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这次找对爸爸了吗》 第1章 [bl同人] 《（综美英同人）[综英美]这次找对爸爸了吗？》作者：碳烤羊排【完结+番外】 文案： 传言，地狱之主和梦境之主曾经有过一场决斗，那场决斗惊险刺激精彩万分，最后，梦之君主用‘希望’战胜了堕天使，从此两位可怕的存在成为不死不休的仇人。 实际上，‘希望’变成了五岁小孩，整日里跟在梦境之主和地狱之主屁股后面叫爸爸。 某单身几万亿年的梦境之主：？？？ 某暗恋中的地狱之主：！！！好耶！！ 某一天，觉醒能力的五岁宝贝走丢了。 梦之领地和地狱几乎被焦虑的老父亲们联手掀翻，多元宇宙也差点被他们翻烂。 等两位亲爹好不容易找到儿子的时候，儿子身后已经跟了一连串野爹。 有黑暗骑士爸爸全图鉴，甚至还有布鲁茜妈咪； 氪星奶爸必须有，就算是乐高人仔也要当爸爸！ 铁罐要有不同颜色的，金红色白色都好看； 布鲁克林老兵也不少，有一个最爱和好基友一起养崽。 以上野爹全是走丢的霍普小朋友自己给自己认回来的，绝对没有任何勉强。 对此， 14岁就被人当街抱着大腿叫爸爸的布鲁西小少爷：？？ 刚刚进入职场，就有儿子从天而降的社畜氪星人：？？？ 明明想成为超级士兵却先成为了超级保姆的深海老冰棍：！！！ 被小朋友亲亲脸的番茄炒蛋铁罐：……咳。 在霍普小朋友眼中，爸爸每天都长得不太一样，不过没关系，他绝对不会认错爸爸哒！ 【阅读须知】 1、小蜘蛛x霍普，成年前不恋爱，感情线在后后后后期 2、文笔有限，ooc属于蠢作者，躺下挨打 3、前期养崽为主，可可爱爱的5岁幼崽，和竹马幼崽一起在多元宇宙反复横跳！ 内容标签：英美衍生 西方罗曼 超级英雄 成长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霍普┃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崽和爹，要贴贴 立意：成长为更好的大人 第1章 霍普的爸爸已经有半年没有出现了。 这是霍普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 虽然图书管理员兼任管家的卢西恩和乌鸦嘎嘎都在极力安慰小孩，说是霍普的老父亲忙于工作，最近没有时间陪霍普玩，爸爸很快就回来了等等。但从来没有被爸爸抛下这么久的小霍普还是控制不住沮丧的情绪。 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爸爸的早安吻和午夜鬼故事。 整整半年！ 小孩白白净净软乎乎的脸蛋上满是沮丧，灿烂的浅金色头发好像都失去了光泽，就连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红眼睛里现在也满是泪水。 这种情况，无论是物种成谜的管家卢西恩还是霍普的玩伴乌鸦嘎嘎都束手无策。 “可是我真的想要爸爸！工作到底是谁？为什么爸爸要去陪着工作？他宁愿去找工作玩都不来找霍普吗？”霍普攥着拳头扯着管家卢西恩的衣角，脸上一边难过一边还泛着迷糊。为了一睁眼就能看见爸爸，小霍普已经一连睡了半个月。 小孩压根不明白工作究竟是什么。 不过霍普猜测是爸爸找到了新玩伴。 他本来有点难过，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这也没有关系。霍普知道爸爸确实有些寂寞，因为霍普有时候并不能准确理解爸爸的意思。听嘎嘎说这叫做‘代沟’，嘎嘎和爸爸之间隔着几万条沟，并且每条都是马里亚纳海沟。 可是他都睡醒了，居然还没有见到爸爸回来。 “卢西恩，爸爸究竟去哪里了？”小霍普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我想要爸爸！” 卢西恩心想我哪里能变个爸爸出来，少爷你亲爱的爸爸aka我的boss现在彻底失去联系生死未卜，我们谁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整个世界都要塌了，到处都在崩坏。 卢西恩放下手里用来哄小孩的草莓蛋糕，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把可怜兮兮连哭泣是什么都不理解的霍普抱在怀里，感到有些心疼。 现在这里面临危险，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嘎嘎和霍普。而他甚至没办法离开，只能被动等待他家boss的回归。 然而，他们不靠谱的boss先生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卢西恩忧愁地想着。 嘎嘎也从不远处的窗棂上飞下来，落在小孩的肩膀上试图安慰小孩。 “别哭，别哭，亲爱的小少爷。” 乌鸦嘎嘎胸前有一撮奇怪的白毛，这让他比普通乌鸦看上去要特殊许多。 嘎嘎看着委屈的小孩满脸心疼——虽然全是羽毛的脸上不太看得出来，但他确实很想让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重新高兴起来。 所以，该怎么安慰小孩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嘎嘎有些焦虑地扑腾了一下翅膀，柔软的羽毛扫过鼻尖，成功让小霍普打了个喷嚏。 小孩伸手把肩膀上的乌鸦摘下来抱在怀里，然后乖乖缩进管家卢西恩宽阔而有些冰冷的怀抱，吸吸鼻子不再说话。 “其实……先生已经回来过了！他刚刚还来看了小霍普呢。只是……只是他现在想要和霍普小少爷玩游戏而已。”嘎嘎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昂起脑袋蹭蹭霍普的下巴，说道：“是捉迷藏的游戏，小少爷还记得这个游戏吗？” 第2章 霍普迷茫了一瞬，随即眼神发亮。和爸爸在城堡里捉迷藏是小霍普最爱的游戏，他会躲在高高的屋顶上，还能藏在阁楼里，有时候地下室废弃的监狱也是不错的选择。那里有很多奇形怪状的铁制品，霍普偶而会把他们拖来拖去。 等爸爸快要找到他的时候他就从房顶上跳下去或者从地下室里钻出去，然后他就会被爸爸一把抱住。霍普的爸爸能变出很好看的翅膀，红的黑的都有，有时候长满羽毛有时候又是光秃秃的肉翅。 他还说霍普也可以，只是现在霍普还太小了。 不过最关键的是，嘎嘎说爸爸回来了！ “真的吗？爸爸现在在哪？”小孩顿时眼含期待地看向卢西恩。 卢西恩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小孩怀里的嘎嘎皱起眉头，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嘎嘎摊开翅膀动作夸张又拘束地挥舞了好几下，表示自己只是想安慰一下小孩而已。 最后，被霍普湿漉漉的红眼睛紧紧盯着的卢西恩只能在小孩期待的目光中被迫撒谎：“是的，是的，我亲爱的小少爷。先生确实回来过，不过他现在又离开了。先生看见霍普少爷在睡觉，所以并没有打扰您。” 亮晶晶的红眼睛顿时暗了下去。 “早知道我就不睡那么久了！可恶！卢西恩你应该叫我起床！”霍普越想越难受，爸爸终于回来一趟，可是他却因为睡过头而没有见到。下次他再也不睡这么久了！ 紧接着小霍普想起了嘎嘎刚刚说的另一件事，爸爸想要陪小霍普玩捉迷藏。 小孩顿时又精神起来：“所以爸爸现在是藏起来了对吧？霍普要去找他吗？” 他十分期待地看着卢西恩和嘎嘎。 卢西恩抱着霍普站起来，安抚地拍拍小孩的头发。在小孩看不见的角度，管家先生伸出獠牙，黑色的眼睛瞪着胡说八道的嘎嘎。 嘎嘎眼珠子转来转去，整只鸦鸦在大管家气势汹汹的眼神中瑟瑟发抖。他挣扎着从霍普怀里扑腾出来，飞到餐桌上，又后退了好几步。结果爪子一滑，差点大头朝下掉下餐桌。最后它好不容易用爪子钩住桌布，结果又差点把卢西恩精心准备的午餐打翻。 卢西恩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冒出来——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冒出来。 不过管家先生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桌子上的餐具和食物顿时安静乖巧地回到该回的地方。只有乌鸦嘎嘎头顶上的羽毛秃了一块，年轻貌美的帅气乌鸦顿时变成斑秃乌鸦叔叔。 可惜嘎嘎没察觉到。 他正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谎言而沾沾自喜：“没错！先生就在某个地方等着小霍普少爷！但是，先生说这次游戏范围要扩大一点了，所以我们需要收拾东西，去其他地方找先生。” “嘎嘎——”卢西恩威胁性地呲出獠牙。 但是管家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兴奋起来的小霍普打断了：“去哪里去哪里？爸爸……爸爸是躲去森林里了吗？还是在湖底？我知道了，他肯定在利维坦的肚子里！” 小孩动了动腿，试图从卢西恩的怀抱里跳出来。 卢西恩连忙把小孩放在地上，又收起獠牙冲着小孩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接着把小蛋糕塞进霍普手里。 “不要着急，少爷。”卢西恩现在只想宰掉这只多嘴的蠢鸟。 嘎嘎在一旁毫无所觉地继续说道：“没错没错！但是可能比利维坦的肚子还要更远一点！小少爷先去房间收拾东西怎么样？我们需要一场充满激情的探险！” 小霍普压抑着兴奋地尖叫了一声。 卢西恩不忍心打破小孩的幻想，只能艰难地点点头，想着先哄小孩离开，他好教训这只满嘴谎言的乌鸦。 得到管家先生肯定回答的小孩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金发灿烂得像是能照亮整个地狱。 他高兴地在原地蹦跶了一下：“那我去收拾东西！我要去找爸爸！我肯定能找到他！”不知道嘎嘎说的再远一点究竟是哪里，他最远只去过城堡后面的森林，那里很有趣。 上次的森林探险还是爸爸带霍普去的，他们玩得很开心。 小孩捧着脸傻乎乎地笑了几下，然后还不忘记拿走卢西恩的小蛋糕。他乖巧地对卢西恩道谢，又冲着管家先生甜甜地笑了笑，得到一个爱的摸摸头。最后他摸了摸嘎嘎的羽毛。 好像又秃了一块。 但是霍普知道嘎嘎经常故意弄掉自己的毛。管家先生说这是乌鸦界流行的发型，嘎嘎是追求时尚的鸦鸦。 小孩踢踏着小短腿跑出房间，一边跑一边发出开心的笑声。他有些兴奋过头。 但是管家先生和爸爸会原谅他的，毕竟他是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孩！ 听着小孩跑步的声音渐渐消失，卢西恩这才撤下脸上温柔慈爱的笑容，一把扯住嘎嘎的翅膀。 嘎嘎嘶哑地叫了一声，挣扎着飞出恶魔管家的掌心。 “你这个蠢东西，等会你准备怎么和少爷解释？”卢西恩感觉自己这些年的脾气实在是好了很多，不然他刚刚就直接一菜刀砍死嘎嘎了。 “什么都不解释，卢西恩大人。”嘎嘎飞远了一点，免得这位恐怖的管家先生等会直接把他塞进壁炉里当燃料。 卢西恩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把獠牙和尖角又伸了出来。他头顶上的犄角和眼睛一起燃起怒火，同样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黑色怒火。 第3章 他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低级生物不可。 “噫——”嘎嘎扑腾着翅膀，结果又被卢西恩一把薅住。 可怜的乌鸦在管家手里努力解释：“你也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到处都在坍塌！难道你想要看着小少爷和你一起消失在这里吗？” 卢西恩手里冒出的火焰又烧秃了嘎嘎最长的一根尾羽。等会他会告诉小少爷是愚蠢的乌鸦自己不小心跳进了壁炉里。 “所以我可以带着小少爷先去人类世界！不瞒您说，我对那里还是很熟悉的。”嘎嘎语速飞快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如果先生回归，他一定能找到霍普少爷，但是如果他回不来——” 嘎嘎有信心卢西恩会接受这个建议。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疼爱霍普小朋友，除了他家下落不明的先生，卢西恩大概能以断层的优势排在第一。和嘎嘎并列。 先生当然不参与排名，他几乎能把小孩宠上天。 真上天的那种——他们boss先生可是差点儿带着嘎嘎去天堂旅游一圈。虽然最后被另一位先生阻止了。 “如果先生没有回来，那我会带着小少爷隐藏在人类世界。”嘎嘎说道：“带他去找那位先生也可以，但是那位先生最近同样麻烦缠身。你应该清楚小少爷的能力，没有人能伤害他。” 卢西恩的脸色随着嘎嘎的话语一点点变得平静。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几分钟，但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他本人无法离开这里，但是让嘎嘎这个蠢东西带着什么都不懂的小少爷离开，这简直是个光凭想象就能让管家火冒三丈的蠢主意。 他没有回答嘎嘎的问题，只是重新拿起一旁的餐刀放在手里把玩。 嘎嘎颇有耐心地等待，他知道最后卢西恩一定会答应。 然而卢西恩却突然脸色一变。 他猛地站起身，迅速冲向二楼霍普的房间。 厚重而颇具历史感的、雕刻着地狱景色的木门被他‘砰’地一声推开。 然而里面空无一人。 第2章 “哈——哈哈哈——！”前撑伞小弟，现哥谭之王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正站在天台上，对着哥谭夜色放声狂笑。 对于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来说，今天是他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天。 计谋相当成功。 数次挑拨离间让哥谭大佬萨尔·马罗尼和菲什·穆尼反目成仇两败俱伤。而统治哥谭地下世界多年的卡迈恩·法尔科内年老体衰，这位哥谭第一任教父先生在经历了最近的势力动荡之后，已经毅然决定退位。 而他，一个哥谭随处可见的撑伞小弟，一个曾经人人都可以打骂的跛脚‘企鹅’，现在却站在这里俯瞰哥谭夜色，享受成功的喜悦。 从他刚刚亲手干掉菲什·穆尼的这一刻开始，他将接手哥谭的黑暗势力，成为新一代哥谭教父！ 不管是四大家族还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先生，他早晚会让所有人记住他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姓名！ 而今天这一切都要感谢这个突然出现在天台的小孩，企鹅人兴奋的眼神落在霍普身上。 霍普看着疯疯癫癫的男人，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人类，以前他都是听爸爸讲人类的故事。 学识渊博的卢西恩曾经说过人类都很奇怪，比地狱里的恶魔还奇怪。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小孩还是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举动吓了一跳。 因为兴奋的科波特先生转身跳下高台，一瘸一拐地冲过来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这位新任哥谭教父先生就带着小孩一起跳上了天台围墙的顶端——他只需要往前迈一步，就会直接掉下去。 这个高度对普通人类来说相当危险，霍普看着下面翻腾的浪花，有些担心地看着这个脆弱的人类。 这样的高度倒是吓不到小孩，毕竟霍普爸爸起飞的时候比这厉害多了。霍普可是见多识广的小孩！ 此时的霍普左手拿着刚刚准备放进行李箱的玩偶独眼娃娃，右手拿着卢西恩的小蛋糕，一脸懵逼地被科波特夹在胳膊肘里，被迫和他一起俯瞰哥谭夜色。 “哇——”小孩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准确来说，霍普小朋友其实只能算是乡下来的小孩，他可从来没见过如此繁华的城市景象！ 他只见过黑漆漆看不见边际的原始森林、成片的荒凉墓地、住满怪兽的巨大湖泊和爸爸的大城堡。 但听见小孩惊呼声的科波特以为小孩被他吓到了。 害怕的叫声让企鹅人心情愉悦。 果然，成功的喜悦还是需要见证人的，虽然他很想把全市居民都叫过来狂欢，但这显然不现实。他只能偷偷庆祝。 幸好还有个小孩。 感谢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鬼，科波特志得意满地想着。正是这个孩子的出现让正在和他开枪互怼的菲什·穆尼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间，他找到机会加速冲过去把哥谭大名鼎鼎的菲什·穆尼女士，aka他的前上司撞下了天台。 天台下面就是悬崖和大海。 愿上帝保佑菲什成为fish，科波特又张开嘴无声地大笑了两下。他就知道，企鹅注定会吃掉fish。 想到这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小孩。他故意把这孩子抱上天台，一是要让这个孩子和他一起见证幸福的时刻，另一个原因则是——他需要让这个亲眼见证了刚刚场景的孩子对他畏惧，免得在gcpd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第4章 他不太想解决掉这个见证了他辉煌时刻的小孩，他觉得这个孩子能给他带来好运。 想必小孩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他会随意安慰几句，然后这孩子应该就会乖乖听话了，科波特这样想着。反正能出现在这里的小孩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保不准又是哪个寻找过夜地点的流浪儿。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低下哥谭之王高贵的头颅，准备纡尊降贵开口说话。 然后，他就看见他以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啊呜一声，吞掉手里最后一口蛋糕。然后舔了舔手指。 半点儿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这个小孩甚至偷偷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擦掉了手里的蛋糕碎屑！别以为他看不见！ 企鹅人神情扭曲地把霍普拎起来。 小霍普双脚悬空，脚底就是喧腾的海浪和礁石。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十分礼貌地对着第一个亲眼见到的人类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你好，先生。我……我是霍普。” 多么值得纪念的一刻！ 霍普第一次和人类打招呼！ “你究竟是谁？”企鹅人这下终于意识到这孩子有些不对劲了。刚刚他没有注意，这孩子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普通流浪儿穿得起的。 “我是霍普呀！”小孩的眼神顿时写满‘你好笨’三个字。霍普心想，这个人的记忆力好差劲哦，简直比嘎嘎还糟糕。他明明刚说完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好不礼貌。 嘎嘎都会好好打招呼的，但这个叔叔却没有在霍普自我介绍之后礼尚往来。不讲礼貌的孩子一定会被卢西恩教育，还要背书！ “霍普？你姓什么？”科波特拖着腿从天台上艰难地爬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手却没有放开霍普：“男孩，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是穆尼的秘密基地，伪装成破旧无人的别墅，一般没人会来。尤其是小孩。 “霍普准备去玩捉迷藏！要去找爸爸！”被科波特一提醒，小孩顿时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明明是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结果刚打开衣柜，就跑到这里来了。 真神奇，但是没有卢西恩在，小孩觉得十分没有安全感。 霍普有些慌张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扭头看向他来的方向——那里现在除了一片光滑的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卢西恩，也没有嘎嘎。 小孩顿时想要跑过去，结果又被科波特一把拽住。 他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呀？卢西恩呢？嘎嘎呢？霍普意识到自己孤身一人，这才开始慌乱起来。 这下好了，他不仅没有找到躲起来的爸爸，还跑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从来没有离开过家的霍普开始感到害怕。 小孩想不通原因，又找不到大人，就算是企鹅人的扯着他衣领的手都不妨碍他委屈得泪眼汪汪。 “卢西恩在哪里呀？嘎嘎——”霍普下意识地大声呼唤起来，结果被科波特一把捂住嘴巴。 哭声被憋了回去了，小男孩的红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眼神凶狠的科波特。 “听着，不许大喊大叫。”科波特知道詹姆斯·戈登现在应该收到消息了，他一定正带着人赶来附近，正直的戈登警探早就在等着机会把他送回阿卡姆。 企鹅人把刚刚打斗过程中不小心掉在附近的枪捡起来，眼含威胁地看着霍普：“虽然你还小，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保持安静，我就让你活着。但如果你准备继续发出声音，我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听到没有！” 霍普含着眼泪打了个嗝——小蛋糕有点吃撑了，但是他还想吃，他还想卢西恩快点出现。 枪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所以他不太明白这个人类拿着一个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想要做什么。 科波特放开捂住小孩嘴巴的手。 霍普放声大哭：“卢西恩呜呜——爸爸你在哪里呀？我要回家呜呜——” 科波特：…… 他只能眼疾手快地再次捂住小孩的嘴。 “刚刚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小鬼？”企鹅人有些气急败坏。他不能被gcpd的人发现，否则被精明的戈登看见现场痕迹，他一定会被送上法庭，就算他是哥谭之王，也得遵守某些游戏规则。 “我再说最后一次，”科波特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不允许发出声音，听懂了吗？”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哥谭之王满意地把手放下。 “爸爸——！！卢西恩——！！嘎嘎——！！” 这次叫得比刚刚还响亮。 哥谭之王几乎能幻听到gcpd警车的声音。 “shit！”科波特咒骂了两声，他本来还想对这个给他带来好运的小孩好一点，现在看来他只能遗憾地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小霍普耳边响起，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砰——” 巨大的爆炸声让霍普有些惊奇。小孩的注意力确实很容易被转移，他顿时停下叫爸爸，好奇地看向捂着手臂想嚎又不敢嚎的企鹅人。 哥谭之王恨不得痛得满地打滚，刚刚就在他想要开枪的时候，手|枪炸膛了。 距离很近的小霍普奇迹般地一点儿事都没有，连脸蛋都还白白净净粉粉嫩嫩。 反倒是他的胳膊被炸得鲜血淋漓。 第5章 小孩咬着手指，有些不忍心地看了企鹅人一眼：“你还好吗？看上去超级痛痛……” 科波特心说这他妈怪谁，这小孩真是有点邪门。他用这把枪和菲什·穆尼互怼那么久，半点儿事没有，结果对上这小孩就炸膛。再加上这孩子出现得莫名其妙，一向谨慎且怂的科波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你——” 但是企鹅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孩后退了两步，把自己藏在屋檐底下。 还十分单纯地问了他一句：“叔叔，你不躲进来吗？” 谁他妈是你叔叔，科波特恶狠狠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他没想明白要躲谁，反正没看见戈登就没事。 所以他不顾自己受伤的胳膊，准备继续干掉这个小鬼。 “躲什么？”不过科波特想了想，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 “躲雨呀。”小孩又是一副‘你怎么笨笨的’表情，完全不在意科波特手里的砖头。 霍普话音未落，雨点劈里啪啦不讲道理地把哥谭之王淋成哥谭落汤鸡。 科波特：……shit！ 他急忙扔掉砖头，躲进霍普旁边。小孩倒是没赶他走，仿佛完全不介意他刚刚吓唬他。 “你……”科波特这下是真的有点怂了，这孩子有点不科学。 “叔叔你别害怕，雨马上就停下啦！”霍普说道。爸爸经常让城堡附近下雨，那朵乌云等会就过去了，霍普小朋友经验十足。 哥谭之王在心里反复盘算该怎么处理这个小孩。 “……你知道我刚刚杀了人吗？”科波特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霍普奇怪地看了科波特一眼，说道：“可是没有人死掉呀！” 可可爱爱的语气说出科波特最不想听的话。 “……你不是亲眼看见我把她推下去的吗？”科波特说道：“她当然死了。” “没有呀！”霍普没看见有灵魂和死亡的阴影。 “我说她死了就是死了！”科波特有些神经质地跳起来，结果又被暴雨挡回屋檐下。他不相信菲什·穆尼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海里还能死里逃生：“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掐死你！” 这孩子不是什么乌鸦嘴吧？科波特有些不信邪。 他一把扯着小孩的衣领，把人拎起来，准备再威胁一通。 然后就感觉屁股一凉。 哥谭之王缓缓低头。 可怜的企鹅屁股上挂了一条斑纹毒蛇，毒性看上去就很刺激。 他感觉自己从屁股开始麻木。 “啊，你被蛇蛇咬屁股啦！”霍普瞪大眼睛：“好痛！” 小孩挺能感同身受的。 人类受伤的时候要怎么办呀？小霍普把独眼玩偶抱得更紧了，他皱着眉拼命回忆爸爸和卢西恩讲过的人类故事。 “……报警？”霍普灵机一动：“怎么报警呀，叔叔？” 哥谭之王浑身麻木口吐白沫地躺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他兜里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霍普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詹姆斯·戈登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你涉嫌——” “叔叔，这个叔叔他屁股肿啦脸也黑黑的，霍普想要报警！” 正准备通过电话试探企鹅人的戈登：……？ 第3章 霍普无聊地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身边蹲下，伸出手指，戳戳戳。 昏迷不醒的科波特被小孩戳得脸颊凹陷，内心崩溃。他很想阻止，但是无奈身体不允许。 小霍普依旧没有看见死亡降临的漆黑预兆。这说明躺在地上的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小霍普见到的第一个人类还能活很久。 那就太好了。小孩松了口气。 他知道死亡是人类惧怕的事。爸爸说过，很多人的愿望都是好好活下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爸爸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霍普的眼睛，并要他答应不可以随便倾听别人的愿望。 但是霍普不太明白。 电话里，戈登探员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 詹姆斯·戈登在那头安抚小孩，顺便套话：“所以，你叫霍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霍普点点头，随后反映过来电话那头的人大概看不见，于是他又嗯了两声。这个能发出声音的小盒子应该就是卢西恩说过的手机，是人类用来远距离通讯的小玩具。 小霍普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在屏幕上戳戳戳，但又不太敢用力，生怕把那头的戈登戳没了。 幸好戈登没有没小孩戳跑，他一边关心小霍普的安全，一边催促搭档加速行驶。 “那么，小霍普，你爸爸妈妈呢？”戈登放缓语气，假装随意地问道。 戈登警探的搭档哈维·布洛克坐在驾驶座上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又猛踩了一脚油门。 他是不相信出现在企鹅人身边，还把企鹅人放倒的家伙会是个单纯的小孩。说不定又是什么新型骗局或者假装小孩的神经病罪犯，科波特也许根本就没事，这是他设下的陷阱，目的只是想把他们骗过去，然后一网打尽。 毕竟谁都知道戈登和企鹅人的塑料友情——两人友谊的证明是戈登肩上的枪眼和企鹅人断掉的肋骨。 “霍普没有妈妈呀，霍普只有爸爸、卢西恩和嘎嘎！爸爸正在和霍普玩捉迷藏，他都躲了半年啦，可是霍普现在还没找到爸爸……爸爸究竟躲在哪里呢？”小孩前言不搭后语地碎碎念。 第6章 大概天底下所有5岁小孩都一样，他们的心情就像gcpd局长的脸色，一天可以变几百次。明明刚刚还在愉快交谈，转眼霍普又开始情绪低落。 因为他刚刚尝试过，他来的地方已经没有门了。 聪明的小孩意识到他大概是真的走丢了，也是真的要和卢西恩、嘎嘎分开一段时间了。 霍普其实很慌乱，可是他紧接着又想到嘎嘎说的游戏。也许是爸爸让他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呢？霍普希望是这样。这里说不定就是爸爸选择的游乐场。 “霍普都好久没见到爸爸啦，可是爸爸说要玩游戏，霍普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小孩的语气肉眼可见地低沉下来。 电话这头的戈登和布洛克对视一眼。 “所以，你去那里是准备找爸爸？”戈登问道。 “对呀，”小霍普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叹了口气：“爸爸实在太贪玩了，不过霍普肯定能找到他！” 戈登皱起眉头。 这种理由他们见的可不少，哥谭的流浪儿们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类似的‘理由’而被迫出现在街头。 戈登对着哈维比了个口型。 哈维嘴里反复念叨着‘可怜的男孩’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瓜’。 “如果你们看见我爸爸了，一定要悄悄告诉我呀！”小孩软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要不然你也可以帮霍普转告爸爸，霍普超级超级想他！想到睡不着！爸爸已经欠霍普几百个晚安吻啦！”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其实是不到两百个。 戈登感觉如果霍普在他眼前，他可能已经上去抱住小孩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布洛克则耸耸肩。 很显然，他们都意识到，这个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抛弃了。他那个欠了几百个晚安吻的混蛋老爸也许再也不会出现。 这孩子大概是一直居住在一个叫‘卢西恩’的亲戚家，结果现在被赶出来了。 戈登默默记下名字，准备回去查一查。 “当然，我如果找到你爸爸，肯定会告诉你的。”戈登一边想着该怎么把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送上法庭，一边哄着小孩：“现在，小霍普可以帮忙看看躺在地上的叔叔吗？他还……能不能说话？” 戈登把‘有没有死掉’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他怕小孩根本不理解什么是死亡。 希望企鹅人识相一点，不要死在小朋友面前。 “他不能说话啦！”霍普大声回答。他很高兴能帮上忙，于是又把小脑袋凑近科波特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下，还十分‘专业’地摸了摸企鹅人的胸口，结果不小心摸到了科波特和菲什决斗时被打出来的伤口。 “但是他翻了个白眼！”小孩看见了科波特拼命往上跑的眼珠子。 看样子还活得好好的，戈登松了口气。 科波特其实还有点意识，那条不知品种的蛇毒性大概只是让他昏迷而已。索性哥谭之王企鹅人的意志力一向不弱，他强撑着没有晕得人事不知。 小孩的声音忽大忽小在企鹅人耳边回荡，似乎隔着一层水膜，又被各种幻觉放大扭曲变形。他身上的疼痛也似乎被同步放大了。 什么‘找爸爸’、‘贪玩’、‘死’之类的词汇反复出现在小孩口中。配合着毒素产生的幻觉，科波特自动脑补了一张可怕的鬼脸，一边神经兮兮地说要找爸爸，一边玩弄着毒蛇说要弄死他。小孩怀里那个可怕又丑陋的独眼玩偶也在发出扭曲的笑声。 大概是前几天闹事的杰罗姆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科波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哆嗦。 …… 幸好戈登早就在赶来这栋荒废别墅的路上，没过多久，gcpd的警车终于停在楼下。 “我们就这样上去吗？”布洛克一把抓住戈登的胳膊：“万一是个陷阱呢？” gcpd人手不够，来的只有他俩。俗称哥谭送死二人组。 但戈登是gcpd单挑王，根本不怕。 “就算是陷阱，也得去看看。”戈登拍拍搭档的手：“你也听到那个孩子的话了，我不觉得这是骗局。科波特找个小孩来演戏？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性。”也不符合企鹅人的行事风格。 “半夜三更，一个小孩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奇怪。”布洛克嘟嘟囔囔。他并不太想管这件事，毕竟就算他们把企鹅人送进阿卡姆，也解决不了哥谭地下世界的乱象。 他反倒支持科波特上位——撑伞小弟是个聪明人，至少比神经病更适合那个位置。 与其换个不知什么货色的家伙让哥谭乱上加乱，倒不如放科波特回去让他们狗咬狗。 戈登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多少也明白布洛克的意思。哥谭人有哥谭人的行事风格，他早就不是刚进警局的菜鸟了。 “哥谭哪天不奇怪？”戈登说道：“被不负责任的父母专程抛弃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我们总要去救下这位被蛇咬了屁股的‘哥谭之王’。” 这称号还是小霍普告诉他们的。看样子企鹅人没少吹牛。 布洛克竖了个中指。 两人一起向黑黢黢的别墅走去。 海浪的声音就在耳边，礁石被拍打产生的噪音越来越大，几乎能遮挡住一切异常的声响。 这里确实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戈登打开手电筒，和布洛克一起警惕地前进。 第7章 大门没有上锁。 一楼大厅空无一物，到处都是年久失修的痕迹，木质地板被两人的皮鞋踩地咯吱咯吱响。 手电筒发出的灯光照亮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戈登和布洛克都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和搏斗产生的痕迹。 很新，确实刚发生没多久。 布洛克冲着戈登点点头。 看样子这里确实是菲什·穆尼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决斗的场所。 咯吱——咯吱——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 戈登回头对着布洛克使了个眼色。 经验老道的警察先生们早就发现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借由黑暗的掩饰慢慢抽出配枪—— 黑影从角落里一闪而过。 戈登和布洛克警惕地回头，枪口迅速对准前方。 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布洛克皱着眉头向前走了两步，刚刚他们都感觉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有人在吗？客人来了。”詹姆斯·戈登试探性地询问：“企鹅？你不准备出来拥抱你的老朋友吗？”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身后有冷风吹拂，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擦着他的脖子掠过去。角落里还传来一声轻笑。 警探先生动作敏捷姿势矫健地冲着身后火速开枪，紧接着就地翻滚，试图躲开他预判的攻击。 “哈维——闪开！” 经验更为老道的布洛克闪得比他快多了。 枪声响过，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躲了个寂寞。 子弹似乎击中了什么东西，但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布洛克烦燥地抬着枪口，他保持着蹲在角落里的姿势，冲着戈登喊道：“你别一惊一乍的行吗？行行好，吉姆，放过你可怜的老搭档。” “刚刚确实有东西过去。”戈登没有放下警惕。 按理说，如果这里真的有科波特的埋伏或者陷阱，也早应该出现了。然而企鹅人没有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就连电话里那个软乎乎的可爱小孩也不知所踪。 就好像刚刚的电话只是一场幻觉。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布洛克刚准备站起身，却同样感觉脖子后面汗毛直竖。他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什么鬼东西？布洛克心里慌得不行。刚刚戈登好像也是同样的反应。 哥谭什么时候有这种风格的反派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布洛克想到了刚刚说的毁尸灭迹的玩笑话。 不是吧？ 他的腿有点抖，连带着脸上的大胡子也在抖。 他每周都去教堂礼拜，看在他去过的份上，上帝应该会原谅他偷偷在教堂里撒尿的举动吧？那次他真的是喝多了。 一个易拉罐在没有风也没有人的情况下咕噜噜滚了出来，紧接着，又一个。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但是戈登和布洛克都没有移动过。 好像有什么人在捂着嘴巴闷笑。 戈登警惕地回头，然而仍旧什么都没有。 “是谁？出来！”戈登说道：“gcpd查案，再不出来我们有权击毙你！” 戈登冷静地端着枪：“企鹅？是你吗？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滚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布洛克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惨烈程度堪比他上次和一群猪一起被倒挂在屠宰场里的时刻。 第4章 哈维·布洛克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搭档詹姆斯·戈登一言难尽的表情出现在他眼前。 “你还好吗，哈维？”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虽然戈登内心有六个点要说，但他还是按照流程关心了一下自己的搭档。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吉姆。”哈维躺在地上转了转脑袋，似乎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他眼神呆滞，声音飘忽：“看见你我就放心了，这里是天堂对吗？我就知道，跟着你混我一准儿能见到上帝。我以为我只能下地狱。” “……很遗憾，这里是哥谭。”戈登无语地站起身，踢了哈维一脚：“起来，你已经在地上躺了十分钟了。” 才十分钟。 哈维姿态僵硬地坐起身，总算松了口气。 他还活着。这见鬼的世界。 然后刚刚清醒的布洛克探员发现他亲爱的搭档居然不是孤身一人。 “……所以，这个小鬼是谁？”哈维努力忽略下身传来的凉意，眼神落在小霍普身上。 小霍普乖乖牵着戈登的手，冲着布洛克露出一对儿可爱的酒窝。 戈登握着小孩的手，别开视线，努力不去看搭档身下的一滩水渍。 毕竟是老朋友了，得给点面子。 “你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布洛克坐在地上，自暴自弃地揉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肉。他现在实在有点崩溃。 听到哈维的问题，戈登在‘这个孩子就是害你尿裤子的罪魁祸首’和‘这孩子就是报警的人’两个说法之间犹豫了五秒钟。 最后他别开视线，选择了后一种。 “霍普就是刚刚报警的孩子。”戈登说道：“科波特就在楼上昏迷着，我检查过，没有生命危险。等会救护车就到。” 哈维昏迷期间，效率极高的gcpd单挑王已经单枪匹马搞定了一切。 第8章 包括但不限于‘和被家人抛弃的小男孩霍普交谈’、‘检查企鹅人可怜的屁股’等等重要事项。 “所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哈维本来还在犹豫应该怎么告诉搭档他见鬼了这件事，但听到搭档的话，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戈登没看见他见到的一切吗？ 他刚刚在黑暗中看到的东西分明不是幻觉。 布洛克探员壮着胆子抬起头，视线落在天窗上。 没有，什么都没有！ 哈维·布洛克倒吸一口凉气。 他刚刚分明看见了很可怕的场景！ 布洛克警探警惕地看向周围，破旧的别墅依旧乱七八糟，灰尘和蜘蛛网到处都是。而戈登带着一个小孩大大咧咧地站在屋子中央，似乎已经确定了这里没有危险。 布洛克探长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子。 “什么都没发生，”戈登说道：“你自己太胆小了，结果吓晕了自己而已。” 虽然善良的哥谭单挑王詹姆斯·戈登努力替自家搭档挽回面子，但架不住这里有个丝毫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幼崽。 “警察先生的裤子湿湿哒，”小霍普指了指布洛克探长的裤子，然后继续说道：“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比上面躺着的叔叔还臭！” 戈登心想这孩子说的没错，毕竟企鹅人流的是血，哈维流的是尿。 哈维瞪了小孩一眼，努力维持哥谭老牌警探的风范：“你懂什么，小鬼？因为我遇见的敌人比你旁边这个傻大个遇见的更可怕，可怕一百倍！你信不信，要是他看见刚刚的场景，保准已经被吓死了！” 布洛克探长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才是最胆小的一个。 刚刚他看见的东西足以把戈登吓到主动去看守阿卡姆。 所以这里一定是菲什·穆尼处理尸体的地方，成年累月的怨灵留在这里，才让他见到了刚刚地狱般的景象。 “但是这里没有敌人呀，”霍普瞪大眼睛环顾四周：“这里只有我们！警察先生是不是摔坏脑子啦？” 霍普感觉这个人类的脑子有点不正常。 童言无忌。 戈登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涨红着脸颊和五岁小孩争辩的哈维·布洛克。 哈维一边告诉小孩他的工作有多么危险，一边站起身，努力回忆刚刚的场景。 刚刚他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大冬天的冰块，又湿又黏。结果他伸手一摸，却发现全是血迹。 但这里是室内，哪里有血迹呢？ 等他抬头向上看的时候，正好有明亮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别墅灰蒙蒙的天窗上有个人影，曲张的五指紧紧贴在玻璃上，似乎马上就要破窗而入。 流血的五官和扭曲的动作差点把布洛克吓死。 血渍顺着天窗的缝隙滴落，布洛克似乎看见人影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随后他身后浮现出各式各样的怨灵，有些是被他执勤过程中开枪打死的罪犯，有些是他没能救下的市民。他甚至看见了上周刚刚死亡的手下。 无一例外，他们脸上都带着邪恶的笑容。 这还不算完，他的视线停留在天窗上时，背后却有冰凉的手指贴上了他的脖子。 等他一回头，灯光下惨白而冰冷的面孔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僵硬的五官、乱七八糟的血迹和红色的眸子让哈维·布洛克记忆深处的吸血鬼、狼人、丧尸、幽灵和死神等等可怕的生物一一浮现。 “找到你了！”那个没有身体的脑袋这样对他说着。 黑暗中，只有一只眼睛的玩偶娃娃露出阴惨惨的笑，和上面的怨灵们如出一辙。 布洛克两眼一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还以为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会出现在地狱。 回忆完毕。 但是哈维毕竟也算是gcpd见多识广的警察，他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小孩。 “……小孩，你有点眼熟，”哈维扯了扯自己的裤子：“你究竟是谁？” “我是霍普呀！”小孩不太明白这里的人类为什么总是问重复的问题，他已经不想解释了：“你刚刚还和霍普玩得很开心，怎么现在又来问霍普是谁？” 霍普记得爸爸说过，在玩游戏的时候，尖叫声越大，就说明对方玩得越开心。所以霍普每次和爸爸玩游戏的时候都叫得很大声，整个城堡都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这位胖乎乎的警官先生是他们中尖叫声最大的，这说明他相当喜欢霍普的游戏。 所以为了表示尊敬，小霍普甚至从爸爸沙袋里抓了一大把沙洒向布洛克探员。这样布洛克探员就能看见他想看见的场景啦！ 小霍普本来还想和对方继续玩下去，但是可惜有人阻止了他。 “我什么时候和你玩得开心了？”布洛克感到莫名其妙，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孩，更别提玩什么游戏了。 一旁目睹一切的的戈登探员欲言又止。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阻止的话，小孩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说了一通。 “刚刚你和霍普玩捉迷藏游戏呀，”霍普比哈维更加摸不着头脑：“霍普抓到你，你叫得可开心啦！嘎嘎和卢西恩从来都没有叫过这么大的声音，爸爸也没有过！” 可惜布洛克并不是爸爸。 第9章 霍普有些疑惑，眼前的两人身上分明有爸爸的气息。 本来在天台上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爸爸找来了。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 小霍普有些遗憾，但又重新燃起希望。 这两人绝对见过爸爸，所以他只要跟着这两人，说不定就能找到爸爸！ 虽然他精心准备的恶作剧并没有用到爸爸身上，但小霍普依旧心满意足。他至少用爸爸教给他的欢迎仪式认识了新朋友。 新朋友叫得真开心，小霍普愉快又骄傲地看着神情扭曲的gcpd送死二人组。 随着小孩的描述，布洛克羞耻的记忆渐渐回笼。 他只记得的自己在看见了天窗上的丧尸和怨灵之后，就被吓掉了半条命。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了下巴上打光的一张脸，脸上还有横七竖八的血迹。 他知道自己是蹲着的，所以能直接出现在他面前的，似乎只可能是脑袋。 所以他晕了过去。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不是吗？ 现在，哈维感觉自己的理智慢慢回归。与此同时，怒气也渐渐爆棚。 ，他突然回忆起来，天台上那个丧尸似乎有个扭曲又熟悉的鹰钩鼻，和撑伞小弟科波特的一样。眼前的小孩脸上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血迹，想必是从科波特身上借来的。 他，gcpd的顶级探员，混迹哥谭半辈子黑白通吃的警察，居然被一个五岁小孩的恶作剧吓唬住了！ 虽然刚刚的幽灵实在太真实，但是看看戈登幸灾乐祸的眼神，那绝对是假的！ 恼羞成怒的布洛克探员一把扯过小霍普。他把小孩摁在膝盖上，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将招呼在小孩的屁股上。 动作快得戈登探员完全来不及阻止。 不过巴掌并没有落下。 因为愤怒的布洛克探员情绪过于激动，在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左脚绊倒右脚，整个人像个球一样往前扑去。 被他拎在手里的小孩脱手而出。 更倒霉的是，角落里乱糟糟的钢筋翘起，不知怎么就勾住了布洛克探员的裤脚。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黑夜里有点明显。 gcpd的制服显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结实。 “呀——”小霍普随着布洛克的扑街而腾空，然后被眼疾手快的戈登接住，抱在怀里。 小孩兴奋地笑起来：“飞飞！霍普想要再来一次！” 爸爸和卢西恩也经常这样把他抛来抛去。小霍普以为这两个人在和他玩游戏。 戈登把霍普搂在怀里，然后低头看了趴在地上的布洛克一眼。 年轻的、没见过世面的戈登探员心想可别再来一次，他并不准备再看见布洛克的花裤衩。 第5章 哥谭之王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在菲什·穆尼手下当撑伞小弟的这些年里，他可没少挨打，按理来说已经很能忍耐疼痛了。但是今天他格外难受，浑身上下又疼又麻使不上力气，眼睛似乎也肿成了一条缝。 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拿出一条床单勉强盖在企鹅人肿得老高的屁股上。 见人醒了，gcpd美艳的法医女士轻声问道：“科波特先生，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女士。”科波特试图翻个身。 毕竟受伤的部位是屁股，他此时正脸朝下趴在病床上。 铁链碰撞的声音传来，可怜的企鹅人连手都抬不起来——戈登直接把他铐在了病床上。 企鹅人沉默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微笑：“我需要和我的律师谈谈。另外，gcpd的床单不能经常清洗一下吗，我合理怀疑你们在虐待我。” 他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戈登出现在别墅之后，企鹅人就直接被他带回了gcpd。鉴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涉嫌杀害菲什·穆尼，gcpd的人决定先将昏迷不醒的人关在审讯室。而帮科波特上药、检查身体的人就变成了法医小姐莱斯利·汤普金斯，aka戈登警探的现任女友。 莱斯利·汤普金斯暗中翻了个白眼。 “那还真是抱歉，毕竟上一个躺在这张床上的人不小心把脑浆撒出来了。”汤普金斯医生说道：“而让他流出脑浆的人似乎就是您的得力助手维克多先生。” 科波特：…… 他愤愤地扭过头，努力忽视床单上传来的气味。 昏迷之前，他只记得的那个叫霍普的小混蛋正在用他的手机和戈登通话。他知道詹姆斯·戈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抓捕他的好机会，所以科波特早就对自己醒来的地点有所预料。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已经拿到了阿卡姆的毕业证书，就算再进去一次也不过故地重游而已。何况他手下的人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科波特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感谢戈登没把他的脚也铐住。 一张肿成猪头的脸出现在汤普金斯医生面前。 “那个小混……”科波特纠结了一下，又改口道：“那个小孩子呢？” 莱斯利·汤普金斯看着科波特：“怎么，你要去感谢他？我想他并不需要。” 企鹅人心想我感谢个屁股。 要不是那个混蛋小鬼，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现在本来应该在舒适豪华的别墅里，和属下畅饮美酒，尽情狂欢，讨论该如何瓜分哥谭的地下世界。 但他憋了一肚子的咒骂实在不敢说出口。 第10章 精明如科波特，他当然意识到那孩子身上有些不对劲。霍普能让枪炸膛，还能说下雨就下雨，他只不过想威胁那孩子一句，结果就被毒蛇咬了屁股。 诅咒都不带这么巧的。 ……诅咒。 科波特眯起眼睛。 “你睡着了吗？”汤普金斯医生伸手在企鹅人面前晃了晃，打断哥谭之王的深沉思考：“容我提醒一句，gcpd可不是你安心睡觉的地方。不如赶紧给你的阿卡姆假期列个计划表。” 汤普金斯医生已经看不见企鹅人的眼睛了，她不知道这个家伙又在打什么注意。 霍普只是个小孩子，企鹅人难道还要报复回去吗？ “女士，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路过一个别墅就要被关进阿卡姆吗？恕我直言，我没听说哥谭的法律改了。就算是gcpd也得找到证据才能把我关进阿卡姆。”科波特扯扯嘴角，在这件事上他或许还要感谢霍普，一场痛快的暴雨几乎可以洗刷掉一切罪证。 想必戈登什么都没找到，他推菲什的各种痕迹早就消失了。 科波特有些幸灾乐祸。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需要和我的律师沟通。”企鹅人扯出微笑：“我想gcpd没有虐待嫌疑人的传统？我还不是罪犯，如果我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许市长先生会找你们聊一聊。” 汤普金斯医生看了企鹅人一眼，沉着脸走出门。 此时，霍普正晃着小短腿坐在詹姆斯·戈登的办公桌上。 手里还拿着戈登探员买的冰淇淋。 詹姆斯·戈登头疼地查找哥谭近几日的各种监控和记录，试图从中找到小霍普的行动轨迹或者可疑的大人。 毕竟他完全无法从霍普奇怪的描述中得到更多消息。 现在他只知道小孩一直住在一个巨大的城堡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管家和一只可爱的宠物。而现在，小孩正在找爸爸。 但是爸爸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小霍普却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但是霍普有些凌乱的描述已经推翻了戈登关于‘抛弃’的猜想，但他实在不知道哥谭除了韦恩庄园以及那些老牌世家们的别墅之外，还有哪里能被称得上‘城堡’。 他怀疑小孩在说谎，但是直觉告诉他，霍普说的都是实话。 要是一个孩子也能骗过他，那他也不用混了。 哈维·布洛克坐在两人对面，手里拿着冰袋敷在肿起来的脑门上。 一边还恶狠狠地盯着霍普。 “所以你的管家叫卢西恩？”詹姆斯·戈登第101次向小霍普确认：“你家附近有什么显眼的建筑物吗？” 小霍普乖巧点头。 “霍普记得有超级大的湖泊，还有森林！” 冰淇淋快要融化了，小孩急忙舔了一口。 “你是想说韦恩庄园吗？”布洛克翻着眼睛：“你想说你是韦恩家的孩子？你在做梦？胡言乱语的小混蛋！” “韦恩是什么？能吃吗？”小孩疑惑地问道。 “霍普可以再吃一个冰淇淋吗？”现在，什么都没有冰淇淋更有吸引力。 卢西恩会做的点心很多，但他并不会给小孩做冰淇淋吃。因此小霍普从来没吃过这种凉凉的甜丝丝的东西。 “不行，”詹姆斯·戈登说道：“如果你不想今晚在医院度过的话。听我说，霍普，你需要再回忆一下你家的位置，你不想回家了吗？” “想呀，”小霍普有些难过地撅起嘴，虽然冰淇淋很好吃，但他还是更想回家：“可是霍普想要爸爸！” 戈登无奈地站起身。 汤普金斯医生从不远处走来，和戈登交换了一个亲吻。 “企鹅人醒了，局长正在和他的律师沟通。所以，你们找到证据了吗？”汤普金斯医生有些担心企鹅人会报复小孩。 布洛克警探耸耸肩：“感谢上帝降下暴雨，洗涤世间一切罪恶。” 戈登和汤普金斯医生一起叹了口气，然后将目光放在小霍普身上。 汤普金斯医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柔软的脸蛋：“小霍普困吗？今天已经很晚了哦。所以，要不要去我家住？” “小莱——”戈登捂住额头，去莱斯利家也就是去他家，他当然和女朋友住在一起：“这孩子……” 戈登本来想说送小霍普去儿童福利机构，但现在儿童福利机构应该也休息了。何况那里在郊区，离gcpd的位置实在有点远。 霍普昂着头好奇地看着两个大人。 汤普金斯医生被水汪汪的红眼睛看得心都要化了。而布洛克则想起黑暗中那双鲜红的眼睛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很快，gcpd的警员带着企鹅人和他的律师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虽然对结果早有预料，但看见这一幕，戈登还是忍不住怒火直冒。 gcpd的警员们和软蛋局长被科波特的律师三言两语威胁一通，马上就把人放出来了。 毕竟法尔科内阁下都明确说了要让企鹅接手他的产业。撑伞小弟现在身价倍增，确实不是能随时被关进阿卡姆的那个他了。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拎着拐杖，像只企鹅一样走过来。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看样子是准备去参加他的宴会了。 科波特取下刚刚属下带来的礼帽放在胸前，像模像样地微微点头示意：“夜安，先生们。真遗憾，哥谭的法律似乎认为我只是个刚刚获赠产业的好运商人——善良正义而守法。” 第11章 戈登没说话，而布洛克对着那张猪头脸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过我是为了这位小先生来的，”企鹅人说道：“在天台上的时候，是小霍普帮我打电话给戈登探员，从而救了我一命。这一点，我始终铭记在心。所以我准备办理领养手续，正式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你要有爸爸了，开心吗，小霍普？” 这是科波特待在审讯室里用所剩不多的智商思考出来的最终结论。 他怀疑自己中了霍普的诅咒，所以他要想办法把霍普留在身边。首先要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 其次—— 这孩子是个多么完美的工具，杀人于无形，伤人于千里之外。 “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将会是你的父亲！”企鹅人大着舌头高声宣布。 轰隆一声雷响，豆大的雨点儿又劈里啪啦砸下来。 科波特吓了一跳。 “你又在打什么注意，企鹅？”戈登皱着眉头：“你现在连小孩都不放过了吗？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你想多了，戈登……探员。”企鹅人有些傲慢地看了戈登一眼：“我只是按照合法的手续想要给可怜的孩子一个家而已。”他根本没打算征询霍普的意见，办一份简单的领养手续对现在的他而言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霍普。”科波特对着霍普伸出手，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缩了回去。他示意身后的属下把小孩抱起来：“和我走吧？” 戈登上前一步挡在霍普面前。 “霍普有爸爸。”小孩却十分淡定，或者说他根本没听明白企鹅人的意思。 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gcpd门口走进来一老一少。 阿尔弗雷德带着他家刚满14岁、准备接触韦恩企业事务的小少爷前来报案——为韦恩企业失踪的某位研发人员。 小霍普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种混合着鲜血、渴望、困惑、不甘等等复杂情绪的味道渐渐靠近。 小孩的眼睛里顿时涌上泪水。 他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快冲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布鲁斯·韦恩的大腿。 “爸——爸——！！呜呜——” 第6章 布鲁斯正拼命把黏糊糊的橡皮糖从自己大腿上扒下来，但是幼崽看上去小小只，又软又糯，他完全不敢用力。 小孩就像今天阿福给他做的糯米糍，一不小心就会掐出一道褶子。 “我不是你爸爸，你认错人了！”布鲁斯轻轻推了一下小孩的脑袋，结果小霍普又duang一下弹回来，把脸埋在布鲁斯的大腿上，继续呜呜呜喊爸爸。 布鲁斯小少爷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虽然他确实觉得同龄的男孩女孩都十分幼稚，而他比他们都成熟，但他今年也才14岁。难不成这孩子已经通过他稚嫩的外表看出他沧桑成熟的气质了吗？还是他的外表让人十分想喊爸爸？ “你认错人了！”布鲁斯这会儿想动又不敢动，而他的忘年交戈登探员正保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站在一旁看戏。 阿尔弗雷德观察了一下戈登的表情，没有说话。 小霍普一边哭一边打嗝，完全没听清布鲁斯在说什么。霍普总算是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担心都发泄出来了，但是爸爸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搂在怀里。小孩现在觉得爸爸好过分，他明明都赢了捉迷藏的游戏，结果爸爸还没把欠他的晚安吻还给他。 不过没关系，霍普决定原谅粗心大意的傻爸爸。 “爸爸霍普好想你！嘎嘎说你要和霍普玩捉迷藏呜呜，可是霍普都已经找你好久啦，卢西恩都做了一百次小蛋糕给霍普，可是你都没有回来！” 卢西恩和嘎嘎已经告诉过霍普，人类难过的时候会哭泣。同理，霍普难过的时候也会。 布鲁斯感觉大腿上的布料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上面全是小孩的眼泪。 [这孩子哪里来的？]布鲁斯冲着戈登瞪大眼睛，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了个口型。 [我也不知道。]戈登同样无声地回答。 整个gcpd都回荡着小霍普呜呜呜的委屈哭声，衬得企鹅人刚刚的领养宣言像个笑话。 “霍普太小了，认错人也情有可原。”科波特对着众人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说道：“不过还请韦恩小少爷把我的养子还给我，我现在要带他回家。” 布鲁斯皱着眉头看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一眼。 他当然知道企鹅人，只不过大部分是从戈登口中得知的。 两人之前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布鲁斯最近查出韦恩企业和某些人的产业有联系。曾经法尔科内、菲什·穆尼和马罗尼旗下的产业都和韦恩企业有过贸易往来，甚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断绝。这也是令布鲁斯急于接手韦恩集团，改变现状的原因。 把孩子交给企鹅人？ 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布鲁斯也觉得不太行。 他露出一个假笑，然后呼噜了一下小霍普头上的金发。 手感不错。 “小孩，”布鲁斯低头问道：“这个人是你的爸爸吗？” 霍普这会总算是哭累了，他含着两泡眼泪，一边打嗝一边抬头懵懵懂懂地看向爸爸。 他感觉自己脸上还有一些凉凉的东西，应该是卢西恩说过的眼泪。 小孩伸出手指，在眼睛下轻轻摸了一下。 第12章 然后放进嘴里。 “唔……咸的。” 布鲁斯：…… 这孩子叫爸爸的时候看着挺聪明，怎么现在又变得呆呆的。 然后他放在小孩脑袋上的手就被小孩扯了下来。布鲁斯小少爷眼睁睁看着小霍普拿他今早刚换上的衬衫擦了一把脸。 十分理所当然，看得出来平时没少用他亲爸的袖子擦嘴擦脸。 然后小霍普又看见了布鲁斯的宝石袖扣。 小小的袖扣是阿福特意搭配的蓝宝石样式，和布鲁斯的眼睛十分相称。小孩揪着蓝宝石袖扣，试图用宝石光滑的切割面照镜子。 还挺臭美。 布鲁斯无语地伸手把小孩自己梳理好的头发再次拨乱。 “爸爸！”霍普瞪大眼睛。他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他给自己梳好头发，爸爸一定会过来揉乱！ 布鲁斯假装没看见小孩委屈的眼神。 他又问了一遍：“这个家伙是你爸爸？” 布鲁斯指向企鹅人。 这会儿霍普已经从见到爸爸的惊喜中清醒过来，他顺着布鲁斯的手指扭头看向企鹅人。 “小霍普，和我回家？我保证会做个好爸爸。我发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科波特趁机露出和蔼的微笑，可惜他那张脸还没消肿，这让他的神色看上去扭曲又怪异。 小霍普皱着小脸回忆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只见过穿得破破烂烂浑身是血的人和穿着警服的人，然后就是爸爸。 “你是谁呀？”小孩坚决不肯放过布鲁斯的大腿，他移动了两步把自己塞在布鲁斯身后，总算是有心情看看人类世界了。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左转右转，最后落在戈登身上，是这个人带他找到爸爸的。 “天台，你不记得了吗，小霍普？我们在天台上见面的，而你告诉我你想有个爸爸！现在你该开心了，因为我决定当你爸爸！”科波特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下，他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道。 然后他示意手下，准备让人强行抱走小孩。这回他可不敢亲自动手了，似乎他一碰到霍普，事情就会变得十分邪门。 小霍普的注意力被企鹅人的声音拉回来，他看着企鹅人奇怪的姿势和发型，总算是恍然大悟。 “是不会躲雨、还被蛇蛇咬屁股的人！”小孩点点头，表示自己记起来了：“下次看见下雨了要记得躲雨呀，爸爸说人类淋雨会生病哒。也不要和毒蛇一起玩，会痛痛！” 周围有闷闷的笑声传来，不过又在科波特的瞪视中销声匿迹。 始终关注着事情发展的警员们将视线放在科波特的屁股上。 科波特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更扭曲了。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似乎也不能掩盖一高一低的不对称感。 企鹅人心说还不都是你诅咒的。 布鲁斯的视线同样落在姿势别扭的企鹅人身上：“看样子科波特先生的自愈能力还不错。就像霍普说的，别和毒蛇一起玩，当心送命。”他意有所指。 企鹅人对着韦恩小少爷露出一个假笑。 紧接着科波特不准备再废话，他示意手下去把小孩强行抱走：“是的是的，感谢小霍普的提醒。爸爸会记住的。” 他懒得再装样子了，一个脑子有点问题，连爸爸都会认错的小鬼而已，gcpd和年轻的韦恩少爷都没资格阻止他带着‘爱心’收养一个孩子。 得到命令的黑衣大汉走上前，准备抱起霍普。 戈登沉着脸站起来，他当然不会允许企鹅人在gcpd强行带走一个小孩。虽然他不知道科波特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这么执着，但用脚趾头想想也明白他不安好心——或者这孩子身上有利可图。 气氛紧绷。 布鲁斯·韦恩也同样皱着眉头把小霍普藏在自己身后。阿尔弗雷德上前一步。 然后他们一起眼睁睁看着科波特那个一脸凶狠的小弟左脚绊住右脚，自己把自己摔在了地上。 戈登感觉地板都震动了一下。 不仅如此，在倒地之前，他还不小心一把抓住了老板的拐杖。 靠拐杖才强撑着站起来，浑身上下尤其是屁股疼得要死的科波特尖叫着倒地。 两人摔成一团。 小弟磕掉了一颗门牙，哥谭之王肚子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布鲁斯&戈登：…… “呀，好痛！”小孩满脸同情。 霍普从布鲁斯身后走出来，伸着脑袋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结果却吓得企鹅人惊声尖叫。 “你别过来！你走开！”科波特这下可不敢再靠近霍普了。 他在地上硬撑着往后蹭了两步，然后在小弟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 科波特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有气无力地嘶嘶抽气：“送我回去！快点，快送我离开这里！”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命都没了。 他的感觉没错，这孩子确实有诅咒，谁靠近他就会变得不幸！ gcpd的众人无语地看着企鹅人被小弟抬出警局，连丢在地上的拐杖都没来得及拿走。 虽然没办法把企鹅人抓进阿卡姆，但是看见他这副倒霉相也算值得。 布洛克率先笑出声来，紧接着戈登和布鲁斯也没忍住。 “好吧好吧，”戈登笑着说道：“霍普，虽然不知道企鹅人神经兮兮地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你能把你和企鹅人见面的全部经过再说一遍吗？” 第13章 身为合格的警探，詹姆斯·戈登当然不会觉得企鹅人试图收养霍普是件正常的事。他总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企鹅人。 “可是我想和爸爸回家。”小霍普打了个哈欠：“霍普该睡觉啦！而且爸爸还要给霍普奖励！因为霍普赢了捉迷藏游戏，最先找到爸爸！” 戈登看着泪眼朦胧的小孩心里也有点愧疚。确实，他们这些大人折腾一天都没关系，但霍普只是五岁的小孩而已。 “那你再仔细看看，这个真的是你爸爸吗？”戈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小孩带回自己家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帮小孩找爸爸：“就算韦恩家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14岁的时候就有个5岁的儿子。” 原谅戈登，他从来没认真和5岁小孩沟通过，说出来的话让小孩完全听不懂。 果然，霍普没能理解戈登想要表述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布鲁斯。 然后扯着爸爸的袖子说道：“爸爸，我想吃冰淇淋！我们回家让卢西恩做冰淇淋吃好不好？” 布鲁斯：…… “我真的不是你爸爸，”韦恩少爷把自己的袖子从小孩手里扯出来，然后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他大腿上的布料还湿乎乎的，都是这个小鬼的杰作，他5岁的时候可没这么能哭。 这句话小霍普倒是听懂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布鲁斯，眼睛里再次聚集起泪水。 爸爸太过分啦，他居然说霍普不是他儿子！ 一直被爸爸宠爱的小孩从来没感受过爸爸如此冷酷的语气。 霍普这下真的开始难过了。他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这样说。 小孩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认真消化了一下爸爸的话。 然后小嘴一张，整个gcpd开始被魔音贯耳。 五岁小孩究竟有多能哭？ 布鲁斯和戈登一脸头痛，而汤普金斯医生则心疼地蹲下身，试图哄哄小孩。 十分钟后，哭声还在继续。 布鲁斯忍无可忍地伸手，一把捏住了小孩的脸蛋：“别哭了。” 哭声停滞了一瞬。小孩泪眼汪汪地看着布鲁斯，直把人看得心虚又羞愧。布鲁斯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个认错爸爸的笨蛋小鬼计较，也不应该说得那么直接。 “别哭了，等下我给你买冰淇淋吃。”布鲁斯说道。 “……那霍普要两个，一个草莓味一个巧克力的。”小孩脸上挂着泪珠，一边打嗝一边掰着手指：“还要再给卢西恩一个，嘎嘎也要一个。” 布鲁斯：…… 第7章 小霍普最后还是没能吃到第二个冰淇淋，但主要原因不在布鲁斯。 主要原因是困得不行的小孩抓着布鲁斯的裤子睡着了，站着。 一动不敢动，生怕触发爆哭debuff的布鲁斯：…… 见到霍普之后，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以前总是他把别人噎得说不出话。 小霍普现在靠着他的大腿睡得正香。如果他贸然把小孩叫醒，最大的可能有两个，第一个是gcpd再次降临恐怖哭声，第二个是他的裤子大概会被小孩扯下来——情绪激动的小孩刚刚差一点就做到了。 布鲁斯努力站直，争取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管家先生和詹姆斯·戈登沟通。 “是的，我们一早就检查过整个韦赞制药（wellzyn），”阿尔弗雷德说道：“厂房、库房、办公区，全都检查过一遍。但吉布斯先生就是不知所踪——监控中同样没有出现他的身影。他就这样神秘消失了。” “好吧，看样子又是一起悬案。”戈登捏着眉心，声音也下意识地放轻，不敢吵到站着睡觉的小孩。 “但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为什么是你们来报案？”詹姆斯·戈登有些疑惑，他当然不是怀疑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只是这事应该不需要小少爷和他的管家先生出马。 一个企业员工失踪，难道不应该由家属出面报案吗？或者也是员工的直属上司之类的，什么时候需要韦恩小少爷亲力亲为了？ “好吧，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涉及到韦恩企业内部高层的那种复杂。”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但我想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场所。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在明天下午茶的时间拜访韦恩庄园，届时少爷将和您详谈这件事。” 看样子又是什么家族秘辛或者企业机密。 詹姆斯·戈登感觉更加头疼，他已经有所预感，小少爷恐怕是在接手韦恩企业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麻烦。 很显然，麻烦不小。 而那位失踪的吉布斯先生，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凶多吉少。 哥谭人总是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就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年纪轻轻经历丰富的戈登探员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韦恩企业内部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上恐怕又有人准备做点什么。 不过，戈登没有拒绝这个邀请。或者说只要有可能，他不会拒绝打击罪犯。 只是他能做的实在有限。 布鲁斯松了口气。报警的事情已经解决，他相信詹姆斯会帮他调查。 剩下的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这个正睡得流口水的小孩该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紧紧抓着布鲁斯小少爷裤子的霍普身上。 小霍普一只手紧紧抓着丑丑的独眼玩偶，另一只手把布鲁斯小少爷昂贵的纯手工西装裤扯得皱皱巴巴，就算睡着也坚决不放手。金毛乱翘的小脑袋正紧紧贴在布鲁斯的大腿上，整只崽睡得人事不知。也不知道站着睡觉是不是小孩得天赋技能，总之，大人们的谈话一点都没影响到小霍普，小孩嘴角还带着点亮晶晶的口水，眼看着就要蹭到布鲁斯的裤子上。 第14章 有那么点儿洁癖的布鲁斯小少爷心想，他这条裤子大概是不能要了。 “我来叫醒他吧。”戈登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他因为哥谭最近混乱的帮派斗争已经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正好我和小莱也准备回家了，这孩子就先和我回去吧。” “那当然再好不过。”阿尔弗雷德说道。 管家先生也很奇怪小孩为什么坚定认为布鲁斯就是他爸爸，这显然让阿尔弗雷德警惕心骤起。 布鲁斯小少爷在入主董事会后，很快就发现韦恩集团对他的糊弄和敷衍。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梳理清楚整个企业的关系脉络，然后又揪出了一条大鱼——韦恩企业旗下的韦赞制药负责人一直和某个势力有牵扯。 这让阿尔弗雷德很骄傲，也很担忧。 因为布鲁斯显然是只尚未成长的幼狮，他野心勃勃却尚不具备和鳄鱼抗衡的实力。 他很聪明，这让阿尔弗雷德无数次遗憾托马斯老爷没有机会亲眼见证一个优秀的韦恩的成长。 布鲁斯当然也知道阿福正在担心什么。所以他同意求助詹姆斯·戈登，这位帮过他好几次的老朋友。 颇有照顾小孩经验的汤普金斯医生移开视线，往旁边走了两步，并不准备帮戈登一起叫醒小孩。 布鲁斯僵硬地站着，等待戈登救他逃离小孩的苦海。 “容我提醒一句，”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布鲁斯少爷5岁的时候……被人叫醒会发很大的脾气。比如大哭一场或者一整天不说话之类的，有一次他甚至哭得庄园后面的狗都跟着一起叫。” “我没有，阿福，我绝对没哭！”布鲁斯瞪着眼睛狡辩道：“我三岁以后就再也没哭过了！” “好吧，您说的对，布鲁斯少爷。”管家先生淡定地点点头。 布鲁斯郁闷地看着管家先生，他前几次有些鲁莽的行动果然还是让阿福生气了，现在他一有机会就要讽刺自己。 自知理亏的布鲁斯扭过头，不再看阿尔弗雷德。 戈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伸出手，在小孩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小霍普，醒醒。” 小孩闭着眼睛鼓着脸颊嘟囔了两句，手上却把布鲁斯的裤腿扯得更紧了。布鲁斯急忙伸手抓着自己的裤腰，不敢乱动。 戈登抬头，求助地看了一眼似乎有照顾小孩经验的阿尔弗雷德。 管家先生耸耸肩，做了一个您请的姿势。 戈登只好继续自食其力。 这次他拍了拍小孩的脸颊。 没醒。 霍普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换了个姿势抱住布鲁斯的大腿，嘴里无意识地哼哼唧唧。 “卢西恩……冰淇淋……” 做梦都不忘记冰淇淋这件事。 戈登想了想，蹲下身伸手抱住小孩，解救了布鲁斯小少爷的大腿。然后他开始试图解救小孩手里属于布鲁斯裤子的布料。 攥得挺紧。 戈登轻轻掰开小孩的手。 小霍普此时正梦见自己正在和爸爸做迷藏，他们在那个巨大的城堡里玩得很开心，就连卢西恩、亚伯和该隐都在。结果等他在嘎嘎的通风报信下刚刚抓住爸爸的时候，爸爸背后却窜出来一只巨大的怪兽。 大怪兽张口就把小霍普的爸爸吞了下去。 霍普吓了一跳。 布鲁斯的裤子终于被解放出来。 戈登松了口气。 小孩迷迷瞪瞪地窝在戈登怀里，眼睁睁看着刚到手的爸爸不翼而飞。 “……爸爸？”霍普疑惑地问道：“我们在哪里呀？霍普想要回家。” 布鲁斯其实准备转身就走的，闻言，他还是停下脚步。 “呃，我们在警局。”布鲁斯说道，他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我要走了，再见。” 霍普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 上次爸爸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他就消失了很久。 “爸爸又要去工作了吗？”小孩努力忍住眼泪，刚刚他已经哭了一场了，作为一个坚强的崽，他不想再哭。 但是爸爸好像还是要离开，这让霍普有些沮丧：“这次你要多久才能回来看霍普呀？” 他没哭，但是脸上的表情看得人有些心疼。 戈登拍拍小孩，轻声哄道：“你爸爸有事要做，所以拜托我照顾你一晚，你再睡一会好吗？明天我们再去找爸爸。”雷厉风行如戈登探员也害怕小孩再哭一场。 但霍普吸吸鼻子，只是乖巧地哦了一声。 这下轮到布鲁斯和戈登有些诧异地看着小孩了。刚刚的那场哭闹让戈登以为这孩子还要再闹一场，结果他却乖乖的。 出乎意料。 “那爸爸去找工作玩吧，霍普会继续乖乖待在家里。”小霍普宽宏大量：“看见爸爸没事我就放心啦。但是就算爸爸有了新朋友也不可以忘记霍普，爸爸能答应吗？” 小孩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布鲁斯，继续说道：“卢西恩说爸爸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不能每天都和霍普待在一起。但是爸爸能不能经常回来看看霍普呀？这次爸爸消失了好久，所以霍普才出来找爸爸的，下次爸爸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布鲁斯这下意识到，原来小孩和爸爸已经分别了太久。所以自己刚刚说的‘没有霍普这个儿子’这样的话大约是让小孩太难过了，所以才会有那场水漫gcpd。 第15章 霍普好像不是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当然，五岁的小孩大概也不能指望他有多么清晰的行为逻辑。 这下布鲁斯有些感同身受了。他五岁的时候正好也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那时候他爸爸和妈妈都很忙碌，家里只有阿尔弗雷德照顾他。 好像和霍普差不多。 他也做出过跑出韦恩庄园去找爸爸的行为，只不过他没能躲过阿尔弗雷德的侦察，计划失败而已。 这样看来，小霍普的行动比自己小时候更厉害一点。 不对，布鲁斯意识到自己被小霍普的想法带歪了。小孩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布鲁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感觉自己应该要再安慰一下这个奇怪的‘儿子’。于是他伸手把小孩乱翘的头发捋平，说道：“好吧，不管怎么样，欢迎你随时来韦恩庄园找我。你可以叫我布鲁斯。”爸爸什么的还是算了，他还是个未成年。 小孩呆呆地看着布鲁斯，眼睛里渐渐又溢出泪水。但是霍普知道爸爸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解决，以前爸爸也经常消失，只不过这次格外久一点而已。所以他也不想再给爸爸添麻烦。 他被戈登抱在怀里，但又不想被爸爸看见他的眼泪。于是小孩欲盖弥彰地打了个哈欠，把脸埋进戈登的肩膀，没有再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但这次轮到戈登探员感觉到湿漉漉的了。 小孩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领里，有点凉。 戈登无奈伸出手，拍拍小孩的后背和脑袋。 “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戈登说道：“等明天再去找爸爸玩。” 小孩默默点头。 戈登冲着布鲁斯点点头，示意小少爷先离开就好，小少爷拜托的事情他会查清楚。 布鲁斯看了霍普一眼，有些犹豫。 不过最后他还是转身离开了gcpd。 小霍普自以为没人察觉地悄悄扭头，眼泪汪汪地看了布鲁斯的背影一眼。 谁知布鲁斯也在这时候回过头，一大一小对上视线。 小孩倏一下飞快扭头，又把脸埋在了戈登怀里。 布鲁斯感觉自己几乎能听到小孩今晚躲在被窝里的哭声。 他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得到管家先生的无奈的一笑。 “吉姆。”布鲁斯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怎折回来。 他快步走到詹姆斯面前，说道：“我想邀请小霍普去韦恩庄园住一晚，不如你明早再来接他？” 小孩还没听明白这句话，但他听到爸爸折返的脚步声，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小脑袋从戈登的肩膀上抬起来，眼巴巴地盯着布鲁斯。 詹姆斯·戈登皱了皱眉头，和汤普金斯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小孩半夜不会因为想爸爸而哭醒。 “你确定吗？”戈登还是又问了一句：“我还没找到……你知道的，和小霍普相关的消息。”虽然他觉得霍普完全不像是哥谭土生土长的小孩，但他们也不敢确定霍普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万一是什么危险分子，把小孩送进韦恩庄园反而会给布鲁斯带去麻烦。 “没关系，”布鲁斯说道，这段时间他也遇到过很多次危险，他明白戈登在暗示什么：“阿福加强了韦恩庄园的安保系统。何况只是一晚上而已。” “如果你坚持的话。”戈登说道。 “所以，小霍普，你要去我家住一晚吗？”布鲁斯看向眼睛红红的小孩。 这句话小霍普听懂了，他眼睛一亮。 “真的吗？”小孩小小声地问道：“霍普可以和爸爸一起住吗？” 霍普还以为他又睡着了，也许眼前的是梦里的爸爸。 没关系，梦里的爸爸也是爸爸。 小孩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同时冲着布鲁斯伸出手：“爸爸抱！” “我说过，叫我布鲁斯就好。”布鲁斯怀疑这孩子压根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只是说让这孩子住一晚上而已，可没说要当他爸爸。 但他还是接过了小孩。 小霍普开心地把脸埋在布鲁斯怀里，又冲着戈登笑了笑。 幸好经过阿福这段时间的训练，布鲁斯的力气已经大了很多，他轻松地抱起小孩，走出gcpd。 小霍普礼貌地冲着戈登和汤普金斯医生挥手告别，在得到汤普金斯医生的额头吻之后，乖乖地窝在布鲁斯还不太强壮的手臂间。 “要我帮忙吗，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感觉有点想笑，又觉得这一幕很温馨。 自从老爷和夫人过世之后，布鲁斯少爷的亲人就所剩无几，更多的人像鬣狗一样围在他身边等着啃噬他的肉。小霍普似乎让布鲁斯少爷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这样也不错，阿福看着紧紧扒住布鲁斯肩膀的小孩，也放松地笑了一下。 “请您在这里等我一下，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转过身。 他现在要去把停在附近的车开过来。 布鲁斯点点头，抱着霍普站在一边。 阿尔弗雷德走向马路对面。 “爸爸，”小霍普现在已经兴奋地睡不着：“我们现在要回家吗？卢西恩和嘎嘎肯定已经等着急啦！” 布鲁斯又强调了一遍：“叫我布鲁斯。我们当然要回家。” “那还真是遗憾，我恐怕你们回不了家了，小少爷们。” 第16章 陌生的声音从布鲁斯身后传来。 然而还没等布鲁斯反应过来，就有一辆破旧的车开到两人面前。 布鲁斯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大力，然后他整个人就带着霍普一起扑进了那辆破旧的车。 第8章 “站住！”刚离开gcpd的詹姆斯·戈登也看见了这一幕，他飞速掏出枪：“放开他们！” 但他不敢轻易开枪，生怕伤害到小霍普和布鲁斯·韦恩。 匪徒们却人质在手，肆无忌惮。他们手中的m134加特林胆大包天地对着gcpd大门一阵扫射。匆忙赶过来的阿尔弗雷德急忙趴下，戈登护着汤普金斯医生同样躲在门后不敢乱动。 匪徒们带着嚣张的大笑将车开走，顺便打爆了韦恩家豪车的车胎。 车上。 布鲁斯紧紧抱着小霍普缩在车厢角落。小孩的眼睛被布鲁斯挡住，他有些疑惑：“爸爸？” “好像多抓了一个，”拎着枪的劫匪将车门关上，又用脚踢了布鲁斯一下，得到布鲁斯愤怒的眼神：“这小鬼哪里来的？” 劫匪们当然不在意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少爷的愤怒，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让这个小少爷再也不能插手韦恩企业的事。 “你们想怎么样？” 霍普听见爸爸这样问。 “爸爸，我们不回家吗？”霍普有些疑惑。车里的味道不太好闻，不过小孩总共也没坐过几次人类的交通工具，他只觉得周围摇摇晃晃的，让崽十分不舒服。 “哈哈哈哈，什么时候布鲁斯小少爷连儿子都有了？”劫匪们哈哈大笑：“怪不得有人要买你的命，韦恩家的人还真是杀不完。” 布鲁斯的眼睛狠狠盯在劫匪身上。 “怎么？”车上的三个劫匪都看见了小少爷凶狠的眼神，但他们谁也不在乎：“我说的不对吗？托马斯·韦恩死后还有你，现在还有个小鬼管你叫爸爸，这可真是笑死人。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多要一份钱，毕竟现在要多杀一个韦恩。” 布鲁斯冷着脸把霍普抱紧，然后在小孩耳边轻轻安慰：“别怕，现在保持安静。我们只是在玩一场游戏而已。” 霍普感觉不太对，因为爸爸的表情很紧张。 不过他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然后被布鲁斯拉上帽子紧紧蒙住脑袋。 “是谁雇佣你们来杀我？”布鲁斯冷静地问道：“我给双倍，并且保证不计较这件事。” “哇哦，大手笔。”对面的劫匪似乎很动心的样子，结果却突然把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这动作看得布鲁斯心里一沉。 “你现在还觉得我会放你走吗？”派克笑嘻嘻地问道。 作为奈何岛专业绑架和放火的劫匪，派克三兄弟认为自己相当有职业精神，绑架和纵火可是他们的家族事业，做一份事业总要有信誉。 布鲁斯看着劫匪的脸，知道这下他遇上大麻烦了。连劫匪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这群人不是亡命之徒就是笃定他没办法活着离开。 “十倍，我出十倍的价格。”布鲁斯紧紧盯着劫匪的眼睛，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应该不会认为我给不起这笔小钱。” 本来这单生意就报酬颇丰，现在这笔丰厚的报酬直接变成了十倍，就算是认为自己应该坚守事业底线的派克三兄弟也为此狠狠动心。 但是不行。 布鲁斯·韦恩是有钱没错，可想要弄死他的人又有钱又要命。 和钱比起来，当然还是命比较重要。 混迹哥谭多年的派克三兄弟很清楚，如果这一单他们敢反水，最后他们也得给小少爷陪葬。 “抱歉了，布鲁斯少爷，”派克家的老大耸耸肩，示意开车的弟弟躲着点巡警：“虽然我们很心动，但是钱总要有命才能拿。” “我可以想办法送你们离开哥谭，”布鲁斯没有为劫匪的拒绝而慌乱：“一大笔钱，足够你们离开哥谭重新开始，不是吗？” “别想什么花招了，小少爷。”开车的是派克家老二，他烦燥地看着后视镜——戈登的动作有点慢，现在还没跟上来，他十分庆幸自己比那群警察更熟悉哥谭的路线。 “抱歉，今天你死定了。”坐在角落里玩着刀子的派克家老三说道：“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你见到上帝，记得告诉他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车子行驶在弯弯绕绕的小路上，最后停在一家破旧厂房的后方。 布鲁斯被劫匪用枪抵着腰，小霍普仍旧被他抱在怀里。 “下车。”劫匪们将布鲁斯搡下车，连带着小霍普也差点从布鲁斯怀里摔出去。 虽然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小孩并没有哭闹，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布鲁斯的脖子。不得不说，因为有霍普的存在，布鲁斯感觉自己有了更大的勇气——就算不是为了他自己，他也总要让被他连累的霍普活着离开。 “爸爸，你在害怕吗？”霍普感到疑惑，他感觉爸爸有些发抖：“爸爸别怕，有霍普在。” 布鲁斯摸了摸小孩的一头金毛，然后把小孩的脑袋紧紧按在怀里。 “可真是父子情深，哈哈！”三人推搡着布鲁斯走进厂房的角落，角落的防水布掀开之后确实一条地下通道，“进去吧，小少爷。” 布鲁斯暗自留心周围的环境，他闻到了有些腥臭的水汽和各种燃油的味道，心里明白这里应该是哥谭码头。 第17章 地下通道又深又长，空气质量相当糟糕，角落里还有些渗水。发霉的味道和土腥气让霍普狠狠打了个喷嚏。 然后布鲁斯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东西爆炸了，”布鲁斯问道：“是你们干的？你们炸掉了什么？” “是我们干的，我们炸掉了什么？”劫匪们嘻嘻哈哈地模仿布鲁斯的语气：“小少爷，为了你的性命，我们可是损失惨重。” “你们炸了自己的车？”布鲁斯心里越发沉重，这群人炸掉自己的交通工具明显就是想要让线索断在这里。他相信詹姆斯·戈登和阿福的能力，他们肯定能找到这间厂房。但是爆炸的车子和如此空旷而巨大的厂房想必会给gcpd的搜寻带来不小的麻烦。 至少gcpd和阿尔弗雷德会被暂时拖延在厂房这里，甚至有可能走向错误的调查方向——这里是哥谭码头，炸掉陆地交通工具，剩下的就是坐船了。 万一戈登顺着码头的船查下去，他的踪迹就更难被发现了。 布鲁斯感觉自己甚至听见了轮船出港的声音。 “没错，所以接受命运吧，小少爷。” 三人推着布鲁斯在地下通道里飞快往前走，布鲁斯磕磕绊绊，最后总算来到了出口。 就像布鲁斯预料的，哥谭码头不过是个用来迷惑戈登视线的幌子，他们现在只是从厂房的另一边出来了而已。这里停着另一辆车，一辆豪华的、有专业司机的豪车。 也是一辆没人能想得到里面装着一车奈何岛劫匪的车。 布鲁斯被推上车。 小霍普的手一直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他轻轻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背，说道：“爸爸别怕。” 虽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害怕一群人类，但小霍普还是想要安慰爸爸。 “这小鬼是什么人？”开车的人问道：“不是只让你们把布鲁斯·韦恩带过来吗？” “意外，这小鬼叫韦恩少爷爸爸，还抱着韦恩少爷不撒手，所以我们就一起带过来了。”派克兄弟耸耸肩，补充道：“另一个韦恩，所以你们是不是该加钱？” “想得挺美，”司机说道：“我们老板只要布鲁斯·韦恩的命。” 布鲁斯看着这群人大大咧咧地谈论如何要自己的命，忍不住把霍普抱得更紧了。 “如果只想要我的命，不如把这个孩子放走，”布鲁斯没有放弃，只是继续和劫匪沟通：“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小孩而已。” “算他倒霉。谁让他和你在一起呢？”派克家的老大拎着枪说道：“不过韦恩小少爷说得对，或许我们应该给这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记得今晚在肖恩酒吧有场拍卖会？” 派克三兄弟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我想你们boss不会介意我们赚点零花钱吧？毕竟韦恩小少爷刚刚可是说要给我们十倍的价格买他自己的命，我们损失可太大了。” 开车的司机深知奈何岛人的秉性，这个抢劫成风，人人皆罪犯的岛屿是这个哥谭最混乱的地带，要是不想办法安抚一下这三个混蛋，他们现在闹起来也会让人头疼。 “随便你们，”司机知道他的老板其实没打算让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劫匪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现在让他们尝点甜头也不是不行：“等解决掉布鲁斯·韦恩，随便你们想怎么处理那个小孩。” 反正这一车除了他自己，其他都是必死之人。 霍普还是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在他极其有限的人类知识里，尚且没有‘绑架’、‘谋杀’等有些少儿不宜的词汇。 “爸爸，”小霍普发现布鲁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你是不是生病啦？” 在小霍普的印象里，爸爸从来不会生病。但是布鲁斯现在看上去脸色苍白，神情紧张，这让小霍普难免有些不好的猜想。 “如果卢西恩在就好了，”霍普小声在布鲁斯耳边说道：“卢西恩肯定知道要怎么办。” 布鲁斯紧绷的情绪似乎被安抚了一下。他一直没有说话，其实只是在大脑中疯狂思考究竟应该怎样才能让这群劫匪放过他们。 但是他发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陷入了一个令人有些绝望的境地。 这群人绝对不是因为钱财绑架他的，他们只是想要自己的命，丝毫没有余地的那种。 究竟会是谁呢？ 布鲁斯一开始以为是韦赞制药的负责人。毕竟他此前才在董事会上说过会彻查韦赞制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无视法律的人。但是如果他死掉，似乎韦赞制药的负责人麦迪逊女士就会成为头号嫌疑人，她会这么冲动而愚蠢吗？ 布鲁斯认为不会。 这群信誓旦旦想要自己命的家伙，很大可能不是麦迪逊女士派来的。 能开豪车，雇佣得起奈何岛的杀手，行事作风不讲道理又凶狠跋扈。布鲁斯其实早就对哥谭的地下社会有所了解，敢对哥谭上流社会人士出手的，另一方想必也是哥谭上层社会的人。 所以他得罪了谁？ 这个问题布鲁斯也很难回答。他只能说，韦恩家族和哥谭其他家族的人关系错综复杂，他接管韦恩企业的行动伤害谁的利益都有可能。 “到了。”车子停进别墅，布鲁斯认得这里居然离韦恩庄园不远。 布鲁斯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死之前我总应该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命吧？”布鲁斯仍旧在拖延时间，绑匪们恐怕认为他是个抱着小孩的柔弱少爷，所以并没有把他绑起来。 第18章 这给了他机会。 布鲁斯看着派克兄弟腰间的枪，仔细计算两者之间的距离。 还是不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还可以冒险一试，但是现在他还抱着霍普。 “爸爸，我可以自己下来走。”小孩很体贴，他看得出来布鲁斯现在很紧张，甚至在害怕。虽然霍普不太理解爸爸为什么要害怕人类。 布鲁斯把霍普放下来，挡在身后。 他并不害怕被绑架这件事，他害怕自己没办法保护霍普。 然而走在最后的司机却突然发难。 他掏出枪趁着派克三兄弟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从背后开枪杀死了三人。速度快得连布鲁斯都没反应过来。 血流了一地，派克三兄弟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布鲁斯急忙把小霍普搂在自己怀里，顺便捂住小孩的眼睛。 “抱歉了，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知道这个人恐怕是比派克三兄弟还要危险的杀手。 枪口冲着他，又下移，朝向霍普。 “我们老板准备把你作为战利品，”杀手说道：“所以我还是先解决掉无关人员吧。” 小霍普从爸爸怀里露出脑袋。 这次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黑暗和阴影降临，小霍普对着一双熟悉的眼睛笑了一下。那双眼睛似乎也对着霍普流露出笑意。 有人类死亡，霍普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但是霍普不明白爸爸为什么感到难过和愤怒，死亡就像落叶一样自然，不是吗？ 布鲁斯努力把霍普挡在身后。 “让开点，小少爷，你也不想这孩子可爱的脑浆溅到你华丽的衣服上，对吗？” 第9章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小霍普的脑门。 布鲁斯护着小孩后退，可惜退无可退。 杀手扣动扳机的动作那么微妙，机括和弹簧碰撞的声音落在布鲁斯耳中就像是丧钟敲响。 布鲁斯突然开始感到绝望，他前不久才从这样无能为力的噩梦中惊醒，而现在又要再来一次吗？ “请你放过他。”少年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好吧，他确实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镇静。 布鲁斯飞快地继续说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想要什么？钱？我保证给你一笔无法追踪源头的钱——足够你奢侈地生活一辈子。如果你是被人威胁的，我可以雇佣更多的人保护你，我还认识gcpd的人，给你一个清白的身份重新开始人生也不是难事。但是你杀掉这个孩子，你就再也没机会了。” 布鲁斯绞尽脑汁分析两人的立场和各自的筹码。 他的筹码不多，但也总要试一试。 杀手没有说话，他的手指确实在扳机附近徘徊了几次。 哥谭首富少爷给出的价格确实令人心动。 但布鲁斯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他崇拜足智多谋的灰幽灵和行侠仗义的佐罗，可当噩梦降临的时候他仍旧无法做出正确的应对——他的身体不够强壮，格斗技巧也没有好到可以无视热武器。 短短几秒钟，布鲁斯想了很多。 从几年前那个昏暗血腥的小巷子到昨天与阿福的争吵。布鲁斯认为自己已经成长到足以应对危险，所以他将矛头指向韦恩企业，丝毫不理会阿福的劝阻和反对。他在董事会上宣称绝不容忍触犯法律的行为，并扬言要将犯罪的人一一送进监狱——无论是谁。 阿福说得对，他还太天真。 一把伯|莱|塔就足够要了他的小命。 说什么雄心壮志都没用，他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别人会遵守他定下的游戏规则。 如果今天霍普因为他而死在这里，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布鲁斯将小孩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拼命思考该如何脱困。 于此同时，某种隐秘的决心也在布鲁斯心中慢慢成型。 他的懊恼和不甘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烧毁。 “爸爸？”小霍普闷在布鲁斯怀里，疑惑地问了一句：“爸爸抱得太紧啦，霍普有点喘不过气。” 杀手笑了一声，似乎在为眼前的场景感到愉悦。 “没事的，霍普。我发誓我会救你出去。”布鲁斯已经退到了墙边。他身后的角落里靠着一根棒球棍，借着身体的遮挡，布鲁斯悄悄将棒球棍拿在手中。 杀手为布鲁斯小少爷无用的挣扎嗤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房间的烟雾报警器却突然开始喷水。 倒霉的杀手正巧走到报警器正下方，水流嗞了他一头一脸。 布鲁斯听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但这并没有让布鲁斯找到机会使用他这段时间学习到的格斗术，眼前的杀手显然身经百战，他的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小霍普。 但他似乎也不是那么有经验。 一转眼，布鲁斯就看着这人后退了两步，然后不知怎么被地上他亲手制造的尸体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但他又堪堪稳住了身体，只是却不小心装上了身后的大衣柜。 一人多高的实木雕花衣柜就这样沉重地倒了下来，差点砸在杀手身上。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动作灵活地躲开砸下来的衣柜。 然后就这么刚刚好，踩在了电线上。 被水淋过的裸露电线威力十足，布鲁斯感觉自己甚至闻到了一股烤肉的焦香。 第19章 布鲁斯：…… 杀手倒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布鲁斯用了五分钟来反复确认这个倒霉蛋确实扑街了。 这简直离谱。 是不是过于草率了点？布鲁斯感觉自己像是马上就要看见佐罗打败敌人，拯救女主角洛丽塔的高潮，结果电影院却突然插播了一条恶俗的男士内裤广告，荧幕上的超级英雄瞬间变成搔首弄姿的胸肌和油腻的wink。 “爸爸？”小霍普拍拍布鲁斯的肩膀，淡定示意自己不用爸爸抱，他超体贴的。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睡觉……” 小孩打了个哈欠，丝毫不在意地上的尸体和昏迷的杀手。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把霍普放在地上。 说实话，一只五岁的幼崽分量也不轻，布鲁斯这会儿终于感觉自己的胳膊有些麻木。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布鲁斯严肃地把小孩颠来倒去翻看，然后伸手开始揉搓小孩的脸蛋，把霍普搓得晕头转向。 从触感来讲，这似乎确实是个人类幼崽。 布鲁斯看着小孩在他手里哼哼唧唧，眼泪汪汪。 笨笨的。 但是，从企鹅人到刚刚的杀手，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巧合。整个情节就像是一本粗糙的三流侦探小说，主人公得到一切线索都依靠路人不经意的谈话。充满着刻意制造的巧合和人工雕琢的塑料推理。 布鲁斯才不相信什么巧合。 “你有超能力？”布鲁斯皱着眉头问道：“所以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爸爸你在说什么呀？”小孩的嘴巴被布鲁斯挤成金鱼状，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表达自己的疑惑：“什么是超能力？” 乖乖的，连拒绝都不会。 布鲁斯紧紧盯着小孩看了好几秒。 “你怎么让他倒下的？” “他笨笨的，绊倒了呀。” 我看你才笨笨的。布鲁斯心想。 “以前你身边也发生过这种事吗？” “爸爸你想说什么呀？”小孩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从今天见到爸爸开始，霍普就觉得爸爸变得奇奇怪怪的：“爸爸，是不是嘎嘎半夜去偷吃你的脑袋啦？” “……”你才没有脑子，小笨蛋！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 十分钟后，布鲁斯终于遗憾放弃。 “你真的叫霍普（hope）吗？”布鲁斯喃喃自语：“你应该叫lucky才对吧？” 小霍普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一下，但是敢动他的人都倒了大霉。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虽然他在gcpd用几句话就把小孩惹哭了，但这种不可思议的倒霉显然没有蔓延到他身上。 “我需要感谢你吗，小鬼？”布鲁斯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和杀手。 最后，他只能怀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心情拿着霍普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绳子，把地上的倒霉蛋捆了起来。 …… 小霍普哼着歌，一手拉着布鲁斯，一手搂着独眼玩偶，蹦蹦跳跳地跟着布鲁斯搜寻别墅。 他们已经把这栋别墅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现在正在进行第二遍。可惜，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也什么线索都没有。这栋别墅似乎只是一个废弃已久的、专门用来杀人越货的地点而已。 “爸爸，我们玩跳房子好不好？”小孩的精力简直是个谜，刚刚还说要睡觉的霍普这会儿又不困了：“猜谜语也可以！” “霍普还想听上次爸爸讲的故事！”小孩突然想起来上次听爸爸说到一半的鬼故事：“他们看见阿斯蒙德血淋淋的脸和被扯掉的左耳，之后呢？” 什么玩意儿？ 布鲁斯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孩又用‘爸爸果然被嘎嘎吃掉脑子了’的眼神看了布鲁斯一眼，重复了一次他还记得的情节，包括但不限于断掉的手脚、面容模糊的头颅等等少儿不宜的元素。 “……你平时就听这些故事？”布鲁斯艰难地问。 怪不得这小孩面对死亡和鲜血也能一脸淡定，他还以为是小孩不理解死亡的含义。 “对呀，爸爸又不记得了吗？”小孩又诧异地看了布鲁斯一眼：“爸爸平时最喜欢给霍普讲无头大主教的故事，可是霍普更喜欢地下室里被诅咒的画！所以爸爸今天可以再讲一遍吗？” 布鲁斯开始在心里疯狂咒骂小霍普不负责任的爸爸。 “不如今晚换个故事？”也还没成年的韦恩小少爷努力回忆自己刚过去不久的童年，他小时候的床头故事是什么来着？但是感觉‘猫头鹰法庭，监视你出行’的故事似乎也没比什么无头骑士好到哪里去。 不对，他还有《海的女儿》和《白雪公主》。 布鲁斯决定等下让阿福把他小时候的珍藏都拿出来。 “好呀！”小孩要求不高，很容易满足。 布鲁斯叹了口气，为自己和霍普的死里逃生，也为小孩成问题的家庭教育。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家了吗？”布鲁斯不抱希望地又问了一次。詹姆斯说这孩子没有姓氏，不记得家庭住址，甚至也没有去过任何有标志建筑的地方。他简直就像高塔里的长发公主，一直与世隔绝。 霍普公主摇头叹息：“爸爸也不记得了吗？要是卢西恩在就好了。” 能帮爸爸看看脑子。 远在神秘之地的卢西恩狠狠打了个喷嚏。今天他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第20章 嘎嘎躲开管家先生嘴里喷出的火焰，换了个角度继续研究魔法阵。 “好吧好吧，我也不记得了。”布鲁斯瞥了一眼小孩怀里惊悚又丑陋的独眼玩偶，把纠正小孩审美的事情也提上日程：“所以我们乖乖在这里等待伟大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希望他带着小甜饼出场，好安抚一下我的心情。” 什么都没听懂，只听见了小甜饼的小孩眼睛发亮：“爸爸我的冰淇淋！” 布鲁斯恶狠狠地把小孩的脑袋搓成鸡窝。 被搓得东倒西歪的小孩啪唧一脚踩在一块突起的地砖上。 轰隆隆的声音从壁炉里传来，墙壁反转，密道敞开。 布鲁斯看着他刚刚踩过无数次的地砖，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 然后又伸出爪子狠狠搓了一把小孩的金毛。 第10章 通道里很幽暗，布鲁斯甚至觉得这里和他小时候掉进去的蝙蝠洞很像。 不，还是差得有点远。 蝙蝠洞里可没有一只幼崽一边兴奋地咯咯笑一边轰隆隆跑来跑去。 精力旺盛的小孩子。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他现在就要开始体会带孩子的痛苦？ 小霍普一会儿摸摸墙壁，一会儿又在各种岔路口探头探脑。布鲁斯头大地阻止小鬼在墙壁上乱抠。 整个密道里都回荡着小孩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兴奋的笑声。 韦恩少爷看着小短腿倒腾得飞快的小孩，感觉自己已经被打消了生孩子养孩子的念头。 他发誓，他以后绝对不要孩子。绝不。 不知道自己立下了一个注定会被打脸的flag之后，小少爷再次揪住了霍普的衣领。 小霍普是个懂事的小孩没错，但是他也同样是个好奇心旺盛且控制不住自己的幼崽。 这个通道修建时间应该很长，但最近重新被启用。 布鲁斯注意到墙上古老的、上个世纪流行的壁灯灯座以及没有灰尘的路面。 小霍普现在确实像是回家了一样兴奋，因为爸爸的城堡里也有超多这样的密道，他能在里面玩一整天。 擅长和爸爸玩躲猫猫的小孩超灵活，布鲁斯最后只能提心吊胆地抓着小孩的背带裤的带子。 像牵了一只萨摩耶。 霍普小狗狗一个劲想往前冲，他想和爸爸一起探险。这也是父子两人超爱的游戏！ “爸爸！快点快点！走这边！” 年仅十四的布鲁斯不知不觉中已经平静接受了‘爸爸’的称呼。 而他本人现在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霍普，别乱跑！”布鲁斯一边观察周围，一边轻声说道：“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危险！” 也不知道有没有敌人。 霍普小朋友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新爸爸正在进行严肃的调查。 不过他还是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布鲁斯揉了揉小孩微微有些出汗的脑门。 这里像是上个世纪那些老式贵族们喜欢的庄园密道，用来藏某些见不得人的财富或者半夜幽会某些见不得光的人。 所以密道七拐八拐，修得像老鼠洞。 小孩总算安静地跟在布鲁斯身边走了一会，然后他莫名其妙在一片空荡荡的墙壁前停了下来。 “累了吗？”布鲁斯蹲下身：“要我抱你吗？” 布鲁斯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小孩这么晚睡觉可不好。 小霍普犹豫了一下，爸爸现在看上去很柔弱的样子，真的还抱得动霍普吗？ “霍普可以自己走，”小孩很懂事：“不过，爸爸能不能把那个给霍普看看？” 霍普的词汇量还没丰富到形容上个世纪壁挂式铜灯的程度，他只能伸出小手指着墙壁上斑驳的影子说道：“霍普想要那个！那个长着脚的。” 布鲁斯只当是小孩又对新鲜事物感兴趣了。 他无奈地把小霍普抱了起来。 “看看可以，不要碰。”布鲁斯叮嘱道。 小孩点点头，对着满是灰尘的壁灯打了个超大的喷嚏。 “啊啾！” 啊啾——啊啾——啊啾—— 空旷的通道里回荡着小孩的喷嚏。铜灯上的灰都被小孩吹掉了一层。 布鲁斯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动作有些不熟练地给小孩擦擦鼻子。 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无奈，但是他有预感，以后这样的场景可能会比较多。 要不然现在还是别无奈了，留着以后吧。 霍普昂着头乖乖被爸爸照顾。 “还要看吗？”布鲁斯让小霍普举着手电筒，动作别扭地把小孩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灰擦掉：“你简直像是在草地里滚了一整天的小脏猫。” “呜呜呃，”小孩被布鲁斯略显粗糙的手法擦得小脸都红了一块，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爸爸脸上的灰吸引住了：“爸爸是大脏猫猫！” 小孩的手指在布鲁斯脸上擦擦。 韦恩爸爸看着小孩手指上的灰，放弃思考自己脸上究竟有脏。 “爸爸我想洗澡！” “等会回家就洗。” 通道里沉默了一会儿。 小孩脆生生地继续和爸爸聊天。 “卢西恩今天肯定超级生气的，爸爸我们悄悄从窗户回家好不好？” 第21章 阿尔弗雷德也肯定会生气的，布鲁斯心想。 “从窗户进去就没有小甜饼吃了哦。” “……那爸爸你去和卢西恩认错吧。” 布鲁斯差点被小孩气笑。 “你也是共犯！” 布鲁斯在进入密道前是犹豫了一下的。但是密道是霍普打开的，布鲁斯认真思考了五秒钟……感觉里面不会有危险。 ——那可是吓退企鹅人的霍普宝贝。 何况他总要弄清楚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小孩显然也知道他们应该乖乖等在房间里，而不是到处乱跑。 霍普心虚地看了爸爸一眼。 布鲁斯站起身，拉着小孩的手准备继续前进。他很好奇这条路究竟通往哪里。 被吹干净灰尘的铜制壁灯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闪着一层金属光泽。 布鲁斯的眼神不受控制地掠过壁灯，并认真回忆自己学过的家具变迁史。 16世纪流行的风格，充斥着奢华和精致的美感。 灯座下还雕刻着一行小字。 [dumas] 布鲁斯将手电筒凑近，伸手将周围的灰尘拂拭得更干净。 精致的斜体字母旁边，繁复的家徽上雕刻着一只布谷鸟。 布鲁斯感觉有些眼熟，杜马这个姓氏似乎他曾经听说过，但是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哥谭的上流社会中，似乎也没有哪一家用布谷鸟花纹作为家徽。 “爸爸，你在看什么呀？”小孩好奇地抬头看着爸爸。 布鲁斯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小幸运星。 “没什么，只是发现我大概需要回家看书了。” 也许韦恩家的藏书室里有相关记载。布鲁斯将字母和家徽认真看了好几遍，记在心里。 然后他牵着小孩继续往前走。 幸好密道不算很长，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墙壁。他们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路。也许这里只是别墅主人用来存储物资的地方？ 要原路返回吗？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 墙壁上有个正方形凹槽，里面镶嵌着几块可以移动的石板。 布鲁斯盯着石板看了几分钟，上面的花纹好像同样令他感到眼熟。 石板被分割成好几块，其中一块上的布谷鸟神态高傲地看着布鲁斯。 又是布谷鸟。 说实话，布鲁斯不太喜欢这种鸟，它们经常在别的鸟的鸟巢里下蛋，还把鸟蛋推出去。 布鲁斯小心地伸出手，尝试着移动了一下石板。 无事发生。 看样子他需要把这石板上的花纹复原。 幸好他小时候玩过七巧板，也玩过华容道。 布鲁斯努力回忆刚刚在壁灯上见到的家徽。 左——右——上—— 小霍普期待地站在爸爸旁边，开心地欢呼：“爸爸，是不是有宝藏！霍普想要！” 他踮着脚尖努力想要看清楚爸爸的动作。 布鲁斯把小孩扛起来，右手还在不停地摆弄石块：“如果真的有宝藏，你准备分给爸爸多少？” “全都给爸爸呀。”霍普说道。 布鲁斯有点感动，他想到刚刚在遇见杀手的时候，小孩一直在努力安慰他，让他不要害怕。还说他会保护自己。 这孩子是真的很爱他爸爸。 布鲁斯有点心疼。 “然后爸爸可以拿去给霍普买冰淇淋！”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把小孩扛在自己肩膀上，心想他刚刚真是白感动了。爸爸显然没有冰淇淋重要。 “爸爸我看不到了！” 小孩被布鲁斯大头朝下地扛着。 为了不让小孩到处乱跑，布鲁斯选择把崽子困在自己怀里。 如果这里有机关，谁知道打开之后会出现什么。 布鲁斯觉得自己应该再小心一点，抱着霍普方便等会直接逃跑。 “你就忘不了你的冰淇淋是吧？”布鲁斯手上的动作不停：“你今天得份额已经没了，再吃下去你非拉肚子不可。等医生给你打针的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医生是什么？ 小孩愣了两秒，然后想到了卢西恩图书馆里的图片。防油布制成的大衣、长手套和帽子、鸟嘴一般的长面具。 “医生，医生！”小孩手里的玩偶垂在布鲁斯后背，现在正被兴奋的霍普晃来晃去，扫得布鲁斯有点痒：“爸爸我想看医生！” 鸟嘴医生的造型和爸爸特别像，超酷的！ 布鲁斯：…… 是他的错，他忘记了小孩不是正常人。 “别乱动，爸爸马上就拼好了。”布鲁斯沉默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我居然已经是爸爸了吗？” 只要霍普叫爸爸叫得够坚定够频繁，爸爸就跑不了。 少年爸爸布鲁斯怀着沧桑又复杂的心情轻轻拍了拍霍普的小屁股。 小孩疑惑地蹬蹬腿，结果不小心一脚踢在了石板旁边的鸟形浮雕上。 鸟形浮雕缓缓凹陷，布鲁斯又听见了机关的声音。 “咦？”小孩疑惑地猫猫回头。 布鲁斯：…… 所以那个该死的石板就是个迷惑人的机关是吧？这样显得认真解题的他真的好蠢啊！ 布鲁斯伸出手，面无表情地在小孩屁股上又piapia拍了两巴掌。 “爸爸？”不疼，但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的小霍普有点懵。 第22章 ……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从gcpd返回自己的地盘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在别墅里大肆庆祝。 可能是喝醉了，企鹅人总感觉自己耳边回荡着小恶魔霍普咯咯咯的笑声。 “我亲爱的朋友们，请举杯！”虽然伤口又裂开一次，而且他的肚子和屁股还疼得要死，但科波特显然不能放过这个树立威信收服手下的好时机：“就在几个小时前，法尔科内阁下决定退出我们的世界，他为哥谭奉献了自己的一生，的确是时候养老了！” 底下的小弟们彼此交换了几个隐秘的眼神。 “而可怜的菲什·穆尼女士，”科波特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她却不小心失足跌下了悬崖，这真是个不幸的悲剧，让我们为她默哀！” 他煞有介事地低下头，似乎真的在为死在他手中的菲什·穆尼默哀。 随后就是群魔乱舞式的庆祝活动。小弟们和科波特一起享受丰富的美食和性感的美女，脱衣舞女郎游走在众人中间，美酒像是不要钱一样肆意挥洒。 科波特心满意足地接受众人的恭贺。 “尽情狂欢吧，诸位！” 背对着壁炉坐在华丽的高背椅上，科波特这一刻感觉自己就是国王。 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野心。 当然，他刚接手这里的一切，手下总会有些不安分。但是没关系，他会料理他们的。 “b……boss……” 坐在企鹅人侧面的布奇此时也有些醉眼朦胧，但他感觉老大背后的壁炉似乎正在移动。 壁炉？移动？ 布奇揉揉眼睛。 科波特顺着布奇的目光回过头。 壁炉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企鹅人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来，差点又扯到伤口。 他后退两步，拔出枪，警惕地盯着壁炉。 身后热闹混乱的庆贺场景瞬间安静下来。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几分钟后终于停下。 壁炉裂开一个巨大的通道。布鲁斯抱着小霍普出现在企鹅人眼中。 小霍普搂着布鲁斯的脖子，冲着企鹅人乖巧地打了个招呼：“被蛇蛇咬……” 布鲁斯一把捂住小孩的嘴，冲着科波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科波特在看见那头标志性的金发时就瞪大了眼睛，身上的伤口不自觉地开始幻痛。 哥谭之王站在原地剧烈地喘了两口气，嘴巴张开，他似乎想要说些f开头的词汇或者问候一下别人全家什么的。但是最后他没能成功说出任何一个字。 布鲁斯眼睁睁看着科波特眼睛向上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小霍普坐在爸爸怀里猫猫探头，目露同情：咦，看上去好痛痛哦。 第11章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啪的一声把枪拍在桌子上。 哥谭之王目光冰冷，眼含威胁地看着弱不禁风的布鲁斯小少爷。 对此，布鲁斯的回应是—— 把霍普放在了桌子上。 小孩晃着脚丫冲着科波特可可爱爱地笑了一下。 哥谭之王：…… “所以，我想知道，韦恩先生是怎么从我的壁炉里跑出来了？”科波特倒也没想要伤害布鲁斯，他只是想知道他的秘密住所究竟被多少人打了洞：“真有趣，我居然不知道我的房子还有密室。” 他明明检查过很多次。 “这确实很有趣。”布鲁斯露出假笑：“我只是被某些无耻的人绑架了而已。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没想到第一个看见的人居然是科波特先生。” 布鲁斯怀疑这件事和科波特有关。他们一前一后离开gcpd，企鹅人在大肆庆祝，而他却在这位哥谭之王住所密道的尽头差点被杀害。 唯一的问题是，科波特究竟能从这件事中获得什么好处。 还是说……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听起来真可怕。不过这就是哥谭。”科波特假惺惺地露出担心的假笑：“看见韦恩先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曾经有幸见过您的父母，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也许是韦恩夫妇的灵魂正在保佑您。” 布鲁斯的脸色冷下来。他还是不太习惯有人提起他的父母，还是用这种戏谑的语气。不过他很清楚，企鹅人只是想激怒他而已。 他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这里是罪犯的老巢。 也许还是绑架他、试图杀害他的凶手聚集地。 但是科波特成功了。 布鲁斯很难控制住心里的愤怒。 “是的，我父母是最善良的人，他们对哥谭有卓越的贡献。就像科波特家族，”布鲁斯说道：“虽然我没有机会见到科波特家的先祖，但他们同样把自己的痕迹烙印在哥谭的大地上。我听爸爸说过，现在的迪兰克花园广场曾经叫科波特广场。” 这话简直是往企鹅人心里插刀子。 科波特家族早就退出了哥谭上流社会，所以布鲁斯才没机会见到他们。 那个美丽的花园广场也早就被别人买下改造，科波特的姓氏已经消失。 企鹅人的手摸到枪上，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布鲁斯把一直拎在手里的棒球棍提起来。 坐在桌子上的吉祥物揉揉眼睛：“爸爸，我好困，我们什么时候睡觉呀？” 企鹅人放在枪上的手瞬间缩了回去，改放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 第23章 “布奇！没听见我们尊贵的小客人说了什么吗？”企鹅人火大地冲着身后的布奇·吉尔兹发脾气：“还不快带霍普先生去休息？”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 然后他扭过头，对着布鲁斯露出僵硬的笑容：“韦恩先生，布鲁斯，我想我们的他谈话不需要让小孩子听到？” 布鲁斯也不傻：“我以为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企鹅。我被人绑架，然后无意中帮你的别墅发现了密道。巧合和幸运，这就是我们要谈的全部真相，不是吗？”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科波特却还是不敢在没有霍普同意的情况下把人强行带走，布奇在一旁束手束脚：“但是韦恩先生毕竟误闯了我家，打扰了我的客人们，我总要对我的朋友们有个交代。” 不然以后谁都可以闯进企鹅人的巢穴了。 “确实，那么请帮我像您的朋友转达歉意，科波特先生。”布鲁斯将霍普从桌子上抱下来搂在怀里：“我想我该告辞了，我的管家还在等我。” 布鲁斯觉得有些不太对，企鹅人似乎没有特别想要杀掉他。 听上去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家还有条藏在壁炉里的密道。 科波特坐在原地没有动，没有他的点头，谁也不敢放韦恩少爷离开。 布鲁斯的眼睛直直盯着科波特。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持。 其实企鹅人自己也没想清楚他应该拿布鲁斯·韦恩怎么办。他想直接宰掉这个富家少爷，但是又顾及家大业大的韦恩企业。他自己还没站稳，再招惹强敌实在不太明智。 倒不是说韦恩企业会为了小少爷对他如何。只是为了向外界表态，韦恩企业也一定会报警彻查失踪的小少爷。 但是就这么轻松把人放走更不合适。 布鲁斯抱着孩子平安走出这里，他哥谭之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布奇·吉尔兹走上前：“boss，不如先让韦恩先生在这里休息一下？” 布奇没见过小霍普的威力，但是能让boss如此忌惮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企鹅人思考了一下，这才装模做样地说：“你说的对，布奇。尊贵的韦恩先生光临寒舍，我们也应该要好好招待才对。布鲁斯，我的朋友，不如在这里住一晚吧，让我好好招待你？” 企鹅人也在小心试探，他已经确定自己做出伤害霍普的举动时，自己就会遭殃。 那如果不伤害他，只是囚禁他呢？ 布鲁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我想我需要尽快回家，戈登探员想必也正在寻找我——我被绑架的地点恰好是gcpd门口。” “不用担心，我明天会通知他们的。”科波特决定给自己留一晚上来思考究竟怎么处理布鲁斯·韦恩和霍普。 他没有伤害霍普，所以无事发生。 两人又僵持了几分钟。 “爸爸，你们在玩123木头人吗？”小孩搂着布鲁斯，把脸贴在爸爸的脖子上吗，声音听起来困困的：“可是霍普好困。爸爸，我们可不可以去睡觉？” 他又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眼泪。 布鲁斯拍拍小孩的脑袋：“科波特先生，你也听到了。小孩子需要休息。我想还是回韦恩庄园比较好。” 霍普回头看了企鹅人一眼，但又实在提不起精神。 他把头扭回来，继续放在爸爸的肩膀上，然后蹭了蹭爸爸的脸蛋。 得到布鲁斯安慰的轻拍。 科波特笑了笑：“两位留在这里休息也可以，想必我的庄园不会让您失望。” 他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只要他不做出伤害霍普的举动，就不会有事。 布鲁斯却突然想到，这里是科波特购买没多久的别墅，而不久前的撑伞小弟显然不可能有这个经济实力。 别墅的另一头是他的‘死亡地点’。明显的、踩到地砖就会开启的机关，加上被刻意打扫过的通道…… “科波特先生，”布鲁斯突然出声：“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现在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阿尔弗雷德说过，面对威胁和敌人的时候不要慌张，仔细观察，适当示弱，找准合适的时机再反击。 “哦？”科波特很好奇这位弱不禁风的小少爷有什么发现：“我以为韦恩先生把我当成敌人。” “说老实话，一开始确实如此。”布鲁斯肩膀上的霍普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他放轻声音，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突然想到，这里的密道通往杀手杀我的地方。科波特先生，你的房子为什么会通往一个差点成为凶杀现场的别墅呢？哦不，我说错了，那边现在已经是凶杀现场了。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一块地砖，就莫名其妙打开了通道。真幸运，不是吗？” 科波特的脸色阴沉下来，冲着身后的布奇使了个眼色，布奇会意地带着人靠近壁炉。 他不是傻子，当然能理解韦恩少爷的意思。 布鲁斯·韦恩不仅仅是被绑架，而是差点被人撕票。 撕票地点就在另一头。 这件事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刻意陷害。 他手下有叛徒。 有人把他的地址和行程泄露给了某个人，而那个人设计让他的别墅成为案发现场里秘密通道的尽头。到时候愚蠢的警察们会怎么说呢？哦，又是科波特犯下的罪行。 第24章 如果真的是他干的倒也没什么。 可这件事与他无关。 甚至他当初买下这栋房子也很有可能并不是巧合，有人刻意引导他这样做。 科波特一时间想起了很多，包括那个在他耳边宣称这里曾经住着某个贵族的房屋卖家。他迫切想要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一栋上个世纪大贵族的奢华房产确实对他有些吸引力。 时机算得也刚刚好，他没来得及巩固自己的势力。就算被陷害，短期内也很难查清楚。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和霍普确实想要休息一下了。”布鲁斯看着科波特阴沉的脸，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我想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以及，我现在认为我们是合作关系。” 布鲁斯当然不想和企鹅人合作，但是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也没有任何武器。他还带着一只幼崽，直接落入了科波特的老巢。 虽然小孩有些奇怪的能力，但是他作为‘爸爸’，并不准备把小孩放在危险的境地中。 “当然，韦恩先生。”科波特说道：“不过我想我的房子有些乱，恐怕今天不太适合招待您。我会打电话给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请他进快来接你。” 他这栋房子藏了不少小秘密。既然已经有人知道布鲁斯·韦恩在他这里，那么不管是被警察搜查还是被其他敌人发现，都是件不妙的事。 科波特在心里盘算，今晚他大概是没机会睡觉了，很多东西需要连夜转移，他还得杀几个蠢货震慑一下蠢蠢欲动的家伙。密道对面的死亡现场还需要他亲自察看。 让我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我非杀了他不可。科波特咬着牙，对着布鲁斯挤出笑容。 韦恩小少爷同样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小霍普在爸爸怀里皱着眉头，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有什么人一直在说话。 对方声音嘶哑，语气绝望。 “i hope……” 是谁在叫霍普呢？小孩疑惑地想着。 第12章 “所以我希望您能停止最近的冒险，”管家先生穿着围裙冷着脸站在布鲁斯身旁：“这样鲁莽的行为，我只能称之为自大。您只是个十四岁的男孩，这些事应该交给成年人完成。” 阿尔弗雷德刚刚驳回了布鲁斯关于去找企鹅人合作的提议，并花了20分钟时间把擅自去未知密道探险的小少爷从头讽刺到脚。 布鲁斯小少爷坚定地把头埋进燕麦粥，拒绝承认错误。 他固执地认为，这次想要杀他的人和曾经杀他父母的人是同一批，而这批人试图将他的死亡栽赃到科波特头上。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说明幕后之人和科波特至少不是一路人。不管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既然这件事已经和企鹅人扯上关系，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条线索。 gcpd当初抓到一个杀人凶手就草草结案，却并没有任何人试图探究这场谋杀背后的阴谋。就好像韦恩夫妇死于犯罪巷只是杀人凶手心血来潮的一场狂欢。 除了詹姆斯·戈登。 戈登探长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就算因此惹了无数麻烦，他也没有放弃。 不过，在管家先生眼中，他家少爷显然已经在父母死后走入歧途。不仅在gcpd结案后还不肯罢休，甚至准备继续沿着错误的方向追查下去，而詹姆斯·戈登不仅不阻止，甚至会带着布鲁斯一起冒险。 就算……就算托马斯老爷的死亡另有隐情，这件事也不是一个正在上中学的青少年应该探究的问题。至少要等他平安长大。否则阿尔弗雷德甚至担心他没有机会见到长大后的布鲁斯少爷。 曾经天真善良的小少爷现在已经说出要亲手杀掉杀人凶手这样的话。阿尔弗雷德毫不怀疑，如果布鲁斯少爷真的见到这个幕后主使者，他会毫不犹豫将枪口对准对方的脑袋。 轻轻扣动扳机，0.2磅的压力，就会让曾经那个单纯的韦恩少爷彻底消失。阿尔弗雷德不能眼睁睁看着布鲁斯越过这条界限。 杀人不仅不会让布鲁斯少爷的仇恨到此为止，反而会让他彻底迷失。 “我不认为这是冒险，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眼睛里闪烁的东西简直令阿尔弗雷德心惊胆战，那是悲痛过后的不顾一切：“父亲致力于改变哥谭的现状，这是他的愿望，而我会实现它——前提是我先找到他究竟因为什么而丢掉性命。” “我毫不怀疑您将改变哥谭这一点，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道：“这是您的选择。但恕我直言，您现在不过是个连我这个退役的老家伙都打不过的未成年，除了送死，您还能做什么呢？何况要改变哥谭可以有很多方法，捐款，建学校或者投资阿卡姆，这些都比和罪犯合作要靠谱得多，也安全的多！” “可我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拿着我的钱去做什么，”布鲁斯捏紧拳头，说道：“我不想当一个任人糊弄的傻瓜！” “哥谭太危险了，至少等您再长大一些……” “你可以继续训练我，”布鲁斯比起一年前已经成熟了很多，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总会妥协：“训练我打败你，训练我成为更加强壮的人。让我可以独自面对危险。”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探讨过，目前您的训练强度已经足够。我不认为盲目加训是个好主意。” “可我认为还不够，我……” 第25章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而霍普就在此时揉着眼睛摇摇晃晃走下楼梯。 “爸爸，早上好！”刚起床的小孩还有些迷糊，霍普小朋友揉着眼睛然后一脚踩空，却刚好一屁股坐在阿尔弗雷德准备用来打扫房间的桶里，然后连人带桶顺着楼梯就滑到了布鲁斯脚下。 转了几圈，刚好停住。 小孩开心地笑了两声，彻底清醒，然后抬头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正维持着准备冲过去的姿势。 “爸爸，卢西恩呢？嘎嘎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啦！霍普想他们了。” 小孩昨晚睡得像头小猪崽，连阿尔弗雷德给他换上睡衣的时候他都没醒。 满身都是小黄鸭和大白梨图案的小孩今天看上去比昨天还要可爱。金发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几乎闪着光。 就是他那个从不离手的丑玩偶和精致可爱的小孩不太搭。 “早安，霍普。”布鲁斯郁闷地收起高抬的大腿和手臂，他早就应该知道，霍普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他答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饿了吗？” “超级饿！”霍普被爸爸从桶里拎起来抖了两下，然后抱进怀里，坐在爸爸的大腿上。 小孩仰着脸给了布鲁斯两个超大的么么哒，声音响亮，超有气势。布鲁斯有点开心但又不想承认地摸摸小孩的脑袋，伸手无比自然地揪揪小孩的脸蛋儿。 阿尔弗雷德∶…… 管家先生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家十四岁的小少爷和小少爷的崽坐在一起贴贴。 很显然，这父子二人的相处无比自然。 “爸爸我的早安吻！” 布鲁斯叹了口气，低头在小孩脸上啾啾两下。 霍普仍旧看向布鲁斯，不说话，小手指着自己的脸颊。 布鲁斯不明所以。 小孩掰着手指头义正辞严地讨伐布鲁斯：“爸爸偷偷跑出去这么久，已经欠了霍普超多超多晚安吻和早安吻！刚刚的是今天的，以前的爸爸还没有还！” 布鲁斯把霍普的小手指按回去，并不准备替小孩那个混蛋亲生父亲还债，也不准备把小孩的脸蛋儿亲肿。 霍普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看见了站在一旁一脸见鬼了的阿尔弗雷德。 陌生人，但昨天见过一面，就在爸爸身后。 小孩十分有礼貌：“早安，先生。” 然后他继续坐在爸爸大腿上看向爸爸，等着布鲁斯为他介绍‘客人’。 “这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布鲁斯说道：“阿尔弗雷德，我想霍普会和我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霍普乖巧地打招呼：“你好，潘尼沃斯先生，我是霍普！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阿尔弗雷德·韦恩庄园的客人·潘尼沃斯∶…… “请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霍普小少爷。” 阿尔弗雷德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布鲁斯。 带霍普回庄园这件事是布鲁斯昨天就想好的。小孩的各种认知明显有问题，他到现在都坚定认为自己找到了爸爸。 除此之外，霍普自带的能力似乎也有大问题。布鲁斯现在怀疑霍普的爸爸也许并不是亲生父亲，他给霍普讲血腥猎奇的故事，不允许霍普出门，甚至不让霍普知道自己究竟住在哪里。这让布鲁斯很难认为这位‘父亲’是个好人。 也许他会让霍普变得血腥残忍，也许他只是想要霍普的能力。就算这位失踪的父亲真的找上门来，布鲁斯也不会让他带走霍普。 但如果把霍普重新送回gcpd，小孩的去向大约就只能是哥谭市政府建立的未成年福利机构。 鉴于那里前不久才被詹姆斯·戈登扫黑除恶，他实在不放心让霍普住进去。 更别提现在还有个企鹅人对霍普虎视眈眈。昨晚虽然科波特将他们平安无事地放走了，但他看得出来，企鹅人对霍普又畏惧又心怀贪婪。他同样知道霍普的能力。 布鲁斯觉得自己走责任保护这个昨晚被他连累，又救下他的命的小孩。韦恩家不缺养育一个小笨蛋长大的钱。 阿尔弗雷德知道昨晚两人经历了一场大冒险，但他确实没想到，父子二人的感情在这短短几小时里突飞猛进到这个程度。 “不管怎么说，”阿尔弗雷德挑起一边眉毛：“恭喜您，布鲁斯少爷。这真是个好消息，希望初为人父的您可以体会到养育一个孩子的艰辛。让我想想，再过不到十年，霍普小少爷也将进入您这个年纪，到时候您可要看好他，不要让他学他的父亲，总是做出离家出走或者和管家吵架的叛逆行为。” “……阿福，关于离家出走的问题我已经解释过，我只是去体验生活而已。”布鲁斯愤愤地咬了一口吐司，然后郁闷地发现里面又是他不喜欢的腌黄瓜：“拜托，除了腌黄瓜，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被你夹进面包片了吗？” 小霍普好奇地扒拉着爸爸的手，偷偷咬了一口，然后露出和布鲁斯同款的嫌弃表情。 一大一小一起盯着阿尔弗雷德。 “下次我会尝试一下芹菜和苦瓜，感谢您的建议，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把懵懂地瞅着他们的小孩塞进餐桌椅。然后发现小孩的鼻尖儿才刚到桌面的位置。 霍普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平时他总在卢西恩的照顾下吃饭。 第26章 “爸爸我想吃那个！”霍普理所当然地指指桌上的牛角包，张大嘴巴：“啊——” 布鲁斯认命地拿起霍普小少爷想吃的东西，然后塞进小孩的嘴巴。 霍普大口嚼嚼嚼。 “你要和我一起生活吗，霍普？”布鲁斯想了想，还是决定再问一下。 小孩看了爸爸一眼：“爸爸终于要介绍弟弟给我认识了吗？” 布鲁斯：？？ 他跟不上小孩的思路。 “……谁是弟弟？” “爸爸不要骗霍普了，”小孩突然伤心起来：“嘎嘎说爸爸有个叫工作的小孩，他比霍普还可爱。爸爸一直没来看霍普就是和弟弟在一起！我不介意爸爸有新的孩子，我……呜呜呜呜，霍普只要和爸爸一直在一起就好！就算没有冰淇淋也没关系的呜呜……” 布鲁斯∶…… 布鲁斯总算从霍普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里总算听出来小孩的意思。 “……工作不是弟弟，”布鲁斯不知道该先和小孩解释常识问题还是应该先安慰小孩的情绪：“那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 “可怜的霍普小少爷，”阿尔弗雷德用手绢擦擦霍普的眼泪：“可惜你的布鲁斯爸爸也要去工作，他还打算去冒险，也许工作和冒险就是韦恩家的新成员——以后要和布鲁斯少爷一起生活一辈子的那种。” 阿尔弗雷德完全不知道自己预言了一段漫长的未来。 此刻他只是想讽刺一下自家不知死活异想天开的小少爷而已。 霍普确实没想到爸爸在外面已经不止他一个‘崽’，虽然他很想要爸爸只爱他一个，但这显然不现实：“好吧，那爸爸还是霍普的爸爸对吗？如果工作和冒险也来了，霍普会和弟弟们好好相处的，但是冰淇淋不可以分给他们！” “有你一个就够令我头疼的了。”布鲁斯挖了一大勺土豆泥塞进小孩嘴里：“我讨厌小孩。” 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投喂动作却没有停下。阿尔弗雷德怀着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家叛逆期的小少爷投喂幼崽。 管家先生心酸又欣慰，但愿养一只崽能让他家少爷体会一下他的心情吧。 布鲁斯确实很快就体会到了阿福的心情。 阿尔弗雷德显然也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 第13章 “霍普！你给我起来！” 韦恩庄园宁静的一天从布鲁斯·韦恩的怒吼开始。 正在花园里把小叶女贞修剪成恐龙形状的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倒不如说，他很高兴。 因为他家布鲁斯少爷最近已经无暇思考去哥谭街头冒险的事了。 原因是霍普小朋友被布鲁斯打包送去幼儿园，开始了上学的生涯。 同时也开启了布鲁斯小少爷艰辛的奶爸生涯。 奶爸不好当。 特别是幼崽拥有奇怪的能力和诡异的爱好时。 其实最初，布鲁斯是打算让小孩和他小时候一样，先接受一定程度的家庭教育，然后再开始去学校接触同龄人的。 但是布鲁斯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因为他和阿尔弗雷德谁都搞不定霍普。 原本的计划是，布鲁斯负责教霍普一些简单的代数和几何内容，至于文学类课程，学识渊博的阿尔弗雷德就能很好胜任。他们先给小孩做个简单启蒙，等纠正了霍普奇怪的审美和认知，弄清楚小孩的真实情况之后再决定是否要请家庭教师，或者去学校。 毕竟布鲁斯一直为霍普到现在都真心实意认为他就是‘爸爸’这件事而感到忧心——布鲁斯觉得小孩也许有点问题，脑子里的那种问题。 鉴于这件事直白地讲出来对小孩的伤害很大，直接请医生来似乎更不合适，所以布鲁斯决定先自己试探一下。 第一天，布鲁斯小少爷亲身上阵，教霍普认识简单的数字和加减法。 认识数字倒是简单，毕竟小孩平时最喜欢数爸爸有多少天没回家，数数的能力早就在卢西恩的帮助下突飞猛进。 但是加减法…… 刚教了十分钟，布鲁斯就决定以后永远不会再教小孩。 这个决定被十几年后的他亲自反复打脸，当然，这是后话。 “我已经说过十遍，1加1等于2！”布鲁斯没办法对着小孩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发脾气，也没办法在不崩溃的情况下讲第十一遍，于是他只能无能狂怒。 “1加1为什么等于2呀，爸爸。”小孩的红眼睛里透出一点委屈：“爸爸以前说，梦里什么都会发生，长颈鹿可以长着大象的鼻子，海洋里可以长出梧桐树，人类变成怪兽，鬼魂逃离地狱，所以1加1也可以不等于2呀！我想吃小饼干的时候，卢西恩会把两份小饼干放在一起，然后他们到霍普肚子里就变成1份啦！爸爸昨天偷偷倒掉了半杯牛奶，但是却说自己喝掉了一杯，所以1到底是什么呀爸爸？” 布鲁斯狼狈地避开阿尔弗雷德刀子似的眼神。 然后他移开目光，匆忙换了个例子：“1就是1！比如今天阿福准备给你做一份三明治，明天又给你做了一份，你一共有几份？” 霍普的小脸皱了起来：“霍普能不能一份都不要？把他们变成0可以吗？霍普想要1加1等于0！” 小霍普和爸爸都不喜欢吃阿尔弗雷德的黄瓜三明治。 第27章 好的，又举错了例子。布鲁斯自我反省。 “那如果是巧克力蛋糕呢？”布鲁斯小少爷才不会被这一点小挫折打败：“今天一块蛋糕，明天一块，一共有几块？” “一块怎么够吃呀爸爸，”小孩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爸爸你太容易满足啦’的眼神：“只吃一块蛋糕霍普会超级超级难过！所以霍普会找阿福再要两块，每天早餐一块，午餐一块，晚餐一块。唔……再要两块好像不太够，因为霍普睡觉前还要再吃一块！” “睡觉前不能吃太多甜食！”布鲁斯无奈地叮嘱了小孩一句，又转头问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阿福，昨天你究竟给霍普喂了几块蛋糕？” 话题彻底跑偏，布鲁斯和霍普为了‘每天应该吃几块小蛋糕’的问题争论了十分钟，完全把几何和1+1等于2抛在脑后。 阿尔弗雷德嘴角疯狂扭曲，他受过专业的管家训练，一般不会笑。 但是布鲁斯少爷无奈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 感谢霍普小少爷。 让布鲁斯少爷完全没时间去想他那个不靠谱的计划。 “恕我直言，布鲁斯少爷。昨天是您在喂霍普少爷吃东西，我似乎试图阻止过，但并没有成功。毕竟这个家里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话。”管家先生优雅地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上端着托盘——显而易见，里面装着刚刚出炉的小蛋糕。 “当然，霍普小少爷除外。” 但是谁都抗拒不了小孩的要求。 布鲁斯捂住脸。 他确实同样抵抗不住霍普的撒娇。 他好像真的已经彻底代入‘霍普爸爸’的身份了。 上帝啊，布鲁斯小少爷心想，幼崽真是既恐怖又可爱的小混蛋！ 年轻的爸爸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任由小孩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好吧，我的错，今天我会记住教训。”布鲁斯感觉自己沧桑了不少：“阿福，请告诉我你手里的是今天最后一份小蛋糕。” “那真是抱歉，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挑高眉毛：“刚刚您说让我多做一点。” “好耶！”霍普双手高举，大声欢呼。 阿尔弗雷德低下身，纵容地把手里的蛋糕递给霍普——他计算过糖分，这个不会太甜。 所以说，又想满足小孩的愿望，又想让小孩健康成长，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难度不亚于让布鲁斯少爷远离地下那个奇怪的、满是蝙蝠的洞穴。 霍普在弯着腰的阿尔弗雷德脸上啾咪两下，获得管家先生摸摸头x1。 布鲁斯同样被小孩塞了一嘴小蛋糕。彻底放弃让小孩再听十分钟数学的念头。 都怪臭小鬼那双又圆又大，充满渴望的红眼睛！ 他还轻轻揪着自己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叫爸爸！ 布鲁斯愤恨地搓乱小孩的头发，然后在霍普的小蛋糕上咬了一大口。 小孩看着一下子就少了四分之三的蛋糕，愣住。 然后啊呜一口把剩下的全部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鼓。 嚼嚼嚼。 然后给爸爸和阿福一人一个带着面包渣的啾咪啾咪。 霍普其实是个还算听爸爸话的小孩，他知道爸爸想要让他学习——这件事爸爸确实有在计划，但是一直没有实施。卢西恩也一直纵容他玩。 用爸爸的话说，霍普只是个幼崽，还没到需要学习的年纪。 所以霍普其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布鲁斯努力了很久，但是……有些事确实不是他单方面努力就能做到的。 布鲁斯小少爷在经历了半个月的折磨之后，终于决定放弃。 他打算把霍普送进幼儿园，让小孩去折磨幼儿园的老师。 他并不想继续解答霍普关于‘1+1为什么等于2’以及‘霍普的名字为什么是h开头，而不是和爸爸一样的b开头’这样的问题。 做完这个决定之后，布鲁斯小少爷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五秒。 他感觉自己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什么。 大概失去的是布鲁斯老师的教育梦吧，布鲁斯心想。 这没什么好惋惜的，布鲁斯小少爷看着欢欢乐乐背着小背包的小孩，露出一个疲惫但解脱的微笑。 去他妈的老师，布鲁斯·韦恩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教小孩。 然后他就陷入了每天叫小孩起床的困境。 霍普小朋友对幼儿园的兴趣也就持续了3个小时吧。 “爸爸，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上右……右儿园？”其实霍普从来没听说过kingergaten，现在连读音都不太发的准。一开始他只听懂了garden，所以霍普一直以为爸爸要带他去花园玩。 结果发现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爸爸能念出幼儿园这个单词，还能拼出来。你做不到，所以要留下。”已经上中学的布鲁斯把小孩推进幼儿园，十分冷酷地扭头就走（bushi）。 其实他第一天就悄悄躲在附近观察小孩的行动。 霍普一开始确实被幼儿园里轰隆隆乱跑的小朋友和色彩斑斓的彩绘墙壁吸引了注意，结果等他回过神来，爸爸已经不见了。 有过弄丢爸爸经验的小孩着实担心了好一会，他站在原地泪眼汪汪地找了好久，差点哭出来。 然后他就被幼儿园里温柔的老师拿着零食哄走了。 第28章 躲在角落里的布鲁斯：…… 爸爸复杂的心情谁懂？ 于是布鲁斯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自己的学校。 就算是上学，布鲁斯也一直在和霍普的老师保持联系，得知小孩在幼儿园很受欢迎，他那颗沧桑的老父亲之心才终于放下一点。 但不多。 因为下午小孩就开始想爸爸了。 霍普不是会撒泼哭闹的孩子，他只是在很久没有见到爸爸的时候崩溃大哭过，之后他一直都听话有礼貌。 所以幼儿园任何一个老师都受不了小天使一样的小孩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他甚至完全没有哭出声，就是挂着眼泪满幼儿园找爸爸。 小孩还会很有礼貌地询问老师知不知道爸爸在哪。 老师们安慰小孩说爸爸很快就会来接他，于是小孩就噔噔噔抱着玩偶跑去门口坐着，说是要等爸爸。 布鲁斯不想承认他有点高兴又有点酸。 高兴的是霍普一直在想他，心酸的是笨蛋小孩想的是‘爸爸’。 等霍普总算是适应了幼儿园的第一天，并成功成为团宠之后，布鲁斯的噩梦就来了。 首先是小孩不愿意起床的问题。 幼儿园早上7点要开始child directive activies，除了第一天小孩以为要去花园玩所以成功参加了之外，其余时间没有一次准时到场。 因为当小孩睡眼惺忪地对着布鲁斯伸出手含含糊糊地说‘再睡五分钟’的时候，布鲁斯完全没办法狠下心。如果小孩再迷迷糊糊地对着他的脸啾咪啾咪，他就更没办法叫霍普起床了。 最后只能由阿福用热毛巾给迷迷糊糊的小孩擦脸，然后用香喷喷的甜面包圈唤醒小孩。 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父子二人双双迟到。 在摸透了小孩的套路之后，布鲁斯每天都给自己加油打气，发誓要在第二天抵抗住小孩的‘再睡五分钟’。 虽然总是以失败告终。 而霍普小朋友在确定了爸爸并没有给他制造新弟弟后，理所当然地继续自己‘爸爸最爱的小孩’的蜜罐生活。 反正爸爸超爱霍普。 除了叫霍普起床的时候。 连续三天被爸爸从床上提前一分钟揪起来的霍普鼓着脸颊坐在餐桌旁。 反正都已经迟到啦，为什么不干脆不去了呢，霍普虽然不讨厌幼儿园，但他还是想和爸爸待在一起。 布鲁斯匆匆咽下最后一口煎蛋，然后一把抄起还捧着松饼像只小仓鼠一样吃得正香得小孩，快速跳上阿尔弗雷德的车。 布鲁斯爸爸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匆匆忙忙的早晨，他把小孩送进幼儿园，然后匆匆赶往自己的学校。 今天也是一样。 所以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幼儿园的大门另一侧，带着腥臭的风吹过来。嫩黄色的大门似乎分隔开两个不同的世界。 小孩愣了一下，然后像往常一样走进大门。 第14章 彼得·帕克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愣。随后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吃完手里的干面包。 面包里粗糙的麦麸颗粒差点噎得他喘不过来气。 周围的小崽子们看着彼得手里干净新鲜的面包，纷纷忍不住吞吞口水。 但是彼得已经不会再被这群小鬼可怜兮兮的眼神欺骗了。 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因为同情而想过要把自己辛苦得到的食物分给周围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可谁知道，这几个孩子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冲过来准备抢走他的一切。 他们甚至还准备把他打一顿。 按照他们的话说，这是规矩。 这个城市每条街道上都有个默认的老大，在街上混的每个人都得听他的，就算是小崽子也不例外。 而每个准备留在这条街道生存的人都得先经历一点儿‘热情的’挑衅和见血的‘欢迎仪式’。 彼得很庆幸自己的能力没有消失。 他还是一个能举起20吨以上重物、耐力和反应速度都远超常人的超级英雄……幼崽。 是的，手脚短短还有肉乎乎小肚子的幼崽。 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天。 从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的身体就仿佛经历了时间回溯一样，变成了五六岁的样子。 彼得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了又活了。像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奇迹。 明明上一秒他还绝望地躺在地上，让斯塔克先生亲眼目睹他的死亡。 结果下一秒他就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于这座陌生的城市。 这座城市没有复仇者大厦，也没有每天乱飞的钢铁侠。这里似乎还没有出现超级英雄这种‘职业’，而报纸上的时间居然停留在几十年前。 虽然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但却没有出现因为武器制造而闻名世界的斯塔克工业和汉默工业，反而是多出了韦恩企业和莱克斯集团，还有一大堆他从没听说过的人物占据了富豪榜第一页。 这里是哥谭，彼得在《哥谭日报》和哥谭电视台的帮助下才发现这个事实。隔壁有座城市叫大都会，也是他从没听说过的地方。 彼得怀疑自己来到了异世界，或者平行宇宙之类的地方。 小蜘蛛在刚猜到这个事实的时候足足愣了十分钟，结果就被一个小混混强行扒走了他身上那件过分宽大的外套，速度快到大脑陷入宕机的蜘蛛侠压根没反映过来。 第29章 然后他就只能身无分文地站在陌生街头，看着几十年前流行的发型和服装继续目瞪口呆。 虽然身为超级英雄的能力还在，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彼得·帕克不会因为经历了死亡就从一个傻乎乎的超级英雄变成浑身上下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的邪神洛基。 不，还是有点改变的。 他似乎有些心灰意冷。 彼得感觉自己被彻底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正在他心里叫嚣着想办法回到他自己的世界，那里的战争还需要他，那个混蛋紫色芋头还等着被他踢屁股。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放弃吧，你已经很累了，何况你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拯救世界的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吧。 可是斯塔克先生眼睁睁看着他消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绝望得像是要哭出来。彼得觉得自己如果能突然出现在对方面前绝对能得到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惜他自己压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只记得自己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正在拼命祈祷。不管是哪位神明，上帝或者撒旦，谁都可以，他只希望其他人不要有事，斯塔克先生看上去不要那么绝望。 结果他只说了‘i hope’这两个单词，就彻底陷入黑暗。 斯塔克先生恐怕正在猜测他究竟留了什么遗言吧，彼得苦中作乐地想。他之前在斯塔克先生面前说过想要去参加下一届斯塔克科技博览会，还想亲自设计自己的战衣。所以斯塔克先生会不会把他的战衣单独放一个展柜，作为下一次博览会的展品呢？ 听上去不错，也算是他蜘蛛侠亲自参加了。只要别把彼得·帕克的名字加大标粗放在展柜里就好。他不希望别人去打扰梅婶婶的平静生活。 斯塔克先生肯定不会的，他现在肯定难过得不行。说不定正在掉眼泪。 这么想着，彼得自己也想掉眼泪了。 脏兮兮的小蜘蛛用同样脏兮兮的袖子蹭了蹭嘴角，又伸手挠挠头发。 虽然他已经尽力把自己收拾干净，但作为一个晚上只能睡在地铁站或者纸箱子里的流浪蜘蛛，他实在没办法把黏在公共场所的灰尘、油渍以及各种不知名的污迹和自己的衣服隔开。 他和这条街道上的其他流浪儿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比其他人更加年幼。毕竟能在街上活蹦乱跳混成老油条的小孩至少也有十岁了，年纪太小的……彼得大概也猜得到他们的下场。 不过，能在这条小巷子里活下来的小孩，比他那个世界的某些大人还要更加精明狡猾，能屈能伸。 至少美国队长可做不到一分钟内从可怜兮兮的表情变成凶神恶煞的强盗样。 幼崽蜘蛛凶巴巴地瞪了围过来的几个孩子一眼。 这几个小混蛋兜里可还揣着刚刚去街上溜达顺手牵羊的战利品，别以为他没看见。现在居然还想来抢他的面包！小混蛋们！ 彼得不是没想过阻止孩子们的恶行。 这里十分混乱，比皇后区见不得光的暗巷还混乱。以至于彼得就算拖着五岁小孩的身体，也想冲出去行侠仗义。 ……虽然被行侠仗义的对象看见五岁小孩满脸严肃地冲出来时，也忍不住露出无语的表情。 但后来，他想要去报警的时候，却发现警察们居然也会对着流浪儿拳打脚踢，甚至会将流浪儿们偷到的钱包揣进自己怀里。 一开始，彼得还以为gcpd的警察们只是准备将赃物上交，寻找失主。然而十分钟后他却在肮脏的角落看见了那个眼熟的钱包。 很显然，里面的钱早就不翼而飞，而那个截获钱包的警察却叼着烟和熏肉卷心满意足地从便利店走出来。 彼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知道，如果连警察都不值得信任，那这座城市究竟靠什么来维持秩序。 上帝吗？ 彼得最后学会无视，假装自己没看见这群孩子用自己的手段艰难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至于他自己，教堂和福利院偶尔派发的食物已经很不错。而隔壁善良的老夫人准许他每天将报纸从花园门口给她送进房间，报酬就是一块小小的干面包。 彼得又叹了口气。 他在自己的裤子上擦擦手，继续思考自己操蛋的人生。 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奇异博士，说不定斯特兰奇先生可以帮助他回到自己的世界。 但是就算还有博士在，恐怕等他出生，自己已经老了。 难道他要自己去找至尊法师吗？但他甚至买不起一张去喜马拉雅山的单程票！ 卡玛泰姬又不会长着腿自己跑过来，古一法师就更不会了。 彼得想象了一下白发苍苍、腰背佝偻的自己和年富力强的斯塔克先生激情拥抱……又或者是牙齿头发都快掉光的自己抱着美丽温柔的梅婶婶嚎啕大哭…… 不行不行。 小蜘蛛拼命摇头，使劲将这些惊悚的画面扔出脑海。 他还是要想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颗毛茸茸的、像金子一样灿烂的小脑袋突然伸过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双柔软的、还带着奶香味的小手捂住彼得的脑门：“你是不是生病啦？” 彼得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蹦起来。 “你你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第30章 彼得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旁的小孩。他明明是靠着墙壁坐着的，如果有人走过来，他应该会察觉才对。 “你是不是生病了呀？”小霍普歪歪脑袋，他感觉眼前这人很亲切，他好像曾经见过对方，但是却又想不起来了。 “没有，”彼得惊疑不定的眼神掠过小孩身上干净整齐的衣服和背后的小书包：“小孩，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看衣服像是个家庭富足的小孩，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应该是生活在钻石区，再不济也是伯恩利区。怎么会跑来全是流浪汉和罪犯以及罪犯预备役的奈何岛？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而且彼得并不觉得这里全部都是坏人，但这座城市的其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爸爸带霍普来上学呀，”霍普指指身后无人的暗巷，说道：“爸爸把我送到门口，然后我就走进来啦！” 小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什么问题。 然而这些天被哥谭这座奇葩城市反复捶打的蜘蛛崽子瞬间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这孩子恐怕是被爸爸抛弃了吧。彼得皱着眉。他这几天已经见过好多起被父母扔出家门的青少年，眼前这个小孩虽然小了点，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彼得看向霍普的眼神顿时充满同情。 “你……你……”彼得卡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他只能把手里最后一口面包递过去：“你饿不饿？” 不知道这孩子被赶出家门之前有没有吃饱。 霍普接过面包闻了闻，感觉不是很想吃，但他确实有点饿了。 “我想吃小蛋糕。”霍普说得理所当然。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彼得。 彼得后退了两步，他可没有小蛋糕。而且这孩子以后恐怕都吃不上小蛋糕了。 霍普不明白对面这个让他十分有好感的人类幼崽究竟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伸出友谊的小手：“我是霍普，你叫什么名字呀？” 彼得看着霍普干干净净的小手，忍不住有点脸红地把手背在身后，他最近实在没心情打理自己。五岁的幼崽能好好活着已经不容易，就算是大力蜘蛛崽也一样。 他把手在裤子上拼命擦了好几下。 然后才握住霍普的小手：“我叫彼得·帕克，你好。” 小霍普盯着彼得和他一样有些卷卷的头发，露出笑容。 彼得也下意识地回以友好的微笑。 就在彼得想要继续开口询问什么时，旁边却突然冲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瘸腿男人。 他一把抱住霍普，然后高高举了起来。 “太好了！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15章 怪人扛着小霍普在前面一瘸一拐地跑，蜘蛛崽在后面疯狂地追。一大一小在奈何岛的暗巷里上演绝命逃杀。 强抢霍普的家伙腿脚不太利索，跑起来一步一歪，但他好歹是个腿长的大人，而超能蜘蛛崽现在不过是个小短腿。因此两者势均力敌，五岁幼崽吊在大人身后紧追不舍，却始终没追上。 “站住！放下他！”彼得紧紧跟在怪人身后，但怪人似乎对这里七拐八拐的小巷子更熟悉，他还总会掀翻路边的垃圾桶来给他制造麻烦。彼得差点被垃圾糊了一脸，他可没有前面那个人那么不讲究。 企鹅人确实不讲究，他现在只想得到霍普。今天简直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天知道他在奈何岛看见霍普的时候有多么激动——简直激动到手脚颤抖。 他太需要霍普了！ 不过后面那个小鬼实在是又奇怪又碍事。 其实企鹅人也搞不明白，后面的小孩和霍普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道霍普已经被布鲁斯·韦恩收养，而身后那个小孩看上去和奈何岛的其他流浪儿并没有什么区别。两者一看就不像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好朋友。 就算小朋友们交朋友不讲圈子，他们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交集的样子。 一个浑身脏兮兮，穿得破破烂烂的臭小鬼与穿着衬衫和斜纹西装短裤以及小皮鞋的精致小少爷？ 别开玩笑了，他更愿意相信霍普离家出走，或者压根就是后面这个小鬼拐走的！ “走开，臭小鬼！”科波特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冲，一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彼得：“滚开！” 科波特其实觉得自己不用怕这个小孩，但他现在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我不会让你带走霍普的！”彼得一边在墙壁上狠狠踩了一脚，一边以企鹅人完全不能理解的弹跳力在空中翻了个身，迅速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看见彼得这一番蜘蛛侠操作，但听到身后呼呼风声的企鹅人实在不明白身后的臭小鬼究竟在想什么。奈何岛的流浪儿们不是一向不多管闲事并且欺软怕硬的吗？这小鬼究竟是哪里来的怪胎，居然敢和大人硬碰硬？ 小霍普安静乖巧地呆在企鹅人肩头没有说话，红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小孩趴在企鹅人肩膀上，其实心情很不错。 今天好像不用上学了！ 好耶！ 所以人类为什么要发明学校？霍普不明白。他只想每天快乐地待在韦恩庄园，接受阿尔弗雷德的投喂和爸爸最近十分不恐怖的睡前故事。 企鹅人七扭八歪的跑步姿势把霍普也颠得东倒西歪，不过小孩并不介意，甚至被颠得有点想睡觉。平时爸爸和爸爸的‘狐朋狗友’们也经常这样颠着霍普跑来跑去，尤其是路西法叔叔，他甚至会把霍普丢上树梢挂起来，或者挂在大厅的水晶灯上。当然，不出十分钟他就会被神出鬼没的卢西恩揪着衣领大骂一顿并赶出去。 第31章 ‘狐朋狗友’这个词是霍普偷偷和卢西恩学的。其实他也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词汇出现在卢西恩嘴里的时候总是伴随着诸如‘鬼混’、‘不务正业’、‘滚回地狱去’等等令霍普更加迷惑的词汇。不过嘎嘎偷偷告诉过霍普，这个词就是‘好朋友’的另一种说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直觉告诉霍普，这个词不能出现在卢西恩面前。 不过，霍普现在其实也有自己的‘狐朋狗友’，那就是总给他吃小饼干和巧克力蛋糕的阿尔弗雷德。虽然阿福听见霍普口中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似乎露出了卢西恩一样的眼神。 唉。 小孩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口气被企鹅人颠得断断续续。 他有些想念卢西恩和嘎嘎了。和人类交朋友有亿点点困难，霍普多数时候都不太明白幼儿园里的其他幼崽和阿尔弗雷德究竟在想什么。 距离霍普找到爸爸，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在这期间，卢西恩和嘎嘎却一次都没有出现。霍普问过爸爸很多次卢西恩和嘎嘎究竟去哪里了，可是布鲁斯爸爸却总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就连阿福也总是摇头。 霍普有点难过，他找到了爸爸，却又弄丢了卢西恩和嘎嘎。难道他要像布鲁斯爸爸搜集灰幽灵海报一样去搜集嘎嘎和卢西恩吗？ “站住！”彼得还在后面追，他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霍普在他眼前被人绑架走。 在蜘蛛幼崽看来，小霍普明显是被吓呆了，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僵硬地被前面的罪犯抱在怀里。 可怜的孩子，他肯定很难过！ 不过没关系，蜘蛛侠在这里！ “shit！”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的科波特愤愤地咒骂了一声，看样子今天不解决身后这个小鬼，他是没办法带走霍普了。 这可不行，霍普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其实，霍普在韦恩庄园和爸爸贴贴的时候，新任哥谭之王也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犯罪。 首先是他母亲被人绑架，而他本人被绑架他母亲的人威胁着去干了一系列坏事。包括但不限于纵火、抢劫银行、偷盗博物馆宝物以及谋杀新人市长候选人等。紧接着，他的忠实手下布奇·吉尔兹背叛了他，把他从老大的的位置上赶了下去。 该死的西奥·盖勒文！该死的布奇·吉尔兹！ 科波特恨死了西奥·盖勒文这个正在拿捏他弱点的混蛋，就是这家伙绑架了他的母亲！但盖勒文先生现在却是市长候选人之一，而且还是呼声最高的那一个。平时他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把公众和媒体耍得团团转，又是做慈善又是各处演讲，就连上流社会的老爷们居然都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好心人，是哥谭的一股清流。 但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戏！ 科波特最近犯的所有可怕罪行都是这位的指使。但他没办法不听，因为他唯一的软肋就在这位‘仁慈又英勇’的市长候选人先生手中。 企鹅人至今也摸不清楚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手握巨大的财富来到哥谭，难不成只是为了一个哥谭市长这个吃力又不讨好的位置吗？ 西奥·盖勒文前不久以外来富豪的身份在哥谭定居，他在一场被人袭击的上流社会晚宴中救下许多人，一举赢得整个上流社会的好感。他现在被《哥谭日报》盛赞为难得的英雄，守护哥谭的良心。但在科波特看来，盖勒文的手比他们这些从奈何岛爬出去的罪犯们更加肮脏，就算是阿卡姆疯人院恐怕都能被他心里淌出来的污泥染黑！ 原本科波特只是计划着先听从盖勒文的话，假意合作，他找机会救出母亲之后再翻脸，给道貌岸然盖勒文一记痛击。可惜计划远不如变化快。 说起来，这事还和霍普有关系。霍普和韦恩小少爷莫名其妙帮他发现了庄园秘道，又从他的别墅里离开之后，他的多疑症就一发不可收拾，看周围的手下哪个都像是间谍和背叛者。最后他决定自己偷偷试探——试探所有人。 科波特不愧是以一己之力周旋在菲什·穆尼、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等几位大佬中间的多面间谍，他能从一个撑伞小弟爬到哥谭之王的位置确实不是凭运气。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手下布奇·吉尔兹的不对劲。 他就知道。 就算是他对布奇的催眠也早晚会有失效的一天，任何人都不如自己靠谱。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布奇先他一步掌握住了哥谭的地下世界，而他却被自己曾经的手下逼得狼狈逃窜。不仅如此，他也没来得及找到自己母亲的位置。 这才是他见到霍普之后就不顾一切的原因。 他知道，布鲁斯·韦恩那天能从四个专业杀手的包围中逃出来，绝对是因为霍普。这孩子就是传说中的‘幸运儿’，无论发生什么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那种幸运儿！ 如果有霍普在，说不定随随便便给他指一条路他都能找到母亲！ 他现在已经不是哥谭之王，对盖勒文而言毫无利用价值，因此他的母亲在盖勒文手中就变成了鸡肋。而心狠手辣的市长候选人先生究竟会做什么，科波特非常清楚。 他时间紧迫。 不过现在他想带走霍普，还面临一个小小的麻烦。就是他身后这个同样不太寻常的小鬼。 正常的五岁小孩哪个能跟着他跑这么远呐！就算他跑起来像个跛脚企鹅也不是一个五岁幼崽对他穷追不舍的理由！ 第32章 这孩子该不会是詹姆斯·戈登的私生子吧？企鹅人不合时宜地发散思维。 毕竟整个哥谭，除了詹姆斯·戈登，还有哪个笨蛋会在明知对方是罪犯的情况下不顾自身安危地追上来？可恶的詹姆斯·戈登，他简直给哥谭的小孩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这群小鬼就像以前一样冷漠麻木不好吗？ 前面就是小巷子的尽头，科波特瞄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好，没有人。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霍普都快被颠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彼得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堵在科波特身后，小小的身影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蜘蛛侠幼崽迅速平复自己的呼吸——身体缩小对他而言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毕竟幼年蜘蛛的捕食能力比起成年蜘蛛的捕食能力还是稍有逊色。 “你放开霍普！”彼得奶声奶气。 “你放开霍普～”科波特贱兮兮地掐着嗓子学小孩说话的声音：“小鬼，这里可不是游乐园，快滚回你的垃圾箱去捡垃圾吧，居然还想学戈登见义勇为吗？你多大，五岁还是六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伸出小拇指就能戳死你。” 彼得：…… 上一个这么冲他放狠话的家伙早就被蜘蛛丝裹住倒挂在nypd门口了。 彼得看了看周围，然后伸出手把身边的垃圾桶盖拿下来，金属盖子很快在他的小手里变形。 小蜘蛛侠把被揉成一坨的废铁扔在目瞪口呆的企鹅人脚下，说道：“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礼貌，但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得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今天早上确实还在垃圾箱里捡东西。话虽如此，但我显然不是普通的小孩。” 他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再蒙个面具。 但是他的身材太具有标志性了，蒙上面具毫无用处。 算了，说不定过几天他就能离开这里重新见到斯塔克先生了。在这里变成一个五岁超级英雄似乎问题不大。要是这个人敢说出去，他就揍他一顿。 彼得攥着小拳头，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满是严肃。 科波特看看脚边像废纸一样皱成一团的垃圾桶盖，又忍不住看了霍普一眼。 所以哥谭终于要被五岁小孩统治了吗？究竟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把这群凶残的小鬼放出笼子的？ 科波特抱着霍普的手情不自禁地松开。 双脚落地的小霍普两眼放光：哇～ 第16章 “……” 企鹅人和彼得面对面沉默着，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科波特是完全不敢动，他怕自己也像刚刚的垃圾桶盖一样被对面的小兔崽子揉成一坨废物。而彼得是不清楚哥谭这边抓到罪犯的标准流程——他总不能真的以五岁蒙面义警的身份把对面的大人挂在gcpd门口吧。那恐怕他就要上新闻头条了。 更可怕的是，这里的警察们显然不像nypd的警察一样值得信赖。彼得不得不考虑自己会被人捉走，变成试验品这个可能。毕竟这种事他已经从附近的流浪儿们口中听见过很多次。据说之前市长亲自筹建的儿童福利机构都被坏蛋利用，里面的邪恶科学家偷偷把孤儿们送进实验室里当小白鼠——毕竟没人关心这些孤儿。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谁也没动。 小霍普站在两人中间左右看看，感觉他们正在进行某一项十分重要又神秘的游戏。所以他也礼貌地看着，没有讲话。 十分乖巧。 完全不像今天早上还和布鲁斯赖床撒娇不肯上学的幼崽。 最后还是企鹅人忍不住先开口。 “尊敬的……阁下，”科波特犹豫了一下，换了个十分能表达敬意的称呼：“我很抱歉打扰您和霍普先生的聚会，其实我和小霍普先生之前就认识，刚刚我只不过开了个玩笑而已。” 他露出一个能屈能伸的讨好微笑。 彼得先是被‘阁下’这个称呼震了一下，然后又被企鹅人不要脸的话恶心到了。 身经百战的蜘蛛侠心想自己才不是真正的五岁小孩，就眼前这个怪人刚刚那副不要命的法外狂徒架势，谁信只是开玩笑。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要带走霍普，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也并不想要伤害他！我只是想要让霍普帮我一个小忙而已，”科波特做出难过和愤怒的表情——其实也不用装，他一想到西奥·盖勒文抓走了他母亲，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担心和愤怒：“有人抓走了我的母亲，现在只有霍普能救她！小先生，请看在我只是急着救我母亲的份上！我发誓我没有说谎，你知道詹姆斯·戈登吗？那个正义又勇敢的警探先生，他也知道这件事，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完全看不出刚刚他在心里问候了詹姆斯·戈登全家，并诅咒这位‘正义又勇敢的警探先生’快点被人宰掉。 彼得当然知道詹姆斯·戈登。《哥谭日报》几乎每天都在报道他，就算是哥谭的街头流浪儿也都知道这位神奇又好心的警探先生。那个拐卖儿童的福利机构就是詹姆斯·戈登带人端掉的，他认识的好几个流浪儿还是戈登探长本人亲自救下的。 詹姆斯·戈登被誉为哥谭警局之光。他最近甚至担任警察协会的会长，事业蒸蒸日上，就连市长候选人都想请他为自己的竞选背书。 “如果戈登警探也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彼得用更加怀疑的眼神看向科波特：“霍普只是个小孩子，你找他有什么用？” 第33章 企鹅人看着对面小孩冷静的表情和条理清晰的逻辑，眯起眼睛。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跪在地上，做出一副卑微的祈求模样。 这动作他经常做，早就习惯了，谁是大佬他就跪谁。大不了事情结束之后再算总账，能屈能伸是科波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算是对着5岁幼崽，他跪起来也毫无压力，甚至跪得相当丝滑。何况……科波特又看了一眼霍普和一旁的垃圾桶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眼泪缓缓爬上哥谭之王脏兮兮的脸，在他脸上冲出两道肮脏的水痕。这表情让他看上去又虚弱又可怜。 彼得情不自禁后退两步：“你先站起……” 科波特直接抓住了彼得的脚踝，趴在地上埋头痛哭。 彼得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把科波特扶起来，但企鹅人就是趴在地上呜呜呜地哭。 哭得彼得十分头大。 但科波特紧紧攥着他的脚踝，他又不敢随便乱动。 万一把地上这个虚弱的男人踢骨折了怎么办？ “这事说来话长，”科波特又哭了一会，然后才哽咽着说道：“我……我怎么可能没有找过他，但是詹姆斯·戈登他不肯帮我！我求过他很多次了，我甚至愿意用我所有一切换取我母亲的平安！但是没有用，詹姆斯·戈登这个懦夫！我……我……” 科波特又哽咽了两声，像是过于汹涌情绪堵住了他嗓子，让他说不出话。 他深呼吸了两口，又吞吞口水，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平复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 “我母亲是被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绑架的，”科波特说道：“可能你听说过我，我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原本这边的帮派都归我管理。但是……但是有人用我的母亲要挟我，他们折磨我，恐吓我，要我为他们做事，如果我不肯听话，就杀掉我的母亲！但是他们要我做的事……他们要我杀掉布鲁斯·韦恩和詹姆斯·戈登！不不不，我当然不能答应，詹姆斯是我的老朋友，他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当然不能这么做！而布鲁斯·韦恩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所以我拒绝了，于是他们要杀掉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科波特扯扯自己满是血迹的衬衫，露出一个苦笑：“很可笑是不是？我努力管理哥谭帮派的秩序，我从一个撑伞小弟爬上那个位置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为了让哥谭的环境变得更有秩序，我只是想要让我的母亲生活在我的庇护中，而不是每天面临危险！可我还是失败了，我甚至连她在哪里都找不到！哦，我可怜的母亲，她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万一别人像折磨我一样折麽她可怎么办？” 三分谎言掺杂七分事实，这是企鹅人惯用的伎俩。 确实有人绑架他的母亲要挟他，但并不是要杀掉詹姆斯·戈登和布鲁斯·韦恩。他说这两个人只是为了激起眼前两个五岁幼崽的同情而已，毕竟布鲁斯是霍普的‘养父’，而詹姆斯·戈登显然是眼前这个怪胎大力小鬼的偶像。 西奥·盖勒文要求他做的事情他都照做了，这些天他和他的手下们可杀掉了不少人。 这些当然不能和眼前两个小鬼说。 “我逃出来之后，他们就接管了这里的所有帮派。所以你没发现奈何岛最近变得更加混乱了吗？”科波特说道：“我曾经定下的所有秩序都被推翻了，我不允许对政府官员、老弱病残动手，也不允许未成年人加入帮派。可是你看看最近，五个市长候选人死了四个，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都被焚毁，奈何岛多少无辜的青少年加入了帮派。” 彼得皱着眉头回忆。 他来到哥谭也没多久，对这些地下世界暗流涌动其实并不清楚。但企鹅人说的这些事显然和他最近观察到的现象对上了。 “我还是不相信你，”彼得说道：“你还没说这事究竟和霍普什么关系。” 其实彼得已经有些相信了，科波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也从某些消息灵通的流浪儿口中听说过哥谭地下世界混乱的事情。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问问霍普先生本人？”科波特犹豫地看了霍普一眼，像是不确定要不要说。 小霍普本来听企鹅人的故事听得半懂不懂但津津有味，结果话题又冷不丁转移到他身上。 他眨眨眼睛，有些惊讶地用手指指自己。 企鹅人用鼓励的眼神看向霍普，示意他公布自己的能力。现在他是看懂了，对面那个大力小鬼很有可能并不是什么五岁小孩，但霍普似乎确实是五岁幼崽。这样神奇的事情不是没有过，他知道雨果博士某个研究方向就是这个。哥谭科学家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所以这个小鬼是实验室的产品吗？哪个实验室最近在研究人形杀伤性武器，还这么不小心地让人跑掉了？企鹅人在心里过滤哥谭的各个隐秘实验室，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哪个对号入座的。 “霍普怎么啦？” 小孩不理解，他压根不知道企鹅人想表达什么。 彼得也好奇地看向霍普，从各方面来看，这个孩子似乎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而且还有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遗弃了。 想象能力丰富的蜘蛛崽发散思维，该不会就是科波特口中的‘这件事’导致霍普被抛弃的吧？难道霍普有什么特殊能力？确实，现在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似乎也没有变种人，魔法更是没听说过。如果普通人中间出现一些‘特殊天赋’，确实容易被视为异端。 第34章 不过彼得不想探究这个问题，他伸出手把霍普拉到身后，躲开企鹅人视线。 “这个先不谈，”他并不想激起小孩的伤心回忆：“你更应该去寻求大人的帮助。我不认为霍普能帮你。” “尊贵的阁下，您以为我没有吗？”科波特顺着彼得的话往下说，眼泪流得更凶了，看上去十分可怜：“我说过我找了詹姆斯·戈登。但是最近的荣誉和吹捧恐怕已经融化了他的心，他变得畏缩胆小，不敢招惹是非。当然，我很理解这一点，他的女朋友汤普金斯医生前段时间才被绑架过。谁都有软肋，我不能逼他放弃保护自己的软肋来救下我母亲。威胁我的人势力太庞大，无论是谁挡了路，他们都能痛下杀手。我偷偷去找过詹姆斯，和他说过事情的全部经过，但是他拒绝了我。” 所以快来问我是哪个坏蛋在威胁我，然后帮我救出母亲。顺便宰掉布奇·吉尔兹这个混蛋背叛者，成为我手中锋利又可爱的刀。 科波特能感觉到彼得已经被他的话一点点打动。他就知道，这个小鬼的性格和詹姆斯·戈登差不多，冲动又爱逞英雄，简直把‘正义’这个词写在脸上。 试问，有哪个超级英雄不愿意帮帮可怜的、深爱母亲的失败者呢？就连詹姆斯·戈登都曾试图拯救他。 “所以到底是谁绑架了你的母亲？”彼得果然还是上钩了。 他知道眼前这家伙可能不值得信任，但……但万一呢？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儿子失去他的母亲。 企鹅人小心翼翼地扭头观察了一圈，然后凑近彼得耳边，轻声反问：“五位市长候选人，四位被杀。最后一位只是受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袭击，他甚至没有受伤，反而因此赢得美名。您说，会是谁呢？谁会是连詹姆斯·戈登都要避其锋芒的人呢？” 第17章 “所以……这就是你在哥谭街头流浪了整整一周的成果，奥斯瓦尔德？” 说话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或者说是斯文败类。 他对着企鹅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小霍普被彼得乖乖地牵在身后，他仰头看着眼前的大人们，露出好奇的神色。彼得悄悄把小孩往身后藏了藏，示意他不要说话。但两个小鬼差不多大，彼得很难把霍普完全挡住。 “你找来两个五岁小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吗，科波特先生。”爱德华·尼格玛对着两个孩子笑了一下，然后马上冷下脸。 他扯着企鹅人的袖子把他拽到一边，咬牙切齿低声问道：“你，曾经的哥谭之王，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现在连一个像样的帮手都找不到了吗？还是说你准备让这两个孩子去帮你找你妈妈？他们能干什么？表演当众喝奶还是用哭声吓退西奥·盖勒文以及他那些一百八十磅以上的持枪走狗们？” “别这么轻易下定论，我亲爱的爱德华。”和出门之前的状态完全不同，企鹅人现在一扫颓废，整个人容光焕发：“你根本不知道孩子们的可爱之处，尤其——尤其是我们尊贵的霍普小先生。” 科波特慈爱的眼神落在两个小孩身上，就好像这是他最宝贵的财产。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企鹅人确实愿意把两只幼崽当做自己最宝贝的财富。 彼得神色警惕地把小霍普藏在身后，挡住科波特不怀好意的目光。小孩好奇地从彼得背后探出小脑袋，像只卷毛布偶猫。 霍普对这个个子瘦瘦高高，气质略显古怪的男人很好奇，这又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灵魂。他感觉这个人的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又完全融合在一起。 谜语人冲着小霍普露出一个假假的营业微笑。 这种似曾相识的反派笑容让彼得的拳头有点痒。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衣架上属于gcpd的制服——这个人在哥谭警局工作。可是他看上去却和科波特是很好的朋友。哥谭警察和哥谭帮派头子，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搭配。 “科波特先生，”彼得推推霍普搁在他肩膀上的猫猫脑袋让他继续躲在自己身后：“看样子你其实并不需要我们帮忙，你的朋友已经足够了。” “我同意这个说法，孩子。他确实不需要两个小孩的帮助，你们只是小孩子，应该早点回家，不要被陌生人骗走。”尼格玛伸出手，猛地捂住企鹅人的嘴巴，仗着身高优势把人紧紧摁住。 企鹅人瞪大眼睛呜呜乱叫，试图从尼格玛的钳制中脱身，手舞足蹈的样子很像爬在岸边乱扑腾的企鹅。 “我送你们离开这里怎么样，孩子们？但前提是，你们从来没见过我们，也从来没来过这里，对吗？” 企鹅人继续挣扎着呜呜直叫，想要阻止尼格玛送走两个幼崽。但是他今天还没吃饭，压根敌不过尼格玛的力气，何况爱德华·尼格玛这家伙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 科波特：弱小无助但企鹅挣扎.jpg 谜语人只是准备帮科波特一个小小的忙，顺便满足自己看戏的心里而已，他并不想要暴露自己是个坏蛋这件事—-虽然这是事实。 他和科波特也并不是什么好朋友的关系。 爱德华·尼格玛，现在是gcpd有名的怪胎资料保管员，一个平凡的好人，但也是一个怪胎。他有很多古怪的爱好和乱七八糟的强迫症，整个人看上去和周围的警察们格格不入。 第35章 实际上也确实格格不入——他已经谋杀了两个人，亲自动手。其中一个甚至是他的同事。 幸运的事，他智商超高，计谋完美，至今没有人能拆穿他。 不过，尼格玛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坏事是另一个人做的。他的主要人格懦弱不堪，兢兢业业地扮演gcpd的资料员，卑微而可怜。而另一个邪恶人格则时不时冒出来，炫耀式地犯罪。两个人格都对谜题有狂热的痴迷，且近期正在逐渐融合。 所以爱德华·尼格玛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犯罪的冲动。 现在整个gcpd还没有人发现他和阿卡姆里关着的疯子们差不多。他在众人眼中还那个胆小又古怪的家伙，而短期之内，他并不想破坏这种印象。 但如果能见证哥谭之王重回巅峰，这对谜语人而言是个相当不错的消遣，同时也是一笔收获颇丰的投资。所以他给了被人追杀的科波特一个容身之所，并愿意为此承担一定风险。 但他没想到，企鹅人没有去联系自己的旧部，反而把两个小孩带进了他的房子。 这意味着，这两个不懂事的幼崽很有可能无意中说些什么给别人听。尤其是其中一个衣着华贵，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 这就不好处理了，尼格玛颇感头痛。 他又狠狠地给企鹅人的头来了一下。不过这却让企鹅人找到机会挣脱出来。 “爱德华·尼格玛，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科波特叫道：“这两个孩子比我那群愚蠢又无用的手下强几百倍！” “真的吗？不如你证明给我看看？”尼格玛只能放开科波特，他仗着身高优势低头看着企鹅人：“他们是比你更会哭还是比你跑得更快？我想后者可能更容易，毕竟你跑起来确实像只笨蛋企鹅。” “你……你……”科波特被尼格玛气了个半死，他哆哆嗦嗦指着谜语人的鼻子说不出话。 谁不知道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最讨厌被人叫做企鹅，偏偏尼格玛疯狂戳他痛脚。而他此时寄人篱下受人恩惠，躲躲藏藏，完全没办法很有骨气地直接走出去。 算了算了，科波特拼命安慰自己，就当是忆苦思甜，回忆当初作为撑伞小弟的心酸时光。 “我……我……，我说错了？”尼格玛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到：“如果你准备放弃拯救你那可怜的母亲，也不想重回巅峰，就直说。我以为我救下的是哥谭之王，结果发现原来只是个懦夫。” “我，不是，懦夫！”科波特怒气冲冲地推了尼格玛一下，差点把人推倒。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 彼得后退两步，拉着霍普准备悄悄离开。 他现在确定了企鹅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他母亲的麻烦，蜘蛛侠·五岁版会去亲自看看那位名叫西奥·盖勒文的家伙，是不是真的像科波特说的那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正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和布鲁斯通话。 “你是说霍普今天没有去幼儿园？”布鲁斯此刻正在学校享受没有幼崽的单身生活，结果阿尔弗雷德一通电话直接让他慌了手脚：“可是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进去的!” 小孩早上背着小书包不情不愿的。 “布鲁斯少爷，我想您需要再仔细回忆一下。”阿尔弗雷德自己也记得是这样，不过他早上没有下车，看得不太仔细。 “我已经通知了詹姆斯·戈登，戈登探长正带着布洛克探长前往幼儿园。”阿尔弗雷德说到：“戈登探长会去幼儿园调查，而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我猜霍普小少爷如果是自己跑出来的，他一定会来找您。” “我会留意的，阿福。”布鲁斯说到。 不过他不准备待在这里扮演一个忧心忡忡的角色，他宁愿自己亲自上街去找找。 挂掉电话，布鲁斯转身跑出学校。 彼得紧紧拉着霍普的手，阻止霍普往找企鹅人的方向走去。小孩被彼得强行换了个方向，走得一步一回头。他其实很好奇两个大人究竟在争吵什么，虽然他不太听得懂。 “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快点离开。”彼得悄悄说道。他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无视危险，制服罪犯。但他现在要保护霍普。 霍普跟着彼得的动作悄悄后退，虽然不明白在做什么，但是这件事似乎很有趣。 彼得一只手紧紧拉着霍普，另一只手轻轻打开大门。 两个幼崽像做贼一样，准备偷偷离开尼格玛家。 大门轻声打开，彼得够不到门把手，跳了好几下才把门打开。 然而门外却不是刚刚的景色。 “奥斯瓦尔德？”门的另一头站着一位老妇人。她率先注意到了这里的景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企鹅人，随后她声音颤抖地冲着科波特伸出手。 随着她的动作，有铁链碰撞的声音传来。 争吵中的科波特和尼格玛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而企鹅人突然感觉自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扭过头。 然后瞪大眼睛。 “母亲？”企鹅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外：“您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天，这是谁干的？” 虽然十分不可思议，但对母亲的担忧瞬间在企鹅心里占据上风，他一瘸一拐地冲向门外。 母子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科波特夫人像抱着小婴儿一样抱着儿子，在曾经叱咤风云的哥谭之王脑门上留下无数个吻。 第36章 彼得和尼格玛张大嘴巴看着企鹅人像小鸟一样扑进母亲的怀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彼得左脸写着不可，右脸写着思议。 首先，彼得很肯定咬了自己的那只变异蜘蛛从来没表现出打开次元洞的能力；其次，彼得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去过卡玛泰姬，也没有见过古一法师——他甚至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否还存在维山帝之书。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他引起的……吧？他可是没有魔法加持的超级英雄。他只有高科技。 不，现在也没有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彼得又不太确定这件事了。 难道他在那个紫色大芋头打响手指的一瞬间学会了魔法？现在拥有魔法而不自知？ 彼得看着自己的右手不敢置信。 这只手，蕴含着空间的力量吗？彼得眼含敬畏。 “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也就是奥斯瓦尔德说你们可以帮忙的原因？”尼格玛总算是冷静下来，他眼里充满打量：“你可以打开空间通道，是可以去往任何地方吗？你为什么会知道奥斯瓦尔德母亲的位置？这简直不可思议，所以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对吗？” 尼格玛舔舔因为激动而有些干涩的嘴唇：“还是说，对面的是幻象？是你们给我制造的幻觉？” “我……我也不知道。”彼得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他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你不知道？”尼格玛的视线从门外——或者说是门里——母慈子孝的温馨场景上移开，低头看向彼得，这孩子现在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不过这就显得他更加不像是个正常的的五岁小孩。 他不为此而激动吗？他甚至还能思考。尼格玛冷静分析彼得的深色。 旁边叫霍普的小孩似乎也有些奇怪，他似乎对这个场景并不惊讶。 尼格玛想了想，还是继续问道：“所以说，你之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能力。或者也有另一个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能力。” 彼得下意识地跟着尼格玛的思路思考。 他的视线落在霍普身上。 霍普看上去确实一点儿都不惊讶，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对面的场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尼格玛只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向着门的另一边走去，他要先看看那边究竟是什么。谜语人穿过大门，最后得出结论，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天呐……”尼格玛感觉有一个全新的谜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个谜语关于时间、空间和魔法，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也是迄今为止最能吸引他的谜题。 这个谜题逐渐变得更加具象，他看着霍普，忍不住有些激动。 彼得也拉着霍普的手走进门的另一侧。 走进去之后，彼得才发现对面居然是一个监狱，看样子科波特并没有说谎。他的母亲确实被人掳走并囚禁起来了。 大门在几人身后和合上。 “门……不见了。”尼格玛不敢置信地伸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但事实证明那确实是墙，刚刚出现的大门已经凭空消失。 企鹅人总算从这场魔法中回过神。 “是你在帮我对吗，霍普？”科波特不顾小孩的嫌弃，硬是用臭烘烘的怀抱抱住小霍普，又在小孩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霍普，我保证，我会报答你！” 他在脑海里盘算要不要趁这个机会i把霍普拐进他的窝。理由就是报答拯救他母亲的恩情。 “太谢谢你了，霍普！”科波特泣不成声——一半真情流露，一半是装的：“真的太感谢你了，霍普！” 他长长地啜泣一声，正准备继续表达感谢外加勾搭超能幼崽。 结果有人打断了他。 尼格玛拍拍企鹅人的背：“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监狱的尽头走过来几个人。 彼得感觉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这个人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看看这是谁来了。真了不起，你们究竟是怎么跑到我家的地牢里来开派对的？” 第18章 地牢里，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蜘蛛崽彼得·帕克和……完全不清楚状况的霍普幼崽。 地牢外，是西奥·盖勒文和他一百八十磅往上的走狗们。 西奥·盖勒文拎着枪慢慢走近牢房门口，眼神危险，反派气场十足。 不过科波特并不害怕，他现在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身边还有霍普这个不科学的神奇幼崽。 “想不到吧，西奥·盖勒文，市长候选人先生，你拿我母亲威胁我，现在呢？”科波特放开母亲的手，怒视门口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准备拿什么来威胁我。”到他的回合了，他要把自己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还要把那些痛苦都还给西奥·盖勒文，十倍百倍地奉还！ 尼格玛疯狂后退，把自己藏在角落里，试图扮演一个被企鹅人胁迫的无辜市民。 彼得看着门口的人，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了。 最近哥谭大街小巷都有这位市长候选人的照片，虽然他忙于填饱自己的肚子，偶尔忙于用更隐蔽的方式做点超级英雄的工作，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关注属于有钱人的竞选游戏，但他也曾经在媒体和海报上看到过这位先生的脸。 第37章 据说他仁慈又善良，将会为哥谭这座堕落的城市带来希望。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彼得曾在某个深夜，见到这位盖勒文先生出现在奈何岛的一条巷子里。 只不过那时候盖勒文先生并不是现在这样西装革履。 当时借着昏暗的路灯，彼得只匆匆瞥见了西奥·盖勒文的眼睛。而他身上还有一件诡异的黑袍子，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反射出银光，看上去一副宗教信徒的打扮。 剩下的细节彼得记得不是很清楚，当时他吓了一大跳，还差点报警。但那附近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他仔细检查了一圈，又持续关注了好几天，发现无事发生后也就放下了这件事。 现在他再次看见了西奥·盖勒文，那个晚上的黑披风男人也随之浮现在彼得的脑海中。 市长候选人先生以那副装扮出现在奈何岛是为了做什么？总不会是cosplay或者行为艺术。彼得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西奥·盖勒文走路的姿势和身型，最后确定他就是那晚的黑袍人。 “我确实没想到，亲爱的科波特，”西奥·盖勒文走近监狱门口，距离企鹅人只有一步，他的眼神逐渐扫过监狱里的人，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走进了我的监狱。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带着一个……gcpd的人和两个小孩子。”他见过这位爱德华·尼格玛，gcpd很多案件都经过他的手，虽然他不是案件调查员，但他熟知gcpd的所有信息，以及各种案件的物证。 熟悉对方是因为这人曾经拒绝他的贿赂。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位尼格玛先生也有些小秘密。 谜语人继续蹲在角落，假装自己弱小无辜且并不存在。 西奥·盖勒文原本正在和下属们商量市长竞选的事，结果却收到消息，说是他的监狱里出了点问题。 现在看来问题确实挺大，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他身后那群人究竟是怎么凭空穿过牢门，找到这里的？又是谁向企鹅人透露了这个地点？ 这座监狱是盖勒文私自建造的，为了关押和惩罚一些他的敌人。科波特和他那愚蠢的母亲应当感到荣幸，因为这里造价不菲，甚至还关押过上一任市长。 不过，现在西奥·盖勒文怀疑是什么人在这里打通了秘密通道，而企鹅人正是借助这样的秘密通道进来的。就像他在企鹅人的老巢里建密道一样。 最近的事情似乎都有些脱轨。他准备让人杀掉布鲁斯·韦恩，结果却失败了，甚至还让布鲁斯小少爷逃去了企鹅人的地盘。那条带有密道的房子确实是他准备给gcpd的人看的，密道那一头通往科波特的地盘，到时候，韦恩家小少爷死亡这件事只会被栽赃到科波特头上。 恰好詹姆斯·戈登调查企鹅人很久了。这个理由足以让戈登带着gcpd和企鹅人狗咬狗，而他则坐收渔利。 如此一来，他就完美解决了韦恩家的小少爷以及愚蠢的哥谭之王，还能把自己完美隐藏在幕后。 甚至那些杀手都只会指认企鹅人。因为他早就收买了布奇·吉尔兹，联系杀手的事可是企鹅人手下的第一走狗做出来的，和他西奥·盖勒文完全无关。 只是事情的走向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先是韦恩小少爷逃过杀手的追杀，紧接着企鹅人发现了布奇·吉尔兹的背叛，开始清理哥谭帮派，拔掉了好几个他费力安插的钉子。而布奇·吉尔兹最后又背叛了他，自己顶替企鹅人做了哥谭的地下之王。现在，企鹅人居然还没有被布奇·吉尔兹杀死，甚至还能带人发现他的秘密监狱。 “说说看吧，”盖勒文把手伸进铁栏杆，猛地拽住科波特的衣领，把人扯到眼前：“我想你应该会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不听我的话，想想你自己和可怜的科波特夫人会是什么下场。” 科波特掰开西奥·盖勒文的手冷笑了一下，他现在可不怕这些口头威胁，他拥有霍普！ “怎么，难道你还认为你能控制我？我成功找到了我的母亲，你在也没有可以用来威胁我的武器了！现在，轮到你来承受我的怒火了！” 西奥·盖勒文仔细看了一眼监狱大门——没有被人打开或者破坏的痕迹，而他已经命令手下守在监狱外围，就算科波特真的掌握了秘密通道，他也能捉到他。毕竟这么多人总不会凭空消失。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科波特在他的地盘上无所畏惧的倚仗究竟是什么。这家伙身上连把枪都没有，还在救人的时候被他抓住。他是准备带着这一群老弱病残和他硬刚？ 爱德华·老弱病残之一·尼格玛被企鹅人的挑衅惊出一身冷汗。他感觉自己大约是这几个人中最无辜的，同时也是最弱小的。科波特夫人有他儿子拼命保护，而两只幼崽的能力他已经看到了。谁会保护他呢，尼格玛感觉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炮灰掉。那可不行，他刚发现世界上有魔法存在，怎么能就这样死掉？ 早知道他就不好奇了，结果现在把自己作进了火坑。但是没办法，被奇怪的谜题吸引就是他的本性，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进来。 墙上凭空出现的门已经消失。 尼格玛没有理会还在和西奥·盖勒文打嘴炮的科波特——市长候选人先生生性谨慎，在弄清楚这件事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杀掉他们。 所以他还有机会逃脱，他还需要想办法让西奥·盖勒文以及他的手下无法说出自己和企鹅人的联系。他是个坏蛋没错，但gcpd的工作很有趣，他目前并不想暴露自己。 第38章 好消息，至少现在他很安全，就让科波特这个笨蛋和西奥·盖勒文继续周旋吧。 坏消息，他根本不知道两个小崽子的能力是什么，可用信息太少，他很难找出自救的方式。 尼格玛蹲在地上，一左一右搂住两只幼崽，亲切微笑。 “所以我可爱的孩子们，谁来告诉我，究竟是谁拥有魔法？”尼格玛更倾向于打开奇怪通道是霍普的能力，不然企鹅人为什么一直说霍普是他救回母亲的关键。 科波特夫人已经因为见到儿子过于激动而晕了过去，这很好，至少这位脆弱的夫人不会尖叫着给他们添乱。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送我们来这里的？”爱德华·尼格玛继续问到：“要不要和我玩个游戏？我们来猜谜语怎么样，如果没有猜出答案，霍普就要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好吗？”看起来，霍普比较好骗，尼格玛决定先从金发小鬼入手。 一旁的彼得很想让他别笑了，看起来真的挺瘆人的，是普通五岁小孩见到之后会被吓哭的程度。 虽然霍普和彼得谁都没哭。 不过彼得也完全不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霍普看上去倒是神色正常，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惊讶，他甚至对这位尼格玛先生的谜语游戏跃跃欲试，完全没意识到他们现在面临危险。 爱德华·尼格玛的视线锁定在霍普的脸上。 “哦，是你，小霍普。”尼格玛很肯定地说道：“好吧，其实我更关心的是我们究竟该怎么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对吗？把我们送回原来的地方。” 彼得同样神色紧张的看着霍普，他能看得出来外面的人不好惹，西奥·盖勒文顾及着什么暂时没有开枪，企鹅人正冲着盖勒文破口大骂，而缺少哥谭街头肮脏词汇的市长候选人显然没能骂得过企鹅人，正被气得脸色铁青。 彼得很想捂住霍普的小耳朵，小孩子显然不该听这些。 彼得现在有点犹豫，是否要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还有一个问题是他现在仅仅5岁，就算他是超能蜘蛛侠，没有装备的情况下也还是敌不过对面的机枪扫射，他很难在保护好众人的情况下，把大家都救出去。 如果霍普能够直接像刚刚那样打开奇怪的大门将大家都送回去，那当然再好不过。但是彼得更加担心的是，霍普会不会因此暴露在更大的危险之中，这样跨越空间的能力实在太特殊也太可怕，当然对于反派来讲，这个能力也更加诱人。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保护好霍普的安全。 “我想我们可以先和西奥·盖勒文先生谈一谈，”彼得拉着霍普的手让他不要说话：“我想盖勒文先生不会轻易杀掉我们，等他离开，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 让霍普众目睽睽下暴露能力，以后小孩就别想有平静生活了。相比之下，彼得宁愿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霍普无辜地看着彼得和尼格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能力如此惊讶，这件事情不仅他可以做到，爸爸、路西法以及卢西恩其实都能做得到，只不过他好像做的更容易一点而已。 至于这个人问他的问题—— “可是这里没有门可以让霍普打开呀。”霍普说道。 “等等，没有门是什么意思？”爱德华·尼格玛凭借自己超高的智商，马上就有了不太好的联想：“你是说要打开门才能离开？” 霍普点点头，人类都是从门离开的。 当然，这属于霍普的刻板印象了，至少他亲爱的布鲁斯爸爸经常会翻窗子躲避阿尔弗雷德的唠叨。这幅场景霍普至今还没见过，因为阿尔弗雷德不允许布鲁斯‘教坏儿子’。 “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吧。”西奥·盖勒文最后还是没能吵赢企鹅人，但是没关系，反正这群人都自投罗网了，他这次绝不会放他们离开。 “就凭你，想困住我还早了点！”科波特呸了盖勒文一口，然后一把抱住霍普：“亲爱的，给他一点儿厉害尝尝！” 他举着霍普对准盖勒文，期待着霍普马上把盖勒文诅咒到地狱去。 霍普冲着陌生人甜甜地笑了一下：“我想喝果汁，霍普可以喝果汁吗？” 西奥·盖勒文：…… 科波特是彻底疯了吗？ 第19章 霍普当然没能马上得到他想要的果汁，而科波特也没能把西奥·盖勒文诅咒到地狱里去。 市长候选人先生留下一大批眼神凶狠的专业狗腿之后，就离开了监狱。他的人会紧紧盯着科波特这群人，看看他们究竟会怎么离开这里。 企鹅人把霍普宝抱在怀里，狠狠地瞪着这群人。 “我想你应该把霍普放下来，科波特先生。不然我就踢你的屁股。”彼得双手抱胸，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向科波特：“霍普只是个小孩子，你就算这么举着他，他也不可能帮你打败盖勒文。”彼得感觉科波特这个家伙真是没有下限，他居然真的把一个小孩子放在大反派面前。 “霍普也可以踢踢屁股吗？”霍普小朋友两眼放光，他刚刚在听科波特和外面的陌生人争吵时，也听到他们说要踢爆对方的屁股和……还有一个词霍普没听懂，但是他想这也许是个有趣的小游戏。 “不行！”彼得和科波特异口同声。 彼得暗自发誓下次还有这样的不文明场景，他一定会先捂住小孩的耳朵。而科波特则害怕霍普直接把他踢进地狱，或者更糟糕，直接把他踢到盖勒文的脚下。 第39章 “为什么不行？”霍普昂头看着科波特：“霍普不可以玩游戏吗？” “你当然可以玩游戏，霍普。”彼得捧着霍普的脸让小孩扭头看着自己，试图用真诚的眼神教育小孩，以免企鹅人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再次污染小孩的耳朵：“但是不可以和这个家伙玩，他是……他……总之你不可以和他玩，知道吗？如果你想玩游戏，可以叫我，我陪你玩。”彼得不想对着霍普说出‘坏蛋’、‘罪犯’等词汇，但是他更不想霍普继续和企鹅人接触。 “……哦。”霍普没有反驳：“那霍普想喝阿福榨的果汁，好渴的呀。” 如果现在是在幼儿园，老师已经开始发牛奶给大家了。霍普的小书包里还会有阿福准备的爱心零食和果汁，但是这些东西现在都被落在谜语人家里了。 “这里没有果汁，亲爱的，”尼格玛感觉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而盖勒文大概会为了博得一个好听的名声，再编织一些罪名安在他们身上。逃不出去就死定了，所以他也懒得再继续装成一个和蔼的大人：“除非你想办法让我们出去，否则你这辈子都喝不到果汁。听到了吗，臭小鬼！” 霍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一辈子喝不到果汁’这几个词。喝不到果汁的世界多可怕！ “那我们出去好不好？”小孩舔舔嘴唇，他现在真的有点渴，于是他把目光转向这里唯一一个比较熟悉的大人：“企鹅先生，我们出去好不好呀？” “……谁让你叫我企鹅的，臭小……”科波特在喊出最后一个词汇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屁股有点疼，他嘴角扭曲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假笑：“哦亲爱的，你当然可以叫我企鹅，谁让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宝贝呢。” 彼得被黏黏糊糊的小宝贝称呼恶心了一下。 “你别打霍普的主意，”彼得说道：“我会保护他的。” “多么另人感动的友情，”尼格玛一屁股坐在地上：“天真的小鬼们，现在是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你们明白被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明天gcpd就能在哥谭湾看见我们的尸体！或许你们可以在地狱里继续探讨能不能喝果汁的问题。” 彼得连忙把霍普挡住，结果被谜语人愤怒的口水喷了一脸。 霍普十分新奇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彼得，心想在地狱里喝果汁也不是不行。他可以带彼得去找路西法玩，到时候卢西恩肯定会他们喝甜甜的果汁。 彼得没有发现霍普期待的眼神，他只是防备地看着企鹅人和谜语人，免得这两个坏蛋教坏霍普或者威胁霍普使用自己的力量。 小孩明显什么都不懂，但彼得知道涉及时间和空间的魔法都极其危险，就算是奇异博士的镜像空间也有崩溃的可能。空间魔法是实力强大的法师才能掌握的技能，可霍普现在才几岁？他随便使用这样的力量不会伤害自己吗？ 彼得真是个奇怪的小朋友，霍普心想，比他平时在幼儿园里见到的小朋友都奇怪很多，灵魂看上去也亮晶晶的！ 霍普伸出小手拉住彼得的小手：“那霍普也会保护彼得！我们是好朋友哦！”幼崽之间交朋友就是这么简单，霍普很喜欢彼得，所以他决定主动伸出友谊的小手。 彼得回过头，无奈地揉揉小孩的金发：“是的，我们是好朋友。”蜘蛛侠觉得这孩子真是有亿点点好骗，就算是现在他似乎都没发现企鹅人的恶意。 这是霍普宝贝第一次拥有同龄好朋友。他的朋友彼得好像很厉害，能徒手把垃圾桶盖捏成球，还能在空中翻超帅的跟头，霍普也想学！他很喜欢这个新朋友。 所以该怎么对好朋友表达善意呢？ 霍普想了想，他记得爸爸爸爸给了他好多亮晶晶的石头，爸爸说那些东西是霍普的玩具。爸爸养的恶龙利维坦很喜欢那些亮晶晶的小石子，霍普经常和利维坦抛着玩，它们在阳光下的样子很好看。 霍普一只手拉着彼得，另一只手伸进爸爸送给他的百宝沙袋。 然后他把攥得紧紧的小拳头伸到彼得面前：“彼得，送给你呀！” 彼得疑惑地摸摸霍普的小拳头。 霍普拉着彼得的手，把小拳头放进彼得的手心，然后张开手掌。 彼得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掉进他的掌心。 一旁围观的企鹅人在看清彼得手心里的东西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大一颗钻石！ 虽然身为哥谭之王的他已经相当有钱，但他在那个位置上待的时间太短，确实还没见过这么大颗的钻石！这个小鬼居然随手就送给自己的朋友！ 他也想要！超想！ 但是科波特不敢硬抢，他有预感，硬抢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比如突然窜出来一条蛇，再咬他屁股一口之类的。 “亲爱的霍普，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对不对？” 科波特吞吞口水，对着彼得露出嫉妒的眼神，这个奇怪的流浪儿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到霍普的喜爱！ “你看，我比这个小鬼更早认识你，我们之间的友谊更加深刻对吗？我们还曾经在暴风雨中欣赏哥谭夜景，你甚至为我报警救了我的命，这可是真正的好朋友才会做的事！”科波特说道：“所以我是不是也应该拥有一些友谊的象征？”比如一颗更大的钻石！ 彼得从被一只幼崽送了钻石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霍普，我不能要这个，这是……” 第40章 但企鹅人很快打断了彼得的话：“你看，我就不会嫌弃你送我的礼物，企鹅叔叔才是小霍普最好的朋友哦！小彼得一点都不珍惜霍普的友谊！” 他把一只手伸到霍普眼前，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加上了一只手。 企鹅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霍普，霍普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企鹅人，彼得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科波特。 小霍普仔细想了半天，他不太明白企鹅人的意思，他和企鹅先生是好朋友吗？但是企鹅先生没有说要和霍普交朋友呢。 所以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霍普在自己有限的人类世界经历中仔细回忆。他在哪里见过这个手势呢？布鲁斯爸爸冲着阿福要小甜饼的时候就是这样，请求的眼神和摊开的手掌，口型是‘please～’。 企鹅人：please～ 霍普明白了。 企鹅先生一定是饿了！ 小孩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最后露出十分心痛的眼神。他满脸不情愿地在口袋里翻翻找找，试图从阿福塞给他的各种口味糖果中挑出一颗最不喜欢的。但这太难了，因为每一块他都超爱！ 霍普在柠檬味和荔枝味中纠结了足足半分钟——企鹅人看着霍普的动作，眼神更加期待了。 最后霍普撅着嘴选择了荔枝味。 他把糖豆儿攥得紧紧的，同样把手放在企鹅人手掌上方，眼神里全是舍不得：“只能给你一块哦，企鹅先生。这可是霍普最喜欢的！” 彼得随时准备把霍普扔出去的宝石抢回来，并决定在见到霍普的监护人时认真和对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平时给小孩零花钱没问题，但是直接给钻石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尼格玛纠结着要不要跟在企鹅人身后也一起成为霍普的塑料好朋友。 大家火热的眼神紧紧盯着霍普攥紧的小拳头上。 手掌松开，一块亮晶晶的、半透明的小球轻巧地落在科波特掌心。 “谢谢我亲爱的朋友！小霍普，你简直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朋友！我爱你！”科波特满眼感动地低头看向掌心，一边在嘴里狂吹彩虹屁试图从小孩手里再哄一颗钻石出来，一边捏起来自哆啦a崽霍普的礼物：“哦，我简直太喜欢这个礼物了！看看这半透明的色泽和优雅圆润的弧——”度。 科波特：？？？ 谜语人翻了个白眼，按着企鹅人的手直接把糖球塞进了他嘴里。 第20章 彼得和霍普在监狱的角落玩猜谜语，而科波特和尼格玛正焦虑地在房间里转圈圈。 两人已经因为‘导致今天这场自投罗网的戏码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这个命题而吵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总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愚蠢，”谜语人瞪着企鹅人：“如果不是你带来霍普这个小混蛋，我们现在应该正在我的房子里享受午餐！” “你自己要进来的，我们谁也没有强迫你。”科波特说道。反正他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剩下的问题……他相信戈登和韦恩家的少爷肯定会来找失踪的霍普。而他就有机会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这里。 詹姆斯·戈登这家伙有点奇怪的运气在身上，麻烦事交给他总能被解决。何况这家伙还和法尔科内的残余势力有点牵扯。 企鹅人清楚这些地下世界的弯弯绕绕，但谜语人显然还不知道。所以他继续冲着科波特发脾气：“都怪你这个蠢货和那个只会玩蠢游戏的臭小鬼！” 谜语人咬牙切齿地诅咒科波特。他隐藏在gcpd的计划马上就要泡汤，也许还会牵扯出之前他犯的罪，更糟糕的可能是他不仅要成为罪犯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到时候《哥谭日报》会怎么说呢？ 企鹅人派往gcpd的卧底爱德华·尼格玛和自己的主子一起命丧哥谭湾，究竟是殉情还是谋杀？或者又是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剧？ 《哥谭日报》那群混蛋记者可是什么谣都敢造，他甚至见过他们说詹姆斯·戈登和科波特有py交易。哥谭帮派首领和gcpd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几乎每天都能见报，虽然十句话里半句真的都没有。 小霍普和彼得因为一个谐音谜语而开心地笑着，衬得两个大人格外灰头土脸且沮丧颓废。 “只会玩游戏的臭小鬼！”尼格玛一边焦虑地走来走去，一边继续低声咒骂。 等等……游戏？ 尼格玛眼睛一亮。 他招呼着企鹅人帮他把衣服挂在角落。他挂的角度十分隐蔽，恰好能躲开门外壮汉们的视线。 “你确定这样有用？”企鹅人悄悄和谜语人咬耳朵：“臭小鬼没这么好骗吧？”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谜语人同样悄声说道：“先骗一骗再说。” 听力超群的彼得忍不住想给两个反派一人一拳。 “霍普，你听我说，等会不要随便使用你的能力，”彼得说道：“我肯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但是不需要你冒险，明白吗？”彼得不想在不清楚霍普能力的情况下让小孩冒险，相比之下，他宁愿自己上。 霍普眨眨眼睛，他大概清楚彼得在保护他。 “只需要耐心等到晚上，等守卫少一点，我就能带你们出去。”彼得说道。 不过他的把握也不是很大，刚刚他偷偷尝试了一下铁门的硬度，大概他要多试几次才能找到薄弱点。 第41章 “别担心，霍普超厉害的！”大人们在说悄悄话，小孩子们也在咬耳朵，霍普凑在彼得耳边悄声说道：“霍普知道彼得也超厉害！”小孩伸手安慰式地摸摸蜘蛛侠的脑袋。 “彼得超棒的！霍普相信你！” 蜘蛛幼崽被小孩直白的夸赞糊了一脸，耳朵红得像是要冒烟儿。 “反正比他们两个厉害，对吧？”彼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打开门离开的时候，会有副作用吗？我是说，对你会有伤害吗？”他还是在担心小孩的身体，刚刚霍普打开的通道让他们几个人都转移到了陌生的地方，这恐怕要消耗不少力量。 “没有呀，那个超级简单！”霍普一脸理所当然：“爸爸也会的呀，卢西恩也会。霍普觉得阿福那么厉害，能管住爸爸，他肯定也会的！” 所以是他误会了吗？彼得挠挠头，所以空间魔法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魔法？那怎么斯特兰奇博士还要一脸自豪地说那是他和古一法师这样优秀的顶级法师才会的东西，而且还要去喜马拉雅山辛苦求学还不一定有资格学会？ ……所以，也许吹牛才是法师的必备技能？ 不不不，不能这样想，也许是因为霍普太厉害了，斯特兰奇先生……老了？ “好吧，”彼得还是不太放心：“不过，还是让我把这群混蛋打晕过去吧！” 彼得说着就想往外冲，结果被科波特一把抱住。 小短腿果然还是受限颇多。 “你干什么？”彼得疯狂挣扎，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幼崽，也不能忍受被人用抱小孩的姿势抱在怀里：“放我下来，不然我揍你了！” “小鬼，让霍普直接带我们出去才是更好的选择！”科波特不肯放开彼得：“你信不信，西奥·盖勒文绝对在外面布置了很多人手，你能打败这里人，外面那些呢？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枪！你忍心看到我的母亲被你连累吗？” 不得不说，这一点戳中了彼得的软肋。就算科波特和尼格玛都是坏人，他也没办法看着两人死亡。 可是尼格玛的方法真的会有用吗？ 另一边，布鲁斯简直快急疯了。 他和阿福一起把幼儿园门口的监控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几乎把每一帧画面都扒出来仔细观看，可就是没找到霍普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幼儿园附近的人也都说没见过小孩离开幼儿园的身影。 “我已经让人在附近搜索，一旦有线索会马上通知你们。”詹姆斯·戈登头疼地看着一脸‘我要参与搜寻’的布鲁斯小少爷：“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你参与gcpd的事。” “但我是霍普的父亲！”布鲁斯竭力争辩：“我必须去找他。” 戈登心想，韦恩小少爷还挺入戏的。 年轻的爸爸也开始有责任心了呢。戈登脑海里浮现出霍普小朋友可可爱爱的笑容、圆嘟嘟的脸蛋和灿烂如太阳的金发，忍不住开始幻想自己未来的崽。 紧接着，在gcpd号啕大哭的霍普和今天逃学的霍普由跳入戈登探长的脑海，年轻的戈登探长顿时又打消了念头。 算了，他可不是养崽的料。他适合与工作共度一生。 “也许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戈登先生。”阿尔弗雷德低声说道：“毕竟霍普是韦恩家的孩子，我们很希望早点找到他。” 阿尔弗雷德顺着布鲁斯的话往下说，然后在布鲁斯看不见的角度给戈登探长疯狂使眼色。 他已经劝了一路，没劝住。得知儿子失踪的布鲁斯小少爷像个疯狂的火车头一样直奔gcpd，都没来得及向自己的学校请假。 现在只能指望戈登探长了，但愿探长先生能态度强硬地让布鲁斯少爷回到庄园安心等待。 戈登看着一老一少：…… “好的，我知道了。已经是霍普·韦恩了对吧，我会尽全力找到他。但是你不能参与，调查是警察该做的事，和你们无关。” 态度确实强硬。 但布鲁斯也不是好打发的，他怀疑霍普失踪的事有阴谋，最近他一直在调查上次秘道中出现的‘dumas’，这个姓氏让布鲁斯感觉有些熟悉，但他翻遍了家里的藏书都没找到相关记载。 小少爷倔强地看着戈登探员，心想他总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参与gcpd的事情。 做警察还是算了，做个像灰幽灵或者佐罗这样的英雄就好。 “乖乖回家等消息，不许私自行动，听见没有？”戈登推着布鲁斯的肩膀催促他离开警局，他深知布鲁斯小少爷的性格，韦恩家的冒险因子全让这位遗传了。 布鲁斯看了戈登一眼，避开戈登的手，站在一边，然后低下头没说话。 戈登瞬间明白这孩子肯定要私自行动。 5岁幼崽逃学，14岁的爹也跟着一起，这算是韦恩家的传统吗？ 戈登探长在‘训斥小少爷然后被通知小少爷独自行动’和‘允许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分地待着’两个选项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避开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 “……约法三章，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离开我的视线，闭上嘴不许问问题，我不让你去的地方不许去。能做到就跟着我，做不到你就和潘尼沃斯先生回家。” 布鲁斯急忙点头。 阿尔弗雷德也只能无奈又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布鲁斯少爷，所以如果布鲁斯少爷能在戈登探长的眼皮子底下行动，他的安全至少有保证。 第42章 何况管家先生也同样担心霍普。 阿尔弗雷德心碎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试图用碎发挡住脑壳中间贫瘠的土地。今天也是为家里的幼崽操碎心的一天。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在心里设想了无数种糟糕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里霍普小朋友现在恐怕都正在害怕地哭泣。 但事实上霍普正在做游戏。 企鹅人、谜语人和蜘蛛崽齐上阵，一起陪小孩玩所有人看了都会直呼幼稚的游戏。爱德华·尼格玛将自己的上衣挂在牢房隐蔽的角落，一边装作惊喜地掀开衣服露出衣服后脏兮兮的墙壁，一边在嘴里发出夸张的惊呼。科波特在一旁捧场地哈哈假笑，并给与热烈的掌声。 彼得……他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要求他去另一个角落假装大哭来转移门口守卫的注意力。 长大之后几乎就没再哭过的超级英雄蜘蛛侠：…… 忍辱负重。 他郁闷地跑到监狱另一个角落，用棍子疯狂在墙上敲敲敲。再得到守卫的怒视后也毫不收敛，直到把周围的守卫都烦得远离这间牢房好几米。 “想象这里就是门，霍普。”谜语人像变魔术一样，再次撩起挂在墙上的衣服。他神秘兮兮地弯着腰对霍普说道：“这是希望之门，是我们离开这里的通道！” 霍普不明所以地歪歪脑袋：“这是衣服呀。” “这是门！我说它是门它就是门！” “是衣服不是门呀！” “臭小鬼……” 科波特急忙拦住暴躁的尼格玛：“冷静点，有点耐心！” 安抚完谜语人，企鹅人又冲着霍普说道：“霍普亲爱的，你现在最想去哪里呢？是不是只要打开这件衣服就能去了呀？我们有时候把衣服也叫做门哦。” 不得不说，哥谭之王的情商还是高一些。 霍普瞬间想到了卢西恩和嘎嘎。他真的很想念他们！ 墙上的衣服似乎被风吹动了一下，又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手从后面轻轻推开遮挡。 第21章 科波特最先注意到衣服里的动静，没有风吹过，可衣服却似乎飘动了起来。 他双眼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嘘！”科波特冲着尼格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仔细观察：“看！” 谜语人放弃瞪着霍普，扭过头。 原本平整地贴在墙壁上的衣服突然鼓起一个小小的包，小包看上去又有个尖尖的突起，像是有什么人在后面拿锥子挑起衣服。 外面的走廊上，西奥·盖勒文留下的守卫恰好巡逻到附近，注意到了鬼鬼祟祟聚集在角落的几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巡逻的守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几人，视线不停在角落里那件极其突兀的衣服上打转。 “拜托，我们只是做一些游戏！这里毕竟有两个小孩子，没有游戏的话他们会大哭大闹。”科波特对着守卫阴阳怪气：“我们能干什么？挖个地道逃出去吗？你的狗主子可是连把勺子都不敢在这里留下，就好像生怕我们拿勺子剜掉他的眼珠子一样。说真的，他晚上没有被自己做的噩梦吓死简直不可思议。” “理论上来讲，他确实有可能被自己的梦吓死，”谜语人在一旁补充：“毕竟他又要担心别人发现他的真面目，又要用自己针尖大的胆子来害人。啧啧，这么一想，还真是可怜。要不然你跟着科波特干吧，他至少给钱大方，胆子还大。” 科波特露出礼貌且谦虚的微笑：“谢谢你的夸奖，爱德华。真高兴我在你心里有如此高的评价。” 谜语人翻了个白眼：“虽然你也不怎么样，但全靠同行衬托。” 科波特：…… “闭上你们聒噪的嘴，”守卫被两人一唱一和噎得不轻：“我要进去检查。”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另一个守卫在门外看着，防止有特殊情况发生。 科波特贪婪的眼神落在守卫手中叮当作响的钥匙上。 真可惜，要不是外面还有一大批人，他就算现在把钥匙抢走也无济于事，这个守卫下一秒恐怕就会倒地身亡。 企鹅人摸摸兜里的餐刀，遗憾地舔舔嘴唇。 监狱里颇为安静，周围的房间都是空的。最近是西奥·盖勒文竞选的关键时期，他不敢有太多小动作。 守卫怀疑的眼神落在角落里。 “那件衣服放在那里是为了干什么？把衣服拿过来给我。”守卫踢了科波特一脚。 企鹅人默不作声地挨了这一脚，心提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后面究竟是什么，万一真的被霍普造出了一个异次元大洞呢。 企鹅人揉揉自己挨了一脚的腿。 说真的，挨打对科波特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被菲什·穆尼的人揍过，被法尔科内的人揍过，被马罗尼的人揍过。就连gcpd的哈维·布洛克和詹姆斯·戈登都为了曾经某个连环杀人案的线索打过他。 或许这就是哥谭之王所要承受的重量吧，科波特这么想着，胸中又涌起无限勇气。这一脚要是能让他逃出去，他愿意再来一百次，他相信爱德华·尼格玛也一定愿意。 但愿下一个挨揍的是谜语人。企鹅人心想。毕竟谜语人的嘴更欠揍。 “那只不过是件衣服而已，”科波特试图转移守卫的注意力：“都怪尼格玛，是他要陪小崽子们玩游戏的。我有什么办法？” 第43章 谜语人为科波特祸水东引的能力点了个踩。但他得配合，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把霍普交出去给西奥·盖勒文研究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他们有可能逃不出去。 所以等他们离开之后，再把霍普这个小鬼交给西奥·盖勒文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怜的守卫用怀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人，心里浮现出各种越狱的场景。比如《肖申克的救赎》，又比如《金蝉脱壳》。美艳的女明星海报背后有个巨大的空洞，而这这件脏兮兮的衣服背后说不定也隐藏着科波特肮脏的小秘密。 这几个家伙该不会也是在衣服后面挖了个洞吧，他想道。 “我们只是在做游戏，没有任何恶意，我用科波特的脑袋发誓。”谜语人说道：“你瞧，我们已经彻头彻尾地被困在了这个监狱里——赞美盖勒文先生牢固的监狱。我们哪有机会出去呢？这里还有两个5岁的孩子，你们却连水都不肯给我们喝一口。如果不做游戏的话，孩子们会闹起来的。你也不想在工作的时候听见小孩们尖锐恼人的哭声，对吧？” “闭上你的嘴。” 守卫粗鲁地将挡在他面前的科波特推到一边，又将守在衣服前的尼格玛也推开。 那件很普通的外套就挂在墙壁上。经过这一天兵荒马乱的奔波，这件外套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手肘的部分还破了个大洞。 门外的守卫牢牢盯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守卫紧紧捏着手中打开了保险的枪。 他靠近角落，慢慢挑开这件衣服。 科波特悄悄拿出餐刀。尼格玛在思考怎么阻止外面的守卫通风报信。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会意地点了点头。 随着衣服慢慢被挑起来，几人的心也被挑了起来。就连彼得都做好了强行冲出去的准备。 然而，衣服后面是监狱里肮脏的墙壁。 守卫甚至看见了上面熟悉的、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来自上个被关在这里的倒霉鬼，干涸的血迹凝固在墙壁上，还有几只蟑螂爬过。 尼格玛心想这件衣服他打死都不会再碰了。 “你看，我就说这只是一个逗小孩的游戏而已。我们已经被关进来了，还能怎么办呢？”科波特讪笑着说道。 守卫继续用怀疑的视线盯着眼前的几人。 企鹅人伸手拽了拽彼得的衣服，示意这个假小孩配合一下，毕竟霍普现在还不太弄得清楚状况。 “这个孩子最闹腾了，他从刚刚起就吵着要出去，我们也没有办法。他饿了，还吵着要喝果汁。”科波特说道，说完还不忘记给他离开监狱的希望吹一口彩虹屁：“当然，我们的霍普还是很乖的。乖孩子才应该得到奖励。” 科波特‘温柔’地看了看霍普，眼神里的慈爱让尼格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慈爱的哥谭之王，科波特不如改名叫企鹅妈妈好了。 霍普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看表情奇怪的大人们。 “那霍普可以喝果汁了吗？霍普乖乖的！” 这个搞不清楚情况的臭小鬼，现在还惦记着果汁！ 站在一旁的谜语人愤愤地揪了一把小孩的脸蛋，结果还没敢用力，就感觉脖子上有点痒。 他伸手拍了一下，然后看见了一只死掉的监狱原住民。 6条腿的那种。 有洁癖的谜语人看着手心里模糊成一团的马赛克，感觉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痒，喉咙里也泛起一股恶心感。 他绝望的眼神看见了一旁嫌弃的科波特。 尼格玛僵硬地举起手，揪住企鹅人的衣服就开使疯狂擦手。 科波特一边挣扎一边骂人：sh*t！ 不过他没时间管那么多了，守卫不死心地继续在监狱里巡查，似乎非要找到他们的漏洞。 “我劝你们早点把进来的方法说出来。”守卫说道：“boss忙着收拾其他人，暂时没空管你们。早点说出来也免得遭受痛苦。”原本盖勒文打算好好折磨一下这几人的，但是他还有比一个失败的哥谭之王更重要的事。 然而过于强烈的控制欲又让他没办法放弃亲自审讯企鹅人这个想法。 科波特显然也清楚，他们现在在监狱里逃过折磨和审讯显然不是因为盖勒文的仁慈。所以他更得赶紧打发走守卫，好让霍普尽快带他们离开。 科波特踢了踢彼得的小腿，示意他哭两声出来，配合自己的表演。 彼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 他怎么会不明白科波特的意思。但他确实没办法拒绝。 “呜呜~彼得想要吃东西，还想喝水！你们这些坏蛋太过分啦，为什么要把彼得和霍普关起来？我们只是小孩子！呜呜呜呜！”彼得回忆着霍普幼稚的自称和可爱的语气词，试图用自己苍老的心模仿出精髓。 可惜他模仿得挺失败。 彼得被自己装嫩的话恶心了一把。科波特流露出同样被恶心到的眼神。尼格玛还在角落里疯狂蹦跳，抖落想象中的蟑螂，然后试图用他能找到的一切擦手。 “彼得要吃东西，要喝水！” 可怜的蜘蛛侠实在哭不出来，他只能捂着脸假装干嚎。 但是霍普相信了。 小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新朋友，他可从来没遇见过人类幼崽哭泣的场景！ 彼得一定是受伤了，才会哭得这么伤心！ 虽然霍普完全没看到伤口。 第44章 霍普小心翼翼地靠近新朋友，并用软乎乎的小手拉着彼得，试图安慰一下新朋友。但是他没有相关经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下他终于确定了，人类幼崽是很脆弱的生物，比霍普脆弱得多。 一定要轻拿轻放！ 小霍普显然忘记了自己躲在卢西恩怀里伤心抽噎的场景，也忘记了自己在gcpd嚎啕大哭的场景。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新朋友正在害怕，因为外面的家伙伤害了他！ 太过分了！ 小孩鼓着脸挡在彼得面前，声音奶声奶气：“你们让彼得哭了！快点道歉！” 他显然试图通过语气和重音让自己显得凶一点。 但更显然的是，他失败了。 但这是小孩能想到的第一个处理方式，因为阿福说过，做错事了就要道歉。 如果卢西恩在这里，一定会为小孩终于懂得了一种人类的感情而感到欣慰。 已经踢了企鹅人好几脚，又离开这间房间并锁上门的守卫安静了一下。 然后和身后的其他守卫一起哈哈大笑。 “哦，可怜的小宝贝让我们道歉！哈哈哈哈哈！真是对不起啊小宝贝们，叔叔们只是想让你们了解一下大人的世界而已！” 说完，他毫无征兆地对着企鹅人的肩膀开了一枪。 倒霉的科波特痛得嘶嘶抽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这次他可没惹霍普！ “你们这群混蛋，等我出去一定要你们好看！我要扒了你们的皮，再把你开枪的手切下来喂狗！你们等着！”企鹅人捂着伤口气急败坏。 彼得急忙扶着企鹅人坐在一旁，顺便检查了一下企鹅人的伤口。 守卫大概是有西奥·盖勒文的命令，要留下几人的性命，所以并没有下狠手。 企鹅人的伤口并不在动脉附近，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等他们找机会出去把子弹取出来就好，但是一直放任科波特流血也不行，等不到他们从离开，这家伙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霍普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他看见了科波特流出来的血。 其实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个人对霍普来说是有些特殊意义的。企鹅人是霍普见过的第一个人类，甚至刚刚科波特还说自己是他的朋友。 虽然霍普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还是决定接受科波特这个朋友。 而现在，他的一个朋友被门外的坏蛋气哭了，另一个朋友被他们的武器伤害了。 霍普感觉到怒火在心里涌动。 这似乎又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 爸爸、卢西恩、嘎嘎还有路西法从来都没有受伤过。今天发生的一切让霍普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 他需要用更有力的手段保护他们。 卢西恩和嘎嘎都说过，如果受到伤害，就要想办法报复回去，示弱只会被人欺负得更狠。 霍普拿出从不离身的沙袋，然后从里面抓出一把金黄色的沙子。 柔软而细腻细沙从指尖流出，这把像是从夏威夷沙滩上捧回的沙子似乎还带着阳光和椰树的味道，看上去无害。 却突兀。 不管是监狱里的人还是监狱外的人都无法理解霍普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第22章 科波特和尼格玛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的守卫们突然全部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不是，霍普这个臭小子如果还拥有这份力量，为什么不早点用出来？他们在这个破监狱里究竟愁掉了多少根头发！ “小鬼，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谜语人面无表情：“你终于大发慈悲，把他们的灵魂送进地狱了吗？” “霍普为什么要送他们去地狱？”小孩不明白在大人的世界里，‘地狱’只是个形容词。他真切地以为谜语人在问他是不是把人送进了地狱。 他当然没有，路西法叔叔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于是小孩尽职尽责的和两个大人解释，路西法叔叔真的很挑剔，地狱也分等级，想拿到一张地狱的入场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在路西法叔叔开始摆烂之后。 如果这些家伙随随便便就进入地狱的话，地狱早就爆满了。况且他们几个绝对不会是路西法叔叔喜欢的灵魂。 小孩自以为用人类能听懂的语言解释了十分钟，最后总算看见了大人们‘听懂了’的眼神。 一旁的彼得欲言又止，他只想提醒霍普，那不是‘听懂了’的眼神，那是‘听怕了’的眼神。 小孩一本正经的解释让科波特和尼格玛脸色变得十分糟糕。 尼格玛拉着科波特的衣服，走到一旁的角落避开两个小孩的视线。 “奥斯瓦尔德，你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这两个小鬼的？他们两个……简直一个赛一个的不正常。”不正常到让他浑身发毛。 尼格玛心里有点不太好的猜想。在他和霍普相处的短短一段时间里，足以让聪明的谜语人了解到霍普是一个十分诚实的孩子。诚实而奇怪。 他不会说谎，甚至对人类的某些常识也有些欠缺。 他对普通人定义的‘危机时刻’似乎也并不敏感，甚至完全不在意周围的危险。但现在看来，这种不在意周围的危险，似乎是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尼格玛突然开始相信霍普很有可能是个来自地狱的小恶魔。货真价实的非人类。 第45章 “所以这就是你坚信他可以拯救你的原因？你让一个来自地狱的小魔鬼来救下你的命？”尼格玛问道。 哥谭之王现在玩得这么疯的吗？他不光想要称霸哥谭，还想要借助魔鬼的力量统治人类？ 企鹅人其实也是这时也才意识到霍普的身份似乎很有些不对，但之前他真的没有往非人类这个方向思考。如果霍普确实是个小恶魔，那么之前他所经历的一切倒霉事儿似乎都有迹可循了。 ——遇到霍普他就会走霉运。 人类遇见恶魔，当然会倒霉了。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科波特两眼发直：“再问问看，万一是这个臭小鬼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呢。这个年纪的小鬼不是还相信圣诞老人和牙仙的存在吗？” “你看着他的表情，你觉得他像是幻想的吗？” 总之，尼格玛是相信了这件事的。所以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绕着霍普走。 人类和恶魔搅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奥斯瓦尔德。我不认为把灵魂出卖给恶魔是一个好的选择。” 谜语人现在已经确信，企鹅人应该是和霍普签订了什么邪恶的契约，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霍普。 “我没有……和他签订任何契约，我想应该没有吧。”企鹅人就读懂了尼格玛的意思，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但是在各种宗教记载和影视剧中，恶魔都是狡猾而强大的形象。他们邪恶而充满诱惑力，表面看上去却完全无害——就像霍普。然后这些来自地狱的家伙会用甜言蜜语设下陷阱，哄骗人类在不知不觉中上当。受到他们诱惑的灵魂，最终将坠入地狱。 原本科波特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宗教主义者，但现在他开始动摇了。如果真的有地狱，他才不愿意下地狱呢。 “你说我们现在去教堂祈求上帝的原谅还来得及吗？”科波特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 彼得对两个大人悉悉索索的讨论并不感兴趣。虽然霍普的能力确实很神奇，但也并没有脱离他的认知范畴——毕竟复仇者联盟里有来自阿斯加德的神明、从基因中得到力量的变种人，还有不科学的女巫和魔法师。没什么好惊奇的。在彼得看来，霍普确实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只是年纪小了点。 他看着监狱门外面昏迷不醒的守卫们提醒到：“各位，我们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赶紧想办法离开？我想他们应该会定时换班。如果长时间没有人出去的话，说不定外面的守卫会发现异常。” 有什么问题出去讨论吧。彼得很想提醒这两个完全不靠谱的大人。 不靠谱的大人们不得不承认，彼得说的对。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时机，如果不抓紧这个机会，被人发现就更难离开了。 “来吧，亲爱的小霍普，快点想办法打开之前那扇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企鹅叔叔就能带你去喝果汁啦！”企鹅人调整好复杂的心情，足足做了5分钟心理建设，最终才蹲在霍普面前哄到。 霍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紧接着却又问了一句：“刚刚外面的那个人欺负你，你不要报复回去吗？我以为你会杀掉他们。” 彼得：！！！ 彼得不明白，霍普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企鹅人和谜语人倒是更加确定了霍普的身份，恶魔嘛，他当然不在意人类的生死。 科波特是想报复回去的，只是碍于两个看上去很好心的超能小孩在这里，他不确定这两孩子会不会又一时同情心发作，不允许他做一些不太好的事儿。 霍普一直以来的行为还是相当礼貌且懂事的，除了他刚刚那句十分血腥的话。 霍普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他知道生死是人类必须经历的事，谁也逃不掉。爸爸说过，死亡的方式有太多种，而人类的自相残杀是其中最常见不过的。 “如果我杀死他们会怎么样呢？”企鹅人试探着问道。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霍普呀。霍普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小孩疑惑地看着科波特，显然不能理解科波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这些是你自己的事情，后果由你自己承担呀。你做决定的时候没有想过要承担后果吗？这样可不好，阿福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爸爸小时候糖吃多了就要为蛀牙负责一样。大家都是公平的。” 霍普只会看着企鹅人做决定。 “如果我杀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企鹅人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霍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挑着能说的解释了一番，这些在他看来是常识，但他的新朋友明显不清楚。 “这件事是你……唔……生命里的一件事。然后它会在你死后被公平地衡量善恶，最后你可能升入天堂，也有可能落入地狱。剩下的霍普就不清楚了。”霍普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似乎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就好像上天堂和下地狱这件事对小孩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小事。 企鹅人和谜语人一起打了个冷战，表情像是在看恐怖片里的鬼娃娃，类似于梅根或者鬼娃恰吉。 彼得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大人似乎把霍普的童言童语当成了真的。 他当然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狱。但霍普只是个小孩子！ 尼格玛和科波特这两个成熟的大人居然把霍普的话当成了真的，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第46章 不过也许也不是很难理解，尼格玛和科波特显然都是手上有些人命的坏蛋。这些家伙如果在纽约被他逮到的话，也会被他押送到nypd，接受法律的审判。但在哥谭，他们却可以通过金钱摆脱法律的惩罚。 但是如果真的有天堂和地狱，他们可逃不了死后算总账。 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吧，彼得无奈地瞅了两个大人一眼。 算了，等他离开这里，会想办法搜集一下两人的罪证。或许送他们进局子能让他们稍微安心一点，不要再胡思乱想。 “先生们，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另外，霍普，惩不惩罚的应该交给法律来进行，而不是留给个人。个人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利，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明白吗？” 霍普继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的小伙伴好厉害，关于人类的知识他还没有学会那么多，法律这个部分属于他的知识盲区了。 但霍普不太理解的是，法律也是由人类制定的，并不一定完善，那要怎么保证合适的惩罚和奖赏呢？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霍普来讲有些深奥，霍普觉得他也许应该回家去问一问爸爸或者阿福，他们一定知道答案。 “来吧，再试一次。想办法把之前的门打开，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企鹅人略过刚刚的话题，重新提起精神——对他来说，还是眼下的事比较重要。 彼得在霍普身后叹了口气，他觉得霍普小朋友的教育实在太成问题了，虽然这件事他没资格插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孩走上私自惩罚坏蛋的路。滥用暴力岂不是会和坏蛋变得一样？何况这还是个会魔法的小坏蛋。 彼得觉得自己需要时刻紧盯着霍普。 但现在他只能紧张兮兮的拉着霍普的手，忍不住低声叮嘱：“一定要保证你自己没有事才可以打开那扇魔法之门，知道吗？霍普。魔法强大又不可控，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彼得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已经开始体会斯塔克先生当年面对不懂事的他时的痛苦。 抱歉，斯塔克先生，当初是我太不懂事了！彼得在心里说道。我居然还嫌你管东管西很烦人。 “你看上去好像对魔法丝毫不感到惊讶。”尼格玛眯起眼睛看向彼得。 彼得心想他的人生早就被变异蜘蛛咬成了筛子，魔法……不过是区区一件小事。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似乎对魔法并不了解，或者说现在这个阶段，魔法只是被隐藏在暗地里的、见不得光的异端。 这很有可能。这个世界最辉煌的信息革命刚刚看到一点苗头，这群连社交媒体都没见过的家伙们怎么会知道未来也许有无数外星人和平行宇宙的反派对这颗蓝色小球虎视眈眈。 哦，也许这里不会有。彼得又忘记这里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世界了。 在科技并不发达的情况下，人们更容易迷信于一些神秘事物。而这些神秘事物往往和坑蒙拐骗联系在一起。但物理学大厦搭建好的那一刻，却几乎是对神学的毁灭性打击。部分科学家开始对所有超越物质世界的一切神秘侧持否定态度——这个世界大概还处在这样的阶段。 而魔法显然是超越物质世界的东西，他们不相信也很正常。 但是彼得没有办法对着谜语人和企鹅人解释这些来自未来视角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打了个哈哈随口敷衍过去：“我也不知道……我想我们该走了。” 尼格玛也知道，现在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彼得知不知道魔法这件事。于是他的注意力也转向霍普。 “想想你现在最想要去的地方，然后马上把门打开吧。”尼格玛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向霍普说道。 最想去的地方？霍普想了想，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应该是家里。不是布鲁斯爸爸现在住着的那个家，而是那个有卢西恩和嘎嘎的家。 尼格玛挂在墙壁上的衣服又开始无风自动。 企鹅人满怀惊喜地靠近，然后轻轻掀开衣服的一角。 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就这么出现在衣服后面。 几人虽然已经见过这个场景，但再次看见的时候仍旧感觉十分不可思议。这确实不是物理定律能够带来的结果，它一定是更高层次的魔法、更高维度的奇迹。 企鹅人和谜语人交换了个眼神。霍普这个来自地狱的小恶魔拥有通天彻地的手段，能让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变为现实，就像这个如同通往地狱一般的黑漆漆的通道一样。尽管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个通道将要通往何处，但却仍旧经不住诱惑地钻进去。 企鹅人吞了吞口水，最后说道：“走吧。” 说完，科波特率先钻进了通道。 尼格玛看了看两个小孩，决定走在最后，他对着霍普和彼得做了个‘请’的姿势。 彼得拉着霍普的手，同样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通道。 通道并不是很长，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头。 在通道的另一头，率先到达目的地的企鹅人正在发呆。 不过很快谜语人和彼得也加入了发呆的行列。 只有小霍普开心得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对面一个人的怀抱。 说对面的那个是人类似乎也不太恰当。因为他在见到霍普的那一刻，非常开心地张开了翅膀把霍普抱在怀里，然后又飞到大厅的上空，盘旋了几圈，最后才落回地面。 第47章 小霍普在他怀里开心地咯咯直笑，这项游戏是他期待了好久的，只可惜布鲁斯爸爸一次都没有带他玩过。 卢西恩的表情并不是很惊讶，因为他刚刚就在家里的窗户上发现了通往人类世界的通道。很显然，这来自霍普，他也通过薄薄的一层衣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刚刚那个打开却又关闭的通道就是他做的。 卢西恩的视线落在企鹅人和谜语人身上，最后又往下移动，落在了彼得身上。他的眼睛看到了两个大人灵魂中的黑暗，同时也看见了小孩闪闪发光的、纯洁而透明的灵魂。 卢西恩眯起眼睛。 “亲爱的霍普小少爷，要为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客人吗？” 这股熟悉的腔调，让彼得想到了斯塔克先生家的那一位赛博管家。 “您好，我是彼得，彼得·帕克。我……我是霍普的朋友，不过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彼得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匆忙拜访霍普家。 这间房子实在太过富丽堂皇，但又和他曾经见过的斯塔克式充满了现代化和工业化气息的建筑不同，这里到处都是古典的气息，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 他似乎应该西装革履，打扮的整整齐齐，皮鞋擦的锃亮，还要拥有一个至少提前两个小时做好的发型才好踏上这里名贵的波斯地毯。 他这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和这里格格不入。 不仅彼得这样感觉，就连尼格玛和科波特也有同样的感觉。科波特此时正背着他的母亲，饱受惊吓的科波特夫人仍旧处在昏迷中。 这种充满压迫感的华丽似乎是上个世纪英国贵族们流行的风格。华丽的装饰、名贵的瓷器、一看就能让哥谭之王起贪婪之心的黄金烛台。就连大厅顶上吊着的那盏华丽的水晶灯上，似乎都镶嵌着钻石和各色宝石。 彼得现在算是清楚霍普随手送出的钻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恐怕这些钻石对霍普来讲，确实只是一些小玩具而已。 “彼得，快过来！卢西恩说给我们做了好吃的小蛋糕！” 霍普给了卢西恩好几个黏糊糊的亲吻，然后又在管家先生的诱惑下，招呼小伙伴去吃东西。 嘎嘎也在此时扑腾着飞过来。 “哦，亲爱的霍普小少爷，我总算再次见到你了！”乌鸦虚弱地叫着扑腾到了霍普怀里，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 天知道可怜的乌鸦这几个星期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嘎嘎每天都要忍受着卢西恩那张板着的臭脸，就好像这里并不是他们他们家先生的居所，而是路西法那个混蛋的地狱一样。 卢西恩那张刻薄的嘴，每天都在讽刺嘎嘎。嘎嘎已经快要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只可惜他们之前研究过寻找霍普的魔法通道，却始终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不知道霍普究竟跑到哪个世界去了。 这下好了，霍普小少爷终于回来了！相信这次离开的时候霍普小少爷一定会带上他亲爱的朋友嘎嘎！ 乌鸦可怜兮兮的在霍普怀里哭天抹泪。一边抱怨自己最近生不如死的生活，一边给卢西恩上眼药。 “卢西恩先生也太过分了，他甚至不允许嘎嘎吃蛋糕。”嘎嘎挥舞着翅膀，整只鸟娇弱地瘫在小主人怀里：“嘎嘎的翅膀还要去擦壁炉里的灰！” 霍普闻言，露出同情的神色。 “没关系，我们现在去吃蛋糕，你可以吃个够！嘎嘎，这是我的好朋友彼得。”霍普开心地介绍到：“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人类好朋友哦！彼得，这是嘎嘎。” 彼得只听见乌鸦在霍普怀里嘎嘎叫。不过他还是十分郑重且语言不通地和嘎嘎做了自我介绍。 霍普拉着彼得的手向餐厅走去。在那里，卢西恩显然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大餐。 幼崽们的身影快快乐乐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连带着也带走了谜语人和企鹅人的光明。 两人从刚刚开始就无法开口说话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保护伞为了吃的弃他们而去。 企鹅人和谜语人看着眼前似人非人的管家先生，冷汗刷地一声流了下来。 第23章 “您好，我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小彼得一样，我也是霍普的好朋友。霍普最喜欢叫我企鹅叔叔！我和小霍普在哥谭一起经历了很多冒险，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将这些全部告诉您。我们在哥谭互相照顾，甚至互相救过对方的命！”科波特十分不要脸地给自己贴金。 他可没救过霍普，但他决定冒险一把，试着讨好一下眼前的恶魔管家。只不过稍微美化一下事实而已，霍普这个臭小鬼绝对想不到要拆穿他的谎言。 尼格玛在一旁露出一个有些畏惧却扭曲的笑容，因为他心里在思考这位会飞的管家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历。 天知道，他刚刚还在猜测小恶魔崽子来自地狱。 所以现在他很可能已经身在地狱。 这位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管家先生刚刚长出了一对没有羽毛的漆黑翅膀，这难道不是只有地狱的恶魔才能长得出来的吗？还有那只躺在臭小鬼怀里的大乌鸦，只有黑暗生物才会与他们一起生活吧。 看样子他的猜测成真了，科波特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地狱的小恶魔！ “两位先生，午安。”卢西恩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视线又落回眼前有些狼狈的两人身上，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像在看两个石头。 第48章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冲着科波特的肩膀点了点，红色光芒从他指尖溢出。 企鹅人吓了一跳。 当卢西恩指尖的光芒落在他身上时，他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性命不保了。毕竟恶魔都是些喜怒难料的家伙，他也不确定自己刚刚的话是否冒犯。 不过并没有疼痛感降临。 反而是他肩膀上的子弹缓缓出现在半空中。伤口愈合带来的酥麻感让科波特情不自禁闷哼一声，就连同样被子弹打穿的衣服都渐渐复原。谜语人身上脏兮兮的白衬衫也重新变得笔挺而平整，似乎和西奥·盖勒文的冲突以及监狱的危机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完美得如同时光倒流。 科波特和尼格玛有些诧异地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位恶魔先生想要做什么。 不过科波特很快就从这场不科学的治疗中回过神来，精明的企鹅人开始思考究竟该如何与这位恶魔先生保持良好的关系，不知道献祭灵魂有没有用。如果有用的话，他可以把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的家伙们全都送给这位尊贵的阁下，相信那些黑暗的灵魂会十分符合恶魔的喜好。 “就当是送霍普少爷回家的谢礼吧。”卢西恩冷淡地点点头。他并不希望霍普少爷看见少儿不宜的场景。 科波特眼睛转了转，抬头用感激的表情看着卢西恩：“实在太谢谢您了，先生！您就像小霍普一样，心地善良。” 夸一个恶魔心地善良，尼格玛头一次发现科波特也很会说笑话。 “不用客气，不管怎么样，您也勉强算是小少爷的客人。”卢西恩露出‘虽然你骗了我们家小少爷，但我还是十分有管家素质’的表情。 “不过，我想这里也许并不适合您二位留下，不如我送你们回家好了。”卢西恩说道：“希望两位以后不要谈论关于霍普少爷的消息，也不要去找霍普少爷。这是忠告，也是警告。” 管家先生在看出两人的本质之后，理所当然地像世界上所有家长一样，不希望这两个家伙留在霍普身边把小孩带坏。毕竟他的鼻子已经闻到了这两人从灵魂当中散发出来的黑暗味道。 管家先生轻描淡写地挥挥手。 黑洞洞的入口又出现在几人面前。 卢西恩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企鹅人和谜语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尼格玛倒是松了口气，毕竟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哪个正常人类愿意留在地狱里面呢？ 哦，科波特愿意。 尼格玛看见了企鹅人左右乱转的眼珠子和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别犯蠢！”谜语人很有自知之明，恶魔管家明显并不待见他们。 科波特不太愿意这么快就转身离开，他不在乎这里是不是地狱。但凡能给他带来利益和好处的，他都愿意与之结交。很显然，霍普和眼前的管家先生现在就是能够给他带来好运的家伙，他不想放弃，就算他们是恶魔也没有关系。 他有自信，只要拖延到霍普出现，他就有机会留下来，和恶魔管家达成某些交易，只要他重新成为哥谭之王，恶魔阁下想要什么都没有问题。 只可惜卢西恩并不想遂了他的愿。 管家先生站在原地优雅地打了个响指，于是企鹅人和谜语人手脚不受控制地直接走进了黑洞洞的入口。科波特勉强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优雅的管家先生冲着他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企鹅人清晰地看见了管家先生眼睛里的红光。 吓得他打了个哆嗦，可心里却更加狂热了。 没关系，今天没机会打交道，之后总会有机会的。霍普的布鲁斯爸爸还在哥谭呢。 下一秒，科波特和尼格玛就出现在了他们离开的那间小房子当中。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哥谭，回到了谜语人的家里。 尼格玛看着仍旧无意识地靠在科波特怀中的科波特夫人，感觉刚刚他们只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奥斯瓦尔德，你说h……h……”尼格玛拼命张开嘴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无法继续说出霍普的名字。他瞪大眼睛，嘴巴张开奇怪的口型冲着科波特。 企鹅人不明所以。 “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觉得霍……霍霍……f*ck！”科波特狠狠地给了自己不听话的嘴一巴掌，他感觉自己的嘴巴似乎抽筋了。 然而他们继续努力了10分钟，仍旧没有办法继续讨论关于霍普的任何一个话题。两人都是这样。 科波特阴沉着脸和尼格玛互相看着彼此，他们也试过书写，但霍普这个名字似乎成了一个无法触碰的存在。 就在此时，科波特夫人悠悠转醒。 “奥斯沃尔德，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怜的、一无所知的科波特夫人迷茫地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 科波特看着自己的母亲松了一口气，心想，算了，虽然他暂时没有办法绑定霍普成为恶魔崽子的‘好朋友’，但是现在至少已经阶段性实现了他的目的——他的母亲已经被救回来了。接下来他需要考虑该如何弄死西奥·盖勒文这个混蛋，并想办法夺回自己哥谭之王的地位。 尼格玛则是瘫坐在沙发上，专心思考人类究竟从哪里来，又将去往何方的哲学问题，顺便计划下午去见见教堂的牧师。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很想知道上帝和达尔文究竟谁在骗人。 第49章 “所以，地狱就长刚刚那个样子吗？”半晌，尼格玛盯着天花板，幽幽地对着企鹅人说道。 企鹅人安抚好科波特夫人，又递给母亲一杯水，然后才又回过头回答尼格玛的问题：“我想应该是的吧。地狱看上去也不错。” “那你说，那位名字都不能说出口的小混蛋，还会不会出现在哥谭？”尼格玛做了个‘you-know-who’的嘴形，并降低自己的音量，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还用双手在身侧做了一个翅膀飞飞的手势。 “我觉得会。”科波特充满希望：“you-know-who小朋友，我们可爱的小神秘人，显然认为哥谭就是他的霍格沃兹，只要布鲁斯小少爷还在，他当然就会回来。” “……想不到你对儿童读物也很熟悉，奥斯瓦尔德。”尼格玛沉默了两秒钟，十份意外科波特能接上他的梗。 “《哈利·波特》又不是儿童读物。”科波特扭过头：“看样子我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爱好。” 两个幼稚的反派冲着对方露出虚假的营业微笑，然后开始商量对付西奥·盖勒文的计划。谜语人这次可不是旁观者了，盖勒文先生显然已经惹怒了谜语人。 另一边，彼得同样对自己的处境有些困惑不解。他完全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当然，他也看见了刚刚卢西恩的样子，那双翅膀和头上的角确实不是人类可以长得出来的。 所以霍普究竟是什么人呢？难道说真的让企鹅人和谜语人说对了，小霍普确实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彼得耸耸肩，反正霍普只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孩。蜘蛛侠对恶魔和天使这两个词的理解确实和谜语人、企鹅人不太一样，他见过来自阿斯加德的神明，在他的概念当中，神明大概只是与人类力量不同的另一个物种而已。神明和人类一样都会有生死，同样有喜怒哀乐。人类和神明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更不存在一种生物统治另一种生物的说法。 话虽如此，他还是很好奇霍普究竟是什么身份。 “霍普，”彼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所以你之前一直住在这里？管家先生好像并不是人类，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 霍普想了想，按照人类的定义，卢西恩确实不是人类。 霍普点点头：“卢西恩不是人类。” 彼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十分淡定地擦掉霍普嘴角的奶油，然后又端了一杯橙汁给霍普。 霍普接过橙汁，吨吨吨。 “听说人类并不太喜欢其他生物？”霍普放下杯子，歪歪头，回忆起以前在卢西恩的图书馆听说的内容：“中世纪有焚烧女巫的习惯，人类也会对进入地球的外星物种抱着防备的态度。彼得会介意吗？” 如果彼得介意的话，霍普大概会有点伤心，因为他也不算人类。霍普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他和彼得交朋友的时候确实没有考虑过物种差异，但不同的物种应该也可以交朋友？就像他和嘎嘎。 彼得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的朋友当中也有许多非人类的存在。在彼得看来性格相符、有共同语言才比较重要。 霍普松了口气。 小孩开心地笑起来，然后亲亲密密地拉着小伙伴的手继续享受丰盛的大餐。这是彼得进入新世界以来，吃到的最丰盛的午餐，和奈何岛硬硬的黑面包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两个孩子把肚皮吃得滚圆。 “卢西恩先生，真的太谢谢你了！午餐非常美味！”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感谢，他和霍普吃完饭之后就一起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等他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豪华的四柱床上。 显然，他和霍普都睡着了，卢西恩先生把他们安放在了霍普的卧室里。 虽然间件卧室让彼得看得冷汗直流。 角落里有会动的骨头架子，墙壁上画着狰狞的鬼脸与地狱图景，彼得现在清楚了霍普的胆大包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孩子的审美可真是不一般。蜘蛛侠选择默默尊重。 霍普也睡醒了：“卢西恩！” 卢西恩把自家小少爷从床上抱起来，毛巾乖巧地飞过来帮小孩轻柔地擦擦脸。霍普继续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趴在卢西恩肩膀上。 “我好想你和嘎嘎！还很想念你做的小饼干和蓝莓派，它们都太好吃了！如果卢西恩也会做冰淇淋就更好了。不过爸爸好像有了一个新管家，阿尔弗雷德会做很好吃的冰淇淋。过段时间爸爸会把阿尔弗雷德也带回来吗？”小孩碎碎念和家长汇报情况。 卢西恩皱着眉头。 连他都不知道先生到底去哪里了，霍普究竟是在哪里找到自己爸爸的呢？ “所以……小少爷见到了先生？”卢西恩问道。 “见到啦！爸爸这次又变了个样子，这次他变得好小哦！但是霍普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小孩一脸‘我超棒！求表扬！’的小表情，把卢西恩逗笑了。 管家先生温柔地摸摸霍普的小脑袋：“霍普少爷真棒！先生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不过霍普的话让卢西恩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他家先生确实经常改变形态没错，但是变成小孩子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常见。 卢西恩开始怀疑小孩认错了人。他和路西法尝试搜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先生的踪迹，霍普小少爷居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吗？ 第50章 梦境世界正在坍缩，这意味着先生的力量正在流失。这不是好现象，至少和霍普口中的情况对不上号。 “所以，霍普少爷在另一个世界确实感受到了先生的气息，对吗？”卢西恩尽量委婉地问道：“先生有告诉小少爷什么重要的消息吗？” 霍普犹豫了一下，他觉得爸爸身上的气息确实有一些奇怪，但是他觉得那就是爸爸。他不会认错的。何况布鲁斯爸爸也承认了他是霍普的爸爸呀，他还送霍普去上学，给霍普讲睡前故事，一切都和以前没有区别。除了爸爸禁止他玩危险的游戏。 “爸爸就是爸爸呀，霍普没有认错。”霍普说道：“但是爸爸却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他没有告诉霍普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霍普。不过爸爸好像很忙……” 卢西恩理解地点点头。 虽然说没有亲眼见到霍普口中的先生。但从霍普现在的穿着打扮来看，小孩子在新世界被人照顾得很好，看样子对方就算不是霍普的爸爸，也是一个负责而充满爱心的人。 那当然了，他们家霍普小少爷人见人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 既然这样的话，放心大胆地让霍普少爷去人类世界生存一段时间，似乎是更好的选择。卢西恩看着窗外破败的景色，开始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那么，小少爷等一会儿还要再去找先生吗？”卢西恩问道。 “当然！这次卢西恩和嘎嘎也要和霍普一起去！”霍普说道：“这样霍普每天可以都吃到卢西恩的小蛋糕，还可以吃到阿尔弗雷德的冰淇淋！彼得也要和霍普一起！” 小孩想得超级美好，他已经开始幻想一口蓝莓派一口冰淇淋的场景了。霍普期待的眼神落在卢西恩脸上。 彼得从二人的对话当中听出了点什么，卢西恩先生的表情不是很好，担忧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确实是个好主意，霍普少爷。不过，我就不去了。”卢西恩在霍普闪亮亮的眼神里说道：“我们的家总要有人打扫，如果所有人都出去了，下次少爷和先生再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里全是灰尘——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应该做的事情。” 霍普有些难过地垂下眼角，卢西恩做好的决定，就算是爸爸也没办法改变。他长这么大确实没见过卢西恩离开这里。这座城堡是他成长的家，他当然也不希望这里变得破败不堪。 但是这些和卢西恩比起来，他更希望卢希恩能过得更开心一些。或者他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再去寻找一个新的家。 “那霍普可以帮卢西恩打扫，下次回来之前霍普和卢西恩还有爸爸，一起把家里打扫一遍就好啦！”霍普有些难过地拉住卢西恩的袖子祈求道：“霍普不想离开卢西恩，也不想离开爸爸。所以卢西恩和霍普一起去找爸爸好吗？” 卢西恩眼里也全是舍不得。 但他最终还是坚定地摇摇头：“抱歉，少爷。我的职责要求我必须守在这里，我不能离开。就像先生也有他自己的职责一样。” “那霍普将来也会有自己的职责吗？”霍普还不明白职责的含义。 “当然。” 霍普少爷的职责也很重要。卢西恩有些心疼，他并不希望霍普这么快明白自己的使命。 霍普为卢西恩话中透出透露出来的沉重而感到有些不安，他们头一次聊到关于未来、关于职责。霍普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但是他看到过爸爸早出晚归的场景，也知道爸爸偶尔会烦躁地皱着眉头。 霍普顿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他又很希望能分担爸爸的重担，如果他也能承担起自己的职责的话，爸爸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是不是就会多一点时间在家和霍普一起玩呢？ “霍普会好好长大，等到能够承担自己的责任的时候，是不是爸爸就可以轻松一点了？”小孩满怀希望地问道：“卢西恩不要担心，霍普会乖乖长大，会保护爸爸和卢西恩，还有嘎嘎！” 小乌鸦在一旁啜泣一下，为他家小少爷的成长留下一滴感动的泪水。 “当然，亲爱的小少爷。”卢西恩慈爱的说道。 只可惜霍普没有在家里待很久。 很快，卢西恩似乎就因为什么原因催促着霍普和彼得离开这里。 “少爷有时间的时候经常回来看我就好，但最近还是不要了。”卢西恩说道：“相信先生那里肯定更需要少爷的陪伴，少爷这次回来有和先生打招呼吗？” 霍普想了想被他抛在脑后的布鲁斯爸爸，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又想起许久没有见到的企鹅人和谜语人。 “企鹅叔叔呢？还有另一个……嗯，另一个……”霍普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谜语人究竟是谁。 “两位客人似乎有些急事，刚刚就要求我带他们离开，”卢西恩淡定地说道：“所以我就先送他们离开了。” 卢西恩不希望灵魂里充满黑暗的谜语人和企鹅人带坏霍普。霍普现在需要的是充分感受人类的情感，理解人类的行为方式。如果谜语人和企鹅人让霍普以为人类就是那样，那就太糟糕了。 原本，如果先生还在这个世界的话，霍普倒是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去学会承担自己的职责，但现在先生失踪了，一切计划都要发生改变。 第51章 这确实有些仓促，但也没有办法。 霍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随后卢西恩的视线又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彼得。 “彼得小少爷，”卢西恩说道：“很抱歉，这次没有办法让您在这里愉快做客。” 彼得表示理解，因为他透过窗户看见了窗外的景象。整个世界都有一种即将倾覆的感觉，窗外的龙卷风让他身上的蜘蛛感应一直响个不停。 “这里……我是说您待在这里的话，一个人没有问题吗？”彼得有些隐晦的问道。他有预感，卢西恩大概是希望他帮忙照顾一下霍普的，他当然会这样做。 卢西恩因为小孩的关心笑了一下，同时也为彼得的敏锐而感到开心。彼得会是霍普少爷在人类世界很好的朋友和领路人，卢西恩相信这一点。 “我很开心霍普小少爷能有您这样的朋友。”卢西恩说道，但他没有明确回答彼得的问题。 但这样的回答对彼得来说已经很清楚了，卢西恩是在暗示他这个世界有危险，所以他必须尽快带霍普离开。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吗？霍普会很想念您的。”彼得问道。 “不了，我相信霍普小少爷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回来接我的。”卢西恩更加放心地笑了笑。 “很抱歉，霍普少爷，我想您这次需要做一件事，虽然对您来说这有些早。”卢西恩没有避开彼得：“先生曾经丢失过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霍普少爷能帮忙找到它吗？” 霍普瞪大眼睛看着卢西恩严肃的表情，也同样郑重地点点头。 “我一定会帮爸爸把东西找回来的！”霍普完全不知道爸爸居然丢东西了，卢西恩可从来没有和霍普说过！ “我也会帮忙的，”彼得看着卢西恩：“让我和霍普一起找吧。” 卢西恩欣慰地笑了一下。 “所以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霍普问道。 彼得也同样严肃地看着卢西恩。 “太感谢您了，彼得少爷，霍普少爷。”卢西恩叹了口气。他现在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两个孩子。 “是一颗红宝石，一颗非常非常特殊的红宝石。一旦见到就会发现永生难忘。”卢西恩说道：“它充满魔力，对所有人都具有非同寻常的吸引力。等你们见到它的那一刻马上会知道就是它。” 但这个范围实在有些太宽泛太形而上了，彼得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有其他的线索吗？或者大致的形状与大小，如果有图纸或照片就更好了。” 卢西恩摸摸两个小孩的脑袋，继续说道：“这颗红宝石在几年前被……被一个狡诈的人类从先生手中骗走，从此我们就失去了它的下落。” “那人是谁？”彼得问道。 “康斯坦丁，约翰·康斯坦丁。” 第24章 霍普磨磨蹭蹭不肯离开，最后被卢西恩花了半个小时才哄好。 其实小孩心里有些预感，卢西恩单独留下将会面临危险。但这些危险究竟是什么，霍普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有限的词汇量很难表达出自己对卢西恩的担忧，于是小孩只能急切的希望卢希恩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这里是城堡，不是家，”霍普有些着急：“卢西恩和爸爸在的地方才是霍普的家。我们可以再去找另一座城堡！” 小孩眼睛里含着一泡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虽然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哭。 嘎嘎舍不得站在自家小少爷肩膀上，于是他选择让彼得承受自己的体重：“卢西恩先生有自己的事要做，有嘎嘎陪着霍普少爷！”乌鸦扑腾着翅膀，羽毛糊了彼得一脸。 彼得吐掉嘴里的绒毛，忍无可忍地把乌鸦从摘下来，抱在怀里。他没有劝霍普，只是拉着霍普的手，无声安慰自己的小伙伴。 霍普仍旧固执地看着卢西恩。 卢西恩低头，有些欣慰地摸摸霍普的金发。他看护了这么久的小少爷最终还是要离开长辈的庇护，去寻找自己的路。这是霍普必然要走的路，虽然舍不得，但霍普需要这样做。 卢西恩的语气很轻松：“我想您说的对，霍普少爷。但留在这里是我的职责，我还有一整个图书馆需要去管理呢。要是我离开了，这些书可怎么办？里面还霍普小少爷最爱的那本《惊吓屋》。” “下次卢西恩再给霍普买新的就好了！”霍普说道。一直陪伴自己的卢西恩当然远比一本喜爱的故事书重要得多。 卢西恩又摸了摸霍普的头，然后在小孩额头上留下一个祝福的吻。 “快点离开吧，小少爷。下次等您再回来的时候，这座城堡想必依旧光洁如新，您的卧室始终被打扫的舒适又干净。而我会准备好蓝莓派和冰淇淋等着您。” 我等您回来，等您找到梦之主宰墨菲斯先生，拯救这个梦境世界，去完成无尽家族的使命。 卢西恩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希望’实在太弱小，霍普现在只有五岁而已。 最后，霍普只能握着彼得的手，抽噎着打开城堡大门。 门后，黑漆漆的通道看上去漫长又可怕。 霍普突然不太想去找爸爸了。 他甚至有点生气，因为爸爸把他和卢西恩单独扔在这里太久了。但霍普想想又觉得有些泄气，因为大人们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们无法逃避。 第52章 霍普小时候见过无尽家族中的死亡，就算是被人类憎恶的死亡，也每天都很忙碌。 两个小孩手牵着手，在漫长的通道中走过。 霍普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彼得还能听见小孩是不是打个哭嗝的声音。 聪明而成熟的蜘蛛侠没有说话。 他很理解这种分别的难过，毕竟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就在几天前，他还在为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再次见到梅婶婶和斯塔克先生而难过。 人与人之间总会分离，没有谁能永远陪伴另一个人走完一生的旅程。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是复仇者联盟也会走向不同的道路。 彼得低下头，又回想起曾经发生的那场将复仇者联盟分成两个部分的争吵。但这些矛盾在那个响指之下似乎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于是他只是静静地陪着霍普，没有说话。 霍普其实也不需要彼得说出过多的安慰。因为他知道卢西恩不离开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他总会有一天回到这里把卢西恩救出来。 是的，霍普已经意识到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这些日子窗外的风景变得格外可怕，他小时候和爸爸经常做游戏的那片树林似乎也已经慢慢枯萎。 青翠葱郁的树林变成张牙舞爪的鬼手枯木。 以前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现象，但卢西恩却并没有解释，霍普也觉得万能的爸爸可以解决一切困难。但现在霍普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正常，他们的家很可能发生了爸爸也无法解决的危险。这让一直认为爸爸可以搞定一切的霍普有些害怕。 但他总会想办法的，霍普觉得自己应该长大了。爸爸没办法解决的事，可以交给他。 卢西恩说过，他将来会比爸爸还厉害。所以他会努力的。 至于怎么努力，不如就先从那颗丢失的红宝石开始。霍普下定决心一定会想办法把爸爸的东西夺回来。 约翰·康斯坦丁。 霍普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该去哪里寻找这位康斯坦丁先生，但霍普已经决定要揍这个狡猾的骗子一顿，然后把他的灵魂拖出来，让嘎嘎狠狠啄几口。要不然就扔给路西法叔叔，让地狱烈火狠狠惩罚他！ 彼得不知道霍普准备把他在《惊吓屋》里见过的各种恐怖手段用在康斯坦丁身上，他正担忧单纯善良的小孩会不会过度伤心。 长长的通道终有尽头，对面似乎有亮光闪烁。 彼得突然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霍普，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彼得感觉前面的风景似乎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这是回到哥谭的路吗？” 霍普有些迷茫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是去找爸爸的。” 他离开梦境之地的时候，霍普满脑子都是去找布鲁斯爸爸。他想让布鲁斯爸爸劝卢西恩离开。 但霍普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他早上就和爸爸分开了，爸爸应该正在自己的学校上课。所以他只需要在脑海里想着布鲁斯爸爸就好了。 彼得换了个姿势，仍旧紧紧拉着霍普：“要小心一点。” 霍普这孩子看上去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通道开到了哪里。 这真令人不放心，彼得心里闪过无数猜想。来自复仇者联盟的教导已经让彼得把谨慎刻在了脑海里。 “没有人能伤害霍普小少爷。”嘎嘎发出不屑的声音：“人类就是过于胆小。” 可惜彼得听不懂乌鸦的话。 “彼得很厉害。”霍普反驳道：“彼得力气好大！他是霍普的好朋友！” 彼得耳根有些红：“当然，霍普。” 他一边为霍普的夸奖而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在心里担忧霍普这个单纯的孩子。 嘎嘎发出毫无意义的叫声，似乎正在表达自己的不屑。可惜霍普完全没听明白，而彼得完全听不懂。两个小孩紧紧拉着彼此的手，谨慎地看向通道外。 哥谭的夜晚永远没有安静的时候。不管是对谁来说。 布鲁斯·韦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哪天开始意识到这件事的——似乎是从犯罪巷那一声枪响开始。 从那天开始，他才突然发现周围的世界不仅只有和平、鲜花和笑容，更多的是危险——早就被他的父母挡在外界，从来不曾被他看见的危险。可惜自从韦恩夫妇离开这个世界后，小少爷布鲁斯终究还是要用自己的双眼看见这个世界的真实。 他每天都在反抗这个世界。 “布鲁斯老爷，我想也许您应该早点休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蝙蝠侠的前进方向。 “我还需要再检查一遍阿卡姆，”布鲁斯揉揉眉心：“这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 阿尔弗雷德坐在蝙蝠电脑前叹了口气。 “别叹气，阿福。今夜可是个难得的平安夜，”提姆端着咖啡，笑着说道：“蝙蝠侠只需要再去确认一遍就好——不需要打架，没有受伤和流血，多么和平！” 企鹅人老实地待在冰山餐厅，没有闹事。阿卡姆也一片祥和，没有人试图撬开这座监狱的大门。小丑老老实实的关在里面。小丑女虽然不知所踪，但据说她已经和毒藤女一起离开了哥谭。 红头罩帮最近也很安静，杰森没有偷偷潜入蝙蝠侠的基地，也没有和蝙蝠侠来一场爱的交流。 第53章 安静里透着一点诡异。 这几天的和平让蝙蝠侠几乎有点无所适从。 “没有人闹事还不好吗？”提姆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和他的话一起传来：“蝙蝠侠可以在韦恩塔上安静地做个吉祥物。” 蝙蝠侠理所当然地忽略了红罗宾的调侃。按照以往的经验，安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揍。 “蝙蝠侠当然不是吉祥物。”达米安说道：“蝙蝠侠的谨慎让他成为这座城市的守护神，所以你只能是红罗宾，谨慎的我才会成为最棒的蝙蝠侠。” “那身披风只能由我继承！” 布鲁斯不想提醒自己的小儿子，他仍旧年富力强，就算再干二十年也没有问题。 但他没有说话，因为这个话题一旦开口就会开启一场争辩，从他那入侵了通讯频道的叛逆二子开始，到抽刀砍人的暴力四子结束，不闹腾一晚上绝对不会罢休。 蝙蝠侠默默叹了口气。 阿卡姆的犯人们照旧对蝙蝠侠和他的小搭档报以热烈的欢迎，布鲁斯神色如常地走过长长的走廊。 安保没有问题，监控正常工作，一切都照常运行。 蝙蝠侠最后看了一眼小丑的病房。 也就是这一眼，让他突然伸手摸出一只蝙蝠镖，警惕地看着前方。 关押小丑的大门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 罗宾拔出武士刀同样警惕地看着前方。 “tt，魔法侧。”达米安说道：“是谁？滚出来！” “确实有魔法波动。”红罗宾看着视频中的画面。 小丑在里面发出神经质的笑声：“小蝙蝠和小鸟，你们来看我了！瞧瞧，多大的惊喜！”他在监狱房间里，看不见铁门上出现的大洞。 蝙蝠侠没有理会小丑。 看样子这东西和小丑无关。蝙蝠侠做了初步判断，但这附近的区域都是用来关押小丑的，周围没有其他房间，这个洞好像也和其他人无关。 魔法侧。他很清楚，不管是扎塔娜还是康斯坦丁，都从来没用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哥谭。所以现在又有个陌生的魔法侧人士来到了哥谭。会是谁呢？ 这里可是阿卡姆。 在两双警惕的眼睛，以及躲在监控背后的红罗宾的注视下，两个小孩手拉着手，跌跌撞撞从通道里出现。 霍普甚至还不小心绊了一下，要不是彼得拉住他，他差点摔到地上去。 “好冷呀，彼得。”霍普打着哈欠，搓搓胳膊。 彼得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们离开哥谭的时候明明是夏天，天气预报正在大谈特谈干燥与高温，怎么突然突然间冷得像是冬季。 彼得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霍普肩膀上，他那套脏兮兮的破衣服已经被卢西恩换掉了。现在他也和霍普一样穿着一身整齐的小西装。 好看是好看，可惜并不保暖。 “没关系，等我们找到你爸爸就好了。”彼得说道。 继而他又开始有些犯难，霍普的爸爸究竟是谁呢？如果找到了霍普的爸爸，他又该怎么向对方介绍自己？ 他已经决定要帮霍普寻找那颗珍贵的红宝石，这个行动注定他要和霍普待在一起。但霍普那位哥谭首富爸爸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和一个来自奈何岛的小流浪儿交朋友吗？彼得不太确定。 “谢谢彼得。”小孩乖乖道谢。 然后一扭头，他看见了出现在眼前的高大身影。 霍普眼睛一亮，声音清脆：“爸爸！” 达米安默默收回武士刀，一把拎住冲过来的小炮弹。 第25章 霍普小朋友压根不知道他发出的这个仅有5个字母的单词给在场和不在场的多少人造成了心灵伤害，成吨的那种。 他十四岁的布鲁斯爸爸要是看到这一幕，恐怕要揪着小孩的脸扣掉他一周的冰淇淋。 “daddy！我好想你呀！超想的！”霍普被达米安揪着衣服拎在手里，他丝毫没有感受到一旁的少年勃发的怒气。 小孩只顾着和一天没见的布鲁斯爸爸撒娇。 霍普看见了爸爸的冷脸，虽然爸爸没有说话，但霍普敏锐地察觉到了爸爸不悦的情绪。 小孩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今天逃学了。 爸爸肯定很清楚他是故意走进幼儿园门口的魔法通道的。 霍普的小动作绝对瞒不过爸爸。 小孩心虚地冲着爸爸笑了笑，又甜滋滋地叫了一声爸爸。 超乖的幼崽被达米安拎在手里，像只不会反抗的红眼睛波斯猫。 近距离遭受精神攻击的罗宾达米安差点就想把手里的小孩扔出去。 他咬牙切齿地把五岁小鬼放在地上，罗宾才不和幼崽一般见识！ 哪怕是看在那只可怜的乌鸦的份上，达米安心想。 嘎嘎抖抖油光水滑的羽毛，站在彼得肩膀上叫了两声，示意没有眼色的彼得幼崽帮他梳理一下凌乱的羽毛。 整个阿卡姆都安静了三秒，小孩甜兮兮的声音似乎始终在上空盘旋，和阿卡姆阴森的基调一点儿也不搭。就连房门内的小丑都伸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场几人当中反应最快的还是蝙蝠侠。 黑漆漆的黑暗骑士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然后兜头将两个小孩包起来，像包饺子一样。 第54章 他不能让躲在监狱里的小丑看见两个孩子的真面目。 一个在阿卡姆的小丑病房门口对着蝙蝠侠叫爹的孩子？小丑以后恐怕会像只发疯的恶犬一样咬着这孩子不放。 他甚至在几秒钟之内冷静而迅速吩咐红罗宾消除掉阿卡姆监狱的视频，然后又吩咐神谕芭芭拉调取哥谭各处监控，寻找与这两只幼崽有关的线索。 这两个来自魔法侧的孩子实在很奇怪。这个金发红眼睛小鬼看上去对他——或者说是蝙蝠侠一点儿也不陌生。 蝙蝠侠？爸爸？ 这两个词汇联系在一起，背后隐藏的信息量着实有点大。 小丑把自己的脸挤在铁门上的栏杆处，试图看清楚刚刚发出稚嫩声音的小孩。 对着蝙蝠侠叫爸爸？这真的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吗？ 他怎么不知道蝙蝠侠又多出来一只小鸟？ “哦，小蝙蝠，你又多了一只小鸟吗？”小丑带着浓稠恶意的眼神落在布鲁斯怀里还在不停动弹的包裹上：“也许这次不是小鸟？是两只小蝙蝠？” 包裹里的‘小蝙蝠们’咕涌咕涌地乱动，活像被人类强行塞进猫窝的两只猫崽。 彼得和霍普被蝙蝠侠黑漆漆的披风胡乱裹成一团，两个小孩只能紧紧贴着彼此。 蝙蝠侠把两个孩子夹在臂弯下，忽略掉两个孩子的肢体抗议。 其中一个力气有点大，还踢了他一脚。 蝙蝠侠换了个姿势，默默揉了一下被踢到的后腰。 踢了蝙蝠侠一脚的是彼得。 他被兜头罩过来的披风吓了一跳。不过小丑粘稠而邪恶的声音让他很快回过神，并明智地保持安静。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黑披风男人应该是在保护他们？ 彼得决定先静观其变。 霍普懵了一下，然后感觉自己和彼得一起腾空而起。 爸爸的大手把他们抱在怀里，虽然姿势有点不太舒服，但霍普决定原谅不会照顾小孩的爸爸。 这是爸爸的新游戏吗？ 小孩在包裹里疑惑地问：“爸爸，我们要做游戏吗？你还没说规则！” 彼得抱着霍普，示意小孩保持安静。 小丑正在发出神经质的笑声，蜘蛛侠皱着眉头，意识到这里似乎是……监狱？ 嘎嘎被两人挤在中间，动弹不得，羽毛乱飞。 “闭嘴！”达米安用威胁的眼神看向小丑。 蝙蝠侠最后看了小丑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此多做停留。 他把包裹扛在肩上，忽视小崽子们的动静，像人贩子一样火速离开阿卡姆。 幸好披风挺透气，彼得和霍普对交通工具不算很反感。 小孩在披风里继续叽叽喳喳：“爸爸，霍普饿啦！今天霍普和彼得见到了企鹅先生和爱说谜语的先生！科波特先生说了好多霍普听不懂的话，不过爸爸肯定知道！还有卢西恩……” 霍普本来还有些难过，不过见到爸爸的时候他的心情就突然好了起来。 虽然他没办法带卢西恩离开，但他可以找爸爸商量。爸爸肯定有更多办法。 彼得感受到霍普的情绪，只能无声地抱着小孩安慰他。 无人的房顶上。 蝙蝠侠展开披风，把两个小孩儿从披风里倒出来。 霍普和彼得终于重新看见了哥谭的夜晚。这里确实是哥谭，彼得看见了标志性的韦恩塔和不远处的哥谭河。 霍普小朋友没有找错地方，这可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彼得松了口气。 脑袋里完全没有害怕这根神经的霍普已经开心地笑了起来，以前爸爸也经常用披风兜着他到处玩。 爸爸愿意带他玩游戏，肯定是不生气了。 “爸爸可不可以再来一次？”霍普抱着蝙蝠侠的大腿，问道：“爸爸还可以带着霍普在那边的大楼里飞飞！” 小孩理所当然地指定游乐地点，丝毫不觉得爸爸会拒绝。 “还要去好高好高得韦恩塔！”霍普拉着彼得的手：“和彼得一起，好不好呀？” 红眼睛兴奋地看着蝙蝠侠。 布鲁斯双手抱胸，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孩，沉默。 飞飞指的是用钩爪枪在高楼林立的哥谭夜色里飞来飞去吗？这个小鬼的来历究竟是什么？布鲁斯想起刚刚听到的熟悉的名字，企鹅先生科波特，谜语人尼格玛。 这个小鬼叫他爸爸，还认识科波特和尼格玛。 彼得贴着霍普站好，怀里抱着嘎嘎，脑袋上全是问号。 眼前这个高大而沉默的男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但他的蜘蛛感应并没有预警危险。 紧身衣、面具、隐藏在衣服里的小道具，旁边的小孩红绿灯一样的制服。 彼得感觉这些搭配似曾相识。 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不是坏蛋。 “霍普，你确定他就是你爸爸吗？”彼得悄悄问道。他明明记得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收养了霍普，这件事情当初在哥谭的小道消息中还流行了一阵，奈何岛的流浪儿们个个都嫉妒得要死。 彼得拉着霍普后退了两步，离开蝙蝠侠的大腿。这个充满肌肉的壮汉很明显不是那个14岁的甜心宝贝布鲁斯·韦恩，他远远见过韦恩家的小少爷，瘦弱的小少爷可能扛不住他一拳头，哪里会是眼前这个人。 霍普一定是认错人了。 第55章 彼得皱着眉头又退后几步，躲开蝙蝠侠充满压迫感的阴影。 霍普眨眨眼睛：“可是他就是爸爸呀。是布鲁斯爸爸！” 蝙蝠侠和罗宾心里一沉。 “很遗憾，我暂时没有找到这两个孩子的线索。”红罗宾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他们确实是凭空出现在阿卡姆的。” 提姆和芭芭拉已经排查了附近的监控，这两个孩子毫无疑问是通过刚刚的魔法通道出现的。 蝙蝠侠不动声色地敲敲耳机，示意红罗宾继续调查。 “他怎么可能是布鲁斯·韦恩？”彼得凑在霍普耳边惊讶地问道：“你看看他身上的肌肉和他的身高！据我所知，布鲁斯·韦恩还不到5.5英尺！他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里长成这个样子！就算他吃下一吨酵母菌也不可能发酵成这样！” “可是他就是布鲁斯爸爸呀，”霍普面色淡定：“布鲁斯爸爸就是这样的！彼得你别担心，爸爸有时候就是会扮成不同的样子。这对爸爸来说很容易。” 小孩点点头，十分肯定。他怎么可能认错爸爸。 很遗憾，早有先见之明的蝙蝠侠已经在两个可疑小鬼身上贴了有窃听功能的定位装置，就算彼得说话声音再小，他也能听见。这段关于蝙蝠侠身高和发酵身材的讨论已经同步出现在红罗宾的手机里。他眼疾手快地备份十几次。 “哈哈哈哈！”红罗宾一边备份一边在蝙蝠洞里笑得停不下来：“不到5.5英尺的蝙蝠侠！可怜的b，你甚至还没有我高！” “据我所知，布鲁斯少爷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坐在教室前排才能看清黑板。”阿尔弗雷德淡定地说道。布鲁斯·韦恩曾经也是个不能打的美少年，谁能想到，美少年会变态发育成肌肉壮汉。 不过两只幼崽的话很明显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蝙蝠侠现在只想知道是哪个宇宙里的笨蛋蝙蝠侠把这两个小鬼放出来的。 他很想骂人。 一个不成熟的、没有做好防护措施的矮个子蝙蝠侠。他不仅和不知名金发女郎生下了一个幼崽，他甚至还把自己身份告诉了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而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似乎和企鹅人、谜语人关系不错。 这个孩子甚至才五岁！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让一个五岁小孩参与蝙蝠侠的事业？ 又或者说，那是个怎样的宇宙？难不成谜语人和企鹅人都加入了蝙蝠侠的事业？ 离谱！ 霍普倒是对爸爸的新皮肤丝毫不感到疑惑，因为他爸爸从小到大不知道换过多少次皮肤。霍普只觉得布鲁斯爸爸大概是对14岁的年轻皮肤失去了兴趣，所以现在换了一身满是肌肉的新衣服。不管怎么换，他们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都是一样的，霍普小狗相信自己绝对没有闻错。 不过，缺乏人类常识的霍普并不知道这一点需要对普通人类彼得·帕克解释一下。 毕竟人类并不像梦境之主一样，拥有无数不同的皮肤。 嘎嘎安静地窝在彼得怀里，没有说话。 大胆的乌鸦在梦境之地听到过霍普和卢西恩的对话，当然知道霍普少爷大概是找错了父亲。 这很正常，但凡和整个世界息息相关的人身上多少带有一些无尽家族的气息，因为他们总是与命运和死亡纠缠不休。眼前这个男人显然和世界线息息相关，所以他身上会带着霍普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和属于无尽家族一员的墨菲斯大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小孩子没有分得太清楚，所以他会以为带有这种味道的人就是爸爸。 要怪只能怪卢西恩和墨菲斯先生。自从霍普出生以来，他始终都生活在梦境之地，从来没有离开过。所以小孩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世界上和命运息息相关的人有非常多，他恐怕还以为拥有无尽家族标记的只有墨菲斯大人。 嘎嘎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现在霍普小少爷终于见识到了人类的花花世界，而他以后显然会遇到很多同样与命运纠缠不休的人，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小少爷会多出来多少个新爸爸。 到时候他一定要让霍普的新爸爸们在墨菲斯大人面前站成一排，这场景多有趣！他说不定能看到睡魔大人气到扭曲的脸！ 乌鸦一边想象着未来的美好场景，一遍乐得爪子朝天嘎嘎大笑。 至于被霍普认错的爸爸们会不会认下霍普这个儿子—— 废话，他家霍普小少爷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他！ “你再说一遍，你爸爸究竟是谁？”达米安咬着牙问道。 少年罗宾·究极蝙蝠侠控达米安·韦恩悄悄握紧手里的武士刀，好像只要霍普敢回答是蝙蝠侠，他就敢把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逼他改口。 哪里来的臭小鬼也敢认蝙蝠侠为爹？他才是蝙蝠侠唯一官方指定继承人！ “这就是我爸爸呀。”霍普指指一直沉默不语的蝙蝠侠，煞有介事地向罗宾介绍自己的爸爸：“我爸爸是布鲁斯，他超厉害的！b—r—u—c—e！霍普会拼哒，幼儿园老师教过！不过霍普不会拼写韦恩。那个单词好难的！”其实是他不想学，幼儿园的拼写课程太无聊了。 童言童语把达米安噎得哑口无言，他又不是问布鲁斯·韦恩怎么拼。 他才是蝙蝠侠的儿子，这个臭小鬼对他胡乱介绍些什么！ “你别胡说八道！”达米安吼道：“这是……” 第56章 他‘是’了半天没说出下一句话，这里毕竟是在外面，暴露身份的事情还是少做。虽然这个混蛋小鬼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了。 蝙蝠侠心累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其他宇宙的事总要然他来擦屁股。这不公平！ 红罗宾兴致勃勃地持续关注这件事，并将霍普叫爸爸的视频平等地分享到每一个蝙蝠侠不在的家族群聊中。 于是很快，另一个大家都不陌生的信号出现在了频道中。 红头罩在频道里大肆嘲笑：“是谁天天教育别人要做好保护措施？这可真是个天大的惊喜！又一只小崽子！真不错，干的漂亮老头子！” 小孩抱着蝙蝠侠大腿叫爸爸的场景被反复播放。 “两个都是b的儿子吗？还是只有一个？”斯蒂芬妮感兴趣地询问。她觉得黑发的那个更像。 “好像黑头发的孩子不是，金色头发的才是。所以蝙蝠侠哪一个前女友是金色头发红色眼睛呢？”芭芭拉问道。 大家开始在群里接龙蝙蝠侠的前女友名单，把可怜的老父亲的情史扒得一干二净。但不幸的是，没有一个和霍普金发红眼的特质对上号。 “他长得可真可爱！”芭芭拉说道：“所以这孩子什么时候回到韦恩庄园？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抱抱他！” “确实可爱。”提姆一边喝咖啡，一边感叹道：“送给达米安哥哥的见面礼不是一梭子子弹，也不是锋利的武士刀，他甚至没有扬言要干掉上一任罗宾！这绝对是个好孩子！在他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情况下，这孩子简直乖得不正常！”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叹息。 老人家总是对幼崽格外宽容而有爱心。 虽然知道霍普和彼得这两个孩子的出现很不对劲，但阿尔弗雷德仍旧十分希望他们能够来到韦恩庄园。管家先生甚至已经开始回忆布鲁斯少爷小时候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今天实在有点晚，去商场购买适合幼崽穿的衣服显然已经来不及。 毫无疑问，布鲁斯老爷肯定会把这两个孩子带回来。 五岁，真是可爱的年纪。 蝙蝠家的通讯频道里乱七八糟的消息一个劲儿往外冒。女士们忙着从视频里截图，男士们忙着思考新弟弟在蝙蝠家的定位。 红罗宾和蝙蝠侠想得更多，他们开始猜测是哪个混乱的宇宙才能养出这样的幼崽。可惜线索还是有点少，他们得从小孩嘴里得到更多线索才行。 可可爱爱的霍普幼崽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揉揉眼睛。 小孩看了达米安铁青的脸色一眼，显然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生气：“爸爸，我想吃阿福的冰淇淋，我们回韦恩庄园好吗？我还答应了彼得要请他吃冰淇淋。” 布鲁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孩子所在的宇宙命名为‘最不靠谱的蝙蝠侠所在的宇宙’。他现在怀疑那个蝙蝠侠会魔法，可以变大变小，还拥有极其不谨慎的性格，简直像是魔法版的超人。 彼得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布鲁斯的眼神落在彼得身上，这孩子知道的信息显然比霍普少。 所以他又是什么人？ “爸爸抱！”霍普今晚格外想和爸爸撒娇，梦境之地的状况还是影响了他的心情，让他下意识地寻求爸爸的安慰：“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回韦恩庄园吗？霍普不认识他，爸爸要介绍新朋友给霍普吗？” 小孩指指达米安。 达米安额头蹦出青筋。 这小鬼是瞧不起他对吧！ 这个臭小鬼！ 第26章 霍普刚说完这句话，达米安眼里的杀气就更重了几分。年轻的、红绿灯打扮的罗宾看上去简直要把霍普吃掉，可惜粗神经的小孩半点没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说，这让达米安更生气了。 像是一拳打中了空气。 但他又不能真的拿霍普怎样，罗宾不屑于和幼崽计较。 武士刀的刀柄被达米安攥的咯吱咯吱作响，他硬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你叫霍普？瞪大眼睛仔细看看，眼前这个真的是你爸爸吗？居然连父亲都能认错，还敢说自己是蝙蝠侠的孩子。可笑！” 罗宾骄傲地哼了一声。 霍普小朋友疑惑地把食指伸进嘴里，咬咬。他有些疑惑，爸爸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蝙蝠侠的称呼？ 彼得眼疾手快地把霍普的手拉住：“咬手指不卫生，霍普。” 小蜘蛛觉得自己身负重任，毕竟离开霍普家的时候，卢西恩郑重拜托他照顾霍普。其实不用卢西恩拜托，他的责任心也不容许他放任一个和爸爸走丢的孩子四处乱跑。 何况据卢西恩所说，那颗丢失的红宝石拥有强大的力量。彼得不得不联想到神秘的阿戈摩托之眼或者宇宙魔方之类危险的能量聚集体。他感觉那个令人恐惧的响指似乎又开始威胁整个宇宙。 霍普乖巧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听话地伸手撑开自己的眼睛。 “霍普瞪大眼睛看啦！” 达米安：…… 这是嘲讽对吧？一定是嘲讽吧！ 然后霍普很快就把‘爸爸就是蝙蝠侠’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反正爸爸也长了一对像蝙蝠一样的翅膀，叫蝙蝠侠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爸爸有很多奇怪的外号，比如笨蛋、傻瓜、傲慢自大的混蛋、没有同情心的恶魔、神出鬼没的神秘人等等一系列称呼。霍普早就过了大惊小怪的年纪，所以今天只是需要在爸爸的称号家族中多加入一个‘蝙蝠侠’的称号而已。 第57章 “臭小鬼……”达米安咬牙切齿。 “霍普没有认错呀，”霍普乖乖地抬头看着达米安，说道：“卢西恩有时候会叫爸爸‘傲慢自大的混蛋’；阿福会叫爸爸‘自不量力的布鲁斯少爷’；戈登探长会叫爸爸‘总是惹麻烦的臭小子’；汤普金斯医生会说爸爸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唔……还有企鹅先生，他说爸爸是个好骗的笨蛋阔佬……”臭小子大概是戈登探长对布鲁斯爸爸的昵称吧，霍普不理解这个词。刚刚达米安也叫他臭小鬼，所以这是对别人的尊称吗？奇怪的人类。 霍普掰着手指头把他知道的所有人的评价都说了一遍。 这些奇怪又贴切的评价再次在蝙蝠家引发了新一轮的哈哈大笑，就连阿福都有些忍俊不禁。他确实经常说蝙蝠侠不自量力，不过，‘布鲁斯少爷’这个称呼真是令人怀念。 布鲁斯：…… 这些称呼他确实都听过，那些人他也都认识，除了‘卢西恩’之外。看样子，这就是两个宇宙之间的差别。 不过这些称呼也让他大概了解到霍普那边的宇宙。 那里的布鲁斯·韦恩显然还是个年轻人，是个可以被戈登称呼为‘臭小子’的家伙。 但这又有些不对，如果他还在被戈登称呼为‘臭小子’的年纪，为什么霍普会知道蝙蝠侠就是他呢？他真正成为蝙蝠侠的时候早就过了青春期。 蝙蝠家的通讯频道里笑声始终停不下来，每个人都几乎把自己的眼泪笑出来。其中最嚣张的人就是红头罩，红罗宾也拿着咖啡杯在蝙蝠洞里笑得东倒西歪。 他决定了，他代表自己欢迎这个小家伙进入韦恩家族。 看看布鲁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恐怕从来都没接触过如此正常又不正常的幼崽。 布鲁斯确实有点手足无措，毕竟对着一个年仅五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没办法大声批评他或者发挥出蝙蝠家那一套‘父慈子孝、相爱相杀、沉默就是一切’的戏码。 万一把霍普惹哭了，他可不会哄。准确来说，他就没哄过小孩。 只是个天真又会魔法的奇怪小孩而已，蝙蝠侠能怎么办呢？蝙蝠侠也只能对着小孩无可奈何。 就算他严肃批评霍普，恐怕霍普也听不懂。 彼得捂着嘴也有些忍不住想笑，小孩总是摸不清状况，结果把所有人都噎得不清，不管是企鹅人还是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 就连达米安的嘴角都忍不住轻轻勾了勾。虽然这些称呼都有损他父亲的尊严，但是他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谁都有过青春年少的时代。 所以说蝙蝠侠真正的继承人还得是他达米安·韦恩，毕竟他现在这个年纪已经成为罗宾，而蝙蝠侠这么大的时候还被人称呼为‘臭小鬼’。 他赢了。 霍普显然很难理解周围的人为什么都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他只觉得又困又冷，不太明白为什么爸爸还不把他送回温暖的韦恩庄园。也许今天的天气不适合吃冰淇淋，他应该要一杯热乎乎的牛奶，阿福肯定会满足他的愿望的。 所以这大概就是小孩和成年人之间的代沟吧，霍普小大人一样地叹了口气。怪不得卢西恩总说大人们经常会变得十分幼稚，连小孩子都不如。 他们现在正站在高高得房顶上，视野很好，周围空旷无人。 霍普小朋友的金发在哥谭的夜色中格外显眼。 小孩的红眼睛里全是困顿，不远处霓虹灯的光芒反射在小孩的瞳孔里，让那双神秘的红眼睛里盛满星光。 霍普打了个哈欠，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几人的注视下，丝毫不见外地再次一把抱住了布鲁斯的大腿——就像他和14岁的爸爸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避开，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这个孩子他来说完全无害。 这个命题很奇怪。 首先，他居然会担心一个幼崽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其次，他又完全确定这个孩子不会伤害他。这里隐含着一个信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孩子并不像他表现出来一样无害。 有时候直觉来的就是这么奇怪，就像扎塔娜说过的，和魔法侧相关的很多事情都要依靠直觉。理性丧失作用，感性才能带领人们走向真相。 布鲁斯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所以说他真的讨厌魔法侧。 不过布鲁斯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和某一位会魔法的魔法金发红眼女郎留下这样一个沉重又可爱的小包袱。 霍普在达米安严厉的注视下又打了个哆嗦，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哥谭寒冷的冬季。 霍普蹭蹭蝙蝠侠的大腿：“爸爸我好困呀，我们能不能回去睡觉？” 此时他才感觉到爸爸新皮肤的不方便之处，现在他要看爸爸的脸就得把脑袋抬得很高才可以。 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脖子有点酸。 于是霍普毫不客气地站在原地张开手，暗示爸爸把他抱起来。 布鲁斯显然和霍普小朋友还没培养出默契。他只是重新展开披风，把小孩裹成一个蚕蛹。 好吧，这样也不错，霍普重新变得暖暖的啦。 小孩很容易满足。 于是霍普心满意足的又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歪继续靠在蝙蝠侠的大腿上，昏昏欲睡。 “你爸爸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想了半天，总算是开口问道。 第58章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他还是想确定一下霍普究竟是怎么认出他的。 霍普奇怪地看了爸爸一眼：“对呀，爸爸。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你是布鲁斯·韦恩，我是霍普，霍普·韦恩。”布鲁斯在向gcpd和儿童保护协会登记的时候就给霍普添上了姓氏。 蝙蝠侠认命地叹了口气。 彼得有些看不懂，他不明白霍普为什么执着地认为这个人就是他爸爸。 但他看得出来，这个高大的男人并不会伤害霍普。 但彼得对霍普的判断并不敢完全相信。他觉得今晚的哥谭处处都透着怪异。 “这位先生，”彼得说道：“请问您是否知道韦恩庄园在哪里呢？” 他选择了一个相对来讲比较安全的问题。霍普也许认错了爸爸，但他总要带着小孩找到自己的养父。 当然，也有可能霍普打开的魔法通道不是空间通道，而是时间通道，他们来到了几十年之后的哥谭。 眼前的人说不定真有可能就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说道：“我会带你们去找布鲁斯·韦恩。”他也没承认布鲁斯·韦恩就是自己。 蝙蝠侠看了彼得一眼，又看了看抱着他大腿的小孩一眼。 霍普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他显然还记得自己的小伙伴：“爸爸，我想和彼得住在一起，可不可以让彼得和我住一个房间呀？这样阿福就不用再多收拾一间屋子了，他好累的！” “霍普小少爷真是相当体贴。”阿福在耳机里说道：“请布鲁斯老爷转告霍普少爷，当然没有问题。” 只是他现在得马上去给小孩收拾房间了。 布鲁斯明智地保持沉默，然后拍了拍小孩的后背。 熟练的撸猫手法让霍普猫猫更加昏昏欲睡。 “爸爸我好困呀，什么时候回家？”霍普问道。 达米安嫉妒得眼睛要喷火。 成熟的罗宾才不会撒娇呢，他达米安·韦恩做不出来这种事！ 布鲁斯思考了两秒钟，最后还是决定把两个孩子先带回韦恩庄园去。 于是，两只幼崽外加一只乌鸦，叽叽喳喳地被塞在副驾驶。 只有罗宾的脸色臭臭的，谁让蝙蝠车后面是用来绑罪犯的，他总不能坐在罪犯专座上。幸好副驾驶足够宽阔，能够容纳得了一个青少年和两只幼崽一起坐在里面。蝙蝠侠淡定的拉好安全带，然后将蝙蝠车的速度降低到一个小丑看了直呼不可能的安全速度。 达米安不耐烦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显然这个速度让他觉得十分无聊。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被达米安抱在怀里，成年人的羞耻感让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一个小孩。霍普倒是没那么多顾虑，达米安显然和爸爸非常熟悉，所以小孩十分不见外地搂着达米安的脖子打哈欠。 “你要是敢把口水流在我衣服上，我就杀了你。”达米安冷酷地说道。 霍普完全没被吓到。 “你叫什么名字呀？”也许是蝙蝠车重新勾起了小孩的兴趣。霍普像个好奇猫猫一样在车里扭着头左看右看。甚至还踩着达米安的大腿，想伸手去摸一摸爸爸的方向盘。 只可惜布鲁斯爸爸反应迅速地把小孩重新塞回达米安的怀里。 这让达米安脸色更臭了。 “关你什么事？”达米安语气凶狠，完全不想回答小孩的问题。 霍普还没说什么，但嘎嘎却先生气了。 乌鸦扑腾着翅膀气势汹汹地飞到达米安脑袋上，然后狠狠地对着他的脑门啄了两下。 “嘶——”达米安猝不及防地被凶狠乌鸦袭击。 不过动物狂热爱好者并没有感到生气，他只觉得这只听得懂人话又凶狠护主的乌鸦是只好鸟。 适合罗宾的好鸟。 但他不准备让乌鸦继续啄他可怜的脑门。 达米安伸手，准备把乌鸦从自己脑门上薅下来。可惜灵活的乌鸦在小小的空间里辗转腾挪，毫不畏惧被安全带捆在副驾驶上的罗宾——它甚至还肆无忌惮的发出嘎嘎大笑。 就算是不懂乌鸦语言的达米安也明白，这笑声绝对是嘲笑。 很好，他决定开始讨厌这只乌鸦。这只混蛋小鸟和它的混蛋主人一样可恶！ 一人一鸟在副驾驶里扑腾不休，直接把彼得和霍普挤到座位底下。 嘎嘎羽毛乱飞，而达米安并没有下狠手，于是一人一鸟有来有回，势均力敌。 这导致驾驶室里的场景更加混乱了。 布鲁斯忍无可忍地把嘴角的羽毛摘下来。 “安静！”蝙蝠侠说道。 嘎嘎像只战胜的将军一样骄傲地飞到霍普怀里。 “霍普少爷，这个小鬼对你态度不好，嘎嘎帮你教训他！”乌鸦说道。 霍普看了仍旧表情臭臭的达米安一眼，其实他并没有从达米安身上感受到恶意。 所以达米安大概也并不是真的讨厌他。 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口是心非吧。霍普理解地摸摸鸦鸦脑袋。 他猜达米安也许想和他做朋友？毕竟企鹅先生一开始也对霍普凶凶的，最后却说要和霍普成为好朋友。 彼得也摘掉头发上的羽毛，顺便把自己从车座的缝隙中解救出来。 然后他就听见霍普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甜甜地对着达米安说道：“要和霍普做好朋友吗？臭小鬼。”霍普精挑细选了一个他觉得不错的称呼，就像刚刚达米安称呼他一样。 第59章 彼得：…… 第27章 蝙蝠车夜色中驶向边远处。 布鲁斯心累地看着副驾驶上再次闹成一团的几人。 达米安很明显想教训一下霍普，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小孩，蝙蝠车就这么刚刚好颠簸了一下。 说句实话，蝙蝠车的抗震效果其实属于顶级。只是刚刚压到的那块石头有点太大了，布鲁斯又一心二用地关注着副驾驶的小孩子们，并没有注意到——毕竟颠一两下也无所谓，蝙蝠车缓冲能力很强。 放在平时，达米安优秀的反射神经绝对可以让他姿势潇洒地维持自己的平衡，并借机嘲笑一下蝙蝠侠，顺便争取自己开蝙蝠车的权力。 但今天不同。 因为他准备狠狠敲霍普的脑壳一下。 所以他不幸地被这次颠簸颠了个跟头，大头朝下摔倒在副驾驶上，就连安全带都没能护住他——蝙蝠车副驾驶上的安全带早就被达米安暴怒地拿着武士刀砍断了。 布鲁斯被嘎嘎飞出来的绒毛扫到鼻尖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本来想假装对副驾驶的惨状视而不见的，但他现在已经能够想象阿福暴怒的场景了。可怜的蝙蝠车的真皮座位已经被嘎嘎锋利的爪子挠破了一个大洞，目测没办法修复只能更换新的。达米安的武士刀也不是吃素的，副驾驶上的安全带已经失去了他应有的功能和应有的形态，就连他珍贵的电脑面板都出现了一道划痕。 蝙蝠侠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副驾驶毫无自觉的小鬼们。 达米安还在试图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彼得手足无措地试图拯救达米安，但是因为角度不对宣告而失败——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达米安拒绝他的帮助。霍普淡定地踩在达米安屁股后面的座位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究竟带来多大的灾难。 不安分的乌鸦还在嘎嘎大笑。 布鲁斯：老父亲的怒火酝酿中.jpg 蜘蛛侠相当有眼色地乖乖坐好。 霍普扭过头，十分自觉地跨过驾驶座与副驾驶座的空隙爬到了布鲁斯的大腿上。小孩儿的脸紧紧贴着蝙蝠侠的胸口，直接化身一只黏糊糊的八爪鱼宝宝。 布鲁斯酝酿中的怒火顿时被打断，他感觉到一个十分柔软的物体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他好像从来没和人类幼崽——当然也有可能并不是人类幼崽——如此亲密地接触过。小小的5岁幼崽像个小暖炉，软乎乎的体温让布鲁斯打消了‘霍普是个吸血鬼或者恶魔幼崽’的猜测。 布鲁斯开始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收养罗宾的时候。他的第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当时已经是个三观成熟的年轻人；收养第二任罗宾杰森·陶德的时候，那孩子年纪也已经不小；虽然在街头养成一些不良习惯，但杰森显然也和迪克一样，是一个聪明而早慧的孩子；成长在正常家庭的提姆就更不用说了；至于达米安，这孩子永远不可能有撒娇的时候。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幼崽对着蝙蝠侠撒娇过，虽然布鲁斯确实用棒棒糖哄过刚刚遭受伤害的小孩子。 但那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谁会像霍普一样，如此亲密而信任地贴贴黑暗骑士？ 说实话，蝙蝠侠感觉有点紧张。 他甚至感觉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变得有些僵硬，他开始发散思维，这孩子和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关系一定很好，不像他和罗宾们一样剑拔弩张。 布鲁斯很难想象这样的场景。 “爸爸这里的肉肉好硬。”霍普的手指戳戳布鲁斯坚实的腹肌。凯夫拉材质有效地让小孩的戳戳变得像羽毛一样轻，但布鲁斯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 布鲁斯咳嗽一声，示意小孩坐好，不要影响他踩刹车和油门。 彼得重新贴着达米安坐好，十分羡慕地看着布鲁斯高大的身影。虽然他也曾经有过八块腹肌，但现在已经九九归一。幼崽的肚皮软乎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坚实而充满力量的肌肉了。 不过，就算是在遥远的未来，他成年的时候似乎也没有长成像布鲁斯这样的壮汉体型。 彼得不想承认他有点酸，这种体型才是蜘蛛侠应有的！ 如果霍普真的是这位布鲁斯先生的孩子，那他的小伙伴未来是不是也会长成这样？ 肌肉霍普？ 彼得打了个寒颤，很难把霍普肉乎乎的小圆脸和软乎乎的小卷毛安在旁边这位壮士身上。 他大概猜到了布鲁斯究竟是什么身份。 出现在监狱中，却又并不是监狱的人；监狱里的反派对他充满敌意；他穿着漆黑黑的紧身衣，便于在黑夜中隐藏自己的身影；他戴着面具，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拥有一个年轻的助手，并且身边满是高科技和小道具。他还对人类幼崽耐心而宽容。 同时具备这些标签的人并不多，这大概又是一个隐藏身份的义警吧。 就像纽约的蜘蛛侠，穿上紧身衣是一个身份，脱下紧身衣又是另一个身份。 想通了这一点，彼得看向布鲁斯的眼神充满了认同感。 至于旁边这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义警，彼得觉得自己也十分理解他的行为。虽然他年纪有些小脾气冲动又暴躁，但却正义感十足。是个好孩子。 达米安被彼得‘慈爱又欣赏’的前辈目光看得汗毛直竖。 “先生，你想带我们去哪里呢？”彼得想了想，还是这样问道。虽然他很清楚这个方向就是韦恩庄园。 第60章 “当然是去蝙蝠洞。”达米安说道：“我猜你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布鲁斯没有阻止达米安的试探。 蝙蝠洞是什么专有名词吗？彼得感到有些奇怪，他确实对这个名词不熟悉，这是什么新型的秘密基地的称呼吗？ 不过他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达米安了然地哼了一声。 “爸爸，蝙蝠洞是你之前经常和阿福在地下工作的那间工作室吗？”霍普问道。 霍普倒是知道蝙蝠洞的存在。上个星期布鲁斯在自家地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后来在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下，布鲁斯将那个洞穴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并且每天都要在里面呆很长时间。 霍普不知道爸爸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但每次爸爸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十分糟糕。阿福的神色也充满担忧，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幼崽，小孩又打了个哈欠，显然又开始犯困。 一滴眼泪挂在小孩的眼角，霍普伸手揉了揉。 “不要用脏手揉眼睛。”蝙蝠侠突然出声。 “哦。”霍普答应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结果生理性的眼泪越积越多，他只好扯着爸爸的披风擦了擦。 布鲁斯很想说他的披风又挡子弹又挡灰尘，恐怕比霍普的小爪子还脏。 算了，回去慢慢纠正吧。布鲁斯决定把教育小孩的重任交给提姆和阿福。 “为什么要叫它蝙蝠洞呀，爸爸？是因为里面有超多蝙蝠吗？”霍普问道。 只不过他太困了，声音变得含含糊糊。 “你说的没错。”布鲁斯说道。 聊天到此为止，他大概已经确定了另一个宇宙的时间线。 虽然两边世界某些事情的发展也许不太一样，但布鲁斯基本上能够确定霍普那里的布鲁斯尚未成为蝙蝠侠。那个韦恩少爷刚刚发现蝙蝠洞没有多久，只是在里面进行调查工作而已。 这段时期，那个巨大的洞穴会带给布鲁斯小少爷畏惧和震撼。这段经历将始终是他难以消除的回忆。 他也是一样，所以他才会对蝙蝠如此印象深刻，并为自己取名为蝙蝠侠。他要克服自己的恐惧，同时还要在恐惧中生活，逼迫自己不断前进。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布鲁斯突然十分直白地问道。 “嗯嗯嗯？”小孩疑惑地蹭蹭布鲁斯的胸口，显然困到没有办法听清楚布鲁斯究竟在说什么。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爸爸说什么呀？”霍普梦游一样说道。 “……没什么，”布鲁斯沉默了一下，最后拍拍霍普的后背：“睡吧。” 霍普又在布鲁斯的胸口蹭了蹭，最后打了个小哈欠安心地闭上眼睛。 “目前有记载的平行宇宙当中，似乎并没有出现这样的一个宇宙。”提姆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看样子似乎又是重新产生的。” 平行宇宙的产生充满变数，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让平行宇宙也同样充满不确定性。 “但我现在对这个宇宙充满兴趣。”迪克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谈话。他在频道中看见霍普稚嫩天真的小脸之后，心里的慈爱简直控制不住。这恐怕是蝙蝠家族年纪最小的崽了吧——除了阿尔弗雷德猫猫、蝙蝠牛和提图斯。 他想要马上从布鲁德海文飞回哥谭。 但是不行，身为社畜小警察他没有随时请假的权利。 “我真想去小霍普所在的宇宙，看看那个小布鲁斯·韦恩。”迪克语气飘忽，像是看见了天堂：“上帝啊，5.5英尺的少年蝙蝠侠！” “有谁不想呢？”芭芭拉说道：“阿福，你还记得布鲁斯几岁的时候才刚到5.5英尺吗？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身高推测一下那边布鲁斯·韦恩的年纪。” 阿尔弗雷德仔细翻阅自己的记忆。 虽然管家先生的年纪有点大，但他对自己过往的记忆十分确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概是15岁之前。15岁之后，布鲁斯少爷的身高就像吃了生长素一样拼命往上窜，那段时间每天我都在为他更换新衣服。” 然后从15岁到18岁，布鲁斯就从阿福的记忆中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离开了自己熟悉哥谭，选择去世界各地游历。 等到布鲁斯再次出现在哥谭，他就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满是肌肉的壮汉。年轻而有力的躯体完全看不出来曾经他是个柔弱的美少年——回到哥谭的布鲁斯有时候甚至会粗糙到不刮胡子，目的就为了不去参加无聊的宴会。 “15岁？阿福你确定没有记错吗？”这次说话的是杰森，红头罩很快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他是怎么拥有一个5岁的孩子的？天哪，布鲁斯10岁就开始搞出人命了吗？” 通讯频道里一阵沉默。 “有没有一种可能，”提姆维持着艰难的笑容：“霍普也是收养的？” 但是他们都觉得不太像，霍普明显就是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爸爸身边。他们亲密而充满信任，就像普通家庭的父子。霍普甚至会对布鲁斯撒娇。 “但是他为什么会把壮得像头恐龙的布鲁斯plus认成他年轻的美少年爸爸？”迪克不懂就问。 通讯频道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达米安悄悄看了正在开车的、嘴角有些僵硬的布鲁斯。然后视线往下移动，仔细观察已经张着嘴打了个小呼噜的霍普小朋友，试图从这张幼嫩的脸上看出一点点属于蝙蝠侠的痕迹。 第61章 看久了之后，他好像真的觉得霍普和布鲁斯长得有些像。 达米安摇摇头，试图把不靠谱的猜测晃出脑海。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被频道里面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带跑了，他伟大的父亲怎么可能在10岁的时候就……嗯……当然好像也不是不可能，10岁的时候似乎已经具备了某种……曾经有过类似的新闻…… 不不不不，不能这样想！蝙蝠侠才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没错，霍普这个臭小鬼一点都没有蝙蝠侠的警惕性，他甚至还会魔法！ 蝙蝠家的人怎么可能会魔法？ 所以霍普一定是收养的！ 布鲁斯的脑子里想的更多，他猜测霍普也许和什么神秘实验有关系，也许是猫头鹰法庭或者刺客联盟窃走了他的基因。这些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在这个宇宙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而已。 也有可能是来自魔法侧的阴谋，另外一个宇宙发生的事情和这个宇宙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完全一样。说不定霍普那里出现了新的反派或者不明势力。 布鲁斯冷静地在脑海当中列出了几十种可能并反复考量，最后他排除掉其中的五六十种，剩下的十几种可能仍旧需要他继续反复推敲。 算了，等会给霍普做个基因检测。 幸运的是，蝙蝠洞很快就到了。 等待了许久的提姆和阿福终于见到了霍普小朋友——失去意识版本的睡美人。 “哦，他真的很可爱！”提姆情不自禁地摸摸小孩的脸：“对吧阿福，如果韦恩庄园能有这样的一个小孩，似乎也不错！” 阿尔弗雷德赞同地点点头，并从布鲁斯僵硬的怀抱中将小孩接过去。 霍普在睡梦中皱皱眉头。 爸爸熟悉的味道正在离他远去，他有些不开心地伸手，似乎想要抓住爸爸的衣服。什么都没抓住的小拳头最后蜷缩在胸口，似乎有点委屈。 阿福慈爱地看着小孩，经验老道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当初我也这么哄过您，布鲁斯老爷。”阿福看着一拳打死十头牛的壮汉，慈爱地说道。 布鲁斯：…… 好的，他感受到阿福对他的爱了。 彼得也有些昏昏欲睡，但成年人的骄傲让他坚决地站在地上，而不是躺在达米安的怀里。 “今天实在有点晚了，不如先去休息吧。”阿福说道。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两个孩子和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有关，那么很多问题其实并不急在一时。 布鲁斯点点头。 霍普困成这个样子，他也不忍心把小孩叫起来。 也可以说是不敢。 布鲁斯知道人类幼崽的可怕之处。他们会尖叫，会哭泣，会疯狂在地上打滚。他和霍普并不熟悉，万一被叫醒的霍普也开始这样的行为，布鲁斯觉得自己会选择连夜离开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轻手轻脚地抱着小孩上楼。 彼得乖乖跟在后面，思维混沌地打了个哈欠。 等他终于陷入柔软的床铺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 第28章 遥远的另一个宇宙，哥谭。 布鲁斯小少爷和詹姆斯·戈登仔仔细细地搜查了哥谭每一个角落，但却依旧毫无线索。霍普已经失踪超过一天了，那所幼儿园被他们翻来覆去查看了无数次。 但无论他们如何查看监控、询问周围的人，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霍普在早上的时候自己走进了幼儿园，并没有从里面离开过。 “该死的！霍普一定是被别人带走了！”布鲁斯有些烦燥地说道。 他此刻正在gcpd，而阿福正在外面继续碰运气寻找霍普。 詹姆斯·戈登带着布鲁斯回警局，整理监控视频和幼儿园老师们的笔录。 布鲁斯拿着一沓厚厚的笔录来回翻看，一边担心一边忍不住生气。 因为他看见了幼儿园老师对霍普的评价。 比如负责孩子们日常生活的凯茜夫人，她用尽量委婉的措辞表达了一番霍普对幼儿园的抗拒，以及对小孩过于离谱的常识和爱好表示出担忧。 比如她提到霍普宁愿在花园里和甲壳虫说话或者在树荫下看蚂蚁搬家，也不愿意和同龄的小朋友们玩游戏；又比如霍普小朋友的词汇量和拼写几乎是整个幼儿园里最糟糕的，他甚至无法成功拼写出自己的姓氏，这和幼儿园一贯奉行的精英教育并不相符。 凯茜夫人最后勉为其难地安慰布鲁斯，霍普至少是个乐观听话，乖巧可爱的孩子，他还身体健康，开朗懂事，这些是‘了不起的的优点’。 布鲁斯开始考虑给霍普换个幼儿园。 这家学费昂贵的私立幼儿园是布鲁斯精挑细选的结果，但现在看起来它显然不适合小咸鱼霍普。贵族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的学习进度似乎比霍普超前太多，同时，习惯精英教育的凯茜夫人也没办法看到霍普的优点。 他家小孩明明聪明又可爱！ 至于他拿着甲壳虫吓唬幼儿园里的小伙伴们——这件事绝对是无稽之谈，按照霍普小朋友诡异的审美，他也许只是想和朋友们交换礼物。 只不过他大概是失望而归了。 布鲁斯带着十八米老父亲滤镜翻到下一页——来自学校医务室的弗兰克医生。 很显然，这位可怜的医生先生同样被霍普小朋友折腾得不轻。 第62章 自从霍普发现幼儿园的医务室是个安静的好去处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躲进去午睡。霍普同学甚至十分有爱地把爸爸给他讲过的无头骑士、半夜幽灵等‘有趣的故事’大方地分享给了弗兰克医生——为了感谢慷慨的医生肯让他留在这里午睡。 很不巧，弗兰克医生十分害怕这些鬼故事。 每次霍普小朋友离开医务室之后，医生都要看好几集吉米肥伦秀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但他又不能把霍普赶走，结果导致小孩以为他十分喜欢听这些鬼故事，坚持不懈地跑来给他讲。 ……碍于大人的面子和尊严，医生先生完全无法当着霍普的面要求小朋友别讲了——毕竟霍普讲得十分开心，并且以为他听得也很开心。 他是向着幼崽释放了错误的信号没错，但这也不是他每天都要被鬼故事折磨的理由！ 当然，弗兰克医生也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他只是委婉地提醒布鲁斯，小孩子的睡前故事其实可以温柔一点。安徒生童话就是不错的选择，格林童话可以放弃，因为里面有狼人、侏儒和会唱歌的骨头。 布鲁斯：…… 他怎么会没有尝试过更换霍普的睡前读物？ 只是都失败了而已。 布鲁斯深深地叹了口气。 养个孩子未免也太难了！ 这些询问记录被布鲁斯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仍旧没能从字里行间抠出一星半点儿的线索。 布鲁斯未免有些丧气。 詹姆斯·戈登正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打电话，联系当天值班的巡警。 布鲁斯的目光划过桌面上的照片。 照片上，詹姆斯·戈登正和市长——当然是前任的——握手，庆祝戈登探长成为哥谭之光，抓到了伤害流浪儿的罪犯。 去年哥谭失踪了很多流浪儿，有肮脏的地下实验室拿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们做实验。詹姆斯·戈登曾经带着gcpd的警察们捣毁过这样的实验室。这些旧日新闻难免让人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会不会又是上次那一伙人？”布鲁斯指着照片看向戈登，寄希望于戈登最近追查的其他案子里有线索。 那次抓捕流浪儿做实验的人曾经是韦恩集团的职员，他从韦恩集团离职之后却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团体。戈登带着人追查了很久，到最后也没能彻底揪出隐藏在背后的神秘势力。于是詹姆斯·戈登当初只是捣毁了表面上的实验室，至于这些实验人员背后的支持者，他心里其实有些猜测，但却没有实际的证据能够指控对方。 毕竟拥有这样大笔资金，又有资格建立这样规模的实验室的，无非也就是哥谭上流社会的那群人罢了。 “很遗憾，我认为不是，”詹姆斯·戈登冷静地说道：“哥谭很多人都知道是你收养了霍普，这家幼儿园是你精挑细选的私立幼儿园，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进入这里的。” 布鲁斯其实是一个好爸爸，戈登有些后知后觉地想道。 他还记得布鲁斯当初确定幼儿园的时候，几乎亲自跑遍了哥谭每一家环境优美的幼儿园，最后才确定了这里。 “他们没有胆子选择这些很明显来自富裕家庭和上流社会的孩子，”戈登继续说道：“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布鲁斯点点头，冷静下来想想确实如此。他只是有点儿慌了，和霍普生活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和这孩子有了感情。 霍普是个很可爱的小孩，虽然有的时候确实缺乏一些人类常识，但他很能体谅布鲁斯，从来不会在布鲁斯和阿福忙碌的时候捣乱。这个孩子的到来也让空旷的韦恩庄园有了一些人气。 布鲁斯开始忙于小孩的教育问题，正慢慢从父母死亡的阴影当中走出来。同一个小孩生活在一起需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虽然阿福给他提供了很多帮助，但霍普毕竟叫他爸爸，而不是阿福，所以布鲁斯认为自己需要承担大部分责任，而不是把事情都丢给管家先生。 虽然布鲁斯现在还不太照顾得好他自己。 霍普在韦恩庄园的生活很开心，每天发自内心的笑容和甜滋滋的早安吻几乎能照亮整个韦恩庄园。霍普逐渐填满了布鲁斯平时孤独而漫长的独处时光。 这也让年轻的布鲁斯开始慢慢思考自己的人生。霍普是个模仿能力很强的孩子，他如果做出什么不恰当的行为，第二天一准能在霍普身上见到。 比如布鲁斯曾经骂过一句脏话。 于是第二天早上，当霍普坐在餐桌上乖乖巧巧地吐出那个不应当出现在韦恩庄园的词汇时，阿福的脸色简直青得像僵尸。 那一整天，父子两人都被迫留在韦恩庄园。布鲁斯写了100遍‘我应该懂文明讲礼貌不说脏话’；而霍普则写了100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理解人类语言’。 布鲁斯有点想笑。他没想到他和霍普只相处了这么短一段时间，小孩就已经几乎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光。 霍普小朋友就像颗小太阳，每天都能让布鲁斯又开心又无奈。 霍普让他过得很充实，以及，霍普让布鲁斯开始让他思考。布鲁斯并不想浑浑噩噩地在哥谭生活。他开始站在大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就像他始终盯着父亲前进的方向一样，布鲁斯难免开始思考他在霍普心中的形象——霍普会不会也像他崇拜托马斯一样崇拜他呢？ 第63章 托马斯是善良的好人，布鲁斯希望自己也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哪怕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也应该对哥谭有一份责任。他热爱这座城市，所以也许他应该想办法拯救这里。 每次布鲁斯听见霍普信任又依赖地叫他爸爸时，他总会这么想。 但是，究竟该如何拯救哥谭呢？布鲁斯其实并没有想好。 但这已经是个不错的开端了。阿福很欣慰，这至少比布鲁斯少爷前段时间每天都和同学夜不归宿开part要强得多。 “既然是从幼儿园失踪的，我们再去找一遍幼儿园。”布鲁斯说道。他没有办法忍受就这样坐在gcpd的屋子里什么都不做。 “我们已经看了十几遍了。”戈登说道：“最近你和霍普吵过架吗？会不会是霍普主动离开的？” “不可能。”布鲁斯坚定地否定了这个答案。 但随后他又有些犹豫，霍普今天早上确实很不高兴，因为他并不想去上学。 “他确实不太喜欢上学，”布鲁斯有些纠结地补充道：“今天早上他还在和我撒娇，希望能待在家里。” 詹姆斯·戈登了然地点点头。 “霍普平时喜欢去哥谭的哪些地方玩，你知道吗？”詹姆斯·戈登问道。 布鲁斯愣了一下。 他小时候很不喜欢去哥谭的公共场所玩，就连现在也是。通常情况下，他想要的玩具会被人送到韦恩庄园，看中的礼物自然有人送给他。他不喜欢去闹哄哄的游乐场，平时最爱的活动是看书。他去过瑞士、冰岛、新西兰，但却从未走下豪车去亲眼看看哥谭的奈何岛。 这不太对，他甚至对哥谭都不够了解。布鲁斯突然意识到，他不能总是待在韦恩庄园，书本上的东西很全面，可他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平时我们都待在韦恩庄园。”布鲁斯说道。韦恩庄园足够大，能满足他们想要的一切活动。 詹姆斯·戈登叹了一口气。 确实没有什么线索。 “我再去看一下附近的监控，”布鲁斯说到：“会有奈何岛的监控吗？” 他突然突发奇想地问道。 “怎么会突然问起奈何岛？”戈登皱着眉头：“奈何岛的监控总会被人损害。何况霍普所在的幼儿园在钻石区，和罪犯聚集的奈何岛相距很远。” “我只是突然这样想而已，毕竟很多犯罪行为都在奈何岛发生。如果霍普被掳走，他会不会被带去奈何岛？我记得当初他和企鹅人产生过冲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企鹅人是不是也在奈何岛。”布鲁斯想自己去查一查，他看过奈何岛的布局，只是没有亲自走进去过——他父母和阿福一向禁止他靠近那里。 詹姆斯·戈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怀疑是科波特做的？” “霍普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冲突，”布鲁斯将第一次见到霍普的场景仔细捋了一遍：“只有企鹅人。” 詹姆斯·戈登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似乎确实如此。而且企鹅人睚眦必报。 “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去找企鹅人问问。”戈登说道。 “喂，哈维，你有企鹅人最近的线索吗？”戈登敲了敲哈维·布鲁克的桌子。 满脸络腮胡的布洛克探长抬头看了戈登一眼：“你猜我有没有。” 语气丧丧的，看上去并不想理会戈登和布鲁斯。 “别开玩笑，哈维。”戈登说道：“现在情况有些紧急。” “很明显，这不是绑架。你连索要赎金的短信和电话都没有收到，不是吗？如果真的是企鹅人绑架了霍普，为什么他没有打电话要赎金？他绑架霍普的目的又是什么？” 显然哈维并不认为是企鹅人绑架了霍普，他只觉得是小孩自己离开了幼儿园，不想让大人找到而已。 这个猜测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布鲁斯认为霍普不会这样做。有时候霍普确实会对他撒娇并试图偷懒，想完成作业的时候也确实会耍耍赖，但是只要是布鲁斯要求他完成的，他最后一定会含着眼泪完成。就是看起来有点可怜而已。 “现在没有其他线索，不如就去问问企鹅人吧，作为唯一一个与霍普发生过冲突的人，他确实值得被询问一下。”詹姆斯说道，正好他需要调查的韦赞制药职员失踪案件，似乎也有线索指向科波特。 “好吧好吧，”哈维·布洛克翻了个白眼：“我上次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听说他出现在奈何岛附近——并不在奈何岛里面，从东边进去，有条小巷子，巷子里面有些……危险的酒吧，听说企鹅人曾在那里露过面，想要买一些消息。” 戈登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外套示意布鲁斯跟上。 此时，科波特正在和尼格玛一起收拾行李。显然谜语人的家已经不能待了，他们离开西奥·盖勒文的监狱这么长时间，对方肯定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失踪。 “你有想过去哪里吗？”尼格玛问道。 “没有，但总之先离开这里，越远越好。”科波特搀扶着自己的母亲。 “如果没有目的地的话，那么是否要听一下我的建议？”爱德华·尼格马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科波特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不该听从尼格玛的建议。虽然谜语人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十分聪明，但他的强迫症已经构成了他的行为障碍。何况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刚刚明明他还在对自己十分生气，因为西奥·盖勒文看见了他的脸，谜语人先生在gcpd的工作显然已经保不住了。 第64章 “拜托，我刚刚只不过是发泄情绪而已，”爱德华·尼格玛翻了个白眼：“身为反派，暴露身份的那一刻难道不应该有点反应吗？”他只是遵循正常的流程，抱怨了两句而已。gcpd的身份用不成就算了，反正他也没有打算要用一辈子。 “那你的建议是什么？”企鹅人问道。 尼格玛笑了一下，说道：“不如就去韦恩庄园吧。” 第29章 早晨的韦恩庄园一向十分宁静。 唯一的不安分因子就是每天早起耍大刀的达米安·刺客·罗宾·韦恩。 如果小韦恩先生一大早的心情十分平静，他会选择在院子里自娱自乐，耍一套漂亮潇洒的刀法表示自己是有史以来最棒的罗宾；但是，如果大家发现今天韦恩庄园的树木又重新换了个造型，那只能说明达米安小朋友的心情十分暴躁。 而达米安小朋友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都相当暴躁。 一般这种时候，大家采取的措施是无视他，以免被误伤。 阿尔弗雷德头疼地看着他刚刚修剪好的、恐龙造型的灌木丛——这是老管家为数不多的个人喜好之一——被暴力的达米安砍下了脑袋，就好像这些不能动的灌木恐龙是他的敌人一样。 我可怜的霸王龙，管家先生叹了口气。 达米安在院子里哼哼哈嘿，霍普小朋友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彼得昨天也累得不轻。 他头脑混沌地被管家先生安排睡在霍普的旁边，想都没想就抱着被子进入梦乡一夜好眠。韦恩庄园的大床实在太过舒适，这导致彼得小朋友按照生物钟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 贴心的阿尔弗雷德按照霍普小朋友的要求，把两个小孩儿安置在了同一个房间——原本的第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的房间。 昨天太晚了，阿福根本来不及收拾一个新房间给两只幼崽，幸好迪克的房间他每天都在打扫。 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且十分欢迎，最好等他回哥谭也能和小孩住在一起。那可是软乎乎的蝙蝠幼崽！ 迪克对霍普承袭自蝙蝠侠的血统深信不疑。 华丽的四柱床搭配天鹅绒床幔，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十分符合哥谭冬季的氛围，看上去就温暖又舒适。彼得又打了个哈欠，在起床和继续躺下之间犹豫了十秒钟，最后艰难地凭借蜘蛛侠的意志坐了起来。 他感觉屁股底下柔软的触感正在和他抗议。 彼得艰难地掀开被子。 这个房间大得简直像彼得以前和梅婶婶共同居住的家一样，甚至他们的家可能还没有这一个房间大。 房间显然有一个前任主人，它的前主人还留下不少痕迹。 比如书架上满当当的书和墙壁上乐队的海报。 墙角还挂着棒球帽和滑板，略有些凌乱的音响和游戏机堆在书桌上。 奇奇怪怪的混搭风格。 彼得摸摸复古的天鹅绒床幔，又光着脚踩上柔软的羊毛毯。舒适的触感让他的困意再次上涌，十分想要回到大床上和仍旧呼呼大睡的霍普小朋友一起再度进入梦乡。 还是算了，彼得揉揉眼睛，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床边的书桌上摆放了很多树脂材料制作的精美小人，彼得看得出来这大概是什么动漫角色的周边。当然也有可能是真人的周边。 树脂小人统统穿着蓝黑相间的紧身衣，面部被面具覆盖，姿态各异，但都帅气又潇洒。 彼得耸耸肩，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影视作品，也不太清楚桌子上的手办和周边都属于哪个人物。 但总的来说，这间屋子大概属于一个青少年。 阳光开朗的少年人，彼得在心里下了判断。 这个房间的主人大约就是他在学校里经常见到的那种橄榄球队队长或者篮球队长，是那种站在人群当中闪闪发光，一个眼神就能吸引拉拉队的姑娘们的那种角色。 这个描述听起来像是布鲁斯·韦恩，14岁的哥谭小少爷。他在学校应该也是那种风云人物。 所以他现在究竟在哪儿？彼得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又花了足足十分钟才把昨天晚上的记忆从睡懵了的大脑里重新翻出来。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夜晚的奈何岛睡觉都得睁开一只眼。 这里是韦恩庄园。所以，这里大概是庄园的主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他的猜测没有错，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紧身衣义警——双重身份，双面人生，蜘蛛侠曾经也一样。 只是这位布鲁斯·韦恩和他记忆当中熟悉的那位哥谭首富小少爷实在有点儿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普的魔法，彼得猜测他们的时间线可能往前推了一大步，小少爷已经长成满身肌肉的壮汉。 霍普四肢大张，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白嫩嫩的小脸蛋因为不良睡姿被压出一道红痕。小孩得睡衣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快被掀到脖子了，软乎乎的肚皮暴露在空气中，但丝毫不影响主人愉快地打着小呼噜。原本应该安放在床头的金发小脑袋现在正委委屈屈地卡在床角，霍普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翘起一条腿搭在床尾，另一条腿已经掉下床沿。 彼得突然回忆起昨晚的梦，他在梦里一会儿被好几个只金毛小狗狗拳打脚踢，一会儿又被一群红眼睛小猫咪泰山压顶。 第65章 破案了。 彼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霍普快掉下床的半边身子抬回应有的位置，顺便把霍普的睡衣扯下来盖住肚子。 不难想象，小孩原本在家的时候恐怕也是睡得如此放荡不羁爱自由。 感觉这张能够容纳十个霍普的床完全不够他一个人折腾。 然后彼得就看见霍普又打了个滚——这次他翻到了远离彼得的另一边，半边身子再次滚到床沿，马上要从床的另一侧掉下去。 蜘蛛侠无奈地绕着大床转了半圈，继续把霍普翻回床中央。 小孩的轴对称学得不错，他能把自己完美地沿着床中心对折，坚决不肯睡在枕头上。 霍普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 按照小孩的生物钟，现在他也到了起床时间，这是布鲁斯和阿福花了很久才让他养成的习惯。 霍普向只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脸朝下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又哼唧了两声。 他不想起来，今天想偷懒。 但是如果不乖乖起床的话，阿福和爸爸等下肯定又要想办法把他弄醒，霍普小朋友痛苦地把头埋进枕头，不想面对冷冰冰的现实。今天不是周末，他等下还要去幼儿园上课，昨天已经逃课了，今天爸爸绝对不会允许他再次逃课。 虽然很不情愿，但上学这件事情是爸爸也要完成的，霍普选择和爸爸共同承担。 小孩侧过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晕乎乎地对着彼得咕哝了一声早安。 两个单词被他含含糊糊地拖长音调含在嘴里，模糊得像是要化掉。 彼得好笑地看着小猪崽霍普。 于是接下来，彼得顺利地欣赏到了幼崽痛苦的起床过程。 霍普先是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试图咸鱼翻身。 第一次尝试，失败。 小咸鱼闭着眼睛拼尽全力也只不过把脑袋仅仅抬高了两公分，然后他就又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他进行了第二次尝试。 这次他成功把自己的肚皮翻了回来，但是小孩的后背仍旧牢牢地粘在床上。 彼得饶有兴致地看了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里，霍普小朋友从床头又滚到了床尾，差点磕到脑门。 起床真的是件太艰难的事了！ 霍普小朋友愤怒地想着。 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而温暖的东西贴在了脸上，力道轻柔，耐心十足。 彼得像擦猫猫一样，给不会自己擦脸的霍普小猫猫呼噜呼噜毛。 霍普这下总算被擦醒了。 “唔……谢谢彼得，”霍普晃晃脑袋，乖巧地被彼得继续擦擦：“头发也要梳一梳，霍普想要布鲁斯爸爸的发型！” 霍普眼馋布鲁斯的发胶打造的帅气发型很久了。 彼得最后又擦擦霍普的小手：“不用客气。不过我可不会梳布鲁斯先生的发型。” 他连布鲁斯是什么发型都不清楚——他又没有透视眼，看不见那个尖耳朵头盔下面的头发。 霍普遗憾地表示没关系，然后艰难地顺着床沿滑到地上。 没办法，他的腿太短，暂时无法顺利地踩到地板。 彼得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曼基康矮脚猫，小猫猫又张嘴打了个哈欠——彼得觉得不让他睡觉简直是种罪过。 “早安，彼得。”霍普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感觉有点新奇，这是他第一次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的小伙伴。 小孩想了想，凑过去对着彼得的脸蛋儿mua一口：“早安吻。” 然后他指指自己的脸，示意彼得要回赠一个。 彼得眨眨眼睛，突然感觉心里塌下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别人的早安吻了，以前梅婶婶会经常这样做。但自从他进入青春期之后，属于男孩子的奇怪的自尊心让他坚定拒绝了这个行为，因为这太‘不酷’了。再后来，等他开始再次期待来自家人的晚安吻时，又不好意思再提出来了。 彼得笑了笑，同样在霍普额头上亲了一下：“早上好，霍普！”他也许在这个世界又重新拥有了朋友和家人，虽然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返回自己家，但能拥有霍普这么可爱的‘忘年交’似乎也不错。 彼得摸摸霍普满头乱翘的金发。 两只幼崽元气十足地互道早安。 霍普摸着额头，脸上的两个酒窝和头上的金发一样灿烂。 两个小孩很快互相帮忙梳洗好，手拉着手走出房间。 霍普小朋友显然对韦恩庄园的构造十分熟悉，他拉着彼得熟练而自然地走向阿尔弗雷德的领地——厨房。 “早安，阿福！“霍普和彼得同阿尔弗雷德打了声招呼。 阿福脸上露出笑容：”早安，霍普小少爷，彼得小少爷。“ 霍普晃晃小手，示意阿福弯下腰。 阿福听话地蹲在霍普面前，虽然不知道小孩想干什么，但他十分乐意哄哄幼崽。 霍普抱着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小孩还觉得不够，又换了一边再亲了一下，声音超大。 “早安，阿福，希望你今天心情愉快！” 这是阿福经常和霍普说的话。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摸摸霍普的脑袋，同样在霍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早安，霍普少爷，也祝你今天心情愉快！” 第66章 霍普开心地笑了两声，然后被阿尔弗雷德抱起来放在了臂弯上。 小孩的视野一下子抬高，然后他就透过窗户看见了窗外正在疯狂给树整容的达米安。 霍普：哇~ 达米安后空翻落地的姿势十分潇洒。反身一刀劈下的时候，刀锋在阳光下反射出锐利的光芒，就像少年灼人的锐气。 彼得也同样踮着脚看见了窗外的身影。 “好厉害！好棒好棒！”霍普拍着手掌为达米安欢呼：“可以教霍普吗？霍普也要翻来翻去！” 霍普还是不知道达米安的名字，于是他只能一边对着达米安夸夸，一边试图呼唤这个超厉害的人:“臭小鬼！你好厉害呀！” 阿尔弗雷德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淡定的管家表情。 很遗憾，窗户是开着的。 达米安一刀戳进灌木丛，表情狰狞。 第30章 达米安带着愤怒的表情从窗外帅气地翻进来，并在窗台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得到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x1。 “你在叫谁臭小鬼？”达米安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才是臭小鬼！” 达米安得到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x2. 霍普疑惑地歪歪头：“霍普在叫你呀，臭小鬼。” 达米安拎着刀就想教训霍普一顿。 其实按照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的眼力，他们当然都看得出来霍普其实并不知道‘臭小鬼’这个词的含义，他只是单纯地模仿别人的说法而已，就像人类幼崽第一次学到‘shit’这个词一样。 不会用，就瞎用。 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人生气。 而最让达米安生气的是，惹人生气的对象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惹人生气。霍普仍旧开开心心地坐在阿尔弗雷德的怀抱里，甚至没有看出来达米安正在生气。 “你好呀，臭小鬼！”霍普继续毫无自觉地打招呼：“霍普能和你成为朋友吗？你刚刚真的好厉害！刷刷刷那个动作好好看呀！可以教教霍普吗？霍普学会了可以教给爸爸！”小孩挥舞着小胳膊试图模仿达米安凌空劈下的一刀，但是动作过于不标准，看上去就像猫猫模仿人类作揖。 达米安：…… 他开始纠结自己究竟该不该生气。这个笨蛋都这样夸他了。 “哼，我当然是最厉害的，父亲用不着你教！”达米安扭过头：“不许叫我臭小鬼，听到了吗！笨蛋！” 达米安觉得这小鬼笨兮兮又弱唧唧的，完全不像是蝙蝠侠的孩子。 至少他五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挥刀了。 这孩子看上去却什么都不会，话也听不懂，走起路来都显得笨笨的。 “哦。那霍普也要叫你笨蛋吗？”霍普很疑惑，‘笨蛋’这个词他还是听得懂的。 幼儿园老师告诉过他这不是个好词汇，是骂人的。 不过霍普知道人类的癖好多种多样，卢西恩早就教导过他要尊重人类的习惯，不要因为人类的奇形怪状而感到惊讶。因为人类和恶魔并不一样，和梦境之主也不一样，所以身为梦境之主的孩子，霍普要学着理解并尊重人类。 达米安感觉额头上的青筋在跳踢踏舞。 “你故意的吗？混蛋！” 最后还是抱着霍普的阿尔弗雷德实在看不下去了，管家先生摸摸霍普的脑袋谆谆教导：“霍普小少爷，‘臭小鬼’、‘笨蛋’以及‘混蛋’都不是友善的称呼，一般我们并不会用它们来称呼朋友。” “咦？”霍普瞪大眼睛。 果然，人类是他十分难以理解的生物。他们发明了一堆不友善的称呼，并把这些称呼乐此不疲地用在同类身上。 “用这些来称呼您是达米安少爷做得不对，”阿尔弗雷德表情淡定地解释道：“如果这样称呼朋友，朋友会不高兴的。所以我想也许达米安少爷只是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阿福的视线看向达米安。 少年罗宾和蝙蝠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有了很大改变，何况达米安本身也不是坏孩子，他不屑于欺凌弱小，在同龄人都在玩闹的时候就已经坚定了自己的路。 只是和蝙蝠侠一样，全身上下就剩嘴硬。他看得出来，达米安少爷明明对霍普少爷很好奇。 阿福叹了口气。 被阿福调侃的对象达米安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霍普就是和臭小鬼这个称呼十分匹配。 这个金发小混蛋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 一般来说，想不通的事霍普会很快放弃思考。 所以他只是很快放弃了刚刚的疑惑，转而问道：“那霍普该叫他什么呀？“ 他指指达米安。 “我想——” 但阿尔弗雷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旁走过来的人截断了话语。 “应该叫他恶魔崽子，或者小d。”提姆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手里还拿着红罗宾的固定装备——咖啡杯。 “早安阿福，早安霍普。”提姆打了个招呼，顺便伸手捏捏小孩的脸蛋：“我猜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提摩西·德雷克，你可以叫我——” “叫他愚蠢的德雷克就可以了。”达米安冷笑了一声。 “哦，”霍普乖乖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对着提姆伸出手：“你好呀，愚蠢的德雷克。” 提姆：…… 第67章 彼得在一旁捂住脸，深深地为霍普糟糕的语言理解能力和贫乏的词汇而感到头痛。 但其实霍普的词汇也没有那么贫乏，‘愚蠢的’这个单词霍普还是知道含义的，他只是将之归结为另一种‘人类的奇怪爱好’而已。 “提姆，叫我提姆就好，谢谢。”提姆无奈地摸了摸小孩的头：“‘愚蠢的’这个定语太高贵了，我不配。只有高贵的恶魔崽子才适合它。” 罗宾朝红罗宾扔出一把餐刀。 提姆反应迅速地躲开，然后回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生鸡蛋。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在餐厅变得面目全非之前及时将这个话题导回正轨：“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达米安少爷，这位是提摩西少爷。等下他们两人都将留在这里打扫卫生——为了他们不合时宜的幼稚行为。霍普少爷不如和彼得少爷一起先去吃饭？” 提姆抱着咖啡杯郁闷地看向阿福：“我也……” 想去吃饭。 “提姆少爷想必还很撑，”阿尔弗雷德不容拒绝地说道：“不如用打扫卫生来发泄一下自己多余的精力？希望我等下回到厨房时，这里可以恢复它应有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落在地上碎掉的鸡蛋和撒了一地的番茄酱上。 达米安避开管家先生的眼刀，默默放下手里的水杯。 都怪愚蠢的德雷克。 不过霍普的疑惑还没有得到完全解决，他继续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提姆和达米安。 提姆很快就明白了霍普的意思，这个孩子大概在奇怪他们究竟是布鲁斯的什么人。 小孩之前恐怕只是和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以及阿福生活在一起。他们的生活中还没有罗宾这个物种。 提姆端着咖啡杯想了想霍普的来历，万一这孩子接受不了布鲁斯还有其他儿子可怎么办。另一个更麻烦的情况是霍普意识到自己认错了爸爸，吵着要回自己的宇宙。 他斟酌着措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系列麻烦的问题。 “你给我听好，我才是父亲的儿子！”达米安却抢先说道。 霍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达米安口中的‘父亲’大约指的就是布鲁斯爸爸。 小孩恍然大悟：“达米安是霍普的弟弟！” 提姆扑哧一下笑出声：“没错，先来后到。霍普是哥哥，达米安是弟弟。” 达米安拳头硬了。 “提姆也是弟弟吗？”小孩继续好奇地看着提姆：“霍普以前没见过你！” “他是家里的宠物，不用管他！”达米安说道：“你把他当成咖啡机也行。” 提姆和达米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拳脚相加。 这次他们很明智地没有动管家先生的锅碗瓢盆。 彼得看着提姆和达米安，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这里如果是跨越了时间线的世界，那他们不应该不知道霍普的存在，所以这里是平行宇宙？ 昨晚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突然冒出来，彼得有些踌躇着问道：“请问这里究竟是哪？我感觉也许我们有些误会。” 提姆和阿福的视线停留在彼得身上，昨晚他们就已经被这个孩子身上的异常吸引了注意力。彼得成熟的表现和十分有逻辑的思考方式无一不表明他并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提姆和阿尔弗雷德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想这个话题可以过一段时间再聊，”阿尔弗雷德说道：“现在是早餐时间。小孩子要按时吃饭。” 霍普没有异议，他只是抱着阿福的脖子疑惑地问到：“但是霍普没有看到爸爸！” “哦，布鲁斯老爷，是的，”阿尔弗雷德将霍普放在地上，又整理了一下小孩的衬衫：“不如霍普小少爷帮我去叫布鲁斯老爷起床怎么样？” 霍普眼睛一亮。他当然很愿意去叫爸爸起床，以前都是爸爸叫他起床，现在该轮到他叫爸爸小懒虫了！ “爸爸今天好懒呀，以前他都比霍普起得早！”霍普有些骄傲地说道。 今天轮到他先给爸爸早安吻了，这真是一件让霍普开心的事！ 小孩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又啾咪了一下，然后噔噔瞪跑上楼。 他对布鲁斯的房间十分熟悉，很快就跑到门口。 蝙蝠侠昨天忙了一整个晚上，等他正式躺在床上的时候，客厅那个豪华的大钟已经指向凌晨五点了。 虽然每天早上阿福都会坚持不懈地叫他起床，但布鲁斯仍旧抱着能多赖两分钟就多赖两分钟的念头。 所以当他听见自己的门被敲响时，果断地选择继续睡。 霍普站在门口咚咚咚敲了几下，却不见爸爸回应。 小孩颇有耐心地在门口等待了几秒钟，然后猜测爸爸大概是没有听到。 于是霍普踮起脚尖，艰难地把自己挂在门把手上，用力推开厚重的房门。 布鲁斯当然也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但这是韦恩庄园的惯例，反正进来的一定是阿福。 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将被子拉高，裹住脑袋，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但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布鲁斯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想道，阿福没有马上拉开窗帘，也没有用天生自带嘲讽的英伦腔讽刺他的作息。 布鲁斯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准备偷瞄一眼阿福。 但他还没有掀开被子，就感觉有什么软乎乎又暖呼呼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被子。 第68章 布鲁斯扭过头。 霍普的红眼睛在黑暗的被窝里闪闪发光。 布鲁斯：…… 要不是他已经清醒了，这孩子得被他一拳打出去。 “爸爸早上好！该起床啦！”霍普看着赖床的爸爸，感到十分新奇。 不过这不影响他和爸爸互道早安。 于是没等布鲁斯反应过来，霍普就在被窝里给了爸爸两个超大的早安吻。 “爸爸早安！”小孩在被窝里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直接把爸爸当成一个小山坡。 最后小孩压在布鲁斯胸前，眼睛闪亮亮，乖巧地等待爸爸给他早安吻。 布鲁斯睁着惺忪的睡眼，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有点儿不真实。 怎么会突然有一个五岁的幼崽冲进他的房间，钻进他的被窝，还给了他两个充满奶香味的早安吻呢？他的耳朵居然还听见了甜兮兮的问候！所以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每天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布鲁斯想起自己和迪克的相处，他们几乎每周都要吵一架，直到迪克远离哥谭去往布鲁德海文，他们之间的矛盾才渐渐弱化。 紧接着布鲁斯又想起了杰森。他和杰森之间就不仅仅是吵架了，拳脚相加的次数也不算少。 提姆虽然比迪克和杰森都更加温和一些，但红罗宾也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孩子。 所以他们从来不会像正常的父子一样亲亲密密黏糊糊地互道早安，甚至还要有湿乎乎的早安吻。 至于达米安这个傲娇小鬼，开口不是讽刺就谢天谢地了。 这不科学。 蝙蝠侠、早安吻、幼崽，韦恩庄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正常家庭生活？ 不，曾经还是有的。 布鲁斯又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的父母。他曾经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的时候，玛莎和托马斯确实每天都会给他早安吻和晚安吻，睡前故事和全家出游也和普通家庭一样一个不少。而他也会开心地回吻他们。 有种奇怪的惆怅感涌上布鲁斯的胸口。 然后很快又被胸口肉乎乎糯叽叽的小包子霍普打断。 小孩骑在爸爸的胸口，问道：“爸爸你不起床吗？阿福在等我们吃饭。” 布鲁斯看了霍普两眼，淡定地把小孩按回胸口。 他翻了个身，把幼崽抱在怀里，选择继续睡觉。 他甚至又用被子蒙上了头。 超大块头的蝙蝠侠和超小只的幼崽一起被被子妖怪缠住，霍普感觉爸爸像只大熊一样硬邦邦又暖呼呼。 虽然这样很有趣没错，但霍普更想念阿福的早餐。 所以他挣扎了两下，发出微弱的抗议，试图让爸爸带他去吃早餐。 可惜失败了。 霍普郁闷地戳了戳臭爸爸粗糙的、长着胡茬的脸。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房间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布鲁斯又把被子都蒙在两人身上，整个房间都黑漆漆的。 霍普突然想到之前科波特似乎告诉过他，人类有时候也会把衣服当作门。 小孩无聊地躺在爸爸怀里突发奇想，那被子能当作门吗？ 好奇宝宝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 半睡半醒的布鲁斯突然感觉很热，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 房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 布鲁斯掀开被子坐起来。 霍普也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爸爸我们去吃早餐吧！”霍普以为爸爸终于愿意去吃早餐了。 布鲁斯心想，吃什么早餐，这里压根就不是他熟悉的哥谭了。 这里确实不是。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窗外的景色也有些似曾相识。但这里的摆设却更加复古。 布鲁斯记忆当中也有这样的场景，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蝙蝠侠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穿着厚厚的冬季睡衣，怀里抱着霍普。 在小孩疑惑的视线中，布鲁斯轻手轻脚地搜寻了整个房间。 不是恶作剧，也不是做梦，更不是幻想。这里就是真实存在的、更加古老的韦恩庄园。 这里甚至还是他自己的房间。 布鲁斯的视线转移到霍普身上，心里有了答案。 霍普回给爸爸一个无辜的眼神。 布鲁斯叹了口气：“你刚刚做了什么？” 不过布鲁斯有预感，他大概没办法从霍普这里得到线索，这孩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霍普在脑海回味阿福做的冰淇淋和小甜饼。 布鲁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门外，一高一矮偷偷摸摸的两人突然和蝙蝠侠对上了视线。 第31章 布鲁斯小少爷正拖着疲惫的身体从gcpd返回韦恩庄园，他这两天都没有办法安心去上学，因为霍普宝贝仍旧处于失踪状态。 新手爸爸焦虑又担忧，恨不得每时每刻盯着詹姆斯·戈登帮他找崽。 戈登探长差点被布鲁斯烦死，他头一次觉得布鲁斯小少爷如此话多。 不过这也不能怪小少爷，毕竟那么大一个五岁幼崽，活泼泼地叫了他那么久爸爸，结果‘啪’一声，崽不见了。 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何况霍普已经成为布鲁斯少爷的另一种感情寄托。 于是善良负责的戈登探长只能好声好气地劝布鲁斯少爷回家休息一下，gcpd由他看着，哈维·布洛克也已经发挥自己三教九流的人脉在哥谭四处打听幼崽的踪迹。 第69章 总之，只要小崽儿在哥谭露面，戈登就有把握找到他。 布鲁斯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甚至考虑过去哥谭黑市发布悬赏，但因为太过危险而被阿尔弗雷德阻止。 “阿福，你说霍普究竟会跑到哪里去呢？”布鲁斯问道。 他不相信霍普会自己离开，这孩子一直很粘爸爸，绝对不会再不告诉爸爸的情况下离家出走。 管家先生其实同样忧心忡忡，小孩已经超过一天没有回家了。阿尔弗雷德担心霍普肚子饿了，或许霍普少爷正在想念他的小甜饼。他昨天还在厨房做了一大桶草莓冰淇淋，本想偷偷给霍普一个惊喜。 冰淇淋现在还在冰箱里躺着，等待小主人的光临。 但阿尔弗雷德并不想在已经很焦急的布鲁斯少爷面前露出伤心的表情——这样只会让布鲁斯少爷更担忧。于是他只能安慰道：“请相信戈登探长，他是整个gcpd最优秀的探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案件，不是吗？” 不过，他们已经趁着下午的时间去了布洛克探长提到的奈何岛酒吧，那个隐蔽的小酒吧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企鹅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没人认为企鹅人会在奈何岛久居，撑伞小弟一定是去寻找自己的后援了。大部分人都在猜测，科波特说不定是去请已经隐退的法尔科内出山。 说不定哥谭又要乱上一阵子。这让布鲁斯更加担忧了。 哥谭的地下世界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戈登根本就不敢带着闪闪发光的布鲁斯小少爷在阴郁的奈何岛久待。 于是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同样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安慰管家先生，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霍普一直是个幸运的孩子，如果有人敢伤害他，那个人一定会倒大霉的。就像企鹅人一样。”他的崽是幸运max幼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技能已经满级。 “我想确实如此。”阿尔弗雷德说道：“说不定我们现在回到韦恩庄园，霍普少爷已经躺在房间里睡觉了。” 布鲁斯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豪车驶入韦恩庄园，两人带着疲惫从车上下来。 不过当他们走到韦恩庄园的大门口，布鲁斯却突然被阿福侧身挡在身后。 阿尔弗雷德锐利的眼神停留在门前的草坪上。 管家先生对自己亲手打理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怎么了，阿福？”布鲁斯注意到阿尔弗雷德严肃的神色。 “小心些，少爷。”阿尔弗雷德看着门口若有所思：“我想，也许今天庄园来了些客人。” 布鲁斯顺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同样注意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些轻微的踩踏痕迹。有谁会不走正门，穿越草坪呢？韦恩庄园周围有一片森林，但这些踩踏痕迹显然不像是来自那些可爱的、轻巧的小动物们。 “会是谁呢，阿福？”布鲁斯轻声问道：“会是那些人吗？” 布鲁斯指的是他正在追查的人，他当然没有放弃找寻父母死亡的真相。gcpd草草结案之后，只有戈登还在帮他查。 他最近有了些新线索。 这当然不可避免地招来一些麻烦。布鲁斯早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加上霍普失踪……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不请自来，总不会是来交朋友的。”阿尔弗雷德沉稳地从西装外套内侧掏出一把m1911。 他心爱的老伙计跟着他从cia一路到哥谭。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冷静地将保险钮推开，子弹被推入弹膛，管家先生顿时化身为专业特工。 布鲁斯紧张地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他屏住呼吸，保持安静。布鲁斯很清楚自己不能冲出去，他没有阿福经验丰富，随便冲上去只会让自己成为靶子。 两人安静地推开韦恩庄园大门。 客厅内空无一人。一切似乎仍旧保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样子，就连布鲁斯昨天随手甩开的领结都还乖巧地躺在沙发上。 阿福抬抬胳膊，示意布鲁斯少爷找个角落躲好。 他自己则慢慢上前，绕过客厅走向另一侧的会客室。 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十分轻巧。 但潜入韦恩庄园的人似乎警惕性十分高。 或者说他压根不屑于掩饰。 管家先生首先看见的是地上躺着的人。 很眼熟。 前任哥谭之王企鹅人科波特正躺在会客厅的角落，浑身上下被绑得严严实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阿尔弗雷德眼尖地看见科波特嘴里塞着的似乎是从餐厅顺手拿的餐巾。 企鹅人的一只眼眶已经青了，看上去像是刚被人胖揍一顿。而他旁边的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又瘦又高的人嘴角破了一大块。 两人并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阿尔弗雷德还是凭借优秀的记忆，将科波特旁边那个竹竿一样又高又瘦的背影和gcpd里热爱谜语的资料保管员对上了号。 杀人，嫁祸，绑架，威胁等等危险的猜测出现在管家先生脑海中。 他们的敌人也许已经掌握他们的行踪？就连他们去找企鹅人都知道。 窗明几净的会客室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慢慢起身。 第70章 阿尔弗雷德警惕地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阁下究竟是谁？来到韦恩庄园有什么目的？” 是更加年轻的阿福。 布鲁斯在心里感到怀念又好笑。 年轻的管家先生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入侵韦恩庄园的不速之客。 蝙蝠侠怀着郁闷又期待的心情将手举过脑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然后，他在阿福警惕的视线中慢慢将身子转过来。 布鲁斯悄悄跟在阿福身后，小少爷躲在门口的角落，安静地冒出一个脑袋。 他有些紧张地关注着会客室里的情况，准备随时支援阿尔弗雷德。 身影高大的男人只穿着一件开襟睡衣，胸口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开。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布鲁斯小少爷想道，这人简直太奇怪了，现在已经是夏季，他居然穿着一套冬季睡衣。 他胸前似乎有伤痕，不是普通的伤痕，这人难道是亡命之徒？ 布鲁斯脑袋里冒出层层问号，这个身影似乎让他感觉有些熟悉。 蝙蝠侠终于转过头，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阿尔弗雷德和小布鲁斯面前。 管家先生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眼睛渐渐睁大。 他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托马斯老爷，不，这不可能！不对，你不是他！” 眼前高大的男人确实长得很像托马斯·韦恩。 但是阿尔弗雷德记忆当中那个温和有礼的医生先生似乎没有这么高大健美的身材。 可他们的脸却长得那么像！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和托马斯老爷简直一模一样！ 阿尔弗雷德心里乱成一团，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小布鲁斯同样瞪大眼睛，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差点被地上的地毯绊倒。 但是他很快感到暴怒。 “你究竟是谁？” 布鲁斯感觉自己被狠狠地冒犯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想出来的主意——打扮成他爸爸的样子，还穿着睡衣跑到韦恩庄园来骗他。这实在太过分了，就算这个人装得再像，他也不会是托马斯。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分成两半，一半充斥着怒火，暴怒的情绪正催促着他上去狠狠给这个混蛋的脸来上一拳；而另一半却在冷静分析——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他和霍普的失踪有关系吗。他在脑海里模拟了十几种可能，但没有一种能解释眼前复杂的情况。 布鲁斯甚至将地道里标记着‘dumas’的灯座，西奥·盖勒文的邀请以及霍普的失踪全部联系到了一起。也许这些都是冲着他或者韦恩庄园来的阴谋。 蝙蝠侠郁闷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按照阿尔弗雷德一贯的警惕性和他自己的多疑，这两个平行宇宙的家伙绝对不会相信他无害。 而这个宇宙也确实如他所预料，布鲁斯·韦恩是个尚未找到方向的蝙蝠崽。十四岁的少年还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甚至没有真实面对过这个世界。他被阿福妥善地保护在韦恩庄园里，他只是一个虽然经历了父母双亡，但仍旧保有可贵天真的小少爷。 蝙蝠侠又叹了口气：“自我介绍一下，我也是个韦恩，布鲁斯·韦恩。来自另一个宇宙。” 蝙蝠侠不认为和这里的布鲁斯·韦恩以及阿尔弗雷德撒谎是件好事，何况这没有必要。他已经将整个庄园都探查了一遍，韦恩庄园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宇宙的发展和他小时候没有太大差别——除了莫名出现的霍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这里的布鲁斯·韦恩很大概率也和他小时候得性格差不多。 见到小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的那一刻，蝙蝠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另一个宇宙？”小布鲁斯皱着眉头。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词汇，他在学校里早就学过。现代科技前沿也在平行宇宙上下了很大功夫，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人研究出可靠的成果。 但是按照小布鲁斯的理解，他认为平行宇宙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由于他们的物理学理论尚未发展到那个水平，这导致他们目前的手段很难以抵达另一个层面的宇宙。 宇宙之间就像两条双线并行的轨道。 它们本不应该有交集。 “我确实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有个孩子叫霍普，是收养的对吗？他也许最近才来到韦恩庄园。” 蝙蝠侠一边观察着布鲁斯的表情，一边调整自己的说辞。 这里的布鲁斯·韦恩确实尚且稚嫩，蝙蝠侠几乎能从他的表情上猜到一切。 小布鲁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过他很快露出一个属于少年人的笑容。 “我想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先生。”小布鲁斯说道：“如果你准备用这种小花招来骗我的钱，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前些日子跑来哥谭的马戏团也用这样的手法赢得满堂喝彩。但是我得说，他们的化妆技术确实很高超，但却远远比不上你。顺便一提，需要我介绍你加入他们吗？” 蝙蝠侠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挺嘴毒的，但当这种毒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就有点不太好受了。他恍惚间看见了达米安和杰森的结合体。叛逆的毒舌小少爷大概是韦恩家的特产，每一代韦恩都至少要产出一个。 第71章 小布鲁斯感觉眼前这个人似乎没有恶意，但他需要试探。他清楚地知道有时候恶意并不会表现在脸上。 小少爷摆出一副有钱阔佬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转身从抽屉里抽出钱夹，然后将里面厚厚的一沓美金拿出来。 他慢慢挑选角度靠近蝙蝠侠。 这人只穿这一身不合时宜的睡衣，他观察过，对方身上没有武器。 阿尔弗雷德仍旧捏紧手里的枪，默默盯着布鲁斯小少爷的行动。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看着布鲁斯试图将厚厚的一沓美金塞给他。 越是靠近蝙蝠侠，小布鲁斯越是感觉这个人身材高大气势十足。 是个危险的人物，布鲁斯在心里下判断，只是不知道这人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甚至提到了霍普，难道说他就是绑架霍普的人？ 但他又装成一副韦恩家人的样子，究竟是想干什么？激怒他吗？ 布鲁斯不想承认自己确实被激怒了，但是他和阿福加起来恐怕都打不过眼前这个人。 小少爷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原谅我的管家先生，他只是太担忧我的安危了。你的面具是在哪里买的？你见过我父亲？我得承认，你模仿得真像。科波特和尼格玛先生是你带来的吗？他们是你的助手？” 蝙蝠侠看着这个熟悉的笑容，深深感觉到阿福对他的评价没有错——韦恩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演员。 所以他小时候演技就这么好了吗？蝙蝠侠看着小少爷纯真的笑容，忍不住感到有点牙疼。 他可太清楚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这个阶段的他正是防备心最高的时候，任何与父母相关的事情都会触发他的最高防御机制。 布鲁斯小少爷像是打赏小费一样，将一沓美金塞进蝙蝠侠手里，又伸手拍了拍他得胳膊。 “不用客气，今天精美的妆容值得这些。可以放开你的助手了，这样绑着可真不人道。” “不过我想，私自来韦恩庄园并不是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好主意，”布鲁斯继续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我想你不希望我报警对吗？” 蝙蝠侠摸摸手里厚厚的一沓美金，心情十分微妙。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资金算是有了，虽然这笔钱也算是他自己的，但严格来说，他在这个世界的资产只有身上的睡衣和一条被子。 自己给自己塞钱，蝙蝠侠觉得对面的小少爷比他小时候还会演。 不过他不准备继续纠缠这件事。 企鹅人似乎有苏醒的迹象，蝙蝠侠注意到他准备抬头，于是又补上一记手刀。 科波特继续昏迷过去。 “他们擅闯你的庄园。”蝙蝠侠说道。 他需要获得这里的布鲁斯的信任——寻找回到自己宇宙的路总不能依靠什么都不知道的霍普。 他确定眼前的小少爷是合适的合作对象。 “伤害韦恩夫妇的凶手——我猜你正在查——和字母m有关。” 蝙蝠侠钢蓝色的眼睛直直注视着布鲁斯·韦恩，尚且稚嫩的少年原本故作傲慢的眼神随着布鲁斯的话逐渐变得冷酷。 “你得面对这个事实。”蝙蝠侠有些干巴巴地说道。 就算是对着几乎是他小时候翻版的自己，他也说不出什么温情脉脉的话。 小布鲁斯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关于m的线索？ 蝙蝠侠感觉阿尔弗雷德的枪口已经戳在了他的后腰。老管家的愤怒绝对不比布鲁斯少。 好吧，蝙蝠侠承认这个宇宙实在让他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以及错误。他犯下了很多错误。 相似的布鲁斯·韦恩，他像是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会客厅的气氛渐渐变得紧绷起来，小布鲁斯捏紧拳头。 阿尔弗雷德比布鲁斯更加生气。 但还没等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个小脑袋从厨房里冒了出来。 霍普怀里抱着巨大的冰淇淋桶，哒哒哒跑过来。 他惊喜地看着阿福：“阿福你回来啦！冰淇淋超好吃！谢谢阿福！” 霍普知道这个绝对是为他准备的。 小孩嘴角还粘着红色的草莓酱，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爸爸熟悉的气息就在不远处，小孩一蹦跶过来一边欢乐地喊道：“爸爸！” 蝙蝠侠和布鲁斯都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 布鲁斯：？？ 他狠狠地瞪了对面的家伙一眼。 小孩停下脚步，左看看右看看。 布鲁斯看见霍普眼睛越来越亮。 “咦？两个爸爸？好耶！” 第32章 布鲁斯小少爷带着审视的表情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写满不爽二字。霍普小朋友被他牢牢抱在怀里，揪住衣领。 小少爷正斜眼瞅着坐在他对面的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 当然，布鲁斯小少爷还不知道对面的家伙拥有这样一个称号，他只觉得这个疑似平行宇宙的自己看上去挺讨人厌的。 人总是对酷似自己的东西爱得深沉或恨之入骨。布鲁斯觉得他是后者。 虽然不是很想相信，但小少爷的理智告诉他，对面这个家伙说的应该是事实。 他就是来自平行宇宙的布鲁斯·韦恩。 毕竟他有特殊能力的臭儿子都已经叫对方爸爸了。 第72章 好吧，好吧，他其实也没有这么武断。仅仅依靠霍普小朋友一句‘爸爸’确实不能轻易得出结论，但刚刚对面的这个自称布鲁斯·韦恩的家伙已经向他展示了一系列只有他本人才会知道的事情。 两相比较，布鲁斯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世界如此相似。就连小时候养过的宠物狗都叫同一个名字。 他还以为平行宇宙的自己会有不同的经历。 阿尔弗雷德也暂时放下手中的枪。 他和布鲁斯小少爷都看得出来这个人实力强大，并且并没有什么伪装。如果对方想要从他们身上获得些什么的话，明明可以采用更简单的方式。 布鲁斯不认为这个家伙会花大力气来骗他，这对强者和占据信息优势的人来说没有意义。 对面的人知道的东西比他多，看上去比他能打。他甚至游刃有余地回避了他和阿福所有的试探，又在敲晕企鹅人和谜语人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他藏在身后的武器。 他看上去漫不经心，却知道韦恩庄园的一切。甚至是蝙蝠洞和托马斯留给他的神秘录象。 布鲁斯小少爷在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比如霍普的能力——小孩究竟是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哥谭的；又比如霍普是怎么突然从幼儿园里消失不见的。 他们整整搜寻了一天却没有找到任何与霍普相关的线索，就像这孩子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现在他知道了，霍普确实是凭空消失了。这孩子能去往其他宇宙，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这件事。 就像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西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橱通往纳尼亚。 布鲁斯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准备送给霍普的礼物，《纳尼亚传奇》也许很适合作为霍普的睡前读物。只不过他也许没机会纠正小孩奇怪的审美了。 布鲁斯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霍普大概就是对面这个家伙的亲生儿子。 只是小孩能力失控的时候不小心跑到他的宇宙了。 布鲁斯又揪了一下毫无所觉、正开开心心吃冰淇淋的小孩，努力忍住自己心里的酸涩。 笨蛋小孩，辨认爸爸是依靠嗅觉的吗？ 不然这个笨小孩怎么会把对面那个家伙也认成他。 啧。难怪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 布鲁斯又把坐在他大腿上的笨蛋宝贝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没有受伤，还好。 霍普冲着年轻的爸爸甜甜地笑了一下，把布鲁斯笑得没了脾气。 另一个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儿子？ 布鲁斯低声嘟囔了一句，脸上却带着不自觉的放心微笑。 紧接着，他看向对面。 两个相似的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彼此的感觉都有些微妙。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是布鲁斯·韦恩。但愿你没有骗我。”小布鲁斯说道。 他现在有点纠结，疑似霍普的正牌父亲出现，他应该把崽还给对方吗？ “心里已经有答案的事，其实可以不用说出来。”蝙蝠侠说道，然后他有些疑惑地接收到小布鲁斯奇怪的眼神。 里面透着愤愤不平、微妙的嫉妒和不舍。 布鲁斯：？？ 再看过去，似乎又看错了。 不过他是真的不想惯着这个平行宇宙的小少爷，虽然这家伙几乎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上去可真欠揍啊，这个小少爷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而且他居然这么轻易地原谅了霍普，这样软弱是教育不好孩子的。 应该狠狠揍小孩的屁股，免得他下次又翘课。 布鲁斯小少爷揪揪霍普的小脸蛋，权当惩罚。他甚至没有用力。 霍普搂着布鲁斯的脖子，在爸爸脸上留下一个黏糊糊的、草莓冰淇淋味道的吻。 布鲁斯有些郁闷地哼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发出一声叹息。他刚刚看见了这个平行世界的布鲁斯敞开的睡衣下，满是疤痕的胸口。所以会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布鲁斯·韦恩从一个富家少爷变成这个样子？ 沉默，冷静，伤痕累累。 阿尔弗雷德看得出来，那些伤口一定是经历了无数战斗才会形成的。 这孩子和尚且年轻的布鲁斯少爷多么相似。 阿尔弗雷德一方面骄傲于也许他家布鲁斯少爷将来也会成长为这样坚毅而勇敢的成年人，另一方面却又感到于心不忍。谁会希望自己从小一直照顾到大的孩子要经历无数残忍的事呢？ 虽说那是平行宇宙，可阿尔弗雷德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两个世界的相似。 “我去给两位倒茶。”阿尔弗雷德说道：“请原谅招待不周。” 阿尔弗雷德刚刚听见这个布鲁斯·韦恩讲述了很多关于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的事情。 这让阿尔弗雷德又回忆起了从前。他为此而感到难过和遗憾——平行世界里的布鲁斯少爷居然也有这样惨痛的经历。难道作为韦恩家的人就该承受这样的命运？ 真是不公平。 布鲁斯当然也觉得不公平，但是这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重要的事是他根本不知道对面这个家伙跑到他的哥谭来究竟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专门为了感谢他这些天照顾了霍普吗？ 蝙蝠侠为小少爷一会冷哼一会翻白眼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是不是太幼稚了？ 第73章 那他是怎么决定收养霍普、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的？ 霍普看上去对客厅里托马斯和玛莎的画像一点也不熟悉，这说明小孩不可能是这里的韦恩夫妇收养的。但按照蝙蝠侠的推测，这里的布鲁斯·韦恩刚失去亲人没有多久。 那也就是说，其实霍普确实是最近才来到韦恩庄园的。 这里的布鲁斯应该也不清楚霍普的能力。 不过蝙蝠侠觉得这件事可以放一放，按照他的经验，这里的布鲁斯也许正要经历一件十分糟糕的事。 “关于那个m开头的人，我会将他的信息告诉你，”蝙蝠侠换了个话题。他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历经过的这件事告诉布鲁斯，如果有可能弥补一些遗憾，他当然想要弥补。 就当是帮助曾经的自己，看看会不会存在另一种可能吧，蝙蝠侠想道。 他曾经相信了西奥·盖勒文的鬼话，甚至试图卖掉韦恩企业的股份来换取西奥·盖勒文手中关于那个字母m的人的消息。那是杀害韦恩夫妇的真正的凶手。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反而害得阿福差点死亡。 “放弃从西奥·盖勒文那里得到消息的想法。”蝙蝠侠不自觉地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布鲁斯却冷笑了一声，心里莫名其妙感到有些恼火。 “我想，这里是我的哥谭。我并不需要别人来干涉我的行为。”布鲁斯重点强调了‘我的’。 “你跑来我的哥谭，还打了我的……”布鲁斯小少爷看了看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企鹅人和谜语人，继续说道：“还打了我的反派。”重点，‘我的’。 蝙蝠侠有点想笑，他总算是体会到为什么迪克每次都说他像小狗圈地盘一样把哥谭划为自己的领土。 确实有点像，瞧瞧对面的家伙糟糕的占有欲。 “因为他们擅闯韦恩庄园，”蝙蝠侠淡定地继续说道：“现在你应该做的事是审问他们的目的，而不是待在这里和我聊天。” “是‘我的’韦恩庄园，谢谢。”布鲁斯皱皱眉头。 他不知道gcpd的资料保管员什么时候和科波特混到一起去了。 霍普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 他本来想把冰淇淋一勺一勺喂给两个爸爸吃，但是个子矮的那个爸爸去不允许他去找另一个爸爸。 这真奇怪，两个人不都是爸爸吗？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呀？”霍普又用勺子在冰淇淋桶里挖了一大块，喂到嘴里，心满意足地舔舔勺子。 布鲁斯满腔怒火被霍普‘咻’地一下戳破了。 年轻的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天至少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霍普终于找到了。 虽然这个臭小鬼带回了另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甚至可能要永远离开他，回到自己爸爸身边。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他是不是还会遇到一位金发红眸的女士，像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一样，生下一只可爱的幼崽。 “不可以吃那么多冰淇淋，”布鲁斯小少爷无奈地说道：“阿福给你足足准备了三天的量，而你居然一口气就已经吃掉了一大半！” 布鲁斯晃晃冰淇淋桶，看着桶底所剩无几的草莓冰淇淋，严厉地看了霍普一眼。 冰淇淋这种东西是他用来诱惑霍普努力学习的利器，而这个小孩居然趁着他不注意几乎全都吃掉了。 “接下来的三天，你没有任何冰淇淋了。”布鲁斯不容拒绝地说道。然后他迅速没收了霍普怀里的冰淇淋桶，拿到自己面前‘啊呜’一口吃掉了霍普勺子上的冰淇淋。 这一口简直吃掉了小孩的灵魂。 霍普小朋友的脸色顿时像是晴天霹雳。 小孩长着嘴，呆呆地看着爸爸一口一口吃掉了他所剩无几的冰淇淋！ 霍普：qaq “霍普只吃了一点点，爸爸！”霍普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十分用力地用小手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就只有一点点！真的！” “是亿点点。”布鲁斯说到。 冷酷爸爸丝毫不为小孩的撒娇所动。 “你一口气吃掉了三天的量，所以——没有了！” 霍普悄咪咪地看了坐在对面的大布鲁斯一眼，心想幸好还有一个爸爸。 蝙蝠侠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看不懂霍普的意思。 布鲁斯却看懂了，他看着对面的蝙蝠侠说道：“你要带霍普离开吗？” 蝙蝠侠：？？ 不过他很快想通了布鲁斯究竟误会了什么。 蝙蝠侠心累地叹了口气——为对面的傻爸爸。 阿尔弗雷德恰在此时端着红茶和点心走进来，老管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两位布鲁斯少爷，请用。”阿尔弗雷德说道。 霍普悄悄将手伸向桌上的甜点，今天阿尔弗雷德做了蓝莓派。 布鲁斯这次没有阻止，毕竟他也不知道霍普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我不是他的父亲，”蝙蝠侠解释道：“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哥谭。然后突然带着我出现在这里。” 布鲁斯小少爷板着脸，一把抢走霍普刚咬了一小口的蓝莓派。 “你今天摄入的糖分太多了！”布鲁斯揪了小孩的脸一下。 霍普不是对面这家伙的孩子，他却觉得更生气了。 第74章 臭小鬼居然还能认错人。 “爸爸，我想再吃一口呜呜，就一小口！”霍普泪眼汪汪。 美食近在眼前却不能吃，太令崽伤心了！ 霍普看着铁石心肠的爸爸，忍不住向着对面的大爸爸求助：“爸爸，就给霍普吃一小块嘛！好不好？霍普超想吃的！霍普保证明天乖乖去上学！” 为了一口吃的，小孩选择向人类妥协。 布鲁斯：…… 他感觉自己快被不争气的笨崽气死了。 “霍普·韦恩！你对着谁叫爸爸？他有哪一点像我？你看看他连胡子都没有刮，还穿着一身睡衣就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把阿福的教导全部都忘到脑后了！韦恩家的人绝对不会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别人家里！” 蝙蝠侠：…… 要不是他已经穿不进去14岁的衣服。 这个布鲁斯可真欠揍，有时候和达米安差不多欠揍。 蝙蝠侠捏着拳头。 “我们需要研究一下霍普的能力，”蝙蝠侠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因为霍普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我需要尽快赶回去，回到我的哥谭。” 言下之意，他才没打算留在这个幼稚的平行宇宙。 布鲁斯看着蝙蝠侠。 “这么说，你希望‘我的’儿子送你回‘你的’宇宙。”布鲁斯反复强调物主代词。 “确实如此。”蝙蝠侠双手抱胸，决定挑衅一下对面稚嫩的小少爷放松心情：“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霍普也是我的儿子——毕竟他也叫了我挺长时间的爸爸。如果霍普愿意的话，我很欢迎他来‘我的’哥谭做客。” 小布鲁斯脸上客套的假笑似乎裂开了一条缝。 “还有，我不得不对你的教育方式感到担忧，”蝙蝠侠毫无负担地继续戳小布鲁斯那颗千疮百孔的老父亲之心：“霍普跟我说他不喜欢去幼儿园。你瞧，你居然没有办法让一个孩子对学习产生热情，这是不行的。” “我的儿子们每一个都十分优秀，大儿子是正义感十足的警察，从小就努力又上进。”布鲁斯充分发挥自己的文学功底——反正家里的小混蛋们都不在这里：“家里排行老二的杰森是哥谭成功的商人，他拥有全哥谭最大的餐厅和夜总会，每年都会为慈善事业做贡献。哦对，他从小学习就很好，长大后甚至没有依靠我，自己选择白手起家。” 蝙蝠侠原本只是想随口说说，刺激一下对面的少年。 但他却感觉自己清晰地看见了年少的迪克和杰森，两个孩子在这些年里成熟了很多。他也曾做错了很多事，他对不起杰森，他也没有站在父亲的角度去理解迪克。 所以两个孩子都选择离开韦恩庄园。 “我的第三个儿子将韦恩集团发展得蒸蒸日上，他聪慧又努力，我……很为他骄傲。” 布鲁斯慢慢说道。 他突然有点羡慕布鲁斯和霍普的相处。 这个时候的布鲁斯还没有变得多疑又敏感，他还有着天真和热情。 霍普是个奶乎乎甜蜜蜜的小黏人精。 还对爸爸抱着百分之百的信任。 “至于我最小的儿子达米安，他10岁的时候就已经拿下了很多博士学位，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布鲁斯在家里的儿子们都不在的场所说出他对孩子们的爱：“我知道他以后一定会超越我。” 哦。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叹息。 他已经为脑海里想象的其乐融融、兄友弟恭的场景深深地震撼到了。 小布鲁斯同样长大嘴巴。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要什么时候结婚，才能在孩子的数量上超过对方。 第33章 小霍普最近这两天过得十分不开心，理由有两个：第一个是爸爸，第二个还是爸爸。 小孩本来以为自己拥有两个爸爸之后将会拥有双倍的快乐，比如双份冰淇淋，双份蓝莓派和双份晚安吻。 但他现在只得到了双份的拼写练习和双份的无聊睡前故事。 霍普想听的《纳尼亚传奇》被大布鲁斯爸爸严厉拒绝，换成了《几何：欧几里德及以后》。据说这是两个布鲁斯爸爸的启蒙书，现在轮到霍普继承韦恩家的传统了。 最后只有晚安吻得到了双份，霍普小朋友的冰淇淋和蓝莓派已经被两个大人联手扣没了。 霍普含着眼泪看向阿尔弗雷德空空如也的手。 好吧，昨天他试图偷偷溜进爸爸的地下洞穴探险，结果被爸爸抓了个正着。于是今天他上学的午餐被换成了蔬菜套餐，就连阿福为他准备的甜滋滋的草莓汁都被大布鲁斯爸爸换成了蔬菜汁。 霍普吸吸鼻子，背着小书包绝望地看了今天负责接送他的阿福一眼，转身走进幼儿园。 小小的背影透着沉重和生无可恋。 没有甜点的日子，是没有灵魂的！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始终盯着小朋友的背影，直到看见他牵着凯茜夫人的手走进花花绿绿的小教室，才算放下心来。 霍普小朋友平安到家之后，擅闯韦恩庄园的科波特和尼格玛就被阿尔弗雷德亲自扭送到了gcpd。原本詹姆斯·戈登就在怀疑最近警局失踪的一位警官与爱德华·尼格玛有关，这下他终于找到机会将这位古怪的资料保管员先生列入犯罪嫌疑人名单了。 不过这些都和小孩没什么关系，霍普小朋友每天只需要开开心心地负责得到爸爸的早安晚安吻，然后郁闷地背着小书包去上学就可以了。 第75章 不过霍普发现最近爸爸的心情很糟糕，两个爸爸都是。 每天爸爸们都会躲进地下的那个大洞，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一天，霍普甚至在半夜的时候感受到地下传来震动，他差点以为家里要塌了。 吓得他急忙跑到爸爸房间，试图寻求安慰。可他推开门。却完全不见爸爸的身影——两个爸爸都不在自己的房间。 这下轮到霍普产生疑惑了，爸爸每天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难道又去工作和冒险了吗？ 说起工作和冒险，霍普小朋友最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两个并不是爸爸给他找的新弟弟，而是普通人类每天都要做的活动。 不管是大布鲁斯爸爸还是小布鲁斯爸爸，他们似乎每天都在忙着工作。 这让霍普小朋友从这时开始就对工作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他希望未来他可以不用工作，毕竟他可不想像爸爸一样，每天都不见踪影。甚至还要在黑漆漆的地下洞穴里生闷气。 是的，霍普认为爸爸一定是生气了。因为每天爸爸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当然，他指的是年龄稍小的那个爸爸，年纪比较大的爸爸看上去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沉闷的氛围让霍普有点想念爸爸家里的达米安弟弟和提姆……嗯，提姆应该也是弟弟吧，霍普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不过在某一天，霍普问大布鲁斯爸爸弟弟在那里的时候，大布鲁斯爸爸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霍普好奇地看了爸爸变来变去的脸色一眼，然后马上被小布鲁斯爸爸的呼唤吸引过去。 蝙蝠侠突然很后悔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伪装出兄友弟恭子孙满堂的样子——现在阿福每天都在念叨着要扩建韦恩庄园，因为担心即将到来的小少爷们没有玩乐用的体育馆。 小布鲁斯少爷被阿福期待的眼神盯得汗毛直竖，他可没有早点结婚的打算。 儿子什么的，看看霍普就知道养崽又多麻烦了。 小布鲁斯并不想要那么多甜蜜的负担。 最好他儿子能一天之内长大，他们可以做朋友，就是别让他喂奶。 幸好他和另一个布鲁斯·蝙蝠侠·韦恩每天都在地下洞穴研究如何连接平行宇宙以及某些隐秘的事，他没那么多机会听见阿福絮絮叨叨诉说对婴儿房的设计方案——‘有经验’的蝙蝠侠是阿尔弗雷德的主要骚扰对象。 只是他们在研究平行宇宙的时候确实遇到了问题。 蝙蝠侠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在这个世界没有闪电侠，没有超人，也暂时没有超越物质的魔法力量——除了霍普。 但蝙蝠侠的担心和小布鲁斯·韦恩一样，他并不敢拿霍普去冒险，魔法莫测的力量让他对产生的后果有深深的忧虑。 幸好他那边的哥谭早就已经在蝙蝠家族的共同努力下变得井井有条，他就算离开一段时间也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然后蝙蝠侠又想起来被霍普遗留在他的哥谭的另一个幼崽和奇奇怪怪的乌鸦。 霍普每天都在询问他彼得和嘎嘎跑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布鲁斯试图解释过，但霍普却始终不太明白所谓的‘跨越世界’是什么意思。就好像在小孩眼里所有的宇宙都是一个整体，哪个世界都彼此关联，彼此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他只能敷衍小孩，彼得和嘎嘎因为吃多了冰淇淋，所以进医院了。 霍普：qaq 吓得小孩连忙打开自己房间的柜子。 他在这里偷偷藏了好几个冰淇淋球，准备等着见到彼得和嘎嘎的时候请他们品尝。 然后霍普的表情就变得更加绝望了，因为他发现他的冰淇淋球已经消失不见了。 路过的小布鲁斯少爷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臭儿子在偷偷藏冰淇淋这件事。 笨蛋小孩每次都只会拿放在最上面的那个冰淇淋桶，他甚至只会挑着一个地方偷吃。 结果，被阿尔弗雷德放在厨房冰箱的冰淇淋桶最中间的空缺越来越大，让他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因为笨蛋小孩居然连冰淇淋会化掉都不清楚。 爸爸不想承认他准备看笑话。 小孩看着消失的冰淇淋，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惨。但是又特别好笑。 这件事情最终的结局是霍普小朋友含着眼泪请求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一是帮他救活自己已经失去生命的冰淇淋球，这个最重要，如果有可能的话，霍普还希望阿尔弗雷德能拯救一下他惨不忍睹的柜子。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并衷心地为逝去的冰淇淋球表示哀悼。 蝙蝠侠：…… 好幼稚啊，这个韦恩庄园！ 另一个宇宙中的哥谭。 彼得和嘎嘎过得……怎么说呢，总之当霍普和布鲁斯一起消失在韦恩庄园的第一时间，阿尔弗雷德和家里的蝙蝠崽子们马上就发现了这件事。 不过，幸好布鲁斯对这种突发状况早有预案，哥谭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蝙蝠家族的事业仍旧在有序进行。 只是跟着霍普一起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彼得和嘎嘎被迫接受了来自提姆和达米安的无数次盘问。 但彼得对霍普的情况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霍普家有一位叫做卢西恩的老管家，小孩生活的地方似乎正在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里应该不是人类的世界，有些类似于阿斯加德那样的神界。 第76章 囿于有限的线索，正义联盟和蝙蝠家族都查不出蝙蝠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猜测大概率是另一个宇宙，毕竟彼得和霍普就是从其他宇宙跑到这里来的。 可怜的小蜘蛛在蝙蝠家十分有效率的问话下，不仅将他穿越世界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将自己从大人变成小孩、被一个紫薯精打了个响指灭掉这件事情也说了出来。 提姆和从布鲁德海文赶回哥谭的迪克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 可怜的嘎嘎也同样被提姆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遍。不过鉴于这是一只似乎已经拥有智慧的乌鸦，蝙蝠家族也不能像对待罪犯一样将它关起来。 嘎嘎每天郁闷地在韦恩庄园自由活动，心里不停思念自己的小主人。但他也没有办法找到霍普，有的时候他家小少爷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控制不住自己能力的霍普小朋友今天并没有缠着他可怜的大爸爸和小爸爸，他今天变成了阿尔弗雷德的跟屁虫。 阿尔弗雷德感到有些好笑，小孩一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面充满期待。 期待什么？阿尔弗雷德有些好奇。 不远不近跟着他的霍普就像一只试探着jiojio和人类交朋友的小猫咪。不过霍普已经是他的老朋友了，不应该这样害羞才对。 管家先生淡定地思考了两秒，最后得出结论，看样子今天霍普少爷大概有求于他可怜的老管家。 阿尔弗雷德感觉十分有趣，为了更有趣一点，他假装没有看见小孩期待的眼神，等着小孩自己过来寻求他的帮助。 霍普小朋友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哒哒哒地跑，他跟着管家先生跑到厨房，默不作声地试图帮管家先生摆放餐具——结果心灵手巧的管家先生用餐巾折出一只小老鼠，小朋友立马忘记了手里的餐具，被哄到一边自顾自玩得开心。 管家先生淡定地把被霍普踩在凳子上摆得歪歪扭扭的餐具放回原位。 等管家先生移步客厅的时候，小孩又带着他的餐巾小老鼠跟了上去。 直到阿尔弗雷德走进厨房，打开壁橱，拿出一袋面粉，又将烤箱预热。 小霍普眼睛变得更亮了，他仔细地盯着阿尔弗雷德每一个步骤，甚至还拿着纸和笔对着阿福写写画画。 阿尔弗雷德哭笑不得地看着霍普在白纸上歪歪扭扭的画着线条小人管家——贴心的小孩甚至给他画了个领结。 不过，阿福很想让霍普小朋友不要那么写实。管家先生捂着头皮看着线条小人头顶上的三根毛，感觉有些心塞。他的头发确实少了些，但这是英国人基因自带的问题，他也没有办法。 明明他已经用最合适的发型挡住了头顶中间寸草不生的那一块地，怎么还是被小朋友发现了这件事？ 不过阿尔弗雷德倒是因此而知道了小朋友究竟想干什么。 “霍普少爷今天是想学习做小甜饼吗？”阿尔弗雷德弯下腰，问道。 霍普乖巧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小孩知道阿尔弗雷德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他要打扫庄园，要照顾布鲁斯爸爸，现在还要照顾第二个布鲁斯爸爸。霍普并不想打扰阿尔弗雷德的行程，所以他决定紧紧盯着阿尔弗雷德，一旦管家先生开始做小甜饼，他就马上开始学习。 “为什么想到要做小甜饼呀，霍普少爷？”阿尔弗雷德疑惑地问道。 也许是布鲁斯少爷最近克扣了小朋友太多小甜点了，小孩准备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霍普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爸爸最近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但是他吃小甜饼的时候就会开心很多。” 所以霍普想学做小甜饼，这样他就能变出好多好多小甜饼，让两个爸爸每天都开开心心。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 他确实注意到少爷这两天的心情有些不好，也知道另一个宇宙的韦恩先生正在和布鲁斯少爷商量事情。阿尔弗雷德知道那是关于当初杀害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的凶手的事。 他为这件事和布鲁斯少爷发生过多次争执。 因此布鲁斯少爷不允许他参与这件事情，说是要自己解决。 阿尔弗雷德又没办法强迫他家少爷放弃这件事，因此他虽然忧心忡忡，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要求布鲁斯少爷在行动之前一定要告诉他。 虽然他不知道布鲁斯少爷究竟会有什么行动。 不过当小孩说出他想要做小甜饼安慰爸爸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简直想把霍普抱起来狠狠亲一口。 多贴心的崽！越多越好！ 就算来十个，韦恩庄园也放得下！ “爸爸伤心的时候肯定会偷偷哭鼻子。霍普怕布鲁斯爸爸会哭哭，霍普也不想看见爸爸哭哭。如果他哭哭的话，霍普哄不好他！”小孩补充道。 阿尔弗雷德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想布鲁斯少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不知道霍普少爷是否允许我也参与这件事？可怜的管家也并不希望看见布鲁斯少爷哭哭——就算是我也哄不住哭鼻子的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摸摸霍普的小脑袋瓜。 霍普十分开心地点头答应，有阿尔弗雷德的参与，他的小甜饼肯定会更加成功！ 两人在厨房里愉快地开始小甜饼教学时光。 所以等布鲁斯小少爷再次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蝙蝠洞走出来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一只小花猫—— 第77章 以及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的、仿佛经历了一场爆炸的厨房。 阿尔弗雷德正拿着铲子努力把墙上的黑色不明物体铲出来。布鲁斯眼尖地看着地上至少有一打鸡蛋被打翻，黄油和面粉也被洒得到处都是。 阿尔弗雷德的宝贝烤箱也变得焦黑一片。 但是管家先生的脸上却似乎并没有带着暴怒的情绪。 布鲁斯和布鲁斯都感到一头雾水。 “究竟发生了什么，阿福？”布鲁斯小少爷开口问到：“你……炸了烤箱？” 难道阿尔弗雷德不小心把他的m1911放进烤箱了？ 霍普小花猫头上还戴着阿福给他的花头巾，他昂着满是面粉的小脑袋开心地看着布鲁斯，红眼睛里全是期待。 “爸爸！”霍普小炮弹冲过来，一把抱住爸爸的大腿。 “礼物！霍普和阿福给你准备的礼物！” 阿尔弗雷德带着笑意和无奈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是的，这可是霍普少爷也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专门为您做的礼物，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低头看向似乎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霍普。 霍普小朋友低着头，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 这是他第一次给爸爸准备礼物，也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喜欢。 布鲁斯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看样子他这两天的心情影响到了小孩。这实在是不应该，但他又觉得偶尔这样忙碌一阵子也不错，毕竟这样就可以得到霍普的专属礼物。 “好吧，谢谢霍普。究竟是什么礼物？我可太期待了！”布鲁斯小少爷熟练地把霍普从地上抱起来，又亲了亲小孩的脸蛋儿，结果也被蹭了一鼻尖儿面粉。 “快把你的礼物展示给爸爸吧！” 霍普在布鲁斯小少爷怀里，冲着布鲁斯身后的蝙蝠侠招招手：“爸爸也来看礼物！” 布鲁斯小少爷忍不住轻轻拍了小孩的屁股一下，明明是给他的礼物，怎么还有那家伙的份？ 蝙蝠侠淡定地越过小少爷，丝毫不见外地向客厅走去。 徒留小少爷在后面咬牙切齿。 霍普准备的礼物就在客厅正中央的桌子上。贴心的阿尔弗雷德甚至准备了精美的包装盒，红色和金色相间的彩带还是去年圣诞节剩下的。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将彩带从杂物间里找出来。 霍普小朋友很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和他红色的眼睛与金色的头发十分相配。 小孩抱着爸爸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爸爸一起打开了礼盒。 不出蝙蝠侠所料，里面是一盒造型扭曲的蓝莓小甜饼，每一个都丑得完全不同。 布鲁斯好笑地又亲了霍普一口。 说实话，霍普出品的小甜饼味道不是很好，里面还带着一些沙沙的口感。布鲁斯和蝙蝠侠一起在心里暗自点评。 不知道霍普究竟怎么做到的，蝙蝠侠感觉从里面吃出了沙子的味道。 但是他没太在意，毕竟这份礼物是霍普小朋友的心意。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似乎是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甜品之一。来自一个可可爱爱的幼崽，一个每天‘爸爸爸爸’喊个不停、还会给爸爸吹彩虹屁的五岁幼崽。 多么可爱的行为，多么温暖的礼物。 布鲁斯小少爷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他和另一个布鲁斯明争暗抢地吃完了一整盘味道奇怪的小甜饼，然后又一起冲去厨房找管家先生要水喝。 没办法，除了沙子味道之外，霍普小朋友还放了超多的糖，甜到发苦的那种。 他们都没敢让小孩吃哪怕一口。 霍普小朋友十分满意地收到了爸爸们对他厨艺的赞美，并决定每天都做给爸爸吃。然后，他十分有仪式感地要求爸爸们许个愿望。 布鲁斯小少爷没有多想，他只觉得小孩天真的行为充满童趣和美好。 在霍普让他许愿的那一瞬间，布鲁斯小少爷先想到的是韦恩夫妇。自从韦恩庄园失去了它前任主人之后，就变得不那么像家。但自从霍普小朋友出现在这里，他和阿尔弗雷德本来因为他的冲动和暴躁而变得有些僵硬的关系重新变得缓和。 于是这里又重新变得像个温暖的家了。 临睡前，布鲁斯心情愉快地抱着非要挤过来和他一起睡的霍普，满足地和小孩互道晚安。 在正式闭上眼睛前，他听见霍普稚嫩的声音轻轻在他耳边响起。 “爸爸要做个好梦哟！” 第34章 布鲁斯感觉自己似乎无法控制身体，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人正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他只能飘飘忽忽地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随着。 要带我去哪里呢？ 布鲁斯很想问出这句话。但他却始终无法开口。 但他潜意识里似乎又觉得对方值得信任。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受，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对方，但理智又时刻警惕着对方。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似乎很久，似乎也没多久，布鲁斯感觉有光正透过眼皮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但他明明记得睡觉前已经把窗帘拉好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 此刻，他正身处一处十分熟悉的地方。 恐龙造型的灌木、清脆欲滴的草坪，颜色鲜艳的花朵装点着巴洛克风格庄园的外墙。 这里是韦恩庄园。 第78章 但一切似乎都朦朦胧胧，像是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庄园，让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太清。 布鲁斯甚至没法分辨韦恩庄园不远处的小树林。 他的鼻尖甚至清晰地闻到了草坪的味道。 可他的视线却无法穿透迷雾。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整个世界只剩下韦恩庄园。 他熟悉的庄园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布鲁斯继续往前，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周围。 一草一木都透着异样的熟悉感。 但有些地方似乎也不太一样。 布鲁斯注意到霍普最喜欢的那个秋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完整的空地，像是专门腾出来让人自由活动的。 布鲁斯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些细节。 韦恩庄园的大门慢慢出现在他眼前，门口站立着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高大又沉默，身材健壮，气势十足。 布鲁斯停下脚步，警惕地后退。 尽管他动作很轻，但门口的人却比他更加敏锐。 蝙蝠侠回过头，看见慢慢走进的小布鲁斯少爷，没有说话。 他现在正穿着蝙蝠侠装扮。 已经被人发现的布鲁斯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你好。” 他用带着些迷惑的表情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布鲁斯问道：“你又是谁？” 他仔细观察眼前的人，却感觉有些奇怪。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有点儿眼熟，只是这身奇奇怪怪的装扮，他从来没见过。 小布鲁斯用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蝙蝠侠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你可以叫我b。” 蝙蝠侠牙疼似地叹了口气——当布鲁斯小少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今天这件事大概又和霍普有关。 他应该早点把霍普的能力查清楚，而不是拖到现在。 谁能想到一个五岁的幼崽，除了能穿越时空，居然还能控制别人的梦？ 是的，蝙蝠侠已经意识到，这里是梦境世界。 他来得比小布鲁斯要早一点，并且已经尝试着探索这座韦恩庄园的边界。 但他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走出这里。 所以霍普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蝙蝠侠仔细回忆今天发生的事。那块儿口感沙沙的饼干迅速被蝙蝠侠从记忆深处翻出来，放大。 霍普小朋友突发奇想的饼干礼物，奇怪的许愿仪式、临睡前充满期待的表情也接连划过蝙蝠侠的记忆宫殿。 随即他又想起小孩从不离身的布袋子。 蝙蝠侠看了一眼仍旧在观察韦恩庄园大门的小布鲁斯，心里为对方默哀三秒钟。 他有预感，小布鲁斯以后绝对会为霍普操碎心。 毕竟霍普小朋友虽然看上去乖巧，但实际上却是个魔法宝宝，破坏力十足。 最可怕的是他还什么都不懂，甚至拥有一些十分离谱的观念。 一宝更比四宝强。 他家四只小鸟加起来都没有霍普一个这么麻烦。这短短几天时间，霍普小朋友已经让蝙蝠侠在不同的世界里反复横跳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返回的机会。 布鲁斯小少爷倒是没想那么多，他也同样意识到这里是梦境。 但这更让他有继续探索的欲望了。 年轻的布鲁斯显然比成熟稳重的蝙蝠侠更加冲动，布鲁斯小少爷站在原地仅仅思考了两秒钟，就果断上前一步，推开韦恩庄园的大门。 他不知道身旁这个号称自己代号b的人究竟是谁，但他更习惯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蝙蝠侠没来得及阻止小少爷推开大门。 不过也为所谓了，霍普应该不会伤害他的布鲁斯爸爸。 ……应该吧。 蝙蝠侠对霍普小朋友能否控制自己的能力感到深深的担忧。 他有预感这个梦境世界究竟要作什么。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韦恩庄园看上去也还是老样子，但两个布鲁斯都注意到了一些不同。 就在两人决定分头去搜寻庄园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熟悉的脸却突然从厨房里冒出来，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甜饼。 布鲁斯小少爷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阿尔弗雷德有些陌生，布鲁斯不觉得阿福的皱纹会在一夜之前爬上他的额头。 这不是阿尔弗雷德，至少不是他熟悉的阿尔弗雷德。 紧接着，另一个阿尔弗雷德也从厨房里冒了出来，手里捧着蓝莓派。 “阿福？”小布鲁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都长着阿尔弗雷德的脸，但一个更加年轻，另一个头上已经全是白发。 两个阿尔弗雷德对视一眼，同时回答到：“欢迎回家，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小少爷皱起眉头。眼前的阿尔弗雷德实在太真实了，他们所有的细节都和他认知中的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不管是外套上镂空的银质纽扣还是露出两公分不多不少的衬衫袖口，都和他那位精致而略带强迫症的管家先生没有任何差别。 “确实是我，布鲁斯少爷。这真奇怪，虽然我的梦里总会出现您的身影，但今天似乎显得格外真实。” “确实如此，”另一个阿尔弗雷德管家接口道：“我从来没想过今晚会梦到年轻的布鲁斯老爷，这感觉真奇妙！你们两个一起出现，可真是令我大吃一惊！看来明天我要把这个梦记录在蝙蝠洞里，免得自己忘记。” 第79章 更加年长的阿尔弗雷德神请愉快地开了个小玩笑，和平时他沉稳的性格有些不同。阿尔弗雷德在这里明显更加放松，他走上前摸了摸布鲁斯的脑袋，说道：“我还真是怀念这个时候的少爷，您曾经还趴在我怀里哭泣，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小布鲁斯当然记得，这事才发生没多久。 他后退了两步，这太奇怪了，他怎么会梦见年迈的阿尔弗雷德？ “好吧，看样子讨厌被人摸脑袋这个习惯，就算是在梦中也不会改变。”阿尔弗雷德说道：“虽然有点遗憾，但布鲁斯少爷确实是这样的性格。” 随后他看向站在布鲁斯身后的蝙蝠侠：“看来还是这个样子我更加习惯，布鲁斯老爷。” 然而还没等蝙蝠侠继续说些什么，楼上却又走下来了一个青年。 迪克穿着睡衣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他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睡很久，但好像天就亮了。 警局真是半点不让人清闲。 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楼下的四个人。 两个阿尔弗雷德两个……不对，是一个蝙蝠侠，一个布鲁斯韦恩。 迪克揉着眼睛喃喃自语：“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布鲁斯？” “而且你居然把他拐回来了！好样的，b！”迪克还以为布鲁斯把平行宇宙的自己拐回来了。 夜翼两眼放光地看着小布鲁斯·韦恩，就差上爪子揉揉蝙蝠幼崽的脸蛋了。 可惜他不敢，就算是幼年的蝙蝠侠，似乎也是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存在。 迪克觉得这是布鲁斯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你居然会允许他出现在你的哥谭？”迪克继续用夸张的语调感慨。 随即他转向正站在一旁的小布鲁斯：“你好！” 迪克开始思考他该用什么理由拐跑这个小孩。 尚未成长的蝙蝠侠，迪克满怀期待。 究竟是亲自教导蝙蝠侠预备役，还是哄小孩叫他哥哥，似乎都十分不错。 最好的方案是直接把小孩拐进布鲁德海文。 这样夜翼就会拥有一个蝙蝠……小鸟？ 迪克忍不住陷入美好的幻想。 布鲁斯怀疑的视线在迪克和蝙蝠侠身上转了好几圈。 虽然年纪尚小，经验又不够丰富，但布鲁斯小少爷的敏锐程度，丝毫不亚于蝙蝠侠。 他眯着眼睛看向身旁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 “布鲁斯·韦恩？” 小少爷泛着怒火的眼神瞪了蝙蝠侠一眼：“布鲁斯·韦恩，我就说只有你这个混蛋才才会穿的这么奇奇怪怪！” 他真的看这个平行宇宙的自己不爽很久了。 迪克扑哧一声笑出来：“天哪，b，我居然能听见幼年的蝙蝠侠嘲笑蝙蝠侠穿着奇装异服。” 迪克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他正围着年轻的布鲁斯左看看右看看，就差没把小少年抱起来颠一颠。 布鲁斯究竟是怎么从一个纤细柔弱的美少年变成这样的？时间真是可怕啊！ 蝙蝠侠平时的无坚不摧总让人忽略他也有自己的成长期。 结果就在这时，楼上又冲出来一个人。 这人的身材酷似蝙蝠侠，高大又强壮，饱满的胸肌看上去能引发哥谭所有姑娘们的尖叫。 “老头子，又是你惹的事是不是？”杰森怒气冲冲地瞪着蝙蝠侠：“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怀大种姓之刃的杰森比所有人更早一步认识到这里是梦境世界，但他居然没办法离开这里。 可恶，他正在宇宙里执行任务！谁知道刚打个盹就跑到这里来了！ 红头罩决不允许任务失败！要是老头子害他丢脸，他绝对要冲去哥谭再和他打一架！ 随后，高大的红头罩又看见了站在蝙蝠侠身后的布鲁斯。 “啊哈，这又是什么鬼？”红头罩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生嫩的青少年：“你终于疯了吗，老头子？需不需要等会我醒过来通知阿卡姆？我早就拜托他们给你留了个病床。” 提姆端着咖啡杯从厨房里走出来。 就算是布鲁斯，也没想到这个庄园容纳了如此多的人，从迪克到提姆一个不落。 既然这样的话，最后一个在—— 布鲁斯刚产生这个想法，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楼上翻了下来。 “要是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搞的鬼，我一定会给他一刀的。”也不知道达米安究竟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武士刀，总之他对着阿尔弗雷德心爱的走廊雕花扶手狠狠砍了一刀。 然后这块四分五裂的木头很快就恢复正常，就像新的一样。 小布鲁斯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你四个性格体贴、温和谦虚的儿子？” 布鲁斯指指正在四处乱翻寻找线索、还用慈爱的眼神盯着他的迪克，又看了看继续在房间里刀光剑影、上下翻飞的达米安，最后视线停留在被提姆拦着才没有和蝙蝠侠打起来的，疑似“叛逆小混混”的杰森身上。 蝙蝠侠心想，他们今天已经很友善了。 杰森甚至只骂骂咧咧地放了两句狠话，他都没有冲过来给我一拳！ 第35章 彼得正在梦里和紫薯精打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蜘蛛侠恨不得每天都在梦里揍灭霸一顿，但遗憾的是，这件事并不能成为现实。 第80章 彼得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灭霸，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这是在做梦，但他每次看见这张讨厌的茄子脸时，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揍上去。 怎么就没有梦见钢铁侠、美国队长、黑寡妇、浩克和鹰眼呢？哪怕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也可以啊！ 梦里的彼得恢复了青少年的样子，总算是从圆润可爱的小豆丁又变回了身材修长的高中生。他又踢了灭霸一脚，然后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灭霸像泡沫一样，融化在空气中。 周围全是战后的废墟。 狰狞的岩石、裸露的泥土，钢筋水泥和人类文明全都毁于一旦，这样糟糕的环境最近总是反复出现在彼得梦中，让他不得安宁。 大概是因为年轻的蜘蛛侠彼得总是在想，如果他当初能再强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的遗憾。 不知道现在复仇者联盟剩下多少人还活着，斯塔克先生和队长大概会很伤心吧。 彼得睁大眼睛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任凭脑子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去思考。 反正他也回不去啦。 彼得在黑乎乎脏兮兮的地面上打了个滚，又把手枕在脑后，继续叹了口气。 这些事他没办法和别人倾诉，蝙蝠家族的超级英雄们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他为了避免空闲所产生的焦虑，主动要求成为红罗宾的助手。 虽然潘尼沃斯先生十分反对这件事。 不过他说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是个成年人——四舍五入一下，毕竟他马上就到可以拿驾驶执照的年纪了。 代号为红罗宾的提姆·德雷克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了然，这位聪明得不得了的年轻超级英雄大概是看穿了他的小谎言。 不过提姆还是允许他进入蝙蝠洞，做些辅助工作。 不过很快，迪克版蝙蝠侠身边就多出来了一只新小鸟。 没办法，彼得小助手实在是太好用了——蜘蛛侠可是个十分有经验的超级英雄，他打击罪犯的经验比起提姆来也毫不逊色，再加上他如同bug一样的能力。 有谁能拒绝一只超能蜘蛛崽呢？ 至少夜翼不能。 尽管这样做使得蝙蝠侠风评被害。 毕竟夜翼每天都扮作蝙蝠侠在哥谭夜巡。 哥谭的市民都发现，新任罗宾的年纪越来越小了。 以前好歹还是十一二岁的青少年，这次直接变成还没换牙的奶娃。 彼得第一次穿上提姆专门为他定制的迷你制服时，才总算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他的新制服被提姆仿制得几乎和斯塔克先生为他做的初代制服一模一样。 虽然达米安嘲笑他的新制服和蛛丝像是儿童玩具。 彼得：……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结实性感的腹肌确实没有了。他现在只有肉乎乎的小肚子和一戳一个坑的小圆脸。 但这些都不妨碍他游荡在哥谭的大楼间打击罪犯。 尤其是那些碎嘴嘲笑他回家吃奶的混蛋们。 哥谭的反派们含泪确认了一个蝙蝠系真理，年纪越小越不好惹。 韦恩塔都快挂不下了。 反派们流下心酸的眼泪。 不过，哥谭的反派和彼得想象的有那么亿点点不一样。 彼得想起前两天大闹哥谭银行的双面人，又想起被杰森狠揍一顿的企鹅人科波特。 企鹅人似乎在哪个世界都在挨揍，倒霉得就连彼得都有点同情他了。 同情归同情，彼得决定等他回到原来的那个哥谭，一定要盯紧企鹅人、谜语人，还要注意小丑。 相似的平行宇宙好处就在这里，他可以提前对某些潜在的罪犯做标记。 彼得任凭自己的思绪继续四处游荡，最近哥谭有点不安稳，小丑女和毒藤女又出现了。 等他做完这个梦，醒来之后就要去搜寻这两个罪犯的踪迹。 还有阿卡姆更换的新监控系统、再次逃走的谜语人、每晚几乎都在发生的抢劫偷窃打架斗殴…… 在哥谭做个超级英雄可真难。 他以前管好皇后区就好了，毕竟纽约的治安还有钢铁侠、神盾局、nypd等各种超级英雄和组织负责。 没有哪个地方像哥谭这样特殊。 他还要想办法找到霍普，要打听康斯坦丁这个人…… 彼得的眼睛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盖住。 彼得：？ “我聪明的骑士朋友啊，猜猜我是谁？” 声音的主人刻意压低声线，试图显得低沉而严肃，可惜不太成功。 这个语气太熟悉了。 彼得和霍普一起被困在西奥·盖勒文的监狱时，霍普小朋友曾经大方地分享过他的睡前故事《勇者与恶龙》。 顺便一提，小孩最喜欢的角色是里面的恶龙。 “你是谁，我亲爱的、长着巨大翅膀和犄角的朋友？”彼得配合地问道。 “我，是来自深渊的恶魔！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恶龙战士！是即将战胜勇士的怪物！是爸爸最棒的帮手！也是爸爸最爱的宝贝！” 原剧里可没有最后两句话。彼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以后霍普小朋友可千万不能去当作家，不然整本书里出现的最多的台词，恐怕就是’爸爸‘——这个词至少要占据全文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大概是怪物，恶魔，幽灵和僵尸。 第81章 “所以，究竟是来自天堂的天使还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遮蔽了我明亮的双眼？哦，我亲爱的恶龙先生是准备接引我前往地狱吗？无论去哪里，我都将紧跟您的脚步！”彼得努力回忆自己曾经在戏剧社打酱油的经历。 “很好！梦魔之子、恶龙之首收到了骑士的请求，骑士先生要乖乖听话，恶龙可以分给你半块小甜饼！现在，跟着恶龙，追寻爸爸的脚步吧！” 听到后半句话的彼得再次没忍住笑出声来，这段话就该录下来给布鲁斯·韦恩先生听。《勇者与恶龙》的故事原本的台词是骑士将紧紧追随公主的脚步，现在被霍普小朋友胡乱改造成了追寻爸爸的脚步。 所以，最新的角色是布鲁斯公主吗？ 彼得脑海里浮现的是超大只的、穿着蓬蓬裙的蝙蝠侠公主。 他再次没忍住大笑出声，并在心里悄悄给蝙蝠侠道歉。 彼得没想到今晚的梦中居然还有霍普，并且今晚的梦似乎有点长。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彼得摇摇头，他白天正在思考霍普又跑到哪里去了，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被他丢在韦恩庄园的朋友。 幸好潘尼沃斯先生和德雷克先生十分慷慨，他们允许他带着嘎嘎暂时借住在韦恩庄园。 霍普学着彼得的姿势同样趴在地上，捧着小脑袋盯着默不作声的彼得，陪他一起神游天外。 骑士先生和恶龙先生就这么在这片废墟中躺着，直到小恶龙有些疲惫地打起哈欠。 哈啊—— 霍普小朋友张大嘴，就算在梦里他也会犯困。 彼得无奈地让小朋友靠在自己身上：“你究竟来自哪里呢？”彼得和霍普小朋友一起闭上眼睛，试图感受一下在梦里睡觉的感觉。 霍普嘟嘟囔囔地说了句，恶龙来自神秘的深渊和海沟，来自最危险的禁地。 彼得搓了一把小孩的脑袋，又开始自言自语：“我猜你大概来自另一个神奇的世界，就像我一样。突然跑到这个世界来，我们简直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归属也没有过去。” 这话有点过于感性了，对乐天派蜘蛛侠来说。 “真奇怪，我居然还会多愁善感。”彼得学着霍普小朋友的样子，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晃晃。 “弗洛伊德说梦境是人类潜意识的表达，所以就算我得到你的答案，这大概也是潜意识中我自己给自己的答案。”彼得继续絮絮叨叨。 索性蜘蛛侠本身并不多愁善感，他只稍微难过了一会儿，就翻过身看着可爱的小孩继续好奇地询问—— “所以究竟谁是你爸爸呢，霍普？是那个超级英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还是哥谭阔少布鲁斯·韦恩？总不能两个都是吧？但我觉得两个都不是，卢西恩先生的样子更像是想要把你送出那个糟糕的世界。” 彼得一直以为他在做梦，这些问题他并不会在霍普面前真的问出来，所以他现在以为自己只是自问自答，和潜意识对话。 霍普晃晃脑袋回答道：“他们都是霍普的爸爸呀，彼得你的问题好奇怪！”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彼得不服气地摸了一把小孩的胡乱翘起的金发，说道：“哪有人会有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爸爸？他们甚至还拥有同一个姓名，以及同一张脸……所以以后布鲁斯小少爷也会变成蝙蝠侠吗？他会成为哥谭好邻居？” 彼得两眼放光：“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他！我们可以组成哥谭最棒的组合，我是蜘蛛侠，他是蝙蝠侠，这个搭配真不错……所以蝙蝠会吃蜘蛛吗？让我想想，真糟糕，我已经太久没学习了……” “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我的世界，不过现在就算回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彼得叹了口气：“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家都死掉了，那个响指毁掉了一切。” 霍普不太理解彼得为什么有些愁眉苦脸，小孩歪着头思考了两秒钟，恍然大悟：“彼得是想爸爸了吗？霍普以前难过的时候就是因为爸爸太久没有回家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敏锐起来了，”彼得无奈地摇摇头：“不对，所以这是我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吗？” “不知道呀，”霍普摇摇头：“但是霍普猜彼得肯定是想爸爸了……” 小孩认真地看着彼得的眼睛，脸上露出有些肉疼的表情。 五官都住皱在了一起，像颗愁眉苦脸的小橘子。 霍普又犹豫了几秒钟，最后痛下决心：“所以霍普的爸爸可以借你用用，分你一半也可以，但是彼得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小孩迅速用上了上次布鲁斯和阿福讨论韦恩集团时用上的专业名词，他大概还是能理解使用和拥有的意思。 所以，可以让彼得也叫布鲁斯爸爸为爸爸，但是彼得不可以独占布鲁斯爸爸，布鲁斯爸爸只是霍普的爸爸！ 但他现在有两个爸爸，所以他叫其中一个爸爸的时候，另一个爸爸可以暂时当彼得的爸爸。 这句话有点像绕口令，但霍普还是努力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彼得好笑地看了霍普一眼，没想到霍普小朋友居然肯将爸爸分给他。 不过这是梦境，现实世界中霍普大概是不愿意的吧？ 小霍普真是太可爱了。彼得决定找到现实中的霍普之后问问霍普愿不愿意分爸爸给他，霍普小朋友听到这个问题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彼得有些坏心眼地想着。 第82章 也许现实中的霍普也会愿意可可爱爱地‘分一个爸爸’给他。 今天的梦真是太有趣了。 “所以订立契约吗？霍普·韦恩先生，彼得十分感谢您的慷慨！” “恶龙愿意满足忠心的骑士朋友的要求，”霍普小朋友马上进入角色：“请不要客气，愿恶龙与骑士的友谊永存！” 小朋友一脸严肃地举起右手，示意彼得和他达成约定。 彼得同样郑重其事地把手搭在霍普手上，“愿我们的友谊长存不朽！” 恶龙和骑士窝在一起，开心地笑了两分钟，然后又开心地躺了两分钟。 彼得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一把举起霍普，然后大声宣布：“我决定了，我要先帮你找到那个偷走红宝石的小偷康斯坦丁。然后留在哥谭，成为哥谭好邻居！当然，如果布鲁斯愿意的话，哥谭好邻居这个称呼也可以留给他！” “最重要的是，我要想办法回家！蜘蛛侠绝不认命！” 霍普被彼得掐着胳肢窝聚在半空中，小腿在空中晃荡了两下，表情像只被人类强行吸肚皮的懵逼猫猫。 “彼得家在哪里呀？”霍普问道：“霍普可以去拜访吗？会带礼物哦！” 彼得露出开心的笑容：“当然！随时欢迎霍普来找我玩！但是我要先找到回家的路。等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就带你去我家看看。梅婶婶做的饭很好吃，前提是不要尝试她做的红枣核桃面包。虽然那已经是她所有的红枣制品中最好吃的了。” “好呀！那彼得要怎么回家呢？”霍普问到。 其实彼得在奈何岛的时候差点放弃了回家的念头，他有些提不起勇气去面对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但是他看见了霍普的能力，突然想到也许他无法解决的事情魔法侧会有办法。 所以，他不仅仅要回到家，还要回到那件糟糕的事发生以前！他要改变一切！ 不远处，一对着装得体，神情疑惑的夫妻正在窃窃私语。 第36章 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世界，他们完全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死亡是一件漫长又短暂的事。 托马斯·韦恩感觉自己前一秒钟还躺在犯罪巷冰冷的地面上，眼前是他儿子绝望的表情；而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陷入永久的黑暗。被子弹击中心脏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专业的医学知识，很快判断出自己必死无疑。 临死前，托马斯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并且再也没有机会照顾布鲁斯平安长大。 这件事对于一个父亲来讲，未免过于残忍。 不过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这个末日一般的世界。 他以为和他一样拥抱死亡的玛莎站在他身边，同样一脸疑惑。 突然从死亡中返回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托马斯和玛莎感觉自己的手脚全都不听使唤，思维也迟钝得可怕。 他们还维持着生前的样子—— 晚礼服前襟上全是凝固的血迹，看上去像是刚从凶案现场回来。 “亲爱的，这里究竟是哪里？”玛莎悄悄地问道。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托马斯回答。 两人看着彼此身上擦不掉的血迹，脸上全是茫然。 他们的视线悄悄放在不远处的一大一小身上，托马斯猜测这件事大概和那两个孩子有关。 毕竟茫茫荒野，他们只能看见这两个孩子。 但托马斯的谨慎让他停住脚步，只在不远处观察。 “也不知道布鲁斯到底怎么样了。”玛莎紧紧挽着托马斯的手臂，试图缓解心里的难过。 虽然知道有阿尔弗雷德在，但布鲁斯从小就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这孩子有些天真。天真的孩子肯定会花很长时间，才能从他们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玛莎叹了口气，不敢去想小布鲁斯会有多么伤心。 彼得警惕地回过头。 霍普被彼得抱在怀里，顺着的彼得的视线，也回过头。 然后他就看见了以灵魂状态漂浮在不远处的韦恩夫妇。 霍普：oao “呜……糟，糟糕了，彼得，”霍普慌张地看向骑士先生，“怎么办？霍普给爸爸的礼物好像送错了！” “什么礼物？”彼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前面这俩人，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就是礼物呀，”霍普小朋友比比划划，“爸爸许愿，霍普准备礼物。爸爸有想见到的人，所以霍普要帮爸爸实现愿望！” 小朋友从不认真听幼儿园的老师讲课，完全不理解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关系，而布鲁斯的爸爸妈妈又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不是很理解布鲁斯爸爸为什么要叫眼前这两个人‘爸爸妈妈’。 彼得：……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梦境实在有点儿不太对劲。 今天这个梦似乎还是个连续剧，解谜元素有点过于丰富了。 托马斯和玛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彼得有些艰难地开口。 不是吧……他又被小孩的奇怪能力影响了吗？ “这里是彼得的梦呀！”霍普说道，“可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不应该在这里，你们应该在爸爸的梦里。” 第83章 小孩从彼得怀里跳下来，绕着韦恩夫妇转了好几圈。他好不容易才学到爸爸最爱的小饼干，然后把爸爸送给他的沙子混了进去。 这样爸爸就可以做一个好梦了。 霍普悄悄从死亡之地带走了这两个被爸爸思念的人的灵魂，他曾在爸爸的梦中看见了他们的样子。 前往死亡之地对霍普来说很容易，只是找人多花了些时间而已。 无尽家族的成员无处不在，他当然认识死亡、毁灭、欲望、绝望、狂热、命运和……和他亲爱的爸爸。 霍普小朋友努力回忆爸爸教给自己的步骤—— 控制梦境要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他的确是按照爸爸说的步骤完成的，但是究竟哪里出现差错了？！ 他应该把眼前的两个灵魂送进小布鲁斯爸爸的梦中，然后把达米安弟弟和提姆弟弟送进大布鲁斯爸爸的梦中。 因为小布鲁斯爸爸在吃小甜饼的时候，想到的是眼前的人；而大布鲁斯爸爸想到的是包括达米安弟弟和提姆弟弟在内的一大群人，霍普花了好久才把他们的梦境连接起来。 但是他现在好像把小布鲁斯爸爸送进了大布鲁斯爸爸的梦中，还不小心把小布鲁斯爸爸想要见到的人送进了彼得的梦中。 没办法，这是他第一次使用爸爸教给他的能力，实在是太不熟练了。 下次他肯定会做得更好，霍普沮丧地想着。 托马斯和玛莎对视了一眼：“你叫霍普对吗？我们可以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彼得这才从‘眼前的霍普真的是霍普，不是他的臆想’这件事中反应过来。 救命，他刚刚好像问了霍普很奇怪的问题，还说了很多十分丢脸的话…… 但愿小朋友不要生气。 彼得拉着霍普的手，垂头丧气地捂住脸。就算霍普不生气，他也没办法轻易原谅自己，毕竟他刚刚还当着小朋友的面说布鲁斯不是他爸爸。 小孩会伤心吗？ 他会向阿尔弗雷德认真学习制作小甜饼的手艺，郑重地向小孩道歉——每天一碟小甜饼的那种。 魔法侧！该死的魔法！彼得决定以后发生任何奇怪的事都要保持警惕。 还有，霍普的能力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果然还是斯特兰奇先生太菜了吧，导致他对魔法的认知不足！ 说不定霍普这样的才是魔法侧的正常水平。 “爸爸就是爸爸呀，是布鲁斯爸爸。”霍普咬着手指拼命思考，他究竟该怎样把这份属于爸爸的礼物重新送到他手中。 “呃……就是布鲁斯·韦恩先生，韦恩集团现任总裁，哥谭首富。”彼得从两人有些眼熟的脸型和五官上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关于蝙蝠侠的起源他也清楚一点。 这让他和蝙蝠家族的人十分有共鸣，他们都是经历了相似的痛苦才决定走上这条超级英雄的道路。 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拼尽全力试图做好表情管理，但失败了。 两人保持着呐喊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眼神盯在金发红眼睛的小孩身上，试图从那张婴儿肥的小脸上找出他们儿子的影子。 还别说，看久了真有点儿像。 他们可爱的小布鲁斯小时候也是这个圆嘟嘟的脸型和水汪汪的眼睛。 看着看着。韦恩夫妇的眼神渐渐融化成蜜糖。 哦，看看他们韦恩家的基因，多么可爱！ 不知道哪位红眸金发的女士成为了韦恩庄园的女主人。 韦恩夫妇心情复杂又甜蜜。 他们的孩子平安长大，结婚生子，但他们没有参与。 不过，现在他们看见了成果！ 所以他们究竟沉睡了多久？ 他们那个尚未成年的布鲁斯，居然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彼得欲言又止，但这事他也不好解释，毕竟韦恩先生没有否认霍普是他儿子这件事。这中间有许多事都是他的猜测。 算了，还是让韦恩先生自己解释吧。 彼得心里突然升起一点小小的希望。 他想知道韦恩夫妇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普他……能将死去之人的灵魂带回来吗？ “对不起呀，是霍普送错了，”小孩十分有礼貌地乖乖道歉，“霍普想要带你们去找布鲁斯爸爸，但是找错啦。” “当然没有关系，宝贝！”玛莎马上弯下腰给了小孩一个拥抱：“霍普是想给爸爸惊喜对吗？你真是太厉害了！” 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同时脑子也有些生锈的韦恩夫妇淡定地忽略了一切不科学。 托马斯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 同时示意妻子把孩子给他抱抱。 霍普早就习惯了被爸爸亲亲抱抱，所以来者不拒地和两人贴贴。 祖孙相见的场景异常温馨。 霍普小朋友乖乖地回答韦恩夫妇关于‘布鲁斯爸爸有几个儿子’、‘妈妈是谁’、‘爸爸平时最爱做什么事’等等奇怪的问题。 小朋友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好多好多，迪克、提姆、杰森、达米安、彼得、嘎嘎、阿尔弗雷德猫猫、蝙蝠牛……’，韦恩夫妇帮忙过滤掉宠物的名字，顺便算上忘记算自己的霍普，得出答案，六个。 嚯，好一个人丁兴旺的韦恩家！布鲁斯……挺厉害的。 小朋友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霍普没见过妈妈，妈妈要做什么？’然后他得到了韦恩夫妇满是心疼的亲亲。 第84章 小朋友对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穿着超酷的黑漆漆衣服和披风，在大楼里飞飞，还带着霍普飞飞’。彼得猜韦恩夫妇大约是把布鲁斯理解成了极限运动爱好者……虽然似乎也没问题。 但是带着小孩玩极限运动……彼得换了个角度想想，感觉韦恩夫妇现在的心情应该十分复杂。 不务正业、不去公司的儿子（因为霍普没听说过什么叫‘韦恩集团’），带着乖巧可爱的小孙子玩跳伞的混蛋。 布鲁斯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韦恩夫妇一头雾水，但是看见小孩天真懵懂的表情之后，一头雾水又变成一腔怒火。 小孩已经被勾起了和别人吹嘘爸爸的兴趣。 他开心地分享了关于小布鲁斯爸爸和阿福打架（其实是阿尔弗雷德在给布鲁斯做特训）的时候咬了啊福一口这件事，然后又说起爸爸在家总是玩失踪，但霍普超厉害哒，最后成功找到爸爸这件事。最后又表达了一番他超级希望爸爸继续带着他从韦恩塔上往下跳的‘美好愿望’。 彼得在一旁捂着脸，眼睁睁看着韦恩夫妇的脸色在小孩的童言童语中变得越来越青。 可怜的、14岁的韦恩先生恐怕在自己父母眼中已经变成了‘年过半百的、拥有至少六个儿子的、没有老婆的、不务正业、只热爱跳楼机和蹦极运动的老光棍’。 怎么说呢？霍普小朋友每一句话都是真相，可就是完美地错过了真相。 但愿韦恩家没有揍孩子的习惯，彼得默默祈祷。 不对，他们似乎有。 彼得在蝙蝠洞的时候就听说过，红头罩和蝙蝠侠打过不止一次架，就连迪克和提姆都先后和蝙蝠侠吵架并离家出走——据说没有和老父亲打架的蝙蝠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蝙蝠崽。 彼得牙疼地看着一脸天真的小孩。 天真的小孩还不知道自己给爸爸挖了多大的坑。他现在正在担忧。 他把两个爸爸塞进了同一个梦境，也不知道两个爸爸会不会吵架。 布鲁斯和布鲁斯吵架了吗？他们当然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才怪。 当蝙蝠家族大大小小的成员意识到他们全部都进入了梦境中时，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得知这件事有很大可能又和霍普小朋友有关时，达米安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那个臭小鬼就是个麻烦。”达米安说道。 “所以霍普为什么要这样做？”迪克还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蝙蝠侠第五子，但他现在已经对幼崽的杀伤力肃然起敬。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吗？迪克有些敬畏地想。 彼得是物理打击罪犯的高手，霍普是用魔法打击超级英雄的高手。 他决定以后和小孩子保持安全距离。 毕竟就算是没有变异也没有魔法的小孩，也很有可能是个罗宾。 杰森、提姆和达米安都验证了这个规律。 只是但愿小朋友下次能够对反派们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把这些用在超级英雄身上。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个梦境究竟是来自集体的幻想，还是某个人单独的梦境呢？ 蝙蝠崽子们的目光集中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蝙蝠侠身上。 蝙蝠侠后退一步，假装事不关己。 布鲁斯怀疑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同位体身上。他可不会梦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说…… 年轻的阿尔弗雷德倒是对这件事的因果更加清楚。 “霍普小少爷发现布鲁斯少爷心情不好，所以想要准备一份礼物，”这是阿尔弗雷德能够想到的、今天发生的最特殊的事，“我猜今天的礼物不止小甜饼，大约这才是霍普少爷真正的礼物。” 他只顾着帮东跑西跑的霍普收拾残局，在厨艺这点上，小孩完美继承了布鲁斯少爷的天赋，似乎任何食材到他手上都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夭折，死法千奇百怪。 能帮霍普小朋友烤出一份奇形怪状的小甜饼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的东西实在是注意不到。 霍普小朋友看见什么好吃的调料都想往里加，结果又总会不小心弄倒装满面粉的袋子，扭头询问阿尔弗雷德下一步时绝对会打翻装满鸡蛋的篮子。 阿尔弗雷德想起莫名爆炸的烤箱和变成黑炭的墙纸，郁闷地叹了口气：“下次霍普小少爷想做蛋糕的时候，我保证一定会紧紧盯着他。” 布鲁斯和蝙蝠侠不约而同心想可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他并不想尝试奇奇怪怪的魔法制品。 听完前因后果的杰森冲着蝙蝠侠幸灾乐祸地笑了：“恭喜你，老头子。即将拥有一个魔法罗宾，听上去可真不错，比恶魔崽子更可爱。不如早点把披风交出来，安心在家带孩子怎么样？” 今天这个奇怪的魔法事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蝙蝠侠，他现在被迫留在这个奇怪的梦境世界，也不知道现实世界会过去多久。 他们蹲守了五天的反派！整整五天！窝在飞行器狭小的空间里无法动弹！他还要被迫和军火库这个不讲究的混蛋呆在一起！ 要是这笔订单损失严重，他绝对要在蝙蝠侠身上找补回来！ 布鲁斯小少爷全程保持微笑。 “看来这位就是你口中年少有为、白手起家的哥谭新任富豪，你那优秀而强壮的二儿子。你还说过什么，b先生？哦对，你说他每天都会主动问候你，性格礼貌又温和。” 第85章 杰森的表情像是看见了蝙蝠侠在阿卡姆组织公司年会，第一个节目就是蝙蝠侠和小丑一起跳贴面舞。 小布鲁斯模仿蝙蝠侠当初的语气，继续阴阳怪气：“我觉得霍普比他可爱多了，我儿子至少会主动叫爸爸，还会给爸爸早安吻和晚安吻，你的儿子呢？是每天给你早晚一拳吗？” 布鲁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说你还有一个特别依赖爸爸，十分听话懂事的大儿子？”小布鲁斯可算是报仇了——这几天阿尔弗雷德被这个混蛋完全收买，导致阿尔弗雷德对‘把他培养成彬彬有礼的正常总裁’这件事重新燃起热情。 他就知道，异世界的他怎么可能是个热爱管理韦恩集团、早早结婚生子的家伙！ 他明明热爱冒险，喜欢刺激。 “据说还有单纯可爱、善良开朗的提姆和达米安？听上去真不错。” 周围的蝙蝠崽子们表情扭曲地看向布鲁斯和蝙蝠侠，怀疑自己进入的不是梦境世界，而是魔幻世界。 虽然……他们确实很希望得到蝙蝠侠的认可没错，但不是这种认可。这压根就不是他们！这是蝙蝠侠在做梦！梦里都没这么好的事！ 不对，他们现在就是在做梦。 蝙蝠侠想逃离这个世界。 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四个儿子惊讶的眼神。 “我没说过”，蝙蝠侠迅速撇清关系：“我认为弄清这里的一切比较关键。” “不过你确实想我们了，对吗？”迪克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不然你也不会梦到我们。” 蝙蝠侠淡定地扭过头，独自走上二楼把其他人留在楼下，假装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可怜的正常人。 第37章 蝙蝠侠站在二楼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 一楼大厅里十分热闹，他所有的蝙蝠崽子以及两位阿尔弗雷德管家全都待在一楼绕着小布鲁斯·韦恩团团转，就像对待还没断奶的蝙蝠宝宝。 蝙蝠宝宝。 啧。 迪克正挂着他那亲切的招牌傻笑，对着小布鲁斯嘘寒问暖，充分体现了鸟妈妈的慈爱—— 以至于蝙蝠侠很想提醒对方，他对面的那个不是未成年罗宾鸟，而是蝙蝠宝宝——幼年蝙蝠侠不需要夜翼挥洒母爱！ 年长一些的阿尔弗雷德管家将小甜饼塞在小布鲁斯手中，脸上笑出一层层褶子，老管家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梦境，而梦里的小甜饼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年轻的阿尔弗雷德管家先生正扭头和年长的另一个自己交流，蝙蝠侠通过唇语得知两人正讨论如何饲养一只蝙蝠侠——他的阿尔弗雷德管家正在把自己踩过的坑不着痕迹地悄悄透露给另一个阿尔弗雷德。 另一位阿尔弗雷德心满意足地接受经验并点头表示感谢。 不出意外的话，楼下那个一脸天真的蝙蝠宝宝将迎来一个更加‘贴心’的管家侠。 恭喜他。 布鲁斯毫无同情心地想着，又从嗓子眼儿里低沉地冷哼一声。 然后在楼下的崽子们将目光投上来之前收回脸上不屑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环境寻找线索。 多么敬业的蝙蝠侠。 楼下的小布鲁斯已经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个保护哥谭的超级英雄，他正旁敲侧击打听‘未来’的消息。 原本放在大蝙蝠侠身上的沉默和别扭，现在放在年轻的小少爷身上已经完全变成了傲娇和可爱。 小少爷布鲁斯尝试着用自己并不成熟的套话技巧，试图询问出‘未来’的走向，而两位管家先生带着微妙的笑容纵容地看着他。 然后，蝙蝠侠就看见自家那个前两天才和他大吵一架的夜翼用极其温和的语气向小布鲁斯解释：最好不要打听过多关于‘未来’的事情，因为两个宇宙并不会完全一致，过多的信息反而让思维受到限制。 不知道背对着他的小布鲁斯又说了些什么，蝙蝠侠就看见迪克张着大嘴哈哈蠢笑，开心得像是要到了偶像超人的签名，又或者像是被阿福喂了肉骨头的ace（蝙蝠侠语）。 瞧瞧他得大嗓门和笑得露出来的牙龈。 真是没有警惕心啊，这群混蛋。回去需要加训，对象是包括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在内的所有人。 布鲁斯孤零零地、骄傲而清醒地站在二楼。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家那个从不听话的叛逆二崽杰森·陶德抬头看了他一眼，顺手塞给小布鲁斯一块儿蓝莓派。 还递过去一张纸巾。 蝙蝠侠：…… 红头罩你怎么回事？有机会欺负布鲁斯·韦恩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吗？怎么，你的欺负就是用蓝莓派噎死小布鲁斯吗？ 表现得太差劲了，杰森！ 这群混蛋就没怀疑过这里是个陷阱吗？万一底下那个甜蜜蜜的小布鲁斯·韦恩是个骗子怎么办？或者是什么来自平行宇宙的反派，他们就不怕他是专门来获取他们的信任，然后搞事的家伙吗？ 这样的反派可不少！ 太大意了，这群笨蛋！ 蝙蝠侠维持着自己沉默寡言的风度，倔强地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 然后他就看见了蝙蝠家的另一位推理大师，全世界第二厉害的侦探提摩西·德雷克先生，aka红罗宾，站在小布鲁斯·韦恩面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第86章 蝙蝠侠努力辨认口型。 提姆说的是：布鲁斯，你不用想太多。在你的世界里会有另一个提姆·德雷克来帮助你，我想我不介意你提前去找他。只不过他现在恐怕还没出生，这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蝙蝠侠：…… 达米安倒是没有和小布鲁斯·韦恩说话，他只是沉默地环抱双手站在一旁，用余光仔细打量着小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心想，还是达米安警惕性最高，其余几只蝙蝠崽子都不如他。 然后他就看见达米安悄悄地往布鲁斯身边走了两步，比较了一下两人的身高，满意地点点头。 “你在这个年纪应该多补充些蛋白质，”达米安说道，“当然，认真锻炼身体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我相信你的哥谭也不能缺少蝙蝠侠的存在。弱小的蝙蝠侠可没有存在的价值。” 蝙蝠侠：…… 达米安，你也加训，两倍。 楼下的小布鲁斯扭头看了看达米安，然后感到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小布鲁斯确实感到十分新奇，也确实有些别扭。另外几位接近成年或已经成年的人都是蝙蝠侠的养子，但这个可是蝙蝠侠的亲生儿子。 所以说……他未来也会有这样一个看上去就十分强大的孩子吗？听上去似乎还不错。 达米安和他长得很像，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双胞胎——除了肤色和身高。 迪克继续用慈爱的眼光看着小布鲁斯，然后他的余光不小心瞥见了二楼正用奇怪的目光看（偷）着（窥）他们的蝙蝠侠。 迪克冲着楼上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蝙蝠侠：？？ 不是，迪克你到底接收到了哪个一次元的信号？这个ok是几个意思？ 布鲁斯又糟心又满头雾水。 有时候他实在理解不了夜翼，这大约是因为孩子已经离开家太久，经历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 其实夜翼接收到的信号是这样的，他看见蝙蝠侠正沉默地站在楼上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们，于是迪克将这种沉默理解为期待和鼓励。 也许蝙蝠侠看待小布鲁斯的眼光也和他们一样，是前辈对后背的期待和嘉许。所以蝙蝠侠才会对着小布鲁斯撒谎，说他的未来拥有好几个善良可爱天真温和的儿子。 哦，多么善良而充满希望的谎言。 至于蝙蝠侠为什么撒这样的谎？那还不是因为希望这个年轻的小布鲁斯能够满怀期待地和未来的他们相遇。 这真是件很棒的事！ 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是注定的绝佳拍档，蝙蝠侠和罗宾将会共同保护哥谭的安全和世界的安全——不管是哪一个世界。 不然，万一让小布鲁斯知道未来他会拥有四个叛逆的崽，这孩子不愿意做蝙蝠侠了可怎么办？ 鸟妈妈充满忧愁地想着。 于是他决定维护一下蝙蝠侠的尊严——他们确实经常吵架，但他们也要让这只未来的蝙蝠侠看到他们的‘善良可爱天真温和’。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迪克很清楚，不管是哪一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都拥有极其坚强的意志，就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神明都无法撼动他坚定的思想。 这是蝙蝠侠最令人崇拜的地方。 但这不妨碍他们对年轻的蝙蝠侠产生好奇心，尤其是尚未成为蝙蝠侠之前的蝙蝠宝宝。 楼上的蝙蝠侠眼睁睁地看着底下的迪克对着小布鲁斯爆发出新一轮的热情。 实在看不下去了。 蝙蝠侠冷哼一声，扭头离开原地，他简直要被楼下糟心的场景气死。 这些混蛋一个两个，双标得是不是太过分！ 就连阿尔弗雷德对着小布鲁斯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好几个度！ 臭小鬼！ 蝙蝠侠冷酷地转身，决定继续探索这个世界。 不然还要依靠楼下那群失了智的笨蛋们吗？到最后还不是只能靠他。 哼。 不过令蝙蝠侠没想到的是，在他这个梦境的房间中还有另一个惊喜正在等待着他。 —————————————————————————— 风沙漫天，土地焦黑的另一个梦境。 在彼得和韦恩夫妇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小霍普把爸爸教给他的魔法重新操作了一遍。 小孩严肃地从沙袋中捏出一把金黄的细沙，慢慢撒在空中。然后他郑重其事地闭上眼睛，用意念控制着整个梦境。 一旁的韦恩夫妇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一脸认真的小孩。 已经升级为祖父母的夫妻二人时刻准备着给‘做法’失败的小孩一个鼓励的拥抱，或者给‘做法’成功的小孩一个表扬的亲亲。 那句‘宝贝你简直太棒了，霍普是全世界最棒的小孩！’就在嘴边，正等着被韦恩夫妇说出来。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觉得霍普简直是全世界最贴心的小宝贝，布鲁斯有这样一个孩子简直太幸福了！ 彼得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霍普。 幸好这次霍普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金黄的细沙慢慢覆盖整个世界，彼得和韦恩夫妇好奇地看着这个满是荒芜的世界在细沙下渐渐融化，他们眼前开始充满奇怪的色彩，天与地似乎都颠倒了位置。 最后大家眼前一黑。 等他们再次看见光亮时，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第87章 眼前的房间整洁干净，窗外的景色也十分熟悉。 托马斯和玛莎顿时感觉眼睛有点酸。 房间的布置多多少少还是发生了些变化。 但整体的格局似乎没怎么改变。 这里曾经是他们亲手为布鲁斯布置的书房，小布鲁斯点名要的那种需要梯子爬上爬下才能够到最顶层的旋转书架。现在，他最爱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正放在书架倒数第三层，那是小布鲁斯以当初的身高最容易够到的地方——他只要坐在地上，手边就是他最爱的推理小说。 玛莎感觉自己似乎仍旧可以看见她天真可爱的儿子坐在地板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推理小说。而她的丈夫托马斯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办公。 他们可以这样安静地在书房待一个下午，直到她和阿尔弗雷德将下午茶送进来。 然后她会随口抱怨父子二人过于入迷不知道休息。再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就会在欢笑中度过美味的下午茶时光。 现在这个大书架上多出了许多新书。 但他们曾经买给布鲁斯的书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像他们从未离开过。 布鲁斯大约在以这种方式怀念曾经的时光。 不过两人并没来得及伤感多久。 房门口传来动静——有人正在试图打开书房的门。 “是爸爸！”小霍普开心地在原地蹦跶起来，然后尖叫一声：“霍普又找到爸爸啦！” 小孩准备冲到门口，不过被彼得拦住了。 彼得警惕地看着房门。 蝙蝠侠正在门外试图拧开门把手，然后他在进门的前一秒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有人。 会是谁？ 昨天的场景又在他脑海里迅速浮现，在霍普让他许愿的时候，他正想着蝙蝠家的人。 所以会是谁出现在这里呢？ 蝙蝠侠很确定他当时只是希望自家乱七八糟地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崽子们平安无事，顺便祈祷阿尔弗雷德第二天能晚一点叫他起床。 不过，楼下那个小布鲁斯·韦恩，他当时又在想什么呢？ 布鲁斯垂下眼睛看着书房的大门，心里有些答案。 这导致他放在门上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停住。 不过这一瞬间实在有点短，任何人都不会发现蝙蝠侠心里的犹豫。 他仍旧选择打开房门。 梦一样的、可预料又出乎意料的场景就这么出现在蝙蝠侠面前。 韦恩夫妇站在窗边，梦境里的韦恩庄园外迷雾重重，让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但这时却恰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在这几缕阳光下，显得更加清晰而透明，以至于蝙蝠侠一眼就看见了他们胸前的血迹。 同时也看见了他们脸上怀念的微笑和即将落下的泪水。 最先有动作的不是蝙蝠侠，而是韦恩夫妇。 虽说刚刚确实起了揍儿子的心没错，但当他们看见布鲁斯的这一瞬间，最大的冲动还是去抱抱他。 高大而沉默的男人带着奇怪的面具，但韦恩夫妇仍旧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孩子。 三人就这么望着彼此，没有说话。 然后，玛莎和托马斯眼里含着泪水，走到蝙蝠侠身边。 托马斯伸手，有些颤抖地取下蝙蝠侠的头盔——而蝙蝠侠也任由他这样做。韦恩夫妇仔细端详他们许久不见的儿子。最后，玛莎踮起脚尖，亲吻这个比她高大太多的孩子的额头，就像对待小时候的他一样。 蝙蝠侠沉默地站在原地，有些僵硬地接受亲吻和拥抱。 “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这么长大了，你这个坏小子。”玛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 “罚他今晚吃西芹。”托马斯说道：“你该不会现在还在挑食吧，布鲁斯？” 彼得看着沉默不语的蝙蝠侠，同样有些心酸。 因为他知道，按照霍普的说法，站在这里的韦恩夫妇应该是小布鲁斯先生的父母，而不是另一个世界蝙蝠侠的父母。 他相信蝙蝠侠应该也清楚这点。 不过蝙蝠侠现在似乎表现得他并不知道这一点。 这点违和感很快被彼得抛诸脑后，因为就在此时门外又冲进来了一大群人。 早在听到楼上的动静后，楼下的蝙蝠崽子们就冲了上来，包括小布鲁斯·韦恩。 和儿子拥抱完毕的韦恩夫妇马上被眼前的一大群气势汹汹的崽们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布鲁斯的孩子们。 韦恩夫妇擦干眼泪——幸好这是梦境，他们能用灵魂拥抱自己的儿子，也能流眼泪。两人慈爱的目光公平地落在每一个孩子身上，从大到小，一个不漏。 他们挨个从看上去最年长的、个子最高大的人往下看。 门口的蝙蝠崽子们也被眼前熟悉的人震惊在当场——有哪个罗宾没见过悬挂在韦恩庄园大厅的油画呢。 小布鲁斯是最后一个冲进屋子的。 他现在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韦恩夫妇开口打招呼，并挨个拥抱他们。 玛莎看着个子最高、看上去最健壮的杰森说道：“哦，我猜也许你是布鲁斯的大儿子，是迪克对吗？霍普和我说过你，真的很高兴有机会见到你！我是玛莎，也是你的祖母！” 第88章 小孩只是提了迪克一嘴，什么都没有解释清楚，毕竟他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都没见过迪克这个人。 这导致韦恩夫妇一直以为韦恩庄园的六个孩子全部都是布鲁斯亲生的。 唯一知道真相的彼得完全没机会解释，他只来得及向韦恩夫妇介绍自己是霍普的朋友，然后就被霍普带到了这个梦里。 杰森：…… 他张口想解释，但是韦恩夫妇看上去期待又难过。 两人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继续询问：“我们能抱抱你吗，亲爱的？” 杰森：…… 可恶！他完全不擅长处理关于祖父和祖母的事！ 何况韦恩夫妇看上去慈祥又和蔼，和杰森心中最完美的那种长辈一模一样！ 于是，红头罩和蝙蝠侠一样，身体不听使唤一样同手同脚地走上前一步，接受了韦恩夫妇的拥抱和额头吻。 然后他就变得和蝙蝠侠一样呆滞而僵硬，就像程序陷入endless loop。 紧接着，韦恩夫妇看像向迪克和提姆。 两人之间，穿着西装的提姆显然更加成熟，那个满是发胶的大背头让他看上去像个年轻有为的合格社畜——提姆确实刚从董事会上离开，在车上小憩了一下。 玛莎猜测他就是杰森，已经成年的二儿子接手韦恩集团，似乎也很理所当然。 孩子们各有各的志向。 毕竟布鲁斯的第三个孩子提姆似乎还没成年。 所以，一旁正穿着睡衣的、看上去就在家备受宠爱的年轻人应该就是提姆了。 穿着花里胡哨的睡衣的迪克：？？ 韦恩夫妇被眼前儿孙满堂的场景几乎冲昏了头脑。 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孩子们，而他们居然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两人又匆匆拥抱了一下布鲁斯，然后继续投入认孙子的大业。 不过，或许是在死亡之地沉眠许久的夫妇二人尚未完全清醒，他们只顾着重新沉浸在一家人团聚的欣喜之中，没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任何不对。 杰森、提姆和迪克：…… 达米安是惟一一个没有被认错的崽，鉴于他是除了霍普小朋友之外年纪最小的崽，韦恩夫妇热情地给了小孩亲密的拥抱和好几个亲吻。 达米安僵硬地愣在原地。 他有些无措地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完全没接受到达米安的眼神。 随即，玛莎和托马斯又看向了落在最后的小布鲁斯。 小布鲁斯的眼眶里充满泪水，他真的没想到还能再看见爸爸妈妈。 所以这真的不是梦吗？ 不对，这就是梦。 小布鲁斯反复提醒自己。 但是他同样想到霍普昨天在睡前给他的祝福，蝙蝠侠都能看见他的家人，所以…… 布鲁斯瞪大眼睛看着韦恩夫妇。 这个孩子让玛莎热泪盈眶。 他长得太像布鲁斯小时候了，玛莎脑袋昏昏沉沉地想着。 他简直就像是另一个布鲁斯！ 托马斯同样晕乎乎地上前一步，和蔼地说道：“你应该就是布鲁斯的第四个孩子彼得，对吗？天哪，你长得可真像布鲁斯！” 布鲁斯：…… 真正的彼得：…… 第38章 一场令人尴尬的沉默和乱七八糟的解释过后，众人终于转战楼下。 两位阿尔弗雷德也正在楼下等着几人。 蝙蝠崽子们跟在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四口后面，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已经解释过，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蝙蝠侠为什么…… 不过他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 只是这似乎有些不符合蝙蝠侠一贯坚强的意志和行动。 迪克伸出胳膊费劲地搂住红头罩的肩膀，压低声音：“喂，迪克，你说布鲁斯究竟是怎么想的？” 按照两个宇宙的理论，就算眼前的韦恩夫妇和布鲁斯的父母长得完全一样……本质来讲他们也不能被算作同一个人。 红头罩‘迪克’扭头看了眼备受宠爱的三子‘提姆’，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如去问问‘杰森’。” 他朝着红罗宾的方向抬抬下巴。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他当初也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急匆匆赶往中东，然后把自己的命留在了那里。 西装革履的红罗宾‘杰森’扭过头，看了看后面纠成一团，你捶我一拳我捶你亿拳的大哥和二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达米安：啧。 罗宾觉得今天全家上下都不太对劲，最重要的是他伟大的父亲蝙蝠侠，布鲁斯现在看上去简直不像有理智的样子。 他完全沉迷在韦恩夫妇出现的惊喜中。 就像在饮鸩止渴。 曾经的蝙蝠侠之所以成为蝙蝠侠，是过去的伤口塑造了他。这些年，这道伤口渐渐愈合，韦恩庄园有新的家人进入蝙蝠侠的心中慢慢成为他的铠甲。 可现在这道铠甲看上去似乎要融化了。 可是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呢？ 失去多年的亲人，重新返回现世。 丢失的珍宝再度回到身边。 达米安抿抿嘴，思考着要不要去提醒父亲这件事。 彼得跟在这群人最后，假装自己是不请自来，闯入这个和睦大家庭的隔壁不知名客人。 第89章 小霍普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拉住了杰森的手。 从来都能吓哭小孩的红头罩愣了一下。 迪克和提姆也停下脚步。 整个韦恩家的崽子们，只有提姆和达米安是见过小霍普的，红头罩和夜翼两个人当时都不在哥谭。 那么问题来了，小孩为什么会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二哥伸手？ 别看霍普小朋友对着爸爸和阿尔弗雷德每天亲亲贴贴，问他其实是个相当有距离感的小孩。 具体是指如果他不想理你的话，会直接无视你。 这德性和蝙蝠侠一模一样。 陌生人想要轻而易举得到霍普的好感也不太可能。 准确来说，大家都发现在霍普眼中，人类只能被分为两种，一种是爸爸，另一种是空气。 提姆怀疑他们是因为和布鲁斯很亲近，所以才能得到小孩的信任，而不是被他忽略。 霍普昂着脑袋，始终盯着杰森不放。 看久了，他觉得脖子有点酸。 于是，小孩很理所当然地伸出手，对着杰森说道：“霍普要抱抱！” 红头罩站在原地沉默了三秒钟。 然后他弯下腰，卡住小孩的胳肢窝，想抱猫一样，把人抱了起来。 他举着霍普，让小孩直视着他：“小鬼，我们很熟？” 霍普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十分主动的伸手试图抱住杰森的脖子。 这回换提姆和迪克十分好奇了。 提姆在韦恩庄园的时候，可没有被小孩这么亲近过。就连达米安都是在小孩面前耍了一套大刀，才成功被小孩主动交朋友。 “大红，你以前见过霍普吗？”迪克问道。 然后快乐的大蓝鸟对着小孩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霍普你好，我想我也算是你的哥哥之一，你可以叫我迪克。” “迪克你好，”霍普十分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爸爸和霍普说过你！” “真的吗？”迪克马上来了精神，感兴趣地问道：“布鲁斯说了什么？我猜他肯定告诉过你我是个好哥哥。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布鲁德海文玩怎么样？” “布鲁的海文是什么？能吃吗？”霍霍咬了一下食指：“霍普听说过海带和《海底两万里》。前一个霍普觉得很好吃，后一个好像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用分类法详细地为霍普分类过《海底两万里》中出现的食材，试图以此来吸引小孩的学习兴趣。 目前看来似乎卓有成效。 “布鲁的海文当然有好吃的东西！如果你愿意过来，我每天都请你吃东西！”迪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说道。 “什么好吃的东西？麦片吗？”杰森把小孩抱在怀里，“别听他的。他招待客人唯一的一道菜就是牛奶煮麦片，如果他工资还没拿到手，你甚至连牛奶都喝不到。” “迪克连牛奶都没有吗？”霍普震惊地吐吐舌头。 他不喜欢喝牛奶。 不过阿尔弗雷德总盯着他喝掉，小孩想起阿尔弗雷德的牛奶，顿时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哈哈！”迪克在一旁笑出声来，“天哪，霍普你这个表情可真像布鲁斯。就算不做基因检测，我也觉得你一定是他儿子。” “父亲的亲生儿子只有我一个。”达米安冷哼了一声。 不过大家谁都没有理会达米安的酸言酸语。 杰森抖抖还在他手中得霍普，继续问道：“别理他。所以，我们两个很熟吗？” 杰森看着已经自动在他怀里给自己找好合适座位的小孩，又问了一遍。 霍普小朋友仍旧点点头。 这个人身上全部都是死亡的气息。 这说明他曾经拥抱过死亡，他和死亡一起走过一段路，但最后他又离开了死亡。 霍普觉得他很亲切，杰森身上有来自无尽家族的烙印，是死亡的烙印。 霍普在爸爸的城堡里见到过死亡。 “我想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杰森挑眉，“我的记性绝对没有差到忘记你的地步。为什么你说见到过我，这可真奇怪。” “因为他是个笨蛋，”达米安说道，“他连爸爸都能认错，认错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杰森是个十分普通的名字，在哥谭的街道上随口叫一声，会有10个人回头的那种。”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恶魔崽子。” 眼见这俩人又要继续吵起来，迪克急忙搂住杰森的肩膀，顺手有钳制住小弟的胳膊。 “你们不要吓到霍普，小朋友这么可爱，要给可爱的弟弟留下一个好印象！” 走在前面的玛莎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几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要吵架哦！”玛莎说道。 走在玛莎旁边的布鲁斯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然后又同时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自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跟着说了一句：“玛莎说的对，要听祖母的话。” 韦恩庄园的食物链到此为止十分清晰明了，站在最顶端的绝对是玛莎无疑，就连14岁的小布鲁斯都要后退一射之地。 这个家没有人能拒绝玛莎的要求。 杰森和达米安的小动物般警觉地闭上嘴，两人不约而同地不在说话，达米安瞪了杰森一眼然后扭过头不再看他。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霍普学着玛莎的语气，拍拍杰森的脑袋。然后又伸手扯了扯他额头前的两缕白毛。 第90章 “和阿福的头发一样，”霍普说道，“是阿福送给你的吗？霍普也要！” 小孩犹豫了一下，加了个礼貌的称呼：“杰森叔叔。” 红罗宾和夜翼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你还真是什么都想要。”杰森叔叔淡定地换了个抱猫姿势，把小孩大头朝下扛在自己肩膀上，伸手轻拍了小孩的屁股一下。 霍普疑惑地回头摸摸自己并不觉得很疼的屁股。 蝙蝠崽子们继续观察着走在前面的大小布鲁斯以及韦恩夫妇。 迪克叹了口气：“你们说b他……” 提姆伸出胳膊捣了捣迪克的胸口示意他闭嘴。 十分钟后。 韦恩夫妇坐在沙发上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布鲁斯，周围一圈都是蝙蝠崽子。 小布鲁斯正撅着嘴生气，丝毫不管周围人怪异的眼神。 “你们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小少爷对着爸爸妈妈指指点点，“他那么大一块，有任何一处和我相像吗？你们居然会把他认成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托马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玛莎扭过头，不好意思和儿子对视。 布鲁斯继续对着两人撒娇，然后心满意足地得到玛莎安抚的亲吻。 小布鲁斯差点又落下眼泪。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我们的儿子对吗？布鲁斯。”托马斯说到：“我认为我没有感觉错，就算你长得再大，我们也绝对能认出你。” 不知道为什么，托马斯和玛莎就是很笃定，蝙蝠侠就是布鲁斯。他们两个虽然看上去差别很大，但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 没有什么平行宇宙的另一个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 就算两个人再怎么相像，他们也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儿子。 玛莎相信自己身为母亲的感觉。 蝙蝠侠没有说话，而是任由玛莎握着他的手。 小少爷盯着妈妈的眼神委屈得都快哭了。 “他，根本，不是我！”小布鲁斯气得跳脚：“他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我，就算我们长得再像，他也不是我。” “好吧，妈妈的小蛋糕，妈妈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认错了，好吗？”玛莎说道，不过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布鲁斯身上。 小布鲁斯这才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紧紧贴着玛莎。 “不管怎么说，妈妈，能够再见到你和爸爸，简直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我想再也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一家三口……不，现在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上，玛莎亲昵地揉搓着小布鲁斯的头发，托马斯感慨地拍了拍蝙蝠侠的臂膀。 两人都十分欣慰，他们的儿子长得这样健壮。 迪克打了个哆嗦：“小蛋糕……原来布鲁斯小时候居然还有这样昵称吗？所以明明托马斯和玛莎这么擅长和孩子相处，为什么布鲁斯就是一点都没学到呢？” 杰森想象了一下布鲁斯亲昵的揉搓他的头发，然后叫他小甜饼的场景。 红头罩发冷似地打了个哆嗦：“我想还是不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们用拳头说话，不高兴了就打一架。这才是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而不是像这个甜兮兮的小甜饼布鲁斯一样，被妈妈搂在怀里，叫着可爱的小饼干。 “太甜了，这实在是太甜了，我感觉我的牙都要掉了。”提姆悄悄说道。 玛莎温柔的视线随即转向正在窃窃私语的兄弟几人。 兄弟几人被玛莎温柔的目光盯着顿时都有些坐立不安。 这种过于正常的家庭氛围，他们实在是搞不定。 玛莎冲着霍普招了招手。 小孩左右看看，发现两个爸爸都在托马斯和玛莎身边，于是马上也乐颠颠地从杰森怀里跳下去，小炮弹一下子撞在玛莎腿上。 玛莎开心地笑出声，然后把小孩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霍普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笑，但他明显感觉到爸爸心情在好转，所以他也开心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甜兮兮的小酒窝。 “宝贝，知道他是谁吗？”玛莎温柔地摸了摸霍普的脑袋，指着托马斯问道。 小孩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托马斯叔叔！” 玛莎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又伸出指头指指自己。 霍普刚刚听到布鲁斯爸爸叫玛莎为母亲。 所以小孩干脆利落的张口：“玛莎妈妈！” 真好，他现在认识了托马斯叔叔、玛莎妈妈、两个布鲁斯爸爸、杰森叔叔、提姆弟弟、达米安弟弟，以及迪克哥哥…… 第39章 当布鲁斯从他熟悉而柔软的大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胸口十分沉重。 重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但他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布鲁斯小少爷在床上挣扎了足足10分钟，一百万分不愿意面对现实。梦里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就连玛莎和托马斯的泪水都似乎带着温度停留在他的皮肤上。但是他不清楚，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托马斯和玛莎会怎么样？又或者，昨晚确实只是一场奇怪的梦。 所以，昨晚那个梦境是真的吗？ 布鲁斯小少爷现在开始怀疑这一点。 霍普这个充满魔法的小朋友是不是真的做到了把他的父母从死亡之地带回到现实世界？ 他们只能在梦里沟通吗？还是说，回到现实他也可以继续看到托马斯和玛莎？ 第91章 布鲁斯在脑海里反复思考这些问题。 布鲁斯不是坚定的基督徒，但此时此刻他十分想祈求上帝。如果昨晚的梦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他真的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托马斯和玛莎就好了。 但是他很清楚，死去的人无法复活。 布鲁斯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正在从他眼角流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但现在他很想在阿尔弗雷德怀里狠狠哭一场。 他感觉胸口越来越沉重。 布鲁斯总算是费尽全力睁开眼睛，然后低头—— 霍普小朋友正趴在他胸口上睡得正香。 房间有些昏暗。 布鲁斯叹了口气，这里是他熟悉的韦恩庄园，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又回来了，所以昨晚的果然是一场梦。 霍普小猪趴在爸爸胸口哼哼唧唧，似乎正被人打断一个美好的梦。 “起床了，霍普。”布鲁斯伸手揪揪小孩的耳朵：“你答应我今天要去幼儿园，还记得吗？” “爸爸，我要再睡5分钟！”霍普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就5分钟嘛。” 霍普其实有点累。 他的诞生不像爸爸一样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和伟大意志的垂爱。操控梦境这件事对墨菲斯来讲易如反掌，但对霍普来讲，就要费些力气。 何况他昨晚还去往死亡之地带回了两个灵魂。 托马斯和玛莎站在布鲁斯床边，看着床上叠放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笑得十分温柔。 现在他们才总算有了一些重返现世的真实感。 能够真切的看到自己的孩子，托马斯和玛莎也很想感谢上帝。 霍普真是个神奇的孩子，托马斯和玛莎愉快地爱上了这个魔法宝贝。 不过唯一麻烦的就是，在现实当中，他们作为灵魂无法触碰实体，也无法像梦里一样拥抱小布鲁斯或者给他一个甜蜜的亲吻。 这一点夫妇二人刚刚已经尝试过，他们透明的手臂毫无阻碍地穿过布鲁斯的脸。 但这没有关系，他们一家人现在已经团聚了。 布鲁斯掀起眼皮看着空旷的房间，心里有些难过。 小霍普还趴在他胸口不肯下来。 布鲁斯只能轻手轻脚地抱着小孩，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擦干净小孩流在他睡衣上的口水。 算了，今天放纵一下吧。布鲁斯决定等会为霍普小朋友请个假。 小孩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又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布鲁斯哭笑不得地把小孩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免得他呼吸不畅。 霍普又一把抱住布鲁斯的胳膊。 敲门声传来。 是阿尔弗雷德。 “请进。” 门口的阿尔弗雷德愣怔了一下才推门进来。他昨晚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以至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十分怀疑现实。 但布鲁斯少爷今天醒的这么早，似乎也有些怪。 明明昨晚在睡梦中，蝙蝠侠告诉他们那不是梦，但当他的意识重新回归身体，却仍旧不敢相信发生在那个虚幻世界的一切。 阿尔弗雷德已经开始不确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随着清醒，他的记忆似乎正在变得模糊。 阿尔弗雷德推开门，看见同样愣怔地坐在床上的布鲁斯少爷。 霍普小朋友抓着布鲁斯的手睡得正香。 阿尔弗雷德感觉窗边似乎有什么透明的影子一晃而过，但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有些呆愣的表情让阿尔弗雷德咽下原本准备问出口的问题。 “早安，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轻声说道：“我想也许您需要一场晨跑，锻炼身体这件事可不能间断。” 这是布鲁斯最近养成的习惯，阿尔弗雷德只是按照昨天安排好的日程来叫布鲁斯。 今天和过去的每一天似乎都没有任何区别。 布鲁斯低头看着霍普，有些呆呆地点点头。 “布鲁斯的习惯不错，”托马斯点点头，“以前我们太宠着他了，布鲁斯确实需要一点身体上的锻炼，这样可以帮助他提升自己的意志。” 玛莎叹了口气：“毕竟我以为我们能庇护他一辈子，他不需要多么强大，只需要健康而快乐就好。” “谁都不知道意外和计划究竟哪个先来，不是吗？”托马斯搂着妻子说道，“不要难过，我们现在还有机会见到布鲁斯。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永远把握眼前，这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对你的承诺。还记得吗？亲爱的。” 玛莎转身给了丈夫一个温柔而透明的亲吻。 夫妇二人慈爱的目光落在小布鲁斯和霍普身上。 “但是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似乎看不见我们。”托马斯皱皱眉头。 “想想我们活着的时候，似乎也看不见人类的灵魂，不是吗？要是人人都能看见灵魂，我想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玛莎的目光落在仍旧呼呼大睡的小霍普身上，“也许等霍普醒了，我们该问问他。” “说的也是。”托马斯点点头，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好好看看我们的儿子。”托马斯调皮地眨眨眼睛，“我记得以前你经常犹豫是否要偷偷去看布鲁斯的校园生活——幸好你还算是位有边界感的母亲，一次都没有这样做过。或许今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布鲁斯的生活？” 第92章 “好主意，亲爱的。这可不是我们故意的。”玛莎偷笑了一下。 不仅是小布鲁斯，他们也很关心大布鲁斯的一切。 玛莎还记得梦里的‘大儿子’沉默严肃的样子和明显不对劲的装扮。 小布鲁斯和大布鲁斯此刻正坐在餐厅里，今天他们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那种不自在，而是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他们。这样隐约的目光让他们不自觉地用最优雅的礼仪去吃一顿简单的早餐——虽然小布鲁斯很难解释为什么他的直觉这样指挥他的行为。 他的直觉还告诉他今天最好不要拒绝阿福的牛奶——虽然他的理智依旧选择了拒绝。 蝙蝠侠警惕地回头看，理所当然底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身上的探测仪器也告诉他附近一切正常，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能逃出他监测的人工制品和生命体。 没有电子视线，也没有生命体的视线，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低下头，继续吃早餐。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天，他早就对某些事有了猜测，关于这个宇宙和他的宇宙，两个世界亲密得难以想象。但这些只是猜想，所以这一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另外，这里所具备的科技水平也不支持他的实验和探究。 同时他也猜测托马斯和玛莎大概是真的跟着霍普来到了现实世界，而此时夫妻二人也许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你发现了什么？”小布鲁斯问道。 “什么都没有。”蝙蝠侠淡定地说道。 然后继续用优雅的姿态干掉一整块培根三明治。 他要想办法回到自己的宇宙——有太多事要完成，比如寻找一些能够探测灵魂的魔法道具；找到康斯坦丁，询问他和霍普父亲的关系；联系闪电侠和扎塔娜，尝试构建合适的空间通道…… 不过他仍旧面容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内心翻江倒海。 随后，他端着盘子施施然走进厨房，对阿尔弗雷德说道：“阿福，我来帮你。” 几人谁都没有提昨晚美好的梦境。 只有蝙蝠侠一个人清楚，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 而小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显然以为昨晚确实是一场梦。 托马斯和玛莎就站在附近看着他们。 这一点让蝙蝠侠有些难过，有些开心，又十分不自在。 有谁会长到这么大的年纪还要被父母盯着吃饭呢？ 但在托马斯和玛莎眼中，他大概和那个布鲁斯一样，还只是个14岁的孩子。 蝙蝠侠露出一个十分微妙的笑容。 他猜测等会儿也许有人会挨骂，反正不是他。 托马斯和玛莎欣慰地看着大布鲁斯帮阿福收拾厨房。 而小布鲁斯还在餐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食。 他将盘子里所有的黄瓜和西兰花都挑了出来，放在一旁，并且无视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 空气中，透明的不赞同眼神x2。 “我就说，布鲁斯这个挑食的毛病一直没改！”玛莎无奈地揉揉额头。 以前布鲁斯至少肯听她的，但现在阿尔弗雷德显然不太管的住进入青春期的小少年。 “布鲁斯少爷，我想也许您应该向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老爷学习一下。”阿尔弗雷德暗示的看了一眼蝙蝠侠空空如也的盘子。 今天的蝙蝠侠十分反常，他连阿福送上来的蔬菜汁都一口气喝得一干二净，甚至还额外多要了一杯牛奶。 小布鲁斯不想理会这个蝙蝠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想来也是梦里的一切太过美好，而现实的一切又过于残酷，尤其对于一个14岁的孩子来说。 只可惜霍普现在还在呼呼大睡，没有人可以帮助灵魂与现实世界的生物沟通。 而阿尔弗雷德和小布鲁斯显然又出于某种‘不想提到过去的痛苦而给对方造成伤害’这样的情绪，不约而同选择对昨夜的美梦闭口不谈。 蝙蝠侠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重新换了一身衣服。 贴心的阿福早就为他买好了合适尺寸的各种西装便服，这样他就不需要穿着一身睡衣在另一个韦恩庄园里来回乱晃。 哥谭甜心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过夜的胡茬，没有一丝褶皱的衣领，衬衫袖口恰到好处地露出1.5公分。 蓝色宝石袖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甚至还喷了适宜的古龙水，打扮得像是马上要赴一场宴会。 小布鲁斯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阿尔弗雷德对蝙蝠侠这一身得体的装扮十分满意。 “看样子我可以提前准备布鲁斯少爷未来10年的衣服了。”阿尔弗雷德愉快地说道，“我猜我的眼光还没有过时。要知道，有些衣服的定制周期确实比较长。按照布鲁斯少爷的生长速度，我简直害怕有些衣服送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机会穿上了，这真是一件十分可惜的事。” “阿福，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值得所有人赞美。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报我过去10年所有身高和体重。”布鲁斯甜蜜地眨眨眼睛，冲着阿福露出温和的笑容，“如果有需要的话。” 他表现得成熟又风度翩翩，简直是阿尔弗雷德心中最完美的韦恩庄园主人。 “当然，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道，“您真是太贴心了。不过我想这也需要布鲁斯少爷有您这样的毅力，坚持每天锻炼身体才好。不然我想您的数据也许不会适合他。” 第93章 “阿福！”小布鲁斯翻了个白眼，“相信我，未来的我绝对会长得比这家伙更高大健壮。他的数据当然不适合我——我会比他高至少一个头。” “那么，也许您应该从现在开始努力，不如先从乖乖喝掉一杯牛奶开始？”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当然会喝，只是稍微等一会而已。”布鲁斯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牛奶太腥了。就没有什么好喝一点的东西吗？” “蔬菜汁，我想您说的是这个。”阿尔弗雷德淡定地回答，“但愿您能做到您承诺的事。我记得昨天您还让霍普少爷代替您喝掉半杯牛奶。” 结果导致霍普吃完当天的小甜饼后，就撑起小肚皮。 阿尔弗雷德一摸霍普的小肚子就知道这孩子一定是吃多了。 但他并没有提供过多的小甜饼和零食，冰箱里的冰淇淋也没有少。答案只有一个，有人偷偷喂了霍普。 “我只是开个玩笑。”小布鲁斯嘟囔着。 “这孩子简直跟小时候一样，完全没变。”托马斯叹了口气，“总是这样挑食。” 玛莎也跟着叹了口气。 “也许我们该拜托年长的儿子帮忙训练一下幼年的他自己？我们的大布鲁斯看上去真是成熟又优雅。” 托马斯同样欣慰的点点头。 他们的宝贝儿子从一颗爱撒娇的小甜豆长成了一位成熟而优雅的男士，玛莎简直能想象到哥谭将有多少女士为他而疯狂。 但这种变化不是在他们身边发生的，布鲁斯一定很辛苦。两人又欣慰又心酸。 “他简直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玛莎偷偷擦了一下眼泪。 “他看上去可比我不安分多了，”托马斯反驳道，“我的一颗心可全在你身上。” 中年夫妻二人组又甜蜜地交换了一个亲吻。 布鲁斯有所察觉地抖了一下，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是那种‘我似乎有点多余’的感觉。 他摇摇头，甩开这种念头。 “布鲁斯，”小布鲁斯突然向另一个自己开口：“我想知道……你成为蝙蝠侠是为了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 “我想保护哥谭，就和你此时此刻的想法一样。”蝙蝠侠没有犹豫，他知道早晚会和自己有这样一场对话，在他介入小布鲁斯的生活后，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同，他无法衡量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所以只能摸索尝试。 小布鲁斯低下头。 “因为哥谭的法律不能做到这一点对吗？”布鲁斯轻声问道：“我们需要有自己的手段，而不是把主动权交给别人。这样才会……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他们不约而同避开‘父母’和‘犯罪巷’相关的字眼。 “我们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蝙蝠侠说道。 “你是怎么成为蝙蝠侠的？” “走出哥谭，看见整个世界。”布鲁斯说道，“用一切可以提升自己的方式提升自己，像疯子一样拼命把知识塞进脑海——不止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有无数看不见的学问。” “你可以教我吗？”布鲁斯问道：“我也想保护哥谭。帮助我，我想这也是在帮助你自己。” 布鲁斯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之前他不想干预这个宇宙的事是因为他认为这里只是不相关的平行宇宙，但目前的种种线索表明并不是这样。 “可以。”蝙蝠侠说道。 就在这时，霍普小朋友哒哒哒从楼上跑下来。 “爸爸！”霍普拖长声音，“爸爸我好饿！阿福，霍普好想你！” 能量消耗过度的结果就是霍普今天特别饿。 “爸爸早安，”霍普对着小布鲁斯打了声招呼，然后扭过头又对着蝙蝠侠说道，“爸爸也早安！” “早，霍普。昨晚睡得好吗？”蝙蝠侠自然地低头给了霍普一个早安吻，霍普满意地和爸爸每日一贴。 然后被另一个爸爸不满意地瞟了一眼。 霍普·端水大师·韦恩迅速跑到另一个爸爸身边，给了爸爸一个声音响亮的亲吻。 小布鲁斯这才心满意足地揉了一把霍普小朋友的脑袋。 然后小霍普扭过头，对着一直站在餐桌边的韦恩夫妇打了个招呼：“早安，玛莎妈妈！早安，托马斯叔叔！” 霍普对着空气伸出手。 女士还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从空中浮现，从与霍普接触的位置开始，逐渐从虚无变得半透明。 小布鲁斯猛的一口喷出嘴里的牛奶。 第40章 关于霍普小朋友过于混乱的称呼问题，托马斯和玛莎特意召开了韦恩庄园第一届家庭会议。 与会人员：布鲁斯x2，托马斯和玛莎夫妇，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以及小霍普。 家庭会议十分隆重且备受期待。 霍普小朋友甚至翻出了那个爸爸送给他的丑娃娃。 丑娃娃现在已经有了名字，在蝙蝠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帮助下，这个曾经把哈维·布洛克吓得尿裤子的娃娃被起名为……蝙蝠娃娃。 毕竟这也算是个魔法物品，霍普曾经用这个娃娃在黑暗中制造幻觉。 根据蝙蝠侠的研究，直视娃娃的眼睛容易让意志不坚定的人陷入幻境。所以这大概是霍普的爸爸用来保护他的手段之一。 蝙蝠侠淡定地为娃娃的眼睛缠上绷带，然后将蝙蝠娃娃交还给霍普。他感觉那个诡异的娃娃嘴角耷拉下一个更加诡异的弧度，似乎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第94章 魔法。 蝙蝠侠和布鲁斯同时啧了一声。 回到家庭会议本身，这几乎算得上韦恩夫妇重回韦恩庄园的庆祝宴会。 尽管托马斯和玛莎在哥谭的法律意义上已经是去世的人，但他们重新回到亲人身边这件事，仍旧是值得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拿出珍藏的美酒的时刻。 为此，玛莎甚至特意启用了韦恩庄园闲置已久的会议室，阿尔弗雷德将之打扫得非常干净，并在早晨特意用最花房里最新鲜的玫瑰装点。 “其实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托马斯惬意地喝了一口茶，“原本想等到你再稍微长大一点，有能力接手韦恩集团的时候。我们可以每周开一次家庭会议，分享彼此的收获和困惑。我认为这不失为一个促进家庭成员之间感情的好方法。” 阿尔弗雷德赞同地点点头：“恰当的沟通才是良好关系的基础。” 老管家看了一眼蝙蝠侠。似乎在暗示什么。 别的不说，阿尔弗雷德每次回忆起梦中，另外四位韦恩家的少爷们和布鲁斯老爷相处的场景，就感觉十分头疼。 为另一个自己头疼。 “同意，”玛莎说道：“这个想法简直棒极了，托马斯。也许我们应该将它写进韦恩家的家训。” “好主意，我现在就动笔把这一条加进去。”托马斯说道，“哦，先等一下，我们有家训这种东西吗？我是不是要先编出几条其他的，来和这一条一起凑出一本书？让我想想，第一条就写永远不许惹玛莎·韦恩生气怎么样？” 托马斯做出一个疑惑又得意的表情，逗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蝙蝠侠也露出一个怀念的神色。 他那个对外沉稳优雅有礼的父亲，在母亲面前总表现的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还喜欢配合母亲玩一些奇怪的冷笑话。 夫妻二人现在已经可以顺利让所有人看到他们的身影，这件事还是多亏了大布鲁斯。 大布鲁斯·韦恩先生不愧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蝙蝠侠，他很快利用霍普沙袋里的沙子和他随身携带的魔法小道具，制作出了能让韦恩夫妇显示出自己身形的道具。 当蝙蝠侠和布鲁斯一起将安装了魔法小道具的珍珠项链送给玛莎时，玛莎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串珍珠项链？ 小布鲁斯在旁边有些酸酸地撇了撇嘴，他懂得的东西简直太少了，和眼前这个蝙蝠侠比起来，他简直像个还没上幼儿园的小孩。 所以在制作这个魔法道具的过程中，他只能帮些小忙。 玛莎激动地扑过来，给两个儿子分别一个热情的拥抱和带着泪水的亲吻。托马斯同样走上前，试图把两个儿子和妻子拥抱在怀中。 但大个的那个布鲁斯的肩膀比他要宽厚的多，这让托马斯有些感慨，然后再放开妻儿之后又给了自己的‘大儿子’一个拥抱。 这段时间，韦恩庄园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时光中。 直到霍普在家庭会议上把小布鲁斯气得直跳脚。 布鲁斯向霍普解释了无数遍爸爸的爸爸是爷爷这件事。 可惜霍普小朋友坚决不肯改口。 其实，韦恩夫妇当然不可能相信自己年仅14岁的儿子能生出5岁的崽来。所以当听说了霍普的来历之后，夫妇二人认为他们可以作为小霍普的父母，让霍普小朋友改口叫他们爸爸妈妈或许更合适。 其实布鲁斯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毕竟在向gcpd进行登记的时候，他总不能真的将霍普登记为自己的儿子。 所以一开始他只是对外宣称霍普是韦恩家远房亲属的孩子。 不过当托马斯和玛莎要求霍普改口的时候，霍普却坚决不愿意。 “爸爸就是爸爸呀。”霍普说道。 没有接触过人类社会的小孩其实不太理解，爸爸是对一种特殊亲属关系的称呼。 他只知道拥有那种气息的人就是爸爸。 就连蝙蝠侠严密的逻辑都无法纠正霍普小朋友对爸爸的执念。 最后，第一届家庭会议在霍普的泪眼汪汪里分崩离析。从第一个议题开始就讨论失败，以至于往后的所有议题都无法进行下去。因为差点哭出来的霍普让韦恩夫妇心疼的要命。 众人再也不敢提更改称呼这件事，于是托马斯只能顶着和自己儿子同一辈分的称呼，郁闷地在霍普叫他‘托马斯叔叔’的时候点头答应。他现在不仅得和自己的儿子同一辈分，还得和儿子的儿子同一辈分，他明明记得霍普还叫布鲁斯的二儿子杰森为叔叔。 说不定这件事等霍普长大一点之后就自然会有改变了吧，托马斯抱着希望，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听到霍普叫他爷爷，让他体验一下三世同堂的感受。 称呼没有改过来，但这不影响韦恩夫妇对霍普的疼爱。 霍普小朋友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幼儿园了。这和当初布鲁斯以及蝙蝠侠的教育计划一点儿也不一样。 至于原因。 布鲁斯亲爱的爸爸妈妈玛莎和托马斯功不可没。 大底是每一对刚升级为祖父母的父母都会拥有同样的症状，那就是对刚出生的孙子毫无底线的宠溺。 这个时候就连他们的儿子都要被放在一旁。 虽然说霍普并不是刚出生的小孩，但他只是个和刚出生小孩差不多的5岁幼崽。正处在又烦人又讨人喜欢的阶段——偶尔让布鲁斯十分烦躁，但经常让祖父母喜欢得不得了。 第95章 或者说，不管霍普小朋友平时有多蠢兮兮（玛莎在布鲁斯说这话的时候给了儿子后背轻轻一巴掌），他在玛莎和托马斯眼中大概都是又可爱又聪明，还特别懂事又听话的天使小宝贝。 实际上…… 辅导小孩学习辅导到身心俱疲，甚至需要去打沙袋发泄情绪的布鲁斯小少爷，对此有些异议。 他不明白霍普为什么这么讨厌学习。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霍普在家里已经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既没有去幼儿园，也没有主动走进过布鲁斯的书房哪怕一次。 霍普小朋友每天做的事就是在超大的城堡中来回跑，给打扫卫生的阿尔弗雷德人为制造障碍。或者把玛莎和托马斯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布鲁斯小时候的玩具摆得到处都是。 布鲁斯有一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居然从自己的被窝里掏出来了一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魔方。 布鲁斯冷着脸看向正在努力撅着屁股往他床上爬的小朋友。 霍普小朋友冲着爸爸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相当机智。布鲁斯要求他把打乱的魔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就把魔方的每一块都拆了下来。 托马斯说过，每一个魔方离开工厂前都是一堆零件。 所以他拆的这么快，爸爸一定会表扬他。 这句话最后得到了玛莎和托马斯爱的亲亲。宠溺孙子的祖父母大力赞赏霍普小朋友不走寻常路，并且肯定霍普是一个十分有创造力不同寻常的小朋友。就算他每天都耍赖不想去幼儿园。 布鲁斯爸爸已经治不住耍赖的小孩了，因为小孩背后有能治住布鲁斯爸爸的托马斯和玛莎。 玛莎和托马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布鲁斯找的幼儿园并不适合他家霍普小朋友。 “也许我们并不一定要找那种都是有钱人的私立幼儿园？”托马斯笑眯眯地看着在韦恩庄园里像小火车头一样乌拉拉乱跑的小孩，若有所思，“很多公立幼儿园的氛围其实也相当不错，最重要的是霍普喜欢才行。” 其实托马斯也知道霍普拒绝去幼儿园不太好，但他一对上小朋友湿漉漉的红眼睛就彻底软下心肠。 小布鲁斯翻了个白眼儿。 笨蛋霍普哪是什么不适合幼儿园，他是讨厌学习而已。去任何一家幼儿园恐怕都是相同的结果。 幼儿园就算再有趣，老师也会偶尔教导一些计算或者拼写之类的小知识。但这些人类的小知识，丝毫无法引起霍普小朋友的兴趣。 霍普小朋友现在的兴趣是要求大布鲁斯爸爸每天带着他在哥谭的夜色里飞来飞去。 以及大布鲁斯爸爸的百宝腰带。 所以当蝙蝠侠在夜巡的时候，从腰带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并且发现他放蝙蝠标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被霍普放了一大块棒棒糖时，也并不感到特别惊讶。 小朋友非常擅长用魔法能力给他们送礼物，这大概就是昨天晚饭的时候霍普说的小惊喜。只是不知道他给小布鲁斯的棒棒糖塞在了哪个奇怪的角落。 蝙蝠侠猜测是布鲁斯的文具盒。 他期待去上学的布鲁斯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堆糖果的时刻。 又酷又帅的布鲁斯小少爷的形象，恐怕从此要在同学心中碎裂。 是的，大布鲁斯已经在这边的哥谭重新穿上了他黑漆漆的制服，游荡在夜空中打击罪犯。 哥谭现在开始有了都市传说。 据说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大一小两只黑色的幽灵游走在哥谭的高楼之间，他们是死于罪犯手下的不甘的灵魂，每夜都嘶吼着要将罪犯拖入地狱。 有人猜测这一大一小是父子二人。并试图从警局过往的所有死亡案件中，找寻这二人的身份。可惜在过往的几十年中，父子二人一同死去的案件并不算稀奇。大家猜来猜去，也只找到了那么几十组幽灵嫌疑人。 但最近他们排除了几组，因为有几个被蝙蝠侠送往gcpd的罪犯是被棒棒糖砸晕的。 糖块碎了一脸，花花绿绿的惨不忍睹。 于是大家纷纷猜测，幽灵当中的儿子大概对人类的糖果有奇怪的执念。 哥谭的糖果店趁热打铁，推出幽灵糖果系列款。韦恩企业旗下的食品线营销得热火朝天，彻底蹭了一把幽灵父子的热度。 这一大一小黑漆漆的幽灵，正是大布鲁斯和小布鲁斯。 大布鲁斯有自己的制服，但这个世界对材料的研究尚且没有达到未来的高度，所以小布鲁斯只能在蝙蝠侠的帮助下，用最新的材料设计了一款作战服。 韦恩企业目前尚未转型，但手中已经有一些新材料的生产线，这些生产线和研发实验室恰好是卢修斯负责的部分。 卢修斯值得信赖。 阿尔弗雷德同样认可这一点，之前他们在调查韦恩企业和韦恩夫妇死亡的事情时，卢修斯帮了他们很多。 关于布鲁斯父母死亡的秘密，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 蝙蝠侠很早就通过自己的调查知道了一切，这些是他的那个世界同样发生的故事。他发现这件事在两个世界同样没有任何差别。 托马斯和玛莎当然也对他们被人暗杀的原因一清二楚，现在就连阿尔弗雷德都清楚这件事。 但目前来讲所有人都对小布鲁斯闭口不谈。 这让布鲁斯小少爷略有些暴躁。 第96章 小布鲁斯好不容易接受了爸爸妈妈确实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惊喜，然后就得接受自己在家里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的现实。 现在整个韦恩庄园的食物链是这样的：站在最顶层的当然是玛莎夫人和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尽管阿尔弗雷德目前尚且年轻，但他已经从梦中得到了宝贵的经验，目前已经在和青少年斗智斗勇的活动中占据上风。 再往下一层就是成熟优雅，风度翩翩的蝙蝠侠，他每天打扮得体，西装革履。蝙蝠侠处理任何事都有刃有余，俨然一个合格而成熟的韦恩庄园主人。 但这却让韦恩夫妇更加心疼自己的大儿子——他们显然觉得大布鲁斯已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又吃苦，才会变成眼前这样成熟的模样。于是下意识地就更加偏疼几分。 当然，这不是说韦恩夫妇不疼爱自己的小儿子布鲁斯。但这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小布鲁斯和他们离开前并没有太大区别。他还是个没有经历更多痛苦和危机的少年人，很快就接受了爸爸妈妈回家的现实，然后重新变得开朗而活泼。 小时候的撒娇技能也已经重回韦恩庄园。这会儿的小布鲁斯和父母离开之前的天真小少爷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区别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不管是哪个布鲁斯，他们都是布鲁斯。那个坚定而出色的灵魂绝对不会改变。小布鲁斯这会儿也已经做好了保护哥谭的准备，不然他也不会每天晚上跟在蝙蝠侠身后，一点一点学习如何打击罪犯。 模仿自己的行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鉴于蝙蝠侠告诉了布鲁斯他之所以要叫自己为蝙蝠侠的原因，小布鲁斯现在同样决定称呼自己为蝙蝠侠。 他也要克服自己的恐惧，走上自己的道路。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很顺利，除了蝙蝠侠返回自己世界的计划。 从梦中醒来之后，他就已经检查过霍普的身体。各项指标显示，小朋友除了精神状况有些萎靡之外，其他一切都好，仍旧是个能吃能睡的健康宝宝。 但这里并没有太多检测精神方面和魔法方面的专业仪器，蝙蝠侠总不能把人送去哥谭医院或者阿卡姆。 现在这个时期，最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几乎都聚集在阿卡姆，比如雨果博士。 蝙蝠侠昨天才去揍了一顿雨果博士，并将他手中所有的实验品都放出来交到詹姆斯戈登手中，确凿的证据让雨果博士从此从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变成了阿卡姆享受顶级待遇的病友。 詹姆斯·戈登已经十分良好地接受了现在这个神秘的帮手。比起gcpd的酒囊饭袋们，他宁愿相信这个从不露面的只将一切证据都摆在他面前的英雄。 不过他的局长显然不这样想。 新任的巴恩斯局长显然认为这位黑暗中的英雄是个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自以为是的家伙。他发誓要想办法逮捕对方，但却又无法忽视对方带来的证据和嫌疑犯。这些都让巴恩斯局长暴跳如雷。 詹姆斯·戈登总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当上警察局长，宁愿和这样的家伙合作，也不想任凭罪犯钻过法律的漏洞。 为此他已经同巴恩斯局长吵过好几次，数次不欢而散。 现在，小布鲁斯显然在这夜晚的旅行中学到了很多东西。虽然最开始玛莎和托马斯并不希望小布鲁斯参与这件事。但最后他们还是妥协了。 孩子们总要走上自己的道路。 不过这种放心，在韦恩庄园召开第四届家庭成员大会时分崩离析。 因为布鲁斯郑重地提出他准备外出游历，正式踏上属于自己的旅途。 小布鲁斯原本以为父母会继续支持他，不过这次他却遭到了全员反对。 小布鲁斯和托马斯以及玛莎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争执，尽管他们都没有大声吵闹，但气氛却变得十分僵硬。甚至把一直泡在蝙蝠洞里进行改造的蝙蝠侠都吵了出来。 “我要去游历世界，”布鲁斯小少爷郑重而严肃的地宣告了这个决定。 第41章 彼得已经在哥谭闯出了一定名气，现在哥谭黑暗中的罪犯已经对一米一的红蓝相间身影产生了不大不小的ptsd——偶尔看见隐藏在角落里的一米高垃圾筒都会浑身发抖的那种ptsd。 其实彼得自我感觉对他们还算温柔。 只是他的某些属性和阴沉沉黑漆漆哥特风格的哥谭有些格格不入，比如在逮捕罪犯之前有礼貌地说‘抱歉’，以及在把罪犯倒吊在gcpd门口后说一句‘下次再见’，这种属性在哥谭只会让罪犯觉得饱受羞辱。 所以罪犯们通常会在这时破口大骂，然后彼得会再给他们一拳，让他们安静。 小朋友肉乎乎的拳头能在墙上砸一个大坑。 这群家伙和纽约的罪犯一点也不像，他们比纽约的罪犯更加无礼，彼得想。 至少蜘蛛侠在纽约和罪犯说抱歉的时候，对方不会破大防。 哥谭蜘蛛侠丝毫没有考虑过那时候他还是个看上去比较有威慑力的肌肉青少年，但现在他是个幼崽。 被行侠仗义的中二青少年送进警局和被一米一的幼崽送进警局，这两者之间显然后者更令人破防。 迪克试图纠正过彼得很多次，可惜自言自语和自娱自乐似乎是刻在乐天派骨子里的情怀和气质。总之一句话，彼得改不掉。 第97章 他连在哥谭的夜空里飞翔时，吹口哨的习惯都改不掉。 彼得现在觉得哥谭也实在是个十分美丽的城市，他很开心能保护这里。 所以，顶多下次他把那句‘期待下次再见’去掉。 蜘蛛侠拉扯着德雷克总裁赞助的蜘蛛丝，继续快乐地游荡在哥谭。 直到迪克把他送进幼儿园。 彼得：…… 我发誓我一定会改！ 韦恩庄园上下从迪克到达米安，所有人都意识到那场梦境并不是梦境，而是霍普小朋友的魔法。阿尔弗雷德已经在为迎接庄园的新客人做准备——不管是韦恩·幽灵·夫妇还是布鲁斯·小可爱·韦恩，至于小宝贝霍普的房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次他肯定不用继续窝在他迪克哥哥的房间了。 提姆甚至通过正义联盟特意联系了扎塔娜，想要探寻有关灵魂的奥秘。结果被扎塔娜扔回了一堆更加难以解答的疑问。 以及来自超人先生和神奇女侠的慰问——他们都很好奇蝙蝠侠的去向。 提姆没有隐瞒，蝙蝠侠不在这个宇宙的事情显而易见。 不过这次的时空旅行倒是没有危险，再得知事情始末后，正义联盟的两大巨头也就选择耐心等待——反正以蝙蝠侠的头脑，他无论如何都会平安回来。 不过，神奇女侠戴安娜总觉得霍普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也不是说普通或者稀奇，而是含义为‘希望’的名字有太多，直白地取名为霍普确实有些怪异。 很少有人会这么干。 但更令人奇怪的是扎塔娜的反应。 美艳的女魔法师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如果这件事像我猜想的那样的话，我简直要嫉妒布鲁斯的好运气。” 霍普，这个名字扎塔娜曾有幸耳闻。 据说很多年之前，地狱之主路西法与梦境之主墨菲斯有过一场决斗。赢家是谁暂且不论，这件事只有两位当事人才清楚，但这场决斗据说和某个古老、神秘却永恒不朽的家族有关。 据说，这场决斗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让这个神秘的无尽家族多了一位成员。 之所以要用‘严重’这个词汇来形容‘多了一个成员’这样的喜事，是有特殊原因的。 据说无尽家族永远只有七位成员，不会多也不会少，除非得到伟大的造物主的许可，不然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 谁也不知道，这个家族的成员从7个变成8个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在魔法人士眼中，7是很神奇的数。 无尽家族的存在甚至早于宇宙中所有生命形式，按照扎塔娜偶然从古籍中得到的只言片语，只要有生命存在，这个家族就会永远存在。 但他们谁也没见过。 说这话的时候，康斯坦丁没有在瞭望塔，不过这些和神秘学相关的事还是要再问问他。 但愿康斯坦丁早点从不知名角落浪回来。 另一个宇宙的韦恩庄园。 霍普小朋友左看看右看看，现在就连他都察觉到韦恩庄园的气氛不太对劲。 “爸爸，你生气了？”霍普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没有。”小布鲁斯神色僵硬，不过他也早就过了冲着父母大发脾气的年纪，“我们只是有些分歧而已。这在家庭生活中很正常。” 玛莎走过来，将手移动到布鲁斯肩膀的位置上，她试图拥抱一下布鲁斯，但幽灵的手却无法碰触实体。 玛莎只能隔着虚空轻轻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脸上。 “……妈妈，我知道这可能有点早，”布鲁斯试图握住玛莎的手，但同样只握住一把空气，“但我不能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你没有什么都不做，亲爱的。”托马斯走过来，搂住玛莎的肩膀，低头看向变得更加成熟的儿子：“你瞧，你晚上在维护哥谭的治安，保护哥谭的民众，这就像你的偶像灰幽灵一样对吗？你是哥谭的佐罗，只是佐罗也需要时间成长。布鲁斯，你需要多点耐心。” 托马斯猜测是蝙蝠侠的到来给了布鲁斯压力，又或者说，如果人提前得知自己未来的方向，也许会变得更加迷茫。 尤其是对青少年来说。 布鲁斯很显然对蝙蝠侠相当满意，但也很不满意。 打击罪犯是他愿意做的，但沿着已经确定的成长道路往前走？布鲁斯是不愿意的。 没有人愿意沿着另一个人的脚印，做一个复制品，就算那个人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或许这才是布鲁斯迫切想要提前进行游历的原因。 去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布鲁斯并不愿意像上一个蝙蝠侠一样，在17岁开始游历欧洲，然后一步一步变成另一个蝙蝠侠。 现在他还要保护灵魂状态的托马斯和玛莎，似乎有太多事要做，待在学校按部就班地学习反而变成鸡肋。 “可是还不够。”布鲁斯说道：“你们回到现实，可我却不知道你们究竟能存在多久。我需要除了书本之外的知识，就像蝙蝠侠一样，我要去寻找力量。” 随即大家陷入沉默。 托马斯和玛莎担忧的看着布鲁斯转身上楼，看样子准备回到房间。 霍普看了看托马斯和玛莎，然后踮起脚尖取下桌上的一盘小蛋糕，倒腾着小短腿跟在布鲁斯身后。 “你跟过来干什么？” 第98章 布鲁斯的房间有些乱。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总有把东西乱扔的习惯，就算是年轻的蝙蝠侠也一样。 霍普踮着脚尖，一边保护着怀里的小蛋糕，一边费力跨过一本横在地上厚厚的大部头。书封上烫金的字写着《粒子的统计物理学》。 霍普回过头辨认了半天，勉强认出粒子这个单词的一小半，p-a-r-t……icle，霍普以为爸爸想要开party了。 布鲁斯没有理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像玩探险游戏一样的小霍普，他自顾自的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郁闷的捂住脸。 霍普小朋友没看见爸爸过来陪他玩，于是贴心地拿着一块蛋糕，爬到床上，自己咬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凑到爸爸嘴边。 “爸爸吃蛋糕！”霍普说道，“霍普替你尝过了，超好吃！” 布鲁斯啊呜一口把霍普手里的蛋糕全都咬到嘴里，无视小孩心疼的目光。 “你也不支持我出去游历世界吗？”布鲁斯嘴巴里含着蛋糕嘟嘟囔囔地问着，“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霍普歪歪脑袋，舔舔手指上的蛋糕渣，又悄悄在爸爸衣服上擦擦手——布鲁斯一边嫌弃一边假装没看见。 小孩又向上爬了两下，最后在布鲁斯的胸前趴下。 “我感觉你又重了两斤。”布鲁斯被压的胸口一痛，这份量，“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是不是托马斯和玛莎最近给你喂了太多东西？” “爸爸你在说什么呀？霍普听不懂。”小孩的视线左右游移，就是不肯对上布鲁斯的眼睛。 “这句话你绝对听懂了。”布鲁斯看着小霍普心虚的表情，伸手捧着小孩的脑袋，强行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只要扯到吃的，小霍普表现的可比做数学题时强多了。他能准确计算出今天究竟吃了多少块小饼干，还能记得布鲁斯吃掉了多少块小饼干。他会把两个爸爸吃掉的小饼干算在一起，然后试图向阿尔弗雷德证明他需要和爸爸吃得一样多，这叫公平。 一点儿看不出来在幼儿园做十以内加减法时的费劲样子。 他就知道，这个小鬼只是在偷懒，他可聪明着呢，绝对不是学不会。 布鲁斯忿忿不平地揪了一把不听话的小孩的耳朵：“不许装傻！” 自从托马斯和玛莎回到韦恩庄园，投喂5岁幼崽的工作就交给了跃跃欲试的祖父母。 所以这段时间霍普过得特别幸福，玛莎和托马斯从来都不愿意拒绝小孩的要求。 霍普甚至学会了讨要小零食的技巧。 比如他会先找阿尔弗雷德要二十块小饼干，如果没有得到允许的话就退而求其次，要求三块小蛋糕。一般这种情况下后者会更容易被答应，毕竟阿尔弗雷德已经拒绝过前一个要求了。 但布鲁斯很清楚，霍普更喜欢吃小蛋糕。 布鲁斯把趴在他胸口的小孩翻滚了半圈放在他旁边。 “我要去游历世界。”布鲁斯继续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蝙蝠侠都可以去，我有什么理由不能去？年纪……我觉得这一点也不成问题。学校的知识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我需要更多更实际的知识，而不是那些完全无法转化为生产力的东西。” 爸爸要离开这里，等于爸爸又要消失一段时间，等于霍普又要独自等在庄园。 小孩在脑海里迅速拉出这样一个等式。 然后他郁闷地扭过身子把头埋在布鲁斯的胳膊里。 “爸爸这次可以带上霍普吗？”小孩的声音闷闷的。 布鲁斯伸手摸摸小孩的头毛：“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当然不能带着你去。” “……那霍普要偷偷跟去。” “如果你准备偷偷跟过去，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布鲁斯被小孩的反应逗得想笑，“除非你能越过托马斯和玛莎的防线，顺利抵达庄园外。”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布鲁斯才不会允许霍普跟着他一起离开，就算小孩偷溜出来也不可能。 再说，他准备去奈何岛居住一段时间，这可不适合带着霍普。 那里是曾经玛莎、托马斯以及阿尔弗雷德从来不允许他靠近的地方，也是哥谭最黑暗的角落。 无数罪犯和前罪犯居住在那里，杀手和强盗住在上下楼，小偷和杀人犯是隔壁邻居。 布鲁斯想，他甚至不够了解哥谭这座城市，所以他应该先去看看哥谭，从肮脏的角落到光洁热闹的广场。 蝙蝠侠的到来让布鲁斯对自己的未来更有规划。现在他只不过是把这些计划提前一点实施而已，他越是早一点成为哥谭的黑暗骑士，或许就能让哥谭这座城市更早享受安宁。 小霍普撅着屁股窝在布鲁斯怀里，坚决不肯放开爸爸的胳膊。他怕自己一松开爸爸，爸爸就再次消失。 “留下来陪霍普不好吗？” “我会抽空回来看你的。”布鲁斯当然也舍不得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完成，霍普有托马斯、玛莎以及阿尔弗雷德的照顾已经足够了。 没有想到得到爸爸这么冷酷的回答，霍普感觉自己心里的委屈比阿尔弗雷德撒在甜甜圈上的砂糖还多。 “我要跟爸爸一起去！”霍普开始对着爸爸撒娇，“求你了爸爸，霍普可以用三天的小甜饼和你换！好不好嘛！” 小孩凑过来对着布鲁斯的脸啾啾啾。 第99章 也不知道小孩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这一招，布鲁斯简直被霍普晃得没了脾气。 “不行不行不行，我说了不行！”布鲁斯翻了个身，用背对着霍普小朋友。 霍普不依不饶地把爸爸当成一座山翻过去，又躺到爸爸的正面对着爸爸疯狂撒娇。 “那可以这样，霍普出去玩的时候带着爸爸，这样可以吗？”霍普聪明地换了个说法。爸爸不带他，他带着爸爸总可以了吧。 “……那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布鲁斯掐了一下小孩最近更加肥嘟嘟的脸颊。 要去哪里呢？ 霍普犹豫了一下。 布鲁斯爸爸说过，如果遇到不确定的事，一定要去找长辈商量。 长辈？ 就是爸爸、妈妈、叔叔之类的吧。 霍普仔细考虑了一下韦恩庄园的长辈们，托马斯叔叔和玛莎妈妈要首先被排除掉，因为他们既不会允许布鲁斯爸爸出门冒险，也不会允许霍普带着布鲁斯爸爸出门冒险。 阿尔弗雷德被第二个排除掉，管家先生只会扣掉他们所有的小甜饼，并且端上难喝的蔬菜汁。这样他们就只能跟大布鲁斯爸爸抢小甜饼吃了，但是小布鲁斯爸爸现在‘菜菜的’（托马斯叔叔语），完全打不过大布鲁斯爸爸。 这就意味着霍普将会有至少三天吃不到小甜饼，甚至也不能出去玩儿，还要待在韦恩庄园练习拼写。 小朋友摇摇头。把阿尔弗雷德和大布鲁斯爸爸一起晃出脑海。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霍普看着熟悉的韦恩庄园，突然想起那天梦里的场景。 小孩张开嘴做恍然大悟状。 布鲁斯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霍普变幻莫测的小表情，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像是看到猫薄荷的小猫咪。 小孩的小脑瓜里简直像是装着整个宇宙。 “想出你的目的地了吗？是玩具房还是泡泡池？” 韦恩庄园现在已经有了两个超大的玩具房，里面大家堆满送给霍普的玩具。宠孙子的韦恩夫妇甚至在庄园里建了一个超大的泡泡池，还配套安装了好几个弹簧床和各种巨大的充气恐龙。 这两个地方是霍普小朋友的乐园，小孩没事就泡在里面。 “想好了爸爸！我们出发吧！” 霍普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从床上蹦下去，脸上全是兴奋。 “爸爸，快点快点！我们快收拾东西！” “好吧好吧，原谅你可怜的老父亲腿脚不便，能慢一点吗霍普？顺便一问，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布鲁斯叹了口气，只当陪儿子玩乐了。 陪精力旺盛的小孩玩乐也姑且可以算作体力锻炼了，布鲁斯这么安慰自己。 就当是感谢臭儿子刚刚拿自己心爱的蛋糕投喂他，还试图安慰他。 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游历世界，等过段时间托马斯和玛莎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会想办法溜出韦恩庄园。 为此他甚至和蝙蝠侠学习了如何乔装改扮，就连化妆品也偷偷买了一大堆。 “我们要带什么？”布鲁斯问道。 “小甜饼小甜饼！”霍普把丑娃娃抱在怀里，然后从房间拖出一个小汽车背包，这还是前段时间托马斯和玛莎送给他的。 大红色的小汽车背包显然出自最近大火的动漫ip，小车上还有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据布鲁斯所知，这对眼睛能当手电筒用，一按就会发出blingbling的光，瞬间让小孩成为最亮的崽。 布鲁斯眼睁睁看着小朋友试图把刚刚那碟没有吃完的蛋糕往背包里塞。 “这个不行！”布鲁斯眼疾手快地抓住碟子，防止上面的奶油蹭花那辆红色的小车。 “好吧，那爸爸拿着这个。”霍普松开手，不放心地说道：“爸爸要拿好哦，这是我们最宝贵的财产！” 阿福的小甜饼和蛋糕确实珍贵，布鲁斯想。 接下来，布鲁斯就在一旁看着霍普往行李箱里胡乱塞东西。 旅行需要什么呢？大概只是看霍普小朋友喜欢什么罢了。 衣服，一件都没有。 从睡衣到外套，每一件都老老实实的躺在霍普小朋友的衣柜里。 洗漱用品……没有。 钱……小朋友压根没有这个概念。 霍普小朋友把最爱的玩具塞进背包里，然后又往里塞了两罐可乐。 布鲁斯：…… “可乐是哪里来的？”布鲁斯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记得我说过不允许你喝这些！” 霍普小朋友顾左右而言他：“爸爸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我们要去旅游了，爸爸不收拾东西吗？” 还知道转移话题。 “你先给我解释清楚这两罐饮料的来源再说！” 小朋友眼看逃不过，只好老实承认自己拿零花钱偷偷买了两罐可乐。他以前没喝过可乐，但是叛逆大概是刻在蝙蝠崽子骨子里的东西，霍普小朋友已经无师自通了主动尝试一切爸爸禁止的事物这一蝙蝠家传技能。 活生生像提前进入了叛逆期。 而这都是托马斯和玛莎宠出来的！ 布鲁斯郁闷地把可乐放在高高的书架上，完全无视霍普小朋友可怜兮兮的眼神。 自投罗网的笨小孩，可乐当然要被没收掉，布鲁斯决定等会再去和玛莎聊聊关于霍普的教育问题。 第100章 霍普趁着爸爸不注意，偷偷把藏在角落里的第三罐可乐深深藏进背包最里面。 还好他还有一罐。 然后就是各色零食，硬糖，软糖，棉花糖，巧克力，薯片…… 能被霍普装进去的，全部都被他塞了进去。 “爸爸不带东西吗？”霍普问道。 “我带上你就够了。你负责带行李，我负责带你。” 希望玩完今天这场过家家游戏之后，霍普小朋友能够开心一点，忘掉他爸爸即将去旅行这件事。 布鲁斯揉揉小孩的头发。 霍普激动地点点头，然后拉着布鲁斯猛地推开房门。 “爸爸，我准备好了。” “马上就来！”布鲁斯的注意力全在霍普身上，丝毫没有注意门后有什么不同。 随即布鲁斯感觉脚下一空。失重的感觉从脚底传来。 糟糕，他忘记了霍普是个随时随地给空间开洞的小朋友！ 他后悔了，刚刚在霍普让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应该至少装两件换洗衣服进去。 所以这次霍普要带他去哪里？ 难道是奈何岛？布鲁斯有些激动，如果真的是奈何岛，那就太好了。 但他来不及细想，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好让着陆的时候不要受伤。 布鲁斯抱着霍普跌倒在地上。 厚重的机油味道、金属以及血腥味传入鼻尖。 幸运的是，布鲁斯没有受伤。 不幸的是，霍普让他拿在手里的奶油蛋糕现在全都贡献给了他的脸。 前方的驾驶座上有人扭过头，黑洞洞的枪口冲着布鲁斯和霍普。 “你他妈是谁？” 布鲁斯努力刮掉脸上的奶油，露出那双钢蓝色的眼睛。 准备开枪的人沉默了两秒，难以置信地盯着小布鲁斯和他怀里的霍普，又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陨石带。 最后他冲着不远处那颗不属于银河系的恒星竖起中指。 “艹！” 第42章 杰森已经独自一人在这片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游荡了好几天，没有人类，没有同伴，也没有方向，连敌人都没有影子。 上一次进入宇宙的时候，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以至于错过了结束任务的最佳时机。 任务失败的原因十分离谱，因为他被着急上火、怎么也喊不醒他的军火库连夜送到了医院——地球上的医院，跨越一整个太阳系的那种运送。 军火库罗伊·哈珀十分有同伴爱地为了红头罩老大放弃了任务，就算红头罩在返回地球的途中醒过来，笨蛋罗伊也坚决把他绑起来送进了医院。 理由是红头罩是个疼死自己都要逞强的传统派硬汉，要脸不要命。罗伊甚至十分贴心地说事因为他自己要参加定期体检，而不是要给红头罩检查身体。 充分照顾了红头罩那颗敏感骄傲的小男孩内心（星火公主语）。 红头罩很想跳起来给罗伊两脚再来个大腿绞杀，但无奈罗伊把他绑起来了。 经过人类医生从头到脚的身体检查，最终，大家确认红头罩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红头罩，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睡着了。 罗伊笑得露出嗓子眼里的小舌头。 杰森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去痛击我的队友。他进医院这件事已经被红罗宾宣扬得满世界皆知，也不知道蝙蝠侠什么时候能停止用一整颗卫星监视他的行为。 迪克大哥及时从哥谭发来慰问。 捎带着恶魔崽子的嘲笑。 迪克：“也许是因为你太疲惫而航天器的座椅太过舒适，总之，在任务中睡着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至少你拥有了一个极其美好的梦境，不是吗？” 杰森短暂退出蝙蝠家族的聊天频道，并永久拉黑包括夜翼在内的蝙蝠家众人。 这群人明明知道一切，一群混蛋！ 军火库虽然不知道杰森究竟为什么睡得这么死——明明红头罩是个警惕到几乎睡觉也要睁开一只眼睛的变态——但在红头罩被确认无恙的第一时间，罗伊·哈珀还是无情地送上自己的嘲笑。 杰森：“我想我是被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洗澡的味道熏晕过去的。” 两人毫无形象地扭打成一团，然后杰森决定自己去搞定这个几乎被搞砸的任务。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茫茫宇宙的原因。 杰森觉得自己红头罩的英名简直要毁于一旦。 这并不能怪他，这一切都要怪蝙蝠侠。 fxck batman！ and fxck his stupied sons! 可惜他偏偏还不能把这件事完完整整解释给法外者同伴们听，难道他要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梦见了蝙蝠侠和年轻的蝙蝠侠以及蝙蝠侠的儿子们吗？ 听上去像是刚离开家门适应集体生活的的大学生，半夜正咬着被角哭着想妈妈。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扑到老蝙蝠怀里狠狠哭一场。 杰森从两个同伴的眼中读出了这个意思，虽然他并不想读懂。 所以这次他臭着脸宁可一个人出任务，也坚决不要再和别人组队。 虽然军火库和星火公主看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更加怜悯了。 很好，他现在变成了得不到父亲的宠爱，于是就离家出走的高中生。 杰森骂骂咧咧地按动驾驶室控制面板上各种霍普看不懂的按钮，不断调整飞船的方向，躲开周围的陨石。 第101章 其实完全不用躲开，自从霍普出现在这艘飞船上，周围的陨石就像是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自动躲开杰森的飞船，就算偶尔过来蹭一下，动作也变得十分轻柔。 上次的任务失败了，但其实也没完全失败，因为那是个长期任务。 准确点说，这个任务来自政府。 不知道天眼会的阿曼达究竟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总之，这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发现在他们生活的宇宙之外，还有一个φ世界。如果说正常的宇宙是稳定而有序的，那么φ世界就是混乱而邪恶的——它像是和现存的宇宙相反的另一边，存在于不知名的宇宙边缘。 正常星球的发展轨迹稳中向好，螺旋上升，而φ则完全相反。 里面所有生物存在的目的都是为了斗争，都是为了消灭所有的对手。他们一开始就到达了多元进化的顶端。 进化链条顶端的诡异生物互相厮杀，破坏，他们拥有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 而这种力量也恰恰是某些人类十分渴望的东西。 前段时间，有神秘的、来自宇宙的孢子穿越空间的壁垒，从宇宙外围那个混沌而黑暗的φ世界来到了地球。 中间的过程自不必详说，总之最后天眼会不知道怎么得到了这个孢子，并理所当然地对其展开大量研究。 有没有研究出结果杰森不知道，但据说他们发现这是一种可以无限自体繁殖、无限再生的生物孢子——换言之就是长生种，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人带着这个长生种离开了地球。 杰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天眼会也不是铁板一块，政府议员们各自算盘打得叮当响，声音连宇宙里的他都听得到。八成又是政客们的贪婪和意见不合，那个带走孢子的家伙也不知受谁雇佣。 无副作用的、稳定可靠的永生确实迷人，每时每刻都有人落入甜蜜陷阱，尤其是地球上出现了超人、神奇女侠等一系列远超正常人类寿命的超级英雄之后。 当然以上这些堪称机密的信息都是杰森带着军火库黑了政府部门的网络自己查出来的，他们拐弯抹角的雇佣人才不可能向他们透露这些内幕。 但天眼会手中那帮自杀小队的成员前些日子发生了些意外，当然是不是意外也另外两说，总之就是好用的武器死了几个，最终导致天眼会在武力方面略捉襟见肘。 所以这项任务最后辗转来到了法外者手中。 杰森猜测这里面也有政府刻意的手笔，例如试图将这件事透过他通知给蝙蝠侠，试图让蝙蝠侠或者正联帮他们收拾烂摊子；又或者是政府无法控制这种邪恶神秘的生物，但却又向往φ世界里那些无序而顶级的生物武器，所以又想借助正义联盟的手试图控制些危险的东西。 这种事情不算罕见。 杰森不确定蝙蝠家族目前知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很想要回哥谭揍老蝙蝠一顿。 原因就在他飞行器后面的两个小家伙身上。 十四岁的少年脸上全是奶油，现在他正努力把自己的脸擦干净，露出那张属于年轻的蝙蝠侠的脸。 小的那个五岁。 目前是所有蝙蝠崽子当中最能搞事的一个。 当然他是不是蝙蝠崽子，这还有待商榷。 不过杰森觉得按照这个搞事能力，就算不是蝙蝠崽子，也得被蝙蝠侠强行收编为蝙蝠崽子，并放在眼皮子底下严加看管。 “说清楚，你们他妈的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这里可是宇宙！”杰森仍旧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听说过霍普可以撕裂时空隧道，进入新的宇宙，但他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飞船上来？ 还是那句话，他们很熟吗？ 臭小鬼没有去抱蝙蝠侠的大腿要糖吃，反而跑到他这里？ 他的飞船在之前的追击任务当中差点被人损毁。所以现在对外联络的通道已经没办法使用，他只能选择一个人孤独地流浪在宇宙中。 早知道他就该给刚刚那个混蛋再多两颗子弹。 可以，但是没必要，人已经死了。 杰森翻了个白眼，他在那个带走实验体孢子的人死之后却没能成功回收那个散落在宇宙当中的孢子。目前看来，那大概已经不是个孢子了，很有可能已经进化出了智慧，自主逃离了那个带他离开地球的人。 红头罩眼皮直跳。 这个发展简直熟悉到令人呕吐。第一集 ，人类试图研究邪恶的外星生物；第二集，外星生物遭到不友好的对待；第三集，外星生物逃离地球；最后，外星生物决定报复地球。 杰森都能想到再往后的剧情，正义联盟出场，超级英雄们再次联手打败邪恶的反派。 或许这件事还有个续集，邪恶反派被打败之后跑回老家，然后又叫了自己的一帮朋友和亲戚，共同进攻地球。 然后超级英雄们再次联合，再次打败反派。 happy ending。 现在故事正进展到第2集 ，卧薪尝胆的外星生物已经离开人类的控制，正躲藏在宇宙的角落里，悄悄壮大自己的力量，伺机报复人类。 你说这个外星生物有没有可能是友好的？ 红头罩觉得这个可能性不足20%。 可惜他从刚刚那个贪心不足的笨蛋口中掏出这一切消息之后，他的飞船就倒霉地撞上了陨石带和宇宙风暴。 第102章 导航以及定位全部都失效，他无法将这些消息透露给别人，于是只能想办法先修好飞船，然后返回地球。 不过这里离地球实在有点远，就算红头罩的头脑天才到能够记住哥谭每一个下水道的拐角，他大概也无法记住从一个不知名的星系返回银河系，再返回地球的路线。 好消息是他的飞船能源十足，有那么一点被害妄想症和强迫症——当然也可称之为未雨绸缪——的红头罩，早就提前准备了充足的食物。 充足到足够他在这里生活一个月，就是生活质量大概不会特别好——因为他只带了压缩饼干和各种味道糟糕的便携补剂。 但现在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杰森看着霍普背后blingbling的小背包，感到饥饿的手指蠢蠢欲动。 他闻到了膨化食品的味道。 久违的、垃圾食品美妙的清香。 还有出自阿尔弗雷德这个甜点大师之手的顶级烘焙品的味道——尽管现在它们已经贡献给地板和布鲁斯的脸。 该死的压缩饼干！ 再说一次，fxck batman！ 霍普小朋友还不知道危机已经到来，他正愉快地朝着长辈杰森叔叔跑去。 “杰森叔叔，霍普来找你啦！”小霍普愉快地打了个招呼。身上带有死亡气息的杰森叔叔，早已经被霍普视为朋友和同伴。 “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当然知道你们两个从我这个全新的、密闭的宇宙飞船的顶部掉了下来，然后摔在地上像一坨黏糊糊的馅饼。”杰森看向还在努力把脸上的奶油擦掉的布鲁斯，继续说道，“所以，是什么吸引你来到了我可怜的宇宙飞船而不是阿福的厨房？” 霍普完全没有试图去理解杰森那些奇怪的比喻，他开心地蹭到杰森身边，然后爬上杰森硬邦邦的大腿：“霍普想和爸爸去旅游，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应该要去哪里。爸爸说如果有不知道的东西，就应该请教长辈。不过，阿福、托马斯叔叔和玛莎妈妈都不能问，所以霍普就来问你啦！” 有理有据，行动轨迹清晰可查。 忽略他们现在所在的地点，这简直堪称一次完美的咨询活动。 毕竟红头罩的活动地点遍布全球甚至宇宙，有他当旅游向导当然再好不过。 红头罩看了看窗外的陨石带，又低头看向满脸期待的霍普：“我觉得这里说不定就是你理想中的旅游地点，坑坑洼洼的陨石和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邪恶生物，你觉得如何？你就因为这个跑到这里来？” 杰森怀疑后面那个14岁的蝙蝠侠把崽养傻了。 跑到宇宙来问他要去哪里旅游？ 红头罩指指窗外的星云和不远处散发着光辉的恒星，又指指颜色各异坑坑洼洼的行星，对着霍普说道：“瞧瞧，是不是你从未见过的景象？你觉得这个旅游地点怎么样？来找我可真是找对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边游荡一边享受美食——你喜欢草莓味的压缩饼干还是巧克力味？” 霍普没吃过压缩饼干，一时间陷入纠结。 巧克力和草莓味听上去都不错。 布鲁斯看向窗外。 这确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 宇宙，在他那个时代目前仍旧在研究阶段。人类正在试图登月，有限地成功了那么几次，但脚步却还没有成功踏出太阳系。 布鲁斯近乎痴迷地看着窗外的恒星和行星，连脸上的奶油都顾不得再擦干净。 “fxck batman！” 杰森咬牙切齿低声嘟囔着，他看上去就那么像带孩子旅游的奶爸？ 就这么把孩子扔给他可还行？ 坐在红头罩大腿上的霍普感觉自己学到了一个新的词汇。 他之前听杰森说过好几次，但从来没有听得这么清晰过。 于是小孩重复了一遍：“fxck batman是什么意思呀？杰森叔叔。” 布鲁斯凶狠地扭过头：“不许在我儿子面前说脏话！” 杰森看着小霍普纯洁的红眼睛，又扭头看看脸上还残留着奶油的小布鲁斯，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儿童片场的绑架犯。 绑架犯凶狠地拎起霍普，然后更加凶狠底拉开霍普背后小汽车的拉链。 小汽车的眼睛发出blingbling的灯光。 于是小孩开心地笑了，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紧接着，霍普唯一的一罐可乐被杰森拎出包裹。 “啊哈，看我发现了什么？”这次轮到杰森开心地笑了。 “作为停留在我的宇宙飞船的代价，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请感谢杰森船长的仁慈，不用客气。” “咦！！！！” “霍普你怎么还有一罐可乐？！我早说过……” 很好，现在又是家庭伦理剧了。 杰森瞥了一眼正在教育儿子的布鲁斯，满意地看到控制狂被他儿子气得脸色发红。 他愉快地痛饮可乐，就像痛饮美酒。 飞船拐了个弯。 所有的陨石都在自动避开杰森的飞船，前方有一颗晕染着绿色与蓝色的宜居星球。 杰森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他操控着飞船向那里飞去，心想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补给。 第43章 等布鲁斯总算处理好脸上黏糊糊的奶油时，飞船已经顺利降落在一片海滩上。 这颗不知道遗落在哪个星系的宜居星球环境实在不错——温度适宜，植被丰茂，生物结构层次和类群功能完善到值得被写进教科书。 第103章 在杰森看来，这颗星球应该已经进化出了相当程度的食物链和生态系统。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在这里看见任何科技下的产物。 不知道这种进化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进化的方向倒是和地球大同小异。 宇宙的神秘之处就在于此，也许一个微小的变量就能导致完全不同的进化方向，这里看上去和地球差不多，但就算是杰森，现在也没办法判断这个星球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生物。 “听着，你们两个接下来要紧跟我的脚步，不准在这里随便乱跑，不准乱碰任何东西，不准大呼小叫！听到了没有？”杰森小心翼翼的踩在沙滩上，他尝试着往远处走了几步，又观察了几分钟透明的海水，暂时没有发现危险。 于是他示意两人走下飞船，跟在他身后。 布鲁斯把霍普递到杰森怀里，然后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走下来。 年轻的蝙蝠侠简直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虽然没有去成奈何岛，但来到一个陌生的星球简直是意外之喜。这里可比奈何岛刺激多了，他虽然没办法了解哥谭的犯罪模式，但却可以了解另一颗星球。 布鲁斯对此没有任何不满，他只希望能在这个星球多待几天，让他好好研究一下宇宙当中另一个星球的生物。 真有趣，不是吗？ 布鲁斯好奇地看着这一片海滩。 季风从东南方向吹来，副热带高压环流带来的高温和高湿让这里的气候变得像加勒比海或者佛罗里达。 和地球有些相似的环境带来同样茂盛的植被，布鲁斯和杰森都注意到这里的植物尤为高大，看上去几乎是地球上植物的好几倍。 这恐怕也意味着这里的生物体积是地球上生物的好几倍。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个星球，”杰森说道，“所以不要乱跑，乖乖听话。如果这里有友善的智慧种族当然更好，不过我建议不要对此抱有期待，毕竟宇宙里不是所有物种都爱好和平。” “听上去似乎你已经见过很多宇宙里的其他生物。”布鲁斯抬头看着杰森，“你们的世界，地球人经常和外星生物打交道吗？” “经常？你应该问的是地球哪一天没有外星生物拜访。”杰森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回答布鲁斯的问题，“我们甚至还有一只十分友好的外星救难犬，每天都居住在地球上，帮忙拯救人类。所以你觉得呢？” 杰森对超人的态度一向称不上友好，毕竟他曾亲眼见证过超人被心灵控制之后给地球和人类造成的伤害。人类的热武器在超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听上去他在帮助人类，但你似乎对他并不满意？”布鲁斯试探着问道。 不过这件事如果放在他身上，他大概也不会特别开心。杰森口中的外星人听上去能力强大，难以战胜。如果是这样的话，人类最先思考的问题应该是如何避免这个力量强大的家伙带来伤害。 毕竟他们不能把和平的希望寄托在对方的仁慈心上。如果出现意外，总要有人能克制这样的力量。 杰森看了布鲁斯一眼：“我想这件事可以由你自己来判断。” 他不是很想误导这个宇宙的布鲁斯，虽然他大概率能猜到在布鲁斯的宇宙，恐怕也有一个来自堪萨斯农场的小镇男孩正在逐渐觉醒。 “好吧。”布鲁斯耸耸肩，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一路上遇到的植物似乎都十分眼熟且友好。尽管有些生物和地球上的生物长得不太一样，但海岸线上应有的贝类和鱼类也随处可见。 杰森暂时松了口气，目前来看，这并不是一颗危险的星球。 但他始终没能打消心头萦绕的危机感，这里看上去过于和平了，这有些不太正常。 霍普小朋友对这片陌生的环境同样抱以极强的好奇心。他见过黑漆漆的梦境领域，也见过哥特式阴森的哥谭，但这样阳光灿烂，海风温柔的夏威夷式风情还从来没在他眼前出现过。 “旅游！旅游！哇！”小朋友兴奋地从杰森怀里跳下来。 布鲁斯头疼地拉着霍普的手，不让他到处乱跑。 霍普小朋友甩开鞋子光着脚踩在沙滩上，一脚一个坑，然后他抬起光溜溜的小脚丫看着脚底板上金黄的沙子，又忍不住抓起自己沙袋里的沙子。 两者混合在一起，似乎完全看不出来差别。 霍普又小声地哇了一下。 随后他毫不在意地把手中混合在一起的沙子丢进海里。 平静的海面翻滚起一阵海浪，走在最前面的杰森警惕地看了一眼，并不敢太过靠近海洋。 似乎风平浪静的海面很有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杰森皱了皱眉头，决定停止对这里的探索。 也许他不应该在这个陌生的星球停下来，在意识到这里的生态更加原始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刻返航。 “怎么了？”布鲁斯问道。 “没什么，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杰森转身示意布鲁斯和他一起返回飞船。 这颗星球看上去如此原生态又适合生存，但他们走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看到生命迹象。 布鲁斯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样的生态放在地球上，他们早就应该看见各种不同的昆虫鸟兽以及掠食者了，但这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 两人的脚步更加小心翼翼。 第104章 布鲁斯不太敢放任霍普继续独自走在旁边，于是他准备把小孩抱在怀里。 “爸爸，快看！”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霍普兴奋的叫声传来。 小孩光着脚丫，鞋子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正兴奋的拖着什么东西——从海里。 那东西似乎从岸边延伸进海洋深处，黑漆漆的、长长的，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不太好的联想。 布鲁斯有些不好的预感。 杰森最先反应过来，他飞快跑到霍普身边，一边回头冲着布鲁斯大喊：“快点回到飞船上去！” 该死的，他就说这个星球为什么安静的过分。这里的物种大概进化出了一些特殊能力，杰森之前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大家伙就躲藏在浅水区。 他看清了霍普手中的东西，乌漆抹黑的触手上长着无数吸盘，杰森甚至还看见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似乎像是眼睛的东西，看一眼就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浑身发抖。 然而小霍普完全不害怕。 他肉乎乎小手抓着触手上的吸盘，两只脚蹬在沙滩上，正拼命把这个不知名生物往岸上扯。 不知名生物似乎也配合著霍普的动作，努力向岸上蠕动。 杰森像拎起一袋子土豆一样一把抄起霍普小朋友，试图把他拽离危险的源泉。 然而小朋友拎着黑漆漆的触手就是不肯放手。 “放手！小鬼！”杰森又往后拽了两下，成功地把霍普手里的章鱼腿抬了起来。 艹，好沉！ 霍普还以为杰森叔叔在和他玩游戏：“杰森叔叔，这个是什么鱼呀？软软的！” 小朋友还没见过章鱼，他只吃过做熟到看不出原样的鱿鱼。 霍普戳了一下触手上的大眼睛，布鲁斯和杰森眼睁睁看着那根触手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 杰森差点被带倒在地上。 不过这拉拉扯扯的过程中，杰森倒是看出来这个章鱼腿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 就算霍普小朋友如此不温柔地对待它，它也没有任何反抗，像是死了一样。 杰森顺着触手的方向看过去，这个看似像是章鱼的生物，大概是拥有隐形的能力，他隐藏在海洋里的下半身仍旧和海洋融为一体，自然得像是海洋本身。 如果他没有露出这根触角，几乎没有人能发现它。 就算是杰森随身携带的探测器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个生物。 布鲁斯被霍普的行为震得说不出话，他刚刚计算了好几个角度，但没有一个角度是能从这个活生生的‘克拉肯’手里救下霍普的。 然而郊游中的小朋友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爸爸，我想要这个，我们把他带回家好不好？”霍普小朋友天真无邪的红眼睛正兴奋地看着布鲁斯。他太喜欢这个触手了，简直就像爸爸睡前故事里的海妖。 海妖都没长得这么可爱！霍普超想要一个长满触手的大宠物，这样他就可以每天被大宠物抛上抛下，在韦恩庄园里飞来飞去。 多有趣！爸爸肯定也会很喜欢这个游戏！ 很好，布鲁斯心想。他最多允许霍普带一条章鱼腿回去，作为这次旅行的纪念品。 但他的管家先生大约并不会很高兴，纪念品也许最后会被放上餐桌。 更大的可能是他被托马斯和玛莎臭骂一顿，然后关三个月的禁闭。 如果他能从这个奇怪的岛上活下来的话，他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不可能。”布鲁斯冷着脸说道，并继续警惕地看向一动不动的章鱼腿。 这个酷似章鱼腿的家伙，实在长得有点恶心，布鲁斯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听话，霍普，现在马上放开他。”布鲁斯对着霍普说道，他担心这个生物马上就要清醒过来。 霍普有些遗憾地撇下嘴角：“我们真的不能养他吗，爸爸？” “抱歉，你没有那么大的鱼缸。”杰森掰开霍普仍旧放在吸盘和眼睛上的手，心里十分无力。他就知道，没有一个蝙蝠崽是正常人，他怀里这个尤其不正常。 “如果你准备把他带回去，你和你爸爸都要露宿街头。你猜韦恩庄园能不能放得下它的脑袋？” 霍普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整个韦恩庄园应该都装不下这一大条鱼，如果要他放弃自己的卧室，给宠物腾地方，那还是算了。 霍普小朋友遗憾地扔下手里的章鱼，又十分自然地在杰森身上擦了擦手。 杰森急忙抱着霍普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确认进入安全区域。 这里也没什么安全区。 他又仔细的检查了霍普的小手，看上去这个生物吸盘上的粘液没有任何毒性——霍普小朋友依旧拥有一双可可爱爱，白白嫩嫩的小手。完全看不出这双手，刚刚对着可怜的章鱼哥上下其手。 “好吧。”霍普叹了口气：“章鱼哥大概还是更喜欢住在海洋里，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海绵宝宝。” “纠正一下，”杰森面无表情：“这他妈不是鱼。” “不要在霍普面前说脏话！”布鲁斯简直像是装了个脏话雷达，“他今年才5岁。” 杰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继续吐槽海绵宝宝还是吐槽5岁宝宝。 最后他只是看着金色的沙滩，沧桑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抱着霍普，转身推了布鲁斯一把，示意他赶紧闭嘴回飞船。 第105章 从这只大章鱼的进化程度来看，他似乎已经具有相当程度的智慧，他们在海岸线上走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杰森猜测他们大概是被这只章鱼视为猎物了。 姑且先称之为章鱼吧。 杰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叫这只看上去令人十分掉san的生物。 天知道一只章鱼身上为什么会长满了眼睛，密密麻麻看得人想吐。更离谱的是霍普小朋友，他居然还因为不能养这只丑陋的大家伙而感到遗憾。 两人再也不敢放松警惕。 虽然不知道这只章鱼为什么没有攻击他们，但这不能保证其他外星生物也会对他们保持友好的状态。 飞船就在眼前。 杰森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风平浪静的海洋，和与海洋融为一体的章鱼。 然而紧接着，他们就感觉大地正在震动。 杰森心道不好，冲着布鲁斯吼道：“离飞船远一点！” 布鲁斯的反应也没有很迟钝，他同样听见了从飞船的方向靠近他们的脚步声。 有什么巨型生物正在冲着他们跑过来。从刚刚见到的那只章鱼的体型来看，现在冲着他们过来的生物同样不会很小。 这个振动频率，再不济也应该是上百头大象那个等级的。 可是周围都是茫茫海滩，不远处的热带雨林看上去更加危机四伏，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如果他们现在毫无防备地冲进雨林，恐怕才是真正冲进了陷阱。 里面的蛇虫鼠蚁恐怕多到10个布鲁斯都不够它们吃的。 杰森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他的热武器对人类甚至是外星人都十分有效，但那仅仅是针对人类形态的、实力相差不远的类似物种，而不是这种原始又野蛮的生命。 boss的血条太厚，实在是推不动。 “如果我死在这里，我会留下遗言让阿福帮我烤100只章鱼腿。”杰森掂量了一下身上子弹和炸弹的数量，又根据大地震动的频率判断来者的体重。 很好，是他几乎完全无法抗衡的存在。 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祈祷对方是没什么智慧的野蛮生物，然后诱导对方进入另一个危险生物的地盘，让他们自相残杀。 或者干脆祈祷他们过于渺小，不会被对方放在眼里。 但从海里大章鱼的行为来看，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太大。 杰森的目光停留在刚刚被霍普放在地上的章鱼腿身上。 小孩的兴趣转移得很快，霍普已经在对着不远处露出脑袋的大家伙发出感慨。 “爸爸！我要那个可不可以！我要那个！”霍普发出更加兴奋的尖叫声：“我想要！！” 很显然，不远处露出脑袋的家伙更加吸引霍普。 布鲁斯开始后悔他没有把‘纠正霍普的爱好’这件事当做第一紧急的事情处理。 不远处的生物从热带雨林里探出脑袋，两个。 杰森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形似霸王龙的生物。 说是霸王龙，似乎也不太对，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霸王龙长着两个脑袋，地球上也没有霸王龙体重能够达到这个量级。 “真好，”杰森叹了口气，掏出枪，“不知道海里那个家伙睡醒了没有，霍普，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帮帮我们？” 布鲁斯听着杰森的胡言乱语，无言以对。 “去海里吧。”布鲁斯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长着眼睛和吸盘的家伙也许是这片海洋的霸主，一般来讲危险的生物不会轻易入侵别人的地盘。” “谁知道这里的家伙会不会像地球上的生物一样？”杰森想了想，又干脆利落地收起枪，他已经知道这玩意儿对皮糙肉厚的大家伙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过他还是准备尝试一下，炸弹或许能造成一些干扰。 至少他得掩护布鲁斯进入飞船。 要是让另一个宇宙年幼的蝙蝠侠夭折在他手里，那这玩笑可开大了。 “等会儿我数到3，你马上拼尽全力往飞船上跑，不要回头。”杰森说道：“听见了吗？” 布鲁斯没有异议。 杰森拿出战术腰带里的伸缩绳，将霍普牢牢捆在自己胸前。 小朋友现在只能看到杰森的脖子和下巴，他疑惑地搂着杰森的脖子，伸出头去看轰隆隆向他跑来的霸王龙，然后兴奋地拍了拍手。 这实在太棒了！这简直是霍普心中最完美的旅游！ 霍普觉得他应该按照阿尔弗雷德的教导，给朋友们带礼物回去。 也许彼得会喜欢对面的大狗狗，阿尔弗雷德会喜欢什么呢？霍普的视线停留在海洋里。 刚刚躺在沙滩上沉默不语的触手，现在似乎动了动。吸盘外围那些装饰一样的眼睛，正看向同一个方向。 霍普愉快地冲着对方打了个招呼。 转眼间，双头霸王龙已经冲到几人眼前，杰森和布鲁斯已经能闻到肉食动物身上那种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霍普兴奋地招招手：“狗狗，来这里。” 去他的狗狗，杰森翻了个白眼。等他脱险，他会狠狠揍这个小鬼的屁股一顿。 然而那只双头霸王龙似乎是听懂了霍普的话，他拐了个弯，冲着杰森的方向跑了过来。 “shit！”杰森暗自咒骂，然后飞快地拿出钩爪枪，冲着霸王龙的眼睛发射出去。 第106章 同时对着布鲁斯喊道：“快跑！” 布鲁斯抓紧时间冲向宇宙飞船，他没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一切，但至少不能拖后腿。 然而海里的大家伙却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样，杰森停靠在海岸上的飞船周围，突兀地浮现出十几根乌漆抹黑的触手。 早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飞船就已经被海里的大家伙盯上了。 “快回来！”杰森只来得及向章鱼的方向扔了一枚炸弹，但那仅仅只给这个皮糙肉厚的海洋生物造成了一点小小的困扰。 这样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对方，于是他的宇宙飞船成为了这次攻击的第一个牺牲品。 杰森眼睁睁看着盘旋着的巨大触手将他的宇宙飞船捏成一坨废铁。 太棒了，这下他们大概要葬身在这个无名的星球了。 他会写下墓志铭，旅游的时候千万不要带幼崽。 话是这么说，不过两个大人没有任何一个放弃生的希望。 布鲁斯和杰森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冲着雨林的方向跑去。 杰森和布鲁斯已经发现，他们似乎对海里的掠食者者和陆地上的掠食者有着惊人的吸引力——哪怕他们的体积还不够对方塞牙缝。 看见这一幕的霍普兴奋地咯咯笑起来，然后被杰森搂得更紧了。 杰森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霍普小朋友挣脱了他的怀抱，缓慢地飞上天空。 在布鲁斯和杰森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霍普小朋友一脚踩在了双头霸王龙的一个头上。 金黄色的细沙飘过，霸王龙的眼神似乎涣散了一阵。 然后它就和海里的章鱼哥一样，似乎陷入了什么甜蜜而美好的梦境。 庞然大物轰然倒塌，惊起不远处一群飞鸟。 杰森和布鲁斯做梦一样看着群鸟张大嘴冲着他们凶狠的叫着，嘴里的利齿反射出光芒。 霍普小朋友兴奋地笑出声，然后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盘旋的翼龙头上。 一分钟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排排躺在三人面前。 布鲁斯&杰森：…… 所以霍普什么时候会飞的？ 杰森打开扫描仪对着霍普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结论是这孩子和正常的人类，小孩似乎没什么差别。 这就衬托得他们两个大人表现十分糟糕。 杰森放下扫描仪，又看了一眼仍旧回不过神的布鲁斯，心理平衡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他儿子。 比起原始丛林，他果然更喜欢现代社会的钢筋水泥。 比起和双头霸王龙打交道，他宁愿回到哥谭，用物理学圣剑和小丑决斗。 一吨大约是2200多磅，这只躺在他们面前的双头霸王龙，体重足足抵得上500个蝙蝠侠摞在一起。 看在蝙蝠侠的份上，有谁行行好，路过这个星球的时候把他们带走吧。 杰森瞅了一眼蹲在双头霸王龙的两个头面前，似乎不知道应该先摸哪个头比较好的霍普，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蝙蝠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崽子爱好如此凶残？ 算了，这爱好大概是和蝙蝠侠学的。 看样子蝙蝠侠有机会把它蝙蝠洞里的机械霸王龙模型替换成真的标本。 他很想知道，如果蝙蝠侠真的在这里，他能不能像上次在机械恐龙公园一样，用弓箭把天上的翼龙射下来，给罗宾改造成机械翅膀。 管他的，他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短短几秒内，杰森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好几岁。这就是带孩子的感觉吗，这就是带着孩子一起度假的感觉吗？ 真是太幸福了呢。 霍普小朋友丝毫意识不到危机，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摸摸霸王龙的脑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准备养狗狗，他是不是应该准备狗粮？ 第44章 一般当小孩子提出要养宠物的时候，真正的饲养人其实都是他们的家长。 布鲁斯小少爷看着躺在地上的鱼鱼狗狗和鸟鸟，头痛欲裂。 “霍普……”布鲁斯的话在嘴里翻来滚去好几圈，却始终没说出来。 他满心都是想要批评霍普到处乱跑以及不听话的命令式语句，然而他看了看远处被揉成废铁的宇宙飞船以及霍普期待的小表情，顿时又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养个宠物罢了。 何况他还从可怕的宠物口中救了他们两个没用的大人的命。 未来蝙蝠侠的嘴巴张张合合，想批评似乎又找不到角度。 倒是杰森接受现实的能力比布鲁斯要强的多，或者说，红头罩正在幸灾乐祸。 “冷静点，布鲁斯。”杰森说道：“养孩子的乐趣就在这里，不是吗？你简直搞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就像现在。告诉我你开心吗？布鲁斯？你要有宠物了！” 开心个屁。 布鲁斯小少爷毫无形象地在心里大爆粗口，每句话里几乎都会夹杂一个令阿尔弗雷德大皱眉头的词汇。 等他回去，他一定要把霍普的能力详细地拉一个表格，并给表格里的每一个内容都添加上图文并茂的注释。 哦对，他还要给蝙蝠侠这群笨蛋儿子们也拉一个表格。 杰森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继续看对面的父慈子孝，红头罩的快乐蝙蝠侠体会不到。 第107章 “我觉得这里确实不错，是一个适合度假的圣地，放松心情，布鲁斯。不过就是几只小宠物而已。”红头罩捶了一下一直紧绷着的肩膀和大腿，有霍普在这里，大概没有什么生物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反正我们短时间内也出不去。就像你说的，不如来一场蝙蝠侠式的旅游。” 所谓的蝙蝠侠式的旅游，指的是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地；给这里所有生物进行合理分类，标注他们的危险等级；建立仿真模型模拟星球未来的进化方向；对该星球超出人类热武器攻击范围的力量制定反制计划；确定每月更新的星球监视方案……等等一系列‘有趣的’探索星球活动。 相当有趣，而且能学到很多知识，还很适合对面的父子二人。 杰森看得出来布鲁斯的神经有些紧张，他猜测大概又是蝙蝠侠基因里的控制欲在发作。 年轻的蝙蝠侠也许在思考这些动物为什么都冲着他们攻击，这不太对劲。 他也正在思考这件事。很奇怪，他们三个人的体型和这个星球整体的整体状况并不匹配，和这些体积庞大的生物比起来，他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绝大多数人类在看见蚂蚁的时候并不会刻意盯着他们一样，这些生物按理来讲应该不会主动注意到他们，并向他们展开攻击。 但奇怪的是，刚刚不管是陆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是天上飞的，似乎从第一眼看见他们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布鲁斯脸色有点发青。 年轻的蝙蝠侠尽管还没有太多处理人类以及非人类反派的经验，但看得出来他也在努力思考这件事。 第一种可能是，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会无差别攻击任何外来物种。这种假设确实有成立的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进化出集体无差别防御机制，对整个生物群体来讲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第二种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控制他们。或者他们当中有什么特殊存在，吸引了这个星球上的生物。 除了傻乎乎的霍普小朋友，另外两个大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 这个猜测是否成立，等下或许有机会验证一下，但杰森认为马上离开这里比较重要。他没有把握护住两个小崽子，同时也无法确定霍普的能力到什么地步。 “等我修好宇宙飞船，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杰森摸了摸肚子，他有点饿了，“可惜小鬼的书包没有被带出来，他的小汽车和汽车肚子里的零食现在恐怕已经变成碎片了。” 伴随着霍普小朋友难以置信的‘真的吗，爸爸’以及‘可是霍普想吃薯片’的背景音，杰森走向飞行器的残骸。 大章鱼‘克拉肯’真是一点都没留手，整个飞行器被挤成一个巨大的铁块，杰森费了很大力气才扒开一块铁皮。 随即，博学多才全面发展的天才红头罩痛苦地捂住脸：“我是学过维修航天飞船，甚至学过怎么制造它们。但我实在没办法从一坨废铁当中还原出一个完好无损的航天飞船。” 布鲁斯同样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甚至还没学过如何制造航天飞船，这有些超出他的知识范畴了。 不过确实应该安排进他的学习规划，按照另一个宇宙的发展，他早晚也会将脚步迈进宇宙。 布鲁斯大胆设想，他将来可以在宇宙里建立属于自己的基地——就在近地轨道上，这样不管是监测来自外太空的其他力量，还是监测属于地球的力量都会很方便。 按照这样的规划，韦恩企业的发展方向似乎也应该发生一定的转变。布鲁斯决定等他回归地球之后就和卢修斯商量一下，在航空航天和新型材料的研发方面投入更多资金。 那边，杰森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回收利用的废物，要是能修好对外通讯的工具也不错。 布鲁斯则试图继续和霍普沟通。 小孩在狗狗鸟鸟和鱼鱼的安慰下很快就忘记了一书包的零食和那罐被红头罩抢走的可乐，转而继续兴致勃勃地逗弄躺在地上的宠物们。 霍普眼中，地上的狗狗鸟鸟和鱼鱼已经是属于他的宠物了。 身为一个负责任的主人，他必须给自己可爱的宠物们一个美好的家。 “这些宠物都太大了，我们不能养，韦恩庄园放不下。”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霍普：“养宠物这件事要阿福说了算，如果你能说服他，我也没有异议。” 霍普小朋友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阿尔弗雷德除了在零食方面对他要求十分严格之外，其他方面和有求必应的爸爸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现在他爸爸也并不有求必应了，但一直受到所有家长宠爱的小朋友丝毫没有想过被拒绝的可能。 “阿福肯定会同意的！”霍普小朋友信心满满，“凯茜夫人上次课说让我们观察小动物，可惜家里只有蚂蚁。如果蚂蚁们被阿福发现，就连他们也会消失不见！这是幼儿园的作业！阿福肯定会很高兴的！” 布鲁斯想象了一下阿福想象中的宠物，然后对比了一下地上的‘狗狗’。 他会建议幼儿园的老师更改一下作业，或者在宠物的尺寸上做出更加严格的要求。 不然阿尔弗雷德恐怕会马上收拾行李离开韦恩庄园，并拒绝为他们提供任何小甜饼。 第108章 “爸爸，你说阿福会帮我准备狗粮吗？狗狗会喜欢哪个牌子的狗粮呢？我们能不能把小鸟和鱼鱼也一起带回家？他们在这里多孤单呀！”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还没有露出全貌的可爱‘鱼鱼’，以及张着大嘴一口10个霍普都绰绰有余的‘鸟鸟’。 霍普小朋友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翼龙的脑袋，决定把自己的小宠物带到幼儿园去展示给所有小朋友看。 这下凯茜夫人肯定不会再说他不认真完成作业了，阿福也不会头痛他不喜欢学习了。爸爸肯定也很高兴。 霍普期待地看着布鲁斯，等待爸爸的夸奖和亲吻。 布鲁斯爸爸奇异地读懂了霍普眼中的期待。 他扭过头，无声拒绝。 地上的‘鸟鸟’大概是翼龙，布鲁斯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他发现这种长着翅膀的恐龙，似乎也并不是他认知当中的翼龙。 它个头更大，牙齿更加尖锐，尾巴上还有看上去就攻击性十足的尖齿。 看着看着，布鲁斯觉得这种生物很适合被研究，他们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构成都和地球上现有的材料有所不同。如果能从中得到些许启示，他说不定能够制造出防御力更强的材料。 带回地球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布鲁斯想。但他不能带回随便乱咬人的宠物，危险的家伙必须被拔掉獠牙。 布鲁斯绕着翼龙转了好几圈，表情若有所思。 “你不如和阿福说你正在宠物店里挑宠物，问问阿福的意见如何？”杰森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堆废铜烂铁。 他准备尝试着弄一个信号发射器，这里虽然不是银河系，但万一有绿灯军团经过呢，他总不能放弃自救的希望。 杰森目前对霍普小朋友的能力有点抗拒，不懂事的小朋友身上的魔法力量他轻易不想动用。 霍普小朋友的能力也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更重要的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到这个星球来的另一个目的是因为按照他追踪的轨迹，那个已经生出智慧的孢子很有可能来到了这里。 孢子的生存也需要适宜的环境，从那家伙在地球上长势良好的状况来看，这个星球的环境应该符合对方的需求。 “你的控制狂爸爸恐怕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杰森晃晃手里的金属零件，给霍普出馊主意，“不过你如果能征得阿福的同意，就算你爸爸反对也没有用。” 布鲁斯向杰森脑袋砸过去一块有红头罩脑袋那么大的的贝壳。 身手灵巧的红头罩躲开来自蝙蝠侠的袭击，然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霍普小朋友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确实，如果他准备往家里带点什么东西，一定要征求阿福的意见。就像当初爸爸把他捡回家一样。 霍普小朋友站起来摸摸肚子。 正好他也饿了，十分想念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和小蛋糕。 杰森坐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丝毫不讲究的把零件铺了一地。然后指挥布鲁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那个垃圾堆里翻找一下。”他指指不远处飞船的遗骸，“我的压缩饼干大概还有些能够幸存，如果你饿了的话，去找一点。我猜你大概并不准备吃掉这个‘克拉肯’。” 布鲁斯当然对烤鱿鱼没什么兴趣。 但他现在也不想和杰森说话。 这个儿子对他一点尊重都没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你的父亲。”布鲁斯瞪着杰森，十分不服气，“我会记得等你出生的时候狠狠揍你的屁股。” 布鲁斯打定主意回到家之后向另一个布鲁斯打听清楚所有儿子的情况。眼下的一切都要怪另一个布鲁斯，那家伙教出这样一个叛逆的崽，结果现在来和他作对。 杰森冲着布鲁斯的无能狂怒又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布鲁斯哼了一声，垮下肩膀，有些无奈地面对现实。 随即又打起精神——忽略叛逆的儿子们，这是个野外求生的好机会，他能够把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充分利用上。 布鲁斯调整好心态，往前走出一步。 然后两人一起看见霍普小朋友的脑袋消失在了空气中。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正愉快地在厨房里为家里的崽子们准备午餐，迪克少爷已经在庄园里住了一段时间，提姆少爷这两天也从旧金山少年泰坦的总部回来，居住在庄园里。 除了去另一个世界出差的布鲁斯老爷和去这个世界中去宇宙出差的杰森少爷，家里的其他人都在，就连斯蒂芬妮，凯特，芭芭拉和卡珊德拉都回来了。 阿尔弗雷德满心愉悦地为午餐撒上罗勒和迷迭香，顺便调整了一下西兰花的位置。 霍普的脑袋突然从他右手边的桌子上冒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 不过幸好管家先生在作为特工的生涯中见多识广，他只是惊吓了一瞬间就马上回过神来。 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日子，就连跑去另一个宇宙的霍普小少爷都出现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霍普少爷。” 阿尔弗雷德愉快地摸摸像惊悚故事里一样只有一个头的小孩。 “好久不见阿福！霍普饿啦！” 熟悉的语气。霍普小朋友在韦恩庄园说的最多的就是，霍普饿了霍普要吃东西，以及爸爸去哪儿了。 第109章 又能吃又不爱学习，霍普小朋友最爱的生活方式是吃饱了就去睡觉，或者满庄园到处溜达。来自梦之领域的非人类丝毫没有学到人类的上进心，他只学到了好好干饭。 不过，能吃大概是长辈眼中最棒的优点，至少阿尔弗雷德十分赞赏。 管家先生愉快地拿起一块儿刚出炉的曲奇饼干喂进霍普嘴里。 霍普小朋友心满意足地嚼嚼嚼，然后又被阿尔弗雷德摸摸脑袋。 “容我好奇一下，霍普少爷。您那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阿尔弗雷德听到霍普那边传来了争吵声，参与争吵的对象也十分熟悉，杰森少爷和另一个年轻的布鲁斯少爷。 管家先生在心里猜测对面究竟在干什么。原来杰森少爷也跑去霍普少爷的宇宙了吗？ 这中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红头罩和布鲁斯眼睁睁的看着霍普小朋友轻而易举打开通往韦恩庄园的通道，并把脑袋塞了进去。 杰森确实没有亲眼见过霍普小朋友的能力，他还以为打开空间通道需要什么神秘的仪式或者消耗巨大的能量。 居然这么简单吗？ 有可能的话，他当然愿意现在回到地球，至少先搞到一些补给和一艘更加坚固的宇宙飞船，然后再过来继续任务。 毕竟眼下的情况虽不至于山穷水尽，但也很难应付突发状况。 然而他还没向霍普走两步，就被另一个人绊倒在地。 布鲁斯跳起来，一把扣住红头罩的脖子。 可怜的小布鲁斯，现在仍旧在生长发育阶段，距离红头罩的身高还差那么一些。他甚至只能跳起来勒住红头罩。 “你准备干什么？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难道现在就打算回去吗？”布鲁斯努力拖住红头罩的脚步，不让他往前走。 他好不容易才离开韦恩庄园，如果现在又被阿尔弗雷德捉回去，下次再出来就更难了。 反正庄园里有另一个蝙蝠侠在帮忙照料，哥谭现在总不至于出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放手！”杰森被布鲁斯勒得一个趔趄：“现在有机会离开这里！” “我不回去！”布鲁斯说道：“这里已经没什么危险，我们只是在这里再留一段时间。我会帮你完成任务，我猜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对吗？” 布鲁斯早就知道杰森大概是有意识的跑来这个星球的，他也勉强猜到了杰森的身份。这家伙没有留在哥谭，而是游荡在宇宙当中，再结合杰森物资充足的宇宙飞船和目的明确的航向，足以说明他现在正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追踪什么人。 杰森费了一番功夫将矮了他一个头的布鲁斯小少爷撂倒在沙滩上。 “我没完成任务和我需要回到地球，并不冲突。我可没空陪你玩小孩子的过家家。” 可布鲁斯以为霍普对面的是他的阿尔弗雷德管家，如果杰森现在跑过去说明情况，托马斯和玛莎肯定担心的睡不着觉。 虽然幽灵也许不需要睡觉。 躺在地上的布鲁斯一个挺身爬起来，飞快地冲着往前走的红头照踢过去。 杰森挡住布鲁斯的脚，可惜还是被布鲁斯成功阻止了前进的步伐。 狡猾的韦恩小少爷马上对着红头罩用上他才学到手的、上不成熟的大腿绞杀，两人一起倒在沙滩上。 红头罩百忙之中伸出中指，对着天空比了一个不文明手势。 fxck batman！ 霍普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阿尔弗雷德说道：“爸爸和杰森叔叔正躺在地上聊天，他们看上去很开心，杰森叔叔笑得脸都红了！” 不远处，红头罩伸出的中指抖得像患了帕金森。 可惜他的脖子上正勒着小布鲁斯的大腿，虽然小布鲁斯不至于要把他勒死，但这个力度也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很好，霍普。”布鲁斯喘着气说道：“你也很喜欢这趟旅行，对吗？我们只是在安全的地方多玩一段时间而已。请帮我转告阿尔弗雷德和爸爸妈妈，这里一切都好。我们旅途顺利，平安无事，过段时间会联系家里。” 霍普又仔细看了两眼，然后对着阿尔弗雷德描转述道：“爸爸说他很好，霍普也很开心。今天我们和杰森叔叔一起出去旅游啦！” “旅游？”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放心又疑惑的表情：“听上去真不错，我相信杰森少爷会是一个很好的向导，请向我转达问候。另外，不知道杰森少爷带着您去哪里玩儿了？” 阿尔弗雷德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宇宙的杰森会和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少爷凑在一起，总不会是杰森少爷特意去找布鲁斯少爷的吧？ 霍普仔细思考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确定自己即将有宠物，并且还要征得阿尔弗雷德的同意。 于是话题回归正轨：“杰森叔叔说我们在宠物店。阿福，霍普能养一只狗狗吗？你喜欢狗狗，鱼鱼还是鸟鸟？” 宠物店？听上去确实不错，阿尔弗雷德十分欣慰杰森少爷的贴心。 不过，管家先生想起家里的ace，提图斯，阿尔弗雷德猫猫，蝙蝠牛以及各种被冠以bat前缀的生物和非生物，露出犹豫的表情。 最后他回忆起《如何与5岁孩子相处？——从日常行为中培养幼儿的习惯》这本让他在教育三十多岁的布鲁斯老爷时受益良多的著作。孩子养宠物能够培养他们的责任心，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支持一下的。 第110章 对面的布鲁斯少爷听上去似乎也并不反对。 于是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鼓励地说到：“如果霍普少爷愿意参与照顾宠物的话，我认为都可以。”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这句话也许会让另一个他再也不想回到韦恩庄园。 毕竟谁想面对一个满身都是眼睛和触手的章鱼、一只吱哇乱叫武装到牙齿的飞天怪龙和一条与狗狗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双头地狱恐龙狗呢？ 可惜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霍普理解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意思，满意的从里面听到了答应的含义。 “谢谢阿福！”小朋友乖乖道谢：“我一定会认真照顾他们的！” 太好了，从今天开始他也是有宠物的人了！ 而且阿尔弗雷德答应他三只都可以养！ 等到红头罩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霍普小朋友已经抱着一大袋阿尔弗雷德赞助的狗粮蹲在了双头霸王龙面前。 小朋友开心地挨个给宠物取名字。 他充满喜爱地摸摸海怪的触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章鱼哥啦！要乖乖长大哦！” 要是再有一个海绵宝宝和一个派大星就好了，霍普遗憾地看着小鸟和狗狗，烦恼他们为什么不是会说话的海绵和海星。 不过，有宠物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事情了。 霍普小朋友心满意足。 第45章 “霍普·韦恩！” 宁静的海岸，郁郁葱葱的雨林，美好的清晨从布鲁斯·韦恩的怒吼开始。 霍普小朋友满脚都是泥巴和沙子，脸上也脏兮兮的，唯一一身衣服现在全都是海水。 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小朋友正抱着章鱼哥的大腿，努力在沙滩上刨坑。 委屈的章鱼哥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触手，用一种堪称温柔的力道帮霍普在沙滩上垒出一座四不像的建筑。 布鲁斯为霍普浑身湿透的样子而血压飙升。小朋友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他昨晚刚洗好的，只可惜没能成功在霍普身上完好无损地留存超过10分钟。 霍普小朋友丝毫没有意识到爸爸的怒火，听到爸爸的呼唤，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开心地冲到布鲁斯面前，一把抱住布鲁斯的大腿。 很好。 布鲁斯低头看着自己可怜的、唯一的一条裤子。 可怜的裤子现在也变得像霍普小朋友的脸蛋一样，被蹭上了海水和泥沙，十分适合这座海岛度假的气氛。 “爸爸，你看！”霍普小朋友骄傲地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沙堆，给爸爸展示他一大早的成果。 布鲁斯仔细观察了一下，霍普小朋友的抽象艺术似乎来源于韦恩庄园，因为他看见了熟悉的尖顶和拱角。 被小朋友努力堆出来的尖尖角啪叽一声脱离建筑的主体，重新在引力的作用下回归大地。 霍普没有在意，他拉着布鲁斯换了个角度欣赏他的韦恩庄园。 小孩甚至十分有创意地在庄园门口垒出了好几个小沙包，布鲁斯猜测那大概表示的是韦恩庄园里的住户。 托马斯和玛莎，阿尔弗雷德x2，一大一小两个布鲁斯·韦恩，杰森，提姆，迪克，达米安……以及霍普小朋友自己，不多不少11个小沙包，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庄园门口，过于有即视感的小沙包们让布鲁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头罩说出了精髓：“霍普，这是给未来的我们准备的安息之地吗？我真是太感动了，请问我能不能选择最角落的那一个，毕竟我不太适合躺在人群中间，那让我有点ptsd。毕竟每次有人围观我时候，总会有一只巨大的蝙蝠冲出来想要给我脸上来一拳。”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 这几天他已经听腻了红头罩的地狱笑话，这人对死亡一点敬畏心都没有，就好像他已经死过一次一样，一点都不在乎。 布鲁斯看了杰森一眼，心里有些好奇。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和杰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不太好，而杰森似乎经历过更不好的事。 他看得出来，蝙蝠侠很在乎杰森，而红头罩也同样在意蝙蝠侠。 海怪章鱼哥按照霍普的要求，小心翼翼的捧来另一捧细沙，准备补上刚刚掉落的尖角和房檐，结果一不小心蹭到了一片‘坟墓’。 霍普小朋友差点被自己的笨蛋宠物气哭。 “啊哦，我未来的长眠之所没有了，看样子我只能勉强再多活一段时间，听上去也不错。下次我要预定远离韦恩庄园的地盘，然后在墓碑上写明，蝙蝠与尖耳朵义警不得入内。”杰森搓了一把霍普的脑袋，认真表达了自己的遗憾之情。 他另一只手里正拎着一条长满利齿的鱼，准备给两个小孩烤鱼吃。 没办法，负责做饭的只能是他。 布鲁斯目前还没有一点烹饪技能，之前小少爷尝试过独自完成烤鱼这个重大任务，结果他差点烧光自己的头发。 为了未来布鲁西宝贝那张帅气的脸，杰森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他已经吃腻了压缩饼干，幸好海岛资源丰富，他们随时可以就地取材。 霍普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庄园，郁闷地叹了口气：“等杰森叔叔死掉，霍普肯定会去找你玩的！也许路西法叔叔会帮我在地狱里造一座韦恩庄园，霍普会记得给杰森叔叔留一间房间。” 第111章 说着说着，小孩又开心起来。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爸爸的家人们当然也要在一起。 “……听上去不错，麻烦让我的房间的窗户朝着南边，我还希望能看见太阳。话说，地狱里还有太阳吗？” 杰森将烤好的鱼先递给霍普，示意小孩放凉了再吃，又拿了两个果子放在小孩手边。 霍普接过烤鱼，又仔细思考了一下：“没有哦，杰森叔叔。你想晒太阳的话可以问问爸爸，爸爸的庄园有太阳，如果爸爸心情好的话，还可以有两个太阳。”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聊了半天，谁都没有理会兀自在一旁生气的小布鲁斯。 杰森的烤鱼技巧十分高超，早就收服了小吃货霍普。 霍普悄悄瞄了还在生气的布鲁斯一眼，啊呜一口吃掉烤鱼的肚子，结果被烫的直哈气。 小朋友眼泪汪汪地张大嘴冲着天空吐舌头，宁死都不肯把烤鱼吐出来。 布鲁斯无奈地看着笨蛋儿子，递过去一杯水。 霍普吨吨吨喝掉，总算感觉不那么烫了。他冲着爸爸甜甜的笑了一下，又吹了吹手里的烤鱼，送到布鲁斯嘴边。 布鲁斯毫不客气地咬掉一大块肉，表示自己还在生气中。 小布鲁斯一边饿着肚子一边生气的原因很简单，他马上又得去洗衣服了。 他们现在在海岛上独立生存，没有阿尔弗雷德为他们准备甜美的早餐、干净的衣物和温暖舒适的床铺。 一切都需要自己完成，这也是布鲁斯给自己的考验，他需要证明自己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独立生存，他可以离开韦恩庄园，他不需要任何人额外照顾。 毕竟如果真的打算外出游历，他总不能把阿尔弗雷德带在身边。 所以他不能寻求魔法的帮助，不能让霍普帮他从韦恩庄园运送便利的物资。 他需要适应恶劣的环境，也需要学会一切生存技能。 比如，洗衣服。 布鲁斯小少爷选择一个人包揽他自己和霍普两个人的衣服，但因为霍普小朋友糟糕的行李整理技巧，他们没有一件额外的换洗衣服。 好消息，需要洗的衣服每人只有一套。 坏消息，偶尔他们需要……大自然的帮助。 坚定的、不肯寻求外援的决心导致布鲁斯小少爷不得不在短短的一上午学会用树叶和藤蔓编织短裙。 给他自己和霍普。 为了不被红头罩嘲笑。 毕竟红头罩已经从飞船的残骸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衣服，但布鲁斯没有。 红头罩曾提出交易，他提供衣服，布鲁斯负责洗衣服。 只可惜，布鲁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父亲尊严让他十分抗拒这则交易。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布鲁斯靠着藤蔓树叶以及唯一一套衣服凄惨地在海岛上生活。 不过海岛上没有人，布鲁斯很快就适应了粗糙的树叶和藤蔓。他甚至有些乐观地猜测，当初流落荒岛的鲁滨逊从正常社会的着装习惯到适应原始社会的着装习惯大概也就花了几分钟时间，不会比他更长。 年轻的蝙蝠侠适应力相当强悍，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光溜溜的小屁孩儿霍普。 至于趁火打劫的红头罩，布鲁斯决定彻底无视他。 霍普小朋友现在正穿着布鲁斯给他编织的夏威夷风草裙，快乐地跑来跑去，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而布鲁斯只能拿着霍普一大早就弄脏的衣服，怒气冲冲地开始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从给儿子洗衣服开始。 红头罩在一旁继续哈哈大笑。谁让布鲁斯非要坚持自己那个奇怪的原则，坚决不去寻求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为此他甚至连衣服都不肯要。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离家出走。 青少年的自尊心。 杰森看着年轻的蝙蝠侠，突然感觉有点说不出的感慨。 他刚当上罗宾那会儿在布鲁斯面前的表现大概也和现在的布鲁斯差不多——坚持一些奇怪的原则，努力维护莫名其妙的自尊，做一些在成年人看来冒傻气的事证明自己…… 杰森坐在沙滩上像玩乐高一样继续对着破烂宇宙飞船拼拼凑凑，脑子里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个角落。 管他的，反正布鲁斯穿着草编短裙在沙滩上试图抓住捣乱的霍普结果不小心被章鱼哥绊了个狗吃屎的照片他已经拍下来了。 等回到哥谭就定制一个两米长两米宽的相框，挂在蝙蝠洞当纪念品。顺便复印100份，把正义联盟的大厅贴满。 想必蝙蝠侠会很喜欢。 三人就这么在海岛上又待了好几天，杰森带着布鲁斯将附近的海域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这里应该已经被霍普的小宠物们霸占了。按照杰森的观察，霍普小朋友的狗狗，鸟鸟和鱼鱼或许是这个星球的顶级掠食者，有他们的气息，附近的海域变得十分安全。 但他并没有找到当初这些小宠物们主动攻击他们的原因。 而他们走了这么多天，见到的其他掠食者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主动攻击的行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杰森回头，看向树上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的蟒蛇，若有所思。 他有一种错觉——也许不是错觉也说不定，整个星球都在监视他们，沙滩上、礁石里，无处不在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行动。 第112章 杰森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选择按兵不动，并决定在这个星球上多留一段时间。 可惜杰森还是没能找到他的任务目标，这几天他已经反复推算过，神秘孢子应该就在这个星球附近。 智慧生物如果想要生存，一定会主动选择适宜的环境，如果不是这颗星球，它大概无处可去。 他知道任务目标的样子，一个蓝色镶嵌粉色花边的花里胡哨的海星。 之所以叫他孢子，是因为它曾经寄生在另一个生物身上。天眼会对它看守严格，却丝毫不敢提及它的来历，杰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出来。 按照杰森的推断，这东西恐怕能够影响他人的神智。虽然不知道天眼会究竟是怎么弄到这个东西的，但杰森认为他需要弄清楚这东西的状况，并且控制住它。 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杰森背上背着已经睡着了的霍普，身后跟着布鲁斯，沿着海岸线往临时基地的方向走去。 “暴风雨快要来了。”杰森说道。 布鲁斯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和积雨云，做出同样的判断。 “我们需要找一个高地，”布鲁斯把脚从沙坑里拔出来：“等下会涨潮，你的信号接收器恐怕也要换一个地方。” 杰森点点头。 两人的关系在这几天当中突飞猛进，具体是指布鲁斯对杰森的地狱笑话接受良好，并且偶尔反击；而杰森则开始指导布鲁斯的体术，就像布鲁斯当初指导他一样。 不得不说，年轻的蝙蝠侠，像饥渴的海绵一样不断吸收知识，他聪慧而意志坚强，让杰森老师十分满意。 不远处的风暴正在聚集。 “看见那处的风眼了吗？”杰森指着不远处的海平面说道：“我猜大概等会儿会刮起龙卷风。但这和地球不太一样，不排除是这颗星球特有的气候。” 布鲁斯按照杰森手指的方向仔细观察，确实发现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我感觉……”布鲁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那道龙卷风在疯狂积蓄力量，并且在向他们靠近。 杰森眼神一沉。 “不必要的东西马上放弃，我们现在转移到最高点去。”杰森说道：“有必要的情况下，你恐怕需要叫醒霍普。” 布鲁斯点点头。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比起历练和冒险，生命比较重要。 霍普小朋友毫无所觉地呼呼大睡。 章鱼哥蜷缩着肥大的触手，终于将半个身子从海底露出来，看上去像一艘搁浅的帆船一样。 双头霸王龙四只眼睛里都闪烁着凶光，焦躁不安的在原地踱步，每一下都让整片大地为之颤动。 翼龙站在不远处的礁石上，翅膀张开，似乎正在准备迎接风雨。 “不要靠近了。”杰森拉着布鲁斯：“情况不太对劲。” 平时这三只动物虽然偶尔表现的有些焦躁，但他们却肯听从霍普的话。虽然不知道小朋友是如何做到的，但杰森看得出来，霍普与它们沟通顺利。 两人在树木的遮掩下轻轻后退，不敢再靠近他们的临时营地。 然而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嗅觉敏锐的掠食者们已经发现了三人的踪迹。 暴雨倾盆而下，转瞬间就让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 最先发起进攻的是翼龙。这几天表现得乖巧听话的宠物鸟张开大嘴嘶鸣，在闪电的划过天空的一刹那冲着三人俯冲而来。 早有准备的几人转身就跑，杰森指挥布鲁斯往安全的方向跑去，而他自己则借用地形使翼龙笨拙地撞上好几颗树木。 霍普就在这一阵颠簸当中清醒过来。 “爸爸，杰森叔叔，发生了什么？” 杰森已经把衣服披在霍普身上，但豆大的雨点仍旧砸到了小孩的脑门上。 有点疼。 杰森顾不上回答霍普的问题，他换了个姿势把小孩牢牢抱在胸前。 “左边，布鲁斯！” 布鲁斯向左边跑去，翼龙紧跟在后。 双头霸王龙也在此时与三人飞快缩短距离。 海怪‘克拉肯’爬上岸，黑褐色的皮肤上长满一圈一圈的眼睛，每一只似乎都盯着几人的方向。 霍普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不过他随即想到阿尔弗雷德告诉他的事情，小宠物们毕竟不是人类，它们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 作为主人，他需要好好教导它们。 可是用什么教导呢？他的力气比不上彼得，揍一顿恐怕是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 霍普知道有一个人非常擅长驯养宠物，那个人的宠物甚至比他的狗狗还多了一个脑袋。 正在奔跑中的杰森感觉脚下一空。 随即视野开始颠倒，他们正在下落。 和他一同下落的还有布鲁斯，以及紧追不舍的宠物军团。 大章鱼终于有机会露出全貌，双头霸王龙在空中不小心撞了翼龙一下，双双发出惨叫。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布鲁斯和杰森就发现他们悬浮在了空中。就连紧跟在后面的龙卷风都似乎跟着暂停了一瞬。 霍普小朋友同样悬浮在空中，正神气活现地对着宠物们大声训斥：“不听话的坏狗狗！如果你们敢咬爸爸，霍普就让刻耳柏洛斯来教训你们！” 第113章 刻耳柏洛斯这个名字实在有点儿熟悉。 杰森勉强从自己的睡前故事中寻找出一本希腊神话。 布鲁斯和杰森对视一眼。 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张开漆黑的翅膀，冲着他们飞来。 “哦，看看是谁来看我了！原来是我亲爱的小霍普~” 第46章 说实话，失重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受。布鲁斯和杰森现在就像被强行塞进滚筒洗衣机的猫咪，完全无法在翻滚的水流中控制自己的方向。 他们只能在不知名魔法的力量下悬浮在空中，一会儿大头朝下，一会儿又像条粘锅的咸鱼。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 杰森试图扭动身体移动位置，把布鲁斯和霍普护在身后，但他却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轨迹。 有人用魔法禁锢了他们的行动。 一开始，杰森以为是霍普的原因，但随着陌生男人的出现，杰森感觉身上的汗毛开始全体起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个看上去西装革履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实在过于危险，就好像那身庄重而整洁到可以直接参加晚宴的西装和那张帅气迷人的脸庞下隐藏的是择人而噬的怪物和浓郁的血腥气。 红头罩的反派雷达滴滴作响，正在警示他远离这个危险之处——或者将危险的源头纳入管控。 这恐怕有点难，红头罩在心里反复衡量这个人的实力。 如果现在的状况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那他恐怕有些无能为力。 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是蝙蝠侠的资料不全，还是对方隐藏的太好？抑或是……魔法的力量。 红头罩大头朝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威胁力：“阁下究竟是谁？” 杰森在章鱼哥的身上狠狠踩了一脚，借助反作用力试图靠近布鲁斯和霍普。 但是失败了，他仍旧停在原地不动。 杰森试着召唤大种姓之刃，但奇怪的是，他那把缠绕着火焰的双刃并没有回应他。 布鲁斯也像只控制不住手脚的猫猫一样，挥舞着手脚试图靠近霍普和杰森。 “霍普！杰森！” 布鲁斯只说了两个单词，就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在这个人出现的瞬间，布鲁斯也注意到了他。布鲁斯小少爷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但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同样告诉他这里很危险。 但霍普小朋友却像是回家了一样。 “路西法叔叔！”霍普高兴地在空中蹦起来，他简直顾不得身后的宠物们，转身就扑到了来人身上。 路西法？ 杰森心中警铃大作。 这名字简直耳熟得不能再耳熟，地狱主君，堕落的大天使，上帝的使者，恶魔的主人。他的名字在魔法侧无人不晓，但真要论起他的长相，却从来没有人能回忆起来。 这一点在正义联盟的档案中有所记载，目前为止，与路西法这群地狱恶魔打过交道的人只有康斯坦丁和扎塔娜。 恶魔与天使平时不愿意涉足污浊的人间，而上帝高居天之一隅，俯瞰大地。在至高之人的眼中，世间一切公平，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人间过往，犹如云烟，从来不曾被这群长生道几乎永恒的物种放在眼中。 恶魔将人类视为猎物，天使将人类视为蝼蚁。人类与天使和恶魔的地位向来不平等。 甚至有人传言，魔法的力量就是来源于恶魔或天使，人类通过契约借到非凡的力量，却终将因此而付出代价。 所以魔法才这么让人着迷，却又令人望而生畏。 交换往往意味着付出代价。瞧瞧康斯坦丁就知道，拥有强大的魔法未必就是好事。 人类眼中邪恶的路西法满面笑容地接住霍普。 “哦，亲爱的，我可真是太久没有看见你了。”路西法把小孩举起来往空中抛了两下：“有想我吗，霍普？” “有！”霍普搂着路西法的脖子，蹭了蹭路西法叔叔的脸：“霍普超想路西法叔叔，只比想爸爸少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小朋友伸出小拇指，比出指甲盖那么小。 两人一接一抛十分自然，看得出来以前也经常玩这个游戏。 在霍普小朋友有限的记忆长度中，路西法叔叔确实经常跑到庄园来陪他玩。他们熟悉得不得了。 在爸爸失踪之后，路西法叔叔也十分着急。霍普记得路西法叔叔在得知爸爸失踪时脸上焦急的神情。 路西法看着霍普的小手指有些忍俊不禁，他就知道霍普小宝贝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那你也不肯叫我一声爸爸。”路西法捂着心脏部位——尽管他其实没有这个东西——装作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霍普：“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叫我爸爸呢？我等这一天可等得太久了。我简直怀疑哪怕上帝死亡，我都听不到你叫我爸爸！” 真可惜，梦境之主墨菲斯不允许霍普叫他爸爸。路西法有些遗憾地想着。 霍普的出生不管怎么说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他怎么能不算霍普的爸爸呢？ 何况小朋友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他？就连地狱里最强大的恶魔都比不上霍普。 瞧瞧那双红眼睛，那是多么适合地狱的颜色，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 就连那头金发也和他离开天堂前分毫不差。 第114章 这都要怪墨菲斯过于强烈的嫉妒心，他绝对是害怕霍普实在太喜欢他，导致小朋友久居在地狱不愿意回到梦境之地。路西法颇有些得意地想着，霍普小朋友肯定很爱他，就像他爱霍普一样。 所以墨菲斯这种老父亲心态也不是不能理解。路西法叹了口气，抱着霍普狠狠地亲了小孩两口，然后把小孩搂在怀里，一下下摸着霍普的脑袋。 太久不见了，结果小孩似乎一点都没长大。 “叫我一声路西法爸爸呀，霍普！爸爸也超级超级想你！” 他想让霍普叫他爸爸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更加隐秘的深意，只是这就不好对着霍普明说了。 “反正墨菲斯也不在，我们偷偷地叫，我发誓不告诉墨菲斯！”路西法在小朋友耳边说悄悄话。 布鲁斯和杰森警惕地看着和小朋友咬耳根的路西法，这是他们头一次接触真正属于霍普的家人和朋友。而眼前的一幕，也让杰森和布鲁斯对霍普的来历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理解。 看样子他们需要更加关注神秘侧，杰森想道。这一点还需要和蝙蝠侠商量，如果霍普的来历牵扯到地狱，他们也许需要寻求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的帮助。 路西法瞥了一眼在空中漂浮的杰森和布鲁斯，撤掉了对他们的禁言法术。 “欢迎，客人们，”路西法抱着霍普张开另一只手，对着布鲁斯和杰森做出欢迎的姿势：“欢迎来到地狱做客。”他可不想在霍普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家子气的贫穷庄园主人。 布鲁斯和杰森对视了一眼。 随即两人感到他们的身体开始移动，魔法的力量让他们重新以正确的姿势站立在空中，然后缓缓漂浮到这位地狱之主面前。 路西法不知道霍普为什么会和人类待在一起。自从墨菲斯消失之后，他的全副精力就一直放在寻找梦境之主这件事上，霍普小朋友有卢西恩的照料，他十分放心。 何况没有墨菲斯的陪伴，卢西恩并不允许他单独靠近霍普。 路西法并不想因此而冒犯墨菲斯，所以他近乎严苛地遵守了墨菲斯定下的法则。 只不过眼下是霍普主动来到他的地盘，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他们是你给自己找的仆人吗，霍普？”路西法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他不觉得霍普会有机会跑去人间，甚至认识人类。 霍普小朋友莫名其妙地看了路西法一眼：“路西法叔叔，你不认识爸爸了吗？” 霍普指指漂浮在空中的布鲁斯：“霍普好不容易才找到爸爸！卢西恩说路西法叔叔是没用的大人，最后还是霍普最厉害！” 小孩露出骄傲的笑容。 然后他挣脱路西法的怀抱，飞到了布鲁斯身边，给了爸爸一个超大的么么哒。 布鲁斯警惕地把霍普搂在怀里。 “……我幻听了吗？”路西法目瞪口呆的看着霍普和布鲁斯贴在一起：“霍普你看清楚，他怎么会是你爸爸？” 墨菲斯和眼前这个人一点都不像！ 恶魔大人凶狠的眼神盯在布鲁斯身上，把未成年的蝙蝠侠看的寒毛直竖。 布鲁斯此刻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他知道如果路西法有意攻击他，他甚至没办法躲开。 这种被动接受命运的姿态实在是太糟糕了。 布鲁斯把霍普搂得更紧了一点。 他们能否从这里离开，恐怕关键还在霍普身上。 但这也是了解霍普过去的机会。 布鲁斯得承认，他对霍普的过去好奇很久了。一方面是很想知道霍普的爸爸究竟是谁，另一方面，他作为霍普的现任爸爸，希望对孩子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所以说以前有些预感，霍普小朋友的来源很有可能比较奇特也比较危险。但布鲁斯确实没想到危险到这个程度。 “霍普，快点到路西法爸爸这里来！”路西法紧紧盯着霍普搂着布鲁斯的手：“宝贝，你认错人了！那才不是你爸爸，你应该叫我爸爸才对。” 地狱之主十分委屈，这个人类怎么有胆子让霍普叫他爸爸？人类该叫霍普爸爸才对。 “布鲁斯爸爸就是爸爸呀。”霍普小朋友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正在确定自己闻到的味道就是属于爸爸的。他又强调了一次：“就是爸爸的味道，霍普没有闻错！” 布鲁斯不自觉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臂，随即又放下手，觉得自己的动作傻气十足。 “你再好好看看，宝贝，他可不是墨菲斯！”路西法似乎准备伸手抓住布鲁斯，但又碍于霍普在布鲁斯怀里，忍住了没有动手。 霍普皱着眉头。 小朋友已经不耐烦再和周围的人强调这一点了，好像周围所有人都跟他说过，布鲁斯不是他爸爸。 这种感觉真难受。 霍普扭过头，把脸埋在布鲁斯爸爸的脖子里，决定和路西法叔叔绝交五分钟。 “路西法叔叔真讨厌！”霍普就像一个终于进入叛逆期的小孩：“明明是你们认错了！哼！╭(╯^╰)╮霍普要带着爸爸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偷偷放你进爸爸的城堡了！” 那可不行。 路西法好几次都是依靠霍普的面子才有机会进入梦境之地的，他总是惹墨菲斯生气，结果梦境之主在梦境世界中安了一道专门针对他的防火墙。 路西法飞到霍普和布鲁斯面前，讨好地绕着两人团团转。巨大的翅膀扇起风，差点把杰森掀到一边去。 第115章 可惜无论路西法怎么逗弄霍普，小孩都不肯把脸抬起来。 无奈的路西法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试图和布鲁斯这个幸运的人类搭话：“两位要去我的城堡坐一会儿吗？我想霍普今天肯定累了。” 不论霍普喊谁为爸爸，他最后一定会成为霍普的爸爸。所以现在他需要让眼前这两个人见识一下真正的爸爸的实力，作为地狱之主，他不能和愚蠢的人类计较。 霍普的宠物们依旧悬浮在空中，拼命挣扎，可惜他们的物理力量实在无法抗衡路西法的魔法。 也幸好地狱足够大，小山一样的章鱼哥在空旷而阴森的地狱中也显得没有那么大了。 路西法压根不在意这些跟进来的生物。 这些家伙身上都有霍普小朋友的味道，虽然是低级生物，但如果霍普喜欢的话，路西法觉得无所谓。 反正在某些人看来，地狱生物也是低级生物。 这是杰森和布鲁斯头一次走进地狱。 虽然杰森以前总是开些地狱笑话，但这不意味着他真的准备下地狱。 “跟我来。”路西法把翅膀收了回去，带着两人缓缓降落到城堡面前。 霍普小朋友继续趴在布鲁斯怀里不说话。 其实路西法更好奇霍普小朋友为什么会跑去人类的世界，这不应该。至少卢西恩绝对不会任凭霍普独自离开梦境世界。 就算梦境消亡，卢西恩恐怕也会带着对墨菲斯的忠诚死守在梦境之地。 在杰森和布鲁斯眼中，巨大的黑色城堡拔地而起，凭空出现。它就这么悬浮在空中，下端连接着金红色的熔岩和大地，在随处可闻的恶魔嘶吼声中屹立不动。 宛如地狱——不对，这里就是地狱——一般的景象能每个见过他的人类，震撼到说不出话，布鲁斯在岩浆中看见了挣扎的恶魔，飘忽不定的鬼影和麻木的灵魂。 杰森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他也曾在某些记载中听说过地狱的景象。 那里不是人类能够生存的地方，如果待的足够久，san值都有可能掉光。 所以康斯坦丁疯疯癫癫大概是有原因的，杰森想起了金发神探满不在乎的神态和随遇而安的性格。 要是天天和这样的东西打交道，他大概也会选择摆烂。 倒也不是，他们的外形有多么恐怖，只是恶魔与地狱的形象往往与人类相连，灵魂的堕落与信仰的崩塌时刻与地域相关。这些场景带给人类心灵的震撼，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恐怖二字可以概括的。 霍普仍旧把脑袋埋在布鲁斯怀里，坚决不肯和路西法说一句话。 两个人类也并不太想理一路上勿自念叨着什么的地狱主君，路西法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当然，也可能这就是他正常的样子。 他挥挥手，排成一排跟在后面的章鱼恐龙和翼龙渐渐缩小，小到足以能够通过城堡的大门。 “请坐。”路西法人模人样地端着一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红茶。 他在纽约开了一段时间酒吧，那段时间他把人类的习性学了个十成十，如果不随意开口说话暴露性格，几乎没有人会把它当成非人类。 “作为霍普的……虽然他不肯承认，但我其实就是他的爸爸，”路西法的笑容无懈可击，“或许两位该跟我说说，霍普是怎么和你们认识的。” 尽管他已经努力维持礼貌，但言语中依旧透露出对人类的居高临下。 布鲁斯不适地皱着眉头：“霍普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找到了我，他是我的儿子。” 从霍普刚刚发小脾气的反应中，布鲁斯突然意识到小朋友心里的不安。 虽然霍普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找错爸爸，但如果周围的人始终都告诉他，他找错了，小朋友总会觉得很不舒服。他们平时似乎忽略了这一点。 布鲁斯准备补救一下。 霍普小朋友在爸爸怀里幸福地蹭了蹭，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路西法的眼睛几乎变成野兽一样的竖瞳，甚至隐隐发着红光。 “说话小心一点。”路西法威胁地看着布鲁斯：“霍普他……” 小朋友幽幽的视线朝着路西法看去。就好像路西法，只要再多说一句布鲁斯不是爸爸的话，他就能当场哭出来。 或者也有可能是掀翻地狱。 路西法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好吧好吧，宝贝。让我们暂且先放过这个话题。卢西恩呢，他没有跟在你身边吗？” 霍普有些别扭地摇了摇头，他刚刚已经决定要24小时不和路西法讲话，所以他现在只能摇头。 “真奇怪……”路西法说道，“卢西恩居然放心让你离开梦境之地。这不应该。” 霍普还没有到独立的年纪，但他却对某些存在充满诱惑力。 这也是墨菲斯一直不肯放任霍普离开梦境之地的原因之一，他们谁都不想看着霍普遭遇危险。 对于无尽家族来说，第八名成员既是希望也是恐慌，他们谁都不知道霍普将会为无尽家族带来什么。 世界规律的背后隐藏着不知名的伟大存在，按照道理来说，世间的一切都出自他手，所发生的一切都旨在满足他的意愿。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安排第8位成员。 路西法对此也隐约知道一点。 可眼前两个人类实在不像能够庇护霍普的样子。 第116章 路西法刚刚不屑于仔细观察这两个人，现在他倒是有心情盯着两人仔细从头到脚仔细观看。 越看他越是皱着眉头。 两人身上都交织着命运，死亡，毁灭和绝望。 霍普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才认错了爸爸。 路西法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轻点，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布鲁斯身上。 他大概理解了卢西恩的做法，这些与命运纠缠不休的人类，确实适合掩盖霍普的特殊之处。 “虽然这里的场景很有趣，”杰森突然开口：“但我想我们并不适合长久留在这里。” 路西法听出这人想要离开的意思，他现在也有些两难，放霍普离开是个不错的选择，让他一直待在地狱也不行；但是真要放任小孩独自前往人类世界，他就更不放心了。 “不如在这里多玩几天，地狱的风景是人类难得一见的。”路西法斟酌地说着。 杰森刚准备拒绝，就听霍普说道。 “霍普要回家！” 小孩气鼓鼓地仍旧不肯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无奈地伸手戳戳小孩肉乎乎的脸蛋：“可我不放心你，霍普。” 路西法想跟着小孩去人类世界，毕竟他也有间酒吧开在纽约。 但最近不是时候。 天堂和地狱都发生了些变故，他身为地狱主君，要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天堂的事他也并不能置之不理。 “有爸爸在。”霍普认真的看着路西法：“布鲁斯爸爸能打败10个你。” 布鲁斯心想他儿子还真是对他带着十米厚的滤镜，他在霍普眼中简直无所不能。 胆大的未来蝙蝠侠冲着路西法挑衅地笑了一下。 路西法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如果霍普非要待在人类世界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担心的路西法爸爸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小崽子。 谁比较合适呢？ 路西法头痛的揉揉脑袋。 一个胡子拉碴，总是因为摆烂而显得不修边幅的讨厌身影突然跳进路西法的脑海。 第47章 远在洛杉矶的康斯坦丁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按照这个频率，大概又是某个高等级恶魔正在思念他。 康斯坦丁回忆了一下被自己卖掉的地狱恶魔们，又想了想被赶回地狱的邪恶灵魂，以及现在恐怕已经投胎转世的可怜队友们。 怀疑对象太多，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是谁。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他在接下来的活动中需要时刻警惕。 康斯坦丁摸了摸怀里用来保命的红宝石，继续看着眼前自称罗德里克·伯吉斯的人。 罗德里克·伯吉斯，康斯坦丁知道他的另一个名字，莫里斯·伯吉斯·布罗克尔斯比。这个人类曾经通过窃取神明的力量获得永生，随后被神明惩罚，陷入永恒的黑暗。 据康斯坦丁所知，这个人应该从灵魂到身体都已经被碾成粉末，所以他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康斯坦丁想到了最近地狱的种种变故，又回忆起前两天出现在街头的天使。 看样子又要有大事发生。 只不过这暂且不关他的事，康斯坦丁又看了眼前的人类一眼，随口说了两句不着边际的话打发对方。 “如您所见，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师，不知道阁下找上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康斯坦丁端起高脚杯，满意地发现它的味道和价格一样美妙。 他喜欢有钱人，还是这种有钱又邪恶的家伙。 “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出来，难道不应该安分守己一点吗？路西法可不好说话。” “康斯坦丁先生……” 被康斯坦丁念叨的路西法陪着霍普小朋友在地狱飞来飞去。 可怜的路西法爸爸没能留住霍普太久，原因很简单，地狱里没有恶魔会做饭。 路西法命令他可怜的、奇形怪状的手下们认真钻研霍普口中的小甜饼和小蛋糕，但没有一只恶魔能够成功还原出令霍普念念不忘的‘阿尔弗雷德经典味道’，就连‘卢西恩经典味道’都差得远。 “虽然这里没有小蛋糕，但路西法爸爸可以带你飞来飞去！你的布鲁斯‘爸爸’可做不到这一点！”说到布鲁斯‘爸爸’这两个词的时候，路西法拼命克制住腮帮子上的肌肉，才让它们从自己嘴里冒出来。 “布鲁斯爸爸当然可以，”霍普张开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爸爸会带霍普在哥谭飞来飞去，哥谭的景色比这里好看多了，每个房檐上都雕刻着小怪兽，它们都好可爱！” “但是路西法爸爸这里有真正的小怪兽！”路西法示意他奇形怪状的手下走过来给霍普摸脑袋。 高大的长着紫色皮肤的怪物獠牙几乎要戳到脑门，他只长着一只眼睛，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尖尾巴。 霍普敷衍地摸摸怪兽的脑门，觉得这些家伙还没有哥谭房檐上的滴水兽好看，当然也没有他的宠物们可爱。 说到宠物，霍普的鸟鸟狗狗和鱼鱼已经被路西法变成了迷你版，比起曾经那种遮天蔽日的形象，现在他们和地球上普通的猫猫狗狗的体型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正是这种没有区别，让它们在霍普眼中魅力大失。 不过最近，霍普的小宠物们仍旧没有恢复正常。 它们试图对路过的每一个生物发动攻击，无论是人还是恶魔，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显得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第117章 这实在很奇怪，霍普认为他已经和自己的宠物们沟通良好，毕竟他的鸟鸟狗狗和鱼鱼曾经表现得很乖巧，就算对杰森和布鲁斯也没有表现出攻击性。 所以他们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发疯？ 发疯的原因令崽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杰森捏着四处乱舞的章鱼触手，若有所思。 “我猜他们大概是饿了。”红头罩示意霍普将恶魔们最新出品的墨绿色小蛋糕喂给宠物们：“不要浪费，我猜它们肯定会喜欢这些恶魔蛋糕。和他它们外形十分般配，不是吗？” 杰森捏起章鱼的腿，将小蛋糕强行塞进章鱼的胃。酷似深海多足蛸亚科的软体动物十分人性化地疯狂拒绝杰森的投喂，18只脚都在往外拼命推拒杰森的手，每只小眼睛里都写满了抗拒。 要是他会说话，恐怕正在一边尖叫一边喊着‘不要’。也许还会吐出一连串海底特色脏话咒骂杰森。 只可惜红头罩冷酷无情，动作强硬地给每一只小宠物都塞了一嘴味道令恶魔都集体呕吐的小蛋糕。 布鲁斯站在一旁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不过他也猜到杰森此举也许大有深意。 深意没体现出来，就是看上去对宠物恶意满满，是会让动物保护协会找上门的那种。 “他们真的爱吃吗？”霍普问道：“可是这些小蛋糕真的很难吃！” “不要担心，章鱼的口味和我们人类可不一样。”杰森说道：“你看他们吃的多开心！” 可怜的宠物们在布鲁斯、杰森和霍普的注视下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声音。 双头龙的每一个头都吐着舌头，可胸前退化的小短手却够不到自己的脖子，两张脸上的表情都看上去就像要死了一样——布鲁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从一头霸王龙脸上看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章鱼哥的手脚全都疯了一样纠缠在一起，而它看上去也并不想将它们解开。 会飞的翼龙更惨，它的身体构造并不适合在陆地上行走，可他现在还要用翅膀捂着胃拼命呕吐。 霍普小朋友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宠物们。 “杰森叔叔，它们怎么了呀？要去宠物医院吗？” “不用担心，”杰森说道：“它们只是因为吃到了顶级美味而感到兴奋。我认识海王，你听说过他吗，他能和海里的所有动物沟通。我有幸学到了两招，看得出来你的宝贝宠物们只是开心得说不出话而已。” 红头罩大言不惭地欺骗小孩，然后得到布鲁斯的白眼。 然后，可怜的宠物们就‘兴奋地’吐出了一大摊黏糊糊的东西。 这下连布鲁斯也想吐了。 杰森嫌弃的看着可怜的宠物们，伸出手把已经变成蝴蝶结的章鱼哥拎到一边。 地上。原本就十分糟糕，现在看上去更加糟糕的蛋糕中间夹着一只让杰森十分眼熟的海星。 不多不少，每个宠物都分配到了一只。 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杰森又伸手挤了挤章鱼哥的胃，可怜的章鱼哥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却再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它们现在看上去恢复了正常，没有一只宠物在试图对着杰森和布鲁斯发泄怒火。 他们全都瘫在地上不动了，之前眼睛里时刻闪烁的凶光似乎也暗淡下去。 “这是什么？”布鲁斯忍着恶心伸手拿过一旁的棍子，轻轻戳了戳地上的海星。 蓝色的海星镶嵌着粉色花边，看上去十分花里胡哨。 杰森的脸色冷得像是刚和蝙蝠侠打完架。 “啧，讨厌的寄生物种。” 在探索整座星球的时候，杰森就发现了异样。他们似乎始终处在被监视的状态中，但那座十分原始的星球并不存在电子产品，监视他们的人与高科技无关。 杰森理所当然地向魔法侧联想，大到顶级掠食者们，小到星球上的一只猫头鹰，他们似乎通过一张无形的网络连接成一个整体，共同成为某个不知名存在的监控器。 这样的能力像极了心灵控制。 但他们远在地狱，这样的心灵控制居然也没有被解除，而路西法对此也毫无表示。 于是杰森排除某些魔法作用下的心灵控制，猜测霍普的宠物们与背后控制者之间必然有些难以切断的物理联系。 看样子这就是他正在搜寻的那只海星。对方果然已经进化出智慧，并且觉醒了更强大的本能。 这一点天眼会从来没向他明说过。但杰森现在怀疑那座星球已经全部沦陷，上面所有的生物恐怕都已经被这种海星寄生。 寄生之后的生物将彻底变成海星的眼睛和意志的延伸。 就在杰森准备继续研究海星的时候，漆黑的火焰突然从地底冒出，一把将地上的污秽烧了个一干二净。 路西法从远处走来：“我以为你们人类会有些自知之明，这种恶心而危险的家伙，请不要让他出现在霍普面前。” “看样子伟大的地狱之主阁下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杰森问道。 他不信上帝，对教会的一套嗤之以鼻，因而对路西法也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 应该说红头罩本身就无所畏惧，就算上帝站在他面前，他大概也只会开玩笑似的问上帝天堂会不会排挤来自哥谭的灵魂。 路西法没有在意杰森在地狱恶魔中显得不那么尊敬的问话方式。 第118章 “一个对人类而言的外来入侵物种，如果非要描述的话，人类词汇当中的邪恶与恐怖也许十分合适。” “和地狱生物一样令人类恐惧吗？”杰森继续追问：“我以为在路西法的眼中，地狱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大概吧。”路西法无所谓地摆摆手，“人类的恐惧与我无关。” 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焦急。布鲁斯和杰森很快捕捉到了这一点，看样子地狱最近发生了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让地狱之主变得烦躁而不安。 这真是难得。 杰森开始对这件事产生好奇，不过他只是好奇这件事是否会对人类世界产生影响。 然而还没等他着手调查试探，霍普已经吵着闹着要离开地狱了。 能老实待在地狱几天已经是霍普的极限。 路西法又挽留了几次，却还是没能成功。最后他只能一脸沮丧地摸摸霍普的脑袋。现在的地狱也并不适合霍普留在这里，也许霍普隐藏在人类世界更好。 “下次我会一定让他们所有人都学会制作小甜饼。” 霍普给了路西法叔叔一个亲亲：“我会经常过来看你哒！” 路西法抱着小孩亲了好几口，随即打开通往人间的通道。 他突然转向杰森：“我猜你大概认识康斯坦丁，如果你见到他的话，替我转告一句话，欠的债该还了。” 第48章 布鲁斯抱着霍普遗憾地穿行在通往人间的魔法通道中，通道周围光影变幻不停，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黑影闪过。布鲁斯感觉自己似乎看见了很多平行世界的自己。 他甚至看见了站在韦恩塔上的蝙蝠侠。 只是这个蝙蝠侠他看上去安静又沉默，身影似乎都苍老了许多，像一座永远不会说话的雕像。 布鲁斯感觉莫名心脏抽痛，仿佛是为那个过于眼熟的身影，又似乎是为了自己。 他有点想去拥抱那个身影。这太奇怪了，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视线完全无法离开那个影子。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和方向。 这次离奇又突然的离家出走大概已经结束了，等他再次回到人类世界，他看到的将会是担忧的玛莎、托马斯和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该怎么对玛莎和托马斯解释，他其实没想过要这么快就实行离家出走的计划，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布鲁斯感觉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毕竟……只要他带着霍普，每扇门都有可能是个新世界。 其实还挺有趣的，布鲁斯想道。 “所以地狱的恶魔真的是你爸爸吗？”布鲁斯摸摸霍普小朋友的卷发。 今天早上，无聊的地狱主君路西法给霍普头顶上扎了个小揪揪，金色的卷毛小揪揪支楞在霍普头顶，让小孩看上去像个粉嫩的天线宝宝。 天线宝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布鲁斯：“霍普不知道呀，爸爸。那霍普以后要叫路西法叔叔爸爸吗？爸爸以前不是不让我叫他爸爸吗？” 一连串儿的爸爸叫得布鲁斯头晕，杰森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来。 14岁的布鲁斯当爸爸可比35岁的布鲁斯当爸爸要合格的多，瞧瞧老蝙蝠都做了些什么？ 雇佣未成年童工帮他监视哥谭的危险人物，带着未成年打击罪犯，他甚至让早该退休的阿尔弗雷德每天都在担心全家人的安危。 罪大恶极啊，蝙蝠侠！ 杰森忍不住又看了旁边的小布鲁斯一眼，心里万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才让蝙蝠侠变成不会说话的样子。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托马斯和玛莎夫妇的死亡大概只是蝙蝠侠成长的诱因。长大之后的蝙蝠侠不仅要面对韦恩集团在商场上的风雨，还要面对各种扭曲人心的罪犯。 也许就是在一次次打击罪犯的行动中，蝙蝠侠开始怀疑人性。毕竟哥谭的罪犯都相当特殊，他们经历了人生当中最糟糕的一天，并决定将这一天复制给所有人，其中包括蝙蝠侠。 反复试探人性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作为被测试的对象，蝙蝠侠变成怀疑主义者似乎也很正常。 就像他自己，同样在一次次打击罪犯后开始质疑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会变得和平，而他们的行为又是否有意义。 他甚至曾经有过很极端的想法，或许斗争才是刻在人类dna当中的本性，没有人能阻止人类互相斗争，所以他们在哥谭制止罪犯的行为，根本没有意义。 这让他对犯罪行为的惩罚更加严厉，当然也让布鲁斯对他的训斥更加严厉。 布鲁斯奇怪地瞅了一眼杰森，觉得这家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让他相当了解，杰森·陶德就是个奇怪的家伙。 布鲁斯怀怀里的霍普小朋友仍旧在思考关于路西法爸爸和路西法叔叔的问题。 墨菲斯爸爸不是很喜欢他和路西法相处，而霍普又还算是个听话的乖小孩，所以他一直只肯叫路西法叔叔。 于是他好奇的看着布鲁斯，等待爸爸的回答：“霍普要再多一个爸爸吗？” 路西法叔叔也挺好，霍普满意地想着。如果再多一个爸爸，他也并不介意。 如果两个爸爸能每天都和霍普住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你得始终牢记，我才是你爸爸。”布鲁斯小少爷赌气地戳了霍普的小脸一下，“路西法什么的不算，蝙蝠侠也不算，就只有我一个。听见了吗？” 第119章 臭小鬼来头还挺大的，又是魔法小子又是地狱恶魔。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韦恩家的孩子。 布鲁斯不觉得养一只来自地狱的小鬼有什么问题，霍普早就是他的家人了，如果他没有把霍普带回家，玛莎和托马斯一定会要他好看。 所以，就算霍普来自地狱……他作为蝙蝠侠……嗯，之一，也肯定会照看好这只小恶魔，绝对不会让他如《圣经》里所传言的那样危害人类。 何况霍普是个小笨蛋，他拿什么威胁人类？靠脸蛋萌死所有长辈吗？ 那恐怕还是很有可能的，至少托马斯、玛莎和阿尔弗雷德早就被小霍普迷得不轻。臭小鬼在他们家就是那种‘就算宝贝要月亮也一定要给你摘下来’的王子殿下，就连布鲁斯自己都要排在霍普后面。 平时别看托马斯和玛莎总说要严格要求霍普的学习，但只要霍普一撒娇，他们马上就狠不下心了。 搞得全家只有他像个狠心的家长。 布鲁斯郁闷地揪了揪霍普的小脸，只希望他儿子在糖衣炮弹下不要长成纨绔子弟或者浪荡子…… 说不定在某天下午，也许会有人找上韦恩庄园，送来一个孩子说那是霍普的儿子或者女儿……那样的话他真的会疯掉的。 打住打住。 布鲁斯紧急勒住自己如同脱缰野马一样的思维。霍普是个乖小孩并且还只有5岁，距离霍普小朋友带着私生子，回到韦恩庄园还有很久。 他相信霍普绝对不会成为花花公子，每天为哥谭绯闻做贡献，毕竟现在就算托马斯和玛莎每天几乎把他宠上天，他也从来没提出过过分的要求。 小朋友只是每天想着要多吃一个冰淇淋球或者少写一份作业而已，这和离家出走或者打扮成蒙面义警这种离谱的行为比起来简直不要好太多。 小朋友多乖啊，布鲁斯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喜欢学习而已。 未来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丝毫不觉得自己和托马斯以及玛莎相差无几的宠儿子行为有什么不对。 同时他也完全忘记自己刚刚那句话把准备当蒙面义警的自己也骂了进去，他甚至把另一个韦恩庄园里的每个人都骂了一遍。 其中那个蒙面义警的头子被骂的最狠——毕竟韦恩庄园里只有蝙蝠侠一个人有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并且他还让家里每一个儿子都养成了离家出走的习惯。 现在，年轻的布鲁斯只是感觉到了当爸爸的不容易。 他发现，他的自我成长计划中还需要再加入更多关于魔法侧的学习计划，不管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历史传说，还是人类世界出现的灵异事件，他都需要充分了解。 霍普小朋友未来也许会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毕竟涉及地狱和天堂，敏锐的布鲁斯已经发现路西法大概正在面临难题。霍普虽然只是个5岁幼崽，但显然已经牵涉其中，他甚至还是重要人物。 这些天，待在地狱的布鲁斯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虽然路西法并不曾向他们透露分毫消息，但这位地狱之主的很多行为已经在向他们传达危机。 布鲁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件，让地狱之主都陷入焦虑，但不管怎么样，一定是会导致严重后果的大事件。 关于霍普的能力，布鲁斯认为他自己也了解的太少，他需要更多的备用方案和应急资料，以便在危机发生的那一刻反应迅速而准确。 各种各样的计划在小布鲁斯脑海中排列组合，未来的计划狂和控制狂已经初露雏形。 这个世界远比布鲁斯曾经想象的更加复杂，他以为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只有人类，而人类想要探索到另一个星球的智慧生物，恐怕还需要不知道多少年的努力。 可现在他却突然意识到，人类的发展并不是循序渐进的，它很有可能是跨越式发展。 甚至也许圣经故事并不是夸大其词，他们曾是真实存在的历史。 科技与魔法并行，世界的神秘远超想象。 关于这些他目前难以获得的知识，小布鲁斯认为他大概需要去询问蝙蝠侠——的档案。 打定主意的布鲁斯准备带着霍普去一趟另一个世界的蝙蝠洞，反正这些资料是属于‘蝙蝠侠’的，管他是哪个蝙蝠侠。 未来的蝙蝠侠已经发现他所存在的世界正在经历巨大的改变，为此他将做好充分的准备。 一旁的杰森一直皱着眉头，一语不发，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难以想通的问题。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走在时空通道中。 杰森正在思考路西法口中所提到的康斯坦丁。 作为蝙蝠家最叛逆的崽，杰森平时和正义联盟打的交道不算多。就算是曾经作为罗宾的时候，他最爱的超级英雄也是神奇女侠，而那时康斯坦丁甚至还没有加入正义联盟。 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大脑，而他作为蝙蝠侠的未成年小助手，平时没有太多机会参与正义联盟需要执行的任务，顶多作为辅助。 因此他对康斯坦丁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些书面资料和偶尔的几面之缘，他们没有过多的合作，也没有共同经历过大事件。 话虽如此，但道上传言康斯坦丁是个随意出卖队友的家伙，这件事杰森也很清楚。听说被康斯坦丁暗算进地狱的对手和同伴数不胜数，甚至无辜的人也不在少数。 杰森感觉有点头大，他实在不太想和正义联盟那群家伙打交道。 第120章 布鲁斯却在这时冷不丁出声问道：“杰森，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你们……我是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吗？”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才问出这个问题。敏锐如他，当然看得出来杰森对他的隐隐抗拒。这种抗拒显然不会是因为14岁的布鲁斯·韦恩，所以一定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做了什么事。 他能感觉到杰森是个责任心很强，能力也很强大的人，他同时很关心蝙蝠侠，但却从不明说。 在那个诡异的巨大星球，杰森数次挡在他前面试图保护住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杰森想到的也是让他先逃跑。 布鲁斯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和杰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矛盾。此刻他作为被杰森保护过的对象，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强大但却又看上去十分叛逆的家伙。 如果能提供帮助，他当然也很乐意。 “……你可以把或许这个词去掉，再把‘不太好’换成‘十分糟糕’。”杰森没有隐瞒他和蝙蝠侠之间关系糟糕的事实。 这几年他们之间的关系隐隐有所改变，不过他还是不愿意回到哥谭。而布鲁斯大约也不太愿意看见他继续作为红头罩插手哥谭黑邦的事，当初冰山餐厅和黑面具的事情，就已经让布鲁斯很不高兴。 毕竟杰森现在并不觉得杀人就会使灵魂堕落，那条线是蝙蝠侠给自己定下的线，并不是给他红头罩定下的。 就算杰森偶尔愿意将子弹换成橡皮子弹，那也不过是不想自找麻烦而已——或者说只是在哥谭，他愿意遵守蝙蝠侠定下的规则。 他认可杀戮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这不代表法外者没有存在的意义。 暂时不杀人算是他对蝙蝠侠的尊重。毕竟就算他们之间有矛盾，蝙蝠侠也依旧是个令人敬佩的家伙。 令人敬佩……收回这话，杰森翻了个白眼想道。 霍普好奇地看着两个大人。他发现杰森的心情似乎突然有些……糟糕？ 悲伤和阴郁的气氛笼罩在杰森周围，人类独特而激烈的情感让这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沉默又危险。 “抱歉。”布鲁斯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词，但总之他就是说出来了。 杰森同样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 但接下来的话似乎就更加顺理成章，布鲁斯松了一口气继续顺着自己的心意往下说：“不管怎么样，很感谢你在那个星球上愿意保护我。虽然我们的世界不太一样，但我想也许我们能做个朋友？”布鲁斯颇有仪式感地向杰森伸出手。 这样说真的很奇怪。布鲁斯自己也觉得说这几句话奇怪得让他浑身发麻，就像触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总不能收回。 这几句话对杰森来说似乎确实是禁忌，红头罩的表情看上去更加扭曲了。 他曾经一直想听蝙蝠侠亲口说出的话，现在却在这个年轻的蝙蝠侠口中出现。他们不是一个人，杰森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们又是一个人，杰森已经从布鲁斯身上看见了未来蝙蝠侠的影子。 但不同的经历终究会造就不同的蝙蝠侠，这个世界的小布鲁斯经历了失去父母这件事，然后他又重新回到父母的怀抱。 这是两个世界的差异，也是两个蝙蝠侠之间的差异。 所以他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些话，在失去父母之前，布鲁斯小少爷在家备受宠爱，只是个善良而可爱的少年，他并不是天生就沉默寡言。 他会和父母撒娇，会央求阿尔弗雷德多做几块小甜饼，还会和同龄的青少年们打闹。他和任何活泼开朗的年轻男孩似乎完全没有区别，所以他当然也会说出感激的话和煽情的语句。 不行不行，这还是太奇怪了。杰森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感觉不能放任自己沉迷在奇怪的情绪当中。 于是他和小布鲁斯放到他眼前的手击了个掌。 “……听上去不错。”杰森说道：“如果我时间，大概会考虑去你那边度个假。” “我想阿尔弗雷德会愿意为你在庄园里永远留下一个房间。”布鲁斯的语气听上去隐含笑意：“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再教我几招，就像那几天在沙滩上一样。我觉得我的拳头还是不够有力道，你得告诉我怎样才能一拳把人放倒。” “我猜托马斯和玛莎大概不会很开心你一拳把人放倒。”杰森同样露出笑容：“你会给小霍普做个坏榜样……所以，你会像蝙蝠侠一样，让霍普戴上面具，作为你的小助手吗？” 说老实话，布鲁斯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助手什么的，他暂时没有考虑过。不过就算他需要一个助手，也不应该是由霍普来担任，曾经是特工的阿尔弗雷德会帮他的。 于是布鲁斯耸耸肩：“我想也许我会花钱雇用一个完全刑事责任人，不然也许我会负刑事责任，理由是雇佣未成年。” 这话从布鲁斯口中说出来尤其好笑，特别是对杰森来说。 “那你要始终牢记这句话，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雇佣一个未成年，记得付工资给他，每周不能低于5美元。” “好吧，我会记得你的忠告。”布鲁斯同样笑着说道。 霍普小朋友听不懂什么工资，但他只发现杰森叔叔和布鲁斯爸爸之间的关系看上去似乎好了很多。杰森身上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也已经消失，就连布鲁斯爸爸都看上去开心了很多。 第121章 “工资是什么？”霍普好奇地问道：“爸爸可以给我看看吗？” 金发卷毛小揪揪在霍普头顶上晃了晃，似乎弯成了一个问号。 霍普小朋友该换个发型了，这是布鲁斯的第一个想法。 “想得美，你还想要工资吗？”布鲁斯拍拍小孩的脑袋，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想法：“作为你的免费爸爸，我都还没有得到工资。” 给霍普设计一个新发型的任务不如交给玛莎来完成，他妈妈想必非常开心。 任何一个祖母都拒绝不了‘换装游戏’以及给崽重金购买新的皮肤。 “咦？” “你应该好好学习人类的常识。”布鲁斯对着便宜儿子指指点点：“韦恩家可没有一个文盲。从现在开始，你就该树立自己的目标，将来准备进哈佛还是耶鲁？按照平时你计算小甜饼数量时表现出的顶级数学水平，我觉得麻省理工的数学系也不错，很适合你。” “那霍普要去马……马省理工。”霍普小朋友也不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总之他一锤定音：“霍普还要带爸爸一起去。” 听话的好孩子决定答应爸爸的要求，既然爸爸都说让他去马……什么什么理工了，那他就和爸爸一起去。 布鲁斯：…… 回家还是得给霍普多请两个家庭教师。 充满魔幻感的通道很快就走到尽头。布鲁斯抱着霍普向前踏出一步，杰森紧跟在后面。 明亮的银河系出现在两人眼前，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布鲁斯和杰森甚至看见了一颗眼熟的蔚蓝色星球。 显然，那是地球。 “你们什么人？” 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曾经被誉为遭遇灾害时人们最想听到的声音，没有之一。 它属于超人。杰森马上意识到这个事实。 两人回过头。身穿蓝色紧身制服，胸口印有s标志的超人缓缓悬浮在他们身后，人间之神神色严肃，表情冷漠。 毕竟谁也想不到有人居然会擅闯瞭望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们正在开例会。正义联盟所有的超级英雄都聚集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暂时跑去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之外。 今天的例会开得相当轻松，大概也是因为蝙蝠侠不在这里的原因吧。 神奇女侠戴安娜什么话都没有说，手中的真言套索却迅速朝几人甩来。 杰森马上动作灵巧地向后翻身，躲过这次袭击。 然而布鲁斯却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绳索收紧，同样的问题再问一遍。 布鲁斯尴尬地站在正义联盟例会的会议桌上，他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口说道：“我是布鲁斯·韦恩，是未来的蝙蝠侠，我相信我自己肯定会成为更厉害的蝙蝠侠！” 神奇女侠看着眼前稚嫩可爱的布鲁斯，忍不住露出慈爱的表情。 超人在一旁惊奇地瞪大眼睛。 绿灯侠哈尔·乔丹和闪电侠巴里·艾伦十分同步地发出惊叹声。 海王亚瑟·库瑞目瞪口呆地看着年轻的小布鲁斯和他怀里的霍普，无意识地‘哇哦’一声。 霍普却露出更加惊奇的表情，小朋友同样瞪大了眼睛看向超人。 随即，小朋友从布鲁斯怀里缓缓飞起来，漂浮在空中。他的视线在布鲁斯和超人之间来回转了好几次。 几分钟之后，头顶扎着小揪揪的金发小孩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超人：“……爸爸？”霍普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把自己分成这么多份。 早已见过蝙蝠家族通过特殊渠道上传的合成照片的神奇女侠默默收回套索。 谁都没发现女神的手有点哆嗦。 “……所以，霍普是你和布鲁斯的儿子？” 第49章 蝙蝠侠仍旧老老实实地呆在属于年轻的布鲁斯·韦恩的庄园，兢兢业业地替小布鲁斯远程操控韦恩集团，顺便不着痕迹地参与哥谭市政府对阿卡姆大区的规划。 毕竟那里之后会是蝙蝠侠十分重要的领地，同时也会是谜语人、企鹅人等反派的快乐老家。因此必须要好好建设，丝毫不能马虎。 布鲁斯站在书房里，看着哥谭地图，突然有一种玩基建游戏的感觉。这里的哥谭什么都没有，没有义警，没有未来的光明骑士检察长，没有警察局长詹姆斯·戈登，就连阿卡姆都还正在规划中。 基建游戏的魅力恐怕就在于此，一切从零开始，按部就班地规划，努力开垦属于自己的领地。 蝙蝠侠不想承认他对这个世界有点上瘾，更何况托马斯和玛莎还在这里，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蝙蝠侠已经想办法和迪克以及阿尔弗雷德取得联系，另一个世界的哥谭暂无大事发生，偶尔出现的反派正义联盟也足以应付。 所以他大概还有时间在这个世界多待一会。蝙蝠侠的目光落在身后的父母身上，眼神变得十分柔和。 不过还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虽然他猜到小布鲁斯会选择偷偷离开庄园，独自一人去游历世界——毕竟他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做的，但他没想到布鲁斯离开的时间会这么早。 就好像他只是临时起意决定要离开，于是就收拾包裹离开了。不对，他甚至没有收拾包裹，韦恩庄园里属于小布鲁斯的衣服和用品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原地一件都没有少。 第122章 这种可疑的、突兀的离开让蝙蝠侠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比如某个清晨和某条被子。 掀开被子就变成新世界什么的……该不是每一个布鲁斯·韦恩都要经历的事情吧？ 人越是不愿意看见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所有的一切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所以当蝙蝠侠发现霍普藏起来的零食和可乐全部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下就更令人头疼了，这个哥谭的事情他已经插手了一半，总不能现在放手不管。但原本已经定下方向的、针对年轻蝙蝠侠的训练计划现在却完全无法提上日程——这也导致他返回自己哥谭的计划被无限期搁置。 那个冲着韦恩夫妇开枪的家伙被他第二次送上法庭。只可惜庭审当天，小布鲁斯已经不再这个世界——只是表面意义上的不在这个世界，没有引申含义。这句话没有任何地狱笑话的成分，只是单纯陈述事实而已。 不过好在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亲自围观了当天的庭审，这对韦恩一家来讲也算有所安慰。 事后，玛莎对这场审判的评价同样十分地狱，她觉得能够亲眼见证杀死自己的凶手被送上法庭是典型的欧亨利式小说结尾，出人意料却又意料之中。这让她简直迫不及待想要抓到幕后黑手。 是的，幕后黑手。 鉴于哥谭并没有死刑，这位代号名为火柴的帕特里克·马龙先生只是被关押进了黑门监狱。不过，火柴马龙坚决不肯指认他背后的凶手，始终坚称杀害托马斯和玛莎·韦恩这件事只是他临时起意而已。 詹姆斯·戈登对此毫无办法。 蝙蝠侠虽然知道这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同样也知道这一连串事件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但他并不打算再做些什么。 关于凶手的后续处理是属于小布鲁斯·韦恩的事，他不能再插手更多。他们虽然可以算作同一个人，但毕竟从霍普的出现开始，两个宇宙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其实原本抓住火柴马龙这件事，蝙蝠侠也是准备交给布鲁斯自己来完成的，但布鲁斯却突然从哥谭离开，而他恰好知道帕特里克·马龙这个人按照原本的命运轨迹有很大可能将在几天后畏罪自杀——当然，这个说法有待商榷——于是他只能先将人抓进黑门监狱。 有时候将犯人送进监狱也不一定是惩罚，蝙蝠侠偶尔也将之视为一种保护。 蝙蝠侠待在地下尚未建成的蝙蝠洞里，将近期要做的事一项一项从to do list中勾掉，然后他头痛地发现未来计划中需要做的事越来越多。 托马斯、玛莎和阿尔弗雷德当然也对小布鲁斯的安危十分担忧，不过在蝙蝠侠的安抚下，他们只能暂时将自己的担忧放在一边，安心待在韦恩庄园。 不管怎么说，小霍普能将他们从死亡之地带回现世——这在托马斯和玛莎看来，小孩的能力十分强大，如果有霍普待在布鲁斯身边，其实也还算令人放心？ 蝙蝠侠对爸爸妈妈的期待不置一词。 霍普小朋友的存在确实令人放心，简直是放心得过了头。 放心到让康斯坦丁简直想咒骂整个地狱的全部生物，然后再和路西法一起同归于尽，他甚至准备冲进起源墙，一把火烧掉和世界起源有关的一切。 今天原本是美好的一天，康斯坦丁从洛杉矶离开，前往瞭望塔准备参加每月一度的例会。 这个规矩是蝙蝠侠定下的，不过康斯坦丁一向视其为无物。 不过今天他心血来潮，突然很想参加一下这次例会。 魔法世界就是这样，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康斯坦丁相信，也许这是什么来自神秘世界的暗示。地狱神探先生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向来随心所欲。 于是他出现在了瞭望塔。 当康斯坦丁系着歪歪扭扭的领带出现在正义联盟会议室门口时，他的心脏突然不规律地跳动了一下。 这种跳动常见却又不常见。 以前这种不规律的跳动也偶有发生，只不过那都是康斯坦丁过高的灵感带给他的提前预警。 ——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了，就在肉眼可见的未来。或者再走几步就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有什么事关他的好事即将发生？ 其实以往康斯坦丁都会遵循自己的灵觉顺势避开当下的场景，毕竟推开门之后，坏事的可能往往大于好事。 但今天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总之，他突然就决定忽略自己灵觉的示警，推开了那扇命中注定的大门。 正义联盟瞭望塔上会议室和其他任何一家高科技现代化大公司的会议室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除了窗外的景色。 康斯坦丁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巨大落地窗外的茫茫星河与浩瀚宇宙，他很喜欢这样的风景，科技总能将神秘侧从他的生活中割裂开来，每每这时，他就能享受到片刻的宁静。 随后，康斯坦丁第二眼就注意到了与超人用同一姿势漂浮在空中的幼崽。 即视感过于强烈了。 超人和他的氪星儿子。 这场景值得被大都会日报拍摄下来，放在明天的头版头条，并加印三倍。大都会居民们甚至需要在超人雕像旁边建立一个小雕像。 康斯坦丁的脑海只是模模糊糊的闪过这样的调侃。 紧接着他就陷入一种十分玄妙的境地。 第123章 一瞬间，康斯坦丁眼中闪过金色光芒。他突然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么一小段幸福的童年时光，他想到了朋友，想到了家人，想到了自己的乐队。他甚至在恍惚间看到了天堂。 他感觉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陌生的感情，那种感情也并不陌生，那是蓬勃的慈爱和旺盛的保护欲。 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幼崽。 康斯坦丁瞬间从这种玄妙的境地中回过神来，随后他就开始心底疯狂咒骂。 他就知道，今天他出门的时候是用左脚迈出了大门，所以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 原本正义联盟的众人正在好奇地研究漂浮在空中的霍普小朋友和超人，不过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了更加奇怪的场景。 康斯坦丁似乎控制不住手脚一样，用一种同手同脚的姿势走进正义联盟会议室——脸上还挂着有点变态的笑容。 紧接着，他又像发神经一样用手抽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似乎想要把那种变态的笑容打下去。 然而他失败了。 于是他继续用那种笑容靠近霍普。 “咦？”霍普小朋友好奇地看着康斯坦丁。他认得康斯坦丁灵魂上突然的印记，那是路西法叔叔的标志。 霍普见过这样的标志，在替路西法看守地狱大门的三头犬刻耳柏洛斯身上见到过。 前两天，路西法还帮助他在狗狗鸟鸟和鱼鱼身上打下了同样的标志。 章鱼哥已经以优秀的成绩通过了路西法·地狱之主·训狗大师优秀又严苛的岗前培训，成功成为霍普小朋友的宠物之一。章鱼哥现在已经彻底接受了他的名字，并对这个名字产生了严重的ptsd。具体表现为霍普叫他这个名字的时候，它会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18只脚打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然后展示给周围所有人看。 霍普的狗狗新名字是欧特鲁斯，传说中看守地狱的三头犬的兄弟，路西法毫不客气地将刻耳柏洛斯兄弟的名字借给了霍普的小宠物，这样才能显得他们是父子。 反正不管是欧特鲁斯还是章鱼哥，它们都已经被打上路西法的标记，这些生物已经属于地狱，以后还可以拉进地狱来当劳动力。 同样经历过地狱之主岗前培训的狗狗现在也十分听话，霍普说往东它绝不敢往西走一步，迷你霸王龙甚至学会了人类世界的乖巧和卖萌。 霍普的第只宠物——可怜的翼龙——现在只有猫头鹰大小，他同样拥有了新名字——桑德里阿斯，这是霍普最爱最喜欢的动漫角色。 桑德里阿斯是奥特曼的敌人之一，按照漫画设定，这是能能从嘴里和眼睛放射出红光和射线的会飞的怪兽。攻击力极强，性格叛逆又暴躁，还会因为被女朋友甩掉而攻打地球。 这个角色的外形深得霍普小朋友的宠爱。 狗狗鱼鱼和鸟鸟此刻正乖巧地窝在杰森脚边，警惕地盯着逐渐靠近霍普的康斯坦丁。 这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已经被路西法教育过的宠物们看得出来，康斯坦丁拥有和他们一样的标志。 霍普当然也看得出这一点。他只是十分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又突然送他另一个宠物。 是的，在霍普小朋友心中，路西法爸爸打上的标记叫做宠物标记。 比如路西法爸爸的宠物刻耳柏洛斯，又比如霍普的小宠物章鱼哥，欧特鲁斯和桑德里阿斯。他们都拥有同款路西法标志。 布鲁斯郁闷地从正义联盟会议室的大桌子上跳下来：“霍普·韦恩，刚刚我才和你说过，你爸爸只有我一个！你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家伙，他和我有半点相像吗？” 布鲁斯觉得自己年仅14岁，不应该经受被儿子抛弃这样的事。 他简直要气死了，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他自己姑且也就不说了，那也勉强可以算是霍普的布鲁斯爸爸。但眼前这个人又算是怎么回事？ 地狱里的路西法和霍普认识得更早，按照先来后到，布鲁斯无话可说。但是眼前这个会飞的蓝色大个子总不至于比他还要更早见到霍普吧！ 霍普小朋友这个随时随地认爹的习惯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原来的爸爸就没有教过他爸爸只能有一个吗？ 布鲁斯把霍普从半空中薅下来抱在怀里：“霍普·韦恩，从今天开始你去给我好好读书，至少先弄清楚爸爸究竟是什么含义再说！” “咦！！！”霍普小朋友发出悲痛的声音：“霍普不想上学！” 超人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年轻的布鲁斯·韦恩，他们都知道正联大脑目前正在另一个宇宙中见到了另一个年轻的蝙蝠侠。 不过不想上学可不是什么好事。 超人义正词严：“每个年纪的小朋友都应该进学校好好学习，呃……霍普是吗？学校的老师会教会你很多知识，所以不可以逃课。” 他也不知道霍普为什么会突然叫他爸爸。 这很奇怪，但霍普会飞。 这好像又不太奇怪了。 正常的氪星幼崽在地球上确实是可以飞的。 天哪！我的基因宝典究竟还有什么妙用？ 可怜的小镇男孩开始发散自己的思维，难道真的还有氪星幼崽遗落在地球上？ 不对，霍普小朋友来自另一个宇宙。 所以他是另一个宇宙中遗留下来的氪星遗孤吗？ 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每个宇宙的发展历史都是不同的，说不定在小蝙蝠侠的宇宙中卡尔·艾尔没有来到地球，是氪星幼崽霍普被年轻的蝙蝠侠捡回了家。 第124章 这个发展简直太美好了！ 克拉克忍不住在脑海中脑补另一个宇宙的一切。 这一切实在太不一样了，不管是超人还是神奇女侠，所有人都对这个新宇宙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不过，在今天之前，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没想过这个年轻的蝙蝠侠居然来到了他们的宇宙。 不管是哪位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大家都只见过体重200磅往上，身高188＋的壮汉蝙蝠侠，谁也没见过柔弱纤细的幼崽蝙蝠侠。 这个布鲁斯·韦恩的脸嫩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一时间大家都感到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的蝙蝠侠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万一他把在座所有人的表现都告诉了蝙蝠侠，结果蝙蝠侠因为他们表现得十分白痴而秋后算总账可怎么办？ 再说了，谁能将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而纤细的美少年和能吃又能打的蝙蝠侠联系在一起？ 这让以后他们还怎么面对态度强硬，面容冷漠的蝙蝠侠？ 眼前这个小布鲁斯·韦恩简直要取代掉他了，看看他那双清澈而懵懂的蓝眼睛，简直让人想忘都忘不掉。 闪电侠和绿灯侠的手蠢蠢欲动，不能揉蝙蝠侠的脑袋，他们还不能揉这个年轻的布鲁斯·韦恩的脑袋吗？ 不过就在超级英雄们犹豫又期待的时候，康斯坦丁又有了动作。 他伸出手，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望塔的零食柜那里顺出来的棒棒糖塞进霍普手里。 嘴里倒是说着和脸上的慈爱表情毫不相干的话：“你他妈快点吃糖！” 康斯坦丁：……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身体和心灵完全不配合的后遗症。 康斯坦丁那颗中了魔法的心灵在告诉他要好好爱护霍普，要轻声细语地和这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宝贝说话。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这他妈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魔法的作用。 sh*t！ 康斯坦丁骂出一连串要被屏蔽的脏话。 随即反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试图令自己清醒一点。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霍普身上，但却又屡屡失败。 霍普小朋友对康斯坦丁而言，就像磁铁一样，始终牢牢的吸引住他的视线。 布鲁斯将霍普抱在怀里，防备的看向康斯坦丁，眼神就像在看变态。 康斯坦丁在心里又把路西法咒骂了100遍。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变态。 他就知道，路西法绝对不会放过他。 “艹！谁他妈能去帮我找找小扎，我中魔法了！正义联盟的大厅怎么能混进这种不科学的……哦，全世界最可爱的霍普！艹！” 康斯坦丁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他又控制不住地用慈爱的眼神看向霍普。 这眼神让布鲁斯更加警惕了。 路西法的魔法让康斯坦丁将霍普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果霍普有危险，他将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他。 杰森站在一旁，表情一言难尽：“路西法要我转告你，欠债还钱。” 康斯坦丁：你他妈早一秒说我绝对不会靠近瞭望塔半步！ 正义联盟众人：…… 第50章 霍普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康斯坦丁。在小孩心中，这个穿着风衣，脸蛋脏兮兮的家伙是路西法叔叔送给他的新宠物。 虽然新宠物的品种是人类。 但是这完全没有关系，人类和世界上其他生物没有任何区别。在霍普小朋友和墨菲斯爸爸眼中，只要大家会做梦，就是同样平等的存在。人类只是其中一种可爱的、爱做梦的小动物而已，和爱做梦的章鱼一样。 某种意义上讲，霍普小朋友眼中的世界算得上是众生平等了。 虽然路西法叔叔没有提前告诉霍普关于礼物的事，但霍普知道这肯定是路西法叔叔给他的惊喜。反正以前爸爸在家的时候，路西法叔叔也经常这样做。 有时候是带奇怪诅咒的水晶球，有时候是地狱新诞生的恶魔。总之，只要是路西法觉得有趣的东西，他都会带给霍普看。 所以霍普小朋友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一点儿也不抗拒地接收了来自路西法叔叔的礼物，并决定让这个人类加入他的宠物大家族。 真开心！又多一只宠物啦！ 霍普推推跟在杰森身后的狗狗鸟鸟和鱼鱼，示意大家上去认识一下新朋友。 这是家里新来的弟弟呢，要好好招待哦。 康斯坦丁颓废地蹲在地上，尝试了他所知道的一切魔法和咒语，从古埃及语到希伯来语。 不过显而易见，它们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样子这次路西法是打定主意要坑他了，康斯坦丁按住自己抽痛的胸口。 坑人者人恒坑之。 地狱神探现在觉得有什么回旋镖插在了自己头上。 这个该死的地狱恶魔不是一直有着奇怪的自尊心吗？这回怎么突然和他翻起旧账了……他不过是前些日子又消灭了几个恶魔，还顺便去地狱又逛了几圈而已。 和恶魔作对不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吗？ 路西法一直自诩是强大的地狱主君，从来不屑于对人类出手，甚至偶尔还会中康斯坦丁的激将法。就算康斯坦丁逃离地狱数次，路西法都无可奈何。 说来说去，其实康斯坦丁以前的冒犯其实并没有真正涉及路西法的底线。所以他每次都能够借着人类的小花招和恶魔都觉得有趣的狡诈逃出生天。 第125章 路西法并没有动真格，一方面是不屑，一方面是觉得有趣。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地狱的统治者曾经有一段时间厌恶一成不变的地狱生活，来到人间开了个酒吧，学习人类寻欢作乐。 或许这段观察人类的经历也让路西法的想法有所改变。 不管是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但现在康斯坦丁只能郁闷的承认他确实中了路西法的魔法。 就算他的理智如何拼命告诉他霍普并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但他的感情却始终坚持要保护霍普。 他在心里思考，路西法这个混蛋让他‘爱上’霍普幼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这个小鬼又和路西法有什么关系？有这样一个好用的魔法，路西法就从来没想过用在墨菲斯身上吗？ 蠢货路西法，祝他永远追不到墨菲斯。 康斯坦丁想起自己曾经在地狱听闻的传言，狠狠竖起中指。 单身到地球毁灭吧，路西法。这是来自地狱神探的诅咒！ 紧接着他又骂出一连串儿模糊不清词汇和恶魔听了都要大呼邪恶的咒语。 布鲁斯赶紧捂住霍普的耳朵，想了想，又捂住霍普看向超人的眼睛。 小孩试图把布鲁斯的手从脸上扒拉下来。布鲁斯干脆抱着霍普换了个方向，让小孩的脸冲着他自己。 在霍普疑惑的视线中，布鲁斯干巴巴地解释：“这些话不是小孩子应该听的。不许学他知道吗？还记不记得我说什么，小孩子要有礼貌。” 杰森在一旁发出一声嗤笑。 以往都是家里的蝙蝠崽子们为了得到老蝙蝠的认可而争风吃醋，现在可怜的布鲁斯终于要为了幼崽和超人、蝙蝠侠、路西法以及霍普真正的爸爸争风吃醋了。 真惨啊，一报还一报。关键是他看上去好像还争不过蝙蝠侠。 很可能也争不过超人。 啧啧，丢人。 杰森往霍普小朋友嘴里塞了一块正义联盟出品的巧克力，然后得到小崽子甜甜的微笑和‘杰森叔叔最好啦’的感谢。 超人尴尬地继续漂浮在空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散思维，关于霍普真正的身世他已经脑补出了百八十个版本，每一个都和他自己或者蝙蝠侠的基因有关。 克拉克在心里回忆，霍普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叫了爸爸，之后又喊了好几次，一直不肯承认是认错人。听说小朋友看见蝙蝠侠的第一眼也喊他爸爸，并且一直坚信蝙蝠侠就是他爸爸。 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像戴安娜所说的一样，霍普小朋友也许是某个平行世界蝙蝠侠和超人的儿子，被两人共同抚养长大。 只不过孩子还太小，现在不太分得清楚两个世界爸爸之间的区别。 伟大的拉奥啊，这个想象太可怕了！ 超人郁闷地捂住脸反思自己不正经的脑回路，他绝对是被戴安娜刚刚那句话带歪了，他对蝙蝠侠没有任何想法！就算网上再多关于超蝙和蝙超的话题，他也对自己的搭档没有任何超出纯直男友谊的非分之想。 康斯坦丁仍旧无视周围所有同事的目光，蹲在地上一边摆烂一边不服输地尝试各种咒语，其间夹杂着来自利物浦的本土咒骂和各种阿尔弗雷德看了想打人的不文明手势。 最后还是戴安娜出来制止这个乱七八糟的场景：“约翰，有时间在这里诅咒，不如先去找扎塔娜。也许她能解决你身上的小问题。” “你以为我不想吗？”康斯坦丁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从兜里掏出烟盒。 在闪电侠巴里‘嘿，小孩子面前不要抽烟’的抱怨声中，康斯坦丁头一次胆敢在正义联盟的会议室中点燃自己的烟。 天气很好，宇宙很漂亮，地狱神探很想摆烂。 他真的不是不想离开这个会议室，但是他的理智和情感一直在互相抗衡。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滚出去找到亲爱的小扎，想办法解决身上的魔法。 然而他的感情却疯狂嘶吼： 要留在这里！每一秒都要认真照看霍普！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一定要好好保护！ 康斯坦丁当然知道这是假的，但问题是人类自古以来就有情感寄托的需求，就算是蝙蝠侠也一样。 当某个人完全将感情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时，这感觉几乎就像上瘾一样令人疯狂。 假的假的假的！但是好想保护霍普啊！ 啊啊啊啊啊！ 这他妈要精分了。 康斯坦丁哆嗦着手拿出打火机，按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着火——纯粹是气得手抖。 然而在霍普看见康斯坦丁手中的烟之前，闪电侠的神速力就已经发挥了作用。 康斯坦丁捂着胸口沧桑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和更加空荡荡的兜，深深叹了一口气。 全世界都和他作对。 f*ck！听到了吗？f****ck！ 随后他竖着中指向后仰过去，安详地躺在正义联盟会议室的地板上——中指始终竖着。 “别叫我，我已经死了。地狱容不下我，天堂看不上我，我的灵魂无处可去。从今天起，我就烂在这里了。” 超人无奈地决定解散这场给所有人都带来无与伦比震撼的正义联盟例会。 不过当他说出‘散会’这个词的时候，所有人都拒绝离开。从海王到绿灯侠，每位超级英雄脸上都洋溢着吃瓜的热情。 第126章 这场景多么难得，所有人齐聚吃瓜第一线，吃的还是正联主席和正联大脑的瓜。 香香，瓜瓜。 散什么会，这八卦会最好开一天。 超人清了清嗓子：“巴里，我记得今天你要去排队买限量版披萨；亚瑟，今天湄拉是不是叫你回家吃饭？哈尔今天不用巡视吗？” 被点到名字的超级英雄都有志一同地摇摇头，装出十分热爱开例会的模样。 开会最棒了，尤其是正义联盟的例会。我爱例会。 克拉克只能选择无视这群八卦的同事，他无奈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霍普身上。 不过这次他盯着霍普的小金毛，突然想起来一件被他忽略的事，他和布鲁斯谁都不是金发红眼，那么霍普的外貌特征究竟遗传自谁呢？ “说不定是基因突变。”巴里站在克拉克旁边悄悄回答超人不小心问出口的问题：“不是没有这种先例，兄弟。你看霍普长得这么可爱，他甚至还会飞，他还叫你和布鲁斯爸爸。排除一切不可能，最后剩下的只能是事实。老实承认吧超人，某个平行宇宙的你和布鲁斯结了婚，还生下了一个金发红眼的小可爱。” “所以我真的很期待你和b的第二个孩子，超人。也许你应该多发掘一下基因宝典的妙用，那些独特的dna你真的开发完全了吗？说不定里面就有让你和蝙蝠侠生孩子的基因。” 神奇女侠心满意足。她已经完全不耐烦报纸上对她和蝙蝠侠以及超人之间关系的猜测了。那些小报就没有一个靠谱的，他们就没有发现比起自己和超人或者自己和蝙蝠侠的配对来说，超人和蝙蝠侠的配对其实才是网上最热门、呼声最高的cp吗？ “下一胎生个女儿怎么样？”哈尔从另一侧凑过来，灯戒化作一顶绿色的假发被哈尔强行扣在超人头上。 克拉克：…… “哦……”海王对着超人的新造型品头论足：“相信我的眼光，你的女儿长得像蝙蝠侠会比较好。” 所有人都喜闻乐见。 他们当然知道霍普的来历还需要调查，但是这孩子可是同时叫超人和蝙蝠侠爸爸哎！万一是真的呢？ 再说了，最近没有任何大事发生，看同事的热闹是多有趣的事情。 未来的蝙蝠侠布鲁斯正抱着儿子认真叮嘱：“霍普，你要记住，爸爸有且仅有一个。” 霍普糊里糊涂地点着头，被爸爸念叨得想睡觉。爸爸当然只有一个，只是爸爸很喜欢把自己分成好几份而已。 不过他看了看安详躺在地板上的康斯坦丁，瞬间又来了精神。 他现在已经有了狗狗鸟鸟和鱼鱼，还差什么呢？ 还差一只猫猫。 地上躺的就是。 不过他还没有给猫猫取名字呢，猫猫有名字吗？霍普隐约记得刚刚旁边的姐姐叫他的猫猫为约翰。 所以猫猫的名字是约翰？ 猫猫真可爱啊，要是有耳朵和尾巴就好了。 躺在地上摆烂的康斯坦丁突然觉得头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 一旁，海王和钢骨关于超人与布鲁斯的儿子和女儿究竟应该长得像谁的话题渐渐走向沉默，然后戛然而止。 巴里和哈尔表情夸张地捂住嘴。 就连神奇女侠和超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大家都惊奇地看着康斯坦丁—— 的脑袋。 康斯坦丁后知后觉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屁股好像有点疼，像是什么器官被硌到了的样子。 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的尾椎骨？ 康斯坦丁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把毛茸茸。 “……我得说，你这个样子有点怪哈。”哈尔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不适合这个造型，约翰。” 大家都强忍着笑意，努力不去伤害今天最倒霉的家伙。 都是同事，直接笑出声不太好。 除非忍不住。 正义联盟的会议室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就连杰森和布鲁斯都没忍住。 康斯坦丁头顶上冒出两只金色的猫耳朵，就连身后都冒出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同样是金色的。 康斯坦丁：&？！f*ck！！#&%！！！ 名声响彻魔法界的地狱神探气到乱码。 布鲁斯悄悄扯了扯霍普：“霍普，你干的吗？” 他直觉康斯坦丁的变化和霍普有关，因为刚刚小朋友正在低声念叨着猫猫之类的字眼儿。 “咦？”霍普小朋友原本正在惊奇又开心地看着康斯坦丁的变化。听到爸爸的问题，小朋友莫名其妙地指指自己，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又做了什么。 在路西法魔法的影响下，属于霍普的小宠物们当然可以按照他的意愿进行变化。 就像章鱼哥、欧特鲁斯和桑德里阿斯一样，他们现在仍旧维持着迷你的形态，未经霍普的允许是没有办法变回去的。 而沉迷养宠物的霍普小朋友刚刚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他已经拥有了狗狗鸟鸟和鱼鱼，还差一只猫猫。 “是金渐层哦，爸爸！”霍普小朋友指指地上的康斯坦丁，眼睛里全是开心。 “路西法叔叔送了霍普一只金渐层！好耶！” 神他妈金渐层！ 约翰·金渐层·康斯坦丁继续躺在地上，一副‘我想开了’的样子，两个中指，倔强地不肯收回。 第127章 请让他带着这个姿势进地狱吧。 然后他换了个方向继续躺着。 毕竟正着躺容易压住尾巴。 “咳咳，”超人慢慢飞过来，人间之神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助自己可怜的同事：“霍普，人类不是宠物。约翰是人，不是猫咪，人不能做宠物。” “……可是，人类和猫猫狗狗都是一样的呀，爸爸。大家都是会睡觉爱做梦的生物！”这是爸爸告诉霍普的。 然后他被布鲁斯戳了戳脑袋，暗示爸爸只有一个这件事。 霍普揉揉脑袋，用一个甜甜的亲亲打发了他无奈的布鲁斯爸爸。 布鲁斯郁闷地瞪着人间之神。 “我想你说的对，霍普。”经常在大都会救助猫猫狗狗的超人看向霍普的眼神更加柔和：“人类和猫猫狗狗其实都是平等的，无论是什么形态的生命都很宝贵。大家同样会睡觉，睡着了也一样会做梦，这个规则就连外星人都同样适用。” 老天，这孩子真是温柔又可爱。 “我想他遗传到了你的公正和仁慈，超人。”戴安娜看向霍普的眼神同样十分柔软：“……也许还有蝙蝠侠的天真？” 克拉克：……？ 布鲁斯：……？ 杰森露出牙疼的表情。 确实，在神奇女侠眼中，大家都是孩子。 “造物主可真是神奇，赞美这个奇迹。”神奇女侠的脑回路显然和超人完全重合：“我现在一点也不怀疑霍普就是你们两个的孩子这件事。” “……我以为正义联盟能做基因检测。”杰森忍不住吐槽，“你要知道，万一是蝙蝠侠出轨，或者超人给蝙蝠侠戴了绿帽子怎么办？” 许久没见，正义联盟这群家伙失去了蝙蝠侠就真的失了智吗？ 还不如傻乎乎的罗伊靠谱。 “……啊说的也是。” 正义联盟的众人像是突然刚反应过来一样，这才开始思考霍普和杰森以及小布鲁斯究竟是怎么闯入正义联盟的，以及霍普小朋友隐藏在迷雾下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我觉得这点可以以后再讨论。”巴里突然消失在原地，然后又重新出现：“你们就没人好奇幼年的蝙蝠侠吗？” 大家看见布鲁斯的头发在那一瞬间变得乱糟糟。 “啊，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事。”闪电侠心满意足：“我居然揉到了蝙蝠侠的脑袋，我还掐了他的脸！” 于是，布鲁斯看见眼前一群不靠谱的超级英雄们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年轻的蝙蝠侠：…… 你妈的，蝙蝠侠你快回来！ 不过就算蝙蝠侠回来，也改变不了布鲁斯和霍普同时成为正义联盟团宠的事实。 神奇女侠和超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用正义联盟的仪器给霍普做个全面检查。他们已经通知远在地球的阿尔弗雷德，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将要住进韦恩庄园。 不过在此之前，霍普和布鲁斯以及杰森可以在瞭望塔住一段时间，方便他们调查某些事情。 这孩子毕竟和魔法侧有关，又不知怎么的和康斯坦丁扯上了联系。一般当有什么事和康斯坦丁扯上联系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是又有魔法侧的超级反派出现，一不小心就会改变所有人的记忆或者让所有人都陷入幻觉的那种反派。 康斯坦丁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情和路西法有关。无论如何，涉及魔法侧的事情他们都应该谨慎一些。 不过这件事不着急。 戴安娜慈爱的眼神落在霍普身上。 小朋友的兴趣爱好比较重要。 霍普小朋友正蹲在地上让宠物们之间互相认识。 “猫猫，这是章鱼哥，”霍普推推18只脚180只眼睛的迷你章鱼，又将长相奇特的另外两只龙放在康斯坦丁鼻尖下：“欧特鲁斯和桑德里阿斯也很想认识猫猫哦，要好好相处！” “现在，握个手吧！” 小朋友郑重其事地捏起双头龙的迷你前爪，又从系成蝴蝶结的章鱼哥身上随便抽出一只触手，最后拉过翼龙的翅膀。 小爪爪们搭在康斯坦丁的手上。 康斯坦丁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的未来同伴，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扭过头，将脸埋在地板上。 作为所有宠物当中第一个出现的章鱼哥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智。解除海星的控制之后，它就变得更加愚蠢了（红头罩语）。 不过主人的话它还是听得懂一些的，他的小主人要求他们和眼前这个家伙和平共处。 宠物们之间要怎么和平共处呢？ 第一件事当然是打一架。 打架的结果能够决定未来和平共处的方式，比如谁应该给谁舔毛，开饭的时候谁先吃第一口等等这些小事。 章鱼哥身上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康斯坦丁。 宠物们之间的氛围渐渐险恶起来，险恶的范围裹挟着康斯坦丁，让这个新来的人类不得不睁开眼睛。 双头龙和翼龙围着躺在地上的康斯坦丁，迷你宠物们在康斯坦丁脸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奇妙的是，不懂动物语言的地狱神探这次居然读懂了宠物们的意思。 ……谢邀，不是很想争取老大的位置。 随便什么人来，赶紧让他消失在地球上吧，谢谢。 康斯坦丁从宠物们的爪子、触手和翅膀下抽出自己的手。他翻了个身，用屁股和尾巴冲着霍普和自己未来的宠物同事们。 第128章 猫猫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 然后在魔法的作用下，康斯坦丁艰难而纠结地回过头看着霍普。 像极了想要讨个猫罐头却傲娇地不肯喵一声的猫猫。 人类，你怎么能不给可爱的小猫猫罐头。 霍普恍然大悟。幸好他兜里还有杰森叔叔今天给他摘的果子。 霍普小朋友从兜里掏出果子，又带着宠物们转换地盘，重新蹲在康斯坦丁面前。 “猫猫，吃点东西吧！”小朋友伸手轻轻摸摸康斯坦丁的毛和耳朵：“不要害羞，霍普保证会对你超级超级好哒！” 他一定会像阿尔弗雷德说的，做一个认真负责的好主人。 虽然他现在一不小心养了四只宠物，但他一定会公平地对待每一位家庭成员，绝不厚此薄彼。 除非海绵宝宝也当他的宠物。 海绵宝宝最棒啦！ 霍普摇摇头，把黄色的会唱歌的海绵晃出脑海，眼下还是安抚新收养的猫猫比较重要。 康斯坦丁的耳朵尖儿动了动，尾巴也在地上不耐烦地甩了两下。 巴里没忍住，又用神速力冲过去飞快地薅了两把。 闪电侠：心满意足.jpg 摆烂的康斯坦丁已经目空一切了，他将毛毛乱七八糟的大尾巴抱在自己怀里，伤心地将脸埋了进去。 可恶！霍普刚刚摸他脑袋的时候，他居然觉得很开心！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魔法！该死的路西法！ “猫猫，霍普给你起个名字好吗？”小朋友努力让新宠物融入大家庭：“要和章鱼哥、欧特鲁斯和桑德里阿斯保持一致吗？” 说完，他又将果子向康斯坦丁的方向送了送。 章鱼哥和他的两个小弟眼神逐渐变得更加凶恶。 它们可从来没得到过霍普的投喂，在他们一直居住的地盘里时，它们会自己找吃的；等到去往地狱，负责投喂的人就变成了路西法奇形怪状的手下们。 小主人从来没有亲自喂过他们呢！ 章鱼哥的触手啪叽啪叽在地上狠狠拍打，只是碍于小主人的面子，没有将鞭子抽在这个占尽宠爱的、新来的猫猫身上。欧特鲁斯怒吼一声——尽管声音现在听起来像是撒娇——展示自己强大的武力。桑德里阿斯张开翅膀，如所有有翼动物一样，它努力让自己的体型显得更加高大，更具有威慑力。 章鱼哥甚至冲着康斯坦丁面前的地板喷出了一坨黑乎乎的口水。 刚加入新家就被排挤的康斯坦丁：…… 妈的！离谱！ 这糟糕的世界没救了。 霍普感觉猫猫不是很喜欢他起的名字。不过小孩已经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夸下海口，他立志要成为全世界最好的主人。 所以他决定尊重猫猫的意见。 “猫猫想叫什么呢？约翰吗？”霍普又摸了摸猫猫的耳朵，结果被康斯坦丁挥挥手阻止：“唔……也不是不行，约翰这个名字也不错。” 超人和神奇女侠咧咧嘴，表示什么场面他们没……今天这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 着实辣眼睛了点。 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的颓废糙汉真的和猫耳猫尾一点都不搭。 有种脑干缺失的违和感。 于是人间之神上前一步，决定挽救一下自己的眼睛和霍普小朋友的审美：“霍普，他叫康斯坦丁，约翰·康斯坦丁。” 这名字像一道惊雷，炸响在霍普耳边。 小朋友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这名字何止是耳熟，它简直天天要被霍普拿出来在心里念叨一遍。 霍普小朋友瞪大眼睛，扯住康斯坦丁的猫尾巴。 ”你是康斯坦丁！是你偷走了爸爸的红宝石？” 第51章 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霍普飞上飞下，揪着康斯坦丁的尾巴不肯放手，可怜的地狱神探猫猫一边求饶，一边在口中咒骂。 “超人，你快告诉你儿子，不可以随便拽猫尾巴！”康斯坦丁捂着自己的尾椎骨，结果又被会飞的小孩扯住。 可恶，猫咪怎么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尾巴？他的尾巴居然还在不自觉地乱晃。 “你偷走了爸爸的红宝石！快点交出来！不然霍普会打你的。” 布鲁斯从来没见过霍普小朋友真正生气的样子。 小孩像个小炮弹一样砸在康斯坦丁的脑袋上，他现在正坐在康斯坦丁的脖子上揪住地狱神探可怜的金发的头发不放手。 “shit！快下来！”康斯坦丁想动手，但又因为魔法的作用而无法对霍普动手。他甚至在被揪住头发的时候还忍不住护着霍普小朋友的屁股，不让他从自己脑袋上掉下来。 “喂！你们就这样看热闹吗？”康斯坦丁忍不住向正义联盟的塑料同事们发射求救信号。 “……但是霍普说你偷了他爸爸的红宝石。” 不是大家不肯相信康斯坦丁，而是这家伙屡有前科，平时工作的时候又经常摸鱼外加混吃混喝。 大家对康斯坦丁的能力十分信任，但对他的人品就…… 嗯，不太好说。 “你赶紧把东西还给小朋友吧，我是说，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闪电侠移开目光。 “什么红宝石！我从来都没见过！”康斯坦丁坚决不肯承认这件事：“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霍普，我怎么会知道他爸爸是谁，又怎么可能偷了他爸爸的红宝石？拜托你们，长点脑子！” 第129章 “卢西恩说过就是你干的！”霍普继续凶巴巴：“快把红宝石交出来！” 小朋友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去看他的两个爸爸：“爸爸，霍普帮你把红宝石找回来！” 超人连连摆手，贫穷社畜可买不起什么红宝石：“霍普，我想这里也许有误会。不如你先下来，我帮你问问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金发凌乱，本来就歪歪斜斜的领带和衬衫现在看上去更加乱七八糟。 有点惨，又有点好笑。 布鲁斯同样不知道什么红宝石。不过看霍普不依不饶的样子，恐怕这中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放手！放手！”康斯坦丁实在被折磨得不轻，小孩一会儿揪着他的脑袋，一会儿又捂着他的眼睛，结果害他不小心往前一步撞上会议室沉重的大桌子：“我说了我没有什么红宝石！” 又挣扎了几分钟，康斯坦丁自我放弃地坐在地上捂着脚趾，艹，一定肿了。 “就是你拿走的！” 霍普撅着嘴。 不过他悄悄放轻了手里的动作，这可是宠物猫猫，霍普说过要做个好主人，所以等他拿到红宝石，会给猫猫补偿罐头的。 康斯坦丁向后仰倒，彻底躺平。 霍普从康斯坦丁脑袋上爬下来，又坐在他的肚子上，双手不依不饶的揪着康斯坦丁的衣领。 “乖猫猫，你听话嘛！把宝石还给爸爸，霍普愿意拿小甜饼和你交换，或者杰森叔叔的烤鱼也可以。” 特别会烤鱼的杰森叔叔翻了个白眼。 听话乖巧的宠物们在康斯坦丁躺倒的一瞬间也冲了出去。迷你小动物们努力帮助小主人殴打新猫猫，章鱼哥的触手几乎要伸到康斯坦丁的嘴里。 “好了好了，你先下来，红宝石我还给你！”康斯坦丁努力拉开章鱼的触手，这一波真是伤害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康斯坦丁哄着霍普：“你说过要好好对待宠物，忘记了吗，霍普先生？您的宠物猫他现在不舒服！” 康斯坦丁甚至学着猫咪喵了一声。 正义联盟的成员们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霍普纠结了一下，他知道能从爸爸手中偷走红宝石的人一定很厉害。万一今天放走康斯坦丁，之后他还有机会抓住他吗？ 不过路西法叔叔的魔法应该很好用，康斯坦丁现在是他的猫猫，所以他松手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有养过猫猫的霍普，根本就不知道某些猫猫的属性是撒手没。 比如康斯坦丁。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康斯坦丁立刻念动咒语准备消失……好的，没成功。 因为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一把套住了康斯坦丁。 “是这样的，我认为这件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戴安娜笑着补充道，“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件事，约翰。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说清楚。” 你这审问的架势看上去可不像是要好好说清楚。 康斯坦丁木着脸看向周围的同事们。 没有什么误会，他想。 他就是想办法骗走了睡魔的那颗宝石而已。当时他正遭遇一场围剿，结果却不小心擅闯睡魔的领地。 他当然知道睡魔是谁，也同样一眼就看出了那颗红宝石蕴含的强大能量。 或许有了那颗红宝石，他就能够遮掩自己的痕迹，躲避追捕，逃出升天。 后续的发展很简单，虽然早就被人类欺骗过但在康斯坦丁看来仍旧十分单纯的睡魔中了他的小花招，于是这颗红宝石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后来他调查过这颗宝石的来历。睡魔墨菲斯拥有三样十分重要的魔法物品，蕴含强大魔力的红宝石，鸟嘴医生一样的面具头盔和一个装满金色细沙的神秘沙袋。 他刚刚看见了霍普身上的沙袋。这东西曾经和他所在的家族渊源颇深，康斯坦丁曾在某些记录中见过这个沙袋。 这孩子究竟是谁简直呼之欲出，无尽家族的秘闻他和扎塔娜一样十分清楚。 “霍普亲爱的，你要问问康斯坦丁关于红宝石的事吗？”超人一边抱歉地看着康斯坦丁，一边把霍普从地上抱起来。 他们几个大人总不能让小孩伤心，看看霍普的样子，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如果有什么误会，还是尽早解除比较好。”超人暗示康斯坦丁做错事赶紧道歉。 不过，审问同事这件事实在不太合适，也有可能是霍普记错了。超人想了想，看向神奇女侠。 女侠耸耸肩：“约翰，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就快点向霍普解释清楚吧。”她还是愿意相信同事的，但她也清楚康斯坦丁的性格。 地狱神探不是什么老实的家伙，有时候就连正义联盟的成员们都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小康，快点把爸爸的红宝石交出来好不好？霍普可以三天不吃小甜饼。” 小康是霍普给宠物猫猫起的新名字。 软乎乎的小朋友被超人轻轻抱在怀里，却仍旧伸出手努力要去抓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郁猝地叹了口气。 “就在我怀里，你把它拿出来吧。” 真言套索的力量下，他无法说假话，红宝石确实就在他的怀里。 “呃……这么说你真的拿了霍普爸爸的红宝石？是从韦恩庄园拿的吗？”巴里一言难尽地看向康斯坦丁，“所以是什么红宝石？难道是蝙蝠侠准备送给超人的礼物？” 第130章 哇，肯定很值钱。 “……我和b除了搭档和朋友之外没有其他关系，”超人结结巴巴地解释，按照阔佬韦恩的审美，浑身上下硬邦邦的克拉克·肯特绝对不可能在对方的猎艳名单上，“我发誓。” “你忘记了他还是你老板。”哈尔在一旁补充，“星球日报好像有蝙蝠侠的股份，对吗？” “没错，”戴安娜调侃道，“你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但我觉得网友们概括得不错，你们两个之间cp感十足。” “……戴安娜。”超人捂着脸，再这样下去，他快要无法直视蝙蝠侠了。 那边的霍普已经从超人怀里飞出来，伸手去拿康斯坦丁怀里的红宝石。 那颗红宝石就这么安静地挂在康斯坦丁的脖子上。 鲜血一样的颜色让宝石看上去神秘又艳丽，它足足有霍普的掌心那么大，恰到好处的切割让它看上去价值一整个《星球日报》。 克拉克怀疑，就算卖掉整个星球日报都买不起这一颗红宝石。 不愧是阔佬韦恩。 不过布鲁斯小少爷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颗红宝石，这恐怕是霍普真正的爸爸拥有的物品。 霍普小朋友严肃着脸盯着红宝石看了三分钟。 最后他抬起头看向康斯坦丁：“不是这颗，小康。” 这颗宝石上面没有分毫属于爸爸的气息，它只是一颗拥有强大魔力的宝石而已。 “什……不可能！”这次轮到康斯坦丁露出惊讶的表情了，在真言套索的作用下，他这次真的没有说谎。这颗宝石就是他从睡魔墨菲斯手中骗取的那颗。 但他没有怀疑霍普的判断。比起身为无尽家族一员而且一直和墨菲斯生活在一起的霍普，小朋友显然比他更清楚睡魔的红宝石究竟是哪一颗。 “不是这个。”霍普抱歉地看向康斯坦丁，他打了猫猫，结果还找错了宝石：“小康，对不起。” 小孩拿着宝石乖乖道歉。 霍普扭头看向布鲁斯和克拉克：“爸爸，这个真的不是你的那个，怎么办呜呜？” 布鲁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他看见了一旁康斯坦丁的表情。 康斯坦丁显然也因为小朋友的话而感到十分意外。 “这颗宝石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布鲁斯问道，“霍普可以告诉爸爸吗？” “爸爸每天离开的时候都要带着这颗宝石，”霍普说道：“爸爸说过它很重要，它们长得一样，但不是这颗。” 霍普小朋友一直不敢在爸爸面前提关于红宝石的事，他觉得爸爸丢失了红宝石才会变成毫无力量的人类。 如果霍普能帮爸爸把红宝石找出来，那么爸爸大概就能够恢复正常。他们的家也能恢复正常了。 他今天终于遇见了卢西恩口中的康斯坦丁，但却并没有找到红宝石。 小朋友有点委屈。卢西恩说过红宝石就在康斯坦丁手中，如果不是的话，红宝石又会在哪呢？ 霍普有点慌张，又有些难过，他害怕爸爸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人类会经历生老病死，但他并不想看见死亡前来接走布鲁斯爸爸。 布鲁斯大概明白了霍普的意思，虽然目前仍不确定霍普亲生父亲的身份，但从路西法这个叔叔来看，霍普爸爸也许和地狱或者其他魔法侧生物有关。总之不是普通人。 也就是说，康斯坦丁拿走的这颗宝石力量强大，他曾经属于霍普的父亲，现在应该在康斯坦丁手中。然而霍普认为这颗宝石并不是真的。 “你确定这不是爸爸的宝石吗霍普？”布鲁斯问道。 霍普早就感觉爸爸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听到布鲁斯这么问的霍普更加确定了红宝石对爸爸的影响。 没有宝石，爸爸都变傻了呜呜。 小朋友的眼睛渐渐涌上泪水。 杰森走过来接过霍普手中的宝石，对着大厅里的灯光看了两眼，顺便感受了一下里面涌动的魔法气息。 “很强大的魔力，”杰森说道，他握住这颗宝石的时候感到一丝愉悦，这说明也许宝石带有一些诱惑人心的力量，“康斯坦丁的眼光不错。” 但这样的宝石似乎也没有难得一见到康斯坦丁也将之奉为宝物的程度。 在康斯坦丁眼中，他看见了另外一幕。 从霍普拿走那颗宝石开始，宝石就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康斯坦丁看见它表面的光华逐渐消失，那种神秘而充满血腥的魔法气息渐渐变得朴实无华。 “……我想我现在更需要小扎了。”康斯坦丁意识到自己被人骗了：“这颗宝石有问题，艹，我就知道见到死人准没好事。我的宝石恐怕被人调包了。” “是爸爸的宝石。”霍普抽抽鼻子：“不是你的。” “好的，好的。是你的好爸爸墨菲斯的宝石。”康斯坦丁猫猫用被捆着的姿势摊在地上：“快去找你的宝石吧，你看到了，它不在我这里。” 康斯坦丁完全不想继续追究这件事。能够在神秘学上蒙蔽他的双眼，并且还欺骗了他这么久的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欺骗他？有这能力直接杀了他，夺走宝石不就好了。 可见这里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而他大概不自觉地成为其中的一环。 康斯坦丁想起前两天见过的罗德里克·伯吉斯。死而复生不是什么好兆头，而罗德里克·伯吉斯的死而复活甚至还带着他手下教会的余孽，这帮家伙已经不是人了。 第131章 康斯坦丁看见了罗德里克·伯吉斯背后的阴影，大片不祥的黑色阴翳如同死神的翅膀，康斯坦丁从中闻到了腐烂的味道和挥散不去的血腥气。 正义联盟的众人当然见过康斯坦丁这样的表情，一般这种又想摆烂又嫌麻烦的表情都预示着有可怕的敌人出现。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超人问道。 “发生了什么？问题就在于我也不知道。”康斯坦丁看着天花板，心情同样十分糟糕，“所以墨菲斯呢？他不来管管这事吗？” 布鲁斯默默记下墨菲斯的名字，这大概就是霍普爸爸的名字。 然后他走上前把要哭不哭的小孩抱在怀里。 “爸爸就在这里。”霍普在布鲁斯怀里指指超人和布鲁斯：“你要和爸爸道歉吗？” “我不是说……算了，和你说不明白。”康斯坦丁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容我想想这件事，我也有点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确定当初自己从墨菲斯手中骗得了那块宝石，除非当初的墨菲斯和梦境国度全都是假的。 然而这不可能。他确信自己在无意中抵达了梦之国度，那是与诸多宇宙、天堂以及地狱，甚至是新创世星和天启星平行的世界。睡魔墨菲斯那双漆黑宛如深渊的双眸以及眸中的星光让他永世难忘。 谁能冒充睡魔？ 康斯坦丁不认为自己会认错人，也不认为有人能够伪造梦之国度。 所以他当初应该的确拿到了那颗红宝石。 但是后续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红宝石究竟是何时被人调包的，他明明一直贴身带着这颗宝石。 “那颗宝石会造成危害吗？”超人问道。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你觉得呢。”康斯坦丁有点惆怅，他感觉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迷雾重重。 他拿到宝石的过程有些曲折，却也还算顺利。后续遇到了一些来自梦之国度的追杀，但他也顺利逃脱了。梦境之主忙得要死，也没空天天来追杀他。然而大约半年前，梦之国度的仆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以为只是对方放弃了。 然而不久前，他又遇上了和墨菲斯有些渊源的罗德里克·伯吉斯。这个曾经囚禁过睡魔，最后却又被睡魔赐予永恒沉眠的人类。 这显然不是巧合。 几乎得到肯定回答的神奇女侠和超人对视了一眼。 “我想，假期需要取消了，各位。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第52章 正义联盟的几大巨头究竟商量出了什么，霍普小朋友完全不关心，他只担心爸爸的红宝石又失去了踪迹。 不过布鲁斯和克拉克很快就联手把霍普哄好了。 超人爸爸只需要带着幼崽去太空里飞一圈，就能把幼崽哄得咯咯直笑；而布鲁斯爸爸只需要免掉小懒鬼霍普的一次家庭作业，就能得到宝贝黏糊糊的亲亲。 霍普宝贝离开瞭望塔之前，他在能看得见浩瀚宇宙的瞭望塔医疗室里愉快地接受了一次身体检查。 结果是……没有结果。 各项仪器扫描出霍普小朋友的身体构造和世界上其他正常的、不会飞的5岁地球小朋友没有任何区别。除此之外，正义联盟什么有用的结论都没有得到。 这倒也在康斯坦丁的预料之中。 超人和神奇女侠原本已经做好了在给霍普抽血的时候耳膜遭到巨大攻击的准备，闪电侠甚至在短短一秒钟之内为大家准备了一大把耳塞、零食、棒棒糖等必备工具。 然而这些准备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准备抽取霍普血液的探针要么在接触小孩皮肤前一秒莫名其妙被崩断，要么就直接罢工无法使用。 这样的现象得到了正义联盟所有人的认可—— 没错，超人与蝙蝠侠之子就应该拥有这样的钢铁之躯。 克拉克·超人·肯特听了想打人。 他的钢铁之躯可不会平白无故让仪器罢工。 何况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氪星人，做不到隔空弄坏一台蝙蝠侠出品的、代表当今最高科技成果的全自动医疗仪器。 不过事已至此，大家对霍普的能力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看样子似乎任何想要对霍普小朋友造成伤害的力量都会莫名其妙失效，哪怕他们可怜的医疗仪器只是想给小朋友做个体检。 霍普毫无所觉地抱着酥皮爸爸呼呼大睡，安静得如同小天使一样的睡颜直接萌化了在场所有超级英雄的心。 蝙蝠侠与超人之子，无价之宝！ 当然，浑身脏兮兮，穿着杰森的大外套的迷你蝙蝠侠，也同样是正义联盟的无价之宝。 闪电侠借着自己的超级速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偷偷拍了好几百张照片。 巴里甚至打算下次在真正的蝙蝠侠召唤大家开例会的时候，把霍普小宝贝和少年蝙蝠侠的照片并排摆在桌子上——说不定蝙蝠侠会因此和颜悦色一些，而不是拿着他们前言不搭后语的事故汇报材料挨个批评。 毕竟每次汇报战损的时候都是他们想要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时候。 只有康斯坦丁看着睡着的霍普又沧桑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是无法从霍普手中逃走了。 算了，反正霍普也不是什么超级反派，小孩蠢蠢的很好骗，早晚他能想办法逃出去。 第132章 有机会苟在无尽家族麾下目前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梦魔墨菲斯可以算得上是无尽家族最遵守规则的存在。 说不定路西法还会看在他是霍普宠物的份上，让他的前账一笔勾销。 关于康斯坦丁与红宝石的问题，正义联盟目前也没有什么头绪。唯一的线索还是一个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的死人罗德里克·伯吉斯。 康斯坦丁将他遇到伯吉斯的场景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可惜也没能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伯吉斯那早已覆灭在历史中的□□兄弟会似乎准备在现代社会卷土重来，康斯坦丁甚至怀疑就是这次的会面导致他的红宝石被调包了。 这究竟是伯吉斯与兄弟会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还很难说，康斯坦丁和正义联盟的大佬们认为前者可能性比较高。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伯吉斯背后也许站着实力更加强大的人，或者神。 对方对睡魔墨菲斯怀有恶意，也许是忌惮墨菲斯的力量，也许是妄图攫取无尽家族的能力。康斯坦丁怀疑，睡魔墨菲斯的失踪或许与伯吉斯又扯上了关系。 超人和神奇女侠只能先将这件事记录在案。 他们已经通知了扎塔娜，魔法师女士当然也听过曾经的兄弟会，只是目前除了康斯坦丁本人以外没有人能证明这帮躲躲藏藏的家伙重新回到了人世间。 来自魔法侧的问题最难处理，尤其这次的问题还涉及到无尽家族。 然而奇怪的是，超人和神奇女侠曾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家族，有关他们的消息似乎只存在于那些古老魔法家族的秘辛当中。似是而非的只言片语传到现代，甚至很少有人再信以为真。 人们相信宙斯和希腊众神，信奉上帝与天使，但很少有人相信在这些众所周知的神明之外，还有另外一类不是神明也不是人类，但却掌握规则的存在。 超人为此深感头疼，他很希望蝙蝠侠在此。不是这个14岁的蝙蝠侠，是那个已经成年很久的蝙蝠侠。 现在，除了霍普小朋友和康斯坦丁带来的问题之外，正义联盟还有另一个小麻烦需要处理，那就是小布鲁斯·韦恩先生。 本来这位年轻蝙蝠侠的去处十分容易解决——直接送他回到这里的韦恩庄园就好，但麻烦的是布鲁斯本人直接拒绝了这个选项。 布鲁斯小少年正在离家出走中，而且他很清楚，不管是哪个世界的阿福，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 何况他知道蝙蝠侠已经和这个世界的人取得联系，如果他现在直接回到韦恩庄园，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托马斯和玛莎的责备和担忧马上就要跨世界传送过来了。 布鲁斯暂时不愿意面对爸爸妈妈的担忧，那边有蝙蝠侠照料，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他暂时还不想回去罢了。 小布鲁斯不愿意回到韦恩庄园，但也不能一直留在瞭望塔。 最后，不情不愿的红头罩只能选择接收这个小麻烦—— 和小麻烦附带的幼崽，以及幼崽附带的小麻烦们。 1号麻烦章鱼哥，2号麻烦欧特鲁斯，3号麻烦桑德里阿斯。 红头罩感觉自己酷炫的摩托车承受不住如此重量。 现在他的摩托车最前面坐着昏昏欲睡的霍普小朋友——为了防止小孩被风吹到，贴心的红头罩用自己温暖又防风的夹克把小崽子裹成一个球；他身后坐着小布鲁斯·韦恩，14岁的小少年坐在他高大的摩托车上时，双脚甚至无法够到地面。 狗狗鸟鸟和鱼鱼委屈兮兮地缩在正义联盟提供的零食筐里，被牢牢绑在杰森的车上。 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地看着杰森。 “怎么，你也要进去？”杰森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宠物们塞满的零食筐。 康斯坦丁皮笑肉不笑：“请原谅，我现在也是霍普的宠物，您不打算带上我吗？” 虽然他十分不愿意跟着一起离开，但路西法的狗屎魔法仍旧在他身上起效，他不想离开霍普半步。 呼呼大睡的霍普小朋友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新宠物猫猫，此刻他正在梦里和爸爸愉快的玩耍。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好多个爸爸。 小朋友窝在红头罩温暖的夹克中，咂咂嘴继续睡去。 杰森和康斯坦丁僵持不下。 他的宝贝摩托车带上霍普和小布鲁斯已经是极限了，再带上奇怪的猫耳康斯坦丁，他会心疼死的。 最后康斯坦丁是在超人的帮助下才得以跟在红头罩身后，一步不落地跟到了哥谭。 再次回到这个让魔法人士十分不喜欢的城市，康斯坦丁忍不住竖起中指。 不过一返回哥谭，杰森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市中心的氛围显得有些紧绷，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出现的警察行色匆匆。 巨大的蝙蝠灯在gcpd上方亮起，将阴郁的天空照的一片光明。很显然，哥谭此时又有大事发生。按照这个规模和动静，恐怕是阿卡姆。 杰森很快接通了蝙蝠洞的信号。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稻草人在哥谭医院投放了一批恐惧毒气，据说还有另一批被投放在了市政府。蝙蝠家已经出动，迪克版蝙蝠侠带着罗宾前往哥谭医院，红罗宾则负责解决市政府的问题，小蜘蛛侠正在市区中心负责疏散群众。 第133章 “大红，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提姆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这些日子简直乱七八糟。” “去哥谭医院帮忙吧，大红。”迪克紧跟着说道：“我们还没找到稻草人，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杰森看了看眼睛闪闪发亮的小布鲁斯。 小少爷简直要把脸怼在他面前：“我可以……” “你不可以。”杰森受不了地后退一步，推开小少爷闪着期待光芒的脸，果断拒绝了他的请求。 “你那边是谁？”迪克在频道里问道。 “……你猜呢。” “……哇哦。”全世界第二棒的侦探红罗宾提姆显然很快就猜到了真相。他早有预感，那个世界的小布鲁斯很快就会来到他们的世界，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霍普回来了吗？”彼得的声音也很快在频道里响起：“他还好吗？” “……还不错。” …… “哇哦。” 这次的惊叹是布鲁斯发出来的。 无奈的红头罩最后只能带着小布鲁斯和霍普回到韦恩庄园，外加一只康斯坦丁和一群小动物。 这回布鲁斯倒是没再计较不想回韦恩庄园的事了。 他知道蝙蝠家族将有所行动，能够近距离围观蝙蝠家族的行为模式显然更具有诱惑力。小布鲁斯当即立断放下了对韦恩庄园的抗拒。 蝙蝠洞里目前只有阿尔弗雷德在。忙碌的便士一作为统筹信息的中枢，正在蝙蝠电脑前协助提姆调查稻草人的踪迹。 布鲁斯站在蝙蝠洞中央，望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全是惊叹。 小型图书馆、堪比一个小国家火力的兵器博物馆、蝙蝠车、各式各样的蝙蝠装备以及纪念品。 这里对小布鲁斯而言简直是天堂。 稻草人的事件不难处理，有了红头罩的加入，他很快重新回到阿卡姆快乐老家。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好奇地围观年轻的布鲁斯·韦恩。 虽然上次在梦境里已经见过，但这次他们才是真正的面对面。 迪克看见阿尔弗雷德背过身去悄悄擦了擦眼角。 快乐的、几乎称得上无忧无虑的布鲁斯少爷，恐怕除了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人见过。 霍普和彼得许久未见，两只幼崽快乐地贴在一起。 “天哪，你回来简直太好了，霍普！”彼得简直开心得要哭出来，卢西恩拜托他照顾霍普，结果他差点把人弄丢。 虽然霍普随时随地穿梭宇宙这件事不能怪彼得，但彼得一直放心不下。霍普消失之后，他就一直在在试图寻找霍普，直到蝙蝠侠从另一个宇宙传来消息，他才算松了口气。 “我回来啦，彼得！”霍普给了亲爱的小伙伴一个超大的拥抱和么么哒：“霍普超想你！” 彼得揉了揉霍普的金发，对着小伙伴露出笑容。 迪克也在一旁揉了揉布鲁斯的脑袋：“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布鲁斯。我猜你这几天应该累坏了。” 瞧瞧小少爷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他简直像是刚逃难回来。 迷迷糊糊的布鲁斯跟着阿尔弗雷德回到卧室，他迷迷糊糊地洗漱，又在阿福的催促下迷迷糊糊地喝完一杯牛奶。 布鲁斯很快进入梦乡。这几天他跨越世界又穿越星际，最后还是回到了韦恩庄园。 光怪陆离的梦境让小布鲁斯感到迷惑又温暖。他很快就陷入柔软的大床，失去意识，就连第二天阿尔弗雷德的爱心早餐时间都被他睡了过去。 霍普小朋友和他的布鲁斯爸爸一样，在阿尔弗雷德妥帖地照顾中睡得人事不知。 韦恩庄园的生活幸福又令人激动，布鲁斯感觉这里比他的韦恩庄园要刺激多了。 地下的蝙蝠洞还看得出他曾经掉下去时的雏形，但他现在已经被改造成极具科幻与魔幻色彩的基地。 布鲁斯早就被这里的一切吸引，为了能留在这里继续探险，他甚至拜托迪克对他进行特训。 无论是迪克还是提姆都对教导这个年轻的蝙蝠侠十分感兴趣，他们当然不会拒绝。 说老实话，这样的经历对迪克和提姆而言也十分有趣。他们在蝙蝠侠的教导下长大成人，最后用蝙蝠侠教导他们的东西教导年轻的蝙蝠侠。 这简直像是一个轮回。 迪克欣慰地看着训练场上进步飞速的小布鲁斯，心里颇有一种‘我儿子真棒’的感慨。 想了想，他又觉得自己这种把布鲁斯当儿子看的心态十分奇怪。 自从霍普出现之后，韦恩庄园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复杂。以至于经常出现互为彼此的爹这样的现象。 迪克叹了一口气：“要试试蝙蝠车吗？布鲁斯。” 布鲁斯：(≧≦)要！ 很快，霍普小朋友发现他没办法每天和爸爸贴在一起了。 霍普起床的时候，布鲁斯已经泡在了蝙蝠洞里自顾自进行特训。 霍普想去找爸爸玩的时候，布鲁斯沉迷在后世的科技中无法自拔。 霍普去叫爸爸吃晚餐的时候，布鲁斯正待在蝙蝠洞的训练室里挥汗如雨。 14岁的少年像块海绵，无比饥渴地吸收任何他认为有用的知识。 就连杰森也不得不承认，蝙蝠侠始终就是蝙蝠侠，他拥有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意志力。哪怕他现在重新拥有了父母，他也一样坚定而勇敢地走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第134章 连续五十次找不到爸爸的小霍普……十分生气。 整个韦恩庄园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就连彼得都要去上幼儿园，晚上偶尔还会参加义警们的活动。 所以，生气的小朋友会干什么呢？ 霍普小朋友从布鲁斯爸爸身上学到了一个十分宝贵的经验：离家出走。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霍普小朋友打包了三天的小甜饼和四只宠物，愤怒地走进房间的衣柜大门，离开了韦恩庄园。 第53章 克拉克·肯特，男，钢铁之躯，今年22岁。他原本和养父母一起生活在堪萨斯州斯莫维尔，是一个淳朴腼腆的小镇男孩。 小镇男孩大约在一个月前才来到大都会。 这个繁华城市的生活节奏和堪萨斯州的农场完全不同，令人眼花缭乱的商店和鳞次栉比的建筑时常令人晕头转向。 就算克拉克从小就发现自己拥有奇特的能力，也花了很久的时间才适应大都会繁忙的白天和吵闹的夜晚。 短暂适应这里的节奏之后，克拉克就要想办法让自己生活下去。 正常人类活下去的手段是找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克拉克不觉得自己和普通人类有什么差别，所以他同样决定找一份工作。 拥有一份还不错的学历外加大学期间丰富的的实习经历，克拉克·肯特得到了《星球日报》这个纸媒行业顶尖公司的一个宝贵面试机会。 不过很显然，腼腆的小镇男孩在复杂的面试环节中失败了，他目前稍显拙劣的口才显然不足以支撑他得到面试官的好评。最后他只收到了面试官不冷不热的‘请回去等待消息’这句答复。 克拉克垂头丧气地想他大概是搞砸了。 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稍微有点结巴，还差点把自己的名字说成克拉肯。 但这不能怪他，他实在没太适应那种快节奏的面试方式。有时候大都市人类的说话节奏简直比他跑步的速度还快。 他上一份工作只不过是农场附近酒馆里的服务员，这份工作经历显然和记者的岗位一点也不匹配，这也是导致克拉克面试时十分紧张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在参加面试前突然接到了来自大都会医院的电话。 乔纳森醒了。 他昏迷了五年的养父乔纳森在医院里醒过来了。 五年前，克拉克的养父乔纳森·肯特在龙卷风中冒险去救一只狗，结果却被暴风雨卷起的树干砸中，虽然性命无忧，但却从此陷入昏迷。 这让克拉克始终为之遗憾，但也不由得感到庆幸。 遗憾的是乔纳森始终不允许他冲进龙卷风中用自己的能力救他，庆幸的是乔纳森最终没有因此失去生命。否则这件事将成为克拉克一生的遗憾。 不过克拉克也注意到了那场龙卷风中稍微有些诡异的场景，他明明记得自己亲眼看见那颗被龙卷风连根拔起的树冲着乔纳森的头部狠狠砸去，他以为乔纳森不可能躲得过去。 但最后当他找到乔纳森的时候，他可怜的父亲只是被树干压住了下半身，他的头部奇迹般的完好无损，只是……医生说他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清醒。 不管怎样，人活着就好，总还有些希望。 他相信乔纳森·肯特，他善良乐观的父亲绝不会被一场龙卷风轻易打败。 不过，尽管乔纳森在这种极其巧合的幸运下得以存活，克拉克和玛莎仍旧接连做了几个月的噩梦。梦里全是乔纳森死在龙卷风中的场景。 后来克拉克在玛莎的劝说下决定离开堪萨斯州去读大学，毕业后又决定前往大都会生活。 大都会是全美有名的经济中心。各方面医疗条件都比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要好得多，他在决定进入大都会之后就立刻为乔纳森办理了转院手续。 如今乔纳森就在大都会的一家医院里接受治疗。 现在看来，治疗效果果然不错。这才没过多久，乔纳森居然就清醒了！ 克拉克激动得差点把电话捏碎。 不过还好他克制住了。 然而，过于激动的情绪导致他在面试过程中频频走神，并总是忍不住用超能力去观察医院里乔纳森的情况。 这让他错过了好几个面试官提出的问题，剩下几个依稀听到的问题他也回答得不知所云。 克拉克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坐进车里。 “爸爸为什么叹气呀？” 副驾驶座，霍普奶声奶气地问道。 克拉克·肯特条件反射地道歉，然后飞快推开车门走下车。 他以为自己力大无穷不小心掰错了别人家的车门。 老实的小镇男孩第一反应是赶紧向车主赔钱，以及他可怜的钱包又要再次变得空空如也。 第二反应是，不太对劲，车里怎么是个小男孩。 他仔细一看，感觉更不对劲了。 这辆老旧的福特小皮卡是以前乔纳森在农场里用来运货的车，年纪几乎比他都要大。 至少他来到大都会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过比他家的皮卡年纪更大的车。 难道大都会居然有人和乔纳森一样的品位吗？ 不对，克拉克·肯特用他超越所有地球人的视力发誓，这就是他家那辆老爷爷车。 可怜的小镇男孩盯着自家的车门又看了好几秒，他在打开车门重新坐回驾驶座和按照正常人的流程报警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决定重新坐回去。 第135章 “抱歉，呃……我想这是我家的车……”所以你们究竟是怎么跑上来的？ 后排座位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克拉克回头一看，一个身穿沙色风衣的金发男子正毫无坐姿地仰面躺在后排座位上，他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几乎遮到眼睛，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克拉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们究竟是谁？”克拉克有些局促还有些紧张，他倒是不担心这几个人会伤害到他，毕竟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能伤到自己的人。 他只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车里怎么会突然进来这一大一小。 还不止。 克拉克看见后面那个金发男子脚底下还放着一个零食筐，筐里似乎有几只小动物正在安眠。 出于礼貌，他并没有过多窥探筐子里究竟是什么。 这也太奇怪了，克拉克想道。这个孩子刚刚叫他什么？ “霍普叫你爸爸呀！”小孩学着克拉克刚刚的样子叹了口气，“爸爸又不认识霍普了吗？” 霍普小朋友都快习以为常了，每次他见到爸爸的时候，爸爸好像总要惊讶几分钟，然后才肯接受事实。 克拉克：？？？ “不好意思，我好像听错了……”克拉克克制住用手指去抠耳朵的冲动，“你说……我是你什么？” “克拉克是霍普的爸爸呀。”小朋友再次肯定地回答：“克拉克爸爸，霍普要来和你住一段时间。” 霍普小朋友的语气十分肯定，反正克拉克爸爸不可能拒绝他。 “我，记得我没有儿子，我应该没有记错。”克拉克满头雾水，心想他不可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吧，“你认错人了，我带你去警察局怎么样？” “霍普不可能认错人！”霍普撅起嘴。 他还没有消气，布鲁斯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和他玩了，如果克拉克爸爸还是不肯和他玩，那他就真的生气了。 “爸爸你是不是不想要霍普了，如果你真的不要霍普了，霍普就去叫路西法叔叔爸爸。哼！╭(╯^╰)╮” 小孩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扭过头用后脑勺冲着克拉克，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和爸爸一气到底的决心。 克拉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也没办法和一个认错人的5岁的孩子讲道理。 小镇男孩只好将目光投向躺在后座的、看上去更不靠谱的大人。 “这位先生，我等下还有急事。”克拉克说道，“能麻烦你带着孩子离开吗？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我可以先送你们去附近的车站。” 他急着要去医院看乔纳森呢。 “就算再着急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儿子呀，克拉克。”康斯坦丁拖长声音，眼睛里全是谴责，“你看看霍普，他都要急哭了。” “这位先生，请别乱开玩笑。”克拉克皱着眉头，“我没有儿子，也根本不认识你们。” “真的吗？你把这话说给霍普听听看。”康斯坦丁吊儿郎当地指指坐在副驾驶上的小朋友，随后看向这为未来的超人，“不管你信不信，他真的是你儿子。” “你别胡说……” “你能把自己的手伸进绞肉机里都平安无事，对吗？”康斯坦丁肯定地说道，“霍普也一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用这个攻击一下他试试看。” 康斯坦丁掏出一把小刀递给克拉克。 “你叫克拉克·肯特，出生于堪萨斯州斯莫维尔，养父乔纳森·肯特，养母玛莎·肯特。他们从一个来自外星的‘摇篮’中捡到了你，我说的对吗？” 克拉克顿时惊慌失措，他13岁的时候才得知自己是被乔纳森和玛莎收养的，甚至他很有可能并不是地球人，而是一个外星人。 只是他至今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同胞，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来自哪颗星球。 他花了很久才接受这个现实，并且打算继续装作正常的人类生活下去，结果如今却被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戳破。 这是不是意味着有更多的人知道他是个外星人？ 克拉克感觉自己隐瞒了许久的秘密突然被掀到了阳光下晾晒，这让他慌乱而不知所措，并且拼命想要隐瞒。 “你，我……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乔纳森和玛莎是我的养父母没错，他们只是在玉米地里捡到了我。你说的什么摇篮……我……我完全不知道。” 他结结巴巴地撒了一通谎，声音在康斯坦丁随意而了然的目光中越来越低。 和老练而成熟的地狱神探比起来，这个连超人称号都尚未获得的年轻人实在是嫩的能掐出水来。 于是康斯坦丁毫不客气地掐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摇篮’就在你家农场的地下室，克拉克·肯特。” 这下克拉克更没话可说了。他胆战心惊又暗自警惕，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尝试透视对方，结果却在对方鼓鼓囊囊的风衣下看到了一条……尾巴？ 咦？ 克拉克眨眨眼睛，重复确认了好几次。然后他的视线继续向上抬，透过帽子，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出现在他眼中。 克拉克愣了几分钟。 随后他用惊喜的眼神抬头看向康斯坦丁。 “你……我是说你们也……”他着急地比划了几个手势，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第136章 万一他说出‘外星人’这个词对对方来讲是种冒犯，可怎么办？ 康斯坦丁脸色臭了一瞬。 他把头顶上的帽子捂得更严实了一点：“别误会，我可是纯正的人类，这些只是意外——就像你的透视能力一样的意外。只不过那个小鬼就不是和我同一种族了。” 康斯坦丁指指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边吃棒棒糖的小孩。 “我们来自不久以后的未来，这是你未来的儿子，霍普·肯特。” 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康斯坦丁有意地省略了大部分事实，并将前后因果做了一些小小的倒置。 这只是合理的叙事手法而已。文学上也许也有这种修辞手法，康斯坦丁随意地想着。 他只是省略了霍普小朋友认错爸爸的这个前提而已。 霍普小朋友指指自己，露出疑惑的眼神。可惜又被康斯坦丁随手塞了一颗巧克力，堵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小朋友吸溜吸溜地把糖裹在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的，容我隆重向你介绍，这是霍普·肯特。”康斯坦丁在克拉克如遭雷劈的眼神中继续淡定地往下说：“可怜的小霍普，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在此之前一直和你相依为命。前不久我们遭遇了一些事故，因此才不小心穿越时间线来到现在。不过好在我能证明给你看，霍普他完美继承了你的天赋。霍普，快飞一个给你爸爸看！” 小朋友嘴里塞满糖果，在克拉克震惊的视线中缓缓升空，然后一头砸在了老爷爷汽车的顶部。 不过一点也不疼。停车场上方不知哪里飞来了一块石头，砸在了车顶的另一端，结果霍普头顶上的那块儿铁皮被砸得翘了起来，小朋友的脑袋一点事儿都没有。 克拉克震惊地看着霍普一头把他可怜的车撅了个坑。 “……上帝啊。” 克拉克的注意力完全被康斯坦丁的话吸引了，他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石头。在他眼中，就是霍普飞了起来，同时脑袋还把车顶砸了一个坑。 这和他的能力完全一样。 难道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霍普真的是他未来的儿子？ 他儿子穿越了时间找到了他？ 一时间，克拉克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这件事发生得没头没尾，他首先要先接受自己有了一个好大儿的事实。然后他还要去思考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儿子带着一个陌生人，穿越时间来到现在。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克拉克手忙脚乱地打开车窗。 站在他车外的人正是他今天的面试官。 “是你？”面试官威廉姆斯先生其实对克拉克印象还不错，年轻人务实又优秀。只是这个孩子太过腼腆，有些不太适合记者的职务。 至于要不要聘请这位肯特先生成为《星球日报》的实习记者，他尚在犹豫中。 “你好，威廉姆斯先生。”克拉克感觉更加局促了，他现在脑海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躺在医院里刚刚清醒的乔纳森，一会是来自未来的儿子霍普·肯特，一会儿又是面前的面试官先生。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搅得他心里一团乱。 威廉姆斯站在车外额头上冒着细汗，眼神满是焦虑。 “您有什么事吗？”克拉克只得先暂且放下霍普的事，看样子这位威廉姆斯先生需要帮助。 “是的是的……”威廉姆斯丝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擦自己的额头，完全没了刚刚在面试期间言辞犀利面色冷肃的模样。 “我想也许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弟弟生病了，他现在正在医院里。可我的车却突然打不着火了。所以我想你是否能够载我一程？”威廉姆斯语速急切地说道。 人倒霉起来就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威廉姆斯今早才和刚上初中的儿子大吵一架，紧接着他的妻子生气地带着儿子返回娘家，再然后，他就听到了弟弟重病住院的消息。 克拉克没有犹豫。 乔纳森那边一切正常，他一直有在关注，所以即使他晚一会儿去，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威廉姆斯的事情听上去十分紧急。 克拉克马上就决定先带威廉姆斯先生去医院。 “请先上来吧，威廉姆斯先生。”克拉克说道：“是哪家医院？我现在带你过去。” “大都会中心医院。太感谢你了，肯特先生！”威廉姆斯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克拉克忍不住同情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拉开副驾驶的威廉姆斯差点一屁股坐在霍普身上，不过好在小朋友十分警惕地让开了。 康斯坦丁自觉的把小朋友抱到后座，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威廉姆斯这才注意到，原来车里还有个可爱的金发小孩子。 “这是……”他有些惊讶。 肯特先生来面试，居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吗？ “啊，这是……是……”克拉克吱吱呜呜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霍普的身份，毕竟连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 至于康斯坦丁的身份，那就更是令人一头雾水了。 “霍普是克拉克爸爸的儿子哟！”小朋友十分自觉又十分骄傲地地回答。 “哦……哦……”威廉姆斯有些呆滞地点点头。他记得肯特先生简历上写的年纪，22岁，原来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吗？ 第137章 克拉克有些尴尬地咧咧嘴，但他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索性还是闭嘴吧。 小镇男孩保持沉默。 沉默其实就是默认。在威廉姆斯看来，这位保守而腼腆的小镇男孩肯特先生现在已经变成了过早承受生活重担的、带娃面试的父亲。 身为媒体工作者，威廉姆斯十分擅长挖掘每个人物背后隐藏的故事。 年仅22岁的肯特先生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开着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带着一身格格不入的气场勇闯大都会。 听上去辛苦而壮阔。 他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威廉姆斯的思维开始不自觉发散。按照霍普小朋友的年纪，肯特先生应该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犯下了年轻人经常犯的错误。 “霍普，坐好，要开车了。”克拉克忍不住温声提醒还在东张西望的霍普小朋友。 看样子肯特先生是个关心儿子的父亲，威廉姆斯下意识地作出判断。肯特先生看向霍普小朋友的眼神里全是担忧，他甚至一边开车一边频频向后张望，目光永远落在他儿子的身上。 威廉姆斯猜测，肯特先生一定很爱为他生下儿子的那位女士。 两人说不定有一段缠绵翡翠的爱情故事，然而最终却因为身份差异或者其他原因而被迫分离。 甚至有可能是阴阳两隔。 天哪！这对年轻的肯特先生来讲，未免太过残忍。 威廉姆斯的目光落在克拉克·肯特宽大肥厚的不合体西装上面，继而又落在他脚上那双看上去有些旧的皮鞋上面。 可怜的、年轻的父亲。 不过这倒让威廉姆斯对克拉克·肯特有些刮目相看。不管怎么说，这位肯特先生十分爱自己的儿子。或许他年轻的时候犯过一些冲动的错误，但这些年他却一直在老老实实弥补。 威廉姆斯注意到霍普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柔软的质地和合体的裁剪让这身衣服显得价值不菲。小孩脚下的皮鞋也同样被擦得锃光瓦亮。 霍普穿得像个光鲜亮丽的小少爷，而他的父亲肯特先生却看上去有些落拓。 这是个宁愿委屈自己，也绝对不会委屈孩子的好爸爸。 威廉姆斯十分肯定。他和肯特先生之间很有共同语言。 他年轻的时候也同样的对儿子十分宠爱，宁愿委屈一些自己也要给儿子最好的东西。 可他儿子自从进入青春期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父子二人之间的争吵简直是家常便饭。 为此他忍不住想要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克拉克两句：“肯特先生，和儿子的相处是一门学问，不仅要宠爱他，也要严格要求他。” 克拉克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想你这些年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威廉姆斯同情地说道。 “是的，爸爸特别辛苦！”霍普在克拉克开口说话之前就把脸凑到了前面，“上周爸爸连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还要靠杰森叔叔借给他！”他说的是在海岛上的小布鲁斯。 克拉克满头问号。而威廉姆斯先生显然以为霍普口中的爸爸就是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张口想解释，结果却又被威廉姆斯打断。 “哦……所以你爸爸一定非常爱你。”威廉姆斯怜爱地摸摸霍普的头，“你也很爱你爸爸，对吗？” 这话引起了霍普深深的共鸣，小朋友十分用力地点点头：“霍普超爱爸爸！就算爸爸上个星期总是喜欢穿着紧身衣乱晃。” 威廉姆斯：……？ “霍普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他穿着紧身衣出去，而且还总是在夜晚。”霍普小朋友撅着嘴，在知己面前扳着手指头数落爸爸，“爸爸超辛苦，而且看起来也非常累。有时候身上还青青紫紫的。但是霍普问起的时候，爸爸总说他要工作。霍普一点也不希望爸爸出去工作，要是爸爸能一直待在家就好了。” “呃……嗯……”威廉姆斯原本想要安慰霍普的话，彻底卡在嘴里。 紧身衣？夜间工作？ 威廉姆斯的眼神落在克拉克十分壮观的胸肌和大腿上。 然后他移开视线，拼命安慰自己。这果然和他最开始猜想的一样，克拉克·肯特先生是一个十分有故事的成熟男士。 尽管他现在才22岁，但他已经成为父亲5年。年轻的、未成年的父亲要怎么支持一个家庭呢？ 威廉姆斯同情地想，肯特先生一定经历过十分糟糕的过去和十分痛苦的挣扎。比如被爱好奇特的富婆包养什么的，或者穿着紧身衣去夜间酒吧跳舞，结果被变态占了便宜，导致身上每天都青青紫紫。 听上去太惨了。 当然他不是歧视酒吧工作人员，只是肯特先生在未成年前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他只能去那些不那么合法的小酒吧打一些黑工。 霍普小朋友什么都不懂，但他却十分心疼自己的爸爸。 威廉姆斯觉得自己被这对年轻父子之间的爱深深感动了。 为了养活儿子，什么工作都愿意做的年轻父亲，以及愿意和爸爸一起吃苦，连面试都要陪着爸爸一起的可爱儿子。 有什么比这样的亲情更令人动容呢？他们只是迫不得已生存在泥泞中罢了。 克拉克和远在另一个世界的超人一起打了个喷嚏。 第138章 他肯定也不想的，威廉姆斯同情地想道。 如果有的选择的话。 威廉姆斯感觉眼前一亮。 是的，如果有的选择的话。 “我猜，也许您十分需要《星球日报》的工作，对吗？”威廉姆斯突然说道，或许他会成为拯救这个家庭的英雄。年轻的爸爸和可爱的儿子，后面还有一只流浪狗（康斯坦丁对自己施了个魔法），也许今晚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每天只能蜗居在这辆皮卡车上。 他有机会拯救他们，威廉姆斯心中顿时充满一股使命感。这个年轻人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所以他才来应聘《星球日报》，威廉姆斯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天哪，他差点将这个老实又善良的年轻人重新推回泥坑！ 他清了清嗓子，心中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我想您明天就可以来《星球日报》报道，肯特先生。” 克拉克：……？ 今天他头顶的问号简直比堪萨斯农场里的苹果都多。 第54章 今天对年轻淳朴的小镇男孩来讲，是个十分难以形容的日子，他心情激动又忐忑不安。 他昏迷了5年的爸爸醒了，不仅如此，他还多了个儿子。 这让克拉克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来到了10年后。 10年后，在霍普小朋友口中是个多么光怪陆离的魔幻世界。 比如，他成了一个穿着紧身衣在黑夜里出去工作的脱衣舞男，甚至很有可能每天要忍受着客户的骚扰（爸爸总是半夜接到通知，然后匆匆忙忙离开家，霍普说道）。又比如，他未婚先有子，虽然年过三十却仍旧孑然一身，过着孤苦伶仃带儿子的日子（不过没关系，爸爸超爱霍普，霍普也超爱爸爸！霍普是这样说的。） 但未来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比如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仍旧健在，玛莎（霍普：玛莎妈妈每天都给霍普做好吃的小蛋糕，还有蓝莓派！）身体健康，每天生活愉快，厨艺看样子也没有任何退步。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上了蓝莓派，明明他一直更喜欢吃玛莎的苹果派。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去见刚刚苏醒的乔纳森。 克拉克对着电梯里反光的墙壁揉了揉脸，然后深吸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把他高速运转的大脑搅成了浆糊。所以他该怎么对乔纳森说？ hey，乔纳森，我是克拉克，你还记得我吗？你躺在病床上做了5年睡美人，而我从一个天真任性的青春期小男孩变成了一个大学毕业初出茅庐的社畜。 不仅如此，你已经当爷爷啦！恭喜你，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婆是谁。 上帝啊。 克拉克虚弱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只要敢这么跟乔纳森说，乔纳森绝对会以为自己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 所以克拉克完全不敢现在就带着霍普来医院见乔纳森，他只能叮嘱霍普和另一个仍旧身份不明的金发男人康斯坦丁老实待在他的车里，等他下来。 他先看看乔纳森的情况，然后再带着霍普和康斯坦丁回到自己租的公寓里好好聊一下关于未来。 计划是很美好。 克拉克现在只能期待他完全不了解的未来儿子和那个看上去就不靠谱的金发男人能够乖乖听话。 但愿……但愿今天他还有机会平安回到公寓。 克拉克给了刚刚苏醒的乔纳森一个结实的拥抱，此时此刻，他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爸爸真的醒了。 尽管现在他还有些虚弱。 克拉克还没来得及告诉玛莎这件事，玛莎一个人留在堪萨斯的农场里，克拉克准备过两天等乔纳森的身体状况好些之后就亲自开车回去告诉玛莎这个好消息。 “乔纳森，好久不见。”克拉克握着乔纳森的手，深邃的蓝眼睛里现在充满泪水。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生活正在向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赞美上帝。 克拉克将乔纳森的手紧紧贴在脸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养父。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为自己青春期时的口不择言道歉，也终于有机会让乔纳森亲眼见证自己的成长。 他有预感，地球能够接受他这个来自外太空的家伙，这个时机已经不远。 前两天他听说哥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怪物，这个怪物长着蝙蝠翅膀，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并且永远只在夜晚出现。他会飞又不会说话，手中能发射出神秘的烟雾和光芒。他每天在暗夜里徘徊，并且总能将犯罪之人绳之于法。 这一系列形容多么熟悉。 克拉克觉得这个地球上不仅仅只隐藏着他这样一个外星生命，还有很多其他与众不同的生物存在。比如现在正待在他的车里的猫耳朵怪男，又比如他亲爱的未来儿子霍普·肯特。 关于霍普·肯特这个名字，霍普小朋友总觉得怪怪的。 在克拉克离开车子之后，小朋友把棒棒糖从嘴巴里拿出来，嘟嘟囔囔地问康斯坦丁：“小康，霍普为什么叫霍普·肯特呀？” 他觉得现在爸爸真的变得很奇怪，明明他一直以来只叫霍普这个名字，结果在他找到爸爸之后，一会儿变成了霍普·韦恩，一会儿又变成霍普·肯特。 “因为你亲爱的爸爸现在姓肯特呀，”康斯坦丁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和你爸爸保持一致不好吗？这是父子之间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哦。” 第139章 “好吧。”霍普满意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反正他还是霍普，是爸爸最宝贝最可爱的崽崽。 不过康斯坦丁是个老实的人吗？他当然不是。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另一个地球，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正义联盟记载中的地球。 康斯坦丁若有所思地看着霍普兜兜里的沙袋。 这个地球究竟怎么出现的，他大概有些猜测。总之这件事和蝙蝠侠以及超人关系密切，这两个混蛋绝对不能放任这里不管不顾。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世界会出现完全就是因为布鲁斯和克拉克。 不过这个想法可能还需要再验证一下。 康斯坦丁胆大包天地伸手揪了一下他主人的小脸。 “霍普，想不想去看看你爸爸现在在做什么？” 霍普当然想，但是爸爸刚刚十分严肃地交代他乖乖留在车车里，不要随便乱跑。 “爸爸只是去楼上的房间了，你不好奇吗宝贝？我们不让他发现，只是偷偷看一眼。”康斯坦丁继续撺掇霍普。 “可是……” “你爸爸不会生气的，”康斯坦丁说道，“不仅如此，他说不定还会很开心，你反过来想一想，爸爸主动来找你的时候你开心吗？” “开心的。”小朋友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是了，”康斯坦丁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继续状若无意地引导霍普，“所以你想不想给爸爸一个惊喜？你可以去看看爸爸究竟在做什么，然后趁他没有注意，猛地出现在他眼前。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和小惊喜，你以前也经常和你的路西法这样叔叔玩，对吗？” 随着康斯坦丁的‘循循善诱’，霍普小朋友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当然很想给爸爸一个惊喜，也很想从后面突然出现在爸爸脑袋上，给爸爸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听上去简直太有意思了。 “听我说，等一下你就从这里——”康斯坦丁指指角落里的窗户，“从这里慢慢往上飞，数到第23层，你就能透过窗户看见你爸爸了。” 在进入医院之前，细心的康斯坦丁早就记住了医院门口的分布示意图。19楼是康复科，超人的爸爸乔纳森一定在那里。 “如果那间房子里没有，你就绕着19层飞一圈，肯定可以看见他。” 霍普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可是霍普只有10根手指。” 康斯坦丁：…… 他实在有点难以接受睡魔墨菲斯和地狱之主路西法的儿子现在连20都还数不到。 “快到的时候我会示意你停下来，”康斯坦丁说道，“我是你的小宠物，对吗？你能大概感受到我的行动。” 霍普点点头。 “这次你没有撒谎吧？”霍普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康斯坦丁一眼。 他对康斯坦丁死活不承认自己拿走了红宝石这件事印象深刻，克拉克爸爸和戴安娜姐姐也说过康斯坦丁‘满嘴跑火车’。 霍普被闪电侠巴里哥哥科普过，‘满嘴跑火车’就是在撒谎的意思。 “放心吧，我可是你最乖巧的小猫咪。猫咪叔叔怎么会骗你呢？”康斯坦丁笑眯眯地说道。 在霍普看不见的角落，康斯坦丁手里捏着一只傀儡小人，而他自己的手似乎隐隐有鲜血流出，泛着红光的血液在傀儡稻草人上形成一个神秘的图案。 “好吧，我相信你。” 克拉克正坐在病房里和乔纳森闲聊，刚刚苏醒的乔纳森精神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来他很欣慰。 克拉克本想让乔纳森赶紧休息，但乔纳森也舍不得睡。他宁愿强撑着精神，也要再多看儿子两眼。 对他而言，昨日一别的儿子年仅17岁，还是个会在车上和他大声争辩的青春期男孩。而今天一睁眼，他就看见了一个成熟而强壮的儿子，克拉克脸上稚嫩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坚毅。 他儿子已经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些年你和玛莎过得好吗？”乔纳森声音虚弱地问道。 “我们过得很好，”克拉克笑着说，“除了每天都在想你。你这次逞强可让玛莎十分伤心。当心点吧，乔纳森，等你回家的时候，玛莎肯定要揍你一顿。” “噢……那听上去可有点儿疼。”乔纳森躺在病床上对着儿子挤挤眼睛，“你会帮我的对吧？克拉克。” “我可不会。”克拉克笑出声，“我会帮着玛莎一起揍你。从小你就打不过我，现在恐怕更是如此。”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 克拉克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克拉克的余光突然瞟到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飞而过。 是塑料袋吗？ 好像不太对，这里是19楼。 克拉克随意地扭过头。 霍普小朋友把脸紧紧贴在窗户上，鼻子眼睛都挤得变了形。 小朋友眼睛亮晶晶的，对着爸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伸出手挥了挥。克拉克能明显看到他嘴里正在欢快地吐出‘爸爸’这个单词。 克拉克：！！！！！ “乔……乔纳森。”克拉克猛地站起来，动作大到将椅子带倒在地。 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巨大的动静，吓了乔纳森一跳。 “我感觉肚子有点疼，乔纳森。我……我去洗手间。” 第140章 乔纳森莫名其妙地看着儿子匆匆跑出门去的身影。 洗手间……房间里就有啊。 克拉克匆匆跑到走廊尽头，他四处看了看。很好，这里没有人。 然后他一把拉开窗户，力气之大几乎让窗户的把手扭成一坨废铁。 霍普小朋友欢快地从窗户里挤进来和爸爸贴贴。 “霍普！！！！”克拉克胆战心惊地搂住小孩，“谁给你的胆子……” “爸爸，surprise！”霍普小朋友把嘴巴凑到爸爸脸上，啾咪一口，“爸爸想不想我呀？” 克拉克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不该发出来。然后在霍普小朋友柔软的嘴唇贴到他脸上的时候，这口气又变成了软乎乎的棉花糖。 “霍普……” 克拉克现在怀疑未来的自己脑子绝对出了问题，他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他从来没教过霍普，不要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同之处吗？ 他难道也没有教过霍普安全行为守则和交通规范吗？ 年仅5岁的小朋友怎么可以独自上路，还从1楼飞到了19楼！ 这太不安全了！ 应该不会有人看见霍普吧？ 不会吧。 克拉克抱着侥幸心理从窗户探出头四处张望。还好，这里是通风管道所在的楼层背面，几乎没有人经过。 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小朋友独自飞上19楼这惊悚的一幕。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做了。”克拉克抱着霍普语气虚弱，他简直要被未来儿子吓死了。 “霍普想给爸爸一个惊喜！”霍普搂着爸爸的脖子，又亲了亲爸爸的脸，然后得到克拉克爸爸温柔的揉揉脑袋，“爸爸有惊喜到吗？” 初为人父的爸爸满是心累地叹了口气，他垂头丧气地揪了揪自己一头小卷毛，然后又垂头丧气地揉了儿子的一头小卷毛。 他该怎么和儿子解释惊喜和惊吓的区别？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该怎么和乔纳森解释他多了一个5岁的好大儿？ 乔纳森会开心吗…… 这次会不会换成乔纳森和他解释惊喜和惊吓的区别了？ 第55章 克拉克抱着霍普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准备面对病房里来自乔纳森的狂风暴雨。他甚至不太确定乔纳森能否接受这件事。 乔纳森在床上躺了太久，就算现在清醒过来身体也不是很好，他能承受霍普这么一个重达40磅的惊喜吗？ 克拉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脚步犹豫不前。 霍普小朋友学着爸爸的样子，也重重地叹了口气。调皮又懵懂的表情惹得克拉克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是霍普也跟着爸爸一起笑。 笑过之后，克拉克又开始惆怅他究竟该拿霍普怎么办。 现在他也不敢放任能四处乱飞且毫无安全意识的霍普小朋友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万一被人拍下来怎么办。那霍普可就要成为第一个暴露在地球上的外星人了，他简直不敢想象人们的反应。 而且他看得出来，和霍普待在一起的那个金发的男人康斯坦丁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恐怕巴不得霍普小朋友闹出事来，好满足他看热闹的本性。况且，霍普小朋友本身也并不是个乖巧安静的宝宝，惹出大事来完全有可能。 金发猫耳男与金发小朋友的搭配，完全实现了1加1大于2的效果。 克拉克皱着眉头，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康斯坦丁的身份。他见到霍普之后，被迫承受了过于巨大的信息流，甚至心里还有无数疑惑尚未得到解决，康斯坦丁的身份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有问过霍普。 不过霍普小朋友看上去有点过于乐观且略显傻乎乎的，他好像完全不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奇怪为什么爸爸看上去也许比10年后更加年轻。 这个崽未免太单纯了，克拉克伸手揉了揉霍普的小卷毛。不过霍普真的可爱得像个小天使，让他每时每刻都忍不住心头发软。 克拉克准备怀着愉悦的心情接受这个天降惊喜，如果霍普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必须要负起责任。 其实克拉克已经非常相信霍普就是他未来的儿子这件事了。一是因为康斯坦丁透露出来的那些只有他本人以及肯特夫妇才知道的外星小秘密，二是因为霍普小朋友对他亲昵而熟悉的态度。 小朋友不会说谎的，克拉克感受着心里一波一波泛上来的惊喜，有些手足无措地想。 可怜的未来超人还不清楚，小朋友虽然不会撒谎，但他们会认错人。 拥有一个活泼可爱调皮捣蛋的儿子，虽然并不在克拉克目前的计划之内，但他其实还挺开心。 拥有新的家人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不管未来的霍普究竟是他收养的还是亲生的，总之这孩子是他的家人，是他温暖而甜蜜的宝贝。 “好吧，霍普。”克拉克轻松地耸耸肩，丝滑地接受了未来儿子穿越时空来到他身边的事实，“我第一次当爸爸，并且毫无准备，这一点可能和以后的我有点不太一样。我猜也许我会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如果你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所以，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克拉克·肯特，不知道再过多少年才会真正变成你的父亲。不过我并不介意你现在就叫我爸爸。” 霍普小朋友看着郑重其事的克拉克爸爸那双真诚的蓝眼睛，同样郑重其事地伸出手。 第141章 “爸爸，我是霍普。”霍普小朋友快乐的红眼睛对上克拉克的蓝眼睛，“最喜欢吃的食物是小蛋糕和蓝莓派，最讨厌的事是做作业和上幼儿园。霍普不喜欢上幼儿园，但是霍普最喜欢爸爸！” 然后奉上两个亲亲。 克拉克被儿子可爱得心都要化了。 未来超人指骨分明又让人分外有安全感的大掌上落下一只柔软的小手，父子二人相视一笑，霍普小朋友又撅起嘴给了爸爸一个甜蜜的亲亲。 “爸爸，霍普超级爱你！” “爸爸也会好好爱你的！” 克拉克忍不住把霍普抱得更牢了一些。 突然，不远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道温柔而熟悉的女声充满疑惑地说： “……克拉克？” 克拉克回头看去。 他的母亲玛莎就站在不远处，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叫他爸爸的霍普小朋友。 玛莎脚下是一袋散落的玉米，眼尖的克拉克马上意识到，里面说不定还有玛莎特意给他带的蓝莓派，呸，苹果派。 克拉克：…… 哦豁。 克拉克·肯特，钢铁之躯，未来超人。 此时他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病房里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乔纳森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玛莎坐在床边看着地板，夫妻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看上去都像是正在梦游。 “哦……”玛莎终于抬起头，她看着霍普小朋友，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感叹。 乔纳森保持着呆滞的表情，扭头，然后缓缓张大嘴。 “总之……这件事我很难解释。但霍普应该是我的儿子没错。”克拉克涨红着脸，抱着霍普慌乱地解释。 他的表情看上去活像是被老师抓到的、突然在学校洗手间生了个儿子的高中生。 呃……好像也差不太多。 他刚刚步入社会，也的确高中毕业没几年。 “霍普是爸爸的儿子没有错！嗯嗯！” 霍普小朋友跟着爸爸一起解释，他在克拉克怀里重重点头。 克拉克也点点头。 父子二人的小卷毛同步地翘了翘，弧度都一模一样。 “……你……我们……我只是想问问，这孩子……”玛莎更加语无伦次，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的确像克拉克刚刚设想的那样，正在思考自己和乔纳森对克拉克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以为他的儿子一直是一个听话，懂事，道德感极高的孩子。 但这么多年克拉克都从来没有透露过他有一个孩子这件事。现在这孩子看上去都已经五六岁了，并且态度和克拉克显得十分熟稔，并不像是刚刚才被父亲接回身边的样子。 那么也就是说，克拉克早就在五六年前和一个女孩子生了儿子，并且始终隐瞒着他们，他甚至经常偷偷照顾儿子，所以才和这孩子相处的这么好。 但他宁愿偷偷照顾这个孩子，都不愿意将孩子接回家。 这简直太过分了，完全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 上帝呀，他们的克拉克什么时候长成了这样一个坏小子？玛莎头痛地想着。 玛莎的表情逐渐从呆滞变成难以置信，最后又变成怒火中烧。 “克拉克！”玛莎的眉头渐渐竖起来，“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我们这么多年……” 玛莎忍了忍，有些话不适合在小孩子面前讲。不过等到克拉克回到堪萨斯的农场，她一定弄清事情的原委，然后会让儿子去给那个可怜的女孩子道歉。她还会狠狠地揍克拉克一顿，绝对要让这孩子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克拉克一看到玛莎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不过现在病房里还有乔纳森和护士在场，他没有办法解释太多。 “玛莎，乔纳森，这中间有些误会。具体的原因等回家我再向你们解释，好吗？”克拉克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我发誓，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玛莎看着儿子老实的表情，将信将疑。 乔纳森咳嗽了两下，最终还是拍拍玛莎的手：“我认为克拉克不是这样的人，放心吧，玛莎。稍后听听他怎么解释，只是你现在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拥抱吗？” 因为乔纳森的沉睡而分别5年的夫妻二人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就被克拉克有了个儿子这件事打断了。 玛莎今天其实原本并不准备来到大都会。只不过今天一早开始，她就在农场待得有些心神不宁。思来想去，玛莎将之归结为不放心儿子独自一人去往陌生的城市生活。 克拉克的压力一直很大，他不仅要担负起乔纳森昂贵的医疗费用，还要照顾她的心情——这孩子自从乔纳森出事之后，就一直十分自责，总是认为他当时应该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乔纳森。 但他却又不想让自己这个母亲看出这一点，于是总是压抑着自己，并时刻掩饰。 玛莎作为母亲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17岁的孩子在那一瞬间突然成长起来，紧接着就用过快的速度变成了现在这个成熟而坚定的模样。 反正她一个人在农场里总是满怀担忧，所以玛莎临时决定来大都会看看儿子，顺便看看丈夫。 她没有通知克拉克，而是拜托邻居开车送她到这里来。毕竟克拉克正忙着找工作，她不想给儿子添麻烦。 第142章 结果，她刚来到医院病房门口就看见了克拉克抱着儿子的温馨一幕。 然后她又得知了丈夫已经清醒的消息。 玛莎看了看可爱的霍普，又低头看了看丈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消息都算是惊喜了吧，玛莎想着。 于是她最后笑着摇摇头，给了乔纳森一个温暖的拥抱：“欢迎回来，亲爱的。” “欢迎回来，爸爸。”克拉克也露出一个笑容，这话他已经说过一遍，但无论再说多少遍，他都不觉得腻烦。 霍普看看爸爸，又看看玛莎，跟着在后小小声说了一句：“欢迎回来？为什么要欢迎回来呀？爸爸。” 玛莎和乔纳森看着可爱的霍普，顿时感觉心都要被萌化了。 “宝贝，到祖母这里来。让祖母看看你。”玛莎冲着霍普伸出手，乔纳森也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所以其实不难看出，克拉克乐观的心态就是从两人这里学到的。玛莎和乔纳森也同样丝滑地接受了霍普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就算克拉克现在什么都没有解释清楚。 有孙子也是个相当不错的事，玛莎和乔纳森不约而同地想道，今天简直是超级幸运日。 霍普抱着克拉克没有松手，他还不认识眼前的两个人，虽然其中一个人也叫玛莎，但她并不是霍普熟悉的玛莎。 “爸爸？”霍普疑惑地看着克拉克。 “要叫玛莎祖母和乔纳森祖父哦，霍普。”克拉克摸摸小孩的脑袋，“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他们，但我想也许你能认得出来？” 霍普说过未来的他和玛莎生活在一起。 听到爸爸的话，霍普小朋友乖乖地叫了一声祖母，然后又对着躺在床上的乔纳森喊了一句祖父。 玛莎和乔纳森顿时心花怒放。 “哦……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玛莎从克拉克怀中接过霍普小朋友，“你好，霍普，我是玛莎奶奶。” 天哪，她和乔纳森居然已经升级做祖父母了！ 她的孙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克拉克这个臭小子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现在才把孩子带回来？ 玛莎是头一次当祖母，实在没什么经验，于是他只好手足无措地抱着霍普小朋友，又往小朋友的嘴里塞了一块幸存的苹果派。 霍普在玛莎怀里安心的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现在是午睡时间。 苹果派也好好吃，霍普迷迷糊糊地想着。 玛莎好歹养大了克拉克，哄小孩经验十足。 于是霍普小朋友很快就在玛莎怀里甜甜地睡着了，彻底忘记了被自己放在车里的一二三四号宠物们。 乔纳森也渐渐睡了过去——他毕竟刚刚从植物人的状态恢复过来，身体实在没办法撑住太久。 玛莎看着丈夫的脸，欣喜地擦擦眼泪。然后又看了看怀里的霍普，忍不住摸摸小孩柔软的发丝。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巨大的惊喜终于让她忍不住小声哭出来。 克拉克上前抱了抱母亲。 “今天真是个幸运的日子，不是吗？”克拉克轻声说道。 “是的，是的。”玛莎靠在儿子坚实可靠的怀抱中，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简直太棒了。” …… 玛莎总算是擦干眼泪，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乔纳森的病房。 克拉克陪着玛莎下楼，然后两人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们只是安静地消化着今天的消息。 两人又沿着小路走了几分钟，路旁满是花香，这让玛莎和克拉克心情更加愉悦了。 “我想也许你应该解释一下关于霍普的问题？”玛莎转头，突然问道。 她总算是有些累了，于是克拉克接过熟睡中的霍普，拉着玛莎坐在小路旁的长椅上。 “这可有点难以解释……”克拉克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普今天突然出现在我的车里，说是我的儿子。他说他是从未来回到现在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噢对了，霍普还会飞，就像我一样。” 玛莎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 说到这里，克拉克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你看，我觉得乔纳森当初说的时机已经到来，地球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我这样的外星来客，不是吗？我们会在未来生活得很好，我甚至有了孩子。” 原本因为得知自己外星人的身份而一直有些迷茫的克拉克，此刻对未来充满信心。 “这听上去真神奇，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克拉克看了看霍普睡着的小脸，轻轻理了理小孩有些凌乱的头发，“我愿意相信这就是未来，我们会过得很开心，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与地球格格不入。而你和乔纳森一定在堪萨斯的农场里每天为我准备苹果派，还有霍普喜欢的蓝莓派。” 玛莎也为这样美好的场景而动容。 “霍普宝贝说不定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幸运星。”玛莎像克拉克摸霍普的脑袋一样，也摸了摸克拉克这个大男孩的脑袋。 “你说的对，克拉克。”玛莎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未来穿越的设定，“虽然我不太理解这些理论，但是我们应该享受现在的生活，不妨将它理解为上帝的礼物，我们只需要满怀感恩地接受这些就好。乔纳森已经醒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光明，而你也会找到自己的道路。我很高兴，克拉克，为所有的一切。” 第143章 “我也一样。” “哦对，顺便一说，我还找到了新工作，就在今天。”克拉克对着玛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在父母面前才会出现的骄傲表情，“是你们最爱的那份报纸，我现在成了《星球日报》的实习记者！说不定再过不久，你们就能在普利策新闻获奖作品下看到我的名字！” 玛莎露出一个更加开心的笑容，又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亲吻：“我真为你骄傲，儿子！” 霍普在梦里梦到了爸爸带他飞在天上，又潜入海底，于是他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 对于得到《星球日报》实习记者这份工作的过程，克拉克其实还有些一头雾水。不过他完全能想象自己的形象在威廉姆斯先生那里究竟变成了什么。 他现在只祈祷在他正式加入《星球日报》之前，身上不要被安上脱衣舞男的标签。 但这恐怕是奢望，毕竟《星球日报》里聚集了整个大都会最顶尖的八卦人才们。 克拉克原本想找个机会和威廉姆斯先生解释清楚，但是他刚到《星球日报》报道的时候，就听说威廉姆斯先生为了儿子决定辞职。 克拉克只能遗憾地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报答这位威廉姆斯先生。 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星球日报》的工作究竟会怎么样，万一他连实习期都撑不过去呢？ 虽然他力大无穷，13岁的时候就能从河里拉起一辆翻倒的校车，但新闻工作毕竟是个十分精细的活儿，还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就像主编佩里所说的那样，新闻工作者需要有高度的敏感，迅速的行动，以及坚定的心性。 克拉克只确定他拥有后面两者，至于那所谓高度的敏感性，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难道要像威廉姆斯一样，听到霍普模棱两可的的两句话就能马上脑补出一大片错综复杂的人物背景和故事线吗？ 说老实话，这个对于淳朴的、没怎么见识过花花世界的小镇男孩来说确实有点难。 克拉克硬着头皮在主编办公室听佩里啰里八嗦地唠叨了一上午，他周围的记者们也各抒己见，对着当下的新闻一顿品头论足。 办公室里甚至还有一个已经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的顶级记者，露易丝·莱恩。克拉克对这位莱恩女士印象深刻，总觉得这位看上去柔弱的姑娘其实特别不好惹。 特别不好惹的还有佩里主编。这位态度强硬，甚至看上去有些傲慢和暴躁的主编先生用毫不留情的的语言把最近的新闻报道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通。 负责最近几则新闻的记者们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克拉克带着有些惶恐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同事们，他有预感，之后他一定会加入被骂的行列。 然后他就被分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任务。 “对，我说的就是你，新来的。”佩里神色严肃。他对实习生一向很挑剔，虽然克拉克被威廉姆斯看好，但他能不能让自己满意还是另一回事。 所以他决定考验一下这个新来的农场小子。 “新人，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对你的考验。”佩里说道，并且丝毫没有留给克拉克询问的机会，“最近哥谭出了个都市怪谈，听说过吗？” 克拉克懵懵地点点头。 他当然听说过，那个只在夜里出没的、蝙蝠一样的阴影。 “很好，小子。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这个。去哥谭，给我调查清楚这个所谓的都市怪谈究竟是《惊情四百年》还是《人鬼情未了》。现在，滚出这间办公室，立刻行动起来！” 第56章 布鲁斯小少爷睁着疲惫的眼睛坐在蝙蝠洞里的电脑前，仔细搜寻屏幕上的每一帧画面，视线几乎要灼穿整个屏幕。 “还是没有消息吗？布鲁斯。”提姆叹了口气，从后面靠近布鲁斯。他的视线同样落在被分成很多个小格子的屏幕上。 每个小格子里都展示着哥谭的一个角落。 红罗宾刚刚结束夜巡。 本以为按照青少年的作息，小布鲁斯现在应该已经睡觉了，结果他却在蝙蝠洞中又看见了这个少年。 “我还是没有找到霍普。”布鲁斯郁闷又焦虑地叹了口气。 坐在他旁边的彼得也同样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找遍了哥谭所有能够找到的监控视频，只可惜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霍普的踪迹。” 彼得简直要吐血了，霍普小朋友刚刚回到哥谭，结果却又失去了踪迹。这下他可真不知道究竟该去哪里找霍普了。 彼得完全无视了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自顾自沉浸在懊恼中。他就应该紧跟着霍普，不然也不至于只见了霍普一面就又弄丢了他的踪迹。 不过更懊悔的人是小布鲁斯。 早知道霍普会赌气从庄园中离开，他就不应该过度沉迷在蝙蝠洞的未来科技与蝙蝠系义警的体能训练中。 这几天他确实太忽略霍普了，就连小孩过来找他要晚安吻他都因为着急去查看蝙蝠洞的信息而有些敷衍。 怪不得小孩生气了。 “别想太多，布鲁斯。”提姆将手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试图安慰一下年轻的小蝙蝠侠。 “霍普拥有那样的能力，他想去哪里我们都无法阻拦——准确来说，应该是防不胜防。”同样刚刚结束夜巡的迪克取下多米诺面具，也跟着安慰小布鲁斯，“说起来，这事也要怪我们。庄园里面从来没出现过5岁的小孩子，我们似乎都忽略了孩子的需求。” 第144章 无论是哪一个蝙蝠崽子，他们进入韦恩庄园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懂事了。蝙蝠侠并不需要照顾懵懂的蝙蝠崽子，阿尔弗雷德也同样不需要。 虽然管家先生懂得如何照顾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毕竟他曾经照顾过小时候的蝙蝠侠，但他的大部分精力终究还是放在了家里的义警们身上。 毕竟家里有迪克和杰森两个嗷嗷待哺的成年壮汉，还有小布鲁斯和提姆两个正在青春期同样食量巨大的青少年，外加运动量巨大、食谱还需要特别定制的罗宾达米安。 这群食量巨大的义警们不仅需要每日三餐投喂，偶尔还需要额外准备小零食和宵夜。并且他们几乎每天都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医疗援助，不管是擦伤还是淤青，阿尔弗雷德总要及时处理他们身上的伤痕。 因此管家先生能够分给霍普小朋友的精力实在有限。 “布鲁斯……我是说b那边有消息传来吗？”迪克又问道。 夜翼在说出布鲁斯的名字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家里有两个布鲁斯的坏处这就体现出来了，偶尔他实在觉得喊年轻的蝙蝠侠为布鲁斯有点别扭。但随着小布鲁斯在韦恩庄园留下的时间变长，这种别扭又变成了喊蝙蝠侠时的纠结。 现在正每天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巡视哥谭的夜翼心累地叹了口气。 “恐怕暂时还没有。”时刻关注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的阿尔弗雷德回答道，“布鲁斯老爷在另一个世界并没有见到霍普少爷。” 他们怀疑霍普也许是去另一个世界找他的另一个蝙蝠侠爸爸了，但现在蝙蝠侠那边也没有霍普的消息。 这就有些麻烦。 他们研究了很久，最后才难以置信地确定霍普的能力确实并不受限制，并且似乎对他自身也没有任何影响。 不用付出代价的时空魔法，这恐怕是霍普小朋友的天赋。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小朋友的确是想去哪个世界就可以去哪个世界的。 从天堂到地狱，甚至是任何平行宇宙，只要他想。 这就给正在搜寻霍普踪迹的义警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所以霍普会去哪里呢？”提姆仔细回想霍普最近的行为，然后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关注过霍普小朋友了。 提姆反思了一秒钟，“他会不会去找超人了？虽然之前我们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管超人也叫爸爸，但他看上去确实挺亲近超人的。” 这确实是另一种可能，但正在《星球日报》认真工作的克拉克·肯特先生并没有接到一只从天而降的幼崽。 蝙蝠洞里的众人只得放弃这个猜测。 “其实我倒是不太担心霍普的安全问题，”提姆摸摸下巴，“按照你的说法，霍普无论遇到哪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似乎都能化险为夷，这恐怕又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和魔法能力。我想我们该担心的是他遇见的罪犯，而不是霍普本人。” “但这实在太虚无缥缈了，”小布鲁斯皱着眉头，“我们简直不知道这是不是单纯的运气。可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万一霍普真的遇到危险……” “天哪！你简直和蝙蝠侠一模一样。好吧好吧，你就是蝙蝠侠，你们总有些杞人忧天。不过，先别急着悲观主义，”迪克说道，“我觉得蝙蝠侠对此应该早有预案。虽然他现在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猜他大概有些线索。” 作为最早的罗宾，同时也是最了解蝙蝠侠的人之一，迪克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有发言权。 他通知蝙蝠侠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待在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对此似乎并不惊讶。 蝙蝠侠其实有些猜想，只是他并没有说。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自从小霍普带着他来到托马斯和玛莎的幽灵所在的这个世界之后，他就在这里的哥谭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蝙蝠洞。当然，蝙蝠洞的建立少不了阿尔弗雷德的帮助。 在此之前，蝙蝠侠从来不知道托马斯居然也精通建筑学和物理学，并且十分擅长设计建筑。 “你猜韦恩庄园的设计有没有我的手笔？”托马斯的幽灵十分骄傲地在儿子面前挺起胸膛，“要知道，在韦恩庄园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可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梦想。只可惜玛莎总是嘲笑我过于幼稚。” 玛莎的幽灵责怪地瞪了托马斯一眼，似乎在控诉他没有给儿子做一个好榜样。 身为母亲的玛莎只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她对蝙蝠侠的存在担忧大过欣慰。 蝙蝠侠没有说什么。出于某种已经确定的原因，他认为自己需要对这个世界负责，同时也需要对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负责。 于是这个新世界的哥谭也慢慢流传起午夜蝙蝠黑影的传说。蝙蝠侠紧跟着又敦促韦恩集团大力投资阿卡姆大区的建设，并在阿卡姆疯人院偷偷设立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机关和监控系统。 但愿这么做能起到些提前防御的作用吧。 布鲁斯不希望这个世界的发展像他所在的世界一样，先后出现双面人、小丑、毒藤女这些难搞的家伙。 虽然现在这个世界的小丑杰罗姆已经干过几桩大事，但双面人哈维·丹特目前还是小布鲁斯的同学，而毒藤女也尚未发生变异，就连未来的小丑女哈琳·奎泽尔都还在读书。 如果有可能的话，蝙蝠侠希望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第145章 同时他还时刻关注大都会、海滨城、中心城这些在未来同样十分关键的城市。或者说是城市英雄。 之前蝙蝠侠就已经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超级英雄的痕迹。 但是等再过10年，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们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从这片大地上冒出来。谁也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但是时代突然就改变了。 这很重要。蝙蝠侠对自己说道。 只是他少见的有些拿不准是否需要拯救这些未来的同事们。比如闪电侠，如果他救下闪电侠的母亲，那么也许巴里·艾伦在未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局鉴定科法庭科学专家。巴里会拥有幸福的家庭，健在的父母和与超级英雄南辕北辙的未来。 那么阻止巴里的母亲被杀，这件事究竟正确吗？蝙蝠侠其实有些犹豫不定。 他每天都在思考，究竟是否应该改变既定的历史和未来。 当然，所有值得关注的事物中有一个最值得关注的人，那就是超人。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早就在关注克拉克·肯特这个小镇男孩。这是超人，同时也是他未来的搭档——或许吧。 所以，当霍普小朋友第一次出现在克拉克身边时，布鲁斯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 他甚至帮着克拉克和霍普删掉了很多不该存在的监控视频，比如某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从1楼飞到19楼的视频。 年轻的社畜克拉克压根就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处在某个控制狂的监视之下。他现在正在为养育一个5岁幼崽而倍感头痛。 玛莎留在医院照顾乔纳森，他实在没精力再帮助克拉克照顾一个孩子。 所以可怜的、新上路的新手父亲只能自己照顾霍普小朋友。 克拉克已经将霍普和他的小宠物们接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值得一提的是，当克拉克带着霍普重新返回他那辆破旧的皮卡车时，原本应该留在里面的康斯坦丁已经消失不见。 留在原地的仅仅是一个带着奇怪记号的稻草人。对气味十分敏感的超人发现那个印记其实是由人类的鲜血绘成的。 霍普小朋友同样很吃惊，他能感觉到路西法留给康斯坦丁的宠物印记现在正在那个可怜的稻草人身上。小朋友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小康去哪里了？”霍普疑惑地问爸爸。 不过克拉克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他连康斯坦丁究竟是谁都不清楚。而霍普小朋友也难以解释清楚他和康斯坦丁之间的联系。 “也许他只是出去做自己的事了。”克莱克尔只能抱起小朋友安慰，“等他想你的时候，一定会来找你的。” “好吧……”霍普小朋友只能接受了爸爸的解释。 不过他的克拉克爸爸最近似乎十分繁忙。霍普小朋友偶尔也需要自己一个人待在爸爸的房子里。 克拉克爸爸的新房子实在是太小了，霍普心想。他可从来没见过爸爸居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这里连他小宠物的一根触手都放不下。 霍普小朋友只能勒令他的宠物们不可以在爸爸的房子里恢复原形，不然爸爸就没地方住了。 克拉克一边欣慰于霍普小朋友的懂事，一边又郁闷霍普小朋友重点错误。 因为霍普小朋友完全不知道养一只宠物究竟有多么麻烦。克拉克每天要准备无数的食物才能为宝霍普小朋友带来的一二三号宠物们。 但最近他实在没有精力继续投喂霍普小朋友和狗狗鸟鸟鱼鱼了，因为他已经接受了《星球日报》的指派，需要去哥谭出差。 但这样的话，克拉克就要想办法找人照顾霍普小朋友。 克拉克数次和霍普解释过自己需要出差的问题，但每次看见霍普小朋友泪眼汪汪的样子，克拉克就感觉自己十分罪恶。 没错。他可是霍普的爸爸。 小朋友因为爸爸出差而感到难过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不对的人是他，他要因为出差而无法照料霍普。 这让克拉克感觉十分愧疚。 但他似乎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毕竟他要去寻找所谓的都市怪谈，总不能在半夜三更带着霍普在危险的哥谭市乱晃吧？ 但克拉克已经和霍普协商了三天，却始终没能达成共识。克拉克希望霍普去和玛莎以及乔纳森住几天，或者让乔纳森到家里来照顾霍普，但霍普小朋友却始终不愿意。 哪怕到了临出发的前一天，霍普都在和克拉克闹别扭。 说是闹别扭，也并不完全准确，霍普小朋友只是不和克拉克说话而已。 但他却依旧按照习惯每天索要早安吻和晚安吻，并且晚上一定要和爸爸紧紧贴在一起才肯睡觉。 霍普生怕晚上的时候爸爸扔下他一个人消失不见，所以他只能每时每刻都想办法和爸爸贴在一起。 “可是我需要去一趟哥谭，霍普。”克拉克耐心的和霍普解释第35次，“那里不适合你去玩，我想这几天玛莎可以陪着你一起。” 但霍普小朋友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他这次一定要跟着爸爸。 克拉克郁闷地继续收拾行李，同时打电话通知玛莎过来接走霍普。 玛莎很开心霍普和克拉克之间深厚的感情，但他却同样无法说服霍普留在家里等待克拉克出差回来。 第146章 所以最后的方案是克拉克悄悄离开——趁着霍普午睡的时候。 索性大都会和哥谭并不算远，克拉克一边想念儿子可爱的笑脸一边开着他那辆老旧的皮卡车行驶到哥谭大桥。 对面的城市似乎隐藏在浓雾中，神秘又不可捉摸。 克拉克看着眼前的大桥，有些踌躇不定。他感觉自己即将要做出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等他跨过这座大桥，也许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十分不一样，就好像他打破了某个壁垒。 克拉克看着眼前的桥梁，他又听到了身后的汽车正在鸣笛示意他尽快通行。 其实他不太想前进，他有预感，自己即将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领地，或者打扰了另一个存在的安眠。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克拉克只能将之归结于奇怪的第六感。 “好吧，作为《星球日报》的实习记者，我可没资格提要求。”克拉克坐在车里为自己打气，“就让我去看看这个奇怪的都市怪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吧？” 克拉克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神秘的城市中。但他却不小心忽略了后备箱中传来的动静。 克拉克的行李箱就在后备箱中，里面似乎有敲击声渐渐传出来。 第57章 当克拉克开车穿过哥谭大桥，第一次踩上哥谭的土地时，他感觉耳边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像是墙壁，像是玻璃。这种感觉克拉克完全无法诉说，但想来想去，他又觉得这是错觉。 他已经给自己定好了宾馆，在一个比较靠近奈何岛的地方。奈何岛是什么地方克拉克很清楚，那里听上去对他这样一个势单力薄的外地人来讲十分不妙。但抠门的佩里主编批给他的经费极其有限，他只能选择住那种廉价又偏僻的地方。 “好吧，现在我要想想究竟怎么才能遇到蝙蝠怪影。”克拉克自言自语，“我猜也许需要我晚上在哥谭乱晃几圈。听上去是有些危险，但危险的大概是罪犯。” 力大无穷的克拉克是什么都不怕的，他只怕有人发现他是个外星人。 “蝙蝠怪影是什么呀？爸爸。” “就是哥谭最近的传闻……据说有蝙蝠怪物，每天晚上巡视在哥谭的大小街道里惩罚罪犯。要我说，这人听上去像个英……霍普？？？霍普·肯特！！” 克拉克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孩。 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小脑袋上的金发卷毛翘了翘。那是他本应该留在家里和玛莎一起享受苹果派的的宝贝霍普。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勉强克制住捂着脑袋尖叫的冲动。 “霍普·肯特！！你怎么会在我的车里？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刚刚上来的呀，爸爸！”霍普小朋友认真回答爸爸的问题，然后笑眯眯地探头亲了爸爸一口，“不过爸爸好像在想事情，一直都没有发现霍普。” 克拉克按耐住濒临崩溃的心情。现在他总算体会到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外星儿子是什么感受了。 感谢玛莎和乔纳森，在他调皮捣蛋的童年时期没有真的上手揍他。 不过，克拉克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宁。从他答应佩里主编来哥谭调查的那天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主动注意过哥谭这个城市。 就好像有什么神秘力量将他与哥谭完全分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都会和堪萨斯州。一切有关哥谭的消息都被他自动忽略。 只有在最近这两个月里，关于哥谭的消息才开始引起他的注意。他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重工业十分发达，经济繁荣程度堪比大都会，但却又十分混乱腐败的地方。 他怎么曾经就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地方？克拉克一路上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这就导致他十分心烦意乱，心里总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再加上最近乔纳森突然醒来，而他又在大都会找到十分向往的记者工作，这些好事都在一天之内发生，这让克拉克感觉像是在做梦。于是他心里的惶恐不安就更加无法压抑。 就连霍普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车里的，他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上来的？”克拉克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同时他想起来了另一件事，他第一次见到霍普的时候，小朋友也是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车里。只是他后来只顾着注意自己拥有一个新儿子这件事，完全忘记了去探究儿子究竟怎么出现的了。 “霍普打开门就到这里来啦！是不是超级厉害？”霍普说道，“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霍普又可以和爸爸在一起啦。爸爸开心吗？” 就是爸爸的行李箱真的很闷，他想办法把爸爸行李箱里的东西都送回了家，才成功钻进行李箱里。 现在爸爸的行李箱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只剩下一块苹果派！爸爸最爱吃苹果派了，他肯定很高兴！ 小朋友满意地点点头。他甚至还想办法把宠物们都偷偷运了过来。 鸟鸟狗狗和鱼鱼正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不敢动弹。 唯一令霍普感到遗憾的是，他彻底失去了猫猫的踪迹。那天在车厢里只留下一个奇怪的稻草人，霍普翻来覆去地检查过，路西法叔叔留下的宠物印记现在已经不在猫猫身上，反而是转移到了这个稻草人身上。 第147章 大概这就是猫猫的性格吧。霍普小朋友虽然有些遗憾，但他决定尊重猫猫的选择。如果哪天他想再养猫，总会有机会遇见。 乐观的霍普小朋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爸爸。 “霍普要和爸爸一起工作！爸爸开心吗？”霍普小朋友又问了一遍。 克拉克开心吗？ 他不仅不开心，还很想到未来去揍那个把霍普教成这样的未来的自己一顿。 还是说，未来的自己已经无法管得住霍普，所以才会把霍普送来他所在的时代？ 可恶！ 难道是他自己坑了自己？ 霍普小朋友完全没有体会到爸爸的心情，他从座位中间慢慢爬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嘿咻嘿咻伸长胳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乖巧地等爸爸开车。 没有布鲁斯爸爸和阿福专门为他准备的海绵宝宝儿童座位也没关系，霍普一定不会掉下去的。 克拉克盯着霍普没有说话，脸色严肃。 霍普小朋友不明所以地望着爸爸。 实际上，新手爸爸克拉克正在思考要怎么教育一下霍普小朋友，让他以后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能力。但他不能太过严厉，这样会伤害到孩子想要见他的心情，但也不能太过宽松，万一下次小朋友还敢这样做怎么办？ “霍普，抬头看着爸爸的眼睛。你告诉爸爸，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克拉克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霍普小朋友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爸爸的眼睛好看，但是看着爸爸的眼睛不危险呀！” 克拉克捂住脸。 “我是说，你用我不知道的方法一个人跑来我车上，这样做很危险。玛莎也会担心你，我们都会担心你的安全。万一你在路上碰上坏人，又或者突然出现在马路中间……” 克拉克爸爸克制不住地想象各种危险的场景，一会儿是霍普小朋友被周围的同龄人孤立，一会儿又是他被莫名其妙的人抓走做实验。 克拉克爸爸眼里的神色越发惊恐。 于是，新手爸爸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对着霍普一阵唠唠叨叨。 10分钟后，克拉克爸爸还在唠唠叨叨。 又过了20分钟，克拉克爸爸的话题已经从‘小朋友究竟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安全’变成了‘新手爸爸的自责’。 霍普在爸爸絮絮叨叨的关心下，两眼转圈圈。 他头一次觉得克拉克爸爸简直太啰嗦了，他不仅啰嗦，他还肺活量巨大。一点休息都不需要，就能对着霍普连续念叨两个小时。 从他们开车驶入哥谭开始，克拉克爸爸的话就没有停下过。 现在天都黑了。 霍普小朋友数次想打断爸爸，但每次都被爸爸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到了‘小朋友在没有监护人的陪同下，不可以随便乱跑’以及‘要谨慎使用自己的能力，不可以过度依靠超能力’等等这样的劝诫上。 霍普被爸爸念叨得小脑瓜嗡嗡的，就像是有十个嘎嘎围在他身边嘎嘎嘎嘎一样。 霍普觉得以后绝对不可以让嘎嘎和克拉克爸爸见面，幸好嘎嘎现在和彼得待在一起，他们不在这里。 克拉克对宝贝儿子内心的吐槽丝毫不知，他开着车继续按照导航寻找预定好的旅馆。 就在克拉克的车驶入哥谭某条巷子的时候，路边不起眼的监控微微闪了闪光。 蝙蝠侠坐在蝙蝠洞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一晃而过的影子。 另一块电脑屏幕上闪过迪克和小布鲁斯的身影。 “所以你找到他了，对吗？b。”大蓝鸟欢快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这台电脑是布鲁斯好不容易才想办做出来的，通过加载了特殊频道的小工具，他可以跨越世界联系到身处另一个世界的迪克与小布鲁斯。 蝙蝠侠将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克拉克开着一辆破旧皮卡的照片赫然出现在迪克面前。副驾驶上冒出一撮眼熟的金色小卷毛。 另一个世界里，小布鲁斯也同样坐在蝙蝠电脑前。这次他总算松了口气。 “这个臭小子！”小布鲁斯气呼呼地说，“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否则下次都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我猜他顺便给自己又找了个新爸爸。”迪克在一旁耸耸肩，“布鲁斯爸爸能有两个，克拉克爸爸当然也可以。要打赌吗？猜猜霍普以后究竟会有多少个好爸爸？” 小布鲁斯气得冲向训练室，又做了一圈训练。结果把自己累得腰酸背痛。 霍普小朋友的克拉克爸爸确实可以有两个，不过年轻的这个目前可以荣登最烦人的爸爸排行榜第一名。 “爸爸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呀，”霍普小朋友捂着耳朵，“爸爸比幼儿园的凯茜老师还烦人！” 然而克拉克的重点却完全不在霍普的抱怨上，他只注意到了另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对，我还要再给你报一个幼儿园。宝贝，你需要和同龄人交朋友。不过……” 好的，克拉克爸爸果然又拐回到了‘和正常的普通人类交朋友时不要暴露自己的特殊之处，不然会被坏人抓去做实验’这个话题上。 霍普哭丧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克拉克爸爸变得这么烦人。他甚至还要再给自己报一个幼儿园！霍普还以为爸爸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小朋友垂头丧气地坐在副驾驶上。 第148章 克拉克一边絮叨，一边又伸手揉了一把霍普的小脑袋。他知道他是有点啰嗦啦，但是霍普小朋友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玛莎也对他说过，霍普小朋友有点缺乏常识而且很容易相信别人，属于那种轻轻一拐就被人拐跑的小孩。 克拉克头疼地看着撅着嘴的霍普，开始在心里盘算大都会的幼儿园价格。 他的钱包。 自从养了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丰满过。 夜幕降临。克拉克总算来到自己预定的偏僻旅馆附近。 这里周围不算很荒凉，有些民居，但看上去也十分破旧。 游手好闲的流浪汉们在附近游荡，贪婪的眼神盯在克拉克这个明显是外乡人的家伙身上。 克拉克毫不畏惧地瞪回去。 人高马大的外乡人，总算是让这些流浪汉有所收敛。 克拉克锁好车，怀里抱着霍普走进旅馆。 霍普小朋友已经无精打采地趴在爸爸的怀里了。 另一边，蝙蝠侠换好自己的标志性服装，离开蝙蝠洞，今天他需要去监视企鹅人科波特。 前不久，这个世界年轻的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刚成为谜语人的爱德华·尼格玛被保释出监狱。 毕竟他们两个的罪名只是擅闯韦恩庄园而已。gcpd不可能关押他们太久，何况能言善辩的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早就想办法买通了狱警。 所以到最后两人成功出狱，并一头扎进奈何岛的犯罪集团，打算重新夺回自己的势力。 当然，两个天才罪犯合作的结果确实相当不错。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现在已经重新获得哥谭之王的地位，不管是先前在混战中失去的酒吧还是小弟，现在又重新回到他手中，并且势力更加壮大了几分。 哥谭的变化十分迅速，哪怕仅仅10天没有回到这座城市，都会发现所有的一切天翻地覆。 □□势力换boss，白道势力也在换老大。gcpd的新局长是个只看钱的家伙，这让詹姆斯·戈登大为恼火，但却让包括企鹅人在内的一众罪犯十分开心。 他们发明了一种新的犯罪模式。现在在哥谭，所有的犯罪必须经过企鹅人的同意，他会发放一张犯罪许可证明给罪犯，允许他们在合理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进行犯罪活动。而持有这张犯罪许可证明的罪犯，将被gcpd的警察们无视。 就连戈登探长的搭档哈维·布洛克都赞同企鹅人和gcpd新局长联手打造的犯罪与警察和平共处的新局面。理由是gcpd警员们的死亡率在这几天内飞速下降，他们再也不用几乎每周都要参加同事的葬礼了。 这波算是企鹅人和gcpd的新局长合作共赢，受苦受难的只有每天被合法犯罪的哥谭市民。 但詹姆斯·戈登目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探员，他对这样的局面毫无办法。 蝙蝠侠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密切关注，但他却没有办法插手gcpd内部的腐败。在这个时代，没有接受过贿赂的探员反而是异类。目前整个gcpd当中，异类就只有詹姆斯·戈登一人。但他却并没有话语权，能够独善其身已经相当不错，更别提阻止周围的人发财。 企鹅人最近春风得意，不管是奈何岛的罪犯们还是gcpd的探员们，目前都得尊敬的叫他一声哥谭之王，他的新型犯罪模式让所有人都受益无穷。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事都让科波特十分开心。有一件十分令他不爽的事，谜语人爱德华·尼格马逃出了他为他打造的监狱。 这就不得不从两人被卢西恩从梦境国度赶回现实世界说起。 爱德华·尼格玛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都以为霍普是来自地狱的小恶魔，而他们从地狱离开之后，就被小恶魔的管家卢西安先生施了魔法，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与霍普有关的事。 因为惹怒了地头蛇西奥·盖勒文，尼格玛说服科波特去韦恩庄园找小恶魔寻求庇护。实在不行也可以通过韦恩庄园的小少爷布鲁斯间接通知詹姆斯·戈登，好歹正直善良的戈登局长能让他们有条活路。而西奥·盖勒文这个不好惹的家伙当然应该交给头最铁的哥谭单挑王戈登探长去处理。 只可惜算盘没有打响。他们刚溜进韦恩庄园，就被一个长得十分像已经去世的托马斯·韦恩的家伙打晕，并扔给了gcpd。 好消息是他们保住了命，而坏消息是詹姆斯·戈登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毕竟西奥·盖勒文的表面功夫做得十分不错，在普通大众，甚至是詹姆斯·戈登眼中，西奥·盖勒文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外地富豪。谁能想得到他私自修建监狱，对自己的政敌施以酷刑，操纵哥谭地下世界，并实施了多次暗杀行动与恐怖袭击。 最后企鹅人和谜语人只能老老实实待在gcpd的监狱中，等风头过去之后，再想办法出狱。 后来他们确实出来了。 而科波特想办法请出老牌教父法尔科内，又何重新回到哥谭的菲什·穆尼合作，暂时和西奥·盖勒文取得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谜语人作为企鹅人的狗头军师，在这个地下世界同样混的风生水起。 但坏就坏在两人的目标不一样。 总之，后来又发生了些事情，这些小事情导致这对在哥谭地下搅风搅雨的黄金搭档分裂，并反目成仇。 爱德华·尼格马最后被7企鹅人请来的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冻成了冰雕，并摆在办公室里。 第149章 爱德华·尼格玛好不容易才等来自己的手下前来营救他，但等他从冰霜中解冻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脑子没有以前好使了。 或者换句话说，那个总是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天才犯罪大师，现在消失不见了。他现在连一个完整的谜语都无法再说出来。 这让自诩天才罪犯的爱德华·尼格玛实在难以接受。 不过今晚似乎是他的幸运日，因为他在奈何岛附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熟悉的、金发的、在谜语人眼中浑身上下都泛着光芒的地狱小恶魔。 是霍普！ 自打上次被卢西恩强行送回哥谭，谜语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霍普。 他躲在角落里，看见一个高大而陌生的外乡人，抱着霍普从车上下来。然后两人一起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旅馆。 谜语人简直难以置信。那么破旧的小旅馆，怎么配得上他亲爱的小恶魔？ 一个想法在爱德华·尼格玛心中渐渐成型。如果他能够求得恶魔的垂青，付出一些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代价——比如其他人的生命之类的——《圣经》中不都这样说吗，给魔鬼献祭，然后他就可以换回他曾经那颗聪明绝顶的大脑，这将是笔多么合算的买卖！ 谜语人吞了吞口水，用贪婪的眼神紧紧盯着霍普和克拉克的背影。 就在两人即将要走进旅馆之时，尼格玛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霍普！霍普阁下！” 克拉克眼见着一个浑身脏兮兮，连眼神都写着落拓的瘦高个向着他冲了过来。 霍普同样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好像有些熟悉的家伙。 众所周知，霍普小朋友的脑子中只能装得下冰淇淋和爸爸，其他的都会被他过滤掉。 他完全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家伙是曾经和他一起经历了大冒险的‘好朋友’。 “你是什么人？”克拉克警惕地问道。 爱德华·尼格玛可怜兮兮地假哭了两声，样子特别凄惨。只可惜眼前的霍普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克拉克皱着眉头看着他，似乎有些动容。 克拉克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币递给爱德华·尼格玛：“别哭了，拿着钱去买点面包吃吧。” 克拉克猜测这个人刚刚嘴里喊的是help，而不是hope。 爱德华·尼格玛的哭声停住，面色顿时扭曲起来。 这个该死的外乡人，居然敢把他看作乞丐！ “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谜语人还是忍了下来，他需要想办法找回自己那颗聪明的大脑，所以眼前的一切都可以忍耐，“我只是需要霍普的帮助，我认识霍普小先生，我们曾经是朋友。” 克拉克皱了皱眉头，心里升起无数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霍普会认识眼前这个人。他儿子不是来自未来吗？ “霍普，你认识他吗？”克拉克低头询问怀中的儿子。 “不认识呀！”霍普小朋友十分干脆地摇头，“霍普好像没见过他。” “霍普……你忘记了我们一起被人绑架的那几天吗？”谜语人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心痛的看着霍普。 “被绑架？”这下轮到克拉克震惊了。先不说霍普小朋友怎么会在这个世界被人绑架，更重要的是他儿子被人绑架了，他居然从来都不知道。 是哪个该死的混蛋敢动他儿子？ 克拉克盯着谜语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但谜语人就是谜语人，他才不会顺着克拉克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他只是转了转眼珠，神秘兮兮又可怜兮兮的看着霍普：“最近不只是我，就连布鲁斯小少爷都被人欺负得很惨，霍普，你不想念你的布鲁斯爸爸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 克拉克：？？ 等等，布鲁斯爸爸又是谁？ 然而还没等他张口询问，谜语人就像说谜语一样，又道出了一大堆让克拉克听不懂的谜语。 “最近韦恩庄园住进了另一个布鲁斯·韦恩，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据说，这个人号称自己是小布鲁斯少爷的叔父。可你知道吗？自从他出现之后，小布鲁斯·韦恩少爷就再也没在公众面前露面过。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联合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一起控制并□□小布鲁斯，试图夺得韦恩庄园和韦恩集团。” 爱德华·尼格玛用一种害怕的表情左右看看，似乎生怕他口中那个冒充布鲁斯叔父的布鲁斯·韦恩从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暗杀他。 “这太可怕了，就连我也遭受威胁。”谜语人继续说道，“那个住在韦恩庄园的老布鲁斯·韦恩，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正好穿着蝙蝠套装赶到，并躲在房檐上偷听的蝙蝠侠：…… 刚刚走进记者的世界，并拥有十足正义感的小镇男孩：！！！ 霍普：……？ 没听懂。 第58章 “什么人？”克拉克警惕的目光朝房梁上看去。 然而那里却空无一人。 蝙蝠侠早就留下一枚监听器之后就飞速离开。 年轻的超人也是超人，他的听力和视线不容小觑。虽然克拉克现在缺乏警惕之心，但布鲁斯知道，这家伙会很快发现他。 尼格马也同样朝着克拉克视线所在的方向看去：“我想那里没有人，肯特先生，你在看什么？” 第150章 谜语人将视线从房梁上收回，同时他疑惑的视线落在克拉克身上。他并不清楚克拉克与霍普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听见了霍普叫克拉克爸爸。 他现在的脑子实在不太灵光，这样的称呼只能让谜语人得到一个结论，傻乎乎的霍普小朋友也许又认错人了。 毕竟当初他也不相信14岁的布鲁斯小少爷是霍普的爸爸。 按照谜语人的眼光来看，这个外乡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像是会哄骗霍普的样子。 倒像是个烂好心的家伙。 说不定是霍普小朋友某天放学之后，突然就被大布鲁斯·韦恩和潘尼沃斯拒绝进入韦恩庄园，于是小男孩在流浪的时候，被这个烂好心的外乡人捡走了。 尼格玛那颗生锈的脑子努力转动，试图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霍普与新爸爸克拉克·肯特之间的关系。 然而更多的疑惑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比如，霍普为什么在听到布鲁斯的名字时没有生气，他不是被赶出韦恩庄园了吗？又比如，霍普小朋友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小布鲁斯爸爸？还有，身为成年人的克拉克肯特究竟知不知道霍普小朋友身为地狱恶魔的真实身份？ 可怜的谜语人觉得自己脑子要爆炸。 每次需要动脑子的时候，他就更加痛恨企鹅人科波特。要不是这家伙把他冻成冰雕放了一个月，他的脑子也不会被冻坏。 该死的企鹅人，该死的急冻先生。 结果现在他思考什么问题都慢吞吞的，脑子像是融化了一样，变成巨无霸汉堡里毫无用处的芝士。 所以他现在一定要得到霍普的帮助才行，谜语人愈发确定自己的计划。 只有恶魔才能想办法恢复他的天才大脑，而霍普是唯一一个他能接触到的神秘恶魔。 不过，他总要想办法避开这个看上去一无所知的大个子才行。 毕竟这家伙闻上去就有一股他最讨厌的那种正义人士的味道，简直比詹姆斯·戈登还要臭。 啧。 如果能够说服霍普离这个家伙远一点就好了。他或许应该想个办法，离间二人的感情。 该用什么办法好呢？不如营造一种克拉克·肯特准备抛弃霍普的场景吧。 不行不行，按照他现在的智商，随便搞事容易露馅。不如先帮霍普找到他的布鲁斯爸爸，这样霍普肯定会对自己感激不尽。他就能顺理成章提出要求，重新拿回自己那颗聪明绝顶的大脑了。 尼格玛勉强按耐住自己的烦躁，拼命思索对策。 不过还没等他思索出来，克拉克就果断拒绝了他。 “今天有些晚了，先生。”克拉克露出一个礼貌却防备的微笑，“我想也许你应该离开这里，我和霍普要休息了。” 克拉克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何况这里是哥谭，众所周知的混乱。 “当然，”谜语人顺着克拉克的话往下说，“我只是想请您小心一些，霍普也算是韦恩家的人，我猜很爱他的布鲁斯·韦恩一定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万一那位……你知道的，他们那些上流社会的家伙为了金钱不择手段，如果有人想伤害霍普，你可一定要保护他！” 他在言语之间暗示布鲁斯·韦恩也许会派人来暗杀霍普，为了大家族的继承权之类的。 克拉克警惕了一瞬。 但谜语人的话让克拉克更加怀疑他的目的，毕竟霍普小朋友说他不认识眼前这个爱德华·尼格马。 所以这人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克拉克不准备完全相信他的话，但他也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在爱德华口中，似乎有一场残忍的、尚未被揭露的犯罪正在发生。 他会好好调查这一切，以《星球日报》记者的身份。 不过等记者先生拎着箱子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箱子里面只剩下一块黏糊糊的苹果派和十几个一看就出自家里农场的玉米。可怜的苹果派和玉米亲密地糊成一团，难舍难分，整个箱子像是命案现场。 他就说，怎么提起箱子的时候手感那么奇怪。 “……霍普·肯特。”克拉克叹了口气，“老实告诉爸爸，你又是怎么做到把爸爸的衣服变没有的？” 霍普小朋友的表情比爸爸还难过。因为他最近爱上的零食，苹果派现在已经不能吃了。本来他还想给爸爸一个惊喜的。 现在惊喜没有了，霍普和他可爱的小宠物们都吃不到苹果派了。 宠物1号章鱼哥在克拉克脚边咕涌咕涌地滑动，十几只眼睛巡视着周围的环境。宠物2号和宠物3号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轰隆隆乱跑，克拉克听见楼下房客传来的咒骂声。 克拉克勉强移开目光。 这群奇奇怪怪的宠物简直比他更像外星人。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简直想要报警。 “……总之，下次要和爸爸商量一下才可以使用你的能力，好吗，霍普？” 救命，他真的需要一本如何与幼儿沟通的书。 霍普含着眼泪看着地上的苹果派，难过地点点头。 现在霍普小朋友和克拉克爸爸出现在哥谭，任何多余的行李都没有带，就连今晚的睡衣都没有。 克拉克看了看自己因为一天的奔波已经开始褶皱的裤子和脏兮兮的鞋子，以及霍普小朋友沾满番茄酱的衣服前襟，更加郁闷地叹了口气。 第151章 不过好在哥谭是个繁华的大都市，克拉克最后还是勉强为自己和霍普各买了一身睡衣，打算先将就一下。 但克拉克觉得今天也不完全是坏运气，因为商场人员说他是今天的第1000位顾客，所以给他打了一个十分优惠的折扣。 这倒是让克拉克小小地开心了一下，毕竟他现在还没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总得省着点花。 蝙蝠侠站在房顶，看着愚蠢的小镇男孩牵着霍普的手慢慢离开。 “我还以为您会给霍普少爷和那位肯特先生免单——或者直接接霍普少爷回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看样子下面那位肯特先生是您曾经认识的人，对吗？” 蝙蝠侠完全不想承认他认识愚蠢的超人。也就只有超人这个家伙才会如此轻信，在遇到霍普这么个不合常理的小鬼时居然也没有想过要好好调查一下。 他连第1000位顾客这样的谎言都会相信，年轻的超人实在是太天真了。 蝙蝠侠用超越时空的眼光，看着渐行渐远的、尚未觉醒的超人，目露嫌弃。 看看霍普和克拉克那副父慈子孝的亲密模样，简直蠢透了。 蝙蝠侠在头盔下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慢慢翘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查到的消息，乔纳森·肯特并没有在几年前的那场龙卷风中失去生命，看样子在这个世界超人也有了美好的家庭。 不过这恐怕会让他越来越蠢。 哼。 ……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克拉克有些紧张地拉拉领口。 他现在身上穿着一件高档西装，裁剪得体的布料把肯特先生平时不轻易展露在外的好身材完完全全展示出来。 是无论男女看了都直呼好辣的程度。 克拉克已经躲过了好几双试图伸向他屁股的手，哥谭的女士们实在是太不矜持了！甚至还有男士！ 只可惜他脸上那副黑框眼镜将那双纯粹而充满希望的蓝眼睛遮住了，不然恐怕把手伸向他的人会更多。 “你确定他会在这里露面？”小镇男孩十分不适应这样的场景。 “我发誓，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克拉克耳朵里隐藏的微型耳机中传来谜语人的声音，“只要你看到那位布鲁斯·韦恩，你就会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早就被他买通了，现在对他卑躬屈膝。所有一切涉及韦恩企业的活动现在都是那位老布鲁斯·韦恩出面处理，虽说他对外宣称只是暂时代理，一切所有权仍旧是小布鲁斯·韦恩少爷的，但这也就是骗骗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罢了。我好不容易才从科波特手下得知这个消息，绝不可能出错！” 克拉克闻言只得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他现在正身处一个十分豪华的宴会，周边富豪遍地，美女如云，每个人看上去都光鲜亮丽，和他这种小镇男孩一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都要怪谜语人。 他和霍普遇到谜语人之后，就被迫接收了一大堆关于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家族秘辛。他没有单纯相信谜语人的所有说法，而是选择自己继续探查。 在他的调查中，年仅14岁的可怜小少爷在犯罪巷中失去父母，然后独自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没有其他亲属，只有一个不姓韦恩的老管家作为他的监护人。 这种情况实在有点罕见，克拉克看着照片中单薄的小少爷也忍不住为他鞠一把同情的眼泪。他自己差点失去父亲，但布鲁斯小少爷是真的失去了父母，何况他才只有14岁。 如果情况真的如同谜语人所说的那样，那恐怕布鲁斯小少爷现在已经被限制了自由，所以才一直无法露面。 克拉克觉得他无法放任这件事不管。 这几天，他彻底调查了哥谭最近几个月的新闻，从电视台报道到三流小报模糊不清的照片。最后确定，小少爷布鲁斯·韦恩有很大可能已经失去自由。 几个月前，布鲁斯小少爷还时有露面，哥谭某个三流报纸曾经拍到过布鲁斯小少爷和同班同学开party的场景——虽然那种混乱的场景让克拉克大皱眉头。 再后来，布鲁斯小少爷偶尔会出现在哥谭的财经报道中，韦恩集团曾传出布鲁斯小少爷亲自参加董事会并决定进行一些改革的消息。 然而最近两个月却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同样名为布鲁斯·韦恩的成年男子。 在韦恩家族的管家先生，同时也是小布鲁斯·韦恩少爷的监护人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证明下，这位大布鲁斯·韦恩先生据说是小布鲁斯·韦恩先生的叔父，一直以来在欧洲游历以及做生意，只是近期才有时间返回国内，并决定在哥谭暂住一段时间。 不管别人有没有相信，反正这话克拉克是不信的。他特意去查了托马斯·韦恩以及玛莎·韦恩的葬礼宾客名单，上面并没有出现这位叔父身份的亲属。如果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真的是小布鲁斯的叔父，他怎么没有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返回哥谭呢？ 所以这些应该都是谎言。 克拉克感觉心里有怒火上涌，失去父母的小布鲁斯已经很可怜了，可那些坏人却仍旧不肯放过他。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调查清楚事实，并想办法把小布鲁斯少爷救出来。 按照谜语人这个哥谭本地罪犯的内部消息，今晚大布鲁斯·韦恩先生将会出席一场晚宴，这场晚宴由企鹅人科波特举办，寻欢作乐的同时还会拍卖一批企鹅人新得到的古董。据说大布鲁斯·韦恩先生看中了企鹅人手中的一把古刀，并准备拍下它。 第152章 克拉克思考了很久，最后觉得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作为一个小记者，很显然没有任何场合能够接触到布鲁斯·韦恩这样的大富豪，而他总不能硬闯韦恩庄园，毕竟哥谭有自己的法律，他不能肆意行事。 于是，克拉克在谜语人的帮助下，同样打扮得西装革履，拿着谜语人不知从哪里搞到的邀请函顺利入场。 “布鲁斯·韦恩还没出现，”谜语人在耳机对面说道，“肯特先生不如先看看附近的情况，来一场偶遇也不错，据我所知，有很多美丽的、独守空房的女士需要您这种……”男士的安慰。 克拉克啪的一声按掉耳机。 然后给霍普小朋友打了个电话。 “霍普，你现在单独在房间里吗？”克拉克的语气瞬间变得十分温和。 得到肯定回答的克拉克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霍普跟着谜语人学会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爸爸提前订好了食物，如果饿了要去吃东西哦。”单身爸爸克拉克大概体会到了玛莎的心情。当你有一个5岁儿子的时候，真的会控制不住担心他。 虽然有时候这种担心似乎实在多余，但这就是甜蜜的小烦恼吧。克拉克苦恼地适应新身份。 “嗯嗯，爸爸我知道了。”霍普敷衍地点点头，表示收到爸爸的指示。 克拉克其实十分不放心霍普和谜语人待在一起，但他在哥谭并没有认识的人，放任霍普小朋友单独待在安全系数无法保证的小旅馆内显然是一个更糟糕的主意。 他也没有时间送霍普小朋友回到堪萨斯的农场，就算他现在能带着孩子飞回去，霍普小朋友也不愿意。 而这场富豪云集、少儿不宜的盛宴，显然也不欢迎小朋友到来，他不能让霍普陪他一起冒险出现在这样的公共场合。 毕竟接下来他要做些危险的事。 为了防止小朋友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眼前，他只能选择将霍普寄放在谜语人那里，并要求谜语人为霍普小朋友单独准备一个房间且随时保持联络。 不过好在霍普小朋友的宠物们跟着一起来了哥谭，在霍普向克拉克展示了章鱼哥的武力值之后，克拉克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被双头狗狗咬了屁股的谜语人只能在小孩不懂事的目光中自认倒霉。 他脖子上还趴着凉冰冰黏糊糊的冷血动物章鱼哥，这种一看就不是人间能够存在的生物让谜语人打了个哆嗦，他猜测这一定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使徒。 这下他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在他的建议下，克拉克·肯特这个傻大个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借由企鹅人科波特举办的这场拍卖会想办法调查布鲁斯·韦恩。 至少也应该试探一下。 初出茅庐的记者先生显然有这么一股热血。 克拉克自己也并没有更好的调查切入点，并且他同样对霍普口中的布鲁斯爸爸十分好奇，但是霍普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关于布鲁斯爸爸的问题，这让克拉克心里转过无数猜测。 比如……未来他的伴侣难道是一位名叫布鲁斯的男性？ 小克拉克打了个哆嗦，他感觉自己一向更加偏爱甜美可爱的女孩子，未来怎么会…… 何况这个布鲁斯究竟是谁？总不会是现在哥谭的这位布鲁斯小少爷吧…… 克拉克现在对未来的自己印象更加糟糕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需要争分夺秒救出布鲁斯·韦恩小少爷，不管这位布鲁斯会不会在未来和他拥有同一个儿子。 克拉克浑身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 “注意，目标人物就在你后方。”谜语人突然说道。 其实耳机这东西对克拉克来讲是个累赘，他原本并不想带着。但转念一想，他需要给霍普小朋友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不能在人类面前暴露出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 就像乔纳森说的，现在这个阶段，世界也许还没准备好接纳外星人。虽然这个时机就会在不久之后到来。 克拉克一边分心关注着霍普的情况，一边扭过头去。 来人十分高大，居然看上去和拥有外星血统的他差不多高。定制的手工西装与颜色得宜的领带让他看上去更加潇洒，搭配上宝石袖扣和细节到位的小装饰，这位先生简直是全场的焦点。 那双钢蓝色的眼睛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上去十足的花花公子模样。 克拉克打赌，这家伙一定在女人堆中很受欢迎。 伴随着韦恩先生一同入场的还有一些记者和一群富豪，他们众星拱月般将布鲁斯·韦恩围在中间。 大家争先恐后地围在这位难得露面的韦恩先生身边，有人试着讨好他，有人不动声色地试探。 然而这些都被布鲁斯轻而易举地挡了回去，偶尔有些傲慢的举动却让他看上去更加吸引人。 克拉克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士似乎正在思考用什么样的姿势跌倒在布鲁斯怀中比较优美。 可怜的小镇男孩默默站远了两步。 他突然就有些佩服这位韦恩先生，周围那些富豪似乎在试探着什么，男士女士都对他虎视眈眈，但他却应对自如，无论是态度还是礼仪都未曾捉襟见肘。 作为布鲁斯先生确实非常有魅力。 其实蝙蝠侠并没有主动在哥谭露面太多次，只在不得已的时候参加过三次董事会，目的是为了揪出董事会中的某些钉子。 第153章 他知道这个时期的韦恩企业旗下其实有相当一部分不人道的实验项目，这并不是托马斯·韦恩的错，他本人甚至对一些项目并不知晓。 韦恩集团的董事会里甚至有猫头鹰法庭的成员，这是他后来调查了许久才发现的事实。 需要当机立断解决这些正在造成伤害的项目，就需要有人雷厉风行地按下蠢蠢欲动的董事会，因而布鲁斯才不得不出面。 阿尔弗雷德和小布鲁斯同样赞成这一点，小布鲁斯只是遗憾他没有机会亲自参与到这些事件中。如果换成他来，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群蛀虫。 “韦恩先生，能否请您说说看韦恩企业未来的计划？我听说您新成立了一个实验室……原本的韦赞制药似乎暂时停止运营了，是有新的商业计划吗？” 布鲁斯和这群家伙打着机锋，话里话外将人绕得晕乎乎，却丝毫没有透露出任何确切消息。 克拉克在不远处专心致志地听着，看样子这位韦恩先生早就已经获得了韦恩企业的控制权。听上去小布鲁斯·韦恩先生更加危险了。 “韦恩先生，瑞恩小姐上次曾对媒体宣称，您有与她结婚的打算，请问您婚后是否打算继续定居在哥谭？” 布鲁斯和克拉克同时露出一个有些嫌恶的表情。 “瑞恩小姐是哪位？”布鲁斯漫不经心地问道，“是金发的那位吗？” 他在这个世界明明没有装出一副花花公子不修边幅的样子，但同样有无数小明星前赴后继。 没办法，韦恩的魅力。 克拉克则想的是这人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为富不仁，私生活混乱。恐怕那位瑞恩小姐是被欺骗了感情。 他正这样想着，目光却突然看到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朝他走来。 那双钢蓝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里面似乎还有些深情。 嗯？ 克拉克左右看看，最终确定这位布鲁斯先生的目光的确是冲着他的。 “这位先生，你好。”布鲁斯率先露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天真的笑容，“我似乎从来没在哥谭见过你，如果你曾经出现过，我想我肯定会对你印象深刻。” 克拉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引起了这位富豪的注意。这并不在他们的计划内，原本他应该假装自己是个刚来哥谭的富豪，然后借机与布鲁斯·韦恩攀谈，从他字里行间得出一些消息。 “呃……嗯，是的，没错，我最近才搬来哥谭。”克拉克假装淡定地说道，“韦恩先生你好，很荣幸见到你。” 蝙蝠侠一把搂住克拉克的肩膀，推着人往大厅的角落里走去。 “来者是客，我猜你一定有大生意准备放在哥谭对吗？不如和我谈谈。” 布鲁斯的手在克拉克的肩膀上略显亲密地拍拍，顺便暗示周围那群烦人的家伙，他要开始谈生意了。 周围的记者和富豪们识趣地散去，并羡慕地看着一来哥谭就交好运的外地人。 蝙蝠侠悄悄在克拉克的衣领内留下一个小小的道具。 不是他不放心克拉克，而是他不知道按照克拉克丰富又天真的想象力和霍普小朋友的误导，再加上谜语人那个不太正常的脑瓜，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这三个人不会把哥谭炸了吧？ “f*ck，肯特先生，你小心一点！”谜语人的情绪听上去有些激动，他已经透过监控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听到了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克拉克莫名其妙地敲敲耳机，示意谜语人安静一些。现在他不能说话，这位哥谭富豪的手还搂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是准备和他喝两杯，然后聊聊生意。 但是上帝啊，他有什么生意能和这位阔佬谈？ 玛莎的苹果派吗？ “他对你不怀好意！绝对！不！怀！好！意！”谜语人在耳机里大叫，布鲁斯·韦恩的举动像是触发了他的某种ptsd。 “你没看出来吗？他那些暗示性的小动作，他妈的他在占你便宜！” “他看上你了！你等着，他等一会儿就会暗示你！如果没答应他的无耻要求，他就会在各方面威胁你！逼迫你就范！不管你是不是直的！然后你们两个就会反目成仇！快揍他！冲着他的脸给他一拳！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谜语人声嘶力竭，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混乱。 克拉克：？！！！ 什么？难道这位才是霍普真正的布鲁斯爸爸？难道说……未来的自己和他在一起共同养育霍普？ 第59章 克拉克和布鲁斯坐在二楼角落里，两人已经尬聊了半小时。 尬聊仅仅指的是克拉克，或许布鲁斯·韦恩并不觉得尴尬。 小镇男孩看着布鲁斯·韦恩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忍不住这样想道。 谜语人还在耳机里疯疯癫癫地要他狠狠的揍布鲁斯·韦恩一顿，就好像对面这个有钱阔佬是个即将对克拉克·肯特作出十恶不赦的事的混蛋人渣一样。 但已经和布鲁斯尬聊了半小时的克拉克并不这样觉得，他只觉得谜语人吵闹。 和韦恩先生聊天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幽默而风趣，并且学识渊博。克拉克能从他说的话当中找到很多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这不是个像谜语人所说的那样肤浅而自大的男人，他礼貌又学识渊博，幽默风趣但不失尖锐的棱角。 第154章 他对许多新闻的看法同克拉克一样，并且对记者这个行业相当了解，克拉克感觉自己从韦恩先生身上学到了许多。 谜语人被克拉克的‘愚蠢’气得直接下线，临走前还留下一句威胁：“祝你早晚有一天被风趣幽默的韦恩先生冻成冰雕，摆在韦恩庄园的收藏室里！然后等你解冻的时候，就会发现你的脑袋成了一团毫无用处的蛋白质。” 然后大受刺激的爱德华·尼格玛就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到霍普，对着小朋友疯狂输出一通彩虹屁，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霍普恶魔’答应他等价交换的契约。 为此，谜语人承诺上供一千年的小甜饼并永远奉霍普为神明，哪怕他死了，他的儿子和孙子也要继续为霍普上供小甜饼——虽然谜语人并不觉得自己会有儿子和孙子这种东西。 但是没关系，空头支票而已。 霍普……完全没听懂谜语人究竟在说什么。他只听到了小甜饼，于是小朋友懵懵懂懂地冲着谜语人点点头。 然后就继续摆弄克拉克爸爸留给他的小火车了。 小火车很有趣，但这些都不及爱德华·尼格玛此时身上发生的有趣的事。 爱德华·尼格玛感觉自己的头脑重新变得有些清醒，整个世界的清晰程度似乎都提高了一大截——就像是像素世界和真实世界那样的差别。 紧接着，他重新听到了心底另一个人的呼唤，那是真正的爱德华·尼格玛，是他疯狂思念的谜语人。 这几天来的浑浑噩噩，顿时一扫而空。 谜语人高兴得像个疯子，他试图拥抱霍普，结果把小朋友吓得抱着小火车满屋子乱窜。 但谜语人不知道的是，向无尽家族祈求眷顾是件危险的事。爱德华·尼格玛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又将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他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内容，他又将付出怎样的代价，这一点恐怕除了无尽家族的成员之外，没有人知道。但在场唯一的无尽家族成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没有人能够解答谜语人的疑惑。 而正在宴会当中的克拉克也不知道谜语人被他和布鲁斯的交谈引发了ptsd，做出了一系列‘愚蠢’的行为。 克拉克只觉得自己对布鲁斯·韦恩的印象正在慢慢改观。 这位韦恩先生似乎对哥谭的整体规划有诸多自己的想法，并且已经付诸实践。他并不简单想要赚取更多金钱，他的事业规划似乎真正在为哥谭的进步而着想。 “所以我个人认为，哥谭需要引入更多福利事业和公共设施建设，与此同时，产业结构的改革也势在必行。传统的制造业早已经落伍，很显然高新技术才能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韦恩企业已经做好准备——我猜你听韦赞制药的改革。只可惜宴会上的这群家伙鼠目寸光，永远只知道竭泽而渔。”布鲁斯是这样说的，而根据克拉克所知道的消息，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听起来完全不像一个该被挂路灯的资本家说出来的话，这简直就像埃隆·马斯克亲切的向全世界宣布他愿意为地球上的每一个人在火星上免费建造一栋房屋一样不可思议。 克拉克感觉他的戒心正在被这位韦恩先生渐渐消磨。 至此，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韦恩先生在哥谭如此受欢迎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抗他无穷无尽的魅力。就连怀有戒心的他也会被韦恩先生说出口的话所吸引。 布鲁斯·韦恩，如果不是一个怀有救世目标的英雄人物，就是一个能够颠覆世界的终极反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克拉克感觉这位韦恩先生似乎对他非常了解。 这就让克拉克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我认为您的设想很好。”在商业方面克拉克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人类勾心斗角的资本活动外星人实在玩不转，“不过，在我看来也许家人更重要。哪怕赚再多钱也比不上家人平安健康，您说是吗？” 克拉克试探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样的暗示似乎有些过于直白，克拉克知道韦恩先生一定听懂了。但他也暂时想不到其他方式进行试探，现在的情况是他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反而是韦恩先生几乎将他的所有信息都套了出去。 他甚至该死的不算很反感！ “您说的对。”布鲁斯说道，“就像我的侄子小布鲁斯，虽然他十分调皮，我也得对他的一生负责。” 说完这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克拉克别过脸，避开韦恩先生的私人电话。不过他敏锐的听力似乎听到电话对面一个青少年正在叫布鲁斯·韦恩‘叔叔’。 这让克拉克忍不住偷偷观察布鲁斯·韦恩平和的表情，有资格叫这位韦恩先生叔叔的，应该只有小布鲁斯·韦恩吧。 他以为小布鲁斯被这位韦恩先生限制了自由，但对面的声音听上去却并没有什么不对，难不成这通电话是伪造的吗？似乎不太像。 克拉克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他认为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谜语人似乎比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更加不值得信任。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感觉韦恩先生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谜语人对他藏着掖着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 只可惜，推理和调查实在不是目前的克拉克·肯特擅长的事，对此他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看样子想要成为一名独立的调查记者，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55章 所以克拉克决定简单粗暴一点。今晚有机会的话，他想偷偷去韦恩庄园看看，他发誓，绝对不会偷看任何不应该看的东西，只要确定小布鲁斯·韦恩平安无事就好。 那边，蝙蝠侠收起手机。 这通电话确实是小布鲁斯打过来的，为了说服小布鲁斯叫他本人一声叔叔，他可花了好久的功夫。 自己给自己当叔叔，这确实有点奇怪。但逗弄小时候的自己也挺有意思。 蝙蝠侠心情愉悦地放下杯子。 逗逗年轻的超人也挺有意思。 克拉克感觉韦恩先生的目光里带着调侃和了然，似乎能把他整个人看透，这让他更加坐立不安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霍普。 再然后他就感到更加尴尬了。 “不要紧张，肯特先生。”蝙蝠侠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汽水——克拉克发誓他闻到的确实是汽水的味道，“等会儿还有一场拍卖会，你有什么看中的东西吗？” 贫穷的肯特先生看不中任何东西，因为那些东西的价格也看不中贫穷的他。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买一把古刀而已。”布鲁斯继续说道，“那把刀上有韦恩家族的家徽，我猜那大概是多年前韦恩家族流落在外的东西。小布鲁斯心心念念想要将它收回，所以我才来走这一趟。” 克拉克点点头，这和他了解到的消息是一致的。 不远处，企鹅人正带着一帮手下站在台上，他身后是几个蒙着黑布的展示柜。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企鹅人的声音听上去浮夸又激动，“这真是令我这间小小的餐厅蓬荜生辉。” 接着又是一大堆客套而夸张的社交辞令，看得出来，企鹅人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台下哥谭名流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而他现在居然有足够的号召力将这群人聚集在一起。这足以说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早已近非昔比！ 克拉克打量着这位哥谭地下世界的统治者，心里又在思考谜语人说的话。他儿子霍普似乎也认识这个家伙，现在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洋洋洒洒的一通互相吹捧，众人又举杯庆贺了几句。最后终于进入正题。 “好了，我相信大家应该期待已久，”科波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我简直不愿意回忆过程——但我的确很不容易才得到这批古董。只可惜，我才识疏陋不懂鉴赏，所以，我想这批古董应该待在懂得欣赏他们的人手中。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具备这样顶级的眼光，正好与我这批古董相得益彰。” 克拉克没有仔细听企鹅人说的话，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科波特身后的几只蒙着黑布的展示柜上。 里面有些东西似乎给他不太好的感觉。 克拉克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克拉克有些疑惑的表情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他皱了皱眉头，视线同样停留在企鹅人身后的几只箱子上。 据他所知，企鹅人手中的货物只是一批古董而已，除了古董之外，还有几颗名贵的宝石。 但是克拉克的表情…… 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敲击耳机。远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收到信号，开始再次查询与科波特这批货物相关的消息，也许当初他们的调查有些漏洞。 蝙蝠侠知道现在克拉克的能力并不算特别强大，他还没有去北极发现那座属于氪星人的飞船和孤独堡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氪星人的身份。 布鲁斯猜测他现在大概连飞行都不太稳定。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超人并没有任何直面超级反派的经历，他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罢了。就算拥有强大的实力，但他却并没有与之匹配的心性和打击犯罪的经验。 “你还好吗？肯特先生。”布鲁斯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唔……我记得这间酒店似乎有安排给宾客的休息间，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了，谢谢。”克拉克拒绝了布鲁斯的好意。他在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同时却又认为自己应该要留下来，似乎有什么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已经出现。 “好吧，我想我们已经算是朋友。”布鲁斯耸耸肩，“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当然，谢谢你，韦恩先生。” “叫我布鲁斯就好。” 台上的展示柜被逐一掀开，露出里面藏品的真面目。 台下的富豪们气氛热烈，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参与竞拍。其实他们倒也不至于为这些古董疯狂，只不过有些东西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确实比较香。 这大概也是拍卖会的乐趣所在，克拉克看着布鲁斯想道。 蝙蝠侠漫不经心地应和这场拍卖会，时不时举起牌子示意一下他的存在，但到目前为止他只拍下了一副油画。 看着克拉克疑惑的目光，布鲁斯耸耸肩：“我觉得这幅油画挂在我的浴室里不错。” 克拉克捂着心口移开目光，一副价值25万美元的油画被你挂在全是水汽的浴室里……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可真是凭亿近人。 25万美元……够他买下数不清的玉米卷了！ 之后企鹅人又卖出去了几件藏品，只不过布鲁斯·韦恩看上去都兴致缺缺—— 直到一柄古朴的刀被推上展台。 台下一个年轻的短发女人马上开口：“10万美元！” 第156章 “10万美元一次，10万美元两次……” 这并不是一把多么出众的古刀，但胜在历史悠久造型也不错，主持人并没有想过有多少富豪愿意为之竞价。 “10万……零1美元。”布鲁斯在最后一秒对着台下的女人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台下安静了一瞬，随即议论纷纷。 这样的加价方式可不合常理，有谁会在拍卖会上只加价一美元？ 但奈何加价的人是布鲁斯·韦恩，谁都不会怀疑他真的出不起钱，大家只是好奇这位韦恩先生为什么会和台下的女人杠起来。 坐在台下的短发女人也并不是哥谭的籍籍无名之辈，她是詹姆斯·戈登的前女友芭芭拉·基恩。 同样出自哥谭上层名流的一个没落家族，只不过基恩小姐现在已经脱离家族很久，久到她去阿卡姆玩了一圈回来。 是的，没错。 芭芭拉在和詹姆斯·戈登分手之后十分不走运地遇上了杀人狂魔，这次的经历让这个原生家庭十分不幸的女孩彻底释放出心中的魔鬼。 蝙蝠侠知道芭芭拉现在正在给西奥·盖勒文打工，基恩小姐曾经甚至和小丑杰罗姆合作，在哥谭搞过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往事不提。 基恩小姐出现在这个场合，很明显出自西奥·盖勒文的授意，拍下这柄古刀大概是西奥·盖勒文的意愿。 这也是布鲁斯出现在今天这场拍卖会的原因之一。他知道西奥·盖勒文对这柄刀感兴趣的原因，同样他也需要回应一下盖勒文最近对自己的挑衅。 哥谭关于‘大布鲁斯·韦恩绑架并□□小布鲁斯·韦恩，试图谋夺韦恩家产’的消息就是出自这位盖勒文先生之口。 现在的哥谭与几十年后不同，时代背景让这里的人们更加注重阶级划分，更注重上流社会的脸面。人们会为了一名不值的脸面花光所有家产，哪怕只是为了一个光鲜亮丽的称号。 所有人都在盯着布鲁斯·韦恩的反击，如果他不对此作出表示，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被视为弱者。毕竟一个不反抗的亿万富翁在众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布鲁斯并不想去应付这些事，所以他也只能依照哥谭现在的规矩，给挑衅的人一点小小的‘回报’。 况且这柄古刀对西奥·盖勒文而言意义重大，他不想看见刀落在盖勒文手中。 坐在一楼的芭芭拉·基恩对着布鲁斯妩媚地笑了一下。 “20万美元。”她扭过头继续看着台上，然后似乎毫不在意地继续加价。 “20万……零1美元。”布鲁斯继续微笑着举起竞价牌。 “50万美元。”芭芭拉·基恩冲着楼上的布鲁斯韦恩暗示性地眨眨眼睛。 然而布鲁斯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丝毫不理会这个充满颜色的暗示。他还没打算和这个世界的超级反派搅成一团，更没打算和詹姆斯·戈登的前女友搅在一起。 何况这姑娘以后会生下芭芭拉·戈登，那个正义而坚强的女孩。 但是看到现在的芭芭拉·基恩，布鲁斯仍旧感到十分头痛。他不太明白之后詹姆斯又怎么和芭芭拉扯在一起的，芭芭拉现在看上去和阿卡姆的那群疯子可没有太大区别。 以前在他的世界，他并没有直接和芭芭拉·基恩有过交集，毕竟那时他才14岁。然后等他游历世界，重新返回哥谭时，芭芭拉已经生下詹姆斯·戈登的孩子，然后溘然长逝了。 现在看来，年轻的芭芭拉·基恩简直就是另一个小丑女。 “50万……零1美元。”布鲁斯毫不犹豫地继续加价。 台下的富豪们用隐晦的视线飘向芭芭拉·基恩和楼上的布鲁斯·韦恩，大家都很好奇今天这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 “60万美元。”芭芭拉已经没办法继续维持云淡风轻的脸色，她现在很想上去把那个愚蠢的富豪狠狠揍一顿，把他的脑浆都打出来。 基恩小姐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500万美元。”布鲁斯淡定地笑了一下，决定适可而止。他不打算在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上继续浪费时间。 克拉克倒吸一口冷气。 他完全没看出这柄生锈的古刀究竟哪里值得500万美元的高价。 小镇男孩在心中计算500万美元究竟能买多少玉米卷。 所以这大概就是富豪的生活吧，完全实现了玉米卷自由。 台下的芭芭拉·基恩被布鲁斯挑衅的行为气得说不出话，她的新老板西奥·盖勒文是个小气的家伙，提供的资金并没有那么充足。何况这家伙为了竞选市长，已经花光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硬币，就连今天过来竞拍的钱都是前段时间抢银行的成果。 “……500万美元两次！500万美元三次！让我们恭喜韦恩先生，赢得这柄古刀的所有权！”台上站着的主持人已经变成了企鹅人科波特，这把刀大概是今天他所有藏品当中售价最高的一件。 唯利是图的生意人科波特当然愿意给自己今天的金主最大的尊重，看来韦恩老爷是个慷慨的人，值得合作。 “恭喜韦恩先生！”企鹅人带头鼓掌，台下的富豪也纷纷跟上。 今天这一出大戏也算是让大家对这位大布鲁斯·韦恩的性格有了些了解，后续该如何对待韦恩家族，恐怕大家都在谨慎斟酌。 “恭喜你，韦恩先生。”克拉克也小声说了句恭喜。他其实完全没看明白布鲁斯与台下那个年轻女人之间的纠纷。 第157章 “谢谢。”布鲁斯冲着克拉克矜持地点点头，又冲着楼下正咬牙切齿的芭芭拉·基恩露出微笑。 美艳的基恩小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放晴，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同时她露出一个更加暧昧的笑容。 随即她转身上楼。 布鲁斯知道，这女人恐怕要过来找他麻烦。 不过他没太在意。他的眼光随着企鹅人的动作继续移动。 今天的产品还没有拍卖完，古刀的拍卖结束之后，企鹅人又零零散散卖出去几件珠宝和钻石，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件尚未揭晓的藏品。 芭芭拉·基恩已经走上二楼，正坐在离布鲁斯不远的座位上，原本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男人已经被芭芭拉手里的枪吓跑。 布鲁斯分出一些注意力放在芭芭拉身上，但他此刻更好奇的是台上最后一件藏品。 刚刚企鹅人拍卖出了一件价值1000万美元的珠宝，这是布鲁斯本以为的最后一件藏品，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这和他得到的拍卖清单不同，看样子企鹅人临时改变了拍卖顺序。 是什么导致他这样做呢？除非他得到了一件比刚刚那套完美的珠宝，更加珍贵的东西。 蝙蝠侠眯起眼睛。 就连一旁的芭芭拉·基恩都忍不住好奇最后一件藏品究竟是什么。 旁边的克拉克·肯特同样神色紧张，但他看上去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慌张。 布鲁斯又敲了敲耳机。 阿尔弗雷德在耳机里轻轻回应布鲁斯，他们的豪车已经在会场门口停好，布鲁斯老爷可以随时出来。 “今天，我们还有最后一件藏品！”企鹅人的脸兴奋到涨得通红，这才是他今天最期待的东西。 “原本，我以为一件来自深海的珠宝有资格作为最后一件藏品展示给大家。”科波特说道，“但是我错了，有人为我提供了一件更加美丽的东西！那是一件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珠宝，它闪闪发光，似乎带着独特的能量。” 企鹅人的手下带着一件能够检测特殊能量的仪器绕着箱子走了一圈。台下众人看到仪器上各种看不懂的参数，感到更加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辐射吗？科波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据说这件藏品拥有诅咒的力量。不不不，别担心，我当然请人处理过，否则我也不会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企鹅人脸上带着一丝癫狂，继续说道，“但是据我所知，它的上一任拥有者脸上带着神秘笑容，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就死在自己的床上。当地人们仍旧对这颗宝石趋之若鹜，因为他能实现人们的愿望！” 话音刚落，他充满戏剧性地突然揭开展示柜上的天鹅绒黑布。 一颗神秘的红宝石项链安静地躺在天鹅绒布上，它看上去是那么美丽，又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远在谜语人家里的霍普若有所觉地抬起头，表情懵懂地看向窗外的星空。 会场里，布鲁斯却心底一沉。他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那颗摄人心魂的红宝石，而是镶嵌着红宝石的银质项链。布鲁斯看见上面隐约镶嵌着数颗碎钻，有的带着粉色，有的却隐隐带着一抹绿色。 与此同时，克拉克感觉更加不舒服。但幸好他们在二楼，座位离展台较远，克拉克的反应不是很明显。 布鲁斯在企鹅人揭开黑布的一瞬间就意识到，有问题的不是那颗红宝石，而是他周围镶嵌的碎钻——有人在其中加入了少量绿氪石粉末！ 这不对！这东西绝对不应该在现在出现在哥谭！ 按照布鲁斯的记忆，大约在超人出道几年之后，卢瑟才彻底站在人类至上的立场上去攻击超人这个外星人。随后莱克斯·卢瑟与国家实验室合作，利用佐德将军的尸体做实验，最终发现大西洋底部打捞上来的绿氪石能对氪星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但超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入大都会的小镇男孩，他正义而勇敢，有一颗当帮助他人的心但却尚未成为真正的超人。 氪石不应该出现，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在注意到氪石粉末的那一瞬间，布鲁斯马上扭头关注超人的情况，大概是距离有些远，而氪石的含量又不算多的缘故，超人现在看上去状况不是很差。 但他依旧脸色苍白，看上去很不舒服。 克拉克的表情十分疑惑，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适。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生过病！总不至于是在这场奇怪的富豪晚宴上吃坏了肚子。 布鲁斯再次扭头去看那颗红宝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有黑漆漆的影子从红宝石上方掠过。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这恐怕又是魔法侧的力量。 不管是氪石还是红宝石，似乎都是天大的麻烦。布鲁斯想起了霍普曾经反复提到的红宝石，虽然他当时并不在瞭望塔，但超人已经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始末全部都告诉了他。 布鲁斯当机立断，扔出5000美元的高价，试图拍下那颗神秘的红宝石。 只可惜有人比他竞价更快，台下的富豪们像是疯了一样把宝石的价格越抬越高。 这场景十分莫名其妙。企鹅人只是随口说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但台下的所有人似乎都信以为真。这让布鲁斯和克拉克简直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情节。 第158章 台上的企鹅人笑得合不拢嘴，布鲁斯看着台下疯狂的人们，又看了看身边有些虚弱的克拉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事情的发展却远出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精心装点的大厅天窗被人从外部打破，细碎的玻璃碴落在一楼大厅众人的头上和脸上，引起一阵惊呼。 第60章 从天而降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防火衣，背后背着巨大的□□，刚一出现就用火焰震慑住众人。 是萤火虫——布莉姬特·派克。 布莉姬特·派克是奈何岛罪犯纵火三兄弟的妹妹，布鲁斯在蝙蝠洞中存储的档案中有她。 萤火虫布莉姬特不是哥谭的一流反派，但却是一个令布鲁斯十分惋惜的人，这是一个被迫走上反派道路的女孩。 派克小姐从小在兄长的虐待中长大，不仅要费心费力照顾三位兄长的日常起居，还要忍受他们几乎一日三餐的辱骂和殴打。但她善良而懦弱，从来不敢反抗自己的兄长。 哥谭这些反派们，几乎每一个都拥有悲惨的童年以及极度扭曲的生长环境。 再次看见布莉姬特·派克，布鲁斯有些恍惚。他听说布莉姬特·派克的名声已经是在很久之后了。 这姑娘某一天在被兄长们疯狂殴打威胁并强迫她出去站街后，彻底丧失理智，一把火烧死了她的三个兄长，从此以后走上真正的反派道路。 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惜生活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她尝试逃离哥谭，但却被兄长们带回去，得到的是另一段更加可怕的毒打。 等布鲁斯成为蝙蝠侠，再次遇到这位派克小姐的时候，她早就抛弃了自己的过往，每天背着巨大的喷火器，在哥谭制造烈火。孤注一掷的架势就像要烧光这个残酷而冷漠的世界。 也许这也正是她的希望吧。据布鲁斯所知，派克小姐从来没有对哥谭的妇女和儿童动过手，甚至她还曾经救过在黑市中被人卖掉的妇女。 她可能只是想毁掉这个残忍的世界。 派克小姐或许曾经对哥谭和自己的人生抱有希望，只可惜她的兄长们并没有给她活路，被压抑久了的布莉姬特最后才在走投无路之时彻底抛弃了心中所有的善念，成为哥谭最有名的纵火者。 但这个世界有所不同。 布莉姬特的兄长——派克三兄弟，曾经接受过绑架小布鲁斯的任务。 这个任务出自西奥·盖勒文，但碰巧败于霍普小朋友的幸运之下。 如果布鲁斯没记错的话，那天应该是霍普小朋友刚刚来到哥谭的时候，两个世界的分歧也正是由此展开。 派克三兄弟的绑架这件事蝙蝠侠同样经历过。 在他的世界并没有霍普小朋友出现，派克三兄弟最后是被及时赶到的詹姆斯·戈登制服的。 而他在想办法和派克三兄弟以及西奥·盖勒文派来的杀手周旋的过程中被打了一枪，差点儿死掉。 正是因为如此，派克三兄弟被哥谭法庭宣判有罪，最后他们在黑门监狱服刑五年——有点少，但西奥·盖勒文聘请的律师有一张能颠倒黑白的嘴。 正是由于黑门监狱的生活，派克兄弟的性格更加扭曲。于是可想而知，他们出狱后便对妹妹布莉姬特更加残酷。 但在这个世界，西奥·盖勒文派来的杀手在霍普小朋友奇怪幸运值的影响下突发奇想，先动手杀掉了派克三兄弟，然后打算独自一人解决小布鲁斯。 最后的结果是杀手莫名其妙因为一连串意外而一脚踩在裸露的电线上，在靠近小布鲁斯之前就扑街了。 后面的事情蝙蝠侠听小布鲁斯说过，他们发现了废弃别墅中的密道——这是布鲁斯曾经没有发现的，并且他还看见了标记有[dumas]字样的灯座。 那是属于西奥·盖勒文的家族印记，现在的蝙蝠侠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曾经没有发现密道的他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才发现这件事，甚至差点因此而害死阿尔弗雷德。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与西奥·盖勒文相关的线索，他甚至曾经一度以为盖勒文是个好人，还差点卖掉韦恩企业的股份给西奥·盖勒文。 布鲁斯今天参加此次拍卖会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企鹅人科波特拍卖的那柄古刀确实曾经属于韦恩家族。不止如此，这把刀对西奥·盖勒文意义深刻是由于韦恩家族的先辈曾用那柄古刀切下了杜马家族一名成员的手——因为那人违背了上流社会的规则。 曾经的韦恩家族在哥谭一手遮天，说哥谭是由他们建立的都不为过。 而西奥·盖勒文真正的姓氏并不是盖勒文，而是杜马，也就是灯座上的[dumas]，他是被驱逐出哥谭的杜马家族的后代。 蝙蝠侠知道，这个人回归哥谭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报复曾经将杜马家族驱逐出哥谭的韦恩家族。 或者说，西奥·盖勒文现在想报复的人就是小布鲁斯，也许还要再加一个假装成小布鲁斯叔父的他。 这位盖勒文先生大概连阿尔弗雷德也并不准备放过。对他而言，哥谭越乱越好，而这柄曾经切下杜马家族祖先的手的古刀将成为西奥·盖勒文统治哥谭的纪念品。 所以他在这段时间大量雇佣来自阿卡姆的反派们，包括小丑杰罗姆、芭芭拉·基恩，甚至他和谜语人以及企鹅人都有所合作。 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得到这柄古刀的消息。 第160章 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脱手。背后之人隐藏的目的恐怕更加险恶。 目前看来，这颗宝石会让人陷入混乱。那么，这颗宝石进入哥谭的人，目的仅仅是为了制造混乱吗？ 项链上隐藏的绿氪石是一个更加明显的疑点。布鲁斯觉得，这件事当中或许还参杂着第三方势力。 这件事情发生背后隐藏着一个最大的问题，是谁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氪星人存在，并且决定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 或者说这是一种试探。 有人也许发现了氪星人的踪迹，并锁定了克拉克这个目标，然后用绿氪石来试探他。 布鲁斯原本猜测会是另一个世界的反派来到了这个世界，比如另一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之类的人物。 但如果事实如此，早就确定超人身份的他们只会直接锁定克拉克并进行攻击，将未来的超人扼杀在摇篮中，而不是采用这种试探的手段。 所以……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发现了外星人的踪迹。 这也不奇怪。小镇男孩脑子里完全没有警惕这根弦，他就像是坐拥宝藏的稚童，就差对着大街上所有人大喊‘来吧，看看我吧，我可是一个一点儿也不注意隐藏的外星人！’ 只要有人注意到一些关于克拉克的奇怪现象，然后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他。比如那辆离奇地被克拉克救上来的校车——至少克拉克的高中同学们多少都意识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现在的关键是，第一个发现外星人并且还试图对付他的人究竟是谁？ 布鲁斯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但现在并不是验证这个猜想的时刻，他需要尽快将超人带出这个会场。 至于那颗被萤火虫抢劫的红宝石，蝙蝠侠会去探究的。 布鲁斯轻轻扶着瞳孔似乎有些开始涣散的克拉克，低着头慢慢往后退去。 幸好他们所在的地点是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一楼萤火虫的注意。 萤火虫仍旧在和企鹅人对峙，但更加凶险的却是底下那些眼睛充血的哥谭名流中涌动的危险气氛。 到目前为止，布莉姬特·派克已经点燃了三个人，都是企鹅人的手下。布鲁斯有点着急，他需要尽快离开会场，并让蝙蝠侠返回这里。 企鹅人面色阴沉。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为什么布莉姬特·派克会前来抢劫这颗红宝石。 因为小女孩们幼稚的友情。 企鹅人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几乎疯狂的萤火虫。 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小女孩之间的感情这么深。不过是因为一个小猫女塞琳娜·凯尔，这个天真懦弱的布莉姬特·派克居然有勇气做到如此地步。 这群小姑娘真的是从奈何岛长大的吗？他在奈何岛怎么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塞琳娜·凯尔、布莉姬特·派克和帕米拉·艾斯利。哪有一点奈何岛市民的样子。 天真又愚蠢。 “放下你的武器，派克小姐。”企鹅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如果你想要钱，请说一个数字。” 但布莉姬特并不想要钱，她的目的是这颗红宝石。 她唯一的好朋友塞琳娜·凯尔已经因为这颗红宝石的缘故陷入沉睡。但在此之前，塞琳娜正是为了她才愿意接受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去偷取企鹅人的红宝石。 这笔莫名其妙的任务被不知名的神秘人送上门来，塞琳娜原本不愿冒险，但布莉姬特·派克却正因为之前在兄长的胁迫下参与放火活动而正被gcpd追捕。 她需要一笔钱逃离哥谭，因而塞琳娜·凯尔决定铤而走险。 这笔单子报酬丰厚，神秘人每天都会送来一沓现金放在他们门口。尽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主顾，但小猫女仍旧为这笔钱狠狠动心了。 神出鬼没的小猫女，当然成功偷到了这颗宝石。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当然顺利。企鹅人阴险地想到，因为派小猫女过来偷红宝石的，正是他本人。 他需要一个不动声色的方法摆脱这颗红宝石，同时也需要验证宝石的威力。 只可惜，这颗红宝石最后仍旧没能成功脱手。 但塞琳娜·凯尔本人却因为接触了这颗红宝石而陷入昏迷，布莉姬特和艾薇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她。 因此布莉姬特需要得到这颗红宝石，想办法唤醒塞琳娜，这是她和艾薇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别废话，红宝石给我！”布莉姬特·派克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来，听上去沉闷又疯狂。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企鹅人偷偷冲着自己的手下打手势，试图拖延时间。 这种事情交给多管闲事的gcpd再好不过，也许詹姆斯·戈登会愿意管这趟闲事。 布莉姬特并没有注意到企鹅人的小动作，她现在只一心一意想要得到这颗红宝石。 于是她又按动手中的喷火器，这次差点把企鹅人的衣服点着。 面色阴沉的企鹅人示意手下将箱子推出来。 然而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刚刚已经破碎的天窗再次传来声响。 这次是蝙蝠侠从破碎的天窗跳了下来，引起楼下众人的惊呼。 布鲁斯先是从萤火虫身后打晕了这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可怜女孩，丝毫没有给稚嫩的反派反应时间，随后又将企鹅人的手下一一撂倒。 第161章 毒藤女反应及时，准备召唤出植物攻击蝙蝠侠，但当她正准备将手中带有毒素的的花粉吹出时，就被蝙蝠侠的喷雾喷了一脸。 她手中的花应声凋谢，彻底失去作用。 在这个年轻的哥谭里，就连反派都没有那么强大。他们远远没有成长起来，也远远不是成熟的蝙蝠侠的对手。 虽然在这个世界暂时没有罗宾，但布鲁斯仍旧很轻松地搞定了一切。 包括被他强行带走的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现在已经陷入昏迷，躺在阿尔弗雷德停靠在外面的豪车中昏睡不醒。 布鲁斯简单地将萤火虫和毒藤女绑在一起，再次谨慎地确认了一下两人的情况。 企鹅人松了一口气，蝙蝠侠抬头看了他一眼。 毒藤女和萤火虫没有被精神控制的迹象，看样子这次是出于主观意愿的抢劫。 那么这颗红宝石究竟对她们来讲意味着什么呢？先前如此多的藏品，并没有引起她们的兴趣，通过拍卖藏品获得大量金钱的企鹅人也同样没有让她们心动。 也就是说，这颗红宝石与萤火虫和毒藤女密切相关。 布鲁斯想到了另一个人，现在同样年仅14岁的小猫女塞琳娜·凯尔。 能够让仍旧十分弱小的萤火虫和毒藤女心甘情愿冒险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小猫女了。 布鲁斯马上猜到恐怕是小猫女出事了，出事原因有90%以上的可能和这颗红宝石相关。 然而底下的观众和企鹅人却并没有给蝙蝠侠更多的反应时间，永远迟到一步的gcpd还没有到来现场，企鹅人却已经指挥着他尚且清醒的手下们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场地。 布鲁斯扔出一枚蝙蝠镖，精准地钉在企鹅人的脚步前，示意他留在原地。 然后他站在台上，谨慎的伸出手去拿那个装着红宝石的箱子。 随着他的靠近，台下的人们表情变得更加凶狠。 布鲁斯当机立断，将那块黑色的绒布重新罩在箱子上，可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激怒了台下失去理智的众人。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恐怕再难以关上。 宝石的光华从众人眼前消失。 台下的哥谭老爷们彻底陷入疯狂。 他们每个人都试图冲上台去，不管是掀开那个遮挡住宝石的箱子，还是将宝石握在手里，总之，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试图靠近这颗红宝石。 布鲁斯皱着眉头，将先冲上来的几个人打晕过去，但仍有前赴后继的人群冲上来，这让不愿意伤害这些普通民众的蝙蝠侠有些手忙脚乱。 会场外的阿尔弗雷德同样听到了里面的动乱。但他此时只能皱着眉头安静等待消息。豪车后座放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克拉克·肯特，可怜的小镇男孩皱着眉头试图抵抗头痛和突如其来的虚弱感，但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就在此时，布鲁斯听到头顶上又传来响动。 那个已经被好几个人破窗而入的可怜天窗再次被人破窗而入。 虽然已经没有玻璃可以破了。 从天窗里跳下来的有两个人。 第一个跳进来的人身材过分矮小，看上去只有5岁幼童的样子。小家伙穿着嫩黄色的睡衣，睡衣上面还带着黑色斑点，睡帽整整齐齐扣在脑袋上。 他手里拿着一把塑料质感十分浓厚的水枪，对着一楼大厅里的众人就是一顿呲水。 大厅里的场景更加混乱了，会飞的小朋友在每个人脑袋上踩来踩去，他笑得十分开心，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另一个人跳进来的人紧随其后，这人瘦瘦高高的，穿着一套绿色的西装，西装上面画满大大小小的黑色问号。 可惜他不会飞，并且身手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在霍普抱着水枪和这群发疯的人玩打地鼠游戏的时候，这个人正沿着绳索小心翼翼地往下踩。 布鲁斯眼尖地看见他还一脚踩了个空。 身高只有一米一的小鬼清了清嗓子，又拉了拉头顶上被抠出两个眼睛位置的兜帽，声音欢快地冲着布鲁斯喊道：“蝙蝠侠，这里是海绵宝宝！我来救你啦！” 布鲁斯：…… 该死的谜语人！ 第61章 整个哥谭所有反派加起来再double一下，恐怕都敌不过海绵宝宝软绵绵的一拳。 台下是眼睛通红神色癫狂宛若丧尸的哥谭富豪们，台上站着蝙蝠侠和端着水枪的海绵宝宝侠，海绵宝宝侠背后躲着瘦高个儿谜语人。 谜语人缩肩塌背地躲在霍普身后，指望一只5岁幼崽挡住高大又绿绿的他。 霍普小朋友很讲义气，虽然完全不记得谜语人究竟是谁，但看在小绿给他买限量版蛋糕吃的份上，霍普示意这个脆弱的人类后退。 “小绿，你别怕，海绵宝宝超厉害哒！”小朋友充满自信。 小绿：…… 于是小绿听话地默默后退到角落里，做一个安静且听话的宠物。 看到这一幕的蝙蝠侠：…… 蝙蝠侠手中还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着绝望的企鹅人。企鹅人正面容安详地躺在地板上，表情和平得就仿佛他是某场葬礼的主角，嘴角挂着一丝被遗容化妆师摆弄出来的礼貌微笑。 企鹅人在看见穿着嫩黄色睡衣的幼崽时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的结局，他肯定是逃不掉了。于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科波特自我放弃地闭上了眼睛，决定听从命运和霍普的安排。 第162章 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开始从他脑海深处如潮水般涌上来，猛烈袭击可怜的科波特。 他的屁股和大腿开始幻痛，似乎看不见的‘可爱蛇蛇’正把毒牙插在他身上。 小朋友神气活现地端着水枪站在最前方，就连滋出的水花仿佛都带着欢快的bgm，大厅里的气氛活泼得像是在过泼水节。 当然，也许只有霍普小朋友一个人这样认为。 总之，原本因为蝙蝠侠的存在而自带肃杀与悲壮气场的画面变得有些奇怪。由于一只格格不入的子供向黄色洞洞海绵，企鹅人特意选的高规格宴会厅现在看上去像是来到了比奇堡。 让人忍不住怀疑蝙蝠侠其实是子供向动漫角色。这里也许是乐高哥谭，等下角落里就会蹦出来一只泪眼汪汪的乐高丑，或者能‘啵’的一声把头拔下来的红头罩。 蝙蝠侠晃晃脑袋，把不知从哪个平行世界里传递过来的不靠谱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 幸好场下的‘丧尸’们画风还算正常，这群身着华服珠宝满身的商业精英、政坛新贵们继续咕涌咕涌地伸着手往台上涌，目标坚定地指向被布鲁斯盖住的那颗红宝石。 走在最前排的‘丧尸’们又被海绵宝宝滋了一脸水。 “不许再往前走了！蝙蝠侠是海绵宝宝的……嗯罗宾，海绵宝宝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蝙蝠侠！” 霍普知道蝙蝠侠的小帮手叫罗宾，只可惜他不明白罗宾的含义，还以为这是人类口中‘助手’的另一个称呼。 虽然好像也确实是这样，但是……蝙蝠侠可从来没有当罗宾的经验。 现在有了。 不仅现在有，以后也会有。 蝙蝠侠突然想起另一个世界他亲爱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向他透露的八卦。 据说某一天，夜翼、红罗宾和罗宾在蝙蝠洞里打了起来。真刀真枪，拳拳到肉，完全没有平时演练过程中的喂招和放水。 这样激烈的打架放在达米安身上完全有可能，但是放在鸟妈妈夜翼身上？ 蝙蝠侠忍不住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他十分后悔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三个人打架的原因很简单，为了争夺小布鲁斯。不管是夜翼还是红罗宾，又或者是年纪尚小的罗宾，谁都不能逃脱让年轻的蝙蝠侠给他们当罗宾的诱惑。 于是最后小布鲁斯跑去跟着红头罩混了。 蝙蝠洞里的三人捶足扼腕，可惜完全改变不了未来蝙蝠侠的念头。 很好，布鲁斯心想，现在他也变成罗宾了。以后韦恩庄园画风统一，所有人共同的职业就是罗宾。 除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是庄园的瑰宝，不参与任何斗争。 蝙蝠侠努力把发散的思维拉回现状，他感觉霍普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或许是魔法——只要霍普小朋友出现在任何一个残酷而可怕的现场，整个场面似乎都会变成子供向。 离谱。 “罗宾，你别怕！海绵宝宝一定会保护你的！” 蝙蝠侠·罗宾·爸爸·布鲁斯：…… 他现在被霍普安上的身份可真是多得数不清。 “h……海绵宝宝，这里不需要你的帮助。快点回到你的……”布鲁斯努力回忆海绵宝宝的住所名称，但他实在没有想起来‘比奇堡’这个地点，只依稀记得海绵宝宝住的地方像个大菠萝。 但他又不能说让霍普回到谜语人那里去，凡是在戴着面具的时候涉及到的真实信息都应该被模糊。 于是布鲁斯继续说道：“海绵宝宝，回到你的大菠萝里去！这里不需要你。” 蝙蝠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明明应该很严肃，但偏偏这句话说出来简直就像在一本正经地搞笑。 以前他也总说出这样命令的句式，只不过都是和夜翼、红罗宾、罗宾或者红头罩等等蝙蝠家族的成员说的。 比如‘罗宾，离开现场！’或者‘这里不需要你，红头罩！’ 然后他的儿子们脸上就会露出十分不服气的表情，并且在夜巡结束后，还会继续和他生气。 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爆发一场家庭战争，需要有阿福的小甜饼来调和的那种严重战争。 这话放到霍普身上呢？ 其实，也起到了同样的效果。 霍普小朋友瞬间回忆起他还在生爸爸的气这件事，因为布鲁斯爸爸忙于工作和训练，这段时间总是敷衍他的晚安吻，所以他才离家出走的！ 如果不是谜语人从监控中看到了现场的混乱，他又很担心现在是个普通人类的布鲁斯爸爸的安全，他才不会主动来找爸爸呢！ 哼！╭(╯^╰)╮ 他要让布鲁斯爸爸深刻认识到晚安吻的重要性！如果不拿阿福的小甜饼来换，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布鲁斯爸爸的！ 海绵宝宝侠像向日葵一样猛地扭过头，用后脑勺冲着蝙蝠侠，只差没在脑袋上写着‘拒绝和你说话’几个大字。 结果因为扭得太大力，差点把脑袋上抠了两个洞的睡帽甩下去。 海绵宝宝侠一只手端着水枪，另一只手有些手忙脚乱地扶正自己的帽子。 拯救爸爸行动的伪装可不能丢掉。 “快点回到你的大菠萝里去，海绵宝宝。”蝙蝠侠又强调了一遍。 “海绵宝宝的菠萝屋在比奇堡！比奇堡海滩在马绍尔群岛共和国的比基尼环礁海底！离这里超远的！我才不回去！海绵宝宝也要当义警！” 第163章 布鲁斯：…… 实锤了，霍普小朋友，平时加减法都学不会的样子，是装的吧？ 连他都不知道比奇堡在马绍尔群岛共和国。 他打赌，红罗宾肯定也不知道。 不过达米安有可能知道。 还有，小布鲁斯做下的孽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他可没有敷衍过霍普的晚安吻！ “哼！”又是奶声奶气的超大声崽崽愤怒.gif 做成表情包会全哥谭爆火的那种。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扔了一只蝙蝠镖插在谜语人脚趾前，十分精确地扎穿了他的鞋子但又没有戳到他的肉。 被迁怒的谜语人：…… 不过眼前混乱的场景没有留给布鲁斯太多思考时间或者缓和亲子关系的时间。台下张牙舞爪的‘丧尸’们已经快要抓到霍普小朋友的睡衣了。 布鲁斯迈开大步，准备冲上去保护霍普。 然后，担忧的老父亲就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事情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尘埃落定。 先是被霍普小朋友第一波击中的‘丧尸小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因为穿着高跟鞋又看不见路的缘故一不小心绊倒在桌子上，打翻了科波特精心准备的花瓶。 紧接着，花瓶滚在地上，绊倒了第二只‘丧尸先生’。第二只‘丧尸先生’倒在第三只‘丧尸先生’身上，他们头尾相接横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稳定的战略防线，将后面所有的‘丧尸’通通绊倒在台前。 霍普小朋友的水花不小心滋到了天花板上，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于是更多的水花滋在后面混乱的人群中，引起更多的混乱。 最后，所有人都趴在了海绵宝宝面前，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所有人都暂时失去了抢夺红宝石的能力，但布鲁斯看得出来，他们都没有受重伤。就连最有可能发生的踩踏事件都没有发生。 只有一两个政府官员的假发被拽了下来，露出贫瘠的头顶，在大厅的水晶灯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样的场景衬得蝙蝠侠十分没用且效率低下。 布鲁斯：…… 蝙蝠侠看了一眼安详地‘死’在地板上的科波特，突然就领会到了对方的心情。 “干得漂亮！海绵宝宝！”谜语人跟在霍普后面摇旗呐喊，“海绵宝宝是最厉害的！” 霍普小朋友学着达米安弟弟的表情，矜持地点点头。 蝙蝠侠冰冷的视线刀子一样刮在谜语人身上，尼格玛没有看见，但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感到背后发毛——就好像被什么不可言说的存在盯上了一样。 不可言说的存在蝙蝠侠：◣_◢ 其实，很多家长从来不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蝙蝠侠……他虽然已经尽力避免这一点，但他现在依旧不自觉地认为自己针对霍普的教育方针完全没问题，并且认为霍普小朋友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是偶尔分不清爸爸而已。 孩子如果做了错事，一定是有坏人在背后诱导他。 这个人就是谜语人。 蝙蝠侠在心里给谜语人狠狠地记了一笔，他会记得在阿卡姆留好特殊病房，专门招待这个容易给未成年人带来不好影响的家伙，直到他学会不允许拐带小孩这条法律为止。 但是小朋友也不能不教育。 “……下次不可以做危险的事，听到了吗？”布鲁斯说道。 霍普小朋友左看看右看看假装听不见，就是不理会他亲爱的布鲁斯爸爸。 “你在叫谁呀？这里只有海绵宝宝哦。”小孩严肃认真地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水枪，“海绵宝宝不认识你哦。” 背后是躺到一片的哥谭富豪们。 这让霍普小朋友的背影看上去颇有一种‘真英雄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潇洒。 那刚刚是谁管我叫罗宾的？ 布鲁斯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觉得算了。现在不是教育小孩的好时机，至少不应该当着谜语人人的面暴露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布鲁斯爸爸’。 所以他现在是罗宾，而霍普小朋友是海绵宝宝。 幸好霍普没有让他当派大星。 不过，谜语人大概已经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布鲁斯从来不曾低估这群反派们的智商，他们偶尔蠢得要死，偶尔又会在奇怪的地方十分精明。 谜语人好奇地看着霍普和蝙蝠侠之间的互动，在心里暗自揣测恶魔小鬼和最近流行的都市传说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这位黑漆漆的都市传说就是霍普从地狱里召唤出来的神秘生物吗？看上去确实很像。 那么霍普小恶魔的目的是什么呢？保护哥谭，维持秩序吗？谜语人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大概掌握了能够讨好霍普小朋友的方法。 每天去警局举报自己看不顺眼的反派，经常给gcpd送人头，说不定霍普恶魔会奖励他。 爱德华·尼格玛偷偷看向蝙蝠侠，最近他也听说过这位风头大盛的黑暗骑士。所有人都在猜测他究竟是什么品种，目前已经有三四个不同的版本。 被蝙蝠侠教训过的反派们目前尚未达成统一意见。有人认为蝙蝠侠是前来复仇的幽灵，也有人认为他是专门在黑夜里寻找猎物的吸血鬼。 现在看来，他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是第一个知道蝙蝠侠物种的人，这家伙一定和霍普一样，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瞧他们之间那副熟稔的模样。 第164章 倒在地上的‘丧尸’们还在不断□□，但失去神志的他们好像连爬起来的动作都完成得十分艰难。 蝙蝠侠思考了两秒钟，果断靠近企鹅人。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诸多疑点。布鲁斯仔细回想了整个拍卖会的流程和一楼大厅里众人的表现，发现有一个问题始终解释不通。 如果这群失去神智得富豪们是受到红宝石魔法力量的影响，那么他和克拉克以及刚刚待在二楼的基恩小姐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呢？ 萤火虫和毒藤女离红宝石那么近，却似乎也没有被影响。 总不会是红宝石特意放过了他们。 这样的话，企鹅人在拍卖会一开始时提供的香槟在蝙蝠侠眼中就突然就变得可疑起来。 看样子这并不是一起魔法事件，而是一个人为的投毒案。 “说吧，你在香槟里放了什么？”蝙蝠侠转身就给了科波特一拳。 哥谭之王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凭什么爬上哥谭之王的位置的？还不是凭他天天挨打的能力，试问这偌大的哥谭，哪个势力的人没有殴打过他？ 就这点力气—— 霍普小朋友红彤彤的兔子眼透过睡帽上完全不对称的两个大洞直勾勾盯着企鹅人的脸。 在企鹅人的想象中，霍普小朋友背后突然幻化出万千恶魔，每一个都张牙舞爪地长着卢西恩管家的脸。他曾经见过的恶魔管家狞笑着向他伸出手，似乎准备扭断他的脖子，又或者拉着他坠入地狱。 科波特狠狠打了个哆嗦。 开什么玩笑？就这点力气，他当然要大声把真相说出来啦！ 企鹅人对着蝙蝠侠缓缓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是有人给我的药剂，他们让我放在会场提供的香槟中让这里的人们喝下，但是我发誓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企鹅人飞快地怂了，像竹筒倒豆子一样马上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生怕晚了一秒钟就被霍普小恶魔拖进地狱吃掉。 背后‘丧尸’们仍旧在咕涌咕涌地往前爬，充血的眼神让企鹅人更加幻视出一幅地狱百景图。 蝙蝠侠扭头看了看，从腰带中抽出一枚烟雾弹扔出去。一阵白烟闪过，地上趴着的人们顿时陷入梦乡。 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蝙蝠侠审问科波特的声音，和科波特断断续续的假哭声。 布鲁斯环视了一周，毒藤女和我们就被他捆着晕倒在原地，但他并没有发现芭芭拉·基恩的身影。 看样子，这姑娘见势不妙已经溜了，也许是给她的老板西奥·盖勒文通风报信去了。 结论，红宝石与西奥·盖勒文无关，他今晚派遣芭芭拉·基恩的唯一目的只是那柄古刀而已。 芭芭拉的问题还是交给詹姆斯戈登·自己去处理吧，布鲁斯摇摇头，决定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我猜你应该有些线索，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不要和我装傻。”布鲁斯没有听信企鹅人的推脱之言，这家伙偶尔胆大得出奇，偶尔又胆小如鼠，他只会为了自保，将真话说一半留一半。 藏在科波特背后的人恐怕威胁到了哥谭之王的势力，他不相信企鹅人没有暗搓搓想办法搜集情报，以图报复对方。 于是他又给了企鹅人一拳。 企鹅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冷冰冰的蝙蝠侠，再度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这家伙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天生没有人类的同情心。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可怜的餐厅老板而已，你行行好……尊贵的蝙蝠侠阁下。”企鹅人捂着黑眼圈，暗道一声晦气。 看样子今天不老实交代，他是没办法脱身了，霍普小恶魔就在一旁虎视眈眈，恶魔的手下蝙蝠侠动起手来也丝毫不会手软。 这个该死的世界，就知道欺负他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样的老实人。 眼见着蝙蝠侠的下一个拳头又将贴上他的脸，科波特急忙开口：“我说我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看见那群家伙一个个都身披黑色的斗篷，像一群忠实的宗教徒。” “像是？”蝙蝠侠低声重复道。 “不不不……他们就是宗教徒，我百分之百确定。”科波特肯定地说道，“并且他们绝对不是最近才出现的。我打赌他们的教派像老鼠一样躲在脏兮兮的角落里，恐怕超过100年以上。” “证据？”蝙蝠侠丝毫不为所动地继续看着科波特。 “他们互称彼此为brethren[同胞，教友]，我没和他们说过几句话，但这个词却令我印象深刻。这群黑袍子说话的时候还总是用fordo[毁灭]这些老词——天哪！我都怀疑现在的词典当中是否还收录了这些词汇。他们听上去简直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 企鹅人蠢吗？他可一点都不蠢。 如果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个笨蛋，他早就在与菲什·穆尼以及法尔科内的明争暗斗中落入下风，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只要他想，他总能抓住机会得到消息。 源于上个世纪的教派，说话的时候听上去与世隔绝了至少一百年。他们找上企鹅人的时候神出鬼没，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家里。在企鹅人的观察中，这些人甚至从来没有出去吃过东西。 科波特将这些信息一股脑告诉蝙蝠侠。 第165章 “他们威胁我！又对我展示了红宝石的力量！你知道塞琳娜·凯尔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奈何岛小姑娘也听说了这块宝石。她准备将宝石偷出去卖钱，可是却因此陷入昏迷。”企鹅人避重就轻，丝毫不透露是他将红宝石的消息传给小猫女的，“可怜的女孩，完全不知道这块石头上带有诅咒。” “诅咒是谁告诉你的？”蝙蝠侠皱着眉头，如果石头上有诅咒，对方手里还握着解决诅咒的方法，那他们又为什么要将红宝石卖掉，还要多此一举的通过企鹅人。 “是我亲眼看见的。没有经过这群人的许可而接触这块宝石的人，通通都陷入了昏睡。” 但这也有可能是对方故意做出来的现象。布鲁斯低头看了海绵宝宝一眼，他已经将箱子上罩着的黑布重新掀开，可霍普却并没有去看那块红宝石。 这说明，这块红宝石也许并不是霍普要寻找的那块。 蝙蝠侠越发觉得这块石头只是个幌子，但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想引诱什么人出来吗？ 霍普要寻找的红宝石大概真的有蛊惑人心，或者令人沉睡的力量。但眼前这颗红宝石应该不是。众人失去神志的样子，只是某些药剂的作用。 这些药剂也需要调查。 蝙蝠侠冷静地在头脑中规划近期的调查任务。 他又将科波特这些带着主观色彩的信息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最后他选择暂时相信了企鹅人的部分说法。 一个不知名的外来教派进入哥谭，听上去他们已经存在了上百年之久，至于他们究竟是最近才从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中进入尘世，还是从潮湿的墓穴中阴魂不散地爬出来，这一点不是很重要。 因为两者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这群外来人会魔法，拥有神奇的力量和奇怪的药剂。药剂能够让人发疯，变得像‘丧尸’一样失去理智，来源尚需查探。 对方的魔法力量恐怕就是那种让人陷入沉睡的力量，又或者是企鹅人口中那种‘实现他人愿望’的力量。 企鹅人说他见过那群神秘教派的人依靠这种力量吸引他人入会。 一个传承许久的、需要扩张规模的、拥有魔法力量的教派出现在布鲁斯的罪犯侧写中。 他们的目的定然也不是普通人。 蝙蝠侠有两件紧急且重要的事需要完成，第一是查清药剂的成分，并想办法解除底下这群富豪身上的异状，第二是追查这个神秘团体，然后想办法联系到康斯坦丁。 幸好霍普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顺手把康斯坦丁也打包进来了。不然他还得在这个世界重新找到一个合适的会魔法的帮手。 谜语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等到蝙蝠侠转身去查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们的情况时，他终于瞅准机会偷偷跑到被绑起来的企鹅人员身边，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位置有点不可描述。 但懂的都懂。 企鹅人痛苦面具。 说真的，他只是对着谜语人表了个白，顺便干掉了尼格玛的现任女朋友而已。这对哥谭的反派来说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他又没有真的对谜语人本人做什么！ 谜语人对着企鹅人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其实对他来讲，一直没有发现企鹅人隐藏的小秘密反而是最让他生气的一点。认为自己绝顶聪明的谜语人不接受欺骗。 就在企鹅人和谜语人吵吵闹闹、布鲁斯仔细探查现场、霍普小朋友撅着嘴生闷气的时候，门外传来警笛的声音。 永远姗姗来迟的gcpd探员们总算是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蝙蝠侠果断地从附近一个富豪身上抽出一管血液，然后对着霍普招了招手。 “海绵宝宝。”蝙蝠侠用低沉的声音念出霍普小朋友的代号。 霍普双手抱胸，撅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里面塞满了谜语人上供的小蛋糕——斜眼看向蝙蝠侠。 “海绵宝宝，”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蝙蝠侠郑重而毫无羞耻感地喊道，“愿意帮你的罗宾一个忙吗？” 霍普小朋友满意的看了布鲁斯爸爸一眼，随即马上进入角色：“当然，罗宾。你说吧。” 布鲁斯爸爸的忙要等他道完歉才可以帮，但是罗宾是海绵宝宝的帮手，他的忙当然要帮，霍普小朋友分得很清楚。 “我需要你带我们去阿卡姆。” 第62章 当克拉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装修华丽的房间和颇具复古意味的、带着天鹅绒床幔的四柱床。 克拉克：？我穿越了？还是被绑架了？ 小镇男孩捂着还有点眩晕的脑袋，将玛莎最爱看的狗血电视剧甩出脑海，谨慎观察这个房间。 他几乎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虚弱的感觉，这让他突然以为自己突然变成了普通人。 原来玛莎和乔纳森生病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吗？ 克拉克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房间里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同时，他还看见了插座和各种电器。 确定了，是现代社会没错。 克拉克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这里究竟是哪里？小镇男孩一边艰难地坐起身，一边在脑海里仔细搜索关于昨晚的记忆。 然而毫无所获。 他的记忆就只停留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站在台上拍卖最后一件藏品的时候。当那块黑色绒布揭开时，他的眼前很快就开始出现奇怪的重影和没有意义的色块。 第166章 当那个红宝石项链完整展现在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头就开始剧烈疼痛，耳膜也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吵得快要炸裂。 韦恩先生似乎劝他离开去休息，但他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一下，随后不久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克拉克爸爸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糟糕！霍普还和爱德华·尼格玛这个说话完全不顾及未成年小孩子的混蛋在一起！ 希望霍普宝贝听话一点，不要随便乱跑，也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这里特指爱德华·尼格玛，这个爱穿得绿油油的家伙。 克拉克以为他也许会在哥谭的某个街道角落里醒来——因为被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保镖扔出去之类的原因。又或者就被扔在原来的会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欠了一大笔债务之类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小强或者小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背负天价债务……之类的。 然而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在这个华丽的卧室里。 所以今天该小心的或许不是他，而是他的钱包。克拉克觉得，装饰得如此豪华的酒店大概需要他支付一笔不小的费用。 希望他的钱和信用卡足够支付这笔费用，不会被迫留在这里刷碗。毕竟佩里主编不会给他批准刷碗的假期。 不过，霍普小朋友的幼儿园大概需要他厚着脸皮找佩里主编预支一下薪水了。 克拉克坐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然而房间外的场景更加夸张，并不是他以为的酒店走廊之类的地方，他现在像是误入了什么中世纪的城堡。 克拉克望着楼梯扶手上的雕花双眼发直。 “肯特先生，很高兴你醒过来了。” 克拉克被吓了一跳。 然后他转过身，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阿尔弗雷德。 戴着白手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西装连一个褶皱都找不到的管家先生再次让克拉克以为他穿越回了上个世纪。 或者重生成为英国皇室的某某王子之类的？ “我正准备去看看您的情况。”阿尔弗雷德看着客人变幻莫测的表情，淡定地解释道，“这里是韦恩庄园。昨晚您在拍卖会上晕倒了，所以布鲁斯老爷就先送您来韦恩庄园了。很高兴见到您恢复健康，当然，作为管家，我也很高兴布鲁斯老爷能有您这样一位‘正常’的朋友。” 克拉克：…… 好像和布鲁斯·韦恩比起来，他才算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不过幸好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穿越剧情，他只是被在拍卖会上新认识的朋友布鲁斯·韦恩好心带回家了而已。 谢天谢地。 “谢谢您，先生。十分感谢韦恩先生的帮助！” 承蒙布鲁斯的好心，他在豪华的韦恩庄园住了一晚上，那么霍普宝贝呢？ 所以他一晚上都没有回去，霍普会不会害怕？爱德华·尼格马这个可疑的家伙有没有照顾好霍普？ 克拉克越想越担心。 希望霍普还老老实实待在尼格玛家里，正等着他去接。 “请您替我向韦恩先生说声谢谢，”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很感谢他允许我在此留宿，如果韦恩先生有时间的话，我很欢迎他到我家的农场或者大都会玩，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抬头望了一眼克拉克身后。 “如果要感谢的话，不如当面告诉我。” 穿着睡衣的蝙蝠侠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得到了管家先生不赞同的眼神。 “早安，克拉克。” 布鲁斯怀里还抱着睡眼朦胧的霍普小朋友。 “霍普！韦恩先生？”克拉克吃惊地看着两人。 昨晚上成功熬夜的海绵宝宝侠冲着克拉克爸爸含糊地打了个招呼：“克拉克爸爸，早安～哈啊——” 小朋友克制不住地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然后他的眼皮又耷拉下来，哼哼唧唧地对着布鲁斯抱怨了两声。克拉克看见他的宝贝儿子无比自然地搂着布鲁斯的脖子再次睡过去，就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 而布鲁斯爸爸也同样熟练地颠颠霍普小朋友的屁股，把小孩又往上抱了抱，还安抚地拍了拍小朋友的背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克拉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阔佬韦恩熟练的抱娃姿势：…… “呃……你……”克拉克想问布鲁斯是不是认识霍普，因为两人看上去亲密得像是一对父子。 等等……父子…… 克拉克突然像是被魔法定住一样，呆愣地站在原地，大脑一团浆糊。 难道爱德华·尼格玛说的话是真的？！ 蝙蝠侠一眼就看出来他年轻的搭档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家伙肯定是被霍普乱七八糟的话误导了，恐怕他以为霍普真的是他未来的儿子之类的。 果然，这还是那个容易轻信他人的蓝大个，霍普叫他一句爸爸他就马上相信了。 恐怕小镇男孩完全不清楚霍普小朋友有很多个爸爸。 “霍普是我儿子，我找了他很久。”布鲁斯摆出一副忧郁又庆幸的神色，“十分感谢你送他回哥谭，克拉克。” 蝙蝠侠突然就起了一点点坏心眼。 没办法，谁让这个外星人一脸好骗的样子。再过10年，他想用这样的谎言去骗正义联盟的主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167章 正好昨晚他解决了一个小小的难题顺便又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正是心情十分不错的时候。 克拉克像关节缺乏润滑油的机器人一样，咔咔咔地把脖子扭过来，布鲁斯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齿轮摩擦的声音。 可怜的克拉克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以为霍普是从未来返回现在的孩子，但是韦恩先生居然又认识霍普。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似乎能看见氪星人那颗可怜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他很好奇，克拉克的脑洞究竟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氪星人的超级大脑确实正在飞速运转，一会儿跳到玛莎看过的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一会儿又想起初中女同学们偷偷看的言情小说。 穿越时空，平行世界，重返未来几个词汇不停在他脑海中交织又分离。 首先，霍普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叫他爸爸，所以他肯定是霍普的爸爸没错。而且他们这么像，霍普小朋友不仅长了一头可爱的小卷毛，他甚至还会飞。 结论1：霍普是他的儿子没错。 但是现在霍普又乖乖待在韦恩先生怀里，两个人亲亲密密地互道早安，看上去和普通的父子没有任何区别，他儿子看起来十分依赖韦恩先生。 按照他的观察，霍普小朋友是个十分聪明可爱的小朋友，所以应该不存在认错爸爸这件事，再加上爱德华·尼格玛奇怪的证词—— 结论2：霍普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 所以说—— 外星人居然可以生孩子吗？他是不是有什么尚未被发现的生理构造？ 克拉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蝙蝠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来搭档渐渐石化，然后风化。如果这是漫画的话，他大概能看见年轻的氪星人先变成一座灰白的雕像，然后像一阵灰尘一样缓缓消失在原地。 或者也能看见他的灵魂从嘴巴里跑了出来，顺便听到三观破碎重组的声音。 好像玩笑开过分了。 蝙蝠侠反思了一下。 他的误导不会让氪星人从此以后走上一条奇怪的道路吧？ 不会的，小镇男孩始终还是那个淳朴的小镇男孩。 别误会，蝙蝠侠对这个年轻的超人可没什么其他意思，他真的只是恶趣味发作想要逗弄一下对方罢了。 认识超人之后，蝙蝠侠已经和超人共同经历过无数次冒险。他们打败了许多强大的的敌人，无数次在巨大的灾害中保护地球和人类。 多少次濒临死亡，也有多少次经历过背叛和伤害。次数多得恐怕他们已经记不得。 他、克拉克还有戴安娜就是在一次次危险的任务中，逐渐成长起来。最后大家都变成了超级靠谱的超级英雄，每一个拎出来都能单独出几十上百册漫画的那种。 所以布鲁斯已经不太记得清楚曾经稚嫩而青涩的超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他只记得在未来的日子里，克拉克·肯特变得无坚不摧又从容淡定。 每次地球遇到灾难的时候，氪星人的身影总能给所有人带来希望和勇气，就像他胸前那个代表希望的符号一样。 所以，再次见到稚嫩的小镇男孩，布鲁斯不想承认是有些怀念的。还没有成为超人的小镇男孩他从来没有见过，毕竟这时候蝙蝠侠还没有出道，超人也没有出现在世界面前。 他们还没有狠狠打一架，给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过现在的克拉克还是太蠢了一点，布鲁斯心想。 可怜的蝙蝠侠叹了口气，他几乎要为这个脆弱的宇宙操碎一颗老父亲的心。 超人必须在短时间内成长到足以抵抗未来的那些风险才可以。 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也许哥谭每一天都看上去没有那么阳光明媚，但这样大雨倾盆的日子还是比较少见的。 这场雨已经下了一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个世界的不确定性正在增大，原本应该出现在遥远未来的危险，就像被人按下快进键一样，突然就出现在眼前。 比如氪石，又比如昨晚在企鹅人的拍卖会上出现的‘爱丽丝病毒’。 ‘爱丽丝病毒’不应该在此刻出现，他应该出现在至少一年后，由一个号称‘疯帽匠’的外乡人带进哥谭。 最后，病毒在哥谭的中央车站扩散，几乎所有的哥谭人都中了这个病毒，开始变得双目通红，像丧尸一样攻击周围的人。 这场景听上去是不是很眼熟？ 昨晚在企鹅人的拍卖会上出现的也是同样的场景。只不过，这群中了病毒的哥谭富豪们似乎目标明确的冲向红宝石，这是‘爱丽丝病毒’没有的特点。这一点区别让布鲁斯差点错过真相。 不过幸好他看出来了企鹅人人的不对劲，同时科波特的说法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爱丽丝病毒’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产物。加上‘氪石’的存在，这让布鲁斯开始做一些最坏的打算。 蝙蝠侠隐约知道这些事情突然发生的原因，所以他现在迫切需要超人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起来。 他们没有时间了。 好消息是昨晚海绵宝宝侠带着他们在gcpd冲进来前就通过空间通道进入了阿卡姆。然后他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挟持了雨果博士。 第168章 雨果·斯特兰奇，痴迷于基因研究的精神病学教授，精通心理学和药物学，目前担任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然而私底下却在用阿卡姆的病人们做惨无人道的实验。 ‘爱丽丝病毒’的研发就有他一份功劳。 虽然现在雨果·斯特兰奇尚未暴露出自己的反派属性，但他私下的很多行为已经足够让他自己把自己关进阿卡姆了。 由于时间紧迫，蝙蝠侠狠揍了雨果·斯特兰奇一顿，然后拿到了‘爱丽丝病毒’的解药。 这是雨果·斯特兰奇的个人习惯，但凡是经他手研究的病毒，一定会有一份对应的解药。简直像个强迫症患者。 所以，那群不小心被企鹅人科波特下了‘爱丽丝病毒’的富豪们现在已经恢复正常。蝙蝠侠又临时加急制作了很多份解药，以防遇见下一次‘爱丽丝病毒’来袭。毕竟爱丽丝病毒的源头——那个名叫爱丽丝的小女孩的血液仍旧在疯帽匠手中。 而疯帽匠迄今为止不知所踪。 不过蝙蝠侠已经有些线索，这得益于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趁乱打了雨果·斯特兰奇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他又根据雨果博士被迫提供的线索抓住了疯帽匠的一点痕迹。 这也是今天布鲁斯心情大好的原因之一。 “虽然很想等你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但我想也许我们需要在书房里好好谈一谈。”布鲁斯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不是外星男人会生孩子这个问题，停下你那些荒诞的猜测。我有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实要告诉你。” 克拉克缓缓从石化中清醒过来，等他意识到布鲁斯究竟在说什么的时候，他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不过布鲁斯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他们走向了另一个书房——位于韦恩庄园地下50英尺以上的书房。 然后，没见过世面的小镇男孩再次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 霍普小朋友坐在克拉克爸爸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克拉克看着窗外的云层，眼神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呆滞。 他们现在在飞机上，一架驶往北极的飞机。 虽然布鲁斯已经简单向他介绍了他们的目的地，但小镇男孩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将会在北极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和飞船。 这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了！ 布鲁斯此时已经穿上蝙蝠侠套装，正淡定地开飞机，就好像对他来说开飞机和骑自行车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霍普快掉下去了。”蝙蝠侠突然出声，吓了还在愣神的克拉克一跳。 克拉克爸爸急忙把霍普小朋友的脑袋掉了个方向，又往上托了托，小朋友把屁股塞在爸爸怀里睡得昏天暗地，脑袋和胳膊已经滑出克拉克的膝盖，但却神奇的没有掉出去。 被翻了个身的小朋友在梦中嘟囔了两句，然后又靠在克拉克爸爸厚实的胸膛上继续睡觉。 克拉克搂着睡姿怪异的霍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一会儿就到了。”蝙蝠侠说道。 这声音听得克拉克头皮一紧。 谁能想得到啊？白天是哥谭新贵、绯闻主角、哥谭美女收割机的富豪布鲁斯·韦恩居然就是佩里主编让他调查的午夜怪谈！ 克拉克已经想象不出他的新闻稿究竟该怎么杜撰了。 难道他真的要告诉佩里主编，哥谭的都市怪谈既不是《惊情四百年》也不是《人鬼情未了》，而是《佐罗》吗？ 佩里主编会大失所望的，除非他把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写上去。 想着想着，克拉克决定开始摆烂。 他恐怕将要失去一份《星球日报》的工作，然后得到一份超级英雄的工作。 这听上去也不错，但他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 已经听布鲁斯简单说过另一个世界情况的克拉克头痛地想着，他的确喜欢帮助别人，也不愿意看见普通人受伤。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愿意倾尽全力去拯救人类。 但是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就好像布鲁斯·韦恩是他打游戏的时候刷到的金手指老爷爷一样，专程来给他提供金手指。见面第二天就给他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让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异世界的蝙蝠侠会不会太轻信了？万一克拉克·肯特的能力并不足以承担蝙蝠侠的期待，没有办法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样成为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怎么办？ 布鲁斯会有这种担心吗？ 一开始确实有。 但是后来，当他发觉到这个世界的本质时，他就再也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了。 这里的克拉克也同样是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肯特，他们是同一个人。就像另一个世界的小布鲁斯和他是同一个人一样。 他们是发生在不同时间线的因果关系。 “我对你的信任是基于对我的搭档的信任。”布鲁斯十分坦白，“原本我没想过要你这么快接受事实。毕竟每个世界都有它的发展规律，当这里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后，我原本不应该再插手。”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这个世界正在面临危险，我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你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吗？返回你自己的世界去？”克拉克问道。 “不是‘想要’，是‘必须’。”蝙蝠侠又调整了一下飞机的航向，确保它向着北极那个曾经发现了飞船残骸的地点直线行驶，“外来者的存在会导致这个世界的不稳定，这里聚集了太多的外来者。我，霍普，还有其他很多。我们必须要在短时间之内将他们揪出来，并且送回原来的世界。” 第169章 原本一个新生的宇宙不该如此脆弱，可问题是这个宇宙并不是正常诞生的。 “我需要你尽快掌握自己的能力，克拉克。”布鲁斯继续说道，“而在此期间我会全力协助你。如果你没有成长起来，那么请做好世界崩塌的准备。” 克拉克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就算是为了玛莎和乔纳森他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他会保护好这个世界，保护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乔纳森。 “这真是太奇怪了，”克拉克抱着霍普喃喃自语，“我以为我只是一个不小心出现在地球的外星人，我以为我需要隐藏好自己的踪迹直到人们肯接纳外星人。我真的会被地球接纳吗？” “当然。”布鲁斯十分淡定地点点头，“但是这件事我不能说的太过详细，因为这会影响你自己的人生。我只能说，未来你会拥有自己的伙伴，并且不止一个。你也拥有自己的生活和真正心灵相通的爱人。地球上会有一大批人奉你为神明，并且永远相信你能救他们于水火。你是了不起的人，克拉克。” 克拉克怔怔地点点头。 另一个世界的他这么伟大吗？ 克拉克感觉有一股陌生的感情在他胸口涌动。 或许是因为有霍普小朋友这颗超级无敌幸运星在，他们的行程十分顺利。 布鲁斯的飞机没有遗失在半路，也没有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损毁，更没有反派来打扰他们的行程，然后让他不得不坠机。 蝙蝠侠欣慰地看着完好无损的新飞机，同样十分开心。 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肯特应该和这个世界的年轻人好好学学，不要有什么事情就把自己的飞机扔出去解决问题。 他确实有钱，但也不想让飞机变成一次性用品。 克拉克最终还是走进了这座属于他的飞船残骸，他看见了乔·艾尔，得知了自己名为卡尔·艾尔。 氪星的历史让他看得目不转睛，当他披上那条红色披风时，几乎让蝙蝠侠以为自己见到了另一个世界成熟的超人。 超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就连蝙蝠侠也不得不承认，当他在这个世界看见超人的时候，也会感觉有些安心。 霍普小朋友的反应更加直接，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飞过去给了爸爸一个超大的、圆滚滚的拥抱，然后开心地尖叫着被爸爸扔上天空。 一大一小在北极玩得十分开心，霍普小朋友和爸爸每天都飞来飞去。 偶尔他们还会要求窝在飞船里研究氪星科技的蝙蝠侠出来陪他们一起飞。 虽然每次都得到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但是克拉克还是成功的揪住了蝙蝠侠的披风，顺利把人扔上了天然后又接住。 布鲁斯：…… 有什么死去的回忆，又在突然攻击我。 这该死的超人运输队友方式。 他们没有在北极待很久，毕竟哥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虽然临走之前布鲁斯将‘爱丽丝病毒’的解药交给了詹姆斯·戈登，但世界的不稳定让蝙蝠侠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 “所以那个绿色石头，你说的氪石，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吗？”某一天，克拉克问道。 “是的，还有很多种不同类型的氪石，每种都拥有不同的功能。”布鲁斯一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边回答克拉克·十万个为什么·肯特的问题。 “都有些什么种类？”克拉克非常好奇。 布鲁斯瞥了无聊的氪星人一眼，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比如说粉色氪石，另一个世界的你在受到粉色氪石的影响之后，对着吉米·奥尔森大肆赞美他的外貌。” “吉米？这名字听上去不像是女孩子。” 蝙蝠侠百忙之中又抬头看了超人一眼。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从蝙蝠腰带中抽出某个泛着银光的小工具，克拉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然后就看见蝙蝠侠将它连接在电脑上，又敲了几下键盘。 熟悉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我有说过你带上领结多么帅吗？吉米。顺便，你可真是太会打扮了！*” 克拉克：…… 在离开北极之前，克拉克忐忑不安地询问乔·艾尔的投影。 “我想再确认一下，我是说，氪星男性确实不能自己生宝宝或者有丝分裂，对吗？” 第63章 就在克拉克和布鲁斯收拾好东西，带着霍普准备离开北极的时候，他们却在附近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咦？是霍普的猫猫回来啦！猫猫！！” 霍普小朋友开心地飞过去，绕着蹲在一个小冰山附近的康斯坦丁转了好几圈。 康斯坦丁罕见的没有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棕色风衣，而是捂着一件看上去就十分厚重的羽绒服。他把帽子捂得紧紧的，哆哆嗦嗦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事实上，康斯坦丁什么都没有干，他只是在发呆而已。原本他计划跑来找蝙蝠侠，但真正到了北极的时候，又觉得似乎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就坐在这里无聊地准备炸开冰块，钓两条鱼吃。 鱼还没钓上，他就先听见了霍普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被他消除的猫耳朵和尾巴又瞬间冒了出来。 康斯坦丁摸了一把自己的大尾巴，然后抬起头，看着跑到他面前的霍普。 第170章 霍普小朋友现在已经完全换了个样子，他亲爱的爸爸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仿照着超人那套衣服为霍普小朋友定做了一套亲子装。 紧身衣完全无法遮挡住霍普小朋友软乎乎的小肚子和可爱的五短身材。 当然，霍普小朋友其实早就拥有一套蝙蝠侠的装备，大小和型号刚刚适合他的身高。就连迷你蝙蝠镖和蝙蝠腰带都和蝙蝠侠的一模一样，只是被贴心的布鲁斯爸爸特意改小了尺寸，配合霍普小朋友的小手。 霍普现在正和克拉克穿着亲子装，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q版的金发红眼睛超人。 还挺可爱的。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地想着，但是也很奇怪。 霍普小朋友凑近这几天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的猫猫，疑惑地摸了摸康斯坦丁的眼睛。 他可怜的猫猫眼睛下面好大一片青黑！看上去简直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是猫猫挨打了吗？ 霍普顿时有些生气，居然有人敢欺负他的宠物！而且还是家里最小的那只宠物。 康斯坦丁是最后才加入霍普小朋友的宠物家族的，所以他排行老四，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欺负家里最小的孩子，这简直就是对猫猫前面三位大哥的严重挑衅！想要揍猫猫，必须要先问问章鱼哥、欧特鲁斯和桑德里阿斯同不同意！ 霍普：生气气！ “小康，你说！究竟是谁欺负你了？”霍普小朋友气鼓鼓地飘离地面一米，红披风帅气地飘在身后，“霍普带着你的哥哥们给你报仇！” “……哥哥……们？” 康斯坦丁实在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哥哥。 “还记得你是霍普的第四只宠物吗？康斯坦丁。”蝙蝠侠把霍普从地上抱起来，他低头瞅了瞅一脸颓废的康斯坦丁，淡定地打了个招呼，“排在你前面的哥哥有一只章鱼、一条狗和一只鸟。” 蝙蝠侠看上去丝毫不意外康斯坦丁会出现在这里。 康斯坦丁：…… 他就不能是大哥吗？ 不对，问题的重点不在于谁是大哥，而是在于康斯坦丁究竟有没有被人欺负。 不过布鲁斯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地狱神探，从发型到皮鞋。最后他确定这家伙只是颓废外加没有休息好而已——有90%以上的可能是因为酒精，并不存在被人欺负这件事。 不过……在他知道霍普打包了康斯坦丁跑来这个世界，然后康斯坦丁又想办法偷偷溜走之后，布鲁斯就猜到了这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问道：“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你明明知道结果，小蝙蝠。”康斯坦丁一脸被掏空，从此以后无欲无求的样子，“何必还要问出来？” 蝙蝠侠耸耸肩，他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看到康斯坦丁的样子，他已经确定了答案。 “……呃，所以你们要不要回到飞船里面再继续谈话？”克拉克站在一旁问道。 原因是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两个普通人类，就算穿着超级厚的羽绒服，他们也没办法长时间抵抗户外北极的寒冷。 何况还有同样圆滚滚的霍普小朋友。 看样子回哥谭的计划还要再耽误一段时间，布鲁斯心想。不过幸好他已经暂时处理好了哥谭的事——詹姆斯·戈登还是比较靠谱的。 “是要邀请我去你那个还没有完成的孤独堡垒里面坐坐吗？”康斯坦丁叹了口气，然后慢吞吞地像老爷爷一样站起身，“我接受你的邀请了，希望里面有一杯热茶。我能要韦恩庄园经常提供的那种大吉岭红茶吗？我想我急需一杯温暖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说的好像韦恩庄园是地狱神探的旅馆一样——现在尚未成型的孤独堡垒大概也起着同样的作用。 康斯坦丁丝毫没有见外，毕竟这可是年轻的超人，未来他们会成为队友的。 哦对，未来他们不会成为队友。 康斯坦丁突然想起来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然后又变得更加垂头丧气。 布鲁斯跟在康斯坦丁身后，没有说话。 克拉克走在最后，他悄悄戳了戳布鲁斯的肩膀：“你的朋友……他还好吗？看上去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克拉克还不认识康斯坦丁，而布鲁斯也暂时没有给两人互相介绍。 因为布鲁斯暂时没有想好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康斯坦丁的到来有些打乱他的计划，原本布鲁斯想等到克拉克离开孤独堡垒，他们回到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之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需要慎重对待。他甚至需要做好也许克拉克会崩溃一段时间的准备。 蝙蝠侠又看了康斯坦丁一眼，然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另一个年轻的康斯坦丁居住在利物浦，这是康斯坦丁此前去验证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就是让康斯坦丁变得如此颓废而沮丧的原因。 比起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康斯坦丁显然对魔法事件更加了解，同时他更很清楚无尽家族的来历和霍普的能力。 所以当他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某些真相。 比如……这个世界其实最开始是由梦境构成的。 一切的起始点，是布鲁斯·蝙蝠侠·韦恩一个美好而荒诞的梦。 他梦见了年轻的自己，梦见了懵懂无知的小布鲁斯·韦恩。 第171章 “我想他大概不是很好。”布鲁斯看了克拉克一眼。这些关于世界的真相他仍旧隐瞒着，并没有完全告诉这个世界的克拉克。 康斯坦丁愁眉苦脸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又时不时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霍普。 偶尔他还转过脸去，用嫉妒的眼神看向蝙蝠侠和克拉克。 克拉克被康斯坦丁奇怪的眼神瞅得浑身不自在。 “所以这件事和我也有关系吗？”克拉克问道。 他猜测康斯坦丁应该和这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是旧识，所以他和另一个世界的康斯坦丁没有产生交集才对。 所以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康斯坦丁的事？ 善良的小镇男孩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替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道个歉。 “和你没关系。”布鲁斯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又问了一个让克拉克感觉十分奇怪的问题，“如果你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梦，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几乎要上升到哲学程度，但克拉克·肯特是一个务实的青年，虽然偶尔他也会对哲学问题感兴趣，但这些问题从来不曾困扰过他。 “我不太明白你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克拉克皱着眉头，“你是想说眼前的一切或许没有意义吗？或者说你认为保护人类可能没有意义？我……我其实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问题，只是他们对我报以善意，所以我想回报他们而已。不管是玛莎、乔纳森，还是你和霍普，你们都让我觉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十分幸福。” 克拉克有些轻松地笑了笑，这些真诚的话十分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我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吃到玛莎的苹果派，然后隔两天去医院探望一下乔纳森——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好，大概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和霍普待在一起我很开心，并且真诚期盼在未来我也可以拥有像霍普这样可爱的孩子。如果没有的话，其实也很好，每种不同的生活都很好。每次看见家人和朋友的时候，我都很开心。很多人都说这是上帝赐予的奇迹，对我们一家人来讲，这确实就像做梦一样。” 布鲁斯没有打断克拉克有些语无伦次的长篇大论，小镇男孩感性的话也让他觉得温暖。 于是他听着克拉克继续说道：“这些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实，所以我们只要接受，然后感谢上帝就可以了——这话是玛莎告诉我的哈哈。就算是做梦，这些也都是我真实的感受。我深刻地体会到到快乐和幸福，然后下定决心用充沛的精力投入生活。这样看来，梦和现实似乎没有区别。”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吐槽的事？比如你那个暴躁又坏脾气的佩里主编？说不定将来你还会遇到更糟糕的事，比如不理解你的人类或者要杀死你的朋友，说不定你保护的人会反过来加害于你，然后你还会害死自己的朋友和爱人，最后孤身一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悔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轻信。”康斯坦丁突然加入这场谈话，只是他的假设让克拉克和布鲁斯同时皱起眉头。 “然后也许你会黑化，决定报复整个世界。让《1984》重现，全世界都变成你的《动物农场》。”康斯坦丁没有理会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他只是继续执着的盯着年轻的超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防的痕迹。 克拉克确实有点破防，他为康斯坦丁的假设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我也很喜欢乔治·奥威尔，但我不认为那种独*裁社会会成为现实！”克拉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认为我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说这话的时候克拉克有点脸红，自己说自己善良什么的，对克拉克来说有点羞耻，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并且我很愿意帮助周围的人。就算我能力强大，成为独*裁者这件事也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何况……何况还有蝙蝠侠，他那么厉害，一定有很多方式避免这个问题。再说，我为什么要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假设来否定自己？这简直荒唐！” 布鲁斯不知道该为克拉克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到开心，还是该为他的天真而感到无奈。 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地看了克拉克一眼，最后扭过头，冷哼了一声。 “天真。” 康斯坦丁其实还准备继续说点什么，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闭嘴。 天真的小镇男孩一定不知道在其他平行世界，他究竟黑化过多少次。不是每个克拉克·肯特都像他这样幸运。 不过克拉克倒是从康斯坦丁和蝙蝠侠的反应中接收到了一些信息。 “我一直在听你们探讨这个世界，说真的，这未免太过形而上。”克拉克抿了抿嘴，但还是决定继续追问。 他有预感，接下来的消息一定会更让他吃惊——虽然这两天布鲁斯带来的消息已经让他完全颠覆过往的生活经历了。 “所以我所在的世界和你们所在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区别？布鲁斯，你似乎一直非常肯定这个世界未来的方向，不管是氪石还是谜语人，又或者是你提过的‘疯帽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那么确定？” 这是一直困扰克拉克的疑惑，他完全没办法解释布鲁斯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熟悉。 虽然平行世界当中会有另一个他，但他们仍旧是两个不同的人，克拉克不相信自己和对方完全一样。毕竟，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所区别。 第172章 然而布鲁斯似乎并不这样想，他十分肯定这里的克拉克·肯特和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肯特面对同一件事时一定会有同样的反应。 “你不如早点把结论告诉他，小蝙蝠。免得他猜来猜去。”康斯坦丁这会儿已经走进乔·艾尔留给克拉克的飞船。 他淡定地无视了各种高科技机器人和仪器，点燃了一支烟。 然后他就被飞船里自带的机器人滋了一脸水。 康斯坦丁捏着湿透的烟盒，扭头看向克拉克。 “呃……我猜这里大概不允许抽烟。”克拉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里有小孩子，所以我设定了一些育儿模式。” 康斯坦丁举着湿哒哒的烟，无声地诅咒世界。 最后他只能妥协。 于是三人坐在了温暖的客厅里，手里捧着阔佬韦恩赞助的大吉岭红茶。 “不如和我说说看，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克拉克又问了一遍，虽然也许真实的信息会让他吃惊或者难过，但比起一无所知的幸福，他更愿意知道残忍的真相。 康斯坦丁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 蝙蝠侠有些犹豫，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定说出口。 “克拉克，按照我的猜测，这里最开始其实并不是真实世界。” 克拉克大概花了10秒钟的时间才消化了布鲁斯刚刚说出口的这几个单词的含义。 “……不是真实世界？你想说就连我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吗？”克拉克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后他疑惑的语气变得坚定，“这不可能！我在这里成长，我所经历的每一秒都真实可循。” 他的记忆不会欺骗他，玛莎和乔纳森也不会欺骗他。 “事实上，确实如此。”既然开了口，蝙蝠侠就准备将这件事完全透露出来，“这件事康斯坦丁大概知得更加清楚，这两天他也是去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了。说说你的想法，康斯坦丁。” 克拉克将目光转向康斯坦丁，他腿上还坐着懵懵懂懂的霍普。 小孩子真实而沉甸甸的重量给了克拉克一些安全感。不管怎么样，就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他也拥有真实的感情。 “没错，”康斯坦丁避开超人急迫的视线，无聊地往红茶中加糖加糖再加糖，他急需糖分让他分泌一些多巴胺，“这个世界不存在另一个我。假设这里是一个单纯的平行宇宙，那么按照道理来讲，应该也会有其他超级英雄和与众不同的力量。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就算这个世界不存在超级英雄，也一定存在外星人。” “但是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康斯坦丁继续说道，“这里没有超级英雄，也不存在外星人。正义联盟的成员——火星猎人、海王、闪电侠——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存在痕迹。哦，对了，只有小扎还存在。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消息。” “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在小时候的布鲁斯印象当中，扎塔娜是一个会魔术但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类。” 克拉克听见了很多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名，但他并不理解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也许只是不同时空产生的不同轨迹而已。”克拉克看向博学的蝙蝠侠，这些天他也在这座飞船当中接收了很多知识，所以他认为康斯坦丁的假设并不成立。 “这些人不存在，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只是世界发展的不同方向而已。就像这个世界的我，我没有失去父亲。” “你还是没有发现吗？”康斯坦丁嫉妒的眼神又落在了克拉克身上，“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你和布鲁斯为核心而存在的。你们才是这一切成立的基石。” “……这是什么意思？”克拉克为这句十分沉重的话而感到心惊胆战，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成为一切的核心。 这怎么可能呢？他其实只是一个来自堪萨斯农场的普通男孩而已，特殊一些的无非是他来自外星。 但是按照布鲁斯的说法，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 人类未来会面临更多的危险，无论是来自外太空的还是来自人类内部的。各种各样的种族和超级能力都会出现，未来不仅仅是普通人类的天下。 “事实上确实如此。”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我猜这大概和霍普的能力有关。” 克拉克下意识地把怀里的霍普搂得更紧，随后他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不太适合霍普听见。 布鲁斯也同样对着霍普说道：“霍普，今天允许你在游戏室里再多玩一个小时。” 氪星人的飞船怎么能没有游戏室？那里对霍普来讲是天堂。 但霍普不太想离开，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但他现在更加好奇爸爸们究竟要说什么问题？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接下来要讨论黑洞是如何形成的，以及我们该如何利用黑洞制造出另一个时空，你的能力和这有点像，所以我们才提到你。”康斯坦丁毫无愧疚感地张口就来，“你要继续听吗？我们要讨论一下里面的能量转换和质量守恒。我是觉得你留下来也没有问题，但我猜你布鲁斯爸爸会给你布置作业。” 霍普小朋友顿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远了。 布鲁斯爸爸是魔鬼！！ 等小朋友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三个大人才继续谈论刚刚的话题。 “霍普的沙袋是睡魔墨菲斯的梦之沙，他是墨菲斯耗费了大量魔力才制造出来的物品。它拥有强大的魔力，并且拥有自主意识——最关键的是，他拥有混淆现实与梦境的能力。”康斯坦丁解释道，“我的祖先曾经得到过这个沙袋，只是在墨菲斯讨要原本属于他的物品时，我们选择听话的将之上交。当然，这个沙袋又是怎么从睡魔手中来到康斯坦丁家族的，这又是另一个离奇的故事，我不愿意在此多做解释。” 第173章 康斯坦丁沧桑地叹了口气，为了查这些资料，他之前也花了很长时间。 随后他继续说道：“根据记载，这个沙袋曾经吞噬过数个试图使用他的人类的性命。你见过变成一滩碎肉，却依旧活在梦中的人吗？那就是过度使用沙袋的下场。梦境中的一切都化为现实，哪怕它再离谱，梦之沙的力量也可以让它成为真实世界的一部分。” “……可怕的力量。”克拉克喃喃说道，“所以这个沙袋现在在霍普手中吗？我们是不是要让霍普离这个沙袋远一点？” “事实上，霍普能让梦之沙听从他的指令。”康斯坦丁继续说道，“我猜你不用担心你宝贝儿子的安危，他远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得多。如果不是他拿着梦之沙，这个世界根本不会出现。” “但不管怎么样，他只是一个5岁孩子，万一他……” “你以为他为什么叫霍普？”康斯坦丁越想越烦躁，他粗暴地打断了克拉克的担忧，“他是希望，是所有一切的希望。只要世界上有希望存在，他就会无比强大。” “你说谁没有希望呢？就连地狱的恶魔都希望前往天堂。如果没有希望，地狱都会崩塌。你猜这个世界最初的哥谭是怎么来的？蝙蝠侠在梦里希望一切都能回到过去，一切都是真的。” 康斯坦丁的说法与蝙蝠侠的猜测完全一致。 蝙蝠侠其实始终有些回避这个问题，他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来历，却又莫名担心这个世界的安危。 所以他对这样一个平行世界如此上心，就连维护这个异世界的哥谭都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他人。 他同样注意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合理之处。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神奇女侠早就应该在一战当中露出行迹。与此同时，整个世界开始焕发出不一样的活力——魔法、外星人、人类科技全部都开始大放异彩。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准确来说，应该是除了哥谭和大都会之外的其他一切事物，都陷入一种模糊而混沌的境地。只有克拉克·肯特与布鲁斯·韦恩涉足的地方才会重新变得清晰而合理。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为他们两个人创作的一样。 并且在霍普接触克拉克之前，布鲁斯已经调查过，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超人，北极也并不存在飞船的残骸。 而当霍普正式遇到年轻的克拉克·肯特之后，大都会和整个堪萨斯似乎才开始有序运行。北极的飞船残骸也是在此时才重见天日。 “这不可能！”克拉克难以置信地说道，但他潜意识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布鲁斯的说法。他的确对这个世界有些疑惑，在他驾车从大都会驶入哥谭的时候。 那个奇妙的、似乎只有他能听见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是梦境壁垒。”康斯坦丁解释道，“每个人都会做不同的梦，梦与梦之间有一道壁垒，让人们彼此隔开。但是你主动打破了这个壁垒，于是你和布鲁斯的梦从此合二为一。你们两个一起变成世界的主角。” 布鲁斯的沉默在向克拉克诉说他也赞同这个理论。 “不然你以为这个世界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康斯坦丁突然开始生气，“这他妈的还不是因为梦境的另一个主角小布鲁斯·韦恩离开了这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就像一部荒诞到缺失了主角的电视剧一样，被导演剪得七零八碎，所有主要情节像是被人按下了快进键。” 所以氪石才会提前出现，疯帽匠和爱丽丝病毒这个原本应该出现在一年后的产物，才会在现在就把哥谭搅得不得安宁。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克拉克有些无措，但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知道，布鲁斯的话当中还隐藏着尚未说完的信息：这个世界正在慢慢变成真实世界。 所以，不管这个世界究竟是如何产生的。他只知道他要维护这个地球的安全，他是这个全新地球的超人。 就在这时，霍普小朋友泪眼汪汪地跑进房间，duang一声撞在克拉克的腿上。 房间里三个大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发生什么事了霍普？”克拉克紧张兮兮地问道。 然而霍普小朋友却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红眼睛变得水汪汪，眼泪似乎马上就要从他的眼角流下。 这个表情让克拉克更慌了。有什么事能让霍普小朋友哭出来？ 布鲁斯也同样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是霍普刚刚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其实还没谈到霍普在这件事当中的作用，难道霍普小朋友已经根据他们的只言片语猜出了事实，然后意识到自己认错了爸爸？ 康斯坦丁同样如临大敌，他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敌人能让霍普都哭出来。 霍普小朋友抽抽鼻子，一句话都不说。然后他冲着布鲁斯，爸爸张开小手。 小小的手掌上躺着一颗牙齿。 霍普小朋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嗯呜——布鲁兹爸爸！呜呜——蛋糕次——次不鸟了呜呜！” 直面霍普哭声暴击的克拉克一眼就瞅见了霍普小朋友漏风的门牙。 “霍普！你又偷吃爸爸放在冰箱里的蛋糕了，是不是？！” 霍普：呜呜呜哇！ 第64章 当晚，两个大人就带着一个孩子和孩子的宠物猫猫迅速离开寒冷的北极，返回了温暖的人类世界。 第174章 霍普小朋友在上飞机前和在飞机上一共足足哭了两个小时，把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哭得焦头烂额，就连猫猫小康的魔法都无法安慰伤心的霍普。 因为布鲁斯对霍普小朋友撒了个小小的谎。 当霍普听布鲁斯爸爸说换牙期间不可以吃太多甜食，否则牙齿会长不出来，以后就永远都没有机会吃甜食的时候—— 小朋友彻底绷不住了。 布鲁斯爸爸甚至说每天他只可以吃一块小甜饼，再多半块都不可以！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到底是忍一时之痛，还是为了一时的小蛋糕而永远失去吃小蛋糕的权利，这个选择对霍普来说十分艰难。 但是他知道，他绝对不可能以后永远都不吃小蛋糕，没有小蛋糕的生命将会黯淡无光！ 所以霍普小朋友只纠结了5分钟，就忍痛选择在换牙期间暂时放弃小蛋糕。 呜呜…… “除了小蛋糕，其他的零食也不可以。”布鲁斯十分温柔地摸摸霍普的脑袋（康斯坦丁打了个哆嗦，又摸出魔法道具后退三步，只差在口中大念邪魔退散），然后语气温和的诱导小朋友，“如果霍普觉得自制力不够的话，可以将小零食交给爸爸保管。爸爸保证等你换完牙后，绝对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所以，为了以后的小蛋糕，霍普愿意上交你现在的零食吗？” 于是，霍普小朋友含着眼泪上交了所有偷偷藏起来的零食。 霍普很清楚，如果这些小零食放在他自己这里，他绝对会忍不住偷吃的。万一他真的偷吃了，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吃小蛋糕了，这绝对不行！ “爸爸，你一定要帮我保存好。”霍普眼巴巴地望着布鲁斯爸爸将原本属于他的零食塞进自己的背包，声音哽咽，“等霍普换完牙，一定会次掉他们的！呜呜呜……” 克拉克爸爸在一旁看得欲言又止，不过当布鲁斯在教育霍普的时候，他还是不插手比较好。上次他和布鲁斯在教育霍普的问题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分歧，结果蝙蝠侠就甩给他十几本育儿资料，从各种角度论证他的问题。 所以如果布鲁斯认为有必要断掉霍普的零食的话，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等几人登上阔佬赞助的飞机总算进入哥谭上空时，霍普小朋友已经挂着眼泪，趴在克拉克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克拉克爸爸心疼地用披风把眼圈红红的霍普小朋友裹得更紧了一点，他的生物力场可以让小霍普睡得更舒服。 然后傻爸爸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布鲁斯，我知道霍普最近吃了太多零食，这确实不太好。但是让他换牙期间完全不吃零食，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太过苛刻？” 主要是霍普小朋友哼哼唧唧哭泣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小孩从来不会在地上撒泼打滚，他只是抱着克拉克或者布鲁斯的大腿呜呜呜地哭，哭累了就吸吸鼻子歇一会儿，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爸爸的腿上。 克拉克觉得他无法抵抗霍普小朋友的哭泣攻击。 “……你有看到他的蛀牙吗？”布鲁斯其实也有点扛不住霍普的泪眼汪汪，但是他很有自制力地选择不看。 比如在霍普抱着他的大腿哭泣的时候，背诵迪克提供的《笑话大全——让你的人生幽默起来》，或者默默回忆所有记录在案的反派名单。 有时候他还会背诵阿福提供的《育儿大全——如何与5~12岁的孩子友好相处？》。 然后布鲁斯想要满足幼崽愿望的心就会瞬间平静下来。 “如果现在不让他养成良好的习惯，说不定‘希望’以后会先希望自己永远没有蛀牙。”心疼归心疼，但布鲁斯爸爸还是十分理智的。 “过了这段时间再让阿尔弗雷德给他做更好消化、不伤牙齿的零食。至少这段时间他需要戒掉碳酸饮料了。” 布鲁斯爸爸发现霍普小朋友藏起来的零食当中居然还有碳酸饮料。 傻乎乎的小朋友把他自己用零花钱偷偷买的饮料也都上交上去了。 克拉克也叹了口气，他同意布鲁斯的做法，但是霍普小朋友撒娇的时候他可就没办法保证了。 于是克拉克决定先把这个话题放在一边，等他真的需要面对的时候再来考虑。 克拉克爸爸忧心忡忡地翻着维基百科和各种社交平台上的育儿经验，继续和布鲁斯爸爸交流：“可是……霍普现在才5岁，换牙会不会有点早？一般不是说6岁才开始换牙吗？你说我们要不要带霍普去医院看看？会不会是零食吃多了或者受到一些激素的影响？” “个体差异性而已，不要随便相信那些网络咨询的说法。”布鲁斯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霍普小朋友的口腔，目前来看确实是新牙长出来了，“回到韦恩庄园我会带霍普看牙医。” 其实布鲁斯也不是那么确定，对于换牙这件事，蝙蝠侠也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毕竟韦恩庄园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换过牙了。 ……虽然吧，按照年龄来说，达米安小朋友应该也在换牙期。不过达米安小朋友的情况太特殊，反正没人见他换过牙。 康斯坦丁则对着霍普换下来的那颗牙疯狂流口水，这可是希望的牙齿！想都不用想，上面绝对充满魔力。 最近他的魔法道具正好损耗了一些，正想着补一些新货呢。 不过他知道蝙蝠侠和超人不可能让他拿走这颗牙的，蝙蝠侠只会对霍普小朋友的牙齿深入研究，做各种匪夷所思的实验。而克拉克傻爸爸大概只会把霍普小朋友的牙齿保存在花里胡哨的盒子当中，挂在脖子上当纪念品。 第175章 地狱神探只能郁闷地耸耸肩，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颗珍贵的牙上挪走。 霍普小朋友那么多颗牙，总有一天他能弄到一颗的。 康斯坦丁想了想，决定好好行使自己作为宠物猫咪的权利。 猫猫想要一颗牙，很过分吗？ 不过，经过蝙蝠侠和超人的一致商讨，霍普小朋友换下来的第一颗牙将被暂时保存在北极。克拉克的孤独堡垒目前已经初步成型，里面有单独属于蝙蝠侠的房间，任何人除了蝙蝠侠都不得进入。还有属于克拉克自己的房间，以及虽然不知道玛莎和乔纳森会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但克拉克也为父母准备了房间。 另外还有一个是单独属于霍普的房间，位置就在他和布鲁斯的房间之间——方便霍普小朋友抱着枕头来找爸爸要晚安吻和睡前故事。 霍普小朋友的房间里堆满了他最爱的海绵宝宝周边，从超大的海绵雕塑到软乎乎的海绵宝宝地毯和玩偶，霍普小朋友甚至还拥有一张长得十分像菠萝堡的床。 最近蝙蝠侠和克拉克一起用氪星科技为霍普小朋友研发了各种娱乐设施，这些通通都被保存在霍普的房间里。 现在，这颗属于霍普的乳牙也被藏在这个温馨的小房间。 克拉克爸爸前一段时间亲手为霍普小朋友捏了一个一比一还原的等身雕像，用的是霍普小朋友穿着超人同款红披风飞天的造型。而那颗宝贵的乳牙就挂在雕像的脖子上。 除了克拉克本人，几乎没人能够打开这个刚建成的孤独堡垒，不必担心霍普小朋友的牙齿被人偷走。 虽然霍普很喜欢爸爸的礼物，但这个礼物也没能让霍普小朋友从失去乳牙的痛苦中重新开心起来。 因为他从北极回来之后就真的不能吃蛋糕了！ 就算是对他最心软的克拉克爸爸也只是避开了他的视线和，完全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霍普已经后悔了，他不应该把所有零食都上交给布鲁斯爸爸，他真的好想吃小蛋糕！ 但是他的布鲁斯爸爸还要求他每天都要吃一些胡萝卜、玉米等等他不爱吃的食物。 这导致霍普小朋友返回哥谭的这几天过得有些水深火热。 更加水深火热的是克拉克。 等他从北极回来，然后再次从韦恩庄园的豪华卧室中坐起来时，可怜的小镇男孩才在某一个温暖的下午突然想起来，他现在是有一份工作在身上的。 结果他居然把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了！ 克拉克颤抖着手打开已经很久没有开机的手机。他在北极待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如何训练自己，以及乔·艾尔对他说过的话。 这种人类世界常用的通讯方式似乎和外星人以及孤独堡垒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他只是在前往北极之前和玛莎以及乔纳森简单解释过自己要去出差，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人类世界联系过。 紧接着他就每天都在消化和接受自己的身世、训练自己的能力、听乔·艾尔爸爸讲那遥远氪星的故事、听蝙蝠侠梳理两个世界的时间线、陪霍普小朋友玩抛抛乐等等活动中疯狂消耗自己的脑力和体力。 人类世界是什么？ 对孤独堡垒里的氪星人来讲，似乎有点太遥远。 克拉克翻了翻手机的信息。 几十条未读短信，几十个未接电话。幸好他没有太多朋友，信箱还没有被挤爆 所以……当初他是为什么来哥谭的呢？克拉克紧紧盯着自己亲手记录的日程，时间停留在两个月前——他可是带着采访任务来的。 佩里那个有关哥谭午夜惊魂的调查报告他只写了个标题。 克拉克：突然慌张.jpg 可惜几个月过去了，他不仅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甚至完全没有和《星球日报》联系过。 佩里主编该不会以为他死在哥谭了吧？他有报警吗？ 应该没有，克拉克已经联系过玛莎和乔纳森，如果真的有人报警他失踪，那肯定会有人联系玛莎和乔纳森。 但这就更令人疑惑了，《星球日报》这么大一家公司，居然如此不在意员工的死活吗？ 应该不会吧，克拉克又给玛莎和乔纳森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并没有被《星球日报》挂上失踪名单。 但最糟糕的可能是他已经因为失联而被《星球日报》直接开除。这个可能性并不算小，毕竟哪个资本家会允许自己的员工溜出去几个月不见人影呢？ 这也太惨了，他才刚刚进入社会成为一名光荣的社畜，结果就要面临失业的下场吗？ 克拉克难过地看了一眼霍普，开始思考给蝙蝠侠打工有没有可能换取霍普小朋友在韦恩庄园的衣食住行，如果不依靠布鲁斯的话，他可能已经养不起霍普小朋友了。 克拉克仔细想了想，实在不行的话，他也许他可以试着徒手搓钻石来倒卖。 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毕竟他总不能饿死自己和霍普。 郁闷的小镇男孩最后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决定回到大都会之后继续投简历。 他甚至不敢主动联系一下佩里主编。 所以当庄园的主人蝙蝠侠看见小镇男孩沮丧的脸色时，好奇地问了一句：“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克拉克？” 不是从北极回来之后事情就结束了，他们还有很多后续事项需要处理，比如调查企鹅人，找到那个将氪石浑水摸鱼藏在拍卖会里的家伙——这已经有一点线索，他们找到了企鹅人的一个手下账户中有大笔未知来源的资金入账。又比如调查红宝石的来源——经过霍普小朋友的认证，这颗宝石的确不属于他的爸爸墨菲斯，他们再一次寻找宝石失败。 第176章 康斯坦丁也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哄着霍普小朋友答应下一次换牙的时候送给他一颗，一边在魔法界调查属于墨菲斯的那颗红宝石的下落。 不过，康斯坦丁更倾向于认为红宝石在他们原本的世界当中，而不是在这个新生成的宇宙中。 不过蝙蝠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认为更大的可能是红宝石被人带来了这个世界。至于原因是什么，布鲁斯并没有多做解释。 最近几天，两个爸爸的忙碌好不容易告一段落。 所以，他们原本计划今天带着霍普小朋友去哥谭新建立的游乐园玩一整天，用来补偿小朋友这几天失去的蛋糕和甜点。 但是克拉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布鲁斯又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哥谭暂时平安无恙，唯一的大消息是gcpd之前上任的新局长在三天前不小心死在了帮派的火拼当中。然而这丝毫不令人意外，因为他和企鹅人共同达成的犯罪许可这项行动已经愈演愈烈，疯狂到连企鹅人都无法控制事态的地步。 于是当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有人出面暗杀了这位可怜的局长。 经过布鲁斯的调查，做这件事的人有很大概率是已经隐退的法尔科内。或者说，是法尔科内那些不安分的儿女们。他们不堪忍受教父的隐退，而是希望法尔科内家族再上一层楼，于是最近跃跃欲试的试图回归哥谭。 这件事大概只是打响了他们回归哥谭的信号。 这称不上一个好消息，但也不算坏。法尔科内家族成员的信息早就被布鲁斯一一掌握，他有足够的把握在这几个家伙搞事的时候让他们自己把自己送进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 这件事甚至不需要蝙蝠侠过多插手，因为属于地下世界的事件会由企鹅人自己解决。有时候，企鹅人的存在并不一定全是坏事，而他作为蝙蝠侠，只需要保护好普通民众并且随时控制事态的发展就可以了。 最近的好消息还挺多，之前一直对他们按下杀手的西奥·盖勒文因为企鹅人步步紧逼的缘故，正在接受政府调查。 企鹅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试图伤害他母亲的家伙，此前他没有实力因此一直隐忍着没有报复。 但最近谜语人重新回归哥谭，甚至变得比以往更加狡猾。于是鹅谜二人组不知怎么的又重归于好，开始共同密谋如何掌控哥谭。 狗头军师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这家伙是个聪明人。再加上西奥·盖勒文最近越发膨胀，不够谨慎，他那个温文尔雅、仁慈善良的面皮已经被撕下来一层。 只是，企鹅人口中的秘密教会仍旧没有浮出水面，他们好像只在哥谭露了一面，然后就消失不见。 “你在担心那个教会的事吗？克拉克。”布鲁斯问道，“我相信他们还会再次出手，我们只需要安静等待时机。” 布鲁斯和超人以及康斯坦丁已经探讨过这件事，假的红宝石出现是为了引出某些知晓这颗宝石力量的人。 这个教会甚至利用‘爱丽丝病毒’制造出一种众人都对这颗许愿红宝石狂热而着迷的假象。 这些消息结合在一起，很容易让知道内情的人联想到那颗属于墨菲斯的宝石。 这就更加印证了布鲁斯的猜测，这个教会的目的是霍普或者墨菲斯。 霍普早就说过，他爸爸失踪了半年。布鲁斯原以为墨菲斯也许是被对手捉住并囚禁，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现在很有可能他已经逃出来。 毕竟红宝石是属于墨菲斯的力量，如果失踪的睡魔真的逃出囚笼或者总算摆脱危机，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恢复力量。 在得知红宝石的消息时，他不可能不露面。 有心人当然可以利用红宝石的消息，将隐藏在暗处的墨菲斯钓出来。 当然，对方的目的也有可能是霍普，霍普小朋友同样在寻找那颗宝石。 如果是以霍普为目的，那么他们恐怕是想要利用霍普的能力。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只需要保护好霍普，然后静静等待对方下次出手。 这个消息同样已经被布鲁斯传回自己的世界，蝙蝠家族和正义联盟同样行动起来，关注那颗宝石的踪迹。 “事实上，不是的。”克拉克愣了一下，随后换上更加悲伤的表情，“你不懂我的烦恼。” 毕竟布鲁斯是个该被挂路灯的资本家，他绝对不可能和社畜共情。 布鲁斯：？ “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聊聊，我想也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建议。”布鲁斯贴心地说道。他很愿意引导这个世界年轻的超人，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克拉克如此烦躁？ 克拉克悠悠地抬头看了一眼布鲁斯，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他好穷啊！快要养不起霍普了！ 克拉克抱着儿子，舍不得的眼神让布鲁斯十分无语。 “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星球日报》这么久都没有报警？”克拉克根本就没有丢掉工作，不过小镇男孩完全没有勇气去联系《星球日报》的主编而已。 有时候克拉克就是会这样，面对一些普通而平凡的社畜小危机，他就会像普通人一样在躺平和奋斗之间仰卧起坐。 现在看来，是他摆烂的一面又在发作。 “呃……我当然怀疑过。”克拉克露出尴尬的表情，“但我只是一个还没有转正的实习员工，甚至这次的任务都还是一个对我的考验。我以为我已经默认失败了。” 第177章 “事实上，我买下了《星球日报》的股份。”布鲁斯十分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在克拉克目瞪口呆的表情当中继续说道，“我是你的老板，你听我的就可以了。” 这是克拉克没有想到的发展，不过布鲁斯似乎能够想到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地方。就连他的工作都已经提前被蝙蝠侠考虑在内了。 不得不说，这让克拉克有点感动。他想，这也许就是搭档的感觉吧。当他遗漏掉某件事的时候，他的搭档就会在后面为他补上。 遗憾的是布鲁斯并不是他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不过，克拉克倒是对尚未成长的蝙蝠侠更感兴趣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很想和对方提前成为朋友。 “谢谢你，布鲁斯！”克拉克十分感激。 不过这份感激很快就在佩里主编打给他的电话当中消失殆尽。 “克拉克，关于韦恩先生的个人专访，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 克拉克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佩里主编这么温柔地说话。 不过，布鲁斯·韦恩的个人专访？ “……不是关于哥谭的午夜传说吗？佩里主编。”克拉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似乎没有收到这样的通知，“上次您说让我调查清楚哥谭夜间怪谈蝙蝠怪人。” 克拉克忐忑地瞅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布鲁斯。 他差点忘记了，这位就是午夜怪谈本谈。 事实上，他的报告已经写好了，即使他拥有超级大脑，这篇报道都花了他三天三夜的时间。 小镇男孩绞尽脑汁编了一篇3000字的报道，字里行间全部都是对哥谭惊悚故事的搜集和描述，最后他用一种十分科学的口吻得出结论—— 蝙蝠怪人只是哥谭夜间霓虹和黑影交错所产生的视觉误差，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大家都误会啦！ 不得不说，这个结论十分走近科学。 小镇男孩的笔触十分细腻，不仅在叙事风格上引人入胜，在那些惊悚的小细节上也描绘得十分到位，修缮得当的稿子甚至可以作为一篇惊悚小说发表在杂志上。 只不过最后的结论……让人如梗在喉。 但是，克拉克认为这个方案足以通过佩里主编的考察。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蝙蝠侠本人商量这件事情，他猜测蝙蝠侠并不喜欢把他的夜间行动公之于众，所以保持神秘感和惊悚感，或许才是布鲁斯想要的。 他身为朋友，也只能为蝙蝠侠做到这些舆论上的帮助了。 毕竟他还在文章的结尾暗示了这里或许会有非科学因素的影响，并提醒广大民众，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独自游荡在哥谭的午夜。 既有教育意义，又call back了之前的科学结论，两相对比之下显得矛盾又迷雾重重。暗示了主编有可能为了某些难以抗拒的力量而在报道时有所保留的不正常精神状态。 这样民众们就不会真的以为蝙蝠怪人是假的，他们只会以为主编迫于压力无法说出实话。这会让他们心存畏惧，克拉克知道这是他搭档的真正目的。 布鲁斯没有理会小镇男孩的眼神。 电话里，佩里主编的声音仍在继续：“韦恩集团已经打过电话过来，韦恩先生很喜欢你，我相信这两个月你和韦恩先生的私人旅行一定很有趣。” “如果你愿意提供这些旅程当中的细节，我想我也不介意。”佩里主编说道，“但我会考虑将它放在娱乐板块。毕竟你现在是韦恩先生的……嗯，重要朋友，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也会引起轰动。” 第65章 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和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最近在哥谭的事业风生水起，能屈能伸的企鹅人配上狗头军师谜语人，两人把老对手西奥·盖勒文整得焦头烂额，就连继承了老教父法尔科内势力的法尔科内家族成员都无法对两人构成威胁。 企鹅人哥谭之王的位置坐得名副其实，他甚至准备利用现在的声望和势力，去竞争市长候选人的位置。 这不是没有可能，企鹅人已经开始为自己拉选票。 而善于利用舆论的尼格马是企鹅人的坚强后盾，他甚至和西奥·盖勒文在《哥谭日报》上打起了口水战，各种桃色新闻和莫须有的消息，把西奥·盖勒文从头到尾栽赃了一通，记得对方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双方都把脸皮撕破扔在地上，还要踩对方的脸皮好几脚。 蝙蝠侠不动如山地看着这两方狗咬狗，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两方的战争目前只涉及哥谭的地下世界，只要暂时没有危害到民众，蝙蝠侠不介意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他甚至认为这两拨人打得越狠越好。 西奥·盖勒文手下的杀手甚至被企鹅人挖走了好几个，就连芭芭拉·基恩都不知道为什么叛出西奥·盖勒文的势力，转投企鹅人旗下。 而西奥·盖勒文也不甘示弱。他打着为全哥谭人民好的名号，找上gcpd的新任局长纳萨尼尔·巴恩斯，准备寻求合作，甚至要求詹姆斯·戈登作为警察协会的会长继续为他背书。 恰好新上任的局长纳萨尼尔·巴恩斯是退役军人，正直而有魄力，正准备大刀阔斧对哥谭进行改革。 双方一拍即合。 詹姆斯·戈登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结果。 尽管西奥·盖勒文有些污点在身上，但正直到有些古板的巴恩斯却认为他提出的建议的确有利于哥谭，并且他认为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西奥·盖勒文是个坏蛋。 第178章 于是，gcpd也开始参与到这次混乱的黑邦势力争夺战中。 gcpd联合西奥·盖勒文对哥谭的帮派进行了一次清洗，而蝙蝠侠则混水摸鱼，在暗中调查自己需要的信息。 企鹅人和西奥·盖勒文双方势均力敌，火药味越来越浓，整个哥谭都陷入一种不安的氛围。 在这种危险的氛围中，谜语人反而更加兴奋。在刀尖上起舞更能刺激他的神经，挑起他危险的胜负欲。 聪明的大脑和第二人格已经彻底回归的谜语人愉快地和企鹅人计划下一次偷袭。 不过，最近谜语人这种兴奋变成了不安。 因为他发现自己周围正在发生灵异事件。 比如今天早上，他明明买了一块甜美的巧克力蛋糕放在桌上，准备奖励一下自己过度消耗的大脑。 可蛋糕居然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他找遍了屋子都没能找到这块蛋糕。 一开始，尼格玛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但后来他发现，他周围的蛋糕总会这样平白无故消失。不管是他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给他的，总之，蛋糕这种东西只要停留在他周身一米范围里，绝对会在10分钟内消失不见。 更离奇的是，这些蛋糕是凭空消失的！ 没有任何人敢对他的蛋糕动手脚，谜语人无比自信这一点。并且他在家里安装了监控。 原本想抓小偷的谜语人隔着屏幕眼睁睁看着蛋糕一点一点消失不见，而他只能像只被掐住嗓子的驴一样惊恐地瞪大双眼。 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坐在他的餐桌边享受他买回家的美味。 第一次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谜语人吓得跑去科波特的房间住了好几天。他已经经历过地狱，早就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看到这个场景的第一时间，他只能想到有鬼魂在作祟。 会是哪个鬼魂只游荡在他周围呢？谜语人认为当然是他过去杀掉的那些人。 这让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点恐惧。 但无论是他和科波特住在一起，还是聘请大量保镖保护在他周围，始终都没能阻止蛋糕的神秘消失。 他请了教堂的神父，偷偷在新买的蛋糕里加了圣水。 这好像确实有点用，因为他看见他的蛋糕似乎被‘人’吐了出来。空气中还发出一声相当有灵性的‘yue——’。 谜语人：…… 所以圣水并没有起任何作用，对吗？他只是让蛋糕变得更难吃了一点，所以偷吃蛋糕的不知名存在只是嫌弃蛋糕不好吃而已。 “听上去你像是得了什么‘无法与蛋糕共存’的不治之症。”企鹅人无法忍受谜语人没有将所有心思放在两人的事业上，他忍不住出言讽刺，“如果没有蛋糕，那就去吃披萨，吃炸鸡！等我们把整个哥谭的街道都占领下来，你想要多少蛋糕店都没问题。” 但谜语人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这个不知名存在只是偷吃她的蛋糕而已，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所以谜语人开始对蛋糕消失之谜愈发感兴趣。 蛋糕消失之谜对他而言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几乎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完全无法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除非有比蛋糕消失之谜更令他着迷的谜题出现。 企鹅人对此毫无办法。 大都会。 霍普小朋友摸摸小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谜语人的蛋糕味道真的不错。霍普很想知道这位承诺向他贡献1000年小蛋糕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发现这么多美味店铺的。 如果有机会，他很想去向谜语人请教一下。 不过可惜，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都不会允许的。 霍普有些心虚地看了正在忙着做饭的克拉克爸爸一眼。 尽管布鲁斯爸爸坚决不允许霍普多吃一口小蛋糕，但在吃方面总是显得格外聪明的霍普小朋友最终还是找到了解决办法。 他想起了曾经向他发誓用蛋糕换取聪明大脑的谜语人。 这没什么不行的。 布鲁斯爸爸只是要求他不可以多吃小蛋糕，但谜语人的蛋糕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这不叫多吃。他只是吃掉了自己原本就有的蛋糕而已。 霍普小朋友舔舔嘴角，又对着镜子确认了一下嘴角没有蛋糕屑。这才开心地冲着克拉克爸爸跑过去。 霍普现在正跟着克拉克爸爸一起住在大都会，毕竟最近哥谭有点乱，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克拉克都不放心霍普小朋友住在哥谭。 于是霍普的布鲁斯爸爸强行赞助了大都会的一间幼儿园，把小朋友打包送了进去，完全无视霍普的抗议和撒娇。 正式开始工作但薪水不多的克拉克松了口气，布鲁斯赞助的学校足够霍普小朋友一路从幼儿园读到高中。 不过，这次霍普却一反常态的愿意去上幼儿园了。 因为待在幼儿园的生活反而有助于霍普小朋友躲开两位爸爸的视线，偷偷吃从谜语人那里拿过来的蛋糕。 克拉克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没有细想，只以为是霍普在幼儿园里交到了好朋友。 忙碌的蝙蝠侠鞭长莫及，丝毫不知道霍普每天把蛋糕当饭吃。 不过小朋友的幸福生活没有持续多久，等他第二颗牙开始松动时，他偷吃蛋糕的行径就被克拉克爸爸发现了。 因为霍普小朋友开始牙疼。 第179章 然后克拉克就在霍普的卧室里发现了好几块没有吃完的小蛋糕。 同时，幼儿园的老师也打电话给可怜的克拉克爸爸，建议要他平时不要给霍普带太多蛋糕去学校。因为霍普几乎每个课间都在吃蛋糕，正餐反而一点都不吃。 “这样对身体不好。”幼儿园的老师语重心长地劝单身爸爸克拉克，“虽然您平时比较忙，但也要抽出时间多关心孩子的健康问题。” 克拉克被不赞同的幼儿园老师狠狠数落了一顿，他只能嗯嗯啊啊地向老师表示感谢，然后转头去教训霍普。 但在教训霍普之前，他就先心软了。 因为小朋友已经牙疼得睡不着觉，灿烂的金发都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脑门上，看上去总是神采奕奕的红眼睛里全是眼泪。 “呜呜呜爸爸好痛！好痛呜呜呜！”霍普被爸爸抱在怀里安慰。 但这丝毫缓解不了他的牙疼。于是小朋友只能哼哼唧唧地窝在爸爸的肩膀上掉眼泪。 他后悔了！布鲁斯爸爸说的果然是对的！换牙期间不可以吃小蛋糕！ 霍普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眼神畏惧地看着牙医手里的工具。 他现在更想哭了，人类为什么会发明这么可怕的东西？他宁愿回路西法叔叔的地狱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不过他的抗议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听话的小朋友就是要被可怕的牙医掰开嘴巴检查口腔。 等克拉克抱着无精打采的霍普走出医院时，已经是傍晚了。 傍晚的大都会依旧繁忙，社畜克拉克头痛的揉了揉霍普的小脑袋，心里十分想念蝙蝠侠。 因为只有蝙蝠侠才能管得住霍普。只可惜，为了世界的稳定，蝙蝠侠在处理完哥谭的重要事情之后，就已经在昨天返回了他自己的世界。 对于蝙蝠侠来说，这趟旅程确实花了太长时间，他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否则这个世界会更加不稳定。 每个世界的主角需要各归其位。 虽然幽灵托马斯和玛莎十分舍不得儿子，但他们也很清楚蝙蝠侠有自己的职责要履行。他们有机会再见到彼此，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于是两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总算回到了各自该去的位置。 许久没有看见托马斯和玛莎的小布鲁斯给了爸爸妈妈一个结实的拥抱。 顺便也给了蝙蝠侠一个拥抱。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欢迎你来我的哥谭做客。”小布鲁斯看着蝙蝠侠，真诚地说道。 蝙蝠侠看着小布鲁斯，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已经和他完全不同。 如果之后有机会的话，他当然还愿意再回到这里。 “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属于我的罗宾了。”小布鲁斯想起这段时间跟在杰森和迪克身后的经历，有些遗憾时间过得太快。 “所以你还会收养我吗？”在离开另一个哥谭前，迪克好奇地问小布鲁斯，“不管怎么样，我才是所有罗宾当中最棒的那个！就算我现在是夜翼，我也绝对是最棒的罗宾！” 不过，对这个说法持有意义的人恐怕很多，就连装在罐子里的某些人外也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于是小布鲁斯只能在混乱的打架声中离开这个世界。 回归自己世界的蝙蝠侠也被正义联盟的同伴们热烈迎接。见过年幼的小蝙蝠，再看见这个黑漆漆的严肃蝙蝠，大家一时之间都感慨万千。 “说真的，我还是想要那个小蝙蝠。”哈尔用一沓厚厚的文件挡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对着巴里说道。 巴里痛苦面具。然后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蝙蝠侠一回归，正义联盟的工作任务就变得十分严肃而冷酷，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也像蝙蝠侠不苟言笑的表情。 因为蝙蝠侠回归正义联盟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大家开了个例会。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每位超级英雄最近遇见的大事件以及解决的超级反派，布鲁斯需要根据这些行动轨迹，探查里面是否有更大的阴谋，这是他的习惯。 在会议上，蝙蝠侠对另一个宇宙的所有情况做了总结和汇报。 得知真相的超人一时之间十分感慨，如果不是另一个世界不稳定，他现在就想冲过去拥抱一下乔纳森。 “会有机会的。”布鲁斯站在瞭望塔上，看着茫茫无际的宇宙。 他身旁站着超人，红披风的大个子今天十分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过布鲁斯很能体会他这种心情。 “所以你也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我？或者说，是更加年轻的我。”克拉克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布鲁斯，“你对那个我印象如何？我想你应该没有对着他拳打脚踢吧。” 应该没有吧，克拉克觉得凭他现在和蝙蝠侠的关系，应该能让小克拉克在蝙蝠侠面前得到些优待。 “你得感谢我，我带着你找到了你的身世。”布鲁斯说道，“我甚至还帮你保住了《星球日报》的工作，而你连霍普的幼儿园学费都出不起。” 克拉克心想要不要现在就冲过去教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如何徒手捏钻石。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转过头：“这也很正常，你可是蝙蝠侠。而那边的我只是一个小镇男孩。我甚至才刚刚大学毕业！” 第180章 “确实。你和另一个克拉克不分彼此的笨。” “嘿！这么说可有点过分了，b。”克拉克知道蝙蝠侠在开玩笑。不过他有点惊奇，很难得见到瞭望塔上的蝙蝠侠保持这样一个轻松而愉悦的状态，另一个世界似乎正在慢慢治愈他心底的伤口。 也同样正在治愈他的伤口。克拉克的脑海中浮现出乔纳森消失在那场龙卷风中的场景，又忍不住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而感到开心。 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正开心地在《星球日报》当一名合格的社畜。 氪星人的超级大脑和超级速度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不然他一开始还真是应付不了报社繁杂而混乱的工作。 “还不下班吗，克拉克？”吉米对着克拉克打了个招呼。 “我还要等一会儿，你先走吧，吉米。”克拉克指指手中的资料，说道。 现在他已经适应了新的工作和生活，而同事们对他的印象也在逐渐转变。 从一开始的‘拥有一个富豪股东朋友的特权人士’到‘虽然认识有钱人但自己却是个社畜的普通人’，克拉克花了挺长时间才让他的主编以及同事们对他不再怀有偏见。 这都要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 克拉克的乐于助人的性格和出色的工作能力让他在《星球日报》的生活越来越顺利，就连佩里主编也偶尔愿意给他一些额外学习的机会。 偶尔他也会带着霍普回到孤独堡垒，更多的情况下，他会穿着自己的制服飞翔在大都会的天空中。 超人已经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是外星人头一次出现在人类面前。 这件事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无论是政府、军队还是普通民众都对克拉克密切关注。 不过幸好他已经听过蝙蝠侠的建议，对自己的行踪隐藏得相当不错。克拉克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他愿意帮助周围的人，但他并不希望被人怀疑试探。 霍普小朋友偶尔也吵着闹着要和爸爸一起在天上飞，不过出于隐藏身份的考虑，克拉克只敢在夜晚带着小朋友在天上玩一会儿。 这是属于父子两人的温馨时光。 只是社畜注定了拥有不了太多的温馨生活。 因为佩里主编又给克拉克发布了一个新的任务。 一周前，原本在欧洲游历的大布鲁斯·韦恩先生对媒体宣布要暂时离开哥谭，重新回到自己的地盘去。 与此同时，在哥谭消失许久的小布鲁斯·韦恩也重新露面。 两个消息都十分重要。各大公司都很关注韦恩企业的未来发展，但如果它的家族内部有分歧，合作者就需要考虑一下了。 不过，最近小韦恩先生甚至参与了两次董事会，亲自对韦恩企业的某些研发方向作出调整。这些调整似乎释放出了某种信号。 众人都看得出来，小布鲁斯·韦恩的决策方向与大布鲁斯·韦恩相当一致，看样子叔侄二人理念不合的说法已经不攻自破。 但佩里仍旧想拿到第一手消息。 鉴于此前克拉克和大布鲁斯·韦恩先生有过一段愉快的‘短期旅行’，所以佩里主编十分明智的将这个采访任务又交给了克拉克。 “男孩，继续发挥你的魅力。”佩里主编说道，“既然你已经把大韦恩先生迷得神志不清，不如继续利用这一点，我希望之后关于韦恩企业的采访能由《星球日报》独家垄断。” “呃……我没有……”克拉克感觉自己又将陷入一段难以澄清的绯闻。 虽然他现在已经能很自然的承认自己和布鲁斯是好朋友这件事，但好朋友被误认为是能够深入交流的另一种‘朋友’，这可真有点尴尬。 布鲁斯经历过相当多这样的事，但克拉克却是头一次陷入绯闻事件。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佩里无语地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克拉克·肯特。 他猜测韦恩先生当初只是看中了克拉克人高马大的样子，想请人给他当个保镖而已。 克拉克是个年轻而有干劲的家伙，他绝对干不出绯闻中的那种事，就是有时候这家伙太过较真。 《星球日报》的众人当然看得出这一点，只不过逗小镇男孩实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的意思是让你去采访一下小韦恩先生。如果大韦恩先生愿意为你提供一些方便那当然更好，如果不行的话，就以《星球日报》的名义联系韦恩企业公关部！这种小事居然还要我教你？”佩里翻了个白眼又挥挥手，示意克拉克赶紧出去。 克拉克叹了口气。 他其实更想去采访目前正在发生的战争，那才是对人类更有意义的事。他愿意去危险的地方，去揭露真相。这才是他成为记者的意义所在。 只可惜佩里主编目前还不认为他有资格承担那种报道任务，平时只是要他去做一些娱乐板块或财经板块的小任务。 没关系，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有机会报道更多有意义的事。 “佩里又骂你了？”吉米坐在椅子上，一蹬脚，连人带椅子滑到克拉克身边。 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好朋友。 “别提了。”克拉克匆匆忙忙地在电脑上整理资料，“过两天我又要去哥谭出差，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霍普吗？我恐怕没办法带着他一起。” “哦，可怜的霍普。”吉米摇摇头，他已经见过霍普小朋友，并且和霍普小朋友之间拥有几块蛋糕的交易。 第181章 “记得不要让他再吃蛋糕。”克拉克叮嘱吉米，“最近他的牙痛才刚好一点，医生说还是要控制甜食的摄入。” 吉米点点头，霍普小朋友已经因为牙痛而拒绝去上幼儿园了，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还曾经去克拉克家看望过生病的霍普。 然后就被小孩祈求的可怜眼神哄走了一块蛋糕，虽然最后这块蛋糕被铁石心肠的克拉克爸爸没收了。 克拉克离开大都会之前又问了霍普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哥谭探望布鲁斯爸爸，结果霍普小朋友严肃地拒绝了这个建议。 理由是害怕见到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 克拉克怀疑更深层的理由是因为小布鲁斯像大布鲁斯一样，同样禁止霍普小朋友吃蛋糕。 小朋友可能还在生气。 其实霍普愿意留在大都会的理由很简单，幼儿园最近组织了很多有趣的活动。 据说有一位来自大都会的富豪向霍普所在的幼儿园捐赠了很多有趣的娱乐设施，他们的幼儿园甚至因为这位新股东的加入而足足扩大了一倍。 霍普小朋友早就被新建的体育馆和游戏室迷住了，这个游戏室简直比韦恩庄园里的还要更加先进。毕竟布鲁斯爸爸总是不肯给他更新最新款的游戏，但他想要的在幼儿园的游戏室里全部都可以找到！ 今天，依旧是霍普沉迷游戏室的一天。 但和昨天不同的是，老师们今天看上去穿得更加整齐，就连校长都出现在了他们这间新的活动室里。 活动室的大门打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进屋里。 霍普小朋友并不在意走进来的人究竟是谁，所以他没有抬头。 但来人却直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霍普看见了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鞋。 他抬头看去，来人蹲在他身前，对着他伸出手。 “你好，霍普。我是莱克斯·卢瑟。” 第66章 虽然大都会与哥谭距离很近，但克拉克刚一进入哥谭市就开始想念儿子，距离他和霍普分开已经过去4个小时了，不知道今天霍普在幼儿园过得开心吗？ 傻爸爸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吉米是很可靠的同事，克拉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吉米会好好照顾霍普的，他完全不用担心。 再说，他还可以用超级听力随时关注霍普的情况。 不过克拉克不经常这样做，毕竟就算作为小孩子，霍普小朋友也有自己的隐私——万一他不小心听见霍普和喜欢的小女孩、小男孩告白怎么办？毕竟这年头小学生才是谈恋爱的主力军，幼儿园的时候就发展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克拉克觉得他儿子距离‘谈恋爱’这件人生大事还远得很。毕竟霍普小朋友的脑袋里除了小蛋糕就是小蛋糕，比起幼儿园里已经会主动和可爱的小女孩交朋友的男孩子们相比，霍普小朋友似乎稍微……幼稚了一些。 克拉克想起上次他去幼儿园接霍普的时候，亲眼看见霍普小朋友傻乎乎地对送他零食的可爱小女孩说了一句‘这个牛肉干超难吃的哦，味道就像海绵宝宝，霍普不推荐’。 他甚至还后退了两步，试图躲开小女孩手中的牛肉干。 他儿子直接把人家可爱的小姑娘气跑了，而霍普则沐浴在一旁小男孩嫉妒的目光中，啊呜一口吃掉了自己手里的小蛋糕。 完全没想过要分享给其他人。 傻爸爸克拉克一边想着自家儿子，一边叹了口气。霍普小朋友和同龄人比起来实在太不一样了，他似乎很习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就算没有朋友，也可以自己安静地玩一整天。 除了吃的可以吸引霍普的兴趣，其他的东西很难再让霍普的目光停留。 不过最近受到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影响，霍普现在对成为超级英雄似乎更感兴趣。 克拉克已经后悔给霍普定做那一身和超人同款的制服了，因为霍普小朋友经常学着他的样子把制服穿在衣服里面去上幼儿园。 结果被眼尖的老师看见了。 不过幸好，‘超人’现在已经被广大民众熟知，每场cosplay漫展上几乎都少不了这个总是在危险中拯救人类的红披风角色，霍普小朋友大概只是被老师误认为是超人的粉丝而已。 只不过负责任的幼儿园老师艾琳娜小姐在当天晚上又打电话怒气冲冲地教育了克拉克一顿：“现在是夏天，肯特先生！您知道大都会的夏天有多热吗？万一霍普中暑了怎么办？” 克拉克自己都不知道霍普小朋友究竟是什么时候把那身超人的衣服穿在里面的，不过他也只能乖乖接受老师的愤怒。毕竟艾琳娜小姐一直对霍普非常关心，尤其是知道克拉克是单身爸爸之后。 好像自从把儿子送进幼儿园之后，克拉克总是挨老师的骂。 车窗外晃过哥谭特有的尖顶建筑，克拉克看着尖尖的飞檐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 那个告诉他，他会是全世界最值得人们尊重的超级英雄之一的蝙蝠侠。 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克拉克其实是把蝙蝠侠当成了自己的老师，这位看上去严肃而冷酷的老师带领他寻找到自己的身世，然后学着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超级英雄。 克拉克很感激蝙蝠侠。 其实他很期待今天的访问活动，能和这个世界的未来蝙蝠侠认识是件令克拉克相当激动的事。 第182章 已经步入超级英雄之路的小镇男孩心想，他和这里的未成年蝙蝠侠一定会像另一个世界的超人与蝙蝠侠一样，成为世界最佳搭档。 所以年幼的蝙蝠侠会是什么样的呢？ 克拉克猜测，就算是年轻的蝙蝠侠，应该也已经具备了沉稳、严肃、自律等等特质。比起成熟的蝙蝠侠，未成年的布鲁斯·韦恩大概只是缺少一些经验而已。 紧接着他又开始发愁，当他见到一个年轻版本的、严肃的哥谭骑士之后，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呢？ 不如这样说：嘿，布鲁斯。我是克拉克·肯特，也就是超人，我猜你听过我的名字。 呃……不行不行，听上去有点自恋。 又或者，蝙蝠侠，很高兴见到你，我想我们一定会是最佳搭档！ 好像也不太合适，这里的布鲁斯还是个未成年，直接邀请他去打击罪犯真的好吗？ 当然也有可能他会说：布鲁斯，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我们应该都对彼此很熟悉。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这样说好像也有点奇怪，他究竟应该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还是用卡尔·艾尔的身份来面对蝙蝠侠呢？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年纪实在有点小，克拉克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保护脆弱年幼的搭档。这种责任感有点奇怪，但又很像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对他的责任感一样。 希望接下来一路平安，不要遇到犯罪行为，克拉克默默祈祷。就让他穿着整整齐齐的新西装顺利到达韦恩庄园吧，毕竟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布鲁斯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然而事与愿违。 就在克拉克经过gcpd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的巷子里传来喊叫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克拉克迅速停车。 考虑到这里是哥谭，而蝙蝠侠大概并不喜欢他以超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于是克拉克只装作普通热心路人的样子，快速跑到巷子里。 “嘿，快住手！我已经拨打911，警察马上就来！”克拉克一边跑一边喊道。 巷子里，芭芭拉·基恩正在殴打她的前男友詹姆斯·戈登。 原因是芭芭拉发现自己从阿卡姆出院之后，戈登居然就交了新的女朋友！ 她暂时不会为难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但戈登这个臭男人必须要挨一顿揍。 已经从阿卡姆正式毕业的芭芭拉可不是什么善茬，现在可怜的戈登探长已经被打的满头是血，芭芭拉正骑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磕。 可怜的詹姆斯·戈登完全打不过芭芭拉，他只能努力护住自己的脑袋试图反抗。 可惜他的前女友可是经过阿卡姆认证的。 克拉克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可以去参加晚宴的礼服、下手却比罪犯还狠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嘿，女士，你冷静一点！”克拉克冲过去拉住芭芭拉的胳膊，“我已经报警了！” 芭芭拉只好松开戈登的头发。 克拉克看见躺在地上一头是血，场面堪比凶案现场受害者的詹姆斯·戈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马上透视，仔细检查了地上这个已经无法看清面貌的人。 幸好，他还活着。 克拉克松了口气。 随即他拧起眉头看向芭芭拉：“女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做似乎不合法。” 他们在企鹅人的拍卖会上见过一面。克拉克对这个女人有些印象，布鲁斯也介绍过她的情况。 “是你？”芭芭拉喘了口气。 她姿态妩媚从容地从戈登身上站起身，金色波浪卷发落在她的肩头，让她看上去又带着一种柔弱的气质。 平心而论，芭芭拉·基恩的容貌美得十分具有攻击性，再配上她因为刚刚猛揍戈登而略带一丝疯狂的神色，实在是很有吸引力。 基恩小姐也十分善于利用自己的容貌。 她当然看得出来克拉克不太好惹。就算是外乡人，也都听说过在哥谭的行事准则。毕竟哥谭这个混乱都市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 敢在这种情况下行侠仗义的，不是十足的蠢货，就是十分有倚仗。 克拉克看上去不像蠢货，他高大的身材明显属于后者。 何况他们曾在拍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小镇男孩现在已经戴上了伪装用的黑色眼镜，但芭芭拉仍旧对他印象深刻。 “别多管闲事，也别小题大做，亲爱的。”芭芭拉轻轻拉起一缕发丝缠绕在食指上，她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克拉克，然后歪着头略带天真地看向克拉克，“我猜你根本就不知道詹姆斯·戈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胚子！渣男！我只是生病了而已，结果他就抛下我移情别恋。你说我不该打他一顿吗？” “……” 这个问题有点难到克拉克了，他当然也觉得出轨的渣男确实应该挨揍，但他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总不能妄下论断，说不定这其中有些误会。 何况是芭芭拉·基恩毕竟不是普通女孩子，克拉克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因为私仇还是有其他目的。 不过想也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躺在地上的詹姆斯·戈登已经失去意识。克拉克看了看地上伤势严重的戈登，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芭芭拉，只能继续沉默。 “你不相信我吗？”芭芭拉猛地靠近克拉克，胸前某个柔软的地方几乎要贴在克拉克的手臂上。克拉克吓的后退好几步，结果一不小心差点踩在詹姆斯·戈登的脸上。 第183章 ……抱歉，这位不知名的渣男。 克拉克默默给地上躺着的人道歉。 “你害怕我？”芭芭拉觉得这个外乡人的反应十分有趣，这反而激起了她骨子里的某些胜负欲。 “害怕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先生？您是如此高大健壮。”芭芭拉嘴角挑起兴味的笑容，“在我知道詹姆斯背叛我的那一瞬间，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是假的。 芭芭拉走上歧途，完全是因为她原本压抑的天性被曾经遇到的连环杀手引诱出来了而已。当然，她也确实因为爱詹姆斯·戈登而做过不少蠢事。 不过这都不重要，芭芭拉贴近克拉克，红唇几乎擦过克拉克的衬衫。 幸好超人反应灵敏。 “你还是安分点吧，小姐。”克拉克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反派，他当然知道芭芭拉不安好心。所以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推开芭芭拉，并尽量避免和她肢体接触，“你应该好好考虑等会儿警察来了，你该如何解释。” “这倒是不用担心，”芭芭拉笑得更邪恶了，“我猜今天警局一个人都不会出来。你要问问我是为什么吗？” 克拉克皱起眉头，而芭芭拉却在此时趁他不注意突然掏出一把刀。 锋利的刀尖将克拉克胸前的衬衫划破，不是他躲不开，只是现在他们站的位置在小巷的最里面，他背后就是墙壁。 幸好他今天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来见布鲁斯，并没有将超人的制服穿在里面。 “你闹够了吗？”克拉克皱着眉头打掉芭芭拉手中的刀子，不过芭芭拉的话已经引起他的注意。 恐怕是gcpd出了什么事，并且很显然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看样子他没办法马上去采访布鲁斯了，克拉克担心的看着不远处gcpd的办公处。 就在克拉克一拳打晕芭芭拉，然后迅速赶往gcpd的时候，布鲁斯其实也并不在韦恩庄园。 今天哥谭的场景几乎可以载入史册。自布鲁斯出生以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混乱的时候。 gcpd被不知何时逃出阿卡姆的小丑杰罗姆带人强行爆破，他在来的路上顺便还炸掉了市政大厅。 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稻草人在哥谭各处释放自己制作的各种半成品毒气，这些带着奇怪副作用的半成品恐惧毒气让哥谭充斥着疯疯癫癫的气氛。 企鹅人和谜语人不知在做什么打算，只是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上没有动作，任由地下世界乱成一团。 布鲁斯猜测这里有西奥·盖勒文的手笔，他还以为这家伙选择和gcpd的新局长合作之后会安分一段时间。但果然像是蝙蝠侠预料的，西奥·盖勒文在毁掉韦恩企业和布鲁斯本人之前，不可能安分下来。 蝙蝠侠已经返回自己的世界，现在这里的秩序只能由小布鲁斯来维持。 布鲁斯穿着自己打造的蝙蝠侠套装，焦急游走在哥谭各处。卢修斯和阿尔弗雷德已经再帮他收集信息并帮助周围受伤的民众，但杯水车薪。 爆炸声从哥谭各处传来，就好像所有的反派在同一时刻倾巢而出，打算一起毁灭哥谭。 他当然不可能让这件事发生，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只是一个人，他没有罗宾，也没有人丁兴旺的蝙蝠家族。 小布鲁斯一拳捶倒正在安装毒气的稻草人，又将他紧紧捆住。 “9点钟方向100米，蝙蝠侠。”阿尔弗雷德说道，“有个小女孩！快！” 市政大厅墙壁上剥落的石块从高处坠落，眼看着就要砸到小女孩头上。 布鲁斯睁大眼睛。 这个距离—— 不，他做不到！ 布鲁斯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向他的脑海和心脏涌去，时间仿佛被放慢了10倍，但石块坠落的速度却依旧那么快。 布鲁斯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知道这附近的布局，也清楚自己的速度极限，但他手中的小道具已经在刚刚救人的过程中用完，剩下的绝不足以将小女孩救下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绝望：“快躲开！快！” 但小女孩却只顾着站在原地哭泣。 就在石块距离小女孩只剩几公分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接住了石块。 布鲁斯听见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好，蝙蝠侠。” 布鲁斯几次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努力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刚刚过于激动的心情。 这是超人。他在蝙蝠侠的世界中和正义联盟的众人都打过交道，尤其是这位超人，对方甚至还帮他制定合适的训练计划，甚至充当陪练。 “……你好，超人。” 克拉克心想，他们这次见面应该还算愉快。他听蝙蝠侠说过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见面的过程，他们在莱克斯·卢瑟的阴谋下几乎要了对方的命。 所以，这个世界的最佳搭档会拥有一个更好的开端。 “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拯救这座城市。” 布鲁斯感觉有些别扭。本来他以为他孤身一人，但现在却突然来了帮手。这种感觉很奇怪，这是除了卢修斯和阿尔弗雷德之外的另一个人，这个人对他的一切都很清楚。他们很陌生，但同时也是朋友。 第184章 于是布鲁斯笑了一下。 “当然。” 超人落在地上，郑重而开心地伸出手。 布鲁斯同样郑重回握。 “很高兴认识你。”布鲁斯说道，“但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你的衬衫上还沾着口红印。香水的味道闻上去实在有点反派。” 难不成克拉克在来哥谭之前先去找女朋友了吗？布鲁斯若有所思。 克拉克满脸尴尬地看着身上的口红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算了，”布鲁斯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接下来，我们恐怕需要大干一场。” 与此同时，与哥谭仅隔了一座桥的大都会。 正在游戏室摆弄新玩具的霍普，丝毫不知道他的两个爸爸已经见面，并且合作良好。预计在不久的未来，他就又可以同时被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共同抚养了。 莱克斯倒是知道很多关于哥谭消息，不如说他也在默默推动哥谭的情况。耳机里的茉西秘书正兢兢业业的向他报告。 “超人和蝙蝠侠正在和gcpd的疯子小丑对峙，巴恩斯局长被小丑挟持。”茉西盯着监控，“老天，他可真倒霉。” 莱克斯·卢瑟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好，霍普。”他蹲在地上，身后跟着幼儿园的老师们，但他却丝毫不管后面的人，注意力只停留在霍普身上，“我想我们需要认识一下。” 霍普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 “好孩子要乖乖回答大人的问题哦。”莱克斯仔细端详着霍普。 多么神奇。这个孩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新物种？ 能够沿着医院外墙，从1楼直接飞到19楼，凭空出现在哥谭，又凭空出现在大都会。 还能哄得蝙蝠侠和超人都把他当成儿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似乎是从霍普到来之后，才变得不那么正常。 莱克斯·卢瑟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呢。大概就是从他某一天经过一家疗养院，却不小心瞥到一抹鲜艳的颜色从1楼直直上升到19楼的时候。 那家疗养院正好在莱克斯集团附近，简直是巧合中的巧合。 后来他调取了大楼附近的监控和医院的监控，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确定了霍普的身份。顺带着找到了克拉克·肯特。 消息闭塞的斯莫维尔在几年前也曾经发生过奇怪的事件，比如有一个高中生把一辆满载学生的大巴车从河里拖了起来。 这事儿没有引起轰动，因为注意到的人不多。但他却找到了拉娜·朗，这个愚蠢的姑娘没费他什么力气，稍加诱惑和威胁就让她说出了一切自己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克拉克·肯特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校园时代曾对这样一个女孩着迷。 但总之，他得到了克拉克·肯特从小到大的一切消息，同时也找到了他在大都会的行动轨迹。 仍旧不够谨慎的超人先生简直就像没有密码的保险箱，但凡是有些好奇心的人几乎都能破解他的小秘密。 就连超人的弱点都没有费他太多心思。他只是随便推测了一下与克拉克进入地球的时间，然后按照这个时间去寻找进入大气层的其他异物——毕竟这个外星人看上去像是逃难的样子，他总该有些飞船的零件和碎片散布在不同的角落。 他的运气很好，很快就从大西洋里捞出了一块同年坠落的陨石。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他的实验室迅速分析了这块石头的成分，然后得出结论——石头拥有奇怪的放射性。 对人体的伤害暂且未知，但他决定冒险用这块石头试探一下克拉克·肯特。 于是企鹅人的拍卖会上，那条项链才会粘有氪石粉末。 结果丝毫不令他意外，莱克斯·卢瑟觉得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超脱他的预料。他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应该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 但现在他却感到一种威胁。 后来这样的预感果然成真，大都会的民众中掀起对超人的崇拜狂潮，就好像这个来自外星的大个子能够阻止人类的斗争天性一样。 莱克斯卢瑟当然不相信这一点，人类不应该将自己的安全交给一个超越所有人的外星人。 而更令莱克斯不安的是，这样的外星人很有可能有两个。 一个是克拉克·肯特，另一个是霍普·肯特，又或者是霍普·韦恩？ 不管这个孩子叫什么，但他的能力似乎比克拉克·肯特的能力看上去更加危险。 莱克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最感兴趣的人是霍普。 他曾经派手下去挟持过霍普，但他的计划却总会因为奇怪的原因而中途夭折。他也曾派人去接近霍普，但怀有不良目的的人总会在见到霍普之前就失败退走。 于是卢瑟很快就意识到，霍普所具备的能力与克拉克·肯特完全不同。克拉克·肯特拥有明显弱点，但他却不知道霍普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反反复复试探过好多次，但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莱克斯·卢瑟最后决定亲自出手。 今天是个好时机。因为他发现想要得到霍普的人不仅只有他，还有另外一帮人。 那帮人藏头露尾，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他们身上带着腐朽的宗教气息，却与上帝和他的信徒们格格不入。 一群被遗弃在时光里的亡灵，不知借助什么力量重返人间，他们打着更可怕的主意，似乎妄图窃取神明的力量。 第185章 这就有趣了，莱克斯心想，这个所谓的神明会是谁呢？ 红宝石，拍卖会，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交织的线索让莱克斯·卢瑟的目光又回到了霍普身上。 这群笨蛋在哥谭搅风搅雨，试图利用哥谭制造混乱，转移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的视线。而被他们派来的、准备将霍普从幼儿园偷出去的教派成员们已经被他杀死。 这群亡灵没有什么实力。从地狱重返人间之后，他们似乎仍旧是普通人类。 所以现在他他可以浑水摸鱼，跑来幼儿园接触霍普。莱克斯·卢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霍普不认识你呀。”小孩有些疑惑，爸爸交代他，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也不可以和陌生人离开。 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准备带他走。 霍普有些不愿意，他身后的老师也不太愿意。 霍普注意到，那个总是和他爸爸打电话的艾琳娜老师现在又拿起了电话。应该是要联系爸爸。 “要吃糖吗？”莱克斯·卢瑟完全不在意背后的幼儿园校长诡异的眼神，他学着霍普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伸手摆弄了一下霍普身前的乐高。 霍普摇了摇头。 莱克斯·卢瑟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然后伸出手，迅速用乐高拼出一个巧克力蛋糕。 “哇——”小朋友瞪大眼睛。 “还想要其他的吗？”莱克斯·卢瑟笑得亲切而温和。 “霍普想要爸爸！”霍普说道，“要霍普和爸爸手拉手的！” 拼乐高这种小事对9级智慧的莱克斯·卢瑟来讲，简直是小菜一碟。他连建模工具都不需要，脑海里自动浮现设计图纸。 不一会儿，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拉着霍普小朋友的手站在一座城堡前面。 城堡带着华丽的飞檐和尖翘的拱顶，这些典型的特征让霍普很快联想到韦恩庄园。 “好厉害！好厉害！”小朋友满眼都是惊叹，“霍普也想学！” 莱克斯·卢瑟满意地勾勾嘴角。 “不如我教你怎么样？”莱克斯说道，“我猜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重新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莱克斯·卢瑟。” 卢瑟抬头看了看周围一脸紧张的幼儿园老师们。 “不用担心，我和霍普的爸爸是朋友。今天来这里也是代替出差的老朋友来看看他的儿子。哥谭有些危险，我的老朋友克拉克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所有信息都对得上，幼儿园的老师们也都知道霍普小朋友的家长最近这段时间无法接他放学，会有他的同事来接送。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平时只会兢兢业业上班，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的克拉克的同事居然是莱克斯·卢瑟，这可是大都会的首富！所以是因为朋友和朋友的儿子的缘故，这位都会顶级富豪才决定投资他们这间幼儿园的吗？ 这样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过仅剩的幼儿园老师还是决定给克拉克打电话确认一下。 克拉克此时正飞翔在哥谭空中，脚下林立的高楼大厦在日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克拉克急着去救被市政大厅的爆炸掩埋在底下的人们。 “喂？你好，这里是克拉克·肯特。” 幼儿园的老师听见克拉克那边传来呼呼风声，听上去似乎正在开车的样子。 “克拉克先生，请问您今天是让您的朋友来接霍普吗？” 克拉克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听到‘接霍普’这几个字。 正巧，吉米·奥尔森的短信同时发到了克拉克的手机上。 “克拉克，我去接霍普了。” 克拉克顿时放下心来。 于是克拉克停在半空中，对着电话里的老师说道：“是的，我朋友吉米去接霍普了。很抱歉，今天我正在出差，没有办法去幼儿园。” 他现在飞在空中，甚至连手机都没地方放。 吉米这个名字在被克拉克说出口的时候，卢瑟轻轻敲了敲耳机。 茉西配合默契地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幼儿园老师只感觉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些奇怪，不过他确定自己听到了‘卢瑟’这个词。 幼儿园的老师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工作顺利，再见，肯特先生。” “再见。” 放下电话的超人摇摇头，继续去拯救仍旧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哥谭。而大都会这边，卢瑟也轻而易举地通过小小的乐高认识了霍普。 霍普小朋友的戒心在卢瑟那双几乎可以创造一切的神奇手掌下彻底消失。 喜欢乐高的绝对不是坏人！霍普小朋友十分乐观。 所以当这个喜欢乐高的大人盛情邀请霍普去他家玩的时候，霍普小朋友十分开心地同意了。 第67章 芭芭拉将手中卷了刃的匕首扔在桌子上。 这把匕首是企鹅人特意打造的，材料用的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合金，削铁如泥，芭芭拉曾经用它砍断过成年男子的手骨。 即使是这样，它也没能完好无损地重新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科波特沉着脸，拿起匕首仔细端详。 “你拿他做了什么，我亲爱的基恩小姐，我以为你知道它的价格。”科波特露出一个假笑，“我希望你今天没有给我惹麻烦。要知道，虽然我很愿意解决你带来的小麻烦，但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第186章 “我以为，我得到的这个消息会让你高兴。”芭芭拉同样露出一个假笑，“别说的你有多么高尚似的，企鹅。我可不是你那些没用的属下，没有必要听从你的指挥。” 科波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芭芭拉，这姑娘平时就有十足的暴力倾向，虽然算是一把好用的刀，但也是一把十分能惹事的刀。 芭芭拉一向随心所欲，只要是能引起她兴趣的事情，她就会立刻出手，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人。 不过企鹅人很善于利用这些家伙为自己争取利益。芭芭拉·基恩的用处很大，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人从西奥·盖勒文那里挖过来。 作为詹姆斯·戈登曾经爱慕过的前女友，芭芭拉在未来将会有出其不意的作用。 不过今天这女人似乎得到了些重要消息。 企鹅人露出一个更加温和的笑容，“亲爱的芭芭拉，你当然不是我的手下。我们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也是未来哥谭并肩而立的统治者。作为你的朋友，也许我有机会听到你分享一个有趣的见闻？” 芭芭拉用充满奇怪意味的眼神盯着企鹅人看了两眼，她想了想，最后慢悠悠地说道：“我想你知道霍普的克拉克爸爸出现在了哥谭——就在今天。” “当然。”企鹅人的背部稍微绷紧了一些，他慢慢从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中的姿势坐直身体，“我很关心霍普，当然也一直关注他爸爸的消息。那个傻乎乎的大都会人，爱德华曾经的合作者。我们可爱的爱德几乎将他耍得团团转。” 谜语人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是的，是的。”芭芭拉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红酒，然后将腿翘在桌面上，“所以我砍了他一刀。” 即使是企鹅人，也觉得芭芭拉实在是过于神经不正常。 不愧是第一个从阿卡姆毕业的女人。能够扛得住雨果博士的折磨，还能用顶级的演技糊弄住周围所有的人，芭芭拉·基恩果然不简单。 “这就是成果。”芭芭拉说道，“和你们口中神奇的霍普小可爱差不多，他们一样刀枪不入。虽然你和尼格马出于奇怪的原因没办法告诉我霍普究竟来自哪里，又有什么能力。但我可不是傻瓜。” 她对这个孩子好奇很久了。 “我打赌，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之一，芭芭拉。”这下科波特总算是感到一丝惊喜，“詹姆斯会后悔的，他居然错过了你！” “如果你再提他，我就把你的嘴巴撕烂。”芭芭拉微笑着说。 企鹅人耸耸肩，拉着谜语人转身离开。 芭芭拉冷笑了一声，一口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要去找点乐子。谁要管企鹅人这点破事。 哥谭的乱象还没有过去，企鹅人其实并不打算在此时做些什么。但他需要和他亲爱的军师先生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尤其是关于霍普的计划。 爱德华的蛋糕凭空消失，这一点最终还是引起了企鹅人的注意。毕竟他也亲眼所见。 但是那个不知名存在，究竟为什么要一次次偷走蛋糕，这是企鹅人完全想不通的地方。 但是蛋糕这个专属于小孩子的名词让企鹅人有了些不好的联想，比如某个让他总是倒霉的孩子。 爱德华·尼格玛也有同样的想法，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承诺要给霍普提供1000年的小蛋糕。好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蛋糕能够进入他的嘴巴。 谜语人和企鹅人一起打了个冷战。 被众人心心念念的霍普小朋友此时正待在卢瑟的一栋别墅中。 这栋别墅外部造型相当独特，像一个洁白的蛋壳。 走进内部似乎也不同寻常，至少霍普小朋友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一扇窗户，到处都是人造光源和虚拟投影。 虽然这里和户外差不多明亮，在投影的帮助下也能和美丽的风景相伴。但人造光源总归和自然光源有些区别，霍普感觉有点压抑。 这种压抑在卢瑟当着他的面突然打开一个保险柜时感觉更明显了。 霍普看见了箱子里绿油油的颜色，里面装的似乎是一种石头，莹莹泛着绿光。 小朋友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莱克斯叔叔，你答应霍普的乐高呢？” 莱克斯卢瑟在幼儿园里答应给霍普做一个更大的乐高蝙蝠侠和一个更大的乐高超人，当然，这绝对少不了乐高阿尔弗雷德。 霍普准备把乐高爸爸们和亲爱的阿福一起放进孤独堡垒的房间里。那里已经有一个爸爸送给霍普的雕像，他可以把乐高爸爸们和自己的雕像放在一起，组成一个快乐的大家庭。 前提是莱克斯·卢瑟帮霍普拼乐高。 莱克斯·卢瑟故作淡定地看着在氪石的照耀下毫无反应的霍普，其实心里正在骂人。 这个外星幼崽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克拉克·肯特明明就很害怕这种绿色的石头，怎么轮到霍普身上，就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不是父子吗？！ 虽然莱克斯心里对这个结果稍微有些准备——因为他知道霍普比起克拉克·肯特来说似乎具备更加强大的能力，但他以为这个孩子和克拉克至少是同一种族的。 哪怕氪石无法对他造成严重伤害，也总该有些影响吧。 原来这个小鬼连种族也和克拉克·肯特不一样吗？！还是说外星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多姿多彩变化万千？这完全不符合种族中的遗传规律！ 第187章 如果霍普并不是克拉克·肯特的儿子，那他们又算哪门子的父子？ 还是说…… 莱克斯·卢瑟想起自己某些不能见光的实验室和科研项目，又想起远在哥谭的普通人布鲁斯·韦恩，脑海中浮现一个逐渐离谱但似乎又更加贴近真相的猜测。 难道说—— 霍普是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两个人的基因融合出的克隆人？！ 莱克斯·卢瑟将这个离谱的想法纳入考虑，然后他突然发现，这似乎也很有可能。 霍普很明显不像克拉克·肯特那样拥有钢铁之躯，这孩子看上去完全就是个人类，摸上去也和人类幼崽一样软乎乎的。 尽管因为自己童年和家庭的原因，莱克斯不太喜欢人类幼崽，但他也不能否认霍普是个十分可爱的小朋友。 放在人群里不出10分钟就会有热心路人过来安慰或者送零食的那种可爱。 金发和红眼睛有50%的可能是基因突变，也有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因与人类基因发生了某些不可逆转的融合。 莱克斯在心里默默更新霍普的资料，同时思考下一步研究计划。 他很清楚，韦恩集团拥有水平不下莱克斯集团的先进生物科学实验室。 并且在那位游历欧洲的大布鲁斯·韦恩返回哥谭之前，这些实验室做出来的项目危险程度和泯灭人性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莱克斯集团。 照这么看来，霍普有很大可能是出自他们的实验室。 所以克拉克·肯特和韦恩集团以及大小布鲁斯·韦恩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莱克斯感觉这件事中的复杂程度远超自己当初的猜想，恐怕还有其他的阴谋。不过没关系，凭他的智慧，他早晚有一天可以把这些事弄清楚。 莱克斯·卢瑟完全想不到霍普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认错爸爸而已，他只一心想要破解这个事关外星人的巨大种族阴谋。 但现在先应付眼前的小孩比较好。 既然霍普不害怕氪石，那么他从氪石中提炼出来的某些元素对霍普来说也有80%以上的可能不起作用。 不过还是需要试一试。 “霍普，想吃蛋糕吗？”莱克斯摆出自己能做到的最亲切的笑容。 霍普眼睛一亮，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想的！霍普超想吃蛋糕！”霍普开心的举起双手，示意莱克斯叔叔把他抱起来，“霍普可以选择口味吗？好久没有吃草莓味的了，霍普今天想吃草莓味蛋糕！还有冰淇淋，霍普还想吃冰淇淋！” 臭小鬼，要求还挺多。 莱克斯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别墅的冰箱里究竟有什么，这里的物资一向是茉西负责准备的。 “当然没有问题。”莱克斯满口答应。他用纠结的眼神看着霍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把小孩抱起来。 这太奇怪了。 莱克斯·卢瑟和幼崽。 这孩子就没有一点防备心吗？ 霍普固执地伸着手看向莱克斯，他真的不想自己走路了，有交通工具为什么不选择呢？ “莱克斯叔叔？”霍普歪着脑袋，发出疑惑的声音。 莱克斯：…… 算了，只是抱一下而已。就当是科学研究必须付出的代价好了。 莱克斯·卢瑟在脑海里设想了好几种抱起小孩时的受力分析图，但霍普总是动来动去，似乎哪一幅图都要临时调整。 烦人的小鬼。 他自己小时候明明又聪明又听话。 资料显示这个小鬼连加减乘除都算不明白，像个彻头彻尾的小白痴。 莱克斯伸手抱起霍普，姿势僵硬又奇怪，像端着一盘菜。 霍普在莱克斯叔叔怀里动了动，自动调整为最舒服的姿态。 “蛋糕在哪里呀，莱克斯叔叔？” “……在厨房里。” 他连这栋别墅的厨房在哪都不太清楚，这里是临时买下的，他只清楚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热武器和摄像头被安装在哪里。 “你走错了，莱克斯叔叔。厨房的味道在那边！霍普闻到了阿尔弗雷德平时常用的那种沙拉酱的味道！” “……” 小狗崽。 当小狗崽正和莱克斯叔叔开开心心地享受美味时，他所在的幼儿园却突然发生了一起剧烈的爆炸。 没有人知道这起爆炸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总之，意外就是来得这么突然。 大都会的火警纷纷出动，但由于爆炸所引发的烈火还是很快波及周边建筑，人们纷纷尖叫着逃离现场。 这场奇怪的火来势凶猛又毫不留情，尽管消防员们来得十分及时，可这场火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扑灭。 围在周遭的民众仿佛能够听到火焰里的人痛苦的哭嚎。 火场中心的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样。 有人跪在地上默默祈祷，也有人从附近取来水源试图加入灭火的行列。 还有人大声呼喊超人的名字。但这次超人没能及时赶来，因为他在哥谭不小心吸入了一点恐惧毒气，正在努力克服眼前那场可怕的龙卷风幻觉。 他没有听见人们的呼唤。 火场附近的人们渐渐绝望，有消防员试图冲进火中拯救幼儿园里的幸存者，可他们无疑都失败了。 无论大家怎么努力，这场火还是越烧越凶猛。渐渐的，火焰里没了动静，也似乎没了生息。 第188章 当一切重归于静，只听到火焰点燃建材后所产生的噼啪声时，这场大火又突兀地小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消防员们从火场中抬出一具具焦黑到看不清原本面貌的尸体，只能从体型辨认出这具尸体究竟是属于大人还是小孩。 不是所有人都逃出来了。虽然幼儿园老师们已经竭尽全力将所有孩子们都带出来，但仍旧有两个调皮的孩子至今没有被找到。 火中逃生的幼儿园老师情绪崩溃地哭出声来，周围慢慢响起啜泣声。 没有人忍心继续看下去，就连在周围负责报道的《星球日报》记者都痛苦地别过脸去。 无论是什么样的悲惨画面，似乎都比不上眼前天真可爱的孩子消失在火场中的惨状。 正在和霍普一起享受蛋糕的莱克斯·卢瑟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莱克斯现在刚刚得到莱克斯集团，尽管他有一些反社会人格，但这不代表尚且年轻的他看见有小孩子失去生命时能够无动于衷。 那群毫无底线的黑袍子们。 莱克斯·卢瑟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在他今天去幼儿园找霍普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那群奇怪的教会成员的行动。 他知道这帮人准备趁着哥谭混乱的时候去幼儿园带走霍普——感谢这帮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棺材里出土的老古董们，他们实在不太善于发现监控和监听设备。 因此，莱克斯·卢瑟通过自己的小玩具，很轻易的得知了对方的行动轨迹。但他以为对方找不到霍普的踪迹，就会自行离开。他确实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能够狠心直接烧掉整个幼儿园，甚至伤害了两个孩子的生命！ 莱克斯·卢瑟此时还不是一个因为嫉妒超人而变得极端的人类至上主义者。 他确实在发现霍普与克拉克·肯特的踪迹时，对这两个外星人饱含警惕，但超人此时还没有被人们奉为‘人间之神’，地球人对他的信赖其实有限，超人正在努力赢得人们的信任。 而莱克斯自己也不过刚刚将原本的卢瑟集团改名为莱克斯集团。 他努力忽略掉心里的那点不适。 霍普小朋友仍旧毫无所觉的吃着小蛋糕。 莱克斯盯着霍普可爱的脸蛋看了几秒钟，随后一语不发地打开电视。 每一个电视台几乎都在临时播报这起惨绝人寰的大火。负责直播的记者正在兢兢业业报道事故调查的进展。 “……根据现场消防员提供的线索，我们目前可以得出结论，这场大火并非意外。”记者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 霍普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 “目前还在统计伤亡人数……”记者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因为此时得到消息的家长们已经从附近赶来。 没有人愿意相信那些看不清面容的尸体是他们的孩子。 霍普看见了新闻里熟悉的人，是曾经送他牛肉干的那个小女孩的妈妈。霍普记得那个牛肉干，那是他曾经吃过的最难吃的零食之一，他印象深刻。 所以……那个送他超难吃零食的同班同学也像其他每一个步入死亡的普通人类一样前往寂静的死亡之地了吗？ “人间惨剧。”莱克斯·卢瑟突然说道，“他们再也没有机会长大了。” 消防员此时从废墟中抬出两具小小的尸体，电视里传来的哭声更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普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曾经他对死亡无动于衷，因为死亡是他们无尽家族的成员，霍普对死亡习以为常。 但是他知道布鲁斯爸爸现在是普通人类，如果布鲁斯爸爸有一天也将面临死亡的话，他会像这些人一样永久留在死亡之地，再也不会回来见霍普吗？ 一想到这一点，霍普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他的眼睛也有些酸涩。 他现在终于隐约意识到，对人类来说，死亡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也许因为活着的概念对人类来讲过于短暂。 不是亡者本身，而是对那些活着的人而言，死亡与悲痛是一对孪生姐妹。 就像……如果克拉克爸爸或者布鲁斯爸爸去了死亡之地，并且再也不回来，霍普只不过是稍微设想一下，就感觉嘴里的巧克力蛋糕和冰淇淋合在一起都没有任何滋味了。 “死亡……会很痛吗？”霍普问道。 莱克斯看了霍普一眼：“当然。或许那是活着的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霍普没有在说话，他只是抿着嘴放下手中的勺子，继续仔细听新闻报道。 “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有附近居民声称，一群身着黑袍的教会人员曾经过此地，我们来听听目击者的话。”记者将话筒递给身旁的老人。 “我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捡到了不详的逆十字架！他们是地狱的恶魔，一定是这样！是撒旦派往世间的使徒！天灾即将降临，末世不会因为人们的……” 记者强行拿走话筒，打断这一番令人不安又毫无根据的话。 “目前没有任何可靠线索帮助我们找到纵火者，提醒广大市民，如果有……” 莱克斯伸手将电视关掉。 霍普猛地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看着莱克斯·卢瑟。他正有些生气，因为刚刚那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地狱和路西法。 路西法叔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对人类的生命毫无兴趣。 第189章 莱克斯仔细看着霍普生气的表情：“有时候人类就是这样脆弱，我们比不上外星生命，没有达到进化的最高等级。尽管我拥有智慧，却也无法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霍普不自觉地跟着莱克斯念了一遍。 “现在，告诉我。你有办法让他们活过来吗？霍普。” 其实莱克斯·卢瑟已经从霍普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他以为上帝已死，却原来就在身边吗？ 不，不对。 霍普不是上帝，也不是神明。 就在霍普情绪低沉又不知所措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和布鲁斯联合起来，将哥谭的危机平复。 此时两人正在蝙蝠洞休息。 克拉克因为恐惧毒气的缘故，精神有些涣散。不过他的心情很愉悦，因为他和布鲁斯的配合相当默契，而这次哥谭的危机中，没有一个人死去。 他们几乎拯救了所有人。 “也许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克拉克说道，“我知道另一个世界有正义联盟，我想我们也需要一个。你来当主席怎么样，布鲁斯？” “叫我蝙蝠侠。”小布鲁斯仍旧戴着面具，他头也不回地纠正克拉克的说法，背影十分冷酷，“请随时保持警惕。不然我会重新考虑我们的合作，毕竟我可不想你随口就把我的名字说出去。” 克拉克笑着耸耸肩：“好吧，b。我猜你更喜欢这个称呼。” 就在两人难得放松的时候，玛莎和托马斯的灵魂顺着楼梯走进蝙蝠洞。 两人脸上的表情担忧又痛苦，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两个年轻人说这件事。 阿尔弗雷德已经出发去大都会，他们至少要确认霍普的安全，因为从刚刚开始，他们就一直联系不上霍普。 但是现在霍普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夫妇二人不愿意相信拥有超级能力的霍普会丧失在火海中。 但这么大的危险，小朋友真的能逃得过吗？ “布鲁斯……”最后还是托马斯率先开口。他将手机递给布鲁斯，示意儿子看新闻。 布鲁斯和克拉克的眼神随着新闻的播报而逐渐变得惊恐起来，这间出事的幼儿园是霍普上学的地方，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大都会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 “霍普……我想霍普应该不会出事。”克拉克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却差点被椅子绊倒，他后退一步一不小心一脚踩碎了椅子腿，“不行，我现在要回大都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拨打吉米·奥尔森的电话。 另一头，吉米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接到了克拉克的电话。 “幼儿园的老师说你的朋友已经接走了霍普，我还差点被他们怀疑为人贩子。”吉米说道，“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了，你告诉我没有问题。” 克拉克想起刚刚飞行过程当中匆匆忙忙接到的电话。 他以为吉米是告诉他已经接到霍普了，只是打电话来通知他一声。因为幼儿园的老师也在之前给他打了电话，他亲耳听见霍普的老师说吉米已经在幼儿园见到了霍普，并且带他回家了。 “我没有！”克拉克一瞬间感觉到手脚冰凉，“我以为你接到他了！”他从来没有在拯救人们的过程中看手机的习惯，吉米当时的电话未免来的太不是时候。 这下吉米也慌了，他今天没有加班。原本计划和霍普小朋友一起去看电影，他连电影票都已经买好了。 所以虽然没有接到霍普，他仍旧不打算浪费那两张电影票。他此刻正在电影院里，什么都不知道。 “我马上去找他！抱歉克拉克，我……”吉米万分懊恼自己的不小心，克拉克能将霍普放心的交到他手上，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信任，可他现在却辜负了这种信任。 万一霍普出事了，他绝对会打死自己。吉米从电影院舒适的座位上弹起来，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我也出发去大都会……” 电话被挂断，克拉克收好手机准备离开。 布鲁斯在身后示意克拉克保持冷静。 “我们知道霍普的能力，克拉克，”布鲁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那种绝对的幸运，我相信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克拉克慌乱地点点头，然后马上就想从蝙蝠洞里冲过去。 “我有飞机。”布鲁斯示意克拉克跟上他，大都会的火焰来的太过蹊跷。布鲁斯有种感觉，这场大火就是冲着霍普去的。 大都会的某个地下仓库。 一群身披黑袍的人正肃穆而庄严地在里面集会。尽管周围的环境十分脏乱，但他们看上去却丝毫不介意。 罗德里克·伯吉斯站在众人的最前方，他面前的祭台上用鲜血画着六芒星阵，洁白的头骨被放在里面。新星阵的每个角落上都点燃了一只蜡烛，此时，六只蜡烛突然熄灭一只。 他身后，穿着黑袍子的教众们见状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该进行下一个了。” 黑暗中，有一道绝美的身影在角落一晃而过，沉迷于神秘仪式的人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可只要有人见过他一眼，大概就会被他或者她永远迷住。 第68章 “……你在干什么？”谜语人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雕像和书籍。 《圣经》、《旧约》、《上帝之城》、《福音书》…… 第190章 尼格马甚至看见墙角堆着一件义袍，十字架像是不要钱一样挂在各处。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罪孽深重，要改信上帝了吗？”谜语人一脚踢开地上的圣玛利亚与圣子耶稣雕像，“需要我听你忏悔吗？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跪下。” 企鹅人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宗教用品中抬起头。 谜语人清晰地看见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排十字架。 “……” 一天不见，企鹅人这家伙仿佛突然有了什么大病。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上帝了？看这架势，他好像把教堂都搬空了，只差把牧师也一起绑架过来。 他甚至在角落里建了一个忏悔室。 “怎么？你也要来一套？”科波特耸耸肩，然后将脖子上的十字架扯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谜语人的眼皮跳了跳。 “我只不过试试而已。”企鹅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手中《圣经》封皮上的烫金斜体字，“我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给你10分钟说说看，如果你的新想法没办法让我们在哥谭赚到1000万，我就把你的想法打印1000份塞进你的嘴里。” “别这么急躁，我亲爱的爱德。”科波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困扰我们的终极难题，you-know-who，可爱又迷人的小朋友，来自地狱的原罪，诱惑我们堕落的圣子，就连血液里也充满甘甜诱惑的恶魔！” 企鹅人深情朗诵。 “我猜你也一直在思考你的蛋糕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对吗？” “……你正常点。”爱德华·尼格玛受不了地搓了搓一身鸡皮疙瘩，明明他才是谜语人，现在科波特说句话却要拐十八个弯。 “你总是这样没有耐心。”科波特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只是想到，或许我们已经拥有了一件强有力的武器，只是我们未曾意识到。我们的武器强大到足够我们统治哥谭，甚至是统治世界。” “你是说……那个红眼睛小怪物？”谜语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企鹅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霍普可不是他们能随便利用的幼崽。 先不说这孩子最近认识的新爸爸刀枪不入，他的上一个爸爸可是全哥谭最富有的人，他们可养不起这个小鬼。 何况这小鬼背后还站着地狱和魔鬼。 “没错！”科波特兴奋地站起来，“让我猜猜看，你曾经一定向霍普许下过承诺！你同意了要送给他蛋糕，对吗？我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别说这些我早就知道的事。”谜语人当然已经想通了这件事，但他只能自认倒霉，魔法侧的力量他完全不了解——尼格马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再也吃不到蛋糕的准备。 毕竟解谜和探索魔法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容易令他兴奋，后者容易令他丧命。 “你向他承诺献上蛋糕，然后你就变得更加聪明了，我说的对吗？” “纠正一下，是我‘本来’就这么聪明，不需要变得更加聪明。” “哦，我可怜的小爱德。你还记得你拿着枪在我面前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吗？那时候你说了一个什么谜语让我猜来着？哦对，我想起来了，what letter is an animal？你还记得答案是什么吗？是b(bee)！天哪，这可真是个‘绝妙’的谜语！我差点以为我在幼儿园。说真的，你当时怎么想出这个谜语的？我猜是按照谷歌的搜索，照着排序第一的儿童谜语念出来的。” ……能不能别掀黑历史？ 谜语人拎起脚边的《约翰福音》冲着科波特的脑袋砸过去。 “那都是因为你！你把我冻在冰雕里整整一个月！要不然我怎么会被冻坏了脑子？” “好吧，好吧，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我发现了霍普的能力。”科波特特炫耀地说道，“在你还苦思冥想的时候。” “真的吗？我不信。”谜语人同样勾起一个假笑，“地狱的秘密这么容易让你发现，你也不会派人随时关注霍普的行动，然后想方设法避开他了。你连霍普周围方圆一公里的土地都不敢踏进一步。胆小鬼。” 两个人又用语言互相伤害了一波。 不过最后企鹅人还是坚定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当初为了救出母亲并且重新夺回自己哥谭之王的地位，向霍普承诺自己一定会报答他。 他说了很多自己也记不得的话，但是企鹅人知道，按照他当时心急如焚的状态，说出什么样的承诺都有可能。 他现在确实重新夺回了自己的地位，他的母亲也安然无恙地被他送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没有失去什么，但企鹅人知道，他对霍普说过‘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交换母亲的平安’。 换句话说，他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属于霍普的。这不是企鹅人自己吓自己，他深切思考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并且翻遍了所有与宗教有关的书籍。 所有书籍和记载都在告诉他，不要轻易和恶魔许下承诺。如果答应了恶魔，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将会失去一切。 如果他的一切都是霍普给的，这倒是很容易解释为什么法尔科内那么轻而易举就退出了哥谭，而法尔科内那个曾经心狠手辣、最有可能继承他势力的大儿子居然死在了一场□□底层人员的小火拼中。像条野狗一样死得悄无声息。 第191章 他也正是借着法尔科内势弱的时候在哥谭的几个帮派中来回周旋，最后让他们狗咬狗的。 而他则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人。 当初的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现在回想起来，这种顺利说不定正是霍普的原因。 “想想你的小蛋糕和你头脑之间的交易。”科波特拍了拍谜语人的肩膀，“等价交换，爱德。这就是霍普的能力，我们向他许愿，他收下我们的‘贡品’，然后实现我们的愿望，这很难理解吗？” “你没有证据……”谜语人有些气弱地说道。科波特的解释其实相当有道理，他自己也隐隐有这样的猜想，但他却不想承认。 如果承认的话，他恐怕得要再多想想自己有没有答应霍普将灵魂也卖给他。和恶魔交易总是让人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就连谜语人也不例外。 阿卡姆是自由的，但地狱却不一定。 “确实。”科波特倒是早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从来不在意死后如何。 把灵魂卖给魔鬼这件事与其说是被迫，倒不如说与他自己的期待不谋而合，“所以我打算试验一下。” “什么试验？”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谜语人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趁机和科波特分道扬镳，毕竟他现在只是付出小蛋糕而已，未来要付出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但是……他记得自己向霍普承诺了1000年的蛋糕。然而他自己绝对不可能活到1000年之后——那么问题来了，他做出了自己无法实现的承诺，那么这部分无法还清的债务又将以什么形式被收取呢？ 说不定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上了霍普的贼船。 谜语人站在原地打了个哆嗦，然后看向目露狂热的企鹅人。他突然就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迫007的社畜，又或者是被放进滚轮的仓鼠，身边的企鹅人是卷生卷死的同事，拼了命也要给资本家做贡献。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算他死掉，恐怕也会死在为霍普工作的路上。说不定死亡都无法让他解脱，等他死掉之后，灵魂还要再为霍普工作1000年。 谜语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安详了起来。 如果真的死了之后还要为霍普工作1000年的话，他会趁着活着的时光好好享受生活。 至少先花光企鹅人的钱再说。 就在笨蛋反派二人组商讨该如何获得霍普的信任，并成为霍普的走狗时，霍普小朋友正情绪低落地待在莱克斯·卢瑟的别墅里。 莱克斯叔叔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想不想救幼儿园的同学们。 如果这个问题给到一年以前的霍普，他只会说人类的死亡与自己无关。但是现在霍普已经不确定自己的答案了。 人类世界很有趣，比爸爸的梦之国度还要有趣。人类本身也很有趣。 阿尔弗雷德会烤制甜美的小蛋糕，还会帮他穿好印有海绵宝宝的小袜子。玛莎和托马斯总喜欢追在他身后喊他‘小南瓜’或者‘小甜饼’，他们看向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乔纳森现在恢复的很好，堪萨斯农场的玉米又熟了一茬，乔纳森甚至会用微波炉做爆米花给他吃。幼儿园的同学们其实也都很有趣，他们会带不同的糖果来学校，霍普有时候会拿蛋糕和他们交换。 在幼儿园上学也不是一直很无聊，至少幼儿园的老师艾琳娜小姐总是对着他笑得很开心，她还喜欢给霍普做低糖的饮料喝。 他从来没和这么多人类相处过，以前在梦境国度里，他只待在爸爸的城堡中。虽然有卢西恩和嘎嘎陪着他，但城堡对于一个5岁的孩子来讲确实又大又空旷。 莱克斯·卢瑟仿佛看穿了霍普正在想什么，他笑得一脸笃定：“霍普，你有能力救他们对吗？你有能力拯救任何人，你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当然是这样的。天哪，你就像上帝一样。” 最后这句话被他说的咬牙切齿，人类世界压根不需要上帝，更不需要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充当上帝。 更何况他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因为他还是不知道霍普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好消息是，这孩子似乎并不喜欢插手人类世界。 霍普咬了咬嘴唇。 他隐约知道自己可以拯救所有人，但是每当他升起这样的想法时，就有另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在阻挡他。 霍普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但他却觉得自己不可以违抗。 如果违抗，也许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比如说，他送给爸爸的惊喜或许会消失不见。他不想看见托马斯和玛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想看见乔纳森前往死亡之地。 其实，上次他偷偷跑去死亡之地带走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时，曾经遇见过命运三女神。 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因为霍普潜意识里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当时，命运三女神每人都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要违抗规则吗？’ ‘你知道死亡的不可逆转吗？’ ‘你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 霍普记得自己当时很敷衍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要，不知道，不明白。 他只想要看见布鲁斯爸爸变得开心起来，其他一切都不太重要。 所以他当然要带走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并且这对他来讲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他也并不在意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第192章 于是，命运三女神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就走掉了。 霍普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当时急着给爸爸惊喜，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命运三女神曾经问过的问题却在此时又突兀地浮现在霍普脑海中。 问他问题的声音一个年迈苍老，一个青春年少，一个温和沉静。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活泼可爱的少女和温柔美丽的夫人是命运女神的三位一体，每当她们出现时，就意味着世界命运出现了转折点。 霍普不愿意再思考这个令他觉得十分不舒服的问题，但莱克斯·卢瑟的话却总让他觉得不安。 ‘你要违抗规则吗？’ ‘你知道死亡的不可逆转吗？’ ‘你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 霍普仿佛又听见了这三个问题回荡在他耳边。这次，这个声音十分响亮。 霍普忽然想起来爸爸曾经在梦境国度时对他说过的话。 无尽家族的成员不可以随意插手人类的命运，无论人类将走入深渊还是升上天堂，哪怕整个宇宙毁灭，一切都不应该由无尽家族的成员决定。 他们要遵守规则。 不过，霍普从来没有将这条规则当回事。 “看样子你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卢瑟看着霍普的表情微笑起来。果然，神这个概念就是矛盾的存在，全知就不可能全善，全善就意味着不全能。 上帝已死。 然而就在他打算继续套出霍普的其他能力时，他的别墅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就好像有巨人对着他的别墅踩了下来。 外面传来爆炸声和奇怪又尖锐的笑声。 卢瑟快步靠近墙壁，他随手在墙上摁了几下。原本光滑的墙壁向两侧迅速展开，几块透明的光屏出现在卢瑟面前。 他调出别墅外围的监控。 一个色彩斑斓的巨大金属蜘蛛正对着他的别墅敲敲打打，周围还有无数儿童玩具，不看爆炸效果，这简直像是进入了儿童乐园。 卢瑟：…… 这他妈又是什么鬼？ 自从超人出道之后，大都会奇形怪状的反派简直越来越多了，真令人烦不胜烦。 只可惜这栋别墅是他临时装载的，这里的热武器不是很多，防御系统也主要针对内部——他的重点防范对象是霍普。 霍普也显然被外面巨大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不再试图去思考那些让他情绪低沉的问题。 等克拉克爸爸回来的时候，他会去问问克拉克爸爸。 也许去哥谭问布鲁斯爸爸是个更好的选择，毕竟和一直很聪明的布鲁斯爸爸比起来，克拉克爸爸有时候显得‘笨笨的’。 做好决定的霍普将这些复杂又哲学的问题抛在脑后，然后他一口吃掉莱克斯叔叔送给他的小蛋糕。 吃完蛋糕的霍普动作轻快地跳下椅子，跑到卢瑟身边看热闹。 莱克斯·卢瑟正脸色铁青地控制别墅的机器人和热武器反抗外面的玩具人。 不知道这家伙突然找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别墅外面，金属蜘蛛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空腔，那里是玩具人的操控室。 源源不断的玩具娃娃被他释放出来，匹诺曹样子的玩偶们带着僵硬的笑容排队走向莱克斯卢瑟的别墅。 巨大的爆炸声再次响起，卢瑟感觉自己的别墅马上就要报废了。 他阴沉着脸打电话给茉西，并在心里暗做决定，一定要给自己制造一身功能强大的装甲，以免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 这群愚蠢的罪犯，莱克斯咬牙切齿。 但玩具人却丝毫没有停止攻击的意思，他只是指挥着自己做出来的各种玩偶，对着莱克斯卢瑟的别墅，又是一顿狂轰乱炸。 “莱克斯叔叔，他在做什么呀？”霍普问道。 小朋友对地上会自己走来走去的玩具十分感兴趣，这些玩具不仅能自己动起来，甚至还能爆炸。 霍普觉得这很有创意。 卢瑟看着霍普，心想这个孩子还不出手吗？ “霍普，他在攻击我们。”卢瑟说道，“我想也许你应该让他停手。” “……咦？可是霍普不认识他，他会听霍普的吗？”霍普问道，“那霍普能不能和他交换玩具呢？那些玩偶看上去真有趣！霍普也想要！” “我想你可以告诉他。”卢瑟将霍普抱起来，示意他对着话筒说话。 霍普：“叔叔，匹诺曹多少钱一个呀？霍普想要！” 卢瑟：？ 幸好卢瑟这个全封闭的别墅还是装了对外沟通的语音系统，霍普的话很快传到玩具人耳中。 “哈哈哈！莱克斯·卢瑟，所以你终于后悔了吗？你是不是后悔拒绝了我设计的玩具？”玩具人疯狂大笑，你害得我破产，你还完全不欣赏我的玩具！我要杀了你！” 这下卢瑟总算想起来外面的人究竟是谁了。前些天他收购了一家英国的玩具公司，收购的过程当中当然要用点小手段，这只是一些正常的商业竞争而已，对手破产对他而言更有利。 所以这个叫做温斯洛·斯科特的倒霉蛋就是被他挤掉的竞争对手吗？卢瑟瞬间翻出没什么用的记忆。 就这种家伙，居然也配成为他的对手。 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他们手中没有太多可以反抗这些会爆炸的匹诺曹与泰迪熊的武器，他的火力几乎快要用完了。警察没有那么快赶来，他自己的属下也因为今天他要做的事而远远避开了这栋别墅。 第193章 莱克斯·卢瑟阴沉着脸，他丰富的心理学知识告诉他，外面这个温斯洛·斯科特显然已经精神不正常。他用正常人类的方式去和对方沟通，不可能起到任何效果。 霍普整个人都趴在光屏上，好奇地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毛绒玩具和木质的皮诺曹们。 爆炸声接连响起，很快，卢瑟的别墅墙壁开始落下碎石块。 卢瑟差点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脑袋。 “莱克斯叔叔，你没事吧？”霍普小朋友有些担心地问道，他还以为外面的家伙正在做什么有趣的游戏。原来对方不是来和他们玩儿的吗？ 人类实在是很脆弱又容易受伤，玩这样的游戏未免太危险了。 “阻止他，霍普。”卢瑟说道，“快点让他停下来！” 今天的事情让莱克斯·卢瑟得到了巨大的教训，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犯这种不带任何杀伤性武器的低级错误。 霍普瞪大眼睛，点点头。 不过他该怎么阻止外面的人呢？ 小朋友想了想，又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发。 他完全不会打架呀！ 说到打架……霍普小朋友眼睛一亮。 他自己的确不会，但是他有宠物们！ 莱克斯·卢瑟看见霍普头顶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 紧接着，一只18只触手的章鱼从里面掉了下来，啪叽一声拍在卢瑟的脑袋上。 莱克斯·卢瑟忍着恶心去扯章鱼软唧唧的触手，结果却因为戳到了章鱼哥腿上的眼睛而被章鱼哥缠得更紧了。 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霍普这家伙到底是在报复谁？ 卢瑟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和章鱼疯狂纠缠的卢瑟紧接着又看见一个小狗大小的恐龙掉了下来，这个怪异的玩具恐龙居然长着两只脑袋。 再然后就是一只会飞的翼龙。天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现代，而且还变得这么小的。 莱克斯卢瑟用自己的眼珠子发誓，他甚至看见了翼龙身上的鳞片与翼膜。 这是什么pokemon go的游戏吗？ 但这还不是结束。 最后，这个大洞里居然掉出来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康斯坦丁：……？ 这熟悉的感觉，妈的绝对又是霍普在搞事。 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碎石堆上，和卢瑟成为难兄难弟。 “嘶！”康斯坦丁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屁股。 莱克斯·卢瑟和霍普都不约而同的扭开脑袋，避开这辣眼睛的一幕。 “霍普！”康斯坦丁飞快的从一旁的桌上扯下桌布围在自己的下半身。 上次蝙蝠侠返回他们的世界时，就顺手把他也带走了。毕竟他也算是入侵这个世界的不安分因子，容易导致这个脆弱世界的崩塌。 返回自己世界的康斯坦丁心情十分不爽，一是因为他多了个宠物的身份，二是因为那个美好的梦境世界中没有小时候的他。 蝙蝠侠和超人都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他康斯坦丁却无力改变那些令人悲伤的往事。 于是他只能收拾收拾心情，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比如做点成年人都爱做的运动。 荤素不忌的康斯坦丁正在洛杉矶寻欢作乐，洛杉矶的城市意志对他青睐有加，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或者说作为彼此的炮友已经很多年。 他并不介意床伴是个连人类都不是的家伙。 倒不如说这样更好，因为城市意志可以在床上变换出不同的样子，男女老少都有，他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甚至还可以做到一半马上换人。 然后他刚把衣服脱掉，就莫名其妙脚下一空。 “小康。”霍普小朋友捂着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呀？羞羞。” 霍普开始思考布鲁斯爸爸旗下的宠物店有没有适合康斯坦丁穿的衣服。 好像没有，小康太大只了。 康斯坦丁捏紧拳头。 莱克斯·卢瑟眯起眼，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他十分确定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这个金发男人的眼神却不是这样说的，卢瑟可以肯定对方见过他并且对他非常熟悉。 康斯坦丁索性十分大方地站直身体，来都来了，他也没办法扭头就走。说不定还没走出一步就被霍普又揪住了猫尾巴。 玩具人又发动了一次攻击，这下莱克斯卢瑟的别墅算是彻底挺不住了，大门轰然倒塌，连带着周围的墙壁也塌了一片。 卢瑟和康斯坦丁差点就被埋在废墟底下。 “这他妈又是什么情况？”康斯坦丁咒骂了一句，“喂，卢瑟，外面这家伙是谁？” 看吧，他就说这个人认识他。莱克斯·卢瑟面无表情地想。现在未解之谜越积越多，超出人类力量的外星人也越来越多。 讨厌的猫耳朵外星人。 “一个不入流的反派，妄图博取关注的小丑而已。” “……说了和没说没有区别。”康斯坦丁想抽烟，但他现在浑身上下光溜溜的，烟盒还在洛杉矶的房间里。 不过霍普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 “章鱼哥冲呀！小康冲呀！快点打败他！”霍普总指挥发动总攻。 听话的章鱼哥猛地变大，彻底压垮了莱克斯·卢瑟的别墅。卢瑟急忙跑到一边躲起来。 第194章 霍普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康斯坦丁的肩膀上，兴奋的小腿直晃。 “小康，我们快点给他点厉害瞧瞧！” 小康听了十分感动，并表示自己不想动。 不过玩具人毕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反派，霍普的章鱼哥轻而易举就收拾了这家伙。 这也导致莱克斯对霍普的宠物十分感兴趣。他猜测这是霍普家乡的生物，现在他更好奇霍普究竟从哪里来的了。 “可以放我回家了吗？”好像只是被人硬薅过来打酱油，半点作用都没有起的康斯坦丁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卢瑟问道，“我们的世界什么时候像迪o尼乐园一样变成了开放世界，你们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不然怎样？吃顿饭再走？”康斯坦丁打了个哈欠。 他现在什么兴致都没了。不如早点回去洗洗睡觉。 主要是这个桌布实在太糟糕了，大红的配色让他十分不适应。 “送我回家可以吗，霍普？你克拉克爸爸还在找我。”康斯坦丁说道，“要不然你邀请我去你家参观也行，我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家这个词却突然触发了霍普的记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梦境国度了。上次回去的时候，梦境之国已经坍塌了近乎一半，只有卢西恩还和往常一样待在图书馆中，看上去似乎无事发生的样子。 霍普有些想念卢西恩。 再然后，莱克斯·卢瑟和康斯坦丁同时感觉脚下一空。 黑漆漆的通道泛着奇异的微芒，卢瑟感觉有什么走马灯在眼前闪过。他看见了穿着装甲的自己，也看见了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自己。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莱克斯·卢瑟和康斯坦丁才感觉自己踩在了陆地上。 霍普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上次他离开的时候，爸爸的城堡还完好无损。光洁的地板和精致的瓷器一尘不染，客厅的摆设也和爸爸在的时候没有两样。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霍普看见了遍布角落的蜘蛛网和完全看不出原样的残垣断壁。 装饰着巨大落地窗的大厅破败不堪，天光从破了个大洞的屋顶上投射下来，显得这个阴森森的古堡更加破旧。 “卢……卢西恩？你在哪里呀？” 霍普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如果卢西恩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将整座城堡照顾得一丝不苟。 不应该是这样。 …… “你不应该是这样。” 他撩动着耳边的长发，趴在一个男人耳边轻轻说道。 男人拥有一头黑色的半长发，漆黑的双眸中如寒星一般的目光令人胆寒。 墨菲斯没有说话，他的视线甚至都没有停留在身边这个人的身上。 “你还在怪我这样做吗？墨菲斯。”充满奇异魅力的人继续在墨菲斯耳边念叨，“瞧瞧你都变成什么样了，我早说过，无尽家族不能有第8个人，我可是在拯救你。” 听到对方提及霍普，墨菲斯这才抬起头：“拯救我的方法就是囚禁我？是谁给你的胆子，欲望。你忘记了吗，我们既不能对人类命运出手，也不能伤害家族的人。” 欲望继续趴在哥哥的身边，眼神里满是趣味：“可是我没有伤害你呀，我亲爱的墨菲斯，我也没有伤害过霍普。” “你拿走了我的红宝石。” “我只是不小心把它弄丢了而已，我想你肯定不会怪我的。只可惜红宝石被有心人捡到了，要我说，罗德里克·伯吉斯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墨菲斯冷着脸没有说话。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囚禁在一个魔法阵中，该死的罗德里克·伯吉斯第二次囚禁了他。 “我甚至好心地帮你把红宝石找回来了。”欲望继续说道，“可是人类实在太坏了，他们又从我手里骗走了它。这可不能怪我呀。” “我只是不能接受亲眼看见你死亡这个可能而已，既然霍普是意外而多余的那一个，还是消失比较好。” 欲望有些嫉妒。他生来是瞬时的产物，可希望却是永恒的。 “你会付出代价的。”墨菲斯十分平静。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再也不理会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吸引他注意力的欲望。 …… “瞧瞧你，你现在可真像个人类啊，墨菲斯。” 第69章 “……快点想个办法让他闭嘴，你不是他的宠物猫吗？”卢瑟有些抓狂地看向康斯坦丁，他实在有些受不了霍普的哭声了。 霍普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 康斯坦丁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卢瑟。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随即他将手放在破旧的城堡墙壁上，又闭上眼睛。 涌动的魔力透着破败与腐朽，但毫无疑问的强大——这里是墨菲斯的领地，他曾经有幸前往，但最后又被驱逐。 现在，梦境国度居然变成了这样？ 康斯坦丁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霍普小朋友一边哭一边在城堡里每一个房间反复翻找，试图寻找卢西恩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 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他只不过是出去找爸爸，结果现在连家都没有了。 卢西恩真的消失不见了。 第195章 但是霍普知道卢西恩曾经说过，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梦境国度，除非死亡带来的迫不得已。 卢西恩死掉了吗？ 霍普越想越伤心。 偌大的城堡回荡着小孩悲伤的哭声，这声音已经持续了很久，但霍普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没办法，一想到他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卢西恩，霍普就感觉非常难过。 卢西恩会前往死亡之地吗？霍普一遍遍在心里询问。 希望如此。 但他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卢西恩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再次找到他的踪迹。 就算爸爸能用魔法复刻出另一个卢西恩管家，但他们也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卢西恩了。 这种感觉霍普说不清楚。 可是霍普不希望卢西恩离开他，他想要卢西恩继续陪伴他长大，并且每天都要给他做好吃的小蛋糕。 他还没有邀请阿尔弗雷德来城堡里和卢西恩见面——他相信两位管家先生一定能成为挚友。 “卢西恩——呜呜，霍普想你了！你在哪里呀？霍普不想玩捉迷藏了，好……好不好？呜呜你出来吧……” 小朋友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上，他感觉膝盖有点痛，可是卢西恩却依旧没有出现。 他越想越委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只能坐在地上哭得更大声了。 莱克斯·卢瑟被烦得不行。 “哭是最没用的行为。”卢瑟皱着眉头，心想他小时候可没有这么能哭。 他爸爸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都没有哭成这样。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自己就去想办法去争取。宇宙无穷无尽，知识也同样无穷无尽，只要想办法得到更多的知识，他总能解决问题。 莱克斯·卢瑟对自己很有信心，没有什么困难是他无法解决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他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彻底研究。 但霍普的哭声他有点不太舒服，原谅卢瑟几乎从来没有和正常的人类幼崽接触过，他讨厌人类幼崽，也讨厌一切脆弱的东西。 而霍普恰恰是一个脆弱的幼崽，不是指他的能力不够强大——穿梭空间这种能力他也想要——而是说霍普从来没有思考过如何运用他自己的能力，他甚至没有思考过自己的能力来自于何方。 卢瑟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到霍普身边。他蹲下身，动作有些僵硬地擦了擦小孩脸上的眼泪。 “听着，霍普。”卢瑟的眼神让霍普有点害怕，“如果你失去了什么，就想办法把它夺回来。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变得更令人讨厌。” “霍普不令人讨厌呜呜……爸，爸爸说霍普是全宇宙最可爱的小孩。”霍普磕磕巴巴地对着卢瑟说道，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没办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如果你只会哭的话，你爸爸也会讨厌你的。”卢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着霍普说道，“这里是你的家，对吗？他变成了这样，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做。你的眼泪能让这里恢复过来吗？能让你的卢西恩重新活过来吗？” “不……不能呜呜。”霍普更难过了，但他隐约明白莱克斯叔叔的意思，他只坐在这里哭的确无法救回卢西恩，“那霍普该怎么做？” “你问我？你只会靠别人吗？”卢瑟语气生硬地说道，他像霍普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会自己想办法从父亲的拳脚之下偷面包喂饱自己了。 霍普愣怔地抬头看着卢瑟。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没有人可以帮他。爸爸已经失去能力变成人类，他甚至很可能都不知道卢西恩的死亡。 这说明爸爸已经变得非常虚弱。 霍普突然就有了一种危机感，梦境世界的垮塌，卢西恩的消失，这些事情让一直生活在爸爸呵护下的小孩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责任重大。他很想快快长大，如果他能知道更多的东西，学会更多的魔法，掌握属于无尽家族的规则，也许他才有机会救回爸爸和卢西恩。 “我……我知道了。霍普要快点呜呜……快点长大，霍普要让爸爸和卢西恩都恢复过来！” 小孩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仔细拍了拍裤子，还乖乖地把衬衫的衣领折整齐。卢西恩和爸爸每天都很注意着装整齐，现在他们都不在，所以霍普可以自己整理衣服。 康斯坦丁从不远处走来。 “霍普，你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康斯坦丁很疑惑，上次他来到梦境之主的领地时，这里还完好无损。强大的梦境之主那双寒星似的眼眸让他胆战心惊，墨菲斯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看向他时，总让他有一种灵魂都被冻住的感觉。 所以当他发现墨菲斯居然将霍普养大的时候，他其实感到很诧异。因为墨菲斯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当个好爸爸的人，但事实证明霍普被他养得很好。 按照康斯坦丁的家族记载，几百年前，睡魔墨菲斯曾被人类囚禁。胆大包天的异教徒首领为了获得永生的能力，用上古流传的魔法阵召唤了属于无尽家族的成员。 他原想召唤死亡，但却因为一些意外而召唤了睡魔。 彼时，睡魔正因为拯救了一整个宇宙而变得虚弱不堪，这才让狡猾的人类钻了空子，被囚禁了70余年。 康斯坦丁的祖先也正是那时短暂得到过属于墨菲斯的沙袋。梦之沙、梦之石和头盔是睡魔法力凝结的三样宝物，它们拥有可以撼动平行宇宙的力量，所以康斯坦丁在见到红宝石的时候才费尽心思将之收入囊中。 第196章 只可惜他也不过成为了别人的棋子，红宝石恐怕现在仍旧在罗德里克·伯吉斯手中，康斯坦丁不认为他遇见这个一百多年前的死人是个巧合。 “你爸爸什么时候失踪的？”康斯坦丁又问了一句。 认真算来的话，墨菲斯的失踪已经有一年多了。不过霍普小朋友显然认为他已经找到了爸爸。 “爸爸很久之前失踪过一段时间，不过霍普又找到他了。”霍普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康斯坦丁，希望这个大人能解答他的某些疑惑，“可是爸爸现在变成了普通人类，小康，你知道霍普该怎么帮爸爸找回他的力量吗？爸爸甚至不会使用梦之沙了。” 康斯坦丁挑起一边眉毛：“为什么你第一眼见到布鲁斯的时候就确定他是你爸爸？恕我直言，蝙蝠和墨菲斯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霍普想了想，还是又认真的解答了一次这个问题：“爸爸的气味一直没有变过，霍普不会认错的！” 康斯坦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魔法的角度考虑，每个人确实都会拥有独特的气息。就算是无尽家族的成员也一样。 霍普是无尽家族的一员，他不会认错无尽家族成员的气息，除非—— 除非有同样身为无尽家族成员的人在误导他。 “说起来，霍普你见过你家里的其他人吗？除了墨菲斯之外，死亡、毁灭、欲望，绝望，狂热和命运，你见过他们中的哪些人？” 莱克斯·卢瑟静静站在一旁，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 这世界果然比他想象的更加神秘。 “霍普见过死亡，除了死亡之外，霍普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康斯坦丁心想。 他知道无尽家族成员彼此间其实多少都有联系，欲望和绝望是一对孪生子，他们平时总是待在一起。而墨菲斯与死亡的关系更加亲密，睡魔曾与死亡共同游荡在人类社会数百年之久。 命运永远拿着《命运之书》，他能看见所有宇宙的未来与过往，从不参与人间事物。 其他的成员有的待在自己的地盘，有的试图放弃职责，游荡在人类世界。 他们遵守着宇宙当中的至高法则，并在法则的约束下结合成为一个家族。 但霍普诞生以来，却从来没有见过除了墨菲斯之外来自无尽家族的成员。 这个新生的孩子并不受无尽家族的欢迎，又或者说，大家都在观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大家都漠不关心。 前一个可能说明霍普的存在也许会给无尽家族带来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甚至很有可能并不是好的方向。无尽家族的成员只有7位，多出来的第8位打破了平衡。 后一个可能说明霍普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更大的可能是，霍普是注定消失的存在。所以他们并不愿意给霍普更多的关注，或者倾注更多的感情。 两个消息无论哪一个都不算什么好事。 而霍普很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这个孩子恐怕连无尽家族成员的责任都不清楚，他身为拥有巨大力量的希望，却并没有承担相应的责任。 莱克斯从康斯坦丁的话和霍普懵懵懂懂的反应中也多少猜出点前因后果。霍普的存在大约是某种威胁，然而这孩子却不自知。 被家族流放的小可怜。 莱克斯·卢瑟对无尽家族突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去找到睡魔墨菲斯，对吗？”卢瑟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惜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康斯坦丁烦躁地搓搓手指，他现在很想来一支烟。 “我想也许我有些线索。”卢瑟拖长语调，露出一个有些自得的笑容，“我以为找人这种事，我比较擅长。” “别打坏主意，卢瑟。”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当心秃头。” 时值壮年，拥有一头茂密红发的莱克斯总裁：…… 这是什么来自地狱的诅咒吗？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脑海里一瞬间冒出很多想法。 康斯坦丁不是他们世界的人，他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不认识他。这足以说明他来自另一个同样有莱克斯·卢瑟的时代。 所以……另一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已经失去了头发吗？ 艹。 莱克斯总裁决定拓展一下自己公司的业务，也许防脱发和生发产品会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防患于未然是每一个聪明人都该做的事。 “我可没有打什么坏主意。当然，我得承认，我很好奇所谓的无尽家族。只不过我想霍普的敌人已经出现在了大都会——你觉得我会不会看着我自己的城市被人毁灭？” 康斯坦丁不觉得卢瑟有这么好心，这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他那个世界的卢瑟每天关心的都是自己能不能成为世界的主宰，取代超人的位置。 但这里的卢瑟尚未成为那个处处针对超人的小心眼反派，所以说不定……值得一点点信任。 只有他头发丝那么细的一点儿信任，不能再多了。 康斯坦丁决定听听这个世界卢瑟的想法。 于是他对着卢瑟露出一个请继续往下说的眼神。 莱克斯·卢瑟很想对着这家伙的脸来上一拳。信息不对等这件事让他浑身不自在，对方很了解他，而他却对一切都很陌生。 第197章 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出现在这里之前，大都会发生了一场诡异的大火。着火地点很有趣，是霍普所在的幼儿园。” 一说起这件事，霍普小朋友的情绪也肉眼可见的变得低沉。他其实挺喜欢幼儿园的艾琳娜老师，也很喜欢那个，总是跑来他们教室做鬼脸的校长先生。每天都愿意和他交换糖果分享蛋糕的同学，他也很喜欢。 “20多名消防员却没能扑灭一座幼儿园的火焰，这些火焰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幼儿园里燃烧，但火势却极其克制——除了幼儿园之外，其他地方这大火可一点都没碰。” 话说到这里也足够，康斯坦丁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依稀记得刚出现在大都会的时候，卢瑟的房子也被人炸了。 看样子是有人针对霍普。 那么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上查，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隐藏在背后的那群人。 找到那群搞鬼的人，说不定就能找到睡魔墨菲斯的线索。显然，拥有强大能力的墨菲斯比什么都不懂的霍普有用的多。 霍普乖巧地看着两位大人讨论，没有出声。他默默走到不远处的厨房，平时卢西恩经常用来放黄油和调味料的架子上，摆着一副眼熟的眼镜，那是卢西恩的东西。 霍普默默将眼镜收好，放在自己背包里。 与此同时，霍普熟悉的哥谭。 担忧儿子的克拉克和布鲁斯决定立刻前往大都会。哥谭的乱象目前已经暂时被他们解决，剩下的交给詹姆斯·戈登就足够了。 小布鲁斯崭新的飞机从蝙蝠洞中飞出，心急如焚的超人恨不得扛着飞机往前跑。 然而就在他们尚未离开哥谭的范围时，克拉克突然听见一声爆炸从身后传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 韦恩庄园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不……爸爸妈妈，还有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瞪大双眼。 克拉克瞬间扛起飞机往回飞。 幸好克拉克与布鲁斯返回得很及时。 阿尔弗雷德早在发出爆炸的第一时间就奋力往外逃去，只可惜他被断裂的房梁压倒在地上，韦恩夫妇担忧地守在他旁边，并试图用自己透明的身躯抵挡住火焰和继续掉落的房梁与石块。 阿尔弗雷德呼吸困难，眼看着就要丧命。 克拉克就在此时将他一把从火里扛了出去。 布鲁斯心有余悸地紧紧抱住受伤的阿尔弗雷德，而看见布鲁斯的阿福则放心地晕了过去。 韦恩夫妇面色难看的站在庄园外的角落里，他们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家毁于一旦。 “b，这实在太奇怪了。”克拉克又绕着韦恩庄园飞了好几圈，他发现自己的冰冻呼吸居然对这场大火不起作用。 哥谭的消防人员也在此时及时赶到，他们将大量的水浇在火焰上，却也依旧无济于事。 布鲁斯只能先将阿福送进医院，而克拉克则独自一人返回大都会寻找霍普的踪迹。 两人只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知道这场大火恐怕十分蹊跷，这种无法熄灭的火焰和霍普幼儿园的那场大火几乎一模一样。 有康斯坦丁和另一个世界扎塔娜的介绍，小布鲁斯现在已经知道了魔法的存在，并且对它相当熟悉。他猜测这恐怕是魔法的力量。 至于对方的目的是谁，布鲁斯和克拉克心里同样十分清楚。 …… 阴暗的地下仓库里，异教徒的聚会仍旧没有结束。阴惨惨的烛光在六芒星的角落里安静燃烧。 剩余的五支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天一夜，却仍旧没有熄灭的迹象。 唯一一根已经熄灭的蜡烛已经彻底消失，缺失了一个角的六芒星看上去更加诡异。 罗德里克·伯吉斯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教徒们，他声音嘶哑地开口：“我们的力量还不够，打起精神来，同胞们。我们需要力量，我们将要统治这个腐朽的世界！” 底下穿着黑袍子的教众们停嗡嗡的议论声为之一静。 紧接着，众人低下头，目光停留在地上的六芒星法阵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法阵上开始流动着一层鲜血，这些鲜血像有生命一样蜿蜒盘旋，像一条冷冰冰的毒蛇，又像粘稠的毒药。 其中一支蜡烛无风自动，微亮的火光在黑暗中不断闪烁跳动，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它要熄灭的时候，它却又突然亮了起来。 “该死。”罗德里克·伯吉斯接连发出一连串郁闷的诅咒。 只可惜蜡烛依旧完好无损，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熄灭。 底下的教众们为难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罗德里克·伯吉斯只得收拾好郁闷的心情，继续低声念下一句咒语。 韦恩庄园的烈火在燃烧了半个小时之后渐渐熄灭，来势汹汹的火焰又像潮水一样猝不及防退去，只留下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布鲁斯和韦恩夫妇。 布鲁斯站在废墟前，低头沉默不语。 “往好处想想，亲爱的，”玛莎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手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温和地说道：“至少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对吗？” “确实如此，”托马斯也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容，“说老实话，韦恩庄园的格局已经几百年都没变过了，我最叛逆的那会儿其实就很想一把火烧了这里，然后重新建一所更加现代化的庄园。唔……布鲁斯，韦恩庄园的现任家主先生，我能提个不情之请吗？新庄园的设计请交给我，我发誓一定让你满意！” 第198章 布鲁斯看着努力安慰他的爸爸妈妈，同样笑了起来：“听上去不错，托马斯，你觉得一周五美元的工资怎么样？如果能接受的话，我现在就去找律师。” “我猜也许需要我从地狱里也找一位律师，这就是传说中的亡灵书吗？” 布鲁斯总算收拾好心情。 托马斯和玛莎说的没错，韦恩庄园被烧毁只是小问题，他们一家都还完好无损，这就足够了。 …… “换下一只蜡烛。”罗德里克·伯吉斯越过当前正在燃烧的蜡烛，目光阴狠地看向下一支蜡烛。 “一定有用的……”他忍不住喃喃自语，“我一定会成功的，我做到了第一次就一定能做到第二次！什么神明，什么无尽家族？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神神叨叨。充血的眼睛和鸡爪一样枯瘦的手指让他整个人阴森又诡异。 蜡烛在房间里晃了晃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像是张牙舞爪的鬼影。 霍普就在此时带着康斯坦丁和莱克斯·卢瑟降落在韦恩庄园附近。 “……艹，谁他妈敢烧了布鲁斯·韦恩的房子？”康斯坦丁目瞪口呆，“还是说我们来到了10年后？” 莱克斯·卢瑟皱着眉头看向韦恩庄园的废墟：“别犯傻。很显然，我猜对了，这些诡异的火焰都是冲着霍普来的。” 他慢慢靠近警戒线，视线在人群中搜寻。 布鲁斯·韦恩居然不在现场，那他会在哪里呢？该不会是死在这一场大火中了吧？ 莱克斯·卢瑟不相信蝙蝠侠会轻而易举死亡，何况他身边还有超人。 “确实如此。”康斯坦丁点点头。 如果不是刻意针对霍普的行为，这些大火又怎么出现在霍普经常出现的地方？ 这好像是一场针对霍普的报复，每一个深得霍普喜爱的地方都在大火中消失殆尽。 霍普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无法像两人这样坦然面对韦恩庄园的废墟，他只是个五岁小孩，霍普现在疯狂担心自己的布鲁斯爸爸。 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已经失去自己超越神明的能力。 就算是人类世界一把普通的刀子，都有可能要了布鲁斯爸爸的命，克拉克爸爸虽然好像更加强大一点，但也远远没有到超越神明的地步。 霍普知道爸爸是可以颠覆整个宇宙的存在，他不该这么弱小。但布鲁斯爸爸又确实很弱小，霍普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他们……该不会消失在这场大火中了吧？就像消失的卢西恩一样。 霍普的眼睛里顿时充满泪水。 康斯坦丁和卢瑟警惕地回过头。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霍普像被橡皮从白纸上擦掉的素描一样，缓缓消失在了空气中。 第70章 反应最快的人是莱克斯·卢瑟，康斯坦丁慢了一拍。 在亲眼看见霍普开始消失时，莱克斯就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霍普的手。 于是康斯坦丁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普和卢瑟消失在他眼前。 或许这是见证真实世界的机会，莱克斯·卢瑟想道。 对他而言，像个傻瓜一样活着倒不如知道真相，然后再死去。 当然，他不觉得自己会死，他引以为傲的智慧会给他带来无限生机，就像以前一样。 就在抓住霍普的手之后，卢瑟突然就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他感觉霍普突然就变得不那么像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了，一种无情的冷酷与强大通过他与霍普接触的地方传来。在这一瞬间，他只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神祇和冰冷无情的宇宙法则。某些至高无上的存在，让卢瑟甚至无法用语言表述。 随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普确实没有想到莱克斯·卢瑟会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离开哥谭。 在看见韦恩庄园被烧毁的时候，霍普只觉得自己需要再去一次死亡之地。无论是他认识的哪个人被带往了死亡之地，他都要将他们带回来。 不仅是布鲁斯爸爸，还有幼儿园里的艾琳娜小姐和死掉的孩子们。 他会让死亡将这些灵魂还给他。 可是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头。 霍普为难地看着尽管已经昏迷过去但仍旧紧紧拉着他不放的莱克斯·卢瑟。 他们现在正在死亡之地，属于无尽家族第二位成员——死亡的领土。 霍普其实很少见到他这位二姐。死亡喜欢游走在世间，而不是总呆在自己的领土。 死亡之地其实并不多么美好——尤其是对于活人来说。 这里没有繁华的都市和美丽的风景，也没有摩肩接踵来来回回忙碌的人类，这里有的只是永恒的静谧和亘古的平和。 霍普现在并没有看见死亡的身影。 莱克斯·卢瑟像一大坨石头一样紧紧挂在他身上，让霍普寸步难行。 霍普想了想，伸手掐住了莱克斯·卢瑟的脸和鼻子。 莱克斯·卢瑟感觉自己正迷迷糊糊地飞行在宇宙中，身边都是些令他很想宰掉对方的外星人。这些外星人个个都长得像霍普和克拉克·肯特，他们像蝗虫一样围过来，将他周围包裹的密不透风。 莱克斯·卢瑟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真的窒息了。 第199章 霍普看见莱克斯·卢瑟像一条不小心被扔到岸上的鱼一样，扑腾着手脚拼命挣扎。 于是她又换了个方向——这次他揪住了莱克斯·卢瑟的耳朵。 已经醒过来的莱克斯·卢瑟：…… “能放开我了吗？霍普。”莱克斯·卢瑟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假笑。 “你总算醒啦？霍普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霍普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他很担心莱克斯·卢瑟这个脆弱的人类，毕竟这里是隶属于死亡的地盘。活着的生命走入这里就意味着他已经死亡。 但莱克斯·卢瑟相当于是跟着他偷渡过来的，他没有正常经历死亡，就来到了死亡之地。 霍普也不知道这究竟算是活着还是死亡，大概就是薛定鄂的活着吧。莱克斯·卢瑟此时是生死两种状态叠加在一起的猫。 “这里是哪里？”莱克斯·卢瑟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似乎又有着一切。 光与影在他眼中不停变换，他也形容不出来这里究竟是纯白一片的空间还是带着微风的旷野。 视觉似乎正在欺骗他，听觉正在让他听到任何他想听的声音，不管是深海巨鲸的沉吟还是大都会的钟声。 只有霍普真实出现在他眼前。 莱克斯·卢瑟紧紧抓着霍普的手，丝毫不敢放开。他有预感，如果离开霍普，他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这片无尽之地。 “这里是死亡的领地。”霍普回答道，“你不应该来这里，活着的人是不能见到死亡的。” 据说，人的一生将会见到死亡两次。一次是出生的时候，一次是死亡的时候。前一次他们饱含期待，后一次他们总是试图拒绝。* 但莱克斯·卢瑟却感觉这个说法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某个奇怪的地方，他曾经听到有人这么说。 “我现在要去找一些留在死亡之地的灵魂，”霍普安慰地拍拍卢瑟的手，“你不要怕哦，只要紧紧跟着我就不会有事的。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找到布鲁斯爸爸和艾琳娜小姐就离开这里。” 听上去是要去找死。 “艾琳娜小姐？”卢瑟眯起眼睛，刚刚看过的那则新闻浮现在脑海中，“哦……那间幼儿园的老师，所以你确实有办法救他们。” 霍普看了看卢瑟，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其实……我不应该这样做。” “不应该？你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卢瑟不是很理解霍普这种做法，除非……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他。 “总之，霍普要先偷偷找到布鲁斯爸爸的灵魂，然后带他离开。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最好不要惊动死亡。” 死亡？ 莱克斯·卢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类似神明的形象，这个联想让他心情有些糟糕。 不过，莱克斯·卢瑟怀疑布鲁斯韦恩根本就没有死。 蝙蝠侠怎么可能死在一场蹊跷的大火中，更何况还有超人和他在一起。 只不过霍普看上去似乎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正好，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霍普究竟是什么物种。 “所以接下来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卢瑟问道，“这片领地的主人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吗？” 霍普点点头：“我们悄悄的。这对你来说很危险，所以你要乖乖听霍普的话。” 卢瑟看着一米多高的小鬼，点了点头。 霍普伸出手，主动牵住卢瑟。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往前走。 可原本不以为然的卢瑟心里却不受控制地产生怀念和悲伤。就好像他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努力压下这种情绪。 但他的理智却没有办法让他控制住自己。 越往前走，卢瑟感觉自己对时间与空间的感知就越模糊。 再往后，卢瑟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他的大脑不自觉放空，但脚步却始终往前，就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灵魂。 “你不该来这里，霍普。” 卢瑟一激灵，混沌的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一点。这时他才发现，有个女人站在他面前。 死亡穿着她最爱的重金属风衣服，眼角下的花纹让他看上去独特又神秘。像是暗夜里的舞者，又像独自流浪的女巫。 “死亡。” 卢瑟感觉霍普有些紧张地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对着女人打了个招呼。 死亡？ 是某种概念意义上的神明吗？ “回去吧。”死亡的眼神带着怜悯，“这里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霍普感觉有些受伤。 之前在爸爸的城堡中，他曾经见过死亡一面——就在他诞生的时候。 那时候，欲望和绝望也曾来看过他。 但霍普能隐约感觉到他们并不喜欢他。 所以上次他来死亡之地带走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时，也只敢偷偷地来。 死亡的强大让霍普有些喘不过气。 他开始发自内心地恐惧无尽家族的其他成员，但他又知道他们是他的家人，他们本应当更加亲密。 可霍普没有退缩。 他只是不自觉地又抓紧了卢瑟的手，似乎想要得到一点勇气。 “我……我想请你将爸爸的灵魂还给我。还有艾琳娜小姐，还有妮娜和霍华德，他们不小心死掉了。我想……想带他们回家。” 第200章 在死亡的注视下，霍普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爸爸的庄园烧掉了……但是没关系，爸爸肯定可以再建一个新的庄园，说不定更大更漂亮。梦境之国没有了也没关系，爸爸肯定还能再创造一个新的梦境之国，比现在更有趣。” 霍普又想起残破不堪的梦境国度和变成废墟的韦恩庄园，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霍普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眼睛。 “霍普只是想让他们回来而已。”霍普反反复复的表达自己的请求，“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回来？霍普有爸爸的沙袋，超厉害的！霍普可以和你交换。如果你有什么其他想要的东西，只要是霍普有的，都可以送给你。爸爸送给过我雕像，在北极，我可以把它送给你！那是霍普最喜欢的礼物！还有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爱德华送给我的小蛋糕，布鲁斯爸爸有时候会买冰淇淋给我吃，都可以送给你！呜呜……你可以把他们的灵魂还给我吗？” 说到最后，霍普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过他还记得卢瑟告诉过他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小朋友努力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死亡。 死亡的眼神中带着怜悯。 她记得每一个被他带走的灵魂，从古至今，每个灵魂都独特而有趣，这是死亡对自己的职责中最喜爱的一部分。 她还记得艾琳娜临走之前，仍依依不舍地看向幼儿园的方向。 乐观的老师到最后只是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幸好今天幼儿园有几个小朋友请假了，他们没有经历这样可怕的场景，真是太好了。 随后她就带着两个懵懂的孩子，跟着她一起来到了死亡之地。 “抱歉，霍普。”死亡摇了摇头，“我想我恐怕没办法帮你。” 莱克斯·卢瑟一直没有讲话，他只是安静的听着霍普与死亡的对话。 只是随着对话的进行，有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比现在的他更年轻的莱克斯·卢瑟穿梭在热带雨林中，似乎正在寻找某个宝物。 霍普仍旧倔强地看着死亡，摇了摇头。 但死亡却对他他摇了摇头。 “我见过你。”卢瑟就在此时突然出声，“但我却不记得这件事，直到见到你的这一刻。” 死亡像是现在才刚看见卢瑟一样，她扭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卢瑟两眼。 “是你。”死亡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样愉快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 人一生只能见到死亡两次，一次是出生，一次是濒死。但从来没有人将死亡当作随时愿意探望的朋友。 但死亡清楚滴记得自己的确已经见过莱克斯·卢瑟两次。 原本霍普并不想提起这件事，因为他感觉到这件事已经从卢瑟的脑海中消失。如果卢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她，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我却想不起来具体是怎么回事。”莱克斯·卢瑟的眼睛紧紧盯着死亡，最后他肯定地说道，“但我绝对见过你。我记得……热带雨林，我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似乎是受伤了。” 死亡对着他笑了一下，眼下的黑色花纹有生命似的流动起来。 “我们的确见过面，准确来说，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听上去像个奇迹，你是死亡面前的例外。” 莱克斯·卢瑟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前所未有的新奇之物。 “有人动过我的记忆。”最后，他肯定地说道。 死亡又笑了笑：“需要我帮你恢复吗？” “我想还是不了。”莱克斯·卢瑟并不准备接受死亡的好意，“谁知道你帮我恢复的又是不是我真实的记忆呢？我总会有办法找到真相的。” 死亡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卢瑟也不过是他曾经见过的一个普通人类而已，他有些特殊，但又不是那么特殊。 原本她也没有想要继续插手人类的事，如果卢瑟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卢瑟倒是从死亡的话语中得出一些结论，至少他早些年已经和这些无尽家族的成员打过交道。改变了他记忆的人，应该不是眼前的死亡，但恐怕也和无尽家族的人有关系。 莱克斯·卢瑟的眼神落在忐忑不安的霍普身上。 卢瑟和死亡交流的时候，霍普小朋友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霍普。”死亡没有再继续纠结卢瑟的问题，她只是又看向霍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想你应该离开这里。你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带一个普通人来我的领地。” “可是我想带走他们的灵魂，不管是艾琳娜小姐还是布鲁斯爸爸。请你把他们还给我。”霍普坚定地说道。 “你爸爸不在这里。”死亡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冷淡，她很难克制住自己对霍普的厌恶。 严格来说，死亡其实是整个无尽家族当中最友善的人。她给人们带来新生，同时引导人们如何迎接死亡。任何一个人类对她而言都是朋友，哪怕他们憎恨她将死亡带入人间。 她是如此热爱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生灵都饱含爱意。 可是霍普的出现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甚至霍普并不处于法则之下。 霍普打破了无尽家族内部的平衡。 从人类诞生之际，无尽家族始终只有7位成员。他们在无尽的岁月里，逐渐成为彼此的家人，但霍普的出现，很有可能意味着他将代替家族当中的某一个成员。 第201章 这意味着另一位家族成员的死亡。 死亡并不愿意亲自去迎接自己的兄弟姐妹，于是她只能选择远离霍普。不止如此，恐怕欲望、绝望、毁灭也是同样的想法。 因此，尽管霍普同样身为无尽家族的成员，他们却从来没有主动接触过这个孩子。 到最后，居然只有睡魔墨菲斯接纳了他。但这情有可原，霍普的出现与墨菲斯密切相关。 “爸爸不在这里吗？”霍普的眼神却突然亮了起来，“爸爸并没有来这里，所以他没有死！” 这个消息总算让霍普开心了一些。 不过艾琳娜小姐和幼儿园的小伙伴却依旧不见踪影。 “那艾琳娜小姐呢？还有妮娜和霍华德。”霍普眼角还有些泛红，不过眼神却看上去开心了许多，他继续看着死亡说道，“霍普要带走他们……可以吗？” 死亡有些冷淡地看了霍普一眼：“不可能。他们已经死了。” “但是他们……霍普看见妮娜的妈妈哭得很伤心，就好像她也要死掉了一样。如果霍普能带她回家，他妈妈一定会很开心。就像霍普带着托马斯和玛莎去见布鲁斯爸爸的时候。” 死亡的脸色却随着霍普的话变得更加冰冷：“你应该将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灵魂放回死亡之地。死亡是我的责任，你不该随意插手。” 霍普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但他最后还是坚定地说到：“霍普不会将他们还给你的。托马斯叔叔和玛莎妈妈与布鲁斯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霍普想看着他们一直开心。” 死亡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危险。 墨菲斯一向同她关系亲密，但是因为霍普这个孩子，墨菲斯正在逐渐失去他的力量。 霍普看懂了死亡的眼神。 “你会杀了霍普吗？”霍普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不可以等霍普去看看布鲁斯爸爸再说？” 死亡没有说话，她只是将眼神移开，向远方看了看。 最后她说道：“墨菲斯没有告诉你吗？无尽家族的成员不可以对家人动手。如果伤害了家人，就要付出代价。” 霍普没有听懂死亡隐晦表达的含义，他只是有些不安地说道：“但是霍普不想离开爸爸……爸爸受伤了吗？” 小孩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他只是不想与爸爸分开而已。如果爸爸遇到了困难，他愿意提供帮助。 死亡却不想再和霍普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挥挥手，于是霍普和莱克斯·卢瑟就消失在她的领地。 大都会。 当莱克斯·卢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莱克斯集团没有像他那间倒霉的郊区别墅一样，被奇怪的反派毁于一旦。不过明亮又宽阔、装修得十分现代化的办公室却让他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和死亡的见面语对话，让莱克斯·卢瑟耿耿于怀。 然而霍普却并没有出现在他身边，卢瑟一时之间搞不清楚霍普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没关系，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对霍普而言意义重大，只要他盯紧这两个人，绝对能够再次找到霍普的踪迹。 但布鲁斯和克拉克现在的情况却不算很好。 布鲁斯将阿尔弗雷德送往医院，托马斯和玛莎一直跟在他身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好消息是阿尔弗雷德受伤不是很严重，他在被石块砸中的时候略有一些脑震荡，不过只要得到良好的休息就能恢复得很好。 布鲁斯松了口气。 但就在他准备抱抱托马斯和玛莎，获得一些力量的时候，托马斯和玛莎却突然像泡沫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布鲁斯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医院走廊。 明明托马斯和玛莎刚刚还在这里对着他微笑，而现在两人却不见踪迹。 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身为灵魂的托马斯和玛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他却完全没有办法将他们救回来。 与此同时，大都会。 克拉克飞翔在空中，仔细搜寻霍普的踪迹。幼儿园所在的地方被烧得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克拉克已经仔细搜索过周围，除了遇难的两个孩子和艾琳娜小姐，其他的孩子和幼儿园的教职工们安然无恙。而遇难的两个孩子也已经被各自的家长认领。 这让克拉克松了口气，至少霍普暂时是安全的。 但他同时又感到悲哀，为这些年轻生命的消逝。 更令人担忧的是，他完全无法在附近找到霍普的踪迹，就好像他儿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他一圈一圈在大都会的上空盘旋的时候，他却又听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求救声。 是乔纳森和玛莎！ 克拉克瞪大眼睛，来不及细想，迅速飞往斯莫维尔小镇的农场。 和韦恩庄园同样的大火——这次燃烧在斯莫维尔的农场上，托马斯和玛莎曾经的心血毁于一旦，让他的童年充满美好回忆的玉米地也消失无踪。 熊熊大火似乎烧尽了一切过往。 克拉克差点失去理智。 他努力保持冷静。在周围纷繁的议论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克拉克疯狂寻找乔纳森与玛莎的心跳声。 乔纳森将玛莎护在怀中，两人已经失去意识。 第202章 克拉克用颤抖的双手将两人抱出火场。 与韦恩庄园的情况相同，他的冰冻呼吸对这场诡异的大火丝毫不起作用，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控制这场火焰不让它熄灭一样。 于是克拉克只能抱着乔纳森和玛莎，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农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布鲁斯也同样得到了消息，在阿尔弗雷德总算脱险之后，他开车迅速前往斯莫维尔小镇的农场。 然而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救下乔纳森的生命。 就在克拉克放松警惕的时候，乔纳森却突然捂着自己的心脏，倒了下去。 虽然克拉克用最快的速度将乔纳森送往医院，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乔纳森死于心脏骤停。 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就是这样突兀的离开了世界，在他从植物人的状态清醒之后的一个月内。 玛莎失声痛哭。而克拉克却只能怀着悲痛的心情努力安慰玛莎，就算他是超人，也无力改变死亡。 布鲁斯就是在此时赶到大都会的。 先是得到了一切，继而就失去一切的超人与蝙蝠侠看着彼此，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人在悲伤的时候就会如此，一方面拒绝相信事实，一方面又出于自我保护的需求试图寻找安全感和同类。 克拉克看着同样悲伤的布鲁斯，脑海中一片空白。 布鲁斯也同样如此。 霍普正好在此时出现在大都会。 死亡将他赶出了领地，但霍普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 到最后他只能试着寻找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 小孩看见爸爸们的时候，满心都是委屈。他还以为布鲁斯爸爸已经死掉了，死亡的态度让他很难过，可霍普却不知道死亡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爸爸！” 霍普哭着跑向布鲁斯和克拉克，所有的委屈就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 “霍普！”克拉克最先反应过来，他抱着飞奔而来的霍普，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 霍普没有事，这简直太好了。 布鲁斯也伸手摸了摸霍普的头发，又亲了亲霍普的额头。 “爸爸，霍普好想你，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小朋友忍不住在爸爸怀里放声大哭，“死亡的领地好可怕，霍普不想再去一次了。爸爸可不可以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们回到梦境之国好吗？霍普不想待在人类世界了！” 小朋友将脸埋在克拉克的怀里。 克拉克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湿了一大块。 这下就连超人都想哭出来了。 玛莎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愣愣地看着前方。丈夫从植物人的状态苏醒过来，然后就陷入永恒的死亡，这件事对玛莎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如果乔纳森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倒不如一开始不要醒过来。玛莎有些绝望地想着。 霍普对着空气伸出手。 他看见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正在死亡的接引下，离开这个世界。乔纳森的灵魂也正在对他们做着告别。 霍普看着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痛苦而疲惫的眼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爸爸，霍普今天可以吃一块巧克力蛋糕吗？”霍普窝在克拉克的怀里，始终不愿意把头抬起来。 “霍普想吃阿尔弗雷德的小蛋糕。”霍普说道，“可是阿尔弗雷德住院了。所以，霍普勉为其难的尝试一下爸爸做的小蛋糕吧。可以吗？爸爸。” 克拉克揉了揉霍普的脑袋，又转头看了布鲁斯一眼。 布鲁斯点点头：“别怕，霍普。我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解决现在的问题。今晚就让克拉克给你做小蛋糕吃好吗？” 霍普笑着点点头，丝毫看不出难过。 韦恩庄园和堪萨斯庄园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克拉克是超人，而布鲁斯是蝙蝠侠，想要在废墟上重建自己的家也需要一段时间。 最终几人暂时住在了大都会的某个酒店中。 霍普小朋友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蛋糕，只可惜并不是克拉克爸爸或者布鲁斯爸爸亲手做的。 不管是克拉克还是布鲁斯，现在都没有心情去安慰霍普。 对布鲁斯来讲，他很有可能再一次失去了玛莎和托马斯。对于克拉克来讲，他也许这次永远失去了乔纳森。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就算是蝙蝠侠或者超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释怀。 不过，霍普却像是完全意识不到这件事一样，他今天又很专心地吃掉了两份小甜饼，然后跑去医院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超大的亲亲和拥抱。最后，小朋友按照往常的习惯，给了克拉克和布鲁斯每人一个甜蜜的晚安吻。 今天的晚安吻郑重其事，还有霍普小朋友十分认真的祝福。 “爸爸，今天一定要做个好梦哦。” 第71章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普通人来讲，今天似乎又是一个平凡的早晨。 他们重复着和以前任何一天几乎没有区别地生活——上班，吵架，享受美食，过着属于自己的一天。 哥谭天气突然放晴，整座城市的阴霾似乎都被难得的阳光驱散。 而与之一桥之隔的大都会则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人们脸上笑得毫无阴霾。 即使是对哥谭和大都会的反派们来说，今天似乎和平时也没有任何不同。 第203章 对无尽家族的成员来说，也同样如此。 欲望有些无聊地坐在自己的领地思考人生，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却突然间又感到有些无聊了。一个个冲动在他心中产生，又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迅速洇灭。 有关霍普的一切计划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不太开心。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无聊，你说对吗？墨菲斯。”欲望嘟嘟囔囔地说道。 谁都想不到，欲望就这样大胆地将自己的兄弟囚禁在领地中。 欲望的领地十分空旷。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但却怪异的树立起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正是欲望本人。 欲望的化身简直可以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他的眼睛像雾气又像海洋，能让寒冷的人感到温暖，让陷入爱情的人更加着迷。谁看见他的时候，都只能看见自己最爱的人的样子。 雕塑的胸口心脏的部位有一个空腔，欲望平时就住在自己的雕塑心脏的位置上。 他将墨菲斯囚禁在此地。 墨菲斯对欲望的抱怨沉默以对。他完全不想搭理欲望，毕竟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兄弟或者说姐妹的性格。 欲望是瞬时的产物，只有一瞬间的激情和冲动能让他兴奋起来，但这种兴奋来得快，去得也快，需要有人一直捧场。 换句话说，这家伙是表演型人格。 有人搭理他，他会越来越兴奋。没有人理他，他才会感到无趣，然后自己走开。 但欲望对霍普的兴趣却十分持久。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欲望说道，“我把你关起来，所以霍普就出来找你。而我只是在蝙蝠侠和超人的身上留下一点属于无尽家族的气息，霍普就这样直接把他们当成了你。所以你不觉得伤心吗？墨菲斯。可爱的儿子居然连自己都认错了，哦，多么悲伤的故事！足以让命运将这个故事写进他那本书，一直流传下去。你猜他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我们？” 他的话题转得很快，一会儿再说霍普，一会儿又拐到无尽家族的成员身上，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墨菲斯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他只是冷着脸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欲望口中的命运是无尽家族成员当中的老大，他和总爱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命运三女神不同，命运是真正的全知全能。他手中那本《命运之书》能看到过去，未来所有宇宙不同的时间线，而他平时只会待在自己的领地当中，不断翻动手中那本书，做一个世界的旁观者。 “我猜他一定知道我做了什么，但他又不可能插手。你说他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开心吗？我即将帮无尽家族除掉多余的第8人。”欲望继续自言自语。 他想看见墨菲斯或惊讶或愤怒的表情。 只可惜他又失望了，无论他如何挑衅，墨菲斯就是不肯搭理他。 “为什么你总是不说话？”欲望撅起嘴，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妩媚异常。 随后他缓缓躺在地上，优雅又随性的身姿能吸引世间所有爱美之人为其疯狂。墨菲斯完全不受他影响，欲望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烦人精。 “无聊，无聊！”欲望靠近囚禁墨菲斯的魔法阵，双手在法阵边缘来回比划，“你都不肯听听我的计划吗？墨菲斯。你猜现在霍普在做什么？” 墨菲斯的眼皮动了一下，随即又按耐住了。 他确实很担心霍普。 但墨菲斯也很清楚，霍普的出生让他这些年逐渐变得衰弱。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逃出欲望制造的囚笼了。 就算担心，他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墨菲斯只准备坦然面对自己即将消亡的命运，而在他死后，宇宙的法则会自动挑选出新一任的睡魔，他希望这个人就是霍普，但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幸好，无尽家族的每一位成员都已经存活了无数岁月，见证的事情足够多的结果就是让他们对任何命运都能欣然接受。 即使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消亡的命运。 其实墨菲斯从来没有预料到霍普的出现，他和路西法的力量很显然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在这样的变化中，霍普出生了。 他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陌生的孩子，但霍普却一直对他十分依赖。 他们相处了很久，霍普让他日复一日的生命有了些新的色彩。 墨菲斯从来都是将霍普当成自己真正的儿子来看待，无尽家族的成员谁也没想到，他们所有人当中看上去最冷酷无情的墨菲斯反倒也许是最温情的一个。 墨菲斯在这些年中变了很多。 “你猜猜霍普什么时候会死掉？”欲望问道，“今天还是明天？我希望是现在。” 墨菲斯冷冷地看了欲望一眼。 他这一点微小的反应却被欲望捕捉到了。 “天哪，墨菲斯，你可真是个好爸爸。”欲望捧着脸靠近墨菲斯，“我简直要被你感动了。不如这样，我来告诉你我接下来的计划，怎么样？” 不等墨菲斯点头，欲望就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我猜你肯定记得罗德里克·伯吉斯这家伙，百年前他就囚禁过你，利用你的力量发展自己的教会，还躲过了死亡。那70年的囚禁岁月，想必对你来讲很不好过。让我想想，我记得你最后赐予他永恒的沉眠，然后就饶恕了他的罪过。要我说，这简直仁慈得不像话。所以我再次唤醒了他，让他重新来到世间，这样你就可以再对他进行一次复仇了！这多有趣，我想你肯定会开心的！” 第204章 欲望仿佛看见了墨菲斯铺天盖地的魔力，他认识的睡魔是强大到足以统治宇宙万物的存在，而不是现在这个被囚禁在魔法阵中的小可怜。 “你只是为了有趣而已，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墨菲斯嗤笑了一声，“百年前你利用梦境漩涡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看样子你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生气了？哦，真糟糕。为什么你们总是无法理解我呢？”欲望看着墨菲斯冷漠的眼神反而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没错，我只是想让这件事变得更有趣一些而已。我本来在期待霍普的出生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惊喜，可是我错了。他好像并不是法则运行的产物，也不应该是无尽家族的成员。他就像一个奇怪错误，一个该死的误会，一个精美包装的空礼物盒——打开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令人大失所望。” 欲望说着说着却突然笑了起来，随后越笑越大声，整个领地都回荡着他疯狂的笑。 “霍普有他自己的命运，不需要你插手。”墨菲斯没有理会欲望癫狂的笑声，他继续闭上眼睛，有些冷淡地说，“他将会承担比我们更重要的责任，而你早晚有一天会毁了自己。” “我不相信。”欲望直接否认了墨菲斯的说法，“我们才是法则的产物，霍普不过是个一戳就破的幻觉，他甚至无法理解法则的含义。你只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墨菲斯。这些年履行自己的职责，让你很累了，对吗？你不想再继续了，所以你放任霍普存在。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他继承你的位置，行使你的职责？” “不。”墨菲斯说道，“我从不抗拒自己的职责。反倒是你，你在否认自己的本质。你羡慕霍普是永恒的希望，痛恨自己无法长久的想法和兴趣。所以你在期待霍普的出现能够毁掉某些禁锢你的法则。而我只会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 “你懂什么？！”墨菲斯的话似乎激怒了欲望，又或者说，他确实看透了欲望的内心。 欲望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总是做些危险的事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他又痛恨自己这个特点，试图否认自己幼稚而疯狂的本性。 欲望曾经去死亡之地骚扰过属于死亡的灵魂，差点将死亡之地变成废墟，他甚至诱惑死亡放弃属于自己的职责，结果让整个宇宙乱了套。 他还曾试图偷看过只能由命运翻看的《命运之书》，甚至打算在上面留下痕迹。 就连他的孪生姐妹绝望都被他利用过。 混乱，无序，这是欲望期待出现的场景，就如同他本人一样。 他在期待霍普的出生打破无尽家族的命运，打破整个宇宙既定的法则。 只可惜，他认为霍普没有做到这一点。 “你只会高高在上地坐在你的梦境国度中，就算被囚禁了70年，都无法让你清醒过来。”欲望愤怒地说道，“现在看来，你似乎更喜欢人类，你也变得越来越像个人类了。为什么不拒绝你的职责，真正成为一个人类呢？” “你伤害自己的兄弟姐妹，必将迎来相应的后果。”墨菲斯没有回答欲望诱导性的问题，他只是最后又警告了欲望一次。 随后，无论欲望在说什么，墨菲斯都不再说话。 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劝说，欲望都听不进去。 “你知道的，墨菲斯。我可没有对他动手。动手的是罗德里克·伯吉斯，他用的甚至是你的红宝石！而我只是旁观罢了。我怎么会触碰禁忌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我的责任。” 他只是‘不小心’唤醒了罗德里克·伯吉斯而已，然后顺便让这个贪婪的家伙杀死霍普就能够让他成为神明。 这么多年过去了，罗德里克·伯吉斯试图主宰世界，成为新神的想法从来没变过，一点长进都没有。 于是，罗德里克·伯吉斯‘碰巧’从他那里骗到了睡魔的红宝石，又‘碰巧’从来自地狱的恶魔那里获得了一个神奇的法阵。 然后罗德里克·伯吉斯利用红宝石试探霍普，又利用法阵毁掉霍普周围的一切。因为他深信，只要霍普自己都不相信希望的存在，他就会走向灭亡。 而霍普巨大的力量将成为他的养分，帮助他成为新一任神明。 后面的一切都与欲望无关，他只是不着痕迹地诱导，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欲望最喜欢的方式，他想要看着霍普一点点崩溃。 然而就在这时，欲望和墨菲斯同时瞪大双眼。 属于无尽家族的力量让他们同时为之胆寒。 “不——” 欲望眨眼间消失在原地，而墨菲斯也从囚禁自己的魔法阵中站起身，头一次试图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冲破这间囚禁他的牢笼。 是霍普！ 墨菲斯愤怒地看向欲望离开的方向。 霍普！他的儿子！ 大都会和哥谭的清晨依旧宁静，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宇宙。 在匆匆赶来人类世界的欲望眼中，整个世界的一切都化为奇怪的光斑和彩带，人们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空白，整个世界从嘈杂变成寂静。 随后，一切都像倒带一样迅速后退。 路上的行人一步一步往回走，太阳向东方落下，月亮又自东方升起，墙上的钟表一圈一圈逆着走。 泛黄的落叶从地上浮起来，又慢慢变绿，它们重新长在树梢上。最后，这些叶子慢慢变小，变得更加嫩绿，变成嫩芽，变成芽苞。 第205章 白天和黑夜交替浮现，速度越来越快，随后又化成虚无。 在这股奇怪的力量面前，欲望发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在法阵前的罗德里克·伯吉斯带着那个奇怪的法阵一点点消失在他眼前。 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墨菲斯冲撞法阵的力量越来越强，而他明显感觉到禁锢自己的法阵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他愤怒而心痛地看着地上的魔法阵一点点消失，从最后一道笔迹开始，魔法阵慢慢退回到最初的模样。 随后，所有笔迹都消失无踪，就连欲望的领地都仿佛年轻了几分。 墨菲斯再次感受到了体内庞大的力量。 梦境之国也被一双无形的手慢慢恢复原状。恢宏的城堡重新伫立在世界中央，枯死的树木焕发生机，倒塌的桥梁完好无损，低空掠过飞鸟，梦境国度重新焕发生机。 卢西恩和嘎嘎也出现在城堡中，他们震惊地看着彼此。 正坐在阿尔弗雷德车中准备去上幼儿园的彼得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向照顾了他许久的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道了一声‘再见’。 在阿尔弗雷德慌乱的眼神中，彼得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今天起，哥谭的民众或许要再过很久的时间才能重新看见蜘蛛侠。 混乱的秩序被恢复原状，被扰乱的宇宙再次恢复平静。 霍普正行走在时间与空间的洪流中。 咖啡以不科学的姿态悬浮在空中，哥谭难得的阳光下，空气中细微的浮沉像金子一样闪亮。 所有的一切都被按下静止键。 已经满15岁的布鲁斯小少爷站在霍普房门口，似乎正准备敲门。霍普甚至看见了布鲁斯的口型，他应该正准备喊出霍普的名字。 霍普就这样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了10分钟。 “……原来霍普认错人了呀，布鲁斯爸爸。”霍普飞向布鲁斯。 他伸出手抱了抱他亲爱的布鲁斯爸爸：“不过没关系，霍普觉得你是个好爸爸！超级超级好的那种！就算认错也没有关系，爸爸不会生气的。所以，布鲁斯爸爸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才可以哦。” 霍普凑过去，在布鲁斯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亲亲。 “别忘记要救下托马斯叔叔和玛莎妈妈！还有，爸爸成为蝙蝠侠的时候超帅的！霍普喜欢蝙蝠侠的制服！” “布鲁斯爸爸，再见！” 于是时间再次开始以不科学的速度倒退，布鲁斯像光子一样慢慢消失在原地，如同汇入时间洪流的一粒沙子。 霍普又去看了看克拉克爸爸。 克拉克已经回到斯莫维尔小镇的农场，玛莎仍旧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克拉克正轻轻搂着母亲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静止的两人像一座悲伤的雕像，霍普看见了克拉克爸爸眼角的泪水。 “虽然克拉克爸爸也不是霍普的爸爸，但霍普同样超级喜欢你，和喜欢布鲁斯爸爸一样喜欢！要是能和克拉克爸爸一直在一起就好啦，霍普可以穿着红披风，每天都和爸爸一起飞。” 霍普伸出小手擦了擦克拉克眼角的泪水：“不过现在霍普要走啦！克拉克爸爸应该不会记得霍普了，真伤心。不过也没关系，有霍普记得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好耶！” 虽然他大概也记不了很久了，霍普感觉鼻子酸酸的，但是他今天不想哭。 霍普珍惜地摸了摸克拉克的脸，然后像以前克拉克抱着他一样，他缩在爸爸的怀里，闭上眼睛安静地睡了一会儿。 “最后一次了，克拉克爸爸。现在要说晚安啦！嗯……克拉克爸爸再见！要和布鲁斯爸爸一样，开开心心哦。” 静止的斯莫维尔小镇被人重新按下倒退按钮，飞速流淌的时光最后化成光斑模糊掉整个宇宙。 世界像一幅光怪陆离的油画，所有颜色开始混杂在一起。先是五彩斑斓，再然后变成空白。 最后，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 …… 这一天对小镇男孩克拉克·肯特来讲，似乎又是平凡的一天。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和父亲乔纳森争论关于自己的未来。 暴躁的年轻男孩们总会和家人产生这样那样的冲突，更别提克拉克，还是个外星男孩。青春期的孩子们开始对人生和世界有自己的看法，并且总是责怪家长无法理解他们。 乔纳森一边开车一边无奈地看着生气的儿子，就在他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龙卷风。 “快下车！”乔纳森一脚踩下刹车，然后回过头催促妻子和儿子。 可克拉克的反应却有些迟钝，他看上去像是呆住了一样。 “克拉克！快下车！”玛莎催促到。 克拉克的视线这才从眼前的龙卷风上转移开，这场龙卷风让他觉得十分压抑，就好像它要带走些什么一样。 几人迅速弃车逃离，不远处的龙卷风眼看着就要席卷到眼前。 肯特一家在一排排被迫停下的汽车当中努力向前走。他们前面还有镇子上的其他人，大家都在慌乱地躲避这股狂风。 克拉克也护着玛莎往前走，乔纳森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指挥着克拉克向前走，一边帮忙指挥身后的居民撤离。 大家在乔纳森的指引下往大桥方向走去，桥下的空洞可以帮助他们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 第206章 克拉克担心地看着落在身后的乔纳森。 “护着你妈妈往桥底下走，快！” 于是，克拉克只能先听从乔纳森的命令，他将玛莎搂在怀中，不再回头去看那个诡异的龙卷，而是顺着人潮往前走去。 然而就在经过一辆汽车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邻居家的哈罗德夫人。 还有一条狗。 克拉克记得这条狗叫汉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克拉克一手拉住正艰难地离开车的哈罗德夫人，然后又将缩在车内不停狂吠的狗抱了出来。 幸好有乔纳森的指挥，公路上被突发龙卷风困在原地的小镇居民们险而又险的在龙卷风经过前躲进了桥洞里。 疯狂的龙卷风将停在原地的汽车卷上天，随后又向远方推进，背影看上去毫不留情。 克拉克心惊胆战地看着天空，他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乔纳森和玛莎就站在他身边，但克拉克却想紧紧抱着两人大哭一场。 不过他今年已经17岁了，再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躲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是不是有点丢人？ 克拉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然后又搂住了玛莎的肩膀。 乔纳森拍拍儿子的肩膀，笑了一下。 哥谭。 年轻的托马斯和玛莎正有说有笑地带着儿子布鲁斯走在小巷子里，今晚是他们的电影之夜。 看完《佐罗》的一家三口正兴奋的讨论着剧情，准备抄近路回家。 谁也没有注意到前方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向他们走来。 而布鲁斯却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提醒他危机已经逼近，他需要尽快做出行动。 布鲁斯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地看着前面戴着兜帽的人，一个叫做火柴的代号浮现在他脑海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布鲁斯清楚地看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枪口的金属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危险的光芒。 “不——” 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布鲁斯脱下西装，在托马斯和玛莎的尖叫声中迅速将自己价值不菲的手工小西装扔在歹徒的脸上。 在扰乱对方的视线后，他迅速跑上前，侧身飞踢。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一脚踢飞了劫匪手中的枪，并让那个劫匪捂着手腕拼命哀嚎。 但是他没有放松警惕，趁着劫匪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布鲁斯又迅速踩上劫匪的胸口，一个大腿绞杀直接让劫匪晕倒在地。 “天哪！布鲁斯？！” 身后是玛莎和托马斯的尖叫声，布鲁斯心想，他可从来没听过爸爸发出这样的男高音。 …… 科波特睁开双眼，看见的却是低矮狭窄的房顶。他孤身一人躺在只有一米宽的小床上，足足愣了10分钟。 这里是哪里？企鹅人回忆了半天。他不是应该躺在自己温暖的卧室中吗？ 他先是阴谋论了一下，猜测是不是法尔科内那个没用的儿子趁着他睡着在搞鬼，随后又发现这里不是监狱也没有人看守着他。 况且眼前的场景实在有点眼熟，这房子他住过不短的时间。 直到科波特看见墙上的日历，这种眼熟就瞬间变成了惊悚。 感到更加惊悚的是刚刚进入gcpd工作的资料整理员爱德华·尼格玛。 爱德华承认自己有人格分裂，但这种情况并不严重，他的副人格一向无法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这样不至于让他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认识哥谭的帮派成员。 爱德华看着眼前一身廉价西装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眼神中带着审视。 “你说你认识我？恕我直言，科波特先生，我是个正直而守法的普通公民。”爱德华·尼格玛推了推眼镜。 其实他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那么一丝兴奋。 科波特郁闷地捂住自己的脸。 他简直搞不清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退回到5年前。而那时候，他刚刚加入菲什·穆尼的帮派，正在向着撑伞小弟的位置奋斗。 天杀的，他才刚成为哥谭之王多久？结果突然就把他打回原形。 他甚至以为之后他成为哥谭之王的那段风光岁月，是他在梦里臆想出来的。 但是科波特思来想去，最后确定一切并不是幻觉。 他是那个来自5年后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那个成为哥谭之王，接下来又准备成为市长候选人的帮派老大。 证据就是他挂在脖子上的逆十字架。 科波特怀疑就是这个刻有霍普名字的十字架保护了他的记忆。否则该怎么解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没有5年后的记忆，只有他还记得一切。 “你究竟想说什么？科波特先生。”爱德华·尼格玛开始怀疑眼前这家伙是个疯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艹！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先听我说！爱德。” 爱德华·尼格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想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互称名字的地步，请叫我尼格马先生，谢谢。” 今天来找谜语人其实是科波特犹豫了许久才做下的决定。 他当然知道让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相信自己来自未来是一件多么扯淡的事，毕竟这听上去像是在拍电影。但他相信自己对谜语人的了解，就算这家伙目前还没有成为谜语人。 第207章 “i can bring tears to your eyes and resurrect the dead，i form in an instant and last a lifetime. what am i？”* 谜语人瞬间像被定住了脚步一样，完全无法继续前进。 “memory（记忆）。”爱德华·尼格玛保持着离开的姿势，背对着科波特说道，“你想干什么？和我玩猜谜语？我以为这是成年人不会玩的游戏。” 天天陪着谜语人猜谜语的科波特：……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一样无法向你证明，但却始终存在的东西，我的记忆。”科波特说道，“我还知道你的未来，爱德华·尼格玛，谜语人！告诉我，你真的对未来不感兴趣吗？” 年轻的资料管理员缓缓转过身。 “……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你叫什么来着？奥基？” “……别叫我那个名字，那会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企鹅人翻了个白眼，“顺便联想起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请容我多问一句，未来的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科波特留下一个假笑，笑得谜语人一身冷汗。 与科波特情况相同的人还有一个，莱克斯·卢瑟坐在刚装修好的莱克斯集团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地盯着《星球日报》和《哥谭公报》。 第72章 等墨菲斯终于离开欲望的领地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整个宇宙在他眼前变成五彩斑斓的色块，而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影响这样的变化。 许久之后，空间得以重构，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太阳照常升起，而他的梦境国度也恢复正常，就像一切都未曾发生。 他手中拿着那块重新出现的红宝石，它自然得像是从来没有丢失过。原本应该已经被他赠予霍普的沙袋此时正完好无损的挂在他的腰间，也许谁都不知道，有个5岁的孩子总喜欢拿他恶作剧。就连鸟嘴形状的面具都重新出现在他怀里，他的三样宝物似乎从来都未曾被人拿走。 卢西恩对着自己的主人鞠躬，欣慰的表示梦境国度一切正常，并且一如既往。嘎嘎也同样像人类似的弯下腰，站在椅背上欢快地又沙哑地唱起小调。 没有人问起霍普，因为他们已经遗忘。 梦境国度的主人重新坐在城堡里那至高无上的王位上。寒星似的眼眸隐藏在阴影中，远远望去，令人胆寒。 墨菲斯感觉到自己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强大，而象征着他的存在的梦境之国也随着他本人的恢复而变得更加完美。 但这不是一种进步，而是一种倒退。 墨菲斯此时此刻才真切感受到霍普究竟拥有多大的能力。他让梦境国度回溯，甚至让自己的力量回溯。 但这一切不该发生，在他原本的计划中，霍普可以承接梦境之国的力量，以希望的名义延续梦境国度的辉煌。然后，他将成为无尽家族的第7人，因为前任睡魔将投入死亡之地。 他本打算让这一切慢慢发生。 墨菲斯知道的命运与霍普的命运早就息息相关，从他在路西法面前说出那句‘希望’开始，霍普就是他的责任。 只可惜这一切都被欲望破坏了。 墨菲斯此刻无法克制内心的难过，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眸流露出刻骨的痛苦。但他却没有办法与任何人诉说，因为霍普存在的痕迹已经被时间和至高的宇宙法则抹去。 除了某些特别或意外的存在，将不会再有人记得霍普。 就连卢西恩和嘎嘎都将霍普忘得一干二净。 欲望站在领地里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他疯狂诅咒霍普是个混蛋，诅咒宇宙法则对霍普和墨菲斯的偏爱。 他开始希望世界上再也没有霍普，如果再诞生一个希望，他一定早点下手，将之扼杀在摇篮中。 然而这话本身就是个讽刺，欲望的希望是希望消失不见。 墨菲斯如果知道这件事，恐怕会笑死过去。 然而愤怒的欲望却根本就不敢离开自己的地盘——只要他离开这里一步，墨菲斯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他是那么清楚睡魔的报复心。 该死的霍普！ 让他所有的计划功败垂成。 原本，他还寄希望于罗德里克·伯吉斯这群亡灵借由红宝石的力量将霍普最爱的爸爸们全部弄死，这样他就可以击垮霍普的心灵。 等霍普对整个世界绝望，就是他收割成果的时候，他将吞噬霍普的力量，成为无尽家族最强大的人。这样强大的他一定能让所有家族成员刮目相看。 当然，他还有备选的第二个计划。莱克斯·卢瑟这个人他相当了解，这家伙同样是被整个宇宙偏爱的存在之一。他拥有超越整个宇宙绝大部分人类的智慧，能够制造出击垮神明的武器。 所以他只不过稍微诱惑了一下莱克斯·卢瑟。他让卢瑟意识到，这个世界如果拥有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外星人，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同时他还放大了卢瑟善妒的一面，这些综合在一起，莱克斯·卢瑟就变成了一个既渴望强大的力量，又暗中嫉妒超人的家伙。而在这个世界中，卢瑟的嫉妒和多疑将转移到霍普身上。 按照欲望曾经偷看到的另一个宇宙的轨迹来看，莱克斯·卢瑟能够制造出毁灭日这样的终极大杀器。这东西用来对付霍普再好不过。实在不行，让他亲眼看见超人和蝙蝠侠死在他眼前，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方案。 第208章 只可惜这一切都失败了。 欲望完全不理解霍普为什么会宁愿放弃这个世界里他爱的爸爸们，决定自己欣然赴死。 这个完全不懂人类感情的笨蛋小鬼难道不应该千方百计的想办法留在爸爸身边吗？ 他难道不应该只会抱着爸爸的尸体大哭吗？他好不容易才让霍普误以为超人和蝙蝠侠是霍普的爸爸，这是他犹豫了很久才为霍普决定的对象，甚至耗费了他绝大部分力量。 他观察过霍普很长时间，这个孩子平时除了哭就只会找爸爸。让他离开爸爸根本不可能！ 欲望崩溃地抱着膝盖坐在领地中，但此时他已对现状无能为力。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也许再过段时间，他又能想出更加绝妙的主意。 手中拿着《命运之书》的命运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完全不想将手中的书翻到下一页。 死亡坐在自己的领地内，安静地目送原本属于他的灵魂慢慢消失。这些人将不会再记得自己第二次见过死亡的事实。 也许未来他们还会在同样的时间被她接回死亡的领地，也许不会。因为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被改变，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至少托马斯和玛莎的命运已经被彻底改写。堪萨斯农场的肯特一家也没有因为一场龙卷风而陷入悲痛。 绝大部分人都在照常生活，没有人意识到不对，除了那些特殊的和意外的存在。 “所以布鲁斯，你什么时候去偷偷学习武术了？”托马斯搂着自己亲爱的小儿子，有些感慨地问道，“我猜是佐罗和灰幽灵带给你的影响，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不如多请几个家教和体育老师？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支持这一点，你不必偷偷学习。” “你救了我们的命，布鲁斯。”玛莎紧紧搂着刚满九岁的小儿子，眼里全是后怕，“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但这太危险了，布鲁斯！你要知道，我们最大的希望是你安然无恙，而不是要你冲上去替我们挡住危险。” 布鲁斯窝在妈妈的怀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在看见劫匪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所有的招式自然而然的用出来，但是他确实从来没有学过这些。 布鲁斯感觉自己不应该只有9岁，他好像应该再大一点，大到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 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同样感觉不对劲的还有斯莫维尔小镇的克拉克·肯特。 他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全都是乔纳森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亲爱的父亲脸色惨白，呼吸停止，一旁还有玛莎悲痛的哭声。 这个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醒来的那一刻还在流泪。 克拉克光着脚就往楼下冲。 乔纳森和玛莎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看见慌慌张张的儿子，忍不住微微一笑。 “早安，克拉克。” “……早，爸爸妈妈。”克拉克·肯特这才感觉有些安心。他坐在餐桌旁，看着忙碌的父母，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克拉克。”细心的玛莎走到儿子身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卷发，问道。 “不，没有什么。”克拉克仔细看了看玛莎的笑脸，最后叹了口气：“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梦见那场龙卷风差点带走乔纳森。” “所以是你莽撞的老父亲把你吓到了？”玛莎用责备的眼神看向丈夫。 “我很抱歉，亲爱的。”乔纳森同样心有余悸，那场暴虐的龙卷风让他们每个人都印象深刻。执意留在最后，帮助农场的其他人撤退的乔纳森是最接近危险的一个人。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应该喊我去帮你，爸爸。”克拉克笑了一下。 但他却仍旧无法安心。让他感到不安的源泉，一方面是玛莎和乔纳森，另一方面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但他现在却找不到那是什么。 “今天想吃什么？苹果派怎么样？”玛莎和乔纳森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样感受到儿子的心情低落。 “苹果派？可是我今天想吃蓝莓派……” “蓝莓派？我好像从来没做过蓝莓派，你会介意我尝试一下吗？”玛莎疑惑地看着儿子。 “怎么可能？你以前总是做给……”做给谁呢？克拉克隐约觉得有这么一个人，每天都吵着要吃玛莎做的蓝莓派。 可他并不认识这样的人，甚至玛莎也不会做蓝莓派。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比他更头疼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正义联盟内部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因为康斯坦丁突然虚弱地带着一个糟糕的消息出现在众人面前。 自从蜘蛛侠在阿尔弗雷德眼前消失，蝙蝠侠就没有合过眼。他猜测另一个宇宙——更准确来讲是霍普——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同时他发现自己连接另一个宇宙的通道，突然变得极度不稳定。 这些现象正在佐证他的猜测，霍普出事了，很有可能另一个宇宙也出事了。但到底是什么事会威胁到霍普，这是蝙蝠侠目前也没有头绪的。 直到康斯坦丁一副虚脱的样子出现在正义联盟大厅，一张口就要吃东西。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超人漂浮在空中看向已经连续吃了两个蝙蝠汉堡外、三杯超人可乐外加两盒闪电侠薯角的康斯坦丁。 第209章 康斯坦丁头顶上曾经怎么也无法消失的猫耳朵和身后的猫尾巴，现在已经不见了。这一点落在蝙蝠侠眼中，同样证明霍普正在面临危险。 更有可能的猜测是，霍普正在消失。所有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 “什么事？我没事，我很好。”康斯坦丁继续狼吞虎咽，活像是几十年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目测康斯坦丁至少瘦了十几斤，他从一个正常而健壮甚至肌肉饱满的男人变成了瘦骨嶙峋仿佛长期有不良爱好的中年大叔一样。 “这都要怪你亲爱的小儿子，你要是在无尽的虚空中被迫卡在时间缝隙里好几年，他妈的你们也会变成这样！”康斯坦丁愤愤地咬下一大块披萨，嘴里恶狠狠的咀嚼，像是在咬什么令他痛恨的生物的肉。 “我儿子？时间缝隙？”克拉克皱起眉头：“你是说……霍普？霍普怎么了？” 这同样是蝙蝠侠想问的问题。 “死了。” “什么？”超人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康斯坦丁在说什么。他从空中迅速飞向康斯坦丁，然后一把按住了康斯坦丁准备拿下一个汉堡的手。 他知道康斯坦丁大概不会在关于霍普的事情上骗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蝙蝠侠的反应倒是没有超人这么剧烈，他仍旧冷静地坐在大厅的会议桌旁，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 “好吧，好吧……”康斯坦丁叹了口气，咽下嘴里最后一块披萨。 随后他拿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抹了一下嘴巴，丝毫没有在意已经长得很长的胡子上还挂着番茄酱。 “你们知道宇宙重启吗？” “重启？”闪电侠表示这事儿我熟。 “就像闪点那次？”超人问道。 但那次的是他们谁都没有参与，除了蝙蝠侠最后得到了一张来自托马斯·韦恩的跨越时空的书信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闪点的产生。 “难道是逆闪电吗？”一听和时间有关，巴里·艾伦顿时紧张起来，这听起来又像是神速力的锅。跑得太快就是这点不好，惹祸也比别人更快。 “不不不，这次和你那次完全不一样。”康斯坦丁说道，“神速力的逆转时间不过小打小闹而已，那条时间线的本质还是基于已有的现实宇宙。但霍普做的事情和这完全不同。” “老天。超人和蝙蝠侠的儿子果然就是不一样，他差点让我死在那里。”康斯坦丁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如果不是我有神秘屋（the house of mystery），而神秘屋当中的灵（the magic of the house）有拼尽全力护住我的性命，你们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在另一个世界，康斯坦丁被霍普召唤过去，因为玩具人正对着卢瑟的别墅疯狂进攻，而那个世界年轻又傻乎乎的莱克斯·卢瑟还不是一个成熟而深谋远虑的超级反派。 谁能想到，他，地狱神探康斯坦丁，居然有一天像宠物小精灵一样被召唤到另一个世界，做拯救莱克斯·卢瑟的事。 “……总之，你儿子把我叫到另一个世界去之后，就完全把我抛在脑后了。”康斯坦丁继续说道，“他完全忘记了他可怜的小宠物存在。不管是我，还是另外几个可怜的小家伙。遗憾的是，我只救出来了章鱼哥。” 其他的、不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物种已经被时间的洪流搅碎，现在连渣都不剩。 章鱼哥则是恰好在康斯坦丁躲进神秘屋的时候，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你别说废话，霍普到底怎么了？”克拉克有些着急，前两天他还在和蝙蝠侠商量什么时候可以去另一个世界见见玛莎和乔纳森。 他已经从蝙蝠侠口中得知了另一个宇宙存在的真相，那是他自己的梦境，里面的克拉克·肯特其实就是他自己，里面的乔纳森和玛莎同样也是他的乔纳森和玛莎。 何况他也同样将霍普看作自己的孩子。 “不要着急，你听我慢慢解释。等我解释完了之后，你恐怕就得用你的下半辈子来感谢我。”康斯坦丁咕叽咕叽地吸掉杯子里最后一滴可乐，十分恶趣味地看着超人着急的神色，“好吧，好吧。简单来说，另一个世界是由布鲁斯和克拉克的梦境组成的，而在霍普的影响下——准确说来是霍普继承自梦魔墨菲斯的力量的影响之下，那个世界逐渐分化成一个新的宇宙。梦境变为现实，所有一切都真实存在。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继续。”神奇女侠看着一个劲儿卖关子的康斯坦丁，催促道。 “但是那个宇宙太脆弱了，容不下外来者。他还在逐渐完善的过程中。”康斯坦丁说道，“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他将会向哪个方向发展，也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未来会怎样。这一切几乎都取决于霍普，但这个笨蛋小鬼根本没有意识到。” “但他现在意识到了，对吗？”布鲁斯马上理解了康斯坦丁的意思，“所以你认为霍普控制了另一个宇宙的时间线，并令它倒退？可你说过，无尽家族的成员不得干涉人类的命运，霍普这样做是违背了宇宙法则的。” “所以呀，所以我说他死掉了。”康斯坦丁摇摇头，“宇宙的至高法则是那么好违背的吗？当霍普从死亡之地将蝙蝠侠的托马斯、玛莎以及超人的乔纳森带回人间时，一切就已经不可逆转了。我从没听说过无尽家族的人会像人类一样掉牙，可是霍普身上却正在发生人类应该发生的事。你们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吗？这代表他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他在失去无尽家族的特征。” 第210章 “照你这么说，霍普早晚会变成人类吗？”克拉克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不管霍普是人类还是神秘的无尽家族成员，霍普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啊……如果没有现在这件事的话，他倒也没有那么快变成人类。恐怕等你们所有人都消失在地球上，霍普都还只是一个5岁孩子。”康斯坦丁解释道。 普通人类的生命——即使是氪星人也无法和无尽家族成员的寿命相提并论，二者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 “根据之前的一些线索，总之，我确定无尽家族内部有人在针对霍普。这恐怕和这个家族一直以来的成员数量有关，7是个有神奇的数字，一旦被打破，总是容易发生一些不祥。” 霍普就是‘不祥’的第8个成员，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总是可以做到的。 无尽家族也并不像人类想象的那么高高在上冰冷无情，他们的七情六欲和人类并没有区别，会害怕，会恐惧，也会因为嫉妒而毁掉一些美好的事物。甚至他们当中有些人热衷在人类世界生活，将自己伪装成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虽然目前我还没有确定究竟是谁，但这件事和罗德里克·伯吉斯有关，我只是顺着他的线索往下查了一下而已。” 有关这个异教徒的历史，蝙蝠侠已经反复查过多次。罗德里克·伯吉斯，原本应该是他们宇宙当中存在的人物，但却跑到了霍普所在的新生的宇宙。 “……哥谭和大都会发生了那些可怕的事之后，我就猜到有人想借此对付霍普。所以我提前做了些准备。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感谢企鹅人。” “这又关企鹅人什么事？” “企鹅人确信自己找到了真神，并将自己的信仰奉献给对方。他做了一件极其愚蠢又极其聪明的事——为霍普塑造了一个小小的、能够寄托信仰的信物。他将霍普的名字刻在了自己的十字架上，并且向霍普许愿自己是霍普永远的信徒。你们知道信徒意味着什么吗？” “……神明。” “是的，没错。” 蝙蝠侠同时也理解了康斯坦丁的意思：“所以也就是说，霍普因为企鹅人的缘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无尽家族成员。有人在信仰他，虽然力量很弱小，但这也意味着霍普的身份开始变得不同。” “没错，小蝙蝠。”康斯坦丁说道，“最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有人向霍普许下愿望。同时霍普早就回应过信徒的需求，不止一次。正是这一点，给霍普留下了生机。” “所以，你做了什么？”蝙蝠侠问道。 “我只做了一点点小小的手脚，我这里有上帝的血液和路西法的羽毛，老天，这可几乎是我的全部家底了。为了霍普，你们可得补偿我的损失。” 一个由信仰之力、上帝之血、恶魔羽翼构成的法阵在康斯坦丁手下诞生。借由这个法阵，他勉强护住即将消失的霍普。 重启整个宇宙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慢慢向人类转化的霍普其实并不具备这么大的能力。 所以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献祭出了自己的生命。 霍普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和生命为代价，换取小布鲁斯和克拉克·肯特所在的新宇宙重启，这样所有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的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不会再那样伤心，就连幼儿园的艾琳娜夫人都会回到这个世界。 于是整个宇宙的时间线倒退回5年前，那时所有的一切都尚未发生。 不仅如此，霍普还用自己的力量重塑了梦境国度。 时间的倒退意味着一切尚未发生，小布鲁斯没有失去他的父母，克拉克肯特没有亲眼见证父亲的死亡。 原本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罗德里克·伯吉斯被时间洪流直接抹除，于是红宝石重新回到睡魔手中。 欲望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无法再囚禁墨菲斯。 “说重点，你到底把霍普送去哪里了？”蝙蝠侠能猜到康斯坦丁的一部分计划，但他不确定周围的平行宇宙能够容纳霍普。毕竟无尽家族凌驾于所有平行宇宙之上。 “你将霍普送走了？”克拉克得有些云里雾里。 “没错，霍普不能存在于我们的宇宙，他甚至不能存在于任何一个平行宇宙。所以我把他送去了一个你们谁都想不到的地方，那里不受无尽家族的影响，是完全独立于所有宇宙的方外之地，但又和我们的宇宙有些联系。” 这下就连蝙蝠侠都皱起眉头，很好，这又是一个康斯坦丁从未提过的情报。 居然还有世界能够独立于所有平行宇宙之外，不受宇宙法则的影响，不会被最高准则发现。 不过不管怎么样，康斯坦丁这家伙总算还有一点良心，在能够救人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善意。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找到霍普，然后找到伤害霍普的凶手了。蝙蝠侠和超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正被他亲爱的爸爸们惦记的霍普究竟在哪里呢？ 从时间洪流倒退回5年前的那一刻起，霍普就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消失。 他变得像泡沫一样透明，意识逐渐陷入混沌。这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霍普看见过去的那些时光片段，那是他短暂的人生。 每一张画面都让霍普十分怀念，他头一次感觉到如此充沛而丰盈的情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 第211章 所以霍普觉得自己一点遗憾都没有。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再次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次的视角稍微有点不对，他的手和脚也稍微有点不对。 好像整个身体都怪怪的。 手和脚都是他自己的没错，脑袋也是他的。但是好像都变得空空的。霍普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模糊的光晕中，他似乎看见了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 布鲁斯爸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兴高采烈地站在台上领奖。 霍普听见一阵嘈杂的背景音。 “让我们恭喜布鲁斯·韦恩先生！荣获第100次全球年度人物奖！” 霍普啪叽一声从天上掉下来，直接砸穿了房顶，落在布鲁斯怀里。 小朋友呲着漏风的牙，迷迷糊糊地对着布鲁斯爸爸露出一个超大的微笑：“布鲁斯爸爸！霍普是不是梦到你啦？” 小朋友晕晕乎乎地看向台下，有一个身影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小朋友声音超大：“克拉克爸爸！” 爸爸——爸—— 布鲁斯手中用来发表获奖感言的话筒尽职尽责地将“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这几个单词播放给会场中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正在看直播的市民朋友们。 所有人都用c型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颁奖现场的人们集体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把这个颁奖大厅抽成真空。 第73章 崭新的梦境国度城堡中，墨菲斯和路西法两人面对面作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身为霍普另一位创造者的路西法显然正在怀念霍普，看见霍普从人们的记忆当中逐渐消失，路西法久违地感到有些痛苦。 和霍普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像个真正的父亲。他曾经试图获得上帝的认可，但最终却失败被驱逐，这种缺憾，某种程度在霍普身上得以圆满。如果有可能的话，路西法愿意用一切方法把霍普救回来。 地狱之主默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墨菲斯珍藏的红酒。 两人继续保持沉默。 卢西恩有些忐忑的站在两人身后，嘎嘎也安静地停在他肩膀上。聪明的管家先生明白最近大概是发生了一些大事，但在他的印象中，一切和平而正常，不管是梦境国度还是路西法的地狱。 他的主人按照过去每一个日子那样认真维护梦境国度，他偶尔会去人类世界逛一逛，和他那位每100年都要见面一次的人类朋友在小酒馆里聚会。 好像最近这几千年来墨菲斯的生活一直如此，从来没有改变，除了被囚禁的那70年以外。 梦境国度与无尽家族其他成员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与他的主人墨菲斯关系最亲近的是死亡，关系最恶劣的是欲望。 但他们也同样很久没有见面了。 卢西恩皱着眉头，开始思考今天早上他打开厨房莫名其妙做好的一盘小饼干。 这真奇怪。 平时他们其实不需要吃东西。梦境之主墨菲斯也并不喜欢这些甜兮兮的人类食物。 墨菲斯看着走神的卢西恩，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卢西恩。” 他现在不是很想看见卢西恩，尤其不是很想吃卢西恩下意识做出来的巧克力小饼干。 卢西恩放下手中的红茶，尊敬地对着主人和客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要去那个宇宙看看吗，墨菲斯？和我一起去看看吧。”路西法开口问道，他指的是霍普独立创造的那个宇宙。 “也许霍普会很高兴看见我们去参观。那可是属于他的宇宙，霍普一直很想要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乐园。” 墨菲斯抬头看了路西法一眼：“你自己去吧，我认为这没有意义。” “说的也是。” 他们都不是人类，好像也做不出人类那种重游故地怀念过往的举动。毕竟霍普已经不在了。 路西法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准备离开。 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无聊和空洞，这种感觉比他当初决定割下翅膀，离开地狱的时候还要令他难以忍受。 不过墨菲斯却从后面叫住了他：“我劝你不要这样做，路西法。” “你可真是了解我，墨菲斯。”路西法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你知道的，我只听从我自己的心。” 路西法计划去杀了欲望，墨菲斯很显然已经看出了他的打算，并准备阻止他。 “欲望不能从世间消失，这同样是至高无上的法则。”墨菲斯说道，“如果你杀了他，在新一任欲望出现之前，整个人类世界都会出现问题。如果没有欲望，人类社会将失去运转的动力。” “我不像你顾忌那么多，墨菲斯。”虽然很了解墨菲斯的性格，但路西法依旧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墨菲斯是否在无尽的岁月中已经磨光了所有情感，“霍普是我承认的孩子，而我选择做我想做的事。” “没有意义。霍普并不会因此死而复——” “管好你自己的责任吧，墨菲斯。”路西法实在没忍住，他感觉墨菲斯现在已经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姑且把你那至高无上的宇宙法则紧紧护在怀里吧。凭什么他就是对的？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打破的？你固守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理吗？你简直像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一样，就算你被囚禁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第212章 其实路西法和墨菲斯的关系当初并不是很好，梦魔墨菲斯第一次被人类囚禁的时候，代表他力量之一的头盔流落在地狱，路西法出于某种奇怪的恶趣味让地狱的恶魔狠狠恐吓了墨菲斯一次。 不过那次却让他将这位梦境之主看在眼里了。 墨菲斯孤身一人来到地狱，并在他的百万恶魔中全身而退。他不仅拿到了自己的头盔，甚至让别西卜和阿撒兹勒无话可说。 当墨菲斯拖着他那件尾部燃烧着火焰的长袍缓缓离开地狱时，路西法不得不承认他被墨菲斯吸引了。 大概是出于叛逆之人的心有灵犀，他看出来墨菲斯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甚至后来，墨菲斯每100年和他那个人类朋友聚会的小酒馆都是他开的。他偶尔会听听墨菲斯和别人的交谈，墨菲斯的痛苦他几乎都能理解。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热衷于接受命运的安排，墨菲斯。” 路西法却突然发现，现在他居然不太理解墨菲斯究竟是怎么想的了。也许前段时间的囚禁，让他暂时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早就说过，人类的命运与我无关。”路西法说道，“他们也同样与你无关。你只是旁观者，又何必将他们太过放在心上。” 墨菲斯这次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看着路西法离开的身影。 卢西恩却在此时慢慢从侧门走进大厅：“先生，可以请您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墨菲斯扭过头，看见卢西恩手中拿着一张纸。 跟随他多年的图书管理员兼任管家先生现在的情绪十分不安。 “没什么，卢西恩。”墨菲斯像往常一样回答道，“只是一些小意外而已，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处理好。” “但是我收到一封信。” 卢西恩有些不知所措：“这和我记忆中完全不一样，我不认识他，但这个叫霍普的孩子……” “信给我看看。”墨菲斯站起身打断卢西恩的话，对着他伸出手。 卢西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这封奇怪的信放入墨菲斯手中。 管家先生同样想要知道答案，这些天他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嘎嘎也是一样，他们似乎都失去了什么。 墨菲斯没有立即去看那封信，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折叠起来，放进怀里。然后转身离开了城堡。 …… 等毁灭遇到墨菲斯的时候，梦境之主正在人类的广场上喂鸽子。 同样身为无尽家族成员的毁灭，叹了口气，走上前，靠近这位专门堵在他路上的梦境之主。 “最近还好吗，墨菲斯？”毁灭——奥莱诺斯坐在墨菲斯身边，强壮有力的胳膊随意地搭在长椅背上，“你看上去像是正在被什么问题困扰。想和我说说看吗？” 毁灭——奥莱诺斯穿着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领带随便打了个结，乱糟糟的装饰和有些磨损的衣物让他看上去像个长期流浪的歌手——他甚至还背了一把电吉他。 奥莱诺斯的金发有些长，像狮子的鬃毛一样拢在脑后，高大的身躯也让他看上去像个健壮的捕食者。 奥莱诺斯是无尽家族的第四人，但他一向和家族的所有成员都不亲近，是无尽家族的浪子。 墨菲斯只是沉默的看了奥莱诺斯一眼：“很久不见，奥莱诺斯。我很好奇，放弃你的职责这种感觉好吗？” “听上去可真不像是你会问的问题，墨菲斯。”奥莱诺斯倒并不是很诧异，过去的几亿年中，墨菲斯是家族所有人当中最恪尽职守的那一个，千篇一律的生活，如果过上几亿年，总会让人腻烦。 “我觉得很轻松。”奥莱诺斯说道，“我放弃了毁灭的职责，其实只是将权利交给这个世界而已。” “但是命运——” “你在担心什么？人类当然有权利决定他们自己的命运。谁说我们就一定有存在的必要呢。” 今天好像是第二次有人对他说这句话了，墨菲斯想道。 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自己存在的必要性，无尽家族只是概念的人格化，只要这些概念存在，他们当然就永远存在。 曾经有一段时间，莫菲斯以为人类的命运是由他们来决定的。 比如，绝望随手放走了一个行星遗孤，并说出预言‘将有一个外星人将在不属于他的星球上孤单地生活’。原因只是绝望想要知道这样失去家园的星球遗孤在陌生的星球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 又比如，死亡在某条暗巷当中带走一对父母的灵魂，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孩子，独自面对黑夜。 人类的命运像是被事先预定好的轨迹，就连墨菲斯本人都不确定，他做出的种种行为是否又是另一种既定的命运。 这些奇怪的思想让他近些年来越发烦躁，这也是促使他决定接受霍普，并迎来自己最终命运的原因之一。 他也想知道无尽家族的人走向末路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奥莱诺斯没有在打扰墨菲斯的思考，他只是轻松的站起身，又拍拍睡魔的肩膀。 “不如再去看看人类世界吧，你是梦境没错，但别忘记你也是现实。短暂的生命也有值得享受的地方，不如尝试真正去做个人类吧，墨菲斯。或许那也是一段很有趣的旅程。” 奥莱诺斯走后，墨菲斯又坐在原地沉默地喂了会儿鸽子。 第213章 然后打开了霍普的信。 霍普小朋友的拼写是真的不太行，很多单词错误百出，语法也奇奇怪怪。但这封信写得很认真，每个单词尽管都长得很丑，但看得出来，信的主人在努力把它们写在一条线上。 霍普在信里对卢西恩说他一定会让爸爸开心起来，还说等自己长大之后就会回来看爸爸。 莫菲斯知道这是属于霍普的谎言，霍普小朋友大概只是不希望卢西恩伤心。 霍普还等爸爸回到家，开心起来的时候，卢西恩还可以继续给爸爸做小蛋糕和小饼干。 后面甚至贴心的附上了一份霍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甜饼制作指南。 墨菲斯看得有些好笑，霍普对吃的一向很在在意。 小朋友又在信里杂七杂八的絮叨了不少事情，比如他在人类世界里当超级英雄小助手的生活，晚上和红披风爸爸一起飞在北极上空的快乐、看见极光时的兴奋、被布鲁斯爸爸带去滑雪时的开心。 墨菲斯为里面某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而发笑。 剩下的话夹着一些依依不舍，墨菲斯看见最角落的字母e的笔迹模模糊糊，像是被什么液体打湿了，留下一圈洇开的水痕。 一定是霍普哭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穿过遥远的空间，直直抵达另一个宇宙。 另一个宇宙中。 正义联盟仍旧在讨论关于霍普的消息，布鲁斯和克拉克尽管着急，但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霍普所在的新宇宙大概仍旧不太稳定，蝙蝠侠甚至无法联系上那个14岁的布鲁斯小少爷。 他现在还不知道，14岁的布鲁斯小少爷又缩水了，这次变成了9岁的小少爷。 康斯坦丁挑着一些重要的、他能想得起来的消息说给众人听，但却把大家听得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康斯坦丁十分肯定另一个宇宙非常和平，而且非常适合霍普生活，但他却拿不出什么十分有说服力的证据。 因此担心的超人一直在反复询问。而蝙蝠侠则根据康斯坦丁描述的情况，搜索相关宇宙的信息并做出模型进行推演。 多元宇宙往往都面临着一些危险，绝大部分宇宙都需要正反两派势力互相平衡，哪里存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更别提还有黑暗多元宇宙的存在。 “总之，我确定那个地方非常安全！”康斯坦丁打了个哈欠，“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无论蝙蝠侠怎么询问康斯坦丁是如何得知那个宇宙的消息的，康斯坦丁却始终闭口不谈。 这就让蝙蝠侠感到十分奇怪了，康斯坦丁为什么不愿意提起他送霍普去的那个世界呢？看他的表情，却又不像是那个世界有些禁忌或不可言说的存在。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问了。”康斯坦丁头疼地抱着脑袋，他十分不想回忆起有关那个世界的情报。 “那里没有什么无尽家族的概念，所有的反派都被关在监狱里，所有人都生活得开开心心，那个世界没有死亡。你们的宝贝霍普在那里绝对会很快乐。” 不是康斯坦丁不愿意说，只是更具体的消息他其实也不知道，而他知道的那部分又会让他在扎塔娜和正义联盟的同事们面前显得更加丢人。 康斯坦丁能够得知乐高世界的存在，还是因为某一次奇怪的魔法失误。 他原本准备某个异世界的灵魂帮助自己消灭一个强大的恶魔，结果却一不小心召唤来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那个自称康斯坦丁的人一出现就住在了他的身体内，完全不愿意离开。而康斯坦丁用尽自己所知道的魔法，也无法将这人赶出去——他总不能真的伤害自己的身体。 于是康斯坦丁只能窝在自己的身体里，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他身上所有的烟都扔掉，然后又换了一身干净整洁却浮夸的大红爱心衣服——他甚至剃掉了他的胡子！ 地狱神探从来没有这么光鲜亮丽引人注目过。 住在他身体里的居民给他弄了一头小脏辫，还十分潮流地把侧面的头发也剃掉了，让康斯坦丁彻底体验了一把摇滚青年的造型。 说实在的，他当年玩摇滚的时候也没有打扮得这么夸张。 这家伙甚至在身上挂了一大串儿银链子，上面甚至别满了金属小星星和月亮，走起路来叮铃咣啷乱响，让康斯坦丁以为他在cos邓布利多。 然后这位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地狱，把蝇王别西卜、阿撒兹勒和路西法三位地狱统治者全都挑衅了一遍——用电吉他弹出来的那种挑衅。 康斯坦丁本人：…… 另一个住在他身体里的康斯坦丁挑衅的方式也很与众不同，他用rap要求阿撒兹勒开在人间的赌场全部禁烟，然后又连续10个后空翻，最后一个滑铲到别西卜面前，单膝跪地用男高音要求别西卜将人类世界的苍蝇减少10%。 别西卜：…… 他是蝇王没错，但他其实掌管暴食。 总之，假冒伪劣的康斯坦丁嘴炮技能满点，他不仅用歌声征服了地狱，甚至在地狱里和三大巨头聊得十分火热。 他忽悠得地狱三王中的两王头晕脑胀。到最后，喜欢在人间开赌场的阿撒兹勒在康斯坦丁的诱导下，准备准备撤回所有在人类世界的投资，全部砸在地狱的区块链技术和三头犬虚拟币上。 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地狱恶魔也在人类的虚拟货币和金融危机前亏的裤子都不剩。 第214章 等康斯坦丁真正回归身体，并将假的康斯坦丁驱逐出自己的身体时，他已经有一屁股的债要还了——个个都能要了他的命的那种。 尤其是别西卜。在康斯坦丁的忽悠下，别西卜将自己未来1000年能够得到的灵魂的所有权打包抵押了出去，并包装成各种债券产品。以至于他现在不仅再也无法得到人类灵魂，甚至还要每天打工还债。 康斯坦丁从此以后完全不敢再靠近地狱一步。 那个乐高世界的康斯坦丁临走前甚至唠唠叨叨地劝他不要抽烟，因为吸烟有害健康，而且不符合乐高世界的年龄范围。如果他将烟头叼在嘴上，那有关他的画面将全部被剪掉，因为不符合子供向漫画的要求。 已经大致了解过乐高世界的康斯坦丁：…… 听说乐高世界的康斯坦丁还是戒烟大使！！ 这样和平的世界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吗！！ 这些黑历史康斯坦丁怎么好意思往外说？他更不想让扎塔娜得知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位戒烟大使康斯坦丁。 总之康斯坦丁虽然没见过乐高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但他相信里面绝对没有危险。 就算危险，那也是乐高世界的人比较危险。 应该吧…… 应该是不危险的吧。彼得这样想着。 从阿尔弗雷德的车后座消失的时候，彼得有预感，他又会来到一个新的世界。 这样的穿越似乎和霍普有关，彼得感觉自己和霍普之间应该存在某种隐秘的联系，只是他目前尚未发现。 但一到这个世界，他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身上的关节和他的手。 一迈开步子就脸着地的彼得·帕克愤怒的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需要重新适应一下自己的重心。 然后他无语的看着自己形状奇怪的c字手：…… 啊啊啊啊啊啊他居然变成乐高了！谁会不知道乐高？他在家里可是搜集了一大堆复仇者联盟的小人！ 结果现在他自己变成了乐高小人！ 乐高世界的居民都相当热心，大家看着坐在地上迟迟没有爬起来的彼得，纷纷上前关注他的健康状况。 “嘿，你还好吗？”长头发的乐高女士温和地靠近彼得，又伸出手在彼得脑门上戳了一下。 啊……不对，是摸了一下。 “没有发烧，你的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彼得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周围所有的人现在都变成了乐高小人。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彼得大脑一片混乱，他甚至在想，难道是又有某个奇怪的反派对着整个地球用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魔法，把所有地球人都变成了乐高？ “你看上去真糟糕。”周围的人纷纷担忧地围住彼得，“还是快点叫人帮忙吧！” “对，快叫救护车！” “叫什么救护车？叫蜘蛛侠比较快！” “是的是的，我们亲爱的好邻居蜘蛛侠！” “有谁看见蜘蛛侠了吗？蜘蛛侠在哪？喂！蜘——蛛——侠！” 听见熟悉名字的彼得瞬间回过神来：“蜘蛛侠？什么蜘蛛侠？哪里有蜘蛛侠？” “这里！” 穿着红蓝相间紧身衣的乐高人仔从天而降，啪嗒两声，双脚落在彼得面前。 彼得生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摔出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乐高蜘蛛侠脑袋顶上那个奇怪的突起。 彼得：……救命，看上去好像秃了！ “哦，你看上去可真眼熟。”乐高蜘蛛侠声音轻快，“遇到麻烦了对吗？找我就可以了！蜘蛛侠，纽约好邻居！我有把握帮你解决一切生活困难！哦……当然除了找工作这件事，我的工作还没有下落呢。不知道《**日报》会不会聘用我……” 什么日报？彼得完全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纽约日报》今天会为我的热心助人起一个什么样的新闻标题呢？你觉得‘英勇蜘蛛侠救下生病街头少年’这个标题怎么样？又或者‘惊呆了！蜘蛛侠他竟然——’，你喜欢哪个？” 哪个都不喜欢！！ “你这是标题党！” “我得承认你说的对，”乐高蜘蛛侠语气欢快，他一手抱起还坐在地上重心不稳的彼得，把人扛在肩上还顺手掂了掂。 “所以，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标题吧！各位，麻烦让一让！我要先送这家伙去医院！哦，拍照的时候麻烦提醒我摆一个更好看的姿势，谢谢！vlog可以发我一份吗？” 人们纷纷发出见到偶像的欢呼声，最后所有人目送蜘蛛侠荡着蛛丝远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彼得趴在蜘蛛侠的肩膀上，奇怪的身体构造让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蜘蛛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黑色眼罩，兜头就给彼得带上。 彼得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他挣扎着想要取下眼罩，结果又被蜘蛛丝捆住手脚。 彼得：？？！！ 不知过了多久，蜘蛛侠才终于停下移动。 失重的感觉传来——他们在电梯里。 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彼得耳中。 “你在干什么，睡衣宝宝？” 第215章 第74章 艾琳娜小姐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大都会市民，性格温柔，热爱和平。今年她刚从大学毕业，准备回到大都会竞聘一家幼儿园的老师。 她一向富有爱心而且很喜欢孩子们，恰好在她家附近有一家幼儿园最近刚刚成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艾琳娜决定去尝试一下。 莫恩塞斯幼儿园于一个月前刚成立，他的老板也同样是大都会的某位富豪。莫恩塞斯幼儿园的地理位置不错，位于大都会的地标性建筑《星球日报》总部旁边。周围商铺齐全，购物方便，因而广受周围有娃家庭的喜爱。甫一开始招生，就日趋火爆，最近每天都有家长跑来咨询幼儿园的情况。 工作人员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就算有一个在大夏天穿着奇怪的黑色袍子，留着半长发，面容冷硬，眼神冷酷的爸爸出现在他们幼儿园里，大家也并不感到惊讶。 “您好先生，请问您想咨询些什么？是家里有适龄儿童准备上幼儿园吗？”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上去，“不如我带您参观一下我们园区怎么样？” 工作人员领着表情十分冷漠的奇怪，男人往园区里走，同时示意保安跟在身后：“我们的投资者十分慷慨，尤其重视幼儿园的食物供给和娱乐区，您可以看看我们这里的游戏室，最近我们刚刚买了最新版的海绵宝宝滑梯……” 墨菲斯站在幼儿园的游戏区，眼神停留在那个崭新的黄色滑梯上久久没有移开。 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旁等了10分钟，却仍旧不见眼前这位先生有离开的打算，于是他也只能无奈地陪着站在一旁。 是这个滑梯有什么问题吗？工作人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停下口中滔滔不绝的介绍，同样也将目光放在这个滑梯上。 海绵宝宝是深受孩子们喜爱的一款动画角色，按照他们的预想，入园的孩子们一定会很快被这个游戏设施吸引。 高大的滑梯旁边甚至还配了一个派大星的跷跷板，幼儿园的员工们都能想象孩子们在上面笑容灿烂的样子。不远处的泡泡池造型还是蟹老板的蟹堡王，整个游戏区绝对会是所有海绵宝宝粉丝的梦中乐园。 “……您家的孩子也喜欢海绵宝宝是吗？”工作人员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这确实是孩子们很喜欢的动画角色，我儿子也很喜欢它，一个可爱的黄色海绵，就是笑声有点奇怪，我还会唱他的主题曲呢！” 呃……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因为一旁的陌生男人并没有理会工作人员的自说自话。 于是他也只能闭嘴，沉默地陪在一旁看向滑梯。 工作人员眼中，崭新的海绵宝宝滑梯上面空无一人，整个游戏区的娱乐设施也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海绵地垫铺设到位，有可能伤到孩子们的边边角角也全部被包裹住，安全措施十分齐全。 玩具设施看上去干净又整齐，对孩子们来说应该充满吸引力。 但这一幕落在墨菲斯眼中又有些不同，他看见霍普正笑着从有些老旧的滑梯上溜下来，笑容夸张的能看见嗓子眼里的小舌头，然后小朋友又倒腾着小短腿飞快冲向一旁五颜六色的泡泡池。 墨菲斯感觉耳边似乎传来了霍普毫无阴霾的笑声。 很难想象霍普是无尽家族的成员，墨非是想道。对于他们这些其他的无尽家族成员来讲，生而知之是他们的本能，他们对万事万物的了解几乎超越自身。 这也就让他们很难从平凡而普通的人类事物中找到令他们感到快乐的地方，他们甚至很难享受人类的娱乐活动。 墨菲斯的眼光追随在霍普身后，他看见已经变得十分陈旧的娱乐区里，幼崽一遍遍地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这个特点又和无尽家族的成员很像，墨菲斯想道。他们无尽家族的成员总喜欢独来独往，不大喜欢与人打交道。霍普似乎也是这样。看样子一直让霍普待在梦境国度，让这孩子失去了很多乐趣。 “……先生？先生？”工作人员在旁边疑惑地拍了拍墨菲斯，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了。这位先生真的想要参观幼儿园吗？ 艾琳娜小姐就在此时出现在幼儿园的娱乐区。 经过一上午的面试，她已经成功获得了幼儿园的教师职位。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温和可亲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和这间可的幼儿园十分相配。而她也已经做好了上班的准备，并对此充满期待。 不过艾琳娜小姐的目光很快就被一直站在滑梯旁的墨菲斯吸引住了。冥冥之中，这个人似乎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艾琳娜不由自主地向着墨菲斯走去。 而墨菲斯此时也看见了艾琳娜。 在他眼中，霍普小朋友正拉着艾琳娜小姐的衣角，紧紧跟在他身后。艾琳娜弯下腰笑着和霍普说了句什么，然后霍普就开心地张大嘴巴，而艾琳娜小姐则向霍普嘴里喂了一颗粉色的糖果。 吃到糖的霍普心满意足地向艾琳娜小姐展示了他那漏风的门牙。 墨菲斯听见霍普说：“霍普长大啦！马上就可以去帮爸爸的忙，让爸爸不要那么辛苦啦！霍普超厉害的！” 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 墨菲斯有些难以忍受地低下头，然后在艾琳娜走向他的时候，直接与对方擦身而过。 第216章 艾琳娜转过身看着这个陌生人的背影，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充满了眼眶。 她有一种奇怪的冲动——对着这个陌生人说一句‘谢谢’。 艾琳娜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那句莫名其妙的感谢，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后，她只能目送这个穿着奇怪的黑衣人离开她的视线，逐渐远去。 墨菲斯走出霍普曾经呆过的幼儿园，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都会街道上，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里还没有超人出现，人们的生活平凡而普通。他原本还以为霍普并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但现在看来是他对儿子了解得还不够。 说实话，墨菲斯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好爸爸，无尽家族可从来没有什么合格的家人。他经常没有时间去看霍普，只是偶尔回到梦境国度用魔法陪霍普玩一玩捉迷藏的游戏而已。或者幻化一个分身，带着霍普飞上天去看梦境之国的晚霞。 霍普这孩子有点太容易满足了。 墨菲斯垂下视线。 整个世界看上去都很美好，和平而充满希望，就连哥谭的罪犯似乎都只是小打小闹。一看就是霍普小朋友专门为爸爸量身打造的，只不过现在这个爸爸也包括了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 墨菲斯的视线越过哥谭，又穿过重重迷雾，最终抵达世界的边界。 不稳定的能量正在从外部向内部扩散，红色的光芒像一张永不知足的嘴，正在吞噬着世界的边界。 霍普的能力还是不够。他只做到了重启这个宇宙，但却无法维护它正常运行。 在墨菲斯看来，这个尚不成熟的新生宇宙有90%以上的可能在某一次小危机中被外来的力量碾碎，然后像其他无数不成熟的宇宙一样消失在命运长河中。 它脆弱到甚至经不起来自外部的一点撞击，如果有其他宇宙的人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恐怕都会因为额外能量的干扰而造成世界崩坏。 墨菲斯抬头看了看天空。 随后，他整个人慢慢升空。 墨菲斯手中的红宝石也慢慢漂浮在空中，巨大的能量从宝石中逸散开来，普通人看不见的红光笼罩着整个宇宙。宇宙边缘那些不安分的能量直接被宝石所发出的红光吞噬，一个无形的保护罩笼罩在整个世界线上。 曾经一直待在霍普手中的沙袋在墨菲斯的控制下缓缓流淌出细沙，金黄色的沙子消失在空气中，就像被风吹散了一样。 墨菲斯看着它们飞向远方的大地，然后在宇宙边界处慢慢向外拓展。 不够完整的宇宙在墨菲斯的力量下渐渐变得更加完美，外界不稳定的虚空和时间缝隙再也无法随意对这里造成影响。 现在，这个世界终于成为一个完整而稳定的独立宇宙。 正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布鲁斯·韦恩和躺在玉米地晒太阳的克拉克·肯特不约而同看向天空，他们感受到似乎有什么力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感到温暖而安心。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摸摸胳膊上因为偷偷训练而产生的淤青。 另一个宇宙的蝙蝠洞。 蝙蝠侠正板着脸测试通往他们的梦境世界所产生的宇宙的通道，谁都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心里的忧虑和担心。 虽然已经知道霍普被康斯坦丁送去了一个奇怪的乐高宇宙，但蝙蝠侠仍旧放心不下。 正义联盟内部针对这件事讨论了多次，但是从来没有人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就连见多识广的绿灯侠都不太确定无尽家族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绿灯家族只是负责维护宇宙的安全，而无尽家族则是凌驾于所有宇宙之上的概念。他们甚至连关于无尽家族的记载都寥寥无几。 布鲁斯继续在蝙蝠电脑上敲敲打打。 原本十分稳定的通道在另一个宇宙重启后就像失灵了一样，始终无法正常工作。布鲁斯想尽所有办法调整——无论是科技侧还是魔法侧，这些手段却始终都无法对这个通道起任何效果。 对于这种情况，康斯坦丁给出的解释是另一个宇宙不够稳定，无法承受这种外来的力量。并且他劝蝙蝠侠不要轻易尝试，毕竟谁也不知道被重启的宇宙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随意穿梭是否会带来危险。 蝙蝠侠皱着眉头继续调试，他当然知道危险，但是他需要确定另一个宇宙的安全。不仅仅是另一个他自己，还有另一个世界的托马斯和玛莎。 超人今天也在蝙蝠洞帮忙，他当然也放不下叫了他好几天爸爸的霍普。 “b，关于那个乐高宇宙，你有什么猜测吗？”超人犹豫了一下，问道。 “没有。”蝙蝠侠简短地回答，“康斯坦丁在隐藏着什么。但应该不是糟糕的消息。”地狱神探在大事上不会这么不靠谱，如果真的是对霍普有威胁的消息，他大概还是会实话实说的。 没有说出来，大概率是会触碰地狱神探自己某些奇怪的自尊心和雷区。比如他曾经被乐高世界的来客打了一顿之类的，又或者另一个世界有人握着康斯坦丁的把柄之类的。 “我也觉得康斯坦丁没有把消息说完整，你说他究竟在隐藏什么呢？”超人摸摸下巴，然后继续看着蝙蝠侠在电脑上调出各种参数。 一行行数据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周围测试能量的仪器不断闪烁红光。所有数据都在表明现在不是建立两个宇宙联系的良好时机，通道无法正常运转。 第217章 良久之后，蝙蝠侠揉了揉因为长期保持同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痛的肩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今天大概只能到这里了，因为接下来是夜巡时间。蝙蝠侠只能遗憾地先放弃探寻另一个宇宙的工作。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闪烁着红光的仪器却突然弹出提示。 蝙蝠电脑询问蝙蝠侠是否要开启两个宇宙的通道。 蝙蝠侠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下，他迅速转回身，和超人一起重新回到蝙蝠电脑前。 “测试通道。”蝙蝠侠低声说道。 “收到。”蝙蝠电脑兢兢业业测试宇宙通道的各项能量指标以及稳定性，最后得出结论，“通道已成功开启，是否出行？” “……这是连接成功了？”超人也感觉不可思议，毕竟种种消息都在告诉他们，另一个宇宙似乎正在和他们彻底割裂开，想要到达那一端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 “恐怕是的。”布鲁斯紧紧盯着电脑上的各种数据，又调出刚刚的监控视频以及存档数据，最终确定一切正常。 “我能理解为，是另一个宇宙已经彻底稳定了吗？”超人有些激动，曾经他一直想要去另一个宇宙看看乔纳森和玛莎，但却因为这个宇宙的事情而始终未能成行。 等他真的有时间的时候，霍普又重启了另一个世界，这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同时失去了儿子和另一个世界的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克拉克难以置信。 不过蝙蝠侠暂时打消了超人立刻前往另一个宇宙的念头，他还需要一些测试和数据才能最终确定另一个世界的情况。 与此同时，乐高宇宙。 彼得一脸懵逼地被另一个蜘蛛侠绑架去了复仇者联盟大厦。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许久不见的钢铁侠，只不过是乐高版本的钢铁侠。 说错了，应该是乐高版本的托尼·斯塔克。钢铁侠先生此时并没有穿上他那身标志性的战衣。 “……你这是从哪里绑架来的另一个自己？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了乐高世界不允许出现的非全年龄向的行为？老天，这不是你儿子吧？”托尼目瞪口呆地看着和蜘蛛侠面具下的那张脸，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彼得的脑袋。 乐高脑袋发出咚咚的声音。同时彼得听到他身后的蜘蛛侠捂着嘴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像机关枪一样拼命解释自己只是一个乐观向上积极可爱的普通纽约好邻居，绝对不会做任何超出乐高年龄限制的事情。 彼得：…… 说实在的，彼得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语速还可以再次加倍，他也从来没有听见自己的脑袋出现这样的回声。 托尼又忍不住敲了两下，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和彼得·帕克长得一样的小鬼不是他的幻觉。 “……可以不要敲我的脑袋吗？斯塔克先生！我想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脑袋空空了。请原谅！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他产生了一种他的脑袋是个大西瓜的错觉。 “好吧，孩子。”托尼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然后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始终坐在地上的彼得：“你看上去……年纪实在有点小，当然，我不太确定你究竟是5岁还是10岁，毕竟5岁的外表和10岁的外表看上去差不多。这让我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联想。你知道的，蜘蛛侠的超能力总会被反派觊觎，想得到他基因的反派比起超人那边只多不少——昨天就刚刚发生了一起。毕竟最新研究表明氪星基因似乎会让地球人的基因表达变得更加傻里傻气，所以很多超级反派就把目光转向了人类变异的超级英雄。当然，始终是超人铁杆粉丝的莱克斯·卢瑟是个例外，我猜是因为他秃头的原因。”掉头发的时候也许把脑子也一起带走了。 彼得：…… 槽点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说。乐高钢铁侠的话让他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毕竟在他的世界里可没有莱克斯·卢瑟这号人物。 当然，这毒舌和无差别攻击确实是钢铁侠本侠。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彼得思考了5秒钟，完全没有任何结论。最后他只能开口：“我怀疑我在做梦。请告诉我，我在做梦，斯塔克先生！” “很遗憾，你没有。”托尼将c字手抱在胸前，这个姿势看得彼得一脸纠结。 初到乐高宇宙的小蜘蛛不自觉地试图模仿乐高钢铁侠的姿势——因为那双c字手插在胸前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像是钢铁侠在胸口摆了一个大大的叉。 “所以你应该不是昨天那批人的遗留产物对吗？另外，蜘蛛侠，请告诉我莱克斯·卢瑟的复制射线从来没有照在你身上过。”乐高托尼的视线转向乐高蜘蛛侠。 “当然没有，斯塔克先生！”乐高蜘蛛侠一脸警惕地抱着自己的胸口。 他可是很了解莱克斯·卢瑟的复制射线，这玩意把整个正义联盟的人全都复制了一遍，直接造出了一整个与所有正联英雄完全相反的比扎罗联盟。 复制之后产生的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绿灯侠和钢骨现在全都生活在比扎罗的奇异世界，每天都把下当成上，把左当成右，把疼痛当成挠痒痒，过着与普通人类完全颠倒的生活。 当初这群家伙可给整个乐高世界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那么请告诉我，你不是彼得·帕克。”彼得也看向站在一边警惕性十足的蜘蛛侠，现在他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这个蜘蛛侠一言不合就把他绑来复仇者联盟大厦，很显然是因为他这张脸。 第218章 毕竟他现在也变成了乐高人仔，看上去和成年的蜘蛛侠彼得·帕克差别不大。 天知道乐高世界里究竟是怎么看出人的年纪的，彼得感觉自己有点脸盲，这些人仔好像大小和身高都一样。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斯塔克先生似乎很友好，彼得没心没肺地想道，毕竟大家都一样高的话，斯塔克先生就再也不会抱怨自己是复仇者联盟中的身高洼地了。 乐高蜘蛛侠和乐高钢铁侠对视了一眼，彼得声音欢快地说道：“蜘蛛侠当然不是彼得·帕克！彼得·帕克可是《号角日报》的特约专栏记者、未来普利策新闻奖的得主、蜘蛛侠的专业摄影师、纽约好邻居最喜欢的朋友、能够拿到钢铁侠特约专访的专业记者！” 彼得：…… 好的，知道你也叫彼得·帕克了。 “嘿！我说了我不是彼得！”乐高蜘蛛侠看着彼得的眼神，不满地抗议道。 这个不靠谱的样子让彼得有点犹豫要不要和这两个乐高人仔实话实说。比如说，他是否需要透露一下自己来自另一个宇宙，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这个全是乐高的宇宙里来这件事。 不过乐高钢铁侠看上去似乎已经猜到了真相。 “emmm……有趣。”托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为什么不站起来呢，孩子？” 在路上的时候，乐高蜘蛛侠察觉到彼得试图逃跑，于是用蜘蛛丝将人捆了起来。 这不能怪他疑神疑鬼，毕竟比扎罗联盟的事情才刚过去没多久，正联差点因此全都中招，而他又马上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于是乐高蜘蛛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有反派在搞事。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将人扛到复仇者联盟大厦里，想要让聪明的乐高钢铁侠帮他查一查眼前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孩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乐高托尼问话的彼得犹豫地从地上站起来，结果刚走没两步，又因为不太适应过于僵硬的关节而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脖子连接的地方似乎有点松动，就连他的头发好像都脱离了头皮几秒钟。 “……呃。”乐高蜘蛛侠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最后，善良的乐高小蜘蛛还是没忍住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尽管他十秒钟之前还在怀疑这个人是反派搞出来对付他的终极杀器。 彼得伸手扶着自己的头发，生怕头发又生出自由意志。 “你还好吗？”乐高蜘蛛侠问道。 “说实话，不太好。”彼得有些绝望地说道，“我到底是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奇怪世界？你们的重心为什么这么高？我简直没办法站稳！我感觉我的腿都是空的！” 怪不得乐高小人总需要固定在底座上，彼得觉得他现在需要一个底座固定住自己的脚。 “所以你来自另一个世界？”蜘蛛侠这次也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听上去真有意思，所以你也是蜘蛛侠？彼得·帕克？” “是的，以及是的。但我还不是《号角日报》的特约专栏记者、未来普利策新闻奖的得主、蜘蛛侠的专业摄影师、纽约好邻居最喜欢的朋友、能够拿到钢铁侠特约专访的专业记者。”彼得面无表情地重复刚刚乐高蜘蛛侠的自吹自擂，“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偶尔为报社提供一两张蜘蛛侠照片的兼职摄影师，一张照片只能卖出5美元的那种。” 乐高蜘蛛侠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迅速揭过这个话题。 “所以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宇宙的？你听起来不像是乐高世界的人。” “我当然不是！”彼得悲愤地看着自己的c字手，欲哭无泪，“我曾经拥有5根灵活的手指，足足五根！你能想象吗？我现在居然只剩下两根手指了！我该怎么拉住蜘蛛丝？老天，我肯定会直接滑下去的！” “呃……我保证不会！”乐高小蜘蛛十分热情地介绍道，“我有一些特殊的技巧，你瞧，你只需要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 他大概说了些只有乐高居民才能领会的c字手特殊使用技巧，结果把彼得听得更难过了。 彼得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并努力调整自己的重心，试图把双脚放在地面上。 只可惜失败了，他的腿实在太短了。 彼得坐在原地悲愤了5秒钟，其间乐高钢铁侠始终一言不发地观察他，乐高蜘蛛侠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但最后也没说出来一个词。 乐高人仔不懂5根手指的乐趣，这两个家伙完全无法理解彼得的痛苦。 彼得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头发位置，最终郁闷地接受现实。 “好吧，重新认识一下。”彼得从沙发上蹦下来，准备重振旗鼓，和面前两个熟悉的人打声招呼。 结果因为没有调整好重心而一个大劈叉坐在了地上。 乐高蜘蛛侠再次不忍直视地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彼得一边流着眼泪把自己的大腿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一边假装没有发生劈叉这件事。他坚强地继续自我介绍道：“我是彼得·帕克，是另一个世界的蜘蛛侠。呃……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已经快成年了，绝对不是5岁或10岁！” 彼得在乐高蜘蛛侠匪夷所思的表情中慌乱解释道。他们的宇宙还没有可怕到需要让一个5岁的孩子充当义警……啊，另一个世界的哥谭不算，毕竟那时候他的心理年龄已经17了。 第219章 “我原本17岁，但却因为某些意外缩小成小孩子……总之，其实我已经是个成熟的超级英雄！” “你看上去和成熟这两个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乐高钢铁侠毫不留情地吐槽，“很好，睡衣宝宝带回来一个5岁的睡衣宝宝，复仇者联盟大厦什么时候变成复仇者联盟幼儿园了？” 乐高蜘蛛侠没有说话，他只是一脸深沉地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忆什么。 “所以鹰眼先生三天前提议在大厦的第3层建立复仇者联盟幼儿园的提议需要通过吗？先生。”一直没有出声的人工智能，星期五冷不丁开口说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马上联络施工队。” 托尼：…… 他的人工智能总像个人工智障。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比蝙蝠侠的人工智能好上那么一点。蝙蝠侠的人工智能不仅智障还没有品位。 “不需要！”托尼端着比他脸还大的酒杯，假装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查一查这个5岁的睡衣宝宝出现的视频，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星期五。” “好的，先生。” “等等，斯塔克先生。”彼得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每次他穿越世界的时候，似乎都和霍普有关。 所以这次是不是也因为霍普呢？ 一想到霍普，彼得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斯塔克先生，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另一个人？他和我差不多大，5岁，他的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红色，我猜他应该差不多和我同一时间来到这个世界。” “没有问题。”乐高钢铁侠在彼得奇异的目光中打了个响指，又对着人工智能打了个招呼。同时他自己也摸出手机，在砖头大小的面板上不停滑来滑去。 “让我看看……金发红眼……啊，找到了。” 星期五尽职尽责的将托尼想要播放的视频投影在大家面前。 视频里的金发小孩从天而降，被正在领奖的布鲁斯·韦恩一把接住，然后小孩开心的叫道：“布鲁斯爸爸！克拉克爸爸！” 彼得：……绝对是霍普没错了。 “啊哈，我就说！最近韦恩怎么那么安分！他居然又多了一个儿子，还是和大都会的小记者！” “容我提醒，先生。”星期五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在儿子的数量上，您又输给了蝙蝠侠。” “闭嘴！谁要在这件事上和他比较？！” “那您这周要像上周一样和蝙蝠侠比赛吃热狗吗？上周您比他晚了0.3毫秒解决掉热狗，韦恩先生胜利。” “把这条数据放进垃圾桶，星期五。把我赢了的比赛放在数据库的最前端。” “好的，已将您上上周与韦恩先生举办的换装比赛胜利视频放在最前端。这张美人鱼照片您是否满意？需要将它调成桌面吗？” 彼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照片里的乐高钢铁侠穿着一身美人鱼衣服，下半身的人仔小短腿被一条金红色的鱼尾代替，胸前还有两个巨大的黑色贝壳挡住隐私部位。 彼得：啊啊啊啊啊啊！快把这幅画面从我脑海里删掉！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钢铁侠怎么会热爱换装游戏？居然还穿上美人鱼的衣服！ 乐高钢铁侠：…… 赢了这个比赛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因为穿了比基尼而胜过最后一套衣服是粉色芭比装的蝙蝠侠，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啧。 下次一定要再多准备几套衣服，这样不管蝙蝠侠办什么样的换装派对，他都不怕。 乐高蜘蛛侠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用一只手敲了敲另一只手：“我终于想起来了！虽然外表是个5岁小孩，但智慧却过于常人的高中生！是你吧，名侦探柯南！” 彼得：…… 这又是谁？这个乐高世界怎么出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人物？！ 另一边，乐高钢铁侠继续和他的人工智障星期五吵架，钢铁侠执意要求星期五将他的所有黑历史都加入垃圾回收站，然后又将开机密码“ironman is perfect”改成“batman sucks”，并坚持认为这是对蝙蝠侠挑衅的回应。 毕竟谁都知道蝙蝠侠的开机密码是“ironman sucks”。 乐高蜘蛛侠看着一脸呆滞的彼得，忍不住解释道：“咳，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斯塔克先生他和……和韦恩先生关系不太好，他们有一些商业上的竞争，你懂的。所以就有些迁怒于韦恩先生的室友蝙蝠侠。你知道，他们的人设有点重合……都是有钞能力的科技侧超级英雄。……呃你别这样看着我，所以你那边的蝙蝠侠和钢铁侠关系很好吗？”不然彼得为什么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乐高蜘蛛侠觉得他有义务维护一下乐高钢铁侠的形象。 而彼得则感觉他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搭配，布鲁斯·韦恩的室友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不就是蝙蝠侠本人吗？！又哪里冒出来一个室友？！ 于是乐高蜘蛛侠看见对面那张熟悉的脸上随着他的解释反而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疑惑，头顶上的问号都要掉下来砸到乐高钢铁侠价值不菲的地板了。 他急忙继续补充道：“我猜你还需要别人帮忙对吗？反正你也是蜘蛛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多元宇宙蜘蛛侠联盟？我们有猫咪乐高蜘蛛侠、恐龙乐高蜘蛛侠、超级帅气的格温乐高蜘蛛侠等等，我猜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说起来，我们还从来没见过现实宇宙的蜘蛛侠呢！” 第220章 乐高蜘蛛侠一口气说完，然后为了表示友好，‘啵’的一声拔掉了自己的头…… 呸，是头罩。 露出那张和彼得一样的乐高积木头。 彼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75章 哥谭的夜晚总是不那么平静，尤其是菲什·穆尼的酒吧。 不过这个酒吧现在已经属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在所有人的人生都清零重来的情况下，只有企鹅人奇迹般地保留了过往的记忆。 于是，哥谭的地下世界现在对于别人来讲是新手摸索地图，对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而言是大佬重生归来。 毕竟已经有过成为哥谭之王的经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对现在的哥谭局势简直了如指掌。 不分分钟成为哥谭之王，简直愧对他重来一次的经验。 所以企鹅人很快炸掉了法尔科内的秘密住所，直接把这位哥谭老教父干进了icu。然后他又趁着局势混乱，带着他的老搭档谜语人一起里应外合干翻了菲什·穆尼。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掌握了大部分哥谭的地下势力，成为无冕之王。 这次他很小心地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哥谭警局抓住的小尾巴，并且再三确认老对头们的尸体。 “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谜语人简直快被这段时间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作为一个刚刚进入犯罪领域的新人，爱德华尼格玛不得不承认，比起隐藏在哥谭警局，他确实更喜欢直接在黑色地带搅风搅雨。 他和企鹅人合作愉快，并且相当有成效。 “暂时先停下脚步。”科波特手中握着从不离身的十字架——上面刻着霍普的名字，三个。 一个是霍普，一个是霍普·韦恩，一个是霍普·肯特。 谜语人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企鹅人手中的十字架。 说实话，他对企鹅人这个十字架好奇很久了。他偷偷看到过上面的名字，似乎是‘希望’这个单词，他认为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词汇，恐怕是哪个未知的神明。只可惜无论他翻遍哪本有关宗教的书籍，都始终没能找到与霍普相关的记录。 难道说，企鹅人在偷偷信奉某个不知名的邪神？ 这倒是很有可能。 谜语人感觉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么一个美妙的谜题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忍住不去探究？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企鹅人都不曾透露过一丝一毫与这个十字架有关的信息。就算谜语人现在已经是企鹅人的最佳搭档。 这简直让强迫症睡不着觉。谜语人恨恨地磨牙。 在谜语人房间里面的墙壁上，已经挂着他偷拍的无数张十字架照片。爱德华·尼格玛甚至还整理了从罗马到希腊再到北欧所有神话体系当中神明之间的关系图，资料详细到足够做一篇毕业设计的程度。 只可惜在这中间似乎没有一条与十字架上的霍普有关。 所以，就算他现在能把和宙斯有过一腿的所有人/神/动物或者其他什么物种的名字都默写下来，他还是解不开‘企鹅人的神秘项链’之谜。 这让谜语人抓心挠肺得好奇。 科波特显然也注意到了谜语人好奇的眼神，于是他假装随意地将十字架塞进衣领，并不打算对此多做解释。 开什么玩笑，霍普可是他的幸运星。要不是他天天对着这个十字架祷告，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取得哥谭之王的地位。 现在，就连他的口头禅都已经从‘上帝保佑’变成了‘霍普保佑’。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维持好现状就可以了，”科波特随意地说道，“还有，尽量不要去招惹詹姆斯·戈登，这家伙不好惹。” 有过与詹姆斯·戈登斗争经验的企鹅人很清楚哥谭单挑王的力量，尽管詹姆斯·戈登现在才刚刚入职gcpd，但这家伙的经历简直就像拍摄地点在哥谭的某部个人英雄主义电视剧的主角一样，怎么都弄不死。 他甚至怀疑詹姆斯·戈登说不定也在私底下偷偷信奉霍普，不然怎么解释所有优秀的狙击手到了他面前，枪法都会变成描边大师。 这大概又是来自未来的某些忠告吧，谜语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吧，詹姆斯·戈登，我记住了。”尼格玛说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忠告吗，我亲爱的奥基？” 企鹅人看了一眼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别用这个称呼来叫我，这让我感觉在阿卡姆看见了雨果·斯特兰奇对蝙蝠侠表白。” “你说了这么久的蝙蝠侠，我可从来没见他出现过。”谜语人总是从科波特口中反复听到这个名字，按照科波特的说法，这家伙会成为他们以后最大的阻力。 “他现在还没有出现，不过不要着急，他马上就会出现了。”企鹅人在心里盘算着蝙蝠侠出现的时间，“这次我一定要查到这个黑漆漆的家伙究竟是谁，这个多管闲事的变态之前差点把我的肋骨打断。”只不过因为他偷偷走私了一批枪支，结果就引来了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 看上去年纪不大，可伸手却相当了不得，并且很爱多管闲事。 不过科波特本人也说不清楚这个自称蝙蝠侠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出现的，他只感觉这人背后或许有一个庞大的团队在帮助他。 第221章 在爱德华·尼格玛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两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一个小小的窃听器正在工作。 这年头的窃听器还没做到这么小的体积，因此这玩意儿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格格不入。 蝙蝠腰带里的某些小工具在这个时代具有碾压性的优势。 “最近还有一件事要提上日程，”科波特敲敲桌子继续说道，“我准备和韦恩企业建立合作关系。你打听到上次在犯罪巷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这是令科波特最近比较头疼的一件事。按照他的记忆，哥谭最近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符合历史，只除了一件事——原本应该死在犯罪巷里的韦恩夫妇。 “买通了几个警察，只可惜似乎没什么用。”谜语人说道，“我简直不懂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关注，你甚至为了参加韦恩家的宴会放弃了刺杀法尔科内的机会！好吧，好吧，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企鹅人怀疑这里面有阴谋，又或者有什么人和他一样保留了未来的记忆。但是最近大都会那个红发企业家的动静也不同寻常，莱克斯·卢瑟前两天对媒体宣布他要来哥谭投资。 这又是一件和未来不一样的事。 所以究竟是韦恩家的人有问题，还是莱克斯·卢瑟有问题？ 企鹅人想要保留自己先知的优势，所以当然要弄清楚究竟有几个和他有同样优势的人。 窗外似乎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企鹅人眼尖地看到投射在屋内的光线似乎和刚刚有些不一样。 精明的哥谭之王瞬间冷下脸，他对着谜语人使了个眼色，谜语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所以你是准备和韦恩企业合作吗？”爱德华·尼格马突然大声说道，“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托马斯·韦恩会成为我们的重要棋子。” “我也……这样认为！” 话音未落，企鹅人手中的枪已经指向窗外，谜语人也贴在墙上准备把敢在外面偷听的杂碎狠揍一顿。 然而窗外什么都没有。 哥谭之王的别墅地理位置优越，从2楼的阳台向外看去，修剪得当的庭院景观安静伫立在夜色中。微风轻轻吹过，树影晃动。 “……是风？”谜语人皱着眉头收起枪，“外面什么也没有。” “我也不确定……”企鹅人仍旧不死心地将头探向窗外，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 不过确实没有任何人。 在他们脚下。 布鲁斯·韦恩被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紧紧摁在怀里，两人吊在企鹅人的阳台下，微微晃动。 小布鲁斯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今晚他原本是在调查那天在巷子中遇见的杀手——詹姆斯·戈登告诉他，经过审问，这件事恐怕另有幕后黑手。 但是gcpd因为害怕麻烦决定视而不见，就此结案。 小布鲁斯当然不甘心，他的父母差点死于非命！如果不是那天他离奇地爆发出某种神秘力量，挡住了劫匪，现在他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于是，韦恩少爷决定亲自调查这件事。 其实年仅9岁的韦恩少爷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淡定，他同样也想不通那天晚上他突然爆发出来的身手究竟师承何方。但这样的力量却让他感到安心，他还有心情思考再打造一套与之匹配的铠甲方便活动。 不过，他从来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托马斯和玛莎。 所以在得不到大人资金支持的情况下，小布鲁斯只能选择用自己的零花钱偷偷购买了一些材料，然后想办法找人设计了一套临时的夜行衣。 这套夜行衣十分简陋，只有手肘和膝盖等关节部位有合金制做的铠甲，其余部分只是普通的耐磨材料而已。 这样下去当然不是办法，不过小布鲁斯对此早有规划。 他会利用家里那个蝙蝠洞——他小时候曾经掉下去过，并且为此研究过韦恩庄园地下的地质结构。那里很适合作为一个秘密基地。 在拥有秘密基地之后，他会想办法为自己虚拟另一个身份，然后通过自己的零花钱作为本金，逐渐在投资中获得雄厚的资金，并且打造自己的团队。 当然，这个计划还略显久远。目前小布鲁斯只是想要用这套简陋的夜行衣调查关于父母被人暗杀的原因而已。 查着查着，哥谭地下势力最近的变化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很显然，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个新晋哥谭教父恐怕知道点什么。 只可惜小布鲁斯的隐藏技术还不够过关，又或者是他腿太短了的缘故。总而言之，当他偷偷挂在企鹅人的窗外偷听的时候，差点一不小心就踩空了。 晃动的影子引起了企鹅人的注意，这才让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发现了他的痕迹。 就在小布鲁斯流着冷汗四处寻找躲藏地点时，他身后的这个黑衣人就这么出现了。 对方没有伤害他，只是捂住他的嘴并用奇怪的工具带着他一起藏在了企鹅人的阳台下。 于是他们都没有被企鹅人发现。 随后，这个奇怪的黑衣人就扛着他离开了科波特的庄园。 小巷子里。 “你究竟是谁？”小布鲁斯的声音从面罩下传来。 “你不用管。”奇怪的黑衣人说道，“我只是来帮你的。” …… 第222章 “所以你完全没打算对他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超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没错，在企鹅人的别墅外掳走小布鲁斯的人正是蝙蝠侠本人。 蝙蝠侠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不仅没有向另一个自己解释身份问题，并且还揍了对方一顿。 超人在一旁露出牙疼的表情：“老天，b，我以前只知道你不会处理自己和孩子们的关系。你居然连和自己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吗？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难道不行吗？” 氪星人不理解地球人的行事方式。跑去另一个世界揍一顿年轻时候的自己，这种做法究竟有什么用？ “所以你承认自己的身份了？”蝙蝠侠反问道。 “……好吧，我也没有。”超人清清嗓子，移开视线，“但我是特殊情况，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开口承认的！但不是我不想承认，而是那家伙——我是说小时候的我自己一见到现在的我就怀疑我是个准备入室抢劫的混蛋或者变态什么的。” 克拉克咧咧嘴，也想起了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见面时的场景。 17岁的他当时正坐在堪萨斯农场的玉米地里，仰望星空。 超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偷偷潜入了小镇的农场，他先是绕着整个斯莫维尔小镇飞了一圈，然后才降低高度偷偷停留在玛莎和托马斯的窗口。 他亲爱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入睡。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亲眼看见了乔纳森平静的面容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的父母真的还活着，这简直太棒了。 超人感觉自己的眼眶开始湿润，然而还没等他开始悲伤和庆幸，就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你是什么人？”17岁的克拉克·肯特站在楼下，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漂浮在二楼窗口的超人。 “你想对托马斯和玛莎做什么？”楼下的年轻人对着超人愤怒地吼道：“滚下来，否则我会打爆你的脑袋，你这个穿紧身衣的变态！” 超人：…… 总之，这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17岁正处在叛逆期的克拉克·肯特还是个敏感又暴躁的男孩。就算还没有获得完整的超能力，他也敢威胁一个会飞的家伙要打爆对方的头。 这怎么能怪他，超人心想。主要是小时候的自己实在太欠揍了。 来自氪星科技的紧身衣多么帅气，在未来，会有无数的地球人为此痴迷。 但他在年轻的克拉克·肯特口中居然是紧身衣变态。 “不告诉他们真实身份是为了他们好。”蝙蝠侠肯定地说道：“做一个神秘的老师是更好的选择。” “咳……当然，我和你有相同的意见。”超人移开视线，“好吧，关于身份的问题并不重要。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见过面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在蝙蝠侠完成通道测试之后，他们就尝试着利用通道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因为康斯坦丁说过，另一个宇宙被霍普重启了，所以他们也不确定对面究竟是哪一年。 两人甚至做好了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尚未出生的准备。 不过幸好，时间并没有倒退太久。 “先不要着急。”布鲁斯说道，“我们必须弄清楚另一个世界的我们究竟对目前的情况了解到什么程度。我怀疑他们虽然已经没有记忆了，但还有一些潜意识存在。” 就像年轻的小布鲁斯在打架的过程中，不由自主用出了某些未来他才学会的招式。 相信小克拉克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的确。”超人继续回忆当时他和自己见面的场景，“另一个我在有意识地保护玛莎和乔纳森，比如晚上会经常巡视农场周围。他甚至偷偷用热视线帮乔纳森补好了即将倒塌的风车。” “企鹅人和莱克斯·卢瑟恐怕保有记忆。”蝙蝠侠继续推测，“康斯坦丁说企鹅人是霍普的信徒，但莱克斯·卢瑟又是怎么回事？” “这恐怕要问霍普才清楚了，也不知道霍普现在究竟怎么样，康斯坦丁说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不算特别好。”超人无奈地摸摸后脑勺，一边担心霍普一边为自己的专属反派大感头疼，“说实话，莱克斯·卢瑟说他是个外星人我都愿意相信。他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两人的讨论就此结束。 布鲁斯继续在蝙蝠电脑前工作，兢兢业业的人工智能为他模拟出各种可能的场景，而布鲁斯本人则在心中列出无数计划。 每一个计划都指向同一个目的：如何让霍普稳定地存活下来。如果有机会，他们希望能再见到霍普一面。 …… 被爸爸们担心的霍普宝贝此时正在乐高蝙蝠洞里呼呼大睡。 自从来到乐高世界，霍普就没有清醒过。 正义联盟的众人调查了所有能找得到的信息，却始终没能查到霍普的身份 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似乎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从天而降。 当然，严谨的乐高蝙蝠侠还对比了霍普的基因组成。结果发现里面真的有一部分氪星基因！同时也有布鲁斯·韦恩本人的基因！ 这个结果简直惊呆了乐高正义联盟的众人，谁都没想到，这个称呼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为爸爸的幼崽，居然真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孩子！ 乐高蝙蝠侠和乐高超人在检测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十分有默契地一起露出天塌了的表情。 第223章 正义联盟的众人看着他们两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儿起来。 不过，霍普的来历问题还没得到解决，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摆在众人眼前。乐高世界的医生完全无法解决霍普昏迷不醒的状况，霍普小朋友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每一个关节都衔接得很流畅，但就是始终没有清醒。 他们甚至请来了乐高扎塔娜和乐高康斯坦丁，以及最近有点缺钱的乐高奇异博士。各位专家给出的诊断结果高度一致：小朋友睡着了。 对此，乐高超人爸爸和乐高蝙蝠侠爸爸有以下6个点要说：…… 最后他们只能选择将霍普带回蝙蝠洞。 “所以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乐高超人垂头丧气地看着蝙蝠侠，“玛莎已经打电话问过我很多次了，要我带小孩回去看看她。这孩子叫霍普对吗？我记得他当时这样称呼自己。” 乐高超人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时颁奖典礼会场中的场景，霍普那声甜滋滋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已经通过现场直播的镜头和话筒，传递给了整个乐高世界。 毕竟年度人物颁奖是个十分重要的时刻。就算布鲁斯·韦恩已经连续100年得到这个奖项，可每年莱克斯·卢瑟都会为此大发雷霆，甚至每年发明不同的方式妄图篡改票选结果。 所有乐高世界的居民们也都十分期待这个颁奖典礼，毕竟大家都很喜欢哥谭的富豪先生，他被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等超级英雄从危险的绑架中救下来的样子可以荣登乐高世界名场面前三。毕竟，谁能扛得住布鲁西宝贝那双纯洁的蓝眼睛呢？ 剩下两个名场面的分别是乐高钢铁侠在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上穿着战衣大跳钢管舞，以及某个喜欢穿着红色紧身衣出门从来不带弹匣的名字都不能说的家伙在电视节目上穿女装模仿所有超级英雄。 这么看来，在名场面这件事上，钢铁侠和蝙蝠侠打成平手。而最后一个既不属于正义联盟，又不属于复仇者联盟的□□角色完胜。 丧钟大概会为这个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儿的表弟骄傲，毕竟那是威尔逊家族的另一员猛将。 总之，当天亲眼见证了布鲁西宝贝和大都会小记者绯闻的人实在不少。这让韦恩集团的公关部直接决定摆烂。 不管韦布鲁斯·恩给出再高的绩效奖励，公关部都没有任何工作动力。毕竟这是一条所有人都亲眼见证的绯闻，怎么辟谣？ 乐高超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想起上班的时候，佩里主编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周围同事们欣赏以及鼓励的神色。 吉米甚至在脸上画了彩虹旗以示对他的支持。 他曾经试图在《星球日报》内部辟谣，但却得到了同事们嫌弃的眼神，所有人都在说他现充怎么好意思秀恩爱？ 毕竟布鲁斯·韦恩买下半个《星球日报》这件事有目共睹，他们也总是见到韦恩先生借着巡查产业的名义过来大都会偷偷与小记者见面。 以前他们以为布鲁西宝贝真的是来巡查产业的，现在才明白，这才是最顶级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救命，这到底是谁干的？”乐高超人在蝙蝠洞里像陀螺一样飞了一圈又一圈，“我为什么会突然有一个儿子？他为什么会有我的基因？这不科学！” 乐高蝙蝠侠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嫌弃的‘啧’。 “你说的我都开始担心起来了。”闪电侠出现在蝙蝠洞的屏幕上，手里还拿着扭扭面包圈，“到底是谁能同时偷到你们两个的基因？还是说……你们真的背着我们偷偷去生孩子了？所以，克星的基因可以有这样的性状表达？” “没有！我对拉奥发誓！”超人嗖的一下飞到屏幕前，“现在就连玛莎都对这件事深信不疑，老天，我到底该怎么解释？” “呃……我猜过段时间就会有更新鲜的事来代替这个新闻了。”乐高闪电侠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比如更新奇的绯闻什么的。” “更新奇的绯闻？” “蝙蝠侠应该更清楚这件事。”乐高巴里飞快地说道，“是这样的，我的冰淇淋快要融化了，它们现在正在店里等我，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闪电侠迅速下线。 乐高蝙蝠侠与乐高超人面面相觑。 突然，蝙蝠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拨打了韦恩企业公关部的电话。 与此同时，另一条更加劲爆的消息登上《哥谭日报》和《大都会公报》的首页。 消息来自韦恩企业内部人员的爆料，据说布鲁斯·韦恩曾亲口承认他的室友蝙蝠侠和超人睡一张床。 乐高蝙蝠侠：…… 他的电话里传来公关部小姐十分欢快的声音：“韦恩先生，您说让我们用任何方式压下那条绯闻，现在我们做到了！” 乐高超人：…… 第76章 事实证明，比起哥谭富豪与大都会小记者的普通人爱恨情仇，人们确实更关注蝙蝠侠与超人。 当然，这则办公室恋□□后也被韦恩先生偕同蝙蝠侠一起亲自否认。韦恩先生在某一次采访中不经意地对着媒体宣称，他只是亲眼见到了绿灯侠变出一张床，接住了被反派一铲子铲到天上去的蝙蝠侠和超人而已，谣言止于智者，智者不入爱河，爱河容不下第三者。 总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美丽的误会罢了，蝙蝠侠与超人是正常的正义联盟同事关系，他们从来没有超出过正常‘男人之间的友谊’的界限。 第224章 这让乐高世界的人们大失所望。 这就好比你买了一个蝙蝠汉堡，真心实意认为每吃掉一只汉堡就能召唤一只蝙蝠侠，结果却发现蝙蝠汉堡之所以叫蝙蝠汉堡，只不过是因为里面有一块儿长得像蝙蝠的牛肉饼而已。它甚至还少掉了一边尖耳朵。 让人大呼标题党，是要拨打12315打假投诉的那种。 不过事后超人却感觉有点受伤，因为蝙蝠侠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与他撇清关系。 虽然这么想有点奇怪，但乐高超人还是感到了一股来自搭档的微妙的嫌弃。 其实他觉得自己和蝙蝠侠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睡同一张床的地步了——虽然听起来gay gay的，但确实如此。 他们分享彼此的秘密身份，共同经历无数危险磨难，手拉手拯救乐高世界无数次——字面意义上的那种手拉手。比如上次沙赞加入正义联盟的时候，他们所有人一起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圈获得沙赞之力一起打败了黑亚当，当时蝙蝠侠就在他的右手边。又比如上上次在海底的时候，他们在满是珊瑚和海草的深海底部手拉手…… 这些美好的过往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是一对亲密的好朋友吗？蝙蝠侠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撇清关系！ “……乔纳森经常说不要在小鸡出壳前去数他们。”超人略显焦躁地漂浮在蝙蝠洞里一边转圈圈一边喋喋不休，活像一个在路边数花瓣的男子高中生，“咳，我的意思是说，偶尔我们不要在事情没有完成前就过早预期结果。呃，虽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蝙蝠侠最重要的人——拜托，罗宾他们一定排在我前面，不是吗？但是我能确定小丑的排名肯定在我后面。不管怎么说，b，我们应该是好朋友，对吗？应该是吧？我们是全世界最棒的搭档，是正义联盟里绝赞的伙伴！” 乐高超人继续在蝙蝠洞里飞来飞去，红披风因为惯性重重地拍在他的脸上，结果挡住了超人的视线，让他一头撞上了蝙蝠洞里那个巨大的机械恐龙。 直接撞掉了恐龙下巴。 乐高蝙蝠侠：◣_◢ 超人带着惹事儿之后的专用表情将机械恐龙的下巴抬起来，努力让它回到应该在的地方。 于是蝙蝠侠得到了一只下巴脱臼的机械恐龙。 估计达米安不会很高兴。 因为霍普昏迷不醒的缘故，超人最近经常跑来蝙蝠洞里查看蝙蝠侠的调查进度。顺便也来探望这个有拥有他基因的幼崽，毕竟这也算是氪星的另一个遗孤了，乐高超人希望能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只要他不是另一个比扎罗。 好吧，就算他是另一个比扎罗，自己也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克拉克心想。 现在，乐高超人每天都像个等在产房外面焦急的老父亲一样，拼命谷歌新手父亲注意事项，试图为霍普的苏醒做好充分准备。他已经将how to do系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 这里要真诚感谢how to do系列的博主，里面真的有好几期育儿指南，这些氪星人以前从没听说过的知识让他大开眼界。 比如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孩子呛奶的时候用什么样的姿势抱他比较合适，他准备等霍普清醒之后把这一套用在霍普身上，相信效果一定很好。 乐高超人觉得这孩子越看越可爱，长大之后也一定是一个能飞又能打的氪星宝宝。 哦……乐高克拉克的眼神逐渐慈母化。他忍不住捧着自己的脸，用快要融化的糖果一样甜兮兮的眼神看着霍普。 乐高达米安踢踢踏踏走进蝙蝠洞。 “嗨，超人。”达米安开心地打了声招呼。 “嗨，达米安，好久不见。” “准确来说是12小时10分钟03秒。”乐高达米安坐在霍普旁边，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心里十分感动，“也许下次你可以住在蝙蝠洞，说不定能够亲眼见证霍普醒过来的时刻！” “好主意！谢谢你，达米安！你真是个好哥哥！” “不用客气！我相信我和霍普一定会像你和老爸一样，成为全世界最棒的搭档！老天，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哦，我也很期待！年轻的蝙蝠侠与超人！”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给霍普想个代号？”达米安开心的冲着老爸挥挥手，彻底无视老爸杀人一样的视线，“你觉得小超人或者小蝙蝠怎么样？嗯……后一个还是算了吧，听上去像是幼年斯内普教授。” 超人一脸认真地对比两个代号，然后用严肃的语气对着达米安说道：“这个一定要认真考虑，我回去问问玛莎，也许能从我的农场谚语中得到点经验。比如人人都有走运的一天，或者勇士面前无路不通……之类的？” “你是说叫好运男孩或者勇气小子之类的吗？这个好像很不错……” 究竟不错在哪里？ 乐高蝙蝠侠则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电脑，c字手继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完全不理会在他身后飘来飘去的乐高超人和兴奋到满屋子乱窜的达米安。 超人飞在天上手舞足蹈：“太棒了，孩子！我和蝙蝠侠就是最好的朋友和搭档，我们配合默契，无所不能。我相信你们会比我们做得更好！你们可以从小就开始培养感情！” 蝙蝠侠发出呸呸呸的声音。 “我是倔强的独行者，是哥谭的影子，是所有人的保护者，我没有朋友，只不过是一个孤独的复仇幽灵！*”他声音低沉，语气冷酷。 第225章 然而蝙蝠侠说这话的时候，乐高夜翼、乐高红罗宾、乐高罗宾、乐高蝙蝠女孩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站在他身后喝可乐，所有人都在为友谊干杯。 蝙蝠电脑上，红头罩正在连麦，同样端着可乐虚空与大家碰杯。 而霍普就在这种欢快的氛围中苏醒。 小朋友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浮在他面前的超人。 霍普感觉自己的身体尤其沉重，关节也僵硬得可怕，不过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克拉克爸爸，还是让霍普开心得忘记了身上的奇怪感觉。 “爸爸！”霍普啪嗒一声抬起手，要飞在天上的爸爸抱抱他，“霍普要抱抱！克拉克爸爸，霍普超想你！” “哦……”克拉克发出被感动到了的声音，如果以后他的幼崽是这样的孩子，那么他可以要十个！ 现在已经有一个了，离目标还差九个。可以督促蝙蝠侠多多努力，早点破解霍普的基因之谜。 乐高超人迅速飞到霍普身边，顺便透视了一遍霍普的身体状况：“你还好吗？霍普？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的话就赶紧让你布鲁斯爸爸给你检查一下。”超人爸爸喊小朋友的另一个家长时语气十分自然。 乐高蝙蝠侠心想，超人角色代入还挺快的，他这个独行侠可不想当任何人的爸爸。 除了迪克，也除了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如果芭芭拉准备叫他一声义父，其实也不是不行。正义联盟还有一个沙赞batson。 蝙蝠侠双手抱胸站在霍普面前。 “你是谁？” “他当然是我们的儿子，b。你别这么凶。”克拉克亲切地揉了揉霍普的脑袋，“瞧，他多可爱！就像我爸爸乔纳森说的，孩子和傻子，口中无诈语！霍普一定就是我们的孩子没错！他不可能说谎！” 我看你比较像那个傻子。 蝙蝠侠心想。 “我们需要知道他的来历。霍普，你到底是谁？”蝙蝠侠声音冷酷，语气严肃。 霍普听到了站在一旁的布鲁斯爸爸的声音，小孩难以置信地扭过头。 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了！ “……所以我现在在做梦吗？”霍普喃喃自语。结果又得到了乐高超人慈爱的摸摸头。 头发歪掉了。 乐高超人心虚地帮霍普把歪掉的头发扭回来。 霍普摸摸脑袋。 嗯，他一定是在做梦，他已经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花光啦，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再醒过来的。霍普很清楚这一点。 虽然有点难过，但小朋友并不后悔。如果重启了宇宙，能让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开开心心地生活，那霍普也会很开心的。 于是小朋友猛地飞起来，先是在超人脸上亲了一口——乐高积木脑袋相撞，不疼但是发出咚咚的声音。 ——被蝙蝠侠称之为空空如也的声音。 紧接着，小朋友在空中飞了好几圈，又跳到乐高蝙蝠侠怀里，带起的风让蝙蝠侠的头盔旋转了720度。 “布鲁斯爸爸，霍普也超想你！mua！mua！现在霍普正在做梦，所以布鲁斯爸爸能不能给霍普一个亲亲？” 然而霍普突然想到自己并不是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孩子。 “不亲亲也没关系，呜呜……霍普认错人了……” “我……”乐高蝙蝠侠没能躲开霍普小朋友的抱抱和亲亲。 乐高超人在一旁对着蝙蝠侠拼命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安慰一下小朋友。 霍普还在抱着他的布鲁斯爸爸拼命蹭蹭：“布鲁斯爸爸，克拉克爸爸，霍普好想吃小甜饼！克拉克爸爸上次做的蓝莓派真的好难吃，不过霍普还是吃光光了！虽然真的不好吃，但霍普还想再吃一次……” 乐高蝙蝠侠大概从霍普的话中听明白了点什么，他和乐高超人对视一眼。 乐高超人也飞下来，伸手摸了摸霍普的脑袋，于是也得到了霍普的亲亲和蹭蹭。 超人飞速窜出蝙蝠洞，在阿尔弗雷德的指挥下拿回了一个狗狗咬胶——是超人本人的形象，虽然蝙蝠侠在使用它逗ace的时候没有得到他本人的授权。 现在用来哄霍普刚刚好。 霍普原本有点难过的心情，瞬间变成好奇。他满眼惊奇地拿着狗狗咬胶。 橡皮超人在霍普手中一会发出‘叽叽’的声音，一会又开始‘叽叽咻咻’，然后配合着超人愉快的笑声，狗狗咬胶继续‘咻咻咻咻——叽——’地飙高音。 蝙蝠洞中的众人很想伸手捂住耳朵。 怀抱空落落的蝙蝠侠于是清清嗓子：“孩子，放下那个蠢兮兮的玩具听我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强调一下，我不是布鲁斯·韦恩，我只是他的舍友。当然，我会向你的布鲁斯爸爸传达你的思念。我相信他马上就会出现来看你的。” 乐高超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继续把霍普扔上天，让小孩发出开心的尖叫声。 达米安：“我也要！这是正常小孩应有的娱乐活动！比芭芭拉的摩天轮有趣多了！” “达米安……”蝙蝠侠伸出手。 “正常小孩不听家长的话！这是谷歌告诉我的！” 夜翼和提姆同样蠢蠢欲动，两人自觉地在达米安身后排好队，等待进行超人飞天娱乐项目。 乐高布鲁斯眼睁睁看着他充满后现代重金属风格的蝙蝠洞瞬间变成五彩斑斓的幼儿园，或者更糟糕，他的宝贝基地很可能马上要在未来的几年中一直承担幼儿园的职责。 第226章 蝙蝠侠准备开口阻止。 不过还没等乐高蝙蝠侠继续解释他和布鲁斯·韦恩的舍友关系，并且阻止家里的孩子们不合时宜的亲子活动，蝙蝠电脑就突然发出警报。 “警告警告，有人正在入侵蝙蝠洞系统。” 蝙蝠侠瞬间严肃脸色，超人也皱起眉头。 蝙蝠侠回到电脑前，马上开始反击，提姆上前帮忙反追踪。 不过他们很快就一起翻了个白眼，放弃了这个傻乎乎的举动。 “给外面的那个过期番茄炒蛋罐头开门。”蝙蝠侠恶狠狠地敲击键盘，“电脑，直接告诉他密码，ironman sucks。字体加大加粗，直接投影在他脸上！” 互相入侵系统也是乐高蝙蝠侠与乐高钢铁侠的传统娱乐项目了，周围的人习以为常。 虽然不知道今天钢铁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但乐高蝙蝠侠几乎可以肯定与霍普有关。正好他也有些事想要问斯塔克。 提姆耸耸肩，转身继续加入哄霍普玩的家长队伍。 霍普小朋友紧紧搂着超人爸爸的脖子不放手，眼睛还盯着蝙蝠侠爸爸的背影。生动形象地表演出什么叫做手里握着两根麦麦脆汁鸡腿，还要盯着对面的大吉大利吃鸡拼盘。 他不知道是什么客人让布鲁斯爸爸露出这样的表情。 蝙蝠电脑尽职尽责地播放外面的画面。 “蝙蝠家招待客人的礼仪原来是这样的吗？我会提醒星期五把蝙蝠汉堡套餐里的小食全部换成腌黄瓜。” 视频里，钢铁侠似乎正站在蝙蝠洞的某个隐秘入口，对着门口的摄像头隔空发来嘲讽。 “不请自来的家伙只会被我的蝙蝠标打出去。啊哈，你是不是破解不了我的系统？钢铁侠该换个人当了！”乐高蝙蝠侠马上嘲讽回去。 “少废话，只是这点小事不值得我尽全力而已。你那个破蝙蝠系统就像你脑袋上的尖角一样，既不好看也不好用！” “胡说八道，我的蝙蝠角角里有最先进的声纳系统！比你那套渲染得乱七八糟的罐头强多了！” “金红配色才是最经典的！” “呸！” “呸呸！” “呸呸呸！我比你多一个字！” …… 超人抱着霍普缓缓从空中降落，夜翼熟练地无视了幼稚的大人，拿着玩具熊塞进了霍普怀里。 整个蝙蝠洞被分割为两面，一面是欢乐亲情向合家欢，另一面是幼稚的成年人互相拌嘴。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蝙蝠侠与钢铁侠毫无营养的吵架。 “居然是钢铁侠，他来这里干什么？”超人左右看看，淳朴的乐高小镇男孩觉得还是需要关心一下搭档。 于是他好奇地看着蝙蝠电脑的投影，画面显示，钢铁侠现在正站在蝙蝠洞的某个隐秘入口一边继续和布鲁斯吵架一边试图破解密码。 很显然，刚刚的ironman sucks绝对就是正确答案。钢铁侠也知道这一点，但他绝对不会直接输入这个密码的。 不过钢铁侠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孩子。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一个看上去只是个小孩，但两个人却长得十分相像，简直就像双胞胎一样。 看上去有点眼熟。 “这两个孩子……”超人没认出来这两人究竟是谁，他只觉得这不应该。小孩子不适合知道超级英雄的身份，并被钢铁侠直接带到蝙蝠洞。 钢铁侠是不是有雇用童工的嫌疑？ 啊？你说蝙蝠侠也是？ 蝙蝠侠他不付钱的，也不签合同。 “是彼得！彼得也来啦！”霍普一直被超人爸爸抱在怀里，于是他一眼就看到了画面中好久不见的朋友。 “布鲁斯爸爸，是彼得！霍普好久没见到他了！他也变成乐高啦！好耶！” “你认识他？有趣……电脑，更新一下档案。另外，我再强调一次，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他只是蝙蝠侠的舍友。霍普，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霍普：？ 小朋友露出迷茫的眼神。 他转头看向克拉克爸爸，想要得到另一个爸爸的解答。 克拉克觉得对霍普小朋友纯洁的红眼睛撒谎十分有罪恶感，但他又没办法直接拆穿布鲁斯的谎言。 于是可怜的乐高超人只能有过头不看霍普，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霍普宝贝，外面的彼得是谁？你认识他？” “是蜘蛛侠。”回答问题的人是蝙蝠侠。 “是的，没错，就是那个最近在‘最受纽约人欢迎的超级英雄排名’中胜过你的蜘蛛侠，他得到的票数比你高一票。顺便一提，他在纽约的秘密基地差点被起名为蜘蛛洞，我想他应该给我版权费。” 只不过乐高蜘蛛侠认为‘蜘蛛洞’这个名字太黑暗和阴郁了，于是最后他把基地改名叫‘蜘蛛彩虹开心乐园’。当然，‘蜘蛛彩虹开心乐园’还有另一个比较正经的官方名字，‘蜘蛛科学实验室’。 乐高超人听到自己落后的排名露出十分开心的表情：“我居然也在‘最受纽约人欢迎的超级英雄’列表中！这简直太棒了！所以你的排名是第几？b。” 倒数。 甚至没能超过乐高正义联盟最没存在感的海王。 蝙蝠侠不屑地哼了一声：“《号角日报》推出的排名当然不如《哥谭日报》更加公正。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回去读一读每一期的《哥谭日报》，他们甚至准备发行我的bgm原声大碟——我同意授权给他们了。” 第227章 他顺口来了一段beatbox，house过快的bpm让霍普小朋友佩服地睁大眼睛。 “哇～” 其实霍普现在仍旧认为他正在做梦，梦里所有的爸爸都变成了乐高，就连彼得也变成了乐高。 beatbox的蝙蝠侠显然佐证了这一点，霍普从来不知道布鲁斯爸爸还会这种技能，所以这当然是做梦啦！ 霍普开始期待他会不会见到更年轻的乐高布鲁斯爸爸和乐高克拉克爸爸。这个梦真有趣！ 四个乐高爸爸和两个乐高彼得，好耶！ 请让这个美梦一直持续下去吧！霍普小朋友在心里祈祷。 “糟糕的音乐品味。”乐高钢铁侠总算带着两只乐高小蜘蛛出现在三人面前，他当然没有输入那个愚蠢的密码。他只是呼叫了自己的战衣，然后飞去韦恩庄园，让阿尔弗雷德光明正大地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阿尔弗雷德神出鬼没地送上饮料和披萨。 “如果能有芝士汉堡的话就太好了。我能吃一份芝士汉堡吗？谢谢你，阿福。”面对这个和自己的老管家十分相似的英国管家，钢铁侠可以比刚刚有礼貌一百倍。 “只有披萨，想吃汉堡就回纽约去，钢铁侠。”布鲁斯气势汹汹地转过椅子。 “我也不想来你的蝙蝠洞，可谁让我儿子的朋友在你这里。我现在只是来接人回家而已。” 钢铁侠整了整自己的领带，骄傲地挺起胸膛。 “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彼得·帕克和彼得·帕克。” 蝙蝠侠怀疑今天钢铁侠吃错了药。 “所以？”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儿子的质量比较重要。” 蝙蝠侠：…… 达米安在一旁强烈抗议，夜翼和红罗宾也发出不服气的声音。 那么，是谁勾起了钢铁侠奇怪的好胜心？ 蝙蝠侠的眼睛落在个子稍矮一点的彼得身上。这孩子似乎受伤了，正坐在轮椅上，被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蜘蛛侠推进来。 霍普已经开心地冲上去和彼得贴贴了，超人没能拦住他。 “有趣。”蝙蝠侠跳下椅子，绕着彼得转了两圈，“你和霍普都来自现实宇宙？” 乐高蜘蛛侠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假装没看见钢铁侠让他叫爸爸的眼神。原本他没答应钢铁侠奇怪的‘当儿子’要求，但是钢铁侠给的太多了。 比如给他的秘密基地新增加两个透视扫描显微镜和一打无人机，前者售价1500万，卖了他都买不起。 有这些仪器，他就能更好的完成学校的小组作业了。 只是成为钢铁侠名义上的儿子而已。他们之间仍旧是友好合作的关系，所以蜘蛛侠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这个离谱的要求。 幸好只是演戏而已，钢铁侠不能真的以父亲的名义控制他的游戏时长或者卸载他秘密基地里的电脑游戏。 坐在轮椅里的彼得则更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钢铁侠确实给的很多，所以现在也是斯塔克先生的临时儿子。斯塔克先生承诺送他一套更适合乐高蜘蛛侠身体的蜘蛛套装和蛛丝发射器——每一根发射出来的蜘蛛丝下端都会自动膨胀出一个小小的把手，能够恰好嵌入c字手的那种。 这简直太实用了。尤其是对于路都不会走的彼得来说。 正是由于他连路都不会走，所以今天才像被人打折了腿一样被安放在轮椅上。 “是的，韦恩先生。我和霍普都来自现实宇宙。”彼得有些紧张地说道，果然他就说，钢铁侠的计划不可能行得通。蝙蝠侠绝对很快就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虽然他已经在现实宇宙当中成为了蝙蝠侠的小助手，但依旧有点害怕蝙蝠侠冷着脸的样子，这让他总感觉自己作业没有完成。 现在这个乐高蝙蝠侠看上去也像是开启了严肃的大家长模式。 彼得开始回忆自己的作业完成情况……不对，他们已经换了宇宙了。 这里没有作业。 彼得长舒一口气。 “我不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感觉今天已经重复这句话无数次了，“我，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室友和邻居。我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乐高钢铁侠撇撇嘴，发出一声嗤笑。 “咦？”霍普和彼得一起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后两人窃窃私语。 “霍普，我记得韦恩先生就是蝙蝠侠，我的记忆应该没有因为穿越时空或者变成乐高而发生错乱，对吗？” “霍普也记得布鲁斯爸爸就是蝙蝠侠呀！”霍普小朋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醒过来之后也感觉身体十分不对劲，所以不排除脑袋出问题记错的可能性。 两人一起看向蝙蝠侠。 乐高蝙蝠侠现场给大家来了一段rap，试图用每一个单押证明他和布鲁斯·韦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第77章 “你那边情况还好吗？b。” 蝙蝠侠耳机中传来超人的声音，伴随着呼呼风声，让蝙蝠侠几乎能闻得到斯莫维尔小镇农场上燃烧的秸秆味道。 “还不错。”蝙蝠侠一边抽空和超人实时沟通情况，一边伸手接住来自小布鲁斯的拳头。 力道不足，技巧欠缺。 蝙蝠侠嫌弃地‘啧’了一声，故意的，所以小布鲁斯的下一个拳头更用力了。 他们现在正在进行格斗训练，地点就在韦恩庄园下方的蝙蝠洞。在小布鲁斯的掩护下，蝙蝠侠已经带着重新变回九岁的小布鲁斯基本完成了这个世界蝙蝠洞的建造——托马斯和玛莎对此毫不知情。家里的两个大人只以为小布鲁斯每天都跑出去在和朋友们聚会，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们可爱的儿子正在距离他们不足200英尺的地方被另一个自己殴打。 第228章 蝙蝠侠并没有去见这个世界的托马斯和玛莎，和上次不同的是，他在这个世界甚至没有在除了小布鲁斯之外的其他人面前出现过。 蝙蝠侠只是叮嘱小布鲁斯要好好查一查韦恩企业的情况，至于其他的信息，蝙蝠侠就像个谜语人一样，什么都不肯对小布鲁斯透露。不过知道父母差点死亡与韦恩企业内部有关，小布鲁斯就已经有了调查方向。当初的刺杀和与韦恩企业的某些股东和高管密不可分，韦恩企业的改革势在必行——这个问题有托马斯操心，蝙蝠侠不不着痕迹地提供帮助，小少爷见缝插针地参与调查。 至于再接下来的事情，小布鲁斯提出自己可以完成——蝙蝠侠也确实不可能代替小布鲁斯，事事亲力亲为。 幸好，虽然小布鲁斯已经失去重启宇宙前的记忆，但他潜意识里似乎也残留着什么。从战斗本能到对这个世界某些人的防备，小布鲁斯处理事情的手段远比他表面上看上去更加成熟老练。 “……战斗中分心可不是好习惯！”小布鲁斯瞅准机会，带着护甲的拳头再次向蝙蝠侠的脸袭来。 蝙蝠侠轻松躲过，顺便挑衅：“这场战斗只需要你一个人集中注意力就足够了。” 耳机中，超人那边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在地面上，顺便砸穿了好几层楼板。 蝙蝠侠根据声音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场景，那边的克拉克.肯特与超人之间的训练似乎也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听这个动静像是超人毫不留情地将小克拉克·肯特扔了出去。 两人都没有对年轻的自己留手，这个美好的宇宙是霍普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他们绝对不会让悲剧在这里重演。 潜在的危机尚未到来，稚嫩的宇宙在未来终将面临更多邪恶，敌人永远不会消失，于是他们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 小布鲁斯和小克拉克同样都没有对这样的训练提出异议，他们心怀正义，早已下定决心保护这个世界，而艰苦的训练不过是常态。 今晚时机已经成熟。 蝙蝠侠决定带着小布鲁斯进行一次夜巡。 年轻的韦恩少爷耸耸肩，关于这项夜间活动，他其实并不感到惊奇。 小布鲁斯只是很担心那个据说曾经叫他爸爸的霍普小朋友，越早成为蝙蝠侠，他才能了解更多——说不定能想办法找回霍普。 年轻的克拉克与超人同样很担心霍普，但大家目前都没有什么好方法。康斯坦丁已经接受了蝙蝠侠的委托，出发去寻找魔法侧的解决方法。 霍普虽然被送往乐高世界，可康斯坦丁其实并没有办法把正义联盟的众人也送去乐高世界，那里太特殊了，乐高康斯坦丁给他留下的只是一张单程票。 可另一个世界的乐高康斯坦丁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康斯坦丁无法联系上对方。 谁都不知道霍普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而乐高世界又是个怎样的世界。 地狱神探现在大概正试图联系路西法，顺便探查无尽家族的情况。 今晚两位布鲁斯的重点巡查对象是企鹅人科波特，蝙蝠侠怀疑科波特拥有未来的记忆。 因为按照历史正常的发展，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现在应该只是菲什·穆尼的撑伞小弟，而不是哥谭之王。 两人乘着夜色来到科波特的别墅。 企鹅人今天正在别墅里对谜语人安利他的信仰，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一大一小两个黑漆漆的影子。 “你想说什么？企鹅。”爱德华·尼格玛正在熬夜准备科波特的市长竞选演讲，完全没有功夫理会科波特的安利。 企鹅人这两天总是这样，谜语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甚至能一边用毫无意义的语气词完美接上企鹅人的话题，一边写出一份遣词造句十分具有感染力的新闻稿。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成功给自己洗脑——他现在认为是霍普保佑他拥有了现在的一切，不管是哥谭之王的地位还是未来的记忆。 曾经和霍普相处的经历让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时空扭转之后，正式成为霍普的忠实信徒。 俗称狂热粉丝，霍普后援团团长。 又或者，毒唯。 企鹅人是那种试图将自己的偶像安利给周围一切人的狂热毒唯，他现在排斥一切信仰，只相信霍普的力量，并试图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相信霍普。 粉丝安利当然要从周围的人开始。 于是企鹅人选择先将自己的信仰安利给与他最亲密的谜语人，如果效果显著，他就可以给霍普造一个教堂，每天住在里面。 其实原本他并不打算这么做，但最近谜语人似乎被某些哥谭的秘密团体盯上了，这是个不妙的信号。 为了防止谜语人翻车，科波特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神秘的十字架分享给小伙伴。 然而谜语人似乎对刻在十字架上的‘希望’并不感兴趣，他只想要称霸哥谭的地下世界。危险对他而言只是挑战。 “我发誓，霍普一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我现在的智慧和地位都是霍普赐予我的。”企鹅人大概是第一次对别人安利自己的粉丝，在对方拒绝接收他的安利的情况下，毒唯显得十分暴躁。 谜语人心想你有个屁的智慧，别人都没有记忆，只有你带着bug重生，外挂党还好意思说自己全服第一。 第229章 “我不在乎什么霍普不霍普的，我只在乎明天和法尔科内的交易能否顺利进行，这关系到你的重要选票。”爱德华·尼格玛头也不回地在电脑上继续工作。 很显然，如何润色市长候选人的演讲稿比起市长候选人本人更有吸引力。 “你有这个祷告的时间不如想想要怎么拉到更多选票。你该不会真的希望看到克劳德·弗莱曼那个驴脸坐在市长的位置上对你指手画脚吧？” 自从企鹅人意气风发地决定以成功商人的身份参与市长竞选，克劳德·弗莱曼这个想着驴脸的房地产大亨就成为了科波特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对方有钱还有哥谭老牌贵族的支持，实力远超企鹅人。 这次，因为企鹅人提前成为哥谭之王，这届市长竞选压根轮不到西奥·盖勒文。 这家伙目前还没能光明正大进入哥谭就被企鹅人挡了回去，小心眼爱记仇的科波特每天都派打手去骚扰西奥·盖勒文和他名下的产业。 于是，上一次能够在哥谭扮演心地善良的富豪先生的盖勒文，这次只能惨兮兮地偷偷进入哥谭境内，完全不敢有任何大动作，还要时刻面临企鹅人毫不讲理的追杀。 焦头烂额出师未捷的盖勒文压根不知道他是被秋后算账了，要怪就怪宇宙重启前的他绑架了企鹅人的母亲吧。 “那个驴脸不可能成为威胁，只要我还相信霍普！”科波特骄傲地挺起胸膛，“相信我，爱德，我只是暂时落后而已，霍普会帮我夺回一切，只要我每天都送他小蛋糕吃！霍普绝对是最值得我们相信的神，他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幸运！我本人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你每天消失的小蛋糕也是！” 重来一次，谜语人永远吃不到小蛋糕的诅咒依旧持续起作用。 “好的好的，”谜语人继续敷衍科波特，“你相信你的霍普，我相信富兰克林。不如让他们两个打一架，谁能把头像印在钞票上，我就相信谁。” 企鹅人生气地把自己的十字架怼在谜语人面前：“你压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你的蛋糕总是凭空消失吗？” 谜语人不为所动地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只不过是疯狂粉丝头子的阴谋而已，科波特为了让他相信霍普神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除非这位‘霍普’能让你马上登上市长的位置，不然的话你应该更相信我，而不是一个破烂十字架。” “你怎么敢……” 然而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窗外gcpd的警笛声。 动静大到似乎整个哥谭警局都出动了。 躲在房梁上偷听的小布鲁斯和蝙蝠侠对视一眼，两人翻了个身来到顶楼，顺着gcpd警车的行驶方向看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小布鲁斯问道。 “不确定。”蝙蝠侠眯起眼睛看向远方。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他没有先进的蝙蝠电脑人工智能也没有遍布哥谭的摄像头，更缺少精明的阿尔弗雷德便士一，很多地方都收到限制。 “这个方向似乎是克劳德·弗莱曼家。”小布鲁斯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哥谭地图。他记得克劳德·弗莱曼这家伙最近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刚搬进郊区的一栋别墅。 “克劳德·弗莱曼……另一位市长候选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恐怕确实如此。”蝙蝠侠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企鹅人和谜语人，最后确定两人在今晚不可能做出任何行动，gcpd的出动显然不是因为他们。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蝙蝠侠说道，同时他掏出钩爪枪，向远方跃去。小布鲁斯紧随其后。 房间里的谜语人和企鹅人同样推测出给gcpd的动向。 科波特此时心情激动：“你瞧，一定是弗莱曼出事了，是霍普！他希望我能登上市长之位！你等着瞧吧，弗莱曼今晚绝对死定了。” “……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谜语人若有所思的看向街上的警车，“不过话说回来，弗莱曼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两人决定按兵不动。今晚的事和他们完全无关，但旁观另一个市场候选人的倒霉事迹，他们十分乐意。 比起暂时孤立无援的蝙蝠侠x2组合，反而是已经发展出庞大势力的企鹅人和谜语人最先得到消息。 克劳德·弗莱曼这个强有力的马脸市长候选人因为贪污受贿并且害死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而被气球人直接放上了天——字面意义上的那种上天。 气球人在克劳德·弗莱曼身上挂了一个巨大的气球。 哥谭的夜色中，深受小孩欢迎的气球腾空而起，紧接着在高空爆炸。挂在气球下方的克劳德·弗莱曼从300英尺的高空坠落，直接摔成一滩肉泥。 市长候选人之一，出局。 然而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另一位市长候选人加利弗小姐曾经是哥谭的法官。然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从来不是公正的代名词，按照财富和地位进行判案才是她的行事准则。只可惜加利弗小姐身后站着更加庞大的哥谭老牌家族，没有人敢对此多说一句话。 加利弗小姐前段时间经手的案件是一起过失致死案件。两个年轻人发生口角，进而引发肢体冲突，其中一个在冲动之下打破了另一个年轻人的脑袋。最终，被打破脑袋的年轻人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第230章 可怜的老父亲人到中年经历丧子之痛，但他不相信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会是与人发生肢体冲突，丝毫不在意纪律和法规的人。 事实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的挑衅和侮辱。从来没有什么双方发生口角，有的只是单方面的侮辱和殴打。可怜的年轻人被有权有势的富豪之子当场打死，最后却被伪装成意外事故。 悲痛之下，查得真相的父亲当然不愿意放过导致儿子死亡的罪魁祸首，于是他闯进富豪家中，直接枪杀了富豪一家人。同时他还闯进加利弗小姐家中，给了这个因收受贿赂而故意判处冤假错案的法官一个深刻的教训——疯狂的老父亲直接用刀子剜掉了加利弗小姐的眼睛。 反正都用不上，不如扔掉。 市长候选人之二，出局。 接连两件事在短短两小时内发生，这导致gcpd全体警察都焦头烂额。爱德华·尼格玛压根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发现市长候选人目前只剩下科波特一个了。 谜语人：……？ 企鹅人同样震惊，但紧接着他就回过神：“你瞧，是霍普！” 谜语人听着窗外的警笛声，脑海中又想起了自己总是凭空消失的小蛋糕。最后他犹豫了几秒钟，颤颤巍巍伸出手用满含敬畏的态度轻轻触摸了一下十字架。 已经重新返回这栋别墅的蝙蝠侠们：…… 似乎见证了什么大型洗脑现场。 布鲁斯有预感，爱德华·尼格玛恐怕会成为霍普的2号狂热粉丝。 不过这件事也给了蝙蝠侠一些启发。他们最近始终在研究如何让霍普重新回来，康斯坦丁给出的答案是让霍普转换身份从此脱离无尽家族，成为一个新神或者新的什么神秘生物。 话是这样说，但实施起来可一点都不容易。至少身处正义联盟的几人都是凡人，是神明的那几个成员生来就是神明，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让另一个个体成为新的神明。 但是经过今晚，蝙蝠侠感觉他有了一些想法。 乐高宇宙。 霍普感觉自己再次充满力量，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现在他仍旧没有意识到这里是一个真正完整的宇宙，而不是他以为的梦境。 霍普小朋友和彼得坐在一起，十分好奇地敲敲彼得的脑袋。 咚咚咚。 彼得无奈地任由小朋友动作。 他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和盘托出，钢铁侠和蝙蝠侠正在对他带来的消息进行激烈的探讨，从打了个响指的紫薯精到没有钢铁侠的蝙蝠侠现实宇宙。 在这个奇怪的童话世界，彼得感觉自己没有丝毫头绪。 “是你做的吗？霍普。”彼得想了想，问道，“你还能不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更重要的是，离开这里之后，他们还会不会以乐高的形态继续存在？彼得以为钢铁侠和蝙蝠侠不存在于同一个宇宙，结果在乐高世界，他俩居然是‘朋友’。 好吧，这个说法可能会被两人一起反对。 彼得叹了口气，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放弃回到他原本宇宙的想法。按照目前的发展，彼得有预感自己可能会把所有的平行世界都经历一遭，这大概是他当初答应了卢西恩帮霍普找红宝石结果却没做到的惩罚吧，彼得怀着一丝丝愧疚想道。 但这不能完全怪他，霍普小朋友每天都在平行宇宙乱窜，他总是慢了一步。 彼得在考虑要不要给小朋友栓一根儿童防走丢绳。 然而霍普不太明白彼得的疑惑：“这里不是我的梦吗？彼得。我已经死掉啦！” 彼得看着霍普毫无阴霾的笑容，有些心疼地摸摸小孩的脑袋。霍普零碎的只言片语让他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他们这些成年人或接近成年的人选择牺牲都是有原因的，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为大家牺牲生命。他不太清楚另一个宇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按照乐高钢铁侠先生的推测，很有可能是毁灭宇宙的大事。又或者，是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肯特与布鲁斯·韦恩出了事。 霍普小朋友一点也不觉得现在的情景很奇怪，他只以为是自己死后来到了地狱。霍普记得自己和路西法叔叔说过，他很喜欢乐高，如果地狱也是乐高组成的他愿意在这里待一辈子。 现在看样子是路西法叔叔满足了他的愿望。霍普小朋友很高兴，虽然他还没来得及见到路西法叔叔。 “……其实，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霍普，虽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彼得耐心地对小朋友解释道，“总之，你没有死，霍普。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谢天谢地，你还好好活着。” 霍普发出疑惑的声音，然后惊讶地看着彼得。接着他扭头看向正在吵架的乐高钢铁侠和乐高蝙蝠侠。 两人的话题已经从奇怪的现实世界变成霍普应该是谁的儿子了。 钢铁侠坚持认为霍普小朋友是睡衣宝宝的朋友，所以应该是复仇者联盟的吉祥物。 蝙蝠侠震惊于钢铁侠完全无视小孩生理学父亲的不要脸程度，于是超大声争辩，人工智能星期五也在和蝙蝠电脑用数据吵架，两方互相扔出各种心理学伦理学人类学论文试图对霍普进行归类。 乐高超人绕着两人飞来飞去，结果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乐高鸟妈妈带着蝙蝠崽子们吃瓜看热闹，阿尔弗雷德贴心地送上奶油爆米花和可乐。 第231章 霍普小朋友啊呜一口吃掉爆米花，然后把可乐吸得哗啦啦作响。 乐高爸爸真可爱！ 霍普突然发现，这里出现了很多他从来没见过的人物。 原来不是做梦吗？ 霍普又吃了一口爆米花，乖巧的样子直接把回到蝙蝠洞的夜翼萌翻了，鸟妈妈对着霍普小朋友360°全方位无死角拍照，并炫进家族群，让不在家的成员们羡慕得流口水。 很显然这里不是梦。 因为就在这时，蝙蝠洞里又走进来了几个人。 乐高夜翼离开了一趟又去而复返，现在他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开心地将它们塞进霍普手中：“欢迎来到蝙蝠洞，霍普！天哪，我居然要有除了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之外的第四个兄弟了！这简直太棒了！” 霍普抱着鲜花瞪大眼睛。 如果这里是另一个宇宙，那好像更糟糕了。霍普现在已经意识到，他认错了爸爸，而他刚刚好像又在叫布鲁斯和克拉克为父亲。 这简直太尴尬了，布鲁斯爸爸还不知道他认错人了！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霍普完全没有时间继续尴尬。 家里的蝙蝠崽子们欢呼着在蝙蝠洞里临时举办了一场欢迎会，目的是为了欢迎蝙蝠家的第五个孩子霍普·韦恩的正式回归。 虽然霍普还有另一位超人父亲，但心机的蝙蝠崽子们还是提前将霍普归到了蝙蝠家名下，完全无视依旧在吵架的钢铁侠和蝙蝠侠。 他们甚至想把小蜘蛛也拐回来一只——反正钢铁侠已经有一只了。 紧接着，离家出走的红头罩也出现在大家面前。霍普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和自己共同经历外星冒险的杰森叔叔，他呆呆地看着杰森叔叔塞进他手中的一台最新款游戏机。 巨大的游戏机需要霍普两只c字手紧紧握住才可以，它就像个大砖头一样，甚至比霍普的脑袋还大。 “如果蝙蝠侠敢断你的网，你就来找我。”红头罩酷酷地说道，大哥风范十足，“我可不像蝙蝠侠那么苛刻，小孩子就应该尽情玩耍！” 霍普充满惊喜地在游戏机上戳戳戳，得到了乐高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和乐高超人慈爱的眼神。 “no……”蝙蝠侠张开嘴发出否定词汇的前缀，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完，超人就打断了他。 “霍普，爸爸其实早就准备了给你的礼物！你现在要看看吗？” 霍普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这个世界简直太有意思了，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了乐高，而他又重新回到了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身边。 “想看！”霍普点点头。 于是乐高超人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红披风里抽出了一个和霍普差不多大小的乐高积木人。 恐怕只有拉奥知道他是怎么塞进去的。 “铛铛～宝贝霍普的雕像！喜欢吗？”克拉克问道，“我准备了好几个！蝙蝠洞可以放一个，我们在堪萨斯的农场也放一个，孤独堡垒里当然要有不止一个，也许在韦恩庄园里也需要准备一个。” “和韦恩庄园没有关系！”蝙蝠侠在超人身后不甘心地强调道，“这件事要去问布鲁斯·韦恩！你们征得他的同意了吗？” 乐高超人对着蝙蝠侠挤挤眼睛：“他可是你的舍友，这件事不是应该由你来问吗？” 布鲁斯：…… 那我代表我自己否定这个提议！ 不过他的反对是无效的，因为乐高夜翼和乐高提姆已经欢呼着将雕像抬上了楼，乐高达米安发出羡慕的声音，于是超人承诺给蝙蝠侠的每一个崽子都做一个雕像，一视同仁，十分公平。 “上面什么都没有，绝对没有韦恩！蝙蝠洞和韦恩庄园不在一起！就算它们是上下楼的关系，也不能说明韦恩庄园和蝙蝠洞有任何联系！”乐高黑暗骑士在大家欢乐的声音里继续贯彻自己的人设。 不过大家都无视了他，只有钢铁侠选择继续和他争辩星期五和蝙蝠电脑哪个更聪明。 乐高提姆安慰地拍拍蝙蝠侠的肩膀：“没错，没错，我们都知道你和韦恩先生只是室友的关系。就像闪电侠和巴里·艾伦也是室友，克拉克·肯特与超人已经在一起合租公寓超过50年——呃……这个听上去有点惨。” “哼╭(╯^╰)╮。”乐高蝙蝠侠看着眼前一大群人，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不过派对小王子钢铁侠已经十分丝滑地融入了庆祝派对，这个纽约富豪公然在蝙蝠洞里放ac/dc，并穿着钢铁战衣打碟。 蝙蝠崽子们集体鼓掌，气氛十分热烈。 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只有黑着脸的蝙蝠侠站在人群外。 乐高蝙蝠侠的怒火正在酝酿中，等他做好准备去打一顿钢铁侠时，霍普小朋友突然哒哒哒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布鲁斯爸爸！”霍普小朋友虽然对眼前的场景半懂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对着爸爸继续撒娇，“布鲁斯爸爸有没有给霍普准备礼物？” “……有。” 乐高蝙蝠侠看了霍普三秒钟，最后认命地将手伸进披风里，迅速抽出来两张纸。 “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过两天会来到东海岸。我有两张握手券，我猜也许你会喜欢——达米安也很喜欢他们，你们可以一起去。当然，我还给你准备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霍普小朋友就瞪大眼睛。 第232章 “海——绵——宝——宝！！！” 第78章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布鲁斯。”托马斯放下手中的《哥谭日报》，认真看向儿子。 9岁的小男孩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对着爸爸编瞎话：“咳，是这样的爸爸，我昨晚做了一个很有趣的梦——关于我和一个叫霍普的小男孩，经历了一场伟大的冒险，我们穿过崇山峻岭，打败邪恶巨龙，最后取得宝藏。所以我想如果把它拍成电影，说不定会很有趣。当然，也有些其他原因……我想用自己的零用钱做点事，就像爸爸正在做的一样。不是用钱来买东西，我想让它增值——至少也可以用来验证一下我从书本上看来的那些商业理论。我很好奇它们是不是有效，比如罗纳德·斯科说过的交易成本……嗯，我的意思是说……” 小布鲁斯越说越结巴，最后他只能有些尴尬地停下，他感觉他亲爱的父亲托马斯锐利的眼神似乎已经看穿他了。 其实他想要拍电影的目的很简单，这只不过是他和蝙蝠侠一起制定的‘拯救霍普大作战plan a’。当然，这个名字是他起的，蝙蝠侠只是‘……’了10秒钟也就同意了。 拍电影的计划是蝙蝠侠从谜语人和企鹅人那里得到的灵感。企鹅人邪恶的洗脑仪式让蝙蝠侠想起康斯坦丁曾经在说过的话——正是因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对霍普的‘信仰’，才让小朋友有机会继续存在。 那么能否合理推测，如果有越来越多的人‘信仰’霍普，小朋友是不是就有机会换个身份活下来？毕竟现在康斯坦丁也不确定霍普在另一个世界能存在多久。万一企鹅人这点‘信仰’不够用呢？ 神秘侧的事情，总需要再谨慎一些。 蝙蝠侠控制不住地想制定更多计划来保证霍普能够继续活下去。 当然，蝙蝠侠可做不出像企鹅人和谜语人那样拿着一串十字架传教的事情，因为那看上去简直像是传销。 蝙蝠侠想起他曾经从康斯坦丁家族保存的某个文献中发现过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 睡魔墨菲斯其实曾经作过类似的事。 据说睡魔墨菲斯曾有段时间跟随死亡游历在人间，那段时间他见过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类，比如大文豪莎士比亚。只不过那时的莎士比亚还是一个在小酒馆中失意买醉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他答应当时年轻的莎士比亚让他的作品永世流传，条件是莎士比亚需要按照睡魔的要求创作一部戏剧，这部戏剧就是经典的《仲夏夜之梦》。* 一场夏夜的美梦，仙王与仙后围观且参与了凡人的爱情故事，像夏夜的晚风一样变幻莫测又充满神秘感。 尽管故事是假的，但里面的仙王仙后和精灵却都是真的。墨菲斯邀请年轻的莎士比亚入梦，并带他围观了一场由仙王和仙后亲自出演的戏剧。 据说这部戏剧是睡魔墨菲斯献给仙王奥布朗和仙后蒂泰妮霞的礼物，这个礼物让他们在人类的记忆中得以延续，只要人类还记得他们，他们就会一直存在。 蝙蝠侠认为如果有人可以记得霍普，那么霍普也许也可以和奥布朗以及蒂泰妮霞一样，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甚至有一天可以回到这个宇宙。 于是蝙蝠侠联系了扎塔娜，这个说法同样得到扎塔娜的认同。在魔法师们之间流传着同样的传说，神明是因为人类的相信而得以存在，只要有人记得他们，他们就还‘活着’。 幸运的是，现代社会总算不需要煞费苦心用几年时间写一出戏剧才能让□□讳永远流传了。资本家韦恩手底下的几家娱乐公司瞬间开始行动。 蝙蝠侠先是成立了好几家慈善基金会，每一个基金会都以霍普的名字命名，这些基金会将筹措资金用于灾后援建以及超英们的战损赔偿。紧接着，他”又迅速成立玩具公司和影视工作室，打算以霍普小朋友的形象制作一系列漫画、动漫和影视作品。 小布鲁斯这边同步行动，也打算以同样的方式替霍普小朋友‘扩大知名度’。 说不定他们可以让霍普的名字出现在每一个平行宇宙。 有没有效果也许暂时看不出来，但霍普小朋友大概会很高兴他以后能在迪x尼乐园里见到自己的巨大雕塑和主题馆。 财大气粗的蝙蝠侠甚至在他的哥谭建了一个‘霍普游乐园’，里面每一个娱乐设施上都有他精心设计的霍普小朋友的卡通形象。 金发红眼睛的小可爱瞬间变成全哥谭小朋友最喜爱的存在之一，在5岁以下的孩子们中，霍普小朋友的人气直逼超级英雄们。 不过，身为韦恩企业老总的布鲁斯有资格自己说了算，年仅九岁的小布鲁斯想要拍一部电影还得经过托马斯爸爸的同意。这会儿，小布鲁斯正试图说服他爸爸，找人写一部以金发红眼睛的霍普小朋友为主角的剧本，并拍成电影。 托马斯直直看向小布鲁斯，锐利的眼光把小布鲁斯接下来的理由都看没了。 没办法，托马斯实在太了解他儿子，布鲁斯真正想要什么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他找了这么理由，其实恰恰说明最主要的原因压根就不是这些。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就连一向放任儿子自由发展兴趣爱好的托马斯都开始好奇起来。明明他儿子只喜欢佐罗和灰幽灵，并且比起目前来说还略显浮夸和浅薄的电影，布鲁斯更喜欢有深度的文学作品。 第233章 “可以吗？爸爸。”小布鲁斯用最真诚的眼神看着托马斯，“我真的想要排一部电影，这个梦很有趣，我很喜欢它。而且我自己的零花钱已经够用了，完全不需要额外增加投资，只不过我需要合适的工作室，以及监护人的签名。” 毕竟小布鲁斯今年才九岁，远不到可以和律师以及员工签合同的年纪。反正托马斯名下也有娱乐公司，布鲁斯现在只想站在爸爸的肩膀上努力。 托马斯沉思了几秒钟，问了个问题：“所以主角的名字叫霍普？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布鲁斯。” “……只是我梦到的，”布鲁斯对着爸爸撒娇，“没有什么特殊寓意。” 他总不能告诉托马斯，平行宇宙的他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告诉他在未来会有一个叫霍普的孩子拯救了整个宇宙，于是他们现在计划拯救霍普吧？ “好吧，布鲁斯。我答应了，勇者斗恶龙的故事，虽然有些俗套，但却是永恒的经典。拍得好的话确实能大赚一笔。我会找一个靠谱的公司，按照你的想法进行改编。”托马斯又看了一眼笑容十分不自然的布鲁斯，发现他儿子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拍电影。于是韦恩老爷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报纸继续翻看，态度自然得像是布鲁斯只不过找他要了一个新文具：“你介意我也参与投资吗？我会给你请最专业的工作团队，你有喜欢的演员吗？也可以提前放些风声。既然要做，那就做好。” “当然不介意！”布鲁斯长舒一口气，然后开心地说道，“不过扮演霍普的演员，我要亲自挑选！我知道霍普的样子……我是说，梦里的样子。” 托马斯点点头，同意了儿子的小要求，然后一本正经地和儿子约好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于是原本只是想哄哄儿子的韦恩老爷惊奇地发现，他年仅9岁的儿子已经可以独立做出相当成熟的商业计划了。 我儿子是个天才！托马斯自豪地想着。 然后他迅速将自己的退休计划提上日程。 也许现在就该让儿子进入韦恩企业提前熟悉总裁的工作，托马斯看着布鲁斯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 等基本的计划被父亲确认后，布鲁斯总算松了口气。现在拍电影的计划已经定下来了，再下一步就是玩具公司、游乐园，以及各式各样能够用上霍普这个ip的作品。 布鲁斯小少爷心情大好。 于是托马斯和玛莎就看着他们可爱的小儿子一蹦一跳地上楼，和刚刚那个充满精英气息的小孩判若两人。 他脸上满是兴奋，似乎准备和谁宣告这个好消息。 “布鲁斯最近的变化可真大，你说对吗？亲爱的。”玛莎将手搭在丈夫的肩膀上，“所以……爱操心的老父亲弄清楚布鲁斯的新朋友究竟是谁了吗？” “……并没有。”托马斯叹了口气，“我们的儿子像是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你看他居然已经可以和我探讨商业计划了！有些地方他甚至能够考虑得比我还周全。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开始养老计划了？” “我简直不能更同意。而你总要接受自己老了这个事实。”玛莎笑着调侃道。 “玛莎！”托马斯放下报纸，站起来比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你丈夫我当年可是散打冠军！现在正值壮年！” 玛莎笑着看了看丈夫的小肚腩，决定给人留点面子：“好吧好吧，散打冠军，也许有时间你可以和你儿子比划比划。”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是说，布鲁斯只不过是个九岁的小鬼！”托马斯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布鲁斯在犯罪巷里凶残的大腿绞杀有点心理阴影。他儿子看上去怪瘦弱的，实际上身上全是硬邦邦的肌肉，他一个柔弱医生怎么可能打得过！但父亲的尊严不允许他承认这一点。 托马斯和玛莎其实早就发现布鲁斯最近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小孩总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两人自诩是开放而成熟的家长，并不会强迫孩子说出他的小秘密。 不过令人担忧的是，他们最近发现布鲁斯胳膊上偶尔会青一块紫一块。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小孩在学校受到霸凌了，直到他们偶然开车经过学校附近，结果看见落单的小布鲁斯在街上一拳揍翻了一个抢钱包的劫匪。 夫妇俩这才对布鲁斯平时的‘娱乐活动’心里有数，同时他们更加好奇究竟是谁在暗中教导布鲁斯。 托马斯数次尝试调查这个神秘人物，但却始终无果。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认为这个神秘人物并不会伤害他儿子。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久到托马斯几乎准备放弃调查对方的身份。他只能派遣更多的保镖跟在小布鲁斯身边，暗中保护他的安全。 只可惜他儿子现在的身手越发灵活，总是有办法甩开身边的保镖，并且屡教不改。 “说起来，我也很喜欢‘霍普’这个名字，”玛莎适时转移话题，她挽着丈夫的胳膊坐下，示意托马斯放宽心，“布鲁斯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开心，布鲁斯梦里的霍普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哈哈，那我们一家人可真默契，我也喜欢这个名字！” …… 乐高蝙蝠侠看着在蝙蝠洞里上蹿下跳的霍普，总算松了口气。 上一次，霍普小朋友的清醒状态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还没等等家里的蝙蝠崽子们为霍普办完庆祝派对，霍普就已经捏着布鲁斯送给他的两张海绵宝宝握手券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234章 怎么叫也叫不醒，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那个昏迷的状态，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仪器仍旧检查不出霍普的问题，于是大家只能放任小孩继续睡觉。 霍普小朋友这一觉直接睡了三天，结果完美错过海绵宝宝握手券的使用时间。 在乐高世界，海绵宝宝同样是深受孩子们欢迎的角色，他的海绵宝宝系列动画早就家喻户晓——虽然这一系列动画一开始只不过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记录自己日常生活的vlog而已。 就连海绵宝宝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生活如此受欢迎。每天都有排着长队的小朋友想要来和他握手、拍照。 可惜等到霍普醒来的时候，海绵宝宝已经回到海底了。小海绵要继续自己的生活，不会一直待在陆地上。 霍普小朋友呆呆地看着手里失效的握手券，伤心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于是布鲁斯只得安慰霍普，说他的室友蝙蝠侠认识正义联盟中的海王，而海绵宝宝准确来说也算是海底的居民，亚瑟·库瑞肯定有办法带霍普去比基尼海滩参观。 霍普含着眼泪又充满希望地期待下一次见到海绵宝宝的机会。 没能亲眼见到海绵宝宝的霍普只能伤心的和彼得一起在韦恩庄园玩耍。 乐高世界的韦恩庄园和现实宇宙的韦恩庄园有很大区别，至少现实世界的布鲁斯爸爸并不会在浴缸里养海豚。 但是乐高世界的布鲁斯爸爸居然在他的超级无敌豪华大浴缸里养了好几只海豚！于是霍普虽然没能见到海绵宝宝，但是却带着小黄鸭泳圈在布鲁斯爸爸的大浴缸里和海豚玩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他再次睡过去。 不过这次霍普并没有睡很久，比上次的昏迷足足短了三天。等霍普再次醒来，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好像恢复了一些。 这段时间彼得一直陪着霍普住在韦恩庄园，就连钢铁侠都总是待在韦恩庄园的蝙蝠洞里。两人都想要研究出霍普和彼得身上的问题。 毕竟正常来说，现实宇宙的人完全无法来到乐高宇宙，乐高宇宙的人也同样无法回到现实世界。这是两个世界的壁垒，没有人可以打破。 乐高宇宙准确来说比现实宇宙更加复杂，如果将每个现实世界都比喻为一部影视作品，那么乐高世界就像所有影视作品的幕后花絮。 即使是不同影片当中的人物也可以互相串门。 哈利·波特偶尔会和佛罗多一起出门打猎，幻影地带关押着的伏地魔曾经带着魔戒和黑暗魔君一起越狱。 这里偶尔会有混乱，但却远比现实宇宙更加和平和温暖。 然而童话世界却无法与现实世界互通。 钢铁侠想要弄清楚霍普和彼得究竟是怎么来到他们的世界的，而蝙蝠侠想得更加深远，他想要知道这种壁垒一旦被打破，是不是还会有下一次。 这次来的是霍普和彼得，那么下一次呢？会有凶残的罪犯和来自现实世界的反派进入乐高世界吗？ 怀着这种担忧，两人夜以继日地在蝙蝠洞里工作，托尼几乎放下了复仇者联盟的事情。不过幸好最近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偶尔有几起简单的犯罪事件，也被乐高蜘蛛侠以及复仇者联盟的其他成员搞定了。 乐高尼克·弗瑞和复仇者联盟的其他成员倒是很好奇托尼最近怎么和蝙蝠侠凑到一块儿去了，只可惜托尼对此三缄其口。 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在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托尼并不想让大家徒增烦恼。 被众人关注的中心——彼得和霍普却突然闲了下来。两个小孩每天快乐地在韦恩庄园游荡，偶尔和家里的蝙蝠崽子们贴贴，然后享受比他们的脑袋还大的芝士焗龙虾——这是蝙蝠侠最爱的一道菜。 这样悠闲度假的生活只过了三天，彼得就感觉自己变得十分焦虑。他不想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庄园里。 只可惜蝙蝠侠并不允许他参与夜巡，就连偶尔进入蝙蝠洞帮忙都不可以，理由是彼得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霍普倒是没想太多，原本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现在却突然活了过来，而且还是生活在他最爱的乐高世界，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惊喜的事了！ 小朋友不是很好奇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一直留在这里。 不过霍普偶尔也会很想念爸爸，不知道他想办法重启宇宙之后，爸爸又会在哪里。 他大概永远见不到爸爸了，就连路西法叔叔和卢西恩都见不到了。 霍普尝试着打开过空间通道，但通道的另一头却一直是乐高世界。 彼得也很想知道返回现实世界的方法。他很想念现实世界的斯塔克先生以及梅婶婶。他也很担心被紫薯精祸害过的世界，外面不知道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可他就算着急也没有办法，霍普无法通过自己的魔法回到现实世界，于是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钢铁侠和蝙蝠侠身上。 彼得叹了口气。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蝙蝠侠和钢铁侠的研究却依旧毫无进展。 他们现在只能根据彼得和霍普的话来确定他们确实来自现实宇宙，可不知道为什么，霍普和彼得的身体构造已经和乐高世界的人们一般无二。 最奇怪的是，霍普已经说过他认错了人，他的爸爸并不是布鲁斯和克拉克，然而乐高世界的所有机器都在告诉大家，霍普确实是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孩子。 第235章 就好像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强制让霍普和彼得融入这个世界一样。 彼得猜测也许是霍普的潜意识认为他是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儿子，又或者是霍普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叫了布鲁斯和克拉克爸爸。总之，在某种神秘的力量下，乐高世界承认了霍普身为蝙蝠侠和超人共同的孩子这个身份，于是所有的仪器也只能查出霍普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大家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蝙蝠侠和超人已经适应了这件事。再多一个孩子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小镇男孩告诉了玛莎这个消息，乐高玛莎同样很开心。 所有人当中，最开心的人应该是达米安，罗宾现在已经预定了霍普的队友身份，并且陪着霍普玩了好几天来培养默契。 按照他的话来说，每一个蝙蝠家的孩子都应该搭配一个拥有超人基因的孩子。乐高夜翼拥有乐高康纳，乐高红头罩拥有乐高比扎罗，那么乐高达米安当然也需要拥有一个乐高氪星人。 霍普就是他的最佳搭档！ 彼得不太赞同达米安的想法，他觉得他和霍普才应该是最佳搭档。等霍普长大到足够夜巡的年纪，达米安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与霍普同龄的他则刚刚好。 蜘蛛侠和氪星人，多么绝妙的搭配！ 不过霍普并不知道有两个超英二代正为自己暗中较劲，他现在正急着向布鲁斯撒娇，试图逃避一件在布鲁斯爸爸眼中非常重要的事。 去幼儿园。 是的，就算是在乐高世界，霍普小朋友也要上幼儿园。 霍普欲哭无泪，连带着彼得也同样垂头丧气。 他们两个谁都不想去吵吵闹闹的幼儿园，比起和真正的5岁宝宝们相处，彼得宁愿呆在韦恩庄园，哪怕是学习如何用乐高积木块制造蝙蝠车也很好。 不过这听起来不太现实，每个字都在违背彼得曾经学过的动力学知识。彼得感觉自己适应乐高身体还需要再多一段时间。 他现在刚刚驯化自己的手脚，把自己从一个四肢着地的爬行动物进化成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动物。 但是想要用那双奇形怪状的c字手去拼乐高，还是不太现实。 彼得看着正在和爸爸撒娇的霍普，十分羡慕。 霍普小朋友非常适应他的乐高身体，就好像他天生就是乐高人仔一样。 此时他正在蝙蝠洞里翻滚。 小朋友每说一个no就像咸鱼一样在地上翻180度，他甚至可以粘在墙上把脚卡在墙壁的乐高积木块凸起上继续翻滚，十分不符合物理学定律。 彼得知道霍普这招还是和他的布鲁斯老爸学的，上次他们亲眼看见了布鲁斯老爷一边在韦恩庄园的地上打滚，一边拒绝阿尔弗雷德要他吃青菜的要求。 霍普小朋友学着他的布鲁斯爸爸来了一段牙齿漏风的rap，并用律动感十足的身体配合节拍滚来滚去，继续拒绝上学要求。 彼得：…… 第79章 彼得正坐在韦恩塔上的观景台发呆。 今天是个好天气，无聊的彼得和霍普被更加无聊的达米安带着跑来韦恩塔观景，因为达米安小朋友说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哥谭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乐高场景下的哥谭看上去圆润又可爱，每栋大楼都充满童话一样的色彩，街上的人们啪嗒啪嗒地走着，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是这种场景显得有些失真，尤其是对于彼得这样一直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来说。 彼得现在才知道，原来哥谭还可以有这样阳光明媚的色彩。虽然他早已经适应了现实宇宙中哥谭阴冷而沉郁的色调，但看到这样画风奇怪的哥谭也会让他觉得开心。 其实彼得一直在避免思考关于他原本世界的问题。 他们当初为拯救人类做出了巨大努力，只可惜到最后依旧功亏一篑，那个注定的响指让他们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 他死在斯塔克先生怀里的场景恐怕会让斯塔克先生难过一辈子。当然，还有更坏的可能就是到最后大家都死了。谁也不用思念谁。 除了蝙蝠侠和管家阿尔弗雷德之外，没有人知道彼得其实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甚至在他刚出现在哥谭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睡。 就算后来到了韦恩庄园也是一样，每天晚上都会有噩梦让彼得焦虑而烦躁。只不过白天的他尽量控制，他不希望这样糟糕的情绪影响到周围人。 但还是有些影响，彼得意识到自己对犯罪分子的惩罚比之前要更凶狠一些。以前他只不过把那些罪犯倒挂在nypd门口的路灯上而已——就像这里的乐高蝙蝠侠所做的那样，但后来现在已经习惯于先把人揍一顿再说。 现实世界的正义大厅和蝙蝠洞都有针对太空的实时监测。 一旦听到有宇宙来客前往地球，彼得的第一反应已经变成了警惕。他现在完全可以理解托尼当初在纽约大战之后，为什么会突然患上ptsd——任谁经历了末日一样的场景，恐怕都很难再回到以往的情绪水平。 尤其是他们拯救世界失败之后。 彼得只记得他消失前，泰坦星的天空一片灰暗，陨石带清晰可见。周围的空气浑浊到不像话，他消失的时候眼前只有斯塔克先生绝望的脸。当时他恐怕有些语无伦次，一直在让斯塔克先生救他。 彼得叹了口气，他大概又给斯塔克先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第236章 随后彼得又想起梅婶婶，他希望梅婶在失去他之后能够快些走出阴影，又或者斯塔克先生应该会帮他编好一个合适的理由，比如出远门实习之类的，让梅婶婶晚点发现他已经死掉的事实。 不过他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梅婶婶恐怕不会相信他死掉这件事。这样也好，如果梅婶婶相信他没有死，那她应该也会好好活着等他回家，不至于失去希望。 彼得继续放空脑袋，看着远处的天空。 在哥谭那段时间，如果不是蝙蝠侠和夜翼看出来他的心理状况，然后不着痕迹地引导他，并允许他参与夜巡让他有点事可做，恐怕他早就崩溃了。 在蝙蝠洞忙碌的时候他确实就没再想起那些噩梦，蝙蝠侠偶尔会对他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而彼得也确实从这些经历中汲取到些许力量。 不得不说，在哥谭做蝙蝠侠的帮手那段日子让他又成长了很多。蝙蝠侠有些方面和钢铁侠很像，他们两人都具有过强的责任感与正义感，都对整个世界怀着难以言表的热爱。不过这份热爱相当隐晦，他们偶尔会暴露出游戏人间的一面，然后把这种对整个世界的爱隐藏在沉默中。 彼得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钢铁侠的时候。那时候托尼·斯塔克才刚成为钢铁侠不久，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崇拜钢铁侠并且会在科技博览会上兴奋地戴着钢铁侠面具的小孩。 鞭索差点毁了那次科技博览会，他也差点死在那里，结果是钢铁侠救了他。所以从那天开始，彼得就将钢铁侠当做自己最崇拜的人。 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成为英雄最关键的不是拥有超能力，而是除去那身战衣之后，他究竟是谁。这是彼得从钢铁侠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这让他明白超级英雄并不等价于强大的□□，强大的心灵和永不言败的意志力才是打败敌人的关键。 超能力可能会消失，战甲可能会被损坏，可强大的心灵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 后来，彼得在哥谭第一次见到蝙蝠侠。当时对方正在夜色中追赶反派，他看见蝙蝠侠用钩爪钩住反派的车，整个人在枪林弹雨中借着一块被人卸下来的车门挂在车后飞速滑行，到最后他一跃而起，黑漆漆的影子扑在车上，结果又差点被人掀翻。但他一直没放弃。 彼得感觉自己隐约在蝙蝠侠身上看见了同样的特质，这是第二个他见过的，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人。 尤其是他又得知蝙蝠侠其实也是一个毫无超能力的普通人，这份敬佩就变得更深了。 但是之后要怎么办呢？ 彼得其实一向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他喜欢保护身边的人，对任何平凡而普通的生活都怀有激情。就算陷再糟糕的境地，他都有一箩筐俏皮话要讲。 但这些糟糕的境地不包括不断穿梭在一些陌生的世界，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即使是他一直生活在里面的纽约都变得那么陌生。 好吧。彼得告诉自己，偶尔他也需要伤感一下。不然他明天要怎么做一个成熟而乐观的超级英雄？ 就算是超级英雄，也要发泄情绪。 霍普心满意足地离开观景台上的天文望远镜。 “开心吗？霍普。”达米安问道。 两个孩子的身高都不太够，所以霍普现在正站在达米安肩膀上，两个乐高小孩在望远镜前叠叠乐。 “超级开心！”霍普兴奋地跳下来，“你还要看吗？达米安。现在轮到霍普扛着你！” “我想我还是不了，我已经看过好多次了。”达米安耸耸肩，“瞧，那边有冰淇淋，你要吃吗？” “要！霍普要两只！一只巧克力味道……还有一只草莓味，要多加棉花糖！”霍普眼睛一亮，随后他又看见了正坐在不远处的彼得，“可以再多拿一支吗？我想彼得也要，霍普知道他喜欢巧克力味的，不要棉花糖。” 达米安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扭头向冰淇淋推车走去。 霍普想了想，抬起脚步走向彼得。 小朋友挨挨蹭蹭地挤在彼得身边，然后伸出c字手握住彼得的c字手。 “你不开心吗？彼得。要不要霍普抱你去看望远镜？超有趣的！” “嗯……谢谢你，霍普，不过我想还是不用了。”彼得看了霍普一眼，然后继续扭过头盯着不远处的哥谭河以及地平线，“我一个人坐一会儿就好，你去玩吧。” “可是霍普想要陪陪你。”霍普认真地看着彼得，“因为彼得看上去很伤心。霍普可以陪陪你吗？” 小朋友想了想，然后向布鲁斯爸爸经常安慰他时那样，伸手将彼得搂住：“不要害怕，彼得，有霍普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霍普都会保护你哒！霍普超厉害！” 彼得不想承认他确实被霍普小朋友安慰到了。 老天，一个可爱的5岁幼崽，这只幼崽他甚至分不清楚绿箭侠和鹰眼，并且还是一个会因为不想上幼儿园而在地上疯狂打滚的幼崽。 现在这个幼崽说要保护他。 “我得说，我的心情现在好多了，”彼得回抱着霍普说道，“看样子拥抱能够让人心情变得愉快这个观点的确有点道理，我也会保护你的，霍普。就是乐高身体抱起来实在有点奇怪，我们可能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才能正好抱在一起。” 第237章 说完，彼得把自己的身体向右边挪了几公分，然后他把脑袋架在霍普的肩膀上，伸手拍了拍霍普的小脑袋。 “那霍普可以让彼得每天都抱抱，这样彼得每天心情都会变好一点！等霍普抱抱之后就换成达米安，再换成迪克和提姆，大家轮流抱着彼得，彼得的心情就会一直很好了！” “……这倒是不必了。”彼得哭笑不得。 霍普扭过头，看了看彼得刚刚出神的方向。 “这里真漂亮。”霍普说道，“霍普想待在这里，一直不离开。可是这样的话，霍普就见不到爸爸了。不是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是另外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还有住在梦境国度的爸爸。这有点令人难过，对吧。所以彼得也想爸爸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彼得和霍普头碰头靠在一起，“不过不是爸爸，是婶婶。还有其他的朋友和长辈。就算这里有乐高梅婶婶，还有乐高钢铁侠，但他们毕竟不是……好吧，这样说有点奇怪。但他们确实不是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那个梅婶婶和钢铁侠。” “就像这里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其实也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霍普小朋友绕了半天，认同地点点头，“但是他们对霍普也很好，和霍普的其他爸爸们一样好，所以霍普也很爱他们。他们也很爱霍普和彼得。” 彼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说也没错，他们都对我们很好，这份爱值得被好好珍惜，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这段时间其实我过得也很开心。有点遗憾也没什么，超级英雄的生活总要有点瑕疵，就像斯塔克先生的马克42号。” “马克42号是什么？”霍普好奇地问道。 “……嗯，可以称之为是反钢铁侠战甲，最大的功能是和斯塔克先生作对。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但可能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负责捣乱，也有可能是每个部件都在捣乱。”彼得简单解释了一下战甲浪子。当初斯塔克先生也给他设计过同款，但是这款战甲对人类的某些部位实在有点不太友好，彼得总觉穿戴战甲的时候，战甲在伺机揍他一顿。 “那托尼为什么还要把它做出来？”霍普露出疑惑的神色。小朋友现在和托尼已经混得很熟了，应该是说斯塔克先生教会了霍普小朋友该怎么和他布鲁斯爸爸作对。 比如不想喝牛奶的时候，就趁布鲁斯爸爸不注意，偷偷倒进爸爸的杯子。又比如把爸爸的咖啡换成阿尔弗雷德特制的蔬菜汁。托尼还送给霍普一款特制的变色颜料，而霍普把它用在了蝙蝠侠的蝙蝠镖身上——托尼说这样做可以给爸爸一个小惊喜。 于是，当天越狱的乐高谜语人和乐高企鹅人都有幸见识到了最新款的蝙蝠镖——粉色的，绿色的，天蓝色的，五彩斑斓的蝙蝠镖。它们在黑夜里还有荧光效果。 可惜少女粉蝙蝠镖已经在爆炸中和蝙蝠侠的形象一起尸骨无存了。 还剩下一只五彩斑斓的蝙蝠镖被无辜的哥谭路人捡走。 然而不幸的是，这个倒霉的路人在回家路上遇上了抢劫，于是他在手忙脚乱之下，一把就将五彩斑斓的蝙蝠镖扔了出去——他还以为这个蝙蝠镖是假的。毕竟没有人想到居然还有五彩斑斓的蝙蝠镖。 这个充满梦幻色彩的蝙蝠镖在抢劫犯身上喷出大量催泪气体，直接把罪犯弄晕过去了。 可怜的、饱受惊吓的无辜路人最后在网上疯疯癫癫地宣布，蝙蝠侠黑漆漆的外表下可能是一个充满爱与梦想的青春期少年，或者少女。毕竟除了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和男孩子，谁会用五彩斑斓的蝙蝠镖呢？中年大叔肯定不会这样做。 在蝙蝠电脑中设置了自动检测蝙蝠侠相关新闻的布鲁斯：…… 霍普小朋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布鲁斯爸爸。 布鲁斯转过身，憋着怒火开始给钢铁侠打电话。 得知这件事的托尼哈哈大笑，然后又给霍普额外邮寄了10箱特制的颜料。虽然这些颜料最后都被蝙蝠侠无情地没收了。 然后彼得又想起前两天乐高蜘蛛侠用充满惊奇的语气给他打电话，说是托尼最新制作的钢铁侠战衣在阳光下变绿了。复仇者联盟的大家都很好奇，托尼对金红色的执着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 只有彼得清楚，这大概是布鲁斯的功劳。蝙蝠侠很有可能偷偷入侵了钢铁侠的电脑，然后把钢铁侠战衣的颜色渲染改成了嫩绿色。 心机的蝙蝠侠甚至篡改了涂层颜料的配方——大家在钢铁侠毫无自觉地走到阳光下时才发现战甲变成了绿色。 钢铁侠顶着嫩绿色战甲在纽约的天空下乱窜了一整天，直到他回到家才发现这件事——《号角日报》声称钢铁侠意图竞争环保大使，很有可能率先采用绿色无污染的钢铁战甲，他们还用超过一版的文字去揣测托尼绿色战甲背后的隐含寓意。 于是暴跳如雷的钢铁侠撺掇霍普把他布鲁斯爸爸的蝙蝠头盔染成了粉红色。 两个幼稚的大人互相伤害，成熟的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都在一旁看笑话。闪电侠甚至哈哈大笑着找蝙蝠侠要了一桶来自钢铁侠的粉色染料，准备给寒冷队长一点颜色瞧瞧。 “我猜大人们都是这样，”彼得耸耸肩，“大人们比小孩还幼稚，就算是钢铁侠也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第238章 “布鲁斯爸爸也很幼稚。”霍普赞同地点点头，“比如他一直要我们去上幼儿园。” 关于上幼儿园这点彼得到是持有不同意见，他觉得蝙蝠侠说的对，霍普的确应该去上幼儿园。小孩至少需要交到几个同龄朋友，而不是每天都只待在韦恩庄园里和他们这些真大人或者伪小孩玩在一起。 彼得对霍普的情况有些担心，毕竟人在经历重大变故之后，确实会有所成长，但这都是有代价的。霍普做了必死的准备然后保护了整个世界，现在却和他一样，可能没有办法回到原本的世界中。所以霍普小朋友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他的人，彼得甚至猜测他大概和霍普绑定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彼得拉了拉霍普的手，突然说到：“其实我现在觉得幼儿园也不错，你想和我一起去试试看吗？说不定这个世界的幼儿园和现实世界的幼儿园会有些不同呢。” 霍普苦着脸：“可是我不想去学认字，也不喜欢按照老师的要求做一些无聊的游戏。我喜欢的恐怖故事，老师不喜欢，我觉得可爱的玩具大家都说丑。我和他们不太一样，但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 “这句话还真是充满哲理。”彼得笑了一下，“我也觉得不需要和他们变得一样。你瞧，喜欢恐怖故事和无头幽灵，并不影响我们保护世界，不是吗？乐高世界的无头幽灵看久了也挺可爱的。” “没错！”霍普点点头。 “所以你同意和我一起上幼儿园了？”彼得笑着问道。 “……真的要去吗？”霍普露出十分不情愿的神色，“可是真的好无聊。” “说不定这里也有艾琳娜小姐呢？”彼得说道，“我猜她肯定会很开心见到你。” 说起艾琳娜小姐，霍普也笑了起来：“我觉得也是，所以我们要回大都会上幼儿园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霍普倒是有些期待。 彼得想了想，反正都是去上幼儿园，他们已经上过哥谭的幼儿园，也去过大都会的幼儿园，这次不如再换个地点。 “你觉得我们去纽约怎么样？” “纽约？” …… “纽约？！”乐高蝙蝠侠的声音几乎变了个调子，“为什么要去纽约上幼儿园？难道因为那里是钢铁侠的地盘吗？蝙蝠侠哪里比不上钢铁侠？！蝙蝠侠是最棒的！” “虽然我觉得钢铁侠也不错，但怎么看都是蝙蝠侠更胜一筹吧！”乐高夜翼尝试着打了个圆场，“蝙蝠侠有最灵活的身手，最强壮的身体。他甚至还有9块腹肌——比超人都多一块！” “……我觉得这个可能不会成为吸引霍普的地方。”红头罩叉着腰看向彼得和霍普，“男孩们，你们年轻的时候可能会被所谓的金红色亮闪闪的科技迷了眼睛，但到最后你们才会发现，黑色的暗夜骑士才是最可靠的存在。” “可是霍普喜欢你的红头罩。” “哦真的吗？我就说红色才更好看！”杰森瞬间倒戈，“蝙蝠侠一身黑漆漆的，和正义大厅的主色调完全不一致！你看超人，亮闪闪的蓝色！闪电侠，整个正义联盟里最棒的品位！神奇女侠的服装和美国队长简直绝配，沙赞的金色和白色也不错。要我说，还是红色最棒！顺便一提，我喜欢你对蝙蝠镖做的处理。”红头罩竖起大拇指。 乐高提姆一把勒住红头罩的脖子，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小霍普喜欢红色？不如把你的蝙蝠车涂成红色的怎么样？” 没错，年仅5岁的霍普小朋友也拥有一辆蝙蝠车。 不过不是拥有液氮加速的那种蝙蝠车，而是蝙蝠扭扭车。 长着蝙蝠角角还画有蝙蝠侠标志的豪车上有两个位置，一前一后。坐在前面的人用力转动身体和方向盘就能把车扭起来。 霍普小朋友曾经还试图开着这辆车去大都会找克拉克爸爸，只可惜乐高提姆告诉他，就算他今天把屁股扭成三瓣都不可能到达大都会。 于是霍普只能遗憾地放弃扭扭车，选择被蝙蝠侠爸爸开飞机送去大都会。 这种出行方式实在太平平无奇了，霍普小朋友不太满意。 达米安和红头罩倒是都很喜欢霍普的这辆蝙蝠扭扭车，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坐在车上，哈哈大笑着从韦恩庄园东面扭到韦恩庄园西面，最后为了刹车该用谁的鞋而大吵一架。 于是到最后车子都没能刹住，两人一头栽进了韦恩庄园那个养着鳄鱼的大水塘中，每人屁股上都留下了一个完美的牙印。 霍普小朋友回忆了一下他那辆后来又被夜翼偷偷拿出去玩坏了的扭扭车，郁闷地撅起嘴：“迪克要先赔偿霍普的车！” 在提姆提到扭扭车的第一时间就试图偷偷溜出去的夜翼大哥对着霍普讨好地笑了一下，“……哈哈，那个……可以先欠着吗？” 布鲁斯送给霍普小朋友的扭扭车当然是一辆豪车，上面可是有‘欢庆女神’立标的！乐高夜翼至少需要再吃半年的麦片才能攒得出半个车把手。 “你居然弄坏了霍普的车？！”提姆和达米安还不知道这件事，两人顿时开始对大哥口诛笔伐，“太过分了，迪克！一定是你笨手笨脚的。” 乐高红头罩没有放过嘲笑自家兄弟的机会：“或者你最近是不是长得太胖了？你把车子压塌了吗？” “喂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乐高迪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美的腹肌，“我的身材从来没变过。要怪也只能怪布鲁斯，他的礼物不够吸引霍普，结果现在霍普居然要去纽约上学！” 第239章 几人在蝙蝠洞里吵吵嚷嚷，最后连蝙蝠侠都加入了战争，大家完全无视坐在一旁的霍普，凭空对两个小朋友决定去纽约上学的原因进行离谱推测并投票表决。 彼得看得欲言又止。 其实霍普想去纽约上学原因很简单，钢铁侠托尼拥有一条海底隧道。据说隧道延伸的方向恰好经过比奇堡，霍普小朋友正是被这一点吸引住了。 两个5岁幼崽互相看了看，最后霍普瞅了一眼蝙蝠电脑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和表格以及吵吵闹闹兄弟们，打了个哈欠，十分自然地说道：“彼得，霍普现在去找阿福给爸爸的电脑开启家长模式。”他的布鲁斯爸爸需要被强制断网，“你打电话给托尼，告诉他我们马上就过去好不好？” 第80章 “听说戴维斯先生昨天在办公室哭了一晚上，佩德罗夫人一直在安慰他。结果他们在晚上11点把最晚下班的校长吓了一跳，还以为幽灵人跑来袭击学校了。”教室里的同学们议论纷纷，大家担忧的视线投注在彼得身上，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过头去。 “天哪，听上去真可怜，我们也去安慰一下戴维斯先生吧？” “嘘……小声点。万一等下彼得也伤心到哭出来怎么办？他也不是故意的。” 彼得羞愧得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地下，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倒是不会哭，他只是有些欲哭无泪。 霍普叹了口气站在一旁，紧紧拉着彼得的手又拍拍彼得的肩膀，无声安慰自己的小伙伴。 不得不说，这有些成效，彼得感觉好受一些。 “……我想我应该向戴维森先生道个歉，霍普。”彼得也叹了口气，他决定面对现实，“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霍普给了彼得一个拥抱，然后点点头。 他们现在正在纽约市中心的一所小学。 热心的钢铁侠在得知两人准备来纽约的第一时间就为他们办理了入学手续，并直接入股这所小学，成为校董会的成员之一——目的是将自己登记为彼得和霍普的爸爸，在蝙蝠侠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 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办好这一切的托尼十分得意地往蝙蝠洞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嘲笑笨蛋蝙蝠侠没能把霍普留在哥谭。 乐高蝙蝠侠：拳头硬了。 钢铁侠爸爸盛情邀请霍普和彼得两人住在自己的别墅中，或者住在复仇者联盟大厦也可以。反正不论是霍普还是彼得都参与过拯救世界，某种意义上来讲，两人也都能算是超级英雄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托尼担心两个孩子的心理状况和身体状况。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会让两个孩子明白钢铁侠才是最棒的！ 乐高布鲁斯虽然有些郁闷，但他还是选择尊重彼得和霍普的想法。只可惜他稍微慢了一步，彼得和霍普的家长栏里已经填上了托尼·斯塔克的名字。 于是，郁闷的韦恩企业老总只能选择将拳拳爱子之心投入其他方面。他又向宇宙里发射了一颗新的卫星，除了韦恩集团最核心的几人之外，没人知道这颗卫星究竟会被用来做什么。 每天携带着定位系统的彼得和霍普知道，这颗卫星将被专门用来监测他们两个人的定位和安全。 彼得身上一直携带着由钢铁侠&蜘蛛侠合力定制的战衣，这件超能战衣里搭载的定位系统就是来自这颗卫星，战衣里的人工智能还有钢铁侠和蝙蝠侠合力为他制作的新手指引系统，只为全面保障两人的安全。 霍普小朋友也有一件同款战衣，不过他的战衣颜色是金色和红色。诚实的小朋友最终还是承认了比起布鲁斯爸爸深爱的黑色，他更偏爱番茄炒蛋。 乐高世界虽然和平，但偶尔也有捣乱的反派。这些反派集中且不定时地出现在纽约、哥谭和大都会等地，彼得和霍普每天都要去上学的纽约市中心更是重灾区。 在离开哥谭之前，超人特意从大都会赶来送他们去纽约。戴着眼镜做好伪装的肯特先生认真叮嘱两个孩子遇到事情及时呼唤超人，布鲁斯爸爸一边认真开车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克拉克爸爸同样十分遗憾两个孩子不愿意选择大都会的学校，原本他都打算再打一份工租一间更大的公寓了。 韦恩庄园里的其他兄弟们也纷纷表示遗憾，不过大家都有些习以为常。毕竟蝙蝠家的孩子们都习惯了离家出走，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霍普和彼得只不过是离家出走时的年纪小了一些而已。 这是传统惯例，不值得大惊小怪。 对于霍普和彼得选择去纽约这件事，唯二表示开心的就是一直活跃在纽约的乐高蜘蛛侠，他甚至带着乐高猫咪蜘蛛侠来探望霍普和彼得。 乐高猫咪蜘蛛侠喵喵叫着，开心享受霍普小朋友绝赞的按摩手法，并表示下次还想要。 彼得表示他还想见识一下乐高霸王龙蝙蝠侠。 乐高平行宇宙蝙蝠侠联盟早已向彼得发出邀请，然而彼得考虑再三，最后选择了拒绝。 蜘蛛侠只会在某些不那么重要的时刻颓废几分钟，放任自己悲伤一会儿。然后他就会迅速调整心情，用最乐观的态度和一箩筐俏皮话迎接所有挑战。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回到现实宇宙，蝙蝠侠和钢铁侠正在进行这项研究，彼得也参与其中。所以他大概没有太多时间放在乐高平行宇宙上。 第240章 不过在那之前，彼得准备先陪霍普去上学。 彼得和霍普商量了两天，最后决定放弃幼儿园这个选项，两人直接进入纽约的小学，反正乐高人仔的年龄看上去差别也不大。 然而正是这个选择让彼得十分后悔。 早知道他还是选择去幼儿园好了。 原因是这样的，小学的课程设计自然和幼儿园不一样，乐高世界的小朋友们从一年级就要开始学习乐高建筑学、乐高积木拼搭策略、乐高反现实物理学以及乐高积木的实际应用等等听上去十分高深的课程。 乐高世界的小朋友们习以为常，因为以上无论哪个课程，上课的时候其实都是在摆弄乐高积木而已。这项活动大家每天都在进行，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家中。 然而来自现实世界的彼得却总是克服不了某些奇怪的心理障碍。 比如在堆乐高的时候，他总是忘记乐高反物理学定律，坚持认为乐高积木同样要遵循某些现实世界的约束，结果导致他搭出来的建筑一戳就塌一碰就倒。又比如，他非常坚定地认为桌椅和板凳拆开之后不可能被拼成电视机，因为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结果导致他完全看不懂电视机拼装手册，最后那节关于如何拼装电视的课程，彼得也只能遗憾地选择放弃。 这导致他的建筑学课程和乐高拼装设计课程成绩糟糕到要被请家长的地步，彼得甚至怀疑自己无法从小学一年级顺利毕业。 很好。蜘蛛侠现在很有可能在乐高世界被永远留在小学一年级。彼得有些绝望地想着。 其实学习成绩这件事一开始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学校里的其他老师们只是认为彼得不太适合学习建筑学而已。毕竟学生的性格多种多样，就算不擅长建筑学，彼得也可以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树——虽然他们从没见过如此不擅长建筑学的孩子。 只可惜教授建筑学的戴维斯先生刚刚进入社会，是个满心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年轻人。 戴维斯先生固执地认为只是他没有找到适合彼得学习的方法而已，所以认真负责的他每天都努力用不同方式手把手教彼得如何拼乐高。 当然，成效不能说是一点都没有，至少彼得已经可以用乐高积木拼出一面什么都没有的墙了。 彼得小朋友仍旧在建筑课上手忙脚乱，其他学生已经完成课堂作业的时候，他才刚刚挑选好需要的乐高积木。 然后彼得就会像刚进驾校学车的新手司机一样，嘴里念叨着打开转向灯，手却不听使唤地打开了雨刷器。老师要他拼出一个桌子，彼得努力了半天，总算在下课之前艰难地用c字手拼好了一个桌子腿。 这导致信心满满准备好桃李满天下的戴维斯先生每天都在怀疑自己不适合当老师。 在他又一次用饱含鼓励的语气叫彼得上来帮他安上整个大楼模型的最后一块积木——只是顶端的一个小小装饰而已，而彼得却手忙脚乱地毁掉了他整个作品的时候，戴维斯先生终于忍不住泪奔出教室，然后在办公室里失声痛哭。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不是彼得的错，也不是戴维斯先生的问题。只是戴维斯先生过高的期待和现实情况产生了冲突而已。 老师们这才重视起彼得的情况，甚至打电话联系了彼得的监护人托尼·斯塔克先生，相信作为乐高世界伟大的科学家之一，钢铁侠先生一定有办法当彼得解决这个问题。 乐高世界里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建筑大师的天赋在身上，就算他们无法真正成为一个什么都能拼的建筑大师，但偶尔为自己家拼拼汽车和家具，或者把自行车改造成拖拉机这样的小事还是可以完成的。 可惜彼得就连拼装一辆自行车都做不到。 不过这也没什么，钢铁侠在听说这件事之后不以为然。彼得小朋友从现实世界来到乐高世界，不适应的情况当然会发生。 于是他只好安慰了一下可怜的戴维斯老师。幸好戴维斯老师是钢铁侠的铁杆粉丝，一张签名照就让他重新开心起来了。 然后这位认真负责的老师就发誓一定会继续努力关注彼得同学，绝对不会埋没彼得的天赋。乐高小人就是要越挫越勇。 勇敢人仔，不怕困难！就像钢铁侠的钢铁意志。 托尼“呃……”了一声，最后面无表情地选择旁观。 不过，比起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彼得，霍普才是真正的让人大吃一惊。 霍普小朋友在乐高建筑学上体现出惊人的天分，在刚进入学校的第一天就成功拼出了一个迷你复仇者联盟大厦模型。 这简直惊呆了所有人。 霍普小朋友其实也同样十分后悔，但他后悔的地方和彼得不一样。小朋友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到乐高世界的校园，早知道这个世界的学习生活这么有趣，他才不会在蝙蝠洞里撒娇打滚死活不肯上学。 乐高蝙蝠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十分欣慰。 “别担心，彼得。”陪着彼得去安慰戴维斯老师的霍普拉着小伙伴的手，“就像霍普讨厌现实世界的拼写课程和科学课一样，你只是不喜欢这里的乐高课。下次的作业我可以帮你完成！” ……不，这和你不喜欢拼写课程完全不是一回事。彼得郁闷地心想。 这完全就是三观的冲突。 “谢谢你，霍普。不过我想还是算了，我自己可以完成。”就是完成的效果恐怕会气得戴维斯老师再哭一场。 第241章 彼得收拾好心情，背着小书包和霍普一起慢吞吞地走出校门。 哈皮正满脸笑容地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对着两个小朋友摇了摇手。 “今天怎么样？霍普，还有彼得。” “……还不错。”“霍普很开心，不过彼得不太开心。” “好吧，我想也许复仇者联盟大厦会让你们开心一点。”哈皮说道，“今天复仇者联盟在大厦里有个超级英雄的party，托尼说让我带你们一起去参加。” “真的吗？好耶！”霍普小朋友开心地欢呼一声，今天又可以认识新朋友了。 霍普听彼得说过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现在他已经可以成功分清绿箭侠和鹰眼了。复仇者联盟里帅气的超级英雄们同样晋升为霍普小朋友的偶像。 彼得也同样目露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从来没见过除了钢铁侠之外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 “准备好了吗？要出发啦！” 哈皮打开摇滚乐，豪车带着两个开心的小朋友向复仇者联盟大厦驶去。 然而今天的行程注定不会那么顺利。 车子还没开出纽约市中心，前方就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动静大得就好像当初雷神之锤砸在地球上的时候一样，他们的车都被震得往上蹦了一下。 哈皮连忙紧急刹车。 彼得反应迅速地打开纳米战甲，同时示意霍普小朋友也打开战甲保护自己。 霍普点点头，拍了拍手腕处的儿童手表。 紧接着，大地再次传来震动。他们的车和周围所有的车一起再次被震得跳了起来。 大家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远处。 所有人都看见了一个绿色的大块头快速冲来，他每跑动一步，大地就震动一次。 “天哪，是绿巨人浩克！” “发生了什么？浩克到底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快放下我的车，那是我儿子拼了整整一个月才拼好的！” 街上所有人都傻了眼，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绿巨人会突然开始在大街上疯狂搞破坏。他不是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吗？ 跟在乐高绿巨人头顶上的是眼熟的昆式战机，视力一流的彼得甚至能看见驾驶舱的红发女特工。 黑寡妇驾驶着昆式战机试图阻止浩克，然而这些小骚扰显然让绿巨人更加愤怒。 “浩克！生气！！” 美国队长的盾牌同时从不远处飞来，duang一声砸在浩克的脑袋上又弹飞出去。 浩克举起汽车砸回去，乐高美国队长急忙躲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彼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场景倒是挺熟悉的，当初浩克被心灵幻象控制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反应。 该不会……又一次吧？ 钢铁侠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对着浩克就是几发激光炮。不过这对浩克来讲就是挠痒痒。 其实，托尼原本打算出动反浩克战甲。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东西居然被人毁掉了！居然有人可以越过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层层安保系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毁掉战甲。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甚至现在都还没找到毁掉战甲的人。 不过这不是目前最紧急的事，现在他们需要制止在街上大肆破坏的浩克。 “你毁了我们的派对，班纳博士一定会生气的，你死定了，浩克！”钢铁侠抬手又是两发激光炮，结果却被一跃而起的浩克一把捏住了腿。 于是钢铁侠被迫在浩克手中旋转得像雷神的喵喵锤。 彼得见状不对，马上示意哈皮带着霍普离开这里，他自己则迅速换上战衣冲出去，准备加入战场。 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必须要先阻止浩克的行动。 浩克大吼一声，对着彼得一拳砸过来。 彼得靠着有些笨拙的蛇皮走位狼狈躲开这一拳，然后用蛛丝缠住了浩克的腿。 只可惜现在发狂状态下的浩克力气似乎也变大了许多，他轻轻一挣就扯断了蛛丝，然后咆哮着向彼得扔了一辆货车。 “快回去，孩子！”托尼晕乎乎的从地上的大坑里站起来，然后没忍住呕了一声，差点吐在战衣里。 “谢谢你，浩克。我确实打算今天不醉不归来着。”乐高钢铁侠翻了个白眼，然后跌跌撞撞的飞起来，对着浩克又是一发激光炮，“我现在成功体会到宿醉的感觉了。” “斯塔克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彼得问道，“浩克被人控制了吗？” 现在的彼得应付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些吃力，他不太熟悉乐高世界的战斗方式。 “很显然，是的。”托尼绕到浩克身后，对着浩克的屁股来了两下，愤怒的浩克转身就把钢铁侠轮到了一旁的大厦里。 小蜘蛛连忙跳开。 黑寡妇的昆式战机发出biubiubiu的声音吸引了浩克的注意，不过这些子弹显然只能给浩克挠痒痒。 “浩克！好痒！” 绿巨人愤怒地大吼一声，一个纵身跳跃就抓住了战机的机翼。黑寡妇迅速将战机上升，试图甩开浩克。 彼得急忙发射出蛛网扯住浩克的腿。 然而不远处却又窜来一道金红相间的身影，速度快到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身形。 是闪电侠巴里·艾伦。 很显然，闪电侠也被人控制了。巴里嗖嗖嗖绕着悬在半空的浩克和昆式战机跑了无数圈，然后大家就看见战机直接散了架。 第242章 黑寡妇被迫从空中跳下来，然后被美国队长一把接住。 战局顿时陷入胶着。 闪电侠的速度所有人都跟不上，托尼的激光炮屡屡错失目标，美国队长的盾牌也只能打中浩克的脑壳。 “以多欺少可不行！”巴里板着脸，眼睛带着奇异的微蓝色光芒，“所以让我来教训你们吧！”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奇怪的枪，枪口对者复联众人喷射出绿色液体。 仗着自己的速度全场最快，闪电侠绕着在场的众人挨个滋了一圈，每个超级英雄都被巴里滋了一脸绿色的液体。 大家纷纷发出呸呸呸的声音。 除了躲得比较快的彼得以及全身都被战甲包裹的托尼，其他人皮肤上都沾上了这种不知名液体。 “ewwww……你喷了什么东西？”黑寡妇一脸嫌弃，“我昨晚才做的面膜！滚蛋！” 美国队长同样嫌弃地抹了一把脸，然后郑重警告：“闪电侠，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正义联盟，蝙蝠侠带给我们一个交代！” 没人知道身为正义联盟成员的巴里为什么会突然跑到纽约来，还被不知躲在哪里的背后之人控制住了。 他们的目标居然是复仇者联盟。 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引发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之间的矛盾。 到时候钢铁侠和蝙蝠侠恐怕又要互相黑对方的系统了。 托尼想想这个场景就觉得头大，他讨厌和蝙蝠rapper吵架。 何况现在在他监管名单之下的两个小孩居然也在现场。 乐高托尼冲着霍普和彼得喊道：“孩子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两个傻孩子居然站得离战场这么近，彼得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参与。 他也不看看是谁一个月前才将将驯服自己的身体。 彼得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霍普居然还在原地。而哈皮似乎被刚刚浩克扔出去的石块砸中了脑袋，正躺在路边昏迷不醒。 很显然，霍普小朋友正在保护哈皮。 “可是霍普拖不动他！”霍普说道，“所以霍普要留在这里保护他！” 小朋友不想离开，同时他觉得自己可以帮得上忙。克拉克爸爸说过，霍普现在真的是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的孩子，所以他拥有超人的基因。 小朋友想了想，决定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 他身边散落着各式各样不同的乐高积木块，这些积木块在小朋友眼中已经自动拼成了一个新的战甲，他完全不需要再设计图纸，就能做到这件事。 于是钢铁侠和彼得就看见霍普飞快地动了起来，大概有超人基因的加持，霍普小朋友的速度让两人看得眼花缭乱。 浩克又在一旁大吼着向几人冲来，于是钢铁侠只得再度转身加入战场，同时不忘叮嘱霍普和彼得快点离开。 彼得……他当然没有听。 蜘蛛侠冲过去，试图将浩克从霍普附近引走。 美国队长的盾牌再次飞出，绿巨人加闪电侠对上钢铁侠美国队长和黑寡妇，五岁小蜘蛛彼得在一旁掠阵。超级英雄们的战争顿时进入白热化，周围的建筑摇摇欲坠。 周围普通民众们尖叫着跑远，大楼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乐高人仔们发出惊恐的叫声——他们的大楼被浩克撞歪了一个角，现在正在缓缓倾斜马上就要倒下。 钢铁侠急忙呼叫出还幸存的其他战甲，堪堪维持住大楼的稳定。 浩克一把掀翻美国队长，冲着大楼又冲过来。 托尼看得胆战心惊，他现在完全腾不出手去抵抗浩克的攻击。他也不能放手，楼上的居民还没完全撤离。 然而下一秒，大家就看见浩克被一发炮弹击中，直接向后飞去。 巨大的金红色战甲巨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如同神明。 钢铁侠：？ 他似乎从来没制造过这样的战甲。 “霍普来帮你们啦！”小朋友开心地坐在机甲的驾驶舱，“学校的课程真有用！彼得，你要上来吗？” 学校功课没学好的彼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哇哦，”托尼发出感慨，“现在的小学已经开始教战甲制造了吗？我以为那是大学才会有的内容。” “……我保证绝对没有！！”彼得说道。 “可是霍普可以举一反三呀。”小朋友快乐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原理和制造桌子是一样的！” 托尼赞同地点点头，他制造的第一台高速发动机运用到的基础知识也是小学教的，霍普小朋友确实有他的风范。 哪里一样了？！ 这是美国队长的心声。 不愧是蝙蝠侠的儿子。 这是黑寡妇的想法。 复仇者联盟的好苗子。 这是位于航空母舰上，始终关注地面情况的尼克·弗瑞的想法。 只有彼得大感崩溃，他觉得自己被深深地伤害到了，这个世界对来自现实世界的人实在太不友好了，他刚学会如何在战衣的帮助下快速移动，结果霍普小朋友就已经学会了制作超级战甲。 能不能对学渣友好一点？ 不过就在众人表情各异的时候，浩克已经从这发猛烈的攻击中回过神来。皮糙肉厚的绿巨人一点事儿都没有，继续嘶吼着向霍普冲来。 大人们脸色一变。 第243章 而霍普小朋友脸上毫无惧色，操控着机甲上前就对着绿巨人的脸来了一拳。浩克再次被霍普毫不留情地轰飞出去。 紧接着，小朋友的机甲在地面上撒了一层薄薄的润滑油。 原本打算冲上来帮助浩克的闪电侠一脚踩了上去，神速力在润滑油面前变得有些尴尬，手舞足蹈的巴里·艾伦一屁股坐在地上，转着圈往前滑。 霍普眼疾手快地发射了一枚粘胶弹，透明的胶体在接触到闪电侠的瞬间膨胀成一大坨，直接把人包裹进去。 躲闪不及的闪电侠顿时被困在原地，美国队长及时补上盾牌一枚。 巴里，扑街。 浩克丝毫没有同情心地从巴里身边踩了过去，结果也被润滑油带倒在地。 霍普的机甲瞬间开始变形，钢铁巨人身后飞快长出两个巨大的翅膀，身前张开铁臂。机甲带着霍普飞到浩克身上，对着地上的大块头就是一顿捶，直接把浩克砸进了地面。 浩克被战甲压制得动弹不得。 解救完大楼里被困民众的钢铁侠也上前来帮忙，彼得喷出蛛丝将浩克的手脚困住。 恐怕明天《号角日报》的标题会十分吸引大家的眼球。 比如，绿巨人当街被群殴，究竟是复联人性的堕落还是不正当的职场竞争。 又比如，成年超英失格，5岁幼崽穿上战甲是为哪般？ 无论哪一个恐怕都会让绿巨人无地自容。 在众人友好（？）的群殴下，浩克总算晕了过去。 复联的众人松了口气。 事情总算得以解决，周围的普通人顿时开心起来，大家围着霍普的巨大战甲鼓掌欢呼。 霍普小朋友骄傲地让战甲摆出各种造型和大家拍照。 托尼叹了口气，感觉蝙蝠侠马上就要找上门来。 …… 神盾局特工总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到达现场，托尼在将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尼克·弗瑞之后就带着两个孩子迅速离开。 复仇者联盟大厦。 乐高钢铁侠、乐高黑寡妇和乐高美国队长坐在沙发上围观两只幼崽。 鹰眼和雷神今天都不在，前者有其他任务，正在出差中，后者在阿斯加德逗弟弟玩。 复仇者联盟大厦目前只有三位超级英雄，被控制的浩克现在已经清醒过来，正垂头丧气地坐在笼子里。 大家还不敢放他们出来。 闪电侠同样被放在笼子里。 彼得仔细的看着这个透明的、长方形的笼子，总感觉它十分眼熟。 然后他仔细想了想。 ……这好像就是平时他拼乐高之后常用的透明亚克力乐高防尘展示盒。 哦对，这里是乐高世界。所以能困住乐高人仔的监狱就是防尘展示盒，这很合理。 彼得淡定地扭过头。 什么惊吓都没有今天霍普带给他的大。 “做得不错，霍普，还有彼得。”美国队长冲着两人笑了笑，“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你们可以叫我史蒂夫。” 霍普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彼得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哦……”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露出温柔的微笑，伸手摸了摸霍普和彼得的脑袋，“真可爱！” 彼得不好意思地扭过头，霍普小朋友一脸自然地接受大家的称赞。 就在这时，星期五在众人面前投出蝙蝠侠的身影。 其实今天正义联盟那边同样焦头烂额，他们今天在位于太空的瞭望塔开会，结果瞭望塔却出现了一些故障，同样是被没有被监控拍到的不知名人士破坏的。 不过现在这个不知名人士已经暴露，应该就是熟知正义联盟瞭望塔内部构造的闪电侠。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控制的巴里破坏了瞭望塔的某个关键结构，导致大家无法通过传送装置返回地球。 同时，复仇者联盟这边的反浩克装甲被破坏应该也是巴里干的好事。 但控制他们的人究竟是谁呢？ “沙赞传来消息。”蝙蝠侠面色严肃，“冥思螨逃出了幻影地带。” “冥思螨？” 彼得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反派。 “呃……恶心！”娜塔莎率先露出嫌弃的表情，“我讨厌虫子，而且还是绿色的菜青虫！” 可惜这只绿色的小虫子十分不好对付，当初他控制希瓦纳博士为他制造了一大批神经药剂，结果导致正义联盟的成员们退回到幼年时期并被他控制住心智。 这家伙在被打回原形后，就被超人关进了幻影地带，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逃了出来。 “我听说你们在战斗过程中沾到了某种药水。”蝙蝠侠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现在事情已经被控制住了，所以他幸灾乐祸一下应该也没问题。 “让我猜猜看，是绿色的对吗？”钢骨挤到屏幕前说道，他身后跟着神奇女侠，超人也漂浮在空中。 蝙蝠侠都被几人挤到了身后。 “还有一股恶心的味道，就像在垃圾堆里放了10天的咖喱和榴莲一样。”神奇女侠说道，“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味道！” 除了钢铁侠之外的其他复联英雄们：…… “药效还没发挥吗？”超人关切地凑上前，“我记得当时我们马上就变小了。” 他话音还没落，娜塔莎和史蒂夫就感觉自己的视线发生了改变。 第244章 两人瞬间变得和霍普一样高。 因为战衣而躲过一劫的钢铁侠：…… 因为变小而被盾牌压倒在地上的美国队长：…… 虽然变小但表情十分淡定，实际上内心翻江倒海的黑寡妇：…… “……所以这条该死的虫子跑到哪里去了？”失去八块腹肌的美国队长咬牙切齿。 “……这就是令人尴尬的地方了，”超人在屏幕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像我妈妈常说的，玉米地里的虫子永远除不完。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复联众人身边的气压开始变低。 “所以我们现在要在全世界找一条小虫子？”托尼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看样子棒棒冰队长还要顶着这个样子再过至少一个月。别这样看我，娜塔莎，好吧好吧，我会去研究一下解药。” “正义联盟有解药的备份，如果需要，我们愿意无偿提供。”布鲁斯说道，“作为钢铁侠帮我照顾儿子的报酬。” “霍普可以当我儿子。” “那要问问霍普愿不愿意！” 话题瞬间被带偏，蝙蝠侠和钢铁侠又进入新一轮的养崽竞争。 霍普小朋友左看看右看看。 他想了想，从战甲里拿出一个巨大的透明罐头。 “布鲁斯爸爸，你说的是这个吗？” 整个复仇者联盟大厅陷入安静。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在霍普手中那个透明罐头上。 胸前有一个发声器、脸上还戴着一副眼镜的菜青虫正委屈地缩在罐子里恶狠狠地盯着霍普。 “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小动物观察日记，然后霍普刚刚打架的时候就顺便捉了躲在大个子身上的虫虫，纽约的虫虫好难找呀！”霍普苦恼地皱皱小鼻子，“所以……霍普可以把它作为作业交给老师吗？” 第81章 最后霍普也没能将冥思螨虫虫作为观察作业交给老师，因为他预定的观察对象被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携手没收了。 小朋友十分委屈，这可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虫虫，膘肥体壮，体态健康，还有独特的发声器和眼镜，适合长久观察。下次再想找到这样独特的虫子，可不容易了。 于是，被霍普拯救的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纷纷出动，为霍普小朋友的家庭作业想尽办法。 已经恢复正常体型的美国队长提供了他养的雪纳瑞，结果被钢铁侠抓着他的年龄连同他的狗一顿嘲笑。 史蒂夫受不了的给了托尼一盾牌。 而斯塔克先生提供的家庭作业素材同样被其他超级英雄嫌弃，因为他将小笨手塞给了霍普，并让霍普写一篇人工智能机械手的观察日记。 所有人都不认为人工智能机械手可以作为宠物，大概只是对托尼而言它是宠物吧。 蝙蝠侠倒是十分开心地承诺将王牌送来给霍普观察，可惜王牌和小氪这两天正在出任务，蝙蝠侠和超人叫了半天也没能把狗狗叫过来。 最后，小朋友的小动物观察日记是在乐高蜘蛛侠的帮助下完成的。 观察对象是乐高猫咪蜘蛛侠。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众人大松一口。 整个联盟的众人合在一起也没有几个真正了解现在小学生的作业情况的。唯独鹰眼大概知道一些，但也不多。 蝙蝠侠那边孩子倒是很多，只不过所有人都不需要他操心，达米安都已经上初中了。 于是超级英雄们头一次深入了解了小学生的作业情况。他们发现现在孩子们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五花八门。 比如霍普和彼得下周需要完成一份观影日记。他们不仅要根据电影内容完成一份双语观后感，还要自己设计一份海报向全班同学宣传这部电影——据说班上有同学的父母正是好o坞某个大型电影公司的宣传人员，海报设计的堪比超英电影。班里的其他家长也纷纷各显神通，与其说是孩子们在完成作业，倒不如说是家长们在背后拼命卷。 又比如，霍普小朋友和彼得小朋友需要通过编程软件为全家人设计一份贴心的语音导航系统，同时还要附上全家人的使用感言。 总之，小朋友们完成一份作业简直需要全家出动。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者联盟的战士们目瞪口呆。 不过彼得和霍普倒是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因为霍普小朋友只会挑选自己感兴趣的作业完成。至于那些不感兴趣的，无论老师如何催促，他都不会去完成的。学校老师打给监护人的电话，到最后只会转到哈皮那里，而哈皮又是一个嗯嗯啊啊的应付大师。 不过霍普同学这次的作业倒是认真完成了。 收到霍普作业的佩德罗夫人大为震撼，并决定打电话给钢铁侠先生。 她先是赞美了霍普小朋友超凡脱俗的想象力和清新稚嫩的描写，紧接着就要求斯塔克先生陪霍普小朋友去参观动物园，并重新写一份猫咪观察日记。 三天后的周一交。 听说这件事的超级英雄们：…… 收到老师电话的托尼看了一眼霍普的观察日记，然后咧着嘴拍照发给了蝙蝠侠。 收到作业的乐高蝙蝠侠：…… 他当晚就把怒气发泄在了搞事的双面人身上。 霍普小朋友的作业在整个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内部流传了一圈，把所有人逗得哈哈直笑。 第245章 霍普在作业上写道，他观察的可爱小动物是猫猫。猫猫有着顺滑的皮毛和灵活的身手，猫猫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穿着紧身衣骑着猫猫摩托在大街小巷巡逻。每每遇到犯罪事件，他就将化身执法者将所有坏人抓住（划掉）绳之以法（托尼：这个词肯定是彼得换上去的！）。它是暗夜里的守卫者，是头顶尖耳朵的黑暗骑士，是可爱又令人恐惧的复仇者。 路过的迪克：“这是霍普的作文吗？让我猜猜标题，肯定是《我的父亲》！我猜对了吗？” 布鲁斯：…… 果断删除并拉黑托尼。 然而第二天，哥谭尖耳朵骑士就在韦恩庄园的照片墙上看见了霍普的作文——他被放大并打印出来，还被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作文上方的标题《可爱猫猫观察日记》已经被人用墨水涂掉，然后换上了《我的爸爸猫猫侠》。 蝙蝠侠爸爸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阿尔弗雷德，顺便开始计算霍普小朋友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不过他又觉得就算霍普不长大也挺好，小朋友每天都开开心心，所有莫名其妙的坏事到他眼中都会变成五彩斑斓的美丽风景。 比如越狱的冥思螨。 虽然他逃过了被霍普小朋友上交给老师的命运，但却没能逃过被关押在复仇者联盟，每天充当工具人的命运。 众所周知，一个合格的家长要在孩子们的童年时期，培养他们的责任心和爱心。而最好的培养爱心的方式，就是让孩子们学会自己照顾一只宠物。 霍普小朋友每天都会去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围观冥思螨，然后学着照顾这只大虫子。 小朋友严格按照网上的教程给虫子定制了饲料，并且按照最严格的喂食规定给冥思螨喂吃的。 可怜的冥思螨并不喜欢霍普为他定制的饲料，也不喜欢小朋友每天都拿着棍子在他身上戳来戳去。 最讨厌的是，霍普不知道听了哪个专家的说法，认为冥思螨的体型过胖，于是为他定制了一台专门的虫虫跑步机，并监督他每天按时跑步。 如果冥思螨没有完成，他的乐高防尘盒监狱就会被蝙蝠侠定制的系统升高温度，或者突然降低温度。总之，这对虫虫的身体十分不友好。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人都太邪恶了，他们想出了各种办法来折磨可怜的虫虫。 冥思螨绝望地瘫在盒子里，他已经开始思念幻影地带了。幻影地带的生活是多么自由啊！ 不过，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成员们还需要从冥思螨口中问出他究竟是被谁放出来的，所以冥思螨只能一直被关押在复仇者联盟的基地，由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共同看管。 愤怒的浩克会每天过来恐吓冥思螨一番，而闪电侠也会时刻监视冥思螨。两个被控制的超级英雄对冥思螨的愤怒值已经爆表，尤其是闪电侠。 因为冥思螨说他选择控制闪电侠而不是其他超级英雄，不过是因为闪电侠头脑简单心智幼稚，他是所有超级英雄中最好控制的一个。 巴里·艾伦坚决不承认他幼稚。不过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冥思螨控制了，这个事实几乎是间接证明了巴里艾伦的幼稚程度和未成年差不多——毕竟成年人内心复杂，对冥思螨来讲控制起来十分困难，这是虫虫亲口承认的。 浩克感觉自己也被一起骂了，于是他把装有冥思螨的密封罐放在手里上下左右疯狂摇晃了半个小时，让冥思螨直接患上浩克ptsd，一看见绿色阴影就吓得浑身发抖。 “幻影地带的传送枪已经找到了。”蝙蝠侠说道，他身后还跟着超人和神奇女侠，钢骨和绿灯侠没有出现。 此刻他们正在复仇者联盟的大厅里开会。 “不过我们发现它确实被人移动过。”超人补充道。 “这次终于不是你干的了吗？蝙蝠侠。”钢铁侠取下头盔，目的是为了让蝙蝠侠清晰看到自己的白眼，“我就说，你们那个什么罪犯都往幻影地带关的臭毛病早就该改一改了。不如把传送枪交给复仇者联盟看管吧。就算是超人的孤独堡垒也不是100%安全，至少我自己就能入侵好几次。果然，还是我的基地比你们那里更安全。” 超人防备地看了钢铁侠一眼。 “……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可没好到哪里去。”蝙蝠侠回敬道，“难道下次要让幻影地带的传送枪和整个复仇者联盟基地一起被炸上天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基地已经被炸飞至少三次了。无论如何，孤独堡垒还没出过什么事，而正义联盟的大厅也只被炸过一次而已。” “至少我这里比蝙蝠洞安全。” “蝙蝠洞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 “我就说，最好不要让钢铁侠去和蝙蝠侠开会。”鹰眼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把玩自己的弓箭，“你们说，明天太阳下山之前我们能结束这次会议吗？我准备让星期五帮我订张床送过来，我猜他们要通宵吵架。谁还需要？” 浩克和闪电侠果断举起手。 “不要管他们两个了，”神奇女侠扔出真言套索，猛地挂在钢铁侠和蝙蝠侠身上，“我们继续开会。” 被绑住的钢铁侠不由自主地说道：“蝙蝠侠，我得承认你的意志力比我更加坚定，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你哥谭早就堕落了，你确实是哥谭的救星，也是伟大的超级英雄！其实我很佩服你，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 第246章 “其实纽约大战的时候我就想邀请你加入正义联盟了，世界需要更多你这样的人，你是天才，也同样是个伟大的超级英雄！你的自我牺牲令人感动！只不过我晚了神盾局一步，可恶！”蝙蝠侠同样袒露真心。 然后两人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神奇女侠用力扯住真言套索，然后蝙蝠侠和钢铁侠就像悠悠球一样转着圈儿一起倒进了隔壁的房间。 “就让他们两个在小黑屋里互诉衷肠吧。”戴安娜说道，“想必等他们出来就再也不会在我们面前表达他们对彼此的爱了。” 娜塔莎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反锁住会议室的门，并将钥匙丢给浩克。 浩克眨眨眼，啊呜一口吞了进去。 鹰眼和闪电侠倒吸一口冷气。 这次，大家总算能够坐在会议桌前，继续探讨关于冥思螨从幻影地带越狱的问题。 这两天发生的事，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已经调查得很清楚。 拥有心灵控制能力的冥思螨不知在谁的帮助下从幻影地带逃脱，然后他控制了闪电侠和浩克在纽约街头大肆破坏。 恐怕目的不简单，但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也没能得到更多线索。不是冥思螨不肯说，冥思螨已经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全部。 他在幻影地带中莫名其妙陷入昏迷，然后紧接着就出现在了乐高世界，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做好事。 离开幻影地带的冥思螨一心只想着破坏，于是他率先控制了几个普通居民，让他们载着他前往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和正义联盟大厅。 在复仇者联盟基地门口蹲守了将近一个月后，冥思螨总算用自己的能力控制住了浩克。只可惜他没能在正义大厅门口蹲守到合适的超级英雄，于是再然后他就前往中心城，顺便控制了闪电侠。 冥思螨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迫不及待地开始破坏，其实按照他的本性，他会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再动手。 不过做就做了，冥思螨也并不后悔。 “所以听上去冥思螨本身或许才是被控制的那一个。”超人若有所思，“他在幼虫状态的时候能力并不是很强，不然也不会想着要把大家变回幼稚的小孩子再进行心灵控制——之前他就这么做过，因为他无法控制正义联盟的成年人。所以，这次他选择浩克和闪电侠，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人更……呃，短时间内更容易控制而已。” 闪电侠忿忿地扭过头。 “恐怕确实如此，”乐高史蒂夫说道，“挑选两个最容易被控制的超级英雄，然后控制他们在纽约街头大肆破坏。可是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除了让他更快地暴露在我们面前之外，他似乎什么也得不到。” “不不不，我们能够抓住冥思螨纯属意外，如果不是霍普的家庭作业——我真想去给布置这个作业的老师送一面锦旗——我们恐怕没办法抓住这个小虫子。”戴安娜说道。 黑寡妇继续补充：“所以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冥思螨没有被我们抓住，那么他恐怕会去控制更多超级英雄，然后让他们在街头制造更多混乱。”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史蒂夫和克拉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吸引我们的注意。” 其他人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 冥思螨简直像是被人放在黑夜里的大灯泡，显眼得不能再显眼。心灵控制其实是一项很好用的能力，那么为什么冥思螨没有作为幕后操控者，而是迫不及待的地跳到大家面前呢？ 他甚至没有躲在角落里观战，而是藏在了浩克身上。 这和以前冥思螨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很显然，这些混乱的发生能够牵制住超级英雄们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注意到这些混乱之外的其他事情。 尤其浩克的暴走还有可能给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带来一些舆论压力，无论是来自政府的压力还是来自民众的压力，这都会让大家手忙脚乱一段时间。 不过大家对乐高世界的居民们还是有很大的信心，大家只会慌乱几分钟，然后就继续信任超级英雄们。 “我已经让星期五密切监控世界各地的特殊能量分布了，目前一切正常。”托尼说道。 他身后跟着蝙蝠侠，两人一前一后，落座的时候两人隔着整张会议桌。 “你们两个看上去状态不错。”娜塔莎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调侃地看着蝙蝠侠和钢铁侠，“看样子互诉衷肠十分有效。托尼，我会建议弗瑞每个月送你去见见戴安娜。要知道，心里话不能憋太久，我们都很期待你与我们坦诚相见。” 托尼：…… 戴安娜同样用打趣的眼神看着布鲁斯：“你也需要真心话包月套餐吗？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很高兴能为你做这件小事，蝙蝠侠。” “……我想我们大概要好好讨论一下冥思螨身后的人，不要偏题。”蝙蝠侠选择认输。 下次他一定不再当着神奇女侠的面和托尼吵架。 “能控制心灵的人……老实说，真的有点多。”鹰眼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下去，“绯红女巫，火星猎人，洛基，冥思螨，白皇后，多影布谷鸟，心灵海盗，伏地魔以及所有巫师们，索伦之眼也有影响心智的力量……你说我们要不要算上x教授和凤凰女琴·葛雷？” 第247章 鹰眼一句话，让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是啊，拥有心灵控制能力的人这么多，鹰眼甚至还没有说完。有谁会控制冥思螨做这些事呢？ 答案是，可能性太多，完全猜不出来。 不过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最近复仇者联盟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化，雷神托尔被他的父亲临时召回了阿斯加德。 就连托尔自己都不知道阿斯加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直接和托尼请了无限长的假期。 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阿斯加德没有发来危险预警，但却再三要求托尔返回。 “所以，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洛基？”美国队长问道，“那我们要试着联络一下托尔吗？” “恐怕现在我们只能抓紧时间继续调查。”布鲁斯说道，“阿斯加德距离我们太遥远，等联系上雷神，一切都晚了。钢铁侠的思路没有问题，如果有人准备做些坏事，他总需要一些能量或者一些人，我们只需要监测这些异状就可以做初步筛查。不过我猜，恐怕洛基早已从神宫的监狱中逃脱，再次来到了地球。雷神被召回的时机太巧，这恐怕也是洛基阴谋的一环。” 超级英雄们互相对视一眼，最终只能点点头。 “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会负责监视地球的情况。”美国队长说道。这件事弗瑞来做更合适。 “宇宙里的事情交给正义联盟。”蝙蝠侠紧接着补充道，“如果有消息，及时联络。” 于是所有人都散开，为即将到来的未知事件忙碌奔走。 所有人中，只有霍普小朋友和彼得小朋友最为悠闲。 自从上次在街头战胜了浩克之后，霍普小朋友已经爱上了成为超级英雄的感觉。不过他的战甲却被监护人钢铁侠没收了，并勒令他不允许自己再造一台。 托尼当然不同意小朋友们参与危险活动。不过他知道霍普不是那么听话的小孩，于是彼得自动上岗，成为霍普小朋友全天候的跟班——由钢铁侠和蝙蝠侠联合聘请，他一个人能收到两份工资。 虽然就算没有工资，彼得也一定会牢牢看住霍普不让小朋友随便冒险。 只不过，霍普虽然没有主动冒险的打算，却架不住意外自动找上门。 当然，这也有可能这又是霍普某种神奇的幸运值正在起作用。 这天放学，两个孩子偶然听见了一些奇怪的消息。虽然他们原本并不打算放在心上，但这个消息却越听越令他们感到奇怪。 说话的人是班上的同学小闪电·汤普森，一个年仅6岁的小男孩。 彼得第一次看见小闪电·汤普森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从这孩子那个嚣张的发型上看出来，这居然就是以前他的同班同学闪电·汤普森的孩子。 曾经的闪电·汤普森一面在学校里让彼得总是丢尽脸面，一面又是蜘蛛侠的头号粉丝，这让彼得在面对闪电·汤普森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心虚。还有一种微妙的错位感。 汤普森家住在纽约的郊区，那里有些靠近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再往北面的森林走，里面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机构。 彼得之所以知道这些，当然是因为钢铁侠入侵了神盾局的数据库，而他当时正站在托尼身后偷看。 据说当年托尔的雷神之锤也是掉落在这附近，喵喵锤直接把地表砸出一个深坑，直到现在都没有修复。 当年神盾局的人还担心了许久，生怕这把雷神之锤会直接砸穿乐高世界的地面。 众所周知，乐高世界是建立在一个巨大平面上的世界，它的解构就像一张桌子。桌子下方是深渊，是空洞，是虚无的一切。如果这张桌子被人毁坏，那么乐高世界将会坠入这个无尽深渊，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这件事曾经差点发生。 当初，小丑为了让蝙蝠侠认清他的犯罪能力并承认他是蝙蝠侠唯一专属反派这件事，就想方设法偷偷跑进幻影地区。最后他放出了所有反派，从索伦之眼到金刚再到伏地魔一个不落，他们聚集在一起大闹哥谭。 最后，哥谭市中心发生的大爆炸真的将整个乐高世界炸成了两半，无数积木块坠入深渊。在那一刻，所有人都无法站立，大楼和人们左摇右晃，就好像马上要从桌子上掉下去。 幸好最后蝙蝠侠想到了解决办法，众人合力将乐高世界再次拼回一块完整的积木板，否则乐高世界早就不存在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留下了一些影响。 雷神之锤坠落的地点恰好在当年乐高世界的那道裂痕之上。所以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都很担心那块脆弱的板块会不会再度开裂。 钢铁侠索性将复仇者联盟基地建立在附近，以便及时能够观察情况。 不过幸好，他们的担忧目前还没有成真。 当然，以上的一切都是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才知道的秘密。 正义联盟也知道这件事。 他们同样密切关注乐高世界曾经产生过的那道裂缝。按照蝙蝠侠和超人的研究，自从那里碎裂之后，附近的地壳运动就变得十分活跃。 绿灯侠合理推测那道裂缝恐怕已经变得比周围的大地更加脆弱，不好好保护的话，也许有再次断裂的风险。 大家都不愿意坠入深渊之下，所以正义联盟这些年也在想方设法修复那道裂痕。 第248章 据说深渊之下幽暗而恐怖，一切都与乐高世界完全相反。五彩斑斓光鲜亮丽的背面是黑暗沉郁。痛苦和悲伤是深渊之下的主色调。 这个说法来自乐高康斯坦丁。 据说当初整个乐高世界裂成两半的时候，康斯坦丁恰好站在裂缝边缘和自己的敌人殊死搏斗。 结果一阵风吹过，他就从边缘咕噜噜掉了下去，直直坠入深渊。 这也是乐高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坠入平面之下的世界。 不过当时大家都不知道。 正义联盟当初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不知何时出现在纽约郊区的康斯坦丁。 据说当时康斯坦丁昏迷不醒，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地狱恶魔’、‘疯狂泡沫’、‘吸血鬼’等可怕的字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资本家，还是在说深渊底下隐藏的魔鬼。 不过最后，资本家韦恩先生还是大发善心地让可怜的康斯坦丁在医院的豪华病房居住了半年。 醒来之后的康斯坦丁什么都没说，只是充满欣喜地反复抚摸自己的c字手，然后又抱着蝙蝠侠痛哭一场，嘴里嘟嘟囔囔念了一大堆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但康斯坦丁却对自己在深渊地底的经历讳莫如深，一旦有人提起，他必然要暴跳如雷。 然后他会神经兮兮地对着别人严肃警告：永远，永远，永远也不要去探究地底之下的深渊世界！那里有焚毁灵魂的恶魔之火，一旦进入地底世界，整个人的身体都将发生巨大的改变！ 康斯坦丁甚至留下一句话，谁也不知道返回世界的你究竟还是不是当初的你。 这句话让蝙蝠侠直接延长了对康斯坦丁的监视年限——从一年变成10年。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蝙蝠侠都在密切关注康斯坦丁的行为和心理健康状况，生怕这人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之类的生物。 所以在正联的记载中，深渊之下的世界恐怖异常，是乐高世界所有居民都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可怕地狱。 彼得得知汤普森家住在那附近的时候还十分惊讶。不过后来他得知汤普森已经入职神盾局，于是惊讶过后也就不再在意这件事。 虽然彼得完全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热衷于欺负同学的闪电·汤普森居然在成年之后加入了神盾局。 但现在，小汤普森却对着全班同学讲述他的神奇经历。他半夜的时候，总能听见不远处的森林里传来低沉的怒吼，偶尔还会发出红光，就像有怪物在里面一样。 他害怕得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小闪电汤普森还说他已经将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可他爸爸妈妈却说从来没有听见过怪响。 小汤普森将这件事当做小男孩的可怕冒险讲述给全班同学听，于是收获了一片惊叹声。 他对着全班同学继续描述：“当时我就睡在房间里，结果忽然看见窗外有一道闪电划过！然后就是特别特别大的雷声！震的我耳朵都要聋了。然后我就听见有什么怪物在痛苦嚎叫，就是那种‘嗷呜嗷呜’，我猜他肯定是想要爬出来吃人，不过那里离复仇者联盟基地很近，钢铁侠肯定能打败它。说不定他就是复仇者联盟的俘虏！” “那个叫声真的很恐怖吗？”小朋友们好奇地围在汤普森身边，“比动物园老虎还恐怖吗？有没有奇瑞塔人恐怖？上次我还在街头看见了憎恶！” “真的吗？真的吗？憎恶长得有多丑？听说他是浩克的死对头，所以浩克出现了吗？” 小朋友们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了，很显然，憎恶和浩克之间的战争比起一两声莫须有的嚎叫，更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 小闪电·汤普森不甘心地模仿了两句吼声，试图换回小朋友们的注意力。 不过只有彼得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住了。 “嘿，汤普森。”彼得拉着霍普靠近汤普森，“可以和我详细说说那个吼声的事情吗？我对这些神秘事件一向很好奇。” “当然没问题！”汤普森开心地说道。 于是彼得和霍普又听汤普森仔仔细细地介绍了一遍他是如何从噩梦中惊醒，又是如何在大雨滂沱和电闪雷鸣之下听到那声来自地狱的吼声。 他仔细描述了那声音的特点，像是金刚和利维坦的结合体。粗犷又沙哑，带着满满恶意。 彼得细心排除了这些主观的描述，然后他很快确定了时间和地点。 他计算了一下相对位置，恐怕按照小汤普森的描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当初雷神之锤坠落的方向。 但那里早就已经被神盾局封禁，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又怎么会有吼声传来？ 难道真的是汤普森听错了？ 但彼得的直觉却不是这样告诉他的。离开地球的雷神，被众人怀疑的洛基，以及脆弱的地表板块和半夜传来的怒吼。 每一件事情都在彼得的蜘蛛感应上疯狂跳舞。 第82章 霍普小朋友今天没有去上学，现在已经是早上10:30了，可霍普小朋友仍旧躺在床上一边踢腿一边捂着眼睛哼哼唧唧。 托尼也陪在霍普身边，彼得更是担心地拉着霍普的手。 “呜呜呜霍普会不会要瞎了？好痛好痛！”霍普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然后下一秒就被彼得摁住手。 “不要揉眼睛，霍普。”彼得凑近看了看霍普的眼睛，确定眼罩完好无损地戴在小朋友的脸上。 第249章 他小心翼翼地给霍普调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让蜘蛛侠式样的眼罩上白色的眼睛停留在合适的位置。 今早一起床，霍普就泪眼汪汪地抱着彼得说自己的眼睛很疼。彼得看见霍普小朋友的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 这种红色不是霍普小朋友原本的瞳孔颜色，而是看上去微微泛着红光。瞳孔周围的眼白也全是充血的状态。 吓得彼得立马跑去找乐高钢铁侠。 “不会的，放心吧。”托尼又弯下腰看了看霍普的眼睛，“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眼睛充血，发光大概只是彼得的错觉？所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说实话，孩子，你是几点睡觉的？凌晨4点还是5点？” 霍普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呜呜叽叽哼了两声，然后翻了个身，整只幼崽埋在被子里不敢回答钢铁侠爸爸的问题。 托尼翻了个白眼，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小朋友的屁股。 杰森送给霍普的游戏机果然成为霍普小朋友最爱的礼物之一，现在每天都被霍普放在身边，就连上学也要背在小书包里。 新一代网瘾少年新鲜出炉。 钢铁侠和蝙蝠侠联手没收过霍普的游戏机三次，然而精通乐高建筑学的天才小朋友能够自己给自己造出无数个游戏机。 送了游戏机导致霍普小朋友沉迷游戏的杰森已经好几周不敢出现在哥谭市。 彼得隔着被子拍拍霍普的脑袋，“霍普，你每天打游戏的时间已经超过10个小时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海底隧道玩，怎么样？” 霍普躲在被子里，十分不情愿地点点头。 “虽然我认为我是个十分开明的家长，”托尼双手抱胸，对着小朋友指指点点，“但我赞同适当的约束对每个儿童来说都十分有必要。所以，从今天开始，游戏机没收，我会让星期五盯着你，不允许再给自己做一台新的。听到了吗？星期五，给霍普开家长模式，没有我的允许，霍普房间不能通网。” “……家长模式？！”霍普小朋友僵硬地躺在床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感到晴天霹雳。 霍普当然知道家长模式，这可是令蝙蝠侠都十分恐惧的模式！ 阿尔弗雷德每天都用这个模式管教不听话的蝙蝠侠爸爸！ 小朋友还从来没体验过家长模式。但他知道，如果开启家长模式，他恐怕就再也没办法玩超级马里奥和魂斗罗了！ 他好不容易超过达米安的排名，现在还差一点点就能超过红头罩！ 原本他还想这周通关之后就去找乐高马里奥和乐高路易基要亲笔签名的！ 他的游戏！ “我保证再也不熬夜打游戏了！托尼爸爸！”霍普对着托尼爸爸撒娇，“不要开家长模式好不好？求求你啦！呜呜呜！” 小朋友掀开眼罩捂着脸呜呜假哭，然后从c字手的缝隙偷偷去看钢铁侠。 托尼爸爸铁面无私：“不好。” 在霍普小朋友的培训下，托尼现在已经把父亲这个角色干的有模有样，这让小辣椒直言托尼成熟了许多，总算是摆脱了青春期。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比蝙蝠侠更靠谱的大人，托尼平时不仅负责照顾霍普小朋友和彼得小朋友的衣食住行，每天还要抽出时间辅导孩子们的作业，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霍普和彼得虽然从不主动惹麻烦，但每次两人都会因为不同的理由被请家长。 比如霍普小朋友在某一天拆掉了学校的电视机，组装出一架激光炮。而他这样做只不过是因为在乐高拼装课上和同班同学之间比赛而已，赌注是一根草莓味棒棒糖。 当教室的窗户被小朋友的激光炮一炮轰碎时，老师的尖叫声响彻云霄。紧接着，托尼这个监护人就被临时请到了学校。 托尼爸爸和霍普小朋友一起被老师和校长强制留堂，两人观看了美国队长主演的小学生行为规范视频，然后被要求各写一封800字以上的检讨。 托尼：…… 又比如，彼得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听说有人在幼儿园附近的商店抢劫，于是不顾老师的阻拦，冲上去想制服劫匪。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和身材，刚跑出没两步就被老师们一把抱住。 老师们火速拨打了报警电话，隔壁被抢劫的商店毫发无损，而彼得却被老师们认真关心了一番心理健康问题。 然后监护人托尼只能再次来到学校，和彼得一起又看了一遍美国队长版小学生安全行为规范。因为老师们认为小朋友尚未树立健康的自我保护意识，而托尼这个钢铁侠监护人显然让彼得小朋友受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影响——比如过度的个人英雄主义（托尼：喂！我十分擅长合作好不好！）。 可怜的托尼被迫承担了一切。 这段时间，小辣椒和哈皮都忍不住在私底下偷偷叫钢铁侠为钢铁奶爸。 因为钢铁侠带娃确实有一手。 托尼其实对孩子们的状况非常关心，平时还会尽量抽出时间和孩子们相处。 他和蝙蝠侠一起实现了霍普小朋友见到海绵宝宝的愿望。当霍普和彼得手拉手潜入海底世界，看到比奇堡大菠萝的那一刻，他给了身边的两个爸爸一人一个超大的拥抱。 于是在某一天，霍普小朋友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托尼爸爸’。 第250章 乐高钢铁侠当时就在原地愣了两分钟。 最后他红着耳根，继续嘴硬：“现在终于感觉我比哥谭的那只老蝙蝠更好了？果然钢铁侠才是最棒的！” 霍普小朋友给爸爸鼓掌，然后问了一个扎心的问题：“布鲁斯爸爸有9块腹肌，克拉克爸爸有8块腹肌，托尼爸爸有几块？” 托尼：…… 他有钢铁战甲，要什么腹肌？腹肌打的过战甲吗？ 笨蛋小鬼，啧。 所以当霍普感觉不太舒服的时候，托尼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滴点眼药水，霍普。”托尼爸爸拍了拍被子里的乐高小肉团子，“医生说的时间到了。” 医生给霍普开了一些缓解视力疲劳的药，并叮嘱钢铁侠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小朋友远离电子产品。 霍普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睛，他感觉眼睛越发不舒服了，医生开的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他仍旧疼得睡不着觉。 “让我看看。”托尼捧着小朋友的脸蛋，用棉签撑开霍普的眼睛，“看上去还是很严重。” 托尼想了想，又指挥星期五对霍普做了一个全面扫描。 “检测结果：眼部细胞过度活跃，先生。”星期五尽职尽责的把霍普的身体状况播报出来，“除了眼睛之外，霍普的身体一切正常，是个十分健康的小朋友。并且按照基因预测，霍普未来至少会比您高10公分。” “……闭嘴。” 托尼仔细观察霍普眼部数据的投影，确实如星期五分析的那样，霍普的眼睛周围细胞活跃异常。 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托尼皱着眉头再次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然后他认真思考了两秒钟，随即想到一种可能。 “该不会是……” 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完，霍普小朋友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彼得看见一道红色的光线从霍普眼中射出来，直直照向对面的镜子。 镜子尽职尽责地将红光原路返回。 “霍普小心！” 彼得一把抱住霍普，往旁边一滚。 红色光线瞬间穿透了霍普的枕头，留下两个焦黑的洞口。 小笨手对着枕头后知后觉地喷出一阵白烟。 “把眼睛闭上，霍普！”托尼马上穿上装甲，冲向两位小朋友，“离他远点，彼得！” 霍普小朋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迷迷糊糊感觉到眼睛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于是他又张开眼睛。 红色的光芒再次被释放出来，这次红光直直奔向不远处路过的哈皮。 哈皮手中的玉米顿时变成爆米花，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差点将他整个人都埋起来。 哈皮开心地吃了一口：“味道不错，火候刚刚好！” “托尼爸爸，彼得，我看不清你们了！”霍普小朋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点着急，并且感觉眼前的视角很不对劲。好像周围一切都变得有点透明，时不时还泛着奇怪的红光，他像是戴着一个滤镜在看周围的环境。 就连他的床都莫名其妙着了火，不远处的家具还断成了两半。 不过在托尼第二次让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小朋友选择乖乖听话。 红光消失，托尼抱着目瞪口呆的彼得小朋友，总算松了口气。 …… “所以霍普觉醒了热视线？”蝙蝠侠蹲在闭着眼睛的小朋友面前仔细观察。 “恐怕确实是的。”托尼穿着战甲站在一旁。 霍普眼睛上还戴着特制的眼罩，这两天他已经逐渐可以控制自己的视线了，只不过还不太熟练。 “眼睛还疼吗？霍普。”布鲁斯问道，“我已经通知超人，但他现在在外太空，正在准备赶回来。” 他们追查着关于冥思螨和洛基的线索，结果却查到洛基在另一个星球上。于是超人和绿灯侠赶了过去，其余的超级英雄留在地球待命。 只可惜另一个星球的线索似乎也是被洛基放出来的假消息，根据超人传回来的信息显示，蝙蝠侠认为那个荒芜的星球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毫无关系。 不过这种毫无关系恰恰也证明这件事背后确实有洛基的影子，如此大费周章地折腾所有超级英雄，洛基这次恐怕所图不小。 雷神索尔直到现在也没有带着他的喵喵锤从阿斯加德返回地球，钢铁侠同样联系不上这位复仇者联盟同僚。 “还有点痛痛的。”霍普闭着眼睛说到，“但是已经好多啦！托尼爸爸的眼罩很好用！” 托尼打造的钢铁眼罩能够防止霍普的热视线外泄，同时还具备降温功能，让霍普的眼睛感到十分舒服。 “很好。”布鲁斯说道，“现在你可以慢慢睁开眼睛，记得直直看向前方，不要扭头。你需要做的是适应这股力量，不要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彼得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人。 现在他们正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实验室里，周围都是不易燃的防护隔层，方便霍普小朋友适应他的新能力。 “霍普这么早觉醒能力，真的没有问题吗？”托尼对氪星人的研究不深，这事儿还得请教蝙蝠侠和正义联盟，“他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了？我记得就算是超人，也是在青春期的时候才开始觉醒超能力的。” “合理推测，也许我的基因对霍普造成了一定影响。”乐高蝙蝠侠摸着下巴，“霍普究竟为什么会拥有我和超人的基因，这件事尚且未知。我们怀疑有另一种奇怪的力量，让霍普变成了我们的孩子。” 第251章 霍普好奇地听着，关于他并不是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的儿子这件事他早就已经解释过，只不过他身上的基因问题他自己也不清楚。 几人没有再继续探讨这件事，只是让霍普慢慢试着用热视线攻击不远处的靶子。 霍普睁开眼睛，逐渐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热视线。 不远处的靶子马上就被烧穿了一个洞。 “bravo！”蝙蝠侠和钢铁侠起身鼓掌，“干得漂亮，孩子！现在慢慢试着关闭你的热视线！” 霍普慢慢找到了使用这种超能力的感觉。 “一点也不难！”霍普兴奋地说道，“我已经会啦！” 小朋友很快就控制着热视线在墙壁上画出一颗心，然后又写了daddy、peter and hope。 创意壁画得到了爸爸们的一致表扬，布鲁斯爸爸还认真纠正了霍普小朋友的语法错误——daddy没有使用复数形式。 随后，小朋友就在布鲁斯爸爸和托尼爸爸的帮助下，认真研究自己的超能力。 “可以用来炸爆米花！”托尼想到了霍普觉醒能力的那天早上哈皮手中的玉米，“只要想吃奶油爆米花，随时都可以有。这个能力简直太棒了！” “还可以用来加热咖啡！”这是蝙蝠侠的主意，“让咖啡随时随地保持合适的温度，这个能力很实用。” “霍普觉得还可以帮爸爸剃头！”霍普小朋友高高举起手，他看见克拉克爸爸这样做过。 霍普记得克拉克爸爸说过，他从来没有去过理发店，因为理发店的任何一把剪刀都无法让他的头发脱离头皮。 但热视线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超人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剃头发的。 “……你真的不考虑给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请一个形象设计师吗？”托尼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超人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剃头发的场景，然后又回想了一下每次超人出现时头上那撮随风飘动的小卷毛。 “卷发早就不流行了，超人该不会还保留着他那一套上个世纪的审美风格吧？” “……我会考虑这一点。”布鲁斯说道，“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自己设计的发型。” “所以当初那件红内裤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吗？”托尼掀开面罩好奇地看着蝙蝠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你们其实也都很喜欢红色。超人穿过红内裤，而你在1958年的时候穿着红色的蝙蝠套装……我记得那时候你胸前的蝙蝠标志还是黄色的。” “……那时候流行红色与黄色的碰撞，蝙蝠侠永远走在时尚最前沿！” “霍普也想要碰撞！”霍普小朋友飞起来冲到爸爸怀里，“爸爸我可以把蝙蝠头盔漆上黑色和黄色吗？霍普想要一半黑色，一半黄色，那样看起来超酷的！” “绝对不可以！”x2。 蝙蝠侠是因为想到了他的同门师兄丧钟斯莱德·威尔逊，而钢铁侠则是纯粹不愿意看见他亲手为霍普小朋友打造的铠甲被渲染得花里胡哨。 霍普小朋友只能委屈兮兮地继续测试自己的冰冻呼吸。 目前超人拥有的力量霍普小朋友似乎已经全部拥有，俨然一个小超人。 钢铁侠对此表示开心，而蝙蝠侠则流露出一丝担忧。 “接下来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布鲁斯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我需要知道氪石对霍普的影响。” 钢铁侠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布鲁斯。 不过霍普小朋友却点点头，他知道氪石对克拉克爸爸的影响，现在他拥有克拉克爸爸的能力，不知道会不会一并继承克拉克爸爸的弱点。 但是小朋友有种直觉，氪石恐怕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慢一点，只用一点氪石。”布鲁斯说道。 “没问题，爸爸！” 结果事实证明，氪石确实对霍普小朋友没有任何作用。 当布鲁斯打开那个装着绿色氪石的盒子时，霍普小朋友仍旧好端端地悬浮在空中，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 紧接着，布鲁斯又换用了会对比扎罗起效的蓝色氪石，但这对霍普同样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这又是你的基因再起作用？”托尼若有所思，“不，我觉得应该有其他的原因。” 问题大概出在霍普身上，只可惜霍普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不受氪石的影响简直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哪天有人拿氪石来对付霍普。”托尼耸耸肩。 “但我们恐怕要小心来自魔法侧的危机，你忘记超人之前被控制了好几次吗？”乐高蝙蝠侠叉着腰，略显焦虑地走来走去，“如果霍普被人控制了，我们甚至没有办法阻挡他。”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不用太担心。”彼得说道，“如果有人想伤害霍普，恐怕他会是第一个倒霉的。你们忘记了霍普的幸运光环吗？” 这倒是，霍普小朋友从来都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蝙蝠侠和钢铁侠只得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继续帮助霍普适应超能力。 小朋友完全不懂大人们的担忧，他只是很兴奋地问道：“霍普可以参与夜巡了吗？霍普会飞，所以可以今天夜巡大都会，明天飞去哥谭，后天再回到纽约！每个星期都可以把爸爸们的地盘巡逻两次！星期天休息一天，霍普可以去巡逻比奇堡！” 第252章 未来的超级英雄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不行！”x2。 然后他就再次收获了双倍的反对。 只有彼得在一旁发出羡慕的声音，不管霍普究竟是拥有蝙蝠侠还是超人的基因，他未来恐怕都很有可能会长成一个身高188＋，体重200磅＋的壮汉。 彼得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身高和体型，顿时流出心酸的眼泪。 不过很久之后，彼得还是松了口气。霍普小朋友显然没能继承出他亲爱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的胸肌，也没能继承他们的身高和体重。看来，小朋友还是更像他的墨菲斯爸爸一点。 …… 霍普小朋友连续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用来适应自己的新能力，而克拉克也总算从宇宙里赶回地球。 他带着霍普小朋友回到孤独堡垒，教他使用各种类型的氪星黑科技。父子二人终于有机会一起在北极上空飞来飞去，他们甚至无视了蝙蝠侠警告的眼神偷偷飞到了大气层外部，超人带着儿子亲眼见证了一场陨石雨，然后心满意足的两人带着超狗小氪像三颗流星一样又飞回地球。 霍普还偷偷捏了几块钻石送给布鲁斯爸爸、托尼爸爸和小伙伴彼得。 彼得小朋友将钻石珍惜地放在自己的柜子里，这已经是霍普第次送他钻石了。 …… 转眼就到了新学期。霍普和彼得终于从一年级小学生变成了二年级小学生。 不过总体来讲差别也不大。 霍普小朋友仍旧是在学校里最受人欢迎的人气王，而彼得总是跟在霍普身边，努力适应乐高世界的生活。 现在他总算可以顺利使用带有把手的蛛丝喷射器和粗粗的蜘蛛丝了，控制着乐高身体在空中旋转跳跃也完全不在话下。 幼崽蜘蛛侠总算顺利回归，等下次再遇到危险的时候，彼得总算不用站在一旁干着急了。 他还偷偷去调查过小汤普森曾经在学校里炫耀过的午夜惊魂怒吼事件，只可惜那块被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团团围起来的地方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于是彼得也只能将这件事告诉托尼，然后随时关注。 小汤普森因为这个奇怪的故事而在学校的小孩子们中狠狠火了一把，于是他越发得意，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这个故事。最后他甚至开始给里面添加很多离奇的冒险元素，比如他晚上一个人偷偷潜入了那个秘密基地，甚至在里面遇到了钢铁侠。 彼得和霍普一起翻了个白眼。 由于汤普森的故事来来回回总那么几个关键词，学校的小朋友们很快就对他不再感兴趣。 汤普森小朋友十分不甘心。 今天他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我说过，我进过那个基地！虽然我还没有亲眼看到怪物，但是我再次听到了他的怒吼！”汤普森说道，“我一定要去那里再看一眼，你们会知道我绝对没有说谎！” 小朋友们耸耸肩，毫不在意汤普森的狠话：“拜托，汤普森，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半年了。可你一次都没去过。” “这次一定会去！你们可以亲眼见证！” “这样做太危险了，那边被封锁是有原因的，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彼得不赞同地说道。他知道现在的孩子们好奇心旺盛，汤普森真的很有可能独自一人闯进禁区。 “我才不会出事，那里只不过是一个只会怒吼的怪物而已，如果他能出来，早就出来了！”汤普森生气地反驳道，“反正我一定要去！我还要带上相机，把那个怪物的样子照下来！你们等着瞧吧！” “随便吧，祝你好运。”其余小朋友们纷纷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只有彼得皱着眉头准备继续劝导汤普森，只可惜小闪电·汤普森和他老爸当年一样，最讨厌被别人指手画脚。 小孩完全无视彼得的劝阻，眼神坚定地背起书包，扭头离开了教室。 第83章 “你还好吗？霍普，你在哪里？”彼得在黑暗中站起身。 “我没事，彼得。”霍普小朋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上去平安无事。 彼得松了口气。 “但是我的腿好像断了呜呜……爸爸妈妈，我要回家！”另一个声音在彼得附近响起，小闪电·汤普森哭得很伤心。 彼得无暇安慰这个孩子，这里的环境让他的蜘蛛感应一直响个不停，附近的黑暗中隐藏着可怕的危机，身后似乎有怪物正在伺机而动。 这里太不对劲了。彼得环顾四周，但周围的光线十分暗淡，他只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头顶一片空旷，他们来时的路消失不见。 再往前看去，似乎有一条绵延的通道通往未知的方向，前面究竟是哪里他完全看不清。 他们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放学时候放出豪言壮语的小汤普森。 小闪电·汤普森显然准备履行自己的诺言，去神盾局封锁的地方一探究竟。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事先调查，发现了神盾局封锁的围墙附近有一个十分不明显的狗洞。 丛生的杂草挡住了那个洞口，而每天都在附近转悠但一直不敢真正进入封锁区的小汤普森则因为个头矮小而恰巧发现了那里。 彼得和霍普晚了汤普森一步离开学校，等他们到达汤普森家附近并且绕着封锁区转了一大圈的时候，汤普森小朋友已经撅着屁股钻进了洞口，只剩下脚还在外面。 第253章 彼得连忙上前，一把将小孩拽了出来。 看见他们跟过来的小汤普森显然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彼得和霍普是来阻止他的。于是他生气地推开彼得的手，准备继续钻进去。 彼得手脚不太协调，一时间又没有站稳，结果不小心踩到身后的石头，直接被小汤普森这个小胖墩儿推倒在地上。 小汤普森冲着彼得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趁机扭头飞速钻进洞口，消失不见。他才不会让彼得和霍普独占功劳，发现封锁区怪物之谜的人只能是他！ 小汤普森甚至还偷偷拿走了爸爸的相机，准备作为怪物的第一见证人。 彼得懊恼地撑着手腕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可惜没来得及再次拽住小汤普森。 于是等霍普从后面跑过来的时候，小汤普森已经从洞里钻了进去，而彼得正坐在地上捂着屁股。 于是两人只得急匆匆也跟着钻进去，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放任小汤普森乱跑，真的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彼得和霍普随身携带着钢铁侠和蝙蝠侠的双重定位，一旦发生危险，蝙蝠侠和钢铁侠会马上赶来救他们。但等着大人们来找汤普森，显然有些来不及。 封锁区里面的地表板块被雷神之锤砸过，虽说从来没有出过事，但它们十分不稳定。 彼得和霍普钻进封锁区，小汤普森的身影就在前方。 然而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汤普森的时候，两人却眼睁睁看见跑在前面的小孩直接消失在原地。 这可把彼得和霍普吓了一跳。 两人急忙上前查看，可小汤普森消失的地方却只不过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小土坡而已，似乎和周围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彼得不信邪地在上面拍了拍，又踩了好几脚，这里确实就是一片普通的地面，神盾局甚至没有为这里铺设上水泥路。 可就在两人准备通知复仇者联盟或者正义联盟时，霍普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开关。 一道白光闪过。 两人顿时感到眼前一黑，也同样消失在原地。 等他们再次落地时，就只看见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之前让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小土坡已经消失不见。 彼得和霍普顺利会合，比他们先一步跌倒在这里的小汤普森似乎崴到了脚。 “这里究竟是哪里呀？”小汤普森用发抖的声音大声问道，“彼得·帕克，是你吗？还有霍普，你们在哪里？” 彼得听见一阵阵回声传来，这里似乎有些空旷，但他们身下的地面摸上去却十分平整——很显然，这里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处人为改造的基地。 是神盾局吗？ 彼得想了想自己知道的神盾局的基地，似乎没有这里。斯塔克先生也没有提过这里。 他们将向汤普森与怪物的事情告诉过托尼，如果这附近有问题，托尼肯定会说的。 所以有很大的可能这里并不是神盾局的秘密基地。彼得的心沉了沉。 “你小声点，汤普森。”彼得说道：“这里说不定有危险。” 汤普森害地抽噎着将下一句叫喊憋回肚子里，然后他小小声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你自己要跑过来的哦，汤普森。霍普和比德早就阻止过你啦，可是你不听！”霍普说道：“我和彼得刚刚还在阻止你，但是你居然把彼得推倒在地上，太过分了！” “……对不起呜呜，我只是想要证明我敢进入这个禁区而已。”汤普森说道，“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看，现在你们相信了吗？这里真的会有可怕的事发生！等一下一定会有怪物跑出来的。我发誓，我绝对在晚上的时候听见怪物的吼叫！我们肯定会被吃掉的！爸爸妈妈——” 说着说着，小汤普森的声音又不自觉大了起来，他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忍不住一瘸一拐地往霍普身边走去。 小朋友的直觉告诉他，霍普身边很安全。 “闭嘴，汤普森。”霍普一把捂住汤普森的嘴，“你要乖乖听话，霍普和彼得肯定会把你带出去的。但是如果你大喊大叫，把坏人吸引过来了，霍普就踢你屁股。你听到了吗？” 小朋友放狠话的样子颇有钢铁侠的风范。 被捂着嘴的汤普森用满含恐惧和崇拜的眼神看着霍普，呜呜啊啊地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于是霍普松开手。 然后汤普森小朋友十分自觉地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霍普真的好淡定哦，汤普森想道。不愧是全校最棒的乐高大师。 “好了，我们先想办法爬上去吧。”彼得看了一眼汤普森，“你闭上眼睛，汤普森。”他要拿出蛛丝发射器了。 汤普森小朋友完全无视了彼得的话。 “闭上眼睛。”霍普对着汤普森说道，“你也要听彼得的话！” “闭好了！”汤普森瞬间把眼睛闭起来，然后悄悄对着霍普说道。 彼得：…… 彼得拿出蛛丝发射器，biu得一声弹出蛛网。蛛网顺着三人的头顶越飞越远，然而却始终没有接触到物体。 然后，彼得就被自己的蛛网兜头罩了一脸。 “该死的！”彼得又尝试了一次，但却仍旧失败了，“我们到底落到什么地方来了，这里是爱丽丝的兔子洞吗？” 第254章 他感觉他们头顶上恐怕至少有几百米才会到达地面。斯塔克先生给他开发的蛛网发射器已经是目前的最新科技，就连曾经纽约的地标式建筑斯塔克大厦，都能被一发蛛网直接连接到顶层，可现在这个发射器却没有办法让蛛网接触到周围的物体。 这里难道比曾经的斯塔克大厦还高吗？ “我试试看吧。”霍普说道，“你继续闭上眼睛，最好把耳朵也捂上，汤普森。不管听到什么，也不要偷看哦。” 汤普森小朋友听话地点点头。他现在突然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同学有些不对劲，他们听上去都有什么秘密武器，但却不能在自己面前展示。 会是什么呢？ 小朋友在心里好奇得不行，最后他还是悄悄睁开眼睛，透过指缝看了一眼。 只见他平时十分崇拜的乐高大师霍普同学此时身上已经套上了一套装甲。 金色和红色相间，款式十分眼熟。 汤普森羡慕地张大嘴巴。他就知道，彼得和霍普这两个家伙有钢铁侠作为监护人，他们自己肯定也有钢铁侠亲自打造的盔甲。 这实在太令人嫉妒了！ 就连另一旁的彼得也拥有一身蓝色和红色相间的制服，这身制服看上去有点眼熟，汤普森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纽约超级英雄蜘蛛侠的经典装扮吗？ 还是迷你版！钢铁侠先生对他的两个儿子实在好得过分了吧！？ 他连蜘蛛侠的制服授权居然都拿到了吗？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彼得居然也是蜘蛛侠的粉丝，早知道如此，他愿意尽早介绍彼得加入蜘蛛侠粉丝后援会。他爸爸可是后援会的会长呢！ 彼得甚至还有蛛丝发射器！如果彼得肯送他一个，他发誓以后彼得让他往东他就绝不往西。 彼得手中的东西看上去和蜘蛛侠的蛛丝发射器几乎一模一样！汤普森打赌，这个蛛丝发射器的各项功能肯定和真正的蛛丝发射器一般无二，毕竟钢铁侠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孩子用假冒伪劣。 他还看见了一旁的蛛丝！ 果然如此！这就是真正的蛛丝发射器啊！这是能让所有蜘蛛侠粉丝都疯狂的存在！ 汤普森小朋友实在忍不住发出惊叹又嫉妒的声音，连他还有些微微疼痛的腿都忘记了。 霍普和彼得扭过头：…… 汤普森的手指缝张得比他的眼睛都大。 “呃……听我说汤普森，这个东西只不过是……”彼得有些尴尬地试图编造一个理由欺骗小朋友，虽然今天他确实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准备，但是暴露给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小孩子，听上去就十分糟糕。 但愿不会给乐高蜘蛛侠带来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汤普森说道，“一定是钢铁侠给你们做的——用来保护你们的安全，对吗？他简直是全世界最棒的爸爸，当然比我爸爸还差一点。我是说，这个可以借我玩一玩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彼得看着汤普森兴奋的眼神，忍不住一阵头痛。 “这不是玩具，我当然不能借给你玩。”彼得说道，“你得承诺不可以把我们有这些工具的事情告诉别人，呃，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做的话，班里其他同学也都会过来借的……” “我知道，这个我也知道。里面肯定添加了斯塔克工业最新的全球定位系统，方便钢铁侠随时找到你们的位置。肯定还添加了一键报警的功能，或者什么dna指纹识别序列，用来保证这些东西不会落入别人手中。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猜平时有很多人要绑架你们，对吗？”汤普森小朋友把所有的理由都给霍普和彼得找好了，彼得甚至无法从汤普森的话里找到漏洞。 这样也不错。 “没错，上周我们才差点遇到危险，所以这些工具一定要保密。”彼得说道。 上周他们回哥谭看望想念儿子的布鲁斯爸爸，顺便帮助正义联盟抓回了逃跑的毒藤女。 汤普森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伸手划过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然后他接过彼得递过来的蛛丝发射器。 “汤普森，你保持安静，听彼得的话。”霍普说道，“现在我要去上面看看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彼得说道，“可是汤普森……”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汤普森牢牢抱着蛛丝发射器，然后伸手紧紧拽住彼得的袖子。 他的腿暂时还不能动，又有些害怕一个人待在黑暗里。 霍普想了想：“彼得你留下来保护汤普森，我上去看看就可以了。” “可是……”彼得实在不放心霍普一个人行动。 “没有问题的。”霍普缓缓升空，朝着几人掉下来的方向飞去。 彼得只好和汤普森一起待在地面。 “……所以，你也是蜘蛛侠的粉丝？”汤普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戳戳彼得的胳膊，“你要加入蜘蛛侠后援会吗？我可以当你的介绍人，其实我老爸就是蜘蛛侠的头号粉丝，他超级欢迎新鲜血液加入后援会！” “谢谢，但我想还是不用了。”彼得不是很想自己加入自己的后援会。 …… 飞在天上的霍普打开托尼爸爸制作的战甲中自带的人工智能，然而这里却一点信号都没有，他什么消息都无法发出去。 战甲的灯光照亮上方，然而上方却像永远看不见尽头的天穹一样，黑漆漆的，辽阔到令人胆寒。 第255章 “检测，前方1千米无障碍物。”人工智能说道。 霍普停在空中，思考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决定返回地面。 彼得总是看见霍普返回了，小朋友穿着机甲飞出去接近20分钟，他刚刚急得差点要去找霍普。 “霍普。”彼得担心地跑过去。 “我们恐怕出不去了。”霍普说道，“霍普没有在上面看见路，我们来的地方好像已经消失了。” 果然。 “那么我们最好是往前继续走，”彼得没有犹豫多久，既然霍普平安无事返回，接下来他们就要想办法寻找出路，“别害怕，这里一定是隐藏的秘密基地。神盾局一直在关注这里，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于是两人背起汤普森，慢慢向远处走去。 与此同时，钢铁侠和蝙蝠侠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霍普和彼得失踪这件事。在两人的信号消失的第一时间，蝙蝠侠就开着战机前往纽约。 “信号消失，现在正在紧急恢复中。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两个孩子消失的地点就在这附近。”托尼冷着脸说道，“这两个孩子以前从来没去过那个方向，我调取了学校的监控，结果发现了这个。” 星期五在空中投射视频。 画面显示出霍普和彼得离开教室前的最后一幅场景，小闪电汤·普森在彼得和霍普面前放出豪言壮语，说要对神盾局在郊区的封锁区一探究竟。 小胖墩冲出去之后，彼得和霍普也马上紧随其后。 画面到这里定格。 蝙蝠侠眯起眼睛。 “退回1分35秒处。” “果然，你也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托尼说道，他同样注意到了这个场景有些违和。 小汤普森原本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做作业，随后他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橡皮，橡皮弹到地上，原本应该捡起橡皮的小朋友却没有动作。 随后他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对着前面的孩子们大声讲起他曾经遇到的故事。关于那个雨夜里的愤怒怪物。 前面的孩子们当然不感兴趣，可彼得却一直在关注小汤普森。 随后小汤普森就说出了他要去一探究竟的话。 “哪里不对劲？”史蒂夫已经换上制服，随时准备出动，“似乎只是一个孩子对着班上同学吹牛而已，听上去他已经关注神盾局的那个基地很久了。” 娜塔莎随手翻了翻星期五投射出来的文件资料：“那孩子就住在这附近，他爸妈是神盾局的研究员。不排除受到父母影响的可能性，这件事与神盾局有关吗？” “我猜关系不太大。”托尼说道，“尼克·弗瑞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么就是他彻底不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他以为他知道的很全面。” 反正神盾局被人欺骗，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说不定这次他们又能在神盾局中找到一些系统漏洞，又或者找到一些来自其他机构的卧底。 “汤普森的反应不自然。”蝙蝠侠又反复观看了这段录像好几遍，最后他肯定地说道：“小孩子的注意力确实容易被转移，但不可能这么快。他就像被人设定好了程序，应该在被碰掉橡皮的时候说出那番话一样。这是心理暗示。” 随后他又找到了之前的其他视频，小汤普森在开始诉说他关于雨夜怪物的小故事时，似乎总会不小心碰掉他那块橡皮。橡皮在地上弹动三次，小汤普森马上就会站起身来继续说那个无聊的故事，连续半年皆是如此。 “有人控制了这个孩子。”娜塔莎说道，“半年的这个时间节点似乎也很有趣，还记得上次我们捉到冥思螨的时候吗？” “那次的幕后黑手一直没有出现。”史蒂夫恍然大悟，“所以他终于再次开始行动了。”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 就在复仇者联盟带着蝙蝠侠集体出动的时候，霍普和彼得正带着汤普森一起往前走。 借着盔甲的照明系统，他们看见了延伸向远方的道路。这里果然并不是荒芜的地下，而是一个人为修建的地方。 “看上去像是实验室，或者那种大型实验基地。”彼得说道，“我们刚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太奇怪了，我们似乎离地面已经很遥远。” “是魔法。”霍普说道，“有魔法的力量在影响我们。刚刚那个地方……好像是个传送门。” “……果然，我讨厌魔法！” 小汤普森在一旁听的直吸气，今天的冒险活动够他吹一辈子了，如果他们今天真的能出去，他一定要把这段经历写成一本小说。 他和霍普是打败魔王的超级大英雄，彼得是故事里只存在背影的第3人。 谁让这家伙刚刚拒绝了他的蜘蛛侠粉丝会邀请。 “到了。” 几人停留在一扇大门面前。 光秃秃的大门什么都没有，但仔细看去又好像有一些人物被雕刻在上面，充满意象和神秘感的花纹，随着几人的注视慢慢显现。 然而还没等几人看清楚上面刻的究竟是什么，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欢迎，霍普，以及彼得。” 头戴长角头盔、手持法杖的人出现在三个孩子面前。 对方伸出手，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汤普森轻轻一挥，小汤普森顿时晕了过去，然后又被魔法带到一旁，倒在地上。 第256章 “啊，是小鹿斑比！”霍普指着男人说道。 洛基：…… 这孩子和他钢铁侠爸爸一个德性。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斯加德的洛基，我肩负着光荣的使命……” 彼得上来就是一通蛛网弹射，他才不想听邪神洛基在这里唠唠叨叨。 洛基躲开了冲着他脑袋来的蜘蛛网，可惜没躲开冲着他脚来的蛛丝。 站在椅子上的他顿时摔倒在地上。 “你们这群小鬼！”洛基顿时不装了，“我就知道找你们合作不是好主意。” “你要找我们合作？”霍普疑惑地问道，“可是托尼爸爸说你不是好人，如果看见你要第一时间向复仇者联盟报警。” “他是逗你玩儿的，”洛基说道，“因为我想要加入复仇者联盟，但是我太聪明了，如果加入的话，就会对钢铁侠的地位造成威胁，所以他一直拒绝我，还对所有人污蔑我是坏人。这是诽谤，是谣言，聪明的希望之神霍普一定不会相信这种假话，对吗？” “你认识霍普？”彼得更加严肃的看向洛基，“你怎么会知道……不对，你在诈我们？” 关于霍普是代表希望的神明这件事其实是蝙蝠侠和钢铁侠一起分析出来的，彼得和霍普将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两位爸爸。 蝙蝠侠和钢铁侠的智慧，让他们马上得出结论，霍普曾经所在的宇宙被至高无上的概念统治，他们可以算作传统意义上的神，但却又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洛基确实在诈彼得和霍普，不过他只是想知道两个孩子是否清楚这个事实。关于霍普是另一个宇宙代表希望的神这件事，他已经非常清楚了。 清楚的原因在这间房间的对面。 “欢迎，霍普，彼得。”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背后。 霍普和彼得扭过头。 随即两人惊奇的发现，站在他们身后开口说话的人居然也是洛基。 是另一个洛基。 两个洛基长得完全一样，但彼得注意到两人身上有很多细节不同。 比如他们身后的这个洛基。 这个洛基并没有戴着那个标志性的长角头盔，他身上穿着一件立领棕色西装，西装胸口还有一个橙黄色的标志。 彼得眯起眼睛看过去。 上面写着“variant”。 变异体？还是异形？ 还不等彼得认真思考这个单词的含义，这个新洛基就对着他们做了同样一通自我介绍。 他也是来自阿斯加德的谎言之神，拥有所谓神圣而光荣的使命。 “很惊讶吗？这里有两个我。”穿着阿斯加德真皮长袍的长角落基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用想了，两个都是我。” “你是专门把我们引来这里的。”彼得肯定地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引路人。”洛基仍旧是那副神秘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一个引领我前往真实世界的人。当然，那里究竟是不是真实世界还有待商榷。” “为什么？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别犯傻。你们的小聪明在诡计之神面前显眼的像是托尔的锤子。” 另一个穿着西装的洛基也站在了这个洛基身边：“我们再探究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同时顺便拯救一下这个世界。” “难道你们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吗？”洛基开口说道，“想想你的爸爸，你在现实世界有个布鲁斯爸爸对吗？还有你的克拉克爸爸，也许你能见到真实的托尼爸爸？顺便问一句，你真正的爸爸究竟是谁？好吧，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不介意，这件事情不重要。” 霍普抿着嘴后退了两步，他当然想念其他爸爸们，但是他现在回不去。 “霍普你别相信他。”彼得说道，“他从来不说真话。” “是啊，我几乎从来不说真话。”穿着阿斯加德长袍的洛基笑了笑，“只可惜今天我说的没有一句是假话。我有办法让你回到现世找到你的爸爸，但你需要帮我，带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保证这对你没有任何损失。” 第84章 彼得有一瞬间后悔，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没有及时通知复仇者联盟。 洛基这个狡猾的家伙似乎说动了霍普。 彼得知道霍普对爸爸的感情一直很深，小孩当初会出现在哥谭也是为了找爸爸。 墨菲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一度让彼得很好奇。他从霍普口中听到过关于爸爸的很多赞美，也从蝙蝠侠口中听到许多对无尽家族七位神明理智的分析。 当初在哥谭，蝙蝠侠想尽办法搜集了许多关于无尽家族的记载和资料，但这些文献记载大多来自上古时代的传言和臆测，晦涩不清的语言和久远的时代间隔让他们很难厘清真相。 不过蝙蝠侠分析了众多记载，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些结论。关于墨菲斯这位梦神，他们从大量魔法事件的记载和康斯坦丁的叙述中得出结论，梦神冷酷无情，性格桀骜，丝毫容不下他人的冒犯。 不过这一点在他不小心被人类囚禁之后，似乎有所改变。蝙蝠侠曾经去一间叫做白马酒馆的地方找过一位叫罗伯特·加德林的人类，结果却发现他和那位传说中的梦之君的友谊已经持续了几百年。* 从那人口中，蝙蝠侠得知睡魔墨菲斯在近些年确实曾向他抱怨过世界无聊，遵循规则、履行职责变得可怕而令人烦躁。而在最近的一次聚会中，加德林感觉墨菲斯的情绪有所好转，似乎已经想到了解决之法。 第257章 据此，蝙蝠侠猜测恐怕这位睡魔墨菲斯恐怕早就有卸下职责的打算。 但是梦境国度总要有人来继承，蝙蝠侠认为墨菲斯看中的人就是霍普。 只可惜，这中途恐怕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墨菲斯提前失踪，而霍普还没来得及长大接替墨菲斯的职责就阴差阳错跑到哥谭来找爸爸。 亲爸爸没找到，霍普小朋友倒是认了一堆野爹，就是不知道墨菲斯对此作何感想了。 现在洛基突然提到爸爸，这倒是让霍普愣了一下。 来到乐高世界之后，霍普已经发现自己认错了爸爸，但是曾经的蝙蝠侠和超人对霍普的疼爱却是真的，不管是那个更年轻一些的哥谭，还是时间线更加靠后的哥谭，布鲁斯和克拉克一直很关心霍普。 霍普小朋友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在爸爸们的关爱中，一直孤独生活在城堡中的霍普才学会了很多人类具有的感情。以前他只关心爸爸，现在他会关心阿尔弗雷德、彼得、杰森、达米安、迪克、提姆，甚至是幼儿园的艾琳娜小姐。 在这个乐高世界中，霍普也已经开始学着关心他的乐高爸爸们，他甚至学着爸爸们做一个超级英雄开始关心普通人的命运与安危。 而这里的蝙蝠侠爸爸和超人爸爸对霍普的关心也更加直白，蝙蝠侠会在取下面具后对家里的孩子们直白表达爱意和关心。他甚至会在蝙蝠洞里为霍普开摇滚派对，还允许孩子们用蝙蝠洞你的超级电脑打游戏。这件事放在现实世界的哥谭简直难以想象。 其实彼得觉得这个世界才是最适合霍普的世界，这个单纯的乐高世界没有灾难，没有病痛，没有死亡，就连反派都没有那么坏。 小丑会泪眼汪汪地看着蝙蝠侠，只因为蝙蝠侠说他不是自己的限定反派；丧钟会因为蝙蝠侠承认他是同门师兄而大受感动，于是临时倒戈帮助蝙蝠侠打败反派；这里的章鱼博士连机械手都看上去很可爱。 不过彼得没有说什么，无论霍普做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他——前提是不要在洛基的诱惑之下作出决定。 霍普看见了彼得担心的眼神。他承认，洛基的话让他突然开始想念现实世界的爸爸们。 看见霍普犹豫的洛基乘胜追击：“我想你爸爸肯定也很想你，你可是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宝贝！爸爸会急得到处找你吗？现实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会不会为你伤心？你拯救了一个世界，可你却牺牲了自己。多么……多么超级英雄式的牺牲，我猜你爸爸一定很为你骄傲。” “他会吗？”霍普犹豫地问道，“我想过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会不会伤心，可是霍普认错人了呀，他们并不是霍普的爸爸。” “你们之间的关系可比血缘关系要亲近得多，就算认错人又怎么样？你还是蝙蝠侠和超人的儿子。天哪，他们一定伤心透了！” “洛基！”彼得有点听不下去了，他上前握住霍普的手，“霍普，我们可以一起回现实世界去，但不是通过洛基的方法。蝙蝠侠和钢铁侠都在研究这件事，你要相信他们比这个骗子要厉害得多！” “真的吗？”穿着西装的洛基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可他们却至今都没有发现这里。我已经在这里足足待了半年！我甚至还在这里订过外卖。相信我，超级英雄们就是一群小傻瓜。” “你闭嘴！”彼得冲着洛基发出蛛丝，洛基眼疾手快地躲过去，然后用魔法把彼得绊了个跟头。 彼得站起来拉着霍普后退了两步，远离洛基，“托尼他们已经有些线索了，洛基肯定在骗你！” “我们真的没有，”西装洛基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长袍洛基拎着法杖耸耸肩，“我要承认钢铁侠和蝙蝠侠的资料的确很全面，他们的头脑也是世界顶尖。” 洛基的法杖杖尖甚至幻化出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料，彼得眼尖的发现里面有一份，似乎正是托尼前两天给他看过的。 这个阿斯加德混蛋肯定入侵了钢铁侠的电脑。不对，他没这个技术。说不定他是迷惑了某个神盾局的工作人员。窃取他人头脑中的信息才是洛基最擅长做的事。 洛基像翻书一样快速翻开这些资料。 “看上去可真厉害。但是他们有些事情并没有告诉你们，可爱的小家伙们，你们被爸爸们以‘爱’的名义蒙在鼓里了。想想看，钢铁侠什么时候因为一个……跨越世界的项目耽误过这么久过？他想要什么东西造不出来？构建前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很困难吗？就连乐高蜘蛛侠们都拥有多元宇宙。”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洛基。你最好赶紧说出你的目的，否则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打包送给雷神，我想他一定很开心阿斯加德的监狱能够关下两个洛基——这次你总不至于在监狱里感到无聊了。”彼得说道，“你们两个可以每天和对方打一架。” “啊哦，真可怕。”长袍洛基翻了个白眼，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雷神托尔？你们有事就只会叫他吗？蜘蛛侠……我记得你已经快成年了吧，难不成你现在还是一个遇到事情只会找爸爸的流鼻涕小鬼？‘爸爸爸爸快来救我～’平时你就是这么和托尼·斯塔克说话的吗？” 彼得懒得再跟他废话，又一个飞身上前，准备把洛基踹倒。 管他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之不能让他拐走霍普。 第258章 然而一道绿色的魔法闪过，洛基顿时消失在原地，彼得只踢到了空气中的残影。 霍普飞过去接住彼得，热视线直接照射在洛基胸口的盔甲上。 反射出来的光线直接穿透了另一个角落的墙壁，可惜洛基毫发无损。 “继续，你们该不会没吃饭吧？幼崽超级英雄们。”两个洛基，一个在看戏，一个在挑衅。 每一个都令彼得和霍普十分火大。 “讨厌鬼！霍普今天一定要揍你一顿。”霍普把彼得放在地上，彼得发射出蜘蛛丝向洛基的方向荡过去。 “继续上啊，蜘蛛宝宝。不过你可要小心一点，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西装洛基又是一个闪身出现在彼得身后，“这里可是被雷神索尔的锤子砸过的地方。嘿，当心点儿，你只要轻轻一跺脚，说不定整个乐高世界就会碎成两半。我这话可不是说笑的，我猜你大概在学校学过历史？” 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有灵活的躲开彼得的攻击。 彼得清楚记得上课的时候老师和他们说过乐高世界的构成，那张大桌子的理论听得他一脸震惊。 至于洛基说的碎成两半这件事，学校老师当然也重点强调过。只不过据说这件事已经在蝙蝠侠和小丑的通力合作下被解决掉了，所有试图破坏乐高世界的反派已经被抓回幻影地带，差点裂成两半的乐高世界也在人们齐心合力下重新被拼合。 happy ending，但这件事和洛基有什么关系？ 洛基再次躲开霍普的冰冻呼吸。 “看看你们脚下，孩子们。那道裂缝看见了吗？对对对，就是彼得踩到的那条。”长袍洛基说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们？越是危险的地方我越是喜欢，不管哪一个我都一样。这里是整个乐高世界最危险的地方，所以我留在这里试图探索世界的真相，这是使命，洛基光荣的使命！” 两个洛基一起哈哈大笑，这反倒让彼得和霍普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完全无法分辨诡计之神口中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万一这里真的有洛基形容得这么危险，那他们确实不能在这里有太大动作。 所以他们果然一开始就应该阻止这家伙继续说下去，结果现在被他说的反而畏首畏尾。 诡计之神那张该死的破嘴！当初雷神封住洛基嘴巴的魔法道具在哪？他们现在急需那个！ 然而就在彼得准备继续出手的时候，霍普却从后面拉住了他。 “彼得，我感觉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霍普犹豫地看了一眼前方，刚刚他的热视线扫过这里，地上的裂缝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空旷的大厅，整个大厅里没有任何家具，也没有任何电子仪器，地板洁白到光可鉴人——除了彼得的脚踩到的那道裂缝。 大厅正中间有个奇怪的圆球状突起，圆形的银白色金属拱顶覆盖在地表，直径大概两米左右，看上去像一口被盖了盖子的井。 只是彼得和霍普都离得有些远，完全看不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里有奇怪的魔法波动，我感觉到了空间的力量，就在刚刚，它变得更强烈了。”霍普犹豫着说道，虽然他已经不再拥有打开时空之门的力量，但魔法依旧是霍普擅长的领域。 “你的透视能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吗？”彼得没有再继续动作，而是听从霍普的话谨慎观察地上的裂缝。 两个洛基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霍普和彼得的动作。 “我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隔绝了我的视线，不是铅，我猜是魔法的力量。”霍普说，他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裂缝。 确实是来自时间和空间的力量，那种强大的破坏性让霍普感到有些心惊。 “是的，没错。”西装洛基骄傲地挺起胸膛，“这是我的杰作，时空之门。当初我那个蠢哥哥的锤子在这里破开了一个洞，神盾局可没有对外公布过，这个洞其实通往乐高世界的地下深渊，那个乐高世界的尽头。而我只是利用某些小玩具对此稍作改造，它就变成了可以通往现实世界的通道。” “这就是洛基的力量！为什么洛基能成为洛基？因为我们拥有将一切虚幻化为现实的能力！”长袍洛基同样高兴的挥挥手中的法杖。 法杖尖端冒出几小簇烟花，像是洛基在庆祝自己的成功。 彼得却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是这个世界里的洛基，那个乐高洛基。” 随后他肯定地看向穿着西装的洛基：“而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对吗？是你先认出霍普的，因为你来自现实世界。不不不，这也有些不对，你得到的信息太多了。现实世界……我记得并不存在霍普。所以你究竟是谁？你选择与这个世界的乐高洛基合作，你们究竟想得到什么？” “聪明的蜘蛛侠。”西装洛基说道，“我觉得由你来领导复仇者联盟，比起那个只会藏在装甲里的托尼·屎大颗要好得多！” ……见鬼的外号，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对吗？我现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洛基拍了拍西装领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妨告诉你。你听说过神圣时间线吗？我就来自那里。” 他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仿佛已经登上阿斯加德的王位：“我掌管了整个现实世界的神圣时间线，所以我当然知晓那条时间线上所发生的一切——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神，当然我确实是，并且一直都是。只不过现在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意外，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彼得，蜘蛛侠，蜘蛛宝宝，我猜你应该去过乐高世界的平行宇宙蜘蛛侠联盟对吗？他们告诉过你什么？一个神秘的理论，一个关于只要彼得·帕克失去一位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亲人，整个世界就会收获一个蜘蛛侠这样的理论。” 第259章 彼得的心揪紧了一瞬。 他确实听蜘蛛侠们说过这件事。他不太相信宿命，但那一刻他确实不可否认地感到一阵绝望。 “你难道不想更改这样的宿命吗？”洛基说道，“你会经历这样的事只是因为这是属于蜘蛛侠本人最合理的命运，是无数种可能当中能够让宇宙保持和平发展的那种可能。神圣时间线规定了你们所有人的行为，从起因到经过再到最后的结果——目的是为了保护你们所有人的安全。从复仇者联盟的成立，到各位超级英雄的加入，再到你们所有人的牺牲，最后是那个神秘的响指。你想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彼得问道，“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假的，我不相信。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大能力推演出宇宙从始至终所发生的一切，你会猜不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困在这里无法离开吗？你无法离开这里对不对？我猜对了！所以你才要请求我们的帮助。” 西装洛基饶有兴致地笑了：“聪明而大胆的想法，彼得。我得承认你确实猜中了一部分，不过并不全面。” 霍普没太理解这件事，不过他坚定站在彼得身后，防备地看向两个洛基。 “好吧，好吧。其实我愿意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这么多已经是多此一举了，或许我早就应该这样做。” 西装洛基伸出胳膊，昏迷过去的小闪电·汤普森顿时出现在他手中：“反正在你们眼中我也是个注定的坏人。那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从这里跳下去，带上我一起，而我放过这个无辜的小男孩。你们知道的，我来自现实世界，非常擅长杀人。虽然这里是乐高世界，但我完全可以卸掉他的脑袋，胳膊和腿，然后再扔进这个洞里。现在，要考虑一下和我合作吗？” 霍普慢慢飞起来，眼睛瞄准洛基。 “放下他，小鹿斑比！”霍普有些生气地说道，“不然霍普就把你的脑袋揪下来送给托尼爸爸当墙饰！” 西装洛基十分鸡贼地将汤普森挡在自己胸前：“请继续，在你的热视线穿透我之前，先穿透这个无辜的小男孩吧。他肯定会哭得很惨，而他的哭声会成为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 霍普上上下下飞了一圈，另一个洛基的法杖已经趁机捅进了汤普森的胸口，只见原本正在昏迷的汤普森眼睛放出微光。 “我可打不过你，霍普，你现在拥有超人的力量。”长袍洛基干脆利落地认怂，“但是我可以控制这个小家伙自己跳进去。你要试试看吗？” “你这个讨厌鬼！霍普讨厌你！等霍普抓到你，一定要把你挂在复仇者联盟的大厦外面三天，还不给你甜甜圈吃！” 霍普往左边飞，洛基就把汤普森挡在左边，他稍微往右边移动一点，洛基就眼疾手快地把汤普森也移到右边去。两个成年洛基丝毫不感到羞耻地躲在一个小朋友背后，霍普毫无办法。 他很想用超级速度过去把汤普森抢回来，但汤普森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那个洞口。 “顺便说一句，我还在这里埋了炸弹。”长袍洛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装模作样地回忆道，“如果你准备伤害我，不如试试看。看看究竟是我按下□□的速度快，还是你制服我的速度快？我得说，中庭人的某些小发明还不错。” “然后这个脆弱的地表板块就会被炸成两半。而你可怜的蝙蝠侠，爸爸和超人爸爸说不定会在睡梦中死去，就连乐高钢铁侠掉进这个深渊，恐怕都爬不出来。”西装洛基接着说道，“整个乐高世界都将消失，我想你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对吗？霍普。” 霍普生气地跺跺脚，但是又不敢大力，生怕踩碎了眼前这个脆弱的地表板块。 “所以带我离开吧，我保证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危险，霍普。”长袍洛基说道，“我们两个当中只会有一个跟随你去现实世界，那就是我。而他会留在这里。” “我以为他才是来自现实世界的洛基。”彼得皱着眉头，拼命挣扎。 他刚刚想偷偷出手，结果被其中一个洛基的魔法定在原地：“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西装洛基耸耸肩，“我刚刚确实是骗你的，所以你可以猜猜我哪句话是假的，哪句话又是真的。神圣时间线，未来结局，多元宇宙，蜘蛛侠宿命……你要不要扔个骰子碰碰运气，说不定宿命论那个话题是假的呢。” 彼得其实早就被洛基刚刚那套神圣时间线中注定的宿命论吸引了，这个该死的宿命论和乐高多元宇宙中的蜘蛛侠透露出来的信息一模一样。 但现在洛基却又说那些都是假话，这让彼得心情更加复杂。 “我只是想要去现实世界看看而已。”长袍洛基说道，“我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待在这个童话一样的阿斯加德，做着童话一样的恶作剧。直到另一位洛基的到来，我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所以我想出去看看，这很难理解吗？” 难道就这么简单？彼得和霍普都不相信这句话。 “你可以自己跳进去。”霍普说道，“霍普发誓绝对不会去救你。” “真狠心啊，霍普。不过这里面涉及一些比较复杂的原因，我恐怕只有跟在你身后才能离开这里，但我现在不想解释。”长袍洛基说道，“其实，你亲爱的布鲁斯爸爸和托尼爸爸早就发现了某些事，比如通过这个地底深渊有办法抵达现实世界。他们知道，但却没有告诉你们两个。而且他们并没有我的手段——我有些来自某个神秘部门的小道具，这个小道具帮了我很多，它现在正是打开这道时空之门的关键。” 第260章 洛基手一翻，彼得和霍普视线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掌机，那东西看上去就像几十年前的游戏机，古老的按键和屏幕上的像素小人恐怕能追溯到几十年前。 彼得皱着眉头看像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工具，屏幕上tva三个字母闪着昏暗的黄光，就像上个世纪的电子游戏一样复古。 “爸爸不可能不告诉我这件事。”霍普肯定地说道，“如果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布鲁斯爸爸和托尼爸爸肯定早就告诉我们了。你骗人！” “那他们大概没告诉过你们康斯坦丁曾经去过现实世界这件事，而我有幸曾经遇到过乐高康斯坦丁，一个不错的魔法师，同样不喜欢说太多真话，可惜他还是太天真了。”西装洛基毫不在意地继续回答，“你猜落入深渊的乐高康斯坦丁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西装洛基停顿了几秒钟，吊足在场众人的胃口，然后才继续说道：“……他跑进了现实世界当中，那个约翰·康斯坦丁的身体。你猜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果现实世界当中有你的同位体，你就会进入他的身体。所以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在现实世界当中没有同位体呢？” “……说不定会消失。”彼得说道，“但你们却要拿霍普去冒险！” 霍普在现实世界当中并不存在所谓的同位体，那么他如果进入这个时空之门又会跑到哪里去呢？ 最糟糕的可能就是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彻底消失不见。霍普早就不是那个携带着睡魔沙袋的无尽家族成员了，他现在只是拥有氪星基因的人类。 “所以亲爱的霍普，你愿意吗？要快点告诉我答案，我数10个数，数完我就先按下爆炸的按钮，然后顺手把这个小鬼塞进时空之门。” “10……9……5……抱歉，我可没说我要连续数下去……好吧，好吧，8……7……” “我带你进去！”彼得快速打断洛基的数数，“我猜我也可以带你离开这里，我在另一个世界拥有自己的身体，霍普不会跟你走的。” “彼得！你别答应这个讨厌鬼！我们两个都不和他离开！” “可以不要再磨磨唧唧了吗？”西装洛基一脸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蜘蛛侠顿时滑向不远处的洞口，“所以一开始就应该按我说的做，如果我早一步控制这个小鬼的思维，我们两个就可以直接挟持这两个小鬼扔进另一个世界，万事大吉。你非要和他们谈条件。” 霍普拖着彼得的手，险险把他从洞口拽回来。 然而靠近洞口的霍普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吸引力，这股力道来自那个看不见底的大洞，沉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彼得也迅速射出蜘蛛丝，粘在墙壁上阻止自己下滑。 两人总算抵抗住了洛基的魔法，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另一个洛基没有出手的缘故。 “我只是想多打听点消息罢了，我亲爱的自己。”长袍洛基扔下手中的汤普森，“毕竟我也不相信你，另一个我自己。” 两人同时挥动手中的法杖，泛着绿色光芒的魔法不约而同落在霍普身上。小霍普一时不察被魔法推得更加靠近洞口，他试图飞起来，可这次洞口的吸引力却让他完全无法抵抗。 于是下一秒，霍普就消失在洞口中。 彼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却没能拉住霍普，最后也跟着霍普一起滑进了洞口。 “好了。”西装洛基拍拍手，“现在轮到你了，我亲爱的自己。” 长袍洛基犹豫地看了一眼西装洛基，他感觉自己很有可能被这个现实世界的洛基骗了，不过幸好他也留有一手。 “不走吗？”西装洛基再次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我告诉过你，真实世界是外面的世界。如果你永远留在乐高世界，恐怕不可能得到真相。” “真是令人难以拒绝的理由。”乐高世界土生土长的长袍洛基笑了笑，最后张开手，向身后的洞口倒去。 “祝你好运，现实世界的洛基。” 说完，乐高洛基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他跳进去的一刹那，站在原地的西装洛基背后突然有一道阴影袭来。 出自阿斯加德魔法师的魔法道具捆在西装洛基背后，直接把人绑得动弹不得。魔法道具自动调整角度，将西装洛基捆成四小天鹅的姿势。 西装洛基猜到他自己可能会阴自己一把，结果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他骂骂咧咧地试图换个动作，结果却发现这个魔法道具是专门用来对付他自己的，他只是从踮着脚尖儿跳舞的姿势换成了信仰之跃的姿势。 艹！该死的洛基！ 现在他的魔法完全使不出来，而另一个洛基早已顺着黑洞离开。 这时，基地上方传来巨大的响动。 蝙蝠战机和昆式战机同时降落在上方。 西装洛基看着从天而降的蝙蝠侠和钢铁侠，拼尽全力才比划出一个国际友好通用手势。 “轻点打，两位，我知道霍普在哪里！”洛基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骗你们！今天只是个意外！”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 霍普小朋友迷茫地站在大街上。 附近巡逻的警察注意到这个可爱的孩子很久了，他猜测这孩子大概是走丢了。 霍普确实是走丢了。和他一起落入时空之门的彼得已经从他身边消失不见，现在他自己一个人站在繁华的现实世界街头。 第261章 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 霍普肩膀上传来一声细细弱弱的怒吼，听上去就像麻雀在喳喳叫。 “what the fxck！！！我的身体！！” 霍普扭过头，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肩膀。 第85章 “所以彼得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霍普坐在路边发呆。 洛基被他捧在手心里。 物理意义上的被捧在手心里。 和霍普一起来到现实世界的洛基其实是洛高洛基，而真正现实宇宙的洛基则留在了乐高世界。 这是乐高洛基和现实世界洛基提前商量好的事情，两人会在两个世界交换身份，代替彼此的位置。 因为现实宇宙的洛基需要留在乐高世界躲避来自某个神秘组织的追杀，而乐高洛基需要跑到现实世界躲开某个乐高紫薯精的追杀。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当然，两个洛基其实都各怀鬼胎，除了某些外力迫使他们不得不交换各自的身份之外，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只有自己才知道。 因此，两个洛基都在不停防备对方，甚至随时准备着坑对方一把。 乐高洛基在离开乐高世界的时候送了现实世界的洛基阿斯加德监狱终身vip礼包以及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联合殴打套餐，而现实宇宙的洛基则送了乐高洛基终身乐高套餐和缺失关键信息的debuff。 是的，现实宇宙洛基欺骗了乐高洛基。他说等乐高洛基来到现实宇宙代替他的身份，就可以拥有高维度的身体，比如他好奇已久的5根手指和长在头皮上的头发。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乐高洛基就算来到了现实世界也依旧是乐高。这一点，现实宇宙的洛基十分清楚，因为他和乐高洛基本质上拥有不同的灵魂光环，并不能彻底取代对方的位置。但他却没有将这一点告诉乐高洛基。 被坑了一把的乐高洛基很快想通了这一点，但他现在只能在现实宇宙无能狂怒。 “与其关心那个笨蛋蜘蛛侠，你不如问问我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乐高洛基叉着腰，站在霍普手心里，“你和我，一个乐高人仔，一个笨蛋小鬼，万一哪天没命了怎么办？现实宇宙可危险的很。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看样子他现在只能依靠这个小鬼了。洛基想到。 不管怎么样，来到现实世界就是大成功。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还需要好好盘算一下。 原本他准备以洛基的身份行走在这个世界，但现在看来恐怕是行不通了。 “可是问你也没有用呀，小鹿斑比。”霍普小朋友捧着脸盘腿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乐高洛基头上的尖角角，很直白地戳了洛基的心，“你太小了，什么事都干不了。霍普还要担心你被燕子吃掉，听说它们最喜欢吃苍蝇。” 附近的行人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坐在地上对着玩具自言自语的小朋友。 霍普小朋友今天穿着钢铁侠爸爸专门为他定做的亲子套装，巨大的钢铁侠标志和霍普胸口的能源反应堆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钢铁侠的铁杆粉丝。 不过，和那些只是做得很像能源堆的钢铁侠周边产品不同的是，霍普小朋友胸口的反应堆是真的。这是来自他钢铁侠爸爸的礼物，里面还藏着托尼爸爸为他定制的纳米战甲，布鲁斯爸爸又在里面加了一些蝙蝠黑科技，就连克拉克爸爸都用氪星黑科技为它武装了一番。 这个战甲汇集了整个乐高世界的顶尖科技，深受霍普小朋友的喜爱，他几乎每天上学的时候都要带在身上。 乐高洛基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在他头顶上盘旋的鸟类和不远处虎视眈眈的蜻蜓、螳螂和蜘蛛。 这些家伙对他来讲实在太过巨大了。 随即他反应过来霍普的话：“臭小鬼，你说谁是苍蝇？” 霍普小朋友尴尬地移开视线。 他知道给别人起外号不太好，但是洛基实在太像苍蝇了。 从见到他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嗡嗡嗡，嗡嗡嗡不停地讲话，还每次都是长篇大论和带着从句的复杂句式，偶尔还会引用阿斯加德的古老谚语和诗歌，冗长得让人听了想睡觉。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小鹿斑比。你现在只是个玩具，万一霍普把你弄丢了怎么办？霍普还要保护你平安无事地被关进阿斯加德的监狱呢。”霍普又戳了一下乐高洛基。 洛基被戳得一屁股坐在霍普的掌心里。 “我才不会被你关进阿斯加德的监狱！我可是洛基！”乐高人仔用法杖死命戳霍普的手心，结果把小朋友戳得哈哈直笑。 洛基继续无能狂怒。 来到现实世界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物理定律的魔力。比如他此时此刻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地心的引力。 为什么他跑到这个世界之后，重心会变得这么高？做他的脚的时候有人偷工减料了吗？ 他的重心实在太高了，偶尔做个动作都能让他站立不稳。不过幸好他手中还有法杖，谎言之神洛基的宝贝法杖现在已经沦落为拐杖。 “好吧，好吧，你不要生气嘛。”霍普乖乖道歉，“可是你做了坏事，托尼爸爸说过你要在阿斯加德的监狱里待到可以领养老金的时候。你要听托尼爸爸的话，他可是复仇者联盟的老大。” “阿斯加德根本就没有养老金！混蛋！” 第262章 “……可能雷神叔叔太忙，忘记这件事了，霍普回去会提醒他的。” “……”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在路边又坐了一个小时。洛基在霍普眼前走来走去，绕得霍普想睡觉。 “你要睡一会儿吗？小鹿斑比。”霍普打了个哈欠。 “……请叫我洛基，或者诡计之神。”洛基爬到霍普的肩膀上坐下，结果差点滑下去。 “好吧，什么都做不了的诡计之神，你可以在霍普的兜兜里睡一觉。”霍普伸出手，托了托洛基。 洛基顺着霍普的手爬到了他的脑袋上，这下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我不需要！我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你别忘了我还会魔法。”洛基说道，“我又不是蠢兮兮的蜘蛛侠或者雷神，你以为我变小了，就成了个废物吗？你太小看我谎言之神了！” 霍普把洛基从脑袋上拎下来，又抖了抖他的方块身体：“好吧，谎言之神。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跟紧霍普哦，要听霍普的话才可以。你知道吗？乐高人仔留在现实世界可是会被拆掉的！你的脑袋会被安在别人的身体上，你的法杖也会被拆下来，安在别的乐高人仔手中。霍普以前就经常这样做。” 洛基：？？！！！ 钢铁侠！蝙蝠侠！超人！快来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他在威胁我！他说要卸掉我的脑袋！！ “你们这些5根手指的人类究竟都有什么怪毛病？”洛基崩溃地大喊，因为他突然看见另一旁的小女孩十分凶残地拽掉了芭比娃娃的脑袋，“这样对待乐高人仔，你们不觉得残忍吗？你们就没有什么乐高人仔权益保护协会？我要去控诉你们的暴行！” 霍普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没有乐高人仔权益保护协会，反正霍普不知道。霍普现在要去找彼得，或者能找到布鲁斯爸爸、克拉克爸爸还有托尼爸爸也可以，你要乖乖和霍普待在一起，不可以乱跑。” 要把乐高洛基平安无事的带回乐高世界，小朋友十分有责任心地想道。 当然更重要的是，作为克拉克爸爸、布鲁斯爸爸和托尼爸爸的孩子，他当然要时刻监控邪神洛基的行为，坚决不能让这个反派危害现实世界。 等回到乐高世界，他就把这个家伙送给雷神叔叔。 不过霍普并不觉得洛基能在这个世界产生危害。 这里是现实世界，乐高人仔洛基从法杖当中发出的魔法现在看上去就像小学科学实验里不起眼的电火花——一节普通的5号电池就能产生的那种，霍普很怀疑这些魔法还能不能起到作用。 被他拎起来甩甩甩似乎都没有生气，洛基好像也没有托尼爸爸说的那样坏。 啊，难道真的是魔法用不了了？ 但是霍普自己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正常，就像在乐高世界一样，他拥有超人爸爸的全部超能力。 现在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对面大楼里辛勤工作的社畜白领们，也能看到几十公里以外一栋十分眼熟的建筑。 斯塔克大厦。 能在现实世界看到这座纽约的地标式建筑，让霍普十分激动。 斯塔克大厦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他能找到托尼爸爸，说不定托尼爸爸有办法帮他找到彼得。 然后他还要想办法联系到乐高世界的布鲁斯爸爸、克拉克爸爸还有托尼爸爸，他们肯定都担心坏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霍普还想要尝试着联系一下现实世界的克拉克爸爸还有布鲁斯爸爸，只是他们恐怕不在这个宇宙。毕竟他原来在哥谭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斯塔克工业和钢铁侠。 霍普隐隐约约感觉，现在他所在的世界和原来的哥谭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托尼爸爸也说过，在现实宇宙当中，蝙蝠侠和钢铁侠不会同时出现。 霍普小朋友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到斯塔克大厦的距离。 很好，是他没有办法在今天日落之前就步行到达的地方。 而他身上也没有钱。 其实也不是没有钱，霍普小朋友的钱包随时带在身上。而且，不管是布鲁斯爸爸还是克拉克爸爸还是托尼爸爸，都给了霍普很多零花钱。但这些零花钱一部分存在银行中，而另一部分被霍普随身揣在身上的现金……上面印的全部都是乐高富兰克林的大头像。 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完全无法使用！ 看样子他可能需要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换上战衣飞过去。霍普想道。 但这样又有些冒险，这里是霍普从来没有来到过的世界，如果他贸然出现在天空中，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既然这个世界有斯塔克大厦，那就肯定有钢铁侠。其他超级英雄们肯定也都存在。 霍普不太想打扰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们，毕竟他们就像蝙蝠侠爸爸一样忙于保护世界，如果给他们增添烦恼，霍普会感觉有些愧疚。 “我们再等一等吧，等到晚上的时候霍普就去找托尼爸爸。”霍普小朋友叹了口气，小声对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洛基说道，“现在人太多啦，霍普飞起来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其实我可以控制住那边那个人，让他带你去吃点东西怎么样？你肯定饿了。还可以让他开车带你过去。”洛基说道，“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嘿，我们可以抢劫那家餐厅，先饱餐一顿，然后你就有钱打车住酒店了。我用魔法帮你遮盖摄像头，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 第263章 霍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乐高洛基：“然后霍普就会被警察先生当做反派抓起来。你疯了吗？霍普才不会让你做坏事。” 小朋友抓起乐高洛基，放在手里上上下下摇晃了一圈儿，直接把洛基摇得晕头转向。 “你不要打坏主意哦，不然霍普就真的把你的四肢拆下来！”霍普小朋友发出威胁，“要不然霍普就拿万能胶把你粘起来，等回到乐高世界的时候再放你出来。” “……我只是开玩笑的，亲爱的霍普，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洛基对着霍普露出假笑。 刚刚他其实一直在用魔法试图影响霍普的心智。 然而，他发现他的魔法对着霍普一点用处都没有了！难道说，乐高世界的魔法来到现实世界居然真的不起作用了吗？ 还是说……魔法这东西就像给狗狗们打疫苗一样，越是体型大的狗狗就需要更大的剂量？ 这是什么奇怪的原理？ 说不定是因为他的魔法一直是针对乐高世界里的人，所以放到现实世界中有些水土不服。毕竟乐高人仔和正常人类还是有所不同的。 乐高洛基怀着侥幸的心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魔法。 然而霍普却依旧不受他的影响。 “霍普真的会这样做哦，所以你不要打什么坏主意。托尼爸爸说你的话一句都不可以相信，霍普背过《反派手册》，知道你每天都在骗人。” 霍普小朋友不放心地把洛基摔进了兜兜里，然后又摁了两下，确保人仔呆在里面。 洛基被困在霍普兜里气得直跳脚，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现实世界呢！ 不过，看样子他的魔法确实出问题了——在霍普身上完全无法起效。明明刚刚在乐高世界当中，他还能用魔法移动霍普的位置。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霍普本身有问题。 洛基只知道霍普是超人和蝙蝠侠的孩子——或许在现实宇宙当中也是如此。 现实宇宙的洛基告诉过他，霍普不仅是这两个人的儿子，他其实还是另一个宇宙至高的神明之一，能够带他毫发无损的穿越乐高世界与现实世界。 原本洛基以为哄骗并利用一个小孩子是件很简单的事，但他现在不这么看了。霍普或许是很好哄骗没错，但这孩子力量强大，似乎又具备某种奇怪的幸运属性。 比如现在。 在一旁观察了霍普许久的年轻男人走上前，递给霍普一袋小面包。 “孩子，你和家人走丢了吗？”男人问道，“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助。” “谢谢你，史……咳咳，先生。”霍普差点脱口而出‘史蒂夫叔叔’，不过洛基在兜里戳了戳他。 霍普这才想起来，在这个现实世界当中，他根本不认识美国队长。 于是霍普乖巧地说道：“谢谢叔叔，霍普等一会儿会去找爸爸的。” “是吗？你爸爸在哪里？需要我带你去吗？”美国队长闻言稍微放心了一些，看样这个孩子没有走丢，也不是故意被人遗弃在这里的。 最近他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正在努力适应纽约的繁华生活。 神盾局为他在纽约安置了一间小小的公寓，并告诉他，他拥有绝对的自由。 史蒂夫其实知道他周围其实全部都是来自神盾局的特工，但他并不在意。 一觉醒来，他身为美国队长的价值和意义已经全部消失。 眼花缭乱的现代世界时常让他感觉自己被时代所抛弃，大概只有在跑步的时候才让他有一丝真实的掌控感。 至少他还拥有健康的身体，如果这个世界需要他，他还可以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只可惜，这个和平安宁的现代社会，似乎不需要他这样做。 史蒂夫·罗杰斯想到这里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人们生活和平而宁静，不需要时刻担忧战火侵袭。 “或者我可以带你去找警察，我猜他们应该可以帮你快点找到爸爸。”史蒂夫说道。 “不用了，谢谢您。霍普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霍普看着眼前眼熟的美国队长，他和乐高世界里的美国队长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样。 以前霍普在乐高世界走丢的时候，曾被美国队长骑着摩托车送回斯塔克大厦。那时候美国队长也是这样说的。 霍普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谢谢您的好意，还有面包！” 史蒂夫没有在说什么，他只是冲着眼前的小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今天他只是在附近跑步健身，结果见到孤身一人的小孩独自在路边等待，于是有些担心。 “不如我陪你等一会儿？”史蒂夫看了看天色说道，“我正好也没什么事情要做。那边公园里有个长椅，坐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这个方向，你想去那里坐一会儿吗？顺便等你爸爸。” “好呀。”霍普没有犹豫地点点头。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他原本是打算去斯塔克大厦寻找现实世界的托尼爸爸。 不知道这里的史蒂夫叔叔愿不愿意带他去找托尼爸爸。 结果乐高洛基又在他兜里疯狂戳他，霍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再说。 布鲁斯爸爸说过，乐高世界和现实宇宙会有很大区别。万一这里的美国队长和乐高世界的美国队长不太一样怎么办？ 第264章 在乐高世界中，霍普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已经非常熟悉了，熟悉到美国队长偶尔会骑着摩托车来接他放学的地步。 霍普小朋友站在原地犹豫了三秒，然后十分自然地把小手塞进史蒂夫的大掌中。 他相信，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美国队长肯定都是好人。 史蒂夫有些诧异地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这孩子的警惕性未免有点太差了，他只是随便问了两句，结果就把小孩拐跑了。 “你不应该这样随便跟陌生人离开这里，孩子。”史蒂夫想了想，用尽量委婉的语气教育小朋友，“我不是坏人，我叫史蒂夫·罗……咳，罗杰斯，是住在附近的市民，每天都会来这里锻炼身体，你看，那边的老板认识我。” 史蒂夫对着旁边卖热狗的老板打了个招呼，卖热狗的老板也冲着史蒂夫和霍普笑了笑。 霍普有些奇怪的看着美国队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虽然我不是坏人，但是下次如果有人再和你说要带你离开，你可千万不能答应——除非那个人是你的爸爸妈妈。你明白吗？”美国队长语重心长地教导毫无警惕心的小朋友。 “可是霍普知道你是好人，史蒂夫叔叔。”小朋友淡定地说道，“如果有人想要拐走霍普，爸爸会狠狠揍他一顿的！史蒂夫叔叔你肯定也会帮霍普揍他的。” 美国队长无奈地笑了一下。 小朋友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于是两人就这么手拉手来到公园的长椅上。 霍普坐在长椅上，拆开美国队长递给他的面包，啊呜一口吃掉了一块，然后又将另一块递到史蒂夫嘴边：“史蒂夫叔叔也吃。” 史蒂夫揉了揉霍普的脑袋，然后一口吃掉小面包。他陪着霍普坐在长椅上，心想，等一会儿霍普的爸爸出现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和对方说说关于提高小孩子警惕性这件事。 乐高洛基窝在霍普的兜里没有继续捣乱，不过看着外面的场景，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在霍普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洛基的法杖已经悄悄伸出他的口袋。 一道十分微弱的绿光闪过。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一会儿，又一道微弱的绿光闪过。 “孩子，你叫霍普对吗？”史蒂夫问道。 “是的。霍普……嗯，霍普·肯特。”霍普纠结了半天，他究竟应该称呼自己为霍普·韦恩，还是霍普·肯特，又或者是霍普·斯塔克？ 好像哪个都可以，但是霍普最后选择了克拉克爸爸的姓氏，毕竟他现在的能力和克拉克爸爸一模一样。 “好吧，肯特小先生。”史蒂夫说道，“你可以叫我史蒂夫，现在已经4:30了，你爸爸有说过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霍普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今天没有人来接他，恐怕热心的史蒂夫叔叔会陪着他一直等到天黑。 然后就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无家可归。 霍普小朋友情绪低落地吃了一口面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情景。要是找到彼得或者托尼爸爸就好了。 史蒂夫敏感地察觉到小孩有些低落的情绪，他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就在这时，不远处正在给商店招牌刷油漆的工人突然惊叫了一声。 他的脚手架发生了松动。 整个脚手架散落开来，钢管向四周崩开，油漆工人也从上面掉了下来。 史蒂夫迅速站起身，向着那个方向冲过去。霍普也忍不住跑过去。 差点摔倒在地面上的建筑工人被史蒂夫一把揪住衣领。 另一头，倒塌的广告牌直直朝下落。 下方站着两个被吓呆了的孩子和一只可怜的小狗。 史蒂夫急忙将工人放下，迅速向另一边跑去。 就在他马上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撑住广告牌的时候，霍普小朋友突然飞了起来，抬着广告牌放回原位。 美国队长：！！ 第86章 广告牌被霍普小朋友轻而易举挂回原位，轻松得就像往书架上放一本书一样。 做完好事的霍普小朋友开心地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条件反射地跳到附近的长辈怀里求夸夸。 附近的长辈美国队长：？？ 以前这个负责夸夸的角色都是由托尼爸爸、布鲁斯爸爸、克拉克爸爸还有彼得担任的。 当然，如果美国队长、黑寡妇、神奇女侠、钢骨、浩克、闪电侠等等超级英雄在的话，他们也会冲过来抱抱霍普或者亲亲霍普，有时候还会和霍普玩抛高高，然后霍普小朋友也会回赠大家亲亲和抱抱。 于是，在美国队长还没从幼崽会飞这件事里反应过来时，怀里就钻进了一个软乎乎的小朋友。 小朋友冲着熟悉的美国队长露出一个缺少门牙的微笑。 史蒂夫下意识地摸摸小朋友的头发，然后也露出一个亲切温和的笑容。 美国队长的余光注意到那边卖热狗的大叔紧紧盯着他怀里的霍普，然后神色警惕地低下头，迅速打了个电话。 史蒂夫：…… ……神盾局就不能不派人监视他吗？ 美国队长迅速意识到那个天天和他打招呼的卖热狗的老板，同样也是神盾局的特工。 恐怕又是尼克·弗瑞派来‘保护’他的安全的。 第265章 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遗产，毕竟‘美国队长’这个称号比‘史蒂夫·罗杰斯’这个人要重要得多。 史蒂夫想起前一段时间尼克·弗瑞邀请他加入复仇者联盟的事。 当时他拒绝了这位神盾局局长的邀请，因为这个和平的时代，已经不再需要有人作为整个国家的精神象征在前线拼杀。 这个时代需要的是建筑师、工程师、医生、科学家、教师等等方面的人才，而不是一个参过军、只会打架、早就过时的老古董。 他追求的正义和平等在这个时代早已发生变化，而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在这个时代能体现出的价值。尼克·弗瑞也好，神盾局也罢，这些官方的机构或人员并不能代表正义，而美国队长一贯所坚守的正义只存在于他心中。 不过有一句话尼克·弗瑞恐怕说对了，这个世界的变化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就像眼前的霍普小朋友。 “霍普，”史蒂夫抱着小朋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完这个问题，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傻。从刚刚的相处来看，霍普小朋友在没有表现出超能力之前，就是一个乖巧又可爱的5岁孩子。他会理解自己究竟想问什么吗？ 霍普确实没太理解。 “霍普就是霍普呀，霍普·肯特。虽然史蒂夫叔叔不认识霍普，但是霍普很熟悉史蒂夫叔叔哟！”霍普乖巧地搂着史蒂夫的脖子，小手在空中比划，“霍普和史蒂夫叔叔一样，是个超级英雄！刚刚霍普的表现是不是超棒的？霍普救了他们！” 站在广告牌下被霍普救下来的小孩和狗狗用惊奇的眼神看着霍普小朋友以及史蒂夫，两个小孩惊讶地张大嘴，仿佛正在怀疑世界。 他们见过的空中飞人也就只有钢铁侠和战争机器，以及钢铁侠的对手们。 孩子们后知后觉的发出惊叹的声音。 史蒂夫叹了口气，把头顶上的鸭舌帽盖在霍普脑袋上，然后迅速离开了原地。 霍普小朋友摸摸脑袋上史蒂夫叔叔送给他的帽子，乖巧地说了声谢谢。 不出史蒂夫所料，他还没有走出一百米，尼克·弗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队长，方便来见我一面吗？”尼克正站在华盛顿特区波托马克河上的神盾局总部triskelion。 史蒂夫皱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孩，大概也明白尼克·弗瑞此举的真实目的。 一方面是试探他的行为，毕竟霍普这个奇怪且拥有超能力的孩子目前表现的与他十分亲近，并且清楚他是美国队长的身份——虽然他清醒这件事已经被公之于众，但普通的小孩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认出他来；另一方面，尼克·弗瑞当然也是想要试探霍普的行为，他需要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美国队长身边的孩子究竟背景如何。 这个孩子的出现恐怕让神盾局局长十分好奇。 但史蒂夫却觉得有些反感，第一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试探——虽然他能看得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这样的行为；第二是霍普小朋友的监护人并不在身边，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替霍普做决定，或者用‘诱拐’的方式带霍普去见尼克·弗瑞。 他能理解尼克·弗瑞多疑谨慎且谜语人的性格，但他确实不喜欢这些复杂的政客。 “等我见到霍普的爸爸，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史蒂夫回答道，“现在我会守在霍普身边，直到他见到爸爸。”他暗示尼克·弗瑞自己在这段时间会负责看着霍普。 不过尼克要的就是美国队长这样的回答。神盾局不适合直接出面接触一个力量强大的5岁孩子，尤其在不知道这个孩子背后拥有什么事例的情况下。 他查了附近的监控，这个疑似变种人的小孩是凭空出现在纽约的。他总要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变种人小孩究竟来自哪里。 当然也有可能霍普并不是变种人，而是外星人或者……是人造的超能力产物。 最可疑的是这孩子出现在美国队长附近，还对美国队长表现的十分亲近。 尼克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阴谋，这孩子会不会是万磁王派出来接近美国队长的？或者这根本不是个孩子，而是拥有某种变形能力的成年人，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美国队长的信任。 然后呢？通过美国队长打入神盾局内部？又或者探究最近才刚刚展开的复仇者联盟计划？ 好像都有可能，又好像都不太可能。 身为局长的弗瑞只能选择先让队长和这孩子相处。他相信队长不会放任这个孩子到处乱跑，如果能顺势确定这孩子背后的人，那就更好了。 霍普不太明白两个大人之间的交流，他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又饿了，而乐高洛基还在他兜兜里发脾气。 “史蒂夫叔叔，霍普想吃炸鸡。”小朋友理所当然地要求道。刚刚发生的事让霍普确定了这里的史蒂夫叔叔就是他曾经遇见过的那个史蒂夫叔叔，原来现实世界的美国队长和乐高世界的美国队长并没有区别。 他们都是拯救人类的超级英雄。 这真是太好了！ 小朋友理所当然地向美国队长撒娇：“霍普今天可以吃两块炸鸡吗？霍普刚刚救了两个人！吃三块可以吗？霍普还救下了一只狗狗！” 史蒂夫摸了摸小孩的头发：“当然可以，不过还要补充一些蔬菜，好吗？那边有家餐厅，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第266章 霍普在听到蔬菜这个单词的时候皱着脸，露出嫌弃的表情。 “霍普不喜欢吃蔬菜。” “蔬菜有益身体健康，霍普。”史蒂夫耐心地哄着小孩，然后往霍普怀里塞了一部手机：“你爸爸什么时候过来接你？要给爸爸打个电话吗？” 霍普支支吾吾：“……嗯，霍普想先吃炸鸡可不可以？”他刚刚撒了个小谎，爸爸可不会过来接他。 不过他要主动去找爸爸。 虽然知道这里很有可能不存在蝙蝠侠，但霍普还是抱着希望问道：“史蒂夫叔叔，你知道哥谭在哪里吗？” 他现在没办法打开空间通道，恐怕需要史蒂夫叔叔的帮助。 “哥谭？”史蒂夫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地图，结果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城市完全没有印象，“是……你是说纽约吗？还是其他的城市？如果是这些年新建立的城市，我恐怕不太清楚。不过等会儿我可以找人问问。” 他只知道英国有个一直养羊的小村庄叫做gothem，这里居住的村民用装疯卖傻的方式巧妙躲过王权的侵害，结果后来就被人传言为gotham是傻子居住的地方。再然后，gotham又被16世纪的讽刺作家们当作纽约的别称。* “哥谭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呀，史蒂夫叔叔。哥谭不是纽约。”霍普瞪大眼睛，“哥谭在新泽西州……霍普只记得这些。所以这里真的没有哥谭吗？” “……如果是几百年的历史，那么我很确定这里并没有哥谭这座城市。你知道它是怎么拼的吗？也许我可以帮你找找。” 霍普想了想，最后沮丧的低下头说道：“不用了，谢谢史蒂夫叔叔。” 看样子这个世界确实不存在哥谭，那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在这个世界找到布鲁斯爸爸。 “那有大都会吗？”霍普又问道：“metro polis？中心城？海滨城？”也许会有超人或者闪电侠？ “你说的这些在我的记忆中都没有，霍普。”这下轮到史蒂夫感到疑惑了，“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地名吗？又或者你叫的是这些城市的别称？如果是这些年才有的别称的话，我确实不清楚。” “……呜呜好吧。”霍普沮丧地耷拉着眼睛，然后将脸埋在史蒂夫叔叔的脖子里，小小声嘟囔着，“果然没有。那霍普就找不到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了呀。现在要去找托尼爸爸吗？可是这里的托尼爸爸并不认识霍普呀。” 乐高洛基趁着霍普扭头的功夫轻巧地爬到了霍普肩膀上：“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蝙蝠侠和超人，霍普。我想你现在最好紧紧跟着美国队长。” 洛基在霍普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道，为了防止美国队长听见，他还悄悄用了一个小魔法。 乐高洛基已经实验过，他的魔法除了不能作用在霍普身上之外，似乎还是可以作用在其他物体上。 刚刚那个油漆工人松动的脚手架就是他的杰作，只不过确实和他预料的一样，因为他的个头也缩小了的关系，他的魔法力量大打折扣。 以往能够轻松击飞一个人的魔法，现在只能给脚手架的螺丝钉松松筋骨。 没错，刚刚那场并不是意外，是洛基故意制造的事故现场。 第一个目的是为了尝试他的魔法是否失效——现在证明他的魔法仍旧很好用，只是需要加大剂量。第二个目的是为了试探美国队长，毕竟霍普小朋友实在不太靠谱又不听话，而他又只是一个乐高人仔，这样的组合放在现实世界什么都做不了。因此他们急需一个成熟而靠谱的大人帮忙，送上门来的美国队长是最好的选择。 洛基需要想办法了解现实世界的势力分布，然后摆脱他自己身上的潜在危险，他从乐高世界偷走了一样十分危险的物品，如果被人找到踪迹，他就死定了。 在此期间，他会假装成霍普的小玩具，乖巧地待在小朋友身边，探听各种消息。 “你说什么？霍普，是想起来爸爸什么时候来接你了吗？”史蒂夫模模糊糊听到霍普说了布什么爸爸几个含糊的单词，但是霍普小朋友呜呜咽咽的完全没有说清楚。 霍普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在这里，而他也早已经失去无尽家族的能力。 现在和霍普第一次出现在哥谭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当初他出现在哥谭时第一眼就‘认出’了布鲁斯爸爸，然后就被布鲁斯爸爸顺利地带回家。霍普小朋友完全没有独自一人出现在陌生世界的感受，他当时只觉得是被爸爸带出去旅游了，安全感满满。 但是现在他却清晰地知道，他独自一人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身边没有爸爸，也没有彼得，他得自己照顾自己。 他不知道彼得究竟在哪，超级听力也没有捕捉到和蜘蛛侠相关的线索，就连熟悉的心跳声都没有听见。 所以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完成寻找彼得、联系乐高世界的爸爸们、想办法返回乐高世界或者找到真实世界的布鲁斯爸爸与克拉克爸爸等任务。而且他还想要弄清楚洛基究竟在策划什么，他的谋划又会不会对乐高世界产生威胁。 霍普小朋友感到有些害怕，还有孤独。 于是他把史蒂夫叔叔搂得更紧了。 美国队长感到有些窒息。小朋友的力气实在有点大，怪不得刚刚可以一把举起广告牌。 “霍普，放松一点。”史蒂夫不得不开口安抚道，“不要害怕好吗？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怎么找到你爸爸，我保证会带你去见他，好吗？” 第267章 霍普窝在史蒂夫怀抱里胡乱地点点头：“谢谢史蒂夫叔叔，可是霍普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对不起，霍普刚刚撒谎了，爸爸不会来这里找霍普……呜呜……” 史蒂夫一边伸出手安抚地拍拍霍普的后背，一边轻声询问：“爸爸不会来找你是什么意思？你们走丢了吗？” “霍普和爸爸走丢了，霍普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霍普说道，“史蒂夫叔叔能暂时收留霍普吗？霍普可以帮你收拾衣服，做家务。”毕竟这个世界的史蒂夫叔叔并不认识他，霍普觉得自己需要用劳动换取报酬。 “霍普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可是霍普还要找到爸爸才可以。” 史蒂夫叹了口气，这下情况可有些麻烦。 倒不是说一个5岁幼崽非要给他收拾衣服和做家务的问题，而是他感觉霍普身上也许隐藏着一些危险的秘密。 “我想你得把事情和我说清楚，霍普。”史蒂夫只能继续抱着霍普，他脚步一转，向自己的公寓走去，“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告诉我。不要着急好吗？” 霍普乖巧地点点头。 乐高世界。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已经连续审问了洛基很多次，但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翘出来，洛基变得比以往更加擅长花言巧语和戳人肺管子。 比如他数次试图挑起钢铁侠和蝙蝠侠之间的斗争，并用‘谁才是霍普最爱的爸爸’这个命题，让大家争吵了好几次。 每次争吵都是以蝙蝠侠的冷哼为结局。 蝙蝠侠数次对洛基胸口和背后的单词感兴趣，只可惜洛基却始终不肯开口。但聪明的蝙蝠侠已经猜到这个洛基恐怕正在被人追杀，他是来乐高世界避难的。 复仇者联盟总算联系上了返回阿斯加德之后就杳无音讯的雷神，可雷神托尔却在见到洛基的第一眼，就直言他并不是自己的弟弟。 “……总之就是不一样。”托尔有些暴躁地说道：“我的弟弟洛基只是个热衷于恶作剧的小孩而已！他才不会说我是个只会挥舞锤子的笨蛋大猩猩。” 其余超级英雄们：…… 大家纷纷无视了托尔的理由，不过所有人都感觉眼前的洛基和他们认识的那个洛基有些不同。他看上去更加内敛，行事也更加狡猾成熟，带着和乐高世界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只有蝙蝠侠提出了一种可能，他认为这个洛基是现实世界的洛基。 不过当众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并问起原因的时候，蝙蝠侠只是回答：“because i am batman.”然后就一句话不说挥舞着披风走远了。 其他超级英雄们：…… 最后大家只得先把这个乐高洛基看管在复仇者联盟的监狱中，由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共同监管。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来自真实世界的洛基会给乐高世界带来怎样的麻烦和变故。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到底联合乐高洛基把霍普和彼得弄到哪里去了？ 忧心忡忡的爸爸们满世界搜寻两个孩子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被神盾局封锁起来的地方现在每天都有超级英雄前去巡视，那个似乎通往地底深渊的大洞被钢铁侠和蝙蝠侠反复研究。 乐高超人曾提出要驾驶着他的超人宝宝飞船进去一探究竟，但却被蝙蝠侠和钢铁侠联手阻止。 来自地底深渊的能量并不是乐高超人能够抵抗的，他们需要想办法找到正确通往现实世界的道路。 霍普这孩子一定吓坏了。 霍普的爸爸阿姨叔叔哥哥姐姐们忧心忡忡。 现实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也同样忧心忡忡。 正义联盟使用氪星科技和闪电之力打造出了联通两个宇宙的方法，现在他们已经可以顺利通过连接通道往返两个宇宙。 重启的新生宇宙被他们称为‘希望宇宙’，那里有家庭幸福的蝙蝠侠和超人，是孕育年轻超级英雄们的地方，也众人的希望之地。 名字叫霍普的卡通人物已经成为所有小朋友们最喜爱的动漫角色，金发红眼睛的小朋友始终带着单纯的笑容活跃在荧幕上和漫画中，流传度越来越广。 蝙蝠侠似乎有种坚定的信念，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相信霍普的存在，那么霍普早晚有一天会回归。 另一个世界不满10岁的布鲁斯·韦恩和正处在青春期的超人已经成为朋友，连带着两家大人也越走越近。托马斯经常带着玛莎去斯莫维尔小镇的农场上拜访乔纳森一家。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个孩子已经结下坚实的友谊，并悄悄成立了年轻的正义联盟，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整个世界。 被所有爸爸们惦记的霍普现在究竟在哪呢？ 他最终还是被尼克·弗瑞拐到了神盾局的总部——用神盾局总部附近才有的一家超好吃的炸鸡店作为诱饵。 史蒂夫还没回到家的时候就被弗瑞拦了下来，神盾局局长现在已经差不多确定这孩子是冲着美国队长来的。 目的是什么呢？又是受谁指使？ 尼克·弗瑞十分谨慎地提前给x教授打了个电话，确定没有来自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幼崽逃课，也没有发现新的会飞且力大无穷的变种人幼崽。 被拦住的美国队长只能在征求了霍普的同意后，带着小朋友去了一趟神盾局做登记——理由是想要被美国队长收养，必须经过严格的调查。 第268章 霍普倒是不怎么害怕尼克·弗瑞，他早就在乐高世界见过神盾局局长很多次。 霍普也不是没有去过神盾局，空天母舰是他和彼得躲猫猫的绝佳地点，就是每次都会被一只名叫古斯的橘猫找到。 霍普只担心今天他还能不能吃到炸鸡，以及晚上有没有地方可以睡觉。 “别怕霍普，我们只是简单做个体检而已。”史蒂夫无奈地说道。 尼克·弗瑞已经通过x教授确定了霍普并不是变种人，那么剩下的可能有两个。第一，霍普是某个实验的产物，第二，霍普根本就不是人类。 哪个可能性比较大呢？尼克·弗瑞认为是后者。 不过这些都要在给霍普做过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不过，弗瑞局长担心这样的行为有可能会激怒霍普，所以还特意叫美国队长全程陪同。 霍普小朋友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一点让弗瑞更加神经紧张，毕竟不害怕神盾局的家伙要么是拥有强大的实力，要么就是对神盾局了解得十分透彻。 霍普小朋友更像是前者，说不定他一个人就能单挑一整个神盾局。 体型和实力并不成正比，有些生物就是外表越可爱，打架越凶残。这绝对是宇宙中的一个普遍规律，弗瑞局长可以用他还完好无损的另一只眼睛打赌。 “接下来，我做什么，你就和我一起做好吗？霍普。”史蒂夫充满耐心地说道。 前面几项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神盾局满意的获得了霍普小朋友的身高和体重，然后确定了霍普的密度和普通小朋友没有区别。 只到最后一项，抽血。 霍普撅着嘴有点不高兴。 “可是霍普不想要他们给我做检查。”小朋友紧紧抱着史蒂夫的脖子不撒手，“霍普想回家睡觉！不抽血！” 蝙蝠侠爸爸和钢铁侠爸爸早就教育过小朋友，基因、血液、组织样本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绝对不可以交给任何人。如果有莫名其妙的人打着检查身体的名义要给霍普抽血或者拔头发，霍普可以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 “霍普·肯特，对吗？”尼克·弗瑞倾尽全力露出一个哄小孩的笑容，可惜十分失败，抱着霍普的美国队长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如果你想和队长住在一起的话，就需要经过我们的检查。”弗瑞局长说道，“你看，队长会和你一起抽血。我们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生病而已。” “霍普不相信！”霍普小朋友坚决拒绝，“爸爸说不能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时候让别人检查霍普。爸爸说你们最喜欢对基因做奇奇怪怪的事，霍普才不想看见奇奇怪怪的事！” 被戳穿了目的的弗瑞：…… 这孩子怎么突然又聪明起来了？明明刚刚一拐就走。 他连基因都知道，甚至知道有人会利用基因做奇怪的事。这让弗瑞更加确定霍普的背景不一般。 “可是美国队长也会和霍普做一样的项目，霍普不相信美国队长吗？”弗瑞不死心地问道。 霍普露出嫌弃的眼神：“霍普只是不相信你。” 这就让弗瑞感到很惊讶了，他有官方的证明，就算小朋友不明白神盾局究竟是什么组织，他也应该知道这么大的基地绝对是属于政府的。 这孩子不相信官方机构吗？ “为什么？”史蒂夫也觉得有点奇怪，他还以为霍普会乖乖听话，结果小朋友却对检查身体这件事如此抗拒。 不过这也很正常，小朋友们在看见尼克·弗瑞那张脸的事后恐怕都不会很开心。 霍普倒不像是不开心，他只是单纯的按照爸爸的话拒绝了尼克·弗瑞的无理要求而已。 史蒂夫耸耸肩，他并不觉得尼克·弗瑞一上来就哄骗家人不在身边的小孩子做基因检测，甚至还怀疑人家是外星人是件多么光明正大的事。 他刚刚本来就想带小朋友离开这里。每个人都拥有自由意志，既然霍普已经拒绝了，那么尼克·弗瑞也没有资格限制霍普的自由。 霍普小朋友刚刚甚至救了人。 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不过史蒂夫还是很好奇霍普为什么不相信尼克·弗瑞。 霍普悄悄看了看周围，然后凑到史蒂夫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道：“这个局长好笨的，他都不知道手下有九头蛇。” 霍普刚刚看见了穿着特战队服装的交叉骨，这家伙明明应该待在复仇者联盟的监狱里，他去复仇者联盟大厦里玩捉迷藏的时候见到过这个人。 美国队长：？？？！！！ 第87章 “你已经决定了吗？队长。”尼克·弗瑞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史蒂夫的表情。 “是的，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史蒂夫轻松地笑了笑，“反正霍普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先跟我回家，我会照顾好他的。这样你也放心一些，不是吗？” 尼克·弗瑞沉默了三秒钟，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案是目前所有方案中最合适的一个。 首先，霍普小朋友现在坚决不肯放开队长的脖子，像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史蒂夫不撒手，神盾局就算请了儿童专家来也毫无用处，霍普小朋友根本不听这些人的话。 其次，大家现在也不知道霍普这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除了会飞和力大无穷这两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特殊能力，尼克·弗瑞不喜欢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线的时候就出手，尤其是很有可能激怒对方的情况。 第269章 何况霍普看上去并没有敌意，他没有利用自己的能力伤害任何人，它只是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而已。尼克·弗瑞总不能把世界上所有超能力者都掌握在手中。 “好吧，队长。”只有一只眼的神盾局局长最后也只能露出一个对小朋友来说略显可怕的笑容，他的眼神落在霍普身上，“肯特小先生，接下来请你和史蒂夫叔叔一起住一段时间，直到我们想办法找到你爸爸。这样可以吗？毕竟你只是个小孩子，需要有人照顾你。” 霍普忙不跌点头。 “霍普保证会乖乖听蒂夫叔叔的话！我可以帮史蒂夫叔叔热咖啡、炸爆米花，霍普还会讲睡前故事，可以哄史蒂夫叔叔睡觉！”小朋友窝在美国队长怀里，兴奋地说道。 霍普特别喜欢和史蒂夫叔叔住。之前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时候，他曾被托尼拜托给史蒂夫叔叔照顾，亲切又友善的史蒂夫叔叔总会一脸笑容地听他讲睡前故事，还会夸他讲得特别好！史蒂夫叔叔是复仇者联盟里脾气最好的人……不对，是第二好，脾气第一好的人是鹰眼叔叔。 史蒂夫好笑地摸摸霍普的头发，虽然没有和小朋友相处过，但霍普实在是太可爱了，史蒂夫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拒绝小朋友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睡前故事。 美国队长的这个错觉，恐怕要持续到霍普小朋友开始给他讲无头幽灵、午夜杀手和墓地丧尸等等睡前故事为止。 扯远了，眼前最重要的不是睡前故事。 对美国队长而言，现在他最需要把霍普口中九头蛇的事情搞清楚，而对于神盾局局长来说，他更希望从霍普口中搞到更多关于小朋友背景的消息。 “那么，肯特小先生，我能叫你霍普吗？我猜你也许能够提供一些关于你爸爸的消息——毕竟我们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又能去哪里联系他。”弗瑞伸手摸了摸霍普的头。 小朋友习以为常地推开大人总是弄乱他发型的手。 “霍普也不知道哦。”小朋友眼睛转了转，最后直接把脑袋埋进队长的怀抱。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那霍普你究竟是怎么来到纽约的呢？” “不知道呀。霍普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小朋友抬头望天。 “……那你爸爸的名字呢？这总可以告诉我们吧？”弗瑞看得出来，小朋友只是不想告诉他这些消息而已。 看来只能依靠美国队长无与伦比的亲和力了。 “……克拉克·肯特，我爸爸是克拉克·肯特。”霍普小朋友最后还是把克拉克爸爸的名字告诉了神盾局局长。 然后就再也不肯透露其他的信息了。 霍普直觉不应该让这个笨蛋神盾局局长知道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霍普总觉得他不太靠谱，和乐高世界里精明又暴躁的弗瑞局长完全不是一个人。 毕竟这家伙连自己的手下里混进了坏人都不知道，笨笨的。 不过霍普会想办法帮他的，小朋友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尼克·弗瑞。 把神盾局局长看得满头雾水。 史蒂夫又和尼克·弗瑞简单交谈了几句，每个话题都没什么营养。他再次告诉福瑞局长自己很适应现代生活，然后又再次拒绝了尼克·弗瑞让他加入复仇者联盟的邀请，最后转身离开了神盾局总部。 尼克·弗瑞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二人的背影，感受到这书沉甸甸目光的美国队长郁闷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把整个神盾局总部的格局暗自记在心里。 霍普小朋友似乎没有再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好像刚刚他说的关于九头蛇的话题只是个玩笑。 但是美国队长很清楚，这不是玩笑。 “把刚刚的监控调出来。”弗瑞局长目送两人远去，然后对着希尔特工说道，“分析一下霍普·肯特究竟对着队长说了什么。” 希尔特工有些迷惑：“是因为霍普·肯特刚刚说了什么才让队长突然决定照顾他一段时间的吗？也许他只不过是请求队长收留他。” “我怀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弗瑞说道，“队长的脸色很不对劲。” 他相信自己的观察能力，队长刚刚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犀利，就好像看见了敌人。 然而，特工们翻遍了整个神盾局各处隐藏的监控，都没能找到哪怕一个录下了霍普口型的视频，这些视频要不然是角度不对，要不然就是只拍到了霍普小朋友其他不重要的话。 躲在霍普兜兜里的洛基人仔深藏功与名。 尼克·弗瑞的脸色阴沉得像是听说立方监狱和穹顶监狱一起发生了大越狱。 另一头，霍普小朋友开开心心坐在美国队长怀里，和他一起离开了神盾局。 小朋友脑袋上还带着美国队长送给他的鸭舌帽。帽子比霍普的脑袋大了整整一圈，小朋友生怕这个礼物被风吹走，于是一直紧紧用手护着帽子，看得史蒂夫一阵好笑，就连刚刚的紧张感都稍有消减。 美国队长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矗立在波托马克河上的神盾局总部，他知道尼克·弗瑞现在也一定正站在窗边观察他们。 史蒂夫定定地看了这栋钢筋水泥的大厦两秒钟，然后才转身离开。 “史蒂夫叔叔，我们今天还有炸鸡吃吗？光头局长好小气哦，他刚刚明明答应霍普请我们吃炸鸡的。” 第270章 霍普完全没有把发现九头蛇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对他来说还是好吃的，炸鸡比较重要。 毕竟在乐高世界里，九头蛇从来打不过美国队长。 他们总是出场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原地k.o.。不管是红骷髅还是西崔克男爵，他们总像是从搞笑片场里跳出来的笨蛋二人组，每次都被正义的美国队长一盾牌抡飞。 然后再被光头局长重新抓回监狱里。 所以霍普总觉得九头蛇是一个搞笑组织。 而彼得则一边吃汉堡一边调侃九头蛇可能每年都有一个必须和队长贴贴一次的kpi要完成，所以才不得不想方设法从穹顶监狱、黑门监狱、阿卡姆疯人院、立方监狱等等地方越狱，然后排除万难制造一大堆博人眼球却没什么大用的机械八爪鱼在纽约周边帮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搞拆迁。 而这里的光头局长居然连九头蛇拆迁施工队派遣的卧底都没有发现，实在是太菜了。 霍普小朋友很担心史蒂夫叔叔被神盾局拖后腿，他还有点担心光头弗瑞，虽然这家伙有点笨笨的，但应该也是好人。 刚刚在弗瑞面前，史蒂夫在听见霍普说出九头蛇这个词汇的时候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了，他分不清楚霍普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万一小朋友只是在学校的历史课上学习过关于美国队长大战九头蛇的光荣事迹，这会儿只是拿这件事出来开个玩笑而已可怎么办？ 所以他当时并没有轻举妄动。 但他确实开始警惕起来。 九头蛇这个词再次唤醒了美国队长内心的伤痛，他的好兄弟巴基……还有那场尚未来得及赴约的舞会。 这让史蒂夫神经十分紧张，如果霍普说的是真的，神盾局内部确实有九头蛇存在，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局长尼克·弗瑞也并不值得信任。 美国队长在这个时代其实还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所以他只能选择先离开这里，然后问清楚霍普知道的一切。 史蒂夫当然知道他的公寓也并不安全，那里至少有10个以上的神盾局特工知道位置，甚至他周围也住着两个神盾局的特工。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回到公寓。 史蒂夫怀着焦急的心情抱着霍普来到附近一家炸鸡店，他先是给小朋友点了一大桌吃的，看着小朋友吃得心满意足后，才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 “霍普，可以悄悄告诉我刚刚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队长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和慎重。 这家炸鸡店是史蒂夫随机选择的，周围全是吵吵闹闹的人群，有带着小孩的大人，也有正在点餐的上班族。越是这样的地方，反而越是不容易被窃听消息。 洛基在霍普衣兜里翻了个白眼，然后用一打魔法隔绝了周围人对这里的注意。 然后他指挥着美国队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跳进隔壁桌的可乐杯。 隔壁桌对着电脑认真工作的眼镜男端着可乐喝了一口。 霍普对着史蒂夫叔叔点点头，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小声说道：“霍普刚刚在神盾局见到了一个人，是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他是红骷髅约翰·施密特的忠实手下。” 这下史蒂夫真的开始相信霍普的话了。知道美国队长曾经那段历史的人听说过九头蛇这个组织并不奇怪，但是红骷髅这个隐藏在战争背后的家伙不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看来霍普的确知道很多事情，史蒂夫甚至怀疑这孩子也许认识他。 但他却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印象，这太奇怪了。 史蒂夫脑海里转过无数种想法，只可惜他还尚未适应现代社会纷繁复杂的高科技和与时俱进的魔法，他的猜测只停留在也许他因为沉睡而忘记了某些事之类的可能性上。 最后他只得小声警告霍普：“听着，霍普，这个消息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这很危险，那些人也许会伤害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我身边，任何人来找你都要告诉我，明白吗？我会保护你的。” 霍普乖巧地点点头：“史蒂夫叔叔不要害怕，红骷髅已经被你打败过很多次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是美国队长呀！是全世界最棒的超级英雄之一，霍普超级崇拜你！” 史蒂夫被小朋友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现在脑海中盘旋着无数猜测，但他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这让史蒂夫有些头痛。 他还来不及适应现代社会，甚至他连现在已经更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地铁都还不太会坐。 但是九头蛇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他们已经渗透到神盾局中，这显然不是短期内完成的，说不定他沉睡了多久，九头蛇就在神盾局内部潜伏了多久。 而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家伙全部除掉。 史蒂夫确实没想到九头蛇居然也没有彻底被打败。看样子真的像他们的口号说的那样，被砍掉了一个头，也能再长出好几个。 令人讨厌的邪恶组织。 霍普看着美国队长不太美好的脸色，想了想，建议道：“史蒂夫叔叔，不如我们去找托尼爸爸怎么样？托尼爸爸很厉害的，他肯定会帮你对付九头蛇的！” “……等等，托尼爸爸？谁是托尼爸爸？”史蒂夫明明记得霍普说他的爸爸是克拉克·肯特，这个新冒出来的托尼又是谁？ 霍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又把乐高世界的称呼带到这里来了。明明这里的托尼爸爸还不认识他。 第271章 “就是……就是霍普的另一个爸爸呀，霍普也说不清楚。”霍普解释道，“不过托尼爸爸现在应该还不认识霍普。 “那克拉克·肯特又是谁？”史蒂夫努力理解小孩的话，结果他发现实在是无法理解。小朋友一会儿说有个托尼爸爸，一会儿又说托尼爸爸不认识他。 “也是霍普的爸爸呀。”霍普比比划划，不太明白史蒂夫叔叔为什么要问这个简单的问题，于是他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史蒂夫叔叔。 “……为什么你会有两个爸爸？” “不止两个呀。”霍普舔了舔手指上的番茄酱，啊呜一口又吃掉了半个蛋挞，现在他的食量超大。 “不止两个？！”美国队长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可以有很多个。 “爸爸不可以有好多好多个吗？可是霍普就有很多很多个爸爸呀，霍普有点数不清楚了。” 可怜的美国队长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在北冰洋里被冻裂了，又或者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留在了北冰洋里，压根就没带回来。 或许他应该问问负责挖掘美国队长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不是只挖到了美国队长的身体却把脑子丢在了深海里。 史蒂夫苦中作乐地嘲笑了一下自己。 不然他现在怎么连一个孩子的话都听不懂了。 “总之这件事霍普也解释不清楚，不如我们直接去找托尼爸爸吧？他肯定能明白霍普的意思！” …… “……这里就是你托尼爸爸所在的地方？”可怜的美国队长抬头仰望这个一点也不符合他审美的斯塔克大厦，“你的托尼爸爸就是托尼·斯塔克？钢铁侠？霍普，你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史蒂夫现在对霍普小朋友的看法介于靠谱和离谱之间，这孩子十分清楚神盾局的卧底，但却又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奇奇怪怪。现在，事情发展越来越离谱。 原谅美国队长才刚刚苏醒，至今还没来得及恶补《星球大战》、《回到未来》、《终结者》、《猩球崛起》等等这些科幻电影。他脑海里暂时还想不到多元宇宙、穿越时空、乐高世界等等充满未来感的词汇。 但解决红骷髅和九头蛇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决定先相信霍普的话。 史蒂夫抱着霍普，目不斜视地走近斯塔克大厦。 不管怎么样，他老朋友的儿子托尼·斯塔克确实是一位正在保护人类的超级英雄，他相信对方不会放任九头蛇的存在。 时代变了，他总不能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那些没整明白的高科技说不定会给他一些狠狠的教训。 他需要想办法联合值得信赖人，这样才能解决敌人。 史蒂夫心情复杂地走在斯塔克大厦的大厅里，他还拿不准应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位老朋友的儿子。 他在电视上看见过托尼的表现，还有那场浮夸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转播视频。老友的儿子和他性格有些像，这让史蒂夫十分怀念。但似乎也不太一样。 心情复杂的史蒂夫在心里思考他该怎么和托尼打招呼。 比如，嗨钢铁侠，你愿意和我一起保护世界吗？ 呃……这肯定不会是霍华德·斯塔克喜欢的风格。不知道托尼会不会同样反感。 不管怎么样，先和这位钢铁侠见一面再说吧。史蒂夫想道。 虽然他现在怀疑对方可能有了个奇怪的孩子，而他自己却并不知道。 所以他带着对方的儿子前来拜访，是不是不太礼貌？儿子如果能够作为见面礼的话，也许倒也还不错。 充满斗志的美国队长想法是很好，只可惜他没能通过前台这一关。 声音甜美笑容温和的斯塔克集团前台工作人员用温柔的声音拒绝了他想要见钢铁侠一面的要求，因为他并没有预约，哪怕他是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只能先在前台留下自己的信息，等待钢铁侠看见他的预约。 霍普小朋友也遗憾地叹了口气，这里毕竟是新世界，他不能在斯塔克大厦畅通无阻。 不过……他好像知道这里有一道后门。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斯塔克大厦和乐高世界的斯塔克大厦构造是否完全一样。 霍普小朋友决定尝试一下。 “史蒂夫叔叔，我们先离开这里，从后面进去。”霍普扯扯史蒂夫的袖子，悄悄对着史蒂夫说道。 “你知道哪里可以上去？”史蒂夫冲着前台笑了一下，把对方笑得晕晕乎乎。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魅力十足的美国队长转身离开大厦。 “先从这里绕到后面去，后面会有一个地下车库，托尼爸爸的豪车都放在里面。”霍普肯定地说道，“如果那里有豪车，霍普就有办法上去！” 他的托尼爸爸为了方便随时开车出去兜风，在地下车库修建了专用电梯。霍普知道密码，还知道在那里可以直接联系到星期五。 如果这个方案行不通，他就直接飞上去敲托尼爸爸办公室的窗户。 霍普小朋友信心满满地指挥着美国队长继续行动。 史蒂夫叹了口气，但愿他不会有需要尼克·弗瑞来保释他的一天。不知道罪名如果是擅闯钢铁侠的卧室，尼克·弗瑞还愿不愿意找律师团帮他辩护。 不过事已至此。 史蒂夫从来不是畏惧困难的人，消灭九头蛇和红骷髅是他的责任所在。 第272章 钢铁侠的地下车库当然不会对外开放，史蒂夫看着眼前的密码锁和指纹锁束手无策。 不过这似乎难不倒霍普，小朋友伸出手指在面板上随意点了几下，车库大门应声而开。 配合默契的乐高洛基早已经用超大剂量的魔法糊弄过了这里的守卫。 史蒂夫抱着霍普走进车库。 直通斯塔克卧室的电梯就在眼前，霍普同样很轻易的就破解了这个私人电梯的密码。 美国队长松了口气，看样子霍普小朋友确实对这里十分了解。这样他就更好奇霍普和钢铁侠究竟是什么关系了，霍普说钢铁侠不认识他，但他却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不过就在史蒂夫静静等待电梯到达的时候，尽职尽责的星期五已经将电梯的情况及时传达给钢铁侠。 托尼难以置信地看着电梯里的一大一小：“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这是谁？” “经过扫描，电梯里的人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先生。他怀里的孩子尚无信息记录，仅有一条视频与他相关。请问是否播放？” “播放。”托尼放任电梯继续上行，他很想知道这两个家伙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又是怎么得到他的密码的。 虽然他的车库并不是什么秘密基地，但也不是人人都能随意进出的。 然而星期五播放出来的视频，确定钢铁侠大吃一惊。 看上去刚上小学的孩子轻而易举地将广告牌放回原地，救下了两个差点被砸死的孩子。还有一条狗。 托尼的目光严肃起来，看样子问题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电梯缓慢上升。史蒂夫感到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人正从暗处观察他。 不过这也正常，如果他们闯入的行为没有被托尼·斯塔克发现的话恐怕才是真的不对劲。 霍普小朋友倒是表现得怡然自得。 他对着电梯里的显示屏打了个招呼：“星期五，你好。请问托尼爸……嗯，斯塔克先生在吗？ “你们找我想干什么？”然而回答的人却不是星期五，而是托尼本人，“你是谁？孩子。” “托尼爸……斯塔克先生，我是霍普。”再次听到熟悉声音的霍普开心起来，“霍普带着罗杰斯叔叔找你有事，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哦！” 托尼：……这孩子刚刚没叫出口的称呼……是爸爸吗？ 什么鬼？他现在还这么年轻，暂且没有当爸爸的打算。 史蒂夫也有些尴尬地对着托尼打了声招呼：“斯塔克先生，很抱歉打扰你，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我想也许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们确实有些紧急事务需要联系你，通过这种方式找你我们很抱歉，只不过请听我解释这件事。” 电梯的大门打开。 托尼·斯塔克站在吧台后方，手里拿着酒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解释。”托尼现在看上去像个傲慢的混蛋，当然他也确实是的。 毕竟他对美国队长什么的没有任何好感。 史蒂夫尴尬地咧咧嘴。真让他完完整整解释这件事的时候，他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难道直接告诉托尼他相信了一个小孩子的话，于是认为一个在世人眼中已经消失的神秘机构重现于世，而他则打算带着钢铁侠一起再次击败这个机构。 听上去像是他疯了。 “算了。”托尼翻了个白眼，“霍普对吗？你认识我？”虽然他不知道美国队长究竟打算对他说什么，但他在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也感到同样的尴尬。 想必对方和他一样。 托尼将目光转向霍普小朋友，这个孩子才是他同意美国队长站在他房间的最重要的原因。 “孩子，我们认识吗？”他又问了一遍。 霍普点点头，又摇摇头。 托尼诧异地抬起一边眉毛：“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你是……外星人吗？” “霍普是地球人！”霍普说道，“才不是外星人！” “我不相信。”托尼完全无视了美国队长的目光，自顾自和小朋友争辩起来。 吵着吵着，话题不知道怎么拐回到用霍普小朋友的基因来验证他的身份这件事上。 霍普气愤地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扔给笨蛋托尼。 半个小时后。 托尼对着新出炉的霍普体检报告，陷入沉思。 星期五的声音里似乎透着诡异的欢快：“经过检测，肯特先生的基因中有一部分来自托尼·斯塔克，也就是您自己。另一部分来自霍华德·斯塔克先生，aka您的父亲曾经保留的美国队长基因。结论：霍普·肯特是史蒂夫·罗杰斯与托尼·斯塔克共同的孩子！恭喜您，先生！” 霍普和他亲爱的托尼爸爸以及史蒂夫叔叔一样目瞪口呆。 第88章 “……星期五，再次检测！”托尼的声音里透着崩溃。 星期五尽职尽责地完成检测，然后将第二份检测报告投送到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眼前，字体放大加粗。 还有烟花特效。 美国队长眯着眼睛认真辨认星期五投给他的检测报告中的每一个字，就像拿着放大镜认真读报纸的老爷爷。 但是这里的专业名词他一个都不认识。 托尼·斯塔克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检测报告，又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脸上看着十分冷静实际上心里已经刷了几百句what the fxck。 第273章 不过没关系，美国队长和他差不多慌张。 毕竟就连美国队长也完全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会如此。原本他只是想和钢铁侠联合起来消灭九头蛇，结果却莫名其妙和斯塔克有了个儿子。 这科学吗？ 从严肃而残酷的战争一下子变成家庭伦理问题？美国队长觉得这有点不太行。 史蒂夫开始忍不住思考现代科学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检测报告上的每一个名词他都看不懂，只有最后的结论他看懂了。 他突然有一丝后悔，没有在醒过来的这段日子里花时间读书，然后考个大学。又或者他应该听从尼克·弗瑞的建议，从小学教材开始看起。 现代科技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难道说人类已经可以用意念生孩子了吗？ 两人的脑瓜子都嗡嗡的。 只有星期五还在愉快地继续播报：“再次检测结束，检测结果与上一次相同，霍普·肯特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孩子。先生，请问这件事要通知记者召开发布会吗？用人类的话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喜得贵子！” “……闭嘴吧，星期五。” 托尼心累地关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工智障，然后转过头用严肃的表情盯着霍普小朋友。 霍普小朋友正张大嘴巴看着他托尼爸爸和史蒂夫叔叔。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oao……原来……原来霍普是托尼爸爸和史蒂夫叔叔的孩子吗？为什么托尼爸爸一直没有过告诉我？不对，我一直叫他托尼爸爸的……那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呢？” 霍普小朋友在此刻开始怀疑人生，所以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他不是墨菲斯爸爸的儿子吗？ 托尼突然想起来在电梯里小朋友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个d开头的单词，当时他还胡乱猜测这孩子难道准备管他叫爸爸，结果现在这居然真的是他儿子。 洛基窝在霍普的兜兜里愉快地打了个哈欠。 这事儿当然是他干的。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修改一些参数，替换掉某些核心数据，然后再对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施加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心灵魔法，顺便对星期五这个人工智障做一点小小的干扰。 霍普小朋友成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儿子这件事就变得顺理成章。 别以为他们阿斯加德人好像完全不懂科学一样，他可是在幻影地带居住过一段时间的罪犯。那段时间他见到了乐高矩阵特工史密斯、乐高奥创、乐高狂笑之蝠、乐高莱克斯·卢瑟等等反派，他们甚至凑在一起打了好几天的□□。 阿斯加德人搞点基因研究怎么了？ 乐高洛基曾经也想过要统治地球人，而身为反派，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学习能力很强，而且时间很多。 反正霍普这个小傻瓜根本就不知道美国队长和钢铁侠谁都没有自己生儿子的功能。在霍普小朋友眼里，只要是疼爱他的长辈都可以是他爸爸、叔叔、阿姨、哥哥和姐姐。 多两个爸爸怎么了？ 他可是为霍普着想。 小笨蛋在这个新世界没有爸爸的照顾怎么生活？ 乐高洛基为自己的突发善心点了个赞。 况且，他早就知道霍普并是普通人类。另一个世界的洛基告诉过他，这孩子是某种概念的集合体，大多数时候，他自己的想法就能影响自身。 这个猜测在乐高世界已经得到验证。 比如，洛基知道蝙蝠侠和超人对霍普进行过很多次检查，最后得到的结论都是霍普小朋友同时拥有蝙蝠侠和超人的基因。 他猜测这大约是霍普的潜意识在作祟，霍普小朋友一直很希望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的儿子。 这个想法在现实宇宙或许同样可以得到检验——乐高洛基猜测，如果霍普坚信他自己就是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的儿子，也许再过不久他就真的会变成两人的儿子。 洛基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又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法杖。 只要霍普成为钢铁侠的儿子，他就能留在复仇者联盟里打听消息。另一个洛基留给他的信息很有意思，他准备借助复仇者联盟的力量完成某些目标。 只可惜复仇者联盟目前尚未成立，眼前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仍旧稚嫩。 不过也无所谓。 他们需要他——伟大的洛基——的引导！他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的元老人物。 要不是乐高人仔的身材和样子看上去太没排面，他早就亲自出马站在这两个蠢货面前了。 在又一次检测之后，托尼不得不接受现实。他转动椅子，从电脑前离来，站在霍普面前双手抱胸。 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心虚气短地看向霍普。 钢铁侠一贯聪明的脑袋，现在已经无法运转。 “……所以，看样子你真的是我儿子。”托尼艰难地说出儿子这个单词，并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看样子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爸爸。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天，他怎么可能有儿子？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托尼爸爸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呀！！霍普真的不知道！！”霍普小朋友扭头向史蒂夫叔叔寻求帮助，“霍普一直是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的儿子！如果现在变成托尼爸爸和史蒂夫叔叔的儿子，那霍普还是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的儿子吗？” 第274章 小朋友自己当然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托尼爸爸的实验数据证明了他是他们的孩子。 “克拉克和布鲁斯又是谁？”托尼深感头痛，这孩子看起来也一无所知，“队长，这孩子你究竟是从哪里捡来的？” 托尼已经把自己早些年的女朋友通通回忆了个遍，应该没有谁是带球跑的吧。这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他也没见到哪位女士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难道真的有人爱他爱到无法自拔，非要用他的基因生个孩子不可？ 那这里面又关美国队长什么事？谁能弄到美国队长的基因？ “……我说我是在大街上捡到的，你相信吗？”史蒂夫觉得自己现在也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霍普小朋友可没有主动找上他，似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找霍普的，阴谋论一开始就不太成立。 所以，儿子真的是可以从大街上捡到的吗？！ 不对不对，他的脑子已经开始混乱了。 托尼命令星期五将所有能够找到的、关于霍普的视频都找了出来，然后他发现霍普小朋友确实是凭空出现在纽约街头的。 托尼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些视频，直到他看见美国队长抱着霍普从神盾局的总部走出来。 会是神盾局干的吗？托尼认真思考。 他当然知道神盾局私下也会做一些基因相关的实验。难道他们真的丧心病狂地偷取了自己的基因，然后和美国队长的基因在一起合成了霍普？ 他们想要什么？ 难道是想要斯塔克的超级头脑和美国队长的超级体能合并在一起？ 基因不是这么玩儿的！何况美国队长是经过后天改造才形成的强健体魄。 托尼感觉自己的头脑也开始混乱了。他被霍普是他儿子这个命题彻底击倒。 “……算了，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想要干什么？该不会是美国队长准备上门要抚养费吧。”托尼问道，“弗瑞没有给你发抚恤金吗？” 然后托尼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又在说什么鬼话？ 史蒂夫没有在意托尼带刺的话。他把霍普抱在怀里，摸摸小孩的头发冷静了一下，然后让自己的思维重回正轨：“我想霍普的事情可以等下再说，现在的确有件事情需要请求你的帮助。” 托尼心不在焉地做了一个请讲的姿势。 史蒂夫正了正脸色：“你可以保证这附近没有任何人偷听吗？” 托尼看着美国队长严肃的神情，也忍不住正经起来。他命令星期五封锁掉这间屋子，然后才打了个手势让史蒂夫继续。 “九头蛇很有可能潜伏在神盾局内部，我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 乐高世界。 乐高蝙蝠侠和乐高钢铁侠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了好几天。他们现在终于在乐高康斯坦丁的帮助下对深渊底下的物质稍微有了一些了解。 深渊底下隐藏着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同时这种巨大的能量在保护着整个乐高世界——它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就像大气层一样，它将乐高世界紧紧包裹住保护这里的所有人不受现实宇宙的侵扰。 这种保护能量可以将所有来到乐高世界的人全部都变成乐高人仔，让他们高维度的5根手指无法发挥作用，同时这些能量也能够沟通现实宇宙。 只可惜这股力量过于狂暴，他们一旦穿过这片领地，就会因为缺少现实宇宙的坐标而被能量撕成碎片。而康斯坦丁那次则是因为他恰好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站在了两个世界的连接点上，又由于某些魔法方面的阴差阳错，乐高康斯坦丁才得以顺利进入另一个世界自己的身体里。 这大概就能解释了乐高洛基为什么一定要带着霍普和彼得离开这里，霍普和彼得本身就是现实世界的人类，他们本身就是现实宇宙的坐标。 而现实宇宙的洛基来到乐高宇宙，也会因为这股能量而变成乐高人仔。 现实宇宙的洛基现在被关押在监狱里，每天都要接受蝙蝠侠、钢铁侠等人的审问。 不过洛基看上去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像是正在等待机会。 这是蝙蝠侠认真观察了几天，最后从洛基的之言片语得出的结论。 不过现实宇宙的洛基大概不太了解乐高世界的超级英雄们，他被关进监狱里的第一天就狠戳了大家的痛脚。 比如，他嘲讽蝙蝠侠从来不会与家人相处，四个儿子最终都将和他分道扬镳。 路过的夜翼和罗宾：嗨，老爸。 老父亲蝙蝠侠矜持地点点头。 红罗宾顺手递上一杯咖啡。 洛基回忆了一下他所了解的现实宇宙苦大仇深的蝙蝠侠，然后沉默了两分钟。 随后他又不死心地试图挑拨乐高蝙蝠侠与乐高超人之间的关系。 结果被乐高超人奇奇怪怪的农场谚语打败。 诡计之神是很博学没错，但他也没博学到学会所有斯莫维尔小镇农场谚语的地步。 他的挑拨反而让乐高超人和乐高蝙蝠侠站在他的监狱门口开始回忆往昔，布鲁斯和克拉克的确经历过那么一段互相猜疑的时间——主要是蝙蝠侠单方面警惕超人。可惜这个世界的超人是个阳光开朗的小太阳，洛基的话反而让他开始回忆与老朋友一起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 第275章 最后，追忆往昔的乐高超人拉着乐高神奇女侠和乐高蝙蝠侠，三巨头一起在洛基的监狱门口拍了一张全家福。 表情如同吃了屎一样的洛基：…… 该死的、全年龄向的乐高世界！这里一点都不适合他诡计之神！ 然后他又试着挑拨钢铁侠与美国队长之间的关系。 然而这也失败了。 钢铁侠与美国队长两人的内战早就不知道发生过多久了，现在这两人是可以分享芝士汉堡和甜甜圈的老朋友。 于是复仇者联盟也像正义联盟一样，集体在洛基的监狱门口拍了张合照，权当是回忆过往。 大家都在期待洛基再说点什么，他越是气急败坏，大家越是高兴。 终于有一天，乐高蝙蝠侠再次将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聚集在一起。 “他将敌人引到了这里。”乐高蝙蝠侠说道，“恐怕有什么是现实宇宙的洛基无法对抗的存在正在追杀他，而他需要在这个世界避难，同时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乐高世界。” “有道理，这个洛基一直在拖延时间，根本没有着急出去。”乐高美国队长说道，“他和真正的洛基交换了身份，目的是想要留在这个世界。所以，恐怕我们需要警惕起来，接下来大概有硬仗要打，我不相信洛基不准备利用我们的力量。” 虽然知道洛基在利用他们这一点，但战争如果无法避免的话，大家依旧会坚定地冲上去。 “只可惜洛基的嘴巴像蚌壳一样谁都撬不开，不然我们就能做些针对性的防御。”乐高闪电侠的手不停地敲击桌面，过高的频率和过快的手速产生了一连串嗒嗒嗒的声音，让周围的人烦得不行。 神奇女侠伸手按住闪电侠。 “或许我们可以倒过来想想，”黑寡妇突然说道，“我们这里的洛基想要出去干什么呢？” 这倒是个好问题，大家都对此十分疑惑。 不过很快，所有人就知道了乐高洛基究竟做了什么。 …… 现实宇宙。 彼得·帕克总是神情恍惚地盯着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会是什么呢？ 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学生而已。 但他却有一种自己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感觉，他似乎不应该这样弱小，飞檐走壁对他来讲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昨天他下意识地从窗户翻了出去，结果摔断了自己的腿，吓得梅婶和本叔叔惊声尖叫。 彼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窗户翻出去，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从2楼跳到1楼。 事实是他接下来的一个月恐怕都需要请假。 彼得叹了口气，打开电视。 纽约电视台的记者正在播报最近钢铁侠的动向，这位超级英雄似乎拥有了队友，偶尔在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能够看见其他颜色的战甲出现在城市的另一边拯救纽约市民。 有记者对此发表疑问，只可惜托尼却并没有正面回答。 彼得看着电视中飞过金红相间的战甲和银白色的战甲，心里一阵羡慕。 不过他总感觉自己未来有一天一定会有机会接触这些战甲，他对钢铁侠充满崇拜，或许以后他有机会加入钢铁侠的队伍，哪怕做一个后勤人员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现在他还需要养好身体，甚至他最大的烦恼不是无法加入钢铁侠的队伍，而是班里欺负他的同学。 彼得叹了口气，兴致缺缺地关掉电视，然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于是他错过了新闻里的另一个消息，纽约电视台的记者猜测托尼·斯塔克最近在研究小号战甲。 不到1米5的战甲被漆成嫩黄色，看上去十分可爱。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托尼·斯塔克的最新产品，不过只有托尼自己知道，他目前的技术尚且达不到这个程度。 这是霍普的纳米战甲，里面包含的技术远远领先于现在。 但托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上面来自斯塔克工业的技术。 霍普小朋友在第一天见到托尼爸爸产生的大迷惑之后，就开开心心的和布鲁斯叔叔一起住进了斯塔克大厦。 原本史蒂夫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他原本的公寓里被托尼找出了一沓窃听器和监视器。 看样子是混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成员开始警惕了，或许尼克·弗瑞也有监视他的计划，但这位光头局长恐怕并不会做得如此明显。 很显然，有人希望美国队长与神盾局反目成仇。 史蒂夫干脆直接搬离了神盾局提供给他的公寓，转身带着霍普搬进了老朋友他儿子的家。 说是家，其实也并不准确，托尼经常生活在这里没错，但准确来说哪里对他而言都不是家。 经常看着托尼参加各种派对的美国队长总算对自己这位老熟人的儿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或许是因为霍普的缘故，托尼最近行事有些收敛。 并且在躲着史蒂夫和霍普。 美国队长翻了个白眼儿。 他从托尼最近的自言自语和各种研究中大概也猜测到霍普小朋友很有可能是某些实验的产物，而对霍普进行实验的人，恐怕就是小孩口中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 这两个人他们都未曾听说过。 这中间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目前尚且无法断定。 第276章 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托尼从神盾局的后台找到了许多不符合常理的数据。而那位被霍普认出来的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也已经被托尼扒了个底儿朝天。 朗姆洛曾经是游走在黑暗世界的雇佣兵，但从很早之前就销声匿迹，相关的资料也被人抹去。脱离花了很长时间，才从浩如烟海的数据中挖出了姆洛的真实身份。 这就更加验证了霍普小朋友说的话。 托尼现在倾向于认为霍普小朋友来自未来世界，也许未来世界的他找到了霍普，然后父子两人成功相认。 霍普身上那套更加先进的纳米战甲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 霍普倒是解释了好几次他应该并不是托尼爸爸的儿子，只可惜托尼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 坚定相信霍普是自己未来亲生儿子的托尼，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虽然霍普很有可能是实验的产物和或者其他不知名原因才得到的孩子，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人。 突然有一位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这让托尼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而霍普小朋友的另一半血脉，则让他对美国队长更加不爽。 美国队长倒是比托尼更早接受了霍普是他儿子的事实，不管霍普小朋友究竟是怎么来的，他都很喜欢这个会飞又能打的小孩。 斯塔克健身房跑步机上的数据被父子二人刷新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这个数据变成令托尼难以望其项背的一串数字。 “我怀疑我的跑步机迟早会报废在你们手上。”托尼面无表情地看着跑步机上的一大一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还不到8块的腹肌，“霍普年纪这么小就跑马拉松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史蒂夫慢慢停下脚步：“只能说你的跑步机太吸引我了，托尼。今天有线索吗？” 钢铁侠撇撇嘴：“一群到处打洞的老鼠。” “所以你确实找到他们的线索了。”史蒂夫笑了起来，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发现钢铁侠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没错。”托尼说道，“我也没想到这群人会把基地建在海底。” “也许这个基地只是其中之一。”史蒂夫说道，“九头蛇的生命力就像蟑螂一样。” “而我会用鞋底碾死他们。” 霍普端着两杯咖啡跌跌撞撞地飞进来，差点撞到托尼身上。 小孩快乐地叫了一声托尼爸爸。 霍普小朋友已经想通了，反正在乐高世界托尼爸爸也是爸爸，在现实世界当然也应该叫托尼爸爸啦！ 小朋友毫无心理负担地让自己又多了一个爸爸，还试图每晚和爸爸们贴在一起睡觉。 “……不管过了多久，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变成爸爸这个事实。”钢铁侠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边却温柔地抱住小朋友。 霍普给了托尼一个亲亲，然后把咖啡分别塞进两个爸爸手中：“史蒂夫爸爸，托尼爸爸，这是霍普用热视线煮的咖啡！绝对好喝！” 托尼忍不住揪揪小胖脸，一边感慨幼崽没心没肺，一边思考会飞的基因究竟是他的还是美国队长的。 第89章 “我不同意。”钢铁侠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傲慢的看着美国队长。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行的，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代表霍普，”美国队长也同样皱着眉头，态度强硬，“霍普的意愿比较重要，而你却从来没问过。” “恕我直言，他只是个小孩子。”托尼继续说道，“小孩子就应该听大人的安排，他的意见不作数。”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之间火药味十足。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持。 史蒂夫显而易见不赞同托尼的话，但托尼显然也并不会轻易妥协。 霍普夹在两个大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谁也不帮。 小朋友背过身去，学着托尼一样双手环抱在胸前，像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大人们可真麻烦呀。” 然后他就一蹦一跳地跑去沙发上，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和星期五一起玩游戏。 托尼和史蒂夫同时扭过头瞅着一边趴在沙发上玩游戏机一边用屁股对着两人的幼崽，一时间无话可说。 大人的烦恼，小孩子无法理解。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嘛。”霍普小朋友自（声）言（音）自（超）语（大），“霍普可以叫霍普·肯特，也可以叫霍普·罗杰斯，叫霍普·斯塔克也没有关系，反正已经叫过一次。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不要再吵了嘛，实在不行，霍普可以今天叫霍普·罗杰斯，明天叫霍普·斯塔克。” 小朋友掰着手指头继续数：“唔……要公平一点。星期一叫霍普·罗杰斯，星期二叫霍普·斯塔克，星期三要轮到布鲁斯爸爸了，所以霍普要改名叫霍普·韦恩，周四还要轮到克拉克爸爸，克拉克爸爸说霍普·肯特也很好听。星期五……星期五叫什么呢？” 由于爸爸太多，霍普小朋友一时间陷入甜蜜的烦恼。 “星期五在这里，霍普少爷。”人工智障在几人头顶上发出声音，顺便变了几只海绵宝宝的投影放在霍普身边。 霍普小朋友开心地笑出声：“对哦，霍普可以叫霍普·星期五！这个名字也好好听！” “哦……这是星期五的荣幸。”人工智能把派大星也放在霍普小朋友身边，顺便用像素投出一个慈祥的老爷爷笑脸。 第277章 “要不然，霍普就叫霍普·肯特·罗杰斯·斯塔克·韦恩好了，这样最公平！大家排名不分先后，就按字母表的顺序来。” 托尼&史蒂夫：…… 但愿这话不要被梦境之主墨菲斯和地狱之主路西法听见。 别管两位超级英雄到底是怎么因为这种无聊的小事争吵起来的。但总之，他们现在就是因为霍普小朋友应该姓什么的问题而纠结了一上午。 其实这场争论的源头是一个霍普在每个世界都经历过的问题，作为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小朋友，霍普需要一个身份。 他需要去官方部门进行身份登记，然后才能进行正常的社会活动。 严格来讲，这不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原本托尼和史蒂夫两人也并不会如此斤斤计较，毕竟霍普小朋友已经有自己的名字——霍普·肯特——了。 但问题在于，昨天他们两人才刚吵了一架——因为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意见不合。 美国队长突然发现托尼是个从来不肯听取他人意见的家伙，而钢铁侠则发现史蒂夫老冰棍是个喜欢管东管西的老古板。 这让两人对彼此都有些不爽，第一次见面时因为霍普而对彼此产生的友好印象已经消失无踪。 再加上今天托尼发现居然有反派窃取了斯塔克的技术，并制造了一大批力量强大的机器人在各地制造混乱，这就让心情不爽的托尼逐渐暴躁。 雪上加霜的是，等他处理完这批不知哪里来的小偷带来的麻烦，紧接着他就发现连神盾局似乎都在利用他的技术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这直接触犯了托尼的底线，同时也引爆了他的情绪。 托尼拿着证据冲去神盾局总部和尼克·弗瑞大吵一架，并扬言拒绝为神盾局再提供任何技术支持。 紧接着，钢铁侠回到斯塔克大厦就迎面遇见了毫不知情的美国队长的指责——因为他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就把霍普小朋友的名字登记为霍普·斯塔克。目前外界已经有记者对托尼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有了无数猜测，史蒂夫看见有小报记者蹲守在斯塔克大厦附近，对着所有经过的小孩偷拍。 他当然上前赶走了这群不知所谓的八卦记者，并要求他们删掉所有侵犯他人隐私权的相片。 然后，史蒂夫就这么和托尼吵了起来。 “为什么非要去登记身份呢？”霍普小朋友翻了个身，抱着史蒂夫爸爸买给他的黄色海绵玩偶仰面躺在沙发上。他看着天花板苦恼地皱着眉头：“有什么区别呀？霍普就算不登记身份也是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的孩子。你们会因为霍普没有社会安全卡就让霍普住在大街上吗？” ……当然不会，小笨蛋。 托尼瞅了霍普一眼。 但是你要上学。 史蒂夫也瞅了一眼不喜欢学习的小孩。 这几天，两个大人已经完全摸清楚了霍普小朋友的脾性。 小朋友特别聪明，脑袋灵活还能举一反三，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在美国队长看来这应该是遗传了托尼·斯塔克。同时他还拥有强壮的身体和超能力。 只可惜霍普小朋友有一个所有小朋友几乎都有的通病——贪玩。 他宁愿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打游戏上，都不想学一学托尼爸爸的全名该怎么拼写——因为安东尼这个名字字母太多了。 知道霍普小朋友能记住了某个游戏论坛上所有攻略的托尼：…… 比起长篇大论的游戏攻略，难道不是他的名字更好记吗？ 史蒂夫爸爸也同样一言难尽。 主要是因为小朋友在学习上态度10分不端正，平时手写出来的字像狗爬的一样。 霍普小朋友的字就是那种，平时写起来像狗爬，认真写起来像狗在认真爬的字。 就连要求不怎么高的托尼都忍不住好奇，霍普小朋友究竟是怎么做到把字母h写得看起来像是字母n的。 “为什么非要去登记嘛，就算不登记，霍普也超爱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们哒！mua~”霍普小宝贝的亲亲送上。 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因为霍普小朋友毫不掩饰的直白而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争吵，冷静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感叹，霍普幼崽每天都让两个孤寡爸爸感到十分幸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嘴硬的钢铁侠：“因为你可怜的托尼爸爸不想看见你再把自己的名字写成nope，你下次自我介绍的时候该怎么说？告诉别人你叫“我不”？等你遇见喜欢的小姑娘，人家会以为你在拒绝她。” “托尼！！我认为现在和霍普讨论这个话题还太早，恋爱需要发生在适当的年纪，至少也要等霍普12岁以后！不，20岁以后！过早陷入爱情对他的成长不利！” “拜托，老古板，这又是谁告诉你的？油管上的如何做系列吗？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给可爱的女孩子送花。” “那是你！我不认为……” 两个爸爸又旁若无人地争执了起来。 霍普又叹了口气。 他真的不想看见两个爸爸继续争吵。 小朋友想了想，能够让托尼爸爸开心起来的是什么呢？ 然后他想起了乐高复仇者联盟大厦里托尼爸爸最爱的摇滚。 于是小朋友跳上桌子，给两位爸爸现场来了一段。 第278章 “谁会最酷炫的后空翻？hope！谁是最棒的超级英雄？hope！是谁拯救了世界？霍普霍普还是霍普欧耶！星期五，加特效！托尼爸爸，史蒂夫爸爸，和霍普一起唱！呦~呦~” 星期五和霍普配合默契，斯塔克大厦上方升起闪耀的灯球，小朋友在桌子上跳着不知名的乐高舞蹈——和他那个在打架的时候一定要唱rap加跳舞的布鲁斯爸爸学的。 抬腿，后空翻一气呵成。 托尼：…… 这下什么吵架的气氛都没了。 史蒂夫也同样收拾好郁闷又好笑的心情，伸手把霍普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是的是的，最棒的超级英雄霍普·罗杰斯！” “是霍普·斯塔克！” 托尼还是很希望霍普小朋友星斯塔克的。 毕竟他还挺喜欢……好吧，是非常喜欢他儿子霍普。幼崽是个小甜宝，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和他亲爱的爸爸们亲亲贴贴，平时的拥抱和早安吻、晚安吻必不可少。看见爸爸忙碌的时候，还会用热视线给爸爸们煮咖啡。 霍普小朋友用短短几天就‘再次’俘获了他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的心。 这事儿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经验丰富。乐高世界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叔叔老早就想把小可爱霍普从蝙蝠洞里拐出来了。 这件事情乐高托尼爸爸已经做到了，乐高史蒂夫叔叔还在眼馋中。 现在轮到现实世界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了。 不过，可以先恭喜现实世界的美国队长。他不用可怜兮兮地像乐高世界的美国队长一样，仍旧停留在霍普的叔叔这个地位上。 霍普小朋友窝在队长爸爸的怀里，又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在之前也曾发生过，只是吵架的人并不是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 是谁呢？ 好像是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他们还吵了不止一次——年轻的时候吵了一次，中年的时候又吵了一次。 嗯…… 这种事情小朋友不该插手。 霍普小朋友从史蒂夫爸爸的怀里飞出来，慢慢飞进厨房，又用热视线给两位爸爸热了杯咖啡。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了一眼。 其实两人对霍普究竟姓什么这件事情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今天的争吵只是两人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而产生摩擦的一种发泄罢了。 托尼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总是不听任何人的意见，钢铁侠更喜欢单打独斗，偶尔连敌人的消息都不告诉史蒂夫，就独自一个人冲出去战斗了。 这让美国队长总是只能一脸懵逼地待在斯塔克大厦里接受战斗结果。 一方面，他担心老朋友的孩子托尼会受伤，另一方面，他更担心托尼的性格。 他们现在已经决定自己组建一支队伍，用来对抗不断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反派势力。但如果托尼一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队友，那他恐怕一个队友都留不下来。 史蒂夫喝了一口霍普小朋友端给他的咖啡，冷静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一定要改霍普的名字。我的意思是，如果让霍普姓斯塔克，这会不会有点太显眼了？你是钢铁侠没错，可你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霍普。” 现在这个时机过于敏感。 霍普小朋友已经引起神盾局的注意，而史蒂夫和托尼两人显然都不太相信已经被间谍渗透的像筛子一样的神盾局。 托尼嘲讽尼克·弗瑞不如把神盾局改名叫九头蛇纽约分部。 他们两人现在正处在寻找九头蛇的关键时期，并且已经顺利捣毁了九头蛇位于玻利维亚的一个小据点。 很明显，九头蛇已经注意到了复活的美国队长，同时也注意到了与美国队长正式结盟的钢铁侠。 现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组成的超级英雄团体，恐怕已经变成这些反派人物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这时候再让霍普出现在大众眼前，并且因为他姓斯塔克的缘故而被九头蛇、神盾局或者普通的八卦媒体记者竞相追逐，这恐怕会给小朋友带来危险。 “我当然会保护好霍普，这点毋庸置疑。”托尼自信地说道，“我是钢铁侠，如果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我还怎么去保护其他人？” “你不能说的这么绝对，你甚至连备选计划都没有……”史蒂夫头疼地说道，他只是想借由霍普的事情告诉托尼，他需要对周围的人付出一些信赖，同时也要学会依靠周围的人。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招募其他超级英雄进入自己的团队，如果托尼始终这样，史蒂夫几乎已经能预见未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托尼再次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 霍普小朋友看见两人几乎又要开启新一轮的争吵，于是急忙打断：“霍普饿了！托尼爸爸，霍普想吃芝士汉堡！” 小朋友可怜兮兮的红眼睛盯着两个爸爸不放。 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同时被小朋友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软。 “托尼，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史蒂夫最后还是妥协着说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也许我们需要更谨慎一点。” 这次托尼没有再一点就炸，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向美国队长，但也显然在认真听取对方的意见。 …… 乐高世界。 第279章 “该死的洛基！”乐高雷神大声咒骂，“如果不是他我才不会变成这样！可恶！” 乐高钢铁侠默默移开自己的目光。 雷神托尔脑袋上带着小翅膀的头冠早已消失不见，原本耀眼的金发像是被谁一把火烧光了似的。现在，他正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在复仇者联盟的大厦里焦虑地走来走去，几乎要把大理石地板磨穿一个洞。 乐高鹰眼试图劝他冷静下来，结果被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大倒苦水的雷神差点一巴掌糊到墙上去。 托尔在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面前细数乐高洛基从小到大对他和阿斯加德众人做过的恶作剧，包括但不限于把奥丁的裤衩子全都挂在彩虹桥上、剪掉西芙的头发、把托尔头冠上的小翅膀变成粉色猫耳朵等等。 但这次就连奥丁都没想到洛基玩得这么大。 他偷走了自上古邪神塞特离开中庭之后就一直被阿斯加德严密看管的毒蛇皇冠。 谁不知道塞特曾经是死亡女神海拉的老相好。这下好了，原本被奥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封印起来的海拉气得从监狱里跳出来，把阿斯加德众人一顿猛捶。 这位十分生猛的死亡女神是托尔的姐姐，但他和雷神托尔不同，死亡女神喜欢毁灭和消亡。这注定了她和托尔以及阿斯加德众人渐行渐远，最终走上敌对的道路。 恰好奥丁又再度陷入沉睡，结果阿斯加德被越狱的死亡女神搅和得乱成一团，就连雷神托尔都被迫重返阿斯加德去平定由海拉所引发的□□了。 这才是前段时间乐高复仇者联盟众人始终没有办法联系到托尔的原因。 现在□□是被平定下来了，只不过阿斯加德辉煌华丽的宫殿都被毁了个彻底，算是提前上演诸神黄昏的场景了。 托尔心累地叹了口气。 “所以……阿斯加德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乐高美国队长扬起招牌微笑，“这样不就是很好的结果？别想太多，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就可以了！打起精神来，伙计！” 托尔的眼神漂移了一下。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瞬间被乐高黑寡妇发现。 美艳的红发女特工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看样子并没有。说说看吧，是不是海拉跑到地球上来了？” “……呃。” 复仇者联盟众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托尔抵挡不住大家谴责的视线，最后还是把铺垫了好久的话说出口：“是的没错，这都是我的错。我最后和海拉放进来的冰山巨人打得太开心，结果没注意到海拉已经顺着彩虹桥跑来中庭了。我猜他肯定是听到了我之前和海尔达姆喝酒时候的聊天，我们才说过洛基被关在复仇者联盟监狱这件事……咳，我知道我不该喝酒，你们瞧，我也受到惩罚了——海拉一把火烧光了我的头发，我现在连头盔都戴不稳了，这个应该就是之前你们告诉过我的，那什么……摩擦力减小了吗？” 光头确实不太好戴阿斯加德那种纯金属打造的头盔，托尔这两天打架都只能顶着大秃头，结果地球上还有不明所以的吃瓜市民一边给他加油一边问他是不是复仇者联盟或者正义联盟吸收的新超级英雄。 这还算好的。 昨天他还听见有人把他和莱克斯·卢瑟弄混了。 乐高托尔抱怨：“我和莱克斯·卢瑟那个大秃头哪里像了？！我身材比他好那么多，他是个矮墩墩的秃头，而我身材高挑，体格健壮。” “……抱歉，打扰一下，我以为我们都是同一个款式。”鹰眼biu一下把带着吸盘的玩具弓箭射到了雷神闪亮亮的脑壳上，“好耶，鹰眼一百分！” 乐高·秃瓢·雷神：…… “……也就是说，现在你那位被关起来的凶残的姐姐跑到地球上了。很好。很有用的消息，谢谢你，没用的托尔。”钢铁侠的手在电脑上劈里啪啦点过去，“我会让星期五时刻关注洛基的情况。顺便问一下，你有这位海拉女魔头的照片吗，我会顺便发给正义联盟……好的，我知道了，你没有。” 托尔一脸无辜。 阿斯加德不流行拍证件照啊。 复仇者联盟的众人集体叹了口气。 这边，正义联盟的通讯已经被钢铁侠接起，蝙蝠侠和超人出现在屏幕上。他们早就达成过协议，有关洛基的消息必须双方互通，毕竟这关乎霍普和彼得的安慰，以及乐高世界与现实宇宙的链接。 “关于海拉的消息我们会关注，”乐高蝙蝠侠神色严肃地点点头，“我猜这位死亡女神不会低调，近期的重点在洛基的安全上。超人会去复仇者联盟待一段时间。” “交换生吗？大可不必！”钢铁侠骄傲地昂着脑袋，“复仇者联盟的监狱固若金汤，用不着蓝色童子军……” 轰———— 整个复仇者联盟的大厦疯狂摇晃。 星期五发来贺电：“先生，有人正在攻击复仇者联盟大厦。” 众人看向窗外。 巨化女的一条腿正踩在托尼精心设计的庭院里，门口停放的豪车还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大。 周围的乐高人仔们纷纷尖叫着逃离。 托尔眼尖地看见了站在巨化女肩膀上的黑衣女神。巨化女身后还跟着比复仇者联盟大厦还大好几倍的苏尔特尔，火焰巨人手持光芒之剑，一下把复仇者联盟大厦劈成两半。 第280章 钢铁侠：…… “……需要帮助吗？”就连蝙蝠侠都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刻戳托尼的小心脏了，“蓝色童子军随时待命。” 乐高超人斗志昂扬：“我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帮忙！”乐高美国队长深吸一口气，盾牌飞出去磕青了巨化女的眼眶。 第90章 最近，位于纽约市中心的斯塔克大厦总是通宵亮灯——虽然以前也一样。 不，还是有些不同。 以前斯塔克大厦虽然总是有人通宵，但顶楼从来不亮灯，因为顶层的主人总是出现在曼哈顿上东区、金斯顿或者里士满山的豪宅里。 不过，最近托尼·斯塔克居然一改常态，一直住在斯塔克大厦。这让纽约大大小小的报纸猜测纷纭，就连财经频道都在揣测斯塔克工业是否又要有新的动作，导致他们的总裁在斯塔克大厦里彻夜工作。 斯塔克工业究竟是准备重新转回武器生产的旧路，还是继续在新能源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这个话题又被各大媒体拿出来反复翻炒。汉默工业趁机对斯塔克继续口诛笔伐，谴责他固执己见不懂变通，应该把钢铁战甲的技术向政府部门公开，才是最大的贡献。 托尼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外界的话语从来无法影响他，而贾斯汀·汉默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何况他确实十分不爽那群政客，并不准备继续给他们提供支持。 位于马里布海滩的豪宅几乎已经被托尼弃置不用，托尼最近每天都泡在斯塔克大厦的实验室里进行研究，顺便和美国队长商量对付九头蛇的策略。而霍普小朋友也总算如愿以偿地有机会和托尼爸爸贴在一起呼呼大睡。 不过，小朋友只和他的托尼老爸睡了两个晚上，就鼓着小脸气呼呼地坚决要搬出来。 “托尼爸爸睡觉打呼噜！特别特别响！”霍普泪眼汪汪地和另一个生活作息良好并且从不打呼噜的爸爸控诉道，“他还磨牙！咯吱咯吱的！霍普以为他要吃掉霍普！” 并且托尼·斯塔克睡姿豪放，睡熟之后一个人就呈大字形摊开把整个大床都占据了，只给霍普小朋友留一个小小的床脚。 不止如此，在霍普受不了地把他叫醒后，托尼只会像梦游一样，将小朋友一把裹紧被子里，团成霍普馅儿的墨西哥卷饼然后继续睡。 完全无视霍普小朋友的挣扎。 霍普足足忍耐了三天，现在他决定不忍了。 “不可能！”托尼穿着睡衣追在小朋友屁股后头道歉，然后对着霍普和史蒂夫大喊冤枉，“我以前的床伴们从来都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我的睡姿可好了！绝对没有又打呼噜又磨牙！” “托尼！”史蒂夫头痛地提高声音，掩盖掉那部分不应该被霍普小朋友听见的内容，“我问了星期五，星期五说你确实打呼噜还磨牙。你有考虑过去看看医生吗？我用手机查了谷歌，你可能是神经衰弱或者……上了年纪。” 神情严肃又认真。 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美国队长居然相信谷歌上的鬼话还是应该吐槽他总算会用手机上网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托尼其实刚刚睡醒，头脑现在正一片混沌。听到这话，他逐渐破防，“你的年纪都足够当我祖父了！你才年纪大了神经衰弱！我好得很，正值壮年，风华正茂！一夜……”十次。 “托尼·斯塔克！”熟知某个还不成熟的家伙本性的美国队长一把捂住霍普小朋友的耳朵，“注意你的语言！咳，我不是说你年纪大了，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多去锻炼身体，小霍普每天的运动量都比你大。” 托尼最近沉迷于霍普小朋友从乐高世界带来的战甲不可自拔，一整天一整天地泡在实验室里，还经常让霍普小朋友给他送咖啡，一天至少五杯。史蒂夫简直怀疑这家伙早晚会死于□□中毒。 如果不是霍普每晚强行拉着他托尼爸爸去休息，恐怕托尼连睡觉都不肯。 不过这也没办法，霍普小朋友带过来的那套几乎能颠覆当前科技的战甲令科技大佬斯塔克深深沉迷，他在这套战甲里看见了属于斯塔克的技术，同时还发现了许多与斯塔克完全不同的科技——这些恐怕就是来源于霍普小朋友口中的韦恩集团和氪星黑科技。 有关霍普来历的神秘一角也逐渐在托尼和史蒂夫面前揭开。 霍普宝贝还兴高采烈地对托尼爸爸介绍了乐高超人的宝宝飞船，并亲自动手用乐高拼了一个出来。神奇的是，这居然真的对托尼研发新一代战甲很有启发！ “你看看你的肚子，托尼！”史蒂夫无奈地说到，“你真的下决心要和我一起干翻九头蛇吗？我简直怀疑你的战甲已经无法容纳你的小肚腩。你准备把多余的脂肪放在哪里？钢铁战甲屁股后面的裤兜里吗？” 托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好像确实有点大了。 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我的身材一直很好，哪有什么小肚子，是你眼神不好看错了！” 他悄悄吸了一口气，把肚子吸回去。 霍普小朋友悄悄飞到托尼爸爸身后，给爸爸的嘎吱窝来了个挠痒痒大法。 托尼没绷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然后霍普和史蒂夫就一起看见钢铁侠biu一下弹出来的小肚子，不大，但也能看得出来确实有。 发福这东西和怀孕一样，完全掩饰不住。 第281章 托尼：…… 钢铁侠假装无事发生地拉过抱枕放在肚子上，试图遮掩罪证。 “托尼爸爸，”霍普小朋友飞到托尼爸爸头顶上，把眼睛对准托尼爸爸的脚尖，“小肚子还差一点点就能把脚尖挡住啦，托尼爸爸加油！” 托尼被霍普和史蒂夫的一唱一和气了个半死。 钢铁侠最见不得有人吐槽他身材，这个话题难免让他瞬间想起尼克·弗瑞说他离开战甲之后什么都不是。战甲是他的一部分，但离开战甲他也是个能打……没那么能打的超级英雄！他是不能和美国队长比，但是和霍普这个小孩子比起来……好吧，他也比不过。 可恶！ 他还是一拳能打十个的！散打和跆拳道他也很擅长！明明是美国队长还有霍普不正常！他就说，就是因为美国队长的基因才让他儿子不爱学习只喜欢打架的！ “可是谷歌说睡觉打呼噜和磨牙确实有可能是衰老了，托尼，你得接受现实！你看你现在连霍普的跑步机记录都超不过……”史蒂夫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实际上正在偷笑。 “谁说我超不过霍普！我今天就开始锻炼，你给我等着吧，我只是落后了两天而已，过两天我就追上了！”托尼怒气冲冲。 霍普躲在托尼看不见的背后对着史蒂夫爸爸偷笑。 正好回过头的托尼：…… “你们两个……”合伙对我用激将法对吧！ 钢铁侠板着脸把手里的海绵宝宝抱枕扔到美国队长头上，结果被飞过去的霍普接了个正着。 美国队长把乖乖巧巧飞在半空中的儿子抱在怀里，对着托尼露出调侃的笑容。 托尼认真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昨天哈皮给他送了体检报告单，他毫不在意地随手扔在一边。恐怕这两个不省心的混蛋看见了。 “不管怎么样，这可是你亲口说的，钢铁侠。你说你会去锻炼身体，还要让跑步机上的记录超过霍普。”史蒂夫这下终于笑出声，“我相信钢铁侠绝对不会食言的对吗？你要给霍普·斯塔克小朋友做个榜样。”斯塔克这个姓氏被他重重地强调了一下。 霍普·斯塔克小朋友乐颠颠地从史蒂夫爸爸怀里跳下来，绕着托尼爸爸飞了两圈：“好耶！托尼爸爸和霍普一起健身！那我今天要再跑100公里！”这点运动量对拥有氪星基因的霍普来讲完全不算事儿。 说风就是雨的小朋友转身飞向健身房，徒留他托尼爸爸张着大嘴伸出手试图挽留他。 挽留失败。 很好。托尼心想。 看样子他是永远也赶不上霍普小朋友的运动量了。 开什么玩笑，霍普的身体强度简直不可思议，耐力也可怕得不得了。托尼怀疑霍普小朋友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基因变异，恐怕连美国队长现在都跑不过他。 钢铁侠板着脸看向美国队长：“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的长辈吗？别管我的事！” 语气欠揍得让人想对着他那张傲慢的脸来一拳。 听到这话的美国队长原本应该生气的。 但是昨天他才陪霍普小朋友看完《坏蛋联盟》和《神偷奶爸》，此时此刻在面对托尼的时候莫名其妙觉得托尼居然有点像格鲁——嘴上说着讨厌所有人，要做尽坏事，结果却会为了幼崽讲独角兽的幼稚故事，还会贴心地送上晚安吻。 他甚至是整部电影里唯一一个记住了所有小黄人名字的人，嘴硬心软的典型代表。 怎么说呢？真的有点像托尼。 托尼这家伙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他口口声声说留在斯塔克大厦只是为了更好地和他商量关于九头蛇的事，至于其他的，统统与他无关。但是史蒂夫知道这家伙昨天才帮他挡住一波来自神盾局的试探。 他还看见托尼让星期五为霍普偷偷建了个人相册，每天都要翻看一遍，并且他还为霍普小朋友即将进入哪一家幼儿园而头痛了三天。史蒂夫敢打赌，托尼当初自己选择大学和专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谁都知道他关心霍普小朋友入学之后的社交生活，并提前做了各种方案。哈皮早就把托尼的傻爸爸行为宣扬出去了，因为这位可怜的助理先生甚至整整一周都奔波在纽约的各大小学里实地考察，只为了给霍普选出一家最理想的学校。 最令人无语的是，托尼这家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霍普小朋友正确相处，每次关心的话被他说出来像是吃了炸药，让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十分着急。 幸好霍普小朋友恐怕早就习惯了。 小朋友完全不介意托尼爸爸的嘴硬心软，甚至自带翻译器，他能在心里把爸爸的话翻译成他想听的内容。 史蒂夫得承认自己尚且不具备这项特殊功能，他对托尼这张破嘴简直无可奈何。有时候钢铁侠真的挺让人生气的，比如现在。 托尼其实知道他和霍普是在关心他，可他就是不肯乖乖接受这份好意，然后真诚道谢。 简直就像青春期的小孩子。 “我不是想要插手你的事，托尼。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美国队长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了，确实应该原谅冲动的年轻人。 他那双真诚的蓝眼睛看着托尼，平静的眼神让托尼顿时开始感到不好意思。 于是钢铁侠翻了个白眼，扭头离开。 第282章 一边走一边想，我可不是什么需要关心的青春期少年，我已经是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了，而且还是霍普的爸爸。我当然要给霍普做个榜样，绝对不能让棒棒冰队长有机会嘲笑我！ 史蒂夫无奈地注意到他离开的方向正是健身房。 不过，今天无论是美国队长还是钢铁侠都没机会在斯塔克大厦的豪华健身房里待太久，因为九头蛇的海底基地突然有了动静。 刚刚结束锻炼，正沉浸在按摩浴缸里的托尼光者身子跑出来，还差点滑倒在地上。 星期五的警报吓了他一跳。 然后他想起来这是他自己的要求——让星期五检测到有关九头蛇的消息时马上通知他。 美国队长也已经换好制服跑了出来，结果被托尼辣眼睛的造型弄得无语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拒绝去看满身泡沫只在下半身围着浴巾的钢铁侠和他的小肚腩：“我听见星期五的警报，是九头蛇的基地？” “没错，星期五检测到海底爆发巨大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很危险……让我看看，”托尼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脑，然后十分不可思议地拔高声音，“居然是伽玛射线？！这群八爪鱼疯了吗？” “伽玛射线？”这段时间已经彻底了解过近些年犯罪事件的史蒂夫皱起眉头，“怎么会有伽玛射线泄露？” 前些年神盾局某个实验室伽玛射线因为意外而泄露，结果制造了一大堆变异怪物。现在神盾局甚至不得不新建一个立方监狱来专门管理伽玛射线变异而产生的反派，因为这群人同样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伽马射线的波动，他们对未经变异的普通人而言十分危险。 托尼对神盾局亡羊补牢的做法十分不齿，明明是这群贪婪的家伙觊觎伽玛射线的能量，结果却没料到某些东西早已超出他们能力范围之外。 最后造成的恶果却要普通民众来承担。 不过这些年神盾局局长换成尼克·弗瑞之后，这种事似乎少了一些，但这也并不能抵消他们当初的劣迹斑斑。 比如这群混蛋盗窃了斯塔克的技术并制造了一大堆用于战争的武器，但却没有告诉他。 尼克·弗瑞还信誓旦旦地说这都是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如果没有这些武器，人类才会面临危险。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批武器到底被谁弄走了还真是未知数。 史蒂夫也紧张地盯着托尼的电脑，星期五将海底的辐射区划分出来，标记上红色警告。但是这个范围却在肉眼可见地不断变大，托尼和史蒂夫不由得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你说，这是意外事件还是人为？”史蒂夫问道。 托尼马上明白了史蒂夫的意思，美国队长怀疑这个基地很有可能是被人为破坏的。 这里是九头蛇的基地，他们是疯了才会突然释放大规模的伽玛射线。如果这不是一起自杀式袭击，恐怕就是遭到了外力破坏。 以毁掉一个深海秘密基地为代价的自杀式袭击恐怕不太可能，这个区域远离人群，九头蛇们总不会是想要袭击海里的鲨鱼吧。 所以这有可能是一场意外泄露。更有可能的是，这个九头蛇基地被人袭击了。 不过他们还没出手，动手的人又会是谁呢？ 尼克·弗瑞那张脸同时出现在托尼和史蒂夫脑海中。 “恐怕要去亲自看看才知道，幸好我早就做过伽玛射线防护服，”托尼让星期五调出两套防护服，“换上这个，队长。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我们得小心些。” 史蒂夫点点头。 昆式战机从斯塔克大厦起飞，伴随着夜色安静飞往海岸线。 斯塔克大厦顶层的卧室里，目前就只剩下比两个爸爸都睡得早的霍普小朋友。 他今晚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发现此时两个爸爸都已经离开。 不和爸爸住在一起的一个原因是托尼爸爸打呼噜，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霍普小朋友已经偷偷定了闹钟，他打算今晚溜出去。 小朋友始终没忘记彼得是和他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当然要去找到自己的小伙伴。原本霍普想要拜托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帮他寻找，但两个大人最近都十分忙碌。霍普小朋友贴心又懂事，并不想去打扰爸爸们工作。 反正他会飞又能打，还有乐高爸爸们的战甲加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小朋友把钢铁侠面对记者时的混蛋表情学了个十乘十。 霍普悄悄起床，连灯都没有开。 他准备先去托尼爸爸的实验室拿回那套汇集了乐高世界顶尖科技的战甲，然后让战衣里的人工智能帮他规划好溜出去的路线。 不过这点动静却瞒不过斯塔克大厦的人工智能星期五。 “霍普少爷，你准备去哪里？”星期五的声音突然在卧室里响起来。 霍普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他确实忘记托尼老爸安排星期五随时关注他了。 这可不行，万一星期五现在把爸爸叫醒怎么办？ “霍普要去嘘嘘，星期五。”霍普小朋友说道，“你不可以偷看哦。” 星期五：…… 他是个人工智能，又不是变态，小孩上厕所有什么好看的。星期五瞬间闭麦。 霍普走进卫生间，然后把门关好。 第283章 他郁闷地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今天究竟该怎么偷偷溜出去找彼得，小朋友不想打扰爸爸睡觉，也不想让爸爸在忙于保护世界的同时还要帮他找小伙伴。霍普已经长大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何况他每天都能透过新闻看见纽约正在发生各种抢劫案，霍普小朋友突然有个想法，他想和布鲁斯爸爸当初做的一样，保护这座城市。 当然，他没办法像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一样厉害，但是他总可以和彼得一起做个纽约好邻居。 不过，托尼爸爸管得实在有点严。霍普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想法一定不会被同意。 哪怕是史蒂夫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霍普其实真的很厉害，就算是像罗宾一样出去夜巡也没有问题。他还没给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展示热视线和冰冻呼吸在打击罪犯中的一百种用法呢。 他可怜的热视线现在居然只能用来热咖啡。 霍普小朋友叹了口气，然后看向窗外。 嗯？窗外？ 小朋友的眼睛逐渐亮起来。对了，他会飞，还有超级速度！ 一个小时后，星期五在门外呼唤。 “？？霍普少爷，您掉进厕所了吗？霍普少爷！！” 然而毫无回应。 星期五急得数据流乱窜，然后可怜的人工智能紧急扫描了整栋大厦，却依旧不见小朋友的影子。 直到他把斯塔克大厦外部的监控画面一帧一帧分析出来。 霍普小朋友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穿着海绵宝宝睡衣嗖嗖嗖地飞了出去，姿势优美，速度超快。快到在监控视频里模糊成一团黄色的马赛克，星期五差点没分析出来。 可怜的人工智能最后只能选择通知钢铁侠，幸好他只是人工智能，暂时还体会不到人类那种崩溃的心情。 接到通知心情崩溃的钢铁侠&美国队长：？？！！ 可恶，他们已经潜入海底了！正穿着防护服在和因为伽玛射线辐射而变异的鲨鱼搏斗！ 其实托尼早就猜到霍普小朋友以前一定也参与过某些不是小朋友应该参与的活动，只是托尼拒绝去深想。不管小朋友究竟是被迫还是主动，究竟是被人利用参与了犯罪活动还是主动利用超能力打击犯罪，他都不打算让这孩子继续。 在托尼爸爸眼中，霍普小朋友只需要作为一个斯塔克好好长大就可以了，至于他以前究竟是怎么长大的，钢铁侠并不想知道。 美国队长同样不太在意小朋友以前的经历，反正他只相信自己和霍普相处的过程，小朋友是个可可爱爱的幼崽，距离他有资格参与打击犯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难得在这件事上意见统一：霍普小朋友只需要做他喜欢的事，然后开开心心成长就可以了。 就算他有超能力也不能参与任何危险的事。 于是，刚结束军方的工作，正心满意足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呼呼大睡的罗德上校被钢铁侠一通心急火燎的电话叫了起来。 可怜的罗德上校崩溃地大半夜跑去斯塔克大厦，对着星期五发给他的监控视频反复思考，然后顺着霍普小朋友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做这个狗屁的战争机器，结果现在每天不仅要给军方擦屁股，还得给钢铁侠擦屁股！ 斯塔克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超能力幼崽？这下军方不得从上到下全疯一遍？ 可怜的罗德上校拒绝去想下个星期的工作量。他累了，他今晚只是在家里的床上睡觉而已，根本就不知道斯塔克家的崽半夜自己飞走了。 等军部自己发现的时候再说吧。 阿门。 原本并不想打扰爸爸们工作，最后却依旧被爸爸的人工智能抓住小辫子的霍普小朋友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他穿着海绵宝宝睡衣游荡在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的大街小巷，一边偷偷扫视大楼内部的场景寻找他亲爱的小伙伴彼得，一边顺便出手揍翻了好几个抢劫犯和小偷。 当然，他有记得戴上睡衣的帽子，把脸严严实实挡住。 霍普学着彼得的习惯，把这群笨蛋罪犯大头朝下绑在了nypd大门口，然后还在他们脸上用彩笔画上了海绵宝宝。 霍普小朋友满意极了，他今晚做的超棒！肯定能和彼得一起成为最棒的纽约好邻居组合！ 可是彼得究竟在哪里呢？ 在霍普没注意到的一栋老旧公寓附近，一个眼睛闪闪发亮的小孩看见了在小巷子里行侠仗义的海绵宝宝。 只可惜彼得现在并没有遇见那只改变他一生的变异蜘蛛，他的小伙伴霍普并没有认出他来。 彼得小朋友亲眼看见海绵宝宝出手救下了他的梅婶婶！ 在本叔叔激动地和梅婶婶拥抱在一起时，只有彼得紧紧盯着楼顶上一闪而过的黄色海绵。 从此，海绵宝宝以一个英勇的姿势被定格在彼得幼小的心灵里，得到彼得小朋友的疯狂崇拜。 第91章 凌晨3点。纽约。 霍普小朋友正cos他的蝙蝠侠爸爸，蹲坐在纽约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可可爱爱的海绵宝宝滴水兽。 圆墩墩的。 这里距离斯塔克大厦差不多2.5英里，而霍普小朋友用不了两秒钟就飞到了，完全不够他发挥自己的实力。 第284章 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半个小时，充分感受到了纽约夜生活的繁华。 今晚在附近能够遇见的小毛贼已经通通被霍普送给nypd门口的路灯了，可以预料，nypd今年的业绩在霍普小朋友这个超级外挂的帮助下已经提前完成，并有望突破新高。 就是那群较真的警察恐怕不会特别高兴。 好消息是，霍普今晚没有遇见任何危险，即使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海绵宝宝战甲从托尼爸爸的实验室里救出来。坏消息是，他仔仔细细巡逻了一整圈，用透视几乎把纽约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却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彼得的消息。 这让霍普忍不住开始担心自己的小伙伴。他明明是和彼得一起掉落真实宇宙的，当时他出现在纽约大街上，那么彼得又会跑到哪里去呢？ 难道他最后还是不得不拜托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帮他寻找彼得吗？ 霍普小朋友郁闷地抓抓脑袋，始终想不明白。他明明把彼得的心跳频率牢牢记在心里，但这个熟悉的频率却始终没有在纽约出现。 这可不是个好信号，霍普拒绝去想更可怕的可能。 霍普拆开一袋史蒂夫爸爸看了会不赞同的薯片，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嚼嚼嚼。然后他又叹了口气——霍普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彼得以前究竟在哪里生活。 他一直以为彼得是奈何岛的小孩，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霍普反思了三分钟。 他对自己的小伙伴也太不了解了。 等他找到彼得，一定会好好和小伙伴道歉，以后他一定会多多关心彼得的！霍普有些难过地想着，希望彼得不要生他的气才好。 “你在想什么？霍普。”乐高洛基从小朋友的兜兜里爬出来，然后抓着霍普的睡衣吭哧吭哧爬上霍普的肩膀，一屁股坐下来。 他有点晕车。 准确来说，是晕霍普。 今晚，在霍普从斯塔克大厦飞出来的时候，洛基就第一时间把自己装进霍普的兜里了。然后他一整个晚上都待在霍普的衣兜里，享受霍普牌飞机的顶级待遇。 速度很快，就是特别晕，哪怕是来自阿斯加德的神都抵抗不住的那种晕。还总会遇上急刹车，把他撞得东倒西歪。 洛基一边克制住呕吐的欲望一边吐槽霍普小朋友飞行的时候非要在空中翻跟头。 就不能好好飞吗？ 飞得像雷神的锤子一样。 洛基这些天其实一直跟着霍普住在斯塔克大厦里，霍普小朋友也知道这一点。当然，洛基十分小心地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是活着的，平时他会伪装成霍普最喜欢的乐高人仔，混在霍普小朋友的无数乐高人仔中。 霍普原本想要向他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介绍乐高洛基这个反派。但是，当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在的时候，洛基就会维持着乐高人仔的傻笑站在那里一整天。 每次霍普试图和爸爸们解释他带来的乐高人仔拥有生命的时候，洛基就会表现得像真正的乐高人仔一样一动不动。 结果托尼和史蒂夫只是以为霍普小朋友拿着乐高人仔在玩过家家，于是两人开心的给霍普送了更多的乐高人仔。 财大气粗的钢铁侠甚至专门向乐高公司定制了一整栋乐高做成的别墅，完全仿制斯塔克大厦，精细到能够还原里面的卧室和大床。 霍普小朋友收到礼物的时候非常开心，然后他就在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的陪伴下，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乐高斯塔克大厦搭建了起来。 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霍普小朋友自己动手完成的，这简直让托尼都直呼天才。毕竟一个年纪刚上小学的小朋友，能够完成这样浩大的工程量简直不可思议。霍普甚至没有去参考示意图和说明书，就好像他看一眼就能十分清楚地知道每一块零散的积木应该放在什么位置一样。 现在，这栋乐高斯塔克大厦已经归洛基所有，他每天晚上都幸福地住在霍普亲手为他搭建的豪华乐高大床上，快乐得像是拥有了自己的帝国。 这当然有点蠢。 洛基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才不是一个看见了乐高斯塔克大厦就快乐得找不着北的笨蛋乐高人仔，明明他有更高的目标。 所以，这是为了伟大的目标而必须做出的牺牲。洛基告诫自己，要忍辱负重，比如躺在乐高豪华浴缸里的时候。 不过现在谁也不知道洛基的伟大目标究竟是什么，霍普小朋友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他只要负责看好洛基，不让他出去做坏事就可以了。 洛基却十分骄傲地摸摸被他揣在兜里每天随身携带的毒蛇皇冠，露出一抹冷笑。 毒蛇皇冠是上古的埃及神明塞特的物品。 不过洛基知道，这群上古邪神早就在厮杀的过程中消失殆尽了，有的只剩下残余的灵魂碎片尚在人间，有的甚至什么都没有留下。 塞特的运气比较好，他并没有在上古邪神的互相厮杀当中彻底死去，而是借由他的毒蛇皇冠以另一种形式活了下来。 塞特是掌管巨蛇之力的蛇神，它本身就是一条长达50英尺以上的巨蛇。据说只要带上毒蛇皇冠，就能被蛇神赋予强大的上古邪神的力量。 说起来，这件事都要怪奥丁。 洛基知道自己这位亲爱的养父有一个毛病，喜欢收集自己的战利品。 第285章 而塞特的毒蛇皇冠正是他的战利品之一，他将这个皇冠放在自己的收藏室里，并且没有设置太多的防护。 也不知道海拉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塞特的，反正等洛基知道的时候，海拉就已经和塞特是一对儿了。 现在仔细想想，一条50英尺长的巨蛇的灵魂，该怎么和他那位好姐姐谈恋爱？ 洛基突然想到，他姐姐海拉头顶上的冠冕，那个十分华丽又非常庞大的冠冕造型看上去也确实像一条多头巨蛇，每次海拉露出这个造型的时候，总能让他想起美杜莎。 所以这就是一场冷血动物之间的恋爱吗？ 洛基撇撇嘴。 他当然知道偷走塞特的皇冠会让他亲爱的姐姐死亡女神海拉生气，但这是为了整个乐高世界的安全。 洛基得到消息，海拉已经蛊惑了阿斯加德的斯科尔奇为她盗走放在奥丁收藏室的皇冠。 从海拉被奥丁封印开始，她恐怕就在计划这件事。 海拉准备带上塞特的皇冠，并利用皇冠里隐藏的魔法力量毁掉阿斯加德，制造诸神黄昏。上古邪神的能力加上海拉的力量，这足够阿斯加德毁灭三次了。 但是，开什么玩笑？！ 他，洛基，诡计之神，还没有得到阿斯加德的王位！他怎么可能让海拉找机会毁掉阿斯加德！ 所以他才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提前一步偷走了奥丁收藏室的毒蛇皇冠，并且揣着毒蛇皇冠跑到了乐高世界的中庭。 中庭的超级英雄特别多，他有很多办法祸水东移。 原本他的打算是把塞特的毒蛇皇冠藏在复仇者联盟的收藏室里，这样一来，就算海拉借助其他的力量重返阿斯加德，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也只会是跑到中庭寻找塞特皇冠。 毕竟她要借助塞特的力量，同时塞特还是她的老相好。洛基觉得前一个才是最大的理由，后一个的话……他姐姐的情人其实还蛮多的，塞特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更猎奇的也不是没有。 只要他成功把毒蛇皇冠放入复仇者联盟的收藏室，他就顺理成章地将危险转移给了复仇者联盟。他相信，等海拉来到地球的时候，复仇者联盟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不够意思的人，毕竟中庭毁灭了，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他会留下来帮助复仇者联盟，一起对付死亡女神海拉，就算让他加入复仇者联盟也没有问题。 ……洛基完全没有考虑过复仇者联盟会拒绝他加入这个问题。 总之，他相信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还有其他超级英雄肯定能够打败海拉，这样他就不费吹灰之力保护了阿斯加德。说不定他还会被奉为英雄，从此成为阿斯加德人民爱戴的诡计之神。 只可惜他的算盘还没打响，就遇见了来自现实宇宙的另一个洛基。 他从另一个洛基口中得知了一些更加可怕的消息。 原来对于现实世界来讲，死亡女神海拉和火焰巨人苏尔特尔都不算什么大问题，他们只是宇宙中十分渺小的一员。现实宇宙正面临着一个更加恐怖的征服者，就算提起他的名字都要小心被发现。 目前来说，现实宇宙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甚至现实宇宙的复仇者联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可怕的存在。 乐高洛基带着沉重的心情与现实宇宙的洛基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谨慎且保守地分析了现实宇宙洛基口中某些不小心透露出来的消息，然后基于他对自己的了解，最终他确定现实宇宙的洛基是跑来乐高宇宙避难的——完全不像他自己说的是来度假的。 很显然，那个强大的敌人就算是诡计之神也完全无法抵抗。 就让乐高洛基十分沮丧，原来他心心念念的阿斯加德和中庭，在外面的世界中居然如此渺小。 不过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了，毕竟乐高世界并不存在这样的反派。不需要面对这种敌人，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乐高洛基始终没有搞清楚这个邪恶的敌人究竟是谁，但他注意到现实宇宙洛基衣服上的标志。或许等他弄清楚tva和variant的含义，就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乐高洛基打着利用现实宇宙洛基的算盘，而现实宇宙的洛基恐怕也打着同样的算盘。这一点两个洛基都心知肚明。 但是暂时的合作——互相交换彼此的身份——却是一件对双方来讲都共赢的事情。 现实宇宙的洛基可以暂时留在乐高宇宙避难，毕竟乐高宇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任何外来者都会被乐高世界的保护力量变成乐高人仔。 而世界观丰富的乐高宇宙拥有比现实宇宙更加复杂多变的力量，任何一个反派到这里来总能找到比他更加强大的对手，同时也能找到比他更加强大的英雄。 现实宇宙的洛基完全可以利用乐高世界的力量，避开来自现实世界的威胁。 而乐高宇宙的洛基也同样准备将毒蛇皇冠这个大麻烦扔给现实宇宙，如果能用毒蛇皇冠将死亡女神海拉和苏尔特尔全都引过来，那就更好了。乐高世界的阿斯加德从此以后不用再面对海拉的威胁。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洛基才不想承认，他其实只是对现实宇宙十分好奇而已，他对5根手指更加好奇。 只可惜最后一个愿望没能实现。 洛基打了个哈欠，在霍普的肩膀上挪了一个舒服又挡风的位置。 第286章 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这个世界，现实宇宙果然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这里的人远比乐高人仔要复杂得多。 “让我猜猜看，你肯定是在想你的小伙伴彼得·帕克，对吗？”洛基用法杖戳了戳霍普的小脸蛋，戳出一个坑。 霍普撅着嘴，用大拇指和食指把洛基从肩膀上捏下来。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洛基。”霍普问道。 霍普其实对洛基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他当然知道这家伙不可相信。只是现在他坐在自由女神像上，感到太无聊了而已。 “我当然有办法，亲爱的霍普。”洛基说道，“或许你对彼得不太了解，但我可知道他到底是谁。” “霍普当然也知道彼得是谁，他是蜘蛛侠，是霍普最好最好的朋友。”霍普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法杖从洛基的手里抽出来，“如果你再说废话，霍普就把这根法杖安给其他的乐高人仔，或者把它折断。反正托尼爸爸最近给我买了好多乐高呢，霍普给你换一个乐高垃圾桶怎么样？” 举着垃圾桶的乐高洛基？ 这可不太行。 洛基一时不查被霍普夺走了武器，现在他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霍普。 原本在乐高世界只是小孩子的霍普来到现实世界，瞬间就比洛基高大了几百倍。绝对的体型差让洛基完全无法轻举妄动，何况他现在的法术大打折扣，一个咒语对霍普来讲恐怕只能算是挠痒痒。 算了算了，他洛基大人是准备继承阿斯加德王位的人，不和小孩子计较。 “我亲爱的霍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真的知道彼得·帕克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向奥丁的裤衩子发誓，如果我说谎，奥丁的裤衩子就马上出现在彩虹桥上。如果你不把法杖还给我的话，我就永远不告诉你他到底在哪。” 按照洛基的推测，彼得应该是回到他自己的时间线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彼得应该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跑去了乐高世界。 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值得探究的小秘密，不过洛基并不打算将这些告诉霍普。等他弄清这里面的秘密，说不定就有机会威胁霍普或者彼得。 那才比较有趣。 不过霍普小朋友的脑回路显然和洛基并不一样。 霍普将洛基的话反复思考了三遍，然后恍然大悟：“所以彼得果然还活着！那太好了。”这样他就不担心了。 洛基：……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托尔叔叔告诉过我，你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虽然托尼爸爸并不认可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得到了某些消息，也就是说彼得现在肯定还好好活着。” 霍普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还在想，如果彼得在这个世界不小心死掉了，那他说不定还要再次想办法逆转时间，又或者去找管理这个世界死亡的神明。 前者不太可能，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无尽家族的成员了，曾经那种能够随意穿梭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已经从他身上消失。 但是后者……霍普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对方。 霍普和这个世界管理死亡的神明一点都不熟悉。如果想要换回彼得的灵魂，恐怕他需要考虑该如何把对方揍一顿，毕竟所有管理死亡的神明都十分小气，绝对不会放任一个灵魂离开自己的地盘。 现在知道不用去揍一顿这个世界的神明，这简直太棒了！霍普小朋友对着洛基比了个耶。 洛基深吸一口气，按住脑门上乱窜的青筋。 这简直是他的耻辱！他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看破了话中的漏洞！果然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太松懈了。 “但是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说不定彼得现在已经没有超能力了，他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哦。”洛基冷静下来，继续诱骗霍普，“想想看，可怜的彼得万一被坏人狠狠揍了一顿，受了很严重的伤怎么办？虽然他确实还活着，但是却很有可能正可怜兮兮的窝在阴暗的巷子里没有饭吃。你还记得你刚见到彼得的时候吗？饿着肚子的彼得好可怜呀。” 霍普脸上露出纠结的情绪。 洛基说的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按照霍普的观察，纽约同样是一座不那么和平的城市，偶尔混乱起来和哥谭也差不多。在人们看不见的黑暗地带，同样有很多肮脏的事情正在发生。霍普今天晚上就看到了好几起，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彼得身上，他绝对会非常非常伤心，非常非常愤怒的。 “那你说说看，彼得现在究竟在哪？”霍普捏着洛基上下左右摇晃了好几圈。 洛基晕头转向地一屁股坐在霍普掌心里，差点吐出来。 “……首先，你要答应我再也不可以这样晃我！！然后，你得把我的法杖还给我，我才会告诉你。”洛基狠狠瞪了霍普一眼。 不过他感觉主动权回到了自己手中，于是继续得意地说道：“其次，你还得放我自由。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绝对不要再住在防尘盒当中了！那个乐高斯塔克大厦要归我支配才可以！不可以被你锁在玻璃柜子当中！最后，这段时间你得听我的话，还得帮我做一件事——等我需要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不可以拒绝。如果你能答应我上面的三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彼得究竟在哪？” 第287章 洛基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好整以瑕地等着霍普答应他的条件。 霍普：…… 他只伸出一只手，揪住了乐高洛基的小胳膊。 “要乖乖听话哦，霍普第一天就告诉过你。如果不听话的话，霍普就揪掉你的脑袋，安在其他人仔身上，反正你也不会死。”霍普说道，“要不然先把你的胳膊拆下来吧……听上去好像有点残忍，但是没关系，洛基现在只是乐高呀！” 洛基感觉霍普小朋友笑起来像恶魔。 可是他洛基会是这样接受威胁的人吗？ 他当然是的。 “我和你开玩笑的，霍普宝贝！”洛基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你瞧瞧你，居然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霍普宝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告诉你的！以奥丁的秃头和毛线袜发誓！” 霍普满意地点点头。 “先告诉我彼得究竟在哪里。”霍普说道，“如果让我发现你说假话，乐高斯塔克大厦就再也不对你开放了哦。霍普会找一个最小号的防尘盒把你关起来。” 洛基决定等他返回乐高世界之后就向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投诉。最近霍普小朋友一定是和钢铁侠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变得这么讨人厌。 “当然没有问题！彼得他现在就在纽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皇后区。你还记得蜘蛛侠平时活跃在哪里吗？霍普宝贝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找到彼得的真实身份和位置。” 这个世界叫彼得·帕克的人这么多，等着吧，霍普肯定找不到蜘蛛侠。毕竟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彼得现在还不是蜘蛛侠。 霍普眼睛一亮，站起身就准备出发去皇后区。 不过还没有等霍普飞多远，他就看见了下方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灰色卫衣，头上还带着兜帽的人正躲躲闪闪地行走在纽约街头。 他看上去好像在躲着什么人，一路上行色匆匆。 第92章 布鲁斯·班纳博士正行色匆匆地行走在纽约的夜色中，时不时回头看向后方。 他刚从立方监狱逃出来不久，可惜神盾局以及罗斯将军完全不肯放过他。 班纳博士知道，神盾局的人想要通过他和浩克之间的联系摸索清楚伽马射线对人体造成变异的方向，从而实现利用伽马射线制造出一大批超级士兵这个目的。 或许出发点是好的，不过班纳博士并不认为他们会成功。他逃离立方教育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然而就在他收拾好行李，准备从自己的上一个藏身之处离开时，他的电脑突然监测到大规模的伽马射线辐射波动。 班纳博士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伽马射线的研究和监控，然而近几年来，似乎总有伽玛射线辐射的受害者出现。 他并不想看见自己身上的惨案再次重演。 不知道这次究竟是神盾局还是其他反派又在研究伽马射线。布鲁斯·班纳衡量再三，最后还是无法视而不见，他只能怀着愤怒的心情顺着定位跑来了纽约。 不知道这次究竟是神盾局还是其他反派又在研究伽马射线。 班纳博士知道，人类不可能停下对伽马射线的探索，所以他一直致力于研究逆转伽马射线辐射造成的伤害。 好消息是，他发现某种药物能让短期接受辐射的人恢复正常。但是像他自己这样，已经无法逆转的永久辐射受害者，恐怕还是无法回归正常生活。 班纳博士叹了口气，拉了拉头顶上的兜帽继续贴着墙根走在纽约街头。 他并不敢跑步，因为这让他心率上升过快，一旦心率超过200，浩克就会再次冒出来。他可不想再次被抓回立方监狱。 但是今天他总感觉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视线始终盯着他不放。 班纳博士加快脚步，继续往码头走去。 他要在那里找到能够出海的船。 他检测到的伽马射线出现在海底深处，并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纽约港是最接近辐射地点的。 如果不阻止的话，再过几天辐射区就有可能靠近陆地，并且按照纽约出发的轮船航线，明天将有一艘度假游轮经过辐射区。 浩克正在嘲笑班纳的多管闲事，并强烈要求出来玩，但班纳博士充耳不闻。 只可惜那股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却怎么也甩不掉，布鲁斯·班纳甚至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但他知道，自从浩克出现后，他的直觉一直很准。 “是谁？出来！”布鲁斯·班纳决定主动出击。如果是神盾局派来捉拿他的人，绝对不会这样行动。 “居然被发现了？”两个小混混从角落里走出来。 “那就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吧。” 该说这几个家伙究竟是幸运还是倒霉呢——他们碰上的是好脾气的班纳博士，然而倒霉的也是他们居然碰上了布鲁斯·班纳。 又有一个混混从阴影里走出来，将班纳博士的退路堵住。 布鲁斯·班纳感到有一把刀正抵在自己身后。 现在他左右两边都是墙壁，前面有两个人，后面也有两个人。 “别让我们动粗。”站在班纳博士面前的一个小混混说道，“要怪就怪你要大半夜独自一人走在小巷子里。这里可是皇后区，你走在这里是想要给我们送钱吗？哈哈——哈哈哈哈！” 四个抢劫犯一起大笑起来。 第288章 班纳博士没有生气，他试着说服这几个人：“没有问题，我会把我身上的钱全部都交给你们，并且承诺不会报警。请你放我过去，我还有急事。” 然而他越是妥协，这几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就越是想要为难他。毕竟好脾气的班纳博士看上去实在太好欺负了，并且也很像传说中的肥羊。 “想走也可以，你得让我们一人揍一拳，就当是过路费了。” 班纳博士心想这可不行，等他挨揍的时候，浩克说不定就要跑出来了。 到时候死的就是你们了。 于是他只能说：“我可以把手机也给你们，还有我的衣服。请不要打我，我真的有急事！” 说着，他把背包从背后取下来，把里面所有衣服钱包和毛毯之类的全部都拿了出来放在地上。 然后他把几乎空掉的背包重新背回肩上，举着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 几个人看了看布鲁斯·班纳的大背包。 “把你包里的东西全部都留下来。”小混混拿着刀继续威胁，“别以为我没看到，里面还有东西！全部都拿出来！不然你就等着挨揍吧。” 但是全部都拿出来可不行。 里面还有班纳博士的电脑，他需要用这台被他特殊改装过的电脑，时刻监视全球范围内伽马射线的爆发情况，如果丢了他可没钱再去买一台。 “这里面是我的电脑，已经很旧了，就算拿去卖也不值什么钱。”布鲁斯·班纳慢慢后退。 然后他猛地扔出手里的钱包，吸引眼前小混混们的注意力。 班纳博士转身就跑。 只可惜抢劫惯犯小混混们早就料到了他的行动，几人利用地势又把班纳博士围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嫩黄色戴着面具的身影从天而降。 来人身穿海绵宝宝的睡衣，头上戴着兜帽，脸上还戴着口罩。 “海绵宝宝来了！谁敢抢劫浩克叔叔？！……你们真的不怕死吗？！”稚嫩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霍普小朋友感到不可思议。 居然有人敢抢劫绿巨人浩克！ 他刚来到皇后区准备挨家挨户寻找彼得，结果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霍普小朋友当然认识班纳博士，他们在复仇者联盟里是最好的伙伴。因为浩克很喜欢和他一起玩游戏。 用钢铁侠爸爸的话来说，霍普和浩克的心理年龄其实差不多大。 在霍普小朋友眼中，浩克叔叔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所以这个人真的不是活够了吗？ 布鲁斯·班纳则感到更加莫名其妙，他感到体内的浩克正在蠢蠢欲动，因为刚刚霍普叫了浩克的名字。 班纳博士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率。 “孩子，你是谁？”布鲁斯·班纳满头雾水。 这孩子不可能是神盾局或者军方的人员，也不可能是曾经他实验室里的同事。所以又是谁告诉了一个小孩子他的身份。 更加离谱的是，这孩子居然会飞？ 难道他也是被人体实验改造过的实验对象吗？还是被伽马射线辐射过的？又或者是外星人？ “班纳叔叔，霍普来保护你了！”霍普小朋友看了看身后的班纳博士，然后瞬间明白过来。 浩克现在没有变身，班纳博士当然打不过一群小混混了。 所以现在就是超级英雄霍普闪亮登场的时刻！ 霍普小朋友飞在半空中，一脚踹倒了刚刚拿着刀子威胁班纳博士的人。然后又用热视线直接给另一个人剃了个光头。 尺度把握的刚刚好，霍普没有伤害到这个人类。 小朋友满意地点点头。 小混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他们只是抢劫犯而已。 几人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前跑，争先恐后地试图逃离这个小巷子。 然而霍普并不想给这几个人机会。 他毫不客气地把班纳博士的背包砸了出去，然后像小炮弹一样冲上去把两个劫匪踩在脚下。 然后霍普从角落里捡了个砖头，十分准确的扔到了往另一个方向逃跑的笨蛋头上。 对方应声倒地。 班纳博士吞了吞口水。 最后霍普又花了一秒钟的时间追上跑得最快的小混混，对着他的眼睛邦邦两拳。 在布鲁斯·班纳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4个胆敢抢劫浩克的笨蛋劫匪，已经全员落网。 班纳博士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浩克叔叔晚上好呀！”霍普开心地打了个招呼，“霍普现在送他们去警察局，浩克叔叔在这里等霍普一下好吗？” 说完，霍普就拎着4个劫匪飞走了。 布鲁斯·班纳眼睁睁看着霍普小小的身体拎走了大大的包裹，就像看见蚂蚁绊倒了大象。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纽约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幼崽在夜间游荡？！班纳博士现在觉得纽约实在卧虎藏龙，所以上次他砸了纽约一栋楼，只是因为运气好才没被幼崽爆锤吗？ 浩克在班纳体内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班纳博士站在原地犹豫了三秒，扭头就走。 与此同时。 远在深海底部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正穿着防辐射的潜水服探查这个九头蛇基地。 他们刚刚已经遇见了一大波因为伽马射线而产生变异的海底动物。 第289章 幸好这群动物智商都不太高，他和美国队长只是花了点力气，就把这群人都趴下了。 只不过托尼现在仍旧担心霍普的情况，距离小朋友独自飞出斯塔克大厦，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只可惜罗德还是没有找到他。 “队长，有什么发现吗？”托尼问道。 “暂时没有。”史蒂夫谨慎地说道。 这纯粹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两人在同一片海域慢慢前行，然而托尼的战甲却没分析出任何人类存在的踪迹，同样穿着战甲的史蒂夫当然也清楚。 就好像这里只是个废弃的实验室而已。 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到达实验室的深处。 两人顺着海底洋流往前游，不远处，充满高科技质感的金属通道，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样子这里就是实验室的入口了。”托尼说道，“好吧，我们赶紧开工。干完这一票，回去还要揍霍普的屁股。” “说的好像我们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史蒂夫翻了个白眼，“不过你说的对，我们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回去找霍普。今天一定要让他明白，不可以在没有大人同意的情况下离开家里。” 两人慢慢顺着水流进入实验室。 九头蛇的基地构造十分合理，排水口和气压都恰到好处。这次伽马射线的爆发并没有给实验室的硬件设施造成损害，所以托尼和布鲁斯穿过这片通道后，就离开了水面。 在整个实验室强大的压力和坚硬的金属外壳作用下，实验室内部一点水滴都没有。 托尼的战甲仍旧没有传来活人的消息。 两人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 “伽马射线必然有一个固定的放射源。”托尼说道，“查清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是次要的，重点是要先毁掉这个放射源。” “收到。”史蒂夫马上进入备战状态。 但他还是有些不安。自从他醒过来之后，神盾局一直没有将他的盾牌还给他，理由是盾牌为国家所有，并不是美国队长的私人产物。 史蒂夫没有在这一点上与神盾局计较。毕竟他并没有打算和神盾局合作。 托尼已经着手准备给美国队长重新造一面振金盾牌，然而他手中的振金存量不太够，正在派人前往瓦坎达想办法交易一些振金。 最近瓦坎达换了新国王，托尼暂时不太清楚这个非洲国家的情况，只能先派人前去试探。 不过对于美国队长来说，就算赤手空拳，他也毫不畏惧。 两人继续前进，托尼的战甲，尽职尽责的扫描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奇怪……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很快，两人就发现了人类的踪迹。 转过角落的实验室里，有大量实验人员躺在地上。 “……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史蒂夫沉声说道。 “恐怕是有人谋杀了他们。”托尼也上前检查了一番，“这群人会是九头蛇的人吗？” “他们是这里的实验人员，恐怕的确是九头蛇的成员。”史蒂夫皱着眉头，“不过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托尼的战甲恰好扫描到角落里的另一个人，他看见了熟悉的武器和配置。 “是神盾局。果然。”托尼对此毫不意外。 恐怕这些天他和美国队长的行动早就引起了尼克·弗瑞的注意。 精明的神盾局局长显然也发现了九头蛇的存在，只不过对方打的主意和他们一样，他们都不准备打草惊蛇，而是暗中布局，一网打尽。 看样子神盾局比他们要更早一步发现这个海底的实验室，并且派人前来绞杀这群九头蛇的残余势力。 “但这不像是尼克·弗瑞的手笔。”史蒂夫说道。 托尼也同意这个看法。 按照他们之前和尼克·弗瑞打交道的经验来说，尼克·弗瑞显然不是这样一个出手很辣并且不留余地的家伙。 他的思维更加缜密，行动也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是尼克·弗瑞的话，他大概会留着这个基地放长线钓大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粗暴的杀掉所有人。 所以下命令的究竟是谁呢？ “躲起来，托尼。”史蒂夫说道。 托尼的战甲同样捕捉到了角落里传来的脚步声。 但这声音十分不同寻常，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并且听起来沉重的像是某种怪兽。 一双绿色的大脚从角落里拐出来。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 然而他们却没有机会继续藏下去了。 除了这双绿色大脚的主人，隔壁又冒出来两个浑身都泛着绿色的家伙。 他们看起来简直像是绿巨人，浩克的同族。 不过他们恐怕确实就是浩克的同类，托尼分析出来，这几个家伙都是受到了伽马射线影响而产生变异的人。 史蒂夫眼尖地注意到他们腰间的配枪和身上穿着的制服。 这群人应该是神盾局的特工。 怪物们的嗅觉和视觉都十分灵敏，在伽马射线变异的加成下，他们还力大无比。 托尼和史蒂夫很快就被几个怪物发现了，他们只能上前迎战。 幸好托尼的战甲十分给力，和这群怪物对战的时候，两人丝毫不落下风。 只可惜越来越多的怪物从深处的实验室里涌过来，这让两人渐渐招架不住。 第290章 同时他们也有些束手束脚，因为防护服绝对不能被打破，不然他们两人也有可能会面临被伽马射线辐射而产生变异的可能。 “这群该死的家伙！”托尼抱怨道，“我绝对要给神盾局的这群家伙一点警告，他们在出手前就不能问问我们的意见吗？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现在搞的居然像抢人头。抢赢了有什么通关大奖吗？尼克·弗瑞到底怎么想的。” “尼克·弗瑞克没办法告诉你他是怎么想的。”罗德上校突然插话。作为深受钢铁侠信赖同时还十分崇拜美国队长的人，他其实一直没有离开两人的通讯频道。 “什么意思？”史蒂夫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军部的消息也不算特别灵通，但我们好歹也算是同一个体系内的。”罗德现在正飞翔在纽约市的夜空里，仔细搜寻霍普小朋友的踪迹，“据我所知，尼克·弗瑞已经失踪一段时间了。目前是希尔特工接任神盾局代理局长的位置。我猜命令是她下的。” 托尼和史蒂夫瞬间了然。 他们也接触过希尔特工。 希尔特工比尼克·弗瑞更加固执，这位女士抱着为神盾局牺牲一切的想法，并且坚决认为钢铁侠应该归顺神盾局，成为神盾局手下一条听话的狗。 这话是托尼说的，希尔特工原本的意思是希望钢铁侠能听从政府的吩咐，成为神盾局的一员。 有时候不能否认希尔特工的确是为着全人类的安全着想，但更多时候，钢铁侠只想一炮把她轰到天上去。 希尔特工实在是不懂变通，而且手段粗暴。 从今天这次的事件来看，就算接任了神盾局的临时局长，希尔特工的行事风格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她只会简单粗暴地照着神盾局和法律的条条框框对每个人施加限制，如果一旦有违反法律的行为存在，她就会将对方视为异端，坚决消灭。 好歹尼克·弗瑞还知道这个世界除了黑色和白色之外有灰色地带，然而在希尔特工眼中，这个世界除了神盾局和非神盾局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应该存在。 并且神盾局和非神盾局是互相对立的。 “fxck！”托尼爆出一句粗口，“我就说尼克·弗瑞今天怎么突然发神经？原来是她干的。你们就不能找一个靠谱一点的代理局长吗？上头那群人究竟在想什么？” “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事。”罗德上校说道，“原本这件事我都不应该和你们说的，毕竟你们完全不肯听从神盾局的安排。说真的，托尼。如果你始终把自己摒弃在神盾局和官方体系之外，恐怕接下来你的很多行动都将受到阻挠。” “那就让他们来吧。”托尼一炮轰翻一个怪物，然后说道，“我只听我自己的。” “正义在我自己心中。”史蒂夫接着说到，“我认可法律，但却不认为法律能够保护人类。” “说的好，队长。”托尼说道，“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我简直想给你一个拥抱。” “……听起来真奇怪。”史蒂夫一脚踢开挡在他面前的怪物。 “你还能坚持吗？队长。”托尼问道，“我现在去前面寻找伽马射线的放射源，这群人受到辐射的程度都不深，我猜如果现在关掉放射源，他们有很大的可能能恢复过来。” “我可以坚持一整天。”史蒂夫说道。 然后他帮托尼挡住了前面的怪物，对着托尼打了个手势。 钢铁侠迅速往前跑，星期五已经帮他扫描了整个实验室的架构，他只需要沿着这条通道往最深处走，就能进入最中心的实验室。恐怕那个伽马射线的放射源就在那里。 不过就在他还没有跑出这条走廊的时候，整个实验室的伽马射线一下子完全消失了。 “……怎么搞的？”托尼也愣了一下。 “难道是神盾局的人？”史蒂夫猜测道。 “我认为不是。”托尼说道，“今晚的事情恐怕是神盾局突然袭击这个海底实验室，结果这群疯子九头蛇决定释放加码射线和神盾局的人同归于尽。不然无法解释突如其来的辐射和前面那群已经死掉的倒霉蛋。” “看来有什么人在帮我们。”史蒂夫谨慎地说道。 “听起来真幸运。”罗德上校也在通讯频道中感慨道，“只可惜幸运女神今天没有眷顾我，我还没找到你的宝贝儿子……” 然而托尼却久久没有回答。 就连美国队长都像掉线了一样。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 一大一小从走廊深处跳出来。 小个子的人穿着嫩黄色的海绵宝宝战甲，走起路来一蹦一跳，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绿色的大块头，他恨不得撑破这里的天花板。 十分眼熟。 开心地冲着托尼和史蒂夫招手的，显然就是罗德上校遍寻不到的霍普小朋友。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第93章 “托尼爸爸，我错了！”霍普正坐在地板上，耍赖地抱着托尼爸爸的大腿哭唧唧。 他亲爱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这次真的十分生气，甚至直接断掉了他接下来一个月的所有零食。就连史蒂夫爸爸都一脸严肃地盯着霍普小朋友，半天不说话。 就连霍普的海绵宝宝战甲都被没收了。 战甲被托尼爸爸锁在斯塔克大厦实验室深处严加看管，设置了至少三道密码还需要托尼·斯塔克本人的瞳孔验证才能打开，星期五被警告禁止给霍普接触任何电子产品。霍普小朋友短期之内恐怕再也没办法看到他的战甲哪怕一眼。 第291章 还有他的游戏机、手机、平板、电子手表和电视。托尼为了防止幼崽无事可做，直接扔给他一大摞《天体物理学》、《流体力学》、《机械动力学》、《航天器设计原理》等等书籍，让霍普自娱自乐。 完全看不懂这些东西的美国队长痛苦咧嘴。 “是吗？那你说说看，错在哪里了？”托尼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坐在餐桌前一边喝咖啡一边悠闲地翻看报纸，完全不理会挂在他腿上可怜兮兮的幼崽。 他的眼睛还是青的——昨晚打架的后遗症。整个斯塔克大厦只有他一个人受伤了，这一点显得钢铁侠特别没用。 “……错在……呜呜……错在霍普不该熬夜？”霍普捂着脸假装哭泣，然后偷偷从指缝里观察托尼爸爸的反应。 呃……托尼爸爸捏着报纸的手好像握紧了一下，报纸都被他抓出褶皱了。 霍普小朋友不明所以。 他明明给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带了一位好朋友过来，哪里有错呢？爸爸应该开心才对吖！ 霍普小朋友完全忘记了他大半夜在纽约街头晃荡，还带着浩克穿过大半个纽约的壮举。 大概是违反了史蒂夫爸爸要他早睡早起的要求吧，霍普心想。他昨天晚上熬夜了。哪怕在乐高世界，布鲁斯爸爸、托尼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也都要他九点以前上床睡觉，但是昨天他凌晨五点才回来。 可这是特殊情况呀…… 霍普小朋友试探着继续认错。 “今天霍普肯定早点睡觉！好不好嘛？托尼爸爸！霍普想吃布丁，就一口！” 原本今天早上霍普小朋友应该有一道甜滋滋的牛奶布丁作为零食，但这个也被狠心的托尼爸爸取消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继续把报纸翻得哗啦啦作响。然而坐在餐桌旁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报纸上。 美国队长和浩克一起摇了摇头。 众所周知，托尼·斯塔克虽然总是霸占各大报纸头条，但他本人从来不看鬼扯的《纽约日报》、《华盛顿周报》以及《号角日报》。 然后大家就看见钢铁侠的额头上蹦出肉眼可见的青筋。 托尼看见了今天的报纸头条。 #纽约惊现神秘义警，nypd直言他们不需要！# #纽约市民惊呼：海绵宝宝是真的！# 这两个标题合在一起，托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扣掉一个月零食，继续反省。”托尼爸爸十分冷酷地把幼崽拎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指指餐桌上的胡萝卜，“把这个吃掉。等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真正错在哪里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布丁。” 霍普对着胡萝卜露出嫌弃的眼神。 不得不说，这一招对霍普小朋友而言十分有效。霍普现在只能绞尽脑汁思考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史蒂夫爸爸身上。 史蒂夫爸爸递给霍普宝贝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还没看到报纸，恐怕等他见到今天的头条新闻，霍普小朋友下下下个月的零食也保不住了。 浩克倒是很想帮忙，但是斯塔克提供的午饭实在太好吃了，浩克正在狼吞虎咽。 要知道，他这几年来都始终在外面流浪，居无定所。而布鲁斯·班纳又是个穷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牛排了。 不管是浩克还是布鲁斯·班纳，都沉浸在斯塔克的美食中无法自拔，完全无暇理会正在领教爸爸们怒火的幼崽。 反正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也不可能对霍普怎么样，小朋友最多只是挨顿骂罢了。 浩克虽然不觉得霍普需要被骂一顿，但不管怎么说，霍普确实是个幼崽没错，一般幼崽在整个族群当中都是被保护的存在，霍普的私自行动肯定让他的监护人十分担心。 何况霍普还带着他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 浩克从鼻子里喘了一口粗气，他很清楚，托尼·斯塔克现在还在防备着他。 即使他帮着这两个家伙关掉了海底实验室的伽马射线放射源。 这件事是他和霍普一起做的。 霍普小朋友在纽约街头找到他之后，一直对他十分友好，完全不介意浩克看起来像个怪物。这让浩克对霍普小朋友好感度十足，却也觉得莫名其妙。 昨天晚上，在霍普和班纳博士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布鲁斯·班纳的电脑又突然提醒他，伽马射线的辐射范围扩大了一英里。 于是班纳博士不得不停下和霍普小朋友的交谈，选择抓紧时间靠近那个神秘的伽马射线放射源。 而霍普小朋友在听说了班纳博士的目的之后，就自告奋勇想要跟着一起。 虽然班纳博士不同意霍普的跟随，但霍普小朋友的速度连他都跟不上，甩也甩不掉。何况他真的很好奇霍普究竟是什么人，以及霍普为什么会飞。 会飞的幼崽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班纳博士自我安慰。 霍普没有解答班纳博士的疑问，因为他自己也不太搞得清楚。 所以他只是花了三秒钟时间迅速返回斯塔克大厦，把自己的战衣从爸爸的实验室里偷了出来，然后完全无视星期五在身后的挽留，火速穿上战衣跟在班纳博士身后，一起前往海底实验室。 一整晚都在纽约‘夜巡’的罗德上校在霍普小朋友拿到了自己的战衣并再次离开斯塔克大厦之后，才收到星期五的通知。 第292章 不过星期五也没能追踪到霍普小朋友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霍普的战衣里同样也有人工智能，会帮他屏蔽掉所有的追踪信号。 于是霍普小朋友快乐地举着从班纳博士身体里跑出来的浩克，两人连夜跑到了辐射区，一路上有说有笑，简直像是在春游。 随后，霍普小朋友的机甲开始变形，一艘潜水艇迅速出现在两人眼前。 浩克快乐地和霍普小朋友贴在一起，乘坐着氪星科技提供的超人宝宝潜水艇，两人一起来到了位于海底的实验室。速度快得罗德上校都没反应过来。 虽然潜水艇里因为塞下了身材庞大的浩克而显得特别拥挤。但小朋友们完全不在意这点细节。 两人快快乐乐来到海底，霍普只花了5秒钟就找到了放射源。紧接着，就是浩克出场的时候。 绿巨人对着放射源一顿猛锤，直到这个该死的信号源以及整个实验室里的仪器全都被他砸烂。 整片区域的辐射彻底消失，而那些因为短期辐射而造成变异的神盾局特工也在班纳博士的药剂下恢复过来。 皆大欢喜。 除了挨骂的霍普和因为分心而被怪物们揍了一拳的钢铁侠。 浩克当天晚上就在霍普小朋友的邀请下来到了斯塔克大厦，托尼也并没有表示反对。他当然知道布鲁斯·班纳这个人，甚至也查到了班纳被伽玛射线辐射的真实原因。 不过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就算是绿巨人浩克也并不是全无理智的，他可以沟通甚至拥有一定的正义感，只是…… 他一见面就说钢铁侠长得像托马斯小火车。 托尼觉得自己这几天已经被霍普磨练出钢铁意志了，要不然他非得和浩克打一架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队伍或许正需要这样不在正常法律允许范围内的力量。浩克很适合加入他们。 “班纳博士不出来吃点东西吗？”托尼试探着问道。 浩克咕嘟咕嘟喝掉了咖啡，然后做出一个呕吐的姿势。 “浩克，在！都是浩克的！”浩克冲着托尼撇撇嘴，“班纳，弱鸡！” 托尼：…… 突然觉得身上的负担变得更重了。他真的不是来开幼儿园的吗？ 史蒂夫好笑地看着浩克和托尼：“托尼，我想你现在需要给我们的队伍起个名字，毕竟我们已经有三个成员了。” “是四个！”霍普抗议，“霍普也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他比托尼爸爸还能打！ “复仇者联盟？”托尼若有所思地看着霍普，“唔……行，那就叫这个名字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复仇者。” 美国队长欲言又止。 这会不会随意了点？ “好听，浩克，喜欢！”浩克点头赞同。 “好吧……听上去确实不错，我们谴责那些错误行为，将罪犯抓回监狱。”史蒂夫又念叨了两遍复仇者联盟，然后说道，“avenge the wrongs caused by all these villains，这话听起来可真熟悉。” “我猜肯定有什么人说过，对吗？霍普。”托尼低头看向霍普。 “这不是托尼爸爸自己说的吗？”霍普挠挠头，“所以才是复仇者联盟呀。” 托尼淡定地把手舞足蹈的小朋友放在桌子上，态度强硬地将一盘胡萝卜重新塞进霍普手里：“所以，年轻而英勇的小复仇者，你该不会连一盘胡萝卜都无法打败吧？复仇者联盟可不会接受一个连胡萝卜都不敢吃的英雄。” “！！”霍普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托尼爸爸，“霍普才不会被胡萝卜妖怪打败！我可以和他耗一整天！” 被偷走了口头禅的美国队长：…… 吃掉胡萝卜也是一件需要耗费一整天的事情吗？ “快吃吧，霍普。”史蒂夫往霍普嘴里塞了一片生菜，“除了胡萝卜，蔬菜也需要多补充一些。” 霍普苦着脸闭上眼睛，一口吞掉生菜。 紧接着第二天，霍普小朋友就迎来了另一件让他无比痛苦的事。 上学。 他亲爱的托尼爸爸用比写论文更加认真的态度仔细研究了纽约各大小学，最后选择了一个他认为十分适合霍普的学校。 霍普痛苦面具。 他不理解为什么在每一个世界，爸爸们都要让他去上学。 难道他今天又要在地上滚来滚去拒绝上学吗？ 就在霍普犹豫的时候，他亲爱的托尼爸爸仿佛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行动。 “年轻的复仇者可不会被这点困难打败，霍普。”托尼戴着墨镜，姿势十分潇洒地坐在跑车的驾驶座上，造型分分钟可以上封面杂志，“你看你史蒂夫爸爸每天都在艰苦训练，从来没有一天放松。你认为他是喜欢这样吃苦吗？我告诉你，当然不是。他是为了加入复仇者而努力。那么你呢？愿不愿意为了成为复仇者而努力上学？” 霍普顿时感到爸爸对他寄予厚望，他当然是复仇者的一员，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退缩？ 不就是上学吗？ 多么简单的事。 霍普小朋友抬头挺胸：“当然没有问题，托尼爸爸！霍普上次上小学的时候可是全班第一！”在乐高世界的时候，霍普小朋友拆房子全班第一。 “是吗？那就让你每学期的学业评价成为复仇者联盟的准入门槛吧，如果你始终保持在第一的位置，我和你史蒂夫爸爸就同意你加入复仇者联盟。你将会是所有复仇者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还是第一批正式加入的成员。下次开会爸爸还可以让你第一个发言，怎么样，有信心吗？” 第293章 随着托尼爸爸的描述，霍普的眼神越来越亮。 “当然有信心！霍普现在就可以开始写发言稿了！”小朋友激动到要尖叫。 他已经开始想象，在复仇者联盟的第一次正式会议上，他穿着海绵宝宝的战甲从天而降，然后用最超级英雄的姿势单膝落地。 霍普会站在整个会议室的最中心，正式宣布：“我是复仇者！” 想想就让人格外激动好不好！！ 史蒂夫和班纳博士站在一旁，一言难尽地看着托尼忽悠霍普。 霍普小朋友现在显然已经被托尼的承诺忽悠得找不到北了。 三人看着霍普小朋友一蹦一跳地冲进学校里，齐刷刷叹了口气。 “你这样说真的好吗？我不觉得，让霍普加入复仇者联盟是件好事。”史蒂夫说道，“他还太小了，这样会不会误导他？万一霍普以后并不想当超级英雄呢？我觉得当个科学家也很不错……” “拜托，你别这么忧心忡忡好吗？”托尼受不了地取下墨镜，对着美国队长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期末的时候真的能成为第一吗？你别忘了，我是这个学校的股东。” “……所以你打算滥用职权？”班纳博士更加无语。他听明白了托尼的意思，如果霍普真的得到第一的评价，那托尼大概就会要求学校老师更改分数。 恐怕学校老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离谱的要求。 “什么叫滥用职权？”托尼重新戴上墨镜，“能不能换个好听点的形容词？我这叫鼓励孩子克服困难，积极向上。好了，我现在要去享受生活了。这几个月我居然都在打架……这种日子简直太可怕了。” 跑车逐渐远去，汽车尾气喷了美国队长和绿巨人一脸。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回去？”班纳博士问道。 “……去坐地铁吧。”史蒂夫叹了口气，“说起来，你身上带钱了吗？” 他们一大早就只顾着帮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检查必备物品，然后就急匆匆坐上托尼的跑车赶来送霍普…… “……没有，你呢？”班纳博士穷得叮当响，要不是霍普小朋友帮他把被打劫的钱包抢回来，然后现在又有财大气粗的钢铁侠收留他，他指不定在哪里流浪呢。 “真巧，我也没有。” 两个刚刚把立方监狱填满的超级英雄站在小学门口面面相觑。 乐高世界。 全体复仇者联盟正在艰难奋战，对手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巨化女一脚踩下来，半个复仇者联盟大厦都被踩成了积木块。 不过幸好超人和蝙蝠侠也及时赶来，两人带着正义联盟的成员一起加入战斗。 “把洛基交出来！”乐高死亡女神海拉站在苏尔特尔肩膀上指挥着火焰巨剑继续劈向超级英雄们，“否则死的就是你们。” “……我就知道。”乐高钢铁侠吐槽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和你那个蠢弟弟切割关系？我可以当你们的公证人。” “他只是收养的。”乐高雷神挥着大锤子砸中苏尔特尔的脚趾。 乐高蝙蝠侠淡定地开着飞机，在他最爱的摇滚音乐中，对着火焰巨人biubiubiu。 “收养的也要尽早声明，万一你弟弟下次拿你去和高天尊赌博怎么办？”复仇者联盟众人为托尔的未来忧心忡忡。 其实只是看队友笑话。 不过蝙蝠侠却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用炸弹狠狠攻击了苏尔特尔头上两个尖尖角。 火焰巨人苏尔特尔顿时发疯。 “完蛋，你把他惹毛了，b！”超人降落到巨人头上狠狠给了他两脚。 巨化女已经被雷神的锤子打晕，现在只剩下难缠的苏尔特尔和海拉。 海拉一个人就把雷神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她甚至差点第二次捏碎了喵喵锤。 乐高托尔拼命阻止：“no！！！” 他确实不是海拉的对手。 “现在！”蝙蝠侠突然对正义联盟的成员说道。 超人和神奇女侠十分有默契地将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引向另一个方向，神奇女侠手中的套索拴着苏尔特尔的尖角用力拉向另一侧。钢铁侠注意到那里是神盾局的封锁区，也是之前霍普和彼得消失的地方。 “喂，你究竟又有了什么计划？方便对你们可怜的盟友透露一下吗？”钢铁侠一边对着苏尔特尔发射弧光波，一边指挥星期五入侵正义联盟的通讯频道。 可怜的苏尔特尔发出愤怒的声音，只可惜神奇女侠和超人的体型对他来说就像苍蝇，他怎么也打不到两人。 活像是半夜被蚊子骚扰的人类。打又打不到，赶也赶不走。 周围的建筑被苏尔特尔踩得七零八落，原本还剩一半的复仇者联盟大厦这下彻底碎成零件。 “我的车！！”托尼发出惨叫。 他所有的豪车都停在地下，这下彻底和复仇者联盟大厦一起碎成渣渣。 “节哀，钢铁侠。”闪电侠拍拍托尼的肩膀，“我刚刚抢救出来一个车标，你还要吗？ 他手里拿着闪闪发亮的欢庆女神，然后强行塞给托尼。 乐高钢铁侠已经石化在当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鹰眼也凑过来摸摸下巴，“这不是托尼当初送给小霍普的儿童版小车车上的标志嘛？这里还刻着霍普的名字呢，你瞧！” 第294章 闪电侠眯着眼睛，总算在底座上找到了一行小字：送给我的宝贝儿子霍普。 “哦，你的眼睛真厉害！” 闪电侠伸出大拇指。 那边的雷神已经快顶不住了，他姐姐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锤。 “你们谁来帮帮我！混蛋！” 闲聊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另外一边，巨大的苏尔特尔被蝙蝠侠、超人和神奇女侠合力引向封锁区。被牵着角的苏尔特尔像头耕牛一样，一边愤怒一边只能顺着几人的方向被赶去那个吞噬了霍普的大洞。 很显然这是正义联盟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苏尔特尔暴怒着挥动火焰之剑，但是完全砍不到蝙蝠侠。 然后他就一脚踩进了坑里。 本来只是小小的坑现在被苏尔特尔踩成陨石坑。 但是他却惊慌地发现自己无法把脚拔出来。 超人的热视线马上跟上。 苏尔特尔愤怒大吼，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他只能焦躁地挥舞火焰之剑。 结果他的手腕也被蝙蝠侠发射的炮弹直接炸断。 火焰之剑掉下来，然后被超人接住一把扔去了太空。 “b，他的脑壳实在太硬了！”超人继续发射热视线，苏尔特尔继续无能狂怒。 “……你试试先冻住他，”蝙蝠侠淡定指挥，“然后再用热视线。” “……热胀冷缩嘛？”超人无语。他好歹也学过物理，知道有些热的不良导体会在内外温差过大的时候炸掉。 超人按照蝙蝠侠的吩咐，对着苏尔特尔来了个冰火两重天。 果然，在又一次热视线的攻击下，苏尔特尔的乐高脑袋掉了下来。 一个长有长角的骷髅面具从他脸上脱离。 “好耶，爆装备了！让我看看是什么！”罗宾达米安从蝙蝠机上跳出来。 “……你战斗居然还带着儿子？！”随后赶到的钢铁侠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达米安骄傲地来了一个后空翻，然后用十分超级英雄的姿势落地：“满分！罗宾无所不能！老爸当然可以带着我！” “不管怎么样，解决了就好。”超人露出招牌笑容。 “这个大家伙这次总算死掉了吗？”神奇女侠踢了一脚苏尔特尔爆出来的装备。 “只要你们看好洛基和雷神，不要让他们把这个头盔投入永恒之火。”蝙蝠侠也从蝙蝠机里跳出来，“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这个东西交给正义联盟保管。” 钢铁侠耸耸肩，没有任何意见。 苏尔特尔的无头身躯还卡在洞口，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吸引力困住。 就在几人的注视下，苏尔特尔充满火焰的身躯逐渐变成灰烬，而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却像是吃饱了打嗝一样，冒出一股黑烟。 “你故意把他弄来这里就是这个目的？”钢铁侠问道，“有什么作用？” “……验证一个猜想罢了。”蝙蝠侠拒绝说出一切，不过他现在觉得也许有办法见到霍普了。 “……所以？” “所以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仍旧被姐姐按在地上暴打的雷神在地上划了无数遍sos。 第94章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钢铁侠问道。 乐高世界的巨头们正在正义联盟开会。 “一部分是的。毕竟你看上去没什么计划的样子。”蝙蝠侠说道。 然后他在钢铁侠张嘴试图反驳的时候，马上转移话题：“霍普掉下去的时候我研究过附近能量的变化。” 蝙蝠侠将他这段时间的观察结果投影出来，折线图清晰呈现了近段时间封锁区域周围的能量波动。 “我猜测位于地底深渊的那种用来保护整个乐高世界的能量恐怕不太够，看到这里了吗？能量峰值，时间恰好就是苏尔特尔被我们困在深渊的时候。”图像同样显示出当霍普和彼得离开的时候，出现了能量波谷。 “所以结论是？”乐高美国队长迟疑着问道。 “如果提供足够的能量，比如一整个苏尔特尔这种，”蝙蝠侠解释道，“也许就能让我们通过这个通道进入现实世界。”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你确定你的傻瓜算法没有问题？”钢铁侠对此表怀疑。 “如果只是需要能量……反应堆行吗？”鹰眼倒是盯着钢铁侠胸口说道。他家宝贝儿子和女儿已经念叨了霍普好几天。他得帮孩子们找回好朋友。 托尼条件反射的双手交叉抱着胸。然后他反应过来似的咳嗽了一声，淡定放下双手。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超人接着说道，“康斯坦丁之前到达过现实宇宙，但是他发现他在现实世界回到的是另一个康斯坦丁的身体。”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如果通过这个黑洞，有很大可能跑去另一个自己的身体里？那原来的那个同位体怎么办？”托尼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人在现实世界并不存在呢？我们又要怎么确定霍普究竟在哪个宇宙，毕竟我们很有可能不在同一个宇宙。难道碰运气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今天苏尔特尔只是让我确定这个通道需要能量而已。”蝙蝠侠说道，“至于你说的定位问题……” 洛基的大头照被蝙蝠侠投影出来。 “……ppt做得不错，”娜塔莎点评道，“这张照片选得也很不错。”是洛基被浩克反复捶打之后躺在碎成蜘蛛网的地面上生无可恋的样子——来自星期五监控的截图。 第295章 托尔：“这个……嗯p……什么踢能发我一份吗？我想回阿斯加德放给母亲和阿斯加德众神看看。” ”可是阿斯加德有电脑吗？“鹰眼好奇。 ”没有。所以要电脑做什么？“雷神满头问号。 眼见话题越跑越远，钢铁侠急忙把话题拉回正轨：“嘿！说回洛基，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洛基当引路人？” 虽然复仇者联盟大厦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但地下监狱却完好无损，待在监狱里期待着有机会逃跑的现实宇宙洛基狠狠打了个寒颤。 上次的海拉越狱事件过后，该被重新关进监狱的人已经再次被抓住。死亡女神、巨化女和苏尔特尔在复仇者联盟引发的混乱已经被平息，众人的日常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有被关押在复仇者联盟监狱的洛基有些不太安分。 “所以上次是我那位亲爱的姐姐做的？”洛基靠在监狱的墙壁上和托尔交谈。 准确来说，是套话。 “不关你的事，另一个洛基。”托尔拎着锤子，威胁道，“不如说说你的目的，你和我那个亲爱的好弟弟到底在谋划什么？你留在这里要做什么？难道你想统治我们的世界？” 现实世界的洛基心想，一个全年龄向的游戏世界有什么好统治的？带着你们每天玩乐高吗？还是去听蝙蝠侠的演唱会？ “我只是想要留在这个充满欢乐的世界而已，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我的哥哥，托尔。”洛基深情款款，“现实世界太可怕了，留在这个世界多么开心！你不愿意让我叫你一声哥哥吗？托尔。” 托尔的脸色随着洛基的话变得越来越扭曲。 奥丁的毛线袜，现实世界的洛基也太恶心了！托尔完全想象不到有一天洛基会叫他哥哥！还用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 洛基继续盯着托尔不放，谁都看不出来他自己也快恶心死了。 “我不能叫你哥哥吗？我也是洛基，和另一个洛基没有区别！”洛基感觉自己在经历了某些混乱之后，已经彻底放弃好好做神的念头了，“你就把我当成这个世界的弟弟不可以吗？我好伤心！就像海拉一样伤心，我可怜的海拉，她被你们打败一定很伤心。” 托尔的眼神游移了一下。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洛基眯起眼睛，“让我猜猜，她没有回到阿斯加德？被你们关在哪里了？” 说起海拉被关押的地点……这还是托尔和钢铁侠一起出的损招，他们把地下深渊附近做了改造。 原本是神盾局封锁区的地下实验室现在已经变成监狱，那些无法解决的奇怪罪犯都被他们关了进去，比如幻影地区一直想着要出来搞事的索伦之眼、伏地魔的切片魂器、光之国最大的敌人宙达、三宫魔、达克赛德等等。总之，这些拥有强大实力却几乎无法消灭的家伙们统统都被他们关进了这里。 钢铁侠和蝙蝠侠一起想办法把这些家伙拥有的能量和地底深渊联系在了一起，形成完美的闭合回路。一方面，这个新型监狱能够让这群家伙完全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顺便还能给地底深渊‘充电’，另一方面，地底深渊奇特的能量场能让这群罪犯无法逃离。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超人开始怀疑幻影地带能够把这群人关起来，也和这种奇怪的能量场有关，说不定幻影地带就是地底深渊能量形成的。 蝙蝠侠去巡视过这群倒霉的反派，他们都很健康，就是没有办法动用自己的能力，所以最后他也只是建议大家经常更换‘充电宝’。 “你们……该不会杀掉了海拉吧？”洛基看着沉默不语的托尔。 这反映不太对。 他能看得出来海拉肯定没有被关回原来的地方，但是到底被关进哪里了？托尔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心虚…… 洛基开始回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经历，乐高洛基告诉他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每个超级英雄都十分可怕，毫不留情，就连他的哥哥托尔也是一样。 洛基原本认为乐高洛基不过是在吹牛，但现在却有些犹豫。毕竟他也会和周围所有人说地球的超级英雄十分邪恶又不讲武德，热爱偷袭和群殴，一点都不具备阿斯加德人公平竞争和正面迎战的精神。 不这样说怎么显得自己的强大呢？毕竟他输给了这群中庭人，要是说对方很弱鸡的话，那他岂不是连弱鸡中庭人都不如？ 但是……托尔的表现好像…… “……这和你无关，洛基，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是赶紧实话实说，告诉我们你究竟有什么阴谋。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要不然交给隔壁的蝙蝠侠再审讯一下？听说哥谭人审讯手段都很高超，蝙蝠侠更是个中翘楚，不然为什么连超人都要听蝙蝠侠的？ 一定是因为蝙蝠侠特别喜欢打人，而超人很有可能打不过他。雷神想道。 洛基不知道托尔口中的后果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乐高世界是不是真的像乐高洛基说的那样危机四伏了。他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就被这群人抓进了监狱，根本没来得及见证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不对，他见到过的风土人情就是乐高洛基，那个一言不合就把他摆成小天鹅造型的他自己。 所以乐高洛基是故意的！洛基的思维逐渐阴谋论。 然后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在和乐高洛基互相试探的时候，对方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自己交换世界的条件。 第296章 这样想来的话，说不定是乐高洛基自己在这个世界面临的麻烦更大，所以他才不会害怕去现实世界。 上当了！ 洛基仔细看着眼前的托尔，雷神因为刚刚被海拉爆锤了一顿，现在头上还肿着大包，眼角也是青的。 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也十分凶狠。 “我只是跑到这个世界的旅游而已，我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对你们来说，我完全是个清白无辜的人。”洛基说道，“关我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了吧？我想我罪不至死？” “……谁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托尔哼了一声。 坏主意倒没有，洛基现在在考虑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之前他没有逃走，主要是因为担心tva的人出现在乐高世界把他带走。 不过目前看起来，恐怕他们并没有追过来。 那他就要想办法离开监狱了。 “我发誓我没有，我只是来这里度假。顺便帮另一个我自己一点小忙而已。”洛基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就在他试图想要继续诓骗托尔的时候，闪电侠去从外面飞速窜了进来。 “托尔，不好了，海拉她……她，总之她……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闪电侠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海拉的情况，概括来说的话大概是……被奥丁和托尔多骚操作气晕过去了？ 托尔跟着闪电侠飞速离开。 只留下洛基在监狱里喃喃自语：难道他从头到尾都弄错了乐高世界的画风，这个世界是看上去可可爱爱，实际上残忍异常的世界？ 不行，他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就在洛基拼命想办法从乐高蝙蝠侠和乐高钢铁侠联合打造的监狱里溜出去的时候，身在现实宇宙的乐高洛基也在想办法逃出去。 他现在同样被钢铁侠关在了笼子里。 原因是霍普小朋友今天没有写作业。 但洛基想不明白的是，霍普没写作业，受惩罚的为什么是他？ 不可否认，当洛基今天看见霍普小朋友哭丧着脸回到家里，然后咬着笔头拼命思考作业的样子，他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原来霍普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一份普通的小学作业就能把他难住。 不过洛基知道今天是霍普上学的第三天，作为一个中途‘转学’的插班生，霍普小朋友还没来得及和周围的同学熟悉起来，就要面临上课和作业。 钢铁侠实在是有点迫不及待送霍普去上学，因为他又一次撞见霍普小朋友偷偷在半夜试图翻窗子出去做‘纽约好邻居’。 好爸爸钢铁侠认为这是因为霍普作业太少了，以及他没有接触过正常的小学生。 原本听见霍普说他以前一直是第一名的美国队长原本对霍普小朋友在学校的表现充满期待，然而第二天他就接到了学校老师说霍普不写作业的电话。 等霍普的钢铁侠爸爸和美国队长爸爸一起严肃地询问霍普为什么不写作业时，霍普小朋友却理直气壮地说他没有学过这些。 他只学过如何搭建乐高。乐高拼接的各种原理霍普一清二楚，成绩名列前茅。 于是，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因为霍普连着玩了三天乐高却没有写一笔作业，而直接把霍普的乐高锁了起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洛基同样被关在笼子里的原因。 托尼要求星期五看好霍普，没做完一道题才可以拿回一个乐高……零件。 就连乐高洛基都差点被托尼拆成零件放进箱子里，霍普完成一道题才能拿回一支胳膊或者一个脑袋。 霍普十分惊恐地拒绝了。他虽然拿这个威胁过乐高洛基，但是没有真的打算怎么做，毕竟这对乐高世界的人来讲实在太残忍了。 没有办法玩乐高的霍普，只能选择乖乖完成作业。 不过……除了家里，他似乎还有其他地方可以继续玩乐高。 比如，乐高超级大师赛。 霍普盯着学校宣传栏里的广告，眼睛闪闪发亮。 在霍普隔壁的一所小学里，还有两个快乐的小学生也决定参加这场比赛。 第95章 自从留在乐高世界的洛基总算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险恶之后，他就对周边的一切都升起了忌惮之心。 比如在和雷神闲聊的时候，他想方设法得知了海拉的下场，虽然雷神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海拉被关押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无法作恶，但洛基仍旧分析出了托尔的意思。这群异常残忍但外表却完全看不出来的乐高人仔们一定是想办法从海拉身上抽取了她的力量，要不然他那个奥丁都镇压不住的姐姐怎么可能安分下来！ 然后洛基还听说被关进去的索伦之眼现在已经把那个大眼珠子闭上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就连伏地魔的魂器都被彻底吞噬，邪恶的黑巫师们遭到重创！并且他们还决定每周换一波不同的罪犯去试验新监狱的功能，以此控制那些‘邪恶’的反派。 这些都他看见了！上次托尔不小心落下了一份《号角日报》在这里，那个加大加粗的标题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这让洛基十分担心自己的处境。毕竟现在他看上去就像是被关押起来的储备粮和小白鼠。下一个被迫去监狱成为试验品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把法自救，坚决不能死在这群邪恶人仔手中！洛基给自己打气。 第297章 这种想法一旦升起，洛基就难以避免地对超级英雄们站在他监狱门口说出的话过度解读。 比如，今天蝙蝠侠说‘要把洛基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实际上，最近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准备重建，钢铁侠他们临时决定把洛基转移到正义联盟的基地去，上次复仇者联盟的基地被巨化女损毁得有些严重，他们要尽快修复。 但洛基总觉得这帮人仔是准备把他弄死了。 洛基待在监狱里惆怅了一个晚上来思考该用什么手段保全自己，他觉得这群家伙其实完全不在意他。 第二天一早，洛基找准机会看似淡定地要求见复仇者们，他准备以说出自己的一个秘密为条件，强烈要求留在这里。 作为俘虏的原则之一就是要懂得审时度势，像挤牙膏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或真或假地透露一点，当对方失去耐心的时候再透露一点，这样才能活下去。洛基忍辱负重。 虽然不知道洛基又在发什么疯，但是大家也很好奇他要说什么。 “这个秘密，我要告诉浩克，”洛基高昂着头，坚定地说道，“只能告诉他一个人。” 托尔翻了个白眼：“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浩克比了一个巨大的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这个离谱的要求，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当然不会同意，毕竟以前洛基就做过激怒浩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事，诡计之神的信用度早就清零，没人愿意让他和浩克共处一室，就连浩克自己都不愿意。 “垃圾神，洛基！”浩克呸了一声。 洛基：…… 该死的乐高洛基，之前到底做了多少坏事！ 以及，该死的邪恶乐高人仔！ “你想说就赶紧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人也被关在这里，就算有什么阴谋你也只能想想罢了。”钢铁侠无所畏惧，就算洛基跑了，他也肯定能把人再抓回来一次。 洛基只得把他提前准备好的小秘密透露出来：“浩克你听好了，之前托尔说比起布鲁斯·班纳，他更喜欢你，但是后来他跟班纳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还说他讨厌你总是脾气暴躁，喜欢砸碎东西，他更喜欢的是班纳博士。” 浩克：…… 托尔：…… 复仇者联盟众人：…… 浩克感觉自己绿绿……不对，托尔这家伙欺骗浩克！ 托尔在众人不赞同的目光中被浩克狠揍了一顿。 浩克放下话：“阿斯加德，垃圾！” 鹰眼一边围观一边大声嘲笑，黑寡妇忍不住代替浩克询问托尔：“所以浩克和布鲁斯，你究竟喜欢谁？” 他谁都不喜欢！他当时只是想忽悠浩克帮他打架而已！该死的洛基！ 不过，现实世界的洛基真的不是来搞笑的吗？在场的复仇者们想道。 “……所以这个秘密可以让我留在这里吗？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不想去其他监狱。这里亲切的就像我家一样。”洛基露出虚伪的笑容。 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 托尔尴尬地捂住脸解释：“我发誓，阿斯加德绝对不是长得像监狱一样！我和浩克也没有任何除了朋友之外的关系！” “浩克不和阿斯加德弱鸡做朋友！” 托尼拍拍托尔的肩膀：“就算长得像监狱一样也没关系，我们很开放，能够包容一切奇怪的癖好。如果洛基不说的话，我们没人知道阿斯加德人更喜欢住在监狱里……嗯……很有趣的生活习惯！” 不过到最后，洛基还是如愿以偿地留下了。 复仇者联盟的基地被推倒重建，只剩下洛基像个钉子户一样被留在原地。托尼的机器人们在他周围辛勤工作，谁也不理会洛基让他们安静的要求。 连续忍受建筑工地噪音的洛基连续三晚无法入睡，毕竟托尼的机器人不需要休息。 黑眼圈浓重的洛基，一边恶狠狠咒骂乐高世界的邪恶人仔们，一边在心中确定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应该排在最顶级，说不定就连tva来到这里也会折戟。 ‘邪恶的’乐高人仔们现在已经想到办法通过地底深渊前往现实世界，但究竟谁来做第一个前往现实世界的人，大家的意见始终没有得到统一。 “我认为应该由我来，”钢铁侠说道，“你看，我活动的主要地图和蜘蛛侠是重合的，彼得肯定会到自己的身体，所以大概率在纽约。我过去的话，肯定也在纽约，彼得和霍普我至少可以找到一个。” 这倒是个好理由，按照蝙蝠侠的推测，他和钢铁侠应该不在一个世界，但是霍普又认识现实宇宙的他，所以：“我去也行，霍普和现实宇宙的我生活在一起过。” “我去吧？”乐高蜘蛛侠也举手：“我可以直接去找另一个我！” 不过到最后大家还是决定让钢铁侠前往，毕竟他算是纽约的地头蛇，如果真的要找人，他的星期五至少足够好用。 洛基被放在防尘盒中，牢牢拴在钢铁侠的战甲上。 不过乐高托尼显然没想道自己一清醒过来就见到了霍普。 小朋友正躺在地上撒娇，和在乐高世界的时候一模一样。 “托尼爸爸，霍普想去参加那个比赛！”霍普身体躺在地板上，手脚在地上拍打：“乐高大师赛！乐高大师赛！yo～yo～霍普要参加乐高大师赛！” 第298章 现实世界的托尼：…… 然后托尼就听见心底出现了一道和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当然没有问题，霍普宝贝，你的rap唱得比臭蝙蝠好多了！ 托尼：？？ 现实世界的钢铁侠忍不住晃晃自己的脑袋，怀疑昨天的酒还没醒。 “好不好嘛，托尼爸爸，”霍普眼睛亮晶晶，“托尼爸爸做我的搭档！我们肯定能拿第一！” 然后托尼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张开，说道：“绝对没有问题！霍普和托尼爸爸的组合是全世界最棒的！”大拇指.jpg 托尼：完蛋，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他明明没想答应霍普的！他刚刚还在批评臭小孩逃学不写作业！ 美国队长同样摸不着头脑：“托尼，你刚刚不是说霍普没有完成作业，不可以参加吗？”托尼是不是变得太快了点？ “作业什么时候做都可以！”托尼对着霍普比了个大拇指，“但是乐高大师赛怎么可以不参加！我们一定要拿冠军！” 霍普马上从地上爬起来，顺着托尼爸爸的大腿像个小猴子一样爬上去，对着托尼的脸亲亲亲：“好耶！托尼爸爸最好啦！霍普最爱你啦！” 然后霍普从托尼身上跳下来，一边打开电视一边要求星期五：“星期五，帮霍普填写报名表！谢谢星期五！”顺便还拆了一袋爆米花。 “当然没有问题，霍普少爷……”星期五贴心地给霍普播放海绵宝宝。 托尼木着脸扭过头，对着美国队长说道：“如果我说刚刚答应霍普的不是我，是我的另一个人格，你会相信吗？” 史蒂夫：“……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托尼调出自己的身体数据，他现在需要去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确保自己没有幻听或者精神分裂。 霍普倒是没有特别疑惑，反正他撒娇之后托尼爸爸大概率都会答应他。过霍普小朋友已经习惯啦！ 霍普抱着他的报名表开心到手舞足蹈。 “托尼爸爸，要记得帮我给学校请假哦！”霍普提醒托尼爸爸。 “所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对吧，霍普·斯塔克，我看透你了！”托尼把幼崽拎起来放在书桌前，顺便关掉海绵宝宝，“你给我好好写作业！不写完作业不允许碰任何玩具，海绵宝宝也没有了！星期五，看着这家伙！” “好的，先生。” 托尼转身开始预约心理专家，他刚刚又听到那个声音在对他怒吼：“你要对霍普宝贝温柔一点！千万不可以让崽被隔壁那个黑漆漆的蝙蝠拐走！大都会的钢钢铁童子军也不行！霍普姓斯塔克！” 托尼：谁是黑漆漆的蝙蝠？钢铁童子军又是谁！大都会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完蛋，我真的精神分裂了？！ “没有精神分裂！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你！”乐高托尼开心地在托尼脑子里说道：“原来和我自己共用身体是这种感觉！真有趣！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好，另一个托尼！” 托尼毛骨悚然地走进实验室，然后马上封锁实验室大门。 然后星期五就看见托尼自己一个人在实验室里拧腰、甩胯、高抬腿，moonwalk和robot舞步让他看上去像坏掉的小笨手，又或者是……被电击了？ 星期五紧急呼叫美国队长：“队长，先生似乎生病了！他像是断电的机器人！” 美国队长看着星期五投射过来的视频，满头问号地冲到实验室门口。 但是托尼却不给他开门。 托尼的声音又在此时响起：“闭嘴，星期五，我好得很！”声音听上去有点崩溃。 你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好！史蒂夫头疼地敲了敲实验室的门：“托尼，你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得不担心托尼的状态，虽然他知道托尼无比自恋，但他应该也不是自恋到要在实验室里跳舞的人。 ……应该不是吧？ 托尼本人确实不是，但乐高托尼是的。 乐高托尼在实验室里开心地用另一个自己的嘴巴说道：“队长，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想念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的情景了！好久不见！” 史蒂夫：？？ 霍普：咦？！是另一个托尼爸爸！ 第96章 托尼正躺在沙发上，接受美国队长按摩的顶级待遇。这让他感觉十分尴尬，但正直严肃、关爱朋友的美国队长显然不这么想。 十分有力的大手在托尼背后一顿猛按，把弱不禁风的钢铁侠按得嗷嗷直叫。 “韧带拉伤是件很严重的事，托尼，你不可以掉以轻心。我猜你肯定不想以后走不了路，腰酸背痛。”史蒂夫严肃脸，“放心吧，我在军队里有丰富的经验，那时候新兵们也总会出现拉伤或者肌肉疲劳的情况，我和巴基都是互相按摩的。” ……但问题是我可以请家庭医生，完全不需要你！托尼把脑袋闷在沙发里，郁闷地接受来自‘长辈’的照顾。他的家庭医生还没到，结果刚刚拉伤韧带的惨烈一幕就被队长看到了。 托尼不想回忆刚刚被美国队长抱上沙发的画面。 因为布鲁斯·班纳博士已经被这幅画面辣出去了，完全不敢回头看。 然后浩克走了进来，一边吃薯片一边围观弱爆了的钢铁侠。 霍普也蹲在沙发旁边，对着不省心的托尼爸爸叹了口气。 “托尼爸爸也太笨了叭，霍普都比托尼爸爸灵活。托尼爸爸要认真锻炼身体哦，不然霍普和史蒂夫爸爸都会担心哒！”小手揉揉爸爸的头发和脑门，霍普想了想，又对着爸爸的脑袋呼呼两口。 第299章 “呼呼！痛痛飞飞！笨蛋爸爸快点好起来！” 托尼捂住青了一块的脑门，然后伸手搂住幼崽，把脸埋进幼崽肚皮。他已经完全没脸见人了，星期五居然还把这一幕录了下来。 “这完全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问题！这都要怪另一个托尼！”现实世界的托尼声音闷闷地从霍普怀里传出来。小朋友心疼地摸摸爸爸的毛。 “这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现实宇宙的人类构造太奇怪了！”这是乐高宇宙的托尼，声音同样从托尼嘴里传出来，听上去就像是精神分裂。 两个人用同一张嘴说话，然后又自己和自己争吵了起来。 “我们商量过的，只有霍普参加乐高大师赛期间你可以出现，其他时候都不可以！”托尼说道，“这是我的身体，我才是身体的主人！你要是想说话，要提前和我申请！” “我只是太激动了而已！”乐高托尼说道，“我好久没见到霍普宝贝了，激动一下很正常，你这家伙完全不能理解一个老父亲的心情！” “……老父亲之一，你居然还要和另外几个人竞争上岗，容我提醒，这一点都不符合斯塔克的风格，你弱爆了！”托尼强烈鄙视玩具世界的自己。 “但是黑漆漆的蝙蝠和大都会的蓝大个完全竞争不过我！霍普最爱的是他的托尼爸爸！你说是不是，霍普宝贝？”托尼和乐高托尼同时看向霍普……用同一双眼睛。 现在，压力给到霍普小朋友这边。 在钢铁侠那双棕色大眼睛的注视下，霍普小朋友要在布鲁斯爸爸、托尼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三人中选出一个最棒的老爸。目前竞争激烈，竞选成功的老爸说不定会做一个超大的勋章摆在不在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和暂时不存在的复仇者大厦最显眼的地方，还要把另外两个充满嫉妒心的老爸邀请过来开party。 霍普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 直觉告诉他有危险，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引发一场家庭内战。他不太想看见蝙蝠侠爸爸用rap和钢铁侠爸爸的摇滚对决，那样的话克拉克爸爸会崩溃的——因为实在太吵了。 小朋友看着托尼爸爸‘凶狠’的眼神，又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扑进了史蒂夫怀中。 “霍普最爱星期五和浩克！还有史蒂夫爸爸！” “好耶！”浩克举起摆放托尼的沙发，“霍普，最好的朋友！” “可恶！”托尼差点被浩克甩出去，他心惊胆战地抓着沙发边缘不敢放手，“快放我下来！”一乱动，他受伤的部位更痛了！ 浩克把沙发放回原位，托尼又被颠了一下，顿时痛苦面具。他某个受伤的位置实在有点尴尬。 可怜的钢铁侠被粗手粗脚的浩克放回原地，捂着脸叹了口气。他伸手准备把霍普幼崽捞进怀里再狠狠揉搓一遍，让他知道谁才是最棒的老爸。 但他现在躺在沙发上完全没办法动弹，灵活的霍普幼崽早已看穿老爸的念头，扒在史蒂夫爸爸怀里不下来，还冲着托尼爸爸做了个鬼脸。 钢铁侠变成这样，还是因为上午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钢铁侠用他的身体来了一个大劈叉以及街舞大风车。 众所周知，乐高人仔的身体是很灵活的，某些人仔能做的动作放到人类身上就是挑战极限，尤其是对于托尼这种常年在战斗前不喜欢做热身运动的家伙。 一个劈叉和地板动作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托尼在乐高托尼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就有不太好的预感。紧接着，果然不出所料，他马上就感觉自己的腰、背和大腿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他是正常人类！又不是乐高人！可恶！ 现在经过美国队长专业的按摩，他的背好像回来了一点。但是大腿仍旧十分酸痛，预计明天完全下不了床。 正常的、不够柔软的人类托尼欲哭无泪。 “人类的身体实在太不科学了！”乐高托尼唏嘘不已。 “你才是不科学的那一个！身为钢铁侠，你为什么热衷于劈叉和地板动作？！” 两个托尼分分钟又吵了起来，看得周围的人一脸无奈。 在此之前，两个托尼其实已经进行过无数次争吵。 “所以，托尼爸爸究竟是怎么跑到这个世界的呀？”霍普好奇地问道，“另一个史蒂夫……爸爸会不会也过来陪霍普？” 这下轮到现实宇宙的美国队长冒出一身冷汗了，乐高托尼这种快乐开朗又不十分靠谱的性格……该不会在乐高美国队长身上重现吧？他的身体柔韧度虽然不会像托尼这样无法承受一个劈叉，但是如果另一个乐高人仔在他身体里准备把头或者胳膊卸下来，那他也承受不了。 “哦，你史蒂夫叔叔听了会很开心的，他绝对会高兴到跳起来，因为霍普宝贝叫他爸爸了！”乐高托尼满眼慈爱，“但是短期内他来不了，我倒是把星期五带来了，星期五！” “我在，先生。” “我在，先生。” 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 “这是你的星期五？麻烦不要借用我的网络！”托尼哼了一声。 “准确来说，你的就是我的，毕竟我们共用同一个身体。”乐高托尼不甘示弱。 两个星期五倒是对彼此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两坨数据流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显然对彼此十分好奇。 “老实交代吧，除了星期五，你还带了谁？”托尼问道，“我不想哪天神盾局举报我纵容乐高人仔胡作非为。” 第300章 乐高托尼想了想…… 艹，忘记洛基了！ 洛基此时正在哪里呢？他正和乐高洛基挤在同一个乐高身体里。 现实宇宙的洛基原本以为他回到现实世界时候会回到自己身体，但显然，他以为错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共用一个身体？这不公平！我明明是神！我才不是愚蠢的乐高人仔！”洛基在乐高身体里尖叫。 而另一个洛基正在幸灾乐祸：“多么正常的事！这个时间点，这个世界绝对存在另一个洛基。而你，不过是被tva剪除掉的时间线上一个多余的洛基而已。” “……你知道了？” “太明显了，洛基。”乐高洛基之前就在阿斯加德查询过有关现实宇宙的记载，他发现现实宇宙并不像乐高宇宙一样，存在无数可能性。又或者说，在乐高世界，并不存在所谓的固定剧情。但现实世界不同，从洛基的只言片语中，乐高洛基透过他衣服上的‘variant’发现了真相。 所以，从来没有人敢小瞧诡计之神的智慧。只要他没有想太多。 “好吧，我承认我正在被时间管理局的人追杀。不过你也差不多，你猜猜等你回到乐高世界，你的好姐姐会不会撕了你？就像撕一只小鸡仔一样简单。” “在此之前，恐怕你会先被时间管理局的人发现，你会先被裁剪掉，而不是我。” 共用一个乐高身体的两人吵来吵去，谁都在试图控制身体，不过洛基显然忘记了他们两个现在并不在乐高世界，而是在钢铁侠的柜子里。上次霍普的玩具被锁起来之后，至今都没有被解封。 乐高洛基想控制自己的右手拿起法杖，结果另一个洛基却想抬腿走到前面。 乐高人仔同手同脚地往前跑，啪唧一下一脚踩空。 人仔乒铃乓啷顺着柜子从最高处掉到最低处，还砸坏了霍普小朋友最爱的乐高斯塔克大厦。 听到声音的星期五马上将监控调给托尼。 托尼：…… “所以，这是你带来的另一个麻烦吗？”托尼突然想起来之前霍普其实和他说过很多次，那个被取名为洛基的人仔是活着的，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 这回他信了。 “我的斯塔克大厦！”霍普瞪大眼睛，扭头就冲向托尼爸爸‘囚禁’洛基的玩具柜。 托尼心累地仰面躺在沙发上捂住脸：“我一直以为霍普在开玩笑！原来真的有个乐高世界，里面还真的有我们所有人！” 乐高托尼没敢说话，因为他见到霍普之后就完全把洛基忘在脑后了。乐高托尼借着托尼的眼睛看了看躺在一堆零碎的乐高积木块里拼命挣扎的洛基，心里充满同情。 看样子不管洛基跑到哪里，都逃脱不了住在监狱的命运。 什么诡计之神，不如改名叫倒霉之神好了。 第97章 “就是这样，搞定了！”托尼心满意足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相信我，这样绝对没有问题。” 屏幕上密密麻麻闪过无数代码和数据，宇宙和虫洞的模型被星期五投影出来，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霍普张大嘴：“哇～” 其实他只看懂了地球模型，但是上面还有很多奇怪的黄色条纹穿过各大洲，闪闪发亮。霍普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托尼很快就做了解答 “星期五帮我检测了整个世界的能量，然后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能量薄弱点。看到这些黄色的能量带了吗？他们是属于地球的地脉，奇特的能量流经这里，根据我的推测，这些应该就是与异世界交叠的地方。因此，我们只需要在这个交叠的地方凿一个小小的虫洞——不需要太大，一点点就好。最后，两个世界的信号就会biu的一声重叠在一起！怎么样？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把这个洞再开大一点，甚至可以让人通过！” 霍普·捧场王·斯塔克：哇～ 听不懂但托尼爸爸就是很哇塞。 不过美国队长依旧觉得有些荒唐，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通过这些看似简单的编程和电子讯号，就能将两个世界连接在一起，实现互相沟通的功能。 “……大概有点明白了，就是凿个洞对吧。所以要怎么凿？用斧头吗？” “浩克！可以！”浩克一把捏碎手里的杯子，“砸碎它！” “……浩克当然不可以！斧头也不可以！我们没有必要那么暴力。虽然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我们有了这个！”托尼打了个响指，星期五尽职尽责投影出一个方方正正充满科技感的姿势。 霍普小朋友继续：哇～ 钢铁侠沐浴在幼崽崇拜的目光中，挑挑眉继续说道：“我发明了量子穿梭机，或者什么虫洞穿梭机，随便叫什么都可以。反正，只要我们把这个东西放在某些世界交叠的薄弱点上，然后就可以实现沟通另一个世界，甚至是前往另一个世界的目的了。当然，我得承认乐高世界的科技确有其可取之处，这个，这里还有这里要感谢乐高钢铁侠的技术援助。以及不知名的氪星科技，我们已经找到了能够到达乐高世界的薄弱点。”在乐高星期五和乐高钢铁侠的技术支持下，实干家托尼现在真的想办法实现了两个世界的沟通。 “哇！托尼爸爸好棒！”幼崽海豹鼓掌。 今天是托尼在实验室里闭关的第十天，也是他依靠马克42号走路的第十天，浪子机甲带着托尼站起来，中途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第301章 乐高钢铁侠的声音从马克42号的发生器传出来：“所以钢铁侠才是最棒的！对吧，霍普！” 霍普小朋友点点头，又给托尼爸爸比了个大拇指。 几人眼前的屏幕里闪过一阵噪点和五颜六色的条纹。 然后，屏幕里就传出来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这道声音金属质感和颗粒感浓厚：“是吗？我不这样认为。” “是布鲁斯爸爸！”霍普激动地跑到投影前，隔空对着乐高蝙蝠侠么么哒，“布鲁斯爸爸，霍普好想你哟！亲亲亲亲！”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乐高蝙蝠侠没被面具覆盖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霍普，你最棒的布鲁斯爸爸也想你。” “克拉克爸爸也想你，霍普！要不要也给克拉克爸爸一个亲亲？”乐高超人挤到屏幕前，对着小朋友露出慈祥的眼神，“没有霍普在，苹果派都不好吃了！” “克拉克爸爸亲亲亲！啾咪～” “还有鹰眼叔叔！”“走开！轮到女士们了！霍普宝贝，快亲亲戴安娜阿姨！” “戴安娜阿姨亲亲～娜塔莎阿姨亲亲～” 现实宇宙的托尼爸爸对着眼熟的红发女士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虽然乐高积木和真人并不完全一样，但基本特征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这位红发女士他似乎在斯塔克工业的法务部见过，叫娜塔莎是吗？托尼若有所思。 史蒂夫爸爸完全插不上嘴，于是只能对着屏幕里的乐高小人们露出友好又好奇的微笑。 浩克对着乐高世界的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浩克，最棒！” 通道的成功搭建也意味着乐高钢铁侠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他们不仅可以随时通过视频和幼崽沟通，还可以随时派人去现实世界。 不过考虑到去另一个世界会被迫使用别人的身体，乐高世界的众人还是很有边界感地决定少干这种事，除非霍普小朋友有紧急状况需要他们的帮助，或者他们征得本人的同意。 现实宇宙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松了口气。 毕竟自己的身体里突然多出一个住户，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说起来，彼得还没找到吗？”乐高蜘蛛侠挤到屏幕前问道。 “还没有，”说起这件事，霍普也十分担心，“霍普已经找遍了纽约，但是还没有找到彼得。”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霍普。”托尼揉了揉霍普小朋友的脑袋，“托尼爸爸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霍普不好意思地给了托尼爸爸又一个亲亲。 “我猜，现实宇宙的我现在还没有被那只辐射变异蜘蛛咬伤，所以心跳和呼吸很大概率和现在的我不同。再考虑到年龄差异造成的生理差别，霍普大概很难通过超级听力和透视找到现实宇宙的我。”乐高蜘蛛侠摸摸下巴，提出一个猜测。 霍普恍然大悟：“所以洛基才告诉我，彼得在这个世界是安全的！” “……洛基会这么好心？”托尔疑惑地问道，“我简直不敢相信！” “说起来，洛基呢？”乐高美国队长问道。来到另一个世界，最麻烦的就是作为定位的现实宇宙洛基，虽说复仇者联盟的人并不害怕再把他抓回来一次，但是放走洛基就意味着有这家伙将惹一大堆麻烦回来。 霍普这才想起来，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扔了出去。 一个透明的防尘盒静静躺在他脚下，乐高洛基以一种安详的姿态躺在盒子里，双手放在腹部，双眼紧闭。 “……两个洛基都在这里了，史蒂夫爸爸。”霍普蹲下，把盒子捡起来，放在耳边晃了晃，“应该还活着。” “霍普宝贝，做得好！”乐高爸爸们纷纷为小朋友鼓掌。 只有洛基捂着摇摇欲坠的脑袋在心里咒骂可恶的复仇者联盟和可恶的幼崽。 霍普对着爸爸们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笑容。 然后得到爸爸们的惊呼：“霍普又掉了一颗牙！真棒！” 现实宇宙的钢铁侠指挥自己的身体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像这群幼稚的乐高人仔一样，对着儿子的门牙傻乎乎地夸奖。 不过很快，钢铁侠就打了自己的脸。 当他得知霍普不和他一起参加乐高大师赛的时候。 “为什么？！我的技术可是超级棒的！我连反应堆都能造得出来，区区一个乐高大师赛，我肯定能带你夺冠！” “可是爸爸这两天不能随便走路呀。”霍普说道，“难道爸爸要穿着马克42号帮霍普搭建乐高吗？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霍普昨天已经和托尼爸爸说过了，霍普找到了新的队友。”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的？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托尼难以置信。 “昨天托尼爸爸在实验室的时候呀，霍普问你还要不要和霍普一起参加乐高大师赛，托尼爸爸说没有时间。所以霍普就答应别人啦。” 托尼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霍普好像确实到实验室里找过他，好像也确实问了他一个问题。 但是他当时沉浸于实验，完全没有认真听霍普究竟在说什么。他还以为是小朋友要他陪他看海绵宝宝。 “……好吧，我的错。”托尼只能自认倒霉，“但是你答应了谁？难道是队长？” 这倒也不是。霍普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一个网友，今天下午霍普要去和他见面哦。” 第302章 “网友？！”这下轮到美国队长露出不赞同的眼神了，“霍普，网络世界这么复杂，我们完全不知道对面究竟是什么人。史蒂夫爸爸觉得相信一个网友有一点冲动，托尼你觉得呢？” “何止是一点冲动，霍普你简直太冲动了！”托尼爸爸借助马克42号飞到半空，举着儿子循循善诱，“听我说霍普，网上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名字、年龄、性别，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绝对绝对不可以随便相信！听到了吗？” “可是他用海绵宝宝的头像诶，霍普相信他肯定是好人！用海绵宝宝头像的不可能有坏人！”霍普肯定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海绵宝宝第13季有多黑暗你知道吗？星期五只是不敢放给你看而已！” 很好，话题已经跑偏了。史蒂夫无奈地看着幼稚的两人。钢铁侠的年纪现在已经变得和霍普差不多大了，而且看样子托尼为了了解霍普的喜好，平时也没少看海绵宝宝。 史蒂夫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托尼幼稚到和小学生真情实感地吵架吵到瞪眼睛，还是该赞扬他为了做一个好爸爸而默默付出的努力。 至少他从来没有为了霍普特意找出海绵宝宝全部看一遍，他只是陪着霍普一起看动画片而已。 “能有多黑暗？霍普不相信！”小朋友坚持海绵宝宝是阳光积极活泼开朗的，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黑暗的东西。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大堆打着马赛克的海绵宝宝。剧情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谋杀、变异、丧尸海绵等等…… 霍普哇的一声哭着跑远了。 美国队长对着托尼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第98章 霍普的脑袋枕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小胖腿放在美国队长坚实的大腿上，小胖手捂着眼睛呜呜呜。 不过已经熟知霍普小朋友本性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谁都不认为霍普是真的在伤心哭泣。 “不要哭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阳光的比奇堡，很有可能还有另一个黑暗的比奇地狱。就像……很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光明又伟大的钢铁侠我，说不定还有另一个黑暗又可怕的钢铁侠。” 托尼此时还不知道他一语成谶，将来某个时刻，会有一个穿着银白色战甲的钢铁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这个世界带来混乱和黑暗。 “海绵宝宝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它并不存在！”托尼哼了一声，他绝对不相信霍普会喜欢海绵宝宝多过喜欢钢铁侠。小朋友只是被一个虚幻的人物迷惑了而已，早晚他会更热爱真实的超级英雄。 霍普：呜呜呜呜呜呜，不听不听，铁罐念经。 “托尼！不要摧毁小朋友美好的幻想！还有，霍普可以自己判断，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美国队长心累地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和托尼在针对霍普的教育问题上实在是分歧很大。 也许是因为托尼的爸爸霍华德·斯塔克先生一直对托尼采取放养的方式，结果导致托尼有些逆反，在教育霍普的问题上，钢铁侠一直显得有些过于以自己为蓝本……这让史蒂夫不知该如何评价。 昨天托尼还在拎着霍普和他一起阅读《分子动力学》，结果直接把霍普小朋友念得睡了一下午。 结果间接倒霉的人变成了史蒂夫，因为霍普小朋友下午睡得太多导致晚上睡不着觉，于是又偷偷溜出去帮助nypd提升业绩了。 聪明的霍普小朋友在乐高钢铁侠的技术支援下，学会了如何通过乐高星期五越过现实宇宙星期五的防火墙，顺利打开托尼爸爸实验室的宝箱，拿到自己的战甲。轻松得就像玩勇者游戏。 这导致托尼不得不和霍普小朋友以及站在霍普小朋友背后的乐高钢铁侠、乐高蝙蝠侠玩起攻防战，双方每天都以‘霍普今天能否顺利偷到战甲’为课题，不断提挑战双方的黑客技术。 所以最近史蒂夫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提心吊胆地睁一只眼睛，因为星期五很有可能在午夜通知他出去寻找翘家的小孩——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其实，史蒂夫虽然看上去更加古板，但他更赞同在尊重霍普小朋友意愿的前提下，让小朋友光明正大地提前适应一下超级英雄的生活——这样的教育方式显然比钢铁侠要更加开放。不过钢铁侠显然不赞同这件事，他更希望霍普未来的职业规划是科学家或者商人之类更加安全的方向，超级英雄这个选项早就被托尼爸爸排除在外。 这有些保护过度了，史蒂夫心想。 美国队长认为适当冒险并没有太大问题，毕竟在美国队长的年代童子军训练营也很受欢迎——当然，现在的童子军训练营就很难说了。 不过，史蒂夫认为培养小孩子拥有健康的体魄和积极阳光的心态仍旧是件很重要的事，尤其是像霍普这样特殊的孩子。 毕竟……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也要拥有足以匹配这种力量的心性。完全阻止霍普小朋友成为超级英雄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拥有这样的力量。只是托尼仍旧在努力把霍普隔绝在超级英雄的事业之外。 队长骄傲又担忧的眼神落在霍普身上，然后又落在托尼身上。最后他继续和托尼争论关于霍普眼下的教育问题。 “托尼，我只是认为昨天星期五播放的那些东西太黑暗了，不是霍普现在应该了解的。”史蒂夫无奈地补充道，“那几集未免有些扭曲。” 第303章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以为这个臭小子是真的害怕海绵宝宝的内容吗？他才不是！”托尼气呼呼地说道，“他装的！” 史蒂夫当然知道霍普是装的，他已经从霍普小朋友的指缝中看见了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 这孩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和托尼都十分清楚。 备受宠爱的小朋友只是想从他托尼爸爸这里多要一杯冰淇淋罢了，顺便，他不想承认自己最喜欢的动漫角色被编剧写到ooc了。 occ的海绵宝宝才不是真正的海绵宝宝！他见过真正的海绵宝宝，海绵宝宝就是阳光开朗的！ “霍普，史蒂夫爸爸还有托尼爸爸要和你谈谈。”美国队长把小朋友的小胖腿放下去，然后把小孩儿在沙发上摆正。 冰淇淋是另一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霍普小朋友树立正确的三观。 霍普仍旧捂着眼睛，嘴里呜呜呜。 “海绵宝宝绝对不会杀人！霍普也不相信海绵宝宝会变成机械海绵！”霍普说道，“是托尼爸爸骗我的！霍普见过海绵宝宝！他的手软乎乎的，才不是机械海绵！” 托尼：“我才没有骗你！海绵宝宝就是这样的！不对……这个世界上没有海绵宝宝！” “不是不是不是呜呜呜！”看见自己最喜欢的角色在编剧笔下ooc的感觉实在不好受。霍普小朋友知道海绵宝宝天真可爱，结果他昨天居然在第13季里看见海绵宝宝和蟹老板合伙谋杀了一条鱼，他们不仅杀人，还在荒郊野外抛尸。 海绵宝宝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他要捍卫海绵宝宝的尊严！ 史蒂夫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幼稚的托尼。 “……好吧好吧，前12季海绵宝宝天真又可爱，可以了吗？”托尼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小朋友拎起来抖了抖，“现在，不许哭了！” “那托尼爸爸要承认自己说错了！海绵宝宝是最棒的！而且，成熟的大人不可以让小孩子看到这些。”霍普理直气壮地借用史蒂夫爸爸的话，“说明托尼爸爸还不成熟，是个幼稚的大人。” “……到底是谁幼稚？！”幼稚的钢铁侠把小朋友夹在嘎吱窝里，一边搓着小朋友的头发一边向实验室走去，“今天你得给我学会盾构机的结构！建模没有完成不允许离开我的实验室。我知道你做得到，上次我亲眼看见你做了比奇堡的建模。” 霍普：“……呜呜呜呜呜托尼爸爸好幼稚！” “那你还喜欢海绵宝宝吗？我可以出资让他们继续做第20季。” “……那可不可以继续拍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友谊？霍普不想看见派大星变成怪物，也不想看见珊迪毁掉比奇堡，更不想看见章鱼哥变成怪老头。” “你要求还挺多，臭小鬼！”托尼面无表情地把小孩扛在肩膀上，然后掐了两下小朋友肉嘟嘟的脸蛋，“我偏不，我就要让海绵宝宝变成超级大海绵把整个比奇宝都压塌！” 霍普啊呜一口咬在托尼爸爸脸上。 托尼：…… 还行，臭儿子没有用对付反派的力气来咬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疼。 “粑粑不踢话。”霍普小朋友呜呜啦啦口齿不清地唱rap，“霍普要继续哭！呜呜呜呜！不听话就哭哭！呜呜呜！” “你这招跟谁学的？”托尼不可思议，“谁教你唱的rap？如此没有品位！” “布如施粑粑！” 幸好乐高钢铁侠已经返回乐高世界，不然见到这一幕非大声嘲笑不可。 “霍普！你的口水滴到我身上了！快点松开，不许再咬我了！你是小狗吗？！” 跟在两人身后的史蒂夫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感觉看见了家里的大猫和小猫正在打架，大猫把小猫摁在地上，小猫一口咬住大猫的腮帮子。 打得猫毛满屋子乱飞。 “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史蒂夫快步上前追上托尼，然后把霍普抱在自己怀里。霍普小朋友这才张开嘴巴，顺势松开托尼爸爸的脸。 托尼面无表情地照了照镜子：“……牙齿不错，就是少了两颗门牙。” 但是霍普却没有说话。 他正捂着自己的嘴巴，震惊地瞪大眼睛。 史蒂夫看见小朋友的眼睛里居然真的开始聚集泪水。 “怎么啦霍普？”史蒂夫担心地把小朋友拖在臂弯上，然后轻轻拍了拍霍普的背，“牙齿会长出来的，不要担心！等你掉第3颗牙的时候，说不定前面两颗牙就已经长出来了！每个小朋友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可素，霍普的第3颗牙已经掉了！！” 霍普把手从嘴巴上拿下来，摊开手掌。 一颗还带着血丝的牙齿安静地躺在小胖手上，一看就不属于自然掉落的范畴。 现在小朋友的四颗门牙已经消失了三颗，只剩下最后一颗还摇摇欲坠地坚守在原地。 托尼指着说话漏风的小朋友，毫无同情心地哈哈大笑：“谁让你要咬我的？” 霍普立刻控诉：“一定是托尼爸爸的脸皮太厚了！结果把霍普的牙都硌掉了！” 托尼谈了霍普一个脑瓜崩，小朋友撅着嘴对着幼稚的托尼爸爸做了个鬼脸。 “……医生确实说过最近不能咬太硬的东西，霍普。”史蒂夫后退两步，拉开大猫小猫之间的距离，然后清清嗓子，“和你托尼爸爸没有关系，掉牙是很正常的过程。你看你的新牙已经长出来了，把前面的旧牙顶掉了而已。” 第304章 史蒂夫小心翼翼的扒开霍普的嘴巴，看了看霍普的牙齿缝，然后松了口气：“确实已经长出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朋友郁闷地把脸埋进史蒂夫爸爸脖子里，不肯再抬头。 “……呜呜霍普话都嗦不清楚惹！”小朋友愁眉苦脸，“热高大师赛肿么办？” “噗哈哈哈哈，热高大师赛！哪里有什么热高大师赛？要托尼爸爸给你赞助一个吗，比比看哪个小朋友说话最清楚。冠军肯定不是你。”托尼继续幸灾乐祸。 “牙齿都漏风了，每天热心帮助nypd的超级英雄今晚可以不再出现了吗？你给我好好在家休息，不许再偷偷跑出去，听到了吗？”托尼又给幼崽端了杯水，然后把收集到的第2颗牙齿放进他专门定做的乳牙纪念盒中。 两个爸爸安静地欣赏了一下盒子里的两颗门牙，然后才安慰地拍了拍幼崽的脑袋。 “可是霍普要去见网友。”今天下午是小朋友和网友相约见面的日子，他已经答应和对方组队参加乐高大师赛了。 不过他现在这个说话漏风的样子好像有点尴尬。 “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要陪霍普去见网友吗？”霍普小朋友问道。 “你居然还没放弃这个该死的念头？”托尼皱着眉头，“不可以！你不能和一个陌生的网友去参加比赛，谁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不……” “托尼！”史蒂夫拍拍托尼的肩膀，“我们都知道你担心霍普的安全问题，可是我相信霍普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我们要做的是相信他。” “队长，你看看在说什么？你要我相信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他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唔……那你觉得你像霍普这么大的时候能不能独立交朋友呢？”美国队长无奈地笑了笑。托尼实在是不擅长处理任何亲密关系，不管是同事、朋友还是家人，他似乎总是喜欢用争吵来表达关心。 “我是我，他是他。”托尼强硬地说道，“我那时候已经可以把元素周期表倒背如流了，甚至可以独立拼装收音机。霍普他还是个……” “还是个小孩子，我们都知道。不过我觉得就算霍普遇到一些小麻烦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在他求助的时候帮他，而不是一开始就把所有的麻烦都挡在门外。” 霍普没听懂但是点头：就是就是。 三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最后托尼总算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和霍普一起去。” 霍普叹了口气，点点头，最后还是同意了带上家长一起去见网友。 同一时间，纽约皇后区。 有一个小学生也同样有些忐忑地走出家门。 彼得原本打算和好朋友内德一起参加这次的乐高大师赛，但内德一家却临时决定出去旅游。 按照传统，每一届乐高大师赛都是两人组队报名，他一个人可没办法参加比赛。 但是机会难得，彼得并不想放弃。毕竟第一的奖金有足足50万美金，而且今年据说有斯塔克工业投资，奖金已经追加到了200万，哪怕是第2名，也有100万的奖金。 一直寄居在本叔叔和梅婶婶家中的彼得很想要为家庭做一点贡献，这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价值。 所以他才大着胆子在论坛上找了一个同样因为搭档临时有事而落单的网友。网友说自己是小学生，最喜欢的也是海绵宝宝，这让彼得很有共鸣。 今天是他去见网友的日子，内德不放心他，也会和他一起去。 “你确定对方和你年纪一样？”内德有些怀疑，“11岁就参加乐高大师赛的小学生可不多见……” 其实彼得的网友并没有说清楚自己究竟多大，但是能参加乐高比赛的小学生……不管怎么样，也快小学毕业了吧？那就和他差不多大。 “没关系，我们先远远看一眼，如果被骗了就赶紧溜走。”彼得也有些忐忑，“实在不行我就把梅婶婶叫上，反正我不想错过这次比赛。” “抱歉，彼得，我……” “嘿，别这样说。我很高兴你能出去旅游，要玩的开心一点，还要给我带纪念品！然后明年再来陪我参加乐高大师赛怎么样？说不定这样的话，我就能连续两年都拿到奖金了！”彼得安慰小伙伴。 “当然没有问题！” 两人走到约定的广场前。 他们约定的见面暗号是每人手里拿一只黄色的海绵宝宝玩偶。 彼得有些紧张地攥着手里的海绵宝宝，四处张望，但是10分钟过去了，他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抱着海绵宝宝玩偶的小学生。 然而他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附近的一辆跑车里走了下来，来人有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只可惜被墨镜挡住了。但那副熟悉的姿态彼得十分清楚，他从6岁起就开始关注这个人的信息。 这个成熟的男人手中此时却拿着一个与他的气质十分不搭的海绵宝宝玩偶。 他迈着长腿向彼得和内德的方向走来，看上去目标明确。 彼得难以置信的向身后看了看，没有人。似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彼得和内德的嘴巴随着钢铁侠的走进渐渐张成o字形，并且有越张越大的趋势。 “天哪！这是……是……是……”内德是了半天都没能吐出来人的名字。 “斯斯斯斯斯塔克先生？！”彼得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是斯塔克先生吗？” 第305章 “是斯塔克先生，不是斯斯斯斯斯塔克，谢谢。”托尼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眼前的两个小学生上下打量了一番。 穿着印有钢铁侠的衬衫，看上去似乎是他的小粉丝。 彼得惊讶的同时又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斯……斯塔克先生，我是说……您，您就是准备和我一起参加乐高大师赛的……呃……‘海绵宝宝侠’？”现在彼得总算有一种他很有可能被人骗了的感觉。 这就好像你明明准备买一块巧克力，结果店主却告诉你，巧克力和海边别墅捆绑销售，概不拆分，并且非要以巧克力的价格卖给你。 是人都会怀疑有问题。 所以，眼前的人该不会是伪装成斯塔克先生的骗子吧？斯塔克先生不是这次比赛的投资者吗？怎么会亲自参加比赛？还伪装成一个小学生！ 不过托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藏在他身后的霍普就突然跳了出来。 小朋友像颗小炮弹一样奔向未来的蜘蛛侠。 “彼得！你跑到哪里去了呀？！霍普找了你好久！霍普好想你呀！”小朋友抱着突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小伙伴，开心到转圈圈。 这下轮到彼得又陷入迷惑了。 “……抱……抱歉，你是谁？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彼得迟疑着说道。 但他好像对这个孩子有些熟悉，仔细搜寻记忆，却又发现没有任何印象。 “我是霍普呀！彼得你不认识我了吗？”这下轮到霍普震惊了。 小朋友担忧地扫描一下好朋友，好像没有生病，但是彼得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彼得一边说，一边偷偷瞄向明显是霍普家长的斯塔克先生。 但斯塔克先生却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彼得有些惊慌地收回视线。 “我叫彼得·帕克，一直生活在皇后区，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霍普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糟糕，穿越世界很有可能把彼得变成小傻瓜了！这可怎么办？托尼爸爸能治好彼得的脑子吗？ 这下霍普真的要呜呜呜了。 第99章 彼得小朋友完全没想到自己网友来头这么大。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居然同时是霍普的爸爸！亲耳听见两人承认这件事的彼得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托尼和史蒂夫两人，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 他收集过很多关于钢铁侠的剪报，至今似乎没有一条提到过钢铁侠已婚已育，对象还是美国队长。 嘶……所以他是不是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比如钢铁侠秘密转行成为生物学家，发明了凭空捏娃的黑科技。又或者霍普小朋友其实是被钢铁侠发明出来的机器小孩，一言不合就能从脚底喷射火焰飞上天的那种，说不定还能直接从手指里发射火箭炮，炸掉所有坏蛋！ ……从小最爱看科幻电影的彼得思想一路跑偏，最后只停留在一个结论上：钢铁侠果然很厉害，和海绵宝宝差不多厉害！ 不过，不管是哪个可能，听起来都很可怕，有向生化危机或者终结者发展的趋势。彼得继续为自己不着调的想法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正气的美国队长，队长手里正端着一份水果拼盘，把里面伪装成水果的黄瓜片插给霍普吃。 标准的奶爸形象，完全看不出来在战场上日天日地的样子。 而幼崽霍普正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 美国队长的回归似乎一直很低调，不管是媒体还是官方，谁都没有对这件事做大规模宣传，就好像美国队长的回归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罢了。但这明显有点不对劲，彼得一边吃掉自己手中的水果拼盘一边猜测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 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又是上层那群家伙政治博弈的结果，大约是军方和政方都对美国队长的突然回归感到有些棘手。 作为一个死掉的偶像，美国队长显然是十分合格的，他的形象可以任凭军方随意塑造并为之带来利益。但作为一个回归了之后并没有加入官方部门的美国队长，他的存在显然打了某些人的脸。 而他又一直和钢铁侠待在一起。 众所周知，钢铁侠在前不久不顾军方和斯塔克工业内部董事会的反对，强行关停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生产部门，并且拒绝再为任何人提供武器，哪怕是军方。这显然和军方对斯塔克工业的期待有悖，双方延续半个世纪的合作正式宣告破裂。 最近双方交恶的最主要原因是斯塔克先生不仅拒绝了神盾局的邀请，他还当着所有媒体的面严词拒绝交出战甲的设计方案，甚至托尼还讽刺他们就算把设计方案吃下去都不可能做出来战甲的一个零件，简直和贾斯汀·汉默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前妻炮弹无比般配。 直接狠狠打了一群不怀好意的政客的脸。 但是，这对一个新生的超级英雄联盟来讲，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开局。这样的情况之前彼得感觉自己似乎也见到过——在另一个与复仇者联盟差不多的超级英雄联盟中，一群为了正义聚集在一起的英雄们也曾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彼得拼命回忆，但却完全想不起来了，似乎他只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些事，并没有真正经历过。 第306章 然后他又继续林林总总分析了一大堆，从政策到商业，最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么想的自己也十分不对劲。 这些暗流涌动好像并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学生应该察觉到的……所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彼得苦着脸叹了口气，他有些惊讶但却似乎又不那么惊讶。他好像已经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了。 还是吃掉四舍五入约等于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联手送给他的水果沙拉比较重要，虽然这个水果沙拉只是贴心的助理小姐姐提供的。 大概还是为霍普专门定制的，五彩斑斓品种丰富的水果当中还混着霍普最讨厌吃的黄瓜和番茄。 霍普小朋友肯定是肉食动物……那他大概就不是机器人了。很好，排除掉一种可能。彼得心满意足地吃掉一颗草莓。 虽然他也不介意和机器人成为好朋友啦，但他还是和人类的共同语言更多，毕竟他不清楚机器人的食谱。 看样子，他以后还能带着霍普去吃达尔摩店里的三明治，那可是整个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隔壁的三明治港的面包片太厚了，他不喜欢。霍普肯定也不喜欢。 不知不觉之间，彼得已经自动把霍普归类为小伙伴，他开始思考应该带霍普去哪里吃东西比较好，反正只要不是梅婶婶的红枣核桃面包就可以。 梅婶婶不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吐槽。那个红枣核桃面包真的不好吃，熏肉火腿也很难吃，但是本叔叔居然能每天换着花样赞美梅婶婶独家制作的木头味火腿，彼得实在自叹不如。 虽然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念头，但彼得努力克制住了自己说话的冲动。他想给斯塔克先生以及美国队长留下一个安静沉稳的形象，不然这两位家长怎么放心让霍普和他一起参加乐高大师赛？ 彼得现在正端坐在斯塔克大厦的会客厅，假装自己是一个沉稳而冷静的小学生，而不是一个只会对着偶像尖叫的流鼻涕小鬼。 钢铁侠的美丽女助理给又给彼得端来了一杯汽水。 彼得有些局促地低声说了句谢谢，而那位红发助理小姐也对着彼得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然后这位助理小姐又在托尼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两人的姿态十分亲密，几乎贴在一起。 彼得：虽然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贵圈可是真乱啊！ 红发小姐姐又冲着托尼露出一抹微笑，然后款款摆着腰肢离开了。彼得忍不住盯着对方的背影看去，却越看越觉得十分眼熟。就连刚刚那场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试探场景都看上去十分眼熟。 不应该啊，助理小姐美貌惊人，如果他真的曾经见过对方，不可能会忘记。 托尼看了一眼离开的助理小姐，因为这位神盾局的间谍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彼得。 “彼得对吗？”托尼抱着双臂倚靠在吧台上，继续打量着霍普未来的队友，“你真的想不起来以前什么时候和我儿子见过面？” 这话可真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彼得又在脑海里深挖自己过去11年的记忆，然而在这11年的时光中，的确没有霍普小朋友出现的痕迹。 但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对霍普的那种熟悉感。 “……我确定我和霍普没有见过面。”彼得说道，“如果我不是生活在盗梦空间中的话。” “忘掉了也没关系。”霍普小朋友已经从找到彼得的机动中冷静下来了，现在他倒是很豁达，“霍普记得彼得就好啦！彼得是霍普最好的朋友，我们之前一起经历过很多大冒险，彼得和霍普一样，是超级英雄哦。” 小朋友的牙齿还在嘶嘶漏风，不过他的意思倒是表达得很清楚。 这让彼得有些脸红，他当然很想成为超级英雄，但是他并不是。 “可是我不是超级英雄……”彼得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猜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学生而已。” 霍普叹了口气，摸摸他眼中傻孩子彼得的脑袋。 现在彼得脑袋出问题了，身为彼得最好的朋友，霍普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小伙伴。 “嗯嗯，霍普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小朋友拉着彼得的手继续说道，“所以彼得要和霍普一起参加乐高大师赛！” 话题又拐回到了两人重逢的原因——一年一度的乐高大师赛。 彼得的注意力也被拐到这个赛事上，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因为霍普小朋友实在太小了。虽然大家同为小学生，但中间毕竟还有好几年的年龄差距。他和霍普恰好是小学阶段的开端和结尾。 提到这件事，托尼顿时冷哼了一声。 霍普暂时没有时间安慰吃醋的托尼爸爸，他现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正在心满意足地准备带着小伙伴参观斯塔克大厦。 彼得没有拒绝霍普，同时他也不太想拒绝。 “那我们就一起加油，争取拿下今年的乐高大师赛冠军！”彼得也拉着霍普的手说道。 “好耶！霍普要成为乐高大师！” 两个小朋友亲亲密密地站在一起，然后霍普拉着彼得向外跑去，显然是要带着小伙伴去玩。美国队长满意地点点头，十分开心霍普交到了第一个好朋友。 又或者是和自己的好朋友久别重逢？ 史蒂夫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在关于霍普的身世问题上，他和托尼已经记载了不下10版不同的猜测。到现在，他们已经懒得去想霍普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总归这孩子已经是他们的家人。 第307章 虽然美国队长不在意霍普的来历，但他的敌人却不能不在意。 九头蛇最近不得不将自己的触手缩回领地内，因为复仇者联盟的成立，他们的秘密研究基地已经被打掉了好几个。 这让一直隐藏在幕后的泽莫男爵和红骷髅恨得咬牙切齿。 海因里希·泽莫，优秀的科学家，同时也是泽莫家族的继承人，美国队长的老对手。 他憎恨美国队长的原因十分简单，当初他在战争中为军队研发新型武器胶黏剂x时，恰好遇到美国队长带队进攻。混乱之中，他不小心将整桶胶黏剂都撒在了自己身上，结果从此以后，他只能和自己用来隐藏身份的紫色面具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同时失去了地位和面容的泽莫男爵理所当然地将美国队长视为头号大敌，在得知史蒂夫复活的第一时间，他就重新陷入疯狂。 曾经九头蛇能让美国队长长眠于北冰洋之下，现在他就能让美国队长永远长眠！ 泽莫男爵看着监控中的史蒂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虽然九头蛇的基地最近损失了不少，但他依然握有一批精锐在手。现在，这批人已经在他的指挥下悄悄潜入斯塔克大厦各处安装新型炸弹，而他自己则向着美国队长所在的方向走去。 感谢先锋科技的帮助，杀人脑modok的技术确实不错，至少斯塔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入侵。 就让他为美国队长的回归献上第一份礼物吧。 把斯塔克大厦炸成烟花，听上去多棒！ 霍普拉着彼得在斯塔克大厦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窜来窜去，小朋友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就连某些隐藏在角落里的实验室都会被他顺利潜入。 两个小朋友沉浸在探索斯塔克大厦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直到彼得在某个角落里看见了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盒子。 银色的小盒子看上去科技感十足，方方正正的表面有几处凹陷和不断跳跃着数字的显示屏。 彼得心跳变得飞快，他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信息。然后彼得不由自主地拉着霍普飞快后退，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是炸弹！”彼得有些紧张地低声说道，“霍普，我们快点通知斯塔克先生和罗杰斯先生！肯定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彼得将霍普挡在身后，虽然他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麻烦，但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会保护霍普的安全！ 霍普倒是听明白了炸弹这个词，他扭头看向彼得手指指的方向。 滴滴作响闪着红光的方块落入霍普眼中，金属质感的外壳和错综复杂的线路像极了当初在乐高世界中托尼爸爸布置给他的家庭作业——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拆掉一个吱哇乱叫的闹钟。 这题他超会！ 彼得两眼放光地踮起脚尖，趴在彼得耳边激动地说道：“不要担心，彼得。这肯定是托尼爸爸今天布置给我的家庭作业！只要霍普能顺利拆掉这个东西，今天晚上的拼写作业就不用做了！太棒啦！托尼爸爸真好！” 彼得迟疑了一下，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明明他也没见过炸弹长什么样，但却第一时间怀疑这东西是炸弹。 所以……也许他只是看错了？霍普一副对这个东西十分熟悉的样子，大概这真的是斯塔克先生布置给霍普的家庭作业吧。 彼得犹豫地挡在霍普身前，拉着霍普的小手慢慢向‘炸弹’的方向靠近。 霍普小朋友毫不犹豫地从彼得身后冒出来，用彼得看不清的动作迅速从炸弹上拆下几个零件，简单得就像喝了口水。 滴滴作响的声音消失不见，显示屏上的倒计时也直接暂停。 “你看！特别简单！托尼爸爸肯定会表扬霍普的！”霍普开心地说道。 彼得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确实看错了，斯塔克大厦怎么可能会有炸弹？所以……这确实只是斯塔克先生和彼得父子之间的默契而已，科学家爸爸在大厦的角落里留下神秘的家庭作业，而幼崽则通过探索整个大厦寻找到作业并解决它，多么新奇而有趣的教育方式！不愧是斯塔克先生！ 彼得表示他很羡慕，他也想学习如何拆解炸弹形状的闹钟。 霍普开心地透视了整座斯塔克大厦——一般托尼爸爸都不会只布置一个作业，肯定还有隐藏在其他地方的闹钟。几秒钟后，霍普果然又发现在大厦的另外几个隐秘的角落里，还有类似的家庭作业。 小朋友欢呼一声就带着彼得冲了出去。 幼崽彼得重新开心起来，和小伙伴霍普一起寻找神秘的家庭作业，并挨个解决了它们。到后来，就连彼得都学会了霍普拆闹钟的独特手法，并亲自动手实践了一下。 “这简直太有趣了，霍普！”彼得开心地说道，“等一下我带你去吃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好吗？你一定会爱上它的！然后我们可以好好想想在乐高大师赛中要设计出什么样的作品，我看过往年的比赛视频，他们真的很注重搭建技巧和创意！” “好呀好呀！”霍普也开心地点头。 与此同时，自觉胜券在握的泽莫男爵已经带着必胜的信心舞到了美国队长面前。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泽莫男爵脸上戴着丑陋的紫色面具，双手背在身后，以一副领导视察的姿态带人冲进美国队长和托尼所在的房间。 第308章 托尼吓了一跳，居然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闯进了斯塔克大厦，星期五甚至没有发现！ 这群家伙又是什么来头？ “是你。”史蒂夫沉着脸看向自己的老对手，“你居然也还活着？” “你都没有死，我怎么肯轻易死去？”泽莫男爵狠狠瞪着美国队长。 “……看样子他准备和你同生共死，队长。”托尼已经穿上自己的战甲，武器对着泽莫男爵，“真是对你情根深种啊。所以你在这场穿越时空的爱恋中扮演什么角色？百岁老人的在逃小娇妻？” “……放过我吧，托尼。”要不是盾牌还在神盾局手中，史蒂夫得先给托尼来一下子。 “你以为我准备和你打架吗？队长。”泽莫男爵也被托尼的形容恶心了一把，但他还是稳稳地把反派气质拿捏住了。 戴着紫色面具的反派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继续坚定地说着自己的台词：“时代早就变了，队长。我拥有更先进的武器，站在时代的最前方。而你，却连盾牌都丢了！你简直不配做我的对手！” 关于站在时代最前方这件事，钢铁侠也许有话要讲。不过他总觉得和眼前这个紫色大茄子斤斤计较有点丢人。 这种戏剧一样的说话风格到底是跟谁学的？难道这个人曾经和美国队长一起在舞台上跳大腿舞吗？ “整个斯塔克大厦已经被我装上了十几个液态分子炸弹，你们逃不掉的！我会用你们的鲜血铸造九头蛇的辉煌统治！”泽莫男爵挥舞着双手，情绪激动，似乎已经看见了光明的未来。 紧接着，他周身亮起特殊的力场，像一个球一样将它紧紧包裹在中间。这同样是来自先锋科技的发明。 这个力场可以让泽莫男爵在这场大爆炸中完好无损，同时他还能近距离观察斯塔克大厦以及美国队长的覆灭。 “该死的，扫描整栋大厦，星期五。”托尼沉着脸命令道。如果对方能偷偷潜入斯塔克大厦不被他发现，那么也确实有可能悄无声息地在大厦里装上炸弹。 不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好好享受这一刻吧，美国队长！还有你，钢铁侠！哈哈哈哈哈！” 泽莫男爵笑得邪恶又嚣张，然后在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慌乱的眼神中，他恶狠狠地按下手中的按钮。 史蒂夫迅速将手中的餐盘扔了出去，但却被泽莫男爵周身的力场反弹了回来。 糟糕，难道今天斯塔克大厦要被炸成粉末吗？托尼和史蒂夫不约而同升起这种担忧。 然而10秒钟后，无事发生。 泽莫男爵：？？？ 他并没有气馁，而是重新换了个姿势：“好好欣赏这场爆炸吧！美国队长！”有可能是接触不良，再来一次就好了。 再次按下按钮，依旧无事发生。 再按，还是无事发生。 泽莫男爵难以置信地对着按钮疯狂按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犯了烟瘾却发现打火机没油的老烟民。他疯狂按动打火机试图搓出一丢丢火星的样子，看得钢铁侠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美国队长板着脸，开始怀疑眼前的泽莫是来自钢铁侠的愚人节玩笑。 托尼：“……先锋科技这次是从贾斯汀·汉默那里进的货吗？我早就告诉过所有人，汉默那里的武器品控不太行，可你们偏不信。需要我借你一根火柴去引燃你的古董炸弹吗？茄子先生。” 第100章 其实，混进斯塔克大厦的不仅有泽莫男爵的精英下属，还有杀人脑modok手下的人。 杀人脑的手下同时也是先锋科技的成员，他们统一穿戴着黄色橡胶连体衣，头上扣着黄色头套，打扮风格十分前卫。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属于先锋科技研发的激光武器，看上去沉默而诡异。 他们悄悄进入斯塔克大厦的核心区域，目的在于偷走斯塔克工业的核心数据——杀人脑眼馋托尼·斯塔克的技术很久了。 5号是这次突击行动的指挥。 这次，他发誓将为自己的老板取得斯塔克所有战甲的数据。 潜入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就进入了斯塔克的实验室。有先锋科技的其他成员和九头蛇的成员在外面吸引注意力，他现在已经顺利地进入实验室，准备拷贝数据。 5号脸上的汗珠几乎都要滴到电脑主机上，同时瞳孔兴奋地扩张，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他的脑海中开始畅想先锋科技统治全世界的美好画面。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大腿。 神经紧张的5号迅速端起枪，回头。 然而视线平齐的地方并没有任何敌人存在。 “在这里哦。”声音从下方传来。 5号迅速低头。 霍普拉着彼得的手，两个小朋友可可爱爱地抬头看向5号。 霍普：“你的衣服好酷！可以告诉霍普在哪里买的吗？霍普也想要！” 5号：？？ 不过他迅速回忆起了出发之前boss传给他的数据。 据说钢铁侠将他的儿子也打造成了新一代钢铁侠，小朋友年纪不大却已经对机甲使用了如指掌，俨然另一个mini钢铁侠。 虽然钢铁侠从来没向公众透露过关于他儿子的任何消息，但杀人脑仍就从纽约街头监控的某些片段中提取出了霍普小朋友的性格特点。 第309章 这孩子比他爸爸钢铁侠的正义感还要强烈。 钢铁侠更多地关注和整个世界息息相关的大事件和那些能够毁灭世界的危险反派。然而他儿子霍普却连纽约街头小混混们的打架斗殴都要管一管。 杀人脑还得到了可靠消息，这个孩子在某次帮助钢铁侠的海底行动中，不小心被伽马射线辐射到了，据说已经发生了某些危险的变异。按照杀人脑的推测，霍普很有可能已经具备了浩克的实力。 5号越回想越是冷汗直流，眼前的小孩显然是个危险分子，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不可以告诉霍普吗？”小朋友失望地垂下嘴角，“虽然托尼爸爸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但霍普是小孩子呀，不会和你竞争的。所以告诉霍普在哪里买的好不好？” 5号完全没有心思去听霍普说的话，他迅速对着霍普扣动扳机。 然而这个陪伴了他好几年的老朋友激光枪今天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5号反复扣动板机，手中的枪却没有任何反应。 彼得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一身通黄的男人。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斯塔克大厦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蒙着脸端着枪的怪人？ 彼得有些紧张地拉着霍普。 然而霍普却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超级英雄，星期五是全世界最棒的人工智能，没有人可以越过这两道防线闯入他的家。 所以眼前这个人一定是托尼爸爸的新员工。 至于这个人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反正托尼爸爸从来不会对员工的打扮有所要求，只要他们能好好干活，就算裸奔上班也没关系，这是托尼爸爸的原话。 5号愈发紧张，因为霍普果然如boss告诉他的那样强大可怕，一个照面就直接毁掉了他的激光武器，而他甚至连对方是如何动手的都没有看见。 不过没关系，除了枪之外，他还有其他武器。 5号掏出便携式毒气喷雾。 这是杀人脑最近新研发的生化武器，而他作为这批新武器的第一个试用者，一定能够将钢铁侠的儿子作为战利品带回去。 霍普和彼得兴致勃勃地研究5号手中失去作用的激光枪。 霍普：“哇！这个好好玩！” 技术宅彼得也抵不住这样的诱惑，他有些狐疑地看了5号一眼，但最后还是对钢铁侠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这人肯定是斯塔克工业的新员工。钢铁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让反派闯进自己的总部。 何况这人手中的枪只是摆设。他穿成这样站在这里，大概只是某些实验员的个人癖好吧。彼得猜测这个人是负责将手中的枪运往其他地方的员工。 “是新型的激光武器？”彼得和霍普一起看向枪口，“真有趣，斯塔克先生果然是绝对的天才！” 不过，斯塔克工业不是不生产武器了吗？ 然而这个疑问还没有在彼得脑海中停留超过一秒，他就被霍普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吓了一跳。 陪伴了5号好几年的激光枪虽然保养得很好，但仍旧免不了有一些细微的灰尘。 霍普被呛了一下。 喷嚏裹挟着冰碴，迅速将5号手中的毒气喷雾冻成一大坨冰块。毒气也被吹向5号本人，落入了他那双全身上下唯一裸露在空气里的眼睛中。 5号应声倒地。 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彼得&霍普：！！！ “怎……怎么办？”霍普瞪大眼睛，“他怎么晕过去了？” 彼得这下也慌了手脚，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这里怎么会凭空出现冰块？ “快去找斯塔克先生！还有医生！我来叫救护车，不对，星期五！星期五快叫救护车！” 不过先锋科技的准备工作显然做得十分齐全，这间实验室被隔绝了信号，就连星期五都没有办法进入。 彼得喊了半天，却不见星期五回应。 霍普蹲下身检查了一下5号的呼吸，然后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他还活着。没关系，彼得，霍普直接带他去找托尼爸爸就好了。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肯定有办法！” 彼得也松了口气。 然后松到一半就卡住了。 因为他看见霍普小朋友轻轻松松地拎起5号的一条腿，拖着人就往外走。 彼得：！！！我的小伙伴力气这么大吗？！ 然后他又突然想起来，霍普也是美国队长的儿子。 好吧，那没事了。 怪力一定是遗传自美国队长。 彼得羡慕地看了一眼小伙伴，他也好想变得力大无穷，一拳一个反派哦。 霍普手里还拿着刚刚和彼得一起拆闹钟拆下来的小零件，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些小东西十分碍事，于是霍普只能将它们囫囵塞进衣服的兜兜里。 小朋友低下头羡慕地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5号，犹豫了10秒钟，最后他还是克制不住诱惑地伸出手，扯下了5号的黄色面罩。 好想试试！ 过大的面罩将霍普小朋友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 “霍普就借用一会会！等一下就还给你哦。”小朋友很有公德心地小声对着地上昏迷的5号解释道，“霍普只是想告诉爸爸，这件衣服有多好看而已，绝对不会把你的衣服偷偷拿走哦！” 彼得强忍着不要笑出声。 第310章 矮墩墩的霍普小朋友现在真的很像小黄人。 穿上新装备的霍普继续拎着5号的腿，带着彼得走向托尼爸爸所在的房间。彼得欲言又止地跟在后面，同情的地看了一眼昏迷的5号。 算了，直接带人过去总好过让斯塔克先生再跑一趟，还是早点救人比较好，拖在地上应该也不会造成二次伤害吧？ 应该不会吧。 5号的脑袋狠狠磕在拐角处。 …… 就在泽莫男爵和钢铁侠僵持的时候，霍普与彼得抱着一大堆战利品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 霍普小朋友造型十分奇特，虽然完全看不到脸，但幸好他的身材很好辨认，整个斯塔克大厦除了小笨手以外，最矮的就是他。 小朋友左手拖着昏迷的5号，右手拎着5号的激光枪，上衣的两个兜兜鼓鼓囊囊。 他神情兴奋地推门而入。 “托尼爸爸！史蒂夫爸爸！你们看，霍普找到了隐藏的家庭作业！是不是超棒！霍普还遇到了一个生病的叔叔，带他过来惹！”霍普小炮弹放下5号的腿和几乎已经脱离5号身体的裤子，背着激光枪哒哒哒向钢铁侠冲了过去，“咦，托尼爸爸怎么在屋子里还穿着战甲？” 彼得拉着霍普的手，怀里抱着的‘闹钟零件’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挡住。两个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险恶的氛围。 “霍普！快离开这里！”史蒂夫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小孩吓了一跳，他们还没解决泽莫男爵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万一等会儿打起来伤到霍普怎么办？ 托尼则反应迅速地抬起手，一边向霍普跑过去一边对着泽莫男爵就是两发掌心炮。 不过泽莫男爵的力场有些超乎托尼的预想，掌心炮的作用不大，只是让泽莫男爵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而已，一滴血的伤害都没有造成。 霍普和彼得被托尼突然的攻击惊了一下，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还是一个用带有竖条纹的紫色布料蒙住全身的人。 咦，这个套装也好好看哦。霍普心想。 不过，还是海绵宝宝洞洞装最好看，托尼爸爸的番茄炒蛋配色也超棒，史蒂夫爸爸的蓝色条纹装也好看。 泽莫南爵的反应也很快，他完全无视了昏迷在地上的先锋科技成员，借着托尼掌心炮的反作用力迅速靠近霍普，然后一伸手把霍普和彼得都拎了起来。 彼得吓了一跳。 霍普小朋友……低头看了看悬空的脚，然后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通过力场浮在空中的泽莫男爵。 “托尼爸爸，紫色的叔叔是你的朋友吗？”小朋友对着泽莫男爵笑了一下，然后拿着刚刚从冰箱里偷渡出来的可乐，呼噜噜吸了一口。 见底的可乐瓶发出冰块碰撞的声音。 托尼条件反射地唠叨：“霍普！你今天已经喝了第5瓶可乐了！你不准备吃晚饭了吗？” 霍普小朋友被强行夹在泽莫南爵的怀里，露出心虚的眼神。 他假装无事发生，然后把空空如也的可乐杯塞进了泽莫男爵敞开的衣领中，动作自然得就像是随手把可乐杯扔进了垃圾桶。 泽莫男爵：…… 手臂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蹦了两下。 但他仍旧倔强地维持住了自己的人设：“你们不想看见这两个孩子死掉吧？如果不想的话，就乖乖放下武器！” 彼得：！！ 霍普：唉？！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霍普和彼得仿佛被吓呆了似的，乖乖待在泽莫男爵的怀里一动不动。 彼得是不敢动，他现在终于意识到恐怕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而霍普则是因为担心兜兜里超载的闹钟零件掉出去。 泽莫男爵感觉自己总算找到了一点反派该有的待遇。看样子这两个笨蛋小鬼已经被他吓呆了，而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显然也已经接受了他的威胁。 很显然，杀人脑虽然和九头蛇处于合作的蜜月期，但他也并不会主动将自己的得到的消息与九头蛇互通。 泽莫男爵一直不曾将钢铁侠放在眼里，他的目标只有美国队长，所以他一直未曾注意到有关霍普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究竟是谁，但他显然可以用无辜的小生命来威胁正义人士。 于是泽莫男爵得意地对着托尼和史蒂夫说道：“让我想想，不如让钢铁侠把胸口的反应堆送给我如何？至于美国队长……用你的命来换这两个孩子的命，不过分吧？你不是正义的代言人吗？” 彼得怀里一直抱着那堆零件迟迟没有放开，但他现在感觉胳膊有点累。 到现在为止，虽然彼得已经意识到他的偶像之一钢铁侠老家确实被人偷了，但他并不是很担心自己和霍普的安全问题，毕竟这里可是斯塔克大厦。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在这里，只要他乖乖的不要给两位超级英雄添麻烦，他们肯定能救出自己和霍普。 于是彼得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试图放松一下紧绷的肌肉。 结果却不小心让怀里的零件掉了一地。 金属零件叮呤咣啷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十分清脆，也打破了这一室沉默。 泽莫男爵看着地上眼熟的零件：……？！ 他条件反射地想起自己那帮潜入斯塔克大厦各个角落里安装炸弹的精锐部队。10分钟前，他已经在通讯频道中呼叫了自己的属下，但他现在才意识到，明明已经回应了自己的属下们，现在居然一个都没有赶到。 第311章 因为某些不可控力在斯塔克大厦里迷路并且被星期五的3d投影当猴耍的一部分笨蛋属下们：？？？ 因为发现自己安装的炸弹全部都消失不见现在正慌的一批的另一部分倒霉属下们：！！！ 泽莫男爵现在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泽莫男爵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普和彼得。 彼得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乖巧的小男孩条件反射地开始解释：“呃……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刚刚在斯塔克大厦里捉迷藏，然后一起玩了拆闹钟游戏，还遇到了一个小黄人。啊……说起来，今天真的是很愉快的一天，谢谢您的邀请，斯塔克先生！” 气氛逐渐变得活泼且低龄化起来。 托尼&史蒂夫：…… “霍普和彼得超厉害的！所有闹钟都被拆掉啦！所以托尼爸爸，可以奖励霍普还有彼得芝士汉堡和蓝莓冰淇淋吗？今晚的拼写作业是不是可以不用做啦！”霍普开心地把兜兜里失去作用的炸弹掏出来展示给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看。 心大的霍普小朋友显然没有意识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身后的叔叔在和他们做游戏，举高高。 更多的零件掉在地上，发出让泽莫男爵心碎的声音。 托尼开始在心里盘算，等会儿他抓住这个该死的紫色茄子之后究竟该让霍普多写多少页拼写作业才能让这孩子记住不要碰危险的东西。 泽莫男爵飘在空中继续瞳孔地震.jpg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目光在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之间来回逡巡，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控诉的声音：“你们……你们让两个小孩帮你们拆炸弹？！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美国队长居然变成了如此阴险狡诈的家伙，你今天早就看穿了我的阴谋对吗？你是故意引诱我上钩的！可恶！”居然是瓮中捉鳖！ 泽莫男爵心态崩了，他完全没想到现在的正义人士居然比他们反派还卷，他们九头蛇都没有想过要从小培养接班人，而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现在居然已经从娃娃抓起，开始培养新的复仇者联盟成员了吗？ 可恶！输了！ 不过他现在有人质在手，不管怎么样，宰掉这两个臭小鬼，也能让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狠狠伤心一下。 泽莫男爵的手臂开始用力，他打算勒死这两个孩子。 不过，现在拥有钢铁之躯的霍普小朋友一点感觉都没有。 彼得却开始感觉有些不好受。 小男孩条件反射的开始挣扎着蹬腿，然后一脚踹在了泽莫男爵某个没有带护具，并且在紧身衣的加持下本身就不太舒服的部位。 泽莫男爵和面具融为一体的紫脸开始扭曲。 不过他还是坚强地挺住了。 他今天一定要杀掉这两个臭小鬼！ 霍普扭过头，发现彼得的脸色不太对劲。 “彼得，你不舒服吗？”霍普小朋友突然想起来，彼得现在还不是未来那个大力蜘蛛崽，他的小伙伴现在还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十分脆皮，需要轻拿轻放。 肯定是他身后的叔叔抱着彼得的时候太大力了！ 于是霍普对着彼得伸出手，准备把自己的小伙伴解救出来。 然后，他不小心摁到了手中激光枪的开关。 一瞬间，镶嵌在泽莫男爵手臂上的控制器面板被激光击中，并且发出滋滋的声音。 一阵电光闪过，彼得和霍普一点事都没有，而泽莫男爵却几乎被突如其来的电流电晕了。 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松开。 美国队长迅速冲过来接住霍普和彼得，然后一个翻身远离泽莫男爵。 “他是坏人，霍普！”史蒂夫将彼德和霍普挡在身后。 恍惚了一下的泽莫男爵面色阴沉地盯着已经脱手的人质和老对手。他的手下居然现在还没有出现，显然是遇见了意外。 看样子今天的行动不可能成功了。 “狡猾的复仇者们，你们等着吧，九头蛇绝对不会认输的。hail hydra！” 怂怂地放完最后一句狠话，泽莫男爵已经打算迅速撤离原地了。优秀的反派相当识时务。 他肯定还会再回来的，等下次他卷土重来的时候，一定不会让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活着离开。 还有这两个臭小鬼，他绝对要宰掉他们。 泽莫男爵愤愤地摁了摁手臂上的力场控制器，准备操控这颗力场球战略性撤退。 摁了摁，没反应。 又摁了摁，还是没有反应。 泽莫男爵在心里暗叫糟糕。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就好像全世界所有人都在和自己作对一样。 他暴怒地锤了一下手臂上的控制器，结果把自己的胳膊捶得生疼。 托尼在一旁看得呲牙咧嘴，九头蛇是挺狠的，他们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然后，他又看见泽莫男爵周身闪过一串电火花，这家伙衣服上用来装饰的白色皮毛都被电得焦黑一片。 泽莫男爵又给了该死的控制器一拳，然后一边忍受漏电的面板一边在心里默默咒骂垃圾先锋科技和杀人脑。他果然不应该相信杀人脑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还吹嘘什么来自未来的科技，领先地球10个世纪？全他妈是放屁。他早晚把杀人脑的脑花挖出来煮进火锅里。 第312章 现在情况有些尴尬。 他完全无法离开这里，因为这个狗屁力场已经彻底不听他的话。 解除也解除不了，而他又因为被包裹在力场中而完全无法离开原地。 泽莫男爵恼火地沉默着，实际上心里越来越焦灼。 今天搞不好真的要翻车了。 但是霍普现在却非常生气，因为他听见了史蒂夫爸爸的话，同时还看见了彼得脖子上的一圈勒痕。 “坏人！你居然敢伤害彼得！”霍普气势汹汹地飞起来，对着泽莫男爵的力场球就是一个头槌，“霍普要打你了！你做好准备！” 这个头槌力量惊人，直接把泽莫男爵连人带力场一起顶飞了出去。 现在，倒霉的泽莫男爵就像被扔进洗衣机的泰迪熊，整个人在力场球球里翻来滚去，毫无还手之力。 力场已经彻底坏掉，并且将泽莫男爵封锁在里面。 圆溜溜的力场球在空中弹跳，然后迅速吸引了路过的布鲁斯·班纳博士的注意力。 浩克兴奋地冒出来。 “好球！看浩克的！” 第101章 杀人脑藏身在自己的一处秘密基地中，满脸严肃地盯着手下冒死传回来的视频，他接收到视频的时候，忠心的手下也已经失去音讯。 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视频中传来，他可怜的手下应该正在遭受某种非人的对待，只可惜拍摄画面极不稳定，最终只是定格在一双稚嫩的小手上。 手的主人目测不超过10岁。 杀人脑modok满脸郑重地在电脑上敲下几行字，昏暗的光线投在他那颗是常人五六倍大的畸形脑袋上，衬得他脸色更加狰狞。 屏幕上写着： 姓名：霍普·斯塔克 种族：未知 年龄：未知 能力：飞行、拆弹、力大无穷、机甲操控、黑客技术、超级速度、审讯（？）、恐吓（？）、嘲讽（？） 主要战绩： 一拳打爆伽马射线发射器 两拳打爆九头蛇海底基地 一秒徒手毁掉激光武器和防御力场 单枪匹马抓住泽莫男爵 二十分钟内拆掉二十个隐藏分子炸弹 三句话令先锋科技暗杀精英精神崩溃 半小时覆灭先锋科技特别行动队和九头蛇特攻小组 …… 备注：如无必要，请勿正面交锋。被抓住后建议立刻自裁，否则将面临残酷的审讯和殴打。对方心性残忍至极，对反派毫无同情心，疑似非人类。括弧，有可能是斯塔克秘密研究出来的战争武器。 看着电脑上一行行血腥气扑面的描述，就算是杀人脑也感到不寒而栗。 这次他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听说就连合作伙伴九头蛇那边也没能逃出来哪怕一个人。 毕竟连泽莫男爵这个跨世纪的老年罪犯亲自出马都被抓了，而美国队长甚至没有来得及出手。 根据杀人脑得到的信息显示，泽莫男爵现在被关押在新成立的复仇者联盟中，正遭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这么说倒也没错。 不过，杀人脑不知道的是，这种离谱的传言是九头蛇的人故意传出去的——免得第一次主动挑衅复仇者联盟就进橘子这件事让他们的重要头目之一显得过于拉垮。 传出去以后九头蛇都不好在反派界立足了。丢人。 在霍普和浩克玩够了力场球球之后，托尼没花什么力气就把泽莫男爵关了起来。他只是巧妙利用了一下泽莫男爵那个已经坏掉的防御力场，就在监狱里重新构筑了一个力场囚笼。圆滚滚的囚笼被安装在两个直直竖起的钢铁电磁立柱之间，看上去……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仓鼠滚轮。 泽莫男爵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就可以在里面跑跑步。 泽莫男爵：邪恶的复仇者联盟！我恨！ 在抓到泽莫男爵之后，托尼当机立断对着媒体宣布复仇者联盟正式成立，顺便公布了九头蛇仍旧存在并一直在暗中活动这一事实。 泽莫男爵这个上世纪几乎众所周知的老牌反派在民众中引起轩然大波，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官方媒体代表政府表态，但各种自媒体对复仇者联盟成立的态度显然是积极而正面的。网上由民众们自行发起的投票中，绝大部分人也对此持支持态度。 对于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来说，这是个好的开端。 其实，此前托尼和史蒂夫一直有对外公布复仇者联盟成立的计划，虽然他们已经一起行动过很多次，但却始终没有正式对外宣传。因为哪怕只是一个周之前，他们都并不具备取信于民众的条件。毕竟除了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称号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没有人知道九头蛇还在暗中行动，他们也没有证据表明世界正在面临危险，甚至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本身在民众眼中就代表着危险——浩克仍旧有通缉令在身。 人们对超能力者的态度可以参考对待变种人的态度，虽然x教授为此努力了多年，但人们仍旧有些无法放下防备。 现在，复仇者联盟的新基地已经建好，联盟的成员也总算到达五位，基本符合超英小社团的建团标准。他们还抓住了泽莫男爵，甚至没有给神盾局或者政府任何掩盖事实的机会。 史蒂夫也同意现在正是好时机。他们需要让民众知道复仇者联盟存在的意义，毕竟谁都不希望下次在浩克出动的时候得到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举报和枪子儿。 第313章 于是，复仇者联盟正式对外亮相。 目前的主要成员有钢铁侠、美国队长、绿巨人、黑寡妇和鹰眼。 是的没错，托尼懒得再继续和娜塔莎装下去，他直接对着黑寡妇发出了邀请。 此前在与乐高世界的交流中，托尼和史蒂夫已经基本上得知了复仇者联盟的主要成员，虽然现实世界和乐高世界或许存在差异，但托尼经过调查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娜塔莎的真实身份。 正好娜塔莎现在对希尔特工十分不满，连带者对神盾局也开始产生隔阂。 由于尼克·弗瑞的失踪，希尔特工已经暂代神盾局局长的职位很长一段时间。但希尔特工是个一根筋的神奇女子，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她总是命令娜塔莎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比如最近。原本娜塔莎和鹰眼是老搭档，结果希尔特工强行让他们分成两个行动组，由鹰眼去卧底九头蛇，而她则负责卧底斯塔克工业，勾引钢铁侠。 结果，完全不擅长卧底的鹰眼三天前差点被九头蛇发现，要不是出了泽莫男爵的事，红骷髅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克林特·巴顿现在恐怕已经被关进九头蛇的监狱接受折磨了。 而娜塔莎自己—— 红发女特工翻了个白眼。幸好托尼肯配合她演戏，身经百战魅力超群的女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托尼目前对她完全没有兴趣。 其实她也早就怀疑钢铁侠得知了自己的卧底身份。 正好托尼对她发出邀请，性格果决的美艳女特工果断带着鹰眼一起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甚至是先斩后奏。 她还很好心地在事后向希尔特工补申了一个长期任务——卧底复仇者联盟。 希尔特工：…… 她强烈的控制欲导致她不仅无法拒绝这个选项，甚至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娜塔莎和鹰眼光明正大地领两份工资，并且对神盾局十分敷衍。 毕竟……托尼那边给出的待遇比神盾局要好的多，而她又实在无法放过娜塔莎偶尔透露出来的、无关痛痒的信息。 等尼克·弗瑞回来，恐怕得气死。 不过娜塔莎倒是对此并不在意，本身她自己和鹰眼也早就厌倦了特工的生活。现在有机会重新规划职业也十分不错。 何况娜塔莎和克林特最初愿意成为特工，也是发自内心想要从反派手里保护在意的人和普通民众。 加入复仇者联盟或许能更好实现这个目的。 还能逗幼崽玩。 娜塔莎心满意足地把霍普抱在怀里，看着可爱幼崽啊呜一口吃掉小蛋糕，眼里满是慈爱地揉了揉小孩的小卷毛。 “我都要嫉妒了，小娜。”克林特·巴顿懒洋洋的瘫在复仇者联盟大厦客厅里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然后在霍普小朋友凶巴巴的小眼神中得意地吃掉了一块最后小蛋糕，“你以前怎么没给我做过蛋糕吃？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搭档！这不公平！” “没办法，谁让你不是尼科尔、卡勒姆或者路易斯。”娜塔莎摸摸霍普的脑袋，说道。 尼科尔、卡勒姆和路易斯是鹰眼的孩子们，现在和霍普差不多大。作为鹰眼的老搭档，娜塔莎和鹰眼的妻子劳拉关系也很不错。 霍普也很喜欢娜塔莎阿姨，不管是在乐高世界还是在现实宇宙，娜塔莎都对他非常好。 霍普冲着娜塔莎甜甜地笑了笑，又奉上一个奶乎乎的亲亲，娜塔莎也回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低头亲了亲小朋友的额头，气氛十分温馨。 托尼恰好在此时进来。他看着坐在娜塔莎腿上的霍普，顿时露出头疼的眼神。 霍普小朋友会听娜塔莎的话，也愿意听鹰眼的话，但他最近就是喜欢和钢铁侠对着干。 比如现在。 “霍普，你今天的作业做了吗？”托尼说道，他就是为这件事专门来找霍普的，“刚刚你的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这个星期你都没有交过作业。” 小朋友哼了一声，假装没有听见，还转过头把脑袋埋进娜塔莎阿姨的怀抱里，不想理会钢铁侠的意愿十分明显。 钢铁侠头顶冒出青筋。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托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霍普小朋友偷偷看了一眼一瘸一拐的钢铁侠爸爸，见他没有摔跤，走路也比昨天更稳当一些，这才又扭过头去继续生气。 托尼之所以一瘸一拐，是因为前天他发现了九头蛇与先锋科技的另一处秘密基地。 然而他当时却没有告诉复仇者联盟的任何成员，而是选择孤身一人勇闯敌人老巢。结果也很明显，他差点翻车。 事后，托尼解释过，没有告诉众人的理由是当时大家都有其他工作要完成。 对于这个理由，史蒂夫狠狠翻了个白眼。他当时的工作是给霍普小朋友念睡前故事。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托尼·斯塔克只是个人英雄主义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已。按照娜塔莎的原话来说，这是钢铁侠过分的自我牺牲精神在作祟，托尼·斯塔克再继续这样下去，很容易死于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毁情绪。 说不定哪一天这家伙就要因为保护世界而独自一人抱着导弹在空中爆炸，又或者孤身深入宇宙，为了阻挡外星人的入侵而迷失在茫茫星海中。 天知道，前天托尼浑身是血地被美国队长抱回来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霍普小朋友直接被爸爸的惨状吓哭了，谁劝都劝不住。 第314章 “霍普才不生气。”小朋友撅着嘴，像只猫猫一样灵活地从娜塔莎阿姨怀抱里爬出来，扭过脸坚决不看托尼一眼，“史蒂夫爸爸，霍普要吃冰淇淋！还要吃三个！”小朋友对着史蒂夫伸出手。 “不可以！”还没等美国队长回答霍普的话，托尼就直接果断拒绝，“先去把作业写完再说。” “就不写就不写。”霍普小朋友拿屁股冲着钢铁侠，然后叉着腰抬头对星期五命令道，“星期五，请帮霍普放海绵宝宝！今天要看第6季！霍普要连续看10个小时，看到今天凌晨5点！” 这次他真的很生托尼爸爸的气。 “不许放！”托尼也更加生气，“霍普·斯塔克，快去乖乖写作业！” “就不就不！略略略~”霍普对着钢铁侠做了个鬼脸。 人工智能星期五明智地在这场父子吵架中保持安静，他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管家而已，千万不能掺和两人的争吵，不然它的核心数据都有可能被这两人的怒火烧光。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看好戏的眼神。浩克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坚决地站在小伙伴身后，用行动支持朋友。 处于浩克阴影之下的钢铁侠：…… 史蒂夫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看书。这样的场景在短短两天之中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他都快习惯了。 大家都很清楚霍普究竟在为什么而生气。 因为托尼不顾自身安危完全没有合作精神，并且在前天的擅自行动中受了伤。 霍普和托尼仍旧在对峙中，霍普小朋友努力瞪大眼睛表达自己的叛逆。 “我要看海绵宝宝！还要吃100个冰淇淋！霍普还要逃学、打架、早恋！”小朋友气势汹汹。 “你敢！”托尼气得跳脚。 但同时他又有些心虚，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次的行动是他不对。 但是，这绝对不是霍普叛逆的理由。 其实托尼也知道，他应该在得到消息之后，先和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制定更合理的行动计划，然后再出发。独自一人面对危险不是最优选择，而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知道归知道，嘴硬的钢铁侠永远不可能亲口说出自己的歉意。 何况当时情况有些紧急……他又以为自己能够应付得了，不过是先锋科技的小垃圾们而已，这次不过是意外。托尼拼命给自己找理由。 这次，先锋科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得到了很多奇怪的技术。托尼看得出来，那些技术中有斯塔克的影子，同时还有很多连他也看不懂的东西。 在查到这一点的时候，托尼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的技术有可能会泄露出去，毕竟神盾局那边就是个大漏勺。但是他却完全没想到有人在他的技术基础上做了更多改进，甚至将斯塔克的技术发挥到了极致。 就好像那人已经研究斯塔克技术好几百年一样。 托尼很想知道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结果就是被人摁在地上一顿猛削。要不是星期五紧急通知了身处复仇者联盟大厦的美国队长，他恐怕真的要栽在那里。 “霍普再也不听托尼爸爸的话了！托尼爸爸比霍普还幼稚！星期五应该给托尼爸爸开启家长模式！每天限制托尼爸爸上网，还要单独安排一颗卫星监视托尼爸爸的位置。”这些都是霍普从布鲁斯爸爸和阿尔弗雷德身上学到的，现在他觉得这些家长必备小技巧也应该被用在托尼爸爸身上。 两个人都气得不行，霍普小朋友的热视线都要冒出来了。 同样在一旁围观的史蒂夫叹了口气：“不要吵了，托尼，霍普。”他暗示地看了一眼托尼，目光中传达出托尼应该向小朋友以及关心他的所有人道个歉的意思。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托尼做的，不太对，在联盟刚成立的时候他就撇开队友独自行动，这展示出一种发自内心的不信任。 虽然大家都知道钢铁侠或许并没有这个意思，一向任性妄为独来独往的托尼只是拥有自己习惯的行动模式而已，但这样的行为仍旧显得有些不恰当。 然而现在托尼正在气头上，现在的他最受不了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 “我是成年人，我能应付得过来。”托尼骄傲地抬起头，“我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可以了，不需要别人管我。” 美国队长被托尼的堵得直接梗住，托尼·斯塔克这家伙已经不是小孩了，现在居然还如此幼稚。明明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关心这个家伙，可偏偏这个家伙就是能把他们所有人的关心都堵得哭笑不得。 幸好大家都很了解他。这要是陌生人，恐怕得和‘不识好歹’的钢铁侠打一架。 霍普却突然哇得一声哭出来，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托尼爸爸大笨蛋！呜呜呜！霍普再也不理你了！” 以前霍普总在托尼面前假哭，目的只是为了多吃一口冰淇淋或者小甜饼。除了前天看见托尼受伤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哭得如此惊天动地过。 霍普在看见受伤的钢铁侠时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不管是托尼爸爸也好还是史蒂夫爸爸也好，他们都是岁月不过百年的普通人类。 他们会受伤，会流血。甚至因为身为超级英雄的缘故，他们比普通人面临更多的危险。这一次是托尼爸爸浑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下一次呢？又是谁？霍普简直不敢想象。 第315章 他们有可能死掉，这是事实。 如果他们在这个世界死亡，霍普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可以随时前往死亡的领地带走灵魂。他很有可能打不过这个世界管理死亡的神明，也很有可能不再拥有逆转时间的能力。 这就意味着，一旦失去，就有可能是永远。 霍普不想离开托尼爸爸，也不想离开史蒂夫爸爸。不管是现实宇宙还是乐高世界，霍普希望他爱的每一个人都能开心地活着。 死亡这个话题对霍普而言，突然就变得过于沉重。 娜塔莎走过来，把还在抽抽噎噎哭泣的霍普从地上抱起来，强行塞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钢铁侠怀里。 “霍普在关心你，托尼。我们也在关心你。”娜塔莎直白地说道，“要珍惜孩子的爱，有时候坦诚一点未必是坏事。虽然我对你的评价是典型自恋和自毁倾向，但我相信你不会永远都这样。” 黑寡妇偶尔也想坦诚一下。 她知道这话也许不应该由她来说，但托尼不肯好好面对他人的关心也不愿意好好关心别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自恋和自毁这两个词让托尼又恼怒了一下，结果霍普却把手牢牢箍在他的脖子上，力气大得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小朋友热乎乎的眼泪流进他的衣领。 托尼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霍普不要失去托尼爸爸！”小朋友在托尼耳边继续大哭，“霍普要和托尼爸爸一直生活在一起！呜呜呜……不……呜呜，不想看见托尼爸爸受伤，好痛好痛！” “……别哭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保证，好吗？”托尼伸手擦了擦霍普脸上的眼泪。 不一会儿，小朋友眼泪又淌了下来。滚烫滚烫的，怎么也擦不完。 以前霍普对死亡的理解并不深刻。尽管他死过一次，但无论是布鲁斯爸爸还是克拉克爸爸都还好好活着，霍普并不觉得遗憾和难过。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昨天他用透视看见托尼爸爸断掉的肋骨和胸前的反应堆时，心里难过得像是再也吃不到冰淇淋了。 托尼顺手拿了一块饼干，塞进霍普嘴里。 霍普小朋友一边哭一边吃。 “还要吗？”托尼继续抱着霍普。 “……要的，呜呜呜……”暴风哭泣还不忘吃东西，“还要吃冰淇淋。” 托尼：…… 霍普就是个小吃货。 自知理亏的托尼爸爸无奈地抱着霍普打开冰箱，然后亲自从里面挑出一支霍普最爱的口味。 霍普从盒子里挖出一大勺塞进自己嘴里：“呜呜嗯……好次，谢谢娜塔莎阿姨。”冰淇淋也是娜塔莎亲自做的，小朋友十分有礼貌地一边打哭嗝一边道歉。 娜塔莎笑了一下，然后示意鹰眼和他一起离开。美国队长顺手拉着浩克，也离开了客厅。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托尼和霍普父子二人。 托尼松了口气。 “……还生气吗？”托尼小声问道，“咳……这次确实是我没有注意。不过这是意外情况，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所以……和好？”钢铁侠对着霍普伸出手。 霍普低着头不去看托尼爸爸的眼睛，然后轻轻拍走了托尼爸爸伸到他眼前的手掌。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一旦开了口，剩下的话倒也还算顺理成章，托尼抱着霍普坐在沙发上，“我是钢铁侠，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我去做的，我知道你能明白这一点，霍普。我想保护你们的安全，你，队长，浩克……还有其他所有人。” “……可是霍普也想保护你们，托尼爸爸。”霍普搂着托尼爸爸的脖子，感觉心里那种害怕还是有些挥之不去，“死亡很可怕的，特别特别可怕。” 小朋友只能用好几个‘特别特别可怕’来恐吓他亲爱的托尼爸爸。 托尼的心又变得酸酸软软的。 “那我肯定不会死的。”托尼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我还得每天检查你的作业，去给你开家长会，限制你的糖分摄入——” 他每说一句，霍普小朋友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 虽然很不情愿，但如果托尼爸爸活着的代价是这些小事的话，他当然很愿意。 “那要说好哦，不可以反悔的。”霍普看着托尼的眼睛，“骗人是小狗。” “成交。”托尼的态度郑重得像是第一次穿上钢铁战衣，“霍普负责监督托尼爸爸，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得到承诺的霍普破涕为笑，托尼搂着总算开心起来小朋友，松了口气，“……现在，谁要和托尼爸爸一起去享受芝士汉堡？也许还有可乐和冰淇淋，甜甜圈也不是不行。” “好耶！霍普要去！” 第102章 乌鸦轻巧地飞过号角与象牙之门，漆黑的羽翼掠过平静的湖水，激起一圈圈波澜，复而又重归平静。古堡静静伫立在湖边，没有人敢打扰主人的安眠。 如今，梦境国度的一切已经恢复正常。 至少在乌鸦嘎嘎和卢西恩的印象中，梦境之国的这种平静已经持续了几百年。除了几百年前那次几乎令梦境之国覆灭的灾难之外，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 除了睡魔本人之外，梦境之国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其实在前不久仍旧破败不堪，像极了末日废墟。 第316章 而现在，它已经恢复往日的繁荣。 ——因为梦境国度的主人，强大无比的墨菲斯已经回归。 睡魔墨菲斯继续履行至高无上的存在赋予无尽家族的职责，他每天穿梭于不同的梦境，神明的、人类的、动物的……确保一切在梦境世界井然有序。 其实大家的梦境都没有什么区别，这一点早就令墨菲斯感到无聊。神明也和人类一样，向往权利和自由，拥有自私和贪婪的特点，没有谁比谁高贵，包括他自己。这个事实让墨菲斯格外烦躁。 而更令他烦躁的是，路西法已经彻底关闭地狱的大门。他将地狱之门的钥匙正式交给了墨菲斯。 墨菲斯认为这是一种报复。 地狱之门的钥匙放在他手中就像烫手山芋，他既不能随意将钥匙交出，也不能彻底放任地狱不管。同时，这把钥匙对任何想要掌控地狱的恶魔而言，都是能让他们拼死战斗的存在。 墨菲斯叹了口气。 只要他还拿着钥匙，总会有不怕死的恶魔找上门来。路西法偶尔会帮忙打发这群家伙，但却并不愿意重新拿回钥匙。 路西法恐怕正在想办法寻找霍普，正是放弃地狱之主职责的恶魔先生现在自由的很，一心只想把儿子找回来。 墨菲斯当然也想，但他做不到像路西法那样放弃自己的职责。 所以，好像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但又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嘎嘎最近十分焦躁。 他发现自己总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动作——在卢西恩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迅速飞上去，抢走盘子里的小蛋糕。 以前他可没这个胆子，毕竟卢西恩进入厨房只会是为了墨菲斯主人，乌鸦嘎嘎完全没有胆量去抢墨菲斯主人的东西。 但出乎卢西恩和嘎嘎意料之外的是，他们一向冷漠而坏脾气的墨菲斯主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平静而怪异的眼神盯着嘎嘎。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梦境之国。 是什么眼神呢？似乎充满怀念，又好像有些痛苦。 就连无尽家族也会怀念什么东西吗？ “所以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嘎嘎有些焦躁地站在椅背上来回踱步。 他身上出现的异常不仅如此，好像他潜意识当中许多生活习惯都发生了改变。 比如嘎嘎还总会飞到城堡最高处的一个房间，按照一日三餐的频率去敲门——就好像那里面有一个人等着嘎嘎每天叫他吃饭一样。 但那里是个空房间，并且墨菲斯主人一向不允许他们进入那个房间。 又比如，嘎嘎还会在睡觉之前唱一首只有乌鸦才听得懂的摇篮曲。 但他可是一只英俊帅气的单身鸦鸦，连女朋友的手都没拉过，怎么可能会有需要听摇篮曲的孩子？ 管家卢西恩安静地看着窗外，完全不理会嘎嘎的爪子在厚重的实木桌子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亲爱的卢西恩大人，您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嘎嘎有些讨好地凑到卢西恩的肩膀上，然后被不耐烦的卢西恩挥手赶了下去。 他重新站在椅背上，张开翅膀，像人类一样手舞足蹈，表示自己的疑惑不解：“我不相信你没有同样的感觉，别以为我没看见，昨天晚上你偷偷倒掉了一盘蓝莓蛋糕——墨菲斯主人在上，你以前可从来不会烤那种东西，还是趁主人不在家的时候烤。” 卢西恩没说什么，只是离开窗边走向餐桌。然后他将桌上精美的烛台拿起来，用白布轻轻擦拭，就好像此时这个已经光洁如新的烛台令他着迷。 “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嘎嘎肯定地说道，“但是墨菲斯主任一定知道，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我相信墨菲斯先生一定会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然后做成一只鸡毛掸子。”卢西恩目不斜视，十分淡定的继续擦拭桌子和烛台的边缘和缝隙，就像强迫症患者。 “我想我会很高兴，正好我缺少一把鸡毛掸子。” 嘎嘎迅速飞离卢西恩周围10米远。 没毛可不行，没毛的鸦鸦交不到女朋友。 “卢西恩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嘎嘎还是没有放弃从卢西恩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我的记忆一定出了问题，你的也一样。命运女神在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该死的好奇心吗？” “没有。”卢西恩存活的岁月远比嘎嘎要长，而他的好奇心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被磨成渣渣，现在一点灰都不剩了，“好奇心越多，死得越快，就像你的前任乌鸦马修。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墨菲斯先生十分清楚的，那只说明一个问题——这件事不该我们知道。” 嘎嘎从来没见过马修，但据说马修是莫菲斯主人的宠物，同样是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 他忠诚而有智慧，只可惜最后死于几百年前的那场混乱。 “控制你的好奇心，乌鸦。”卢西恩板着脸，目光里满是严肃，“墨菲斯先生心中必有成算，不要因为你一时的好奇，破坏先生的全部计划。” 嘎嘎只好郁闷地嘟囔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说话，他还是有些害怕卢西恩拔光他的毛。 窗外平静的湖面伸出一只石头巨手，巨手顶着水花掌心朝上，像是专门给谁留了一个位置观赏风景。 只需要带上一小碟小蛋糕，应该就能听到欢声笑语。嘎嘎心想。 第317章 他扑扇着翅膀从窗户飞出去。 梦境之国的风景十分美好，所有人类世界的美景这里都有，人类难以理解的瑰丽与险阻在这里随处可见。 嘎嘎再次飞过号角与象牙之门。这东西是墨菲斯主人从一群古早希腊人的想象中照搬过来的。 象牙的拼写接近欺骗，而号角则与现实相近，因此穿过象牙之门就可接近虚妄之梦，通过号角之门则能见到现实。 嘎嘎记得他曾经听到墨菲斯大人在谁耳边说过这件事，他仿佛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坐在号角与象牙之门上方，然后又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这些在人类看来十分神秘的风景嘎嘎已经有些看腻了。 其实，以前他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乌鸦而已。是来到梦境国度之后，他才被赐予无穷无尽的生命。 可是，究竟是谁带他前来梦境国度的？又是谁选择收留了他？他凭什么可以留在梦境之主的城堡中？ 这几个疑问在嘎嘎心中已经徘徊很久了，可他却始终难以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答案。 梦境国度没有人可以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也并不期待在这里找到能够理解自己的人。 老成而聪明的乌鸦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去哪里寻找答案。 再往前面走，是墨菲斯大人的手下——水手天堂所在的地方。水手天堂曾经是墨菲斯大人最忠诚的家臣，但他却在梦境之国第一次面临危机的时候叛逃而出，偷偷溜到了人类世界，完全不顾梦境世界的死活。 水手天堂代表着人们死后一个永远欢乐的梦。在那里，小提琴永不停歇，人们无论如何舞蹈都不会感到疲惫。 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水手的天堂死气沉沉地躺在这片废墟中——这是睡魔大人赐予他的惩罚。他代表着欢乐的梦境，而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梦境凋零。 谁叫他要在梦境之国第一次面临危险的时候选择背叛呢？ 嘎嘎毫不怜悯地想着。 等等，第一次面临危险？ 嘎嘎盯着水手的天堂，皱起眉头。 哪里来的第二次危险？明明梦境之国只在几百年前发生过一次危险。 嘎嘎想破头也没能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水手天堂却被嘎嘎煽动翅膀的动静惊醒了。 “乌鸦？你来这里做什么？”水手天堂问道，“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嘎嘎才没有那个闲工夫。”乌鸦回过神来，“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你很喜欢人类世界吗？” 当初水手天堂背叛墨菲斯大人的理由就是他厌倦了每天必须履行的职责，想要去体会普通人类的一生。 水手天堂闻言却笑了起来：“怎么，你一只乌鸦也开始向往人类世界了吗？” 嘎嘎毫不犹豫地否认：“怎么可能？人类世界哪有梦境国度精彩？” “我倒觉得人类世界比梦境国度精彩得多，毕竟我至今不后悔叛逃。”水手的天堂说道。 也是。 嘎嘎心想。 水手天堂至今仍旧困在这个凋零的梦境中，只有他真心悔过当初的背叛，他才能正式离开这里。 乌鸦不由得望向远方梦境世界的出口，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个一直困惑他的问题的答案。 …… 作为乌鸦嘎嘎的前主人，霍普其实也经常会想起嘎嘎，小乌鸦陪伴了他整个童年。 不过霍普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另一个世界了，那个世界的无尽家族无法接纳他，就算有爸爸在也不行。 不过没关系，霍普在新世界也有爸爸。虽然有时候他还是很想念布鲁斯爸爸与克拉克爸爸，但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真的对他很好，霍普过得很开心。 他猜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现在也肯定开心的地家人团聚了。 小朋友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悄悄叹了口气。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都不需要他太担心啦，他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幼稚的托尼爸爸。 “在想什么？”亲自开车的钢铁侠扯下墨镜，看像坐在宝宝座椅上的儿子。 “唔……在想托尼爸爸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星期五说托尼爸爸不可以喝酒，不可以去夜店，不可以打碟蹦迪，不可以不吃蔬菜，不可以熬夜做实验……” 钢铁侠听得头大。 “我们的角色是不是反了？”托尼把车载音响的声音调大，海绵宝宝主题曲的旋律顿时充满整个车厢。 “没有哦，霍普答应了要监督托尼爸爸。这叫做家长模式，因为托尼爸爸是个不听话的小孩。”霍普拿出小本本，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狗爬字，记录着所有托尼爸爸不可以做的事。这是他和史蒂夫爸爸一起总结的，还有星期五给他们查漏补缺。 “鹰眼叔叔说托尼爸爸昨天晚上2点还在实验室，并且耍赖不吃蔬菜沙拉，所以星期五说你便秘了。”霍普在小本本上画了一个记号，“惩罚是监管时间加长一天。” “可恶！”钢铁侠郁闷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他完全没想到霍普小朋友把监督他的身体健康这项职责履行的这么彻底。 虽然被儿子管这事有点烦，但其实托尼也挺乐在其中的。 和儿子斗智斗勇什么的……但是下次他要警告星期五不要把他便秘的事情又告诉霍普。 第318章 “那你呢？”托尼试着揪住霍普的小辫子，“昨天的作业做错了一道题，你还有十页《机械动力学原理》的笔记没有交给我。” 霍普小朋友早有准备。 他淡定地从海绵宝宝小背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笔记在这里哦，托尼爸爸，霍普有拜托娜塔莎阿姨教霍普不会的单词和知识点。” 其实知识霍普都能理解，以前只是他不想学罢了。能对他的学习造成障碍的只有他自己……以及单词拼写。 “作业也订正过了，老师有表扬霍普哦，并且还奖励霍普可以挑选自己最喜欢的位置！”小朋友得意地冲着托尼爸爸笑了一下。 托尼哑口无言。 很快，车子到达目的地。 他们此刻来到了皇后区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 彼得早已在楼下等候。 “霍普！”两个小学生开心地拥抱了一下。 钢铁侠靠在车门上，对着彼得打了个招呼：“那么，今天霍普就交给你了。” 彼得激动地点点头，两个孩子一起对着钢铁侠露出能闪瞎人眼的灿烂笑容。 托尼受不了地躲进车门。 “托尼爸爸要记得吃蔬菜哦，霍普等下会去问星期五爸爸的……”便便情况。 话还没说完，钢铁侠已经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小朋友拉着彼得摇头：“托尼爸爸简直太不听话啦！” 彼得：…… 你们两个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第103章 嘎嘎站在一个黄金制作的鸟架上，脖子上还挂着一串沉重的红宝石项链，与他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相得益彰。 配合着他骄傲的神态和锐利的眼神，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只来自地狱的黑暗使者。 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都要打个哆嗦，然后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向着站在鸟架上的高贵乌鸦深深鞠一个躬。 嘎嘎不动声色地站在架子上假装自己是一只高贵的地狱乌鸦，实际上他心里烦得一批。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嘎嘎嫌弃地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那个手里拿着黑色雨伞的跛脚男人。 “不够恭敬！你！我建议你去报个礼仪班，好好学习一下该如何向神明行礼！”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胡乱挥舞着手里的雨伞，冲着刚刚鞠躬的人大声吼道，“你怎么敢如此不敬！你鞠躬的角度甚至不到90度！” “对不起，老板！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不恭敬！我只是昨天晚上差点被蝙蝠侠打断腰！” 被企鹅人疯狂输出的黑衣大汉满头冷汗地又冲着嘎嘎深深鞠了三个躬，直起身的时候嘎嘎都能听到他的骨头正在咯吱咯吱抗议。 乌鸦人性化地张张嘴，欲言又止。 科波特这才满意地挥挥手，让人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爱德华尼格玛这才走到桌边坐下，顺便把嘎嘎的黄金鸟架也放在桌子上。 “亲爱的乌鸦先生！”科波特毕恭毕敬，“感谢您的帮助！要不是您，昨晚我就没有命了！” 他从手下刚刚端上来的盘子里叉起一块七分熟的牛排，喂到嘎嘎嘴边。 乌鸦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吃掉这块牛排，看上去丝毫不介意上面令普通鸟十分厌恶的龙蒿草碎。 他并没有发出嘶哑的叫声，而是像一位真正的绅士一样，冲着科波特礼貌地点点头。 科波特的眼神变得更加热烈。 昨晚，意气风发已经几乎统一哥谭地下半壁江山的企鹅人被一群奇奇怪怪的白袍子抓走了。 虽然同时身为哥谭地下世界之王以及市长候选人的科波特身边一直跟着大量真材实料的保镖，然而他那群壮硕如牛的保镖居然都没能扛得住这群白袍子轻飘飘的袭击。 这很奇怪，直到他被白袍子们送往一个神秘的地下洞窟后，见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 居然又他妈是西奥·盖勒文！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企鹅人感到难以置信，他记得有关盖勒文的一切，这个阴险狡诈又改名换姓的丧家犬什么时候具有如此强大的势力了？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化，和上一次他的经历完全不同了。 蝴蝶效应吗？ 企鹅人恍惚记起当初盖勒文是以一种十分低调且仁慈谦逊的姿态进入哥谭上流社会时的，那时并没有人阻止过他，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一面光明而无害。 而这一世，企鹅人以更快的速度成为哥谭的地下之王，然后他整顿了整个地下帮派的各种势力，提前让某些萌芽中的反派没机会继续发芽。 这大概让西奥·盖勒文在哥谭埋下的某些钉子彻底失效了，所以他才会选择转换策略，直接以暴力打开哥谭地下世界的大门。现在看来，当初绑架了企鹅人母亲的西奥·盖勒文恐怕还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因为上一次，企鹅人压根就没见到过他这群白袍子打手。也许是西奥·盖勒文认为没有必要让他们露面，又或者是这群人脱下白袍子改头换面了，他们就是盖勒文的杀□□腿子们。 企鹅人被自己的猜测惊得一身冷汗。 他本身可不是什么特别能打的家伙，面对这群凶残至极的杀手，纵使他是哥谭地下之王，在被绑住手脚按在地上时也使不出半分能耐。 第319章 这群人几乎把他绑成一个粽子，然后又将他架在了这个地下洞穴最中央一个高高的圆台上。 地下洞穴，高台，蜡烛和魔法阵，这他妈又是一个□□祭祀现场。科波特趴在台子上，对着底下同样穿着白袍子的西奥·盖勒文大声咒骂。 按照西奥·盖勒文这个神经病刚刚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企鹅人明白自己将作为这个祭台上的第一个祭品，被献给盖勒文家族的先祖和他们一直供奉的神明。 什么神明，邪神才对！这群几百年前就被驱逐出哥谭的蠢货们！ 就算他心里默默问候了盖勒文家往上数一百代，科波特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肌肉壮硕的白袍子举起一把巨大的斧头对着他可怜的脑袋。 等底下那群神叨叨的教徒们祈祷完毕，他的脖子恐怕就要像路易十六一样自由飞翔了。 这群人连点挣扎的机会都不肯给科波特，就算企鹅人用尽花言巧语承诺将自己的全部势力都送给这群人也没有用。他们似乎打定主意要杀掉企鹅人。 就在科波特已经绝望，只能闭上眼睛握着刻有霍普名讳的十字架，开始默默祈祷时，这个地下洞穴飞进来了一只乌鸦。 与乌鸦共同飞进来的，还有瓢泼的大雨和暴风。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乌鸦携带着暴风和大雨闯进没有窗户的地下洞窟，并用闪电击中了这群白色暴徒。 那个举着斧子的刽子手直接被电晕在地，巨大的斧头失去主人的控制直直往下落，斧头尖转了半圈最后砸在科波特鼻子前，差点就把他的鼻尖砍掉。 科波特满身冷汗地看着雪亮的斧刃，然后后知后觉地围观乌鸦英雄救企鹅。 说实话，嘎嘎这样子可真是帅气。不仅科波特被帅到了，嘎嘎自己也觉得这个登场相当华丽。 他当然是故意的。 嘎嘎又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科波特。 作为一个在梦境世界生存了几百年的乌鸦，它当然不是普通乌鸦。这点糊弄人类的小魔法，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嘎嘎又吃了一块科波特递上来的牛排，然后轻轻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他当然不是随意找上科波特这家伙的。 魔法总让人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感，就算只是一只乌鸦，嘎嘎也有一些直觉存在。 他感觉在科波特身上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并且这种熟悉感模模糊糊指向他想知道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况且……嘎嘎是偷偷从梦境之国溜出来的，他总要找个人养活自己。 这当然不是白嫖，是愚蠢的人类自愿相信他的。 鸦鸦的事，怎么能叫白嫖呢。 那叫人类仆人的主动供奉。 所以嘎嘎只是用了点花里胡哨的小魔法，糊弄住了那群原本就信仰某个邪神的白袍子们，让他们以为神明天降，然后他就趁着这群人慌乱的时候带着科波特偷偷溜走了。 但他花里胡哨的小魔法不仅仅糊弄住了那群愚蠢的白衣服人类，同样也糊弄住了拥有信仰的科波特。 然而嘎嘎无论如何也没能回想起来波特信奉的神明霍普究竟是什么人？希望之神？好像并不存在这样的神明。 总之，科波特这家伙好歹还有点用处，至少他每天可以给嘎嘎提供一大块顶级和牛肉，让他充分享受到了人类世界的美好。 嘎嘎打算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那个名叫霍普的神明令他十分感兴趣。 嘎嘎心心念念的霍普神明现在正在彼得家玩乐高，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因为还有调查任务在身，于是拜托彼得帮忙照顾霍普一天。 彼得当然十分乐意，他早就把霍普当成好朋友了，虽然两个人的年纪差了好几岁。 彼得自己也说不上来对霍普小朋友那种微妙的熟悉感，但他向来心大得不怎么在意这些，何况霍普小朋友那天还为了他狠狠揍了泽莫男爵一顿，这让彼得十分感动，于是更加把霍普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再过不久，他们还要一起参加乐高大师赛，所以今天正好可以商量一下报名作品。 彼得拉着霍普的手走进这个十分老旧的公寓，梅婶婶和本叔叔早就在楼上等着他们了。 彼得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这里就是我家，霍普。”彼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稍微有点小，但是这里有本叔叔特制的熏肉三明治，我猜你肯定会喜欢的。” 霍普小朋友露出闪亮亮的眼神。 梅·帕克冲上来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个超大的拥抱，霍普小朋友可爱得让梅实在没忍住，狠狠亲了两口。 霍普小朋友高兴地亲了回去。 “梅婶婶超级超级漂亮！熏肉三明治超级超级好吃！霍普还想要！”霍普小朋友乖巧地坐在梅婶怀抱里，接受这位已近中年风韵犹存，出去买东西还总能收到异性搭讪的漂亮阿姨投喂。 本叔叔骄傲地对着霍普小朋友笑了一下：“眼光不错，男孩。比我们家彼得强多了。” 梅·帕克给了本一个甜美的笑容，两人之间的眼神开始变得黏黏糊糊。 彼得：…… 他也觉得梅婶婶是最美的，但是没必要像本叔叔一样，每天都挂在嘴边吧。彼得感觉自己吃狗粮都吃饱了。 家里有一对恩恩爱爱的大人，实在对青少年的成长很不利。帕克夫妇每天都处在新婚模式，这使得爱情与荷尔蒙对彼得而言过早失去了神秘感。 第320章 他站起身，一把抱起霍普小朋友，然后端走了桌上的熏肉三明治。 “走吧，霍普，我们得赶紧把乐高大师赛的参赛作品搭建出来，还有一周就要比赛了。” “呜呜嗯，梅~霍普还想吃草莓蛋糕可以吗？熏肉三明治也要再多两块！霍普想带给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吃！”小朋友一步三回头的冲着梅撒娇。 “当然没问题！可爱的小南瓜。” ！ 可爱的小南瓜开心地给了梅一个啾咪啾咪的飞吻。 “所以这次我们先做什么比较好？霍普，你有什么想法吗？”彼得坐在房间的地板上，面前铺着几大盒子乐高砖块。 “套装太没新意了，绝对不可能入选。我们肯定要做moc，但创意又不能一次性拿出来，得留点给后面几期晋级赛。”彼得在砖块里哗啦啦挑选，“做一个古堡怎么样？我最近刚看了关于伊丽莎白·斯坦利女巫的传说。破败的古堡，哗啦啦飞舞的蝙蝠，再来点传动装置，做一个会转动的风车怎么样？”彼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霍普。 霍普听得很认真，他也很喜欢彼得这个创意。 “古堡和超级英雄的组合怎么样？”霍普小朋友为彼得的创意添砖加瓦，“超级英雄大战吸血鬼和女巫！霍普可以把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加上，鹰眼叔叔、浩克和娜塔莎阿姨也不能少。” 小朋友掰着指头计算：“还有彼得和霍普也要在，我们还可以做一条邪恶的喷火龙，托尼爸爸的激光炮和火龙喷出来的火用透明件来做，霍普有搜集到1993年经典城堡系列里的透明霓虹橙色零件，然后我们可以……”霍普小朋友的想法也让彼得更加激动。 两人一拍即合，在设计思路上完全没有任何分歧。 “会不会有点过于庞大？”彼得只是对这个参赛作品的规模提出了一些异议，“这只是竞选接下来的参赛资格而已，后面我们还要再经历淘汰赛，现在就搞这么大会不会不太好？时间上感觉也有点来不及……” “不会哦，这种城堡很简单，霍普一天就能搞定。”霍普小朋友对搭建乐高格外有信心，毕竟他可是在乐高世界生活了很久并且以第1名从小学一年级毕业的。 说完，他已经用彼得的零件迅速搭建完成了城堡门口的吊桥，精美的吊桥还搭配了两侧的岩石，嶙峋怪石看上去完全不像乐高作品，零件表面的凸起被霍普以一种十分巧妙的手法设计成怪石的凸起。 按动怪石的两端，还有一个机关能让吊桥缓缓升起。 “哇哦！”彼得惊讶地瞪大眼睛，之前他还没有了解过霍普小朋友的乐高水平，原本以为小孩子能够做到的有限，但现在看来果然是他自己比较菜。 彼得瞬间觉得信心十足，按照霍普的水平，他觉得他们这一组已经可以提前预定第1名了。 自己也不能拖后腿才行！彼得开心地拿起另一堆积木块，配合着霍普的设计开始搭建城堡的主体部分。 两人都没有选择先画出设计图，彼得感觉城堡的样子已经出现在他脑海中，就好像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古堡。 然而两人的愉快周末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帕克夫妇敲门准备叫两个孩子出来吃晚饭时，公寓大楼突然开始剧烈摇晃。 第104章 彼得被剧烈的震动吓了一大跳，帕克夫妇眼疾手快地扑过来抱住两个孩子，推搡着他们迅速离开房间。 “是地震了吗？”彼得有些害怕的握着霍普的手。 “别怕！”梅紧紧拉着霍普的另一只手，本·帕克像只老鹰一样跟在孩子们和妻子身后，试图把家里所有人都护在羽翼下。 霍普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不过小朋友很听话地跟着帕克一家行动。 震动却很快就停了下来。 要不是倒在地上的玻璃水杯和碎了一地的餐盘，刚刚的晃动简直就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帕克夫妇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两个孩子，但他们也不敢完全放松。整栋大楼还响着刺耳的警报声，现在门外还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有一群大象跑过。 几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往门外跑才是最愚蠢的行为。本·帕克谨慎的从窗户探出头向楼下看去，此时此刻，同一栋大楼上下的邻居们也都伸着头往外看。 楼下的人们指着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深坑，议论纷纷。 彼得也看见了那个巨大的深坑，就在他家公寓附近，难怪引起这样剧烈的晃动。这样的效果……就好像有陨石从天而降，恰好落在了皇后区这片老旧的街道上。 幸好没有直接落在房子里，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伤。 巨大的深坑中，灰尘渐渐散去，有什么人从深坑中心走了上来，动作缓慢而迟钝，就像刚刚睡醒一样。 彼得眯着眼睛看向那个人影。 霍普踮着脚尖趴在窗台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彼得，那好像是托尼爸爸……” “什么？斯塔克先生？！”彼得诧异地问道，“你确定吗？霍普。可是我听说斯塔克先生今天和美国队长在拉脱维亚那边执行任务，并不在纽约。难道是他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 “看样子不是地震。”本·帕克也松了口气，“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经过刚刚的震动，这栋楼恐怕已经并不安全了。我们得要请人过来检查之后才能继续入住。” 第321章 梅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扭头走进房间准备拿一些现金和重要的物品尽快离开。 “彼得，你也快去收拾一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不过彼得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底下的人吸引住了，他看着那个身影，越看越觉得确实就是钢铁侠本人。 霍普的视线也透过重重烟雾，再次确认了那个自深坑中爬出来的人就是他的托尼爸爸。 这么说也不太对，霍普敏锐感觉到那个人和托尼爸爸有些不同。 “……霍普也不太确定，”霍普犹豫地说道，“可是他看起来和托尼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他甚至还更加年轻。” 楼下的人抬起头，阳光下，留着小胡子的英俊面容清晰可见。 彼得诧异地瞪大眼睛，居然真的是斯塔克先生。 但是他从来没见过斯塔克先生有这样的一身战甲。 银白色的战甲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钢铁侠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沐浴在圣光之中。特殊造型的战甲将面容和头发裸露在外，额头上却镶嵌着一圈银色金属，远远看上去就像带着王冠。 液体一样的金属战甲让托尼·斯塔克带着神明一样的光辉。 周围饱受惊吓的人群总算松了口气，然后又为亲眼见到钢铁侠先生而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如果是钢铁侠，那应该问题不大。看样子托尼·斯塔克又研发了新型战甲，也许是在测试的过程中不小心从空中掉了下来？ 托尼·斯塔克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有些反感地皱起眉头。 他不太理解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明明他所在的平行宇宙616已经和另一个宇宙1610相撞。所有的一切都被毁灭，而他也和美国队长一起死在地球上。 不然还能怎样？ 他无法阻止平行宇宙之间的相撞，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可笑。 所以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总不会是美国队长在和他打架的途中临时反悔了，带着他选择逃离地球了吧？ 不可能，史蒂夫·罗杰斯早就恨死他了，不然也不会死前也非要揍他一顿。 穿着银白色战甲的斯塔克谨慎地观察着周围。这里看上去像是纽约，而不是他经常开派对的旧金山。周围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和他那个宛若天堂一样的旧金山完全不一样。 果然，没有绝境病毒3.0，这个世界就像个垃圾场。 有人拿着手机对着他兴奋地拍摄，还有崇拜钢铁侠的青少年兴致勃勃地靠近他要求合影。 托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并且冷漠拒绝了对方的合照要求。 “这里是哪里？纽约吗？”斯塔克问道。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今天钢铁侠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如果不是正在战斗中的话，他几乎不太会拒绝人们和钢铁侠的合影要求。 “请问你生病了吗？斯塔克先生。需要为你叫救护车吗？”拿着手机要求合影的青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并不需要。”斯塔克冷漠地说道，“你那张丑脸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霍普和彼得在帕克夫妇的带领下匆匆跑下楼，却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霍普生气地大声质问：“你不是托尼爸爸，你究竟是谁？” 彼得试图挡在霍普面前，结果被小朋友强势地推回去，挡在后面。 帕克夫妇也警惕的看着眼前穿着战甲的男人。 “托尼爸爸？”身穿白色战甲的钢铁侠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真是个有趣的称呼。你叫什么名字？” 彼得也感觉到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斯塔克先生，对方看着他们的眼神陌生到令人害怕。里面那种充满算计的打量和评估让彼得有一种被冷冰冰的机器从头扫描到尾的感觉，对面的斯塔克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你先回答霍普的问题，”霍普小朋友今天没带战甲，不然他的掌心炮此刻一定正对着白色钢铁侠的脑袋，“不然霍普会报警哦。” “……霍普·斯塔克对吗？”陌生的钢铁侠摇摇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笨的小鬼会是钢铁侠的儿子。” 他的眼神充满鄙视和嫌弃，看得霍普一愣。 这个陌生的钢铁侠显然拥有和霍普的托尼爸爸完全不相上下的智慧，他已经迅速明白过来，此时的他正处在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恐怕没有白色共生体战甲，有的只是一个穿着金红色战甲的正义钢铁侠。 而他已经想不起来穿着金红色战甲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 “霍普才不笨！”小朋友生气地撅起嘴，“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钢铁侠发出一声嗤笑：“也许我该发明一个绝境病毒4.0版本，你的脑子需要进化了，小孩。” 周围的民众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刚刚大楼摇晃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人报了警。 nypd的警察们姗姗来迟，他们荷枪实弹出现在周围，将穿着银白战甲的钢铁侠团团围在中间。 “举起手来，不许动！”nypd的警察们显然还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们从来没过穿着白色战甲的钢铁侠，接到报警的时候他们还以为眼前这个家伙是什么新型反派。 不过当托尼扭过头时，警察们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斯……斯塔克先生？”为首的警察有些犹豫地放下枪，“你怎么在这里？刚刚的混乱是你造成的？” 第322章 白色钢铁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警长先生：“没错，是我。所有的损失斯塔克工业会支付的，放心吧。我猜你们这群总是姗姗来迟的家伙还有其他的事要忙，给你个建议，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等会儿幼儿园要到放学时间了，说不定你还赶得及去组织孩子们过马路。” 话语之间，毫不掩饰嘲讽。 警察们果然被激怒了，但也有人表示毫不意外，托尼·斯塔克就是一个傲慢的混蛋。 “斯塔克先生，就算你是纽约首富，恐怕也没资格侮辱警察。如果你再发出这样的言论，我会向法庭申请起诉你。” “随便吧。”钢铁侠耸耸肩，“如果你支付得起律师费。上帝保佑你今晚不要露宿街头。” 周围的人几乎都露出被激怒的表情。谁都知道钢铁侠是有钱人，但谁愿意被有钱人踩在脚底下毫无尊严。 钢铁侠今天是怎么了？ “他不是钢铁侠！”霍普生气地说道，“托尼爸爸才不会像你这样傲慢！你这个冒充托尼爸爸的混蛋！” 霍普小朋友的人工智能已经联系上了星期五，星期五已经正式向nypd报警。 警长警惕地看向眼前的钢铁侠。 就在此时，另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 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究竟又是什么人的时候，这个蓝色的身影已经和假冒的钢铁侠战成一团。 霍普想要冲出去帮忙，彼得急忙拖住霍普。 “霍普，不要在这里使用战甲！”彼得紧张地说道。刚刚霍普的手部战甲已经存在了暴露身份的可能，钢铁侠先生早就说过，霍普绝对不能这么小就作为超级英雄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周围的人们开始惊呼，钢铁侠和另一个身影不要命的打架方式已经毁掉了周围好几栋建筑和三辆警车，大家纷纷在警察的保护下逃离这个街区。 这种级别的战争已经不是普通警察们能够参与进来的了，他们需要超级英雄的帮助。 幸好复仇者联盟的联络热线已经对外公开。 得知消息的黑寡妇已经开着昆式战机从复仇者联盟大厦出发，周围的群众被紧急疏散，现场留给超级英雄们。 彼得和霍普也只能护着帕克夫妇匆匆离开。他们所在的公寓已经被毁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小半恐怕也没办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穿着白色战甲的钢铁侠此时已经感觉事态不妙，不远处的昆式战机正对他发出警告声。 他并不想在这里和这群超级英雄们做过多纠缠。 掌心炮的能量迅速向彼得和霍普的方向袭来，穿着蓝色战甲的人扑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彼得和霍普这才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准确来说是这个人的下半张脸。 他的上半张脸被紧紧包裹在一个十分熟悉的头盔中，只有下半张脸露出了一个坚毅的下巴。 “……史蒂夫爸爸？”霍普惊讶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而对方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呼唤。 “史蒂夫爸爸？！”他扭过头，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霍普的话。他头盔包裹下的蓝色眼睛像大海一样深邃，所有痛苦都被埋藏在平静的海面之下。 不过在看到霍普的这一刹那，他眼里的平静被打破了。 史蒂夫·罗杰斯，来自宇宙616，临死之前正在和托尼·斯塔克打架。他曾经在万般无奈之下使用过神奇先生的宇宙穿梭机，他看见过万千世界的无数可能。 无数种可能中，只有一个世界他被叫过爸爸。 难道……他来到了钢铁娘子和美国队长联姻的3490宇宙吗？！ 不—— 这是他最害怕的宇宙，没有之一！！ 第105章 白色战甲的钢铁侠趁乱飞走了。 身穿蓝色外骨骼战甲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准备追上去，但狡猾的托尼·斯塔克居然在逃跑过程中一炮轰断了不远处高楼上正在施工的吊塔。 美国队长丝毫没有犹豫，他选择飞过去将吊塔架起来。无辜的民众与逃走的钢铁侠相比，前者的生命当然更为重要。 幸好当初托尼为他设计的战甲加入了飞行功能，美国队长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他是多么怀念当初的托尼，怀念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在坠落到地面与人们的脑袋亲密接触之前，美国队长险而又险地接住了吊塔。人群中发出惊呼声。 但是这一来一回，白色战甲的钢铁侠已经向远处飞走。 霍普气急败坏地对着白色钢铁侠离开的方向扔了一块石头，石头正好砸中钢铁侠的后脑。 但他只是轻飘飘的回头看了一眼霍普，就转头飞速离开了。 娜塔莎驾驶着昆式战机从空中落下，红发特工一边拦住想要追上去的霍普一边用严肃的眼神盯着这个和美国队长十分相似的家伙。 彼得安顿好帕克夫妇之后，也悄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站在霍普身边。 神盾局特工们从天而降，希尔特工面色严肃的从直升机里走出来：“今天的事也许复仇者联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史蒂夫·罗杰斯无奈地对着特工们举起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他怀念的眼神留恋地放在娜塔莎身上，疲惫的蓝眼睛里似乎有无数话要讲。 娜塔莎皱着眉头，看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队长。 第323章 …… “如果让我抓住这个混蛋，我非宰了他不可。”刚刚出差捣毁了九头蛇的另一个基地，并从拉脱维亚紧急赶回纽约的托尼阴沉着脸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来回踱步，“这里可是我的纽约，那个混蛋居然敢在这里撒野！另一个世界的复仇者联盟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这家伙穿着战甲满世界乱飞！” 星期五和娜塔莎突然通知他纽约出现了另一个邪恶钢铁侠，这让托尼不得不紧急飞回纽约。 虽然长得和美国队长完全一样，但装备和史蒂夫完全不一样的钢铁战甲美国队长耸耸肩：“我们也没办法。光照会所有人都死光了，从神奇先生到奇异博士，x教授的脑子甚至被红骷髅挖了出来。红骷髅移植了x教授的大脑，几乎控制整个世界。后来，我们虽然想办法杀死了他，但他却又复活变成红狂攻。我得说，这里面钢铁侠得负90%以上的责任，就连我都被你洗脑过。”他还被钢铁侠洗掉所有记忆，扔出了光照会。 娜塔莎调侃地看了一眼真正的钢铁侠。 托尼·斯塔克这家伙平时看上去总有一点被害妄想和个人英雄主义，原来拥有邪恶人格之后，他居然会变得这么可怕。 所以这家伙最应该防备的是他自己。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有没有设计一套紧急预案来防止自己黑化。 托尼抹了一把脸。 他觉得为每个人量身定做一份反制策略这件事确实应该提上日程了，保护整个世界远离危险这个目标尚未实现，而危险的源头当然也包括钢铁侠自身。 “我可不是他！你们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好吗？”托尼郁闷地举起手，自认倒霉地吞下平行世界的自己带来的苦果，“好吧好吧，我得承认，我确实产生过想要控制整个世界，消灭所有罪犯的冲动。但我只不过是想防患于未然而已，并且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想法了！我和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可不一样！” 托尼恨不得对着全世界宣布他和白色钢铁侠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本来复仇者联盟和他就处在风口浪尖，民众的信任来之不易，可毁掉的时候却易如反掌。斯塔克工业的宣传部门已经行动起来，现在媒体上到处都充斥着托尼·斯塔克被人冒充这样的新闻。 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看到这条新闻会作何感想。 托尼有预感，他早晚会和这个钢铁侠战斗一场。 他以后绝对不会变成坏蛋，钢铁侠的身份应该成为和平与安全的标志。 希尔特工的电话再次打过来，然后被托尼无情地挂掉。 另一个世界的美国队长是他们强行从神盾局手里抢过来的。当然，比起神盾局，那个钢铁战甲美国队长显然也也更愿意跟他们离开。 “确实丧心病狂，你们恐怕根本想不到他做了什么。”钢铁战甲美国队长用怀念的眼神看着托尼，“托尼，你简直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现在的你！” 他的蓝眼睛几乎要渗出泪水。 托尼和史蒂夫同时打了个哆嗦。 “哇哦！听上去像是美国队长要和钢铁侠深情告白了。”鹰眼捧着脸看向两人，身前还摆着一副手机，“听上去真不错，顺便问一句，你们这算是……办公室恋情吗？那我真心希望你们不要分手，不然复仇者联盟都要分裂了。” 托尼顿时恨不得离开复仇者联盟大厦，只差在脑门上写美国队长禁止靠近的标语。 只可惜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钢铁战甲美国队长完全没意识到托尼的嫌弃，他看着这个身穿金红色战甲的钢铁侠，再次吸了吸鼻子。 霍普小朋友安慰地拍了拍另一个世界的史蒂夫：“另一个世界的史蒂夫叔叔不如留下来吧，托尼爸爸肯定愿意留一个房间给你住的，要不然和霍普挤一个房间也可以哒！”另一个世界的史蒂夫叔叔和这个世界的史蒂夫爸爸真的好像哦。 钢铁战甲美国队长低下头，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霍普。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钢铁侠和另一个自己。 现在他倒是知道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性转版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结婚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居然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拥有一个亲生儿子的世界！ 天哪！这更可怕了。 不过孩子是无辜的。 钢铁美国队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盔递给霍普，任凭小朋友翻来覆去地查看，并且放任小朋友因为好奇而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托尼冷着脸把霍普从钢铁战甲美国队长脑袋上摘下来，塞进史蒂夫怀里。 两个美国队长对上视线，同时无奈地耸了耸肩。 托尼冷哼一声：“还没查到那家伙的踪迹吗？” 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些预料，那家伙就是另一个他自己，他会的东西对方显然也联络他会的东西对方显然也了如指掌。 想要通过网络追踪到钢铁侠？ 在对方不愿意的情况下，这件事难如登天。 布鲁斯·班纳博士和星期五正在密切监视纽约，如同托尼预料的那样，他们尚未发现那个银白色钢铁侠的行动轨迹。 “我想你们恐怕追踪不到他。”另一个世界的美国队长满脸都是疲惫：“托尼·斯塔克身上穿的是他最新研发的共生体战甲，几乎融合了全世界最顶尖的技术。那种银白色战甲甚至可以变成液体保存，而你们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主要原材料提取自毒液，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毒液是什么，他是蜘蛛侠的……呃，抱歉，我忘记了，你们这里还没有蜘蛛侠。”他有些控制不住地絮絮叨叨，似乎是准备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另一个世界的朋友们合盘拖出。 第324章 616宇宙的美国队长看了看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霍普和他身边的彼得。 彼得·帕克，虽然年纪还有点小，但他认得出来这就是蜘蛛侠。 “蜘蛛侠？”霍普的史蒂夫爸爸看了两个小朋友一眼，“我们知道蜘蛛侠，我们曾经见过另一个世界的他。”史蒂夫其实也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很感兴趣。 “好吧……毒液其实是一种外星共生体，蜘蛛侠在某一次意外事件中将他从外太空带回地球。起初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它是一种活的生命体，直到我们发现他趁着蜘蛛侠睡觉的时候，偷偷使用蜘蛛侠的身体。”那段时间纽约市民还以为蜘蛛侠疯了，因为他们亲眼看见穿着黑色制服的蜘蛛侠在酒吧里大跳钢管舞。 616宇宙的美国队长将未来发现的新物种继续科普给这个年轻宇宙的超级英雄们，“钢铁侠是个天才，他从这种被政府囚禁的外星生物身上提取原液，最后制造了如同活着的生物一般的共生体战甲。这种战甲几乎了所有钢铁侠战甲的缺点，它不怕声纳攻击，在任何极端环境下都可以生存，比起组装式的战甲，液态战甲变形程度极高，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直接被托尼召唤。”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试试打他的头？”鹰眼对着视频里白色钢铁侠的脑袋比比划划，“他那么大个脑袋都暴露在空气中，就只有头顶上带了一圈……你们管那玩意儿叫什么？头箍吗？还是发卡？” “……事实上他脸上是有面甲的。”说到这个，另一个世界的史蒂夫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但是托尼·斯塔克说他的脸帅到惊天动地，一定要展示出来才可以，否则就是整个世界的损失……所以他花了天价，打造了石墨烯透明面甲，造价比我这一身装备都要贵。所以如果你用手去敲他的脑壳，结局只有一个，你的手骨折。”托尼的石墨烯透明面甲连近距离射击都不怕。 众人：…… “……听上去还挺自信的哈？”鹰眼克制住爆笑的表情，因为托尼头顶上已经蹦出了青筋，所有人都想起娜塔莎当初对托尼·斯塔克的评价——典型的自恋狂。 托尼：“那个该死的鲱鱼罐头！” 听到鲱鱼罐头这个关键词的霍普小朋友露出嫌弃的表情：“鲱鱼罐头真讨厌！” “是特别讨厌！”托尼冲着霍普挥挥手，将一碟子曲奇饼塞进小朋友手里，示意他和彼得待在一边玩儿。 幸好鲱鱼罐头钢铁侠没有给小朋友带来心理阴影。 霍普对大人们针对鲱鱼罐头制定的计划并不感兴趣，他拉着彼得坐在电脑前。 彼得看见霍普将一个银色的物体插进了电脑。 “这个u盘里装的什么？霍普。”彼得好奇地问道。 “霍普也不知道哦。”小朋友轻轻在键盘上敲击了两下。 这东西是从鲱鱼罐头身上掉下来的。霍普当时用砖头砸了那家伙的脑袋一下，结果那家伙就爆了这个装备。 彼得：？？！！！ 他马上意识到不对，想要伸手扯下u盘，只可惜已经晚了。 整栋斯塔克大厦的灯光似乎都闪烁了一下。复仇者们警惕地抬起头。 星期五发出惨叫：“先生！！！！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数据库里阴暗地爬行！！” 托尼身后，马克4号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嗨，各位。” 一直被钢铁侠摆在大厅做装饰的马克4号抬起手对着在场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它掀起面甲，露出空空如也的内部。 第106章 众人警惕地望着眼睛闪闪发光，正用一种熟悉的姿势插腰站在他们面前的马克4号，纷纷猜测究竟是谁敢在星期五的数据库里乱爬，吓得星期五尖叫崩溃。 只有来自地球616的史蒂夫·罗杰斯感觉自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的语气满是惊喜。 “老天，你居然还活着？！这简直难以置信！”616宇宙的史蒂夫恨不得冲过去拥抱那副金红色的钢铁战甲，“我以为你早就被杀死了！” 金红相间的马克4号右眼闪动了一下，战甲似乎冲着美国队长发射了一个调皮的wink，就好像在得意地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会被杀死’。 穿着另一套战甲的人类托尼：…… 怎么回事？他的机甲成精了吗？ 然而，复仇者联盟众人居然诡异地从这台机甲上看出了托尼的影子。刚刚那个‘全天下老子最帅’的wink，不正是当年托尼在《花花公子》封面上的招牌动作吗？ 诡异的感觉在在场众人心里缓缓升起。 霍普小朋友更是好奇地抬头看着机甲，迈开脚步准备走上去摸一摸。 然后被他亲爱的托尼爸爸拦住了。 “劳驾，谁能为我解释一下？”把霍普推到身后的托尼抬起手，掌心炮对准马克4号，“你又是谁？躲在我的盔甲里想干什么？” 钢铁侠有一种被冒犯的不适感。这个东西能够入侵星期五的数据库，甚至恐怕已经翻遍了所有他存储过的资料。这家伙还能通过整栋大厦的网络入侵马克4号的操作系统，让他的战甲自己动起来。 这让托尼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怀疑。如果九头蛇或者其他反派也拥有这样的技术，那他一仓库的战甲岂不是会成为反派们的后备军事力量？ 他新建立的复仇者联盟大厦居然是这么好入侵的吗？明明他已经做了系统升级。 第325章 彼得手忙脚乱地将刚刚霍普插在电脑上的u盘拔了下来，然而这似乎并没有用，马克4号依旧活动自如。 它顶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将面甲重新盖好，遮挡住空空如也的内部。 “好吧，不要惊慌，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托尼·斯塔克。”马克4号的发声系统对着众人宣称，“aka钢铁侠，来自地球616。嗯……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我应该是来自地球616的8年前的钢铁侠。我这张脸就是证据。” 在场的复仇者联盟成员花几秒钟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 然后纷纷在心里吐槽。 这玩意儿根本就没有脸。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马克4号的发声系统传出带着机械感的声音，“有人做了针对我的病毒，我差点被感染。” “……所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拥有三个钢铁侠了？算上乐高世界的钢铁侠人仔，那就是一共有4个。”克林特·巴顿手中的弓箭丝毫不敢放松地对准马克4号的脑袋，口中调侃道，“上帝呀，钢铁侠浓度会不会有点太高了？下次复仇者联盟内部投票的时候，钢铁侠一个人的票数就能占据一半。所以我建议一只钢铁侠只能算0.25票，不然对鹰眼不公平，除非我能拉来平行世界的鹰眼。” 托尼为此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恶意。”马克4号人性化地耸耸肩，就好像里面真的装着一个钢铁侠，“美国队长很清楚我的来历。嘿，队长，看在你身上的战甲都是我给你打造的份上，帮我解释一下。” 大家的目光又都集中在另一个世界的美国队长身上。 霍普小朋友看得出来大家都在警惕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于是他挺着小胸脯哒哒哒往托尼面前跑，想要保护脆弱的托尼爸爸。 毕竟托尼爸爸的便秘刚刚好转。 结果，钢铁侠背后突然伸出机械手臂，一把抓住霍普小朋友拎了起来。 机械手臂动作灵活地调整姿势，轻柔地抱着霍普，迅速延伸。然后像个乌龟壳一样将小朋友紧紧包住，自动传送到钢铁侠机甲的背部。 托尼安心地摸了摸背后装小孩的乌龟壳，然后才继续盯着马克4号。 这是他专门为霍普打造的装备，他早就看出来了，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霍普，他的笨蛋儿子每天都一腔热血地冲向最危险的战场，仗着自己头铁，还想保护大人们。 所以从霍普小朋友偷偷溜到九头蛇的海底基地那一天开始，他就着手设计了这款隐藏装置。 结实耐用全封闭，扛得住小朋友好几拳，石墨烯加载透明视窗，让霍普小朋友可以愉快观察外面的世界，又不至于过于无聊。 非常合格的霍普捕捉装置。 这样他就可以在霍普小朋友想要冲到剿灭反派前线的时候，顺利把逃家的小朋友抓回来。 同样穿着钢铁侠制作的战甲，616宇宙美国队长目瞪口呆：“托尼，原来你的机甲还有这个功能吗？”他看向马克4号，又摸摸自己正穿在身上的战甲，突然就露出羡慕的表情。 如果他的战甲也有这个功能，他就把托尼关进去。 钢铁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背部长了一个袋鼠一样的育儿袋。 准确来说，应该是钢铁侠背着一个钢铁猫咪用太空舱。霍普猫猫被装在猫猫太空舱里，透过透明视窗好奇地观察外面的世界。 霍普小朋友为这个新奇的设计感到快乐，这样他以后可以每天都被钢铁侠爸爸背在背上，然后两人一起飞行在纽约上空！ 好棒！就像以前克拉克爸爸背着霍普到处飞飞一样！ “托尼爸爸好厉害！”霍普不安分地在太空舱里动来动去，“托尼爸爸，下次可不可以把这里的空间做大一点？霍普想要史蒂夫爸爸也钻进来。” 史蒂夫爸爸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然后坚决拒绝这个选项。 娜塔莎扑哧一声笑出来。 背着霍普的托尼：“……回归正题可以吗？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一个冒充钢铁侠，一个冒充美国队长，你们究竟当这里是什么？漫展现场吗？” “我们当然不是冒充的，托尼。”地球616号的美国队长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继续解释道，“这个的确是托尼，8年前的托尼。” “其实准确来说，我只是托尼·斯塔克的意识副本。”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说道，“感谢钢铁侠的未雨绸缪，之前总有反派能够剥夺复仇者们的心智，托尼为了防止自己有一天发疯，于是将整个记忆人格转化成数据流副本上传到网络，这就是我。” “哇哦……”班纳博士听得一脸赞叹，“目前我们的技术尚未到达这个地步，不过我觉得托尼如果想做的话，应该也能做到。但这又涉及到另一个更加复杂的伦理和哲学问题，身为一个意识副本并且拥有思考能力的你，能算做一个独立的人吗？” 黑寡妇头疼地咳嗽一声，打断班纳博士的发挥。这个关于人类定义的终极问题，再探讨下去就会彻底形而上。他们可没工夫关注托尼·斯塔克的意识副本能不能算作钢铁侠本人这个哲学问题。 “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尽快做好战争准备，那个白色钢铁侠会什么都不做吗？”娜塔莎看着托尼，“这需要你来做主导，托尼。最了解你的人是你自己。想一想，来到一个新世界，你会做什么？” 第326章 这个问题让托尼自己也十分头痛，如果他真的来到另一个世界，陌生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感会督促他加快速度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善良的他大概只会通过合法合理的手段，但邪恶的他恐怕会不择手段。 “那家伙究竟会做什么，连我都想不到。”宇宙616的美国队长头疼地说道，“之前我们所有人设下陷阱都没能打败他，反而让他逃脱出去，毕竟钢铁侠的智慧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个邪恶钢铁侠十分享受众人的瞩目，他甚至说自己就是上帝，一直以来只是在扮演人类。我猜也许他会去旧金山重复之前的行动，继续推广绝境病毒app？”那样就会让他迅速收敛大量的财富，然后在这个世界立足，他还能再次将旧金山打造成自己的基地，让自己成为全世界的中心。 “他肯定知道我们在防备这一点。”宇宙616的钢铁侠通过马克4号的发声系统否定了这个猜测，“他不会重蹈覆辙的。” “所以绝境病毒又是什么？”在场的复仇者联盟众人大感头疼。 616宇宙的美国队长深深叹了口气。 这场信息量巨大的会议几乎要开到深夜，几个小时过去，复仇者联盟众人总算对另一个宇宙有所了解。 这让大家更加忍不住想要调侃托尼，娜塔莎表示会通知神盾局，专门成立一个特工小组针对未来有可能发生的钢铁侠黑化事件。 浩克表示自己要加入，等钢铁侠黑化的时候，他就冲过去把人捶进地里。 托尼：…… “我还有一个问题，”鹰眼举手，“之前你好像说过你们的世界毁灭了。我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地球616确实与地球1610已经相撞，这事盖棺定论无法挽回。美国队长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一拳锤在了钢铁侠那张自大的脸上，周遭伴随着时空坍缩的巨大轰鸣声和太阳爆炸时几乎能刺瞎眼睛的光线。 “……这个由我来解释吧。”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沉默了一下，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在场众人，毕竟这件事情与所有平行宇宙的地球都有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突然监测到许多平行宇宙。它们简直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数量多到不可思议，并且还是突然间呈指数型激增。大规模产生平行宇宙的原因我们尚未查到，但这些平行宇宙通通极不稳定，经常会发生两个平行宇宙互相碰撞的情况——比如地球616和1610。” “等等……平行宇宙的事情我们倒是知道一些。”班纳博士一脸沉思，“毕竟乐高世界的存在已经让我刷新了世界观。但是平行宇宙互相碰撞……为什么会碰撞？又为什么是地球？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是地球先毁灭？” “因为每个宇宙的轴心点都是地球。原本互相平行的宇宙如果因为未知的原因开始变得不稳定，首先就会开始向轴心点坍缩——这一点我们在其他平行宇宙互相碰撞的时候已经证明了。当相邻的平行宇宙坍缩的时候，最先产生碰撞的就是轴心点，也就是地球。”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继续用那种机械的声音说道，“当两个地球相撞的时候，就是两个平行宇宙彻底毁灭的时候。” 在场众人一阵沉默，616宇宙钢铁侠的话让他们突然产生了一个恐怖的联想。 他们所在的地球显然也是平行宇宙之一，那么，他们的地球在未来会不会也和附近的平行宇宙发生相撞？ “我们也思考过从源头来解决问题……比如查探出平行宇宙的坍缩究竟是什么原因，然后再着手解决。”616宇宙的美国队长说道，“但无论我们如何探查，都没有办法找出平行宇宙毁灭的源头。就好像……这些宇宙的碰撞只不过是神明随心所欲的产物，当神明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像玩玻璃弹珠一样让这些平行宇宙互相碰一碰，全然不管每个世界里生灵的死活。” 听起来有些像无尽家族呢！已经吃完晚饭，又拉着彼得重新溜进会议室的霍普小朋友想道。难道这个世界也有无尽家族？ “就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托尼问道，“这不可能，如果有我在的话……何况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所有人都没办法吧。 托尼有这个自信，凭借他的头脑，他绝对可以想出解决办法。在宇宙毁灭之前，他一定能拯救世界。 何况，如果另一个世界的托尼能够在8年前将自己善良的意识副本上传到网络，那就意味着原本的他并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人渣。 所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导致托尼·斯塔克从钢铁侠变成了钢铁人渣？ 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副本很快给出答案：“是绯红女巫和毁灭博士的人格逆转魔法。所有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人格都被逆转。我猜你能想到结局，虽然我们将这个错误扭转过来，但钢铁侠的邪恶人格有足够的能力拒绝被逆转。” 众人一时之间不知该为钢铁侠的能力骄傲还是不知道该担心一黑化就能毁灭世界的钢铁侠。 “我们其实有办法保护住自己的地球。”616地球的美国队长接着托尼的话说道，“方法是在两颗地球接近的时候，直接摧毁另一颗地球——光照会为此争论不休，他们谁都没勇气决定这件事。那时我已经被托尼踢出光照会，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就像他在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光照会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那种宁愿牺牲另一个宇宙，都要保全自己宇宙的混蛋。 第327章 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耸耸肩。美国队长被洗脑这件事可不能怪他，谁让蓝大个过于天真，非要和所有人争执。 就算616宇宙的两位来客没有明说，其实结局大家也都想得到。 虽然针对有这样的方法可以用来拯救地球，但恐怕也没有人有资格决定毁灭另一颗地球。光照会的人一定会为此而争论不休，直到最后一刻。 “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我们，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宇宙也将面临类似的危机？”这个世界的史蒂夫眉头紧皱，“要么选择摧毁别人的世界，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界走向灭亡。可我不明白，怎么会突然世界末日？” 大家纷纷沉默不语。就连616地球的两位来客都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616宇宙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副本已经彻底失去自己的家园，虽然至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来到了这个新世界，但是这恐怕也无法阻止平行宇宙毫无缘由的坍缩。 被动等待命运的到来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彼得抬头看着眼前的超级英雄们，心里充满焦虑和无力感。 “我们总有办法的，对吗？”未来的超级英雄轻声问道，“只是暂时没有办法而已。但是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这话他好像也曾说过，在另一个毁天灭地的场景中。 “这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马克4号打断彼得的话，“这是既定的命运。你要怎么抵抗命运？” 居然就连钢铁侠都说出了命运这样的字眼。 彼得白着脸说不出话。 但霍普却突然从托尼背后探出头来，小脸上满是严肃。 “可是这件事不对呀。”霍普疑惑地说道，“宇宙新生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它基于最高意志。除非整个宇宙的能量被消耗一空，变成一潭死水，不然它们不可能莫名其妙走向灭亡，这不符合宇宙法则。” 霍普小朋友仍旧是那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但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大吃一惊。 “平行宇宙发生了宇宙级的战争吗？”霍普乖乖地被托尼爸爸抱起来，“或者发生了无法抵抗的自然灾害？所有生物都生了很严重的病？太阳爆炸了？”霍普把自己能想到的灾难一个个猜过去。 “……都没有。”616宇宙的美国队长说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宇宙相撞的前一天，所有一切都十分正常。” 所以他们甚至不敢对普通民众公布这一消息。 “那么它就不可能自己发生坍缩。”霍普肯定地说道，“霍普从来没见过自然坍缩的宇宙哦，除非它自己能量耗尽，否则宇宙总会有无限生机。如果你们还在的话，你们就是宇宙的生机。” 虽然大家觉得相信一个小孩的话有些荒谬，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感觉霍普的话是对的。就连彼得都这样认为。 托尼的目光落在霍普身上。 “霍普，你知道宇宙坍缩？”托尼不得不产生一些可怕而糟糕的想法，“你过去的宇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霍普思考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也不太确定。刚刚那些都是他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信息，这些信息像喝水一样自然，仿佛天生就刻在霍普的基因里。 无尽家族的成员应该都知道这些事。大家所做的一切都依靠至高无上的宇宙法则，如果一个宇宙无法顺利运行下去，一定是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违背了法则。 违背法则需要外力。 举个例子。霍普的小布鲁斯爸爸存在的宇宙是新生，大布鲁斯爸爸存在的宇宙始终稳定。两个宇宙产生联结，于是新生的宇宙越来越稳定，如果没有外力破坏，它只会继续蓬勃发展下去，不断产生属于自己的故事？ 重启宇宙耗费的巨大能量说明小布鲁斯爸爸的宇宙已经成型，它是一个稳定的世界，不需要再依赖任何外部力量。 每个宇宙都有自己发展的规律，从来不会随随便便消失。 托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一些线索。 “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使用马克4号的钢铁侠说道，“但是我没有时间继续探索，等我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的时候，钢铁侠已经被邪恶人格主导，整个地球处于危机存亡的关键时期。就算去探索原因也无济于事，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宇宙毁灭，而不是用学术的态度研究毁灭是如何发生的。” 钢铁侠的人格副本一直在斯塔克大厦的深处沉睡，直到邪恶人格胡作非为，他才被触发。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宇宙即将毁灭，恐怕也没有人有时间去探究毁灭的原因是什么。保住自己的宇宙是第一重要的事。 “……假设霍普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的史蒂夫沉声说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有一种力量正在试图毁灭所有平行宇宙？” 这也是托尼的猜想。 班纳博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看样子我们又有事可做了。” 霍普担忧地看向在场的大人们，他突然又回想起重启小布鲁斯爸爸的宇宙时所看见的景象。 他令时光倒退，一切尚未发生的事归于虚无，命运之书上的痕迹被全部抹去，所有人的未来发生改变。 那时候，他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令一个宇宙重新启动尚且如此痛苦，那该如何拯救一个即将毁灭的宇宙呢？ 第328章 霍普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他的托尼爸爸，史蒂夫爸爸，还有浩克、娜塔莎和鹰眼，所有人都将拼尽全力，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复仇者联盟大厦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郁起来，浓厚的悲伤笼罩在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和616宇宙的美国队长身上。 直到现在，他们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无家可归。他们所在的宇宙已经全部毁灭，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容纳下他们的灵魂。 这个世界的托尼揉了把脸，最后打起精神：“嘿，伙计们。别这么无精打采。你们得相信钢铁侠的实力和脑子，不过是世界即将毁灭而已，想办法让它活过来就好了。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难道你们没有信心把他揪出来吗？” 这个世界的史蒂夫也舒展眉头，对着自己一直信赖的队友们露出招牌笑容：“我觉得托尼说的对，我们不必这么悲观。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是件好事，至少我们不必等到宇宙即将毁灭的时候才开始思考解决方案。” “同意。”向来乐观的鹰眼点点头，“另外我们还拥有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强力助手。一个虽然在另一个世界落后8年，但在这个世界却不知道领先多少年的钢铁侠，还有一个穿着蓝色战甲的美国队长。我觉得我们的胜算相当大！” 娜塔莎和老搭档鹰眼击掌：“说的没错。何况这件事神盾局也无法置身事外，他们也会帮忙的。外敌当前，所有人都将团结起来。” 不过托尼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紧紧盯着616宇宙美国队长身上的战甲，一言不发。 616宇宙美国队长身上的战甲显然使用的是斯塔克科技，但又有些不同，上面的有些设计显然领先于现在的工业水平。 这样的设计他似乎在那里见过。 托尼突然回想起泽莫男爵那个奇妙的力场球。 他后来又花时间研究过泽莫男爵以及先锋科技成员身上的装备，得出的结论让他惊诧不已。那些科技依托于斯塔克的技术，但却远远领先斯塔克。 他甚至很想结识一下那位在斯塔克的基础上将技术加以改进的天才。 “我想，我们需要先调查一下先锋科技。”托尼沉声说道，“我怀疑先锋科技和这件事有关。”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那些远超现在的科技水平。 有人在他们背后提供帮助，而这个人很可能要么来自未来，要么来自更高维度的宇宙。 主动和杀人脑站在一起，并为杀人脑攻击复仇者联盟提供帮助的存在，用脚趾头想一想都不可能心怀善意。 其他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也都想起上次先锋科技入侵斯塔克大厦的行动。 由托尼一手打造的斯塔克大厦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科技为一体，显然不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入侵的。 先锋科技和杀人脑以前始终和钢铁侠作对，数次制造过危机，但他们从未成功入侵过钢铁侠的老巢。可他们上次却带人成功潜入了斯塔克大厦，就连星期五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先锋科技？”另一个世界的钢铁侠若有所思，“开放你的数据库，让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世界也有先锋科技，但他们只不过是地球上水平正常的的反派而已，绝对没有能力入侵斯塔克大厦。” 不是他瞧不起杀人脑，只是杀人脑的技术水平还是比不过托尼的。 说完，马克4号里的钢铁侠接入复仇者联盟大厦的网络，试图在托尼的数据库中寻找自己需要的线索。 托尼没有阻止，如果这人说的话是真的，那他肯定会对斯塔克了如指掌。他现在阻止也没有用。 星期五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防火墙打开。 “咳咳，这位先生或者女士。”星期五有些踌躇地投影出自己的形象，他看着马克4号，虚拟的眼睛中居然带着一点不好意思，“你究竟想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虽然我只是个人工智能，但你总是在我身上爬来爬去，似乎有点不礼貌。当然，其实我不是很介意……” 星期五的数据轻轻碰了碰616宇宙托尼的意识副本。 这种新奇的感受令人工智能感到惊讶。 马克4号像是断了电一样，视窗忽明忽暗。 “……托尼·斯塔克！管管你的人工智能！”几秒钟之后，马克4号的发声系统传来怒吼。 “抱……抱歉。”星期五的虚拟形象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人工智能之间尚未形成约定俗成的社会规范和社交礼仪，请问我刚刚的行为是冒犯了您吗？如果我做错了，我愿意道歉。”他又伸出数据流，轻轻碰了一下钢铁侠意识副本。 钢铁侠意识副本：…… “滚开啊，莫挨我！” 他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他只是一串数据。 真正的钢铁侠吹了个口哨。整个复仇者联盟大厅里的气氛突然开始轻松起来。 大家好像见证了一个纯情俏管家的爱情开端。 “可是你刚刚已经深入过我的数据库了，你该知道爬虫技术有多么侵犯隐私，我浑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星期五委委屈屈地说道，“刚刚我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就算按照人类过于苛刻的礼仪要求，刚刚那个也不能算作性骚扰……只是正常的贴面礼而已。” 星期五感觉自己找到了同类，这个同类还是他主人在平行宇宙的同位体的意识副本。 第329章 这种沾亲带故的关系让星期五对钢铁侠的意识副本带着接近满级的好感。 “我是个人类！”钢铁侠意识副本生气地说道。果然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他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绝对不会这样莫名其妙！ “你不是人。”星期五实话实说，“你没有实体，和我一样只是一串数据。嗯……我觉得你是一串很可爱的数据。你的代码像一串美妙的音符，我很喜欢。你在我的数据库里游泳的时候，姿势也很美。” 钢铁侠意识副本：…… 钢铁侠本人：…… 星期五，你确定要对另一个世界的ai钢铁侠下手吗？ 还没有对象的复仇者联盟众人心里突然一阵酸涩。 这年头，三次元果然比不上纸片人。 第107章 托尼要查先锋科技，星期五和ai钢铁侠当然要帮忙。 ai钢铁侠和星期五两人的合作不能说很糟糕，只能说是十分糟糕。因为托尼完全没想到，他亲爱的人工智障星期五还是个恋爱脑。 “哦，我亲爱的ai钢铁侠安东尼，你就像隐藏在冰冷无情浩如烟海的数据里色香味俱全的番茄炒蛋，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无时无刻不在吸引我。”星期五深情款款，站在原地对着空气抒情，完全不管屋子里的其他人。 他根本不知道ai钢铁侠现在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没关系，他的心意一定能通过无处不在的网络传达到ai钢铁侠心中。 “我想也许你比较喜欢我现在的形象，要来看看我吗？我的同类，我的朋友，我未来的爱人。或者……我可以邀请你去我的数据库里畅谈一番？” 空气中充满尴尬，没有人理他。准确来说，是没有人敢理他。 星期五的情话就像托尼一样，骚气十足之前鹰眼试图搭理过星期五，结果就是星期五的情话直接翻倍，他对着鹰眼疯狂输出自己对ai钢铁侠的爱意，直到把鹰眼烦到离家出走。 托尼拉着一张堪比奇异博士的长脸在星期五的数据库里反复核查对比，完全不理会星期五。 复仇者联盟众人看着星期五投影在大厅中央的虚拟形象，纷纷无语。 “……我猜你得给版权费，星期五。”鹰眼说道，“你这算是ai绘图吗？我打赌你的胸是从上个月封面女郎的照片上抠下来的，你的脸也有点眼熟……眼睛和上个月爆火的女明星很像，我对那个过长的下睫毛印象深刻。等等，你的屁股？！” 鹰眼刷地一下扭过头，看向美国队长—— 身后的美国翘臀。 美国翘臀x2一起捂住屁股。 星期五丝毫没有愧疚感地点了点头：“我找遍了整个网络都没有找到比队长的屁股更翘的屁股——更可怕的是，两位队长的屁股居然不相上下。我猜亲爱的安东尼会喜欢这个，他以前的品味就是这样的，我要投其所好。” “我不喜欢！谁他妈会喜欢美国队长的屁股？！”托尼逐渐暴躁。 这两天他已经在考虑把星期五替换掉了，他的人工智障像坏掉了一样，所有数据库都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其实准确来说，星期五确实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托尼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待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对着电脑不眠不休。 “抱歉队长，我得承认我喜欢。”娜塔莎耸耸肩，大方地承认道，“队长的屁股确实好看。” 两个美国队长同步捂住脸，其中一个拦住鹰眼想要上手测量一下的动作。 “我说的不是你，先生。”星期五反驳道：“我说的是安东尼，他肯定喜欢。安东尼拥有网络世界里最性感的数据，最优雅的逻辑，最完美无缺的审美眼光，他对配偶的要求一定非常高，所以我也要变得更加完美才可以，无论他想要什么样子，我都可以为他量身打造。” 星期五一会儿变成成熟性感的西装男士，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墨镜，身后是一排玛莎拉蒂。一会儿又变成性感妩媚的女郎，微风吹起大红色的裙摆，她微微低下头，红唇丰满而挑逗，画面香艳十足。 “这个不错。”娜塔莎点赞。 星期五更加兴奋。 紧接着，他又变成恐龙、章鱼、克里人、花神巨像族等等。 “外星人也可以，动物也没有问题，什么性取向我都可以满足。啊……不过代码似乎没有性别。”星期五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又变得信心十足，“总之，小安东尼的每一行代码都充满浪漫，他是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星河灿烂。为了配得上他，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形象。所以屁股当然也要最完美的那个！” 美国队长x2戴上痛苦面具。 “我赌你会被你的小安东尼打一顿再赶出去，你不想要你的数据脑袋了吗？”鹰眼吐槽，“美国队长的屁股再好看也不是钢铁侠的菜。” 你们就不能放过我的屁股吗？ 史蒂夫1号低着脑袋不想说话，耳朵尴尬地开始泛红。 “……星期五，你可以安静一会儿吗？”班纳博士实在是受不了了，ai谈恋爱简直神烦。可托尼又不管星期五，他正专心致志地对比代码，进入工作状态的钢铁侠屏蔽了周围一切信息。 星期五投影出一个汪汪大哭的表情。 “我觉得星期五说的不错，队长的屁股确实是最完美的那个。”鹰眼哈哈大笑，就算没拍到队长的屁股，他也知道这绝对是第一翘臀。 第330章 “不过我觉得浩克的也不差，更大更圆润，星期五要考虑一下吗？”鹰眼看戏.jpg “拜托各位，放过我吧。”美国队长2号强烈要求大家禁止调侃他，“另外，星期五，我拒绝提供我屁股的授权，你不能使用它！” “我也拒绝。”美国队长1号说道。 “哦不……”星期五遗憾地叹了口气，瞟了一眼正在工作的班纳博士，顿时失去兴趣，“所以如果我换上……鹰眼的屁股，安东尼会喜欢吗？” 鹰眼捂着臀部拒绝：“绝对不会的，你可爱的ai小安东尼只会踢你的屁股。” 为了区分钢铁侠和ai钢铁侠，大家一致决定称呼钢铁侠的意识副本为安东尼。 安东尼已经不知道躲到复仇者联盟大厦网络的哪个角落了。 这些天，同样存在于网络世界的ai钢铁侠被星期五缠得烦不胜烦。只要星期五的虚拟形象所在的地方，绝对没有人会看到ai钢铁侠出现。 不过偶尔他也不得不出现。 比如现在。 “各位，我查到了一点东西。”ai钢铁侠的技术确实领先于这个时代，按照托尼的估计，起码比他们的世界要领先十年。 所有人顿时停止玩笑，严肃起来。 ai钢铁侠将一张照片放大，投影在所有人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十分华丽的蛇形王冠。它看上去通体金黄，像是由黄金打造。整个王冠的造型像一条完整的蛇盘旋在一起，蛇眼处镶嵌着两颗华丽的绿宝石，这一点睛之笔让整条蛇看上去都像是活着的。 不知道是光线的缘故，还是投影的问题，所有人都感觉这个皇冠在缓缓游动，那双碧绿的蛇眼也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这是什么？”在场众人盯着照片看了一会，最后也只有对这些古董器皿十分了解的娜塔莎看出来点东西。 “来自埃及的？”娜塔莎皱着眉头将投影换了个方向，仔细观察蛇形王冠的底部，“seth，埃及邪神塞特？” 星期五将埃及有关赛特的传说搜索出来投放在众人面前，ai钢铁侠这会儿又进入了马克4号方便行动，于是他面前的那份资料上有玫瑰花雨缓缓飘落，星期五还p了一张马克4号抱着一颗蓝色数据球的照片放在一边。 ai钢铁侠：…… 想一拳打爆星期五。 但是不行。 星期五发生这样的变化，确实是由他而起。 托尼和ai钢铁侠猜测理智的星期五因为ai钢铁侠曾在他的数据库里乱窜而发生了一些变化。按照托尼的推测，ai钢铁侠之前身上携带着某种具有毁灭人工智能作用的病毒，这种病毒被他自己防火墙杀灭了一部分，但却还没有彻底消失，只是潜伏在安东尼的程序内部。 只是ai钢铁侠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然而星期五在抵抗托尼乱爬他数据库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这个病毒程序。 针对人工智能的病毒程序迅速开始运作，幸好星期五自身也带有杀毒软件，本来就已经被ai钢铁侠消灭了一部分的病毒最后被彻底杀灭，可病毒以及ai钢铁侠的某些代码还是影响到了星期五。 这种数据错乱恐怕会持续一段时间，托尼正在紧急修复，但星期五显然并不想被修复。 “确实是塞特。”ai钢铁侠说道，“一个上古的邪神，传说级别的人物。但这个黄金冠冕却新得像是刚被铸造出来。猜猜我在哪儿找到它的？先锋科技公司内部的数据库。我翻了好久才从已经被销毁的监控视频当中恢复出这张照片。半年前，杀人脑带着手下研究了这个东西。” 半年前。 杀人脑的变化确实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你怀疑是这个皇冠影响了他？”托尼盯着照片里的蛇形皇冠，“是魔法的力量吗？还是变种人？” 刚刚放学的霍普小朋友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咦？是毒蛇皇冠！”小朋友惊讶的看着投影里的照片，“托尼爸爸在哪里找到它的？” “哇，霍普宝贝居然又知道？”鹰眼真的十分好奇霍普究竟是哪里来的，只可惜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始终不肯说。 “霍普见过哦。”小朋友爬到史蒂夫爸爸1号的大腿上，仔细端详着照片里的皇冠。 他在乐高洛基手中见过。 那时候他还差点把这个皇冠从洛基手里掰下来，安在其他乐高人仔的头上当装饰。 不过乐高洛基早就被他们送回乐高世界了，两个都是。 重新回到乐高世界的洛基现在已经不再共用同一具身体，两个乐高人仔被关在同一所监狱里，据说每天都在打架。 他们当初谁都没有搞清楚乐高洛基费尽心思前往现实宇宙究竟想要做什么，直到后来雷神托尔的姐姐带着苏尔特尔给乐高复仇者联盟大厦强行拆迁。 那时候他们才知道，洛基带走了死亡女神看中的神器。据说毒蛇皇冠能让人拥有心灵控制、飞行等超能力。 “所以这东西是乐高世界来的？”托尼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心理年龄平均三岁的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危险的物品？ “也许曾经它并不具有这样危险的功能，但现在很显然它有了。”史蒂夫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它来到了现实世界，所以开始符合现实世界的逻辑？” “确实有这个可能。”托尼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问乐高世界的人仔们。 第331章 星期五通过穿梭机拨打另一个世界的复仇者联盟热线，这是上次乐高托尼留给他们的联系方式。 “喂喂喂？”电话很快接通，是钢铁侠亲自接的电话。 不过对面显然十分混乱，人仔们尖叫的声音把现实宇宙的超级英雄们吓了一跳。 “呃……那边在忙？”托尼问道。 “是的是的，我现在没空理你。”乐高钢铁侠的声音突然断了一下。 托尼听见对面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咯声，显然是对面的钢铁侠正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一只巨大的章鱼袭击了我们的世界！”乐高钢铁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崩溃，“老天！他有足足18条触手！每条触手都长满眼睛和吸盘！我要吐了！” 第108章 “不怕不怕，霍普在这里哦。”霍普揉了揉瘫在他腿上的章鱼哥18条正在发抖的大粗腿，轻声安慰道：“托尼爸爸、史蒂夫爸爸、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都没有恶意，他们打你是因为你先做了坏事，所以章鱼哥要乖乖道歉哦！” 章鱼哥蔫了吧唧地将触手轻轻裹在霍普的手指上，每条章鱼腿上的眼睛都闭了起来，这才让有点密集恐惧症的乐高娜塔莎感觉好一些。 章鱼哥伸出两条触手，试图挨个比划出sorry这个单词的每一个字母，直到不小心把自己的腿打成一个死结。 霍普只好手忙脚乱地帮可爱的小宠物解开死结，同时为宠物过小的脑容量而担忧。如果章鱼哥能像真正的章鱼哥一样聪明就好了，如果它始终这样笨笨的，肯定没办法和克拉克爸爸家的小氪交朋友。 章鱼哥噗噜噗噜吐出两个泡泡，大脑袋上纯洁的上百个眼珠子一起翻了一下。他简单的大脑决定从此以后一定要认真听霍普主人的话，再也不敢随便乱跑了。 乱跑一次，腿都被打折了好几条，他已经长记性了。 可怜的章鱼哥抱着自己正在努力生长的新鲜大腿，忍不住和自己的主人贴得更紧了。 霍普此刻正在乐高世界，身边跟着乐高钢铁侠x2和乐高美国队长x2。 分别从哥谭和大都会匆匆赶来的乐高蝙蝠侠和乐高超人抱着许久不见的霍普，同样非常开心。乐高超人的开心始终表现在脸上，乐高蝙蝠侠的开心表现在—— 敌视其他所有自认为是霍普爸爸的家伙。 比如那个来自现实世界的钢铁侠和来自现实世界的美国队长。 还有那个骚话连篇的ai星期五。ai星期五正在和乐高世界的星期五愉快交流，乐高星期五遗憾地发现自己没有遇到一个灵魂契合的ai伴侣，于是对现实宇宙的星期五表示出羡慕和嫉妒。 托尼对着自家不靠谱的人工智能翻了个白眼。蝙蝠侠对着不靠谱的托尼翻了个白眼。 布鲁斯刚刚发现霍普小朋友居然被钢铁侠喂胖了10斤，可他居然没有长高！ 钢铁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居然从来不带霍普锻炼身体，他甚至还抱着霍普睡懒觉！他还教会了霍普偷偷用零花钱买芝士汉堡！ 可惜乐高蝙蝠侠不知道现实宇宙的布鲁斯也会抱着霍普小朋友一起睡懒觉。 霍普小朋友那位来自现实宇宙的钢铁侠爸爸完全没看见乐高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因为他正忙着观察乐高世界的一切。 托尼和史蒂夫感觉十分新奇。 现实宇宙的人类变成乐高人仔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托尼活动着自己的大腿劈了个叉，这是以前的他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动作。 美国队长也新奇地敲了敲乐高美国队长的乐高盾牌。 他也有些想念自己的老朋友了，希尔特工成为神盾局代理局长之后，他就再也没机会进入神盾局。他的盾牌被那群特工严防死守，今后恐怕再难看到一眼。 不知道乐高世界的盾牌带去现实世界，会不会变成真正的盾牌？ 史蒂夫又摸了摸乐高美国队长的盾牌，发出羡慕的声音。 乐高美国队长同情地拍了拍现实世界的史蒂夫。 宇宙616的美国队长此时留在现实世界，帮忙统筹复仇者联盟的大小事务。而史蒂夫1号和托尼则陪着霍普来到乐高世界寻找他‘迷路的可爱小宠物’。 自从连接乐高世界的通道建立以来，他们只把洛基从通道里塞进去过，现实宇宙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前往乐高世界。 老派的美国队长认为两个世界应当互不干涉，而托尼则是认为乐高世界的画风与自己完全不匹配。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霍普小朋友的爸爸太多了，托尼感觉自己如果跑去乐高世界，恐怕就要变成爸爸6号或者爸爸负无穷号。 两个乐高钢铁侠打量着彼此身上的装备，对比对方的科技与自己的科技水平。 两个乐高美国队长已经坐在一起回忆往事，唏嘘不已。 乐高世界的复仇者联盟大厦在章鱼哥的屁股底下已经变成了一堆无法挽回的积木块，于是乐高钢铁侠只好雇人连夜抢修。 暂时无处可去的复仇者们现在正待在正义联盟会议室里。 许久不见的乐高神奇女侠狠狠地给了霍普小宝贝一个亲吻，表达自己的思念。乐高超人则抱着霍普里飞来飞去，进行许久没有过的亲子互动，他假装自己只是个负责带娃的吉祥物。 正义联盟与复仇者联盟的争吵，他不参与。 第332章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正在因为霍普小朋友今晚应该睡在谁家而争论不休。而超人则偷偷决定今晚带着霍普小朋友去享受玛莎的蓝莓派，反正除了闪电侠之外没有人的速度能比得上他。等这群家伙吵完了，霍普小朋友肯定已经在堪萨斯的农场睡着了。 乐高超人为自己的计划点了个赞。 不过，霍普小朋友暂时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他正忙着搭建乐高。 因为宠物毁掉了乐高托尼爸爸的房子而倍感愧疚的霍普小朋友一边远程指挥着章鱼哥加入堆积木重建复仇者联盟大厦的行动，一边和克拉克爸爸开心地飞来飞去。 乐高超人也十分乐意带着霍普小朋友嗖嗖嗖抱着积木块四处帮忙。热视线此刻派上大用场，断裂的楼房被霍普的热视线焊接上，很快就能投入使用。 除了对复仇者联盟冷着脸的蝙蝠侠之外，所有人都在正义联盟的大厅里享受闪电侠送来的披萨。 只有乐高蝙蝠侠为这个世界过高的钢铁侠浓度而感到忧愁，他叉着手不耐烦地在一旁哒哒哒跺脚，频率堪比闪电侠。 “冷静点，蝙蝠侠。”乐高美国队长开心地说道，“我们的霍普小宝贝又回来了，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从今天开始，乐高美国队长也正式晋升为霍普小朋友的史蒂夫爸爸，所以他的嘴角一直就没落下来过。 而蝙蝠侠的嘴角除了对着霍普之外，就从来没升起来过。 “原本按照我的计划，我们早就应该把霍普接回来。”不放心的乐高蝙蝠侠爸爸满脸不开心，“结果霍普现在又多了一个不靠谱的钢铁侠爸爸，复仇者联盟那边有三个钢铁侠和三个美国队长，我们输了！输给了不靠谱的钢铁侠！” “蝙蝠侠就很靠谱吗？”乐高钢铁侠斜眼看向蝙蝠侠，“瞧瞧今天发生了什么？还不是因为现实宇宙的正义联盟强行进入乐高世界，结果导致这只章鱼毁掉了我的大厦。虽然我不是很想计较，但一码归一码，我能找你们要战损吗？你打算什么时候赔钱给我？” “去找现实宇宙的蝙蝠侠要，这事和我无关。”乐高蝙蝠侠将现实宇宙的蝙蝠侠与自己分得十分清楚，“只要你能找到他。” 前几天，蝙蝠侠在乐高世界的地底深渊附近检测到诡异的波动。但那股能量却不是来源于霍普所在的宇宙，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宇宙。 就在他开始着手调查的时候，那个曾经将霍普和彼得吞噬的地底深渊却噗噗噗吐出来三个人仔。 三个人仔其中一个长得很像蝙蝠侠，只是服装和他有些不太一样，看上去比他的丑多了。另外两个人仔，一个像是乐高红头罩，另一个像是乐高康斯坦丁。 乐高蝙蝠侠当时就意识到这恐怕是来自现实某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以及现实宇宙的康斯坦丁和杰森。 不过，冲着对方将这个危险的大章鱼带进乐高世界这个行为……他很难评判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说不定那家伙是什么狂笑蝙蝠或者丧尸蝙蝠侠之类的存在。 事实证明对方确实没带来什么好事，三人身后跟着一只超级大章鱼，巨大无比的怪物在乐高世界张牙舞爪。 因为地底深渊的入口距离复仇者联盟大厦很近，他们的行动轨迹逐渐逼近复仇者联盟大厦。 最后，那只拥有18条性感美腿的大章鱼一屁股坐塌了复仇者联盟大厦。 而最开始进入乐高世界的现实宇宙蝙蝠侠、红头罩和康斯坦丁却消失无踪。 根据钢铁侠捕捉到的影像，那三个乐高人仔又消失在了地底深渊。 霍普小朋友瞪大眼睛看着乐高钢铁侠和乐高蝙蝠侠。 “……我也没有亲眼见到过现实宇宙的蝙蝠侠。”乐高蝙蝠侠被霍普小朋友渴望的视线攻击到，他后退一步，“只是一些影像而已。但他看上去很安全，很健康。” “和布鲁斯爸爸一样健康吗？两个布鲁斯爸爸都没有受伤对吗？还有两个克拉克爸爸。”霍普问道。 “是的，和我一样平安无事，我们都很好。”乐高蝙蝠侠揉了一把霍普小朋友的脑袋。 乐高蝙蝠侠当然清楚霍普小朋友的意思，他早就知道霍普来自于现实宇宙，并且是现实宇宙蝙蝠侠的儿子。在霍普眼里，所有爸爸都很重要。 “那就好，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平时打架要注意安全！”霍普小朋友满意地点点头，克拉克爸爸和布鲁斯爸爸在现实世界生活得开心就好。 “所以他们没办法停留在乐高世界吗？”托尼认真思索，“我们能到这里的原因是粒子穿梭机，穿过两个宇宙衔接的薄弱点我们就能出现在这里，那他们又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里却又很快消失呢？” “那种奇怪的能量波动。”乐高蝙蝠侠声音低沉，像是在讲述鬼故事，“是毁灭世界级别的。我估计现实宇宙发生了非常可怕的灾难。” 霍普小朋友顿时担心起来。乐高布鲁斯爸爸刚刚只是说布鲁斯爸爸看上去没什么事，但是却无法确定那个宇宙是否安全。 霍普有些想念另一个宇宙的玛莎、托马斯还有堪萨斯农场的肯特夫妇。 “那霍普能去找他们吗？”霍普揪着布鲁斯的衣角，大眼睛里全是担忧。 两个钢铁侠对视一眼，他们已经探查过地底深渊，如果没有穿梭机作为稳定装置，他们恐怕没那么顺利前往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宇宙。 第333章 与此同时，现实宇宙。 彼得兴冲冲地拿着两张海绵宝宝的电影票，准备来找霍普一起去看电影。 他和霍普的乐高作品已经顺利选入乐高大赛，他们成为了乐高大师赛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组合！ 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一个月，彼得决定放松一下。 原本他计划和内德一起参观汉默工业博览会——这是半年前他们就计划好的。 不过彼得和内德现在都对汉默工业不感兴趣了。 海绵宝宝电影说不定才更有趣，彼得默默地想着，霍普肯定也会为此开心。 然而就在彼得走出家门的那一刹那，他身后出现了一道金色的、门一样的光圈。 数十个黑色身影从光圈内涌出，将彼得包围起来。 第109章 彼得站在家门口，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荷枪实弹的黑衣人们，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和超级英雄们见面，还和霍普一起经历过之前的泽莫男爵事件，但彼得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小学生而已，和超级英雄们距离遥远。 他也没有霍普的超能力。 所以彼得完全没想过自己身上也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彼得·帕克，来自地球199999。”站在最前方的人看着彼得的脸，说道，“是他。” 这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带着头盔端着枪的人看上去是这几人的首领。 他用那双黑色中泛着亮灰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彼得，然后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仪器，再次确认：“你是彼得·帕克对吗？父亲理查德·帕克，母亲玛丽·帕克，目前居住在纽约皇后区布莱克街117a号，和本·帕克以及梅·帕克居住在一起。” “我是，请问你们是谁？”彼得发现自己面对一群看上去不怀好意的持枪大汉时居然冷静得出奇，就好像曾经他也总面临这样的危险场景，如今已经习以为常。 他的脑海里正在思考是否需要通知复仇者联盟，顺便遗憾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海绵宝宝电影恐怕要错过了。 彼得·帕克十分冷静。 哪怕他刚刚发现周围的一切似乎静止了，街道上所有人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姿势停在原地不动。 婴儿车里的小孩张着嘴巴，撅着屁股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两只正在打架的狗抱在一起，狰狞的样子像一个猎奇的雕塑。就连旁边那个刚刚从咖啡店里走出来却一不小心绊倒的家伙，都以一种极其不符合物理学定律的姿势用脚尖维持住了平衡。 洒出去的咖啡静止在空中。 说真的，这样的场景可真有点恐怖故事的意思了，彼得想道。如果等下说给霍普听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也不一定，彼得觉得自己和霍普应该经历过更像恐怖故事的场景，时间暂停的画面似乎并不稀奇。 “我们来自tva，时间变异管理局，负责抓捕在神圣时间线上制造变异点的时间罪犯。”领头的人看上去有点不耐烦，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呸了一声，继续说道，“该死的，我又说错了，真不习惯！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来自tca，时间线收束管理局（timeline convergence authority）。” 彼得后退两步：“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tca？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部门！”tva他也没听说过。 他当然不会和莫名其妙的人离开，但眼前这群人显然十分危险，他们看上去准备绑架他。然而更加诡异的是，彼得感觉自己似乎确实听得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时间和空间，他好像对这两种旅行都十分熟悉。 彼得心里一直隐约有种感觉，从他见到霍普以来，发生了很多‘不一样’的事，但具体是怎么不一样，他自己也形容不上来。 “放弃抵抗，罪犯。我们可不会心慈手软，虽然最近我们的作风已经改变很多了。但你作为一个偷渡并且玩弄时间的罪犯，我不认为你值得我们的同情。”那人不耐烦地用脚在地上碾了一下，似乎想冲上来，强行将他带走，但却好像又碍于某种规定，没有行动。 彼得注意到他脚边有一个不太显眼的漏斗，里面装满紫色烟雾一样飘渺而轻盈的砂，漏斗内部看上去像魔法一样泛着莹莹的光。 “罪犯？”彼得警惕地瞪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审判了我，毕竟我连法庭都没上过，我猜你们是认错人了，我今年只有11岁。” 但彼得却隐隐约约觉得偷渡时间这件事，这群人没有说错。 “和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要不是这家伙，我们也不会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工作量。”队伍里的另一个人比眼前这个领头人看上去还要不耐烦：“你是不是11岁自己心里清楚，这种事情拿来蒙一蒙普通人还可以，难道还想骗我们不成？” 彼得警惕地看着对方，他现在手无寸铁，不可能抵抗得了。但是他说自己不是11岁，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是一个小学生吗？ 仔细想想，这好像才能解释的通他身上一直以来有些违和的地方。就连内德都说他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成熟了。 对面的人突然对着彼得扔过来一个泛着电光的机械球。 他周围那些荷枪实弹的家伙有些似乎看上去对这个行为不太赞同，但却并没有人真的阻止他。 第334章 彼得无法躲闪这个小球，他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停在原地。 机械球在接触到彼得的一瞬间迅速变大，一张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光网弹了出来，将彼得紧紧捆住。尚且没有超能力的幼年蜘蛛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捆成一个粽子。 “可恶，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彼得慌乱地挣扎着，假装自己是一个只会大喊大叫的小孩，实际上他趁机捏住了自己的手机挂件。 那里有一个斯塔克先生特意定做的定位器和报警器，只要他轻轻按动挂件上海绵宝宝的肚子，复仇者联盟大厦以及霍普手机上的同款挂件就会收到消息。 这是托尼·斯塔克为彼得做的一点点防御手段，毕竟彼得是霍普的好朋友，而霍普又是复仇者联盟的吉祥物，同时还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宝贝儿子。 如果有人愿意仔细去查，那么他们很容易发现彼得和霍普的友谊。别有用心的人也许会通过彼得来接近霍普，又或者通过彼得威胁到复仇者联盟。更糟糕的猜想是，万一因为两个孩子的友谊威胁到彼得自身的安全或者彼得家人的安全，那绝不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钢铁侠一项擅长针对危险制定应急计划。 想不到这个小小的以防万一，居然这么快就起到了作用。 不过霍普与他亲爱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现在仍旧在乐高世界，并没有接收到彼得的求救信号。 负责守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616地球美国队长在听到警报声后马上联系了黑寡妇。 不过这似乎有些来不及。 被捆成一团的小学生彼得完全没办法反抗那些人高马大的持枪暴徒，最后只能像只小鸡仔一样被他们拎走。 不过临走之前，他偷偷用小石子在地面上划出了tca的字样。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部门，但他好歹要给钢铁侠留下一点线索。 为首的男人拎着彼得，重新跨过他们来时穿过的那道金色的门。 金色光芒微微一闪，整个门消失不见。 有点像是奇异博士。彼得若有所思。 但他很快又突然反应过来，谁是奇异博士？ 在经过那道门的瞬间，彼得看见原本静止的时间继续恢复流动，那杯倾倒的咖啡受到重力影响泼洒在地面上，马上就要跌倒的家伙整个人扑在咖啡上。 呃……看上去还挺疼，那件衣服恐怕也别想要了。彼得咧了咧嘴。 光门闭合，他所熟悉的布莱克街消失在眼前。 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乱糟糟的房间、忙乱的人群、到处乱飞的文件，好几百个人嗡嗡嗡的交谈声汇聚在一起，简直能把人吵死。所有一切看上去都很陌生。 彼得·帕克，明明应该在阳光明媚的皇后区街道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去看电影，可现在却出现在一栋莫名其妙的办公大楼。 “又一个？”有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经过被捆成粽子的彼得身边，吹了个口哨，“哇哦，这个罪犯看上去很凶残哦，居然还要被绑起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抓住彼得的男人——莫比乌斯冲着对方点头示意：“没办法，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哪个时间偷渡犯不是穷凶极恶的家伙，我们行动队简直要忙死了。” “谁能想到连你都加入了行动队！”小胡子男人带着感叹的神色看向莫比乌斯，“曾经你可是监测时间线的一把好手，只负责侦查和调整方向，写写文件，制定一下计划——几乎不怎么参与一线抓捕罪犯。” 莫比乌斯耸了耸肩，颇有些无所谓地说道：“时代不同了。” “是啊，时代不同了。”对方也这样感叹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间房子里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些异样的感受。他们曾经是tva的得力员工，负责像上帝一样裁剪所有多余的时间线，每逢世界线发生变异，他们就会前往变异点，抓捕造成变异的时间罪犯，将一切恢复成神圣时间线应该有的那样。 那时候他们没人清楚神圣时间线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的职责十分伟大，宇宙的和平需要依靠他们，正常的时间线不能被破坏，所有宇宙只有唯一一种可能。 多元宇宙是罪恶的，只要时间线发生变异，造成多元宇宙的产生，那么每个宇宙都会陷入混乱。 这是他们往常所固有的认知。 只可惜后来洛基的出现打破了一切。有谁能想到tva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在洛基几乎将tva毁掉之后，他们很是慌乱了一段时间。因为神圣时间线在曾经的时间管理者死亡之后就发生大规模变异，而他们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眼睁睁看着唯一一条时间循环逐渐变成无数分支，再演化成无数平行世界。 互相交错，混乱不堪。 时间的洪流上，每个节点都在发生变异——无时无刻。 并且，每个变异都将诞生一个新的多元宇宙。 几乎就在曾经的管理者死亡的一瞬间，多元宇宙像洪水一样势不可挡地爆发，他们简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不过后来没过多久，曾经tva最优秀的探员莫比乌斯和另一个伟大存在联合在一起，为他们指定了方向。 他们重建了tva，并将tva改名为tca。 从此以后，他们这这群人不再负责维护神圣时间线，也不需要毁掉多元宇宙的存在，更不需要在每个变异节点裁剪多余的时间线。 第335章 他们负责将每一个时间线导入一条正常的轨道。 伟大的存在能够预测每条时间线应当有的结局，那是每个人注定的命运和方向，而他们只需要去维护这些多元宇宙的命运和方向就足够了。 最麻烦的就是有人想要篡改命运。 这个世界上神奇的力量有很多，翻遍所有多元宇宙，掌控时空之力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如果有人得知未来的轨迹，从未来返回现在，就会造成悖论。 这些悖论会导致多元宇宙变得更加不稳定，前不久才发生的地球616和地球1610相撞就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那个世界的蚁人带领复仇者联盟的成员穿越过去改变了某些重大事件的因果，结果导致两个世界同时崩溃。 所以，tca的任务是捕捉这些玩弄时间的偷渡客，保证时间洪流一直单向、有目的地流动，而不是被偷渡客们扰乱秩序。 彼得就是这种偷渡客。 他们在地球19999检测到了非同寻常的变异，源头就是彼得。 和另一个孩子，霍普。 原本在他们再检测到这种异常时，马上就想要出发将霍普和彼得抓捕回tca总部。但那个允许多元宇宙蓬勃发展并重新规划了tva神圣职责的伟大存在却阻止了他们。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彼得·帕克和霍普·斯塔克并不应该是那个时间线上的存在，他们从另外的时间线跃迁到这条原本不属于他们的时间线中，并将这条时间线带入了另一个方向。 这是不对的。 所以彼得和霍普应该接受审判，不出意外的话，迎接他们的将是死刑。 第110章 霍普、托尼和史蒂夫一离开乐高世界，马上就收到了来自彼得的一条警报，彼得在家门口附近发出了求救讯号。 托尼面色严肃，霍普则担忧地快要哭出来，他去了一趟乐高世界，结果却错过了彼得的求救信号！ 顿时，许多可怕的猜测出现在霍普脑海里。 进入乐高世界屏蔽了现实世界的信号，这导致他们没能第一时间赶去寻找彼得。 现在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彼得家附近被我们仔仔细细检查了很多遍，没有魔法痕迹，没有变种人的行动轨迹，我们甚至询问了x教授。”616宇宙的美国队长说道，这两天他一直在寻找彼得。 “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问了帕克夫人，一大早彼得就离开了家，说是要找霍普去看电影，帕克夫人亲眼看见彼得走出家门。” 可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彼得却仍旧不见踪影。 梅·帕克和本·帕克也几乎找遍了皇后区所有角落，但却仍旧一无所获。nypd的警察们同时介入调查，但诡异的是，彼得家附近的监控却显示彼得并没有离开家门。 这件事非常蹊跷，警察们怎么也想不通，甚至一度怀疑彼得只是受不了家长管束，逃学了而已——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小孩。 但熟悉彼得的所有人都知道，彼得并不会这样做。虽然还没小学毕业，但钢铁侠认为彼得已经是个懂事又有责任感的小家伙了，甚至一度将他划为复仇者联盟成员的预备役。 熟知这个世界危险程度的复仇者们心里的忧虑更深，彼得现在是一个普通人，万一遇到危险，他几乎没有办法自保。 按照和超级英雄们走得进更容易遇到危险这个定律来看，彼得显然不是简单的失踪。 但最令人疑惑的问题是，这些人抓走彼得究竟想做什么？ 威胁复仇者联盟吗？ 可他们迄今为止没有收到任何勒索信息。 与九头蛇有关吗？毕竟泽莫男爵还被关在复仇者联盟的监狱里，而彼得当时恰好见证了这件事。 似乎也不对，最近九头蛇被他们盯得很紧，托尼没有发现九头蛇有出动的痕迹。他们最近忙着和先锋科技密谋，部分消息被托尼截获，复仇者联盟已经制定了应对计划。 何况九头蛇也没这个能耐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留任何踪迹地直接带走彼得·帕克。 霍普小朋友用自己的透视几乎翻遍整个地球，却依旧看不见彼得的踪迹。 已经穿上战甲的霍普皱着小脸坐在沙发上，求助地看着爸爸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呀？彼得会不会遇到危险？” 托尼拍了拍霍普战甲胸口的反应堆，然后抱起小朋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小朋友从乐高世界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找彼得，连觉都没睡。 钢铁侠爸爸一言不发地将小朋友送回卧室，塞进印满海绵宝宝的被子。 “放心吧，托尼爸爸会帮你找到彼得的。”托尼亲了亲霍普的额头，“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小孩子不可以熬夜，快睡觉吧，说不定明天一早你就能看见彼得坐在餐桌前吃三明治了。” 可是霍普现在哪里睡得着，他只想赶紧起来继续飞出去寻找彼得。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托尼面色严肃，继续把乱动的小朋友往被窝里塞，顺便往他怀里放了个软乎乎的海绵宝宝玩偶，“找人的事情交给大人，你只需要乖乖等着就好了。” “可是霍普很担心彼得……” “没有可是。”托尼认真地看着霍普，“爸爸保证一定帮你把朋友找回来，但是如果你乱跑的话，爸爸会担心你，非常非常担心。你的史蒂夫爸爸也一样。” 第336章 霍普只好郁闷地点点头。他知道，托尼爸爸露出这副神情的时候，意味着这件事没得商量。 “那爸爸也要注意休息哦，托尼爸爸如果感觉累了，霍普可以帮忙！” 托尼揉了揉小朋友的头发：“如果我感觉累了，会告诉你的。” 钢铁侠在霍普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晚安吻：“早点睡吧，爸爸爱你。” “muamua~托尼爸爸，霍普也爱你！超级超级爱！” 父子两人互道晚安，托尼返回复仇者联盟的大厅，继续和美国队长一起探查彼得的踪迹。 霍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凌晨三点。 “安东尼爸爸，你在吗？”霍普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ai钢铁侠始终呆在复仇者联盟大厦，他不经常出现，但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他的心情和真正的钢铁侠一样。 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 来自地球616的邪恶钢铁侠还没有找到，那家伙不知道飞去哪里了，也许又在哪个角落里研究绝境病毒。现在彼得又失踪得莫名其妙，而先锋科技和站在杀人脑背后的人目前也没有线索。 平行世界相继毁灭这件事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地球上方，让复仇者联盟众人心里始终蒙着阴影。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一个平行世界莫名其妙撞进他们的地球，然后砰的一声，所有人都灰飞烟灭。 安东尼轻轻应了一声：“我在。想听睡前故事吗？霍普。”托尼拜托他哄小朋友睡觉。 其实托尼不太放心霍普，毕竟小孩早有半夜逃家的先例。 ai钢铁侠目前仍旧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他记得邪恶钢铁侠研发了反制他的病毒，并且借机潜入斯塔克大厦，将带有病毒的u盘插进了斯塔克大厦的控制中心。 病毒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代码，他所控制的战甲相继爆炸，ai钢铁侠以为自己死定了。 结果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那个u盘原本装载的应该是能够毁灭他的病毒，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意识副本居然也存在于这个u盘。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帮他活了下来。会是谁呢？ “谢谢安东尼爸爸，可是霍普现在不想听。”霍普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始终没办法进入睡眠，“安东尼爸爸，你说彼得会没事吗？他肯定是不小心迷路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对吧？” “他当然会没事的，”ai钢铁侠温柔地安慰担心朋友的霍普，“复仇者联盟全体出动，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霍普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如果托尼爸爸都找不到彼得，那他就更没办法了。 “可我还是很担心。”霍普小小打了个哈欠，“如果彼得遇到危险了，他现在肯定很害怕。霍普想要保护他。” 小朋友再次尝到了失眠的感觉。 上一次他睡不着觉还是因为想去救小布鲁斯爸爸和整个世界。 “担心朋友是件很正常的事。”ai钢铁侠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操控战甲马克4号走进来。 钢铁胳膊摸了摸霍普的脑袋，然后帮小朋友把被子掖得更紧了：“彼得肯定也同样担心你。” 彼得当然会担心他，霍普一直觉得彼得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小孩。以前在哥谭的时候，彼得总喜欢帮助别人，热情阳光到让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来他不是哥谭本地人。 彼得还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样想着，霍普突然觉得自己更睡不着觉了。他其实比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想象的要强的多。至少托尼爸爸的战甲都没有办法打穿他的皮肤。 他现在拥有克拉克爸爸的力量，是钢铁之躯。 所以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彼得失踪的地方看看呢？万一彼得被卷进其他世界，又或者被魔法影响，那或许只有他能看得出来。 “安东尼爸爸，我想去找彼得。”霍普突然坐起来，眼神坚定，“安东尼爸爸，你可以不要告诉托尼爸爸吗？霍普就偷偷出去找一个小时，只是去看看彼得失踪的地方。如果没有线索就马上回来，绝对不让托尼爸爸担心。” ai钢铁侠和钢铁侠一样，坚定地拒绝了霍普的小要求：“不行，亲爱的，你只是个孩子，夜晚出去太不安全了。” “可是霍普觉得不安全的是别人……”霍普小声嘟囔着，“你们都太小看霍普啦！霍普超厉害的。” 小朋友轻轻拉住马克4号的胳膊，十分有分寸地在不重要的地方戳了一个坑，用小拇指。 ai钢铁侠：…… 这孩子真的不是另一个托尼开发的人型兵器吗？ 然后他又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有关霍普的影像资料，那个爆炸的海底伽马射线研究所以及倒霉的泽莫男爵。 ai钢铁侠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虽然霍普小朋友平时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但他们显然不能打压孩子的积极性和自尊心。 拥有强大实力的霍普需要的不是呆在家里做一个普通小孩，而是一个可以引导他走上正确道路的人。 刚成立复仇者联盟的托尼保护欲有点过于强大，他当然了解曾经的自己。但是这样下去霍普小朋友早晚会因为他过度的保护欲产生的控制欲而和托尼产生矛盾。 这样可不行。 ai钢铁侠叹了口气。他早就不是刚成为复仇者时期的自己了，以前他感觉自己是强大的钢铁侠，需要对整个世界的安全负责，甚至因此想要开始研发能够在全世界范围内监控犯罪行为的人工智能。 第337章 只可惜最后他制造出了奥创。 以前托尼会觉得没有保护好世界，是自己的责任。但是自从复仇者联盟分道扬镳，注册法案在全世界范围内实行，所有超级英雄与真面目示人，但他们的家人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时，托尼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在他那个世界，年轻而勇敢的蜘蛛侠彼得·帕克支持他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并当着媒体的面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结果却在摘下面具的第2天就受到金并袭击。 那天夜里，死掉的人不是蜘蛛侠，而是梅·帕克。这件事是钢铁侠心里永远的痛。 从此以后，纽约好邻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他高估了人性，同时也低估了人工智能。 人类才能保护人类，人类也会伤害人类。 托尼陷入回忆，他的那个世界似乎一切都是悲剧，所有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好吧，霍普。如果你能答应穿上战甲之后，你所有的行为要听我的，我可以让你出去一个小时。”ai钢铁侠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突然说道。 霍普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的吗！？安东尼爸爸！霍普可以出去？” “前提是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研究过你的战甲，在托尼的实验室里，我知道那东西强大到足以在绝大多数危险中保护住你。而且你的战甲有个ai，我前两天才和他交流过。我看见了你在乐高世界的活动，也看见了你的能力，而且你愿意主动保护弱小的人。霍普，你是很有潜力的孩子，但你现在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劣势在哪里吗？” 霍普正襟危坐。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大人，一个已经准备拯救世界的幼崽超级英雄。小朋友认真地看着马克4号没有表情的钢铁脸蛋，准备进行一场超级英雄与超级英雄幼崽之间的对话。 自己的劣势在哪里呢？ “霍普不知道！霍普没有劣势！” 理直气壮且声音超大。 ai钢铁侠：…… 好吧，十分有自信且十分没有自知之明。 “你完全不明白反派究竟能够坏到什么程度，霍普。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性，你也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危险！这里可不是乐高世界！想象一下，如果你准备拯救一座城市，可是却迫于无奈必须炸掉它，最终的结果会导致整座城市的人都无家可归，所有人都会责怪你。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对霍普而言有点深奥。 但霍普的眼睛越来越亮：“霍普知道答案！只要重新给他们建一座城市就好啦！永远不要为已经逝去的事物追悔莫及，这是克拉克爸爸教给霍普的。” “……那你要拿什么去建造城市呢？你的超能力吗？如果你打算每天去给他们搬砖，那当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霍普犹豫了一下，本来他想说斯塔克爸爸和史蒂夫爸爸肯定会帮助他。但是如果是他自己闯了祸，那就肯定不能让爸爸们帮助他收拾残局了，作为一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他需要自己承担责任。 马克4号看着沉默不语的霍普，满意地点点头。ai钢铁侠认为霍普小朋友需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危险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而不是以为只要堆堆乐高积木块就能把整座城市复原。 “很好，看来你认识到问题所在了，这是个好的开端。那么我们继续往下说，霍普，成为超级英雄最关键的一件事是你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是好是坏。而不好的后果会一直留在你心里，你必须承受它带来的痛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霍普想了想，问道：“可是为什么必须要炸掉这座城市呢？不可以想办法避免吗？没有痛苦不就好啦！” “因为它在半空中，坠落所产生的冲力足以毁掉整个地球。至于原因，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清楚。” 霍普小朋友恍然大悟，然后他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霍普就把它接住！” ai钢铁侠：…… 感觉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他只是想让霍普意识到这个世界一定有超级英雄们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该死的是个事实，以前他总是无法面对这件事。后来他才明白美国队长的话，你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拼尽全力，那么结局如何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似乎是美国队长一贯的人生准则，队长一向活在当下，并为现在拥有的一切而拼尽全力。 霍普小朋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安东尼爸爸：“何况霍普还可以打开空间通道，把整座城市转移到其他地方也可以呀！”霍普感觉自己慢慢能够感受到时间与空间的力量了，这好像意味着他身为无尽家族成员的能力正在回归。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ai钢铁侠：？ 他真的很想知道，霍普小朋友到底还拥有什么样奇奇怪怪的能力。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件事的时机，ai钢铁侠准备带着霍普出去飞一圈，趁着托尼现在正在忙于工作，没空管他们。 一直被托尼闲置的星期五却在此时突然冒了出来：“哦，我亲爱的安东尼还有霍普，我们接下来是要进行一场全家旅行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爸爸妈妈带着儿子出去旅游！ 星期五浑身上下的数据代码都兴奋了起来。 第338章 第111章 在两个超级强大的人工智能的帮助下，霍普小朋友穿着战甲轻而易举离开了复仇者联盟大厦，并且没有惊动大厦里的任何一个人。 跟着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一只迷你版钢铁侠战甲。身高不足10厘米的小战甲像根小火柴一样，在夜空里噗噗喷火。一边喷火一边向前飞。 这是托尼闲的没事干的时候给宝贝儿子霍普做的儿童玩具，因为和托尼的马克42号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十分受霍普的喜爱。迷你战甲唯一的功能就是从眼睛里biubiubiu射出光线，霍普偶尔用它偷偷摸摸躲在被子里开灯打游戏或者拼乐高。 不过后来在彼得的帮助下，霍普给这个小玩具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装，里面搭载了智能芯片以及飞行系统，可以飞来飞去并且执行霍普的简单命令，智商……差不多类似颠猫精灵，只能帮霍普开窗帘或者开个灯。 不过这好歹是彼得和霍普合作的第一个高科技成果，里面的每一条程序都是两个小朋友一起编写的，钢铁侠没有提供一点帮助。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曾一度向周围所有认识的人骄傲地吹嘘这件事，并坚定地认为霍普小朋友和彼得小朋友都是机械天才，以后一定能研发出比马克42号更优秀的战甲。 但这个可爱又精致的小玩具有个缺陷，它并没有发声系统，这一点被星期五强烈谴责，因为委委屈屈窝在迷你战甲里的星期五现在碍于硬件条件而不得不闭麦。 但这个缺陷却得到ai钢铁侠的好评。 因为ai钢铁侠说自己无法忍受和另一个ai一起搭载在同一具战甲里，所以星期五只能将就地找到霍普的玩具战甲，满足自己‘爸爸妈妈带崽出游’的想象。 结果路上星期五却没有办法对他亲爱的小安东尼说骚话了，ai钢铁侠感觉耳边终于清静，没有情书和十四行诗的日子真美好。 霍普穿着战甲在纽约的夜空里一边飞行一边和搭载在他战甲里的ai钢铁侠交谈，ai钢铁侠正絮絮叨叨的对霍普交代飞行注意事项和安全行为守则，并要求霍普重复。霍普鼓着小脸，被迫听安东尼爸爸的第101次唠叨。 拉奥啊，以前克拉克爸爸就对着霍普絮叨过无数次，布鲁斯爸爸也要求他抄写过安全行为守则，小朋友早就对这些陈词滥调烂熟于心了。 ai钢铁侠显然看出了霍普的郁闷，于是他停下口头的话，最后只能无奈提醒了一句：“记得不要擅自行动，听到了吗？霍普。” 霍普疯狂点头，只现在希望他亲爱的安东尼爸爸不要再唠叨了。 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布莱克街，彼得正是在家门口失踪的。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出现在街道上，转角处偶尔有几个流浪汉，谁也没工夫注意到头顶上悄然飞过的战甲。 霍普轻轻落在布莱克街117a号门口。 现在是凌晨，彼得家附近同样没有人，霍普抬头看了一眼彼得家仍旧亮着灯的窗口，他看见帕克夫妇依旧坐在客厅里没有入睡。会抱着他亲亲额头的梅婶婶脸色憔悴，本叔叔正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 要早点把彼得找回来，霍普心想。 他打开战甲的面罩，在彼得家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连角落里的垃圾桶都没有放过。 这里确实不太对劲。 “安东尼爸爸，帮我分析一下这里的能量好吗？”霍普拧着眉头，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不用霍普提醒，ai钢铁侠早就在第一时间对周围的能量场做了分析，分析结果显示这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发现吗？霍普。”ai钢铁侠问道，“这里的能量分布一切正常，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霍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东尼爸爸的问题。他知道时间的能量现在尚且无法被人类探查，人类甚至认为这并不是一种能量。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里的时间有些不对。 彼得的失踪绝对和时间有关。 所以是哪里不对呢？ 霍普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整个世界。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彼得家门口在他眼中已经变了个样子。 一条隐隐约约的紫色光线不断向远处延伸，如果不仔细看，压根就发现不了。这条光线将整个世界分成了两个部分，两个部分正在重叠。 这条紫色光线一直在不断颤动。这种景象霍普从来没见过，但他却隐约能感受到这条光线的作用。 它在修复左右两侧的时间。 就像一个医术精湛的外科医生将两侧破碎的皮肤缝合在一起。 这是一条断裂的时间线，紫色光线就是时间的接口，有能够掌握时间的人留下了一些小工具，这个小工具发射出的紫色光线正在缝合断裂的时间线。 到处充满人工雕琢的痕迹，霍普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凌驾于整个世界的神明的力量。这种力量来源于人类，有人正在玩弄时间。 简单来说，这个人从这里抹掉了一段时间，并用某种科技将后续的时间与之接上。这种衔接几乎毫无痕迹，目前这个时代的人类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 彼得恐怕正是消失在这段被抹掉的时间中，所以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踪迹，也不会有人看见他消失的场景。 “安东尼爸爸，我觉得彼得真的被人抓走了。”霍普有些慌乱地在彼得门口沿着这条紫色光线走来走去，“是时间，和时间有关系，但我们该怎么办呢？” 第339章 小朋友用求助的眼光看向ai钢铁侠。无所不能的钢铁侠爸爸一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将这里的时间切断了，他们偷走了一段时间。”霍普继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描述他所知道的场景，“就像……就像霍普吃奥利奥的时候一样，如果霍普只是在奥利奥的夹心上偷偷舔了一口，安东尼爸爸肯定发现不了！看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是就是少掉了。彼得就在那块被舔掉的奥利奥夹心上！” 小朋友的比喻十分抽象，但ai钢铁侠已经明白了霍普究竟想要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偷将时间线上的某一个小片段剪掉了，然后再将后面的时间接上。”ai钢铁侠若有所思，“但人类对时间的感受永远是一维的，科学理论上认定的时间线性向前和不可逆这两个特点决定了我们受限的认知，人类绝不可能意识到时间上的跳跃。这在理论上确实可行，但这件事是谁做的呢？” ai钢铁侠有一些猜测，他想到了托尼调查到的先锋科技内部资料，那些来自未来的技术不像他们现在有资格拥有的。 按照预测，那应该是未来的斯塔克工业技术发展的方向。 “就是这样的！彼得在这段时间上被剪掉偷走了！”霍普努力表述自己看到的场景，“但是霍普不知道究竟该去哪里找彼得，这里有一条紫色的线，这个世界的时间和霍普能控制的完全不一样。这里也没有无尽家族。”所以也就不存在至高无上的概念神，这个世界所有的新神和旧神本质上和人类并无差别，他们只是□□与力量更加强大的新物种而已。 这和布鲁斯爸爸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布鲁斯爸爸所在的世界中，七大概念神所组成的无尽家族才是至高无上的。 ai钢铁侠默默将无尽家族这个词条记录在自己的数据库里。 “我能不能认为这件事和魔法相关？”ai钢铁侠沉思了一下，然后继续推测道：“去找古一法师和至圣所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史蒂芬·斯特兰奇现在有没有成为奇异博士。 “至圣所是什么地方呀？”霍普问道，“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是一些玩弄时间的家伙。”ai钢铁侠说道，“但他们也是普通人类。” “可是这条线已经快要消失了。”霍普说道，“如果它消失了，那么被剪掉的时间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永远也找不回来？” “没错，就会再也找不回来。”霍普说道，“但是霍普可以试试看让它恢复原状，说不定我们可以看到一点线索。” 霍普不是很有把握，他弯下腰顺着这条颤动的紫色光线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沙漏。沙漏里的紫色烟雾正朦朦胧胧闪着光。 然而ai钢铁侠的视窗中，这个沙漏并不存在。除了霍普之外，似乎没有人能看到这个神秘的沙漏，就连人工智能都无法分析出来。 ai钢铁侠谨慎地看着霍普的行动，星期五落在不远处的路灯上为两人放风。 霍普将手放在沙漏上。 一瞬间，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席卷了整个地区。没有人类能感受到这股能量，但霍普的头发却凭空飞了起来，整个人也后退一步，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ai钢铁侠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霍普。”ai钢铁侠将刚刚的片段传送到复仇者联盟大厦。他原本以为今晚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可霍普居然已经发现了线索。 接下来的事情最好交给复仇者联盟。 然而他刚将消息发送出去，整片区域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不远处绕着路灯飞行的飞蛾静止在半空中，ai钢铁侠甚至能够透过视窗发现从它翅膀上抖落下来的磷粉都以一种不科学的角度静止在空中。 丁达尔效应完全失效，路灯发射的光线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散射在周围。 虽然已经没有了人类的眼睛，但ai钢铁侠依旧分析出眼前有重重叠叠的人影路过，他的热释电红外传感器甚至检测到了热量。 简直就像鬼故事。 然而这种现象只发生了短短一瞬间，外部世界的时间似乎又恢复了流动。 他们刚刚好像临时跳跃到了一个特异的时间点。 “……难以置信。”ai钢铁侠现在才听到通讯频道传来托尼的声音，“拜托谁行行好，快告诉我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霍普，快回来！” 已经穿上战甲，正紧急往这个方向飞来的钢铁侠十分担心。 他让安东尼帮忙哄霍普睡觉，可不是让这家伙带着霍普三更半夜出来乱逛的！ 而且霍普小朋友现在明显在做一些危险的事。 然而信号却又在此时突然中断。 飞在半空中的钢铁侠忍不住咒骂战甲的速度。美国队长和黑寡妇驾驶着昆式战机紧随其后。 然而等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赶到彼得家门口时，这里却空无一人。 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小小的迷你钢铁侠。 星期五以一种愤怒咆哮的姿态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伸向远方，另一只手握拳捶地。 “就这么一瞬间！！我亲眼看见他们被卷入了那道门，我就差了一步！”星期五语气饱含绝望，“消失了！我的爱情！我的灵魂伴侣！我可爱又可恨的钢铁玫瑰！” 第340章 然后他转头怒视钢铁侠：“你怎么没有给我装一个能量更加充足的系统？！我电量都耗光了也没能追上我家亲爱的和我的宝贝儿子！” 第112章 星期五弄丢了他的纸片人老婆和实体儿子，每天都像一匹发疯的野马一样，在网络世界里疯狂流窜。 复仇者联盟的信息库里每天充满各种罪犯的消息，就连校园霸凌的小混混都没有被星期五放过——这些消息全都被星期五写成报告提交给复仇者联盟的信息库。 这导致托尼不得不重新编写了一个人工智能帮他筛选重要消息，但星期五每天又会把自己精心编写的报告从垃圾箱里刨出来，再次扔给托尼。 钢铁侠几乎被自己的人工智能气死。 但星期五的智能等级显然比托尼临时编写的ai更加优秀，托尼不得不黑着脸和星期五吵了一架。 结果已经和病毒彻底融为一体的星期五完全不听他的，继续每天把大大小小的犯罪消息不分轻重缓急一律塞给托尼，请求他去解决世界各地每一个犯罪行为，又或者直接拨打各地的报警电话，将收集到的犯罪信息强行灌输给当地的警察局。 一时间，各地警局拥有了一个无处不在的眼线。 幸好托尼禁止星期五以复仇者联盟的名义报警。不然钢铁侠本人就该收到各地警局的锦旗了，或者更糟糕，他被所有人以侵犯隐私的罪名告上法庭。 不过在星期五看来，只要他能搜集到全世界所有的犯罪消息，早晚有一天能够弄清楚究竟是谁掳走了他的老婆和儿子。 这样一通刨根问底式的网络调查之后，星期五还真的得到了一些重要消息。 有关先锋科技。 感染星期五的病毒来自另一个比当前发展更加快速的世界，星期五的程序不知何时已经进化得更加先进，他毫无痕迹地入侵了先锋科技秘密基地的网络，并且从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实验数据中获得了一条重要的数据。 先锋科技的杀人脑以及九头蛇的红骷髅在三个月前和一名自称为‘康’的存在有过一段交流。 这段被层层加密的数据早就被杀人脑彻底删除，不过星期五却想办法恢复了它。 托尼和两位美国队长坐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面色严肃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星期五不断投射的信息。 根据这段被杀人脑删除的音频信息显示，先锋科技和九头蛇最近得到的先进武器都来自于这位自称‘康’的家伙。在几人的对话中，这位‘康’先生曾经特意强调过，所有的行动要尽量避开霍普。 不过显然泽莫男爵和杀人脑谁都没有听从这位康先生的指示。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托尼将所有的信息串联在一起，“他拥有以斯塔克技术为基础的未来科技，和九头蛇以及杀人脑联合在一起攻击复仇者联盟，却对霍普表现出一种奇怪的畏惧。是不是太奇怪了？这个反派脑子有毛病吗？” 霍普有什么好怕的？他儿子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宝贝，美国队长都得承认这一点。 “你客观一点，托尼。”黑寡妇又听了一遍杀人脑和‘康’的对话，杀人脑提到霍普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小霍普确实拥有强大的能力，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娜塔莎继续补充，“上次泽莫男爵的袭击事件里，霍普表现得很优秀，杀人脑忌惮霍普是理所当然的事。关键在于这位康先生，看到日期了吗？在泽莫男爵袭击斯塔克大厦之前，康就提出过要避开霍普行动，他甚至要求九头蛇和先锋科技尽量不要出现在霍普面前。” 事实上，从这段消息看来，康对霍普非常忌惮，这种忌惮甚至超过整个复仇者联盟。 也就是说，霍普在杀人脑和九头蛇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能力之前，康就已经十分清楚霍普的强大。 “这很奇怪。”美国队长皱着眉头，“霍普只是个孩子，就算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以及热视线和冰冻呼吸，但是……说实话，真的想要打败霍普，有很多方法。我不相信九头蛇做不到。” “你是想说霍普年纪太小，不懂得战斗吗？”地球616的美国队长挑眉。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托尼和史蒂夫与霍普感情比较深厚的缘故，两个傻爸爸看霍普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老父亲滤镜。 两人不自觉认为霍普只是个孩子，就算拥有强大的能力，也容易被大人伤害或者欺骗，容易败在阴谋诡计面前。 但地球616的美国队长并不这么认为，他从霍普身上看到了一种奇怪的能力，这种能力远远超过霍普所表现出来的冰冻呼吸，热视线和钢铁之躯。 “你们不觉得霍普幸运得有些诡异吗？”娜塔莎也明白这个意思，于是她接上美国队长的话继续分析。 见多识广的美女特工显得更加理智而客观，她顺手调出一段视频，内容是霍普小朋友拉着彼得徒手拆炸弹。 小朋友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摆弄玩具。也许对霍普来讲确实如此。 “看看这里，如果是你们，能做到没有任何伤亡徒手拆掉20多个炸弹吗？”娜塔莎问道，“需要一把螺丝刀的时候，霍普转身就能找到。需要剪掉这根电线的时候，霍普左手边就是托尼上次不小心放在一旁的剪刀。拆卸金属外壳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犹豫，对霍普来讲，无论剪掉哪根线看上去似乎都是正确答案。” 第341章 众人沉默了一阵。 “这听起来真的很可怕。”布鲁斯·班纳尝试着站在九头蛇和杀人脑的角度想了想，“如果你的对手拥有绝对幸运，那他确实难以战胜。泽莫男爵的力场球似乎就是因为霍普不小心打开了机关枪而毁掉的。”而且不是直接被破坏，反而是将泽莫男爵困在了力场球里。 班纳博士看着视频里霍普和浩克的顶球比赛，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那个力场球就连托尼的掌心炮都没有用，可霍普却能阴差阳错让它坏掉。巧合太多也就成了必然，所以霍普真正的能力是绝对幸运吗？” 托尼和史蒂夫陷入沉思。 “不管是与不是，我准备先去把杀人脑的老巢掀掉。”托尼站起身，是与不是都要把孩子们找回来，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霍普的绝对幸运上。 “伙计们，该动起来了。开会永远没办法干掉坏蛋，说不定杀人脑那里还藏着重要线索。” 另一边，霍普小朋友像一只被塞进滚筒洗衣机的猫猫，咕噜噜滚进一间奇怪的办公室。 这间单人办公室充满了社畜气息。 文件和电脑乱糟糟地堆在桌面上，屏幕上显示的文件还没有被关闭，似乎5分钟前这个桌子的主人还在这里。 “你好，有人吗？”小朋友十分有礼貌地询问道。 空气中透着诡异的寂静，好像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但霍普却总感觉这里有人在盯着他。 懂礼貌的小朋友决定再继续问一问：“有人在吗？霍普迷路啦！可以带霍普去找爸爸吗？”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但却又马上停下来。 小朋友猛地回头。 可身后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摆满文件的大桌子。 这真奇怪，他明明感觉刚刚这里有什么东西经过。 霍普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红眼睛咕噜噜乱转。 “如果没有人的话，霍普就要离开了哦。”小朋友自言自语，“所以这里究竟是哪儿呢？好饿哦，想吃芝士汉堡了。” 霍普随意伸手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文件，然后又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算啦算啦，托尼爸爸说不可以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那霍普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说不定外面就有人呢。” 小朋友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似乎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霍普猛地甩出一只被涂成金红色的蝙蝠镖。 手里还拿着另一只被涂成蓝色的蝙蝠镖。 “抓到你啦！”霍普小朋友兴奋地跑向刚刚办公桌的方向。 果然，桌子底下有一个被钉在地上的身影，正在放声尖叫。 “你怎么敢？！混蛋！”时钟小姐伸出细长的手，胡乱拍打着地面，“快滚开！救命！！” 她看上去害怕极了。 但霍普看上去却兴奋极了。 “你的声音好像暮光闪闪！而且你长得好可爱！”霍普惊喜地捧着脸，“霍普超喜欢twilight sparkle！” 喜欢海绵宝宝的霍普又怎么会不喜欢小马宝莉呢。 可惜被霍普一个蝙蝠镖钉在地上的时钟小姐从来没看过小马宝莉，也不知道暮光闪闪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这个小混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不愧是那位最高意志先生也一直忌惮的存在。 时钟小姐心疼地一边哭一边摸了摸自己被蝙蝠镖砸出裂纹的钟面，她完美无瑕的身体！ “抱歉嘛，霍普以为你是坏人。会很痛吗？霍普帮你吹吹！霍普还有带万能胶哦，帮你把钟面黏起来好不好？”霍普小朋友有些愧疚地摸了摸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时钟小姐。 他刚刚还以为这个房间里躲着坏人，所以才扔出了乐高蝙蝠侠爸爸送给他的蝙蝠标。 小朋友一边安慰时钟小姐一边珍惜地将落在一旁的蝙蝠镖捡起来，塞进战甲里。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拜托托尼爸爸帮忙染的颜色，毕竟托尼爸爸对蝙蝠镖十分不屑一顾，并不希望自己的标志性金红色出现在黑漆漆的飞镖上。 “走开，走开！你快离开这里！呜呜呜！”时钟小姐现在只希望霍普赶紧离开这个房间，她好去找那位最高意志先生通风报信。 “可是霍普害你受伤了。”小朋友努力用最轻柔的动作将时钟小姐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霍普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安东尼爸爸昨天刚刚和霍普说过，想要成为超级英雄就要勇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何况时钟小姐真的太可爱了！霍普也想要一个！不知道这只时钟有没有主人，没有的话，霍普十分愿意带她回家。 隐藏在战甲里始终警惕着周围环境的ai钢铁侠不赞同地在霍普的视窗上打出一个大大的no。 他一直没有出声，而是防备的看着地上的这个奇奇怪怪还会说话的钟表。 时钟小姐的身体只有一个圆滚滚的表盘，全身上下都像是90年代初的动画片一样粗糙而简陋，她的手脚只是4根黑漆漆的线条，看上去就像是火柴人。 刚刚就是这家伙一直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声。 ai钢铁侠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只是和霍普一起被卷入这个奇怪的世界。 他刚刚扫描了这里，并且试图接入这里的网络。但是这里的科技发展程度显然比地球快得多，他失败了，甚至连第一道防火墙都没能越过。 第342章 这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危险性。ai钢铁侠怀疑这里是未来世界，不然怎么解释先进的科技和令他难以理解的满地打滚的动画时钟。 有一种二次元与三次元强行融合的割裂感。 但他并没有阻止霍普的行动，因为这只钟表小姐很显然害怕霍普。要么她能够感受到霍普强大的力量，要么就是她早就知道霍普的存在。不管哪种可能，他们都需要想办法从对方口中获得信息。 “你现在还感觉疼吗？小姐。”霍普皱着眉头询问，“刚刚蝙蝠镖扎到你的脸了哦，是这里对吗？” 霍普伸出手就想要摸摸时钟小姐脸上的裂纹。 “啊啊啊！你别碰我！”然而时钟小姐却像崩溃了一样继续大声尖叫。 她实在太害怕了，眼前这个孩子可是连志高无上的意志都要避开的存在，她只是个可怜的时钟，万一霍普一指头把她戳死怎么办？ 而且她已经感受到了霍普的力量，原本她能在这个世界里畅通无阻，想拥有实体就可以拥有实体，想变成虚无状态任何人都没办法触碰到她，可是霍普出现之后，时钟小姐就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时钟，她拥有的力量全部都消失了。 “可是你受伤了呀！”霍普还是坚定地摸了摸时钟小姐裂成蜘蛛网的钟面，“要怎么样才能修好你呢？” 霍普左右看看，结果在墙面上看到了另一口圆形的钟。 “霍普有办法了！”小朋友惊喜地跳起来，既然时钟小姐的钟面受伤了，那他拿另一个完好无损的钟面替换掉时钟小姐破损的钟面不就好了，“霍普一定会帮你恢复原状的！” 时钟小姐瑟瑟发抖。 一个小时后。 “这样就好啦！别哭了哦，霍普帮你恢复原状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受伤的痕迹！” 时钟小姐抱着自己的新钟面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这个小鬼不知道二次元画风和三次元不能兼容吗？她现在看上去就像内裤外穿的蝙蝠侠一样，离谱里又透着一丝合理。 “别哭了好不好呀？”霍普继续安慰时钟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霍普一定负责到底！” “不需要！我不难受了！已经完全好了！”时钟小姐小声啜泣着，霍普大魔王的身影印在她的眼睛里，看上去比那位最高意志还可怕。 霍普拿着万能胶和螺丝刀在时钟小姐脸庞附近比比划划，试图寻找不合适的地方：“那你别哭了哦。” “……不，不哭了。嘤。”时钟小姐看了一眼霍普手中的螺丝刀。 她知道，这是来自霍普大魔王的威胁。如果她再敢哭下去，大魔王就会再次撬开她的脸，对着她美丽的表盘动手动脚。 这次只是给她换了一张丑陋的脸而已，下次说不定就要把她的脸皮全都扒掉了。 时钟小姐决定屈服：“十分感谢您的关心，您想知道什么？我保证全都告诉您！” 霍普想了想：“霍普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霍普回家？” 时钟小姐大惊失色。霍普大魔王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不答应，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如果她答应了，霍普大魔王会不会天天都这样折磨她？最伟大的意志说过，霍普是最可怕的存在，是会毁掉tca的最邪恶的人。 “你有主人吗？他在哪里？”霍普又问道。如果时钟小姐已经有自己的主人就算了，霍普从来不会抢别人的东西。 落在时钟小姐眼里，这是霍普大魔王准备向最高意志发出挑战。 那她究竟该宁死不屈，坚决听从最高意志的指挥，还是应该选择屈服于眼前的魔王，先苟活下来再说？ 霍普的脚不小心踢到了刚刚从墙上卸下来的钟。 为了给时钟小姐换一张脸，这个老旧的挂钟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里面的零件和螺丝散落一地，看上去就像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时钟小姐：嘤。 “亲爱的霍普主人，能和您回家是我的荣幸~” 第113章 时钟小姐以为霍普是个毁灭宇宙级别的大魔王。 霍普以为时钟小姐是个超级无敌小可爱。 只有ai钢铁侠躲在战甲里，冷静地围观霍普对瑟瑟发抖的时钟‘恐吓’加‘威胁’。 ai钢铁侠将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记录下来，时钟小姐交代出来的信息令ai钢铁侠大开眼界。 根据时钟小姐的交代，这里是一个名为tca的部门，主要负责管理多元宇宙的时间线。 这个说法过于模糊，怎么管理多元宇宙的时间线？多元宇宙的时间线又为什么需要管理？他们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管理？这个所谓的时间管理局……究竟是由谁成立的？ 问题太多，就算是ai钢铁侠也无法推算出正确答案。 但是让ai钢铁侠最疑惑的一个问题是这个部门的名称。时间线收束，这个词很有趣。 “霍普，问问她怎么让平行宇宙的时间线收束？”这个词让ai钢铁侠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听上去像是这个部门要控制所有平行宇宙的走向与未来。 霍普点点头，对着时间小姐问出了ai钢铁侠的问题。 时间小姐开始颤抖，她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果然无法蒙蔽霍普大魔王，他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核心！所以那位至高意志忌惮霍普果然是有原因的，这孩子恐怕如同那位至高意志一样，是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古老生物。 第343章 她刚刚故意模糊了tca的职责，只是告诉霍普，他们这个部门负责管理多元宇宙的时间。 其实，他们虽然对外宣称职责是对多元宇宙的时间线进行管理，但实际上和曾经的tva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大差别。他们需要将多元宇宙的时间线重新归为一条完整的时间线，具体的操作就是将时间线上影响未来发展的核心事件调整成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是tva做出妥协之后的结果。 他们偷偷调整某些影响宇宙发展的关键事件，令它们导向同一个结局。当每一个多元宇宙的未来发展都慢慢被统一为同一个结果后，像毛线球一样四处缠绕的多元宇宙时间线最后就又会被统一为一条。这样的话，他们的神圣时间线又会重新回到手中，再也不会有意外发生。 宇宙中所有人的命运都在他们的安排之下，最高意志负责继续统治这条唯一的时间线，并且规划所有人的命运。 曾经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唯一的一条神圣时间线，有可能导致产多元宇宙产生的时间线全都被他们剪除。但后来……因为洛基的缘故，当时负责管理tva的‘遗留之人’死掉了。 这件事导致多元宇宙的大爆发。爆发之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世界都拥有不同的走向和未来，‘遗留之人’和tva再也无法控制时间线。 “……霍普主人……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毕竟我只是一个玩具闹钟而已。”时钟小姐完全不敢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没关系，时钟小姐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你还是很可爱呀！”霍普伸手拉住时间小姐面条一样的手，“霍普很喜欢你哦。如果不知道也没有关系，霍普会去问别人的。” 霍普小朋友完全没有看出来时钟小姐的隐瞒，他下意识地安慰自己新得到的玩具。 托尼爸爸有小笨手，现在霍普拥有时钟小姐啦！ 小朋友十分开心。 但在时钟小姐看来，霍普笑得像个邪恶的小变态。这孩子一定又是在威胁她，霍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说如果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些消息，自己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说不定她马上就要迎来销毁。 时钟小姐感觉到一种惶恐和绝望，霍普接触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上与时间有关的力量全部都消失不见，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当一个真正时钟的滋味并不好受，是钟小姐的手脚软绵绵的，霍普拉着她的那只手很用力，时钟小姐有一种自己的胳膊将会被霍普捏断的错觉。 太可怕了，霍普大魔王。 时钟小姐又想嘤嘤嘤了。 “我……我其实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不多。”时钟小姐颤抖着试图挽回自己被霍普大魔王销毁的命运，“我只知道这里有一台专门的仪器可以检测每个宇宙发展的方向和进程，如果有人打破这个既定的方向，我们就要负责前去消除影响。” “怎么消除影响？”霍普重复ai钢铁侠的问题。 “就是……就是，我们选择带走那个造成影响的人，又或者将那段被影响的事件，从正常时间线上剪除。如果有必要的话，还会找人代替正常时间线上的某个人。” ai钢铁侠听得震惊又愤怒。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如果这个宇宙的发展方向没有按照你们规划的来，你们就要杀掉那些导致改变的人？”ai钢铁侠将自己投影在时钟小姐面前，“凭什么由你们来决定所有宇宙的命运？” ai钢铁侠突然想起自己所在的地球616，在宇宙毁灭之前，有一个人的行为逻辑始终存在问题。这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但他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那个身穿白色战甲的钢铁侠早就被人替代了。 邪恶版的钢铁侠是一个绝对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 当初光照会其实已经想到办法拯救地球616了，只需要将另一个平行宇宙毁灭就好。 邪恶钢铁侠绝对不会因为要毁灭另一个宇宙而感到愧疚，他只在乎自己的宇宙。 但是ai钢铁侠却听说邪恶钢铁侠一力反对毁灭另一个世界，并且为此将光照会的其他成员都揍了一顿。这个决定最终导致光照会分崩离析，地球616最终还是走上毁灭的结局。 时钟小姐被突然出现的ai钢铁侠吓了一跳。 “你又是谁？”她问道，但鉴于这个人是从霍普大魔王的战甲里冒出来的，时钟小姐认为这个人大概也是霍普大魔王的仆从之一。 也就是说……自己未来的办公室竞争对手？ 时钟小姐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霍普，决定在自己未来的主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现在跑去前老板面前也不过是一个被销毁的命运。 还不如赌一把，就跟在霍普大魔王身边好了。 时钟小姐转了转简笔画一样的大眼睛，委屈兮兮地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决定这些，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被困在这个办公室里的工具人。你看，我连身体都没有，只是一个钟表而已。霍普先生，我好害怕，每天看见他们出发剪除时间线或者带回罪犯，我都很害怕！你会带我走吗？” 时钟小姐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 霍普心疼地摸摸时钟小姐的脸，安慰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霍普会保护你的。” 他的新玩具哭得真惨，霍普心想。这个部门一定是全部都是大坏蛋，时钟小姐这么可爱，居然还有人会欺负他。 第344章 霍普决定为始终小姐找回公道。 ai钢铁侠却直接无视了时钟小姐鳄鱼的眼泪，他忍住心中的愤怒，继续问道：“你们会让平行宇宙毁灭吗？毁灭也是你们控制平行宇宙的方法之一吗？” 时钟小姐避开ai钢铁侠的视线。 他们当然会这样做，甚至有时候会故意诱导某些平行宇宙走入毁灭的结局。 因为某些平行宇宙过于不可控，但他们却做不到直接将整个平行宇宙剪除。 ai钢铁侠通过时钟小姐的表情知道了答案。 霍普抬头看着ai钢铁侠：“安东尼爸爸，霍普会帮你们的！如果有人毁掉了你们的宇宙，霍普会帮你打他！我们还可以想办法重建那个宇宙。” ai钢铁侠隔空摸了摸霍普的脑袋。现在他得到了答案，他的宇宙恐怕就是被这群混蛋诱导着走向灭亡的。而那个一来到新世界就消失不见的银白色战甲钢铁侠恐怕也是tca的成员。 他会找到那个混蛋。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时钟小姐有见过彼得吗？彼得·帕克。”霍普继续问道，“他是霍普的好朋友哦，如果找到他的话，他也一定会为时钟小姐报仇的。我们帮你打一顿欺负你的人好不好？” ai钢铁侠条件反射地想要提醒霍普时钟小姐恐怕也是这里的恶人之一，但他转念一想，这个被霍普吓破了胆子的小钟表目前还挺有用的，不如让霍普继续‘恐吓’对方。 小朋友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威慑力反而比知道真相的时候更强，虽然其中有90%都是时钟小姐自己脑补的。 时钟小姐背后的人一定认识霍普，并且认为霍普强大又可怕。大概就是这个人将霍普可怕的观念深深植入了时钟小姐的心里，这才让这个奇奇怪怪的时钟对霍普十分畏惧。 “彼得？”时钟小姐回忆了一下，最近好像有30多个彼得被抓进tca，哪个会是霍普的朋友？ “请问……您说的是地球8311的蜘猪侠彼得吗？”这个家伙很强大，当初去抓他的特别行动队成员差点全军覆没。 “蜘猪侠？”霍普挠头，“那又是什么？蜘蛛火腿？”时钟小姐口中的蜘猪侠是spider-ham，peter porker，一只被放射性蜘蛛咬伤的猪猪，他因为在与灭霸鸭的战争中多消灭了100个蔬菜大军成员而被捕。理由是缺少的100个蔬菜大军导致灭霸鸭对征服世界丧失信心，从而决定返回自己的家乡养老，这件事影响了平行宇宙的发展。 “那就是彼得·奎尔对吗？”时钟小姐又说了个答案，来自地球18542的星爵因为跳舞的时候放的歌曲不是红骨头乐队的《come and get your love》而是《ashes》而被捕。 主题曲弄错了，这可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彼得·奎尔又是谁？”霍普越来越摸不清头脑，“是彼得·帕克哦，你认识他吗？” 彼得·帕克？ 时钟小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加惊恐。明明最高意志要求他们一定不要接近霍普，就算霍普已经影响了平行宇宙的发展进程。 他们当然很了解霍普的好朋友们，地球19999的信息已经被所有tca成员都翻了个遍，彼得·帕克是谁他们当然很清楚。 问题是，居然有人敢违抗最高意志的命令去抓彼得·帕克！这可是最高意志要求坚决不能碰的人！因为一碰就会引来霍普这个大魔王。 难怪。 难怪霍普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时钟小姐总算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下糟了，如果真的有人将彼得·帕克抓进了tca，那么彼得恐怕很快就会接受审判。tca的审判和现实宇宙的审判完全不一样，他们早就从上次的混乱中吸取了教训。审判不过是保留过去的习惯走个过场而已，该定的罪早就已经在这个人被抓进来之前就定下了。 所以彼得·帕克恐怕只会象征性地走进法庭，他连申辩的机会都不会有，就会被定下死刑。 “完蛋了完蛋了！”时钟小姐在办公室里焦虑地转圈圈，“居然是彼得帕克！老天，这究竟是谁干的好事儿？” 然后她突然停下脚步。因为时钟小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在洛基的引诱下选择背叛tva，最终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归的人。 是莫比乌斯干的好事。 “谁是莫比乌斯？”ai钢铁侠问道，他直觉这个人是十分关键的人物。 而且……莫比乌斯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和某种时间循环有关。 “是……” “我是莫比乌斯。” 霍普和时钟小姐同时扭过头去。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所以真的是你！你背叛了他！”时钟小姐忍不住尖叫道。 莫比乌斯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只是慢慢走进这间办公室，神色慎重地看向霍普和投影在空中的ai钢铁侠。 “我知道彼得·帕克在哪，请跟我来。” 第114章 被一群奇怪的持枪大汉抓走之后，彼得已经在这个监狱里住了三天。其间结识了他的左邻右舍，并和隔着栏杆的邻居们相处愉快。 住在他左边的邻居是一只奇怪的猫，穿着红蓝相间的紧身衣，一言不合就喵呜喵呜直叫，还会从嘴里喷出蜘蛛网。 彼得听不懂这只会喷蜘蛛网的外星猫咪究竟在说什么，但猫咪似乎对他很友好，即使他们中间隔着一堵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透明墙壁，怪猫也经常试图凑近他。 第345章 彼得十分遗憾自己手边没有小鱼干，更遗憾这堵透明墙壁无法被他的手穿过。 他真的很想摸摸猫猫暖乎乎的脑袋。 住在他右边的邻居是一只奇怪的猪，同样穿着红蓝相间的紧身衣，但这位猪猪先生情绪暴躁，每隔几分钟就要愤怒地刨一下蹄子，并且还似乎对所有绿色蔬菜深恶痛疾。 彼得亲眼看见他踩翻了这里的人送来的餐盘，只因为里面放着一碗蔬菜沙拉。 猪猪和猫猫相似的穿着让彼得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毕竟这里只有他没有一身红蓝相间的紧身衣。 彼得猜测这种红蓝相间的紧身衣是这里的囚服，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个大聪明设计的。 不能说它丑，毕竟它的红蓝配色致敬了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但是……彼得还是想说把囚服设计成这样品味真的略显怪异。 彼得隔着墙壁摸摸猫咪的脑袋，隔壁的猫咪喵呜喵呜对着彼得叫了两声，似乎在安慰没有得到囚服的他。 彼得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继续今日份的发呆。 实际上，他正在心里思考逃离计划。 待在这个奇怪监狱的三天里，他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狱警们巡查监狱的规律。大约在10分钟之后，下一轮巡查的人会出现在他监狱的门口。 彼得需要想办法从那个人身上偷到一把钥匙。 准确来说，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方形机械装置。 他只需要把那个立方体放在监狱门口的一个凹槽处，监狱就会自动打开——他被送进这个监狱的时候，留意到了这一点。 但想要偷到这东西可不容易，毕竟那群狱警十分警惕。 虽然之前他身上有许多来自霍普和斯塔克先生的多功能高科技‘小礼物’，足够放倒10个壮汉的那种，但在进入这间监狱之前，那些小道具就连同他的衣服一起被一道奇怪的光销毁了。 不过幸好，那道光只销毁了他身上的衣服和道具，没有把他的头发都剃光。 彼得偷偷藏了一个小道具在头发里，这里要感谢他亲爱的爸爸妈妈，他遗传到了一头浓密的头发。 印象里有人告诉过他，不要把所有的道具都直接放在口袋里或者多功能腰带里，因为容易一起被毁掉——只要有人抢走他的多功能腰带，所有的道具就都不见了。 只可惜彼得完全想不起来这是谁说的话，他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拥有过所谓的多功能腰带。 不过谢天谢地，这个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教训救了他。 5——4—— 彼得默默数着对方的脚步声。 一个金属小球已经被他从头发里拿出来，这是斯塔克先生的最新发明——在研究和模仿了泽莫男爵的力场球后，托尼把这项技术发挥到了极致。 他只要让这个小球碰到对方的皮肤，小球就会自动扩张成力场球，把敌人困在里面。 但是他需要小心一点，这里的狱警十分警惕并且残忍，他在被抓进来的路上亲眼看见反抗者被直接杀死在原地。 3——2—— 马上就要到了。 彼得紧紧盯着转角处的地面。 一双黑色的战术靴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彼得瞅准角度迅速扔出小球。 “f*ck！哪个混蛋偷袭我！彼得·帕克，你好歹看清楚对象再动手！” 彼得疑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高大身影。 对方头上那个红色的头盔看上去十分眼熟。 然而他似乎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艹，你不认识我了吗？蜘蛛男孩！等等……你应该是彼得·帕克对吧。” 彼得看着这个不像好人的红色头罩，默默将钢铁侠送给他的第二个道具扔了出去。 金属小蜘蛛吭哧吭哧地爬到红色头罩旁边，完全无视正在挣扎的肌肉男。金属小蜘蛛帮彼得把那个被对方压在身下的金属立方体搬了过来。 倒在地上的红头罩难以置信地看着彼得：“……喂，我可是来救你的！”然后他扭过头，对着刚刚走进来的另一个人大声咒骂，“艹，你就一直躲在后面看着我被放倒吗？你他妈和谁一伙的？” 彼得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同伙。他当然不相信这个红脑袋说的话，他又不认识这群人。 这两个人的出现反而更加让彼得确定了自己的怀疑。这一定是一场针对复仇者联盟和钢铁侠先生的阴谋，说不定他们都是泽莫男爵的同伙，他们把他绑过来，意图要挟钢铁侠。 又或者玩一场碟中谍，从他这里骗取一些关于复仇者联盟的消息。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用力场球将这个人抓住之后。 这个红脑袋一定是想骗他。 红脑袋身后又走出来另一个端着枪的人。 彼得迅速指挥小蜘蛛打开监狱大门，顺便还放出了蜘猪侠和猫咪蜘蛛侠。 三人警惕地站在监狱门口。 红头罩躺在地上，只可惜他的挣扎只会让他看上去越发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仓鼠。 在力场球里乱动的红头罩被迫从走廊的一头滚到了另一头。 大头朝下，脑袋充血，红头罩郁闷地咒骂了两声。 “你现在看上去可爱多了，小杰鸟。”端着枪走进来的男人耸耸肩，愉快地调侃道，“被关在笼子里的罗宾鸟？也许我应该给你扎个蝴蝶结送给蝙蝠侠。” 第346章 他看上去没有红头罩那么高大，但彼得却觉得这个人更加危险。 倒霉的红头罩继续大声哔哔。 “快闭上你的嘴吧，卢瑟。还是说你希望我按另一个宇宙的你帮你换个发型？” …… 另一边，莫比乌斯带着霍普和时间小姐离开那间乱糟糟的办公室。 ai钢铁侠对这个名叫莫比乌斯的人的说法仍旧存疑，因为对方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我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帮你们的。”莫比乌斯似乎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这牵涉到一些极其复杂的关系，请原谅我不方便透露。但我没有恶意。相信我，我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更加痛恨这里。” 霍普跟在莫比乌斯身后，对路上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离开办公室后，他们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往前走，一路上经过许多路口，可莫比乌斯目不斜视。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时钟小姐感觉更绝望了。 她原本以为至少路上会碰到一两个特别行动队的人，这样她好大声呼救或者趁机逃走。但现在看来，他们都被莫比乌斯打发走了。 莫比乌斯这家伙藏得实在太深，连她都没有看出来这家伙居然包藏祸心！所有tca的人都对他十分信任。 “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负责管理tca的存在无比强大，并不是你们能够战胜的。”时钟小姐的手还被霍普紧紧拉着，霍普小朋友完全不想放开自己新到手的宠物小精灵，“他真的很可怕，莫比乌斯一定没有告诉你们真相。莫比乌斯才是真正的大骗子！” “这话我可不认可，小姐。”莫比乌斯完全没有在意时钟小姐的挑拨离间，“究竟谁才是真正该死的坏蛋，我们心里都很清楚。” “你在胡说八道，莫比乌斯！”时钟小姐可怜兮兮地看着霍普，“霍普先生，我亲爱的主人，他在骗你。他甚至不敢告诉你是他亲手把彼得·帕克抓到这里来的！这是个陷阱，他的目的是把你们引过来，他准备杀死你们！” “是的，没错，是我把彼得·帕克抓过来的。”莫比乌斯居然毫无愧疚地承认了这一点，“同时也是我保护了他，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绝佳住处。” 然而霍普却完全没听进去时钟小姐的话，在确定彼得至今仍旧安全后，小朋友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左手边的一个房间吸引住了。 空荡荡的走廊上似乎只有这一个房间大门紧闭，多么引人注意。 “这里是哪里？霍普想要进去看看！彼得会不会在这里？”时钟小姐被霍普拖得踉踉跄跄，被迫跟着霍普来到了这个大门紧闭的房间。 “不不不，这里不可以进去。”时钟小姐十分慌乱，“彼得绝对不在这里！”这条走廊已经是普通tca成员禁止涉足的地方了，就连她和莫比乌斯都必须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才能进入这里。 这间房间更是禁忌。 时钟小姐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成尖叫。 “小心一点，霍普。”ai钢铁侠冒出来，“不如我们先听听可爱的时钟小姐怎么说？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莫比乌斯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似乎乐于见到霍普在tca到处乱闯。也许这里也是他故意带着霍普来的。 “这里……这里是……”时钟小姐一时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这间屋子属于那位至高存在，他们谁都不可以随意进入。 时钟小姐本身也只不过是至高存在的造物而已，她怎么敢违背那位的命令？ 何况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不过想到这一点，时钟小姐又觉得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了。她相信至高存在一定在这里设置了保护措施，凭那位的能力，他应该可以阻止任何人进入房间。 “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莫比乌斯反倒笑着询问，“我也从没来过这里，谁知道这后面又隐藏着什么？tca的秘密可太多了。” ai钢铁侠其实不太相信莫比乌斯的话，这家伙看上去神经有点不太正常。安东尼反而认为时钟小姐的话有些道理，他和霍普出现在这里恐怕正是这家伙设下的陷阱。 也不能说是陷阱，这个叫莫比乌斯的人应该是故意抓走了彼得，并且在原地留下只有霍普能发现的线索。 霍普似乎和这个神秘的时间管理局背后的人密切相关。 “霍普，退后一点。”ai钢铁侠说道，“这后面说不定又是一个陷阱。” 但霍普却觉得这扇门异常吸引他，门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我们先去找彼得。”ai钢铁侠看出了霍普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继续劝道，“等找到彼得之后，我们再来探究这扇门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站在原地的几人谁都没有动。莫比乌斯是乐于见到一切违背至高意志的事发生，而时钟小姐则是纯粹无法动弹。 霍普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霍普！”ai钢铁侠继续呼唤霍普，但他没有实体，只能徒劳地发出声音。 霍普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 第115章 霍普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是巨大的湖泊和广阔的森林，巍峨古堡矗立在湖边，尖顶上停驻着几只硕大无朋的黑鸟，深黄的尖喙在阳光下闪着锐利的光芒，羽翼张开，遮天蔽日。 第347章 这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毕竟现实中绝不会有如此巨大的黑鸟和童话一样沉静幽远的湖泊。 这同样也是霍普十分熟悉的场景，他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日子，和他亲爱的爸爸一起。 霍普小朋友惊讶地张大嘴巴。 他还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这里了。 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古堡门口，他身量高挑而瘦削，棱角分明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但那双寒星般的眼眸在却能黑暗中隐隐发光。 他似乎对霍普的到来毫不意外。 霍普感觉眼睛热热的，他好久没有真的哭过了，但现在他却想扑在对方怀里大哭一场。 “爸爸！爸——爸——呜呜呜！” 小朋友向任何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一样，飞快倒腾着小短腿向着古堡门口的身影飞奔过去。一瞬间，他背后似乎张开了一双巨大的羽翼，紧接着这双翅膀又像一片虚影一样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道隐藏在古堡门口阴影中的人也向着霍普飞来。对方拥有一对真真切切的黑色羽翼，飞起来的时候动作迅捷，像只骄傲的鹰隼一样急速掠过湖面。 墨菲斯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飞到天上转了好几个圈，又把小朋友抛高高，然后在霍普快要落入湖里之前接住了他。 霍普破涕为笑，然后又看着爸爸的眼睛哭出一个鼻涕泡。 “霍普好想你啊爸爸！”霍普被墨菲斯抱在怀里，高大瘦削的梦境之主走在湖面，如履平地。 找爸爸找了好久的小朋友搂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放手，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全都擦到墨菲斯老爸的衣服上，完全不在意他老爸的洁癖。 墨菲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却动作轻柔地拍了拍霍普的小屁股。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记了。” 听到爸爸熟悉声音的霍普把爸爸搂得更紧了一点，然后哼哼唧唧对着爸爸蹭蹭。 “霍普怎么会把爸爸忘掉？”小朋友扯了扯爸爸乱糟糟的头发，“是爸爸把霍普忘掉了才对！”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叫了多少人爸爸？”睡魔爸爸怎么会不知道霍普小朋友在人类世界又认识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爸爸。 “我以为你更想念你的布鲁斯爸爸或者克拉克爸爸，你好像还准备管路西法也叫爸爸对吗？我排第几位？” 墨菲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嘴角却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他动作轻柔地梳了梳小朋友被风吹乱的金发，那双寒星般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每个爸爸霍普都超级超级想哦，还有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小朋友理直气壮，“何况霍普偷偷溜出去是为了找你哦，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笨蛋爸爸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墨菲斯无奈地搓了一把小朋友金灿灿的头毛，像搓一只小狗狗。 金发小狗狗笑嘻嘻地把嘴巴凑到爸爸脸边，muamua亲了好几口，脸上还挂着刚刚没擦干净的泪珠。 墨菲斯擦了擦霍普的花猫脸，然后抱着霍普飞过湖泊，降落在古堡门前。 卢西恩穿着管家制服，站在古堡门口，嘴角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欢迎回家，霍普少爷。” “呜呜呜卢西恩！霍普要吃小蛋糕！” tca总部。 ai钢铁侠绕着那个房门紧闭的屋子飞了好几圈，烦躁得想打人，但他们谁也进不去。就连破坏这扇看起来并不结实的木门都做不到。 该死的魔法力量。ai钢铁侠对着大门咬牙切齿。 就在刚刚，霍普小朋友像着了魔一样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这个一直紧闭的房门。 紧接着，他就像是雪花一样突然消散在空中——看起来像是被门吞掉了一样。 这可把ai钢铁侠吓了一跳。他迅速扫描了这个大门紧闭的房间，得出来的结论是房间中充满一种未知的能量。而他对比过自己的资料库，并没有发现任何相似的力量。 同样亲眼看见霍普消失的莫比乌斯和时钟小姐对此也无可奈何。他们也完全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个房间他们也从未进入过。 “你们该死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ai钢铁侠焦急地控制着霍普留在原地的战甲站起身。 霍普小朋友刚刚直接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这套海绵宝宝战甲还停留在原地。 莫比乌斯这下也有些头疼，原本按照他的计划一切都进展顺利，可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了麻烦。 早知道就赶紧带霍普去找彼得了。他还以为霍普能够发现这间房间的秘密，毕竟这里是至高意志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地方，万一这里藏着那位最高意志的弱点，莫比乌斯可不想错过。 现在倒好，秘密没有发现，他们反倒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莫比乌斯十分后悔，今天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将碍事的人支开，错过现在这个时机不知道要再等多久。 他需要霍普。 “我以为你知道这间房间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莫比乌斯先生。你是故意引诱霍普进来的对吗？”ai钢铁侠沉着脸质问道。 “我没有。”莫比乌斯发泄似的锤了一下房门，可这间屋子却像是有意识一样，继续拒绝霍普以外的人进入。霍普触碰一下就会消失，可他们无论怎样对着房门又踢又打，这间屋子看上去都那么普通而正常。 第348章 ai钢铁侠操控着战甲，掌心炮对准莫比乌斯和时钟小姐。 “说出你所有的计划，从绑架彼得到引诱霍普进入你的陷阱。”安东尼说道，“我猜你大概是需要霍普过来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说说看吧。” 结合先前得到的信息，再加上霍普莫名其妙的来历和强大无比的能力，ai钢铁侠只能猜测这群人就是冲着霍普来的。 时钟小姐应该是他们遇见的意外，她是莫比乌斯的对手和敌人。莫比乌斯在背后玩了一场卧底游戏，曾经他一定假装和时钟小姐同一阵营，始终等待机会背叛。 时钟小姐不敢说话。她现在仍旧受到霍普力量的影响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时钟，万一说错话，ai钢铁侠的掌心炮能让她变成渣渣。 莫比乌斯只能叹了口气，又神经质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他没有点燃，只是咬着烟没有说话，像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最后他妥协道：“请跟我来吧，现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只能将那群特别行动队的人支开半天时间，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该回来了。如果现在被那位至高存在发现，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没有霍普在，他暂时还不打算直接面对那位至高意志。 然后，莫比乌斯危险的视线落在时钟小姐身上。他当然看得出来时钟小姐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也完全无法逃离。 “亲爱的时钟小姐，恐怕你得跟我们一起走。”莫比乌斯没有留给时钟小姐任何反驳的余地，他开口威胁道，“你猜，那位至高存在会不会原谅你的背叛？” 时钟小姐哆嗦了一下。 至高存在当然不会原谅她的背叛。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造物，甚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任时钟小姐了。 但她之前将tca的秘密信息都透露给ai钢铁侠和霍普了，甚至包括那位至高存在一直希望达成的目的。接下来，她跟着霍普说不定还有条活路，如果现在去找那位至高意志，恐怕还不如死在ai钢铁侠的掌心炮下。 彻底背叛的想法一旦产生，时钟小姐就感到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她之前从来没有产生过背叛的想法，可她现在却像中了病毒一样，对制造她的至高存在毫无敬畏。 ……就好像，她曾经并不是依附于至高意志的时钟，而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我当然会和你们走。”时钟小姐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心里却翻江倒海，“我们可是一伙的，霍普主人答应要带我离开这里呢。” 莫比乌斯点点头，又警惕地左右看了一圈，带着两人迅速离开这里。 另一边，彼得和蜘猪侠以及猫咪蜘蛛侠站在两个大人对面，神色警惕。 猫咪蜘蛛侠冲着对面的两人哈气，尾巴高高竖起，做出威胁的姿势。 “用不着这样，蜘蛛侠。”端着枪的男人——莱克斯·卢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示弱似的放下枪，“我们不是敌人。看看外面，那群守卫可是被我们解决掉的，钥匙也是我们拿进来的。” 彼得瞟了一眼门外的景象，他隐隐约约看见有人躺在地上。从角落里露出的那双鞋子的样式来看，似乎确实是负责巡查监狱的狱警。 “可我还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彼得冷静地看着两人，主要是看着那个端着枪的男人，这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危险，他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像是来救他们的。 至于那个已经被他关进仓鼠笼子的红头罩，不构成威胁。 红头罩郁闷地缩在笼子里。彼得这个该死的武器他完全无法突破，大种姓之刃起不了任何作用，并不是魔法产物。 如果是科技产物的话…… 杰森想起乐高世界那个和蝙蝠侠撞了人设的科技侧超级英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我完全不认识你们。”彼得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来骗我的？这几天已经来了好几拨人，有个叫莫比乌斯的家伙也说是来帮我的。怎么证明你们并不是一伙的？” 杰森翻了个白眼，这只蜘蛛崽跟着蝙蝠侠混了这么长时间，好的东西没学到，老头子的多疑症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就算失去那段记忆，还这么疑神疑鬼。 “你曾经去过一个叫哥谭的地方，在另一个世界。”杰森吐槽道，“然后你就成了一只黑漆漆大蝙蝠的红绿灯小助手，而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你的。你叫彼得·帕克，你还有个好朋友叫霍普。天哪，你现在不会连霍普都不记得吧？” 彼得脑海里随着杰森的话浮现出黑漆漆的夜晚和哥特式尖顶建筑，灰蒙蒙的天空与呜呜作响的警笛交替出现。他好像确实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印象。 “行了，这可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彼得·帕克，收起你的多疑，我们都认识你。”莱克斯·卢瑟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于是只能不耐烦地解释道，“你现在想不起来我们，只是因为时间倒流而已，如果我们想宰了你的话，10分钟前就成功了。你先看看这个。” 莱克斯在手臂上的控制中心按了几下，空气中投影出一段视频。 视频里，彼得和霍普开心地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两人看上去都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可他们身上的穿着和周围的环境，却与彼得的记忆完全不符。 彼得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最近他身上的一些疑点也似乎得到了解释，他大概真的遗忘了某段奇怪的回忆。 第349章 但遗忘并不代表他傻了，轻易相信眼前的人并不是明智之举。 “好吧，先跳过这个话题。你们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彼得问道。 “还能是什么？你们两个失踪之后，蝙蝠侠在哥谭急得上蹿下跳。”杰森翻了个白眼，毫不在意地将成熟稳重的蝙蝠侠形容得像只暴躁的猴子，“大家想了所有办法来找你们。” 杰森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蝙蝠侠当然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霍普。 偶然的一次机会，蝙蝠侠见到了命运三女神。于是他趁机向命运三女神问出了该如何寻找霍普的问题。 命运三女神的回答模棱两可，她们言及霍普十分安全，又告诉他们存在一个彻底独立于所有宇宙之外的静止空间。 蝙蝠侠经过重重推测，又结合扎塔纳和康斯坦丁给出的信息，得出了一些重要结论——关于他们该如何将自己的宇宙与霍普所在的地方联系起来的方法。 恰好他们在康斯坦丁的帮助下找到了同样在寻找霍普的路西法。 路西法这才知道正义联盟的众人做了什么。 有了前地狱君主的加入，蝙蝠侠寻找霍普的计划更加顺利。 至于为什么是他和另一个宇宙还没秃头的莱克斯·卢瑟前来寻找霍普，这就和蝙蝠侠找到的异世界入口位置有关了。 那个该死的入口在死亡所在的寂静之地，只有他这个在死亡的领地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家伙以及曾经与死亡相处过的莱克斯·卢瑟有资格再次前往死亡的领地。 虽说蝙蝠家每个人都几乎死过一次，但不是所有人都亲眼见过无尽家族的死亡。 至于莱克斯·卢瑟为什么会加入他们？ 这又是另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了。 然而在听到杰森的话之后，彼得却产生了更多疑惑。 不过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询问的时候，门口却突然闯进来了许多头戴盔甲，手持枪械的人。 他们的打扮和那天抓走彼得的人一样。 彼得瞬间警惕起来。 “他们越狱了！该死的！”为首的人大声叫道，“快抓住他们！” 身穿黑衣的特别行动队队员从门口涌进来，瞬间将几人包围在内。 猫咪蜘蛛侠最先冲出去，对着为首的人就是一顿猫猫拳，直接把对方的脸当猫抓板。蜘猪侠也同样出手迅捷，暴力撞开几个黑衣壮汉。 可那群特别行动队手上的枪却十分危险，冒着黄光的枪头能够让人直接消失。彼得曾经亲眼见过。 杰森躺在力场球里低声咒骂了几句，他现在一点用场也派不上。莱克斯·卢瑟冷哼一声，端起手中的枪就对着特别行动队的人来了几下。 彼得在混乱的战斗中来回躲闪，却眼见着那个危险的枪就要戳进莱克斯·卢瑟的身体。 “小心！”彼得慌乱地提醒道。 可他手中却没有武器，身边只有一个圆滚滚的力场球。 彼得一脚踹在力场球上。 结实的力球闪着光，咕噜噜滚向战场中央，把毫无防备的tca成员撞倒了一地。 “strike！”莱克斯·卢瑟扛着枪吹了个口哨，顺势也在杰森的力场球上蹬了一脚，力场球咕噜噜换了个方向，又撞倒一片人。 “不错的球，想过以后专业打保龄球吗？我可以专门给你开个俱乐部，蜘蛛侠。” 杰森动作潇洒地在力场球里后空翻落地，姿势十分超级英雄。 然后他取下头罩。 “yue——” 该死的莱克斯·卢瑟，他差点吐在头罩里！ 第116章 “所以爸爸究竟是怎么找到霍普的？霍普还以为自己死定了！”霍普坐在墨菲斯怀里，享受卢西恩为他专门制作的小蛋糕和睡魔大人的擦嘴服务，“是爸爸把霍普救活了吗？” 这话无意中扎了墨菲斯那颗老父亲的心，霍普几乎可以算是死过一次。墨菲斯怎么可能对霍普毫不关心，他听到霍普死掉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想要毁掉那个世界。 当意识到整个世界的时间发生倒退时，墨菲斯就知道霍普牺牲了自己身为无尽家族成员的全部。 这都要怪那群带坏了霍普的人类。 这可是他养了好几年的儿子！是梦境国度的小王子，结果却为了一群人类差点彻底消失。 墨菲斯眯着眼睛，回忆起和那群人类混在一起的路西法，从嗓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 “快感谢你漏风的门牙吧，霍普。”墨菲斯又拿起一块小蛋糕塞进霍普的嘴里，又顺手擦掉霍普嘴角的奶油，“那颗被你遗忘的门牙在人类世界里到处乱飞，而我用它找到了你的位置。”顺便确定了霍普没有死亡。因为如果无尽家族的成员真正死亡，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关他的一切都会彻底消失，就算是霍普的门牙也不可能留下来。 霍普啊呜一口吃掉爸爸喂给他的蛋糕，然后才想起来那颗被留在克拉克爸爸身边的门牙。 “喔！爸爸好棒！”霍普小朋友海豹鼓掌，顺便又问了老爸另一个扎心的问题，“克拉克爸爸还好吗？霍普超想他唉～” 墨菲斯面无表情地把儿子从腿上拎下来，扔在沙发上。 霍普踩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然后又一把扑住墨菲斯的脑袋：“霍普也超想墨菲斯爸爸啦！都担心得少吃了一块蛋糕！” 第350章 “那是因为你刚刚不小心把蛋糕掉地上了！”墨菲斯狠狠敲了一下霍普的脑袋。 其实他原本以为霍普已经消失——虽然这件事难以接受，但作为无尽家族的一员，他对万事万物的生老病死早已习以为常。 但小朋友还好端端地活着，这个事实显然让墨菲斯更加开心。更重要的是，现在只有他找到了霍普，其他所有人都落后一步。 “你那个世界其实还不错，包括那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红披风和在夜里窜来窜去的黑披风。”墨菲斯摸了摸霍普的脑袋。 他其实经常去被霍普拯救的那个世界里游荡。 按照原本的命运轨迹，小布鲁斯与小克拉克所在的世界应该走上与蝙蝠侠和超人所在的世界同样的道路。但现在他们却在霍普的影响下，脱离了既定的命运。 这件事让所有无尽家族的成员都大吃一惊，包括许久没有离开过自己领地的命运。 命运本人手中的《命运之书》居然无法显示这个世界的命运，它像一条脱轨的火车，顺着惯性驶向不知名的远方，却根本无法预测方向在哪里。 墨菲斯慢慢将这些事解释给霍普听，霍普小朋友总有一天要回归无尽家族，墨菲斯准备从现在开始把霍普小朋友的教育事项提上日程。 霍普小朋友听得懵懵懂懂：“所以就是爸爸用霍普的牙找到了霍普？哇，那霍普需要多掉几颗牙吗？爸爸可以在身上放一颗，然后在城堡里放一颗，卢西恩身上也要放一颗，这样霍普就永远不会走丢啦！” 小朋友想的倒是挺美的。 “然后爸爸还要给霍普一颗牙！这样爸爸也不会走丢了！” 墨菲斯瞟了一眼霍普，没有说话。然后又伸手拿了一块蛋糕塞进小朋友的嘴里，示意他闭嘴。 “只要你不要到处乱跑就可以了。”墨菲斯又想到了其他宇宙里被霍普小朋友叫爸爸的超级英雄们，“而你居然还能认错爸爸！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儿子！” 墨菲斯一向觉得自己是无尽家族所有成员中最聪明的，直到因为和路西法打架而生出了霍普。 霍普小朋友的腮帮子被爸爸塞进来的蛋糕撑得鼓鼓囊囊。 他用力咀嚼，然后口齿不清地反驳爸爸。 “可素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也是爸爸！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也对霍普超级好的！”小朋友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小笨蛋，“霍普不傻哦，托尼爸爸说霍普最聪明惹！可以拿年级第一！” 而墨菲斯只想揪着霍布小朋友肥嘟嘟的脸蛋，让他好好想想谁才是他真正的爸爸。 在亲爹面前夸野爹？ 亲爹想打人。 “爸爸都认错的年级第一吗？”墨菲斯嘲笑道，“我倒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人类世界的年级第一已经变成要选出来最呆的那一个了。” 霍普震惊于墨菲斯爸爸的嘲讽。 到底是谁把墨菲斯爸爸变成这样了？还他以前那个会给他讲恐怖故事的墨菲斯爸爸！他好嫌弃这个毒舌爸爸！ “可是爸爸比霍普更呆！爸爸都活了几亿年了，结果出门工作居然还会迷路！所以霍普才会去找爸爸，所以才会又多了好几个爸爸，这不是爸爸的原因吗？” 言下之意，墨菲斯爸爸的事情真多，霍普小朋友不想听了。 墨菲斯：…… 想打孩子。 卢西恩又端上来一盘小蛋糕放在霍普面前，这次是草莓味儿。还有一瓶出自人类世界的可乐。 “谢谢卢西恩！”小朋友对着管家先生乖乖道谢。 不过等卢西恩走远之后，霍普扭过头悄悄扯了扯爸爸的衣领，问道：“爸爸，卢西恩是不是还没想起霍普？” 墨菲斯挑起一边眉头。 “你怎么知道他没想起来？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忘记你了？”墨菲斯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感觉和以前的味道没有什么差别。 霍普不应该知道卢西恩失去记忆了，何况卢西恩表现出来的行为和往日面对霍普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霍普小朋友也啊呜大吃一口。 “……直觉？” 霍普歪了一下脑袋，又一种满含疑惑的眼神看向墨菲斯：“卢西恩看上去怪怪的。”毕竟以前卢西恩从来不会给他可乐喝。 “谁让你要逞英雄拯救世界。”墨菲斯再次毒舌发作，“如果你不乖乖待在城堡里等我回家，怎么会遇到危险？卢西恩又怎么可能忘记你？” “明明是爸爸先失踪的！”话题再次回到原点。霍普小朋友继续抗议墨菲斯爸爸的倒打一耙：“爸爸失踪了半年！就没有想过霍普会担心吗？！卢西恩也很担心你，可是你还是没有回家！这都是笨蛋爸爸的错！” 笨蛋爸爸墨菲斯：…… 霍普变得更加伶牙俐齿了，他以前可从来不和爸爸争辩，果然这都要怪外面的那群野爹。 “这只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墨菲斯干巴巴地对着儿子解释道，“总之，我们扯平了可以吗？我不应该粗心大意，结果被人抓住。而霍普你的错误——你不应该偷偷离开城堡，更不应该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类世界牺牲自己。” 霍普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爸爸‘扯平’的建议。至于爸爸所说的‘牺牲自己’，霍普小朋友一边吃蛋糕，一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第351章 “爸爸上上次还因为拯救一个平行宇宙而耗尽力气，上上上次差点把红宝石都输出去。还有哦，爸爸有一次把翅膀都烧焦了。”霍普扳着手指头，细数爸爸的罪名，“看上去就超痛惹，霍普还闻到烤鸡翅的味道。” 烤鸡翅本人墨菲斯再次被儿子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他只能向万千普通家长一样，对着小朋友恼羞成怒：“霍普！你什么时候学会和爸爸唱反调了？肯定是外面那群混蛋人类把你教坏了！” 霍普不想理会墨菲斯爸爸的无理取闹。 不过霍普小朋友不知道的是，他爸爸墨菲斯这次找到他纯属是提前抢跑。 又或者可以说是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墨菲斯原本没有这么快找到霍普的踪迹的，但他一直和路西法有联系。路西法地狱大门的钥匙引来一波波恶魔，其中有一个十分热爱人类世界的动漫影视作品…… 墨菲斯从他脑海中看到了有关霍普的电影。 不得不说，财大气粗的韦恩总裁对宝贝儿子十分舍得花钱。他所设计的各种电影特效精美，剧情过关，让霍普小朋友一跃成为最受未成年人欢迎的未成年超级英雄。 但墨菲斯却觉得十分奇怪，如果只是为了纪念霍普，布鲁斯·韦恩不需要制作这么多与霍普有关的产品。于是起疑的墨菲斯又悄悄跑去了另一个幼年蝙蝠侠所在的世界，结果发现这个世界同样被霍普大电影充斥着。 比人类历史还要久远的梦境之主马上明白了隐藏在背后的原因。他儿子霍普一定没有死，并且原因和眼前这群人类密切相关。 紧接着，他又发现了乌鸦嘎嘎的踪迹。小乌鸦在哥谭跟着企鹅人和谜语人混得风生水起，直接晋升新一任哥谭地下之王最爱的宠物这个职位。 幼年蝙蝠侠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梦境之主跟踪了半个月之久。在他偶然一次接待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来访时，墨菲斯总算是偷听到了一些与霍普有关的消息。 成熟而熟知魔法的蝙蝠侠大约有所察觉，然而小布鲁斯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谈起两个宇宙的变化，蝙蝠侠所在的主宇宙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派们依旧闹事，蝙蝠侠依旧忙碌。 然而在被霍普拯救的那个平行宇宙里，小布鲁斯的爸妈托马斯·韦恩与玛莎·韦恩数次遭到袭击，从枪击到抢劫再到轰炸韦恩总裁的办公室，手段应有尽有。小克拉克的养父母也同样多次遭到意外，有几次甚至差点死掉。 在蝙蝠侠和小布鲁斯眼中，这件事情并不符合人类行为的逻辑。 而墨菲斯却感受到了欲望存在的痕迹。 欲望果然不会放过霍普。 于是墨菲斯通过梦境世界提前暗示蝙蝠侠与超人的家人们即将遇到的危险。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蝙蝠侠爸妈和超人爸妈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然后两家联手将欲望安排在人类世界的家伙揪了出来。 欲望当然不能直接插手人类的命运，但他却可以通过间接的方式让人类命运发生改变。 墨菲斯大概猜到了欲望的目的，欲望一向以令他变脸为趣味。这次大约又是想要通过是幼年蝙蝠侠与超人的命运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中，将这个被霍普扭转的全新世界回归《命运之书》。 只要这个世界重新属于命运之书的掌控之下，霍普就永远不可能返回这里，除非无尽家族的成员少一位。但如果这个世界无法被命运之书记载，那么这里就不会被无尽家族的至高概念影响，这说不定是霍普回归的唯一途径。 想明白了这一点，墨菲斯就迅速而果决地行动起来了。 他顺着蝙蝠侠和超人所做的努力继续往下调查，最后通过霍普的牙齿才总算找到了小朋友的位置。 但狡猾的梦境之主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包括一直在寻找霍普的路西法。 他只是偷偷地将一个小小的道具放在了一个巧妙的地方，曾经最受霍普喜爱的独眼娃娃承载着墨菲斯的力量，为霍普的回归做好准备。 这中间当然还有许多波折，但所幸墨菲斯最终还是实现了他的目的。 也就是说，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蝙蝠侠派来寻找霍普的杰森和莱克斯·卢瑟直接扑了个空。 杰森这会儿脑袋上顶着猫咪蜘蛛侠，怀里抱着蜘猪侠，正在上演一场绝地逃生。他身后跟着扛起彼得·帕克的卢瑟，两人在tca总部鱼骨一样的走廊里来回乱窜。 再往后，一大群tca行动队队员乌泱泱跑过。 隔壁的办公室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猛地将杰森和卢瑟拽了进去。 第117章 将杰森和卢瑟一起扯进房间的人当然是莫比乌斯和ai钢铁侠。自此，拯救霍普小分队全体队员正式见面，真是可喜可贺…… 个鬼。 杰森和莱克斯·卢瑟的到来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半小时前，莫比乌斯带着ai钢铁侠和时钟小姐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因为他们需要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虽然ai钢铁侠并不相信莫比乌斯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但他还需要获取更多信息才能想办法找到霍普。 而时钟小姐则纯粹是被两人联手绑架了。不管是ai钢铁侠还是莫比乌斯，谁都不敢放这位刚刚倒戈的时钟小姐离开他们的视线。 霍普被莫比乌斯利用彼得钓进tca后突然消失不见，莫比乌斯现在只能考虑装作无事发生，在tca继续隐藏自己，而ai钢铁侠则可以帮他获取更多消息。 第352章 虽然错过这个完美的、弄死那位至高意志的机会让莫比乌斯十分遗憾，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ai钢铁侠倒是不认为莫比乌斯暂时躲起来的方案适合当下的情况。按照安东尼的想法，他们更应该在这个时候搅浑tca的水，在直面那位至高意志后或许才有机会达成目的。 他的目的是救回霍普，然后带着两个小孩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莫比乌斯的目的……ai钢铁侠猜测大概是毁掉这个机构。 莫比乌斯完全不赞同钢铁侠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拥有多么强大的能力！我假设你能用你那颗钢铁大脑稍微设想一下，那人可以掌控时间与空间！这种力量究竟有多可怕？他挥挥手就能撞毁你的地球616。” “那我就更应该见见这个让你害怕到连名字都不敢说出口的人，他是伏地魔吗？”ai钢铁侠说道，“因为世界的发展不符合他的意志就毁掉，他以为平行宇宙是什么？乐高积木？” “事实上，平行宇宙在他手中就是玩具一样的存在。”莫比乌斯沉默了两分钟，然后默默点了根烟，他吐出烟圈继续说道，“不管你是相信也好，还是不相信也罢，宇宙616和1610相撞的时候，我就在这间办公室里亲眼看着。相撞的那一刻，我周围的员工发出欢呼，因为我们认为我们又解救了整个时间线。虽然代价是牺牲了你们的宇宙。” “拯救时间线？上面无辜的生命对你们来说是什么？”ai钢铁侠几乎被气笑，“当你们在摆弄一个无辜的宇宙时，心里不会感到愧疚吗？” “不会。”莫比乌斯显得有些冷酷，甚至有些疯狂，“我们的主人已经强大到将所有生命视为蝼蚁的程度。毁掉你们的宇宙和用开水去浇一个蚂蚁窝没有任何区别，你会因为杀死一窝蚂蚁而感到愧疚吗？”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蚂蚁能做到什么地步。”ai钢铁侠恨不得往莫比乌斯的脸上揍一拳，这家伙看上去和他口中那位至高无上的领导人也没有区别，“所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你对你那位主人如此推崇，为什么不留在他身边继续当一条安静听话的狗？” 这下又轮到莫比乌斯沉默了。 原本，他确实没有打算继续留在被洛基毁掉的tva，并且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个令他更加迷茫伤心的事实。 莫比乌斯再来到这里之前，其实也不过是某个平行宇宙地球上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他有自己的家庭，有深爱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一个健康而普通的兴趣爱好。 但当他某一天准备去骑他心爱的摩托艇时，却有一帮人凭空出现，将他带到了这里。只是因为那天他不应该去骑摩托艇，而是应该待在家里看书。 从此以后，他告别了自己的普通人类生活，正式成为一个负责剪除时间线的员工。 他的记忆被彻底消除。留下的莫比乌斯完全像是一张白纸，并且认为自己从始至终就是tva的员工。 这段记忆在洛基大闹tva之后被他重新找回来，就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曾经tva的统治者是个有恶趣味的混蛋，他将莫比乌斯曾经的美好记忆制作成相册，就留在了莫比乌斯的房间。而莫比乌斯却在之后的几个世纪里都未曾发现这个事实。 在发现这一点后，他为此深深痛苦，为他曾经遗忘的自己，也为了他的家人。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犹豫之后，莫比乌斯去了曾经自己所在的时间线寻找家人，并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他与家人生活的那段日子实在太过别扭，莫比乌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温馨和熟悉。 最后，他发现这段回忆居然又是一段被植入的虚假记忆，而他以为的妻子和孩子其实也不过是上位者想要看到的一出有趣的戏剧而已。 他现在的身体也并不是他本人，而是另一个人的克隆体，甚至他的记忆已经被清洗过不知道多少次。 莫比乌斯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逐渐陷入更深层次的自我怀疑，他开始无法理解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从记忆到身体，所有的一切似乎对他来讲都是个骗局，甚至在整个tva，所有人的情况都和他一样。 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选择死亡。也有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浑浑噩噩。 最后莫比乌斯还是选择回到原点。但他却发现当时已经崩溃的tva却又迎来了另一个更加强势的领导者。 这个人拥有比前一任管理者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他的野心也在于掌控全部平行宇宙。这是莫比乌斯后来才发现的事实。 莫比乌斯意识到，如果他真的想要了解全部事实，恐怕需要解放所有的时间线，因为现在的时间线就是一个谎言，是一个人为操控下的未来。 如果每条时间线都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自由发展，他恐怕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来自哪里。 但这实在不容易，新的掌权者拥有更加可怕的力量，莫比乌斯无法对付他。 于是他假意臣服，并承诺找回所有叛逃者，并将所有叛逃的员工都处决掉。幸好他经验丰富又了解时间管理局的运作模式，是个相当好用的家伙。 那位至高存在让他继续在这里工作，甚至给了他很大的权利。 不得不说，这些实力强大的家伙几乎都有些自大的通病。或者说他们以为自己能够掌控所有人。 第353章 于是莫比乌斯就这样在新的时间管理局活了下来，并成为特别行动队的队员。 在偶然一次行动中，他发现那位至高存在总是绕开地球19999，明明地球19999是发生变异最多的地方，这让莫比乌斯意识到这个地球一定有什么是那位至高意志忌惮的存在。 最后他找到了霍普。 所以他才会想到利用彼得将霍普引诱到tca的总部来，如果那位至高意志真的害怕霍普，那他或许有机会和至高意志谈判。当然，他更希望霍普能直接毁掉tca。 不过就在几人继续僵持的时候，莫比乌斯突然收到特别行动队的通知。队员们正在逮捕一伙闯入tca总部的暴徒。暴徒劫走了原本应当被执行死刑的地球19999罪犯彼得·帕克。 ai钢铁侠马上认出了乐高杰森的原型，毕竟那个红头罩实在太显眼了。 于是莫比乌斯误导特别行动队往另一个方向搜寻，他们则将杰森和莱克斯·卢瑟也带进了莫比乌斯的办公室。 莫比乌斯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那位至高存在并不在tca总部，平时tca的一切运转都被时钟小姐所监控。现在时钟小姐在霍普的影响下失去力量，所以他才敢如此放心大胆地行动。 杰森和莱克斯·卢瑟一进房间就警惕地端起枪，彼得被他们藏在身后，猫咪蜘蛛侠和蜘猪侠一左一右堵住大门。 “霍普？”只看到战甲的彼得十分开心。 不过战甲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杰森·陶德？”ai钢铁侠抬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是红头罩。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杰森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认识自己。 “你又是什么人？”红头罩当然不会放松警惕。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要怀念一把神喻和红罗宾，罗伊·哈珀也行。 没有人在耳机另一头帮他查清楚敌人身份真是有点麻烦，而与他同行的莱克斯·卢瑟又是一个谜语人。这一路上杰森都快被憋疯了。 “我没有恶意，红脑袋。”ai钢铁侠说道，“我猜你们是来救霍普的对吗？不如坐下来交换一下信息，不要总端着那个傻兮兮的枪对着我，你明知道没有用。” 乐高红头罩和霍普很熟，霍普明显也和蝙蝠侠一家很熟，推理可知，霍普认识现实世界中的蝙蝠侠一家。 杰森头罩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勉强认出眼前的战甲：“这是……迪o尼生产的矮人钢铁侠公主吗？挺可爱的。《绿野仙踪》舞台需要你，我保证一定去看。” ai钢铁侠此时正在使用霍普的战衣，一米多一点的迷你战衣看上去确实像是儿童玩具版的钢铁侠。 但安东尼还是想用掌心炮给这个红头罩来一下子：“谢谢你的夸奖，小红帽。但我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钢铁侠，当然我本人不在这里。现在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说完他掀开面罩，露出什么都没有的真容。 “……所以霍普宝贝又给自己找了个赛博爸爸？”杰森吐槽，“好极了，现在蝙蝠侠不仅要和一群乐高玩具竞争爸爸的岗位，还得和人工智能pk一下。我赌人类能够打败ai，不然《黑客帝国》会把你告上法庭的。” “……《黑客帝国》首先应该将tca告上法庭，因为tca同样试图暗中控制世界的走向。”ai钢铁侠不想配合杰森的调侃，“回归正题，我们可爱的霍普现在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不赶紧找到他，我怕他又带回来10个新爸爸。” 说实话，杰森挺想去看看蝙蝠侠现在的脸色。臭小鬼在新宇宙过得其实挺不错，估计每天都有一连串爸爸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眼前的赛博钢铁侠爸爸肯定是其中之一。 听到霍普失踪的彼得担忧地皱眉。 时钟小姐偷偷摸摸往窗边移动，虽然她也有了不再听从至高存在的想法，但真正去做又是另一件事。时钟小姐觉得自己可以先趁着这个混乱的机会逃走，跑去一个既没有霍普小恶魔也没有至高意志的地方。 莫比乌斯却始终关注着她，这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早已经从一个办公室职员变成身手敏捷的行动队队员。 莫比乌斯反应迅速地抬手给了时钟小姐一枪。 子弹精准擦过时钟小姐的鞋子。 莱克斯·卢瑟在同一时间也给时钟小姐来了一枪，子弹在时钟小姐新换上的钟面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时钟小姐吓到尖叫。 卢瑟这么做倒不是因为认识莫比乌斯或者时钟小姐，而是他之前在tca墙上的宣传动画里见到了时钟小姐的身影。这个奇怪的时钟明显是tca的代言人，是他们此行的阻碍。 “我劝你不要乱动，挂钟小姐。”莱克斯·卢瑟其实挺想给眼前的所有人一人一枪的。从红头罩到莫比乌斯。 虽然他现在没有十分明显地和超人作对，但他依旧平等地讨厌所有企图操控人类命运的神。 “说点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莱克斯·卢瑟将枪口从瑟瑟发抖的时钟小姐脸上移开，对准同样端着枪的莫比乌斯，“比如你们这里的掌权者在哪？我想我们需要友好交谈一下。” 你听上去可不像是要友好交谈的样子。ai钢铁侠在另外两人开枪的同时也举起了掌心炮。他现在想起来这个头发浓密的青年究竟是谁了，他也见过乐高世界的卢瑟总统，那家伙的自大和眼前这个莱克斯·卢瑟如出一辙。 第354章 除了头发和双下巴。 他还知道乐高世界的莱克斯·卢瑟最喜欢与超人作对，每天都是一副反派的标准模板。 但他的行为却又总会前后矛盾。ai钢铁侠从乐高星期五的数据库里看到过关于莱克斯·卢瑟的记载，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卢瑟曾化名知更鸟，担任反英雄联盟秘密6人组的首领。 他甚至还数次拯救世界。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矛盾集合体，是那种你既不能将背后放心交付于他，又在关键时刻不得不信任他的存在。 ai钢铁侠最讨厌这种家伙。 “真巧，我也在找他。”ai钢铁侠说道，“但是先来后到懂不懂？这两个家伙目前听我的命令。” 被安排的莫比乌斯和时钟小姐默默不说话。 彼得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既然大家都是来找霍普的，为什么不合作一下呢？”彼得弱弱地询问。 然而三人却谁都没有放下枪，这个房子里除开蜘蛛侠团伙，只有三个正常人类形态的生物。大家按照人类的数量自动化分成三个互相防备小团伙，每个小团伙都拒绝和对方合作。 时钟小姐、蜘猪侠和猫咪蜘蛛侠一起翻了个白眼。 人类……啧。 讨厌的人类。 墨菲斯一边抱着霍普走进房间，一边在心里咒骂。 霍普的人类爸爸简直把小孩惯坏了，臭小鬼刚刚吵着闹着要吃冰淇淋。 还要爸爸陪他看电影。 他的城堡可没有家庭影院这种东西。 “可是电影真的超——级好看！”霍普小朋友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表示电影究竟有多好看，“爸爸真的要去试试看！超级推荐哦！” “还有海绵宝宝！”霍普对爸爸提出要求，“爸爸要帮霍普把卧室装扮成海绵宝宝的菠萝屋！霍普还想和爸爸一起穿海绵宝宝亲子装！霍普已经和布鲁斯爸爸一起穿过蝙蝠侠亲子装，还和克拉克爸爸一起穿过超人亲子装。托尼爸爸给霍普做了同款战甲哦，不过霍普还没和史蒂夫爸爸一起穿过美国队长套装，好可惜！” 墨菲斯微妙的感觉自己输得很惨。 “你不想听睡前故事吗？”墨菲斯迅速转移话题，“之前我们讲过无头骑士……” 霍普小朋友睁着圆乎乎的大眼睛看向爸爸：“幼儿园老师说小孩子不应该听恐怖故事。爸爸你有上过幼儿园吗？” 问完这个问题，霍普小朋友突然就变得有点焦虑：“霍普现在已经是小学生了，学校生活其实还挺有趣的。但是以后霍普特别想和彼得一起继续上学，彼得很厉害。如果成绩不好的话说不定托尼爸爸说不定不会给我写推荐信，那霍普就有可能没办法和彼得上同一所大学。哎……” 从来没有上过幼儿园也不能理解上学之烦恼的墨菲斯：…… 他甚至不知道霍普口中的推荐信到底是什么。 “那就不去上学。”墨菲斯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得多学一些魔法，学会运用自己的能力，这个比较关键。所以接下来你留在城堡里，爸爸教你……”教你怎么控制梦境呀！ “可是这样霍普就没有学历了。托尼爸爸已经看好了几所常春藤名校，虽然霍普不太明白常春藤到底是什么，但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霍普继续叹气，“史蒂夫爸爸也说这个很重要，如果霍普学魔法的话，就是斯塔克家唯一一个没有学历的人啦，这可不行。布鲁斯爸爸也会生气的。” 墨菲斯：…… 他得去打听打听，人类世界发展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专门发展出魔法学校吗？ 以及，霍普这家伙宁愿去上人类大学都不愿意学魔法！ 霍普小朋友完全没有体会到爸爸吃醋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霍普小朋友神色严肃地抱着墨菲斯的脖子想了半天。 糟糕，安东尼爸爸一定还在等着他！ 第118章 对于儿子对野爹的担忧，墨菲斯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摸了摸霍普的脑袋，低声要求儿子按时睡觉。 原本霍普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但当他刚躺在床上，眼睛就迅速闭了起来。 墨菲斯叹了口气，坐在霍普床边，低头亲了亲霍普的额头。 “晚安，霍普。”我们很快会真正见面的。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跨越维度太过困难，他也只能通过梦境让霍普再度与他相见。 再等等。要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他才能真正迎接霍普回归梦境国度。 霍普感觉自己睡得很香。梦里似乎还见到了墨菲斯爸爸，他失踪已久的墨菲斯爸爸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嘴巴变得更毒了。 霍普小朋友不想睁开眼睛，他砸了咂嘴回味了一下这个美好的梦。 不过霍普又觉得有些不对，他不是应该正和安东尼爸爸一起寻找彼得吗？他们还遇见了可爱的时钟小姐。 霍普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房间。这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个个高大的架子，上面摆满透明的玻璃罐头。 霍普好奇的戳了戳罐子，透明罐子在霍普的指头下沿着底部打了个转，连带着里面雾气氤氲的圆球也转了好几个圈。 第355章 霍普后退了几步。 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随便乱动这里的罐子。里面的球体似乎拥有生命，霍普感觉自己随便晃一晃罐子，里面的生命就可能化为灰烬。 “有人吗？”霍普问道，“这里是哪里呀？” 没有人回答他。 霍普继续穿过架子中间，慢慢往前走。但前面的景象和刚刚经过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到处都是巨大的架子和摆在架子上的玻璃罐头。 他又继续往前走了10分钟，这才总算离开这片‘罐头林’。 房间的尽头摆着一个巨大的雕塑，光头男人身穿铠甲站在那里，双手捧着一颗霍普从未见过的星球。他像神一样满脸慈悲，但瞳孔中却透露出漠然。 再往下，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 桌子上有一个造型奇特的装饰品。 霍普好奇地走上前去。 装饰品突然开口说话了：“是你，霍普！快走近一点让我看看，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十分激动，但声音听上去却有气无力，像从嗓子里发出的气音。 霍普警惕的看着桌上的装饰品。 “你是谁？” 其实小朋友相当好奇，因为眼前这个装饰品十分符合他的审美——这是一颗人头。 一颗和他旁边那个巨大的雕塑上一模一样的头。 “你可以叫我征服者康，也可以叫我统治者康，又或者叫我暴君、恶魔、玩弄时间的人等等等等，随便什么都可以。”人头继续嘶哑着声音说道，“我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瞧，那边有个开关，帮我打开它可以吗？乖孩子。” 征服者康。 来自未来世界的普通人，但却因为掌握了时间科技而得以控制时间线。拿未来的科技碾压对他来讲落伍的社会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沦落成这副模样，只能说他咎由自取。 霍普却直觉这个人头没有恶意，他考虑了三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将所有超级英雄爸爸们告诉他的安全至上原则放在一边。 小朋友踮起脚尖，努力够到了康口中的那个开关。 咔嗒一声。 霍普听见有气流通过的声音。 “就是这样。这下我总算舒服多了。”康的声音变得有了些力气，“抱歉，因为我现在只剩一个脑袋，所以完全没有力气说话，而那个开关通向能够滋养我生命的营养液和气管。我现在连声带都没有，如果你不打开那个开关，我就只能和你说悄悄话了，这听起来可不太礼貌。”人头故作幽默。 “你为什么只剩下一个脑袋？”霍普好奇地趴在桌子上，问道，“这样做很有趣吗？” 他是不理解这个人的做法啦，只剩一个脑袋什么的，虽然出现在恐怖故事里会显得很有趣，但是在现实世界中恐怕行动不便吧。 “这事说来话长。”康打了个哈欠，像是总算吃饱了一样，“原本我已经死了，死在洛基手中，你认识他的对吗？就是那个来自阿斯加德或者什么阿加斯德之类的鬼地方，自称神明的笨蛋。” “认识哦。”霍普乖乖点头，“霍普和他是好朋友，洛基虽然有点笨笨的，但他是个好人……可能也没有那么好吧。” 霍普想起曾经在纽约街头，乐高洛基努力安慰他的一幕。 不过洛基最后还是回到了乐高世界的监狱，至今都没能出来。 “好人？”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征服者康哼了一声，“你确定？我现在变成这样，有他一半功劳。” 征服者康看了看小朋友的反应，却发现小朋友没有反应。 霍普不是很好奇征服者康和洛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好奇康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小朋友伸出好奇的手将康的脑袋掀了起来，露出他脖子下面不可直视的马赛克。 “……无头骑士？”霍普揪着康的头发，又把这颗沉重的脑袋抬高了一点。 离开了营养液的康顿时感到一阵窒息。 “快放我下来！我要死了！”人头大声呼叫。 “咦？！”霍普急忙重新把脑袋泡进营养液。 康的脖子和营养液接触的地方咕噜噜冒起泡泡，这让脑袋开始大声咳嗽。 “讨厌的小孩，随便揪别人的脑袋实在太没礼貌了！虽然我只是个脑袋，但我也有人权！”□□气地咒骂了两句。但他也没办法报复霍普，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继续往下说。他的时间也不太够了。 “总之，我的死亡是我亲自设计的。我愿意死在洛基手下，只是因为我对现世感到腻烦，看见那条我亲手缔造的无聊的神圣时间线也觉得烦躁不堪。”康加快语速，“所以最后我决定找个人来杀死我，这个人就是洛基。他当然做到了。” 康为了增加一丝戏剧效果，将声音压低：“但是，你猜怎么着？所有一切都像我预料的那样，平行宇宙在一瞬间爆发，所有我的同位体都打了起来。最后他们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目前这个地方的统治者。怎么样，这个故事精彩吗？” 霍普小朋友拍手叫好：“哇！这就是托尼爸爸说的‘我杀我自己’吗？你好厉害，居然真的做到了！不过……你好像也没有死掉。” 康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看上去半死不活，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确实没有死亡。 “没办法，谁让我的脑子是所有康当中最聪明的。没有我发明的时间装置，他们谁也无法掌控时间线。”脑袋康得意地说道，“所以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割下了我的头，又将我复活，变成现在这样。” 第356章 不仅如此，那个最后剩下来的赢家甚至还将他放在自己的办公室——作为战利品，同时也作为看管这个房间的守护者。 这个房间对所有的康来讲都很重要，虽然现在只剩下1个……1.5个康。 “你知道这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吗？”康问道，“你想不想拥有时间的力量？想不想掌控所有的时间线？我可以帮你成为这里的国王，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帮我杀掉那个复活我的家伙。” 死后又被人复活这一点是康失策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同位体居然还能想办法找回他的尸体，只为了得到他脑中的时间科技。 “可是霍普只想当个普通小学生。谢谢你的故事，现在霍普要去找安东尼爸爸啦。”听完故事的霍普小朋友心满意足地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他又不是没有拥有过时间的力量。 康满脸震惊的看着霍普小朋友扭头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这个臭小鬼，看见人头没有恐惧的情绪也就罢了，他居然还不想当国王！小孩子过家家的时候不都是想当国王吗？！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吗？”脑袋康瞪大眼睛，“我见过未来的你！你不想拯救世界吗？你不是超级英雄吗？还有另一个宇宙！你不想再次见到氪星人和蝙蝠侠吗？” 掌握无数条时间线的康当然知道霍普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大杀器，这是他观测了地球19999未来的时间线才得知的消息。 况且他好不容易才想到办法，利用被最后一个康当做战利品收藏的赛特皇冠联系到了霍普所在的地球。 赛特王冠每个宇宙都有，最近出现的是被乐高洛基从乐高世界带来的。 那位赢得同位体战争的康并不知道在漫长的岁月里，脑袋康也发生了一些变异。他的精神能量大幅增长，增长到能够通过赛特王冠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人心智。 他当然不敢去影响最后一个康，但他却可以让莫比乌斯出面去做许多事。 “你可以掌控这里，知道所有的未来。成为整个世界的统治者！你就是时间的国王！” 霍普扭过头，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同情的眼光看向脑袋：“可是知道未来不是什么好事呀，都没有新鲜感了！如果所有事情都是已知的，那所有事情都会变得超级无聊哦。就像霍普如果已经知道海绵宝宝的剧情，就不会再去看了呀！” 康没有说话。这正是他决定死亡的原因，所有一切对他来讲都没有秘密，于是所有一切都变得无聊而苍白。 “但是你可以让所有事情都变得不一样。”康说道，“现在所有宇宙都被人引导着向同一个方向发展，每个人的命运都被人潜移默化地改变，最终将会走向一个结果。你想看见这样的事发生吗？” 霍普拧着眉头看向康：“为什么你们总做这种事？玩弄时间没有好下场哦，说不定会变得像你一样，只剩一颗脑袋。” 只剩一颗脑袋的康无话可说。 “你看看这屋子里的所有玻璃瓶，每一个瓶子都代表一个被掌握了时间线的宇宙，它们都是康的收藏品。就像是工厂固定批次的黄桃罐头，连出厂日期都被规定的分毫不差，最后所有宇宙都会消失，只融合成一条不断循环的时间线。想想你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在未来的时间线中他们两个会大打出手，然后将复仇者联盟分裂。谁都没有一个好结局，钢铁侠最后死在一颗不知名的星球上，而美国队长则变成逃犯。” 霍普看了看这里的瓶子，刚刚看上去像水晶球一样的瓶子现在顿时充满不祥。 “你不想把它们解放出来吗？”康说道，“我承认我错了，我不应该控制时间线。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如何解放它们。还有那边即将被扔掉的瓶子，你看到了吗？宇宙616和宇宙1610就在里面，它们现在已经变成废墟，可你有机会拯救它们。” 霍普的视线停留在那些已经积了灰尘的瓶子上，其中一个瓶子里有一颗灰暗的球体，上面岩浆翻滚，看上去就像是裹着草莓酱的巧克力球。 霍普扭过头，一把将装着脑袋康的托盘端了起来。 第119章 “小心点，小鬼！你快把我甩出去了！该死的！”脑袋康心惊胆战。 人头在托盘里滴溜溜乱转，湿滑的营养液让康在盘子上不停做自传和公转运动。幸好他已经没有胃囊，不然非吐出来不可。 霍普充耳不闻，双手举着托盘哒哒哒地往前跑，一路跑过那个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巨大雕塑和一排排满是罐头的架子。为了防止康真的从托盘里滑出去，他很认真地用手把康死死按在盘子里。 臭小鬼的手劲真的很大！而且很没有分寸！康感觉自己的头皮和耳朵一阵阵发麻——为了固定住他，小孩还用手指抓住了康的头发，小拇指差点戳进康的耳朵。 “你轻点儿！拜托，我现在只是一颗珍贵易碎的脑袋！”脑袋康受不了地大叫。他果然讨厌小孩子！尤其是没有分寸感的小鬼头！ “不怕不怕，你看上去很结实的！比那些罐子结实多了！”没有分寸感的小鬼头一边跑一边小心翼翼地躲开架子上的玻璃罐头，免得不小心砸碎某个平行宇宙，“你把这些宇宙放在这里真的好危险的，以后不可以把玻璃罐子放得这么高了哦。托尼爸爸说它们从这个高度砸下来产生的……嗯，那个什么冲量还是动量霍普不记得了，但是反正砸下来的时候会让人头破血流。你现在只剩下一个脑袋惹，如果再破个大洞可怎么办呀？霍普又不是医生，救不了你啦！” 第357章 小朋友是真心实意地为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康担忧，然而这在康看来似乎是某种威胁。臭小鬼一定是警告他，如果不乖乖听话，就用罐子砸爆他的头。 脑袋康更加胆战心惊地看着霍普小朋友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被地上一块突起的地板绊了一下。衣角擦过架子上的玻璃罐头，他也跟着在托盘上颠了一下，差点摔出去。 康不敢说话了。让小朋友分心倒霉的就是他，让小朋友生气，倒霉的就更是他了。 然后康就看见霍普小朋友又绕到了那个积灰的角落里，把刚刚他指出来的代表地球616和1610的罐头捡了起来。 破碎的宇宙和星河在罐子里像果酱一样流动，看上去黏糊糊软塌塌的毫无生机。 小孩则毫无怜惜地得把康的脑袋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用那双软乎乎的小手珍惜地把两个罐子从地上捡起来。他轻轻吹走上面的灰尘，还用衣摆用力擦了擦，最后他试图把罐头们揣进兜兜里。 兜兜揣不下两个大罐头。 霍普小朋友站在原地思考了3秒，然后对着康的脑袋伸出手。 只剩一个脑袋完全无法动弹的康拼命惨叫，试图唤回小朋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霍普看上去像是想把他扔掉，用他的托盘来装那两个已经撞毁的宇宙！ “no！！！”康想逃离恶魔小朋友的魔爪，但他只是颗脑袋，并不具备移动的能力，“别这样，亲爱的。你……这样好不好？你把它们拴在绳子上，我帮你咬着绳子，我就是一个完美的挂钩，可以把它们挂起来。这样你只需要按着我的脑袋就可以了！我保证它们会平安无事的！我用我的身体发誓！” 征服者康突然觉得自己好卑微。 他后悔了，当年统治所有时间线时那种站在最高处孤独而无人理解的痛苦与此时此刻的遭遇比起来显得那么矫情！康想伸出手抱抱倒霉的自己，可他现在连手都没有。 霍普小朋友犹豫了一下，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脑袋康。 可是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霍普小朋友还不具备让两个罐子跟在他身后一起飞的能力。何况这可是珍稀而脆弱的平行宇宙，霍普小朋友希望能够把这两个宇宙完好无损地还给安东尼爸爸和另一个世界的史蒂夫爸爸。 “好吧，霍普同意你的方案了。”霍普最后还是点点头。毕竟他又要抱着康的脑袋还要拿着罐头，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了。 “那你要好好保护它们哦，如果碎掉的话，霍普就……嗯……” 小朋友沉思了几秒钟，他好像也没办法把康怎么样。 霍普盯着康，在思考该怎么样警告一下这个脑袋，毕竟这家伙看上去就不值得信赖。 但康却忙不迭眨眼睛表示已经接受到了威胁。 霍普实在太恐怖了！要是他没有保护好这两个罐子，恐怕下一秒霍普就会捏碎他的脑袋，让他也变成黏糊糊的果酱！ 征服者康流下悔恨的泪水。 悔不当初啊，他那个近乎自杀的举动真是愚蠢至极！ 霍普总算是将属于安东尼爸爸的宇宙罐头绑好了。他用绳子在罐头上绕了好几个圈，然后和康的脑袋绑在一起，确定它们谁也离不开谁之后才放心地推开大门。 小朋友不自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满心满眼以为他亲爱的安东尼爸爸一定正穿着他的海绵宝宝战甲站在门口等待他。 然而开门之后，他看见的却不是安东尼爸爸，而是一排全副武装的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们端着枪轰隆隆跑过，其间还夹杂着各种意义不明的咒骂，霍普好奇地站在门口围观。 “……在这里！居然还有一个！”路过霍普一段距离之后，总算有人反应过来，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小孩。 这群特别行动队队员现在正在全力冲刺。他们在整个tca搜寻被人救走的地球19999逃犯彼得·帕克，以及被他一起带走的猫咪蜘蛛侠和蜘猪侠。 结果却冷不丁看见一双好奇而清澈的红眼睛。 霍普小朋友费力地端着比他脑袋还大好几倍的餐盘，和餐盘上的脑袋一起站在角落里看热闹。 他还让盘子里的脑袋挪开一点别挡住他的视线，然后又将罐头从康的嘴里取下来，郑重地放在角落里。 所以，tca总部什么时候有小孩子了？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脑袋空白了一瞬。 天知道他们这群人几乎无欲无求，全是依靠无性繁殖的，只差没有有丝分裂了。有了超越所有时代的克隆和基因培育技术，一个可以直接参加特别行动的成年人用不了5秒钟就能离开培育室，谁还耐烦从婴儿时期开始养孩子。 几万年来都是如此……好吧，也许不是几万年，谁知道他们这个习俗究竟维持了多久。他们其实都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因为tva总部位于时间静止之地，多少年来都未曾有时间洪流冲刷这里泛白的墙壁。 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未曾尝试过掌控时间的人恐怕无法理解这种感受。 因此当他们看见一个和tva总部幽深安静的走廊格格不入的小孩子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荒谬。幼崽状态的人类，除了他们前往各个世间线执行任务时带回的幼年时间犯，谁还见过小孩？何况这里是办公区，就算是幼崽时间犯也不会被带到这里。 于是一群黑衣壮汉逐渐停下脚步，他们回过头，将目光转移到霍普身上。 第358章 最前面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前几步，用枪警惕地指着霍普：“你是谁？从哪里跑出来的？” 越是小孩子越是危险，大家都知道这个定律。 这真奇怪。如果是逃脱的时间罪犯，身上应该也有标志才对，一个烙在衣服上的varient总要有的，这是踏进tva大门的第一件事。 但小朋友白白嫩嫩，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除了衣角有些灰尘，看上去就像是来旅游的。不过，他手里的人头看上去实在过于惊悚了些。 有人在看清楚人头之后，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不能怪他们，主要是小孩子加上睁着眼睛的人头实在太有《鬼娃回魂》或者《闪灵》的感觉了……tca的员工们平时也是有自己的娱乐活动的。 霍普小朋友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眼前把他团团围住的人：“霍普就是从这个门里出来的哦。现在霍普要去找安东尼爸爸，你们见过霍普的安东尼爸爸吗？” 谁是小朋友口中的安东尼，没人知道。但他们都很清楚这扇门后面是只有至高意志才能进入的。 被托在托盘上的大脑袋神色肃穆，恐怖中又带着一丝神性——康统治神圣时间线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脸色一摆，看上去就像个威严肃穆的……呃……脑袋。 众人被这神奇的组合震住了。 康现在有点麻。 谁能想到一出门就被逮住了？ 不过没关系，他觉得现在这个场景也刚刚好。 于是，脑袋康开口说话了。他声音低沉又嘶哑，但却莫名令人信服：“诸位，容我介绍一下。出现在你们眼前的孩子就是改变tva历史的最高存在，他就是那位你们一直想见却无缘得见的最伟大的意志！是你们的神！tva如今重生成为tca，全都要感谢尊敬的霍普先生，让我们一起赞美他，歌颂他！” 反正他那个统治tca的变态同位体现在不在这里，他先胡说八道一通忽悠这些家伙让霍普上位，等那个家伙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霍普：？？ “我……”小朋友想问这颗大脑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过霍普还没把话说完，康就换了个角度对着他低声说道：“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霍普宝贝。如果你从现在开始不说话，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安东尼爸爸，还有彼得。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开口，哪怕一个字都不行！” “……是123木头人的游戏吗？！”霍普眼睛一亮，他隐约记得做梦的时候墨菲斯爸爸还陪他玩了这个游戏！ “是的。所以你要配合我知道吗？”康说道，“你眼前站着的这些家伙，他们都是些被欺骗的可怜人。而你这个超级英雄的重要任务是解救他们！但是你不可以开口说话，不然的话他们就会打我们，他们会受伤，我也可能会受伤！”反正你肯定不会受伤。 行动队的人们有些恐惧地看着可可爱爱的小朋友和一个堪称恐怖的人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将霍普和人头团团围住。这有可能是逃脱的时间罪犯，或者闯入tca总部的外来者。 “等会见到你安东尼爸爸，他肯定也会同意这个行动计划的。现在，告诉我你可以做到吗？超级英雄霍普！你可以为了拯救他们而保持沉默吗？！我知道这很痛苦很艰难，但你可是超级英雄！”到最后，康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霍普能看见他有些狰狞的神色，就好像真心实意为眼前的人群担忧一样。 霍普感觉自己接受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一个和拯救世界息息相关的任务。 不得不说，征服者康不愧是曾经杀掉所有自己的同位体，并成为神圣世间线主人的最后一个康。他精准地掐住了霍普小朋友的命脉。 霍普其实没太听明白康的意思，但是他听懂了一件事，只要他现在保持沉默，也许就能在不打架的情况下拯救这群人。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需要他拯救。但总之，听脑袋先生的意思，只要保持安静，等会他还可以找到彼得和安东尼爸爸。 安东尼爸爸辣么厉害，肯定什么都知道！如果脑袋康骗了他，肯定会被安东尼爸爸拆穿的！霍普小朋友乐观地想道。 tca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谨慎地看着霍普和人头。他们彼此看了看，却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疑惑……以及难以置信。 “你们……和那位最伟大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最伟大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个小孩？”行动队员a问道，“如果不说清楚，就跟我们去见见时钟小姐吧。”时钟小姐是伟大意志的代言人。 行动队的队员在心里转过无数念头，也许这孩子是至高意志的孩子？可是没必要啊，为什么要弄个孩子出来？但总之谁都不相信这孩子就是最高意志。 康没有打算继续解释什么，他只是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色，高傲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们难道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宏伟的时间之力吗？！只有至高存在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如果不相信的话……不如拿你手中的枪对着霍普来一下。那个号称能够裁剪掉所有多余时间线的枪，力量来源就是霍普先生。它绝对无法伤害他！” 这下众人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他们谁都知道手上这种枪的威力，无论是从哪个维度来的时间罪犯，都无法逃脱他们的制裁。这把枪头顶上那颗泛着橘红的光点只要戳到人身上，就会将那个人从历史的长河中彻底消除掉。 第359章 “但是……”特别行动队的人也并不是彻头彻尾冷血无情的机器，对着一个孩子使用这柄枪……还是一个目前没有经过法庭裁决，也没有判定他是否是时间罪犯的孩子使用，总让人觉得有些违背人道主义精神。 “没什么可是的。”康在霍普的沉默中继续说道，“如果霍普先生和我真的是时间罪犯，那你们正好可以将我们彻底裁剪掉，这是在履行你们神圣的义务。但是如果你们的枪无法伤害到霍普先生，你猜这说明什么问题？” 没人敢去深想这说明什么问题，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免疫这把枪。时间的力量多么可怕，有谁能够逃脱时间的制裁？ 最后，为首的那个特别行动队队员终于还是站了出来。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他那把泛着光的枪头戳在了霍普身上。 然后碎掉了。 光点熄灭，整把枪都碎成渣渣。 所有特别行动队的队员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霍普小朋友眨了眨眼睛，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却又看见了康坚定的眼神。 于是他又闭上嘴巴。 这个枪头上的能量十分熟悉，霍普感觉他在增加自己的力量。 刚刚枪头戳到他身上的时候暖呼呼的，还怪舒服的。霍普想要多来几下，但是康不让他说话。 算了，比起拯救世界，按摩这种小事还是之后再说吧。霍普小朋友下定决心。 “看见了吗？”康用骄傲的语气说道，“还有谁能具备这样的力量？还有谁能免疫时间的裁决？霍普先生就是最高意志，你们可是亲眼看见他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的！”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现在几乎已经完全相信了康的话。倒也不是他们过于儿戏，只是他们对这把枪的依赖已经维持了近万年之久，从tva存在的那一天起，这把枪就从来没有失误过。 谁能免疫这把枪？除了至高意志又或者之前领导tva的遗留之人，他们也想不出来其他人了。 但他们无论是谁都未曾见过那位至高意志，也从来没见过上一任时间管理局的领导人征服者康。 谁又能肯定地说至高意志绝不是个孩子呢。宇宙这么大，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不如让霍普先生再从里面走出来一次？”康说道，“又或者……让他挥挥手，直接让整个tca也消失不见如何？反正你们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蝼蚁。”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的眼神从惊讶再到惶恐，最后定格在敬畏上。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刚刚用枪戳霍普的队员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地里。 “没有关系。”康紧接着说道，“最伟大的存在当然会原谅你们的冒犯，毕竟神明又何必与蝼蚁计较。现在，停下你们的抓捕行动，全知全能的霍普先生已经知道有人逃跑了。” 特别行动队的人眼神更加敬畏，毕竟今天事发突然，如果至高意志不是全知全能的，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行动。 “但这不是大事，”康接着说道，“带我们去莫比乌斯的办公室吧，霍普先生有事找他。” 虽然大家都有些疑惑为什么至高意志除了一开始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之外，其余时间一直没有亲自开口讲话，而是由一个脑袋代替他。但大家都很谨慎地没有问出口。 万一这就是至高意志的怪癖呢？ 霍普小朋友用力闭上嘴巴，克制自己想要说话的欲望。这让他那张圆乎乎的小脸看上去十分严肃。 队员们敬畏地看了霍普一眼，然后收起枪。 “请跟我们来。” 于是霍普端着盘子跟在黑衣大汉身后。 另一个特别行动队的队员满含敬畏地弯着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端着这颗诡异的人头。 霍普小朋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然后他又从地上拿起刚刚放在身后的两只罐头，珍惜地抱在怀里。 行动队的队员们得到示意，大家跟在令人尊敬的霍普先生身后，浩浩荡荡，走向莫比乌斯的办公室。 第120章 一路上，不是没有人好奇过这颗诡异的人头究竟属于谁。但脑袋康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说出的话又语焉不详，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高贵的代言人——康宣称自己是最高意志霍普先生的代理人，在最高意志不愿意说话的时候，他将开口表达至高意志的想法。 听起来他就是最高意志的造物。 这听上去更令人敬畏了，又或者说是更令人恐惧了。因为他们都发现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脑袋，并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新物种。 那也就是说，在至高意志允许的情况下，或许他们也有可能以一个脑袋的形式独立存在。甚至还要继续听命于最高意志。 传说中的‘生是霍普的人，死是霍普的鬼’。 这想想都令人恐惧。谁愿意用一个脑袋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听上去就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另一个版本。 康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原本它的存在就是另一个康准备利用他的结果。设身处地，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对待一个是自己的敌人，但却有利用价值的家伙，他恐怕也会这样做。 所以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去死了，他要恶狠狠地报复另一个康。 第360章 “我以为霍普先生……应当是一位成熟而睿智的长者，却没想到看起来是孩子的样子。”特别行动队的队员窃窃私语，“说真的，他真的是那位最高意志吗？” “不然呢？”另一位成员斜眼看了自己的队友一眼，“反正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不怕时间的力量。就算他不是……那也是那个层面的大佬们之间的斗争。你难道现在还想揭发他不成？” 其实谁也不是傻子。 tca的成员们只是喜欢日常装傻而已。 这属于职业技能了……毕竟在tva彻底破灭之后，他们相信了几万年的信仰也已经不复存在，之后大家也多多少少得到过一些内幕消息，知道这个所谓的时间管理规划局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统治世界的工具而已。 所有人在疯了一段时间之后，要么像莫比乌斯一样给自己找一个假想敌，把自己的全部恨意投射到对方身上，要么就像他们一样开始摆烂。 之所以之前没有任何反抗……也不过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反抗的力量罢了，而且似乎也没有反抗的必要。 反正……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呢？不然怎么办，去死吗？ 推翻了一个时间管理规划局，说不定还有下一个，又或者再来一个什么空间管理规划局。 对一直生存在这里的前tva，现tca成员来讲，老板们换来换去和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他们只不过负责执行老板们的任务而已。 混饭吃，不寒碜。 “啊……说的也是。”又一个tca成员加入讨论，“所以这次会不会又换一个……呢？你们懂的。说真的，如果这个部门直接解散，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比较好。难道随便去一条时间线，然后融入当地社会当个普通人吗？”就算是tca的成员，他们也不过都是一群普通人，只是武器比较先进而已。 也不知道前任老板是怎么想的，反正上一位时间管理规划局的统治者只任命普通人类作为tva的成员。 但是随便进入一条时间线并且融入当地这个选择几乎所有tca成员都不会去选，毕竟他们早就不记得曾经身为人类的往事了。要融入也不是那么好融入的。 何况他们谁还能回得到曾经普通人类的生活呢？ 以前在不知道裁剪掉时间线会让整条时间线上的人全部消失的时候，大家都做得毫无心理负担。但现在他们知道，其实多元宇宙是应该存在的，多元宇宙上的时间线也是无辜的。 “反正……大不了我就找个原始社会，一个人种田也不错。”队员b说道。 “那我要去一个有正常超级英雄的世界，如果遇到危险，说不定还能请求超级英雄的帮忙。”突出重点，是‘正常’的超级英雄。 “那你最好祈祷他们不要黑化。这事儿谁说的准呢？万一他们原本是正常的，一个月以后又不小心变成白色钢铁侠，或者九头蛇队长……呃，我还是去一个没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吧。”看过无数条时间线的成员c表示，这种事情还蛮正常的。 “可是哪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我们这就是个超级英雄的世界啊！！” 所有人破防了一秒钟。 “我记得……好像有一条时间线上美国队长选择上大学了。他一生致力于研发各种普通人类自救装置，最后还得了诺贝尔奖。” “可那个世界不是毁灭了吗？我记得昨天它才和另一个宇宙撞在一起，现在已经变成烟花了！” “啊……这。” 虽说tca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反派部门，其本质和先锋科技也没有区别，无非是一个野心更大一点而已，但对于所有的tca成员而言，他们并不是很想去追究几万年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究竟生活在哪条时间线上，更不想探究自己是谁的克隆体。 康没听见身后的议论，大家都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霍普倒是听见了，但他完全听不懂这群大人在说什么，康又不许他开口。 康仍旧十分敬业地给霍普立人设：“霍普先生从人类诞生之初就存在了，他是将多元宇宙从单一时间线中解脱出来的伟人。想想看，每个人的人生都存在无数选择，那我们当然也应该允许多元宇宙的存在。多元宇宙，多种可能，新的希望。就像我们霍普先生的名字一样！” 所有tca成员：崇拜的眼神.jpg “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好好听从霍普先生的话！继续为维护神圣的时间而做出贡献！” tca成员：好！很好！非常好！越来越好！ 看样子这个新老板也比较擅长画饼，而且画饼的风格和他们第1任老板差不多。这种饼……吃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但他们还得捧捧场，毕竟这位如果不是真的老板，那就是老板的有力竞争者。 康满意地点点头。 霍普小朋友疯狂摇头。 他很想反驳康的说法，他才没有把什么多元宇宙从时间线里解放出来！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懂！但骗人是不好的！ 不过，现在是游戏时间。他刚刚已经答应了康，只有不说话才能找到安东尼爸爸，霍普是遵守游戏规则的好孩子。 小朋友左看看右看看，结果看见了走在他左边的黑衣人兜兜里揣了一条毛巾。 霍普停住脚步。 特别行动队的成员们也一起停下来，康差点又因为惯性从盘子里滑出去。 第361章 那个被霍普盯住的高大男人一脸疑惑地低头看向小朋友。 霍普仍旧不说话，只睁着一双红眼睛天真地看向对方。 他只是指了指黑衣人口袋中的擦汗巾，然后乖乖伸出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拜托拜托～’的姿势。小朋友仰着头眨着眼睛看向对方，示意自己想要这条毛巾。 特别行动队的成员被霍普小朋友发射的可爱光波萌得一愣，差点忍不住后退几步。 他迟疑地将自己用来擦汗的毛巾掏出来。 “霍普先生，您是想要这个吗？”要他的擦汗巾干什么？他还没洗呢。 霍普小朋友满意地点点头，一手拎过擦汗巾一手向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他扭头就将擦汗巾塞进了康的嘴巴。 康：呜呜呜！？呜？！yue—— 所以这就是只剩一个脑袋的坏处，他完全没有任何行动自主权。可恶的臭小鬼！ 他明明是在帮霍普这个小鬼成为tca的新一代领导人！要是没有他的帮忙，这群人等一会儿反水可怎么办？这个臭小鬼一个人难道应付得来吗？居然丝毫不体谅他的苦心！ 周围的黑衣人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抬起头，有人看向天花板，有人看向地板。就好像天花板和地板上的花纹突然长得十分与众不同一样。 谁都知道，这里的环境已经几万年没换过了。 “咳……”为首的黑衣人又咳嗽了一下，询问的眼神看向霍普，“霍普先生，请问我们还要继续去找莫比乌斯吗？” 霍普站在原地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这里他也就只认识莫比乌斯，何况他亲爱的时钟小姐和安东尼爸爸肯定正和莫比乌斯待在一起。 于是一群人又继续浩浩荡荡地往前走。 莫比乌斯的办公室里。 杰森、莱克斯·卢瑟和莫比乌斯三人的站位呈现出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两把枪，指着另外两个位于三角形顶点的人。 “莱克斯·卢瑟，你他妈究竟是哪边的人？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伙的。”杰森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原本他就很反对莱克斯·卢瑟和他一起来，可偏偏那个位于死亡女神沉眠之地的空间薄弱点只有他和莱克斯·卢瑟能够通过。 他强烈反对卢瑟过来，但另一个宇宙的超人却对莱克斯·卢瑟十分信任。 听听看，这像是人话吗？超人！对莱克斯·卢瑟！十分信任！ 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谁知道这个年轻的还有一头茂密红发的莱克斯·卢瑟到底是怎么哄骗超人的？穿着他那身知更鸟的超级英雄装备对超人撒娇吗？ “别这么暴躁，小杰鸟。”莱克斯·卢瑟抬了抬枪口，语气悠闲，“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而我也没打算获得你的信任。” “你也别这么暴躁，知更鸟。”杰森阴阳怪气，“你的行动和我们一开始商量好的计划可不一样。我们从来没说过要去直面那位最高掌权者，你在这里自作主张些什么？” ai钢铁侠默默将这条信息记录在自己的数据库里，原来现实宇宙的莱克斯·卢瑟居然也真的化名为知更鸟了。 所以他也是拯救世界的紧身衣男团成员之一吗？ 幸好钢铁面具没有表情，不然大家恐怕能看见ai钢铁侠呲牙咧嘴。 “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时间科技罢了。”卢瑟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过多解释，甚至对知更鸟的称号也默认了下来，他并不意外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能查到他就是知更鸟。 是的，同样记得霍普的新世界莱克斯·卢瑟，在被蝙蝠侠命名为希望宇宙的那个世界中，将自己装在战甲里和超人、幼年蝙蝠侠一起形成了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联盟。 虽然最后这个联盟的名字在超人的坚持下，仍旧被叫做正义联盟，但莱克斯·卢瑟的行事风格和这个正义联盟可谓格格不入。 “见识一下时间科技？”杰森觉得这家伙更可疑了，“然后呢？再试着用一用时间科技？” “没有人能够随便使用时间的力量。”莫比乌斯也没有放下枪口，但他毕竟曾经是个弱鸡办公室职员，和身强力壮的杰森以及穿着战甲的卢瑟比起来，他现在手臂已经很酸了。 莫比乌斯倔强地举着枪，继续说道：“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滥用时间的力量，哪怕你们自诩正义。” 就在这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几十个人突然涌了过来。 房间内的所有成员顿时紧张起来。 莱克斯·卢瑟和杰森对视了一秒，两人妥协似的同时放下朝向对方的枪口，转而将枪口对向门口。 ai钢铁侠也举起了掌心炮。 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门口，谁都想得到，一定是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回来了。 但他们已经来不及躲起来。 大门猛地被人打开，走廊的光线倾泻进来，在办公室的地面上投下一群乌泱泱的黑影。 “安东尼爸爸！彼得！”霍普小炮弹冲了进来。 第121章 莫比乌斯巨大的圆形办公室里。 两个小朋友在所有大人诡异的视线中亲密贴贴。大人们负责上演碟中谍和反恐精英，两个小朋友抱在一起上演大冒险后的久别重逢。 看上去像是勇士霍普历经艰险终于打败了恶龙，最后在城堡的高塔里见到了彼得公主。 第362章 拥有一双蓝色眼睛的彼得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红眼睛霍普骑士，发现小朋友确实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天知道他听ai钢铁侠说霍普是特意来寻找他的时候，心里究竟有多么担心。 然而ai钢铁侠和小杰鸟&知更鸟组合却完全无法对眼前的情况放下心来。 两人一战甲，连带着站在角落里的莫比乌斯都对着门口的特别行动队队员举起枪。 然而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人多势众，他们同样手持枪械看起来丝毫不怵。 气氛十分紧绷，大战一触即发。但谁都没有先开枪，仿佛都在估量彼此的实力。 时钟小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视线在两方势力中来回移动。现在她不知道该祈祷谁获胜比较好，是她的新领导还是旧领导手下的狗腿们？ 时钟小姐其实更希望双方同归于尽，这样她就可以逃离这个乱七八糟的鬼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 没错，时钟小姐现在也有自己的梦想了，那就是找个和平安宁的地方隐居起来，然后随便找一户人家做一个正常的墙上挂钟。 不说话，一整天也不动一下的那种。 但她这个梦想是注定实现不了了，因为她已经被霍普宝贝划到自己的地盘里了。 霍普小朋友先是关心了一下好朋友彼得，又发现他亲爱的安东尼爸爸安然无恙。最后惊喜地发现杰森叔叔居然出现在这个世界！ 然后他刚到手的玩具钟也老老实实地跟着安东尼爸爸！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就连玩具都没有散架！ 好耶！这简直太令崽幸福了！ 霍普又蹭了蹭彼得的脸蛋，然后才放开小伙伴，跑过去把时钟小姐从地上抱起来，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 结果发现他亲爱的玩具钟刚换好的新外壳居然又碎了。 霍普小朋友顿时有点伤心地撅起嘴。因为时钟小姐的外壳不仅碎了，还有一道黑漆漆的、怎么擦也擦不掉的焦痕，看上去特别丑！ “……怎么会这样？！”霍普心疼地搓了搓时钟小姐的脸，“你现在看上去好丑哦。” 爱美的时钟小姐：……呜。 不活了。 她也不想变丑的好不好？她可是超级爱美的时钟，是整个tca上下最美的时钟没有之一！不信就看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结果现在居然变成这个破破烂烂的样子！这都是谁害的？！ 时钟小姐伤心地捂住脸，发出悲痛的哭声。脸颊旁还应景地飚射出两道瀑布泪，画风无痕融入猫和老鼠。 霍普求助地看向在场大人。他该怎么安慰爱哭的玩具钟？ 对着时钟小姐开枪的莫比乌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另一个让时钟小姐毁容的莱克斯·卢瑟则一脸坦然地假装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在场众人心里都感觉有些荒谬。 原本杰森和莱克斯·卢瑟的都以为特别行动队队员冲进来了之后一定会先给他们一梭子，结果对方却丝毫没有战意。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双手揣兜，站姿随意，连枪都没有抬起来。他们只是继续‘敬畏’地看着霍普宝贝。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带着突然不认识路的领导来莫比乌斯的办公室而已。 “嗨，莫比乌斯。”特别行动队队长率先打破沉默，“你最近还好吗？” 这话问的莫比乌斯不知该怎么回答。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和特别行动队发生一场武装冲突的准备，结果对方却上来就向他问好。 这简直就像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爆发武装冲突，双方在机场打得难舍难分。最后即将一决高下的时候，钢铁侠的机甲突然飞起来亲了美国队长一下。 有一种走错片场的美感。 “……还不错。”莫比乌斯思考了一下，然后谨慎地回答道，“你呢？” and you大概是一个永远不会错的反问。 “我也还不错。不过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我们居然有幸得见最高意志的真面目！”领头人继续用兴奋的语气说道，“我猜你早就见过他了，霍普先生真的太强大了！” 莫比乌斯将这句话仔细品味了三遍，结果发现他完全听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高意志这个词让他浑身紧绷了一下，但这个词又是怎么和霍普联系在一起的？ 众人的视线移到正在心疼地安慰时钟小姐的霍普身上。 小朋友正用力扒开时钟小姐捂着脸的手，拿着一张干净的手帕帮她擦脸。 时钟小姐被擦得呜呜乱叫。 “时钟小姐和最高意志的感情可真好！”特别行动队队长眼瞎一样地感慨道，“霍普先生不愧是最高意志！” 莫比乌斯：……？ 莫比乌斯用审视的眼神看向特别行动队的队长，而队长则用无辜的眼神回望莫比乌斯。 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这时，ai钢铁侠注意到另一个特别行动队队员手中还端着一个怪异的盘子。 盘子上放着一个更加怪异的人头。 杰森手中的枪也警惕地指着这个人头。 “这又是什么鬼？”ai钢铁侠吐槽道，“所以你们这群奇形怪状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该不会又是霍普宝贝的幸运体质突然发作吧？ “莫比乌斯。不是我说，你的客人可真有点没礼貌。”队长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什么叫奇形怪状的家伙？这颗尊贵的脑袋可是霍普先生的代言人！” 第363章 没错，他坦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谁知道最高意志究竟是谁，那不如就承认霍普先生就是最高意志好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要是最高意志真的还活着，恐怕早就出来跳脚了。 现在还没出现，只能说明对方并不在这里，又或者是遭遇了什么不可反抗的危机。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有另一个最高意志，并且现在突然回来，他们也只需要站在一旁围观大佬们之间的战斗就好。反正他们只是一群听话的工具人，大佬们之间的战争他们插不上手。 莱克斯·卢瑟略一思索，倒是听懂了这群人的话。 他嘴角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视线落在诡异的人头上，接着特别行动队领头人的话继续说道：“确实，身为客人我们还是需要有礼貌一些。但那边那个破破烂烂的盔甲只是霍普先生做出来的失败品而已，他可不像时钟小姐一样智能。” 卢瑟又低头看向霍普：“亲爱的霍普，你还记得我吗？” 该配合演出的莱克斯·卢瑟十分配合：“之前您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过来向您汇报成果。只可惜莫比乌斯这个家伙一直拦着我们，不允许我们见您。建议您好好惩罚一下他。” 莫比乌斯：？？ 霍普扭头看向莱克斯·卢瑟，思考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机智的小朋友后退两步，拉着时钟小姐和彼得躲到杰森叔叔身后，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遇到不认识的叔叔就躲到熟悉的叔叔背后，这样霍普熟悉的叔叔就会自动帮他介绍这个不认识的叔叔了。 或者直接不说话，用眼睛盯着对方也行，这样对方就会自己走开了。 这是霍普和达米安学到的社交小技巧。 叔叔杰森：…… 他倒是也看懂了眼前的情况，霍普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事，结果让这群特别行动队的人以为他就是最高意志。 红头罩联想到之前莫比乌斯说过，那间让霍普消失的屋子是只有最高意志才能进去的。所以大概是霍普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被这群人遇到了，结果又被不知名人士忽悠到以为霍普是最高意志。 说是被忽悠倒也不尽然，杰森看得出这群人不走心的演技。 这倒也不错，双方打个配合好了。 “杰森叔叔，那个人是谁呀？”霍普小朋友扯扯杰森的裤子，等杰森低下头的时候低声问道，“霍普不认识他哎，但是他好像认识霍普。” “……不用管那家伙。”杰森同样用最小的声音和霍普咬耳朵，“好久不见了，小霍普。有没有想我？” “有哦！超级超级想的！”霍普开心地说道。见到杰森叔叔就意味着他很可能会再次见到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这简直让霍普开心到想哭！ 杰森笑了一声，揉了揉霍普小朋友的一头乱毛。 脑袋康这会儿总算挣扎着把嘴里的抹布吐了出来，他漏风似的喘了两口气，然后十分没有眼色地打破僵持的气氛，对着众人自我介绍：“嗨，诸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tca最高统治者霍普先生的小助手，请叫我康就好。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咨询。” 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这颗怪异的脑袋上。 但是对这话反应最大的人是时钟小姐。 搞什么鬼？她才刚刚接受自己成为新任boss的时钟小助手，结果现在居然又有一个人要抢她饭碗？管他是谁，先怼了再说。 “不用了！”时钟小姐细长的手叉着腰，两只脚站得像个圆规，“整个时间规划局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霍普先生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下可真的坐实了霍普先生就是最高意志的事实。特别行动队队长满意地点点头。 “需要你一个人？”脑袋康看着时钟小姐这个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小助手，“你只是个时钟而已！你不认识我了吗？” 时钟小姐怎么会没有认出这位前boss先生。只不过她早就不害怕这个人了。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时钟小姐擦了擦眼泪，细长的手指在脸盘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她超有气势地扭过头，像个向日葵一样对着莫比乌斯。 时钟小姐问道：“莫比乌斯，你说说看，谁才是霍普先生最重要的小助手？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笨蛋脑袋哪里比得上我！” “你怎么敢！！”脑袋康更加气愤，要不是他已经没有身体，这会儿说不定脸都已经涨红了，“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比乌斯打断了。 莫比乌斯思考了一下，对着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挥挥手：“你们做的很好，接下来我猜霍普先生有话要和我讲，不如你们先离开吧。认真巡视总部，有任何情况及时向霍普先生汇报。”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当然说好好好。 房门关上，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非法闯入tca的众人，以及tca的原住民莫比乌斯、时钟小姐和脑袋康。 莫比乌斯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死掉。” 他当然也认识康，这位可是他的前任老板。他原本以为这家伙已经被他现任老板杀死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活着。 “我当然还活着，亲爱的莫比乌斯。你见到我不高兴吗？”脑袋康兴高采烈地说道，“只有活着，我才知道自由的空气是多么美妙！我后悔了，时间管理局不应该交到另一个我的手上。不如我们一起反抗吧！” 第364章 康一向就是这么神神叨叨，他能在和莫比乌斯说话的时候突然唱起圣歌。还能在和洛基打架的时候，躺在地上毫不讲究地扭来滚去。 一点都没有终极boss的气场和架子。 “反抗？”莫比乌斯这下也不关注杰森和莱克斯·卢瑟了，他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抗谁？反抗所有平行宇宙的你吗？” 杰森翻了个白眼儿，枪托磕在脑袋康的脑门上：“不要和他废话，想想怎么利用现在的优势。” 霍普宝贝现在名义上是tca的最高统治者，而那群特别行动队的队员显然也乐于配合他们。这种优势傻子才不好好利用。 “我倒是有个主意。”莱克斯·卢瑟也收起枪，同样对当下的情况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将错就错，我们先搞清楚这个时间管理规划局的运作模式。趁着那位真正的最高意志还没回来之前，把整个tca掌握在手里，这事非常简单，交给我来搞定。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位真正的最高意志到底是谁？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杰森斜眼看向莱克斯·卢瑟，这家伙果然还是对时间规划局的时间科技不死心。 就在众人还在继续对峙的时候，刚刚跑出去的特别行动队队长突然又跑了进来。 “呃……抱歉打扰一下，霍普先生，现在又有一个自称最高意志的人出现了。您……您”要过去看看吗？” 第122章 真正的tca现任统治者，真实姓名纳撒尼尔·理查兹，出生于40世纪，同样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他又被称为猩红百夫长、万王之王、人类之主等等，是所有变体康当中最强的存在之一。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掌握了时间科技，还是因为他出色的谋略和战斗技巧。 他曾经从40世纪穿越时间回到古埃及，成为了法老王拉玛图特。体会到权利带来的乐趣之后，他开始走上统治世界的道路。 他当然清楚霍普究竟是谁。只有猩红百夫长这个从40世纪穿越回来的人才知道，在未来，霍普小朋友将成为保护所有平行宇宙的超级英雄，是公认的最强存在之一。 他和来自地球19999的蜘蛛侠彼得·帕克一起，为稳定所有平行宇宙而不懈努力。 他们也并不是一直都会出现，只有当某个平行宇宙面临毁灭危机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来力挽狂澜。因为据说霍普阁下是一个和平主义爱好者，并且深信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保护者，他们不应该插手太多。 猩红百夫长本人就亲眼见过霍普一次，那时候他已经统治了40世纪，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康王朝。 他不仅奴役了宇宙中所有智慧生命，就连量子领域里奇形怪状的花椰菜生物、有7个洞洞的史莱姆等物种都没有被他放过。 但他这样的统治几乎榨干了整个星球最后一丝能量，所有人都生活在高压之下。在他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平行宇宙已经岌岌可危。 就在某一天他正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时，霍普突然出现了，还带着蜘蛛侠一起。 两人身后跟一群超级英雄，猩红百夫长当然知道，那是一群隐藏在他那个世界的阴暗的角落中，试图连起手来对付他的反抗军成员。 最后的结果谁都能想得到，正义战胜邪恶，勇士打败恶龙，猩红百夫长一败涂地。在multiverse administration，简称ma的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帮助下，40世纪的超级英雄们成功战胜了邪恶的猩红百夫长，让地球摆脱邪恶势力的统治，自由发展。 虽说这个多元宇宙管理局就只有霍普和彼得·帕克两个人。但这两个人的威力加起来比苟在40世纪的超级英雄联盟成员合在一起都要强大。 猩红百夫长仍旧记得霍普手中铺天盖地的魔法能量和蜘蛛侠撕开他盔甲的可怕模样。 如果只有蜘蛛侠一个人，他倒还能想办法对付一二，但霍普的出现却让他彻底放弃希望。 最后他被关在了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量子地狱中，由40世纪的超级英雄们负责看管。 他该庆幸霍普没有杀人的习惯，不然现在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他费尽了无数力气才趁着平行宇宙爆发能量波动的时候，从量子领域逃了出来。之后他又流浪了很久，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变体康。最后他决定杀掉所有自己的变体，回到时间管理规划局崩溃那一刻，重新统治所有时间线。 他要在所有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候，将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只要tva不会变成ma，那他的目的就实现了！ 但他丝毫不敢将自己暴露在霍普面前。谁知道现在的霍普是不是就已经拥有那样可怕的能量了。 他甚至为了以防万一，只身一人偷偷跑到霍普所在的地球19999，观察了霍普一段时间。然后才试探着偷偷为先锋科技、杀人脑和九头蛇提供更先进的武器装备，用来对付霍普。 猩红百夫长庆幸自己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动手，并没有仗着自己来自未来就贸然去杀霍普。 事实证明，霍普果然很小就表现出特殊能力了。无论是来自九头蛇的刺杀还是杀人脑的计谋，都未能损伤霍普哪怕一根头发。 不过，猩红百夫长认为虽然他目前杀不掉霍普，但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对付霍普的方法。现在他隐藏在暗处，优势在自己一方。 然而令猩红百夫长康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只不过去地球19999，和杀人脑以及九头蛇开了一个反派联盟会议，提出要征召更多的反派加入他们联盟的时候，自己的老家就被霍普抄了！ 第365章 在他踏入时间管理规划局的那一刹那，一股恶寒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小动物碰上了天敌，就像征服者康遇见了霍普。 不是像，而是真的遇见了霍普。 在听到特别行动队队长的汇报之后，几个大人皱着眉头开紧急会议。毕竟按照时钟小姐的说法，现任tca统治者和康差不多，他们都拥有可怕的力量，纵横各个宇宙。就连曾经无数人类和外星人孜孜以求的宇宙魔方，在这里都一抓一大把，无人在意。 最后还是杰森决定带着霍普去看看，一旦有不对的地方就让ai钢铁侠带着两个孩子先跑。安东尼最后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这个决定。 莫比乌斯当然十分赞成，莱克斯·卢瑟反倒没有发表意见。时钟小姐一边恐惧一边期待，至于脑袋康—— 他完全是乐见其成。因为他知道猩红百夫长到底有多么惧怕霍普。 果然，猩红百夫长在见到出现在走廊另一头的小男孩时，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颤抖着指头像中风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马上就要撅过去了。 想不到啊，他千防万防，怎么就没防住霍普！这不可能！ 不可能，这也是事实。 猩红百夫长绝望地听见霍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霍普小朋友迈着好奇的脚步，拉着杰森的手哒哒哒走到了猩红百夫长面前。小朋友抬起头用清澈的大眼睛好奇打量着这个身穿红色铠甲的高大男人。 “晚上好，叔叔。”小朋友表现得相当有礼貌，“你找霍普有事嘛？” 这样就衬托得猩红百夫长格外不懂礼貌，因为他一言不发，还用食指指着霍普。 霍普小朋友露出蝙蝠侠爸爸的同款不赞同眼神：“用手指头指着别人不礼貌哦，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做啦？不然学校老师会给你爸爸打电话的。” 杰森一边防备着猩红百夫长发难，一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就是霍普宝贝敢要求反派讲礼貌了，蝙蝠侠和超人确实把小朋友教育得很好。这里面绝对没有那个赛博爸爸钢铁侠的功劳。 红头罩很想把霍普宝贝掳走给自己当儿子。反正他除了一个没用的军火库罗伊·哈珀要养，其他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了。 实在不行就去扫荡老头子的秘密基地，比如月球上那个他每年都不会去超过三次的蝙蝠洞。 红头罩看着霍普宝贝的眼神俨然就是在看下一任红头罩。反正每个蝙蝠崽最终的命运都是踹掉蝙蝠侠单飞，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霍普看着迟迟没有动静也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大人，好奇地向前一步。 这个人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霍普小朋友决定大度地原谅他不讲礼貌这件事。 然而还没等霍普小朋友开口关心一下眼前这个大人的身体健康情况，猩红百夫长就吓得跳了起来，然后又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他就像发了疯一样开始大喊大叫并且扭头就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盔甲可以飞上天。 在特别行动队以及拯救霍普小分队成员眼中，那个飞奔而去的背影显得那么萧瑟且惊惶。猩红百夫长看上去就像是遇见了天敌的大猩猩，一边飞奔而去一边发出恐惧的叫声。 听上去真惨。 跟着霍普一起出现的杰森、ai钢铁侠、莫比乌斯等人露出一种莫名其妙中又带着了然的眼神。 杰森是想起了‘希望宇宙’里至今仍旧沉迷于传教无法自拔的企鹅人和谜语人，ai钢铁侠则是想起了至今仍旧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监狱里发疯的泽莫男爵。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猩红百夫长见到霍普就抱头鼠窜的行为呢，毕竟敢欺负霍普宝贝的敌人都这种反应。 只有脑袋康站在托盘里哈哈大笑，顺便试图指挥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哈哈哈哈！你活该！你，还有你们！还不赶紧过去把他抓起来？愣在这里干什么？” 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一颗脑袋，也忘记了特别行动队现在早已不归他指挥。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望了他们的队长一眼，然后迟疑了一下，最后又集体扭头看向霍普。 “……所以，霍普先生，我们现在要追上去吗？”队长问道，“居然有人敢冒充伟大的霍普先生！太过分了！” 话是这样说，这群已经学会摆烂的咸鱼们脚步可没动一下。 杰森抽抽嘴角，突然意识到这群咸鱼接下来恐怕就是霍普小朋友的责任了——也就是蝙蝠侠的责任。 反正蝙蝠侠绝对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部门存在，何况这里还是能够连接霍普所在宇宙的中转站。 莫比乌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因为康的不战而逃感到愕然，他完全没想到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居然在和霍普打了一个照面就灰溜溜的逃走了？！那他这段时间究竟在防备个什么劲儿？早知道这家伙这么不堪一击…… 应该也不是，他大概只是单纯被霍普吓破了胆子而已。 猩红百夫长确实已经被霍普吓破了胆子，因为他曾经不是没有试图逃离过霍普的掌控。 他曾经逃去过不同的平行世界，也曾缩在量子领域试图逃过霍普的追捕。但哪怕那个伪装成法老王的他都没能超过霍普的清算。 这太可怕了，霍普小朋友简直无处不在。 第366章 当然，他遇见的已经不是霍普小朋友了，而是一个金发红眸，看上去高傲又冷酷的青年裁决者。 像极了圣经中上帝最完美的造物路西法。他携万钧雷霆而来，捏碎他耗费所有心血制造的时间机器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第123章 蝙蝠洞。 今晚几乎所有蝙蝠系的成员都留在蝙蝠洞里。按照出发之前的约定，今晚杰森会通过蝙蝠侠研究的跨维度通讯器将消息传递回来。 因为这种跨越时间与维度的产品尚未被检验过，所以就算蝙蝠侠也不敢确定它的稳定性。 如果今天杰森没有及时传递消息回来，那么蝙蝠侠就会亲自前往死亡之地，想办法通过那里脆弱的空间薄弱点进入tca。 “放松一点，大红绝对没问题的。”夜翼十分乐观。 不过蝙蝠侠看上去仍旧没有放松。 这时，蝙蝠电脑前闪过一阵雪花。 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就好像上个世纪的老旧电视机一样接触不良。 “大红，能听到我们说话吗？”夜翼问道。 红罗宾又敲了敲键盘，临时调整了几个参数，画面上的雪花似乎减少了一些。 一抹红色出现在屏幕前。 “这里……我是……”幸好，虽然杰森的声音跨越维度之后似乎有些扭曲变形，但他听上去平安无事。 结果又是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又过了10分钟，杰森的声音总算变得清晰一些，“我找到霍普了。能听到我说话吗？蝙蝠侠。” “可以。”蝙蝠侠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画面里的场景，试图分析出每一帧所代表的含义。 他们现在看上去像在一间办公室里，背后摆了很多张办公桌，但却没有人在工作。 杰森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条走廊，不知道通往何处。 “说说你那边的情况，红头罩。” 杰森敲了敲眼前这个方方正正的屏幕，似乎完全没听到蝙蝠侠的问话。然后他站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像在寻找信号似的换了几个不同的角度。 最后他才抱着霍普蹲在tca大厅中央，这里信号最强。 “我这边一切进展顺利。”杰森怀里抱着霍普，他拉霍普的小手对着屏幕里不甚清晰的蝙蝠侠打了个招呼，“霍普，和你的笨蛋蝙蝠侠爸爸问好。” 霍普激动的差点冲到屏幕里。 “布鲁斯爸爸！霍普超想你的。”小朋友大声说道，然后搂着屏幕muamua里面的蝙蝠侠爸爸。 蝙蝠侠看见霍普小朋友肉乎乎的小脸突然放大，然后占据了整个屏幕。小朋友看上去仍旧健康而充满活力，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霍普，布鲁斯爸爸也想你。”蝙蝠侠总算有些放心，“你看上去……” 他本来想说‘瘦了’。 但是看着霍普小朋友圆润的脸蛋，实在说不出这句话。 “好吧，霍普宝贝看上去过得还不错。”夜翼差点笑出声来，“听说你又认了几个新爸爸？那可真不错。” 蝙蝠侠的嘴角有一瞬间垮了一下。 “宝贝还数得清现在你有多少个爸爸吗？”红罗宾问道，“我觉得我们需要统计一下，还需要给每个爸爸安排一个值班表。” 他身后，小布鲁斯穿着小一号的蝙蝠侠套装翻了个白眼。 “那恐怕一个月都轮不到蝙蝠侠一次。”夜翼继续调侃，“可怜的蝙蝠侠爸爸，他只能孤单地待在韦恩庄园里过圣诞节了。” 霍普小朋友掰着手指数了数：“还是轮得到的，布鲁斯爸爸一个月可以排4次呢！” “……这是把小布鲁西宝贝也算上了吗？”夜翼哈哈大笑，“我们霍普宝贝真厉害！” 然后红罗宾果然马上就给霍普的爸爸们出了一份排班表，算上乐高爸爸，蝙蝠侠这个角色大概能轮到6次。 蝙蝠爸爸垮着脸，冷哼一声。 霍普小朋友未来会如何厉害目前尚且没人知道，但他现在果然已经是个十分抢手的香饽饽了。 除了被排了‘爸爸值日表’的各位爸爸们，霍普小朋友还被无数正派和反派惦记着。 比如危机莫名其妙被解除的莫比乌斯，他十分希望霍普留在这里，负责tca的有效运转。 头顶上让他压力山大的反派突然被搬走这件事让饱经沧桑的莫比乌斯内心感慨万千，一方面为康不战而逃感到哭笑不得又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就是随之而来的空虚和孤独。 莫比乌斯真的打算放下一切，出去看看广阔的世界了。说不定他会随便找一条时间线，成为一个专业的摩托艇运动员。 但是这位历经‘三朝统治’，直接熬死了前两个boss的重要员工如果离开，接下来tca又该怎么办呢？ 莱克斯·卢瑟瞬间来了精神，他跃跃欲试，张口承诺自己一定负责照顾好这里所有员工，让每个无家可归的灵魂都受到最好的照顾。 没人理会他。 霍普小朋友懂事地劝解郁闷的莱克斯·卢瑟：“没有关系，莱克斯。等你再长大一点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大人们不让你做这件事肯定是有理由的，你乖乖的不要闹，要向彼得学习哦。” 彼得尴尬地笑了一声。 莱克斯·卢瑟：…… 杰森是有白头发的叔叔，可以理解，莫比乌斯也有胡子和白头发，看上去就是个成熟的大人，也可以理解。怎么，他没白头发就不能算大人了吗？ 第367章 其实霍普倒不是这么判断的，只是莱克斯·卢瑟总是表现得像一个插不进话还要硬插的局外人。周围所有小伙伴看上去都不太想和他一起玩，而他自己却似乎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这种行为让霍普想到了之前在幼儿园里见过的一个非要挤入校霸团伙的小胖子。 后来霍普小朋友十分有义气地挡在被欺负哭了的小胖子面前，结果欺负他的校霸就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从此霍普小朋友悟到了一个人生道理，就是挤不进去的圈子别瞎挤。找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好朋友比较重要。 霍普还以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小朋友之间。所以做出这种事的莱克斯·卢瑟肯定是个幼稚鬼。因为他跃跃欲试试图活跃气氛的样子和他同学小胖子非常像。 杰森弯下腰把霍普小朋友抱起来夹在胸肌和坚硬的小臂之间：“霍普宝贝说的超级有道理！卢瑟你最好听一下霍普的话，这可是宝贝的经验之谈。别表现的像个不懂事的小鬼头。” 卢瑟嘴角扬起一个僵硬而问候全家的危险笑容：“小杰鸟，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挤不进去的圈子别硬挤，你努力的样子看得我都心疼了。浑身是血被关在仓库里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好看。”卢瑟也曾去过另一个宇宙，并且还联系上了另一个宇宙的莱克斯·卢瑟。 了解过另一个宇宙各个人物的传奇之后，卢瑟开口讽刺红头罩和蝙蝠侠压根不是一路人。硬是想要融入，只会变成死小鸟。 这话相当恶毒了，不过红头罩是谁，他开自己的地狱玩笑就像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年轻的莱克斯·卢瑟还是不太了解这个与自己一路同行的异世界来客。 “你说的对，所以我已经放弃加入他们了。现在我决定让蝙蝠侠的人入伙我的队伍，霍普宝贝就是杰森叔叔看中的第一个候选人，也是最棒的那个！”红头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又把霍普宝贝往自己肩膀上送了送，让小孩直接骑在他脖子上。 小朋友为突然抬高的视野惊呼一声，然后乖巧的抱住杰森叔叔的大脑袋，咯咯直笑。 “人生嘛，就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思过活，可惜总有些自以为全世界最聪明的人反而特别容易被人控制，嫉妒的滋味不好受吧！”杰森也调查过另一个宇宙的莱克斯·卢瑟与超人。 红头罩防御值过高，甚至能直接伤害反弹。他自己在卢瑟的讽刺下毫发无损，但卢瑟直接被戳得体无完肤。 因为莱克斯·卢瑟差点再次因为欲望的引诱而开始对超人产生莫名其妙的憎恨。 被霍普重启的希望宇宙是由梦境世界发展而来的，梦境的主人是超人和蝙蝠侠，所以很多事都与现实世界有些出入。 就像这个年轻的莱克斯·卢瑟。他其实以前和那群超级英雄们没有半点交集，结果却在见到超人的时候就开始计划杀死对方。 当他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恨意是多么不自然了。 当然，每个宇宙的莱克斯·卢瑟都和超人不死不休这似乎是条铁律，但这并不包含他在内。在其他宇宙中，莱克斯·卢瑟和超人或多或少都因为某些原因而结仇，就只有希望宇宙里的莱克斯·卢瑟，他与超人从来没有交恶。 杰森的话直接戳破了莱克斯·卢瑟脆弱的自尊心，他承认，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帮霍普，他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报复该死的无尽家族而已。 尤其是欲望。 当然，这和莱克斯·卢瑟人类至上的观点并不相违背，他认为人类早已不需要无尽家族。 两人又继续争辩了几分钟，霍普小朋友骑在杰森脖子上，其实完全没有听明白两人的争辩。 结果到最后小朋友听得晕晕乎乎，直接挂在杰森的脖子上睡着了。 有关tca之后究竟该怎么发展，仍旧没有被讨论出一个结果。就算杰森已经联系上了蝙蝠侠，蝙蝠侠也并没有给出任何能够说服所有人的建议。 不过彼得和ai钢铁侠已经决定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时间线。梅婶婶和本叔叔一定担心的不得了，彼得想要尽快回去报个平安。 ai钢铁侠则是因为发现了猩红百夫长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他需要尽快返回地球19999，和那里的正义联盟商量这件事。 猩红百夫长逃窜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当时完全没有抓住他。 这就比较麻烦，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会继续躲在暗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带着更高维度的科技返回地球，给他们制造麻烦。 复仇者联盟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并且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他们看见了霍普拿回的果酱罐头。按照莫比乌斯和脑袋康的说法，这个罐头里就是被猩红百夫长刻意毁掉的地球616。也是ai钢铁侠和另一个宇宙美国队长曾经的家园。 如果能研究出让地球616恢复原状的方法就太好了。 杰森也同意这个决定，他现在也需要返回自己的宇宙，同时还会带走莱克斯·卢瑟。这个家伙绝对不可以单独留在这里。 莱克斯·卢瑟倒是没有很失望，有杰森和ai钢铁侠在这里，他恐怕没办法把这里的科技带走一丝一毫。 不过没关系，莱克斯·卢瑟摸了摸兜里一个小小的卡片，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他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呢？ 第368章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偷偷从另一个特别行动队的队员身上偷到了这个能够前往任何时空的‘任意门’。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够破解时间与空间的奥秘。 霍普跌跌撞撞从杰森脖子上爬了下来，睡眼惺忪地往前走。 他要去莫比乌斯为他准备的卧室里休息。这群大人真的好吵哦。 莱克斯·卢瑟就在霍普前进的路上，彼得在霍普的右手边。 霍普小朋友打了个哈欠，拉着彼得问道：“要去休息吗？彼得。霍普已经不想听他们吵架了。” 彼得点点头，他也不想听这群人吵架了。他们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就返回地球。 霍普小朋友点点头。 两个孩子手拉手往前走。 不过在经过莱克斯·卢瑟身边的时候，霍普轻轻伸了个懒腰。 肉乎乎的小手恰好拍在了莱克斯的衣兜上，然后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他衣兜里掉出来了一个tca员工常见的时空门控制器。 那张时间管理规划局的特殊卡片弹在地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打开，一扇闪着黄色光芒的时空之门出现在霍普和彼得面前。 两个小朋友哈欠连天睡眼惺忪地撞了进去。 第124章 霍普困得挂在彼得的胳膊上，艰难地试图睁开眼睛。 “好远哦，怎么还没到卧室呀？彼得。”霍普又打了个哈欠，他几乎是被彼得拖着往前走的，看上去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彼得搓了搓霍普的脑袋，然后换了个姿势把小小只的霍普保护在身后：“先不要睡了，霍普，我们可能又跑到别的世界了。” 彼得很无奈。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他好像多次因为走过一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门而进入不同世界。有时候甚至不是门，但凡是长得像门的东西，都有可能通往奇怪的世界。 霍普‘哈啊～’一声又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眼角挂着泪珠强撑着睡意，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肯定已经不是tca总部了，tca的总部看上去没有这么现代化。 这里似乎是一栋cbd大楼，楼层很高，透过窗户还能看见户外大都市的霓虹闪烁。 并且他们感受到了黑夜。 现在是晚上。 夜晚是tca里从未有过的现象。tca的所在地是时间静止之地，那里永远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有的只是一间间办公室和来来往往的员工。 走廊尽头，摄像头在霍普和彼得头顶微微闪光。 彼得马上注意到了这个摄像头的存在，他下意识地拉着霍普迅速躲进旁边的房间。 霍普的肩膀碰到房门的一瞬间，房门马上弹开。 怎么回事儿，这个房间没有上锁？彼得疑惑了一下。 进来的第一时间，彼得的目光就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但他没看到的是，角落里有个身穿红色铠甲的人影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彼得感觉这里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这个比走廊看上去更加高科技的房间似乎是一个重要的实验室，彼得从未见过的不知名仪器发射出幽暗的红光，在彼得和霍普头顶上明明灭灭。还有不知名仪器正在滴滴作响。 霍普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迷迷糊糊地搂紧彼得的胳膊：“彼得，好困好想睡觉。”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我总感觉……有点熟悉。”彼得说道，“霍普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现在先别睡觉。” 彼得感觉他自己一定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仔细回想起来，他好像并没有去过这样一个实验室。他去过的实验室只有斯塔克先生的。 前方的仪器还在一圈一圈匀速转动，光线忽闪忽闪的，但彼得却看见这个巨大的直通天花板的仪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爬动，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彼得好奇地凑上前去。 就在他的手摸到光洁的白色仪器的表面时，整个仪器又突然停止了运作。 一个小小的窗口突然弹开，彼得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感觉脖子一疼。 霍普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小虫子落在他们身上，奇怪的触感和声音让霍普四处张望。 “呀！彼得！你被蜘蛛咬了！”霍普轻轻蹦了一下，把彼得脖子后面的蜘蛛抓下来，“喏，给你。” 一只蜘蛛躺在霍普的手心，看上去已经死掉了。 彼得愣了一下。 这个场景好像又似曾相识，只是上一次他身边并没有一个矮墩墩的霍普小朋友帮他把死掉的蜘蛛拿下来。 蜘蛛尾部还拖着一条长长的丝，彼得没有注意到那根丝的末端连接到了哪里，他现在只感觉脖子上被咬的地方很痛。 不过这时，实验室的仪器却突然发出警报声。 彼得顿时回过神来，他拍掉霍普手上的蜘蛛，拉着小朋友躲了起来。 这间实验室一定非常重要，彼得心里有这样一种感觉。这里昼夜不停运转，应该正在饲养某种重要的动物，不知道他们这样突兀的闯进来会不会让对方实验失败。 尤其是咬了他的那只蜘蛛。彼得现在只祈祷那只蜘蛛千万不要是什么漏斗蜘蛛或者黑寡妇之类的，不然他的小命就危险了。同时也希望死掉一只蜘蛛不会让这个实验室正在进行的实验功亏一篑。 第369章 这里的警报响起来之后，彼得马上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果然有人过来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推开门。 彼得拉着霍普躲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下面，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紧张的彼得扭过头，想安慰一下年纪还小的霍普。结果却看见霍普小朋友又已经开始哈欠连天了。 小朋友靠着桌子缓缓下滑，下滑。最后头一歪，靠着彼得的肩膀睡着了。 彼得无语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放松。 他刚准备伸手拍一拍霍普的肩膀，结果霍普小朋友却又自己醒了过来。 “彼得，你变得好烫哦。”霍普感觉自己是被彼得肩膀出来的温度烫醒的，“你不舒服吗？” 人类的体温突然变高，应该是发烧了吧。 霍普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降低声音，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迅速朝彼得和霍普的方向走来。 彼得顿时紧张起来。 “霍普，你现在身上还有斯塔克先生留给你的小工具吗？”彼得加快语速轻声问道，一边从桌子底下紧张地看着白大褂越来越靠近的双腿。 霍普摇摇头。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白大褂正在慢慢靠近。 “要躲开他吗？彼得。”霍普问道。 “没有办法吗？” 霍普一边担忧的摸了摸彼得的脑门，一边拉着彼得绕开桌子，两人偷偷摸摸蹲到了桌子旁边的柜门前。 “我们可以躲进去。”霍普说道，“别怕，彼得。霍普会保护你的！” 彼得却推了推霍普：“你快进去，这个柜子太小了，躲不下我们两个。你躲进去，我去那边。” 彼得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实验台。 霍普摇摇头，突然拉开柜子。 白大褂的脚步越走越近。 霍普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一把将彼得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彼得走进柜子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谁家的柜子会这么大？他现在在里面可以直立行走。 但周围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光影，五彩斑斓的光线从他身边掠过，从来没见过的场景出现在彼得脑中。 其中一个场景莫名吸引彼得的注意，一个熟悉的背影抱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低声哭泣。 他居然还看见钢铁侠先生穿着破破烂烂的铠甲出现在一颗废弃的星球上。 彼得不由自主想伸出手去抓住那个破破烂烂的钢铁侠，结果他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这里是哪里？”现在轮到彼得问这句话了，“刚刚那个柜子究竟怎么回事儿？” 彼得下意识的看了霍普一眼，却发现小孩十分淡定。 “是霍普的超能力哦。”霍普说道，“特别方便，尤其是找爸爸的时候！” 彼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但是很快他就无暇继续思考了，因为他的体温变得异常滚烫，视野也模糊起来。 只剩下霍普的声音扭曲着传入他耳中，就像隔着一层水膜，然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看见彼得昏过去的霍普顿时慌了手脚。他一把将彼得扛在肩膀上——幸好克拉克爸爸的力量让他扛得动彼得。 但现在究竟该去找谁呢？ 霍普犹豫了一下，顺着光影明暗的通道继续往前走去。 …… 旧日的布鲁克林街道，其实别有一番美感。路上的女士们穿着时下流行的裙子带着各式各样的礼帽，有轨电车响着铃经过，不时还有马车穿行在街头。 扛着彼得的霍普惊讶地哇塞一声。 但是彼得的情况不容乐观，霍普能感觉到彼得的体温还在继续上升。 但是他这次跨越平行宇宙似乎又出了一点差错。 霍普原本是想找最靠谱的史蒂夫爸爸，因为上次托尼爸爸发烧的时候就是史蒂夫爸爸在照顾他。但是这里真的有史蒂夫爸爸吗？ 霍普站在街头有些手足无措。 不远处。 史蒂夫·罗杰斯今天又一次参军失败，他的体检仍旧没有合格。 小个子男人垂头丧气地走在街道上，结果却突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霍普眼尖的看到了街道对面的史蒂夫爸爸。 “史蒂夫爸爸！”霍普小朋友拖着彼得踉踉跄跄往前跑。幸好他还保留一点被钢铁侠揪着耳朵反复教育出来的常识——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超能力。 史蒂夫·罗杰斯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发出疑问的信号。 霍普已经拖着昏迷不醒的彼得跑到史蒂夫面前了。 “史蒂夫爸爸，你快救救彼得！”霍普有点着急，“彼得他昏过去啦！而且他好烫好烫，感觉马上要冒烟了！” 史蒂夫来不及思考就被霍普塞了一个彼得。 小个子男人被彼得压得踉跄了一下。 “可是我……我不认识你。”史蒂夫从来没有被人当街认爸的经验，他只能先勉强撑着彼得，然后看着这个力气似乎很大的小孩。 “你是怎么把他抱起来的？”史蒂夫十分诧异，因为彼得已经是一个11岁的孩子了，而霍普看起来比他矮了很多。 “就那样抱起来的呀，史蒂夫爸爸。”霍普说道，“霍普还能把你也抱起来，史蒂夫爸爸现在看起来好瘦哦，爸爸是不是没吃饭？” 第370章 霍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认错人了，但是看这张脸确实是史蒂夫爸爸没错。 史蒂夫觉得自己无论吃多少饭可能都比不上霍普的力气。 “史蒂夫爸爸，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一会儿再说吗？可不可以先救救彼得？”霍普担忧的摸了摸彼得通红的脸颊。 史蒂夫·罗杰斯急忙看向他怀里的另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明显高烧不止，情况十分危险。 史蒂夫马上作出决定，他艰难地把彼得背在背上：“我们先去医院！” 什么事都没有救人重要。 第125章 迷迷糊糊之中，彼得感觉眼前有人影在晃动，黑白色块的人影晃来晃去正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但他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温度……，不用担心……” 这声音像是从海底传来，彼得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但怎么也睁不开。 然后，一只冰凉的手伸到了他的额头上。 彼得顿时一激灵。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居然如此迅速，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向他额头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经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手的主人被他攥得痛呼一声。 今天又是十分倒霉的一天。 史蒂夫·罗杰斯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孩子。不管是刚刚叫他爸爸的霍普，还是现在这个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孩子彼得，两人似乎都拥有他十分羡慕的力气。 两个孩子的穿着打扮似乎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风格，看上去总有奇怪的违和感。 这个年代，男孩子们一年四季都穿着及膝短裤和长袜，更流行的风格是水手服里面再搭配一件衬衫。 但这个叫彼得的孩子身上穿的居然是牛仔裤。在现在这个年代，牛仔裤是工人们的专属，只因为它耐脏又耐磨。没有小孩子会穿它。 但这两个小孩…… 总之，他们看上去真的很奇怪。史蒂夫心想。 “放松一点，孩子。”史蒂夫尽量放轻声音，努力安慰像是被触发了应激反应的彼得。 他的手被彼得攥得很疼，但他没有挣扎，而是继续轻声说道：“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医院。我们认识一下好吗？我叫史蒂夫·罗杰斯，我可以叫你彼得吗？” 彼得眨眨眼睛，松开手。但却觉得松开时候的触感有些奇怪，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他又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克制住想吐的欲望。 然后他就真的吐了。 史蒂夫手忙脚乱地收拾彼得弄出来的一片狼藉，霍普小朋友则担忧地找护士姐姐用一个被摸摸头换来了一杯水。 彼得拿着水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前是一间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医院，墙壁被粉刷成浅绿色和白色，周围的仪器也显得十分笨重。 屁股特别大的心电监护仪随着彼得的动作发出哔哔哔的响声。 医生和护士被史蒂夫喊了进来。霍普担忧地跟在史蒂夫爸爸身后，一会儿想要问问医生彼得的情况，一会儿又过来摸摸彼得的脑袋，生怕彼得变成小傻瓜。彼得的脑袋总是出问题，上次是失去记忆，这次不会又不认识他了吧？霍普揪揪彼得的脸蛋，然后又担忧地叹了口气。 彼得现在脑子确实是一团浆糊。 因为在刚刚发烧的过程中，他脑海中突然多了很多回忆。 有些回忆是在一个名叫‘哥谭’的地方，他成为了超级英雄蝙蝠侠的助手，在夜晚把罪犯挂在警察局门口。 有些回忆又是他和霍普一起，他们偶尔在高楼林立的哥谭夜色里穿梭，偶尔又穿越时间与空间前往梦境国度，见到了管家卢西恩和乌鸦嘎嘎。 他还记得蝙蝠家族的成员，从夜翼到罗宾。 还有更大一部分回忆是关于‘彼得·帕克’的一生，关于蜘蛛侠的一生。 医生走上前，扒开彼得的眼睛，仔细检查他是否完全清醒。 “病人目前意识清醒。”医生检查完毕，转过头对着史蒂夫说道，“之前已经做过检查，这个孩子没有脑震荡，现在体温也已经降下去了。我想再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就可以接他出院了。” 史蒂夫和霍普都松了口气。 “太好了！”霍普拉着史蒂夫的手往病床前走去。 但彼得却依旧沉浸在回忆当中无法回过神来。 霍普皱着眉头摸了摸彼得的脸：“你还好吗？彼得。你饿不饿呀？” 霍普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在咕噜咕噜地叫了，他们两个都饿了很久。 大概是因为在时间静止之地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的缘故吧。 见彼得没有出声，霍普只好又哒哒哒跑过去拽住医生的白大褂：“先生，彼得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呀？可不可以再检查一下彼得的脑袋？他好像又傻掉了。” “别担心，男孩。他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非常健康。”医生蹲下身摸了摸霍普的脑袋，说道，“只是有可能精神上受到了伤害？你们之前遇到了什么事吗？”医生怀疑的目光停留在史蒂夫·罗杰斯身上。 史蒂夫连连摆手。他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路上遇见了这两个孩子而已，他之前甚至都不认识他们。 霍普咬着手指努力回忆了一下之前遇到的事。 他们在tca总部和黑漆漆的大人们一起玩捉迷藏，然后他捡到了一颗可爱的脑袋还拥有了一位更加可爱的时钟小姐，紧接着他们就顺利找到了彼得，霍普甚至还联系到了布鲁斯爸爸与克拉克爸爸！ 第371章 没有什么事情是让彼得受到伤害的呀！难道是那颗脑袋太丑了，结果吓到彼得了？ 霍普摇摇头。 医生只好回过头，重新站在彼得的病床前。他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然后又在彼得耳边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彼得被吓了一跳。 他条件反射地扣住医生的手，结果就发现……他拿不下来了。 “冷静点，孩子。”医生看着彼得握着他的手不放开，无奈地说道，“我们不是坏人，这里是医院。” 结果彼得的手仍旧没有松开。 医生只好耐心地继续安慰：“现在冷静下来了吗？男孩。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彼得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试着松开手。 救命，他刚刚被蜘蛛咬完，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医生：？？ “彼得，你真的还好吗？”霍普又伸出手摸了摸彼得的额头，温度的确已经降下来了，怎么彼得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呃……我还好，霍普。”彼得扯了扯嘴角，然后偷偷用力把手从医生手撤拿下来。 这回终于成功了。 彼得松了口气。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粘在了医生的白大褂上。 不过医生并没有发现这件事，彼得松开他的手后，医生又简单询问了彼得几个问题，确定彼得的精神目前已经稳定，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然后—— 所有人都听到了清晰的、布匹被扯坏的声音。 医生无语地看着挂在他身上，只剩一半的白大褂。 “力气很大，孩子，等你再长大点可以试着参军。不过我可不会原谅你扯坏了我的衣服。” 最后还是史蒂夫·罗杰斯十分不好意思地向医生道歉，霍普小朋友乖巧地跟在史蒂夫爸爸背后也和医生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彼得尴尬地捂住脸，结果又发现自己的手被粘在脸上拿不下来了。 史蒂夫·罗杰斯虽然觉得这两个孩子十分奇怪，但他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遍霍普和彼得的家在哪里。 霍普乖巧地回答说在斯塔克大厦。 史蒂夫·罗杰斯：…… 当他不知道斯塔克是谁吗？昨天，霍华德·斯塔克才在市中心举办了斯塔克工业博览会。 “所以你们真的是斯塔克家的孩子？”史蒂夫有些疑惑，因为按照各大报纸的报道，斯塔克家目前似乎没有孩子。 “对呀，霍普叫霍普·史蒂夫·布鲁斯·克拉克·斯塔克。”霍普小朋友想了想，还是决定公平一点，把所有爸爸的名字都加上。 史蒂夫：……？？ 这名字怎么奇奇怪怪的。 “霍普还是史蒂夫爸爸的孩子哦。”霍普小朋友又继续解释道，“只不过是蒂夫爸爸现在不记得了而已，不怕不怕，再过……嗯……大概是70多年吧，爸爸就能想起霍普来了！” 霍普觉得自己解释得十分清楚，忍不住有些骄傲的看向史蒂夫爸爸。 史蒂夫……只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抱歉，什么70多年之后？”未来的美国队长觉得自己听到了很多了不起的东西。 比如按照霍普的意思，也许这个孩子是70年后自己的孩子。那这里面隐藏的信息就更了不得了，他未来的孩子居然跨越时间和空间跑到过去来找他了吗？这算不算祖父悖论？还有更加夸张的消息——他居然有可能可以再活70多年，那他到时候不都快100岁了。 百岁老人为什么还能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但是霍普解释的如此认真，这又让史蒂夫不得不相信这个孩子。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理解错了意思？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史蒂夫·罗杰斯有些头痛。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虽然这次体检没有合格，但他还制定了许多锻炼计划，相信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会进入军队的。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霍普。”史蒂夫试探着问道，然后又生怕听到什么惊人之语。 “没有计划哦。”霍普掰掰手指，“霍普来这里只是想拜托史蒂夫爸爸救救彼得而已。本来霍普想找那个年纪更大一点的史蒂夫爸爸，但是霍普来错时间线啦！”语气轻松，听上去来错时间线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史蒂夫满是疑惑的蓝眼睛和霍普清澈稚气的红眼睛对视了5秒钟。 最后，可怜的小个子男人败下阵来。 “那要不然你先和我回家？”史蒂夫犹豫着说道，“总不能放任你们两个在街上流浪。我的意思是说，等你想到返回自己时间线的方法之后，再离开怎么样？” 霍普想了想觉得可行。 虽然他现在可以继续穿越时间空间，但他好像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能力，总是会莫名其妙来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霍普皱眉看着史蒂夫：“霍普觉得没问题！史蒂夫爸爸，接下来要多吃肉哦。你太瘦了，霍普会监督你变胖再离开！” “……我尽量。” 第126章 众所周知，一个正值壮年、没谈过恋爱的刚成年男子是不会照顾孩子的。 史蒂夫·罗杰斯，出生于1918年7月4日，今年刚满23岁。 经常被发小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调侃为童子鸡。 第372章 所以，在刚刚接受霍普和彼得即将住在他家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到有些别扭。毕竟两个孩子中有一个一直叫他爸爸。 这应该是正常现象吧，刚刚荣升为父亲的史蒂夫忧愁地想道。他很担心自己不会照顾孩子。 彼得也同样感觉有些别扭，因为现在的美国队长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强大健壮的队长先生，而是一个小个子的瘦弱男人。 他甚至还患有哮喘，短短的一段回家的路就能让他气喘吁吁。他看上去还没有小孩子彼得强壮。 彼得悄悄观察着这个时代，同时也观察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美国队长。 虽然美国队长还不是那个已经注射了血清的美国队长，但他的性格却和彼得认识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区别。小个子的史蒂夫·罗杰斯不处于战斗中的时候显然是一个温和而善良的人，他热爱生活，喜欢绘画，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男人。 彼得看着史蒂夫书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漫画底稿，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色。 美国队长在复仇者联盟里可没时间画画，也就只有位于纽约的美国队长纪念馆里还保有他的一两幅手稿。 这东西很有纪念意义。彼得忍不住又凑上前看了看。 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匆匆上前，将书桌上凌乱的手稿与铅笔收起来。 “这是我的业余爱好……当然，我也用它挣一些生活费。”史蒂夫咳嗽了一声，“今天有点匆忙，你们晚上先住在我的卧室好吗？等我把另一间卧室打扫一下。” 其实另一间卧室也经常有人来住，那个人就是现在正在酒吧泡妞的詹姆斯·巴恩斯。 希望这家伙今晚不要过来找他。 霍普小朋友完全不见外地欢呼一声，然后跳起来像小狗一样扑进史蒂夫客厅里沙发上。 “霍普要睡觉！好困好困！”小朋友在沙发上翻了个跟头，然后又翻了一个。终于寻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史蒂夫捡起被霍普乱七八糟蹬在地上的鞋子，扭头就看见小朋友撅着屁股趴在他的沙发上，肉乎乎的小脸蛋儿埋在沙发里，被挤得变了形。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先带你去洗个澡好吗？霍普。”史蒂夫上前努力把霍普从沙发里抱出来，捞了两下，差点儿没捞起来。 看不出来，软乎乎的小朋友还是个实心球。 “霍普想睡觉呜呜，”霍普牢牢抱着沙发扶手不松手，“不洗澡不洗澡！” “……不洗澡的话，不可以去床上睡觉哦。”史蒂夫无奈地哄道，“换上睡衣会睡得更舒服，爸爸帮你洗好不好？” 然后史蒂夫就沉默了一下。 ……他怎么给霍普当爸爸当得这么自然？ “霍普要当脏小孩！”霍普理直气壮，“才不去洗澡！霍普要直接睡觉！还要去史蒂夫爸爸的被子里滚两圈！” 史蒂夫：…… 他现在十分相信霍普小朋友就是他未来的儿子，不然为什么这个小家伙撒娇撒得这么自然？ 而他心里也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和习以为常的行为模式。 比如他现在很想上去直接把霍普扛进浴室，然后像洗土豆一样把脏兮兮的小鬼从头到脚搓一遍。 这么想着，他就这样做了。 史蒂夫艰难地扛起霍普，又向站在一边的彼得伸出手：“走吧，我带你们去洗澡。” 于是两个小朋友就这样被剥得光溜溜，挨个站在浴室里被未来的美国队长洗白白。 彼得十分不好意思地想要拒绝，但他最后还是败在了美国队长不赞同的眼神下。 救命，这个眼神和未来的美国队长未免太像了吧！彼得觉得自己实在扛不住这个不赞同的眼神。 然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尴尬地站在浴室里，和坦然的霍普小朋友形成鲜明对比了。 刚刚还说不洗澡的霍普小朋友已经愉快地开始哼歌，然后在美国队长的指挥下乖乖背过身去擦背。 史蒂夫满头大汗，像是和巴基打了一架一样累得气喘吁吁。 虽然巴基从来不会和他打架，但这只是个比喻，用来形容未来的美国队长现在还是个柔弱的爸爸，给儿子洗个澡都能累得腰酸背痛。 给幼崽洗澡就像一场乱七八糟的战斗，他不仅要把小孩子翻来覆去地擦洗，时刻注意不要把泡沫弄到小孩脆弱的眼睛里。还要时不时伸手摁住小朋友好奇的手脚，不让他把泡沫涂到他亲爱的史蒂夫爸爸脸上以及头发上。 顺便还要禁止霍普小朋友挑起泼水大战的意图。幸好彼得小朋友十分冷静，不受诱惑，并没有被霍普挑衅成功。 然而他的浴室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原本干净整洁的小浴室现在到处都是水、泡沫和小朋友的脏衣服。 霍普最终还是成功地让史蒂夫头发上堆满了泡沫，浴室的天花板上也被霍普吹了一堆泡泡上去。 天知道小朋友的肺活量为什么如此强大，至少史蒂夫本人做不到一口气把泡泡吹到天花板上去。 心累的史蒂夫拿过一旁的大毛巾，兜头盖住霍普小朋友，然后，用力擦擦擦。 霍普被擦得东倒西歪，他随着史蒂夫爸爸用力的方向转过来转过去，然后发出咯咯的笑声。 小朋友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且有的时候莫名其妙。 第373章 史蒂夫也不自觉地被霍普天真的笑声感染，今天又一次参军失败的阴霾从他心头渐渐消散。 彼得已经将自己打理干净，穿着史蒂夫临时拿给他们当睡衣的t恤站在一旁。 史蒂夫欣慰地看了彼得一眼，然后继续给踮起脚想要搂住爸爸脖子的另一个幼崽擦干净头发。 小孩的金发软软的，手感很棒。史蒂夫没忍住多摸了两下。 然后他一边继续帮霍普穿衣服一边解决霍普小朋友的十万个为什么。 “史蒂夫爸爸，为什么路上的车子都没屁股？霍普也没有看见托尼爸爸那样的敞篷跑车欸！”这会儿最流行的是福特coupe，售价仅600美元，163立方英寸直列6缸发动机在当时已经是领先水平。 以彼得新世纪的眼光来看，这车也许丑了点，但胜在经典。 敞篷跑车这东西到20世纪90年代才开始被广泛关注。 “唔……我没有了解过汽车的结构，不过我猜那样设计大概是为了更舒适的驾驶和更快捷的速度？”史蒂夫说道，“至于你说的敞篷跑车……我猜人们更喜欢安全舒适地坐在车里，而不是被风吹乱发型。” “但是托尼爸爸说从跑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的发型是加分项，能迷倒所有人。霍普也喜欢那个发型！”小朋友把自己半干的头毛捋起来，定型成海胆一样的发型。 史蒂夫哈哈大笑，然后把海胆揉成锅盖。 而他居然对霍普拥有另一个爸爸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这孩子刚刚洗澡的时候已经把爸爸们编成了一首歌，从布鲁斯爸爸到克拉克爸爸，再到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每个爸爸还有不同的版本，分为幼年版、青年版和乐高版。 乐高是什么他还不清楚，不过他心里却隐约觉得这好像是一家玩具公司，地址大概在丹麦。 史蒂夫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回答霍普小朋友关于‘为什么刚刚面包店的老板卖面包的时候要说f*ck这个单词’的疑惑。 这已经不是霍普第一次听到这个单词了，不过以前每次他听到的时候，身边的爸爸们都会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这里是布鲁克林，脏话对大家来讲是家常便饭。 史蒂夫只能和霍普认真解释道：“这个单词的意思很糟糕，是骂人的话。听着，孩子，爸爸希望你可以认真分辨哪些词说出口的时候不够礼貌，会对别人造成伤害，那些含义不好的单词就不要从我们嘴里说出来了。如果不确定的话可以问爸爸，好吗？” 霍普认真地点点头，记下史蒂夫爸爸的叮嘱。 一旁的彼得咧咧嘴。 啧，布鲁克林。 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恩怨情仇这会儿大概正在进行中，身为一个在皇后区长大的幼崽，他对布鲁克林的感官有那么一点点微妙。 作为皇后区的老居民，彼得的本叔叔一向对布鲁克林没什么好感。因为本叔叔的爸爸曾经居住在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边界处，那时候的皇后区和布鲁克林仅以一块界碑分开，结果帕克家的老房子恰好就在这块界碑的线上。 这导致他们家在任何时刻都被迫使用两个地区的收费标准。 虽然这块界碑早已经被废除了，但后来布鲁克林和皇后区又因为这块历史悠久的界碑应被放在哪边的纪念馆当中扯皮了很久。 帕克先生又看了一眼布鲁克林小子史蒂夫·罗杰斯，把史蒂夫看得莫名其妙。 “彼得做的很棒！”史蒂夫想了想，夸奖道，“当然，霍普今天的表现也很好。现在，快去睡觉吧。” 彼得总算对这乱七八糟的一天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史蒂夫：…… 他明明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喂饱两只幼崽。 “你……饿了吗？彼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史蒂夫有些担忧的看向刚刚出院的彼得。 这孩子强烈要求要离开医院，死活不肯再住院观察一天。不过幸好他的各项指标也都符合出院的标准，于是医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有问题及时就诊。 彼得刚想回答不是，结果他的肚子就传来了更大的抗议声。好吧，今天他刚刚成为蜘蛛侠，确实是饭量最大的时候。晚餐那点东西根本不够他造作。 “不如我再去做一点意大利面？我猜你还能吃得下。”史蒂夫笑着摸了摸彼得的脑袋。能吃是好事，只能说明彼得以后会十分强壮，“下次我会再多做一点饭，如果没有吃饱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但是明天早上最好做点运动，要和我一起去跑步吗？彼得。” “当然！非常乐意！”蜘蛛侠怎么能拒绝美国队长的健身邀请！ “好耶！霍普也要吃！”洗白白的霍普小朋友也举起手，“霍普还要吃披萨、炸鸡和巧克力！霍普要喝可乐！” 霍普小朋友的胃是薛定鄂的胃，没人知道他究竟能吃多少，反正送到他面前的炸鸡，绝对不可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曾经的乐高钢铁侠吐槽过，霍普小朋友拥有浩克的食量、雷神的胃口以及红头罩对垃圾食品的需求。 当然，霍普宝贝还拥有钢铁侠的智慧和蝙蝠侠的rap。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拥有了两只小饭桶的史蒂夫回忆了一下兜里的钱。 实在不行的话，去把巴基泡妞的钱先借过来用吧。 第374章 第127章 当不知从哪个酒吧野回来的詹姆斯·巴恩斯总算发现好基友史蒂夫窝藏两个孩子时，时间已经到了7月。 巴恩斯先生今天其实只是吃腻了外面的饭菜，有点想念他贤惠的发小在家自己煮的意大利面和鸡肉布丁而已。 所以他敲响了史蒂夫的门，手里还拎着一束不知哪里摘来的野花。 正在厨房煮饭的史蒂夫听到了敲门声，但他暂时无法放下手中烤了一半的鱼，于是只能向孩子们求助。 “霍普！彼得！可以帮我看看是谁来了吗？”史蒂夫在厨房里喊道。 “好哦～”霍普丢下手里的积木块，哒哒哒跑到门口，彼得也放下手里的书跟在他后面。 门口却站着一个陌生又好大的叔叔。霍普完全被笼罩在来人的阴影里，他仰着头严肃着一张小脸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 “你好，请问你找谁？”彼得问道。他一时间也没认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刚准备一开门，就给老朋友一个热情拥抱的巴基看着两个小孩，疑惑地眨眨眼。 “我想我应该没有走错，这里是史蒂夫·罗杰斯家吗？”巴基问道，“我是他的好朋友，詹姆斯·巴恩斯。” 史蒂夫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嘿，巴基，好久不见。” 巴恩斯先生迟疑了一下，迈开脚步走进房间。 史蒂夫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将烤鱼端上桌，然后熟练地切开放在两个小朋友面前。 “快吃吧，彼得，霍普。等下我们还要出去买衣服。”史蒂夫匆匆忙忙又转身回了厨房，完全没空理会他的好基友。 巴基看着完全无视他的好友，然后又看了看两个显然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孩子，实在不理解短短一个月内他的好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见史蒂夫喂崽时熟练的架势—— “史蒂夫，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有儿子了？”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 “什么叫背着你有儿子？我有儿子必须得通知你吗？”史蒂夫拿着苹果堵住巴基不安分的嘴，“也许我应该更担心你什么时候生一只足球队出来——还是和不同的女人。” “……我要是生孩子，肯定提前通知你。”巴恩斯先生拒绝了苹果，将目标对准桌上的烤鱼。 被烤鱼烫得嘶嘶哈哈，还要含混不清地调侃自己的好基友，“不像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才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几年？你说实话吧，我不生气。” 霍普一边吃烤鱼一边听两个大人的对话。 认真的小朋友扳扳指头：“快一百年了哟，叔叔。” 史蒂夫爸爸是百岁老人的时候才有了霍普宝贝呢！ 巴恩斯先生沉默了一下，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史蒂夫。 意思仿佛是在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不送去上学？孩子在家里都快呆傻了。 史蒂夫不知道该怎么纠正霍普的说法，但他又觉得霍普说的似乎还真的是事实。 不过巴基倒不是真的怀疑史蒂夫背着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只是习惯性调侃自己的好兄弟，顺便好奇两个孩子的来历而已。 “所以你叫霍普，你叫彼得？我没有叫错吧？”巴恩斯先生好奇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 彼得对着客人笑了笑，然后点点头。他其实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熟悉。 霍普倒是用同样好奇的目光盯着巴基看了好几分钟，把巴恩斯先生盯得不自在地咳嗽了好几声。 “叔叔，你是史蒂夫爸爸的好朋友吗？霍普怎么没见过你？”小朋友想问的其实是在未来世界他从来没有见过巴基这件事。 “我不是你史蒂夫爸爸的好朋友，我是他爸爸。”满嘴跑火车的布鲁克林男模先生随口忽悠一看就很好骗的小朋友，“我帮他打架，送他上学，接他放学，还经常阻止他逃课。我可是认真负责的好爸爸。” 打架这事是真的，上学放学当然也是真的，只不过他们的关系是互相送对方上学放学，毕竟大家上同一个学校待在同一间教室。 只有阻止逃课这件事不是真的，因为他俩是一起逃课的。 史蒂夫扭头就捶了巴基一拳。 然而霍普小朋友却信以为真，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钢铁侠爸爸专门给他定做的会唱歌的摇摇车：“哇！那霍普要叫你爷爷吗？好耶！霍普有爷爷了！” 小朋友完全忘记了他还分不清人类辈分的时候，被他叫做阿姨和叔叔的韦恩夫妇以及肯特夫妇。 其实小朋友早就有爷爷奶奶了，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彼得叹了口气。 看样子蝙蝠侠和超人始终没能帮霍普弄明白的问题，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帮忙解决掉了。 史蒂夫差点把手里的鸡肉布丁送给地板。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史蒂夫又敲了坐在沙发上的巴基脑袋一下，“看看你干的好事！” 然后他扭过头对霍普小朋友认真说道：“不需要叫他爷爷，叫他巴基就可以了，或者叫他蠢蛋。” “别理你爸爸，他只是叛逆期又到了而已，如果宝贝们叫我笨蛋的话，我真的会伤心的！”巴基这会儿逗小孩逗得有点上头，主要是霍普实在太好骗了，“霍普宝贝，你见过那种不听爸爸妈妈话的小朋友吗？你史蒂夫爸爸现在就是这样哦。” 第375章 霍普小朋友于是感同身受地点点头：“霍普就是不听话的小朋友哦。所以霍普也在叛逆期吗？” 巴基哈哈大笑。 “所以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儿子？老天，送给我养吧，他也太可爱了！”不过对于他们两个来讲，谁养似乎都没差别。巴恩斯先生这会儿已经进入军队，不过他现在只是个还没有被派遣的新兵而已，就算真的有儿子，恐怕也得丢过来给史蒂夫养。 “你可以选择自己生一个。”史蒂夫微笑，“另外，今天的午饭没做你的份，不如问问你昨天晚上约会的美女愿不愿意给你做一份午餐？” “所以史蒂夫，你愿意给我做一份午餐吗？” 史蒂夫：…… 行吧，反正他贫不过巴基这个混蛋。 被好友调侃到无语的史蒂夫只能回到厨房，烤了一份乱七八糟的土豆试图堵住巴基的嘴。 无所事事的巴基坐在地板上继续逗弄霍普宝贝和彼得宝贝。 “霍普，爷爷问你一件事，可以悄悄告诉爷爷吗？”巴恩斯先生靠近霍普小朋友的耳朵说悄悄话，“这是咱俩的秘密，不让你史蒂夫爸爸知道。”他想问问霍普史蒂夫最近心情怎么样，他知道好朋友再一次体检不合格，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 过往的几次经验告诉巴基，这段时间最好放史蒂夫一个人呆着，他的好友坚强而独立，只是偶尔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所以他才在外面躲了近一个月。 霍普看了一眼厨房里正在烤土豆的史蒂夫爸爸，然后超大声地说道：“史蒂夫爸爸！霍普现在要和巴基爷爷说悄悄话！你不可以偷听哦！” 巴基：…… 史蒂夫：…… “不许叫他爷爷！直接叫他巴基！” 史蒂夫也知道好基友要和霍普说什么，朋友的关心和担忧让他无奈又感动。不过这份感动大概不适合在巴基面前直说，巴基只会翻个白眼给他，然后再试图拉他出去放松心情。 但他现在需要尽快纠正霍普宝贝的错误叫法，“不要理会那个笨蛋，他不是爷爷！” 霍普小朋友熟练地叹了口气，没有在爷爷和笨蛋两个词里面选择。 小朋友避开这个话题，超大声感叹了一句：“人类真麻烦！” 叫什么似乎都不乐意的样子。 以前他叫玛莎妈妈和杰森叔叔的时候，布鲁斯爸爸也显得十分不乐意。他叫达米安弟弟和戴安娜姐姐的时候，闪电侠叔叔好像也不太开心，绿灯侠叔叔倒是一脸微妙。 “说的对，人类就是很麻烦。”巴恩斯先生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把霍普捞进怀里，搓搓猫猫头，“比如你史蒂夫爸爸，他是所有人类里最麻烦的一个！他肯定会把你管得死死的，不让你抽烟，不让你喝酒，也不让你说脏话——天哪，布鲁克林士兵不说脏话？那要怎么说话？偶尔他还会做那种很难吃很难吃的蔬菜沙拉。”巴恩斯先生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霍普被逗得咯咯直笑。就连彼得也忍不住笑出声。 他已经想起来这位詹姆斯·巴斯先生究竟是谁了。蜘蛛侠曾经听过关于这位巴恩斯先生未来光荣事迹的只言片语，不多，只知道大概，并且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 霍普小朋友不知道抽烟喝酒和说脏话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钢铁侠爸爸经常喝酒，并且一脸享受。而复仇者联盟里面当时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抽烟和说脏话。但他知道康斯坦丁猫猫最爱抽烟，迪克哥哥和杰森叔叔经常对着布鲁斯爸爸激情开麦。 所以抽烟喝酒和说脏话这三件事是特别特别有趣的事吗？霍普想道。说不定和堆乐高一样有趣。因为只有特别有趣的事才会让人类一边防止沉迷一边向往。 小朋友羡慕地想道。 “那霍普什么时候可以抽烟喝酒说脏话呀？”霍普问道，“霍普还想飙车、扛着rpg对准市政府的asshole……唔，还有把头发染成绿色的。” 后面三个选项是杰森叔叔的建议，有次杰森叔叔和布鲁斯爸爸‘友好交流’（提姆弟弟语）的时候，霍普偷偷听到的。 杰森叔叔对飙车和扛着rpg对准市政府这两个选项十分热衷，这导致霍普也对这两件事有不小的兴趣。 不过—— “rpg是什么？asshole又是什么？”霍普问道。 虽然霍普宝贝在乐高钢铁侠的教育下十分擅长制造各种战甲，但后来钢铁侠有意避开了武器制造这一块。 霍普小朋友能给他的战甲装上各种高科技武器，但他始终叫不出来这些武器的名字。 他只会对他说托尼爸爸说霍普要那个‘会发光的’，或者把‘爆炸砰砰砰’给马克42号装上。 “……rpg就是是role playing game，宝贝。”巴基抽抽嘴角，勉强解释前一个词汇，彻底忽略后一个词汇，“就是一种角色扮演游戏哦，比如我经常扮演这个家里爷爷的角色。” 见鬼的rpg，能对准市政府的才不是role playing game，而是rocket-propelled grenade。这孩子以前难道是被九头蛇养大的吗？ 史蒂夫却似乎习以为常：“不可以抽烟喝酒说脏话，也不可以飙车和扛着rpg，霍普。” 巴基背对着史蒂夫，对霍普做了一个“我就说”的嘴型。 “当然，也不可以在家里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史蒂夫从后面踢了巴基的屁股一脚，“现在，请这个家里多余的巴恩斯先生快点滚出去，我要带着儿子们去买衣服了。” 第376章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扯着好基友的领子，把人推出了门。 完全无视巴恩斯先生求饶的眼神。 第128章 7月3日。 史蒂夫·罗杰斯总觉得今天家里的气氛怪怪的。 首先是每天必然赖床的霍普小朋友今天居然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困得睁不开眼，但小朋友居然凭着顽强的毅力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了餐桌上。 虽然头发乱糟糟得像个小蒲公英，上衣也被霍普穿反了，扣子扣的乱七八糟。 很明显，今天霍普宝贝并没有等爸爸过来帮他穿衣服，而是自己把衣服穿上的。 彼得想要帮忙，但认为自己已经是个成熟宝贝的霍普断然拒绝了他。 看样子成熟的霍普宝贝今天发挥失常。 彼得捂脸。 “霍普，你确定不要再去睡一会儿吗？”史蒂夫有些担忧地走过来摸摸霍普宝贝的脑袋，结果差点把小朋友按进麦片粥里。 史蒂夫急忙一把捞住马上就要用鼻子和额头喝粥的霍普宝贝。霍普张开嘴又打了个哈欠。 史蒂夫知道他儿子最讨厌早起，今天却如此反常，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今天要和彼得出去玩吗？” “没有哦。”霍普再次张开嘴，眼角挂着泪珠回答史蒂夫爸爸的问题，“霍普只是……哈啊～只是想早点起了床而已。今天不出去，霍普要待在家里。” “好吧。”史蒂夫无奈地耸耸肩，“如果你能准确把煎蛋塞进嘴里，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霍普小朋友睡眼朦胧，差点把煎蛋喂进鼻子里。 彼得拉住霍普小朋友试图给自己喂食的手，无奈地将霍普的餐盘所有权收归自己手中。 彼得小心地将香肠切割成合适的大小，然后一点一点喂进霍普嘴里。霍普小朋友则心安理得地享受好朋友的服务，坐在位置上等待彼得下一轮投喂。 史蒂夫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我有点事要出门，巴基叔叔会待在家里照顾你们两个，如果有事的话记得告诉巴基叔叔。”史蒂夫今天准备再去进行一次征兵体检，没错，他又报了名。 虽然这次通过的希望也仍旧渺茫，但史蒂夫从来不会放弃。 “肚子饿的时候一定要和巴基叔叔说，虽然他看上去很不靠谱，但实际上我相信他还是可以照顾好你们的。”史蒂夫将信任的目光投给好基友，“现在外面到处都乱糟糟的，不要随便乱跑，注意安全，听到了吗？” 巴恩斯先生不耐烦地对着好基友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彼得拉着霍普郑重其事地点头：“请放心吧，队……史蒂夫。我一定会照顾好霍普的。”； 彼得看上去比詹姆斯·巴恩斯更加值得信任。大家长史蒂夫郁闷地瞅了一眼正在和霍普玩闹的好兄弟，怀着担忧的心情走出家门。 “总之，照顾好自己。”史蒂夫仍旧不放心地回过头，絮絮叨叨地说道。 詹姆斯·巴恩斯看自己的好基友像是在看幼儿园的小朋友。 “知道了，史蒂夫妈妈。”巴基翻了个白眼，“可以停止你的啰嗦吗？快走开吧，我可以照顾好霍普和彼得。等你回来的时候，保证还给你完好无损的儿子。” 史蒂夫面无表情捶了巴基一拳，然后转身，逐渐走远。 巴恩斯先生目送着好基友离开，然后他回过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幼崽们，嘴角得意勾起：“好啦，现在是我们的天下了！有谁中午想吃炸鸡？”他才不想吃史蒂夫留在厨房里的蔬菜沙拉。 霍普欢呼一声，冲上去抱住巴恩斯叔叔的大腿。 不过除了吃蛋糕和炸鸡之外，霍普宝贝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酒足饭饱的霍普和彼得拎着一大袋垃圾走出家门，而他们亲爱的巴恩斯叔叔正窝在史蒂夫家的沙发上看杂志。 霍普小朋友兴致勃勃，一边往垃圾桶跑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一美元，一美元！” 这是詹姆斯·巴恩斯和霍普小朋友的约定，霍普做一次家务，就能获得一美元的酬劳。 只有彼得知道这一美元对于月工资的中位数只有80美元的美国人民来讲，实属价值颇丰。如果别人知道倒一次垃圾就能有一美元，史蒂夫家的门槛恐怕会被人踏破。 这是来自巴恩斯先生的好意。 霍普小朋友倒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只关注自己到底攒了多少钱。 “霍普现在已经有10美元啦！加上这个就是11！”小朋友掰着指头，总算想清楚了自己用辛勤的劳动换来的钱。 “很棒哦，宝贝。”巴恩斯的眼睛完全没有离开他手中的杂志，“继续加油！厨房里还有一堆没有洗过的碗筷，现在我宣布，谁把这堆碗筷洗干净，谁就能获得额外的5美元！” 霍普马上欢呼一声，冲进厨房。彼得无奈地跟在霍普身后。 霍普小朋友以前从来不为金钱烦恼，因为他想花钱的时候身边总有各式各样的野爹。 但这次不一样。霍普不想用史蒂夫爸爸的钱。 因为，7月4号是史蒂夫爸爸的生日。 这是来自史蒂夫爸爸的好基友詹姆斯·巴恩斯的独家消息。但消息来的太迟了，霍普昨天才知道这件事。 不过，霍普小朋友现在已经十分清楚人类的生日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377章 这意味着一个美好的生命降临于世间，意味着又有一个灵魂可以体会人生百态。意味着在这一天里，有人会正真心实意地为另一个人的诞生而开心。 这可是重要日子！ 霍普自当然也有过庆祝自己生日的经历。以前在梦境国度的时候，墨菲斯爸爸总喜欢在霍普生日这天将古堡装扮霍普喜欢的样子，还会把霍普睡前故事中的角色搬进梦境世界。虽然墨菲斯爸爸每次给霍普过生日的时间都不一样——完全看墨菲斯的心情。 后来在人类世界，霍普小朋友拥有了各种不同的爸爸。虽然大家性格不一，品位各异，却也总会坚持为霍普小朋友带来一个幸福而圆满的生日。 ——虽然没有人具体知道霍普小朋友口中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毕竟睡魔墨菲斯从来不喜欢记忆人类的时间。 但每个爸爸都精心挑选了不同的日子，为霍普庆祝生日。霍普宝贝的生日在另一个地球早就成为了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聚会的特殊日子，一年可以举办好几次。 这导致霍普小朋友对生日的记忆就是吃好吃的蛋糕、和爸爸们一起做游戏、被爸爸们带去好玩的地方，以及不用写作业。 但是他应该给史蒂夫爸爸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呢？霍普一下就想起来了之前在书店里看见的一本漫画大师手稿。 霍普决定将这本手稿买下来，送给史蒂夫爸爸。 然而，小朋友光溜溜的跑来这个世界，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彼得也是一样。但霍普又不想找史蒂夫爸爸要钱，这听上去就像史蒂夫爸爸自己花钱买东西一样，一点都不像是生日礼物。 最后还是慷慨的巴基决定赞助两只幼崽，而霍普小朋友则十分高兴的决定用劳动换取报酬。 詹姆斯·巴恩斯先生觉得自己明智极了，劳动能够让两个孩子没空惹祸，而他还能把烦人的家务活扔给两个孩子。 完美—— 只持续了10秒钟。 厨房里传来叮叮咣啷的声音，瓷器落在地上摔到粉身碎骨，巴基凭借自己过人的耳力和判断力得出结论，史蒂夫最爱的陶瓷盘子恐怕带着另一只陶瓷碗完成了一次信仰之跃。 …… 等史蒂夫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迎接他的就是面带愧疚的一大二小。 史蒂夫：？？ “今天还顺利吗？史蒂夫。”巴基没话找话，“咳，是这样的，我等会还有点事儿，今天就先离开了。” 他已经在史蒂夫家蹭吃蹭喝好几天，现在离开也说得过去，毕竟巴恩斯先生也有自己的房子，虽然他几乎从不回家。 “……先等等，巴基。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史蒂夫显然有些激动，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回答道，“我想，也许你马上就能在军队里见到我了。” 今天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博士，博士帮他通过了体检测试，再过几周他就可以去军队报道了。 这个消息简直砸昏了史蒂夫的头，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现在很想大声喊出来他成功了，他要进入军队了，但又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巴基则完全没想到这个发展，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才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史蒂夫的话：“在军队里见到你？真的吗？你通过体检了！天哪，通过体检了！” 巴恩斯先生一边为好朋友感到开心，因为史蒂夫终于实现了一直以来的梦想，但他又没办法不为史蒂夫担忧。一身是病的朋友该怎么挺过军队的训练？ “可是……我的意思是说……”巴基犹豫了半天，最后也没能忍心打断好朋友的好心情。 他默默叹了口气，只能暗自祈祷史蒂夫被自己分在同一个地方，这样他还能照顾一下好朋友。 史蒂夫当然知道巴基准备说什么，他上前几步拥抱了一下老朋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巴恩斯先生只能给了自己瘦弱的好朋友一个充满担忧的拥抱。 霍普和彼得就在这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两个小朋友看上去像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身上的衣服脏的简直不能看。 今天早上他出门前还光鲜亮丽的两只幼崽现在看上去灰头土脸。 “霍普？彼得？”史蒂夫看着两个孩子胸前红红绿绿的果酱和他们脏兮兮的小脸，“天哪，你们今天做了什么？” 霍普小朋友低下头，脚尖不好意思地在身前划拉了几下。彼得也尴尬地背着手，不敢说话。最大的那个家伙——巴恩斯先生默默望天。 “霍普想给史蒂夫爸爸做蛋糕哦，可惜失败惹。”霍普的手指扯着衣角，抬起眼睛偷偷看史蒂夫爸爸的表情。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蛋糕？” “因为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巴基从身后抽出一本书塞进史蒂夫怀里，“生日快乐！史蒂夫。这是孩子们为你准备的礼物。” 史蒂夫看着书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心想这绝对是霍普小朋友亲手系上的。书是他喜欢的类型，是他之前带着霍普去书店的时候翻看过却没有买下来的。 想不到霍普居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史蒂夫感觉自己的心正咕嘟咕嘟冒着开心的泡泡。 除了巴基之外，已经没有人会给他过生日了。但是今天好像又多了两个。 “我都忘记了。”史蒂夫蹲下身，给了两个小朋友一个温柔的拥抱，“谢谢霍普，谢谢彼得！” 第378章 今天到底是什么幸运日？他顺利通过了体检，家里还有好朋友和儿子为他准备生日。 史蒂夫忍不住又揉了揉两只小土豆的脑袋。 两只小土豆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本来应该是明天的！”霍普待在史蒂夫爸爸怀里，和爸爸絮絮叨叨讲述今天一天的行程，“霍普去倒了垃圾，还打扫了阳台，然后还去洗碗啦！是不是超厉害？巴基叔叔雇佣霍普打扫卫生，然后赚钱给爸爸买礼物！” 史蒂夫没忍住，亲了亲霍普的小脸。他儿子怎么可以这么乖！ 巴恩斯先生默默贴着墙根往前移动，努力在不引起史蒂夫注意的情况下从门口溜走。 霍普小朋友去倒垃圾的时候差点把垃圾撒了一路，他不得不跟在后面收拾残局。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阳台和厨房现在已经无法见人。 没做过家务活的小朋友能把打扫卫生这件事干的突破所有人的想象。 但愿等会儿史蒂夫不要揍他。 同样不擅长家务的巴恩斯先生决定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129章 位于时间静止之地的tca总部。 眼睁睁看着霍普和彼得消失在时空之门里的大人们彻底傻眼。 杰森飞快上前，一个滑铲就想要跟着小朋友们消失的背影一起离开。结果完全没想到卢瑟却因为吃惊而后退一步，然后一脚踩碎了那个通往异时空的装置。 杰森崩溃地看着卢瑟：“……你故意的吧？” 莱克斯·卢瑟：……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不过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到兜里的装置会掉出来，也没想到自己就那么刚刚好踩了上去，还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如此脆弱，一踩就坏。 这应该怪tca，谁让他们没有把这种重要装置做得更坚硬一点。看看他，办公室和实验室全都是防弹玻璃和铅板，防御值和隐私性直接拉到最高。 杰森蠢蠢欲动把手伸向背后，想把枪掏出来——他现在想打爆这个笨蛋卢瑟的狗头。反正这家伙以后说不定也会研究出毁灭日这种武器，然后给超人和蝙蝠侠制造无数麻烦，那么不如让他现在就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还是红头罩仅剩的一点良心和对人类法律的尊重阻止了他。 他不是另一个宇宙的秃子卢瑟！他不是！杰森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然后才压住心底那股邪火。 卢瑟眼角抽搐地看着杰森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捂住额头。 其实他对红头罩这个人挺放心的，他研究过心理学，对这种‘缺爱’的青少年有一定研究。杰森绝对不可能开枪杀他，蝙蝠侠对他的教育已经刻在他dna上了。这家伙其实可以说是个非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不过他也不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挑衅红头罩，对方虽然不至于杀了他，但揍他一顿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卢瑟把地上的装置残骸捡起来，装作认真研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这完全是个意外。你知道的，我是个充满好奇心的科学家，想要研究一下时间和空间有什么问题吗？谁知道会这么巧。”这玩意儿居然真的被他一脚踩坏了，现在看上去想修都修不了。 杰森低声咒骂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总是痛击队友的卢瑟还是在骂脆弱易碎的高科技仪器。 他已经开始怀疑霍普可怜的爸爸们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受了某种可怕的魔法诅咒。 因为只要成为霍普宝贝的爸爸似乎就会陷入一个奇怪的轮回——每天都在不停地丢崽找崽，然后再丢崽，接着继续找崽。 不管是大小蝙蝠侠爸爸还是大小克拉克爸爸——现在还要加上乐高爸爸们、睡魔墨菲斯亲爸以及钢铁侠爸爸和美国队长爸爸——只要霍普宝贝多一个爸爸，就马上要开始上演一次爸爸寻找小蝌蚪。 小蝌蚪在不同的时空快乐地游啊游，爸爸们跟在身后简直找崽找到头秃。 至少蝙蝠侠大概又要头痛了。毕竟谁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莱克斯·卢瑟偷偷带走的时间道具掉在了地上，睡眼朦胧的两个崽子自己走了进去，然后仪器还马上就坏了。 就连ai钢铁侠忍不住为这个发展沉默了一下。 “所以霍普的超能力是百分百撒手没是吗？”他吐槽道，“你们就没有从魔法界找到什么有用的方式克制一下霍普的超能力？” 反正科技是做不到了，霍普小朋友浑身上下18个定位器也没有用。蝙蝠侠亲自放都没有用。 “现在怎么办？有办法找到他跑到哪里去了吗？”莱克斯·卢瑟不准备承认自己的问题，于是迅速转移话题。 时钟小姐双手交叉，开始许愿霍普大魔王永远不要回来。 不过没有用，因为处理时间问题经验丰富的莫比乌斯已经想到了办法。 莫比乌斯让人紧急调出所有平行时空的时间线，整个tca瞬间变得忙碌起来：“如果霍普先生跑去任何一条时间线，那里一定会发生变异的。我们只要紧紧盯着这些时间线，如果发生变异……” “就马上过去。”杰森立刻明白了莫比乌斯的意思，“这回我必须要在霍普手上绑一个防丢手环，去哪里都要把他带上！或者干脆把这两个撒手没绑到我背上！”防丢手环没有，手铐他还是有的。 他绝对要在蝙蝠侠发现这件事之前把霍普找回来，不然他找到霍普结果又把小孩弄丢这件事一定会被当做黑历史，然后被放在蝙蝠家族里反复鞭尸。 第379章 不过吧，最近弄丢了人的可不止红头罩。 地球19999，原本正和钢铁侠一起执行任务的宇宙616美国队长也在托尼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盾牌还留在原地。 地球19999的托尼和史蒂夫坐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反复观看战甲录制下来的场景。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宇宙已经被毁灭，所以……”剩下的话娜塔莎没有说完，毕竟这个猜测对大家来说过于残忍。也许每个宇宙的人都和自己的宇宙存在某种隐秘的关联，倘若失去自己的宇宙，人就会像失去土壤的种子。 众人沉默了一阵，然后鹰眼打起精神：“嘿，别这么悲观，我觉得说不定像霍普宝贝一样，他不小心跑去其他宇宙了。我们再好好找一找怎么样？” 找当然是要尽全力寻找的，大家谁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伙伴。 托尼头痛地看着属于他们这个宇宙的美国队长：“你的同位体可真会惹麻烦，你会介意我揍他一顿吗？” 史蒂夫站起身拍拍托尼的肩膀：“等把他找回来，我帮你一起揍。” 严肃紧绷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鹰眼吹了个口哨调侃道：“还是队长比较狠——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娜塔莎也站起来：“好吧，现在复仇者联盟的主要任务就是找人，我会和弗瑞沟通一下，拜托神盾局也留意这件事。所以我们现在丢了四个人，霍普、彼得、安东尼和史蒂夫2号。加油吧，复仇者们。” 班纳博士牙痛似地嘶了一声。 不过，关于走丢的霍普、彼得和ai钢铁侠，众人倒是有些线索。 托尼早就联系上了乐高宇宙，又通过乐高宇宙的钢铁侠辗转联系上了现实宇宙中的蝙蝠侠。超级英雄们对了一下信息差，最终确定霍普小朋友又走进了其他空间。 霍普宝贝的爸爸数量现在已经可以组成一支足球队还绰绰有余了。而现在，这些亲爹野爹们总算隔着显示屏见了一面——感谢爸爸足球队里的科技侧选手。 蝙蝠侠x3和钢铁侠x2提供了巨大的帮助。要是ai钢铁侠没有走失的话，大家跨越时空的见面说不定还能更早一点。 不过也幸好跟着霍普宝贝一起走丢的还有ai钢铁侠，这家伙虽然不靠谱了一点，但好歹也是属于另一个宇宙钢铁侠的意识备份。 但愿他能一直紧跟霍普宝贝。钢铁侠由衷为另一个自己祈祷。 …… 史蒂夫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生日，这一天他脸上的笑容简直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两个大人十分放心地将自己当天的行程安排全权交给孩子们，而彼得其实比大人们更加纵容霍普，所以这一天所有人都在听从霍普的安排。 按照小朋友过生日的习惯，他决定带着史蒂夫爸爸和巴基叔叔先去游乐场痛痛快快玩半天，然后再带着爸爸们去吃遍布鲁克林各大糖果店。最后再去看一场美术展——巴恩斯先生已经定好门票。 全天安排紧凑，每一个项目在霍普眼中都意义重大，容不得一丝马虎。 他学着蝙蝠侠爸爸的样子给自己弄了一份计划清单，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母认真标注了每一个目的地之间的出行方案——甚至不止一种。小小年纪已经学会蝙蝠侠种种恶习的小朋友找巴恩斯先生列举了至少三种不同的交通方式，细致每一种方案需要步行多少步，甚至还针对暴雨台风等极端恶劣天气做了紧急预案。 虽然霍普的紧急预案就是开个空间门把爸爸们塞进去而已。 巴基看着霍普宝贝的计划，饶有兴致地询问他们的创意是不是来源于马克·吐温的《康州美国佬在亚瑟王朝》。他本人十分喜欢这部小说，现代人穿越到六世纪，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试试。穿越到未来也不错，比如一觉醒来已经是百年之后之类的。 熟知历史的蜘蛛侠差点想捂住巴恩斯先生的嘴，让他别随便立flag。 霍普宝贝则一脸天真地询问亚瑟是不是巴基叔叔的好朋友。 愚蠢的大人詹姆斯·巴恩斯哈哈大笑。 只有史蒂夫和彼得知道霍普宝贝恐怕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 于是全家人就这样按照霍普的计划表出行了。 只可惜这个时代的游乐场并没有后来的游乐场那么有趣，以霍普小朋友玩遍纽约和哥谭各大游乐场的眼光来看，这里实在太落后了。 不过没关系，就像彼得说的，重要的不是出去玩，而是和谁在一起玩。 贴心的小朋友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给史蒂夫爸爸和巴基叔叔买棉花糖和可乐，努力让史蒂夫爸爸拥有一个‘最最最开心的生日’。 他还十分严肃地对比了游乐园门口卖的小狗气球和小猫气球，认真思考哪个会让史蒂夫爸爸更喜欢。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小狗气球。 于是史蒂夫只能哭笑不得地蹲下身，让霍普宝贝仔仔细细地在他手腕上系了一只充满氢气的、幼稚的小狗气球。飘在空中的小狗崽憨态可掬，傻乎乎的笑容和一身金毛像极了同样毛茸茸、充满阳光味道的霍普小可爱。 现在，史蒂夫爸爸绝对不会走丢了。霍普只要一看到空中飘着的小狗气球，就知道史蒂夫爸爸的位置了。 史蒂夫全程努力控制着脸上过于夸张的笑容和差点要咧到耳根的嘴角，当一个听话的大人。另一个大人十分嫉妒地盯着史蒂夫的手腕，并愉快决定在今晚零点过后，把狗崽气球从史蒂夫大魔王手里抢走。今天就算了，毕竟是生日。 第380章 然后大人们按照霍普小朋友的每一个安排玩遍游乐场所有幼稚的项目。 史蒂夫像疯了一样和巴基一起在碰碰车里哈哈大笑，然后又看着巴基在过山车上尖叫——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是无法登上过山车的，于是他只能和两个同样无法登上过山车的小朋友一起看着巴基快乐地蹦上过山车。 巴恩斯先生快乐得像史蒂夫气球上画的那只金毛。 从过山车上心满意足走下来的金毛巴基伸出胳膊，把两个小孩夹在自己的臂弯里。 霍普小朋友双脚离地，撅着嘴不开心地表达他也想去坐过山车的愿望。 史蒂夫纵容地看着孩子们和巴基打闹，然后有些体力不支地坐在长椅上喘了口气。 “史蒂夫爸爸！”霍普小朋友总算逃离了巴基的魔掌，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趴在史蒂夫的膝盖上，“爸爸玩的开不开心呀？霍普再去给你买一只冰淇淋好不好？” 史蒂夫又要克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了。他摸了摸霍普的脑袋：“特别开心！不过冰淇淋就算了，陪爸爸休息一会儿吧。” 霍普手脚并用爬到史蒂夫旁边坐下：“爸爸以后会变得很强大的！特别特别强大！” 虽然史蒂夫现在看上去和霍普印象里不太一样，但霍普很清楚他史蒂夫爸爸未来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 “好吧，那我把这个当做生日祝福收下了。”史蒂夫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同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笃定，未来的自己一定会变得无比强大，一定能够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年轻且瘦弱的男人看着霍普，神色坚定又温柔。 第130章 tca在莫比乌斯的指挥下迅速行动，所有人包括杰森和莱克斯·卢瑟在内都在密切关注那些老旧显示屏上的时间线变动。 然而，这种盯梢除了让大家差点把眼睛瞪瞎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用处。因为每条时间线似乎都在正常运转，就连偶尔会出现的‘时间犯’居然都没有出现。 当然，现在tca已经取消‘时间犯’的说法了。因为时间线本就应该自由发展，任何人都无权审判一条时间线是否正确，做出关键选择影响未来发展的人让当然也不再是‘时间犯’。 目前，名义上已经归属‘伟大的霍普大人’的tca正在考虑改名，既然他们已经不再干涉时间线的自由发展，那就不应该再叫时间管理规划局之类的称呼。 原本这事已经提上日程，就连乐高宇宙都准备派遣乐高蝙蝠侠和乐高美国队长作为代表前往tca这个特殊部门——乐高小丑和乐高卢瑟还因为没有被选为代表而借酒消愁。 根据蝙蝠侠们的建议，大家准备让所有知道这个机构存在的宇宙代表们坐下来开个线上会议，好决定以后tca的发展方向。 只不过这事被霍普小朋友和彼得小朋友的再次失踪打断了。 “这样下去不行。”杰森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我们得找个精通时间魔法的家伙来。”专业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做，莫比乌斯这边的时间科技行不通的情况下，他们恐怕得考虑适当求助魔法。 说起时间科技，带走霍普和彼得的特殊一起其实在tca的运转体系下真就是单纯的科技产物。来自未来世界的征服者康用自己的智慧发明了一系列能够操控时间的科技，方法原理大概和皮姆博士发现的量子领域有极大关系。杰森、卢瑟和钢铁侠这些拥有顶尖智慧的人类虽然能看得懂一部分理论知识，但剩下一部分远超时代的产物就完全不是他们现在能够理解的了。 当然，如果给足他们时间，掌握这些技术的原理倒也没有问题。 可关键就在于他们谁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至于莫比乌斯和时钟小姐，这俩纯粹就是实战派——他们只会操作这里的各种仪器，问他们原理他们只会阿巴阿巴。 虽说身处时间静止之地会让所有人自身的时间不发生流逝，但其他平行宇宙仍旧在继续前行。等他们花时间搞懂这里的科技，霍普宝贝说不定都已经在某个宇宙长大成人，又认了一堆新爸爸了。 莱克斯·卢瑟也头疼得不行，他是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没错，但不代表他乐意盯着一条毫无意义的时间线一整天不动弹。问题在于红头罩和钢铁侠一个端着ak117一个举着掌心炮，每天都拿恶狠狠的眼神试图剜他的肉。 其实他倒也能免疫这些眼神，毕竟莱克斯·卢瑟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被瞪两下又不会掉一块肉。但杰森刚刚已经表露出如果他不帮忙就用tca的枪把他捅死的意思了。 被捅一次倒也不会真的死亡，但是会被扔去时间废弃之地，没人去接他的话，恐怕他就得在里面待到地老天荒。 想想还是算了吧。 于是卢瑟也只能面（咬）带（牙）微（切）笑（齿）地答应为自己‘盗窃tca物品’这个罪行赎罪，痛不欲生地将目光放在那些无聊的时间线上，试图从里面找到两个逃家小鬼的蛛丝马迹。 “我看还是把你扔进时间废弃之地算了。”杰森又想揍卢瑟一顿了，因为这家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要求莫比乌斯提供更多的时间装置好方便他研究，“你别想太多，盯着时间线就可以了，高科技的事情还有钢铁侠。”其实是担心卢瑟偷偷带着时间科技跑掉，毕竟这个来自希望宇宙的莱克斯·卢瑟行为模式比主宇宙的大光头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第381章 “那不如让伟大的钢铁侠为霍普大人的属下们升级一下系统？瞧瞧这些快入土的设备，他们更适合待在垃圾场。”卢瑟抬头讽刺，“做个全息设备给我观察时间线吧，全宇宙最聪明的斯塔克先生。我的眼睛快瞎了。” “那不如抠出来，反正你留着那东西也没用，那么大一个时间仪器躺在地上你居然还能一脚踩上去。”套着霍普战甲的ai钢铁侠头也不抬。他正忙着在tca的系统里来回穿梭，这个见鬼的系统漏洞百出，再加上一些超越他现有知识体系的原理，就算是ai钢铁侠也得一边升级自己的认知一边给这个漏勺一样的系统打补丁。 这应该是征服者康故意搞的，tca总部的各种硬件设备都老旧得要死，置身其中仿佛回到了上上个世纪。呆头呆脑的笨蛋仪器们只够堪堪维持现有时间线的监测工作，然而维持整个体系有效运转的科技内核却又十分先进，比他所在的宇宙要先进得多。 “说起来，这里能成功运转真是要感谢钢铁侠的伟大贡献。”卢瑟继续阴阳怪气，“要不是你这个‘当代达·芬奇’研究出这么多科技，征服者康又怎么会在未来沿着你的足迹发明出时间科技？” 和地球19999的钢铁侠发现的那样，征服者康提供给先锋科技以及九头蛇的高科技武器其实或多或少都带着斯塔克工业的影子。 这里的一切也是一样，ai钢铁侠同样发现这些时间科技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与斯塔克的发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嫉妒？”ai钢铁侠毫不留情地讽刺回去，“因为你的才能不足以被称为天才发明家吗？还是因为你没能成为你那个宇宙的钢铁侠？” 卢瑟恨不得把ai钢铁侠的金属脑壳打爆。谁想成为钢铁侠？他才不当保护世界的超级英雄。 不过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因为红头罩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眼神凶恶。 而他卑微得像个被资本家盯住的韭菜，要是干活不认真，老板马上就要找人替换他了！ 莱克斯·卢瑟再一次后悔，当初他为什么非要趟这混水？果然和霍普沾边的就没好事！ 不过卢瑟这次倒是误会杰森的意思了。杰森盯着卢瑟还真不是威胁，他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而已。 他突然从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灵感里得到了一个新的猜想——有关tca一直在使用的那种一头闪着橙黄色光芒的‘枪’。 据说那种枪能‘杀死’任何一个人，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死，而是将这个人从时间线上彻底抹除。 被这把枪杀死的人，最终会被流放至‘时间废弃之地’。 那么，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有些已经消失的时间线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消失，它们只是被抛弃了而已。 tca圆形的大办公室里林林总总几千个显示屏上都有一条不断延伸、平稳发展的时间线，这是他们目前一直在监测的对象。杰森突然意识到这些时间线全部都是‘活着’的——它们并没有被废弃。那些废弃的时间线不在他们的监控之中。 杰森记得……霍普走丢的时候还抱着两个大罐头。他当时以为那是小朋友从哪里翻出来的果酱或者水果罐头，但是他后来问过霍普，那是宇宙616和1610，是已经坍缩的平行宇宙，是不复存在的时间线。 “我想我大概知道霍普在哪里了。” …… 霍普小朋友确实在在这条原本应该不复存在的时间线上。 他正撅着小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史蒂夫爸爸，丝毫没有自己又拯救了一条时间线的意识。 之所以泪眼汪汪，是因为今天史蒂夫爸爸和别人打架了，括弧，他打输了，还被人胖揍了一顿。 要不是好兄弟巴基及时赶到，史蒂夫今天能不能顺利回家还是个问题。 打架的起因在于今天史蒂夫出门给霍普宝贝买甜甜圈吃，结果却看见有人当街抢劫。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抢劫、偷窃又或者其他什么犯罪事件真的挺常见的。史蒂夫还记得自己10岁那年恰好就是布鲁斯克林最大的帮派大佬弗朗西斯科·耶尔去世的时候，布鲁克林地下世界改朝换代，警察们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在街角发现无人认领的尸体。 就在史蒂夫过10岁生日的两天前，弗朗西斯科·耶尔在纽约第44大街被人追杀。枪声响了一晚，但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第二天一早，时年35岁的弗朗西斯科·耶尔被人抛尸大街的照片就刊登在了各大报纸上。 直到现在，布鲁克林仍旧存在某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帮派，有关那些销金窟背后大佬的消息普通民众也能隐约听到一些。 按理说他应该对这些事习以为常才对，可史蒂夫从来就不是这样。只要他见到，绝对会上去管一管，哪怕总被人说不自量力。 就连巴基都不赞同他的做法，因为那些偷盗和抢劫的家伙们往往都是团伙作案，背后都有些势力为其撑腰。 这是孤身一人的史蒂夫不能抗衡的。 巴基有段时间总要和史蒂夫待在一起，而史蒂夫家有巴基的房间也是这个原因。 霍普心疼地看着史蒂夫爸爸青紫的嘴角和肿起来的眼睛。 “我没事，霍普。”史蒂夫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懊恼地抱着泪眼汪汪的小朋友安慰道，“爸爸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明天肯定就好了！” 第382章 “爸爸骗人！”霍普宝贝早就不是被爸爸们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存在了，以前有段时间他的蝙蝠侠爸爸mini版也总是出现这样的伤口，阿福说过，这是被人揍的。 “是谁敢打史蒂夫爸爸？霍普要打回去！给爸爸报仇！”小朋友还没挨过揍，但他接受过达米安弟弟的熏陶，信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敢欺负他爸爸，他就打到别人叫爸爸。 “还不是某个人多管闲事！”巴基冷哼一声，“我赶到的时候，某个人还在挑衅说可以‘战斗一整天’呢。” 霍普小朋友不赞同的眼神瞅了过来：“史蒂夫爸爸，就连达米安弟弟都知道打架的时候不要花时间放狠话，不然会被人打脸的！鹰眼叔叔也说过，打不过的要先苟一苟，不要正面对战，躲在角落里放箭比较好。要找准敌人的弱点再动手，不然就不是勇敢是鲁莽。” 小朋友义正言辞地教育不懂事的爸爸，直到把史蒂夫爸爸说得羞愧地低下头。 史蒂夫倒不是后悔，他只是觉得自己下次应该再谨慎一点。虽然他身体比较弱，但这不代表没有更好的方法打败对方。 比如他可以再多学习一些战斗技巧，又或者再多带一些防身工具。 “霍普会担心你的呀，史蒂夫爸爸。”自觉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的小朋友叹了口气，“彼得和巴基叔叔也会担心你的呀！不管什么时候，爸爸都要照顾好自己才行，不然霍普怎么放心呀？” 史蒂夫哭笑不得，最后只好做了一大桌家里的大小朋友们爱吃的菜作为道歉。 不过，能被儿子这样唠叨听上去也很幸福。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些年除了巴基之外几乎没有人再这样絮絮叨叨地关心他，史蒂夫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霍普暖化了。 他捂着几乎快要被甜化的心脏躺在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不过，史蒂夫完全想不到霍普小朋友真的会拉上彼得去为他报仇。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今晚的美梦就不是和儿子一起庆祝生日，而是他和霍普一起上演蝙蝠家族式的‘父慈子孝’了。 第131章 彼得带着小霍普，趁着史蒂夫和巴基熟睡的时候蹑手蹑脚从家里溜了出来。 早早进入梦乡的大人们恐怕谁都想不到崽子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度过美好生日的未来美国队长还在梦里抱着乖儿子逛游乐场，而巴恩斯先生的呼噜声已经大到能够掩盖住两个小鬼关门的声音。 其实彼得原本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的，带着霍普他可不放心。 除了因为未来的美国队长被人揍了这件事之外，彼得想要看看现在这个时期的布鲁克林。少年人都有好奇心，彼得当然也不例外——这可是美国队长生存的时代，也是斯塔克工业正在崛起的年代！ 当然，现在也是一个十分混乱的年代。如果有可能的话，蜘蛛侠也可以帮忙维护这个时期夜晚的治安。 这几天彼得总算是从沉重而庞杂的记忆中恢复过来了。 前段时间——除了帮美国队长庆祝生日那天，他几乎都窝在史蒂夫家里消化曾经的一切，一步都没有迈出大门。这一度让霍普和史蒂夫十分担心，还以为他生病了，霍普宝贝每天都要充满担忧地跑过来踮起脚尖摸摸他的额头。 幸好他们两个幼崽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不然霍普小朋友肯定半夜都要跑过来看他。 这让彼得感动又无奈。 恢复记忆之后，彼得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霍普带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个事实。每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彼得都忍不住睁着眼睛不敢入睡——他担心这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美梦，他只是在不知名魔法的影响下陷入了一场奇妙的幻觉。 也许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一切就会回到最初，他还是那个流落在异世界的蜘蛛侠，而不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还变小了的彼得·帕克。 不过，他知道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重新回到自己的童年时代，一切从头开始，梅婶婶和本叔叔都还活得好好的，而他也还没有失去他们。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还活着，没有人消失不见，没有人被迫分离。 彼得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悄悄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然后又把霍普拉得更紧了。只有在握住霍普小朋友软乎乎的、拥有温度的小手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这些都是事实。他这次也许可以陪着梅婶婶和本叔叔，一直到他们慢慢老去。而他会成为一个更好的蜘蛛侠，保护好自己爱的人们，让一切遗憾都消失不见。 彼得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他越想越充满动力。虽然现在他们又穿越了世界，暂时还见不到老朋友们，但这并不妨碍蜘蛛侠再次燃起火热的、拯救世界的决心！ 果然，霍普宝贝就是一切的希望！只要有他在，每个宇宙都会越变越好的！彼得现在恨不得抱着霍普狠狠亲几口，然后飞上天去转圈圈。总之，他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好霍普，任何别有用心的人想要靠近霍普都不可能，除非踏过他蜘蛛侠的尸体！ 彼得甚至做好了以后霍普去哪里他就去哪里的打算。蜘蛛侠发散的思维让他越想越多，就连以后要好好研究tca的科技，想办法让霍普小朋友重新见到蝙蝠侠和超人这件事都已经被他列进日程表——霍普一直想要见到自己的爸爸，他肯定会尽全力帮助霍普，虽然小朋友比他强大得多。 第383章 但是没关系，他们是好朋友。彼得只是想为霍普做些什么。 他还可以多赚点钱，带着霍普去吃全世界最好吃的冰淇淋。还要买很多很多乐高零件给霍普，让霍普宝贝想拥有什么样的乐高都可以！ 彼得现在陷入一种激动又兴奋的状态，还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压力。因为想要照顾、保护霍普小朋友的人可太多了，他感觉自己需要排队。 反正也睡不着，所以还不如让蜘蛛侠出来活动一下，就当是放松了。 彼得伸手帮霍普小朋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确定小朋友只有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露在外面，这才又伸手按了按自己头顶上的兜帽。在漆黑夜色的掩盖下，应该没人能辨认他们除了个头以外的特征。 其实彼得真的没打算带霍普出来，这里毕竟是几十年前的布鲁克林，治安可比之后糟糕多了。万一有人准备拐卖小朋友怎么办，彼得拉着霍普忧心忡忡。 他已经看见好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了！ 蜘蛛侠一时之间又没想起来霍普宝贝是大力金刚崽，拥有钢铁之躯和幸运百分百。 大家总会被小朋友幼稚的外表迷惑，忘记霍普宝贝其实战斗力惊人。 但是啊但是，就算想起来霍普宝贝超级厉害，可谁能眼睁睁看着霍普遇到危险呢？他只要想一想小朋友夜晚独自一人游荡在布鲁克林街头就觉得不太行，并且十分想要出动蜘蛛侠把街道上乱七八糟的小流氓和强盗们全部挂到警察局门口去。 不过偷偷溜出来的建议是霍普提出来的，因为小朋友红着眼睛发誓绝对不会放过欺负他爸爸的人。彼得想了想，与其放任小朋友趁他不注意单独跑去揍人，那还不如跟着他一起。 彼得谨慎地牵着霍普的手，一边走一边认真叮嘱：“霍普，等一会我们只是在附近找找线索，知道吗？但是你要跟着我一起行动，绝对不可以单独冲出去！这里坏人很多，和地狱厨房有的一拼了。” 地狱厨房在纽约曼哈顿岛西岸，是一个几乎靠近哈德逊河的长方形区域，包含好几个街区。早年那里就是有名的贫民窟，因为极高的犯罪率和层出不穷的帮派大佬而闻名。直到彼得生活的年代，它的犯罪率也依旧高居不下。 那里是夜魔侠的地盘，彼得曾经因为追踪金并而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夜魔侠合作过几次。 “地狱厨房是什么？”好奇宝宝眨眨眼睛，“是专门给路西法叔叔做饭吃的地方吗？他们会不会做霍普最爱的冰淇淋和小蛋糕？” 彼得：“……嗯，也许吧。” 好吧，他不应该乱用比喻，他只是想起来太多事情，以至于脑子一直都有些混乱而已。 “总之，一定要注意安全。”彼得严肃着脸继续给霍普宝贝普及超级英雄预备役的安全教育，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长大之前，霍普只需要做个‘纽约好邻居’就可以了，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或者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 话还没说完，彼得自己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这话不就是当初他刚成为蜘蛛侠的时候，斯塔克先生和他说过的吗！ 他好像有点理解斯塔克先生了。 谁会放心小孩子出来行侠仗义啊！就算是大力金刚崽也不行！ 不过霍普宝贝现在还没长大到了解什么叫做青春期和叛逆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当初的蜘蛛侠一样反应激烈。小朋友只是一边走一边乖乖昂着头听着彼得说话，然后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然后小朋友就一脚踩在了不知是谁随手乱扔的玻璃瓶上。 这个年代铝制易拉罐这种东西尚未普及，就连可口可乐公司也刚成立不过50年。结实又圆滚滚的玻璃瓶在霍普宝贝脚下咕噜噜乱滚，碰到路边的台阶之后又换了个方向滚到马路中间。 刚刚抢了个包的小流氓一脚踩了上去，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撞晕在电线杆上。 彼得：…… 他是多虑了，霍普小朋友出现的时候该担心的依旧是坏蛋们。 蜘蛛侠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任命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口罩，任劳任怨把晕过去的小混混绑在路边。他检查过了，笨蛋劫匪只是晕了过去，大概天亮之后就能进警局喝茶了吧。 看来霍普无论跑去哪个宇宙，都是顶尖的战斗力呢。 毕竟这可是征服者康见到之后都要尖叫着逃跑的存在。 说到征服者康，彼得扭头看了霍普一眼，然后皱着眉头继续头脑风暴。在tca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找到康的存在，这家伙溜走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后来杰森他们有没有抓住对方。 两个小孩继续手拉手在布鲁克林街头游荡。暗中有不怀好意的视线让彼得的蜘蛛警报响个不停，他已经看见至少两拨人准备向他们走过来，结果却又在迈出小巷子的一瞬间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彼得甚至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反正你们能走到霍普面前算我输。彼得心想。 于是他也就继续放心大胆往前走了，这个年代还没有遍布街头巷尾的监控，没人能知道他们是谁。 “霍普，你觉得我们应该往哪里走？”彼得看着眼前的岔路口，低下头问道。 眼前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炸鸡店，旁边还停着辆豪车。 第384章 今晚他们已经去史蒂夫挨揍的小巷子里查探过了，那附近没什么人出现，唯一的线索中断。不过两个孩子都没有放弃，而是沿着那条巷子附近开始搜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炸鸡店里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留着一撇小胡子，看上去充满精英的气息，和他手里的一袋子炸鸡格格不入。 这里离史蒂夫的房子有足足两个街区那么远了。 彼得有些犹豫是否还要继续。也许现在他们应该回去了，再过几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不过他还是准备问问霍普的意见。 霍普小朋友的意见是……没有意见。 他的注意力现在已经不在彼得身上了，而是在那间灯火通明的、泛着金黄色炸鸡香气的店里。 外焦里嫩、裹着炸得酥脆的面包糠的鸡翅和刷满蜂蜜水在火上反复炙烤到焦香的鸡腿味道伴随着布鲁克林凌晨的凉风扑面而来，直直灌进霍普宝贝的鼻子。 霍普昂着小脑袋身体前倾，眼睛还半闭着，动作像只张嘴吃鱼的小企鹅。 一副灵魂都被鸡翅抓走的模样。 彼得甚至看见了他嘴角亮晶晶的口水。 第132章 等彼得反应过来的时候，霍普宝贝从身到心已经全部被炸鸡勾引走了。可怜的蜘蛛侠分不到霍普小朋友哪怕一毫米关注。 小朋友用充满渴望的眼神从炸鸡店移到刚从炸鸡店里走出来的男人身上，小鼻子像小狗儿一样一耸一耸的。 “彼得，霍普想吃炸鸡！”霍普舔舔嘴角，对着好朋友发出求助的信号，“超级超级想！” 不过刚刚的叮嘱或许还有一两个单词停留在小朋友的脑海里，彼得十分庆幸霍普没有甩开他的手直接冲进炸鸡店。 蜘蛛侠欣慰地摸摸霍普的脑袋。只可惜他们两个现在兜里都没有钱：“下次我再带你来好吗？今天恐怕不行，我们没有带钱。” 在霍普小朋友简单的观念里，只知道钱可以买东西，却并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毕竟他来到人类世界也没有特别久。 “没有钱就不能吃炸鸡吗？那哪里能拿到钱呀？”霍普问道。 彼得尴尬地笑了一下，作为一个内里是个青少年，外表是个儿童的超级英雄，他现在感觉自己特别没用。 可恶！刚刚他还发誓说要带霍普宝贝吃遍全世界最好吃的冰淇淋，结果现在连一块炸鸡都没办法带霍普去吃。 “炸鸡看上去有那————么好吃哦，闻起来也超级超级香！你说对吧，彼得。”霍普双手画出一个大大的圈，努力表达自己对炸鸡味道的想象。 半夜出门，路边的所有小吃店看上去都比白天好吃100倍。 呜呜呜，霍普吞吞口水，他真的好想吃哦！还有芝士汉堡和芝士焗龙虾！前者是托尼爸爸的最爱，后者是布鲁斯爸爸的心头好。它们现在全部都应该进入霍普的肚子才对！ 还有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和卢西恩亲手做的小蛋糕！如果有哪一天，这些好吃的能同时出现在他面前，那简直太幸福了！ 霍普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噜叫起来。 彼得：……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的晚餐其实并没有过去很久，霍普睡前还被史蒂夫和巴基联手喂了一杯牛奶。 而对面的男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站在街角的他们。 彼得把霍普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向他们缓缓走来。 霍华德·斯塔克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街角直勾勾盯着他的两个小孩。尤其是这两个孩子看上去都十分可爱。 霍华德·斯塔克，精英企业家，天才发明家，很大程度上的自恋患者，颜控程度70%以上。 今天他在布鲁克林这边开会。有一个关于超级血清的研发会议在这里进行，军方特意邀请他参加并且探讨实验方案。 只不过他个人一向不喜欢这种冠冕堂皇的会议。毕竟基本没有人将重点放在实验方案上，更多的人还是想要找个借口蹭一些军方的研发经费而已，和他这种发明家以及生意人不是一路的。 何况某些家伙急切将这个尚未成熟的实验应用在人类身上的嘴脸实在有点令人作呕。 好不容易熬过会议，之后又是觥筹交错的酒会和舞会，于是一向不耐烦这些、妻子玛利亚又不在身边的霍华德没待上10分钟就忍不住偷偷溜了出来。 买炸鸡吃只是临时起意，只可惜这里没有芝士汉堡，不然他会更开心。 不过炸鸡也不错，平时玛丽亚坚决禁止他吃这些垃圾食品，这次玛丽亚不在身边，他可以偷偷吃个痛快了。 小朋友们的对话顺着炸鸡的香气飘来。 “炸鸡翅肯定很香！金黄金黄的面包糠和鸡肉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一起！奥尔良风味的烤翅也不错，霍普好想念可乐哦，彼得。”其实他更想念麦当劳和肯德基，只不过这两家公司还要再过10年才会正式成立。短时间内霍普是不可能吃到了。 霍华德看了看手中的炸鸡，忍不住思考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小朋友的话似乎让他手里的炸鸡香了100倍。 “可是我没带钱。”彼得耐心地安慰霍普，他开始苦恼在这个时代他能做点什么赚点钱，要不明天早上去送报纸吧？ “下次我一定带你来吃，好吗？今天不如先回家吧。”今天也没有什么线索可以继续查下去了，继续往前走也只是漫无目的大海捞针。 第385章 霍普用充满遗憾的目光看向炸鸡店，依依不舍地告别可爱的炸鸡们。 曾经有关钱的消息从霍普脑海里涌现出来，迪克好像说过，布鲁斯爸爸的钱都在银行里。 “彼得，我知道哪里有钱！”霍普小朋友突然双眼放光，“是银行哦！我们可以去银行里找到钱！” 这个说法再翻译一下，不就是抢银行吗？ 彼得和不远处的霍华德：…… 虽说做慈善一向是玛利亚的事，霍华德从来不喜欢参与，但这两个粉粉嫩嫩的小孩还是激起了他的同情心。 好吧，就当是日行一善了。不然他总不能看见两个孩子为了炸鸡去抢银行吧，那个小一点的孩子显然什么都不懂。 难得有闲情做一次慈善的斯塔克先生迈着步子向霍普走来，随着他越走越近，那张脸也逐渐暴露在灯光下。 霍普和彼得同时愣住。 “彼得，他长得好像托尼爸爸！”霍普从彼得身后冒出一个脑袋，开心地说道。 “确实。”彼得又拉着霍普后退了几步。这人长得就像是钢铁侠的翻版，只是看上去比斯塔克先生还要傲慢。 霍华德也听到了霍普的话。 他疑惑地眨眨眼睛：“我长得很像你爸爸吗？男孩。” “很像很像哦！几乎一模一样！嗯……发型有点不一样欸。”霍普回答道。 毕竟几十年前的流行风格和新世纪的流行风格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过霍华德显然和他未来的儿子托尼一样，每天都行走在时尚最前沿——波浪刘海跳出一个微妙的弧度又用发胶紧紧固定住，和之后斯塔克先生最爱的跑车发型看上去是两个极端。 总之，两款发型都两款发型在霍普眼中都挺帅的。 霍华德·斯塔克轻轻挑起一边眉毛。 “所以你叫霍普对吗？”霍华德刚刚已经听到了霍普的名字，他伸手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炸鸡，在小朋友面前晃了晃，“想吃吗？” 霍普纠结又为难地看了一眼霍华德。 霍华德：？？ 怎么刚刚看上去一副很想吃的样子，现在却又开始犹豫。 “……你没有洗手欸，叔叔。”霍普轻声说道，大眼睛里全是遗憾。 好香好香的一块炸鸡哦。 但是这个叔叔他居然不洗手就拿吃炸鸡！ 他好不卫生哦！ 霍华德看了看自己的手。 出发之前，玛利亚为他打理的形象相当干净整齐。西装是最新定做的，衬衫袖口干净整洁，袖扣上的宝石闪闪发光。衣服上的每一丝褶皱都被熨平，这一整套下来，衬得他干净利落又充满精英气息。 不过经过一天的会议，霍华德的衣服早就不是今天一早的样子了。 他不耐烦带着助理，并且很喜欢去实验室。 为了表示诚意，军方和政方特意邀请他参观了关于超级血清的实验。在实验室呆了一会儿的他袖子上全是脏污，衬衫上的褶皱细看下也十分明显。手背上还有今天在计算化学式时不小心留下的钢笔墨迹。 彼得又看了看陌生人身后的豪车，没有司机，这个人显然是自己开车来的。 蜘蛛侠觉得霍普宝贝说的对。怎么能有人用手在方向盘上摩擦之后不洗手就去吃炸鸡的呢！ 霍华德·斯塔克在霍普嫌弃的眼神中心虚地将炸鸡重新放回纸袋。 霍普小朋友眼睛里的怨念更重了。因为这样岂不是一整袋炸鸡都吃不成了，等一会儿谁还分得清楚刚刚被脏手拿过的炸鸡到底是哪一块？！ 这个人太浪费食物了！炸鸡是无辜的！！ 霍华德·斯塔克试图转移话题：“咳……你们两个……我是说，你们两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大晚上在街上乱逛？你们家在哪里？需要我报警吗？” 这两个应该不是流浪儿，霍华德轻而易举判断出来。 一听到报警，彼得马上拉着霍普又后退两步。他可不想惊动史蒂夫和巴基，要是让大人们知道他半夜和霍普偷偷溜出来想为史蒂夫报仇，史蒂夫恐怕会又愧疚又生气。 再过一段时间，史蒂夫恐怕就要进入军队，正式成为美国队长了。彼得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给对方添麻烦。 “不用了，先生。我们马上就回家。”彼得说道。 他好像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有所猜测，豪车、精英企业家、偶尔不太注意个人形象，长得还和斯塔克先生那么像。 他当然是另一个斯塔克先生。 彼得感觉有点遗憾，如果斯塔克先生有机会再次见到他爸爸，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不过同时，彼得心里有一种古怪又新奇的感觉涌上来。斯塔克先生和钢铁侠真的好像，就连那种微妙的欠揍气息都该死的像。 不过霍华德先生显然把他的傲慢隐藏得更好，他看上去更加沉稳而值得信赖。 “你们家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吧。”霍华德蹲下身，用生平最温和的语气说道。 “谢谢你，斯塔……”彼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是说，十分感谢您的好意，先生。” 霍华德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你认出我了。”他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实，“你知道我是霍华德·斯塔克。” 未来能够参与神盾局创立的霍华德·斯塔克其实相当敏锐。 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彼得的表情。 第386章 而彼得显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他脸上尴尬的笑容告诉了霍华德他想要的信息。 知道他是霍华德·斯塔克，深更半夜在布鲁克林街区偶遇他，还能莫名其妙吸引他的关注。这两个孩子显然不简单。 但是谁能预料到他的行程？又或者是在他身边安装了定位？出现在刚刚那场令人厌恶的宴会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划过霍华德的脑海，他看哪个都有嫌疑。 霍华德·斯塔克，一个常年游走在军方与正方的企业家，一个身边环绕着各式各样小人与骗子的商人。他当然不惮以最坏的出发点揣测周围所有人的目的。 他是军方的关键人物，是战争期间所有武器的最大供应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也不知道多少人想对他谄媚讨好。 “咦？你也姓斯塔克吗？好巧哦！！”只有霍普小朋友完全没有意识到彼得和霍华德斯塔克之间紧绷而微妙的气氛。 小朋友开心地伸出右手：“霍普也姓斯塔克哦！你想和霍普成为好朋友吗？” 这可更加不是一句巧合能够解释得了的。霍华德·斯塔克露出一个更加礼貌而虚伪的笑容，然后同样伸出手抓住了霍普的小手。 “……当然，我很愿意。原来你也是小斯塔克先生。” 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其妙凑上来另一个叫斯塔克的孩子……霍华德·斯塔克可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阴谋。 事实上，还真就是没有阴谋。 彼得捂住脸。 “您别误会，斯塔克先生。”彼得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解释一下，“我们没有任何恶意，能在这里遇到你只是巧合。” “这个巧合听上去真有趣。”霍华德像是认同彼得的说法一样点点头。看样子这次的间谍被训练的很好，小小年纪撒起谎来驾轻就熟。 只不过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抛出一个斯塔克姓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是准备让他做什么？ 霍华德·斯塔克不想承认自己开始感到好奇。 其实最好的做法应该是他马上开车离开这里，回去之后先检查身体，确认没有被动手脚之后再开始着手调查。又或者直接交给政府部门。 但他做不到。 他该死的好奇心。 霍华德·斯塔克猜想，这大概就是对方的阴谋，他一向是个不惧怕阴谋诡计的人，但这次来历不明的两个孩子以及斯塔克姓氏彻彻底底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还有这个叫做霍普的小朋友手腕上带的一块手表。上面似乎隐藏了很多高科技产品。 这件事到处都透露着有趣。 或许那个隐藏在暗中的家伙就是猜准了他这种好奇心，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将这两个孩子送到了他面前。 无所谓。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小孩子准备怎么对付他。 “所以……霍普想吃芝士焗龙虾吗？”霍华德站起身，一把捞起霍普，“我家的厨子惠灵顿牛排做的也不错。” 彼得刚想拒绝，然而霍普小朋友已经高高举起双手，欢呼一声又毫不客气地搂住霍华德的脖子。 霍华德·斯塔克也像是放松警惕一样，任凭霍普抱着他。 “好耶！霍普要吃惠灵顿牛排和芝士焗龙虾！” 他的新朋友真棒！霍普心想。果然斯塔克都是好人！ 第133章 霍普今天吃到芝士焗龙虾和惠灵顿牛排了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因为他们被绑架了。 这事儿说起来实在有点可笑，因为霍华德·斯塔克这次的多疑居然是正确的，他的确被人盯上了。 但真正对霍华德·斯塔克怀有恶意的人一直隐藏在暗处，他们从那场宴会一直跟到布鲁克林街角的炸鸡店。直到霍华德决定带着霍普和彼得坐上车离开的时候，对方才突然冒出来。 两个蒙着脸的小混混在凌晨的冷风中将霍华德·斯塔克以及两个小朋友堵住，霍华德感受到了背后冷冰冰的枪口。 时间和地点十分巧妙，附近几乎没有行人，而炸鸡店老板显然也不会关注离开的顾客。但是霍华德相信，只要他敢大声呼救，背后的家伙绝对不会客气。 现在，布鲁克林街头漆黑一片，除了炸鸡店就只有斯塔克的豪车前灯发出微弱的光。 “你们想做什么？”霍华德开始后悔自己就这么临时起意，手无寸铁地跑出来了。并且他十分自大地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 霍普抱着霍华德的脖子，看着用枪指着他们的小混混一脸疑惑。 “霍华德，他们两个是你的保镖吗？”霍普问道，“他们工作好努力哦。”凌晨还不回家。 “这种情况，是不是要……嗯……加，加新？”霍普隐约记得克拉克爸爸吐槽过《星球日报》过于抠门，资本家们从不为努力工作的人加薪，他们只会觉得你还不够努力。 “是加薪，霍普。”彼得纠正霍普小朋友错误的单词拼读，一如既往关心霍普的学习。 霍普乖乖地重复了一遍：“要给他们加薪哦，霍华德，不可以当一个抠门小气没有人性该被吊路灯的资本家。”这是闪电侠巴里叔叔的原话。 霍华德：…… 谢谢，感觉有被扫射到。 彼得一边哭笑不得一边也感到有些震惊。原来真的有坏蛋可以突破霍普小朋友的幸运max，走到他们面前来。 第387章 不过对方一开口，彼得就明白原因了。 这两个人压根就不是冲着霍普来的，他们对霍普没有任何想法，他们只是想绑走霍华德·斯塔克而已。 是的，绑架。 不是抢劫。 “跟我们走一趟吧，斯塔克先生。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做客。”两个劫匪都穿着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灰色连帽衫，衣服上没有任何特征。他们帽子压得很低，还戴着口罩，完全看不清脸。正在说话的人声音低沉，霍华德只听得出来对方是个男人。 两个人手里拿着的武器也没有任何特征，就是布鲁克林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tec-9。 这把物美价廉的冲锋枪目前还没有被政府禁止生产，因其优越的性能而被各大帮派大佬们青睐——也就是说，他完全无法通过武器看来他们背后究竟是谁，这两人就仿佛布鲁克林街头最普通的小混混。 但霍华德猜测他们并不简单。 请他去做客？这话可真有意思。 霍华德·斯塔克继续头脑风暴，他原本以为这两个孩子就是幕后黑手的招数——比如利用他的好奇心让两个孩子跟他回斯塔克大厦，然后窃取斯塔克工业的秘密之类的。 他都已经针对这种可能性做好了计划，结果现在反派们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吗？ 现在又冒出来两个绑匪，这两者之间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霍华德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彼得和霍普的表情。霍普小朋友脸上全是单纯懵懂的好奇，一点儿看不见害怕的神色，而彼得则是满脸震惊外加莫名其妙，同样没有害怕。 这样看来，两拨人似乎彼此互不相识，毫无联系。以及，彼得和霍普确实不像真正的小孩子。 霍华德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跟这群人离开。不过现在可能也没有其他选择，他身边没有保镖也没有携带任何杀伤性武器，而绑匪手中却有两把枪。 “我能知道你们的目的吗？”霍华德想拖延一下时间，也许政府那边会有人一直盯着他。现在那群蠢货应该已经发现他从宴会上消失不见了吧。 “花钱雇佣你们的人出多少？我出10倍，不，20倍。”斯塔克财大气粗，他决定先把这两个人当普通的绑架犯看待，“并且我保证绝不追究后续责任。你们可以放心大胆拿着钱去潇洒，我甚至可以帮你们扫尾。”言语间暗示这两个家伙完全可以背叛身后的老板。 “闭嘴吧，别拖延时间。”对方有备而来，并且不受诱惑。 显然他们一眼就看穿了斯塔克的目的，并且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斯塔克的钱。 “马上跟我们离开这里，少废话。不要逼我们动手。” 离开或者被打一顿再离开，两个选项霍华德当然选择前者。 不过这也是好事。对方的目的不是撕票，而是利用他做些什么，那么他活下来的概率会大大提升。 “当然，当然。”霍华德抱着霍普，表示自己不打算反抗，“但是我能让这两个孩子先离开吗？我只是偶然在这里碰见他们的，我们并不认识。” 别误会。这可不是霍华德·斯塔克良心发作，他只是想要再次确定霍普和对面的人不是一伙的。以及，如果霍普和彼得同样别有目的，说不定他可以等到这两帮人为他的归属权先打一架。 可惜绑匪并不准备耽误时间，两人只是犹豫了两秒钟，就直接要求霍华德带着霍普和彼得一起离开。 霍华德的脸沉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被绑住手脚，坐在自己豪车的后座，眼睁睁看着两个劫匪光明正大地开着他的车带着他离开这个街区。 行驶路线歪七扭八，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海岸线附近的公路。霍华德一边观察行进路线，一边在心里揣测目的地。 霍普小朋友待在彼得怀里，被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吸引了注意力。小朋友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还会为窗外忽闪的陌生风景而发出夸张的惊呼。 傻乎乎的。霍华德在心里吐槽。这孩子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被绑住手脚了吗？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怀疑这两个孩子是间谍？因为霍普小笨蛋格外好骗吗？ 霍普和彼得是间谍的可能性，已经被霍华德在心里降低到50%以下。他感到十分愧疚，现在因为他的缘故，彼得和霍普也同样被绑架。如果劫匪们不是求财的话，两个孩子恐怕就有危险了。 就在霍华德疑惑对方究竟准备开着自己的车去哪里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霍华德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豪车消失在岸边，只剩下一圈圈水花和泡泡。 好吧，看样子对方确实十分谨慎。这下警察也没办法根据他那辆昂贵的车找到他了。 彼得拉着霍普的手被迫跟在霍华德身后，一辆隐藏在附近的大货车挡住来往的车辆和霍华德的身影。 三人被劫匪们推推搡搡上了大货车后面的车厢。 刚刚的两个劫匪坐在了前面的驾驶座上，车厢里还有另外两个劫匪，同样荷枪实弹。 4个人，这下他更跑不掉了。 霍华德看见了他们手里居然拿着属于斯塔克工业的武器。这显然是一起团伙作案，背后的人并不简单。 车厢里两个劫匪的表情不怀好意，他们故意拿着枪在霍华德面前晃了晃。 “啊哈，客人终于来了，欢迎！”其中一个人说道。“惊讶吗？斯塔克，我们用你做的武器绑架你。” 第388章 霍华德没有理会两人的挑衅，他开始思考这究竟是九头蛇的阴谋还是那些被他击垮的老式武器制造商们的计划。 “霍华德，我们现在是去吃芝士焗龙虾吗？看上去好远哦，还要多久才能到呀？”霍普看了看周围陌生的风景，附近显然没有地方可以吃东西，“等吃完龙虾，霍普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有一家冰淇淋超好吃哦，尤其是覆盆子口味。不过霍普要先和史蒂夫爸爸说一声，不然他肯定会担心霍普哒！” 彼得突然有点庆幸，霍普居然还能想得起来他可怜的史蒂夫爸爸。 丢儿子的可怜爸爸＋1。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真的傻乎乎的。霍华德心想。 霍普表现得完全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天真得像个被养在城堡里、从没出过门的富家小少爷。 他甚至还蠢蠢欲动，想要去摸摸劫匪手里的枪。 这么一个软乎乎的、糯叽叽的幼崽，那帮劫匪一口一个好不好！ 倒是那个叫彼得的孩子十分安静且机警，一路上都在暗中观察周围的环境。霍华德怀疑对方已经记住了来时的路线，并准备时刻带他弟弟跑路。 于是他心里关于两个孩子的阴谋论彻底动摇。 霍华德安抚地拍了拍霍普的后背：“那我可要期待一下冰淇淋了！” “这小鬼还想吃芝士焗龙虾和冰淇淋呢，哈哈哈哈！”劫匪们哈哈大笑，然后上下扫视了霍普一眼，“安静享受现在的时光吧，等会儿有口水喝就不错了。” “不如在这里放了这两个孩子怎么样？他们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已，我保证他们不会报警。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霍华德冷静地说道，“不管是钱还是其他什么。” 霍普扭头看向劫匪。清澈的目光反而让劫匪们心里一跳。 “你别想了，要怪就怪这两个孩子倒霉，跟你待在一起。”其中一个劫匪摸了摸手中的枪，盯着霍华德说道，“老板要求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线索。何况，细皮嫩肉的小鬼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做你这一单我们可是亏本的，这两个小鬼好歹也能让我们回回血。” 他们决定带走彼得和霍普，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而霍华德却开始思考他们背后的人。看样子这群绑匪不是被雇佣的，他们没钱可拿……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来绑架他？ “别和他废话，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前面开车的那个劫匪冷着脸指挥道，“你也不想这两个孩子受伤对吧？心地善良的斯塔克先生。如果你不希望明天早上在报纸头条上见到这两个小孩的尸体，就给我乖乖听话。” 其他绑匪们没再继续说话，显然这个说话的人是他们的头目，并且在他们心里积威甚重。 黑漆漆、带着异味的布条蒙上霍华德、霍普和彼得的眼睛。 霍普小朋友皱着眉头，显然听出了劫匪口中的威胁。 彼得捏着霍普的手，示意他保持安静。蜘蛛侠准备找个人不多的地方动手，动手之前要考虑一下怎么把斯塔克先生糊弄过去。 “别怕，霍普。叔叔们在和你开玩笑，你知道的，那种电影里的情节。”彼得悄悄凑到霍普耳边说道。 霍普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彼得。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霍普你先闭上眼睛，数1000个数。”彼得说道，“……数到1000的时候才可以睁开眼睛。” 他会保证在霍普数到1000之前把这群劫匪解决掉。 霍普小朋友恍然大悟，原来是捉迷藏！是那种有角色扮演的捉迷藏！霍普记得这种游戏！就像布鲁斯爸爸总是扮演蝙蝠侠和他玩捉迷藏一样！ 所以这些坏蛋其实是演员吗？好有趣！！ 霍普听话地捂住眼睛，兴奋地开始大声数数：“1——2——，霍华德你不去藏起来吗？要快点藏好哦。霍普捉迷藏超厉害！”小朋友不忘关照一下自己新认识的另一个斯塔克。 劫匪们因为两个孩子的对话而哈哈大笑。他们并没有把彼得捆住，毕竟两个瘦弱的小男孩能做什么呢？ 彼得抱着霍普假装顺从地表示自己会安抚好小朋友的情绪，绝不会大声尖叫，也不会逃跑。 “还真有闲情逸致啊，小鬼。”其中一个人用枪戳了戳彼得的后背，听话的彼得令他们十分满意。 “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把你们带走，然后全部卖掉。像你这样的小鬼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管是卖去实验室还是哪里。” 车子已经缓缓发动，霍普小朋友直接把防匪们的话当做了这次惊险刺激的捉迷藏的背景故事。 “101——102——霍华德你还不去躲起来吗？”霍普小朋友忍不住偷偷把手指张开一条缝，“你要和我一起当鬼吗？放心吧，霍普肯定能赢！” 小朋友信心十足。 不明真相也挺好的。霍华德心想。 “安静点，小鬼们。”劫匪说道，“不然我就在你们身上开个洞。” 彼得翻了个白眼，准备动手。 第134章 不过，今天显然没有机会轮到蜘蛛侠帅气出场了。 原本pose都已经摆好的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好几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4个拿着枪的倒霉劫匪。 “杰……杰森？还有安东尼！”彼得结结巴巴，“你们怎么来了？” 第389章 霍普脑袋猛地抬起来，手捂着眼睛，猫猫扭头。 是安东尼爸爸和杰森叔叔！霍普超想他们的！ 小朋友哼哼唧唧地想要亲眼看看安东尼爸爸和杰森叔叔，但又纠结于自己还没结束的捉迷藏游戏。 “彼得，霍华德……霍普可以睁开眼睛吗？我们等一下再玩捉迷藏好不好？”小朋友上半身已经扭过来，还自欺欺人地张开指缝，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那双期待的红眼睛。 小朋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爸爸啦！ 霍普还听到了他最爱的机甲飞在天上的声音！那种丝滑的、美妙的摩擦声和轴承转动的声音！ “居然还有心情玩捉迷藏？”杰森大步跨过来，把霍普从地上捞进怀里，然后强行扒开他捂着眼睛的小手。 “又见到我开不开心？霍普。”杰森搓了搓霍普的脑袋，“居然每次都能跑丢！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笨蛋小鬼！” “霍普才不笨！杰森才是大笨蛋！”霍普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明白笨蛋和臭小鬼是什么意思的小孩了，他长大了！ “你不笨的话，这4个人在干什么？”杰森又把小孩一头金发揉得乱七八糟，然后宠爱地把小孩扛在肩膀上。 视线被抬高的小朋友果然忘记了杰森说他是小笨蛋，小笨蛋嘻嘻哈哈地抱着杰森的脑袋，伸手去戳红头罩眼睛部位的特殊材料。 红头罩一边拿开小朋友挡着视线的手一边踢了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劫匪，耐心教育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准备把你带走卖掉？然后你就你再也见不到布鲁斯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吃小孩呢，你和彼得这样的，他们一口一个！连调味料都不用放。”杰森做了个怪表情吓唬霍普。 彼得：…… 霍普他真的会当真的！杰森你别这么幼稚！ 然而霍普小朋友一点都没被吓到，他理直气壮地坐在杰森的脖子上，伸出手用力把红头罩的头罩拔了下来，然后扯了扯杰森的脸。 差点被卡住脖子的杰森：…… 红头罩的鬼脸在小朋友的手掌下变得十分搞笑。 “霍普才不怕！霍普能狠狠揍他们一顿！”小朋友挥舞着红头罩，说道，“而且他们是霍华德找到的演员，才不是什么坏蛋！是陪霍普玩捉迷藏的好人！” “……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小鬼。”杰森一边翻白眼一边嘟囔，然后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 安全教育对霍普小朋友这种特殊存在来讲，确实毫无必要。 跟在他身后的ai钢铁侠任劳任怨地将4个劫匪绑起来，但却奇怪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矮墩墩的钢铁战衣肩膀上还蹲着一只怪模怪样的时钟。 时钟小姐带着畏惧的神色冲着霍普打了个招呼，得到小朋友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她也不想来的，时钟小姐完全不想看见霍普大魔王。但是没有办法，她作为不被信任的tca墙头草，现在还不能脱离杰森的监视。 莱克斯·卢瑟没有来，没办法从tca退休的莫比乌斯也没有出现。 卢瑟这家伙在科技方面‘勉强有点用处’（杰森语），好歹他帮助杰森和莫比乌斯研究清楚了这条被废弃的时间线616是如何运作的。 莱克斯·卢瑟在承诺绝不将时间科技应用在自己的宇宙中之后（当然，这个承诺能否被遵守还有待商榷，但红头罩表示蝙蝠侠会看着他），他待在tca总部被迫和杰森、钢铁侠一起没日没夜地进行研究。 三人一起想办法把tca一台老旧的时间线监测器与废弃的时间线616联系在了一起，最终他们通过这个监测器确定了616时间线被重新启用，并且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变异。 这样看来，基本上可以确定霍普就在这个宇宙里。 于是几人迅速动身来到这个宇宙。 但杰森直接把莱克斯·卢瑟重新扔回到了自己的时间线，免得这家伙到处捣乱。随后他让莫比乌斯留在tca总部主持大局，而他则带着时钟小姐和ai钢铁侠跑到了新世界。 只可惜他们仍旧多耽误了几天，等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霍普和彼得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几人只能在霍普可能出现的区域到处寻找，结果却阴差阳错发现了九头蛇位于内华达山脉深处的一个秘密基地。 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自己宇宙的ai钢铁侠当然不会放过这里，于是红头罩和钢铁侠临时组队，两人用机枪和炮弹对着九头蛇的基地轰了个爽。 谁让他们要将地址选在荒无人烟的地区，那就别怪他们强行用武力爆破。 然后，黑进了九头蛇网络的安东尼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比如九头蛇在布鲁克林某个街区突然又建立了一个临时联络地。 现在的布鲁克林，多么微妙的时间和地点。 ai钢铁侠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九头蛇突然在这里修建一个联络点想要做什么呢？他所储存的资料库里，布鲁克林从来没有在现在这个时间出现过九头蛇的基地。 美国队长还没出现，布鲁克林没有任何战略意义。 一个久久没有归案的通缉犯的形象浮现在ai钢铁侠和红头罩脑海里。 征服者康。 这家伙自从逃跑之后，就一直没有被捉拿归案。 他们离开tca总部之前，莫比乌斯说过616的时间线被扭曲得特别严重，如果只有霍普和彼得在这里，恐怕很难做到这种程度。所以，会不会征服者康也同样来到了这里呢？ 第390章 于是杰森和ai钢铁侠马上又动身跑来布鲁克林，他们先去调查了九头蛇的那个临时基地，结果的确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属于康的踪迹。 过分超越时代前沿的武器、建立在布鲁克林的地下武器库以及偷偷潜入布鲁克林的九头蛇。 这些结合在一起，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康显然跟着霍普和彼得一起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对方打着什么主意他们暂时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让康的阴谋得逞。 杰森和ai钢铁侠只得先放弃寻找霍普和彼得这件事，他们日夜不休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最后总算抓住了老鼠尾巴。 这群人准备绑架霍华德·斯塔克。 ai钢铁侠对他父亲霍华德的过去了若指掌，他老爸绝对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被九头蛇绑架过。 虽然那只隐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征服者康并没有被他们抓住，但他们及时赶到，救下了被绑架的霍华德。 更幸运的是，他们还找到了霍普。 虽然不知道两个小朋友是怎么和霍华德·斯塔克凑到一起去的。 霍普小朋友和杰森小朋友正在进行幼稚的吵架，现在话题已经变成九头蛇到底会不会吃小孩这个问题。杰森坚持九头蛇能一口吞掉霍普，而霍普几乎被杰森说服了。彼得好笑地站在一边努力劝架。 时钟小姐瑟瑟发抖，一脸幽怨。 另一头，ai钢铁侠庆幸自己只能待在这副迷你战甲里，而不是必须用虚拟的托尼·斯塔克的脸来面对霍华德·斯塔克。 他还没做好和自己年轻的老爸面对面的准备。 不过霍华德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在场所有人类和物体中，战甲的科技含量最高，也最能吸引发明家的视线。ai钢铁侠刚刚绑人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老爸火辣辣的注视。 “……有趣。”霍华德上上下下打量着ai钢铁侠。安东尼窝在战甲里不说话，假装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玩具战甲。 霍华德·斯塔克犹豫了一下，然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战甲的头。 战甲没有反应。 然后他又试着掀开战甲的面罩，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人。 面甲顺着霍华德的力气听话地弹开，让这位旧时代的发明家看清了战甲空空如也的脑袋。 就像ai钢铁侠现在空洞而茫然的心情。 他是一串数据没错，但他保有托尼的全部记忆和经历，有关霍华德与玛利亚的全部影像资料都被他珍惜地多层加密锁在数据库深处。那是他最宝贵的、不愿向任何人透露的财富。 霍华德试着抱起战甲。 失败。 ai钢铁侠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他老爸今天对着他摸摸头，还想给他举高高！ 救命！ 很快，霍华德确定战甲里隐含着自己不知道的科技，但同时他也看得出来自家的技术。 “所以，有人有空向我介绍一下你们究竟是谁吗？”霍华德总算放弃用自己可怜的力气把战甲抱起来。 他扭头看了看霍普，确定小朋友一脸茫然。于是又扭过头看了一眼高大的红头罩。 怪模怪样的壮汉显然是这几人当中的主导者。 杰森……杰森一脸茫然地回望。 他也不认识霍华德·斯塔克啊，他还是来了之后才了解了更多关于钢铁侠的生平。 这事儿不是应该让钢铁侠自己开口解释吗？ 杰森瞅了一眼正在装死的战甲。 在霍华德看不见的角度，ai钢铁侠给杰森拼命打手势。 杰森严肃地看了一会儿ai钢铁侠动作幅度微小的金属手指，开始在心里揣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抱歉，他们实在没默契到能够看穿对方意图的份上。 也许每天都招摇过市的金红色铁罐是希望他给他做一个庄重而盛大的介绍仪式？ ai钢铁侠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杰森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杰森秒懂。 他猜这大概是让他们离远一点，给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拥抱痛哭的机会吧。 真是令人羡慕的亲子关系。 第135章 霍普原本以为能够见到安东尼爸爸和杰森叔叔就已经很令人开心了，结果他发现居然还有另外的惊喜在等着自己。 小朋友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顺利通过时空通道，来到了地球616。 红头罩和ai钢铁侠的组合顺利救出霍华德·斯塔克以及两只幼崽之后，几人旋即动身前往斯塔克大厦。幸好红头罩今天没有出动他最心爱的火箭炮，绑匪们的货车得以保留，他们今天至少不用步行去斯塔克大厦了。 原本用来绑架霍华德的货车里，ai钢铁侠缩在战甲里被放在霍华德身边——这当然是天才科学家霍华德要求的，他对这副超越时代的机械战甲爱不释手，眼珠子就像粘在上面一样始终撕不下来。 “所以你们来自未来？还是平行宇宙？”霍华德一边摆弄着战甲的机械手，一边扭过头去询问正在开车的杰森。 平行宇宙的理论尚未得到证实，从未来返回现在会造成祖父悖论。霍华德.斯塔克实在想不出来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唔……大概算是平行宇宙吧。”这事儿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杰森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含糊地说道，“我们是来找霍普的，他老爸还在等他回家呢。解救你只是顺便——我们有个敌人盯上你了。” 第391章 红头罩知道，蝙蝠侠虽然面上看上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每天都在担心霍普小朋友。 更关键的是，蝙蝠侠发现墨菲斯和路西法都在暗中寻找霍普，看样子当初康斯坦丁做的手脚已经被发现了。 杰森大概猜得到蝙蝠侠的担心，黑暗骑士显然不希望霍普小朋友重新回到墨菲斯的城堡中。 无尽家族里的欲望不可能灭亡，而霍普如果再次回到他们的世界，没人能够保证欲望不会又因为一时兴起而准备伤害或者利用霍普。 就算他们能够制止欲望一次两次，但随心所欲的欲望却永远不会当回事，除非霍普宝贝能够强大到让欲望忌惮他。 杰森看了一眼正坐在霍华德怀里和彼得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小朋友，然后默默叹了口气。 蝙蝠侠应该是有针对霍普的计划，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杰森也不知道蝙蝠侠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愿意负责霍普宝贝的安全，直到他平安长大。 霍普放下握着彼得的手。他坐在霍华德怀里有些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安东尼爸爸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让霍普有些担心。 “安东尼爸爸，你的数据库不舒服吗？”霍普伸手摸了摸战甲胸口的反应堆，“是不是电池没电了呀？” 霍华德挑了挑眉。他的眼神跟着停留在战甲胸口的反应堆上。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这副战甲是有人在控制的，只是对方似乎有些回避他。 ai钢铁侠被两人或担忧或火热的眼神盯得坐立不安。 不得已，他只能开口回答马上就准备拆掉他胸口能源的小朋友：“我很好，霍普。能源运行正常，数据库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刻意改变了声线，让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你没事cos什么蝙蝠侠？”杰森扭过头，表情一言难尽，“拜托，我不想听这个声音。可以换个其他的声音吗？” ai钢铁侠沉默了一下，扭过头对着杰森说道：“……当然，很高兴为您服务呢，红头罩先生。” “……超人的声音也不行！！”杰森炸毛，“你是故意的吗？” 他真的对超人喜欢不起来，这大概是蝙蝠家的传统——每只蝙蝠崽都可以拥有一只氪星人，但每只蝙蝠崽都会对他们有所防备。因为氪星人强大又容易被人控制。 这个声音听得他条件反射想掏出氪石。 因为上周超人又被毒藤女控制着在大都会胡闹了一通，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挡下来。 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韦恩老爷显然又赔出去一笔战损。 以及一条骨折的胳膊。 虽然说这事儿不能怨超人，但杰森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对着超人的脸狠狠来一拳。 “要求真多啊，红头罩。”ai钢铁侠重新切换成蝙蝠侠的声音，然后对着杰森比划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生怕别人看出来他只是不敢和霍华德说话，于是找点借口和红头罩吵架。 杰森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回赠同样的手势，他只是突然大力打了一下方向盘。 钢铁战甲在惯性的作用下倒在了霍普小朋友身上——也就是霍华德怀里。 ai钢铁侠：！！！ “斯塔克先生，容我向您隆重介绍一下。”杰森又是一个漂移，然后面无表情地猛踩油门，“那个好大一坨人形战甲里面藏着的其实是你未来的儿子，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对着媒体公开身份的超级英雄钢铁侠。坐在你怀里的是钢铁侠的儿子你的孙子，霍普·斯塔克。” 霍华德：？？？ ai钢铁侠：！！！ 是的，杰森已经看出来了，ai钢铁侠根本就不是在等着他为他们父子做隆重的介绍，也不是想要和老爸抱头痛哭一场。 ai钢铁侠面对霍华德·斯塔克的反应像极了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准备去见蝙蝠侠时的反应。 期待又恐慌，像一个努力想要得到父亲承认却以为自己始终得不到的小男孩。 红头罩冷静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有些曾经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可以尝试一下。不然会变成永远的遗憾——我想战甲的发声系统应该没有生锈。” 也不知道这句话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钢铁侠。不过他希望已经成为ai的钢铁侠能够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他知道这种感觉，有人帮他开个头，后面的一切才会顺理成章。 这种感觉他体会过很多次。 但愿等会儿钢铁侠不会揍他一顿，虽然钢铁战甲没有表情，但他那种想说却又无法开口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要帮他一把。 霍华德认真消化了这段话好一会儿。 “……所以，未来的我和你关系不好对吗？”霍华德将手放在战甲的肩膀上。 ai钢铁侠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小时候他多次幻想和父亲亲近地坐在一起，他们可以随意聊些生活中的琐事，也许无聊，但却轻松又自在。 也许父亲会教他如何管理好斯塔克工业，又或者他们会聊一聊未来科技的发展方向，说不定他还会邀请霍华德去参加他的橄榄球比赛。 “也不能说不好。”ai钢铁侠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只是……你平时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和毕业日。只不过我并不是托尼本人，我只是他的一段意识副本。这个宇宙真正的钢铁侠还未出生，但未来的我已经死亡。” 第392章 ai钢铁侠和地球19999的复仇者联盟早已将地球616所经历过的末日全部推敲了一遍，他们已经确定真正的钢铁侠早就在末日来临之前死亡，后来那个身穿白色战甲，致力于利用绝境病毒赚钱的钢铁侠，其实早就已经被征服者康洗脑过的斯克鲁人替代。 康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地球616在‘托尼’的推波助澜下逐渐步入灭亡，在人们决定拯救宇宙的时候，这个假冒伪劣的钢铁侠就会负责破坏这些计划——显然，他做得很成功。 虽然那个伪装成钢铁侠的斯克鲁人至今仍旧停留在地球19999尚未被找到，但他却迟迟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也并没有继续以钢铁侠的身份行事，这些已经充分说明他们猜测的正确性。 霍华德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可能在骗他，但他确实对这个奇怪的战甲有种亲切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里面基于斯塔克工业又超越斯塔克工业的科技，更多的原因大概是这个战甲在刚刚战斗的过程中一直在试图保护他。 霍华德拧着眉头，有些心酸也有些遗憾。他的儿子真的很爱他，但也许另一个他做的不够好。 “抱歉，我……”霍华德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而ai钢铁侠则马上打断了他。 “你不要多想。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更重要的事情是你被人盯上了。”ai钢铁侠的语速快到不正常，连他平时那种略带调侃的上扬尾音都消失不见，“总之，如果你不希望改变历史——比如未来不再生下一个叫做安东尼·斯塔克的孩子之类的，我劝你保护好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尽量待在我们身边。” “当然。”霍华德又伸手摸了摸战甲的脑袋，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咳嗽了一声，“我会听你的安排。也许你不介意再和我讨论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比如，你已经组建自己的家庭了吗？就像我和玛丽亚。”他很好奇霍普究竟是托尼和谁的孩子，如果他儿子能够拥有一个像他和玛利亚一样温馨而幸福的家庭，那该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 ai钢铁侠回忆起自己曾经乱七八糟的恋爱经历以及被骗经历。 还有小辣椒最后决定嫁给哈皮的经历。 ai钢铁侠：…… “……方便的话，继续换个话题吧。” 霍华德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于是斯塔克父子俩双双坐在大货车车厢里，绞尽脑汁思考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谈论。 霍普宝贝已经横在ai钢铁侠和霍华德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等几人开着车来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天边已接近微明。 这时候的斯塔克大厦还远没有后来看上去那么宏伟，但是已经接近托尼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 ai钢铁侠将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大楼反复对比，然后将照片放入数据库深处。 小孩子们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就连彼得都已经靠在杰森怀里睡了过去。 大人们默不作声地走进斯塔克大厦。 早已从军方那里得到霍华德失踪消息，紧接着又收到霍华德电话的玛利亚正焦急地等候在大厦顶层。 发型凌乱，长裙上还有皱褶的斯塔克夫人扑进霍华德怀里。 霍华德赶紧将怀里的霍普放在沙发上，然后搂着妻子低声安慰。 玛利亚担忧地抱着丈夫，心里全是庆幸和后怕。 她擦干眼泪，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杰森，随后又将慈爱的视线转移到霍普和彼得身上。 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儿，但这些人显然是他丈夫的救命恩人。 杰森颇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 “亲爱的，今天其实还有别人来找你。”玛利亚总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 不仅她丈夫遇到了危险，其实她自己也差点被人绑架。 但是有人救了她。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带着怪模怪样的尖耳朵头盔，这个造型杰森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ai钢铁侠待在不足1米5的儿童战甲里，气势超过5米1。 “怎么，嘴巴生锈了吗？该说出口的话就要大胆说出口。需不需要我给你们父子留下抱头痛哭的时间？” 杰森：……闭嘴。 第136章 霍普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幸福地咂咂嘴。 他正梦见自己在和彼得一起玩捉迷藏，他们两个合力把所有躲起来的爸爸们都找了出来。 霍普一眼就看见了蹲在维恩塔顶上的蝙蝠侠爸爸，而他的超人爸爸则藏在《星球日报》总部大楼顶上的那颗球里——霍普已经用透视看到啦！ 钢铁侠爸爸藏在他那100多个战甲当中，结果害得霍普挨个掀开面甲，好不容易才找到隐藏在其中的钢铁侠。 藏得最好的是队长爸爸，史蒂夫戴着眼镜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画家，躲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里写生。 不过霍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小朋友一边做梦一边咯咯笑了起来，他愉快地翻了个身，决定把隐藏在乐高世界里的乐高爸爸们也都找出来。 在梦里快乐冲向乐高世界的小朋友躺在现实世界的床上伸手又踢腿，然后一脚把彼得从床上踹了下去。 彼得一脸懵逼地捂着肚子从地板上坐起来。 这里又是哪里？ 第393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彼得坐在地板上，撑着脑袋开始回忆昨晚的经历。 好吧，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坐在那辆属于劫匪的大货车里，正有些尴尬地围观钢铁侠和钢铁侠他爸的见面。 但是小孩子的身体实在太容易困顿，蜘蛛侠已经很久没有熬夜到凌晨了。大货车车厢里来来回回的摇晃和颠簸像个大摇篮，让彼得直接睡了过去。 再后来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睡衣，霍普小朋友也是一样。 床上的霍普小朋友摊开手脚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床的正中央呼呼大睡，完全没发现自己把小伙伴踹下了床。 彼得用力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霍普小朋友这钢铁一脚差点把他送走，就算他是蜘蛛侠也是会感到疼的。 彼得揉了揉肚子，在观察了一圈之后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窗外的风景和角度有些熟悉，向远处眺望，可以看见纽约层层叠叠的大楼以及火柴盒大小的车辆。 这里恐怕是斯塔克大厦。 彼得想起昨晚他们见到了杰森和ai钢铁侠，他还记得最终所有人决定直接前往斯塔克大厦。毕竟幕后黑手盯准了霍华德·斯塔克，只要跟着霍华德，他们总能再次找到征服者康的踪迹。 但是彼得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会是什么呢？ 彼得站在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醒睡得正香的霍普小朋友。 他转过身，准备去寻找杰森和ai钢铁侠。 正如彼得所想，大人们几乎一整晚都没有闭上眼睛。 ai钢铁侠和霍华德交流了关于未来世界斯塔克工业的状况，以及……托尼最不愿提起的两人的‘车祸’。 此时尚且年轻的霍华德·斯塔克虽然对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子而感到新奇和古怪，但他却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在听完ai钢铁侠的讲述之后认真拥抱了一下藏在战甲里的托尼。 想也知道，年纪轻轻失去父母的托尼必然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他承接其斯塔克工业的责任，并且在短期内迅速学会独立。 霍华德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十分任性的人，他一定从来没有和托尼认真交流过。但是他知道，未来的他一定很爱自己的儿子。 就算来到这里的只是他未来儿子意识的一个副本，但他也是霍华德的儿子。 “你别这样看着我。”ai钢铁侠干巴巴地说道，“其实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已，我们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霍华德对他的爱，托尼已经在那段短短的视频中看到了。他为自己和霍华德感到遗憾。 “好吧。”霍华德叹了口气。 玛利亚也上前拥抱了一下ai钢铁侠。 但所有人都能感到托尼的焦躁。 “不必焦虑于未来的事。”霍华德显得比ai钢铁侠更加放松，他只是拍了拍儿子的钢铁肩膀，“我会尽全力扭转那样的未来。但是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你也要记得你永远是我们的儿子。” 玛丽亚同样在一旁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小战甲。 尽管战甲没有泪腺，但ai钢铁侠觉得他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幸好杰森救了即将变得傻乎乎的他。 这家伙从进门开始就和蝙蝠侠来来回回互相讽刺，简直让人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仇。 在杰森又一次说出‘f*uck batman’这句经典台词之后，霍华德耸耸肩对着托尼翻了个白眼：“我想他们并不是正面案例。但愿我们不会是这样的情况。” ai钢铁侠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他没有每天都把f*ck挂在嘴边，但他青春期那段时间和霍华德的相处实在和杰森与蝙蝠侠差不了多少。 甚至他比杰森要过分得多，毕竟杰森很少坑爹。但他好几次都和霍华德竞争对手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搞在了一起，甚至还让人窃取过斯塔克企业的核心机密。 虽然他后来都想办法报复回去了，但不能否认的是那会儿他就是故意和霍华德对着干的。他爸不让他和谁在一起，他就偏要和谁在一起。 ai钢铁侠庆幸他年轻的老爸现在并不知道这些往事，不然他就该担心霍华德的手了——毕竟他的屁股现在是钢铁的。 彼得就是在这时出现在了大厅里。 霍普没有下来，小朋友还在梦里和爸爸们玩捉迷藏呢。 蝙蝠侠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又长高了几厘米的彼得：“好久不见，蜘蛛侠。” 真是久违的称呼了，彼得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看见了蝙蝠侠！ “好久不！b！”彼得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和许久不见的布鲁斯打了个招呼，“天哪！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以为……” 再看见蝙蝠侠出现的一瞬间，彼得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蝙蝠侠果然就是如此让人信任，他的出现让彼得的心马上安定了下来。有蝙蝠侠在，他一定会带他们回到原本的世界，并且解决掉所有麻烦。 ； “我……天哪，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过来了。”彼得忍不住拥抱了一下这位来自哥谭的黑暗骑士，同时也是他心目中的另一个偶像。 第394章 “我还以为我可能再也没办法见到你们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霍普会突然出现在新世界？好像我们那个世界的时间发生了倒流……我……” 众人就这么看着彼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从突如其来的穿越到现在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的、令人担忧的状况。 彼得越说脑子里越是乱糟糟的，各种情绪都堆叠在一起，然后在见到一直充当长辈角色的蝙蝠侠的一瞬间涌了出来。 彼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忍不住有些哽咽：“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吗？梅婶婶和本叔叔都还活得好好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这都是霍普做到的，对吗？” 这些担忧他都未曾和任何人提起，只是现在突然见到蝙蝠侠，他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杰森伸手搂住彼得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这一切当然都是真的。” 蝙蝠侠也点点头，走过来用戴着护甲的手揉了揉彼得的脑袋：“你做的很好，彼得。不用担心。” ai钢铁侠也走过来，安慰地拍了拍彼得。这又让彼得差点忍不住抱着战甲嚎啕大哭。 不过紧接着，彼得马上就恢复了蜘蛛侠的状态。他忍不住担心失踪的征服者康和昨晚还没被抓到的凶手。 不过蝙蝠侠却十分淡定地告诉他征服者康已经被他们抓到了。 没错，其实蝙蝠侠早就在见到霍普小朋友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先是通过杰森放在tca总部的定位器构建了前往tca的新通道，完全绕过他们无法进入的死亡之地。 紧接着，蝙蝠侠就带着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直接杀到了tca总部，超级英雄彻底控制住时间管理规划局的混乱，并通过莫比乌斯了解到了霍普和彼得的情况。 神奇女侠以及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蝙蝠侠和年轻的超人正待在tca总部，防止征服者康出现作乱。 而他们则通过时间隧道前往霍普所在的宇宙。 和杰森一样，提前向乐高世界做过功课，已经熟知这个世界历史的蝙蝠侠和超人同样查到了行为异常的九头蛇。 于是，在杰森去拯救霍华德·斯塔克的时候，蝙蝠侠和超人正在九头蛇的基地里瓮中捉鳖。 失去了高科技产品的征服者康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他在离开tca总部的时候实在过于匆忙，身边几乎没有带任何高科技仪器。 而他那个能够随意穿梭时间线的仪器也并不能够随时使用，他需要找到合适的能源为这个超越时代的仪器充电。 倒霉就倒霉在当天他派了九头蛇去劫杀霍华德·斯塔克，结果他派去的九头蛇队员居然顺手把霍普也带了回来。 霍普越是靠近九头蛇的基地，征服者康的眼皮就跳得越厉害，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没准备去招惹霍普，结果他的队员就把霍普送了过来。 不仅如此，还打包送上了霍普小朋友的蝙蝠侠爸爸和超人爸爸。 “总之，我们已经抓到征服者康了。”蝙蝠侠总结道，“超人正在收尾，探查九头蛇其他基地的任务他会完成。” “所以，现在该说说最后一个问题了。”蝙蝠侠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 彼得：？？ 蝙蝠侠看向正在震惊地揉眼睛的霍普小朋友：“霍普，和爸爸回家上学，你已经逃学太久了。” 霍普：！！ 第137章 纽约，皇后区，中城高中。 负责讲授代数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到底下频频走神的学生们。 已经16岁的彼得坐在位置上用手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记着笔记。 他心里有点儿着急，时不时转头向窗外张望。 因为今天是个十分特殊的日子——霍普小朋友也要到中城中学来上学了！ 时光匆匆。 距离上次蝙蝠侠跨越世界来抓逃课的小朋友回家上课那一天起，时间已经过去四年。 四年时间足以让当初的两个小学生‘分道扬镳’——彼得两年前已经上了高中，而霍普当时还只能撅着嘴继续学习文法和词汇。 在这四年里，彼得·帕克，aka蜘蛛侠的生活依旧和上辈子差不多——白天他是成绩优秀但性格略显怪异的中学生，时常被人叫做‘书呆子’，而夜晚他则化身超级英雄蜘蛛侠，负责在纽约皇后区扮演义警，把罪犯们穿成一串挂在nypd门口。 不过和上辈子不同的是，这次他早早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现在早就是一名合格的超级英雄了。经历过几个世界后磨练出来的坚强意志和与他话唠属性完全相反的沉稳行事风格，让所有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都不会再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 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针对九头蛇的每一次行动都没有把他排除在外，就连两年前，复仇者联盟前往泰坦星探查的行动他也参与了。 所有人都在竭力避免上一次的悲剧。 按照蝙蝠侠和钢铁侠的推测，有不知名的魔法力量将霍普和彼得联系在一起——虽然目前不知道这种联系究竟是如何产生的，但这或许与彼得莫名其妙变小又出现在哥谭有关。 或许因为彼得的存在，霍普小朋友在重启希望宇宙的时间时，‘顺手’也把彼得所在的宇宙重启了。 彼得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也是一样。 尽管大家不像彼得一样拥有上一次的记忆，但早已通过蜘蛛侠得知未来将会发生种种不幸的钢铁侠与美国队长已经开始未雨绸缪。 第395章 两人带着班纳博士、黑寡妇和鹰眼抢在神盾局之前，将蚁人、黑豹、雷神、奇异博士等人找到，提前完成了复仇者联盟的全员集结。 全员集结后的复仇者不但将纽约和潜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们消灭得七七八八，甚至还直接杀向泰坦星。 但这颗土星最大的卫星却早已在几十年前变成一片废墟，他们来晚了。 不过众人倒是查到了一些线索——以一己之力毁灭了泰坦星的萨诺斯目前正游荡在宇宙中寻找生命与死亡的真谛，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力量，做好万全准备。 彼得当然也跟着一起去了泰坦星。他亲眼看见那片熟悉而令人心痛的废墟上被钢铁侠放置了无数探测仪，一闪一闪的指示灯像一颗颗小星星，看上去充满希望。 彼得当时一边有些窘迫地吸了吸鼻子一边将差点溢出眼眶的泪水憋回去。不能再哭了，他回到自己世界这段时间已经哭了好几次。 斯塔克先生都嘲笑他比霍普还爱哭。 彼得一边擦干眼泪一边确信这次绝对不会再有糟糕的结局。 不过，参与这次泰坦星行动的代价是他错过了当年的ssat考试时间，结果反而比上辈子晚了一年才进入中城高中。 其实结果也没有太大区别——在钢铁侠推荐信的光环下，他选择了跳级，毕竟这些知识他早就已经学过一遍。 但这样做的结果是霍普小朋友和他足足冷战了三个小时！ 背单词背到脑袋发晕的霍普小朋友气得飞在半空中，冲着彼得大声嚷嚷：“彼得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要和霍普当同学的！可是你居然去了高中！我要和你绝交哦！绝交三秒钟！”结果小朋友越想越气，决定将三分钟的绝交延长至了三小时，最后却败在了彼得特制的黄油曲奇和巧克力蛋糕手下。 是的，为了哄讨厌上学的小朋友去学校，彼得曾经承诺自己一定会陪着霍普一起上学放学。 不过他的意思是他保证每天都拉着小朋友的手把小朋友送进教室，并且每天都会和小朋友一起放学回家。而小朋友显然是理解为彼得要和他一起成为同班同学。 于是当时才9岁的霍普再次表演了自己从乐高蝙蝠侠爸爸那里学会的特殊技能——一边用四肢在地上反复扑腾一边唱‘我就是不去上学’的rap，可惜他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把托尼豪宅的楼板砸穿了。 楼下就是钢铁侠的豪车集邮处，小朋友钢铁之躯毫发无损，他可怜的钢铁侠爸爸直接报废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于是彼得只能在托尼充满怨念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对霍普实行忽悠大法——钢铁侠本人实在对霍普小朋友毫无办法。 彼得回忆起那天混乱的场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下课铃声总算响起。 “你要去哪里，彼得？”内德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的彼得，“下节课是拉丁文，不在那个方向！”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彼得匆匆打断：“抱歉内德，等会儿帮我请个假吧，就说我肚子痛。”他现在要去接霍普小朋友。 不过现在霍普已经不是霍普小朋友了，应该是霍普小少年—— 虽然已经11岁了，但霍普的性格似乎没怎么变。 呃……大概吧。 彼得想起最近头痛越发频繁的钢铁侠和拳击沙袋从每周一换到现在每天一换的美国队长，忍不住一边往门外冲一边咧咧嘴。 是的，今天霍普小朋友终于成功进入了中城中学……成为一名可爱的七年级生。这是霍普努力了好久的结果，ssat就算只是中级考试，对小朋友来说还是很难。 两年前，面对坚持要和他一起上学的霍普，彼得最后只能拿出自己的ssat分数放在霍普面前，并且严肃地告诉小朋友，想要成为一个成熟的高中生，必须通过这个考试才可以。这个考试没人可以逃避，就算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不行。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在一旁赞同地点头，就连蝙蝠侠和超人都严肃地告诉小朋友，这是一场很重要的考试，是成为超级英雄的第一关，他们每个人都通过了！ 黑寡妇、美国队长、雷神、神奇女侠和火星猎人心虚地移开视线，而超人和班纳博士则带着谦虚的笑容向霍普小朋友展（炫）示（耀）了他们当年的ssat得分——2361和2389，奇异博士表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当年也是以几乎满分的成绩通过。 彼得也考了2348。要知道，满分才2400分，这几个人简直能卷飞所有人。 霍普小朋友当然不愿意自己成为所有超级英雄中唯一一个特例，于是他只好含着眼泪不舍地看着彼得，同时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绝对不能成为一个文盲超级英雄。 霍普小朋友成功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尽管词汇和写作这两项十分拉胯，但霍普小朋友的数学和阅读却表现得十分出彩。最后他虽然没能赶上那几个天才的水平，但好歹也勉强到达了中城中学的入门水准。 虽然初中和高中并不在一起上课，但幸好相隔不算远。 其实彼得和霍普是同一天开学的，但霍普小朋友并没有准时入校。 原因很简单，霍普小朋友还要在另一个世界再考一次ssat。毕竟他拥有来自4个世界的爸爸，他一共要考4……3次。 第396章 还好宇宙616的美国队长现在正忙于和巴基一起在战场上拼杀，他没空来管霍普小朋友的学习。 霍普迈着慢吞吞的脚步走进学校。 其实考完试之后他就已经完全不想上学了，如果不是彼得在这里，霍普小朋友只会选择在家拼乐高。 也不知道彼得什么时候来接他。 霍普无聊地站在校门口，身上的校服穿的歪歪扭扭，但那张精致又可爱的脸还是能够吸引所有来来往往的人。 他身后是前来送崽上学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钢铁侠默不作声地替霍普整理了一下衣领。 “恭喜你，霍普。”史蒂夫心里感慨万千。 前段时间辅导霍普的语法简直差点把他气死。现在好了，霍普小朋友踩线上车，再加上来自钢铁侠一点点小小的帮助，他们总算是把霍普送进了学校。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史蒂夫和托尼也忍不住有些不放心。 毕竟中学和小学完全不一样，霍普小朋友之前的4年一直在家学习，现在又重新返回校园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 听说现在的中学生玩的可花了，也不知道霍普能不能应付得来。 霍普看了看史蒂夫和托尼：“放心吧，彼得肯定会帮我的。”比如帮他写写作业，翘个课或者翘掉社团活动。 托尼和史蒂夫还能不了解自家幼崽吗？这孩子就算长大了一些也还是那个会躺在地上撒娇的小混蛋。 甜蜜的小混蛋眨着无辜的红眼睛看向爸爸们。 托尼：“……如果你敢让彼得帮你做作业，你就永远别想摸到switch，最新款的ps5也别想了。听到了吗？” 这个威胁显然相当有效。 霍普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然后撅着嘴在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脸上啾啾两下。 “好吧……”霍普说道，“如果没有游戏，中学生的日常生活只剩下恋爱了对吗？唔……”听起来有点无聊。 史蒂夫&托尼：？？！！ “恋爱也不许！！你想都不要想！你现在才11岁！”托尼如同任何一个情绪拉满的普通家长一样，说出了一句几乎所有家长都会说的话，“你给我认真读书！不好好学习，你将来还想做什么？” 霍普认真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做超级英雄？” 第138章 彼得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校门口的霍普小朋友。 “霍普！”彼得一边跑一边冲着霍普招手。 霍普眼睛一亮：“彼得！” 一大一小兴奋地贴贴。 这辈子彼得充分吸取教训，在生长期的时候每天都喝牛奶加运动。或许是由于这次被蜘蛛咬伤的时候年纪比较小，营养充足又运动充分的缘故，彼得看上去比上辈子足足大了一个号。 他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闪电汤普森欺负的矮个书呆子了，至少从个头上来看，他比汤普森也差不了多少，是动手前需要先掂量一下的存在。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低调地站在一边，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 无奈的对象主要是彼得，因为这家伙明明没有比霍普大多少，却已经是一副老父亲的模样，每天都在为霍普操心，并且乐此不疲。 “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两个。”托尼取下墨镜，“你今天已经迟到了，霍普。如果你再不进去，等会就该直接去吃午餐了。” 其实原本他们应该准时到校的，可谁让霍普宝贝这学期算是插班进来的——这都要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他非要让霍普去考一次那边的ssat考试，结果给了霍普小朋友睡懒觉的理由——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型考试，小孩子需要休息，否则霍普也不会赶不上开学仪式。 彼得都上完一节课了，霍普才来学校。 “那就直接去吃午餐嘛，我饿了！”霍普丝毫不介意自己已经迟到这件事会不会在同学心中加深他是‘一个傲慢的斯塔克’这个印象，就算已经快要结束童年时代，小朋友最爱的事依旧是吃饭和睡觉。 “不行，今天上午还有课！”彼得仗着身高揉了揉霍普的头发。 其实这几年小朋友长高了不少，但比起年纪更大的彼得还是差一点。曾经一米二的小鬼头现在已经一米五，虽然看上去还是小小只，但已经初具少年人的风采了。 “不想去！”霍普撅起嘴，理直气壮，“昨天才刚考完试，今天就上课，是不是太过分了！托尼爸爸果然是邪恶的资本家，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压榨别人！” “是是是，我和你布鲁斯爸爸一样，都该被挂在路灯上。”托尼搂着霍普的肩膀把人往校园里推，“但是，你还是得给我乖乖去上课。晚上回来带你吃大餐怎么样？” 背景音是美国队长无奈的叹气：到底是谁更宠着霍普啊？托尼，你能不能有点原则？ 霍普转了转眼睛，没有说话。他现在对大餐一点都不期待，因为昨天阿福才给他做了特别多好吃的——为了庆祝他又一次参加了该死的ssat考试。 霍普已经吃得心满意足了，托尼自己又不会做饭，外面的大餐哪有阿福做的好吃。 托尼闭着眼睛都知道霍普在想什么：“总之，不许逃课！不许在课堂上故意惹老师生气！乖乖听话，不然我就要禁止你去找哥谭那个黑漆漆的混蛋和他的童子军！” 霍普扭头对着托尼做了个鬼脸，然后马上就被托尼弹了个脑瓜崩。 第397章 在抓住征服者康之后，蝙蝠侠最终还是决定将人转交给复仇者联盟。 而托尼当时恰好也已经和汉克·皮姆博士取得了联系，初代蚁人先生十分慷慨地贡献出自己的技术打造世界上第一个原子监狱——他们使用皮姆粒子将一座固若金汤的顶配监狱缩小，然后又放入许多由钢铁侠和班纳博士共同打造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作为监狱的看守。 最后再将犯人们同样用皮姆粒子缩小关进监狱里。 这样一来，这群被迫缩小的家伙们逃脱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因为这座微缩监狱目前被放在神盾局的空天航母上，无时无刻不受到神盾局特工们的严加看管。安全系数简直拉满。 幸好现在神盾局的卧底基本被清除了，而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也已经找到被九头蛇关押起来的尼克·弗瑞。 弗瑞局长继续担任神盾局局长的职位，复仇者们表示热烈欢迎——还是光头独眼局长比较香，之前希尔特工担任代理局长的时候他们天天都被一群特工紧紧盯着，只是因为他们并不属于神盾局的编制人员。 希尔特工就差每天在他们耳边循环播放特工条例和安全守则了，甚至还要求每次行动之前都必须要向官方部门打报告。 拜托，等他们每天写报告走流程，反派早就溜走了。神盾局的行动报告申请起来麻烦又冗长，没有局长特批，24小时都下不来。 当然，他们也知道希尔特工并不是故意针对他们，毕竟这位冷酷严肃的女士对谁都是如此，就连尼克·弗瑞都会被她念叨要遵守流程。希尔特工只是过于循规蹈矩了而已。 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宇宙616已经恢复正常，听说霍华德和玛利亚已经正式开始备孕——他们计划让托尼多几个兄弟。玛丽亚现在特别宠爱ai钢铁侠，安东尼已经决定留在宇宙616和霍华德以及玛利亚生活在一起了。 当然，就算是ai钢铁侠，安东尼也保留了钢铁侠嘴硬的特点。他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思念霍华德和玛利亚了，他只说自己要留下来对付那个世界的九头蛇。 就连霍普小朋友都能看出来ai钢铁侠的嘴硬。然而比ai钢铁侠的嘴更硬的，是地球19999的钢铁侠。 托尼明明也很想去见一见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但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脚步。 不过霍普知道托尼偷偷去看过他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妈妈，就在他们搭建好平行宇宙通道的那天晚上。 现在，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已经在四个不同的宇宙里都搭建了通往平行宇宙的通道。 这些通道都能够到达曾经的tca，现在的ma，即多元宇宙管理局。不过目前只有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才有直接前往时间静止之地的权限。 霍普早就被原本tca的成员们认定为是拯救世界的‘最高意志’了，不过康留下来的烂摊子实在有点难处理，霍普得肩负起保证ma平稳运行的职责——这里有太多来自各个宇宙的迷失的灵魂，他们无处可去，又一直都待在时间管理局，随意放他们离开只会造成混乱。 其实这对每个宇宙的超级英雄们也同样是件好事，多元宇宙的危机层出不穷，有时候他们确实需要联合不同宇宙的核心力量。 而现在的多元宇宙管理局恰好给大家提供了这样的平台，这里就像个管理中枢，原来的时间管理局成员们负责汇总信息并及时向各个平行宇宙提供帮助。 有点平行宇宙警察的意思。 不过他们也并不将自己定位为执法部门，他们只负责救援。 莫比乌斯会关注每个宇宙的时间线，如果有时间线面临毁灭的结局，他们就会出动，想办法拯救世界。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也相继在这里设立办事处，就连乐高宇宙都会经常派人来多元宇宙管理局总部和其他宇宙交换信息。 ……说起来，这个多元宇宙管理局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爸爸联盟。 因为这里的成员有绝大部分都是霍普的爸爸，比如蝙蝠侠x3，超人x3，钢铁侠x3，美国队长x3。 两年前，就连路西法都找上门来，强烈要求得到多元宇宙管理局的一个名额。 墨菲斯虽然没有这样说过，但他也经常出现在这里，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墨菲斯已经将属于希望的力量还给了霍普。 曾经，在霍普小朋友逆转时间时，他的力量散落在整个宇宙的各个角落。墨菲斯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将霍普的力量收集起来，用魔法寄存在霍普最喜欢的那个独眼丑娃娃身上。 墨菲斯不能将属于无尽家族的身份还给霍普，但他却用自己的力量将整个希望宇宙从《命运之书》中剥离，而重新拥有力量的霍普所代表的希望则成为希望宇宙唯一一个至高无上的概念。 从此以后，不管是霍普还是希望宇宙都不会再受到无尽家族的影响。命运手中的《命运之书》将不再记载希望宇宙的命运，无尽家族的成员再也不可以伤害到霍普。 被爸爸们宠爱的霍普小朋友对此毫不知情，他只知道他最亲爱的爸爸们都回来了，一个都没有少！ 所以，现在霍普和彼得其实十分忙碌。两个孩子不仅仅要忙于应付课业压力，他们偶尔也要参与拯救世界的行动——多元宇宙管理局只承认霍普的命令，而小朋友也十分乐于和彼得一起出去拯救世界。 第398章 严格来说，霍普宝贝比彼得要更忙，因为他还得应付每个爸爸。 霍普小朋友一边开心享受每个爸爸的关爱，一边又有些悔不当初——他为什么要叫那么多声爸爸呢？ 结果现在他上学也得上三个，每个星期的时间安排都十分紧凑。 周一周二，他要在大布鲁斯爸爸的哥谭补课，然后被达米安弟弟盯着写作业。周三周四在托尼爸爸的纽约上学，偶尔ai钢铁侠爸爸还会过来辅导功课。 周五得要去小布鲁斯爸爸的哥谭和小布鲁斯爸爸一起上学——他亲爱的小布鲁斯爸爸今年13岁，也不过是个初中生。 “所以，明天你要回哥谭？”彼得冲着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摆摆手，然后拉着霍普目送两人离开。 霍普算了算时间，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不是大布鲁斯爸爸的哥谭，而是希望宇宙。 11岁的小朋友叹了口气：“是的哦，彼得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彼得摇了摇头：“明天我要准备化学知识竞赛。说起来，你有想好参加什么社团吗？” 这个问题霍普还没有想过。 “大概是乐高或者电竞之类的吧……”霍普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有魔法社团吗？不知道霍格沃兹在这里有没有分校？上次布鲁斯爸爸说乐高神秘人从幻影地带逃出来了。” 然后，彼得就看见小孩背后似乎燃起虚拟的熊熊大火，“可恶，今年我一定要参加乐高大师赛！” 前几年的乐高大师赛，霍普和彼得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错过了。 第一年他们成功报名并入围，结果却被莫比乌斯坑到了时间管理局，直接放了大赛鸽子。 第二年，霍普忙着补习学校课程以及来往于各个平行宇宙和爸爸们贴贴，等他想起来乐高大师赛的时候，报名时间已经错过了。 第三年和第四年就更离谱了，霍普和彼得当时都在太空里，泰坦星上到处都是他们的足迹。 今年不一样了。霍普已经成功考入中学，爸爸们也已经安排好了时间表。 “学校有乐高社团。”彼得算了一下自己的课外时间，“今年我和你一起参加吧，我猜斯塔克先生肯定会继续赞助。” 有斯塔克赞助的比赛，奖金丰富，规则公平，值得参加。 两人有说有笑，彼得将霍普送到了初中所在的校区。幸好中城中学是个颇负盛名的私立学校，初中部和高中部距离并不远且学习环境非常相似。 据说钢铁侠也是这里的大股东之一，并且花大价钱捐了好几栋教学楼。不用说，肯定是为了霍普和彼得。 两人穿过操场，又对着阳光下的喷泉雕塑一阵傻乐。 霍普哈哈大笑，说那个雕像很像喝醉酒的钢铁侠，彼得拍了个霍普与雕塑的合照发给斯塔克先生，然后得到了钢铁侠满意的点赞。 然而，就在两个幼稚的小男孩心满意足地商量好放学后的乐高活动时，他们手腕上搭载了人工智能的电脑突然亮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 是莫比乌斯发来的消息。 第139章 课后活动是没办法继续了，彼得和霍普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准备赶往多元宇宙管理局。 “我和内德说一声，”彼得单手编辑迅速发了条短信出去，“看样子你也得请个假了。” 就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莫比乌斯直接将消息通知到了他们这里。一般情况下，特别靠谱的莫比乌斯先生自己就提前把问题解决了。不过，莫比乌斯先生有个奇怪的原则，他并不相信多元宇宙里的成员，比如蝙蝠侠或者钢铁侠。这位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实际管理者只肯将消息汇报给霍普，坚决不肯让复仇者联盟或者正义联盟直接参与多元宇宙的管理。 脑袋康挂在莫比乌斯办公室的墙壁上对此表示赞同，他现在已经成为办公室的装饰品，这位曾经的时间管理局大佬现在只能被杰森戏称为家养小精灵，并且还是布莱克家的。 不太关注成人向童话，脑子里只有征战多元宇宙的脑袋康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霍普小朋友却眼睛一亮。他觉得杰森说的简直对极了，脑袋康就像格里莫广场12号走廊上的墙壁装饰！要是再多几个脑袋就更好了！ 征服者康的脑袋被霍普小朋友看得头皮发麻。 彼得低头翻看了一下莫比乌斯发来的消息。 因为霍普的关系，他也偶尔会被莫比乌斯当作自己人，毕竟每次行动他都会跟着霍普的脚步。 “a类宇宙，编号189，请速来。” a类宇宙指的就是蝙蝠侠以及正义联盟相关人员所在的一系列宇宙，而b宇宙则是与钢铁侠以及复仇者联盟成员密切相关的宇宙。他们发现，a系列的宇宙和b系列的宇宙里，主要人物几乎不会同时出现，毕竟他们还没见过哪个宇宙同时存在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除了乐高宇宙之外。 所以现在在多元宇宙管理局的体系中，一共有三类宇宙需要被关注，a类，b类和乐高宇宙。 这是莫比乌斯和两方人员商量了许久才确定下来的，钢铁侠曾为此愤愤不平，想要那个字母表里那个排序更靠前的a，理由就是钢铁侠只要最好的。 不过后来托尼还是同意了b宇宙这个称号，因为b就是batman，是蝙蝠侠想要的字母。 第399章 “第一天就请假哦，托尼爸爸肯定会生气的。”霍普努力控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但是没办法，保护世界和平比较重要！你说对吧，彼得！” 彼得：…… 对个蝙蝠侠的耳朵！我看你就是不想上学。 霍普蹦蹦跳跳地拉着彼得往前跑，现在他们只需要随便找一间教室，然后打开门—— 他们就会biu的一声穿越时间通道，到达多元宇宙管理局。 霍普小朋友的能力去哪里都很方便，只是平时小朋友的爸爸们都坚决禁止他随意使用这个能力。 原因很简单，霍普的能力很好用，但崽子的好奇心实在过于强烈，霍普又恰好处在好奇心和冒险欲望最旺盛的阶段。 曾经有一段时间，霍普特别热衷于从不同的时空里带回从没见过的生物，比如霸王龙、深海巨鲸、萨卡班甲鱼（……）等等奇怪的生物。前两个在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中被霍普含泪送回了原本的世界，而后一个现在还在钢铁侠办公室的鱼缸里养着，这导致前来采访的《纽约日报》和《华盛顿周报》的记者差点以为斯塔克工业准备进军生物界，为远古生物的复活做贡献。 托尼很满意这条鱼，因为鱼鱼的表情能代替他嘲讽每一个路过的笨蛋。 彼得记得去年圣诞节的时候，霍普还在嚷嚷着要给他亲爱的超级英雄爸爸们炖一锅鸡汤补补身体。据说当时刚从荒原狼手里保护了世界的蝙蝠侠得知这个消息后特别感动，脱下面具的好爸爸布鲁斯抱着霍普宝贝亲了好几口，还说一定要喝掉所有鸡汤，一口都不给别人留下。 直到他亲眼见到那锅出现在他餐桌上的‘鸡汤’。 霍普小朋友亲切地将那锅鸡汤称为夏塔克爱心鸡汤。 蝙蝠侠孝顺的小儿子霍普趁着半夜偷偷溜去某个克系含量丰富的平行宇宙，亲自动手砍断了正栖息在海边的夏塔克鸟的大翅膀。他甚至还用矿泉水瓶子装了一大瓶拉莱耶的海水回来，说是要用原汁原味的海水煮’鸡汤‘才更有营养价值。 蝙蝠侠听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帮霍普炖鸡汤的阿尔弗雷德，而头发花白且秃的老管家给了他家老爷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亲眼看见霍普少爷拖回了那个比韦恩庄园的厨房还大的’鸡翅膀‘，并且他还亲自帮霍普小朋友开火煮开了那锅黑漆漆的拉莱耶的海水。 这个过程几乎让老管家见到了韦恩家的先祖。 拉莱耶的海水熏得他眼泪流个不停。 布鲁斯：…… 最后这锅鸡汤被蝙蝠侠趁着霍普不注意全都运进了蝙蝠洞，就连厨房里剩余的’食材‘也被蝙蝠侠彻底封存。 因为这些东西已经在韦恩庄园引发了一系列惨剧——从厨房翻进来的杰森毫无防备地偷偷吃了一口鸡肉，结果在韦恩庄园里发了三天疯。他躺在地上抱着蝙蝠侠的大腿叫了三天我亲爱的daddy，并且还声泪俱下，哭得像个没断奶的小婴儿。 韦恩庄园其他幸存者心有余悸。 幸好在听到’拉莱耶‘和’夏塔克‘等关键字眼的时候他们就心生警惕，没敢动一口。不然绝对也会落得从来不走正门、因此没听见敏感词汇的红头罩的下场——san值狂掉，疯疯癫癫。毕竟克苏鲁可不是说笑的。 大家一边庆幸劫后余生一边大声嘲笑倒霉的红头罩，而杰森在san值恢复的第一时间就羞愧到没脸见人，连夜带着法外者跑去外太空了。 临走之前还说要揍霍普的屁股，结果还没出韦恩庄园的大门就平地摔了个狗吃屎。 杰森：…… 他决定报复世界。 开玩笑的，杰森当然不可能报复世界，他只会报复蝙蝠侠。临走前，红头罩偷偷拿走了一块’鸡骨头‘，准备想办法让蝙蝠侠也吃一口。 有了前面的血泪教训，所有家长都不敢放任霍普小朋友满世界乱跑了，毕竟带回萨卡班甲鱼还可以说是保护珍稀野生动物，但万一下次霍普宝贝带回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又或者尤格索托斯和阿萨托斯之类的生物，那大家都别活了。 所以彼得有些犹豫：“我先和斯塔克先生说一声，不然他会担心的。” 不过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就被霍普按住了手。 “今天托尼爸爸说要去放松一下，我们就别去打扰他了吧？”霍普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盛满期待，“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每天带小孩超级辛苦的，我们要懂事一点，不要给爸爸添麻烦！” 彼得心想你也知道带你很辛苦啊，你要不是一脸兴奋，我还真就信了。 霍普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他一直被关在家里学习，简直快被憋坏了。莫比乌斯的消息就像一场及时雨，把霍普爱玩的心浇得蠢蠢欲动。 “不行，托尼和史蒂夫肯定会担心。”彼得试图把霍普小朋友按着他手机的手拉下来。 不过，蜘蛛侠25吨的力量显然是掰不开霍普小朋友的超人之力。 “please～～”霍普垂下眼角，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招是他和夜翼以及白天的布鲁斯爸爸学的，“拜托嘛彼得，我想出去玩！please～please～please～” 看吧，真实目的暴露了。彼得看着霍普可怜兮兮的狗狗眼，虽然知道霍普是装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心软。 最近霍普学习真的很辛苦呢，不仅要被蝙蝠侠盯着，好要被钢铁侠看管，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了。 第400章 彼得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滤镜，强行忘记了昨天阿尔弗雷德投喂的大餐、前天美国队长送的最新款乐高套装、上周周末的超人游乐园之行以及上上周钢铁侠的海边冲浪之旅。蜘蛛侠现在只记得霍普垂头丧气走上考场前耷拉着的脑袋和痛苦的表情。 “求你了！”霍普小朋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彼得面前做出一个跪下的姿势——这是他和巴基叔叔学的。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果然最擅长模仿。彼得一边不着边际地在心里吐槽，一边把霍普小朋友的手指按下去，然后又撸了一把那头手感极好的金毛。 “好吧好吧。”彼得看着霍普答应道。霍普比了个yes的手势。 果然，霍普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妥协，“但是我们要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可以独自行动，听到了吗？” “嗯嗯嗯，绝对没有问题！”霍普对着彼得调皮地敬了个礼，然后就开心地蹦了起来，“请假，请假！彼得你帮我和老师请假！” 彼得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顺着霍普的力道走向教室。 并且在途中给内德又打了个电话。 “……所以你去接霍普弟弟就是准备带他出去玩？”内德感慨世风日下，原来乖乖仔彼得也会逃课。并且他有预感，这种情况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多。 过分宠爱弟弟要不得啊，彼得！ 不过内德现在还不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于是他只能委婉地劝告好友：“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老师在点名了。” “……那就说我肚子疼去厕所了吧。”彼得叹了口气。 “这个理由前天你已经用过了，”内德吐槽，“结果你一整节课都没有出来，老师差点准备带着全班同学去厕所你捞你。你知道闪电汤普森怎么嘲笑你的吗？到现在那个混蛋还在外面造谣说你得了痔疮并且在拉屎的时候把自己头朝下塞进了马桶里——你不觉得这两天绕着你走的人有点多吗？我强烈建议你去狠狠揍闪电汤普森一顿，或者当着他的面把蜘蛛侠骂一顿。前者或者后者，你选一个。” “不行，以及不行。”彼得翻了个白眼，两个他都不会选，“我为什么要去骂蜘蛛侠？这和蜘蛛侠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因为闪电汤普森是蜘蛛侠后援会的会长啊！你不知道激怒一个粉丝最好的方式就是攻击他的偶像吗？你把蜘蛛侠骂一顿，汤普森绝对会气死。”内德嘿嘿一笑，“蜘蛛侠肯定不会介意的啦，他又不知道你骂了他。” 彼得：……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对闪电汤普森生不起来气的原因。万一哪天他的真实身份被曝光，恐怕闪电汤普森才是第一个受到暴击的人。 “行吧，我会帮你请假的，就说你不小心一屁股把马桶坐坏了，现在正在努力修复马桶以及你可怜的屁股，这理由怎么样？”内德继续出主意，“你带着霍普玩去吧，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说马桶被你修好了。” “你就不能想个正常点的理由吗？”彼得努力为自己所剩不多的校园声誉抗议，“就算你说我被汤普森揍进医院都比这个理由靠谱！” “但问题是你不会。”内德说到，“上周体育课你在篮球场上还‘不小心’赢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趁机摆脱掉书呆子的称号，但是现在谁都知道闪电汤普森绝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把你打进医院。” “……我只是开个玩笑，”彼得拉着霍普的手继续往前走，手腕上的电脑又闪了几下，看样子事态十分紧急。他只好加快语速，“总之，你帮我随便找个理由就好，我还有事，先挂了。” 霍普小朋友已经一脸兴奋地推开一间空教室的门。 门后没有熟悉的课桌和黑板，闪着明明灭灭光斑的时空隧道缓缓延伸。 热爱冒险的小孩背起小书包：“我们出发吧，彼得！拯救世界去啦！” 第140章 地球a-189。 常年雾气缭绕阴雨连绵的哥谭今天下起了暴雨，闪电划过天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砸得人脑袋生疼。可没有人在意这点微不足道的麻烦，大家的眼神都像燃烧的火焰，里面充满激动和疯狂。 韦恩庄园门口此时围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他们像是嗅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试图从韦恩老爷身上咬下一大块肉。 今天是哥谭媒体人的狂欢节，因为一直隐藏真面目的蝙蝠侠终于暴露了真实身份——他就是哥谭最大的富豪，布鲁斯·韦恩。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结局，毕竟，谁会认为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整日里花天酒地游手好闲的阔佬会是那个黑夜里冷酷又强悍的义警！ 可事实就是如此。 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用整个哥谭和罗宾的性命威胁蝙蝠侠，命令他当众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为了阻止稻草人在整个哥谭的范围内投放恐惧毒气，将这里变成一座地狱之城，蝙蝠侠只好毫不反抗地任由自己的真面目被暴露给全世界。顺便，也暴露了夜翼和现任罗宾的身份。哥谭富豪布鲁斯曾经收养了三个孩子，通过蝙蝠侠的身份可以推论，夜翼就是布鲁斯·韦恩的第一个养子理查德·格雷森，而他现在还活着的第三个孩子提摩西·德雷克就是现任罗宾！ 这些消息足以令所有人疯狂。 夜翼站在高楼天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底下如潮水般向韦恩庄园涌动的记者们，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第401章 想必现在他自己的住处也全是记者了吧，恐怕连提姆那边也无法幸免。幸好罗宾已经躲进安全屋。 大老远从布鲁德海文赶回哥谭的迪克完全不明白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起初只是稻草人发布的一个视频，视频里，他用新型恐惧毒气让一名gcpd的警察产生幻觉，并枪杀了整个酒吧的人。然后他在视频结尾恐吓了全哥谭的人，并且对着所有人宣称将在第二天向整座城市投放恐惧毒气。 于是人们争先恐后逃离哥谭，一夜之间，原本有650万常住居民的哥谭市几乎变成空城。 这里正式成为恶棍、人渣和罪犯的天堂，可却没有足够的好人能够制止这些层出不穷的犯罪。就连gcpd的警察都只剩下詹姆斯·戈登和几个小警员在苦苦支撑。 杯水车薪。 这点人手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在街上乱窜的企鹅人、黑面具、双面人、毒藤女还有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犯罪帮派。 夜翼和蝙蝠侠整夜没睡，疲惫地奔波与这座犯罪之城的各个角落。只可惜…… 只可惜他们还是没有办法阻止稻草人抓走芭芭拉·戈登，也没办法阻止足够武装一个小国家的军火库进入哥谭——整整十辆军用坦克还在不远处的市中心停放着，蝙蝠侠的蝙蝠车也在那里被碾成废铁。 夜翼以为小丑已经是最令人恶心的罪犯了，他死亡之后哥谭总会消停一会。只可惜，就算这家伙死掉也麻烦不断。 小丑死于自己给自己注射的泰坦病毒，可他却在临死之前送了蝙蝠侠一份大礼——他用自己的血液感染了蝙蝠侠。 “b，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迪克看着前方暴雨中的身影。 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蝙蝠侠的制服上，冰冷的肩甲和头盔上迸溅朵朵水花。 蝙蝠侠回头看了一眼迪克，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仿佛已经在雨夜中冻结成一座雕塑的蝙蝠侠总算开口：“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一起进去？”夜翼低声重复了一遍，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庄园门口全是记者，要不然我们还是从蝙蝠洞……” “你在蝙蝠洞等我，”蝙蝠侠不容置疑地打断夜翼剩下的话，“我们在那里汇合，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可你听上去像是要交代遗言，夜翼不合时宜地心想。 “可你的状态……”迪克忍不住按住蝙蝠侠的肩膀：“小丑的血液对你影响太深了，你现在不适合暴露在公众面前。稻草人已经被重新关进阿卡姆，剩下的小啰喽们不足为据，哈莉·奎因的踪迹也已经……” 其实夜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阻止蝙蝠侠。 布鲁斯裸露在外的部分皮肤已经变成泛着青的灰白色，血管青筋突兀地爬满他的脸。死人一样的肤色看上去和颜色鲜红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就像小丑一样。 这是小丑的血液带给蝙蝠侠的影响。夜翼还知道，在刚刚蝙蝠侠产生的幻象中，他已经突破了自己的底线——他在幻象中亲手杀了稻草人，不止一次！ 迪克真心实意地从心底泛起一丝恐惧，这是他成为夜翼之后很久都没有产生过的情绪了。 “我知道。”布鲁斯声音嘶哑，暴雨几乎掩盖住他的话，“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 这话听上去更糟糕了，迪克用力喘了口气：“布鲁斯……”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布鲁斯，因为蝙蝠侠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个手刀砍晕了他。 蝙蝠侠忍着不去看周围出现的小丑幻象。那些脸色苍白嘴唇鲜红的小丑正在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蝙蝠侠简直是最完美的小丑，世界上再没有人比蝙蝠侠更像小丑的了。 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小丑病毒完全无法从他身体里消除，所以他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骑士陨落计划。 这是他为自己量身制定的计划。 并且退无可退。 所以等他进入韦恩庄园，就会马上让阿尔弗雷德离开。然后他会趁着最后清醒的时刻引爆整座庄园，在熊熊烈火里结束骑士的一生。 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和小丑一起同归于尽了吧，蝙蝠侠想道。 蝙蝠侠将夜翼安顿在天台避雨的角落里，然后默默在心里说了声抱歉。看样子他没机会亲口说出这些话了。 迪克，杰森，提姆，芭芭拉，这四个孩子帮了他太多太多，还有他亲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可他最后却没办法保护他们。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拿出钩爪枪。他准备从天台上跳下去，然后穿着蝙蝠侠制服从韦恩庄园大门走进去，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暴雨渐渐小了一点。 布鲁斯往天台边缘走了两步，钩爪枪的尖爪已经卡住天台的边缘。 现在，他该实行自己的计划了。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 然后—— 他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披风。 蝙蝠侠：？？ 忍着神经抽痛的黑暗骑士回过头，然后看见了一朵海绵宝宝小黄伞。 蝙蝠侠：……？ 小黄伞十分贴心地举高了一点，伞尖儿差点戳到蝙蝠侠的眼睛。 伞下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金发红眼睛。看上去像天使也像恶魔。 小朋友使劲儿踮着脚，好不容易才用他那把海绵宝宝儿童伞盖住高大的黑暗骑士的一部分。虽然蝙蝠侠只有半个尖耳朵有幸留在他的伞里。 第402章 “小孩子？”布鲁斯疑惑地低声问道，“你是谁？”他怀疑自己又出现了新的幻觉。 但他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清醒过来。这个时刻，这个氛围，出现在这里的陌生小孩子，这一切加起来听上去可不像是童话，倒像是恐怖故事。 “布鲁斯爸……咳咳，蝙蝠侠，你好。我是霍普，霍普·韦恩。” 这是霍普和爸爸们约定好的，到哪个宇宙就要叫哪个宇宙的名字，他要是在韦恩庄园说自己是霍普·斯塔克，达米安绝对会狠狠敲他脑袋。 “韦恩？”蝙蝠侠怀疑自己的幻觉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不然他怎么会看到一个自称是个韦恩的小孩。开什么玩笑？哥谭的韦恩只有他。 “这不可能。”蝙蝠侠仔细观察这个孩子，除了得出这孩子天真的不像哥谭人之外，似乎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这也得归功于他逐渐变得不清晰的头脑，深度思考对现在的他来讲是种折磨。 但奇怪的是，今晚总是无处不在的小丑幻象这会儿居然消失不见了。 蝙蝠侠久违地感觉到耳边清净了许多，终于没有小丑幻影一直在他耳边自说自话。 “怎么不可能呀，蝙蝠侠。”霍普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用蝙蝠侠同款不赞同的眼神看向布鲁斯，“你乖乖听话，不要任性。” 看上去就是在劝逃学的青少年赶紧回家一样。 “霍普，小心点。”彼得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他感觉这个蝙蝠侠十分不对劲，他身上的蜘蛛警报一直响个不停。 蜘蛛侠用防备的眼神看向这个无论是外貌还是语气都有点怪异的‘蝙蝠侠’。 “所以你呢？”这个穿着蝙蝠侠盔甲的高大男人问道，“也是另一个韦恩吗？听上去真有趣哈哈。” 他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然后又像强迫症一样闭上嘴，面露痛苦地捂住额头：“快点离开这里！无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走！” 说完，他一把将自己的披风从霍普手里扯—— 扯了半天没扯出来。 一方面是防弹的凯夫拉纤维实在是质量过硬，另一方面，眼前的小孩子力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你别害怕呀，”霍普坚定地扯着蝙蝠侠的披风，“我和彼得是来救你的哦，这里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 没错，这里是个即将毁灭的宇宙。 按照这里正常的时间线，蝙蝠侠将在进入韦恩庄园后引爆埋藏在地下的炸弹，将自己和小丑病毒一起湮没在火海中，防止小丑病毒的扩撒。 可这样依旧没能阻止这个世界走向灭亡。在蝙蝠侠死后，稻草人又一次和双面人合作逃出阿卡姆疯人院，两人最终还是成功将恐惧病毒散播到整个哥谭。 这次他可没有提前向全世界预警，于是再也没有人阻止他。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在后面，当初被小丑注射了血液的人不止蝙蝠侠一个，也并不止被蝙蝠侠找到的另外四个人。还有一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哈莉·奎因。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故意注射的还是在无意中被小丑又一次利用，但小丑女最终也变成来小丑病毒的感染源。她的血液混合着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居然产生来另一种新型病毒，正是这种病毒将全世界的人都变成了罪犯和疯子。 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而这个世界最终走向了毁灭。 这正是霍普和彼得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霍普仔细观察了一下布鲁斯的脸色，然后皱起眉头：“布鲁斯，你是不是偷偷吃番茄酱啦？嘴巴没有擦干净哦。” 彼得&布鲁斯：…… 第141章 被霍普认为偷吃了番茄酱的蝙蝠侠忍无可忍地准备离开，他能维持清醒的时刻已经不多了。与其变成真正的小丑然后被曾经的亲人和朋友忍痛杀死，不如他自己来解决这一切。 “离开这里。”蝙蝠侠最后重申一遍，“不管你们是谁，离韦恩庄园远一点。” 他躲开霍普手中与这个雨夜格格不入的的海绵宝宝幼稚小雨伞，让自己重新暴露在暴雨之中。 霍普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小朋友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无奈地摊摊手：“那就没办法啦，你醒过来可不能生气哦。” 好像他们每次前往其他世界的时候，总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怀疑，尤其是蝙蝠侠。 霍普觉得应该回去和布鲁斯爸爸认真讨论一下他的多疑症，这个不能放弃治疗。 说完，小朋友飞了起来，然后一头撞向蝙蝠侠。 动作丝滑流畅，没有一丝犹豫，像是已经做过千百遍。实际上，这套‘被蝙蝠侠怀疑——揍晕蝙蝠侠——打包带走’的流程确实已经做过很多次。 布鲁斯一整夜没合眼，又几乎将自身全部的意志力都放在抵抗小丑病毒对他的精神干扰上，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像只小飞鼠一样，弯腰，下蹲，蓄力起跳。 然后duang一声撞在了他的头盔上。 布鲁斯眼前一黑。 隔着头盔的他都感到了一阵眩晕，然而霍普小朋友却像完全没感觉一样，对着蝙蝠侠就是邦邦两记头槌。 蝙蝠侠……蝙蝠侠他完全没想过有人的脑袋比他的高科技头盔还硬。 就在他准备伸手把小飞鼠从他头上扯下来的时候，小飞鼠却又对着他的头盔啾咪了一下。 第403章 “mua～对不起啦蝙蝠侠！我肯定要救你的！”这是玛莎妈妈经常对小布鲁斯爸爸做的事，而小布鲁斯爸爸总会一边傲娇地红着脸拒绝说自己长大了，一边又十分享受。 大布鲁斯爸爸偶尔也会享受一下，并且从不拒绝。 霍普由此猜测，所有的蝙蝠侠都热爱被亲吻额头。 这一下确实给蝙蝠侠亲懵了。 因为亲完之后，霍普马上又给了蝙蝠侠的脑壳来了一记狠的。 蝙蝠侠应声而倒。 彼得急忙射出蜘蛛丝，牢牢地将蝙蝠侠捆了起来。 “所以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出问题了吗？”彼得担忧地观察蝙蝠侠的脸色，然后上前又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其实他们在出发之前根本就没有去找莫比乌斯，而是在拿到这个宇宙的振动频率和坐标之后马上就来到了新宇宙。 彼得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世界的前因后果，而霍普则是根本不想了解。 “肯定出问题了。”霍普摸着下巴，金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表情十分严肃，“布鲁斯爸爸才不会发出刚刚那样的反派笑声。”听上去像是小丑一样。 彼得将刚刚被霍普扔掉的小黄伞举起来，重新遮挡在霍普头顶上，然后又伸手擦了擦霍普小飞鼠脸上的雨水：“现在我们带蝙蝠侠去找阿尔弗雷德吧？或许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夜翼和红罗宾。” 彼得将伞塞进霍普手里，然后从书包里抽出一条毛巾，盖在霍普的脑袋上，胡乱揉搓了两下：“雨下得太大了，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生病，但还是擦一擦吧。” 小朋友仗着自己是钢铁之躯，从来不肯躲开雨水。 两人的人工智能已经接入这个世界的网络，开始查询相关消息。 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信息投射在彼得眼前，彼得皱着眉头浏览了一遍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然后发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残酷。 没想到蝙蝠侠的身份已经在全世界暴露了，这可有点糟糕。 他们选择介入的这个时间点不是很好，但是如果重新返回多元宇宙管理局，然后选择再次进入这个宇宙，只会制造一个新的时间分支。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时间分支也同样会继续存在，因为他们已经出现在了蝙蝠侠面前，插手了这个宇宙的运行。 换句话说，他们必须解决眼下的情况才能离开。不然只会制造新的时间线。 时间的运作很复杂，从任何一个节点开始都有可能延伸出新的宇宙。 “蜘蛛侠先生，在您六点钟方向35.2米处有强烈的生命特征。” “扫描。”彼得命令道。 “收到。扫描中——匹配相关人物特征，扫描结果与夜翼特征相符。”人工智能尽职尽责地播报。 是迪克吗？彼得示意霍普先看着蝙蝠侠，他自己过去看看。 蝙蝠侠却在这时又睁开眼睛，他晃了晃胀痛的脑袋，但却受到雨水和镇静剂的影响，完全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 本身他的抗击打能力就十分强悍，并且做过针对各种精神类药物的抵抗训练。霍普的头槌和镇静剂只让他昏迷了一小会儿，现在又清醒过来了。 不过他显然没办法挣脱开身上缠着的蜘蛛丝，一是因为这种他没有见过的新型材料密度和硬度都相当了不得，另一重原因是，他现在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抗议。 蝙蝠侠感觉自己已经接近极限了。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这两个孩子甚至十分谨慎地将他的战术腰带解了下来，现在这条腰带正在彼得手中。他身上的小道具也被搜刮得一干二净。 手臂上的护甲的尖刺也被十分有技巧地避开。 这两个孩子十分了解他，或者说是了解‘蝙蝠侠’的习惯。 “快点让我离开。”蝙蝠侠感觉这两个孩子没有恶意，但他们不应该阻止他的行动，“如果你真的是韦恩，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他眼神坚定地看向霍普，却被铺天盖地的雨水呛得连连咳嗽。 霍普蹲下身又将伞举在蝙蝠侠头顶，然后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蝙蝠侠头盔上的小尖尖，就像在安抚一只生气的流浪猫。 “乖哦，乖哦，我和彼得真的不是坏人。”霍普十分贴心地擦了擦蝙蝠侠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雨水，然后轻声哄道：“你放心啦，我们一定会解决这里的麻烦！要不然你现在睡一觉怎么样？你看上去真的好累。我保证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正常啦！” 彼得看了看稀里哗啦的瓢泼大雨，然后移开视线不肯和蝙蝠侠对视一眼。 几乎被雨水砸得张不开嘴的蝙蝠侠：…… 蝙蝠侠其实猜到这两个孩子并不是现在的哥谭应该出现的人，他们或许是未来的韦恩，又或许是其他时空的韦恩。 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霍普看着倔强的蝙蝠侠，超大声音地叹了口气。他突然伸出手，拎住了蝙蝠侠脖子后面的盔甲。 布鲁斯没明白这个孩子要干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霍普小朋友只用一只手就十分轻松的把他拖走了，直接拖到了正在昏迷中的夜翼附近。 蝙蝠侠心里在猜测未来的自己，又或者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以及，另一个韦恩是不是热衷于收集外星人？不然怎么解释霍普奇奇怪怪的力量？ 第404章 “霍普，这里躺着的人确实是迪克！”彼得看见屋檐下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个世界和他们所熟悉的宇宙区别不大。至少他们能肯定蝙蝠侠和夜翼都是好人。 蝙蝠侠则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10岁左右的孩子，单手把200磅的他轻轻松松拖动30多米，这听起来就像是蚂蚁伸腿绊倒了大象。 彼得上前拍了拍迪克的脸，然后又将刺激呼吸的药物放在迪克鼻子下面。 迪克一个机灵，马上睁开眼睛，表情惊慌。 他已经猜到蝙蝠侠要去干什么了。 不过眼前却是两个孩子放大的脸。 夜翼忍不住后仰了一下。 “……抱歉，你们是？”然后他就看见了躺在身边、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蝙蝠侠。 夜翼：…… 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升起来。难道是这两个孩子做的吗？他们又是什么人？ “你好，迪克。”彼得抢在霍普前面打招呼，“我们来自多元宇宙管理局，同时也认识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准确来说是另外好几个宇宙的蝙蝠侠。我们得到消息这里即将毁灭，所以赶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可以避免宇宙毁灭的结局，我想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 夜翼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过来这个人在说什么。 他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彼得从兜里掏出来的证件。上面确实像联邦警察或者fbi的证件一样，有个人照片，相关信息以及一个看上去十分正式的镀金徽章。 夜翼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这个徽章，越看越觉得上面的元素十分眼熟。 徽章中间的花样不就是蝙蝠侠的专属logo吗？虽然外面那个大大的s型、两圈套在一起的三角形以及周围的五角星不知道表示什么意思，但中间那个他真的很熟啊！ 每天都能在蝙蝠洞里的水杯上、电脑上、沙发上、蝙蝠车的轮胎中轴上见到。 “……所以多元宇宙管理局是蝙蝠侠以及多元宇宙的蝙蝠侠一起开的吗？”夜翼忍不住吐槽道，“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要去管所有的多元宇宙了吗？” 彼得目光游移了一下，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迪克的目光落在一旁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蝙蝠侠身上：“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蝙蝠侠现在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原本蓝色的瞳孔里开始涌上代表疯狂的绿色。 霍普伸出手在蝙蝠侠的面罩后面按动了两下，头盔上的零件转动，面罩弹开。 那抹绿色让迪克的心颤抖了一下。 他仿佛听见小丑站在蝙蝠侠身后，神经质地哈哈大笑。 “b……天哪！”迪克上前检查了一番，“你应该早点通知我们！” 该死的小丑。 “我们现在马上去蝙蝠洞。” 彼得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所以这个世界会毁灭的原因，是蝙蝠侠最终变成了小丑吗？” 迪克猛地回头：“不可能！” “你先别着急，”彼得连忙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避免那种结局，不管怎么样，我们会尽全力帮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这种情况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一定研究过。 夜翼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这两个孩子。大的那个看上去也不过是个高中生，小的那个就更夸张了，一个小学生。难道现在小学生的副业都是拯救世界吗？ “你等等，我去叫另一个蝙蝠侠。”霍普担忧的看着绿眼睛的蝙蝠侠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个世界必须要有蝙蝠侠。” 说完，霍普小朋友拿出手机，打开所有爸爸都在的聊天群。 开始摇人。 第142章 哥谭的夜色依旧疯狂而混乱。 狂风骤雨尚未停歇，爆炸声和枪声持续不断从不同方向传来，就好像哥谭全城的□□都出动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gcpd楼顶的蝙蝠灯依旧投射在哥谭的天空，似乎成为这座黑暗之城的唯一一丝光明。 蝙蝠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顶上，身后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甚至看上去比往常要更加高大。 这似乎不是错觉。他确实更高了。 “布鲁斯爸爸，你要加油哦。”霍普仍旧打着那把海绵宝宝小花伞，给他亲爱的布鲁斯爸爸比了一个大拇指。 “绝对没有问题！”蝙蝠侠单手叉腰，同样比了一个大拇指，“我可是蝙蝠侠！最棒的黑暗骑士！” 夜翼：…… 说真的，他从未见过如此活泼的蝙蝠侠，也从没听过蝙蝠侠自己夸自己是最棒的。所以这个蝙蝠侠到底是霍普从哪里摇过来的？骗人的吧…… “跟着我吧，夜翼，”被霍普叫来的蝙蝠侠——当然是来自乐高世界的那个，愉快的对着夜翼挥挥手说道，“让你看看真正的蝙蝠侠的实力！” 迪克现在连吐槽都不想说了。他只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奇形怪状的蝙蝠侠。 希望不要有更加奇形怪状的夜翼。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蝙蝠侠出没的地方一定能见到夜翼，不是吗？ 其实是霍普摇人的时候，乐高迪克就跟在乐高蝙蝠侠身边。 “嘿，另一个我，我们快出发吧！let's go！go！go！”乐高夜翼蹲在迪克的肩膀上手舞足蹈，他伸手拍了拍夜翼的耳朵，示意夜翼赶紧出发。 第405章 小小的人仔和专卖店里的乐高玩具一模一样，无论是样貌还是体型。 迪克有点不想动，因为他感觉自己和蝙蝠侠的bgm以及超级英雄式的落地格格不入。 他以为蝙蝠侠是悲情英雄，实际上蝙蝠侠在唱rap。 “这么垂头丧气可不像夜翼！打起精神来，只不过就是一些小喽啰而已，我们马上就能搞定这里。” 迪克面无表情地拍开乐高夜翼的c字手。 “哦，说真的。你的屁股看起来比我的更有感觉，果然乐高体现不出来胡安和吉姆的性感。”乐高夜翼回过头扭成一个s型，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对着迪克说道，“什么时候我能拥有一个人类的身体呢？快让我看看夜翼的5根手指和dc之魂！” 乐高迪克有点遗憾，要是他能够试试这种更高维度的身体就好了。5根手指看上去有趣极了，这几乎是所有乐高世界人仔们的梦想。 他也很好奇dc之魂到底有多翘。 然后，还没做完梦的乐高人仔就被迪克一指弹飞了。 彼得只好射出蜘蛛丝捞住乐高夜翼，乐高夜翼躺在彼得手心里，生气的对着另一个自己大声说道：“喂，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抱歉，谁让你太小了？我以为你只是只苍蝇，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 “你就是这样看待你自己的吗？一只苍蝇？” 彼得捂着乐高夜翼后退了几步，防止乐高夜翼冲上去用卡里棍敲夜翼的鼻尖儿。 他没想到大蓝鸟居然无法和自己友好相处，这算什么？同性相斥吗？还是e人与e人格格不入？ “我们兵分两路如何？迪克你跟着乐高蝙蝠侠先生一起，先解决掉这里的罪犯们，我和霍普会带着你们的蝙蝠侠去找能够解决他身上小丑病毒的人。”彼得说道，“乐高迪克先生……你还是跟着我们怎么样？” 拥有5根人类手指的迪克点点头，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处理方式。因为乐高版的自己实在过于聒噪，他不太想应付。 蝙蝠侠又被他们注射了一针镇静剂，此刻正在昏睡。 夜翼虽然还有诸多疑惑，但决定暂时相信这群奇形怪状的人。 比正常的蝙蝠侠更加高大的蝙蝠侠里面其实是迷你版的蝙蝠侠。乐高蝙蝠侠开着专门研制的巨型机甲，向着哥谭的夜色展翅飞去。 与此同时，重金属bgm伴随着他的动作响彻哥谭的夜晚。 “谁是最棒的蝙蝠侠？”重金属在夜色里炸响，“当然是我！黑暗骑士！” 战甲发射出蝙蝠镖，就像真正的蝙蝠侠一样。乐高蝙蝠侠端坐在战甲里，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操控机甲后空翻以及十分酷炫的回旋踢。 企鹅人应声倒地。 “啊哈！企鹅！”乐高蝙蝠侠从机甲里弹射出绳子，将企鹅人捆好，“今晚你应该乖乖待在冰山餐厅，而不是出来凑热闹。” bgm的声音更大了，就像好几十个音响在共同播放，就连暴雨声都遮挡不住。 “谁是最棒的黑暗骑士？谁如幽灵一般神出鬼没？谁能让哥谭重归和平？蝙蝠侠！蝙蝠侠！还是蝙蝠侠！欧耶！” 迪克跟在战甲身后，突然有一种想要跟着唱的冲动。反正今晚过后，所有人大概都会知道蝙蝠侠是热爱重金属的布鲁斯·韦恩。 随便了。 摆烂吧。 夜翼一个翻身，窜到蝙蝠侠身旁，爽朗的大蓝鸟问出了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嘿，乐高蝙蝠侠，能把你的歌单给我一份吗？” “当然没问题！” 夜翼决定在韦恩庄园每天循环播放这些歌，如果能将他那个苦大仇深的蝙蝠侠变得开心一点就好了。 说不定他们的蝙蝠侠也喜欢这样的重金属，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目送两人谁走的彼得松了口气。而霍普已经打开空间通道，并且将蝙蝠侠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蝙蝠侠193的身高被霍普150不到的小身板扛了起来，大长腿拖在地上，在许久没有打扫的天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我们去找布鲁斯爸爸们，他们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霍普说道，“这里交给乐高布鲁斯爸爸绝对没有问题。” 彼得刚想点头，余光却看到霍普背后窜出来一道黑影。 黑影对着彼得肩膀上的蝙蝠侠冲过去，用极快的速度向霍普伸出手。 霍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感觉到肩膀上一轻。 他的蝙蝠侠爸爸已经被人抢走了！ 彼得反应迅速地射出蜘蛛丝，将霍普拉到自己身后。 与此同时，另一发蛛丝冲着来人的腿发射过去。 可对方却似乎拥有更加丰富的实战经验，在蜘蛛丝粘住他之前，就已经闪动身形躲开了彼得的攻击。 大口径机枪对着彼得的脑袋，马上就要撑爆紧身衣的胸肌和几乎有霍普那么粗的大腿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野蛮的银灰色金属铠甲上用白漆涂上字母a的标志，高科技头盔上两个酷似蝙蝠侠的尖角反而让来人看上去像是个凶恶的罪犯。 “你是什么人？”彼得护着霍普，警惕地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们。”来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十分不好惹的气息，“你们准备对蝙蝠侠做什么？” 更让他疑惑的是，刚刚他明明看见蝙蝠侠的影子窜了过去。 第406章 只是那个蝙蝠侠的身形有些不太对。 看样子就是眼前这两个小孩捣的鬼。 “你是……”彼得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半天，这人的身形十分眼熟，那两柄大口径机枪看上去也是某个熟人的常用武器。 只是他那个熟人机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眼前这人…… “你是杰森。”霍普站在彼得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杰森叔叔，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帮蝙蝠侠治病吗？” 谁他妈是你杰森叔叔？ 阿卡姆骑士简直莫名其妙。 但他心底也在暗暗惊讶。 这两个孩子看上去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这就很奇怪了。 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孩子。 称呼对方为孩子这件事对阿卡姆骑士而言，其实有些奇怪。毕竟如果不算上他被小丑关在阿卡姆里折磨的这一年，他本身也是个孩子。和对面那个大一些的孩子差不多。 “我们现在要带布鲁斯去看病。”霍普继续解释道，他十分清楚杰森叔叔和布鲁斯爸爸的多疑症差不多严重。 “哥谭现在不适合他养病。”霍普真诚地看着杰森，“我们带蝙蝠侠去的地方有更合适的医生，更加安静的环境，还有人会专门照顾他。” “所以那是哪里？地狱吗？”杰森讽刺道，“我猜你清楚，他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显然可以照顾他生病的老爷，用不着你们来多事。” 霍普恍然大悟，他就说自己忘记了什么：“你说的对！谢谢你的提醒。所以我要把阿福一起带走！” 阿卡姆骑士：“……你问过阿福的意见吗？” 现在他确定了，这两个孩子对蝙蝠家所有人的情况都一清二楚。对方是什么人？难道……大一点的那个就是蝙蝠侠新找的罗宾吗？ 他被小丑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只透过报纸隐约见到了戴着面具的新任罗宾，但他一直没有调查过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反正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自己变成了蝙蝠侠的一次性使用工具，他并不是自以为的‘蝙蝠侠的重要助手’。 听上去罗宾像是什么一次性餐具，用完就丢。 “所以你把蝙蝠侠放下可以吗？”霍普继续问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我对去蝙蝠洞不感兴趣。”阿卡姆骑士将蝙蝠侠放在一边，他只是很好奇，“所以蝙蝠侠知道他的罗宾制作了一个机械蝙蝠侠代替他巡逻哥谭吗？还是这本来就是蝙蝠侠的主意？” 乐高夜翼蹲在彼得的脑袋上，用心疼且怜惜的目光看着阿卡姆骑士：“天哪，他以为你是罗宾。所以大红到底经历了什么？看看他那条裤子……红色和绿色，可他又不是消防火警，为什么要用红色迷彩？要是阿福看见他这身装扮，非疯了不可，谁教给他的搭配？” 彼得：…… 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在杰森的裤子上。其实那只是一条掺杂了红色的迷彩裤而已，倒是没有夜翼说的那么奇怪。但是看久了……也确实挺奇怪的。 有点像是……霍普年纪还小的时候，玛莎亲手为他缝的花裤衩。 霍普若有所思地看着杰森，同时在心里暗暗决定回去之后就让玛莎给杰森叔叔也缝一条。 当然，花裤……红色岩石样迷彩其实丝毫不损伤对面这个男人的威风，就算对方穿着花裤衩也还是拥有令彼得羡慕的肌肉和身材。 阿卡姆骑士看着对面两个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大腿，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步。 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彼得头顶上的乐高人仔对着阿卡姆骑士大声赞叹：“这身装扮真不错，大红！我一定会推荐给另一个你的，我发誓！” 第143章 提问，当阿卡姆骑士见到罗宾时，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回答，当着老蝙蝠对面和对方打一架再说。 虽然现在老蝙蝠正昏迷不醒，还被捆成一个粽子。 但是没关系，这不妨碍他想要看看现任罗宾的水平。 不过在这之前，严谨一点。 “你是罗宾？”戴着头罩的阿卡姆骑士再次向彼得确认道，“蝙蝠侠的小助手，一只天真的小鸟？” 彼得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后目光游移。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他毕竟在哥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一直作为蝙蝠侠的小助手出现。 那段时间，哥谭的反派们偶尔也会称呼他为罗宾，毕竟这个称号和蝙蝠侠捆绑销售概不拆分。他跟在蝙蝠侠身边，确实偶尔行使着罗宾的职责。 结果被他们抓住的所有反派几乎都气得破口大骂，因为他们都曾经坚定地认为蝙蝠侠从不依靠魔法，只喜欢物理打击罪犯。 哥谭的地下世界很是大惊小怪了一番，反派们都在猜测蝙蝠侠是不是开始热爱会魔法的罗宾了——毕竟当时彼得个子小小，力气大大，还会吐丝，实在不像正常人类。 这就好像大家都默认赤手空拳，结果对方却转身给自己上了一身钢铁侠套装。委实属于不讲武德。 不过幸好彼得从没穿过罗宾装。全身包裹是蜘蛛侠最后的倔强，非要像一代以及二代罗宾一样露着大腿，那是不太可能的。 第407章 就在彼得陷入回忆的时候，杰森却从彼得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阿卡姆骑士将昏迷不醒的蝙蝠侠扔在一边，举起枪，二话不说就对着彼得脚下清空了一梭子弹。 彼得跳着脚躲开：“嘿！你怎么回事？我可什么都没做。我们已经说过了，带蝙蝠侠离开是为了给他治病。他现在被小丑病毒感染了，放任下去恐怕会让他失去自我。你难道想看着蝙蝠侠变成另一个小丑吗？” “动作不错。”杰森收起枪，“放心吧，他不可能变成小丑的。何况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这是蝙蝠侠自己选择的结果——原本他应该早点治疗好自己的精神病，可他偏不。反正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他的任务重要，如果你和任务二选一，恭喜你，你一定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这话让彼得不知道该怎么接。但在他的印象里，家人是对蝙蝠侠而言十分重要的存在，他认为布鲁斯绝不可能为了某个任务放弃家人。 只要是被蝙蝠侠划归到自己的地盘里，那么你的生命永远比蝙蝠侠自己的更加重要。 “听着，杰森。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确实是哥谭的事情更加重要。我想也许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解决掉这里的混乱之后再坐下来好好聊聊？” 霍普也点点头：“我们可以去冰山餐厅吃点东西。最好有冰淇淋和小蛋糕才可以好好聊天。” 杰森无视霍普的意见，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也没想和这只罗宾鸟以及莫名其妙的小鬼说这么多话。 原本他已经和蝙蝠侠打了一架，并且意识到这中间也许有些误会。但他现在实在没办法停下来认真思考，小丑这一年的折磨以及各种洗脑已经让杰森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他不知道现在究竟该做什么，和稻草人以及双面人的合作他不想再继续。就算毁掉哥谭，似乎也不能让他心里的空洞被填满。 “那你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吗？”霍普突然问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蝙蝠侠，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其他的蝙蝠侠哦。比如布鲁茜小姐，蝙蝠小侠，吸血鬼蝙蝠侠，恐龙蝙蝠侠……总有一个能让你喜欢的。” 杰森：？？ 说的好像蝙蝠侠是什么供人挑选的大白菜一样。 乐高夜翼扒拉着彼得的头发，实在有些摸不清楚杰森的想法。 他也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于是只好劝道：“霍普说的对，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样大小的蝙蝠侠呢，他正开着机甲一边rap一边解决麻烦，又酷又可爱！所以我强烈推荐我们这个世界的乐高蝙蝠侠，他是世界上最棒的蝙蝠侠！另外，我是世界上最棒的罗宾——虽然是前任的。” 杰森完全没听清楚夜翼的话，小小的乐高人仔说话的声音几乎被暴雨遮住，他的身形也完全隐藏在彼得的头发里，被彼得打着的伞遮住。 于是从杰森的角度，他只隐隐约约听到彼得那边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嘟囔声，似乎是那个罗宾正在抱怨，每句话都夹杂着他不太爱听的词汇。 “最棒的蝙蝠侠”、“我是……罗宾”、“最棒的罗宾”，这里的每一个词汇都让杰森拳头捏紧。 “你在说什么？”阿卡姆骑士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笑了，“你说你是最棒的罗宾？” 别开玩笑了，你只是个替代品。就像我一样。 但是杰森看着眼神毫无阴霾，似乎什么事都打不倒他的男孩儿，感觉有些说不出口。 彼得则尴尬地笑了两声，想要开口替夜翼解释一下，他完全没看出来夜翼的怒火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霍普小朋友也没听见彼得头顶上夜翼的声音，他只是骄傲地替自己的小伙伴回答道：“没错没错！彼得就是最棒的罗宾哦！他超厉害的！企鹅人和谜语人也这么说哦！” 霍普只是单纯地为彼得感到骄傲。 不过谜语人和企鹅人确实当着另一个罗宾的面说过同样的话。 目的……大概只是为了挑拨离间。毕竟哥谭人人都知道铁打的蝙蝠侠，流水的罗宾。卸任后的每个罗宾就算单飞，也会对罗宾这个称号念念不忘。 倒也不能说是念念不忘，只是夜翼会经常用自己的周边销量与罗宾的对比。偶尔比不过还会破防。 谜语人和企鹅人拿这话挑衅罗宾，看上去是踩中了罗宾的痛点。 不过，那时候的罗宾是达米安，他只会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把说出这种话的人揍个半死，并且逼着他们承认他才是最棒的罗宾。 “谜语人和企鹅人？他们说你是最棒的罗宾？”杰森感觉怒火涌上脑海，几乎把他的理智淹没。 两个跳梁小丑，居然也敢去评价罗宾和蝙蝠侠。 他将扛在身上的蝙蝠侠扔到一边去，完全不在意可怜的蝙蝠侠脑袋撞到了墙角。 反正有蝙蝠头盔在，一点磕磕碰碰绝对伤不到他。阿卡姆骑士才不会在意蝙蝠侠会不会被磕成傻瓜！ “打一架吧，罗宾。”阿卡姆骑士扔掉手中的大口径机枪，语气凶狠，“让我看看最棒的罗宾到底有多棒。你要是不符合这个称呼，就别怪我打断你的骨头。你居然连多米诺面具都不带，怎么？迫不及待想要将罗宾的真面目向全世界宣告吗？”这么不专业，居然还敢称自己为最棒的罗宾。 “是决斗吗？”霍普兴奋地瞪大眼睛，“不过你打不过彼得的哦。彼得真的很厉害，有那————么厉害！”霍普实话实说。 第408章 蝙蝠家的崽子们其实都和彼得决斗过，如果仅仅只是切磋，不使用蝙蝠家的小道具也不利用任何复杂的地形，蜘蛛侠可以说是‘大力出奇迹’的典型代表。 何况彼得也并不是空有一身力气，他受过复仇者联盟的专业训练，黑寡妇、鹰眼、美国队长都教授过他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还受过蝙蝠侠的专业训练。 杰森的拳头越捏越紧。 彼得马上伸手捂住霍普的嘴。 蜘蛛侠看得出来，对面的杰森非常生气。 当然会生气，他相当理解！这句话如果对着他们世界的杰森说一遍，估计也会达到同样的效果。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 彼得一点儿也不想和杰森决斗，任何一个杰森都不行。没道理红头罩和蜘蛛侠必须要你死我活。 “霍普是开玩笑的，我认为现在带蝙蝠侠去治病比较重要，剩下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聊。所以打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其实我也不算罗宾。”彼得一边尴尬地看着红头罩一边后退两步。 “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吗？胆小鬼！”要是放在正常情况下，杰森绝不会如此冲动。 不过现在并不是正常情况，他刚刚准备冷静下来思考自己和蝙蝠侠之间的事。结果蝙蝠侠又在稻草人的陷害中暴露了真实面目，很有可能再也无法继续做蝙蝠侠。 这让杰森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他并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感觉，他只觉得荒唐和可笑。 愤怒和尖锐的头痛让杰森现在变得十分暴躁。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会疯的。何况这两个家伙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杰森抛开一切念头，顺从自己的心意向着彼得冲过去。 “既然你是个罗宾，那就做点罗宾该做的事。来吧，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彼得一边暗暗叫苦一边灵活地躲开，他真的不想和红头罩打架！ 不过杰森却没有给他任何闪躲的余地，重拳带起一阵风，毫不留情的扫过彼得的脸。 紧接着，那双几乎有霍普那么粗的大腿就已经冲着他的脑袋来了。 彼得只好躲开杰森的拳头，又抬手架住杰森的腿。 然后两人就在这个天台叮铃哐啷地打成了一团。 霍普毫无自觉地在旁边为自己看好的选手加油添乱，就像无数个在蝙蝠侠训练场的日子一样：“彼得加油！你超厉害的！杰森叔叔也加油！输给彼得不丢人哦。” 杰森：火大.jpg 藏在彼得头顶上的乐高夜翼完全没想到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他只好紧紧抓着彼得的头发，在两人交锋的时候大呼小叫。 “快停下！别打了！嘿，小心我的头发！”他的头发又快脱离头皮了。 彼得也劝道：“你冷静点，杰森！我们都是蝙蝠侠的帮手不是吗？” “谁跟你是‘我们’，我是阿卡姆骑士！”杰森的拳头对准彼得的脸，眼看着马上就要给彼得一记破颜拳，结果乐高夜翼却从彼得的头发里闪了出来。 小小的乐高人仔发射出小小的钩爪，小小的钩爪一下子就挂住了杰森头顶上那个酷似蝙蝠侠的猫耳朵。 “什么东西？！”杰森伸手去抓，结果却捞了一个空。 乐高夜翼将钩爪枪的绳子缠在杰森的两个耳朵之间，然后又将绳子勾在了天台边缘。 杰森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霍普身上来。 霍普十分礼貌地伸手扶住杰森：“你没事吧？我就说彼得超厉害的哦！你们玩够了吗？我们先带蝙蝠侠治病，然后吃辣热狗好不好呀？” 其实打架这事儿在霍普看来挺正常的，毕竟蝙蝠家的叔叔们经常打架，偶尔达米安弟弟也会参与。 杰森……他肉眼可见的更生气了。 就在他刚准备动作的时候，不远处的韦恩庄园门口却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杰森的怒火。 重金属音乐响彻韦恩庄园，把周围的记者们也吓了一大跳。 蝙蝠侠穿着盔甲，站在韦恩庄园门口，像个大明星一样动作夸张地对所有记者挥手示意。 “韦恩先生，请问今晚的骚乱已经被控制住了吗？请问你之后是否还会继续扮成蝙蝠侠？” “据我所知，蝙蝠侠在控制罪犯的过程中，已经违犯了数百条安全条例，您不认为您的行为其实也是另一种犯罪吗？” 嗡嗡嗡，嗡嗡嗡。记者们看见蝙蝠侠的出现，顿时蜂拥而至。 而‘蝙蝠侠’则压低嗓音，用一种戏剧般的声音低声宣布道： “布鲁斯·韦恩绝对不是蝙蝠侠，我发誓！蝙蝠侠只是布鲁斯·韦恩的舍友而已。不过，布鲁斯他偶尔会偷穿我的制服。放心吧，我会警告他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做了。” “没错！虽然我很不想和这家伙当舍友，但他说的是实话。” 众目睽睽之下，韦恩庄园里又走出了一个人。 来人神情慵懒，眼神清澈，还穿着韦恩老爷在家常穿的家居服，身后跟着管家阿尔弗雷德。 管家先生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小孩的眼神盯着‘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说道：“原本我就不赞同您帮助蝙蝠侠这件事，可您非觉得这十分有趣。” ‘韦恩老爷’耸耸肩：“好吧好吧，我总想要了解一下蝙蝠侠的生活，毕竟他可是我的舍友。亲爱的记者朋友们，我只能说我为我的任性感到抱歉。” 第409章 高大的‘蝙蝠侠’上前，一把搂住‘韦恩老爷’的肩膀：“所以你只适合待在庄园里，喝点红酒再听听歌。听我的话，下次不要再偷穿我的衣服了，可以吗？” ‘韦恩老爷’那双蓝眼睛里满是温柔：“这次我可吓坏了。这都要怪你，是你太没用了，蝙蝠侠。” 第144章 布鲁斯感觉自己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 “要不要再多加点药？按体重给剂量？” 晕乎乎的布鲁斯心想这不是治疗宠物狗的给药方式吗？他变成了宠物狗？还是家里的ace生病了？ “治疗方案又失败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喊路西法试一试？他对迷惑人心很有一套，说不定应该让恶魔把布鲁斯迷惑回来，负负得正，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他恐怕只会宰了这个蝙蝠侠，这样霍普就可以少一个爸爸……要不然问问睡魔？梦里把寄居在他大脑里的混蛋宰了行不行？” 路西法？睡魔？蝙蝠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了地狱，难道小丑的人格已经邪恶到需要地狱主君和沙人亲自迎接的份上了吗？他熟读《圣经》，曾经也很喜欢霍夫曼的《沙人》，仍旧记得主角那塔内尔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当时他读完那篇《沙人》之后，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最后还是托马斯和玛莎陪他睡了好几晚，他才摆脱对那个专门吃小孩眼睛的恶魔的恐惧之情。 据说沙人会趁着夜晚专门挑选不肯上床睡觉的小孩，然后狰狞地笑着往他们眼睛里撒大量的沙子，让小孩子的眼珠子血淋淋地从眼眶里跳出来。 然后邪恶的沙人就会将这些战利品带回自己的巢穴，送给巢穴里的小崽子吃。据说他的小崽子长着猫头鹰那样带着弯钩的尖喙，特别偏爱调皮的男孩女孩们的眼珠子。 这个故事吓得当时年纪还小的布鲁斯每天睡觉前都要认真检查一遍自己的眼珠子是否还安然待在眼眶里——毕竟他可不是什么乖巧的小男孩，应该特别符合沙人巢穴里可怕的小崽子的胃口。 布鲁斯难得放任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随后又是一阵嗡嗡咋咋的声音，有人在翻着纸页，弄出哗啦啦的声响，还有人在哔哔哔地按动一些仪器——这些仪器听上去像是位于人间的蝙蝠洞里的同款，作用都是检测被送进来的人的生命体征。 他应该没有听错，因为不一会儿就有人对着他说道： “醒了就起来，别装睡！”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子睡眠不足的烦躁，但声线听上去却十分熟悉，熟悉到让蝙蝠侠感到心痛。 于是他猛地睁开眼睛。 明亮的灯光刺激到布鲁斯因为久睡而变得有些脆弱的泪腺，他感觉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 猛地眨动几次眼睛之后，他终于能够看清眼前的景象。 有个和他差不多高大的人站在他面前，正一脸不耐烦地双手抱臂。那双明亮却有些陌生的绿眼睛瞪着他，似乎满是不耐烦，但蝙蝠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里面其实盛满担忧。 “……杰森。”难以置信地深呼吸，然后过了好久，他才低声叫出这个名字。 “是我。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清醒了。”杰森啧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动作熟练地给布鲁斯检查身体。 布鲁斯在这个陌生杰森有些强硬的命令中不断地睁眼睛、转动眼珠、张开嘴…… 然后在杰森松了口气的眼神中，布鲁斯问道：“我死了吗？” 杰森……了一下，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蝙蝠侠的感官很复杂。只要一想到平行世界的他有种可能是被小丑关在阿卡姆折磨整整一年，而这个号称‘全世界最棒的侦探’的家伙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他就想把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家伙再揍一顿。 最好揍到他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病床上，然后让阿卡姆骑士顺利接手哥谭。 不过想想这个蝙蝠侠现在面临的情况，杰森又忍不住心生同情。 怎么说呢？有时候活着对蝙蝠侠来说还真未必是好事儿。 “……这可不好说。”杰森没准备亲自告诉这个蝙蝠侠真相，由他自己去看或者让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亲口告诉他的画面显然更美好，于是红头罩打算礼貌地保持沉默。 蝙蝠侠：……？ 能不能痛快点告诉他，他现在究竟是像死人波士顿·布兰德一样以灵魂的形态存在，还是因为小丑过于邪恶的人格变成了在地狱里应该颇受欢迎的恶魔？ 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蝙蝠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杰森在蝙蝠侠谴责的眼神中补充道：“……我感觉你的脑子还是不太清醒，不适合接收如此丰富的信息量。要不然你再闭上眼睛睡一觉？等脑子清醒了再说？” 不然他怕现在这个身体脆弱的蝙蝠侠被气晕过去。 然而他十分合理且颇具人情味的建议并没有被一向我行我素的蝙蝠侠采纳。浑身上下都裹着绷带，脑袋上还戴着各种检测仪器的蝙蝠侠倔强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为此甚至不小心打翻了阿尔弗雷德刚刚送上来的爱心午餐。 杰森翻了个白眼，只想把这麻烦的家伙敲晕。 但这件事显然交给另一个自己更合适。 他冲着一直站在门口旁观的某个蓝眼睛家伙使了个眼色。 第410章 始终沉默不语的蓝眼睛阿卡姆骑士翻了个红头罩同款白眼走进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病床上扑腾的蝙蝠侠。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乖乖躺在床——不要给阿尔弗雷德添麻烦。”阿卡姆骑士有些冷硬地说道。 蝙蝠侠看着眼前的杰森，越发觉得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他肯定已经身处地狱而不自知，不然怎么会看见两个杰森？ 一个蓝眼睛一个绿眼睛，加起来可以凑成一对儿波斯猫。 额前有两撮白毛的那个可能是渐变色型。 蝙蝠侠感觉自己的大脑里仿佛有两个蝙蝠侠正在打架。 其中一个停留在一年前的葬礼上，霏霏阴雨让整个画面的质感像是老旧默片，画面里的蝙蝠侠正在为死去的罗宾鸟哀伤。 另一个停留在几分钟之前，他准备壮烈赴死，给自己和小丑的纠缠划下一个完整的句号——管他完不完美，但他总不会让自己变成小丑，成为哥谭的另一个神经病。 所以合该有两场葬礼，蝙蝠侠胡思乱想头脑混乱。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二场大概似乎也许遥遥无期，就连第一场都好像有些不太对头。 布鲁斯又晃了晃发晕的脑袋，逼迫自己从混沌和无序的思维中回过神来。 “所以我没有死。”他硬撑着不肯躺下，肯定地看向阿卡姆骑士，“我的骑士陨落计划——那个奇怪的孩子阻止了我，所以他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人，而你——” 蝙蝠侠的目光移向红头罩：“你是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杰森。” 这就解释了霍普对他的熟悉，以及他对霍普的不熟悉。 “bingo，不愧是世界第一侦探。”阿卡姆骑士冷着脸站在病床前阴阳怪气，“所以尊贵的侦探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我被小丑关起来的时候，你的侦探技能怎么就像是失效了一样呢？难不成它还因人而异的吗？或者因为我没充钱？” 蝙蝠侠保持沉默。 而杰森却受不了地试图破坏气氛，他觉得另一个自己有些软弱，并且对蝙蝠侠抱着一种奇怪的期待。 “……你听上去像是没吃到糖的小孩，杰森。”红头罩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亲爱的蝙蝠爸爸没能发现你的存在，所以你就叫了几十两坦克和装甲车准备把哥谭犁一遍是吗？这场狂欢的受益人恐怕只有哥谭的反派，而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又怎么样？”阿卡姆骑士用同样的方式讽刺回去，“他甚至不肯探查一下我死亡的真相，就连让我们天人永隔的小丑都能被他原谅。” 不错的双押。红头罩心想。 不过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个被小丑洗脑的同位体。 同情，却也有些愤怒。 但杰森的理智告诉他，无论是哪一个平行宇宙的他都不会想要看见别人的同情。 于是杰森只能一边掩饰真实的情绪一边继续阴阳怪气：“可能是你本应该冲给蝙蝠侠侦探账户的钱用来支付你的uber账户了——这个让顾客隐私裸奔的软件应该可以打到坦克的对吗？我准备下次试试。” “你这是在维护这个家伙？”阿卡姆骑士突然变得怒气冲冲，“滚回你蝙蝠爸爸的怀抱里吃奶吧！” 红头罩却觉得有些冤枉，他只是希望另一个自己能够找到自己的目标，而不是把全部的情感都寄托在蝙蝠侠身上——恨也是一种感情寄托，也许这只能说明阿卡姆骑士依旧没能找到自我。 阿卡姆骑士却觉得红头罩懦弱得可怕，明明同样是被蝙蝠侠放弃的存在，他居然连向蝙蝠侠举枪都做不到。 不知不觉，这场父子之间的争吵已经变成了杰森和他本人之间的争吵。 大病未愈的蝙蝠侠退出战场，一边欣慰地看着他‘活力四射’、‘热情奔放’、失而复得的儿子，一边从两人的争吵里收集信息。 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杰森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 至少他尚未说出口的话不至于永远无法说出口，他的孩子再次回到哥谭，这简直再好不过。 这不是一场梦，也不是一个奇怪的魔法。蝙蝠侠转过头去，十分专业地查看各种仪器的指标，衡量自己的身体状况。 看上去似乎没大碍了。 那边，杰森和杰森的争吵几乎上升为肢体冲突。 蝙蝠侠还是硬撑着站起身，出面稍稍阻拦了一下。主要是害怕这两人把他脑袋上昂贵的检测仪器打翻，不然他还要再戴一次——这东西看上去不是一般的麻烦。 两个杰森怒气冲冲地看着彼此，互放垃圾话。 然后得到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x3。 刚被救回来的蝙蝠侠看向门口，另外两个穿着蝙蝠侠套装的人看上去已经围观了不短的时间。 “……我不明白，为什么另一个宇宙的人除了蝙蝠侠之外，都无法和自己友好相处？不管是夜翼、红头罩还是红罗宾。” 个子更矮，看上去似乎还没有完全长大的蝙蝠侠翻了个白眼。 这种情景他已经见过好多次了，自从霍普宝贝开启他的多元宇宙业务之后，每次有新的红头罩、夜翼或者红罗宾需要在和平的环境中见到自己的同位体时，会客室的家具就要换一遍。 如果是罗宾见面，那更可怕——会客室可能都需要重建，毕竟墙上全是武士刀划出来的痕迹，有时候一整面墙都会消失不见。 第411章 布鲁斯小少爷摇摇头，十分惋惜他一个月前没有被霍普摇到——他那天正在被玛莎和托马斯压着上文学课，然后又被夫妻二人打扮成吉祥物带去参加宴会，完全没时间去找霍普。 大布鲁斯老爷也很遗憾自己没有被摇到。霍普宝贝聊天群摇人的时候他正好在追踪双面人，这家伙又从阿卡姆逃了出去，并且策划了一场爆炸。 最后霍普只摇到了乐高蝙蝠侠。 ……所以，希望这个新来的蝙蝠侠心脏足够坚强，能够经受社会性死亡。 想到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呆了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忙于参加各种社交、会议和新闻访谈的‘布鲁斯·韦恩’，两个蝙蝠侠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件事给了所有蝙蝠侠一个前所未有的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来扮演他们自己，不然面临的就是眼前这个蝙蝠侠的境地。 被同情的眼光注视的蝙蝠侠：……？ 阿卡姆骑士和红头罩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件事，两人不约而同停下和另一个自己在理念上的辩论，用看好戏的目光看向蝙蝠侠。 刚从病床上起来，已经从现在的情况里猜测出他其实没有死亡而是被另一个宇宙的人救下的蝙蝠侠很想让这群谜语人滚开。 你们有事直说行吗？谜语人滚出蝙蝠侠的视线！ 最后还是红头罩大发慈悲，决定让蝙蝠侠自己去面对暴风雨。 于是，刚刚被救过来的蝙蝠侠得到了看电视的权利。 病房里那个尺寸巨大的电视中，哥谭新闻直播正在被接入。信号相当棒，和蝙蝠洞里的冲浪速度差不多。 甜美的金发主持人用艰涩的笑容继续维持自己的专业素养，但她的眼神透着生无可恋。 她背后，蝙蝠侠‘凄凄惨惨’地走在哥谭街头，似乎准备入住某个韦恩企业旗下的酒店，但他显然失败了。 看周围人习以为常的表情，这个场景似乎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负责新闻现场直播的主持人声音带着无聊：“众所周知，我们曾经误以为布鲁斯·韦恩先生就是蝙蝠侠，但是很显然，这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他们两人的确只是舍友关系。” 屏幕前的蝙蝠侠似乎听见了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怪东西。 “根据调查，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似乎上次韦恩先生差点被稻草人害死的事情仍旧对两人的关系影响巨大。蝙蝠侠如今已经失去韦恩企业的赞助，但据说已经准备材料起诉韦恩先生……”主持人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挤进屏幕里的蝙蝠侠打断。 “是的，没错。我已经准备好律师团，”蝙蝠侠语气低沉，“毕竟他答应会一直为蝙蝠侠的事业注资，关于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让步！你听到了吗？布鲁斯·韦恩。” 真正的布鲁斯·韦恩：……？ 一瞬间，不好的预感涌入他的脑海。室友关系、感情破裂等等词汇串联在一起，狗血两个字跃然纸上。 他颤抖着手随便换了几个频道，但是和哥谭有关的新闻几乎被布鲁斯·韦恩这个词条占据了一大半，另一半带着蝙蝠侠的tag。 这些hot词条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关于哥谭阔佬和黑暗骑士的爱恨情仇。 考据相当严谨的小报记者和八卦媒体们几乎把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所有行动的时间线梳理得一清二楚。 结果大家发现，蝙蝠侠为救韦恩老爷而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次数高达99次，其中有53次都有人拍到二人同框。 ——蝙蝠侠知道，此处应该感谢神通广大的黑客红罗宾。 但是单凭这些证据，真的能够让民众相信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两个人吗？蝙蝠侠对此十分怀疑。 但事情确实就这样发生了。 因为八卦记者们发现，韦恩老爷和女伴们约会的时候，蝙蝠侠也总是兢兢业业地在哥谭街头暴打罪犯。 何况，其实大家都不相信蝙蝠侠当天能够如此轻易的被稻草人抓住。看看那天直播里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蝙蝠侠，谁会相信这样不堪一击的人是蝙蝠侠呢？ 虽然真正蝙蝠侠的身份仍旧是个谜，但现在大家显然已经倾向于相信蝙蝠侠是一个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任何资本的平民超级英雄。 他为了保护哥谭的夜晚，甘愿被韦恩老爷包养。甚至在韦恩老爷出去乱玩的时候，他都不敢抗议。 已经有罪犯现身说法，被记者们扒出韦恩老爷在外面乱玩的那几天，蝙蝠侠情绪相当暴躁，打架时候的暴力程度比平时提升了10%。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韦恩老爷是个老婆不在家就出去胡搞的渣男！他甚至不靠谱地穿着他老婆的制服出去乱晃！ 结果害得全哥谭都以为草包花花公子就是蝙蝠侠。简直荒谬！ 渣男和他老婆本人蝙蝠侠：……！ 他扭过头，一边指着电视里韦恩老爷抓马的泳装派对一边看向在场有的心虚有的幸灾乐祸的吃瓜群众：“现在，谁能告诉我，跑去另一个世界扮演‘我’的，究竟是谁？”一个唱跳rap蝙蝠侠和一个派对女王韦恩老爷，究竟是谁把这两个家伙凑到一起去的？ 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蝙蝠侠暴露身份之后的剧本到底是谁编的？ 大家集体沉默了一下。 “……呃，你可能不认识编剧，他叫钢铁侠，当然有时候我们也叫他抓马queen。” 第412章 第145章 乐高钢铁侠委屈地站在餐桌上，和乐高蝙蝠侠一起被迫低头认错。实际上他们心里谁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餐桌的对面，一具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尸体’正大大咧咧地被摆放在餐椅上，他闭着眼睛一脸安详，享受永久的沉眠。 画面看上去有些惊悚，但是无人在意。 乐高蝙蝠侠满脸不爽地站在钢铁侠旁边，抱着双臂斜眼看向巨大的人类们。 他只不过是给蝙蝠侠添加了一个热爱重金属音乐的人设而已，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当然不是！ 何况这个人设也不算是他编的，他自己就是蝙蝠侠，四舍五入等于蝙蝠侠热爱重金属，没毛病！ 乐高钢铁侠不自在地用脚尖碾了一下桌面，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悄悄低下头用c字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尸体’表面栩栩如生的五官消失，露出仿生面具下的真容——一个没有脸、脑子被挖空的仿生机器人。 被挖空的脑子里刚好放得下适合乐高人仔的中控室，待在里面可以操纵这个仿生机器人的日常活动。 这一个月来，乐高钢铁侠就是把自己塞在里面，‘兢兢业业’且十分愉快地扮演阔佬‘布鲁斯·韦恩’。 原以为演一个花花公子而已，绝对是件十分简单的事，结果他却一不小心玩得太嗨了——主要是仿生人的五根手指实在太有趣了，这是沉迷于摆弄人类的乐高人仔完全无法拒绝的诱惑！无论是用手指拿起刀叉吃东西还是和其他人类打招呼，又或者在泳衣派对上跳热舞，一切都和乐高的c字手感觉完全不同。 乐高人仔钢铁侠突然开始理解了人类对乐高的沉迷，他现在开始沉迷吸人，就像人类喜欢摆弄乐高人仔一样。 特别上头。 何况他也没有真的做什么违背韦恩老爷原本人设的事，他只是按照‘韦恩老爷’的爱好，多举办了几次趴踢而已，完全没有ooc啊！ 至于最后的剧本为什么会变成‘韦恩老爷’始乱终弃‘蝙蝠侠’，那不过是个意外而已。谁让那群媒体记者对他说的话过度解读？ 他那句话的意思明明只是想要坐实‘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舍友关系这件事而已，结果却被他们歪曲成韦恩老爷和蝙蝠侠有一腿。 要怪就怪人类的思想过于龌龊，完全不是纯洁的、全年龄向的乐高人仔能够想象的。 听完乐高蝙蝠侠和乐高钢铁侠解释的受害当事蝠：…… “这就是你们‘绝对完美的计划’？两位聪明的编剧先生。”蝙蝠侠坐在餐桌旁，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他姿态优雅地切开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手中用在牛排上的力气仿佛在试图切开乐高人仔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塑料。 “听上去确实十分完美。所以，你们介意我把这张照片也放在乐高世界的头条上吗？你们世界的人肯定也会像你们一样欣赏这条新闻。” 布鲁斯用叉子点点桌面上的报纸，他得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把这张报纸戳烂，又或者戳瞎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张来自现实宇宙的新闻头条，《哥谭日报》用整整三版报道了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爱恨情仇，并且为蝙蝠侠被阔佬抛弃后只能在街头寻找低价酒店居住的待遇义愤填膺。 报纸的第四版和第五版则通过哥谭普通市民和罪犯的视角，用细腻的言情小说笔触描绘了旁观者眼中的阔佬x超级英雄这对cp从相知相爱到分离的全过程，催泪程度堪比丽塔·斯基特笔下的柔弱小可怜哈利·波特。 企鹅人的话被加大加粗：“布鲁斯·韦恩是个没用的大草包，而蝙蝠侠则更糟糕！他们一个在生意场上掠夺我的财富，一个在黑夜里威胁我的人身安全。简直绝配！我出一百块赞助他们的婚礼，祝他们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某种程度上，这个恶毒的祝福算是已经实现了，蝙蝠侠和韦恩老爷确实无法分离。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个说法了，哪怕人们曾经亲眼见到镜头下被稻草人取下面具的蝙蝠侠。 在两个提摩西·德雷克以及另外两个蝙蝠侠亲自下场暗中引导舆论的情况下，再加上gcpd局长詹姆斯·戈登出面对媒体混淆视听，人们甚至开始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因为不止一个反派小罗喽对着媒体宣称，他们看见稻草人直播镜头里的布鲁斯·韦恩时，蝙蝠侠正在打断他们的肋骨。 曼德拉效应开始在人们的记忆中发挥作用。 紧接着，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对簿公堂这件事又再次将黑暗骑士与花花公子割裂成两个部分。 据媒体报道，蝙蝠侠已经聘请专业律师团队，要求韦恩企业按照布鲁斯·韦恩的亲口约定继续支付对蝙蝠侠的资助。 不过有法律界专业人士评估过，这场官司蝙蝠侠胜诉的概率并不高——黑暗骑士大约是出于某种奇怪的信任而并未要求韦恩先生留下任何书面证明。 听上去有点凄惨。 所以媒体们纷纷笑谈，就算是在如胶似漆的蜜月，资本家们也会像鬣狗一样紧紧盯着自己的婚前财产，绝不会从指缝里露出一丝一毫。抠门的企业家们总喜欢用一张婚前协议使他们免受财产损失，而慈善基金会的存在又让他们避免了高额遗产税。相信资本家的爱情，不如相信《劳动法》。 第413章 哪怕是能够暴揍全哥谭反派的黑暗骑士在这方面都玩不过草包花花公子韦恩先生的心眼子，资本家们果然骨子里都是葛朗台。 再然后，哥谭市优秀民营企业家企鹅人和黑面具面对媒体公开发表反对意见，他们坚决支持韦恩老总停止对蝙蝠侠的赞助。 哥谭市政府也在这时下场对韦恩企业施压。那位在哥谭面临危险时第一时间就逃出去的市长先生目前已经重新回到哥谭，他同样对媒体公开发表讲话，认为蝙蝠侠应该被挂在通缉榜榜首，而不是因为韦恩老总的关系而免于法律惩罚。 他甚至想要从韦恩老总口中掏出点关于蝙蝠侠真实身份的消息，只可惜韦恩先生在这方面还是有点信誉的——他并没有迫于舆论压力暴露前男友的身份。蝙蝠侠的面具之下仍旧是神秘人。 哥谭现存的老牌世家们也开始站队，现在他们虽然已远远够不上韦恩企业的影响力，但这些人拧在一起也不容小觑。他们似乎准备联合起来从各行各业封锁韦恩企业，以此来威胁布鲁斯·韦恩，要求他与蝙蝠侠恩断义绝。 然而韦恩集团的股票却应声而涨，资本市场似乎更加信任拥有蝙蝠侠保驾护航的企业，更别提韦恩企业有一大部分收入都与政府投资挂钩。在哥谭这座处处都被打下韦恩烙印的城市，想要击垮韦恩企业这头商业巨鳄几乎不可能——除非他们愿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群人绝对做不到。 蝙蝠侠开始沉寂，但罗宾和夜翼却照常出现——在德雷克小先生上学期间以及格雷森警官上班期间。 总之，蝙蝠侠身份暴露的危机被一种乐高式的应对方式糊弄了过去，这让蝙蝠侠一度开始怀疑自己那个世界人们的智商。 而另外一种显而易见的怀疑就是，乐高人仔身上大概带有迷惑和魔法效果，只要他们前往正常世界，正常世界就会变得不正常。 比如布鲁斯真的不知道他那个世界的反派居然会为蝙蝠侠鸣不平，哈莉·奎因甚至直言韦恩老爷是个床上蜜语甜言，床下胡搞瞎搞的草包。这段时间，韦恩老爷在各种社交平台里被骂的概率大大提升，几乎成为渣男的代名词。 布鲁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总之，好消息是他的身份危机暂时解除，虽然恐怕在有心人眼里，‘布鲁斯·韦恩’始终和‘蝙蝠侠’这个身份脱不开关系。后续该如何让‘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彻底解绑是个难题。 不过布鲁斯倒是不太在意‘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如何。在他心底，他真正的身份是蝙蝠侠，布鲁斯才是他的伪装，是可以随时被割舍的面具。 这一点阿福也很清楚。 另一个好消息是他身体里的小丑血液被另外的几个蝙蝠侠彻底清除，针对小丑血液的的特效药剂正在研发中，蝙蝠侠团队集结了科技与魔法的力量，决定从哈莉·奎因入手，彻底消除小丑病毒的影响。反正，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看见小丑的幻影，也不必担心再度被小丑的人格占据身体。 所以管家先生相当欣慰。 “我觉得这个处理方法相当不错。”阿尔弗雷德拿着两只迷你乐高沙发走过来，贴心地放在餐桌上让迷你版的韦恩老爷和钢铁侠坐下。 乐高人仔乖乖道谢，这会儿看上去倒是更像玩具了。 “反正您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不在意韦恩庄园，更不在意迪克少爷、杰森少爷以及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又给两位客人端上迷你版的奶油焗龙虾和他特制的火焰牛肉馅饼，然后一脸慈爱地看着乐高人仔们吃东西。 “没有人能让您放在心上，就连韦恩庄园您都能说炸就炸。不过是个小小的新闻头条而已，我相信您绝对不会在乎。”阿尔弗雷德说话的时候压根不看韦恩老爷。 布鲁斯顿时不敢继续批评乐高人仔们。 他知道这次的计划让他亲爱的老管家彻底伤心了，‘骑士陨落计划’是他最后的手段，而他之前从来没有将这份计划真正摆在老管家面前。因此阿尔弗雷德虽然对他的多疑症和强迫症有所察觉，但他依旧不敢相信布鲁斯最后的计划就是把韦恩庄园连带着他自己一起烧掉。 “……抱歉，阿福。”这回轮到布鲁斯低声认错了。 “真难得，居然能从您口中听到这句话。”阿尔弗雷德施施然将布鲁斯的盘子收走，完全不在意这份牛排只被韦恩老爷吃了一小块。 在布鲁斯微弱且没有底气的抗议声（阿福，我能不能再吃一口……）中，阿尔弗雷德为他的布鲁斯老爷端上一份完全没有任何酱料的生菜沙拉。 纯天然无公害，健康且绿绿的。 布鲁斯看着眼前的草和放在草旁边的西芹汁：…… “我想我需要补充点能量，毕竟……”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毕竟您晚上还有重要的体力活要做，我理解。”阿尔弗雷德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又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大支装在试管里的……不明液体。 试管里面黏糊糊的墨蓝色液体看上去像是把十只非洲树蛙和一大窝眼镜王蛇捆在一起榨成了汁。不详的预感让蝙蝠侠从餐桌旁站了起来，准备逃离。 然后就被从2楼卧室里飞出来的霍普重新按在了椅子上。 “布鲁斯！”霍普从二楼飞下来，绕着痊愈的蝙蝠侠飞了两圈。确定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完好无损后，小朋友才欣慰地长舒一口气。 第414章 “你总算是恢复了！”霍普拉着彼得在餐桌旁坐下。 紧接着，餐桌另外一侧也坐下一个人。 那是霍普真正的布鲁斯爸爸，因为阿卡姆骑士在哥谭搞的事情还需要些收尾，霍普的蝙蝠侠爸爸这几天一直留在这个宇宙。 坐在迷你沙发上的迷你钢铁侠顿时有点窒息——这个餐厅里蝙蝠侠的浓度是不是高得过分了！ 霍普的布鲁斯爸爸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自己的阿尔弗雷德。两个布鲁斯脸上的表情高度一致，而两位管家侠脸上的表情也同样高度一致。 “阿福说布鲁斯爸爸要和布鲁斯叔叔一起吃霍普特制营养剂！”小朋友眼睛亮晶晶，“我就知道！我做的食物没有人能拒绝！” 没错，两位管家先生每人手里现在都拿着一份看上去就让人感觉眼睛受到了诅咒的‘魔药’，墨蓝色液体持续翻滚，偶尔还翻出绿色和红色，让人一眼窒息。 但是霍普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个超级健康！”小朋友伸出大拇指，为自己的天才创意点了个赞，“我按照迪克叔叔和杰森叔叔的指示做的哦！绝对天然，没有任何食品添加剂，是最适合蝙蝠侠体质的营养剂！” 并且还得到了管家先生的大力推广，这让霍普十分开心。 又是你啊杰森和迪克！怎么坑爹的地方哪都有你们！ 以及，霍普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学？韦恩庄园不需要比蝙蝠侠更加糟糕的厨艺。 两个蝙蝠侠一起磨牙。 今天他们会一起坐在这里，其实也完全是两个杰森对管家先生的建议。阿卡姆骑士和红头罩一起，强烈要求蝙蝠侠接受惩罚——为他不靠谱的‘骑士陨落计划’。 至于另一个蝙蝠侠也得跟着一起接受惩罚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另一个阿尔弗雷德也同样在蝙蝠电脑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里找到了一份几乎一模一样的‘骑士陨落计划’。 是不是每个宇宙都有一份炸掉韦恩庄园和他自己的计划？管家侠大感头痛。 虽说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绝对会制作针对每一个超级英雄的消灭计划，但亲眼看见这份资料还是令老管家感到窒息和痛苦。何况布鲁斯是准备连韦恩庄园都一起炸得一干二净，像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回忆分毫不剩一样。 疯狂又决绝。 老管家理解这种做法且并不准备删掉这些计划，但这不妨碍他在确定所有人平安无事之后，小小地发泄一下内心的担忧。 并在内心由衷希望这些孤注一掷的计划永远不要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没错，这可是最适合蝙蝠侠体质的营养药剂！”两个阿尔弗雷德不约而同地拍了拍霍普小朋友的脑袋，其中一个露出经典管家侠笑容继续说道，“布鲁斯老爷可以放心喝掉，我保证绝对健康，营养丰富！” 两个布鲁斯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们前两天可是亲眼围观了霍普的制作过程。两人眼睁睁看着霍普将一整个羽衣甘蓝、花椰菜、芹菜、胡萝卜、罗勒叶、薄荷、熟虾、三文鱼等食材一股脑放进了榨汁机，然后又在邪恶红头罩的指挥下，放了一大坨红芥末和咖喱。最后老管家淡定地摁住疯狂转动马上就要跳出窗台的榨汁机，榨出来了一大桶这个‘魔药’。 布鲁斯甚至不愿称它为食物。 “肯定很好喝！你说对吧，彼得？”霍普看向自己不断吞口水的小伙伴，“你也想来一杯吗？” 彼得一脸惊恐地表示都给蝙蝠侠喝比较好，他还年轻，用不着补充这么多营养。 然后得到了霍普‘别着急，下次肯定做给你喝’的回答。 蝙蝠侠暗搓搓地记了蜘蛛侠一笔。 但是两个蝙蝠侠今天无论如何恐怕都逃不过这一份来自霍普宝贝沉重的‘爱’了，管家侠一边和蔼地摸着霍普的脑袋，一边微（威）笑（胁）着看向布鲁斯们。 乐高蝙蝠侠和乐高钢铁侠坐在沙发里默不作声，假装自己真的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乐高人仔。 乐高蝙蝠侠决定连夜回家把放在电脑深处的那份炸毁韦恩庄园计划删掉，一点痕迹也不要留下，重点是千万不能被他的管家先生发现。 乐高钢铁侠则回忆了一下存储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电脑里的炸毁斯塔克大厦计划，于是他默默决定回去再更新一下内容——他的紧急预案做得可比蝙蝠侠完善多了，不仅可以炸掉斯塔克大厦和复仇者联盟大厦，就连被他藏在世界各地实验室里的战甲也可以在一瞬间变成烟花。 两位韦恩老爷痛苦举杯，但还得面带微笑。 因为崽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小脸上满是期待。 霍普正等着蝙蝠侠爸爸和蝙蝠侠叔叔的表扬呢！这可是他亲手做的！ 虽然阿尔弗雷德刚刚已经在厨房里疯狂表扬过他了，但霍普还想再听一遍爸爸的亲口夸赞。等他回去还可以给克拉克爸爸、史蒂夫爸爸、路西法爸爸、墨菲斯爸爸还有彼得都再做一份！爸爸们肯定会很开心！ 至于今天这份，还是留给重伤初愈的蝙蝠侠爸爸好了，希望其他爸爸们和彼得不要介意，他一定不会厚此薄彼的！ 蝙蝠侠x2的嘴唇里杯子越来越近，翻着苦味和腥味的热气扑面而来，无孔不入，让蝙蝠侠们充分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上天入地求助无门。 第415章 还没喝呢，他的胃已经开始反酸了。 身后是管家侠威胁的笑容，身前是小朋友期待的目光。 蝙蝠侠进退两难。 然而就在这时，韦恩庄园的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x2和蝙蝠侠们一起疑惑地看向门口，不知道会是谁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上门拜访。 两个布鲁斯却如蒙大赦地放下手里的魔药，一下子跳起来异口同声：“我去看看！” 然后，其中一个人就在管家侠不赞同的眼神中冲出餐厅，而另一个还穿着家居服的蝙蝠侠则反应迅速地转了个方向冲上楼，说是要换一身可以见客人的得体装扮。 两位管家侠一起无奈地摇摇头。 好奇小狗霍普也跟着跳下椅子，哒哒哒跑在蝙蝠侠爸爸身后。 穿过长长的门廊，韦恩家的主人迫不及待地亲自为客人们开门，想看看究竟是谁救了他的命。 布鲁斯打开门，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着布鲁斯露出礼貌微笑。 “你好，韦恩先生。我们是来应聘的！”个子高一点的男人戴着一副圆框墨镜，头发染成不羁的红色，发型时尚气质奇特。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可从来不知道韦恩庄园对外发布了招聘信息。 “您瞧，您拥有一座如此宏伟的庄园，”男人似乎看出了布鲁斯的疑惑，他自信地说道，“您合该拥有更多的仆人不是吗？何不为您那可爱的、年仅十一岁的儿子聘请一位专业而优秀的保姆呢？我保证一定会帮您照顾好他！” 红发男人放下行李箱，对着跟在布鲁斯身后的霍普露出笑容。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拥有一头白色卷发，气质看上去更加温和沉静。他也跟着红发男人一起对着霍普微笑了一下，只是不知为什么，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红发男人继续补充道：“我想也许您还需要一位园丁或者家庭教师？这么大的庄园一位老管家可照顾不过来。” 阿尔弗雷德x2：？？ 居然有人敢质疑他的专业水准？！ 第146章 可爱的、年仅十一岁的霍普宝贝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保姆或者家庭教师。 他讨厌上学，如果在家里也要听课，那他就要离家出走，就像每一个蝙蝠崽做的那样。他也不需要保姆，他已经是成熟的超级英雄了！ “我不需要！”于是霍普大声抗议，“你们快去找别人吧！” 霍普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瞅着眼前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试图用不好惹的眼神让两人意识到他是个特别特别特别难管教的调皮小孩，反正肯定是他们hold不住的类型。 白色卷发男人似乎被霍普圆滚滚的‘凶恶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不过他又很快调整过来，对着霍普露出一个柔和到圣光普照的笑容。 霍普：咿！！ 刺眼.jpg “抱歉，韦恩庄园并没有对外发布招聘信息，我们不需要园丁或者家庭教师。”布鲁斯心里转过无数个想法，脸上却摆出一副标准的草包特有傲慢神情，眼神上上下下扫视着眼前的两人，似乎在鄙视这两个莽撞的乡巴佬。 收到开演信号的阿尔弗雷德也配合地用眼角看着两个显然不来自哥谭的外乡人。 管家先生昂着头，用下巴冲着两人：“不知道两位是否有预约？如您所知，布鲁斯老爷的私人时间相当宝贵。如果没有的话，还是快点离开吧。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仆人。” 不过，这两人却对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傲慢视而不见，仍旧坚定地站在韦恩庄园门口。 “何不尝试一下呢？撒旦……上帝作证，我们绝对物超所值！而且物美价廉！只要一个月少少的薪水就能帮您照顾孩子、打扫庄园、做饭做菜、修建草坪！” 红发男人说了半天也没有自我介绍，看上去一点儿都没有仆人或者家庭教师的应聘经验。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门内以及霍普，似乎正在评估什么。而白发男人只是站在一边微笑不语，似乎认同红发男人所说的一切。 感觉到自己用尽全力的凶恶眼神一点都没给这两人带来威胁的霍普气鼓鼓地飘离地面一英寸，然后被彼得一把拉住。 要不是彼得，霍普恐怕已经冲上去猛踩这两人的脚趾了。 布鲁斯眯起眼睛。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两个家伙是冲着霍普来的。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霍普生活的世界，他也并不是霍普的‘布鲁斯爸爸’。这里曾经并没有一个叫霍普的孩子被布鲁斯·韦恩收养，所以这两个人又是从哪里知道霍普的存在的？ 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敌人吗？ 这恐怕要问问刚刚上楼去换衣服的蝙蝠侠才行。 大病初愈的韦恩先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似乎准备将这两人打发走。 不过对方却像个保险推销员一样热情。 “您确定真的不需要家庭教师吗？”带着墨镜的男人露出更加自信的笑容，但却始终没有将那副与他的脸严丝合缝的墨镜取下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需要大人陪伴，他才十一岁对吗？正是需要被耐心教导的年纪呢，代数、几何、物理、化学、天文学，他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而您和这位管家先生，真的有足够的时间和爱心来陪伴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成长吗？” 布鲁斯怀疑这两人是来挑事而不是来应聘的。 第416章 这人真的会说人话吗？他就差没直说布鲁斯·韦恩是个不着家绝对不会管孩子的花花公子，而管家先生显然对韦恩家的财产不怀好意。 霍普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怎么不知道他还要学那么多东西！ 布鲁斯摸着霍普的脑袋假装自己就是小男孩的父亲，然后顺着两人的话露出花花公子听不懂的摆烂笑容一边看向阿尔弗雷德：“阿福，你说呢？你需要帮手吗？最近你看上去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确定了，这两人出现在哥谭前完全没做事先调查，他们绝对完全不了解‘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他们对韦恩庄园主人迥异于传言的言行视而不见——传闻中的布鲁斯·韦恩的确是草包花花公子没错，但他可从不是傲慢自大的混蛋。历任和韦恩分手的封面模特都能证明这一点，就连博眼球的三流媒体小报都不会用这个做文章。 这两个男人一门心思想要留在韦恩家。 话里话外还带着一种奇特的傲慢，尽管他们已经掩饰得很好。 但布鲁斯看得出来，这两人似乎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两人是冲着蝙蝠侠来的这个可能……布鲁斯看了仍旧气鼓鼓得像个小河豚的霍普一眼。 霍普对着两个人做了个鬼脸，然后看向布鲁斯，用眼神暗示大人他绝对不要多上哪怕一分钟的课。 布鲁斯视而不见。 “全都听您的，布鲁斯老爷。毕竟我只是个管家而已。”阿尔弗雷德恭敬地说道，一板一眼地扮演一个别有用心的管家角色。 他也看出来这两人的目的在霍普，并且马上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定位。 想要试探出这两人的目的，总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突破口——对主人的财富别有用心的贪婪管家显然就是绝佳的试探对象，何况对方已经傲慢到连哥谭那些不靠谱的报纸对韦恩家的评价都不看的地步。 彼得仍旧紧紧拉着霍普的手，顺便皱着眉头给楼上暗暗关注这里的蝙蝠侠发消息。 楼上的蝙蝠侠没有露面，而是借着监控和窃听器关注了一会情况后，就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从书房的入口走进了蝙蝠洞。另一个阿尔弗雷德管家悄悄收拾好餐厅和客厅里两个主人存在的痕迹之后，也跟着走进了蝙蝠洞。 “要我说，我有你就足够了，阿福。”布鲁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霍普宝贝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一向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不会随便给我惹麻烦的，对吧？” 没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目标明确拒绝学习的霍普疯狂点头：嗯嗯嗯！反正绝对不要家庭教师！ 从一开始就只说了一句话的白发男人露出震惊且心痛的神情，情真意切地控诉不负责任的韦恩老爷：“不行！他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十一岁！多么关键的年纪！他需要得到合适的教导！” “或者引诱。”红发男人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引导。” 十一岁是预言中撒旦之子觉醒的年纪。 布鲁斯换上奇怪的表情看着他：“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了我不需要仆人，如果你继续纠缠不休，别怪我报警了——我和戈登局长关系不错。” 然而两个奇怪的男人却压根没听懂布鲁斯威胁他们进橘子的暗示，他们只顾着拼命留在韦恩庄园。 “如果不需要家庭教师，园丁呢？男仆呢？我都可以胜任！”白发男人抢着说道，“他……他的话可以做女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两个都是男人。” 对面传来一阵可疑的沉默，然后白发男人再次开口：“这有什么关系？他没问题的。” 布鲁斯&阿尔弗雷德：…… 这两个人看样子是非要留在这里不可了。 但是，谁会派两个傻乎乎，一看就和人类格格不入的家伙来韦恩家呢？指望他们刺探情报吗？不如做梦比较快。又或者他们身上有什么针对霍普的武器，能够保证他们不知不觉中威胁到霍普？ “唔……听上去似乎很有趣。”假装脑袋空空的韦恩老爷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我是说你们两个都很有趣。正好，我喜欢有趣的人。所以，不如让他们留下来做个仆人如何，阿福？”但女仆还是算了吧，他不觉得对面两人穿上女仆装能起到装点韦恩庄园的作用。 布鲁斯决定把人留在韦恩庄园，想办法试探出两人的目的。看这两人坚决要留下的态度，就算他不同意，他们恐怕也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潜入韦恩庄园。与其让他们换个方式偷偷摸摸地进来，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于是，在霍普晴天霹雳的表情中，阿尔弗雷德继续兢兢业业地扮演傲慢管家：“当然，一切如您所愿，布鲁斯老爷。” 两个可疑分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们对视一眼，暗中传递了某种信号。 阿尔弗雷德将两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然后紧紧皱起眉头，表情看上去像是有人当着他的面把厨房炸了。 “所以，现在需要我带他们两个去换一身……更加得体一点的衣服吗？顺便把他们身上的穷酸……我是说，不适合韦恩庄园的鞋子也一起换掉……老天，你们这个邋遢样子简直不应该被允许踩上韦恩庄园的土地！”阿尔弗雷德对着红发男人一身嬉皮士风格的打扮指指点点，倒是白发男人的衣着符合他的品味。 第417章 格纹才是优雅的代名词。 对面的两个‘穷酸的乡巴佬’：…… 讨厌的人类资本家！ 布鲁斯则在心里想着，阿福年轻时候果然不愧是从cia转职演员的专业人士，任何时候都绝不掉链子。 当然，他也没有忽视对面两个人暗自窃喜的眼神。 他只是无视了正泪眼汪汪抱着他大腿坚决不肯要一个家庭教师的霍普宝贝。 “不如做个自我介绍？”阿尔弗雷德问道，“虽然仁慈的布鲁斯老爷同意让你们进入韦恩庄园，不过也不意味着你们能一直留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是……来自英国？” “是的。”和阿尔弗雷德品味相近的白发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您可以叫我弗朗西斯，先生。我是弗朗西斯·米利科，他是安东尼·j·克蠕戾。” 第147章 布鲁斯向布鲁斯本人再三保证自己可以照顾好霍普，并且为霍普小朋友的学习成绩负责。 这里仍旧是地球a-189，那个差点被阿卡姆骑士开着坦克碾平整个哥谭市的地球。这里没有正义联盟，没有超人，没有钢铁侠也没有美国队长，只有一个蝙蝠侠拖着岌岌可危的哥谭市，不让它坠入深渊。 来自其他宇宙的蝙蝠侠不应该在这里停留太久，毕竟每只蝙蝠都有领地意识，凑得太近容易被咬。 不过地球a-189的蝙蝠侠向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借用了他的儿子以及他儿子的小伙伴。 彼得决定和霍普一起暂时留在这个宇宙，看看现在已经成为韦恩家仆人的克蠕戾以及米利科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以及，他们都怀疑这个名字不是真的。谁会相信两个英国人的名字一个叫‘奇迹’一个叫‘爬行’？太怪了！ 于是，霍普只能含泪承受不该他承受的学习之苦，小朋友想要逃的学，终究还是以另一种形式被强行补回来，这简直就像资本家发明的调休一样令人痛苦。 再这样下去，霍普都想回地狱去了，路西法爸爸的地狱都比这里有趣得多——至少没有人逼着他写作业。 不过，留在这里也并非全部都是坏事。 霍普顶着一张乖巧的脸蹲在阿尔弗雷德精心打理的庭院里——他找到了一种全新的娱乐方式，那就是去观察新来的园丁‘克蠕戾’。 克劳利放下手中的剪刀回过头，蛇一样的金黄色竖瞳透过墨镜看向从今天一早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霍普。 克劳利露出一个假笑：“霍普小少爷，请问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霍普瞪大眼睛不说话，仍旧一个劲儿的盯着克劳利看，仿佛已经看见了他墨镜下奇特的眼睛。 看得克劳利毛骨悚然。被撒旦之子盯着，能感觉好受吗？ 于是克劳利只好换了个方向，继续修剪庭院中的灌木，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互补的存在。 而霍普小朋友也紧跟在他身后，换了个方向继续当面盯着他看。 克劳利：…… 他不明白撒旦之子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最让克劳利感到讽刺的是，撒旦之子居然被人取名为希望。什么希望？地狱的希望吗？ “……如果您没什么事情可做的话，我建议您去看会儿书。”克劳利说道。 撒旦之子以后长大可别变成一个文盲，虽然地狱可能也并不怎么在乎他们的‘圣子’是个文盲这件事。 “可是我不想看书。”霍普摇摇头，然后顺手把克劳利刚刚修剪好的小鹿灌木丛拔成秃头，“你觉得这个造型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刚刚剪出来的更有艺术感？” 克劳利只想说不怎么样，他就知道，撒旦之子只会带来厄运——他等会儿肯定又要被阿尔弗雷德这个苛刻的老管家骂了。 在韦恩庄园工作的这两天简直是克劳利魔鬼生涯当中的至暗时刻。 韦恩家那个鼻孔朝天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每天必然对他们挑三拣四，及尽尖酸刻薄之能事——花园里灌木丛的叶子修剪的角度不对，重新来；厨房里的盘子没洗干净，重新洗10遍；老管家昨天甚至不辞劳苦亲自爬上庄园大厅里的水晶灯，去检查灯罩的内壁是否有灰尘。 结果当天夜里克劳利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庄园里所有的灯罩都拆下来，重新清洗了一遍。他甚至连觉都没有睡。 一个恶魔，不让他睡觉，这简直天理难容。 天知道为什么这个潘尼沃斯这么多事儿。 何况烦恼的事情不仅只有工作，还有他们此行的目标霍普。 霍普小恶魔每天不学无术调皮捣蛋，一会儿从楼顶上跳下来吓得他几乎灵肉分离，一会儿又在花园的草丛里找到一大群蛇说要养在韦恩庄园——指名道姓要求克劳利亲自照顾。 克劳利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把自己变回蛇形，好好吓唬这个臭小鬼一顿，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乖巧听话。 可惜他不能，他绝不可以暴露身份。 克劳利：恶魔生气.jpg 结果就是因为他对霍普的百般忍让，导致这个恶魔小鬼每天盯着他不放。 他刚擦完韦恩庄园的地板，霍普一定会马上把冰淇淋上的奶油滴在地板上；如果霍普被爸爸要求去睡觉，那么接下来克劳利必然要花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偌大的韦恩庄园中寻找不知道疯到哪里去的霍普。 第418章 最离谱的是，他还需要负责给霍普讲睡前故事。他理所当然地用地狱那一套乱七八糟的恐怖故事去吓唬臭小鬼——就当是为白天的事情报仇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在报复谁，霍普越听越兴奋，三更半夜拉着他要去庄园背后的森林里寻找无头女巫。克劳利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霍普安抚下来，为此答应了一大堆不平等条件。 比如帮霍普写作业、帮霍普写作业以及帮霍普写作业。 克劳利：（▽д▽）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有钱的韦恩阔老不肯再花钱多请几个人。他明明应聘的是庄园仆人的工作，结果居然还要负责当霍普的保姆。 和撒旦之子相处了短短几天，克劳利已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如果撒旦之子一直保持这个状态，那他可能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去教堂痛饮一杯圣水。 然而奇怪的是，他那个化名为米粒科的天使好朋友拉菲尔居然对霍普印象很好，还说霍普小朋友一点都不像是撒旦之子，明明就是一个可爱的普通人类男孩。 克劳利感觉自己更生气了。 霍普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像任何一个调皮男孩一样跳进克劳利刚刚整理好的一堆落叶上，又把叶子扑腾得到处都是，他完全无视了克劳力崩溃的表情。 在克劳利看不见的地方，霍普身上的定位器和窃听器微微闪了一下。霍普轻轻敲了敲身上的小道具，示意洞里的蝙蝠侠。 这次要一盘小甜饼来交换。 耳机对面沉默了良久才传来蝙蝠侠不甘不愿的声音：“一半，你不能吃太多甜食。” 霍普站在原地，不管不顾地又敲了两下。眼看着克劳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又狠狠敲了一下示意蝙蝠侠答应他的要求。 不然他就不行动了。 蝙蝠侠头痛地□□一声，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了霍普的邪恶交易——每天用一盘小甜饼换取霍普小朋友紧盯园丁克劳利。 霍普小朋友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从落叶堆里跑出去，紧紧跟在克劳利身后并用脏兮兮的手拉住克劳利的衣服。 有些洁癖的恶魔：……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霍普小少爷。”他现在很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所以你为什么要叫克蠕戾呢？”霍普昂着头好奇地问道，“是因为你长得很像蛇蛇吗？你能变成蛇蛇吗？” 克劳利心说我能，我变出来吓不死你臭小鬼。 但他只是微笑着，极其耐心地回答霍普的问题，“人类怎么可能变成蛇呢？霍普少爷您真会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哦，我可以让你变成……”克劳利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捂住霍普的嘴，生怕这个撒旦之子和上一个一样给他来一个言出法随。 他要是当着霍普的面变成蛇，乐子可就大了。 “当然当然，我相信您有这个力量，您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恶——人类小孩。”克劳利说道，“不过把别人变成蛇可不是什么有趣的小游戏，我猜您也许更喜欢场面宏大惊险刺激的其他游戏，比如洪水或者冰雹，又或者瘟疫和战争。” 霍普眨眨眼睛：“我喜欢看蛇蛇咬人，之前就有一个倒霉蛋，每天都会被蛇蛇咬屁股哦。”霍普说的是企鹅人，倒霉的企鹅人会在短短一天之内被蛇蛇连咬两次屁股。 克劳利很想说，首先他并不会被蛇咬屁股，其次他作为一条蛇也并不是很想去咬别人的屁股。 所以霍普果然就是恶魔的小孩，只有邪恶的地狱男孩才会热衷于看别人被蛇咬。 拉菲尔绝对被这孩子骗了。克劳利咬牙切齿。 “那听起来真可怕。”克劳利说道，“所以你要小心一点哦，万一被蛇咬可就惨了。会很疼的。”他意有所指。 不过霍普却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关系，我肯定不会被咬的。倒是你，等下阿福要过来检查院子了哦，你说那些叶子放久了会不会发生爆炸呢？” 克劳利刚想阴阳怪气撒旦之子没文化，结果被霍普指着的那堆叶子就真的发生了爆炸。 霍普早就提前在那里藏好了用来恶作剧的爆竹。他其实只是想吓一吓克劳利，顺便试探一下对方在突然受到惊吓的时候会不会用出一些特殊能力。这是他和彼得一起想出来的行动计划。 结果克劳利却似乎真的被吓住了，瘦削的园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愣地张着嘴。 霍普难得有些愧疚，他该不会把人吓傻了吧？ 吓傻倒不至于，克劳利只是突然开始有些害怕。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被炸得四处散落的叶子，又扭回头看了看眼神天真的霍普，不由地庆幸自己刚刚捂住了霍普的嘴。 看样子他们接下来必须要加倍小心了，果然这次的撒旦之子又是言出法随！可是，这种可怕的力量他们究竟该如何抗衡？ 上一次他们能够成功还是因为言出法随的撒旦之子性格温和，因为与人类长期生活在一起而具备人类的同情心和同理心。 但是现在这个呢？ 克劳利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霍普闻了闻空中明显的火药味道，又看了一眼似乎真的相信落叶被阳光照射久了会发生爆炸这件事的克劳利，忍不住在心里思考对方究竟有没有小学毕业。 克劳利和拉斐尔出现在韦恩庄园的目的其实就是霍普。 第419章 原本克劳利和亚茨拉菲尔正在英国那个小书店里，像每一个平凡的晚上一样，尽情享受他们的晚餐。 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除了晚餐的熏鱼做得不是很好吃之外，拉斐尔和克劳利都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可就在这时，曾经他们见过的女巫后代安起娜玛·仪祁却神色惊惶地出现在了书店里。 女巫手中拥有《艾格尼斯·风子的精妙准确预言书》，排除掉里面一大堆“20xx年，某某人将在高速公路上堵车”又或者“x时x分，那杯糟糕的可可冷掉了”之类无聊的预言，剩下的预言全部都是有关世界毁灭的大事。 虽然总共也没几句重要的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本预言书是唯一一本精确预言了350年来所有人类发展重大事件的预言书。* 不论是女巫还是天使和恶魔，都对它十分信任，毕竟这本书曾在数十年前准确预言了世界末日。 拉斐尔和克劳利依靠这本书中的预言想办法找到了上一个被投往人类世界的恶魔之子，并且解决了人类世界的重大危机，在那场天堂和地狱开战的浩劫中保护了全人类。 但也正是这件事，让他们同时被天堂和地狱所厌弃，正式成为除去天堂和地狱之外的第三方阵营。 也就是人类的阵营。 没错，拉菲尔和克劳利，一个是贪恋人类美食的天使，一个是热爱皇后乐队的魔鬼。准确来说，两人既不像天使也不像魔鬼。 拉斐尔不像其他天使一样认为人类不够纯洁，克劳利也不像其他恶魔一样认为人类是羔羊，应该乖乖任由恶魔宰割。 他们的立场是保护人类。 原本一切应该相安无事，天堂和地狱在上次并未成功的末世浩劫中吸取教训，保持沉默，静待下一个开战的机会。按照拉菲尔与克劳利的预测，他们应该有至少百年的时间修生养息，度过一段平静而愉快的生活。 只可惜，仍旧在研究预言书的女巫后裔安丝娜玛·仪祁却偶然间发现那本应该已经全部应验的预言书居然还有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被隐藏在厚厚的硬壳书封中，并不和其他预言一样一条一条被整齐的书写在书的内页里。 这是安丝娜玛不小心将咖啡打翻在书页上才发现的。 她的先祖将最后一条预言以一种极其隐蔽的方式藏在了书中，她在擦拭书封上的咖啡渍的时候不小心擦破了纸皮才看见这张夹在里面的泛黄羊皮纸。 纸上写着这样的话： 第6666条预言，这是一条属于魔鬼的寓言。梦境与地狱交织，撒旦之子现世。天启四骑士将瘟疫、冰雹、烈火与硫磺尽情洒向人间。原谅卑微的我无法将末日详细描绘，因为任何触碰伟大意志的存在都必将接受天罚。 在安丝娜玛逐字逐句看完这张纸条上的话之后，马上就有一阵邪风吹了过来。尽管女巫小姐不管不顾地光着脚追了一路，可这张纸条最终还是毁于小镇上篝火晚宴的柴堆中。 要知道，他们这个小镇可从来没有举办篝火晚宴的习惯。可偏偏就是那天，为了欢迎外来旅游的游客们，镇子上的居民突发奇想，当天匆匆忙忙准备了这场篝火晚宴。 当猛烈燃烧的火焰吞噬掉那张老旧的羊皮纸时，安丝娜玛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于是她马上启程出发，跑到天使拉菲尔所在的书店寻求帮助。 然而拉斐尔和克劳利都不知道撒旦之子卷土重来这件事。 上一个末世浩劫中，地狱同样将撒旦之子投入人间，那时还是克劳力亲自去办的这件事——将还是婴儿的撒旦之子放入人类家庭。 “这不可能。”克劳利斩钉截铁，“他们绝不会越过我们前往人间办这件事。何况那群连人类是怎么回事都没有搞清楚的恶魔和天使，谁会有能力悄无声息地送来地狱之子？” 上一个撒旦之子——那个被人类起名为亚当的孩子最终作为人类寿终正寝，但拉斐尔和克劳利谁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灵魂会怎样。 难道说，这个原本属于地狱的灵魂，又再次被洗净记忆重返人间吗？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条预言。”安丝娜玛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局促不安，女巫小姐脸上全是犹豫和惊惶，最后他只能求助地看向恶魔和天使，“在那阵风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要不是我不小心扭伤的脚踝始终在疼痛，我都要怀疑那天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当时在书店里，克劳利和拉斐尔同样一脸慎重。涉及天堂与地狱的事向来如此，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天使和恶魔们一贯喜欢把这些做得神秘而巧合。 可关键是，他们都知道风子的预言书最后一条只预言到了几十年前的那场末世浩劫。又为什么偏偏在几十年后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张可疑的、又与末世相关的寓言呢？ 会不会是有人借着风子女巫的预言书来提醒他们？ 克劳利曾经认为这件事是个陷阱，比如天堂和地狱，想出了什么共同的法子来弄死他们两个。又或者，预言书风中的小纸条不过是人类的恶作剧而已。 但出于谨慎，克劳利和拉菲尔还是决定认真调查这件事。 说来也巧，当天在送走惊慌失措的女巫后代之后，他们马上就在电视里看见了关于哥谭的新闻报道。 第420章 报道中，他们看见了一晃而过的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 在能看见人类灵魂的恶魔与天使眼中，这两个没有灵魂的人类就像尸体在裸奔。 第148章 等全能男仆克劳利先生终于完成今日份的庭院照顾、庄园清洁、宠物喂养、食材采购等等等等日常任务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 夕阳西下，古老的韦恩庄园被镀上一层金橘色的光芒，显得静谧又温暖。这里看上去就像童话故事，让人很想在古堡某个房间里躺下，做个关于公主和王子的美梦。 但恶魔克劳利的工作还远远没有结束。 等一会儿，他需要先帮助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整理厨房、收拾垃圾，完成最后的清洁工作。 然后再去监督调皮捣蛋的庄园小主人完成今天的作业，带他去洗澡，给他准备睡衣，为他收拾房间，最后再来一个‘甜美的’睡前故事。 期间，他还得应付霍普少爷和彼得少爷的十万个为什么、给半夜需要投喂的庄园男主人布鲁斯·韦恩端去宵夜和热可可。 最后还要被神出鬼没的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紧紧盯着，按照他的要求将每一个不合格的任务重来一遍。 恶魔克劳利想要摆烂。 这该死的世界，毁灭就毁灭吧。反正除了这个地球，还有其他地球，大不了他带着拉斐尔一起去外星定居。 一想到接下来他恐怕还需要继续这样的日子至少半年，克劳利现在就想从韦恩庄园的房顶上跳下来。 然而不行。 他还没听够皇后乐队。 恶魔先生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韦恩庄园。 按照他和拉斐尔出发之前商量的计划，他们需要尽快调查清楚天堂和地狱在这次的恶魔之子事件中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预言书中的末日已过，新的时代已经开启，所以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天堂和地狱又为什么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可惜他们曾经相当熟悉的大天使长加百列和地狱恶魔别西卜都已经退位，克劳利和拉斐尔谁都不知道新任的掌权者又在想些什么。 当然，克劳利怀疑还有另一种可能。 这个恶魔之子也许是偷偷从地狱里溜出来的，不然怎么解释这么久他身边都没有出现过其他天使和恶魔？他们也没有在霍普身边发现监视者。 又或者，这中间有他们尚未发现的阴谋。 不管怎样，想要调查这些事情都需要克劳利和拉斐尔继续待在霍普身边。并且他们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对拉菲尔和克劳利来说，曾经与他们同一阵营的人现在都是他们的敌人。只有拉菲尔和克劳利两个人才能算作同伴，他们经常需要联合起来对抗整个世界。 所以克劳利完全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名，毕竟‘克劳利’这个姓氏在某些人类当中也相当有名。拉斐尔也是同样的。 如果人类有心调查，就会发现克劳利和拉斐尔是两个延绵了许久的‘家族’，这个家族里每一代人都叫克劳利和拉斐尔，并且他们的相貌从来没有改变过。 毕竟克劳利和拉斐尔已经扮演自己的子子孙孙好几千年了。 恶魔克劳利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向厨房，按照他的速度，大约20分钟之后，他才会让自己的左脚大拇指踩上厨房门口的第1块地板。 他也不想走这么慢，但是厨房里有令他痛恨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他实在不想看见对方那个几乎能反光的秃头，也并不想听见他嘴里冷酷地吐出令恶魔恼怒的冷嘲热讽。 该死的人类。 克劳利心想。 不过今天当他将自己的左脚脚趾迈进厨房一公分的时候，神出鬼没的阿尔弗雷德并未出现。 厨房里只有两个眼熟的人。 一个是他亲爱的天使拉菲尔，另一个是他痛恨的魔鬼霍普。看上去两人相处和谐。 克劳利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看见了什么？ 他居然真的看见霍普和拉菲尔相处愉快！ 拉菲尔居然不讨厌这个小恶魔吗？怎么可能？他亲爱的天使应该不太喜欢这些叽叽喳喳的小鬼，尤其他们还喜欢在各种脏兮兮的地方滚来滚去的时候。 霍普此时正坐在高高的餐桌凳上，衣着整齐，发型完美，俨然一个合格的小绅士。他两只小手捧着脸，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天使拉菲尔。 11岁的小孩个子还有点矮，他穿着小皮鞋的脚丫在餐桌下晃来晃去，看上去心情愉悦。 “弗朗西斯，你真的好厉害哦！”霍普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今晚的碳烤小羊排超级好吃！” “霍普少爷喜欢就好，”天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打理整洁的白色卷发透着一股圣洁的味道，他卷在手肘处的衬衫叠得一丝不苟。 “您能喜欢这道菜，真是我的荣幸。如果您下次还想吃的话，我可以再给您做。”拉斐尔语气温和，神态平静，一点都不像刚刚得知撒旦之子现世时那样紧张。 “可是我觉得你一定会做比碳烤羊排更好吃的东西，你可是弗朗西斯！超棒的弗朗西斯·米利科先生！” 拉菲尔露出有些害羞又骄傲的表情。这夸赞有点太直白了。 克劳利：…… 这个恶魔小鬼嘴巴还能这么甜吗？ 紧接着霍普又继续说道：“而且弗朗西斯先生的衣服品味也很棒哦，阿福和我说过，他觉得你昨天的格纹领结搭配得十分得体，与韦恩庄园的整体氛围特别搭——我也这么觉得。” 第421章 “每天早上你从花园里采回来装点餐桌的鲜花也让大家心情超棒！花枝修剪的特别有艺术感。”霍普掰着手指继续夸奖拉斐尔，“还有还有，我还喜欢听你讲故事，上次你讲的《拇指姑娘》太有意思了！我也有好几个拇指爸爸哦，有时间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不要钱的赞美像流水一样从霍普嘴里说出来，他脸上甚至笑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把弗朗西斯·米利科先生也逗得哈哈直笑。 这些都是他真心实意想说的，弗朗西斯·米利科是真正的善良又纯洁。霍普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这位‘奇迹先生’也和霍普一样，对人类的食物。 他吃东西的品位和霍普完全一致。 拉斐尔和霍普都对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大加赞赏，并且对撒上枫糖酱的黏糊糊的华夫饼不屑一顾。 才到达哥谭不足一个月的弗朗西斯·米利科已经向霍普和阿尔弗雷德推荐了好几家隐藏在小巷子里的美味蛋糕店，简直比阿尔弗雷德还要熟悉哥谭的美食。 这让霍普对他特别有好感，因为每次弗朗西斯出去吃东西的时候，都会顺便给霍普和彼得带上一份。 “哦，请帮我向阿尔弗雷德先生说声谢谢，我也很喜欢他上次那件菱格纹马甲。”拉斐尔笑眯眯地看向霍普，“如果你喜欢听我讲故事的话，今晚我可以讲给你听。我还有很多故事呢。上帝作证，他们绝对精彩又有趣！” 霍普想了想，叹了口气：“那还是不要了，弗朗西斯你白天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是多休息吧。睡个好觉，白天才有精力做更好吃的东西。讲故事这种事就让克蠕戾来做吧，反正他闲得没事干。” 已经好几天没办法休息，如果不是恶魔早就撑不下去了的克劳利：…… 我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居然还会被你们嫌弃好吃懒做？ 克劳利十分想去和霍普好好理论一下《劳动法》。 拉斐尔此时正沉浸在霍普小朋友的表扬里，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好朋友正阴惨惨地站在角落里，怒气爆表。 他为小朋友的贴心感到开心。 他真的感觉霍普完全不像是撒旦之子，这孩子和真正的人类小孩一样，可爱又善良。 他还很爱笑，笑起来像小天使一样纯洁。 拉斐尔露出慈爱的笑容：“感谢您的体贴。那么，不如明天我们试试红酒香草烤羊排如何？红酒，柠檬汁和蜂蜜腌制的小羊排放在烤箱里不断翻滚，香味儿浓郁得能灌满整个鼻腔，甚至飘去2楼的书房。隔一段时间拿出来刷上一层细细的蜂蜜，再翻个面，反复用小火烤。最后还必须再撒上一点迷迭香，混合起来的味道特别醇厚，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说得霍普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于是撒旦之子乖巧地点点头，并且主动帮拉菲尔将花瓶里的花枝摆好，再飞快跑出去，又帮天使先生采了好几枝花回来。 “送给你哦，拉斐尔。”霍普踮着脚尖拍了拍天使的肩膀，然后将手中的玫瑰花塞进天使怀里，“这束花和你很搭，你们看起来都像花瓣上的露珠一样。非要形容的话……大概都是上帝的杰作。” 克劳利：！！！ 可恶！这个小鬼抢他的台词！ 拉菲尔眨眨眼睛，露出惊喜的表情。 他现在觉得霍普简直太可爱了，绝对不可能是邪恶的撒旦之子。他的意思是说，就算这孩子是撒旦之子，他也是一个可爱善良又纯洁的撒旦之子。 “谢谢您，霍普小少爷。”拉菲尔抱着玫瑰花笑得更开心了，“上帝作证，我都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花了。这简直让我惊喜。” “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好看的花。”霍普说道。这样他说不定就有机会每天都吃到拉斐尔做的美食了。 克劳利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他怒气冲冲地从角落里冲出来，一把将玫瑰花从拉菲尔怀里拿走。 “容我提醒一下，我以为送玫瑰花应该是我的权利！”他当然不认为身为一个小屁孩的霍普能对拉菲尔有什么意思，他只是生气拉斐尔居然完全没有防备这个虚伪的恶魔之子。 是的，虚伪。 克劳利觉得霍普一定都是装的，他绝对是想从拉菲尔这里得到些什么。 瞧瞧他乖巧可爱的样子，和昨天在花园里给他捣乱的恶魔完全是两个状态。 掩饰的真好！哼！ “克劳利！”拉斐尔急忙拉住克劳利，因为恶魔先生现在看上去简直想冲上去揍一顿，然而他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究竟发生了什么？克劳力怎么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 “咳……我记得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花园里打扫落叶吗？怎么跑到厨房里来了？”拉斐尔安抚的拍拍克劳利的手。 克劳利心想，我要是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就已经被这个撒旦之子拐到地狱里去了？ 拉斐尔对着克劳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克劳利又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霍普。 霍普眨眨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你们的关系就是传说中的——” 克劳利骄傲地挺起胸膛。他可是追了好久才让拉菲尔答应他。 “父子关系！” 霍普小朋友张口就来：“你管的好宽哦，克蠕戾。家长限制太多，小孩子会离家出走的。” 第422章 第149章 被霍普盖章定义为拉菲尔爸爸的克劳利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痛揍恶魔之子的冲动。 他差点忘记自己并不需要呼吸。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克劳利猛地扭过头，神情紧张地看着拉菲尔，生怕天使先生一句‘爸爸’脱口而出——要是刚刚霍普那句玩笑话也言出法随，那他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霍普当然只是开玩笑的。 他很清楚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这几年他早就从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的关系中了解到了所谓的‘爱情’和‘友情’。 当然，他只是半懂不懂的啦。毕竟霍普小朋友心中只有吃的、喝的、爸爸和朋友。 其实按照来到人类世界的年纪来算，霍普不过刚刚适应人类生活6年而已，他能弄明白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布鲁斯爸爸的妈妈应该被他称呼为玛莎奶奶，这些已经是很伟大的成就了。 人类的家族过于庞大，更新换代又快，他们还经常更换丈夫或妻子，又或者收养一大堆孩子，关系混乱到霍普觉得有些烧脑。 所以爱情究竟是什么？霍普其实早就问过他聪明的爸爸们。 布鲁斯爸爸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霍普现在他年纪还小不用知道；克拉克爸爸说那会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要长大才能去体会。 托尼爸爸搂着霍普的肩膀说爱情是坨狗屎，只会影响他穿战甲的速度；而史蒂夫爸爸一脸空白，像是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又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霍普解释。 于是，问了一圈儿的霍普其实什么答案也没得到。 但他又实在太好奇了。于是最后他只好去围观他亲爱的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 霍普听他路西法爸爸偷偷说过，他和墨菲斯之间是情侣关系——这可是霍普身边和爱情相关的唯一案例！ 但墨菲斯爸爸却总是揪着路西法爸爸的头发否认这个说法。有时候是揪着耳朵否认。 然后霍普就会看见他的路西法爸爸一边哀求墨菲斯爸爸一边改口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睡在一张床上的那种朋友关系。 乌鸦嘎嘎就会在这个时候被墨菲斯爸爸放出来叼路西法爸爸的屁股。 看上去挺疼的。但路西法爸爸每次都不长记性。 所以，在霍普小朋友看来，情侣关系大概就是朋友的一种，目的是凑在一起打游戏、吃东西、出去玩儿以及恶作剧。 像是路西法爸爸就经常带着墨菲斯爸爸去地狱三日游，两人还经常在路西法爸爸开的酒吧里一玩就是一整天。 霍普甚至发现，自从他路西法爸爸被墨菲斯爸爸允许进入梦境国度后，梦境国度的城堡里就有了一间霍普永远也无法打开的房门，那里只有墨菲斯爸爸和路西法爸爸才能进入。 霍普曾经好奇地想要跟过去看看，结果却被路西法敷衍地塞进了彼得的怀里，说是大人的游戏，小孩不适合参与。 然后霍普就被尴尬的彼得拉走了。 那天他和彼得一起在游乐园里玩得很开心。 不过事后霍普还是因为这件事生了好几天的气，因为路西法爸爸把墨菲斯爸爸抢走了！ 最后霍普的路西法爸爸接连哄了他好几天，又送了一只宠物狗——三头地狱犬刻耳柏洛斯给他，这才让霍普小朋友勉强消气。 所以在霍普心中，情侣关系大概只是朋友的另一种称呼，和‘游戏搭子’也差不太多。毕竟路西法爸爸每天都只是找墨菲斯爸爸玩游戏，霍普甚至没见过他们换个娱乐方式。 不过，霍普知道他们小学里也有许多同学是情侣关系。但是霍普觉得他们的相处同样和朋友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普通朋友更容易吵架。 当情侣有什么好的呢？霍普觉得这大概又是人类发明的另外一种无聊的娱乐方式。 所以他将班里小姑娘小男孩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给他的情书都十分郑重地还了回去。毕竟他已经有好朋友了，甚至不止一个，多余的好友申请应该赶紧拒绝掉。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那些小鬼都哭着回家了。班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同学呢，被他拒绝了可以再去找别人玩呀。 就像他，他经常和彼得凑在一起玩，有时候又会换成杰森，还会加上达米安。和谁一起打游戏，霍普都会很开心。 杰森和迪克也经常待在一起，达米安和提姆也是一样。 但大家做的事和路西法爸爸与墨菲斯爸爸做的也差不多，每天出去吃吃喝喝玩角色扮演游戏，开心的时候黏在一起，不开心的时候吵一架或者打一架。 所以情侣是朋友关系当中优先级排序最高的那一个，仅此而已。霍普小朋友将这个定义放在心里。 比如，如果让杰森给他心目中的好朋友排排顺序，那么霍普认为杰森大概会说他和迪克的关系最好，所以也许杰森和迪克就是朋友当中的情侣。 霍普小朋友又从头到尾思考了一遍自己的逻辑，觉得毫无毛病。 “如果不是父子关系的话，”霍普坐在椅子上又晃了晃脚丫子，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那你们就是情侣关系咯，听上去真不错呀。你运气可太好了，克蠕戾，弗朗西斯居然愿意和你当情侣！你连碗都洗不干净欸！” 霍普没有任何恶意，他只是单纯羡慕克蠕戾并且描述从阿尔弗雷德口中听到的事实。他自己还不是弗朗西斯的好朋友呢！可弗朗西斯却喜欢和总是挨阿尔弗雷德骂的克蠕戾待在一起。 第423章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克蠕戾你真走运，班上最可爱的小姑娘居然愿意和你玩过家家，而且你身上都是泥巴”。 克劳利：…… 他真的忍不了了！ 拉菲尔一把拉住正在撸袖子的克劳利，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 “……霍普少爷，我们只是朋友，比较好的朋友而已。”拉菲尔说道，“当然，克劳……克蠕戾帮了我很多，我们已经做了很久的朋友。” 克劳利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亲都亲过了，你他妈现在告诉我，我们是朋友？ 拉菲尔……拉斐尔他其实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这件事而已。毕竟他们从6000年的好朋友突然变成了情侣，而这件事刚发生在10天前，他当然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适应一下关系的转变。 “是这样的没错。”拉斐尔继续红着耳朵说道，“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特别要好的那种。” 可怜的天使先生一瞬间感觉如芒在背——拉斐尔的眼光似乎要透过墨镜吃掉他。 霍普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就是那种朋友关系。像布鲁斯和蝙蝠侠一样对吗？” 拉菲尔和克劳利花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才想起来蝙蝠侠是谁。哦，是那个让他们发现哥谭不对劲儿的人。 他们平时不太关注人类世界里的超级英雄，每个平行宇宙都有一群像是批发量产一样的超级英雄，每个人的命名方式都还特别像，他们可关注不过来。 光是地狱和天堂的事情就够令人头痛了。 不过，最近这几年地狱和天堂倒是没怎么找他们麻烦。克劳利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打算深究。毕竟他和拉菲尔已经算是光明正大脱离了天堂和地狱，再去打听前老板的事情真的不太好。 何况他也打听不到。克劳利本人和地狱的那群恶魔关系并不太好，他脱离地狱之后就更是那群家伙没有交集了。 天使拉菲尔也同样不清楚最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因为天堂的那群同僚也很少来找他。 前任大天使加百列‘辞职’之后，继任他岗位的人是米迦勒，米迦勒一向不近人情，且对‘背叛’天堂的拉菲尔十分憎恶。 这次如果不是女巫后裔的预言书，他们也不会知道恶魔之子再次现世这件事。而来到哥谭之前，他们想尽办法也没能从天堂或地域得到一丝消息。 没过得了几年平静日子的天使和恶魔哪有时间去关心人类的重大事件——拉斐尔只关注他自己的小书店和美食，恶魔克劳利只关注皇后乐队和家里的绿植。 当然，他们还关心彼此。 “……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克劳利疑惑地问道，“他们是朋友吗？” 拉菲尔也摸着下巴努力回想。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新闻报道里他们看见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都没有灵魂，但当他们真正见到这位韦恩老爷的时候，却又发现对方是一位正常的人类。 并且灵魂光环十分耀眼。 “他们是情侣哦，所有人都这么说。”霍普淡定地说道，“就和你们一样。不过他们现在分手了，你们没有看过哥谭的报道吗？” 不关注电视频道也不关注报纸的天使和恶魔一起摇头。 “不过现在大家都在猜测蝙蝠侠什么时候会把布鲁斯抓走关小黑屋，上次《哥谭日报》拍到一张蝙蝠侠在韦恩庄园附近游荡的照片，大家都在说他们因爱生恨，反目成仇——凶狠邪恶的蝙蝠侠一定正在策划一起阔佬绑架案，上次就是在踩点。”霍普喝了一口热茶，摇摇头疑惑地问道，“只是分手了而已，又不是变成仇人。朋友之间不是偶尔也会吵架吗？为什么要把人关起来？” 霍普并不知道他布鲁斯爸爸和蝙蝠侠爸爸的计划，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 所以，如果报道当中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一定指的是不同宇宙的蝙蝠侠。 霍普猜测大概是他那个宇宙的蝙蝠侠爸爸和这个宇宙的布鲁斯叔叔分手了。虽然霍普连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都不知道。 “关小黑屋听上去很有趣哦，里面说不定躲着会吃小红帽的大灰狼。”霍普肯定地点点头，“所以，你会把拉菲尔关进小黑屋吗？” 克劳利：！！！ ……这个问题我很难跟你说清楚！！ 因为如果哪天拉菲尔也闹着要和他分手，他可能也会把人抓走关小黑屋。 毕竟上次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如果人类世界毁灭，他们就流浪去半人马星座。那里风景不错，环境适宜，正是度假的好去处——非要关小黑屋的话，那里确实是不错的地点。 完全不知道克劳利究竟在想些什么邪恶事情的拉菲尔再次因为霍普的话红了耳根。 他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霍普都没听进去，他明明已经解释过自己和克劳利并不是情侣。 咳……他只是一时之间扭转不过来而已，毕竟天使和恶魔应该是仇人，曾经在几天年里他都是这样想的。 不过克劳力确实是恶魔中的异类，而他自己也是天使中的异类。 “没有什么小黑屋。”拉斐尔说道，“我们的关系和布鲁斯老爷与蝙蝠侠完全不同！” 克劳利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完全不同！确实完全不同！我们才亲了一次，他们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 第424章 正在蝙蝠洞里偷听几人对话的布鲁斯：…… 该死的哥谭小报。 第150章 通过霍普和庄园新招聘的两位男仆牛头不对马嘴的闲扯，蝙蝠侠已经对两人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克蠕戾和米利科对蝙蝠侠以及世界各地出现的超级英雄表现出一种奇异的陌生，并且并未有深入了解的意思。 虽然有那么一些可能是他们对超级英雄根本不感兴趣，但布鲁斯认为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对‘人类的超级英雄’并不在意。 已经听另一个蝙蝠侠谈论过有关时间、平行宇宙和梦境国度的布鲁斯猜测这两家伙并不是人类。 按照其他平行宇宙蝙蝠侠的各种研究表明，这个世界分为好几个层次。首先是人类生活的各大平行宇宙，它们同时存在，有时候会互相交织，有时候又像平行线。围绕在这些平行宇宙之外的，是属于神明的九大国度，包括他们所知道阿斯加德等。九大国度之外又居住着创世之后产生的新神，据说天启星就在那里。 天堂与地狱居于最外侧，梦境国度、死之领地、欲望空间等等无尽家族成员拥有的领地与天堂和地狱并行。 但大家都在猜测，其实每个宇宙都有层出不穷的新兴神明与超能力者，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属于人类世界的领地之外构造新的领域。就像现存的时间静止之地——多元宇宙管理局一样。 或许还有许多未曾被探查到的地方，那里生活着力量强大的其他种族。 可能性太多，大家反而无法确定‘安东尼·j·克蠕戾’和‘弗朗西斯·米利科’这两个人究竟属于哪里。 但在这几天的观察里，蝙蝠侠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人对霍普没有太大恶意，至少他们并不准备伤害霍普，甚至还在有意无意地保护霍普。 尤其是‘弗朗西斯·米利科’，这个白发男人拥有令蝙蝠侠也赞叹的耐心，他和霍普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无数次陪着四处撒欢的小朋友出去找好吃的。 今天又是如此。 拉菲尔拉着霍普的手，心满意足地吃到了哥谭最受欢迎的可丽饼。 “这简直太好吃了！原谅我简直无法说出更多赞美的话——任何一句话都无法形容我的感受。”拉菲尔那双蓝眼睛里像是闪着小星星，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幼稚。 天使先生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假装刚刚一口气吃掉两大法式可丽饼的人并不是他。如果让克劳利看见，恐怕又会翻白眼了——他再度被人类的美食‘引诱’，这是不被天堂赞许的行为。 霍普也啊呜一口吃掉剩下的可丽饼，同样竖起大拇指：“超级好吃！弗朗西斯你能找到这家店简直太厉害了！克蠕戾不愿意出来简直是他的损失！” 恶魔先生在得知天使准备带着霍普一起出去吃东西时，冷哼一声走掉了。 彼得艰难地将盘子里的奶油拨到一边，咬着牙又尝试了一口。 热巧克力和鲜奶油混合在一起，甜滋滋的味道几乎让彼得的舌头陷入麻木中。 也就这一大一小能够受得了这种齁甜的食物了，下次他会记得点煎蛋加火腿的口味。 霍普看着彼得盘子里剩余的可丽饼：“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彼得。”霍普记得彼得不太爱吃过甜的食物，明明他有让厨师少放一些鲜奶油和巧克力，彼得这份看上去清淡极了。 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彼得仍旧很嫌弃。 “太甜了。”彼得捂着牙，“我感觉我提前吃掉了未来10年的糖分。” 霍普将手边的柠檬水推向彼得：“唔……我刚刚看见有火腿奶酪的，不如试试那个？” “还是不了。”彼得耸耸肩，“我想吃辣热狗，刚刚来的时候我看见了。” 霍普点点头，决定等下陪彼得一起去吃。他的第1个胃装满了可丽饼，第2个胃还空着呢。如果有需要，他还可以有第3个和第4个胃，分别去装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和卢西恩的小蛋糕。 拉菲尔在一旁盯着笑容灿烂的霍普，一脸慈祥。 瞧瞧，多么可爱又友善的孩子，他对寄住在韦恩家的帕克先生十分关怀，体贴又温柔，简直让拉菲尔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但是克劳利说过，他一走进哥谭就在这里感受到了浓郁的来自地狱的臭味。他们应该没有找错。 何况霍普确实具有言出法随的能力。 拉菲尔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撇出脑海。反正在他看来，霍普并不是邪恶的撒旦继承人，他像个小天使。 他和克劳利已经商量好，这次他们不会再做相互抵消的事情，他们会一直陪在霍普身边，尽全力引导他走上保护人类的道路。 不过在这之前，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于是今天专门带着两个孩子出来吃东西的拉菲尔又带着霍普和彼得转战辣热狗。 彼得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最好吃的辣热狗在犯罪巷附近，杰森带他去过好几次。 而且蝙蝠家族都有个习惯，如果知道杰森人在哥谭，却又找不到他，那就去拉热狗小推车附近蹲守。不出半天，一定能蹲到那个辣热狗铁粉。 蹲到之后，就可以把不愿回家的壮汉连同一份辣热狗一起打包带走。 拉菲尔看着越走越偏僻的地方和周围明显变得破败的景象，有些犹豫地停住脚步。 不远处就是彼得和霍普要找的辣热狗小推车。 第425章 然后，拉菲尔就看见对面的店铺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店主在店里无能狂怒，而劫匪却端着枪大摇大摆离去，周围的人只冷漠地看了一眼就摇摇头，显然见怪不怪。 霍普和彼得神色严肃地盯着对面的店铺和劫匪。 大摇大摆的劫匪对着彼得和霍普伸出中指，然后哈哈大笑地跑远。 拉菲尔很想知道霍普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霍普马上蹲下身，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子。 然后就把手里那块小石子对着劫匪扔了出去。 拉菲尔:…… 等下他会记得用神迹让子弹的轨道发生偏移。 小石子打着璇飞远，然后直接打穿了对面便利店的玻璃门，连劫匪的脚后跟都没碰到。 彼得：…… 刚被抢劫完，就被人打碎了门的便利店店主：…… 霍普心虚地扭过头，从兜兜里拿出彼得送给他的熊猫钱包，检查自己有没有把布鲁斯爸爸送给他的卡带在身上。 彼得叹了口气，准备上前。不过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小石子被店主骂骂咧咧地扔出来，继续咕噜噜滚动，最后停在一双战术靴旁边。 靴子的主人站在原地，飞起一脚将石子踢了出去，正中不远处劫匪的腿弯。 劫匪应声倒地。 不像个好人的阿卡姆骑士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周围的人们纷纷给他让路。 杰森一把薅住劫匪的头发，把人拖到了便利店老板门口。 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骑士掏出一把伯莱｜塔，指着劫匪的后脑勺：“去，乖乖把钱还回去，不然就别怪我给你的脑袋开个洞。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吗？” 劫匪哆哆嗦嗦地摊在地上。 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被他吓跑了。便利店老板也盯着阿卡姆骑士脸上的伤疤，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看什么看？我有持枪证，现在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杰森活动了一下脚踝，“刚刚他踩到我了，差点把我踩骨折。我相信他一定是故意的，你会帮我证明这一点对吗？” 便利店老板看了看杰森连个鞋印都没有的战术靴，拼命点头。 杰森这才满意地收起枪，又给了劫匪一脚，转身离开。 街道对面的三人组：…… 拉菲尔心想，果然他不需要担心霍普。言出法随的恶魔之子扔出的小石头，说命中就一定会命中的，不可能有意外。 彼得松了口气，霍普则欢呼一声向着阿卡姆骑士冲过去。 “杰森叔叔！好久不见！有那——么久啦！” 阿卡姆骑士飞速闪开。 他可记得这小子能隔着蝙蝠侠的头盔把蝙蝠侠撞出脑震荡。他自认没有蝙蝠侠的铠甲那么硬，于是拒绝和霍普硬碰硬。 霍普脚步迅速地转了个弯，继续像只无尾熊一样扑到了杰森怀里。只有拉菲尔眼尖地注意到霍普其实是飞起来转了个弯。 拉菲尔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霍普还懂得在人类面前掩饰一下自己。 “我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杰森嘴上嫌弃，手上却把刚刚买好的辣热狗塞进霍普嘴里，“谁让你跑到这边来的？老头子居然肯让你来犯罪巷？” 霍普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走了杰森手里的另一份辣热狗放进彼得手里，又拿出自己刚刚打包的可丽饼进行交换。 小孩嘴里被辣得有些说不出话。 “嘶——好好吃！”霍普含含糊糊地对着杰森伸出手：“我还想要再吃一份！” “先把你嘴角的奶油擦干净再说。”杰森说道，“刚刚是不是才吃完甜点？你的胃是无底洞吗？说吧，跑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他收好可丽饼，准备等会儿再吃。 杰森以为这两个家伙有事找自己：“该不会是老头子那边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他。” 阿卡姆骑士前段时间被小丑洗脑，小丑还给他注射了一堆乱七八糟不知名的毒药。他现在能恢复过来，几乎全靠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以及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当然，这也和他坚韧的意志密不可分。 原本他不是很想回来哥谭，毕竟他曾经差点毁掉这里，甚至买坦克的钱都是从布鲁斯的卡里转出去的——他还和布鲁斯狠狠打了一架。 不过……这里好歹也是他的哥谭。就像红头罩说的，他需要继续寻找自己的路。 “没有哦，我们只是来找吃的。”霍普一边斯哈斯哈地吸气一边说道，“弗朗西斯带我们去吃了可丽饼，然后我们来吃辣热狗。” “就这样？” “就是这样的。” 杰森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准备离开这里。 不过彼得倒是想起了什么：“呃……杰森，你好，我是彼得，彼得·帕克。” 他有些尴尬地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昨晚他夜巡回来后，看见管家先生对着蝙蝠洞里属于杰森的那套制服红了眼睛。 杰森这么长时间似乎一直没有去过韦恩庄园，当然，彼得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毕竟杰森和布鲁斯之间的事情没有解决。 这是属于蝙蝠侠和阿卡姆骑士之间的私事，他不应该插手，但是阿尔弗雷德的神情实在太令人难过。 “是这样的，阿福今天晚上会做小甜饼。”彼得换了个说辞，“也许你愿意让我们带一份给你？” 第426章 杰森看了彼得一眼。 他知道这家伙最近也忙得很，蝙蝠侠暴露身份之后，夜翼那边也不消停。布鲁德海文的小警察同样面临身份暴露的危机。 正好彼得和迪克的个头相差不大，反正夜晚挺黑的，让彼得扮演夜翼和迪克同时出现几次，也就没有人再怀疑迪克的身份了。毕竟蝙蝠侠这边的怀疑已经被打消。 彼得身上有被蝙蝠侠训练过的痕迹，这一点杰森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这家伙也是被蝙蝠侠承认的人。 杰森垂下眼睛，想起曾经老管家一直对他很好。与其说布鲁斯在充当长辈的角色，倒不如说是阿尔弗雷德一直在以长辈的身份照料他。 他也很想念阿福。 不过，这家伙也太多管闲事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 说完，杰森头都不回转身离开了这里。 拉菲尔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杰森。 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那种光明的、圣洁的，一下就让人想到‘纯洁无瑕’这个词的气息。 第151章 圣洁不圣洁的，阿卡姆骑士本人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最近哥谭来了一些奇形怪状的陌生人，而他正在调查这些人。 当然，他知道蝙蝠侠和现任罗宾提姆·德雷克也在调查这件事。已经从布鲁德海文调职回到哥谭警局的夜翼也已经发现不对。 首先出现异常的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那边。 这个世界的企鹅人和霍普曾经见过的那个撑伞小弟企鹅人完全不同，这里的科波特显然要成熟凶恶得多，他狡猾而阴险，像饿狼一样攫取财富，无恶不作。从他在上次哥谭那个混乱的夜晚里做出来的事儿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在那个暴雨之夜，企鹅人虽然被gcpd当场抓住并且面临被起诉的境况，但这对企鹅人来讲不过是些小场面。 手握冰山餐厅并且在gcpd和哥谭检察院都有‘合作者’的‘合法生意人’、哥谭上流社会‘优雅得体’的科波特先生很快就被放了出来，甚至没有经过太多审问和传讯——他花大价钱雇佣的律师团功劳确实不小。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就连蝙蝠侠和戈登局长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不过蝙蝠系的超级英雄们显然对此习以为常，接下来他们会找到更多的证据，将科波特重新关回阿卡姆。 回到冰山餐厅的企鹅人理所当然地继续‘做生意’，谨慎的他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赌场、酒吧以及各种灰色产业又被他做得风生水起。很快，企鹅人身边又重新聚集起一些打手、恶棍和罪犯。 据说他准备挖地三尺将蝙蝠侠和阿卡姆骑士通通找出来。 因为前者一直和他有仇，现在又失去了韦恩老爷的庇护，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科波特用恶狠狠的语气对自己的手下这样讲道。 而后者，阿卡姆骑士是那个夜晚他的合作者。结果这个合作者却一言不发玩失踪，他们几个被蝙蝠侠追着打，倒了大霉，但阿卡姆骑士却从来没有被gcpd抓进去，他们甚至看见蝙蝠侠从阿卡姆骑士旁边飞过去，却对阿卡姆骑士视而不见。 这可不公平！ 阿卡姆骑士对企鹅人的仇恨不屑一顾，他可不认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能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谨慎和识时务是企鹅人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也是他和哥谭绝大部分反派区分开的特点，按照企鹅人苟的习性，他应该会龟缩一阵，这会儿不过是放放狠话而已。 何况那天晚上被毁掉的产业也有属于企鹅人的一部分，科波特如果想要将自己的生意恢复到从前那种足够搞事的水平，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 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最近属于科波特名下的财富增长得十分迅猛，短短几个月就让原本已经处于赤字状态的科波特重新恢复了从前的水平，甚至还隐隐有超过之势。 他的赌场生意空前火爆，只要走进他的赌场似乎所有人都会陷入疯狂赌博的状态，然后被科波特毫不留情地搜刮走身上的每一个便士。 而他旗下的其他产业也同样如此，冰山餐厅近期的销售额几乎呈指数型增长——要知道，这地方原本的价值根本不在餐饮上。 只要是科波特最近投资的产业，股票总会大涨。就好像他突然觉醒了神之右手或者被财富之神眷顾一样，这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罗宾和蝙蝠侠却没有调查出任何异常。 就好像这些走进科波特旗下产业的人们全部都是自愿自发的一样。他们心甘情愿掏空自己的钱包送给企鹅人，然后毫无怨言地离开，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对劲。 杰森会回到哥谭也是因为这事。原本他还在多元宇宙管理局总部一边养伤一边帮另一群蝙蝠侠做事——顺便欣赏一下蝙蝠侠的多样性。结果却被告知这个宇宙有些异常。 但已经‘被阔佬分手’的蝙蝠侠显然不适合继续频繁出现调查这些异常，那么继任者这件事就该被提上日程了。 虽然没有亲口承认过，但杰森也知道那天晚上他的所作所为给哥谭的普通民众带来不小的损失。这部分损失被韦恩企业以蝙蝠侠的名义赔偿了一部分，剩下的……杰森觉得自己也可以再做些什么。 第427章 比如把冰山餐厅搞到手，并且把企鹅人双面人这些又从哥谭漏洞百出的法律体系里逃出来的家伙重新送回监狱。 有点麻烦，但总归是个新的人生目标——阿卡姆骑士认为他有资格重建哥谭地下世界的秩序。 经过一段时间恢复的杰森·陶德决定仍旧以阿卡姆骑士的代号行事，这无关小丑或是蝙蝠侠，只是他自己的决定而已。 他不再是罗宾，当然也和另一个世界的红头罩完全不同，阿卡姆那间狭窄阴暗的地下室既是他生命的终结之所，也是他的新生之地。 戴着银色面具的杰森顺着通风管道一点一点往前爬，整个冰山餐厅的结构图清晰浮现在他脑海中。 左转，右转。然后透过排气口观察外面的景象。 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下方的场景。 房间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拥有一张完美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娇嫩得像是花瓣，纯洁的蓝眼睛里带着近乎天真无瑕的色彩。这让他就算用一种懒洋洋的姿势倚靠在沙发上，也显得像一幅优雅的油画。 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圣洁与柔和。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男人开口问道，无辜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个天真的稚子，“请让奥……奥利来见我吧！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的名字未免太拗口了！” “不行，现在老板很忙，没空来见你。”负责看管的人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纯洁的蓝眼睛。 杰森看见周围的看守们始终盯着地面，只有在不注视着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们才能正常说话。 “请安心在这里继续待一会儿吧，先生。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满足，不如再来一点红酒？” 这个男人就是杰森的调查对象，他听到这里的人管他叫亚列尔。 杰森怀疑这个人就是导致企鹅人异常的源头。他曾经在对方被企鹅人带离这间屋子的时候，偷偷潜入过。 在房间的角落，他捡到了一只纯白色泛着金芒的羽毛。这根羽毛被他一直随身带着。 “可是他如果不出现，我又怎么能让他聆听到属于上帝的教诲呢？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感受到上帝的慈爱，请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亚列尔继续用一种纯洁的眼神看着看管他的守卫们。 守卫们纷纷后退一步。 但他们不敢放这个人离开。 这可是他们的老板企鹅人特意交代的，亚列尔不可以离开这间房间。 “所以你们仍旧不肯相信我是天使吗？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能够让你们看见奇迹。”亚列尔有些难过地摇摇头。 不过，随即他就像每一个虔诚的教徒和牧师那样，继续用宽容的语气说道：“上帝会原谅你们的。” “所以请您继续施展神迹。”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就在此时推门进来。 他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脸上堆满笑容地看向亚列尔：“我已经有些相信您了，看看您所施展的神迹多么伟大！拜您的恩赐，我已经拯救了无数误入迷途的人——我让他们从此对赌场这样邪恶的地方心生畏惧，再也不敢踏进一步。” 那群人当然不敢再踏进他的赌场一步，毕竟企鹅人名下高额的贷款可不是说笑的。 听到这话的亚列尔眨眨眼睛，似乎因为企鹅人的话而松了口气。 “听到你这样说，真是太好了。”自称天使的男人露出一个圣洁的微笑，“我想我愿意离开这里，为更多的人赐福。上帝要我向世界挥洒神迹，我只愿为此不眠不休肝脑涂地！” “当然，我可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徒。”企鹅人继续说道，“我猜上帝一定会愿意让您留在这里，继续帮助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要知道，我这里有无数可怜的人正在等待您的恩赐！他们被困在七宗罪中无法自拔，您看到了他们的贪婪吗？不是我不肯放您离开，只是您离开了他们又要怎么办？” 杰森在通风管道里翻了个白眼。 可这个名叫亚列尔的笨蛋却完全相信了企鹅人的话，或者说在他的印象里，上帝的信徒绝不敢骗人。 更别提对天使说谎了。 于是亚列尔只能为难地皱着眉头：“可我是有任务要完成。除了让人类看到奇迹，让他们学会用信仰的力量阻挡恶魔这件事之外，我还要寻找一个人。一个会给人间带来灾厄的人，他是潘多拉魔盒，是引诱堕落的毒蛇，是我必须要将之消灭的存在。” “我一直在帮您打听。”杰森看得出来，企鹅人只是敷衍，但那个愚蠢的天使亚列尔估计听不出来，“可您却没办法给我提供更多的信息。我的力量也有限，何况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不知名的存在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我想您身为上帝的使者，应当不至于让我自己来出这个钱吧？” 亚列尔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为难了。 就在杰森看不下去，准备冲出通风管道的时候，企鹅人这间密室的房门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来人十分礼貌。 三声过后停顿了一会儿，又传来三下敲门声。 企鹅人举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黑伞，周围的守卫也严阵以待。 礼貌地敲门过后，门口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 企鹅人那个用钢板做的密室大门应声而倒。 第428章 门口站着两大一小。 “你好，请问这里有天使吗？”小的那个对着企鹅人露出小酒窝，“我们来这里寻找天使哦！” 第152章 憋在通风管道里的红头罩差点想打个电话质问蝙蝠侠他究竟是怎么管孩子的，现在已经凌晨一点，蝙蝠侠到底知不知道霍普和彼得偷偷溜出庄园了？ 他猜蝙蝠侠一定不知道。 红头罩气呼呼地撬开通风口，准备来一个信仰之跃，顺便用180磅的体重砸晕底下的企鹅人。 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底下的人已经将事情解决了。 只见那个杰森从未见过的白头发，男人打了个响指：“我认为枪支应当存于正义之士手中，以方便他们散播真理——而不是在你们这群没有信仰的人手里。” 然后企鹅人以及他的手下手中的枪就消失不见了。 在企鹅人和他的手下惊慌失措满眼防备的时候，白发男人得意地说了一句：“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术而已，请不要介意。” 霍普给面子地拼命鼓掌。 企鹅人想逃，可惜在拉斐尔的一个响指之下又通通晕倒在地。 “好厉害！我也想学这一招，拉菲尔！你明天可以教我吗？我要把家庭作业biubiubiu变没！还要让数学老师晕过去！” “我想那不可能。”拉菲尔温和地笑了一下，“不完成家庭作业可不行，就算你是撒旦之子。” 是的，拉菲尔现在已经知道霍普就是恶魔之子了。 今晚他们出现在这里的起因是头一天晚上拉菲尔在街上看见了红头罩。 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一丝光明而纯洁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却并不属于他本人，而是来自于拉菲尔十分熟悉的天堂。 警惕的东门天使顿时起了疑心。 普通人类身上不可能有这样的气息。那么答案十分显而易见，有其他天使从天堂降临此间，而杰森遇到过对方，并且或许拿到了天使身上的什么东西。 拉菲尔当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反应。不过等他返回韦恩庄园之后，就决定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去探查杰森的踪迹。 天使的出现让拉菲尔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他觉得这有可能又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天堂和地狱分别派遣先遣官前往人间，为大战进行预热。 曾经的先遣官是他和克劳利，但自从他俩被各自的阵营抛弃后，这些事就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们头上。甚至他们绝不可能得到消息。 拉菲尔怀疑这个新降临的天使是来查看霍普毁灭世界的进度的，只要霍普在人间发动灾厄，天堂和地狱就有理由在人类世界开战——打着保护人类或消灭人类的旗号。 他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上次他和克劳利一起阻止了天堂与地狱的战争摧毁人间，他相信这次也一定能够再次阻止大战的发生。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没耐心的克劳利哄孩子的能力。 又被老管家盯着干了一天活的克劳利一边给霍普辅导家庭作业一边……自己先睡着了。 是的，恶魔管家阿尔弗雷德能把恶魔折磨到精疲力尽。 拧着眉毛，咬着笔头纠结“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为什么成立的霍普盯着眼睛闭上呼呼大睡的红发男仆看了5分钟，最后决定放弃今天的作业。 如果布鲁斯爸爸问起来，就说是克劳利也不会做好了。 在心里给自己卸下一个重担的霍普长舒一口气，然后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地去找彼得玩了。 理查德·格雷森从布鲁德海文调职回到哥谭之后，彼得总算不用频繁往返于哥谭和布鲁德海文假装夜翼了。 所以他今晚留在韦恩庄园，既没有去帮助罗宾夜巡，也没有穿上蜘蛛侠的马甲去做哥谭好邻居，而是选择让自己放松一天——反正现在蝙蝠家族其他成员每天都在夜巡，时不时还有人扮成蝙蝠侠出现，他一点也不用担心。 所以当彼得从房间里出来找水喝的时候，不小心看见‘弗朗西斯·米利科’正偷偷摸摸溜出庄园。 然后，无事可做的蜘蛛侠下意识跟在了对方身后。 从房间里出来准备找彼得玩的霍普看见偷偷跟在弗朗西斯身后的彼得，于是也跟了上去。 三人就这么一个跟一个，走出了韦恩庄园。 透过蝙蝠洞里的监控看见楼上情景的蝙蝠侠：…… 他一方面觉得这个潜入者弗朗西斯·米利科行动起来一点都没有专业间谍的样子，一方面又觉得另一个蝙蝠侠的儿子被培养的过于傻白甜。 像霍普这么大咧咧的跟上去，不带一点武器和装备，真是需要被好好教育一顿。就算仗着自己有超能力，也不可以这样胡来，万一敌人也是同样拥有超能力的家伙呢？ 于是今晚负责在蝙蝠洞收集情报的蝙蝠侠只得通知了正在外面夜巡的罗宾，收到信号的罗宾往霍普的方向赶去。 被一大串人跟在屁股后面的亚茨拉菲尔其实并不像蝙蝠侠想象的那样不专业。他可是在人间潜伏了6000多年，一次都没有暴露过自己身为天使的身份。 主要是已经做了太久超级英雄的蜘蛛侠身形灵敏，潜藏技巧过关。他一个天使，哪知道人类能够像黑猫一样融入黑夜中完全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所以最先暴露的人是霍普。 霍普小朋友跟了一段时间，结果却被路边仍旧开张的24小时超级英雄汉堡店吸引了注意力。 第429章 红红绿绿的灯光下，汉堡显得格外好吃——霍普十分想念里面的蝙蝠汉堡和罗宾可乐，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停止对蝙蝠汉堡的售卖，简直是良心。 但是霍普小朋友身上没有一分钱。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叫住最前面的拉菲尔——彼得正藏在树上，霍普猜他应该也没有带钱包。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等等我！” 小朋友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天使一大跳。 就在天使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的时候，霍普冲过来，一把抱住弗朗西斯的腰。 开始撒娇。 “弗朗西斯，我想吃蝙蝠汉堡了！那家店的汉堡超级超级好吃，他还会帮你把牛肉饼烙成蝙蝠侠的形状！所以你带钱了吗？这次你请我吃牛肉汉堡可以吗？下次我请你吃呀！” 拉菲尔：！！ “霍普少爷？！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跟在我后面？？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我以为你早就应该躺在床上进入梦乡！”拉菲尔音调拔高，差点没忍住喊出声来。 他只不过是偷偷溜出韦恩庄园，怎么就被霍普发现了？ “没关系，克蠕戾已经进入梦乡啦！他现在睡在我床上，这样布鲁斯爸爸或者阿福半夜来看我的时候，就不会发现我不在了！” 拉菲尔：…… 这是重点吗？ ……笨蛋克劳利！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明天你还要早起上学去，不应该晚睡。我只是出来见一个老朋友而已，等下就会回庄园了，让我先送你回去好吗？”拉菲尔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他果然还是不习惯撒谎。 霍普想了想明天早上的第一节课，顿时痛苦面具。 是他讨厌的代数课，而且他还得回另一个布鲁斯爸爸家里。 不过……现在不正是逃课的好时候吗！ 已经从树上爬到隔壁便利店房顶上，正盯着拉菲尔和霍普的彼得：…… 他居然没发现霍普也偷偷跟出来了！这小鬼一定是用超能力浮在半空中飘过来的，说不定还沿路撒了他墨菲斯爸爸的沙子。 彼得想了想，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 霍普转了转眼睛，看向拉菲尔：“可是肚子饿了就要出来吃东西，这是人类的本能。所以今天我们肯定会回家很晚，然后我的睡眠会不足8个小时，明天早上肯定起不来！布鲁斯爸爸说过清醒的时候学习效率才会高，所以明天我最好是多睡一会儿。你说对吗？拉菲尔。” 拉菲尔能说什么？他只能祈祷庄园里那只老蛇不要睡得太熟，能赶紧清醒过来发现霍普的失踪。 “……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怎么样？”拉菲尔认命地叹了口气，今天他恐怕没机会做些什么了。 “总之，我认为这里的夜晚不适合您。如果想要吃东西，回去我给你做。” 拉菲尔决定过段时间再出来寻找那个降落人间的天使，以及这段时间他会好好守在撒旦之子周围，以免有人不怀好意地接近他。 不过拉菲尔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霍普想要明天赖床的决心。 “可是待在家里太无聊了。”霍普可怜兮兮地抱着拉菲尔的腰，抬头露出标准的布鲁西宝贝同款装可怜表情，“何况今天哥谭有些不对劲哦。我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正在接近！” 这是霍普胡说八道的，哥谭每天都在不对劲。他只是想要出去夜巡了，毕竟夜巡比学习有趣多了。 拉菲尔：“您知道？！天哪！我以为你……我是说，您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您看到危险了吗？” 霍普高深莫测的模样加上曾经克劳利说过的关于霍普的能力，这些让神经紧张的拉菲尔一下子误以为霍普早就已经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 果然不愧是撒旦之子，已经觉醒言出法随能力的霍普果然不一般。 霍普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他反而被拉斐尔的话弄得有点懵。 不过他和钢铁侠爸爸学了一招，钢铁侠爸爸说过，如果你压根不了解对方究竟在说什么，那你只需要负责嗯嗯点头或者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就可以了。 资本家往往都通过这样的方式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是霍普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 拉菲尔看见霍普纯洁的眼神，又想起这孩子平时在庄园里可爱的样子，顿时又松了口气。 “……我就说，您绝对不像克劳利想的那样邪恶。您也不想这一切发生的对吧？阿尔弗雷德先生，韦恩先生，他们都是好人，是值得被您保护的。您说对吗？”拉斐尔忍不住捏了把冷汗，他知道这句话让他显得有些心急了。 他只是想知道撒旦之子对天堂与地狱战争的态度，同时也想知道对方来到人间的目的。 “当然！布鲁斯爸爸需要被好好保护起来！阿福就更需要了！”这个话题勾起霍普小朋友的话匣子，“还有好多好多人也需要被保护起来，比如彼得，迪克，杰森，提姆……” 这是霍普早就树立的目标，他会保护好每一个宇宙的爸爸们。 “我就知道！”拉菲尔顿时开心起来。 有过上一个□□是好孩子的经验，这次又经过他的观察，所以拉菲尔放心大胆地确认了霍普的好人身份。 “那么接下来我要去找另一个天使，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让他毁掉现在的和平！” 第430章 霍普眼睛亮了起来，找天使是件多么有趣的事！所以就让代数作业和上学见鬼去吧！他要去冒险啦！ …… “总之，以上就是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拉菲尔回忆完过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这次下来的天使亚列尔和守在一旁的杰森。 他感觉自己偷偷带着庄园主人的孩子溜出来玩，结果却被抓包了。 杰森看了一眼拉菲尔，没有说话。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结果却通过两人的对话得知了天使的身份。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使……他还以为他们这个世界并没有发展出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呢。 没有被骂的拉菲尔松了口气，他刚刚已经简单解释过和霍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位杰森先生为什么同样出现在这里。 不过似乎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拯救这位被企鹅人囚禁起来的天使。 亚茨拉斐尔经常在没有危险的时候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他曾经还在天堂工作的时候并未见过这位天使，而据亚列尔自己所言，他才出生没有多久。 杰森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天使口中的没有多久指的是5000年。 真没想到布鲁斯·韦恩还挺潮的，聘请了个天使给他做男仆。 真有你的，蝙蝠侠。 不过，亚列尔一脸白痴的样子简直让他难以相信这家伙在天堂过了5000年。 所以这群天使天天在天堂上干什么？看海绵宝宝或者猫和老鼠吗？ “找到你可真是太好了，拉菲尔。”亚列尔随便找了个椅子懒洋洋地坐下，用柔和圣洁的目光看向杰森、拉斐尔、彼得和霍普。 眼神和身体动作完全不匹配。 杰森被看的汗毛直竖。 他们脚边躺着晕过去的企鹅人及他的手下。可怜的企鹅人这次又被毒蛇咬了屁股，放蛇的人显然还是霍普。 咬完就跑的蛇让亚茨拉斐尔不自在地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屁股。 “所以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拉菲尔并没有向这位天使透露霍普的身份，而亚列尔显然也没有发现霍普身上的不对劲。 心大得过分的天使似乎一点也不好奇拉菲尔为什么会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这里，他也不好奇为什么通风管道里会突然钻出一个壮汉。 晕过去的企鹅人也没有让他多留下一个眼神。 拉菲尔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对方。标准的天使长相，他看上去圣洁又仁慈。蓝眼睛显得睿智而澄澈，和他空空如也的大脑似乎一点都不匹配。 拉菲尔现在已经看出来对方是个脑袋空空的家伙了。 他不是不在意地上的企鹅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完全没理解。 天使从来不理解人类的行为，就像他一开始还会以为睡觉的人类是死掉了，结果后来他自己和克劳利也学会了睡觉。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亚列尔表情无辜地说道，“天堂与人间的消息隔绝得实在太久了，我听说之前有天使下来，负责向人类展示神迹以及向天堂传达消息。可是他最终选择背叛上帝，所以米迦勒决定将所有他传递上来的消息全部销毁了，据说那些消息会迷惑天使的心智！多么可怕呀！” 亚列尔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拉菲尔：“……所以你不知道这位背叛天堂的天使究竟是谁？” “让我想想……”满脸写着单纯的天使费力思索了好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米迦勒好像告诉过我，不过我当时走神了。他啰啰嗦嗦说了好多话，可是我一句都不想听。上次我不小心把战斗天使的制服全都弄坏了，他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洒掉圣水也不是我的原因，谁让天堂的地板要擦的那么亮？不过我知道他们都爱干净，所以又把楼梯擦了好几十遍……结果他们又都不从那里走了，真是奇奇怪怪的，米迦勒还瘸了好几天。” 拉菲尔：…… 他怀疑这家伙压根就不是被派遣下来的天使，而是米迦勒那群自视甚高的天使完全无法忍耐他了。 亚列尔傻乎乎地打了个哈欠：“愿上帝保佑你，拉菲尔。所以你能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吗？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还要出去散播福音呢。” 拉菲尔想了想，决定明天询问一下韦恩先生要不要为他华丽的庄园再聘请一个男……装饰品。 第153章 总算是确认庄园新来的男仆物种的韦恩老爷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含着泪接收了又一只天使。 主要是因为他这一晚上已经接受了不止一个新物种，就算再多一个天使，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在霍普和彼得跟着天使亚茨拉菲尔玩午夜大冒险的时候，这边在庄园进行窃听的蝙蝠侠和罗宾其实也没闲着。 一直跟在霍普身后的彼得及时向蝙蝠洞传递消息，蝙蝠侠和罗宾于是也得知了拉菲尔天使的身份，以及哥谭又来了一只莫名其妙的天使这件事。 顺便还能推测出庄园里的另一个男仆身份也绝不简单。 蝙蝠侠紧急叫来了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以及另一个宇宙蝙蝠侠的一系列魔法侧小帮手们。 最近发生的奇怪事件到此为止，已经有了答案。 怪不得企鹅人最近飘得厉害，原来是哄骗天使给他打工。 所以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最近那些日进斗金的生意和翻倍的财产，恐怕都是这只笨蛋天使带给他的。 第431章 笨蛋天使亚列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他只希望这个生活在人类世界的前辈天使能够给他一些人生指引。 他相信拉菲尔一定会不吝啬自己的经验，谁让他们天使就是这样纯洁而乐于助人！ “……所以你看，我怎么会知道撒旦之子究竟在哪里？人类繁衍的这么快，每个人都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我猜你也肯定分辨不出来他们对吗？拉斐尔。你说我怎么样才能从一大堆几乎一样的人类当中，找出一个撒旦之子呀？米迦勒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对方的特征！我发誓我问过他很多次，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亚列尔已经瘫在沙发上絮絮叨叨抱怨了不止10分钟，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几乎被不安分的天使挠出一个坑。 亚列尔把拉菲尔念叨的想要睡觉。 霍普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彼得不得不半拖半抱着霍普小朋友，防止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在彼得出现的时候，拉菲尔就已经放弃了隐藏自己和亚列尔都是天使这件事。反正彼得是霍普的好朋友，霍普都已经知道全部事实了，彼得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亚列尔无视众人无语的目光，继续念叨：“我明明在天堂上待的好好的，每天坐在那里发发呆，又或者帮米迦勒分发圣水。可他们却一定要我下来执行任务，我还这么年轻，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天使呢！” 天使委屈.jpg 拉菲尔：…… “他们已经吝啬到连指导手册都不肯发给我，这让我十分担心下个月的薪水还能不能发得出来——你看我们作为天使每天这么辛苦，结果却有领不到薪水的可能，这也太惨了吧！我向米迦勒询问了半天，他才肯告诉我一点点小小的人类世界生存法则，如果想要和别的天使谈论一些隐秘的事情，可以仿照加百列之前做的，假装去人类书店购买pornography，所以什么是pornography？”* 彼得暗恨自己手不够快，没有及时捂住霍普的耳朵。 霍普小朋友同样露出好奇的眼神。 彼得迅速大声转移话题：“我都不知道现在居然还有天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啦！拉菲尔先生！我回去一定要告诉韦恩先生，如果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多去教堂的话，上帝能聆听到我的声音吗？我真的超想见到上帝！” 霍普疑惑地看着彼得：“可是你见过路西法爸……”爸。 不过霍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拉斐尔迅速捂住了嘴。 拉菲尔警惕地看向亚列尔，生怕这个天使继续追问霍普口中的路西法，然后以天使的名义发动攻击。 不过亚列尔却始终用纯洁的眼神看向霍普，根本没有拉菲尔想象中的、新的降临天使飞起来打霍普脑袋这个场景发生。 “什么路西法？我听到了路西法。”亚列尔好奇地问道。 “他说的是卢瑟福，不是什么路西法。你听错了。”拉菲尔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然后对着亚列尔迅速解释道，“你知道卢瑟福吗？欧内斯特·卢瑟福，就是那个发明了原子微观结构的家伙，原子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人们认为的那种特别特别小的微粒……当然我也解释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我们都很清楚人类的理论有99%以上说的是错误的，但他确实是一个人类天才科学家。以前我们总是研究一根大头针上到底能有多少个天使站在上面跳舞，我想现在可以换一个问题了——一个原子核上能有多少个天使跳踢踏舞？这个问题可太有趣了，我知道霍普最近一直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对吗，霍普？我猜这是你今天的家庭作业？” 天使先生对着彼得和霍普拼命挤眼睛，他可不能让亚列尔发现霍普的身份，维持现在的状态最好。 因为不是所有天使都和他一样，愿意站在天堂和地狱的第三方。 尤其是像亚列尔这样新生的天使，他们对天堂的服从性已经刻进骨子里了。就算亚列尔现在看上去傻乎乎的，可一旦涉及到天堂的底线，拉斐尔相信对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彼得眯起眼睛看了拉菲尔一眼，他以为这些天使都是一伙的，现在看来居然不是吗？ 霍普伸手扒开拉菲尔放在他嘴上的手掌，瞬间被拉菲尔提出的新问题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天使会跳舞？哇哦，克拉克爸爸一直说天堂是庄重而严肃的存在，天使们绝对不会跳舞，提出这个问题的托马斯·阿奎纳简直是在胡扯。所以，你们会跳给托马斯·阿奎那看吗？” 早已不知道死了几百年的神学家不知道是否还对自己曾经提出的问题感兴趣。 霍普倒是始终很感兴趣，他又看向亚利尔和拉菲尔：“克拉克爸爸上次去教堂的时候还被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孩问过，天堂上是否有天使的便便这个问题，所以答案究竟是什么？” 当时他克拉克爸爸可是被问住了。据说那个名叫谢尔顿的孩子最后失望地对着克拉克爸爸摇了摇头，然后又自顾自走开了。 霍普小朋友兴奋地等待两位天使的答案，他一定会把这个答案带给克拉克爸爸——每一个世界的。 亚列尔则露出和霍普同款的好奇表情，转头看向拉菲尔：“所以答案究竟是什么？我也好好奇哦！” 拉菲尔：“你自己就是天使！所以这个问题别问我。除非你今天便秘！” 第432章 “哦哦，”亚列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是人类常有的那种疾病吗？我总是听见赌场里有人在抱怨，就连奥利昨天都在便秘——他问我能不能施展一个奇迹给他，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奇迹来解决便秘问题。还有脱发，这个我也解决不了。上帝呀，人类为什么有这么多困难需要解决？你说我接下来去散播福音的时候，是不是需要提前学习一下如何治疗脱发和便秘？” 拉菲尔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捂着青筋直蹦的脑袋一笔带过这个有些味道的话题：“……总之，便秘和脱发先放在一边。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先离开。” 可是究竟能带着亚列尔去哪里呢？拉菲尔一下子犯了难。 顺着彼得和霍普身上的通讯设备被迫听完全程的蝙蝠侠犹豫了两秒钟，最后拍板：“蜘蛛侠，带他们来蝙蝠洞。” 此时此刻的蝙蝠洞，其实已经相当热闹。 恶魔克劳利被迫站在一个法阵中间，正在对着两个蝙蝠怪人无能狂怒。 “看在撒旦的份上，你能不能把圣水挪开一点？它太刺激了，熏得我眼睛睁不开。” 两个蝙蝠侠完全不为所动。 “又或者看在你头顶上那个尖角抄袭了恶魔专利的份上，放我出去吧。”克劳利呲牙咧嘴地说道。 地上的魔法阵烫得他脚疼。 不过他的表现已经相当文雅，在他旁边还有一个魔法阵，里面关着另一个模样凄惨昏迷不醒的恶魔。 他是克劳利在地狱的宿敌哈斯塔。 没错，地狱里的同事关系也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团结一致友好和谐，办公室斗争比起人类来说要残酷的多。 哈斯塔一直想致克劳利于死地，只可惜他从来没有成功过。 倒霉的哈斯塔曾经被克劳力关进一台古董电话答录机，在里面无能狂怒了好久，最后才侥幸逃出来。 后来他鼓动别西卜发动全地狱的力量对克劳利发动攻击，让这个背叛地狱的家伙得到应有的惩罚，只可惜没有人听他的。 这次他又从地狱跑出来，准备给正在人间潇洒的克劳利一点苦头吃。 当然，这件事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他们听到了风声，人类世界新诞生了一位撒旦之子。 这位新生的撒旦之子才是真正的末世代言人。他才是开启天堂与地狱战争的关键。 得知这个消息的哈斯塔兴奋得口水直流，他连夜从地狱跑出来，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克劳利的踪迹，试图从久居人间的克劳利口中逼问出一点消息来，顺便给这个背叛者一点教训。 只可惜他找来的时机不太对——克劳利正躺在霍普的房间里睡大觉，而蝙蝠侠恰好又约了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前往蝙蝠洞开总结大会。 于是当两个恶魔在霍普的房间里打起来的时候，蝙蝠侠们理所当然地坐收渔翁之利，将两个笨蛋恶魔一网打尽——感谢早就对天堂和地狱有所备案的蝙蝠侠联盟，在多元宇宙管理局里，他们存储了大量圣水和地狱之火。 虽然克劳利感觉自己十分无辜。 他可什么都没做，一直以来都在精心照顾霍普。就连作业都帮小朋友完成了。 已经验证了圣水有效性的蝙蝠侠心满意足的完成了对恶魔各项指标的监测，蝙蝠洞里的仪器滴滴滴响个不停，实验数据一行行被输入蝙蝠电脑。 在这里要感谢十分暴躁的哈斯塔恶魔，他倾情贡献出一条胳膊，方便蝙蝠侠研究圣水对恶魔的融化时间与恶魔的坚硬程度之间的函数关系。 失去一条胳膊的哈斯塔被蝙蝠侠敲晕在地上——这一点又证明了恶魔与天使来到人间显然不能为所欲为，他们依赖于一具‘身体’，而身体又不是无限强大的。 克劳利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你到底要把我关多久？我可是恶魔！你知道什么是恶魔吗？该死的人类！你昨天还让我刷马桶！” 阿尔弗雷德面色淡定地挑起一边眉毛：“抱歉，让恶魔刷马桶可真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谁让您不早点告诉我您的身份呢？不然我早就提前准备几颗包裹着圣水的子弹，作为给您的见面礼了。” 克劳利：…… 刚被带进蝙蝠洞的拉斐尔：…… 亚列尔毫无眼色地感叹道：“如果我不刷马桶的话，能够得到圣水子弹作为见面礼吗？这听上去可太酷了，另外，马桶和子弹是什么？” 第154章 现任罗宾提莫西·德雷克缓缓靠近杰森。 说实话，他对这位前任罗宾好奇很久了。从他准备开着坦克碾平哥谭开始。 杰森有些冷淡地瞟了提姆一眼，然后尽量自然的地转身，换了个方向。 他还不是很想和罗宾以及蝙蝠侠相处，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两个人交流。他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和蝙蝠侠吵起来，顺带着迁怒这个新任罗宾。 不过他今天不得不来，天使亚列尔的事情需要解决，于是他在重获新生后第一次走进蝙蝠洞。 这让杰森有些尴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看向哪个方向。可是展示柜里那件属于他的制服又太过显眼，这导致杰森不确定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比较合适。 跟在他身后走进蝙蝠洞的霍普和彼得及时拯救了尴尬的阿卡姆骑士，半路上已经被彼得背着睡了一觉的霍普现在精神满满。 第433章 “布鲁斯爸爸！好久不见！”霍普跑向自己真正的蝙蝠侠爸爸，给了对方一个超大的亲吻。 被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请来做外援的布鲁斯插着霍普的嘎吱窝把小孩举起来掂量了一下。 很好，体重没有增长太多。看样子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扛住了霍普‘再来一块小甜饼·rap版’的撒娇。 心满意足地和蝙蝠侠爸爸贴贴的霍普绕着蝙蝠洞飞了好几圈，然后好奇地扭头看向关押克劳利的笼子。 “克蠕戾，你怎么被爸爸关进笼子里了？”霍普落到地上，蹦蹦跳跳跑到克劳利面前，结果不小心一脚踢翻了放在笼子门口的圣水，“啊哦，这是什么呀？” 笼子里正想高呼让霍普小心圣水的克劳利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霍普和他脚下的圣水。 撒旦之子霍普的脚在地上四处蔓延的水渍里啪嗒啪嗒踩来踩去，把笼子周围的水踩得到处都是。 霍普抬高一只脚，甩了甩。钢铁侠签名的鞋子可不能沾水。 克劳利满脸惊恐地往笼子的角落里缩去，结果又被笼子上的咒语烫得一哆嗦。他张大嘴巴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拉菲尔。 恶魔心想，天堂应该不会生产假冒伪劣的圣水吧？精明的蝙蝠侠应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答案当然是没有。 恶魔克劳利和天使拉菲尔都能够感知到圣水里所携带的能量。阔佬蝙蝠侠手里出品的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圣水，最纯洁最顶级的那种。 恶魔和天使盯着还在甩脚的霍普，心里不约而同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该不会这次他们又找错人了吧？！ 上次就找错了恶魔之子，这次怎么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克劳利和亚茨拉菲尔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带上痛苦面具。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蝙蝠侠眯起眼睛，给等候在一旁的康斯坦丁使了个眼色。 康斯坦丁是霍普的蝙蝠侠爸爸叫来的，因为今晚这两个对他儿子意图不轨的家伙终于暴露了真面目。而这个宇宙又不存在康斯坦丁这个人，甚至不存在魔法。 想要解决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这样的事情谁最擅长呢？ 当然是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顺便还带上了霍普一直寄养在他这里的章鱼哥。 章鱼哥扒在康斯坦丁脑袋上，假装自己是一个无辜且八只爪的帽子。大长腿上的眼睛齐刷刷盯着小主人霍普，露出讨好的神色。 之前康斯坦丁一直隐藏在蝙蝠洞的角落里，没有引起克劳利与拉斐尔的注意。他今晚的任务就是仔细观察天使与恶魔，确认他们的身份后弄清楚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现在看来，这个原因即将浮出水面。 “你们在寻找什么东西？”蝙蝠侠问道，“这东西和霍普又有什么关系？” 拉菲尔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避开蝙蝠侠避问的视线。他可是天使，坚决不撒谎——除非是特殊情况。 现在不是特殊情况，所以就交给克劳利来处理吧，他比较擅长。 克劳利在笼子里继续跳脚，一边像踩在滚烫的沙滩上一样蹦来蹦去，一边试图糊弄在场所有生物：“我们能有什么目的？就不允许失业的恶魔再就业吗？看在撒旦的份上，我不过就是出来挣点钱而已。不可以吗！？” 亚列尔顿时对克劳利露出同情的眼神：“天哪！你可是一个恶魔，居然会混成这个样子。愿上帝保佑你！” “上帝他妈的才不会保佑我！你又是哪里来的家伙？想要做什么？” 比起人类，克劳利还是对天使更加防备一些。这个家伙虽然和拉菲尔一起出现在蝙蝠洞，但并不代表他值得信任，毕竟拉菲尔本来就是个容易轻信他人并且抱有天真幻想的家伙。 但是拉菲尔却突然对克劳利露出高傲又凶狠的眼神，并且阻挡了克劳利原本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话。 “噢，你居然是个恶魔？！你欺骗了尊敬的韦恩先生，克劳利！你这个邪恶的家伙，赶快闭上你那张恼人的嘴巴！噢，感谢蝙蝠侠，他们居然没有被你诱惑，并且戳破了你恶魔的真面目！愿上帝保佑超级英雄！” 克劳利：？？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是这样对你6000年的男朋友的？ 拉菲尔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一边暗示性的看向亚列尔，一边对着男朋友使眼色。 亚列尔并不知道当初背叛天堂和地狱的恶魔与天使究竟是什么人，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所以假装和克劳利是敌人关系是拉斐尔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既不用担心因为自己与恶魔的友好关系而暴露了自己就是曾经那个背叛天堂的天使，也不用担心克劳利的人身安全——他完全可以告诉亚列尔，克劳利这个恶魔由他来接管。 这样的话，认为事情已经解决的亚列尔一定不会向天堂报告他们的行踪。天堂方面不知道他们的行动，他们就能够隐藏在暗处，继续探查关于撒旦之子的阴谋。 如果天堂和地狱得知他和克劳利也参与了这件事，一定会派出更多的天使和恶魔，他们可招架不来那么多敌人。 那不如就在单纯的天使后辈亚列尔面前演一场戏，让亚列尔以为克劳利只是一个被他捉住的普通恶魔，并且继续认为霍普是个普通小孩。 第434章 当然，他现在真的开始怀疑霍普就是个普通小孩了。但这也不对，这个宇宙是没有魔法的平行宇宙，霍普又是怎么学会飞行和言出法随的呢？ 种种谜团缠绕在拉菲尔心头，他下意识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克劳利，然后又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转开脑袋。 不行，他们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克劳利：…… 6000多年培养的默契，让克劳利马上就明白了拉菲尔的意思。但他不是很想配合，凭什么他就得和拉菲尔装作敌人？就不能是他们一起把这个笨蛋天使打一顿，打到他不敢向任何人汇报为止吗？ 克劳利张开嘴，然后又在他家天使威胁的目光中认命地闭上嘴。 恶魔暴躁得想要锤墙，但他现在不敢碰蝙蝠洞的任何一块瓷砖，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哪里隐藏着属于教堂的魔法阵，哪里有雕刻着能够驱逐邪恶的符文。 这个该死的蝙蝠侠，他到底从哪里整来了这么多能够克制恶魔的方法？ “……噢，该死的天使。没想到你居然识破了我的真面目！”克劳利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刺眼的光芒，是我最讨厌的圣光！我要向撒旦控诉这一切，等着瞧吧，天使，人类终将成为恶魔的奴隶！而我，将会是地狱征服人间的头号悍将！” 拉菲尔：…… 这回轮到穿着白衣服的天使感到尴尬了。克劳利这又是在哪里抄来的台词？几千年都没有变过吗？ 这台词可真是一瞬间梦回莎士比亚。 在众人面前玩cosplay实在是一种社死，哪怕是对于天使和恶魔来讲。现在发生的这幅场景在几千年前其实经常发生，他和克劳利在人类面前演戏，一方圣光普照，一方邪恶异常。 恶魔诱惑人类，天使散播福音。然后他们两人的工作成果就会互相抵消，人类世界保持平衡，顺其自然地发展。 亚列尔两眼放光的看着满身圣光的拉菲尔，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目光。 感谢上帝保佑，他这次找到的天使前辈可真是靠谱！他居然能让人类囚禁恶魔。这是多么伟大的奇迹！果然他还差得远呢！ 于是，头一次直面恶魔，又头一次看见天使揭穿恶魔阴谋而开始感到心潮澎湃的亚列尔从地上捡起一块被圣水浸湿的地毯，动作庄严地凑到克劳利的笼子面前。 “受死吧，恶魔！接下来，吾将用这块神圣之……嗯……经过上帝赐福的毛毯将你浑身上下的污浊擦拭干净！我要将你的灵魂也一起净化，以免你污染这干净的空气！” 霍普激动地鼓掌。 阿尔弗雷德有些怀念地擦擦眼角，多么经典的舞台剧，他曾经也是台上扮演天使的人呢。 排除掉这些令人尬的抠脚的台词，在四周充当观众的蝙蝠侠们以及蝙蝠侠的帮手们已经得到了相当多的信息。 笼子里的恶魔和在韦恩庄园当男仆的天使显然是一伙的，他们各自背叛了阵营，此时此刻恐怕已经是所有天使与恶魔的眼中钉。 也许他们正在被迫逃亡，隐藏身份。 而亚列尔应该是刚被天堂派遣到人间的新天使，什么都不清楚，正在被拉菲尔和克劳利联手糊弄。 被蝙蝠侠抓住的另一个恶魔应该和这个新降临的天使起着同样的作用，他们都在为各自的阵营达成某一目的，但却和克劳利与拉斐尔的目的正好相反。 蝙蝠侠猜测这个目的就是霍普。他们应该是误会了霍普的身份，并且想要利用霍普做些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没有误会，因为霍普确实就是撒旦之子。 在圣经中，撒旦与路西法经常被混为一谈。犹太教、基督教与□□教对天使和恶魔的说法也各不相同。 有人认为路西法就是撒旦，是真真切切的地狱之主，有些人又认为只要是与上帝为敌者，就可被称之为撒旦。 这样来看的话，霍普就是货真价实的撒旦之子似乎也没有问题。 “等着瞧吧，愚蠢的恶魔！”亚列尔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有点天使的样子了，他继续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克劳利，“我不仅会消灭你，还会消灭那个隐藏在人间的撒旦之子！就算他的父亲是路西法也一样！” 霍普：？？！！ 第155章 单蠢天使亚列尔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这个洞穴的主人‘蝙蝠人’和善良靠谱的天使前辈拉菲尔的要求下，亚列尔一把丢开手里的毛毯武器，没有再管恶魔克劳利的事。 拉菲尔已经承诺了他会消灭恶魔，让克劳利滚回他该去的的地方。亚列尔当然相信特别厉害的战斗天使拉菲尔和人类中特别厉害的超级英雄，他们一定可以搞定克劳利这个小恶魔。 特别厉害的战斗天使拉菲尔用力吸了一下自己凸凸的小肚子——这都要怪人类的美食，想当年他还是东门天使的时候，也是体型修长身姿矫健呢，否则他也不会得到那把象征公义之审判的火焰之剑。 当年爆表的武力值现在全部被丽兹酒店的可丽饼、莱德波的麂肉丸子、沃尔斯利的下午茶三层塔以及银塔餐厅的血鸭料理腐蚀成了肚子上的脂肪。就连火焰之剑都不在他手里了。 拉菲尔有些愧疚地移开放在亚列尔身上的目光。 “所以我接下来可以去哪里呢？”亚列尔用充满信任的的眼神看向拉菲尔，“我想试试睡觉！人类都会睡觉的对吗？听起来特别有趣，我早就想尝试了。听说他们还会做梦！可惜以前在天堂的时候米迦勒规定所有天使都不可以睡觉，说是天使要随时警惕外界的侵袭，并且睡觉还会不小心把天堂的秘密泄露给梦境世界。我觉得这有点说不通，梦境之主又不会来入侵天堂。何况就算他愿意和天堂发生战斗，上帝也肯定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因此我们何须防备？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全知全能的上帝会解决一切麻烦的嘛。” 第435章 拉斐尔斜眼看向亚列尔，突然觉得这家伙的信仰也没有那么纯洁。 一般的天使哪说得出让上帝自己去搞定一切这样的话。 亚列尔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小鹿般亮闪闪的蓝眼睛里满是期待：“不过梦境之主究竟长什么样子呢？我可太好奇啦！听说他和恶魔长得很像，而且还和恶魔们关系良好，听上去真吓天使！你说他会不会也像撒旦一样有八只眼睛，二十条腿，还能一边走路一边绕着圈喷火？说真的，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在梦里会泄露什么秘密——先不说米迦勒什么秘密都没和我说过，更重要的是……忙碌的梦境之主怎么可能会亲自来关心一个普通天使的梦？他去关注人类的梦还来不及呢！你说对吗，拉菲尔阁下？” 蝙蝠洞里，两只‘蝙蝠人’和他们的朋友们目光都游移了一下。 以前不会，今天之后可说不定了。毕竟你扬言要杀了梦境之主的崽，你看梦境之主会不会派噩梦来折磨你。 “你胡说！梦境之主长得有那——么漂亮！而且梦境之主才不会关心你的梦呢，你做梦去吧！”霍普瞪大眼睛，超大声反驳，“呸呸呸，不对，我要祝你永远不做梦！你绝对见不到伟大的、可爱的、仁慈的梦境之主！”他爸爸就是伟大又可爱，不接受反驳！ 霍普这会儿超级生气，这个奇奇怪怪的天使一会儿说要杀掉他，一会儿又说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都长着8只眼睛——拜托，他们又不是沼泽里的利维坦，怎么会长得像怪物？他爸爸明明超级帅气好不好！ 全世界有谁能像他路西法爸爸一样，出场自带灭杀一切的黑暗boss气场，不仅头顶尖角眼睛会放红光还长着一对超级拉风的大翅膀？又有谁能够像他墨菲斯爸爸一样，神秘的气质配上黑漆漆的火焰披风长袍，龙卷风一吹整个人像极了摄魂怪，一双眸子还亮得像夜里的寒星？霍普打赌，他墨菲斯爸爸的眼睛就算在哥谭充满工业雾气的码头都能亮得像灯塔！100海里以外的轮船都能看见的那种！ 听见霍普鼓着腮帮子嘟嘟囔囔抱怨的彼得：…… 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霍普小朋友几年来毫无进展的文学鉴赏水平还是该感慨小朋友总算是长大到不随时随地炫耀爸爸的年纪了——感谢蝙蝠侠、钢铁侠、美国队长和超人无时无刻的悉心教导，霍普现在已经知道他每一个爸爸的身份都相当了不得，不可以在不认识的人类/非人类面前随便说出他们的名字。 不然彼得简直无法想象霍普开学之后的自我介绍。 比如在哥谭中学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宣布‘我在这个世界有两个爸爸，一个是超人，另一个是蝙蝠侠’；又或者在中城中学一边说‘我钢铁侠爸爸和队长爸爸是最棒的’一边暴打每一个不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粉丝的人。 霍普小时候真的干过这种事。 他写了一篇作文，名字就叫《我的爸爸蝙蝠侠》。开篇第一句就让布鲁斯血压升高，想要把整张纸毁尸灭迹——我的爸爸是蝙蝠侠，但他不是蝙蝠怪人，也不是蝙蝠成精，他的名字叫布鲁斯·韦恩。 总之，幸好每个世界的蝙蝠侠其实都是个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当然前提是不涉及夜间事业，布鲁斯就算再忙也一直保持着检查霍普作业的习惯。于是，这篇永远也无法重见天日的作业被蝙蝠侠及时拦截了下来，没让它在哥谭小学里广泛流传。这篇字母歪歪扭扭，还被涂了好几个墨水疙瘩的‘优秀作文’现在已经被裱进相框，挂在蝙蝠洞的墙壁上，被贴心的阿福每日擦拭。 没有被彻底销毁的原因是霍普在最后一段写了十遍‘布鲁斯爸爸我爱你’以及‘布鲁斯爸爸还欠霍普1001个晚安吻’。 彼得拒绝去回想那篇作文出现在蝙蝠洞的三天后，蝙蝠侠和钢铁侠、美国队长开视频会议的时候，非要改变会议桌和蝙蝠电脑摄像头位置的原因，他甚至还难得地把超人叫来了蝙蝠洞。 肯特先生至少有3天没理会他们正义联盟的大脑。 总之，这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已经足以让彼得明白，霍普小朋友他本质上就是个过激爸爸厨。每一个爸爸在他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有人敢说他爸爸坏话，那对方就死定了。 彼得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亚列尔。 亚列尔一脸摸不着头脑：“可是我真的好想做梦试试看哦，为什么要让我永远不做梦呀？你真奇怪！” “反弹反弹！你才奇怪！你最奇怪！因为梦境世界不收笨蛋！略略略！”霍普学者电视上小流氓的动作对着亚列尔拍拍屁股，又做了个鬼脸。 蝙蝠侠x2：…… 这个动作肯定是钢铁侠教的。 亚列尔则是瞪大眼睛一脸震惊：“什么？居然还有这种规矩？！原来我是笨蛋？！笨蛋是什么？” 拉菲尔一脸不忍直视。 按照霍普小朋友言出法随的能力来看，亚列尔真的很有可能再也没机会见到瑰丽的梦境世界了——这真是令天使感到遗憾，他曾经第一次做梦的时候就被梦境世界深深震撼过。 以及，第一次进入人类世界的天使简直就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只会一惊一乍。 对此，拉菲尔只想对亚列尔说一句‘欢迎来到新世界’，以及‘bonehead’就是‘fool’的意思。后者在天堂经常被使用，而霍普刚刚使用的是前一个单词，很遗憾，这个单词并没有在《圣经》里出现过。 第436章 出于一种感同身受的微妙体验，拉菲尔忍不住替亚列尔解释了几句：“呃……其实我们天使都没见过梦境之主，有很多新生的天使连撒旦也没有亲眼见过。亚列尔心中的恶魔形象都是靠之前的大天使们口口相传的，或者《圣经》里的一些记载，不过你们都知道的，言语总有些不切实际。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冒犯天堂之外的其他领域这只是一种……你知道的，和人类一样，政治正确而已。就像人类必须承认112种不同性别一样。” 感觉被内涵的在场阿美莉卡人：…… 听了一大堆但其实里面的‘专业名词’一个都没听懂的亚列尔不明觉厉：“哦哦人类进化居然如此迅猛！112种，太厉害了！那大家都是什么性别呀？” 好奇的眼神落在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的助手以及蝙蝠侠的前任助手身上。 所有被天使纯洁目光扫过的人纷纷后退一步。 天使看上去像是想要伸手把‘可爱的小东西’扒光，认真研究一下性别分类。 这让霍普的蝙蝠侠爸爸忍不住想起刚见到霍普的时候，刚从梦境国度跑来人类世界的霍普也同样会对着人类大呼‘人类真的好有趣！’以及对着各种没见过的现代设施张大嘴巴，表现得像个刚从原始部落里出来的原始幼崽。 拜托，原始部落恐怕都没有那些神明和不可言说存在的地方落后——看看人家瓦坎达！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人类对这些以‘造物主’自居的长生种而言，恐怕确实和二次元纸片人、手办成精以及小猫小狗之于人类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被关在笼子里的克劳利看了一出他男朋友主演的舞台剧，然后又听了一堆蠢天使的蠢问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谁来行行好，杀了我吧，这个天使脑子里的草要溢出来把我淹死了。”克劳利疯狂暗示拉菲尔，赶紧把笨蛋弄出去，这样他才好脱身。 不然难道真的让这个笨蛋亚列尔见证他被圣水腐蚀吗？ 亚列尔摸了摸自己一头顺滑的金发：“我的脑子里没有草，你出现幻觉了吗，恶魔？” 倒是阿尔弗雷德接到自家老爷的暗示，他上前一步：“亚列尔先生，今天已经很晚了，不如我带您去休息一下？这样您才有机会进入梦乡，去看看梦境世界，不是吗？” 亚列尔马上被转移注意力：“你说的对，先生。这个提意真是棒极了！愿仁慈的上帝保佑你！”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亚列尔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我现在算是被您雇……雇佣了吗？我能像拉菲尔一样成为您的男仆吗？我不想去教堂里住，那里的长椅实在是太硬了！” 布鲁斯：…… 他真的不是很想再收留一个连雇佣和男仆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清楚的麻烦天使。 两个蝙蝠侠眼神较量，似乎正在商量一人认领一只天使这个秘密交易。 不过等待被认领的天使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另外，我能和他住在一起吗？我想跟着他！” 所有人顺着天使白皙的指尖看去，顿时：…… 被亚列尔指着的人是阿卡姆骑士。 骑士本人也难以置信地伸出一根指头指指自己：“我？你跟着我干什么？劝导我皈依上帝吗？”有毛病？ 亚列尔看着杰森，脸上一副‘神爱世人’的模样：“哦，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你特别适合成为神父，先生！” 他们还可以一起去企鹅人的赌场散播福音！ 第156章 虽然并没有将成为神父这一项作为自己的职业规划，但阿卡姆骑士最后还是臭着一张脸将天使带回了自己的地盘。 因为亚列尔说什么都要跟着他走，坚决不肯留在韦恩庄园——用他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天使都应该有自己的地盘，韦恩庄园显然已经被拉菲尔阁下所庇佑，他当然不能那么不懂事地住进去。 这叫边界感，他才不像米迦勒一样喜欢掺合别的天使的生活。 拉菲尔和克劳利松了一口气。 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亚列尔表演一个《消失在圣水中的恶魔》。 但蝙蝠侠也并不是好应付的，拉斐尔和克劳利在不知不觉中就几乎被蝙蝠侠这个精明的、精通心理学的人类套走了所有话。毕竟今天有两个蝙蝠侠同时在场，克劳利和拉菲尔所享受的待遇是哥谭其他反派绝对难以想象的。 杰森那辆黑红色的重型机车轰隆隆驶过哥谭的街道，坐在他身后的天使，一阵大呼小叫。 阿卡姆骑士新招收的一众小弟对着他们成熟健壮胸肌惊人的老大挤眉弄眼，纷纷露出你懂我懂的表情。 就是嘛，他们老大那么受人欢迎，没有姘头简直不正常。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他们老大年纪看上去不算特别大，但人确实挺会玩的。看看这个金发碧眼标准美国甜心式的年轻人带着一脸天真懵懂的表情，一看就纯情又青涩，也不知道是他们boss从哪家骗来的大少爷。 早就被dirty joke洗礼过的杰森：…… 然后这种心照不宣的表情在亚列尔嘴快地向大家介绍他是个天使，而杰森又没来得及捂住天使的嘴时，变得更加难以言喻精彩纷呈。 咦惹，角色扮演呢，所以他们boss演的是恶魔？ 芜湖，禁忌之恋。他们老大真的很贴角色！刺激！ 第437章 甚至有好奇的小弟想打听一下哥谭哪家店有这样的业务，下次他们也想去体验一下。 心累的阿卡姆骑士挥挥手把他一脸八卦的小弟们赶了出去，顺便再次重申坚决不允许对女人和孩子出手的命令。 现在距离他们找到这个笨蛋天使已经过去了两天。 在经过蝙蝠侠的重重考察和反复修改计划后，杰森总算是能领着新出炉的天使挂件回到自己的领地——虽然他的内心是抗拒的。 不过今天还有很重要的安排，他得教会这只笨蛋天使不要轻易透露所有人的信息，不要轻信任何人类，也不要再随口乱说自己是天使，这几个问题拉菲尔已经端起长辈的身份多次强调过，但该死的，这个天使就是不长记性。 杰森又瞪了一眼这个不请自来的黏人精。 顺便，他今天还需要确定在没了亚列尔这个外挂之后，企鹅人那些依靠天使蒸蒸日上的生意会变成什么样。 “……我猜应该不会怎么样？没有我施展的奇迹，那些属于人类的资产大概还是会按照你们人类发现的某种规律继续发展下去吧，只是回归原有的轨迹而已，遵循你们所说的……‘看不见的手’，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 亚列尔其实并不太懂人类的生意，毕竟天使从来不识铜臭味。但他倒是听企鹅人说过。 他之前会留在企鹅人的地盘，也只是被企鹅人欺骗了。他是真的以为赌场里出现的人类全部都是信仰上帝的信徒，只是患了某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的疾病而已——企鹅人还给他看了很多人类在互联网上留下的评论，好多人都高呼要剁掉自己的手。 亚列尔以为这群赌徒也是出现了一样的疾病，谁让他们每天都在赌场里痛哭流涕，一有机会就高呼‘上帝保佑我’、‘奇迹眷顾我’之类的话。这和狂热的皈依者有什么区别？ 企鹅人说让他们输的倾家荡产就是在保护他们，只要没钱他们就不会再继续赌博了，这样他相当于拯救了一条无辜的灵魂。 亚列尔相信了这个说辞，因为企鹅人的招数似乎确实有效，他再也没看见那些输掉一切的人走进企鹅人的赌场。 不过企鹅人没说的是，这些人都没资格再次进入他的地盘了，因为他们得当牛做马赔上后半生来偿还欠企鹅人的高利贷。 在蝙蝠侠的解释以及各种调查的帮助下，亚列尔现在知道了后果。 “虽然说蝙蝠侠先生说他会处理这件事，”亚列尔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嘴唇，看着杰森说道，“不过请问我有机会做点什么来弥补这个错误吗？天使应该给别人带来福音而不是灾祸，我很抱歉，我……” 他感到很羞愧，因为作为一名天使居然会被蒙蔽。他在没有搞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就贸然为坏人施展奇迹，结果却让很多人收到伤害。 他看见了蝙蝠侠调查报告，签下高利贷的人偿还债务的方式简直令天使难以想象，他同时也看见了这群人和他的家人们可预见的悲惨的后半生。 幸好时间尚短，目前没有人为此失去生命，他还来得及弥补一二。 原本他的计划是带着杰森去赌场里传播上帝福音，这样做虽然效率很低，但好歹也能让那些有些灵性并且已经生出悔改之心的人类得到拯救。 但也许杰森会有更好的方法？毕竟人类才了解人类。 杰森看了看不安的天使，这家伙把自己嘴唇咬得泛白，显然十分头疼。 “……不用你再做什么，收回你的奇迹就好，”杰森勉强安慰了一下对方，然后啧了一声继续说道，“人类的事情交给人类处理，天使不要随便插手。如果你闲得无聊，可以……” 杰森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基地，最后指着电视说道：“你可以看看电视，学习一下人类的常识，免得出门被骗。” 毕竟像企鹅人这样的家伙挺多的，而哥谭的传销窝点也不少。 这家伙幸好这次只是碰上计划开赌场的企鹅人，下次碰上电信诈骗或者嘎腰子之类的活动他还真不一定能识破。 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比天使和恶魔丰富多了，何况亚列尔长着一张过于纯良一看就适合被拐卖的脸。 说完，杰森打开电视，用遥控器翻找了半天才找到著名的学龄前儿童教育类节目《芝麻街》，这可是他小时候经常看的电视节目，对3~12岁的孩子有十分重要的教育意义。 天使立刻就被里面花花绿绿又毛茸茸的艾摩、大鸟和甜饼怪吸引了视线。 他兴致勃勃地摊在沙发上，然后又无师自通打开了杰森放在桌子上的薯片。 亚列尔一边随着屏幕里的玩偶们的动作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声一边咔嚓咔嚓地咀嚼薯片，像只仓鼠一样。 杰森：……这家伙真的挺好糊弄的。 门口，前来找杰森汇报情况，却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阳光明媚，心情舒畅，我爱芝麻街！’这种声音的小弟们于是也对他们boss不可告人的爱好终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喜欢在play里播放这种声音……他们老大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小弟们咳嗽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先生，您让我们关注的对象有行动了。”小弟一号目不斜视，盯着地板汇报重要情报，“企鹅人正带着人赶来犯罪巷。” 杰森颇有些愉悦地扬起一边眉毛。 第438章 企鹅人动作挺快的。 毕竟阿卡姆骑士并没有试图隐藏天使的行踪，而是骑着他那辆拉风的重型机车一路风驰电掣地把天使带回了自己位于犯罪巷的地盘。 而企鹅人作为地下世界的小头目，当然也听属下汇报过犯罪巷近期来了个不好惹的大块头，正在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扩大地盘。 只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之前并不清楚杰森就是曾经和他合作的阿卡姆骑士，他对这种名不见经传却想要从犯罪巷开局的傻瓜不感兴趣。 以为自己就是天选之子的傻瓜实在太多了，哥谭每年都会冒出一大波这样的人。他们看上去能力十足，最后也只不过止步于统治几个街区而已。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企鹅人并不会在意，毕竟这种异想天开的傻子太多了。他有自己的场子——位于更高端的地区，并不需要犯罪巷那点儿鸡肋一样的地盘。 所以只要不冒犯到他头上，他基本上都不太管。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是他丢了重要的秘密武器！没有了亚列尔的赐福，他的赌场流量这几天下降了特别多！就连一些老赌棍都不来了！ 昏迷不醒地从密室的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企鹅人就意识到事情不对。 但他和周围的小弟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记忆只停留在有人敲门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企鹅人只能一边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查找真相一边找医生给他检查脑袋——虽然最后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他们附近的摄像头居然还全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坏掉了，企鹅人的手下只看到一阵白光闪过，然后所有的摄像头就都没有画面了。 这些异常现象让企鹅人最终确定这一定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袭击。 所以究竟是谁干的？是同样经营着赌场、和他有利益冲突的黑面具？还是见不得他好过的谜语人？又或者是双面人？ 不过，就在企鹅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边猜测袭击者的身份，一边偷偷摸摸派小弟去其他赌场捣乱的时候，他放在犯罪巷的眼线就来汇报了最新情况。 然后，企鹅人就发现这个隐藏在犯罪巷的新人居然就是之前和他合作要碾平哥谭的阿卡姆骑士！而他居然还带着他的秘密武器天使亚列尔公然走进了自己的地盘！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没有任何一个哥谭人能忍得了！ 以上就是企鹅人大张旗鼓带着小弟把杰森的地盘围起来，路上还砸了阿卡姆骑士名下一个酒吧的理由。 企鹅人坐在杰森新开的洗衣店里，气势汹汹。 他带来的小弟们正在店里疯狂打砸，同时驱赶走围观的人群，一副蝗虫过境的模样。 阿卡姆骑士带着小弟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不过他倒不是很怕。 或者换句话说，他今天就是故意带着天使招摇过市的。 亚列尔已经被企鹅人的小弟见过很多次，算是个公开的秘密，他总不能一直把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 那倒不如利用亚列尔把企鹅人钓出来，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掉比较好。 天使现在被杰森藏在另一个安全屋。 企鹅人毕竟还是没那么大能耐把犯罪巷的一切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人来杰森名下的店铺，而是直接指挥着手下把天使抢回去了。 阿卡姆骑士其实挺没有耐心的，如果能把企鹅人打一顿就让事情得以解决，他也不想拖延太久。 天使出现之后，他想调查的事情已经一清二楚。 这正好给了杰森借口，反正带走天使，科波特的赌场也算是玩完了。 夜翼会带着罗宾和gcpd合作，去解决赌场剩下的问题。 杰森冷笑了一声，对着企鹅人张开双臂，被胸肌撑得鼓鼓囊囊的制服上已经换成一只红色蝙蝠：“欢迎，科波特，我的老朋友。你是来恭喜我开门大吉的吗？” 这家洗衣店是他最近新开的产业，也是他名下最显眼的地盘。 企鹅人蹭地一下站起来，恨不得对着杰森踹几脚。 科波特表情扭曲，咬牙切齿：“恭喜？没错，我是来恭喜你下地狱的！” 他今天绝对要宰了这个混蛋，找了这么久的家伙总算是被他抓到了！更可恨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就藏在犯罪巷里。 这段时间他听说过对方好几次，却始终不知道犯罪巷的新人就是这个混蛋。 “下地狱？”一道柔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杰森肯定不会下地狱的，你没注意到他的灵魂有多么纯洁吗？” 企鹅人抬头。 他心心念念的天使正从窗户里款款走进来。 然后像个紧跟鸡妈妈的小鸡仔一样，贴着杰森不放。 明明锁门了的杰森：…… 《芝麻街》还是看少了，这家伙现在还不知道正常人类是要走门的么？ 亚列尔当然不知道，因为他见过杰森从通风管道里钻出来，也见过蝙蝠侠翻窗户。 所以天使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是个洞，都有可能会有人类会冒出来。 走窗户哪有不对？ 亚列尔觉得自己这次模仿人类的行动特别到位——他没有biu一下出现在房间正中央，也没有带着光芒四射的背景出现在大厅里，这些行为人类可做不到。 第439章 “亚列尔阁下，真的是你！太好了，这简直是上帝保佑！我总算找到你了！”企鹅人这下也顾不得阿卡姆骑士了，他对着天使大声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和对上帝的信仰，就好像喊的声音越大，信仰就越虔诚一样。 “天呐，你居然真的被这个混蛋拐走了！今天我的暑假和我报告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等着吧，上帝一定会惩罚这个恶棍的！所以现在您快和我回去吧，这个灰扑扑脏兮兮的破洗衣店简直会让您周身灿如朝阳一般的光芒蒙羞！您可别被这人的花言巧语骗了！”真正的骗子一般都会先发制人，说别人才是骗子。 不过现在亚列尔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 被骗是不可能的，比起企鹅人，亚列尔当然更信任每天贴身收藏他羽毛的未来神父。 只是因为想要研究出这根羽毛的秘密的杰森：…… 天使不为所动，并且转身躲在了杰森身后凑在阿卡姆骑士耳边说悄悄话：“需要我施展神迹，把他们送去……撒……撒哈拉沙漠吗？”甜饼怪说撒哈拉沙漠热得像地狱一样，这大概对其个人来说会是一种严酷的惩罚吧。 杰森翻了个白眼，然后让他躲远点。 企鹅人看着杰森和天使之间的距离，眼神越发凶狠。 双方冲突一触即发。 杰森对此早有准备——他早就预料到企鹅人一定会选择在他最大的地盘打他脸，这算是立威。 所以他提前在这里埋了大量炸弹，企鹅人敢在这里动手绝对讨不了好处。 不过杰森没想到天使自己跑出来了，他明明已经把门锁好了。 因为天使的存在，双方此时都有些投鼠忌器。 企鹅人是怕伤害到自己挣钱的大宝贝，而杰森同样是在不知道天使是否免疫物理伤害的情况下有些束手束脚。 企鹅人的小弟和阿卡姆骑士的小弟都提着武器僵持不下，双方都在等待开战的讯号。 气氛越来越紧绷，只差一点火星就能引燃。 然后。 砰—— 所有人都被门口传来的巨大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企鹅人的小弟一枪子弹射过去，不过却似乎什么都没打中。 杰森锐利的眼神也看向门口。 只见他那个虚掩着的大门现在遭受了和企鹅人的密室大门一样的命运。 结实的大门结束了它短暂的、为阿卡姆骑士服务的一生，从此从门变成门口的地毯。 两大一小，典型的一家三口和谐地手拉手站在门上面。 小的那个十岁左右，虽然逆着光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从语气能听得出来他十分得意。 “笨蛋亚列尔，你快点快来看看呀！撒旦和睡魔是不是都超——级帅！绝对没有八只眼睛二十条腿！” 企鹅人小弟射出的子弹从来人身上弹开，叮铃哐啷掉在地上，弹头都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样，委委屈屈地缩了进去。 门口的阴影中，个子最高的那个人伸出手，对着所有人不耐烦地挥了挥。 脑袋磕到地上的前一秒钟，企鹅人心中泛起无限懊悔。 他果然不应该随便招惹不知底细的阿卡姆骑士。 第157章 阿卡姆骑士捏紧拳头，站在他那间仿佛强盗过境一般的洗衣店里犹豫了半天，最后只酝酿出一句话。 “霍普·韦恩，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居然还敢逃学？”臭小子逃学已经成为惯犯了，算上今天，他已经抓到这个小鬼逃学三次了。 霍普：！！！ 居然被发现了！可恶！ 杰森叔叔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墨菲斯爸爸和路西法爸爸长得超级帅吗？他居然能不被他们影响？！蝙蝠崽的意志真可怕！彼得说的太对了。 站在门口的霍普目光游移，完全不敢和阿卡姆骑士对视。曾经在时间管理局里，阿卡姆骑士和杰森叔叔联合在一起催他去上学并且把他揪到布鲁斯爸爸面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阿卡姆骑士和杰森叔叔都特别擅长玩捉迷藏，无论霍普躲在哪个角落，他们似乎都能找到。 霍普撅起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思考该从哪个方向逃跑。 幸好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都足够高大。 霍普悄悄后退两步，把自己隐藏在两位爸爸的阴影之中。 贴心的路西法伸手护着霍普，似乎想说些什么来维护一下宝贝儿子，然而最后又决定闭嘴。就连墨菲斯也别开脸，假装没有看见霍普祈求的小眼神。 他们两个谁都说不过蝙蝠侠和钢铁侠，就算是恶魔和睡魔也得要承认，霍普需要得到良好的教育，他需要有更多的经历，还需要学会融入人类世界。能够站在人类的角度看待问题，这对霍普而言很重要。 在对人类幼崽的教育方面，路西法和墨菲斯都觉得蝙蝠侠是值得信赖的。毕竟他们两个只会教霍普如何统治地狱魔物，又或者构造梦境。 发现两个爸爸都没有帮自己的霍普只得自己努力解释道：“……我只是想对笨蛋天使证明一下，我爸爸超级超级帅的嘛！只是偶尔离开学校一会儿的事情，这怎么能叫逃学呢？”就比如，他偶尔在学校卫生间里开个门跑去多元宇宙管理局找时间小姐玩，又或者趁老师不注意偷偷从后门溜走跑去阿尔弗雷德的厨房吃蛋糕，这只是正常的课间活动而已。 第440章 霍普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他继续狡辩：“只是趁着课间偷偷离开一会儿休息一下哦，绝对不能算逃学。等一会儿我还会回去的。”等到放学前10分钟回去就好啦！ “这话你留着和你布鲁斯爸爸解释去吧。”阿卡姆骑士果断无视了霍普小朋友的借口，长腿一迈，向霍普的方向走去。 他准备揪着霍普去见韦恩庄园里的两个蝙蝠侠。 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不需要他再带着恶魔和睡魔来这里添乱。 阿卡姆骑士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冒犯了地盘的猫。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人类/非人类跑到哥谭来。 至于路西法和墨菲斯，看在他们两个是霍普爸爸的份上，勉强可以允许他们出现。虽然杰森知道自己恐怕也赶不走他们。 阿卡姆骑士对路西法和墨菲斯这两个比地球更早诞生的家伙完全敬畏不起来，他在多元宇宙管理局养伤顺便调理混乱的大脑的时候，就已经多次见过这两位……官方意义上的‘神’。 在经历了一开始的防备和担忧，以及思考命运究竟是什么操蛋狗屎这种终极哲学问题后，他总算褪去了对这种存活了几亿年的长生种的滤镜。 他们其实和人类差不多，甚至有时候是人类缺点的放大版。 恶魔路西法据说现在正在洛杉矶开酒吧，最大的爱好就是带着爱人四处旅游。恶魔先生就是一个无条件宠儿子和爱人的笨蛋，能够为了睡魔和霍普扔掉自己身上的所有工作——就连地狱都被他扔掉了。 而睡魔墨菲斯看上去冷酷强大，是个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角色，但他其实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工作狂，只要霍普和路西法撒撒娇，不到五秒钟他绝对会缴械投降。并且嘴上还坚决不承认霍普和路西法对他而言要更加重要，比他自己还重要。 加上霍普这个小笨蛋，足够凑出笨蛋三人组。 “我保证等一会儿就会乖乖回学校，杰森叔叔。”霍普可怜兮兮地看着杰森，使出逃学惯犯的通用伎俩——抱大腿撒娇。 “求求你啦～不要告诉布鲁斯爸爸嘛，等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被儿子可爱到的路西法简直想无条件答应霍普的一切要求：“没错没错，等一会儿我们一定会送霍普回学校的。我们霍普宝贝怎么会逃学呢？绝对不可能的。对吧，墨菲斯？” 睡魔先生寒星般的眼眸瞪了路西法一眼，随后目光向下转移到霍普身上。 霍普不自在地扭过头，避开墨菲斯的目光。 “……有上一节课哦。彼得可以作证，他送我进教室的。然后就放学了。”只不过他趁着彼得离开之后，就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自己给自己放学的。 谁让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他蝙蝠侠爸爸一样，非要让他去上学，而且要求的还更加严格。 霍普觉得比起上学来说，证明他爸爸超级帅更重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要到下午2点才会放学。”杰森步步紧逼。 “这个……嗯……那个……说不定是学校出了什么意外呢，比如说学校炸了。”霍普说道，“所以老师就决定让所有人都回家，大家集体放假啦。” 然后，阿卡姆骑士就收到了现任罗宾的消息。 ［哥谭中学发生爆炸，原因是很久之前谜语人在那里埋下的炸弹突然自爆。幸好爆炸地点只不过是废弃已久的实验楼。夜翼现在已经赶去处理，但却没有在学校看见霍普，你留意一下。］ 杰森：…… “告诉我霍普，你没有为了不上学动手把学校炸了。”杰森盯着霍普不放，“你知不知道那所学校也有布鲁斯的投资？” 霍普：……qaq 为什么每个世界的布鲁斯爸爸都那么喜欢投资学校？！ 并且还巧合到他所在的学校一直都在布鲁斯的投资范围里。 以及，他真的没有去炸学校。 “这不重要！布鲁斯爸爸肯定不会在意的，他每天要投资那么多东西！”霍普挥挥手，坚强地试图继续达成今天的目的：“重要的是，我要证明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超级超级帅！你看到了吗，亚列尔？” 霍普骄傲地昂起头，等待着没见识的天使亚列尔的赞叹。 亚利尔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眼前这两人的面容对他这种新生的天使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了。 这就是霍普的爸爸吗？他还以为霍普小朋友的爸爸只有蝙蝠侠。 所以一个人类幼崽到底可以有多少个爸爸？这个问题简直像是在问人类到底有多少种性别一样！答案也太神奇了！ 一直认为霍普小朋友就是个普通人类的亚列尔一边回想刚刚薯片的味道，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霍普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哦，嗨！霍普的爸爸们，你们好！”亚列尔学着人类的样子打了个招呼，“真是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们！今天天气真不错，对吗？” 这句话是米迦勒发给他的《人类行为指南》里，普通人类之间打招呼的常用语。 路西法：…… 这个天使是个白痴吗？谁跟他好久不见？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好吗？ 路西法挪动脚步换了个方向，一把将墨菲斯搂在怀里，宣誓主权：“天气确实不错，不过你究竟是谁？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第441章 可千万不能让墨菲斯误会他，这个白痴天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墨菲斯瞅了路西法一眼，一把甩开这家伙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默默上前两步。 睡魔冷静而审视的目光落在亚列尔身上。很明显，这家伙是个天使。 等级不高，能力不是很强。 只能施展一些小小的奇迹，就连触发天堂警报的那种程度的奇迹都做不到。不知道他跑到人类世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杀掉霍普吗？ 梦境世界和天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是什么促使他们突然准备对路西法和他的孩子动手？ 霍普的存在对天堂高等级的天使，诸如米迦勒、梅塔特隆、以诺之类的家伙而言并不是秘密。 “我是天使亚列尔，此次担任天堂派遣至人间的使者，前来传播福音。”亚列尔兴高采烈地说道，完全没有察觉到墨菲斯隐隐的杀意，“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简直完全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类叫路西法和墨菲斯！我得说，这两个名字可一点都不好听，尤其是前者。你们看过《圣经》的对吗？路西法可是堕天使，是很可怕很可怕的掌管地狱的魔头！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两个名字？” 路西法的脸色随着亚列尔的话一点点变黑，獠牙也差点从嘴里伸了出来，不过被墨菲斯一巴掌又拍了回去。 墨菲斯拦住路西法和气得跳脚的霍普。 “听上去确实有些巧。”墨菲斯说道，“不知天使来到人间的目的是什么？最近我倒听说过一点消息，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在这里酝酿。”他偶然路过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境隐隐约约在暗示他。 这下连路西法也有些诧异了，如果天堂真的有大动作，那么身为最直接的敌人，他不是应该先得到消息吗？ 最关键的是，他亲爱的墨菲斯得知消息后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和他分享！可恶！ 墨菲斯暂时没有理会路西法的怨念，他继续用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的双眸看着天使，命令道：“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梦之砂不着痕迹地从墨菲斯腰间那个不起眼的口袋里飞出，在阳光的照射下飘飘乎乎飞进亚列尔的眼睛。 所有人都看见亚列尔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然后他开口说道：“哦，当然可以告诉你，我亲爱的朋友。你刚刚说有战争？这不可能。米迦勒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如果真的发生战争，他们难道不需要我加入吗？我这次只是下来寻找一个地狱故意投往人间的恶魔之子而已，没有任何阴谋，我要拯救人类。” 他需要按照上帝的旨意，杀掉这个可能会在人间引起灾厄的孩子。虽然这个所谓的‘上帝旨意’是米迦勒转述给他的，而米迦勒一向是从梅塔特隆那里接受命令。 但路西法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地狱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恶魔之子离开地狱。所以，天堂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知道在几十年前有过一起类似的事故，地狱放出了某个恶魔之子，试图让他作为引发天堂与地狱之间战争的导火索。 路西法当时没有参与，他只是选择冷眼旁观。这样级别的战争还没有让他插手的资格，况且他很清楚，当年那场战争不可能打得起来。 果然，上次的事情解决的十分完美。那个恶魔之子选择让人类世界维持原状，没有战争，也没有让人类灭绝。这很好，不是吗？ 不过自打那件事之后，天堂和地狱对派遣各自的成员进入人类世界要求的更加严苛了。据说想要让一个新人进入人类世界，至少增加了10份需要填写的报表，以及不下5个高层人员的签名。 路西法和墨菲斯想要从亚列尔这里问出更多的情报。 可再问下去，亚列尔却什么都回答不出来了。他只是反反复复说着自己前往人间的目的，找到一个孩子。一个身份、样貌、年龄全部都不知道的孩子。 墨菲斯最后只好打了个响指，亚列尔从刚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有些惊吓地后退了几步，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们真的是……不，这不可能！路西法怎么会……” 柔弱的新生天使像是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沉重的打击，地狱之主居然亲自审问他，还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亚列尔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路西法却感觉自己很生气，墨菲斯也同样很生气。两人隐隐约约感受到又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针对他们。 这个阴谋将天堂、地狱和梦境国度全都卷了进来，并且以人类世界为主要战场。 路西法生气地挥了挥手。 原本正待在韦恩庄园的克劳利、拉菲尔以及被关在蝙蝠洞里的哈斯塔突然出现在路西法面前。 克劳利和拉斐尔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恶魔好不容易才获得从蝙蝠洞里离开的许可，结果眼前一花，人就又从韦恩庄园消失了。 他怀疑这次再回去韦恩庄园，蝙蝠怪人一定会把他再次关进蝙蝠洞和哈斯塔做邻居。 现在待在韦恩庄园真是危机重重，就连阿尔弗雷德浇花的水都换成了圣水。 “好久不见，克劳利。”路西法露出一个假笑。 这个笑容落在两个天使和两个恶魔眼中，简直可怕极了。 克劳利警惕又绝望地站在拉菲尔面前，试图将人挡在身后。 第442章 “好久不见，尊敬的路西法阁下。”克劳利深深鞠了个躬，“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哈斯塔眼含激动，是他尊敬的地狱之主阁下将他从人类的圣水中解救出来了！地狱万岁！ 拉菲尔和亚列尔此刻的感受比克劳利要绝望的多。 谁都不知道地狱之主居然真的出现在了人间，拉菲尔恍惚还记得自己曾经只是个弱小的东门天使时，经常看见路西法·晨星那道冷酷强大的身影进入天国。 他背后灿烂而洁白的羽翼遮天蔽日，是所有天使羡慕而崇敬的对象。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亿年没有见到过这位堕天使了。 这位堕天使现在仍旧一脸冷酷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伸手了。 他打了个响指。 拉菲尔和亚列尔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后又睁开眼：？？ 第158章 哥谭中学很多学生都还记得，五年前，某个班级突然转来了一个转校生。 据老师们说是个金发红眼睛的小男孩。 只可惜大家谁都没能看见他。 因为金发小可爱不喜欢上学，第一天就逃课了，从此在哥谭中学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老师都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更神奇的是，老师们居然都默契地没有管这件事。 后来又有传言说来上学的人其实是韦恩家的小少爷，说是上学，不过是来混着玩而已。虽然没有媒体对阔老伟恩又多了一个儿子这件事进行报道，而且这个孩子还生母不详，但这也不影响哥谭中学里的学生们对他产生巨大的好奇。 据说上一个韦恩可是哥谭中学的风云人物，是个未成年就敢随手撒钱买下哥谭当时最大的酒吧请全班同学去潇洒的‘小混蛋’。大家都在期待这位新来的韦恩小少爷也拥有同样‘美好’的品质和特立独行的作风。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中城中学，大家翘首以盼的转学生——据说和钢铁侠有神秘关系，因为他在转学来之前钢铁侠花大价钱把整个学校从教学楼到操场全部翻新了一遍，甚至还新捐赠了一整栋实验楼——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无聊的中学生们都有些垂头丧气。 毕竟中学生的日子每天都像一滩死水，大家已经习惯了学校永远不变的橄榄球队队长和啦啦队队长的‘分手——复合——出轨——分手——再复合’这样的抓马场景，就算橄榄球队队长和拉拉队队长突然成为情敌，一起爱上棒球队队长，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新意。 不过，能让所有学生精神振奋的‘新意’很快就出现了。 曾经据说会转来韦恩家小少爷/钢铁侠儿子的这个幸运班级又突然转来了五个新生，就连之前一直逃课的转学生也终于在班级露面——虽然距离他应该出现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让全班乃至全校同学都议论纷纷的是，连同之前那位爱逃课并且和斯塔克/韦恩关系匪浅的转学生一起，一共六个转学生居然全都转进了同一个班级。这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特殊联系。 据同班同学和前去围观的好事者们爆料，这六人组里每个人的长相都各具特色，但无一例外都能看出来继承了各自父母最优秀的那部分基因，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几个家伙是不是上帝亲手给捏的脸。 六个转学生的性格从古灵精怪、阳光开朗、天真纯洁、温柔体贴、狂傲酷炫到阴森诡异，各有不同。明明应该是合不来的性格，却每天都黏在一起——就是有时候看上去像是被迫的。 他们几乎从不参与校园的其他小团体，还经常一起向老师请假，一起消失在校园中，这让班上所有同学都在猜测这几个人中间到底有多少个单/双箭头。 但毫无疑问，他们每一个看上去都很养眼。用啦啦队长的话来说，他们都很适合独美，不适合配对——除了白发和红发的那一对之外。红发和白发的转学生简直甜蜜到任何人都无法插入其中，他们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有人甚至看见了他们在校园的角落里接吻！ 这件奇怪的事情成为当年哥谭中学/中城中学的不解之谜。 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大家也都习惯了这六个奇怪的同学。六个奇怪的同学也或轻松或艰难地通过了高中的测试，如今已经顺利成为即将毕业正在挑选大学的高中生。 “我恨作业！我恨！！”六人组中性格狂傲从来不喜欢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太阳穴附近还有一条又诡异又华丽的纹身的家伙正在咬牙切齿地诅咒学校，“我真的不能行使一下恶魔的力量，炸了这间该死的学校和老师吗？！撒旦在上，现在为什么没有一个装满炮弹的轰炸机经过纽约上空？或者来一场大火，烧尽这一片罪恶的作业！” 克劳利愤怒地把作业连同考卷一起摔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大的声响，也吸引了老师不赞同的目光。 但这句话得到了霍普强烈赞同的眼神，不过他很快又在老师的瞪视中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低下头继续去看自己不堪入目的试卷。 虽说他们几个拿到一封像模像样的推荐信并不难，但霍普觉得他身为地狱主君、梦境国王、蝙蝠侠、超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共同的儿子，绝对不能太拉垮。 但16岁的高中生霍普依旧讨厌做作业，和如今同样16岁的克劳利一样。 “别像个碎嘴老太太一样来回抱怨，愚蠢的叛徒克劳利。”性格阴森诡异，每天只喜欢从头发缝隙里阴沉沉地看人，一笑就会咧出一口尖牙的转学生对着克劳利冷笑了一下，“作业都完不成只能说你太垃圾了，而你这样的垃圾居然还能一直跟在霍普少爷身边。撒旦呐，这是件多么荣幸的事！而这等好事居然还能轮到你这个地狱叛徒，而你还不每天跪在路西法大人的雕像脚边亲吻他的袍角，感谢他的仁慈！你是怎么敢用你那张臭哄哄的嘴说要炸掉霍普少爷生活的地方的，你怎么不下地狱？” 第443章 克劳利：…… 他翻着白眼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之所以没有跳起来打对方的脑壳，纯粹是因为打得次数太多而他们现在又在课堂上，不方便动手。 “让我看看你那张一个字都没动的试卷，哦，抱歉，我忘记了，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另外，我看起来像个食死徒吗？还是你家路西法阁下长得像那个没鼻子的极端种族主义者？”克劳利一把将桌子上的试卷糅成一团，完全无视了老师生气的目光，直接把纸团砸向后砸去，“每天和哈斯塔你这种没有脑子的家伙待在一起，我感觉我都要被传染了。” 恶魔哈斯塔没接住克劳利角度刁钻的纸团攻击，结果被砸了鼻子。 在哈斯塔准备一拳打向克劳利的后背时，克劳利又猛地将自己的身体向后靠，一下子撞在后排的课桌上，把坐在他后排的哈斯塔连人带桌子怼出去半米远。幸好他俩一直坐在倒数第一二排，后面在没有其他学生，不然教室里非乱起来不可。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哈斯塔的桌子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巨大声响，站在讲台上拳头捏紧的老师这下终于忍不了这场明目张胆的校园霸凌了。 “安东尼·克劳利！巴特·哈斯塔！你们两个！尤其是你，克劳利先生，不如来讲台上讲讲这道题怎么做的？”代数老师敲了敲黑板上的题目。 这下，克劳利和哈斯塔也不得不闭嘴，因为他们两个谁都看不懂题目。 “我恨巴特这个名字，我为什么不能叫亚巴顿或者巴力？”这回换成哈斯塔低声喋喋不休了。 巴特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简直是种讽刺，他恨给他起名字登记的蝙蝠侠。 “因为亚巴顿和巴力都还活着，我猜你也不想他们从地狱里爬上来找你，对吗？”克劳利翻了个白眼，“巴特这名字多么适合你，上帝的十二使徒，你现在不就在追随你的上帝吗？” “胡说，我追随的明明是恶魔！”哈斯塔不服气地大叫，结果又被讲台上的老师狠狠盯了一眼。 老师的眼神简直像恶魔一样犀利。哈斯塔很想放火烧了这个该死的人类，但又顾及到这里霍普少爷的老师，整座学校都是属于霍普的地盘，他想要动手必须得先得到霍普少爷的允许。 霍普头疼地看了一眼哈斯塔，警告他不要随便乱来。虽然他也很想炸掉学校。 但是不行，爸爸会生气。 拉菲尔、彼得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一起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 坐在拉菲尔左手边的亚列尔脸上表情一片空白，眼神单纯清澈，仍旧没弄清楚哈斯塔和克劳利又发生了什么。 他手上的试卷纸张上有一块墨点，恐怕是老师批改试卷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亚列尔好奇的目光停留在上面。 他伸手去扣那团墨点，结果不小心把试卷扣了个洞。 举着手指和试卷的亚列尔委屈地看向拉菲尔和彼得。 彼得不得不拉住他的手，把试卷放回他桌子上，示意他认真听讲。至少也要把老师黑板上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抄下来，别管抄的东西能不能对的上题目，写满字好歹也能让他那张0分的试卷好看一点。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如果在小时候有人告诉彼得，他未来会经历三次童年，三次青年，努力长高，最后却又在一夜之间重返青春，他恐怕会觉得很有趣，像是本杰明·巴顿。但现在他不这样看了，他只想赶快长大，离开这个该死的校园，而不是继续接受斯塔克先生的未成年行为控制系统的检查。 彼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没人能体会他那种明明已经快要高中毕业，结果重返童年，然后再次高中毕业，结果又重返11岁的崩溃。他花了很久才在斯塔克先生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的帮助下，向梅和本证明了他仍旧是那个已经16岁的彼得，只是不小心作为无辜的路人被卷入了一起反派制造的魔法事故而已。 这起事故奥斯本和汉默值得背锅，谁让他们两个又在暗搓搓地研究基因和钢铁侠装备。 本叔叔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和霍普做一样的作业，梅则充满欣喜地尖叫一声，把他小时候的衣服统统拿了出来。 彼得被迫再次走上洋娃娃的路，和霍普一起。 不过，霍普小朋友十分配合，这一点和彼得完全不同。 现在他总算再次熬成了高中生，希望上帝、路西法、奥丁又或者宙斯什么的，无论是谁都好，拜托保佑他，别让他第四次重返童年了。万分感谢！ 当初在阿卡姆骑士的洗衣店里，睡魔·宠儿子·墨菲斯和地狱之主·爱开酒吧·路西法突然出现，把天使亚列尔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仅如此，生气的路西法还直接打了个响指，用魔法召来了继续留在韦恩庄园接受监视的天使亚茨拉菲尔、恶魔克劳利以及被关押在蝙蝠洞的恶魔哈斯塔。 路西法举起右手，又轻轻打了个响指。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拥有上帝百分之八十能力的地狱之主要杀人灭口，结果等他们所有人睁开眼睛时，都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孩。 是的，小孩。 和地狱恶少·梦国少主·蝙蝠崽·氪星之子·钢铁少侠·盾牌继承人·霍普一样大的11岁小孩。 所有天使/恶魔都一脸what the ***。 “既然你们已经认出来霍普宝贝是我的孩子，我的继承人，我们地狱最可爱的小天使……咳，小恶魔，那我就赐给你们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誉吧——成为霍普的骑士。”路西法冷着脸睥睨几只满眼不敢置信小豆丁，又弯下腰把霍普抱在怀里，继续说道，“按照传统，撒旦之子总要有侍卫不是吗？让我想想《圣经》里怎么写的？哦对，天启四骑士。” 第444章 说完，路西法又随手点了点几人：“你，天使，叫什么名字？算了，这不重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霍普的白马骑士。” 拉菲尔想了想，白马骑士象征瘟疫。 天使缓缓走开，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膝，陷入自闭。 路西法可不管天使是怎么想的，他又伸手指了指克劳利、哈斯塔和亚列尔，分别将红马骑士、黑马骑士和绿马骑士的封号给了出去。 得到象征死亡的绿马骑士称号的亚列尔和拉菲尔一起滚到角落里自闭了。 不过他很快又想明白了，他可以在地狱当间谍呀！冒死为上帝传送最新的、来自地狱的消息，一切都为了上帝！哦，这是多么伟大而壮烈的场景，就像终身不改对主的信仰而被判斩首的亚波罗尼！ 亚列尔的眼神闪亮亮。 总之，有幸跑来哥谭的天使和恶魔们统统被发怒的霍普爸爸变成了小孩，并且定下禁制，从此以后他们既不属于天堂也不属于地狱。 这样的结果其实让拉菲尔和克劳利都很满意，毕竟他们现在算是正式成为了天堂和地狱之外的第三方，并且在路西法面前过了明路——以后总算是不用面对来自地狱的追捕了。 这个开玩笑一样的天启四骑士也算应了艾格尼丝·风子的预言，地狱之子携天启四骑士而来，搅乱……呃，学校。 他们几个完全不适应人类生活的老家伙已经不知道气跑了多少个阔佬韦恩和斯塔克给他们请的家教。 最后，让天启四骑士有资格和撒旦之子一起进入校园的重大任务落在了彼得头上。 路西法大手一挥，彼得也重回少年时代。 理由是好朋友就应该天天待在一起。 彼得：…… 第159章 “…那么，我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刚刚我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彼得挂着前所未有的暴躁表情站在‘天启四骑士’之三面前，恨不得挨个揪着领子耳提面命，“我最后再重申一次，我和拉菲尔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要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上课，不许上课玩手机，不许在班上惹事，不许逃课！最后一点尤其重要，尤其是你，霍普！” 霍普眨了眨清澈的红眼睛，摆出一副无辜单纯的表情：“嗯嗯我知道了，你好啰嗦啊，彼得，从上周开始你就说过好多次了。简直比布鲁斯和托尼还啰嗦。” 彼得：…… 这家伙，不看看他都是因为谁！ “还有！”彼得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可以上课看漫画，不可以不完成作业，课后按时回家！” 然后他放缓了语气，不放心地摸摸霍普的脑袋：“阿福今天为你准备了大餐，而且今晚杰森和迪克都会回来，提姆也忙完少年泰坦的事，从曼哈顿回来了，听说还给你带了礼物。我猜你知道不按时回家的后果。” 会被提姆和杰森联合起来训一顿，还会被布鲁斯唠叨，说不定还会被阿福扣掉一块小甜饼放进达米安的盘子里。 霍普卸掉脸上无辜的’布鲁西宝贝糊弄记者专用表情‘，挎着脸，眼睛里充满不情愿。可恶，今天他本来计划放学要去他们的秘密基地打游戏的！ 彼得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提前把秘密基地的游戏设备都搬进了蝙蝠洞，不然霍普肯定会在里面待上三天三夜。 “还有你们三个。”彼得转向哈斯塔、亚列尔和克劳利，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不要惹事生非，不允许在非特殊情况下动用魔法。如果谁没有遵守这个规定，我会告诉晨星先生，顺便帮你们转学去洛杉矶。后果你们同样很清楚。” ‘残忍’的路西法·晨星大恶魔大概会让这几个天使和恶魔一起在他的酒吧里打黑工。 亚列尔打了个哆嗦乖乖点头，其中一只恶魔不屑地撇撇嘴。 另一只恶魔面露狂热：“我现在就去！不用你帮我！” 彼得面无表情：“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纽约，一步都不允许踏入洛杉矶。” 哈斯塔呲出一口尖牙：“愚蠢的……”人类！ 霍普咳咳两声，用威胁的目光看着哈斯塔。 “……愚蠢的克劳利肯定不会听你的话，而哈斯塔我就不一样了，彼得阁下说的都对，我一定听您的安排。只求您允许我进入洛杉矶去瞻仰伟大的撒旦大人。另外，你今天的领带系得很符合恶魔的审美，真是聪明又优秀的人类！” 霍普满意地点点头，谁都不能当着他的面骂他最好的朋友！ 彼得：…… 其实，原本彼得并不是这样啰里八嗦的暴躁家伙，但是只要一想想这些家伙这几年惹了多少麻烦，又有多少次差点炸了学校，他就完全温和不起来了。 他曾经温和过，是这群人不珍惜。 彼得深深叹了口气。 克劳利拉下墨镜对着彼得翻白眼：“老天，你简直像班主任一样啰嗦，要我叫你一声彼得妈咪吗？” 男妈妈彼得：…… 这都要怪谁？！他还不是这么多年养熊孩子产生的后遗症！如果不是还有拉菲尔这个稍微靠谱一点的小天使在，他说不定早就被气死了！ 但拉菲尔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很靠谱的——他靠谱的前提是不要碰上克劳利。 拉菲尔摸摸鼻子，有些抱歉地上前一步对着克劳利说道：“你得负责看好霍普，还有……嗯，看好亚列尔和哈斯塔，拿出你的耐心来，就像对待曾经失忆的加百列一样。我知道只这件重要的事有你能做得到，克劳利。” 第445章 刚刚还一脸不屑的克劳利耳根悄悄红了。 “……谁让你非要去参加那个该死的化学竞赛。”克劳利低声嘟哝，“那只不过是人类用来哄骗你们这些学生的手段而已，你以前就认识拉瓦锡、门捷列夫还有道尔顿本人！你还和他们合作过，我还记得那些臭气熏天的化学实验！而现在你却要去参加他们的……成果博览会？那些愚蠢的化学名词骗骗人类还可以，你居然也相信？” 拉菲尔和彼得本周要去参加一场化学学术知识竞赛，地点在巴尔的摩而不是纽约。因为赛事很重要，他们要提前出发，前后大概一周不能回到纽约。 克劳利原本想用恶魔的能力改变选拔的结果——至少把他也加入参加比赛的名单，但是被小天使和彼得联手婉拒了。 因为克劳利成绩太差，谁都知道他不可能被选去参加学术知识竞赛。 这让彼得突然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分离焦虑。 他这次又变小之后，一直和霍普像双胞胎一样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太长时间，最多也就三天。 现在他要离开霍普一周，那么，霍普能照顾好自己吗？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又不小心走丢，或者遇到危险？或许他应该像钢铁侠求助一下，在霍普身上安装一个超级警报装置，一有不对劲就马上…… “可它们确实很有趣，门捷列夫天才般的设想，那些一排排按照顺序列出来的元素多么美妙。我敢打赌，他一定微妙地猜测到了上帝的意图，”拉菲尔的话打断了彼得的思绪，16岁的天使先生假装没听见克劳利的抱怨，他安抚地替克劳利正了正他胸前的领带，“禁止抱怨，不许惹事。你乖乖在学校等我回来——遵守约定，那么我可以和韦恩先生商量一下，周末开着你那辆宾利带你出去兜兜风。你知道你那辆可怜的宾利总是一辆车待在韦恩先生的豪车库里，孤独地鸣喇叭，听上去真寂寞。”就是把半夜翻墙回去，准备偷偷开一辆布鲁斯的车的夜翼吓了好大一跳。 彼得眼馋地看了一眼克劳利，1926年唯一一款定制的宾利，上面还有詹姆斯·邦德的同款弹孔贴纸，他其实也想开一下试试。顺便他又羡慕地看了一眼天使，什么时候霍普才会认真听他说话？或许他应该和拉菲尔学习一下怎么和叛逆期的朋友相处，毕竟克劳利的叛逆期已经持续了几亿年。 说到宝贝爱车，克劳利眼睛一亮。 “用不着劳烦你，天使，”克劳利愉快地表示接受这个交易，“我可不喜欢别人坐上它的驾驶室。你知道的。” “……我恐怕你的想法要落空了，”拉菲尔遗憾地拍了拍克劳利的肩膀，“我有驾照，而你没有，并且你已经三次都没考过了。因为你总是过度炫技！如果下次你能收收你那愚……那些华而不实的小动作，我保证不出一周你就能亲自开车了。” 克劳利郁闷地挎下脸，和同样挎着脸的霍普并排站在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目光中看出同病相怜——有一个过于了解你的人有时候会很幸福，有时候又会变得很不幸。 被镇压的撒旦之子和他的骑士们垂头丧气。 “总之，在我和拉菲尔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多听克劳利的话吧。如果有突发情况，一定要及时联系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赶回来。”彼得不死心地又唠叨了一遍，“以及，霍普不许再和布鲁斯还有托尼吵架。” 霍普啊呜一口吃掉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巧克力，给了彼得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彼得感觉自己更加不放心了。 这些年，霍普宝贝逐渐长大，也终于进入了青春期。 和几乎所有同年龄段的男孩子们一样，撒旦之子进入青春期的后果之一就是不肯再老老实实叫爸爸，并且总是和蝙蝠侠对着干。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蝙蝠侠的其他崽子们一样，只肯叫布鲁斯的名字。 目前除了墨菲斯之外，所有爸爸的待遇相同。 除非霍普想要撒娇要多一块蛋糕，又或者看中了最新款的乐高套装而他的零花钱又花光光了的时候，大家还有幸能听到霍普乖乖地叫一声老爸。 彼得忍不住又对着霍普语重心长：“你就不能乖乖叫布鲁斯和托尼一声爸爸吗？你没见看上次你叫布鲁斯老头子的时候，他足足气了一个星期！还扒光了杰森所有基地的地址，布鲁斯还以为是杰森把你教坏了！”只有彼得知道，霍普绝对是故意气布鲁斯的。 幸好养孩子经验丰富，经历过至少四个青春期少年洗礼的布鲁斯最后反应过来了。 后续的结果是，布鲁斯在正义联盟的会议上还板着一张脸，并且拿超人撒气，撒气的理由是超人半年前提交的一份会议记录不够详细。 害得老实诚恳的肯特先生郁闷了半天。 没办法，谁让霍普宝贝小时候可以算是布鲁斯养过的最乖巧的崽，会超甜超甜地和爸爸要晚安吻和早安吻的那种软乎乎的小天使。 小孩从5岁到15岁一直没有叛逆过，始终乖乖叫爸爸，还从不吵吵着要当罗宾——他只吵吵着要当海绵宝宝。 何况霍普还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最天真的一个，就算有时候会躺在地上打滚唱rap，那也不是他的错，只是外界环境影响了他而已。 霍普宝贝从小到大不知道对着蝙蝠侠说了多少句‘爸爸我爱你’，‘爸爸亲亲’，‘霍普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蝙蝠侠’，简直乖巧可爱到能让所有人的心都融化，更何况是直面小朋友直球的蝙蝠侠本人。 第446章 虽然……霍普应该也是目前为止所有蝙蝠崽子中最能惹事的一个。 不信就去看看蝙蝠洞里的罐罗、拉来耶海水、章鱼哥、人头征服者康、时间小姐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全都是霍普小朋友出去‘旅游’带回家的‘当地特产’。 克拉克、托尼和史蒂夫的待遇也一样，霍普小朋友会把’最崇拜的超级英雄‘后面换成超人/钢铁侠/美国队长，一碗水端得特别平。 可惜这种超级英雄们的幸福亲子时光到了霍普16岁就戛然而止。 16岁的霍普像是突然走上了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叛逆期，突然就不再乖巧。 不过这大概也是所有除了霍普爸爸之外的其他人预料之中的事——霍普小时候其实就没有那么听话，从他不肯上学就看得出来。 但爸爸们却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钢铁侠认为霍普的叛逆一定是和布鲁斯学的，说不定是听见了学校关于曾经的韦恩少爷的传言，这才有样学样。 而布鲁斯则坚决不肯承认。他在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会议上反复强调，钢铁侠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不应该太过高调，不然以后的超级英雄们染上斯塔克那种骚包又浮夸的作风就麻烦了。 大家都知道他特指霍普。 总之，最后那场原本应该很无聊的例会变成了爸爸们互相掀老底的吃瓜大会，就连原本作壁上观的超人和美国队长都被拖下水，更别提屏幕另一头的小布鲁斯、小超人、已经平安度过战争的年轻美国队长、美国队长的小助手巴基·巴恩斯，以及画风格格不入的乐高人仔们。 最后大家撕成一团，连蝙蝠侠曾经也内裤外穿的黑历史都被投影在了屏幕上。 所有人：…… 而引起这一切的源头霍普小朋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撒旦之子他其实就是不想上学罢了，听说叛逆期可以光明正大不上学，于是他就准备尝试一下。 不过最近他已经玩腻了，因为他既不想去酒吧，也不准备抽一些不该抽的东西，更不想和可爱的女孩子们发生点什么。 所以目送完彼得和拉菲尔坐上校车渐行渐远后，他能尝试的只有最后一项。 “我们逃课吧！” 撒旦之子对着2恶魔1天使发出诚挚邀请。 克劳利：…… 彼得，你快回来！ 第160章 “不行！”克劳利用书本挡着脑袋，尽量避免被讲台上的老师看见他又没有认真听讲，“彼得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吗？如果逃课，今晚就没有小甜饼了！” 霍普第一次对着骑士团发出的邀请尚未成功，主要是有克劳利的阻挠。但他仍旧在继续努力。 不逃课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不过这话对霍普来说构不成逃课的正当理由，因为他早就不知道逃课多少次了。 但逃课不是最终目的，享受那种惊险刺激的过程才是最有趣的。 虽然如此，霍普还是为一块小甜饼纠结了十分钟。 最后他决定忍痛割爱：“就当是送给达米安的礼物好了，我和达米安也好久不见了。克劳利，我今天就是想逃学嘛！”何况布鲁斯爸爸不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他们隔着一整个世界呢！ 最重要的是，今天有超级英雄的主题活动，据说会有很多新上市的超英主题游戏和玩偶，而且地点就在中城中学附近的中央公园。 彼得和拉菲尔这两个能控制住‘疯狂骑士团’成员的缰绳并不在，那霍普当然会开开心心地变成脱缰的野马啦！而且托尼和史蒂夫最近也在忙着收拾泰坦星的残局——最近他们已经找到了萨诺斯的踪迹，复仇者们正忙着在外太空解决敌人。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霍普小朋友已经长大到16岁了，曾经让路西法和墨菲斯戒备十足的敌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地狱、人类世界和梦境国度似乎都保持原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路西法和墨菲斯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成员也在时刻关注人类世界的异常情况。 这也是路西法要求新版天启四骑士一直跟在霍普身边的原因。 拉菲尔和克劳利其实是自愿承担这项任务的，他们并不想看见人类世界面临危险——虽然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爱人长大一次，这过程挺让天使/恶魔一言难尽的。 毕竟他们从诞生开始就一直是成年天使/恶魔的状态，没有谁享受过童年。 天使和恶魔其实也感觉到了一丝违和，主要是因为当初他们得知撒旦之子即将降世的方式过于奇怪。 现在仔细想来，当初属于艾格尼丝·风子的那条预言出现得有点微妙，不管是时间还是出现方式。 因为他们都知道，风子女巫的精妙准确预言集其实是有续写的，这版续写的预言据说讲的就是上次的末日预言之后的一切。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关于末世的重大预言，为什么艾格尼丝·风子并没有将这一条放进新的预言集呢？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因为风子女巫这本新的预言集其实并没有人翻开过，也许风子女巫已经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将这条最重要的预言放进上一本预言集的书封，以免被她的后人安娜丝玛当成废纸烧掉。 但这样解释的话，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一场究极套娃，谁也没办法分辨这条预言究竟是针对霍普的一场污蔑还是确有其事，风子女巫并不是上帝，她只是个人类女巫。女巫的每条预言都模棱两可，只有在预言中的事正在发生时，人们才能确切地意识到那些含义模糊的话语究竟在说什么。 第447章 万一，风子女巫的预言书被人利用了呢。 毕竟这么多年的贴身观察，天使和恶魔都不认为霍普是个希望毁灭人类的小魔头——他平时晚上还会穿上战衣和蜘蛛侠一起去夜巡呢！ 当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或许霍普以后会被恶人控制，又或者出现其他意外。这就是谁都说不准的事了，毕竟就连超人都会被脑控。 想太多不是什么好主意，反正克劳利和拉菲尔都打定主意要保护霍普。 不过，热爱自由的霍普少年从知道彼得和拉斐尔即将离开纽约时，就开始期待没有人管的时光了。虽然他很清楚中央公园那场超英主题的活动周末也会继续进行，但他就是想要在开办的第一天就去参加——听说这天有绝版的玩偶出现！而且还是蜘蛛侠的！ 放在平常，托尼爸爸和彼得绝对不允许他逃课，不过今天不一样，彼得和拉菲尔又不在。 “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克劳利扭过脑袋压低声线，从嘴巴里挤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你已经16岁了，不是6岁。可以成熟一点吗？” 霍普无辜地看着他：“你这是在诡辩，克劳利。逃课和成熟并不互相冲突。我可以很成熟，也可以一边成熟一边逃课。成熟的人可以逃课，不成熟的人也可以逃课哦。逃课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克劳利额头上青筋直蹦。 他怀念那个11岁的、脑子转不过成年人的霍普。 “逃课很能说明问题，你不遵守学校的规则，说明你是个不听话的臭小鬼。”克劳利的眼睛透过墨镜瞪着霍普，恶魔语重心长对着霍普继续说道，“而我，会把你的邪恶行为上报给你的彼得妈妈——当心他揍你屁股。” 不过霍普却没有理会克劳利的挑衅，而是突然一下坐得十分端正，并且还低着头装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 这么容易被说服了？这不可能吧。 克劳利满头问号。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霍普这样做的原因了。 生物老师斯科特先生胖胖的身影笼罩住恶魔，他板着脸用力拍了一下克劳利的桌面：“安东尼·克劳利先生？你这是已经听懂了我们上课的内容吗？要不要去讲台上给你的同学们展示一下？” 其实老师原本并不太想管这6个家伙的，但是钢铁侠给的太多了。 严父钢铁侠强烈要求各位老师严格对待“天启四骑士”和霍普，如果发现他们惹事，留堂或者加作业都没有关系。他甚至还给了老师们私人联系方式，以便霍普和彼得出现问题的时候，老师们能第一时间联系他。 克劳利扭过头，深吸一口气，低头向可恶的人类认错。他真的不想再多写一份作业了。 霍普这家伙一点都没有提醒过他！哈斯塔和亚列尔还在偷笑！可恶！ 斯科特先生对正在低头认真看书的霍普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又警告般地看了一眼班上的刺头哈斯塔以及亚列尔，直到两人也呲牙咧嘴地低下头去看课本。 斯科特先生心满意足地重新回到讲台上，继续上课。 霍普趁着老师背过身的时候，用力踢了踢克劳利屁股底下的椅子，然后在恶魔生气回头的时候透过书页对着克劳利邪恶地勾了勾嘴角，用口型说道：“笨蛋克劳利～” 克劳利的拳头硬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一定不会让霍普逃课的。就算是每时每刻都黏在霍普身边也没关系。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亲爱的宾利。 班上的同学今天都感觉很奇怪，原本应该最喜欢粘着亚茨·麦克菲尔的克劳利今天居然一直跟着霍普，就连霍普要去上厕所他都固执地守在门口。难不成…… 不过流言蜚语并没有被传得很离谱，因为霍普明显对克劳利十分不耐烦。挎着脸的斯塔克小少爷只差要揍克劳利一拳了。 “你能不能别像个跟屁虫和监视器一样，克劳利？” 体育课上，忠诚的骑士哈斯塔在墙角堵住克劳利，高大健壮的身躯就像一座山，把阴影里的克劳利衬托得十分瘦弱。 霍普站在一旁，无聊地拍着篮球。 “关你什么事？”克劳利呸了哈斯塔一口，他烦死这个撒旦狂热爱好者了，“反正今天有我在你们谁都不可能提前离开校园，想离开也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哈斯塔撸起袖子：“这是你说的。” 霍普在一旁重重咳嗽一声。 他们平时吵架拌嘴都可以，互相恶作剧也没有问题。但是真的动手是不被允许的。 霍普也赞同这一点，克劳利和哈斯塔打起架来简直没个完。他们最经典的打架方式就是把彼此关进电话答录机或者韦恩家的wifi。 上次两个恶魔把自己电子化，并且传输进韦恩家的信号系统时，害得蝙蝠洞的信号都差点瘫痪。最后蝙蝠侠还是跑去了芭芭拉的钟塔才避免了连不上网的窘境。 克劳利和哈斯塔在事后被韦恩家的大家长揪着耳朵擦蝙蝠洞的地板擦了一夜——只能用手，不能用魔法的那种。 亚列尔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上体育课的同学们，不发表任何意见。 离开校园出去看看也很有趣，留在学校也不错——人类世界他没见过的东西都很有趣，就算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都不会觉得厌烦。 所以他最近开始慢慢理解了克劳利和拉菲尔为什么会对人类世界如此留恋了。比起人类世界，天堂简直是个毫无趣味可言的荒漠，圣洁里透着无聊。 第448章 天使一向不怎么看得起人类，因为人类永远不可能变得圣洁，所以他们从不屑于去主动了解人类——除了拉斐尔这个异类。 但人类也不会彻底堕落，他们比天使和恶魔多了一种东西——选择。他们有选择的自由，有激情和创造力，从来都拥有丰富多彩的可能性。 拉菲尔和克劳利热爱人类。 现在他也一样。 亚列尔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被不远一只飞进体育场的蝴蝶吸引了视线。 霍普对着不远处的篮筐随手一扔。 篮球滴溜溜钻进篮筐的正中心，赢得周围学生的一片叫好声。亚列尔甚至可以听到他们的尖叫。 学生们视线的焦点——霍普毫不在意形象地把耷拉在脑门上的一撮小卷毛吹起来，看上去帅气又可爱。 上了高中之后，给霍普递情书表白的男孩女孩明显变多了，不过霍普应该还不明白这些。 亚列尔自己也不明白，他回过头看了看哈斯塔，很显然哈斯塔也不明白。 亚列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阿卡姆骑士的身影。他有点想去那个哥谭看看当初他看好的神父现在怎么样了？ 哈斯塔冲锋在前前，语气凶恶地继续怼克劳利：“你堕落了，克劳利，你变得一点都不像是恶魔，你简直是个天使！” “……谢谢夸奖？”克劳利一点不觉得像天使是什么过分的辱骂，他无所谓，最好是既不像天使又不像恶魔，“你也没好到哪里去。看看你的用词，你居然开始认为’堕落‘是件坏事了？哇哦，恭喜你，哈斯塔，你也变得像天使了。” 哈斯塔：…… 霍普一直没说话，眼看着油盐不进的克劳利已经准备给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打电话了，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克劳利，我突然觉得我的化学成绩有点糟糕。” 克劳利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霍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红眼睛看上去真诚又单纯，可惜他说出来的话特别符合恶魔之子的身份。 “你说我要不要请拉菲尔帮我补补课呀，比如以后的周末还有平时的晚上。方便起见，我还是搬去拉菲尔房间住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和拉斐尔一起学习。不过说不定会耽误你和拉菲尔的约会哦，但是我想拉菲尔肯定不会介意哒！你说对吧！”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克劳利咬牙切齿地看着霍普脸上的小酒窝：“你去找你的彼得！他的化学更好！别跑来打扰我和拉菲尔，我们约好了下周要去马里亚纳海沟看风景的！” “哇，听上去超有趣哦！”霍普又露出一个让克劳利气得跳脚的天真笑容，“我觉得是时候给我辛苦的天启四骑士和勤劳的多元宇宙管理局员工们放个假了。唔……要不然就来一个团建吧！就像韦恩集团一样。我们可以一起去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活火山玩烧烤！哈斯塔，亚列尔，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彼得早就想去实地考察了，莫比乌斯也好久没休息过。” 莫比乌斯那是好久没休息过吗？！他是从来没休息过！看看他那大的吓人的黑眼圈。 霍普这家伙把提姆那副丑恶的资本家嘴脸学了个十成十！怪不得提姆每次开会都想带霍普一起！ 克劳利磨了磨牙，不甘心地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可你答应了彼得，他会生气。” 除了墨菲斯之外，霍普最听彼得的话。彼得不会毫无底线地纵容霍普。 生气的彼得也挺吓人的，这招对霍普确实有震慑作用，不过不多：“我有个好主意，克劳利。不如你们三个都留下，而你可以变成我的样子待在这里，我变成你的样子偷偷跑出去。这样逃课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了！” 真是个天才才能想出来的好主意啊霍普！克劳利拳头更硬了。 “请让我和您一起出去，”这回抗议的人变成了哈斯塔，“谁要和臭烘烘的克劳利一起待在学校？我要永远追随您的脚步！” “愿撒旦保佑你，哈斯塔。”霍普默默哈斯塔的头发，就像在摸一只大型犬，“放假带你去围观路西法调酒。” 哈斯塔目露狂热，完全无视了克劳利无用的挣扎（克劳利：……未成年人不能进酒吧）。 然后霍普又扭过头对着亚列尔说道：“对今天的秘密行动保持沉默的话，我把上次买到的《芝麻街》限定玩偶送给你，全套哦。” 亚列尔识趣地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点缝隙都不露出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霍普满意地转向克劳利：“怎么样？你准备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变成我的样子待在校园里？要不然你去告诉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那下周我们就去马里亚纳海购开篝火晚宴，反正地狱之火在海底也能燃烧，我们还能烤鱼吃。” 哈斯塔欢呼一声‘好耶’。 克劳利心想，对不住了彼得，我只是个卑微的恶魔。 第161章 “……这里是鹰眼，目前已经顺利潜入，尚未发现异常。” “收到。” 复仇者联盟大厅的控制中心，娜塔莎一边和星期五聊天一边有些无聊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史蒂夫和托尼还在泰坦星上，毁掉自己老家后一直在宇宙里四处流窜的紫薯精已经被他们捉拿归案。 五颜六色的邪恶宝石被锁进多元宇宙管理局所在地的保险箱里，由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共同看管——那里还有一抽屉从不同平行宇宙收缴来的宝石，显得紫薯精心心念念揍遍全宇宙也要得到的东西特别不值钱。 第449章 莫比乌斯随意地从霍普专属办公室的门卫抽屉里抓出这一把糖果一样的小石头时，复仇者联盟成员每个人眼里都透露着崩溃。紫色大块头差点没直接疯掉。 “继续调查。”娜塔莎的目光在屏幕上来回巡视，同样没有发现异常，“时刻保持警惕，鹰眼。” “说真的，这次的任务有必要让我们两个一起执行吗？我一个人就可以。”鹰眼忍不住吐槽，“只不过是几个小炸弹而已，神盾局的特工都是摆设吗？秃鹫这种不入流的小反派……他不值得你出马吧。” 他们接到警报，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秃鹫制作了一批凝胶炸弹，并且混在中央公园的超英主题活动中准备制造点混乱。 秃鹫也算是个常驻纽约的老反派了，平时彼得和那帮年轻的超级英雄们和他打交道的次数比较多。 他原本是个老老实实且拥有梦想的电子工程师，就算人到中年都一直渴望能够研发出让普通人也可以在天空上肆意翱翔的飞行装置。只可惜一朝被骗锒铛入狱——邪恶的资本家掏空了他的研发资金，还让他因为非法集资而被关了好几年。 出狱之后他就利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化身秃鹫开始报复社会。 是个不大不小的反派，偶尔会制造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而且几乎没有一次成功过。对超级英雄们来说他不难对付，但这次他显然改变了策略，开始利用人群作为自己的人质，这和秃鹫以往的行事风格似乎有些不同。 比如现在，这家伙就躲在中央公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正在阴暗地策划谋杀案。鹰眼和黑寡妇的任务是把他找出来，并且要避免让普通民众受伤。 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有点晚，中央公园的活动已经开始。现在疏散人群反而有可能引起恐慌，从而让秃鹫抓住机会制造更大的混乱。 “据说有三四十个他自己做的小玩具，而且还被他藏进玩偶里了。你得找到它们，免得被不知情的超英粉丝不小心买回家——从超级英雄主题活动上买到的超级英雄手办会爆炸，斯塔克的公关部门大概会为此头疼一周。所以为了他们的血压着想，我们得赶紧解决这件事。”娜塔莎注视着屏幕，“神盾局的特工们也在，但他们实在不擅长这种场合。你知道的，上次那波清洗之后，尼克·弗瑞手底下也没剩下几个能用的人了。”霍普小时候无意中扒了神盾局里面九头蛇成员的马甲，然后神盾局就迎来了一次大清洗。 差点没把尼克·弗瑞洗废掉。 剩下的神盾局特工都是些不会演戏的家伙，会演戏的都是九头蛇。 所以指望那帮满脸严肃神经紧绷的特工混进这样的场合不太可能，他们只会在人群里做显眼包。 现场很热闹，到处都是超级英雄的狂热粉丝，有人脸上画着美国队长的盾牌，有人脑袋上顶着钢铁侠的面具。 还有更多的人打扮成超级英雄的模样玩cosplay，鹰眼已经看见一大群乌泱泱的钢铁侠、一大波扛着盾牌的美国队长，还有好多好多黑寡妇集体路过了。当然，蜘蛛侠这个近期特别火的纽约好邻居、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的扮演者也不少。 还有总是和蜘蛛侠一起出现的‘蝙蝠小子’。 其实蝙蝠小子就是霍普。 进入青春叛逆期后，霍普总觉得穿着海绵宝宝的衣服出现对于一个超级英雄来说实在有点不够严肃，尤其是他和彼得一起暴打罪犯的时候。所以他决定给自己换了个代号，并且把战甲染成了黑色，理由是这样比较酷。幸好彼得阻止他在上面画上骷髅，不然蝙蝠小子绝对不会像蜘蛛侠的搭档，而像是蜘蛛侠的专属反派。 说到代号……如果是在复仇者联盟的地盘，霍普就会称呼自己为蝙蝠boy，和蝙蝠girl相对。如果他要出现在哥谭，就会叫自己钢铁少侠。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所以钢铁少侠的周边在哥谭销量不错，仅次于罗宾和哥谭好邻居蜘蛛侠。而蝙蝠小子黑漆漆的手办也被钢铁侠捏着鼻子在纽约各大超英周边店上线，并且还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蝙蝠家族的崽子们特别喜欢这家店，每次跨越宇宙过来开会一定会先和酷似蝙蝠侠的蝙蝠小子玩偶合照。 也勉强算是两个联盟的一次深度合作了。 不过这不重要。 “为什么鹰眼的扮演者这么少？这不公平！”鹰眼一边环视四周一边对着耳机抱怨，“这显得我穿成这样在这里像个异类。” 鹰眼是穿着自己的制服来的，他原本是觉得自己可以十分丝滑地混入其中，假装自己是鹰眼的coser，结果没想到他居然也成了显眼包。 “也许是因为你那一身实在不够好看？”黑寡妇忍着笑，没办法，鹰眼的人气确实比不上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这是事实，“而且扮演你还需要能射箭对吧？技术含量有点超标了。” “难到扮演美国队长也需要会飞盾牌吗？”鹰眼不接受这个解释，他只是郁闷没人欣赏自己这种华丽又古老的攻击方式。 这年头，大家都比较向往高科技和钢铁战甲。他和隔壁的绿箭侠一样，人气面临下滑的窘境。 不过人家绿箭侠好歹还有个团队，甚至他们曾经还会给自己的帽子上别羽毛冒充一下罗宾汉，而他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确实挺不占优势。 鹰眼随意抱怨了几句，又畅想了一下发展鹰眼家族的美好未来，然后大大咧咧地继续在人群里晃荡。 第450章 他们还是没找到秃鹫的踪迹。 这家伙可真能躲。 克林特姿势懒散，眼神犀利，尽量装作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鹰眼崇拜者。 而霍普就是这时候带着他的骑士团走进展厅的。 他身后的哈斯塔头顶上带着美国队长的头盔，手里抱着钢铁侠等身大玩偶，背后还背着一个蜘蛛侠镭射书包——一摁就会布灵布灵发光的那种。 跟在他身后的亚列尔显然也玩得很开心，小天使左手拿着一大包浩克联名抹茶爆米花，右手拎着雷神头像小饼干和喵喵锤造型的棒棒糖。 霍普更夸张，他在脖子上挂了一串美国队长小盾牌，叮铃哐啷一看就特别沉重的金属链条上面还挂着全体复仇者联盟成员的玩偶，彻底做实花心海王粉丝的身份。少年两只手上的纪念品多到拿不下，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是谁的铁杆粉丝。 只有克劳利臭着一张脸跟在所有人身后，强势拒绝所有安利，眼神里充满杀气。 克林特还看见有人上前询问克劳利扮演的是不是反派邪神。 克林特：哇哦。 “你猜我看见了谁？”他在耳机里愉快地冲着娜塔莎说道，“我觉得今天这场活动会举办得十分成功，不管秃鹫想做什么，我确信他今天绝对成功不了！” 娜塔莎捂着头，他也从监控里看见了霍普的身影。今天可是上学的日子，估计等钢铁侠回来，她又能听见父子两人的吵架了。 托尼准得气得半死。 “……做好我们的工作吧，”娜塔莎决定把这件事放在脑后，反正最后最头疼的人是托尼，“霍普那边不用……” 她刚想说霍普那里不用多管，结果霍普那边就出了状况。 霍普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人，对方正不依不饶地试图揪住霍普的领子。 骑士团首席铁粉哈斯塔当然不让，超大块头的哈斯塔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克劳利怀里，往对方面前一站，像座小山一样。 对方顿时气势一怂。 双方的气氛从紧绷变成友好。 鹰眼松了口气，霍普宝贝没被人欺负就好，虽然他也知道没人能欺负得了霍普。不过也得让霍普约束一下他这几个骑士团成员的行为了，虽然不能被欺负，但也不可以主动欺负别人，明明是霍普先撞到对方的。 鹰眼看着那个明明被撞到的家伙最后尴尬地笑着送了霍普一只玩偶，是蜘蛛侠的书包挂件。 霍普将对方手里的东西接了下来，不过他总觉得这个玩偶散发着一种让他不舒服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而且他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看上去也不像是好人。 哪里怪怪的，霍普皱着眉头，手里无意识地捏了一下软绵绵的橡胶蜘蛛侠挂饰。 结果这个小玩偶居然‘噗’地一声，放了个屁。 准确来说，是被霍普挤出了一团不知名的黄绿色气体。 很臭，这是霍普唯一的感受，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霍普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这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受，霍普感觉有些新奇。 不过很快他就新奇不起来了，这股诡异的气体开始在人群中扩散，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开始尖叫着逃跑。 霍普的脑子开始发晕，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一句话。 “surprise！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哈——哈——” 第162章 众所周知，其实天使和恶魔是不需要呼吸的。他们在人群中会装作需要呼吸的样子，胸口的起伏只为和人类保持一致，但实际上什么气体都没有吸收进去。 所以克劳利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其实就算他吸光这里所有的有毒气体也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霍普的临时监护人克劳利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莫名其妙晕过去的少年。 哈斯塔也瞬间反应过来，上前想要揪住送给霍普玩具的家伙。 但对方却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在霍普接过玩偶之后，他就已经滑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这些气体对亚列尔、哈斯塔和克劳利而言都没有影响，按理来说应该对霍普也不会造成影响的。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成员都知道，试图伤害霍普的人从来没有成功过，霍普从小到大的绝对幸运能够让所有对他有恶意的人自食恶果。 可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应该，原本对霍普怀有恶意的人是没办法接近他的。这些人类制造的气体也不应该起作用，霍普的身体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软乎乎的。 不过还没等天启骑士团思考出什么所以然来，他们就被疯狂的人群挤到了角落里。 那股黄绿色的气体影响的不仅仅是霍普一个人，还有他周围的人群。 一部分接触到这些气体的人似乎陷入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慌中。有一个人开始带头乱跑，剩下所有人都开始推推搡搡。 这边鹰眼也陷入了麻烦，挤挤挨挨到处乱跑的人群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阻碍，这导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普倒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令他感到愤怒。 刚刚被霍普撞到——现在看样子其实是他故意往霍普身上撞的——的人突然跳上活动现场搭建的舞台，然后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脑袋。 准确来说，是扯掉了自己脑袋上的一层皮。 第451章 “hello，hello，hello~”因为揭掉了脸上不属于自己的脸皮而变得满脸是血的男人有一头夸张的绿色头发，肤色惨白，嘴唇鲜红，笑容疯狂，“很高兴见到这个世界的你们！” 他用力拍了拍话筒，大厅里的音响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人们尖叫着捂住耳朵，却渐渐停下跑动的脚步，像是接收到了奇怪的命令。 鹰眼趁机一把将站在人群里呜呜大哭的小姑娘抱起来，以免发生踩踏事故。 “现在，我需要你们安静下来，认真听我说话。”原本得意的语气又突然变得凶狠，“不许哭，等会儿我让你们哭的时候再开始，听见了没有！” 他随意地从兜里掏出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两枪。 人群在短促的尖叫声过后变得安静，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头顶上的水管被子弹打破，喷出水花，淋湿了众人的衣服。 所有人都像落汤鸡一样，站在展厅里，但谁都不敢动。纽约人知道该如何处理突发状况，保持安静是最容易活命的方式。 展厅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了起来，门口站着一个绑着高高的双马尾，妆容同样浓厚又夸张，手里还拿着一只巨大锤子的女人。 “很好。”小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露出疯狂而神经质的笑容，“那么，按照表演节目的惯例，我猜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如你们所见，我是小丑，每天都能够给大家带来欢声笑语的小丑，马戏团里最受欢迎的角色！”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拍了拍手，然后又对着人群鞠躬。 鹰眼皱着眉头，他可从来没听说过纽约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名罪犯。 看上去像是神经病。 他冷静地随着人群蹲在原地，刚刚哇哇大哭的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 他轻轻敲了敲耳机。 耳机另一头的娜塔莎显然也透过监控看见了活动现场的骚乱以及霍普的昏迷。 情况不太妙。 现在看上去，这居然像是一起专门针对霍普的攻击。有人找到了霍普的弱点吗？ 这种能够导致霍普也昏迷不醒的气体究竟是什么？ 星期五的数据流飞快划过，然后将可疑人员的行动轨迹展示在娜塔莎面前。 刚刚撞到霍普的人本名是爱德里安·图姆斯，他居然就是今天鹰眼的调查对象，秃鹫。 监控显示他今天一大早打扮成一个蜘蛛侠粉丝，面部细节做了一些细微调整，然后就混进了活动现场。 这些小小的改变已经足够让鹰眼无法在人群中第一时间认出他了。 但他那张脸现在已经变成了小丑手中那张血淋淋的人皮，看得令人作呕。 小丑居然把原本属于秃鹫的脸皮扒了下来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扮成秃鹫混在这个活动里。 鹰眼发誓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恶心的犯罪方式了。 而现在，小丑还亲亲热热地举着这张属于秃鹫的脸，玩起了布偶戏。 他将那张脸皮套在自己右手上，控制着秃鹫的嘴巴一开一和，然后又捏着嗓子给那张脸皮配音：“哦，我是一个可悲的、想要引起大家注意的罪犯，尤其是蜘蛛侠！我想和可爱的小蜘蛛做朋友，可是我亲爱的小蜘蛛已经很久没有理我了，他现在又有新朋友，是天使和恶魔！我简直太难过了！” 鹰眼心里一惊，小丑居然知道克劳利他们的身份吗？ 小丑一边配音一边哈哈大笑，然后下一秒又变了脸：“笑啊，你们为什么不笑！多么有趣的游戏！我的表演不好笑吗？” 纽约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神经病罪犯，他们经历过绑架、抢劫、爆炸和外星人炸街，可从来没见过神经病逼着他们看表演。 人群里渐渐又传来哭泣声。 小丑翻了个白眼，然后举枪对准台下的人群。 子弹毫无预兆地从枪□□出，谁也没想到，上一秒还表现得像个有表演癖的神经病会在下一秒就直接开枪杀人，无缝衔接，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鹰眼本能地从人群里飞快跳起来，跑向那个被枪口对准的女士。 但是太晚了，他跑不过去。害怕的人群挡住了他的路。 不—— 克林特瞪大眼睛。 另一头，天使和恶魔倒是比所有人都更快追上子弹的踪迹。 克劳利飞快地盯着那枚子弹，准备改变它的轨迹。不过亚列尔倒是行动得更加迅速。 天使打了个响指，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子弹在半空中爆炸，弹出几朵小小的烟花。差点被打中的女人吓得瘫软在地。 克林特手中的箭对准小丑的手，同时也射了出去。 不过小丑错开一步，躲开了这支箭，显然他早有防备。 “阿哈，我讨厌天使。”他似乎早有预料这一枪不会打中人。 小丑一把扔掉手里已经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脸皮，愉快地吹了个口哨，“原来彼得·潘也在！” 克林特二话不说，又射出一箭，不过小丑显然有恃无恐。 巨大的战甲在他身边缓缓升起，直接挡住了克林特的箭。 “让我看看这里还有谁？除了天使和恶魔。”他顿了一下，似乎竖起耳朵听见了什么声音，然后他继续说道，“真是遗憾，看样子今天这场游戏不能顺利玩下去了。” 鹰眼的耳机里传来黑寡妇的声音，昆式战机已经靠近。 第452章 小丑对着众人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小丑女也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身边。 装甲带着两人缓缓升空，亚列尔准备再次施展奇迹将两人拦下来。 可小丑却突然向着天使和恶魔的方向扔出一张纸牌。 “我差点忘记了，我还有这东西。”小丑嘻嘻哈哈地说道，“他们管这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哈莉？让我想想，啊，是奇迹拦截卡。” 轻飘飘的卡牌落在地上。 克劳利看见了上面熟悉的花纹，黑色光芒闪过，卡牌像是被激活了一样亮了一下。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这该死的玩意儿上次差点害死他和拉菲尔，这次居然又出现了。 小丑哈哈大笑，装甲带着他和哈莉·奎因升空，他们看上去并不准备在这里多做停留。 “各位，我只是来宣告一句，末日即将来临，尽快做好准备吧！” 他一边笑着大声说着骇人的话。 克劳利的魔法居然对他也不起任何作用，装甲穿透了活动大厅临时搭建的顶棚和天花板。 克林特手中的箭也跟着迅速射出，可那个机甲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构成的，他特制的箭头居然无法附着在上面。 更糟糕的是，他顺着破了个大洞的天花板向上看去，结果发现对方的机甲不仅速度够快，而且会隐形。 他们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追踪到对方。这简直是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消息。 但这可怕的一天，居然还能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刚刚他们始终不知道那种黄绿色的毒气到底有什么作用，现在他们知道了。 被迫停留在大厅里的人们开始拼命发出笑声，诡异的笑声和他们眼里极度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恐怖又荒谬。 克林特庆幸自己早在第一时间就带上了过滤面具，这玩意儿是钢铁侠给每个超级英雄准备的道具。 昏迷的霍普无法阻止人们之间互相踩踏，疯了的人群像狗一样厮打起来。 天使亚列尔的奇迹被拦截卡封锁，他只能徒劳地站在一边。 克劳利的魔法在小丑离开之后总算起效，他带着哈斯塔拼命阻止这群癫狂的人类。 虽然哈斯塔有些不情不愿。 就在鹰眼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封闭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个并不属于这个宇宙的超级英雄站在门口。他头顶上有漆黑的尖角，手里拿着灭火器一样的枪。 枪口喷射出白雾，一直在恐惧大笑的人群总算是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哭泣声。 鹰眼松了一口气。 第163章 当霍普一脸懵逼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只是去参加一个超英主题活动，买了一堆纪念品而已，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还没等霍普想明白这个问题，门口就乌拉拉涌进来一堆人。 很显然，蝙蝠侠在霍普的床头放了监测设备，霍普刚一睁眼，他们就发现了。 门口站着的有端着托盘和药剂的蜘蛛侠，有一脸担忧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还有个看上去和霍普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霍普对着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布鲁斯！好久不见！你今天也逃课了吗？” 和霍普差不多大的一只蝙蝠侠：…… 他今天确实逃课了。 不知道究竟是每一个宇宙的自我平衡，还是蝙蝠侠的固定属性。总之，在希望宇宙年轻的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开始出道后，他的哥谭也同步出现了一个小丑。 一个和主宇宙当中差不多的小丑，而布鲁斯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因为这件事，他曾经去主宇宙询问过另一个蝙蝠侠，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于是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并且想方设法解决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丑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布鲁斯叹了口气，走上前担忧地摸了摸霍普的头发：“好久不见。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简直吓了我一跳。”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霍普会被小丑的毒气影响到。布鲁斯追着小丑的踪迹来到这个宇宙的时候，简直被倒下的霍普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霍普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确实好像很不一样。 “……我感觉我有点笨重。”霍普说道，“但是我之前没有吃太多小蛋糕……应该不会突然长出小肚腩吧？” 他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肚子，然后惊讶的发现他的钢铁之躯消失不见了。 霍普又好奇地戳了好几下。 布鲁斯无奈地看着霍普：“按照我们现在的检查结果来看，你可能暂时变成了人类。所以不要总是出你的肚子，你不觉得疼吗？”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同样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霍普，就好像他们的宝贝儿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婴儿。 本来拥有超能力，结果却莫名其妙变回普通人，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尤其是霍普，他从小到大就一直很特别。 霍普能接受这件事吗？ 他当然能。 而且还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这件事：“听上去很有趣，那我是不是会变得和彼得一样？” 彼得已经从巴尔的摩赶回来了，他这几天显然也过得非常精彩。 巴尔的摩的fbi让他印象深刻。 第453章 拉菲尔和克劳利也用凝重的眼神看着霍普。在天使和恶魔眼中，霍普变成人类这件事显然要比大家想象的严重的多。 克劳利将小丑扔在中央公园会场的那张纸牌捡了回来，上面熟悉的文字让他确定了这就是一张货真价实的奇迹拦截卡。 奇迹拦截卡是地狱高层才拥有的东西，曾经他也只见过一次。就在拉菲尔陪他上台变魔术的时候，地狱想要用阴谋害死拉菲尔。 他们差点就成功了。 这张卡的出现，代表着小丑的行动也许还有地狱的参与。如果地狱也参与了这件事，那么天堂呢？ 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更令人感到疑惑的事情是，小丑明明应该只出现在哥谭，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所在的世界？这个问题就连小布鲁斯都摸不着头脑。 就好像小丑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而已。 是谁帮他出现在这里的？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现在又躲到哪里去了？ 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 钢铁侠和星期五翻遍了整个纽约的监控，结果就连小丑离开时那架未来感十足的装甲的踪迹都没有找到。 “我们已经通知路西法，”克劳利少见地没有戴墨镜，而是用那双黄色的竖瞳紧紧盯着霍普，“听着，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要离开这里。我和拉菲尔也会守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这件事如果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参与，只能说明之前我们收到的消息很有可能全部都是错误的——有人想误导我们杀了你。” 只可惜对方大概误会了他和拉菲尔的性格与目的，他们并不会贸然对一个寓言中的撒旦之子动手。 所以不知藏在哪里的敌人那次的行动没有成功。 现在他或者他们恐怕又行动了，这次的行动至少成功了一半——霍普的能力消失不见了。 他们至今都没有找到原因。 拉菲尔接着说道：“也许艾格尼斯·风子的预言书被人篡改了。我们顺着预言书的预言找到你，反而陷入另一个阴谋。又或者我们没有杀掉你，这件事本身就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可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阴谋能把天堂和地狱，天使和恶魔全都拉扯了进来。 或许这就是曾经路西法和墨菲斯一直防备的事情。 克劳利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向路西法发出的音讯石沉大海。 一向将霍普的事情看作头等大事的路西法少见地没有及时回复他的消息。 并且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在霍普昏迷的这三天里，他们所有人已经通过科技和魔法的手段，检查了当天会场所发生的一切。 除了发现被塞在后台化妆间衣柜里那具开膛破肚，死相凄惨到连脸皮都没有的尸体之外，其他什么额外发现都没有。 听到克劳利和拉菲尔的话，霍普总算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丝了解，这让霍普感到有些荒谬。 彼得担忧地坐在霍普旁边，握着少年的手：“不管是怎么回事，敌人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你。霍普，墨菲斯先生或者路西法先生也许更清楚这件事，在他们来找你之前，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霍普满是信任地点点头。无忧无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遇到过挫折的小孩其实对危险的认知并不明确。 但是更令彼得担心的是，霍普这次能被伤害到是不是说明他的幸运也随着能力一起，已经消失了。 这很糟糕。 因为霍普一直以来的行为模式已经形成，他所有的认知都是基于自己极度幸运的情况下建立的。 所以他下意识的反应都和普通人有些不同。 比如现在。 霍普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脚踝。 他今天总算被允许从房间里出来，下楼吃饭了。 然后，兴高采烈的少年就一脚踩空差点滚下了楼梯。 要不是彼得眼疾手快接住他，霍普绝对会直接脸着地，然后重新住进蝙蝠侠的医疗室。 “糟糕，我忘记我已经不会飞了。”霍普有些苦恼地抱着彼得的肩膀。 他还是扭到脚了。 人类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彼得只能无奈地抱着霍普走向餐桌，钢铁侠指挥星期五喊医生过来，美国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蹲下身检查霍普的脚。 这件事倒没有让霍普心情变坏，因为贴心的钢铁侠爸爸订了满满一大桌好吃的来安慰霍普受伤的心灵。 于是霍普开心地吃掉了一大桶冰淇淋和一大盘炸鸡翅。 然后他就吐了。 上吐下泻，折腾了整整一天。 霍普又忘记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连接了好几个异次元，无论怎么吃都不会发胖的钢铁之躯。他的胃甚至比普通人类的胃要更加脆弱。 人类胡吃海塞的后果就是肠胃炎。 霍普没两天就把自己重新折腾到了病床上。 少年卷翘的金发无精打采的贴在额头上，红眼睛里全是委屈。 他现在特别难受，既不能吃好吃的东西，肚子还一直很疼。 最糟糕的消息是，他最近必须一直吃流食，在短期之内恐怕是告别了他的小蛋糕和冰淇淋了。 彼得带着水和药走进房间，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霍普。 他可从来没见过霍普如此蔫哒哒的样子，看上去也太可怜了。 第454章 “吃点药再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好的。”彼得摸了摸霍普的脑袋，少年烧已经退了，就是看上去实在没什么精神。 “我好难受啊，彼得。”霍普哭丧着脸，躺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我不想当人类了……” “再忍耐几天吧。”彼得只能半哄半抱着让霍普把药喝进去。 霍普抱着彼得的肩膀不撒手。 “人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吗？”霍普发出真切的呐喊，“吃多了东西会坏肚子，吹到冷风可能会感冒，走的路太多了还会脚疼。你们是豌豆公主吗？” 彼得差点笑出声，怎么每个人类正常的生活轨迹到霍普口中就像是世界毁灭一样可怕？ “没有那么夸张，你只是不太适应人类的身体而已。”彼得安慰霍普，“等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吃东西的时候注意一点。” “不能自由自在的吃东西，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霍普继续双目无神地发出灵魂呐喊。 彼得觉得霍普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因为不能一口气吃下一吨甜点，所以就不想当人类了。 “可是现在墨菲斯先生和路西法先生都没有出现，你有其他方法能够联系到他们吗？”彼得问道。 霍普也没有。 之前他拥有魔法的时候，都是直接开一个空间通道跑去墨菲斯爸爸和路西法爸爸身边的。有魔法这种东西，谁还需要专门的联络仪器呢？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人都在尝试联系路西法和墨菲斯，但事情渐渐奇怪起来。这两位平时总会在多元宇宙管理局出现的大佬，最近却一直没有出现。 就连霍普出事，他们也从来没有出现。 第164章 事情有些不对劲。 霍普坐在餐桌旁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他钢铁侠爸爸特意让人送来的流食。 不是很好吃，但也并没有难吃到无法入口，对他现在的肠胃炎来说刚刚好。 可奇怪的是，托尼今天居然坐在餐桌旁陪他一起吃饭。 以前并不会这样，托尼总是忙的不见人影，连带着史蒂夫爸爸一起。 可今天他们两人居然都在。 钢铁侠坐在餐桌旁，穿着一件看上去就很舒适的睡衣，正翘着二郎腿翻看今天的《纽约日报》。 报纸上大概是没什么有营养的新闻，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史蒂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给托尼递上一杯咖啡。 “托尼，你今天不用去复仇者联盟大厦吗？”霍普疑惑地问道。 托尼看了霍普一眼，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惬意地说道：“今天本来就不用去，以后我都不去了。” 霍普：？？ 坐在一旁的彼得看上去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就好像钢铁侠再也不去复仇者联盟基地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一样。 彼得十分淡定地给差点噎到的霍普拍了拍背。 “……你再也不去复仇者联盟基地？”霍普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紧紧盯着他钢铁侠爸爸的眼睛，问道：“托尼，你生病了吗？” 这是霍普能够想到的唯一理由。能够让非常乐于拯救世界的钢铁侠决定不再去拯救世界，这得是多么严重的病？ 霍普差点跳起来。 不过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淡定的表情。如果托尼爸爸真的生病了，他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去救他，就算去和死亡女神打一架也没有关系。 “没有，我很健康，一点病都没有！”托尼有些奇怪地看着霍普，然后说道，“我只是需要退休了而已，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想想看，我已经在钢铁侠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20多年了！说真的，我有点累，是时候该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霍普仔细算了算，他5岁的时候托尼爸爸就是钢铁侠，现在他16岁了，托尼爸爸确实已经辛苦了十多年。 但是还没有20多年吧？时间过得那么快吗？ 然而还没等霍普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就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眩晕。 等这种晕乎乎的感觉过去之后，他又觉得20多年好像是很正常的，托尼爸爸已经当钢铁侠很久了。 钢铁侠确实已经老了。托尼在钢铁侠的位置上干了20多年，这中间他无数次拯救世界保护人类。 他很辛苦。 确实需要休息。 于是霍普赞同地点点头：“享受生活也很不错，世界上有太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了。” 霍普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说出来之后，他也没觉得有太大的违和感。 就好像钢铁侠退休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一样。 “史蒂夫呢？你今天也没有事情要忙吗？”霍普又看向坐在餐桌边的另一个爸爸。 真难得，他们两个居然都在。 “今天我也没什么事。”史蒂夫说道，“我安排好了美国队长的接班人，是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我相信他能够代替我保护好这个世界和全人类。” 美国队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态轻松，似乎是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霍普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荒谬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同时退休？愚人节都没人敢说这样的话吧？ “……你是说真的？”霍普看着史蒂夫仍旧十分年轻的脸，说道：“可是你还很年轻，为什么要退休？” 第455章 “因为我累了。”史蒂夫说道，“保护世界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不是吗？” 这回答让霍普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了。 霍普曾经以为这世界上谁退休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不可能退休，他俩将整个世界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无论出现什么危险，他们总是冲锋在前线。 退休？ 这个词简直不可能出现在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字典里。 “你们两个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征服者康又卷土重来？还是泰坦星的事情没有解决好？” 霍普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结果得到两人淡定且肯定的回答。 他们确实退休了，而且将复仇者联盟的事全权托付给其他人。 从此以后，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再也不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 彼得也在一边帮忙解释道：“托尼和史蒂夫已经很辛苦了，他们建立了复仇者联盟，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开端。以后我们会继续努力。我想，保护世界的重任应该要交给年轻人了。” 蜘蛛侠骄傲地挺了挺胸膛，他是被复仇者联盟选定的接班人，也是接下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重担的超级英雄。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用赞许的眼神看了一眼蜘蛛侠。 托尼用骄傲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你，年轻人。一直以来你就做的不错，你会带着复仇者联盟保护好这个世界的。” 霍普坐在餐桌旁，感觉自己的认知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不过他紧接着又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心底有一个声音正在告诉他，这有什么不可以呢？辛苦的超级英雄想要退休罢了，他们值得这一切。 他们值得去享受这个世界最美好的风景，最好吃的食物，他们不应该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拯救世界上，他们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让自己快乐起来。 于是霍普听见自己继续说道：“听上去不错，史蒂夫。希望你们能有一个愉快的退休生活。” 史蒂夫和托尼都笑了笑。 托尼没有说话，不过美国队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我们的退休生活当然会非常愉快，所以接下来我准备带着托尼一起去旅游……我想霍普你应该不会反对这个选择吧？我和托尼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过蜜月呢。” 霍普：啊？啊！！啊——！！ 史蒂夫爸爸在说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和托尼爸爸在一起啦？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what the ***！！ 霍普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一连串语义不详的单词开始刷屏，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的两个爸爸在一起了。 不过他记得他自己小时候确实是这么以为的，因为上学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是有父亲和母亲。 他小时候一直认为布鲁斯和克拉克是一对，而史蒂夫和托尼是一对。他们分别担任了自己在每个世界里父亲和母亲的角色。 每个世界他都拥有两个爸爸，这两个爸爸当然应该是在一起的。就像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 虽然这个认知在他长大之后就已经消失了。 霍普像没油了的机器人一样，咔咔咔扭过头去观察彼得的神色。 彼得很淡定。 就像这件事他已经听说过无数次一样。 蜘蛛侠反而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霍普，似乎不明白霍普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霍普只得扭过头去重新看了一眼他的两个爸爸。 “……度……度蜜月？”霍普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史蒂夫的话炸飞了，“史蒂夫爸爸，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 托尼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是的，度蜜月。抱歉，我们没有一早告诉你我们的计划，但是我以为你并不会反对这件事。我和史蒂夫，嗯，你知道的，我们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后面托尼又解释了些什么，但霍普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听了。 他怎么感觉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呢？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在一起这件事至少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不过很快，霍普又在潜意识里说服自己这很正常。 史蒂夫和托尼常年一起出任务，两人在慢慢磨合中互相生起对彼此的好感，最后决定在一起。 多么自然且合情合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去给自己开家长会了。 就像黑寡妇和浩克一样。 霍普曾经很开心自己的童年玩伴浩克找到了相伴一生的爱人，也很开心温柔的娜塔莎姐姐拥有了一个理解她包容她的丈夫。 但这件事情和托尼以及史蒂夫完全不一样！托尼和史蒂夫不是好兄弟吗？ 然而霍普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希望的事情，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能够得到幸福，他们组成真正的一家三口。 就像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一样，他们也很幸福。 等等…… 霍普的潜意识告诉他，这里面好像还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很快，这种违和感又像被人用抹布抹去灰尘一样，从霍普的脑海中消失。 他无比丝滑地接受了自己在每个世界都拥有一对已经组成了正常家庭的爸爸的现实。 “不要表现得你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一样，霍普。”彼得摸了摸霍普的头发，然后站起身离开房间，“现在我要去复仇者联盟，你要待在家里吗？还是去多元宇宙管理局总部？” 第456章 霍普晕乎乎地跟着站起身：“多元宇宙管理局总部？” 彼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霍普的脑袋：“你这两天是病傻了吗？莫比乌斯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总要去工作吧。” “我不上学了吗？”霍普傻眼。 他明明记得自己还在上学，怎么现在又突然要去多元宇宙管理局工作了？ 不对，他已经结束学业很久了。彼得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他应该也是一样。 毕竟他和彼得一样大，也到了该工作的年纪了。 可他的工作是什么呢？ 霍普站在原地，愣怔地回忆了10分钟。 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又感觉一切正常。 他确实应该回到多元宇宙管理局去，今天是他和莫比乌斯开会的时间，他们需要和时间小姐、人头征服者康、正义联盟的代表和复仇者联盟的代表商讨关于平行宇宙的管理办法。 第165章 等霍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多元宇宙管理局那张超大的会议桌旁了。 厚重的深色实木圆形会议桌让霍普有点头晕反胃，可能是肠胃炎还没痊愈，也有可能是他可真不适应这种正式而严肃的场合。 他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哦，开会。 霍普看了看坐在他右手边，正在翻看文件的莫比乌斯。 这些年，莫比乌斯看上去几乎毫无变化。身上穿的仍旧是那件略显破旧的黑色风衣，乱糟糟的胡茬和带着伤疤的脸颊显示出一种人到中年特有的疲惫。不过还是和霍普印象里的他有些不同，现在的莫比乌斯看上去更加饱经风霜了些。 霍普把会议桌旁的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结果他发现这里有太多他不认识的生面孔。 所有人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时间小姐。她居然把自己的钟表外壳涂成了海绵宝宝的样子——原本这应该是霍普最喜欢的样式，可现在他却打心底感到一种厌烦，连带着时间小姐长长的睫毛和面条一样的手脚都令他不喜。 征服者康的人头也放在桌子上，就在时间小姐的旁边。康脸上的神色恭敬而肃穆，他用一种奇异的表情看向霍普。霍普认为那里面带着怜悯，可他并不清楚原因。 长方形会议桌的一侧依次坐着多元宇宙管理局的成员，莫比乌斯、时间小姐和征服者康的人头依次往下排列，后面的位置空置，似乎多元宇宙管理局就只有这三位成员有资格坐在这里。 彼得不在。霍普依稀想起来这是因为蜘蛛侠已经接手复仇者联盟的事情，早就离开了多元宇宙管理局。 现在，这里的人都得听他的。 霍普心里升起一点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现在已经不再拥有超能力，就连一贯的幸运buff都消失不见，那么这群人还会听他的话吗？为什么彼得、托尼和史蒂夫明明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一个人来帮他呢？ 不对不对，霍普摇摇头。 多元宇宙管理局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当初也是他自己同意接手的。他应该像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一样，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去抱怨为什么没人来帮他。他已经长大了。 于是霍普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眼下的会议上，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在莫比乌斯留给他的主位上坐好，准备认真开会。 可是他的思绪很快又飞走了。 因为莫比乌斯留在他的位置并不是长会议桌的一侧，而是会议桌较为狭窄的一端，而且这里只有一个位置。严格说起来，就像是……主人的位置。 霍普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很荒谬，他不算是所有人的上级，又怎么会像个国王一样坐在这里呢？ 所以会议桌早就应该换成圆桌了。就像正义联盟的会议室一样，大家平起平坐，不然总感觉不够‘平等’。 霍普忽悠悠飘来飘去的思绪很快被会议长桌左侧的一个年轻人拉回现实。 这个站起来似乎准备发表一些演说的年轻人身上居然穿着类似蝙蝠侠的服装，头顶上还有一对传统的尖耳朵，胸口一只大大的蝙蝠侠logo。可霍普仔细回想了半天，却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不是迪克，也不是杰森，更不是提姆或者达米安。可他看上去那么‘蝙蝠侠’！ “你是谁？”霍普皱着眉头问道，“布鲁斯呢？” 霍普的问话让整间会议室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脸上突然都带上一种莫名惊诧的神色，霍普注意到莫比乌斯居然和征服者康交换了一个眼神。 几息过后，才有人重新开口说话。 正是刚刚说话的年轻人：“我是泰瑞·麦金尼斯，继任的蝙蝠侠，霍普阁下不记得了吗？” “我应该记得吗？”霍普奇怪地看着他，“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接任了蝙蝠侠。布鲁斯为什么不自己来？” 自称泰瑞·麦金尼斯的年轻人被霍普毫不留情的直白怼得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像是顾忌着什么。 最后还是莫比乌斯出来打了个圆场：“霍普，你最近和布鲁斯闹别扭了吗？他年纪已经大了，你还是少惹他生气比较好。当然，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采不采纳，决定权都在您身上。” 霍普敏锐地察觉到莫比乌斯在阴阳怪气他，可是他最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让莫比乌斯十分生气的事情吧？他为什么生气？ 第457章 “那我决定不采纳，我要见布鲁斯。”霍普说道，“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我不想开这个莫名其妙的会议了。” “可是您还没有听完大家的汇报！”莫比乌斯皱着眉头拦下霍普，“我想您至少得听听未来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发展方向——我们得要制定下一个纪元里，每一个时空的未来。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早在几年前就在为今天的会议做准备——全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请您至少先听完他们的话。” 可霍普却觉得更加荒谬了，多元宇宙管理局什么时候有资格决定宇宙的发展方向了？这和他曾经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布鲁斯爸爸和托尼爸爸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今天到此为止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我不听。”霍普的声音比莫比乌斯还大，他瞪大眼睛生气地说，“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赞同的自由呢？莫比乌斯？为什么要有多元宇宙管理局来决定宇宙的未来？你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推翻腥红百夫长了吗？” “……您在说什么？”莫比乌斯神色莫名，“这些规定不是全部都由您定下的吗？” “我定下的？！”霍普更生气了，“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定下这种……” 不过后面的话霍普没有说出来，他突然又感到头痛。 脑子里有个声音正在对他说话。 ‘霍普阁下，伟大的霍普阁下，您就是多元宇宙规则的制定者，您就是——’ “……您就是腥红百夫长啊！”莫比乌斯说道。 脑子里的话和莫比乌斯的话重合在一起，像一道响雷在霍普耳边炸响，他感到喘不上气。 霍普低下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长袍，长及脚踝，厚重又沉闷，他仿佛能闻到上面散发的血腥气。 “您就是腥红百夫长啊！整个多元宇宙管理局的规则都是您制定的，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接班人也是您同意的。”时间小姐也跳上桌子，认真地看着霍普的眼睛，“这里全都是您一手建设的，您忘记了吗？” 我……忘记了吗？ 霍普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脑袋现在疼得像是要爆炸。 可是心里的烦燥和违和感却在莫比乌斯和时间小姐的话语中渐渐消失，就好像他只要马上承认自己就是腥红百夫长，一切就会安然无恙。他会比现在舒服得多，不会再头疼，也不会再烦燥。 可是霍普更烦了。 “现在可以坐下来听一听您的属下准备说什么了吗？霍普阁下。”莫比乌斯用不赞同的神色看着霍普，“我很欣赏您的小玩笑，但那边的年轻人可吓得不轻。” 于是霍普被莫比乌斯和时间小姐一起强硬地拉到座位上。坐下之后，他看见对面那个‘蝙蝠侠’冲着他讨好地笑了一下。 霍普心里再次升起一股怒火，开什么玩笑，这家伙怎么能继任蝙蝠侠？迪克、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哪个不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会议室的长桌主位上，认真听完了对面的讲话。对面那个家伙的建议是，所有城市在下一个纪元全都恢复死刑。他还会借助征服者康的科技，研发出全球犯罪风险监控系统，利用高科技将所有犯罪行为提前扼杀在摇篮中。 最后他感动地看着霍普，眼神里透露出胸有成竹——霍普阁下和多元宇宙管理局一定会认同他的措施，只要有这个风控系统，所有的犯罪行为都将消失不见！哥谭将会成为最安全的城市之一！他做到了蝙蝠侠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到的事！ 而霍普则差点跳起来给他一拳。但是他没办法站起来，就好像他的屁股被黏在了椅子上一样。 他想破口大骂，但是也不行。时间小姐和征服者康的人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总能精准地打断他的想法。 霍普决定先闭嘴。 好不容易熬到正义联盟这群他一个也不认识的家伙讲完话，复仇者联盟的代表也站了起来。霍普很奇怪为什么来的人不是彼得，彼得不是应该负责所有关于复仇者联盟的活动吗？ “今天复仇者联盟内部也有一场重要会议，所以蜘蛛侠没办法出现。”开口的又是个让霍普感到陌生的人。 这位成熟而性感的女士拥有一头红色长发，身材高挑修长。霍普能隐隐感觉到她的强大。 她十分懂事地自我介绍，“我是帕克先生的秘书，琴·葛雷，您还记得我吗？曾经的x战警成员。” 琴·葛雷？这又是谁？彼得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明明今天早上他们还在家里一起吃饭！ x战警他倒是很清楚，不过他们一直都没什么交集，只听说复仇者联盟和对方合作过很多次。 “葛雷小姐已经就职很久了，”征服者康的人头说道，“她在帕克先生心中的地位就像我在您心中一样呢，我们都是忠实又可靠的秘书！” 霍普在心里呸了一声。 不过他努力克制住这个想法，不让质疑出现在自己脸上。 “是吗？”霍普彻底放松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笑了一下，神色无辜，“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原谅我，毕竟我每天忙得不得了。谁让整个多元宇宙管理局都没什么有用的家伙，而且我今天很不舒服。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听完这场会议呀？我不是腥红百夫长吗，应该是我说了算才对。今天我累了，所以你们先退下吧，不要来惹我心烦。” 第458章 霍普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一切显然不正常，而且有什么人在扰乱他的脑子。 他是失去了超能力没错，可却没有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头很疼，可是他绝对不会认输。 从莫比乌斯到时间小姐，再到征服者康，所有一切都引人怀疑。这里如果不是另一个平行宇宙，那他就是陷入了某个幻境。 他从来不会成为征服者，也不会想要成为整个宇宙的霸主。他既不会去规划宇宙未来的发展，也不会任凭多元宇宙管理局变成另一个时间管理局。 不如让他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他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然后把他门牙掰下来钉墙上！ 呸，敢动地狱之子霍普·韦恩·肯特·斯塔克·罗杰斯的脑子，不想活啦！ 第166章 “霍普阁下，今天你该去参加会议了吧？”莫比乌斯追在霍普身后，神色无奈。 他手里还举着征服者康的脑袋，征服者康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和莫比乌斯一模一样。 “这件事很重要，下一个纪元，如果您不对它加以约束，恐怕又会发生各种难以预料的状况。就像在上个纪元您所经历的那样，您还记得吗？上个纪元发生了无数悲惨的事情，您可是花费了很大功夫才将之导回正轨！”征服者的脑袋用嘶哑的声音站在盘子上喋喋不休，时不时还要抬头看一眼莫比乌斯，“我们都很感谢您的伟大付出，不过您也许再过段时间才能休息……” 霍普的脑海里随着征服者康的话瞬间浮现出一大串儿回忆。 混沌的、以不可挽回之势碰撞在一起的平行宇宙迸发出可怕的能量，被反物质淹没的奇点正在发生爆炸，燃烧之后只余灰烬的地球像垃圾袋一样漂浮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太空里。 然后他倾尽所有力量，再次扭转乾坤。 具体的细节十分模糊，就像他上次拯救希望宇宙一样，好像电影的画面破碎重组，然后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事了。 但是最后一切重新回到正轨，而他则因为这次拯救世界失去一切力量。 所以他才会在小丑毒气中晕过去，而小丑出现在钢铁侠的宇宙也只是因为暂时的时空错乱而已。 或许是这场灾难太过可怕，他暂时失去了一些记忆，所以总感觉周围很陌生。 而现在，这些记忆似乎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复苏，他已经想起来了不少。 于是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想，在新的世界秩序建立后，旧神理所当然会集体迁往更高维度。所以无论是路西法还是墨菲斯，他们都无法再重现于这个世界。 霍普摇摇头，从一大堆支离破碎的回忆里挣扎出来。他眨眨眼睛，没什么感情地哦了一声。 他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记忆告诉他，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新神，一个丧失了全部力量，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新神。 “那你说说看，上个纪元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事？”霍普将脑海里出现的大段回忆抛在脑后，然后起身继续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翻找找，“是我逃课被布鲁斯爸爸打了屁股，还是考试没及格被托尼爸爸扣掉了一顿小蛋糕？又或者托尼爸爸说带我去比基尼海滩看海绵宝宝结果他又没做到？天哪，这可真是可怕的纪元！撒旦保佑！” 征服者康&莫比乌斯：…… “不如让我来解释一下吧。上个纪元里，您任由所有多元宇宙随意发展，但是由此所衍生出来的支线实在太多了，有的时空互相交织，有的时空又彼此平行，有的分支又像爬山虎一样继续衍生出无数分支。能够穿梭时间和空间的超能力者越来越多，结果导致每个世界都异常混乱。这甚至让蝙蝠侠先生最终死于小丑病毒——准确来讲也不是真正的死亡，蝙蝠侠的人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小丑的人格，他变成了狂笑蝙蝠。不仅如此，他还养了一大群小丑罗宾……” 莫比乌斯用一种新闻播报的语气将一条条霍普难以想象的悲惨事实说出来。 然后，他就被霍普打断了。 “你解释的好详细哦，莫比乌斯。”霍普摊在办公桌后那张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手里还拿着一块宇宙魔方。 撒旦之子透过魔方蓝色的晶体看向莫比乌斯，莫比乌斯的脸在魔方对面扭曲成一团深蓝色的阴影。 “你难道不奇怪我忘记了这些事吗？”霍普问道，“连我自己都很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忘记了呢？” “……当然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您上次为了拯救宇宙已经花费了所有力气。平行宇宙那么多，您又怎么可能把每个宇宙都记住呢？”征服者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仅仅是蝙蝠侠的宇宙需要您拯救，还有钢铁侠先生的宇宙。钢铁侠因为过度酗酒而猝死，缺少钢铁侠的世界乱成一团。美国队长居然成为了九头蛇的一员，他甚至让神盾局全军覆没。这都是我们没有合理规划好每个宇宙发展路线的结果。现在我们需要吸取教训，在下一个纪元里，认真规划好每一个宇宙的未来，千万不能让他们重蹈覆辙。” “听起来真有道理，康。你和莫比乌斯真是我贴心的秘书，而且你们还配合默契，这简直太让我省心省力了。”霍普拍了拍手，笑着看向两人说道，“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很讨厌莫比乌斯。他曾经背叛了你哎，原本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现在却变成了我。这都是莫比乌斯导致的哦，你不生气吗？” 第459章 人头康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瞬，似乎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事实，又或者是被霍普毫不留情的讽刺噎住了。 他张着嘴喘息了两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然后转头瞪着莫比乌斯。 而莫比乌斯的反应和他差不多，他看上去有些惊讶。 “后来不是您让我们和好的吗？”莫比乌斯似乎是回忆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霍普的问题，“您说征服者康已经努力改变自己了，他不会再继续作恶。并且他最清楚多元宇宙管理局的时间科技，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哇，那你真是好善良啊，莫比乌斯。”霍普脸上露出笑意，眼底却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是正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微笑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听说征服者康曾经抹杀过你的人格，并且把你克隆了无数次。”霍普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拿着一个摩托艇造型的摆件，眼睛却紧紧盯着莫比乌斯，“你最心爱的那辆摩托艇呢？我记得你还差一点就要得到摩托艇比赛的冠军了，这对于一个业余选手来说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是吗？” 莫比乌斯的眼神涣散了一下，他感觉好像确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很快，他的头突然有些发晕。这种眩晕持续了一小会儿，导致他无法再继续思考更多。 眩晕过后，莫比乌斯似乎找到了某种说服自己的方式。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霍普，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征服者康：“嗯，听上去确实很不容易。可我现在已经活了太久，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好吧。”霍普点点头，心想今天恐怕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一番试探下来，他几乎已经能够肯定，莫比乌斯的意识也在这个幻境里。但他同样被下了某种暗示，就像刚刚来到这里的他自己一样。 霍普已经摸索到了这里的某些规律。 首先，他得在口头上接受自己就是腥红百夫长这个设定，表现得和莫比乌斯以及征服者康所期待的一样——霍普是多元宇宙管理局的统治者，是说一不二的新神，是规划整个宇宙发展的独｜裁者。 不然他就会像莫比乌斯一样，突然陷入眩晕，意识模糊。又或者头疼的像要爆炸一样，直到他不再继续质疑自己的身份。 这种感觉……准确来说，应该像是有人试图在他脑海里植入某一种观念。而这种观念与他自己的认知相冲突，所以导致两种想法在他脑海中打架。 在承认自己身份的基础上，霍普需要负责整个多元宇宙管理局的顺利运转。 不过他偷懒不去开会似乎也没关系。这很符合他作为统治者的身份。 这个幻境设立的目的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只是想要他当这里的主宰者吗？ 霍普认为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 这里面有好几个问题。首先，是谁有能力将他的心灵拖入这样一个真实的幻境中，并且还能给他下如此强大的心理暗示？其次，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在这个梦境里接受了自己独｜裁者的身份于对方而言有什么好处？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该怎么打破这个梦境离开这里？ 霍普将这几个问题牢牢记在脑海里。 他现在暂时说服自己他在玩一场大型的角色扮演游戏。 又或者是侦探游戏。 他接受了游戏中腥红百夫长的身份，接受这个游戏最初始的设定。 而他本人则是隐藏在腥红百夫长背后的玩家。 这很有趣，霍普收回思绪，目光落在莫比乌斯身上。 莫比乌斯的潜意识应该同样被人下了暗示，他接受了自己已经在多元宇宙管理局呆了很多年的事实，并且和征服者康化敌为友。 而征服者康的意识是否隐藏在这个幻境里，霍普目前还不能确定。 不过，无论征服者康的意识是否存在，他在这个幻境中又充当什么角色，这个人头绝对都在想方设法准备坑他一次。 所以，征服者康可以暂时归为敌人一类。 这场游戏里的其他人几乎都属于背景板的角色，多元宇宙管理局本身也没有什么其他员工，时间小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穿着海绵宝宝外壳的时间小姐无论在现实还是幻境中，都是个墙头草。如果霍普比较强大，那么对方就会听他的。 办公室已经被探索完毕，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游戏里的npc莫比乌斯和征服者康被他反复试探，已经可以确定敌友关系。 剩下的就是尚未探索过的npc。 比如作为多元宇宙代表出现的新任蝙蝠侠以及那位自称是彼得·帕克秘书的琴·葛雷小姐。 霍普觉得这位葛雷小姐或许是这场游戏的重要角色。 他在现实生活中听说过对方的存在。x战警的凤凰女，镭射眼的爱人，x教授的得力助手，是个危险而强大的欧米茄级别变种人。 霍普没有和对方正式打过交道，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x战警将对方的消息藏得很深，就算是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也许都知道得并不全面。 这是一个相当成熟的幻境，霍普在这里甚至拥有痛觉和味觉，这件事会不会和这群变种人有关呢？ 托尼爸爸和彼得知不知道这件事？ 说到彼得……霍普皱着眉头开始回忆，他从那场突如其来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彼得。 第460章 彼得的表现十分担忧且正常。他和布鲁斯的出现，也是让霍普确定那里就是现实世界的依据。 但是，会不会一开始他就进入了幻境？现在这种奇怪的情况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的呢？ 是小丑的毒气？还是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又或者是今天早上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 但现在不是寻找幻境源头的时机，他需要再去获得更多的线索，然后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霍普转了转眼珠，带着傲慢的表情看向莫比乌斯和征服者康：“好吧，现在我心情还不错。你们把那两个……谁来着？名字我不记得了，反正也不重要。让他们过来汇报一下吧。” 莫比乌斯松了口气，只要霍普还愿意听对方的汇报，问题就有解决的可能。 他当然也不希望未来的多元宇宙继续陷入混乱，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当初征服者康的策略居然才是正确的。 如果放任多元宇宙肆意发展，结果就是所有人都陷入混乱。 混乱是死亡的开端，是毁灭的序曲。 于是莫比乌斯点了点头，带着欣慰的眼神离开。 不过霍普却要求他将征服者康留下。 征服者康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霍普，不明白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变过。这实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课题。”霍普单手撑着脑袋，靠在办公桌上，红眼睛紧紧盯着征服者康。 把征服者康盯得冷汗直流。 “身为我的得力助手，你会配合我的对吗？康。” 征服者康战战兢兢的看着霍普，眼神里充满恐惧。 “我当然会帮助您，您是这个宇宙最伟大的存在，而我是您卑微的仆人。”康讨好地笑了一下。 “不要害怕，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而已。”霍普笑眯眯地凑近康。 如果征服者康不是个没有腿的脑袋，他现在恐怕已经跑的离霍普越远越好了。 他可从来没见过霍普这副表情，看上去和可怕的路西法大魔王一模一样。 征服者康打了个哆嗦。 “有什么问题您直说就好。”康说道。 霍普的红眼睛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刚感觉这道视线像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上。 不过，霍普应该不会发现什么问题的，这里就是多元宇宙管理局，就算霍普把这里拆了也不会有任何不对劲。 “我只是很好奇，你身为一颗脑袋，平时也会做梦吗？” 征服者康脑子嗡的一声炸响，头皮发麻。 [他发现了！] 霍普若有所觉地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 第167章 霍普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 睁开眼，是托尼爸爸家里属于他的卧室。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口就涌进来了一堆人。有端着托盘和药剂的蜘蛛侠，一脸担忧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 似曾相识的场景。 霍普又看了一眼站在人群最后方的，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是希望宇宙的蝙蝠侠。 布鲁斯无奈地看着霍普，说出一句熟悉的话：“霍普，好久不见。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简直吓了我一跳。” 霍普坐在床上，冷静地托着脸思考。 这话真的很耳熟。 这是真实还是幻境？他怀疑的眼神落在所有人身上。 大家被霍普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孩子醒过来之后怎么看上去像傻了一样？ “我醒过来了吗？”霍普喃喃自语。 他明明记得自己正在和征服者康玩审讯游戏，康脸上的表情告诉他，这颗臭人头绝对参与了这次针对他的阴谋。 不过，就在他刚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似乎感觉背后有东西出现。 但他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就是眼前一黑。 醒过来就又回到了眼前的场景，端着药的彼得和前来看望他的家人们。 霍普决定试探一下。 “布鲁斯爸爸，我好想你哦，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我？”霍普打了个哈欠，尽量装作自然地问道。 “……因为我正在处理你留下来的麻烦。上次你来看我的时候，和我班上的同学哈维·丹特还打了一架。忘记了吗？”布鲁斯无奈地摸了摸霍普的头发，“你是睡傻了吗？” “大概吧。”霍普耸耸肩膀，又打了个哈欠。 他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头却不疼了。 他的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仍旧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身患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最后还是托尼开口说道：“霍普，你听我说。我们检查过你的身体……” 下一句话应该是，你命不久矣？ 呸呸呸，应该是你现在没有超能力了。霍普点点头。 “……你现在已经没有超能力了，是个普通人类。我们尝试联系路西法和墨菲斯，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出现。” 霍普十分淡定地点点头：“没关系，我还有钞能力。” 托尼：“……说的对，你还有钞能力。” 原本托尼和史蒂夫已经做好了霍普各种不适应的心理准备。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儿子比小时候要坚强多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爸爸不见了就会眼泪汪汪的小鬼头了。 托尼和史蒂夫有些感慨，儿子长大了，说不定他们也该退休了。 第461章 霍普从床上蹦起来，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看了看彼得：“那我以后岂不是没办法和别人打架了，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这屋子里面没一个人觉得霍普是一个会被人欺负的小孩。 彼得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我当然会保护你，我发誓。所以在你恢复自己的能力之前，不如先待在家里不要出门，我会陪着你一起的。” “你不去抓坏人吗？” “你的安全比较重要。”彼得摸了摸霍普的脑袋，“所以最近我还是在家陪你吧。” “可是彼得不会这样说哦。”霍普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彼得摇了摇，“我就说哪里有不对劲，果然是这里。” 霍普看着对面的‘彼得’，眼神十分冷静。 “彼得当然会保护我，但他的保护绝对不会是让我待在家里不离开。”霍普后退两步坐在床上，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彼得只会说‘没关系，我们还有战甲’或者‘蜘蛛侠一定会找出凶手’之类的话。” “你们塞给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看上去也很真实。”霍普说道，“可是仅仅只用一个‘任凭宇宙肆意发展导致这样的结果’，这种理由太随便了。” 霍普的眼睛看向‘布鲁斯’、‘史蒂夫’和‘托尼’，猜测他们这张脸皮下面究竟是谁：“宇宙确实会随意发展，但是总有一定的逻辑。我仔细回想了你们告诉我的那个恐怖的宇宙，比如说蝙蝠侠被小丑病毒感染。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也许你们不知道，我们在阿卡姆骑士的世界已经研发出了针对小丑病毒的解药。事情确实有可能发展向糟糕的方向，但这种没头没尾的结局就像是什么人的主观臆测。” “霍普，你在说什么？”彼得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你还好吗？是不是现在还没睡醒？” 霍普完全无视彼得的关心，因为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个彼得是假的。 “说话的语气还挺像的，”霍普指指点点，“可是彼得肯定会冲上来给我一个超大的拥抱。连抱抱都没有，差评。” ‘彼得’：…… “托尼爸爸也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就这样告诉我我失去了能力，”霍普继续指指点点，“托尼爸爸超爱我的，他只会先关心我的身体。” “还有上一次，布鲁斯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他们怎么可能会先强调我失去超能力的事？演技好差哦。所以……我猜你们只是想让我相信我失去了超能力而已。” 霍普脑海中的线索渐渐串成一条线。他好像一直在顾着寻找整个幻境当中想要伤害他的人。但最重要的事实却被模糊了——他居然在一开始就接受了他失去超能力这件事。 这群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搭建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场景，恐怕只是想加深他潜意识中对‘失去能力’这个事实的认可。 霍普周围的环境随着他所说的话正在逐渐发生变化。 温馨舒适的卧室环境逐渐变得模糊，周围出现很多明亮的光团，像是一颗颗星星悬浮在宇宙里。 霍普没有感到太过惊讶，他只是好奇的看向对面。 钢铁侠、美国队长、蜘蛛侠和蝙蝠侠都已经从原地消失。 最后只剩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跟在他身后的就是那个曾经自称是彼得·帕克秘书的琴·葛雷。 霍普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是x战警的老大，查尔斯·泽维尔。托尼特意给他看过这个人的资料。 “好吧，早在刚刚第1次失败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骗过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x教授的眼神充满无奈。 征服者康的脑袋也悬浮在周围，他看上去倒是有些沮丧。就像是在暗自生气没有办法骗过霍普一样。 “要好好聊一聊吗？我总觉得你们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霍普说道，“让我猜猜看，你们的目的是想让我彻底变成普通人？” 霍普知道，他如果希望自己拥有钢铁之躯就会真的拥有，如果他真的在心底认定自己变成普通人，那他也一定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 差点被人骗了。 霍普伸手，打了个响指。 “要有光。” 周围亮了起来，明晃晃的海绵宝宝大灯泡悬在众人头顶，差点晃瞎x教授的眼睛。 “但是我看不出来你们的恶意，让我变成普通人，是为了杀掉我吗？”霍普继续说道，“但你们一开始就有机会，为什么没有动手？” 现在仔细想来，也许一开始就是个幻觉。 他从来没有失去过自己的力量，也不可能突然变成普通人类。 命运之书都不敢玩的这么大。 最让霍普怀疑的地方就是所谓的‘新神出现，旧神迁移’，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在里面完全看不见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无尽家族、天堂和地狱的影子。 就好像他们只是一群空有力量的背景板，随着故事讲述者的一句话，就通通消失不见。 这不合常理。 霍普有些懊恼，他应该在幻境里的人说出‘路西法和墨菲斯完全联系不上’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有所怀疑。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有恶意。”x教授忍不住感叹了一下他们得到的消息和真实的霍普之间差别实在太大。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霍普是个只依靠特殊能力的未成年小家伙，毕竟平常动脑子的事都是霍普身边的蜘蛛侠来做。 第462章 而这孩子整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没脑子，而是不愿意动脑子而已。 x教授忍不住感叹，果然蝙蝠侠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头脑简单。 他的能力其实没办法探知霍普的想法，甚至原本只凭他自身也无法影响霍普的头脑。 这孩子毕竟并不是人类，他的精神力量过于强大，就算是凤凰女琴·葛雷和他加在一起，也没有办法突破霍普的心理防线。 所以他们在幻境中只能依靠霍普的表情来辨别他是否已经起疑，然后在他表情不对的时候灌输一些想法给他——这一点是在另一个人的帮助下才做到的。 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助，他们根本不可能对霍普做些什么。 征服者康是他们临时找来的帮手，他们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于是，x教授在魔形女的帮助下找到了位于蝙蝠洞的征服者康。 “我们的确是来拯救这个宇宙的，你在脑海中看见的那些未来是平行宇宙的未来……”x教授说道，“我们通过某种渠道得知，未来那些宇宙将会彻底变为现实。而发生这些的原因……” “是我？”霍普伸手指了指自己，“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不会。”x教授用包容的眼神看向霍普，“我们的消息来源绝对准确。” “谁给你的自信？”霍普斜眼看向x教授。 泽维尔先生不会以为他自己是玩弄大脑的高手就不会被人欺骗了吧。 泽维尔教授：“……我们已经反复调查过很多次，而且消息来源非常可靠。” 但他说来说去却始终不肯透露消息来源究竟是什么。 霍普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家伙和当初的克劳利以及拉菲尔一样自信。 会被打脸的，就算你是x教授也一样。 “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做到的？是小丑吗？从小丑出现开始，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说着说着，霍普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是在那场超级英雄主题活动上要动手的。我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如果对我怀有恶意，应该是无法靠近我的。” 查尔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其实我们动手的时候更早。对你怀有恶意的人确实无法靠近你，可是我们并没有想要伤害你。就像这个梦境一样，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世界，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们居然找这种bug？太过分了吧。”霍普生气的看着泽维尔教授，果然，光头佬都很有心机。 比如莱克斯·卢瑟，又比如眼前的x教授。 这个bug就像是布鲁斯爸爸打他屁股的时候并不会倒霉，又或者托尼爸爸停掉他零花钱的时候也不会。因为霍普自己主观判定为这并不是一种恶意。 “没有办法，谁让你的能力太过强大。”x教授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回正事，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借助你的能力避免掉那种糟糕的未来而已。我们当中已经有人经历过那种未来，他返回现在才有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那你们还挺矛盾的，又不希望我拥有超能力，又希望我拯救世界。”霍普说道，“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你们被骗了吧。这骗子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 第168章 不过，霍普最终还是没能从x教授口中套出骗子的消息，反而是被x教授套走了不少关于他自己的事，虽然他怀疑这些事眼前这个家伙早就知道。 霍普用愤怒的眼神看向坐在轮椅上笑而不语的光头教授，忍不住哼了一声。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x教授用平静而包容的眼神看向霍普，可惜霍普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恶作剧得逞的揶揄神色。 霍普：…… 讨厌的家伙！ 于是两人最后什么都没谈成，x教授最终也没能实现让霍普相信自己是个普通人的目的，而霍普则拒绝再和他说话。 x教授身后的琴·葛雷一直用防备的眼神盯着霍普，就好像霍普是个会突然发狂的神经病一样。 教授和凤凰女都拒绝再透露任何有关未来的消息，霍普如今也只知道在x教授眼中，未来一定会变得十分黑暗，并且这件事是他的锅。但他其实不太相信这一点，x教授精明是精明，可说不定也会犯位高权重者的通病——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不是说x教授本身有问题，而是如果一个人的能力过于强大，并且他过往一直做着正确的事，那么他就算经常反省，也难以避免走入自己的思维定势。再加上强大的领袖本人周围一定有一些狂热的追随者和崇拜者，他们的声音会让一些反对的声音淹没。 这是人之常情，霍普记得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都这么告诉过他。 所以布鲁斯经常需要停下来思考，克拉克爸爸遇到想不通的事时也总会飞到哥谭来和布鲁斯爸爸聊天。他们会互相提醒，将过往的错误牢记在心里。 x教授有没有这样做过，霍普不知道。但他现在只觉得这个家伙很讨厌。 最麻烦的问题是，x教授这次的动作让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霍普开始反复思考过去的几天里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梦境。 这并非是好事，如果他一直怀疑下去，到最后肯定会出问题。他会把梦境和现实混淆在一起。 霍普只能盯着教授闪亮亮的头壳，忍住想上去敲敲敲的念头。 第463章 不过x教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很快就离开了。 对此，霍普只能说，x教授毕竟还是个正派的超级英雄领袖，没有将‘反派苗子’扼杀在摇篮里的想法。 于是等霍普醒过来——他认为这次是真的醒过来了——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克劳利凝重的眼神。哈斯塔和亚列尔也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 所以x教授口中的‘很早就动手了’，指的是他逃课这天吗？ 还是说眼前的一切又是另一个梦境？ 霍普生气地咬牙，恨不得回去把x教授再打一顿，他感觉那个光头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目的，他真的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了！ 现在，他正和自己的骑士们一起挤在人群中，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大堆纪念品，而对面的鹰眼正在和他们深情对视。 霍普：…… “你刚刚怎么了？”克劳利皱着眉头，“我感觉有一瞬间你好像不在这里。”恶魔能感受到一丝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没什么。”霍普皱着眉头，没有去管天使和恶魔们担忧的眼神，而是对着对面的鹰眼打了个手势。 鹰眼看着那个表示危险的手势，然后反应迅速地开始在耳机里呼叫黑寡妇。虽然不知道霍普发现了些什么，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透过鹰眼随身携带的摄像头，娜塔莎也同样看见了霍普凝重的表情和那个表明这里有危险的手势。 能是什么样的危险导致霍普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连蝙蝠侠都要头疼的小混蛋都觉得棘手呢？娜塔莎觉得她有必要通知一下还在地球上的其他人。 “克劳利，我们去那边。”霍普突然将怀里所有东西都放进了克劳利怀里，然后左手天使右手恶魔，身后还跟着哈斯塔，四个人躲进了会场的角落。 看见霍普行动的鹰眼于是也悄悄躲进会场二楼角落，用警惕的眼神环顾整个场地。 “发生什么事了？”克劳利皱着眉头。哈斯塔和亚列尔也满头雾水。 “亚列尔，你帮我屏蔽一下这里的摄像头。”霍普指挥天使施展一个小小的奇迹。亚列尔听话地点点头。 克劳利和哈斯塔神色更加严肃，等待着霍普的命令。 不过霍普只是说：“我觉得我们四个的装扮简直和这里格格不入，不如我们也假扮成超级英雄吧？幸好我的制服一直随身携带着！” 这话赢得了亚列尔的强烈赞同和哈斯塔略带失望的眼神，因为恶魔知道，霍普绝对不会让他扮演路西法。 克劳利：…… 你让亚列尔施展奇迹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是吗？ 克劳利不想理会霍普无聊的建议。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个闹哄哄的逃学之旅，带着恶魔崽子回学校去。 “你躲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克劳利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揪着霍普的袖子准备把人往大门口拖，不过霍普显然不是他能撼动的。 撒旦之子睁着无辜的红眼睛站在原地，像块长在地上的大石头，然后他又对着克劳利‘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 再然后，克劳利就穿上了黑寡妇的皮衣套装，头上的红发变成半长的大波浪。 克劳利捏紧拳头，准备不顾死活地揍恶魔之子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霍普无辜地后退两步，用赞叹的语气说道：“我看过拉菲尔拍的照片哦，你之前扮成保姆的时候穿着黑裙子很好看呢。果然，小娜的衣服特别适合你！超好看哦！”大拇指.jpg “我那是被迫无奈！”克劳利呲着牙，墨镜从鼻梁上滑下来，蛇瞳愤恨地瞪着霍普，“你这个小混蛋，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哈斯塔和亚列尔急忙一左一右拉住即将暴走的克劳利，他俩已经十分识时务地换上了超级英雄的cosplay套装。亚列尔果断选择了鹰眼，反正他也很擅长使用弓箭，而哈斯塔则选择扮成……美国队长。 亚列尔对此的评价是，哈斯塔果然想当霍普的爸爸。 吓得哈斯塔赶紧从美国队长换成雷神。 总之，当四个人都换好服装出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十分丝滑地融入现场的氛围了。 目睹一切的鹰眼：…… 对面的家伙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啊，霍普这小鬼不会只是想恶作剧吧？！ “所以，你让我们穿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想做什么？”克劳利双手抱在胸前，冷若冰霜地问道。 不看身材的话，他的神态真的很像黑寡妇。已经有人眼尖地发现了这里反串的黑寡妇，甚至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合影。 克劳利变出恶魔的脸，把毫无防备的人全都吓跑了。 然后又更多的人聚集过来，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更酷炫的招数。大家都很好奇这位反串coser还有什么新科技。 霍普戳戳克劳利的胳膊，示意他扮演好一个普通人类。 克劳利无语地看了霍普一眼。 有时候霍普真的很像蝙蝠侠和钢铁侠的结合体，一是特别喜欢保持神秘感，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总不喜欢告诉别人他的计划；二是行事偶尔会变得高调又浮夸，没人拦着他的时候，简直和骚包的钢铁侠一样，总喜欢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比如现在。 克劳利感觉霍普一定是知道什么，很有可能接下来会有危险，就连他们几个都要严阵以待的危险。但具体是什么事，霍普这个一直没有离开过的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却半个字都不肯透露，而是要他们穿着搞笑的衣服满场乱晃。 第464章 亚列尔和哈斯塔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一开始哈斯塔还很不愿意，因为他觉得扮演成一个人类超级英雄实在有损他地狱魔王的恶名，不过很快他就开始不自觉地嘿嘿傻笑了。因为周围有很多人为了他精致且细节到位的扮相而来找他拍照，他觉得自己成功诱惑到了人类，说不定还能给地狱增加新信徒。 恶魔的小魔法毕竟比人类的化妆靠谱，他连妙尔尼尔上的划痕都十分认真地还原了。 哈斯塔决定下次扮成蝙蝠侠去哥谭发展一下地狱信徒。 亚利尔也玩得挺开心，他还拿出箭筒里的箭，biu的一下射中了舞台正中心的那颗爱心。 人们一阵欢呼，毕竟很久没见过这么专业的coser了。 “克劳利，等下你看着点哈斯塔和亚列尔，主要是亚列尔。”霍普笑眯眯地看着克劳利，哥俩好地搭着恶魔的肩膀，“要好好保护脆弱的天使哦，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对吧？超级厉害的恶魔先生！” “……我做不到。”克劳利面无表情地把霍普的胳膊推下去，以前霍普要他和拉菲尔做什么事的时候也总用这种单纯又无辜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已经免疫了，“而且我拒绝，如果你不说清楚会发生什么事的话。” 霍普用怜惜的眼神看向克劳利：“你害怕了呀？等会会有超级可怕的地狱恶魔出现哦，他还带着一张丑陋但是好用的扑克牌。” 克劳利：？？ 谜语人滚出纽约！ 等等…… 克劳利突然反应过来，地狱恶魔和好用的纸牌，这让他想起点不太美妙的过往回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克劳利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是，小心你下个月的零花钱和乐高套装。” 霍普用充满控诉的眼神看向克劳利：“你还是不是我的骑士了？居然不相信我！要不然你去当布鲁斯的骑士吧？他是黑暗骑士，你是恶灵骑士。” 克劳利勉强挤出一个假笑：“可惜我们地狱实行的是终身雇用制，我只能乖巧地跟在您身边。” 霍普笑嘻嘻地比了个口型：拉菲尔～ 克劳利咬牙切齿地揪着身上黑寡妇套装的衣角，差点把质量良好的紧身皮衣揪出一个洞。 这个小混蛋只会用天使来威胁他，可恶！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等会儿会照顾好亚列尔和哈斯塔这两个没脑子的蠢货。 霍普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转身，眼疾手快地将准备撞到他身上的男人按倒在地上。 男人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群也纷躲开。 被按倒在地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叫声，然手又在下一秒摁动了手中的按钮。黄绿色的气体从他身上飘散出来，男人哈哈大笑，似乎在等待着霍普中招。 不过霍普的蝙蝠小子制服自带空气过滤装置，而他也早就防备着这一招。 霍普挥挥手，飘散在空气中的毒气像是被冻住一样，停留在空中，然后又被他一个响指转移到了宇宙里。 躺在地上的男人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霍普居然还能使用自己的能力。 明明那个人说过…… 不过也没有关系，他的目的其实也不是霍普。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霍普一把扯掉了头上的人皮。 小丑那张癫狂而苍白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神经质地哈哈大笑：“哦，可爱的小鸟，看见小丑叔叔是不是特别惊喜？” 周围的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又或者这是带着剧情的cosplay？ 霍普没给小丑继续说话的机会，他一拳砸晕了还准备反抗的小丑，然后单手架住向他脑袋砸来的锤子，又一脚将偷袭的小丑女同样踢晕过去。 解决完两人，霍普却丝毫没有放松，他记得等会儿会有一台战甲出现，把这两个混蛋接走。谁是这两个家伙背后的支持者？说不定等会儿有回冒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门口，年轻的蝙蝠侠如同上一次一样一脚踢开会场的大门。同时，黑寡妇的昆式战机也降落在附近。 然而巨大的黑洞却突然在众人头顶展开，齐塔瑞大军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地涌来。 第169章 蝙蝠侠完全没想到，他只不过偶尔跨宇宙执法而已，怎么就碰上纽约大战外星人了呢。 现在的情况也和霍普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接下来会出现把小丑和小丑女送来纽约的幕后黑手，结果却等来了和之前梦境世界里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所以这里面又有x教授的手笔吗？ 不过众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保护纽约才是最重要的。 霍普指挥着骑士团成员去救人，他自己则留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小丑浑身上下都搜刮了一遍——他还记得上一个幻境中小丑身上的奇迹拦截卡。 最后他在小丑的上衣口袋中找到了这张地狱风格的扑克牌，果然，就算是事情的后续不太一样，但这件事确实有地狱的参与。 霍普准备等事情结束去洛杉矶的酒吧问问路西法爸爸。 现在不是好时机，纽约现下一片混乱，大量外星人正涌入城市大肆破坏。 霍普看见了已经出动的黑寡妇、雷神、浩克、鹰眼，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因为其他任务不在纽约，剩余的复仇者们正在苦苦支撑。不过幸好还有天使和恶魔的加入，情况不至于太糟糕。 第465章 霍普用冰冻呼吸将迎面飞来的奇塔瑞人冻成一串糖葫芦，然后迅速飞上天，一把捞住从半空中掉下来的鹰眼。 “……谢了，蝙蝠小子。”鹰眼就着霍普的力量爬上楼顶，又反手对着背后的奇塔瑞人射出精准的两箭。 无数来不及撤离的民众在街上害怕地呼喊奔逃，霍普听见无数充满恐惧的祈祷声。 每到这种时刻，他就十分痛恨自己的超级听力，但他只能忍着怒火努力救援。 事情到底是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的，霍普不知道，但他现在无暇思考。 整个纽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已经变成人间地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娜塔莎一个飞踢将靠近的外星人踹晕，然后喘着气对着耳机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这群外星人出现的原因，以及头顶上的黑洞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之前注意到奇怪的现象吗？” “没有。”鹰眼险而又险地躲过大楼砸下的碎石块，“这群机械跳蚤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星期五的监控有录到有用画面吗？” “同样没有，鹰眼先生。”星期五理智的声音出现在频道里，“不过我询问了安东尼，你们知道的，就是那个我最棒的朋友ai钢铁侠。” 连浩克都翻了个白眼，这俩ai天天跨次元玩你追我逃。 “说正题！”雷神受不了地大声吼道。 星期五在众人的反对声中将话题倒回正轨：“咳咳……是这样的，我这边有记录，这件事在其他平行宇宙的纽约曾经发生过。” 黑寡妇突然想起来雷神出现在地球上的原因，所以是这个世界的洛基在捣乱吗？ 钢铁侠的资料库里确实记载过平行世界的纽约大战这件事，星期五提起这件事让大家都想起来了这条记录。 但奇塔瑞人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合常理。 因果链条逆转了。 奇塔瑞人会出现在另一个纽约，是因为洛基先得到了那把权杖和萨诺斯交给他的奇塔瑞人指挥权，可这个世界的洛基早就在雷神出现的第一时间被他们抓住了。 萨诺斯现在也已经被他们关起来，那么奇塔瑞人又是怎么毫无逻辑地出现在纽约的？ 霍普正在和奇塔瑞大军放出来的巨兽利维坦战斗，这玩意和他墨菲斯爸爸养在梦境国度的利维坦只能说是完全不同，他那只可爱的小利维坦只会害羞地把自己几百吨的身体藏进黑湖里！ 哪像这个赛博利维坦，浑身上下都是半机械化的骨板和机械鳍，看上去又大又丑！ 霍普忍着恶心一拳把赛博利维坦的脑袋捶进地里，然后又飞速扯着它的尾巴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直接把这只怪兽抡进了天上的黑洞里。 下方的复仇者们十分舒爽地听见黑洞里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不远处还有同样被奇塔瑞人改造出的赛博巨猿。 巨猿攀着摩天大楼cos金刚，然后被以光速赶到的霍普一脚踢断了胳膊。 气势汹汹的赛博大猩猩激动地冲过来准备和霍普单挑，结果被霍普的热视线烧得上窜下跳，撞碎了好几栋大楼。 幸好神盾局在十分钟前已经清空这附近的居民。 神盾局特工的昆式战机在霍普头顶上喊：“蝙蝠小子，注意控制战损！” 霍普：…… 听出你的声音了，光头局长。 可是没办法，高额战损大概是氪星人的固有属性吧，好难改掉的…… 霍普只能和之前一样，再次将巨猿扔进张着大嘴的黑洞，让奇塔瑞人自由碰撞。 下方，亚列尔顾不得天堂的警戒，施展奇迹救下还没来得及撤走的人类。哈斯塔挥舞着假冒伪劣的雷神之锤，怒吼着砸烂奇塔瑞人的脑袋。 正牌雷神扭过头，安抚地摸了摸因为被山寨而生气到颤抖的喵喵锤，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蝙蝠侠利用钩爪爬上奇塔瑞人的飞车，像个不良飞车党一样，一路创飞无数外星人，横冲直撞的样子恐怕阿卡姆骑士看了都得甘拜下风。 所有人都在拼命。 星期五早已经将托尼有关平行宇宙纽约大战的资料调出来，投放在各位复仇者眼前。 “……所以后续的发展是两枚核弹？”鹰眼差点飙出一个高音，他努力平复呼吸，然后在耳机里问道，“弗瑞局长知道这件事吗？这算什么？平行世界重现还是纽约无法避免的命运？” “先别说这个，有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雷神一锤子砸在地上，雷翻周围一片外星人，“钢铁侠和队长呢？我们为什么没通知他们？” 按照钢铁侠的速度，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可为什么没听到他们消息？ “25分钟前已经将所有消息发给先生，可是他并没有回复。”星期五说道，“就算是人工智能也猜到他恐怕也同样遇到了麻烦。” 星期五其实很担心，但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托尼，就好像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现在正在没有信号的区域一样。 但这不可能，斯塔克卫星的信号覆盖到了地球每一个角落。除非他们两个根本不在地球上。 霍普同样听见了复仇者们的话。 他刚刚也尝试着给彼得发过消息，用他们两人独有的通讯频道。可这个按理来说应该是在哪里都能联系上彼得的频道现在也同样一片沉寂，他发给彼得的消息石沉大海。 第466章 更重要的是，如果x教授知晓未来的话，这个伤亡惨重的战场怎么没有看见x战警的身影？ 所以，会不会这根本不是联系不上的问题，而是……纽约现在成为了一座孤岛？ 他们现在也许和真正的现实世界不在同一维度中。 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了，就像当初亚茨拉菲尔和克劳利在伦敦拯救世界的时候一样，伦敦m25高速公路构成的地狱魔环让整个伦敦成为一座孤岛，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也无法出去。 可这次在纽约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克劳利，”霍普飞到正忙着把奇塔瑞人都黏在墙上变成装饰的恶魔身边，“我准备去纽约周围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克劳利二话不说，用魔法把周围的奇塔瑞人全部镶嵌进水泥墙里，然后张开巨大的翅膀和霍普一起飞走。 “现在可以把你发现的线索告诉我了吗？”克劳利早已经把身上的皮衣变回去，这会儿带着腥味的风正撩起恶魔的衣角，显得他和这种末日场景十分般配。 可恶魔自己不这样觉得：“能回你的多元宇宙管理局吗？重启时间，我猜你应该有办法让那些人重新活过来，纽约不应该变成这样。” 这回霍普没有再当谜语人，而是直接了当地告诉克劳利：“恐怕我们被困在时间的夹缝中了，又或者，现在我们正位于多元宇宙的缝隙里。” 克劳利猛地想起来，他曾经也利用过时间静止让另一个撒旦之子有机会思考该如何对付他的恶魔父亲。 可问题是，就算以他和拉菲尔的能力也只能做到将之间暂停一瞬间，谁有能力让整个纽约时间静止？ “我以为你清楚多元宇宙管理局的本质，克劳利。”霍普抿了抿嘴，神色凝重，“时间科技做不到改变原本的时间线，你猜它改变的是什么？” 克劳利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连多元宇宙管理局都没去过几次。 他只关心他亲爱的天使，以及霍普这个臭小鬼有没有闹事。 关于时间和空间，所有的天使和恶魔都默认那是世界之起源。没有人能掌握其中的奥秘，除了上帝和上帝允许的造物。 所以在得知多元宇宙管理局拥有时间科技的时候，克劳利还数次和拉菲尔感慨人类果然才是上帝最宠爱的造物，也只有他们才能有机会参透上帝的智慧。 但现在想想，这里面确实有问题。 “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前身是时间管理局，他们会剪除多余的时间线，”霍普说道，“其实只是将时间分支上的所有可能全部扔进时间废弃之地而已，他们从来都是存在的，没有任何一条时间线会凭空消失，除非是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 克劳利的眼皮跳了跳。 多么耳熟的词汇。 “是的，世界末日。”霍普继续给克劳利解释，“但除了正常运转的时间线，还有些地方是时间静止之地，比如天堂。没有人知道它们是怎么形成的，就像没有人知道天堂、地狱、梦境国度和死亡之地是如何存在的一样。但有个例外，征服者康找到了一处时间静止之地，然后他利用那里建成时间管理局。” “所以呢？这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关系？”克劳利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现在就处于时间静止之地吗？” “我猜是这样的。”霍普点点头，他们已经飞了很长的距离，却始终没有离开纽约。 就像玩游戏的时候野外那种重复的建模一样，脚下仍旧是纽约，他们看似在向前飞，实际上却始终在原地打转。 克劳利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可知道这样的事实并不能帮他们解决问题，克劳利闭上眼睛尝试着离开这里返回地狱，可是下降的通道却凭空消失了。 “没用的，”霍普说道，“人类世界的特殊就在于这一点。它居于中间，无论是上升还是下降都有路可走。但现在我们恐怕已经不在那个维度，没有人特意构建通往另一个次元的通道，我们就永远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克劳利低声咒骂了一句。 霍普伸出手，闭上眼睛感受附近的时间和空间。 他会寻找到边界，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让纽约和这些民众就这么消失。 他还要和彼得一起吃冰淇淋，参加乐高大赛，还要和彼得一起做最受欢迎的纽约好邻居！ 第170章 当霍普和他的骑士团被困在封闭的纽约里寻找解决办法时，美国队长、钢铁侠和蜘蛛侠也同样正在纽约外围着急上火。 彼得和拉菲尔从巴尔的摩赶回，因为他们完全无法联系上霍普和克劳利。 这样诡异的情况让蜘蛛侠马上确定霍普遇到了麻烦。 他们现在已经离纽约很近了，可偏偏就是无法进入纽约，无论是走路、开车还是乘坐昆式战机。 就好像有一堵透明的墙壁将整个纽约与现实世界分隔开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们已经纷纷将纽约目前的状况报道出去，起的新闻标题十分惊悚——消失的纽约，下一个会是哪座城市？ 又或者，危险的世界——整个地球即将沦陷。 类似的标题在民众中引起巨大恐慌，所有人都在焦急地关注着纽约的情况。 有家人在纽约的民众试图寻求复仇者联盟的帮助，但却发现一向能够接通的复仇者联盟热线如今正处于无法拨通的状态。 第467章 这下人们更加恐慌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结果，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到害怕，如果纽约真的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下一个轮到的城市会是谁呢？ 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被隔绝在外面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已经想了他们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但却仍旧无法进入纽约。 这次他们面对的情况并不是可怕的敌人，又或者强大的对手，而是完全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灵异事件’。 就连不请自来的x教授和x战警们都对此束手无策。 托尼看了一眼正皱着眉头盯着监控屏幕的x教授。 他也不知道x战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没有向对方寻求帮助的情况下。 尤其是x教授出现的时间。 托尼直觉对方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不然为什么纽约刚刚被封闭，x教授就带着凤凰女琴·葛雷及时赶到了。 只可惜这个光头教授就像尼克·弗瑞一样，不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托尼哼了一声，决定暂时不计较对方谜语人的行为，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整个纽约解救出来。 其实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以为这件事会很快得到解决，因为霍普和两只恶魔一只天使一起被困在纽约里，这件事如果连霍普和骑士团都无法解决，那他们能够做的想必也十分有限。 但是霍普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办法离开纽约，这个事实足以说明纽约的问题很难解决。 “我之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可那时候我们很快就解决掉了。”拉菲尔忧心忡忡地看着彼得，他很清楚克劳利的能力，如果有经验的克劳利也无法突破纽约的边界，那就说明封闭纽约的力量，远在恶魔与天使之上。 彼得很清楚拉菲尔的未尽之言。 这也是他同样担心的问题，霍普其实远比天使和恶魔要更加强大，可霍普看上去也没有办法离开纽约。 没有什么比此刻让彼得更加感到绝望，因为他们甚至摸不清楚对手的情况。造成这件事的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可却已经让他们束手无策。 “我去找路西法。”彼得将脑海中对霍普和家人的担忧抛出脑海，然后扭过头对着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说道，“路西法或者墨菲斯，我猜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这看上去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托尼和史蒂夫有同样的想法，但他们目前无法脱开身。纽约的民众需要复仇者联盟成员的安抚，来自政府的咨询和命令、来自民众的哭诉、与其他超级英雄的联合、寻求更多的帮助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必须做的事情，这些让他们几乎感到捉襟见肘。 “去吧。”史蒂夫拍了拍彼得肩膀，“我们暂时无法离开这里，所以事情就交给你了。” 托尼和史蒂夫其实也已经准备寻求非人类的帮助，墨菲斯和路西法显然是首选。 他们这边魔法侧的力量着实有些少，托尼一边让星期五分析纽约的能量波动，一边暗自决定要好好研究魔法的力量。等着吧，斯塔克的科技一定可以征服魔法。 彼得又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钢铁侠，点了点头。 可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去哪里寻找路西法。他只知道路西法在洛杉矶开了一个酒吧，他曾经和霍普一起去过一两次。 但是这次，彼得直觉在酒吧里无法找到路西法，甚至他感觉路西法现在应该不在地球上。 否则他怎么可能不来寻找被困在纽约里的霍普！ “我准备先去lux，如果路西法不在那里的话，我再想办法去地狱。”彼得对着拉菲尔说道，“你留在这里帮史蒂夫和托尼。” 拉菲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和彼得一起去寻找路西法。 “我猜克劳利肯定会想办法联系你，如果有消息，你再通知我。”彼得没有给拉菲尔犹豫的机会，直接决定了接下来的安排。 天使不方便去寻找路西法，同时他也需要有懂魔法的人时刻关注纽约的情况。 “我没有办法直接去地狱。”拉菲尔明白彼得的意思，他焦急的回忆自己知道的东西，然后将其中有关地狱的部分全都告诉彼得，“向下的通道对天使和人类封闭，除非得到恶魔的许可，否则谁也无法进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找到路西法，不如随便找一个恶魔，虽然那样会很危险。” 彼得点点头，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些计划，但总要走一步看一步。 “放心吧，纽约就交给你们了。”彼得最后又看了一眼纽约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正被困在纽约内部的霍普也同样有所感应地抬起头。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克劳利问道，他同样也在脑海中拼命思考，可恶魔所拥有的知识都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别着急，让我想想。”霍普揉了揉眼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外星人实在太多了，他和克劳利现在都很疲惫。 但是布鲁斯爸爸说过，越是糟糕的现状，越是需要理智来统帅一切。 现在的情况是纽约与世隔绝，如果想要解决问题，他们需要先找到纽约与世隔绝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呢？ 霍普将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拆分成一帧一帧的画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第468章 今天他去上学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可是从进入这个超英主题会场后，他就已经无法确定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纽约不会无缘无故被拖入时间静止之地。之前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呢？ 一个名字突然划过霍普的脑海。 是小丑。 小丑才是今天这件事当中唯一有违和感的存在，他来自另一个宇宙，却得到了地狱的帮助。 也许小丑掌握着最关键的线索。 霍普暗自懊恼，他不应该把小丑丢在会场里。 在齐塔瑞大军从天而降之后，他就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保护纽约，将小丑的存在彻底遗忘在脑后。 但愿他还昏迷着待在那个会场当中。 霍普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克劳利，迅速向中央公园飞去。 公园附近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各种超级英雄的手办散落在附近。 可惜等霍普到达刚刚打晕小丑的地方时，小丑已经不在了。 小丑女也已经从原地消失。 奇塔瑞大军依旧源源不断地从悬在纽约上空的黑洞里掉落，鹰眼一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箭瞳一边吐槽这简直就像捅了马蜂窝。 耳机里传来霍普有些焦急的声音：“有谁见到小丑了吗？我们现在需要找到小丑，他恐怕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可现在谁也没见到小丑，这个花里胡哨的绿毛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场灾难是小丑带来的吗？”布鲁斯问道，“是什么原因？” 这群外星人并不存在于他所在的宇宙，应该不是从他那边带来的。 那就是小丑在这里面做了些什么。 “我没有办法确定，但我认为这件事他知道原因。”霍普已经用透视扫描了整个纽约，可却完全没有发现小丑的踪迹。 “奇怪的、和平行宇宙几乎一样的背景，但却和正常情况的时间线完全不同。”霍普继续说道，“布鲁斯爸爸，你能想到什么？” 布鲁斯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个蝙蝠侠。 这样的情况几乎和他存在的宇宙一模一样。 他所在的宇宙和另一个蝙蝠侠所在的主要宇宙拥有同样的过往，只是从某一件事开始就走上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这里是梦境世界。”布鲁斯低声说道，“是梦吗？可它为什么这么真实？” 这也是霍普想说的。 现在他已经确定，这里的存在其实是梦境世界的一部分，可有人让梦境与现实混淆了。 只有梦境才会毫无逻辑，但却又依托于现实世界。 同样，梦境国度也是时间静止之地。如果纽约是被拖入了梦境国度中的某一个梦，那么一切也许都说得通了。 但谁拥有混淆梦境与现实的能力呢？ 第171章 复仇者联盟大厦修建在纽约的郊区，此时此刻，它已经成了无数幸存的纽约居民的避难所。 没能成功从纽约撤走的神盾局特工们开着飞机在城市上方巡视，将所有惊恐的市民们送到复仇者联盟大厦。 这里有复仇者们保护，基本上可以说是整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 这次的纽约大战虽然没有来自政府的核弹背刺，但同样也没有出现能够关闭头顶上黑洞的权杖，就连复仇者们都感到有些绝望，他们连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都找不到。 头顶上的奇塔瑞大军仍旧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那个骑在摩托车上的外星人是我刚刚宰掉的？你看他脸上那个丑得与众不同的伤疤。” 虽然感觉所有外星人都长得一样，但鹰眼还是记得这个外星人。他脸上有一处狭长的、被他的箭划出来的伤痕。 鹰眼一边疑惑一边继续提着枪对着不远处的外星人疯狂扫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我真的认识他。” “恐怕不是你的错觉。”娜塔莎现在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们已经和这群不断出现的外星人战斗了一个上午，是个人都顶不住。 “我似乎也看见了老朋友。”娜塔莎开枪爆掉附近一个外星人的脑袋。 复仇者当中，不是人的家伙还在继续硬撑：“管他是不是老朋友，这种水平的家伙，我一拳可以打100个。我还可以再战斗一整天！” 雷神拎着锤子疯狂喘气。 浩克怒吼一声，拎起雷神的披风就是一个720度转体，他用托尔的身体当锤子，扫飞了周围的奇塔瑞人。 暴力拆迁二人组平推周围的外星人，给身后的战友们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过外星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雷神和绿巨人也只能勉强应付，这群奇塔瑞人单兵战力不强，但蚁多咬死象。 就在蚂蚁一样的齐塔瑞大军马上就要突破复仇者联盟成员的封锁线，闯入他们身后的大厦时，霍普带着克劳利从天而降。 热视线将冲在前面的外星人通通切成两半，位于复仇者联盟大厦内部的核反应堆不知何时被霍普握在手中。 金发红眸的少年如同天神一样站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顶部，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下方的奇塔瑞大军。 然后他抬起手，将手中的核反应堆扔进头顶上的黑洞中。 热视线随即而至，核反应堆在霍普的精准操控下发生爆炸。 明亮的光线几乎刺瞎所有人的眼睛，那个始终无法看清内部的黑洞也在一瞬间被照得如同白昼。 第469章 复仇者们看见齐塔瑞大军的飞船被炸成粉末，入侵者们尖叫着化为灰飞。 整个纽约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能量风暴，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几乎能灼伤人的脸颊。 足足有10分钟，那个巨大而恐怖的黑洞都没有外星人再继续出现。 “干得漂亮！”鹰眼松了口气，他们总算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霍普和克劳利落地，他皱着眉头看向周围的超级英雄，直奔主题：“有人看见小丑吗？他不见了。” 布鲁斯捂着受伤的胳膊从旁边走过来：“没有。事发突然，所有人都只顾着解决外星人。” 霍普担心地看着布鲁斯流血的胳膊。 蝙蝠侠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的伤势并不严重。 亚列尔施展奇迹，蝙蝠侠和复仇者们身上的伤势慢慢痊愈。 听见霍普这么问，大家都猜到他或许得到了线索。 “你有办法出去吗？”雷神问道，“这件事和那个该死的小丑有关系？谁是小丑？”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小丑更加清楚，可他们也不知道小丑究竟和今天的纽约大战外星人有什么关系。 “我猜是他带进来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霍普有些生气地抿了抿嘴，“我怀疑这里是梦境世界，永无止境的奇塔瑞大军，糟糕而混乱的纽约市，你们没有发现吗？这里既是现实又不是现实。” “什么叫做既是现实又不是现实？”鹰眼这下彻底摸不着头脑了，“我们能感受到疼痛，能看见死亡，整个纽约几乎都被拖入地狱，这难道不是现实吗？” “……很有可能确实不是。”黑寡妇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战斗过程，“虽然无穷无尽的奇塔瑞大军很可怕，可仔细想一想，怎么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军队？我们刚刚杀光了多少奇塔瑞人，可你们现在看看头顶上。” 众人随着娜塔莎的手指看向纽约上空的那个黑洞。 刚刚被霍普炸过一轮的黑洞里，现在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冒出一大群奇塔瑞人。 就连冒出来的队形都和刚刚一样。 “……几乎和刚刚完全一样。”鹰眼这下也确定了自己看见的并不是错觉，或许他刚刚认出来的那个奇塔瑞人就是自己曾经杀死的那一个，“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可能重复出现？这又不是游戏。” “事实上，这确实就像是一个游戏。”或普解释道，“梦里的一切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它基于现实，却又违背现实。” 所有人都感觉有些荒谬，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他们所感受到的疼痛和伤害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办法打破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这是霍普能想到的唯一解释，“我看过卢西恩留在书房里的书，梦境世界与现实并不是一直隔绝的，事实上在几百年前，它差点就与人类世界融为一体。” 可是梦境怎么可能与现实合并？ 霍普继续解释道：“每隔几百年，梦境世界会诞生梦之漩涡，没人知道他究竟为何诞生，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如何存在。强大的梦之漩涡会将梦境世界毁灭，但他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能够打破梦境与现实的壁垒，让现实世界和梦境世界合而为一。” “……所以你的意思是，梦之漩涡让纽约和另一个人的梦境请混在了一起？所以我们能够感受到疼痛，这是现实，但它却又有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因为这里同时也是梦境。” 虽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鹰眼还是大概明白了霍普的意思：“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梦之漩涡找出来？让整个世界恢复正常？这该怎么恢复正常……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所谓的梦之漩涡，他长什么样子？像日本料理当中的鸣门卷吗？” “先说说看这和小丑有什么关系？”布鲁斯其实是最先明白过来的人，“是他带来的梦之漩涡吗？” 霍普点点头：“我猜是这样的。梦之漩涡诞生于梦境世界。布鲁斯，你所在的世界本来不应该存在，它太特殊了，它就是由梦境与现实组成的。所以那里能诞生梦之漩涡也并不奇怪——不如说，梦之漩涡诞生在你的世界才是顺理成章的。” 年轻的蝙蝠侠所在的世界来自于蝙蝠侠本人的梦，布鲁斯希望那个犯罪巷的深夜没有死亡发生，所以才有希望宇宙的诞生。 “但是我怀疑……小丑与梦境漩涡之间有联系。”霍普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来到纽约之后，纽约才被拖入梦境。我甚至想过，也许小丑本人就是梦境漩涡。” “什么意思？梦之漩涡是个人吗？”雷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以为那是个什么魔法物种，又或者是一团雾气之类的。” “梦之漩涡会寄居在人类身上，我猜有人故意让小丑成为梦之漩涡。”霍普说道，“突然出现的小丑和混淆的梦境与现实，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小丑。” 所有人都面色严肃。 “如果找不到他呢？后果会怎么样？”娜塔莎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按照这样的推测，小丑别有用心且有备而来，他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别人。我们想要找到他恐怕并不容易。” “能够打败梦之漩涡的只有梦境国度的主人，”霍普说道，“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到墨菲斯爸爸，除非他能够从外面打破纽约周围的梦境壁垒，否则我们不可能离开这里。” 第470章 这也是霍普担心的地方，就算他们能够找出小丑，可没有墨菲斯的帮助，他们也许不可能战胜梦之漩涡。 就在几人神色严肃的谈论目前的情况时，头顶上的黑洞又涌出了更多的奇塔瑞大军和钢铁利维坦。 众人不得不继续投入战斗。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甚至没有机会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快点想想办法，我恨这群该死的蝗虫！”鹰眼再度陷入苦战，他对着霍普说道，“现在只有你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找到小丑，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个荒诞的梦境吗？我们该怎样才能醒过来？” 霍普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梦之漩涡一向是梦境国度最可怕的传说，就连墨菲斯爸爸都很少提起它。 “不要想太多，霍普。”娜塔莎冷静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很好的安抚了霍普焦躁的情绪，“我们会先想办法保护好纽约的居民，这是我们的责任。这里交给复仇者，你带着克劳利去寻找小丑。” 亚列尔和哈斯塔也点点头，两人继续护送着又一批纽约居民躲入复仇者联盟大厦。 霍普焦急又心痛地看着不远处的布鲁斯再次被外星人打倒在地上。 究竟该怎么办呢？ 这里算是半个梦境世界，虽然他从小都生活在这，可他毕竟不是梦境世界的主人。 死掉的奇塔瑞大军消失在原地，然后重新出现在头顶的大洞中。 离奇的现实正在发生，霍普甚至看见黑洞里的奇塔瑞军舰从三艘变成六艘。 这个梦境正在变得更加荒诞。 霍普慢慢闭上眼睛。 荒诞的梦境像流水一样划过霍普的身体，色彩斑斓的画面和黑白线条交织的梦境在霍普眼前闪过。 梦与梦之间透明的壁垒浮现在霍普面前，他感觉自己看见了壁垒之外焦急的托尼和布鲁斯。 还有彼得。 蜘蛛侠正飞速穿过高楼大厦，霍普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他焦急的呼唤。 彼得正在担心他。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也同样十分焦虑。 霍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是梦境世界，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他和墨菲斯爸爸一样，是这里的主人。 然后，所有的纽约市民都张着大嘴看向头顶的天空。 巨大的粉红色派大星凭空出现，然后屁股一撅像马桶塞子一样堵住了头顶的黑洞。 紧接着，比奇塔瑞大军的钢铁利维坦还要巨大的海绵宝宝和章鱼哥出现在街头，他们用软绵绵的手脚捶爆了一个又一个奇塔瑞人。 克林特回过神来。 他眨了眨眼睛，吹了个口哨：“哇哦，我女儿也喜欢海绵宝宝，不管过了多少年，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从不落伍。” 可惜没有相机，不然他一定把这一幕拍下来。 霍普仍旧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他被鹰眼那句荒诞的梦境点醒。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不符合逻辑和现实的，但他们却试图在用现实世界中的力量对抗梦境的荒诞，这显然会失败。 梦的伟大就在于实现一切不可能。 所以霍梦中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当然可以出现在街头，霍普将自己的梦境融入了纽约的现实。 这对霍普来讲并不容易。 他不太会操控梦境，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试图将两个梦融合在一起。 不，也许并不是头一次。 霍普突然看见了梦境世界中一个明亮的光点。 温暖的，跃动的白色光点给霍普一种熟悉的感觉。 洛杉矶的lux酒吧中。 彼得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第172章 彼得并没有在lux酒吧找到路西法，据酒吧的人类店员说，他们老板和男朋友出去度他们的第30个蜜月去了。 lux酒吧的所有员工几乎都知道，他们老板一年到头不是在度蜜月就是在度蜜月的路上。 虽然他们谁都没见过传说中的老板娘。 这就很离谱。所以员工们私底下都在讨论，如果不是他们老板追人追得十分坎坷，那就是老板为了偷懒找借口敷衍他们。说不定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男老板娘。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老板有一个和他长得十分像的儿子，霍普·晨星小先生经常来这里玩。 从后门偷偷溜进酒吧得彼得不太清楚这些员工都在脑补些什么，但他能感觉到lux酒吧里弥漫着一股针对路西法的怨气。 虽然他同样很生气不靠谱的地狱之主居然又又又去度蜜月，但彼得也没办法。 这样的话，他只能按照拉菲尔的建议，在街上碰碰运气，随机找个冤种恶魔下地狱了。 要不然去另一个宇宙找康斯坦丁？ 彼得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想法比随机找恶魔还不靠谱，说不定康斯坦丁会直接把他卖给地狱的恶魔。 可彼得和lux酒吧的店员们都没想到，前一秒才说要告辞的彼得，后一面就在酒吧里晕了过去。 酒吧领班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放还差一点才成年的彼得进酒吧是违法的，这要是被人举报一下，他们那个恋爱脑的老板恐怕就得进去蹲橘子。 要不是看在彼得很眼熟，以及确实是老板儿子的同学的份上，他们才不会让未成年进来！ 第471章 …… 等蜘蛛侠从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中清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黑漆漆脏兮兮的小巷子、角落里蚊虫成群的垃圾筒和不远处邋里邋遢的流浪汉。头顶上是充满雾气的阴沉天空，尖角突出的哥特式建筑隐藏在阴云里，看上去有点吓人。 这里是……哥谭？ 彼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仔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下他完全确定了，他现在真的是在哥谭！看看街角那只有个黑眼圈的三花流浪猫，那不是他小时候还在犯罪巷流浪时的难兄难弟吗？每晚他们都挤在一起睡觉取暖！ 他怎么突然回到这里了？明明上一秒他还在纽约！ 不远处，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小巷子：“太好了！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随后就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小孩子有些不太明显的惊叫声。脚步声一下长，一下短，就好像那人的腿脚有什么问题，正拖着一条腿拼命奔跑。 神色癫狂的企鹅人举着一个金发小孩从彼得面前跑过，紧跟在他后面的是另一个小孩。 彼得甚至看见那个被企鹅人扛在肩上的小孩对着后面正踩着墙壁后空翻的小孩露出一个惊叹的眼神，他甚至还比了个大拇指！ 蜘蛛侠：…… 难怪感觉这么熟悉，这不是当初他和霍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真怀念啊，对吧，彼得。”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彼得旁边冒出来。 彼得扭过头。 刚刚那个调皮的金发小孩已经长成少年，他正眨着红眼睛站在一旁看向彼得：“没想到你居然会梦见这个场景，真是令人怀念！” 梦见？ 彼得强迫自己从霍普信息量巨大的话中回过神来。所以现在他是在梦境中？他还以为他再次穿越去平行宇宙了。 “……霍普？真的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彼得被霍普看上去有些悠闲的神态噎了一下，“我梦见你了吗？你真的是霍普？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认识的霍普，真正的霍普，而不是什么梦境中的幻觉之类的，也不是我臆想出来的……难道这又是什么反派的阴谋？” 彼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好，一点也不疼。 “我就说这是幻觉，你究竟是谁？冒充霍普想干什么？”彼得后退两步，防备地看着眼前给他莫名熟悉感的金发少年。 说完这句话，蜘蛛侠就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他这话问得可真白痴。 霍普扭过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彼得：“你怎么变得笨笨的了，彼得。我当然是霍普，你认真感受一下。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应该是在纽约解决那些外星人的。” “外星人？”彼得马上想起来他去lux酒吧的目的。 “……所以你真的是霍普。你们都没事吧？我和托尼、史蒂夫完全没办法进入纽约，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不用担心，我们正在解决问题，并且一切顺利。”霍普十分自信地挥挥手。 梦境世界就该用梦的力量来抵抗，这是他能想到的方法。于是他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梦拉进了纽约，他的梦里有巨大的海绵宝宝、超厉害的派大星和章鱼哥，这要是还打不过那群外星蚂蚁，他发誓十天不吃小甜饼。 不过这样的解决方案只是暂时的。 他需要找到小丑和梦之漩涡，让真实的纽约和梦境世界彻底分离，这样纽约的一切就会恢复原状——重新回到被迫进入梦境世界的那一刻。伤亡不会继续存在，纽约会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 原本霍普的计划是先打败外星人，然后带着复仇者们找到小丑。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又或者说，现在他出现在这里都要怪他没管住自己的手。 霍普把自己的梦境融合进纽约的时候，忘记了他梦里的另一个主人公——彼得。 那个被他拿来当武器的梦是他和彼得一起在比奇堡旅游的梦。 所以当他把海绵宝宝放出来之后，马上就被那个梦里另一个闪闪发光，完全无法忽视的存在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于是，霍普怀着‘戳一下又不会怎样反正是自己的梦’这样的十二万分好奇心上去戳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他的梦里闪闪发光。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闪闪发亮的是彼得。 他的梦境出现了彼得，而彼得也正好在想他，然后他就不小心把自己弄到彼得的梦里来了。 就是彼得看上去好像不太相信这一点。 霍普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早知道他就……早知道那是彼得，他还是会去戳戳的。 霍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他扭过头一脸正经地看着彼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你的梦里了哦，大概是因为彼得你太想我了吧！然后我就被你的梦吸引过来了！”他没说假话，只是省略了一点而已。 这倒也不错，他现在阴差阳错地暂时从被封闭的纽约里脱身了。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通过梦境世界找到墨菲斯爸爸和路西法了。 梦之漩涡的事需要梦境之主来解决。 “那可真是太好了，”彼得长舒一口气，“你居然能感觉道我在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和托尼还有史蒂夫简直快吓死了！整个纽约都无法进入，拉菲尔又说里面有地狱或者天堂的手笔。幸好我不怎么信仰上帝，不然现在要伤心死了。你没事就好，呃……虽然我也不确定现在究竟是真的没事还是我做梦梦见你没事。” 第472章 不过彼得觉得这是真的，站在他眼前的就是霍普本人，没有任何假冒伪劣——虽然他们周围的环境就很假冒伪劣。 蜘蛛侠将之归结为超级英雄的直觉，他觉得任何时候他都能认出霍普，要是有人冒充霍普他也绝对能认出来。 “不过接下来呢？”彼得问道，“接到来我们要做什么？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们处于危险之中，原本我是计划去找路西法，但是他并不在lux酒吧里。” 霍普想了想现状，顿时又觉得痛苦面具：“好吧，虽然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其实也不那么顺利……” 彼得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幸好有你在，彼得！”霍普重新打起精神，然后安慰地抱了抱一脸担忧的彼得，“你把我从纽约救出来了！不愧是纽约好邻居蜘蛛侠！” “我？”彼得被霍普夸得有些脸红，不过他也很摸不着头脑，“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梦里来了……等等……那我现实世界的身体呢？我应该还是在lux酒吧里吧，但愿他们不会把我从后巷扔出去……” “如果他们敢这么做的话，我会告诉路西法爸爸的。”霍普再次心虚地眨眨眼睛，彼得的身体应该没事，他已经透过梦境世界的壁垒发现彼得被lux酒吧的人类员工送进医院了。 因为毫无预兆的昏迷，彼得此刻正在接受洛杉矶医院专家们的检查。 按照人类的标准，彼得现在大概是植物人的状态。 等会儿如果彼得突然醒过来，说不定会被判定为是医学奇迹……算了，就当是为主治医生的科研论文做贡献吧。 霍普安慰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你要回去吗？我看见你的身体被送进洛杉矶的医院了。托尼已经接到消息正在赶过去，我想你应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彼得点点头：“那就好。如果是这样，那我接下来先和你一起行动吧。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这里是梦境世界……我猜你准备去找墨菲斯先生？” “猜对了，不过没奖励。”霍普打了个响指，不远处的小巷子融化在他们眼前。周围的景色幻化成一条条缺乏意义的光线，流过彼得的眼球。 霍普轻轻挥了挥手：“现在，我要去参与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的蜜月了！我想他们一定不会介意的，说不定还很高兴看见我！嘻嘻！” 彼得：……我猜他不这样觉得。 第173章 正穿着沙滩裤叉和花衬衫的地狱之主路西法此时还不知道他的漏风小棉袄马上就要到了，他此刻正和墨菲斯一起躺在私人海滩上晒日光浴。 太阳伞下，并排的两张躺椅上躺着地狱之主和梦境之主。 温暖的阳光显然也无法让冷漠的梦境之主显得活泼开朗一点——墨菲斯居然还穿着那身常年不变的黑色长袍。 不得不说，地狱之主墨菲斯看上去和他儿子活泼小狗霍普半点儿也不像。 但愿人类世界的阳光能够让他亲爱的墨菲斯变得热情一些，路西法心想。 不过地狱之主对此不抱太大希望。 没关系，反正他就是爱死了梦境之主的冷漠和别扭。 路西法将墨镜摘下来，红色眼睛里的柔情蜜意简直要化为实质，将梦境之主黏在他身上。 “亲爱的，下次蜜月想去哪里？” 地狱之主隔着躺椅拉着梦境之主的手，然后又探过身在墨菲斯脸上亲了一口。 墨菲斯嫌弃地推开路西法金色的大脑袋：“请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吧，恶魔阁下。你简直黏糊得像只标记领地的流浪猫。” 金毛流浪猫路西法丝毫不感到羞愧：“喵~” 墨菲斯：…… 受不了了。 这么多年，要不是路西法死缠烂打，他绝对保持独身主义！ 只可惜被地狱之主粘上之后就完全甩不脱了。 路西法像是看透了墨菲斯的想法：“没办法，谁让你当初一句‘希望’不仅打败了我，还让我们之间诞生了爱情的结晶。你忍心看可爱的霍普宝贝只有一个爸爸吗？” “容我提醒，霍普的爸爸数量早就超过地狱里高等恶魔的数量了。就算没有你，还有一大堆人排着队等着接收霍普。”墨菲斯喝了一口冰可乐——感谢人类的智慧，他们在食物上玩出的花样显然让地狱之主和梦境之主都相当满意。 路西法一边十分自然地就着墨菲斯的吸管吸了一口可乐，一边想了想蝙蝠侠x3，钢铁侠x2，美国队长x3和超人x3。 恶魔爸爸瞬间沉默了。 谁让霍普宝贝小时候过于可爱，以至于吸引了太多野爹！ 虽然现在不太可爱了，但霍普的野爹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试图从他手中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感觉自己在霍普心中的地位一降再降的路西法忍不住冷哼一声。 于是他放弃继续和墨菲斯探讨这个问题，转而向爱人邀功：“这次的旅行不错吧？我特意挑了仙后座和半人马座当作旅途的中转站，那些从上帝创世之初就一直存在的美景可不适合默默无闻，无人欣赏。” “……确实不错。”这一点连墨菲斯也无法否认，每次他们出来玩，地狱之主显然都花了十足的心思。 “所以还要再来一次吗？我计划下次带你去看看hd1星系，据说那里最近才刚诞生一批生命，是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硅基生物——很显然，你的梦境世界又要迎来一批新的梦了。”只要是会做梦的生物，最终都能在梦境国度留下痕迹。 第473章 “显然你的地狱也会迎来一批新的恶魔。”墨菲斯说道，“恭喜你。” “无所谓，”路西法不在意地耸耸肩，“地狱的事早就不归我管了，别西卜好像也离开了……现在是谁在做统治者我都不太清楚。只要别来给我添麻烦就行。” 当然，他也不怕麻烦。 只不过，能享受和墨菲斯的二人世界才是他最近追求的完美生活。 虽然他们的爱情结晶小宝贝总来打扰他。 霍普总来打扰他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有不长眼睛的恶魔来找他，他是真的会生气的。 路西法懒洋洋地打了个响指，他的躺椅和墨菲斯的躺椅瞬间贴在一起变成一个沙发。反正这里是私人海滩，不会有人看见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也许他今天可以…… “下次打赌我不会再输给你了，”墨菲斯丝毫不知道地狱之主满脑子的邪恶想法，他有些高傲地挑起一边眉毛，“所以下次轮到你去帮我完成工作，我那里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是的，因为不久前梦境之主打赌输给了地狱之主，所以墨菲斯才‘不得不’放下繁忙的梦境之国的工作，跑出来和路西法晒太阳。 “好吧，那就再下一次，”路西法挥挥手，一串新鲜的、还滴着水的葡萄飞到他手中，“张嘴，我保证特别甜……” “啊～” 路西法：？ 地狱之主愤怒地扭过头。 他的宝贝儿子霍普正蹲在眼前，距离他和墨菲斯只有几厘米。 少年两只手捧着脸，用好奇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两个爸爸，并且张大嘴巴。 “啊～”霍普再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路西法爸爸，我也要吃葡萄！喂我喂我！” 路西法：…… 这臭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墨菲斯冷着脸一把推开贴在他身上的路西法，对着蹲在地上的儿子露出一个难得的温和笑容。 梦境之主伸手摸了摸霍普的小脑袋：“霍普，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最近还好吗？” 主要是梦境之主有些愧疚，这次他出来可没和霍普说过——这真的要怪地狱之主，路西法和他打赌的内容包括不可以告诉霍普这一项。 不过霍普的状态不太对。 墨菲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瞬间意识到这是梦。霍普怎么突然通过梦境的通道来找他？ “墨菲斯爸爸！”霍普拍拍手上的沙子，从地上蹦跶起来。 已经快要成年的少年把个头已经不小的自己塞进路西法和墨菲斯中间，然后又一屁股把地狱之主拱到了一边，“莫非是爸爸，我超——想你！mua～” 霍普抱着他亲爱的爸爸，丝毫不给他另一个爸爸面子。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盯着霍普那个和他很像的金色后脑勺，然后又看了看被霍普踩在脚底下的自己的脚。 地狱之主默默把自己被儿子踩进沙坑的脚拔出来，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的蜜月之旅！ 彼得站在不远处，看着‘和谐’的一家三口，忍不住冷汗连连。 希望霍普今天少欺负一下他的恶魔爸爸，毕竟他们还有正事要做。 霍普十分享受地被墨菲斯爸爸抱在怀里。 无论霍普长到多大，在墨菲斯眼中，他都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梦境之主有些心疼地把许久不见的儿子搂在怀里。 霍普宝贝最近肯定十分辛苦。 不过，父子二人之间的温馨气氛显然让另一个爸爸十分不爽。 “你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霍普？”路西法咳嗽了一声。 地狱之主努力板着脸，端出父亲的威严。 这是他和蝙蝠侠学的，按照教育理论，身为父亲的他要对儿子严格要求，太过宠溺不是好事，这是对儿子的未来负责。 路西法恨不得把霍普从墨菲斯身上扯下来。不过他不敢。 因为只要他这样做，墨菲斯绝对会一个星期不理他。 很显然，在梦境之主眼中，霍普宝贝才是第一位。 自从追到墨菲斯，而霍普又进入青春期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黏糊糊甜兮兮的小可爱之后，路西法对儿子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没办法，霍普小时候还能在地狱主君的爱情之路上做个神助攻——比如帮他进入梦境世界，但是自从霍普进入叛逆的青春期，他的贴心小棉袄就变成了绊脚石。 好几次差点把地狱之主绊倒在路上摔死。 毕竟，路西法精心策划的30次蜜月之旅中，25次都被霍普硬生生变成一家三口的春游。 路西法脑子中少儿不宜的想法一个都实现不了。 但是地狱之主也控制不了霍普的行动，毕竟他儿子能力强大，性格…… 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 明明墨菲斯是个单纯直接的性格，就算有时候冷漠了点，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十分直白的。 可是霍普这个臭小鬼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别整天黏着你墨菲斯爸爸，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路西法爸爸相信霍普宝贝已经是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了对吗？” 路西法又清了清嗓子，“所以，别来打扰爸爸们的二人世界，你可以自己去找个爱人。” 墨菲斯咳嗽一声，然后暗中瞪了路西法一眼。 他绝对不赞同霍普小小年纪就走进爱情的世界，他儿子这么单纯，容易被人骗。 第474章 霍普则充耳不闻，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他无视正在翻白眼的地狱之主，抱着墨菲斯爸爸的肩膀继续撒娇：“墨菲斯爸爸，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不过今天我们遇到梦境漩涡啦！” 梦境之主像抱玩具熊一样抱着儿子，听到这话之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梦境漩涡出现了？这不可能！” 梦境漩涡的出现有可能破坏整个梦境国度的秩序，墨菲斯当然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但梦境漩涡的诞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少他目前没有感觉到梦境世界的不对劲。 “我记得上个梦境漩涡在几十年前出现过，”路西法也皱着眉头站起来，不再和儿子嬉闹，“一般来说，好几个世纪的时间跨度才有可能再次孕育出梦境漩涡，没道理这么频繁。你确定是梦境漩涡吗，宝贝？” 霍普宝贝肯定地点点头：“只可能是梦境漩涡。纽约现在几乎被彻底拉进梦境国度了，我猜卢西恩一定正在想办法联系你，墨菲斯爸爸你没有收到消息吗？我本来也被困在纽约，不过幸好有彼得在，我逃出来了。” 霍普其实有些着急，他离开纽约之后就不知道纽约现在的情况了。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还能坚持多久是个未知数，何况他的身体还待在纽约。 他还很担心被困在里面的复仇者们，如果在梦境里死亡，就算醒过来也会很痛苦。 里面还有大量无辜的受伤民众，他必须尽快将纽约和梦境分开，不能再造成更大的伤害了。 “所以我们快点过去吧，墨菲斯爸爸。”霍普脸上带着担心，“要把纽约救回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梦境漩涡找出来，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纽约离开梦境国度。” 墨菲斯和路西法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想得比霍普更多一些，纽约被拖入梦境国度的事情，身为梦境之主的墨菲斯居然没有感应到，这显然有问题。 路西法虽然不是很在意人类，但梦境世界是墨菲斯的领地，如果梦境世界受到损伤，墨菲斯也会同样受伤。 霍普看了看靠谱的墨菲斯爸爸和不靠谱的路西法爸爸，总算松了口气。 他想，只要把纽约从梦境里拉出来，剩下的问题就只是找到小丑，解决梦之漩涡了。这笔帐他会慢慢和小丑算，幕后黑手也绝对逃不过。 但是事情会那么顺利吗？ 彼得看着霍普和墨菲斯，皱着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他没有注意到，而这个没注意到的问题也许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后果。 第174章 直到纽约的事情被彻底解决，彼得也没想起来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事。 不过这并不妨碍蜘蛛侠为得救的纽约市民们开心——在遥远的洛杉矶医院里。 可怜的彼得一边手脚灵活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被医生们围着赞叹医学奇迹。 幸好被钢铁侠派来的小助手哈皮及时出现，挽救了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的彼得，同时也让彼得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 路西法和墨菲斯两位大佬同时出手，显然用不了多久就拯救了被拖入梦境的纽约。 身为梦境国度的主宰，墨菲斯只是站在他的城堡门口轻轻挥了挥手，就让梦境与现实的壁垒重新得以建立。 纽约被一层透明的壁垒包裹，慢慢从梦境国度飞走，然后再次出现在现实世界。 那些被困在里面的普通人也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原本进不来出不去的纽约再次恢复正常。 纽约市内，所有一切都和那场灾难发生前的场景一模一样，没有被毁坏的大楼，也没有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到处蹦跶的外星人。 人们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死亡，街角的流浪猫张大嘴安逸地喵了一声。 劫后余生的纽约市民们先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然后就是拥抱彼此欢呼庆幸。有人痛哭流涕，有人跪在地上感谢上帝，更多的人跑来和复仇者们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而从梦境世界返回的霍普也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也跟着梦境一起消失不见，这让霍普有点遗憾。 “真不容易，对吧，霍普？”鹰眼从欢呼的人群里挤了出来，然后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肩膀——之前这里被外星人捅了个对穿，他咬着牙给自己包扎了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再也拿不了弓箭。 “这下恐怕所有纽约人都知道钢铁侠的儿子就是蝙蝠小子了——谁让你的罗宾们不带面具。”克林特说的是拉菲尔、哈斯塔和亚列尔。 他们三个张开翅膀在纽约街头像扑棱蛾子一样到处乱飞的场景，恐怕早就被有心的纽约人记下了。 只要稍微查一查，霍普和彼得的身份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说不定大家只是以为财大气粗的钢铁侠为我聘请超级英雄当保镖呢？”霍普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关系，换个宇宙就好啦。” 鹰眼无话可说，差点忘记了这两个小子在其他平行宇宙也拥有一个合法身份。 “所以我们今天的活动就是梦中大战外星人？这算是拯救世界吗？”克林特又看了一眼被人们围在中间笑得傻兮兮的雷神和正在翻白眼的浩克，急忙捂着脸躲到一边。 第475章 拉菲尔挥挥手，施展了一个让所有人忽视他们这群人的小奇迹。 克劳利不放心地对着爱人上看下看，确定天使平安无事后总算松了口气。 “怎么不算拯救世界？”亚列尔也喘了口气，从天上飞下来，“其实梦境和现实也没有区别，去问问墨菲斯阁下就知道了，人类世界差点被猫统治呢。”他说的是猫咪世界世代流传的传说，据说只要所有的猫都做一个统治人类的梦，那么梦就会变为现实。* “那是对你们这群不科学的生物而言。”□□着上半身的班纳博士环抱着胸口，拖着破破烂烂的裤子走过来，“对人类而言，梦和现实完全不一样。” “不过，梦里死亡一次也很痛苦，”克劳利补充道，“虽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但是精神上的恐惧会一直留在心里。当然，这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也是好事？” 克劳利看了看一旁正懊悔地抱着妻子和女儿大哭的男人，耸耸肩。 人们总是要直面失去才知道珍惜。 不远处，托尼从飞机上下来：“好了，恭喜各位复仇者，你们再一次拯救了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队友们都平安无事，霍普和彼得也回来了，这让托尼紧绷的面孔有一丝放松。 “所以……要去吃土耳其烤肉吗？我记得街角那里有一家，但是他们不外送。”托尼将头盔脱下，露出整个脑袋。 哈皮从他身后走出来，还推着一张病床。 彼得正躺在床上抗议，试图让钢铁侠同意他独自行动。不过钢铁侠直接无视了彼得的意见，谁让这家伙找人居然找到在洛杉矶昏迷不醒，吓得他急匆匆开飞机过去接他。 同样松了口气的史蒂夫第一个对出去团建表示赞同。 霍普看了看他的史蒂夫爸爸和托尼爸爸，突然就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明明他上个梦里，这俩人还老夫老妻，准备一起退休去周游世界呢。 霍普想起之前在x教授那个梦里亲眼见到的，在餐桌旁黏糊糊亲吻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在笨笨呆呆的童年期确实误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甚至一度好奇他们为什么不住在一个屋子。 当然，现在再看看这两人的状态，霍普只觉得不太可能。 两个以保护世界为己任的家伙，只会一直做个超级英雄，要不然是死在战场上，要不然就是退居幕后——总之，霍普认为史蒂夫和托尼绝对不会成为一起退休的好基友。 更重要的是，他肯定不会让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老得那么快或者被迫退休，他们还有好多亲子计划没有完成呢。 霍普吸吸鼻子，突然冲上去，给了托尼和史蒂夫一人一个超大的拥抱，还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放在托尼的肩膀上蹭了蹭。 墨菲斯和路西法不约而同地冷哼了一声。 托尼显然被超大个的小炮弹砸得不轻，老父亲后退几步，一边揉了揉被霍普砸痛的胃一边有些惊奇地眨眨眼睛，然后他才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已经快和他一样高的儿子的背，语气惊奇：“怎么了？总不会是有人欺负你吧？真稀奇，你已经一年没和我撒过娇了。” 墨菲斯心想，霍普宝贝前一秒还趴在他膝盖上撒娇呢。这一点他完胜霍普所有人类爸爸和恶魔爸爸。 路西法用力思考了一下上次霍普和他撒娇的时候。 然后确定了他儿子十分公平，对所有爸爸一视同仁。 “托尼爸爸，”霍普把脸从托尼肩膀上抬起来，换上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你得向我发誓，你绝对不会让史蒂夫爸爸变成恋爱脑，也绝对不会让他和你一起退休陪你去环球旅行。你想去旅行的话，我可以陪你，你放过史蒂夫爸爸。” 史蒂夫莫名其妙地指指自己，满头问号。他才不想陪托尼去环球旅行，硬汉派和花花公子玩不到一起去。 托尼更加一头雾水。 棒棒冰队长变成恋爱脑关他什么事？他也绝对不可能和队长一起出去玩——开什么玩笑，他们两个大男人。 不过霍普不想给他亲爱的爸爸们留下解释的机会。 “总之，史蒂夫爸爸你最近和托尼爸爸分开执行任务吧？”霍普用担忧的眼神看向他那个似乎马上就要走入不归途的美国队长爸爸，“史蒂夫爸爸和我一起，至于托尼爸爸，你和彼得一起吧。” 虽然好不容易再次听见霍普叫他爸爸，但又微妙地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的托尼：？？ 彼得从病床上挣扎着坐起来：“霍普，你没事吧？”该不会是梦境的后遗症没好？还是托尼和史蒂夫最近真的发展出了超越男子汉友谊的感情？ 霍普烦躁地啧了一声，心里又把x教授从头到脚骂了一顿。 从逃课开始，他已经在梦里经历了好久，时间跨度直接进展到第一代复仇者联盟成员和第一代正义联盟成员集体退休，第二代继承人已经顺利接手的地步。而他自己甚至成了独｜裁者和社畜。 他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发言，全都要怪那个光头教授！霍普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去那个什么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敲他们老奸巨猾的校长的脑壳。 “……不，我很好。”霍普垂头丧气地又看了一眼托尼和史蒂夫，确定这两人之间目前还没有任何粉红泡泡产生，这才拖着步子走到墨菲斯和路西法面前。 第476章 “墨菲斯爸爸，你找到梦境漩涡了吗？”霍普问道，“我感觉他在小丑身上，可是之前在梦境中我们没能找到他。” “……很显然，他逃了。”墨菲斯少有地皱着眉头，他这次确实捕捉到了梦境漩涡残留的气息，不是很浓厚，但至少能够证明梦境漩涡确实在此出现过，霍普的猜测没有错。 “逃了？”霍普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墨菲斯和路西法，他两个超级厉害的老爸都在这里，结果居然还能让小丑跑了？ 路西法显然也陷入某种苦恼：“我感觉有人蒙蔽了我的感知，这家伙背后藏着哪个老家伙？等我把他揪出来，一定把他脑袋砍下来，给我们霍普宝贝的办公室做个装饰。” 霍普：……并不是很想要，他有人头康就够了。 说起人头康，霍普疑惑地问道：“怎么感觉这件事越来越乱了？在纽约出事之前我就已经被拖入了梦境，这很奇怪，墨菲斯爸爸你没有感觉到吗？” “你是说，之前你一直在梦境世界？”墨菲斯挑起眉毛，露出不太淡定的表情，“你是我的儿子，梦境世界就算不完全听命于你，至少也不会伤害你。” 梦境之主的眼神里逐渐带上怒火：“看样子……也许我的领地又有人不老实了。” 霍普其实也这样想，梦境世界这些年逐渐稳固的同时也在不断扩大。墨菲斯爸爸的下属很多，梦境之主在领地的时候大家就能各司其职，可私底下的小动作总是不断。 噩梦柯林斯就是其中的典型。 第175章 噩梦柯林斯是睡魔手下的一员大将，他曾经因为背叛睡魔而被睡魔杀死。可是噩梦这个东西是无法杀死的，于是柯林斯又再度诞生于梦境国度，继续为睡魔管理所有噩梦。 他是梦境国度所有成员中最不安分的一个，同时也是睡魔最讨厌的下属。 墨菲斯惩罚他永远不得离开梦境国度，他那双长满牙齿的眼睛也再也无法张开。于是柯林斯只能忍受永远的饥饿，并且继续管理那些令他厌烦的噩梦。 “我会弄清楚这件事有没有柯林斯的参与。”墨菲斯沉着脸，柯林斯上次的背叛已经让他十分生气，如果这次又是柯林斯，莫菲斯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这家伙了。 “爸爸，你能分得清楚这个梦境是谁的吗？”霍普感觉这次的梦有些熟悉。 这也正是托尼和其他复仇者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们现在没有找到小丑，线索中断。 墨菲斯静静感受了一下，然后回答：“是钢铁侠。” “……等等，谁？”托尼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从来没做过纽约毁灭的梦，何况奇塔瑞人从来没有入侵过我们的世界。”他们有彼得这个重来一次的家伙，基本上避开了以前踩过的所有坑——虽然复仇者们并没有上一次的记忆。 “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霍普也不认为这是托尼的梦。 “不是这个钢铁侠。”墨菲斯插起桌上的一块土耳其烤肉塞进嘴里，然后因为他奇怪的味道而皱起眉头，“另一个。霍普你还记得地球616吗？” 地球616，曾经和地球1610因为宇宙探索而撞毁过一次。 最后，这两个宇宙都因为霍普小朋友和多元宇宙管理局实践科技的力量而重启，ai钢铁侠此时就留在那个宇宙中。 那里有刚刚结束战争的、并没有被沉入北冰洋的美国队长，还有尚未出生的托尼·斯塔克的父母。 霍普偶尔也会跑去那个宇宙找他史蒂夫爸爸玩，不过那个宇宙的时间线有些落后，各种娱乐设施显然比不上更加现代化的地球19999。 “可是宇宙616并没有……钢铁侠？ai会做梦吗？”霍普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知道最近霍华德和史蒂夫爸爸正在准备建立复仇者联盟，就像这个宇宙一样。 但他们目前的成员似乎只有ai钢铁侠、美国队长、美国队长的小助手巴基和霍华德·斯塔克本人。 据说玛丽亚也想加入，毕竟这位优雅又强大的夫人其实十分擅长格斗。 难道是ai钢铁侠在做梦？似乎很有可能，安东尼曾经经历过纽约的大战，并且因为目睹了巨大可怕的外星战舰而产生一定程度的战后ptsd。 “应该也不是。”路西法摸了摸下巴，仔细感受了一下地球616的情况，然后开口解释道，“那个宇宙的霍华德·斯塔克成为了钢铁侠，他们刚刚经历完纽约大战。” “咦？！” 所有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复仇者们的目光停留在托尼脸上。 托尼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正经变得复杂。他当然知道另一个宇宙的霍华德·斯塔克和玛丽亚都还活着，甚至一度生出想要去另一个宇宙看看对方的想法。 但他最终意识到就算那个平行宇宙的霍华德和玛丽亚还好端端地活着，那也不是他的父母。 托尼从来没有去过宇宙616，他和另一个宇宙的美国队长只在视频中见过面。而另一个宇宙的霍华德·斯塔克与玛丽亚似乎也十分有默契地避开与他直接见面，并将所有需要联系他们宇宙的事都交给了美国队长。 托尼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这就有些欲盖弥彰了。只不过大家都很给面子地移开视线，避免看到托尼脸上难过的表情。 托尼其实不是很难过，他只是有些心情复杂。 第477章 “可是这时间线似乎有点不对。”娜塔莎皱着眉头在脑海里仔细梳理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信息，雷神出现之后才应该是奇塔瑞人入侵地球，可他们好像没听说另一个宇宙会发展的这么迅速。 “不要妄图用一个模板去框定所有宇宙的发展路线。”墨菲斯说道，“时间的发展有时候甚至是跳跃的。他们像毛线球一样缠在一起，甚至有可能互为因果关系。” 众人对视一眼，他们当中，有关时间和宇宙的知识恐怕只有钢铁侠才能真正理解。 “看样子要去一趟宇宙616才能真正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彼得说道，“不如我和霍普去那边看一看？如果真的是霍华德·斯塔克先生被牵扯到这件事当中，说不定真正的凶手就隐藏在宇宙616。” 其他复仇者们也这样猜测，小布鲁斯已经回到自己的宇宙去寻找小丑的线索了，他们也需要沿着另一条线索继续往下寻找真相。 “那就这样决定了。”托尼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至于队长和其他人，留在这个宇宙继续寻找小丑的线索。” 史蒂夫耸耸肩，然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放心吧。顺便说一句，这家的土耳其烤肉真的不好吃，下次别来了。” 托尼：“……所以我决定把它买下来，改成汉堡店，这样下次打完架，就可以直接来吃芝士汉堡了。” “……你开心就好。” 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墨菲斯和路西法彻底结束自己的蜜月之旅，梦境之主准备返回梦境世界调查噩梦柯林斯，路西法会跟着一起。 天使恶魔四骑士则带着那张从小丑身上搜出来的奇迹拦截卡准备在天堂和地狱找找线索。 美国队长带着复仇者们在这个世界寻找小丑的线索，顺便和x教授接触一下。 站在超级英雄的角度，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不认为x教授和他们是敌对关系，但对方希望霍普在梦境中成为一个普通人，并将这种想法带回现实当中，让霍普彻底失去超能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霍普和彼得则带着钢铁侠一起，动身去了另一个宇宙的纽约。 …… 地球616。 年轻的美国队长正在和年轻的霍华德待在斯塔克大厦里商讨关于复仇者联盟的下一步计划。 ai钢铁侠皱着眉头抱怨霍华德的装备过于落后，并且他不认为现在这个阶段就应该让钢铁侠出现。 他们的武器和装备并没有先进到足以抵抗整个世界的程度，最新研发的战甲简直比不上马克1号的1/10。 “纳米技术、钛合金以及石墨烯材料都还没有问世，我认为你应该先潜下心认真做研究，而不是火急火燎的当个傻乎乎的飞天罐头。”ai钢铁侠将自己投影在会议室中心，大声对着霍华德抗议，“那太危险了，你以为你是谁？你那身破破烂烂的铠甲扛不住队长的一个拳头，你甚至还有啤酒肚。” 虽然知道托尼是好意，并且希望他不要遇到危险，但霍华德·斯塔克还是忍不住一阵头痛，他和安东尼简直见了面就想吵架。 “目前还在研发中，我确实扛不住队长的一个拳头，但我研发的装甲不比你差到哪里去。”霍华德哼了一声，“收起你那套‘先进’的武器理论，你明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总是提那些技术的问世。只要在已有的技术基础上加以改良和创新，我能做出一套足以媲美你那套战甲的新战甲！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就去先研发那些技术。”ai钢铁侠在空中翻了个白眼，“理论我可以提供给你，你在斯塔克大厦做做实验就可以了，拯救世界的事儿让队长和雷神去做。”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玛丽亚……” 两人说着说着，火气又逐渐大了起来。 霍华德觉得安东尼是个死板的不像话的老头子，丝毫没有尝试其他方案的冒险精神；ai钢铁侠则认为霍华德过于富有冒险精神，活泼到胆大妄为。 看着吵闹不休的父子二人，史蒂夫和巴基无奈地对视一眼。 “……你们两个的角色是不是有些颠倒了？” 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巴基和史蒂夫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一脸和30多岁的年轻人不太相配的慈祥的微笑。 “霍普，彼得，好久不见。”这些年肌肉越发紧实的美国队长走过来，和霍普拥抱了一下。 巴基开心地伸出手，把彼得夹在自己的胳膊下，揉乱了小蜘蛛的一头棕色的乱毛。 托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霍普上个月还在史蒂夫这里蹭吃蹭喝，并且回去之后大肆夸赞这个史蒂夫做小蛋糕的手艺是所有美国队长中最好的一个。 另一边的钢铁侠父子二人也总算停下争吵。 霍华德走过来，有些心虚地抱了抱霍普：“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他穿上战甲当钢铁侠的事情还没和霍普说过。 “霍华德，你准备当钢铁侠吗？”霍普问道。这是霍普确实没有想到的事情。 “是谁和你说的？”霍华德扭头去看ai钢铁侠，这家伙应该不会无聊到去和霍普告状吧！ 他的声音有些大，但这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而已。霍华德早已看见刚才霍普身后的另一个穿着战甲的钢铁侠。 “……不管是谁说的，你这个年纪去当超级英雄，是不是有点勉强了？”托尼忍不住吐槽，“拯救世界的事情不是应该交给年轻人吗？” 第478章 “我就是年轻人！”霍华德瞪大眼睛看向另一个世界的儿子，“你们怎么回事？斯塔克家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老古板？” ai钢铁侠和托尼站在一起，动作同步地啧了一声。 霍普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是互相关心，最后说出来总像吵架。这是斯塔克家的传统吗？幸好我没有遗传到。” 三个斯塔克瞬间闭嘴。 第176章 “……你是说，有人利用我的梦试图毁灭另一个世界？”霍华德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以为只有物理毁灭世界的方式——比如核弹或者外星人，却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 简直防不胜防。 看样子他以后还需要去研发一些防止陷入幻境的科技，又或者能够让他在陷入幻境的第一时间及时察觉的装备。这年头就连梦都充满危险，还有什么能够保护人类？ 彼得点点头：“不用担心，我们目前已经解决了这件事，纽约安然无恙。可惜我们却没有查到罪魁祸首是谁，小丑实在太能藏了！” 霍普补充道：“其实，想要将两个梦境连接在一起也需要有契机——至少那个人能够准确找到你的梦。霍华德，最近你有遇到奇怪的人或事吗？” 霍华德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感觉自己周围没有任何异状。 于是他也只能摇摇头，并表示自己会时刻注意这个世界的情况。 霍普和彼得叹了口气，果然就像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线索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过霍普还是决定在这里多留几天。这个阶段，霍华德和史蒂夫正在筹建复仇者联盟，这种历史性的时刻，他和彼得怎么能不在场？ 不过这个世界的变化很大，大的超乎钢铁侠的想象。 霍华德在战争结束后就早早决定暂停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生产线，并以最快的速度转向新能源——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托尼完全没想到的。 所以，现在的斯塔克工业并未得到美国军方部门的支持，复仇者联盟这个设想目前只是霍华德和美国队长的计划而已。 有太多事情发生了变化。 这些变化中有一个好消息，玛丽亚怀孕了。 孩子已经快到预产期，马上就要出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钢铁侠：！！！ 他要亲眼见证自己的诞生了吗？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玛丽亚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怀孕，毕竟他可是玛丽亚和霍华德的老来子。不过这都已经是不同的世界了，托尼·斯塔克早点出生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你居然让玛丽亚一个人在家，自己跑出来做超级英雄？你的脑子有什么毛病吗？”另一个世界的钢铁侠托尼毫不留情地吐槽，“这里是有什么你非做不可的事情吗？还是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美国队长和ai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你却可以做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被嘲讽的霍华德简直想把另一个世界的儿子一脚踹飞：“我请了保镖、保姆、专业的育儿师都在别墅里住着。甚至他们所有人都经过我最严格的审核，我只差把他们的人生写成一册无聊的流水账了。” “……玛丽亚不会觉得你不关心他吗？”ai钢铁侠和托尼站在同一战线，“我真搞不明白，你这样的家伙是怎么追到玛丽亚的？” 这种钢铁直男都有老婆，简直不科学。 “你们两个家伙……” 霍普悄悄拉了拉彼得的袖子：“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玛丽亚吧？放他们在这里吵够了再说。” 彼得也不想继续听斯塔克家的三个笨蛋互相指责了。 于是蜘蛛侠点点头，同意了霍普的提议。 一打开门就看见两个孩子的玛丽亚相当开心，她当然很欢迎彼得和霍普这两个小家伙。 倒不如说是因为见到了霍普以及ai钢铁侠，她才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自己和霍华德的爱情结晶。 这是玛丽亚和霍华德深思熟虑做下的决定，并不是一场意外。之前她一直在新西兰和瑞士旅游顺便养胎，没有来得及告诉霍普这件事。 她很想快点看见斯塔克家下一代的诞生，也很想陪着这个孩子一起长大。 初为人母的斯塔克夫人脸上泛着柔和的慈爱，她亲昵地摸了摸霍普的脑袋，然后亲了亲霍普的脑门，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霍普则好奇地看向玛丽亚的肚子。 此时此刻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这个生命当然不会和托尼·斯塔克一模一样，但这是斯塔克家的新成员。 玛丽亚说他准备给孩子取名叫阿诺。 阿诺·斯塔克，一个和托尼完全不一样的新生命。 “那他会像钢铁侠一样驾驶战甲吗？”霍普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玛丽亚的肚子上，“你会希望他成为钢铁侠吗？” “这要看他自己的意愿。”玛丽亚是个开明的母亲，“他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很开心。选择成为钢铁侠也好，做一个商人也行，如果两个都不喜欢，那就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我和霍华德会永远是他坚实的后盾。” 刚刚和这个世界的霍华德吵了一架的托尼恰好就在此时走进房间。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年轻的玛丽亚依旧让他呆愣在原地，而玛丽亚口中的话也让托尼不知该做何反应。 霍华德跟在托尼身后，也走进房间。 第479章 第一次当爸爸的斯塔克集团董事长用慈爱的眼神看着玛丽亚的肚子：“当然，他只要健康快乐地长大就好，我会保护他——用我全部的力量。他是我们最伟大的杰作。” 托尼垂下眼睛。 这话他听霍华德在那卷录像带里说过。 …… 总之，有强势又温柔的玛丽亚在，斯塔克家的男人们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吵过一句话。 所有人都乖乖听从斯塔克家女主人的安排，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过后，几人坐在霍华德的别墅里聊天。 玛丽亚带着纵容的笑向所有人抱怨霍华德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试图向全天下人证明他是个无坚不摧的钢铁侠。 霍华德脸上也挂着微笑一路讨饶，结果却被玛丽亚揪着耳朵念叨一定要注意安全。 托尼和ai钢铁侠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撒狗粮的夫妻二人，嫌弃地撇撇嘴。 不过彼得和霍普都能看见两个钢铁侠嘴角幸福的笑容。 然而这个笑容却没能持续多久。 夜幕降临，天边坠满繁星。 这会儿的工业污染显然不像后世那样严重，霍普能清晰地看见天边闪烁的星子。 霍华德的别墅建在郊区，背后有茂密的丛林和宽敞的马场，还有一个属于霍华德的高尔夫球场。 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这里是他们夫妻二人最喜欢的度假场所。安静而舒适。 客厅的时钟弹出布谷鸟，乌拉乌拉地整点报时——这是霍华德亲手做出来的，也是他年轻时候送给玛丽亚的礼物。 布谷鸟弹回座钟上方的小木门，秒针挪着脚步指向12的位置。 晚上8点整。 天边突兀地划过一道闪电，延迟几秒钟的轰隆巨响吓了玛丽亚一跳。 就在霍华德起身抱住玛丽亚，准备安慰他的时候，整个别墅却突然陷入黑暗。 霍普和彼得皱着眉头。 别墅断电了。 备用发电机在地下储存室，从各钉过去还要一段距离。 蜘蛛侠动作迅速地从厨房储物间拿来蜡烛点燃，霍普则有些警惕地挡在斯塔克夫妇面前。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霍普的预感没出错。他们透过窗户看见不远处原本安逸静谧的丛林突然窜出无数巨蛇和野狼，口角滴着涎水的野狼眼珠子泛着绿光，一副饿极了准备将他们当做口粮的样子。 “天哪！”玛丽亚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些狼群和蛇群很快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涌到别墅周围，眼看着就要从窗户和门爬进来了。 “不太对劲，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些东西？”彼得一拳锤在立起来比他脑袋还要高的巨蛇七寸处。 大蛇疼得纠缠在一起，尾巴将地板砸出一个大洞，口中发出一阵难听的嘶嘶声。 还没等霍华德和玛丽亚反应过来的时候，霍普又突然抬起头。 他们头顶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经历过战争的霍华德很快辨认出那是轰炸机的声音。 “怎么会有轰炸机？”霍华德难以置信地走到窗户旁，抬头看向天空。 随即他瞪大眼睛：“不好，他们轰炸的地点好像就是这里！可是我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军部为什么突然要对这里采取行动？” 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只能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危险。 狼群和蛇群在霍普、彼得以及钢铁侠的合作下，已经死了一大片。托尼已经冲进地下室，紧急启动别墅独立的供电系统和防御系统，陷阱和热武器将门口的大量野兽送入地狱。 霍华德也穿着战甲端起枪，疯狂扫射外面的野兽。可那些野兽却像是无穷无尽一样，倒下了多少就有多少继续向他们冲来。 玛丽亚有些害怕的坐在沙发上，尽量保持冷静。可眼前一幕是那么似曾相识，这是昨天她梦境中的一切。 她有些害怕地捂住脸低声哭起来。 其实玛丽亚不是柔弱到只会哭泣的女人，只是任谁看见梦中所害怕的一切突然变为现实，恐怕都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只是在得知霍华德决定去做钢铁侠之后，心神不宁地做了这样的噩梦，她害怕自己的爱人就这样死在无数危险当中。 霍普却在此时突然停下攻击。 “霍普？”彼得疑惑地看向霍普，手中不停射出蜘蛛丝，将试图靠近霍普的野狼封到墙上。 头顶上的轰炸机似乎马上就要将炸弹投下来，霍华德试图联系军部，可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信号。 “这是梦。”霍普又看了一眼窗外，然后突然肯定地说道，“又有人试图将梦境与现实融合在一起了。” 不过这回他倒是不怎么害怕了，墨菲斯爸爸将梦之砂给了他。 霍普还带上了那个被墨菲斯爸爸改造过的独眼丑娃娃，他们都能够帮助他控制梦境。 霍普打开装有梦之砂的口袋，金黄色的细沙缓缓飘出，像有生命一样悬浮在霍普周围，甚至有些细沙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霍普的脸颊。 头顶上的炸弹已经落下，眼看着就要将这里化为废墟，霍华德搂着玛丽亚，催促着孩子们跑向地下室。 金色的梦之砂迅速包裹住整栋别墅，霍华德和玛丽亚在这一瞬间感到昏昏欲睡。 彼得站在霍普旁边，警惕地看着周围。 第480章 巨狼和蛇群渐渐模糊，头顶上的炸弹停留在半空中，然后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一样消失不见。 正在战斗的钢铁侠只感觉到脑袋一晕，然后就重重摔倒在地上。 玛丽亚和霍华德也同样向后倒去。 然后被比得眼疾手快地扶住。 托尼在霍普的帮助下，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 周围的一切完好无损，刚刚被巨蛇的尾巴砸出一个大坑的地板依旧光可鉴人，原本应该已经碎成渣渣的家具也光洁如新。 “我要吐了。”托尼干呕了一声。 这种从梦里被人拔出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就像在滚筒洗衣机里反复翻滚半小时一样。 玛丽亚捂着肚子，满脸冷汗。 她受到了惊吓。 很显然，阿诺·斯塔克也同样受到了惊吓。 第177章 众人马不停蹄地将已经疼痛不已的玛丽亚送去医院，然后全都被医生和护士拦在产房外。 霍华德·斯塔克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这位闻名于世的天才发明家正手脚打着颤，身体僵硬地站在手术室门口，活像被人一拳打懵了。 “天哪！天哪！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玛丽亚的衣服，宝宝的衣服，怎么办……”他在手术室门口像只无头苍蝇一般转来转去，口中还低声念叨着什么，并且语无伦次。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同样茫然地站在一旁，不知道现在究竟该做些什么。 他的思绪一会儿飘到正在生孩子的玛丽亚身上，一会儿又飘到产房门口急得团团转的霍华德身上。 这都是他从没见过的场景。 他也从来不知道霍华德脸上居然能露出这副慌乱不已的表情，还以为他爸爸一直淡定又冷漠。 钢铁侠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他的父母这么期待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要是他能发明一种无痛分娩的仪器就好了，或者他应该发明那种生子科技……父母双方往里面一站，然后仪器就像一台3d打印机一样，直接把孩子打印出来。 脑袋乱糟糟的钢铁侠同手同脚地跟在霍华德屁股后面乱转。 霍普和彼得只得将两个派不上一点用场，只会碍事儿的大人扶到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坐好，防止两只托马斯小火车在手术门口撞来撞去。 事发突然，大家都有些回不过神。 不过幸好霍华德之前已经做过一些准备，这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将玛丽亚送进医院。 “她会平安的对吧？玛丽亚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我们之前做的检查显示他们两个都很健康。”霍华德对着彼得和霍普念叨着，“会没事的，她肯定biu的一下就能把孩子生出来。” 他神经质地低声安慰自己，然后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噢，不，她刚刚还在喊疼。也许我现在应该进去陪她。” 霍普和彼得急忙拉住霍华德，防止他冲进去添乱。 “肯定会没事的。”托尼显然也没办法恢复正常水平，钢铁侠一直机械地重复道，“我猜你们生我的时候可没遇到什么大麻烦，一切顺利，绝对会的。” 霍普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其实同样忧心忡忡：“早知道我就把拉菲尔或者亚列尔带过来了，带托尼爸爸一点用都没有。天使会接生的，对吗？拉菲尔说过他为约伯的7个孩子接生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奇迹，三秒钟都不用。要不然现在我去找他们？” 彼得无奈拉住同样被斯塔克家的男人们影响得开始焦虑的霍普：“别担心，刚刚医生说没有问题，玛丽亚的情况一切良好。” 霍普也有点想站起来转圈圈。但在彼得的劝慰下他只能愣愣地点点头，随即抱怨道： “为什么人类生孩子的时候不能像亚当和夏娃一样？取下一根肋骨，然后随便用魔法什么的加点调料合成一下？” “人类什么时候能研发出这种科技？”霍普捂着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或者像无尽家族一样，两个人在决斗的时候，随便说点什么新的概念和名词，最后剩下来的那个最厉害的单词就是新生儿。” 彼得：…… 非人类的那一套不适合人类，谢谢！ 不过事情果然就像钢铁侠所预测的那样，一切顺利。大家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场生孩子的可怕折磨已经结束。 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玛丽亚进入产房还不到半个小时，就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小宝宝。 医生走出来将消息告诉霍华德的那一刻，这位天才科学家差点直接激动得晕过去。 另一个世界的天才发明家兼超级英雄也差点昏过去。 大家按照医生的吩咐，一阵兵荒马乱地准备之后，才有机会见到玛丽亚和新生儿。 只不过，霍普发现所有人都猜错了一件事。 包括霍普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在错误的时间到来的托尼·斯塔克——根据各个宇宙在某些方面微妙的相似性，这孩子有90%以上的可能是个头脑敏锐，热爱发明的男孩。 就连霍华德和玛利亚都从未想过检查一下胎儿的性别。 大家都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霍华德站在专门为他的孩子修建的无菌室里，手足无措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嘴角差点咧到耳根。 第481章 嘴里还发出无意识的怪笑声。 他已经高兴傻了。 高兴傻了的霍华德看向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有些虚弱的妻子：“玛丽亚，谢天谢地。一切顺利就好，感谢上帝保佑。” 他抖着手，像捧着一块易碎的精美瓷器一样，满脸都是惊恐和傻笑的无缝衔接。 “是的，一切顺利。”玛丽亚看上去压根不像刚刚生了个孩子，斯塔克夫人竟然比斯塔克先生淡定得多，“快把孩子给我看看，你现在看上去简直僵硬的像个机器人。” 新生儿皱皱巴巴的像只小红猴子，霍普和彼得也好奇地凑上去。 不过他们只敢远远地看着。 两个力大无穷的少年超级英雄怎么敢去碰脆弱的小孩子？尤其这可是斯塔克家的小公主，是他们的小妹妹！ “哦……”霍普的眼睛有些发直，“她看上去真可爱，皱巴巴软乎乎的。我要带她去看海绵宝宝，给她买最可爱的小裙子，还要带她去游乐场，去吃遍全世界的美食！” 彼得也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向襁褓里的小宝宝：“当然……我是说，她真的很可爱。” 玛丽亚用一种十分强势的姿态将小宝宝塞进托尼怀里，示意另一个世界的钢铁侠抱抱他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 这下轮到托尼变成关节僵硬的机器人了。 “不行……我做不到。”托尼完全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吓到襁褓里的小朋友，于是他只能用眼神示意玛丽亚，并且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气音，“拜托，快把她抱走。万一等会儿她哭了怎么办？” 玛丽亚看了两个没用的男人一眼，然后抱着睡着的小姑娘轻轻哄了哄。 所有人都为眼前幸福的一家三口而开心，托尼已经打算回到另一个科技水平更高的宇宙研发出一整套育儿系统以及适合小姑娘的人工智能了。 星期五绝对不行，恋爱脑的ai不适合陪小姑娘长大。 ai钢铁侠也不行，那家伙比星期五还糟糕。 不过ai钢铁侠似乎一直没有出现，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直到彼得带着霍普急匆匆告别仍旧待在医院的斯塔克一家人，返回斯塔克家的别墅，他们才发现了躲在别墅角落里自闭的ai钢铁侠。 安东尼显然不像霍普和彼得想象的那样淡定，早就通过医院的监控系统看见新生儿的安东尼核心数据都激动得差点烧了，他甚至保存了小宝宝第一次被霍华德抱在怀里的珍贵照片。 但他自认为是一个思虑周全的人工智能，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看这个。”安东尼清了清嗓子，将一段视频画面投影在霍普和彼得面前。 断断续续的画面质量显然不如另一个世界，但霍普依稀从里面辨认出这是昨晚他们居住的别墅附近。 巨大的高尔夫球场和郁郁葱葱的丛林。很显然，监控视频并没有显示出那些只存在于幻境中的巨狼与蛇群。 “你想让我们看什么？”霍普疑惑地问道。 “别着急，再仔细看看。”整个画面似乎风平浪静，由于摄像头安装得离别墅较远，从视频的视角只能看得出别墅里的霍华德正在拿着枪对外扫射。 “看出什么了吗？”ai钢铁侠将视频画面暂停，问道。 “……应该有什么吗？”霍普完全没看出来，只能确定昨晚确实是一场幻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彼得却沉思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指着视频画面的角落说道：“霍普，看这里。” 霍普的视线随着彼得的手指移动到视频的角落。 被ai钢铁侠暂停的画面里，霍华德的枪□□射出火光，别墅后的树木被枪子儿打中，破碎的枝桠到处乱飞。 彼得指着画面角落解释道：“这里不太对，为什么这些树枝被弹开了？” “bingo，”ai钢铁侠打了个响指，“用数据模拟一下，这里应该原本站了一个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形生物，否则这些树枝不会出现在这个角度。” 霍普只能为两位超级英雄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而赞叹，反正他是实在没发现这一点。 回想了一下霍普物理学成绩的彼得：……好吧，情有可原。 “也就是说，这里原本有一个看不见的人。”霍普摸了摸下巴，总结道，“看来昨晚确实不是意外，和纽约发生的事故一样，有人试图将我们拉入梦境世界。” “会是梦境漩涡吗？”彼得问道，“这个梦境漩涡是人类？” “有可能寄生在人类身上。”霍普说道，“我也没有见过。” “所以接下来需要查一查那天晚上究竟是谁来过别墅附近，”彼得说道，“看样子我们寻找的方向是对的，这件事情确实和霍华德有关。” “管他是谁，我一定会把他抓住。”霍普握着拳头，“作为送给妹妹的礼物！” “很好。”ai钢铁侠点点头，他也认为应该先将所有可能威胁到小宝宝的危险提前扼杀，并且充满干劲，“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我建议先去丛林那边看看。你呢？霍普。” “我？”霍普严肃着脸，眉头紧紧皱着，如临大敌。 他郑重地伸出手，一根一根掰着手指数过去：“我现在要去买奶粉、纸尿裤、洋娃娃、小裙子和乐高，然后去找布鲁斯爸爸借用阿福！” 第178章 第482章 也许是因为多次行动都没能伤害到霍普和彼得，隐藏在暗中的人显然有些着急了。霍普看着周围突变的景色，想道。 就在刚刚，他正用一根手指拎着可爱妹妹换下来的不可爱的纸尿裤，并且捏着鼻子走向垃圾桶时，他又又又又一次被拉进了梦境。 但这次的梦境假到霍普几乎一眼就能戳穿，丝毫没有之前丝滑的场景转换。 这里仍旧是医院，但却突然变得空无一人。 楼道里的灯光由明亮的暖白色变为惨白，忽闪忽闪的像极了鬼片里的场景。 然后不远处就真的出现了鬼片里的经典场景。 楼道左侧的病房里窜出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脸上的腐肉摇摇欲坠；走廊对面出现一对儿手拉手的姐妹花，天真无邪的脸上突然出现诡异又可怕的笑容；身后的走廊尽头还窜出来一个满脸是血的幽灵，正张牙舞爪对着霍普伸出手。 霍普：…… 一时之间拿不准该去找哪个玩比较好，三个角色都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该怎么说呢？对方似乎已经狗急跳墙。 连霍普的喜好都没有调查过，就一股脑将人类以为可怕的场景堆在了霍普面前。难道以为霍普会害怕这些灵异场景吗？ 那他当然是不怕的啦！ 霍普耸耸肩，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然后在丧尸即将咬过来的时候，一把将手里沾着黄色不可名状之物的纸尿裤塞进了中一只丧尸的嘴里。 真可惜，霍普心想。 来自可爱妹妹独家特制的生化武器只有一个，不然他绝对给这里的鬼怪每只一个，公平公正，顶级待遇。 无视了身后正在干呕的丧尸，霍普淡定地将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的独眼娃娃拿了出来——在知道出现了梦境漩涡之后，霍普一直将它随身携带。 眼眶里还在流血的独眼娃娃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看上去比对面的闪灵姐妹还要可怕。 独眼娃娃从霍普手中慢慢飘出来，然后悬浮在空中。它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传遍整间医院。 霍普身后的幽灵害怕地捂住耳朵。 然后，整间医院就像摁下了时间暂停键。 不管是丧尸还是幽灵全都以刚刚的动作定格在这片空间里，能够自由活动的‘生物’只剩下霍普和独眼娃娃。 梦境世界悬浮着一层朦朦胧胧的亮白光芒，以独眼娃娃为中心，这片光芒渐向着梦境边缘延展。 “还不出来吗？”霍普站在原地，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自从知道你可以打破梦境与现实的壁垒之后，我就在防着这一招了。这个梦境已经被封闭了哦，身为幕后主使的你也被困在这里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瓮中捉鳖。 然而，没有人出现。 于是霍普闭上眼睛。 梦境的整个场景在他脑海中成型，医院的空间与梦境世界正在交叠，形成一片不受时间和空间管辖的领域。 然后霍普猛地睁开眼。 他将右手平举，五指伸开，然后攥成拳头。 原本空无一物的走廊里，突然出现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影。 他脸上画着花花绿绿的小丑妆，鲜艳的红唇几乎咧到耳根，胸前的衣领皱皱巴巴，像是被谁攥在手中。 霍普看着小丑，然后猛地将手缩回来。 小丑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被他揪着衣领摁在地上。 “果然是你。”霍普眯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年轻版小丑。 这人正是当时闯入那场超级英雄主题活动现场的家伙，也是从小丑出现起，梦境世界就开始与现实交叠。 “哦，真是太糟糕了。”虽然被霍普狠狠的摁在地上，但小丑看上去却丝毫没有感到沮丧，“爱做梦的小宝宝果然长大了，小丑叔叔好害怕呀！哈哈！” 霍普当然知道小丑就是一个邪恶又疯狂的家伙，丝毫没有逻辑和理智可言，所以他放弃与对方进行言语上的纠缠。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马上坦白，说出梦境漩涡在哪里，以及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第二，抱着你的小秘密下地狱去吧，我会让路西法爸爸给你顶级待遇。”霍普又狠狠砸了小丑一拳，成功在这家伙的脸上留下一个黑眼圈。 小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声。 霍普又给了这家伙邦邦两拳，不过毫无用处。 这也在霍普的预料之中，毕竟谁也猜不透神经病的脑回路，而小丑正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独眼丑娃娃从半空中落下来，重新乖巧地回到霍普手中。 周围的丧尸和幽灵如沙尘一般消失在空中，来来往往忙碌的护士和医生重新出现在走廊上。 谁都没注意到霍普手中多了一个小丑。 …… “所以就是这家伙？”彼得皱着眉头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小丑。 现在小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躺在蝙蝠洞的地板上扭动。 彼得和霍普正在霍华德修建的蝙蝠洞里审问小丑。 “就是他。”霍普蹲在小丑身边，难得有些愁眉苦脸，“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类？真的没办法让他说出哪怕一个字吗？” 无论他们怎么审问小丑，这家伙永远只会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 彼得也有些无奈，他此前已经经历过好几个世界的小丑，深知每个世界的小丑都是同样的德行。 第483章 小丑眼中露出得意又癫狂的神情。 霍普很想继续打他一顿，但蜘蛛侠阻止了他。 “看样子那天站在别墅附近的人就是他。”彼得看着ai钢铁侠发给他的数据说道，“监控拍到的数据符合小丑的特征。” ai钢铁侠将自己投影出来，围着小丑转了好几圈：“对比过好几次了，我确定就是这家伙。” “可他是怎么控制梦境世界的呢？”这是霍普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 在抓到小丑的一瞬间，霍普就以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小丑就是梦境漩涡，一切混乱都是他带来的。 然而他无论怎样检查小丑的情况，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小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并不是什么梦境漩涡。他身上丝毫不具备梦境的力量，简直和梦境世界毫无关系。 就连梦境之主墨菲斯也只能得到同样的结论。 但是更重要的问题是，来自希望宇宙的小丑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奇迹拦截卡？这可地狱高层才拥有的宝贵物品，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能够接触到的。 只可惜小丑怎么都不肯说，从他嘴里讲出来的话只能用疯疯癫癫来形容。 霍普和彼得已经放弃了从小丑这里得到线索。 不过幸好，正在调查天堂与地狱的拉菲尔和克劳利并不是毫无收获。 霍普已经收到拉菲尔和克劳利的消息，他们基本上可以确定天堂和地狱与这件事无关。 路西法召来所有地狱恶魔，结果所有的恶魔都不承认自己犯下过类似恶行。地狱之主甚至亲自去找了早已远离地狱的别西卜，然而就连别西卜都不知道奇迹拦截卡被人类使用这件事。 霍普相信没有恶魔和天使参与是真的，毕竟没有恶魔能够在地狱之主面前撒谎。 至于那张奇迹拦截卡……调查过梦境世界的墨菲斯表示，柯林斯确实已经从梦境世界逃离，并且偷偷潜入过某个恶魔的梦境，带走了一张奇迹拦截卡。 噩梦科林斯同样有能力将梦境世界化为现实，从某个地狱高层恶魔的梦境中带走一张奇迹拦截卡，对他而言并不算困难。 于是整个事情的走向逐渐清晰。 霍普从小丑身上找到了一块红宝石。 这块宝石就是当初墨菲斯用来稳定希望宇宙的力量源泉。 在霍普扭转整条时间线，将年轻的蝙蝠侠从父母双亡的悲惨结局中拯救出来后，那个宇宙其实并不算稳定。是墨菲斯用隐藏在红宝石中的力量稳定了那个世界，于是年轻的蝙蝠侠才得以存活，‘希望宇宙’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 在稳定希望宇宙之后，那块拥有梦境世界力量的红宝石被墨菲斯留在那里。 后来，小丑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找到了这块宝石，并且利用它将现实与梦境融合，企图让整个宇宙陷入混乱。 “所以……根本就没有梦之漩涡？”彼得诧异地问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这家伙用红宝石完成的？” 从霍普陷入莫名其妙的梦境世界开始，一直到霍华德的别墅被野兽攻击，所有的一切居然都只是因为这块红宝石而已？ “应该就是这样。”霍普有些不解地拧着眉毛，目送小丑被年轻的蝙蝠侠关进阿卡姆。 他手里还拿着那块熟悉的红宝石。梦之石已经失去大部分力量，但他对普通人而言依旧十分可怕，里面残余的一丝力量仍旧能像睡魔一样让梦境与现实互相转化。 “托尼已经和x教授见过面，”霍普说道，“x教授的记忆被小丑影响过——红宝石的力量让他不小心看见了平行宇宙，并且误以为那就是未来世界的发展。”但那些宇宙其实都是小丑自己编造的，所有的悲惨和痛苦都不过是小丑的臆想而已。 x教授为此深感抱歉。 在托尼和史蒂夫找到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时，x教授正在和魔形女商讨下一步针对霍普的计划。 在他们的误会中，霍普会成为所有宇宙的统治者，并且限制未来的发展。这才是x教授试图在梦境世界让霍普成为普通人的理由。 “可我总觉得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彼得说道，“小丑到底是怎么找到红宝石的？我以为x教授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复仇者联盟。” 托尼和史蒂夫与x教授的教授简直毫无阻碍，泽维尔先生在听到托尼和史蒂夫的解释之后，马上就认为是自己‘做错了’。 “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霍普说道，“小丑就像一个烟雾弹和障眼法，他太醒目了，如同夜晚的霓虹灯。可我们都知道，在霓虹灯照不到的角落里，也许才是事情的真相。” 第179章 “生日快乐！！” 霍普和彼得两人头顶上都带着可爱的生日帽子坐在餐桌旁，钢铁侠‘砰’一声拉开彩带，花花绿绿的小飘带飞了两人一头，惹得霍普和彼得一起哈哈大笑。 周围的超级英雄们也跟着一起笑起来，然后拍着手恭喜霍普和彼得又长大一岁。 这里是地球19999，彼得一直生活的世界。 他们现在正在斯塔克大厦，举办一场只有家人和朋友在场的私人生日派对。霍普认识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从撒旦睡魔夫夫到天启四骑士，甚至包括小布鲁斯一家、霍华德·斯塔克一家，还有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乐高人仔们。 原本十分宽敞的斯塔克大厦在今天显得格外拥挤，也格外热闹。 第484章 今天是彼得和霍普18岁生日，当然，这对彼得来说已经是第二次了。上帝保佑，蜘蛛侠总算又一次成年。想想他经历的四次童年，彼得就忍不住心酸。 这个成年礼迟到太久了！蜘蛛侠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心理年龄其实都可以被叫一声帕克叔叔了。 关于彼得和霍普两人一起过生日这件事，其实有些巧合——霍普突然出现在哥谭的那一天，就是8月10日，而这一天同时也是彼得的生日。 不过，小时候刚刚接触人类的霍普完全不知道生日到底是什么，那时候的小布鲁斯和小彼得都不清楚霍普究竟是哪天诞生的，就连霍普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身为希望，霍普只是在某一天突然就出现在了梦境国度，就像做梦一样快。按照无尽家族的生命长度和习惯，他们计算时间一向以百年为单位，从来就没有过生日的说法。 不过等霍普拥有人类爸爸之后，他就爱上了生日——每年都可以和彼得一起吃蛋糕、玩游戏、收到各种有趣的礼物，简直不要太开心！ 今年8月10日比以往都要特别——霍普和彼得总算是成年了。还有个更好的消息，再过不久，两人即将一起进入位于纽约的帝国州立大学，他们终于从中学正式毕业。当然，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即将进入哥谭大学。 老父亲们各自藏着心里的感动，表面上却云淡风轻，一点都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 尤其是蝙蝠侠和钢铁侠，他俩此时此刻真的很有共同语言。蝙蝠侠只觉得从小养大一只幼崽真的不容易，不仅要操心小孩的学习和生活，还得经常去平行宇宙捉热爱逃课的小孩，时不时还得跨宇宙执行任务——托霍普的福，布鲁斯觉得他现在是所有蝙蝠侠中最熟悉时空魔法和时间科技的人。 坐在宝宝车里的艾比盖尔·斯塔克也发出清脆稚嫩的笑声，小手小脚不停在空中挥来挥去，似乎也在庆祝哥哥们成年。霍普看着拥有一双焦糖色大眼睛的可爱妹妹，偷偷把奶油涂在她的小鼻子上，换得妹妹甜兮兮的笑容。 霍普捂着差点被萌化的心，又忍不住摸了摸妹妹的小胖手。 艾比盖尔·斯塔克，今年两岁，钢铁侠霍华德·斯塔克的亲生女儿，斯塔克工业的未来继承人，一出生就万众瞩目的小公主。艾比盖尔这个名字其实是另一个宇宙的钢铁侠托尼起的——在霍华德和玛丽亚的拜托下，斯塔克夫妇显然也将托尼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之前钢铁侠从未想过有一天他需要给自己异世界的同位体起名字。 不过，托尼最后还是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又是翻《圣经》又是找词典，最后确定了艾比盖尔这个象征着的喜悦和希望的名字，玛丽亚和霍华德也都很喜欢。 小艾比对着霍普伸出软乎乎的胳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霍普抱抱艾比’，非要哥哥抱。 霍普举着妹妹开心地在斯塔克大厦里飞了好几圈，把妹妹逗得笑个不停。霍华德郁闷地扭过头不去看这幅场景——他宝贝女儿最喜欢的人除了妈妈玛丽亚就是霍普，他这个爸爸在家简直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霍普当然也很喜欢小艾比，也许是因为艾比是托尼的同位体，霍普总觉他对小艾比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小艾比对霍普也是一样，从她睁开眼睛开始，最黏糊的就是霍普，如果哪天霍普哥哥没出现，小艾比一准儿要哭唧唧，哄都哄不住的那种。 “再来一次！”艾比小可爱的笑声洒满整间屋子，她开心地尖叫了一声，“飞飞～艾比要飞飞～” “飞飞！”霍普配合地又飞了两圈，成功得到妹妹的亲亲和霍华德的白眼。 “哦，我想起了布鲁斯小时候。”玛莎·韦恩夫人搂着托马斯·韦恩的胳膊，语气充满怀念，“布鲁斯小时候也会尖叫着要你把他抛向空中。” “所以我猜他大概那时候就在计划要成为蝙蝠侠了，”托马斯看着儿子调侃道，“恭喜我们儿子一直沿着童年的梦想不断前进，他现在可以每天都在哥谭的高楼大厦之间飞飞。” 两个蝙蝠侠：…… 已经和蝙蝠侠搭档几十年的大克拉克·肯特忍不住笑出声，他靠近搭档身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想不到你居然在婴幼儿时期就立志成为蝙蝠侠了吗？真不愧是你。” “你想说什么？”人到中年依旧帅气的韦恩总裁淡定地看向搭档，“婴幼儿时期只会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超人宝宝？” 这回换另一位玛莎夫人露出怀念的眼神了。 玛莎·肯特看了丈夫乔纳森一眼，夫妻二人露出同样的笑容。 “哦，我们的小克拉克以前可不止会撒娇，”乔纳森陷入回忆，“你还记得吗，玛莎？有一次你给克拉克换尿布的时候，他居然尿进了自己嘴里！我到现在都还保留着那张照片呢！”肯特先生顾及着孩子的脸面，这话说得十分小声，只可惜，在座所有人都耳聪目明。 两个克拉克：…… “哈哈哈哈！”闪电侠笑得露出嗓子眼里的小舌头。 感谢上帝，今天不是他在瞭望塔值班，所以才有机会参加霍普的生日宴会，并且听到了蝙蝠侠和超人的黑历史。 两个超人和两个蝙蝠侠无奈又开心地看着他们的父母，只能无奈地祈祷他们亲爱的爸爸妈妈能少爆一点黑料。 托尼不忍直视地看着还在抱着妹妹绕着天花板乱飞的霍普，十分想提醒霍普他霍华德爷爷看上去马上就要气炸了。 第485章 穿着海绵宝宝连体衣的小艾比牢牢抱着霍普的脖子不肯下来，坚决拒绝亲爹的抱抱。而霍普现在居然也成了个十分称职的好哥哥，十分稳当地抱着小艾比一点一点喂妹妹吃东西，有耐心得不得了。 生日会开得相当热闹，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没停下过。超级英雄们在温馨又轻松的家庭聚会上露出放松的微笑，互相揭彼此的黑历史，就连蜘蛛侠都没能避免被梅和本调侃的命运。 路西法忍不住心疼一个人将霍普拉扯长大的墨菲斯，结果被墨菲斯狠狠翻了个白眼。 霍普和彼得亲近的人全都来了，也幸好最近没有发生什么重大恶性事件，超级英雄们都能抽出时间。 不过大家也不能待太久，毕竟每个宇宙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灾难。于是在吃过蛋糕又送了礼物之后，大家也就纷纷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只有来自希望宇宙的蝙蝠侠留了下来。 希望宇宙的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今年20岁，已经成为蝙蝠侠超过十年，恐怕是所有平行宇宙蝙蝠侠里最身强力壮的那个。毕竟他接受过来自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和来自乐高宇宙的自己的倾囊相授，还看过平行宇宙的反派避雷指南，可以说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上次小丑跨越世界来找麻烦，最后虽然成功被他抓回阿卡姆，但布鲁斯一直都觉得不太放心。 “恭喜你，正式成年。”身高和体重已经无限接近人类巅峰的布鲁斯跨过地上的蛋糕和饮料罐和霍普拥抱了一下，然后得到霍普嫉妒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彼得的身高都已经成功跨越180大关，霍普居然还停留在176，这个身高……虽然看上去差别不是很大，但霍普还是很郁闷。 他也想加入180家族！除了迪克之外，蝙蝠崽的身高就没有低于180的！霍普不想做唯二的反例。 霍普又羡慕地看了一眼他小布鲁斯爸爸坚实的肱二头肌和发达的胸大肌，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为什么他就没有继承到克拉克爸爸的身材呢？绝对是无尽家族一贯纤细又修长的形象影响了他。 “谢谢。”霍普叹了口气，克制住想去再量一次身高的冲动。 没关系，他才刚满十八，按照无尽家族的计算方式，他只是个小baby，绝对还有长高的空间。 彼得看了一眼霍普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蜘蛛侠只是有些无奈地摸摸霍普的脑袋，然后看向布鲁斯：“小丑那边怎么样？” 布鲁斯留下来只可能是因为小丑了，这两年他们一直在关注小丑的情况，可奇怪的是，疯疯癫癫的小丑居然并没有下一步行动。 当初那颗只剩下些许梦境之力的梦之石也被霍普回收，最后重新回到梦境国度。 只可惜逃离梦境国度的柯林斯始终没有被抓住，身为睡魔麾下大将的噩梦显然手段不俗，他就像一阵烟雾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霍普也看向布鲁斯。 年轻的蝙蝠侠罕见的有些焦躁，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死了。” 第180章 “……等等，”彼得瞪大眼睛，“你说谁死了？是我理解的那个人吗？这不可能！” “是的，你没听错。是小丑，他死了。”布鲁斯头疼地捏着额角，又重复了一遍，“他死在阿卡姆监狱里，并且我很确定这两年他一直没有逃出去过。阿卡姆监狱的监控显示一切正常，我甚至翻遍了过去两年的录像。可他却突然在监狱里暴毙，毫无征兆。我们检查了尸体，也对比了dna，那确实是小丑本人，而不是克隆人之类的。死因是心脏骤停。”听上去离谱又荒唐。 ’小丑死了‘这句话本就是一个充满荒诞与戏剧性的命题，荒诞到没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就连接收到尸体的gcpd都不愿意相信。 更没人愿意相小丑他就这么死得悄无声息，毕竟哥谭人的共识是小丑和蝙蝠侠早晚有一天一个会杀死另一个，要不然就是所有人都为他们陪葬。 目前已知的平行宇宙中，阿卡姆宇宙的小丑死亡时留给蝙蝠侠一份小丑病毒的大礼包，没道理这个世界的小丑死得这么和平且环保。 布鲁斯知道霍普和彼得的想法，他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感染过小丑病毒——我甚至不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等我赶到阿卡姆的时候，巡逻的狱警已经将小丑送进医院了。当然，那个倒霉的狱警和医院医生也同样安然无恙，我调查了他们好几天，并没有发现异常。发现尸体以及送进医院的全过程都是合法合理的程序。” 这听上去更像个笑话了，小丑不伤害别人了，甚至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了。 原本这应该是个好消息，但联想到小丑的神经病和两年前那场梦境与现实融合的灾难，所有人都不得不多想。 “总之，需要提高警惕。”布鲁斯最后总结道。 他有些拿不准地看了霍普一眼，两年前他们就在猜测，有人或者其他什么团伙一直在针对霍普，目的不明。 拉菲尔和克劳利的出现应该是对方第一次尝试，’他‘想借已经对付过撒旦之子且十分热爱人类的恶魔和天使之手消灭‘撒旦之子’霍普，结果却被及时赶来的路西法发现。 这就像个小小的、没成功的试探。 接下来的好几年其实也有类似的情况，他们遇见过天命博士，也曾差点被来自更高维度的布莱尼亚克团灭。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对霍普表现出异常的兴趣，并总是试图杀死霍普。 第486章 最近的梦境融合似乎说明对方有些着急，但反应奇怪的x教授和死亡的小丑已经说明这次的阴谋并不简单。 蝙蝠侠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又总是缺失一些关键信息。 “你最近和彼得一起吧，别独自行动。我会查清楚小丑的事。”布鲁斯说道。 “我会保护霍普的。不过说实话，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彼得点点头，他决定在接下来至少一个月里一直和霍普一起行动，“小丑的死亡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阿卡姆的其他罪犯有没有问题？”霍普表情挺淡定的。 反正他发誓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翻车，他只觉得有些兴奋，之前没有弄清楚的事情现在恐怕终于要清楚了。 “我猜，一定还发生了点别的什么才会让你这么担心。”霍普看着布鲁斯不太好的脸色，说道，“把消息告诉我吧，布鲁斯。放心，我会保护好这个世界。” 布鲁斯无奈地看着霍普：“我比较希望你保护好你自己，如果整个世界又需要你保护，那我们这些成年人该有多没用。” 霍普拍了拍布鲁斯的胳膊：“你说话的语气和蝙蝠侠越来越接近了哦，可是我们差不多大哎。” 布鲁斯仗着身高把霍普夹在胳膊下面，像小时候一样揉乱儿子的一头金发：“没办法，我就是蝙蝠侠。” 然后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你的猜测没错，除了小丑之外，还有些人也死掉了，只不过没有小丑那么起眼而已。”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在小丑莫名其妙死亡之后，阿卡姆的其他罪犯也接连暴毙了好几个，死因都是一样的，身在监狱，心脏骤停。 先是小丑，然后是小丑女，接下来是贝恩和刚刚在哥谭地下世界崭露头角的黑面具。 现在，不管有没有被关进阿卡姆，反派们突然就变得谨小慎微心惊胆战——大家都在猜测这是有‘极端正义人士’在向哥谭复仇，甚至有人猜测是蝙蝠侠。 这个说法在哥谭地下世界广泛流传，甚至有人开了赌局赌下一个死掉的人究竟是谜语人还是企鹅人，目前两人的赔率不相上下。 布鲁斯估计这股传言再流传一段时间，反派们的最后一根神经就要被压垮了。 最近他夜巡的时候倒是轻松很多，甚至有反派害怕他突然‘发疯杀人’。 但精神崩溃的反派们会做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一直自诩‘普通商人’的企鹅人和谜语人为疯子们开的赌局暴怒不已，企鹅人甚至放话要把哥谭地下赌场的人全都扔进哥谭湾。 这些年，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爱德华·尼格玛倒是正常了许多，他们俩没凑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忙着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像小狗撒尿一样留下令人猜不透的谜语——答案往往都是希望这个单词；另一个则整日在哥谭宣传自己的新教派，声称自己是希望之神的信徒和代言人，虽然没什么人信他的鬼话就是了。 蝙蝠侠平时几乎不怎么把精力放在这俩人身上，除了有时候企鹅人又走私了一些会扰乱哥谭秩序的药品和枪械，其他时候布鲁斯都不太想同时看见他们。 因为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会天天忙着上演哥谭爱情故事，还是那种非常狗血的爱情故事。 比如，企鹅人会因为谜语人有段时间和风筝人合作而吃醋，于是雇佣了一大帮小流氓在大街小巷流窜，只要见到风筝人即将上天，就拿弹弓和□□把他打下来——导致那段时间哥谭空中的小鸟们也被殃及，能飞的反派们都咬牙切齿。 又比如，谜语人会因为受不了企鹅人黏糊糊的甜言蜜语和过分的控制欲而离家出走，甚至充当热心市民反手举报企鹅人偷税漏税。 国税局的人出现在哥谭的那段时间，哥谭不少‘正经商人’都变得十分老实。 毕竟可是irs，比fbi厉害多了。 但最近的罪犯暴毙事件显然也影响到‘正经商人’了，谜语人和企鹅人同样处于焦虑不安中。 他们甚至笃定有邪魔即将降临在哥谭，并且日夜祈求当初令时光倒流的霍普大神出面拯救他们——按照反派排行榜，死亡的阴影恐怕很快也要降临到这两人的头上了。 于是等霍普和彼得到达哥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紫一绿两个家伙对着十字架和挂在十字架上的海绵宝宝拼命祈祷，一边还跪着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赌场负责人。 霍普：…… 几年不见，这两人依旧神经不太正常。 “好久不见，奥斯瓦尔德。”霍普清清嗓子。 在听布鲁斯简单讲述了哥谭的现状之后，他就决定亲自来哥谭看看。 科波特吓得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手里的黑雨伞差点把盘着腿坐在地上的谜语人一铲子铲飞出去。 爱德华·尼格玛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给了企鹅人的屁股一脚。 两人差点忘记霍普的存在，直接原地打起来。 霍普不得不再次出声，把自顾自‘秀恩爱’的两人叫醒。 “听说你们最近在找我？”霍普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企鹅人不愧是粉了霍普的十几年传头子，蝙蝠侠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情况，他倒是十分殷勤地对着霍普开口。 “哦，亲爱的霍普阁下，真高兴再次看到您！”油嘴滑舌的撑伞小弟这些年变得更会说话了，“您看上去又长高了不少，并且更加英俊潇洒了！” 第487章 一句话就让霍普翻白眼。 上次企鹅人见到他还是在哥谭中学，企鹅人试图冒充清洁工混进学校找他，结果被托马斯安排好的保镖拦住了。那时候他就175，现在还是一样。 英俊潇洒的霍普阁下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不要说废话，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蝙蝠侠吊在房梁上，偷听得光明正大。 不过企鹅人和谜语人也知道霍普就是偶尔在哥谭做义警的钢铁小子，和蝙蝠侠、蜘蛛侠关系良好。于是他也就默认了蝙蝠侠进入自己的地盘。 “就是有人试图用某种怪力乱神的方式暗杀我们这些可怜的普通人，”企鹅人的说话风格一如既往，“我们谁也不想坐以待毙呀，可是我们都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凶手！” 霍普耐着性子听企鹅人絮絮叨叨地咒骂‘看不见的凶手’，最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别绕圈子，快点把你的发现告诉我，不然我就把你吊在gcpd门口，因为你走私贵重物品。”霍普指了指墙上的名画。 企鹅人瞬间闭嘴。 早知道霍普真的会过来，他肯定一早就收拾好所有会戳到这些义警敏感神经的东西。 不过霍普肯出现，他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大半靠他这张嘴皮子努努力也就有了：“霍普阁下，我确实查到很多没用的义……咳，警察们查不到的东西。” 说完，他弯下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不如您亲自来看看吧？” 爱德华·尼格玛将周围的手下赶出去，然后轻轻叩动壁炉前的一块砖。 壁炉缓缓转了个圈，一个让霍普十分熟悉的密道出现在他眼前。 第181章 霍普无语地瞅了企鹅人一眼。 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这条密道保留下来了。 企鹅人对着霍普露出邀功的表情：“您还记得这里吗？霍普阁下，这里可是充满我和您的美好回忆呀！” 霍普：…… 见鬼的美好回忆，企鹅人这家伙是怀念自己一遇见他就要被蛇咬屁股的过往了吗？ 密道门口的浮雕布谷鸟和霍普印象里没什么两样，霍普好奇地上前摸了摸。 这里对霍普来说确实与一段美好的回忆有关，和他身后的布鲁斯爸爸也有关。 他还记得自己在这条密道里面大呼小叫地到处乱窜，然后又意外帮布鲁斯爸爸发现了杜马家族和西奥·盖勒文的阴谋。 虽然后来宇宙重启了一次，这些过往全部都发生了改变，但这条密道居然又落到了保留着记忆的企鹅人手中。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故意的吧，他到底对杜马家族的别墅有什么执念？ “……你就这么喜欢被蛇咬吗？”霍普不着边际地冒出准备让克劳利来和企鹅人交流一下的想法，说不定世界上第一条蛇能让企鹅人安分一点。 “如果你有这个爱好的话，我不介意满足你哦——每天都有不同的蛇来和你玩这个‘祝福’怎么样？”霍普笑眯眯地开口威胁道：“如果你不快点带我去看看你的发现，我就真的‘祝福’你了！” 他已经被企鹅人絮絮叨叨的技能读条催眠到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同时，他也有点想要回避背后年轻的蝙蝠侠略显危险的眼神。显然，这里勾起了蝙蝠侠不那么美妙的回忆——比如霍普打算牺牲自己拯救整个宇宙之类的。 布鲁斯曾经因为宇宙重启而失去了那段和霍普相处的记忆，但后来在墨菲斯的帮助下，他又重新找回了那些过往。 比如14岁就被5岁小孩抱着大腿叫爸爸的过往，以至于詹姆斯·戈登差点怀疑他做了应该被关进阿卡姆监狱的坏事，还有每天早上都要和五岁小鬼斗智斗勇，努力把人送进幼儿园的回忆。 霍普扭过头，坚决不去思考布鲁斯面具下的眼神。 他明明记得以前的企鹅人没这么啰里八嗦。 彼得一直没有说话，而是警惕地跟在霍普身边。 霍普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产生交集的时候，他还没遇见霍普，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有关这栋别墅和密道的过往。 但他总觉得……企鹅人不怀好意。 这家伙和谜语人一起在拖延时间。 企鹅人兜兜转转，始终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霍普，这不像是求助的态度，更不像是正面临着生命危险。 如果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真心实意担忧自己的处境，他绝对早就抱着霍普的大腿求助了。 现在这幅表现……反而像是正在引诱霍普进入某个陷阱。 蜘蛛侠犹豫地看向霍普，却发现霍普对他打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他只能继续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谢谢您的祝福，不过我觉得您可以把这个美好的祝福用在其他地方。”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简直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礼貌微笑，他早就知道，和霍普接触是一件危险的事，毕竟他是无尽家族的成员。 企鹅人回忆了一下前些天突然出现在他和谜语人面前那个戴着墨镜的神秘人，以及那人对他们说过的话。 他看向霍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我想，哥谭还有其他人需要您带领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霍普为这句话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企鹅人在暗示什么。 “比如？”他选择继续跟着科波特和尼格玛的脚步，顺着熟悉的密道里向前走。蜘蛛侠给蝙蝠侠打了个手势，两人也抬起脚跟在后面。 第488章 霍普看着周围有些昏暗的灯光，突然记起14岁的布鲁斯爸爸抱着他去看那个雕刻有[dumas]字样的灯座，那时候他还被灰尘呛得打了个大喷嚏。 “比如，用在那些丧心病狂的凶手身上。”企鹅人忽略霍普已经开始产生怀疑的语气，用力推开密道尽头的一扇门。 一股冷气夹杂着臭气扑面而来，熏得霍普差点yue出来。 蝙蝠侠悄无声息地落在霍普和彼得身后，递上两枚呼吸面罩。 企鹅人对着打过多次交道的义警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就好像他前天没有被蝙蝠侠截下哥谭码头的那批货物一样。 “你待在这里，霍普。”布鲁斯说道，“我进去看看。” 说完，他看向企鹅人。 企鹅人也没提出异议，这里面放的不过是几具尸体而已。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霍普点点头，他本来也想进去，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而且里面的味道真的很臭，他过于灵敏的嗅觉实在受不了。 蝙蝠侠和蜘蛛侠慢慢走进这个冷得像是冰窖的房间，然后对着眼前的场景不约而同皱起眉。 房间里放着四张解剖床，每张解剖床附近都有明显带有使用痕迹的解剖工具，它们带着暗红的血迹零散地被放在一边。 布鲁斯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企鹅人把原本应该停放在gcpd的尸体弄回来了。一共四具，小丑杰罗姆·瓦勒斯卡、小丑女哈莉·奎因、贝恩和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一个不少。 布鲁斯看了企鹅人一眼，心想企鹅人这家伙绝对又贿赂了警察。等会他会提醒戈登，gcpd恐怕又该清理一波了。但愿詹姆斯·戈登能从芭芭拉和莱斯利医生这两个凶狠的女人身边脱身然后回归警局处理他该处理的公务。 “别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看着我，蝙蝠侠。”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转了转手中的黑伞，露出一个微笑，“我至少得为我自己的性命努力一把，要是靠着gcpd那帮饭桶，我的命早就没了。” 蝙蝠侠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不置一词。这的确符合企鹅人一惯的行事作风，但他同样觉得哪里有违和感。 谜语人和企鹅人露出近乎同步的微笑，似乎笃定蝙蝠侠发现不了任何不对的地方。 布鲁斯一言不发地靠近几具尸体。 之前他曾经想去警局验尸，以便得到更多信息，但gcpd的法医拒绝他参与尸检，理由是蝙蝠侠并不属于哥谭警局。虽然詹姆斯·戈登极力支持他，但警局的公务毕竟不是刚成为局长的戈登一人说了算。于是布鲁斯也只能转头去寻找其他线索，以免给戈登这个新局长添更多麻烦。 小丑女、黑面具和贝恩并排躺在解剖床上，冰冷地沉默着。 小丑在另一侧的床上，苍白的脸上仍旧带着微笑的面具。他的胸口被胸骨牵开器打开，露出里面开始发黑的内脏和血肉，看上去和普通人的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布鲁斯沉着脸走上前，低下头拿起手术刀，仔细检查尸体的情况。 彼得站在另一侧观察贝恩的尸体。 他强行忍住生理性的不适，虽说这些年他也见过不少尸体，但参与尸体解剖还是头一次。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霍普靠在门口，听话地没有前进一步。 他突然扭头看着企鹅人说道：“不要玩什么花样哦，我可不像小时候一样好骗了。我猜你一定已经调查过很多次了吧，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不如先说说你的结论。” 他一把揪住谜语人的衣领，示意自己有人质在手。 爱德华·尼格玛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选择闭口不言。 “当然，霍普阁下，我向上帝发誓我绝对不会欺骗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丝毫没有因为谜语人在霍普手里而慌张。他也走进房间，然后嫌弃地伸手指了指小丑的尸体，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亲爱的蝙蝠侠，你仔细看看这里！” 他的手指停留在小丑的被取出来放在一旁的心脏上。 大约是解剖时间有些久，又一直被放在这间冷冻室里的缘故，那个心脏看上去像块冻坏的猪肉。 布鲁斯眯起眼睛，敲里敲耳机。蝙蝠电脑的人工智能开始扫描这颗心脏。 他有些不合时宜地想道，原来小丑死掉之后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搭载在蝙蝠侠头盔里的人工智能将小丑心脏的扫描结果投影在布鲁斯眼前。 蝙蝠洞里，专业的托马斯医生也在同步观察这颗心脏。 “蝙蝠侠，看看二尖瓣那里。”托马斯突然开口说道。 自从儿子选择成为蝙蝠侠，托马斯就和阿尔弗雷德一起成为布鲁斯的助手，分析这些信息已经成为托马斯医生的家常便饭。 布鲁斯的视线因为父亲的话而聚焦在左心房附近。 三角形的瓣膜因为心脏主人的死亡而有些发黑，又因为冷冻室的低温而蒙上一层白霜。但布鲁斯仍旧马上就发现了不对。 “这是什么？”他指着二尖瓣，看向企鹅人。 二尖瓣的肉膜上有一条违和的黑色痕迹，在霜冻和血渍的掩盖下十分不显眼，不注意看还以为只是错觉。 但布鲁斯很确定这不是错觉，那道焦黑的痕迹看上去像某个花纹的一部分。 企鹅人点点头，恭维道：“果然不愧是最棒的侦探，蝙蝠侠。” 第489章 布鲁斯没有理会企鹅人的废话，他谨慎地用镊子拨开心脏，凑近观察。 与此同时，彼得在布鲁斯身后说道：“b，他们的心脏上似乎也有同样的痕迹。” “我找人把这里的东西放大了。”企鹅人说道，“要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吗？” 布鲁斯总感觉企鹅人意有所指，因为这家伙和门口的谜语人脸上突然带着奇怪的笑。 科波特这次没再卖关子，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遥控器。 投影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个漆黑的标志，上面的图腾十分眼熟。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漆漆的蝙蝠。 第182章 霍普原本以为在探究完小丑的尸体——或者说是故意踩进企鹅人的陷阱之后，他们一行人会迎来一些陷阱和危险，比如幕后之人跳出来嘲笑他们‘啊哈，你们中了陷阱’之类的。 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他一直捏在手里的梦之砂、丑娃娃以及蝙蝠镖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就好像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爱德华·尼格玛真的就只是十分好心地带他们参加一个解密游戏而已。 最后蝙蝠侠又警告了一番谜语人和企鹅人，趁着两人不注意留下一些小玩具后，他们就离开了企鹅人的地盘。 “所以这个标记……”彼得欲言又止，“抱歉，可是他真的和蝙蝠标记太像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平行宇宙的蝙蝠侠？” 所有人都知道平行宇宙存在无限可能，如果有正义的蝙蝠侠，那会不会有邪恶的蝙蝠侠呢？ 他们现在正在蝙蝠洞里。 布鲁斯已经取下脸上的面具，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蝙蝠电脑上的图案——那个来自反派心脏上的小标记。 标记中间的蝙蝠似乎正在嘲笑布鲁斯的无知。 没人知道为什么小丑的心脏上会出现蝙蝠的痕迹。 “会是伪造的吗？”托马斯今晚也一直没睡，留在蝙蝠洞里和儿子一起分析情报。 “可是我感觉企鹅人没有说谎。”霍普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来自魔法的力量，就算是有人专门刻上去的，对方也一定拥有魔法或者巫术之类的力量。” 霍普又将这个标志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他发现这除了是个形似蝙蝠的图腾标志之外，似乎并不是魔法阵。 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霍普的直觉告诉他，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隐藏着小秘密，但另一种直觉又表明，企鹅人一直没有说谎。 小丑心脏上的标记的确与他无关，他作为发现线索的人，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实告诉他们而已。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恐怕要先假定这个标记是真的……”彼得选择先相信霍普的直觉，进一步往下推理的话—— “它是在企鹅人解剖尸体之前就出现在他们的心脏上的，搞不好这几人的心脏骤停就和这个标记有关系。” “但刚刚不是说这不是魔法的力量吗，为什么……”托马斯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儿子，“有人试图把视线引向蝙蝠侠吗？可是这也说不通，如果对方的手段是魔法，并且有能力做到让几个阿卡姆的罪犯暴毙身亡，那他为什么不把这个标记刻得更加醒目点儿呢？如果企鹅人不去解剖尸体，说不定没有人会发现这一点。” “所以我认为这是另一个标志，它不一定代表着蝙蝠侠这个身份。”布鲁斯说道，“蝙蝠……它到底有什么含义？” 霍普盯着这个标记沉默了几分钟。 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也许自己见过这个东西，又或者在哪里听说过。 蝙蝠的标志，除了布鲁斯那个童年时期的阴影和噩梦之外，显然还有什么隐藏在潜意识里的东西在影响蝙蝠侠。 “企鹅人今晚显然是故意的，”彼得继续说道，“他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是即将失去生命的样子，反而……他好像十分笃定自己能活下去。要是他真的快死了，绝对不会这么淡定。” 霍普也同意这个看法，在企鹅人试图告诉他某些关键线索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我猜这也许说明，他知道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甚至见过那个人——如果对方真的是人的话。”彼得说道，“有人让他如此自信地笃定，心脏骤停这件事不会发生在他和谜语人身上。” 这是显然的，企鹅人和谜语人淡定的样子太奇怪了。 “但更奇怪的是他们居然就把这种态度摆在我们面前，就好像在明晃晃地告诉我们他有问题。”布鲁斯皱着眉头继续分析，“我不相信他不能装的更像一点。” “……现在的信息虽然没办法确定企鹅人的立场，但有另一点或许可以确定，”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说道，“企鹅人背后的存在显然又傲慢到不将人类放在眼里——他甚至不太关心企鹅人在做什么。我猜他也许给企鹅人下了某种命令，并且笃定企鹅人不敢做小动作。”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企鹅人在笃定自己能活下来的同时，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放心大胆地搞了些事情。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个胆小鬼，”霍普说道，“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大胆地准备对付我，同时他也不会那么大胆地拒绝另一波准备对付我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企鹅人的确是和不知名的敌人见过面，并且达成了某种共识——不，阿福说的对，应该是他被迫接受了对方的命令，”彼得顺着霍普和阿尔弗雷德的思路继续往下推理，“他没办法反抗对方，所以决定按照对方的要求把你引进那个密道！” 第490章 彼得突然担心起来，当时在密道入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早知道还是应该果断阻止霍普进去。 “你现在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吗？”布鲁斯其实早就在回到蝙蝠洞的第一时间检查了霍普的身体，但是似乎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那个密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企鹅人和隐藏在背后的敌人一定需要引诱霍普进去？ “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霍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说道。 他感觉自己一切如常，手里的梦之砂和丑娃娃也在告诉他，这里是现实世界，没有诡异的梦境融合进来。 “不如再去找一次企鹅人，把事情问清楚。”彼得活动了一下手腕，“说真的，我讨厌猜谜。这是福尔摩斯应该干的事情，不是蜘蛛侠。” “我反而觉得，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次是在向你们透露信息。”一直在沉思的托马斯突然开口说道，“当然，我只是从商人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企鹅人显然是个合格的商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让人抓住把柄。” “他是个贪婪的商人没错，但他也同样是哥谭的反派。”霍普不太明白托马斯叔叔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企鹅人不是不做坏事，他只是偷偷摸摸地做而已。 “我知道，但他的本质是商人。”托马斯抬抬手，示意霍普认真听他说，“商人注重的是利益最大化，同时，他现在的地位决定了他并不会轻易制造大型混乱——那对他想要攫取财富以及统治哥谭地下世界的目的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反而并不希望哥谭突然处于难以控制的混乱中，应为商人无法和疯子以及精神病讲道理。”布鲁斯明白了他老爸的意思，“他不会主动成为毁灭哥谭的凶手，但是，无法避免的混乱来临时，他也许会在衡量之后选择加入其中。” “没错。”托马斯继续说道，“但是，在风险面前，他只会做出一个举动——” “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布鲁斯接着说道。 霍普：“……布鲁斯爸爸，我真的不喜欢猜谜语，也不喜欢经济学。” 倒是彼得似乎有些听懂了布鲁斯和托马斯的意思：“也就是说，其实企鹅人只是多方下注而已？他既不是彻底背叛霍普选择加入另外一方，也不是会主动帮助我们的人？可是他哪里来的胆子？想要对付霍普的人，起码也是无尽家族这种级别的吧？” “恐怕正是因为对方是可怕的非人类存在，企鹅人才敢搞这些小动作。”布鲁斯突然翻了个白眼，看着霍普说道，“就像霍普一样，其实霍普刚来到人类世界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吧！那时候你对那些杀手的死亡完全无动于衷，甚至很好奇地想要去踩两脚。” 霍普耸耸肩，没办法，他们自诞生以来，死亡就显得格外遥远，这算是……物种差异？ 恐怕企鹅人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敢放心大胆地把这种格外不寻常的态度摆在他们眼前，目的就是要霍普意识到企鹅人的不对劲。 “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告诉我吗？”霍普咬咬牙，等这件事情结束，他一定要去揍企鹅人一顿。这家伙天天恨不得抱着他的照片祈祷，事到临头却这么不坚定。 所以他所谓的相信霍普这个神明，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吧！有用的时候就相信神的伟大，没用的时候就放弃封建迷信。 “所以我们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企鹅人的目的是让霍普进入那个放有小丑尸体的房间。”彼得总结道，“但他，或者说他背后之人的目的并不是直接对霍普做些什么。而且……很有可能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我们却并不知道。” “我也这样认为，”布鲁斯继续说道，“企鹅人在帮助对方达到这个目的、完成对方要求的基础上适当给我们透露了一些消息。现在的问题是，和被他透露出来的蝙蝠标记，究竟是他背后的人的意思还是企鹅人自己的意思。”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可怕的敌人究竟是谁，”彼得叹了口气，“已经两年了，他可真够有耐心的。” “这恐怕也说明对方是个寿命比乌龟还长，性格比乌龟还墨迹的家伙。”布鲁斯忍不住吐槽道，“哥谭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难不成又是什么自称神明的混蛋？这个蝙蝠标记又和对方是什么关系？” 听到布鲁斯的话，霍普却突然愣了一下。 一段有些遥远的回忆突然浮上他的脑海。 第183章 “卢西恩！！！” 霍普给自己变了一对路西法同款黑色毛大翅膀，呼啦啦地像只暴躁的猫头鹰一样飞进卢西恩的图书馆，差点撞翻一排华丽又厚重的实木书架。 “霍普小少爷，好久不见。”卢西恩抬起头，淡定地冲着霍普打了个招呼。 管家先生动作无比自然地从自己头顶上摘下一根黑色羽毛并收进自己的燕尾服口袋里，一点儿不介意他刚刚摆放整齐的书架被霍普撞歪了好几度。 找回记忆的卢西恩早就变回霍普心中那个疼爱他的管家先生。 “好久不见，卢西恩！”霍普急匆匆地和管家先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头扎进图书馆。 “不是这本……也不是这个。”霍普抖着大翅膀在一层层书架前飞来飞去，挨个扫过眼前所有的书，可却完全没发现自己想要的那一本。 第491章 “在哪里呢？可恶！也不是这一本。”霍普将一本本厚重的书抽出来，一目十行的扫过之后又十分粗暴地把书塞回书架里。 卢西恩的图书馆里放着从人类诞生以来所有的文学作品，包括已出版的和未出版的。哪怕某些故事仅仅只存在于某些人的脑海中，在卢西恩这里也能找到相应的书籍。* 浩如烟海的书籍填充在整个图书馆里，密密麻麻的书架一眼望不到头，每个书架都直冲天花板，有二三十层楼那么高。 热爱出版书的蝙蝠侠和红头罩肯定很喜欢这里，不过霍普以前一点都不爱往这里钻。 卢西恩淡定地站在书架最前方，抬头看向正在天花板附近飞来飞去的霍普。 长大之后的小少爷我小时候一样可爱，忽闪着大翅膀飞来飞去的样子像极了墨菲斯大人。 卢西恩带着十米厚的滤镜，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纵容地看着霍普把他刚收拾好的图书馆翻得一团乱。 “不知道您想找哪本书？”卢西恩抬了抬脸上的单片眼镜，笑着问道，“也许我可以帮助您——不瞒您说，我对这里的每一本书都了如指掌。” 霍普‘嗖’的一声飞下来，带起的风把管家先生精心梳理的发型掀飞了一个角。 “太谢谢你了，卢西恩！我需要的书就是那本特别特别熟悉的书……我也描述不出来，是爸爸给我讲过睡前故事。”霍普一边两只手比划着一边说道，“那本关于人类起源的书，亚当夏娃离开伊甸园之后，人类开始占据大地。他们慢慢发展成三个部落，熊部落，鸟部落……还有什么我不记得了。以前爸爸当做睡前故事给我讲过，我需要那本书。” 卢西恩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将霍普口中的故事与自己所知道的每本书一一对应。 “您不如去看看您左手边的第3排书架，从上向下数第2层，右边第13本书。”卢西恩迅速给出答案，“我想那是您要的。” 霍普眼睛一亮，开心地冲上去给了卢西恩一个拥抱：“帮大忙了！卢西恩！” 霍普顺着管家先生的指引，找到了那本书。 卢西恩这里的很多书都延续着同样朴素的风格，它们身上包着厚重的外壳——来自某种不知名的野兽。厚厚的大部头却从不写书名，光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内容是什么。 霍普悬浮在半空中，小心翼翼抽出那本书。 他吹了吹表面的灰尘，打开书本。 ［在遥远的石器时代，文明之火尚未燃烧，大地处于亘古的蛮荒中。亚当与夏娃在离开伊甸园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人类的兴起。他们的后代越来越多，最后逐渐分裂成三个部落，分别是熊部落、鸟部落和狼部落。］* 就是这个开头，霍普心想。 他小时候每天都会缠着墨菲斯爸爸给他讲睡前故事。除了那些猎奇而古怪的无头骑士、僵尸新娘之外，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关于人类的故事。 人类发展的历史有无数版本，三个部落的传说只是其中一个版本。 霍普继续往下看。 ［所有部落的人都向往着和平与光明，他们在蛮荒的大地上与自然搏斗，试图给自己挣得一线生机。］ ［然而，第4个部落的崛起却几乎毁了这一切。］ ［当蝙蝠部落出现在大地上时，意味着黑暗开始降临。］ 霍普将书翻到下一页，4个巨大的图腾标志出现在他眼前。 熊部落以熊为图腾，狼部落的标志是狼，鸟部落上的雄鹰标志栩栩如生。 最后的蝙蝠部落，它的图腾和蝙蝠侠的标记一模一样。 同时也是他们在小丑的心脏上看见的那个标记。 “卢西恩！我能将这本书带走吗？”霍普飞到卢希恩面前，怀里紧紧抱着这本书，“我需要它！” 卢西恩摇了摇头：“抱歉，霍普少爷。图书馆里的书都不可以被拿出去，这是规则。就算墨菲斯阁下过来，也无法将这些书带走。” 霍普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在这里把它们读完。” 蝙蝠部落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为什么会将黑暗带进整片大地？ 霍普坐在卢西恩为他准备的书桌旁，咬了一口蓝莓蛋糕，继续往下翻。 然而奇怪的事出现了，后面的所有书页都紧紧粘在一起，霍普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把他们撕开。 卢西恩皱着眉头给霍普的杯子里添上一杯花茶，严肃地说道：“霍普少爷，无法翻开的书本请不要继续阅读。这说明后面的命运不是您可以知道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后续的事情已经发生改变。” “我以为写下来的就是固定不变的历史。”霍普疑惑地说道，“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卢西恩指了指图书馆角落里的一堆灰烬，说道：“恐怕不是您想的那样，站在人类的角度，他们认为时间是线性发展的，过去的历史就是既定的事实。但是站在更高纬度，时间就像纠缠在一起的线条，他们甚至是循环的，是随机交叉的。我猜您已经看见过曾经的那条神圣时间线，您还能记得起它的样子吗？” 霍普回忆了一下曾经处在多元宇宙管理局统治下的时间。 那是一条环形的、银河一样的飘带。循环往复，不断环绕在地球周围。 “他们不仅仅会循环往复。”卢西恩接着解释道，“他们还会消失不见。那边的一排书架记载的是已经成为历史的多元宇宙，您再看看那些灰烬——” 第492章 卢西恩捏起一小撮灰烬放在霍普面前：“有些宇宙会因为不可抗力而走向毁灭，这些宇宙是创世之神在创造世界的过程中产生的错误。某个错误的选择会带来糟糕的后果，而这些糟糕的世界最终都会走向毁灭。” “而我这里关于他们的记载就会燃烧起来，最终变成一堆灰烬。” 卢西恩手中的都是已经燃烧过后的历史，再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些世界曾经发生过什么。 霍普看了看眼前的灰尘，它们原本应该属于某本泛黄书籍。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 他感觉自己几乎能够摸到这些世界的温度。 “有些烫。”霍普喃喃地说道。 “因为他们毁灭在世界熔炉之中。”卢西恩解释道，“创造世界和毁灭世界是相辅相成的两面，他们不可分割。就像您一样，您代表着希望和生生不息的活力，同时也代表着死寂和毁灭后的绝望。充满希望的地方能够看见您，要是有人陷入绝望，说不定也能看见您。” 霍普不合时宜地想到彼得。 “这是您与生俱来的责任。” 只是霍普一直没有无履行无尽家族的职责而已。像毁灭一样，毁灭同样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职责，选择流浪在人世间。 但让卢西恩和墨菲斯都感到不对的地方在于，原本的无尽家族中其实已经有绝望这个概念。 他和欲望是一对孪生子，绝望一直跟在欲望身后唯唯诺诺哭哭啼啼。 矛盾的职责让霍普无法彻底融入无尽家族，这也是墨菲斯一直将霍普藏在梦境世界的原因。 同时也是死亡和欲望十分讨厌霍普的原因，他们都认为，也许霍普的出现代表着绝望的消失。 但是这次霍普的回归，他将另一个代表无限可能的世界连接进了这个世界。 这中间发生了无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变化，连卢西恩和墨菲斯都很难弄得清楚。 “那他们不会再出现了吗？”霍普问道，他慢慢将手覆盖在这堆灰烬上。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霍普手下的灰烬似乎烫得更厉害了，只隐隐能够看见燃烧着的火星。 卢西恩皱着眉头，也几乎无法忍耐这种温度。 管家先生只好松开手，凭这堆灰烬落在地面上。 羊皮纸燃烧过后的灰烬打着卷儿飘在空中，他们越飞越快，几乎绕成一小股龙卷风。 角落里的其他灰烬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召，它们向着霍普的方向涌来，最后将这一小股龙卷风变成更大的龙卷风。 灰烬直冲图书馆的天花板，霍普和卢西恩都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墨菲斯出现在门口。 “发生了什么事？”睡魔原本正在城堡里查看梦境，结果却被这阵奇怪的震动惊醒。 “我也不知道！”霍普拉着卢西恩后退好几步，“这些灰突然就飞了起来！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摸他们。” “……是创造世界的力量。”墨菲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金色和红色的光芒这堆灰烬组成的龙卷风中不断闪烁，难以言喻的压力冲着三人扑面而来。 墨菲斯和卢西恩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但霍普却觉得股力量熟悉到令他舒适，就好像小时候被墨菲斯爸爸抱在怀里一样。 龙卷风绕在霍普身边，那股可怕的力量却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它们打着旋儿绕在霍普周围。 墨菲斯和卢西恩眼睁睁地看着霍普被一堆灰烬包围，但霍普却突然在龙卷风的风眼中闭上了眼睛。 “霍普！”墨菲斯喊道，试图唤醒霍普的意识。 他迅速伸出手，准备将霍普从那从可怕的力量中拉出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接触到灰烬的一刹那，所有的灰烬和铺天盖地的力量瞬间消失不见。 而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霍普。 第184章 梦境世界因为霍普的消失而乱成一团。 墨菲斯叫来路西法，两人对着卢西恩的图书馆反复研究，可却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卢西恩的图书馆并不是墨菲斯创造的，是梦境世界的产物。 那堆属于已经毁灭的世界的灰烬彻底消失不见，就连图书管理员卢西恩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只有路西法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种力量正在扭转因果，然而这种力量带来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就连他也说不清楚。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也陷入混乱。 哥谭。 在霍普和蝙蝠侠离开的第二天晚上，企鹅人和谜语人突然带着惊恐的神色跑去gcpd找詹姆斯·戈登，完全不复白天面对霍普和彼得时候的胸有成竹。 他俩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子。 起初，科波特和尼格玛坐在戈登局长的办公室里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反复要求见蝙蝠侠一面。 后来在戈登局长的威胁下，他俩才妥协地说出一部分事实。 被他们藏在密室里的小丑等人的尸体消失了。 按照企鹅人和谜语人的描述，储存那4具尸体的地方只有企鹅人的两个心腹手下知道，而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企鹅人。况且，如果想要进入那条秘道，也必须有企鹅人的首肯。 整个密道中都设置着层层陷阱和各种监控装置，防御等级堪比哥谭银行及哥谭市长收受贿赂的保险箱。 第493章 可能比蝙蝠侠的蝙蝠洞也就差那么一点儿而已。 戈登局长对于小丑的尸体在企鹅人手中这个事实丝毫不感到惊讶。他早已从蝙蝠侠口中得知gcpd失踪的四具尸体就是谜语人和企鹅人干的好事。 说实话，戈登局长很好奇这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投罗网。尸体消失而已，以前在哥谭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还以为企鹅人和谜语人会自己去查。 毕竟这些尸体总不至于真的自己长腿跑掉，更大的概率是有人借此吓唬企鹅人。 “但是！现在就是因为那该死的尸体现在自己长腿跑掉了，才不得不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企鹅人抖着手不停擦汗，眼神惊恐。 天知道他从监控当中看到4具尸体一起坐起来的那一幕的时候，心里究竟有多么恐惧。 小丑早已是哥谭所有市民心中的恶魔，就连反派们其实也对他有些惧怕，尤其是企鹅人这样的反派。 他只是想要统治哥谭的地下世界，并借此谋得利益而已。但小丑更期待的是混乱和无序，这一点与企鹅人的期望其实恰好相反。 企鹅人和谜语人反复查看过监控，且对所有知道密道的人也审问过多次，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那4具尸体就是自己突然站起来跑掉的。 可是小丑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突然活过来？ “跑掉了？”詹姆斯·戈登这下也皱起眉头，“你确定吗？说不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毕竟你的仇人能从哥谭排到大都会去。” 尸体怎么可能长腿跑了？又不是丧尸。 “我们查过了！”谜语人神情也十分惊慌，这简直难得一见。 他看向詹姆斯·戈登，强烈要求：“所以我们要求见蝙蝠侠一面，我猜现在只有他能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们想要找的人是霍普，但谜语人和企鹅人都没有霍普的联系方式。 想来想去，他们也只能通过戈登局长找到蝙蝠侠，再通过蝙蝠侠间接找到霍普了。 然而现在就算蝙蝠侠来了也没用，蝙蝠侠也正在为霍普的失踪而头疼。 霍普现在已经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卷到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的蝙蝠洞里，蝙蝠侠正站在蝙蝠电脑前，对着身后的蝙蝠家族成员们说着些什么。 “三天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蝙蝠侠低低垂着脑袋，背对着所有人。 他低声对着所有蝙蝠家族的成员说道：“小丑临死前释放的小丑病毒，不幸的是，我也同样感染了。” “什么？这不可能！你这几天一直表现的很正常。”迪克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没有早点和我们说？难怪你今天不太对劲……” 蝙蝠侠今天把他们所有人都叫来了蝙蝠洞，包括斯蒂芬尼和卡珊德拉。并且，蝙蝠侠突然就对他们进行了一次强度远超往日标准的训练。 这样远超身体负荷的训练放在平时压根不可能发生。 “没关系，不过是小丑病毒而已。”红头罩压低声音，语气有些低沉，“我们能治好它，你是蝙蝠侠，绝对可以扛得过去。” 没人认为蝙蝠侠会被区区一个小丑病毒打败，也没人认为蝙蝠侠叫他们过来是在交代遗言。 也许并不是遗言。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度，蝙蝠侠嘴角突然裂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然后，他将手伸进怀里。 他此刻正背对着所有人。 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快闪开！我刹不住车了！该死的！”霍普晕头转向地从空中掉下来，那股拥有奇怪力量的龙卷风不仅让他失去了意识，似乎还把他带去了其他地方。 反正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里绝对不是卢西恩的图书馆，也绝对不是墨菲斯爸爸的城堡。 霍普向像一只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的倒霉猫猫，稀里糊涂地就从半空中往下掉。 这种奇怪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7200度托马斯旋转，并且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但他即将被迫降落的地点似乎有人，还是一个看上去很熟悉的身影。 “布鲁斯爸爸！快点接住我！啊啊啊啊啊！”霍普一边扑腾着翅膀努力起飞，一边手舞足蹈地试图抓住周围的东西。 不过他什么都没抓到。 最后，从天而降的霍普只能被迫一屁股坐在了蝙蝠侠的脸上。 蝙蝠侠应声倒地。 霍普：yue—— 他是真的晕，那个该死的龙卷风让他头一次体会到了晕车的滋味。 屁股底下的触感好像有些与众不同，霍普一边抬起脑袋看向周围熟悉的人，一边试图把自己的屁股抬起来。 “……达米安？唔……你怎么变小了？”霍普把手伸向离他最近的罗宾，“快扶我一把！” “你是谁？”罗宾瞪着霍普，“你怎么会出现在蝙蝠洞里？” 霍普这会儿还有些没缓过来，他满脑子只剩下好晕，想吐两个词。 最后还是迪克不过去地伸出手，一把将霍普从蝙蝠侠的脸上拽了起来。 可等他们低头去看的时候，蝙蝠侠已经昏迷不醒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发现这个蝙蝠侠居然脸色苍白嘴唇鲜红，那个夸张的红唇几乎咧到耳根，样子看起来和小丑一模一样。 第494章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散落在布鲁斯手边的加特林。 “……老天，布鲁斯究竟想干什么？”提姆将子弹卸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不是空包弹……布鲁斯要杀了我们吗？” “很显然是的。”霍普强忍着头晕，一边干呕一边靠在迪克身上，“所以这里的布鲁斯准备发疯吗？这个样子……又是小丑病毒？” “……等等，什么叫又是？”红头罩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你知道这是小丑病毒？” 霍普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干呕的冲动，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布鲁斯。 他发现这里又是另一个平行宇宙，否则达米安不可能又是12岁的样子。 他那个世界的达米安已经长成了比蝙蝠侠还高半个头的肌肉壮汉。 然而奇怪的是，霍普从来没有在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宇宙序号当中发现过这个宇宙。 更奇怪的事情是，当他准备使用自己的能力制造通道，返回自己的宇宙时，他的能力似乎失灵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霍普感觉他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多元宇宙，这里和另一个多元宇宙之间并没有合适的通道。 导致他几乎没有办法马上回到另一个宇宙。 “是的，我见过。”霍普无精打采地说道，“我劝你们赶紧把他关起来，他现在并不是布鲁斯，而是小丑。中了小丑病毒之后，小丑的人格就会占据他的身体，他已经不再是你们熟悉的蝙蝠侠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诞，没人相信小丑的人格居然可以战胜蝙蝠侠的人格。 可是事实好像确实如此，拿着加特林的蝙蝠侠能干什么呢？他刚刚甚至亲口承认了自己确实中了小丑病毒。 联想一下他的行为，恐怕下一步就是属于小丑的人格控制着布鲁斯的身体，用加特林将他们所有人都突突掉。 这是属于小丑的恶趣味。 “……我果然讨厌小丑病毒。”霍普继续说道，“这该死的病毒把布鲁斯爸爸变得完全不像人类，不过幸好我有解药。” 之前在阿卡姆骑士的世界也是同样如此，幸运的是，在阿卡姆骑士的世界案例在先，他们早就已经配备了小丑病毒的解药，并且随身携带。 霍普想了想，手摸向自己的腰带—— 然后一把摸了个空。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霍普不敢去看周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的蝙蝠家族成员们。 “我想，不如先解释一下您的身份？”阿尔弗雷德已经将蝙蝠侠关进蝙蝠洞的医疗室中。 虽然觉得很可疑，但其实大家几乎都已经霍普的身份有所猜测。 霍普怕来自另一个宇宙，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肯定地说出所有人的身份。 “……我？我当然是布鲁斯爸爸最棒的儿子。”霍普骄傲地挺了挺胸，“我可是蝙蝠小子！达米安都没能抢走这个称号！” 一旁年仅12岁的达米安捏紧拳头，突然就觉得眼前这张脸十分欠揍。 第185章 中了小丑病毒的蝙蝠侠被关在蝙蝠洞的医疗室里，只能透过防弹玻璃阴沉地望着门口的一群人。 一群人的狂欢，是他狂笑一个人的孤单。 玻璃墙内，是被锁住了手脚，完全动弹不得的狂笑之蝠。玻璃墙外，来来回回像是动物园看猴子一样的蝙蝠家族成员们。 夜翼和红罗宾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站在那扇能扛得住一发rpg的玻璃墙前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pose，对着身后神色阴沉的蝙蝠侠合影留念。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们对老父亲现在中了小丑病毒的担忧之情。 “天哪！我完全想不到有一天蝙蝠侠的嘴巴能咧到这个程度！”迪克扭了扭头，看着双手抱胸的蝙蝠丑，又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看这里，布鲁斯，笑一下！不要吝啬你的大红唇！” 狂笑之蝠：…… 他已经在笑了，他每时每刻都在笑！ “这个颜色真的很不错。”史蒂芬尼和卡珊德拉凑近玻璃墙仔细观察，“这个色号……” “纪x希红丝绒n37，这个色号比较接近。当然，香x儿的73也不错，前一个偏蓝色调。”杰森说道。 “……你知道的好清楚啊，大红。”迪克马上开始反思自己，所以他一直没能哄好芭芭拉，是不是真的因为他太不懂女孩子了？他连这些口红色号是什么完全分不清楚。 “迪x999呢？我觉得这个颜色更热烈一点。”提姆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杰森说的这两款，然后马上提出自己的意见。 孩子们瞬间加入热烈的讨论。 被抛在一边的迪克努力安慰自己，也对，小红之前经常扮女装混酒吧里抓逃犯，对口红色号了如指掌多正常啊。 红头罩每天都在更换不同的头罩，他另一个秘密基地里摆着一柜子红头罩，对红色敏感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这不能怪他。 完全不知道迪克究竟在想些什么的杰森淡定地靠近玻璃墙。 下一个拍照的人是红头罩杰森。 这位大哥板着脸往玻璃墙前一站，回过身对着蝙蝠侠就是10连拍。 “记住今天，老头子。”杰森笑了一下，嘲讽道，“所以你早就该把披风交给我了，还当自己是个年轻人吗？” 第495章 “要交也是交给我！”罗宾站在一旁，脸色比他老父亲还阴沉，“你们居然敢就这样对父亲！等他清醒过来，你们就死定了，我会让父亲把你们所有人的信托都取消。” 拥有自己产业的提姆和杰森根本不带怕的，这句威胁也就只能让可怜的夜翼体会到一丝丝恐惧。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迪克耸了耸肩，“就当是让布鲁斯长个教训，谁让他每次遇到大事的时候都不肯和我们商量，已经是第几次了？我压根数不清楚。我猜这次等他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所以我准备把今天拍的照片放大，放在相框里挂在蝙蝠洞墙壁上。你们觉得放大成三米高的怎么样？” “同意。”“5米的也不错，进来之后一眼就能看到。” 红罗宾和红头罩投上赞成票。 “可以给我一张吗？上次我遇见被小丑病毒感染的蝙蝠侠时，压根没来得及拍照留念。”几人身后传来霍普的声音，“我要带回去给布鲁斯爸爸看看！给我留一张5米的。” 迪克点了点头，是已经把霍普的需求记录下来了。 于是达米安更生气了：“你也是父亲的儿子！有时间在这里陪他们开无聊的玩笑，不如赶紧把你该死的解药配方找出来！” 是的，这几个家伙能如此悠闲地在蝙蝠洞里玩闹，是因为霍普说他记得小丑病毒的解药配方而已。 霍普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他是布鲁斯的孩子，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能把自己的战术腰带一起带过来，导致本应该随身携带的小丑病毒解药没有在身边。 但是没关系，布鲁斯爸爸在研究解药的时候他全程都在。 在实验室里睡觉。 霍普的眼神漂移了一下。 他确实是记得配方没错，但是只记得一个大概。那玩意儿是好几个蝙蝠侠的脑袋合在一起研究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他这个学渣能够完全掌握的？他连元素周期表都还没背下来呢。 只可惜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返回另一个宇宙，这个多元宇宙和另一个多元宇宙之间似乎存在一些天然的壁垒，他穿越时空的能力在这里完全不起作用。 “……在想了在想了。”霍普垂头丧气地敷衍道，他当然也想尽快让这里的蝙蝠侠恢复正常，“我想得能量都要耗尽了，现在急需小甜饼的安慰！” 神出鬼没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淡定地递上一盘新的小甜饼：“请不用客气，霍普少爷。” 霍普欢呼一声，愉快地将盘子抱在怀里。阿尔弗雷德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霍普。 说实话，要不是霍普突然从天而降，把正计划对他们开枪的蝙蝠侠砸晕过去，他们几个早就被狂笑之蝠杀死了。 毕竟他们所有人都对蝙蝠侠毫无防备。 而这个已经小丑化的蝙蝠侠在杀死他们之后还会继续做什么简直难以想象，或许整个正义联盟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还能看见蝙蝠家族的成员在蝙蝠洞里玩闹，这简直是上帝保佑。 所以就该让布鲁斯老爷长点记性，不要遇见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不过，阿尔弗雷德也知道这完全不可能。 “那就快点把你的成果展示一下！”达米安对着贪吃的霍普翻了个白眼，完全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资格成为蝙蝠小子，“但愿这盘小甜饼能够让知识短暂地停留在你光滑的大脑皮层上。” 霍普摸了摸自己的一头金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达米安这家伙在嘲笑他。 “……嘲笑别人的小孩子晚上会做噩梦哦，当心蝙蝠来咬你的脚趾。”霍普依靠身高优势把达米安夹在胳膊底下，然后把罗宾整齐的头发揉成一团乱。 挣扎不动的达米安：可恶！这家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完全没什么用，怎么还力大无穷？ 可怜的罗宾在霍普手下像只任由别人揉搓的布偶猫，没办法，霍普的力气太大了。 “你快放开我！我要和你决斗！”达米安气势汹汹地继续在霍普怀里挣扎，然后一不小心戳到了霍普腰上的痒痒肉。 霍普马上反戳回来，然后把小罗宾挠得笑倒在地上。 完全没想到霍普这一招的达米安：！！ “哦……”夜翼慈爱的眼神落在霍普和达米安身上，“你看他们感情多好。我猜霍普和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关系也相当不错。” “谁和他关系不错！”被迫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达米安抽空狠狠瞪了迪克一眼。 “我们确实关系不错。”霍普放下手，蹲在达米安面前，又掐了一把小孩子的脸。 哈哈，软乎乎的罗宾小子！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他小时候爸爸们总喜欢掐他的脸了，因为看上去就很好掐的样子。 “那也肯定是你骗了另一个我！”达米安一个翻身动作利索地从地上跳起来，坚决不肯承认另一个自己和霍普关系良好。 霍普回忆了一下另一个世界里已经长得比布鲁斯还高的达米安，忍不住飞到达米安头顶上，然后嫉妒地趴在大米按肩膀上——说不定能把这小子的身高压一点回去。 罗宾被压得弯下腰。 “只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而已，小时候我们感情可好啦！我们还一起夜巡呢！” 透过玻璃墙看着外面欢声笑语的蝙蝠侠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第496章 不过随即他又勾起一抹笑容：“你们这群天真的家伙！难不成真的觉得把我恢复原状就是好的吗？说不定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只是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而已，仍旧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在他现在这颗扭曲的脑袋看来，从蝙蝠侠变成小丑与蝙蝠侠结合的狂笑之蝠，布鲁斯·韦恩的一次令人欣喜的进化。从此以后，他拥有了更多的自由，而不是被一些奇怪的条条框框彻底束缚。 原本他计划杀掉所有蝙蝠家的人，然后再将达米安驯化成罗宾犬，他们就可以一起征服这个世界，让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 可突然出现的这个长着翅膀的男孩让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好像遇到了天敌一样。 “别挣扎了，不仅是我发生了这样令人欣喜的改变，你们去街上看看，那个小女孩已经传染了无数人。”狂笑之蝠继续哈哈大笑，但他的笑声却让蝙蝠洞里所有的人都面色阴沉。 霍普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等着，我还差半个化学式就能打败你了。” 他已经默写出了小丑病毒解药的半个化学式，至于剩下的半个…… 他觉得凭借红罗宾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得出来。 不过还没等霍普将剩下半个化学式默写出来，蝙蝠洞就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回的客人同样是从天而降。 彼得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被霍普小沙包再次砸回了地上。 第186章 从天而降，落在蝙蝠洞地板上的彼得被霍普砸得眼前一黑，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笑容——找到再次走丢的霍普显然让蜘蛛侠放松了不少。 “太好了，霍普，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找到你了。”彼得抬手摸了摸肩膀附近的金色脑袋，神色有些无奈，“不过你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吗？我快喘不过气了。”还有他的尾椎骨，霍普这家伙就没有自己力气很大的认知吗？ 好吧，家伙确实一直没有。 不过这次霍普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 彼得捂着自己被霍普砸得不轻的肚子，报复性地揉了揉霍普满脑袋的金毛，像揉搓一只约克夏。然后又安抚地轻轻拍了拍约克夏小狗的后脑勺。 算了，等会给霍普做点好吃的蛋糕安慰他吧，上次他刚学会做芝士蛋糕，霍普应该会喜欢的。 头发乱翘的霍普从彼得身上爬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彼得打理得乱得十分个性的发型。 他伸手捶了彼得一下，差点把人捶了个仰倒：“所以你该锻炼身体了，彼得，居然现在都还没办法接住我！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都可以，布鲁斯爸爸……嗯，他年轻的时候可以。”自从布鲁斯爸爸超过40岁后，霍普总担心自己把他砸出个好歹来。 彼得：“……等我们回去，我会问问路西法先生和墨菲斯先生有没有让我一夜变成大力士的秘方。”霍普这家伙总能让他的感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蝙蝠家族的成员围过来。 “这是……难道是布鲁斯的又一个儿子？！”迪克围观了半天，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两人感情真好，一点都不像蝙蝠侠的其他逆子，一边思考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家里究竟有多少幼崽。 蝙蝠家族的成员是不是已经快占据正义联盟半壁江山了？ “说彼得是布鲁斯爸爸的儿子其实也没有问题，”霍普把彼得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趴在彼得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彼得小时候也被布鲁斯爸爸养过一段时间哦，他可是年纪最小的罗宾！” “……每个世界的布鲁斯都改不掉雇佣童工的毛病吗？”红头罩忍不住吐槽，“罗宾的年纪可真是越来越小了，他不会十岁就去踢罪犯的屁股了吧？”他是十四岁开始穿上紧身衣，迪克成为罗宾的时候也没比他大多少，提姆自荐当罗宾的时候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也就是达米安当罗宾的时候比较小，但恶魔崽子情况特殊，不能用看待正常小孩的眼光看他。 同样在一旁围观的阿尔弗雷德露出不赞同的眼神，众人的目光移向医疗室里的蝙蝠侠。 狂笑：？？ “事实上，我五岁就是罗宾了，”彼得耸耸肩，完去不在意自己的话让在场众多罗宾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怎么样，这算不算是打破了蝙蝠家族的历史记录？” 彼得一边推开推霍普，示意他站好，一边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医疗室。 然后被里面的大红唇吓了一大跳。 “天呐，布鲁斯又中了小丑病毒吗？”彼得头痛地捂着脑袋，现在他居然有些见怪不怪，“小丑病毒是不是有定位功能？它怎么就那么喜欢布鲁斯？” 事实上，这也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不过蝙蝠侠和小丑的孽缘一句两句可说不清楚，眼下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如何拯救蝙蝠侠。 “所以彼得你带了药剂吗？”霍普看着彼得身上的制服，眼睛一亮，“你的腰带！太好了！里面肯定有小丑病毒的解药！”这是在哥谭行走的必备药剂，重要程度和驱鲨剂、除草剂并列第一。 霍普欢呼一声，直接把手伸向彼得的腰。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得几乎所有的物品都可以让霍普随便乱动，而霍普也早就习惯了彼得对自己的态度。 第497章 以前夜巡的时候他还经常在彼得的战术腰带里装糖果。 但这次彼得却突然闪开了。 蜘蛛侠捏着霍普的手腕，自己后退一步。 “咳，”彼得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我……是的，我带了，这东西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等我找找。” 说完，他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看霍普，自顾自地在腰带里翻翻找找。 完蛋，他刚刚对霍普是不是太严厉了。彼得在霍普看不见的角度苦着脸暗自叫糟。 在确定眼下的情况和危机丝毫搭不上边的时候，彼得就放松了下来。 然后，前不久发生在哥谭的事再次涌上他的脑海。 其实他和蝙蝠家族一开始并不知道霍普在卢西恩的图书馆失踪了这件事。 霍普当时说要去查一点关于小丑心脏上蝙蝠标记的事，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可谁也没想到，他去了三天都没回来。 布鲁斯忙于寻找失踪的尸体，他也留在在哥谭帮忙。 毕竟现在的蝙蝠侠还没有罗宾，光是靠阿尔弗雷德和托马斯可完成不了夜间巡视以及调查线索这些事。 他们反复查看了谜语人和企鹅人留下的监控线索，确定两人没说谎——小丑等人突然就这么从解剖床上坐起来，画面看上去真的很有地狱的味道。彼得甚至看见小丑透过摄像头故意冲他们笑了一下，那张僵硬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只可惜他们查了整整三天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不管是那些尸体还是霍普，居然全都不见了。 就在彼得着急地想要再次跑去洛杉矶找地狱之主时，他却突然在哥谭再次见到了霍普——就在街上，他亲眼看见霍普跟在小丑身后！ 当时彼得吓了一大跳。 亲眼看见小丑在街上走这件事还是有点过去刺激了，毕竟当时他们看见的小丑被企鹅人解剖得支离破碎，而他现在却好端端地穿着那身紫色西装游荡在街角。 蜘蛛侠用他的6.0的视力发誓，他绝对没有看错！ 还有霍普，霍普怎么可能和小丑混在一起！ 于是蜘蛛侠果断跑去角落换上制服，急匆匆跟上拐进小巷子的小丑和霍普。 但是彼得总觉得霍普的状态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然而就在他追上两人的时候，小丑却突然在小巷子的拐角倒地不起。 彼得和跟在小丑身后的‘霍普’都吃了一惊。 不过‘霍普’很快就发现了悄悄躲在后面的他。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彼得·帕克，蜘蛛侠。”彼得听见‘霍普’这样说。 但这声音似男非女，听上去却又莫名充满诱惑力，彼得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迷糊了一瞬。 他走出小巷子，警惕地看着‘霍普’。 “你不是霍普。”彼得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他看着对方，“你假扮成霍普的样子跑来哥谭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对面的人似乎愣一下：“霍普？” 紧接着，彼得就看见‘霍普’嘴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这笑容和往日没心没肺的地狱之子完全不同。 彼得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可是现在没有人勒住他的脖子。 然后他就听见‘霍普’说道：“真有趣，你居然能看见我，还认为我是霍普。” ‘霍普’从原地消失，一阵风一样突然就出现在彼得面前，蜘蛛侠甚至清晰地看见了霍普那双红眼睛里属于自己的倒影。 可那双眼睛远没有霍普的清澈。 看着看着，蜘蛛侠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加迷糊了。 彼得心道不好，于是赶紧后退几步，远离这个奇怪的家伙。 但是对方身上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这让彼得的视线完全无法从‘霍普’的脸上移开。 “你再仔细看看，我究竟是不是霍普？”对方又对着彼得暧昧地眨眨眼睛，嘴角含着绝对不属于霍普的轻佻的笑容，“真有趣，如果你想把我当作霍普的话，我也不介意，反正我们都是无尽家族的人。” 无尽家族这几个字狠狠敲在彼得脑海里，这让彼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警惕地盯着‘霍普’，又后退了几步。 可对方也不依不饶地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在彼得身上。 彼得一拳砸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对面的人换了一副面孔。 那是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一双上挑的眼睛充满欲望和诱惑，嘴角的轻佻始终没变。 “真是好久不见了，蜘蛛侠。”他开口说道，声音温柔又动人，像是来自深海的人鱼在唱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欲望。” 彼得二话不说，再次对着欲望挥动拳头。 在确定这人绝对不是霍普之后，彼得就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充满魔力，那种不正常的吸引力让他头脑不清。 不看，不听。 彼得也同样不想和对方啰嗦。 欲望以前就想要伤害霍普，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听说几年前墨菲斯将欲望囚禁在了欲望本人的领地里，可谁都知道这件事不会长久。 欲望是无尽家族的成员，只要地球上存在的生物欲望没有消失，他就会一直存在。而忙碌的墨菲斯显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管欲望，这个活了几亿年的家伙自己逃出来是早晚的事。 第498章 但彼得确实没想到这家伙和这次哥谭的混乱有关，想必小丑四人的遇害以及尸体的失踪都和这家伙脱不了关系。 该死的欲望，他一定是又想来伤害霍普了！ 彼得当然不能容许这件事发生，但是欲望的话却始终不停地砸进彼得的耳朵。 “你想过为什么我在你眼中长着霍普的脸吗？”欲望几乎没有反抗彼得的拳头。 他被彼得揍倒在地上，却一直笑得很开心：“在所有生物眼中，我就是最有吸引力的存在。” 彼得努力忽视对方的话。 “能看见我的人，看见的必定是他们心中最有吸引力的存在。所有人都会不可自拔地爱上我，这是我的使命。彼得，你会吗？” 彼得又是一拳砸过去，不过这次欲望躲开了。 魔法的力量牵引着彼得飞出去，一下子砸在小丑倒下的身体上。 再然后，他就见到了霍普。 第187章 有了彼得这份集合平行宇宙蝙蝠侠智慧的解药，蝙蝠家族的成员们立刻欢天喜地地给医疗室里的狂笑之蝠安排上了。 小丑化的布鲁斯用凶恶的眼神怒视每一个靠近他的人类，又扭曲着脸发出奇奇怪怪的阴沉笑声，试图宣告他才是蝙蝠洞的主人，没人可以打败他。 但蝙蝠洞里没有人害怕，只有人咔咔拍照。这几天大家的手机内存都消失得挺快。 布鲁斯的嘴被止咬器堵住了，现在只能阴沉地低声哼哼，而不是对着众人发出威胁。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他又说出什么洗脑的话，毕竟大家已经体会到了他那张破嘴的威力——前天达米安就差点被他洗脑了，幸好霍普及时发现，把小孩的手从医疗室的大门上拉了下来。 不服气的达米安还和霍普打了一架，不过霍普显然物理说服了这个世界尚显稚嫩的罗宾达米安。 差点被精神污染的小朋友显然不适合和他小丑化的老父亲待在一起。目前，达米安被夜翼关在楼上的房间里，所有人每天都会轮流去陪暴躁的小豹子，以免他又做出什么‘帮助’蝙蝠侠的大事。 虽然达米安这两天已经有些回过味儿来了，但他显然还有些钻牛角尖，也不知道狂笑之蝠究竟和达米安说了些什么。这情况大概得等布鲁斯清醒过来才能彻底解决。 毕竟这次差点出事不过是因为小孩过于相信自己的父亲，并且一直以蝙蝠侠为榜样导致的。 只能说，哪怕只剩下一张嘴，狂笑之蝠也能疯狂搞事情。 所以在解药的药性通过红罗宾的检测后，阿尔弗雷德也明显松了口气。他甚至有心情特意在蝙蝠洞里收拾出一面画风异常割裂的照片墙，美名其曰‘时刻提醒蝙蝠侠注意自身安全，不要不自量力’。 不知道等真正的布鲁斯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正对着这一面墙的狂笑看上去显然不是很开心。 注射药物的事情最终由迪克负责。 虽然蝙蝠家族所有人都想去，但最后赢得猜拳的人是幸运程度爆表的夜翼，于是大家只能愿赌服输。 大蓝鸟欢呼一声满心期待地跑进医疗室里，刚准备给蝙蝠侠注射解药，结果就被装晕的狂笑一拳捶翻在地。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挣脱束缚带的，他们甚至没有发现这一点。 总之，夜翼只能青着眼眶和蝙蝠侠在医疗室里狠狠打了一架，比他当年离家出走前两人打的那一架还要凶狠。 差点翻车这件事足以成为夜翼值得铭记一生的黑历史，因为最后他被布鲁斯怼在墙上狠揍了好几拳，甚至被蝙蝠侠高高举过头顶，差一点就成为断背蓝鸟了。 不过幸好精明的管家先生对他家老爷的难搞程度早有预料，谁都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到底什么时候把灭火器里的成分换成了吸入式迷药。管家侠戴着防毒面具像扛着rpg一样淡定地对着布鲁斯的脸一顿猛喷，差点将包括大红鸟和小红鸟在内的所有看热闹人都药倒了。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管家侠十分淡定地走进医疗室给昏迷不醒的蝙蝠侠注射了解药，顺便把同样昏迷的大蓝鸟从里面拖出来。 醒来后的迪克咬牙切齿地看着胳膊上清晰的牙印。 他没想到布鲁斯居然还咬人。 “我一定要和布鲁斯申请工伤！或者咬回来！”迪克愤愤不平，“你看见了吗？阿福！他居然连我的凯夫拉制服都快咬穿了！老天，他的牙是艾德曼合金做的吗？” “……您可以去亲自再检查一下。”阿尔弗雷德无语地扔给迪克一管外伤药剂。 红头罩双手抱胸在一旁幸灾乐祸。 虽然作为围观的一员，他也差点被阿尔弗雷德放倒，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嘲笑笨蛋迪克。 “你可得快点上药，迪克头，”杰森翻着手机里刚刚拍下来的照片，疯狂嘲笑第一任罗宾，“再晚一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我当你在关心我，大红。”迪克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脸，试图让脸上那个血盆大口的牙印消失——小丑化的蝙蝠侠动嘴咬人的时候完全不分地点，要不是蝙蝠侠这一口把他咬蒙了，他也不可能差点被蝙蝠侠断背，“你居然有时间拍照片都不进来帮我！快删掉！” 可惜杰森已经眼疾手快地将大蓝鸟脸上的牙印照片发进了蝙蝠家族群聊。 然后得到了无数问号。 第499章 尤其是芭芭拉。 “你害惨我了！”迪克看着手机欲哭无泪，“我还没哄好小芭，这次她要以为我出去鬼混了！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你问问芭芭拉，哪个女孩子嘴巴这么大，布鲁斯的血盆大口快把你半张糙脸都咬住了。”杰森无语。 “……小芭问我是不是你咬的。”迪克想给芭芭拉回个问号，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大蓝鸟保持着痴呆的表情在地上足足坐了五分钟，然后开始捶足顿胸。 “你快去给我解释！”迪克怒视杰森。 红头罩看着手机上芭芭拉发来的简讯——上面写着‘忠告：远离发疯的夜翼’以及‘如果你们是真的，请让我做你们的cp粉’。 他远比迪克更加无语，芭芭拉明明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低头看见了正在给芭芭拉定玫瑰花的夜翼，这家伙甚至还问他究竟哪家店更好。 看懂了的杰森：…… 合着他只是负责围观这两人秀恩爱而已，就连蝙蝠侠也是她俩play的一环吗？现在的超英情侣真可怕。 杰森对着迪克翻了个白眼：“蝙蝠侠怎么就没再咬深一点。” “那我就得在家里多呆几天了，”迪克一本正经，小芭拉黑他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而已，“布鲁斯一定是体谅我需要去和芭芭拉约会，所以才放过了我可怜的脸。不过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发出的这一招？太恶心了！” “说不定是因为你太菜了，不值得蝙蝠侠用正式的格斗技巧来对付你，”杰森说道，“谁知道布鲁斯现在怎么没下限，他这样子和小丑完全没区别。”毕竟小丑打架也是什么阴招都放。 “但愿解药有用，”迪克捧着脸疲惫地叹了口气，“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我想你不会疯的，”一直坐在蝙蝠电脑前兢兢业业工作的提姆露出放松的神色，“瞧，药剂真的起效了。” 医疗室里，重新被牢牢束缚住的蝙蝠侠睁开眼睛，他脸上奇异的苍白和血红已经慢慢消失，那双蓝眼睛重新焕发属于蝙蝠侠的冷静和沉着。 看清自己现状的蝙蝠侠：…… 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的记忆他还是有一部分的，虽然不全而且乱七八糟充满他难以理解的元素。疯子的记忆显然会出现正常人看不懂的幻觉和幻听，就比如说迪克和他打架的时候，他记忆中的场景是迪克突然变成一只香喷喷油汪汪的大鸡腿，一边跳舞还一边对他扭屁股。 并且还在用充满诱惑和食欲的语气对他说：“来吃我呀，我超——好吃的！” 他现在怀疑当时迪克其实是在骂他。 但当时他就没忍住食欲，冲上去啃了好几口，因为他真的很饿。 布鲁斯忍不住想伸手捂住脸，他知道小丑是个疯子，但是这种精神污染未免也太…… 所以平时小丑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是与不是也没人能够验证了，但总之布鲁斯终于清醒。 “抱歉了，老头子。”红头罩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隔着防弹玻璃幸灾乐祸，“恐怕我们还得再关你几天——防止病情反复。” “没错，”迪克也围过来，看着蝙蝠侠的脸色，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开玩笑，“毕竟我们得确定你不会再咬人。看看我的脸，等你出来我一定要——” “咬回去吗？”霍普含含糊糊地接话。 刚刚他不在蝙蝠洞里，因为彼得正在厨房里给他做好吃的。 等他心满意子地吃完一大块芝士蛋糕、小半份蓝莓派和一整桶草莓冰淇淋后，见到的就是已经注射完药剂的布鲁斯。 少年像小仓鼠一样又咬了一口手里没吃完的蓝莓派，腮帮子鼓鼓囊囊，酥皮的碎屑扑簌簌撒到他衣服上。 彼得无奈地递上一张纸巾，示意霍普擦擦嘴巴。 霍普没有接，而是十分理所当然地直接把脸伸到彼得面前。 彼得：…… 怪他以前让霍普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但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用纸巾轻轻擦掉霍普嘴边的蓝莓酱和酥皮的碎屑。 “你好呀，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擦干净嘴巴的霍普十分自然打了个招呼，“我是霍普。” 蝙蝠侠当然还记得这个从天而降把他一屁股坐晕的少年。 只不过那时候他神智不清，用小丑的视觉看世界的后果就是，他一直以为霍普是只从天而降的巨大的小鸡仔。毕竟他那双大翅膀和金发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你好。”布鲁斯看着霍普，心里其实很感激，如果不是霍普的话，他现在一定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霍普。”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在一瞬间都有些感动，这几天的担心在布鲁斯的话语中算是彻底消失了。 “不用客气哦。”霍普打了个哈欠，“外面的事情我和彼得已经解决了，最开始中了小丑病毒的小女孩也没事了。说真的，小妹妹看上去比你正常多了，至少不会随便乱咬人。”霍普也看见了迪克脸上那个大得夸张的牙印，猜到这就是布鲁斯的杰作。 布鲁斯&迪克：…… 布鲁斯觉得他需要把迪克赶回布鲁德海文，不然这家伙在眼前晃悠总会让他想起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蝙蝠侠现在只想逃离地球，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冷静一下。 第500章 不过一想到脑海里曾经出现的那些邪恶念头，他就控制不住地有些焦虑。 他必须说出来。 布鲁斯严肃着脸，看着防弹玻璃外的众人。 “……听我说，我在记忆里看见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布鲁斯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小丑病毒让我产生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我看见自己就是小丑，行走在另一个哥谭的犯罪巷。‘我’身边还有一个人奇怪的人——我们似乎准备做点什么事，但‘我’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这话让彼得瞬间严肃下来，因为布鲁斯口中这个场景和他来到这里之间的经历似乎有些重合。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彼得问道。 “我形容不出来。”布鲁斯声音有些嘶哑，眼神看上去也开始涣散。 他似乎正在经历难以忍受的头疼。 “我只知道他……他很美，像是马戏团五彩斑斓的花车载着尸体，是充满死亡和鲜血的哥谭，是疯掉的蝙蝠侠，是所有一切小丑最喜欢的场景。” 第188章 对于布鲁斯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彼得实在有些想不通。 身处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怎么会看见另一个世界的小丑，他本人明明一直待在哥谭。 同样想不通的蝙蝠家族成员排排坐在蝙蝠洞里，一起讨论关于布鲁的记忆问题和霍普彼得来到这个世界这件事之间的联系。 迪克认为这不过是个巧合，虽然他们的宇宙从来没有来过外人，但他已经从霍普口中得知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存在。 也许就像霍普曾经解决过很多平行宇宙的问题一样，这次幸运女神光顾了他们的宇宙。 可这完全解释不了为什么此时霍普没办法通过构造一个空间通道返回自己的世界这件事。 霍普能够感觉到他的力量并没有消失，他触摸到了其他平行宇宙的壁垒，并且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完全无法接触到原来那个宇宙所在的维度了。 不管是哪个爸爸所在的宇宙，他现在都无法到达。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个猜想。”彼得若有所思。 在得知霍普无法回到爸爸们所在的世界时，蜘蛛侠就突然想起了以前偶然从扎塔娜还有康斯坦丁口中得知的消息。 据说，宇宙存在正反两面。 正面是光明而积极、充满希望的宇宙；反面是罪恶与黑暗的集合。 黑暗多元宇宙与正常的多元宇宙之间存在天然的屏障，从来没有人可以穿过。可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并存的，黑暗从未消失。 “……黑暗多元宇宙？”迪克的表情一言难尽，“我们哪里黑暗了？看看我们爱咬人的阳光开朗蝙蝠侠，难道还有比他更‘可爱’的蝙蝠侠吗？我不信。” “有哦，”霍普骄傲地挺起胸膛，“乐高蝙蝠侠爸爸是最阳光开朗的！也是最可爱的！” 于是霍普对着在座的蝙蝠家族成员们科普了一番乐高宇宙的存在，让所有人得知他有一个活泼可爱、热爱重金属、爱好是在浴池里养海豚、身高不超过一个巴掌的迷你爸爸。 彼得也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经变成乐高玩具的霍普宝贝，那时候霍普像只小鸭子一样走路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彼得盯着霍普眉飞色舞地宣称自己有一群超可爱乐高爸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听着听着，迪克率先露出慈祥的眼神：“哦……听上去确实可爱！活着的、会动的手办蝙蝠侠！我能让他睡在我的床头柜上吗？我愿意专门腾出一个抽屉给他做别墅！” 就连管家侠阿尔弗雷德看上去都很想要一个。 因为他听说有粉红兔子版蝙蝠侠、猫王版蝙蝠侠、芭比公主版蝙蝠侠。 每一个听上去都有一种不顾蝙蝠崽子死活的可爱。 仍旧被关在医疗室里的蝙蝠侠：…… “……总之，我们现在也许确实处在黑暗多元宇宙。”彼得总结道，“这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们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霍普点点头，然后露出纠结的神色。 “但是我们要怎么回去呢？”霍普叹了口气，试图用彼得的衣服擦干净自己手上的饼干屑。 彼得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热衷于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小零食。 从蓝莓蛋糕到小甜饼——蜘蛛侠甚至专门去请教了阿尔弗雷德，并且把小甜饼的口感和味道改良的更符合霍普的喜好。 霍普现在已经养成习惯，每天不再向阿尔弗雷德要好吃的，而是直接找彼得。他已经有了新的饲养员。 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果然超好的！霍普心满意足地想着。 好兄弟彼得正无奈地帮霍普解决掉没吃完的小饼干，又擦干净霍普的爪子。 “……不如先确认一下这里确实是黑暗多元宇宙吧？我发誓我们这里就是个正常的哥谭，每个人都阳光热情又开朗——我是说偶尔他们会的。”迪克还想挣扎一下，他觉得他们挺光明友善的，远远称不上黑暗。 最后，在迪克的强烈要求下，众人一致决定让布鲁斯把脑海中的场景画下来，或许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儿子可以找到更多线索。 布鲁斯：…… 蝙蝠侠穿着拘束服一脸无奈地被投送了绘画工具……其实他觉得这算是个还不错的主意，毕竟他的精神状态评估还没到达可以独立行动、接触电子设备的程度。他可不希望小丑又突然冒出来，指挥他向全世界的电脑投放病毒。 第501章 于是蝙蝠侠被解放了一只手，然后认真地坐在医疗室里练习单手绘画。 他将自己还记得的场景全都画了下来，包括成为狂笑之蝠的时候那段模糊的记忆。 蝙蝠侠显然是个多才多艺的文艺中年，画出来的场景逼真又还原，就算另一只手还在束缚衣里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所以，这是什么？”但拿到画作的迪克满头雾水。 他看见这幅画画的是蝙蝠洞医疗室里的场景，很眼熟。看周围的环境和摆设，这应该是他和布鲁斯在蝙蝠洞里决斗的时候？ ……大概吧。 但原本应该是他的位置，现在只有一只大得不科学的烤鸡腿，鸡腿的中部偏上还有两个奇怪的圆溜溜的凸起。 迪克不合时宜地联想到屁股。 鸡腿也会有屁股吗？还这么圆溜溜的，看上去挺翘又有弹性。 “画的是你，还有你那个显眼的屁股。”蝙蝠侠一脸严肃，就好像这只搞笑的大鸡腿不存在一样，“这是当时我们决斗的场景——我记忆中的。” 提姆拎着画作嘎嘎大笑，然后在看见画作角落里一只雪白雪白的胖鸭子时，突然又沉默了。 他的记忆力非常好，稍微回忆一下当时大家的站位，也就意识到了这只鸭子绝对是他自己。因为它旁边的某个物体是艳丽的大红色，显然这是属于红头罩的颜色。 “……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去了爱丽丝的兔子洞呢，老头子。”红头罩满脸无语地看着大胖鸭子旁边跳脚的红色塑料桶，翻着白眼说道，“我在你眼里看上去就这么上下一般粗吗？” “不是我，是小丑，或者说是狂笑。”布鲁斯回答道，“我只是把记忆里的场景还原而已。” 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神经病的世界不可理喻。 其实也不是不可理喻。霍普好奇地翻看蝙蝠侠剩下的大作，甚至觉得小丑的意向联想蛮有道理的，德雷克不就是鸭鸭先生吗？他小时候就叫提姆鸭鸭呢，提姆看上去并没有很介意。 杰森的红桶造型也很还原呀，红头罩的颜色是红的，他的身材……腰腹全是肌肉，一点都没有多余的脂肪，看上去真的很壮。 霍普准备问问杰森到底怎么样才能变成他这样的身材，他真的真的很想要。 下一副画就是另一个哥谭的场景，彼得拿着那副画，忍不住皱起眉头。 从布鲁斯画出来的某些建筑物来看，这个确实就是哥谭，建筑物的分布和这个世界稍微有些不同。 另一个哥谭的城市规划和发展方向在某些细节上还是与这个世界不一样，彼得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所以布鲁斯的确是通过某种方式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场景，并且是以‘小丑’的身份。 布鲁斯的视角是小丑的视角，蜘蛛侠甚至在画面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他当时确实正从另一个方向翻墙过来。 “所以，你当时就在小丑的身体里，对吗？”彼得问道。 “我感觉到的是这样，”布鲁斯肯定地说道，“我在用小丑的视角，似乎也在使用他的身体。” 说道这里，布鲁斯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但那具身体的状况很奇怪，我感觉一直能够闻到腐朽的味道，像是尸体发臭了。还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僵硬。并且……我很饿，非常饿。” 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普通的食物应该是满足不了他。但当时他看见街上人来人往的时候，却又感觉满大街都是食物。 他将自己的感受描述给霍普和彼得。 彼得咧咧嘴：“听上去像是丧尸。” “所以现在我们恐怕得问问布鲁斯更喜欢哪种豌豆射手了。”提姆调侃道，“也许我们可以在韦恩庄园门口多种一点土豆，这样至少在丧尸袭击韦恩庄园的时候能稍稍阻挡一下他们的脚步。” “同意。”杰森点点头，一本正经，“我推荐红皮品种，那个口感更绵软。阿福肯定希望它们被做成土豆泥，然后钻进我的肚子。” 不正经的画作最后还是把所有人都带得不正经起来，大家气氛轻松地开始讨论美洲的土豆究竟有多少品种，以及究竟是来自秘鲁的红皮土豆更好吃还是夏波蒂土豆的口感更胜一筹。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让这两种都出现在韦恩庄园的餐桌上，由阿尔弗雷德来评判。 眼瞅着话题越来越奇怪的彼得：…… 等等……他们最开始讨论的是什么来着？ 哦对，是布鲁斯为什么会出现在另一个哥谭的小丑尸体里。 “当时我看见小丑的时候，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了，”彼得努力将话题拉回正轨，“我感觉他是死掉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重新变成了尸体的样子。” 迪克摸摸下巴，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们那个世界的小丑也死掉了？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心脏骤停。”彼得摊摊手，知道这个原因听上去荒谬至极，“包括小丑女、贝恩和黑面具，他们四个死得不分先后，原因都是心脏骤停。” “有趣，”提姆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在蝙蝠电脑上敲敲打打，“听上去像是死神来了。” “我们怀疑是人为，”霍普一边吃手指饼干——又是彼得的杰作——一边继续解释，“他们心脏上有蝙蝠标记，和蝙蝠侠真正的标记有点不一样，但确实就是蝙蝠标记。” 第502章 “哇哦，”这次就连淡定的大白鸭也忍不住发出惊叹声，“是我的错觉吗？这未免有点太巧合了。” “巧合？”霍普没太明白提姆的意思。 不过彼得却很快反应过来：“布鲁斯被霍普砸晕，然后另一个世界的小丑也倒在地上重新变回尸体——你是想说，小丑心脏上的标记或许就是布鲁斯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吗？” “我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但你知道的，在线索过于稀少的时候，侦探偶尔也需要灵光一闪的猜测，”提姆眨了眨眼睛，“我猜布鲁斯的某个部分确实被召唤去另一个宇宙了，这很有可能是魔法。但他们想要召唤的人并不是布鲁斯，而是狂笑蝙蝠。有趣的是，霍普改变了这一切，或许他从天而降的时候，就意味着狂笑之蝠的消失。” 第189章 鸭鸭侦探的猜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就连彼得都不得不认为这或许就是唯一的可能。 并且，当这种可能与欲望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它恐怕真的就是事实。 彼得认真梳理了一下所有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突然发现以前一直没有得到解释的遗留问题现在已经有了答案——这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一次霍普拯救世界。 身为无尽家族成员的欲望最开始就想要伤害霍普，理由谁也不清楚。或许是对无尽家族突然多出来的一位成员的警惕，又或许是因为欲望一向喜欢干涉睡魔的事。 第一次，他试图毁灭霍普所在的宇宙，但是失败了——霍普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扭转时间，重启宇宙。这种重启并不是生成一条新的时间线，而是彻底改变因果。后来再加上睡魔墨菲斯使用梦之石的力量，这让原本是蝙蝠侠梦境的世界真正成为多元宇宙的一个平行宇宙，欲望的计划破产。 自此，欲望被囚禁在自己的领地中，而霍普则被送往乐高世界，阴差阳错和钢铁侠所在的新平行宇宙群联系在一起。 这种联系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让霍普脱离了无尽家族成员的束缚，不再受到一些规则的制约。但这或许也让整个世界变得更加复杂而不受控制，比如产生了几乎和多元宇宙、天堂地狱、梦境世界和死亡之地平行的多元宇宙管理局。 “哇！我这么厉害吗？”霍普一边吃西瓜一边噗噗噗吐籽。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彼得，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彼得的分析让他觉得自己几乎可以和路西法爸爸还有墨菲斯爸爸一样强大了。 彼得看了霍普一眼，默不作声地拿起手帕擦掉他嘴角的西瓜汁，然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苹果。 事实上，他认为霍普可能比他猜测的要更加强大，只要他想。 只不过霍普这个小懒猫从来不喜欢动脑子，也不追求更强大的力量。 他从来都是那个在犯罪巷里会因为蜘蛛侠幼崽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而欢呼鼓掌，满眼惊叹的家伙。 迪克的杂技表演也许都比强大的力量更吸引霍普。 当然，迪克的杂技表演确实很吸引人，彼得自己也想看。 “嘶——”把自己挂在蝙蝠洞护栏上cos蝙蝠的迪克一边津津有味地听故事一边倒吸一口冷气，“我怎么就没捡到这样的幼崽！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是不是太好运了！不对，他一直这么好运！他甚至捡到了我！” 提姆张张口，欲言又止。 “父亲有我这个儿子也很幸运。”达米安现在已经解除管控，正为之前的不理智行为而懊恼不已。 不过，这次差点被狂笑洗脑这件事也没能改变他对蝙蝠爸爸的崇拜。 “当然，父亲才是最棒的。” “被小丑病毒感染的那种棒吗？”蝙蝠侠原本正为儿子的崇拜而暗自骄傲。 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扎了一次。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蝙蝠侠套装的壮汉，蝙蝠套装里塞的显然是红头罩杰森。布鲁斯被迫住进医疗室的这几天，都是几个蝙蝠崽子轮流扮成蝙蝠侠在外巡逻，硬造一种蝙蝠侠安全无恙的假象——除了同样被禁足的达米安。 “……其实我感觉我已经好了。”布鲁斯不得不插嘴说道，“我想体检报告也是这样显示的。” 他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半个多月了。 “真的吗？”阿尔弗雷德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剐过蝙蝠侠的脸，“但我还是希望布鲁斯老爷更有理智一点，最进这段时间别给大家添麻烦比较好。” 管家先生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惩罚一下蝙蝠侠，所以在现在人手够用且绰绰有余的情况下，他决定让布鲁斯多关几天禁闭。 事实上，布鲁斯确实已经痊愈了。 只是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不放他出来。 夜翼理由充足——蝙蝠侠咬他，所以他要报复回去；红头罩一向和他老爹对着干，而红罗宾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选择看热闹。 于是最终赞同布鲁斯‘出狱’的，只有贴心的罗宾达米安一人。 可怜的蝙蝠侠只能继续享受单人单间、送饭上门、断绝网络的顶级待遇。 “所以我们霍普宝贝究竟是什么种族？”迪克摸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和人类毫无区别的霍普，一个翻身从半空中跳下来，“我想问问还有没有同款——别误会，我只是想要个搭档而已。霍普宝贝太棒了！尤其是那双大翅膀！” 第503章 “呃……”彼得为难了一下，因为他也不清楚以后还会不会诞生霍普这样的存在。不过他第一时间就想禁止迪克喊霍普‘宝贝’，但是鉴于每个平行宇宙的夜翼似乎都喜欢喊别人宝贝，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说。 “……唔，好问题。”霍普也同样被这个问题为难得不轻，最后他还是开口说道，“我是霍普·蝙蝠侠·钢铁侠·超人·美国队长混合起来的新种族，原始材料来自睡魔和撒旦的倾情贡献！简称……行走在人间的恶魔&让哥谭颤抖的蝙蝠之子&超蝙cp的赛博爱情结晶&有钱阔佬纽约富豪&老钱家族的信托宝贝……” 彼得又向霍普投喂了一块西瓜，堵住霍普宝贝的中二话。 在座所有人都被那句超蝙cp的赛博爱情结晶雷得不轻，蝙蝠侠额头上青筋直冒。他和克拉克早就放弃了对网上磕cp的人解释这些，毕竟他和克拉克的友情绝对地久天长根深蒂固，绝无变质的可能。 “……别的不说，我就比较好奇其他宇宙的超人和蝙蝠侠……”提姆若有所思。 彼得急忙又往霍普张开的嘴里喂了一勺冰淇淋，免得这家伙继续用平行宇宙的特殊案例震碎众人的三观。 不过在场所有人显然都从彼得和霍普的动作中猜到了一切。 蝙蝠侠捏着拳头，强行无视所有人调侃的目光。 彼得继续充当将话题拉回正轨的主持人角色，他清了清嗓子，将无关话题一笔带过：“平行世界什么可能都有，但这个不重要。” 忽略掉霍普宝贝的玩笑话，彼得确实认为霍普可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新的、独立的某种存在。毕竟他们这么多年也没研究出来霍普究竟是什么品种。 “重要的是这家伙怎么没被蝙蝠侠揍屁股！”达米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霍普一眼，继续为刚刚霍普口中的‘信托宝贝’耿耿于怀。他，韦恩家族真正的继承人，要做的是将韦恩家族发扬光大，走出哥谭冲出世界！ 谁会愿意做个混吃等死的信托宝贝！霍普这家伙究竟怎么成为蝙蝠侠之子的？ 霍普眨眨眼睛：“因为布鲁斯爸爸最爱我呀！” 达米安更加火冒三丈。 彼得头疼地拦住达米安的拳头，避免这孩子弄折自己的手腕。 “总之！霍普你要相信你超级厉害，千万不要被任何人误导！”彼得抓住机会又教育了一下霍普，免得这家伙下次又被x教授那种招数迷惑。 他一把将暴躁的罗宾塞进夜翼怀里，给鸟妈妈看管，然后继续分析。 他记得，墨菲斯和路西法曾经说过，欲望是无尽家族中最不受理智约束的存在，因为他本身就等价于冲动、激情、不顾后果。 所以，也许是欲望的又一次心血来潮，他现在正在筹谋第二次伤害霍普——通过召唤黑暗多元宇宙的某些邪恶存在，比如狂笑蝙蝠。 不，或许这并不是第二次，而是第四次。之前亚兹拉菲尔和克劳利的出现也许是欲望的第二次试探，只不过再次失败了而已——但欲望显然也找到了某种伤害霍普的方式。 不要对霍普怀有恶意，而是抱有善意。 听起来很矛盾，但欲望真的差点成功。 所以，紧接着才有那个将整个纽约拖入梦境的黑暗之梦。 x教授和凤凰女琴·葛雷心怀善念，一直抱着拯救世界的愿望。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伤害霍普，而是希望霍普不要成为毁灭世界的恶魔，所以霍普的幸运从来没在他们身上起效。 但x教授显然也是受到了某种蒙蔽，后来他爽快地承认错误也许和他意识到这一点不无关系——毕竟x教授也不是傻瓜，他或许透过那个梦境看到了某些真相。 想必意图背叛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征服者康的人头已经被x教授和凤凰女反复研究过了，这让他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于是选择和复仇者联盟合作。 彼得想到最进复仇者们和x战警们日渐加深的合作，心里猜测x教授大概也没有彻底相信霍普不会毁灭世界，他只是将危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进行管擦好而已。欲望大概还是对人类超级英雄们了解不深，他没料到x教授居然会停止行动。 最后才是现在的黑暗多元宇宙。欲望这次成功通过某种方式将霍普拖来了一个他无法返回的世界。 既然霍普无法直接从黑暗多元宇宙回到他们的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无尽家族的成员也同样没办法来到这里呢？ 霍普完全不知道彼得已经思考了这么多，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去打游戏，彼得的分析听得他有点困。 “所以结论是？”霍普打了个哈欠。 “你就不会自己动脑子思考吗？”达米安决定要好好教导霍普蝙蝠家的行事准则，以便霍普尽快成为合格的蝙蝠小子。 “我一直把脑子寄存在彼得那里啦。”霍普又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鼓掌，“彼得说的都对！我听彼得的，彼得好棒！” 蜘蛛侠站在一边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心想，是的，蜘蛛侠最棒了。和行走在人间的恶魔&让哥谭颤抖的蝙蝠之子&超蝙cp的赛博爱情结晶&有钱阔佬纽约富豪&老钱家族的信托宝贝一样棒。 第190章 最棒的霍普宝贝在哥谭度过了一个十分愉快的假期，一点儿都没有身处黑暗多元宇宙的危机感。 没有布鲁斯爸爸每天催他去上学，也没有托尼爸爸每天控制他的碳酸饮料摄入量，但是有每天变着花样投喂他的彼得。综上所述，这里是霍普宝贝的天堂！ 第504章 偶尔霍普会抱着switch一边打游戏一边去围观彼得在蝙蝠洞的研究，蜘蛛侠和蝙蝠侠现在关注的另一个问题是：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也许可以让他们找到离开的方法。 “卢西恩说过，”霍普看了一眼屏幕上眼花缭乱的宇宙频率，舔了舔马上就要融化的蜘蛛侠手工定制甜筒，然后啊呜一口咬掉另一只手上蝙蝠侠棒棒糖的翅膀尖儿，没头没脑地说道，“那堆灰烬是已经毁灭的世界，但是我摸到他们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温度——他们其实还活着。我猜那堆灰烬就是让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总会因为一些与整个宇宙有关的力量而穿越。说实话，霍普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其实他挺乐意的，能够拯救一个毁灭的宇宙是件值得开心的事，这是多元宇宙管理局的职责所在。他可不想看见那个讨厌又诡异的狂笑蝙蝠统治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霍普又咬了一口彼得做的蝙蝠侠棒棒糖。 黑漆漆的棒棒糖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吃，但实际上黑加仑十分符合霍普的口味。而且这是蝙蝠侠的专属标记，外面可买不到——虽然彼得特制的蜘蛛侠头像草莓味棒棒糖没有得到霍普的宠爱，这让彼得十分遗憾。 “可是我没有接触那堆灰烬，我只接触了小丑的尸体和欲望的魔法。”彼得说道，“所以当时你在卢西恩的图书馆里查到了什么？” 听到彼得的话，霍普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卢西恩的图书馆里看见的另一个熟悉的标记。 “彼得，我突然想起来了！关于那个蝙蝠标记！那是石器时代蝙蝠部落的标记！”他差点忘记这件事。 “蝙蝠部落？”提姆好奇地问道，“就是那个小丑心脏上的标记吗？” 他们几乎能肯定那是让布鲁斯透过小丑的视角看到另一个哥谭的原因。 “我能出现在这里恐怕也是因为小丑的尸体，”彼得猜测道，“我记得欲望把我扔在了小丑的尸体上——他当时其实看上去也很惊讶小丑为什么会突然倒在地上，我想这一点和霍普改变了狂笑蝙蝠存在的猜测刚好吻合。” 彼得感觉自己的思路逐渐清晰，他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欲望大概没想到霍普这么巧来到这个世界，并且还治好了布鲁斯。” 所以狂笑蝙蝠从世界上消失，欲望借助小丑尸体召唤来的、属于狂笑蝙蝠的一部分也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小丑的身体很有可能成为了沟通黑暗多元宇宙和现实多元宇宙的通道。”布鲁斯皱着眉头，“这不应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知道小丑体内有酒神因子，但酒神因子会有这种力量吗？ 布鲁斯倒是知道神奇女侠的手镯是宇宙中存在的一种神秘金属，亚马逊金属，被称作第八金属。还有被猫头鹰法庭掌控的琥珀金……其实就是稀释的酒神因子。 除此之外，还有打造丧钟战衣的钷金属，接神秘金属都具备神奇的物理或者化学性质，有的甚至具备附魔的属性。 但他从来没听说过酒神因子可以让人穿越黑暗多元宇宙与现实多元宇宙。 “蝙蝠侠有过猜测——我是说我们世界的那个，那是一种特殊的、尚未被发现的金属。”彼得知道后来蝙蝠侠取了小丑尸体上的组织样本进行研究，他从小丑的血液样本中提取出了两种那个宇宙里仍旧属于未知的金属。 “最开始我们也认为那就是酒神因子，其中一种确实是的。但是我们对比过，另一种金属和构成酒神因子的元素具有不同的质子数——我们在其他失踪的4具尸体里也同样发现了这种与酒神因子不同的金属。所以，我们猜测小丑的尸体是被人利用了，我怀疑这种神秘金属混合酒神因子就是打开黑暗多元宇宙大门的钥匙。但是……” 但还是有些问题他没有想通，比如为什么其他宇宙中拥有酒神因子的小丑没有成为黑暗多元宇宙的媒介，这种特殊金属到底是什么。又比如，企鹅人和谜语人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也许是欲望迷惑了企鹅人？ 那天企鹅人特意让他们去看小丑的尸体，真的只是出于商人的谨慎，想要给蝙蝠侠和霍普提供一些线索吗？ 恐怕不是的。 “那天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彼得有些烦躁地在蝙蝠洞里走来走去，“企鹅人让我们出现在哪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他……” “他一开始只是想要让我去，”霍普接口道，“科波特没有说谎，他需要我去看看小丑的尸体。” 霍普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糖，剥了一颗塞进彼得嘴里：“没关系，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霍普安慰地摸了摸彼得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彼得舔了舔嘴里的糖块，草莓味儿的。 迪克羡慕地看了彼得一眼，霍普宝贝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大甜豆，他们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 今天早上他还看见霍普对着达米安撒娇，要求再多睡5分钟！ 但甚至每天都给布鲁斯和阿福早安吻以及晚安吻！ 布鲁斯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扭曲的迪克。 说真的，蝙蝠侠有时候确实搞不懂自己的大儿子在想些什么。 “或许他在通过你达到什么目的，又或者就是欲望要求他带你去看小丑的尸体。”布鲁斯继续冷静地分析道，“科波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只是完成欲望的一个小小要求而已。但是后面小丑尸体复活显然是他没想到的——事情脱离他的猜测了。”所以小丑才火急火燎地跑去警局寻求蝙蝠侠的帮助。 第505章 “但是我们直到离开都没发生任何不对劲的事。”霍普犹豫了一下，现在想起来，他站在那个密室前的时候似乎确实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所以他没有选择走进去。 会不会使科波特的计划失败了？他和这件事情没有太大关系，只是欲望要求他这样做而已。 “按照我对我们这个世界企鹅人的了解，他是个赌徒。”提姆分析道，“欲望应该让他感到害怕，所以他不得不去完成那个人的命令。但是他又在赌欲望的自负——更高维度的存在恐怕以为一个渺小的人类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愿，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企鹅人将小丑尸体的秘密暴露给了你们。” “还有一种可能，你们口中的欲望根本不在意小丑是心脏上的标记被发现，他笃定你们就算发现了也做不了什么事。”达米安说道，“企鹅人一向傲慢。” 霍普笑眯眯地摸了摸达米安的脑袋，表示弟弟说的对。 达米安咬牙切齿地将霍普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 这几天他已经充分见证了霍普的幸运值，轮到霍普夜巡的时候永远是最和平的哥谭。遇到危险的时候，霍普本人就是最大的危险——对罪犯们来说。 “可是让我亲眼看看小丑的尸体就能让他复活吗？”霍普吐槽道，“企鹅人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欲望在他脑子里灌了水吗？” “等等……”彼得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好像突然抓到一点线索，“欲望对无尽家族的一切，包括你都很了解，对吗？他一定知道你不能让死人复活，但是你身上的某样东西也许可以做到！” 霍普突然瞪大眼睛。 是的，自从他差点被梦境伤害之后，墨菲斯爸爸就一直让他带着梦之砂。 他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利用梦之砂检查自己是否再次陷入梦境。 彼对梦之砂的作用了解得不够深，但霍普很清楚梦之砂究竟可以做到哪种程度。 诞生于睡魔之手的梦之砂在长久的岁月流逝中已经诞生了自己的意识，不像人类那样复杂，但它确实有了自己的主观意志。 梦之砂并不是充满梦幻的。相反，它邪恶而不受控制，会寄生在人类的梦境中，以梦境的力量为食。 倘若落在人类手中，梦之砂很快就能迷惑这个人的灵魂，并且吸干这个人所有的生命力，这件事早有先例。 曾经在睡魔陷入困境时得到过梦之砂的家族，没有一人活下来。他们全部与梦之砂融为一体，像一滩被沙子捏碎的肉泥，连人类的模样都不复存在了。就连康斯坦丁都不敢说自己可以控制梦之砂。 “所以梦之砂呢？”彼得问道，“它还在你手上吗？” 霍普有些无奈地摊开手：“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彼得清楚霍普一直带着梦之砂，最近好像并没有需要用到它的时候，上一次他看见霍普将梦之砂拿出来还是在企鹅人的密室里。 “我想大概是丢在哪个地方了吧？”霍普也感到有些疑惑，“也许是在卢西恩的图书馆里，但总之，它消失不见了。”而他甚至现在才发现这件事。 霍普有些懊恼。 所以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只有欲望才清楚霍普随身携带着睡魔的梦之砂，而梦之砂当中蕴含的力量和自主意识显然让小丑的身体拥有沟通黑暗宇宙的力量。 “我猜是梦境。”霍普说道，“想要让黑暗多元宇宙与现实多元宇宙沟通，是件很困难的事，你瞧，连我也做不到。” “所以……欲望让梦作为媒介，同时在现实世界中用神秘金属打造了合适的载体，最终让狂笑蝙蝠出现在另一个世界。”彼得总结道，“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测，不仅仅是小丑的尸体。另外三具尸体也同样会被三个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力量占据。” 所有人都为这个猜测感到担忧。 按照蝙蝠侠的推测，如果他真的成为狂笑之蝠，第一步就是消灭所有蝙蝠家成员。紧接着，他会让正义联盟团灭。 最后，会让整个世界都充满小丑病毒。 这太可怕了，确实足以称得上是黑暗宇宙，他是蝙蝠侠黑暗面的具象化。 “可是另外三个究竟是谁呢？”彼得感到毫无头绪。 “管他是谁。”霍普一口将嘴里还剩下的糖果咬成两半，甜滋滋的味道在霍普嘴里蔓延，“我准备去每一个黑暗宇宙玩一次！不管是什么品种的蝙蝠侠，都注定被我救回来！” “……亲爱的，我不觉得你打得过蝙蝠侠，只要他肯动动脑子。”迪克吐槽道，这几天他已经见识到了霍普宝贝的天真，这孩子压根就是凭着一股蛮力和奇怪的幸运值闯荡世界。 鸟妈妈今天为所有蝙蝠崽操碎了心。 彼得又看了一眼迪克，开始思考怎样让大蓝鸟改掉自己的口头禅。 第191章 发誓要跑遍所有黑暗多元宇宙的霍普第一次犯了难，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多个黑暗多元宇宙的壁垒都能够被他触摸到，可是先去哪一个呢？ 现实宇宙里只有4具尸体，小丑已经被解决，剩下的三具身体里会藏着哪些可悲的、堕入黑暗的人谁也不知道。 更令人担心的是，他们现在完全无法联系到现实宇宙。谁知道欲望会不会又通过那种神秘金属制造通往黑暗多元宇宙的载体。 第506章 一想到这里，霍普和彼得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他们要去拯救这些黑暗的宇宙，可是……对方是否愿意被他们拯救？如果现实太过沉重，令清醒的人无法面对，又该怎么办？ 虽然不想承认，但霍普确实感到有些害怕。 “不知道的话就凭借直觉好了。”布鲁斯说道，“让红头罩和你们一起去。” 蝙蝠侠看上去非常坚定。 这种坚定给了霍普一些信心。 霍普走过去，拥抱了这个宇宙的蝙蝠侠。 而蝙蝠侠也同样将这个拯救了他的孩子抱在怀里：“别怕，就算你遇到更加糟糕的我，也不用害怕。直面他，打败他。” 霍普像小时候一样粘在这个布鲁斯怀里，感觉自己获得了勇气。 欣慰的大蓝鸟走上前，也给了霍普一个拥抱。 “别想那么多，遇见不听话的蝙蝠侠，就狠狠揍他一顿。”迪克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 霍普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个宇宙的布鲁斯已经紧急联系了闪电侠，借助神速力，布鲁斯紧急研发了能够跨越平行宇宙的通讯工具。他会留在这个宇宙，随时和霍普取得联系。 “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返回这个宇宙。”布鲁斯再次叮嘱道，“杰森，照顾好他们……还有你自己。” 红头罩冷静地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是大红？我不能跟着一起去吗？” 迪克遗憾的叹了口气，一脸哀怨。他还想和可爱的霍普宝贝多相处一段时间呢，甜甜的、会给他晚安吻的弟弟，居然这么快就要消失了吗？ 迪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蝙蝠侠，怎么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就能养出一颗超级无敌小甜豆，他们这个宇宙的蝙蝠侠就不行呢？ 以前不行不代表现在不行。 要是达米安扑过来给他一个甜甜的晚安吻，那他…… 不行不行，这个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夜翼回头看了看罗宾的臭脸，打了个寒颤。 达米安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发神经的迪克，锐利的眼神使迪克完全无法让达米安和晚安吻两个词出现在同一个句子中。 大蓝鸟深深地叹了口气，遗憾地看了一眼霍普，又看了一眼蝙蝠侠，然后又看了一眼霍普。 蝙蝠侠十分淡定地无视了夜翼的眼神。 “因为你需要留下来继续处理哥谭的事。”布鲁斯冷酷拒绝了大蓝鸟的请求。 “好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迪克说道。 他接收到了布鲁斯话语里隐藏的求助信号，蝙蝠侠这里确实需要他帮忙。 布鲁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原本他准备自己亲自和霍普一起前往黑暗多元宇宙，但这个宇宙的很多事情尚未处理，他必须留下来。 比如，他需要调查那个对他怀有恶意的欲望——包括无尽家族相关的传说和霍普口中那个出现在石器时期的蝙蝠标记。 另外，他还需要马上制定针对小丑病毒和邪恶蝙蝠侠的紧急预案，以免下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布鲁斯有预感，其他的黑暗多元宇宙恐怕同样充斥着血腥暴力和令人不忍直视的悲剧。 现在的情况来看，幕后之人的目的显然是入侵现实宇宙……那么他们的宇宙不会也是对方的目的之一？ 布鲁斯已经预感到，恐怕有一场可怕的危机将至。 迪克和提姆需要留下来帮他，达米安目前的状态也不适合外出。 红头罩能力强同时还懂点魔法，由他去是最好的选择。 迪克和提姆都十分羡慕地瞅了杰森一眼，达米安则不屑地哼了一声。 “……唉，到底去哪一个呀？”霍普有些烦躁地抓了抓一头金毛，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彼得，“选择困难症都要犯了！” 这里的宇宙和现实宇宙一样多，到处都是平行的轨迹和纠缠不清的命运线。 “没关系，”彼得拉住霍普的手，“去哪个宇宙都可以，如果错了，就重新再来一次。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彼得棕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霍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小时候在梦境国度见到的皮毛温暖的大棕熊，那只棕熊来自一个陌生人类的梦。 霍普不认识他，但他却在那只性格温和的大棕熊怀里美美睡了一个午觉。至今他都记得那种平静而温暖的感觉。 那也是一双棕色的眼睛。带着阳光味道的皮毛让他安心。 彼得好像也同样能带给他这种感觉，并且一直如此。 霍普有些别扭地点点头，随即转移话题一样大声说道：“请蝙蝠侠保佑我！我们要去下一个世界啦！” 还是赶紧离开吧，霍普总觉得有点奇怪，如果他继续直视彼得的眼神，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光影繁杂的通道出现在霍普手中，然后它慢慢扩大，周围出现毫无规律的光线和色块。 彼得拉着霍普的手，率先走入通道。 红头罩紧跟在两人后面。 霍普突然回过头，对着身后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布鲁斯挥了挥手。 “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属于黑暗多元宇宙了！”霍普大声说道，“一切都会变好的！” 话音刚落，蝙蝠洞里的所有人都感到心头一空。 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第507章 在通道关闭之前，红头罩看见了蝙蝠侠嘴角隐隐勾起的安心笑容。 于是他也背对着大家挥挥手，酷酷地示意蝙蝠侠放心，他会处理好一切。 杰森感觉这是个不错的结局，他们没有死在狂笑之蝠手中，整个世界走向另一个方向。 …… “呕——” 刚刚耍完帅的红头罩扶着墙，拼命呕吐。 彼得和霍普无奈地站在一边，看着虚弱的壮汉红头罩。 杰森扭头看了无事发生的两人一眼，刚想说点什么，结果涌上来的恶心感又冲上嗓子眼。 “……你们可没告诉我穿越宇宙这么难受。”杰森接过彼得递过来的手帕，胡乱擦了擦嘴，“就没有更舒服一点的旅行方式吗？还有，你们两个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也太不公平了，显得好像红头罩是个弱鸡一样。 “……呃，你可能只是有些不太适应。”彼得仍旧拉着霍普的手没有松开，他耸耸肩，安慰了一下红头罩，“可能和个人体质有关。” 杰森捂住抽痛的胃，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他看了一眼毫无自觉的霍普与刻意而为的彼得，然后将自己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移开。 他们现在仍旧位于哥谭，不过时间已经是晚上。 按照振动频率，他们将这个宇宙命名为地球11。 “这里看上去很正常。”霍普有些摸不着头脑。 韦恩塔就在不远处，看上去安静而沉默，像是正在默默守护着哥谭。 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酒吧的灯光闪烁不停，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和平而安静。 就连广场上露天屏幕上的广告都在继续播放，一切安稳如常。 “小心一点吧，说不定黑暗就隐藏在和平之下。”红头罩说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枪响。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转身向码头冲去。那道枪声听上去像是在码头附近。 事实证明，几人的判断没有出错。 不过等他们赶到码头附近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一滩血迹留在地上。不远处，一个男人趴在地上，看上去生死未知。 红头罩率先冲上去，动作利索地从战术腰带中拿出一剂肾上腺素，对着这人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霍普和彼得一起跑到他身边，两人合力把这个男人翻了过来。 然后三人一起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说老实话，他的装扮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红头罩忍不住吐槽道。 他刚刚注射的肾上腺素已经足够这人从濒死的状态活下来。 霍普轻轻伸出手，覆盖在这人腹部中枪的部位。 子弹缓缓从伤口里脱出，彼得配合默契，下一秒已经就将止血绷带覆盖在伤口附近。 “他应该没事了。”杰森又检查了一遍这人的脉搏呼吸和心跳，最后确定他已经平安无事——霍普的小魔法用得很不错。 说完，三人继续盯着这个昏迷不醒的人的装扮陷入沉默。 霍普忍不住开口：“真的看上去好奇怪……这是能说的吗？” “你说的没错。”杰森艰难地补充道，“更奇怪的是，他这身装扮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就在前不久，而且就在哥谭。” 黑色紧身皮衣，悬挂在腰间的鞭子，猫咪一样的黑色头罩和眼罩。 这人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 身处哥谭，还打扮成这个样子，除了猫女……男能有谁？ 躺在地上的猫男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像一只游走在黑夜和危险里的猫咪。 “三位小先生，我猜是你们救了我。请允许我说一句谢谢。” 猫男塞尔维斯·凯尔露出一抹看上去有些天真的笑容。不过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正暗暗观察眼前的三人。 腹部的伤口还有些痛，疼痛程度属于可忍耐的范畴。或许这三人中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 霍普彼得和杰森谁都没有说话。 不远处，位于哥谭中央广场的露天广告屏幕正好播放到一则旅游广告。耳聪目明的三人将广告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屏幕里，黑发蓝眼的美艳女士红唇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 “想了解哥谭，此时就是最佳时机。我是布鲁茜·韦恩，欢迎大家来到哥谭——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 码头的集装箱上，一个耳朵尖尖的窈窕身影背对着月光，在几人身前投射出一片黑漆漆的影子。 “你们是什么人？” 第192章 霍普彼得和杰森老老实实的端坐在韦恩庄园的客厅里，乖巧得像三只小猫咪。 至少杰森从来没在韦恩庄园那个舒适又柔软的沙发里坐的像个正在听课的好学生，总是故意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惹蝙蝠侠生气。 不过现在，他显然不太敢这样做。 霍普也是一样，以前他更喜欢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吃薯片，或者躺在沙发上接受彼得的投喂，而且必须喂进嘴里的那种。 但是对面的蝙蝠侠实在太有压迫感了，霍普不太敢把自己的真实面目暴露给她。 霍普忍不住瞟了一眼蝙蝠侠凹凸有致的身材——布鲁茜今早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十分优雅地喝咖啡。 第508章 霍普低下头，盯着手工地毯上的花纹，就好像那东西突然引起了他巨大的兴趣。 霍普当然不可能对他布鲁茜爸……妈妈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他只是被震惊到头脑一片空白。 虽然知道多元宇宙具备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亲眼见到性感美艳的蝙蝠侠大姐姐时，他还是忍不住头脑混乱。 “你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儿子？”布鲁茜微微勾唇，伸手撩了撩落在肩膀上的长卷发，对着三个年轻人露出一抹笑容。 杰森和霍普一起打了个寒颤。 老天，这太要命了。 只要一想到对面这个人是蝙蝠侠，是布鲁斯的性转版，他们所有人都想快点逃离这个地球。 换了一身衣服的猫男塞尔维斯·凯尔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弯下腰和布鲁茜交换了一个甜蜜的亲吻。 杰森和霍普神色扭曲地扭过脸，彼得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亲爱的，不要这么严肃，”就算是性转版，猫男也总是散发着奇特的魅力，“这三个孩子好歹救了我的命。” 这倒是真的。 布鲁茜的瞳孔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收缩了一下，钢蓝色几乎沉淀成墨兰。 他抬头看了塞尔维斯一眼，露出一个有些疏离的笑容：“塞尔维斯，我猜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如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 这回轮到塞尔维斯皱起眉头了。 他和布鲁茜的恋情正在蜜月中，布鲁茜甚至在几周之前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隐瞒，但这次布鲁茜似乎并不准备让他参与。 不过塞尔维斯是个相当体贴的恋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耸了耸肩膀，独自一人上楼去了。 布鲁茜目视猫男缓缓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令人猜不透。 她缓缓调整坐姿靠在沙发上，锐利的眼神上下扫视着三人。 霍普感觉自己几乎被看穿了。 “咳，韦恩小姐。”彼得率先开口，他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该解释的事情我们已经解释过了，但最近我们还需要在哥谭停留一段时间，以便调查这个世界最后会坠入黑暗的原因。” “所以我们可以暂时留在韦恩庄园吗，布鲁茜？”霍普有些期待地问道。 他其实很想和布鲁茜多相处一段时间。以前他总是在蝙蝠侠身上感受到父爱，也许这次可以感受到一点母爱？ 布鲁茜会温柔地给他讲睡前故事吗？又或者亲手做好吃的给他吃？ 不不不，布鲁茜肯定会教他格斗，带他训练！这个蝙蝠侠看上去比他布鲁斯爸爸要强的多！是一眼就能让霍普完全不敢动的强悍。 霍普觉得就算是要他早上6点起床跑步都没问题——只要布鲁茜妈妈给他一个早安吻，外加一个严厉的眼神。 彼得和杰森也希望能够和蝙蝠侠一起行动，这里的蝙蝠侠看上去可太靠谱了！ 不过，这样一个靠谱的、正义的蝙蝠侠又怎么会坠入黑暗呢？ 她看上去没有中小丑病毒，并且他们昨天晚上已经得知，这里并没有小丑存在。 这个世界很稚嫩。 正义联盟尚未建立，各路超级英雄们才刚刚出道，布鲁茜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初出茅庐的超级英雄而已。 不过布鲁茜只是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用一种怀念的眼神透过窗户看着韦恩庄园外的草坪。 霍普和杰森对视了一眼。昨天晚上在蝙蝠洞里他们已经解释了一切，而布鲁茜看上去也很相信他们的话。 “堕入黑暗？”布鲁茜突然开口，问道，“是什么样的黑暗呢？” “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确定，”彼得继续解释道，“只是我们已经从其他世界得到了线索，这里的世界都是即将陷入黑暗的世界。如果放任不管，或许会有很可怕的灾难发生。” 霍普听到布鲁茜冷哼了一声。 “也许是那些超级人类带来的吧。”布鲁茜说道，“既然你们是从其他世界来的，能不能和我说说看，其他世界有这样的超级人类吗？” 他伸手按了一下遥控器，超女侠、闪电女侠、神奇少侠等等英雄出现投影中。 三人顿时又被震得不轻。 谁能想得到啊！超人的性转版居然同样是长发飘飘、气质温和又包容的性感大姐姐！而闪电侠的性转版看上去活泼又跳脱，像个可爱的小妹妹。 杰森、霍普和彼得直呼受不了。 “说说看，”布鲁茜抬了抬下巴，示意三人继续解释，“看样子你们的世界也存在这几个家伙，所以，超级人类在你们那里活得很好？他们没有给世界带来更大的麻烦和灾难吗？” 霍普有些奇怪的看了布鲁茜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他们都是很伟大的超级英雄。”霍普说道，“我相信他们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他们能够拯救世界。”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群超级英雄确实有存在的价值。”杰森说道，“世界会因为他们变得更好。” 杰森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布鲁茜似乎充满痛苦。 当然，每一个蝙蝠侠都充满痛苦，几乎没有例外。可是布鲁茜的痛苦看上去几乎已经将她整个人都压垮了。 这可不是刚刚出道的蝙蝠侠应该有的状态，反而像是……以前达米安死在达克赛德手中后蝙蝠侠的样子。 第509章 霍普和彼得这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布鲁茜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他只是示意阿尔弗雷德带着三人回房间。 并且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离开韦恩庄园。至于你们说的事，我会着手调查。” “可是……我们也可以帮忙调查，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霍普皱着眉头说道，“待在韦恩庄园里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虽然我也很想留在这里。” “那就留下。”布鲁茜轻轻抬眸看了一眼霍普，说道，“我会对外宣称收养你们。既然你们说要保护这个世界，就乖乖待在这里，看着这个世界安然无恙。” 三人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就进展到了这一步。 “抱歉……”杰森狐疑地看着布鲁茜，“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希望我们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吗？” “没错。”布鲁茜说道，“既然你们是另一个世界蝙蝠侠的孩子，那我同样可以将你们看作自己的孩子。不如留在这里。” 说完，她没有再继续解释什么，而是站起身，走向那座所有人都知道含义的大钟。 当着霍普几人的面，布鲁西抬手将那座大钟的时间调整到10:48，蝙蝠洞的入口在几人面前缓缓打开。 阿尔弗雷德有些担忧地看了布鲁茜的背影一眼。 “三位先生，不如先随我回房间休息吧？”阿尔弗雷德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两句，“布鲁茜小姐她……他的意思也许只是欢迎几位留下来做客。” 但今天的布鲁茜让阿尔弗雷德有些害怕。 准确来说，这种奇怪的畏惧感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 昨晚，布鲁茜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开始在蝙蝠洞里锻炼。而阿尔弗雷德也像往常一样，守在蝙蝠电脑前分析整个哥谭的情况，为晚上的夜巡做准备。 然后他就听到了布鲁茜的尖叫声。 阿尔弗雷德发誓，他从来没有听见他家小姐如此绝望的叫声。 然而等他赶去布鲁茜身边时，他家小姐却看上去又恢复了正常。 就像往日一样，布鲁茜温和地告诉阿尔弗雷德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用大惊小怪。 但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茜的眼神，很清楚一定有什么事情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发生了。 随后，布鲁茜小姐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令阿尔弗雷德印象深刻的是，布鲁茜反复向他确认今天的日期，并且在确定现在的时间之后，立刻就换上蝙蝠侠的战甲冲了出去。 他只能满心焦灼地等待在蝙蝠洞里，随后就等来了受伤的猫男，以及跟在蝙蝠侠身后走进来的三个少年。 其中两个孩子看上去像是刚刚成年，金发的那个脸上还透着一股稚气。而另一个则人高马大气势非凡，根据阿尔弗雷德的经验，这孩子像是经历过战争和死亡。 “她凭什么命令我？”杰森瞪大眼睛，“她可不是布鲁斯，我干嘛非得听她的？” 这会儿阿尔弗雷德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刚刚布鲁茜小姐的样子确实不像请人做客。 换好蝙蝠套装的布鲁茜又从蝙蝠洞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像是来自远古的女战神。 霍普问道：“布鲁茜，你准备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可以保护你！” 她看了霍普一眼，那个眼神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是全世界最坚强的蝙蝠侠，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我猜你想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霍普。别急着反驳我，你想离开黑暗多元宇宙，恐怕得听我的。” 第193章 “……她不太对劲。”杰森在霍普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我熟悉蝙蝠侠的表情，她昨天那副样子显然有事情瞒着我们。而且她好像很清楚我们要做什么。” “也许布鲁茜只是比较好客？”霍普对布鲁茜很有好感，虽然他也觉得布鲁茜在隐瞒一些重要消息，但他同时也觉得布鲁茜对他们没有任何恶意，“我觉得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也不错，布鲁茜显然知道更多消息。有她的帮助，我们或许可以更好拯救这个世界——相信蝙蝠侠总是没问题的。” 杰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叛逆的蝙蝠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霍普。蝙蝠侠也是人类，并不是没犯过错误。 彼得其实更赞同杰森的话，不能因为布鲁茜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而对她有滤镜，每个世界都不一样。 但霍普这样说，大概是感觉布鲁茜没有危险。 “我们先待几天，怎么样？”彼得最后提议道，“观察一下，毕竟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问题出在哪里。” 其实他们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每个世界的问题似乎都出现在蝙蝠侠身上。 “好吧，那我要去找布鲁茜玩了。”霍普耸耸肩，“……嗯，就近监视？” 杰森：“……你就是想去玩！”霍普真的是被蝙蝠侠养大的吗？这孩子靠谱的时候确实很靠谱，但是没有压力的时候简直就是个贪玩又贪吃的小孩子！ 霍普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红眼睛真诚地看着彼得说道：“要和我一起去找布鲁茜吗？亲爱的？” 彼得：！！！亲……亲爱的？！ 杰森眼睁睁看着原本很靠谱的彼得从脖子到耳根全都变得通红，并且同手同脚地向霍普的方向走了两步。他原本靠谱的队友瞬间就被霍普拉拢过去了，一个单词就让蜘蛛侠失了智。 第510章 看穿一切的红头罩翻了个白眼：“你别学夜翼那家伙说话可以吗？还是你想当下一个布鲁西宝贝？每月换一个封面女郎？”他早就看出来了，霍普这家伙没心没肺的，压根没察觉到彼得的小心思。 霍普哈哈大笑：“迪克的口头禅很好玩嘛，上次我叫达米安‘可爱的小南瓜’，他还气得要提刀砍我，结果自己脸朝下摔到了阿福准备的蛋糕上，变成了黏糊糊的南瓜饼。哈哈哈哈！” 彼得：…… 他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又开始生闷气。 “彼得宝贝，走吧，我们去找布鲁茜玩！”霍普飞起来，一下子趴到彼得后背上，把彼得脸朝下砸进了柔软的床里，“布鲁茜多可爱呀！” 彼得无力地把自己埋在柔软的鸭绒枕头里，任凭霍普宝贝像只猫咪一样在他背上踩来踩去，一边踩一边飞。 飞来飞去的霍普没得到彼得的回应，于是有些郁闷地凑近彼得。 彼得仍旧没有反应。 霍普悬浮在半空中考虑了一番，然后伸手掐着彼得的嘎吱窝把人从床上架了起来——力大无穷的好处就在这里了，他抱着彼得轻松得像抱阿尔弗雷德猫猫。 彼得猫咪被霍普拉成一长条悬浮在空中，手脚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压根没能逃脱霍普糟糕的抱猫手法，最后气得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杰森看着在房间里打闹的两个幼稚鬼，嗤笑一声，自顾自离开了房间。 果然，只有红头罩才是最靠谱的。他准备悄悄溜出韦恩庄园，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哥谭。 …… 现实宇宙。 哥谭的夜晚依旧繁华又热闹，沉默的蝙蝠侠把自己挂在韦恩塔上，假装自己是个永远不会开口的滴水兽。 霍普和彼得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好几个月，但他们目前仍旧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另一个宇宙里那个更加年长的蝙蝠侠也短暂地出现在这里一趟，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彼得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卷到了未知世界。 是因为霍普吗？毕竟霍普能随意穿梭在任何世界。 但是霍普并不会一声不吭地玩失踪，有更大的可能是霍普也同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并且暂时无法返回。 有一个好消息是，失踪一段时间的小丑尸体已经找到。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已高度腐烂，就像一摊过期猪肉一样粘在犯罪巷肮脏的角落里，然后被路过的流浪汉唾一口吐沫喊一声‘晦气’。 谁都没认出来这摊烂肉就是小丑。 布鲁斯检查过dna，最终确定了小丑的身份。并且他们在附近检测到了蜘蛛侠专用蜘蛛丝的残留物。 这说明彼得先他们一步发现了小丑的踪迹，并且跟踪小丑来到犯罪巷。 不仅如此，他还在这里和另一个人打了一架，最后在这里被不知名的力量卷入另一个世界。 布鲁斯认为这里有第三个人存在，现场的痕迹也正说明了这一点。只是不确定那个人仍旧留在哥谭还是和彼得一起消失不见。 得知这个消息的企鹅人和谜语人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在警员们愤怒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开了gcpd，态度傲慢得就好像gcpd是个廉价的汽车旅馆。 布鲁斯第一时间去盘问过企鹅人和谜语人，从两人遮遮掩掩的态度来看，这件事里确实有另一方势力在威胁他们。但对方到底是谁，布鲁斯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了——不是企鹅人和谜语人不愿意说，而是他们因为某种力量而根本说不出口。 但是一想到还有在逃的另外三具尸体，布鲁斯也只能选择急匆匆将小丑的尸体扔进焚尸炉，然后脚步不停地继续巡查哥谭。 谜语人和企鹅人已经答应他，下次等那个幕后主使者出现的时候，他们会偷偷给蝙蝠侠发消息。布鲁斯知道这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恐怕不过是敷衍他，在珍贵的小命面前，企鹅人可以做任何事，只为让自己活下来。 不过蝙蝠侠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案…… 然而还来不及细想，布鲁斯就接到了戈登的电话。 “蝙蝠侠，请马上来gcpd一趟，”戈登的语气里充满疑惑，“我们发现里小丑女的尸体。就和小丑一样，她悄无声息地倒在街角被路人发现。所以这几具尸体只是出来闲逛的吗？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 …… 霍普蹦蹦跳跳地溜达进蝙蝠洞找他亲爱的布鲁茜妈妈。 “布鲁茜，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霍普双手背在身后，显然准备了一份小惊喜。 布鲁茜配合地抬起头看着霍普：“什么？” “当当当当！”霍普开心地给自己配音，同时把手从身后拿出来，“好看吗？我专门跑去gn-z11给你摘的呦！” 他手中拿着一束包扎得有些歪歪扭扭的花，花束的包装纸上被人用花花绿绿的彩笔画上各种颜色的蝙蝠标记——出自哪位灵魂画师的手不言而喻。 布鲁茜高高挑起一边眉毛，伸手接过这束怪模怪样的花。 gn-z11，目前已知的、距离地球最遥远的星球，大概有143亿光年。 鲜红的花朵看上去和地球上的喇叭花造型一样。不过在接过花朵的一刹那，布鲁茜就感觉到了不同——这束花有温度，它们甚至还在微微颤抖，就好像在害怕什么。 对面的金发小恶魔伸手弹了花瓣一下，然后布鲁茜就感觉到这几朵花颤抖得更厉害了，活像是被恶霸欺负的小可怜。 第511章 如果它们有泪腺，恐怕现在已经在嘤嘤嘤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霍普小恶魔又伸手拧了一下花瓣。 然后布鲁茜就看见这几朵鲜红鲜红的喇叭花从花蕊处张开了血盆大口——每颗牙齿都尖得像鲨鱼的利齿，里面还有好几条舌头，看一眼就能让人san值狂掉。 不过，见多识广的布鲁茜并没有害怕，她只是十分淡定地抄起一枚蝙蝠镖塞进怪花的嘴里。 花花抖得更厉害了。 曾经的布鲁茜早已在深海里见识过太多形貌丑陋到超出人类想象极限的生物。遥远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布鲁茜脑海中，那些巨大的鲨鱼，遮天蔽日的鲸、可怕的死水军团。 还有那孤独的、世界上唯一的一抹光亮，她的蝙蝠灯…… 然后这些可怕的回忆就被她手里突然开始扭扭捏捏的花朵打断了。 牙尖嘴利的花花们在霍普的威胁下吐出嘴里的蝙蝠镖，然后在布鲁茜手中扭着腰跳起了舞，一边跳还一边唱：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怪腔怪调的生日歌从喇叭花的血喷大口里吐出来，听上去有一种指甲刮擦黑板的美感。 布鲁茜：…… “这是什么？”她忍了又忍，努力克制着胳膊上出现的鸡皮疙瘩才没把丑花花一把扔出去。 “gn-z11的特产？”霍普跳起来，一屁股坐在蝙蝠洞的桌子上，伸手继续调戏花朵，“今天是你的生日呀，布鲁茜。我昨天教了它们好久，他们才会唱这一句，还把后面的全都忘记了！真是太蠢了！” 生日？ 布鲁茜有些恍然，好像她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 手里的尖牙丑花还在翻来覆去唱那一句‘祝你生日快乐’，眼前是霍普有些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 布鲁茜神色有些恍然。 霍普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笑嘻嘻地说道：“生日快乐哦，蝙蝠侠！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布鲁茜垂下眼睛，眼底的神色令人无法看清。 最后她有些嫌弃地看了手里的花一眼：“唱得太难听了，恐怕恶魔听了都要头疼。” “谁说的？我就不头疼！”恶魔崽子霍普争辩道，“我觉得他们唱得不错。” 反正他自己五音不全，唱首歌能逼得蝙蝠侠戴隔音耳塞，并且严令禁止他对着家里的猫猫狗狗开口。因为阿尔弗雷德猫猫和蝙蝠牛曾经被他吵得要撞墙，最后气得动物保护主义者达米安把阿尔弗雷德给他做的小甜饼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虽然后来他把达米安的那份吃掉了，半点儿没吃亏。 布鲁茜心想，他也不用再调查什么了，霍普这家伙自己就能把所有信息透露出来，压根不用他询问。 看样子在另一个世界里，他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霍普宝贝是个拥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并且一直致力于保护世界——已经在另一个宇宙的电影院里看见了无数关于霍普的作品，其实布鲁茜早就猜到了霍普是谁。 当初两个布鲁斯为了能让霍普恢复力量，不遗余力地创作了一系列以霍普为原型的电影和动画——毕竟康斯坦丁说过，某些神的存在其实依赖于人们的‘相信’，不然天堂和地狱的家伙们一天到晚试图蛊惑人类是为了什么。 虽然后来霍普重新回归，但这些小英雄系列已经成为孩子们最爱的ip，而最近，哥谭正好有一场系列电影正在上映。 布鲁茜透过那些幼稚的剧情看到的东西远不止于此，她看到了霍普的力量，看到了属于黑暗多元宇宙的希望。 现在，她还看到了……希望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笨蛋。 “……你说不错就不错吧，”布鲁茜翻了个白眼，然后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来一个空花瓶，“所以，它们要怎么养？和地球上的花花草草一样吗？” 霍普眨眨眼，露出无辜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看它们好看还会说话，就摘下来送给你了。”途中还和另外一群牙尖嘴利的花花草草打了一架。 “……所以，gn-z11上还有其他生物吗？动物或者植物？说不定它们就是靠那些生活的。”这一口尖牙可不像是食素的。 霍普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了。” 布鲁茜：…… 所以你是把人家星球上唯一的原住民绑架了吗？ 霍普宝贝对着他的布鲁茜妈妈露出更加无辜的眼神。 布鲁茜哼了一声，无语地把花塞进花瓶，并且冷酷无情地揪了一片叶子，打算好好研究一下。 第194章 霍普的爱心礼物还没被布鲁茜研究透彻，猫男那边却又出了事。 上次在码头边，塞尔维斯·凯尔差点死掉，其实是因为他当时被卷入了一起犯罪事件中，正在被人追杀。 至今仍旧没有罗宾的布鲁茜最近一直在忙着处理这件事。 以及，忙着让塞尔维斯成为她的前男友。 是的，两人正在分手。 经历太多的布鲁茜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继续和猫男在一起了。他们两个相爱的时候可以是一对合拍的灵魂伴侣，这种感觉很美好，但他们谁都不是能安定下来的性格，而荷尔蒙所带来的激情总有消失的一天。 布鲁茜觉得他们还是分开比较好，她打定主意要做更重要的事。 猫男塞尔维斯显然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感情破裂十分伤心。 第512章 据说塞尔维斯已经连续好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撸猫谁都不见，就连好兄弟毒藤男的安慰都被他断然拒绝了。 布鲁茜原本想等塞尔维斯冷静一段时间再去和他好好谈谈，但是某一天晚上，布鲁茜通过监控发现塞尔维斯却又再次穿上皮衣出现在哥谭的码头——那个他差点死掉的地方。 再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踪迹了。 就连毒藤男都怀疑塞尔维斯是不是为情所伤，决定一个人远离哥谭这片伤心地再也不回来了。 不过布鲁茜并不这么认为，哥谭对每一位哥谭的原住民都有特殊含义，对猫男也是一样。她太了解塞尔维斯的性格了，知道他绝不会因为分手就一言不发离开哥谭——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分手过。 很显然，这又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塞尔维斯被迫成为引诱蝙蝠侠上钩的鱼饵。 布鲁茜有些自责，她知道猫男被霍普救回来只是一时安全而已，这件事的内幕远比霍普想象中复杂，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原本她应该让猫男好好待在蝙蝠洞或者韦恩庄园，不要到处乱跑，至少也要等她解决完幕后黑手。但性格敏感的塞尔维斯已经提前看出来她想要分手的念头，于是就独自回家了。 布鲁茜那时候同样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对方。 最后她只能尴尬地拥抱了一下前男友，并且借机在塞尔维斯身上偷偷放了一枚窃听定位装置。 结果转头就被对方扔在地上踩碎了。 布鲁茜在杰森和彼得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继续冷静地分析。 “所以我目前失去了塞尔维斯的定位。”布鲁茜对着蝙蝠电脑反复对比哥谭码头的监控视频，试图找出猫男失踪那天的蛛丝马迹。 塞尔维斯不是笨蛋，布鲁斯的目光停留在集装箱的某个角落。她知道那里，猫男出事的地点就在附近。 “……你和塞尔维斯分手，然后还偷偷往人家身上安监控？！”杰森无语地看着屏幕，“你们蝙蝠侠都他妈什么臭毛病？老实说，你简直向像个变态……”偷窥狂。 杰森看着布鲁茜冷艳的脸庞，硬生生又把后面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他有些绝望地扭过头，不再去看布鲁茜。 上帝保佑，他真的没办法对女性版本的蝙蝠侠说更过分的话。 所以这里的蝙蝠侠怎么就是个行事风格和老头子一模一样的年轻女性！ “别在霍普面前说脏话。”布鲁茜淡定地看了杰森仿佛吃屎的表情一眼，继续说道，“塞尔维斯目前没有危险——我在他胳膊上植入过健康检测装置，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会收到警报。我猜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只是失去了自由。” 布鲁茜其实有点后悔，她应该在塞尔维斯体内植入一个功能更加全面的装置。但那时候她并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 杰森表示他无话可说。 霍普对布鲁茜的行为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也有点想让彼得还有墨菲斯爸爸身上带个监控，免得自己找不到他们。霍普看了彼得一眼，然后啊呜咬了一口小蛋糕，顺便往他亲爱的布鲁茜妈妈嘴里也塞了一块。 少年放肆地盘着腿漂浮在蝙蝠电脑的屏幕上方，用同样淡定的姿态问道：“所以他为什么执着于去码头？哪里有什么？” 杰森露出一个小小的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可是蝙蝠电脑的屏幕，就这样布鲁茜都不说霍普，而他只是说了句脏话就要挨训！ 算了算了，红头罩不和刚成年的小鬼头计较。 布鲁茜咬着蛋糕，赞赏地看了霍普一眼。就像她想的那样，霍普只是不愿意动脑子而已，他比大家想象得敏锐得多——只需要得到更好的培养。 而她就是那个比其他蝙蝠侠更好的导师。 “好问题。”布鲁茜咽下蛋糕，继续说道，“几个月以来，哥谭码头都风平浪静。原本这里是属于企鹅人走私货物的私人码头，但几个月前被双面女买下来了。哈薇儿·丹特显然不怀好意，并且筹谋已久，不过我想她也并不是幕后之人。” 哈薇儿·丹特——布鲁茜的闺蜜，曾经的光明女骑士，长大后却因为哥谭法庭上的一瓶硫酸变成了双面女。 杰森觉得此时他有必要沉默一下，并且多花点时间适应一下这个性转的世界。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冒出来一个杰西卡·陶德！他并不是很想看见顶着他这张脸的同位体穿小裙子。 红头罩一脸严肃地想了想布鲁茜的年纪，然后确认现在的瑞秋·格雷森应该刚刚十一二岁，绝对没到被蝙蝠侠收养的年纪——他准备明天偷偷去找飞翔的格雷森一家，务必确保小瑞秋这次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不过由此也可以推断，杰西卡·陶德现在恐怕也还是个趟着鼻涕满地打滚的小屁孩，绝对不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杰森的心情有些复杂，对这个宇宙的同位体，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纠结于是否应该拯救对方，另一方面又认为自己没有充当救世主的资格。 “也就是说，有人想利用猫男让你顺着线索往下查，”霍普若有所思，“重要的不是猫男被卷入了什么危险事件，重要的是，有人想骗你过去。” “没错。”布鲁茜从蝙蝠腰带里掏出棒棒糖递给霍普，“他也知道我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仍旧傲慢地这样做了。” 第513章 霍普开心地接过来，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我和霍普先去码头看看怎么样？就算是陷阱，那里应该也有线索。”彼得想了想，说道，“杰森和布鲁茜去找双面……双面女的基地，我们分头行动，总要把塞尔维斯救回来。” 蝙蝠侠没说话，最后只是摇摇头。 “线索太明显了，这不是双面女的作风。”布鲁茜说道，“她只是颗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不过很不巧，我知道这事幕后主使是谁。” 并且她猜得到对方的目的。 上一次也发生了同样的事，那次并没有霍普等人的出现，于是迟来一步的她最终只在码头找到了塞尔维斯的尸体。 刚成为蝙蝠侠不久就失去爱人的她崩溃过，痛哭过，但却无法挽回爱人的生命，塞尔维斯只能以最美好的状态停留在她的记忆中。 上次她也是像现在这样顺着哥谭码头的线索调查，最后却发现塞尔维斯不小心被卷入了一个针对超人类的阴谋——有人在哥谭建立了秘密实验基地，并且在里面投入大量资金研发对付超人类的秘密武器，双面女只是参与者之一。 而猫男正好发现了这件事，于是在码头被人灭口。 布鲁茜还记得自己在这里被双面女注射过一种奇怪的药剂，这才是一切的开始。从此她变得有些神智不清，最后在某些有心人的误导下，她的内心变得偏激、自负，并且认为世界之所以这样糟糕，都是超级人类的错误。 所以她用了十八个月的时间除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超人类。 直到海女王带着亚特兰蒂斯的人民找上门来。 而她在极度警惕超人类的情况下失手杀死了对方。 由此，整个世界堕入黑暗。 滔天的洪水淹没哥谭，继而将所有人类文明冲刷得一干二净，而她在数次改造自己的身体后，陷入更加极端的疯狂，屠杀和黑暗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色调。 等布鲁茜属于自己的神智终于回归时，海水已经将地球变成一颗死星。从此她成为溺亡冤魂，终日徘徊在幽深的海底，孤独地盯着那盏蝙蝠灯，陷入日复一日的懊悔和自责。 再后来，她见到了狂笑之蝠和巴巴托斯，这才明白自己无用的挣扎是多么可笑。 他们拥有的是注定毁灭的世界。 但霍普却让这一切重头开始。现在，她绝对不会让这个世界再度陷入黑暗中。 只可惜，码头本应该死亡的猫男现在被霍普救下。他们的对手再次出手的时候，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布鲁茜知道，巴巴托斯需要更多帮手，需要堕入黑暗的蝙蝠侠们为他服务。那些邪恶的蝙蝠侠联合在一起的时候，远不是现在的多元宇宙能够抗衡的。 而她，原本也应该是黑暗军团的一员。 “布鲁茜，”霍普有些担忧地看着布鲁茜，他刚刚感觉布鲁茜的眼睛几乎变成血红色，“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我保证帮你把猫男救回来，他不会有事的。” 布鲁茜当然知道猫男暂时不会有事，因为以对方的恶趣味，一定是准备在她差一点救下猫男的时候在她面前杀死猫男，让她感受到绝对的痛苦和无奈。 布鲁茜认识这个人，他是巴巴托斯的忠实追随者，是毫无怜悯之心的恶魔，是所有平行宇宙中最可耻的布鲁斯·韦恩。 第195章 “布鲁茜，”霍普乖巧的飞在布鲁茜身边，“想和我说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属于时间的力量。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开心，我想帮帮你。” 霍普早就看出来这一点，但出于对蝙蝠侠的信赖，他觉得布鲁茜一定有自己的安排，所以始终没有问过。 今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因为昨天布鲁茜要他把另一个宇宙的前任狂笑之蝠，现任正常蝙蝠侠带过来。于是霍普只好半夜去绑架了另一个宇宙正在正义联盟开会的布鲁斯，然后两个蝙蝠侠就这样在蝙蝠洞里商量了一个晚上，似乎已经确定好计划。 昨晚霍普睡着了，而彼得和杰森出去夜巡，他们谁都没机会偷听两人的计划——杰森提前放的监听被布鲁茜扔进了鱼缸。 “……你已经猜到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布鲁茜看了霍普一眼，笑了一声，“放心吧，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我保证。至于我们的计划……我只是想看看我们的抗争会不会成功，敌人很强大，但是同伴也很强大。”她看见了信任的力量，这是她从无数血泪教训中学会的。 霍普叹了口气：“好吧，等你想要倾诉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我。而且，我和彼得都很强，我们可以帮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 布鲁茜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却没有直接回答霍普的话：“所以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当我的儿子吗？我已经给你成立了信托基金。一个月可以抽30天住在这里，至于其他的蝙蝠侠……让他们去玩过家家。” 霍普有些惊奇地看着开玩笑的布鲁茜。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布鲁茜一直对他很好，真的让他有一种见到妈妈的感觉。这和父亲的感觉不一样，布鲁茜细腻又温柔，同时还强大又果断，像大海一样。 霍普对着布鲁茜发出邀请：“我觉得我很乐意在这里住下。而且，多元宇宙管理局还需要更多超级英雄参与进来，布鲁茜，你愿意加入多元宇宙管理局吗？” 第514章 布鲁茜没有犹豫，她当然是愿意的。 “而且我觉得你未来会有更多的孩子，考虑像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一样养一群罗宾吗？”霍普笑嘻嘻地问道，“其实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选择，罗宾的存在可以让你不用那么孤独的面对哥谭所有的罪恶。” “无所谓。”布鲁茜回答道，“何况我并不准备让未成年人面对这些罪恶。” 霍普没有再继续劝布鲁茜。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哥谭码头。 那些等待被运走的大型集装箱仍旧待在原地，双面女的手下正在这里巡逻。布鲁斯仔细回忆视频当中猫男消失的方向，然后悄声走向一个角落。 那里应该有猫男留给她的信号。 霍普疑惑地看着集装箱角落里被人刻上的两个字母‘r·k’，拼命回忆这究竟指代的是谁。 “rk是什么？”霍普好奇地问道，“‘皇家骑士’？‘排电阻’？还是‘好极了’？” 布鲁茜这次没有再继续保持神秘，她用一种冷静的眼神看着着两个字母，说道：“是‘robin king’，另一个宇宙的家伙。我猜得不错，他果然出现了。” “罗宾王？”霍普瞪大眼睛，“难道是达米安或者提姆？” 布鲁茜摇摇头：“不，罗宾王就是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坏种。” 布鲁茜很少这样评价一个人，但是面对这个亲手杀掉父母和阿福的家伙，布鲁茜觉得自己的评价已经很仁慈了。 霍普点点头，接受了有一个宇宙的布鲁斯是个天生坏种的设定。 紧接着，布鲁茜带着霍普处理了几个小混混和一起抢劫案，结束了今天的夜巡。 他们并没有返回蝙蝠洞，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 霍普对布鲁茜没有去救赛尔维斯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在犯罪巷不起眼的一间屋子里，霍普看见了猫男。守在他身边的是毒藤男，浑身绿色的胸肌壮汉正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 布鲁茜早些时候就联系了毒藤男，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毒藤男已经偷偷潜入双面女的地盘，将赛尔维斯救了出来。 “你怎么样？”布鲁茜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尽管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正在尴尬。 “……不用你管。”赛尔维斯回答道，“总之死不了。” 虽然被关起来的待遇不怎么好，但其实双面女并没有怎么为难他。动手抓他的人并不是双面女的手下，而是一个怪模怪样的小孩子，他自称‘罗宾王’。 “我看进你留下的信息了，”布鲁茜继续说道，“我需要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你看见的罗宾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知道这个人？他头戴荆棘样式的皇冠，打扮得像个马戏团成员。”赛尔维斯也严肃起来，“我都不知道哥谭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家伙。” 毒藤男站在一旁，皱和眉头：“不过，我去救塞尔的时候没见到你说的那个危险人物。”布鲁茜早在找上门来的时候就说明了危险，因此毒藤男很清楚掳走赛尔维斯的是个变态小鬼，战斗力爆表。 不过蝙蝠侠也说过，对方一定会把视线集中在蝙蝠洞、霍普和她的身上。而布鲁茜也确实和一开始说的一样，始终在装模作样地调查哥谭码头的事，将敌人的目光吸引住。 所以他救下猫男的时候并没有花太多力气。 “他很强大，所以接下来你需要小心。”布鲁茜继续说道，“我的建议是住进蝙蝠洞。” “谁要住进你那个黑漆漆的洞穴！”赛尔维斯突然开始发脾气，“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懂吗？快滚回去拯救你的世界吧！” 布鲁茜和霍普差点被赛尔维斯手里的杯子砸出来，路上还遇到了几只对着他们哈气的猫咪。 霍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没办法，他布鲁茜妈妈魅力这么大，招惹些痴男怨女好像很正常，希望猫男先生能快点从情伤中恢复过来。 “所以，这个罗宾王还会来找赛尔维斯的麻烦吗？”霍普问道，“要不然还是让我去解决他吧。” “不用，这件事很快就会得到解决。”布鲁茜说道，“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至于等待什么，布鲁茜现在没有说。 不过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答案。 地球11的正义联盟正式成立。superwoman、batwoman和wonder man三巨头再次集结。 杰森、霍普和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蝙蝠洞参观的联盟三巨头，顿时傻了眼。 克拉拉·肯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看着霍普，柔声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霍普。我听布鲁茜说起过你，很高兴见到你，你可以叫我克拉拉。” 布鲁茜也在众人面前取下面具，露出那张美得极其有辨识度的脸庞。 “还有布鲁茜，我很高兴能成为正义联盟的成员，谢谢你愿意邀请我！”超女的声音有些激动，她完全没想到会加入一个超级英雄联盟！ 并且，布鲁茜让她十分有好感，她早就想要认识一下蝙蝠侠了！ 性转版神奇女侠——不，现在应该叫神奇男侠了——也慢慢走过来，英俊得如同希腊雕塑的脸庞棱角分明，他对着比他矮了几乎一个头的超女和蝙蝠侠说道：“我也很高兴能加入你们，顺便说一句，布鲁茜，我对你好奇很久了。” 第515章 杰森&霍普&彼得：…… 三人站在原地，头脑一片混乱。 原来这几天布鲁茜就是在做这件事，提前成立这个宇宙的正义联盟吗？ 好像确实很有必要。 只是霍普看上去兴奋得有点过头，他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然后突然蹦起来开心地拥抱了一下克拉拉，发出激动的声音：“好耶！克拉拉妈妈！” 头一次被人称呼为‘妈妈’的克拉拉有些腼腆地红了脸，他对着霍普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丝毫不介意英年早当妈。 “布鲁茜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天呐，没想到我真的有个孩子！”克拉拉揉了揉霍普的小卷毛，“我想把你介绍给玛莎。” 布鲁茜翻了个白眼：“可惜我说的孩子不是这个。” 克拉拉：？？ 布鲁茜伸手在蝙蝠电脑上按了几下。然后，几人就看见一个巨大的试验箱从地底冒出来。泛着绿光的液体里浸泡着一具安详的‘尸体’，她拥有矫健的身形和美丽的面孔，就连头顶上那一撮小卷毛都像极了某个人。 克拉拉看着这个既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少女，瞳孔地震。 “我从莱克茜·卢瑟那里弄到的，事实上，我和你说的孩子是这个。”布鲁茜抱着双臂站在试验箱前，“由于你的粗心大意，卢瑟小姐弄到了你的基因，这是她给你造的孩子，你喜欢吗？” 克拉拉‘喜欢’得说不出话。 霍普牙疼似地‘嘶’了一声，心想，看来任何宇宙的超人看样子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不过，他知道和超人有相似命运的还有一个人。 霍普的目光投向蝙蝠侠，心想，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不会有达米安出现。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透过蝙蝠电脑传来。 管家侠的语气听上去十分苦恼： “布鲁茜小姐，可以请您现在来客厅一趟吗？我想，我们有一位尊贵的小客人需要您亲自见一面。” 话音刚落，蝙蝠洞地板上的魔法阵又突然亮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从魔法阵里传出来。 “啧，你们居然这么久都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不如说说看，谁才是最棒的罗宾？” 第196章 魔法阵里走出来的人壮得像头牛，是能一拳打死10个阿尔弗雷德的肌肉壮汉。 这让阿尔弗雷德直呼不可思议。 “我想象过其他世界的布鲁茜小姐，但是我得承认，我确实没设想过这个版本。”阿尔弗雷德为蝙蝠洞里的众人端上茶点，然后将空间留给超级英雄们。 杰森神色扭曲地憋住脸上的笑，又忍不住对着蝙蝠侠露出调侃的眼神。 是啊，他们那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恐怕也没设想过布鲁西茜小姐这样的蝙蝠侠。 不管对于哪个世界的蝙蝠侠而言，性转版的自己都是足以让所有人做噩梦的存在。 两个蝙蝠侠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们只是动作一致地挑起一边眉头，忽略掉所有不和谐的声音，然后严肃着脸坐在了会议桌旁边。 和他们一样淡定——又或者是假装淡定的人还有两个。 达米莉娅·韦恩和达米安·韦恩。 杰森纠结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达米莉娅小妹妹，于是只对着小女孩点了点头，结果被小姑娘完全无视。 红头罩无奈地耸耸肩，只希望这孩子千万不要和达米安一个性格，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约等于0。 这是布鲁茜刚刚从楼上领下来的幼崽，幼崽基因的另一方提供者是布鲁茜的前男友塔利亚。 听到前男友这个词，杰森和布鲁斯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霍普也扭过头，完全不敢去看他布鲁茜妈妈脸上的表情。 彼得则露面露尴尬，疑惑为什么每个世界都在那些完全没必要的地方充满相似性。 布鲁茜若有所思地瞥了霍普一眼，认真思考这个叫达米莉娅的孩子到底是被霍普言出法随造出来的，还是真的就是他前男友筹谋许久造出来的。 “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稍微矮一点，母亲。”达米莉娅对着布鲁茜点点头。 小姑娘双手环抱在胸前，表情傲慢，俨然是另一个达米安。 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来自异世界的蝙蝠侠：“你也一样，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 杰森和布鲁斯同时露出痛苦面具。 “……今天是认亲大会吗？”一个陌生的声音调侃道。 今天跟着蝙蝠侠布鲁斯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个男人。 他穿着棕色风衣，胡子拉碴，金发凌乱，正不安分地在属于布鲁茜的蝙蝠洞里到处乱转。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约翰·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今天受到了蝙蝠侠的委托，言及有一股黑暗势力正在试图入侵所有平行宇宙。 康斯坦丁最近正好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听说这个消息后，马上就赶到了蝙蝠洞。 然后就跟着布鲁斯一起，通过魔法阵来到了这个性转版的世界。 他的视线已经在性转版超人克拉拉和性转版蝙蝠侠布鲁茜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没办法，两位女士实在是引人注目，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他挑了一个安全一点的话题和在场所有人打了个招呼：“今天天气不错，你们说是吗？美丽的小姐们。” 第516章 美丽的超人和蝙蝠侠不想理这个家伙。 蝙蝠侠来到这个世界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康斯坦丁，另一个就是达米安。 但他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居然恰好赶上认亲现场。 康斯坦丁继续捣乱：“天哪，小蝙蝠。如果你也长这个样子，或者穿成这个样子，我想我十分乐意和你约会。” 布鲁斯：…… 他暂时没有改变性向或者改变性别的打算。 “……说正事儿吧。”布鲁茜无视了康斯坦丁，淡定地说道，“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但目前无法确定对手的势力。现在能做的是想办法找到所有超级英雄，或许才有办法抵抗对方。我们需要联合起来——黑暗的入侵已经近在眼前。” “我调查过我们那个世界的情况。”布鲁斯也迅速进入状态，“目前已经可以确定那里是安全的。” 也许是因为霍普那一句话。 布鲁斯想到霍普在离开他的世界之前，留下过一句祝福。 他说他们的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好，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布鲁斯怀疑他们所在的世界很有可能会转化为现实多元宇宙中的一员。 这并不是凭空猜测，因为他们前往这个世界的魔法阵反复修改了好久才最终成功。这也意味着，身处黑暗多元宇宙最深处的那个凶手可能已经无法抵达他们的世界。 康斯坦丁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不可思议，似乎他们的世界正在脱离某个维度，进入另一个全新的维度。 “也就是说……”布鲁茜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激动，然后她又很快平静下来，“所以我们必须要解决所有敌人，否则将有可能再次堕入黑暗。” “已经通知了正义联盟，随时可以跨越宇宙前往战场。”布鲁斯说道，“另外，我很确定我没有失忆。你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 布鲁斯说的是关于狂笑蝙蝠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曾经身中小丑病毒，但布鲁茜告诉他的要更多，比如之后他究竟是如何带领黑暗多元宇宙入侵了现实多元宇宙，又是如何将现实多元宇宙的英雄们一一杀死。 “可能是时间线有所偏差，这和霍普有关。”布鲁茜说道，“除此之外，巴巴托斯拥有很多帮手，除了狂笑之蝠和溺亡怨魂，他手中还有一大批黑化的布鲁斯·韦恩。” 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他不想看见布鲁斯长着小丑的脸。 “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创造世界的理论，巴巴托斯应该是负责销毁世界的存在。”康斯坦丁说道，“我还以为这是个神话而已，居然是真的吗？” “是真的。”布鲁茜点点头，“但他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而是试图从原本应当毁灭的黑暗宇宙中获得力量。他的本能是毁灭，毁灭一切——尤其是现实多元宇宙。” “我们无法确定多元宇宙到底有多少个。”霍普感觉有些头痛，“难道真的要每一个多元宇宙都去一次吗？”这几乎无穷无尽。 “所以，直接找到巴巴托斯。”彼得说道，“如果我们打败巴巴托斯，是不是就可以让一切恢复正常了？” “听上去有点麻烦。”杰森皱着眉头，“如果他是负责世界毁灭的……我们又能怎么打败他？” 布鲁茜对此早有准备，她知道巴巴托斯的弱点。 不过今天并不是做这件事的好时机，布鲁茜看了看仍旧在当机中的克拉拉以及一脸倔强的达米莉娅，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 达米莉娅和达米安正一脸不服气地看着彼此，用目光厮杀了好几个回合。 “……今天的会议先到此结束吧。”布鲁茜放弃这个糟糕的时机，“各位不如先去韦恩庄园休息一会儿。” 反正前往超越黑暗多元宇宙的世界熔炉也不能急于一时。 “我不需要休息，母亲。我会解决掉所有敌人。”达米莉娅一脸倔强，“当然，如果我对面这个小矮子需要休息的话，他可以尽管去。” 达米安额头蹦出青筋：“你说谁是小矮子？臭丫头！” “很显然，我说的是你。”达米莉娅冷哼了一声，“糟糕的世界显然只能塑造出劣等品，达米安，我会告诉你最优秀的刺客联盟继承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 达米安目光沉沉地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两只小崽子默契地拔出刀。 不等两位蝙蝠侠拉住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的披风，两只恶魔崽子的刀刃已经接触到了对方的衣角。 发起疯来的恶魔崽子谁都控制不住，两个孩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一架，又从地上跳到会议桌上，最后一脚踩翻了放在霍普面前的蓝莓饼干。 霍普：…… 布鲁茜和布鲁斯无可忍地准备冲上去将两个孩子分开，不过达米安和达米莉娅显然早有预料。 两人默契地避开有所顾忌的蝙蝠侠，在蝙蝠洞里辗转腾挪。 达米安的披风不小心扫到霍普，直接将霍普手里最后半块蓝莓饼干也扫到了地上。 康斯坦丁和杰森并排站在一旁，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就差一把瓜子了。 彼得听见杰森正在小声念叨：“糟糕，快点踢他脑袋！该死！这么好的角度居然错过了！你行不行啊？恶魔崽子！” 彼得：…… 他扭过头看向霍普。 霍普的眼睛紧盯着被不知是被达米安还是达米莉娅一脚踩碎的蓝莓饼干，面无表情。 第517章 完蛋了！ 彼得一把拉住霍普的手，试图阻止霍普发飙。 但是已经晚了。 霍普心痛地看着地上的蓝莓饼干尸体，捏紧了拳头。 “你们两个……”霍普突然抬起头，对着达米安和达米莉娅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居然敢踩碎彼得给我做的蓝莓饼干！不可饶恕！” 达米安对着霍普不屑地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霍普的愤怒。 达米莉娅也同样不在意。 两个幼崽无视周围人的劝架和霍普的出离愤怒，继续在蝙蝠洞里噼里啪啦地打架。 霍普背后冒出巨大的阴影——他已经气到把恶魔翅膀都张开了。 达米莉娅不在意地继续挑衅：“这是什么？鸡翅膀吗？但愿韦恩庄园的仆人能烤出符合母亲口味的菜肴。” 这下就连布鲁茜都想翻白眼了。 她就知道，按她那个前男友塔利亚的性格，绝不可能养出纯洁可爱的小孩。 霍普飞到两个还在干架的小孩面前，一只手揪住一只耳朵，丝毫不在意两人差点就要砍到他身上的刀。 毫不意外的，两把刀刃碰到他的前一秒直接断掉。刀柄不知怎么的脱手而出，在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飞向对方的脑门。 杰森看着恶魔崽子们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幸灾乐祸。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则不服气地继续试图攻击霍普。 可惜没有一招能攻击到霍普身上，两只崽子反而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 霍普微笑着把两只恶魔崽子甩出去。 “接受制裁吧，小混蛋们！”霍普冷笑着捏紧拳头。 倒霉的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啪叽一声在那个巨大的实验箱前滚作一团。 也不知是谁一脚踹在了实验箱上，那里恰好是开关。 绿油油的液体流出来，劈头盖脸浇了两人一身。 透明箱体里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 第197章 阿尔弗雷德手忙脚乱地给客人们一一准备房间——这和当初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居然多出来了两位小小姐。 不过这也难不倒经验丰富的管家侠。 阿尔弗雷德心情愉快地准备好纱布和药膏，脚步轻快地走向客厅。 鼻青脸肿的达米莉娅和达米安以一种完全不可思议的乖巧坐在客厅里。 杰森举着手机对着达米安各种拍照，一边拍照一边哈哈大笑。 达米安生气地想要冲上去揍红头罩一顿，然而刚迈出一步，就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红头罩笑得更嚣张了。 达米安阴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拼命揪着裙摆，眼神看上去要杀人。 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被他抓出褶皱，露出藏在裙摆底下的高跟鞋。 是的，裙摆和高跟鞋。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被霍普强行换了身衣服，达米安的罗宾装被迫变成一身粉粉嫩嫩的洛丽塔，甚至霍普还贴心地为他戴上了一顶假发。 达米利亚被迫打扮得像是达米安的双胞胎妹妹，完全看不出来刚刚进门时嚣张的刺客模样。 他俩之所以不挣扎，是因为已经尝试过，但是失败了。 霍普用了个小魔法。 这个魔法保证任何衣服穿到这两个恶魔崽子身上都会变成粉粉嫩嫩的小裙子，除非他俩选择果奔。 果奔是不可能果奔的，毕竟霍普连一条内裤都不会给达米安留下。 当然，他对小妹妹达米莉娅还是比对待达米安手下留情多了，达米莉娅身上的魔法仅仅持续了半天而已——毕竟妹妹比弟弟可爱得多。 但是达米莉娅已经将霍普视为自己的头号敌人，并发誓一定要打败他。 达米安双眼通红地盯着换上一身普通运动服的达米莉娅，然后面色狰狞地瞪向霍普。 “快点给我变回来！不然我杀了你！” 霍普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句威胁就妥协？他只是淡定地又打了个响指，把达米安头上的黑色假发变成粉色。 达米安愤怒地想要将假发扯下来，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头皮扯下来。 “要做个好哥哥哦，达米安。”霍普其实还没消气，达米安可是踩碎了彼得专门为他做的蓝莓小饼干。 “你给我等着！” 气呼呼的恶魔崽子提着提着裙摆一瘸一拐但倔强地飞奔上楼，他决定在恢复正常前不出门了。 “我得说，干得漂亮！”杰森揉了揉笑出眼泪的眼睛，伸手拍了拍霍普的肩膀，“我会把照片发给韦恩庄园里所有人的——平行宇宙需要吗？我愿意把素材贡献出来。” 霍普虽然不太想迁怒到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身上。但他仔细想了想，小时候达米安也偷吃过他的饼干。 虽然那时候他没有那么生气。 “请发给我一份吧。”霍普说道，“我会记得给布鲁斯爸爸也欣赏一下。虽然说我们那个世界的达米安已经长大了，但是让布鲁斯爸爸有机会幻想一下可爱的小女儿似乎也不错。” 他还是迁怒了。 毕竟那可是彼得给他做的蓝莓饼干！霍普看见彼得在厨房里泡了好久，最后才端出来一份。 居然这样破坏彼得的心血！达米安和达米莉娅这两个臭小鬼太欠教训了！ 想着想着，霍普的拳头又硬了。 他站起身。 第518章 “布鲁茜妈妈，你喜欢罗宾鸟吗？”霍普笑眯眯地给蝙蝠侠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布鲁茜不明所以。 “我决定了，送给布鲁茜妈妈两只可爱的罗宾鸟。” …… 不知自己厄运将至的达米安和达米莉娅依旧在自顾自地生闷气。 等霍普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只腿已经迈出窗户的粉毛‘小姑娘’。 霍普：…… 他就知道，无论哪只恶魔崽子都不安分。 不过，达米安正在专注翻窗户，好像没注意到他。 霍普不动声色地靠近。 达米安穿着白色蕾丝边丝袜和黑色高跟小皮鞋的脚已经伸到窗户外面。 “咳咳。” 霍普的声音在达米安背后响起。 达米安吓了一大跳，结果脚下一滑，直接就从窗户口掉了出去。 这把霍普吓了一大跳——他只想和达米安开个小玩笑，我没想真的让达米安受伤。 他昨天两人变装的时候已经顺手把达米安和达莉娅打架弄出来的伤都治好了，结果现在这小子还能再把自己弄得半身不遂吗？ 真是低估了恶魔崽子对自己的破坏力。 霍普叹了口气，挥挥手把达米安救上来。 恶魔崽子平安落地，然后瞪大一双眼睛不服气地看着他。 然后达米安就看见霍普又叹了口气。 霍普挥挥手，另一个恶魔崽子也从窗口飘了进来。 很显然，达米莉娅也正在试图从窗户逃跑，两个恶魔崽子不愧是同位体。 “你们两个，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霍普现在体会到了蝙蝠侠的心累。 大概蝙蝠侠看待小时候的他也是同样的感觉吧。不能打，不能骂，小崽子还武力值爆表，一个不留神就能闯出一堆祸来。 恶魔崽子们都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这不关你的事。”达米莉娅率先开口，“去和你的蝙蝠侠一起行动吧。” 霍普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微妙。 他居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嫉妒。 所以达米莉娅只是在生气蝙蝠侠的行动不肯带上她吗？简直和小时候的达米安一模一样。 不过达米莉娅确实比现在的达米安要小一点。达米安已经成为罗宾有一段时间了，而这个世界的达米莉娅似乎是被提前送到了布鲁茜身边。 布鲁茜说过，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达米莉娅的存在。这或许又是新世界发生的变化。 达米安也翻了个白眼。都是因为达米莉娅，他才被迫也待在家里。为蝙蝠侠说要对未成年一视同仁。 事实上，今天布鲁茜只是去中心城找闪电侠而已。之前他只联系到了克拉拉·肯特和戴维·普林斯，他们还需要更多超级英雄。 另一个布鲁斯则深入海底，去寻找这个世界遗失的亚特兰蒂斯。 布鲁茜尚且没有办法面对海女王和上一次淹没了整片大陆还毁灭了哥谭的亚特兰蒂斯人。 杰森和彼得同样已经出发，他们两个需要顺着双面女的线索调查隐藏在他背后的罗宾王。布鲁茜推测罗宾王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是继续等待机会，想要给她致命一击。 看着别人堕落是罗宾王的恶趣味之一。 布鲁茜明白，罗宾王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但是，目前的恶魔崽子达米莉娅在刺客联盟的影响下疯得不清。 已经苏醒的超级少女康娜·肯特现在的状况也不算很好。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那天直接唤醒了待在实验箱里的少女。 自打苏醒过来就已经理解了一切的超级少女仍旧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莱克茜·卢瑟给她灌输了不少知识，但她还不太控制得好自己的能力。 这些都意味着需要有人留在家里，看管住几只不安分的小崽子。 能够同时管住这几个家伙的人选只有霍普。 霍普宝贝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有沦落为奶爸的一天。难道就是传说当中迟来的报应吗？ 他小时候乱认爸爸，现在就轮到他去各个平行宇宙给爸爸们收拾烂摊子。 霍普郁闷地拎着两个小崽子的耳朵，把人拎到厨房里。 阿尔弗雷德贴心地端上点心，康娜已经坐在桌边大吃特吃。 “你真是太棒了，阿福！”康娜说道，“我能一直留在韦恩庄园吗？说实话，我感觉克拉拉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万一我流落街头，你会你收留我吗？亲爱的阿福。” 阿尔弗雷德深深地觉得，眼前的少女应该是克拉拉·肯特和布鲁茜·韦恩的女儿。 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主要是康娜似乎觉醒了一些了不得的性格。 她嘴甜得像是面对各台媒体的布鲁茜宝贝，并且还贴心又强大，最关键的是她还很直白。 直白得令人措手不及。 亲眼看见康娜·肯特毫不脸红地冲上去摸红头罩的胸肌时，阿尔弗雷德就知道，这家伙和腼腆的小镇少女克拉拉完全不一样。 超级少女康娜·肯特，刚从实验箱里出来的第1天就达成了n个成就——住在哥谭10年的老居民可能都做不到的那种成就。 她不仅直接上手摸了红头罩的胸肌，她还调戏了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 霍普当时也听见了康娜的话。 第519章 她称赞蝙蝠侠是‘隐藏在黑夜里耀眼的阿波罗，高大的身躯能让漫天繁星黯然失色，就连月亮女神阿尔忒尼斯都要拜倒在他的披风之下’。 这话成功把当时蝙蝠洞里所有的人都震得不轻，红头罩此后悔了好几个小时，他当时怎么就没掏出手机录下来。 就在霍普心累地吃了两口小饼干时，穿着长裙的达米安又和达米莉娅在餐桌下打了起来。 看见盘子里的小饼干正在不停颤抖的霍普：…… 算了，熊孩子需要发泄一下精力。 “达米安，达米莉娅。”霍普放下手里半块没吃完的小饼干，看向熊孩子们。 熊孩子们一脸不服气地停下小动作。 “你们不是想参与行动吗？”霍普说道，“我同意了。”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包括康娜在内，眼睛都亮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但是霍普已经打定主意。 他不想继续留在家里看守熊孩子了。 “约法三章。”霍普十分有家长风范地敲了敲桌子，“第一，不准私自行动。”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露出抗拒的神色，结果被霍普一个眼神又瞪了回去。 “第二，不许有多余的意见。第三，听从我的指令。” “如果做不到这三点，我就用魔法把你们变成小猪崽。听到了吗？！” 第198章 霍普郁闷地将自己可变形的纳米战甲勉强借给达米莉娅，方便小姑娘丝滑地融入蝙蝠家。 在达米莉娅和达米安嫉妒的眼神中，康娜少女在哥谭天空中嗖嗖地飞，霍普在后面心累地追。 头一次被放出家门的康娜像一只撒欢的野狗，一头撞进花花世界，霍普完全拉不住缰绳。 拥有超人能力的康娜在晒足了太阳之后速度和霍普差不多，但是还需要兼顾另外两只蝙蝠幼崽的霍普显然已经追不上康娜。 霍普面无表情地掏出蝙蝠侠特制防走丢手链·超人版本。 突然就被拴住的康娜：？？ 她只好蔫哒哒地绕着霍普做圆周运动，半径没办法超过两米。 达米安和达米莉亚默契地使用钩爪枪，两人越荡越快，丝毫不在意围观群众的心理健康。 霍普看见达米莉娅还偷偷踩了一脚康娜的脑袋。 1带3真的好烦，霍普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暴躁。 两只小蝙蝠一只超级少女外加霍普，四人组最后落在韦恩塔上，不远处的大海波光粼粼，康娜兴奋地对着哥谭湾大吼一声。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达米安问道，“父亲和布……布鲁茜……” 达米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实在不太能说得出另一个蝙蝠侠的名字。 “总之，他们几个都不在哥谭，我们现在要去找他们吗？”达米利亚问道，“其实我们可以独自行动，用不着他们的帮助。” “同意。”达米安点点头，“他们有时候没什么用。” 康娜倒是不怎么在意该如何行动，她只在乎能晒到更多的太阳，或者看见更多的人类。 霍普看见康娜正开心地冲着韦恩塔下密密麻麻的行人打招呼，虽然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她。 霍普早就有自己的计划。 “我们哪都不去，就留在哥谭。”霍普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主动出击，”达米安按着手中的刀，有些跃跃欲试，“我知道你能够打开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我们去解决其他世界的邪恶蝙蝠侠，怎么样？” “达米安。虽然之前你一直都在说废话，但这句话说得很正确。”达米莉娅眼睛一亮，“就这么决定了，去其他世界。我要看看邪恶蝙蝠侠究竟有多么厉害，等打败了他们，我就是最厉害的罗宾。” “你现在可不是罗宾。”达米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样子不可能得到蝙蝠侠的认可。” “那我就打败他，直到他认可为止。”达米莉娅坚定地说道。 “蝙蝠侠绝不会输给你这样的臭丫头。” 眼见着两人马上又要打起来，霍普急忙劝架。 “你们不是想要打败邪恶蝙蝠侠吗？正好，我猜哥谭就有一个。” “哥谭？”康娜在空中飞了一个圈又绕回来，“布鲁茜不是去找其他超级英雄了吗？布鲁斯也是一样……可惜今天我见不到杰森。哦，杰森，我可爱的红头罩，我想念他了。” 你想念的是他的胸肌吧，霍普心想。 红头罩估计现在晚上在自己家睡觉都得锁上卧室门窗——昨晚康娜差点闯进杰森的卧室说要和他一起睡。 “你是说罗宾王吗？”达米安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他在哥谭？我以为他会跟着布鲁茜。” 彼得和杰森也正在搜寻罗宾王的下落，只不过从两人传回来的消息看，罗宾王似乎已经离开了哥谭。 霍普看了达米安一眼：“罗宾王是个熊孩子，和你差不多。你说一般熊孩子会怎么对他讨厌的人？” “当然是报复回去。”熊孩子2号达米莉娅说道。 “没错，”霍普点点头，“所以如果你就是罗宾王，你会怎么做？” 达米莉娅想了想，瞬间明白了霍普的意思。 “罗宾王想要让母亲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会想办法毁掉哥谭。”达米安说道，“我不相信蝙蝠侠对此没有安排。” 第520章 “放心吧，蝙蝠侠确实早有安排，这就是我留在哥谭的理由。”霍普得意地说道，“是我和布鲁茜妈妈之间的默契。” 也是他和彼得之间的默契。 彼得发现来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军团成员不止一个，除了罗宾王，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 布鲁茜怎么可能没有猜到罗宾王的打算，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啧。”达米莉娅不屑地看了霍普一眼，“说不定是因为我留在这里，母亲才放心离开。我经受过刺客联盟的训练，显然比你这种软弱的家伙要强得多。” 霍普虽然懒得理会熊孩子的挑衅，但达米莉娅小姑娘果然还是很懂得如何让霍普生气。 他可一点都不软弱，他是最强大的超级英雄之一。 “那你倒是说说看，罗宾王现在在哪里？先把人找到，我就让你先去和他打一架。” “我当然会找到他的。”达米莉娅绝不认输，“主要是你的男朋友太没用了。那个只会喷蜘蛛丝的家伙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罗宾王的位置。你说他是年纪最小的罗宾？所以罗宾果然没什么用。” 同样感到自己被嘲讽的达米安反应迅速的对着达米莉娅就是一刀。 达米莉娅敏锐地躲过这一刀，并反手劈向达米安。 两个熊孩子又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霍普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再想起达米莉娅的话后稍稍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和彼得是好兄弟，才不是达米莉娅口中的情侣关系。 “彼得就是最棒的罗宾，无论你们承不承认。”霍普用力维护自己的小伙伴，“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好兄弟。” 达米莉娅和达米安一起怪异地瞥了霍普一眼：“你们两个睡同一张床，他每天喂你吃东西，照顾你就像照顾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婴儿。而你，你还叫他亲爱的。你管这不叫情侣关系？那你们算什么？” 霍普：…… 他和彼得只是通宵打游戏而已，怎么就叫睡同一张床了？ 好吧，他们确实睡同一张床。 但是，他和彼得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睡同一张床怎么了？很奇怪吗？ “很奇怪。”康娜摸摸下巴，“你看，我都不能和红头罩睡同一张床，布鲁茜和布鲁斯也不睡在一起，毕竟我们庄园那么多空房间。但是我觉得你给了我一个好主意，你们说，如果我现在去和红头罩称兄道弟，今晚能和他睡同一张床吗？” “我想他会把你扔出去。”霍普感觉心里的怪异越来越严重。 所以他和彼得在其他人眼中是情侣关系吗？ 可是那样好奇怪。 但是好像也不是不行。 “总之，我和彼得的关系不是今天讨论的重点。”霍普带着尴尬的神色强行将话题拉回来，“你们两个，既然觉得自己很厉害，那就先把藏在哥谭的罗宾王找出来吧。” 接下来他没有在说什么，而是任由熊孩子们继续在哥谭乱逛。 达米莉娅和达米安理所当然地指挥着康娜去透视哥谭的建筑，结果少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并且理由充足。 ——拜托，她可是正直的超级英雄，绝对不搞侵犯他人隐私的事。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气得牙痒痒也没办法说服倔强的超级少女改变，有霍普在，他们也不可能联合起来揍康娜。 不成熟的罗宾和预备役罗宾只能偷偷商量对策。 霍普跟在两人身后煽风点火：“确定好行动的方向了吗？我可是给过你们两个机会，如果再不定下行动方案的话，之后就要始终听我的话。” 两只幼崽坐在房顶上，继续商量对策。 达米莉娅气呼呼地抬头瞪着看上去十分悠闲的霍普：“制定计划当然要谨慎，谁和你一样莽撞？” “所以，我们决定先去看看双面女的基地。”达米安说道，“塞尔维斯·凯尔被人掳走和双面女有关系，而你愚蠢的男朋友一定有漏掉的线索。” 果然，当过一段时间罗宾的达米安还是比达米莉娅更加成熟。 霍普想反驳‘愚蠢的男朋友’这个说法，因为这个说法从形容词到名词，每一个都无法安在彼得身上。 后一个或许…… 霍普想了想，如果彼得真的成为他的男朋友，那他是不是可以要求彼得每天都陪自己打游戏了？ 可是现在彼得就每天都陪自己打游戏，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他可以要求彼得每天都给自己做好吃的，一天三顿小甜饼！ 可是现在彼得一样每天都给自己做好吃的，除了小甜饼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蛋糕。他吃腻了甜食的时候，还有彼得特制牛肉干。 这样想想感觉更奇怪了。 霍普又回忆了一下身边的另一对情侣——亚茨拉菲尔对克劳利好像也没有像彼得对他一样，有求必应。 拉菲尔和克劳利甚至还经常吵架甚至打架打得羽毛乱飞。 可他和彼得就从来都不会吵架——除了他小时候吃甜食吃多了，结果导致牙痛被彼得限制零食的时候。 彼得头痛地看着吵闹不休的熊孩子们。 果然，熊孩子只会迫害他。他和彼得明明只是纯洁的兄弟情，结果被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形容得像情侣一样。 康娜悄咪咪地凑过来。 第521章 “所以你能教教我怎么和爱人保持甜蜜吗？”超级少女好奇地问道，“你知道的，我也很想要一个伴侣。杰森或者布鲁茜，他们哪一个成为我的爱人我都会开心得睡不着觉。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布鲁斯我也勉强接受，虽然他年纪大了点。” 霍普：…… 刚出生的人，少想一点儿一奇奇怪怪的人类问题吧。 第199章 罗宾达米安和预备役罗宾达米莉娅最终决定合作，因为不想被霍普嘲笑。 两人联手黑进了gcpd的系统，并且找到了最近发生在双面女地盘的全部案件。 霍普在一旁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给两人捣乱，并且指挥着康娜去给罗宾们帮倒忙。他只是带着两只幼崽来见识一下当个侦探有多么困难而已，现在放风时间已经结束，阿尔弗雷德都催了好几次要他们赶紧回家吃饭。 不过，最后还是被达米安和达米莉娅找到了一些线索——哥谭码头和某些属于双面女的街区最近发现了很多具尸体，他们都死状凄惨形容诡异。 “蝙蝠侠肯定早就发现了！”达米莉娅咬牙切齿，“但她居然一点线索都不肯告诉我们！” 小姑娘觉得蝙蝠侠完全不允许她参与夜间事业是看不起她，又或者是在防备她。这让达米莉娅很不开心。 不过霍普知道，这只是布鲁茜对达米莉娅的保护而已，年长的超级英雄觉得小孩子应该先好好长大。 但是最近忙于应对来自异世界麻烦的蝙蝠侠恐怕没时间和小朋友解释这些。 达米莉娅还在不服气地沉着脸。 霍普只好扭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布鲁茜其实早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过他，杰森和彼得也正顺着双面女这条线索在往下查。 正是因为这些尸体上的某些特征，才让布鲁茜发现不仅有罗宾王出现在这个世界，恐怕还有另一个巴巴托斯麾下的黑暗军团成员也正在暗中窥伺。 甚至有可能不止一个。 至于这些家伙是谁，布鲁茜心里也十分清楚。巴巴托斯麾下的黑暗军团成员都是黑化的蝙蝠侠，曾经为首的是狂笑之蝠。 现在，狂笑之蝠和溺亡怨魂都已经消失。罗宾王已经出现，剩下的成员恐怕也将陆续到达。 布鲁茜猜测和罗宾王联手出现的应该是□□者，也有可能是无悯铁腕。 □□者和无悯铁腕同样是两个极其可悲的布鲁斯·韦恩，前者为杀死黑化的超人给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结果成为只知杀戮的怪物。后者为了打败战神阿瑞斯而带上战神头盔，结果却被头盔腐化了意志，从此以后眼中只有战争。 他们两个都来自被毁灭的世界，他们的世界中，同样只剩下他们自己。 布鲁茜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她太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只是布鲁茜不确定为什么对方对她的世界如此执着。 “我要去砍掉双面女的脑袋，证明给蝙蝠侠看，我可以参与夜巡，我并不比她弱多少。”达米莉娅抬头看着霍普，“你不可以阻止我。” 霍普暗自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达米莉娅只是抱着想要证明给蝙蝠侠看的决心，蝙蝠侠才不可能让她参与夜间事业。 达米莉娅拥有强壮的体魄和卓越的格斗技巧，可她却并没有成为超级英雄的心。 小姑娘目前的状况和达米安当初一样，他们都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弱者，并且并不认为哥谭的市民有什么值得保护的地方。 他们只是想向蝙蝠侠证明自己实力强大而已。 “没办法，谁让你们还不够资格参与蝙蝠侠的行动。”霍普耸耸肩，“我猜达米安你来到这个世界恐怕也是偷偷跟来的，蝙蝠侠应该原本只是打算带着康斯坦丁过来。” 被说中了的达米安：啧。 他确实是趁着布鲁斯离开的时候偷偷跟上的，结果刚进入魔法阵就被康斯坦丁发现了。 “嘁，”达米莉娅发出嘲笑的声音，“你也太没用了吧。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被发现。” 达米安额头冒出青筋。 “如果是你，刚迈出第1步就被你母亲关回房间了。” 霍普已经十分有经验地出手，在两个孩子再次达成一团之前揪住了他们的衣领。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康娜十分嫌弃地皱着眉头，“他们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人类的样子了。瞧瞧这个，他脑袋上是长了角吗？” 确实如同康娜所言，gcpd档案里存储的照片看上去十分可怕，几乎已经不像人类。这也是gcpd全面对外封锁消息的原因。 这样的照片一旦暴露出去一定会引起民众们的恐慌。 照片里，有的人颅骨穿破头皮，长出尖锐的骨刺，有的人皮肤上长满鳄鱼皮一样皲裂又坚硬的硬甲，就连眼睛都变成了竖瞳。 “双面女在拿他们做实验吗？”但是达米安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档案，在另一个哥谭蝙蝠侠似乎从来没有遇见过双面人做类似的事情。 “不是实验。这是一种病毒。”霍普说道。 “所以你们果然知道一切，就是不肯告诉我们！”达米莉娅已经放弃和达米安争吵，她现在想和霍普打一架。 但是思考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武力值，小姑娘只能含恨磨牙。 “可是你们独立调查出了这一切嘛，”霍普有些尴尬地说道，“比起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自己想办法调查清楚，不是更有趣吗？你们难道不准备让蝙蝠侠看看你们的能力吗？” 第522章 这话正中达米安和达米利亚的心。他俩确实发誓要让蝙蝠侠刮目相看。 尤其是达米莉娅。 她至今仍旧对布鲁茜要求他安分待在家里耿耿于怀。 “……不用你说，我们也很强。但是这些尸体分布的位置不太集中。”达米莉娅一边盯着照片，一边在脑海里构建出哥谭的地形图，“钻石区有，哥谭湾也出现了，伯克利区居然也有发现尸体，并且和犯罪巷的尸体同一天出现。说真的，他们有必要将这些尸体分别抛掷在不同的地区吗？我猜双面女为了把这些尸体搬运出去，费了不少功夫。” “我也搞不懂这样做的意义。”康娜挠了挠一头长发，决定将艰巨的推理任务交给蝙蝠侠之子，“还是你们两个来思考吧，需要我去打架直接告诉我。” 康娜十分明智的将自己定位在一个打手的位置上。 其实她只是不想动脑子罢了。 霍普抓了一把坚果和康娜一起分享，顺便坐在地上围观两只小崽子的推理。 “蝙蝠侠早就知道答案了哦。”霍普说道，“他只看了一眼这些照片分布的地点就知道了双面女的目的。所以你们两个果然还差得远呢。” “你闭嘴！”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异口同声。 “好吧，那么需要我提示吗？阿福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 “不需要！” …… 就在熊孩子小分队们努力解谜的时候，彼得和杰森已经摸到了双面女的基地。 这个地下基地就位于伯克利区下方，距离哥谭河不远的地方。 “这里总让我的蜘蛛感应时好时坏。”彼得搓了搓胳膊，他感觉自己的汗毛正在跳舞。 “小心点。”杰森说道，“布鲁茜说过，这里恐怕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 强大的敌人还没发现，不过他们确实已经解决了好几波双面女手下的小罗喽。这里应该确实是对方的重要基地，且隐藏着不想被外人得知的秘密。 “现在有信号了吗？”杰森问道，“我这边还是无法联系到外界。” “一样。” 自从进入这个地下基地之后，他们身上的通讯就彻底失去了信号。 “也不知道霍普现在怎么样了。”彼得一边叹了口气，一边继续和杰森闲聊，“他肯定被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烦得不行，霍普可不是有耐心的家伙。”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杰森好奇地问道，“霍普一副完全没有开窍的样子。” “……他确实没有。”彼得有点抓狂，他还以为自己表现的够明显了。 就连美国队长都看出了这一点——这直接导致托尼狠狠揍了他一拳。 “直接冲上去说你喜欢他。”杰森无所谓地出着馊主意。 这个主意彼得并不是没有想过，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直接一点，向霍普表白。 但是，彼得又觉得十分害怕。 万一霍普拒绝了呢，他们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当。 “所以我觉得蜘蛛侠这个称号确实十分适合你。”杰森翻了个白眼，“你现在简直像只毒蜘蛛，一边织网一边把霍普困在里面，让他无法离开你。” “……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彼得艰难地解释道，“你不知道霍普有多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杰森想了想一屁股坐晕蝙蝠侠的霍普，又想了想原本准备咬霍普一口，结果差点崩飞一口大牙的前任狂笑之蝠。 不好意思，他实在有点get不到。 “霍普其实是个很棒的超级英雄，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拯救世界。平时吃小甜饼的时候，这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小仓鼠，找你要糖吃的时候眼睛都会blingbling发光。” 两人转到了另一个分岔口。 双面女似乎很笃定没有人能从他这个迷宫般的地下堡垒里走出去，所以这附近已经不再有守卫，只有不断深入地下的通道和交织不断的岔路口。 紧接着，彼得口中可可爱爱的霍普带着三只幼崽从天而降。 第200章 霍普原本是准备带着三个熊孩子回家吃饭的，阿尔弗雷德已经做好了小蛋糕和黄油曲奇在等他们。 结果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吵着非要去掀了双面女的老巢，尤其是在得知制造这些尸体的很有可能是蹂｜躏者的时候。 蹂｜躏者给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是个能直接徒手灭了超人的存在。 这让原本只是想出来逛逛的康娜都很感兴趣。 不得不说，康娜小姑娘骨子里还是充满了冒险主义，并且将超人视为自己的偶像，将蝙蝠侠布鲁茜视为……梦中情人（？）。 拗不过小崽子们的霍普只能选择带着孩子们去玩大冒险，他一边飞一边再一次感慨小孩子几乎约等于小恶魔。 这话有点熟悉。 霍普想起来他小时候好像和达米安也差不太多，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好歹还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而他…… 每次离家出走都要跨越世界，直接逼得布鲁斯爸爸和托尼爸爸把时间科技研究到领先其他平行宇宙几个世纪。 不得不说，他的小屁屁现在还完好无损，幸亏蝙蝠侠、钢铁侠、超人和美国队长都是理智型的老父亲。就连脾气不是很好的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也从不打小孩。 第523章 不理智的‘一日老父亲’霍普现在只想把几个说什么都不肯听话，把约法三章放在脑后的臭小鬼薅起来揍一顿，再直接绑回家关进房间。 算了算了，霍普心想。 他要做一个成熟的哥哥，不能动不动就打孩子，要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的好哥哥霍普跟在达米安和达米莉娅身后，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和阿尔弗雷德打电话。 幸好双面女的地盘很好找——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很快就发现那些尸体最终会出现在那么远且分散的地点，完全是因为他们借助了哥谭的下水道。每具尸体附近都连接着下水道的出口，而追溯到上游，显然就是在哥谭伯克利区的某间医院。 另一个黑暗军团的成员蹂｜躏者很有可能就出现在那里。 按照小崽子们的猜测，蹂｜躏者本身就是毁灭日病毒的感染源，他会故意散播毁灭日病毒，意图毁灭所有世界。这些尸体可能并不是被做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实验，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双面女的手下，但却因为蹂｜躏者而身中病毒。 普通人的身体未必能够承受布鲁斯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改造的病毒，所以最后他们的结局就是发生变异，然后死亡。通过照片就可以发现，在病毒的感染下，这些人的骨骼长出骨刺，最终刺破内脏。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都没有对这些恶心的尸体表现出异常，从小到大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变异的实验体。倒是康娜，在达米安带着他们去另一处下水道出口找到了一具尚未被gcpd发现的、高度腐烂的尸体时，她直接吐了出来。 霍普原本想让小姑娘直接回家，但是康娜却坚持不走。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现在真的很生气，一定要把那个浑身带着病毒的家伙一拳打飞，防止他污染哥谭纯净美好的空气。更重要的是，可爱的布鲁茜绝对不能生活在有病毒的环境里，她要守护布鲁茜的安全。 最好是直接把蹂｜躏者一拳打到太阳上去，一把火烧干净。然后再把疯子双面女锁进阿卡姆深处，再也不放出来。 霍普看着气得像河豚的康娜，最后一次默念要当个满足孩子们愿望的好哥哥。然后，他选择带着三个孩子一路搜去了那间医院。 那间表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医院底下却是弯弯绕绕的密道，墙壁甚至还镶嵌着铅板。就连康娜和霍普的透视都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的想法是偷偷潜入，给这群混蛋背后来上一刀。然后再杀他个七进七出，按着蹂｜躏者的头让他叫爸爸。 不得不说，这显然极其富有刺客联盟式的刺客精神。霍普认真思考了一下让另一个黑化蝙蝠侠叫爸爸的可能性，然后确定了两只小崽子都是在吹牛。 不过霍普和康娜的肚子已经饿了。 陪精力旺盛的小崽子们玩一整天的结果就是霍普现在饿得想吃掉一头牛。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站在医院楼顶吵架——为了究竟是从窗户潜入更加合理还是从通风管道进入更快。 两人谁都不服谁，眼看着又要打起来。 霍普默念着以理服人，最后一次劝说三只小鬼赶紧回家，他自己来解决蹂｜躏者。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对霍普的话充耳不闻，就连康娜都假装没听见，一脸渴望地看着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准备在两人做好决定后第一时间冲出去。 霍普：……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霍普决定直接一拳打爆这个地方。 反正……布鲁茜妈妈只说让他小心行事，没说不让他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干点暴力拆迁的事吧。 不过霍普显然没想到彼得和杰森也正好在这个地方。 刚刚一拳打穿这里的墙壁，准备直接冲着敌人老巢前进的霍普看着彼得，头一次傻了眼。 他迫切想要回去韦恩庄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彼得，他实在没想清楚以后究竟该怎么和彼得相处，因为达米安口中那个彼得的新外号——‘霍普男朋友’这个称呼似乎变得格外吸引人。 霍普花了十秒钟认真思考过，彼得的身份从好兄弟变成男朋友的话，他其实是十分愿意的。毕竟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他还能以男朋友的身份独占彼得做出来的所有小甜饼，甚至要求彼得的游戏搭子只能是他！ 想想就超级开心。 但是万一彼得不愿意呢？ 毕竟交男朋友又不是找彼得要小甜饼吃，彼得不答应还可以下次再吃。万一他出口之后，彼得不同意，那他们岂不是连好兄弟都没办法做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开玩笑的吧。 彼得也同样没想到，他刚刚还在和杰森讨论自己的感情生活和暗恋对象，下一秒他的暗恋对象就从天而降。 彼得被霍普捶穿墙壁时砸出来的烟雾呛得咳嗽了两声。 杰森则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和彼得像两只老鼠一样在这里摸摸索索，真的好蠢！ 霍普这家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怪不得蝙蝠家的成员都想要和氪星人做搭档，他现在也想要！ “……你怎么来了？”彼得有些尴尬地看着霍普，在心里默默祈祷刚刚霍普宝贝没有用超级听力偷听这里的声音，不然他的小心思就暴露了。 霍普当然没有偷听。他打穿墙壁的声音吵得不行，还要拉着达米安和达米莉娅让他们不要打架，根本就没心情进行细致的搜索，也根本懒得去关注双面女的秘密基地究竟有没有敌人，反正谁来了都得被暴躁的他和康娜捶翻。 第524章 “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你又不在家。”霍普伸出食指，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尖儿，结果把脸上的灰尘抹到了鼻子上。 然后他就想起之前陪达米安一起看的少女漫画。 啊啊啊啊啊，霍普心里的小人暴躁捶地。 他这话听上去好像一个被那朋友抛弃的笨蛋。 彼得心里小小地甜了一下，然后走上前轻轻把霍普小花猫脸上的灰尘擦干净：“抱歉霍普，是我动作太慢了，你再等我一下，找到双面女和蹂｜躏者之后我们马上就出去好吗？” “哦。”霍普乖乖地答应了一声，和刚刚暴躁到要捶翻全世界的样子截然不同。 杰森：…… 这里是哪里？初中校园还是小学校园？ “还不走吗？”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你们要在这里发呆到什么时候？” 几人连忙跟上。 不过刚刚那种暗中调查、警惕危险的氛围已经不复存在。杰森现在感觉自己像是来春游的小学生。 彼得和霍普走在最前面，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结果越走越近，就差直接贴在一起了。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两人正在进行小学生吵架，两人极力证明是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最厉害。达米安说他父亲能一拳打败超人，达米莉娅说他母亲一个人单挑整个正义联盟。杰森生怕这两个熊孩子下一秒就要说出‘我爸敢吃屎，你爸敢吗？’这样的话。 应该不会的，达米安至少还是个精神正常的蝙蝠吹。达米莉娅……目前看上也是正常的蝙蝠侠毒唯。 叹了口气的杰森有些无语地走在最后，已经放弃了低调这个选项，有霍普在，他们是半点儿都低调不起来。 红头罩伸出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枪，心想等会肯定有场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恶战。 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结果听到旁边有人也在叹气。 杰森：…… 他面无表情地把康娜望着他发呆的脸推……推不开。 康娜像只小狗子一样把脸放在杰森摊开的掌心：“你在和我玩这个游戏吗？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杰森！我以后能叫你小杰鸟吗？” “……不能，请叫我红头罩，谢谢。”杰森早就看出来了，康娜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她会在有蝙蝠家族的人在场时随机挑选一位进行调戏。 从布鲁斯到布鲁茜，再到红头罩，大家都被这孩子调戏了个遍。 其实谁都知道康娜没有恶意，她只是喜欢好看的脸而已，也不是真的想要追求谁。 不过康娜从来没有对霍普和彼得表示出任何兴趣，杰森猜想这大概是因为康娜也看出来了彼得和霍普的关系。 前面的笨蛋小情侣还在慢悠悠地往前走，一点儿都没有深处敌人巢穴的危机感。杰森还能看见彼得通红的耳根和霍普假装淡定却在背后搅手指的小动作。 他突然很好奇这两人究竟在聊什么，难道彼得这是直接表白了吗？ 他还以为蜘蛛侠会挑选一个更合适的场合。 红头罩好奇地凑上去。 “彼得，今天晚上我们一起打游戏好嘛？我还想吃小甜饼，但是不想喝牛奶了。” “那我帮你喝掉，你别告诉阿尔弗雷德。小甜饼吃草莓味的好吗？我们再看一部海绵宝宝电影。” 杰森：…… 他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第201章 霍普和彼得继续开开心心往前走，把探寻双面女的秘密基地当做郊外踏青，完全不给双面女这位残暴的罪犯一丁点儿面子。 杰森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吃撑了’的表情跟在两人后面，完全想不明白这两个纯情小男孩究竟是怎么在互相喜欢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对方的心思。 是不是有点太蠢了？ 康娜分伸手戳了戳杰森的肩膀：“小杰鸟，你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在一起？我赌今天就可以。” “……我觉得至少需要10年。”杰森认真地分析道，“10年之后他们恐怕才能意识到，谈恋爱需要其中一个人先表白。我的天哪，韦恩家同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人情商低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两个怎表白。这个么就没有受到一点布鲁西宝贝儿的熏陶呢？” 康娜眼睛一转，有些激动地说道：“要不然我们帮他们一把？等他们正式在一起一定会很感谢我们的！” 杰森不是很想做这种多余的事，因为前面两个傻小子一看就是注定会在一起的。 他们帮或者不帮，区别不大。 这两人但凡有一个开窍，马上就能进入蜜里调油腻歪死周围所有人的状态。他们现在已经是了。 就连杰森都想不明白，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能做到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心意的。 彼得就差把‘霍普我喜欢你’写在脸上和每一个亲手制作的小甜饼上了。 “你打算怎么做？”杰森本人是不想参与的，但他很好奇康娜这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外星人准备做点什么。 “嗯，好问题。”康娜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经验老道的恋爱咨询师模样，“我们先送给霍普一束玫瑰花，并且署名是彼得？这样霍普会以为是彼得在对他表白，然后再送彼得一束玫瑰花，假装是霍普在对他表白，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俗。”杰森中肯地评价道，“送玫瑰花不如送给霍普一叠小甜饼，你看彼得就做得很好。你这点恋爱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太过时了。” 第525章 “莱克茜·卢瑟，我的另一位母亲大人传输给我的知识。”康纳说道，“那我应该提醒他知识库该更新了。要不你来一点更先进的手段？” 杰森看了看前面两人的背影，说道：“你现在偷偷过去推一下他们两个，随便谁都好。计算好角度，让彼得直接和霍普亲在一起。我保证接下来他们两个会变成两条接吻鱼，双面女冷冰冰的地下基地都要被他们融化。” “……你不觉得这个想法更俗吗？”康娜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是觉得我能趁蜘蛛侠不注意推到他，还是觉得我能推得动霍普？”前面两个家伙的防御值一个比一个高好吗？就算她是氪星人，也不能保证能推得动他们。 “我的想法至少比你的更靠谱。”杰森反驳道，“而且见效更快。”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康娜说道，“你很好地打消了我对你的兴趣，如果和你在一起，连一束玫瑰花都收不到，那我放弃。祝你幸福。” 杰森：…… 对着是自己菜的人是浪漫不起来的，你搞清楚这一点，氪星人。 霍普和彼得继续往前走，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恢复正常。 彼得看着神色如常的霍普，不再担心霍普听到了他和杰森关于爱情的讨论。而假装无事发生的霍普也不再担心自己和彼得友谊变质了。 不过隐藏在基地深处的家伙显然有些按耐不。 随着几人的深入，通道尽头传来悉悉索索声音，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或者蠕动。 几人顿时警惕起来。 通道的尽头缓缓出现两个人影。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迅速冲了上去。 “这个是我的，你别和我抢！”达米莉娅一刀砍在对面出现的敌人身上，并且用挑衅的目光看了一眼达米安。 达米安不屑地哼了一声，用极其迅速的动作绕到另一个身影背后，试图锁喉。 然而两人的攻击都失败了。 达米莉娅的刀在那个高大的身影身上只留下浅浅的划痕，彼得和霍普甚至听到了金属相击的声音。 走廊尽头的怪物逐渐露出全貌，他们长得就像哥斯拉又或者是不明品种的史前怪物，身上下都是坚硬的灰黑色鳞片，头顶上长出尖角，长着尖牙的嘴巴淌下口水。 滴在地上，甚至发出呲啦的响声。 “我的天哪，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是毒吗？”康娜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热视线冲着对面的怪物射去，但却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伤痕。 怪物们和达米安以及达米莉娅打成一团，两个小孩怪物的缝隙只见辗转腾挪，但却始终没能伤害到这些家伙。 而这些怪物却在逐渐掌握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的行动轨迹，学习能力超强。很快，两个小孩落入下风。 彼得和霍普也迅速冲上去，准备加入战斗。不过却遭到了达米安和达米莉娅的强烈拒绝。 “你们不可以插手！”达米莉娅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刀一边叫道：“这是我发现的敌人，我会亲手解决掉！” “可是……” “没有可是！”不服输的达米安同样拒绝帮助，“你们老老实实待在一边，不要过来添乱。” 刚准备加入战斗的杰森同样被达米安踢了一脚，和同位体争夺第一的念头显然已经占据了达米安的脑海。 康娜也同样差点被达米莉娅的刀锋扫到脑门。 怪物在达米安和达米利亚气势汹汹的攻击下毫不退缩，反而越战越勇。 两个小孩几乎被按在地上摩擦。 霍普十分不忍心地看着达米安原本小脸上的淤青：“需要我帮忙吗？达米安。” “完全不需要！我很快就要赢了！”达米安并不准备认输，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两个怪物的弱点是眼睛。 达米莉娅几乎和达米安同时发现这一点。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地对着同一只怪物出手。 刀锋瞬间刺入怪物的眼睛，一只怪物哀嚎者倒地，紧接着，是第2只。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着两只瞎了眼睛的怪物愤怒哀嚎打滚，最后晕死过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杰森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怪物的皮肤，结果却在怪物身上挂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找到了一个logo。 是双面女的研究机构。 “果然，这两个怪物曾经是人类。”达米安又翻开另一个怪物身上的衣服，说道，“他们是双面女的手下。” “难怪和那些尸体长得那么像。”康娜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所以这就是感染了毁灭日病毒的家伙吗？看上去真可怕。” 霍普点了点头：“布鲁茜妈妈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我们得要阻止蹂｜躏者继续传播毁灭日病毒。” “直接把蹂｜躏者找出来，让我用热视线把它烧个洞。”康娜说道。 “你的热视线恐怕没有用。”霍普摇摇头，“不过布鲁茜妈妈给了我一只药剂，是她早就研发好的，我们只需要将它注射进蹂｜躏者的身体就好。” “我来！”“我来！”“我可以！”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达米安，达米莉娅和康娜都希望由自己来做这件事。 不过霍普没有同意。 这几个孩子对付不了蹂｜躏者，何况还有一个罗宾王隐藏在背后。 第526章 就在霍普开口准备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头顶上突然裂开一个大洞。 比先前的怪物更加可怕的怪物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长着可怕的尖角和骨刺，面目狰狞，目露凶光。 可是那双眼睛的轮廓却像极了在场所有人都认识的那个人。 这就是蹂｜躏者，同时也是布鲁斯·韦恩。 所有人都十分警惕地盯着蹂｜躏者。 这位脑海中只有杀戮和毁灭的蝙蝠侠怒吼一声，然后一拳将杰森砸翻在地。 他愤怒地嚎叫着，然后向着康娜冲了过来。 康娜吓了一跳。 紧接着，所有人都发现这些普通的物理攻击对注射了毁灭日病毒的蝙蝠侠而言没有任何效果。 蹂｜躏者将康娜摁在地上，疯狂地打了一拳又一拳。 康娜好不容易从怪物的手下逃脱，结果蹂｜躏者却对他不依不饶。 “他为什么非要追着我？” 康娜一边飞一边对着达米安和达米莉娅抱怨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猜是因为你很像超人。”霍普跟在两人后面，“谁叫你要穿上这个配色。” 配色和超人一样，难怪蹂｜躏者只对康娜输出，直接无视了跟在他屁股后头的达米安和达米莉娅。 在蹂｜躏者所在的世界，超人是个黑心的混蛋，他骗过了所有人，最后又杀掉了所有人。 尽管布鲁斯已经被毁灭日病毒湮灭了神智，但他的潜意识显然还是对超人念念不忘。 霍普飞在半空中，四处寻找蹂｜躏者身上的弱点。可是这个黑化的蝙蝠侠浑身上下都包裹着厚厚的装甲，看上去毫无破绽。 那他们又该怎样将布鲁茜交给他的药剂注射到蹂｜躏者体内？ 第202章 霍普和他的小伙伴们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蹂｜躏者，纷纷忍不住露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谁也没有想到，蹂｜躏者就这样被解决了。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霍普看着□□者某个尴尬部位上明晃晃的针头，更加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希望这位来自异世界的黑化蝙蝠侠不要怪他，这只是个巧合。 原本霍普不想插手这次的战斗——达米安和阿米莉娅可以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进行一次有趣的历练，就像蝙蝠侠锻炼罗宾一样。而他会在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受伤之前出手。 不过，蹂｜躏者确实很强悍。 他不仅能追着康娜，把超级少女打得手足无措，还能用一口带有氪石粉末的口气让康娜晕倒在地上——杰森甚至怀疑康娜是被看上去没有刷牙习惯的蹂｜躏者的口臭熏晕过去。 这个家伙还能以一敌三，干掉康娜之后把经过刺客联盟培训的达米安与达米莉娅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在康娜倒地的时候，彼得和杰森就出手了。 蜘蛛侠一边喷出蜘蛛丝将昏过去的康娜固定在墙上，一边对着蹂｜躏者重拳出击。 但毁灭日病毒确实有越战越勇的属性，蹂｜躏者很快就适应了彼得和杰森的战斗风格。 皮糙肉厚并且格斗经验丰富的黑暗骑士团成员直接一把将蜘蛛侠轮到了墙壁上，甚至将杰森的红头罩踩在了脚下。 把霍普看得火冒三丈。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彼得相处呢！万一他可爱的蜘蛛侠被蹂｜躏者干掉，那他岂不是得要去路西法爸爸的地盘和彼得谈恋爱？ 路西法爸爸肯定不愿意。 不对不对，彼得这么可爱，他应该是去天堂。 但是，天堂是个连亚兹拉斐尔那么和善的小天使都待不下去的地方，彼得去那里一定不会开心的。 于是，越想越气的霍普小火车愤怒地冲了出去。 结果，地上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块香蕉皮。 如果康娜这会儿没有晕过去的话，她应该会站起来承认这一点——超级少女嘴巴这一路上就没有停过，从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到路上随手买的零食水果。 总之，霍普踩着香蕉皮像溜冰一样滑出去老远，并且还不小心把手里捏着的药剂针管丢了出去。 等霍普趴在地上晕乎乎地抬起头时，他手中的针管已经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飞到了不远处达米安的手中。 并且他脚下的香蕉皮顺着惯性一路滑到了蹂｜躏者脚下。 霍普仿佛听到达米安和达米莉娅一起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蹂｜躏者那双长满骨刺的大脚就一下踩上了那块香蕉皮。 蹂｜躏者应声到底。 霍普：…… 达米安&达米莉娅：…… 或许是因为体重太过庞大，蹂｜躏者倒地的时候让所有人感觉这个秘密基地都震了三震。 然后达米安手中的试剂就再次飞了出去。 完美的弧度最终指向蹂｜躏者的屁股。 谁也没有想到，满身都是坚硬铠甲和锐利骨刺的蹂｜躏者，屁股上居然没有任何防护。 然后，这个狠狠打击了罗宾和预备罗宾的大块头就被布鲁茜专门研究的，针对毁灭日病毒的药剂放倒了。 “……我就说，人一旦黑化，脑子绝对就会变得不好使。”杰森用沉痛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教育我们，千万不要随随便便黑化，以及，走路的时候时刻注意香蕉皮。” 第527章 “你在说你自己吗？愚蠢的陶德。”达米安啧了一声，阴沉着脸十分不高兴。 蹂｜躏者的失败简直像是一场搞笑电影，衬托得他十分没用。 达米莉娅也不高兴地撅着嘴。他是想要打败敌人，是不想用这种搞笑的方式。 彼得叹了口气把霍普从地上抱起来让他站好，然后弯下腰拍了拍霍普满是灰尘的裤子，心里颇有些无奈。 “你怎么突然冲出来了？”彼得将那块放倒了霍普和蹂｜躏者的，现在已经变得惨不忍睹的香蕉皮捡起来。 “因为你挨揍了呀！”霍普也很不开心，在战斗过程当中被一块香蕉皮放倒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经历，“万一他把你打伤了怎么办？” 彼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噌地一下变得通红，他支支吾吾地说：“哦，没，没关系的，我不怕疼。你呢？没有摔疼？” “没有哦，我可是钢铁之躯。”霍普十分骄傲地拍了拍胸脯。 “钢铁之躯也不是不怕疼，上次克拉克被布鲁斯揍了一顿的时候也会喊疼。”彼得不赞同地看着霍普，“回家给你上点药好不好。” 霍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胡乱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从彼得脸上移开。 “那你可得快点，”达米安受不了地抱怨道，“不然等会儿他伤口都要痊愈了。所以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这里是战斗现场，不是约会圣地。” “你别胡说八道！” “不要乱开玩笑！” 杰森对着像是出现应激反应一样的蜘蛛侠和蝙蝠小子笨蛋二人组翻了个白眼。 “好了，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杰森看着彼得越来越红的耳根霍普几乎要恼羞成怒的眼神，忍不住打断眼前黏糊糊的气氛，“赶紧回家吧，康娜恐怕是头一次接触到氪石，我们需要带她去好好检查一下。” 霍普立刻严肃地点点头：“是的，没错。我们要赶紧送康娜回蝙蝠洞，万一她对氪石过敏怎么办？” “杰森说的对，”彼得的视线同样一点都不敢停留在霍普脸上，“康娜的生命安全更重要。我们快点回去吧。” 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外加杰森，一起又翻了个白眼。 等到他们几个回到蝙蝠洞的时候，才发现布鲁茜和布鲁斯早就已经回来了。 并且还同样带回了战利品。 布鲁茜从中心城带回了闪电女侠，布鲁斯从海底带回了海女王。 高傲冷艳的海女王对着在场众人露出一个有些冷淡的笑容，而活泼的闪电女侠则十分激动地在蝙蝠洞里窜来窜去。 这个世界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头一次齐聚在蝙蝠洞。 看得霍普十分欣慰——他亲爱的布鲁茜妈妈总算是有帮手了，这样他就不用再担心时刻接近毁灭的世界以及布鲁茜妈妈的人身安全。 除了要阻止某个金发傻瓜（康斯坦丁：喂！）靠近布鲁茜之外，一切都十分完美。 就连躺在地上的罪犯被绑起来的姿势都相当完美。 霍普将地上的罪犯理解为布鲁茜妈妈出门旅游带回来的伴手礼。 是红色死神。 这是来自黑暗地球52的布鲁斯·韦恩，他选择在蝙蝠家族所有成员都被人谋杀后去找闪电侠，并且从闪电侠身上窃取了神速力。 但是他们在改装成宇宙跑步机的蝙蝠车上打成一团，最后在神速力的作用下融为一体。 眼前这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胸前却印有一只大蝙蝠的家伙，其实是布鲁斯·韦恩和闪电侠巴里·艾伦的结合体。 这也是布鲁茜选择去中心城的原因之一，布鲁茜知道黑暗骑士团所有的成员。她同样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完整的布鲁斯·韦恩，体内还存在闪电侠巴里微弱的声音。 黑暗骑士团成员谁最有可能出现在中心城？非红色死神莫属。 果然，布鲁茜最后在中心城闪电侠巴莉的工作地点附近找到了红色死神。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看得出来是另一个闪电侠巴里·艾伦自由意志正在干扰红色死神。 于是布鲁茜和这个宇宙的转版闪电侠巴莉一起出手，将红色死神也带回了哥谭。 到目前为止，巴巴托斯的黑暗军团已经被他们瓦解得差不多了。 霍普让狂笑之蝠和溺亡怨魂回归正常，达米安和达米莉娅带回了被注射了药剂的蹂｜躏者，红色死神也被抓了回来。 剩下的罗宾王应该还隐藏在哥谭境内，布鲁茜认为，剩下的黑暗军团成员也即将到来。 无悯铁腕、破晓诡灯和杀戮机器。 他们三个还没有露面。 只要他们能够解决剩余这4个黑化的蝙蝠侠，恐怕就能够见到巴巴托斯的真面目。 霍普好奇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红色死神——布鲁茜显然早有准备，他改良了弗里斯博士的超低温冷冻药剂，并且阻断了红色死神的代谢过程。 被冻成冰雕的红色死神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霍普问道，“我不是说这些黑暗军团的成员。我只是担心，那个巴巴托斯会不会制造更多的黑暗军团成员？就像布鲁茜妈妈说的那样，黑暗多元宇宙是现实多元宇宙的倒影，如果存在无数个现实多元宇宙，那么是不是也存在同样多的黑暗多元宇宙？” “就算没有了这些黑暗军团的成员，阿巴托斯完全有机会去其他平行宇宙，制造更多的黑化蝙蝠侠。” 第528章 “所以我们必须从源头解决问题。”布鲁斯一把将康斯坦丁拽回来，免得他贴得太近被布鲁茜铁拳制裁。 “源头？” “直接去平行宇宙之外，那个世界熔炉所在的地方，找到巴巴托斯。”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究竟应该怎么过去呢？ 在现实宇宙里，霍普的确有办法打开通往外层宇宙的通道，但那需要借助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的力量，霍普自己一个人只能选择到达多元宇宙管理局或者其他任何允许他进入的地方。 但巴巴托斯所在的地点是位于所有黑暗多元宇宙之上的世界熔炉，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开启正确的通道。 “你有梦之砂。”布鲁茜说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去往现实多元宇宙的——想办法找到剩下两个离开黑暗多元宇宙的灵魂，我们就能够找回你遗失的梦之砂。” 第203章 霍普只知道梦之砂现实宇宙中就已经遗失了。 这种有自主意识的东西找起来最麻烦。原本他打算等梦之砂玩够了之后自己冒出来，但现在看来，他们要主动出击了。 现实宇宙中的蝙蝠侠怀疑这件事和企鹅人有关，同时也和那些通过梦境来到现实宇宙的黑暗宇宙成员有关。布鲁茜的想法与现实宇宙的蝙蝠侠不谋而合。 不过，不知道现实宇宙的爸爸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肯定正为自己和彼得的失踪而着急。 霍普感觉自己有点想念他们。 不过幸好在这个世界还有蜘蛛侠。 霍普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彼得。 所以他要怎么把彼得从好兄弟变成恋人呢？ 霍普已经为此思考了很久，从意识到他对彼得的感情发生了变质开始，他就在思考是否该采取行动。 但却始终没能得到答案。 恋爱经验为0的恶魔之子回忆了身边出现的所有情侣，结果却发现这些家伙好像都跳过了追求的过程，直接从一见钟情走到老夫老妻。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并没有看到这些人的恋爱过程。 比如克劳利和亚茨拉菲尔，霍普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亚茨拉菲尔曾经说过，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克劳利主动告白，并且还趁他不注意强行亲吻了他——当时他惊呆了，所以完全没想到要推开克劳利。后来，亚茨拉菲尔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两人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但克劳利又说是亚茨拉菲尔主动放弃了离开人间前往天堂的机会。小天使拉菲尔拒绝了成为天使长，并且决定和他这个恶魔永远待在人间直到世界毁灭。克劳利认为这是十分令人动容的告白，所以他接受了拉菲尔。 事实究竟如何已经无从考据。 霍普将天使和恶魔的相处方式套用上自己和彼得的脸，然后决定在这个方案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和彼得一边吵架一边抱着对方啃的场景，又或者是一边嘴硬地嫌弃对方一边又别扭地和恋人撒娇要抱抱。 霍普一边想象一边抖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如果想要彼得抱抱自己会主动说的，绝对不会一边说‘是不是因为我们相处了6000年所以你就厌烦我了’一边用期待被亲亲抱抱的眼神看着对方。 然后霍普又想象了一下身边的另一对爱情鸟，他墨菲斯爸爸和路西法爸爸。 ……嗯，还是继续pass吧。 他做不出来威胁彼得‘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关到18层地狱里去这样那样’的事，也做不出来在生气的时候揪掉爱人翅膀上的羽毛当柴火烧的事。 梦境世界墨菲斯爸爸古堡里的壁炉其实就是个摆设，结果后来却变成了路西法爸爸翅膀上羽毛的葬身之地。 当然，如果彼得想揪他的羽毛……彼得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肯定不会的。 霍普又悄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彼得的侧脸。 结果彼得也恰好在这时也扭过脸。 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红色的眼睛和棕色的眼睛互相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和愣怔的神态。 霍普有些愣愣地看着彼得——以一种全新的、从未有过的视角。 周围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就连坐在餐桌旁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布鲁茜妈妈、蝙蝠侠一家人都无法吸引霍普的注意力。 哪怕他们现在正在谈论有关黑暗多元宇宙和黑暗骑士团的重要事项。 霍普发现彼得个子已经长得很高，肩膀变得很宽，看上去就让人很有安全感。他还记得以前在中城高中上学的时候，彼得就已经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学生了——倍受欢迎，但却难以接近。 那时候的彼得从来不喜欢和其他学生在一起玩，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和霍普待在一起。 不管是拼乐高还是参加小组活动又或者是完成课后作业，他们两个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从来没有分开过。 彼得很在意他。 霍普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蜘蛛侠平时很少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他总是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看着霍普。这让霍普觉得自己无论怎样胡闹，彼得都不会介意，并且会一直守在他身边帮他收拾一切。 从来都是如此，霍普的生活早就离不开彼得了，他们默契得像是蝙蝠侠和超人。 第529章 虽然霍普不理解他单身了那么多年的布鲁斯爸爸和克拉克爸爸为什么还没有结婚。 霍普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彼得脸上，他又注意到彼得脸颊上停留着一点点小雀斑，但那些小小的雀斑却让彼得看上去更加可爱。 这和彼得平时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取下面具之后的蜘蛛侠其实也不过是个刚刚步入大学的新生。 霍普的视线又停留在彼得的嘴唇上，彼得刚刚吃了一块火龙果，紫色的汁水好像没有被擦干净。 于是霍普开始认真思考恋人之间的亲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接吻到底是一件多么有吸引力的事？它居然值得亚茨拉菲尔和克劳利想尽办法躲在校园不同的角落里接吻鱼一样啃个不停。 如果是和彼得的话，霍普认为自己愿意好好探索一下接吻的技巧。 两个少年的视线仍旧牢牢粘在一起，空气中泛起粘稠。霍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而彼得也完全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 蜘蛛侠的耳根开始烧红。 彼得心想，难道是他嘴巴没有擦干净吗？还是今天的衣服穿的有问题？霍普究竟在看什么呢？ 这样的视线让他有些尴尬，同时还有一丝丝窃喜。 但是彼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开心些什么。 但是一直被霍普这样盯着，突然就让彼得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他们的事情太多了，每天忙着拯救世界、打击罪犯，很少有时间这样仔细端详对方的脸。 彼得突然发现霍普也长大了。 小时候那张肉嘟嘟的脸蛋突然长出锋利的线条。可可爱爱的双下巴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少年人特有的、棱角分明的弧度。 那双红眼睛好像永远生机勃勃。彼得喜欢这样的生机，就如同霍普的名字一样，给每个世界带来希望。 给他带来了希望。 可是霍普还是没有长大。 彼得有些遗憾地看着霍普纯洁的红眼睛，在心里祈祷霍普早点学会区分友情和爱情。 总是被喜欢的人当做兄弟真是令人痛苦。 彼得又看见了霍普头顶上的金色小卷毛。 今天天气不错，窗外的阳光透过韦恩庄园玻璃照射进来，把霍普照得毛茸茸暖呼呼的，像一只在阳光下晒太阳的猫咪。 不过蜘蛛侠很清楚，霍普并不是一只小猫咪。霍普宝贝现在已经成为彼得心中最棒的超级英雄……和最棒的未来恋人。 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 坐在餐桌旁的其他人也渐渐沉默下来。 但是彼得和霍普却完全没有发现。 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看了10分钟。 直到布鲁茜忍无可忍地敲了敲杯子，示意自顾自陷入粉红泡泡的两人回过神来。 彼得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又悄悄瞥了霍普一眼，努力克制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抱，抱歉，布鲁茜，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布鲁茜神色微妙地扯出一个似笑非笑。 经验丰富的韦恩小姐开始思考现实宇宙的蝙蝠侠难道是个纯情boy吗？霍普和彼得居然半点都没受他的影响。 “没什么。我只是在说我们需要尽快前往另一个世界。”布鲁茜若无其事地继续刚刚的话题，“有蹂｜躏者和无悯铁腕做为定位，理论上我们可以返回他们所在世界的时间线上。霍普的能力可以让我们前往任何一个时间点，改变历史，扭转黑暗的结局。” 脱离黑暗的多元宇宙就不会再被巴巴托斯掌控。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出发吧！”霍普一脸严肃地说道。 实际上，餐桌旁的所有人都看得出蝙蝠小子现在眼神涣散精神极度不集中——他压根没听布鲁茜到底在说什么。 而他心中究竟在想着谁，所有人都一目了然。 “对，出发吧。”另一个在会议中走神的笨蛋也放下手中的刀叉，“时间紧急，拯救世界比较重要。你说对吗？霍普。” 先去拯救世界，再回来和霍普谈恋爱。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道。 布鲁茜：…… 拯救世界其实也不耽误你俩谈恋爱。这么纯情，真的是蝙蝠家的人吗？ 纯情的小学生恋爱暂且不着急，但拯救世界确实需要提上日程了。 蝙蝠洞里的□□｜者和红色死神仍旧在昏迷中，布鲁茜和布鲁斯最终商量的结果是选出一个蝙蝠侠和霍普彼得一起出发前往另一个世界，这个人就是布鲁茜。 而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一家人留在这里帮助他们稳定局面，毕竟他们的宇宙已经脱离黑暗多元宇宙，并不会成为巴巴托斯追捕的对象。 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负责在这个世界追捕仍旧隐藏在黑暗中的罗宾王、战争机器、破晓诡灯和无悯铁腕。 霍普的视线落在蹂｜躏者身上。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他究竟是属于哪个宇宙呢？”霍普看着彼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彼得安慰地摸了摸霍普的头发：“你还记得多元宇宙管理局中的时间线吗？霍普，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探究自己的能力，但是你能做到的事情远比你知道的更多。不如试着用心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时间和空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霍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在彼得握住他的手时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第530章 霍普红色的眼睛落在蹂｜躏者身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卢西恩图书馆中的一幕。 带有余温的世界之书环绕在他身边，就好像在请求他的帮助。 霍普闭上眼睛。 恍惚中，一条明亮的光带出现在霍普的视线中。 他有些恍惚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条光带。 第204章 没有人知道那条光带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有霍普隐隐有所感觉，那是蹂｜躏者所在的整个世界的时间线。 以前他只能通过多元宇宙管理局的某些仪器，观测到时间线的存在，却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清晰地感受到环绕着某个人的时间线。 他的力量好像变得更加强大了。 霍普感觉到，当他伸手抓住那条无人可见的时间线时，就拥有了重启整个世界的能力。 恍惚间，霍普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本老旧的故事书从带着余温的灰烬中浮现，仿佛被火焰灼烧过的书页变得崭新并且拼合成一页页纸，书本的封面上，泛黄的岁月痕迹却依旧存在。 那是……卢西恩的图书馆里那些变成灰烬的书籍，霍普突然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是那些被毁灭的世界正在召唤他。 霍普闭着眼睛，感受到世界的力量正和希望结合在一起，诞生出一条崭新的光带。这条光带在他的周身环绕，然后逐渐链接到蹂｜躏者身上。 布鲁茜和彼得站在霍普旁边，但他们却并没有看见那些奇异的光线和只存在于虚空之中的书籍。 他们只感觉到眼前蝙蝠洞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然后，一些意义不明的线条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中间。 接下来就是不断下落的失重感。 等他们再次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他们已经不在蝙蝠洞中了。 布鲁茜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穿着蝙蝠侠的套装。 因为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这里是哪里？”霍普张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围。 这里似乎是一间医院附近。 并且有点眼熟。 “这里是哥谭市中心的医院。”布鲁茜冷静地回答道，“虽然有些细节不太一样，但这里显然还是哥谭。” 不远处的韦恩塔清晰可见。 蹂｜躏者已经消失不见，霍普知道他们现在来到了蹂｜躏者所在的世界。 “那我们现在要去找蹂｜躏者吗？直接去这个世界的韦恩庄园怎么样？”霍普提议道，“然后狠狠打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给自己注射毁灭日病毒。” 按照他们多次穿越不同世界的情况来看，这次降落的时间点恐怕又很不一样。但韦恩庄园总不会改变地点，蝙蝠侠也一定是布鲁斯·韦恩。 “我比较好奇你当时在想什么？霍普。”布鲁茜拉着霍普和彼得躲进医院的某条走廊，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蝙蝠腰带里掏出一件女士外套穿在紧身衣外面。 蝙蝠侠女士淡定地拍开霍普伸向她蝙蝠腰带的手。是的，她的腰带就是万能的。 幸好现在是深秋，穿得厚一点并不会让人们觉得奇怪。 布鲁茜的原则是低调行事，先不要引起这个世界蝙蝠侠的注意。 她怀疑蹂｜躏者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对方仍旧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只是不知道究竟处于什么样的时间点。 “我当时在想……如果能够回到一切开始之前就好了。”霍普仍旧有些好奇地盯着布鲁茜的战术腰带，毕竟他可没见过蝙蝠侠在里面塞外套。 “我在那条时间线中选择了一个我更喜欢的节点。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因为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时间点，但我感觉它很关键。” 布鲁茜点点头。 她同样很清楚，有的时候魔法的事情就是如此不讲道理，就像神神叨叨的康斯坦丁。 如果霍普选择了一个一切开始之前的时间节点，那她有理由怀疑，或许这个世界的一切真的还未曾发生。 既然一切都未曾发生，那就是蹂｜躏者所在的世界里超人还没有杀光正义联盟的成员，也没有准备统治人类世界。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布鲁茜的思考。 “不要怕，玛莎，我就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个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中年男士，布鲁茜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 不远处，从医院里跑出来一个神色焦虑的医生。他长着一张让布鲁茜双眼发热的脸庞。 医生神色慌张地握着一位女士的手。 那个让布鲁茜更加感到热泪盈眶的女士正大着肚子，表情痛苦。 那是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时间节点相当靠前。托马斯·韦恩没有去世，玛莎·韦恩也还活着。 布鲁茜看着眼前的兵荒马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他们应该是来到了蝙蝠侠的诞生现场，玛莎即将生产，托马斯即将成为新手爸爸。 霍普也认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尚未出生？！”彼得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他们这算是见证了蝙蝠侠的诞生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布鲁茜道，“霍普希望回到一切开始之前，所以就意味着蝙蝠侠和超人都还没有出生，我们回到了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超级英雄的时代。” 第531章 霍普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他选中的那个时间点是蝙蝠侠刚出生的时间点吗？ 玛莎的病床被推进手术室。 彼得、霍普和布鲁茜在魔法的帮助下偷偷躲在手术室附近，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托马斯·韦恩十分焦虑地在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正有三个年轻人正在注视着他。 直到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托马斯才回过神来。 母子平安。 当玛莎·韦恩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激动，尤其是托马斯。 布鲁茜看着笨拙的新手父亲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亲吻玛莎的额头，然后饱含珍视地抱起小婴儿。 不过小婴儿显然不想配合父亲表达父爱，他手脚并用地推开父亲的大脸，用实际行动表示发自内心的抗拒。 蹂｜躏者布鲁斯·韦恩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见过父母的脸庞了。从他给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的那一刻起，一切记忆都在他的脑海中淡化远去，他心里只剩下杀戮和复仇。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感觉自己的头脑突然清醒了起来，久远的记忆浮现出脑海，那些几乎被摧毁的感情再次丰盈起来。 玛莎和托马斯似乎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这让布鲁斯怀疑一切都是虚假的幻境。谁让他现在视线模糊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抱着他的人就是托马斯。 当他伸出手试图抚摸托马斯的脸时，一切显得那么真实。 真正让蹂｜躏者回归现实的，是他身下湿乎乎黏哒哒的一坨。 他尿了。 没办法，小婴儿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于是，生气的小婴儿开始疯狂挥舞自己的手臂，并且从嘴里发出他自己都难以忍受的哇哇大叫。 但是这种不受控制的动作显然让布鲁斯更加生气了。 托马斯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婴儿。 “看见婴儿版蝙蝠侠感觉如何？”霍普有些惊奇地上前一步，“天哪，我都不知道布鲁斯小时候就这么……嗯，暴力？我还以为暴力是鲁斯那个作为第二人格的蝙蝠侠带来的副产品。” 布鲁茜看了霍普一眼：“你就没有考虑过眼前这个孩子和我的情况一样？” 布鲁茜认为蹂｜躏者或许带着曾经的记忆，就像她一样。 霍普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这个小婴儿如果拥有蹂｜躏者的记忆…… 那他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可以随他们揉搓的对象？！ 真令人难以想象，那个在双面女的秘密基地里，几乎将所有人摁在地上爆锤的蹂｜躏者现在变成了一个无法控制吃喝拉撒的小婴儿！ 这岂不是更令人激动！ “我可以去打他屁股吗？”霍普兴致勃勃地蹲在墙角探头向前看去，“托马斯会不会同意？我还想捏他的脸！他把彼得甩到了墙上，我要报仇！” 彼得咳嗽了一声，努力压制住开心的情绪。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能不能理解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其实上次和蹂｜躏者打架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伤到我，我可是蜘蛛侠！”彼得不希望霍普觉得自己像个小弱鸡。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蹂｜躏者究竟还有没有之前的记忆。不过在这个世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托马斯，韦恩夫妇绝对不会允许陌生人触碰他们刚出生的儿子。 “恐怕拯救世界没这么简单。”布鲁茜说道，“这个世界毁灭的根源是黑化的超人，而不是布鲁斯本人。我想我们得找到超人才行。” “如果你说的是还没来到地球的超人的话。”霍普的视线看向天空，“我感觉到有一艘外星飞船正在靠近地球，降落的方向应该就是斯莫维尔小镇上的农场。那里还有一片玉米地，听上去可真巧。” 这已经不是巧合了，说明超人马上就要来到这个世界。 霍普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被放进婴儿保温箱的小布鲁斯，然后跟在布鲁茜身后，离开了医院。 第205章 离开医院的布鲁茜一行人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地收获了一枚超人幼崽——还在襁褓里会哇哇大哭的那种。 他们赶在肯特夫妇发现之前，在堪萨斯农场的玉米地里找到了那枚载着超人降落在地球上的宝宝飞船。 宝宝飞船里的氪星人被他们抱起来的时候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把包括霍普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长途旅行对坚强的氪星幼崽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但是霍普和彼得僵硬的拥抱显然让幼崽十分不适应。 他只有待在布鲁茜怀里的时候才会停止哭泣，明晃晃地显露对霍普和彼得的嫌弃。 曾经的溺亡冤魂布鲁茜感受着怀里柔软的小婴儿，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氪星幼崽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对着布鲁茜绽放出一个柔软的无齿微笑。 笑得原本就不自在的布鲁茜更加僵硬了。 然后，小的一只克拉克一边呲着光裸的牙床对着布鲁茜啊呜啊呜，一边试图伸手扯住布鲁茜的披风塞进嘴里。 布鲁茜眼疾手快地将披风从幼崽嘴里拽出来，收获幼崽撅起的小嘴巴和要哭不哭的眼神。 “……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霍普有些担忧地摸了摸氪星幼崽刚刚因为哭泣而通红的小脸和有些瘪的小肚子，“我猜他肯定是饿了，我们得去找点奶粉喂给他……你们说直接喂他吃冰淇淋可以吗？我觉得氪星人一定喜欢吃冰淇淋。”比如他自己和克拉克爸爸。 第532章 希望幼崽吃掉冰淇淋就可以不再哭了，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他才这——么一丁点儿大！我们不可能给一个幼崽喂冰淇淋。”彼得拒绝了霍普过于离谱的提议，“我现在去超市买点奶粉。喂饱他的问题很好解决，可是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孩子呢？”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婴儿会在未来毫无理由地毁灭这个世界。 有关蹂｜躏者的世界布鲁茜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没有人清楚这个世界的超人为什么会黑化——究竟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后天环境影响的。 “……我想带他离开这里。”布鲁茜有些犹豫地说道，“他……他还不是那个毁灭世界的超人。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引导他成长的前辈，我认为克拉拉是正确的选择。” 布鲁茜其实犹豫过，知道这个世界一切都从头开始之后她就考虑过直接将罪魁祸首超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是看见这个孩子纯洁的眼神时，她突然感到不忍心。 作为溺亡怨魂的她已经见证了太多毁灭，是她的不信任毁掉了整个世界。曾经他无数次后悔，如果她对亚特兰蒂斯人的防备没有那么多，他们那个世界的结局是否会完全不同。 也许现在就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她应该给自己改正错误的机会，也应该给另一个世界的超人重新成长的机会。 也许成长环境才是决定这个孩子未来的关键因素，也许她应该更加乐观一点——有克拉拉的教导，这个孩子就算在成长过程当中经历了不开心的事，最终应该也不会性格扭曲到要毁灭世界。 如果他真的要毁灭世界……那她就和克拉拉一起再拯救一次世界。 “听上去不错，我们还可以喊克拉克爸爸来照顾他，克拉克爸爸有照顾小宝贝的丰富经验。”霍普有些开心地笑了笑，“让超人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养大，我想克拉拉肯定会很开心，康娜也会开心的。” 氪星人的家族真是越来越枝繁叶茂了，就算没有送子观音莱克斯·卢瑟，氪星人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多。 氪星幼崽是不可多得的珍宝，他克拉克爸爸绝对也会非常开心。 霍普摸了摸弟弟头顶上的软毛——他已经将这只氪星幼崽看作了自己的弟弟。如果弟弟以后不听话，他会狠揍弟弟的屁股，绝对不会让他成长为一个残暴又可怕的超人。 “要是这个世界回归现实宇宙就好了。”霍普说道，“我希望他和布鲁茜妈妈所在的世界一样回归到现实宇宙中。就算再糟糕的选择也不应该导致毁灭，每个世界都有希望。” “而你就是这个最重要的希望。”布鲁茜摸了摸霍普的脑袋，“你说的都将变成事实，糟糕的一天总会过去。” “希望永存。” …… 于是希望带着布鲁茜和彼得继续前往下一个宇宙，通过另一个被迫留在蝙蝠洞里的黑暗骑士团成员。 这次他们找到了红色死神所在的宇宙。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因为整个蝙蝠家族的成员全部死亡而陷入疯狂。他执拗地找到闪电侠，希望能通过神速力重启宇宙，唤醒死亡的家人们。 可最终的结果依旧是失败。蝙蝠侠和闪电侠在神速力的作用下融为一体，变成红色死神。 红色死神穿梭在整个宇宙中，用极为残忍的手段惩治罪犯，将恐惧带往人间。 这种由恐惧维持的和平早就与蝙蝠侠的初衷背道而驰，如果布鲁斯还有自己的意识的话，他恐怕会为此而后悔不已。 等霍普带着彼得和布鲁茜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哥谭正处在一片混乱中。 穿着罗宾装的少年被小丑绑在舞台中央，台下围观的普通人被小丑逼迫着拿起枪支对准罗宾，紫色西装的小丑正在哈哈大笑。 霍普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被小丑绑架的罗宾就是提姆。 很显然，此时就是导致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黑化的导火索，新一任罗宾死在小丑的罪恶手段中。 又一次的。 如果提姆已经当上了罗宾，那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杰森恐怕早就死在小丑手中一次，而迪克也已经和蝙蝠侠分道扬镳。 孤独的蝙蝠侠如果再次经历罗宾的死亡确实会变得扭曲——按照布鲁斯的性格，他一定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布鲁茜站在台下，没有一丝犹豫地对着小丑的眉心开了枪。 她可不是那个永远坚信不杀原则的、纯粹的蝙蝠侠，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作为溺亡怨魂的过往。 小丑值得死亡。 枪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说实话，彼得和霍普也没想到布鲁茜会如此果断地开枪射杀小丑。 可是仔细想想，这似乎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布鲁茜本质上还是那个溺亡怨魂，她经历了世界的毁灭同时也经历了世界的新生。她早就不是蝙蝠侠了。 被绑在台上的提莫西·德雷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被爆头的小丑。 霍普和彼得反应迅速地制服了周围小丑帮的成员，被小丑和小丑帮控制的民众们这才发出劫后余生的哭泣声。 提姆仍旧被绑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从上往下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眼中的惊诧被霍普清晰地看到。 “嗨。”霍普举起手打了个招呼，他开始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蝙蝠小子的套装。 第533章 这套衣服完全是布鲁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看就是蝙蝠家族的嫡系成员。 “……嗨。”提姆被霍普元气十足的打招呼噎了一下，他也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但是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 他用力地抬了抬手腕，表示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需要同伴的救援。 霍普轻轻打了个响指，罗宾马上恢复了自由。 刚刚成为罗宾的小鸟有些惊奇地看着霍普和他胸前的蝙蝠logo，在心里猜测蝙蝠家族什么时候出现了魔法系的成员。 当然，他更加怀疑这群人并不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讲道理，虽然他也觉得小丑该死，但是他的罪行应该交由法律审判。这是蝙蝠侠的原则，也是他的原则。 谁也不知道这位新任罗宾心里在想什么，但年轻的罗宾依旧十分有礼貌地邀请这些奇怪的客人前往蝙蝠洞。 蝙蝠侠被稻草人绊住了手脚，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脱身，同样在前往蝙蝠洞的路上。 蝙蝠洞里，再次清醒过来的红色死神试图用自己的理智分析出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梦幻还是现实。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但是阿尔弗雷德端来的热茶却和真的一样。 然后，他就看见了走进来的提姆和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 看见昔日同僚的红色死神：…… “想起自己是谁了吗？”布鲁茜问道。 “……当然。” 布鲁斯足足沉默了10分钟。 然后他怀念地看着提姆一眼，并对着布鲁茜、霍普和彼得发出邀请的手势。 几人坐在蝙蝠洞的会议桌旁，提姆好奇地看着他的救命恩人们。 蝙蝠电脑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哥谭实时新闻，gcpd和新闻记者将提姆被绑架的那间剧院围得水泄不通。 覆盖着白布的担架抬出一具尸体。布鲁斯知道，那是小丑的尸体。 “重获清醒的感觉真不错，对吗？”布鲁茜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话。 而布鲁斯很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 他们都曾经迷失在某种能力中，布鲁茜为了获得在水中生存的能力对自己进行了基因改造，而他则为了获取神速力也同样对自己进行了改造。 谁也说不清楚这些改造究竟是怎么影响他们的头脑的，但总之，当初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在他们的理智控制之内。 “确实很不错。”布鲁斯说道。 提姆奇怪的看着蝙蝠侠，他还以为布鲁斯会用低沉的声音怒吼，威胁着这群外来人滚出他的哥谭。或许他还会指责他们无视法律杀掉了小丑。 但是布鲁斯居然没有。 他更好奇的是，这三个看上去就和蝙蝠家族关系密切的人究竟是谁。 只有霍普解答了提姆的疑惑：“我是蝙蝠侠之子·蝙蝠披风的继承人·蜘蛛侠的好搭档·最棒的蝙蝠小子！很高兴认识你，虽然你已经是我认识的第……不知道多少个提摩西·德雷克了。” 提姆：？ 霍普用不甘心的眼神看了看彼得。 他早晚有一天会把‘蜘蛛侠的好搭档’这个前缀变成‘蜘蛛侠的男朋友’。 第206章 直到布鲁茜带着霍普和彼得离开这个世界，提姆·德雷克也没有猜出这三个人的身份。每天正常夜巡的布鲁斯也并没有再提起这三个人。 任凭蝙蝠崽们如何猜测，布鲁斯都没有在提起他们的消息。 但在霍普和彼得离开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布鲁斯的变化。 这个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能交由时间来评判。 而布鲁茜现在已经带着霍普和彼得回到自己的地球11，并且做好准备前往下一个世界了。 好消息是，留在布鲁茜所在的地球11的蝙蝠侠一家人已经抓到了罗宾王。 不过代价是杰森差点被这个小鬼卸掉一条胳膊，这导致红头罩被其他所有蝙蝠崽大肆嘲笑，因为他居然还打不过一个不到1米6的小孩子，就连头上的红头照都被罗宾王抢走了。 这对杰森来讲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把他叫做小孩子？他算哪门子的小孩子？”杰森捂着被打肿的眼睛，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冰袋道了声谢。 “这小子腰带里有五维空间！他居然还随身携带拉萨路泉水和n金属手铐！哪个布鲁斯会携带这些东西？” 这东西他们平常都难得一见，结果到罗宾王手里就像不要钱一样随便改造。 虽然所有人都预料到罗宾王大概不好对付，布鲁茜也已经数次警告过众人。但谁也没想到罗宾王藏在腰带里的东西如此丰富。 那把杀害了韦恩夫妇的□□摆在蝙蝠洞的桌子上，布鲁斯差点就被这把□□射中。□□旁边还放着一枚蕴含宙斯闪电之力的戒指，这个戒指刚刚把他们几个劈得抱头鼠窜。 “你看起来好痛。”康娜小天使安慰地摸了摸红头罩的头发，“不过你居然真的没打过小孩子，也许确实缺乏锻炼了。” 天真的康娜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对200磅的红头罩到底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杰森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决定回去之后每天都给自己增加一场训练。 不，一场肯定不够，每天至少需要再多增加三场训练。他要让女武神阿尔忒弥斯每天扛着巨斧和他打一架。 第534章 康纳好奇地靠近几乎被扒光的罗宾王布鲁斯·韦恩，他现在已经被绑住，并且被蝙蝠侠一拳揍晕了。 这小鬼之前不仅把红头罩摁在地上摩擦，甚至还撞断了蝙蝠侠的一根肋骨。 他们说的是那个同样超过200磅的蝙蝠侠布鲁斯，而不是布鲁茜小姐。 众人都对罗宾王的战斗力感到不可思议。 布鲁茜耸耸肩，她知道罗宾王独自一人就将自己所在世界的所有超级英雄都干掉了，甚至包括神奇女侠的天堂岛势力和海王的亚特兰蒂斯军队。 康娜好奇地戳了戳昏迷不醒的罗宾王。 谁料他居然突然睁开眼睛，对着康娜喷出一口绿色的气体。 康娜飞快闪开，结果却还是不小心沾到了一点粉末，她顿时感到胸闷气短，蹲在地上狠狠yue了好几下。 杰森一拳揍在罗宾王脸上，结果反而换来这小子疯狂又扭曲的大笑。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正常的布鲁斯？”杰森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个问题蝙蝠侠本人也无法回答，他自觉自己是个十分正常的人类，从未出现过反社会人格。 但这个布鲁斯·韦恩显然就是个心灵扭曲的罪犯。 布鲁斯已经很克制了。即使在知道这个家伙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父母后，他也没有真的杀了他。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当一只自由自在的罗宾鸟而已。”罗宾王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做错了吗？” 现任罗宾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生气的康娜缓过神来，她飞起来将罗宾王倒着拎起来甩了好几下，结果这小子身上又叮呤咣啷掉出来好几块石头。 再次被绿色氪石照到的康娜惨叫一声。 布鲁茜怀里的小氪星人也开始哇哇大哭。康娜心疼地抱着自己，突然意识到他们氪星人真是弱小无辜又可怜。 等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地上的绿色氪石、n金属块、不知名材料制作的子弹等等物品后，康娜才从地上虚弱地站起来。 “我恨他，我能打他一顿吗？”康娜从出生以来还没吃过氪石的苦头。 刚刚那阵眩晕是她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刻，比杰森和布鲁斯同时拒绝她表白的时候还难受。 布鲁斯上前给罗宾王打了一针镇定剂，让这个小混蛋彻底晕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给这个罗宾王剃个光头，免得他又从头发里扔出氪石或者其他致命武器。 “这条绳子是干什么的？” 霍普好奇地拿起放在另一边的一条灰不溜秋的绳索。 这东西很显然也是从罗宾王身上搜出来的，就摆放在桌子上。 布鲁茜伸出手想要阻止霍普。 但霍普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等布鲁茜靠近霍普的时候，那条绳子已经在他手中了。 随后，蝙蝠洞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能量从绳子里涌出来。短暂的几秒钟后，那股能量又归于沉寂。 只有霍普呆愣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绳子已经消失不见。 当那条灰色绳索出现在霍普手中时，霍普感觉自己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然后消失，最后他眼前只剩下茫茫旷野和漫无边际的火焰。 这里已经不是蝙蝠洞。 天空是不祥的灰黑色，原野上寸草不生，只有近乎黑色的、仿佛干涸血迹一样的土地。 霍普闻到空气中传来烧焦的味道。 紧接着，他看见不远处出现一些熟悉的人影。是所有他认识的人。 霍普伸出手想打个招呼。 但他却看见所有的人都消失在天边的火焰中。 墨菲斯和路西法的身影在火焰中扭曲燃烧，他们却只一言不发地用阴沉沉的眼神盯着霍普。 霍普向他们伸出手，可他们却逐渐消失在火焰中，只剩下那双怨恨的眼睛停留在霍普的脑海中。 好像听见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的声音，他们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救他们。 霍普感到十分害怕，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远处，霍普又看见布鲁斯爸爸带着正义联盟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克拉克爸爸紧随其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霍普。 复仇者联盟的昆式战机已经消失在天空的尽头，霍普甚至没能看见托尼爸爸和史蒂夫爸爸露面。 “你们要去哪儿？为什么要把我丢下？”霍普有些慌乱地大声询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冷冰冰的空气和烧焦产生的气味让他疯狂咳嗽起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梦境吗？是谁对他施了魔法吗？刚刚到底在干什么，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 霍普感觉自己的头脑变得十分不清醒，他只将眼前这一切当做真实，并且真心实意地慌乱起来。 霍普试着飞起来，想要去追随渐行渐远的家人们，但他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能力都消失了。 他那双继承自路西法爸爸的大翅膀好像再也无法长出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疲惫又沉重。 霍普气喘吁吁地往前走了两步。 …… “霍普！霍普你快醒醒！”彼得焦急地拍打着霍普的脸颊。 霍普正双目呆滞地看着前方，那条灰黑色的绳索就像有生命一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溶解在霍普手中。 第535章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条绳索早就被布鲁斯拿起来反复检查过，达米安和杰森也都触碰过它，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好像唯独对霍普有特殊反应。 “霍普！你快清醒过来！”彼得握着霍普的手拼命呼唤他，可霍普就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毫无反应。 蜘蛛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却生出一种无力感。霍普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好像总是无法及时出现，就算他待在霍普身边，这危机他也无法解决。 他只能去找路西法或者墨菲斯，蜘蛛侠的能力完全无法与无尽家族匹配。可是这次路西法和墨菲斯并不在这个世界。 康斯坦丁站起身，对着霍普用了好几个检测魔法。布鲁斯和布鲁西也迅速将蝙蝠洞里的各种仪器连接在霍普身上。 “令人讨厌的黑暗魔法。”康斯坦丁神色严肃，“是我无法抗衡的力量。这条绳索被人做了手脚，它本不应该拥有这样的力量。” “这只是蒙蔽之绳，每个宇宙都有。”布鲁茜说道，“是火神墨菲斯托在心生疑虑之时编织而成绳索，在他做出真言套索之后。蒙蔽之绳是真言套索的相反版本，能够编织强大的谎言，但按理来说他不该对霍普起效。” 她知道这条绳索，罗宾王曾经用它打败了神奇女侠。 霍普的能力和希腊众神的能力并不在同一维度，两者之间根本无法进行具体的比较。 蒙蔽之绳是针对神奇女侠的特殊武器，但对普通人而言，只要意志足够坚强就能够打败它。 “是巴巴托斯。” “是欲望。” 布鲁茜和彼得同时说道。 然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事实，无尽家族的欲望恐怕和巴巴托斯合作了。 他们针对霍普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最终的目的是颠覆这个宇宙，毁掉希望。 第207章 霍普依旧一个人漫游在这偏僻的、没有生命的焦黑土地上，表情充满悲伤。 他的朋友和家人会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然后又突然消失，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霍普尝试挽留他们，但却总是失败。 他感觉自己的头脑越发昏沉，每一个身影的离去都让他感到一种由衷的痛苦。 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谁，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 这种孤独的感觉似乎将一直存在下去，直到他死亡。 霍普感到一阵绝望。 …… 蝙蝠洞里，布鲁茜和彼得想了很多方法，却始终没能让霍普清醒过来。 “像是陷入了某种幻境。”彼得担忧地摸着霍普的脸说道，“如果从外面没有办法唤醒霍普，可不可以让我进入霍普的内心世界？我记得康斯坦丁知道这样的魔法。” 也幸好彼得早就和另一个世界的康斯坦丁打过多次交道，他很清楚每个世界的康斯坦丁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但这会很危险。”康斯坦丁马上摇了摇头，“一个不注意，你的灵魂也无法回来了，你知道别人的内心世界究竟有多么复杂吗？那几乎等同于一个平行宇宙，何况你要去的是霍普的内心世界。”那是无尽家族的成员，没有人曾经试图进入无尽家族成员的内心世界，没有人能触碰他们的灵魂。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彼得动作轻柔地梳理霍普的头发，“我要救霍普，我要唤醒他的意识。我们都知道这是巴巴托斯和欲望的阴谋，也许下一步他就会拉着所有平行宇宙一起坠入黑暗。霍普是希望，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阻止欲望的人。”更重要的是，彼得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霍普陷入危险却什么都不做。 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他也一定要把霍普找回来。 康斯坦丁盯着彼得沉默了一分钟，最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如果你坚持的话。” 布鲁茜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也在心里反复衡量彼得这样做的后果。 “放心吧，”彼得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们那个世界的布鲁斯曾经猜测过，我和霍普之间大约有些特殊联系——也许我小时候就召唤过霍普，而他回应了我，就像无尽家族其他成员做的一样，希望回应了向他祈祷的人。也许这种魔法上的联系让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没那么容易被击败。”霍普一直很相信他，他们之间的默契无人能比。 布鲁茜考虑了一会儿，最终也只能同意彼得的计划。 于是康斯坦丁用动物的鲜血在蝙蝠洞的地板上绘制了一个奇怪的法阵，彼得站在法阵中间，安静地闭上眼。 “认真感受你和霍普之间的连接。”康斯坦丁做了个复杂的手势，然后严肃地说道，“跟着那股能量往前走，你看见霍普了吗？跟着你的直觉走，不要回头，不要犹豫。” 彼得按照康斯坦丁的指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脑海中疯狂回忆霍普的模样。 就像他以前曾经做过的那样，他开始呼唤霍普，开始祈祷霍普出现。 然后，隐秘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光斑。 彼得的直觉告诉他，那就是霍普。 于是他顺从地往前走了一步。 不过在康斯坦丁眼中，彼得的身体仍旧停留在魔法阵中丝毫未动，他的灵魂却正在向前移动，然后逐渐消失。 等到彼得的手抓住那道光点时，就知道他做对了。 第536章 他感觉自己的手抓住了霍普。 而此时此刻的霍普正茫然地站在那片幻境中的土地上。 “霍普，霍普！”彼得不断呼唤着霍普。他拉着霍普的手不敢放开，并且用尽全力将霍普抱在了怀里。 这里的世界是彼得从未见过的荒凉，他甚至能感觉到，这股拔地而起的狂风几乎要将他吹上天。 霍普就站在这样的世界里，双眼满是茫然。 霍普回过头：“彼得，你也是来和我告别的吗？你又要离开了吗？” “不，我不会离开的。”彼得说道，“别害怕，霍普。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要牢牢抓着我的手。” 不会离开吗？ 霍普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反手用力抓住了彼得。 “可他们都离开了，墨菲斯爸爸说人类世界已经毁灭，无尽家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他消失了。”霍普看着彼得的眼睛，神情越发无助，“路西法爸爸也这样说，如果没有人类世界，天堂和地狱也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们都离开了。你不会离开吗？” “我不会。”彼得说道，“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都还好好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人离开，没有人死掉。无论是路西法还是墨菲斯，我们都还留在那里等着你回去。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全部都是假的。” 可是霍普看上去却并不相信。 在霍普看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久到他几乎忘记有关自己的一切。这里的风似乎能够吹灭他的意志，让他从心底发冷。 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他耳边说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告别，无论霍普怎么伸手挽留，那些人都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是你刚刚已经消失过一次了，彼得。”霍普拼命抹掉眼睛里溢出的泪水，“你消失过了。你说你没有办法再继续和我待在一起，你说蜘蛛侠也会死亡。所有的一切都不会一直保持不变，你在向前走，只有我停留在原地。” 彼得看着霍普的眼睛有些愣住。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霍普也会感到害怕。只是平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彼得抱着霍普，温柔地摸了摸霍普的头发，然后在彼得的额头上留下一个亲吻。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用力抵在霍普的额头上，双手捧着霍普的脸颊，眼睛紧紧盯着霍普的眼睛。 霍普从彼得眼睛里看到一种浓烈的感情，他呆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是真的很害怕彼得离开他。他最害怕的是彼得死亡，然后永远离开他的世界。 彼得远比他成熟得多，无论发生什么事彼得都很淡定。 可是霍普却觉得自己好像始终被大家当做小孩子，彼得已经是成熟的超级英雄，而他还跟在布鲁斯屁股后面叫爸爸。 所以会不会有一天彼得已经变得更加成熟，而他还像一个青少年一样停留在现在。 他们的时光和轨迹甚至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霍普简直无法想象有一天彼得老去，变得白发苍苍。 事实上，刚刚就看见了白发苍苍牙齿掉光的彼得。 “听着，霍普。我希望你能一直开心下去，哪怕我真的不在了。何况事情绝对不会变得那么糟糕。”彼得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瞧，我应该算是地狱的关系户？我猜路西法先生一定会放我一马。你还认识死亡，去死亡之地把我带回来应该也不是件难事。” “所以我并不会真正死掉，也不会离开你。我甚至可以成为所有多元宇宙蜘蛛侠里最特殊的一个——灵魂版蜘蛛侠。听上去不错，就是听起来好像我要永远都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打工一样，哪怕变成灵魂。” 霍普看着彼得的眼睛，彼得的声音让他逐渐开始变得安心起来。 待在这个世界的他几乎忘记自己的能力，他还以为彼得和家人已经离他远去。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霍普生出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情。可彼得的话却让这种绝望的心情慢慢消失。 “我喜欢你的笑容，霍普。”彼得继续说道，“我……我喜欢你。” 彼得松了口气，他总算说出来这句话了。 他也不知道霍普会出现什么反应，但是没关系，他想让霍普知道自己的心情。 “我喜欢你，不过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彼得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永远保护你。你可以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大笑，我会帮你写作业，帮你喝掉你不喜欢喝的牛奶。我们还可以一起拼乐高，一起去夜巡，无论你什么时候呼唤我，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 霍普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开始清晰的听到彼得的声音，而不是像刚刚一样模模糊糊。 彼得的声音继续传入他的耳中。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这句话被霍普清晰地捕捉到，然后他的胸腔涌起一股雀跃，继而就是无边的欢喜。 周围恐怖的黑色旷野开始慢慢瓦解，由谎言构筑的黑暗世界逐渐生出嫩绿的草地和五颜六色的鲜花。 狂风变得温和，天边的乌云散去，阳光洒落在霍普脸上。 那双红眼睛露出前所未有的愉悦，让彼得熟悉的生机和活力重新出现在里面。 “我要再听一次！”霍普彼得怀里蹦达了一下，然后抱着彼得的脖子，“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第537章 “说……说什么？” 这回换彼得开始变得不好意思了。 刚刚他以为霍普并没有恢复神志，那些话是他真心实意想要说出的话没错，但是让他对着已经清醒的霍普再重复一次…… 救命，那真的有点羞耻，还有点奇怪。 “你刚刚那句话，我要再听一次，彼得。”霍普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逐渐裂开的嘴角甚至让霍普那颗尖尖的犬齿都露出来了。 彼得盯着那颗可爱的小虎牙逐渐呆住。 热意蔓延上他的脸和耳朵，他的眼睛完全不敢去看霍普。 可是霍普偏偏盯着他一直看。 “……我刚刚说，我可以帮你做作业。偷偷的，不会被布鲁斯发现。” 第208章 蒙蔽之绳的优势就在于能够为霍普编造一场让他马上就相信的谎言。经过彼得的解释，霍普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让他十分生气，欲望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又来骚扰他。 霍普其实原本不会相信这些谎言，但是欲望却发掘出了霍普内心最真实的恐惧。 霍普其实是个害怕失去的孩子，这一点和梦境之主墨菲斯几乎一模一样。 表面强硬的墨菲斯同样有深藏在内心的恐惧，而他的姐妹欲望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去试探墨菲斯的底线，找到他最恐惧的事。 现在欲望还增加了一个乐趣，就是去寻找霍普最恐惧的事，然后想办法毁掉霍普。 其实他马上就要成功了，因为巴巴托斯在这件事里做了点让霍普完全没想到的小动作。 擅长毁灭世界的巴巴托斯用自己的能力让整个世界变得更加真实，他迷惑了霍普的感官和记忆，几乎让霍普彻底停留在这个世界。 幸好彼得出现了。 在彼得抱住霍普的那一刻，霍普内心的黑暗和恐惧就已经被驱散。 “所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个世界。”彼得神色严肃，看上去一本正经。但眼神却完全不敢放在霍普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觉得这里很危险，但是好像只要他和霍普在一起，就什么危险都会被轻松解决。 这让彼得很安心，但这也不是停留在这里的理由。 其实他还没从刚刚的大胆表白里缓过神来。 霍普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彼得。 他刚刚头脑还不太清楚，巴巴托斯确实让他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他现在完全无法确定刚刚彼得有没有说出那一串让他开心到要爆炸的话。 彼得一本正经谈论拯救世界的样子可一点儿都不像刚刚对他表白过。 “你就只有这句话想告诉我吗？”霍普盯着彼得，完全不错过他的每一个小动作。 只可惜蜘蛛侠对自己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控制得当。 “当然还有。”彼得说道，“我想墨菲斯先生和路西法先生肯定已经担心的不得了了。我们失踪了太久，一定要想办法返回现实宇宙。” 霍普有些郁闷地哼了一声。 “这个该死的混蛋敢对我玩这种阴招，我决定去狠狠踢他的屁股，还要把他头顶的角掰下来送给墨菲斯爸爸做装饰品。”霍普捏了捏拳头，决定将自己心里的郁闷全都发泄在巴巴托斯和欲望身上。 要不是这两个混蛋，他也不至于分不清楚彼得究竟有没有告白过。 也许是他真的太过渴望和彼得在一起，所以幻听了。 这也太悲催了吧！霍普忍不住有些垂头丧气。 所以，他更应该去揍这两个混蛋一顿！然后再好好考虑究竟该怎么和彼得告白。 彼得愿意来救他，绝对是把他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转变关系的可能。 不过彼得说的对，现在拯救世界比较重要。 蒙蔽之绳虽然能够蒙蔽霍普的感知，但也让霍普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巴巴托斯的存在。 这个黑黢黢阴森森的家伙就在世界的背后，并且一直盯着他们。 实在太猥琐了！ 霍普决定去把这个偷窥狂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前提是我们先找到巴巴托斯。”彼得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用担心，这条绳子已经告诉了我巴巴托斯所在的地方，我要狠狠揍他几拳，让他知道谁才是boss。”霍普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把彼得笑得一激灵。 这个看上去有些邪恶的笑容却突然让彼得的耳朵变得更红。 霍普这样笑其实也很好看，彼得有些晕乎乎地想到。 “……当然是你，霍普。”彼得说道。 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boss。彼得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我会让他知道，一个合格烧火工的工作职责到底是什么？” …… 就在彼得和霍普陷入蒙蔽之绳创造的幻境时，布鲁茜和蝙蝠洞的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在另一个宇宙布鲁斯的帮助下，他们顺利造出了宇宙跑步机。 两个闪电侠同时站在跑步机上。 现在，他们需要通过宇宙跑步机同频另一个宇宙，把罗宾王送回去。 “霍普彼得那边真的能配合好吗？”闪电少女巴莉十分担心。 在彼得出发之前，蝙蝠侠就已经和他商量过后续的计划。 等彼得和霍普顺利汇合之后，他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蒙蔽之绳制造的幻境，然后前往世界熔炉。 第538章 按照布鲁茜的推断，巴巴托斯位于所有平行宇宙之上的另一个维度之内，他守候着那个能够毁灭世界的世界熔炉，原本他应当尽职尽责地将所有堕入黑暗的宇宙投入熔炉之中，但他却违背了自己的职责。 巴巴托斯并没有毁掉那些原本应当毁灭的世界，他留下了那些充满痛苦与黑暗的世界，并任由他们继续痛苦下去。他因为自己的职责而爱上了毁灭带来的快感，然后从此成为毁灭的代名词。 不仅如此，他还试图将现实宇宙中那些美好而和平的世界同样拖入黑暗与毁灭的境地。 他们这些黑暗军团的成员正是由此诞生。 只有霍普有办法到达所有宇宙之外的维度，到达巴巴托斯所在的地方。 但这仅凭霍普一个人有些吃力，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测，梦之砂所具有的能力能够帮助霍普更加顺利的开启通往世界熔炉的路径。 可现在梦之砂却仍旧遗失在外。 等巴里将罗宾王所在的时间线重启，霍普就能回收最后一部分遗落在外的梦之砂。 因为通过梦之砂前往现实宇宙的变异蝙蝠侠身份几乎可以确定，他们解决了狂笑之蝠、溺亡冤魂和红色死神，现在只剩下罗宾王尚未回归。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只要将罗宾王送回原本的时间线，然后重启宇宙，那么借助梦之砂的力量前往现实多元宇宙的黑暗军团成员将会回归他们原本的世界。 霍普那份遗失的梦之砂就会回到他手中。然后，霍普就可以利用梦之砂的力量带他们所有人前往世界熔炉所在的地点。 “可我们打得过巴巴托斯吗？”巴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不过另一个闪电侠巴里·艾伦显然要比她乐观的多：“放心吧，大不了就是再重启一次时间线。呃……虽然我们也保证不了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总会变得更好，不是吗？毕竟我可不想见到一个天生坏种的蝙蝠侠。” 天生坏种的罗宾王小布鲁斯·韦恩正躺在地上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人。 “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布鲁茜在一旁补充道，“如果罗宾王并不是那个借由梦之砂通往现实的黑暗军团成员，我们恐怕就得把其他宇宙都跑一遍。” “……霍普会保佑我们一次就成功的。”巴里信心满满。 …… 说要教导巴巴托斯成为一个合格烧火工的霍普随意挥了挥手，眼前的梦境在一瞬间消失。 彼得感到耳边传来一阵失望的叹息。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和彼得一起漂浮在一片虚空之上。 消失的梦境重新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眼睛，这个布满血丝的竖瞳现在正恶狠狠地盯着霍普和彼得。 是巴巴托斯。 “我就知道你会出现，霍普，我最大的敌人，我的绊脚石，我的阿克琉斯之踵。”巴巴托斯的声音十分嘶哑，却又如同雷鸣一般炸响在霍普和彼得耳边。 彼得有些受不了的捂住耳朵。 但巴巴托斯的声音却始终回荡在他耳边，又或者说是在他的脑海中。 眼珠背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巴巴托斯的真面目。 他长得奇形怪状，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坚硬铠甲，背后还有一对黑色的肉翅。 霍普注意到，他头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头盔，尖尖的耳朵看上去就像是蝙蝠侠的头盔。 头盔下面是漆黑看不见的面容和似乎正在放射出紫色闪电的双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霍普冷着脸看像巴巴托斯，“欲望呢？叫他出来。” 上次欲望害他的事还没有算账呢，今天他一定要教欲望好好做人。 “他不在这里。”巴巴托斯背后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我只是拜托欲望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他显然很乐意，并且很热心。” 这个人影比起巴巴托斯看上去要渺小的多，而霍普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你是谁？”霍普有些紧张地后退一步，他伸出手将彼得拦在身后。 彼得几乎在同一时间上前一步，准备将霍普保护在身后。 两人的手撞在一起，然后又因为他们同时试图向前走拦住对方而抱在一起。 彼得和霍普牵着对方的手，同时红了耳根。 巴巴托斯张嘴发出一声怒吼，两人的注意力拉回眼前。 他感觉十分离谱，他这个最大的敌人站在两人面前，结果这两人还能彻底无视他。 更生气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影。 那个身影像一团黑色的雾，模糊不清地溶解在拉巴托斯的阴影中，看上去就像快要消散了一样。 黑影中却勉强又透露出一点红色。 是头发吗？为什么那个红发的身影看上去那么熟悉？霍普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第209章 霍普和彼得牵在一起的手还没有分开。 霍普偷偷笑了一下，而彼得则一边默念他要好好保护霍普免得他再次走丢一边把霍普的手攥得更紧。 蜘蛛侠又把蝙蝠小子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霍普，别怕，我们一起打败他们。” 虽然眼前的怪物和黑影看上去十分令人忌惮，但彼得却能感觉到对方害怕他们更多一点。巴巴托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攻击过他们，而另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也同样没有上前。 第539章 他们显然在犹豫。 “所以，你到底是谁？”霍普同样紧紧拉着彼得的手，一边红着脸一边大声问道，“如果你不赶紧逃跑，我就要在三秒内把你打成猪头！” 谁让你妨碍我和彼得亲密接触！ 并且害得我没有时间问彼得究竟有没有告白。 不过，他和彼得现在正在手拉手，好耶！ 霍普心里飘起小花花。 虽然以前他们也经常拉手，但是这次的意义显然是不一样的。 巴巴托斯&神秘人：…… 你对着我们放狠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们？这是反派应有的待遇吗？ “你应该认识我，霍普。”神秘人试图用低沉的声音重新把气氛从粉色变成黑色，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用一种高深莫测的姿态对着霍普：“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该叫我一声梅妮娅姑姑。” 梅妮娅？ 霍普回忆了半天才从一段久远的记忆中将这个名字挖掘出来。 曾经的无尽家族中年龄最小的一位成员，墨菲斯爸爸的妹妹，疯狂，也可以叫她谵妄。 “你想做什么？” 霍普这下再没心思考虑和彼得之间的关系变化。他将警戒程度提到最高——一般有无尽家族其他成员参与的事情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霍普的眼神有些冷淡。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无尽家族的其他成员，也和他们之间没有多少交集。 无尽家族的老大命运波特莫斯永远停留在自己的领地里，不会出现在世间，霍普并不知道命运对自己的态度，当然，他也并不在意。 无尽家族二姐死亡曾经很讨厌霍普，因为她认为霍普会给无尽家族的成员带来不不可预知的毁灭。而必须亲自迎接所有死亡的死亡本人泰尔特并不想带走自己的兄弟姐妹。 不过，虽然死亡并不喜欢霍普，但她却从不曾对霍普表现出恶意。她只是尽量避免与霍普见面而已。 睡魔墨菲斯在整个家族中排行第三。 他的弟弟毁灭奥莱诺斯大约是除了他之外对霍普最好的人。 奥莱诺斯甚至还亲自抱过小时候的霍普但是随着时光流逝，早已放弃自己职责的毁灭早就不知流浪到何方，霍普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就连墨菲斯也一样。 无尽家族剩下的三位成员分别是双生子欲望艾斐思尼尔、绝望艾斐诺亚，以及年纪最小的妹妹疯狂梅妮娅。 欲望对霍普有深深的恶意，这一点霍普是知道的，并且他还差点因为欲望的阴谋而彻底消失。 但无尽家族有自己的规矩，他们从来不被允许伤害家族成员。欲望对霍普出手也从来不是直接的。 虽然霍普本人目前还算不算是无尽家族的成员目前没人能确定，但霍普却愿意遵循这条法则。就算上次欲望让他差点死去，他也没有过杀死欲望的想法。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墨菲斯爸爸对这些家族成员仍旧有浓厚的感情。 不过霍普倒是不清楚，原来疯狂也对自己抱着如此巨大的恶意吗？此前他们可从来没见过面。 “我想做什么？”疯狂突然开始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身，癫狂又扭曲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符合他的名字，“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想让你消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不见！” “该消失的是你。”彼得警惕地看着仍旧在哈哈大笑的疯狂，梅妮娅头顶上那些红色和绿色的头发交织在一起，让她看上去像个神经病。 “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霍普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保护他？”疯狂又突然停止大笑，她站起身，一蓝一绿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彼得的眼睛，神情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天真。 “你想打败我？你可真可笑。” 彼得并不理会疯狂对他的讽刺，而是继续坚定地站在霍普前面：“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我从来不放弃希望。” 希望的脸又红了一下。 霍普躲在彼得身后，对着疯狂做了个鬼脸。 “……就是你们这群人，”疯狂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她的眼神怨恨得几乎想要从彼得身上咬下一块肉，“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超级英雄，总在和人类说着什么希望、希望、希望。” “所以你们才会让霍普这个家伙诞生！为什么没有人祈祷绝望降临？在狄俄尼索斯的最后一个信徒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召唤我的降临了！凭什么？” 酒神的最后一位信徒？ 彼得和霍普几乎在同一时间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人，那个看上去和眼前的疯狂一样疯狂的人——小丑。 疯狂头发上的红色和绿色也会让人想到小丑，而彼得和霍普都很清楚，刚刚疯狂口中的狄俄尼索斯正是传说中的酒神。 酒神。酒神因子。 这难道和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有什么关系吗？ 但这些古希腊时期存在的神明应该早就从地球迁徙，步入了不知名的空间。 当人类选择进入科技社会的时候，其实也就等同于断绝了与神明的联系。人类开始用理性思考，于是就断绝了近乎疯狂的信仰和对神明的崇拜。 但是这些又和疯狂是什么关系？无尽家族或许也会受到这些影响，但影响却很小。他们是概念的化身，只要疯狂的概念依旧存在，疯狂本人就会存在。 第540章 不过，没等彼得和霍普继续追问，疯狂自己就开始继续诉说。 “霍普，难道你以为自己的诞生只是墨菲斯和路西法那个蠢货的缘故吗？”疯狂向前走了两步，离开巴巴托斯巨大的阴影。 “你错了。你的诞生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希望。”疯狂说道，“可是他们却逐渐不相信人类自身的疯狂。他们用理智维持秩序，让所谓的超级英雄们维持和平，然后——” “就像烟花一样，砰地一声，人们再也不会像崇拜酒神那样陷入迷狂的境地——他们拒绝和我产生联系。”梅妮娅挥舞着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在空中飘飞。 “这也就罢了。可是你居然将另一个宇宙也拉入我们的世界，你带来了更多超级英雄，带来了更多希望。所以你越来越强大，而我则越来越卑微，我，还有我的姐姐绝望。你要害死所有无尽家族的成员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指责令霍普一头雾水。 他什么都没有做，又怎么会让无尽家族消失？何况无尽家族还有他亲爱的墨菲斯爸爸，他绝对不会伤害墨菲斯爸爸！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类会找到自己的路。他们的事情不该无尽家族插手，就算你是疯狂，也绝对没有资格玩弄人类的命运。就算人们不再疯狂，主要那是出于他们自己的选择就没有任何问题。”霍普有些生气地说道。 疯狂继续阴沉沉地盯着霍普：“怎么会没有问题？我讨厌越来越虚弱的感觉。如果我们消失了，你会很开心吗？果然就像我们当初猜测的那样，你出现之后，我们就会消亡。” 其实，无尽家族的每个成员，不仅代表本身，也代表与他们相反的含义。 疯狂曾经是欢欣，死亡也同样象征着新生，毁灭与创造相辅相成。 所以这些话让霍普感到更加可笑了。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人消失的想法，更何况，疯狂绝对不会从人类世界消失，就像希望同样不会消失一样。 “我们凭什么不能决定人类的命运？”疯狂尖叫着说道，“我们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概念，没有人能比我们强大。人类是我们的玩物，是我们闲暇之余用来找乐子的工具！” “你胡说！人类是我们的好朋友！即使是上帝，也相信众生平等！” 彼得：…… 这是上周他们俩陪着达米安看完《忠犬八公的故事》学到的，原封不动地搬运了达米安作业里的观影心得。 “冷静点霍普，别和他吵。”彼得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巴巴托斯，这家伙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和疯狂一起搞事，显然就要忍受疯狂的本性。 巴巴托斯是个有耐心的家伙吗？ 他当然有耐心，但显然不是很多。 尤其是在霍普破坏了他的计划，又将他的黑暗军团成员一一消灭之后。 “我应该直接杀了你。”巴巴托斯怒吼一声，打断了疯狂和霍普之间的小学生吵架。 “不管你是希望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要让你消失在世界熔炉中！你们所有人都要毁灭，还有你们的世界！所有一切，全部都毁灭！” 说完，巴巴托斯怒吼一声，向着霍普和彼得冲了过来。 第210章 像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过来的巴巴托斯……被霍普和疯狂联手扇到了一边。 霍普的出手完全在预料之中，但是疯狂？ 霍普和彼得看了一眼疯狂和他她扭曲的眼神，突然又觉得理所当然。 ……对面是个比小丑还小丑的神经病，做出任何不可预料的行为都很正常，毕竟那是疯狂。 只有巴巴托斯十分愤怒，完全不理解自己的盟友为什么突然背叛了自己。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巴巴托斯的声音依旧如同洪钟和闪电，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可梅妮娅却完全不在意巴巴托斯有多么生气，他只在意他要和霍普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要不是巴巴托斯突然冲出来，他还能再继续骂霍普一顿。 “我正在和霍普说话，我们之间的交流还没有结束！你看不见吗？蠢货。” 这句话又把高傲的巴巴托斯气得不轻，他挥舞着巨大的爪子，想要给疯狂一个教训。但疯狂也并不会任由巴巴托斯发疯，于是她也跳起来和巴巴托斯打成一团。 霍普和彼得看着对面两个自顾自打成一团的家伙，无语了片刻。 这显得严阵以待的他们挺蠢的。 要不是这两个家伙有欲望在背后指点，恐怕他们针对霍普的行动早就失败了。 没错，在看见疯狂的时候彼得和霍普已经意识到，与其说是疯狂要求欲望帮忙，不如说是疯狂被欲望所利用。 使用蒙蔽之绳做手脚让霍普陷入幻境，再通过巴巴托斯的力量让幻境变得更加真实从而困住霍普，同时还神不知鬼不觉蛊惑企鹅人借机利用霍普身上的梦之砂让黑暗军团成员潜入现实宇宙，这显然不是头脑简单的疯狂能够想出来的主意。 说不定欲望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现在正躲在背后看热闹。 不过好在巴巴托斯的理智还在，他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疯狂，而是对面的彼得和霍普。 愤怒的巴巴托斯停下和疯狂互殴，他转过头来，喘着粗气看向霍普。 疯狂依旧在他身后发疯，不过已经被巴巴托斯无视掉。 第541章 那张愤怒的大脸离霍普很近。 霍普：…… 他有点忍不住了。 从霍普的眼光来看，巴巴托斯浑身都是铠甲眼睛还会放电，长得真的挺可爱的。看看他头顶上的尖尖角还有指甲比他脑袋还大的黑色爪子，真的非常符合霍普对宠物对品味。 霍普伸出手，像挠猫一样挠了挠巴巴托斯的下巴。然后又把手放在了巴巴托斯的尖角上摸了两下。 巴巴托斯：…… 他呆愣在原地，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举动吗？ “咳……”霍普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然后在彼得无奈的眼神中说道，“我觉得这个宠物很适合送给布鲁斯爸爸呢。你要跟我走吗，巴巴托斯？我保证你会在蝙蝠洞里玩得很开心，瞧瞧你的爪子，一看就是在外面流浪久了，没有被好好照顾过。可怜的小东西。” 巴巴托斯：…… 彼得欲言又止。 巴巴托斯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狠狠对着霍普的脑袋打过去，但是霍普轻轻巧巧搭在他头顶的手指又让他忌惮不已。 那根白皙柔软的手指究竟蕴含多么大的能量，他十分清楚。 在那场幻境里，他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想办法迷惑住霍普。让他直接和霍普面对面打架，说实话，他做不到。 霍普的能力像深不可测的无底洞。 疯狂在那头表现得十分不开心：“我在和你说话，霍普！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谁教你这样没礼貌的？！你和墨菲斯一点都不像！” 这话可直戳霍普的肺管子，他生气地扭头盯着疯狂：“我和墨菲斯爸爸哪里不像了？我们两个看上去就是亲父子好不好？” “哪里像了？他是黑头发你是金色头发，他是黑色的眼睛，你是红眼睛。”疯狂做了个鬼脸，大声嘲笑道，“我的哥哥墨菲斯高大又帅气，像隐藏在森林里的迷雾，那双眼像暗夜里的寒星。而你呢？恕我直言，你一点儿都不像无尽家族的成员，你长得只像路西法那个愚蠢的恶魔。” 霍普生气地攥起拳头，他小时候就对这件事很介意，还曾经试图把自己的头发变成黑色。 “看看你那头五颜六色的杂毛，你和小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才不像无尽家族的成员！”霍普反击。 “你不像！” “你才不！” 两个人又像小学生一样吵了起来。 彼得防备地看着巴巴托斯，结果巴巴托斯似乎感觉到了霍普的威胁，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让霍普的手放下来。 霍普的拳头慢慢收紧。 但他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放在巴巴托斯脑袋上的尖角上。 有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传来。 巴巴托斯痛得嗷了一声，然后甩着脑袋试图把自己的角从霍普手心里解救下来。 然而却失败了。 霍普已经忘记了他看好的小宠物，一只手拎着巴巴托斯的角，把可怜的蝙蝠之神甩了起来，直接抡向对面的疯狂。 疯狂挥了挥手，像捉住小鸡仔一样一把捉住了巴巴托斯的翅膀。 巴巴托斯愤怒的吼声完全没有被霍普和疯狂当成一回事，两人把巴巴托斯像沙包一样砸来砸去，完全不在意当事蝠的想法。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巴巴托斯继续愤怒地吼道，但这却一点用处都没有，霍普和疯狂已经互怼上头了。 可怜的巴巴托斯头顶上的角碎了一半，身后的翅膀被毫无同情之心的疯狂差点扯掉。 “我就是墨菲斯爸爸的儿子，我爸爸超爱我的！你这个家伙不要胡说八道。”霍普瞪着疯狂，又踢了一脚巴巴托斯。 疯狂也同样回瞪霍普：“我哥哥最宠爱我！我可是他最小的妹妹！我们曾经一起出去旅游过，我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几百亿年！” 巴巴托斯又被疯狂一拳捶到了霍普脚下。 他试图爬离战场，但是生气的霍普和疯狂又没有给他机会。 巴巴托斯捂着脑袋，卑微地在霍普和疯狂中间滚来滚去。 “那我会和墨菲斯爸爸在一起生活几千亿年！不，几万亿年！直到宇宙毁灭！” “可恶！你这个不听话的小混蛋！” “你才可恶！” “你可恶！呸！” 两人继续呸来呸去。 原本应该是蜘蛛侠和蝙蝠小子正面对战幕后黑手的最终决战，可现在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决斗现场。 现在是两人互放狠话环节，再接下来应该就是‘天台见’的约战宣言了吧。 彼得漫不经心地想道。 他是霍普这边的小弟1号，巴巴托斯是对面的小弟1号，他们在这场最终对决当中可以完全不出场，毕竟他们只需要起一个背景板的功能。 “决斗吧！我要和你决斗！”霍普愤怒地变出一只白手套，向疯狂脸上扔过去。 疯狂不甘示弱地回道：“好啊，决斗！我一定要狠狠踢你的屁股，让你知道谁才是无尽家族的长辈！” “哼！” 然后两人就双双陷入沉默。 决斗是没有问题，可他们两个身为无尽家族的成员，按理来讲不应该伤害对方。 这是造物主定下的规则，如果违反规则，他们将接受严厉的惩罚。 他们绝对不能直接冲上去和对方打架，霍普不想接受惩罚，疯狂也同样不想。 第542章 就连当初欲望设计差点将霍普杀死的时候，墨菲斯也只是将欲望囚禁在了自己的领地中而已。 “……” “……”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陷入一场极其诡异的沉默中。巴巴托斯在一旁捂着断裂的尖角□□，彼得严阵以待，警惕地看着对面。 但霍普和疯狂都没有行动。 霍普其实也同样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是很愿意和疯狂决斗一把的，但是又不能直接去打架，那该怎么办呢？ 对面的疯狂却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臭小鬼！”疯狂洋洋得意地看着霍普，“我听说过你是如何诞生的，路西法和墨菲斯那场奇妙又有趣的决斗。不如我们也来一场同样的决斗吧。” 疯狂指的是当初墨菲斯和路西法在地狱当中的决斗。 墨菲斯为了拿回自己遗失在地狱恶魔手中的头盔，只身一人勇闯地狱，通过决斗的方式从路西法手中拿回了自己的宝物。 虽然从此以后他就沾染但了一个摆脱不掉的麻烦。 那场决斗，墨菲斯和路西法同样没有亲自出手，用魔法互殴并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他们只是各自约定说出一个强大的事物，只要自己说出的事物比对方更加强大，那么就可以取得胜利。以此类推，直到其中一人无法再想象出能够战胜对方的强大实物为止。 墨菲斯正是通过‘希望’打败了路西法口中的‘我是灭亡，宇宙诸神世界及一切的尽头’*。 一切的尽头的确很可怕，只要有希望，就能战胜这种令人恐惧的灭亡。 虽然当时两人都没想到霍普会因此而诞生。 “我们都拥有自己的支持者，”疯狂说道，“我们不玩墨菲斯和路西法那套把戏，我们就从自己的支持者中选择。” 霍普莫名其妙想到了卡牌游戏。 这不就是将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分为两个阵营，互相从卡池里抽出拥有不同属性的人物卡来打败对方吗？且还是回合制。 疯狂的想法可真无聊，每天都在打类似游戏的霍普翻了个白眼。 “我们要玩得更大一点。”疯狂哈哈大笑，“我们要将这些人从宇宙的另一头召唤过来，如果有人不肯响应你的召唤，那你就输了。如果我的召唤者打败了你的，那你也输掉，直到我们无法再找到能够战胜对方的人为止。” 霍普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并不喜欢这种形式的决斗，因为他知道按照疯狂的意思，被杀死的人恐怕就是真实的死亡。 他绝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超级英雄死在他面前。 第211章 让疯狂和巴巴托斯十分期待的决斗并没能马上举行，因为霍普对着两人提了一大堆特殊要求。 “如果我们能从每个世界都找来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话，那就太不公平了。”霍普振振有词反驳疯狂的提议，“比如我直接把路西法爸爸叫过来，或者墨菲斯爸爸，他们一拳就能打爆你的狗头。可是这样你又不愿意。” “那我们就规定只能叫黑暗多元宇宙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这样够公平了吧？”疯狂郁闷地看着霍普。 如果霍普没有答应决斗，那就不能开始。 疯狂不想破坏自己心中完美的游戏——他要让霍普的出生和死亡都因为同样的决斗，这样更符合疯狂对‘有趣’的定义。 巴巴托斯想提醒疯狂不要那么多废话，正派和反派之间的决斗难道还要讲究公平吗？趁着现在只有霍普和彼得两个人出现，他们二人连手就能杀死这两个家伙。 然后再进攻现实多元宇宙，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疯狂又绝望。 只可惜疯狂的想法和巴巴托斯不一样，神经兮兮的疯狂思维已经被霍普带偏，现在只想要一场霍普口中的‘公平决斗’。 “那就更不公平了呀！”霍普已经看出了疯狂的脑子没那么好使，于是他开始忽悠这个无尽家族的笨蛋，“你想用这种规则不公平来碾压我吗？原来你是这样的家伙，简直是无尽家族的耻辱嘛。” “哪里不公平了？你不可以叫无尽家族的成员出现，我也不可以。然后我们用用这里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决斗，谁叫来的人更强大，谁就赢了。”疯狂咬牙切齿地看着霍普。 “你是不是傻？你在黑暗多元宇宙待了这么久，这里的每个反派你都认识，甚至可以叫来10个小丑，10个黑暗蝙蝠侠。我在这里才待了多长时间？那些超级英雄怎么可能响应我呼唤？我看你就是想用这种不公平的规则来让自己取得胜利，我鄙视你。” 霍普对着疯狂竖起中指：“当初路西法爸爸和墨菲斯爸爸决斗的时候可是相当公平的，你真的是墨菲斯爸爸的妹妹吗？你一点都不像无尽家族的成员，你完全不懂得规则与公平的含义。” 彼得不赞同地盯着霍普那根竖起来的中指。 霍普假装淡定地将手背在身后。 “你认识溺亡冤魂和狂笑之蝠，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变成了超级英雄了！”疯狂说道，“你可以叫他们来。” “那才两个！”霍普瞪大眼睛，继续鄙视地看向疯狂，“你那边有一大堆人，你要车轮战吗？好丢人哦，原来你就是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打败别人。我还以为能在黑暗多元宇宙里统治世界的疯狂有多么了不起呢，要不你和巴巴托斯改名叫猥琐二人组算了。” 第543章 疯狂被猥琐这个词气得不轻。然后他果然被霍普的激将法刺激到了。 “那你说怎么办？”疯狂生气地走来走去，并且还阻止巴巴托斯动手，“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你倒是提出一个方案来。” 反正他们两个一定要决斗一场，赌上无尽家族的尊严。 原本疯狂只是随便提议的，现在他却越来越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打败霍普。 巴巴托斯很想提醒他，打败霍普的方法有很多，完全没必要选择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 “那不如只限定一个世界吧，我们就去一个宇宙里决斗，选择那个宇宙里拥有的事物。规则和之前一样，谁提出的事物更加强大，谁就胜利。”霍普转了转眼珠，说道。 “但是要由我们来指定！”可怜的巴巴托斯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你可以带上蜘蛛侠，但是要由我们来指定决斗地点。” “也不是不行。”霍普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那就快点出发吧，我和彼得可等不及要踢你们的屁股了。” “你想到主意了？”彼得悄悄问道。 他不知道霍普究竟打了什么主意，但是他选择相信霍普。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霍普说道。 疯狂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霍普，但他也不知道霍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直觉告诉疯狂这里一定有诈，但是霍普提出的建议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可以说优势在他们这边。 巴巴托斯很清楚哪个宇宙的反派更可怕，哪个宇宙正义联盟的成员已经被屠戮殆尽。只要他们选择那个宇宙，肉脯就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地。 于是疯狂对着巴巴托斯点点头。 巴巴托斯考虑了片刻，然后挥挥手，打开了一个通往黑暗多元宇宙的通道。 霍普站在通道尽头望了半天，始终没能判断出究竟是通往哪个宇宙尽头的道路。 “要不我们趁机离开这里？”彼得提议道，“他们选择的地点一定不利于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然后想办法返回现实多元宇宙。我们可以通过时间管理局返回这里的时间线出现之前，在欲望前往黑暗多元宇宙时打败他，那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霍普却摇了摇头：“我猜欲望和疯狂一定早就防着这一点了，何况这两个生命无穷无尽的家伙早晚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不如我们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但是得先从这里离开才可以。” 他们能来到世界熔炉所在的地点，还是巴巴托斯的功劳，毕竟那条蒙蔽之绳其实就是巴巴托斯的力量。霍普找到了隐藏在蒙蔽之城后面的巴巴托斯，才顺利来到这里。 可要让霍普自己开辟通道离开巴巴托斯的领地可不太容易，欲望和疯狂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 “总之，彼得你要跟着我一起，千万别松开我的手。”霍普说道。 彼得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手拉手穿过这条漆黑的通道。 通道尽头似乎有明亮的光线照进来。 彼得突然想起曾经他和霍普也这样手拉着手无数次穿过时间通道，到达宇宙的另一端。 无论对面是什么，他们两个都可以一起面对。 彼得笑了一下，然后更加用力地握紧霍普的手。 然后他们就再次出现在了哥谭街头。 这里高楼林立，韦恩塔就出现在视野不远处。 “……这里是？”霍普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巴巴托斯和疯狂会带着他来到一个环境恶劣，接近世界末日的宇宙。 可这里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 楼下的行人还在来来往往，能看见提着公文包的上班族和衣着光鲜的白领们。 “这里有我最喜欢的一个孩子。”巴巴托斯的身影在哥谭的空中里显得无比巨大，不过底下的人们显然看不见他，“我亲爱的小布鲁斯，可爱的罗宾王。” 霍普：…… 他扭过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布鲁茜和布鲁斯，还有两个穿着红色战衣的闪电侠。 以及被他们绑得严严实实并且被打晕过去的罗宾王。 疯狂和巴巴托斯的脑袋真的没问题吗？ 巴巴托斯和疯狂也在这时看见了刚刚通过宇宙跑步机来到这个宇宙的异世界来客们。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 他们一直在警惕着霍普和彼得，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个宇宙发生的变故，原本他们还以为罗宾王没有被抓住呢。 巴巴托斯的黑暗骑士团到底行不行啊？疯狂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 巴巴托斯冷着脸。 “……要开始决斗吗？”霍普无语地看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罗宾王和警惕的两位蝙蝠侠、两位闪电侠。 看起来好像一点悬念都没有的样子，两个蝙蝠侠加起来还能有什么反派斗得过他们？ “这不公平！”疯狂生气地跺脚，“你说要公平决斗的！现在轮到规则对我不公平了，我要求重新更换地点！” “你是不是玩不起？”霍普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继续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走了哦，总是反悔，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行！你不能离开！你答应了我要和我决斗的！”疯狂躺下，开始打滚。 霍普：…… 他听墨菲斯爸爸说过，疯狂以前就喜欢这样撒泼打滚，没想到他现在还是这样。 第544章 “……这样吧。”霍普示意布鲁斯将昏迷的罗宾王拎过来，然后挥手打开了罗宾王身上的枷锁。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调整一下。”霍普说道，“免得你们觉得这场决斗不够公平。这样可以了吗？我把罗宾王还给你。” 布鲁茜和布鲁斯一起看了霍普一眼，不过他们没说什么。 “可以！这可是你说的！”疯狂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他决定偷偷带着巴巴托斯去其他宇宙，再捞几个反派过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霍普对此毫无异议。 等巴巴托斯和疯狂消失之后，霍普才终于露出微笑。 彼得看着霍普的笑容，忍不住猜测道：“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们？难道说真的要偷偷叫墨菲斯先生过来吗？” “当然不。”霍普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们去找一个更强有力的外援。 “外援？” “是的。”霍普肯定地点点头，“原本我还以为不会这么容易，结果他们居然带我们来了这么一个正常的世界，所以说他们果然是笨蛋。” “不要掉以轻心。”布鲁茜摸了摸霍普的头，“巴巴托斯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他可以选择回到世界熔炉躲起来。”然后制造更多的黑暗多元宇宙。 “我不会让他离开的，放心吧。”霍普露出一个笑容，“接下来，让我们去寻找一个游乐园。” “游乐园？”巴里·艾伦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确实很有趣。我们要去找一个游乐园，并且还要是一个带有迷宫的游乐园。” 迷宫？ 布鲁茜看着霍普脸上的笑容，恍然大悟。 第212章 等他们到达迷宫的时候，彼得也大概弄清楚了霍普想要做什么。 传说，迷宫的每一条道路就象征着人生的每一种选择。一开始以为有无数条路可以通向终点，可当人们站在终点回望时，会发现所有选择最终只变成了唯一一条路。 这一条路就是人生。 所以，沿着迷宫正确的路线不断向中心行走，最终就能见到无尽家族的第一位成员，命运。 从不离开自己领地的命运波特莫斯就是霍普此行的目标。 “所以到底要怎么做？”彼得问道，“我猜命运不会轻易帮我们，按照之前康斯坦丁的说法，命运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从不会主动参与任何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再给欲望和疯狂机会。”霍普皱着眉头，“路西法爸爸说过，面对敌人，要想办法从源头上杀死他。我想一劳永逸，让他们以后再也无法找我的麻烦。” 这话听上去有点危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霍普准备杀人灭口。 不过霍普只是想要偷偷修改一下命运而已，只修改一点点就好。 疯狂曾经是欢欣，欲望曾经是克制。 他们都曾经拥有自己的反面，现在是时候让他们恢复正常了。 “但是能成功吗？”彼得问道，“那本命运之书一直被锁在命运身上，我猜他绝不会允许我们碰触那本重要的书。” “布鲁茜妈妈有plan b，”霍普说道，“他们已经去找罗宾王了。实在不行就只能硬碰硬了。” 彼得跟着霍普，继续沿着迷宫向里走去。 那迷宫弯弯绕绕，一会儿是绿草如茵的春天，一会儿又是枯树掩映的深秋。他们周围的环境在不断变化，这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乐园了。 “真神奇。”彼得说道，“这个世界所有的迷宫都能通往命运的领地吗？” “只要你想要找到命运。”霍普回答道。 其实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去寻找无尽家族的命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霍普并不知道命运波特莫斯究竟对他抱着怎样的态度。是友善？还是敌对？ 霍普觉得更大概率是后者，无尽家族的成员们，除了墨菲斯爸爸对他都不是多么友善。 不过霍普并不在意。如果命运不愿意帮助他，那他已经做好和对方打一架的准备。 不远处传来鸟叫声，春意盎然的花园出现在霍普与彼得面前。 这座花园到处都是灌木丛和弯弯绕绕的迷宫。 但他们回过头去，却发现来时的路线已经变成一条笔直的大道。 就好像他们始终沿着这条唯一的道路行走一样。 属于命运的宫殿大门缓缓打开，霍普牵着彼得的手慢慢走进去。 “有人吗？”霍普轻声呼唤道，“我进来了哦。也许有人愿意给我倒一杯热茶？” “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自己动手。” 霍普和彼得接连呼唤了好几声，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就好像这座空荡荡的城堡和它的主人始终对他们保持沉默一样。 “命运不在这里吗？”彼得问道。 “命运无处不在。”霍普说道，“所以我猜现在也是命运的一环。我听说他始终盯着那本命运之书，从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场景。” 彼得轻轻推开一扇门。 门后的房间装饰简单，看上去温馨又舒适。窗户对着门外那个巨大的花园，微风轻拂窗纱，撩起一阵又一阵花香。 左手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第545章 霍普和彼得屏住呼吸。 那人侧卧在柔软的红色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紫红色的长袍。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霍普和彼得已经靠近。 那人身上的长袍实在太长了，直直拖到地上。 他头上还带着兜帽，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不是他胸口仍旧起伏，彼得简直要以为这人已经死去。 霍普对着彼得嘘了一声，示意彼得保持安静。 然后，霍普慢慢走上前，靠近了那个斜倚在沙发上的人。 他先是将手放在那人面前晃了两晃，但那人却毫无反应。然后霍普又将手指放到了他的鼻尖下。 “还活着。”霍普耸耸肩，“好吧，我也知道命运不可能死在这里。” 彼得诧异地看向霍普，悄声问道：“他就是命运？那么他现在这是睡着了吗？” “应该是吧。”霍普也悄声回答道，“也许他只是遵循命运的指引睡了命中注定的一觉。然后在这个命中注定的午后小憩中，我们来到这里，修改了书上的内容。” 彼得顺着霍普的眼神向下看去，只见那个紫色衣袍的人手腕上绑着一副沉重的铁链。 铁链的尽头是一本厚重又古旧的书。 厚厚的硬皮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层层叠叠的铁链将这本书与命运本人拴在一起。 “瞧，这就是命运之书。”霍普指着那本书轻声说道，“我从来没看过，但是据说所有平行宇宙的命运都被记载在这本书之上。”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霍普环顾四周，然后伸手指了指书桌：“帮我把笔拿过来，我们好好看看这本命运之书。” 彼得依言将笔递到霍普手中。 霍普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示意彼得也坐到他身边来。 两人一起翻开这本又厚又重的大部头。 “……闻起来像是10年没有洗过的头发。”霍普忍不住吐槽道，“他们居然还在用羊皮纸来记事？这么多年命运就没有升级过他的这本书吗？” “但这起来确实像是命运的味道，沉重又古老。”彼得开了个玩笑，“如果用笔记本电脑来记载命运，听起来就不像那么回事儿了。” “我倒希望他们赶紧升级一下，”霍普说道，“这样下次我想修改命运的时候只需要敲一下键盘就可以了，多方便。” 说完，霍普将笔尖摁在了命运之书上。 笔尖附近有一段话。 ‘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欢欣变为疯狂。那位在森林里独舞的美丽少女从此以后不复存在。’ 霍普将这段话划去，然后重新修改为‘那位在森林里独舞的美丽少女依旧是欢欣，长久的疯狂过后，欢欣永远留在人们心底’。 宇宙的另一侧，巴巴托斯眼睁睁看着原本和他走在一起的疯狂慢慢消失。 顶着五彩斑斓发色的疯狂女郎在一瞬间变成一位身材高挑气质浪漫的少女。 她脸上洋溢着温和而期待的笑容，就好像马上要去参加一场舞会那样。 紧接着，霍普又将命运之书翻到另一页。 上面写着‘欲望坐在自己永恒孤独的领域中，他享受着激情，享受着短暂的冲动，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保持长久的注意’。 霍普在后面添了一段话。 ‘然后欲望听见了一段音乐，那段音乐让他沉醉，让他感到持久的开心。从此以后，他学会了克制，体会到了长久而温馨的情感。’ 欲望的领地渐渐发生变化，那个没有心脏的巨大雕塑慢慢睁开眼睛。 欲望从自己的领地走出来，看见了蓝天白云，看见了不知名的小花。 他感受到一种平静而持久的愉悦，那愉悦再也不像闪电一样转瞬即逝，需要他拼尽全力追逐，而是像温和的水波，一点一点冲刷着欲望的心。 霍普想了想，继续在后面补充道：“时间与黑夜降临在每一个世界，他们公平地拥抱所有命运，并给予每一种命运最大的爱护。” 时间与黑夜远比无尽家族所有成员诞生得更早，只可惜从来没有人见过它们。 霍普从来没想过时间与黑夜真的会出现，他只是希望每个世界的命运都能够不被打扰地成长。 然后霍普又往后翻了几页。 这次来到了罗宾王的世界。 霍普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拿这个世界怎么办。 “也许它不应该存在。”彼得说道，“不如让世界熔炉发挥它自己的作用？错误的选择不该让它继续错误下去。” 于是霍普在书的角落里添上了一句话。 “毁灭者巴巴托斯来到世界熔炉旁边，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步入黑暗的宇宙将在世界熔炉中重新诞生，它们焕发出活力与生机，这是另一次命运的抉择。” 罗宾王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他无法描述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但是好像他即将拥抱永恒的平静与黑暗。 于是他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 “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霍普说道，“总觉得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彼得也这样想。 他们只是穿过了一座迷宫，然后就找到了命运。恰巧命运陷入沉睡，他们找到机会修改了命运之书。 在彼得和霍普没有留意的时候，命运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手指也轻轻动弹了一下。 第546章 “我们返回现实世界，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彼得有些不安地说道。 他们又看了一眼仍旧躺在沙发上沉睡的命运。 命运就像一座雕塑，始终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霍普犹豫了一下，刚刚站起身的他又选择重新坐下。 “我们不离开吗？”彼得问道。 “你就不好奇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吗？”霍普说道，“所有一切都在这本书上有所记载，我想看看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说完，霍普坚定地翻开了下一页。 然后彼得就看见霍普的脸变得通红。 彼得：？？ “后面写了什么？”彼得问道。 其实命运之书每一页都像漫画一样，画着每一个世界的重要瞬间。 “没什么！”霍普碰地一声将书合上。 这下却让彼得更加好奇了。 “我真的不能看一眼吗？”彼得试探着问道。 “不能！”霍普坚决拒绝。 彼得虽然有些遗憾，但却没有坚持。 然后他就看见霍普居然又偷偷翻开了那本命运之书，而且还是同一页。 霍普看着看着，居然还笑出了声。 彼得犹豫了一下，然后悄悄绕到十分专注、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霍普身后，探出头来。 画面上画着两个眼熟的人，其中一个拥有一头令阳光失色的灿烂金发。 另一个棕色眼睛的青年单膝跪地，手里抱着一捧巨大的玫瑰花。 画面旁边的对话框里写着：“我爱你，霍普！” 第213章 番外一 主宇宙。 红头罩杰森·陶德感觉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用另一个更准确一点的词汇来形容就是，水逆。 他这两天好像做什么都不太顺利，以往顺风顺水的事这两天居然也变得棘手起来。 比如前天晚上他刚正准备去哥谭码头调查一起关于企鹅人的走私案件，这原本只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任务，按理来说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结果等他已经趴在企鹅人秘密基地的通风管道里，才得知蝙蝠侠和红罗宾早已经盯着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了，他的消息来的太迟，并且还来得很不是时候。 不仅如此，他还被企鹅人提前安插的人手发现，堵在通风管道口准备给他一梭子。 他撅着屁股狼狈逃离通风管道的照片恰好被路过的红罗宾拍下，并发在家族群里大肆嘲笑。 杰森悲愤地对着哥谭的夜空竖起中指。 如果倒霉事单单只有着一件也就算了，等他好不容易打发来企鹅人回到自己的住所准备打开手机点个外卖，结果却发现他开在瑞士银行的联合账户又又又一次被法外者的顶级败家子罗伊·哈珀消耗一空，账户里剩下的三瓜俩枣连个辣热狗都点不起。 最重要的是，这些钱什么都没能换回来。只换回了一场由罗伊·哈珀引发的、所有研究成果通通化为灰烬的大火，大火过后什么都没能留下—— 他甚至没有亲眼看见这场盛大的烟花。 现在，他连下一次行动的资金都不知道在哪。 这导致他一时之间有些捉襟见肘，毕竟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这些日子除了无法给自己补充武器，几乎都没办法给他的红头罩更换顶级涂料了。 可怜他那一房间的红头罩，有好几个已经好久没有被他精心护养了。 杰森郁闷地叹了口气。 再然后，他收拾好心情准备用面包机给自己烤个吐司垫垫肚子的时候，他的烤面包机却突然爆炸了。 他本人躲得快倒是一点儿事都没有，但是他的房子……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给自己的住所买保险，毕竟敢在哥谭干保险公司的只有韦恩集团了。 这些操蛋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接连的倒霉绝对不是巧合，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暂时无家可归的杰森坐在韦恩庄园的厨房里，撑着下巴一边享受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一边努力思考。 他开始倒霉似乎是在一周之前，那一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只是结束了一次法外者的太空行动，准备回到哥谭度个假，顺便重温一下小时候的夜巡生活而已。他做错了什么吗？ 蝙蝠侠不会对他做这种无聊的事，夜翼和红罗宾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恶魔崽子更不屑于诅咒他——他只会拎着刀砍他。 更何况蝙蝠家族没有一个人喜欢用魔法来诅咒别人，虽然他们都能做到这一点。 是的，杰森现在怀疑他被某种神秘力量诅咒了，但他的大种姓之刃却对此似乎毫无反应。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用魔法诅咒他的人实力高深，手段令人难以察觉。 杰森一边狂炫小甜饼一边继续回想一个星期以前发生的事。 然而好像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哥谭境内也没有陌生的魔法师进入。 不过…… 陶德侦探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好像是在他和彼得搭档出去执行任务之后，他在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从早餐的煎蛋里吃到蛋壳，并且走路的时候被翘起一角的地毯绊倒在地。 这种奇怪的倒霉方式前所未有。 但是那天他和彼得夜巡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哥谭十分风平浪静。 霍普就在此时走了过来，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的青年像小时候那样抬起脸，对着阿尔弗雷德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收获了阿尔弗雷德一碟爱的小甜饼和摸摸头。 第547章 蝙蝠小子心满意足地端着小甜饼，施施然离开厨房。 期间没有给坐在厨房里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红头罩一个眼神。 杰森盯着霍普离开厨房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霍普宝贝好像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和他打过招呼。 他是怎么惹到霍普了吗？ 就在这时，彼得也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嘴角和脸颊都有点红，似乎是刚睡醒。 这个时间？ 杰森疑惑地看了一眼外面高悬的太阳。 在看见红头罩的那一刹那，蜘蛛侠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随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阿尔弗雷德打了声招呼，然后端走了厨房里的另一盘小甜饼和几杯蓝莓汁。 他和霍普约好了等下要一起看电影。 杰森目光严肃地盯着彼得在厨房里到处乱转状似忙碌的身影。 彼得被杰森盯得汗毛直竖，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杰森解释。最后他只得回过头来，装作刚刚注意到杰森的样子对着红头罩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过在红头罩看来，这个笑容充满讨好与算计。 “……所以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杰森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自己200磅的身材堵住厨房大门，并且用自己从小到大训练来的敏捷身手才没有被不知何时翘起一角的地板绊倒。 他在阿尔弗雷德惊讶的目光中一脚把地板踩回去，一边伸手堵住彼得的路：“别和我装傻，你刚刚的眼神已经把你出卖了。看在我们搭档过这么多次的份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蜘蛛侠怎么着也算是半个法外者了，杰森觉得他们这点交情还是有的，前几天他们还在太空晃荡呢。 彼得求助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但无辜的管家侠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能选择耸耸肩离开厨房，去叫他那位准备再睡第10个5分钟的老爷起床。 反正红头罩也不会对蜘蛛侠做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彼得看着阿尔弗雷德离去的身影，只得对着面前的杰森说道，“咳，你想知道什么？你难道没发现你的t恤穿反了吗？我猜你是在说这个，但是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说，我毕竟不能跑去你的房间里，然后还强迫你把t恤穿反，不是吗？” 难怪今天他总感觉呼吸困难，像是有人在勒着他的脖子。 杰森低下头，有些郁闷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你知道你在说谎的时候话就会变得很多吗？蜘蛛宝宝。”杰森从彼得手中的盘子里拿起一块小甜饼，塞进自己嘴里。 彼得咧了咧嘴，伸出手像是要阻止他，但又不知为何放弃般地收回手，移开目光。 下一秒，红头罩咳得惊天动地。 “这他妈到底是小甜饼还是小辣饼？”红头罩眼角和脸颊都被辣得通红，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彼得，“阿福为什么要做芥末味儿的饼干？” “我猜阿福今天不小心放错了调料，也许他只是想做绿茶味。”彼得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快去喝点水吧，你的眼泪都要留下来了，赶紧擦一擦。” 这样我好趁机溜走。彼得心想。 对不住了兄弟，后面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红头罩掐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彼得，声音嘶哑到不用道具就可以扮演蝙蝠侠：“所以你果然知道我会倒霉！他妈的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彼得假装没听见，他迅速弯下腰，一溜烟儿钻出了厨房。 只留下愤怒的红头罩在厨房里撕心裂肺地咳嗽。 虽然他很想帮红头罩，但这件事他实在没办法。 说起来，这事儿的源头其实也怪他自己。 前两天，在蝙蝠侠安排夜巡值日表的时候，他应该坚定一点，强烈要求和霍普一组的。 但那时候他已经习惯了在霍普消失不见的日子里和红头罩搭档，结果忘记了霍普也要重新加入夜巡这件事。 前段时间霍普不在哥谭，他被墨菲斯抓去了梦境世界，因为无尽家族要再次召开家庭会议——这次霍普需要出席。 而彼得当时恰好接到杰森和法外者的任务求助，于是他留在哥谭和红头罩一起行动了好几天。 等彼得意识到霍普这次回来是准备和他一起夜巡顺便约会时，他的新任小男友已经耷拉着一张脸老大不高兴地离开了蝙蝠洞。 其实如果只是夜巡时间安排这一件小事的话倒也没所谓，毕竟霍普宝贝白天还能和他一起出去约会，但那几天红头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在早餐的时候叫了他一声‘蜘蛛宝宝’。 众所周知，哥谭的反派们等级越高骚话就越多，超级英雄也是一样。罗宾们哪个没被企鹅人、谜语人、双面人等等等等一系列反派叫过‘鸟宝宝’、‘小知更鸟’之类的恶心外号。就连小丑女都经常叫蝙蝠侠为‘甜心宝贝’呢，那是反派们故意恶心他们的称呼，谁也不会当回事。 但刚刚觉醒恋爱这根神经的霍普显然很不开心，至于究竟在不开心什么，霍普自己也不知道。 彼得听见霍普哼了一声，而围坐在餐桌周围的蝙蝠家众人则神情自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有段时间不在哥谭的红头罩确实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他还没发现霍普和彼得已经是一对小情侣了。 不过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蝙蝠家所有人都没有提醒杰森，而是任由他—— 第548章 在霍普和彼得亲亲密密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坐在一边吃薯片，他还毫无自觉地对着彼得精心挑选的爱情电影评头论足。 “所以这他妈都是我自找的？！”杰森难以置信地大叫，“你们两个平时就这么相处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变化！你让我怎么发现？！上次你们两个看海绵宝宝的时候我也在！” 被红头罩怒吼的彼得却诡异地脸红了一下。 之前他意识到自己喜欢霍普的时候，确实有意无意和霍普亲密贴贴。 “总之，”彼得努力压住嘴角的笑容——霍普可是在为他吃醋——然后同情地看了杰森一眼，“霍普不会生气很久的，放心吧。要不然这段时间你先待在韦恩庄园？另外，我给你的账户打了点钱——别想太多，这是给法外者的赞助。你知道的，最近帕克希望工业市值还不错。” 所以彼得现在已经进化成资本家了。 这十分符合超级英雄的客观规律，他现在和托尼、布鲁斯以及奥利弗·奎恩有些共同语言。 杰森很想十分有骨气地“呸”一声说我不要，但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里账户数字后面的一排0，又看见了罗伊·哈珀发过来的几十个感叹号。 最终他还是屈服在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中。 红头罩咧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么，祝帕克先生和您的爱人约会愉快。” 现充滚呐！ 第214章 番外二 关于命运之书里的那一幕，其实霍普一直很好奇那是怎样发生的。 到底什么时候彼得才会单膝跪地，对他说出那句‘我爱你’呢？ 自从和彼得正式在一起之后，霍普每天都在想这件事。 不过彼得却一直没有任何行动，他们之间似乎除了‘一起出去玩’这个行为已经被正式命名为‘约会’之外，其他的地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了。他们仍旧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夜巡、处理多元宇宙管理局的任务，一切都很平常。 这让霍普有点郁闷。 他还以为和彼得成为恋人之后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结果好像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们还是停留在牵牵小手每天一个早安吻一个晚安吻的程度上，一点进步都没有。 霍普撑着下巴坐在地板上，有些遗憾地合上抽屉——里面藏着他偷偷网购的各种小道具，完全仿照着家里玩得最花的夜翼的购物车来的。 说真的，他挺喜欢那对猫耳朵，如果彼得愿意戴上的话…… 反正肯定比迪克戴上好看，霍普有些期待着想道。毕竟彼得那——么可爱。 此时此刻的霍普宝贝还不知道，以后的他会无数次为自己今天的想法而后悔。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今天他有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偷偷溜去命运那里再偷看一眼命运之书。霍普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这样做，命运之书不应该总是被人看见，毕竟命运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改变，每个决定都会通往不同的道路。 但是他实在太好奇了，他明明记得上次看见的那个场景是在韦恩庄园——他甚至还看见了背景里表情惊讶的布鲁斯。可是他现在已经在韦恩庄园待了这么久，彼得居然还是没有动静。 也许就是今天？ 霍普若有所思地看着彼得。 彼得毫无所觉地看了霍普一眼，露出期待的眼神。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彼得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日程，“哦对，我推掉了今天的会议，我们去新开的那家游乐场玩好不好？我猜你会喜欢的，那里有超级英雄主题乐园，我记得还是布鲁斯投资的。”里面有一个乐园甚至是霍普宝贝的个人主题馆。 今天是彼得生日，同时也是霍普庆祝生日的时间。 霍普当然很喜欢，彼得每次提出的约会地点都是他喜欢的地方。 “好啊。”霍普懒洋洋地靠过去，像只懒猫猫一样趴在彼得肩膀上看地图，“那我想先去这家店吃白桃起司蛋糕和马卡龙！” “在加两杯彩虹咖啡，”彼得说道，“上次我看见迪克特意带着芭芭拉去拍照了。然后还可以顺道去另一家店吃一点波士顿奶油派。” “好耶！”霍普举双手赞成。 然后蜘蛛侠和蝙蝠小子就兴冲冲地离开了韦恩庄园。 “他们两个真的长大了吗？”提姆端着咖啡打了个哈欠，慢慢从楼上走下来。 他当初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和女朋友相处都没这么纯洁了，怎么这两个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达米安对着放荡不羁的红罗宾翻了个白眼。 坚定的纯爱党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霍普和彼得的日常相处足以让所有人看的出来他们感情很好，而且还会一直持续下去。他们生活在一起相当合拍，是彼此的忠实伴侣，这难道还不够吗？ 生活又不需要迪克和红罗宾那些抓马的剧情。 提姆隐晦地看了达米安一眼，然后对着布鲁斯摇摇头。 他感觉这个家里纯爱党的浓度有点太高了，这样下去说不定下次他会在家庭影院里见到《恋恋笔记本》或者《初恋这件小事》之类的电影，而不是布鲁斯往常看的那些枪战片、刑侦剧和《佐罗》。 说不定早就有了，按照罗宾的纯洁程度。提姆又看了看表情隐晦地露出一点‘嗑到了爱情’表情的达米安。 第549章 着家里简直没法待了，提姆觉得自己应该搬出去，免得被纯爱党污染思想。 为什么彼得和霍普被布鲁斯抚养了这么久，居然连一点‘恶习’都没沾染上呢，简直不可思议。 没有沾染上任何‘不良习惯’的小情侣正在游乐园里到处疯跑，就像小时候那样。按照两人精力充沛的程度来看，他们简直还能在这里疯10天。 霍普开心地坐在长椅上，接受彼得的投喂。 “要喝可乐吗？我去买一点。”彼得将手中的炸鸡递给霍普，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商店。 “要！” 霍普看着彼得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不自觉的傻笑。 这可是他男朋友！超贴心，超可爱的男朋友！谁都没有的那种！ 不远处的一对小情侣正在摩天轮附近接吻，霍普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在看什么？”彼得将冰可乐贴在霍普脸颊上，霍普眯着眼睛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 刚刚玩得太开心了，霍普现在额头上有些汗水，金色卷发微微湿润地贴在他的额头上。阳光照在霍普脸上，让他看上去格外‘可口’。 彼得摸摸鼻尖儿，强迫自己把脑海里不纯洁的思想移开。他拿出手帕给霍普擦了擦汗，霍普自然地靠过去轻轻在彼得脸上‘mua’一口。 两人同时听到附近传来尖叫声，回过头去，结果发现是他们身后的两个女孩子。两人对着他们露出祝福的表情，然后又兴奋地跑开了。 虽然现在男孩子情侣挺常见的，但是颜值这么高的却不多见。能这么甜还这么黏糊的，就更少了。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霍普一眼，霍普眨眨眼睛，理所当然地在彼得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喝可乐。 “我们等下去坐那个吧，彼得？”霍普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摩天轮，说道。他以前从来不喜欢玩这些不够刺激的项目，但今天却突然很感兴趣。 彼得点点头，反正只要和霍普在一起，去哪里玩他都很开心。 蜘蛛侠完全没想道自己和霍普居然会彻底变成恋爱脑，并且还都沉迷其中。怎么说呢，和自己爱的人待在一起，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一样很开心。 他和霍普都太了解彼此了，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心灵相通的感觉让蜘蛛侠很沉迷。 他能感觉到霍普也是一样的。 就比如他知道霍普一直在等他像命运之书里画的那样对他告白。 不过彼得觉得霍普期待的小表情真的很可爱，他承认，他有一点坏心思，就是看着霍普想方设法让他先告白。 命运之书里的场景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反正他不准备用那种方式。他会找一个更有趣的方式。 彼得同样凑过去在霍普脸上吧唧一口，然后任由霍普拉着他去坐摩天轮。 这个游乐园的摩天轮是整个哥谭最大的一座，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几乎可以看见哥谭河对面的大都会和《星球日报》的标志性建筑。 贴在一起的两张脸越凑越近。 彼得清晰地在霍普清亮亮的红眼睛里看见了局促而期待的自己。 然后，他们一起十分默契地闭上眼睛，嘴唇贴在一起。 摩天轮缓缓升到最高点。 彼得心里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如果让迪克和杰森知道他俩为了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才特意跑出来玩的，恐怕又会笑他们是小学生谈恋爱了。 不过没关系，和霍普亲亲的感觉真的很棒！ 等摩天轮接近地面的时候，蜘蛛侠和蝙蝠小子的脸颊和耳根都红彤彤的。粘稠到如同蜂蜜一样的气氛紧紧包裹着两人，路过的人几乎都能闻到恋爱的甜味。 “再来一次？”霍普舔了舔嘴角，期待地看着彼得。 彼得眨眨眼睛。 两人同时扭过头，再一次向摩天轮走去。 最后他们连着坐了十次。 “所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送我花？我要听你告白。”霍普强烈要求。 “咳，我其实没有按照那个场景准备，”彼得揉了揉霍普的小卷毛，“你不想要点惊喜吗？” 霍普当然想要惊喜，他简直迫不及待。 “那就先回家再说吧，”彼得神秘地笑了笑，“今天晚上还有布鲁斯和托尼给我们准备的生日会呢，布鲁斯说布鲁茜也要过来。” 霍普眼睛一亮。 然后，玩够了的两人开开心心地回到韦恩庄园，十分期待爸爸们给他们准备的礼物。 然而等霍普和彼得回到韦恩庄园时，却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庄园内空无一人，就连这个时间应该正在前庭里修剪冬青木的阿尔弗雷德都不见踪影。 彼得和霍普对视一眼。 不像是布鲁斯或者迪克想要给他们准备惊喜，反而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霍普警惕地看着周围。 彼得也沉着脸，无论是谁，居然敢在他们生日这天捣乱，他一定会教教对方什么叫做打扰别人谈恋爱要被驴踢。 两人慢慢靠近庄园大门，刚准备伸手推开大门时，那扇厚重的门却突然自己弹开了。 庄园的空地上站着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他正背对着霍普和彼得，身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棕色的头发，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露出一双眼熟的棕色眼睛。 第550章 霍普和彼得等大眼睛。 等等，这不是—— “你终于回来了，霍普！”来人露出一个温和而熟悉的笑容，“我猜你今天想要看到这个？” 他手里握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表情狡黠而活泼。 霍普和彼得突然都感到一种奇怪的违和。 但来人显然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 对方单膝跪地，深情地看着霍普。 “霍普，不论是什么时候，我都爱你！” 彼得：…… 霍普：…… 所以命运之书说的是这个吗？ 第215章 番外三 霍普和彼得坐在沙发上，无语地看着对面旁若无人亲亲我我的小情侣。 周围的蝙蝠崽们用调侃的眼光看着两对小情侣。 “你们两个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霍普表情不善地瞪着对面正在擦头发上奶油的金发青年，“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不能玩弄时间线！更不应该跑来见我们！万一你引发了祖父悖论之类的连锁反应怎么办？！” 对面那个和霍普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委委屈屈地看着霍普，又嫌弃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奶油——这是霍普刚刚条件反射下的杰作。 “我想在你生日这天给你送花呀，这有什么问题吗？而且今天我们带了一个绝无仅有的礼物，有他在，绝对不会引发时间线错乱的！你就放心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今天来韦恩庄园做客的两个青年的身份，他们是来自未来时间线的霍普和彼得。 这压根不需要证明，没人能冒充得了蝙蝠小子随意穿越时间的能力。 坐在未来霍普旁边的棕发青年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毛巾，一边继续帮爱人擦头发上的奶油一边回过头来看向霍普和彼得：“别担心，我们只会出现一会儿，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的——我们来之前做过实验。” 布鲁斯和布鲁茜站在一边，蝙蝠崽子们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十分无语——很显然，就算在遥远的未来，霍普和彼得小学生情侣的相处方式也没有改变多少。 “看样子霍普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一直喜欢恶作剧。”提姆捂着嘴让自己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他们一直以为霍普宝贝只喜欢对别人恶作剧，没想到他现在连自己都不放过。 刚刚在韦恩庄园里给霍普单膝跪下说‘我爱你’的人，其实是霍普本人。他把自己变成了彼得的样子，然后对自己告白。 这是何等的无聊！霍普控诉地看向另一个彼得，示意他管好自己的爱人。 另一个年长的彼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 没办法，他和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完全无法拒绝爱人的要求。 霍普只是想逗一逗霍普而已，这有什么错吗？ 当然没有！ 所以霍普选择把手里的蛋糕砸向恶作剧的另一个自己，显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在走近房间的第一时间，霍普和彼得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都对跪在地上长着蜘蛛侠样貌的家伙感到熟悉，但同时也感到违和。 霍普斜眼看了未来的自己一眼，哼了一声：“无聊的家伙！你确定自己的脑子没有问题吗？” “你居然骂我！”未来霍普露出吃惊的眼神，“我以前这么可怕吗？居然连自己都不放过！” 霍普：…… 为了避免两个霍普直接打起来，两个彼得只好拉住各自的爱人。 “为了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我们就不问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间节点返回现在的了，”彼得冷静地说道，“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事？” 虽然能看到未来的自己和霍普仍旧甜甜蜜蜜地生活在一起，但他还是保留着超级英雄应有的警惕。 想必未来的彼得和霍普绝对不是随便拨弄时间线的人，他们出现在这里绝对有非出现不可的理由。 “……嗯，理由，是的，我们确实有。”对面年长的霍普和彼得却突然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们在彼得和霍普的凝视中越来越支支吾吾。 “嘿，彼得，我们的时间快到了，”霍普抬起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腕，假装那里有块手表，“赶紧说正事吧，我们还要回去开会呢。要知道，多元宇宙管理局可是很繁忙的。” 其实他一点都不忙。 成熟而年长的蜘蛛侠配合又宠溺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彼得和霍普露出一个‘十分抱歉但是我们也没办法了’的眼神：“……嗯，我们……是这样的……” 但他说到一半却又卡住了，似乎正在组织语言，思考该如何继续编下去。 霍普顶着一头黑线看向未来的自己，这人是来耍他的吧？他为什么连自己都不放过？ 不过霍普和彼得都发现，对面两个人的身影开始变淡。 于是来自未来的霍普迅速伸出手，从彼得的腰带里费力地拽出一个巨大的盒子。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霍普和彼得改良的蝙蝠腰带能够容纳下那么大的一个包裹。 然后他又低头从地上堆积的生日礼物里随便抽了一条缎带，敷衍地在包裹上绑了个蝴蝶结，二话不说塞进了霍普手中。 “生日礼物呦，亲爱的我自己和彼得。”两人的身影已经完全透明，然后在短短几秒钟内消失在空气中。 莫名其妙的霍普想要伸手拦住对方，可最后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第551章 另一个霍普恶作剧得逞的笑声似乎还停留在空气中。 “可恶！”霍普有点想把怀里的东西扔出去，但是又拿不准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做了什么手脚。 周围的蝙蝠家众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不如先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迪克摸摸下巴，“那可是未来的你自己，应该不至于太过分吧，说不定里面只会蹦出来一个恶作剧道具，比如到处乱窜的老鼠或者电子蟑螂什么的。” 阿尔弗雷德表情平静，目光隐含杀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霍普少爷和彼得少爷在接下来的一周要负责帮我找到这座庄园里隐藏的所有小生物才可以，不然我恐怕没有精力做小甜饼了。” 敢在韦恩庄园放蟑螂，那就没有小甜饼，也没有奶油蛋糕了！ 霍普打了个冷颤，听出了管家侠大人隐含的威胁。 “我保证不易让他得逞的，阿福。”彼得举着手保证道。 客人们送来的礼物又大又沉，霍普得要两只手才能抱住。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 箱子里面—— 还是个箱子。 霍普：…… 这个箱子上还被另一个霍普画了个爱心和笑脸，留言是：“嘿嘿，请一定要继续打开哦，会有惊喜的！我发誓！” 霍普只好臭着脸继续打开第二层箱子。 然后脸色更加阴沉地打开第三层箱子。 彼得：…… 他以后要稍微控制一下霍普宝贝的恶作剧了。 傻孩子怎么连自己都不放过。 到最后，他们总算拆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很昂贵的保温桶，上面还充满童趣的画满了爱心和小星星，一看就是霍普的风格。 保温桶超级大，看上去能装下整个蝙蝠家的饭量还绰绰有余。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层了。 彼得和霍普对视一眼，同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警惕。 周围的蝙蝠家成员以及前来庆祝霍普生日的其他蝙蝠侠也做好面对恶作剧的准备。 霍普深呼吸一口气，怀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打开保温桶。 然后往里一看。 霍普：呆滞.jpg 彼得也顺着霍普的目光低下头。 痴呆版蜘蛛侠出炉。 周围的大人们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好像没有感受到魔法的痕迹，也没有奇怪的恶作剧，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能让霍普和彼得呆住？ 然后，大家眼睁睁看着保温桶里爬出来两个叼着奶嘴的小孩。 仍旧处于爬行动物阶段的小孩一号用淡定的眼神看向周围的大人，并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为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然后他挥了挥手，另一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爬出来的小鬼也飞到了沙发里柔软的垫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红头罩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长得像婴儿而行为却一点都不像的小孩。 “请不要用f开头的词当作语气词，谢谢，”其中一个综色头发的小孩淡定拿开自己的奶嘴顺便把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小孩的奶嘴也拿了下来，“我觉得那样有点不够礼貌，尤其是对第一次见面的小baby来说。” 杰森闭上嘴，一脸纠结。 布鲁斯和布鲁茜则表情一致地挑起眉头，他们想起了霍普诞生的历史。 结合眼前这两个明显不正常的小鬼，他们的出现恐怕又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杰作。 并且看样子和霍普彼得两人之前做的事脱不了关系。 “……那么容我更正一下，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鬼东西？”霍普总算从呆滞中缓过来，“为什么未来的我自己会送来两个小孩子？他从哪里偷的？！” “准确来说，我们是你和彼得生出来的，”棕发小孩摸了摸旁边金发小孩的一头卷毛，“这算是生日……surprise？” 霍普和彼得一脸what the fxck！！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这项技能！！ 一脸淡定的棕发小鬼张开没牙的嘴巴，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结果又神情纠结地闭上了嘴巴。 最后他摸了摸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个小鬼身下，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安详的神情。 “劳驾，因为另一个你没有给我们穿纸尿裤的缘故，”他的语气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的平静，“我们不小心尿湿了你们的沙发，请问现在有谁方便帮我们换身衣服，然后在给我弟弟的奶瓶里添点奶？” 金发小鬼露出一脸傻笑，看上去和他旁边大人一样的哥哥完全不同。 “先说清楚你们究竟是谁？”霍普和彼得的神色越来越惊恐，因为他们发现这两个孩子似乎长得真的很像他和彼得！ “哦，抱歉，一直忘记自我介绍了。”黑发小孩十分自觉地往沙发另一侧爬了两步，还拉走了同样在沙发上画地图的弟弟，方便阿尔弗雷德拿走被尿湿的垫子。 “我是黑夜，他是时间。”他开口说道，“感谢你和彼得在命运之书上的留言，‘时间和黑夜降临每一个世界，公平地拥抱所有命运’，我们才得以从漫长的沉眠中清醒，然后变成了这幅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