……不要……不要……唔……」 只是她的挣扎很快便被寒骑渊给控制住,以他的吻。 他的吻浓烈且醉人,成功转移了戚絳染的注意力,不再纠结于甬道里的不适,专注于他几乎快将她融化的繾綣吻中。 絳毒-30春情盈室(H) 尤其是他那双带电的粗糙大掌游走她周身时,勾起的情慾叫她难以抵抗地将双臂缠上他的后颈,加深与他的缠绵,臀部也不自禁地轻轻款摆起来,让两人相交的部位带出炙热的激情。 「唔……啊啊啊……」 寒骑渊知道身下的人儿已然准备好了。 捧起下滑的腿,让她勾上自己的腰,一掌捧着她的腰臀,一掌捧着她嫣红的脸颊,吻住她的同时,他不再抵抗浑身的亢奋,由慢转快不断捣弄着她滑腻的蜜穴。 戚絳染甬道内丰沛的水液,让寒骑渊在每次贯穿时,都会发出令人曖昧的噗滋声,寒骑渊爱死了那声音,让他刻意奋力进入戚絳染的身体,然后慢些拉出,就为了听足这绝妙的曖昧声响。 「啊……太子……殿下……唔……啊啊……」 这样突如的衝入又缓慢抽出的进攻叫戚絳染难以抵御地扭着臀想逃,因他每每的衝入,总会碰触到甬道的最深处,叫她不适着,可心里却又眷恋着那带电的诱惑,她害怕那诱惑,感觉自己一旦接受了它的诱惑,自己平静的心将不再平静,此生将受其禁錮难以摆脱。 为此,她更加努力地扭动着臀,企图摆脱这样叫她会入魔的接触,可却反让嵌于体内的慾物更加轻易地搜索到隐于他处的敏感,勾出更多她无法承受的快感来,更让寒骑渊轻易地获得征服她的资讯。 他箝制住仓皇想逃开慾望源头的戚絳染,让她所有的逃离全化成了可笑的多馀,甚至为了戏弄她,将硕粗的顶端恶意地抵在刚他又发觉的一处美好,轻轻且细细地摩娑着,叫戚絳染被这无法排除的快慰给逼出了颗颗豆大的泪水来。 「唔……啊……嗯嗯……太子殿下……够了……够了……」 一双本抵着他宽肩的细瘦手臂,难受地轻捶着他的肩,要他放过自己。 寒骑渊未理会她的乞求,则是如得寸进尺的邪徒般,邪魅地笑着,修长的长指将她因挣扎时而散落于唇上的发丝拨开,然后伏身于她耳畔低声说:「你够了,但我还不够,感受到我的坚硬没?它至今尚未得到半分的释放,你说该怎么办?」 戚絳染睁着汪汪泪眼,无措地望着眼前这个本该斯文克制的男人,此刻却如邪逆之辈般地说出让她羞涩难应的话来,调戏着她,让她陷入了慌然之中。 因霸佔着她整个甬道的龙茎,是那样坚硬,丝毫软下的跡象也没有,叫她想挣扎逃离。 可她才一动,寒骑渊便将那龙茎往她甬道的深处埋去,担心自己若继续如此贸然妄动,会被这坚硬给伤害了,在几次试探的挣扎后便放弃了,只能睁着如迷路的小鹿般的湿漉双眼望着他,乞求他能饶了自己这一回,因她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情慾了。 寒骑渊望着戚絳染那双透着无助且可怜的眼眸,左手拇指带着疼惜,轻刷过那沾着水珠的眼睫,感受着指腹下温热的湿润与柔软,与睫毛随着戚絳染的紧张而怯怯颤抖所带来的搔痒。 「怕我吗?」 戚絳染双手抵着他的胸,垂下眼,不知怎么回答他的问话。 她怕,她的确怕,她怕的除了他床第上的佔有外,还有自己在经过这一夜温存后,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佯装冷静地与寒骑渊保持原有的医患关係,她怕得不敢细究。 面对戚絳染的逃避,寒骑渊不悦地挑起她纤细的下巴,逼迫她迎视自己。 「你不该怕我的,不该的。」这声像是斥责,但更多像是纵容的话一落,寒骑渊头一低,便再次吻住那总是裹着蜜,让他怎么样也吻不够的唇,霸道地掠夺着戚絳染的一切。 舌探入她小巧的口中吸吮着,逼迫她陪着自己起舞,回应着自己的狂肆。 腰间的刺探随着吻的深入,猛烈不再带着柔情,因他再也难敌戚絳染甬道内收缩所带来的快慰,体内因欢毒被彻底唤醒的兽性,使他的理智无力再维持,抱着戚絳染的腰,便是一阵猛烈的抽插,一心只想在身下这人儿身上掠取最终的满足,他想将她所有的美好刻印在自己的体内,与自己融合在一起,永不分开。 肉体碰撞的激脆声,再次响遍整间屋子。 「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太子殿下……太快了……」 快被这毫无节制的狂猛力道给撞飞的戚絳染,只能伸臂紧抱住他的粗颈,稳住自己瘦削的身子,虚软无力地接下他一次次的攻势。 两人交媾的身影,在烛影下化成了一齣叫人血脉賁张的春情戏,让人睁眼难转,所有的疯狂与炽热,都在这片光影中鉅细靡遗地显现着。 女人无助的细细呻吟,男人压抑的嘶哑喘息,随着情慾的高涨,两人抵死纠缠着,怎么样也解不开,一心只想在彼此点起的慾火中焚烧殆尽。 汗水在体温的升高下,溼润了两人赤裸的身子,让汗水在烛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瀅瀅的橘光,更是浸润了床褥,形成了抹浅浅的人形。 戚絳染不知自己被寒骑渊佔有了多久,只知自己缠于他腰间的双腿已累得再难固定,只能任由未满足的他,抓抬起她无力的腿,搁置于他的宽肩上,足尖随着他每次的贯穿而紧绷蜷曲,甬道内的热烫已让她的呻吟失控放叫,脑袋混沌地难以分辨甬道内传来的到底是痛还是快慰,只能一一承接下他每次的重力侵犯。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子……太子……殿下……」 絳毒-31癱軟如水(H) 至于寒骑渊则为不断朝鼠蹊部累积的高潮而咬牙冒汗,凝于鼻尖的汗积累着,随着他衝撞的力道,落于戚絳染细緻的锁骨上,与她的汗融合在一起,那画面美得让他本就不稳的呼息更加的粗喘了。 「嗯……啊啊啊……」仰头发出如兽般地低吼。 放下扛于肩上的腿,俯身吻住她,但身下的进攻却没有缓下反而更加的猛烈,让戚絳染感觉自己就要被撞坏了般,害怕地拍着他光滑紧绷的后背,企图提醒他的失控,但换来却是更加疯狂的痴缠,让她化了一滩无能为力的水。 「太子殿下……唔……我……啊啊啊啊啊……」 体内的悸动与热度快速积累着,戚絳染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随着快感的增加,不断攀升而消逝着,突然眼前迎来一道白光,所有的感官化成了无,当她在醒来时,腹部深处传来一阵她忘不了的热烫,而先前失控如魔的男人,睿智与冷静回到他那双黑亮的眼眸中,只是这回却多了抹她难以忽视的温柔,让她有些无法招架地闪避着。 戚絳染本以为寒骑渊会在满足后翻身离去,绝情如那些将女子视为玩物的富家子弟般,可他却像是最深情的情人,轻抚着她佈满汗水的脸颊,凝视着她因承受不了过多激情而眼睫湿润的眼,温存了会儿,才道:「再来一回。」 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语,始终未离开过她甬道内的阳刚又坚硬了起来。 他将她抱起,让她正坐起身,与他面对面,这姿势正好利用了戚絳染的体重让她轻易地含入他所有的慾物。 当寒骑渊感觉自己最后一分慾物也埋入戚絳染的体内时,他舒爽的沉叹一声,为两人几乎天衣无缝的结合,感到无比的满足。 「感觉到了吗?你的小嘴把我整根龙茎都吞下去了……没想到会这么贪心。」寒骑渊故意贴在戚絳染的耳畔说道。 「我……我……我……」 他淫秽的话让易羞的戚絳染,哑了声,忘了该如何回应他的淫声浪语,皮肤更是染红了一片,如成熟的桃子般,红通通的,煞是好看,彻底柔化了她原本带紫的肌肤。 「原来你脸红是这样的可爱,怎么办,你让我更想欺负你了?」 寒骑渊以醉人的低沉嗓音对着戚絳染说着,边说边啃咬着她透着艷红的肌肤,预言着他接下来的狂浪。 知道他的能耐的戚絳染一听,吓得起身便要跑。 可道高一尺魔高却一丈,寒骑渊早料到她会来这招,早早便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哪也去不了,甚至让两人的连结处贴得更加的紧密。 「戚大夫,病人的病都还没治好,你想去哪里?」 戚絳染没想到寒骑渊竟会如此的泼皮无赖,先前看到那个温柔的谦谦君子去哪了? 「你……」戚絳染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寒骑渊收起玩笑的表情,脸上尽是对于她的渴望。 「我要你……」 话落,他的唇便落在戚絳染的唇上,这吻充满了柔情,他轻吮着她带着不知所措的唇,引领她共舞,引领她回应自己每个吻。 逐渐的,激情升温,两人间的吻不在温柔,两人像是要将对方的氧气耗尽般交缠不休。 而深埋在戚絳染体内的硬物也开始骚动了起来,先是缓缓的轻探,而后开始加重加快。 那让人感到脸羞耳红的清脆拍肉声再度响起,床更是难以承受他们的激情,发出吱吱的尖叫声。 戚絳染的长发更是随着两人的快速拍动而在空中跳跃着,舞出一齣让人目光难以转移的绝美舞姿。 「啊啊啊啊啊啊……太深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停下……停下……」 因可恶的寒骑渊竟不断猛烈的攻击着潜藏在戚絳染甬道内的某块嫩肉,那块嫩肉敏感无比,根本无力支撑寒骑渊重复的抽刺与摩娑。 戚絳染的反应让寒骑渊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更加恶意的撞击,让戚絳染直接软瘫成水,只能任由他搓圆捏扁,尽情的享用她。 「你要的,你会要的,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此刻带给你快乐的男人是谁。」 话落,他缓下进入的动作,开始在她的穴口旋转轻磨,就是不进入深处,这将已经快达到高潮的戚絳染,逼得流下无助的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身体更加偎近他,来增加摩擦的深入,只是很快的便被寒骑渊发现了她的企图进而躲开。 「给我……太子殿下……求求你给我……求求你……」她快承受不住这样悬在那里差一步就达到高潮的痛苦了。 她的哀求换来的却是寒骑渊彻底的停工,他将龙阳整根没入她体内的深处,便不再动了。 可手却时不时的揉捏着她柔嫩的乳肉,手指更是恶意地拉扯着那缀于乳肉中央的两朵褐花,让它们变得坚挺敏感。 「不要……不要这样碰它们……」 絳毒-32放火後的約定(H) 戚絳染伸手想阻止寒骑渊的放火,可手却反被抓住,被他握在手中把玩着,带着药香的手指更是一根一根的被他含入口中,时而吸吮时而轻啃,叫戚絳染眼里因激情產生的泪更多了。 「呜……太子殿下……求你给我个痛快……求你……」她儼然已经无法再承受寒骑渊这样的刺激了。 「乖,叫我的名字,我就给你个痛快。」他痛恨听到她叫自己太子殿下,感觉他们两人离得很远。 戚絳染睁着无助的泪眼,摇着头,乞求寒骑渊别这样逼她。 「叫我的名字!」寒骑渊再一次强调。 为了逼迫她,故意又开始攻击她体内的敏感部位,总是将她撩到快到高点,便又停下,逼她始终卡在要高潮却无法高潮的窘境里。 快崩溃的戚絳染流着泪,最后折服于他的淫威下,小小声的喊出他的名字,「骑渊。」 「大声点。」故意又撞了下她体内的嫩肉,瞬间引发她一阵颤慄。 「骑渊。」她深怕他没听清楚,忙环抱住他的颈项,贴在他耳边说。 「很好,多叫几次。」戚絳染的配合让他慢慢加快了挺进的速度。 「骑渊、骑渊、骑渊……」 这下寒骑渊满足了。 「以后都这样叫我,记住了……」 不等戚絳染回覆,抱着她腰开始他蛮横中又带着柔情的佔有,他总是故意将硕大的蕈头卡在戚絳染花穴口,然后再重重的挺入,次次将她甬道内丰沛的水液带了出来,很快便将床褥又沾湿了一块满是曖昧气息的水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躺在他身下的戚絳染已被如此反覆的撞击,撞得失去理智,随着他疯狂,忘了自我,突然间,她感到一阵轻飘,身体随之一阵不受控的痉挛,体内开始流淌出更多的热液,将寒骑渊还在她体内肆虐的龙阳彻底裹上一层湿,让它更容易的进出她已然不堪一击的甬道内。 戚絳染达到高潮后,寒骑渊不再顾及她的感受,开始他的掠夺。 他将自己狰狞的龙阳一次次如想将戚絳染的甬道捣烂般的进入又出来,且一次比一次的疯狂深入,直至一股强烈的电流自他鼠蹊部漫开,喷洒出他累积许久的精元,他才在一声低吼下结束这让他无法控制的掠夺,倒在体力彻底透支,完全动弹不得的戚絳染身旁。 这场性爱虽然带着失控,却也让他们两人感到无比的满足,尤其是寒骑渊。 他知道自己无法在欺骗自己了,他迷恋上眼前这具并不完美的身躯了,且是无可救药的迷恋。 因明明他才结束两场强烈的性爱,可他却依然觉得不够,甚至想再来一场。 第一场他还可以用他中了欢毒来欺骗自己的狂浪,可当第二场来临时,他已然清清楚楚的明白,眼前的女人是如何的影响他的情绪,甚至他的情慾。 他在乎她,以男对女的情绪在乎着。 明明此时他应该下床离开她的,可他却担忧着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自己刚才那般放浪的索求。 「还好吗?我刚有没有弄痛你?」他抚着还在平稳体内快慰的戚絳染,抚着她满是疤痕的背。 将脸埋在他胸口的戚絳染摇摇头,怎么样也不敢抬头看他,深怕被他看见自己眼中未散的情慾,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寒骑渊本想问她身上这些伤疤是如何来时,门外催促的敲门声已起,提醒着他该离去了,更提醒着他不该有的念想。 本想过夜的他,因这敲门声让他想起自己的身分与责任,松开了对于戚絳染的拥抱,翻身下床,将散落一地的华服一一穿回,回到尊贵且充满距离的他。 戚絳染看着那身绣工精细的华服,长年隐藏着的自卑这时悄悄佔据她整个心,让她不敢多想两人的可能。 可当望着他准备离去的身影,心底却一阵的空,一股她来不及抵御的寂寞席捲着自己,让她本湿润的眼更添抹湿润。 很快的,两颗热烫的泪珠划面而落。 害怕自己的失态叫寒骑渊瞧出,忙伸手抹去滑落的泪,便转身面对冰凉的床壁,并拉来被子,盖住自己开始已然发冷的身子。 当她闭上眼准备自己面对这不断冒出的寂寥与失落时,一道黑影在她的头顶形成,叫她本能的看去,是寒骑渊。 她圆睁着吃惊的眼,不懂他怎么没直接出去,毕竟守在外头的随侍,已敲了数次的门,提醒着他不可逗留,毕竟他的身分高贵,不该有所失仪。 寒骑渊看着戚絳染眼底的红,心头不禁一揪,他虽想多留片刻,甚至想与她缠绵整晚,但他的身分不容许他如此。 抚着她额边的乱发,「明晚我会同这个时辰来,等我。」话落,便不着痕跡地吻去半悬于她眼角的泪,随后瀟洒离去,留下被眼角馀温震憾住整个心房的戚絳染。 戚絳染抚着自己失速跳动的心,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因她已然无法再压抑自己对他的爱意,失守的彻底。 絳毒-33已然崩潰的關係(H) 在经歷了那夜焚烧彼此的性爱后,两人间那道称为分际的墙已然倒塌,两人已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忽略自己的情感。 尤其是寒骑渊,他几乎是变最快之人,在那一夜后,礼法阶级规范不再能限制住他,他夜夜造访戚絳染的房,从起初的小心谨慎,到最后的理所当然。 几乎是对整个静水皇宫的人宣告说,他与戚絳染间的关係。 戚絳染虽知他这么做毫不稳妥,因她已感觉到整个宫中之人对她态度的改变,有欣羡、有忌妒、有偽善的客气,更有鄙夷的恶意。 这些排山倒海而来虚偽且负面的情绪,让她在宫中如履薄冰,处处小心翼翼,深怕一不注意,便会掀起滔天巨浪的宫变。 因她可以深切的感觉到寒骑渊对她的依恋是那样的深且真诚,甚至为了保护她,将他身边最精良的随侍派之左右。 只是……她的心依然感觉不踏实,毕竟眼前的世界从来不是她能应付的,更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只不过是眼前这个男人,而非他未来君主的身分,跟他身后庞大的财力与权势。 这日,虽非寒骑渊的看诊日,但她却收到他要求前来私会的密信。 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只是寒骑渊的大夫,这私会不能前来,可她的脚依然不听话的来到这里。 她只能不断不断的反覆告诉自己,他的毒已解去了九成,馀下的,只需每日服下以她鲜血为引的药丹便可痊癒。 製那些药丹所需的鲜血也不用如过往那般一给便是大半碗,只需固定十日製一回,并不损及她的健康。 所以……他的身体完全可以依靠宫中的御医维护,她早可以离开了。 只是想走的话总是凝在她舌尖,如何也说不出,因她实在太沉溺于能见到他的幸福感,这感觉让她眷恋难捨。 尤其是当他温柔地呵护着自己时,让她身上的毒与瑕疵不再有,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可当她的双眼凝于眼前这扇雕工精美的黑檜大门时,她的奢望顿时消散泰半。 因眼前这扇门如面禁令般,提醒着她,他们两人分处在不同的世界中,要她别再痴心妄想了。 渴望与克制在内心交战着,让她纠结了平坦的眉间,更让她推门的手凝于木门前,不敢推开。 明明只要双手一推,便可见到佔据她整个思维的男人,但她就是没那勇气推开。 实在是这扇门代表的意义太过沉重。 加上他们两人过从甚密的流言已然甚嚣尘上,她好怕,这流言如果继续如此猖狂下去,后果将不是她所能承担的。 她必须走……必须…… 因静水皇与静水皇后太过安静,静得叫她担忧。 毕竟她与寒骑渊的流言已非一日两日的事,一般父母早在孽缘根深蒂固前便会前来制止,尤其是他们这种重视家世血统的『皇族』。 但他们却丝毫动静皆无,能不让她心惊胆颤吗? 思及此,转身便要走,可她走的同时,身后的门也同时打开,在她还在不明所以时,已被房中人给拉入房中,在难离开。 她一入内,门立马被身前的男子掩上,顶上的纱笠与肩上的披风,皆被他又扯又扔的弃于一旁,自己纤弱的身子则是被他压制于门板上,被他以最快的速度褪尽她身上每件衣物,一瞬间她便一丝不掛的立于那人面前。 他突如的急躁让戚絳染难以应付,抬手想叫他慢些,但她蚁弱般的反抗双手,反被反剪身后,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唇,紧接着被狠狠吻住,被他吻得混沌了思考,忘了自我。 男子则趁她迷茫时,抬起她一条腿,将早已迫不及待的狰狞硬物贯穿入那才要润泽的幽穴中,完全不顾她尚在适应他的硕大,便捧起她的纤臀逼迫她掛于自己身上,边往不远处由寒漠进贡而来的长毛毯而去,边走还边刻意迈开大步,加重两人私处的紧密抽插。 逼得戚絳染因这失序狂妄的结合而紧抱着他,实在是因寒骑渊摸透了她的弱点,总爱攻击她那无法抵御的一点,使她理智丧失,化身成只为欢快而活的母兽。 「唔……啊啊啊啊啊……嗯嗯……」 无论她如何的逃,总是难以抵挡寒骑渊的猖狂,陷入了由情慾组成的迷雾中,丢失了自己。 今日的寒骑渊有些怪,霸道甚至可以说有些蛮不讲理,因他很少这般的急躁过。 当她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时,寒骑渊的动作却又轻柔了下来,他缓慢小心地将她放于那毯子上,一切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呵护备至。 但下一秒的吻,却吻得无比霸道,更是以暴风之姿从头到尾将她欺凌到底,在她全身上下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如掌控她生死的阎王般,倨傲地望着她无能为力地融化在自己的手中。 大手抚上戚絳染因激情所蒸发出的汗水,他爱惨了她肌肤裹层晶莹汗水的水润,是那样的湿滑水嫩,总叫他难以自抑地将她的全身摸遍。 絳毒-34失序的瘋狂(H) 停下对戚絳染的佔有,将慾物缓缓从她脆弱的甬道内退出,不管自己的慾望如何的顶天叫嚣。 先是褪尽自己一身衣物,让自己与戚絳染一般的赤裸。 一改刚才如禽兽般的霸道,如最虔诚的信徒,给予戚絳染轻柔却缠绵的吻。 这吻自额、鼻尖、脸颊、耳朵、唇、脖子、锁骨,一路滑到那最诱人的双峰前。 「好美。」 他忍不住对那对饱满坚挺的梨胸发出讚叹,虽胸上佈满了狰狞的疤痕,却掩盖不了它最原始纯净的美。 不等身下人儿的回应,便张口含住那含羞半露的峰尖,他如最有耐心的厨子般,细吮着那峰尖,引诱它慢慢挺立,当它一探出头来,修长的长指便加入烹调的行列,细捻着它,让它将最美味的样貌呈现出来,两边无一遗漏。 此刻身下的人儿,已因过多的激情而浑身嫣红,带紫的皮肤渗着莹莹的薄汗,叫这浑身伤痕斑斕的身子,添上抹诱人的娇媚。 让寒骑渊为此一阵的目眩,放纵的将自己尚瘦削的俊脸深埋于双峰间,品尝着自两峰间淌下的玉露。 「好甜。」 然后抱起戚絳染的一条纤腿,放于肩上,将在外头冷却许久的硬阳,推进那温暖的窄穴中,一挺到底。 「好热好湿好舒服啊!」他忍不住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讚叹。 戚絳染不愿听他不正经的讚美,别过脸去,因每次都叫她羞得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面对是好。 可寒骑渊就爱戚絳染这不知所措的模样,故意又道:「好紧喔!明明几乎每天做了,为何依然这么的紧,让我每次进去都差点就洩了,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保养?」 戚絳染一听,脸立马红成颗完美的小苹果,将脸埋进长毛地毯内,就是不想面对他。 寒骑渊见状,忍不住邪肆一笑。 「有吧!因为我每次舔的时候,都能舔到一股特殊的香气,那香气总是能让我心神愉悦。」 「你每次都那么持久粗鲁,如果我擦点……」 说到这里,戚絳染发现自己彻底落入寒骑渊设下的陷阱内了,忙停下回答,可已经来不及了。 「擦点什么?」寒骑渊边舔她小巧的耳廓边含笑问道。 「没有!」她红着脸,选择当隻缩头乌龟。 「没有吗?」 他也不急着逼她坦承一切,而是若有似无地摩娑着她的腿,因他知道这是她的敏感部位之一。 随着寒骑渊摩娑的范围逐步扩大,扩大到两人的连结处时,她忙抓住他准备使坏的手。 「我擦了点玉浆露,那是用来消炎止痛的,不然你每次都弄得我那里热热胀胀的,很不舒服。」戚絳染忍不住的控诉道。 「玉浆露?我记得那还有紧实与滋润的效果,你怎么没讲?」寒骑渊啃着她的耳垂逼问道。 「我……我……我……」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戚絳染,再次选择当缩头乌龟,不愿面对他的质问。 但寒骑渊也不再逼问了,因他想要的答案有了,虽然不全面,但也够了。 「下次记得多擦点,我喜欢那味道。」话落,不管戚絳染的反应如何,开始他的攻城掠地。 扛起戚絳染的腿,亲吻了下那腿上的疤,才慢慢摆动他的窄臀。 由慢转快,在由浅至深,时而旋转,时而深入,让他的龙茎造访戚絳染花穴内的每一处,留下属于他的痕跡。 戚絳染本就无力承受他的挑逗,很快的,高潮又起。 只是不让她达到高潮是寒骑渊的恶趣味,他总喜欢将她吊上天,但总是让她差一步。 这次依然如此。 她崩溃的承受着他像是在游戏般的逗弄,双手紧攀着他的宽肩,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痛快,只是……他就是不愿。 他像是在磨豆浆般的以他的硬铁在戚絳染的穴中旋磨着,享受着那穴中发出的黏腻水声,得空的双手,则是漫走在她每吋肌肤上,造访着每个他开发过的敏感区,享受着他每次的到访,戚絳染掀起的疯狂。 嘴唇微啟,眼眶含泪,肌肤嫣红,薄汗细佈,呻吟不断,肌肉紧缩…… 这些都还不够,他最爱的是她主动,如此刻这般,她抬起娇巧的臀,随着他的硬龙款摆,甚至自己调整位置,让硬龙直触她的敏感部位,好些次他便是靠这方法找到她的弱点的。 看来……这处是新的敏感带。 他刻意斜着角度带着巧劲地撞了撞,戚絳染立马浑身紧绷。 「别……别动……嗯……」她咬牙恳求着。 「那我这样动呢?」既然找到新的敏感带,就要好好开发。 于是他抱紧戚絳染的一条腿,疯也似的衝撞,很快的,戚絳染便被急速升起的快慰感逼得仰头发出一串串甜腻的呻吟,早已被汗水打得半湿的长发,随着她头的摆动盘绕在净白的地毯上,形成种魔魅的对比,吸引着寒骑渊一再自她身上索取更多的热情,更是逼迫着她,随着自己悬于情慾的崖边,疯狂且失控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吸引人,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 本只是想逗弄逗弄她,谁知他竟把持不住这让他感到沉醉的上癮感。 「今日本想早些放过你的,显得是不行的。」 话落,他快速抽出潜藏在戚絳染体内的硬铁,就在快到达穴口时,又一次重重的贯入,次次如此。 絳毒-35沉重的癮(H) 从中带出的水已然浇湿了戚絳染可爱的臀缝,与身下的长毛地毯,使它们纠结成一块。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多了……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 但她的求饶无疑是最佳的春药,换来了寒骑渊更狂浪且兇猛的对待。 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啪啪啪地响遍了这间斗室,屋内瀰漫出的男女动情气息是那样的浓烈,叫人闻之无不脸红避之。 「今天在我满足前,我不会放过你了,要怪就怪你太吸引人了。」 不管戚絳染的挣扎,他的撞击更加的猛烈且粗暴,明知自己这般往往会让戚絳染花穴红肿数日,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这般的对她。 若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深嵌在她的体内,让他能随时随地的要她。 戚絳染的意识开始涣散,寒骑渊如何要着自己的身体她已然无暇注意,因瀰漫全身的快感将她吊得时而痉挛时而乏力,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点火在点火。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被撞击,深埋在花穴里的热铁丝毫没有变软的跡象,只有越挫越勇的坚硬。 这下她恐怕又要痛上几天了,只是身上这个男人恐怕不会让她静养几天的,明日她恐怕又要面临这样无止尽的索取。 「唔嗯……」 她又一次小高潮了,体内的水液又一次的分泌,提供身上男人逞兇的元素。 有了这些源源不绝的水液的滋润,寒骑渊贯穿力度与深度更加的无往不利,次次到达子宫口。 这时的戚絳染已经陷入半昏厥的状态中。 寒骑渊自然看得出来戚絳染的意识已经到达极限。 于是在几百下的贯穿后,寒骑渊依依不捨地释放出灼热的元阳,全数射入戚絳染已然不堪一击的子宫内,结束这场冗长的战役。 而她在接收到这股灼热后,身子一阵痉挛便立马陷入昏厥中,达到了高潮。 只是她即使陷在昏厥,她的小穴依然贪婪的紧吸着寒骑渊已然半软的龙茎,不愿放过它。 即使寒骑渊很想再来一回,但戚絳染的疲惫让他不愿再勉强,坚决地将半软的龙茎从她温暖的体内退出。 起身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水盆,打湿一条棉巾,收拾着自己在她身上引发的混乱。 终于在他擦拭完她的身子后,昏厥的戚絳染也醒了。 寒骑渊一见她醒,立马讯问着她今日迟来的原因。 「你今日是不是想爽约?」 戚絳染静静的看着他,却无法告诉他,自己内心的挣扎与煎熬。 他们身分的悬殊,责任的不同,想要生活的差异等…… 无一刻不折磨着她,提醒着她该收手。 可她却是那样的脆弱无用。 每当一看到寒骑渊,内心的悸动总是不受控的朝他靠近,他成了她的癮,戒不掉,放不下,只能拖着。 不愿面对他的质问,只能以身子为引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双手环上他的后颈,将自己的唇印上,与他的舌交缠着。 这本是由她起头的吻,可随后却被寒骑渊带歪了调,两人本分开的身子,又一次的贴紧。 戚絳染在寒骑渊的引领下,分腿跨坐于他大腿上,自己红润的花菱,正分毫不差地紧贴在他又一次发硬的热铁前,两物正随着吻的深入,互相细细的摩擦着,儼然是擦枪走火的前调。 只是寒骑渊一直克制着,不敢踰矩,只是他的克制却在吻上,没有发挥半点效果,他几乎要将戚絳染吻到窒息甚至晕厥。 戚絳染自然明白一回根本就不够,不够他发洩那因欢毒影响而源源不绝的慾望。 「还要一回吗……」边说边抬高自己的臀,将自己湿润无比的蜜穴口磨蹭着他的硬铁。 戚絳染本以为寒骑渊会直接贯穿而入,没想到他竟是将她推倒,然后翻转过来,让她臀部高高翘起对着他,如野兽交配般的狠狠插入。 这样的体位他们嫌少尝试,不是不尝试,而是寒骑渊顾虑她的感受而不敢多尝试,不然他更爱这体位多一些,因这让他感觉自己正在征服眼前的女人,充满了控制力与独佔性。 戚絳染一感到寒骑渊入体,她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甬道,宛如是为寒骑渊的硬铁设计一般,是那样的契合,因为才进去而已,她便已经达到小小的高潮了。 「嗯……」 在她等待着体内高潮的平歇时,身后的男人可是已经陷入了跃跃欲试的兴奋中。 「絳染……絳染……」 他边叫着戚絳染的名字,边重挺着他臀,将他的硬铁推入那美妙的幽径内,每一下都贯穿戚絳染的整条径道,让那熟悉的拍肉声再次响起,黏腻的水声也加入伴奏的行列,更别说是戚絳染那柔软又带着无助的呻吟声了。 絳毒-36留下來(H) 「嗯嗯……啊啊啊啊啊……」 为了听到更多戚絳染的呻吟声,寒骑渊一手直接握住她悬空的嫩乳揉捏着,另一手则是来到隐于两腿间的花菱前,他轻轻拨开遮挡住花菱的软毛,两指滑入,便小心地捏住并开始细捻。 这本就是戚絳染的弱点,很快的,她便因为承受不住多方的快感,而浑身发软摇头低泣。 若不是寒骑渊在身后撑着,她恐怕已经跌趴在长毛地毯上。 「这样就不行啦……下次记得,玩不起,就不要点火,既然点了火,就要负责好好灭火……」 接下来的时间,戚絳染无不后悔自己的玩火。 因这个彷彿有用不完精力的男人,终于在两个时辰后,甘心结束这场掠夺,放过已化身成水,无力再应对他索取的戚絳染。 他搂着怀中体力透支昏昏欲睡的戚絳染,意犹未尽的手轻抚着她滑嫩中带着坑疤的手臂,唇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湿漉漉的额、鼻与唇,藉由安抚她来压抑心口总是要不够的慌。 他向来不是贪慾之人,他节制且自律,只因那只是种生理需求,释放后便可结束,只是……戚絳染却让他变得需索无度,一再想藉由性爱来安抚他患得患失的心。 因他知道自己的毒快解尽了,那本被他支去远方的宋云开,又开始在宫中走动,时常询问戚絳染何时离去。 他看得出戚絳染眼中的犹豫,犹豫着她眷恋着自己,却又犹豫着这深似海的宫廷叫她窒息。 偏他唯一能给的承诺,就是给她叫她窒息的位份,将她困在这座看来偌大实则不过是苍海中的一粟的皇宫中。 可偏自私的他就是想将她困在这座皇宫中,如隻被豢养的金丝雀般,留在自己身边。 只因他……实在放不了手,他在乎她啊!无可救药的在乎着。 她如灌注体内全新的欢毒般,佔据着他所有的感知,牵动着他所有的心情,彷彿他此生就是为了遇见她而活着般。 「留下来,为我,我会保护你周全的。」他说得随意,但隐藏在其中的慌与期待却还是从他紧绷的语尾听出。 戚絳染闻言,身子震了下,因她没料到性子谨慎的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句话,等同是他确认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係,不仅是大夫与病患间医病的关係,而是男女间的纠缠。 他突如的请求让戚絳染沉下不知所措的眼,想答,却又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不答,他期待且慌张的眼又叫她不捨的想安抚。 所有她想回应他的话语都在脑中转了一遍,还是找不出适当的答案。 碍于他的身分,不敢轻易允诺他的请求,也碍于自己自由惯了的心,并不想被束缚在这座皇宫中,更碍于自己的年纪已过荳蔻之龄,身子又是那样的满是剧毒,无力生育,这对极度重视繁衍的皇室来说,无疑是一大重伤。 再者……她实在不愿看着他投入另个女人的怀中,因她实在做不到分享,她没那个雅量。 可她的肚子与这崇尚后宫叁千的静水皇宫……是她无法改变的既成事实。 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便埋入他温暖的怀中,不愿正视他的问题。 实在是他们两人之间隔着的鸿沟太过巨大,问题太多,让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跨过。 寒骑渊自然看出她的逃避,他不想更不愿逼她,毕竟这并不是件可以轻易决定的事。 他没进一步的催促,而是将她抱得更紧,才又道:「若不想,别跟我打招呼,直接走,走的越瀟洒越好。」 戚絳染一听,知道他不想为难她,更不想将她囚在这座满是危险的巨大牢笼内。 开口才想说些什么时,唇便被他给狠狠吻住,被他给牵入另一场激情的漩涡中难以自拔,让她暂且忘了这难解的关係。 这一日严谨的寒骑渊要了戚絳染整整一日,难得放纵一回。 因寒骑渊唯有依靠两人交融的温度,才能稍降内心那无法平息的焦虑,因他也知晓,两人若想在一起,不是单靠戚絳染一句好就能圆满的,前方实在有太多的荆棘需要劈斩。 多到他都无法确定依他目前的能力,是否能护她周全。 毕竟已经有毒牙咬住了她的脖子,坏了他们的事,想活就得残,唯有死,才能彻底让他们放心。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他寧愿自己死,也不愿她死,她的命,比他还要重要且珍贵。 虽然她认为他的命比她的命还珍贵…… 絳毒-37暗殺(上) 那日激情后,寒骑渊便没再宣她过去,听宫女说,皇后为他找了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是大将军的嫡千金,他这几日都与那女子培养着感情。 明知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但她依然难受的难以入眠,整日整日的望着门外,就是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即使是经过的背影也好。 她为自己这样卑微的心态感到可悲,明知自己只要去跟皇后请辞,便可瀟洒离去,但她就是做不到。 没勇气走,又介意着他与那千金的关係,这样矛盾的心情几乎要将她搞疯。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开始没日没夜的为他製作一种又一种的药,解毒的、外用的、保健的,想的到的,应有尽有。 直至宋云开的到访,才阻止了她这样自虐的行为。 「够了!别再做了,今天就跟我去炼燏。」宋云开抢过她手中的药杵,不准她继续製药。 宋云开又急又猛的催促叫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开始退缩,开始找藉口。 「可……太子殿下的毒……」 宋云开直接插话,不准备让戚絳染说完:「我也是大夫,他的毒早已解去九成,以他的底子,甚至不用继续服你开的药,只要每日勤练驱邪功,不出半年,那邪毒就会全部解去……师妹,你还是忘了师父的叮嚀,爱上他了!」 面对宋云开的斥责,戚絳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不敢与他有任何的眼神相对。 对于戚絳染他向来多为纵容,所以即使明知她现在犯下这等错,宋云开也不忍多有苛责,毕竟感情本就难以控制,世上有多少人能控制的了的。 他也只能将戚絳染的越界演出,化成一声叹息来表示了。 「师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爱上一个人本就没有任何的对错,只是……他已经准备成亲了你知道吗?」 虽说宋云开的消息她早已知道,但再次听到依然重创着她的心。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走?」 「我……我没那勇气。」她直接对宋云开吐实。 「你是不是还在等一个可能,一个你可以与他长相廝守的可能?」 面对宋云开犀利的质问,戚絳染落下悲戚的泪,无言以对。 因他说的,就是她心底的盼望,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你傻!你真的够傻!他是未来的静水皇帝,后宫叁千、政治联姻势在必行,这是他的宿命,你若强硬的进入这个世界,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将要面临多少的争斗与暗算,再者,自由惯的你,能承受这里的框框条条吗?最重要的是……你能接受自己与其他女人共享他一人吗?」 戚絳染摇着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因她放不下寒骑渊,却也忘不掉过往瀟洒自在的生活,这样的为难让她完全失去了判断力,陷入彻底的迷茫中。 宋云开自然看出戚絳染的为难。 「跟我走吧!这里并不适合你,你太过单纯,完全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在这宫闈内,你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戚絳染眼眶含泪的看着宋云开,明明知道他分析的准确,但她就是无法遏止的犹豫。 实在是……她太爱寒骑渊了。 一意识到这点,泪流得更快了。 当宋云开想在劝些什么时,一支箭刃发黑的箭,从大开的窗子外射入,直直贯穿了戚絳染的肩头。 宋云开见状,掌风朝室内大开的窗子一挥,让它们全部关上,挡住不断射来的箭雨,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师妹怎么样?」他忙问状况。 「箭上……有诡……小心……」话落,戚絳染便承受不住强烈的睡意,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宋云开见状,紧张的喊着戚絳染的名字,可她的双眼却是紧紧的闭着,整个人更是瘫软如泥,无论他如何喊就是不清醒。 絳毒-38暗殺(下) 本想不顾身旁的危机四伏,查看戚絳染的情形时,数名黑衣刺客却像是与他作对般,破窗而入,阻止了他的动作。 宋云开看个个来势汹汹,一直潜藏在后方的两波势力,显然是按耐不住了,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就是让他师妹今日血祭静水国。 而这两波势力分别是静水皇后与嫻贵妃。 静水皇后是想直接取尽他师妹浑身的血,好保全她唯一儿子的性命,并断了她儿子与他师妹间的孽缘。 而嫻贵妃则是为了阻止寒骑渊康復,抢了她儿子成为皇帝的可能,唯有杀了他师妹,并将她的尸体毁尽,世上唯一能救寒骑渊的人,才能彻底断了寒骑渊登基的可能。 这两个无脑的女人,为了权势,以这般拙劣的手段对付着一个无辜之人就算了,还对打的如此正大光明,是当静水皇死了吗?真是有够愚蠢的。 不过仔细一想,有部分应该也是静水皇默许的,或许他也认为用这办法才可以止住这两个女人长年的恶战吧?不然寒骑渊怎么会被一毒再毒。 他对嫻贵妃是有多痴迷,痴迷到可以纵容她一再的伤害自己的儿子,甚至是要他的命。 显然长年的腐败,静水国已然是个让人无法喘息的毒坑,太多的阴谋算计在这大缸中搅了又搅,搅得连最基本的伦理道德与理智怜悯都没有了,这地方比当初预想的还要残酷可怕,根本不适合他师妹这种秉性单纯的人生存。 话说回来,那个说会保护他师妹平安无事的男人呢?难道先前对他说的那堆狗屁承诺都是假的? 原来在宋云开来找戚絳染之前,寒骑渊已与他打过了照面。 寒骑渊准备去与他父皇母后谈戚絳染一事,他甚至打算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就为了娶戚絳染。 可从后来他答应娶大将军之女之事后,他便已经知道这谈判显然是破裂的,毕竟他有个对于权势那般执着的母亲。 一哭二闹叁上吊是标准配备,孝顺更是静水国自小便首习的要点。 孝顺的他,势必成为最佳的被勒索者,狠不下心的结果,美人只能辜负了,江山不想扛也得扛了,因这是他出生后便要面临的宿命。 只是……他却依然保护不了他最最无辜的师妹。 他不该信这个羽翼未丰的储君之诺的,跟狗屁一样,丝毫不值得信任。 环视一圈眼前的处境,室内有五名刺客,窗外有蓄势待发的毒箭,他手无寸铁,怀中还有个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师妹。 当他思考着该如何杀出重围时,隐于暗处的弓箭手此时一个个倒下,接着一把熟悉的剑柄从窗外被掷入。 一看到剑,他便知道救兵来了,因为他强大的娘子来了。 他趁着刺客注意那从窗外丢入的剑时,小心放下怀中的戚絳染,起身从她的药箱内抓了几颗她特製的迷魂弹,往地用力一掷。 室内顿时瀰漫开浓烈的香气,刺客随之一个个倒下。 早就被他师父训练的百毒不侵的宋云开,如逛街般地走到窗前捡起自己的剑,然后如玩打地鼠般地以剑柄将刺客一个个敲昏,才走回戚絳染身旁,将她肩上的毒箭拔除。 他嗅了下箭头上的气味,是最强烈的麻痺散,对于一般人早就死了,但对于从小便被当是药人培植的戚絳染,顶多是睡几个时辰的事。 也好,以她目前的状况,睡着比醒着好。 他简单的为戚絳染做好包扎,拾起自己的剑,揹起她,也将她的药箱一併带走,独留下一桌为寒骑渊研製的药。 意思是对寒骑渊说,咱们银货两讫,永不相欠。 一出房门便见到匆忙往这边赶来的寒骑渊。 他远远地以唇语送他两字,便使着轻功,与前来与他会合的娘子——鴞,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吃人的静水皇宫。 而他留下的两字便是——『废物。』 留在原地的寒骑渊不断反芻着这两字,发现一切正如宋云开说的,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因当他看到戚絳染指尖残留的鲜血,便知道她受伤了。 一个信誓旦旦说不让她受伤的人,却依然让她受伤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寒骑渊没追过去,而是决定要以另一种方式保护戚絳染。 因目前的他,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她,就只会伤害她罢了…… 絳毒-39十年後 十年后 戚絳染推开小瓦屋的门,环视了圈眼前烟雾瀰漫的模糊美丽,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为眼前的美景感到平静,可她那双独特的紫黑双瞳,却显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伤愁,眼底更是潜藏着浓浓的思念。 她来这里多久了?十年有了吧! 这里是她师父与她师丈用来栽种药材与培育医疗人才所创建的灵灵谷。 当初为了帮她养胎,她师父硬是将她安排住到这里。 没错!她离开静水国时,竟已怀了寒骑渊的孩子。 她师丈说,应该是他们两人皆有欢毒的缘故,以毒攻毒,便让她有了这个机会享受当母亲的机会。 而师父则说,更多的,恐怕是上苍看她平时做那么多好事,特别赏给她的礼物。 由于她的身子早已为了救寒骑渊掏空许多,又中箭,为了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她师父强硬地将她留在这里。 因为这里一来有着师父与师丈所培育出的一流医疗人才在,二来是这里拥有许多珍贵的养胎灵草,叁来是这里有着外人无法轻易靠近的天然屏障,让她免于被不死心的静水皇室追杀。 据她师兄说,在她离开静水国没多久,寒骑渊便娶了那大将军之女,更听说两年后,他在静水皇的禪让下,以静水国歷代君王最年轻之姿登上了静水皇位。 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五年前因皇后生不出子嗣,他在群臣的强力要求下,纳了四名妃子时。 十年太久了,足以改变许多事与物,当然还有人心。 当她知道他已后宫叁千时,她的心便冷却了,因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已远的无法在靠近了。 当时的奋不顾身与义无反顾,如今想来真也换来一字宋云开常骂她的『傻』。 随着养育孩子的疲惫不断累积,为他流泪的时间少了,伤感自然也淡了,遗憾……依旧在,只是没那么痛了。 毕竟现在孩子才是她的全部。 转身才准备去灶房煮早餐时,身后便传来一快一慢一前一后的小跑声,很快的,她的腰便被两股不大不小的力道给抱住。 「娘,早。」 「畅畅、舒舒早。」她捏了捏两个已长到她腰般高的小孩童的脸。 虽两人是同胞所出,可却外貌迥异,男孩已然看得出未来将俊逸非凡,迷倒万千少女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只是那张与他父亲七分相似的脸,有时会让她陷入思念中,难以平静。 而女孩,虽不如哥哥的突出,但那双灵动的眼眸,还有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早早就收服一狗票的叔叔阿姨们,甘心为她千奇百怪的要求有求必应。 而最大受害者便是宋云开了,他家明明有一堆娃,可他就是特疼舒舒这小ㄚ头,就因为他永远可以从她的口上获得在家无法得到的认同感与崇拜感。 所以这能不让宋云开疼入心坎里吗? 而身为哥哥的畅畅,更是因为妹妹的关係,没少沾好处,让他成为顶着妹妹这张活招牌,到处招摇撞骗拐要东西的小精明鬼。 不过这两个孩子,除了还是娃娃时期跟她讨要过爹外,便再也没问过也没讨过爹了。 常看他们两人总是对附近的孩子有爹带他们出去玩或是一起吃饭,便是一脸的羡慕,可却从未跟她开口过,反而是超越年纪的体贴早熟,这点让她备感内疚。 好些次她都想同他们说,他们的亲爹是谁。 可为了安全,她总是话滚到舌尖便又嚥了回去,毕竟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 让他们两人跑去认亲,恐怕亲还没认上,便被有心人给惦记上了,到时恐怕连安全都成问题了。 她只希望他们一生平安,荣华富贵权力地位,丝毫不愿让他们接触半分,毕竟孩子已被她养得自由惯了,怕性子直又单纯的他们,很难在那吃人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所以只能让他们这辈子扛着父不详的名号生存着,也好过陷入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中的好。 况且那个人……恐怕也不缺他们这两个孩子。 「娘,你在想什么?」舒舒摇摇想事情想出神的戚絳染的手。 「没……没想什么,我只是想今早要吃什么而已。」戚絳染随口编个理由,安抚女儿的担忧。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今天早上不开火,直接去隔壁的王妈妈家买早饭就好了吗?」舒舒不解地问道。 「王妈妈家的早餐品项多,总要多想想嘛!」戚絳染又随口找个理由说明道。 一旁的畅畅对于早餐吃什么没什么兴趣,他比较有兴趣的是,今日已经约好探险。 「娘,今天我可以跟隔壁的小轩去五里林摘蘑菇吗?」他一脸恳求地看着戚絳染。 舒舒一听哥哥提这件事,身为跟屁虫的她,立马说道:「娘、娘、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可以吗?可……以……吗……」直接摇着戚絳染的手,极尽所能的撒娇着。 五里林虽离家不远,但里面瘴气浓烈,虽他们两人遗传了她的抗毒能力,她不怕他们出事,她是担心随行的孩子会出事,因为他们两兄妹常常仗着自己卓越的抗毒能力一路往危险的地方跑,累得其他孩子中毒昏倒,所以导致于她不太喜欢他们去五里林玩。 况且跟他们去的小轩,今年也不过八岁而已,还小了他们兄妹俩一岁,她便更不放心了。 「除了小轩外,还有谁会跟你们去?」 「慕慕、悦悦、小乐、阿昂还有小卿都会去。」 舒舒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将今天要去冒险的孩子们点出,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哥哥对她猛使眼色,因为这些孩子,每个都比他们两个小,而且还小很多,最小的慕慕今年才刚满五岁而已。 戚絳染一听,忍不住一叹,她自然明白孩子好动,需要地方跑,更需要同伴来建立情谊。 只是今日的摘蘑菇团,成员都太小了,即使她明白畅畅跟舒舒对于五里林很熟,她依然免不了担心。 但她又不愿让孩子们失望,毕竟唯有这个季节才能进入五里林玩,谷里的孩子早就跃跃欲试,她实在不想剥夺了他们期待已久的乐趣,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畅畅一见戚絳染担心的表情,马上说道:「娘,你别担心,小彬哥跟哲哲哥也会陪我们去的。」 戚絳染一听有两个稳重的大孩子陪着去,担忧的心便放下不少,但她还是觉得全是孩子阵队,失控率还是太高了,毕竟小彬跟哲哲都是好说话的老实孩子,太容易被忽悠了。 「我看娘今天还是陪你们去吧!」自己陪着还是比较实在。 两个孩子一听戚絳染要陪着他们,两人马上摇头狂摆手,拒绝她的相陪。 因只要她陪着去,云开叔叔交代下来的事,该如何交代? 况且只要有戚絳染在场,他们想要玩个恣意,恐怕很难,实在是他们的娘太会操心了。 「娘,你今天不是要去沁水湖採草药,真的不用特地陪我们去啦!」舒舒紧张的拒绝道。 「是啊!是啊!五里林我们自小便玩到大,熟的很,况且还有其他人陪着不要紧的,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们进林子前,会先吃下抗瘴气的药,你别担心了。」畅畅接着道。 她自然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愿她跟,主要是她太会杞人忧天,让他们总是玩的绑手绑脚的。 孩子也大了,是该让他们去冒冒险了,总捏在手里,孩子永远也不会长大的。 想透这点,有在多担忧,依然还是决定放手。 「好吧!那我不跟,但进林子前,一定要跟守林叔叔打个招呼,说你们几点会出林,还有……要找婉婉跟小绢陪你们去。」 两个孩子一听到婉婉跟小绢的名字脸色立马一垮,因这两个姊姊超会管东管西的,让野习惯的两人,很不喜欢。 但为了去林里玩,更不想让自己的娘亲担心,还有要完成云开叔叔交代下来的任务,他们还是点头答应了。 戚絳染满意的揉了揉他们的头。 「那等等吃完饭,你们便先去找婉婉跟小绢,娘摘完草药会快些回来的,你们别玩得太晚,如果我今天比你们晚回来,就先去慕慕家等我,别到处跑,知道吗?」 「好。」两人乖巧的答应道。 其实他们两人心想,希望他们娘亲今日晚回来些,最好能晚几日回来,因那代表着,他们两人期盼已久的礼物,已然到手了。 絳毒-40救人 「救命……救命啊……这附近有大夫吗……救命啊……」 本在沁水湖边摘草药的戚絳染,一听到这声声凄厉的呼救声,立马停了手中摘採的动作,随着呼叫声一路去,不知不觉来到一辆偌大的朱红色马车前。 她才要奇怪这辆马车为何能进入这满是瘴气的护谷林中时,一名看来训练有素的黑衣护卫,有些慌张的走到她面前。 「请问你是灵灵谷里的大夫吗?」 来者的慌张瞬间感染了她,让她点了点头,「我是,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家主人宿疾犯了,人相当难过,我们又在这片树林间迷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戚絳染一听对方迷路,立即便松了警戒,因灵灵谷的瘴气有致幻性,所以常常有人因误吸瘴气而迷失其中,所以他们谷中才会组织守卫队,就是为了将这样人,还有一些企图穿越林中,进入谷中的不肖人士带出谷外。 「方便让我诊视一下你家主人的情况吗?或许无法马上医治,但延缓还是行的。」 戚絳染的主动应允,让眼前的黑衣护卫,眼底有了分诡异的得逞,只是快得让戚絳染来不及察觉。 「当然行,大夫这里请,主人正在马车里。」 她随着护卫的引路来到马车前,护卫伸手敲了敲马车门,没一会儿,朱红的门便被两名同样衣着的护卫分别打开。 戚絳染视线穿过大开的马车门,才发现马车内无比大,几乎是间小房间那么大了,望着里头豪贵的装潢,她有了警戒。 因眼前的奢侈,并非一般普通富豪所能负担,拥有这样财力之人,怎么可能寻不到名医,更不可能僱不到熟悉这里地貌的居民带路。 当她准备要退时,刚为她领路的护卫突然来到她身后,挡住了她离开的去路。 「大夫请。」表情无一丝的恶相,只有最诚挚的邀请。 面对这样软性的胁迫,她心中虽有千万的疑虑,也只能硬着头皮赌一赌人性了。 上了马车,揹在身后的草药篮立马被拿走,她的不安更深了,因篮内放了把採草药专用的小耙子,本想拿来护身的,现在真的只剩赤手空拳了。 拜託里头的人,必须是个好人,不然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撑到守卫队来。 她带着踌躇地来到一面横贯整个室内的精美屏风前,看着屏风内还有层纱帘,从这里可以感受到马车主人十分重视隐私。 「主子,大夫来了,是灵灵谷里的大夫,先让她为你诊治一下,说不定有效。」 纱帘后的人没有回答,而是咳了两声表示了解。 「大夫,那我们主子就拜託你了。」说完,室内的叁人便要离开。 戚絳染见状,才想喊住他们,因她过往看病从未有过无家属或是奴僕不在身边的情况过,毕竟总要有个人了解病患的状态吧! 可嘴才开,纱帘后的人便突然大咳叫她顿时松了警戒,忙绕过屏风,掀开纱帘…… 当她一看到那个穿着墨黑锦袍,一手支腮,腰带轻系,微微坦露出结实胸膛,慵懒地倚躺在软榻上咳着嗽,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男人时,她傻了。 是他!那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的男人。 他病了? 她行医多年,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男人的身子好的不能在好,好好保养活到百岁都不成问题,所以她知道他这么八成是装的。 知道他没病,转身便想走,可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般,怎么样也移动不了。 只能睁着眼,与倚躺在榻上的男人胶着的对视着。 本以为平静的心,在这一刻开始剧烈颤抖,她逼迫自己不能受眼前的男人影响,因一旦心情受他动摇,这十年来所做的努力,将会变成一场笑话,一场自以为是且自欺欺人的笑话。 「许久不见了,戚大夫。」 絳毒-41無一不適 戚絳染一听到他熟悉的低沉嗓音,眼眶顿时热了起来,泪水更是无法控制地在眼眶边形成,让她无法在欺骗自己了,因全被称为『思念』的情绪给彻底击溃。 可眼眶内的泪,却在要落下时,硬是被她忍住了。 因这泪她不能掉,更没资格,毕竟眼前的他是一国之帝,更是眾多妻妾的夫,她不过是他曾经生命里的一名过客罢了,什么也不是。 当时的过往不过是场转瞬即逝的激情罢了,她不可受之影响。 才想开口表现出自己的淡然与冷静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头因过度紧缩而发不出半点声音来,甚至差点就让强忍住的泪流了下来。 怕真的流下来泪来,她马上闭上嘴,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当个懦弱的逃亡者。 只是她的逃亡很快便被寒骑渊给阻止了。 「这么快就想走?」 他的问话叫戚絳染准备离去的脚凝住了。 「你不问问我近来身体可好?尤其是离开你之后,我体内的毒是否还有復发?是否有准时吃你留下来的药……」 他在这里埋伏这么久,可不是让她这么简单离开就了事的,若是……那他一开始就不该在这里,如此打扰她的生活,毕竟影响她的心绪,并不是一开始来这的目的。 寒骑渊本还想多讲一些危言耸听的话,逼她留下,可他显然是小看了自己在戚絳染心中的地位。 听寒骑渊这一讲,刚垂下的眼立即抬起对向他,紧张的忙问:「药你有吃吗?还是吃了没效?哪里不舒服?」 她边问边急忙上前,可当她一到他面前时,那两道彷彿要将她看穿的炙热眼神,将她吓得忙要逃。 因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掠夺前的预兆。 可她才一动,寒骑渊已快她一步,拿出放在软榻上的长鞭,将她捲了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戚絳染随即由立转躺,横躺在那张由层层狐皮缝製成的软榻上,被他紧紧压制于身下。 她为这状况无措地望着他,望着那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灼热,彷彿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的危险眼眸,她带着紧张的乾涩嗓音轻喊了声他。 「太子殿下……」 可太子殿下四字一出,戚絳染这才想起寒骑渊已于八年前登基称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身中剧毒命悬一线的太子爷了。 「是……是陛……陛下才是。」马上怯怯的改口。 双手轻抵着他过度贴近的胸口,脸则是不适应地别过去,不敢看向他,更不敢看向那随着地心引力而失去衣衫遮掩而坦露出的精实胸膛。 明明叫自己不要躁进,但他依然无法控制,果真吓到她了。 可现在要他放开怀中的软香温玉,他又做不到,毕竟他等这天等太久了,久到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宛如急色鬼,但他就是想要做出一些事来安抚自己此刻如此焦躁的心情,因他已经不想再忍耐了。 于是……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客套的称呼吗?况且……我说过,你可直呼我的名字的,你忘了吗?」 寒骑渊边说又边朝她更靠近些,鼻子嗅着那熟悉的发香,嘴唇则若有似无地摩娑着她敏感的耳壳,惹得戚絳染呼吸不稳,开始轻喘起来。 「所以陛下……你的身体……到底哪里不舒服?可否告诉我?」 她加重抵在寒骑渊胸口的力道,拒绝他继续撩拨着自己。 寒骑渊面对她的抵抗,他只是微扯起嘴角一笑,笑里甚至添了更多上癮的顽劣,激发他更想逗弄她的兴致。 「全身无一不适。」他随口给个回答,便边说边不动声色地解去她的发绳、腰带、衣带,最后连外裤与里裤的系绳也被他给解了。 现在要剥光戚絳染,只是动个手指的事而已。 毫不知自己的衣物已被寒骑渊松开的戚絳染,紧张且仔细地查看了下他的气色。 可无论她如何查看,寒骑渊的气色与正常人无异,甚至他的气色比常人更佳。 「陛下真的不舒服?」她带着怀疑地小心翼翼的问。 毕竟他是帝王,被暗杀毒害是时常之事,这会儿该不会是中了何种难以医治的毒,才会找来灵灵谷的? 这么一想,担忧顿时在她心口漾开,伸手才想拉过他的手号脉时,没想到却反被他抓住了手,握在手中细细摩娑着。 动作轻慢,充满了让人心跳加速的情色,尤其是当他玩乐般地吻过戚絳染的一隻隻手指时,她的脸已经红的几乎像颗熟透的红苹果,是那样的引诱人犯罪。 而将人撩拨的快不能自己的犯人本人,却依然那样的平静,宛如没事人般,继续他的摩娑与亲吻,彷彿刚刚的一切举止,不过是止乎礼的绅士行为罢了。 戚絳染无法再承受他这样的骚扰了,用力的想将手给抽回,可却被牢牢的扣在对方手中,怎么样也抽不出。 「我看你这样一点事也没有,请你放手!我想回去了!」说完又一阵的拉扯,希望将自己的手拿回,却力不如人,依然被对方死死的扣住。 最糟糕的是,双手甚至被对方高举于顶,用腰带绑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戚絳染终于发现了,绑住自己双手的腰带,是固定自己裤头的腰带,尤其当她发现自己身上所有可以固定衣物的绳结全被对方给解开时,急得挣扎的更厉害了。 只是她挣扎的越厉害,衣物散开的速度便越快,很快的,她的上衣半开,露出潜藏在里头的素白肚兜,里裤与外裤更是松褪到肚脐下,差一点便可以看见女性的柔软芳林了。 而寒骑渊则是全程任由她去挣扎,因她每挣扎一次,她平坦的腹部便会与他的分身多磨擦一下,他爱死了这若有似无的接触。 显然他的分身也很喜欢,因本软绵的它,已经充血半硬,蓄势待发是迟早的事,因它等这天也等了整整十年了。 絳毒-42誘惑(H) 显然他的分身也很喜欢,因本软绵的它,已经充血半硬,蓄势待发是迟早的事,因它等这天也等了整整十年了。 他不理会戚絳染的叫喊,而是趁她挣扎时,伸手将她的肚兜也一併给解了。 两团乳肉失去了布料的阻挡,顿时显现在寒骑渊的眼前,叫他的喉头一阵的发紧,因实在太美了,即使横亙在她胸上的疤痕依旧狰狞,但在他眼中就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吸引他。 伸手一抽,将那件阻碍他欣赏胸前美景的肚兜抽拿起,放在鼻子下嗅着残留在肚兜上的女子香气,手边摩娑着肚兜,边感受着那布料带来的细滑感,双眼更是带着侵犯性的炙热直盯着她,彷彿他此刻摸的不是肚兜,而是戚絳染的肌肤。 吓得戚絳染想抓自己的外衣掩去自己上身的赤裸,可无奈自己的双手被绑,只能做出无意义的挣扎,她心里隐隐知道,眼前这男人是不打算放了自己了。 但她依然不放弃的哀求道:「陛下,求你,放了我好吗?求你……」她担心极了家里的两个孩子。 可寒骑渊对于她的求饶充耳不闻,而是将她身上那件芋紫色的外衫给整个挑开,露出整个上身。 他以手背抚过她的锁骨、两团丰乳、深深的乳壑,一路到达平坦的腹部突然停下,完全不顾自己已在戚絳染的身上点燃了火。 突然说出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的话。 「虽素白与淡紫也适合你,但我还是喜欢你穿红衣的样子,更加的诱人……」 虽这样的顏色让她看来更有少女感,可却凸显不出她天生带来的神祕感。 不等戚絳染反应过来,握在手上的肚兜瞬间被他丢出纱帐外,巍巍颤颤地掛在屏风上,让整个空间看来是那样的引人遐想。 突然他将戚絳染綑绑的手解开,她本以为他要放了自己,谁知他竟只是为了为她套上他不知何时便准备好的絳红薄纱长衫。 一穿上,戚絳染便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因她这样有穿跟没穿有什么两样,赤裸无比。 「这才是我真正认识的你,好美……好美……十年了,你怎么可以一点都没变,甚至变得更加年轻,更加的吸引人呢?有罪……」 说完,不等她反应,便强势地吻上她那满是疑问的唇,将这十年来的等待之苦倾诉而出,丝毫不留,吻得她头昏脑胀,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叫他找到了,找了整整十年啊! 这十年来,那个该死的宋云开将她藏得严严密密的,叫他完全找不到她一丝半毫的踪跡。 当初他本以为宋云开会带她回暴风堡,谁知他竟将她藏得让他再也寻不到她半分讯息。 全因宋云开不愿他的出现毁了她的安寧,毕竟当时他母后与嫻贵妃追杀她追杀的紧。 加上她的性子本就不适合被框限在那律条繁多的宫闕中,他也不愿让她与人共享一夫,每日逼自己展现大度,那是她学不会的事。 他自然明白宋云开的顾虑,更清楚皇宫中的尔虞我诈与争宠陷害是多么残酷的事。 所以当初即使在多么不捨,他依然放手让宋云开将她带离,只因自己深知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护佑她一生的能力。 为了掌控所有权利,他开始布局,先是将嫻贵妃一族的势力剷除,而后是他母亲一族,最后对他父亲晓以大义,让他将皇位提前禪让给他。 登基后,他无一日不勤于政务,就是为了将从他祖辈便有的贪腐体制拨乱反正,并一路辅佐着自己的幼弟能尽早独当一面。 虽他的幼弟小他十岁,又出自嫻贵妃之腹,可却善恶分明,冷静自制,不会意气用事,专心一志地为静水的进步努力着。 不似他,整日为了个女人牵肠掛肚的。 从那刻起,他便放手了,因他知道他这幼弟比他更适合成为静水的皇帝。 如果让她知道,曾经发愤说要成为一代明君的他,最后为了她,竟连野心都消弥掉了,只剩下为了寻她的动力,不知道会不会笑他? 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笑。 这女人果然是融于他四肢百骸中的欢毒,摆脱不了,还深入骨血,难以拔除。 「叫我的名字……」 忙着喘息的戚絳染,双眼涣散地看着他,满脸的迷茫,因她根本没听到他的要求。 「不乖……」 说完,便低头又一次狠狠的吻住她,这次的吻除了霸道外,甚至还带着强烈的情慾暗示。 他的舌一探入戚絳染的口中,便开始扫刮着她口腔里的一切,甚至逼迫她的舌与他交缠共舞,好几次戚絳染想将舌收回,却不敌寒骑渊那蛮横的搜括行为,让她不得不与之共舞。 来不及嚥下的唾液沿着唇角滑落,形成一条魅惑的银丝,看得寒骑渊再难控制自己的慾望。 本不想这么快就将她就范,但她对他实在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他根本无力抵挡,更不想抵挡。 就在戚絳染被吻得昏昏沉沉时,突感自己双腿被人掰开,一隻带着厚茧且滚烫的手,紧贴着她的肚腹一路滑过她身下的软丛,寻到了下方那块透着芬芳的穴口。 在她还来不及阻止时,他的粗指已然探入那窄小才刚要湿润的甬道中,开始搜刮。 絳毒-43傻(H) 「不……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她忙抓住他逞兇的手。 可她的手很快便被方才拆掉的腰带又一次的绑上,让她又恢復成不久前的束手无策。 「你会喜欢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每次只要一碰就湿潞潞的,况且那边没湿,我的玉刃要如何与它相逢呢?你知道吗?它跟我一样,想念你想念的紧……」 寒骑渊边说边咬着她的耳廓,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般,马上将他的硬铁在她仅有红纱做遮掩的花菱上磨了磨。 「是不是很硬?它现在恨不得直接衝入你的花径内,看看那里是不是还跟十年前一样,没有变……」 这荤话叫戚絳染身子不受控的发热,甚至故意扭开身子,硬是不让寒骑渊的硬铁继续贴在自己的身下,因她竟感觉到自己开始出水了。 她这反抗叫寒骑渊不怒反笑,随之站起身来,如君临天下般地俯视着穿着他特製的絳红薄纱,瑟缩着自己身子,企图逃避着他的进犯的戚絳染。 他紧缩着喉头,呼吸微喘地看着她赤裸的身子在薄纱下隐隐约约的浮现,为自己创造出的这等美景感到自豪。 「我真笨,有没有变,试了不就知道了……」 寒骑渊说这话的语调,如最醉人的情人间的呢噥喃语,却叫戚絳染脑中警鐘大作,才想逃,寒骑渊瞬间便赤裸如初生的婴孩,因他竟只穿一件长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所以她的逃亡很快便成了场多馀的笑话。 这下戚絳染终于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是预谋性的,他打一开始就没有病,更不需要大夫,他打一开始就是来找她的。 看着他坦露出长年锻练才能拥有的精实身材,答案便已一目了然。 结实的双臂,宽阔的胸膛,龟甲般的腹肌,挺翘的窄臀,强而有力的大腿,还有那总是能将她操弄得啼哭哀求的紫黑硬铁,是那样的挺拔狰狞地站立着。 不知为何,她竟感觉它似乎比以前再大一些。 本站立着的寒骑渊,这时突然伏在戚絳染蜷缩的身子上,与她的身体紧紧相贴着,尤其是他已经蓄势待发的硬龙,更是直接紧贴在戚絳染的臀后,手更是没有个正经的在她裸露出的背上一路往下滑,先是来到她的腰、臀,最后是大腿后侧。 动作轻慢,像是她是隻温驯的小猫般的抚摸着,顿时掀起戚絳染浑身的阵阵颤慄。 这时寒骑渊突然贴在她耳畔问道:「是不是感觉它比以前更大了些?」说完,便将那硬龙贴在她臀缝间磨擦了几下。 他这一蹭,将戚絳染吓得忙伸手推拒着他。 「我们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寒骑渊边亲吻着她脸颊、耳朵、颈项、肩膀的问道。 「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我只是乡野间在寻常不过的乡野大夫,我们不适合,况且……万一被你的妻妾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他与其他女子同床共枕,她的心便不受控地酸了起来,她依然无法接受自己与其它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你没听说吗?我两年前便将皇位禪让给我皇弟了,而我的妻妾们……因无出,已各自改嫁去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 他不是一直想要扭转静水国多年来腐败体制,能如南襄国那般,真正走上以民为主的世界。 「为什么?因为我发现那个位置越坐越无趣,因为心里总有个女人老是来影响我的一切,让我吃不下睡不好,连政事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你说,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戚絳染听到这里,眼泪立马蓄满眼眶,因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不言而语,便知道他指的女人便是她了。 他俯身吻走她悬在眼眶边的泪,紧紧抱住她。 「而那些被我母后强娶的女人们,我根本碰不得,因为她们只要一沾染上我的体液,她们便会中毒,难以下床,你说一个无法诞下继承者的人,还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我不是有留下解毒药给你吗?那些吃完后,毒应该就全解才是啊?」 「我没吃,我全倒了,只吃后来宋云开开的解毒药。」 他回的云淡风轻,可戚絳染却听得一肚子火。 「为什么?那是我花费多少时间与心血製作的,就是希望你能健康如昔,为何你不吃完?」 本蜷缩的身子,在听到这消息后,气愤的转正,就为了搥打眼前这个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身体的人。 寒骑渊握住那双被他捆绑住且不断搥打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并安抚着。 「因我想拥有跟你一样带毒的身子,唯有这样,才能止了其它人逼我娶任何人,因为我至始至终想拥有的人——只有你。」 寒骑渊毫不掩饰的告白,叫戚絳染眼泪无法控制的狂掉,因她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本可立足世界的男人,竟为了与她相守,寧愿让自己的身子终身带毒,他真的是有够傻的。 絳毒-44予取予求(H) 「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万一欢毒又发作怎么办?到时哪怕我牺牲我全身的血,也救不回你一命,况且……当时馀毒未解清,现在要解,恐也难解了。」 加上这十年间馀毒產生的副作用,不知该如何的折磨他。 寒骑渊看她担忧的神情,便以自己的鼻尖,磨了磨她的,在轻啄两下她的唇,转移一下她担忧的心才道。 「我早已与它和平共处,甚至还能互利共生,你无需担心。」说着说着,又想偷香了。 在他又要吻上她的唇前,被她以手挡住,「互利共生?什么意思?」不解问道。 「是啊!很棒的互利共生的关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寒骑渊突然停下言语,以一种让戚絳染感到危险且让人发毛的眼神看着她。 她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然从深情之人,瞬间转变成蓄势待发的猛兽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 她暗暗往后挪了挪身体,准备离他远一点,因他发烫的龙茎,是那样坚硬硕大,充满了威胁性,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但她才一动,马上便被寒骑渊给抓回到了身下,压制得更牢更紧了,那也代表着,两人间的身体,贴合的几乎无缝,稍稍有些动作便能感觉的一清二楚,包括呼吸与不断提高的温度。 「你说呢?两个一丝不掛的男女贴得这么近能干嘛?尤其其中一个还被绑着时……」他笑得曖昧无比。 「你……」戚絳染被他轻浮的态度气得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别开脸,表示她的抗议。 「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呼吸好急,身体好烫,是不是动情了?」他轻啃了下戚絳染胸前那在两人摩擦时已然挺立的褐色小果。 「你做什么!走开……」她红着脸用力的推拒着他。 但她的抵抗很快便被寒骑渊给制服,又一次被他牢牢的压制在身下。 「你知道我另一个不解毒的原因吗?宋云开跟我说……唯有留住这样带毒的体质,我才能毫无顾忌的碰触你、靠近你、佔有你,你说……我怎么捨得将这毒给彻底解去呢?」 话落,他深深吻住这折磨他十年日夜的女人,逼迫她随着自己沉沦,陷入他製造出的情潮中。 将这十年来所忍受的孤寂与躁鬱全宣洩在此,因他实在等这一刻等太久太久了…… 十年来等待所带来的急躁,让这吻,从温柔变成痴缠,最后变得霸道,将她吻得又一次失去了理智,忘了刚才的挣扎,甚至开始回应他的吻。 随着吻的加深,寒骑渊已然无法控制自己体内彭湃的情慾,捧住戚絳染横亙着疤痕的嫩臀,将自己粗长的龙茎,顶于她已然佈满丰沛水意的花穴口,本想一鼓作气贯穿,可她的甬道因许久未经歷过性爱的扩张,早已恢復如处子般的窄小,让他才要进入,便被紧缩的穴口给拒之门外。 面对这样的拒绝,寒骑渊一点也介意,反而斗志高昂,因他十年都等了,在等这一会儿,又如何。 况且他有的是办法让这紧闭的花穴,心甘情愿为他绽开。 有些不捨地松开对于戚絳染臀部的禁錮,俯身先含住她胸前那两团嫩乳前的褐果,看着她胸前褐果因为他的吮吸而更加的尖拔挺立,尤其是胸前的乳肉,竟在他缺席的十年间,有了前所未有的成长,大到他的大掌竟快要无法掌握,其中的柔软度更是叫他难以放手。 虽乳肉上有突兀的旧疤干扰,摸来有些搁手,却依然无减其中的柔软,叫寒骑渊忘我的将它们搓圆捏扁,揉捏成自己喜爱的形状,尤其是当过多的乳肉溢出他的指缝时,他眼里的疯狂甚至染红了眼。 一股想将她融入自己体内,与自己合而为一的慾望更加强烈了,强烈到他失去理智,忘了控制手中的力道,彻底捏痛了她。 「啊……放手……这样会痛……放手……」 她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可受限于双手被捆,导致于她反抗的力道小得可怜,乳肉还反遭寒骑渊报復式的强力吸吮,立即在那上头留下一个完整的红印,另一边的乳尖还被他揉捻拉长,痛得叫她踢脚挣扎,却依然换不了他半分怜惜。 很快的,她丰满的乳肉上,佈满了鲜红的吻印与手印,而痛感竟在中途也慢慢转变成了股不愿承认的快感。 她含着泪,眼神迷濛的仰长颈子,娇甜的呻吟声,如呢喃般地自她的口中溢出,淡紫色的肌肤,渐渐染上淡淡的樱红。 失去发绳固定的长发,随着戚絳染的挣扎,早已在软榻上散乱成了数条墨黑的河流。 但伏在戚絳染身上的野兽却觉得这样的她,还未达到他想要的美。 放弃了对于双峰的折磨,唇沿着双峰的深壑间,一路往下吻,经过平坦的腹部、袖珍可爱的肚脐,来微微隆起的小丘上的浓黑密林前。 一颗嫩红色的圆珠在柔软的密林间隐隐探着头,一层薄薄的水气裹在顶端,那水嫩晶亮的模样,分明就在吸引着人们前去擷採。 寒骑渊趁戚絳染还沉溺在舒爽中时,以鼻尖将密林拨开,唇便就这样含上了那圆珠,并轻轻吸吮了起来。 戚絳染一感觉到他邪恶的动作,马上抓住他的发,急喊着:「不要……那里不行……」 因那里太敏感了,过去她总是在他的挑逗下,达到无数的高潮,最后筋疲力竭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絳毒-45孟浪的撩撥(H) 不行!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告诉他,他们有两个活泼可爱且聪明的孩子,他们正在等着她回家。 所以她不能沦陷于此,不然孩子该怎么办。 她踢着脚挣扎起来,只是她的反抗力道在寒骑渊眼中,如小鸡般薄弱,丝毫造成不了任何的阻碍,反而会激发他更多的征服慾罢了。 于是他抓住她挣扎的腿,将它们大大打开,呈m字状,让她女子最隐密的部位,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飢渴的眼,扫视着那绝艷且叫他失控的女子密处,那里散发着引发他脉搏狂跳的隐隐幽香。 「求你不要在看了……」戚絳染忙遮住自己的私密部位,不愿让寒骑渊多窥视一秒,实在太羞人了。 可她的遮掩很快便被寒骑渊给格开了,他用食指轻滑着那明明渗着蜜意,却怎么样也不愿让他进入的花穴口。 「那么美,为何不让人欣赏呢?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先前不知道造访过几回了,每回我只要碰这里,你都会露出沉迷陶醉的表情,你忘了吗?」 「求你别说了……」 寒骑渊直白的淫语,叫戚絳染浑身的肌肤又镀上一层的红。 一张霞红的脸,更是藏于受捆的双手后,不敢在寒骑渊面前显露出来,怕又招他嘲弄。 「那我不说,直接做……」 戚絳染一听,伸手才想阻止,他的口已覆上了她已然红肿的敏感花菱,如舔食最美味的糖般,小心的含着吮吸着。 而手则是探入那紧闭不愿让人造访的花穴内,先是一隻手指,慢慢的扣弄着,扣弄着一块他再熟悉不过的嫩肉,没多久,他眼前的女体浑身紧绷,开始吟唱出预期中的美妙低吟声,随之而来便是止不住的潺潺水意。 于是他便藉着水液又加入一指进入扩充行列,眼前的女体随着他熟练的抠弄与抽插,发出欲泣的求饶声,可这声音很快便被粗重的呼吸声与甜腻的吟叫声所取代。 当他加到第叁指时,并模仿着阴茎进入体内的狂暴时,身体的主人已经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中,两眼涣散,无神地盯着某处,身子随着他的进出款摆着,且不受控地痉挛着。 这时再也承受不住层层叠加上去的快感的她,痛苦的哭了出来。 「呜……求你……求你……放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可惜她的哀求,并没有获得寒骑渊的手下留情,反而更加无情地攻击着她体内所有的敏感带。 叁隻粗指更加猛烈的进出她的体内,他的另一手也没间着,故意揉捏那本就硬挺湿润的花核,加入逼疯她的行列。 「啊啊……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她抓着仅存的神智,咬牙企图抵御,可高仰的颈,始终绷紧着,漫出的娇吟绵绵不断,还有被綑绑住的手,因寻不到可抓之物,只能陷于寒骑渊的长发中,与他的发交缠着,这些跡象次次提醒着她即将来临的失控。 她含着泪,想再做一波挣扎,可身下的男子却残酷的摧毁她最后一分的清醒。 头一低,又一次含住了那早已不堪一击的花菱,密密的吮吸,搭配时轻时重的舔压。 而插入她甬道内的叁指,更是随着她抓握他长发的力道,加快他手中抽插的速度。 抓越紧,他手中的抽插便越快,且次次刻意攻击着她隐藏于甬道内那块脆弱的软肉。 「唔……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在……我快……我……唔……」 话还未说完,一股电流便自女子宫室内炸开,她无法控制的浑身绷紧轻颤,紧接而来是双腿间那股她无法抑制的水意,如奔流的江水般,从甬道里冲出,顷刻间便湿了她半瓣的粉臀。 她朦胧的眼角含泪,微张着嘴,沉喘着息,瞬间化成一滩难以收復的水,疲惫的连隻手指也动不了了。 当她闭上眼,调整着呼吸,静待高潮后的馀韵过去时。 始终埋于她双腿间的男人,却不顾她刚经歷过高潮,张口便将那不断淌出的女子汁液尽数喝去,甚至伸舌探入甬道内将里头的汁液尽数掏出,一併喝掉。 他这孟浪的行为,导致戚絳染又一次达到了高潮,痛苦又舒爽地一阵的痉挛。 「啊啊啊……不……要……」 这时禁錮她双腿的大掌松了,显然已经吃饱喝足的男人,抬起唇缘与鼻尖沾着女子汁液的俊脸,一脸无辜地伸手又探了探那又流出水来的甬道。 「不……不……不要再进去了……唔……」 戚絳染忙睁开眼,松开抓住他长发的手,使劲的推拒着他,并扭着臀企图逃离,可无论她如何扭动,怎么样都逃不开那深埋在体内的叁指。 她的挣扎,很快便被寒骑渊给压制住,他一手扣住她老爱乱扭的腰,一手加快插入的动作,叫戚絳染数度崩溃而发出嚶嚶的讨饶哭声,因她无力再承受更多了。 「呜……我不要了……太多了……太多了……求你放过我……求你……求你……呃……」 不知是戚絳染的哭声软化了寒骑渊的攻势?抑或是他玩腻了?显然都不是,而是戚絳染扛不住频频高潮的欢愉,一口气没缓过来,眼前一白,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