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种(校园 1V1)》 001泡沫 2008年六月,周五下午,余晖晕染蓝天,下课铃声伴随蝉鸣与欢声笑语同时作响。 席柚独自走出校门,低头回复手机里的消息,将外界喧嚣隔绝在外。 【译:五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人,超一分钟扣一百。】 【柚:刚出学校,我飞去?】 【译:我不管。】 【柚:……别幼稚。】 【译:这样对你的金主说话?】 【柚:行,你等着。】 【译:静等你送来你的身。‘配斜笑表情’】 席柚打了“傻逼”二字,没发出去。 路边的共享单车摆放杂乱,席柚随意扫了一辆就往学校后面那条街的公寓楼走。 公寓是栾经译他妈买给他的,因为栾经译说离学校近有利于学习。他们学校周一至周四是有晚自习的,所以学校自然是配有宿舍,也就栾经译觉得宿舍环境条件太差,他不肯屈尊住宿舍,更何况,在宿舍可不能大做特做。 路上得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席柚骑车到路口的时候左转灯刚好变红,不出意外等个红绿灯就能耗费两分半的时间。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席柚又去给栾经译发了消息。 【柚:到不了,时间放宽点,十分钟。】 【译:免费卖我一小时,答不答应?】 席柚犹豫了。那个男人天天光想着把劲撒在她身上,一晚上不做个五六小时是不可能停的,再加上一个小时?她明天不用起床了啊?但是很无奈,对方是金主爸爸。 【柚:行。】 打字的手停下,席柚抬头看了眼前方的红绿灯,时间刚刚好,绿了。 蹬着车就往公寓那边赶,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时间,用时九分零一秒。 得益于房间的隔音处理得好,门没有开,席柚都听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也就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的一阵欢呼,是栾经译闲着无事坐在地毯上看篮球赛。 球赛看了一半,冰啤酒喝的快要见底,栾经译转过头,从上到下将席柚打量一番。 “妞,再慢点我都软下去了。” “我脱光了,你还能硬不起来?” “那自然能。” 席柚懒得再搭理他。来的路上身上出了汗,冷白的肤色染上了一层红晕,她爱干净,自然是不愿顶着一身的汗水和栾经译做。 进到浴室,解开皮筋,原本凌乱的马尾哗啦散下来,耷拉在她的身上。仰头之时将花洒打开,粗大的水柱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淌过全身,伸手将湿发往后拨弄,感受着清水清洗她的脸庞。 浴室内水声淅沥,浴室外球赛的声音依旧作响。 “妞,好了没?” “你球赛看完了?”席柚正拿着浴球打沐浴露,泡沫就沾到了她身上,像是裹了一层棉花,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柔嫩。 栾经译等得有些着急,球赛都看不下去了,关掉电视机就往浴室走,浴室门打开,他看着她身上沾上的泡沫。 “今天在浴室行吧?”栾经译反手关上浴室的门。 “不行,出去你。”席柚开始冲着身上的泡沫,但是男人先她一步将花洒关上。 她不解,蹙着眉头看他。 他说:“哥教你点有情趣的新玩法。” ………… 作话:嗯……写了好几个版本的开头,最后决定用倒叙和插叙(小故事)的方式来写席柚的故事。 男主为何自称哥呢,因为女主比他大一天,他不服。 求收藏、珠珠与留言!撒娇可怜的表情包先欠着。 002新玩法(H) “嗯……呃~” 肉体碰撞的声音那样猛烈。 “栾经译,轻点,轻点……疼。” 栾经译听她的话,叫他轻他就轻。 “哦~那个地方,再深点,再用力点……嗯。” 栾经译的呼吸愈发粗重,两手支撑在浴缸两边,身下的攻势加猛。整根性器来回地从女人的小穴里进进出出,避孕套上的顺滑液与女人小穴喷出来的汁水融进浴缸的水中。 二人是正面面对,很保守的姿势,女人的双腿环在男人精瘦的腰间,弓着腰昂首娇喘。 高潮早已来过一次,在栾经译刚刚说完要来个新玩法后,他就直接掐住女人的腰,手指缓缓带着调戏意味地摩挲着女人的肌肤,粗糙的指腹在泡沫的作用下竟也显得滑嫩,二人肌肤相贴,性器相交,女人身上的泡沫将他们二人连在一起。 在泡沫还未消散的时候,泡沫就像是顺滑液,让两个人的身体滑滑的,他从女人身后将其抱起,将她抵在墙壁上,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让两具湿滑的身体次次磋磨,直到泡沫消散,身上有那么一丝涩,他才把女人放下,进了浴缸。 男人的进攻让席柚逐渐失了神,只觉得一切都美得不行,她不像其他清纯的女生不敢在做爱时发声,她恨不得希望通过自己的淫叫让男人失控,勾引他,让他欲罢不能。 叫声、喘息与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水声哗啦溅出浴缸。 那样粗挺的性器快速地在她身体里抽插,欲仙欲死的快感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抽插而一次次袭来,爽得席柚全身颤抖起来,扒在浴缸边沿的手都软了下来。 又要到高潮了。 她喊叫:“啊……译,不行了,不行了,好、好舒服……” 水柱从她的小逼里喷出,喷到男人的腹肌上,她爽到全身都是发软,挂在男人腰间的腿没了力气,缓缓地掉入水中。 男人俯下身来,手掌自然而然地握上女人的奶子,揉戳的力度逐渐加重。 他边玩女人的奶子边吻上她的唇,吻势很重,根本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唇瓣摩擦碾转的力度很深,像是一头嗷嗷待哺的野狼,待女人喘息不过想要避开的时候,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舌头轻易地进入到女人的唇里,纠缠着她的舌尖,快速舔着挑逗她的舌尖。 他刚喝过酒,嘴里尚残余着酒精的气味,跟随他的唾液一起进到了女人的唇里,让女人渐渐着了微醺,加上男人的吻太过绵密,她逐渐迷糊,连男人什么时候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都不知道。 她微弱的呼吸声逐渐被吹风机的“嗡嗡”声掩盖,男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温柔地替她吹干头发。 身体倏地悬空,再缓过来之时,身体已经被柔软包裹住。床垫温柔舒适,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清香,是阳台上盆栽的香味,她渐渐沉迷,不出两分钟就能睡着。 “柚子,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要睡?你这也太不行了吧。”栾经译拿着毛巾擦头发。 席柚睁开了眼,盯着他,“我不行?你行?”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栾经译唇角扬起笑容。 席柚当即从床上爬起来,拿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去查询。 【为何男人与女人的体力会有差别?】 好笑的回答很多。 【答:造物者不公平。】 【答:男性身体结构与女性不同,男的有睾丸女的没有。】 【答:因为男人他要……】 还没看完呢,手机就被栾经译拿走了。 他看了眼,只看到了“睾丸”二字,他唇角扯笑,“实战给你证明一下,哥睾丸激素对你有多强烈。” ………… 作话:所以为什么男人体力好呢?(不服气,练肌肉去。) 003舔穴(H) 二人刚洗完澡,身上沐浴露清香气味尚浓郁。 栾经译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就俯下身把女人压在身下,他刚冲完澡,包裹住女人的时候湿漉漉的,水滴连在二人之间。 他手掌轻抚女人的脸蛋,悠悠摩擦,又重新吻上了女人的唇。 带着侵略性的吻和轻轻的抚摸产生极大反差,让女人身体逐渐发软,男人性器还未进入,她就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席柚想说话,但是栾经译不松开她,薄唇包绕她的,湿黏的舌头探入女人的口内,轻轻舔一下,又继续变着花样去吮吸。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该进入她口中的空气被他蛮横地掠夺。 男人手指缓慢贴着女人的胸线往下,擦过小腹,摸到女人的小逼。手指轻轻挑逗了下女人的阴蒂,那片软肉就以极快的速度硬挺起来,他的食指与中指揉捏着,慢慢地就揉出水来。 席柚忍不住娇喘了声,无力回应男人的吻。 两片花瓣包裹着女人的逼肉,他两根手指将其挑开,看到里面粉透的嫩肉,呼吸急促之时,伸进手指摸了下。 软、嫩、滑。 刚进去,女人小穴里层层跌跌的软肉就将其紧紧包裹,像是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他的手指,冰冷的手指逐渐被暖热。 他手指也不往里面进,就在那么一点空间里搅弄,摩挲得很是细致,像是要将她全身都了解得清楚。 男人松开了她的唇,席柚忍不住一阵嘤咛。下体的异物感强烈,偏偏这个男人的速度很慢很慢,让她瘙痒得喷出水来。 “栾经译,不要……痒、好痒。”席柚忍不住想要夹腿,但男人先她一步两手扣上她的大腿。 “爽了就好好地感受着,别扰爷的兴致。” 未等席柚反应,他就掐着女人的腿,往外撇,摆成了M形,女人的小逼又露了出来,两片花瓣分开,里面的嫩肉完全地暴露在男人眼里。 喉头晦涩一阵,滚动一次,垂首,张嘴,伸舌,舔上了女人的小逼。 “啊~” 男人的唇瓣与舌尖只是刚刚碰上,席柚都感觉到自己快要疯了,手紧攥着床单,却也慢慢的因无力而松了下去。 她闭上眼,仔细享受着。 栾经译觉得这事新鲜,女人流出的汁水进到他的嘴里,他有些上瘾。 唇瓣紧贴上女人的花瓣,舌尖快速轻舔着女人的小逼,舔过每一处,舔干净女人的汁水,留下他的唾液。一边吸一边戳弄,像是将女人的小逼当作玩具。唇舌将女人的小逼包裹得干净,“咕噜”的水声一直不断,他吞咽的声音也不断。 声音那样响亮,而席柚却陷入温柔的梦香。 不知舔弄了多久,栾经译抬头瞧了眼。 窗帘一半拉上一半开着,外面的夕阳与昏黄的灯光就照了进来,投进屋内,洒在凌乱的床单上,洒在女人的脸蛋上。 那样的白净的脸蛋,光照之下柔情四射。细眉野生,杂而不乱,狭长的眼睛轻微地闭起,如蒲扇般的睫毛遮盖着她的卧蚕,轻轻眨了一下就让男人觉得心头一阵痒,那睫毛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轻扫着他的心。 席柚长相属于很野性的那种,十分具有攻击力,让人看着就觉得这人挺不好相与的。 栾经译跪坐在女人腿间,阳光照在他愤起的肌肉上,属于薄肌,线条明显且流畅。长相带着攻击性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的少年气,剑眉英气,桃花眼蛊惑人心。 “柚子,起来,敢睡扣钱。” 他拍了拍女人的小逼,玩弄了一会。 席柚眼睛半阖着,却也睁不开,她懒懒地嗯着声,却实在无力气。 栾经译面露不悦,“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他今日没去学校,压根不知道席柚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而席柚像是有意避着学校的事,一点都不想去回想。 “谁欺负你了?”栾经译又问了句。 席柚这才缓缓地睁眼,垂眸看了眼坐在她腿间的男人,看着他手握着性器往她身上蹭。 “栾经译,我真想把你拖下水。” ………… 作话:接下来会讲述一下席柚和栾经译以前相遇的事,会备注时间。 卑微地求个收藏、珠珠、留言! 004初遇1 2007年九月,高一上学期刚开学,席柚与栾经译第一次相遇。 “杀人犯的女儿”是别人对席柚的称呼,他们在嘲讽厌恶她一身坏血的时候却忘记她也是受害者的女儿。或许别人不会记得,只会说她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说她的一切是从骨血里透出来的恶。 席柚的父亲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杀了她的妈妈,她自此无父无母。 那晚,酒吧的气氛正热烈,酒精烟味在混杂的空气中弥漫,会惹人心躁动。 震耳的音乐袭扰人耳,有人喜欢自然有人厌烦,对于喜欢这种带感音乐的人来说,敲打人心的鼓点就是他们的兴奋剂,能一下子燃起人的激情。 而栾经译这人不仅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时而烦躁时而安静,他的心思向来是不定的。 周围几个和他玩得要好的兄弟,以及过来陪酒的几位女人。 时不时就有女人往栾经译那边去,随然地坐上单人沙发的扶手,拿过一杯酒递到栾经译嘴边。 “译哥,喝一杯?”声音娇羞动人,却又总也盖不住她嗓子里的沙哑,那是只有常年吸烟的人才会有的。 尽管女人身上喷了很多香水,栾经译还是一下子就闻到女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烟味,他不是很喜欢。 他是家里学校里的好学生,可也有与其相处得近的同学知他背地里有多玩得开。 周围的几个兄弟打着趣,“译哥啊,不要让美女寒心啊。” “就是,我们还得给钱哄着她们,却没成想人家是主动往你身上蹭的啊。” 栾经译唇角缓缓地勾笑,他脾气挺好的,旁人开他几句玩笑他都不在乎。 从女人手中想要接过那杯酒,但女人有些玩弄意味地不松开,身体前倾的时候就要趴在男人身上。刚刚做好的镶了钻的美甲会有意无意地触碰上男人的喉结。 “译哥,我喂你。”女人喝了一口,就要嘴对嘴地喂给男人时,酒吧内带感的音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悠扬却又极具韵律的吉他声。 众人的视线纷纷向台上汇集,望着台上那独自发光的女人。 栾经译有些烦躁地推开了女人的触碰,他其实是不太喜欢与旁人接触的。不过在听到吉他声的时候,神色微顿,他循声望去。 台上的女人正坐在高脚座椅上,前面放着话筒架,女人一腿弯曲脚踩在脚蹬上,吉他摆在腿上。在女人调弦的时候,会时不时低头一下,波浪碎发就随着她的动作而下来,半遮着她那张野性十足的脸。 当调好的时候,她又抬起头,眼神涣散地不知望向何方。她身上就穿着一件黑色吊带与短裤,属于同龄人中比较成熟社会的穿搭,不会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可总也让人觉得她不属于这里。 霓虹灯光齐聚,时不时将她照亮,那张脸模糊却又清晰,立体精致的五官,睫毛每眨动一下就好像是柔软的羽毛扫着人心,惹得人心瘙痒。 心跳就那样加快了。 “哟,没想到这小妞还会弹吉他啊。” “她谁啊?” “高一六班的席柚,应该挺不干净的。” ”不干净?” “杀人犯的女儿,还在这种地方兼职,血是坏的,肉体自然肮脏。” “杀人犯的女儿?这么带劲的?那玩一次不得把我爽死啊?唉,有没有人去问问她,问她一晚上多少钱,随她开价。” 周围的几人在纷纷议论台上的席柚,栾经译则是带着欣赏意味去看她。 他身边的女人见他被台上的人给吸引了视线就有些不开心。她认识台上的那女人,刚来这里兼职驻唱的席柚。 心中的嫉恨多上一分,心里寻思着结束后要好好教训她。 “译哥,她很好看吗?你一直盯着她看,都不看人家了。” 栾经译微微收回视线,手指抬了下女人的下巴。 “没你好看。” 一句话,惹得那个女人心头荡漾,自然也就忘了刚刚对席柚的嫉妒。 ………… 作话:没你好看~ 女主走的成长逆袭路线,身世不好也没关系的。 005初遇2 几人的聚会很快就散了,十来个人站在酒吧外,像是路边站立的精神小伙,却又不像。 因为栾经译与另外两个兄弟的气质实在矜贵,一看便知是富家公子哥,这便将几个人的气场给拉上新的台阶。身后的酒吧像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成为少年们的背景板。 席柚这时候缺钱,除了上学的时间以外她是尽可能地去找兼职,每天休息时间不过五个小时,让她原该青春的年华附上雾霾,遮盖住了她耀眼的十六岁青春。 刚从酒吧后门出来,便有人堵了上来,伸出手臂拦下她后就开始抱胸站立。 “哟,席柚是吧?” 席柚冷眼扫过了面前的几人,面上并没有一丝表情。 “在这兼职啊?”有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有人绕到她身后,手欠地想要将她的吉他取下来。 “滚开!”席柚伸手拍掉了那人的手,极力地护着自己的东西。 “我操,这妞够带劲啊!”说话的人是乐和朝,正站在远处,处于栾经译与朴是西之间。 栾经译侧头睨了他一眼,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唉,译,你嫌弃我啊?得了,咱俩多年的兄弟情没了。” “一直都没有。” “不是吧?译,你话说得也太狠了吧?我心碎了,啊!我急需一个抱抱。”乐和朝说完就倒在朴是西怀里,后者嫌弃地把他推开。 “脏。” 是个爱干净、有洁癖的粉衣少年。 “小妞,你兼职一晚多少钱啊?”前面有人在问席柚。 席柚没回答他,他就拦下来了一个要走的女人,问了那个女人。 得知,一小时十五。 “哈,席柚,一晚上,五个小时,我给你这个数。” 他说话之际伸出十个手指,举在夜空中。 一千。 “再不滚,警察就该到了。”席柚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 亮着光的手机屏幕显示着通话页面。 有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席柚,你报警?让警察来干什么?来把你带走,问问你想没想你那杀人犯的爸了吗?” 一阵哄笑,皆是嘲讽。 而席柚像是经历惯了,慢慢地就能将那些侮辱她的闲言碎语甩在脑后,不去想,不去听,或许,只有这样她才有希望活下去。 她只盼自己能还完欠的债,好好学习,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债务是她爸爸染上赌博欠别人的,她爸爸死后就给她留下了,那些人没少找她要债,她的幼年时期也就在逃债中度过。 未来,是支撑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席柚当即就要破开人群离开,但无奈那些人将其围堵起来,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那眼神似冰刃穿透人的皮肉,将人的内心窥探一览无余。 “席柚,别着急走啊,你看你现在辛辛苦苦工作多少天才能赚到这一千?只要跟我一晚,钱就给你,不够的话你可以再加。” “我说滚开,你耳朵是塞鸡毛了吗?” 那人哂笑,就要伸手触碰席柚,但是被她躲了过去。 他不恼,笑着说:“席柚,脾气这么大的啊?那倒不如多跟我几晚,多挣点钱,免得在外奔波劳累。” 席柚当时就有一米七的身高,根本不用仰头就能直视着那个男生的脸。 “一千?”席柚问了句,没等那人反应,她就又慢慢地开腔:“不够。” 那些人皆是一愣,被她的语气给惊到一秒。就连远处正打闹的三人都不自觉地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那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席柚视线来回扫过了几人,围在她面前的大约有七个人。 “七个人,得七千。” 那些人又一愣,不过一瞬就开始了哄笑。 “我操,想玩多人的游戏啊?” “这么带劲?” “行啊!” 席柚冷冷地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背在背上的吉他放下。 ………… 作话:求珠珠收藏!爱你们~(木马~) 006杀不死她,害怕她 就在一人向前一步靠近席柚的时候,脸上突然一疼,似是有什么东西划过,留下了一道长疤。 “卧槽!”那人立刻捂住脸上的伤口,看向席柚。 另外几人也都停止了玩闹,死死地盯着席柚,看着她那只拿着刀的手沾上了鲜血。 席柚朝那个被她伤到的人歪头一笑,猖狂好似地狱之恶魔,又像是地狱盛开的彼岸花,实在妖魅疯魔。 “一个人医药费一千,七个人,七千。”她故意放缓语速,回视着向她看来的眼神。 “你们自己找来的,医药费我就不赔了。”席柚伸直了胳膊,拿着那把小刀对着那些人。 “席柚,你他妈的疯了是吧?敢拿刀伤人?想进去啊?!” “你最好赶紧把刀放下,你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会因你拿刀就怕了你?” 席柚悠悠地摇着头,“不,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身上流着一身的坏血,我杀人,你们不用意外……”她朝那些人扬起邪恶的笑容。 “……而是该害怕。”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害怕她真是一个疯子会伤到他们,他们也就不敢上前。 “还玩吗?”席柚带些磁性的嗓音让那些人身体不禁颤抖,看着她却不敢说话。 “如果不玩的话我就先走了,赶着睡觉呢。”她拿起吉他,背在背上,风吹她的头发,她肆意张扬。 众人只得看着她渐渐远去,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看着她举起手,晃了晃,背对着他们跟他们道别。姿势又帅又嚣张。 “学校见!” 一步一步向着黑暗空荡的地狱走去,她却能闪闪发光、独自盛开。 栾经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这个女人和他以前见到过的都不一样,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带劲。那样的带劲啊,一下子就闯入他的心窝里面去了。 “她他妈傻逼吧?到学校见?看我不操死她。”是刚刚那个被划伤的男生。 在他与其他人说着大话的时候,头顶上的路灯被遮挡住,他仰头的时候,那个自带压迫感的男人将他完全地束缚住。 背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摔飞出去了几米远,趴倒在地上的时候,无人敢去扶他。 那些人看着正漫不经心地笑着的栾经译,心里不自觉地发怵。 栾经译双手插兜,两腿松松垮垮地搁置,站姿再散漫不过,转了转脖子的时候,骨骼声作响。 “耽误我时间是吗?”栾经译向前走了几步,那地上的人正要起来的时候,栾经译的鞋子踩上了他的脑袋。 那人起不来,也说不出话,只能呜咽地摇头。 “来说说,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嗯?一千吗?我一晚上的时间挺宝贵的。”栾经译说话之时又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从刚开始到现在,你耽误了我半个小时,打算赔多少?”栾经译的鞋离开了那人的脑袋,鞋尖抬了下那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满脸血渍与灰迹的脸。 那人害怕的声音都是颤着的,不知该说多少,试探地开口:“一万?” “呵。”栾经译冷笑了一声,让周围人不自觉地瑟缩。 “一万?“栾经译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人的脸,“你好有钱啊,我好羡慕啊。” 那人心里一咯噔,自觉栾经译如此开玩笑似的说话该是生气了。 他忙合掌摇头,“不是不是,译哥,我哪有资格跟你比,让你羡慕啊。” 手上沾上了那人脸上的污渍,栾经译嫌弃地看了眼,在那人衣服上蹭了下,还没干净,更嫌弃了。 回头看了眼朴是西,这个有洁癖的粉衣少年定然常备着酒精湿巾。果不其然,收到栾经译的视线他就向他走去,拿出口袋里的湿巾给他递去。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污渍,随之缓慢地站起身,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人,湿巾随手甩在他脸上,转过身就走。 留下话:“自己转学,别让我在学校里见到你。” ………… 作话:补一点人设,栾经译是在别人面前玩硬的,在女主面前玩软的(有点撒娇意味。) 007吉他 “席柚,手里还有多少钱呢?都交出来吧,舅舅有急用。” 席柚的舅舅,楚汉洲。 “没有。”席柚回答很坚定,站在门口,想进屋,但是屋门被楚汉洲给堵住了。 “没有?你们那酒吧是日结吧?你敢跟我说没有?白养你这个兔崽子了啊!”楚汉洲就要上前去抢。 席柚先退后一步,“没有就是没有,舅妈知道你拿钱去玩赌嫖娼吗?” “你、你想死啊?!”楚汉洲当即恼怒,抓着席柚的头发就是一顿大骂。 在外,席柚可以反抗。但是在家里,她若反抗了,她真就成没人要的小孩了,无家可归。 “把钱交出来!快点!”楚汉洲去抢席柚背上的吉他包。 那是席柚攒了好久的零工钱买的,一为了继续自己的热爱,二是为了生存。 “别碰它!”席柚不给,紧紧地护住。 “呵,没钱也行,这东西买了也值几个钱。给我拿来!” 二人争夺之间,吉他摔在地上了一下,席柚正要去捡,脸上挨了一巴掌。 楚汉洲力气大,先她一步抢过来,甩给她一巴掌,“赶紧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吉他给我,我现在就走!” “做梦!”楚汉洲把那把吉他揽在腰间,“你吃我家的饭长大,在我家住了那么久,这些都不要钱啊?”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时天上有东西在看着你吗?” “什么?” 席柚盯着那把吉他,笑着,脸上的红色巴掌印衬着她的笑更加邪魅,“哪天老天开眼,雷公睁开眼看到你的时候,会给你一击,让你被电死!你最好一直睁着眼睛,我实在害怕我唯一的亲人会被一道闪电给劈死!” “席柚!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妈的,没教养的狗玩意,怎么不跟你那杀人犯的爸一起被枪毙呢!” “我死了,你还能活得这么潇洒吗?”席柚上前了几步,就要从楚汉洲手里夺过那把吉他。 但是被他躲开了,楚汉洲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 “席柚,我是你舅!”楚汉洲大喊。 席柚一时不明白,直到头发被人猛地攥住,大力拉扯让她差点倒地。 “席柚,不要脸的贱货!” 席柚舅母,宇婧香。 又一巴掌与刚刚的掌印重合,席柚才明白刚刚为何楚汉洲把她拉过去。 宇婧香攥着席柚的头发,“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平时在外面勾引其他男人卖点钱就算了,现在都敢来勾引你舅舅了!” “没有!” “没有什么?说我冤枉你啊?老娘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哪冤枉你了!” “四只眼睛,我也看见了。” 席柚的表弟,楚泽铭。 楚泽铭手里拎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他喜欢的游戏机。 “我也看到她往我爸身上扑了,妈,你赶紧把她撵出去。” 宇婧香松开席柚的头发,抱胸站立,“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 这样的话席柚已经听倦了。 席柚反驳他们,“这间房子是我妈留下来的,要走,应该是你们走。” 那三人肯定不愿意。 楚汉洲指着席柚破口大骂:“是你爸杀害的汉君,是你们席家欠我们楚家的,要滚应该是你这个姓席的!” 是她爸爸杀的她妈妈,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她无法反驳,甚至不会有人去关心她一句,关心她这个受害者的女儿。 但是要滚,那肯定是不可能。 席柚走到了楚泽铭的面前,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想不想有钱去追喜欢的人?” “想。” “那就少他妈在这添油加醋。” ………… 作话:提前剧透一下,女主真的坏,会杀人的。(无三观,只求爽。) 008看他 卧室十来平米,不大,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木椅,一个晾衣架。 这是席柚在这个家里仅有的一切。 在楚泽铭的三言两语中,舅父舅母被劝动,席柚得以进入家门。 进来时她把吉他放在床尾的那点空位,要去浴室洗澡。 浴室门没关,她便想着直接进去,奈何…… “砰”的一声,席柚急转身将门带上。 “干什么?用那么大劲关门,门坏了你赔啊?”楚泽铭正在里面洗澡,没穿衣服,像是故意不关门,连灯都没开。 整个房子也就七八十平米,自然也就一间浴室,这种情况算是常见,席柚只得凭借浴室灯亮了没、门关了没去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席柚回了一句:“你洗澡不开灯?” “开灯?你交电费啊?” “什么时候好?” “这是我家,我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你交水费?” 浴室里那人没再回答,席柚也不再管,回了自己的屋子。 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席柚当时困得不行,但还是起来。 门打开,楚泽铭斜靠在门框上,抱着胸站立,将席柚从上到下扫了眼,看着她穿着一身睡裙。 “你跟我说那事要怎么办?”楚泽铭挑眉问道。 席柚看了他一眼,给他让路让他进来了。 她就往床上一坐,盘腿坐着,腿上放着吉他,她在调弦。 “喜欢哪个?”席柚随意一问。 楚泽铭激动回答:“秋什诺,你们学校的。” “喜欢比自己大的?” 因为楚泽铭这时还在上初三,那席柚学校的肯定是要比楚泽铭大。 “岁数大还是小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喜欢她。” 席柚抬眸看了他两眼,“我不太认识她,回来帮你打听一下。” “那我怎么赚钱?要约会啊,那肯定得花不少钱吧?” “出去打工。” “你给我钱吧。” 席柚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将吉他放在床上,向他看去,“我给你钱?凭什么?” “你是我姐,你住我家,你不该给吗?” “那要不我叫你一声哥?你给我钱吗?” “不给,我没钱。” “同理,我也没钱。” “你……!”楚泽铭有些气急败坏,但席柚看他一眼就没再搭理他了。 楚泽铭烦躁甩手,起身往门外走,“行了,你记住啊,见到人帮我打个招呼。” 次日清晨的时候,大约六点席柚就醒来了,起来后进了浴室洗澡,洗漱完饭也没吃就直接往学校走。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到校的学生不算多,她得了片刻的安宁。 高一六班,席柚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拿着习题册,随意写着题。 席柚高一时期的成绩还不算太差,不至于因“坏学生”的称呼而成为全校焦点。 直到…… “秋什诺,栾经译找你。”有人在门口呼喊。 席柚也跟着看去了,看清秋什诺的样貌,这才知道秋什诺就是他们班的班长。 廊道里,栾经译就背靠在护栏上,双手插兜,穿着校服,浅蓝色与白色相间,短袖长裤搭配,看起来真就像是好学生。 待看到秋什诺出来的时候,栾经译把放在护栏上的书递给秋什诺。 “笔记,好好学。” “嗯,知道了。”秋什诺来回翻看了一眼。 男人的字迹很少有如此清晰遒劲的,而栾经译的字就挺好看的,或是从小练习书法学习瘦金体的原因,他的字隽秀中带着一股强劲。 栾经译随意往六班的教室瞥了眼,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女人今日没再化着昨日的浓妆,穿着校服,梳着高马尾,打扮得很清纯。 “看什么呢?”秋什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但只看到了嘈杂一片的教室,看不到男人正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还有事没?”栾经译说话之间就又叼了根棒棒糖放进嘴里。 “没了,少吃点糖,当心牙疼。” “我有那么矫情?” “谁牙疼到进医院我不说。” “呵。”栾经译低笑了声就离开了,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跟叼着根烟似的。 那模样痞,席柚就在想这男人要是叼着根烟会有多帅。 ………… 作话:再说一下,女主坏,女主拉着男主吸烟。(别骂女主,骂狗作者。) 求珠珠、收藏留言!!(好卑微一作者。) 009视频 秋什诺带着书进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喊了声:“安静,要上课了。” 周围真的就安静了下来。 清禾一高有两批人。因为清禾一高有初中部,一批人就是直接升到高中部的富家公子哥与小姐,秋什诺和她的闺蜜姚景槐、栾经译和他的两个兄弟就是直接升上来的。一批是中考成绩不错,考上清禾一高的。 这便导致了两个大的阶层对立,富家少爷小姐瞧不起考上来的,考上来的还瞧不起那些靠家里的。 秋什诺的名声在初中部的时候就已经显露,不少的追求者,追求着这位秋什家的大小姐。 而席柚则是凭借自己考进来的,那年中考成绩着实不错,满分750,她考了701,在他们那个区排第四。 席柚坐在倒数第二排,看着第二排的秋什诺,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这人挺厉害的,脾气估计骄,不好惹的感觉,也不知楚泽铭有没有那个本事去喜欢秋什诺。 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席柚就想着去找秋什诺,好歹秋什诺是班长,她和她打个招呼应该没什么吧? 但是,到那里了,秋什诺的话着实让她有了改观。 “你没事来找我干什么?”秋什诺以鄙视的眼神将席柚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 “打个招呼,没事了。”席柚见秋什诺不耐烦,也就想着不再跟她说话,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然而她刚转身,身后的秋什诺就嘲讽的一笑,“想来跟我套近乎?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从此得知,秋什诺真就是个骄纵傲慢的大小姐,楚泽铭喜欢她肯定是没有好结果的,他根本架不住。 直到下午放学,席柚赶着去酒吧兼职,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又一次看到栾经译与秋什诺在一块,旁边还跟着一个秋什诺的朋友,姚景槐。 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车,看着那辆黑色豪车消失在拐角。 席柚这时候忙着兼职,对学校的八卦很少了解,也不知道那三人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什么关系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没必要去关心旁人的生活。 她只需要将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足够了。 事与愿违,回到家里找吉他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来回将整间屋子都翻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找到。这个时间,宇婧香肯定是在打麻将,楚泽铭估计不知又跟哪几个兄弟在外面鬼混,也就楚汉洲可能会在家。 刚从卧室出去,准备到楚汉洲常去的酒店找,客厅那边的声音就传来了。 女人的喘叫、男人的粗喘以及肉体相碰撞的声音。 心里一阵惊恐,席柚的手比她脑子反应得快,已经先一步拿出手机拍了视频。 而正在做爱的二人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望去之时,就看到席柚拿着手机拍摄着。 楚汉洲没想到就这么一次没钱订酒店把人弄来家里做,居然就被别人给碰到,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时间席柚居然会在家里。 他即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提上裤子就往席柚那边走。 “删了给我!” “我吉他呢?” “我叫你删了!耳朵聋了啊?!” 席柚收起手机,将视频保存,存了备份。 “吉他给我,视频我删。” “你那破东西卖了,就几百块钱,买完女人都不够订酒店的,也不知道你整天把那破东西当成宝干什么。” 席柚的呼吸突然就有些乱了,尽量地压制脾气,就想从这里离开。 “视频删了你听到没有?”楚汉洲拦着她,不让她走。 “把我吉他拿回来,这视频我删,若不然,这视频应该会传到我舅妈那里。” “席柚!”楚汉洲直接推了席柚一把,席柚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把视频删了!” 席柚嘴角扯着笑容,以及其桀骜的眼神俯视着楚汉洲,“同样的话我觉得说多了没意思,但念着你是我舅,我再多给你说一遍,害怕你听不见。”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吉他拿回来给我,视频我删掉。” 楚汉洲自然是不愿,就要去抢席柚的手机。 席柚先一步喊出:“备过份了,手机坏了视频还能导出。”她退到了浴室,将手机提到马桶上,威胁着楚汉洲。 楚汉洲火气席卷大脑,却也知道识时务,敛着脾气盯着席柚三秒钟,转过身往客厅那边走。 010离家 那个女人早已经穿好衣服,在楚汉洲叫她走的时候立马离开。 楚汉洲进到了主卧,想去偷宇婧香藏起来的钱,但是好巧不巧地宇婧香回来了。 宇婧香进门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刚才那女的谁啊?穿成那样,我们小区的?下个楼都不知看着点路,差点把我撞倒,我也是心善,才没跟她计较。要是把我弄倒了,我绝对狠狠地讹她一笔钱。” 进来的时候看到席柚,撇了嘴:“你怎么在这?不打工了?”鄙夷地扫了眼她,她就要往主卧进,还不忘低声骂了句:“狐狸精。” 不过下一秒,就碰到刚从她钱包里偷钱的楚汉洲,看着他拿了她一大笔钱。 宇婧香是打麻将把钱输完了,这才会上楼拿钱,却没成想,撞上了这么一场戏。 拧着男人的耳朵,她破口大骂:“姓楚的!敢偷老娘钱是吧?你一天天的不知道工作,我存着点钱给阿铭留的,你倒好,敢来偷我钱。说,你要干什么去?是不是又想去赌博啊?” 楚汉洲被女人拧得耳朵都要掉了,脸色涨红,不停地嘶声喊疼。余光瞥到席柚的时候,他又心生一计。 “不是不是,是柚子缺钱了,想买什么东西,我这不才想着给她拿点钱嘛。” 矛头立刻对准了席柚,席柚气笑了。 宇婧香的火气因此更大,松开楚汉洲就往席柚那边走去,边骂边扬起巴掌,“席柚,我们家养着你你不知好歹,还敢来问我们要钱?有娘生没娘养的狐狸精,腌臜鼠辈,活该被骂!活该钻到老鼠窝里出不来!” 巴掌未到席柚脸上,席柚攥住宇婧香的手腕,拦了下来。 “我腌臜?”席柚一笑,“我可没你老公腌臜,他才是见不得光,要不然怕我告状干什么?” 席柚毫不犹豫地将视频放了出来,楚汉洲正在与那个女人做爱的声音很快响起。 宇婧香看到的那瞬就怔愣在那里,脑子一瞬的空白,些许迷茫。 她向来只知道自己老公好赌,却没成想他还背着她在外面嫖娼,如今甚至还敢把人带到家里来,如此的光明正大。 楚汉洲立刻挽上老婆的手臂,求饶:“老婆,不是的,我就这么一次鬼迷心窍了啊。” “啪”的一声,宇婧香甩开楚汉洲的触碰,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姓楚的!离婚!” 眼见宇婧香如此大脾气,楚汉洲也懒得安慰,被扇了一巴掌,他都要觉得自己的面子丢尽了。 “离婚?行啊,离就离啊!”楚汉洲气急败坏地开始摔东西,甚至还在大声嚷嚷:“哪个男人不会出去找小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张脸,面朝黄土的臭娘们,老子出去找别的女人怎么了?” “骂我黄脸婆?楚汉洲!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张脸有多恶心多油腻,十头猪都熬不出你那肚子上的油!行,你出去找女人,去找啊!老娘我还不想跟你睡呢,一天天的能把我恶心死,我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上一世欠你们楚家的,日他娘的嫁到你们家来,天天窝在这粪坑都不如的狗窝里,我自己隔这糟践我自己啊!” 楚汉洲摔东西,宇婧香就也跟着摔东西。 家里唯一值钱的电视机也在他们二人干架中被砸碎,屋子原本就不干净,砸过之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席柚看了两眼径直出去,今晚没有回家的必要了。 011看他撸 没有了吉他,酒吧那边也不缺少主唱,席柚只得重新再找一份工作。 进到一家正招聘清洁工的酒店,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 巫茄勒,看着很年轻,和席柚差不多大,十六七岁,留着狼尾,发尾处染着雾霾蓝,挺帅的一男人。 席柚跟着他往酒店走,“雪茄,谢了。” “唉,你我之间说谢谢就见外了哈。”巫茄勒帮席柚找的工作。 二人曾经在酒吧兼职中认识的,巫茄勒挺喜欢架子鼓的,他把音乐当成他的梦想,但无奈曾经惹到不知哪家的公子哥,那份工作没了。 巫茄勒带着席柚找到了酒店的大堂经理,把人带到这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忙着赶自己的工作。 “席柚是吧?”经理因她的长相多看了两眼。 “是。” “多大了?” “十六。”实话实说。 经理叹了口气,“我们这很少收未成年的,得担不少风险。” “我就只是来应聘清洁工的,应该不用注意那么多规矩吧?”席柚笑着与他说。 经理看了她,浅笑了一声,“行,你找吴妈,让吴妈教你怎么打扫卫生,让她告诉你我们酒店的卫生标准。” 他说完就直接走了,席柚问了旁人才找到吴妈。 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妇女,清洁工打扮,戴着手套围裙防尘帽,看到席柚过来象征性地点了头。 “909房间的客户刚退房,你过去那里等我,我到那再告诉你标准是什么。” “嗯。” 准备上电梯的时候席柚被拦下了。 “清洁工走楼梯,懂不懂规矩?” 没说什么,席柚转身走到廊道尽头,走步行梯爬到了九楼。 爬上来的时候是有些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沁出汗水,额前的几缕碎发也跟着簇成一团,随着她擦汗的时候往后拨弄,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 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就觉得那间房的房号是909,她停下脚步想回头看的时候又发现面前的这间房间也是909,心中疑惑纳闷,便伸手握上门把手,没想到门没锁,轻易地就推开了。 然后……听到了不太好的声音,看到了不太好的场面。 房间里的那人也是在瞬间就往门这边看去,俊脸一瞬的慌神。 时间在此仿佛定格住,席柚的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都没呼出去。心跳慢了半拍的时候眼睛也没反应过来,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看。 看什么呢?看他自己撸管。 明白刚刚在门口听到的是什么声音了,男人的粗喘和在家的时候听到楚汉洲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像,不过很显然,眼前这人的声音更好听,更入耳,让她失了神。 直到男人拉上裤链朝她这边走来的时候,席柚才慌忙地闭上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 栾经译看清女人这张脸的时候耳朵尖就悄摸摸地红了,不过还是故作淡定地朝女人走去。 席柚觉得尴尬,觉得不太好,刚好廊道里传来吴妈的声音,估计是在找她,她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手腕上倏尔一热,紧接着一股大力,背上一疼,“砰”的一声,门关上的那刻,男人的手臂抵在她的脖颈,手扣在她的肩头。 “妞,看到什么了?” 戏谑的语气像是在挑逗小姑娘玩。 席柚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后,睁开眼去看他。 认出来了,栾经译。那个在学校廊道里叼着根棒棒糖比叼根烟还要帅的男人。 她看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总觉得他是在给她放电,但她还是保持淡定地说:“什么都没看见。” 012尴尬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一声低笑,栾经译笑过就去拿起席柚的手,触碰上那只光滑细腻的手时,心头在躁动。 他拿着她的手,要去解开裤拉链。 甚至在女人耳边呢喃:“没看见?再看一次次就好了。” 不要脸! 席柚大力挣脱开男人的手,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别过脸,不去看他。 “放开我。” “来干什么的?”栾经译不放。 “你眼瞎?” “不瞎,刚测的视力,5.0,视力很好,多谢关心。” 席柚气笑,推了下男人,“让开,我还要去工作。” 栾经译这才松开她,看了眼她的打扮,看到她身上穿的围裙后大概知道她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多少钱一个小时?” “什么?” “我买你一个小时……”栾经译伸手蹭了下女人的脸蛋,那样软嫩的脸蛋,刚一触碰上就仿佛触电一般,一股电流从手指窜袭到大脑,酥酥麻麻的,只是一下就上了瘾。 他沉着口气,微微弯腰向女人耳边贴近,“……你替我撸。” “神经病吧你?!”席柚的脸不知为何就突然红了,随即将想要靠近她的男人推开。 栾经译不紧不慢地站好,唇角浅浅的笑意:“认真的,你开价。” 心里犹豫了那么一会,缺钱啊。 “我得先去工作,我刚来,再不过去工作得丢。” 栾经译退到了沙发那边,懒懒地往那里一坐,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支在扶手上支着脑袋,欣赏着眼前的女人,“那就和我一直保持联系,我给你长期工作。” 手不自觉地攥紧,席柚朝他看去,借着头顶的灯光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上似有似无的笑。 “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席柚冷不丁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还是觉得不该跟别的女人抢男人,尤其那人还是骄纵的秋什诺。 栾经译的呼吸顿了下。想到了姚景槐,他家里不顾他的意愿给他定下的未婚妻。 嘴角的笑意略微地收敛,看起来像是戳到伤心事了。 席柚不屑地一声冷笑,男人这物种真是贱,明明有女朋友了却还要想着外面的女人,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真是欲望熏天,染脏了人心。 席柚转身就直接出去,身后男人反应过来就又说了句:“敢在学校乱说我真弄你!” 直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女人的身影消散,她身上的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柚香也渐渐在屋内散去。不过细嗅一口,总还是能闻到的。 性器就那样硬了起来,他低头瞧了眼,又看了眼正在播放的一级片。 是个人都会有欲望吧?他自慰一下、看个黄片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是……操他妈的,好丢人啊!! 一想到刚刚席柚盯着他撸性器的手,啊!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一眼就心动的女人啊!结果……给人家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学校?不用去了。想办法跟她见面?别了,丢人啊! 反手把门关上后,席柚还是有些缓冲不过来,直到吴妈跑到她面前。 “你干什么去啦啊?我等你老半天了哎,刚来的就敢偷懒,工作不要了嘛?” 席柚低着脑袋道歉,跟着吴妈就进到原先的909,回头看了眼那间房间的门牌号,最后一个数字不知何时翻转了过来。 6! 不过……别在学校乱说?那个男人认识她吗? 席柚下班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回不了家,她就在杂物间睡了一晚。 013偷看她 次日到学校的时候因为酒店离学校比较近,席柚到的就比较早。 还是一如既往地趁着早晨看了会书,默背着。 班内渐渐地来了人,喧闹了起来,有了学校里该有的生气。 班里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秋什诺拍了桌子,“安静一下,我宣布件事。” 转过身扫了眼正嘈杂的教室,她一个眼神教室就安静了下来。 她这才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们学校下一星期要举办迎新会,如果有才艺的话可以报名参加,到时候会有评委评分排等级,一等奖的奖金是一万元,二等奖奖金五千,三等奖奖金两千,优秀奖……优秀奖发个本。” 同学们一阵哄笑。 “优秀奖就发个本啊?” “咱学校什么时候这么差钱了?” 几个富家公子哥小姐混在一块,“差钱的话说一声啊,我们捐点。” “就是啊,爷几个有钱。唉,那些个好学生要是缺钱的话跟我们吱一声,我们帮你们脱贫。” “哈哈哈。” 周围人在吵闹成一片,而席柚则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奖金上。 有了奖金,她就有钱去买吉他了。 下课的时候,席柚到秋什诺那里报了名,报的是唱歌。 秋什诺打量了她一眼,“唱歌?你会吗?名额有限,你别耽误别人。” “会。”丝毫不带犹豫。 在席柚走开的时候就有人围到秋什诺旁,“阿诺,听说她之前好像是在酒吧干驻唱的,实力还蛮不错的,应该能和你争个第一吧。”是姚景槐。 秋什诺当即拍桌,“就她也配跟我比?拿什么比?家世?颜值?” 姚景槐拍着她的肩膀,“哎呀,阿诺,不要生气嘛。她肯定是比不上你的,但是吧……” “但是什么?” “这次的评委都是学校随便选的老师,很松的,万一她……”姚景槐后面的话没说完。 但秋什诺明白了,“呵,想买通老师?就她?她哪来的钱?” “嗯,在酒吧那种地方兼职嘛,肯定还是有点功夫的。” 秋什诺回过头盯了姚景槐几秒,“那就告诉那些评委,我秋什诺不喜欢席柚那样的人,他们谁敢投她票,那就是跟我作对,跟我们秋什家作对。” 上午放学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往外走,有一部分人选择出去吃饭,有一部分选择留在食堂。 席柚为了省钱省力也就肯定会选择在食堂吃的,一个人,买过饭后就选择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 “译,你今天脑子抽风了?要不然来食堂吃饭干什么?”乐和朝问着话,又来回看了眼食堂的几个窗口,随意扫了眼就叹了口气,没啥是能吃的。 栾经译不回答他,边走边往食堂的一角看去。 他看到席柚在吃饭的时候也会拿着个小本在背书,吃饭的速度很慢,一口一口往嘴里放着,咀嚼得也很慢。 在学校里席柚是不化妆的,穿着校服,束起高马尾,额前些许的碎发,高挑纤细的身材,白净漂亮的脸蛋,清纯女高味十足。而那时正值中午,窗外的太阳正大,阳光热烈,照得她更加灿烂。 心脏加速跳动,栾经译沉吸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寻找一个好地方,离席柚近点又不会让她注意的好地方。 “译,你妹好像叫人给欺负了啊。”乐和朝盯着一处看。 栾经译与朴是西听到后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紧接着就看到秋什诺气冲冲地往席柚那边去,身边还跟着一个劝她的姚景槐。 秋什诺到那里就直接将席柚的饭碗掀到地上。 “席柚!你们一家子人都是那么龌龊的吗?” 席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饭,再抬头时就看到秋什诺那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她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不是,你生气总得让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吧?上来就到我这撒野,我该的啊?” ………… 作话:嗯……这个时候的席柚还是爱学习的好学生呢。 014甩钱 “楚泽铭是你表弟吧?”秋什诺问话。 秋什诺脸蛋都有些红,看起来像是气极了。 席柚听到她如此问,大概就能猜出她为何这样生气。 “是。” “呵,就你弟那样,他也配来喜欢我?”秋什诺烦躁地将脸蛋上的几缕碎发吹到一边,呼吸因生气而急促,心跳起起伏伏。一想到自己被那么个混小子给喜欢上,她就觉得丢人。 秋什诺拍了下桌子,趾高气扬地看着比她高了五公分的席柚,“你们这些人最好给我认清现实,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我的人是很多,但不是什么人都配喜欢我,听到了没有?!” 席柚点了头,她倒是觉得秋什诺说得十分对,楚泽铭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确实没有资格喜欢秋什家的大小姐啊。 “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有用吗?”秋什诺满腔恼火不知往那里撒,害怕有个混小子喜欢她会让她的脸面丢失,会让别人对她说三道四。 余光瞥到席柚手中的小本,她就直接上去抢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单词,冷笑一声随手丢到窗外。 她刚做的美甲在席柚手背上留下鲜红的痕迹,席柚低头看了眼,她没必要跟个女孩子计较,也就没当回事。 但是,“高空抛物,容易坏事,秋什诺,收着点脾气行吗?”席柚劝说。 秋什诺不以为意地歪头看她,“我就是有脾气怎么了?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我甩你个脾气有问题吗?” “你有脾气没问题,但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供你撒泼打滚地去骂,所以,有问题。”席柚有些烦躁地回答,就想好好吃个饭,但没想到这么一堆破事往她身上堆。 秋什诺当即气怒,隔着桌角攥住席柚的衬衫领带,仰着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看席柚,“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我看不惯你把脾气撒到你身上哪来的问题?” 席柚的小腹被桌角磕了一下,有些吃痛地蹙眉,烦躁地回答:“行,你想如何就如何。不过,讲点道理行吗?你现在挺耽误我时间的。” “呵,你的时间?你的时间值多少钱?”秋什诺有些嘲讽地问。 席柚顿了片刻,反正时间都被秋什诺浪费了,她不得到点什么终归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不多,一百。”耽误了她一小时,她要一百没问题。 周围看戏的人愣了下,这姐怎么还真要钱? 就连秋什诺都有一瞬的愣神,和她想象中的回答不一样,趁着她失神,席柚伸手拿开了秋什诺攥在她领子上的手。 席柚垂首整理了一下衬衫与领带,“现金转账都行,我都方便。” 秋什诺还想再嘲讽两句,不过有声音来打断她了。 “秋什诺,来学校是让你玩的?你干脆直接别上了,全世界你想去哪玩去哪玩。”栾经译走过来的时候看了眼席柚,看着她低头整理衣衫的时候还一股子要干架的气势,也不知她是怎得能忍住不动手。 秋什诺听到话后看了眼栾经译,更气了,“你管我干什么?” “我不管你,我管你干什么?浪费我时间?”栾经译回她。 “那你还说?”秋什诺反问。 栾经译没回答,周围不少人往他这看,他挺不喜欢被人像看猴一样看着,可无奈,就想着来接近一下席柚,替她把事情解决。 席柚收到了他的视线,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和秋什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秋什诺自己都觉得有些烦躁,那么多人看着她,还是那种看戏似的眼神,她很不爽。 “哎呀,没什么可看的啦,都别往这边看了,吃你们的饭吧。”乐和朝很有眼力见地说话。 周围不少同学的视线开始收回,但总也少不了些八卦。 “那女的就是席柚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长得好看又怎样?一来学校就把秋什诺惹生气,她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唉,那确实是,秋什诺在外有家庭背景,在学校又有栾经译这么好的表哥照看她。啊,人家命是真的好。” “我不羡慕她出身,就羡慕她有一个那么帅的表哥。” “巧了,我就羡慕她的出身。” 热闹总是学生们吃饭时闲来无事的谈资,也许看别人的戏是真挺有意思。 秋什诺受不了别人把她和席柚这种人放在一块,问栾经译要了几张钞票,就直接甩在了地上。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那一家子的人,听到没?”秋什诺气呼呼地盯着席柚。 席柚则是盯着地上的钱,真好,她要一百,人家大小姐甩她这么多钱。 秋什诺说完就走,身边的姚景槐却想要留下来。 “经译,你今天怎么在学校吃饭啊?”姚景槐往栾经译那边凑。 席柚看到了就微微敛起唇角,这男人的女人怎么那么多? 015臭弟弟 热闹很快就没了,周围的同学也就不看戏,专心吃饭。 食堂的吵闹声很大,乱糟糟的,席柚有些烦,但还是忍着脾气想要将地上的钱先捡起来。 蹲下来的时候,刚伸出手,就不小心地触碰到一只极为好看的手,肤色泛着冷白,上面的青筋隐隐约约,手指纤细修长的。 她微微抬头,就看到了那人的脸。 一张很柔和却又隐隐透露着一丝野性的俊脸,眉梢稍扬,狭长风目自带清冷感,看着随性又慵懒,但只要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久了,就会知道这人有多不好惹。 朴是西将拾起来的几张钞票递给了席柚。 “谢谢。”席柚接过来就跟他道了声谢。 “不客气。”语气很冷漠,未等席柚再说什么,他就已经走了,故意在转身的时候给女人留下一个很淡的笑容。他往栾经译和乐和朝那边去。 刚刚朴是西替席柚捡钱的动作都被栾经译看了去,眉心微微皱起,多看了两眼朴是西。 “西,喜欢她?”栾经译问。 朴是西唇角浅浅的笑,就不回答,就想要激起栾经译的躁动,他把栾经译自己干着急当乐趣,就想看着这没胆子表白的兄弟心生急躁。 朴是西看人很准,从栾经译初遇席柚的那晚他看到栾经译的眼神时就大概知道了,他这兄弟肯定是喜欢上了席柚。 见朴是西不回答栾经译也就没再问,没吃饭,不想吃,有点子生气,只想着席柚只能被他一人喜欢。 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有人不小心地撞到了他,他就直接甩人家一个臭脸,骂了句:“没长眼就别出来走路。” 吓得那人直哆嗦,倒是头一次见栾经译在学校生气。 栾经译骂完就走,背影都透着丝丝小孩子般有些幼稚的生气。 朴是西得逞一笑。 看兄弟生闷气可真有趣。 “唉,译今天生啥气呢?”乐和朝还有些不明所以,脑子总比另外两个兄弟转的慢。 朴是西余光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啊,估计是有人抢他东西了吧。” “啊?”乐和朝不解地挠了挠脑袋瓜,蹙着眉头想了好多。“有人抢他钱了?”他想到刚刚秋什诺生着脾气问栾经译要钱。 朴是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独自往前走。 乐和朝喊了他两句,忙跟上去,“译他没被家里停生活费吧?怎么可能因为钱生气?不可能的啊,他那挥金如土的性子……” 他喋喋不休,朴是西自觉和他远离。 * 席柚在回教室的路上给楚泽铭打了一通电话。 顺着学校小花园的绿廊道走,中午的烈阳穿过藤叶缝隙,斑驳的日光造访席柚的身子,替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丝。 懒得回寝室休息,她就直接往教室走,但教室不能打电话,她就坐在绿廊的长栏上,一手支撑在身边。 “楚泽铭,提前告知你一声,你喜欢秋什诺那就是自讨苦吃,人家秋什诺的原话是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楚泽铭:“我不管,你必须帮我追上她,要不然你就别指望着进我家门。” 席柚:“行啊。” 电话那头顿了下,激动地就要笑。 席柚又补充了两句:“刚好姐懒得回去呢,你就自己在家一个人好好活着,别再指望着姐替你做饭收拾东西,替你在晚上的时候开门。” 那边沉默,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席柚打断他的话,“再也不见,臭弟弟。” “你……!” “嘟嘟嘟……”电话直接挂断。 席柚刚收起手机,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臭弟弟?叫得还怪好听的。”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栾经译,像是在草丛里玩闹过后爬出来的狗,但幸好他那张脸是帅的,气质是好的。 有路不走钻草丛,他莫不是有病? ………… 作话:栾经译是又想听席柚叫他臭弟弟又想听席柚喊他哥哥。 016威胁 “喂,你叫什么?” “你不认识我?”席柚看着栾经译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从草丛走出,看他弯下腰拍掉裤腿上的杂草。 栾经译径直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一下,栾经译,清禾一高,高一七班。” 席柚一脸的问号,压根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 栾经译唇角笑意盈盈,往席柚旁边坐下,长腿松松垮垮地伸直交迭,双臂迸起隐约青筋撑在身侧,他昂首看着葡萄藤的藤叶,在阳光穿过缝隙照在他脸上的时候,抬手,反过手遮挡着眼睛,却又忍不住张开食指中指去透过指缝看那点子斑驳的阳光。 是想等席柚说话,却又有些紧张。 席柚看了他两眼,收回视线,“席柚,高一,六班。” “上次的事忘了没?”栾经译问。 席柚想到了那时男人的声音,忍不住一声笑,“忘了。” 栾经译没忍住转过头看她,“我都没说什么事呢,你就说忘了?” “那行,那我没忘。”席柚觉得逗这人挺有趣。 栾经译耳朵尖红了,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了两声。 “那个,你没和别人说吧?”栾经译问。 席柚转过头看他。 两双眸子在阳光刺下来的时候相对,隔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光雾,身体里像是有电流在游走,酥麻从内心席卷四肢。 “我要是和别人说的话你会如何?”席柚沉着口气,没收回视线。 栾经译心跳的有些快,故作随意地将视线收回,交迭的双腿分开,蜷起来一条腿,另只脚随乱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垂首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席柚就是趁此机会看到栾经译红了的耳朵,她眸子慢慢地半阖着,唇角缓慢地勾起极为好看的弧度。 逗他玩就是有趣。 “你这身世背景样貌,应该在学校挺出名的,莫不成是想带着人弄我?”席柚故意地问。 栾经译蹙眉转头,看她,“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这条件多多少少得是学校小团伙里的扛把子。” 栾经译明白她的意思,觉得他应该是学校里的校霸,打架挺厉害的那种。 他仰着脑袋不知看向哪里,想给席柚留下个好印象,便说:“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做那些掉档次的事。” “哦?”席柚轻佻眉尾,懒懒地抬眸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 这个男人有意思,上层阶级的人,那要是丢了这优越的身份呢? 午休结束的铃声在二人沉默的时候响起,伴随着还有一些同学的嚎叫。 席柚站起身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仰着脑袋,眼神涣散。 栾经译收到席柚的视线时一顿,微微挑起眉尾。 “栾经译?” 栾经译眼珠子转了转,没明白,“嗯”了一声。 “要不想让我告诉别人的话,做姐的弟弟,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威胁他,让她黑暗的世界多点乐趣。 她威胁他,他就有机会靠近她了。 “好。”他不犹豫。 席柚左侧唇角邪魅地勾起,“加个联系方式,我希望你随叫随到。” 他看着席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气息乱了,都不用他说,席柚的联系方式就要到了。 那时候没有VX,也就直接存到了通讯录。 席柚一边转身往教学楼走,一边低头给他备注,“哪个yi?” “‘况经三四译’中的经和译。” 席柚顿了下,给他备注了个“译”。 “你的you呢?哪个?”栾经译跟在她身后,双手插兜,垂眸看着女人的背影,早已备注过了。 席柚收起手机的时候就随意地回了句:“西柚的柚,我妈喜欢。” “西柚吗?我也挺喜欢吃的。”他说,话意不怀好意,但席柚压根没注意。 走出绿廊的时候席柚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痛她的眼睛,水雾刺激而来,模糊她的视线。 “你女人挺多啊?这么招人喜欢,甘心被我威胁?”席柚随口提了一句。 栾经译神色微顿,眉尾轻轻挑起的时候大概明白什么,“没女人。” “秋什诺不是你女朋友?”席柚转过头余光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秋什诺?”栾经译疑惑片刻,忽而想通,“不是,她是我舅舅家的表妹。” 听到此回答席柚的脚步都顿住了,反应过来就忍不住摸了下鼻子,闹乌龙了,她还以为栾经译和秋什诺以及姚景槐两个女人都勾搭不清呢。 她有些尴尬,就又问了个问题缓解:“那姚景槐呢?” 这次,轮到栾经译顿住脚步了。 席柚没听到回答,就转身去看他,见他面上冷淡的表情就猜出他心情可能不好,她也就不再问。 “行了,我就闲着无事问两句,你有没有女人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栾经译看着说完话离开的女人,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缓缓消失在楼道拐角。 ………… 作话:取名席柚是因为我在喝一杯冰糖红西柚茶的时候,脑子中有了席柚这个人物,我想来个冰糖让她的日子红起来。 求喂~ 017嘲讽 九月下旬,开学有一个月了,清禾一高的校园论坛上各种帖子恒河沙数。 霸占热榜的自然是校园论坛上“校花”的选举,同学们根据家世、容貌、身材、品德评比出来了四位校花。 长相艳丽、身材诱惑、独具一格、单凭美貌身材就能出圈的席柚。家世优越、学习好、才艺众多、长相傲人的秋什诺。家世同样出众、容貌乖巧清纯、心地善良的姚景槐。还有一位高三的学姐,全校公认的校花,样样不差的邴棠。 席柚知道这事是在不少人来她班外的走廊围观她的时候,她对此没什么可说的,她其实是不愿被太多人知晓,她只想过好她自己的生活。 走廊上不少的人透过窗户往教室内看。 “六班这是疯了吧?三个校花都在他们班。” “唉,你说她们三个哪个最好看?” “各有各的好吧,这怎么能评?” “我觉得席柚好看,长得带劲,性格也带劲。” “你们不学习了吗?”秋什诺喊了一声,有些生气,听到别人将席柚和她放在一块比较,她还输了。 那些在走廊上围观的其他班人一愣,有人试探地反抗了两句:“这是在走廊,你至于管那么宽吗?” 秋什诺当即向他走去,自带一股子高贵霸道的大小姐气质,“在我们班门外,耽误我们学习了,我是班长,我管有问题?” 那个男生急忙低头,而秋什诺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问你话呢,有没问题?” 男生哆嗦地摇头,“没、没问题。” 秋什诺双臂抱胸,高傲地看着低头的男生,看了眼他身上穿的老一款的校服,冷笑一声,“你们这群人不应该在埋头苦读吗?怎么有时间来别人班门口聊闲?” 那个男生不敢回话。 秋什诺觉得没趣,冷眼扫了眼周围的人,“下次再敢评判我的时候先想想你们有没有那个资格!”转过身时又瞪了眼那个男生,“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玷污我们班的地盘。” 秋什诺如何说,其他人都只能听着,连反驳的胆子都没有。他们可都知道惹了这么一位大小姐,他们的日子得有多难。 秋什诺进教室的时候就往席柚那边看去,看她低着个头貌似在玩手机。 她就朝席柚走去。 席柚当时正在和栾经译发消息。 【译:房子替你找好了,不用房租。】 【柚:离学校近吗?】 【译:近,学校后面那条街。】 因为席柚最近一直是住在宾馆,不想回舅舅家她就只能往外面,但宾馆的费用又太高,她就选择要求栾经译帮她租房。 她正要再发消息呢,手机倏尔被攥走。 “给我!”席柚急忙喊了一声,害怕让别人知道她与栾经译有来往,她还是不想让栾经译因她而受到各种流言蜚语的。 幸而秋什诺拿走手机的时候手机刚好黑屏,秋什诺低头看了眼席柚,唇角笑容不屑,“紧张什么?我是能把你吃了?” 秋什诺打开手机想看一眼,但是由着没密码她就打不开,有些烦躁,她还真就挺好奇席柚在干什么,但是没看到,她随手将手机往席柚的桌上一扔,很嫌弃。 “是在和你的哪位大哥聊天,求着他给你钱供你花吗?”秋什诺的声音故意放大,惹得周围不少人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那些眼神或疑惑、或嘲讽,总归让席柚觉得不舒服。 她自座位上起身,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秋什诺,“我如何,和你有个毛线关系?” 见席柚比她高,秋什诺就觉得气势少了那么点,她就选择抱胸站立,“没关系,但我就是想说。” 她转过身时就朝全班人说着:“我们班的席柚同学家境困难,还望有钱的大哥能赞赏她点。” “当然,我们可都是一群乐于助人的好学生呢!” “席柚,缺钱说一声,脱件衣服给一百。”说话的男生唇角笑意张狂。 不少人跟着那些人附和,将席柚推上刀尖。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吵嚷议论玩笑声才渐渐消散,数学课。 席柚一整节课都在发呆,老师讲的东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中满是刚刚同学们的嘲讽。 各种黄谣、辱骂因秋什诺一句话而向席柚涌来,语言暴力能杀人,席柚成为学校一大焦点。甚至有人开玩笑问席柚何时会受不了跳楼自尽,问她到底在哪里卖身,多少钱一晚。 018出钱 潭山山顶香檀别墅区壹号。 夜幕降临之时,院中隔一米竖立的路灯在照明,泳池水面波光粼粼,清冷柔和的月光挥洒下来。别墅内欢声笑语一片,酒杯碰撞声音清脆作响。 前院凉亭底下,栾经译独自坐在那里回着席柚的消息。 【柚:小区名叫什么?】席柚刚下班,从兼职的那家酒店往栾经译跟她说的那个公寓走。 【译:西城,九幢,十六楼。】 【柚:行,知道了。】 【译:你到哪了?】 【柚:就在这条街上呢,快到了。】 【译:兼职别干了,你很缺钱?】他担心席柚晚上一个人独自回家。 【柚:怎么?你要包养我?】 【译:我出钱,你给我吗?】 手机屏幕反光反在席柚脸上,她神色微顿,真就仔细思考了片刻。她觉得栾经译长得不错,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要真卖给他的话,她倒也不吃亏,况且……栾经译那小子好骗,她能赚到钱。 【柚:多少?】席柚停了一会才发的。 然而手机那头的人没看到。 栾经译在等着席柚回复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手机他直接收起来了。 “小译子,你怎么在外面?”秋什仪走到凉亭底下就坐了下来,穿着旗袍,雍容华贵的气质中却也能透出一丝丝干练,要不然怎能成为一代女强人,全国百强创始人,入选“Z国最具影响力的商界女性”榜单。 栾经译看了眼跟在秋什仪身边的姚景槐,眸色微微暗沉,他就坐在座位上,手中把玩着二十一阶魔方。 “闲着没事,里面太吵吵。”栾经译眼睛盯着魔方,平常他闭着眼就能复原,但现在估计是实在不知往哪看了。 秋什仪了解自己的儿子,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盯着栾经译的手。 “小译子,有没喜欢的姑娘?跟老妈讲讲呗。”她说话之间又拿过一杯酒给栾经译递过去。 栾经译接过酒杯放在了桌上,“秋什女士,能不喝酒了吗?” “哎呦,你不懂,酒可是我人生中一大乐事,累了用来消遣的。”秋什仪慢悠悠地摇晃着脑袋,像是要喝醉陷入梦境。 栾经译劝不动,又看了眼还在那里站着的姚景槐,“秋什诺生日宴,你不去陪她待在我这干什么?” 姚景槐一时呆滞,不知如何做,看向了秋什仪,眼神中透着委屈。 秋什仪叹了口气,劝解道:“景槐,你先回去和阿诺说会话,好吧?” 姚景槐眸底划过失意,转身离开的背影都带着失神,落寞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 “你爸刚升上局长的位置,想坐稳位置,想再往上爬到政务司司长的职位,姚家能帮他很多。”秋什仪喝着小酒,心情很美。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魔方弄好了,栾经译将其随手甩在了桌上。 “人家一个女孩子,你就算不喜欢也不用对人家那么冷漠吧?景槐应该挺伤心的。”秋什仪像是看穿这群小孩子们的事,只是随口地说两句。 “跟我有关系?我对她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我对她好点?我欠她的啊?”栾经译拿过秋什仪刚刚递给他的酒,喝了一口。 秋什仪看着他喝,听着儿子的幼稚发言,唇角的笑意不掩饰,“哟,小译子,莫不是真有喜欢的姑娘了?”没等栾经译回答,秋什仪就又说:“要真有喜欢的姑娘就和妈说,妈和你爸离婚。” 栾经译不太知道秋什仪和他爸爸栾树成现在的情感关系怎样,开玩笑似地说:“妈,你这离婚离得也太随便了吧?” 秋什仪不想多和儿子说一些其他的事,不想让儿子为她担心,“能开什么玩笑?妈对你说过谎啊?” 她缓缓从石墩上起来,晃着酒杯,闭上眼,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晚风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妈对你多好?自然事事为你着想。” 019险境 夜色弥深,晚风作揖,气氛些许阴森。 席柚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却没得到栾经译的回应,她选择收起手机,往公寓楼走。 但是……有一道脚步声,鬼鬼祟祟。 她快,对方也跟着快。她慢,对方也跟着慢了下来。 心跳骤然加快,席柚慢慢屏住呼吸,脚步放慢的同时调整气息,扫视着周围有什么趁手的东西。 将近凌晨一点,这条街上的人不多,街上人影稀疏,路灯斑斑驳驳。 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西城”公寓区的牌子,席柚加快了脚步,想要在对方拦下她之前进到小区内。 但是尾随者连藏都不藏,直接快步上去,手捂住席柚的口鼻就要将她拖拽走。 席柚心跳一阵加快,呼吸渐乱,单手抓住尾随者的手,另只胳膊肘击后者的胸腔,在后者吃痛弯腰之时,她反过身抓住后者的手腕,将其胳膊别了一圈,腿脚十分利索地踹到那人的裆部。 “啊!”后者吃痛尖叫。 席柚这才认出来是她舅舅,她当时的恐惧就更甚,大概知道为何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楚汉洲气恼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席柚!要不是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至于出去嫖个娼都不行吗?!” “你如何和我有关系吗?你要诬陷我,我不过是进行反击,由得着你胡言乱语,就不允许我拿出你出轨的证据去曝光你吗?”席柚胸膛起伏逐渐加快,盯着楚汉洲那只拿着刀的手。 背过手,打开手机,她凭感觉点击屏幕,刚好页面是与栾经译发消息的页面,但是对方貌似还没在线。 那边楚汉洲又在一通乱骂,席柚趁此机会要报警,但是楚汉洲看到了。 “你报警,看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弄你弄得快!”楚汉洲当即前走两步,举着刀,让席柚不敢动。 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席柚的脊背碰到了路边的墙壁上,她想找东西与楚汉洲的小刀对峙,但很不幸,没有。 银白刀刃在席柚眼前,楚汉洲的动作很快,就要扑上来的时候席柚紧张闭眼,双手握上楚汉洲拿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要将那只手腕掰断。 但男女力量终归是悬殊,席柚这时的年龄小,身体属于瘦弱的那种,根本抵挡不住,楚汉洲想要贴上她的身体强暴她,她的力气在此时就像是浩瀚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太过渺小脆弱。 直到抓在她肩膀上男人的另一只手松开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有救了。 可是刚睁开眼,温热的血滴溅到她的脸上,她看着楚汉洲手中的那把刀在挣扎中插入男人的身体,喷出血,模糊她的视线。 “巫茄勒!” 她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两步,手上突然有了力气,将楚汉洲推到一旁,捂住巫茄勒腹上的伤口,想要帮其止血。 “叫救护车啊!”席柚冲楚汉洲喊话,后者显然有些懵圈,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楚汉洲哆哆嗦嗦的,想拿起手机叫救护车的时候又犹豫了,想逃跑。 但席柚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你再不叫救护车,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席柚的脑子是空白的,只能强撑着自己保持理智。 然而受伤要昏倒的巫茄勒唇角还有着笑,“柚子,我、咳咳……我刚好来这,还好,还好……” “雪茄,我听着呢。”席柚的嗓音渐渐有了沙哑。 “柚子,我不是碰巧来这,我是、是打听到那人在这买了房子,我就想要、想要找他说道说道,问问他为何不肯多说一句话,为何要害得我丢了工作。”巫茄勒眸子半阖着,身体无力却还想着要看着席柚。 他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倒在席柚的怀里,他说:“柚子,那个人叫、叫栾经译。” 席柚捂在他伤口的手停止了颤抖一瞬,“栾经译”三个字用力地敲着她的心头,将她的心敲打得粉碎。 020决定 一整夜,巫茄勒在医院里抢救了一整夜。 席柚着急在外等候着,时不时转两圈缓解紧张,又时不时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 她和巫茄勒认识快半年的时间,她没少受到巫茄勒的帮助。一起在酒吧做兼职的时候,她被几个男人围攻时就是巫茄勒出手帮她解决的,他自己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疤。后来席柚没了酒吧的工作,巫茄勒就替她找酒店的工作,忙里抽闲帮她安排事情。 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香潭别墅区秋什诺的生日宴结束了,栾经译这才发现席柚后来又给他发的消息。 电话接通的那瞬,栾经译的笑声些许清爽,“柚子,价格你开。” 席柚麻木地听着,脑海中满是巫茄勒昏迷前说的话,她唇角渐渐勾笑,“栾经译,直接上没意思,咱两个一步一步来。” 栾经译这时对做爱貌似没那么感兴趣,只是想变着法子给席柚钱,不想让她再出去兼职。 “行。”栾经译没有犹豫。 电话挂断的那瞬,席柚又低头沉思了好久,时而转头去看急诊室尚未暗下来的灯牌,时而麻木地看着前方。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之时,亮着的灯牌才暗。 护士将巫茄勒推了出来。 医生与席柚说:“刀进入的深度不深,也幸好没有伤及到要害,等麻醉针的劲缓过来他就差不多能醒来了。” 席柚点了头,“谢谢。” 在去叫住院的手续费时,席柚才发现自己存的一部分钱在刚刚给巫茄勒挂号的时候就用完了,心头莫名烦躁。 给栾经译发了消息。 【柚:借我一万,回来还你。】 那边栾经译刚吃完早饭,在去学校的路上,信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就看到了。 毫不犹豫地转了过去,顺带着多问了句【译:出什么事了?】 席柚顿了一会才回他【没事,就是我缺钱了,想从你这坑点。】 【译:行,我钱多,随你坑。】 席柚没再回他消息,去交住院费了,一万,也不过能在医院住一星期。 钱可真是好东西,不论用哪种办法,她都不想再有这种情况,连多让巫茄勒在医院里呆两天的钱都没有。 没去学校,席柚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她在医院里陪着巫茄勒,等着他醒来。 在中午的时侯巫茄勒才缓缓醒过来。 “柚子,你有没有事?”巫茄勒此刻没力气,声音很小。但开口的第一句还是关心席柚。 席柚就坐在病床边,听到了,摇头,“我没事。” 她沉了口气,“雪茄,那个人叫栾经译是吗?” 巫茄勒再次听到栾经译的名字神色都有些差了,“是,是他,上层社会的富家公子哥,我这种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席柚仔细地听着,心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抓紧一寸,她呼吸一口气。 “柚子,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出院好吧?”巫茄勒问。 “你刚做完手术,再休息几天。” “医院一天的花销那么多,多待一天我都拿不出医药费。”巫茄勒的心情些许低落,似乎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别担心,费用我交了,你就好好地在这养好身体。 ”席柚劝他,她知道巫茄勒是想到了他奶奶,他们二人能认识也是因为席柚曾经帮过巫茄勒的奶奶。 “你哪来的钱?”巫茄勒疑惑,“柚子,我一个大男人,我也不用和你一样忙着上学的同时兼职,我有时间赚钱,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你自己好好留着。” “雪茄,我能赚钱的方法很多的。” “什么?” 席柚忽而一笑,“我这具身体就可以卖给别人,哪怕他把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明码标价,只要给钱,我就卖。” “席柚!”巫茄勒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 席柚不悔,“雪茄,我们这种人本就是那些人瞧不起的,我又何必去守着名节?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别人会骂你什么?”巫茄勒想劝着席柚。 但是席柚就那种性子,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她还是要用血杀出一条路来。 “骂我下贱,骂我狐狸精。”席柚说话时就笑了,“可我还没做呢,他们就开始骂我了,那我为何不把这罪名坐实了呢?我管他们如何骂,我就是要卖了,没有钱我如何活?卖了就有钱,还能膈应那些人,我想想都觉得开心。” 席柚拉住了巫茄勒的手,“雪茄,你奶奶是如何去世的你没忘吧?若不是栾经译害你丢了工作,害你被拖欠工资,她会连手术室都进不了就死了吗?” 巫茄勒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眶逐渐湿润。 席柚笑着说:“老天不公,那我就借着它给我的身体逆它的意,让它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样一步步将它创造出来的宠儿给拉下地狱的。” ………… 021疯狂 九月底,清禾一高举办了文艺演出。 席柚就在后场准备着,原先是打算唱一首中文文艺点的音乐。 但是…… “席柚,听你表弟说,你把你舅舅捅了一刀还给送进警署了?”秋什诺抱胸站立,些许猖狂地看着席柚。 席柚扫了眼向她走来的几人,没有理会他们,拿起化妆台上的口红补妆。 但肩膀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秋什诺使劲推了她一下,口红断了一截,刚化好的妆毁了。 “我问你话你敢不回答?”秋什诺靠近了席柚的脸。 席柚烦躁地将口红往桌上一摔,趁着秋什诺没注意反手抓过她的头发。 “啊!”秋什诺疼的一声尖叫 。 “席柚!你敢欺负同学?!”姚景槐想上手,但是无奈席柚的眼神太寒冽,让她不禁颤抖。 席柚抓着秋什诺的头发,“你不是瞧不起他吗?怎么又和他有了联系呢?” “他爸爸被你害,是受害者,我关心他有问题?”秋什诺去抓席柚的手,但是后者压根不松。 席柚冷笑了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他怎样跟你说的?说是我拿刀捅了他爸?” 越说,席柚就越想笑。一个施暴者却因别人几句话就成为了受害者,被刀伤害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能下床。 “那不然呢?!同学们都知道这件事。”秋什诺有些抓狂,觉得席柚这样弄她她很没面子。 席柚忽而松开了她,唇角鲜红的口红映衬着她的笑容格外的妖冶,“行,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席柚现在懒得和这些人说话,一心只想准备一会的上台。 而秋什诺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道:“席柚,好心跟你提个醒,你最好连上台都不要上台。要不然……呵,到时候不管你怎样挣扎,你都得不到奖。” 秋什诺双手放在席柚座椅的靠背上,微微弯腰,笑容猖獗,“因为你这种人只配在深渊里仰望我们。任你唱歌多好听,出身定下来的那一刻,你就输定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人也附和着她一起笑。 席柚正要补妆呢,不过似是想明白了些。 没再化妆,席柚笑着将口红往桌上一摔,拿着卸妆湿巾将妆卸掉了。 下午两点,演出正式开始。 席柚这时刚好得知演出的压轴是秋什诺,她更确信秋什诺给她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前面经过了好多人,马上就要该席柚了。 观众席上不少人在众说纷纭。 “我听说席柚好像捅了她舅舅一刀,还反过来把她舅舅送进警署待了好几天呢。” “你从哪听来的?” “她表弟说的啊,他们自己家的人,肯定是真的吧。” “谣言能传出,那就说明席柚她不是什么好人,要真就什么都没做,至于有人将矛头对准她吗。” “我觉得吧,她那是骨子里的血太坏了,毕竟杀人犯的女儿嘛。” …… 各种谣言即便没有依据照样能爆火,他们内心或许知道真相,却又不愿相信真相,他们热爱幻想,幻想与他们不同、比他们优秀的人跌落深渊。 秋什诺和姚景槐以及跟在她二人身边的一些女生都在猖狂地笑着。 “唉,马上就要到席柚出场了哦。” “人家唱歌很好听呢,在酒吧当过驻唱呢。” 秋什诺在一旁听着周围的人如何嘲讽席柚,她唇角的笑意邪魅。 她自然是瞧不起席柚这种出身的人,她不是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而是变着法子要楚泽铭去想方设法地造谣,她就是要看着底层的人永远陷在深渊中爬不出去,无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姚景槐也跟着往台上看去了,看着那个素颜穿着校服的席柚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台。她要看到的是所有人都要如她一般,事事不得意,她不开心,其他人也别想着开心。 姚景槐在背后操纵着这场棋局,引起秋什诺对席柚的怨恨嫌弃,让其他人看不惯席柚,让那两方人争夺、相看两厌,他们不开心,她自然是兴奋极了。 这个世界就该疯狂一些才好玩。 022猖狂 “自我介绍一下,清禾一高,高一六班,席柚。” 台上灯光并未打在席柚身上,而是故意避开她,席柚对此不屑一笑。 “我知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重复一下,只是让你们记得更深。” 席柚说完朝着观众席侧方的一个位置看去,带着轻蔑的眼神,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我杀不死的 伴奏在此时响起,令众人一惊,和席柚原先选的曲子不一样,节奏些许带感,而背后操控的几人也皆是一愣。 秋什诺被席柚的那几个字给气到,“不是让那些人把伴奏关掉的吗!为什么在响?” 周围几人也不知所措,慌张跑走一人到舞台中控室。 而就在此时,舞台上的灯光倏然亮起,各色亮灯整齐地将席柚照亮,舞台下方漫上一层雾,将舞台的氛围营造得如梦如幻。 “卧槽!这人怎么还自带装备呢!” “啊啊!” 台下一片哄叫。 秋什诺的小跟班来了,秋什诺瞪得她不敢说话,还是哆哆嗦嗦地吐出了那么几个字:“中控室是栾经译那三个人在操控,我们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下来了。” 秋什诺当即气恼,但又不能奈栾经译如何,她此时完全想不通栾经译为何会在中控室。气急,她攥住那人的头发就把她甩倒了。 然一旁的姚景槐听到后微微顿住,眸子半阖着,忽而唇角勾笑。 而舞台上的席柚拿着话筒,彩色灯光将其照亮,黑色背景板衬得她更加妖邪,从底下蔓延上来的雾气成为她的陪衬,装饰着她那原先再普通不过的衬衫短裙校服。 她声音好听,带着独有的那股子低沉与爽朗结合而成的清冷感,配上她那张谁也看不惯的厌世脸,危险、高傲,像是行走在雪山之巅的孤狼,不是无依无靠,而是独立自主。 她几乎是刚一开口,台下就一片振奋。 ——So take aim and fire away(就瞄准目标,果断出击吧) ——I've never been so wide awake(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No nobody but me can keep me safe(除了自己,无人能护我周全) ——The blood moon is on the rise(天际那猩红血月已冉冉升起) ——The fire burning in my eyes(熊熊烈焰在我眸中炙热燃烧) …… 舞台上的歌声在响彻整个大堂,台下欢呼声一片。 中控室中,朴是西找好伴奏就坐在一旁,乐和朝盯着监控看,栾经译替舞台上的人打光,看着她那般自信张扬。 短裙在舞动中摇曳,腰肢在疯狂扭动,长发在空中凌乱,脚步一步比一步坚定。 台下同学纷纷跟上了席柚的步伐,摇晃着灯牌,与她一起大声唱着。 直到一首歌结束,众人还久久未能缓过神。 席柚胸膛起起伏伏,脸上笑容再猖狂不过,死死地盯着台下那群等着看她好戏的人。 她下了台,直接往那边去,路过秋什诺,“记住我现在的高度 ,估计是你这辈子离我最近的时候了。” 秋什诺生气想出手,一巴掌未落到席柚脸上,席柚攥住她的手腕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秋什诺估计是第一次被打,气得话都说不出。 席柚随意地甩了几下手,“诬陷我,造谣我,拿唾沫星子淹死我。如若不能,那就仔细看着我是如何将你甩在身后,如何站到你从未有过的高度去俯视你。” 她笑着扫视了周围的几人一眼,“看不惯我就弄死我,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她说完就直接走了,知道这场比赛她连优秀奖都拿不到她也懒得多待。 一边走一边看校园论坛。 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就有不少的人造谣她,甚至有人带领学生设了场赌局,赌席柚会不会获奖。 开设赌局的人定是秋什诺,秋什诺甚至在个人账号上发帖,说席柚不可能赢。 有她这么一句话,所有学生开始附和,投席柚输,甚至变着法子骂席柚,只为讨秋什诺欢心。 席柚随意翻看了一眼,轻蔑的一声冷笑。 【说吧,造吧,姐只当你们是在为我喝彩。】 【@秋什诺,跟在姐身后,别跟丢了。】 2007年,九月三十日席柚发帖。 几乎是刚发出去,留言底下一团乱,火爆程度已经不再局限于校园内。 023初吻(微H) 从礼堂出来后席柚就去天台独坐。 太阳缓缓西移,残云卷起携带清凉微风吹动着席柚的头发凌乱,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犹豫挣扎许久,自嘲的一声笑,终还是拨通了栾经译的电话。 “栾经译,天台,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也总让青春期的少年浮想联翩。 栾经译挂断电话后也没回答乐和朝是去干什么,忙慌往天台跑去。 “嘎吱”的推门声,他登上天台,看着穿着校服坐在围栏上的女人。 白色衬衫,黑色格子领带与短裙,黑色过膝袜,皮鞋。双臂支撑在身侧,双腿优雅地交迭,束起的马尾,肆意斜笑的女人。 那一刻,夕阳西下,暮云晕染蓝天,红霞欲下沉的日光,全都成为了女人的背景板。 “不拍摔下去?”栾经译说话之际,迈着长腿向那边走去。 晚风吹过,将女人的头发吹的凌乱,像是风中肆意盛开的彼岸花,邪恶却总也让人控制不住欲望想要接近。 待栾经译走近,席柚身体前倾,一把攥住他的领带,盯着他。 “少他妈废话,吻我。” 栾经译心脏怦怦乱跳,手与唇的动作却比他脑子快,手臂环在女人的腰间,抬头吻了上去。 冰凉的薄唇贴上女人的,吻上她的唇瓣,唇瓣抿着女人的上下唇,二人的呼吸与心跳声在此刻被放大,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 初吻,说不出来的异样感,带着丝丝的奇妙舒适,仿佛电流触发,在他们身体游走,从上蹿到下体,又从下体蹿到大脑,酥酥麻麻的,麻痹了人的神经,让人上了瘾。 拇指食指轻轻地捏住女人的下巴,让她张开口,他将舌头探了进去,刚好碰上女人的舌尖。 呼吸乱在一块,二人都伸了舌头,去触碰对方,带着丝丝的试探意味,得到对方回应之后就大胆了起来,开始带着有力度的吮吸。 席柚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男人的脖子,栾经译揽着她的腰把她从围栏上抱下去,二人身体紧贴在一块。 温软又滑嫩的舌头滑过口腔内壁,他缠她的舌尖,她轻轻地回应,紧接着就是肆无忌惮地纠缠黏腻,津液交换声伴随着二人的呼吸声一起作响。 夕阳之下的初吻,缠绵却又柔和,是二人纠缠不清的开始,是上位者下位,二人地位颠倒的开始。 分开时,二人唇瓣之间牵出银丝,暧昧粘腻。 席柚的胳膊就圈在栾经译脖颈上,紧贴着他,带着魅惑的眼神盯着他,“栾经译,要包养我,不怕自己的好前途被我毁了?” “有什么可怕的?”栾经译回视着席柚的目光,手掌在女人的腰际游走,慢慢向上抚摸上她的脸蛋,“毁了就毁了,能得到你,貌似怎样都值。” 席柚笑了声,丝丝嘲笑,挂在男人脖颈处的手松开了一只,渐渐往下,像是传电那般,游走得很慢,慢慢地划过栾经译的喉结,胸膛,腹肌,往下,摁住。 “栾经译,想不想睡我?” 栾经译呼吸乱了下,心跳没跟上,女人的手就放在他的性器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碰他。 他看她,“挺想的。” 想疯了快,校服裤勒得他疼,硬啊。 “还是那句话,你不光要给钱,还得答应我提出的要求。”席柚觉得手感新奇,细细地摸了下。 栾经译忍得都快要疯了,“行。那你说说,我怎样才能把你上衣脱了?” 席柚一手扣在他的脖颈上,让他低头,“第一步,帮我造势。” ………… 024反击 进入十月份,学校给放了长期小假。 席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各个角度的照片在网上爆火,一时之间这位素颜的学生在网上出名。 席柚借此机会在校园论坛上发了个帖子。 【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十分激动,虽然比赛未获奖,我也认了。】 一条帖子发出,不少人慕名而来. 【唱的那么好听既然没获奖?这学校其他人是有多牛?】 【我是这个学校的,我当时在现场,唱的确实不错,但无奈,没资本啊。】 【哇靠,懂了,一个学校的小比赛都有人玩资本家那一套啊。】 【太他妈不公平了吧。】 …… 席柚看到后得逞一笑,又给栾经译打了电话,“东风有了,差一把火。” 栾经译笑着回她:“行,等着。” 这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席柚的关系,他就只能隐藏身份去向学校施压,从朴是西那边得来举办这场比赛的主任的详细资料,拿着他的黑料去威胁他。 果不其然,那人传回消息了。 【我这就去澄清,你别发。】 【译:只要你澄清了,我还发你黑料是闲的没事干?】 【你到底是谁?】 【译:少问,做事,懂吗?】 那边不问了,当即发个帖子。 【评委被人买通实在是我方疏忽,对席柚同学造成的不公平对待,让其受委屈,我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为了杜绝此类情况发生,我将严查黑手,还席柚清白,还参赛者公平。】 席柚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正在公寓休息。 没过多久,就有人爆出黑手是秋什诺,不少人开始讨伐她。 秋什家一时之间陷入网络舆论风波。 席柚很开心,不光出了口气,因为秋什家出事,栾经译那边的麻烦自然也就多了,他过得不快乐,她就挺开心的。 确实,秋什仪知道自己侄女出了这事就忙去查了,她能力强,很快就查出向校方施压的人是她儿子。 “栾经译,你想干什么?”秋什仪把栾经译叫到家中。 栾经译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没想干什么,就想做点自己喜欢的。” “你喜欢看着我们家乱成一锅粥啊?”秋什仪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拿他没办法,秋什仪也就懒得说他,忙去想办法处理事情了。 大约在晚上的时候,栾树成回来了,不知是从哪得知让秋什家陷入舆论风波的是自己的儿子。 在底下二层的小黑屋,栾经译上衣脱下,露出结实的肌肉,遒劲有力的细腰,深红的鞭痕。 栾树成拿皮鞭抽打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要往上升,知不知道你妈她家出事对我的影响多大!” 嘶吼伴随着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啪啪”作响,在不大的小黑屋一直回响。 栾经译一直死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想发出。 栾树成打累了就直接出去,门锁上,屋内陷入无尽的黑暗。 再也跪不住,栾经译就倒在地上。 他爸爸家暴他从他小时候就开始,他却没胆子告诉他妈,或是害怕爸妈吵架,害怕他们离婚。 屋内黑暗潮湿,栾经译强撑着自己靠坐在墙边,仰头之时皮鞭打在锁骨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手机被栾树成扔到外面了,栾经译还想着拿手机看一眼,看看席柚给他发消息了没。 被关在了小黑屋一晚上,第二天熟练地出去。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但他有些失望,席柚在给他打完电话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消息都没有。 朴是西把楚泽铭的资料发给了他,栾经译问了句。 【译:人在哪?】 【西:东城长街,估计是正和几个朋友在鬼混。】 东城长街,港城很有名的一条街,各种人物鱼龙混杂,有网吧,夜总会等。 025讨债 东城长街上人群混乱,一大群人在路边抽烟说话。 楚泽铭就在这里,一边抽烟一边说:“秋什诺可是主动来找的我。” 秋什诺来找他,让他诬陷造谣席柚。 他说完话就开始享受周围几人的吹捧。 “我靠,铭哥就是吊啊。秋什诺那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铭哥是真牛,连秋什诺都能拿下。” …… 楚泽铭倚靠在路灯的灯杆上,叼着烟,“唉,谦虚谦虚。” “这么厉害,谦虚什么呢?”一道些许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清晰。 几人不约而同地朝着来人看去。 栾经译身边跟着乐和朝与朴是西。 栾经译说完话就朝楚泽铭走去,“楚泽铭,是吗?” 楚泽铭仰着脑袋,一点都不愿意丢了自己的气势,“是我,你想干什么?”挑着眉,猖狂。 回应他的是栾经译的一声极为轻蔑的笑。 “干什么?”他骤然抓住楚泽铭的头发,让楚泽铭几乎倒下去,咬着压狠声厉问:“你猜猜我能干什么?” 楚泽铭的脑袋被攥得很疼,他想反过手去抓栾经译的手腕,但是压根抓不住。 栾经译唇角的笑容带着一股子邪劲,“来好好教教你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你连提都不配提!” 不给楚泽铭反应,栾经译一拳从他的下颌往上打,一拳就打出了血,连牙齿都掉了一颗。 随着栾经译松开他的头发,他弯腰想要喊痛的时候栾经译就已经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处。 长腿那样带劲,一脚就将楚泽铭踹到灯杆上,灯杆摇晃,楚泽铭缓缓坠落到地上。 楚泽铭想要站起,栾经译双手插兜,向前一步,鞋子直接踩在他的脑袋上。 “祸从口出,你那张不干净的嘴污了我的妞,我让你开不了口是不是特公平?” 栾经译脸上阴狠的笑容。 这几天辱骂席柚的谣言都是因为楚泽铭那一句诬陷,一句话,席柚得在火海里来回反复地煎熬,痛不欲生。 楚泽铭完全不知道栾经译找他麻烦是因为谁,以为他是为了秋什诺,“秋什诺就是主动来跟我说话的,我哪里说错了?” 他想喊周围的同伴来帮他,但是他那群同伴聪明,看到这三人的时候就认出这些人是谁了,在朴是西扫他们一眼的时候就忙跑走了。 朴是西听到栾经译的话,知道栾经译今天估计真是想要了楚泽铭的舌头,他来回地扫过周围的监控。 对乐和朝使了个眼神,后者秒懂,在把路人轰走的同时打电话叫人来把这里的监控黑了。 栾经译缓缓地蹲下身子,笑着抓住楚泽铭的半张脸,楚泽铭脸上的血流到他手上,衬得他的手更加白皙。 “秋什诺找的你?”栾经译刚开始还不知道楚泽铭为何要诬陷席柚,这么一句,他大概明白了。 “是!”楚泽铭喊着,想要挣脱开栾经译的束缚,但怎也动不了。 栾经译完全不在乎他的反抗,回头看了眼朴是西。朴是西从乐和朝手里拿过乐和朝常常把玩的一把金子铸造的匕首,给栾经译递过去,收回手时沾上了血,朴是西不紧不慢地拿湿巾擦干净。 乐和朝念叨着:“我这把刀很贵的,花了小爷一百多万呢。” 栾经译借着阳光转着看了两眼,金光反着他脸上的笑,对楚泽铭说:“你福气不错,一百多万的刀用来割你的舌头,你心里感激着点。” 楚泽铭想说话,而栾经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趁他张口之时,以极快的速度,很利落地将舌头割了,不过须臾,楚泽铭疼得倒地。 栾经译将金刀递给了朴是西,朴是西拿着纸巾接过,嫌弃地递给了乐和朝,乐和朝心疼地将金刀捂在胸口。 三人走得很散漫,留下倒在地上的楚泽铭一人哀痛。 栾经译拿着湿巾擦干净手上的血,手指修长纤细的,擦干净后随手一投就投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叫个救护车,赏他一命。” 026找她 假期结束,同学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栾经译才再一次看见了席柚。 几天不见,席柚的长相貌似更出挑了,纤细高挑的身材,走到哪都会惹人不禁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席柚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边,看了眼倒满胶水的凳子,看了眼桌上不知什么血写出来的一个字“死”,抽屉压根不用看,从地上凌乱的卷子中就能看出,抽屉里还有动静,随手攥出一张快要掉下来的试卷,几个小老鼠从抽屉里爬了出来。 席柚对此不屑地一声冷笑。 从小生活苦,这种程度的恶心她还是能接受的。小时候为躲债睡在桥头底下的时候各种蛇鼠虫蚁陪着她睡。有时运气不好了,那用纸箱铺成的小床上就会躺着一个喝醉酒而冻死的酒鬼,她要睡,只能忍着害怕把尸体拖走,手上沾上那人的血,触碰到那人裸露出来的骨头,她麻木。 周围同学在等着看她笑话,但没想到席柚完全不怕,反而气势张扬地往秋什诺那边走去。 秋什诺胞兄坐在位置上,心情极好地看着席柚向她走来。 “席柚,补给你的奖品,可还喜欢?” 席柚听见只是微微一笑,走到了秋什诺身边,“喜欢啊,废了不少心思想让我害怕吧?唉,可惜了,我是真喜欢。” 在秋什诺皱眉之时,席柚直接将刚刚偷偷拎来的一只小老鼠扔在她身上。 “啊!啊!”秋什诺立刻反应过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扑腾着,“快把它弄走啊!!” 养着这些仓鼠的人忙向秋什诺那里跑,但席柚斜了他一眼,他不敢动。 席柚笑看着秋什诺害怕尖叫,“有来有往才不失礼,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席柚!”秋什诺气急败坏,伸出手指指着席柚的脸。 席柚缓慢地把她的手拿下,“秋什大小姐,手指人很没有礼貌的,我以为你的家教不会让你做出这等没有教养的事。” “席柚!你、你……”秋什诺气到话都说不出。 席柚笑着反问:“我什么?” 小插曲因老师的到来而结束,席柚拽过秋什诺的凳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干净的凳子上。 秋什诺气到瞪人,随手抢了别人的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就开始大口呼吸生气。 下课的时候席柚看了眼手机。 【译:天台。】 刚好下一节体育课,席柚懒得上,就往天台上去了。 到那里的时候栾经译就懒懒地靠在护栏上,抱胸站立,双腿斜着交叉站立。 席柚向那边走近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栾经译微微调整了站姿,站好,“我包养你,我给你钱,我想见你不是应该的吗?” “嗯,对,应该的。”席柚懒懒地回应着,双肘就支撑在护栏上,望着远处的风景。 她的侧脸就映在男人视线里,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玉琢般的下颌线,优越的头骨。束着高马尾,碎发在风中摇曳。 栾经译喉头晦涩地滚动了下,转过身,沉下口气,从席柚身后抱住了她。 他手臂支撑在护栏上,手指时不时会碰到席柚的胳膊。 灼热的气息将她团团包住,席柚身体显然一僵,呼吸有些乱,但是没挣扎,垂下头随便问了句:“想干什么?” 栾经译低下头,唇瓣在女人耳边若即若离,“今晚,我去找你。” 席柚忍不住吞咽一下,不想显得太紧张,就故作随意地回他:“随你。” 027脱掉她的上衣 “别去兼职了,做我的金丝雀,我养你。” 那一夜,栾经译和席柚一起回到了那家公寓,栾经译也强硬地要求席柚不让她再去兼职。 公寓一百来平,黑白灰色调,装修再简约不过。 栾经译进到屋子就直接坐在沙发上,斜靠着坐,手肘支在扶手,支着脑袋,长腿伸直交迭,等着看戏的模样。 “要我做什么?”席柚问了一句,虽说是要勾引栾经译,但是她以前没和男生相处过,她压根不知道要如何做。 栾经译嘴角浅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席柚,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第二步,脱掉你的上衣……” 他看她神色微顿,“……玩你的奶子。” 席柚很干脆,不反抗,深呼吸了几下就去脱衣服。 衬衫下摆从裙子里掏出,解开领带,一颗一颗的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内衣,看着白色内衣紧紧地包裹住女人的奶子。 冷白的肤色让白色内衣更衬她,倨傲肆意的模样。 双手在背后交叉,褪下衬衫,露出她那比蛇还要细的腰,一手足以掐住,足够要了他的命。 背过手解内衣扣的时候席柚指尖不易察觉地在微微发抖,捏了捏手,收了下手心沁出的汗,缓慢地解着扣子。 栾经译看着那紧裹在女人胸上的那层布料渐渐有了松动,内衣肩带松垮开来,缓缓露出女人的上乳,呼吸沉着,一下又一下,快要喘不过气,他还在耐心地等待着。 二人的脸都是红的,能滴血的那种。 直到解到最后一个扣子,席柚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很干脆地将其解开,将内衣扔到一旁。 “玩多久?”她不耐烦地问。 他回:“玩到我尽兴。” 席柚无话可说,朝他走近。 栾经译盯着女人完全裸露出来的奶子,不大不小,一手足以握住,胸型很不错,挺着的,粉嫩的奶头因紧张而娇挺着。 二人的呼吸起起伏伏,席柚的心跳没了衣服的遮挡,让男人看了完全,男人的心跳有上衣的遮挡,稍稍掩盖。 他起身,缓缓伸出手,伴随着呼吸贴了上去,触碰到女人温热的皮肤,感知到女人的柔嫩,呼吸提起,毛孔舒张开来的愉悦感,他完全握住,轻轻地捏了下。 软。 “你胸也不大啊。”为了缓解尴尬,栾经译随意地吐出几个字。 席柚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我自然是没有那片里的女人的大,你要嫌小你就花钱买那些人的。” 倏尔想起她撞到他撸管的时候,他那时确实是在看一级片。 栾经译哂笑了一声,抬眸看了眼女人,看她轻轻打颤的睫毛,感她呼吸急促起来。 “没事,不嫌弃,爷多玩几次就给你带大了。” “神经!”席柚不想与他说话。 栾经译一手掐住女人的腰,把她带到沙发上让她坐着,他则是蹲在她脚边,将脸凑近她的奶子,细致地欣赏。 男人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胸上喷洒,温热的,她紧张地吞咽。 栾经译也是在紧张,毕竟第一次,他的手附上去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女人凸起的奶头,他松开手,伸手指轻轻地剐蹭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叫。 呼吸更沉了,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就开始大着胆子,整只手掌握上她,轻轻地揉着。 反应越来越大,他的校服裤被撑起来,他紧握着女人的奶子,抓了一下,饱满的乳肉溢出他的手心,两只手都放了上去,将两个奶子往一块聚拢,合在一块,再一松开,像是两团在空中摇晃的水球,白花花的,晃动着。 席柚的身体逐渐发软,气息沉下去,皮肤逐渐红了起来。 “呃……有点难受。”是痒的感觉,但他们二人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是为何。 栾经译便加大了力度,有些蹂躏似地玩弄,像是在玩两个刚蒸出来的馒头,手感很好,很好,真的硬得他疼。 他张嘴吐出了几口气,舔了下有些干的唇瓣。 “舔一下会怎么样?”栾经译问。 席柚蹙眉。 ………… 作话:感谢收藏留言珠珠~爱你们哟 028舔她的奶子(微H) 栾经译双手支撑在席柚身侧,俯身吻上她的奶子。 温热还有些湿漉漉的唇瓣刚一触碰上席柚的奶子,她就有些失神,仰着脑袋低吟。 男人的膝盖顶到了席柚两腿间,放在沙发上,与女人的大腿紧紧相贴,两层布料蹭在一起发出稀窣的声音,原本是不大的,但是在现在高度紧张的状况下,那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胸口沾上了男人的口水,黏糊成一片,带着晶莹的唾液残留到上面,她感知到男人口腔内的湿润潮热,感知着男人的湿滑的舌头轻挑她的奶子,当男人吮吸一次,那种吸附的感觉就涌上大脑,脑子逐渐空白,进了水,想要迫不及待地涌出。 内裤就那样湿了,一股热流涌出去。 栾经译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下女人的奶子,席柚就忍不住地一声低吟,那种摩擦着她的感觉让她痒,却又让她上瘾。 手臂环在了女人的腰间,吸奶的力度更大,贴得更紧,舌尖也会时不时地调弄下女人的奶头,灵活地在打着圈在女人奶头上留下他的痕迹,当那边的湿渍太多,他则是吮吸。 酥麻顿挫的感觉将席柚推上了天堂,麻意爽感涌上心头,席卷四肢,她抓着男人的头发,时而有力时而无力。 栾经译就是靠着女人抓他的力度去控制自己的力度的,女人抓得厉害他就吸得更猛,女人软了下去,他就开始轻轻戳弄。 微微松开之时,栾经译交叉手臂从上将白T脱掉,露出上身。 席柚睁眼之时就看到了他的身体,皮肤很白,肌肉不薄不厚却很结实、很有力量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那种,健硕胸膛正愤起,线条流畅,再到肌理分明的腹肌,每一根骨头与线条都像是女娲精心镌刻。只是上面残留的疤痕有些显眼,不过倒也多了丝男人气概。 和他那张略带少年气的脸是有些反差在的。 这是席柚第一次见栾经译脱衣服,内心觉得他身材不错。 栾经译脱衣服是想要跟女人贴得更近点,用肌肤细细地感受她的光滑、柔软以及温度。 他俯下身之时,胸膛压住女人的奶子,将其压扁了一些,他的奶头会时不时地碰上席柚的,轻微的摩擦感些许奇妙,让二人的身体都顿了下。 贴上去,分开的时候栾经译就又吻了上去,这次甚至用牙齿咬着女人的奶子往外,像是要将其拉扯掉,很快地便让女人的奶子充血,有些红肿地立起来。 “嘬嘬”的声音,“啵”的一声,女人的奶头肿得更厉害。 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用力,迸起的青筋由她感知,男人将她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栾经译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盯着女人挺立的奶子看。 席柚趁此机会随意问了句:“身上的疤怎么回事?” 栾经译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身体,上次他爸爸打他留下的痕迹还在,“没什么。” 席柚看他面色不好也就没多问,但又忍不住伸手慢慢地摸上他的伤疤,“疼吗?” 不知为何如此一问,席柚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挺可笑的,明明是要拉他下地狱,却还会心疼他。 栾经译的呼吸顿了下,笑着回:“不疼。” 他抬手握上席柚的手,“今晚我们怎么睡?” 席柚眼神些许躲避,“你想如何?” “我们……要不要做一次?”栾经译紧张地问了句。 席柚这才抬眸与他对视。 029失神 “一步一步来,忘了?” 席柚推开了栾经译,从他的身上下来。 在栾经译失神的时候席柚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叼在嘴里一根的时候又给栾经译递了一根。 香烟突然进入视野,栾经译微微蹙眉,但因为递给他的是席柚,他还是接了。 席柚把自己嘴里的那根点燃,向栾经译靠近,而栾经译的烟也叼在嘴里,两根香烟触碰上,一根烟燃起的火星将另一根烟点燃,烟头燃烧起,猩红的火星映着二人的面庞,烟雾漫起,缭绕在二人之间,从他们相靠近的口出发,漫过他们的脸颊,落在他们的身上。 二人对视着,烟圈在眼前缭绕,烟雾随风而动,吹起一种极为落寞的弧度,将二人的视线逐渐染浑浊。 两个烟头分开的时候席柚吸了一口,烟从口出,慢悠悠地在半空中卷起弧度。 栾经译也跟着抽了一口,今日倒也没那么嫌弃。 席柚透过烟雾看到了栾经译眸中的失色,她随意地问了句:“为何要今日来这?” 栾经译将烟叼在了指尖,盯着那点火星,“我爸妈貌似在闹离婚,挺烦人的,不想在家待。” “闹离婚?”席柚不解。 栾经译也只是一笑,没解释。 他爸爸趁着这次秋什家出事这次机会要逼秋什仪和他离婚,他们二人的感情原本就油尽灯枯了,不过是秋什仪为了栾经译在强撑。秋什家一出事,一耽误栾树成的升职,栾树成就迫不及待地要和秋什仪离婚。不光如此,甚至还不要脸的想要霸占秋什仪的财产。 家里闹做一团,栾经译也不愿在家里待着,他会觉得自己跟个小丑似的,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爸妈发生了什么,竟也想着瞒着妈妈,不告诉她自己被爸爸打的事。 如今想来,栾经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席柚看到他唇角的笑心里莫名一咯噔,不知为何就有些慌神心虚。 栾经译注意到她了,摆手开玩笑似的说:“放心,不会欠你钱不给。” 他说完就拿手机给席柚转了一万,备注——自愿赠与,第二步。 席柚直接收了,穿上衣服,往厨房去的时候不忘问他:“你饿不饿?要吃什么吗?” 栾经译往后靠了下,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徒手把玩着燃着的烟头,“不饿,不过要是你做的话我肯定吃。” 席柚回头看了他一眼,想骂他,但是看到他那副模样却怎也张不开口。 进了厨房,席柚打开冰箱看了眼,没什么菜,就几个残留的鸡蛋。 最后实在无奈,拿了泡面,加了蛋。 “没备吃的,吃桶泡面将就着吧你。”席柚将两桶泡面放在了餐桌上。 栾经译在这时候过来,看了眼桌上的两桶泡面,也只是无奈一笑,“柚子,你自己怎么过来的?” 席柚直接坐下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栾经译注意到席柚神色一瞬的呆滞,问她:“你以前过得很惨?” 席柚垂眸看着自己的泡面,“我这种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人跟栾少比不得,躲债的时候我都是睡在桥底下,饿了什么都能吃。” 栾经译看着席柚笑着将曾经的经历叁两句话说完,心头一阵刺痛。 席柚突然的晃神,恍惚之间想到巫茄勒曾经就是这样向她诉说生活的不甘,抬眸看了眼栾经译,“栾经译,认不认识一个叫巫茄勒的人?” 030生气 “不认识。” 栾经译尝了一口泡面,点了头,觉得味道还不错。 而席柚则是看着他,听他那般随意地说出不认识,她的心脏仿佛要被针穿透,不停地往外涌血。 她自己也吃了一口,沉了口气,当作讲故事地说:“巫茄勒,我朋友,和我们差不多大。” “嗯,男的?”栾经译抬眸去看了席柚。 席柚点头,“是,和我关系不错。” “有多好?比我们的关系还要亲?”栾经译不知哪来的火气。 席柚意识到了,嘲讽一笑,“我们是什么关系?” 栾经译哧笑了一声,“我刚刚玩过你的胸,忘了?他玩过?还是说他已经睡过你了?” “栾经译。”他生气,席柚自然也生气。 栾经译烦躁地摆着手,“行,我不说了。” 席柚也不愿再看他,“我们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跟你提他没别的意思。” “我们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跟我解释?”说好不说话了,栾经译却还是忍不住。 席柚生气,叉子直接扔下,“栾经译,你他妈跟我生什么气呢?” “我没生气,哪敢啊,我不过是你的金主,给你几个臭钱,哪能生你的气,管你的事。” 席柚气笑,也不回他,直接进了卧室。 栾经译也吃不下了,放下手中的叉子就在独自生闷气。 快要凌晨的时候,闷气生够了,栾经译才后知后觉地起来,往席柚的卧室走去,敲了门。 里面席柚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没睡,可即便没睡她也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这间房子虽然大,但可只有一间卧室,客厅大,餐厅大,还有电脑房、书房,唯独不愿多备一间卧室。这也是栾经译当时找人设计这套房子的时候特地提出来的要求,就等着和席柚一起在这里的话他能和席柚睡一间屋子。 不过现在好了,貌似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栾经译害怕席柚已经睡了,再喊她会把她吵醒,就没喊,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 次日栾经译很早就醒了,下去买了早餐,又特意买了些食材。 席柚醒来的时候他饭都已经做好了,牛奶,三明治,很简单。 烤的面包,里面夹了煎蛋,他觉得营养。 席柚到那里就直接坐下,吃了几口,完全不理会对面想要开口说话的男人。 栾经译想道歉,但是看着席柚的脸他张不开,害怕,怕席柚更生气。 一顿早餐吃了二十分钟,二人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走路去的学校,栾经译就一直跟在席柚身后,有距离,但不远。 今天清禾一高举行月考,刚开学的时候有入学考试,栾经译和一个叫边在阳的并列第一,席柚考了第十名。 可是这次考试貌似不太尽人意。 席柚在写题时才恍惚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真就什么都没学,现在连个卷子都看不进,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别人如何骂她的话。 而另外一个考场里,栾经译也无心写题,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向席柚道歉。 一场考试下来,很快出了成绩。 席柚从第十名下滑到一百名左右,而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都一直在第一第二徘徊的栾经译也成功跌出了前十名。前十名的追逐很激烈的,十名开外至一百多名的同学成绩相差的不是很大,都是紧紧咬着前一名。 学校里的八卦多了起来。 “不是吧,栾经译这次考试怎么回事?他要不第一要不第二,可从未考过这种成绩吧?” “就是啊,听说老师已经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他了,下滑的也太严重了吧。” “唉,不是说席柚是凭借自己考上来的吗?怎么就考这么几分呢?” “哈,谁知道呢,也许成绩本来就差嘛。” 031争论 那天席柚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并未见到栾经译。 一个人吃了饭,一个人收拾着屋子,一个人看着电视,缓缓入睡,早已习惯了。 同一时间,栾家尚未安定下来。 栾经译倚靠在墙壁上,听着他爸爸妈妈在争论。 栾树成原以为自己霸占秋什仪的财产是势在必得的,但是无奈,秋什仪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秋什仪直接将一沓照片扔在桌子上,笑着说:“栾树成,想离婚自然好办,但想从我这拿走什么,那你就是在痴人说梦。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一个也不会让你拿走,相反,我还要从你这边带走些东西,不然不就显得我太善良了不是?” 栾树成拿起一张照片看了眼,手抖了下,又忙去翻看其他的。 秋什仪笑他,“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你背着我和别人在外面搞,出轨包养小三,不用我说,你都应该清楚这些照片要是被曝光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吧?” “秋什仪!”栾树成气急,“这些照片哪来的?” “你觉得呢?”秋什仪嘴角轻蔑的笑,懒懒地拍了手,“你以为我忍你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你该不会觉得我对你旧情未泯,会为了你忍着脾气对你的所作所为一句话都不说吗?我是秋什仪,脾气向来暴躁,做事向来狠辣,刀刀见血的,栾树成,你不会忘了吧?” 栾树成一时都不知如何反驳,拿着那些照片就要将其粉碎。 秋什仪笑他,“毁了,我那里还有备份。” “秋什仪!你非要看我被逼到绝境才开心吗?非要看我被查才心满意足吗?”栾树成想挣扎,但脾气软不下来。 秋什仪的回答超出了他的预料,“当然!” 秋什仪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笑看对面气到整张脸都是通红的栾树成,“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出轨,背叛我,我将你拉下去,看你不得意,我自然开心,自然满足。” 栾树成气到想要出手,但是栾经译反应快,攥住了他的手腕。 栾经译斜了他一眼,“对女人动手,栾树成,你可真有种。” “栾经译!我是你老子!” “嗯,然后呢?”栾经译不屑地把他的手甩开。 秋什仪也在此时说:“栾树成,想打我?好啊,你打啊,看看你的资产够不够赔我的。”秋什仪直接笑出了声。 她向对面走去,攥住儿子的手腕,看栾树成,“咱俩的事情慢慢解决,你且看着我是如何把你穷极一生得来的一切一步一步吞入囊中,钱你得不到,你的名声得毁,我的儿子,也得归我。” 秋什仪十分张狂地说着话,她对自己很自信,毕竟有底气。 栾树成气到摔东西,这举动让秋什仪一愣,她与栾树成结婚多年,从未见过栾树成发火时暴力。 下一秒,栾树成破口大骂:“栾经译,你姓栾,是我的儿子,你要是敢跟你妈走,你看我不打死你!” “栾树成!”秋什仪护着自己的儿子。 秋什仪自生下栾经译就很少看管他,实在是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她一年得满地球跑好多趟,忙着自己的事业,也未曾关心过栾经译。 如今事业安定下来,她就想对儿子好点。 栾经译反过手拉住了妈妈的手,“妈,没事的。” 栾经译前走了一步,将秋什仪护在身后。 栾树成当时气到直接摔杯子,玻璃碎渣溅起,划过栾经译的鼻梁,在他俊脸上留下红红的印记。 秋什仪急忙伸手掰过儿子的脸蛋,心疼到眼眶都是猩红的。 气到深处,秋什仪在栾树成还要发飙的时候叫来了保镖,让几个人把他控制住,给人直接轰出去了。 秋什仪拿着医药箱,用钳子很小心地把残留在儿子皮肤里的玻璃渣取出,涂上碘伏,贴上了创可贴。 “妈都不知道你爸居然还会如此。”她叹了口气,到底是因为她不常在家,对栾树成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二人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栾经译静静地听着,许久,“妈,他不好,你和他离婚,我双手赞成。” 小时候家里没人管他,他倒是能见到他爸爸很多面,而妈妈他一年都见不了几面,他只盼着什么时候能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032教养 十月中旬的时候,清禾一高要举办校运会。 班级里秋什诺吆喝着:“要参加校运会的来我这里报名。” 周围乱糟糟一片,席柚独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朵里塞了耳机,手中拿着MP3在换音乐,只想将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 原木色书桌上各科试卷摆放杂乱不堪,上面一张数学卷上红色笔迹十分显眼,“37”分,第一次月考,数学居然考了37分,席柚内心在嘲笑自己。 为何外界三两句谣言就能把她的心思带偏,为什么她学不进去。 手中拿着笔,时不时转两下,眼睛盯着试卷,一题一题地看着,外面的阳光落在窗棂上,窗外的榕树在风中摇晃,绿叶在空中抖擞,时而就会飘下几片叶子,安稳地落在窗台上。 “席柚,我知你爱出风头,特地为你报了五千米,不要对我太感激。”秋什诺在前排大声吆喝,唇角笑意张狂恶劣。 她声音大,席柚虽戴着耳机,但还是能听清楚,听到后直接摘下一个耳机,“凭什么?” 秋什诺手臂抱胸,半坐在身后的书桌上,有些俯视地看着已经坐到最后一排的席柚,“因为我看不惯你。” 她说得很直白,她就是要让别人知道,知道她秋什诺不喜欢席柚,警告其他人,谁敢对席柚好,那就是跟她作对。 班里同学大都明白,不敢说话,根本不敢招惹秋什诺,这也是为何开学一个多月了,席柚在学校连一个关系好点的同学都没有的原因。 不过席柚压根不在乎,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个人,她乐得逍遥自在。 知道反抗不了秋什诺,知道她有背景,知道自己是非要参加这个长跑了,席柚也不再说话。 懒得说,她一人,反抗不了全世界的。 下一节课是数学课,席柚还想着要好好听课呢,但数学老师估计是受了秋什诺的示意,一到班里就开始针对席柚。 “席柚同学,我们班这次月考的平均分是七十二,全年级最低!我可从来没有带过如此差劲的班,开会的时候我连头都不敢抬,就害怕校长和其他老师嘲讽我。可我也知道我们班其他同学的成绩都不错,怪不了他们,那我就只能来好好地跟你说道说道,问问你是怎样考出如此差劲的成绩来的。” 数学老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啤酒肚男。 席柚听到后抬头看了眼他。 黑板上方的钟表指针指到了11点,快要下学了,最后一节课,她不想闹事的。 所以,她没反驳,任由讲台上的老师骂她。 但是数学老师完全不想放过她,下了讲台就往她那边走去,在席柚低头时猛然拍桌,拿起席柚桌上的数学试卷,手劲大,试卷被他掐成一团,皱起痕迹。 “席柚,老师说话你都是这副模样吗?懂不懂得尊重师表?有没有教养?”数学老师破口大骂。 周围同学看热闹似的,时不时插上一嘴,“老师你别生她的气啊,有娘生没娘养,她怎会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教养。” 内心气愤到极致,以致席柚连话都不愿说,直接从位置上站起,在数学老师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将桌子掀翻,砸在他的啤酒肚上,让他踉跄倒地。 “啊,席柚!”数学老师倒地的那瞬,头朝地,脸朝天,双腿在空中。 席柚推翻桌子后,懒散地拍了拍手,“嗯,是,我没教养。” 数学老师在同学的搀扶下起身,突然踹了下桌子,砸在了席柚的小腿上。 “席柚!给我滚出去!” “好啊。”席柚笑着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给班里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