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反穿越]温舍大爷,您悠着点儿!》 凶残的先用图片占个楼 正文不给放链接,请移步作者有话说~~~ 至于本文啥时候正式开篇...内个我布吉岛,等我冬眠一阵再说~~~(╯3╰) 本文走轻松搞笑路线,主要讲述鸡腿狂人马克思温舍在战俘营被鸡骨头卡住噎死之后,穿越到帝都的故事。和另一个逗比女纸呼延聪聪展开了一段斗智斗勇,恩怨情仇的愉快经历~~~ 欢迎大家极其热烈地捧场~~~!!!(撒花~~~~ ※※※※※※※※※※※※※※※※※※※※ 以上...居然没有一张比较正经的皂片!其实我们温舍大爷真心挺帅的!且看~~~ Chapter 1 开封菜发现新大陆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人唾弃的万恶的周一。雾蒙蒙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半死不活的太阳。和这座城市一年当中的很多个日子一样,雾霾凶残地侵蚀着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从容地戴上口罩,继续着自己奔命的脚步。 中午时分,位于原城乡结合部现城中心商圈的写字楼内的公司纷纷开始了午休。汹涌的人潮犹如饿死鬼投胎般蜂拥至周边的餐馆或便利店就餐,以抚慰自己遭受了一上午摧残的□□和心灵。为了节约时间和金钱,不少人都会选择简单快捷的午餐。而在某栋高楼二层的印度餐厅里,就着飘扬的咖喱香味,我们的女主人公呼延聪聪和她的同事兼死党罗静瑶正在不亦乐乎地往嘴里塞着咖喱鸡块。 “说吧,想和我八卦什么事。”圆脸圆眼睛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圆眼镜的女孩罗静瑶拼命咽下了一口鸡肉,眼冒金光地往前凑了凑。等待着爆炸性消息。作为永远把减肥当做口号挂在嘴边的人,她们俩的午餐总是很简单,或者干脆不吃。一旦哪天改善生活了,那一定是有重大八卦要分享了。她们可不能蹲在路边一边啃鸡蛋灌饼一边聊八卦。 “你先发誓一定保密!”呼延聪聪擦了擦嘴,准备进入正题。 “废话!麻利儿的!”一个白眼准确无误地送了过来。 “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事件!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为我的人生增添了一抹浓重的荧光绿……首先,我现在很清醒。其次,我没落入传销组织。我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再不说我就拿咖喱泼你!” “你着什么急,等我组织下语言……”呼延聪聪转了转眼珠,又捏了捏脸上的肉。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特别激动。“昨天我去kfc吃饭,发现大家都在看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人。我也跟着仔细瞅了瞅,发现那家伙是个外国人。” “然后呢?” “那人金发碧眼,长得挺帅,穿了一身镶嵌着kirakira水钻的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下别提多亮眼了!就是看着有点不太正常,神色迷茫,目光呆滞。哦对,嘴里还叼着一根鸡骨头。” “这人外国犀利哥吧?继续继续。” “后来,他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就站起来了,不停地和周围的人说话。” “鸡骨头还在嘴里叼着?” “……你能关注重点吗!我不知道他把骨头藏哪儿了,反正他说的话没人听得懂,然后大家都觉得他是疯子,离他远远的。只有我…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呼延聪聪摇头晃脑地说着,神色间充满了洋洋自得。 “他穿着一双时尚的滑板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罗静瑶喝了一口汤。 “滚!”呼延聪聪瞪了她一眼。继续八卦着,“我又仔细地看了他两眼,发现他,长得,像一个人!你猜是谁?” “霍金?” “……霍你妹!我越看他长得越像马克思·温舍!” “……” “真的!我开始以为就是个长相相似的人,但他一直四处拉着食客问话,还惊动了值班经理。我就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他一番。然后得出结论,他和马克思·温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身高体型都一样!而且我听清了他的语言,是德语!!” “万一是个爱好cosplay的深井冰呢?你没看看周围有没有摄像机之类的?” “我看了,没有。而且马克思·温舍这么小众的人,谁没事儿在北京的kfc玩角色扮演啊!扮演了也没人认识…除了咱这种掉进二战坑天天对着相片发花痴的妹子。” “后来呢?你就怀疑他是真的温舍?大姐,你穿越小说看多了吧?” “我开始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他走到我面前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德语。我就问他,你会说英语么?他愣了一下,就开始和我用打着嘟噜的英文对话。他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战俘营扩建了?为什么英国人都不见了。他怎么回卡迪兹。又顺便骂了几句毛子……” “有可疑!”罗静瑶突然间拍了一下桌子,吓了呼延聪聪一跳。 “没错!有可疑!!”呼延聪聪使劲点了点头,喝了口饮料继续说道,“我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国际主义精神问了他一句‘你是马克思·温舍中校么?’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看我就像看装甲迈尔一样亲切!他拉着我的手又开始飚德语,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值班经理没报警?” “报了啊!我听得清清楚楚,说精神病院跑出来一个有躁狂症的洋鬼子病人,正对我们的女同胞图谋不轨……他这么有正义感倒是过来解救我啊!”呼延聪聪又喝了口水,“我一听这哪儿行,一会儿警察来了,温舍就真得去精神病院了。我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跑。他也没挣扎,跟着我就跑出来了。一路跑到百货大楼门口,我俩就站在张秉贵的铜像前面大眼瞪小眼。” “你就这么确定他是温舍了?” “不能够啊!我好容易把气儿倒匀了,问了他好多跟二战有关的问题。都是比较专业的。有的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答案,就打电话问的展红绫。然后那个疑似温舍的家伙都回答的一丝不漏,还发挥补充了很多。用词特别专业,我觉得不是真在军队干过的人说不出来。” “万一他是个专业的骗子呢?” “我直觉不像。而且当我告诉他这是2014年的北京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特别精彩。那表情连拉玛西亚影视学院的布茨克斯教授都做不出来!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演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后来他又问了我好多问题,透过蛛丝马迹,我进一步认定了,他就是温舍本人无疑!” “我觉得还是不能就这样认定了……穿越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罗静瑶摆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他说没说过自己怎么来这儿的?” “他说英国人虐俘,每天的伙食就是炸鱼和土豆。他数着日子一天天的吃啊,吃了三百三十八天。终于等到改善伙食了,午餐有鸡腿吃!虽然很小只,比他当年和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在卡昂吃的那个小一半,但聊胜于无。结果他吃得太兴奋了,鸡骨头卡住了喉咙。他一口气没上来就晕倒了。等再次醒过来,就到了kfc里了。” “所以他嘴里当时还叼着那根鸡骨头?” “也许……” “他现在在哪儿?” “在我家。” “你说什么?” “在我家啊!不然他还能去哪儿?” “你这叫引狼入室知道不?万一他是骗财骗色的怎么办?空手套白狼,专套你这种无知少女!” “……你真应该看看当他发现满大街都是黄种人的时候那惆怅的眼神……没有种族主义情怀的人真做不出来。而且我回家之后又拿出了警卫旗队师战史,细细盘问了一番,再次确定了他就是温舍本尊。” “……那他怎么不嫌弃你?” “他又不傻,现在只有我能给他一个安身之处。” “看来他对元首的爱还是不够强烈。” “元首都死成渣渣了他再爱也没用了。” “也对。那他在你家你放心么?” “放心,我让二驴子和小波看着他呢。” “就你养的那两只蠢物能看得住马克思·温舍?” “反正他没办法出门,出门立刻就会被群众送到精神病院去。我昨天已经吓唬他半天了,他应该是听进去了。” “这倒也是……”罗静瑶突然间恶狠狠地瞪了呼延聪聪一眼,“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当时就告诉我!” “光顾着折腾他了哪儿有功夫和你联系啊!他听见我手机响的时候以为苏联人的炸弹来了呢一激动差点没把电脑砸了!我昨天一下午加一晚上都在给他做现代文明科普!” “他能接受么?” “我觉得悬……特别是当他听说德国分裂了之后我觉得他都快要哭出来了……当然后来听说德国现在是欧洲老大的时候还是挺欣慰的。” “那你这是准备包养小白脸了?” “说实话我没想好下一步,只是先把他捡回家了。作为派普的铁杆粉丝,我总不能看着他的战友流落街头,困病交加倒毙街头,然后上个法制晚报37版。那也太惨了……” “我替派普谢谢你全家。”罗静瑶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参观?” “现在不行,温舍同志现在怕生!等他稍微适应了现代生活顺便真心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之后你再去参观。” “我看挺靠谱。不过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展红绫。” “我没打算告诉她。让她知道了温舍就晚节不保了,如果他有的话。” “想想就令人激动。我都吃不下饭了。” “咖喱鸡都被你吃光了好么!” “这不是还剩了一块鸡皮?” “……” 综上所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马克思·温舍中校就这样华丽丽地空降在了帝都的土地上。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当当当当~~~温大爷正式开启了新穿越之旅~~大家热烈围观~~~ Chaper 2 倒霉的中校先生 温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这样的田地。遥想当年,他跟着德意志最大的扛把子阿道夫·希特勒春风得意的纵横欧洲,又驾驶着虎式坦克驰骋在苏联广袤的平原横扫千军。他是光荣而又伟大的党卫军,所到之处老百姓无不敲锣打鼓把他迎。谁知一不小心阴沟翻船,一朝回到解放前。诺曼底的甜菜还没啃完,就被英国人俘虏了。在医院里躺了7个月不说,还开启了悲催的战俘人生。英国人生怕这些战俘越狱,先给他们发配到男人都不穿内裤的苏格兰,又给他们每人配置了镶着水钻的囚服,在阳光下灿灿发光,就怕闪不瞎自己的氪金狗眼。在战俘营里他陆续听说了第三帝国及其核心领导层的悲惨命运,心中悲愤郁闷不已。可惜再悲愤郁闷也没有用,天下早已经不姓德。除了毛子,全欧洲都要看美国的脸色行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痛苦啊纠结啊,战俘营的生活了无生趣啊!英国妹子要多丑有多丑,每天的饭菜还难以下咽。酸菜配猪肘早已是奢望,就连鸡腿都没有了。难道是上帝看他太帅了心生嫉妒,好容易吃了次鸡腿,还被骨头卡晕了。等他再次睁眼,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那个自称叫什么聪聪的小丫头片子告诉自己这里是2014年的中国北京。呸!当他堂堂党卫军中校好骗呢!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和青年师的孩子们那么大,胡说八道的本领还不小。可是,当他跟着聪聪一路走的时间越长,他越发现这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战俘营,更不可能是德国。满大街行色匆匆的黄皮肤闪瞎了他迷人的蓝色眼眸。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他被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而聪聪却一脸淡定地对他说习惯就好了。晒色!他为什么要适应这种有毒气体!等等,这不会是上一次战争时普鲁士军队用的毒气吧……不过他既然到现在都没倒下,就应该不是剧毒…… 他一心只想回到德国去。也不知道村里那个美貌的小寡妇还在不在人世。可聪聪告诉他,他现在是个“三无人员”,身份还是个禁忌,别说回德国了,就连在这里生活都成问题。搞不好就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怎么办?只好暂时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借助在姑娘家里。想当年,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他到家里去。而这个…明显一脸不甘愿的表情。当他多愿意似的,哼!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白吃白喝女士的。可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除了一个大洞之外啥都没有。他得想办法挣点钱。这下可好,战时藏的那些钱,弄不好就要像那莱茵河水,奔流到别人家去了…… 不知不觉中已是夕阳西下,门响了。是聪聪姑娘回来了。 呼延聪聪一进门就看到垂头丧气的温舍,她先无视掉了冲她摇尾巴的小波和扑上来喵喵叫的二驴子,问道:“今天过得怎么样?帮我收拾屋子了么?” 温舍瞪了她一眼,又指了指光洁如新的地板和明亮干净的窗户。表示自己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寄人篱下。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当然,干也要干的有尊严。用气势压倒对方。 “不错不错。还真是很干净。”呼延聪聪笑眯眯地说道,“你和二驴子小波相处的怎么样?” “没怎么交流。”温舍干巴巴地说道。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品类的猫和狗。而且这两只家伙似乎也无所谓他的存在,一猫一狗各自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一天倒也相安无事。 小波是一只威尔士柯基犬,呼延聪聪花大价钱买来的。自从单独搬出来住之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养狗。终于不用再被太后压迫了,她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宠物。至于二驴子,是她收养的一只狸花猫。这两个又蠢又萌的家伙和谐共处,给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你们德国人不都喜欢小动物么?”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你不喜欢?” “还可以。” “那一会儿吃完晚餐,你去遛小波行么?” “…我不认识路。” “好说,绕着小区走一圈就差不多了。你在西伯利亚大草原上都能认清方向更不用提我们这正南正北的北京城了。” “我没去过西伯利亚大草原。” “哎呀反正就是你们德国人侵占过的地方……” “元首是为了建设一个统一的欧洲!一个强大的帝国!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们解救出来!当时整个欧洲的局势……”温舍突然间激动了,站起来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起来。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听得呼延聪聪一愣一愣的。连小波和二驴子都安静了下来,趴在主人脚边一动不动。温舍的慷慨陈词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打断了。呼延聪聪拼命忍住了爆笑的冲动,一边挤眉弄眼一边问道。 “你这是饿了?” “……嗯。” “中午吃的什么?” “没吃。” “为什么不吃?不是给你订餐电话了么?这国际连锁食品大企业不应该没人会英语啊?” “我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holyshit!我忘了!我这个猪脑子!”呼延聪聪这才意识到她没告诉温舍自己家的地址,没有目的地让人家怎么送餐来。 温舍特别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呼延聪聪的自我评价。 “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请你吃大餐去!想吃什么?” 温舍突然间叹了口气。 “怎么了?” “想当初,都是我用这样豪迈的语气对姑娘们说‘想吃什么我请你们’。如今我竟然沦落至此……” “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把你衣服上的水钻抠下来,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真的?能卖多少钱?”温舍看起来很高兴。那套囚服从他昨天脱下来之后就被扔在了角落里,他实在不想总是看到它,时时刻刻提示着自己当战俘的生涯。如果真的能卖钱,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淘宝上一百颗一块钱吧。人民币。你数数有没有三百颗,够请我吃个鸡蛋灌饼了。”呼延聪聪认真地说道。 温舍的表情很受伤。呼延聪聪有点于心不忍。 “鸡蛋灌饼是什么?好吃么?” “……”呼延聪聪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对这家伙有任何同情心。 “就是把鸡蛋放到面里油煎然后在上面刷上一层酱汁卷着蔬菜和肉一起吃的一种食品。不同的地方烹制水平不一样。不过管饱。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四处品尝。” “听着不怎么好吃。有猪肘配酸菜吗?” “有。我知道一个德国馆子不错。德国人开的,叫辛德勒餐厅。就援助犹太人……”呼延聪聪刚想说就和援助犹太人那个辛德勒是本家,想到温舍党卫军的身份,及时闭上了嘴。 “在哪儿?”饿着肚子的温舍已经顾不上辛德勒了。 “沙特大使馆对面。离这里不太近。现在去的话等我们吃上饭就得七八点了,估计你撑不到那会儿。周末可以带你去。” “沙…特…大使馆。阿拉伯人已经占领全世界了么?” “只是个大使馆你别紧张。啊对了,德国大使馆也在那附近。最近德国国家队夺得了世界杯冠军,门口戳了个庆祝的大牌子。看着挺喜庆。” “德国一共拿了几届冠军?”昨天被普及的知识他虽然记住了七七八八,但很多还没能完全消化。而关于足球方面的知识并没有被普及到。 “呃…算上这次的话……四届。还得算上联邦德国。” “联邦德国……唉!”温舍就如同缺水的植物,瞬间蔫儿了。昨天当呼延聪聪告诉他德国被一分为二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一股强烈的内疚感在心中涌动着。要不是他们打了败仗,德国也不会这么惨。但呼延聪聪说,这是自作自受,他一时也没能找到理由反驳。 呼延聪聪心道如果温舍知道现在德国有200多万土耳其人,还有不计其数的东欧移民,一定会瞬间枯萎。于是她决定保密。 “我带你去吃火锅吧。回来你去遛狗。”附近新开了一家重庆火锅,呼延聪聪一直很想去尝试。择日不如撞日,带着温舍一起去。 “火锅是什么?” “就是…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赶快出发吧!”温舍明显已经迫不及待了。呼延聪聪拿上钱包,领着温舍出了门。 “等等!”呼延聪聪刚迈出门就停住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温舍一头撞了上去。 “怎么了?”温舍揉了揉下巴问道。 “如果有人问咱俩什么关系,你就说你是我大爷。” “叔叔?你多大了?”(注) “你卡鸡骨头的时候是32岁吧,我比你小七岁。” “怎么可能?我以为你也就十七岁!” “你们歪果仁都看不出我们亚洲人的年纪的。我们驻颜有术,不像你们,十七岁的姑娘像七十的。” “我认为没这么夸张。很多女孩子看起来和实际年龄很相符的,比如帝国的很多女性就美丽、能干……” “停停停!”呼延聪聪最怕德国人的那股子轴劲儿,她赶忙打断了温舍。这家伙不仅轴还是个话唠,她以前查到的资料可没提到这点。“反正你就记得你是我大爷就行了。我就说你是我爷爷收养的孤儿。” “为什么?我有父母,他们在卡迪兹……” “大哥,不,是大爷。现在是2014年!您父母都逝世多少周年了!而且,你让我怎么跟大家说,这是马克思温舍,元首的保镖,警卫旗队师成员,青年师团长。在卡昂战役被英国人俘虏了?真这样不仅是你,连我也得一块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你一没有护照,二没有身份证,三没有暂住证,四没有工作证,五没有学生证……你连党员证都没有我不给你虚构一个身份还能怎么样?” “……你说的对。那我就是你叔叔。你爷爷收养的我……”温舍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终于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嘛!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吃饭!”呼延聪聪兴冲冲地奔向了重庆火锅。一路都在给温舍编纂新身份,并要求他全部记住。温舍越来越有一种自己将要再次步入艰苦生活的不祥预感。 注:这个,大家都知道哈,英语里叔叔大爷是一个词。女主叫他大爷,温舍开始以为是叔叔。后来才发觉不对劲。 ※※※※※※※※※※※※※※※※※※※※ 在荒野中迷茫的温舍~~ Chaper 3 风生水起的火锅大餐 现在正是夏末秋初,吹着空调吃火锅不要太滋润。呼延聪聪一口肥牛一口虾滑吃得兴高采烈,一抬头瞥见温舍郁闷地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汤锅,就是不下嘴吃。 “你怎么不吃?”呼延聪聪含着一颗牛丸,一边吹气一边问。 温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使劲盯着她看。盯得呼延聪聪有些浑身发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冒昧的问个问题,你平时吃饭都这样狼吞虎咽么?” “……” “你英语不错,从小学的?” “算是吧,我大学读的英语专业。现在干的也是翻译类的工作。” “不错。我就没上过大学。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知道,你上过体校,还干过会计。” “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能在kfc里认出你是温舍么?” “好吧……” 一阵沉默,呼延聪聪继续埋头吃。 “我还想问个问题。” “说。” “在你们黄种人的审美标准里,你算是漂亮的姑娘吗?” “以你的审美标准看,你觉得我漂亮么?”呼延聪聪放下了筷子,有些好笑地看着温舍。她很清楚自己的外形条件在大众的审美观里绝对算不上漂亮,但也还能说得过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觉得你们长的都一样。”温舍气定神闲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音刚落他的眼神就被吸引到了呼延聪聪身后。呼延聪聪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超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了餐馆。两条大白腿晃来晃去煞是惹眼。 “嘁——”呼延聪聪表示不屑,又夹了一筷子鸡腿菇。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可以穿短裙了么?在我们那个年代,只有应召女郎才会穿短过膝盖的裙子。” “时代在变化。再说,你不是看得挺过瘾。”呼延聪聪撇了撇嘴。果然男人都好色。 “嗯,看起来是比你漂亮。” “你!”呼延聪聪气结。 “不过女孩子还是稳重矜持点比较好。” 呼延聪聪一脸“你就装吧”的表情。 “真的。”温舍特别认真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种品味。我以为你就喜欢搔首弄姿的呢。” “怎么可能?我这么正经的人,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帝国的有志青年……” “你吃不吃饭?我怕你吃不惯辣的,特地要的鸳鸯锅!” “……我不会用这个……”温舍指了指筷子。 “……老板,有叉子没有?”她怎么又把这茬给忘了! “有有有,您稍等!”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应道。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一副刀叉。“我们这家店有不少外国客人,特地准备了刀叉。喜欢吃就常来啊!奈斯兔米秋!”这老板显然也是个话痨,最后还用英文跟温舍打起了招呼。 温舍冲他笑了笑,拿过叉子学着呼延聪聪的样子,开始吃起了火锅。 “怎么样?”呼延聪聪问道。 “嗯……很奇怪……不过,还不错。”温舍咂了咂嘴说道,眼睛又瞟向了红色的一半。“这个好吃么?” “辣的。很多歪果仁吃不惯的。” “我能尝尝么?” “尝吧。不过你最好……”呼延聪聪刚想说你最好先放在清水里涮一涮,就见温舍叉了一只撒尿牛丸塞进了嘴里。 “啊——”随着一声惨叫,呼延聪聪觉得眼前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如火箭一般从座椅上飞窜了起来。刚才还在温舍嘴里的那只丸子不偏不倚地喷到了自己的脑门上,然后又落到了麻酱碗里,溅起酱汁无数,无一例外地落在了她心爱地连衣裙上。 “你干嘛!”呼延聪聪大怒,也跟着蹿了起来。 “辣…烫……”温舍已经连说都不会话了。一边张着嘴吐气,一边不停地用手扇风。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 “都跟你说了你吃不惯,你还非要吃!而且那个丸子里有汤的你吃之前倒是看一眼啊!”呼延聪聪心疼自己的衣服,气哼哼地说道。 “两位怎么了?吃的不满意?”老板突然间闪了出来,笑容满面地问道。呼延聪聪这才发现,她和温舍已经成了餐馆的焦点。所有的食客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盯着他们看。 “没,没怎么。他被烫着了。不好意思。”呼延聪聪的气势矮了一截,悻悻然对老板说道。 “这位外国友人一定是第一次吃火锅吧,不习惯也是正常的!来来来,我送你们一人一杯饮料,冰镇可乐。你们压压惊啊,压压惊。”老板冲服务员使了个眼色,两罐可乐马上被送了上来。 “这是什么?”挨过了最初的痛苦,温舍已经平静了下来。当年在东线的战壕里,都没受过这么大罪。他疑惑地看着呼延聪聪递过来的易拉罐问道。(注) “这是……可口可乐……” “我知道,但这样的罐子我没见过。” “易拉罐……唉,算了。”呼延聪聪拉开了瓶盖,把可乐倒进了杯子里。温舍不由分说连着灌了几大口。放下杯子又开始研究起易拉罐。 “这个设计不错!”温舍在研究一阵之后得出了如下结论。 “你还饿么?”呼延聪聪问道。 “饿!” “那就快吃!” 接下来的时间,温舍拿着叉子用一种在呼延聪聪看来异常滑稽的动作笨拙的吃着火锅。因为之前有了阴影,他没再打过辣汤的主意,更没有再碰撒尿牛丸一下。呼延聪聪还是蛮佩服温舍的适应能力的,要知道很多歪果仁对于他们没见过的食物,经常是连尝试都不肯的。 呼延聪聪本着双边友好、互惠互利的原则,边吃边介绍着自己的情况。她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工作之后就搬出来单独住了。在一处离市中心比较远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还养了两只宠物。每礼拜回父母家住一天,她的父母偶尔也会过来帮忙收拾收拾屋子,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她自己整理内务。呼延聪聪特别强调,如果哪天她父母来访,温舍必须要躲到外面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温舍对此表示接受。 除此之外,呼延聪聪还特别表达了她对温舍的战友,约阿希姆·派普的爱慕之情。缠着温舍八卦派普的私生活,温舍对呼延聪聪竟然喜欢派普这件事表示了惊讶。 “帝国的军人在你们国家很有名么?像电影明星一样?那天你一眼就认出我到时候,我就感到很讶异了。”温舍用叉子戳着一片白菜叶子,想要把它卷起来放到嘴里。 “其实你们并不有名,很小众的。只有真正的德国军迷以及部分喜欢德国帅哥的妹子才会认得你们。而我算半个军迷,和一个喜欢德国帅哥的妹子。” “原来如此……” “你还没告诉我派普有什么怪癖呢!” “我怎么会知道……” “那他有什么值得八卦的花边新闻么?” “你为什么不关注他的战绩?” “他的正常信息我都快背下来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花边消息。” “我不想谈别人的私事。” “唉!我本来想周末带你去吃酸菜猪肘的,还是免了吧……” “……他睡觉打呼噜!” “……还有呢?” “……” “唉!你知道我们这儿有一个地方做的炸鸡腿特别好吃,哎呀想想就流口水……” “他其实特别喜欢小女孩!” “什么意思?”呼延聪聪眼冒金光地问道,身体向前凑了凑。 “虽然他妻子比他大三岁,但其实他一直偏爱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和他在法国的时候,他老爱盯着大街上漂亮可爱的少女看。” “哇塞!那他怎么不下手啊!” “他是很自律的一个人,结了婚就会对伴侣忠诚。关于他没什么可说的桃色新闻,除了……” “什么什么?” “……” “你吃过北京烤鸭么?世间无比的美味啊~~~~” “结婚前一天晚上,最后的单身聚会。他喝高了,然后和两个十七岁的姑娘……” “两个!!!哇塞!!!!!!”呼延聪聪大呼小叫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再次变成了焦点。 “你小点声!”温舍警告道。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够我消化一年半载的!!!太棒了!!!” 温舍表示非常不理解。 “难道你不觉得很沮丧么?他在你心目中应该很完美吧?” “太完美的人就不接地气了,还是有点小瑕疵更可爱!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认为派普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今天之后,我觉得他终于像一个正常人了!” “……” 就在两人即将酒足饭饱之际,呼延聪聪看到了她最近一段时间最不想看到的人。一个长得挺秀丽可爱的姑娘。 “哎呀!聪聪!你怎么也在这里吃饭!” “呵呵……展红绫……你怎么跑我家这边来了……”呼延聪聪下意识地想把温舍挡住,但眼尖的展红绫已经发现了温舍。面对着一张和马克思温舍一模一样的脸,展红绫不淡定了。 “我大学同学点名要吃这家馆子。她临时加班还没到……这位帅哥是?”展红绫问道。眼睛像x光一样把温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了个遍。 “我大爷。” “你大爷?你大爷是外国人?还长得那么像温舍?” “他真是我大爷!我爷爷当年去弗莱堡大学当教授的时候收养的一个德国孤儿。” “……看这年纪……他应该是你叔叔啊。”展红绫将信将疑。呼延聪聪说话历来不靠谱,她得选择性的相信。 “我爷爷非让我管他叫大爷,我只能从命。” “他长得可真像温舍……”展红绫干脆坐了下来,开始用德语和温舍对话。呼延聪聪只觉得自己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了。这就是她和罗静瑶不愿意让展红绫知道温舍穿越的原因。 展红绫是她和罗静瑶的高中同学,大学读的历史和德语专业,获得了双学位。毕业后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主要编辑出版二战类书籍。展红绫算是个劳动模范,短短几年间就出了三本书。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但展红绫也有她自己的苦恼。由于条件所限,她所挂名出版的书籍,几乎都是从原版书直接翻译,而后经过重新编辑在国内发行的。事实上,没有一本书是她自己“著”的。所以,她也只敢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上“编译”二字。她一直都希望能出版一本真正由自己写的书籍。呼延聪聪自然知道展红绫热切的愿望,一旦被她发现温舍本人穿越到了这里,恐怕就要被展红绫强占了。她不确定温舍是否能受得住疯狂状态下的展红绫。 “他叫卢卡斯施魏因施泰格?”展红绫看着呼延聪聪,“听着像是波尔蒂和小猪爱情的结晶。这真的不是你编的名字?”看来展红绫对老同学还是很了解的。 “我为什么要编这么一个名字?我压根也不是德国队的球迷。”呼延聪聪一本正经地说道。 “弗莱堡人……听口音不像啊……倒像是萨克森来的……” “……你还不许人家游学萨克森么?” “他说他一直在弗莱堡和你爷爷住,今年才来中国。还借住在你家。” “……” “他真的不是温舍?” “你见鬼了?” “也对……”展红绫皱着眉头思考着,正当呼延聪聪想找个借口结账离开的时候,展红绫的手机响了。 “你到哪儿了?门口?进来吧!我已经在里面了!”展红绫挂了电话对呼延聪聪说,“我同学到了,先不和你聊了,改天叫上你大爷一起喝咖啡啊!” 呼延聪聪胡乱地点着头,又瞪了温舍一眼。这张脸实在是太招摇了。以展红绫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发现这个人是真·温舍。她必须得把这家伙藏好了。 注:易拉罐1959年在美国俄亥俄州出生,所以温舍没见过。 ※※※※※※※※※※※※※※※※※※※※ 温舍和战友们在小树林里~~~ 谁能想到,70年后,只因为酸菜猪肘派普就被旁边的旁边的温舍给出卖了~~ Chaper 4 猪肘配酸菜(上)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末。温舍平平安安地在呼延聪聪家住了五天有余。在呼延聪聪的□□下,温舍逐渐掌握了ipad和电脑的使用方法,还学会了如何翻墙。平时呼延聪聪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上上网,看看德语书,或是翻翻汉语字典,试着学习一些中文。通过网络,他越来越多地了解了自己所处的年代,以及46年以后世界的发展。渐渐的,他也就真正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并想要努力地适应这个社会。 除了大环境,他还查到了很多战友战后的生活。比如他看到自己的上司兼好朋友库尔特·迈尔被关押了十年,出狱后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啤酒商人。可惜在51岁的生日当天心脏病突发去世。比如他又看到呼延聪聪的梦中情人派普被卷入马尔梅迪屠杀事件,也被关押了十年。虽然出狱后有过几份不错的工作,却都因为党卫军背景而闹得很不愉快。就连搬到法国去都不能逃脱极端分子的骚扰,最后竟然葬身火海。还有迪特里希、蒙克、威施……这些在战争中幸存的军人们,战后无一例外的被迫为自己的戎马岁月买单。他们为国家奉献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却得不到祖国的原谅。特别是现代很多德国人视希特勒和纳粹为洪水猛兽,在公共场合只要出现纳粹标志都算是违法,更不用提有人想要追随了。温舍一直坚定的相信自己是在为德国的未来而战,他和所有的军人一样,心怀天下,殒身不恤地为理想奋斗着。结果落到现在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不难想象,如果他以原有的身份回国,迎接他的恐怕还得是冷眼甚至牢狱之灾。温舍越想越是沮丧和寒心,回德国的强烈念头第一次减弱了些。可当他想到家乡的亲人们,还有自己囤积的银子时,这个念头又再次强烈了起来。当然,温舍并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当年庄严说出的“吾之忠诚即荣耀”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灵魂里,不论祖国如何对待他,他仍然还是会心系故土,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 在关注老战友的同时,温舍还仔细查询了自己的相关信息。全部的信息都停止在1946年,也就是他被鸡骨头卡住穿越到北京的那一年。没有任何信息表示他死在了那一年,但之后的经历全部语焉不详。温舍就这个问题询问了呼延聪聪,呼延聪聪表示自己也不明白。温舍也只好作罢。 呼延聪聪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周六临近中午的时候,她带着温舍去吃他心心念念好久了的猪肘配酸菜。刚走出小区,呼延聪聪就看到从面前的卡宴里走下来一个气质风情妖娆身材凹凸有致名牌傍身的少妇。 “哟,是聪聪啊!这是准备去哪儿啊?”那少妇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媚态,这样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具有着致命的诱惑。 “佳妮姐,我准备去吃饭。” “佳妮姐”的大名叫李佳妮,是这个小区开发商的妻子。以前曾经入围过某个选美大赛的前五名,当过一阵模特,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后来遇见了财大气粗的开发商,便义无反顾地当了阔太太。呼延聪聪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李佳妮的丈夫为了不让妻子无聊,随手开了一家咨询公司让她玩,那公司就在呼延聪聪单位的楼上。平日遇见的多了,也就混了个熟脸。李佳妮是个挺有头脑的美女,公司在她的打理下业绩不错,还积极开拓新的业务。不像某些阔太太,整天只知道美容打牌逛街。呼延聪聪很是欣赏她。 “这是……你男朋友?什么时候交的外国男朋友,我都不知道!”被称作“佳妮姐”的女人用魅惑众生的美目斜睨着温舍,温舍礼貌地用中文说了句不太标准的“泥壕”。这是他这几日学习中文的小小成果之一。 “不是不是,他是我大爷。”呼延聪聪赶忙解释道。 “大爷?”李佳妮捂起嘴咯咯笑了起来,硕大的钻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这辈分好像不太对。” “嗨,确实有点乱。不过就是我大爷没错了。他才来中国,不会中文。就不和您多聊了!” “忙你们的去吧。我今天也是替我老公过来看看。他成天不见踪影,前天又飞到新西兰去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男人忙点好。”呼延聪聪客套着,告别了李佳妮,和温舍继续奔向吃饭的目的地。 “刚才那位女士是谁?”温舍问道。 “阔太太。这片小区就是她老公开发的。” “长得挺漂亮,很有女人味儿。” “你不是看我们黄皮肤的人长得都一个样么?”呼延聪聪使劲瞪温舍。 “遇见真正漂亮的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你!你就是说我不漂亮了?!”呼延聪聪跳脚。 “嗯。”温舍诚实地点头。“以前在德国的时候,出于礼貌我会赞扬每一位女士的容貌。但对你,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反正你也不在乎。” “谁说我不在乎了!”呼延聪聪咬牙切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必须至少夸我貌美如花三次,否则……” “美丽的姑娘,您就像是被采下炼制过的玫瑰,香气存留不散;您就像是……”温舍竟然就拉起了呼延聪聪的手,熟练地摆出一副情圣的表情,游刃有余地赞美了起来。 “快别说了恶心死我了!”呼延聪聪一脸嫌恶地挣脱了温舍,还做出了一个呕吐地表情。虽然被这样一只帅哥赞美是一件挺享受的事,但鉴于是温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觉得刚才那位女士对我很有好感。”温舍自信地说道,“我预感我们还会遇到。” “你真大言不惭。”呼延聪聪挖苦道。 温舍嘿嘿一笑便不再说话。迈起他特有的小鸭子似的步伐,跟着呼延聪聪一路走到了地铁。 “现在的地铁都变成这样了!”温舍感慨道。 “大包小包请过安检——”喇叭里播放的是北京人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众人纷纷拿下包,排队等待安检。 “这是干什么?”温舍问道。他看见呼延聪聪把挎包放到了一个机器上。和其他人的包一起缓缓转了进去。 “安检。怕乘客的包里有危险物品。防范恐怖袭击啥的。” “我觉得这样有问题。”温舍沉思了几秒钟后说道。 “什么问题?” “真正想要搞恐怖袭击的人不会这么傻,如此轻易地让人搜出危险物品。反倒是排队的人群……如果真有人袭击,全部是活靶子。你看四周没有任何掩体,被击中简直太容易了。”温舍认真地说道,“与其说是为了防范,还不如说是在给乘客添麻烦,还制造了不安全隐患。” “果然是军人,思维就是不一样!”呼延聪聪由衷地赞叹道,“不过你还不了解我国国情,有一个名字叫‘形式主义’,说的就是类似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在我国经常发生,你习惯就好。” “我很好奇什么人想出的这个点子。”温舍摇了摇头。他们德国人最注重实用,这种流于形式的东西真心无法理解。 虽然是周末,地铁里的人并不少。呼延聪聪和温舍选择了一个门,站定了等车。温舍好奇地四处观察,周围有不少人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不得不承认,温舍同志走在帝都的街头还是挺显眼的,身材高大,长得又帅,特别是标准的金发碧眼,更能吸引不少眼球。呼延聪聪暗自庆幸他只属于小众人群,要是汤姆·克鲁斯穿越过来,他俩的安全就都不能保证了。 几分钟后,地铁进站了。温舍看着车厢里拥挤的人群,眼睛越瞪越大。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挤在一个交通工具里。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纷纷挤到了他和呼延聪聪前面,争先恐后地要在车门开启的一瞬间冲进车厢。温舍不理解他怎么从排头变成了排尾。 车门打开了,里面的人还没完全下来,外面的人就开始往里挤了。在温舍看来场面异常混乱。他拉着呼延聪聪想要走,呼延聪聪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上车吗?” “他们为什么不排队?为什么不让车里的人先下来?”温舍生气地问道。这种事情在德国几乎不可能发生。人人都遵守秩序,人人都认为这种行为很不光彩。可呼延聪聪似乎对这种情景已经习惯了。 “没办法。人们总是这样。”呼延聪聪耸了耸肩,又无奈地笑了笑,“习惯就好了。” “这怎么习惯!”温舍皱着眉头说道。 “很多外国人刚来中国的时候也不习惯啊,后来插队啊横穿马路啊比中国人干得还熟练!还有好多骗财骗色的呢——你到底上不上车啊?车门要关了!” “不上,等下一趟。”温舍干脆地说道。他指着人群问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赶时间?” “周末赶什么时间!”呼延聪聪没好气地说道,“很多人就是这样,自己在家可以随便浪费几个小时,到了街上就特别珍惜时间。不过几秒钟的事,非要和人家抢。你见多了就知道了。” 温舍再次表示不理解。 “中国人好多!”他感慨着。 “13亿人口,闹着玩呢!” 温舍被震惊了again。 下一趟车来临的时候,温舍继续被震惊着。就这样,两个人在车站戳了半个小时,直到工作人员警惕地走过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没什么,他第一次来中国。没见过这阵势,被吓die了。”呼延聪聪这样解释道。 工作人员表示理解,又怜悯地看了一眼温舍。溜溜达达向别处去了。 “下一趟车说什么也得上去了。人家都把咱俩当图谋不轨的份子了!” “我长的这么正气凛然,怎么可能是坏人!”温舍理所当然地说道。 呼延聪聪翻了个白眼。 也许是温舍运气好,第n趟地铁终于人少了,而且也没几个人上车。温舍和呼延聪聪终于顺利地搭乘上了地铁,一路奔向了代表着资本主义腐朽的猪肘配酸菜。 ※※※※※※※※※※※※※※※※※※※※ 温舍和战友们讨论晚上去哪儿吃烧鸡 Chaper 5 猪肘配酸菜(下) 终于到了传说中的“辛德勒餐厅”。服务员笑容可掬地引导呼延聪聪和温舍坐到了大厅中间位置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巴伐利亚传统装修风格和身着巴伐利亚传统服饰的服务员,温舍表示很开心。他拿起中德文对照的菜单得瑟了起来,对每道菜都评价回味了一番。多不容易啊,终于感受了家乡的气息。由于餐厅坐落在使馆区,前来就餐的大多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外国人。黑头发黄皮肤的呼延聪聪到成了“少数份子”。 呼延聪聪为温舍点了他垂涎已久的猪肘配酸菜,还有啤酒。自己则只点了一份土豆泥。对此她的解释是这一个礼拜吃得太嚣张,需要减肥。温舍不以为然地表示,在他们家内疙瘩,女性越健壮越好,这样才能有力气干农活,生孩子。比起瘦弱的姑娘,他更喜欢健美的女性。呼延聪聪对这番话采取了直接无视的态度。 餐厅的老板是个德国人,他在照例巡视店堂的时候看到了温舍。商人精准的直觉告诉他这位金发碧眼的先生一定是自己的老乡。于是非常自然地用德语向温舍打了招呼。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温舍和老板热切地聊了起来。呼延聪聪一句也听不懂,只得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一直到猪肘端上桌,两人才结束了这场对话。老板盯着收款台了。而呼延聪聪注意到,温舍的脸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她问道。 “他母亲是犹太人。一级混血。”温舍使劲叉着猪肘,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大哥,不,是大爷。现在是21世纪了,您那一套早就是老黄历了!先不说战后德国因为屠杀犹太人被清算,现在全世界的经济命脉几乎都掌握在犹太人手里。世界大佬美国和他们关系密切。谁敢说犹太人一句不好,就可能被扣上新纳粹的帽子。你就顺应下形势,别再对他们有仇视的情绪了!就算有……也偷偷的有吧。别在公共场合表现出来。” “你是不知道,一战结束后,犹太人对德国做了些什么!”温舍提高声音说道。他的话引来了旁边一桌人的侧目。呼延聪聪郁闷地发现那桌人都长着一副鹰钩鼻。 “你小声点,我怀疑旁边就是一家子犹太人。” 温舍用凌厉的目光瞥了那家人一眼,不再作声。专心吃起了猪肘。呼延聪聪发现,当温舍真正生气的时候,气势也挺吓人的。从枪林弹雨中爬出来的人总是有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气质。这是一种多年的戎马生涯的附赠品,坚毅中带着豪迈,豪迈中带着粗粝。以前总觉得温舍是个大逗比,现在看来也不全是。而且,呼延聪聪很庆幸温舍对他已经算非常客气了。如果他用刚才那副态度对待自己,估计自己的小心脏就要直接罢工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有对话,各自安静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当呼延聪聪扒拉完盘子里的土豆泥时,发现走进来一对挺养眼的外国情侣。就在温舍斜后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呼延聪聪忍不住低声“哇”了起来。温舍抬起头来看她。 “怎么了?” “你身后有一对情侣,很养眼。” 温舍回头,皱眉。 “两个男人?” 呼延聪聪点头。然后她马上后悔了。果不其然,温舍又激动了。 “同性恋就应该被送进集中营!” 那对情侣气愤地回头瞪了温舍和呼延聪聪一眼。呼延聪聪还以一个抱歉的微笑。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呼延聪聪咬着后牙槽说道。 也许是温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言论有可能会给呼延聪聪添麻烦,马上找补了一句:“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好。很多异性恋都是同床异梦。” 一对中年夫妇恰好经过温舍,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吃你的猪肘吧!”呼延聪聪已经开始从牙缝里往外蹦字了。 “kon’nichiwa~~”坐在呼延聪聪身后桌的日本人等来了朋友,彼此热络地问候着。 “日本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要去轰炸珍珠港!美国佬儿参战,元首的作战计划全部被打乱了!”温舍恨恨地说道。 虽然没长后眼,呼延聪聪也感受到了身后灼热地目光。她现在恨不得咬死温舍。 “ciao,ciao!”又走进来几个意大利人。呼延聪聪想捂住温舍的嘴,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忘恩负义的意大利人!除了拖后腿就是背信弃义!元首真不该与他们结盟!” “服务员,买单!”呼延聪聪悲愤地喊道。 “姑娘,你这个男朋友长得是挺帅的,可是不是入了邪教了?怎么神神叨叨的?”前来结账的服务员大姐小声问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大爷。”呼延聪聪苦着脸说道,“他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可能还没好利落,您别见怪。” “哦……原来是这样。”服务员大姐用怜悯的看了温舍一眼。 …… 十分钟之后。 “聪聪,你不要生气了。我道歉。”温舍一路紧跟气呼呼狂奔地呼延聪聪,诚恳地说道。 呼延聪聪不理他。 “聪聪,你要理解,我当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你就学会控制一下!”呼延聪聪猛地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这家伙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愤青,不愤中呢!其实她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想吓唬吓唬温舍,让他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否则真碰上脾气火爆的家伙,他弄不好会吃亏。 “我会注意的。”温舍像个好学生似的说道。 呼延聪聪笑了笑,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事。 “看,前面就是德国大使馆。”她对温舍说道。 “德国大使馆!”温舍很是激动,仿佛从这里走进去就能回到家乡。他趴在外面的围栏上,用看情人的眼神看着那栋米白色建筑。 “快看那个牌子,庆祝德国国家队夺得世界杯冠军。”呼延聪聪说道。 温舍认真地看着那块牌匾。虽然他并没有看到德国队夺冠的过程,对现代足球也不甚熟悉,但呼延聪聪仍然能感到他为祖国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豪。 “胜利让我们重聚在勃兰登堡门前。”呼延聪聪轻声说道。温舍的目光逐渐变的飘渺起来,他就这样站在21世纪的天空下,站在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国度的土地上。孤独、倔强而又坚强。昔日的战友离他而去,登入了瓦尔哈拉的殿堂。只有他,还和芸芸众生一样,挣扎着,艰难地生活在一个已经彻底否认了他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也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他唯一能坚持的,便是尊严与勇气。 “即使我们全体战死,德意志仍将存在。虽然国会大厦已经陷落,帝国的荣光已经逝去,保卫帝国的勇士们也已惨遭红色野兽的残害。但是他们的精神却并未消失!他们英勇的行为和永不言败的精神将伴随帝国曾经的荣耀而永远留存下去!只要还有人记得曾经的那些勇士们,帝国的太阳就永远不会落下。帝国将在我们心中永存。伟大的第三帝国万岁!军人万岁!” 这段话,是呼延聪聪从网络上看来的。她不知道出处,只觉得气吞万里如虎。现在说给温舍听,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温舍蓝色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不过它们很快就不见了。他转过头微笑着对呼延聪聪说:“我们走吧!我希望能重新看一遍世界杯。” “没问题!”呼延聪聪笑道。她很高兴温舍转移了情绪。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个愚蠢的决定。一个已经结束的世界杯比赛,竟然也被温舍看得风生水起。 比如,让温舍理解现代足球的规则并不难。但难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犯规行为和裁判判罚尺度。德国人特有的严谨劲儿又一次在他身上显露了出来。 “为什么这个就判了点球,刚才那一场就不判?难道不是同一个标准么?” “是同一个标准,但是不是同一个裁判。这种东西很主观啦,判罚尺度也不一样。”呼延聪聪解释道。 “……这样的主观是不对的!” 又比如。“我要看和毛子的对战!……居然没分在一组?太遗憾了!”(真心的遗憾脸) “意大利小组赛就回家了,果然永远烂泥扶不上墙!”(洋洋得意脸) “这个队员演技真好!装得太像了……可耻!”(你还知道演技?) “这美国队主教练是德国人?!还入了美国籍?!简直%^%#*@!!”(以下省略1000字) “德国队的教练为什么老挖鼻屎?啊啊啊还吃了进去!太不雅观了!哦…抠完鼻子还和人家握手!哎呀哎呀!” “你不是也爱抠鼻子,你看这张你和派普的合影……”呼延聪聪积极举证。 “这是哪个该死的摄影师照的!我要起诉他!我明明是在挠痒痒!我*^%#$^……”温舍暴起。(以下省略2000字) “哼,我告诉你,派普也爱抠鼻子。”(奸诈脸) “……”呼延聪聪无语凝噎。 “这几个姑娘挺漂亮!穿的这是什么?这算是穿衣服了吗?”(垂涎三尺的表情) “这叫比基尼。可以展示女性身材美。” “不错不错!还是现代社会好,嘿嘿嘿……” “德国队里怎么有黑人?!这是什么情况!!!元首……灾难……难以置信……”(以下省略3000字) 呼延聪聪再一次表示被温舍打败了。一直到德国举起大力神杯的那一刻,温舍才停止了絮叨。当然,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此次重看世界杯的最大收获,就是温舍开始迷恋起了足球。在呼延聪聪的循循善诱下,温舍开始了□□生涯。令呼延聪聪喜出望外的是,温舍竟然是个高手,或者说狗屎运的光环牢牢笼罩在了他的脑袋顶上。每次投注都能赢。这让呼延聪聪赚了一些零花钱。她大方地要分给温舍一半,温舍却说这是她应得的。呼延聪聪眉开眼笑地数起了银子,不停地脑补着把温舍的脑袋安在招财猫的身上,越想越觉得有趣。有了□□的经历,呼延聪聪又让温舍重拾老本行,学起了现代金融和财会。企图让温舍帮忙打理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温舍欣然接受。并积极开始了学习。呼延聪聪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变成女土豪的自己。 ※※※※※※※※※※※※※※※※※※※※ 著名扣鼻屎照~~~ Chapter6 遛狗记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温舍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自从他开始通过□□赚钱之后,立刻觉得腰板挺直了不少。要知道,以前的他从来没让姑娘花过一分钱。现在吃喝都在姑娘家,怎么想怎么别扭。不过,温舍始终觉得□□不是个正当的职业,他应该出去谋一份正经的工作。再多赚点钱,能承担起两人的日常开销和房租。不然,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呼延聪聪的时候,后者笑眯眯地表示她会在网上帮温舍投几份简历。试着找找工作。呼延聪聪岂能不知温舍的想法,他既然提出要工作,总不能拒绝。虽然以温舍的聪明才智,足够去世界500强企业当个中层管理干部了。但介于他三无人员的现实,高大上的工作肯定不会录用他,只能找一些不需要各类证件和工作经验的工作。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工作是什么内容呢?呼延聪聪开始了冥思苦想。 找工作的事先放在一边,按下不表。现在要来说说温舍和小波之间的故事。 自从承担了遛狗的任务之后,温舍每天清早和傍晚都兢兢业业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充分发扬着一名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党-员的精神,任劳任怨,不怕苦,不怕累,风雨无阻。令呼延聪聪非常满意。虽然温舍总嘟囔着自己更喜欢德国牧羊犬这种霸气的狗狗,但一直对小波照顾有加。还主动承包了带小波去宠物店洗澡的业务。这天傍晚,温舍牵着刚洗完澡,浑身香喷喷的小波在小区里溜达。小波和所有的狗狗一样,洗完澡都觉得自己特美,走路摇头晃脑趾高气昂的。见到感兴趣的东西比平时的动作要迅猛好几倍。也不知道是不是宠物店的工作人员没有把狗链拴好,在小波的一个大力扑花坛的动作下,狗绳和颈圈华丽丽的分家了。根据物理学定律,小波一头撞到了花坛上,嗷地惨叫了一声,眼泪汪汪地趴在地上装可怜。 “削啵——”温舍用蹩脚的中文叫着小波的名字,赶忙上前几步查看他的伤势。根据他不多的经验,应该没伤到骨头。 “你这个人是怎么遛狗的啊?这么不小心!”一声娇呵传来,可惜温舍听不懂。茫然地抬起头,抱着小波看着来人。 说话的是一个相貌清秀,身材娇小,年纪在20岁上下的女孩,她用仇视的眼神瞪着温舍,仿佛他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她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就把小波从温舍的怀里抢了过来。 “小波,快让姐姐看看伤到哪儿了!” 小波在美女的怀里非常享受,不停的滚来滚去,瞬间忘了自己刚刚英勇负伤。温舍对他的这个行为默默地表示了鄙夷。 “我说,你是呼延聪聪的男朋友吧?这几天总看见你和她一同出入。”那女孩照例说着中文,温舍照例听不懂。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姑娘不喜欢他,但仍然客气地问了好,顺便询问她是否能用英文交流。 女孩瞪了温舍一眼没说话,抱着小波摸了又摸。温舍想伸手把小波抱过来,女孩冷傲地背过了身。温舍无奈地笑了笑,转到女孩面前想接着抱走小波,又被翻了个大白眼。温舍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女士,他只好使出惯用伎俩,对着女孩露出了一个灿烂地微笑。哼,不信你不拜倒在哥迷人的微笑里! 谁知这招数对付70年前的德国法国苏联妇女很管用,对付21世纪的小姑娘却不管用。女孩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把身体转了回去。温舍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思考了几秒钟,决定回家找呼延聪聪求助。 “哎,你干嘛去啊?你不要狗啦?”温舍没走出几步,后面又传来了女孩的声音。反正也听不懂,温舍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家。拉着正在切西瓜的呼延聪聪就走。呼延聪聪一路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神马温舍扶老奶奶过马路结果被讹了,温舍因为太帅引发两个姑娘撕逼了,温舍看见卖狗肉的把人家摊位砸了……就这样边脑补边跟着温舍来到花坛边,看到抱着小波的女孩,顿时笑出了声。 “张萱,你怎么在这儿?小波怎么了?”呼延聪聪问道。 张萱是小区里一家便利店店主的女儿,一家人都来自于中国南方的小城市。店主张先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早年北上打拼,渐渐的在北京站住了脚。通过加盟的形式经营着两家便利店,其中一家就坐落在呼延聪聪所住的小区里。平时生意不错。张萱高中毕业后没有再上大学,来北京跟着父亲一起经营小店。由于外形秀气,又能说会道,大家都很喜欢她。呼延聪聪也算是和她说得上话,买东西的时候偶尔还聊几句天。别看张萱年纪不大,人却如鬼灵精一般,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笑脸相迎的,这一次竟然对温舍直眉瞪眼,令呼延聪聪异常疑惑。 “聪聪姐,你男朋友刚才让小波一头撞到花坛上了。”张萱开始了控诉。 “撞坏了没有?”呼延聪聪问道。 “没有外伤,但是傻没傻看不太出来。” “傻就傻吧,反正本来也不聪明。别给我们撞出个好歹就行。”呼延聪聪伸手摸了摸小波,后者谄媚地舔了舔主人的手心。 “聪聪姐,我跟你说,你男朋友不老实!”张萱突然间抛出了一颗炸弹。炸得呼延聪聪外焦里嫩。 “何以见得?” 虽然温舍天生长着一副“我就是风流倜傥,姑娘们快来拥抱我”的吊样,但呼延聪聪一直坚定地相信,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叫“节操”的物质存在的。君子色而不淫,淫而不荡。温舍应该也是这样的人。现下张萱突然说他不老实,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异常行为。 “他怎么了?”此时呼延聪聪已经顾不上纠正温舍其实是她大爷这件事了,她全身的八卦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 “前天晚上他遛狗的时候,和李佳妮眉来眼去来着。” “李佳妮?”呼延聪聪瞟了温舍一眼,后者心中警铃大作。他本能地感到张萱在说他坏话。 “嗯!”张萱使劲点头,“李佳妮还m他来着。” “噗——”呼延聪聪差点没把吐沫星子喷到张萱脸上,她强忍着爆笑的冲动问道,“你确定不是他m李佳妮?” “要是这样我当时就报警了!”张萱真是个有正义感的好少女。 “行,我知道了。”呼延聪聪嘿嘿一笑,“谢谢你。” “聪聪姐,我妈常说,长的帅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可要小心啊!你人这么好,千万别被他骗了!”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过,他其实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大爷。” “啊?” “啊!” “勾引有夫之妇,可恶!” 呼延聪聪算看出来了,张萱天生对温舍的帅脸自带免疫系统。而且还顶瞧不上。 “我会对他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的!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我爸说,当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干了好多坏事。现在中国强大了,我们华夏儿女不能再被洋鬼子欺负!”张萱绝对从小受到了充分的爱国主义教育,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呼延聪聪表示由衷的钦佩。 “你放心,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呼延聪聪抱过了小波,告别了继续用眼神攻击温舍的张萱,一前一后地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呼延聪聪就把西瓜刀横在了温舍的脖子上。 “说,和李佳妮是怎么回事?” “李佳妮是谁?”好个温舍,不愧是党卫军精英,面对明晃晃的西瓜刀,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还装!就前天袭你胸的那个。” “哦……你说她啊。” “还不承认?你和她有什么奸情?” “她穿着高跟鞋扭了脚,我扶了她一下。” “那她摸你干什么?” “看我帅呗。” “你!” “以前对我动手动脚的女人太多了,我都习惯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她果然对你有企图。” “我早就这么对你说了,你不信。” “你打算怎么办?” “我对她没别的想法。” “她要是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我是个正经人!” “屁!” “作为一名绅士,总不能把女士推开。” “……哼,就知道你丫不老实!” “你不能用没有发生的事情来评价我!” “算了!”呼延聪聪收起了西瓜刀,“我就是友情提示你一下,她可是有丈夫的人。小心她丈夫来寻仇。” “我知道。你放心吧!” “知道就好,哼!”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温舍嘿嘿一笑,笑得呼延聪聪胆战心惊。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爱的是派普!” “……” 呼延聪聪一边啃西瓜一边用胜利的眼神挑衅温舍。如果温舍的中文水平再高一点,一定能体会这就是古语有云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 ※※※※※※※※※※※※※※※※※※※※ 说好的鸡腿呢? 我怎么知道? 我饿了... 我也是... Chapter 7 中关村一日游 最近两天,呼延聪聪陆续接到了一些找温舍面试的电话。凭借女人精准的第六感,呼延聪聪巧妙地识别出了传销陷阱和诈骗公司,将这些不法分子一一回绝了。结果因为心太宽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接电话,被好事之徒打了小报告。结果被领导传唤了。领导对呼延聪聪还算不错,先是对她的生活起居嘘寒问暖了一番,又关怀抚慰了一下她的工作情况,接着又对她的职业生涯进行了美好的构建。最后告诉呼延聪聪,从下个月开始给她加薪,让她再接再厉,继续为公司的发展做贡献。呼延聪聪完全状况外地回到了办公室,刚坐到座位上就见对面的罗静瑶冲她挤眉弄眼,两人一拍即合,走到了目前空无一人的茶水间。 “土豆找你干嘛?”罗静瑶问道。“土豆”是大家私底下给老板起的外号,因为他长相酷似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土豆。 “我也没明白,跟我谈了半天心。最后告诉我给我涨工资。”呼延聪聪挠了挠头皮。 “涨工资?”罗静瑶转了转眼珠,突然间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最近老在办公室里接奇怪的招聘电话,他听到了风言风语,以为你要辞职,所以就给你加薪挽留你!” “我靠!我怎么没想到!大意了大意了!我这不是给温舍编了个假简历,挂上网给他求职么。最近一直替他接电话呢!”呼延聪聪拍着额头说道。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想起前几天拉着温舍到一个高级美发店剪头,又找了个工作室给他拍摄证件照生活照的情景。那场面简直比给二驴子洗澡还惨烈。嘿嘿,嘿嘿。 “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罗静瑶笑道,“歪打正着也算好事一件。不过,你为什么不给温舍配个手机?” “他又不懂中文,接了电话也是鸡同鸭讲。不过你的建议很对,应该给他配部手机,万一哪天他走丢了,我也好知道去哪儿领他。” “还可以把你手机号缝在他衣服兜上,万一迷路了人家也知道联系谁。” “对对对!”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就他那副风骚的样子,真走丢了估计万千小姑娘哭着喊着收养他。” “哈哈哈没错!” 意外被涨了工资,呼延聪聪很是高兴。她决定周末带温舍去中关村选购手机。一个秋高气爽的周六,两人兴致勃勃地来到了中关村。周末的中关村人声鼎沸,又让温舍开了眼界。之前在网络上看到过中国实施计划生育,他还觉得特别不人道。现在见了处处的人山人海,不得不承认,如果每个人都像第三帝国的公民那样争做完美的雅利安家庭,生五个起步。估计这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温舍对眼花缭乱的数码产品没什么概念,全权交给呼延聪聪负责。为了和自己同步,呼延聪聪为温舍选购了热门的水果机,帮他设置了德语界面,简单教授了操作方法,两人还进行了近距离通话。温舍拿着手机一激动,又开始飙德语。呼延聪聪大概理解他正在感慨现代科技的先进,刚想提醒他用英语,却听见身边传来了一个女孩尖细的声音。说的语言呼延聪聪听不懂,但能分辨出是德语。 呼延聪聪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挺漂亮的穿着红裙子的留着一头复古大卷的中国瘦姑娘正挽着一个棕发褐眼的外国小青年的胳膊,捂着嘴冲温舍笑。那外国小青年听了瘦姑娘的话,咧了咧嘴没有搭腔。温舍听了那瘦姑娘的话,严厉地瞪了两人一眼。问了小青年一句什么,那小青年凛住神色回了一句。温舍又面带嘲讽地说了句话。小青年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句“sorry”。便拉着瘦姑娘离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呼延聪聪看着面色不郁的温舍问道。温舍气呼呼地还原场景如下: 瘦姑娘(偷偷指着温舍):嘻嘻嘻嘻,萨克森乡巴佬儿!(被温舍发现) 温舍(冲着小青年):请问您是哪里人? 小青年:我是柏林人。 温舍(嫌弃脸):柏林的空气还好吗?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忍受得了那么脏乱差的环境! 小青年:对不起。 呼延聪聪听后微微一笑,地域歧视这种东西,恐怕从人类诞生那一天就有了。在德国,萨克森似乎总是被瞧不起。好在温舍并没有被这意外的插曲影响情绪,不过几秒钟过后,就继续认真研究自己的手机了。 完成了既定任务,两个人在人群中凌波微步式前行。忽然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凑上前来问道:“姑娘,要游戏不?”呼延聪聪摇了摇头。没走多远,又一个年轻小伙儿问道:“美女,软件要不要?”呼延聪聪连理都不理继续往前走。结果又上来个大叔,这次是冲着温舍:“大哥,要片么?有m无m的都有!” 呼延聪聪深知温舍天生长了一张看片的脸,不由得佩服起这位m片大叔的眼光和职业操守。温舍听不懂中文,茫然地看着大叔,又看了看呼延聪聪。呼延聪聪告诉温舍:“这位大叔看你骨骼惊奇,身材健美,想介绍你演电影。” “演电影?”温舍摇了摇头,“我不感兴趣。” “能挣大钱!”呼延聪聪想要逗逗温舍。 “不喜欢。”温舍坚持道。 “大妹子,你这朋友是不是演过电影啊!看着眼熟!”m片大叔自来熟,见呼延聪聪和温舍没有马上走开,开始套近乎。 “大叔您怎么看出来的!他真就是个演员!在外国特有名!这是要来中国拍电影,正体验生活呢!”呼延聪聪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就说么,大叔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点儿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大妹子,你是他经纪人?” “不,我是他的翻译。” “他都演过啥片儿?” “就您卖的那些片儿,百分之八十都是他演的。” “原来是爱情动作戏男演员啊!瞧这小伙儿的体格嘿,就是不一样!他跟苍老师合作过没有?波多野结衣呢?”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相信将来会有机会的。” “哎呀!真是没想到遇见真人了……”大叔啧啧叹道。后又马上换了一副严肃地表情,谆谆教诲起了呼延聪聪。“姑娘,可别说大叔我没提醒你,当个翻译帮个忙就好。千万别把自己耗进去,你看这小子人模狗样的,谁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病啊!真的,听大叔的劝,钱赚够了就收手,找个正经工作好人家的才是正路啊!” “……” 呼延聪聪觉得胡编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大叔就要上升到银河系的高度了,于是拉着温舍快走两步离开了。 “你刚才是不是诋毁我来着?”温舍问道。 “怎么可能?我就跟那大叔说你志不在演艺圈!那大叔说你条件这么好,可惜了!”呼延聪聪一脸真诚。 “我不相信。”温舍的智商还是很够用的,没轻易就被呼延聪聪忽悠了。 “爱信不信!”面对机智的温舍,呼延聪聪只能靠死不悔改的气势压倒对方。 中午在汉拿山简单解决了午餐,呼延聪聪发现温舍使筷子越来越顺手了。温舍第一次吃韩式料理,好奇地问了很多问题。于是两人之间又发生了如下对话: 温舍:韩国在什么地方? 呼延聪聪:中国的东北边的一个半岛上。原来是我们的属国,后来自己独立了。 温舍:我知道了,朝鲜半岛,被日本占领过。 呼延聪聪:他们那儿的人有个外号叫“高丽棒子”。为什么呢?因为中国被日本欺负的时候,这些高丽人狐假虎威,成了日本人的帮凶,拿着棒子欺负中国人。所以就有了这个外号。 温舍:和波兰人的行径很类似。可恶。 呼延聪聪:差不多吧。三姓家奴,还吊的不得了。自以为拥有了全宇宙。 温舍:什么叫拥有了全宇宙? 呼延聪聪:就比如他们会说希特勒是韩国人的后裔。党卫军的军服是韩国人设计的。虎式坦克是韩国人发明的。装甲迈尔的媳妇是韩国人…… 温舍:胡说八道! 呼延聪聪:对。胡说八道! 温舍:我们为什么要来吃他们的食物? 呼延聪聪:因为只有这个餐馆还有空位。 温舍:中国就没想过重新征服这个半岛? 呼延聪聪:就像你们对奥地利那样? 温舍:奥地利本来就是德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存在征服的问题。 呼延聪聪:你们德国人是不是都这么想? 温舍:难道不是么? 呼延聪聪:……好吧。 下午,呼延聪聪又在新中关购物中心,买了不少秋冬服装。温舍充分发挥了移动货架的功能,勤勤恳恳地为呼延聪聪女士拎各个型号的购物袋。黄昏来临之前,呼延聪聪终于满意而归。在回家的路上,温舍提出想要去这个城市的标志性景点逛一逛,呼延聪聪随口对他说道:“俗话说的好,老农进城三件事,tian an门长城班尼路。你这是要变成农民的节奏啊!” “农民有什么不好?我父亲和爷爷都是农民!我们的生活非常快乐……”温舍觉得呼延聪聪对农民有歧视的情绪,对此他表示不满。 “没什么不好。游客都是农民。就跟我们去德国,都要去神马勃兰登堡门、菩提树下大街、国会大厦之类的一样。当地人觉得习以为常的东西,游客看着都新鲜。” “好吧。我们下个周末去吧。” “什么?” “你刚才说的,tian an门,长城,还有班尼路。不过班尼路是什么地方?听着不像个景点。” “忘了班尼路吧,我随便胡诌的!”呼延聪聪无语问苍天。莫名其妙的自己又成了伴游了。温舍这家伙现在对她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过俗话还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温舍的旅行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在一通电话之后开启了自己在中国的职业生涯。 ※※※※※※※※※※※※※※※※※※※※ 你看这小子人模狗样的... Chapter 8 步入职场 又是一个万恶的周一。刚下班,呼延聪聪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jinba男装广告部的负责人,表示在网上看到了温舍的简历,对他非常感兴趣,希望他明天来公司试镜云云。呼延聪聪挂了电话,以光速冲回公司,在电梯里截住了土豆老板,向他请了假。获得批准后,屁颠屁颠地回了家。一进家门就向温舍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当温舍听说有公司想让他去做平面模特的时候,竟有几分不愿意。 “我又不是日耳曼男模,我是一名武装党卫军!我的价值要在战场上体现出来!”温舍嘟囔着。虽然他长了一副好皮囊,却从不想依靠它谋生。 “现在叙利亚打仗呢,要不你报个名去参军吧。如果有人允许你参军的话。”呼延聪聪一边喝冰镇北冰洋一边说道。 温舍用冷哼表示不满。 “我跟你说啊,你现在是黑户。既没有学历证明又没有工作经验,想要挣钱只能靠你这张脸。只有娱乐圈不看学历不看经验,有脸蛋有身材就行。”其实还有潜规则,不过呼延聪聪不打算说,“而且在我们这疙瘩,娱乐圈很好赚钱。你赚到了第一桶金,可以自己做买卖嘛!到时候我也入股!”呼延聪聪知道历史上的温舍战后自己开了工厂,说明他本人很有经商头脑,现在用来给他指路,也算是帮助他回归正轨。 温舍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呼延聪聪和温舍来到了位于城市另一端的jinba男装广告部。接待他们的是一位长着一张恐怖电影里最先死的酱油脸的眼镜男。他看见高大帅气的温舍之后眼睛一亮,连忙指挥黑丝秘书给两人上茶。 “我是广告部的负责人庞光大,这位小姐是?”这位膀胱很大的先生伸出兰花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问道。 “我是他的经纪人呼延聪聪。”呼延聪聪说道。 “哦,是这样的呀。幸会幸会。”庞光大说道,眼睛不停地瞄向温舍。“想必您二位对我们公司也有一定的了解。jinba男装始创于1984年,秉持‘一个人一辈子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就不得了’的核心价值观,专注夹克发展30年。经过多年的发展,成为了世界夹克第一品牌……”庞光大开始口若悬河地介绍起品牌历史和企业价值观。呼延聪聪有一句没一句地给温舍翻译着,温舍倒是听得异常认真。 “呼延小姐,您做经纪人一定是知道的。我们作为国际知名品牌,一般情况下只会邀请乔治·克鲁尼、布拉德·皮特这样的超一流明星来担当我们的代言人,这样才能配得起我们产品的格调。但是鉴于……” “恕我直言庞先生,能请得动乔治·克鲁尼的是阿玛尼,您家连瓜迪奥拉都请不来。虽然那个秃头和贵公司的风格相得益彰。”虽然呼延聪聪很想帮助温舍获得这份工作,但庞光大的扯淡技能已经突破了她的底线。她完全忘了给对方面子,毫不客气地举刀向庞光大的心窝子捅去。 “呵呵,呵呵。”庞光大脸上有几分尴尬。这种自抬身价的伎俩被毫不客气地戳穿实在是令人不爽。但凭借他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认定温舍这张脸绝对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市场认可度。不想被他被自己的竞争对手诸如漆皮狼玖牧王之流先行抢走,只好用干笑化解了尴尬,又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鉴于猪先生突出的外形条件,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聘用新人做代言,达到双赢的目的。” “猪先生?” “啊,施魏因施泰格先生。” “庞先生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开个价码,我好和施魏因施泰格先生商量一下。不瞒您说,我们时间很紧。一会儿还有两场试镜。”呼延聪聪虚张声势道。她料定这类品牌的广告预算不会很多,请不起大牌又想显得有逼格,所以找个英俊的又没什么名气的歪果仁是个不错的选择。温舍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而且绝对属于条件突出的。庞光大对他的渴求应该很强烈。 果然,呼延聪聪的思路是正确的。经过几个回合的虚与委蛇,双方敲定了价格以及代言的相关事宜。只差正式签合同了。庞光大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千叮咛万嘱咐呼延聪聪不要忘记周五来签合同,还一个劲儿的表示同类品牌中他们给的代言费是最高的,不信可以去打探一下行业均价云云。呼延聪聪冷艳高贵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呼延小姐,我冒昧地问一下,这位施魏因施泰格先生和德国国家队那位施魏因施泰格先生,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呀?”从那句情不自禁的“猪先生”开始,呼延聪聪就知道庞光大是个球迷,果不其然。 “怎么说呢……”呼延聪聪一脸深沉,“这事要从上世纪40年代说起……他的太爷爷和家里的奶妈私通,有了孩子。可是大家族嘛您懂的,不承认这孩子。那奶妈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在德国队踢球那个,就是这私生子的后代!”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他们俩长得很像!”庞光大的好奇心得到了强烈地满足,整张酱油脸上都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呼延聪聪真不知道他是用哪只眼睛看出俩人相像的。 “这种事我们施魏因施泰格先生一般不告诉别人。我是觉得和您投缘,大家又马上要合作了。我不把你当外人,才偷偷告诉您的。您千万不要外传啊!” “放心放心,我们都是有职业操守的人!绝对不多说一个字!”庞光大忙不迭地保证着。 信你才怪!呼延聪聪腹诽着,趾高气扬地拉着温舍走出了jingba男装的老巢。 刚走出门口,温舍就对呼延聪聪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庞先生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当然不对劲了,他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gay!”呼延聪聪说道,“你仔细观察一下他看你的眼神,就差冒出桃心了!”这句话说完之后,呼延聪聪花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说服温舍要有始有终做个讲信誉的好市民继续从事这份工作。唉!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心直口快了。 不管怎么说,找到正式工作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呼延聪聪特别喜欢德国人诚实守信,认真严谨的人生态度。温舍自从应下了这份工作,便以极高地热情投入了进去。签订合同以后,严格按照时间安排进摄影棚,兢兢业业完成既定工作。按照合同上的约定的工作内容,温舍担任的是平面模特。分别为jinba男装今年的秋冬款和明年的春夏款夹克拍摄硬照。秋冬款的拍摄工作很快便结束了。呼延聪聪哼着小曲儿看着样片,越看越觉得自己怂恿温舍进入模特圈简直是无比英明的抉择。他刀刻一般分明的棱角,几乎挑不出硬伤的五官,还有典型日耳曼人的健硕体型,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当然,如果他能再瘦一点会更好……这家伙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明明还算苗条,跟着自己大吃大喝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还虚胖了不少。马上就要回到他在元首卫队时期的体型了,必须要控制一下。以后还要再接再厉,让他多接点类似的工作,说不定也能小红一把。 温舍自是不知道呼延聪聪心中的小九九。他拿到了工资很是高兴。提出请呼延聪聪吃饭。呼延聪聪挑选了一家位于三里屯的意大利餐馆。并表示要带温舍见识一下北京的酒吧街,晚饭后一起去喝一杯。温舍一听有酒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现已加入肯德基豪华套餐 Chapter 9 夜游三里屯 按照原定计划,呼延聪聪和温舍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晚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三里屯。吃了一顿据说还蛮正宗的意餐。席间,温舍习惯性地编排意大利人,不过这次他注意压低了音量,省得又被人围观。呼延聪聪怀着八卦的心理探听意大利王妃的事情,温舍一直与她打太极。呼延聪聪愈发地觉得温舍和意大利王妃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否则当年希特勒不会将他逐出卫队,今日温舍也不会顾左右而言他。哼,小样儿的,一会儿去喝酒,把你灌醉了不怕你不说。享用美食的温舍并没有意识到,一张罪恶的大网已经向他铺开…… 吃过了饭,两人找到了一家酒吧小酌。温舍感慨着北京居然夜生活这么丰富,天黑了还有这么多娱乐项目和找乐子的人。自从第三帝国实行宵禁之后,他们想找乐子都没地方去了。后来去了东线,每天疲于作战,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就更没心情娱乐了。当然,本身东线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能找到一瓶劣质伏特加就很开心了。 呼延聪聪闻言,拿出手机里的相片给温舍看。正是东线的派普拿着酒瓶和战友痛饮的照片。温舍看着照片又感慨了起来。感慨的内容包括战友情,和毛子艰苦的拉锯战,对帝国未来的憧憬,还有青年师那些稚气未脱的孩子……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不知不觉中,温舍已经喝下了一杯血腥玛丽,一杯螺丝钻。 “迪特里希将军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完全气疯了。不仅是他,所有的人都非常愤怒。看着战友惨不忍睹的尸体,可以想见他们生前受到了多么惨无人道的虐待……哼,毛子!后来,迪特里希将军在盛怒之下,下令杀死所有的苏联战俘……”温舍这会儿说的是“巴巴罗萨”计划开始后几个月的事情。那时候德军在苏联境内势如破竹,苏联人完全被压制住了。在“巴巴罗萨”开始前的一系列战役中,交战双方基本都遵守着《日内瓦公寓》,几乎没有出现过虐待或者杀害战俘的事情出现。心高气傲的迪特里希见到被苏军虐杀的德军,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你就没拦着他?”呼延聪聪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等待着温舍的下文。 “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生气。士兵们得了命令,马上就去执行了。等我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杀了一部分战俘了。不过我还是试图去劝阻迪特里希将军了。这种事,传出去并不光彩。而且很可能遭到变本加厉的报复。除了我之外,陆续还有一些军官去劝说,但那时候迪特里希将军已经听不进劝了……我们也没办法。” “哼,这么凶残。活该他战后被戴绿帽子……”呼延聪聪小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被温舍听到了。 “我认为你没什么立场责怪他,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战争。战争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它会把我们身上最坏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温舍又灌下了一杯金酒。原本就有点农村红的脸颊看起来更红了。 “这倒是。”呼延聪聪点点头。除非亲身经历过,不然谁也无法理解当时人们所作出的选择。她想起德国电视剧《我们的父辈》中,弟弟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看来大家的感受都颇深啊。 “咦?这个人我认识。”温舍突然间指着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电视屏幕说道。 呼延聪聪定睛一看,竟然是关于老蒋纪录片里的张学良。虽然她不太能理解酒吧里为什么要放纪录片,哦,远处另一台电视播放的是足球。不过温舍的反应令她顿时来了兴趣。 “你认识他?” “嗯!叫…叫什么来着?” “想尝尝我们中国名酒,红星二锅头吗?”呼延聪聪贼兮兮地问道。 “好!” “来瓶红星二锅头!”呼延聪聪对刚好经过的酒保说道。 “小姐,您出门右转就有个小卖部,红星二锅头三块钱一瓶,我们这儿卖二十块一瓶。您确定要么?”酒保是个实诚的小伙子,眼看呼延聪聪要迈入被坑的深渊,好意提醒道。 “没事,他冤大头。”呼延聪聪豪迈地说道。 “那好,我给您拿一瓶。” 温舍喝了二锅头,严重表示这玩意比伏特加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呼延聪聪不怀好意地说道,“接着说刚才那个人,你怎么见过?” “嗯,我见过。他来过德国。”几种高度数的酒混合起来,在温舍的体内起了反应。虽然这点量绝不会让温舍醉,但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有啥说啥的大嘴巴。 “我记得艾达·墨索里尼很喜欢他。还请他到意大利做客。”温舍开启了絮叨模式,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完全没发现对面的呼延聪聪已经眼冒金光摆出纯情托腮听八卦的姿态了。 “齐亚诺虽然在外面情人无数,不过总不能任由妻子红杏出墙。后来他就和这个人谈判,他到底叫什么来着……” “张-学良。” “对!张-学良!结果谈判当天,两人话不投机。齐亚诺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盘,就让意大利宪兵把他打了一顿。但张-学良也不是吃素的,他把齐亚诺的头抓破了。” “然后呢?”呼延聪聪快要激动得跳起来了。 “然后艾达·墨索里尼就和齐亚诺分居了,张-学良也回中国了。” “没意思……我以为俩人私奔了呢。” “齐亚诺怎么可能和-张学良私奔?和里宾特洛甫还差不多!” “……我说艾达·墨索里尼和张-学良……齐亚诺和里宾特洛甫是怎么回事?”温舍上一句话的信息量过大,呼延聪聪有点接受不了。 “墨索里尼的女儿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离开意大利?里宾特洛甫…没怎么回事。齐亚诺模仿他的穿戴被我发现了而已。做元首的保镖很辛苦的,老得假装不知道,没看见,没听见,装得不像就有人身危险。”温舍开始大吐苦水。 “这倒是…我们中国也有句古话,叫伴君如伴虎。”呼延聪聪眼珠子一转,决定就坡下驴,重提之前没能打听到的桃色八卦。 “艾达·墨索里尼长得漂亮吗?” “挺漂亮的。气质不错。” “她漂亮,还是意大利王妃漂亮?” “当然是意大利王妃漂亮!” “所以你挺喜欢她的?” “好多人都喜欢她!元首卫队那帮小伙儿见了她连路都不会走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一样!只有我表现得最从容!” “对,表面从容暗度陈仓。” “这是对我的污蔑!虽然我喜欢美女,但那时候我心里只有米娅……” 呼延聪聪刚想问米娅是谁,就听温舍继续絮叨着:“是京舍那傻大个儿和王妃春风一度,王妃问他名字,不知道他那个图林根口音是怎么说的自己名字,王妃愣是给听成了温舍。第二天,王妃起了床就四处找温舍,然后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染指了王妃……” “然后你就被轰出来啦?” “当然还有别的事,涉及到党内争斗。王妃只是个借口……” “那你是被冤枉了。”呼延聪聪嘻嘻笑着,原来一直被妹子们八卦的谜の韵事竟然是个乌龙事件。“米娅是谁?”她挤眉弄眼地问道。 “米娅……”温舍突然间不再说话了,用一副痴汉的表情望向酒吧的某个角落。呼延聪聪猜测这次一定是真爱梗。她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慢工出细活,一点点把这家伙的心里话套出来。 酒喝得差不多了,八卦也聊得差不多了。呼延聪聪和温舍走出酒吧,在灯红酒绿的三里屯大街上压马路。 “这里有不少外国人。”温舍环顾着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说道。 “这里离使馆区不远,而且酒吧多。很多外国人都喜欢来这里喝一杯。” 两个人溜溜达达地散着步,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呼延聪聪说要去买些早点。温舍站在门口等着她。没两分钟的功夫,一个把自己打扮得像拔了毛的火鸡一样的妖冶女子凑到了温舍身边,一边用暴露了半边的胸-脯蹭着温舍,一边问道:“大兄弟,要夜-生活吗?” “什么?”温舍听不懂她的话,但敏感地察觉到这女人的不寻常,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那女人的距离。 “大兄弟,?”这女子具有极高的职业素养,见温舍听不懂中文,马上换了标准牛津腔。苍蝇腿般的睫毛刷拉刷拉地扇着,挤出了一个勾人的眼神。 “我,我没钱。”温舍打了个酒嗝,冲那女子摆了摆手。这样的女人他以前遇到过不少,但他极少与她们交易。这一次他同样没兴趣。 “嗨,什么钱不钱的,玩玩么!”女子伸手想拉温舍,被从便利店出来的呼延聪聪撞个正着。 “哎,你干什么?”呼延聪聪一眼就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瞪着那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哟!干啥玩意儿啊!这是要抢生意啊!”那女子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谁跟你抢生意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知廉耻!”呼延聪聪懒得和这种人争辩,拉着温舍就要走。 “你别走!你也不问问我是谁!三里屯谁不知道我……” “我管你是大白鹅还是小黑猪呢,快滚远点!”呼延聪聪连头都没回,给三里屯名-妓大白鹅或是小黑猪留下了一个高冷的背影。 “看不出来你还挺凶。”温舍笑着看了呼延聪聪一眼。 “我可不像你,怜香惜玉。你知不知道她是……”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没钱。谁知道她不图钱。” “因为她拜倒在了你迷人的蓝色眼眸下。这一瞬间,爱情的力量超越了世俗和金钱。”呼延聪聪撇了撇嘴。 温舍笑了笑不再说话。 在灯光、月光、星光的交映下,夜晚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夜已将它那漆黑的翅膀展开了。呼延聪聪带着温舍左拐右拐,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一阵。原本她想溜达到大马路上之后打车回家。谁知还没等他俩走出小路,就经历了两场风波。令呼延聪聪久久难忘。 Chapter 10 三里屯风波 上回说道喝了小酒美滋滋的呼延聪聪和温舍惬意地在三里屯附近的小路上徜徉漫步。正在气氛和谐之时,迎面走来了两个流里流气身材健壮的黑人,看神态明显是喝了不少。他们看到并肩散步的呼延聪聪和温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冲着呼延聪聪吹了个流氓哨,又互相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呼延聪聪虽然听不懂,但心知绝对不是好话。这两个人显然喝得有点高,不然在常态下,谁也不会在身材高大的男人,特别是温舍这张长着典型死硬纳粹脸的男人在场的情况下轻薄他身边的女伴。 呼延聪聪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准备装作没看到两个黑人的调戏。继续散自己的步。谁知身边的温舍突然间愤怒了,他严厉地对那两个黑人用同样的语言说了一句话。那两个黑人估计是没料到温舍会听得懂他们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气势汹汹地冲着温舍走了过来。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呼延聪聪拽着温舍的衣服问道。来者不善,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你别管。”温舍把呼延聪聪护在身后,迎着那两个黑人上前几步。呼延聪聪一瞬间感受到了纯爷们的风采,突然间全身充满了力量。 月光下,一白二黑三个歪果仁迎面相对。高手的对决总是如此惊心动魄。黑人甲率先使出一记黯然销魂掌,直奔温舍的左肩。温舍施展轻功灵巧闪过,一招亢龙有悔直指黑人甲肋下,又使出一记鸳鸯腿扫向黑人乙下盘。那黑人乙原本想用凌波微步躲开温舍的袭击,怎奈温舍身手更快,一声惨叫过后,黑人乙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了身体…… ……好吧,以上都是呼延聪聪脑补的。现实的情景是,二黑和温舍高声争论着什么,说道激动处开始相互推搡起来。黑人甲看起来气性较大,伸出一拳照着温舍的门面挥了出去,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多年的温舍岂能如此容易就中招,他敏捷地躲过了黑人甲的攻击。习惯性地伸手往腰间摸去…… 当然不可能有配枪。高手间的对决,成败往往就在电光火石间。摸不到枪的温舍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发起进攻。呼延聪聪上足发条猛地冲进了战场,一头扑在温舍怀里,一只手按在他的腰际,另一只手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你不是答应我不杀人了吗?!为什么兜里还有枪!!”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在这寂静的夏夜,在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中,连月光都显得如此瘆人。 二黑惊呆了。他们的眼中露出了可称之为“恐惧”的神情。盯着温舍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然后他们头也不回地跑了。留给温舍两个狼狈的背影,逐渐和黑夜融为一体。 呼延聪聪见危险解除,一把推开了温舍,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纵横满脸的眼泪鼻涕。温舍见状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来,你演技还不错。” “那当然了,我的演技只有青霞和曼玉才能与我抗衡。这还得是我发挥失常,青霞曼玉发挥超常的时候。” “谁让你突然冲进来的?”温舍有些生气地瞪着呼延聪聪。 “帮你智取敌人啊!” “这种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女人不需要参与。万一被误伤怎么办!”温舍和那时候的许多德国男人一样,骨子里有一种大男子主义倾向。他们愿意保护女性,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并不希望女性加入。在他们看来,女人只要安静地等待被解救就可以了。特别是对于温舍这样的军人来说,德国的战败让德国女人陷入危难之中。被□□、被戕害。男人们要么战死了,要么在战俘营里不见天日。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这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温舍再也看不得听不得任何女性被伤害的事件,他发誓要尽好一个男人应尽的义务。此时此刻的他精神有些过于紧张了。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呼延聪聪气鼓鼓地说道。一番英勇表现没得到表扬,反而遭到了批评,她甩下温舍一个人赌气地向前走着。温舍一言不发地在她身后跟着。 “那两个黑人刚才说我什么了?”好奇的小火焰最终还是超越了气愤之情。呼延聪聪走了一小段之后回过头问温舍。 “你不需要知道。” “切!”呼延聪聪冲着温舍做了个鬼脸。紧接着她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居然还会说法语!当年为了泡法国妹子专门学的吧!” “为了方便对法国的统治,军官们都接受过语言培训的。”温舍说道。 “长成你这样的特别招法国姑娘喜欢吧?” “那当然。” “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呼延聪聪佩服于温舍的厚脸皮,自己忍不出笑出了声。温舍也跟着笑了起来。刚刚发生的一点点不愉快随即烟消云散了。 可惜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跌宕起伏的一天。刚吓跑了两位黑人兄弟,就又迎来了新情况。 一向有点路痴的呼延聪聪在黑夜中走错了路。带着温舍拐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偶尔路过一只阿猫阿狗,就是不见出租车的影子。温舍的鞋带开了,蹲下-身体系鞋带。呼延聪聪又向前走了几步,探头探脑地看出租车。正在此时,一个一看就是从西北来的鬼头鬼脑的男子从呼延聪聪身边经过,一把抓住呼延聪聪的挎包就要跑。呼延聪聪下意识地往回扯自己的包,那男子用的力气更大了。 “温舍救命!”呼延聪聪急的大叫起来。 温舍抬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冲过来一脚踹倒了三只手兄弟。那小偷刚倒下,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好几个人,各个凶神恶煞地瞪着温舍。 “快跑!”呼延聪聪知道这些人都是团伙作案,他们势单力孤很容易吃亏。她拉着温舍准备逃离是非之地。谁知温舍的轴劲儿又上来了,把呼延聪聪推开到一边,以一敌五,乱斗了起来。呼延聪聪生怕温舍吃亏,抡起挎包就往敌人的脑袋上砸去。 温舍不愧是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最残酷战场的人,和战斗的民族近身搏斗的经验让他压根不把这几个鼠辈放在眼里。没过几分钟就先后有三人倒下,还有一人被呼延聪聪的包砸得不轻。正在温舍解决最后一人之际,呼延聪聪突然听到警铃声由远及近,我们的人民j察接到群众线报,姗姗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聚众斗殴啊!”jc叔叔懒洋洋地下了车,不耐烦地冲着在场的人们大声叫道。 “jc同志,我们不是聚众斗殴。是他要抢我的包——”呼延聪聪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只,“然后这位外国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我抢回了包。” 呼延聪聪看到温舍的脸上挂了彩,心中一阵不忍。刚想上去帮他疗伤,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以某些jc的办事能力和理解能力,一旦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和温舍认识,一定会认定为一起恶劣的群殴事件,顺便再给他们扣上个破坏民族和谐的帽子,那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j察叔叔又指着地上躺在地上哀嚎的另外几个人问道。 “j察同志,他打人——”一个西北兄弟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嚎道。 “你闭嘴!”警察叔叔吼道,又指了指呼延聪聪。“你说。” “他们是一伙儿的!想要以多欺少。但这位外国友人伸手了得,把他们都打倒了。”呼延聪聪解释道。 “外国友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他就是路过打酱油的。听到我的呼救,见义勇为来着。j察同志,这是什么精神啊?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国际主义精神!他就是新时代的白求恩,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行行行,就你能说!”j察不耐烦地打断了呼延聪聪的话,转头对自己的同事说道,“把他们都带到局里去!” 去j察局的路上,呼延聪聪找了个机会偷偷嘱咐了温舍一番。到了j察局之后,他们被分开来问话。 呼延聪聪把温舍描绘成了一个美国大片里的超级英雄。温舍则一本正经地编纂自己如何在散步的时候遇到抢劫事件,本着保护弱小的原则出手相助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士。一旁负责翻译的女j官已经完全拜倒在了温舍特有的英雄气概之下,一个劲儿的对负责审讯的同事说这是正能量应该广为传播。 “回去之后我一定要给这位外国友人送一面锦旗!今儿个要不是他,我将要承受巨大的损失!j察同志,我们应该赞扬和肯定这样的行为!人间自有真情在,宜将寸心报春辉!在这个浮华的社会,在这个已经失去了诚信的社会,他今日的所作所为,无疑于一道灿烂地阳光,能让更多的人重新找到生活的勇气!”呼延聪聪慷慨激昂地结束了自己的陈述,笑眯眯地看着负责笔录的j察。对方已经忘记了时间,完全沉浸在了呼延聪聪构建的故事里。 “你说的对。”笔录j察得出了如下结论。 “小伙子,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另一间审讯室的j察伯伯赞赏地拍了拍温舍的肩膀。 “把他们全都给我拘起来!”几个鼻青脸肿的西北朋友被铐走了。 呼延聪聪和温舍在j察同志们的簇拥下一前一后地往警局门口走。那个翻译女警一个劲儿的盘问温舍的个人情况,温舍只笑而不答。眼瞅着就要离开是非之地了,谁知迎面走来了一个“老熟人”,正被一个j察推着往前走。 “唉呀妈呀!我当是谁呢?我以为多冰清玉洁呢!这也被逮啦?”便利店门口碰到的那位失足妇女幸灾乐祸地指着呼延聪聪说道。又看了看温舍,“瞧这大兄弟的体格,你受得了么?没那金刚钻就憋揽瓷器活,滋道不?” “现在怎么精神病人也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啊?”呼延聪聪急中生智,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对身后的j察叔叔说道。 “别理她,她是这里的常客。干那行的。”幸好没有人起疑心,呼延聪聪暗自松了口气。 “大哥有空关照关照我呗~!”一句地道的牛津腔送到了温舍耳边。温舍目不斜视地与失足妇女擦身而过。反倒是女j察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小声骂道“不要脸”。 “施同志,我们就不送你了。我只想说,中国欢迎你这样的外国朋友!”j察伯伯热情地握着温舍的手,使劲摇了摇。 “还有你啊,女孩子家家不要大半夜的往外跑了。多危险啊,是吧?老说犯罪分子如何如何,你们要是自我检点一些,不惹人犯罪,不也就没这事儿了?是吧?”j察伯伯可能觉得呼延聪聪有沦落成失足妇女的潜质,抓紧时间教育了她几句。 呼延聪聪特想骂一句“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个直男癌”。但为了大局着想,生生忍住了。 就这样两人装作不认识地告别了众男j察以及对温舍依依不舍的小女j察。走出将近一百米确定再没有j察能看到他俩的时候,呼延聪聪才上前对温舍嘘寒问暖外加感谢了一番。温舍认为这是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两场风波下来,两人疲惫万分。一回到家就纷纷各找各窝睡觉了。第二天一早,为了感谢温舍的英勇表现,呼延聪聪决定给他买个单人床,结束他的沙发客生涯。要知道此前温舍童鞋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小波和二驴子作伴。经过昨晚的斗殴,温舍的脸上和腰部出现了几块淤青。呼延聪聪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连着几天请温舍吃了烤鸭,烤肉、烤腰子、烤羊腿等一系列可以烤着吃的肉肉。温舍表示,这和在东线的待遇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在那里不论他们群殴多少次,都很难吃到一次肉肉。又表示为了能多吃到肉,再多打几次架都行。呼延聪聪顿感无语加无力,真不知道当年元首哪根筋搭错了,聘用了这么一个二百五当副官。简直是帝国之不幸啊! Chapter 11 疯狂的展红绫 经过了三里屯风波和夜游警察局事件,呼延聪聪突然想起了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那就是给温舍办个□□。温舍告诉她,在被警察伯伯审问的时候,人家曾让他出示护照或者相关身份证明。但是他没有。幸好他脑子够机灵,胡乱掰扯了一堆理由才没让警察怀疑。但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呼延聪聪觉得温舍提出的问题非常要紧,于是拜托了罗静瑶,通过她那个黑白通吃的堂弟,给温舍办了一个据说连海关都分不出真假的假护照。还顺道给他做了几个国家的假签证。温舍拿着假护照又是一阵义愤填膺。他表示这种制假贩假的行为在第三帝国是被严厉禁止的。呼延聪聪不屑地说你们的戈博士就是个制假贩假传播假大空的典范。这本假护照糊弄的只是警察,他糊弄的是整个帝国。还有你们那个戈胖子忽悠了元首,先是被英国人耍了一通,然后又把第六集团军给葬在斯大林格勒了。温舍听后竟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收起了假护照。 收起护照之后,温舍竟然把戈林从头到脚地数落了一番。说这家伙体型太庞大体重太惊人,经常压坏桌椅板凳,每次都是他们负责联系修理。最可怕的一次事件发生在巴黎,元首和戈胖子站在阳台上俯瞰进驻巴黎的士兵。他作为元首的保镖,站在靠近内室的地方,刚探出身子想一起瞧瞧热闹。结果戈胖子可能是过于激动了,突然间欢乐地跺起了脚。温舍只觉得整栋楼都在颤抖。想起那些可怜的桌椅板凳,温舍觉得阳台塌陷也不是不可能。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努力保持着微笑,默默地退到了房间里。至于元首,只能自求多福了。万幸的是,阳台幸存了下来。元首也安然无恙。但自此之后,元首很少和戈林同时站在高处了。 温舍的吐槽让呼延聪聪又捡乐了。她决定以后要经常诱导他吐槽第三帝国众人。她把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了迈尔身上。 又话说温舍自从品尝了北京烤鸭之后,对其赞不绝口。一直心心念念着想再去吃一次。呼延聪聪念他“护驾有功”,便在某个周末的中午,带着他再次光临了大名鼎鼎的中华老字号全聚德烤鸭店。 北京最好的季节便是秋季。天空显露出许久不见的蓝。秋风带来了丝丝凉意,怕冷的人们换上了长袖衣衫。而爱美的女性则继续穿着裙子。与夏天不同的是,她们腿上都加了一双丝袜。 “在我们那里,只有应召女郎才穿黑色丝袜。”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温舍看见几个穿着黑丝的妙龄女子从大厅里穿过,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她们看起来并不像应召女郎。为什么要这么打扮自己?” “现代社会的审美都是错乱的。你无需理会。”呼延聪聪喝了一口玉米汁。 “我发现了。”温舍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前几天我和你去西单,那里的人打扮得都很奇怪。” “习惯就好了。在俺们这里,你需要做的就是习惯。” 温舍突然间叹了口气。 这边厢,温舍和呼延聪聪等着吃烤鸭。那边厢,展红绫正一脑门子官司地驱车前往某cosplay大会,去“营救”她那个倒霉催的正值青春叛逆期的侄子展昭。对,各位看官没看错,就是包大人身边那个展护卫。同名同姓。 今天是个难得的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展红绫本来想去公园散散步,好好享受一下周末。结果好死不死接到了侄子展昭的电话,说自己去参加cosplay大会被人赶出来了,让展红绫去接他。展红绫一听头都大了,没顾得上细问事情原委,开着车就奔赴大会地点。她这个侄子今年上高一,平时和父母交流不多,反倒是和她这个年纪差不了几岁的姑姑有些共同语言。这小子从小喜欢军事,还特别崇拜希特勒以及纳粹德国。总说元首如果统治了全世界将如何如何。展红绫觉得他这个三观有问题,但展昭却不以为然。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信仰。 待展红绫到达目的地,看见在场馆门口戳着的展昭时,差点没背过气儿去。这家伙穿了一身党卫军m32黑色制服,在秋日的阳光下别提多扎眼了。展红绫下了车,快走几步到展昭面前,气急败坏地瞪着他看。展昭见了姑姑,行了一个标准的纳粹礼。 “活该你被人赶出来!”展红绫训斥道。 “大会又没说不让cosplay党卫军!再说了,德国又没侵略中国,那帮人愤愤不平个什么劲儿!”展昭明显不服气。 “我懒得理你!快跟我走!”展红绫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赶忙揪着展昭上了车。 “姑姑,你不是也写关于党卫军的书吗?怎么我就不能cosplay党卫军了?”展昭为自己的行为辩白。 “我那是学术研究,你这是公然宣扬纳粹主义!” “切!有什么区别!”展昭不以为然。 展红绫摇了摇头,表示和展昭话不投机半句多。 “姑姑,我饿了。” “你还好意思饿!”展红绫没好气地瞪了侄子一眼,“想吃什么?” “全聚德!” “带你吃全聚德可以。你到了那儿先给我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行行行,换换换!”展昭不满地说道。 就这样,姑侄二人一路来到了全聚德。饭店门口的接待小姐见了展昭,明显表情有些抽搐,以为这家伙进错了门。 “他刚拍完戏,没来得及换装。”展红绫只能这样解释。 领位员带着他们走进了大厅,眼尖的展红绫一眼看到了正在啃卷饼的呼延聪聪。 “聪聪!”她走上前招呼道。 “展红绫,你怎么……”呼延聪聪见了展昭,一口饼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她迅速扫了一眼正在拿黄瓜蘸酱的温舍,顿觉大事不妙。 和呼延聪聪预感的一样,展昭是个人来疯。见了姑姑的同学和一个帅气的外国人。双腿啪地并拢,伸出右臂高喊了一声“嗨,希特勒!” 犹如条件反射般,温舍以光速扔了黄瓜,刷地站了起来,回了一个标准地纳粹礼。 “嗨,希特勒!” 别提多威武霸气了。 呼延聪聪终于把那口饼吐出来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旁的不明真相的领位员已经吓尿了。 展红绫的嘴巴形成了一个“o”型,呆滞了几秒钟之后毫无预兆地爆发了。她犹如饿虎扑食般扑到了温舍身上,一双纤纤玉手瞬间变身为九阴白骨爪,搂着温舍的脖子一边跳一边对着他的脸狂亲。不停地大声喊道:我就知道你是温舍!我就知道你是温舍!温舍我爱你!! 呼延聪聪需要扶着展昭才能缓慢地坐在椅子上。不明就里地展昭疑惑地看了看已经陷入癫狂的姑姑,又看了看已经进入老年痴呆状态的呼延聪聪。尴尬地摘下了帽子,挠了挠头皮。 “阿姨,我姑姑怎么了?”少年发出了来自心中的呐喊。 呼延聪聪看了看依旧癫狂的展红绫,又看了看高举双手以示清白的温舍。无力地说道:“别理我,此刻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 那天的事,呼延聪聪有些已经记不得了。印象里只剩下了几个片段。他们因为严重影响其他食客用餐而被餐厅经理客气地请了出去。展红绫抱着温舍死也不撒手,直到罗静瑶带着展红绫的男朋友闻讯赶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展红绫从温舍身上拉下来。而温舍同志呢,在被展红绫“狂轰乱炸”和被餐厅赶出去的同时,还不忘让服务员把没吃完的鸭子打包。展昭以为姑姑被自己气得走火入魔了,哭着脱下了m32,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崇拜党卫军了。 接下来的一周,呼延聪聪没有听到展红绫的任何消息。她疑心她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了。温舍也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连着一个礼拜没出门。连小波都不管遛了。他表示,展红绫比毛子的反坦克防线还可怕。呼延聪聪深以为然。 一切并没有结束。该来的还是会来。展红绫早晚还会找到温舍,在此之前,他们要做足充分的准备。 ※※※※※※※※※※※※※※※※※※※※ 摇摇欲坠的阳台~~ 亲,你的生活无聊枯燥空虚寂寞冷吗?想要深入八卦温舍的私-生活吗? 请加群 331387003 敲门暗号温舍是个大逗比 等着乃们哟~~~摇手绢ing~~~~ Chapter 12 我们的生活真多彩 这几天,呼延聪聪又陆续接到了几个工作邀请。仔细问了问,几乎都是和jinba男装同类型同档次的男装品牌。比如在卢浮宫走秀的在金字塔插旗的在南极科考站领奖的等等等等。此前温舍与jinba男装签的合约中有明确的规定,在合同未履行完之前,温舍不得代言其他男装品牌。所以,虽然心痒难耐,呼延聪聪还是一一婉拒了对方。直到某一天,她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的电话,说他们需要一张帅气的外国脸。觉得温舍资质不错,想让他拍几支电视广告。呼延聪聪一听说有活的广告可拍,立刻答应了对方试镜的要求。等她带着温舍到了现场才知道,原来温舍要干的事儿就是在镜头前随便动动嘴,然后广告的配词会告诉大家,这位是来自x国的x专家或者xx教授,他向全中国人民隆重推荐这个产品云云。从而达到提高产品可信度,蒙骗消费者的目的。呼延聪聪对我国广告中的这种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很痛快地和对方签订了合同。温舍并不知其中的玄机,只是听呼延聪聪说这事儿可干,也就点了头。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信任聪聪姑娘的。 在这之后,温舍陆续到广告公司拍了几组镜头和硬照。又拿到了一笔酬金。渐渐地,找他拍广告的公司多了起来。虽然代言的依旧是一些不怎么高端的品牌,但有了较为固定的收入,温舍和呼延聪聪都表示值得高兴。为了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环境,熟悉这里的规则。温舍特意加紧了学习中文的进程。还专门去报了一个中文学习班。为了帮助温舍的功课,呼延聪聪开始在家里放周杰伦的歌儿,她告诉温舍,什么时候能听懂歌词的内容了,什么时候他就出师了。温舍不疑有他,每天都守在电脑前跟着杰伦的节奏一起摇摆。然后感慨汉语好难学。除此之外,呼延聪聪还告诉温舍,经常和社区里的大妈聊天也有助于提升汉语水平。温舍又信了。每天遛小波的时候都找机会和饭后百步走的大妈对话。 直到有一天,温舍遛小波遛了快两个小时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呼延聪聪以为他又跟人打架了,匆忙下楼去找他。结果在小区另一边的空地上发现温舍把小波栓到了一边的树上,自己则兴高采烈地和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她赶到的时候,最炫民族风的旋律刚好告一段落。接着又开始了佳木斯僵尸舞。看着笨手笨脚挥舞着手臂cosplay僵尸的温舍,呼延聪聪一阵气血上涌,二话不说揪着温舍的衣服就往回走。身后的大妈还热情地招呼着:“小伙子,明天还来啊!我们等着你!” “你好端端的跳什么广场舞?”呼延聪聪快被温舍这二百五气死了。 “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项活动。”温舍解释道,“有点像我们在奥运会上跳的集体操。而且女士们都很热情,竭力邀请我加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跳广场舞会被人唾弃的。”呼延聪聪捂着脸哀嚎,“你这么帅一张脸,不要被广场舞玷污了!” “为什么?我觉得很励志!有个女士跟我说,如果挥洒的汗水足够多,她的孤独就会在风中吹干。”温舍不解地说道。 “是不是那个戴金丝边眼睛,头发染成枣红色的大妈跟你说的?”呼延聪聪想起在这片小区里,能和温舍流利对话的上了年纪的大妈没几个,隔壁的隔壁楼的退休女教授阚大妈算其中之一。 “对。她跟我说她丈夫去世了。她通过跳广场舞来排解心中的寂寞。” “……” “另外一个女士还对我说,‘想跳就跳,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地自我欣赏’。我很欣赏她这种生活态度。” “……你气死我了……” “你怎么了?”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呼延聪聪一想起温舍那健壮的大块头在夜色中蹦来蹦去的样子就头疼。但她又不好跟他说,不许你再去跳广场舞。总要让人家有点爱好。 温舍虽然不知道呼延聪聪为什么不喜欢他跳广场舞,但还是兴致勃勃地参与了大妈们每天的集体活动。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最炫民族风、小苹果等广场舞专用曲目,白天学习累了就边听歌儿边跳一段。由于进步神速,很快就达到了广场舞大天使等级。听大妈们说,一般人要潜心修炼两个多月才能有这样的境界。温舍得意地把这件事告诉呼延聪聪的时候,呼延聪聪直接把他轰了出去。温舍暗搓搓地在外面晃悠了好久才回家。第二天,当温舍不怕死地用生硬的汉语哼唱“绵绵地青山是我滴爱”的时候,呼延聪聪又把他赶了出去。自此之后,温舍在家里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每天都认真地和呼延聪聪一起追看各种美剧,偶尔还看看新闻联播。虽然看不太懂。 也许广场舞终归是只属于中老年妇女们的爱好,又也许温舍迫于呼延聪聪的“淫威”,总之他染上跳广场舞的恶习没多久就觉得厌烦了。呼延聪聪心中高呼苍天有眼,终于拯救了她的生活。 又过了两天,呼延聪聪下班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居委会的王大妈。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呼延聪聪,几次欲言又止。呼延聪聪以为二百五温舍招惹了王大妈,连忙上去询问。谁知王大妈却开始了对自己的谆谆教诲。 “聪聪啊,看你也是个好孩子。小姑娘又机灵又乖巧。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王大妈握着呼延聪聪的手,摇了又摇。呼延聪聪像个好学生一般使劲点头,等着王大妈的下文。 “按理说,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人家不便插嘴。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孙女,我没立场说你什么。但我是怕你吃亏啊!”王大妈忧心忡忡地看着呼延聪聪,就像看着自己步入歧途的孩子,“你那个外国男朋友,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成天和小区里的老人们混迹在一起,还跟着她们跳广场舞。我那帮老大姐们心地善良,都愿意跟他聊天。可你说,他能和她们有什么共同语言啊!我觉得他目的就不单纯!” “……”呼延聪聪无言以对,她总不能告诉王大妈,是自己要求温舍和大妈们聊天的。 “我年轻那会儿,有个毛子间谍,就是混入到了普通群众里,窃取情报。我觉得你这个男朋友也很可疑。”王大妈尽情脑补了起来,“而且你看他,长得特别像招贴画里的德国法西斯!就走路说话那个劲儿,一模一样!你这么年轻,肯定没见过那帮法西斯的暴行……” “王大妈,您见过啊?”呼延聪聪虽然心中暗暗佩服王大妈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了温舍的本质,但还是觉得不能这么由着她瞎掰,忍不住打断了王大妈的话。 “我是没见过,但老一辈的人都说过啊!骇人听闻啊!没人性啊!”王大妈嫌恶地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仿佛闻到了法西斯的臭气。“先不说法西斯了。我觉得,你男朋友有点像混入群队伍众的敌特分子,国际间谍!聪聪,你可要把握住自己啊!千万不要被他蒙蔽,误入歧途做出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我可不想在法治进行时上看见你啊!” “……” 呼延聪聪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当天晚上大姨妈就亲切造访了她。由于前几天被温舍气得火大,为了降火吃了好几桶八喜,后果就是肚子疼的死去活来。好死不死卫生用品只剩下了两片。她实在难受得不想下楼去买。思来想去,她递给温舍一个包装袋,让他照着样子去买一包。 “这是什么?”温舍问道。他拿着包装袋看了又看。 “你去买就是了。”呼延聪聪抱着暖水袋虚弱地窝在沙发上说道。 温舍拿着卫生巾包装袋出了门,一路摸到了张萱家开的便利店。正在看电视的张萱一见是温舍,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温舍照着包装袋找啊找,终于从货架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结账的时候,他看旁边架子上的糖果包装盒很好看,就又顺手拿了一盒,准备和呼延聪聪分享一下。 “臭流氓!”张萱盯着温舍买的东西没好气地骂道。温舍知道不是好话,但仍然好脾气地笑了笑。在战俘营里,他受尽了英国人的冷眼和咒骂,张萱的态度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一回到家,温舍先把糖盒放到了呼延聪聪手里,献宝似的说道:“给你买的。” 呼延聪聪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吃啊!” “……你自己留着吃吧……”呼延聪聪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疼了。她把糖盒扔回到了温舍怀里。 后来,呼延聪聪再也没见到过那盒避-孕-套。不知道温舍如何处置的他们。总之,他们谁也没有再提到这件事。也许大家都忘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此之后,温舍出门的时候,再也不随便乱买东西了。 ※※※※※※※※※※※※※※※※※※※※ 用眼神杀死你! 亲,你的生活无聊枯燥空虚寂寞冷吗?想要深入八卦温舍的私-生活吗? 请加群 331387003 敲门暗号温舍是个大逗比 等着乃们哟~~~摇手绢ing~~~~ Chapter 13 桃花朵朵开 “你不是跟我说利物浦主场一定能生擒阿斯顿维拉么!结果呢?结果呢?!马克思·温舍我恨你啊啊啊!”呼延聪聪悲愤地揪着温舍胸前的衣服嗷嗷叫着。由于温舍此前在□□事业中突出的表现,让她摒弃了对利物浦的成见,相信红军能主场小胜阿斯顿维拉。于是投了不少钱。结果事实证明利物浦果然没有令人期待的价值,竟然就这样输球了。呼延聪聪的心在滴血,只好把痛苦化为愤怒转嫁在温舍身上。 “der mensch denkt,gott lenkt.”温舍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串呼延聪聪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温舍解释道。 “啊——我好痛苦啊——我的银子啊——”呼延聪聪特别想拿头撞墙——想想太疼了,就撞撞温舍吧。 “你劲儿还不小。”被袭胸的温舍就像看着小猫得瑟嚣张的老猫一样,异常淡定地笑道。“下一轮我帮你连本带利赢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以元首的名义发誓!” “……帝国的军人不随便以元首的名义发誓。”温舍认真地说道。 “唉,随便吧。”呼延聪聪随意挥了挥手,“反正你记得帮我把钱赢回来就好!” 温舍点点头。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蛋奶星星,嘎巴嘎巴地嚼了起来。 “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喜欢吃这个。”呼延聪聪一脸嫌弃,“虽然我也挺喜欢吃吧。但你好歹就着牛奶吃嘛……”果然是野蛮人,没文化。 温舍嘿嘿一笑,不为所动地继续吃着。呼延聪聪抱着靠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凑到温舍身边三八兮兮地开始了今日的八卦。 “你们平时也赌博么?在前线那么无聊,你们都如何度过漫长的一天又一天啊——” “我们也赌博。不过不赌球。那时候也没有足球比赛了。”温舍说道。 “那你们赌什么?”呼延聪聪来了兴致。 “在苏联的话,如果是在村子里,就赌路过的姑娘……”温舍突然间不说话了。 “啥?” “你认识库尔特·迈尔么?” “知道,但不认识。” “......胡伯特·迈尔呢?” “知道。” “你觉得他们是怎样的人?” “库迈尔是真汉子,胡迈尔是真文人。” “……” “快说快说!”呼延聪聪一把抢过了温舍手中的蛋奶星星。 “他俩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就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猜路过的姑娘的胸围。” “……兴致真高。那怎么判断输赢?” “让里宾特洛甫鉴别……” “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他看着挺正人君子的啊!” “他?”温舍意味深长地看了呼延聪聪一眼。“你知道他爸是谁么?” “知道。你国外交部长。风骚的老头,我很喜欢他。”呼延聪聪也抓了一把蛋奶星星吃了起来。 “你是对叫约阿希姆的人有特别的偏爱么?我在你电脑里还无意中看到了马尔塞尤的照片。” “这只是个巧合。你看我就不喜欢勒夫。你赶快接着说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他亲自去调研啊?他忙得过来么?他体力够好的啊!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让派普来?” “……我们是严格禁止士兵和占领区的妇女乱来的。” “那他靠什么判断?你们凭什么认定他的判断就是正确的?” “鲁道夫家里很有钱。从小喝母乳,后来就请奶妈。据鲁道夫自己说,请的奶妈都是很年轻的小媳妇,半年换一个。他一直喝人奶喝到了十五岁。见识了无数形状各种大小的女人的胸-脯。所以练就了他的火眼金睛,隔着羊绒大衣都能准确说出姑娘的胸围。” “……该死的有钱人!”呼延聪聪咬牙切齿。 温舍点点头。“总之就是这样,赌注是香烟。在东线,香烟是奢侈品。” “家里有个座山雕,老里还敢这么嚣张。我猜他也是鉴杯专家。鲁道夫的奶妈估计都得和他有一腿。” “嗯。里宾特洛甫夫人确实挺厉害的。有一次她带着妹妹去捉奸,那女人来不及跑,半裸着就被拖出去吊在了楼门口。里宾特洛甫觉得太丢脸,又对他夫人敢怒不敢言。就任由那女人被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海德里希和舒伦宝开车路过。舒伦宝认出这女人是他大学同学,才给她弄了下来。” “后来呢?”呼延聪聪听得入迷,完全没意识到一盒蛋奶星星已经被他俩吃光了。 “能有什么后来。碰到这种事情,没有女人能承受得了。后来那个女人再也没在柏林出现过。” “她没自杀吧?” “据说是里宾特洛甫把她送到奥地利去了。” “哦,后期还算仁义。虽然前期不怎么样吧。”呼延聪聪咂了咂嘴,刚想起身拿一瓶冰镇可乐。突然想起最后一瓶可乐昨天晚上已经被温舍喝掉了。“舒伦宝这个人怎么样?我看过他的自传,感觉对海德里希的怨念颇深啊。”问罢她又伸出腿踹了踹温舍,“快去楼下买点可乐!” “舒伦宝…他当海德里希的副官也怪不容易的……”温舍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起身准备去买可乐。“对了,便利店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对我很不满意。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 “温舍同志,你要知道。有人喜欢你迷人的容颜,就有人讨厌你迷人的容颜。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呼延聪聪慢条斯理地说道。她决定下一期八卦时段重点八卦护舒宝,啊不是,舒伦宝童鞋。 “好吧。”温舍无奈地摇了摇头,怀着沉重的心情出门了。 呼延聪聪在b站上刷了两集武林外传之后才意识到,温舍出门的时间有点长。难道张萱和他打起来了?她拿起手机按下了温舍的号码,结果铃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呼延聪聪郁闷地放下手机,换上鞋跑了出去。 没走出多远,呼延聪聪就看到了李佳妮那辆闪瞎了氪金狗眼的红色卡宴。温舍站在打开的车前盖前面弯腰鼓捣着什么,李佳妮则风情万种地贴在温舍身上,手中拿着把扇子,轻轻给温舍扇着风。 “这大冷天的,您老也不怕中风。”呼延聪聪阴阳怪气地冲温舍来了一句。这家伙的,几分钟不见又桃花朵朵开了。 温舍抬起头冲呼延聪聪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李佳妮看了看温舍又看了看呼延聪聪,她英语不太好,他们的对话也听不太懂。但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关系不像叔侄。 “佳妮姐,您的车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开到这里就熄火了。然后再也打不着了。”李佳妮又把手搭在了温舍的肩膀上。 “您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连拖带修。我大爷他也不太懂车,不一定能修好。” “这不是正好碰到他了么。”李佳妮笑意盈然,又帮温舍扇了扇风。 “你会修车么?我的可乐呢?”呼延聪聪瞪着温舍问道。 “还没买呢。刚下楼就碰见她了。”温舍头也不抬地说道,“修车我很在行。” “哼!”呼延聪聪毫无顾忌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李佳妮之心路人皆知,以温舍的揍性搞不好就晚节不保了。她不怕温舍和李佳妮乱搞,她怕李佳妮的老公走黑把温舍阉了。到时候她不仅吃了瓜落,还要照顾身心俱损的他。万一大佬迁怒于她,她更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着急,马上就好。” “哼!” “聪聪别这么小气嘛。借你大爷用用,花不了多长时间。”李佳妮就算听不懂,也看出呼延聪聪的不爽了。她轻笑着用扇子敲了一下呼延聪聪的肩膀。 “我怕您借出习惯。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呼延聪聪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情我愿的事,只要你大爷同意,我热烈欢迎。”李佳妮听出弦外之音,也说起了双关语。 “您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下个月,也可能下下个月。” “我大爷胆子小,见了您先生会害怕的。” “他俩不会见面的。”李佳妮笃定地说道。“再说,就算见了面也未必会出事。” 呼延聪聪刚想赞扬李佳妮老公的大度,就看见温舍抬起了头。 “好了!”温舍直起身体对李佳妮比划着,“您试试。” “你真棒!”李佳妮伸出纤细的涂满了蔻丹的食指,轻轻点了温舍的胸大肌一下。又在上面迅速画了个圈。呼延聪聪相信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扭曲。李佳妮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佳人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座驾,顺利地发动成功。她冲温舍抛了个媚眼,又递给了他一张纸。 “给我打电话哟~”她伸出食指和拇指在耳朵边比划着。呼延聪聪干笑了两声,冲李佳妮摆了摆手,表示送别。 佳人驾车离去。留下了一排尾气。 “哼!” “别生气,我马上去买可乐。” “不喝了!” “你不喝我还想喝呢。” “去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去死?” “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勾引有夫之妇。你岂有此理!” “我没勾引她。你没看到是她勾引我么?” “谁让你长了一张‘我很风骚快来勾引我’的脸!” “这不是我的错!” “给我!” “什么?” “她给你什么了?!” “给。” “哼!”呼延聪聪气呼呼地把纸片撕得粉碎。温舍无辜地睁着蓝色的大眼睛看着她。 “你对她就没点想法?” “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就跟你没肖想过已婚妇女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和米娅……” “米娅是谁?”一听有爆料,呼延聪聪立刻忘记了李佳妮,挤眉弄眼地问道。 “没谁。去买可乐吧。” “切~~~~~~”小样儿的,早晚把你心中的小秘密套出来。不然我就不姓呼延! 在李佳妮的问题上,温舍还真如自己所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李佳妮这边等不到温舍的电话,心中又气又恼。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换做平常,8个男人都上钩了。怎么呼延聪聪这个大爷就像个榆木疙瘩呢?难道他和呼延聪聪才是一对?不应该啊……那男人长得一张乱搞男女关系的脸,怎么看都不像喜欢呼延聪聪这种四平八稳的女孩的样子啊……看来这是个hard模式。她要加把劲了。 ※※※※※※※※※※※※※※※※※※※※ 知道为毛温舍辣么招女人喜爱么。。。因为他是五五身啊哈哈哈 Chapter 14 展红绫的自传式艳-情小说 当展红绫按响门铃的时候,温舍和呼延聪聪正在看德国连续剧《我们的父辈》。温舍沉浸于往日情怀久久不能自拔,一边看一边给呼延聪聪还原历史。呼延聪聪在恍惚之际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展红绫,顿时被吓清醒了。未等展红绫进门就大力把门关上了。一双眼睛盛满了惊恐看向温舍。 “怎么了?”温舍以为呼延聪聪看见了贼,顺手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展…展红绫!”呼延聪聪吓得说都不会话了。 “展红绫是谁?”温舍这小伙儿什么都好,就是记不住人,特指黄皮肤的人。 “就在烤鸭店抱着你啃的那个。” “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温舍把菜刀往高处举了举。 “我不知道她去没去精神病院。” “聪聪,开门。我没病。我今天清醒正常得很!”展红绫在门外叫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正常的?”呼延聪聪隔着门问道。 “我保证不袭击温舍!我就是想跟他谈谈。” “谈什么?” “他就是一本活的二战史,让我和他聊聊,然后出本书多好!”展红绫说道,“给他出本自传。市面上还没有他的自传呢!我这儿能直接被授权了哈哈!” “……”呼延聪聪看向温舍,“她要写你的传记。” “她是作家?” “对。专门写二战的作家。” “快让她进来!”温舍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激动。 呼延聪聪战战兢兢地开了门,展红绫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 “嗨,温舍!”展红绫笑得五官被挤成了一小团。呼延聪聪打了个冷战,温舍却像个没事儿人般笑着打了招呼。这家伙果然心理承受能力不同于凡人。 “你怎么认出我是温舍的?” “女人的直觉。” “你打算告诉别人这件事吗?” “当然不!我要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听说你要给我写自传?” “嗯嗯!我的确有这个打算!”展红绫顺杆就爬。 “你打算怎么写?” “我的设想是……” 以下是展红绫和温舍对于传记的各种畅想设想幻想冥想,对话的语言变成了德语。呼延聪聪没办法参与其中,只好一个人接着看电视剧。 “聪聪,你先看别的!我要和你保持同样的进度!”温舍不愧是军人出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边聊着自传,那边还盯着电脑。 呼延聪聪笑着瞪了温舍一眼。切换了另一部电影。由于过于关注身后的动静,电影内容是什么她都没记住。片尾字幕出现的时候,呼延聪聪发现温舍和展红绫还在聊。不禁森森地为温舍的未来担忧起来。 两人一直聊到夕阳西下,浑然忘我。期间呼延聪聪吃了三包薯片两包奥利奥一包趣多多看了一部电影两集电视剧三页马尔塞尤传记。直到展红绫心满意足地表示今天的收获很多,她会把从温舍这里获得的第一手资料转化为一小段文字来让温舍过目,如果温舍觉得没问题,她就正式开始撰写他的传记。温舍本着关爱后辈的原则,充分发挥了老一辈革命家军事家大公无私不计个人得失的优秀传统,以自己伟大的人格力量对展红绫进行了谆谆告诫。希望她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真实地再现德三军人的风采。 展红绫走后,温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呼延聪聪。“我饿了。” “我已经吃撑了。你自己去煮方便面吧。” “……” 几天后,展红绫就把写好的稿子发到了呼延聪聪的邮箱里。呼延聪聪打开文档一看,这展红绫还真是心思细腻,竟然分别用中文、英文和德文写了三版。趁着温舍去遛小波的功夫,呼延聪聪决定先睹为快。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子,由于教育失当,温舍从小就顽劣不堪,经常处于精神失控的状态。动辄对卡迪兹村的其他孩子武力相向。奠定了他长大后加入邪恶组织——党卫军的基础……” ci chu sheng lue 300 zi. “温舍。”呼延聪聪看着正在给小波解狗绳的温舍问道,“你那天都跟展红绫说什么了?” “说了说我小时候的情况。” “什么情况?” “小时候父母忙着农活,不怎么太管教我。所以我经常逃学,有时候就和同村的孩子比赛打水漂还有打猎。有几个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总是来欺负我们,我也不怕他们,就和他们打架抢地盘。” “哦…从小顽劣不堪,动辄对同村的孩子武力相向……”呼延聪聪恍然大悟,“那俏寡妇是怎么回事?” “俏寡妇?就是我家隔壁有个年轻丧偶的女人,一直对我不错。平时我父母没时间管我,她就做好饭请我去她家吃。还帮我洗衣服。” “是米娅吗?这你都告诉展红绫了?” “我就顺嘴提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米娅?” “果然是童年的阿娇拿着旧船票登上了你的泰坦尼克号啊……”呼延聪聪突然间兴高采烈了起来。“她的内心,千百次地呼唤着。马克思,你是不是饿得慌?”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温舍一脸茫然。 “没什么。对了,展红绫写好了一稿,你看看吧。”呼延聪聪指了指电脑。“我出门转一圈。友情提示你一句,不论看到什么都想开点儿啊!” “???”温舍不明就里地坐到电脑前。点开了文件。 临近十一点,呼延聪聪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小波和二驴子一前一后地扑到了她的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呼延聪聪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很好,物品整齐,没有损毁迹象。她又去厕所巡视了一圈。很好,没有异常现象。她又去厨房巡视了一圈。很好,锅碗瓢盆都完好。现在问题来了,温舍去哪儿了? “你在我房间里干嘛?你躺我床上干嘛?你休想霸占我的老巢!”呼延聪聪惊悚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温舍,忍不住大喝一声。 “我长的就那么不像正经人么?”温舍幽幽地问道。呼延聪聪先点头后摇头。 “你们这儿的人写人物传记都这个风格?”温舍又问道。呼延聪聪先摇头后点头。 “你们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你们可以侮辱我的职业,但不能侮辱米娅!”温舍愤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开始挥舞拳头。“米娅怎么能叫风韵犹存?她明明美丽的连阳光星辰都黯然失色!我们俩怎么可能在高粱地麦田菜地里明明是在她家后院……” “后院!”呼延聪聪抓到了重点。她激动地大喊一声。 “什么后院?”温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开始装傻,“你幻听了?” “我明明就听到你们俩在后院的字眼了!马克思温舍,你不用狡辩了!果然在你帅气逼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乡村骚年悸动的心!”呼延聪聪眉飞色舞地说道。 “哼!” “哈哈哈!” “如果再让我看到展红绫……”温舍咬牙切齿。 “你就告诉她后院的故事?” “呼延聪聪!” “啥?” “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米娅的故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你向毛-主-席发誓!” “我们中国人民不随便向毛-主-席发誓。” “……别再让我看见展红绫!” “我向希姆莱发誓!” “他不靠谱,换一个!” “我向约阿希姆·派普发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温舍爷爷鄙视展红绫~ Chapter 15 温大爷的罗曼史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卡迪兹村有一个孤独的小男孩。他的父亲和母亲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每天不得不早出晚归地忙工作。小男孩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家,等待着父母的归来。隔壁叔叔花大价钱娶的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有时会看到孤独地坐在家门口的小男孩,会笑着塞给他一些零食。后来,小男孩长大了一些。他可以去和小伙伴们上学了。但是调皮爱玩的天性,加上父母的疏于管教,男孩总是逃课。老师向他的父母告状,父亲总是会恶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男孩心中苦闷,跑到树林里偷偷哭泣,却遇到了隔壁的小媳妇。她善解人意地劝慰着男孩,让他不再那样难过。渐渐地,男孩长成了少年。隔壁的叔叔生病去世了,只剩下了依旧年轻的妻子和刚满一岁的孩子。父母依旧忙碌,忙到甚至不记得给儿子留饭。隔壁家的桌子上就多了一副餐具。善良的女人总是为少年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尽管她的生活并不富裕。有一天,年轻的寡妇被村里的一个小流氓调戏,少年举起木棍和他打了一架。虽然流氓被打跑了,少年也挂了彩。年轻的寡妇一边哭一边给少年上药,叫他以后不要这么傻。少年却坚定地说,等他长大了,就娶她为妻,可以一辈子保护她。年轻的寡妇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笑容里有掩饰不住地浓烈地哀伤。后来少年又长大了一些,小小的卡迪兹村已经无法实现他远大的理想。他要去柏林,求得更好的发展,为了自己,也为了她。临行前,年轻的寡妇在后院和少年相拥而泣,哭过之后寡妇笑着对少年说,会等他回来。少年离开了家,来到了五光十色的柏林。经历了无数个艰苦的日日夜夜,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总会想起她微笑中抹不去的泪光。他重新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终于,他进入了元首的卫队。他有了不错的收入,他想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他回到了家乡,他要把她和她的孩子接到柏林来。可他找到的是已经改嫁的她。她说他那么年轻英俊,那么聪颖过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她。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他在一起。那时候说等他回来,也不过是让他走得安心。绝望和痛苦席卷了他的身心,他带着一身伤痛回到了柏林。从此,他不再有真心。他的真心,永远地停留在了年少的时光,那里面永远住着一个叫米娅的姑娘。 “呜呜呜……呜呜呜……”呼延聪聪抱着一盒纸巾,哭的稀里哗啦。 “别哭了。”温舍叹了口气。少年情怀尽是诗,米娅就是最美丽的骈句。 “米娅真是个…好女孩……呜呜呜……”呼延聪聪擤了擤鼻涕,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她,她嫁给谁了?她丈夫后来对她好吗?” “她嫁给村里一个鳏夫了。年纪比他第一任丈夫小不少。是个挺老实的人,对她和孩子不错。” “那…那就好……后来,你和米娅还有联系吗?”呼延聪聪抽了抽鼻子。 “没有了。后来我就再也没回过家……” “温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万一米娅其实很想念你呢?”呼延聪聪突然止住了哭泣,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买卖,我和米娅怎么是买卖!”温舍瞪了呼延聪聪一眼,后又惆怅地说道,“我既不愿意回到那个伤心之地,又不想打扰米娅的生活。所以干脆就不回家了……” “米娅一定很爱你。不过你也算对得起她。既没死在战场上,也没移情别恋。你没移情别恋吧?” “没有……” “果然每一个花花公子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殇啊……”呼延聪聪感慨道。她和温舍沉默了一阵,呼延聪聪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捅了捅温舍。 “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后来结婚了么?” “结婚了。” “靠!” “你靠什么?帝国军人都要结婚的!不结婚不仅扣津贴,还影响晋升!”温舍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米娅怎么办?” “我又不能娶米娅!我只能娶别人!”温舍看起来又忿恨又不甘。 “你对得起你媳妇么!” “……我确实挺对不起她的……刚结婚我就去诺曼底了。然后我就被俘了……”温舍心情沉痛地说道,“不过我听说她改嫁了,也算是有了好归宿。” “等等,”温舍后知后觉地抓住了呼延聪聪话中的玄机,“花花公子?你为什么认定我是花花公子?” “你就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就差在脸上刻一行‘天天嫖-娼身体棒’了!” “……” “你妻子漂亮么?” “挺漂亮的。” “哪里人?” “慕尼黑人。来柏林上大学。” “于是就被你荼毒了。” “……” “英国姑娘漂亮么?”呼延聪聪的眼中又开始闪烁出八卦的光芒。 温舍撇了撇嘴。 “你在苏格兰就没碰上几个让你怦然心动的姑娘?小护士,女狱警啥的?” “有个小护士长得挺可爱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鼻子高高的,身材小小的……” “耳朵软软的,牙齿白白的?”呼延聪聪接话。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那是驴!”呼延聪聪翻白眼。 “……” “快说说,你和驴姑娘的风流韵事!” “哪里有什么韵事?”温舍摊手。 “那这怎么解释?”呼延聪聪又开始积极举证,掏出手机给温舍看了一张照片。 “这人是谁?” “你的私生孙子。”呼延聪聪一脸的认真。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私生孙子?他是哪里人?” “英国演员。你看看这五官,这体格,这神态,你敢说和你没血缘关系!”呼延聪聪言之凿凿。 温舍见呼延聪聪肯定的的神色和语气,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他沉默了几分钟,小声嘟囔了一句话。“不会真的有了吧……”他抬头看到呼延聪聪了然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那个驴小姐?” “不是。当时驴小姐已经结婚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节操。” “那当然。”温舍装作没听出呼延聪聪的嘲讽。 “那是谁?” “45年的圣诞节,英国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堆女人。大家都喝多了,等我醒过来,就发现旁边有个满脸雀斑的金发姑娘。” “咦——”呼延聪聪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你要理解一个寂寞的战俘的心情。” “……” “这么看,他还真挺像那姑娘的……” “……”呼延聪聪相信如果现在告诉温舍,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胡扯,温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党卫军的方式把她就地正法。所以她决定保持沉默。 “然后呢?”呼延聪聪不死心,还想再套出点更劲爆的。 “没有然后了。”温舍坦荡地看着呼延聪聪。 “我应该写一篇纪实小说,就叫党卫军中校的yd生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yd了!你不知道,在那个荒芜的男人穿裙子不穿内裤的地方,战争失败了,战友们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受尽了冷眼……”温舍激动again。 “大爷您饶了我吧我去看电影了这个话题结束吧求您了!”呼延聪聪双手高举过头顶一路小跑着坐到了电脑前,迅速戴上耳机假装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温舍无奈地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刚才那个英国人。 难道真的是他的后代?那他的儿子岂不是也在英国? 等攒够了钱,要去英国看看他们。 嗯,就这么决定了。 Chapter 16 温舍的愤怒 “wer sind sie就是这星期。你连着读试试。” “wer sind sie…这星期......”温舍皱眉。发音还真挺像。 “versager。渣渣!” “渣渣!” “sie ist ohne ehre!气死偶咧!” “气死偶咧!是什么意思?” “气死我了。” “中国人民想象力真丰富。” “你知道‘我到河北省来’是哪一句么?” “und doch habe ich allein......?” “你太聪明了!你家元首就是德语不太好。”呼延聪聪摇头晃脑地说道。 “真亏你们能琢磨出这些东西来!”温舍一脸地不认同,“竟然如此调侃我们伟大的元首。”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大家喜欢谁才调侃谁呢!” “你们都喜欢元首?” “不敢,不敢。主要是这部电影的这个片段太著名了,大家闲的没事干就恶搞一下而已。而且你不觉得元首很萌吗?” “......”温舍扶额叹气。他盯着屏幕看了又看,得出了以下结论,“这个演员真不错。把元首的很多小动作都模仿得很到位。” “他可是德国国宝级演员。这部电影也拿了很多奖呢!” “上次你不是说德国现在很忌讳元首吗?为什么还会拍这样的电影?” “年轻人,”呼延聪聪语重心长地拍着温舍的肩膀说道,“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说罢,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出门和朋友聚餐去了。 “你吃好吃的也不带上我。”温舍哀怨地看着呼延聪聪。 “都是我初中同学,你也不认识。” “带上我很有面子。我这么英俊。”温舍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带着个英俊的大爷去有什么面子?”呼延聪聪没好气地说道。 “我可以假装你男朋友。” “......想得美!”呼延聪聪翻白眼,“老实在家呆着吧你!” “想我一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党卫军中校如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呼来喝去,真令人心酸!”温舍的语气一点都不心酸。 “温大爷,您就感谢上帝遇到的是我吧!要是别人,您这会儿还在精神病院呢。”呼延聪聪嘿嘿笑着冲温舍摆摆手,“塞尤娜拉!” 正当呼延聪聪在某餐厅的包厢里和老同学们吃喝谈笑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收到了来自罗静瑶的一条微信。打开对话框,一幅夺人眼球的图片闪瞎了呼延聪聪的氪金狗眼,她直接把可乐全喷出来了。 “聪聪你怎么了?”旁边的同学a问道。 “没,没怎么,我不小心呛着了。”呼延聪聪赶忙掩饰道。 “哎?这是什么?监国医院?听着耳熟!”同学b眼尖,一眼看到了呼延聪聪手机屏幕上的图。 “不是专治男性-功能障碍的那个医院么?聪聪你结婚啦?你老公不行?”同学c就怕事情不够大,贼兮兮地问道。 “监国医院都开始用外国模特了?是为了表示在我们医院接受过治疗的男人都和歪果仁一样xx雄伟了么?”同学b指着屏幕问道。 呼延聪聪第一次如此讨厌自己的大屏幕,温舍的笑脸配搭着“看男科,到监国”六个明晃晃的大红字,犹如一坨黏糊糊的厚芝士,糊住了她的整颗小心脏。 这边罗静瑶又发来了一段语音,呼延聪聪想装作没看见回家再偷摸听,谁知被好事的同学b一把抢走手机,按下公放键,罗静瑶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聪聪啊,不是我说你。人穷不能志短啊!有道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算温舍缺钱,你也不能让他出卖□□和灵魂啊!温舍好歹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美男子呐!不能就这么被糟蹋啦!” “我怎么让他出卖□□和灵魂了他什么时候有过灵魂就算他再没有灵魂没有节操没有下限我也不可能给他接这种广告啊我是个自律的有操守的经纪人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话说你这是从哪儿看来的啊?”呼延聪聪一把抢过手机,顾不上周围惊悚惊异惊讶惊慌等各色眼光,对着话筒就是一通吼。 “聪聪,你改行当经济人啦?这是你的签约艺人?还挺帅的啊!”一直默默吃东西的同学d突然间冒出来一句话。 “别捣乱!”呼延聪聪看见对话框又多出来一道绿条,瞪了众人一眼,抄起手机就走出了包厢。 “好吧,我相信你的人品。”罗静瑶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揶揄,呼延聪聪特想通过手机抽死她。“难道是温舍同志过于容貌出众,然后脸就被剽窃了?我记得上个月还看见一个xx药配的乔治克鲁尼的脸。” “你从哪儿看到的?” “我上绿袖网找小说看的时候蹦出来的广告页,当时我就震惊了。” “我靠,既然植入了绿袖网,说不定还植入了其他网站。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温舍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他又看不懂中文。” “他真看得懂!虽然也就幼儿园水平吧,但这不是还有黄色小图片么!以温舍那猴儿精的脑子,看到自己这张帅脸和各种果体和器官混合在一起,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呼延聪聪生出了一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那你只能断网了。”罗静瑶的主意在呼延聪聪看来简直馊得不能再馊了。 “不行,这饭我吃不下去了。我得赶快回去,把所有可能蹦广告页的网站都给屏蔽了先!”呼延聪聪说完这句话,马上冲回到包厢,和同学们进行了简短的告别。不顾众人的挽留,飞奔回了家。 刚回到家,呼延聪聪就感受到了强烈地低气压。她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蹭到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的温舍身边。 “马克思~你在干嘛?”呼延聪聪甜腻腻地说道。她看到温舍浑身哆嗦了一下。 “马克思~马克思?”呼延聪聪满脸堆笑地看着温舍。温舍运了运气,用迫人的眼光盯向呼延聪聪。 “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从实招来!否则......” “马克思,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呼延聪聪见温舍这幅样子,心顿时凉了半截。她严重怀疑温舍已经发现了什么,只好先装可怜,博取他可能压根就不存在的怜悯之心。 “呼延聪聪!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温舍腾地站了起来,开始了自己的控诉,“上次去的那家广告公司简直太可恨了,居然把我的照片用到了其他地方!明明合同上没有这些产品!”温舍一把拉起呼延聪聪,让她坐在电脑前,自己则开始展示广告公司之铁一般的罪行。 呼延聪聪一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屏幕上一个半果的性-感女子在搔首弄姿,她的身后露出了温舍谜样的侧脸和惊悚的明显不是他的赤果的上半身,下面的配字赫然是“让女人尖叫的秘密武器”。什么持久力、增大延长的字眼以那对半果男女为中心,紧紧包围在两人周围。呼延聪聪不敢看温舍,怕他突然暴起把自己咔嚓了。 “我要起诉他们!”温舍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广告?”呼延聪聪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还是问了一句。 “这么明显的表达,傻子都看得出是什么广告!”温舍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先别激动,我打电话给广告公司问问情况。”呼延聪聪边说边开始翻手机通讯录,“对了,你怎么没认为是我干的?比如我骗了你,把你的照片卖给其他公司,从中获利什么的。” “你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温舍断然否定了这个假设,“我认为你不是这种人!” 呼延聪聪心下感动,一把抱住了温舍:“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哦!” “你快打电话!”温舍往后躲了躲,表示不适应呼延聪聪的举动。 “打着呢打着呢!”呼延聪聪接通了电话,“喂?是xx广告公司吗......” 经过一番交涉,广告公司表示,公司的局域网被黑客攻击,泄露了一部分样品。很可能黑客将这些照片卖给了其他公司。对此,他们只能表示诚挚的歉意。同时,广告公司还表示,相比之下,施魏因施泰格先生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已经有经纪人投诉自家模特的脑袋被偷梁换柱登上了色-情杂志,一些粉丝看到了杂志,哭着表示累觉不爱,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呼延聪聪告诉对方,你们就瞎扯吧,甭说那些没用的,现在施魏因施泰格先生要起诉你们。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广告公司本来做的就是小本生意,没有更多的渠道和人脉去招揽更多的生意,靠的就是经济人之间的口口相传。一旦口碑臭掉了,他们在这行也就举步维艰了。一听呼延聪聪态度强硬,连忙赔笑赔不是,还承诺对施魏因施泰格先生做出一定数额的赔偿。呼延聪聪眉开眼笑地和对方谈妥了赔款数额,又把账号给了对方。挂了电话笑容满面地拍了拍温舍的肩膀,表示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温舍本来已经做好打官司的准备了,听呼延聪聪这么一说竟有点摸不着头脑。 “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问道。 “对啊!”呼延聪聪点点头,“你看,你的照片已经泄露到外面去了,堵是堵不住了。再说这里也没人认识你,你也没啥损失。现在能做的就是向广告公司提出强烈抗议,让他们注意保护局域网安全。顺便赔点钱。” “我听出来了,你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当过中校就是聪明,温舍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你要正确理解我国国情。”呼延聪聪说道,“事情有两种解决方法,公了和私了。公了就是打官司,私了就是我这种办法。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人命,我们都倾向于私了。因为我国的司法体系和狗屎一样,而打官司又费时又费力,最后的结果很可能败诉。所以私了是个正确的选择。” “......”温舍表示无法理解。 “过几天就有钱到账啦!”呼延聪聪兴奋地搓了搓手。 “......你把我卖了多少钱?” “瞧你说的,我这是为你好。钱都是你的。” “我不要,留着给你交房租吧。” “那多不合适啊......” “合适。” “剩下的钱够咱们出去旅游一趟了!” “......”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呼延聪聪看温舍还是一脸不爽,不禁问道。 “我刚才查了查字典,理解了一下这几个词的意思。”温舍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广告词说道,“我觉得,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对我能力的否认!我没有任何难言之隐!作为一名帝国精英......” “............” ※※※※※※※※※※※※※※※※※※※※ 温教授有话说~ Chapter 17 老妈的突然袭击 “秋天来了,红叶疯了……” 又是一个周末,呼延聪聪照例休息。为了让温舍全方位地感受帝都秋天的美景,她决定带着温舍去郊外游玩赏红叶。为此,她特地借来了罗静瑶的座驾。两人起了个大早,正在准备出发之时,突然间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不好!我妈来了!”呼延聪聪大叫不好,推着温舍四处转圈。 “你先躲厨房里!不行不行,还是厕所里吧!也不行,你趴沙发底下吧!哎呀你怎么这么大个儿还不如剁成几块装冰箱里……” 忙乱着急间,呼延聪聪还没想好让温舍藏哪儿,门已经被打开了。 “聪聪,我来了。”聪妈稳重慈祥地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身材中等,气质温文尔雅的中年女子走进了客厅。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呼延聪聪心虚地问道。夏天的时候,呼延聪聪的父母去美国探望朋友,顺便环美旅行。当时说大概要三四个月才会回来。呼延聪聪以为时间还早,一时大意,竟没想到父母会提前回国。而且还搞突然袭击,她连藏匿温舍的机会都没有。 “昨天上午回来的,倒了个时差就来看看你。看看我们不在这段时间,你把家给折腾成什么样儿了。”聪妈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她环视了一圈客厅,马上发现了端倪。 “你新买了一张床?为什么放在客厅里?”聪妈疑惑地问道,她又看向了地板,“地板上怎么有男鞋?不是你爸的,是谁的?”聪妈皱眉,呼延聪聪心虚地低下了头。刚刚温舍躲趁乱到厕所里去了,现在满屋子都是证据,这个大活人是藏不住了。 “谁住在你这儿了?”聪妈又问。语气中充满了不悦。呼延聪聪叹了口气,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阿姨,您好,我是聪聪的朋友卢卡斯·施魏因施泰格,德国人。”温舍一直在厕所里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虽然还听不太懂母女间的对话,但他大概能猜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与其让呼延聪聪一个人面对,还不如主动站出来自首。 “你是?你们是?”聪妈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英文挺流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温舍,她做梦也没想到不过是旅游几个月的功夫,女儿家里就多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歪果仁。她自认为是个很开明的母亲,对年轻人谈朋友的事很少插嘴过问,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外国男人同居的事实。 “我是聪聪推特上认识的小伙伴,我来中国旅游,原本就想借住在她家几天。但是中国太美了!北京太美了!比我的家乡萨克森还要美!我打算以后就在北京定居。所以就多打扰她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工作,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温舍摆出一副特别谦和有礼的姿态,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聪妈。 呼延聪聪飞快地瞟了温舍一眼,小样儿的,看不出你还挺会编。 “是吗?”聪妈看着女儿。 “是是是!”呼延聪聪忙不迭地点头。 “他什么时候来的?” “八月。”嗯,她记得温舍的假护照上的入境时间是八月份。 “哦,那来了没多久。” “是。他是先玩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决定长住的。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和住所么,就先还借住在我这儿。您看,”呼延聪聪指了指客厅里的床,“这床就是专门给他买的。开始他就睡沙发。后来看他要长住了,就给他买了张床。等他找到住所就连床一块搬走,就算我送他的礼物。” “原来是这样。你们俩在推特上认识多久了?” “好几年了!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哎,我跟您提过!说我有几个外国的小伙伴,大家聊得很开心。”呼延聪聪逐渐上道了,紧跟温舍的步伐开始了坑妈的行为。不过她不算是完全胡掰,她在推特上确实有几个外国好友。 “哦,我到是听你说过。”聪妈选择相信闺女的话,她又看了看温舍,这家伙正在努力施展微笑诈骗技能,企图哄骗师奶。聪妈冲温舍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责备了呼延聪聪几句,“聪聪啊,别怪妈妈说你。交友广泛是好事,但以后还是要多长点心眼。贸然留宿一个陌生人,还是外国人,总归是有危险的。你看这小伙子高大魁梧的,要真有什么坏心,你跑都跑不了。这要是我在国内,肯定不让他在家里住!你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妈,我这不是没事么。”呼延聪聪满脸赔笑,就怕母后一个圣旨把温舍扫地出门,“而且我认识卢卡斯这么多年了,虽然之前没见过面,但也算是好朋友了。我相信他的人品才敢让他在家里住的。您女儿我活了二十多年,这点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我跟您说,卢卡斯人可好了,觉得自己白住在这里过意不去,主动包揽了家务活!偶尔打零工赚点钱,还请我吃饭!”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聪妈不知道是不是看温舍特别顺眼,后者不过冲她微笑了几分钟,立刻就倒戈了,“人家远道而来就是客,你怎么能让客人收拾屋子。还让客人请你吃饭?” “……”呼延聪聪仇恨地瞪了温舍一眼。 “这小伙儿看着还挺不错的,一表人才。”聪妈终于放松了神经,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呼延聪聪心中长舒了口气,初步的哄骗算是成功了。为了进一步麻痹敌人,呼延聪聪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忙前忙后地给老妈端来了茶水和点心。顺便给自己和温舍拿了饮料。 “我不吃这么甜的东西。”聪妈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你也少吃点。”呼延聪聪使劲点头。 “卢卡斯,你今年多大啦?” “三十二岁。” “之前在德国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哥廷根大学德语系的老师。”温舍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正在用可乐压惊的呼延聪聪差点没喷了。 “哥廷根大学?我听说过。季羡林曾经在那里就读和任教。” “是的。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者和教授。现在学校里还贴着他的照片。”温舍压根不知道季羡林是谁,不过这不妨碍他和中年妇女唠嗑。 “你和我们家聪聪是怎么说上话的?” “聪聪发过一些有关中国人眼中的德国的推文。我无意中看到,觉得很有趣,就和她进行了讨论。之后我们就慢慢熟悉了,并成为了好朋友。这几年有不少中国人来哥廷根大学读书,他们都非常聪明、勤奋、懂礼貌。我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从聪聪还有他们的口中,我了解到了这些年中国发生的的巨大变化。所以就有了来中国旅游的想法。来到中国北京之后,我惊讶的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座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我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所以我做出了目前为止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在北京定居。但是,这需要花费我一段时间和精力。原本我不好意思再打扰聪聪,但聪聪一直劝我先暂住这里,并愿意帮助我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我就继续住了下来。希望没有给您造成困扰。”温舍充分发挥出了当初做男大秘时的风采,侃侃而谈,利用自己的亲和力以及同大妈们跳广场舞时积攒的经验,收买聪妈的心。 “不会的,不会的。”聪妈已经快要被温舍拿下了,她笑容可掬地说道,“刚开始我确实吓了一跳,以为你是聪聪瞒着我们交往的男朋友。你知道,虽然我不干预年轻人的感情生活,但不和父母报备总归是不好……”温舍听到这里,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聪妈的言论。聪妈一见温舍力挺自己更高兴了。态度更加和蔼可亲。“既然是聪聪的朋友,又这么喜欢中国,住在这里挺好。多住一阵子也没关系的!” 呼延聪聪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像个白痴,因为她看到温舍看向自己的眼里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揶揄。 “聪聪一直和我说她有个很棒的母亲。今天见到您,我认为您比她描述得更加优秀。成熟、睿智、知性……”温舍继续给聪妈灌迷魂汤。果然,聪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呼延聪聪偷偷瞪了温舍一眼,警告他见好就收。在领导身边久了,温舍深谙过犹不及之道,不再忽悠。只继续用笑容轰炸聪妈的师奶之心。 “我就说一进屋看见房间这么整齐不正常……”聪妈开始挖苦自己的闺女了,“有人帮忙做家务就是不一样啊……” 呼延聪聪马上伏首装乖。看到一向张牙舞爪横行霸道的呼延聪聪如今也有吃瘪的一天,温舍心中偷笑不已。 在这个周末的早晨,聪妈和温舍进行了亲切会晤。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就呼延聪聪女士住所的借住问题达成了一致,并就未来生活和工作问题交换了看法。会晤结束时,双方共同举杯(茶水+可乐)祝愿明天更加美好。 “妈,我们今天本来准备去赏红叶的……”被完全忽略了的呼延聪聪忍不住弱弱地说道。 “别赏红叶了!我带卢卡斯去见我一个老同学!他现在是北x大的副校长,安排个人进去执教不成问题!”聪妈也是雷厉风行的人,马上就要帮助温舍解决就业问题。 “……”呼延聪聪担忧地看了温舍一眼。温舍表示不要慌张哥可以hold住全场。 “对了,你的毕业证书,工作证明有没有带在身上?”聪妈问道。就算是老熟人,也要聘用得有理有据。 “他已经让德国那边邮寄了,不过这会儿还没到。”呼延聪聪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搪塞。看来又得求助于罗静瑶的堂弟了。她趁着老妈上洗手间的功夫,咬牙切齿地和温舍进行了如下对话。 “还德语系教授,你可真能编!你会教书么?别误人子弟了!” “你别小看我!胡伯特迈尔还有胡戈克拉斯当年教ss那帮文盲识字的时候我可都在现场!” “你难道不算半个文盲?” “我能够流利地读书看报!再说,后来我自己通过函授学习了柏林大学的课程!” “肄业吧!” “我毕业了!” “就您那一口萨克森口音,怎么教我们祖国的栋梁说不带口音的纯正的德语?” “学派普说话就行了!” “你这是在赞扬派普么?” “很明显不是。他那装腔作势的发音我每次听了都抓狂,也就和他一样爱装腔作势的希姆莱爱听……” “我跟你拼了……” ※※※※※※※※※※※※※※※※※※※※ 运筹帷幄哄骗中年妇女的温舍 Chapter 18 人-面-兽-心的人民教师 聪妈和呼延聪聪一样靠谱(呼延聪聪语)。游说老同学成功。加上神堂弟的□□,温舍很快就要混入高校教师队伍,荼毒祖国未来的精英了。温舍对这个工作表示满意,在他看来至少是一份“正当职业”,不用天天对着镜头假笑了。美中不足的是收入比较固定,不像当模特那样来钱又快又容易。呼延聪聪抓紧时机忽悠温舍,让他不要浪费上帝赐予的好皮囊,继续从事颜艺事业。又添油加醋地说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老板不满意扣了她工资现在没钱交房租云云。温舍与生俱来的对女士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认为自己必须负担一切开销。于是对呼延聪聪表示自己会继续“忍辱负重的卖-肉”,呼延聪聪暗自窃喜地答应了。 为了适应新的工作环境,温舍特地提前去北x大进行了参观访问。呼延聪聪自然是全程陪同。高大帅气的温舍童鞋走在校园里,无疑于一道撩人的风景线。不论男女老少都贡献了回头率。个别色胆包天的姑娘忍不住走上前询问温舍是留学生还是外教,呼延聪聪表示,不论这个男人是外教还是留学生,都已经被她承包了,严禁其他雌性生物接近。姑娘们气哼哼地作鸟兽散,末了还不忘留给呼延聪聪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温舍问道。其实他大概猜出了七八分,不过还是好笑地问了一句。 “她们都拜倒在了你的纳粹皮靴之下,想和你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我替你拒绝了她们。” “我以为东方的姑娘都很含蓄。之前在柏林遇见过几个东方面孔的女孩,她们见了我,都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恨不得逃得远远的。看来真是时代在进步啊,姑娘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您那黑色党卫军军装往身上一披,任谁见了都得受惊吓!特指非雅利安人。”呼延聪聪不屑地撇撇嘴。 “也对。”温舍居然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呼延聪聪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对了,我妈跟我说,她和副校长提出给你解决住宿问题。但是那家伙说现在教师宿舍紧张,好多教师都没安排住宿,也没办法给你安排了。”呼延聪聪说道。心中暗自腹诽了一番。该安排的不安排,不该安排的瞎安排。现在去教员宿舍看看,能有一半是老师住的就不错。 “还是和你同居比较好。省心。”温舍认真地说道。呼延聪聪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其实她也挺舍不得这家伙的,毕竟有人给她收拾屋子又替她交房租,她可不想就这么给放跑了。 天气一天天凉了起来。片片落叶提示着人们秋意渐浓。温舍办理了入职手续,成为了光荣的人民教师。和呼延聪聪预想的一样,温舍迅速被女生包围了起来。不仅课后频频找温舍提问,还有人提出要出钱单独让温舍补课。温舍是何等人物,不消几句话,就把姑娘们打发了。虽然姑娘们没有得逞,但丝毫没能影响到她们对施魏因施泰格老师,简称施老师的爱慕之情。整天围着他团团转,还在私下热烈地议论讨论谈论评论他。这些是温舍已经见惯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反倒是呼延聪聪最近总给温舍朗读法制晚报社会版头条、各大网站新闻热点。神马某某教授饭局中性-侵学生被摄像头拍下,神马某某校长长期与该校n名女生保持不正当关系,神马某某老师猥-亵幼女被家长告上法庭等等。最后得出结论,教师队伍中混入了不少人面兽心的家伙。望温舍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一朝失足误入歧途,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聪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地回答我。”温舍紧紧盯着呼延聪聪的眼睛说道。 “啥,啥?”呼延聪聪不习惯和温舍蓝色的大眼睛对视,连忙若无其事地错开眼珠子看向正在欺负小波的二驴子。 “我真长的那么像流氓吗?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那种?” “像。”呼延聪聪使劲点头。 “……” “当初我们翻阅你资料的时候,就一直脑补你和各国妇女乱来的情结。毫无违和感。” “……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派普的姑娘比我多。” “……”这厮绝对是打击报复! 这个周末,北x大举行了秋季运动会。温舍邀请呼延聪聪和他一同去观赛。呼延聪聪原本对运动会不感冒,但想到很久已经没有感受到校园的风情,便同温舍一起出现在了看台上。结果这下像是捅了马蜂窝还顺便点了一挂二踢脚。温舍所在学院的女生各个炸了窝。 “这什么破学校啊这日子口举办运动会!就不能早一个月么!”呼延聪聪一边搓手跺脚一边抱怨道。今天的天气很不好,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坐在露天感到十分阴冷。 “给。”温舍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了呼延聪聪身上。他认为这没什么不妥,因为在他们内疙瘩,男人们都是这样做的。却不知不远处的学生们已经磨刀霍霍向聪聪了。 “施老师,您吃巧克力吗?”一个长发飘飘睫毛弯弯带着美瞳不畏秋凉穿着短裤的女生走过来,甜腻腻地问道。 “谢谢,我不吃。”温舍笑着说道。 “哎,我吃!谢谢啊!”呼延聪聪叫住刚要离开的美瞳姑娘,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接过了巧克力。美瞳姑娘心不甘情不愿地撅着嘴走开了。 “哟,德国进口的巧克力。”呼延聪聪看了看包装袋,又看向温舍,“你吃么?” “不吃。” “你敢不吃!” “……那给我一块。” 呼延聪聪满意地看着温舍吃了一块巧克力,用旁光,啊不是,余光瞥着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姑娘们,心中乐开了花。她相信,如果美瞳姑娘手里有枪,早就把她给突突成筛子了。 “施老师,刚才上看台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脚崴了,您知道怎么治疗一下吗?好痛哦……” 呼延聪聪一眼便认出面前的女子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绿茶,专门以楚楚可怜之态勾引男人,于是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出招。 “我帮你去找校医!”温舍不由分说站起来就要走,呼延聪聪满意地看到绿茶妹的脸快变成绿茶色了。 “还是我去吧!你陪人家聊聊。”呼延聪聪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又不认识校医。”温舍抛下这句话就走了,呼延聪聪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狂笑出声了。 “坐,快坐下先!”呼延聪聪指了指旁边空出来的座位。 绿茶妹柔柔弱弱地坐了下来。有一眼没一眼地偷偷瞟着呼延聪聪。 “你里面这件衣服挺好看的。”绿茶妹没话找话,“可惜我穿不了……” “嗯,因为你胸太大了。”呼延聪聪接茬。她明显感到身边的人哆嗦了一下。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么?绿茶那点伎俩姐早就摸清了。 “你是施老师的朋友?” “嗯。” “没听施老师提起过你。” “你听施老师提起过谁?” “没谁......他就是偶尔教我们几句德国俚语。还教男生怎么说话才能讨姑娘欢心。” “那都是我教他的。” “……”绿茶妹哀怨地看了呼延聪聪一眼,“你和施老师很熟吗?” “熟啊!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呼延聪聪龇牙一乐,吓了绿茶妹一跳。 “你是施老师的女朋友啊!”绿茶妹顺理成章地理解了一下温舍和呼延聪聪地关系,细细地哀嚎了一声,呼延聪聪觉得她的眼中似乎瞬间凝聚了泪水。小模样我见犹怜,心中感慨怪不得男人都喜欢这一款。 “这位同学,校医来了,让他帮你治疗一下!”温舍适时出现,恰到好处地把悬念留给了绿茶妹以及其他对温舍想入非非的女生。 “好痛!”校医还没碰着绿茶妹的脚,她便痛呼出声。眼泪汪汪地看着温舍。呼延聪聪心中默默点了个赞。不愧是绿茶,真是坚韧不拔。 “我脚麻了!”呼延聪聪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温舍浑身打了个哆嗦。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我脚麻了!站不起来了啦!”呼延聪聪再接再厉,不膈应死人不罢休。 “亲爱的,你怎么了?”温舍的眼睛里突然间有一丝狡黠闪过,只见他情意绵绵地搂住了呼延聪聪的腰,柔情似水地问道,“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先回家?”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呼延聪聪干脆把头埋在温舍怀里,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温舍暗中使劲,掐了一把呼延聪聪的腰,示意她演技要逼真一点。 “医生我没事了,我可以自己走了!”绿茶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愤,未等校医反应过来,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自此之后,再没有女生走过来骚扰温舍。呼延聪聪感到了无数仇恨的火焰。一场运动会下来,她被烧成了灰。回家之后,她严厉控诉了温舍人-面-兽-心的行为,并说他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引诱无知少女的纯洁心灵。温舍义正词严地表示了自己的无辜,并说自己从来没有做出任何让学生误会的举动。呼延聪聪表示,你那张脸只要一出现,就已经引-诱他人堕入欲-望的深渊了。温舍认为这是对他最大的误解,并意欲为自己辩护。呼延聪聪表示,这话你留着给天天yy你的广大女性同胞说去吧。温舍不死心,特地上网搜了搜军迷论坛里对自己的评价,发现但凡看起来像姑娘的id都在丧心病狂地把自己yy成浪荡子,只好无奈的接受了事实。 不管怎么说,温舍开始了他人模狗样的大学老师生涯。呼延聪聪认为,这将为他那丰富多彩yin乱不堪的人生开启新的篇章。 ※※※※※※※※※※※※※※※※※※※※ 假装纯良的衣冠禽-兽 Chapter 19 胡说胡有理 这几天,呼延聪聪在上下班的路上惊喜的发现,由温舍代言的jinba男装2014秋冬系列广告大片陆续出现在了一些车站的灯箱上,或是某些半死不活惨淡经营的商场的橱窗里。呼延聪聪很激动,特地用手机拍下来拿回家给温舍看。温舍明显不如呼延聪聪激动,小声吐槽了几句类似摄影师技术不如德军随军摄影师的话,随便翻了翻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到了第二天,结束了误人子弟工作的温舍郁闷地回到家,告诉呼延聪聪北x大北门正对着的车站广告灯箱换上了jinba男装的广告。班里的女学生们又沸腾了。教导主任还专门找他谈话,说不建议老师搞第二职业,他解释说这是自己从教之前拍的广告。呼延聪聪不以为然地说,很多老师都搞第二职业的,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教导主任这么说,不过是希望他低调一点。温舍皱着眉头说拍广告怎么可能低调,四处一投放大家就都看见了。这话刚说了没两天,呼延聪聪就看到温舍的脸出现在了电视里。 “美国专家研究表明,致人脱发有九种原因,针对这些原因,美国xx协会研究出了xx防脱发技术。xxx牌防脱发液全面引进了xx防脱发技术,帮您拯救脆弱的头发,解决脱发的烦恼……” “温舍,你快看你快看!”呼延聪聪把在厨房刷碗的温舍拖了出来,指着电视屏幕大呼小叫着,“美国专家!” 温舍盯着屏幕,一脸吃了蟑螂屎的表情。“我以为是德国专家……我长的这么端正英武,怎么可能是那帮散漫的美国佬儿!” “现在美国人吃香!”呼延聪聪驳回温舍的抱怨,心中暗笑道幸亏不是蚁-力神之类的商品,不然温舍又该暴怒了。 “这样欺骗消费者真的好么?” “也不算是欺骗啦!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语,叫‘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同样效果的产品,如果和外国挂钩,销路就会更好。” “为什么不信任自己国家的产品?”温舍不理解。 “因为我们国家只生产‘三鹿’、‘蒙牛’和‘冠生园’啊!”呼延聪聪半是无奈半是气愤地说道,“要都像你们德国似的,大家自然而然就信任国产品牌了。你知道不,德国品牌在我们这儿就等于品质保证。” “德国品牌在全世界都等于品质保证!”温舍挺起胸脯自豪地说道。 “对,连党卫军的脸都是品质保证!七十年后的今天还有无数人疯狂迷恋你们那俊逸不凡的身材和容颜。以及性感到地老天荒的军装!”呼延聪聪眼冒桃心地说道。 “那为什么我丝毫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慕和欣赏?” “我再重复一遍……” “我知道,你的真爱是派普!哼!” “哼!” 不知道为什么,温舍童鞋现在对于呼延聪聪是派普脑残粉这件事意见越来越大。不过呼延聪聪并没有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天,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三十八分三十八秒的时候,呼延聪聪接到了一个电话。 “聪聪,快来!”电话那头传来了温舍焦急的声音。 “来哪儿啊?”呼延聪聪顿觉出大事了,一般情况下,温舍都很淡定。 “学校北门!” 学校北门?那不是温舍的玉照被展示的地方?聪聪第一反应是温舍被狂热的粉丝围攻脱不了身。为了防止爆发大规模群体事件,呼延聪聪来不及向土豆告假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一到北门,就看到温舍一脸无辜地站在马路边,身边围着一堆看热闹的群众,正巧把温舍的玉照给挡住了。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辆侧翻在地无人认领的电动自行车。呼延聪聪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冷笑着走上前去。 “怎么回事?”呼延聪聪问道。 “我过马路的时候,这位女士不知道从哪儿骑着车蹿了出来。我躲闪不及,她撞上了我。现在她躺在地上,非说我撞了她。还说要我陪她去医院看病。”温舍见惯了穷凶极恶的毛子,见惯了张牙舞爪的霉菌,见惯了枪林弹雨,沾着鲜血和人体组织的坦克履带,就是没见过□□专业碰瓷的老大妈。被人家一讹,顿时没了主意。 “我告诉你啊温舍同志,这种人,”呼延聪聪指了指躺着的老太太,“在我们这儿叫专业碰瓷选手。跟她认真你就输了。先告诉我,她管你要多少钱?” “五万。” “她怎么不去抢!”呼延聪聪瞪了装死的人一眼。那人见温舍找了个姑娘当救兵,立刻觉得自己今日成功几率提高了不少,又开始呼天抢地。 “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撞了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管啊!社会黑暗人情冷漠啊!我腰断了啊!谁来评评理啊!” “报警了吗?”呼延聪聪压根不搭理碰瓷大妈,继续问道。 “我开始想报警来着,但是一个路人制止了我。说jc来了就是添乱和…什么,那个词我不太懂,反正就是说千万别报警。” “给他十二个赞。”呼延聪聪说道。 “那怎么办?”温舍问到。 “用你们党卫军的方式解决一下!”呼延聪聪看热闹不嫌事大,积极怂恿温舍。 “我又没有枪。”温舍遗憾地说道。呼延聪聪打了个哆嗦。 “别害怕,就算有枪,我不会崩了她。顶多吓唬吓唬她。”温舍嘿嘿一笑。 “行了,别理她了。走吧。”呼延聪聪拉着温舍就要走。却被碰瓷老太太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大腿。 “别想跑!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走!” “快用你党卫军的眼神瞪她!”呼延聪聪对温舍说道。温舍照做。杀人如麻的党卫军气势果然非一般人能比,在温舍凶残的眼光下,老太太竟有些害怕。稍稍松开了抱着呼延聪聪的手。 “大妈,”呼延聪聪一边慢吞吞地把手伸到温舍的包里一边问道,“知道护城河碎尸案谁干的吗?” “啊?” “知道上个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谁干的吗?” “啊?” “那前两天,就您趴着这地方捅死一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了吧?” “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么啊!” “您真不知道啊?”呼延聪聪用眼睛瞟向温舍,又瞟回到大妈身上。 “我真不知道啊——”大妈开始打哆嗦。 “那您知道安利吗?”呼延聪聪幽幽地问道,终于从温舍的包里掏出了一张宣传单,塞到了大妈手里。这张宣传单是周末和温舍逛街的时候,路边一个獐头鼠目的眼镜男塞给温舍的,温舍不明就里,认真地阅读着,虽然他识汉字水平刚刚达到小学二年级。那獐头鼠目男以为有买卖可做,开始口若悬河地推销起来。直到呼延聪聪说温舍是前几天捅死情敌现在保外就医的德籍男子,獐头鼠目男才惊恐地后退几步划清了和温舍的界限。而那张安利宣传单,则被温舍顺手放进了自己的提包里。之后也没有把它扔掉,呼延聪聪记得真切,此时准确无误地掏了出来。 碰瓷老太愣了一下,盯着宣传单看了一会儿。又盯着温舍看了一会儿。面露怜悯之色,她突然间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语重心长地对温舍和呼延聪聪说道:“原来是卖安利的,看你也怪不容的,每天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还被人骂。算了,不讹你了。小伙子,听阿姨我一句劝,别干这行了,太苦!”老太太说着说着,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红色大票,应塞到了温舍手里,“拿着!给自己和媳妇买点好吃的。你看你饿的眼睛都蓝了。我先走了。咱们后会无期!” 温舍:??? 呼延聪聪:……. 还未等两人做出其他反应,老太太敏捷地甩开步伐,骑上电动自行车疾驰而去。留下一个凛然正气的背影,和一曲随风飘扬的赞歌。 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便散了。温舍和呼延聪聪站在路边面面相觑。温舍捡起被老太太扔在地上的安利宣传单,仔细看了又看,不解地问道:“这上面还写了什么我看不懂的文字吗?为什么那她就这样走了?” “她以为你是安利推销员,觉得你特别苦逼。就不讹你了。顺便资助你点儿钱,给我买好吃的。”呼延聪聪认为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 “为什么要给你买吃的?” “因为我瘦!”呼延聪聪大言不惭地说道。 温舍嗤笑。呼延聪聪大怒,当街施暴。温舍也不躲,笑眯眯地看着呼延聪聪。 “哎呀那不是施老师吗?” “他女朋友居然打他!” “太不懂珍惜了!要是我有这样的男朋友,我才舍不得打呢!洗手羹汤一心一意服侍他……” “这什么女人啊!母老虎!不像话!我要把施老师从她身边抢过来!” “……” 温舍,你等着。下次陷入危难,我再营救你,我就不姓呼延! ※※※※※※※※※※※※※※※※※※※※ 温舍表示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Chapter 20 见义勇为好市民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星期三。对上班族来说最痛苦最煎熬的星期三。一大早,呼延聪聪坐在办公桌前,瞪着惺忪的睡眼点开了微博,刷着今天的热门。刷着刷着,右上角实时变动的微博热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外国帅小伙见义勇为,网友高呼嫁人就嫁施大侠。” “施大侠”这三个字引起了呼延聪聪的注意,她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待她点进到话题里,看到配图时,差点没在办公室抽过去。 照片里,温舍的桃子脸显得格外红润剔透,一脸英武正气,纳粹的铁蹄下还踩着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国男子。呼延聪聪再一看转发量,恨不得亲自开着虎式坦克把温舍碾成年画。 下面,我们来还原一下,发生在周二下午的温舍见义勇为事件。 这又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二下午。温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拎着曾经装过安利宣传单的公文包,迈着他特有的小鸭子式步伐下班回家。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中国拥挤无序的公共交通,对混乱不堪的场面视若无睹,而且和其他人一样,上了车就拿起手机。不过,温舍对游戏不感兴趣,他更喜欢看书。这几天,他看的是德国畅销小说《他又回来了》。讲的是希特勒在二战结束前自杀未成功,于2011年醒来,在现代社会生活的穿越小说。温舍觉得书中元首的经历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一开始阅读便被吸引了。每天上下班的途中,都会看一小会儿。一边看一边竖着耳朵听报站。现在的他,已经能听懂简单的汉语了。呼延聪聪表扬了他好几次。 到站后,温舍在人群的簇拥下下了车。他需要步行100米,到另一个车站换乘。还未等他离开这个车站,就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了一个尖细的叫声,紧接着是一阵骚动。 “抓小偷,抓小偷啊——” 温舍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正奋力扒开人群往外逃窜,后面一个身材瘦弱的姑娘满脸焦急地一边叫喊,一边向前冲,意图抓住那个男子。周围的人都木然地看着这两个人,没有人上去帮忙,大家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 温舍顿时想起前阵子呼延聪聪在三里屯被抢包的事件,二话不说用党卫军冲锋的速度冲了上去,截住了小偷,又抬起了穿惯了皮靴曾经踹过了无数敌人的腿,一下子就把小偷踹倒在地。为了防止犯罪分子逃跑,温舍踩住了小偷,心中感慨着为毛这里偷盗打劫的这么多,在他们内疙瘩,这种人都直接被送往集中营了。 被偷的姑娘跑了过来,一下子扑上去,从小偷手里抢回了自己的手机。气愤地骂了几句。转而又用看救命恩人地表情看着温舍,千恩万谢了一番。温舍表示这是他该做的。 人群中有人在议论,有人在拍照,也有人报了警。温舍看不过人群的冷漠,试着用英语问那位姑娘,为什么没有人帮忙,大家都只是在一旁看着。顺便又跺了想爬起来逃跑的小偷一脚。 “大家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一些人做了好事,反而给自己添了麻烦。所以……”姑娘英语还可以,和温舍解释了一番。温舍表示不能理解。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警察蜀黍照例姗姗来迟。这一次温舍荣幸地没有警局一日游,警察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就把犯罪嫌疑人带走了。瘦弱的姑娘非要留温舍的电话,说改天请他吃饭。温舍婉言谢绝了他,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领口的“ss”标志更加耀眼了。 这件事没有让温舍的内心掀起汹涌的浪潮,也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过多痕迹。他很快就把它抛在了脑后。甚至都没有告诉呼延聪聪。直到第二天中午,温舍下课后去食堂打饭。掏出手机看到了来自呼延聪聪的十几个未接电话。他心里一惊,赶忙回了过去。 “聪聪,你怎么了?”温舍以为呼延聪聪遇到了什么麻烦,语气很是焦急。 “马克思温舍,你昨天英雄救美来着?”呼延聪聪阴阳怪气地问道。 温舍先是松了口气,后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上微博看看。”呼延聪聪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现在是微博红人。” “啥?”温舍对社交网站没兴趣,什么微博啊推特啊非死不可啊统统没有注册过。所以他才没发现自己成为头条话题的主人公。 “算了,你等我给你发张图片。”呼延聪聪截了图,给温舍发了过去。 “这是什么?我怎么会出现在社交网络上?”温舍奇道。 “你昨天见义勇为的英姿被围观群众拍了下来,并发到了网上。现在你是红人了。万千少女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呼延聪聪的口气酸溜溜的,温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遇到这种事情,我应该怎么办?”温舍对此类事件完全没有经验,只好虚心求教。 “凉拌。”呼延聪聪冷哼了一下,“你就等着被人肉吧。” “什么?人肉是什么?” “就是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你姓甚名谁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了。” “我家里两口人,人均占地二十平米。没有牛,有一猫一狗。”温舍认真地说道,“没什么可调查的。” “……” “聪聪?聪聪?” “少年,准备好迎接暴风骤雨吧!” “……好。” 正如呼延聪聪所预料般的,温舍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三个女生端着餐盘凑到了自己的桌子旁,有些害羞有些好奇地问道。“您是施大侠吗?” “什么?” “您就是!”一个圆脸女生不等温舍反应就做出了结论。几个姑娘欢呼一阵之后,围着温舍坐了下来。 好吧,就算温舍当年在德三也经常这样被姑娘围绕簇拥吧……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高尚的人民教师,温舍总有一种罪恶感。 “我今天看到微博热门话题,就觉得那个施大侠特眼熟,好像在学校里见过。果然就是您!” 温舍迅速扫描了一遍眼前的姑娘们,决定以罩杯为代号来区分她们。刚刚说话的是b姑娘。 “真可惜我是广告系的,没办法上您的课。”a姑娘万分遗憾地说道。 “咱们不是有选修课吗?可以选修德语呀!”c姑娘提出了一个好点子。 “施老师,您会教选修课吗?”a姑娘期待的眼神亮晶晶,“最好别是那个死纳粹教我!” “死纳粹?”温舍终于听懂了一个词,他放下筷子看着a姑娘问道。 a姑娘在温舍的注视下脸红了,嗫喏了一阵才张口说道:“就是另一个教德语的老师啦。听德语系的学姐说,他老给学生们留好多作业,考试的时候还特别严格。写错几个字母就有挂科的危险!比德国纳粹还可怕!” 温舍突然间粉感动,原来在姑娘们的心里,纳粹竟然也是个如此温柔平和的存在。 “老师,您现在是红人了。过不了几天,就该有人管您要签名了。趁着现在,赶快给我签一个吧!”c姑娘积极说道,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本和一支粉红色的圆珠笔。打开后递给了温舍。 温舍觉得这件事挺扯,但拒绝女士的请求总归不好。他把餐盘推到一旁,大笔一挥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马克思…达不溜什么……”c姑娘激动地接过签好名的本子,盯着它欣赏了一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施老师,您不是叫卢卡斯施魏因施泰格么?马克思是谁?” “……这是我的艺名。”温舍暗叫不好,刚刚习惯性地签了自己的本名。现在只好说谎糊弄姑娘。不过这事儿他擅长。“你们都见过北门外的广告吧,我拍广告的时候,他们随便给我起了个艺名,还让我练习签名。” “那这名字是什么啊?我看不懂耶!”c姑娘求知欲很强。 “马克思温舍。温舍,在德语里是希望的意思。” “瘟神?我知道了!瘟神!”c姑娘兴高采烈地重复了几遍。温舍目前还不懂“瘟神”的意思,相信他懂了之后会郁闷的。 下午上课前,某女生拿出手机来,给温舍观看网上疯传的视频。眼里冒起粉红色的小桃心。“施老师您太帅了!”另一个女生又朗读起网友的留言,饶是温舍这种听惯了赞美的人也觉得有些言过其实。表示自己担不起这样激烈的赞美。 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精神过敏,温舍总觉得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路上碰见的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回到家之后,温舍没有看见呼延聪聪,竟感到一阵身心俱疲。连小波也不想遛,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睡梦中,温舍觉得有人用一种很柔软的东西轻抚着他的脸。他伸手挥了挥,又挠了挠脸皮。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李佳妮正趴在他的身边,摆出一副魅惑众生的笑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的烫染得很精致的卷发垂落下来,蹭着温舍的脸,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您…您……”温舍开始结巴,他一骨碌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破门而入的李佳妮。 ※※※※※※※※※※※※※※※※※※※※ 温舍做了好事,得意地在迪特里希面前邀功 Chapter 21 飞来横福 上回说到温舍一睁眼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的李佳妮,惊出一身冷汗。他往后挪了挪身体,和李佳妮拉开了些距离。谁知李佳妮紧跟着凑了上去,又趴到了他身边。低领底衫根本遮盖不住的丰盈的双-峰和深沟在温舍面前晃动。温舍连忙转移视线,一脸惊愕地看着李佳妮。他记得她英文不太好,只好用小学水平的中文问道:“您…怎么会来这里?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啊!”李佳妮献宝似的用纤纤玉指勾起钥匙扣,在温舍眼前晃了晃。 “您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因为我老公是开发商啊!整座小区每一户的钥匙,只要我想,都能拿到。”李佳妮得意地说道。 温舍完全不理解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他现在唯一能理解的,就是李佳妮意图不轨。换做平时,他完全不介意和漂亮女人来一段罗曼史。但李佳妮是有夫之妇,他并不想掺合到别人的婚姻里去。而且,聪聪还在这儿呢。他可不能干对不起她的事情……嗯?这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温舍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把这个理由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好像哪里不对…… “哎,你看见我干嘛愁眉苦脸的呀!”李佳妮娇嗔的话语打断了温舍的思绪。 “没有,很意外。”温舍的中文不太灵,只能用短句子交流。 “哎,我看见微博热门话题了。你简直太帅了!”李佳妮又往前凑了凑,整个人快要贴在温舍身上了,拿出手机给温舍看。 “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一个人在家里怪没意思的……”李佳妮哀怨地看了温舍一眼。佳人吐气如兰,温热地环绕着温舍的耳际和脖颈。温舍不禁缩了缩脖子。 “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看着不像啊……”李佳妮用涂着蔻丹的指尖温柔地划过温舍的脸庞,温舍腾地跳下了床。 “你这个人……唉!真是!”李佳妮见百般勾引不成,着实气恼。她瞪着温舍,半天憋出一句,“你不是有问题吧?” “什么?”温舍没听懂。 “你,你不是不行吧?”李佳妮又问了一句。 “什么不行?”温舍哪里懂得“不行”博大精深的含义。依然一脸懵懂地看着李佳妮。 “我不美吗?”李佳妮撅着嘴问道。 “美。” “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温舍回答得干脆,给李佳妮气得够呛。 “为什么?你都承认我美了还不喜欢我?”李佳妮从小就是个漂亮的女孩,身边一直围绕着各种各样的男孩。在她看来,只要女人够美,就没有男人不喜欢。而她也十分享受美貌带来的附加值。如今听到温舍说她美,但还是不喜欢她。竟让她无法接受。 “美和喜欢,不是一回事。” “是不是因为我结婚了?你才拒绝我?” “是。又不是。” “到底是不是?”李佳妮急得想要跺脚。 “因为你结婚了,所以我不会和你交往。而且就算你没结婚,我也不会和你交往。”温舍简直佩服死自己的智商了,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说出了这么长的中文句子。而且还是个因果句式。 “你不会是喜欢呼延聪聪吧?”李佳妮提出了一个在她看来很可怕的假设。没想到温舍居然就点了点头。 “我是喜欢聪聪啊!但是……” “哼!”李佳妮的心算成了一地渣渣,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下。挫败感席卷了全身,她看也不看温舍,径直冲出了房门。谁知和呼延聪聪撞了个满怀。 “唉?佳妮姐?你怎么会在我家?佳妮姐,你这是干什么去啊?啊?”呼延聪聪吃惊而又茫然地看着李佳妮狠狠盯了自己一眼,而后扬长而去。不明就里地进了家门,发现温舍衣衫不整地站在床边,床上还有几分凌乱。顿时生出一股无明业火。 “马克思·温舍!你刚才干什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呼延聪聪逼近温舍,顺手抄起笔记本电脑,对着温舍的脑袋威胁道。 “这玩意好像挺贵的。”温舍指着笔记本电脑说道。 “反正是我花钱买的,坏了自己赔!”呼延聪聪没好气地说道,“快交代罪行!你和李佳妮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我下班回家,发现你还没回来,就去睡觉了。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她趴在我床边。”温舍一脸无辜地说道,“我问她怎么进来的,她说她有钥匙。我问她怎么会有钥匙,她说……” “停停停!说重点!”呼延聪聪服了德国人一板一眼的德行,不耐烦地打断了温舍,让他陈述关键。 “重点?重点就是我说我不能和她交往,她很生气地走了。” “这不像你风格呀……”呼延聪聪放下了电脑,小声嘟囔着。 “我是什么风格?” “你应该来者不拒啊!” “我不是随便的人!”温舍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呼延聪聪接话,温舍气结。 “那她干嘛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你还跟她说什么了?”呼延聪聪想起了李佳妮凌厉地目光。 “她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说是。”温舍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呼延聪聪表示血压有点不稳,需要靠在桌子上才能继续直立。 “其实我还有后半句,她没听完就走了。” “……什么?” “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不代表就会和你交往。”温舍言辞恳切地说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呼延聪聪松了口气,但心中又有点小小地失落。说不上原因的失落。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再找我了。”温舍说道。 “你还希望她继续找你?”呼延聪聪反问道。 “也不是。但我想,她应该挺生气的。我也许应该更婉转地拒绝她。但我中文不好,只会直来直去地表达。” “你还是别婉转了。婉转这事儿搞不好,就是暧昧。说清楚了好,省得她老惦记。”呼延聪聪看了一眼在两人脚边转圈,明显被憋坏了的小波。抬头看向温舍,“你今天没去遛小波?” “没有,回来我就睡觉了。” “还不快去遛!” “好。”温舍整理了一下着装,牵着小波出门去了。呼延聪聪一边做饭一边琢磨李佳妮,突然听到了手机响。擦了擦手接起电话,罗静瑶兴奋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聪聪!咱们中奖啦!” “请问,您是哪位?”呼延聪聪淡定地问道。 “我?我是罗静瑶啊!” “请问,我是谁?” “你是呼延聪聪啊!” “请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是骗子!是真的,咱俩中奖了!!” “请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大爷!高中军训的时候你贼眉鼠眼地凑过来问我是不是喜欢因扎吉!” “好,确定你是罗静瑶。中什么奖了?”呼延聪聪这才兴高采烈起来。 “……” “说啊!” “上次咱俩吃牛排的时候,不是填了个抽奖券么?一等奖是希腊9日游。嘿嘿,今天打电话过来,咱俩中啦!” “哇塞太棒了!等等,你确定不是骗子吧?” “当然不是!我都确认过了!” “什么时候出发?费用怎么算?是当时说的签证费机票酒店全免么?” “对对!我看了看,时间是十一月初。” “太棒了!我迫不及待要去了!”呼延聪聪情不自禁跳来跳去。要知道她这个倒霉催的家伙从小到大连彩票都没中过一张。如今竟然中了大奖,她真想载歌载舞起来。 “不过聪聪啊……”罗静瑶瞬间不激动了,为难地踌躇了一阵,十分过意不去地对呼延聪聪说道,“那个时间段我去不了啊!正好和我美国的行程撞车了。” “哦对!你是说十一月要去美国来着!那怎么办啊?” “唉!当时以为肯定中不了奖,就没想这回事。谁知道……”罗静瑶沉默了几秒,又咋呼起来,“你带着温舍去呗!反正也免费的!” “中奖的是你,机会能让给别人么?” “我刚才问了,对方说可以。所以……嘿嘿!”罗静瑶不知什么原因鬼笑了起来。听得呼延聪聪一阵头皮发麻。 “带着个臭名昭著的党卫军去希腊这么浪漫美好的地方……听着就那么别扭……”呼延聪聪咋了咂嘴。 “先不和你说了啊,我一会儿把联系电话给你发过去。到时候你们联系吧!” 挂了电话,呼延聪聪迅速忘了“臭名昭著的党卫军”的问题,因为要去希腊的缘故,心情特别好。当温舍带着小波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哼着小曲儿扭着小腰自我陶醉的呼延聪聪。 “聪聪,你怎么了?”温舍小心翼翼地问道。原来盖世太保有一种用来审问犯人的□□,人吃下去之后的反应和呼延聪聪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哈哈哈,温舍,我们要去希腊玩啦!” “啥?” “哼!我要带着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党卫军去爱琴海啦!” “……” Chapter 22 差别对待 呼延聪聪是个急脾气,知道自己中奖之后,马上着手去办理兑奖事宜了。xx牛排的上级单位也是难得的工作效率较高的企业。很快办好了手续。原来xx牛排是和某知名旅行社合办的活动。呼延聪聪和温舍相当于参加了该旅行社组织的希腊9日自由行。所谓自由行,实际已经帮客人安排好了大致的行程时间。雅典三天,圣托里尼岛三天,米克诺斯岛两天,还有一天是在飞机上。机票已出,酒店已订。只等签证官盖了戳,两人就可以高高兴兴地按时踏上爱琴海之旅了。 温舍作为经常闲的没事儿干的大学老师,请假很容易。唯一让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假护照被发现。不过当他看到呼延聪聪为了办理签证,忙叨叨地准备了一大堆资料的时候,又觉得该担心的是她。 “你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东西?”温舍问道。想当年德国人开着坦克,只待希特勒拍拍脑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是不开坦克,带上个人证件也能跑遍欧洲大陆括弧苏联除外括弧完。现在这个年代,他作为持有德国护照的人,旅行社告诉他只要把护照交上去就可以了。所以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呼延聪聪出个国这么费劲。“你以前有过案底?” “你才有案底呢!”呼延聪聪没好气地瞪了温舍一眼,“我们是第三世界国家,懂不?你们高贵的欧洲人生怕落后的我们留在他们发达的祖国不走。所以要一堆担保和证明,才敢让我们去旅游!特别是我,”呼延聪聪越说越气愤,把手里的资料扇得哗哗响,“我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被拒签的可能性很大你知道不?人家就怕我黑在欧洲,然后嫁个当地人,顺理成章地就成欧洲公民了!” “这属于歧视。” “哎哟喂,这话从你堂堂党卫军嘴里说出来有点吓人。”呼延聪聪嗤笑。“确实是歧视,但没办法。什么时候我的护照能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免签了,外国人哭着喊着来我国,我国还不愿意让他们来的时候,就说明我们国家的软实力真的强大了。” “你也可以开着坦克去。”温舍的话差点又让呼延聪聪晕倒了。 “你是不是去过希腊?” “对。” “还和一头毛驴合影来着。我记得照片上还有迪特里希。” “……我记不太清了。” “我给你看!”呼延聪聪又积极举证。这下轮到温舍要晕倒了。 “你们都是从哪儿找到的这些照片?”温舍无语问苍天。 “网友的智慧是无穷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给我家派普写传记的那个美国作家,还八卦人家的x功能呢。” “派普的x功能?”温舍突然间支起了耳朵,连趴在桌子上的二驴子都动了动耳朵,双双表示很感兴趣。 “那到没有。好可惜……”呼延聪聪露出了一副花痴的表情,令温舍侧目。“他八卦的是斯科尔兹内,就那个刀疤脸。说他和贝隆夫人有一腿。还说希特勒找了好多党卫军小哥去抚慰贝隆夫人寂寞难耐的肉-体和心灵。哎——?”呼延聪聪突然间拉长了声调,贼兮兮地上下打量了一阵温舍。“你——” “我是元首钦点的卫队成员!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温舍气愤地表示这纯属诽谤。 “哦……”呼延聪聪看起来很遗憾,又少了个乐子。“说回到希腊,前阵子要破产了。就管德国要钱。说要不是你们德国侵略希腊,希腊也不至于这么惨。” “岂有此理!”温舍表示愤怒。 “对啊!其实二战最惨的应该是德国吧?被一分两半了。其中一半还被苏联人榨干了。当然这是你们自找的。” “唉……” “不就有个爱琴海么,牛什么牛!姐姐我代表伟大的中国人民给你们送钱去了!敢拒签我哼!”呼延聪聪开始碎碎念,温舍在一旁忙不迭地捡乐。 又过了两天,温舍一回到家,就神秘兮兮地对呼延聪聪说。“你们国家是有个叫非诚勿找的节目么?” “是啊!大型相亲节目。特火。怎么了?” “今天,我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邀请我去参加。” “啊?”呼延聪聪不敢置信地看着温舍,“他们从哪儿弄到你的电话的?” “我也不知道。”温舍说道,“他们说要办个德国专场。男嘉宾都是德国人,或者是德国生活的中国人。鉴于我在网络上很红,又在中国生活,所以想邀请我作为男嘉宾。” “他们就没问问你有没有对象?结婚了没有?” “我不想参加,就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了。但他们说无所谓,反正也是做节目给大家看的。这不是弄虚作假么!”温舍愤愤不平地说道。 “然后你答应了么?” “我当然没答应!但他们说我条件太好了,很有话题性。而且节目组也确实找不到足够的男嘉宾,所以力劝我再考虑考虑。这有什么可考虑的!” “你去吧。”呼延聪聪突然间来了一句。 “什么?” “你去参加吧!挺有意思的。”呼延聪聪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这节目太假了!”温舍想要抵抗。但看到呼延聪聪充满期待的眼神,态度又软化了下来,“你希望我去?” “嗯!”呼延聪聪使劲点头。 “不怕我真带个姑娘回来?” “你敢?!”呼延聪聪龇牙。 温舍嘿嘿一笑说道:“看在你收留我的情面上,为了你,我就去参加这个节目。”呼延聪聪刚想欢呼,就听温舍继续说道,“不过,条件是以后家务要两个人分担!还有,类似的事情我只做一次!仅此一次!” “为什么!”呼延聪聪抗议。 “没见过比你更懒的姑娘!” “你!” “不去了!” “……好吧……你一三五日,我二四六。”呼延聪聪还不忘耍赖。温舍也不戳穿,从善如流地点了头。 又过了几天,温舍去录制非诚勿找了。他回家的时候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呼延聪聪赶忙凑上去八卦道:“怎么样?姑娘都漂亮不?拜倒在你纳粹的皮靴下了不?” “说实话,我看不太出来姑娘们的相貌。她们的妆太浓了,像假人。”温舍蹲下-身体摸了摸冲他猛摇尾巴的小波。 “然后呢?她们是不是哭着喊着要跟你走?” “也没有。”温舍意味深长的看了呼延聪聪一眼。 “没劲。”呼延聪聪撇嘴。 “这节目真的太虚假了!录到一半还要对词!姑娘们说什么,问什么,做什么反应。全是设计好的!这节目有人看?” “有啊!受众群可广了!观众还热烈讨论呢!”呼延聪聪认真地说道。 “天啊——”温舍哀叹。 “你们纳粹的新闻不也都是摆拍?” “也对……” “你快跟我说说有什么趣事啊!”呼延聪聪摇着温舍地胳膊央求着。温舍不为所动。 “等节目播出了你自己看吧。我简直想把这段回忆从我脑子里抹去!”温舍看着呼延聪聪,“我们今天去吃啤酒和炸鸡-吧。” “为什么?” “我需要补身体,和心理。” “……你就用啤酒和炸鸡补身体啊?你都悲惨成韩国人了……那就去五道口那家吧……”作为一枚吃货,呼延聪聪压根就没有节操,“我还要吃部队火锅和炒年糕!” 温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雄纠纠气昂昂地和呼延聪聪一起杀向五道口了。 ※※※※※※※※※※※※※※※※※※※※ 祝大家新年快乐~~~(≧▽≦)/~ 过年给大家送上温舍和驴~~~ Chapter 23 非诚勿找 一周之后,温舍参与录制的《非诚勿找》正式在电视台播放了。呼延聪聪特地准备好了瓜子、腰果、薯片、可乐、冰红茶等老少咸宜的零食,一早候在了电视机前。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温舍说系里老师聚餐,要晚一些回来,错过了节目的播出。呼延聪聪表示没办法实时嘲笑温舍真是一件憾事。 呼延聪聪一向对这种假恶丑的节目没兴趣,但为了捡乐,耐着性子看完了前几位男嘉宾以及女嘉宾们的浮夸表演。终于等到主持人高杰思大声说出“由请六号男嘉宾卢卡斯施魏因施泰格”了。呼延聪聪忙端正了坐姿,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连零食都不吃了,生怕落下哪怕一秒的镜头。 (下面切换至上帝视角,大家来感受一下温舍同志在24位女嘉宾面前的风采。) 高杰思:男嘉宾请自我介绍一下。 温舍:各位女士好,我叫卢卡斯·施魏因施泰格。 高杰思:呵呵……没有更多的自我介绍了么? 温舍:不好意思,中文不太好。 高杰思:没关系,现在先请施先生选择自己的心动女生。 (温舍随便按了一个键) 高杰思:我们来看一下施先生选择的心动女生!……是20号女嘉宾。一位来自上海的单身母亲。施先生请告诉我们,为什么选择20号? 温舍:20号是我的幸运数字。 高杰思:呵呵…呵呵…施先生真幽默。那么好,现在请女嘉宾对施魏因施泰格的第一印象做出评价,请按灯。 biu ~biu~biu~(灭了三盏灯) 高杰思:9号女嘉宾请问一下,为什么要灭灯。 9号女嘉宾:他中文不好,我英文不好,我俩没法交流。 21号女嘉宾:他长的太帅了,没有安全感。 高杰思:呵呵,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请问施先生,你为什么选择来中国? 温舍:不是我选择的。 高杰思:难道是被迫的? 温舍:…也不是,我觉得中国美。 高杰思:能具体描述一下,您认为中国哪里美么? 温舍:我能用英语么? 3号女嘉宾:唉你不是德国人么为什么不用德语? 温舍:您听得懂么? 3号女嘉宾愤怒地灭灯。 高杰思:呵呵,施先生用中文简单说两句吧。 温舍:景色美,人美。 高杰思:人美?是说我们中国姑娘美么? 温舍:嗯。 高杰思:您觉得20号女嘉宾美么? 温舍:美。 19号女嘉宾灭灯。 高杰思:19号女嘉宾为什么灭灯? 19号女嘉宾:长成这样的都觉得美,审美有问题吧!我没法忍受和我的品味相差太远的男人。 高杰思:呵呵……现在请女嘉宾提问。 1号女嘉宾:请问你是德国哪里人? 温舍:萨克森。 1号女嘉宾灭灯。 高杰思:1号女嘉宾为什么灭灯? 1号女嘉宾:萨克森来的都是乡下人!像我这样的高素质高级白领,只有慕尼黑、柏林这种大城市的人才能和我匹配。 2号女嘉宾:我记得你是网络红人啊?前些日子勇斗歹徒的是不是你?施大侠? 温舍:是我。我抓了一个小偷。 2号女嘉宾:你会中国功夫吗? 温舍:不会。我只会开坦克。 14号女嘉宾灭灯。 高杰思:14号女嘉宾为什么灭灯? 14号女嘉宾:我妈说了,开坦克和开飞机的男人都靠不住!要找就得找开u艇的! 高杰思:呵呵…14号女嘉宾我觉得我们节目里恐怕没有适合你的男嘉宾。 19号女嘉宾:你为什么要来中国?在德国混不下去了? 温舍:嗯,被英国人关起来了。如果不是来到了中国,可能还要再被关几年。 biu~biu~biu~biu~biu~biu~biu~(灭了7盏灯) 高杰思:施先生,我记得您的简历上写的是…哥廷根大学的德语系老师。为什么说被英国人关起来了? 温舍:我说的是我爷爷。他参加过二战,在法莱斯战役中被英国人俘虏了。 高杰思:呵呵……施先生果然中文不太好,刚才没能理解19号女嘉宾的问题。 19号女嘉宾:我不介意你进过监狱,但我介意你爷爷是法西斯!(灭灯) 温舍:我爷爷是法西斯和我有什么关系? 19号女嘉宾:你爷爷有可能把我做成人皮灯笼! 温舍:你皮肤太差了,不符合要求。 19号女嘉宾愤然离席。 高杰思:呵呵…我们的男女嘉宾都是性情中人。10号女嘉宾你为什么灭灯? 10号女嘉宾:我爷爷是犹太人! 温舍(不屑):二级混血。 高杰思:……呵呵……还有其他女嘉宾想要提问吗? 5号女嘉宾:请问你有别克吗? 温舍:没有。别克是什么? 5号女嘉宾:美国轿车。 温舍:对不起,我只开德国车。 5号女嘉宾:什么牌子?宝马? 温舍:以前开梅赛德斯。现在坐公交车。 5号女嘉宾:你有四室两厅吗? 温舍:我有一套公寓。在柏林。 5号女嘉宾:德国房子不值钱,我问你在北京有四室两厅吗? 温舍:没有。 5号女嘉宾:那你有什么? 温舍:我有我对帝国的一腔热血与忠诚。 5号女嘉宾:???(灭灯) 12号女嘉宾:你长的这么帅,是不是好多女生都喜欢你。 温舍:是。 12号女嘉宾: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温舍:有过。还结过一次婚。 12号女嘉宾:是中国人吗?后来呢? 温舍:德国人。后来?她可能改嫁了吧? 高杰思:23号女嘉宾你有什么话要说? 23号女嘉宾:刚开始他英俊的脸庞和性感的身材的确有点把我征服了。但是当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就会被悲观、绝望、甚至厌世的心情所侵扰。会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效率。尤其是在这个钱就是王道的世界里,年薪低于200万的都不是我的菜。原本我听说他只是个大学老师心里就有些犹豫,现在听说他还离过婚。说不定是个和女学生乱搞对原配始乱终弃的男人。而且他的长相,越看越像花花公子。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灭灯) 12号女嘉宾:哎,我觉得你穿德国党卫军的军装肯定特帅! 温舍:谢谢夸奖。 12号女嘉宾:你以前穿过么? 温舍:每天都穿。 高杰思:这在德国不是违法的么? 温舍:我在自己家里穿。 6号女嘉宾:施魏因施泰格先生你好,我来自俄罗斯。我很喜欢你…… 温舍:对不起,我对苏联女人没兴趣! 6号女嘉宾:为什么? 温舍:你去问斯大林! 6号女嘉宾:他已经死了! 温舍:活该。 6号女嘉宾: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觉得我们两人的文化背景很相近,更容易相处…… 温舍:红色野兽,布尔什维克,哼! 6号女嘉宾:苏联早就分裂了啊! 温舍:德国早就投降了,不还是被希腊追债? 6号女嘉宾愤怒地灭灯。 22号女嘉宾:请问男嘉宾,你对你未来的女朋友有什么要求? 温舍:能和我分担家务。 22号女嘉宾:为什么? 温舍:女人应该勤劳一些。 22号女嘉宾:您是找保姆呢还是找女朋友呢? 温舍:我找能给我生5个孩子的! biu~biu~biu~(灭了三盏灯) 高杰思:13号女嘉宾,说说你留灯的理由。 13号女嘉宾:我觉得他特别坦诚,特别率真,特别可爱。而且他是老师,又会开坦克。还喜欢小孩~点32个赞! 高杰思:施先生,现在选择权交给了你。你是选择一开始的心动女生20号女嘉宾,还是选择为你留灯的13号女嘉宾? 温舍:我能都不选么? 高杰思:为什么? 温舍:因为我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家里的一个姑娘。我向她保证过,绝不带女人回去。 13号女嘉宾:男嘉宾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我不介意和她共同拥有你! 温舍:对不起,我介意。 20号女嘉宾:(用德语流利地说)男嘉宾你快把我牵走吧!我戳这台子上都好几期了!实在不想继续装模作样了。其实我早就有男朋友了节目组非不让我走,你把我牵走,咱们俩都解脱了! 温舍:好!我选择20号女嘉宾。 高杰思:恭喜男嘉宾牵手成功!你将获得节目组送上的精美礼品一份!感谢您收看本期的《非诚勿找》,我们下期再见! (转回到呼延聪聪视角) “这也太扯了吧……”呼延聪聪彻底被温舍的表现“折服”了。她转过头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刚刚进家门的温舍。 “你这是卡点回来的?你的英姿刚刚在屏幕上消失。” “碰巧而已。”温舍抱起冲他起腻的二驴子说道。 “这期节目播完了,估计你会被骂。” “无所谓了。作为党卫军,我被骂的还少吗?” “你还开坦克,斯大林,布尔什维克……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果我来到中国,先通过这个节目了解中国姑娘,我觉得,我不会喜欢这个群体。”温舍皱着眉头说道。 “哗众取宠而已,中国好姑娘很多,但绝对不是她们这样的!”呼延聪聪说道。 “我觉得也是。对了,我没带姑娘回来,你满意么?”温舍邀功似的说道。 “满意满意,特别满意!”呼延聪聪翻着白眼说道,“顺便说一句,咱俩的签证都下来了。你收拾行李准备去希腊吧!” ※※※※※※※※※※※※※※※※※※※※ 现在有请男嘉宾(希胡子)选择自己的心动女生! 温舍:选我选我选我! Chapter 24 他乡遇知己 “我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温舍坐在等待起飞的飞机上,翻过来调过去地研究他的假护照。“我是该夸奖你们国家制假技术高呢,还是该嘲笑你们国家的海关就是摆设?” “温舍大爷,中国有句俗语叫‘得了便宜卖乖’。你现在的行为生动地阐释了这句话。”呼延聪聪系好安全带,没好气地瞪了温舍一眼。 温舍嘿嘿一笑,把护照收了起来。呼延聪聪好意提醒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到了雅典还有一关。能骗得过雅典海关,才算最后的胜利。” “这相当于从系统里造出一个不存在的假人!”温舍感慨道,“你同事的堂弟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总之很神秘。”每次问罗静瑶她堂弟的职业,罗静瑶总是语焉不详。以至于呼延聪聪觉得她堂弟是国-安-局的特工。 北京飞到雅典要九个多小时,呼延聪聪和温舍准备吃了饭就睡觉。呼延聪聪注意到,一个相貌甜美的空姐多给了温舍一个面包。还在温舍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塞了他两小瓶红酒。 “你就不能老实会儿!”呼延聪聪嗔道。 “我什么都没干!”温舍申辩道。 “你那一个小眼神过去,姑娘们就心旌摇曳了。” “我天天都看你,你怎么不摇曳?” “还要我说多少次,我的真爱……” “派普都死成灰了你还惦记他!”温舍积极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派普都死成灰了你还和他计较!”呼延聪聪毫不示弱地反击,“你们好歹同是伺候过大领导的副官。又在一个战壕里开过枪,好歹给点友谊。” 温舍充满幽怨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呼延聪聪也不再理他,专心看美剧。 没过十分钟,甜美空姐又主动地给温舍多拿了一条毯子过来。呼延聪聪毫不客气地从温舍手里抢了过来,她看得出甜美空姐拼上了所有职业素养才没露出明显鄙夷地神情。 “我猜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她会站在门口给你递手纸。”呼延聪聪捂嘴偷笑,“不过这姑娘没啥上进心啊,一般的空姐都紧盯头等舱的客人。” “用你的话说,我帅得超越了世俗。”温舍大言不惭地说道。 呼延聪聪撇嘴,表示懒得搭理温舍,头一歪会周公去了。两人一路无话,各自睡觉。等呼延聪聪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温舍不见了。她机警地站起来四处巡视了一番,乘客们睡得七扭八歪,那个甜美空姐不见了。呼延聪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家伙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下手了吗?呼延聪聪正暗自揣测,就闻到了一股方便面的香味,肚子条件反射般咕噜噜叫了起来。 “聪聪,你看什么呢?”温舍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干嘛去了?” “泡面啊!我饿了。”温舍说道,他看着呼延聪聪的神情,促狭地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去和空姐约会了吧?” “你们那不叫约会,叫苟-合!”呼延聪聪冷笑道。 “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的私生活?怕我和女人乱来?”温舍笑得分外灿烂,露出一排灿白的牙齿。 “我怕你乱来之后还得让我给你收拾乱摊子!” “你放心,我马克思·温舍从来不需要女人善后。”温舍豪气冲天地说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面碗端到了呼延聪聪面前。“你吃吗?” “吃!”呼延聪聪毫不客气地接过泡面,“你加火腿肠和鸡蛋了吗?” “加了。” “我突然发现你挺有当家庭主夫的潜质的!”呼延聪聪掀开纸盖子,用叉子搅动着面条,香气扑面而来。耳朵尖的她听到了四周有吸气的声音。她吹了吹热气,毫不客气地吃了一大口。好吃! “我再去泡一碗。”温舍从脚底下的袋子里掏出了几样东西,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呼延聪聪停止了咀嚼,贼眉鼠眼地透过座位的缝隙观察温舍的去向。好在温舍很快又走了回来,呼延聪聪这才放心地开吃。 “那小美女就没再找你?”呼延聪聪咬了一口香肠。 “找了。” “找你干嘛?” “倒热水。”温舍端起面碗先喝了一口汤,一脸坦然地说道。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吃完了方便面,机长温吞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提示大家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雅典了。预计降落时间是当地时间下午十六点四十五分。 当飞机终于降落到雅典,两个人准备入关的时候,呼延聪聪的乌鸦嘴灵验了。 呼延聪聪和温舍分别排了相邻的两个队。坐在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皱着眉头对着温舍的护照和温舍本人研究了好一会儿,拿着温舍的护照起身离开了。呼延聪聪已经过了关,站在一旁干着急。被发现制造假护照,轻则直接遣返,重则牢狱缠身。不过,遣返的话……温舍同志会被遣返到哪儿去呢?德国?还是中国?呼延聪聪真佩服自己现在还有闲心情琢磨这些,正自我佩服着,刚才离开的工作人员跟着一个主管模样的人出现了,这个年纪不超过三十五岁,身材中等,深色皮肤,长得有几分像法国国家男子足球队前队员特雷泽盖的男人,礼貌而生硬地让温舍和他走一趟。 “不好意思,我和施魏因施泰格先生是一起的。请问您找施魏因施泰格先生有什么事吗?”呼延聪聪快走几步,凑上前去问道。 “您朋友的护照有问题,需要进一步核实。”“特雷泽盖”说道。 呼延聪聪给了温舍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却见温舍一脸的气定神闲。不禁佩服起这家伙的心理素质。想想也对,人家经历过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战争的战士,这点小波折完全不当回事。 众人一路走进了海关的小黑屋,“特雷泽盖”率先自我介绍,说他是这里的负责人科斯塔斯·克里斯托多罗普洛斯。呼延聪聪听得一脑门子浆糊,暗自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斯斯斯。 “我们怀疑施魏因施泰格先生的护照有问题。”斯斯斯开门见山。 “有什么问题?”呼延聪聪问道。 “很有趣,扫描施魏因施泰格先生的护照时,系统里出现的是另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被全欧洲通缉的银行劫匪。”斯斯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呼延聪聪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完蛋了! “施魏因施泰格先生,您是从哪儿来?”斯斯斯抱起肩膀,淡定地问道。呼延聪聪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希腊人好不靠谱,万一温舍真是江洋大盗,现在就可以把你挟持了。居然还老神在在地闲话家常。 “我从阿根廷来。”温舍一张嘴,呼延聪聪差点没背过气去。阿根廷是哪出? “阿根廷?”斯斯斯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既然已经被查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温舍淡定地开口,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我爷爷是当年从德国逃亡到阿根廷的军官。一直心存幻想,觉得第三帝国还能复辟。我父亲深受我爷爷的影响,一直和我爷爷一起从事纳粹活动,在欧洲这边影响很不好。阿根廷政府迫于压力,一度想把我爷爷和父亲引渡回德国。但德国政府没有接受。到了我这一代……我不太方便说我干了什么。总之我不适合顶着原来的姓氏出现在欧洲,才办的假护照。” 呼延聪聪假装没事儿人似的眼望窗外的机场大厅,内心已经有一千万头草泥马狂奔呼啸而过了。温舍,你丫够狠! “居然是这样……”斯斯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激动,他换上了连呼延聪聪都能听出口音的德语,和温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聊到最后,斯斯斯彻底high了起来,对着温舍行了一个标准的纳粹举手礼。温舍自然也威风八面地回了一个举手礼。呼延聪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终于引起了斯斯斯的注意。 “您为什么和有色人种在一起?”斯斯斯完全卸下了平日工作时的面具,毫不掩饰地表达着他的种族歧视。呼延聪聪刚想拍案而起,又想到现在不是时候,使劲忍了回去。只听温舍轻描淡写地说道:“哦,她父母都是新纳粹。曾经帮助过我父亲。” 你才新纳粹,你全家都新纳粹!你全小区都新纳粹!你见过黄皮肤的新纳粹么?黄皮肤的还能种族歧视谁啊!呼延聪聪腹诽着,表面上却给了斯斯斯一个自认为很纳粹的眼神。 斯斯斯不疑有他,晃着温舍地护照说道:“护照的事交给我了。我可以保证您以后不会再遇到麻烦。”说罢,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你可真敢编。”呼延聪聪冲温舍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和他一起走的时候,我无意中瞥到了他脖子后面的纹身。”温舍说道。 “你观察得好仔细。” “他的领带没系紧,我又比他高那么多,自然能看得到。那是属于新纳粹的纹身。所以我断定,这家伙一定是个新纳粹。” “所以你就开始编了?” “是啊!效果显著!”温舍摊开手说道,一脸“哥牛掰吧”的神情。 “那刚才你俩用德语说什么呢?” “他一开始没完全相信,所以问了我一些行话。” “你们还有行话……” “那当然了,哪一行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 “你可真是他的纳粹老祖宗了!”呼延聪聪撇嘴道。温舍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十分钟后,斯斯斯回来了,把护照还给了温舍。温舍接过护照,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端倪,刚想问斯斯斯对他的护照干了些什么。就听到斯斯斯说:“您不需要问问题,离开就可以了。祝您旅途愉快。” 温舍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和斯斯斯交换了一个同志间的眼神。刚想离开,就听见斯斯斯叫住了他。 “我可以知道您的姓名吗?” 温舍回眸一笑:“请叫我元首的勇士。” 呼延聪聪差点就没忍住,把刚吃的方便面吐出来了。 “我们现在去哪儿?”走出机场,温舍春风得意地问道。 “去酒店,睡觉!”呼延聪聪认为,此时此刻,只有通过睡眠才能抚慰她被恶心坏了的小心灵。 Chapter 25 希(腊)囧(上 ) “这xx牛排其实也蛮鸡贼的,11月是希腊的旅游淡季。这种天气下海游泳会很冷,也穿不了漂亮的裙子。”呼延聪聪站在帕特农神庙前方小声嘟囔着。当然,她也只是随便发发牢骚而已,毕竟能出来旅游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温舍的心情也很不错,四处欣赏着历经了几千年风霜的古迹。 “你以前来过这里吧?”呼延聪聪问道。 “是的。我和迪特里希将军当时就坐在那个位置。随军记者为我们拍了照。”温舍指着神庙前的一块石头说道。 “哇塞,照片竟然没有流传下来。好可惜!”呼延聪聪一脸遗憾的表情。温舍刚想说什么,就被几个歪果游客叫住,请他帮忙拍一张合影。 温舍拿着相机看了又看,对面的歪果游客摆出pose笑了又笑,直到他们的脸都笑僵了,温舍也没明白这相机该怎么鼓捣。呼延聪聪头一次感到帅哥陪在身边也不一定是件长脸的事。她讪笑着拿过相机,终于完成了拍照的任务。 “我居然忘了教你怎么用数码相机!”呼延聪聪垮着脸说道。温舍立刻做好学生状,连古文物也不看了,专心致志地和呼延聪聪学习了教学短片:如何正确使用数码相机。五分钟后,温舍表示胸中已自有沟壑。呼延聪聪对温舍的聪慧表示了赞许。 下午,当两个人来到宪法广场,观看卫兵换岗的时候。呼延聪聪充分表达了对温舍的信任,自己站在人群靠前的位置欣赏身高直奔2米的卫兵哥哥,由身材较高大的温舍站在靠后的位置拍摄实况。当仪式结束,心满意足地呼延聪聪怀着激动的心情观看视频的时候,发现温舍压根就没按录制键。呼延聪聪怀着悲愤的心情,一步一个沉重地迈向下一个目的地——plaka老城区。心情不爽自然方向感变差。从宪法广场到plaka老城区只需要五分钟,呼延聪聪走了二十多分钟,连老城区的毛都没摸着。无奈之下,她只好随便找了个行人问路。 呼延聪聪拦住的是个小伙儿,他看了看呼延聪聪,并没有急于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问了句:你是中国人吗?呼延聪聪点了点头。那小伙儿居然开始用流利的汉语和她说起了话。 “您走反了!得按照原路回去,记得前面那个路口不要拐弯!” “您…您中文说得真好!”呼延聪聪惊呆了。没想到在遥远的希腊,居然随便一伸手就拦住了一个会说中文的小伙儿。 “嗨,您可不知道,我们这儿经济危机好多年了,生活淡出个鸟来。没事儿干的时候,我就研究起了中国古文。后来就顺便学习中文,还有中国传统文化。全靠自学掌握了中文,有机会就和中国人聊天。我预备明年去中国旅游,如果合适的话,就在那里定居。” “您志向真远大。”呼延聪聪由衷地赞扬道。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者都是客,我代表雅典欢迎你们的到来。”小伙儿越说越高兴,还拽起了孔子名言。 “谢谢您,希望我们有机会再次见面!”呼延聪聪感慨万千地道别了小伙儿,和温舍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他中文说的真不错。”温舍说道。 “你听得懂?” “差不多。不过后面说的那个远方什么的,听不太懂。” “没事儿,等你再长大些,就都懂了。”呼延聪聪一本正经地说道。 感谢热爱中文的小伙儿,呼延聪聪和温舍终于来到了plaka老城区。城区里面有很多买特色工艺品和纪念品的小店。呼延聪聪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不觉中买了好多小玩意儿。温舍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就安静地跟在呼延聪聪身后,充当移动货架和提款机。逛完小店,呼延聪聪又去附近的大商场里扫了一堆货,一边扫一边感叹比国内便宜太多。温舍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直到他真的再也拿不下哪怕一只袋子的时候,呼延聪聪才宣告购物的结束。 为了犒劳任劳任怨地温舍同志,呼延聪聪请他在卫城脚下的一家露天餐厅里吃了一顿希腊特色餐。餐厅里的服务员清一色的白胡子老爷爷,态度别提多好了。餐厅的驻唱歌手也是个老爷爷,一个劲儿的冲温舍抛媚眼。温舍别扭地视而不见,呼延聪聪一边吃一边捡乐。酒足饭饱之后,呼延聪聪给了老爷爷三欧元的小费,老爷爷激动得抱着呼延聪聪吧唧亲了一口。夜幕降临,两个人溜溜达达地回到了酒店。 正当呼延聪聪和温舍谈笑风生地走出电梯,向着舒适地房间进发的时候。温舍敏感地察觉到了异状。冲着呼延聪聪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啦?”呼延聪聪用口型问道。 “有贼!”温舍放下所有东西,轻手轻脚地蹭到了房间门口,看到了虚掩着的房门。 “怎么办?”呼延聪聪抓着温舍的衣服角问道。 温舍用行动回答了呼延聪聪,他伸出纳粹之蹄踹开了房门。惊呆了里面正欲行窃的雌雄大盗。嗯,竟然还是一男一女。 呼延聪聪听说过雅典的治安不太好,有一些东欧来的犯罪分子。但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偷到酒店里。她严重怀疑是酒店监守自盗。 “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温舍摆出审讯苏联战俘的架势大喝一声。企图从气势上先压倒对方。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小偷被发现之后,第一反应是逃跑。这两只贼也不例外。温舍哪里肯放过他们,很快和雄贼扭打在了一起。这雄贼应该是练过几手,温舍一下竟没能占到便宜。雌贼想要帮助雄贼,却被呼延聪聪一把揪住了围巾。呼延聪聪使出吃奶的力气,拽着雌贼的围巾原地打转,雌贼想抓呼延聪聪,奈何胳臂长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得干着急。混乱之下,呼延聪聪根本没意识到那个雌贼已经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她只想着不能让她加入到和温舍打架的行列里。 雄贼眼观六路,用旁光,不,用余光发现了很可能会被勒死的同伙。趁着和温舍对打的空隙,掏出辣椒水,扑向呼延聪聪就是一阵猛喷。呼延聪聪被击中,哀嚎一声捂住了眼睛。温舍心下着急,光顾着看呼延聪聪的情况,自然忽略了雄贼。雄贼趁机拉着雌贼跑路了。 “死小偷居然拿辣椒水喷我!”呼延聪聪紧闭着眼睛大声喊道。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温舍八字不合。跟他在一起不是碰见劫匪就是遇见小偷,从头到尾就没消停过。 “你怎么样?”温舍急切地问道。他不知道辣椒水这种物质,以为雄贼给呼延聪聪喷了□□,特怕她就此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扶我到卫生间,我用水冲冲眼睛。”呼延聪聪说道。 温舍依然照办。一同狂洗过后,辣椒水的功效渐渐减弱。呼延聪聪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又转了转眼珠。四处看了看,还好,没失明。 “你眼睛肿了。”温舍仔细地看着呼延聪聪的眼睛,得出了以下结论。 呼延聪聪对着镜子看去,果然眼睛有点红肿。这辣椒水还挺厉害。 “就这样吧,估计明天就好了。快去看看我们丢钱了没有!”呼延聪聪是个财迷,生怕小偷得了手。 温舍看了看两人的行李,一只被打开了一半,另一只还没有被打开。看来这两只贼刚来不久。温舍仔细清点了一下物品,发现没有少任何东西。呼延聪聪终于松了口气。 “你看这两个小偷还给咱们留下了礼物。”温舍指着床边散落的东西说道。 “看看我们缴获了什么赃物。”呼延聪聪挺激动,走上前去查看了起来。温舍则打电话报了警。 书包两个,皮裙一条,皮帽一只,爆米花一包,卫生巾两包,画笔三盒。看来这俩小偷还是艺术家。呼延聪聪把它们摆放整齐,等待着相关人员的出现。 先来的是酒店的保安,他们看到混乱的现场皆是一愣。窃窃私语了一番之后消失了。十分钟之后,上来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先向呼延聪聪和温舍道了歉,又提出说为他们换一个房间。温舍表示不满意处理结果。经理又说免费给他们两人升级到豪华套间,并附赠一瓶红酒。温舍继续表示不满意,和经理据理力争,说自己的同伴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还遭到了人身伤害。最后,经理无奈地表示为他们安排酒店的总统套房及所有相应的配套服务,并承诺绝对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一定保证两人的人身财产安全。温舍才勉强点头。 “你还挺能说!”在去总统套房的电梯里,呼延聪聪偷笑道。所有的行李都由酒店服务员送上去,她乐得轻松。 “其实我就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总统套房。”温舍摸着下巴说道,“这下如愿以偿了。” “果然是农民……”呼延聪聪对这个理由表示呵呵呵呵。 “我们要在里面住两个晚上呢!”温舍笑着说道。 “你跟着元首四处骄奢-淫-逸,还会在乎区区一个总统套房?” “感受不一样。再说,元首本人并不很铺张。很多都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他而做的。真正奢侈的是戈林。”温舍盯着呼延聪聪看了几秒,“你的眼睛好像不怎么红肿了。” “我可又帮了你大忙了!来点实际的感谢我吧!”呼延聪聪积极邀功。 “我会考虑的。”温舍故作深沉地说道。 ※※※※※※※※※※※※※※※※※※※※ 哦吼吼,总统套房~ Chapter 26 希(腊)囧(下) 米克诺斯岛。晚6点。19摄氏度。微风2~3级。 呼延聪聪和温舍已经蹲在传说中半个小时一趟的公交车的车站40分钟了。公交车连个影子都没露。 “大堂经理真说的是半小时一趟么?”温舍觉得腿麻了,干脆坐在了路边。 “是...啊......”呼延聪聪苦着脸说道。 “希腊人还是那么不守时。”温舍冷笑。 “全世界只有德国人守时。”呼延聪聪呆滞地看向空荡荡的远方,“你知道么,汉语中有一个伟大的词汇,叫‘马上’。时间可以从一分钟到几小时不等。所以我猜希腊人的半小时也比较随机。” “......” “......” “我们走过去吧?”温舍提议道。他讨厌把时间浪费在等车上。 “好远呢!你背着我我就去!”呼延聪聪耍赖。 “那抓紧时间吧。”温舍居然真就站起来弯下腰,把背对着呼延聪聪。 “你......”这家伙一阵阵的榆木脑子!呼延聪聪刚想伸出脚踹温舍一下,就看见不远处驶过来一辆长得很像出租车的东西。 “哎!出租车!”呼延聪聪跳了起来,冲到路边使劲挥手。差点流下了激动的热泪。要知道,他们俩蹲在这儿这么久,除了零星几个骑着摩托经过的墨镜男之外,连一只猫都没瞅见。 感谢上帝,出租车正在空驶中。一个标准南欧人长相的司机放缓了车速,探出脑袋来仔细打量了两人特别是温舍一阵。将车停在了路边。 “我们想去天堂海滩,多少钱?”呼延聪聪生怕在异国他乡受骗,率先问好价钱。 “15欧。”司机说道。说罢还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简直打劫啊!”呼延聪聪看了看温舍。天堂海滩离他们住的酒店不到三公里。 “那只能我背你去了。”温舍认真地说道。呼延聪聪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电台里播放的颇具中东风情的音乐的伴随中,温舍和呼延聪聪来到了天堂海滩。天堂海滩是米克诺斯岛的一个著名景点,以它的“天体”和“夜生活”闻名。呼延聪聪本着不脱不露的原则,纯洁地来欣赏果体的众人特别是果体帅哥。至于温舍怎么想,她并不清楚。两个人沿着海滩溜溜达达地散着步,呼延聪聪注意到,温舍非常坦然地欣赏着果体的美女,双眼散发着狼性的光辉。 “你们第三帝国没这么好的事情吧?”呼延聪聪偷笑道。 “没有。不过以前......”温舍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继续说道,“爱娃布劳恩和她的女伴们......” “经常果着上半身在萨尔茨堡开爬梯。也不顾忌进来端茶送水的党卫军小哥!”呼延聪聪三八兮兮地说道。 “你怎么又知道了?” “京舍说的啊!或许是林格。”呼延聪聪做出一副深思状,“他们俩被苏联人俘虏之后就经常被拷问。很多关于希特勒的事情就这样被大家知道了。当然,最开始他们的口供只有斯大林一个人能看,后来被公开了很多。” “哼!毛子!”温舍恨恨地说道。 “你是不是特遗憾自己没见过那香-艳的场面啊?”呼延聪聪坏笑着问道。 “你又诋毁我!我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温舍边说边撩了一下头发,显得特有革命感。 “唉,我走不动了。你自己转吧,我去那边坐一会儿。”呼延聪聪指着沙滩上的躺椅说道。今天的她虽然为了照相好看穿了长裙,但为了御寒,外面套了一件针织衫。在这个标榜果体的海滩上显得有几分怪异。温舍点点头表示同意。 舒舒服服地窝在躺椅上,点上一杯饮料,感受着海风温柔地吹拂。别提有多滋润了。呼延聪聪闭上眼睛,尽情开着脑洞。偶尔有阿猫阿狗来搭讪,都被呼延聪聪婉言谢绝了。直到天色渐晚,白天热烈地散发着光和热的太阳慢慢就要落入海平面,温舍还没回来。呼延聪聪心里又开始犯嘀咕,这家伙不会又去哪里惹麻烦了吧? 正嘀咕着,视力5.0的呼延聪聪看到远处了温舍迈着鸭子步走了回来。呼延聪聪刚想松口气,就见一个细皮嫩肉的果体白人男子拦住了温舍,和他说起了话。呼延聪聪猛然想起米克诺斯还是同性恋的天堂,心中暗叫不好。她一骨碌坐了起来,紧赶慢赶地向温舍走去。 还没等她走到温舍身边,便惊恐地看到白人小白脸亲了温舍一下。呼延聪聪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表示无法忍受这样的画面。顺便又把手指头分开了几道缝隙,观望等待着惨案的发生。 令她失望的是,惨案并没有发生。温舍只是轻轻推开了白人小白脸,说了句什么就走开了。当他看到不远处捂着眼睛的呼延聪聪时,先愣了一下,又戏谑地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温舍问到。 “你差点被同性恋玷污了!还不快把他们送到集中营去!”见温舍没有动怒,呼延聪聪又开始贱贱地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里有没有集中营。”温舍岂不知呼延聪聪心中那点小心思,但也不说破,“出门在外,少惹麻烦。” 两个人又沿着海边走了一阵。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呼延聪聪提议说要回酒店,温舍表示没有异议。于是,在距离天堂海滩很近的公交车站,他们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公交车的过程。期间,呼延聪聪吃了三个冰淇淋球,视奸了裸着上半身的帅哥数只。温舍喝了两瓶可口可乐,欣赏了无数的长腿美女。竟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快。直到胃君提出抗议说,自己想吃宵夜了。 “我饿了。”呼延聪聪说道。 “我也是。”温舍说道。 “我想吃gyros。”呼延聪聪眼巴巴地看着温舍。 “我去买。”温舍起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家小吃店,五彩缤纷的扭曲的灯管拼出了“gyros”吸引着游客。呼延聪聪闻着飘来的食物的香气,等待着享用美食。 “这老外的玩意儿还真接受不了!”一句乡音穿过了呼延聪聪的耳膜,犹如魔音穿耳。不需要怀疑,不论在世界各地,隔着十米都能听到他们说悄悄话的一定是中国同胞。 “就是,那一帮子光着的男男女女在沙滩上,简直有伤风化。”另一个声音说道。 呼延聪聪转头看了一眼,两个中国大妈穿着花衬衫、牛仔裤和旅游鞋,背着一个大挎包,步伐矫健地抢在一对情侣之前抢到了两个刚刚空闲的候车座位。呼延聪聪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去法意瑞旅行团里散德行,没想到也会跑到希腊来。 “还挺饿,刘大姐,你吃点什么不?我这儿有面包,早上从酒店拿出来的。” 呼延聪聪又翻了个白眼。每次她看到国人吃自助早餐还往外带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丢人。但又没什么办法阻止他们这种行为。 “吃点儿吃点儿,我这儿还有榨菜呢!”被称作刘大姐的人从包里掏出了一包榨菜,熟练地撕开包装纸,熟练地顺手扔到了地下,接过同伴递来的面包,嘎巴嘎巴吃了起来。她实在忍受不了了,站起来走过去说道。“阿姨,您旁边就是垃圾桶,何必把垃圾扔到地上啊。” 刘大姐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瞪了呼延聪聪一眼,扯着嗓子开始喊:“你是谁啊?这是你们家的地方么?” 呼延聪聪那叫一个悔恨不已,早知道又会碰上这种混不吝的主儿,她就不该多管这个闲事! “阿姨,这不是我家的地方。但把垃圾扔到垃圾箱里,是幼儿园小孩都懂得的道理。” “还教训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啊你?我就扔了,怎么着?”对方越来越横,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游客对着她们窃窃私语,有些人皱起了眉头,大妈自然不在乎。 “算了,对牛弹琴。”呼延聪聪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刚刚坐着的台阶上。正好看到温舍拿着两个gyors回来。 “怎么了?和那两个人吵架了?”温舍问道。 “没什么。哪儿都有不守规矩的人。”呼延聪聪接过gyros,愤恨地咬了一口。嗯,好吃! “我说怎么狗眼看人低了呢,原来是傍上老外了!” “外国人谁拿她当回事啊?玩玩就扔了!” 刺耳的话传来,呼延聪聪懒得理会,专心啃着夜宵。原本她以为那两个老太太还会再骂上一阵,没想到就此没了声响。她好奇地抬眼看去,竟然是温舍用凌厉迫人的眼神将大妈威吓住了。两个大妈明显不敢惹温舍,但又不甘心,只好叽叽咕咕地嘟囔着诅咒的话语。呼延聪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党卫军的眼神就是不一样!” “谢谢夸奖!” “啊——公交车终于来啦!”呼延聪聪就像看见了亲人一样,无比兴奋。她和温舍三口两口解决完gyros,和众人一起排队等待上车。 有中国大妈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安生,车门刚刚打开,里面的乘客还没有下车的时候,两个大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然不让我们荡起双桨之势冲了过来,挤上了公交车。呼延聪聪当时就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我听说苏联人进柏林的时候,个别德国人趁乱打劫自己的同胞。简直不可饶恕。”温舍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呼延聪聪心里一暖,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告诉她哪里都有可恶的人,不必放在心上。 公交车虽然来得慢,开起来却很快。一路狂奔载着摇摇晃晃的众人驶向各自的目的地。看到大妈和自己不住在一个酒店,呼延聪聪松了口气。 两人回到酒店,照例是呼延聪聪先整理内务。待温舍在浴室里刮胡子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呼延聪聪大喊一声“哎呀!”以为她又遇到了贼,举着刮胡刀就冲了出来。 “怎么了?”温舍顺着声音冲到了阳台上,却见呼延聪聪正和一只小花猫玩得不亦乐乎。 “阳台上有只猫!”呼延聪聪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别提有多激动了。 他们住在酒店的一层,阳台是开放式的。小猫小狗想蹿进来很容易。 “我以为你又遇到贼了!”温舍白担心紧张一场,马上表达了不满,“你下回能别一惊一乍的么?” “好的,不好意思哈。”呼延聪聪抬起头冲温舍一乐,见到半果的温舍,顿时一口老血在胸中奔腾翻涌。“你,你怎么还裸奔!” “我穿着裤子呢啊!”温舍为自己辩解,“你突然间大喊,我自然先跑出来看你有没有事。没时间穿上衣。” “你只有一块腹肌!快去练出8块来!”呼延聪聪看着温舍的腹部说道。 “......派普都没腹肌!” “他就剩下骨头我也爱他!你的诋毁丝毫不能动摇我对他的爱!” “......” ※※※※※※※※※※※※※※※※※※※※ 跟着迪特里希就没有果体美女看,不开心~~~ Chapter 27 大号洋娃娃 结束了希腊愉快的行程,呼延聪聪回国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北京难得的蓝天。感谢apec,让北京人民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上班的第一天,自然是在分礼物看照片听趣闻中度过。结束了轻松的一天,呼延聪聪美滋滋地回了家。一进家门便看见温舍和小波和二驴子并排坐在沙发上,对他笑得无比灿烂。呼延聪聪吓得一哆嗦,本能觉得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温舍热情地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献宝似的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呼延聪聪问道。 “我给你赚的钱。”温舍笑得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 “什么钱?”呼延聪聪有点糊涂了。 “你不是让我帮你打理你为数不多的存款吗?经过我的认真分析研究,反复论证,帮你选择了一款理财产品,外加一支股票。然后挣了钱。” “挣了多少钱?”呼延聪聪眼冒金光地问道,“够我在北三环买套房么?” “......就你那点存款,就北京这可怕的房价,我就算投资十年也赚不出一套房子钱。”温舍一脸“你能不能别做白日梦了”的表情。 “那......” “应该能买辆车了,比较便宜的。” “哇塞!”呼延聪聪开心地跳了起来,生出一股抱着温舍亲一口的冲动,好在及时忍住了。“那就期待我下期能中签啦!我都摇了两年了还没中签,简直岂有此理!丧心病狂!惨绝人寰!天怒人怨!” 温舍得意地看着呼延聪聪,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赚钱,全凭直觉和运气。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呼延聪聪诚恳地说道,“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去当老师了,去投资公司任职,能赚大钱!” “在雅典你不是让我用实际的东西来感谢你吗?我没有食言。”温舍积极邀功。呼延老佛爷表示小温子做的不错,值得表扬。 “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温舍突然间正经了起来,又让呼延聪聪汗毛直立。 “学校里的刘教授,请我给他的孙女教德语。”温舍说道。 “他孙女多大了?”呼延聪聪一听就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据说年纪不大。刘教授说过几年就要把他孙女送出国,从他孙女出生开始,就是中英文双语对话。” “这孩子还不精神分裂了?”呼延聪聪扯了扯嘴角。 “也不能这么说,很多跨国夫妻的孩子都是从小学两种语言。夫妻两人在第三个语种的国家生活也不少,这样孩子从小就要学三种语言。” “所以这刘教授现在开始尝试第三种语言了?” “是。他说英语和中文已经满足不了他为他孙女规划的发展目标了,要积极开辟新语种。” “那为什么是德语?” “他说,思来想去,只有我能震慑得住他孙女。” “......你们党卫军到底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骇人听闻,天理不容!” “......他又不知道我是党卫军。”温舍小声嘟囔道。 “他感受到了你党卫军的气场!”呼延聪聪说道,“你居然答应他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挺怕麻烦的。” “我是不想答应他,但我刚去学校上班的时候,他很关照我。我觉得这样拒绝人家不礼貌。” “所以?” “所以我和他说先试一次课,如果能胜任的话就继续。这周六就要去给他孙女上第一课了。” “我祝你全家幸福。”呼延聪聪真心实意地祝福道。 “......” 星期六晚上,当温舍教学回家的时候,一身的脏东西,满脸的哭笑不得。呼延聪聪一见这阵势,就知道肯定不顺利。还没等她开口问,温舍就开始大吐苦水。 原来,刘教授的孙女今年才四岁,正是好动活泼的时候。虽然家长们给她制定了繁重多样的课程,但这小姑娘并不能真正踏踏实实地学习。经常上着上着课就跑去玩了。温舍进门的时候,小姑娘正在捏橡皮泥。听说来了个老师,原本心里一百个不乐意。结果一抬头看见英俊的温舍,顿时扔了橡皮泥,高兴地扑了上去。吵着闹着要“哥哥陪她玩”。顺便把手上的橡皮泥抹了温舍一身。刘教授见孙女喜欢温舍,欢喜的不得了,让温舍先不急着教学,先跟孩子培养培养感情。温舍不得不耐着性子和这小姑娘摆积木、玩拼图,容忍她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然后看准时机循循善诱说德语怎么怎么好听,小姑娘对学德语一点兴趣都没有。直嚷嚷说德国人说话像吐痰,温舍忍了又忍,才没当即反驳说话像吐痰的明明是法国人。 更可怕的是,这小姑娘对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特别感兴趣。这原本是刘教授闲时用来练字的。结果这会儿成了小姑娘的玩具。温舍本想以此为切入点,告诉小姑娘这些东西用德语怎么说。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小姑娘就把墨汁给撒得到处都是。温舍的衣服上又多了好些形状各异的墨点。刘教授见孙女玩的有点high,找了个机会偷偷叮嘱温舍不要怕教训孩子,必要时可以摆出长辈的威严吓唬吓唬她。温舍暗道我只会用党卫军的方式教育不听话的人。真给您家孙女用上了,您得找我拼命。 这之后,温舍终于用手机里二驴子的照片成功转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终于教会了她第一个德语单词——katze。难熬的两个小时过去,温舍委婉地和刘教授表示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谁知道刘教授却力劝他再多试几次。还说小孩子调皮一点不算毛病,他家孙女才四岁,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再说把她教育好了,不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么?一阵好说歹说,温舍终于勉强答应下周六再来试一次。 那件满是橡皮泥和墨汁的衣服浪费了好多水和洗衣粉,总算是把污渍洗到最浅了。呼延聪聪一边痛斥洗衣粉广告都是骗人的,一边不怀好意地支持温舍继续从事改造祖国天使的行动。谁知到了下个周六,温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更加五颜六色了。虽然温舍只想严肃地教学,但小姑娘很喜欢温舍,不管正在吃什么玩什么,一见他就往身上扑。呼延聪聪严重怀疑小姑娘是把温舍当成了一个会走会跑、会抱她陪她玩的大号洋娃娃。四岁的小孩学德语,进展缓慢得近乎于零。温舍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着实头疼,稍微拿出点中校瞪人的派头来,小姑娘就委屈地咧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面对如此浮夸却又逼真的演技,温舍只能表示无可奈何,心中暗自憋闷。她的爷爷奶奶都在旁边看着,总不能真让人家的心肝宝贝哭出来。这次教学结束,温舍说什么也不再继续了。刘教授见温舍态度坚决,也就不再挽留。 面对怨气冲天地温舍,呼延聪聪嬉皮笑脸地说道:“真看不出来,你那么会哄女人,却不会哄孩子。” “我怎么会哄女人了?”温舍瞪她,“再说,哄孩子和哄女人能一样么?” “其实哄孩子和哄女人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应该再摸索一段时间,等掌握了方法诀窍,那小姑娘自然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温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也是五个孩子的爹啊......不能这么不给力啊......”呼延聪聪一个没注意,把温舍的小秘密给说了出来。 “什么五个孩子?”温舍不明就里。 “就是......你穿越到这里之前。关于你的资料,都记载着你出狱后结婚,生了五个儿子。” “那现在呢?” “语焉不详。” “也就是说,我的五个儿子都人间蒸发了?” “没了爹哪儿来的儿子啊!” 于是,温舍大爷又郁闷了。一想到自己白丢了五个大儿子,他的心就哗哗地流血。呼延聪聪深知这种事情旁人的劝慰是没有用的,只能让时间抚平温舍内心的伤痛(如果真有的话)。 总而言之,温舍短暂而失败的假家庭教师,真大号洋娃娃的生涯就这样结束了。他表示自己绝不再教授未成年人。呼延聪聪疑心他就此要对熊孩子产生抵触心理,最终变成丁克一族了。 ※※※※※※※※※※※※※※※※※※※※ 温舍:迈尔,你说我五个大儿子都不见了,咋整? 迈尔:重新生呗! Chapter 28 可怕的新邻居 又是一个工作日。又是一个大家都喜欢的星期五。温舍下班回家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纸包,呼延聪聪刚想问他为什么今天回来的比平日晚,就闻到了从纸包里传出的缕缕香气。 “你买糖炒栗子啦?”呼延聪聪问道。 “这是什么 ?”温舍举起纸包问道。 “栗子,糖炒栗子。俺们中华民族的传统小吃。”呼延聪聪抢过纸包,打开又闻了闻,好香。“原来你晚回来是买这个去了。这家店每天都排长队!” “嗯。我排了二十分钟!”温舍点点头,“我闻着味道很香,又有那么多人排队,想着一定很美味,就买了一包。” “孺子可教。”呼延聪聪满意地说道,“快趁热吃几颗。” “这怎么吃?” “......不会吃你就敢买?”果然是个吃货,天不怕地不怕。 “反正你会吃。” “服了你了。我教你啊......” 五分钟过去了。 “会了吗?” “会了。” 又五分钟过去了。 “你别糟蹋这好栗子了!看你平时带兵打仗伺候领导挺聪明的啊,怎么剥个栗子皮这么费劲!”呼延聪聪嫌弃地瞥了温舍一眼。夺过被他的狼爪抠得乱七八糟的栗子,轻松地剥开了皮,送到了温舍嘴边。“张嘴!” 温舍从善如流地张嘴,咀嚼。 “好吃吗?”呼延聪聪问道。 温舍使劲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呼延聪聪剥栗子皮,温舍吃栗子。 “咱们对门新搬进来一户人家。”呼延聪聪终于在温舍喝水的时候,得空往自己的嘴里塞了颗栗子,顺便开始八卦。 “哦。什么时候搬来的?”温舍对此类八卦不怎么感兴趣。他只记得对面一直没人住。 “三天前。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丈夫姓文,妻子不知道姓什么,他们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呼延聪聪继续八卦,“我觉得,应该去拜访一下。以后也互相有个照应。” “这是你们中国人的习惯?”温舍问道。 “算是吧,有一句古话叫‘远亲不如近邻’。就是在赞扬和谐友爱的邻里关系。” “哦,那就去吧。”温舍很懂得入乡随俗。 “你就不要出面了,党卫军的杀气容易吓到小朋友。” “......”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呼延聪聪正在和网上的小伙伴们say古奶,温舍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忽然听外面一阵叮当乱响,还有小孩哭的声音。温舍以为有人在虐待小孩,不顾自己穿着睡衣睡裤,冲到门边打开了门。刚想继续冲到对面去,却见对面的门大敞着,能够清楚地听到里面的人在吵架。 “这些都是正常的应酬!” “应酬?应酬出口红印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你就会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谁知道你是应酬去了,还是鬼混去了!” “我不出去应酬,有钱养家吗?简直岂有此理,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 温舍和随后跟来的呼延聪聪对视一眼,表示无奈。 “这也是你们中国人的习惯?”温舍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问道。 “如果你们男人肯对自己多些约束,那么这个世界能清净许多。”呼延聪聪无不讥讽地说道。温舍竟表示同意,令呼延聪聪很是意外。 “不论婚前多么荒唐,但既然已经结成了家庭,就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温舍这样说道。 “也没准是妻子想多了,丈夫真的是去应酬了。”呼延聪聪往积极的方面想。 两人关上门,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呼延聪聪威逼利诱温舍陪自己去王府井shopping。温舍勤勤恳恳地第n次充当了人肉货架。呼延聪聪扫货完毕,请温舍吃了一顿大餐。席间,温舍目不转睛地盯着闭路电视里播放的维秘秀,呼延聪聪送出白眼若干。吃过晚饭,两人走出步行街,准备乘出租车回家。路边的快捷酒店里走出来一对男女,勾肩搭背,依依惜别。一看就是刚行完苟-且之事,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呼延聪聪随意瞟了那对男女一眼,猛地瞪大了双眼,揪着温舍的袖子惊呼出声:“你快看!这不是咱对门那个文先生么!” 温舍拎着一堆购物袋,艰难地扭过身体,看了不远处那对男女一眼。又艰难地把身体扭了回来。镇定地说道:“是他。” “原来他真有外遇!”呼延聪聪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最讨厌这种渣男。 “嗯。这种男人很可耻。” “看见没有,你们姓温(文)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呼延聪聪笑骂道,温舍当即表示很无辜,很受伤。 没过两天,呼延聪聪和温舍正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温舍起身去开了门,见到门外站着气势汹汹地文太太,文先生跟在身后,神色复杂。文太太见了温舍也不说话,直接冲客厅,对着呼延聪聪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语速之快,词汇之丰富,竟听得呼延聪聪一愣一愣的。骂着骂着,可能还觉得不过瘾,伸手就要揪呼延聪聪的衣领。被温舍一把拦下了。 “女士,您这是要做什么?”刚才文太太的语速虽然很快,还夹杂了一些地方俚语,但温舍大概也听明白了。应该是呼延聪聪好意提醒文太太她老公出轨的事情,结果文太太直接去问文先生,又被文先生哄骗过去了。文太太认定呼延聪聪挑拨离间,破坏他们夫妻感情,遂找上门来算账。 “许她乱嚼舌根,不许我教训她?说我老公外面乱搞女人,我还说她是你包养的情妇呢!”文太太气急败坏地嚷嚷道,一把推开了温舍。用眼神示意丈夫给自己拔份儿,可文先生就是没动作。文太太知道在温舍面前自己占不到便宜,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我怎么乱嚼舌根了?我上周六确实在王府井看见文先生了啊!”呼延聪聪也被气得头昏脑涨。原本她并没有直接道明文先生出轨,只是在楼道里遇到文太太的时候,装作不经意说了句周六晚上在王府井看到您先生了,是带您购物去了吧。以此警示一下文太太。谁知道她是如何跟自己老公沟通的,最后竟沟通上门了。 “上周六我明明在公司加班!怎么可能去王府井!”一直默不作声的文先生突然开了腔,言之凿凿地说着谎话。 “就是!你说你在王府井看见我老公了什么意思?还带着我去购物了?要么是你眼瞎,要么就是你不怀好意,看我们生活的幸福,故意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文太太的食指间快要戳到呼延聪聪的鼻子了。要不是温舍在旁边盯着她,她早上去抽她几个大耳刮子了。 “好,是我眼瞎,行了吧?我看错人了,行了吧?”呼延聪聪发自内心的替文太太这种人感到悲哀。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丈夫不正常的行为。但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她装傻,有时忍不下去了就闹一闹,但总归是要原谅。外人若是好意提醒,还会被认为是多事,挑拨。不敢直面现实,自欺欺人,换回来的只能是丈夫更加肆无忌惮的出轨。这样的女人不仅是婚姻的奴隶,也是男人的奴隶,更是生活的奴隶。最可怕的是,她们并不自知。呼延聪聪觉得自己的好心用错了地方,恨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她懒得再和黑白不分的文太太纠缠,干脆承认自己眼神不好,就此罢了。 “我就说么!承认自己眼瞎就好!以后拿不准的事情别乱说!年纪轻轻心思就这么坏!还和老外同居,不要脸......”文太太骂骂咧咧地就要走。呼延聪聪不干了。 “你就事论事,夹枪带棒骂人干什么?” “就骂你了,怎么地了?”文太太得理不饶人。不理会文先生频频示意回家的眼神,继续和呼延聪聪对峙。 “女士,如果您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温舍挡在了呼延聪聪身前,凛住神色看向文太太。呼延聪聪看不到他的正脸,也能想象出党卫军中校吓哭小盆友的眼神。 果然,文太太后退了几步,但仍旧色厉内荏地嘟囔着:“一对狗男女......” “上周六晚上八点三十三分,我和聪聪亲眼看见你丈夫和另一位女士从位于王府井的xx快捷酒店里亲密的走出来。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酒店的记录。或是查查您先生的信用卡账单。慢走,不送。”温舍利索地用中文说完了以上一段话,呼延聪聪心中暗自喝彩。喝彩过后又有些担忧。终于挑破了事实,以后文太太该如何面对文先生呢?估计还是会忍吧?按照中国女人的传统想法,为了孩子也得忍。只是可惜了很多中国女人,为了父母、丈夫、孩子辛苦了一辈子。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不过男人们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不会考虑很多,自己合适了就行。说不定文先生就此就会和文太太提出离婚了,然后小三顺利转正。 “你......”文太太看了看温舍,又看了看神色慌张的文先生,脸上一片颓败之色。她看也不看文先生,径直走了出去。文先生恶狠狠地瞪了呼延聪聪和温舍一眼,骂了句什么,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看他!好像还有理了!”呼延聪聪看见渣男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用理会他。”温舍说道,“这女人脑子是不是疯了,不去骂出轨的丈夫,骂你干什么?” “女人就是爱难为女人啊!”呼延聪聪哀叹道,“我真的只是想提醒她一下。我没想真的告诉她,你老公真出轨了。谁知道她这么不识好歹......”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告诉她了。” “你怎么真告诉她了?”呼延聪聪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是生气她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你。” “你知道台湾有个很出名的男演员,结婚后和一个女演员有染。是怎么被人发现的吗?”呼延聪聪突然间说了一句令温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不...不知道。” “两人亲密同游的时候,被游客举报了!” “然后呢?” “然后不是重点,重点是,同为华夏子孙,社会风气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 “好吧,首先,你承认不承认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部分?” “我都不知道台湾在哪儿。” “......好吧。我的意思就是,你看人家,即使是路人,遇到这种道德败坏的行为,就会站出来指责。而我们这里呢?要么装作不知道,冷漠地当个看客。要么背后议论,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有人想管,就会被扣上‘多管闲事’的帽子。连警察处理家庭暴力也是这样的啊!这是家务事,我们不方便管。男人打女人叫家务事?是不是打死了还能叫清理门户?简直可笑之至......”呼延聪聪越说生气,开始滔滔不绝地痛斥当今社会思想意识的扭曲。温舍边听边皱眉,最后得出结论说:你作为一名女性,生活在这里真不容易。呼延聪聪深以为然。 经历了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对门安静了好几天。呼延聪聪没事儿就蹑手蹑脚地透过猫眼窥视对面的动静。温舍取笑了她好一阵。后来听说文先生有一天被打得半死住院了,据说是小三的老公派人教训了他一顿。呼延聪聪表示这个消息大快人心。后来又听说文太太在病床前服侍了文先生几天几夜,文先生大为感动和愧疚,发毒誓说以后要一心一意对待文太太。文太太原谅了文先生,夫妻两人又和好如初。呼延聪聪感慨说女人果然心软又善忘,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文先生早晚还会出轨。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文先生又和公司的前台勾搭上了。当然,这一切全部都是后话了。 ※※※※※※※※※※※※※※※※※※※※ 温舍:你们猜我在哪里? Chapter 29 温太医 西伯利亚的冷空气造就了北京的寒冬。狂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气中飞舞,吹打着树木,发出尖利的吼声。呼延聪聪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仍然感到由内而外的冷。相比较之下,温舍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每天披着一件呢子大衣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地出门去,又进门来。呼延聪聪问他冷不冷,他说这种天气比东线强多了。深冬时节的西伯利亚,就算把自己裹成熊都不觉得暖和。说到这里,温舍又顺道批判了一下德军的后勤补给。说那帮人都是吃干饭的,在冰天雪地里苦苦支撑多日的战士们终于等来补给的时候,却发现箱子里全都是夏季军服。他们想要面包,却等来了皮带。他们想要肉罐头,却等来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玩意。温舍就这样从晚饭前批判到了晚饭后才算作罢。呼延聪聪如获大赦地去洗澡,结果郁闷地发现自己身上起了不少红色小包,还越挠越痒。原本她以为是普通的过敏,随便涂了点药膏。谁知连续几天都不见好,她上网查了查,说是免疫力出现了问题,要看中医调理。就这样,呼延聪聪挟持着温舍,周六一大早就来到了大名鼎鼎的国x堂,找个大夫给自己把把脉。 呼延聪聪和温舍都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两人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先挂号还是先找大夫。正犹豫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两人。“看病是吧?这边坐这边坐......你们两位谁看病?医院的优惠政策,诊脉开方免费,我姓仇,你们叫我仇大夫就行,呵呵呵......” “是我要看病,仇大夫。”呼延聪聪说道,“他是陪我来的。” “好好好!”仇大夫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特别高兴,对着呼延聪聪就是一通狂轰乱炸,“多大年纪了?结婚几年了?详细讲讲生育史......” “啊?”呼延聪聪刚想说自己不是来求子的,就听温舍对她说要四处转转。呼延聪聪随意摆摆手,温舍瞬间就溜到别处看泡在罐子里的药材去了。 仇大夫没等呼延聪聪回答问题,一脸了然于胸的表情:“我明白了,先诊脉吧。” 呼延聪聪心道这国x堂的大夫就是神奇,观面相就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却见仇大夫神神叨叨地诊完了左手又换右手。认真严肃地对自己说道:“你这个身体亏损得很厉害啊!气虚血弱,心肾不交,脾胃不和......经常胸闷气短是不是?经常手足冰凉是不是?经常头昏脑涨是不是?......如果不赶紧好好治疗,后果很严重啊!你这么年轻,可别把自己耽误了啊!” “啊?”呼延聪聪大吃一惊,她今年夏天刚参加完公司组织的体检,一切都很正常。可现在被这仇大夫说得好像马上就要倒地咽气了,郁闷不已。刚想给仇大夫看看自己身上的小红包,又听仇大夫热心地说:“我给你开张方子,先吃一个疗程,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来复诊。你要是自己煎药不方便,我们这里可以代煎。如果顺利的话,两个疗程之后改吃丸药,调理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要那么久!”呼延聪聪惊呼道,不就过敏起了点疹子么,居然要吃那么久的中药! 仇大夫带着些许责备的神情看了呼延聪聪一眼:“病去如抽丝啊!你们年轻人不懂事,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身体。三搞四搞,搞出了毛病才知道来看病!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有自我保护意识!你看你那个外国男朋友,看病都不肯陪着你,像什么样子!还有啊,做人流一定要选择正规医院,不要随便找那些小诊所。紧急避-孕药也少吃,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关键的是......做好保护措施!知道不?......好了,方子我写好了,拿着去柜台抓药吧!” “可是仇大夫,我不是来看妇科病的啊!”呼延聪聪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号称xx堂的中医院,十个有八个都是唬人玩的。刚才这仇大夫给自己号了半天脉,也不知号出了些什么。她又仔细看了看方子,上面有红花、西洋参之类的,就知道这一副药得不少钱。开始说得好听,诊脉开方免费,其实钱全算进药费里了。 “那你是来看什么病的?”仇大夫突然间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斜眼看着呼延聪聪,让呼延聪聪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您刚才诊脉没诊出来?” “年轻人,你是来捣乱的?”仇大夫冷冷问道。 “我是来看病的啊!”呼延聪聪诚恳地说道,“可您都没问我哪儿不舒服,就把方子给开了......” “早说嘛真是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舒服了!”仇大夫变脸极快,马上热情地招呼呼延聪聪,“先别去拿药了,快坐下。我再给你诊诊!” 呼延聪聪哪儿还敢让这蒙古大夫给自己看病,她四处寻觅着温舍,却见那家伙从一个小房间里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出来。 “我靠,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变成刺猬了!”呼延聪聪眼瞅着温舍脸上被扎满了针,吓了一大跳。 “有位苟大夫给我扎针灸!”温舍兴高采烈地说道,“太神奇了!” “你有病么你就针灸!” “年轻人,你这个观念不对啊!”苟大夫跟着温舍走了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针灸不在治病,而在调理。这位小伙子虽然看起来结实健壮,但内热生风,脾不摄血......” “扎一次多少钱?”呼延聪聪直奔主题。她坚信温舍没毛病,有毛病的是这个苟大夫。 “这是一个长期的疗程,我们不按次收费。今天我免费给这小伙子治疗一次,如果觉得满意,可以进行长期治疗。我保证一个疗程下来,身体能得到明显的改善。”苟大夫循循善诱道。 “我准备进行长期治疗!中医好神奇!”温舍张牙舞爪地说道,扎在脸上的针随着他的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你有病么?”呼延聪聪问道。她没想到温舍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 “苟大夫说我有!” “有病去正规医院进行治疗,别在这骗人的地方治!”呼延聪聪阻拦道。 “你的病怎么样了?”温舍问道。 “哼,她都没问我哪儿不舒服,就给我开了个方子!”呼延聪聪没好气地说道。 “太神奇了!”温舍赞叹道。 “治妇科病的方子。” “......你有这方面的病?” “有个屁!”呼延聪聪开始不文明。 “那?”温舍不解。 “都是骗人的!”呼延聪聪说道,“你,快把这玩意拔下来!” 温舍摸着针舍不得拔,呼延聪聪作势要伸手,给苟大夫吓得够呛。“哎呀,你别动,我来我来!”说罢,三下五除二就把温舍脸上的针都给拔了下来。 “怎么样?先来一个疗程吧?”苟大夫继续忽悠着温舍。 “我......” “他没钱!” “这没多少钱的!花一点点钱,挽救自己的健康,这是稳赚不赔的事啊!”苟大夫见财权掌握在呼延聪聪手里,马上转移了忽悠的目标。“我们国x堂作为一个有三十年历史的医馆,一直秉持着尽心尽力为患者服务的理念......” “谢谢您,苟大夫,您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吧!”呼延聪聪二话不说,拉着温舍就跑了出去。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她把仇大夫开的方子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里。 “中医真的太神奇了!”温舍还在啧啧惊叹。 “神奇在哪儿啊?”呼延聪聪问道。她不是否认中医的博大精深,而是她实在没看出国x堂的大夫有什么真本事。 “把那么多根针扎在我脸上,居然一点都不疼!” “你这个蛮子......”呼延聪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温舍没听懂,继续沉浸在对伟大中医的感怀里。 后来,呼延聪聪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三甲医院。用了医生给开的药膏和药片,不出几天的功夫,身上的小红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温舍同志则开始潜心研究起中医,特别是针灸。每天对着人体穴位图碎碎念。可惜他中文不好,很多专业词汇都弄不懂,学习进展非常缓慢。不过温舍并没有被困难打倒,他找到系里的老师,请他们给自己介绍了几位中医药大学的教授,没事就去虚心求教。还特地注册了一个中医论坛,每天泡在论坛里和小伙伴们讨论问题。呼延聪聪不想打击温舍学习的积极性,也就由他去了。没过多久,温舍竟开始缠着呼延聪聪,煞有其事地给她诊脉。电视里正在播放《甄嬛传》,呼延聪聪指着温实初对温舍说你就是现代的温太医,温舍听了很是高兴。竟然就在论坛里以温太医自居了。 又几天过去,温舍神秘兮兮地给了呼延聪聪一张药方,说是自己潜心研究,冥思苦想出来的一副治疗痛经的方子,请呼延聪聪试吃。呼延聪聪怕自己药物中毒导致精神障碍,但又不想告诉一片好心的温舍说自己不敢吃。只好假模假样地带着温舍,拿着方子去抓药,药店的大夫一见方子,大呼小叫地说这里头有两味药是十八反,吃了轻则晕厥,重则致死。温舍听后大惊失色,再也不敢随便给呼延聪聪写方子了。经此事件,温舍的信心受到了打击,但他充分发挥了铜豌豆的精神,不气馁,不服输,比平日学习得更加刻苦了。呼延聪聪悲愤之下,匿名给国x堂送一面锦旗,上面写上四个大字——庸医误人。至于仇大夫苟大夫之流收到锦旗之后什么反应,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 温太医正在认真地给迈尔开方子 Chapter 30 文豪生涯 这几天,北x大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动员老师学生义务献血。每个办公室至少出一个人。德语系的老师总共就没几个人,数温舍最年轻。本着尊老的原则,温舍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欣然去献了四百毫升血。回家之后,呼延聪聪忙前忙后地给他炖了乌鸡汤,又买了一大堆补品。温舍一边喝着香喷喷的鸡汤,一边豪气冲天的说这点血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当初在战场,受伤失血都得是一千毫升起步,听得呼延聪聪一阵心惊肉跳。这边厢温舍正在足吃,学校给了政策:参加义务献血的先进个人为学校争光添彩,每人奖励三千元,外加半个月假期,还送了很多红枣桂圆杏仁露一类的慰问品。温舍施施然把奖金和补品搬回了家,尽情享受着献血带来的好处。不过温舍是个待不住的人,没过几天就吵吵着要出门。还缠着呼延聪聪陪自己去看电影。呼延聪聪看了看电影排期,布拉德皮特主演的抗德神剧《狂怒》正在热映。她实在不想带温舍去受刺激,谁知温舍却对此片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万般无奈之下,呼延聪聪只好带着温舍去观看了影片。观看之前,她给温舍做了充足的思想工作,就怕他一时想不开把电影院点了,然后上第二天的北京法制晚报。温舍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对德国军人的各种抹黑,以及盟军的各种自我标榜,一切都不在话下。事后呼延聪聪感慨自己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轻易相信了温舍的保证。 电影一开始,骑着高头大马的wss就被布拉德皮特徒手撕了,温舍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呼延聪聪抓爆米花的手抖了一抖。到了美国人枪杀德国战俘的时候,温舍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椅子。把前面的观众吓了一跳,回头瞪了温舍一眼。呼延聪聪想转移温舍的视线,指着大屏幕上出现的一个帅气ss小哥花痴地说“你看这小哥真帅,比你帅多了”。结果话音未落,小哥就被美军拿枪突突了。呼延聪聪清晰地听到了温舍咬后牙槽的声音,又打了个哆嗦。到了德国妇女和美军胡搞乱搞的桥段,呼延聪聪已经不敢感受温舍的心情了。一直到三辆谢尔曼围殴一辆虎式,愤怒的布拉德皮特把逃窜的车组成员和车□□毙了的时候,温舍再也坐不住了。跳起来大声斥责电影拍的不符合史实,美国人又是如何无耻。呼延聪聪拼命拉住跳脚的温舍,又一个劲儿的给其他观众赔不是。幸好这场观众不多,加起来不过十几个。若是满场,他俩一定会被打出去。温舍好容易平息了怒气,坐下来接着给自己找气受。呼延聪聪觉得身边坐着个□□,随时有再次爆炸的危险。果不其然,在看到德国军人被导演严重拉低智商,明明有铁拳却非要端着□□和坦克硬拼的时候,温舍又大声咒骂了几句,然后拂袖而去。 呼延聪聪垂头丧气地跟着温舍跑了出去。看见温舍气得脸蛋通红,喘着粗气站在大厅里怒视着每一个人。呼延聪聪生怕他纳粹的脾气一上来,把大厅里所有人都就地正法了。赶忙拉着他走到了大街上。被寒风一吹,温舍冷静了不少。他气愤地表示,为了拨乱反正,重塑帝国军人的正面(如果有的话)形象,他要站在德国军人的角度,亲自写一本书,真实地展现那段残酷的历史。顺便使劲黑一把美国佬儿和毛子。为了让温舍不再做出过激的举动,呼延聪聪连忙表示他这个想法特别亚克西。 温舍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开始利用闲暇时间构思自己的著作。呼延聪聪曾大胆建议重新启用展红绫,被温舍无情的拒绝了。就这样,温舍开始以第一人称进行创作。自然用的是母语德语。为了照顾呼延聪聪,温舍每写完一章,就用英语复述一遍,呼延聪聪把它们又翻译成中文,进行润色后敲在电脑里。由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温舍的进度神速,每天晚上能写出一万字。呼延聪聪跟着他细致了解了一番二战史。比如苏联人是如何潜入德军阵营里偷鸡啦,美国人是如何恬不知耻地勾引占领区的妇女啦,德国军人是如何坚毅勇敢以血肉之躯阻挡红色野兽的侵犯啦...... 呼延聪聪非常怀疑被《狂怒》严重刺激了的温舍,笔下的二战真实性到底有多少。但是又不好问,怕再次刺激到他脆弱的小心灵。温舍却以为呼延聪聪看得很入迷,对自己的文字感染力很自豪。眼看自己写了不少字,就开始问呼延聪聪联系出版的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要让这本书感染到更多的人,让他们了解历史的真相,不能再被蒙蔽。呼延聪聪的初中同学正好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她立刻打了人情牌,把温舍写好的部分(当然是中文版)发给了老同学。让她帮忙看看。 过了几天,呼延聪聪的同学给她打电话,和她约了个时间,带着温舍面谈。呼延聪聪没想到以温舍的文化水平,写的东西居然能入得了编辑的法眼,高兴意外之余带着温舍就一起去赴了约。 呼延聪聪的这位同学叫费藻菁,瘦瘦小小斯斯文文,说话也简练利索,直奔重点。 “这稿子我大概翻了翻,写得还可以,但缺点也很多。由于目前只写了一半,我不知道后文的发展脉络。但就现在看来,不大改是没办法出版的。” 温舍一听有点不高兴,问费藻菁哪里有缺点。费藻菁说书的内容太枯燥乏味了,居然没有女主角,这个缺陷十分严重。 呼延聪聪知道温舍写的东西肯定有问题,但没想到老同学上来就说了这么个不着四六的毛病,不禁替温舍说起话来。“他写的是战争题材,加个女主角很奇怪的。那时候德国又没有女兵上战场。” “没有女兵可以有女护士嘛!”费藻菁认真地分析起来,“女性角色是一个完整故事中必要的元素。施魏因施泰格先生写的虽然是个战争题材,但女主角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爱情故事,你说读者有什么可看的?” 温舍不悦地说道:“光是战争描写就已经有很多看点了,为什么还要写爱情故事?” 费藻菁闻言,马上猜出温舍是个文坛新手,完全不了解如今的写作趋势和读者癖好。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她耐心地给温舍答疑解惑:“有了爱情就有了狗血,有了狗血才能吸引更多的读者。我们在宣传的时候也更有切入点。我给你举个例子啊,比如设定一个和男主角青梅竹马的女孩,长大后为了追随男主角,当了战地护士。在一场战役中被苏联人俘虏,眼看就要惨遭苏联人lj,却被一名英俊的苏联军官救了。从此这女孩就成为了苏联军官的禁-脔,战后还被他带着去战俘营探望男主角。再后来这女孩就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爱上了苏联军官,可苏联军官家中又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没办法娶这个德国小护士,德国小护士只好以死明志......你们还可以借鉴好评度比较高的二战穿越文。设定一个中国女性角色,名字要起得超凡脱俗一点,什么紫恬啊,碧云啊,采薇啊,一定要以这个中国女性角色为中心,构建出三角四角五角甚至更多角关系。比如采薇夹在温舍和派普之间难以取舍啊,迈尔一见到美丽的东方姑娘立刻把家中的妻子抛在了脑后啊,海德里希霸王硬上弓了采薇啊,采薇怀着海德里希的孩子嫁给了舒伦堡啊......多抓人眼球啊......哎,施先生,施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呼延聪聪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老同学的点子非把温舍气疯了不成。她一面出门追赶温舍一面对费藻菁说道:“你的建议很新颖,我跟施先生再谈谈,咱们下次再聊啊——”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费藻菁。 好容易追上了温舍,这家伙气急败坏地表示绝对不能如此糟改自己的作品,呼延聪聪连连称是。温舍又开始抱怨现代社会的扭曲品位,一直抱怨到回家,呼延聪聪疑心他是不是就此提前进入更年期了。不过也难怪,就现在一些读者的癖好,正常人还真理解不了。这不能怪费藻菁,实在是环境所迫。呼延聪聪第二天给老同学打了个电话,大概意思是说施先生希望创作最纯粹的战争文学,不想往里面添加女性角色。给她添麻烦了云云。费藻菁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又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连声嘱咐呼延聪聪,如果施先生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再联系她。她一定能把这部集战争爱情民族大义于一身的作品炒红。呼延聪聪只好苦笑着答应。 ※※※※※※※※※※※※※※※※※※※※ 未来文豪正在指点江山 Chapter 31 网络写手 出版这条路被堵死了,温舍想要用文字感染大众只好另辟蹊径。不过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不愁找不到好办法。这不,呼延聪聪上着上着班,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个好主意。她琢磨着温舍写这小说也不是为了挣钱,不过是想向人民大众展现一下德国军人的风采,揭露美帝国主义和布尔什维克的恶行,顺便再标榜一下自己的高大形象。既然如此,也就无所谓出版不出版,可以干脆找个原创网站,在网上连载。回家之后,呼延聪聪和温舍说了自己的想法。通过上次见义勇为事件,温舍已经对网络的传播力有了较为深刻的感受,但仍然心存疑虑。他不认为会有很多人闲的没事儿干,去点击他的作品。呼延聪聪让他尽管放心,读网络小说不花钱,网上又从来不缺闲人,肯定有人看。不过,想让作品红起来,还是要做一些功课。比如说起个抓人眼球的题目。原本温舍给自己的作品起名为《第三帝国的荣耀》,呼延聪聪认为这个题目太普通,不够引人注目。她表示可以叫《爱在战火连天时》。被温舍干脆利落地否决了,他说自己的作品里一点爱情元素都没有,起这么个题目是欺骗读者。呼延聪聪又开始翻唐诗宋词,这几年比较火的网络小说,很多都借用了古诗词。虽然和内容一点关系没有,但讲究的就是个若有若无的装13的意境。可惜温舍中文底子薄弱,看不懂中国古诗词的玄妙之处,呼延聪聪刚翻到“了却君王天下事”,只得悻悻然放下了书。 最后,直来直去的温舍表示,简单直接,读者一看便知内容的题目最好。他亲自给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拍板命名为《帝国雄心》。呼延聪聪面上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鄙视温舍极度贫乏的词汇。 就这样,《帝国雄心》开始在某原创网站上连载了。呼延聪聪每天准时发上去一段。说来也巧,这个网站的植入广告竟然是借用了温舍脑袋的男科医院。广告和温舍的作品倒也相映成趣。一开始的时候,由于作者知名度不够,题材又过于严肃,点击观看的读者很是寥寥。但由于更新速度快,小说爬到了新手榜里,每天在首页上都能看到《帝国雄心》的名字。渐渐的,读者多了起来。大部分读者都比较厚道,给个好评打个分,多以鼓励为主。等温舍写到巴巴罗萨之后,开始出现了拍砖的人。这些人大多是苏粉,坚定地信仰着苏维埃。视毛子给中国带来的灾难为无物,拼命的替自家主子洗白。 “这文的三观从头到尾都有问题,本来为了照顾作者的创作积极性,不想说什么。可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德国人就是集体犯罪,所以他们死有余辜。苏联只不过是军纪差,和德国人四处作恶有着本质区别。就算作者是个德棍,也不要脑残到这种地步吧!连最基本的公正客观都没有,我看还是别写了!” 温舍看了这评论,气得哇哇大叫。和呼延聪聪痛斥了一小时苏联人在东线虐待战俘的骇人行径。以及后来打到德国境内之后,对德国妇女犯下的暴行。呼延聪聪力劝温舍要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如果一开始德国不发动侵略战争,那么也就没有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当然,毛子也有毛子的问题。在战争中双方都不干净,也没必要非分出个谁更加白莲花来。温舍听后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依旧对那个拍砖的读者怀恨在心。总想着去反驳他。呼延聪聪让温舍稍安勿躁,在网络上是谁火就灭谁,越红的被骂的就越多。现在有人跳出来骂了,说明这文很快就要红了。而且自古以来只要有革命的,就必然有保皇的。作者不需要亲自发话,肯定会有人出来护驾。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出来反驳,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摆事实、列数据,把昨天那个苏粉驳得体无完肤。温舍看不懂的地方呼延聪聪就给他翻译成英语,只听得温舍手舞足蹈,激动地表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反对派也不甘示弱,两派人马很快就战成了一团。呼延聪聪和温舍每天光看评论就已经眼花缭乱了。呼延聪聪还顺道跟着评论君们学习了不少新知识。又过了几天,第一批花痴出现了。而且很快分成了好几派,开辟了第二战场,就温舍和派普谁是德三第一帅哥打得不可开交。间或有几个力挺迈尔或是海德里希或是舒伦堡的冒了个泡,但很快就被压制得无声无息了。紧接着,评论区又出现了空军的铁杆粉丝。认为作者太过侧重于描写陆军,空军的戏份太少,他们看着不过瘾,强烈要求增加空军特别是大亲王小亲王马尔塞尤施特雷洛施瑙费尔等人的戏份,最好再加几个女主角。呼延聪聪对温舍说费藻菁的思路其实是对的,现在的读者就爱看狗血的爱情故事。温舍气哼哼地表示这些读者说的空军他一个都不认识,他甚至疑心是读者自己编的。直到呼延聪聪把上述人等的维基词条呈现到温舍眼前的时候,他才大呼原来是真人。 “真是元首身边的人,眼睛都长到脑袋顶上去了!这些人好歹都是王牌飞行员,都上过电视的!你怎么可能一个都没听说过!”呼延聪聪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每天都那么忙碌,哪里有功夫记什么王牌飞行员!”温舍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都忙着记录姑娘电话号码了吧!”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消除对我的偏见!我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温舍义正词严地说道。 “正直个鬼!”呼延聪聪嗤笑,温舍对呼延聪聪死不悔改的态度表示遗憾。 总而言之,随着争议和口水战的增多,温舍的作品也越来越红,点击率嗖嗖猛涨。到了年底的时候,居然有编辑来联系出书。呼延聪聪生怕这个编辑又是费藻菁的路数,但经过商谈之后,这个编辑说温舍的作品已经有了名气,因此不需要再大规模修改内容了,署名权也可以保证。如果关注度持续走高,出版前景相当乐观。不过此时的温舍对出版已经不再关心了,他看到很多人仔细阅读了他的作品,并围绕着他的文字进行辩论,写作的初衷也算是达到了。呼延聪聪并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她和编辑一拍即合,将出版事宜商讨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事情,就等着温舍同志笔耕不辍的结文了。 温舍同志在呼延聪聪的帮助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然也就看到了网络上充斥着的各类二战穿越小说。温舍本着好奇求知的态度翻看了一些,看后对呼延聪聪说自己实在接受无能。呼延聪聪问他哪里不能接受,温舍就开始了絮絮叨叨地吐槽。 “第三帝国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元帅?你看伦德施泰特元帅、莫德尔元帅、曼施坦因元帅,哪个不是一场战役一场战役地殊死拼搏上来的?没有战功没有资历连将军都当不上,更何况元帅?出身再好也没有用!你再看这个,‘不要哭了,我的天使,你的眼泪让我心痛’。这是帝国第二号人物?竟然能对一个黄种女人说这种肉麻至极的话?当然,聪聪我没有特指你或是其他生活在这里的女性。但就当时的社会环境,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嘛!”温舍越说越激动,用手指头戳着电脑屏幕,“还有这个,你知道我们的军纪有多严么!派普那家伙因为部下偷了只鸡都能把人家枪毙了!更何况一名指挥官和自己的情人在驻地公然姘-居!这种事情,轻则丢官重则丢命!就算是小说也不能这么脱离实际!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的是!”呼延聪聪递给了温舍一杯水,温舍一口气灌了下去。擦了擦嘴,表示这些二战穿越文的逻辑bug简直罄竹难书。 “最可怕的是这篇!居然把堂堂帝国军人写成了同性恋!还在坦克里胡搞!简直......” “温舍大爷,我真管您叫大爷!您不喜欢看就别看了!看了生气又浪费口水!您还是踏踏实实继续构思您的大作吧!”呼延聪聪苦笑着说道。她悔啊,她就不该让温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二战穿越文”的物质! 吐槽完毕,温舍又沉浸在自己的作品里了。如今呼延聪聪看着温舍,越来越像是看一棵摇钱树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源源而来的稿费,以及作品将来被搬上大银幕时的天价版权费了。想着想着,就嘿嘿笑了起来。笑得温舍一阵胆颤心惊,总觉得自己落入了什么可怕的陷阱。 ※※※※※※※※※※※※※※※※※※※※ 文学大师温舍先生召开新书发布会~ Chapter 32 圣诞跨年 “聪聪,你为什么不出去过圣诞节?你不想热闹地过节吗?”平安夜,温舍看着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呼延聪聪,跃跃欲试地建议道。从半个月前开始,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街道每一处角落都被打上了圣诞的烙印。特别是温舍每天上下班路过的几家商场,分别用各种专属于圣诞的颜色打扮着自己,就怕顾客不知道圣诞节到了,打折开始了。温舍从来没在中国经历过圣诞节,看着一日比一日浓烈的圣诞气息,让他生出了热热闹闹过圣诞的愿望。可惜的是,他极力邀请的同伴似乎没有相同的打算。 “我们不信教。”休格兰特扮演的英国首相在电脑屏幕里跟着音乐的节拍扭胯,呼延聪聪随意地打发着温舍。 “不信教为什么要过圣诞节?”温舍诧异了。他以为中国人都信教,所以才如此大张旗鼓地庆祝。 “商家为了促销,民众为了给自己找个胡吃海喝的理由。情侣为了正大光明的苟-且。” 呼延聪聪解释道。 “什么叫苟-且?”温舍没听过这等新名字,好奇地询问道。 呼延聪聪委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苟-且”的含义,温舍表示不能理解。“既然是情侣,随时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等到圣诞节?有什么特别意义么?” “没有。” “中国人好奇怪......”温舍摇了摇头,又接着撺掇呼延聪聪,“你和我一起出去吧。” “不去。” “为什么不去?” “懒得动。” “聪聪......” “要去你自己去!” “好吧。” 温舍郁闷地穿好外衣,默默地走到了门口,递给呼延聪聪一个哀怨的眼神。 “别乱搞,别给我惹事!”呼延聪聪这样嘱咐道。 温舍无奈地告别了呼延聪聪,一个人苦逼的在寒冷的夜晚踯躅。今天晚上格外地热闹,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温舍平均每走五步就要侧个身,以免和迎面过来的人撞上。他还发现一对对情侣们如同刑满释放的囚犯,欢快地在大街上徜徉。姑娘们的手里多少都拿着点礼物。要么是快被冻死的玫瑰花,要么是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包装袋。想到呼延聪聪刚才说的,这些情侣还要去欢乐的“苟且”。温舍就更无法理解他们的行径了。既然是情侣,每天都可以像今天这样过,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最关键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信教。 温舍心中正暗自疑惑着,就见一个被红色口袋包装好的东西被递到了自己眼前。他下意识地接过,说了声谢谢。正要接着往前走,却被人拦住了。 “这位先生,圣诞快乐!过节也不要忽略了健康,请让我帮您测个血糖!”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个子不高的短发女孩。围着厚厚的围巾,挡住了她的下巴。她看着温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热情地把他拉到一旁,二话不说就要把温舍的手指头往一个仪器下面塞。 “您要干什么?”温舍在中国生活了半年,见识了不少奇怪的骗局。警惕性提高了很多。他生怕这又是个陷阱,使劲挣脱开来。 “帮您测血糖啊!全世界有80%的人患有高血糖。高血糖引起高血脂,进而引起高血压,三高可就不得了啦!各种心脑血管疾病还有糖尿病全都找上您了,到时候再花巨款看病,苦不堪言!与其到那时候受罪,不如提早预防。现在我们可以帮您免费测血糖,如果发现血糖高,可以通过我们医生开的药进行治疗。”女孩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也不管温舍是否听得懂,一股脑地把事先不知练习了多少遍的台词全扔给了温舍。 “医生有执照么?”温舍问道。 “当然...有了!” “拿来我看看。” “先生,您先测个血糖吧!” “我先看执照。” “先生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将来可......” “再见。”温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在背后小声咒骂他的短发姑娘和无执照医生。他拆开了刚刚短发姑娘递过来的礼物,原来是一包印有xx降糖药标识的纸巾。温舍顺手把它塞进了书包里。 又往前走了一阵,温舍走进了一家商场。琳琅满目的节日装饰令温舍目不暇接。几乎所有柜台都标着大大的“sale”。温舍没有什么购物的需求,只随意逛逛。这样随意逛的后果就是每走进一个柜台,就被热情地导购“狂轰乱炸”一番。特别是化妆品柜台和内衣柜台的导购小姐都很漂亮,打扮得也很美艳动人。温舍向来对漂亮姑娘没啥抵抗力,被导购小姐一忽悠,晕乎乎地就买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荷包瞬间瘪了下去。 就这样,温舍拎着一堆化妆品和女士内衣的包装袋四处晃悠,惹来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你看人家,自己逛街给女朋友买东西!你再看看你,求你陪我逛街都不乐意!”姑娘a抱怨道。 “哇塞,你看你看,人家买的全是大牌!老外就是有钱!”姑娘b惊叹道。 “这男的怎么拎个女士内衣,不会是变态吧......”姑娘c窃窃私语道。 温舍自我感觉良好的转悠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各色眼光。走出商场,温舍又溜达了一阵,驻足在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口。倒不是他想开房休息,而是酒店门口戳起了好几盏不停变换颜色的灯,闪到了他的氪金狗眼。 “安全x行为,关爱你我他。”除了闪瞎人的五彩灯,酒店门口还站着一个打扮成圣诞老人的男人。给走进酒店的男男女女发放计生用品。温舍走上前去想看个真切,却被圣诞老人用嫌弃的眼光阻挡在了两米之外。 “先生要开房吗?几个人?” “不,不开。” “在我们酒店开房可以免费获赠避-孕-套一只。” “才送一只?”温舍以为怎么也得送一盒。没想到这酒店这么小气。 “这个......先生您开不开房?”圣诞老人瞄了一眼温舍手里的购物袋,明显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他女朋友应该还挺性-福。 “不开。”温舍挠了挠鼻子,溜溜达达继续向前走了。走了一段,又路过了一间酒吧。温舍琢磨着进去感受一下气氛。刚踏进酒吧门口,就被服务生喷了一脸飞雪。 “merry christmas !”众人齐声喊道。温舍胡乱抹着脸,心中火起却又不好发作。气哼哼地拎着购物袋们转身走了出去。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没见过如此庆祝圣诞节的。 正在郁闷间,温舍接到了呼延聪聪的夺命追魂call,命令他不许继续和狗男女们一起游荡了,马上回家睡觉。温舍正巧也没了兴致,一路紧赶慢赶回了家。一进家门,呼延聪聪斜眼瞅了他一眼,瞬间爆发出一阵狂笑,一边笑还一边捶沙发垫。 “你的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舍赶忙去洗手间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纵横交错着好几道白印。像是妆花了的小丑。他无奈地洗干净脸,走出洗手间发现呼延聪聪拆开了所有的包装袋,正在一件件的审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 “你快从实招来,这些东西都给谁买的?!”呼延聪聪用眼神警示温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招就大刑伺候。 “给你买的。” “信你才怪!” “真的!那导购小姐说这个保湿效果特别好,我就买了一瓶。还有个导购小姐说这个可以均匀肤色,我也买了一瓶。” “导购小姐是不是都挺漂亮的啊?”呼延聪聪阴阳怪气地问道。 “是挺...我没注意。我就专心听她们讲解产品功效来着。” 呼延聪聪甩给温舍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又指着内衣问道:“这也是给我买的?你知道我穿多大号的?” “知道。” “流氓!” “这有什么流氓的?扫一眼就知道了。”温舍不以为然地说道。 “哼!”呼延聪聪一边愤怒地冷哼,一边毫不客气地把温舍买的东西全收到了自己房间里。没过两天,为了表示感谢,她回赠了温舍一只电动剃须刀。温舍表示这玩意非常好用。 圣诞节接着就是新年。这一次温舍没再撺掇呼延聪聪和他一起出门玩耍,因为他发现这里过节一点也不好玩。反倒是呼延聪聪嘴里碎碎念着“有情侣的叫跨年,单身狗只能叫熬夜”。温舍仔细领会了半天,也没搞清这句话的中心思想。于是,在12月31日的夜晚,两个人整齐地坐在电视机前,听着电视里面的倒数计时,迎来了全新的2015年。 Chapter 33 不是结局的结局 “温舍,咱们过年去东北雪乡吧!”呼延聪聪拿着一张旅游宣传单积极建议道。 时光如流水,又是岁末,转眼间就要辞别马年,迎来羊年了。呼延聪聪和温舍春节假期都不用加班,整整一周的时间,呼延聪聪不想就这样虚度,于是开始研究起外出线路。 “中国人为什么要过两次年?”温舍不解道。他当然不懂阳历和阴历的区别。 “马上要过的才是中国年,之前的元旦是你们西方人过的年。”呼延聪聪简单解释道。 “东北雪乡有什么好玩的?”温舍继续问道。 “有雪,特别深的雪!”呼延聪聪激动地说道,自去年入冬以来,北京就没下过像样的雪,令她十分不愉快。“还有北极狐、傻狍子、雪橇犬......” “你直接去动物园不就好了。”温舍不以为然道,“再说雪有什么好看的,以前在东线老能看到雪,雪对德国人来说不是好事情。” “少废话,你去是不去!”呼延聪聪龇牙恐吓道。 “去。你想去就去!”温舍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爽快地说道。 “温舍同志,此次去雪乡,我送你一句箴言:铭记东线耻辱,注意出行安全。”呼延聪聪拍着温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温舍心不甘情不愿地表示接受。 就这样,在呼延聪聪的假建议,真威逼利诱之下,春节去东北雪乡的计划算是定下来了。为了躲避七大姑八大姨的假关心,真多管闲事,大年初一一大早,呼延聪聪和温舍就坐上了前往哈尔滨的飞机。原本很短暂的路程,却被机长开得惊心动魄。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上行下行,摇摆不定。据机长在广播里说,是因为气流不稳。呼延聪聪总觉得是他的技术问题。温舍深表同意。 就这样颠簸了一路,离目的地还有半小时的时候,终于有乘客忍不住吐了。呼延聪聪闭上眼睛放空思绪,以缓解胃液的翻腾。一直沉默的温舍突然间说了一声“坏了”。呼延聪聪赶忙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她刚刚和那双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眸对视上,飞机就开始了剧烈的颠簸,紧接着是急速下坠。周围的人都在尖叫,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哀嚎,呼延聪聪一把抓住了温舍的胳膊,温舍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一切陷入了黑暗,一些归于平静。 ------------------------------------------------- “冲冲,快起床!上课要迟到了!”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声音,如此的遥远而又不真实。意识在一点点恢复,身体却仍旧不愿做出回应。 “冲冲,冲冲!快醒醒!”声音由远及近,一阵大力的摇晃,让呼延聪聪彻底清醒了过来。睁开眼,一个梳着麻花辫,褐发蓝眼的小姑娘正焦急万分地看着她。嘴里说的竟然是德语。而且她居然听得懂! “你,你是......”呼延聪聪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看着对方发呆。 “你怎么睡一觉就傻了?我是艾丽卡啊!”那姑娘大声说道。她仔细地看了呼延聪聪一阵,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艾丽卡?”呼延聪聪记得自己和温舍遭遇了飞机事故,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状态。一睁眼居然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个陌生的人对着自己大呼小叫。这么熟悉的桥段,该不会是...... 想到这儿,呼延聪聪一把推开艾丽卡,跳下床冲到了洗手间。她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发现自己的容貌并没有改变......不,这不是原本的她。这模样分明是小了几岁的她。 “冲冲,你赶快洗漱啊!真的要迟到了!”艾丽卡追到门边,苦着脸说道。 “我叫什么?”呼延聪聪问道。 “你叫呼延冲冲啊!”艾丽卡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呼延聪聪?” “对。我发不准你名字的音。” “我和你什么关系?” “你我都是柏林大学的学生啊!你来自中国,据说家里是什么官。我是汉堡人。”艾丽卡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她狐疑地看着呼延聪聪,“你失忆了?” “差不多。”呼延聪聪叹了口气。 艾丽卡沉默了半晌,突然间嘿嘿笑了起来:“没关系,只要你想起来课题报告怎么写就行。这可是咱们俩共同承担的作业。” “......”看来这艾丽卡是个二百五。 梳洗过后,二人出了门。在艾丽卡的解说下,呼延聪聪惊慌地了解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1939年的德国。此时正是春意盎然的时节,温暖和煦的微风吹过,带来花朵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可惜这样的好节气并不能让呼延聪聪的心情愉悦起来。她满脑子都在想现代的父母,以及自己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还有......也不知道温舍那家伙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穿越了回来。 街道上四处飘扬着万字旗,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军人走过。还有一些被贴了封条的破败的店铺,不用猜也知道原来一定是犹太人的商店。主人们都去了集中营。也不知道自己这身黄皮肤会不会有麻烦......呼延聪聪正思绪万千着,只听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骚动。 “快躲开,盖世太保又抓人了!”艾丽卡不由分说拉起呼延聪聪闪到了路旁,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又在抓犹太人?”呼延聪聪问道。 “不只是犹太人。只要上了他们的黑名单,都要被他们抓到监狱里。”艾丽娅压低声音说道,脸上浮现出几分厌恶之色。看来盖世太保在德国民众中的名声也不怎么好。 两人正说话间,一名男子如丧家之犬飞快地逃窜了过去,呼延聪聪忍不住好奇心,想看个真切,探出半个身子遥望着。没想到却被跟上来的一名盖世太保撞倒在地。 “哎呀!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呼延聪聪痛呼出声,下意识地谴责道。艾丽卡吓得变了脸色,连忙看向因呼延聪聪的出现而放慢了速度的盖世太保之一。 “哼!”这名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盖世太保显然不想和呼延聪聪计较,他目前的任务是追捕刚刚跑开的男人。他冷哼了一声,狠狠瞪了呼延聪聪一眼。继续自己的抓捕工作去了。艾丽卡长舒了一口气。 “冲冲,你可真不怕死。居然敢顶撞盖世太保!”她上前想拉起呼延聪聪,却见呼延聪聪咧着嘴喊痛。 “让我缓一会儿。”呼延聪聪揉着小腿和脚踝说道。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得缓解一下疼痛,才能继续走路。 “你没事吧?”艾丽卡蹲下来问道。 “没事。”呼延聪聪摆摆手。她的话音刚落,就感到头顶上一片阴影笼罩了过来。呼延聪聪抬头看去,竟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此刻,这张脸满脸严肃,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她。 “温舍,你......”呼延聪聪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温舍的神色压迫住了。他一身黑色军服,领章显示着他中尉的军衔。此时他应该还在元首卫队里。如果这是不认识她的温舍,恐怕两人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呼延聪聪越想越心酸,露出了一副凄苦的表情。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温舍冰冷的问话浇灭了呼延聪聪的希望,她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艾丽卡。 “我们...报告长官,我们准备去上学......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艾丽卡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黑色党卫军,令人闻风丧胆。 “那还不快去!”温舍严肃地说道,“现在街上不太平,不要多做逗留。” “知道了知道了!”艾丽卡连声说道,她看着呼延聪聪问道,“你能起来了吗?” “应该能了,你扶着我。”呼延聪聪看见对自己如此严厉的温舍,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她在艾丽卡的帮助下缓缓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两步。想当初,他可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而且还准时上交房屋水电费,还给自己挣钱......现在只能让往事随风了...... “等等。”温舍的声音再次响起,呼延聪聪和艾丽卡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呼延聪聪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 “请问,女士您的姓名。”温舍点燃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问道,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呼延聪聪。” “哪里人?” “中国人。” “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德国柏林...的大街上。” “那么,既然如此......”温舍的话语戛然而止,呼延聪聪疑惑地看着他。只见温舍如变脸般换上了一副标准的二货表情,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用不太灵光的中文唱道:“在我地盘这儿你就得听我的儿!” 呼延聪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家伙和他一起穿过来了。灵魂附在了年轻几岁的自己身上。 “温舍,你个小样儿的,敢唬我!看我不收拾你!” “......” 穿越回第三帝国的呼延聪聪和温舍,又会发生怎样的趣事囧事呢?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全文完) ※※※※※※※※※※※※※※※※※※※※ 大结局咯~~撒花~~~谢谢各位亲一路的支持和鼓励~~~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