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清当军阀》 001 哪? 萧远心有余悸的看着手上这个不过一指大的银色棍子,就是这个东西,刚刚两根大姆指在两端按了一下,屋子里所有的插座全都向外冒着电光,啪啪做响,结果插座冒出一阵青烟,屋子里所有的线路都废掉了。 萧远现在倒是没功夫考虑到房东大婶会不会河东狮吼,只是在琢磨着,手上这个棍子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萧远,三流大学三流专业毕业以后,混迹于这个东北重工业大城市春城的每一个角落,不停的奋斗着,虽然萧远长得并不帅气,身高没到一米八,虽然健壮,却有肥,眼睛有,鼻子也不挺。 但是他这种朝气向上,棱角分明的性格却颇引人注目,特别是在如今都市人个个圆滑的情况下。 可惜,奋斗的结果并不能让他留住美人之心,相处半年,感觉相当不错的女友宣布分手,不再坐他的破自行车,回头去寻找她的宝马。 失恋的萧远觉得自己混得挺失败,溜达到了东湖公园,看到波光鳞鳞的湖面,突然想尝试一下死亡是什么滋味,于是不会游泳的他一头就跳进了湖水里,结果扎进了烂泥里,旁边都是三米多深的湖水,只有这一块,下面是个台子,上面积满了一尺厚的淤泥。 舍身一跳没死成,倒是满脑袋的烂泥,手上还抓了两把,就着湖水清洗的时候,才现了那个银光闪闪的棍子一样的东西。 死亡这种事,也只是尝试一次,何况萧远还从来都没想过要死,只要想找找感觉而已,现代都市人什么事都敢想,萧远也不例外。 当手上这棍子过电以后,萧远现它长了一,难道吞了电能以后就会变长吗?萧远有些想不明白,打开门,偷偷的看了一眼,大半夜外面也没什么人,于是悄悄的推门,走到了门口的电表总箱前。 双手的姆指再一次按了下去,滋的一声,电流击穿的薄薄的铁门,光闪闪的电流射进了的木棍当中,木棍变得更加闪亮,但是随后生的事情让萧远知道事情好像搞砸了。 不远处,一栋栋的楼房为数不多的灯光几乎同时熄灭,好像约好了大家一起睡觉一样。 萧远捧着这个光亮的家伙调头就向屋子里跑去,闪亮的银色在夜色里是那么的刺眼,他用最快的度将窗帘拉了个严实,然后拎着闪亮的棍钻进了被窝里。 捂着被子,萧远终于在棍的棍体上看到了三个字,“开拓器” “开拓器?什么东西?”萧远一愣,双手姆指再一次按到了棍的两侧,刷的一下,棍一下子变长了,刷刷,光亮闪个不停,棍竟然就在被窝里形成了一个宽一米五,长两米的一个长方形光幕,而萧远也惨叫一声,从光幕里掉了下去,随着一起掉下去,还有他的破被子。 萧远啊啊的大叫着,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很柔软,被子也从头上落了下来,盖到了脑袋上,萧远有些慌乱的将被子扯开,梆的一声,手指头大的棍子砸到了头上。 萧远顺手抓起棍子,只是看了一眼环境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处在一个十分神奇又玄妙的地方,这里的空气太清新了,这种青翠得如同仙境一般的草地也不可能是公园那种破环境能养得出来的。 四周要仰得翻跟头才能看到尖的大树也不是人工种植的大树能长到的高度,就连那两只野狼眼中的凶悍都不是动物园大狗一样的狼那样温顺。 野狼?萧远一愣,然后怪叫了一声,甩开被子向最近的大树冲去,而那两头灰色的野狼也悄无声息的这里纵跳了过来,它们是真正的野狼,不是动画片里笨得要命的灰太狼。 萧远十岁以后就没有再爬过树,时隔十几年之后,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比人腰还要粗的光滑大松树,如同猴子一样滋溜一下就爬到了半树腰上,坐到了横杈上。 谁狼不会爬树来着?借着冲力,两头野狼窜起五米来高,若不是萧远及时的将双腿一缩,怕是这两只狼就要咬着他的脚脖子将他拖下去了。 虽然生活不如意,可好歹也能冒充一下白领,萧远懂事的时候,河干了,山秃了,连山里的野兽也都成了餐桌上贵得吓人的佳肴,想见活的,只能到动物园去观尝那些喂养得野性全无的野兽了。 两头灰色的大野狼围着这株大松树呜呜的吼叫着,不肯离去,甚至退了几步,坐了下来,打算蹲守到底了。 萧远坐在树上,不停的大骂着,把兜里的手机都砸了出去,反倒被那头野狼咬了个粉碎,抓起火机要扔,不过摸到身上还有半包烟,没舍得扔,坐在树杈上叼着烟不停的叹着气。 抽烟不了饿,听野狼吃一顿可以坚持十几天,这两只野狼看样子皮毛光滑,不像营养不良的样子,怕是更能坚持,难道等自己在树上饿昏头的时候再扑上来撕了自己?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萧远如今的写照,从日头初升一直蹲到日头西斜,肚子咕咕直叫唤,在树杈上坐得两条腿麻得利害,几乎失去了知觉,双臂抱着树干,已经僵住了。 哪怕如此,萧远也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僵硬的身体就会从树杈上载下去。 “吱!”一声尖啸,地上的一头灰色的野狼身子一载,自耳中插着一支羽箭,另一只野狼反应极快,身子一窜,一支箭擦着野狼的耳朵飞了过去,在耳朵上带起一蓬血水。 野狼嘶着牙站立了起来,四爪一蹬就向前扑去。 一声怪啸,一条壮汉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身上仅披着一些皮制的衣服,伤痕累累的大腿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活动的时候疤痕扭动,肌肉高高的鼓起,不停的弹跳着,充满了力量感。 一人一狼撞在一起,壮汉手上精光一闪,野狼的脖子被割断了大半,可是他的胸口处的皮衣也迸飞皮屑,野狼锋利的爪子生生的在他的胸前留下了几道伤痕。 壮汉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抓伤,伸手从身边的皮袋里抓出一把药粉来向伤口上随便的一抹就算完事了。 002 鄂伦春 “那娃子,下来呀!”壮汉话的口音很奇怪,就像是嘴里含了一根木片一样,音不准,但是却能听清。 “我……麻了!”萧远苦着脸道。 “哈,我当啥事呢!”壮汉哈哈一笑,几步就冲了过去,轰的一声撞在人腰那般粗的松树上,松树剧烈一晃,萧远已经麻掉了手脚再也扣不住大树,腾云驾雾似的飞了下来,跟着身子一重,却被大汉给拎住了。 “谢谢这位大哥了,让我躺会,一会就好!”萧远躺在草地上,让麻的身体一的恢复着,血脉初通的一阵阵刺痛感让他除了眼睛,哪都不敢动,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上下的打量着这个大汉。 大汉身边一米八左右,但是却极其建硕,皮肤微黑,闪动着金属似的光泽,脑袋上的头很长,在头上绑成一个个的辫子,看起来充满了嬉哈的风格。 这大汉越看越是怪异,看他留着辫子,是清朝人吧,可是脑门又没有剃光,萧远想不哪个朝代是这种型。 “这位大哥,这是哪?现在又是哪朝啊?”萧远恢复了一,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千根钢针攒刺般的痛。 大汉这会正回身剥着狼皮,听了萧远的话,不由得回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这娃子,官话得倒是挺好。” “这是辽东,我叫古狼,鄂伦春族人,至于现在是哪朝嘛……可不太清楚。”大汉捏着下巴道。 “不清?”萧远心头不由得一惊,难道是乱世? 话的功夫,这叫古狼的大汉已经将两张狼皮剥完了,从嘴部剥起,然后翻转过来,皮层上不再一油脂,剥完了一边着话一边又利落的将狼皮翻了过来,拿着刀子在四周割了些草,一边向狼皮筒子里填着草一边接着道。 “外头正打着仗呢,我去外面交易皮毛和盐巴的时候听,满清西军打过了长江,可是大明的火枪队也打到了辽东,唉,战乱呐,人命不值二两盐巴!”古狼着不停的摇着头叹着气。 “呃……”萧远不由得一愣,满清打过长江他能理解,在他的记忆里,清朝在后期势如破竹,自吴三桂开关引清入关以后,人数稀少的满清竟然一路顺利,本想打个秋风,可是眼见中原起义不断,战乱不断,就势打了下去,结果白捡了个天下,成就二百余年的蠢昧满清时代。 可是他还从来都没有听什么清军西路军打过长江,可是明军的火枪队竟然打到了辽东。 “大哥,敢问现在大明是哪位皇帝当朝?满清又是哪位皇帝?”萧远心的问道。 “噢,我上次听大明的皇帝是什么号世新,谁知道他叫朱什么,反正都是姓朱吧,满清嘛,两年前那个叫康熙的叫大明的将军给用炮炸死了,现在当皇上的是他的儿子雍正,满清现在皇姓爱新觉罗,叫什么玩意我就不知道了。”古狼着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什么?”萧远已经完全假了,从那个棍子一样的东西形成的光幕掉到这里,闻着空气,望着丛林他就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到了古代,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古代。 从古狼的话中可以推测得出来,大明没有灭望,满清依然勇猛,可是却被大明的火器牢牢的住,战事犬牙交错,争夺着大好江山,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狗日历史。 萧远转着眼珠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十几分钟之后,除了身上还有些麻之外,行动也不受影响,伸手在身上摸了摸,那根棍子还在,万幸万幸,希望它还能带自己回去。 “这仗还没有打到咱们这里吧?”萧远看着古狼收拾好了两个狼皮筒子连忙问道,若是打到了这里,立刻就用这个叫开拓器的棍子带自己回去。 “没,辽东山多水多,我们鄂伦春人是山林的民族,在这里我们才是主人,就算是满清刚兴起那会,我们鄂伦春人都不答理他们,想进山,哼哼,问问我鄂伦春猎手的弓箭答不答应。”古狼傲然的道,跟着整了整身后的弓。 那张弓,粗糙之极,弓臂是用榆木制成,足足有手臂那么粗,粗糙,但是弓力却大,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拉得开。 “娃子,中原来的吧,反正也来了,正好到我们部落里坐坐,好久都没来客人了。”古狼很是热情的道,少数民族的热情好客是出了名了,相比之下,人口最多的汉人就显得有些家子气或者精明许多了。 萧远立刻答应了起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能感受一下原始的少数民族部落的风情,也是一件乐事。 幸好,这里距离鄂伦春的一支部落并不远,不过这并不是古狼的部落,但是古狼来了,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一个个打着招呼,倒是那些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萧远。 萧远的模样太怪了,这些鄂伦春人只穿着兽皮,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光着脚,但是萧远却穿着t恤衬,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李宁运动鞋,这一身放在现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在鄂伦春人眼中看来,短头还无所谓,身上的衣服就怪异多了,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 天色渐黑,一个个的火堆了起来,用桦木搭成了木楞子里也钻出不少人来,萧远好奇的探头向木楞子里看了一眼,这种木愣子是用三根桦木搭成,周围蒙着桦树皮还有兽皮,头还有孔洞,用来排烟,在这木愣子里,直接就着一堆火。 围着火堆,钻着一些兽皮草垫之类,看样子似乎是睡觉的地方。 “来来,萧老弟,你可是客人,来尝尝我们鄂伦春人的口味!”古狼拖着一头割开了脖子的公鹿大步的走了过来,将这足有近三百斤重的公鹿向地上一扔,出扑嗵的一声闷响。 古狼拔出腰间的刀子,割开鹿肚子,取出里面的胃囊来,心的剖开,将里面没有消化净的草食翻出去,然后放入水中清洗了起来。 003 美食、春夜 将鹿胃清洗好,然后里面装上清水,放了一把野葱野蒜,再装满水,然后就放到木头架子上架了起来,下面放了干柴了起来,再选最嫩的鹿肋肉切成碎块扔进这个怪异的胃囊里,竟然把这东西当成了锅子来用。 古狼又弄了一些圆滑的石头子放到了火堆里烧了起来,烧得通红的时候再扔进充当锅子使用的鹿胃里,凉了之后再取出来烧,再放入烫,一时之间,水汽翻蒸,不时的还有石子炸裂的声音响起。 “古大哥,你这是干啥?”萧远忍不住问道。 “给你做好吃的,我们鄂伦春人缺铁器,你看看,几百人的部落,就五个锅子,哪够用,烤肉好吃,可是煮的汤更好喝,我们没那个条件,就琢磨出这么个道道来。”古狼笑眯眯的道。 “那你放烧红的石头子干什么?”萧远好奇的问道。 “祖辈人就是这么弄吃的,我们的盐少,用烧红的石头烫出来的汤有咸味,不过今天我们有盐,从大明的商人手里换了不少,不过我觉得还是用石头烫出来的汤更好喝!”古狼着,又将十多个烧红的石头子扔了进去。 半个时以后,鹿胃已经被烧得焦裂,里面的浓汤也滚动着,石头子被捞了出来,汤面上飘着白沫,还些许黑色的杂质,看起来可不干净,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原始丰情。 古狼用木碗和木勺给萧远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碎肉,浓汤,虽然没有放那么多的调料,可是喝起来,鲜得萧远差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去。 一大碗装满了碎肉的浓汤下肚,就已经七八分饱了,不过,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几大堆的火了起来,几只狍子和鹿被架到火上烧了起来,不时的还会用刀子割上一些口子,让火力渗透进去。 数百名鄂伦春男女围坐着火堆,不时的唱着萧远听不懂的歌曲,萧远并没有被排斥,他也被古狼拉了进去,与这些人扯着手不停的唱着歌,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些原始的少数民族中人,但是那种亲近的感觉,就像是已经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样,一隔阂都没有。 萧远有胖,看起来虚壮,个头虽然不高,还不到一米八,但是在放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高个子了,毕竟像古狼那样又高又壮的男人还是少数。 萧远倒是迎来不少媚眼,这些少数民族的女性可开放多了,一丁也不掩示对萧远的好感,倒是让萧远感到莫名的虚荣,在现代,三无人员,连恐龙都懒得看他一眼,可是在这里,那些充满了野性的姑娘一个个的眼神抛过来,让萧远不知不觉间吃了不少壮火的鹿肉,甚至还喝了几大口辛辣的酒水。 只是这酒液下肚,一股子邪火也从腹升起,或许是酒烧的,也许是火烤的,这脸滚热滚热的,就连下面的家伙也不安份的翘了起来,被牛仔裤压得难受之极,偷偷的拔弄了好几下才算是稍稍的舒服了一。 “怎么样,这虎鞭酒够劲吧!”古狼在萧远的耳边悄声道。 “啊?”萧远一愣,怪不得自己总有一股子邪火邪念呢,虎鞭酒,那可是壮阳圣药,而且不伤肾,比西药强多了,可惜老虎少了,甚至养起来的老虎在这种功能上也减退得厉害,这种圣酒几乎都绝迹了。 “嘿,你这身子板不行,我怕你今天晚上受不了,特地让巴拉给你准备的!”古狼着向一位中年大汉扬了扬下巴,而那位大汉也友好的向萧远笑了笑。 “今天晚上?啥事?”萧远一边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一边问道。 “嘿,你可是远方来的客人,哪能不借个种呢,那个楞子是你的,去吧去吧!”古狼像是拎鸡一样的就把萧远送到了一个较的木楞子门口,挑开皮制的门帘就把他塞了进去。 这个较的楞子里头的不是火堆,而是蜡烛,油白色的蜡似乎是某种野兽的油脂做成的,而且还加入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燃烧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烟气,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有松香的味道,还有某种自然的香气,闻着都觉得舒服,比现代工业加工的香水不知好闻多少倍。 天色已经晚了,外面的火堆也变成了火堆,人们都钻进了自己的木楞子里,萧远四下看了看,钻进了铺在木头板上的兽皮堆里,竟然还是虎皮,老子也能睡到虎皮!萧远大叫着,将虎皮向身上一盖,那感觉,似乎还真就成了山中之王。 哪都挺好的,就是下面胀得厉害,身上的邪火烧得他难受,正琢磨着是不是吹了蜡来一次五个打一个的时间,皮制的门帘被挑开,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名鄂伦春女子,在刚刚的聚会上见过她,充满了野性的美感,身上的衣服仅用兽皮挡住了胸部还有膝盖以上的一块,麦色的皮肤充满了健康的颜色。 “这个……”萧远一愣。 “你是远方的客人,什么也不要,今夜,只做就行了。”年青健康充满了野性的女子轻声道,然后伸手解开了胸前的皮衣,露出了弹性十足的山峰,在萧远这个陌生男子面前,女子只是微微的低了低头,便大大方方的将下衣也脱了下去,然后向萧远猫一样的走了过来,或许,像一只温顺时的虎。 萧远终于知道古狼要给他喝虎鞭酒了,现代青年没几个真正强壮的,就算是壮,也是虚壮,不用虎鞭酒补一下,还真吃不消。 这女子明显是第一次,虽然没有流血,但是那种破开的感觉却不会差,但是哪怕如此,此女也是猛如虎凶似狼,萧远的腰差断掉,总算是解决了战斗,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女子也是一身的汗水,喘得有些厉害,在萧远的身边静静的躺了一会,然后穿好了衣服,悄悄的又走了出去。 次日清晨,萧远醒了过来,身上竟然啥都没穿,向身周看了看,只有自己一个人,昨夜,似乎只是一场梦,不过家伙微微有些红肿告诉他,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哈,兄弟,起来啦!来来来,吃肉!”萧远刚刚一挑开帘子,远远的,古狼就不停的向他招着手,在他的身边,还坐着十几名壮汉,背弓挎刀,一副将要出征的模样。 “各位早,古大哥早!”萧远连忙跑了过去,打了招呼,“古大哥,昨晚……” “噢,很正常,嗯,你别多问了,问了我也不会,你是不会知道她的名字的。”古狼摇了摇头十分实在的道。 萧远默然,他不是那种提了裤子就不认帐的男人,可以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虽然自己不是处男了,可是却还是第一次碰到处*女,可贵得让他想抓住这次机会。 004 神器打火机 萧远并不是笨人,平时也喜欢读一些杂书,也了解到,在古时候,甚至在现代还有一些少数民族部落保留着外乡人来要借个种子的事情,在古代,这种事就更多了。 古时候,民族部落散居,相互通婚多有不便,而且这个民族人少的时候,近亲通婚更加普遍了,严重的影响了种族的延续,萧远做为外来者,自然要留个种子,使得近亲的情况得以减缓。 也亏得萧远没有打算长久的呆下去,否则的话这腰肾怕是真受不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这些部落里,与外乡人未婚生子非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这孩子在长大以后,会得到更多的青莱,女的会让男人打破头,而男的,则会得到更多的女人,哪怕仅仅是凭着身份。 萧远想着,不自觉的叼上了一支烟,摸出一次性打火机啪的一声在电池的打火当中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到一根烟抽了一半才回过神来,不过却觉得全身都如同针刺一样,围坐在这个火堆旁的十几个壮汉都用一种怪异而又狂热的眼神看着他。 萧远的心里当时便嘎噔一下,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难道他们都有虎阳之好?难道连男人都不放过?书上可没鄂伦春人都有这嗜好,或者就是因为自己忘了给他们派烟抽? “古……古……”萧远有些心惊的扭头看古狼,他就认识古狼,不过古狼离得近,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他的目光盯的是萧远手上的火机。 “你要这个?拿去拿去!”这五毛钱买来的火机像是烫手一样,一下子就扔给了古狼,古狼把火机在手上颠了好几下才算是抓住,激动得嘴唇直抖。 “至于嘛!”萧远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笑着道。 “怎么不至于,这可是宝贝!”古狼学着萧远的样子,轻轻的按了一下,淡淡的火苗跳了出来,甚至还伸手去摸,烧得他嘶哈一声赶紧缩手,不时的晃动着塑料火机,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很是好奇,这水是怎么变成火的。 “好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们外出想生堆火有多难,若是罐子破了,只能磨木头生火。”着,古狼把腰间的一个陶罐拿了出来,陶罐的盖子上有孔,摸着罐子甚至还有些热。 看萧远很好奇,古狼索性将这个罐子打开盖子,向外倒出一蓬灰烬,在灰烬当中,还有几个手指头大的炭,微微一吹,就显出了红色,放上一把枯草,再心的吹动着,便生起了火。 萧远没有想到这个时代要生个火竟然也这么难,这火种在野外一旦灭了,再想生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想到磨擦生火,萧远觉得脑门一下子冷汗。 坐在对面的一个壮汉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些什么,古狼也有些激动,梗着脖子争论着什么,最后十几个壮汉都吼叫了起来,甚至站了起来,扒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比一个壮硕的肌肉,不停的鼓动着,展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 眼看着这十几个人大有打成一团的意思,而诱因明显就是古狼紧紧缩在怀里的火机,萧远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五毛钱的东西有什么好打的。 “等会在,古大哥,倒底怎么回事?”萧远连忙问道。 “他要用两张虎皮换我的火机,我不干。”古狼痛快的道,一脸的委屈,好像自己亏大了一样,萧远更无语了,一个用得只剩下的半气的打火机竟然值两张虎皮,这不是扯蛋是扯啥。 “他要用两根老参,三张公鹿皮换。”古狼又指了另一个汉子,萧远的脑袋更昏了。 “他还加了两张貂皮,二斤鹿茸。”古狼指了另外一个汉子,萧远的眼前黑了。 “等会等会!”萧远摆着手一个劲的叫着,脑袋这会也不昏了,眼睛甚至亮了起来,自己财了,真的财了。 “先别打,我给你们!”萧远连忙叫道,至于古狼手上那个,已经给出去了,自然不能往回要,而且看古狼守得紧紧的模样,怕是想要火机,就得先要了他的命。 “你给我们?你还有?放心,我巴拉话算数,两张虎皮肯定是你的,我是这个查牙石部落最好的猎手,不不,四张,我明天再去给你打两只老虎回来,巴拉话算数!”最壮的那个汉子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胸口,真像擂鼓似的咣咣做响。 “我也是,我也是……”其它的汉子一个跟一个的叫着,生怕慢了就没有了。 “等等,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现在没有,需要先回去一趟,下次来的时候才有。”萧远连忙道。 “我先订下了,这就给你拿虎皮去!”巴拉不等萧远拒绝,调头就跑,其它的十几个汉子也一瞬眼就没了影子,只留下古狼目瞪口呆的看着萧远。 “这不是你们的神器吗?”古狼有些傻眼的问道。 “神器?”萧远想笑,还是捂着肚子大笑的那种,只是摇了摇头,又摸出根烟来,想借古狼手上的火机用用,可是古狼却把这的火机抱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肯交给萧远。 “话要算数,送人的东西,不能再要回去!”古狼一个劲的摇着头,也顾不得大方了,此时的他,气得要命,萧远只是摇了摇头,从火堆上拿了一根树枝了烟,一支烟还没等抽完,巴拉就先跑了回来。 巴拉将手上黑黄相间的皮子向萧远的身前一扔,砰的一声,手一拨拉,一张完完整整,没有一洞眼的大虎皮就出现在萧远的跟前,哪怕这仅仅是虎皮,可是山中之王的风展仍然尽显无疑。 昨夜他盖的也是虎皮被,可是夜里太暗,又有女人在身上折腾,没顾得上细看,现在终于看清了山中之王皮子的风采,这虎皮若是拿回现代去,没个几百万,都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问题是,一个枪子毙了他都嫌少,应该杀完再奸,奸完再鞭尸,鞭尸之后还要示众才行,就算是借萧远个豹子胆他也不敢把这张虎皮拿回现代去卖。 还不等萧远出声,另外几个汉子也回来了,手上拿的是鹿皮,鹿筋,还有虎鞭鹿鞭之类,当然,少不了老参还有鹿茸等名贵药材。 005 心虚之归来 “这些,都给你,先付给你,下次来,你给我们带那个能冒火的神器!”巴拉有些激动的比划着,嘴里更是不停的叫着,大有萧远不收都不行的意思。 老参是处理好的,用桦皮混着晒干的苔藓包裹着,看不出年头来,不过却比大姆指还要粗上两圈。 那根虎鞭足有一尺多长,还有那颗皮球似的大熊胆,一大包的鹿茸,还有散着香骚味的麝香,最显眼就数两张大虎皮了。 看着一大堆几乎要把他埋掉的好东西,这些东西若是都能带回现代去,几千万?不不,估计最少也得上亿才行,萧远的呼吸有些急促,啪的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把几个壮汉都吓了一大跳。 萧远伸手向古狼借了他的刀,挑一块最大的鹿皮,伸手就割了起来,割了一块一米见方的皮子。 将皮子平摊在地上,从这堆宝贵的货物堆里,强忍着贪婪的口水,只挑了两根老参,三根鹿筋,一根鹿鞭,一包鹿茸,将这东西放进皮子里,然后心的打好了包裹,这才向这几名鄂伦春大汉拱了拱手。 “几位大哥,咱们第一次做生意,我肯定要给你们优惠一些,这次我只要这些,下次来的时候,我会给各位每人带一个火机过来。” “好,咱定了!”巴拉兴奋的捶了萧远一拳头,把萧远干净利落的打了个跟头。 这些纯仆的汉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萧远会骗他们,萧远自己也有些脸红,有些心虚的跟着古狼急急的与他们告辞。 萧远不知道那个叫开拓器的棍子是不是还能让他回到这里来,所以,捞好处就走人,不过那些汉子们的真诚让他心里颇受折磨。 甚至不敢与古狼走得太久,离开查牙石部落没多远,萧远就固执的与古狼告辞,古狼也不客气,送了萧远一把一尺半长的腿插子,亲手帮他将带着硬皮鞘的短刀绑到了腿上,二人十分干脆的分手,古狼也热情的邀请他下一次到他们部落去做客。 心虚的萧远一一答应,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走,这种亏心事做得他脸红之极,在利益面前,他迷失了自我,欺骗了那些善良的鄂伦春人。 一头钻进浓密的丛林里,走了没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河滩,河不足三米宽,深不过一尺,河滩的两侧长满了新柳,火红的新柳迎风摇动着,站在显得有些空旷的河滩上,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醒过神来。 摸摸背在身上的包裹,萧远的脸孔青一阵红一阵,狠狠的又给了自己一耳光,有一种叫做良心的东西在他的心里裂开了,耳光,无法弥补这裂缝。 “只要我能回来,一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火机,还有其它的东西,锅子之类的。”萧远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拿出了棍子似的开拓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双手姆指按了下去。 开拓器飘了起来,吱吱的变长,变成了一根飘在空中一米五左右的长棍,然后从棍子下端,一片光幕成形。 萧远一脚踏了进去,身子一空,从空中坠落了下来,梆当一声摔到了床上,跟着,棍子也从头落了下来,砸到了脑袋上,敢情要凌空落地才行。 入鼻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汗馊味,萧远的心中定了下来,回来了,肯定是回来了,这气味,太熟悉了,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太阳西斜的下午。 记得自己是在晚上去了那头,而那头是早上,自己早回来了,可是现在却是下午,也就是两处有十个时左右的时差。 萧远看了看随身携带的那个包裹,摸摸包裹里的东西,一颗心落下了地,竟然真的带了回来,将东西向床下一塞,打开门走了出去,那个开拓器吸电的时候,可是搞出不的动静来。 刚刚走出单元门,房东大婶就跑了过来,嗓门着实亮堂,“萧,你昨天晚上跑哪去了?咱们这半个区都停电了,不少人家的电路都烧毁了,快开门看看,咱们那坏了没有!”房东大婶叫着,扭头向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施工人员咕叫了起来。 像这种五十多岁的大婶是最难缠的,那位电工也不敢什么,老实的跟了过来,进了萧远的屋子,只是粗略的一看便知,这屋子里的电路肯定完蛋了。 在房东大婶的大嗓门下,这伙子老老实实的,用最快的度换了电路的电线,前后不过半个时的功夫,也是这房子太了,才三十多平,能麻烦到哪去。 试试灯亮了,房东大婶这才笑了起来,然后欲言又止,萧远连忙头,“明白明白,还有三天就该交下个季度的房费了,我记着呢。” “你这孩子,懂事又懂人心思,我就愿意把房子租给你这样的伙!”房东大婶笑眯眯的道,然后很是满意的走了出去,接着和那些老头老太太扯着家长里短,萧远也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停电的事没有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也算是一件大幸事。 萧远出去吃了碗牛肉面,摸摸身上,只剩下不足二百块了,看来应该把那些药材卖了,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开拓器再充充电,最好还是能把答应人家的事情给办喽。 回去打开包裹翻了翻,老参这东西虽然自己看不出年头来,但是鄂伦春的汉子是老参,肯定就是老参,这玩意太显眼了。 放下两个桦皮包裹的人参,又拿起了那包鹿茸,足足二斤重的干鹿茸好大一包,萧远分出来能有半斤重的样子,再看了看这堆东西,哪怕是那张充当包袱皮的公鹿皮都值不少钱。 找了个黑塑料袋将这药材包了,随手这么拎着,出了门,坐上公交车就向市区行动,春城最大的中药店当属同春堂了,是一家老字号,有数百年历史的老店了,这种老店信誉应该好一些吧,希望不会骗自己这个外行。 ps:本月更新慢,每天四千,也没脸要票要砖,下个月努力爆,再理直气壮的伸手…… 006 名药 刚刚一进同春堂的大门,一名老中医就从二楼走了下来,路过萧远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透过老花镜好奇的打量着萧远。 萧远冲他笑了笑,然后向柜台处走去,将手上的黑袋子放到了柜台上,一名四十余岁的女子走了过来。 “先生,如果你需要中药的话,请先去收银台处开票才行。”这名女子的态度不错。 “不,我不买药,我要卖药,你们收中药吗?”萧远问道。 “对不起,同春堂的中药有自己的种植基地,不对外收药。”女子摇了摇头道。 萧远忍不住叹了口气,有好东西都卖不出去,来也是,这种百年老店最值钱的或许已经不再是医术,而是那块牌子,只要牌子不倒,财源便可滚滚而来,注重自身声誉,再加上现在世面上假药横行,向外收药很不让人放心,自然有着自己的药材来源。 像萧远这种蒙头蒙脑的冲撞而来,没当成骗子立刻报警已经算他运气好,人家看他不像坏人。 萧远拎起黑塑料兜转身要走,一转身,正碰上刚刚擦身而过的那名老中医,差撞到人家的身上。 “伙子,别急着走,走走,跟我到上面坐坐,我给你诊诊脉,你这身子有虚啊!”老中医笑眯眯的着,扯着萧远的手就向楼上走。 这老头也不知按在哪了,萧远只觉得整个手臂麻得厉害,半个身子都不听使唤,偏偏还能迈得动步,萧远知道,自己这是遇上高人了,当下乖乖的跟着上楼,若是人家真来硬的,大不了把手上的东西都给他就是了,下次自己换个地方卖,反正还有不少呢。 老头一直拖着萧远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诊室,把他向椅子上一按,然后回头关了门,再回头的时候,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大爷,啥事?”萧远问道。 “你子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啊,怎么还能喝上虎鞭酒呢?这脉相,虚里带壮,这虎鞭可不是养殖基地里偷卖出来的东西!”老头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萧远。 “呃……”萧远低着脑袋不话,总不自己跑到了二百多年前的明清混战的不知名时代去了吧。 “不问不问,你想卖什么?鹿茸?这身上还有一股老参的味,咦?还有鹿鞭,好东西啊,你不会是到长白山去杀野鹿去了吧?你这面相,也不像是见了血的样啊!”老头喃喃的道。 这老头越萧远就越是心惊,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高人,抽抽鼻子就跟亲眼见了似了,了个差不离。 “大爷,还不知道您的身份!”萧远虽然知道他是高人,可是却也没有被冲昏了头,而是心的问道。 “我叫林德!”老头道,看看萧远,竟然一反应都没有,心里更是奇怪了,看样子不是圈子里的人。 凡是搞中药的,搞医学的,谁不知道,林德是全国硕国仅存的几位传统老中医,一手摸脉抓药的本事让人仰慕,在中医的圈子里没有人敢称第一,但是林老排在前三位不成问题,据中南海里的那几位都被林老摸过脉、扎过针,捏过药。 “这同春堂最大的股东姓林,这么你明白了吧,我不是股东,不过我是股东他爹。”林德不无幽默的道。 “噢!”萧远了头,然后默不作声的将塑料袋放到了桌子上打开,露出了里面黄色的片状鹿茸,这老头看样子不会骗自己,再,自己就算是被骗了也能承受得起。 林德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用与年纪不相附的度冲到了这一兜的鹿茸跟前,抓着这东西仔细的闻了闻,眯着眼睛一脸都是享受的表情。 “好些年没遇到过阳血这么足的鹿茸了,这手法,地道,绝对是古时候传下来土手法,这药效,一不失,好东西啊,这可不是养殖鹿的茸能比得上的,这才是真正的名贵药材!”林德抹着下巴上的短须一个劲的叹道。 “卖?” “卖!” “这些,二两三钱!”老头将袋子拿在手上掂了掂便报出了斤两,“这茸,不能按市价走了,若是用市价买来,掉了这茸的身价,我给你出价,一钱两千块差不多了,这些,四万九千块,我给你凑个整,五万块!”林德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 “五万?”萧远看着这的一包鹿茸瞪大了眼睛,他手上可是还有至少二斤呢,那得是多少钱? 一钱两千,一两是十钱两万块,那一斤就是二十万,二斤……妈呀,四十万呐! 萧远扒拉了半天手指头才把数字算出来,若是再加上老参、鹿鞭,还不得个几百万呐,不过这东西的来路可不算正当,至少自己无法明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万一这老头长了一张大嘴巴,四处瞎咧咧,自己怕是会有麻烦。 “伙子,我看你也不像是奸邪之人,这面相中正,心地还算善良,虽有瑕疵,却不掩本质,否则的话,这东西就算是再好,我也不会收的。”林德笑呵呵的道。 “您老,是医生还是算命的?”萧远一愣。 “自古巫医不分家,中医学得好的,都懂几手相面之术,中医望闻问切,这个望字里头,可就包含着面相呐!”林德笑道。 “来也是,也是!”萧远一个劲的着头,“林老,您放心,这东西我虽然无法明来路,不过绝对正当,我可不敢上山猎杀野生动物,而且看我这模样,二道贩子也当不成!”在这位老人面前,萧远索性也放开了。 “嗯,我不问你的来路就是,手里还有好东西吧,放心,我给你实价,绝不唬你,要不然,我林德八十九年就白活了。”林德拍着胸脯道,他在拍胸脯的时候,看着有像那些鄂伦春的汉子,无论是语言、动作还是眼神,都透着真诚,就冲这个,萧远就信了他。 “成,我回去取。”萧远了头,那五万块也不收,调头便走,十分大方的打了车,直奔出租屋,用一个稍大些的袋子将所有的东西一骨脑的装了,背着便走,坐上出租车直奔同春堂。 007 钱、钱、钱 林德还在二楼喝着茶水等着他,当萧远二尺长的一根鹿鞭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老头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一把抢过那根鹿鞭,这鹿鞭透着一股子血红劲,看着更像是一块宝石。 “好……好啊,这可是血气最旺的时候割下来的,还新鲜着,阳气十足,别看老头子我八十九,若是把这根鞭处理好了,配鹿胎膏给我那个老婆子,再生两儿子不成问题啊!” “鹿胎?不干,打死我也不干!”萧远有些阴沉着脸的道,好好的母鹿宰了把胎取出来,还有人性吗?虽然这也是一味名贵中药,别人干咱管不着,也没能力管,但是咱自己是绝不干这种丧天良的事。 “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子,有意思,我再看看这个……嘶……二百年的老参呐!”老头拔开桦树皮,挑开里面的苔藓看清了老参的模样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还有那根粗壮的鹿筋。 “噢,拿错了,这个不是,我留着回去炖汤喝,这筋不值什么钱!”萧远看到了那根粗壮的鹿筋忍不住老脸一红,伸手就抓了回来,随向就向兜里一塞。 “炖汤喝?你也不怕睡不着觉,也不怕精满自溢?这可是药材,给我给我!”林德叫着,一伸手,就从萧远的兜里摸了过去,度快得让萧远都来不及反应。 林德围着这堆东西转了好几个圈子,一个劲的叹着,足足感叹了半个时,摘下了老花镜,坐到了椅子后面。 “伙子,这里头,这两根老参是最值钱的,若是拿到拍卖会上卖的话,至少能卖出三百万的价来,可能会更高。” “是是……我听过。”萧远一个劲的着头。 “但是拍卖会,价不实在,他们有自己的猫腻,你这东西拿去,未必就能拍得上价,而且,咱们国内就这样,你东西刚送去,未必进入程序,就会有一些人得到消息,你认为你扛得住嘛?”林德抬头问道。 萧远忍不住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林德得有道理,若是这消息走漏出去,怕是那些大能之人赶场子,自己还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捏的,但是这林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是同春堂大股东他爹,也属于大能之人。 “那林老您看……” “卖给我,但是价格不会那么离谱,这两根老参,每根我出价一百五十万,这根大鹿鞭虽然是难得之物,不过二十万也差不多了,倒是这包鹿茸……你哪弄来这么多好东西?长白山野鹿被你宰光了?”林德仍然忍不住叹上一声,萧远能看出他的玩笑之意,没有回嘴。 “算上之前那五万块,四百万!”林德老爷子重重的道,给了一个实价。 萧远的心中忍不住一阵争扎,拍卖会,两根老参都不止这个价了,不定,自己能淘出一千万来呢?贪婪之心,人人皆有,萧远也不例外,恍惚之间,他甚至忘了这里是林德老爷子的诊室,两眼有些直的晃着身子。 林德在心中微微一叹,没有打扰他,有些不舍的放下了手上的那根大鞭,拿起一根老参凑在鼻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放下,再端起茶碗来,又是波澜不惊的一个老人家。 萧远的内心争斗足足进行了十几分钟,最后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战胜了自己心中的贪婪,钱虽好,可是至少也得有命花才行,权衡得失,无疑卖给林德老爷子是最好的选择。 “成,就四百万。”萧远了头。 “伙子倒是不贪呐,其实你再坚持一下,或许我能给到五百万的价格。”林德笑着道。 “算了吧,这些就不少了,我这辈子手上连四万块都没碰到过,四百万,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萧远笑着道。 “嘿,知足者长乐啊,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来找我。”林德着,给萧远写了一个电话号,然后就取了银行卡给他进行转帐,在萧远的要求下,甚至还取了十万块的现金。 萧远要现金的理由来好笑,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这么多的钱,弄一万个钢镚就算了,怎么也得弄十大叠的钞票放在怀里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有钱人。 林德笑呵呵的应了,年青人嘛,总有他可爱的一面。 林德给萧远的银行卡里转了三百九十万,剩下的十万块直接在店里取了现金交给他,萧远将十万块用塑料袋包了,向怀里一夹便与林德告辞,笑呵呵的出了门。 只是才刚刚出门走了没几步,他便意识到自己怀里那十万块惹了麻烦,还是大麻烦,两个明显不是好人的家伙跟在他的后面,甚至还有两辆摩托车远远的慢悠悠的跟着,一副随时准备飞车抢劫的架式。 萧远不动声色的打了一辆出租车,两辆摩托车很快就跟了上来,萧远有些急了,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哪能拱手让人。 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萧远的心里出现了一个规划,那个开拓器明显是个吃电大户,自己若是想要让它顺利充电,必须要有一个掩示,至少明面上也要得过去,比如买下一个工厂来。 萧远向司机了头,“去人材市场,今天好像开市。” “好。”司机了头,调了车头,向人材市场行去,而那两辆摩托车仍然远远的跟着。 到了人材市场,用百元大钞付了车钱,下车直奔人材市场,两个不怀好意之人也快的跟了上去。 萧远直接买了入场招聘资格,借了支笔,刷刷写了个牌子站在角落处便举了起来,一看牌子上写的字,那两名跟进来的家伙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招保安,退伍军人,警觉性高,格斗技术好者优先,月薪五千!” 这个牌子一举,那两家伙也不敢找麻烦了,五千块一个月,在春城算得上是高工资了,特别是对于退伍军人来,更是高工资了,若是他们两个敢去找麻烦,肯定会碰上想给老板一个好印象的人机会,犯不着去当这个大头。 两个坏家伙刚刚退去,便有人围了上来,只是却无人上前答话,因为萧远这种举个牌子就在这里招人,万一是骗子,万一……虽然这里是人材市场的内厅,可是这年头骗子神通广大,不得不心为上。 “我干!”低沉的嗓音当中,一个足有一米八,壮硕的大汉挤开人群走了进来,黑脸膛棱角分明,脸上的肌肉都**的,分明就是左脸写着“我不”,右脸写着“好惹”。 008 准备 “我叫楚雄,曾在某野战军服役,少尉退役。”大汉沉声道,“这是我的军官证。” 一个本本递到了萧远的跟前,萧远只是扫了一眼就了头,他哪知道这证件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这大个看起来就不好惹,倒是个不错的保镖材料。 “行,你先等会,我再招几个。”萧远了头算是应下了,大汉向萧远的身后一站,双后一背,啪的一声一个利落的跨立,再加上他穿着一条老式的,被称之为民工服的迷彩裤,黑色的短袖,肌肉撑得鼓鼓的,军人形象尽显无疑。 有了这个叫楚雄的大个做活广告,萧远这里立刻热闹了起来,不到半个时,就招了足足十个人,个个都是退伍军人。 军人之间靠感觉,这个叫楚雄的大个虽然背着手站在萧远的身后,可是抬头挺胸,看着不像是拿钱卖命的保镖,倒像是为了荣誉和梦想而战的高级领导人的警卫队员。 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托,萧远这边迅的招足了人手,算是大个楚雄,正好十个保镖,看起来个个都是壮精的大汉,看着就很有视觉冲击力。 现在萧远也没功夫考虑到他们的个人战斗水平如何,只要看着顺眼就行,看着招够了人,收了手上的牌子,领着他们出门打车,直向西郊行去。 萧远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那个叫开拓器的玩意无疑是自己日后生存的根本,而这东西太耗电了,居民区的民用线路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个工厂,一个不大,但是却能撑得起他耗电的工厂。 工厂只是掩护,往来于过去与现在之间才是他赚钱的主要手段。 西郊很偏,但是却有一条四车道一直通往这里,在这里,早年要建一个工业园区,可是建好了以后,工厂也盖了不少,但是却赶上了经济危机,虽然没成片的倒闭,可是开工率严重不足。 这诺大的一片区域,平时除了看门的老头之外,很少看到人影。 而萧远当年奋斗在城市每一个角落,这一片工业区是他当业务员的时候经常光临的地方,知道在这里,只要有钱,随时都可以买一个占地大,可是工厂的厂子。 萧远将目光落在了一家叫做金成的机械制造厂,在这家工厂里,有二十余台机床,本来是做机械加工配套的,可是赶上经济危机,活源不足,工厂开工极少,老板正准备出销,而且出价不高,只要二百万而已。 其实也就值个二百万,一个用苯板搭起来简易厂房,厂区里大部分都是空地,用简易的铁架子和大块的石棉瓦搭成的仓库棚子,也只有那二十多台机床才是最值钱的。 其实萧远看中的是这里那个硕大的供电箱,长五米,宽三米,高也有两米五,一看就是一个供电充足的家伙,想来这个老板心高气傲想大干一场,可惜,现实如此残酷。 萧远领着十个保镖,打着出租车赶到了金成机械制造厂,找到老板,正缺钱的老板二话不,当场与萧远签了协议,交上订金,实际算来,这厂子就算是归萧远所有了,缺的只是各种手续而已。 萧远将那些保镖暂时安排在这里,反正现在天也不冷,十分大方的给他们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外加一千块的补助,离这里不远就是二手交易市场,去淘床被之类的,就在这简易厂房旁边的那个二层楼的办公室里暂时居住。 而萧远则带着第一个招来的保镖楚雄与金成老板去有关部门办手续。 萧远对楚雄的印象相当不错,不卑不亢,看来是一名纯粹的军人,沉默寡言却不失警惕性,甚至对萧远手上那个刚刚取出九万块,还剩下四万的包都没有多看一眼。 现在的国内一切以经济展为主,行政部门也做了各种各样的调整,虽然只起事来仍然拖拉,但是金成老板还是有些门路的,由萧远出钱,再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塞不多不少的钱,事情办得出奇的一顺利,一天下来,这家金成机械制造厂就改了名字。 萧远给重新起了名字,一个很俗,很大众化的名字,新兴机械制造厂,新兴对于他来,有着重要的意义,意味着他,将在这里重新开始新生,这里将是他的起。 萧远赚了四百多万,这一下子可舍得花钱,买厂子花了二百万,最后又下了狠心,开拓器是个吃电的大户,不管如何,加大电量总没有坏处,索性将电力进行了改造,可以承受更大的电力输送压力。 有钱好办事,前后不过十几天的光景,新兴机械制造厂就变了模样,不但电力进行了改造,换了更加粗大的电缆,就连那些库房都进行了重新搭建,不得以后生意干大了还需要更多的库房哩。 楚雄一直都跟在萧远的身边充当保镖,而其它的保镖也转职成了保安,干保安的话拿保镖的钱,而且工资又涨了,这种老板可不好找,只有楚雄觉得奇怪,不明白这老板买了厂子不联系活源不开工,反而四处花钱是为什么了。 但是楚雄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闭口不谈这些事情,只是专心的跟在萧远的身边充当着保镖,保护着他的安全。 别,有这么一个门神一样的大汉,再换上一身黑西装,戴上了墨镜,一般的肖还真不敢来找自己的麻烦,甚至他还有余钱买了一辆十几万块的中档车子来代步,四处波走也是一件力气活。 忙了大半个月,工厂终于算是建设完成了,至于开工?萧远还真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将工厂原来的工人召集了起来,简单的召问了一下。 萧远近乎儿戏一般的将工厂都将给了一名有威望的老工人林国庆进行管理,林老是国营大厂的退休老工人,是从那个红色年代走出来的。 像这种老工人,不但拥有一定的人脉,而且还具有高的手艺,甚至那种手动车床都可以车出精密的零件来,几个老伙计凑在一块,可以完全使用手工造出一辆九十年代的汽车出来,那个时代的老工人,都是有真手艺的老艺人。 ps:字数是少了,不过大家可以先收藏下嘛,肥的时候再宰也不迟啊…… 009 准备充足 萧远当然不能让人家白干活,他相信利益共享,把工厂分成股份,其中负责管理的分一成,负责技术指导的分一成,他自己独享八成,有利益牵扯在里面,负责管理和技术指导的两名高手自然要安心。 现在招来的几十人当中,工资萧远给订得很高,没活的时候都有四千块的工资,有活的时候,甚至还要计件订价,当然,这份工资是萧远自己负责,两名负责人只拿干股。 如此一来,萧远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了,甚至可以背着手今天查查这,明天查查那,潇洒得很,当然,萧远是不会干那种无聊的事情,他的事情还很多,刚刚赚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当初他答应过那些鄂伦春的汉子,会把打火机给他们带去,许了诺就要还,自己还真不忍心让那些纯仆的汉子失望。 当初为了充电的需要,萧远单独盖了一个简易但是却不透光的铁皮屋子将供电箱单独隔离了起来,寻了个机会钻进了铁皮屋子里,打开了供电箱的铁门。 花了大价钱进行改造,电箱里用的是并排十个大型刀闸,下方供电的线路是手指粗的电缆,可是上方的供电的电缆单根就有手臂般粗,刀闸都是银制触,导电性好。 当初负责改造的供电工作人员还嘀咕着这个败家玩意,这么一个破厂子,哪用着这么强大的供电能力,这种供电能力足以给一个大型工厂供电了,就这二十台破车床,一个电闸,用号工业电缆都够用了。 不过人家有钱败祸,而且每人还给了一条中华香烟,出手大方,他们干活的自然不什么,有钱好办事,几天之内就改造完毕,完事了每人还分了个一千块的红包,脸上乐呵呵,道着谢,心里就骂着这家老板真傻逼。 萧远深深的吸了口气,自己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可是担着风险呐,手上这个开拓器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性用品,万一无法充电不好用的话,那自己可赔大了。 不过转念再想一下,这东西本来就是捡来了,现在这厂子也买下来了,怎么也算是固定财产,自己还是有得赚的。 萧远摇头笑了笑,双手的姆指也按到了开拓器的两端,吱的一声,电光闪动,纯银的大号触处,电流迸射而出,吱吱的钻进了开拓器当中,闪亮的电光差让猝不及防的萧远眼睛失明。 电流自动停止,开拓器也亮了起来,开拓器三个字也变得更加清晰,萧远知道自己成功了,握着拳头低叫了一声,将开拓器重新放进结实的袋里,挂在脖子上贴身放好,这才出了门。 一次性打火机怕是最普遍的一种便宜商品了,如果批的话,几毛钱一个,萧远也没打算弄太多,只买了一包五十个备用,然后又领着楚雄这个工作态度极好的保镖出了门。 楚雄是专家,询问了他一翻,找了一家出售正品的军迷店,买了几套野战军的军装,甚至还在店主的推销当中,买了一把虎牙军刀。 楚雄将硕大的军刀拿在手上敲了敲,向萧远了头,是正品,而且刀柄后还有抗生素和手术用的针线等玩意。 “老楚,你就不问问我买军刀干什么?”楚雄忍住了,可是萧远忍不住问道。 “你前天刚给我涨了工资,一个月一万块,我拿了你钱,当你的保镖,就只是保镖,你的私事我不干涉,哪怕你做违法犯纪的事情,我也只保护你个人的安全,直到你付不起工资的那一天。”楚雄一愣,沉声回答道,神情还有些落寞。 萧远看着这个大汉,忍不住愣了愣,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在军队,是受人尊敬的战士,或许还是个兵王,可是退役下来,练就一身屠龙技,却无龙可屠,用抓惯了刺刀的手去捏着菜刀去切菜,不得不,是军人的无奈。 “你不是坏人!”停顿了片刻之后,楚雄突然道,让萧远忍不住又是一愣,得没错,自己从来都不算坏人,就算是买刀子,也不是在这个空间使用。 回到工厂的办公室,萧远将给楚雄放了假,将办公室的门一锁,检查了一下那个大军品店里淘来的,经过楚雄认定的相当不错的背包,里装着打火机,还有一些压缩饼干,饮用水、望远镜、定位仪等东西。 军装的衣袋里放着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腿上插着一把虎牙军刀,照了照镜子,倒还有几分军人出片的模样,可惜没有头盔,用一宽檐软帽代替了。 双手姆指按上了开拓器的两端,光芒闪动,光幕一样的门出现了,萧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步踏了进去,脚下微微有一种空感,军靴踏到了软软的草地上。 萧远算好了时间,两处的时差大约是十个时左右,所以他特意选择了晚上九左右,而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却是早上七左右。 正值夏季,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片宽阔的河滩,四周都是随风晨风摇摆的红柳,正是他上次离去的那片河滩。 看到熟悉的景物,萧远也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想还真是没有错,从哪回去的,下次回来的时候还会出现在哪里,这东西似乎还有智能定位的功能,想到得意处,萧远将这个开拓器从脖子上拽了下来,放下嘴上叭叽的亲了一口。 这一次来的时候准备还算充足,至少不像第一次那样狼狈,看着四周的景物,还能记得回去的路。 萧远心的收好开拓器,拿出指北针来,辨明了方向,拎着虎牙军刀,推开红柳,大步向记忆中的鄂伦春人的居地走去。 走了不算太远,萧远听到了隐隐的哭声,侧耳细听,竟然是婴儿的哭声,萧远不由得起了眉头,虽然这里距离查牙石部落并不算太远,可也算是荒郊野地了,怎么会有婴儿? 莫非是什么山魈鬼怪?萧远想着,抬头看了看升起老高的大太阳不由得笑了笑,就算是深山多精怪,也不至于大白天的跑出来。 010 山林里的婴儿 萧远寻着婴儿啼哭的方向寻去,走出几百米远去,声音似乎更近了,萧远快跑了几步,跳过几截倒伏的枯木,钻进了一片白桦林当中。 一颗倾斜得有些厉害,直径足有一米多粗的大桦树,在距离地面三米多高的一根横杈上,吊着一个包裹,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谁把孩子丢在大野地里?真是残忍!”萧远忍不住骂道,跳了几下,抓不到上空的包裹。 心的向四周看了看,没什么野狼野熊之类的猛兽,只有几只松鼠似的东西在树枝上跳动着,转动着黑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不之客。 萧远抓着虎牙军刀,梆的一声插进了树干当中,沿着九十度左右的倾斜树干向上爬去,这树干上还有模糊的脚印,看来丢弃孩子的人就是这么爬上来的,不过看那模样,人家可比他灵活多了。 萧远像一只笨熊一样向树上爬去,终于接近了横杈,骑在树杈上,将包裹解了下来。 包裹里,一个婴孩感到了震动,竟然不再哭了,一双清澈得如同星星般的眼睛望着他,那是新生的好奇,孩子不管长成什么样,他们的眼睛都是最漂亮的,纯黑的瞳子,不像成年人或是老年人那样混浊而有杂质。 “真是个乖孩子,老实的不要动,我带你去找妈妈!”萧远晃着包裹呵呵的笑着,伸手在婴儿的鼻子上动着,婴孩出咯咯的笑声,笑声清脆,如同最纯净的山泉流淌,这孩子看样子也就两三个月的模样,还不记事。 萧远的心中一热,这孩子若是没人要,自己便收养了,只是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从背包里取出只有指粗的救生绳子,这可是从野驴俱乐部买了,几千块一米,据这么粗的绳子可以吊起十吨的重物,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用吊送一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将绳子心的在皮包裹上缠了好几圈,然后一的送了下去,直到孩子平稳的落到了下方厚厚的树叶上萧远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心的把绳子扔开,避免砸到孩子,然后才沿着树干向下爬,最后一跳的时候,算错的距离,脚下一空,一个跟头扎在地上,幸好地上都是近尺厚的树叶,就算是直接从树上摔下来都未必会受伤。 倒是他手上的危险品,那柄虎牙军刀差捅了他的肚子,把衣服割出好大一个口子来,吓得萧远出一身的白毛汗,在这原始森林里,自己还是太笨了。 再次四下打量了一下,白桦树林当中只有一些灌木,没现什么大型的野兽,安全。 心的收好了虎牙军刀,走到包裹处,将绳子解开缠好放进背包里,伸手要去抱孩子,耳中却听到身后传来沙啦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野兽在踩踏树叶一样。 萧远的心中猛地一颤,伸手就去拔腿侧的军刀,身子刚刚回过一半,就看到一直立的动物扑了过来,咣的一声将他撞了个跟头。 一名头上裹着皮子的鄂伦春女性呲着牙,手上抓着一把铁片子磨成的刀子,扬刀便要捅下来。 萧远大惊,被这女人骑在身上,就连双臂都被压在她的腿间,而且压的地方正好是受力,一反抗的劲都没有。 “住手,我是萧!查牙石部落的好朋友……”萧远大声吼叫着。 铁片子磨成的刀子在他脖子一侧捅了下去,皮肤处一片冰冷,萧远只觉得身下一热,尿了,可耻的尿了,萧远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接近死亡,哪怕上次碰到野狼,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可是这个女人的度实在是太快了。 “萧?你是萧?”这名三十余岁,全身上下充满了成熟而又野性的美,古铜色的皮肤也充满了弹性,一张脸上更是透着惊奇,伸手拨掉了萧远头上的软檐帽,看着他标志性的短头,这才了头。 “真的是萧?你为什么要动我们的孩子?”女人一边问着一边从萧远的身上爬了起来。 萧远先低头看了看裤裆,还好,这身野战服颜色偏暗,又是躺着尿的,前面并不算明显,这脸丢的还不算太大。 “你还好意思,看看,多可爱的一个孩子,竟然被你们直接就扔在了野地,还有人性吗?”萧远愤怒的吼道,瞪视着这名女性,萧远直接就把她当成了孩子的母亲,这名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哺乳期的妇女,因为在她的胸前,有两片对称的湿痕。 这种情况他见过,表姐生孩子以后的那几个月里,总会溢出一些奶水湿了衣服。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母亲的,竟然就把自己的孩子扔在这里!万一碰到野兽,还不把孩子吃了!”萧远不解气的骂道,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我们鄂伦春人这样养孩子已经不知多少代了。”这名女子的汉话得不错,怪异的腔调也不是很明显,不过眼中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还有,我不是孩子的母亲,我的孩子在十几里外挂着呢。”女人着,伸手抱起孩子,孩子扬着手,在她的胸前抓着,分明是饿了。 这女人就当着萧远的面,掀起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鼓胀的胸脯,将鼓胀的凸起塞进了孩子的嘴里。 孩子的双手抱着硕大的胸脯,一个劲的吸着,粉嫩的脸不时的露出微笑来。 “我们都是将孩子挂在树上,哪家的女人经过,听到孩子的哭声,就会给孩子喂口奶,我们已经习惯这样了。”女人道。 “这……万一碰到野兽……”萧远有些不敢想像。 “那我们就失去了这个孩子,而且山林里的野兽若不是饿得极了,是不会吃掉对它们没有威胁的婴孩的。”女人道。 “为什么不把孩子放到家里?”萧远问道。 “放到家里?放到部落里也没有人管,老人也要去采摘一些药材和野果才行,要不然,冬天我们就要饿肚子了。”女人笑了笑道。 萧远张了张嘴,没有再话,做为一个已经达到温饱线好多年的现代人,他无法想像这个时代,山林里的少数民族生活有多么的艰苦,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他们也生存了几千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过这么艰苦的岁月。 ps:下个月一号开始爆,这个月的更新就先这样,不管咋,向往也辛苦半年了,歇几天,养足精神,磨刀不误砍柴功嘛…… 011 女猎手 女人叫查米,才刚刚二十八岁,是个好猎手,少数女性猎手,不过看这么成熟的女人竟然还是猎手,不由得让萧远多看了几眼,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才叫女人,凶悍中却又不乏温柔,特别是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那种母性的气息让萧远的脑袋都有些昏昏的。 看着这个叫查米的女人给孩子喂了奶,又给收拾了一下尿布,然后随手在裤腿上一擦,掏出一根绳子来,将孩子又吊到了树上。 “我们本来就是要去部落里,为什么还要把孩子留在这里?”萧远问道。 “你要去部落?不是要跟我打猎?”查米一愣,上下的打量着萧远,虽然她并不认识萧远身上这身据是沿海制衣业专供美国的6战服,可是凭一个猎手的直觉,也能察觉出这套衣服太适合丛林,太适合打猎伪装了。 “我……就拿把破刀子跟你去打猎?”萧远拔出了腿侧的虎牙军刀晃了晃。 虎牙军刀虽然是相当不错的一款军刀,可是长度有限,甚至比查米手上铁片子磨成了刀子还要短上一截,就这东西怎么去打猎?还不让猎物把他给打了,至少也得有个远程武器,比如查米背着那把榆木制成的简易弓。 “啊……你这刀……”查米的眼睛亮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萧远手上的军刀。 现代精工制做的刀具,而且还是正品,无论是从品相上还是从功能上,都要比古代武器要精良得多,也难怕查米这个优秀的女猎手会见猎心喜。 “不行不行,这个可不能给你,这可是我的保命刀子。”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手忙脚乱的把刀子插回腿侧,一着急,差脱了鞘伤到自己的大腿。 查米流着口水收回了目光,也不尴尬,将树上的孩子又取了下来,然后用手上的刀子在树上刻了一些花纹,背起孩子,去寻找他自己的孩。 十几里的山路,对于查米来,很轻松的事情,哪怕是在草丛里,也能纵跳如飞一般,反观萧远,就像是一只大狗熊一样,幸好脚上穿的是正品军靴,有护脖,可以防止崴脚,要是穿一般的鞋子,怕是他的脚脖子早就肿得像馒头了。 军靴很沉重,走了半个多时就累得他直伸舌头了,虽然当年,奋斗在都市,经常穿着皮鞋一走就是一天,可是都市里走路哪里能与在野地里,若是换个宅男来,只怕走上几里地就要累躺下了。 走了近两个时,才走到查米挂孩子的地方,这路对于查米来,轻而易举,甚至还抽功夫用她那张破弓射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 远远的一片松林当中,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萧远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急了,鼓起劲来跑上几步跟了上去,刚刚一进松林,就看到一只野狼正纵跳着,想咬下吊在树上的包裹。 这只野狼的肚子瘪瘪的,口水横流,而且毛色也很差,一看就是一只孤狼。 森林里,孤狼饿得极了,甚至变得比狼群还要可怕,它们的耐性和野性残忍性都要比吃得饱的狼群要强大得多,一般的野兽不会攻击婴儿,可是孤狼不算。 这只孤狼执着的跳着,甚至鼻子都碰到了婴儿的包裹,查米的牙齿咬得咯咯做响,甩手将背在身上的婴儿交给萧远,“在这等我!”查米了一声,一曲身子便冲了出去。 查米前冲的步子,但是频率却快,这度,怕是刘翔到了这也比不过。 奔跑中,查米一手持弓,另一只从身后拔出一支箭来,一纵而起,人在空中,一声不吭的便将箭射了出去。 长长的箭支滋的一声便飞了出去,正中这只野狼的后胯,野狼出嗷的一声惨叫,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然后翻身而起。 这一箭没有射到要害,虽然血流如注,却并不影响这只野狼的行动,野狼呲着牙,低吼着向查米扑来,或许查米在野狼的眼中,块头大,肉够多吧。 查米落地,向前一个翻滚,看她灵活的动作,谁能相信她是一个刚产不久,还在哺乳期的女人。 野狼蹬腿扑了上来,查米手上的破弓一挥,啪的一声打在了狼嘴上,打得狼毛乱飞,甚至迸起几道血水来,此时的查米,看起来就像电影《阿凡达》中的女主角一样的灵活有力。 但是她的弓也承受不住这种当做武器似的击打,嘎崩一声弓弦断了,查米扔了手上变成棍子的弓,伸手拔出了铁片做成了刀子,纵身扑到了野狼的身上,双腿夹着狼腿,一刀就割了下去,割断了这只野狼的脖子,野狼蹬了蹬腿,没了动静。 查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狼这种野东西可不好对付,比虎、熊还要难惹,若不是这野狼在打孩子的主意,查米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招惹的。 “你的腿受伤了!”萧远急得叫道,一个劲的转着圈子,哪怕是家里养的狗咬伤还要打狂犬疫苗,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只野狼,只是萧远来的时候可没带狂犬疫苗来。 “伤了?嗯,抓伤了几道。”查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薄皮裤子被狼爪抓破了几道,里面的显得微白的皮肤也被抓破,流出血水来,不过查米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一转身,不知从哪抓来一把野草似的植物,放到嘴里嚼了嚼便贴到了伤口上,也不清创,就这么用树皮一贴,然后用长茎草一系就算处理完了伤口。 “呃……你们都是这么处理伤口的?”萧远愣愣的问道。 “当然,这山里草药多,足够我们用的。”查米笑了笑,很是乐观的模样。 查米伸手将孩子放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边给孩子喂着奶,一边领着他向部落的营地走去。 直到太阳落山,查米背着两孩子,萧远背着三只兔子四只野鸡回到了驻地,至于中午,压缩饼干几听罐头让查米尽显惊奇。 甚至她还把那几个罐头盒给要了去,是要当锅子使用,少数民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工业基础,所以民生用品之类的,什么都缺。 012 商品选择 对于萧远的到来,鄂伦春的这些少数民族友人们展现出最大的热情来,给他住最好的木楞子,空地上也起了一大堆的火,萧远拐弯没角的打听,眼睛贼溜溜的转着,也没有找到上次春风一渡的那名女子,心头不由得微微有些失落感,毕竟人家把第一次送给了自己。 当天色渐黑的时候,一阵呜啦啦的啸声响起,却是由青壮组成的猎队回来了,远远的,他们用棍子抬着他们的大型猎物,有野猪,还有野鹿。 “哈哈,萧,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这次有没有给我带你的神火?”巴拉远远的便扔了肩头挑着一头中号野猪,大步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萧远,粗壮有力的手臂差勒断了他的骨头。 “天呐……巴拉,你要是把我勒死,你就再也无法从我这里拿到好东西了!”萧远哼哼叽叽的低叫着。 “哈,萧,你真应该随我们进入山林去打猎,你的身体太差了,你们汉人的身体都像你一样的差劲,上次在集市上,我一个人打八个汉人,打得他们再也没敢出现在那里!”巴拉得意的道。 “当然,你是鄂伦春的勇士!”萧远苦笑着道。 “萧,让我看看你的神火。”巴拉嘿嘿的笑着道。 “好,没问题!”萧远着从包里拿出了一盒打火机,足足有五十个,都是一次性的打火机。 “天呐!”巴拉看着一大盒子打火机也不由得傻了,脸孔更是胀得通红,“萧,不得不,我们部落买不起这么多!” “哈哈,看你的!”萧远呵呵的笑了起来,五十个打火机他还没花上二十块,他也不好太黑心了。 “嘿,这就是神火?”一个萧远从未见过的汉子走了过来,伸手拿起一个,放在手上晃荡着,看着里面的液态状的可燃气体,好奇之下,放到嘴里咬了起来。 “别!”萧远叫了起来,可是晚了,这个汉子牙口颇硬,一口就将打火机咬得爆开,碎裂的塑料片将他的嘴都炸出了血,而且液态甲烷以极快的度挥成气态,吸走了大量的热,具有很强的冰冻效果,这汉子的嘴唇立刻被冻得停止了流血,变得青白一片。 “天呐天呐……”萧远叫着,一把将这个汉子扑倒,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拿出医药包来。 “巴拉,帮我按着他,嘴上被扎了塑料片!”萧远叫道,刚刚那一声爆响,几乎将他们吓住了。 巴拉这才反应了过来,招呼了几个汉子一声帮忙,萧远撕开包装,取出一套简易的手术器材来,拿出酒精就倒了下去,冲开血液,然后用镊子从他的嘴唇里取出一块块的塑料片。 幸好,伤口都不算太大,用止血纱布按住,片刻就止了血,幸好没有伤到眼睛等脆弱的地方。 用洁白的纱布给这个汉子包扎了伤口,萧远一边洗着血上的血水一边不停的叹着气,他没敢给这汉子用现代的抗生素之类的药物,这个时代还纯净,他们一直都在使用中药,见效快,同时副作用也要大得多的西药他们身体未必能承受得住。 而且止血纱布就具有止血消炎的作用,应该够用了。 “巴拉,记着,这种火机千万不要大力挤压,也不要放到火堆旁边去烤,会爆炸的!”萧远不停的比划着。 “明白。”巴拉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受伤的汉子,这受伤的汉子也醒过神来,不停的晃着脑袋,好好的一个神火被废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东西贵得要命,这汉子心的偷望着萧远,而萧远并没有心疼一个的打火机,用这东西代替鞭炮摔着听响的无聊事也不是没干过。 “萧,我们换不起这么多的打火机。”巴拉又道,眼中尽是无奈的神色。 “没事,你们能换多少就换多少,然后我另外再赠送你十个。”萧远笑着道,其实完全免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萧远也要吃饭,那么大个厂子还要靠他养着呢,一年光交税就得不少钱。 “这次用什么换?我们这里还有十颗百年老参!三根虎鞭还有一些虎骨!”巴拉道。 “老参就不用了。”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在现代百年老参太少见了,自己一下子出手十颗,哪怕分散出手,也足以引起某些势力的注意了,哪怕仅仅是一个的黑帮,萧远都未必能招惹得起。 至于虎骨,他更不敢动这东西,现代虽然也有虎骨出售,可是虎骨没有正道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东北野生老虎基地里的死老虎,被用一些不法的手法弄出来出售,若是萧远拿着一根大腿骨出去,只怕立刻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我要这几样,鹿茸、不老草、野猪肚、鹿鞭如果有的话也来几根,其实,蛇毒也行。”萧远道。 “你的这些都没有问题,不过这蛇毒?山林倒是有不少的毒蛇,可是这蛇毒需要杀蛇!”巴拉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毒蛇有的时候比大型猛兽还要可怕,不过做为山林里的种族,倒个个都是捕蛇的好手,在他们的猎队里,就抓回来五条两米长的大毒蛇,准备做汤喝。 “没关系,其实不杀蛇也能取毒,你们就用一个石头片,卡在蛇嘴上,蛇牙就会喷出毒液,顺着石头流到容器里。”萧远比划着,蛇再多也不能都杀个精光。 萧远这新方法,没有得到任何质疑,立刻就有一名身手灵活的猎手消失在微暗的夜色里,不过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条土灰色,身上带着条纹的蛇,三角形的蛇头看起来便知是一条巨毒蛇。 “白依尔林是我们部落里最好的捕蛇猎手。”巴拉哈哈的笑着道,然后敲下一块石头片来。 那名叫白依尔林的猎手对着萧远嘿嘿一笑,甚至还有脸红,不过手脚却极为麻利,伸手便将这条北方剧毒的蝮蛇捏在手上,姆食二指轻轻一捏,就将蛇口捏开,露出了里面尖利的獠牙,牙齿的孔洞处,滴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来。 “这就是蛇毒了!”萧远连忙叫道,巴拉伸手帮忙,将石片卡进了蛇嘴中,蛇用力一咬,毒液顺着石片流了下来,滴入了草地当中。 “咦?当真能取毒!”巴拉惊呼道。 013 世人皆苟活 这些少数民族只知蛇毒致命,还没有摸索出蛇毒在医疗上的作用,萧远曾经听过一个医学方面的新闻,据,制好的蛇毒,其价值,是黄金的二十倍甚至更多,其实跟很多真正的宝贝比起来,所谓财富的象征黄金,绝对属于粪土级的。 萧远兴奋的在身上摸来摸去,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外伤用的云南白药的塑料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到了一块桦树皮上,将瓶子洗了洗,将这个瓶子交给白依尔林。 “好兄弟,只要你能收集一瓶蛇毒,无论你要什么,我就给你带什么,只要你能出个名字来,我就能给你搞来!”萧远拍着胸脯道,“只要你别摘星星要月亮就行。” “我……我想要……你那把刀!”白依尔林指了指萧远腿上那把虎牙军刀。 “好,没问题。”萧远了头,伸手就把刀拔了出来交到了白依尔林的手上,白依尔林摸着这把连鞘的军刀,拔出刀子来,军刀的多功能让他爱不释手。 萧远只觉得后背冰凉,扭头一看,却是女猎手查米正狠狠的瞪着他,萧远连忙赔笑,一个劲的着头。 晚上又是一顿好吃,被鄂伦春人称之为神火的打火机分下去,让所有的鄂伦春人对萧远更有好感,特别萧远没有狮子大开口之后,更有好感,在此之前,他们拿东西与汉人交换,往往好多东西,只能换上几两盐巴而已。 部落里的东西,随他萧远拿,想怎么拿都行,不需要打招呼,萧远知道这些少数民族的豪爽,过度推辞,弄不好最后要刀兵相见,所以毫不客气的就应了下来,当天晚上就收拾了不少的名贵药材,用鹿皮打包,承诺下次来给他们带更多的好东西来。 萧远在不知不觉之间,又灌了不少的劣酒,火辣辣的身体都透着一股熊熊的火焰。 迷迷糊糊的夜里,温润如蛇般的女人钻进了他的皮被里,黑暗中,萧远看不清这女人的模样,但是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成熟的女性特有的味道,似乎,有熟悉。 温润得像是泡在温度最适合的温泉当中,那种舒服的感觉,让萧远在睡梦中忍不住哼哼了起来,隐隐的,还能听到女人轻轻的笑声。 次日,萧远将要离开的时候,巴拉面有难色的拉住了他,“萧兄弟,你看,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带些盐巴?” “盐?没问题,你们要多少?”萧远现在已经摸清了这个开拓器的特性,只要电力充足,大有可为,而盐,在现代无疑是一种廉价的民生用品。 “十斤……不,二十斤。”巴拉脸色更加难看了,在这个时代,盐,无疑还处于一种战略地位上,价格更居高不下,甚至还当军饷放,可见其珍贵程度了,而且盐还是北方人最依重的一种调料,若是长期不吃盐的话,会变得虚弱乏力,总之,居住地越是向北越寒冷的地区的人,所需要的盐份就越大。 “二十斤?你的胃口太了,我给你们带二百斤来。”萧远一挥手,十分大方的道,不过还不忘用随身携带的水壶带了一壶虎骨酒,虎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携带的。 虎骨酒是给林老带的,算是一件礼物,林老乐得一个劲的翘胡子,心情大好之下,那些名贵药材给的价又高了几分。 将五百多万转到了萧远的帐上,老头拉着萧远什么也不让走,直接就让店里的后厨做了几个菜,拿出一瓶矛台陈酿什么也要跟萧远喝上几口。 萧远推辞不过,只得应了,一老一少推杯换盏,片刻就是大半瓶酒喝了进去,林老爷子的脸也变得红了起来。 “萧友,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志气的年青人,就是这阅历呀,短了!”林老笑呵呵的道。 “林老,这话咋?”萧远酒一喝,也放得开了,笑嘻嘻的问道。 “你在我这里连卖两次名贵的药材了,都是有钱也买不到或是不好买的好东西,就你出量最大的鹿茸,那些茸,都不是普通的茸,只有大山深处才会产出这么好的茸来,而且,还都是食用过一些珍贵的药材,其效用,比这二十年来任何一种茸都要好,放到行家的眼里,你这问题可就大了。”林老笑着道。 “林老,您这意思我已经考虑过了,以后,我尽可能的出售一些平常一的药材……唉……”萧远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当中,值钱的吧,太显眼了,普通的话,又需要数量,自己的开拓器只能形成了一个宽一米五,长两米的光门,根本就无法通行大量的货物。 “再干两次,攒本,干些别的吧,从不起眼的干起。”林老笑着道。 “唉,不过……林老,您觉得古董怎么样?”萧远突然问道。 “古董?这些年古董倒是挺热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炒的,而且,古董真要是冒出好东西来,比你卖虎骨头都显眼,你这身板,经不起折腾,古董圈子里,每年无缘无故失踪消失的人,至少在三位数以上!”林老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萧远忍不住又抹了一把冷汗,虽然他一直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奋斗着,可是隔行如隔山,如果不是林老今天跟他推心置腹,他哪知道这些行当如此的危险。 看着萧远头上冒汗的模样,林老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伙子,你记着我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的话,凡是赚大钱的行当,就没有安生的,这年头啊,人都被金钱迷了眼睛,为了钱,什么人性,什么道德,都扔了,都甩了,都撕碎了咬烂了吞下肚去了。”林老着声音越的低了下去。 “金钱呐,迷了眼睛,问问现在的年青人,梦想是什么?赚大钱,开宝马,包十几个情妇,人人都在骂那些贪官污吏,可是人人都在削尖的脑袋往上钻,有朝一日,能跟那些污吏称兄道弟,哈哈,这**的世道啊。”林老着,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眼中流泪。 “我姓林的老头看人不会错,你是一个真正有梦想的人,绝不仅仅是赚钱,只是,你的梦,我看不清呐,老喽,这眼力,还真不行喽!”林老一个劲的拍着萧远的肩膀。 “林老……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也许,我和你的那些人一样,都是赚好多的钱,买最好的车,睡最漂亮的女人……”萧远着,声音也低了下去,甚至,眼中闪动着迷茫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伙子,我挺看好你的,你是个有秘密的人,多了我也不过问,我还能再帮你两次,这两次,有好东西就拿来,我老头子还能藏住好东西,再多,就不成啦!”林老呵呵的笑道。 “林老,谢谢您了。”萧远十分真诚的给林老鞠了一躬,林老,受之坦然。 014 买 辞了林老,萧远十分果然的花了数万块买了一辆最好的越野摩托车,与林老酒后一席深谈,让他变得更加的迷茫,自己难道真的就像世间俗人那样,混混噩噩,仅仅是为了金钱而混活一生吗? 这个时代如此,这个世道如此,一切,都以金钱为尊,一切,以权力为尊,曾几何时,少年飞天英雄一般的奇幻之梦,变得遥不可及,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一个任人捏死的虫,可是如果在那里呢? 萧远那颗沉睡以久的梦想之心活了起来,这两天都砰砰的跳得厉害,有一种叫做梦想的东西,不停的冲撞着他的心脏,冲破他的血管,钻进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买一辆越野摩托车的原因。 又跑了两趟鄂伦春人的部落,他听从了林老的话,换回了不少好东西,光老参就弄回来五棵,棵棵都是二百年龄以上的好东西,麝香、蛇毒更是成瓶成瓶的往回拿,其它的像不老草、上等鹿茸等等更是几十斤几十斤的往回扛。 而林老也痛快,直接就拔给了萧远高达两千万的资金,而且绝不张口询问来处,至于萧远给他带来的礼物,虎骨酒或是一颗差就有手臂般粗的老参,也欣然接受,无形当中,林老在自愿的情况下,成了萧远的保护伞。 萧远有了一种冲动,他要去探索那个世界,虽然鄂伦春人的部落足够他带来亿万身家的财富,但是当自己捡到开拓器,到达那个世界的时候,只为了钱而奋斗,萧远自己都会觉得脸红。 不过要探索,就必须要考虑到自身的安全问题,武器是肯定要配备的,至于刀剑这类冷兵器,楚雄是行家中的行家,萧远只是打了个招呼,不到三天的功夫,竟然给他弄来了一把五九军刺,绝对的军方正品,而且还是曾经参加过那场南方战争的沾血武器。 军刺的威力倒是足够强大,可是萧远看看自己这胳膊腿的,就是给杆长枪也不用,所以,热兵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萧远不是没考虑过让楚雄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做自己的保镖,但是二人接触的时间还不长,萧远无法全身心的去信任他。 枪这种东西,国内虽然管制极其严格,不过若是真的想买的话,倒也不难,关键是买来了你敢不敢用,萧远是绝对敢用的,因为不在这个世界上使用。 楚雄在这方面没什么门路,不过只要留心,总能找到,而萧远就知道,在春城的一个颇大的音像店的二楼,就有枪械出售,只不过只是在某一个圈子里流行,这还是他曾经在一家酒吧奋斗的时候,听一位社会大哥喝得迷糊时走嘴无意中听来的。 萧远看着这家规模颇大的音像店,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跟正八经的黑社会打交道,在寻常老百姓的眼中,黑社会都是暴戾的,不讲理的,所以萧远也做好了被宰一刀的准备。 在一楼音像店里转了一圈,cd碟片晃得眼都快要花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也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了起来,索性一咬牙,抬脚就向角落那个写着顾客止步的楼梯走去。 “对不起先生,二楼不对外。”一名穿着白色衬衣的女服务员跑了过来低声道。 “我知道不对外。”萧远了头,做出一副知情知底的模样,向这名似乎是大学生兼职打工的服务员摇了摇手指,踏上了窄窄的,几乎只容一人通行的楼梯。 刚刚走到了一半,前面就有一个黑大汉迎了下来,“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对外。” “我当然知道,不过上面有我需要的东西。”萧远硬着头皮道,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像菜鸟,不过却尽可能的表现出诚意来,用心的,不会让对方误会的动作露出了兜里粉红的钞票。 那个黑大汉突然笑了起来,一张透着凶狠的脸皮竟然充满了诡异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菜鸟找到这地方来。 “行,你上来吧。”黑大汉忍着笑道,萧远也顾不得丢面子之类的事了,只要能买到自己合用的东西就行了。 萧远明知道上面是狼窝,可是却不得不前行,至少除了这里,他不知道还到哪里去买合手的武器,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了。 一直上了楼,还不等萧远打量一下传中的二楼是什么模样,就被黑大汉领到了一间子,大约四十平左右,除了一排沙之外,再无它物,甚至连想像中的监控器都没有,来也是,本来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事,怎么可能装那种留下证据的东西。 不大一会,一名头花白,但是面相比较年青的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与之前那个黑大汉一样的笑意,似乎碰到这么一个蒙头撞进来的菜鸟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没错,萧远现在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菜鸟,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你要买什么?岛国的爱情动作片?还是欧美的人与兽?”花白头笑着问道。 “我的电脑里装了二百多个g,要什么有什么。”萧远的脸色有黑,然后将兜里的两万块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我要买枪,安全可靠的手枪,子弹多,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一百左右,这些钱应该差不多了,如果你们觉得我是某些打你们主意的人的话,钱留下,让我走就行了。”萧远着,靠到了沙上,静静的等着花白头给他答复。 “你很有意思。”花白头了桌子上的钱,抬头又看了他一眼,混黑社会的,并不像中的那样,一个个脑子里装的也是肌肉,杀人放火,其实,真正的黑社会,精明得很。 花白头明显就是属于精明者,抬头看了看萧远,竟然没有否认他们卖枪的事实,“你要枪干什么?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黑道上炮手。” “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萧远完就闭上了嘴,不肯再多一句。 015 装备 “如果你想自己收藏的话,我建议你买把仿制五四,很经典,阿富汗山沟里自产的,就是制量不怎么样,不过放上百十来枪还是没有问题的。”花白头向他推荐道,“而且价格低廉,还有一种是国内黑枪生产出来的,质量差不多,价格更低一些,一千块就能拿下,子弹就贵了一些,正品子弹一百一颗,复装子弹,五十一颗。” “我要安全,可靠,经得住使用的枪,子弹我要正品。”萧远道,额头微微有些流汗,当了二十多年的顺民,突然让他开口买这种危险的玩意,心理压力大得让他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那好吧,我就给你挑一把,在这等着,那边有茶水。”花白头着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萧远紧闭着嘴唇,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等着消息,可以他到这里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哪里还有吃喝不明的东西。 不大一会功夫,花白头又推门走了进来,手里带拿着一个不算太大了箱子,将箱子向沙前的几上一放,打开箱子,露出一堆乌黑的零件来。 只见花白头稀里哗啦几下子就将组装成了一支乌黑的手枪,倒出一盒子弹,快的向弹匣里压进十几子弹,然后一拉套管,举起了手枪做了一个射击的姿势,十分标准,跟电影演的一样。 “92外贸版手枪,北方工业出产,质量比国内军方使用的都要好,子弹也是铜芯穿甲弹,货真价实,你这两万块还真不够看的,不过看你这么有勇气的份上,我私人做主,给你打个八折,这个激光瞄准器也算是一件附送的玩意送你了。”着,花白头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放置到了枪口下方,一个细微的红出现在墙上。 “消音器没有标配的,不过我们倒是有自制的,如果需要的话,再加钱吧。”花白头道。 “不用了,我喜欢枪的响声。”萧远笑着道,伸手接过手枪,翻看了几下,沉重厚实,甚至有一种安全感,看着萧远生涩的摆弄着手枪,花白头忍不住又笑了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菜鸟倒还真是来买枪的,或许是哪家的败家仔。 “谢了,钱货两清,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更多的子弹!”萧远考虑到自己需要练习一下枪法,从后兜里又摸出一万块来,交给花白头的时候,还有脸红,这手段,自然是瞒不过行家的。 当腰里别着枪,怀里揣着子弹从后门走出那家音像店的时候,萧远还有迷乎,这黑社会的信誉,似乎太好了吧,竟然真的就一手钱一手货的把东西交到了自己的手上,或许,一些不良商家,该为此感到脸红才是。 不过一切心为上,萧远用最快的度打了一辆出租车,向最繁华的春城火车站行去,一头扎进地下商场,直到转得自己都迷乎,才随便的找了一个人多的出口跟着走了出去,连转了十几趟出租车,钻了几家商场才回到新兴机械制造厂。 刚刚走进他位于二楼专用的办公室,外面的套间里,楚雄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全身的肌肉崩得紧紧的,不过目光却向萧远的腰间瞄了一眼,萧远向他提过要买枪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买到了。 萧远也不瞒着楚雄,因为很快,这支枪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是警察把自己当场逮到,信誉良好的自己也可以用收藏来推脱,多就是罚几个钱,是的,如今几千块对于萧远来,就是钱。 “楚雄,来看看,这支枪怎么样。”萧远扯着楚雄到了办公室笑眯眯的问道,本来萧远想叫楚哥,可是楚雄什么也不干,坚持要萧远直呼其名。 楚雄摆弄着萧远这支九毫米中口径的92手枪,不由得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外贸品,比军版质量更好,给别人用好的,自己人用差的……唉……”楚雄忍不住摇了摇头,将手枪拆开,然后又装好,有些不舍的递还给萧远。 “萧总,在没有持枪证之前,这种枪,最好不要乱露,会惹来很大的麻烦。”楚雄提醒道。 “当然,我当然明白。”萧远笑着道,接着又向楚雄请教如何使用手枪,如何上膛,如何瞄准,算是上轿扎耳眼吧,有专业的指导总比自己摸索要强。 次日,萧远将两个弹匣都装好了子弹,又把所有的子弹全部带好,推着越野摩托车,再一次打开了开拓器的大门,与寻常的家门大差不多的光门再一次打开,萧远,推着摩托车消失在光门之外。 门外的楚雄,看着透过门缝的几细微的亮光,眼前闪过几丝不解与迷惑,但是良好的素质让他紧紧的闭着嘴,甚至都没有再多看几眼。 将一个大背包,一百多斤盐交给了查克石部落,还带来了不少的锅子,在部落里住了一天,第二日清晨,萧远便骑上了越野摩托,一直向南,去探索这个与他想像中有着很大偏差的世界。 虽然这越野摩托价格颇高,萧远也备了足够的油料,但是山地地区,这辆两轮越野摩托仍然事故频出,萧远已经摔了七八个跟头,幸好这原始野林,地面上的腐草与落叶够厚。 “我应该换个四轮的才是。”萧远看着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忍不住苦笑道,哪怕这摩托车质量够好,可是前轮也已经变了形状,失去了行动能力,而萧远,才刚刚走出北方山林,进入了平原地带,骑着摩托车足足跑了七天,而且,轮子还是没有马蹄快。 开拓器有个好处,在哪里打开,就会回到哪里,所以,萧远下次再来的时候,还会在他这个放倒的摩托车旁出现,分毫不差。 骑了七天的摩托,萧远已经是累得腰杆都快要断掉了,在别人看来,他似乎就是在办公室里蹲了七天一样,不过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却带着一身的原野的气息,除了男人的汗味,还有一股青草的香气。 016 把命卖给你 “萧总……”看到萧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在这里守了七天的楚雄迎了上来,看着萧远没有打扫干净的草屑,有些愕然。 “没事,就是累了,找个地方按按,走吧,一起去吧。”萧远笑道,领着楚雄直奔不远处的一家洗浴中心,连洗带蒸又按摩,打了几个凑过来的姐,萧远现在腰疼得要命,实在是没心情搞那种事了。 “萧总……”休息的包厢里,楚雄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就,咱们之间,不用客气。”萧远笑着道。 “我……我想请假,想借钱。”楚雄咬了咬牙道。 “嗯?”萧远一愣,请假倒是无所谓,正好他休息两天还要进入那个世界,可是这借钱……这年头,借老婆都行,就是不能借钱,欠钱的像孙子,借钱的跟大爷一样,所谓的道德辱耻心之类,早就不知扔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楚雄,你一个月一万多块,也不少了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萧远问道。 “不瞒您,老娘得了尿毒症,要换肾,老娘性子强,前一阵子刚接到春城来,安排着住院,等肾源,现在等到了,可是,换肾是一大笔钱,前后都加上,至少也要五十万,我的兄弟,混的都不是很如意,所以……”楚雄那张黑黑的脸膛胀成了猪肝色。 “不是为了老娘,打死我也开不了这个口。”楚雄最后道,“这钱……用我的工资还,老拉扯我不容易,姓楚的,这条命卖给你了,让我杀人,我绝不放火。”楚雄激动得甚至有些语无论次。 “这事你怎么不早?”萧远紧紧的皱着眉头,“这都天黑了,取款机也取不了那么多的钱,明天早上银行开门,我们一起去。”萧远重重的道。 五十万,不是数目了,如果是别人张嘴的话,萧远不要考虑一下,毕竟五十万扔到水里还能听到响声,可若是借出去收不回来,可是连响都听不到,甚至还可能得罪人。 但是楚雄不同,第一印象就相当不错,而且,他是最好的保镖,最好的军人,这是男人的直觉,所以萧远连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现在这年头,像楚雄这样憨直,甚至张嘴借钱都脸红脖子粗的人,不好找了。 次日,萧远不但提了钱,而且带跟着楚雄到了医院,去看望老太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被病痛折磨得全身水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是听儿子的老板来了,仍然带着一脸的微笑,挣扎着想要做起来给儿子撑撑面子。 楚雄,此时就像是化身成了一名细心的大姑娘,给老娘洗着衣服,甚至擦着身体,老太太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时的给他抹上一把头上的汗水,母子俩对视一笑,话不多,但是浓浓的亲情却让萧远觉得有些恍惚。 在她的身上,萧远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的模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什么都晚了。 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也是最无私的爱,跟老太太聊了几句,便让这些淳扑的老太太躺好,萧远几乎是含着泪领着楚雄到了门外。 “楚雄,你别急,照顾好你老娘,这普通病房不行,转到加护病房,这张卡里还有二百万,不够去取,秘码从二到七,无论如何,别委屈了老太太。”萧远沉声道,不管楚雄同不同意,就将一张建行卡塞到了他的手里。 “车你也先用着,如果老太太哪天精神好的话……就带她转转吧。”萧远着,叹了一口气,异体器官移植,而且还是大龄老人,能不能挺得过去,还是两。 “萧总……我……” “拿着吧,还怕你跑了啊!”萧远玩笑似的道,“反正你的现在的工资够大,下个再给你把工资涨到十万,用不上两年就还清了。”萧远笑着道,然后摆了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在这里陪你了,什么时候你老娘的身体状况好转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上班,像你这样的保镖可不好找。” “萧总……我楚雄这条命,卖给你了!”楚雄朝着萧远的背影高声叫道,萧远只是向身后摆了摆手,也没有接话。 安顿好了楚雄,萧远直接打车直奔春城最大的机车市场,直奔一家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摩托车销售,大洋摩托,名字俗得要命,就连地方都比别人要。 开店的是个胖子,外号弥勒佛,只要与人有一争执,就念叼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该打折就打折,该退钱就退钱,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很好的声誉,生意竟然相当不错。 偏偏就这么一个看似懦弱的胖子,在这片市场里,知道底细的人却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因为越是和气的人,起火来就是狂暴,当初就有人想跟弥勒佛起事,找了几个混混把他赶走,结果,弥勒佛的和气生财不好使了,直接拎出菜刀来,当场就劈翻了两个,拎着菜刀追了另外两个混混足足绕着市场转了三圈,一直到追上,然后几刀劈翻,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弥勒佛很有能量,并不仅仅是卖摩托车,而且,一些别人那里买不道的东西,他都能搞道,甚至还能搞出一私车来。 这家大洋摩托还是萧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动用从前奋斗时的一人脉打听出来的。 “啊呀,萧总来啦,怎么样?上次的越野用着怎么样?不行的话就推回来再换一辆。”弥勒佛看到萧远走进了店,晃着满是肥肉的身子迎了上来,笑得两只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佛爷客气了。”萧远也笑着道,他不知道弥勒佛的真实姓名,索性就叫他佛爷,人敬一尺,我还一丈,上次一句佛爷却叫得弥勒佛硬是给萧远那辆越野摩托打了五折。 “佛爷,我想买回四驱越野,质量要好,不用总换零件,越野性一定要咶咶叫的那种,钱不是问题,人家是更大的老板,不差钱。”萧远神秘的道,在外面,他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 “啊哟……这个可不太好搞,国产山寨货比较好搞,也就两三千块,要是进口的……我想想……”弥勒佛敲着自己光秃秃的胖脑袋,一脸的愁容。 ps:开始征集人物啦,有意参与者,请到书评区留言,越详细越好…… ps2:关于种马不种马的问题……不解释…… 017 麻木的人呐 “要这质量最好,还属德国货,再差劲的路况,也能跑上几千公里不用维护,不过缺就 是咱国内没法去维护,技术不行啊,要返回德国才行,这一来一回的……” “没事,不行咱就换新的。”萧远大气的道,“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钱。” “那就成了,京城那边好像还有两台,我打个电话,后天到货,不过这价格可不便宜,一台要二十万才行。”弥勒佛道。 “嘿,我这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二百万也不在话下。”萧远表面做着大方花人钱的样子,实际上,这心里疼得直流血。 “放心,不会让萧总你吃亏,放心,我只赚钱,给你大头,多介绍几笔生意就好,老婆最近磨叨着要买大房子,娘滴,鬼知道她要那么大的房子干嘛,也不怕收拾起来累死。”弥勒爷笑着骂道,眼中,却闪动着一种叫**情的光茫,弥勒佛宠老婆,机车市场里的店家全知道。 与弥勒佛又定了一些细节,萧远与他辞别,借着这两天的时间,又买了一些玩意,比如指甲刀、打火机、钟表等质量轻的东西,想了想,又到银楼换了一些高纯度的银子,留做使用。 弥勒佛的信誉相当不错,只用了两天时间,一辆迷彩色的四驱越野车便到货了,车子不大,但是轮子却很厚重,做工精致,仅仅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绝对的原装德国货。 萧远很痛快的付了钱,将越野车装箱,送到了工厂,直接让工人们抬到了二楼的办公室,幸好装箱的时候注意到了大尺寸,立起来倒是勉强能过过开拓器两米高的光门。 不是萧远不爱国货,只是这差距有大了些,这原装德国货还真是给力,骑着这个四轮越野蹦哒了七八天,不时的停下练练枪,打了几十子弹找找手感,而这车子除了脏了,外皮的漆面在磕碰中出现了损伤,哪怕连一个螺丝都没出问题。 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终于骑上了一个山岗,一边赞叹着德国货的质优价高,一边取出了花了几大千块,据可以夜视过五百米的望远镜,举着望远镜向四周张望着,突然惊咦一声,将望远镜向东南方摆去。 山岗下方的一条土路上,出现了烟尘,似乎有不少人在赶路,而且,还能看到一些骑着马的骑士。 萧远心头微微一惊,这是他除了鄂伦春人之外,在这个世界看到了第二拔人,有心想去打个招呼,不过人家却骑着马,不得会出现什么危险。 萧远打定了一切心为上的主意,越野车也没有打火,直接骑着向这山岗下溜去,不时的捏捏刹车。 下了山坡,已经能听到一些马嘶声了,车身的迷彩色本身就具有很好的隐藏效果,再拆了一些树枝灌木盖了上去,这才向前摸去。 萧远身上穿的是正版o7军品数码迷彩服,头上戴的是宽檐软帽,具有很好的隐身效果,悄悄的摸了上去,爬到一颗歪脖树上心的张望着。 终于,人群走近了,老老少少,衣着破烂,目光呆滞,甚至有些麻木,像是难民,不过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只失去了灵魂的绵羊。 在这支千多人的队伍的后面,跟着十几名骑士,从他们身上的铠甲,还有头上那些金钱鼠尾辨上就可以认得出来,这些人,是清兵,这要感谢中华大地上歌功颂德,称赞不已的清宫戏,逼得老百姓可以不了解唐宋,不知道汉明,却对清了解颇为透彻,当然,了解的都是皇阿玛如何的英明,每次萧远都很想吐。 距离近了,距离萧远这棵歪脖树不过几十米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些明人打扮模样的老老少少木然的坐到了地上休息,而那十几个骑在马上的清兵开始呼喝了起来,手上抓着一些泛着黑色的银锭子,在地上划了两个圈子,然后开始押银子,似乎是在赌搏。 一个精壮的清兵从身后摘下了弓箭,不时的停喝着,另一个清兵伸手从难民堆里捞过一名少年来,拔出腰间的刀子,干净利落的割了脖子,砍下了脑袋,而那些明人难民们,竟然只是摊摊身子,离那滩血迹与尸体远了一,挤在一起,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 那个清兵的手上拎着个人头,用满语喝叫着,然后纵身上马,狂奔了几步,甩手就将手上的人头向空中扔去。 精壮清兵奋力拉弓上箭,箭如流星般的就追了上去,一箭正中那颗人头,分成两伙的清兵一伙大叫了起来,另一伙也怒骂了起来。 萧远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喉头耸动,没有喷出来,却一嘴都是又苦又腥的呕吐物,心的将嘴里的东西吐到了树干上,咬着牙,身子颤个不停。 这伙清兵对这游戏似乎颇为感兴趣,一口气又割了十余颗人头,老老少少都有,甩了片刻,脑袋上均插着一支支的羽箭。 这么一大片的难民,足足有千多人呐,而那些清兵,不过就是十个而已,一个多个打一个,就算是一百多个孩子也能拖下马了,可是他们,却只是木然的看着身边的人被拖走,被割了脑袋,再射上羽箭,一动也不动,直到轮到他们自己。 这些清兵赌了片刻银子,呼叫着又冲进了难民群当中,从人群里拖出数名女人来,就在这千多难民的旁边,将这些女人扒了个精光,一个跟一个的扑了上去,怪叫着耸动着身体,直到满足他们的兽欲,这才一刀从女人的胸前捅了下去,抹抹刀上的血迹,好像杀的只是一只鸡而已。 从头到尾,那些难民们甚至连骚乱都没有,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 萧远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了,牙齿更是咬得咯咯直响,手按在腰间的92手枪上,却怎么也没敢将枪拔出来,眼中,已经滴下了泪水。 在呼喝声当中,这些难民再一次爬了起来,跨过地上的尸体,缓缓的向西北方向行动,他们摇摇晃晃移动的身影,看起来就像电影里的丧尸,冰冷而恐惧。 萧远几乎是从树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路上,坐在地上,手上握着手枪,一声不吭,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几具尸体。 那个被割了脑袋的尸体,是个苍老的老人,身边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另一侧,被捅穿了胸口,身上片缕不存的女子,是个女孩,甚至青涩得还没有育完全,身下,模糊一片,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手掌的肉里,那些苍白毫无生机的脸上,仍然保留着痛苦的神色。 从鄂伦春人与世无争的山里走出来,刚刚接触到战乱的残酷一面,萧远无法适应,甚至差疯掉。 啪啪……一连十几个耳光打了下来,萧远把自己打得像个猪头。 “姓萧的,你没用,你真***没用,手里有枪,却不敢跳出来的救人,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你也麻木,你没有热血,你也一具只会活动的尸体,你还有脸嘲笑别人,还有脸去恨别人不争气,你算什么东西!”萧远狠狠的骂着自己,啪啪的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直打得嘴角流血。 “姑娘,别怪,哥给你报仇……哥给你报仇!”萧远呸呸的吐了口嘴里的血水,哇的一声又吐了几口呕吐物,伸手将手上的手枪保险打开,一脸阴森的向四轮越野车跑去。 萧远脸上的肌肉不停的颤动着,甚至连眼睛都有些直。 018 怒发冲关 将护目镜向脸上一扣,戴着半指手套的右手狠狠的将越野车打着了火,用力的一拧油门,轰的一声越野车就窜了出去,就像是一匹挨了一刀的野马,顺着这土路狂奔着就追了上去。 越野车的油门几乎被拧到了最大,在这种路况上,硬是跑到了五十公里的时,不时的越野车直接就飞了起来,窜出十几米再落到地上,德产减震器的性能良好的减去了绝大部分震力,却也将萧远震得几乎要把内脏吐出来。 越野车巨大的轰鸣声引起了前方那些骑兵的注意,分出两名骑兵来向后侦察而来,萧远一脚刹车下去,身子用力的一扭,越野车几乎是侧立着滑出几米远,砰的一声,一侧的轮子落地,而萧远,也像电影中的那些英雄那样,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几十米外的两名骑兵。 砰砰砰……萧远几乎是一口气就将枪里的十五子弹都打了出去。 萧远的枪法一也不好,甚至在此之前,他只是在路上练了几十枪而已,但是瞎猫还能碰到死耗子,十五子钢芯弹,仍然将两名骑兵打下马来,就连马匹,都惨嘶着,跑出几十米远之外摔倒在地。 萧远咬着换了个弹匣,放到嘴里咬着,一轰油门,又冲了上去。 这些清骑听到轰响声,全部调转马头冲了过来,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萧远的脖子边上飞射而过,甚至将衣服都划得嘎吱一声响,被热血冲昏了头的萧远也总算是回过神来,一横车停了下来,一个翻身就翻到了车下,果然,笃笃几声,几支长箭射到了车座上,穿过真皮坐椅,卡到了下面的金属部件上。 清兵擅骑射,而且箭术高,哪怕在这个变了形的世界当中,仍然如此,亏得萧远反应还算快,躲得也快。 剩下的十几名骑兵将手上的弓箭向马鞍上一插,扬着手上的长刀重剑,呼啦啦怪叫着冲了上来。 据现代博物馆的古兵器介绍,据清兵可挥动四十斤的重剑,可见清人的臂力之大,初期的清人,战斗力还是极其强大的,八旗不满万,满万则无敌的神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只不过他们要对付的,可不是这个时代明朝那种只听响声打不死人的鸟统,而是国产的性能最好,威力最大的军用手枪,而且还是外贸高级版的92手枪。 眼见对方不再射箭,萧远一咬牙就站了起来,端着92手枪砰砰砰的就是一通乱射,当场就将几名骑兵打下马来。 打空了子弹,退下退匣重新再上弹匣,就连萧远自己都没有现,在骑兵呼啸而来的时候,他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甚至连职业军人见到,不都不伸出一根大姆指头来,生死关头,所有的潜能全部爆了出来。 射空了三十子弹,再换弹匣的时候,还剩下的五名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长刀闪亮,重剑乌黑,来不及换弹匣的萧远怪叫一声,一缩身子就藏到了越野车的底下,当当的巨响声当中,每一名冲过的骑兵都把武器劈砍到了越野车上,在这个时候,萧远由衷的感谢着德国货用料充足,竟然没有被砍碎。 骑兵呼啸而过,呼喝声当中,骑兵停止,调头,而借着这个机会,萧远换好了弹匣再一次站了起来。 对于他这个菜鸟来,不足三十米的距离打固定靶要比打移动靶简单得多了,扬起手上的枪砰砰的一通乱射,终于将剩下的骑兵都打下了马,换了弹匣大步冲了上去,对着地上还没有断气的骑兵补枪,打得血水横飞。 萧远啊啊的怪叫着,扔了手枪,拔出手上的三棱军刺,扬起军刺照着地上的尸体就是一通乱捅,不停的怪叫着。 萧远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带着一身的鲜血重新站了起来,牛一般的喘着,不时的喉间还出一声声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啊……啊……”怪叫声当中,在冲锋中就被萧远射下马的一名清骑残兵出了惊恐的怪叫,拖着一条被马医压伤的大腿就向反方向逃去。 萧远怒吼着,狠狠的追上几步,一挥手就把手上的三棱刺甩了出去,正中这伤兵的后心,在他还没有倒下去的时候,萧远就是一个前扑将他压翻在地,军刺拔出再刺下,再拔再刺,三棱刺极佳的穿刺效果还有深深的血槽使得它在捅刺的时候,毫无滞怠感,反倒是多了一种暴戾般的快感。 “啊……”萧远抓着满是血迹的三棱刺,挥舞着双臂冲着天空就是一通狂吼,直到吼罢,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拖着军棱把手枪找了回来,重新换上最后一个弹匣,据身向那些难民走去。 看到萧远走来,这些难民老少们一个个像是受了惊的绵羊,挤做一堆,一个个面露惊恐的神色,甚至连那八尺汉子都是如此。 “我……操……”本来已经泄了力,全身酸痛不止的萧远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门,伸手就把枪拔了出来,照着一个看着最壮的大汉脚下砰砰就是两枪,吓得这壮汉惨叫不止,一个劲的往人堆里挤。 “出来,出来,你***给我出来!”萧远像一只暴怒的狗熊,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这个壮汉,萧远奋斗的地方是都市,并不需要出太大的力气,别看他一米七几的个头比这个汉子要高出一些,可是真要是论力气,两个他也不住一个古代的汉子。 可是这汉子偏偏像绵羊一样的被萧远给拎了出来,然后被萧远一把甩到了地上,然后扑了上去,左手压着这汉子的脖领子,右手的手枪也到了他的下巴上。 “汉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萧远低声喝道。 “大爷……大爷,饶命,饶命啊!”这汉子甚至连求饶都有些有气无力,甚至眼中有了些神彩,只不过却不是求生,而一种解脱般的神彩。 “***,我问你的名字!”萧远的手枪动着吼道。 019我是你们的英雄 “王……王平!”汉子低声道。 “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你在怕什么?告诉我,你在怕什么?”萧远怒吼着,啪啪的就给了他两记大耳光子,一脚将这个汉子踢到了一边,站起来举起手枪对空啪的就是一枪。 “告诉我,你们倒底在怕什么?只是为了留下一条狗命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男人的热血,有没有?你……就是你,姓王的,摸摸你的卵蛋,还在吗?”萧远扭身边正在向远处爬的王平吼道。 这叫王平的汉子苦着脸扭过身来,直直的看着萧远。 “听不懂我的话吗?伸手,摸摸,看看你的卵蛋还在不在!”萧远吼道,又是一脚将他踹翻。 王平抖着脸上的肉手,把手伸进了裤子里,最后干脆将裤子扒了下来,“在,我的卵蛋还在!”王平大声吼道。 “亏你还是个爷们,卵蛋都是假的吗?还是男人吗?只要是个爷们,就算是死,也要咬下那些鞑子一口肉来,尝尝人血的滋味,我告诉你们,没有人可以救你们,只有你们自己可以救自己,除非你们愿意去给那些清狗做奴隶,想做奴隶的,自己滚蛋,只要还是爷们,还有热血的就留下,老子这条命也扔到这了,陪着你们一起干死那些清狗!”萧远大声喝道,若是再扛一把ak47,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土匪头子,但是,此时的萧远,一身的鲜血,再加上独力杀了十几名清兵,相当的威风,相当的有王八之气。 “我再一遍,有勇气,想跟清狗死磕的,站到我身后来,想去当奴隶的,就滚蛋,听不懂人话吗?”萧远吼道。 “受够了……老汉我受够了,孙女,走,咱跟清狗拼命去,就算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有爷爷陪你!” 一名干瘦的老头拽着只有七八岁的女孩走了出来,直接就站到了萧远的身后。 “爷爷,我饿!”脏得甚至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女孩扯着老头的衣角低声道。 “丫头乖啊,咱不饿,咱不饿!”老头喃喃的低声着,最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千多人,最后只有三百多人站到了萧远的身后,其它的人,都散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或者,萧远还不足以让他们折服,萧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走远,一声也不吭。 萧远看着身后这三百多老弱病残,其中只有不过几十名二三十岁的精壮而已,而王平就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不是女人,就是老头,要么就是孩子,萧远咬了咬牙,既然自己下了豪言壮语,就要撑下来。 这些人虽然站到了萧远的身后,可是眼中,仍然呆滞,只有在最深处,才偶尔闪动那么几丝绝望之极后才产生的疯狂的光芒。 萧远什么都没有,领着这三百多人将那些清兵尸体埋了起来,死马也被分割,肉带上,几匹活着的伤马也被拉走,将人领到了一条河边的草地上暂时扎营,集柴,火,烤起了马肉,而萧远也将自己的压缩饼干等吃食拿了出来,破得已经不能再骑的越野车后,锅子还好,煮了一锅浓浓的粥,将粥分给那些孩子们。 看着那些孩子们顾不得烫嘴,将粥喝得稀里糊噜的做响,萧远忍不住有些愣了。 国人不是没有血性,也不是没有勇气,只是,太过于散漫,自家斗起来,凶神恶煞,可是一旦对上外敌,这骨头就软了,曾经,在那场席卷全世界的二战当中,国人也是如此,只是,他们一旦有了一位领袖,一位能够领导他们取得胜利的领袖,国人又会爆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甚至,他们可以与全世界为敌,用最破烂的装备,干败全世界最先进国家的联合军队,与天下为敌,仍然将腰杆挺得笔直。 那名老汉的孙女有些怯怯的走到了萧远的身前,扯了扯他的衣服,将萧远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女孩已经将脸洗了个干净,看起来颇为清秀,年纪,一双修长的眉毛中间,已经多了些许忧色,巴掌的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微笑,看着这张清秀的脸,萧远的心中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一样,连忙蹲下身去。 “叔,你吃!”女孩将手上的破碗递到了萧远的面前。 “叔不饿,你吃吧,乖孩子,告诉叔你叫什么名字?”萧远摸着孩子脏脏的头柔声问道。 “秀儿,我叫秀儿。”姑娘着,看了一眼碗里的浓粥,使劲的吞了口口水。 “叔,我们会死吗?爷爷,死了以后,他会陪着我!”秀儿仰着脸认真的问道。 “不会,不会死,我向你保证,叔会好好保护你们,你们这些孩子,谁都不会死……”萧远的心头一酸,看着远处那些忧伤的孩子,甚至有一种想要把他们带到现代去的冲动。 看着这些忧伤的孩子,萧远突然知道,自己似乎应该做什么了,至少,要让他们幸福的生活,甚至教会他们,如何去保护自己幸福的生活,至少,萧远可以往来两个不同的空间,拥有了能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一直以来,萧远都对这句话哧之以鼻,有能力的谁他娘的还管责任,当官的有能力吧,还不是一个劲的使劲的捞,捞政绩,捞金钱,捞梯子向上爬,直到这时,萧远才明白电影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的开拓器,可以让他往来自如,甚至萧远愿意的话,他可以用最快的度赚到数以亿计的金钱,生活在最奢华的城市里,住最好的房子,开最好的车子,睡最漂亮的明星模特,甚至包养几百个情妇都不是问题。 可是这真的就是自己的追求吗?真的就是自己的梦想吗?曾经无比向往的那种生活,在明明就可以实现的时候,又在眼前淡去,晃动的,都是那些孩了们忧伤的面孔,还有望向他的时候,那期冀的眼神,而自己,不过才刚刚给了他们一顿饱饭吃罢了。 “我有梦想!”萧远喃喃的着,“孩子,相信我,我会是你们的英雄!”萧远捧着秀儿的脸喃喃的道,秀儿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仍然狠狠的了头。 020 大明诡事 “大人,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孩子不懂事……”老头看到了秀儿坐在萧远的膝头上,抱着那个破碗吃得正香的时候,吓得连忙冲了过来,一把就将孩了抢了过去,诚惶诚恐的叫道。 “没事没事!我挺喜欢这孩子的,真懂事!”萧远着,在秀儿有些瘦弱的脸上亲了一口,秀儿了羞涩的笑了笑,低头接着吃自己的东西。 “唉,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当家早了些。”老头仍然是一副惶恐的模样,封建社会,自然等级观念极重,虽然萧远从来都没有过他就是头目,但是他用实力,还有他展露出来的霸气让所有的人折服,留下的,都是服从者。 萧远摇头笑了笑,拍拍身边的石头,“老丈,坐吧,我想问你事!”萧远道。 “不敢不敢,老站着就行了。”老头垂手肃立于一旁,低着头,甚至脸上仍然保留着惶恐的表情。 “唉,算了。”萧远着欠了欠身子,想站起来,做为一个现代好青年,公车给老人让座,萧远从来都没有犹豫过,现在他坐着,让一个看起来九七十岁的老人站着,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但是现在他处于这样一个环境,就必须要顺从这个环境,否则的话可能要适得其反,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向老头了头。 “还不知老丈的尊姓大名?”萧远问道,毕竟老头带着孙女是第一个站到他身后的。 “不敢,老不过是一介商贩,图个混饱民,不敢妄称尊大,老姓王,家中排行老八,乡里乡亲,都叫老王老八,叫了五十多年,倒也习惯了,自己都忘了真实姓名了。”王老头连忙道。 “王老八?这名字……”萧远摇了摇头,不过看看王老八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得恍然,身处两个不同的时代,或许在这个时代,被人叫一声王八还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毕竟在古人的心中,王八,也就是乌龟的寿命是最长的,是多福多寿的一种象征,日本的龟之类的称呼,就是从这里学去的。 “长者为尊,您的年纪大一些,直呼其名也不太好,我就称一声王大叔吧。”萧远选了一个折衷的方法,让他直呼一名老人的姓名,他还真办不到,尊老,是中华的传统。 “王大叔,您的年纪大些,见识也要广一些,可知如今华夏大地的具体情况吗?”萧远问道。 “唉……百姓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税实在是太重了,可是流民起兵,搅得天下难宁,先皇祟贞爷精力图治,虽没能挡住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却也率得大军讨得吴三桂项上人头,镇下流民起兵,一面展工商农,倒也稳下局势,甚至在我华夏,还有蒸气机车现世,祟贞爷在世那会,满清鞑子哪敢越雷池一步,那些蒸汽机车在铁道上跑得飞快,三眼火统威力非凡,打得满清鞑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一起这个,王老八就像是书人一样,抑扬顿拙,漏*四射,或许与他听过的书人有很大的关系。 只听了个开头,萧远的心中就是一惊,在他所认知当中,明朝,根本就没有展出蒸汽机的条件来,祟贞,更是明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怎么现在,连铁路都有了? “唉,只可惜,祟贞爷雄材大略,却是短命的皇帝,龙椅坐了不过十年便被鞑子暗杀,而且还是死在明人火药武器之下,片骨未存,世新皇帝登基,欺他年幼,便连铁路,都以破坏龙脉,破坏风水的名义被扒掉,军队的战斗力,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当年祟贞爷下令废除屯兵制,改成募兵制,可是祟贞爷这一去,一切都改回祖制,这鞑子,便又抖了起来,连克连胜,夺了大片中土,前后不过十年间,这长江以北,皆入满清之手,只有少数的明人还在四处征伐,却难当大敌呀……” 话的时候,王老八紧紧的咬着牙,一脸都是愤怒的表情。 “王大叔,您这是……” 唉,没错,二十年前,老便是是明机营的一名火枪兵,祟贞爷在位的时候,那才叫打仗,打得痛快啊,三眼火统,一眼眼的放出去,打得那些鞑子哭爹喊娘,哪还攻得了城,唉,怪只怪祟贞爷去得太早啦!”王老八着,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一脸都是苍桑忧郁。 虽然王老八的话并不多,可是萧远却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波光鳞鳞的河水,久久不出声,王老八见萧远如此入神,也不敢打扰,悄悄的搂着孙女退了下去。 萧远不能不多想一些,按着王老八所,明朝历史的转折就在历史上本应短命的祟贞朱由校的身上,历史上的朱由校,最后大叹着臣子误国,砍了自己的后宫,然后一头吊死在煤山上。 可是实际的情况上,这个朱由校奋图强,甚至搞出了蒸汽机,铁路系统,早期的蒸汽机制造并不复杂,西方也是在明明后一百年出现的蒸汽机,依着明朝人的聪明才智,稍加拔弄出来,并不难事,甚至明朝就有人提出了公民**不容侵犯等言论,可以,不是明朝人的思想前三百年,而是现代人的思想,后退了任何三百年,可以现代的国内,与封建社会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从前是皇权,而现在,这份权力只是集中到了某一个党派手里,形成了一个换汤不换药的变革,若是真的进步的话,也就不会出现我爹是李姓某刚,我认识季姓大叔的荒唐事了。 虽然萧远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他却可以十分肯定,这个朱由校,弄不好真的是自己的前辈,某一位穿越人士,只不过他比较倒霉,哪怕是当了皇帝,也无法改变什么。 为什么改变不了?萧远紧紧的皱着眉头,明朝,如今已经走过了三百多年,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集团,形成了自己的势力,除了第一代皇帝朱元章和他的儿子朱棣之外,其它人,只怕都没有那个魄力能打得破这个早已根深蒂固的势力了。 就像毛老人家动一场革命,就消灭了中国全部的家族势力一样,换成现在的主席,只怕借他两个胆子都无法晃动已经形成了利益集团,新兴家族集团,这就是差距。 所以,穿越人士,也不是万能的,就像萧远一样,他被劈上一刀,一样玩完,不是穿过一道门,就能变成钢筋铁骨的人。 021 味道 萧远给自己了支中华烟,吞吐了一口纯净无香料的烟气,扭头看了看王老八,突然想起,在明代已经有了烟草了,连忙给他也递过去一支,王老八诚惶诚恐的接过,在萧远的zippo打火机的汽油火焰下焰,只抽了一口就不由得眼前一亮。 “王大叔以前,也是大家族的人吧?至少秀儿的教养很好,没有寻常百姓家孩子的那种怯懦。”萧远道。 “唉,不提也罢,我王家也算北豪门,可是这鞑子一来,越是高门大户,受损就越重,整个王家上下二百多口子人,只有我这个旁支才带着孙女侥幸逃脱。”王老八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我过,我会是一个英雄,就一定是英雄!”萧远斩钉截铁的道。 “叔,我信你!”秀儿一边舔着碗一边抬头笑眯眯的道,洗净的脸上尽是一种近乎于祟拜的神色。 萧远安排了这些人休息,然后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悄悄的打开了开拓器一头钻了过来,刚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形成轱犏的楚雄,两只眼睛甚至还有些直,看到萧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这才多了一些表情。 “怎么样?”萧远愣了愣问道,他的脑袋还有像卡壳似的,突然从一个环境跳到另一个环境,多少有些不适。 “嗯,青草的香气!”楚雄抽了抽鼻子喃喃的道,然后摇了摇头,“唉,老娘终究还是没有撑过去,萧总,以后我姓楚的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虽然您借的钱并没有救回老娘的命来,但是这份恩情,楚雄一生不忘。”楚雄着,甚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萧远。 “这一大清早的,这些干什么,你老娘的事,咱们都尽力了,老人家走的时候,没受什么苦吧?”萧远问道。 “没受苦,麻醉中就去了,可惜,没看到她的儿子讨老婆生孩子。”楚雄喃喃的道,一脸的落寞,只有打量萧远的时候,眼中才会迸出几精光来。 “老太太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吧?我这几天,嗯嗯……挺忙的,也没有参加!”萧远叹道。 “已经安排好了,老娘被送进了最好的公墓里,活着享不了福,死了,总要享受一。”楚雄道,但是绝口不提还钱的事情,甚至连卡都没要还给萧远,而萧远也没有提,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不把百来万看在眼中了。 “那就好,你再歇几天吧,我也不用随时随地的保护。”萧远道,“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张陪我出去。”萧远道,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退伍兵,很憨厚,话也不多。 “不用,我来吧,我出自特殊部队,生死离别见得多了,有些麻木了。”楚雄抹了抹脸着,但是失去了唯一的老娘,仍然让他看起来情绪相当的低落,不过并不影响他这个汉子的挺拔,二话不,跟着萧远就下了楼。 上了车,直奔粮油批市场,在路上,楚雄一个劲的从后视镜上观察着萧远,几乎都露出一种欲语还休的表情来。 “老萧,有什么就问吧,别憋着了。”萧远问道。 “嗯,萧总,你身上有枪药味,而且,还有血腥气!”楚雄沉声道。 萧远一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来那套沾了血的军装已经扔到了河边,几名妇女不用招呼就洗了个干净,但是仍然有血渍,所以萧远就换了一套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个楚雄的鼻子竟然这么灵。 萧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开拓器,无疑是萧远此生最大的秘密。 楚雄也没有多问,直接开着车奔向粮油批市场,这年头,有钱真的好办事,只要把票子一挥,谁管你买那么多的粮食干什么。 一大车的大米被装上了车,萧远还买了一车水果和肉类罐头。 “萧总,如果是一些受了灾的人要吃饭的话,最好选用军粮,军粮的营养成份高,而且不占地方,现在有很多民营的企业也在生产军粮。”楚雄突然道。 “我倒是想来着,可是一下子买那么多的军粮,太显眼了。”萧远摇了摇头道,而楚雄的眼睛更是一亮。 “别瞎想!”萧远笑着捶了楚雄一拳头,“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萧远想了想,头道。 “好,我等着,萧总,无论何时,请记着,我姓楚的,这条命已经卖给你了。”楚雄正色道,萧远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用力的捶了捶楚雄身上如同铁块一般的肌肉,“好好把你的本事练练,另扔下了。” “这辈子想忘都忘不掉!”楚雄着,恶狠狠的打量着几个在市场里转来转去的混子,像一只将要爆的雄狮,一米八的大个子,再加上全身精壮的肌肉,凶悍的眼神,吓得那几个走路恨不得横过来的杂毛混混连个屁都没敢放,悄悄的就溜了。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萧远笑道,扯了楚雄上了车,直接就向回赶去,正走着,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萧远的电话是个价格高达五千块的级山寨机,待机长达三个月,当然,到了异度空间以后,肯定是没有信号的,不过手机里集合了各种各样的功能还能使用,一回来,立刻信号满格,抗摔抗造,简直就像是军品一样,绝对是山寨机中的战斗机。 看看电话号码,萧远一愣,连忙将电话接了起来,态度很是恭敬,没办法,林德老爷子并不仅仅是他的生意伙伴,而且,还是人生的导师,若不是林德老爷子的当头棒喝,只怕萧远还沉浸在赚钱,睡女人,恨不得过着种猪一样的日子,没有任何梦想上的追求。 “林老爷子,有何吩咐?” “哈哈,你子,我喜欢这态度,哈哈……”林德老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是那是……”萧远一个劲的笑着头。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伙计,上头的,喜欢宣德炉,这东西现在很难找到真的,我觉得你子手眼通天的,好像挺有本事的,能不能给搞到一个?”林德老爷子问道,“当然,若是搞不到的话也就算了,别为难,这东西当不了吃当不了喝的!而且那老子还是个穷鬼,肯定给不了多少钱!” 022 恩与威 “林老爷子,看看您,的这是什么话,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短时间肯定搞不到,一个月吧,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行。”萧远没敢大包大揽,而是选择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时间。 “咦?真有这本事?好!好!我老头子没看错人,行了,你忙吧,这事办好了,肯定有好处。”林德老爷子笑道,“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再淘虎鞭酒。” “放心,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姓萧的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坑人害人的事情来。”萧远十分严肃的道。 “我知道!”林德老爷子轻声道,挂断了电话。 萧远忽的一声长长的出了口气,幸好是明宣德炉,要是让他弄清代花瓶之类的,只怕还真就难了,在异度空间当中,虽然满清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但是仍然没有自己的文化,处于一个整合期。 而明刚过巅峰期,又处于乱世,而乱世,古董这东西,就变得不值钱了,一袋大米换一大堆能把人砸死。 大米之类的东西都被搬了回去,这次没有上楼,而是直接进了库房,这是一个独立的库房,直属萧远使用,任何人不得擅自动用。 看着这满满的一大堆的东西,萧远有头疼,还不把自己累死,不过也只能硬挺着了,这事,容不得别人帮忙。 安排了楚雄去守门,萧远打开了开拓器的光门,抓起一代代的大米,一箱箱的罐头就是一通狂扔,幸好当年奋斗的时候,也算是练过,直扔得双臂麻木,才算是将这些粮食扔完,这才收了开拓器,重新充电,一般开拓器充电一次,只能一个来回而已,这东西,很耗电。 “啊哟……老楚,来来,扶我一把,扶我一把!”萧远哼哼着从库房里爬了出来,楚雄几乎是背着他,将他弄进了办公室,一双大手在他的身上按了一阵子,楚雄的特殊手法让萧远很快就在一阵阵麻痛当中恢复了几分力气。 “这手法,不错!”萧远笑着道,伸手抓了一条烟,楚雄也了头,没有再多什么,默默的走了出去,将门心的关好。 有这么一个懂得进退的保镖,萧远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走了狗屎运,这种高手,放到哪不得一个月几万钱,不过越是这种人就越是傲气,只怕不是老娘要用钱,他还不肯放下傲气去当保镖,但是现在,楚雄一副死心踏地的样子,似乎现了什么,但是楚雄的表现,却让萧远怎么也无法升起怀疑之心了。 有了开拓器,并不仅仅是能够往来与两个世界之间,同时,开拓器也是一件毁尸灭迹的极品宝贝,把人向开拓器里一拖,然后两枪干掉,就算是警察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找到尸体,什么罪证都找不到。 拖着仍然疲劳的身子,一头从开拓器的光门里栽了过去,收好开拓器,迈着仍然麻痛的双腿,呲牙咧嘴的向临时营地走去。 “大人……”王老八在蒙蒙的月光当中迎了过去。 “王大叔,为何还不去睡?”萧远问道。 “这人老了,精神头也不行了,睡不着,所以就起来给大伙守夜,免得鞑子来了,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王老八笑着道。 “让老人家守夜,这算怎么回事,你睡去吧,我来!”萧远扬了扬下巴道,伸手递给他一袋冰糖块,“弄了糖,明早分给孩子们尝尝!” “这……还是大人亲自来的好!”王老八笑着道,萧远一想,也就明白了,有道是恩威并施,威,自己已经过了,单枪匹马干掉了十几个鞑子骑兵,这份威猛,足以折服这些难民了,而恩,很快就应该施出来了。 在这个世界的清晨,萧远迷乎的伸了个懒腰,将那些精壮甚至连妇女都给叫了起来,一起去不远的地方去抬粮食,虽然清晨的露水已经让大米有些泛潮,但是却并不影响他们的食欲,看着一代代雪白的大米,这跟在萧远身后的三百多名难民一起欢呼了起来。 几个萧远最后扔进来的大铁锅被烧了起来,做了满满的几大锅米饭,锅底有些糊,另一个大锅,也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的肉罐头,闻着米饭的香气,闻着肉罐头沸腾浓汤的香气,几乎所有的人都哭了起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兴盛还是战乱,受苦的,总是最底层的老百姓,而他们,就是这种老百姓,流离失所,落后鞑子之后,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被杀,女人被拖去被轮,最初的血性被长刀压下,变得麻木起来。 “娃!我的娃啊……咱有吃的了,咱有吃的了!”一名披头散的女人死死的抱着一袋大米,仰天嚎叫了起来,身边还摆着两碗米饭,用铁盒子装着一盒浓浓的罐头汤。 “唉,玉伶可怜的女人,孩子在路上被饿死了,谁也帮不了她,谁也不敢帮她,最后那些鞑子把她的儿子煮成了肉汤,就当着她的面给吃了……这些畜牲!”王老八恨恨的骂道。 所有的人,捧着手上的饭碗,只是看着哭嚎不停的玉伶,这个看样子多不过二十岁,抹去脸上厚厚的泥灰,甚至有些清秀,只是此时,脸孔扭曲着,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萧远深深的叹了口气,宁有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乱世当中,人命,并不仅仅是如同草芥,失去亲人的伤痛,哪里是草芥所能形容。 萧远静静的走到了玉伶的,蹲在她的身前,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不如唐宋那样风气开放了,裹脚,居深闺,若是胡乱与男人接触的话,可是被浸猪笼的。 所以,电视剧害人不浅的,清时这种风气更重,像康稀下江南,以平民的身份,见一个上一个,那是一种扯蛋,扯的绝对还是王八蛋。 但是在此时,这个脚女人却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就扑进了萧远的怀里,哇哇的哭着,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女人,你要知道,你的儿子是死在谁的手里,如果你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为他复仇了,战争,并不仅仅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很多事情。”萧远低声道。 “是,没错,大人得没错,我要给儿子报仇,我要杀了所有的鞑子,我要报仇!”这个叫玉伶的女人哼哼着,从萧远的怀里挣了出来,抓起饭就是一狼吞虎咽着,不过萧远低头看看她的三寸金莲,这种明清病态的美,不由得再次摇了摇头。 023 女人脚小 “每个女人都要裹脚?”吃饭的时候,萧远向身边的正吞着肉块的王平问道。 “唔唔……”王平伸了伸脖子,幸好这种罐头的肉炖得极烂,甚至一抿就能抿碎,吃起来倒也不废力。 “大人误会了,哪能所有的女人都裹脚,贫苦人家,女人也是半个劳力,裹了脚,手提不了三两,哪能干得了活,只有家境富裕,或是想嫁个好人家的,才会把闺女裹脚的。”王平连忙道。 “不是,你们真的就觉得那种的脚很美?”萧远一脸的不可思议,在现代,有些老辈人裹了一辈子的脚,甚至萧远都亲眼见过,除大姆指外,其它的四根脚趾被硬生生的掰断,压到了脚掌下,长久以来,形成了深深的沟壑,如果刀削一般,萧远怎么也无法把这种脚与美联系到一起。 “嗯,美,真美,那也就是大户人家才能享到,咱寻常百姓,还是娶个大脚女人的好!还能干活!”王平哧哧的笑着,一脸都是憨厚的模样。 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上,一定会下个命令,谁给女人裹脚,就宰了他,好好的漂亮的脚丫,硬生生的掰断被裹上,简直就是对女人的摧残,不得不,这是女人站在弱势的地位上有着很大的关系。 看着玉伶咬牙切齿的正是狠吃着饭菜,甚至脸上多了几丝坚毅的神色,萧远暗暗的了头。 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三百多人当中,倒有半数是女人,而且年纪竟然都不算太大,最大的似乎也不会过三十岁,只不过一个个蓬头垢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甚至严重者,还是一副臭气薰天的样子,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让她们躲过了鞑子的毒手。 “我们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建一个新的家!”萧远喃喃的着,伸手铺开地图,手上没有任何的工具,萧远还是运用现学现卖的经纬计算方式,简单的算了一下,现在他们处在华北平原地带,具体的地就不好了。 地图,只能帮他确定一下差不多的位置,现在他们的位置大约是北平的南部,大约是河北境内,而北平,早已陷落到了满清的手上,成了满清的老巢。 而那些鞑子就是要将这些难民押进自己的地盘,这些汉人,将会成为满清的包衣,也就是奴才,没有自己的身份,天天下跪,口中称奴,人格尊严自由等等,想都不要想。 而这里距离北平并不算太远,又处于边境地带,时常会有冲突,所以他们必须要远离这里,先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然后才能谈报仇雪恨之类。 “我们要行军,一直向东走,走到海边,找一处避风良港!”萧远在地图上了头,这个时代,很多后世的沿海大城市都还是村庄,或是一片荒地,根本就没有被开。 看着萧远手上那个花花绿绿的地图,所有的人都有些犯傻,他们哪里见过印刷如此精美的地图。 “行了,不用了,带上粮食饮水,我们走了。”萧远站起来扬了扬双臂吼道。 《明—玉伶传》第一篇第一章: “在这一刻,我知道,这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男人,将会成为我们这三百多名难民的所有的希望,他是神奇的男人,在此时,还是一名保守得被男人碰一下就要自杀谢天下的女人,我毫不掩示自己的情感,此时,若是他勾勾手指,我会毫不犹豫的脱光了衣服任他取索,是的,他是一名可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倾心的男人。” “此刻,我们坚信,这个叫萧远的神奇的,甚至是神一样的男人,会带领我们走出困境,跟着他,一直走,一直向东南走,我们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盐和糖,所以,我们很幸福,哪怕每天行路,还要躲过战场,躲过军队,但是我们仍然幸福,直到有一天,我们更加幸福了。” “这他娘的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走了三天以后,萧远看着那些脚女人扬着双臂,母鸡似的乍巴乍巴的走着路,不由得一阵阵的头疼,甚至还有几个女人来了月事。 女人的事多,就体现在这里了,而且女人月事,一向被视为不吉之物,世间至阴至秽之物,与黑狗血,陈年老沤粪相提并论,虽然从医学角度上讲多少有得过去的道理,但是绝没有那么邪。 古时候的女人来了月事,是不允许出厅堂的,更不允许与家中客人相见,否则的话会被视为一种很深的侮辱,绝对可以让人绝交,所以女人一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拿个马桶,呆在一间隔离出来的房子里,脱得精光,直到月事结束才可以出来,哪怕是富道人家的女人也是如此。 若是非动不可的话,会用布料包上草木灰用来吸湿,哪怕到了四五十年代,农村仍然有很多妇女在采用这种方法来解决月事。 可是萧远不敢再等下去,虽然他们已经脱离了战场,可是在河北这一块,却是战争最频的地区,也是兵家进入江南的必争之地,所以他们还是很危险。 把人安顿好,趁夜又返回了现代,女人总是需要一些必须品,看着萧远把几大箱子的卫生巾抱进了仓库里,就连楚雄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萧远伸伸脖子,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这事,不解释。 萧远把目光盯到了四轮子上,所谓的四轮子,是民间的一种称呼,其实叫拖拉机,还是型拖拉机。 型拖拉机的技术成熟几乎要落果了,在农村,很是兴盛,这种型拖拉机是农民种地的好帮手,出门销售的必备之物,而且价格便宜,便于维修。 更重要的是结构简单,一台拖拉机的动机,宽不过一尺,长不过三尺,使用柴油机,动力充足,如果不计较机器的磨损,一台拖拉机拽走三百多号人根本就不成问题,不过萧远还是买了两台,两台东北重工生产的,最好的拖拉机。 在楚雄的帮助下,萧远将拖拉机拆成几大块,正好可以通过光门。 024 人多 “老楚,你得帮我办事……”萧远擦着手上的油向楚雄道。 “是!”楚雄二话不便了头,萧远摸摸身上,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来,他身上十多张银行卡,每张都是一百万,用完就扔掉,银行为了赚办卡的手续费用,谁管你用完的卡哪去了。 “这个钱你拿着,我需要你做一些事,第一,给我买一些弓,最好是滑轮弓,箭也挑好的买,记着,我不要工艺品,我要有杀伤力的,咱国内山寨品挑好的,别怕花钱,咱有钱,第二,我需要一些刀,嗯……就用裁纸刀就行,窄的,咱们厂里就能加工,只要切开,打眼就行了,然后分箱包装,宽高不要过一米。”萧远道。 “是!”楚雄眼睛眨也不眨的道,根本就不问是干什么用的,萧远本身也有些犹豫,让楚雄帮着做这种事,几乎已经接近他的核心机密了,而楚雄对这个,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用他的话来,他把自己真真的卖给了萧远。 “可是我走了,你的安全怎么办?”楚雄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道。 “这个……老楚,你觉得我像是需要保护的人吗?而且我就呆在这仓库里,一呆就是好几天也不出门,等我出门的时候,不定你已经回来了。”萧远笑道。 楚雄笑了笑,他也知道,事情绝不会像是萧远的那样简单,但是他曾经是军人,而且还是特殊的军人,见过血,打过仗,用身体给战友挡过子弹,所以,他明白,他与萧远之间,还远远没有达到生死之交的地步,萧远相当于救过他一命,可是他却没有为萧远做过什么,就像在部队里,一命还一命,欠人一命,总要想办法还回去是一个道理。 楚雄很务实,没有再问什么,低头走了出去,去办萧远交待他的事情,而萧远,则把机器和底座分批运了过去,还弄出去几个轮子,带了一些工具。 在不达了古代,最好加工的当然要数木器,所以木匠要入门,打个桌子造个椅子是技术含量最低的,几乎每个男人都可以拿起锯子刨子动几下手。 人多力量量,萧远带着几个伙子把机器重新组装,而王老八也带着另一部分,用木头造了两个粗糙的大车,大车很宽,而且前杠也很结实,正好可以将拖拉机像马一样套在其中,这样还可以避免翻车。 亏得这是华北平原地带,要是山区,只怕萧远要弄几百台摩托车才行,当然,他花得起钱买得起。 拖拉机的摇把摇得飞快,然后一松手,单缸柴油机突突突的响了起来,突然听到这机器的爆响声,萧远本以为会把这些明朝难民吓得坐到地上,可是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吃惊之外,其它人,竟然面色平常。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萧远问道。 “我们逃难而来,什么没见过,打仗打得最厉害的时候,那些蒸汽火车冒着大黑烟,轰轰的驶过,比你这响多了,不过,你这机器倒是够的。”王老八叼着萧远分给他们的中华烟笑嘻嘻的道。 “喝……”萧远忍不住自嘲了起来,“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来吧,谁跟我学学开车,很简单!”萧远道。 没错,单缸拖拉机结构简单,操做也极为简单,而且更加皮实,哪怕档位挂错,多就是吭哧一下停火,甚至对机器的伤害都很。 很多人都对这机器很上心,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萧远就把一个叫张泽的年青人拉了出来。 这叫张泽的年青人只有二十余岁,但是看起来肩不扛手不能提,不过却展现出常的机灵劲,当他们组装第一台机器的时候,再组装第二台的时候,这个叫张泽的,竟然可以将各种现代扳手认得齐全,虽然使用起来还很生涩。 “读过。 “这……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张泽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萧远了头,也不再多问,明朝人的骨头硬,虽然有不少投降派,但是不得不承认,明朝,绝对是中华历朝历代,骨头最硬的朝代,哪怕兵临城下,也未曾与敌人有过任何谈和的行为,在萧远所认知的历史当中,除了宋朝的十万遗民投海殉国之外,只有明朝,是硬气读书人出得最多的,当然,也与老朱设下了言官制度也有很大的关系,言官,以被皇帝一怒而杀感到光荣。 这个叫张泽的年青人,明显就是一个读书人,但是脑筋似乎并没有那么死性,反而很灵活,明朝,并不缺这种读书人,比如最有名的徐光启等,明朝,是一个向外看的朝代,若不是满清鞑子入侵,明朝摆平了农民起义之后……萧远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些事,不提也罢,自己来了,就不能让悲剧再度重演,无论如何,也要让中华光芒大盛,这是自己的责任,萧远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得到开拓器,就是这个责任的开端。 张泽很快就学会了开拖拉机,一张白脸显得极为兴奋,不时的摸摸这摸摸那,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叔,这是什么好吃的?怎么咬不烂?”正在萧远准备拉人上路的时候,秀儿颠颠的跑了过来,这个七八岁的丫头现在脸上长了些肉,看起来肉肉的,更加可爱了,而且孩子极为懂事,极得萧远的宠爱。 “丫头,不要乱动萧大人的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王老八远远的喝斥道。 “呵呵,没事,孩子的好奇心重可是一件好事!”萧远一把搂过秀儿来叭叽的亲了口,亲得秀儿咯咯直笑。 “丫头,这个东西可不是吃的!”萧远看着一包被秀儿咬得七零八落的卫生巾不由得苦笑着道,东西带来了,可是总要教会她们怎么使用,明朝的女人保守是出了名了,这可让萧远一阵阵的头疼。 025 萧大人真神奇 萧远抬头看了看,向不远处的玉伶招了招手,玉伶虽然年青,但是却是大家闺秀,从前又读过书,识得字,在这些女人当中,已经初具了一威望,而且,她现在为了给儿子报仇,一切都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在意了,而萧远,在这个时代,至少暂时,还需要一个有威望的女人来管理更多的女人,毕竟事事他出面,有着太多的不便。 “大人!”玉伶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男人,完全放弃了女人的礼节,直接就向萧远拱了拱手。 “嗯,好,有精神气!”萧远扬了扬手,很想像男人那样在胸膛上捶上一拳,可是扬到一半,又讪讪的放了下去,然后指了指那些箱子,“箱子里面的东西是给你们女人的,来月事的女人。”萧远道。 萧远起来,脸上不红不白的,萧远从前也是一个很放得开的男人,帮女友买卫生巾这种事也不是没干过,但是教女人用卫生巾这种,却还是第一次。 虽然玉伶已经做好了准备,突然被萧远起这女人的私事来,仍然是一阵的脸红,萧远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萧远亲自做着示范,总算是让玉伶明白了过来,红着脸,抱着轻巧的箱子跑了去,不到十分钟,所有的人女人都把这些卫生巾瓜分了个干净,这东西,简直就是女人最好的伙伴,最伟大的明当中,卫生巾,必然要位列其中,而将来,属于萧远的传奇当中,卫生巾这东西,必然在大书特书。 “大人,您刚才……” “那是女人的私事,别乱打听!”萧远把冒头过来打听的王平又敲了回去,招呼所有的人都上了拖拉机,萧远开着拉女人的车子,而张泽开着拉男人的车子,一前一后,在拖拉机突突的冒着黑烟当中,一个劲的向前窜去。 《明史—王平传》第一章第一篇: “两辆叫做拖拉机的机器,比蒸汽机要得多,萧大人,那个时候,我们还叫他萧大人,在萧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在原野里奔行着,甚至,我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在萧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在寻找家园,一个新的家园,一个可以让我们过上幸福生活的家园。 确实,在当时,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成就,威震四海,名满天下,可以毫不客气的,任何荣誉与光环,加之到我们的身上都完全可以,但是在当时,我们只是百姓,只是想要安定的生活,像太平时期的狗一样,有一口吃的,有一个窝住,在乱世中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行了,确实,在当时,我们当中绝大部分人只有这么一梦想了。” 拖拉机负荷的运行着,国产机器的特就是载,你要是不载,都不好意思跟人你是造动机的,而这种单缸的拖拉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载之王,拖着百多号人一路狂奔,平原地带,没出什么事故,一路向东南,走了也不知多久,直到上次萧远搬来的粮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萧远才准备再一次返回。 萧大人的神奇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可以这些古人都极有自知之明,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也只有跟萧远关系最近最亲的秀儿才一个劲的抱着他的大腿问为什么,而萧远,也总是捏捏她的鼻子,告诉她是变出来的,傻丫头真的就信了,只觉得萧大叔神奇得不得了。 看着天色渐暗,萧远已经准备停车了,就地扎营,然后自己该回去再弄些粮食回来,最好把武器也带回来,刚刚才把车子熄火,哒哒的马蹄声隐隐的传来。 “鞑子……是鞑子……”站得高的人叫了起来。 “鞑子来啦……”五名拖着鞭子的鞑子骑兵斥候嘎嘎的怪笑声从他们的身边几十米开外掠过,吱吱几声,数支长箭插到了他们身前不远的地方。 他们这一行三百余人,登时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不少人向车底下钻去,甚至有人准备跑了。 萧远在另一个空间,时常听,在满清最盛的时候,甚至一个满清士兵,大吼一声鞑子来了,就可以拎着刀,追着几百人狂跑,然后一个个的按倒,割了脑袋挂在腰间充当军功。 萧远已经杀过人了,而且还是一次就杀了十几个,他早已经渡过了最初的杀人恐惧阶段,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当萧远有了基础以后,甚至就变得凶气腾腾了,而萧远现在就是如此。 “啪啪……”萧远拔枪就朝天放了两枪,“都他娘的怕什么?几百号人被几个鞑子就吓破了胆子?凡是长了卵蛋的,就给我下车,把大车围住,只留空当,老人孩子居内,青壮居外,鞑子真的冲进来了,进了大车也跑不起来,都给我拿出血性劲来,几百人,拼着被砍死几个,也要把他们拖下马来,没有武器,就咬死他们!”萧远怒吼着,一脚将王平这个最壮的家伙踹翻。 “***没听到我话吗?给我动起来……”萧远吼叫着,王平这条汉子也终于回过神来,甚至还有些抖的拆了拖拉机后面的长长的车板子。 王老八也冷哼了起来,“跑吧跑吧,你们都跑吧,我看你们离了萧大人,谁还供你们吃,谁还能护得住你们……” 王老八这一句话就到了子上,他们这三百人余人,真的很幸运,碰上了萧远这么一个大能之人,否则的话,他们不定已经要饿死了,甚至啃上了人骨头,易子相食,在灾荒年间,并不算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被王老八这么一提,登时,所有的人都有了勇气,当他们挨过饿,在死亡边缘走过一趟之后,再也不想走第二次,宁可被一刀砍了,也不愿意再受到饥饿的折磨。 看到所有的人都像是打了气一样的充满了勇气,萧远这才了头,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张泽的肩头。 “嘿,白脸,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走一趟,咱们也玩玩一骑冲锋?”萧远叫道,张泽的车技经过几天的磨练之后,已经相当熟练了,拖拉机这东西太抗造了,平原地带,油门使劲踹,档位使劲挂。 “行!”张泽恶狠狠的看着二百米外的那些调头的鞑子骑兵,狠狠的了头。 026 拖拉机骑兵 “可是咱没马!”张泽紧跟着的一句话差没让萧远一头栽倒在地上。 “谁咱们用马了,拖拉机轻车,油门踩到底,不比马慢到哪去,你这不是骑驴找驴吗?后板放下了,上上。”萧远伸手从后面的车厢上拽过一块厚木板来,就这么架到了前面,连张泽的视线都挡住了,当初嫌拖拉机的驾驶室碍事,订货的时候直接就拆掉不要了,还便宜百来块。 “听我指挥,现在,给我往前冲,上上上……”萧远像个土匪头子一样扬着手上的92手枪吼道。 “突突突……”拖拉机的排烟筒窜出一股黑烟来,张泽直接就挂着二档将油门踩到了底,后驱动的拖拉机直接就是一昂身,仅用两个后轮子跑出十几米远去才砰的一声将前轮砸在地上,而张泽也换了档住,直接挂了四档,跑得飞快。 而对面的鞑子骑兵也愣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汉人的难民竟然有勇气对他们勇猛的满骑动冲锋。 虽然那个突突做响的机器看起来怪异,但是南蛮多好奇淫技巧,接触得多了,自然就不在话下,特别是那些火统,听着动静挺大的,但是比起满骑的弓箭来,差得远了。 五名骑兵哈哈的大笑着,看着站在车上,只露出上半身的萧远,一个个哈哈的笑了起来,相互推搡着,终于,一个看起来最瘦,似乎总被欺负的满骑纵马跑来,弯弓搭箭,一箭就射了过来。 箭的度自然无法与枪弹相比,甚至有人计算过,普通弓射出来的箭,度最快都没有过一百米每秒,这个度,是眼睛可以捕捉的,什么箭如流星之类,都是演义之类的夸张的一种手法。 正是因为箭的度比较慢,才会让骑兵展出来蹬里藏身之类的招数来,你一射箭,我一缩身子,箭落空了,所以古代做战,军阵才会变得如此重要,大军齐射,再蹬里藏身,哪怕藏以龟壳里也不管用,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 像这种单对单,特别是萧远无需骑马,不受马匹的限制,直接一歪身子,一箭便落空了,不得不,这满骑的骑射技术相当的不错,七八十米之外,还是骑着马,还有这准头,当真不易,可以,拿出任何一个来,放到现代社会去,个个拿奥运射箭冠军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萧远手上国内现役军方最优秀的92手枪,而且还是比现役质量更好的外贸版的手枪。 九毫米弹钢芯弹在五十米外可以打穿五厘米厚的松木板,而这个时代满骑的铠甲看起来挺好看的,但是斥候以轻甲为主,多是满清比较擅长制做的皮甲,不是将军之类的铁甲。 距离更近了,此时天色已暗,萧远甚至装了红外瞄准具,隐隐的,一道红线直射几十米外的骑兵胸口处,也顾不得什么提前量之类的,只要对准了,啪啪就是几枪,当场就在二十米外将这名骑兵打下马来。 拖拉机冲得近了,张泽嗷嗷的叫着,狠狠的一打方向盘,拖拉机狠狠的一颠,耳只听着如同闷雷一般的闷响声,这个胸口被打出数个大洞的倒霉骑兵硬是被拖拉机给压爆了肚子。 “杀……”萧远换了弹夹,嗷的大叫一声,拖拉机跑得更欢了,萧远全身的血都烧了起来,咧着嘴一个劲的大叫着,后悔当初怎么买了把手枪,应该买把ak或是m16之类的自动步枪才过瘾。 拖拉机在直行转向的时候,要比马匹更加容易,马跑起来若是急转,必然会别断马腿,拖拉机则没有这个忧虑,大轴结实得很,这还算是新车呢。 枪声,弓弦声响成一片,一支支羽箭射在拖拉机的机器上,出当当的响声,距离近,甚至将拖拉机的水箱射了个洞,哗哗的淌出水来,现在谁还管漏不漏水,只要拖拉机能跑动就行。 萧远的射击水平不怎么样,若是换楚雄那样的特种兵来,可以在九十公里时的车上击中四十米外的瓶子,那才叫牛逼,而萧远,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三郎不要命的架势。 远远的又射翻了一人,但是对方的箭也在萧远的脖子处擦过,带出一溜血水来,萧远捂着脖子歪了下去。 “萧大人……”张泽怒吼着,眼睛都红了,嗷嗷的叫着,双方交错而过的时候,张泽一脚油门闷下去,狠狠的一打方向盘,嘎巴的怪响声当中,拖拉机硕大的深纹后轮胎别到了一匹黄马的后腿上。 狂奔中的马匹其实很脆弱的,一旦失蹄,无论对马还是对骑手来,都是极其致命的。 黄马后**一沉,就像是拉了胯一样沉了下去,可是两只前蹄却在惯性的作用仍然前向奔行着,稀里哗啦的就倒了下去,把上面的骑兵也甩出老远去,一个照面,就干掉了对方三个骑兵,而萧远,不过就是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来,而拖拉机屁事没有,只有后轮的挡泥板被带飞了,露出轮子来,甩了泥草横飞。 “调头调头,我没事!”萧远换了个弹夹高声叫道,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一手是血,脖子上也是火辣辣的,不过并没有血水狂喷,只要没伤到动脉和静脉没个吊事。 对方的两名骑兵也急了,扬起了手上的大刀和重剑,放弃了远攻的长箭,萧远嗷嗷的叫着再一次迎了上去,用92手枪里的十五子弹欺负着两个冷兵器的骑兵,而且骑的不是马,还是拖拉机,多少有欺负人。 萧远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脖子上还流着血,大步走到被马匹压翻在地的那名鞑子兵跟前,举起了手上的枪。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鞑子,我是汉人,我是汉人……”这名骑兵立刻哭叫了起来。 “汉人……你的头呢?”萧远不管不顾的将他从马拖了出来拍飞了他头上的帽子,着他光光的额头恶狠狠的问道。 027 古董不值钱 “难道你不知道,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可以易毁之吗?如今,你光着脑袋,还好意思你是汉人,那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汉奸者,杀!”萧远恶狠狠的吼道,手枪到他的脑门上,砰的一声,将他的脑袋打成了漏勺,甚至脑浆都迸到了他的脸上。 萧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扭身,不知何时,秀儿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后。 “别看别看,快回去!”萧远只觉得全身的暴戾之气尽散,甚至有些惊慌。 “哇……萧大叔,你真是……”秀儿舞着一双手,有不知什么好,最后用实际行动来明,纵身就扑到了萧远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想亲,不过脸上却是血水和脑浆,最后扯起破烂的袖子来,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擦了擦,然后叭叽就是狠狠的一口亲了下去。 萧远觉得杀人之后,心里那股阴郁,尽在秀儿这一吻当中尽数消散,哈哈的大笑着,把秀儿高高的抛起又接住,放她下来,使劲的捏了捏脸,由于萧远的喜受,秀儿,明显就是那一帮孩子里的头头。 “你们都看到了,杀鞑子,就是这么简单,不算太难。”萧远着,一扭身,砰砰又是两枪将两具尸体爆了脑袋。 正好粮食不够用了,而这些难民们,也见惯了生死,自然不惧几条尸体,将尸体拖进坑里埋了,死马切了肉之后也扔进了坑里,活着的马直接就牵走。 “萧大人,这是在那几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些碎银子,还有几件器具,唉,造孽啊,这炉子,是好货色,不得他们又杀了多少人。”王老八一个劲的摇着头,将手上的包裹交给萧远,入手沉甸甸的。 打开包课本,里面金银玉器数量不少,还有一个铜制的扁炉,紫金色,锃亮光滑,看起来就透着一股大气的劲头,这不正是萧远正想着上哪去买的宣德炉吗? 对于这些东西,萧远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在此时就算得上是值钱之物,若是拿回去,肯定是古董,也值不少的钱,不过萧远一直认为,古董太显眼了,不适合自己,现在的钱还够花一阵子,不够的时候再吧。 在不远处找到了一片树林,林边还有水,正好可以充做临时营地,将人员安排休息,选了几人充当夜值,用萧远的话来,鞑子没什么可怕的,就逄是把咱的头砍下来,咱也要咬掉他二两肉才算够本,在萧远的强势之下,这些人,在流浪中,已经有了一凶悍之气。 而萧远,则避开人群,找了个地方打开了开拓器,带着东西钻了过去,他这一去就是好几天,而楚雄,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萧远也顾不得去看东西,直接让楚雄开车带他去同春堂找林德老爷子。 “嘶……子,你倒是能倒腾好东西啊,这宣德炉,绝对是少见的精品呐!”林德老爷子忍不住叹道,“看看这合金的胎色,就我这二把刀都可以确定,肯定不是假货。”林德老爷子低声叫道。 “我要是想找元青花,你能弄来不?”林德老爷子笑眯眯的抬头问道,萧远笑而不语。 或许元青花在现代几乎绝迹,仅有的几个,也被炒到了数以亿计的价值,但是对于萧远来,想找元青花瓷器,并不算什么难事,毕竟有明一代,元青花还是流落下来不少,要找,总是有的。 “唉,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伙子,悠着吧,你这身上,杀气太重了!”林德老爷子一个劲的叹着。 “唉……”萧远也没有否认,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林老爷子,我这也是没办法,想要成为传奇,总要付出代价!” “只是,我老头子消息还算灵通,却没听哪里有什么大的死伤,包括那些黑帮,前一阵子重庆那头倒是死了不少,可是人都逮到了跟你子可没什么关系!” “不在此界!”萧远完,紧紧的闭上了嘴。 “哈哈,你子真有意思,若不去抗日的年代打鬼子去了?”林德老爷子哈哈的笑着道,但是萧远却是面色严肃。 林德老爷子的笑声停了,仔细的打量着萧远,脸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摇摇头松开了眉毛,“这人活的岁数越大,就越是看不透这世间的一切,太多的怪事了,生在你身上几件怪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林德老爷子摆了摆手,轻轻的摸着这个宣德炉。 “林老爷子,我这还有两样。”着,萧远将一件金器一件玉器摆到了桌子上。 “嗯?”林德老爷子一愣,看来这林老爷子不仅是中医大家,而且,对古董,也不像他自己的那样,仅仅是二把刀。 “这是……这是元朝的宫庭供品呐,且是后宫所用,打眼了,打眼了,不行,我这水平看不透,子,你先回去,这三样东西,我带到京里去,找大人物掌掌眼,若是成了……”林德老爷子捏着下巴上的短须紧皱着眉头。 “不是我的!”萧远道。 “没错,不能是你的,那就是我的吧,哈哈,我倒是当了一回你的挡箭牌啊,子,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年纪轻轻,不骄不躁,不像一些人,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才好。”林德老爷子笑着道。 “不过,你这三样东西加一声,最少也要上亿,你就这么放心交到我这?我老头子可是还有本事的,要吞了你的东西,你可哭都找不到调了!” “就算是送给林老爷子又如何!”萧远笑道,对这东西,他还真就没怎么看中,身在明清交接处,想要什么没有,甚至更值钱的元青花,十几件的往回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不过,老爷子您要是吞了我的东西,这个东西你就别想再要了!”萧远着,拿出一根骨头来,骨头棒子又粗又长,甚至还是新鲜的。 “嘶……虎骨?野生东北虎?”林德老爷子是行家,一入手便惊呼了起来。 “仅此一件,绝不会再有了。”萧远道,虽然在异度空间,老虎是一害,杀虎甚至会当成英雄,但是萧远并不打算疯狂的弄虎制品。 ps:今天有事出门,坐火车远途,所以就提前了,一号,一万字爆一下,意思嘛……大伙也给力呀…… 028 少量武器 林德老爷子乐得屁颠屁颠的把萧远送出门外,甚至他一都没有怀疑萧远的东西来路不正,人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甚至是两口子,相处一生,仍然各藏心眼,形同陌路,可是有的人,哪怕仅仅见上一面,却可以托妻付子,成为真正的生死之交。 比如萧远和林老爷子,比如和楚雄,这是男人的情感。 林德老爷子没什么,送出门的时间,直接就给了萧远一张银行卡,普通的,而且还特制的不记名的银行卡,这种银行卡,被称为灰卡,密码,是唯一的取款手段,而且银行方面绝不会过问太多。(此种银行卡为向往杜撰) 卡里有着上千万的资金,只能是萧远那几件古董的一个零头而已,而萧远现在花钱如流水,甚至以后,花钱的地方更多。 楚雄办事爽快而利落,萧远让他准备的滑轮弓已经到货,从重工业城市哈市直接货,虽然国产山寨货在质量上无法与国外的正品相比,但是楚雄怀里揣着大笔的资金,甚至在哈市还托了曾经的战友帮忙,直接在一家军转民的前兵工厂订货,使用的都是处于淘汰边缘的军工材料制做,效果没得。 滑轮弓使用偏心轮拉动,可以用最的力气,拉取最大的磅数,也就是古代所称的石,一般的人拉两三石的弓就不错了,可是使用偏心轮的滑轮弓,哪怕是一名普通的军士,也可以将弓力立刻上升到几倍有余,变成级大力士。 箭头使用的是合金的两片号三角片交叉焊接而成,透着凶悍劲,若是射入人体,根本就别想往外拔,除非挖掉拳大的肉块才行。 这种箭头显得奢侈了一些,萧远干脆就订了数量不少的直接铸成的三棱箭头,还定了一批电木制成的箭杆,有弹性,不变形,还有重量,好处多多,至于箭羽,自己就能处理了,毕竟不能什么都依靠现代工业。 不得不再次提起,这个时代,真的是金钱时代,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甚至是人命,何况只是一些只有不过三指宽的窄号切纸刀呢。 萧远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若是他直接到那些合金工厂订制合金做成的唐刀之类的武器,大价钱砸下去,有大把的钢厂愿意冒这个险,可是大批量的订制武器,后果就是会引起警方的注意,萧远可不想把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惹来。 而切纸刀就不一样了,属于民用品,并不在管制当中,直接将成品刀进货,萧远自己的新兴机械制造厂就可以将这些切纸刀裁成一米二长的一段段,切纸刀都是直接开锋好了,萧远也没有让自己的工人对刀尖进行加工,直接就在刀尾下打上两个洞,方便用来装刀柄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将这些刀进行封箱,就是对外加工,至于去向,就是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情了。 “老楚,我的枪威力不怎么样!” “用厂子里的机器,我可以将你的手枪改成自动手枪,并加弹夹,做成三十甚至是五十的弹夹,但是枪的使用寿命肯定会受到影响。”楚雄十分痛快的道。 “行,我现去买两把!”萧远咬了咬牙道,楚雄了头,他在暗中保护,对于楚雄来,暗中保护的问题不大。 仍然是那家音像店,还是那个花白头,笑眯眯的看着萧远,但是却有些心惊,像萧远这样不显山不露水就来买武器的人可不多见,而且,买了枪,竟然没在东三省听有枪案。 黑帮也不是白痴,花白头也是聪明人,在心里头就有些好奇,这个子是什么来历,有心想查,可是春城人口数百万,想要查一个人,无疑就像是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 有些顾忌到了对方的身份,这一次花白头不再像第一次那样随意,而是十分聪明的便将萧远需要的枪调来,仍然是外贸版的92手枪,这一次,萧远一次就购买了数千子弹,这对于这个暗中的枪店来,绝对是一笔大生意,大到花白头自己都不敢做主,幸好库存还有不少,直接调来,只要他出了门,就与他们音像店没关系了。 拎着两个大箱子,在楚雄的指上,坐车兜着圈子,火车站,汽车站,最后钻进楚雄早就准备好的面包车里,消失在无影无踪。 楚雄不但是打架高手,还是改枪高手,很快就将萧远手上的两支手枪都改装成了自动手枪,一支没动,弹夹也做了十几个五十的长弹夹,虽然这模样看起来怪了,也破坏了枪械的重心平衡,但是对于追求大火力,安身立命的萧远来,已经相当不错了。 粮食方面,这一次不是粮食,而是楚雄在网上以批商的名义直接批的军粮,大多是压缩饼干还有罐头之类的成箱的东西,很是方便。 时间也差不多了,萧远再一次把自己关进了仓库里,疯狂的将东西一通狂扔,累得像一条死狗,幸好,在异度空间的环境里,萧远也练出了一把子力气,这一次,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四肢软得像面条。 “天呐,累死了,一定要装一条传送带才行!”萧远一口灌了一大瓶的矿泉水,哈了口气低声叫道,直接在仓库里留了条子给楚雄,重新给开拓器充了电,一头扎了进去。 楚雄拿着条子就开始准备定做萧远指定的传送系统,而萧远回来,算是一夜没睡,天早已经大亮了,那些难民们,四处寻找着他们的萧大人,呼声不停,甚至一脸的惶恐。 “行了行了,别找了,我回来了……”萧远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是成片的食品和武器,腰间还别着两支带着硕长弹夹的92手枪。 “萧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平这个汉子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一个劲的搓着手。 萧远给了他一拳头,搂着秀儿,在她粉嫩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拿出一大袋的冰糖来,让她给孩子们分分,要这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数萧远了,因为有了萧远,他们就有糖吃,孩子的思想,是最单纯的。 029 家园 把东西搬上车,精壮每人了一把滑轮弓,这种造型怪异的弓着实让很多人感到吃惊,其实萧远更想弄弩,一来弩价格更高一些,二来,弩属于危险的管制品,这悲摧的管理方式,让萧远相当的无奈,也只有弓才好搞一。 滑轮弓的神奇着实让这些难民们感到吃惊,王老八更是一口叫出祯杀弓的名字来,萧远听着不由得一愣。 王老八曾经是大明火枪队的一员,当过兵,不过现在老了,自崇祯皇帝废了军户制以后,王老八已经不用当一辈子的兵再传给自己的下一代了,现在他算是退役,或许是逃兵,萧远没问,王老八也没,像王老八这种老兵,知道的自然多一些。 “唉,崇祯爷天纵奇材也,设计出这种复杂的滑轮弓,不过我们都叫他祯杀弓,专杀鞑子,可惜,这种弓做来不易,特别是这些滑轮,还有钢丝……”王老八看着那些由精细的细钢丝编成的巧的弹力钢丝一个劲的叹道。 “造价太高了,一名优秀的铁匠,做一把弓要月余,虽然崇祯爷弄出一种叫车床的东西,可惜了,做出来的东西仍然粗糙了一些,而车床,自崇祯爷驾崩以后,更是几近失传了。”王老八喃喃的道。 “这崇祯……”萧远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此人,必定是穿越众无疑,就是命短了。 萧远还真想见见这位穿越前辈,是他打的底子,要不然的话,自己来到的就应该是辫子满地走的满清了。 接下来,每天休息的时候,那些会木匠活的精壮们就用手上的工具将那些切好的刀子做上刀柄,再做好刀鞘,可惜没有刀尖,他们必须要将刀按在石头上,自己磨出锋利的刀尖来。 切纸刀无疑是锋利的,刀口也极佳,用来做军刀,再合适不过了,至少在这个时代,足以称雄了。 拖拉机在这种残酷的野外行军当,终于还是出嘎嘎的怪响声熄了火,拖拉机再硬性,可也不是军车,就算是军车也要维护,而他们的拖拉机,根本就一维护都没有,而他们也不懂得维护。 幸好,他们已经走到了地头,这里,是一片山谷,两座山不是很高,可是一座挡住大海,一座,挡住了内6,而在这中间,却是肥沃的华北平原,长宽足有数十公里,而且横向也可以展。 《明史—秀儿传》第一篇第一章: “年幼的我还记得,这一天,我们在这里停了下来,我的拖拉机也废掉了,可是我们却走到了我们想要去的地方,这里一片荒野,隔着那座不高的山,甚至还能听到大海的声音,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将要在这里定居,我们将在这里,用双手创造出来我们心目中的家园! 萧大人一直都在努力的帮助着我们,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年,他抱着我,抹着我的泪水对我,相信我,我是你们的英雄! 是的,萧大人做到了,在我们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们的英雄,他带着我们,转行千里,绕过战场,躲过敌人的追踪,甚至用他的武器,打死了鞑子,没错,那时候我就称它们为鞑子,打死了很多很多,在我的心中,他永远都高大如天神!” “这个季节还不晚,我们还来得及开出一片田地来,种上麦,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收上一茬,而且我们还可以种上大白菜,入冬之前,我们就有新鲜的白菜可以吃了,萝卜也不错,或许玉米也可以种一些!”萧远搬着手指头算着,在农业方面,实在非他所长,不过他却有着最强大的后盾,信息爆炸得让人头疼的时代。 伐木造屋,拓泥成坯,三百多人忙碌着,兴建着他们的村庄,至于萧大人,总是无声无息的就失踪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了,不过萧大人每次回来,总是会给他们带来很多东西,那些东西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希望。 在现代,只要有钱,可以买到最好的种子,最好的化肥,一切都是最好的,当然,少不了拖拉机,还有一些农具,比如犁头,锹锄等,现在他们还没有炼铁的能力,一切都只能靠萧远从现代社会运,也在为缓解着国内的产业过剩做出了贡献。 仓库里已经堆了不少的麦种,萧远开着一辆拖拉机,后头长长的拖斗里,是被拆解的拖拉机机器部件还有化肥和大串的,农机站卖不出去的锹头、犁头,还有劳保店里积压的一些被称为民工服的古老迷彩服。 拖拉机突突的开着,楚雄开着那辆捷达缓缓的跟在后面,萧远此时全身的干劲,穿着一件破衣服,迎着风,一脸的笑意与满足,至少,他有梦想,他有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梦想,或许在这里,他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民,但是在那里,有人在等着他,等着他带去希望。 我有人在乎,我有人在等待,我有人在期盼,这种感觉,真的不错,萧远哼哼着,给自己又了一支五块钱的红河,他已经不再抽中华了,总觉得自己用钱的地方多。 一辆不知哪一系的宝马在这二级公路上飞驰而过,萧远冲着宝马呸了一声,可惜了这好车,被官二代,富二代把名声都祸害了,现在一提起宝马,我爹是李刚,我认识季叔,没死就行等等,没一个正面形象,连带的宝马都跟着受罪,若是宝马有灵的话,怕是要撂上几个蹶子把这些王八蛋从车里掀出来。 刚刚开过去的宝马度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竟然倒了回来,缓缓的开着车,与拖拉机并行着,萧远不想惹麻烦,只是扫了一眼,暗色的车窗看不清里面的人什么样,只是模糊的看到是一国一女而已。 萧远将车靠边停好,而这宝马车竟然也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青人从车里钻了出来,一副看猴戏一样的表情看着萧远。 “有事?”萧远问道,同时悄悄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楚雄不必出手。 “没事,找你炫炫富,我心里舒服!”苍白脸的年青人笑嘻嘻的道,接着手指头在车上敲了敲,另一侧的车门打开了,一名女子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萧远微微一愣,心脏狠狠的一跳,看着那名妆并不是很浓,但是却很有技巧,使得粉嫩的脸蛋上凭添了几分姿色的女子。 030 淡定面对 “看看嘛,看看嘛,看看我漂亮不?”她在萧远的面前扭着身子,搂着他的脖子。 “嗯,真漂亮,我媳妇绝对是天下最漂亮的。”萧远搂着她的腰,狠狠的亲了一口,的出租屋虽然属于别人,甚至寒酸,可是却充满了无限的温暖。 “我媳妇打扮这么漂亮,要勾引谁?”萧远捏着她的鼻子装做恶狠狠的模样问道。 “我只化妆给你一个人看,女为悦已者容嘛!”她扭着身子,笑嘻嘻的将脸上的妆又抹了一下去,虽然素颜,却仍然那么美。 眼前一转,甚至连天空都灰暗了下去。 “萧,我们并不合适,真的,我不想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可是你过,你过的,只要我相爱,只要我们一起努力……” “努力?我们努力多久了?从大学开始我们就努力,三年了,我们已经努力三年了,可是我们有什么?存款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萧,我是女人,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最美好的青春就要过去了,我是女人,萧,我要为自己打算!”她摇着头,甚至有些冰冷,拎着收拾好的包裹,将萧远送给她的东西都放到了出租屋的床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窗外,一辆出租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至少,她当面跟我打了招呼!”萧远苦笑着。 萧远微微的晃了晃头,让自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向女子扬了扬手,“嗨,好久不见!” “是啊!是啊!好久不见……”她躲闪着,目光扫过萧远身后的拖拉机,眼中闪过几丝骄傲。 “嘿,我哥们,你这马子不错啊,很有开潜力啊,在我的调教之下,进步越来越快,特别是口活,上面的嘴比下面的嘴还要舒服,你试过没有?”苍白青年怪笑着道。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萧远不由得想起了年青帅气,有着一张脸白的张泽来,两人同样的瘦弱,同样的年青,可是仅仅在脑海里一比,眼前这个青人就像一坨屎,而张泽,却多了一股男人的硬气,读书人的硬气。 “唉,没文化真可怕啊!”萧远由衷的叹道,这一声叹息,充满了深深的沉重感,一时之间,让这些脸色苍白的青年几乎认为萧远是他爷爷。 “子,你***找死是不是?”苍白青人扬起了拳头。 萧远一拉袖子,露出了炼得相当精壮的肌肉来,拳头一握,青筋迸起,“我就是一个出力的泥腿子,您老身价高贵,你觉得咱们碰到一块,你是对手?”萧远似笑非笑的道,有句话萧远没出来,就你这逼样,十个绑一块都不是一个鞑子的对手,而老子,宰了几十个鞑子兵了。 苍白青年有些困难的吞了口唾沫,不屑的哧了一声,“穷鬼就是穷鬼,连自己的女人都拉不住,还装个屁!”苍白青人着,一把将身边的女人拽了过来,死命的在她的身上揉搓着。 萧远拉着三百多号人,千里长途转进,从辽东,一路走到河北的海边地带,几乎要进入山东地界,一路上,吃苦磨练的并不仅仅是三百难民,还有萧远自己,若是放在从前,萧远不定已经怒了,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凭着一腔热血,几拳头打死这个酒色过度的狗屁子。 可是现在,萧远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像是神灵在俯视凡人,自己,拥有梦想,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是一个生活充实而有干劲的人,而眼前这人,似乎在萧远的面前,扭了扭,变成了一只虫子,钻在米堆里,吃吃吃……完全没有人样。 萧远这种近乎怜悯的眼神让苍白青年有些恼怒,扭头看看他的拖拉机,再次不屑的笑了起来,可是对于这种不屑的微笑,萧远那种平淡,甚至是然物外般的神情,让他的嘲讽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哼,难得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这些赏你了……”苍白青年着,从高档手工制帮的皮夹子里摸出一叠钱来就甩向萧远,粉红的票子满天飞,可是萧远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咱也是千万身家,真当咱爷们没见过钱呐。 苍白青年再讨了个没趣,看看萧远肌肉迸起的胳膊,强壮的身板,再想想自己风大都能吹翻的身板,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来找麻烦,哼哼着无趣的扯了女人钻进了宝马车里。 “你个逼样,我告诉你,我爸是某刚,我认识季叔!”苍白脸完,萧远仍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更加没趣,轰了几脚油门,扬长而去,不过更像灰溜溜。 “萧总,要不要我追上去……” “不用了,不值得。”萧远摇了摇头,“他其实,与尸体没什么区别,相当于一个死人,还出来恶心人,而我们,是有心有梦的人,跟他计较,不觉得丢了身份吗?”萧远微笑着道。 “的也是,还人不值。”楚雄一向严肃的大脸上,竟然露出了几丝微笑来,摇了摇头,回身坐到了车上,而萧远,则再一次坐上了拖拉机,突突突的向工厂的方向开去。 曾经那个深爱的女人,现在已经变了模样,萧远以为,她会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可是今天见到,除了第一次内心的抽搐,竟然出奇的平和,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心中没有兴起一波澜,对于萧远来,他的梦想,已经高于一切,他曾经为了这个梦想而拼过命,脖子上淡淡的伤痕就是证明。 机械化,要比人力,甚至是骡马强太多了,哪怕仅仅是拖拉机,机器只要喝油就行了,不用休息,一台拖拉机一次就可以翻出五根垄来,而且翻得深,度还快,萧远搬来了八台拖拉机,突突突的日夜不停的翻着地,大片大片肥沃的黑土被翻了上来。 本来这种生地,第一年是无法播种的,但是萧远却有着无敌利器,化肥,哪怕是生地,撒上化肥,一样会使得农作物长势极好,虽然现代人一再的讲究着什么绿色食品,可是放到连饭都吃不上溜的古代,只要能吃饱肚子,别是化肥,就算是农药也照使不误。 ps:今天九千送到,如无意外,晚上还有四千送上。 031 不好啦 拖拉机在田地里飞奔着,连同化肥一起翻入地里,然后麦种子被撒到了地里,这三百多人,可都是多面手的老农了,再加上有了现代化的农具支持,度快得不得了,而且,才十几天的功夫,在拖拉机的帮助下,就已经开出了数千亩的田地来,相当于每个人都有十亩土地。 对于全世界最辉煌的农耕文明种族来,他们对土地有着出寻常的热爱,甚至是出寻常的执着,家有十亩良田就算得上康,让人羡慕的人家了。 可是现在,只用了十几天的功夫,他们就拥有了如此良田,甚至有一家多口者,多达数十亩良田,看着田地里油绿油绿的麦苗,每个人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蹲在田间地头,抚摸着细嫩的麦苗傻笑。 当然,萧远也有着他的担忧,这个时代,战乱频,中原与西北,北方,甚至是南方的少数民族的战争从未停止了,死人一向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死,特别是崇祯年间的农民起义,流民四窜,更是让中原原本极为繁盛的人口基数一降再降,使得诺大华夏,地广人稀,远不像后世那样,沿海地带人满为患,而现在,战争仍然在继续着。 萧远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这个靠着山谷才刚刚兴起的一片农田,能存在多久?他的手下只有这三百多号人,精壮,不过一百,虽然他们拥有这个时代最精良的武器。 他这个当大人当老大的,手上有着两把改成了自动的92手枪,这算是这个时代最精良,也是威力最大的单兵武器了,而他的手下,人手一把质量过硬的切纸刀片改成了长刀,一把国产的山寨滑轮弓,虽然是山寨的,可是无论是射程还是弓箭的质量,都要比这个时代的单兵武器强太多了。 但是他的手下毕竟还是处在于冷兵器时代,哪怕是碰上同等数量的满清,甚至是明军骑兵,都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打击。 在这种乱世当中,可没有什么仁慈之心可讲,哪怕是明军,见到了手持武器的他们,也要把他们当做乱民,流民或是匪民击杀充做军功,这种事情,在这种乱世,并不算什么事,毕竟乱世当中,人命贱如草芥,甚至,连草芥都不如。 萧远摸摸腰上从不离身的两支改成自动的92手枪,心里总算稍安,不过在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去一趟阿富汗或是非洲之类的地方,购买一些威力更大一些ak或是其它的自动武器,最后把rpg弄来一些,就是不知道开拓器这东西到了国外能不能用。 正琢磨着,只见王老八一路颠颠的向这里跑来,甚至半路还摔了个跟头,哪怕是在摔跟头的时候,也心的避开了麦田,免得压坏了麦苗。 萧远看着王老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老家伙,亏得身体结实,再加上这个时代吃的又不怎么样,少有血管病之类的病症,要不然的话萧远都要为他担心了。 “萧大人,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王老八离得近了些,扬着双手大叫了起来。 萧远一惊,几乎就要把手枪拽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王老八这个人,虽然不算什么贤能之辈,但是年纪大了,早年又闯南走北的,有头脑有见识,倒也算是这些难民当中少有的几位具有威望的老人。 王老八生性谨慎微,这是他的活命技巧,而这种性格,也让他变得沉稳,如今他可以大叫不好,肯定就有不好的事情生。 “王叔,倒底怎么回事?”萧远沉着脸喝问道。 “是钟,钟跑了,带走了两把刀,一张弓,还有一百支箭!”王老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叫道。 “怎么回事?”萧远接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后来才被抓进难民队里的。”王老八一脸担忧的道,对于他来,萧大人拿出来的刀弓,将是这些难民们的生存基础,若是泄漏了出去,怕是就要大难临头了。 “***钟永锋,老子逮到了你,非要剥了你的皮不可!”萧远红着眼睛吼道,做为一个现代在奋斗中迷茫,在迷茫中混日子的一个普通民,萧远有了梦想,有了热血,他绝不会允许有人撕碎自己的梦想。 萧远现在也是打过仗,杀过人的狠角色,渡过了最初期的不适,此时的他一旦怒起来,却也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找张泽,动拖拉机,把他给我追回来!”萧远扶着两肋处的手枪,飞一般的沿着麦田地向不远处的营地奔去。 张泽这个白脸,现在可是这支难民队伍里的席驾驶员,特别是经过这阵子耕种翻地以来,技术更是见涨,萧远一声怒吼,张泽已经将性能最好的一辆拖拉机启动,闹闹哄哄的,数十人跳上了后面的拖板,萧远也爬到了拖拉机的侧位上。 拖拉机突突的吼叫着蹦哒着就向前冲去,幸好这是平原地带,并没有太多的障碍物,若是地形再稍复杂一,哪怕拖拉机只喝油不用休息,跑碎了也追不上越野能力更加强大的马匹。 萧远带着难民们收集来的马匹,都是那些满清骑兵的军马,产自北方草原,虽然并不高壮,但是这种马匹最大的特就是耐性好,只是马的耐性再好,也跑不过机器,至少机器是不用休息的。 钟永锋这个人长得高高壮壮,对马匹的压力自然也要大上很多,所以走走停停,让拖拉机的度得到了最大的挥。 萧远一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钟永峰会是这种人,虽然这个人长得高壮,但是平时一副怯懦的模样,总是缩着身子,把自己掩藏在人群当中,不显山不露水。 “走眼了,真是走眼了!”萧远一个劲的暗自叹着,看来自己的眼力差得太多了。 终于,在日落之前,萧远在望远镜当中看到了一人一马,正在夕阳之下,缓缓的前进着,在望远镜晃动的镜头当中,骑在马上的高壮背影,看起来充满了落寞。 ps:实在对不住了,本想再更四千,凑一万的,可是实在是撑不住了,昨天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今天一天也没怎么休息,实在是太难受了…… 032 乌合之众 拖拉机突突的便追了上去,钟永锋也现了他们追了上来,策马狂奔,萧远大吼着,拔出手枪对空啪啪的就是两枪,泄着自己的怒火,来也怪,枪声响起,前面还在狂奔的钟永锋便停了下来,等着萧远带人追了上去。 萧远大吼一声,从车上跳了下来,而那些精壮们,也是左看看右看看,现在的难民营就这么几个人,大伙彼此熟识,但是萧远的怒火,还是让他们有些犹豫的举起了手上的弓,开弓拉箭,对准了钟永锋。 “姓钟的,你***找死,你想毁了我们所有的人吗?”萧远吼叫着,手上的枪指着钟永峰,几乎就要扣动了扳击。 “萧大人……” “别叫我萧大人,我没有你这种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的手下,你倒底想要干什么?”萧远瞪视着钟永锋,瞪视着他手上的弓,还有两把切纸刀改成的长刀。 “萧大人……我……我苦啊……”钟永锋悲叫一声,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堂堂八尺男儿,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大人,我的女人,我的孩子,都被鞑子抓去了,就在不远处白旗场干活,她们……她们被鞑子抓了去,不知如何,我一个男人,如何能心安理得求生,我要知道,我要知道她们是不是还活着……”钟永峰一个劲的磕着头,“永锋愿一人承担,绝不将危险带给大家!” “放屁!”萧远怒吼了起来,一脚踹在钟永峰的腰上,将他踹了个跟头。 “你知道白旗场在哪?知道那里有多少人?知道那地方的地形地势,怎么打怎么退吗?”萧远扯起钟永峰吼问道。 “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我把她们都扔下了,我不是个男人!”钟永峰扇着自己的耳光叫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后悔,后悔为啥你妈要把你生出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萧远咬着牙,一把甩开了他,然后扭头看向那些跟来的精壮,他们也看着萧远,甚至在他们的眼中,还有惊惧的神色,满清八旗几乎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刻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印象,现在要他们主动去攻击满清八旗,一个个的腿还都有些颤。 “钟永锋,告诉我白旗场的具体情况!”萧远瞪视着那些精壮们,头也不回的向钟永峰问道。 “一共有三十多人……” “就三十多人?”萧远一愣。 “是啊,就三十多个!”钟永峰道。 萧远不由得摇了摇头,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满清做为山林里的少数民族,本来人就少,甚至在正史当中,满清的天下,并不是他们自己打下来的,而是绿营,也就是汉军打下来的。 而在更早的元朝时期,蒙古人甚至在某一地,比如在朝鲜,数百里的一片区域,只要一个蒙古人坐镇就能压住,而现在,满清在白旗场留下三十多人人,也算是正常,但是萧远不得不担心,倒底有多少绿营的汉奸参与在其中。 萧远还是决定要去那个白旗场去看看,至少也要把人救出来,而且他现在也确实需要人手,需要更多的人手来完善他的难民聚居之地。 “你带路,我们一起去。”萧远沉声道,跟来的几十个精壮更是目露惊恐的神色,更有甚者,两股颤颤,甚至滴下尿来,残忍的满清,已经将他们当为数不少的人胆子都吓破了,如此的一看,钟永锋单人单骑,如果不是他要去投奔满清的话,就是胆色过人,不过看钟永峰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去投降的。 “哼,都是一个肚子上着个脑袋,有个毛可怕的,鞑子又不是长了三头九臂,又不是打不死的妖怪,有个甚可怕,尽管随我来,杀他个天翻地覆,就算是死了,到了下面,也可以拍着胸脯跟老少爷们,咱长着卵蛋。”萧远吼道,一扬手上的枪,转身跳上了拖拉机,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那几十名手下。 《明史―兵传》第一篇第一章: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是的,南征北如此多年,直到我受伤退役,一直都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因为我知道,自己没啥才能,当不了官,就算是勉强当上,也会害了我的兄弟,所以几次任命,都被我给推了。 要咱这一辈子最受震动的事情,自然是当年,就在那片荒地里,萧大人,我们那时候都叫他萧大人,他就站在拖拉机上,晃着手上的枪跟我们,是男人,都要有卵蛋,对,这句话你得照实写,因为萧大人当时就是那么的。 咱男人,不能不行,也不能自己没长卵蛋,没错,在当年,我们并不如你们想像的那样勇敢,甚至我身边不有人吓得尿了,我们,也都是普通人,而且还是没从满清鞑子阴影下走出来的普通人,我们手拿武器的时间,还没有过两个月,我们在当时,几乎就是硬着头皮跟萧大人上的战场,没错,这就是被你们称之人转折之战的白旗场之战。” 白旗场之战倒底有多残酷?后世之人总是无法想像,不过对于萧远他们来,就有些像儿戏了,特别是那些两股颤颤之人,事后,脸皮几乎要扒掉一层。 拖拉机远远的便停了下来,萧远带着几十号人悄悄的摸了上去,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单筒望远镜,但是那东西仍然属于奢侈品,而萧远的手上,却有着山寨版的,据倍数高达五十倍,夜视距离过五百米的望远镜,虽然无法与军用相比,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牛逼的望远设备。 白旗场其实就是一片农田,一片大得出奇的农田,是满清新建的产粮基地,而干活的,自然都是包衣,或是奴隶,大部分都是被俘虏的普通百姓,还有一些是明军。 在这里形成了一片村庄,稀稀拉拉的破屋子,其中有一排是看起来最整齐最干净的,虽不甚豪华,却比其它的房子干净得多了。 ps: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向往努力更新,大伙也给力吖…… 033 小东西 趴在村庄外头的树上,村庄里的情况一览无疑,在村中那个大院里,二十多名满清士兵拖着鼠尾辫,腰上还挎着长刀,饮酒做乐,身边有一些女人,几乎被扒光,搂在怀里哈哈的大笑着。 萧远的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却没有头脑一热冲去,他手上的这些精壮最近吃得好睡得好,看起来龙精虎猛,可是却并没有太大的战斗力,他虽然把人带来了,若是冒蒙的冲上去,最后只能是找死。 萧远找到了那些满清兵驻守的地方,便悄悄的从树上溜了下来,现在的萧远,已经不再是都市里奋斗的亚健康白领,变得更加精壮、灵活。 “萧大人,我要去杀了他们……”钟永峰低声喝着,拖着两把切纸刀改成的长刀就要冲出去。 “去吧去吧,我倒想看看,你姓钟的是不是真的长了三头九臂,能一个打几百个!”业萧远冷冷的道,然后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躺到了草地上。 钟永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话来,只是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脸上的肌肉也不停的颤动着,不过最后却仍然默默的盘坐了下去。 萧远心中暗暗称奇,这汉子,有胆识,而且不冲动,倒是个人材,或许可以重培养一下,萧远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人,至于对钟永峰的怀疑,早已经释然了。 萧远没有等到太晚,便独自一人寻找了偏僻的地方,而他的那些难民手下,早就已经对萧大人这种神秘的行为不太在意了,奇特之人,总要有奇特之处,而且,他们也需要萧远的这种奇特。 萧远直接打开开拓器,这里是白天,返回的时候,却是晚上,刚从仓库里出来,就看到楚雄正光着膀子,仓库前的院子里打拳,而不远处的车间里,也是灯火通明,机器吱吱做响,正在加工金属部件,工厂有林国庆等几位老人管着,利用关系接一些活干,萧远也放心,他主要就是使用这里的电力,还有工厂本身的设备和加工便利而已。 “萧总!”看到萧远在仓库里走了出来,楚雄收势了迎了上去,至于萧远为什么在一间并不算太大的仓库里一呆就是十几天,他却并不过问。 “林老打来电话,东西都是好东西,皇家贡品,价值上亿,钱已经打到了帐户上,随时都可以取用!” “行,行,我知道了!”萧远只是了头,似乎对上亿这个概念并不算太在意,事实上他也真的不在意了,金钱对于此时的萧远来,只是一种必要的手段和条件,并不是他最需要的。 “老楚,你干过特殊的兵种,我现在需要炸药,只要威力比黑火药大一些就行,哪能搞到?”萧远声的问道。 楚雄一愣,看了萧远一眼,“这些东西都属于严格管制品,一般矿山之类的地方都有,但是我们没有路子,搞不到,就算是搞到了,一旦出了问题,也会惹来大麻烦,我自己倒是会做,但是一些必要的化学同样会引起麻烦,不过有一种炸药不会惹任何麻烦,可是威力并不怎么样。” “有什么样的威力?”萧远问道。 “比c4之类的差太远了!”楚雄道。 萧远一滞,狠狠的剜了楚雄,c4?自己现在还用不上那东西。 “我了,只要比黑火药的威力大一些就行了,我的要求不高,我又不是要搞什么恐怖活动!”萧远哼哼着道。 “嗯,那我给你做,很快!”楚雄道,“不过我需要鞭炮。” “现在快半夜了……希望我们还能买得到,我有急用。”萧远看看了手上据防水防震,还具有指向之类的集合功能军用手表。 “有钱好办事!”楚雄低声道。 “倒是这个道理。”萧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在古代都快要呆傻了。 直接上网,网络上,啥都有,直接找了本地的一家鞭炮经销商,大半夜的电话打过去,还不等对方开口,萧远就大声叫了起来,“我要买最响的鞭炮,现在就要,我多给你两千块!” 两千块,一下子就让对方清醒了过来,二话不,立刻就给萧远提货,萧远和楚雄开车将这种据是最响的,但是威力也颇大的十万响的鞭炮塞到了后备箱里。 现在的鞭炮为了追求更好的声光效果,威力越做越大,甚至一些二踢脚等单个的鞭炮能炸得死人,几乎比得上百年前的手榴弹了,所以用鞭炮来改制炸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加入柴油,柴油的隋性较强,哪怕使用金属的搅拌机来进行粉碎也不会引起危险,将这些鞭炮连外皮带里面的火药一起进行粉碎,然后再进行封装,烘干。 至于外壳,咱自己就有机械加工厂,各种铁件多了去了,萧远直接就去找了林国庆,分出一来机床来,直接就分用了一个铸铁件车了一个壳子,上面还用转刀刻出一圈圈的纹路出来。 萧远是实际上的老板,老板要干什么,下面的工人多就是背后稍微议论一下,是绝不会当面提出来的。 将那些做好了炸药装进了壳子里,封好,个个重达二斤,用外燃的捻子进行引爆,虽然还没有实验,但是有楚雄的保证,肯定个保个的响。 萧远将这些大块头一骨脑的全都扔进了光门当中,又取了一些装备,这才一头扎了进去。 在异度空间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去,萧远压着耐性,借着这段时间,将手上现做出来,还热乎着的炸弹分给臂力最强的几名手下,借这功夫,每人又做了火把,随时准备用萧远的zippo打火机燃。 终于,在萧远的耐心就要用尽的时间,天色终于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多的现代灯光之类的污染,大约是晚上**钟,天再稍微阴上一,几步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哪怕连萧远这个没有夜盲症的人,伸出十根手指头在眼前晃动,也仅仅能看到一微弱的影子而已。 034 明清之间的爆炸 这个时代之所夜袭不好打,一是因为受到时代的局限性,很多人都有夜盲症,这个比例甚至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之多,再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照明全靠火之类的东西。 虽然萧远极度怀疑那位崇祉爷是穿越前辈,不过此人,或许是像他一样,物理学得一塌糊涂,除了知道能电死人之外啥也不懂,所以,在大明朝,出现了蒸汽机,却没有出现电灯之类的东西。 但是现在有了萧远这么一个最大的变数,夜袭,变成了可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萧远将支架戴到了头上,将山寨版的夜视仪戴到了头上,确实,在国内,这些军品类的东西,挂着乌克兰或是俄罗斯的牌子,可实际上,都是国内的山寨版,不过一分钱一分货,萧远花了大价钱在这上头,一个夜视仪就花了他几大千块,夜视效果无法与军工相比,却也能看得清一片绿色的视野。 几十个精壮相互扯在一起,拉着萧远的衣服,心的向村子里摸去,走了一半,隐隐的听到了人声,萧远拍了拍身后的张泽,张泽松开了手,而萧远,弯着腰向前摸去,在拐角处,一个辫子兵正摇摇晃晃的在放水,嘴里头还哼着不知名的歌,屋子里,还能听到一阵阵的隐泣声,那是女人的声音。 辫子兵嘴里不知着什么,在绿色的视野里,下面那玩意都是硬的,怎么也尿不出来,气得这辫子兵一个劲的敲打着。 萧远迈着细碎的步子,这还是楚雄教给他的,偷袭的时候,步子要,方便快反应,高起脚,低落地,那是怕碰到地雷,在明朝,不用担心这个。 萧远拔出了经过乌化处理的军刺,再摸上两步,已经很近了,猛地冲了上去,一把捂住了这个正在放水的辫子兵的嘴,只是萧远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偷袭的事,虽然有夜视镜的帮助,可是这高度仍然计算出了一的偏差,多也就差上一两公分而已。 可是这一两公分的距离,就足以出问题了,萧远只觉得手上一湿,娘滴,嘴没捂上,倒是把整个手都塞进了那个辫子兵的嘴里,恶心得萧远一咧嘴,却也顾不得什么,手掌一握,由掌变拳头,硬是用拳头塞满了这个辫子兵的嘴,辫子兵吃痛,嘴上一合,疼得萧远差叫出来。 手上的军刺从这个辫子兵的后腰就捅了进去,这个位置也有讲究,当初楚雄告过他不少关于军队格斗的致命地,比如有武器的时候,肾脏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剧烈的疼痛甚至会让人失去呼痛的能力,生生把人疼死。 第一次偷袭杀人的萧远由于第一步的错误,后继行动变得有些紧张,三十多公分的刺刃尽数从肾脏的位置刺了进去,在拔出三棱刺的时候,双手竟然同时用力,一下子就把这个辫子兵甩倒在地。 甩了甩疼得要命的左手,右手的三棱刺不管不顾的又刺下去,补了一刺,正刺中这个辫子兵的眼睛,长刺直接从眼腔穿透进入颅腔。 萧远此时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冷静,甚至还懂得将三棱刺扭了几下才拔了出来,这个辫子兵连声都没有吭就没了气息,萧远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甩了甩脑袋,竟然更加清醒了,悄悄的又退了回去。 此时的萧远,由于姿势不太对,杀完了人,三棱刺放出来的血喷得他一身都是,带着一身的血腥气,虽然他的那些手下看不到他,却也能嗅到让人心惊的血腥味道。 “走了!”萧远悄声道,领着人接着向前摸去,一直摸到那个辫子兵聚集的院子前,此时的萧远已经能够摘下夜视仪了。 院子里着几堆火,不时的有哈哈的大笑声,还有女人的惊呼声传来,萧远趴在墙头看了一眼,几个女人,已经没了人的样子,赤着身子就躺在院子的泥土地上,而惊呼声,则是一名半光着身子的辫子兵正在向那女人的身上撒着尿,尿液浸到了女人身上的伤口处,引得这女人惨叫起来。 萧远缩了回来,重新缩回了阴影当中,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这些女人,没有再营救的必要了,就算是救回来,只怕她们也活不下去了,因为明朝,正是程朱理学最严谨的时刻,生死是,失节是大,海瑞,可以因为女儿吃了邻家送的半个饼就将人饿死,女人,可以因为在床上的动作稍微大一,稍微的哼哼两声而被认为是荡妇被休掉,这年头,没地方理去。 “直接炸了,火!”萧远低声喝道,叮的轻响声当中,zippo打火机跳出了赤红的火焰,萧远将身上沉重的自制手雷捻子凑到了火焰上。 长长的捻子哧哧的烧了起来,十几颗自制手雷凑了上来,萧远了头,一起将这些手雷扔了进去。 萧远也不知道这玩意的威力有多大,反正工厂里有的是铁屑铁粒铁珠了,大把大把的塞了进去,里面的自制炸药也使劲的往里塞,看得连楚雄都直瞪眼睛。 扔了手雷,萧远一头趴到了地上,拼命的挥手,那此手下有样学样,也跟着趴了下去,不过一个个却探头探脑的,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轰……萧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狠狠的一颤,似乎从地上弹了起来,耳朵更是嗡嗡做响,眼前金星乱舞,甚至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想爬起来,却一头撞到了身边人的身上,像一保醉酒的醉汉,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的所有的东西都带着重重的幻影。 耳朵里似乎被塞进了十几只鸟吱吱的叫个不停,靠着身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玩意的威力,似乎大得有出想像之外了。 院子的院墙也已经被震塌了,当萧远清醒过来,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残肢断臂满地都是。 几个没死透的鞑子兵挣扎着,他们距离炸更加的近,自然受创更加严重。 萧远将手上的枪一举,哒哒就是几枪,将几个半死的鞑子干掉。 爆炸的巨响,引得这个村庄里的住户亮的家中的油灯,探头探脑的观看着。 “汉人杀鞑子,无关人等,静候在屋,不许出门,否则格杀勿论!”萧远长声吼道。 035 实力增长 “给我搜,一个都不许放走,记着,你们手上的是刀,不是烧火棍,就算是烧火棍,也能打死人的!”萧远吼道,拎着枪当先搜索了起来,挨家踹门,这里只有百多户人家,哪怕挨门去搜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何况,萧远一声汉人杀鞑子,再加上巨大的爆炸声,给了这些满清包衣们极大的勇气,一时之间,村里喊杀声四起,此时的汉人们,竟然不再胆,一个鞑子,不是仅仅喊上一声,就可以撵着几百人跑了。 一夜的喊杀还有惨叫声,在这个村子里驻守的十几名鞑子兵,在萧远的第一次爆炸当中,就扔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个是被萧远一刺捅死的,其它的,竟然全都是被这里的村民给弄死的,一个完整的,正常人的,谁愿意去做别人的奴才与奴隶。 “我们可以自称人,可以自称草民,但是绝不能自称奴才!”在晨光当中,萧远站在房子上,向那些围拢而来的包衣们叫道。 “谁让我们做奴才,我们就杀了谁!”萧远吼叫着,把枪一举,啪啪啪对空就放了一梭子,他的手枪,几乎就成为了一种象征。 “愿意走的,现在就去谷场集合,想离开的,随意……”萧远吼道,然后纵身便跳下了屋子。 钟永锋低着头,阴着脸,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图,只不过漂亮的刺绣此时却布满了暗褐色的血迹。 钟永锋只是抱着这个的内衣,脸上一丁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远在远处看着钟永锋,微微的叹了口气,把人员的整理交给了张泽,快步的走到了钟永强的身后,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后以后,轻轻的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 “我***乱世,我们只能努力的向前冲,可是我们却无法避免牺牲!” “我和鞑子有仇!我们有仇啊!”钟永锋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拔出了长刀,狠狠的剁到了地上,碰到了碎石,出当啷的清响声,刀尖直接就迸飞了起来,在他的脸上划过,登时脸上的肌肉翻了起来,血流如注。 钟永锋摸着脸上的伤口,看着手上的鲜血,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萧远正想些什么的时候,钟永锋突然又变得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只是细心的将手上的血水,轻轻的抹在粉红肚兜的那对鸳鸯上,看着自己的血与肚兜上的暗色血水融合到一起。 手里紧紧的握着肚兜,混不顾自己脸上的仍然流个不停的血迹,把肚兜放到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血腥中,似乎还残留着妻子的体温与香气。 “萧大人,从此以后,钟永锋,再无自身人性,萧大人的刀指到哪里,钟某就杀到哪里,今日,钟某擅自行动,请萧大人责罚!”着,钟永锋单膝跪地,单手支地,行了大大礼,在远处,那些早已跟随或是已经准备跟随的难民们不知什么情况,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起来吧,不必跪我,有卵蛋的男人,除了父母,不必跪任何人,谁让你们下跪,你们就给我干掉谁,不用犹豫,直接割了他们的脑袋当夜壶。”萧远扬着手上的枪高声吼道,算是下了他的第一个命令,或是第一句誓言。 《明史—钟永锋传》第一篇第一章: “自,我便是孤儿,在此(白旗场战役)之前,我对自己的人生很满意,也很知足,但是我最爱的妻子,却落入了满清的手上,这没什么好隐瞒,哪怕我不,后人也可以猜到,我的结妻子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于是,我愤怒了,盗走了属于萧大人的弓箭和长刀,我想去救我的妻子。 萧大人追上了我,对我,只要长着卵蛋,只要有血性,就去把乡亲同族救出来,于是,萧大人与我们一起出,一起战斗。 战后,我听到了,萧大人的誓言,他告诉我们,不必跪他,也不用跪任何人,虽然他没有明白,可是我却也知道,哪怕南面的皇帝,我们也不必去跪,我们,需要自已争取,没错,从一开始,我们就走上了一条在当时明人眼中看来的叛逆之路,有萧大人在,我们能看到未来的光明与希望。” 拖拉机突突做响,村里的牛马拉着车子,拉着大部分愿意与萧远一起走的人走上了归途,幸好他们所处的山谷与白旗场距离并不算太远,以拖拉机的度,一天就可以跑到,不过再加上牛马等,时间用的就长了,足足要走上两天才成。 这一次回来,难民村的人口总数已经达到了八百人左右,其中精壮的数量更是达到了五百人,难民村的实力再一次得到了提升。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一切的粮食全都要萧远来提供,虽然国内的粮食一再的涨价,但是只要有钱,可以直接从粮库向外拉粮,萧远的怪异行为虽然让工厂人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老板现在变成了倒粮贩子,而且只见进不见出。 一袋袋的粮食运进仓库,幸好安装的传送带,把传送带直接送进光门里,只要用叉车将一袋袋的粮食还有食盐等放到上面就可以了,但是开拓器的光门开启的时间越长,所消耗的电量就越大。 运送到一半的时候,开拓器突然耗尽电量,直接关闭,后果就是传送带齐刷刷的断裂,后半段直接消失,就连半袋粮食都像是在激光切割一下,甚至还有淡淡的焦糊。 幸好,开拓器还可以接着便用,不过萧远也运送了数十吨的粮食,节省一,足够吃到新麦下来了。 萧远没有坐吃山空,而是又送了几台拖拉机,带着张泽、钟永锋还有王老八等几个算是心腹的老人,开着拖拉机,带着萧远顺手带来的一些日用品,什么锅子啦,玻璃器皿啦之类的,赶往最近的集市,真金白银,甚至还有一些古董字画都收回来不少,最多的还是黄金,乱世当中,黄金无疑是最硬的通货。 036 人心难测 萧远深知,自己手上有开拓器这么一个无敌利器,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自如来去,可以在两个世界间之间倒腾一东西倒卖一下,只要低调一些,资金完全不愁。 可是萧远还没有傻到认为自己开拓器在手,就可以在异度空间当中纵横天下,无往不利,如果人少还好,他还撑得住,可是人口若是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强的时候,还靠他一个人这么倒腾,累也能把他累吐血。 眼瞅着秋收在即,黄澄澄的麦穗把麦杆都压弯了腰,这是萧远在国内选的最好的,产量最高的麦种,亩产千斤不是笑,哪怕是在这种新开出来的生地,用了化肥以后,亩产量仍然可以达到七百斤左右。 而在明朝这个时代,哪怕是到了清朝,水稻最高的产量,也不过才亩产三四百斤,那已经是烧高香,老天爷给面子的好事了。 如今,亩产七百斤优质麦,着实让跟随萧远的这些难民们愣住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奇迹中的奇迹。 看着堆得高高的麦堆,无论男女,看着这些数量大得惊人的粮食,个个都是泪流满面,扑倒在麦堆上痛哭了起来,终于不再犯愁饿肚子了,终于不用再为明天吃什么而担心了。 所有的人都是干劲十足,拼了命的打着粮食,甚至那些孩子们,都在秀儿的带领下,每人拎着个篮子,到田地里去捡掉落的麦穗,男孩们更是用笼子,夹子,捕捉着田地里的偷粮的麻雀,虽然数量并不算太多,但是却也算是给萧远多了一道下酒的好菜。 萧远收拾了一下手上的箱子,里面装了三副字画,对这些古董,萧远并不算太懂,不过,从这个时代收上来的,哪怕就算是赝品,也是古董赝品,另外,萧远还专门准备了一个拳头大的花瓶,很精致,据是元青花。 当然,放到现代,这种号的花瓶,肯定会被专家们认为是赝品,不过情谊到了便好,因为这是专门送给对他帮助最大的林德老爷子的。 萧远弄回来的一些珍贵的药材,很大一部分被同春堂自行消化,配制了一些几乎就要失传的珍贵药方,另一部分,由林老爷子亲自出面销售,给萧远套回来不少现金,否则的话他那钱早就被这无底洞给吞了个干净。 而这一次,萧远拿回来的古董,由林老爷子出面鉴定,除了那个送给他的青花瓶之外,其余的,每一样都是精品,价值都在二百万以上,而那件青花瓶,则被当成了赝品,不过林老爷子倒是很喜欢,赞个不停。 萧远又采购了一批窄型切纸刀,由工厂进行切割打孔再装箱,由他送回新村落。 萧远选择了在清晨出现,只是开着拖拉机,拽着一个个的箱子刚刚一进村就觉不对劲了,这才几天呐,村落就破得不成样子,原本那个高高的粮仓,此时已经塌了一大半,一颗粮食都看不到,甚至在地面上,还有血迹出现。 萧远一惊,暗道一声坏了,伸手拔了枪,卸了拖拉机的拖斗,就沿着村落向四周查看了起来,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萧大人……是萧大人……”清脆中带着惊恐的声音响起,只见秀儿掀开一块草地从地下跳了出来,这是他们挖来准备存储一些过冬野菜用的地窖。 “秀儿……”萧远迎了上去,将秀儿抱在怀里,后面带跟着几个孩子,6续的,从地窖里钻出三十余人来,个个都是老幼病残,一脸的惊惧。 “倒底怎么回事?王叔呢?”萧远吼叫道。 “爷爷被抓走了!”秀儿哭着道,紧紧的抱着萧远的大腿什么也不松开。 “萧大人!”一名老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缩着脖子,一副畏畏尾的样子,他是后来从白旗场救回来的老人。 “倒底怎么回事?”萧远沉声道。 “唉……杨家二,趁夜偷跑了,带来的鞑子,把我们粮食都抢走了,人也被杀了,剩下的都被抓走了,我们这些老的老,的,都是被王平他们趁乱塞进地窖里的!还有一些年青人逃脱了,却是跑到山上去了。”老头叹道。 “杨家二?就是那个总是吹自己是宋朝杨家后人的那个?”萧远皱着眉头。 “是,就是他!”老头应道。 萧远气得直跺脚,那子二十多岁,贼眉鼠眼,看着就像是青皮无赖,在白旗场的时候,他也是包衣,不过溜须拍马,倒是没有受什么罪,不过萧远那一声汉人杀鞑子之后,他倒是第一个响应了,直接拎了一个辫子兵的人头当投名状,回到新村落的时候,倒也卖力,一张嘴吧吧的挺能,溜须很有一套,不过萧远见多的口是心非,虽然反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在他的身上出了问题。 萧远阴沉着脸,秀儿紧紧的抱着他,却不吵闹,甚至还一个劲的安慰着他,萧远是越来越喜欢这懂事而清秀的姑娘了,抱着丫头,心情却也平静了不少。 伸手拔出手枪,对空啪啪的就是几枪,用枪声,召唤着那些逃离的青壮们,当太阳落山以后,已经有二十余人赶了回来。 萧远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萧远,虽然他们失败了,可是他们终究只是农民,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甚至在人群当中,萧远还看到了白脸张泽,就是他,带着这些青壮逃到山上的,总算是给萧远保存了一实力。 “他们有多少人?”萧远问道。 “大约有一千余人。”张泽答道。 “一千人!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吗?” “钟永锋已经跟上去了!”张泽道。 “好,很好,你们办得很好,等着永锋回来,我去准备些东西两天便回来,这些鞑子,敢伤我一人,我就杀他们一百个!”萧远怒吼道。 “杨二……” “我会让他后悔的!”萧远着,扭身向村外走去,只有他一人。 037 怒火 看着萧远面色阴沉的从仓库里走了出来,楚雄连忙紧张的跟了过去,打过仗杀过人的楚雄也是在暗自心惊呢,自己的老板当真是个奇人,身上竟然有如此重的杀气,而且这一切变化都是自他跟在萧远的身边才开始的,也不过才短短半年而已。 这半年里,他眼看着萧远从一个忙忙碌碌的老板,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一个铁血战士,或者应该是铁血指挥官,身上那股子杀气,也只有他这种真正上过战场的精锐军人才能感受得到,楚雄几乎以为,萧远就是他曾经那个打起仗来就一身杀气的队长。 楚雄将脑袋里的想法都甩开,去认真的完成萧远留下的任务,他们要购买更多数量的切纸刀,还有五公分厚的高密合金板,这种工业合金板极为结实,虽然在现代不算什么,一百米外都挡不住普通的步枪子弹,但是放到古代去,哪怕是十米之内,挡住箭支刀枪不成问题,除非是那种大型攻城弩才可能造成真正的杀伤。 头盔则是直接在网找军品店订购的好货,用的顺丰快递,两天就送到春城。 萧远这一次可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他是真的怒了,甚至还让楚雄亲自动手,给他做了一支自动步枪,没错,楚雄是这方面的行家。 其实现代的自动步枪,如果不要求太高的精准度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唯一有要求的就是枪管,不过萧远已经将要求降到了最低,只要舍得砸钱,弄一些好管子还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可以直接使用品质好的减震器进行钻孔造枪管。 所以,枪的技术含量还没有子弹来得多,萧远要用子弹,还要去买,萧远现在几乎成了那家黑音像店的大主顾了,毕竟一出手就购买上千子弹的大主顾,在国内还是少得可怜,而萧远的身份,在这家音像店也变得更加微妙起来,直以为他是扮猪吃虎的某个大家子弟,就连态度都变得恭敬了起来。 萧远这两天一直都阴沉着脸,将各种武器,特别是数量颇多的箭支打包封箱,楚雄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多,只是在最后,将一支还没有上漆的木托步枪交给了萧远。 这支步枪看起来很粗糙,外形与ak极度相似,确实,ak是一款经典的步枪,几十年都没有经过太多的改变,简单可靠,绝对是土匪的最佳装备。 萧远将步枪向身上一背,一声不吭的走进了仓库当中,将一箱箱的货顺着光门扔了进去,自己也沉着脸钻了过去。 啪啪两声枪响,将那些逃过一劫的精壮们又召集了起来,滑轮弓,箭支随便带,长刀每人背上三把,一身合金钢甲,再扣上圆圆的军用头盔,一身的装备过了二十公斤,不得不,古人的承受能力还是极强的,这也与萧远不惜代价的让他们吃饱吃好以后才拥有的体力,更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带着沉重的装备步行。 萧远终于实现了他的土匪强盗般的梦想,把楚雄新制成的ak向肩上一扛,就差一墨镜了。 拖拉机启动,突突突的声音当中,拖拉机带着三十名精壮一直向远方追去,萧远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掉他的梦想,为了这个梦,他愿意用生命来呵护。 拖拉机的越野能力虽然比不是覆带机器,但是在民用的轮式车辆当中,绝对可以排到前三位,在不考虑度的前提之下,哪怕是悍马这种军车都要靠边站。 钟永锋的脸上永远都是没有表情的,脸上的肌肉不时的跳动着,右脸上那道从下巴到眼角的疤痕弹跳着,不时的从怀里将那个沾着血迹的肚兜拿出来,放到鼻端深深的嗅上一口,就像是一个吸食的毒品的瘾君子,身上更像是缠上了一道道阴黑的气息一样。 有了钟永锋的带路,直插满清的大营,这是一支在此地与明军做战的满清骑兵部队,而且清一色的正黄旗的满清精锐,虽然数量不过千人,但是战斗力却是极强的,初期的满清士兵可不像后来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清人可比,实打实的百战之士,残酷之士,而萧远,就凭着三十人去冲击对方的大营,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还有十里!”钟永锋看着不远处的那颗做为参照物的大石头,石头上刻着记号。 “直接冲进去!”萧远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再有两个时,就要天黑了,趁着开车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连赶路边吃些东西。 萧远给他们配的全部都是军用自热食品,只要倒上一水,晃一晃,就加热完毕,如此神奇的食物,口味也不错,等到可以看到清兵的那些营帐的时候,就餐完毕,包装袋一扔,长刀出鞘,滑轮弓也搭上了箭支。 两辆拖拉机,用厚木板做成临时装甲,人就站在车上,拖拉机这种农用机械,在这个时袋,变成了一种冲击用的装甲战车。 “给我上,干掉他们,杀了他们!”萧远站在车头的副位上,半个身子探出了厚木板外,张泽狠狠的一踩油门,领先冲了出去。 满清军队的主要做战目标就是明军,如今的明军,不擅进攻,满清军队也放松了防备,只在营外设了木头制成的拒马,没有挖出防护坑来,倒也免得拖拉机会陷进去。 杨二一脸得意的着个头盔,身上还穿着一套满清的铁甲,走起路来哗啦啦做响,一脸得意的在那些刚刚抓来的难民面前晃悠着,手里还拎着个皮鞭。 “呸……”有人悄悄的呸了一声,骂上一声清奴。 可是杨二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咱大也是个官了,可是正牌的游击将军,他受命从抓来的青壮当中挑选士兵组建一支绿营军,而他,就是绿营军的头领,总算是出息了,总算是当官了,这就是杨二现在的想法。 只是杨二仍然苦恼,这些人竟然不理会他,把他的话当成放屁,现在杨二已经琢磨着是不是该杀几上人立威,好让主子对他另眼相待。 “哈哈,奴才就是奴才,连几个草民都骑到头上来啦!”一名清兵路过的时候哈哈的嘲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抓着刀柄,缓缓的拔出刀来,“等咱杀上几个,南蛮就是如此,杀得多了,自然便老实起来了。” 038 拖拉机战车 “是,是,主子得是,是奴才无用……”杨二熟练的单膝跪下,一手扶着头盔,另一手下沉,打了个千,刚剃不久的头,脑门还光亮着,微微抬头的时候,你上尽是卑谦的笑。 “主子,若是您把他们都杀了,奴才可就组不了绿营军啦!” “哈哈,我满骑满万则无敌,哪用得着绿营!” “可这是千户大人亲下的命令,若是千户大人怪罪下来,奴才实在是担当不起呀!不如,主子弄两个女人去玩玩!这个刘寡妇,姿色不错!”杨二着,从人群里扯出一女人来,蓬头垢面,看起来又脏又乱,这些在乱世的女人,已经知道如何去保护自己了。 这名清兵看了看,脏得要命,头披散着,甚至上还有一些马粪之物,刚刚扯过来,异味便是扑鼻而来。 “弄走弄走!”这名清兵大叫着,一把就将刘寡妇推了个跟头,刘寡妇一声也不吭,只是缩着身子,一身又脏又破又大的男装将自己的身材心的掩藏好。 杨二乐得眯着眼睛,连忙将刘寡妇推走,心中暗道,你不用正好,改天咱自己用,洗洗还是挺标志的寡妇。 正当杨二打着如意算盘,是先召集建绿营呢,还是先上了这个刘寡妇呢?这女人,可是眼馋了好久了。 只是杨二没有机会了,只听着营外传来了突突有节奏的响声,在新村落呆过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他们农耕最大的助力拖拉机的声音,这数百难民们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但是却被几名老人压着,乱军之中,不明情况就乱动,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难民。 拒马可以挡住马匹,甚至刺穿马匹的肚子,但是拖拉机的前面装了倒v形的厚厚的木板,直接就将这些拒马翻碎,拖拉机一路冲了进来。 萧远把枪架在挡板上,仗着步枪过三百米的射程,砰砰的就放起枪来,他买的这种子弹,都是用弹壳复装的子弹,效果一样不错,弹壳跳动,一个弹匣三十子弹打了个精光,竟然一收藏都没有,毕竟这是在移动的机器上开枪,精准度差得太远了,真实的战争与游戏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后头的滑轮弓也进行了仰射,箭支远远的滑过,射翻了数人。 “快快快,分开,冲过去,别让他们上马,快!”萧远吼叫着。 越过拒马,已经是营地的平地了,拖拉机可以用更快的度冲击,了一捆炸药,甩手扔了出去,架着步枪扫射,轰轰的爆炸声还有枪声,弓弦放开了崩崩响声,还有惨叫声,还有那些满清士兵的嚎叫声。 拖拉机就像是战国的战车,一路越过满清的营地,堆放在车厢里的炸药被燃扔出去,巨大的爆响声,让毫无准备的战马出了惊嘶,撒腿狂奔,一时之间,让这千余满清骑兵大半失去了战马。 “转回去,杀!”萧远吼道,拖拉机转向,再度向回杀去,萧远手上的步枪不时的射,在十几米,几十米的距离将那些满清士兵射翻在地,血水迸射,萧远的脸孔都扭曲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是都市奋斗的民,分明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暴戾之极的战士。 嗖的一声,不知哪里飞来的箭支,正中萧远的胸口处,身上的合金板制成的防护服挡住了箭支,但是却挡不住那股冲力,身子一晃,差一头载下车去,使劲的抓着车厢的护板,才算是稳住了身形,重新站了起来,再一次举起了手上的步枪。 刚刚才举起来,又是一支箭飞射了过来,扎在了左肩肩头,在肩头的合金护肩上弹了一下,斜斜的扎进了左臂里,足足入肉半尺,幸好是余着进去的,碰到了骨头被卡住了。 “啊……啊……”萧远惨叫着,扭头看着手臂上斜立的箭支,破烂的箭羽不停的晃动着,幸好这箭支上没有开血槽之类的,直接就把伤口给堵住了。 若是放在从前,只怕受了这样的伤,立刻就要直奔医院,可是人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现在这种情况,一不心命都保不住,还去个屁医院,幸好是左臂,也没有伤到大筋,疼得要命,却仍然能动弹,架起步枪来接着射。 箭支如雨,身后的车厢里不时的有惨叫声响声,萧远也不时的出一声声的惨叫,身上挂着一支支被卡住了箭支。 数名骑兵纵马向他们的拖拉机狂奔而来,手上举的是沉重的狼牙棒,狼牙棒,绝对是重型兵器当中造价最低的,也是重骑使用最广泛的兵器之一,虽然粗糙,可是使用的却是砸的力量,狼牙棒在古代的兵器当中,与现代的ak差不多,都是性价比极高的优质武器。 萧远砰砰的放了几枪,放翻了两个,可是在这要命的时候,弹匣的没子弹了,再拔自动手枪也来不及了,眼看着骑兵冲得更近,甚至举起了手上的狼牙棒,直奔他的脑袋砸来。 此时的萧远,经过煅练之后,身体变得更加强壮,也更加的灵活,情急之下,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将大量的肾上腺素送到了身体的每一处,似乎眼前的一切动作都变得慢了下去,然后灵活的一个跟头扎倒在地。 耳听得风声响声,一道黑影自面前划过,咣的一声巨响声当中,将他身侧的厚木制成的护板砸得粉碎,破裂的木片迸飞着,亏得萧远及时的用手掌护住了眼睛,几根木刺扎到了手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得要命。 “我干干干!”萧远叫骂着,扯下手上的木刺,甚至连脸上的伤都顾不得了,再一次站了起来,重装弹匣,砰砰的又一次射击了起来,他身后的精壮们不停的将那些炸药了捻子扔出去,炸起一团团的烟尘来。 两台拖拉机就像两只是怪兽一样,在满兵的军营里冲来刺去,滑轮弓将一支支的箭支射出去,甚至长刀劈砍着,人众我寡,但是连萧大人都拼命了,他们还有什么舍不得命的。 拖拉机终于冲到了难民居住的地方,自从听到拖拉机的声响,杨二就脱了身上的衣服,扣上了帽子挡住了光光的额头,若是被逮到,仅凭着光额头就可以宰了他。 039 惨痛之伤 拖拉机在难民处狠狠的一停,大箱子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去,落地便被震碎,露出了里面精亮的钢刀。 “老少爷们,跟随我,杀鞑子!”萧远扬着手上的枪吼叫,拖拉机再一次启动,随之几个炸药扔了出去,轰轰的爆炸声暂时挡住了后面鞑子的进攻,拖拉机一转弯,再一次冲了上去,枪声,滑轮弓放箭声,还有炸药的爆炸声,再一次杀得难分难解。 杨二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着,不时的躲闪着,硬是在战场上生存了下来,一件破衣服蒙着脑袋,刚刚一探头,只觉得头皮凉,一缩脖子,刷的一声,一把钢刀贴着头皮切了下来,直接就将他新编成的金钱鼠尾给切下一半来。 杨二怪叫一声,缩着身子一下子退出去好几米远,一抬头,正看到一张还沾着马粪的脏脸。 “刘大姐,刘大姐,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杨二看着手拎着钢刀的刘寡妇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而刘寡妇此时,当真就像是最毒的寡妇毒蛛一样,拎着刀,一步步的走了上来,刀子拖着地面,出哗哗的响声。 “刘大姐,我是王八蛋,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给我个机会,求你,给我个机会……”杨二不停的磕着头,刘寡妇置若罔闻,仍然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一名骑兵呼啸而过,手上的长刀一甩,飞掠而过的同时,也带起了一蓬血水,带走了一刘寡妇的一条手臂,战场上,没有人会管你是男还是女,只要拿起武器的,都是敌人。 刘寡妇转了几个圈子,摔倒在地,出一声声的哼声,然后又爬了起来,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向杨二走来,只不过,一拐一拐的,嘴里还不时的流出血水来。 杨二大喜,连忙爬了起来,伸手抄起了一把鱼头刀,只不过沉重的鱼头刀差把他坠个跟头,不得不扔了刀子,调头就跑,刘寡妇身受重伤,却又哪里追得上,晃了晃身子,倒也下去。 满清战斗力最强的是骑兵,最初的爆炸声惊走了战马,使得大部分清兵都变成了步兵,战斗力立时便打了几折,而萧远带来的人,武备精良,一身合金装甲,就像是打不死的铁人,拖拉机这具钢铁机器不惧刀枪箭戟,四处冲杀,成为主力中的主力。 那些难民拿了刀子,奋力的拼杀着,国人不是没有血性,也不是个个都贪生怕死,他们需要一个领袖,一个可以领着他们拼杀强有力的领袖,中华历次称雄四方,无论是汉唐,还是宋明,又或是近代的共和国,无一不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人物,直到第三代领导人的软弱,才让国内上下变得自私自利,为利是图起来。 而萧远,就是他们眼中的英雄。 《明史—英雄传》第一篇,第一章。 “他曾经对我们,我会是你们的英雄,是的,他真的成为了我们的英雄,无论是白旗场,还是后来的突袭满清正黄旗的骑兵,萧大人,都与我们一起冲在第一线,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惨重,身中十八箭,仍然拼杀在前。” 没错,从战事开始,到最后结束,乱刀之下,结束了战斗,一千余满清骑兵,悍不畏死,一直战到了最后,直到最后一人被萧远一枪打爆了脑袋,没有任何一名清兵逃命,不得不,在这个时代,满清的做战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甚至比当年的蒙元还要强上几分。 拖拉车带着鲜血缓缓的停了下来,萧远也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勉强的从车上爬了下来,脚刚踏实地,就是一软,差摔倒在地,低头看看身上,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箭支,前胸后背都是,数一数,好家伙,足足十八支之多,大多数都卡在了合金板的缝隙中,直到这时,才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肩膀处更像是抹了胶水一样,粘粘乎乎的难受之极。 伸手一摸,一手粘乎乎的血水,已经处于半凝固的状态,再一摸脖子,像是揉进了沙子一样,再细摸摸,脖子处被咧开了老大一个口子,吓了萧远一大跳,幸好,血水已经止住了,没有伤到血管。 萧远暗道一声谢天谢地谢佛祖,这伤要是再深一,就伤到了动静两处血管,无论伤到哪处,哪怕放到现代医学界里,也是致命伤。 活动了一下手脚,总算是可以站稳脚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四下看了一眼,伤员遍地,不时的有人出惨叫声,幸好在这里缴获了不少伤药,几个稍懂一医药的正在照顾着伤员。 暂时还无法统计损失情况,萧远自己也是一身的伤,还不等处理,一个女人踩着脚晃晃的跑了过来。 刚刚走到跟前,就是一股异味扑鼻,甚至是一股恶臭味,像是刚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一样。 “萧大人,快,快,刘寡妇要不行了……”女人张口话,萧远才听出来,正是玉伶,那个机灵果断而又勇敢的女人,只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披头散,全身脏得要命。 再放眼看看,似乎所有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不管长成什么样,都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这是乱世女人自保的手段,或许也只有凤姐那样的人才到这地方才不用这种伪装。 “萧大人,你……”玉伶看样到萧远这一身像刺猬似的箭支不由得惊呼了起来,人被射成这样了,咋还能站着? “没事,都是卡住的箭支。”萧远苦笑道,伸手就把一技插在胸前的箭支给拔了下来,箭头却还卡在缝隙当中,不过他一处左肩,一处脖子,伤得都不轻,失血也不少,头有些昏。 “你刚刚刘寡妇不行了?”萧远问道,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总是笑眯眯,却从来都不与男人多话的年青女人,年纪轻轻便守寡,在这个乱世简直太常见了,而且多数都保持着很保守的状态。 “是,她被砍了一刀,就要不行了,救不回来了!”玉伶叹道。 “走走,去看看……”萧远连忙叫道,玉伶这个脚女人在前头领路,萧远一路颠颠的跟在后面快步跑去。 040 伤痛 刘寡妇已经快要没了气息,气若游丝,几件脏衣服死死的按在肩肋处足有近两尺长的胸口处,长刀不仅劈走了她的一只手臂,将衣服也扯开,露出了里面白晰的皮肤,甚至还有大半个圆润的山峰,真美。 只是一种死亡般的凄美,刘寡妇看到萧远来了,甚至脸孔都变得红润了起来,萧远的心中一沉,这是回光反兆啊。 “帮我……帮我擦擦脸!我不想这样……”刘寡妇喃喃的道。 萧远连忙扯下一块衣襟来,从水壶里倒了水,亲自伸手,把刘寡妇脸上用于伪装的脏物擦去,从前,萧远忙得脚打后脑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看他们,而此时才现,刘寡妇是一个皮肤细嫩,相当成熟漂亮的女子,特别是中华女子最让人心醉的那种柔和气质,更是尽显无疑。 “萧大人……”刘寡妇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了萧远的手,只呼其名,却再也不出话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握得萧远的手骨头嘎嘎做响,可是萧远,脸上带着微笑,伸手摸着刘寡妇的脸,一个劲的向她着头。 “大人……若有来生……”刘寡妇的话未话,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萧远面上一丁的表情都没有,缓缓的抱起了刘寡妇还存着体温的躯体向拖拉机走去。 “萧大人……”钟永锋跑了过来叫道。 “收拾一下,我们回家,把他们都带回去,我无法活着把他们带回去,但是,死了我也要给他们一个安身的地方,不能暴尸荒野,走吧,走吧!”萧远喃喃的道,轻轻的将刘寡妇的躯体放到了车上,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拖拉机上,已经装上了二百多具尸体,萧远血水顺着车厢滴到地面上,扭头看看数量更多的鞑子尸体,萧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若不是他有开拓器这个无敌利器从现代带来的大量的炸药,步枪,甚至是弓箭等,只怕死的就不仅仅是二百多了,全部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 拖拉机带着悲伤返回一片残破的新村落,中华民族不怕伤害,不怕重建,只是失去亲人,朋友的痛苦让他们悲痛,所有的人入土为安,一座座的坟头在村外立了起来,没有烧纸,只有几堆篝火,还有萧远插在地上的三支香烟。 将破烂的房子推倒重建,伤员在几间完好的屋子里休息,而萧远,必须要回去了,他们现在缺医少药,他必须要弄到足够的外伤药物,甚至是手术器械,在此之前,他只准备了个人使用,从来都没有考虑到万一大量的人员受伤会怎么办,在伤亡中,他又得到了一经验。 当萧远一身是血的从仓库里摇晃着走出来,几乎是爬出来,看到楚雄,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一头栽倒了下去,在他的肩头上,还带着深入肉内的箭支,因为他们自己根本就取不出来。 “萧总!”楚雄惊呼了一声,一个纵步跑了过去,伸手扶住了萧远,萧远现在已经软得像面条了,楚雄二话不,背着萧远就跑了出去,将他放到了车里,开车直奔医院。 像萧远这种伤,在医院里,已经算是重伤了,立刻推进了手术室,开刀将手臂里的箭头取了出来,脖子上的伤口也进行了重新包扎,这伤,特别是手臂上的伤,已经是伤筋动骨了,至少也要住院几十天才行。 可是萧远哪里有时间去住院,特别是那个给他动手术的老教授,本身又是一个古董爱好者,成天拿着手上那个箭头找萧远,因为这种箭头分明就是几百年前的样式和东西,真的是古代的箭支。 萧远烦不胜烦,直接偷偷的就出了院,直接就去了同春堂找林德老爷子。 林德看着萧远的模样不由得一愣,连忙伸手给他号脉。 “伙子,这气血亏得有些厉害啊,这伤挺重的,等下,我给你开个药,药材嘛,你自己去弄,我相信你弄到的药材肯定要比我这里好多喽!”林德老爷子笑呵呵的道。 “谢谢老爷子,只是现在有事找你帮忙,我需要一批药材,外伤药,还有一些常用药,都是中国的,若是……嗯,若是不影响同春堂的生意的话,有药方最好!”萧远有些尴尬的道,毕竟他这算是变相的在掏人家的机密。 “嘿,我可不相信你是别家药店的卧底。”林德老爷子二话不,直接提笔便写。 其实对于药店来,最赚钱的倒不是那些名贵之物,而是寻常的药物,感冒烧或是外伤药物才是赚钱的主力,可是林德老爷子却毫不犹豫的便将药方抄写了下来,而且用的还是挺古老的毛笔,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还是繁体字。 “你不用感谢我!”林德老爷子不等萧远把话出来便抢先道,让萧远微微一滞,扯着嘴角笑了笑,终究还是没有出谢字来。 “唉,你送我的那些药材,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你送我的那个瓶子,就连那些行家都不敢确定倒底是不是真的青花,不过我相信,肯定是元青花瓷器,绝不会有假,那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只怕把我这同春堂买去都成了,不管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老头子还活着一天,尽管来取便是了。” “林老爷子,您放心,这些方子,我肯定不会让它流到市面上去!”萧远郑重其事的道,一脸的严肃。 萧远在同春堂又取了一些成品,买了几套简单的器械,匆匆的辞了林老便向回赶去,失血过多,再加上身上的伤也不轻,又是刚刚打完仗,没有休息好,这脑袋一阵阵的昏。 “萧总……如果可以的话,让我陪你一起!”走进仓库大门的时候,楚雄突然道,萧远身上那种只有在战阵上才可能培养出来的杀气,着实勾得楚雄这心里一个劲的躁动。 萧远半只脚停留在仓库的大门外,扭头看了看楚雄,脸色不停的变换着,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老楚,我相信你也看出什么来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要跟我去的话,对于你来,牺牲真的太大了!”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从现代社会突然变换到古代去,虽然可能飞黄腾达,也可能战死沙场,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只能是一去无回,萧远不可能带着人往来。 ps:各位亲爱的书友们,向往目前身处大兴安岭深处的镇,此地此时气温零三十度,你们能想像嘛……所以,这两天暂时更新九千字,待后天向往归来,自会日更过万,弥补各位受伤的心灵…… 041 心疼的人 在古代,真正死在战场的上,远远要于死在各种伤势之下的,比如伤口炎之类,所以伤兵,才是古代最头疼的问题,别看萧远这次突袭满清铁骑,自身死亡二百余,但是受伤的,却足有三百多人,若是放到别人的身上,这三百多名受伤轻重不一的伤员,至少也要死掉一大半才行,特别是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 而萧远扔来十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各种崩带,纱布,器械,还有一部分成品药物之类,而且都是中药,倒是有几支像青霉素之类的抗菌消炎药,但是不到生死关头,萧远并不打算动用,西药最大的缺就是容易形成抗药性,到时候用什么药都不管用了,而中药这种纯天然制剂,就没有这种忧虑了。 萧远这二把刀亲自上阵,单独用一个屋子充当手术室,那些身上扎着箭头的,伤口较大的,消炎杀毒,取箭头,伤口缝合,萧远哪里受过什么医疗训练,只是看过,从来都没有亲自实验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而古代人的忍耐力也当真是强悍。 大腿上近半尺长的伤口,连麻药都不打,萧远要用手术刀将伤口上已经有些黑的肉剔掉一片,然后再用蒸馏水冲洗伤口,再用酒精消毒,再用手术钳将两边的肉硬是夹到一起,然后手术针线几乎就像缝衣服那样把**到一起。 这个不算的外科手术做完,这个叫李云的伙子已经是一头的汗水,脸孔苍白,嘴里的木棍也咬得稀烂,甚至连眼神都有些呆滞,但是仍然挺了下来。 这种拉扯式的手术可比直接来一刀疼得多了,也亏得李云能够挺得下来,不过当萧远把绷带最后打了个节的时候,李云还是摇了摇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直接就昏了过去。 一个跟一个的处理过去,手法虽然混乱了一些,甚至谈不上标准,但是各种药物不要钱似的花下去,再加上其它人学着萧远的样子给一些伤势稍轻一些的伤者治伤,大半天的时间,伤员全部处理完毕,就是在无麻的情况下治伤,其疼痛可想而知,惨叫一声接一声,一直到医治完成。 不是萧远不想给他们打麻药,而是因为麻药这东西哪怕是在现代花再多的钱也不好买,一支两支还行,若是买得太多,必然会引起注意,那样的麻烦可就大了。 萧远本身就有伤,只不过他的伤是在医院里处理的,可是这一番下来,眼前已经尽是星星,摇摇欲坠。 萧远身子一晃,眼前黑,不管不顾的伸手乱抓,终于被他抓住了东西,死死的抓住,晃着身子一把搂了上去,这才免得摔倒。 只是搂上的东西有不太一样,软乎乎的,热乎乎的,而且还不稳当,摇了摇头,被他搂住的竟然是玉伶。 萧远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有多么保守,自己这么迷迷乎乎的一把搂了上来,对于女人来,可是天大的事件了,萧远想要推开,可是这身体却软软的,根本就没有一丁的力气,就连眼前的人都晃来晃去,站不稳当。 玉伶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推开萧远,而是尽力的扶住了他。 萧远的个头有一米八,当然,要四舍五入才行,实际上,也只有一米七七左右,还不到一米八,这个身高,放到现代社会,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没什么好提的,可是放到这个时代来,已经算得上是比较高的身高了,一米**两米多的大汉,并不是那么好找。 而玉伶这个女人,也只有一米五多一,差得太多了,她几乎要被萧远盖到下面了。 但是玉伶仍然用肩头架着,扶着处于半昏迷,还保留着一意识的萧远挪到了旁边的屋子里,萧远现在软得像面条,这男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再加上双方身高的差距,萧远手臂晃悠的时候,难免要触碰到比较关键的地方,不时的从高耸的尖部划过,玉伶的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水来。 不过萧大人的闲话,没谁敢,也不想去,几个男人帮着忙,把萧远扶进了屋子里,心的放到了床上,玉伶红着脸,最终还是没有离去,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单独照顾一个男人,足以毁掉一个女人的名声,像电影或是电视里那样什么男女独处之类的,纯属扯蛋,扯的还是王八蛋。 但是玉伶这个脚女人真的就这么做的,甚至动手将萧远的鞋子还有外衣都脱了下去,给他心的盖上了被子,就坐在屋子里,准备随时照顾他,在这个成亲都要洞房的时候才能见面的时代,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件让人难以想像的事情了。 一会功夫,几位老人给送来了一碗参汤,是逃难的时候,藏着掖着的宝贝,现在也舍得拿出来,谁都不傻,在这新村落,大家都知道,萧大人就是他们的希望,若是萧大人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也没指望了。 玉伶看着躺在床上昏沉睡去的萧远,忍不住悠悠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细腻,还很年青,再看看萧远,睡梦中微微的皱着眉头,虽不像书生那般白面,却不是粗鲁的莽夫,真真奇特的人,真真正正的大英雄,可惜了,自己寡居如此,配不上这英雄高大的男子。 玉伶端起参汤来,轻轻的吹了吹,用唇轻试了一下,不烫了,这才喂给萧远,萧远在梦中,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棵苗,一股清泉正在滋润着他,让他茁壮成长着。 人参,补气第一圣品,当萧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受伤所导致的精神萎靡彻底的消失,人也变得神彩奕奕起来,一直都坐在床边守着的玉伶终于笑了起来,一脸的疲惫。 “叔!你醒啦……”秀儿大叫一声,一个纵身扑了上来,萧远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怀里颠了颠,不心碰到了伤处,虽然疼,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秀儿,萧大人身上有伤!”玉伶担忧的道。 “对不起!”秀儿一吐舌头,连忙从萧远的身上滑了下来,萧远揉了揉她的脑袋,捏了捏她的脸。 042 转变 “萧大人……” “没事,我没事了。”萧远笑着道,“谢谢!” “不敢,萧大人太客气了。”玉伶连忙道,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片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给萧远端来了一碗菜粥,米是萧远带来的米,菜则是野地里挖来的野菜,对于现在的新村落的居民来,最主要的是能吃饱,吃好还是个奢望。 萧远一边喝着粥,一边捏着秀儿的脸,脸上若有所思,秀儿很懂事,玉伶自然也不会打扰思考中的萧远。 白旗场之场,正黄旗袭击战,这两场战斗让萧远失去了足足二百多精壮,刚刚那成的村落也被毁了,就连粮食,都毁了一半左右,剩下的粮食才刚刚拖回来,也勉强够今冬所用,损失不可谓不大,所以,新村落如果想要展起来,就必须要免受外来攻击和打扰,投靠任何一方,都将是致命的,投靠大明的话,这里地处偏远,明军根本就不可能保护他们这么一个千来人的村。 若是投靠满清……萧远可不想变成一只磕头虫,而且还贱得要命的自称奴才,所以,暂时保持中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保持中立也是要有实力的。 二战时的瑞士之所以能够从头到尾的保持中立,没有受到战火的侵袭,一方面是因为当时它是欧洲的经济中心,德国的钱几乎都存在那里,第二个,也是因为瑞士多山,又是一个全民参战的国家,两样实力加起来,就连当时强大的德意志也要有所顾忌。 在东方,特别是在明朝这个时代,明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强硬的国家,从立国开始,一直到最后的毁灭,哪怕是最无道的皇帝,都没有对外敌服过软,一直打到完全灭亡为止,面对这样一个强硬的朝代,萧远还是很头疼的,哪怕是宋朝,只要精心展,他也有实力完全中立甚至是独立。 不管如何,现在自保是最为重要的,而且自保的力量还必须要足够强大,虽然大明与满清的战争呈拉锯战状态,但是无论是满清铁骑,还是大明的辽东铁骑,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现在的萧远头脑也是很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还是要先有一自保力量,不能像上次那样,被人家一冲,就全毁了,就算是毁,也要崩掉他们几颗大牙,萧远暗暗的着狠,随之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变得扭曲起来,玉伶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倒是秀儿,悄悄的走到了萧远的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叭叽的亲了一口。 “没事,我没事了,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萧远拿起了衣服穿上,此时已经是农闲了,天气也冷了起来,幸好这千把号人,萧远还供得起,各种棉衣之类的送来,再加上房子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倒也没什么影响。 王老八在修房子的时候,直接就在村口处的空地上用木石混合制做了一个平台,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平台,上面还挂着一个铜钟,随时都可以敲响。 萧远向秀儿了头,秀儿嘻嘻的笑着,踮起脚来,抓着铜钟下面的绳子当当晃动了起来,铜钟出了当当修远而深沉的响声,钟声一响,人们从新建好的屋子里跑了出来,聚集到了这平台这下,抬头看着他们的英雄,萧远。 萧远看着大部分还带着伤的人群,用力的挥了挥手,“我的兄弟、姐妹们……”萧远高声吼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只想找个地方,安稳的生活,可是鞑子,却不让我们安稳,他们只想着让我们做他们的奴才,当他们的奴隶,包衣,你们有谁愿意做奴才?谁愿意?” “不……”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臂高声吼道。 “对,谁让我们当奴才,我们就干掉谁,我们也不是绵羊,别忘了,我们的手上还有刀,还有最好的弓,我们要做的,是拿起武器,干掉任何想毁掉我们生活的人……” “大人,那杨二那个叛徒怎么办?”人群里的钟永锋大步走了出来沉声问道。 “我们不会放过任何叛徒,这一次让他溜了,下次逮到他,我们就把他种到地里去,让他当肥料!”萧远阴沉着脸吼道,正黄旗奇袭战,最大的缺憾就是让那个杨二大汉奸逃了。 “记着……”萧远压了压手,把钟永锋等血性十足的青年的火气强行压了下去,“杨二这个叛徒固然要杀,但是,我们却要先保住自己,我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似的生活下去,下一次,只怕我就无法再救回你们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力量,自保的力量!”萧远沉声道。 “萧大人,在下愿以一已之力,前去追杀杨二!”钟永锋沉声道。 萧远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值得,为了杨二这么一个垃圾,而专门去追杀他,我觉得他并没有这个身份。”萧远摇着头道,底下的人议论纷纷,确实如此,若是专门派人去追杀,也太看得起那个青皮二痞子了吧? 萧远这一次可是下了死力气,把村庄里所有的精壮都召集了起来,对于这些精壮来,萧远给了他们命,甚至给了他们粮食,还有希望,现在为萧远卖命,自然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反对,他们的想法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挑选出那些真正的精壮,都是十八至三十五岁的男性,现在新村落的标准装备是一套迷彩军装,一迷彩软帽,头盔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呢,武器则是一把切纸刀改制而成的军刀,一把滑轮弓。 其实这种配置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但是真要是与明或是满清的军队对上,只怕也捞不到便宜,大明火器在这个时代不比西方差,甚至还要优秀,此时的大明,正是放眼看世界的时期。 而满清,凶蛮的骑兵,快冲击仍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新村落虽然坐落于山谷当中,看起来易守难攻,可是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在没有高城大墙的平原地带,将是骑兵的天下。 043 小部队整编 萧远凭着他现在的威望,想把人组织起来很简单,可是组织起来之后呢?他就有些傻眼了。 萧远不是党员,也没当过什么官,对于组织人手并不在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凭他们现在,想要设关口之类的防御手段还显单薄,只能进行武艺方面的训练,可是萧远没当过兵,只参加过军训。 他的手下,比如王老八,钟永锋等人倒是当过兵,跟鞑子干过仗,可是大明的军队与满清打起来还无法占上风,何况是他们这么人手,要想自保,只能不走寻常路。 萧远练了两天兵,无非就是挥挥刀,拉拉弓之类的常规训练,可是对于冷兵器时代的兵源,想要一两个月成军,只能是凑数的乌合之众,真正的精兵,是无法短时间练出来的,至少也要三年以上,否则的话当年土木堡一战,也不至于把大明朝所有的精锐全都打光。 萧远一个劲的在搓着脸,看着几百所谓的新村精锐正在努力的挥刀训练,口中呼喝做响,看着威武,可实际上的战斗力,不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特别是在射箭训练当中,除那么几十个,或是当过兵,或是干过猎户之类的职业,拉起滑轮弓来,开弓如月箭如流星,笃笃……现代良好做工的滑轮弓精准度相当不错,百米之外,正中红星,个个都是奥运冠军的料子。 可是除了这少数精英之外,其它人拉弓,那射击成绩,简直不敢正视,甚至连普通的仰射都不知射到哪去了,萧远也奇怪,自己是怎么带着几十人就干垮了一千多满清骑兵的? “这样绝对不行,必须要有优势……”萧远喃喃的自语道。 “萧大人……”王老八抽着烟低声道,“若是可以弄到火枪的话,用三段射,倒是免了训练之期……”王老八轻声道。 萧远一个劲的着头,可是想在明朝买火枪,无疑是痴人梦,不过萧远自有办法,倒是这个时代,在明代,毕懋、戚继光、赵士桢等一代名人,对火器的研究就已经登峰造极,甚至比西方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一代不怕水浸的燧火枪就是出现在明朝人的手上,而在清朝时期,一个叫戴梓的人,更是研究与现代加特林机枪相似的连珠机枪,可是我们伟大的糠稀大帝,却把这种当时最先进的枪内藏,而姓戴的,最终却被流放,病困交加而死,这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剧,无论如何,萧远也不能让这悲剧重演。 不过,萧远突然间一愣,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叫戴梓的,如果真的按正史的年月来推算,这会,应该正好是年青之时,应该还居住在杭洲。 萧远的心头大热,可是突然又是一凉,这已经不再是正史了,都康熙年间了,可是大明却没有灭亡,明朝世新皇帝朱明明仍然在奋力的与鞑子做战着,双方有来有往,打得有声有色。 不过真的算来,其实还是大明朝处于下风,无论是兵源还是人口或是武器,明朝都占上风,可是却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满清打了个平手,据朝中乱得很呐,这是内在原因,而不是外在。 萧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现在可算是千头万绪,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也缺少人才,他这个村落里,最大的人才就是王老八这个老火枪兵了,他的手上,若是有个王守仁,张居正之流的话…… 萧远想想就流口水,暗自叹了口气,扭了扭脖子,虽然没有头绪,可却也知道,他必须要走精兵路线,否则的话最终只能是死路一条,现在天下大乱,他这个山谷,根本就不可能平静得太久。 这几天的时间里,萧远一直都在整编着他的部队,一共三百五十人,其中五十人抽调出来充当后勤部队,包括炊事兵,补给分队等,剩下的三百人,正好编成一个大队,每一百人为一个中队,三十人为一个队,十人为一班。 十人当中,设班长一人,副班长一人,每个队设队长一名,副队长一名,中队与大队依次类推。 大队长自然是最为勇猛,同时也具有一定正规军做战经验的钟永锋担任,而副队长,则是李云,设正副职,主要是为了指挥方便,正职阵亡,副职充当,副职阵亡,由下一级的正职上,依次类推。 大队长钟永峰是萧远提出,而钟永峰也有这个能力,副大队长本来不是李云,不过这个李云不显山不露水,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难民而已,详细了解才知道,这李云竟然也不是普通人,想当初曾当过流民,甚至一度统领过过三万流民与明军大作战,当然,最后是败得一塌糊涂,连他自己也差被败退的流民大军踩死。 不过哪怕如此,李云也是新村落少有的几个具有领兵经验的人,上头又有萧远坐镇,再,现在兵源又少,只有三百余人。 部队还好管理,现在萧远头疼的是,若是展得好,有一天自己也动辙就是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大军出动,到时候怎么办?部队是由人组成的,而不是机器,想做到如臂使指,哪有那般容易。 现在萧远只给自己定下一个大目标,坚定不移的向自己的目标前进,至于途中所遇到的问题,大不了遇到一个解决一个便是了,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自己也是人,也要一的去摸索,一的去应适,想当年的毛太祖,不也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嘛,最后还不是带领穷苦人民打下了天下,成就了当年强大得联合**都不敢招惹的大国。 萧远自认不是天才,可也不是蠢才,能力,在不断强大中自然便可以培养出来,何况,他身后还有最大的后盾,强大的信息社会。 萧远长长的出了口气,搓了搓手,又变得信心十足起来,放下手上的纸笔,上面划拉出满满的字迹,都是对今后的规划,推门刚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玉伶正在给萧远晾着衣服,但是这眼晴,却一个劲的向他的门口瞄。 044 信任 萧远向玉伶了头,目光却落到了她的脚上,这个时代,女人脚是一种美,裹了脚以后,走路的时候,双手微伸,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女人这种一晃一晃的走路优雅而美丽,可是看在萧远的眼中,都替她们觉得难受,简直就是一种罪。 所以电视剧之类的害人不浅,就像这种脚,还女侠,还纵马狂奔,还打仗之类,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不过萧远这种目光却让玉伶脸上一红,微微的缩了缩身子,脚裤角挡住了自己的脚,可是想了想,一咬牙,红着脚又将脚显现了出来,还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绣花鞋脏了没有。 萧远看着玉伶的脸色便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歉意的一笑,想了想还是向她走去,玉伶的脸更红了,鼓足了鼓气,挺起鼓胀的胸脯,迎向萧远。 不得不,玉伶很有勇气,若是萧远有什么想法的话,她多半不会拒绝,而且在萧远的眼中,玉伶更是美女,哪怕是生过孩子,可是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已,而且身材很好,面容清秀。 没有经过现代化妆品的污染,才是美女,若是再轻施粉黛,只怕放到现代去,除了脚之外,绝对比最出色的名星还要美还要漂亮,若萧远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事有大,儿女之事,自然要推后,至少也要等在这地方站稳了脚跟才行。 “萧大人……”玉伶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微微的晃动着身子,至少在她的表现来看,已经算是这个时代最开放的女性了。 “呃……”萧远挠了挠脑袋,嘿嘿的一笑,“我就是想问问,这脚,能舒服吗?难道你们就不想跟男人一样,至少,遇到危险拎起刀子来杀人也比现在要更加灵活!” “啊?”玉伶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萧远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萧大人,难道你不喜欢三寸金莲?” “喜欢?”萧远实在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倒是在老辈人当中见过脚女人,那种把脚扭成那种形状,他可没有觉得有一的美,甚至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不不,这是对女人的一种摧残,这是一种残缺,我相信自然,老天爷既然给了人类现在的形态,自然有着它的道理,若是我们强行去扭改的话,最终只会伤害到我们自己。”萧远一脸正色的道。 玉伶的脸色变得惨白,愣愣的看着萧远,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 “我离开两天,找找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们把脚放开,像你这种年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若是三四十年,只怕就难了。”萧远叹道。 “谢萧大人,若是萧大人有办法的话,妾身自然愿意!”玉伶咬牙道,哪怕这并不是心中所想。 萧远了头,拍拍玉伶的肩头,这在现代是很常见的一种鼓励或是亲近的手段,但是放到玉伶的身上,却是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没了萧远的身影,远远的响起了拖拉机的声音。 新村落才刚刚建成,并不适合萧远使用开拓器来去,所以还是要开着拖拉机,一直出村,到村外的树林里,才能打开开拓器回去。 当萧远推开仓库大门的时候,只见外面还有一个苯板和槽钢制成的屋,萧远才刚刚出来,楚雄就从这个只有几平大的屋里钻了出来,明显是长出一口气的模样。 萧远看着楚雄脸上自内心的真诚表情,心中颇为感动,在这个世道中,为了金钱与利益,连亲爹妈都能出卖,何况是朋友或是老板呢。 萧远长长的叹了口气,扯了楚雄进了他自己搭建的屋里,简单的两个凳子,一张床,楚雄躺上去,只怕还要缩着身子才行,旁边还有一些衣服,多数都是军队的制式衣服,甚至连内衣都是如此,有些已经破得厉害了。 “给你开的工资也不少,手上还有余钱吧,何必让自己这么受苦呢?”萧远拍拍床上的草垫子问道。 “习惯了,有钱也不太会花了,军营呐,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楚雄笑了笑道,然后脸上的表情一收,黑得像一块炭。 “老楚……” “是!”萧远这低沉而又正式的呼声让楚雄下意识的立正,身体直得像一杆标枪,身上的军装虽然已显破旧,不过却像是刚刚从沙场上退下来的战士。 “老楚,我能相信你吗?”萧远捏着眉心问道,在异度空间,他头疼得要命,军队,那是相当专业的人才能搞得定,而萧远只是一只菜鸟,甚至他在学生时代,最大的官就是个组长而已。 “萧总,你可以相信我!”楚雄道,“在医院,我老娘的病床前,我就过了,我楚雄的命,卖给你了,至少在我见过的有钱人当中,也只有你才会放心大胆的花大笔的钱给一个将死的人去治病,虽然我老娘还是去了,但是这份情,我只能用命来还!” “唉……”萧远深深的叹了口气,“老楚,如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你去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你可以想像成贫苦山区,到了那里,你就再也见不到现代的都市了,甚至连电灯都看不到,你会后悔吗?会随我去吗?”萧远着站了起来,重重的在楚雄的胸前捶了一拳头。 “我要出去准备一些东西,你就不用跟着了,两天吧,这两天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无论成不成,两天以后给我消息。”萧远道,然后出门,上车,启动车子滑出了工厂。 楚雄望着消失的捷达车,不由得沉吟了起来,他是个聪明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从那样的部队,那样的环境当中全身而退。 楚雄的手伸进了衣襟里,在他的腹侧,胸侧,大腿,手臂上,一个个的伤疤,每一个伤疤都是一件功绩。 又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在他的宽腰带当中,还藏着一把95式刺刀,不带着这把刀子,他根本就无法睡觉,现在,他只要抓到萧远问上一句,若是跟着他去了,有仗可打吗?为谁打仗?有多大规模的战斗? 萧远身上日渐浓重的血腥气让楚雄的心也跟着活跃了起来,甚至有些向往。 045 失踪 萧远回来了,各种合金钢板之类的东西倒是买了不少,可是情绪依然不怎么样,他倒是去那家音像店了,一张嘴就是百支以上的ak自动步枪,子弹更是数十万之多,吓得花白头两眼直,虽然咱们走的是黑色的那条道,武器也卖,可咱不是军火商呀,在国内,哪能找到这种职业,十分客气的就把萧远请了出去。 萧远的车子刚刚一时机械厂大门,就听砰砰几声,最近枪开得多了,听这像枪响般的声音,萧远下意识的伸手就拔出了腰肋处的92手枪。 萧远看清了枪响的地方,不由得哑然失笑,却是厂房正在扩建装修,自从萧远将工厂的管理交给了林国庆,并且给了他股份,工厂赚得越多,他赚得自然也更多,甚至萧远最近筹划开着拿出一半股份来,分给下面的工厂用做分红,这才是真正的以厂为家,干起活来更加精细,使得新兴机械制造厂这个半死不活的厂子,竟然再次焕出活力来,甚至开始给国外制做少量的配件了。 地方大,但是厂房,前一阵子他才刚刚批过厂房扩建,现在正是扩厂房,而枪响,就是射钉枪利用枪弹原理,将钢钉射入坚实的混凝土墙当中。 萧远的眼睛突然一亮,开门下车,直到了装修的地方。 “萧总来啦!”正是做装修的工人们连忙打着招呼,包工头也连忙跑了过来,这活不太好干,在这厂子,从上到下,谁都能监工,而且谁监工都好使,想偷工减料都做不到,这下子只怕赚不了几个钱了,现在大老板来了,哪能不拍拍马屁。 包工头摸出二十多块的黄鹤楼来,还没等拆呢,萧远就把软中华拿了出来,递给这个胖胖的包工头。 “那个射钉枪的枪弹还有没有,拿一包我看看!”萧远道。 这包工头不由得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这大老板不问工程,就想看看这枪弹,当下连忙拿来一盒,一盒百颗钉弹,萧远拿出一个来,铜壳,前头被压紧到一起,有红漆密封,枪弹不大,只有指盖般大。 “射钉枪给我,试试。”萧远道,看萧远一脸的正色,而且再加上萧远几场战斗所积累下来的那股杀气和威严,包工头已经是满头的汗水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将沉重的射钉枪给萧远找来。 萧远把玩着射钉枪,黑色的枪管很是沉重,在一名工人的指上,将枪弹与钢钉装好,在墙上一扣扳击,砰的一声闷响,近十公分长的钢钉尽根没入到混凝土墙当中。 “这东西威力不差啊,若是前头装上弹头,用来打子弹的话,二百米打死人不成问题吧?”萧远喃喃的道。 “萧……萧总……弟……认真工作,绝没有偷工减料啊!”包工头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因为萧远话的时候,一脸的正经,还有身上隐隐的杀伐之气,可绝不是开玩笑能装得出来的。 萧远不由得笑了笑,拍拍这包工头的肩膀,捏着那盒射钉枪的枪弹转身回了车上,启动车子的时候,打开车窗道,“兄弟,这个你直接算到耗损上就行了,到财务算帐就行了。”萧远扬了扬那盒射钉弹道。 “事事,送您了!”包工头头哈腰的道,萧远了头,也没有再什么。 “萧总……”楚雄一脸激动的迎了上来,萧远却摆了摆手,而是拿出了那盒枪弹。 “老楚,你看看这东西,你觉得这东西能改成子弹吗?咱们用这东西能自己做出枪来吗?”萧远问道。 “不行,威力太,一百米之外就没什么威力了!”楚雄一愣,却仍然回答道。 “如果把弹壳改得大一呢?咱们可以订这种机器!”萧远道。 “机器好订,可是原料不太好弄。” “这年头,有钱什么都能弄到!”萧远着。 “这个我就不太懂了,如果只能在这颗药弹的基础上改成子弹,做成口径相同的步枪,我倒是可以,不过这枪管……” “我现射钉枪的枪管就完全可以!”萧远了头道,“我手里还有些资金,完全没有问题。”萧远最后了头,想了想,还是打开电脑,查了一些资料,在几个知名的军事网站提出关于射钉枪弹改成子弹的可能性的提问,别,除了一些酱油党之外,一些懂行的人都给了出相当不错的建议,而且都是简单,行之有效的方法,在信息时代,这枪械的制作,确实不算什么高深技术难题了,甚至连枪械的设计图纸用**在国外都一把把的找出来,各种经典枪支的设计图一毛钱不用花就可以弄到手。 “萧总,关于跟你去……” “考虑清楚了?你真要是去了,这辈子都回不来了,甚至随时都会被劈死,而且还是马刀!”萧远正色道。 “想清楚了,练得一身屠龙技,可是我现在,也只能当个保镖,幸好是碰上萧总,若是别人……”楚雄摇了摇头,“堂堂兵王,却给那些肥油比脑子多的暴户当保镖,钱虽然没少赚,可是……”楚雄不停的摇着头,一脸都是苦涩的表情。 “好,但是咱们把丑话在前头,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有一些手段,是必须要使用的,比如分权,甚至是监视。” “有仗打吗?”楚雄问道。 “有,还很危险!”萧远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我也先把话在前头,我只管打仗,别的,我什么都不管,没那个心眼,也没那个脑子。”楚雄也是一脸的正色。 “如此,正好,那我们就准备一下吧,可惜,像你这样的保镖可不太好找。”萧远苦笑着道。 “我有几位战友,倒是可以给推荐一下。”楚雄道。 “算了吧,你莫名其妙的在我这失踪了,我怕你的战友会对我有想法。”萧远玩笑似的道,然后开始给楚雄做一些铺垫。 046 同行 楚雄先以回家的名义,买了机票直飞山东,然后在山东坐车回老家,其实老家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仍然有一些相识的乡亲们,楚雄回到老家,买了房,装修,做出一副准备定居的架式,然后突然失踪,对于楚雄来,消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十几亿人口的中国,一个当过特残士兵的人失踪了,而且还是非犯罪的失踪,并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地方与军方同时调查了一下,萧远也被山东的警方进行了电话询问,楚雄辞职回家,厂里很多人都知道,并不算什么密秘。 十天以后,楚雄甩开了所有的麻烦,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彻底的消失,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他这个人了,当他出现在萧远面前时,却是一脸的轻松,甚至还有些激动。 “走吧。”萧远了头,领着楚雄进了仓库,这仓库楚雄也进来过,可是除了堆放的一些物资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连墙壁都是用苯板搭建的简易墙。 当萧远从脖子上取出细的开拓器,双手姆指一,开拓器滋的一声亮了,然后安装在仓库里的大功率电阀迸射着电光,射进了浮在空中的开拓器上,然后开拓器变长,变得一米五米,然后刷的一下,从这根银亮的棍子上像流水一样流下一道光幕来,一米五宽,两米高的一道光幕,光幕很亮却不刺眼,甚至不时的还有一些波纹闪动,像水幕一样。 萧远已经习惯了从开拓器的光幕进出,放心大胆的踏步走了进去,而楚雄,也昂挺胸的跟着走了进去,他的胆量不比任何人差。 楚雄只觉得眼前一变,竟然身处一片树林当中,不远处,还停着一台没有驾驶室,只有动机的简易拖拉机,再回头的时候,只见萧远一伸手,接住了从空中掉落的开拓器,心的放进了脖子上结实的布袋当中。 “上车,我们走吧,这是我这里最好的车子了。”萧远指着拖拉机道。 “我们……这是在哪?”楚雄一边跳上了拖拉机一边问道。 “在哪?我也不知道在哪,原本我以为是在明末,可是谁知道,崇祯皇帝死了好些年了,满清也没有占据花花江山,两边现在打得厉害,甚至在明朝,崇祯皇帝还明出蒸汽机车来,总之,是一段诡异而扭曲的历史,总之,乱得可以,乱世乱世,英雄的时代,我也觉得这个时代正适合你。”萧远笑着道,熟练的用摇把启动了拖拉机,在拖拉机突突的声音当中,开出了这片树林,向远远的,冒着炊烟的村行去。 “看,那就是我的村庄,新村落!”萧远指着炊烟升起的村道。 随着拖拉机突突的响声,正在村外训练的民兵们迎了上来,只是……看看他们的样子,有拖着刀的,有抱着刀的,还有拎着弓的,连民兵都算不上。 “萧大人……”钟永锋上前抱拳行礼,在他身后的民兵一起抱拳行礼。 “嗯,钟,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位教官。”萧远了头,指了指身边的楚雄,钟永锋上下的打量着楚雄,没有做声,萧远怎么,他便怎么做,这是军人的职责。 “今天先收队,进村再!”萧远摆了摆手,拖拉机在前,三百多号人跟在后面,看起来倒也浩浩荡荡。 “萧总,他们就是明朝时的军队?”楚雄声的道。 “不是,几个月前,他们还是流民。”萧远苦笑着道,“要把这些没什么知识文化的流民训练成精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可以!”楚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乱哄哄的跟着的所谓的兵,再看看不停喝斥的钟永峰和李云,脸色有些阴沉,甚至这阴沉的脸色让那些乱哄哄的兵都不由得声音了下去。 萧远在这地方自己有个房子,不算太大,而且还有院,院里搭着一些半干的衣服,玉伶正是收拾着一些已经干爽的衣服,眼看着萧远领着楚雄走了进来,脸一红,低头便要离开,他在萧远这里照顾着他的生活确实有些不清不楚,因为萧远从来都没有要用仆人之类,就连吃饭,都是吃的大锅饭,而不是另开灶。 玉伶低着头,挪着脚连忙走了出去,楚雄在她看来,是生人。 “玉伶,不用出去了,你帮着弄茶水,大伙都进来。”萧远高声道,他这院不大,不过为了安全,他的隔壁就是钟永锋和李云的房院,也没有围栏,加一块也挺大的。 玉伶脸上一喜,连忙进屋,了火便开始烧水,而萧远则将这些充做兵丁的流民们聚集到了一起。 “这位是楚雄,是一名很有经验的军人,将领,从今天开始,他将全权负责你们的军事训练,紧急情况下,还负责带领你们与敌人做战。”萧远道。 “萧大人……”出奇的,每一个反对的却不是大队长钟永锋,而是副队长李云。 李云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雄,只是微微的了头,“萧大人,若是楚将军与萧大人的命令冲突起来,我们该听谁的?” “这个不用问,自然以萧……萧大人为主。”楚雄直接道,本来还想叫萧总,可是时间与地都不一样了,再叫萧总就不合适了。 “不知楚将军有什么本事带领我们?”钟永锋沉声问道。 “本事?你擅长什么?”楚雄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萧远,他是军人,自然知道,要想折服别的军人,哪怕是乌合之众,光靠上头一句话是不行的,必须要有本事,而军人之间,只认本事。 “在下不才,对刀法倒还有几分领悟。”钟永峰晃了晃手上的连鞘长刀沉声道,据钟永锋幼年曾经习过武,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武学,但是大开大合,用于战阵冲杀倒是相当有效。 “那咱们就比刀!”楚雄道。 “那就请了……”钟永锋像一名武林中人那样,退后一步,一拱手,身边的人也都让出了一片空地来。 萧远伸手拿过一把刀来递给楚雄,楚雄向他了头,示意自己很有把握。 ps:今天晚上上火车,明天下午到家,争取多更啦,兄弟姐妹们,准备好你的票票金砖,莫到临阵乱了手脚…… 047 试试身手 楚雄了头,拔刀就冲了上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刀就向钟永锋的脖子劈去,钟永峰的长刀一架,当啷一声挡开长刀,顺势一刀就向楚雄的劲侧切来。 楚雄一缩身子,手上的刀也扔了,肩头一撞就将钟永锋撞了个跟头,藏在腰带里的95刺刀不知什么时候拔到了手上,刀刃重重的插进了钟永峰脖子边的泥地里。 “你已经死了,别指望你的敌人会跟你一对一,规规矩矩的打斗,战场,瞬息万变,没有任何规则可讲。”楚雄压着嗓子沉声道,嗖的一声拔出了95刺,直接就拎在手上,时代不一样了,这东西再也不算管制武器了。 “楚将军好功夫……”李云皮笑肉不笑的道,伸手从身后取过一张滑轮弓来,轻轻的一拉弓弦,出嗡的轻响声,“让咱们见识一下楚将军百步穿杨的箭法好了。” 萧远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他们当中有一些当过兵或是干过猎户的,手持优良的滑轮弓,那精准度,那射箭的度,都属于奥运冠军那一伙的,而楚雄是热兵器时代的兵王,弩还行,弓,十箭能射中一两箭就不错的,而且还要是二十米那种近靶才行。 “箭术就不用比了,这种滑轮弓只是我们暂时的代用品,以后我们的主要武器是火枪,过几天就可以运到了。”萧远道。 “是,萧大人。”李云虽然还不服气,却也不得不乖乖的退了下去。 楚雄想了想,向萧远伸出了手,萧远也顺热将手上原版的92手枪递到了他的手上,楚雄四下看了看,伸手从院角处捡起了几块拳大的石头直接就将石头交给了李云。 “扔,随便扔。”楚雄扬了扬下巴,显得很是傲气。 李云掂了掂手上的石头,他弓马娴熟,而弓用得好的人,臂力一都强于常人,光看李云那双微微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双臂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臂力倒底有多强。 李云冷笑了一声,招呼也不打,一甩手就把手上那块石头扔到了空中,几乎是石头刚刚脱手,楚雄手上的枪就响了起来,啪的一声脆响,石头当空被打成了碎片,碎沫迸飞,甚至把下面的人都打得哇哇直响,不少人都身上都被打出伤口来。 李云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心处,被石屑刮出一条细的伤口来,手心上已经尽是血水了。 李云双臂连甩,一口气甩到空中好几颗石头,甚至几名兵丁还偷偷的递给了李云几块石头。 啪啪的枪声不停的响起,升空的石头竟然没有落空的,尽数被打了粉碎,92原版手枪只能装十五子弹,十五子弹打光,楚雄头也不回的一探手,便从萧远的怀里拽出个弹夹来,快的换上弹夹,啪啪的枪声再次响声,停顿甚至连一秒都不到,绝对的快枪手。 楚雄精准的射击不由得让萧远想起了电影《敢死队》里老迈的史泰龙的快枪英姿,楚雄本身壮硕,一米八出头,挥枪的时候,全身的肌肉有规则的颤动着,充满了美感,暴力的美感。 楚雄精准的枪法着实把他们都给震憾住了,楚雄把枪在手指头转了两圈,手握着枪管,倒转枪柄递给了萧远,萧远接过还温热的手下,重换了子弹,关上保险重新插回了枪套中。 “还有谁不服?”楚雄高声喝道,大有冯刚黑老大的风范。 “咱试试手上的功夫怎么样?打仗嘛,不能总拿着武器。”一个看起来黑黑壮壮的伙子走了出来,伙叫刘勇,平时看起来挺平凡的一个人,当初在袭击正黄旗的时候,手上倒是沾过血,杀过几个满清兵。 楚雄没有任何的推辞,晃了晃肩膀便迎了上来,刘勇笑嘻嘻的向前凑着,不停的着头,一副卑谦的样子,可是突然一晃身,一脚就向楚雄的**踢来,楚雄一横膝挡住,刘勇又是一指头向楚雄的眼睛挖来。 刘勇打起架来,简直阴损到姥姥家的,甚至一个跟头扑倒在地,自地上一脚踢上楚雄的会阴。 楚雄一瞪眼睛,越来越喜欢这个黑子了,果然够阴损,与他倒有几分相通之外, 刘勇虽然动起来阴损,也让楚雄手忙脚乱,但是当楚雄站稳了脚根,一拳一脚都向要害上招呼,其实所谓的打得阴损,其实就像楚雄那样打得是要害,无论是命根还是会阴或是眼睛,抓头之类,都是打斗中相当有效的招数,甚至一击致命。 两人打起来,看得别人眼睛都直了,更是一阵阵的阴冷,特别夹紧了双腿,下意识的护住了命根。 不过两人虽然招法差不多,但是刘勇打得散乱,似乎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怎么看出手都猥琐之极,相反,招法差不多的楚雄看起来一拳一脚都透着凛冽的杀气,甚至看起来还有堂堂正正的味道。 “别打了别打了!”刘勇突然一个跟头趴到了地上,一缩身子,双手护住头劲,大腿内曲护住胸腹要害,连挨打都娴熟无比,不过看起来更像个无赖。 不过萧远倒是有些奇怪,没想到这三百多人当中,竟然还有如此人才,从前可没有现。 “起来吧!”萧远笑着道,“以前没现,本事不错呀!” “萧大人的是哪里话,从前在北京城里混过一段,都是打架斗殴练出来的,衙役来了,就像刚才能么一缩,保证伤不到要害,唉,终究还是下九流,到现在连个婆娘都没混上!”刘勇苦笑着道,然后不声不响的又缩了人群后头,看样子,颇得混战精髓。 趁着这段短暂的空档,王老八走了过来,同时是一脸的担忧,在这些士兵刚刚进院的时候他就跟进来了,现在的新村落,正处于万事开头阶段,还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像这种所谓的军方会议,老少爷们都可以参观,在外面,还围着一些女人和孩子。 “萧大人,您真的要搞火枪队?”王老八声的问道。 “是啊,不搞火枪队,光靠我们的弓箭,也射不过人家呀,真要是几千满清铁骑冲上来,就凭咱们这十几辆拖拉机,几百张滑轮弓,也就是祯杀弓,哪打得过人家,总不能伸着脖子让人家宰!” 048 萧远的愁事 王老八脸上的忧色更浓了,萧远递给他一支烟,王老八叹了口气接了过来,“萧大人,恕老直言呐,若是这火枪,鸟统之类,哪怕使用三列射击,也难挡铁骑冲锋呐,那东西打上几十丈就没啥威力了。” “呵呵,那是统,而我弄来的,是枪,真正的枪,就像我手上这把一样。”萧远指了指那支正倚在墙角处的ak自动步枪。 “嘶……”王老八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当真如此的话,只怕千军之旅,便打得天下了!”王老八不由得叹道,他们可是见识过这支ak步枪的威力。 “哪有那么容易,这种枪可不太好搞!”萧远不由得苦笑道,使劲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不过幸好,现在有了楚雄这么一个帮手,否则的话他两头跑起来,更没有时间管理了。 虽然没有任命,但是现在新村落却是初具雏形了,王老八这个老火枪兵有着足够的经验,与村落的其它几名老人组成类似明朝内阁似的组织,遇到什么事,几个老头在一块商量一下,然后分头去办,老人还是比较稳重的,而新村落现在又处于农闲,他们这里地处勃海湾,冬天也不是很冷,正好是建设的好时候,其实建设,也不过就是盖上几座房子而已。 现在粮食够吃一阵子的了,盐多数都是在海边熬海煮盐煮出来的,萧远已经不再向这里运盐了,虽然熬出来的海盐黑了一些,苦了一些,不过却也凑合着用了,几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军队的训练交给楚雄这个专业的人员去做,而楚雄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枪搞出来,至少也要搞出一些部件来,新村落现在根本就不具有任何生产能力,哪怕把机械设备搬过来也没有这个能力。 还有关于在现代新厂设立等等,萧远可是分身乏术,而新村落现在远远没有到走出去的时候,正好趁着现在人少,先把根基稳住,然后才能进行扩大,否则的话一下子真要是涌进几万人来,不定哪天萧远就要被人暗中剁掉。 人不是机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人是最不好管理的,像韩信那样多多益善,绝对是神级人物,十个萧远加起来也没那个能力,他也在刚刚起步,也在不断的学习、进步。 同时萧远也要庆幸,庆幸现在他的手下没有那些读书人,明朝的读书人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大,仅仅是为了攻击而攻击的性子足以拖垮这的村落,明朝灭亡,甚至是现在这个异度空间那位极有可能是穿越前辈的失败,就足以证明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强悍之处。 新村落起步,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要走出明末的悲剧,光靠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是不行的,一切都要重新培养,或是寻找头脑灵活不死板的当地人才,只是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般容易。 楚雄现在很是兴奋,打服了这些新的手下,虽然他们笨了,甚至连列队都走不齐,但是不管如何,他能够看到,将要在自己的手上,从零开始,谛造一支精锐之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军人有成就感了。 楚雄得到了萧远的命令,带着这些人离开了萧远的院,第一步,先领着这三百多人建一个军营,把人集中起来,而不是像放羊一样,用的时候才集合起来,那不叫精锐,只叫民兵,用民兵跟满清八旗死磕,跟大明精锐硬悍,除非是脑子里灌水了。 萧远搓着下巴上的胡茬子,不时的呲牙咧嘴,他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片来用,他太需要帮手了,特别是现代人,只是一个楚雄就已经足够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了。 “萧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难事?”玉伶给他端过一碗参汤来,放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难事?没有,萧大人我无所不能,怎么可能有难事!”萧远自嘲的笑道,而玉伶的眼中也闪动着星星,一脸的仰慕,让萧远心中涌起一阵满足感来,在现代,自己可是一个连女朋友都养不住的人,可是在这里,却是让人仰慕的大英雄。 看着玉伶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使得他的身边多了一些女人气,对于这个寡妇,要萧远不动心是假的,特别是玉伶育良好的胸脯,还有浑圆的臀部,处处都勾着男人的心火,而这寡妇似乎还并不拒绝,甚至把女人的羞涩都扔到一边不管了。 萧远心头的邪火都有压不住了,甚至想要动手,不过目光一瞥,正看到玉伶三寸脚,脑海里登时浮现出脚老太太畸形的脚,心头的邪火一下子就消了不少,对这种脚萧远实在是很难有什么好感。 玉伶是一个很细心的女人,似乎从萧远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忍不住拉了拉裤角,将脚挡住,低着头,扯着衣角。 “萧大人,上次……上次您可以让女人放脚,不知……这脚,做起事来,着实不太方便,我倒是有羡慕那些大脚农妇,做事爽利。”玉伶低着头红着脸道。 “啊呀……上次事情太忙了,让我忘了,这次回去一定给你问问。”萧远尴尬的道。 屋子里,这一男一女,对视再次无语了,而萧远心头邪火,也再一次冒了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萧远是久不知肉味,甚至连五打一也因为最近忙了起来而久未渲泄,而女的,也是千肯万肯,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被捅开了,两人凑着凑着,越凑越近,从堂室之外,一直凑到不足三步远。 吱……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秀儿鬼头鬼脑的钻了进来,玉伶也像是触了电似的赶紧向后闪上一步,而秀儿,也一个劲的做着悄声的手势,低头就向萧远的床底下钻。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萧远一把抓过了秀儿,把她抱在怀里。 “我们在捉迷藏,让我藏起来!”秀儿低声叫道,扭着身子,不过萧远却愣住了,藏起来?不失一个好主意。 049 万能的萧大人 秀儿挣不开,又见萧远一副愣的样子,清秀可爱的脸露出一个怪笑来,噘着红唇,对着萧远的嘴就亲了下去。 萧远只觉得唇间一凉,不由得一惊,一下子回过神来,正见秀儿笑嘻嘻的看着他,甚至还有些脸红,**岁的丫头,对男女之事,还不甚太懂,但是多少懂了得一丁,被萧远这么一看,登时脸红起来,一副姑娘的羞涩,更透着可爱劲头。 萧远对这丫头别有一翻喜爱,呲着牙,呀呀的怪叫着,捏着她的鼻子,“我的好秀儿,你可解决了我一件大难题,来,让萧大人亲一个!”萧远怪笑着,像一个怪叔叔似的,照着秀儿的脸就是一通啃,胡茬扎得秀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总算是把秀儿给哄了出去,萧远也顾不得什么邪不邪火的,把衣服向身上一披,调头就跑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是玉伶失望的眼神,低着头,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脚,缓缓的走到了床边坐下,脱下了巧的绣花鞋,拆解下长长的裹脚布,看着变了形的脚,悠悠的叹了口气。 玉伶抓着自己已经变形的脚,被压到了脚掌下的四根脚趾几乎已经贴牢,用力的搬了搬,钻心般的疼,十指连心,并不是手指头,脚趾也一样,裹脚的时间太长了,骨胳已经定了形状,若在搬直,就是再断一次骨头,就像幼年时一样。 玉伶悠悠的叹了口气,重新缠上裹脚布,穿好鞋子,回了自己的屋,一件暗色黄的衣服里,取出几本书来,分明就是几本医书,端着书,再次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却是宋体手抄版的《正骨奇经》。 萧远一路跑,直接就找到了楚雄,让楚雄拉着他的部队,在最短的时间里盖一个大房子,要宽敞,而且还要封闭,不用考虑什么采光之类的,而且还要准备一些简易的长条桌和长条凳子之类的东西。 楚雄听了萧远的交待,微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突然一惊,猛地抬头看着萧远,“萧总……不,萧大人,您这是……” “没错,我自己实在是没有时间,虽然我也当过兼职的老师,可是实在是没有时间来教授别人,所以我需要请人,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暴露,这**的年头,有钱什么事都能办成,而咱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随便抓几块瓦片回去都他娘的是古董!”萧远笑了起来,没错,靠着这个异变之后的朝代,而且还处于乱世,最不缺的就是古董,最不缺的就是钱。 “好,我会算好时间的。”楚雄看了看手上的军表,还保留着他来时的时间算法,按着那种算法,现代空间应该是白天,只要他掐住时间,做好准备就可以了。 萧远的开拓器具有在哪里出现,就回到哪里的特,所以万万不能出现撞车的情况,而这一切,就要靠楚雄帮忙了,不得不,有一个深知底细的帮手,给萧远行了很大的方便,而且楚雄此人心思单纯,并没有什么野心,很适合当自己的帮手,至于时代是不是会改变一个人,就不是现在能够考虑的了,而且萧远手握开拓器,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楚雄带着三百刚刚训练了两天的士兵,立时转职成了建筑工人,幸好这地方靠海,并不是很冷,对房屋的要求也不高,就是用木头建一个大号的木头箱子,连窗子都不留。 “萧大人,这玩意咋住人呐?”李云借着油灯的微弱光亮看着这个一关门就乌其嘛黑的,足有二百多平方的大屋子咧了咧嘴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萧远笑着道。 “也是,萧大人无所不能啊!”李云由衷的叹道,这也确实是所有村民们的想法,萧大人,无所不能。 在屋子里留下几个油灯,楚雄把所有的人都给赶了出去,而他,则带着楚雄开出的单子,再次打开了开拓器。 楚雄给的单子很杂,螺丝、锤子、刨子等等一系列工具都有,就是用来自制枪械使用的,而萧远需要在现代社会先把枪管加工出来。 回到了工厂的萧远在车间里转了一圈,跟工人们还有几个管理人员打了招呼,现在的工厂改制已经全部完成了,其实根本就不用他自己操心,只要掏出钱来,自有专业的财会公司帮着他进行设计,将工厂划分股份,萧远自由百分之四十,其余的百分之九十全部分给下属的职工,把这些熟练的工人与工厂的利益捆绑了一起,不怕他们不出力,就连管理都变得容易起来,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打工,工厂的效益越好,他们的收入自然就更多,虽然有保底工资,但是在环境的压力下,谁不想多赚呢。 而在这种分配制度下,萧远想干一私活,哪怕他要造原子弹,只怕这些工人都会跟着他一起干,而不存在泄密的危险,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几十年前,全民心向国家的年代了,据有一项调查,七成以上的人,愿意为了二十万而出卖国家机密,何况萧远给他们的,远远不止二十万,而是整整一家可以不断生钱,让他们有稳定生活的工作。 全厂百多名职工一起参与管理,根本就不需要萧远多操心,他要做的就是在困难的时候,或是扩建的时候提供一定的资金,剩下的就是干坐着拿钱就行了,工厂的一切开支透明,全部显示在一个大型的电子公示板上,哪怕手上只抓着零一的股份,也可以直接找办公层问责,何况新兴机械厂根本就没有办公层,大车间里的那个宽大干净的隔音房就是办公室了。 萧远对新兴机械厂的改造很满意,他现在终于可以脱身出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给异度空间弄武器自保,自造固然是一条路,但是萧远现在琢磨着能不能买到现成的,哪怕是黑加工厂里出来的也行。 050 混乱之都 国内也有这种手工生产武器的地方,但是国内的环境实在不行,不定哪天就会被剿了,所以萧远的目的地变成了阿富汗,只要在网上搜一下,大把关于巴基斯坦与阿富汗边境处达拉村的资料,那里是当地战乱区的主要武器供应地,纯手工生产,虽然无法与工厂流水线走出来的产品相比,但是对于萧远来,已经够用了,至少也要比明军使用的迅雷统等高端火药武器强。 萧远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样,花钱连眼睛都不眨,办签证的时候,只要逮到办公人员就是一叠钱塞过去,就没有低于一千的时候。 出手大方固然被当成了肥羊宰,办个签证也足足花了几万块,但是效果就是半天不到签证就办了下来,甚至有些资料都不需要他自行提供,那些行政人员就直接给他添上了,而且还绝对有效,谁政府部门办事没效率来着,看看人家这度,足以让任何国家的政府部门脸红了。 坐飞机直达阿富汗都喀布尔,下了飞机刚刚入城,就不停的有人上前兜售武器,经典的1911手枪,木柄的乌滋冲锋枪,最多的还是号称恐怖份子专用的ak47,甚至还有一些价格高,但是做工很精良,明显是原产的m4卡宾枪。 红色的老人头在这地方竟然也有着很强的购买力,花了几百块,买了一支1911手枪用来防身,直接坐车入城,城中有很多中国商人在这里做生意,中国的廉价商品在这地方很有市场,特别摩托车,销售更为火爆,绝对是路况极差的阿富汗选,技术相当成熟的25o摩托结实耐用,大街上不时的跑过一些看起来很熟的国产品牌摩托车。 萧远几乎是闭着眼睛走进一家中国商铺,干瘦的中年店主走上来还不等话,萧远就推出一叠钱,足足有一万块。 “我要去达拉村,我需要一名翻译,这是订金,只用几天,这一万块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四万块,去就头,不去我再找另一家。”萧远沉声道,有了钱以后的萧远终于体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的深刻含义,金钱开路,还没有做不成的事。 干瘦的店主一愣,而萧远收了钱转身就走,干瘦中年人连忙跑上两步,笑嘻嘻的把萧远给拉住了。 “别啊老板,阿富汗这地方就没有人比我老徐更熟的,不就是达拉村嘛,那地方咱也去过,咱们中国商人在这地方,想赚就要什么都倒腾,别看咱这是个日杂店,实际上,咱q支d药都卖过!”这个老徐的中年人笑着道,扯着萧远就拉到了店的后面,一掀布料,果然,一大堆的轻重武器,甚至还有几个rpg,火箭弹也有几个,看制做的模样,多少有些粗糙,分明就是手工制做,没错,拉达村连火箭筒都可以自制出来。 “我靠……”萧远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们也不怕美国佬找你们的麻烦?”萧远忍不住问道。 “哈,美国佬在这地方自顾不暇,哪来功夫管咱们,再,我们就是赚两个钱,根本不是大规模的买卖,人家的情报机构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找咱的麻烦。”老徐笑呵呵的道。 “怎么着,兄弟也想入行?若是想要的话在我这进货也成!”老徐道。 “不,我就是要去达拉村,我想知道他们都是怎么造武器的。”萧远道。 “啊……你早啊,何必跑那么远呢,阿富汗这地方,会造枪的可不仅仅是达拉村,很多地方找几根钢管就可以自己造枪,那玩意没多少技术含量,子弹都是复装的,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子弹壳。”老徐道。 “不过,你学这东西有什么用?咱国内现在管的这么松吗?我都好几年没回国了。”老徐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远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怎么回答?难道告诉这个萍水相逢的老徐,自己要到明朝去造反,要学会怎么造枪?那不是扯蛋吗。 “哈,对对,其实咱们不用去达拉村,那地方外人去了很难站脚,那里是阿富汗一些武装力量的主要武器供货地,很难对外人开外,除非有交情,当初我也是别人带我去了,不过现在在阿富汗,那种手工作坊几乎遍地都是,在这地方,法律就是一纸空文,就在阿富汗的城效就有,我这些轻武器就是在那买的。”老徐摆出一副地头蛇的样子,打定了主意要拉住萧远这个出手阔绰的大客户。 萧远也是冲过战阵杀过人的狠角色,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在这种乱地讨生活的商人眼睛都贼得很,老徐虽然表现出一副中国人照顾中国人的架式,但实际上,在国外老乡坑老乡的事并不少见,国人内斗的本性,在国外更加明显。 老徐可不敢坑这个腰里明显带着枪的狠角色,哪怕他手上有枪也不行,老老实实的收了一万块的订金,把店交给手下的店员看官,出门片刻就开回来一辆皮卡车来。 萧远坐上皮卡车,跟着老徐向郊外行去,很荒凉的地方,长年的战争彻底的摧毁了阿富汗的一切经济,在这里,不能让生活,只能叫生存,勉强的生存着。 郊外的村落很破旧,倒处都是快要倒塌的土木混制的房,不进的从村子里还能传出一些枪声。 老徐从车里拿出一包糖来,呼喝着,将手里的糖块扔出去,一些孩子嘻嘻哈哈的捡着糖块,老徐拉过一个孩子来,又塞给他一把糖,用当地的土语问了几声,然后开车进村。 “我们去艾比克的家,他是这个村子里武器制做最好的人。”老徐道,萧远了头,摆弄着手上的摄像机,在喀布尔他就试过了,开拓器到了国外,竟然无法使用,甚至出了春城似乎都无法使用,这东西似乎拥有一定的地域性,这让萧远有些头疼,幸好信息时代,幸好物流方便快捷的时代。 051 手工制枪者 萧远无法在这里使用开拓器进行运输,而武器想运进国内,风险太大,大得出了萧远的承受范围之内,若是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求到林德老爷子的头上都未必管用,在国内经济为主的大环境下,虽然钱可以摆平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些红线,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人有多少钱,在强权之下,只要你敢踩,它就敢炸,枪械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萧远退而求其次,而是选择了拍摄下来,直接将枪械的制做工程录下来,充当教学资料来使用。 “一会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伊斯兰国家的讲究很多,稍不注意,就是拔枪相向,每年因为一些礼节上的事,要死不少人。”老徐郑重的警告着。 “没问题。”萧远了头,尊重少数民族的习惯,萧远从就听党在一个劲的教育,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车子在孩子们笑闹的追赶下,终于停到了村一户挺大的民居旁,在车子里就可以看到院子里很乱,堆满了各种金属部件,还有一些简单的台钻、老虎钳、铁砧等工具。 老徐领着萧远下了车,他们才刚刚下车,那些孩子们就钻进了车里,把车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在这里不能携带任何猪肉制品,否则的话就等死吧。 老徐把车钥匙给拔了,倒也不担心这些孩子们把车开跑,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一个只穿着一件背心,穿着宽松长裤,留着大胡了的三十多岁的中东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徐手按胸口一个劲的头,嘴里还一个劲的着“安技嘎利贡!”(真主保佑你)萧远也跟着照做。 这个叫艾比克的中东人很是热情,跟老徐似乎也是很熟的样子,而老徐也指着萧远些什么,艾比克也是一个劲的着头,冲着萧远手按胸口又施了一礼,口道“安技嘎利贡。” 萧远也连忙回礼,三人一同走进了屋子。 艾比克的屋子很大,但是也很简单,多是被一些金属制品还有工具摆满了,几乎没个下脚的地方,不过最吸引萧远目光的还是正对面的那面墙壁,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从经典的ak47,口径的ak74,短辆的ak74u,到美国的m4,m16,以色列的乌兹冲锋枪,还有德产的mp5,g36步枪等等,还有用于收藏的二战时期的德国的k98步枪,鬼子的三八大盖,美国佬的m1加兰德步枪等等,还有更老的菲尔德步枪,甚至还有好多萧远都认不型号的各种手枪步枪。 在屋角处,甚至带摆放着一台国产12.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旁边还斜着一挺rpg火箭筒,简直就是万国武器大展。 甚至萧远还看到了九十毫米轻型迫击炮的影子,当然,手工制做,也只能做出这些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武器,像美国的标枪反坦克导弹,或是国产的红箭之类的,一涉及到电子设备,就不是手工所能解决的,恐怕这也是阿富汗这地方能生产武器的原因,若是他们手工能生产出核弹来,只怕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都要联手出手扫了这地方了。 “老徐,这地方能上网吗?”萧远趁着艾比克出去准备东西的时候向老徐问道。 “能,当然能,只要有钱,什么都能,直接用卫星接收器,网快。”老徐一个劲的着头。 “嗯……”萧远沉吟了片刻,只听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徐在一个劲拍着他干瘦的胸脯。 “老板您放心,在喀布尔,我老徐还有本事,有什么事您尽管交待下来,我保证给你办得利利索索!”老徐一个劲的打着保票。 “嗯,是这样的,这一次我只录一下关于步枪的制做,其它的武器制做过程,就需要你来录制,一会我会给你个网络空间,直接上传上去就行了,录一份就五万块吧。”萧远道。 “放心,我肯定给你办得利索!”老徐大喜,这可是一笔大生意,绝对的大生意,背景离乡的跑到国外来图什么,还不是图那几张可爱的纸片子,现在碰到这么大方的一个老板,哪有不干的道理。 一会,艾比克回来了,在屋中间放了一个桌,摆了一桌子牛羊肉,还有特色烤大饼等,特色食品味道相当不错,就是油腻了一些,老徐与艾比克边吃边谈,不时的争论两句,似乎在达成什么协议,对于这些过程,萧远不想理会,他只要结果就行了。 吃了饭,艾比克向萧远比划了几下,然后领着他向院子里走去,呼喝了两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跑了进来,笑嘻嘻的手按胸口向萧远他们施了一礼,然后拿起工具跟艾比克干起活来,萧远也打开了花了大价钱买的爱国者最好的摄像机,开始拍摄起来。 一根大姆粗的四分粗的无缝钢管被拖了出来,钢锯滋滋嘎嘎的锯下合适的长短,放到古老的手动车床上处理了起来,将表面车得光滑,然后处理内膛,甚至还能拉出膛线来,这种手工制做膛线,除非是瑞士古老的手工艺者,一般人别想做出太精准的枪管来,而艾比克却是其中的高手,拉出膛线的枪管递给萧远,萧远将枪管冲着阳光,从尾部观看,内部的膛线顺滑自然,虽然萧远对这种武器并不是太懂,但是一件好武器,必然是一件漂亮的武器,就冲这膛线的顺滑与自然,就肯定是高手。 枪管是最难制做的,只要枪管做出来了,其它的简单了,而萧远要求制做的是一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德产98k步枪,这种枪的木制部件较多,又属于经典枪型,艾比克甚至不需要任何辅助图纸之类,直接就可以制做出各种零部件来,然后拼装到一起。 就连那个十多岁的少年在木工的时候都不需要思考,直接一斧斧一刨刨的处理着枪托部件。 艾比克的制做度很快,当天刚擦黑,起百瓦灯炮的时候,一支步枪就已经到了后期处理上,就等着给枪上漆了,而萧远也不用这种上漆,直接制做子弹。 ps:今天先更九千,刚下火车,挺累了,晚上视情况再更,能多更尽量多更,若是晚上更了,再理直气壮的要砖要票,现在不要……哈…… 052 材料 枪械仅仅是仿制,技术含量并不高,随便一加机加工厂都能把m16生产出来,只不过子弹就不行了,萧远重要看的就是子弹的生产。 只是当艾比克一拿出原料的时候,萧远就有些失望了,因为艾比克拿出来的是一堆弹壳,没错,在这种战乱频的地方,弹壳是很常见的东西,甚至会串起来当成项链等装饰品,并不值什么钱。 子弹复装,只要把底火打掉重装,然后装上自制的火药,一颗子弹就算是做成了,这样一把枪,子弹配给五十,买一赚一,一共一百子弹。 没能看到关于子弹的手工制做细节,萧远多少有些失望,看来这子弹,特别是子弹壳,没有专业的机器,还真的很难做得出来,不过能把枪造出来萧远就感到很高兴了,子弹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由于摄像机里记录着枪械的制做细节,带着这东西上飞机纯属找死,所以萧远在老徐的带领下,用卫星连网,将里面的东西上传到了一个需要用代理才能启用的网络空间上,这种空间虽然下载的度慢了一,但是足够安全,至少查不到自己的ip地址,萧远现在干的事涉及到很多的危险品,虽然没有把危险品用到这个空间,但是真要是被人追查起来,自己不清道不明,还真危险。 将网络空间的地址留给老徐,萧远买了机票赶回春城,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给异度空间制做步枪的零件,步枪的型号在与楚雄研究的时候就定下了k98这款经典的步枪样式,至于细节,后期再调整就来得及。 但是最主要的枪管,还有撞针等零件,只能在自己的新兴机械加工厂里生产。 萧远上网查了查,选择了距离并不算远的临城的省会城市的一家射钉枪制造厂。 其实枪管的材料要求是整支枪里要求最大的,需要使用特种钢材,而且枪管的内部还需要镀铬以避免枪膛过渡磨损,只是萧远现在手上可没有这种技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射钉枪的原型枪管太短,根本就不合用,哪怕是用来自改手枪都嫌重,不过幸好,萧远订货的是一笔大单子,属于vip级别的客户,这种客户,自然有要求订制的特权,甚至连理由都不用想。 萧远订的直接就是两米长的枪管材料,不用那家工厂再加工,直接要了一大车的材料直接运送到工厂来,本身他自己就开着机械加工厂呢,哪里还用得着再别的地方加工。 其实使用轴承钢直接钻孔也可以,但是那样更加的吃力。 萧远给自己的厂子下了一笔订单,要求将这些管材截成6oo毫米的长度,然后内部进行抛光打磨,在细节上要求得很严格,出价也不低,这些,都是萧远冒用一个莫须有的公司名义进行加工的。 至于膛线,其实以现在新兴加工厂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拉制出来,可是萧远敢在自己的工厂里加工粗制枪管,但是却绝不敢在自己的工厂里拉膛线,只要膛线一拉,只怕用不了几天,当地的安全部门就会找上门来,膛线那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而自制膛线,虽然高手可以使用普通车床就造出来,但是那是级大高手,普通人根本就不懂得技巧。 每到为难之时,萧远就想对着电脑拜上几拜,甚至是给他磕上几个响头,摆渡查不出来的,就用谷哥,总是有办法的,萧远终于查到了一家深钻论坛,在那里,可以按着自己的意图订制车床,最宽不能过一米五,因为萧远的开拓器只能通过一米五宽的东西。 而且订制车床,再添钱,每台机枪还可以配上十把深钻头和深车刀,这些东西都可以制做出膛线来,只不过不如正规的军工厂制做出来的有精度就是了,但是百米之内打死人,一问题都没有。 萧利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力,把他的活调成了优先级别,而且还是高精级别,那些技术精湛的工人们用最快的度将萧远需要的管材切成标准长短,然后切削成需要的大,再封到箱子里推是仓库,剩下的事情就是静等着钱到帐就行了。 萧远在汇钱的时候才现,若是使用自己的帐号的话,只怕就要闹出什么笑话来了,不得不再次求助于林德老爷子。 林德老爷子这个当代最优秀的中医师对萧远是有求必应,现在已经不上他们之间倒底是谁欠谁人情了,萧远通过他得到了大量的资金,甚至林德老爷子一度成为他的代言人。 但是做为世代医学世家的掌门人,林德老爷子很有道德,他也知道,若是没有萧远送给他的那些礼物,那些珍贵得现在都无处可寻的珍贵药材,只怕他的身体也不可能这么硬朗,如果从前保养得好,他能活到九十九,到么现在林德老爷子有把握自己活到一百零九。 “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平时可是有些鬼崇呀!”林德老爷子捏着萧远给他带来的桂花糕一边吃着一边道,“唉,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地道的桂花糕了,那是三几年的时候吧,我跟你爹在山东乱区行医的时候吃过,这味道,真正!”林德老爷子喃喃的道,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了,我才到哪了?对,你这种情况可不太正常,我的身份不同,一次两次没有问题,若是这种金钱上的往来做得多了,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倒没什么,上头有人给我撑腰,那几个没死的老家伙,都与我有交情,可是你就不一样啦,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弄个离岸公司……” “可是,这身份证……” “你怎么这么笨,在维京群岛那地方注册公司甚至不需要真实的证件,就算你起个叫王八蛋的名字,在那地方也能给你注册出具有法律效力的公司出来,只要交钱就行了,这世道,认钱呐!”林德老爷子苦笑着道,“人家就指着这个收税过日子呢。” “多谢林老爷子指,要不我还傻着呢,嘿,在维京群岛那地方注册个皮包公司,再拉回来,大也是外资企业!”萧远笑着道。 “没错,会享受到很多优惠,不过你需要自己招一名经理人!”林德老爷子道。 “嗯嗯。”萧远一个劲的着头。 ps:题外话,向往有想哭,平时,向往自认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常有人半夜下班回来没带钥匙,按我门铃请帮开门,向往从来没有二话,可是今天,楼道门锁出问题了,钥匙打不开,我请九楼人家帮开门,结果,人家拿起通话器就骂了我一顿,我在外面冻了近一个时,才想方设法把门弄开……真的无语啊,这人呐,这人心呐……气得手直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要不然还能更得早些…… 053 林家之子 林德老爷子,是萧远当之无愧的引路之人,这一老一少,亦师亦友,只是最单纯的友谊相交,绝不牵扯到各自的利益当中,但是萧远和林德老爷子是这样想的,可是有的人却不这样想,比如林德老爷子的大儿子,当代的同春堂掌舵之人林满之。 萧远做了足足十张假证件,挑了一张叫张虎的假身份证去了代办公司,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交了钱,有大把的律师还有专业人才会给你摆平所有的一切,你只需要坐在家里等电话,然把所有的证件都取回来就行了,这就是信息时代,金钱时代的便捷性。 至于证件的真假,虽然萧远做的是级的假证,但是在有心人的眼中,仍然一眼就能看穿,但是谁管这个呢?连那个什么什么国家都不管,他们多管什么事呢。 萧远只等着几天之后来取手续,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联系射钉弹所用的缩壳机生产厂家,订购机器,不过这需要开办一家钉弹厂,钉弹属于危险品,不是谁想开就能开的,这需要门路,而萧远认识的唯一神通广大的,就是林德老爷子了,这事,还要麻烦他,萧远叹了口气,下次,什么也要给萧老爷子弄几颗老参补补才行,这劳心劳力的。 萧远开着车,拐进了光明街,这条街不属于繁华路段,车辆很少,就连行人也少,刚刚开出去不远,两辆奔驰商务车就一前一后的将他的捷达夹到了中间,萧远皱了皱眉头,摸了摸坐椅下的92手枪,脸色有些阴沉。 这犹豫的一瞬间,另一辆一模一样的奔驰商务车到了捷达的车侧,硬是将他向路边逼去。 萧远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嘴角一挑,露出了冷笑来,开个百来万的奔驰商务就牛逼了?老子打下舵,别你一下子,撞坏你个车门就够你哭的,老子脚下就算撞得只剩下个底盘,也能在一个时之内,在春城这个原产地把配件配齐喽。 不过萧远脸上的冷笑很快就凝住了,奔驰商务车黑色的车窗滑下,几个黑漆漆的管子伸了出来,分明就是现役的95步枪,而自己坐椅下就一把92手枪,跟人家都递不上招。 车子打得像蜂窝还能开得像坦克,那是电影,95步枪绝对可以在非动机的地方,一枪就把车子打个对穿,就算是铁人,也要打掉几块铁渣。 对方既然敢在大街上露出这种制式步枪来,肯定来头不,萧远的心头一惊,暗道一声坏了,不过还是乖乖的把车停靠在路边。 几个黑衣大汉手插在怀里向捷达逼了过来,看他们怀里鼓鼓的模样,必定是手枪无疑。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要见你!”一个精壮的大汉敲了敲萧远的车窗,还算客气的道。 萧远也松了口气,微微的了头,他已经做好了动开拓器的准备,虽然会暴露,可是保住命才是真的。 不过看这汉子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萧远还是决定看看,心里想想,自己一直都是金钱开路,就算是交不下什么人,却也不至于得罪谁,难道是因为阿富汗之行引起了某些部门的注意?不过刚刚这个大汉用的是老板这个称呼。 萧远下了车,在那个汉子的引领下,坐到了后面的一辆加长版的红旗巡洋舰轿车上。 看到车座上这个中年人,萧远立刻就猜得**不离十了,因为此人的长相,竟然与林德老爷子有几分相似。 “想必是林满之先生吧?”萧远先打了个招呼,看似随意的坐到了车椅上。 “没错,看来你与我父亲的关系还真的不错,否则的话,我父亲是不会与别人轻易谈起我来。”林满意了支精品黄鹤楼,吐了口夹着淡淡香气的烟雾。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是好的还是坏的,离我父亲远,在我林家这里,你得不到任何东西,开个价吧。”林满之扬了扬下巴。 虽然林满之一副儒雅的模样,人也偏瘦,看起来一脸的正气,但是此时,面对萧远这个民,却是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从他的身上,只有官商特权阶级的嘴脸,看不到一丁林德老爷子济世救人般的和善,那是自心底的性格。 萧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微微的摇了摇头。 林满之也微微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支票本来,刷刷的就写了起来,若是放在以前,传的支票本还是会让萧远震憾一下子,可是现在,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自己怀里也有一本哩。 “嘶……”轻响声当中,厚实的支票单被扯了下来递到了萧远的面前,萧远有些好奇的接了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一千万。 “就这么钱?”萧远挑了挑嘴角,他现在可不缺这钱。 “噢?嫌少?”林满之看着萧远的表情,不由得一愣,倒底是真的淡定还是在装逼,根本就瞒不过林满之这种精明的商人,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再一次浮现出萧远的资料来。 父母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还有一个妹妹,但是关系不是很好,而他自己,大学毕业后一直在这个城市里打拼着,一直都是最不起眼的民,直到一次与老爷子接触,才出手大方,甚至买了家机械加工厂成为老板,这种老板,在林满之这种上市大集团的老总眼中,只是稍微强壮一的蚂蚁而已。 可是萧远的表情却让林满之有些看不透了,甚至还能从他的眼中看出鄙视的意思来。 林满之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热火来,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激怒了?很久了吧。 “萧先生,人要懂得知足,你不是孤家寡人的愣头青,你还有家人,虽然你妹妹与你的关系并不好,但是看得出来,你还是很关心她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偷偷的以别人的名义打给她十万块钱了。”林满之冷声道。 “姓林的,信不信就凭你这句话,林老爷子会用家法打断你的腿!”萧远冷冷的道,“林老爷子天立地,光明磊落,他的儿子,可不怎么样!” “你找死!” “我找死……就你这么钱,未免太坐井观天了吧!”萧远冷冷的道,伸手入怀,坐在驾驶位的那个大汉一回手,一把精巧的手枪就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萧远也是经过战阵的人,哪在乎这支手枪,手上动作丝毫不停,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块牌了扔给林满之。 “就这个破玩意,就够你个大集团赚上一阵子了吧!”萧远哼了一声道。 ps:又是四千,实在挺不住了,各位,向往在努力,你们的砖砖票票什么的呢?还等啥?把向往到页上去吧,让咱也牛逼一把,光辉一把…… 054 订单 四十多岁,正值壮年的林满之执掌同春堂,切不管他人品如何,能让诺大的同春堂稳步前进,做为纯粹的,未上市的家族产业的掌门人,自然非同常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一直坐到今天,早就被旁支或是其它的子弟给挤下去了,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难受。 做为上流社会的知名人物,仅仅有能力还是不行的,还要有见识,而古董这东西在上流社会人群当中颇为流行,一掷百万金就为个不能吃不能喝的破瓶子,这种事太常见了。 而林满之对古懂方面多少也懂上一些,看着这块萧远随手扔来的牌了,特别是上面的满文,更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做为北方人,对满族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些字猜得也是**不离十,似乎是某位将军被上头赏下来的铁牌,别看是铁牌,但是现今存留下来的,不足十块,但多数都是大家族大将军的令牌,而他手上这块,似乎是某位千户的牌子。 这种东西并不算是军令类的东西,只是表明某一人的身份,就类似今天的士兵牌,不过要放到古代,只能百户以上的军官才资格持有,否则的话乱军当中,怎么可能明确的知道自己把哪个将军给宰了。 “见面就是缘,这东西送你了。”萧远笑了笑,把车门打开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扭头很是认真的对他道,“关于我和林德老爷子,我只能,我们是忘年之交,并不存在什么利益之类,当然,有的时候我也需要老爷子帮我一忙,至于更具体的,我还真不能,你可以去问问老爷子,下次别这么冒失,否则的话,我敢保证,老爷子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我会的。”林满之把玩着手上的牌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萧远了头,推让下车。 “老胡,开车,我们回去。”林满之的脸色有些难看,前面的保镖似乎也没有想到林满之竟然就这么放这子离开了,林老板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个家族老大的位子上坐这么久了。 林满之又看了看手上破旧的,甚至沾着暗色血迹的牌子,这东西看起来还像是新的一样,但是凭他的眼光,分明又不是什么假货。 他还记得,前一阵子老爷子通过他,拿出三件价值不菲的古董来,一件宋代玉器,一件明代宣德炉,还有一件是元代的普通瓷器,三件古董,足足拍卖了上亿,都是正宗的皇家御器,至少在林满之的印象当中,他的家族中并不存在这样的宝物,老爷子交待下来的事情,他又不敢多问,只怕最后这事情就要落到这个子的身上了。 林满之叹了口气,他一向自认眼光十足,可是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子的身上,他却有些走眼了,怎么也看不明白。 萧远看着几辆奔驰车远远的离去,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知道,这个林满之以后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甚至还会帮自己几把,像林家这种传统的家族,老爷子无疑有着极大的威信,只要老爷子一天不倒,自己就不会有太难过的日子,萧远不由得庆幸,庆幸自己不是那么的贪心,交下林老爷子这么一个忘年之交,能当做护身符的忘年之交。 甩开林满之的麻烦,在网上找了一家钉弹缩壳机厂,直接电话订货,一口气就订了十台缩壳机,本来还有大型的缩壳机,度更快,产量更高,但是萧远还是订的这种家伙,必须要分成几大模块,每块最宽不得过一米五,最高不得过两米。 顾客就是上帝,金钱就是上帝,谁管你干什么用。 萧远以特殊出口为名义,要求调整钉弹的口径,做得更大,更长一些,至少也要达到7.62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的大才成。 当萧远提到通用7.62毫米这个数值的时候,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托现代科技的福,只要会上网,偶尔关注一丁军事消息的人都知道这个数值代表着什么。 但是他们只是卖机器,管他要干什么呢,就算是惹出麻烦来,也不关他们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有完整的手续呢,而且还是国外的公司。 放下电话,萧远长长的吸了口气,使功的捏了捏眉心,看了看手上这份临时的公司文件,正式的很快就会下来了,所以自己还需要帮手,一整套的帮手。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大学生一把把的抓,理工科去干销售,文科去干机械的不在少数,人才市场里,萧远临时拉了几个人,借了张桌子进去,一副很正经的模样招聘,把牌子一亮,立时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张张的简历甚至直接从人群外扔进来,差把萧远给埋在里头。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收了近千张简历,打了临时请来的人,还了桌子,转身便离开了人才市场。 “先生,请等一下!”呼声当中,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包,一副白领模样的男青年跑了出来,看模样,似乎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有事?”萧远笑着问道,现在的他可与当初来招保安时的他不一样了,当初他就是一个被两个贼盯上的菜鸟,可是现在,他是腰里暗中别着手枪,手刃鞑子达到两位数的高手。 “当然有事。”伙子笑了笑,虽然长得不帅,可却是一脸的阳光,“您忘拿了一份简历,这是我的。”伙子着将手上的简历递了上来,“我相信我就是你需要的人。” “噢?从哪能看得出来?”萧远来了兴趣,伙子很自信的样子太像刚刚走出校门时的自己了。 “因为你很忙,忙得需要人手,而且,你的公司太,得还没有人!”伙子笑道。 萧远看了看他的简历,“嗯,段祥是吧,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好奇心还有观察这么细的人。”萧远道。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一个不多嘴的下属可不好找!”段祥笑着道。 “嗯,你得没错,或许,可以让你试试!”萧远了头。 ps:原来那个群满了,书友加新群:55128193,空位多多啦…… 055 要有架子 “走吧,先跟我去挑一下简历。”萧远着拉开了车门。 段祥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录取了,甚至他都没有来得及过问待同等等,不过现在找份工作也不容易,萧远开出的价格,最低的都在三千,在北地春城,这份工资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来,还是很具有诱惑力的。 “怎么?后悔了?”萧远看着愣在原地的段祥不由笑着道,在段祥的身上,他看到了当初自己刚走出校门时的样子,那时候,他也找到了一份薪水相当不错的工作,可是谁知道一头扎进去才知道,是个骗局,骗了他足足三百多块的报名费,资料费,培训费,工装费等等。 不过现在的学生也学得聪明了,凡是让先交钱的,一概推掉,肯定不会错,想骗学生,也变得有技术含量了,不再像萧远那时候那样,立块牌子就可以大把大把的数钞票了。 段祥是个大伙子,自然不会顾及到更多,一咬牙,跟着萧远上了捷达车。 萧远在高新开区的一栋写字楼里租了办公室,正在装修当中,本来这曾经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办公室,前几天才搬走,很多装修都是现成的,只要重新铺上地毯,摆上办公桌就行了,当萧远来的时候,装修公司刚好将最后一批电脑等送进办公室,等了一会就连接完成。 而段祥也有些傻眼了,那些宽大的棕色办公桌一个挨一个,每个看起来都更像是老板桌,就连桌子上的电脑,都是联想最新款的触屏一体机,价格都在八千以上。 “这是……” “没错,员工工作区。”萧远了头笑道,林德老爷子曾经指过他,出来混,一定要先把架子摆足了,把架子摆得足,就算是那些工商之类的头头脑脑摸不清底细都不敢乱找麻烦。 蛤蟆大张嘴,口气大,有的时候并不一定是坏处,而萧远,也接受了林老爷子的金玉良言,这架子摆得相当的足,就算是一般的大公司都未必有他这个架子。 百多平的办公区还没有人,里面的总经理办公室还在装修,高档沙之类的东西跟着搬进来,萧远领着还在吃惊心喜中的段祥随便找了张办公桌,将一大堆的简历倒了出来。 “那个……萧总,我还有几个同学……” 段祥还没有完,萧远就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亲朋好友之类的,在理论上,无论多有能力,都不用介绍了,免得我拒绝你。”萧远道,段祥一愣,低头不再吭声,只是整理着厚厚的简历。 “萧远,挑选简历有什么条件?”段祥问道。 “嗯,把党员还有学生会干部都剔除,再把有工作经验的剔除,剩上的交给我。”萧远道。 段祥一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现在就他一个员工,老实的低头干着头。 萧远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至于那些党员还有学生会干部是什么样,他比别人都清楚,他需要一个单纯的公司,而不是过度关心政治,或是争斗心强的干部之类的人,这类人多了,拉帮结派,到最后,自己还要解散公司之类的,烦都烦死了。 简历一再的剔除,最后只留下了一百多份,有行政管理,有商贸,还有财会等,全部都是应届毕业生,并不具有太多的经验,而这类人,却更加单纯,也更加有冲劲。 剩上的事情就是挨个的去面试了,萧远看了看手上的表,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而另一边,段祥还在一个个的打着电话,通知被选中者明天前来面试。 “段!”萧远招了招手,段祥连忙放下电话跑了过来。 “这张支票给你,一会他们干完了把支票给他们结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电话通知完成之后,你也可以先下班了,你前三个月的工资就先订在三千块吧,以后看情况再。”萧远着,签了一张支票向他的怀里一塞,匆匆的离去。 段祥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等低头一看金额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变了,二十万块的支票,现在就自己一个,若是自己把支票拿跑的话……段祥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动弹,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支票轻轻的压到了桌子上的文件夹下。 萧远放下了手上新买的手机,微微的了头,这伙子,还处于善恶分明的时期,这种有冲劲的人,倒还真是好帮手。 到快递公司签收了一份快递,在车里打开,取出几个瓶子来,这还是在网上购买的药品,具有至昏作用,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萧远来,却有着很大的用处。 翻了翻在网上找来的电话本,取过备用的手机,换上一个在街头买来的新卡,拔出了电话,当电话里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时,萧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刘老师吧,我想您看到了我给你的电子邮件吧!”萧远利用这个山寨手机的变声功能,把自己变声成一名女子的声音。 “是的,我看到了,只是……” “像天上掉馅饼的陷井是吗?教学一个月,却有十万块的收入,看起来,确实挺难以致信的,但是有的时候机会就是机会,若是抓不住的话,它便溜走了,而且,这年头有怪癖的人很多,信与不信,只在你的一念之间。”萧远笑着道。 电话另一头的刘荣握着的手机,手有些颤抖,不漂亮,只能是一般的面容也有些颤抖,她需要钱,刚刚才买了房子,国内的房价如此之高,她一个女人,要承受更多的压力。 年仅二十八岁,优秀的学老师,工资一个月三千块,前一阵子自己开的课外辅导班又被举报,使她失去了其它的来源,一个月要交一千五百多块的房贷,压力真的很大。 虽然二十八岁的刘荣长得并不是漂亮,但是套上老现这层光环之后,找个不错的男人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就在半年前,她被同居男友从他的房子赶了出来,几乎流落街头,才逼得她给自己买了房子,至少在受伤的时候,可以有个安身的地方。 就在最困难的时候,她收到的一封奇怪的电子邮件,工作一个月,就可以得到过十万块的薪水,真的很诱人,让她无法拒绝,如果没有其它的资金来源的话,她只能伸手找自己的父母要钱了,他们也不容易。 056 关于女人那点事 刘荣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只是一般的姿色而已,若是非要找什么优的话,就是自己一米七四的身高在女人当中显得高挑,双腿也显得修长一些,仅此而已。 “好,我答应你!”刘荣终于还是了头。 “那好,我这边时间有紧,还有三个时,你必须要三个时之内,赶到杨柳街的公园。”萧远看了看表道。 “好,我这就去!”刘荣了头,挂电话立刻以自己父母病重的名义请假,无奈之下,也只能委屈自己的父母了。 公园的人很少,萧远远远的就看到了东张西望中的刘荣,再通过电话确认,萧远笑了起来,就像是普通路人那样经过她的身边,刘荣只是用眼神在他的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注意,像这样的交错而过,是不会留上任何深刻的印象,萧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杀在异度空间杀过人见过血之后,萧远现自己的心态好得出奇,也冷静得出奇,若是放在从前,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事来。 错而过的时候,萧远突然一回身,藏在手心里的一块纱布便捂到了刘荣的鼻子下,吃惊之下的刘荣一吸气,登时满眼的金星,眼前昏暗一片,像腾云架雾似的,脚下更是一软向地上摔去。 萧远一把扶住了她,做出一脸关心的样子,连声问着怎么了,而那块沾着药水的纱布,也在第一时间藏进了兜里。 不得不,这种药水,真的很神奇,可以让人有知觉,但是却不会有记忆,甚至还会拥有一定的行动能力,简直就是那啥啥的利器。 萧远装做是刘荣的男朋友,扶着软软的刘荣向公园外走去,他冷静,他的动作飞快,甚至连附近在公园里溜达的老头老太太都没有现什么异常。 把刘荣放进了车里,萧远开着车向新兴加工厂行动,直接进了仓库,将大门一封,把刘荣抱了出来,放到了仓库里的垫子上。 刘荣虽然长得并不算太漂亮,甚至皮肤也不是很细腻,但是被紧身牛仔裤所包裹的双腿修长,没有一丝多余的贽肉,特别现在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下,更显诱人,而萧远,更是久不知肉味……若是现在怎么怎么地,最好再戴上套,过后,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任何人追究…… 啪……萧远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男人,就应该有出息,除了这破事之外,还应该有别的,比如梦想……”萧远喃喃的自语着。 从一个在深山里与少数民族交易,只想赚几个钱花花的市民,到现在雄心勃起,让萧远曾经冷却下去的血再一次沸腾了起来,不能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误事。 萧远长长的吸了口气,又盯了一眼刘荣那又极具魅力的长腿,叹了口气,打开了开拓器,先用传送带将几具柴油电机、几大桶的柴油、几大捆电线,一大箱子节能灯泡、几个蓄电池还有一些电器配件送了过去,然后撤了传送带,扛起了颇重的刘荣,事业草创,一切都要自己亲手来呀,不过这女人虽然重了一,但是女人柔软的身体扛在肩上,这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开拓器直接将通道开在这个封闭的大屋子里,几个容量颇大的油灯正亮着,此时的异度空间,正是黄昏之时,透过木头做成的墙壁,还能听到一些士兵训练的呼喝声。 将刘容安排到这屋子一角的隔间里,里面铺着一些被褥,就是专门给她准备的,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是不允许离开这间屋子的,屋子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话,虽然不能上网,但是却有一大堆电影电视剧的光碟,电脑里还装着数十个单机游戏等,虽然如此,也是闷了一些,但是想赚钱,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把刘荣放到床上,萧远还是忍不住在她的长腿上摸了一把,透过牛仔裤,仍然能感受到大腿的顺滑与温度,萧远捏了捏鼻子,满手都是女人的清香。 暗自笑了一下,退了出来,推开门,正看到秀儿百般无聊的蹲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用棍在地上划着圈圈,虽然这房子并没有人把守,但是萧远交待,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凭着萧远硬打出来的威望,还有万能般的能力,几乎要被他们当成神一样的敬着。 “哈……”秀儿突然大笑了一声,扔了手上的棍就跑了上来,纵身就向萧远的身上扑来,萧远张臂迎了上去,一把将秀儿抱了起来。 只是……刚刚捏上两下子,让连五打一都没时间的萧远可耻的硬了,而秀儿这一纵,腿重重的撞了上去,萧远哼了一声,脸胀得通红,他刚刚好像听到了某地出骨头断掉般的嘎吱声。 “萧大人……”秀儿撒娇的叫道,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扭着身子。 “天呐……秀儿……你先下来,先下来……”萧远哼哼着,慢慢的把秀儿放下,然后扭身,捂着要害不停的揉着,还好,还有感觉,刺痛感也消失了下去。 “萧大人,你怎么了?”秀儿不知何时转到了萧远的面前,盯着萧远的动作不解的问道,“是不是我碰疼你了?来,我给你揉揉……”秀儿着,一双手就按了上来,像是哄孩一样一边噢噢的轻呼着一边轻揉了起来。 萧远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秀儿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一时竟然惊住了,本来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家伙竟然又挺了起来,而一股罪恶感也油然而升。 “咦?肿了?”秀儿一愣,更是一脸的紧张。 “没事没事……”萧远有些手忙脚乱的退了两步,夹紧了双腿,然后蹲下,强做镇定的捏起了秀儿的脸,跟鞑子干架的时候都没现在紧张。 “秀儿,你咋不叫我叔了?”萧远问道。 “不叫了,我跟我爷爷了,我今年九岁,再过个五九年,我就可以嫁给你了!”秀儿着,脸红扑扑的,低着头,扭着自己衣角,一脸的羞涩。 萧远愣了,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四个邪恶的字眼,萝莉养成…… ps:这个……今天更晚了,解释就是掩饰,所以不解释,所以,努力吧……好吧,我承认,白天去看了《大笑江湖》,挺失望的……哈…… 057 有敌来袭 萧远盯着秀儿那张明显有着很好底子的清秀脸,脸满是羞涩的表情,而且更多的是一种认真,萧远摇了摇头,最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早就有女孩子对自己以身相许了。 “丫头!”萧远使劲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还呀,等你十五岁的时候,如果你还这么认为的话,我就娶了你,好不好?”萧远笑着道。 “真的?好好好!”秀儿一个劲的着头,然后一甩手,调头就跑,她自己都羞得不行了。 萧远看着蹦跳着远去的女孩,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中有些悸动,或许,自己现在应该更多一分责任,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保护好她们,让爱自己的,自己爱的,不受任何伤害。 萧远找来楚雄,与楚雄一起将带来的电线扯开,接到柴油机机组还有电池上,那间封闭的大屋子也被装上了节能灯,静音柴油电机还真对得起它的价钱,动起来,声音也不是很嘈杂,只是嗡嗡做响。 打开开关,登时,屋子里亮了起来,挂上大黑板,前面是一个略高的讲台,下面是一排排制做得很精细的长条桌椅,几大捆的书本摆放上来,一支支的细头毛笔分下去,萧远相当的有成就感。 “总算是差不多了!”萧远拍了拍手道,“至少启蒙教育已经可以了。”萧远笑道。 “萧大人……”楚雄也改口他萧大人,“您觉得现代的启蒙教育方式放到这里来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我总不能天天教育他们爱党爱祖国爱人民吧!”萧远摊了摊手道,“不过我们可以从三字经,千字文先教起,繁体版的教材还没有,不过我用软软互译了一份繁体版的先对付着用,过一阵子会有印刷品出来。”萧远道。 “那个老师……” “找来了,暂时执教一个月就换人。”萧远了支烟道,“她应该是快醒了,你去跟她谈谈吧,我不太合适。”萧远道。 楚雄了头,向角落里的那个屋走去。 刘荣确实已经醒过来了,萧远使用的药量并不是很大,刘荣一直都处于半清醒状态下,只是记不得是谁对自己下手,记不得怎么跑到这个简陋的房间来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一切如初,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门突然被敲响了,吓了刘荣一跳,缩在床上不敢动弹,木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足足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低着头走了进来,精壮的肌肉,刚毅的表情,都上刘荣心如鹿撞,不是动心了,而是被吓的,任哪一个女人突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身前又突然冒出一个严肃而有威严的壮汉来,都会心惊不已。 “刘荣,你好,你可以叫我楚雄,我是来与你谈谈关于你的待遇还有各种注意事项!”楚雄开门见山的道,伸手拉过一个刚制做出来,还散着木头香气的凳子坐了下来,腰杆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一副军人的模样。 “你的薪水问题,我不用多提,现在我要提的是注意事项,请用心记住,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楚雄脸上严肃得没有一丁的表情,而刘荣也下意识的了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不允许走出这间屋子一步,你的生活用品全部都在这间屋子里,会有专门的人与你接触,照顾你的生活,你的任务是教这里的人读书,识字,你不允许提出任何问题,不允许与这里的人有任何深入的交淡,不允许用任何方式打听此地的地,如果有任何违返,都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楚雄像个机器人似的冷冰冰的话语让刘荣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贪财接了这个活计。 “我……我能退出吗?”刘荣举了举手,像个乖巧的学生一样的问道。 “不允许,既然已经来了,要么完成任务离开,要么永远不离开!”楚雄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刘荣虽然长得并不漂亮,但是却还过得眼,而且很有气质,摆出这么一副受惊的模样,很是可怜,可惜,在正在执行任务当中的楚雄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可能,他正在练兵,随时可能与敌人接战,也就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哪怕是女人挡在战争之前,楚雄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刘荣正想再问其它的话,突然,呜呜的声音响了起来,楚雄霍地站了起来,推让便离去,然后就是呼喝声,刘荣更是愣住了。 萧远也拎着两支改装的自动手枪跑了过来,差与楚雄撞到一起,楚雄一把从一名训练中的士兵手上接过那把ak47步枪来,哗啦一声上子弹。 “钟永锋,怎么回事?”楚雄吼道。 “报告教官,有武装势力正在向我们靠近!”钟永锋叫道,伸手把望远镜递给了楚雄,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望远镜,甚至大明的军队,已经可以给大炮装上单筒望远镜做为瞄准镜了,只不过时代不同,这个时代的单筒望远镜哪里比得上现代的双筒夜视望远镜,虽然是山寨的。 楚雄抓过望远镜,向远处的山尖上望去,在那里,有专门负责瞭望的士兵正是卖力的挥动着一面红色的旗子。 楚雄把望远镜递给萧远,萧远也看了起来,“挥这旗子是什么意思?”萧远问道。 “有敌来袭,数量不明,旗语还没有完全传授!”楚雄苦笑着道,甚至连基础训练都还没有完成,虽然明朝人比现代人更能吃苦,但是军事训练并不仅仅是能吃苦就行的。 “所有的士兵,全部带上武器,炸药多带!”楚雄喝道。 “是!”钟永锋大喝着,调头去传令,而拖拉机也动了起来,拖着车斗远远的开了过来,拖拉机,绝对是他们这个新村落的多功能重型装备,能耕田,还能冲锋陷阵。 “萧大人……” “军事打仗上,你了算,我带领着拖拉机战车冲锋。”萧远检查了一下手上的手枪沉声道,纵身跳上了张泽开来的一辆拖拉机上。 “好吧,你们居侧保护侧翼,随时听我命令进行冲锋!”楚雄看了看萧远刚刚套在身上的合金钢板做成的防弹衣,还有脑袋上圆圆的头盔道。 萧远了头,拍拍张泽,拖拉机突突的刚刚动,就听前方马蹄声响起。 两名骑兵纵马奔了回来,这些从满清骑兵手里奔来的马匹也成为了新村落第一代骑兵的坐骑,虽然骑术无法与满清骑兵相比,但是用来侦察还是不成问题的。 058 实力悬殊 两名侦察骑兵纵马归来,临到人前,纵身下来,轻巧灵活,同时立正敬礼,看来被楚雄教导得相当的不错。 “报告萧大人,报告教官,西南十里,大队人马正在向我方开进,据我们观察,数量过了一万!”两名骑兵着,声音也有些抖。 他们满打满算才三百名职业军,而且正式训练还不到两个月,若是把老弱病残能拿刀的都算上,能战斗的也不过一千人,敌方与我十倍以上的差距,这仗怎么打? 楚雄看着这两人的熊样,气得飞起两脚将他们踢了个跟头,“慌什么?我告诉过你们多少回了,身为侦察兵,要的条件就是冷静,现在告诉我,对方都有什么装备?多少骑兵?多少步兵?多少辎重?”楚雄吼道。 “报……报告……没有骑兵,全是步兵,而看起来是流民!”两名侦察兵苦着脸道。 “流民?”楚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末时期的流民虽然在后世被称为义军,明末天下大灾一起,流民义军数不胜数,虽然当年的李自成被英明的穿越前辈崇祯爷给灭了,但是吃不饱肚子的老百姓为了找条活路,或是被裹协,仍然数量颇重,再加上满清,大明正规军,整个中原地带,如今打得乱成一锅粥,而流民所过之外,无一不变成了一片白地,没有任何纪律约束的流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比满清鞑子还要恐怖。 “萧大人……”楚雄扭头看向萧远。 “我们现在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先保存自己。”萧远叹了口气道,在这么乱,乱得没有一头绪的乱世当中,想不把刀子伸向自己人,最后只能被吞得连渣都不剩,就算是有再宽广的胸怀,也要先保存了自己才行。 有了萧远的肯,部队再一次开动,楚雄的训练也总算显出成绩来,不到十分钟,三百多人全部聚集了起来,每人身上都有着现在的标准装备,一身萧远在劳保店里批来的四色迷彩服,头上着铁质头盔,人手一张滑轮弓,身上背着三十支长箭,腰间一把切纸刀改成的长刀,腰间还插着五个木头壳子制成的手榴弹。 这种手榴弹用的都是鞭炮改制而成的炸药,里面混了大量的碎石头来增加杀伤力,杀伤半径十米左右,单兵投掷,在这个时代,除了大明正规军的炮弹开炮弹之外,就数这东西的威力最大了,要缺,就是需要外面的药捻子,对天气的要求比较高,雨天可用不了这玩意。 拖拉机一共十辆,除了两台出了故障没法动之外,其它的八辆全都集中到了萧远的身边,也装好厚木板用来防箭防刺,每辆车上都坐上了十名士兵用来冲锋时投掷大号的炸弹之类,幸好鞭炮和柴油之类的不算管制品,萧远还勉强能供应一些。 “上!”萧远大喝一声,部队开始启动,看着还有些混乱的阵型,楚雄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得不,明朝的兵,还是难练了一,不过纪律性还是很强的。 地面二百多步兵,萧远带着近百号士兵充做这个时代的装甲部队,分成两波护在部队的两翼,以三百对一万,这是对新村落自正式的武装力量组建以来,最大的挑战。 一万人有多少?或许平时百多号人聚在一起看起来并不算什么,可是一旦上万,可就无边无际了,就拿电影里的大片来,哪怕是最具视觉效果的真人上阵表演,人数也绝不会过两千,就要挤出屏幕之外了,把这个数字再乘以五去想想就知道了。 一万余人,铺天盖地浩浩荡荡而来,对几百人来,心理压力是极其巨大的,幸好人少,楚雄和萧远这两人还能看护得过来。 新村落之外,靠近东山的山角的平坦之地,双方距离千多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拖拉机突突的动机声单调得让人想疯。 望远镜里,对面的流民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几个头头模样的人倒是满面的红光,拎着刀子不停的转来转去,不停的吼叫着什么。 那些流民的手上,真刀实枪很少,多数都是一些木棒,锄头,甚至还有一些菜刀之物,也不知那些满面红光的头头吼叫了些什么,那些流民们举着手上勉强充做武器的东西呼喝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你不能指望一些流民聚集起来的义军懂什么战略战术,这年头的读书人虽然硬骨头都被杀得差不多了,但是读书人的傲气还在,或许他们可以投靠满清,但是却极少投靠这些流民,士农工商,只是而已,农民,从来都没有得到真正的尊重,所以读书人还是很看不起农民的。 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但是没有书生帮忙,光靠一帮没文化,没见识,没眼界的农民,更加无法成大事,这并不是歧视,而是时代所造成的,在古代,最具有见识,最具视野的,无疑就是读书人,包括近代革命等,哪怕是开国的毛太祖,也是读书之人。 眼看着一大帮流民乱哄哄的吼叫着向这里冲来,全凭一股血气之勇,萧远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不像满满鞑子那样有组织的冲锋,而萧远也明白,为什么在他那个时代的历史当中,经常会有明军杀流民以充军功的事了,柿子,总是软的好捏一些。 “准备,准备!”楚雄扬着手上的ak步枪大声吼叫着,他身后的士兵,还有车斗里的士兵都扬起了手上的弓箭,滑轮弓拉得满满的,这种覆盖式的射击,不需要任何的准头,只要能把箭射出去就可以了。 距离一百米的时候,楚雄大吼了一声放,箭支如雨般的飞射了出去,第二波箭也准备好了开放,两波箭射完,扔了弓箭,抓起身边的手榴弹,放到早就好的火把上烧上捻子,然后奋力的甩出去,值得庆幸的是,弓这种武器,在古代都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且制做困难,流民的手上并没有多少,就算是有,也当做精锐来使用,舍不得投入战场,否则的话,面对回击的箭雨,他们也要损失惨重了。 这些士兵从前都是干力气活的,现在能吃饱,能喝足,力气自然大了许多,奋力投掷出去,最近的也能扔出五十米开外去。 轰轰的爆炸声登时打掉先头那些流民的血勇之气,在身边残肢乱飞的情况下,调头就向回跑,后面还有不知怎么回事往前冲的,还没等萧远这支压轴的装甲部队展开冲锋,对方自己的前头部队先乱了起来。 059 斩杀 就连萧远这个半路出家的菜鸟都能看得出来对方前头部队混乱是个好机会,何况是上过正规军校,接受过训练的楚雄呢。 “杀!”楚雄一扬手上的步枪大吼了一声,左手持枪,右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甩开大步,好一条大汉,一马当先的就冲了上去,他这一动,后面的步兵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杀!”萧远对空啪啪就是两枪,八辆拖拉机在两翼划过一道弧线,向对方的两翼扑去。 拖拉机突突的做响着,在地面上蹦达着,一头扎进了人群里,萧远手上的自动手枪扳击一扣,九十子弹扫了出去,扫倒二十余人,换上弹夹接着扫射,人命在此时显得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车斗里的士兵忙着将一捆捆的炸药燃,然后奋力的扔出去,拖拉机所过之外,轰轰的爆响声不绝于耳,每一声爆响,都会大量的人炸到空中去了,这年头,鞭炮的威力一也不,大姆指头大的鞭炮就能把人的手指头都炸飞,何况他们手上的还是经过楚雄改装以后的炸药呢,碎石子飞射着,每颗石子都带着极大的威力,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拖拉机终于吭哼了两声熄了火,拖拉机冲得太快了,以至于到了太多的人,硬是憋得灭了火,在这一瞬间,萧远似乎陷入了生化危机的世界当中,四处都是人,血肉硬是将机械也挡住了。 萧远一咬牙,打光了枪里的子弹,甩手向车里一扔,拔出了腰间一米多长的长刀,一举雪亮的刀子,怪叫一声,纵身就跳了下去,长刀一扫,扫飞了数根木棍,背后也挨了一锄头,一扭头,一个一脸狰狞,脏乱得像乞丐一样的农民嗷着叫着举着锄头接着砸来。 萧远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哀来,这怨不得他们,都怨这个世道,这个世道实在是太乱了,乱得人命都不值钱了,乱得逼着他做出选择,手软,新村落,还有他的一切梦想都要破灭,就连他的身体也会跟着破灭。 “呀哈!”萧远大吼一声,雪亮的刀光一闪,硬是将人头砍了下来,他不想与同族中人打仗,可是逼到了家门口,想不打也不行。 萧远有些痛苦了摇了摇头,他们,都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却又不得不刀枪相对,似乎这一切,都有神秘的力量控制着,就像是人类在看兽类相斗一样,或许,某些神秘的力量还在端着酒杯哈哈的大笑吧。 “我要改变这一切!”萧远吼叫着,再一次举起了屠刀,那些流民手上简单陋的武器,很难对他身上的防护装备造成什么影响,木棍与锄头打在身上,甚至敲在头盔上,只是让身体一震而已,这些流民,或许是饿得太久了,都没有了力气。 萧远挥起刀来,毫无章法,但是萧远的身体底子可比这些流民强多了,经过半年多的煅炼,身体早就壮硕如牛,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亚健康的屁民。 长刀挥成了一片红白相间的刀芒,每一刀挥出,都是血水四射,片刻功夫,萧远就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身后十多个人跟着他,一路向纵深杀去。 新村落这些人,都是刚刚才看到生活的希望,在这里,他们不用再担心会饿肚子,不用再担心,会把自己的孩子与别人交换,然后煮成一锅肉汤,他们不用再担心,死了之后,会暴尸荒野,会成为野狗的食物。 他们心的守护着希望,谁敢触碰这个禁区,他们将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三百多人,硬是杀退了一万人的进攻,甚至一路追了下去,直杀得人群溃散,几个满面红光的头头也被当场斩杀,像是恶狼赶羊一样将这些流民义军追出几十里去,斩杀数千余,直把人赶散才算罢休。 萧远呼呼的大喘着,扑鼻而来的血腥气让他有些犯呕,干呕了两声,咳上几声,才算是缓过劲来。 拎着刀,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伤者的挣扎惨叫,萧远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另一边,楚雄冷静的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清着人数,哪怕是楚雄这个曾经参加过实战的军人,面对他人生的第一场战阵也不由得一阵阵的心底凉。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太血腥,太残酷,就算是在非洲,都未必能看到这种场景,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流着血水,楚雄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反观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一脸的平静,这种场景,他们见得太多了,比这更加残酷的战场也不是没有见过。 楚雄铁青着脸,清着人数,这一战,他们三百名战斗人员,折损五十人,剩上的人只有少数带伤,可以这是一场大胜,虽然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些后勤人员现在派上了用场,配合士兵先抢救寻找自己人,然后才能轮到那些流民的伤者。 肠穿肚烂的,抬到一边,已经无能为力了,重抢救外伤并不算太重了,遍地都是流民的惨叫声,抓捕的数百名俘虏此时也派上了用场,被指派着去将尸体收拢,不可能总是这么暴露着。 巨大的坑中,数千具尸体被安放了下去,泥土重新被回填了回去,萧远让他们挖了很深很深的坑,尽可能的深埋。 本来,像这种坑,只要回填一下,该种庄稼就种庄稼,该盖房子就盖房子,他们的痕迹,将彻底被抹去,或许史书上只会带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萧大人带领新村落三百精兵,击溃流民万余,仅此而已。 萧远在这里立了个牌子,凄苦之人埋骨于此! 他们,不是敌人,只不过是一帮命苦的人罢了,只是凑巧赶上了这乱世,也凑巧,混入了乱军当中,凑巧,碰到了以萧远为的新村落势力。 “死者中,可有你们的父母妻儿?”萧远向那些俘虏们高声问道,那些俘虏,双目呆滞,沉默不语,俘虏的命运,勿须多言。 “你们心中,可曾有恨?恨我们下手太狠?”萧远再一次问道。 “这位大人,要杀要剐您便做吧!”一名中年人跪在地上叹了口气道,低着脑袋,引颈待刎。 060 诡异师生 “你们也都是凄苦之人,我没必要为难你们,想走的,现然就可以走了,想留下的,便留下,我萧远倒还能给你们这些人找口吃的。”萧远沉声道,然后向楚雄了头,带着部队便向回撤去,留下一个高高的土包,还有那块牌子。 “萧大人,我们真的可以留下来?”中年人起身跑了两步高声问道。 “当然,想留下的,跟我们走吧!”萧远头也不回的道,向他们招了招手。 农耕文明的人就是如此,有口吃的,只要能活下去,谁愿意去杀官造反,谁愿意去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也只有在中国,才有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的法。 中年人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还迷茫的人群,一咬牙,大步追了上去,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对于这些流民来,他们的家乡早已经毁了,留在哪都是过活,与其跟着流民东奔西走吃不饱穿不上,还不如留下来拼一拼,或许还能找一条活路。 刘荣缩在这间屋子里,耳中还能听到喊杀声,甚至还有濒死的痛苦嚎叫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哪里来了,本想出门看看,可是才刚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一把大刀就当头劈了下来,是一名中年妇女,手里握着一把钢刀,一刀把她劈了回来,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给撞上了。 刘荣吓得不错,自己怕是进了狼窝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缩在屋子里,盯着头上那个十瓦的节能灯泡。 带人返回,让王老八那些老人们安排着这些跟来的俘虏们找屋子休息,萧远带着楚雄到了他的屋子,转了一圈,总觉是少了什么,猛然想起,竟然不见玉伶,以前可都是她在照顾着自己的生活,端茶倒水的挺勤快。 萧远也顾不得多想,拿着腰间的水壶和楚雄喝了几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铺开了地图,是萧远从现代带回来的军事地图。 当然,现代精密级的地图,萧远无论如何是搞不到的,那玩意太危险了,不过却可以从一些军事爱好者的手上购买来一些二战时期鬼子画的军事地图,也是相当精密的,一些主要的大城市都有标注。 “萧人,你看,我们现在正处于勃海湾这一地带,背靠大海,咱们这地方不是海上的目标,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来自海上的攻击,只剩上6地了,这一仗打完,只怕我们就要暴露了,武器必须要尽快了。” “嗯,我正在型,枪管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着机床到货,还有一缩壳机。”萧远了头道。 “还有,我们需要更多的兵源、人手,还有,最主要的是预警,我建议使和氢气球!”楚雄道。 “氢气球?” “没错,不过不一定是氢气,现在装的都是惰性气体,不会爆炸的那种,应该可以购买得到。”楚雄道。 “好,我回去找找,通讯器应该也要用吧。”萧远道。 “对,通讯器一定要有,远程的……不太好搞,普通的对讲机就可以,反正现在没有所谓的破译一,而且,这里的环境更加单纯一些,地势也好,普通的对讲机,通讯距离是十公里左右,但是在这里,至少也能达到五十公里,五十公里按着这个时代的行军度来算的话,步兵要走两天,就算是骑兵也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行,足够让我们有个反应的时间了。”楚雄道。 “还需要什么?”萧远问道。 “暂时先这些吧,粮食还够我们吃一阵子的。”楚雄了头。 “怎么样?你没事吧?”萧远问道。 “没事,就是,还有不太适应!”楚雄低头看了看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血痂的军装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种拿着大刀把人往死里劈,一劈就是几十上百,一般的人,难免会有心里压力。 “习惯就好了,我也是一习惯过来了,走,咱们洗洗去!”萧远笑着道。 几个妇女烧了几大锅的水,倒进了木桶里,萧远与楚雄一人一个,洗了个清爽,换了一套衣服,只是无论怎么洗,身上那股子血腥气却总也洗不掉。 萧远睡了一觉,必须要赶紧回去接着处理一大摊子事情,而楚雄也要处理阵亡者的后事,从俘虏当中挑选新的兵源。 而刘荣,被扔在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人管了,只是定时有人来送饭,一声不吭的把饭菜放下,然后拿走马桶,虽然这大脚农妇总是会好奇的看上一眼这个怪模怪样,扎着马尾巴似辫子的姑娘一眼,但是绝不会多吭一声。 而刘荣也认命了,翻开笔记本电脑,看电影,打游戏,打着日子,转眼就是两天过去了,楚雄那边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刘荣的活来了。 现在的新村落两千余人,这个大房子,挤上一挤,可以坐上三百人,分成几班进行授课,而教材,就是复印的繁体版的三字经,千字文等,虽然国内早已经习惯了简体字,但是繁体字仅是看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荣不知道自己倒底在教一些什么样的学生,第一节课,是一大帮的孩子,几个明显是当兵的坐在教室的后头监视着她,刘荣要从a、o、e教起。 第二节课是女人,怪异的是,这些女人全都穿着迷彩服,裤角放得很长,踩以了脚底下,而且她们走起路来怪异之极,总是一晃一晃的,这些女人,竟然鲜有识字的,也要从头教起,先教拼音。 第三节课是一大帮的披头散的男人,仍然是从零开始,总之,这地方,处处充满了怪异,而那些怪异的学生,也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老师,学生,在相互充满的疑问的目光当中,一方教,一方学,倒也相安无事,其实对于那些男人们来,让一个女人教他们读书习字,简直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但这是萧大人亲下的命令,他们也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也算是萧远给第一代人提前打个预防针。 ps:八千送到,庆祝向往恢复度,大伙是不是该有啥表示?比如金砖什么的…… 061 热情的工作 萧远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今天现在这么忙过,安排了新村落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又跑回现代,公司的招聘已经开始了,他来晚了,段祥已经把前来应聘的百多人安排到了办公室外的地瞳廊里,只等着萧远了。 “行了,开始吧!”萧远了头,坐到了主考官的位子上。 其实他的招聘很简单,只要看着顺眼就行了,因为接下来他这个离岸公司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给自己打个掩护,比如他将要新建起来的五金生产厂就是在这个公司的旗下,只不过是租用了新兴机械厂的厂地而已。 一口气留下了二十多人,其中财务留的人是最多的,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多数都是在财务上如何抹平几家公司之间交接时所产生的财务帐单之类,当然,如果能把产品卖出去的话,也再好不过了。 像射钉弹这种危险的产品,需要很强的资格证才能开办,而萧远请林德老爷子帮忙,顺利的拿下资格证,工厂正式设立,接下来就是工人的招聘之类的。 一部部的机器也被送到了,其中的几台改装之后的机器,离奇的消失了,这个时候就需要财务把这份单子抹平,至于怎么抹,就是财务的事情了。 萧远累得有些直不起腰,大箱大箱的粗加工枪管被扔进了异度空间,几台深钻机床也扔了过去,还有大功率的静音电机,可以新村落起步的一切东西都需要他从现代往过运营商,他现在就是一个运输大部长。 网上订购的气球飞行器还有涵动机也送到了,这东西在空中飞的慢,倒不属于什么管制产品,只不过要飞到天上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萧远也没打算把这东西往这地方用。 至于对讲机,那东西购买是需要手续的,但是在神奇的天朝国度,所有的制度都是可以商谈的,而且这玩意的技术含量不比手机强到哪里去,山寨手机横行,何况是山寨的对讲机呢,而且山寨产品功能更为强大,通讯距离更远,而且电池也更加耐用。 普通的国产大厂出来的对讲机电池能用个一两天,山寨产品能达到强悍的十天之久,当然,各种辐射之类的肯定要比正规出产的要大上一些,不过异度空间本来就没有其它的辐射源,相比之下,这辐射就不算什么了,缺就是没什么质量保证罢了,百来块的玩意,还要什么质量保证,不管怎么,萧远现在也是有千万身家的大人物了。 从新注册的离岸公司大明有限公司调了几个年青的伙子用来监督简易厂房的修建进度还有机器的安装,而萧远带着k98步枪的制做详细步骤一头就扎进了异度空间。 萧远现在手上可用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特别是这种现代化的机械,哪怕这些机械并不具有太多的现代科电脑科技,可是对于古代人来,仍然是太精密了一些,萧远现在得一个人掰成几块来使用,四处蹦达着,幸好关于厂房的建设暂时还不用他来操心,王老八领着一大帮的老头,男人女人齐上阵,开窑烧砖和泥建房子,比萧远要熟练得多了。 萧远正在和楚雄组装这两个能飞上天的大家伙,这种飞艇的蒙皮使用的都是特殊的材料制做,气囊是整体的,只要自行组装一个框架就可以了,可以承重一吨左右,只能算是型飞艇。 几个大钢瓶里装的都是轻质的氦气,比氢气更加的安全,属于不会爆炸的惰性气体,下面的铝合金框架只要按着明书组装,加挂到气囊就万事大吉。 萧远打量着这个耸立而起,被固定在地面上,看起来颇为壮观的飞艇,一样样的盘算着。 中国古代的纺织业很达,凭着古人的织补能力,要修复这样一个气艇的气囊完全有可能,下面的框架也可以使用木头来代替,比铝合金也重不到哪里去,最难的就是补充的气体还有涵道动机了,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东西急不得。 要飞上天,可不容易,非要有专业的训练,楚雄到现在也不肯透露他所属部队的番号等,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全知全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他都会摆弄,这飞艇本不属军品行列,但是据楚雄所,他能把歼8战机开上天再平稳的落下来,飞艇这玩意飞得慢,只要有明书更没有问题了。 所以楚雄现在不仅仅是战斗的教官,还兼着飞行教官,挑选出年青而机灵的士兵补充进飞行部队当中,虽然仅有两艘飞艇,但是做为侦察等部队来使用,对于的新村落来,还是足够了。 当雪白庞大的飞艇缓缓的飞上空中时,新村落,所有的居民都不由得爆出一阵阵的欢呼声,他们的信心更加充足了,大明中人,见识可不差,至少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见过长长的蒸汽火车,萧远还没见过哩。 现在新村落这两千来号人,论起工作的热情来,比当年毛太祖在位时的大生大跃进丝毫不差,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就连那些脚老太太都跑东跑西的给送水送饭,三四十岁的精壮们挥着膀子,洒着汗水,只用几天的时间,就将一长溜的厂房给建了起来。 机器也安装了进去,萧远跟着工厂里的工人们学过如何使用车床,而且这几台车床当中两台是那种老式的半自动的车床,还有一台是数控车床。 数控车床,已经设计好了关于膛线的加工,只要把带来的粗加工后的管子向里面一放,启动机器,滋滋的声音当中,深绞刀就自动在内膛当中绞出了膛线,然后再打磨抛光,一根枪管用了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开工出来了,有的时候,看起来很难的东西,只要撒出大把的钱来,就变得简单之极。 枪管膛线的设计是萧远直接在网上下了订单,选择了春城的工业大学的学生进行设计的,其实就是直接从网上扒下来了,然后再下载到数控机床当中。 062 千头万绪 昂贵则又脆弱的数控机床只是临时替代的产品罢了,真正的主力还是那几台据是当年在五九十年代苏联支援过来的皮实家伙,当然,都是经过改装的,变得更窄了一些,要不然的话无法通过开拓器的光门。 不得不,北极熊的东西真的很皮实,这几台机床都是当年的原厂配件,是萧远特意要求的,车刀这种件也是德国进口的好东西,很多都是走私品,质量没得。 这两台皮实的老式车床只要加上机油,进行简单的保养,就不需要再多的关心了,当然,想加工更加精密级别的东西可就困难了,但是对于现阶段的新村落来,已经太够用了。 剩下的那几台缩壳机也安装好了,这些机器并不是直接出成品的,而是进行半成品的后期加工的,装好了底火的弹壳放进机器里,机器会将射药按比例灌装,然后进行封口缩壳,不过这机器已经按着萧远的调整进行了规模的改装,缩口的时候并不是直接封合压死,而是像子弹那样,要与铅丸进行组合压装。 弹头并不需要专业的机器,铅的质地软,融低,甚至普通的做饭的火就可以将它融化,也可以直接使用铁质的铁器进行挤压成形,只是铅这种东西上哪找去,可愁坏了萧远,他现在手上倒是有一铅,那还是战利器,甚至萧远不得不动起了那些现在看起来还没什么用的银子的主意,暂时使用银质弹头也是一件很可行的办法,只是这样未免太奢侈了一些。 铅这东西太沉了,要从现代往这里搬,非把萧远累吐血不可,看着那些铁匠用铁块打制成的弹头挤压器,挤压出来来的铅弹头,萧远敲了敲脑袋,千头万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数控车床已经生产出上百支枪管了,枪管的问题解决了,枪的问题也就差不多了,只要枪管耐用,剩上的部件就好了,幸好栓动步枪这东西并不需要复进簧这些玩意。 子弹的生产解决了,半成品的弹壳先从现代往这边运,只是现在只有数百人的队伍还好,真要是装备到了数万人的时候,那问题可就大了,所以,以后的日子还必须要解决从铜矿到铜弹壳这一系列的问题。 最主要的是射药,射药的配方萧远手里不缺,可是如何去生产就成了难题,现在他们还处于一穷二白,白手起家的地步,各种原料资料都缺得要命,而且外面正是乱世,他们根本就走不出去,一切还只能依靠现代工业的支持,只苦了萧远这个运输大队长。 萧远将一件件可能在短时间解决,稍长一时间解决,不可能解决的问题一一写到本子上,看着满满的几大篇子的问题,忍不住咧咧嘴,使劲的挠了挠脑袋,揪下一大缕的头来。 萧远将本子收了起来,看着那些大铁块被吊起来,然后重重的落下,在轰鸣声当中,再抬起时,是一串铅制的子弹头,可是这铅的数量却在极度的减少着,忍不住又是叹了一口气。 “萧大人,可是在为了铅而头疼?”一名中年人心的走了过来道,萧远扭头看了看他,认出来了,他就是当初流民中的俘虏,看起来是一副很憨厚的模样。 “没错,咱们的物资实在是太贫乏了。”萧远叹道,萧大人亲民而随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新村落与别地不同,对这些流民俘虏,并没有太多的歧视,从前都是老百姓,也都是为了一口吃的才聚集到一起四处流窜,没什么深仇大恨。 “草民梅泉,若是大人信得过,梅某愿为大人解难!”中年人拱了拱手一脸正色的道。 “解难?怎么个解法?”萧远来了兴趣,他越是了解明朝,却越是不会看明朝中人,虽然后期读书人的风骨不在,但是纵观整个明朝就会现,明朝,甚至是一个比唐还要强大的朝代,而且明朝人的思想,甚至比三百年后的现代人都要开阔、自信。 “萧大人,草民……” “别草民,你自称我,或是在下都可以,草民,我还是个草民呢!”萧远苦笑着道。 “是,在下曾是一名商人,也曾有过一只船队,专营广州至辽东一线,可惜遇上了倭盗,被抢了船杀了人,赔了个干净,回了老家,又被流民袭卷,家人尽丧……叹,一言难尽呐。”梅泉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甚至又苍老了几分。 萧远用力的捏了捏了的肩头,没有什么,这种悲痛,是无法用语言去开解的。 “大人,日本盛产铅,且懂得以铅提银之术,若是可以建上一支船队,与倭人交易,可换回大量的铅。” “虽然我们背靠勃海湾,甚至我们有适合做港口的地,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没有海船!”萧远摊了摊手无奈的道,大海不同于6地,海船也不是内河行驶的船,不是他建就能建的,就算是在现代他能买到大海船,可是也运不过来呀,他能弄得西班牙大海船的图纸,甚至在这个朝代,还能找到郑和下西洋的海船图纸,可是要造船,绝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搞定的事情。 梅泉咬了咬牙,“萧大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只要给在下一资金,在下愿到江南,为萧大人建上一支海上商队!” “当然信得过!”萧远了头道,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个时代的商人可与现代的商人大不一样。 虽然商人赚的是差价,甚至明朝的商人一样有黑心商人,但是对信誉,看得却不一样,现代的中国商人,已经被钱迷了眼睛,只要有钱可嫌,什么都可以扔掉,信誉几块钱一斤?特别是走出国门的商人,更是干得一踏糊涂,所以才有中国商人干一行毁一行的法。 但是古代的商人却不一样,在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广告宣传之类,全凭口碑积累人气,所以信誉就变得至关重要了,若是失了信誉,在这一行里也就再也没有办法混下去了。 不过萧远这么痛快的回答,还是让梅泉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大人竟然会对他一个刚刚投降过来不到一个月的商人这么信任,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梅泉,你再等几天,现在我们的手上没有真金白银,过两天,我给你东西当启动资金,我相信你拿到南方去,会得到足够多的启动资金的。” 063 中医正骨奇术 萧远回到自己的院,打了水,洗了把脸,一条干毛巾从旁边递了过来,萧远顺手接了过来,一边擦着脸一边道,“玉伶啊,挺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萧大人,我……”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萧远扭头看着红着脸,扭着衣角的玉伶笑着道,这几次没有玉伶照顾自己,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今天萧远怎么看玉伶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不出来,一个劲的瞄着玉伶,瞄得这个媳妇脸红之极,一个劲的扯着衣服,却又不肯走开,终于,萧远看明白了,原来玉伶走路的时候有些不太对劲,就像脚下硌了石头一样。 “玉伶,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萧远问道。 “没……没……”玉伶涨红着脸一个劲的摇着头,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谁能想到,在萧远刚刚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拎着刀疯狂砍杀鞑子兵的女人。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来,让我看看!”萧远一边着一边从里屋取出了一个医药包来。 玉伶咬了咬牙,低着头走到了萧远的面前,刚刚才坐下,萧远一伸手便将她的脚抄了过来,伸手脱下了她的鞋子,将里的袜子一脱下,萧远就是一愣。 他明明记得玉伶是个脚来着,怎么现在,看起来跟正常的脚差别并不大呢?只是脚背处有一些隆起,看起来微微有些畸形,但是改变并不算太大。 “咦?”萧远惊咦了一声,把玉伶的另一只脚也抄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摆弄着,不停的轻轻捏捏。 有道是男人的头,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摸的,男人的头,代表着尊严,一般只有长辈才可以摸,而女人的脚,却又极为敏感,几乎与最隐秘的幽深之地差不多了,而萧远这么摸来摸去的,让玉伶脸红得像是滴出水来,甚至忍不住轻轻的哼了几声。 看着玉伶一副情动的模样,萧远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放下了她的脚,但是满手仍然是轻触的柔感,感觉真的挺不错的,刚刚还没想那么多,现在被玉伶这么一勾,让萧远也忍不住涌起一阵阵的邪火来。 “哈,你不是裹了脚嘛,怎么现在又……”萧远转移着话题。 “萧大人不是不喜欢脚嘛,我便放开了,萧大人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再裹回去便是了!”玉伶幽幽的着,抬头看着萧远,如水般的大眼睛闪动着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让萧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不得不,在这个时代,玉伶真的很有勇气。 “不是,喜欢,很喜欢,我喜欢正常的脚,不是脚。”萧远连忙道,忍不住又伸手抄起了玉伶的脚,轻轻的揉摸了起来,玉伶绞着双手,任由萧远将她的脚放到腿上揉捏着,却捏到痛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有伤?”萧远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差给自己一巴掌,裹脚,是把除大脚趾之外的其它四趾强行弯折,压到脚掌之下,现在又正骨过来,没伤才算是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还不到一个月吧。 “有伤还活动什么,怎么不回去休息……不过,你这脚,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形,你是怎么做到了?”萧远心头邪火全消,不过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明朝多数女人自裹脚,甚至连一些少数民族的女人都受到了影响,这种自裹脚,长到二十多岁,按理来,骨头已经定型了,再想放脚哪有那么容易,可是玉伶却做到了,不得不让萧远感到奇怪。 “家父曾是一名郎中,最擅正骨捏骨!玉伶虽是女子,却从受家父薰陶,也学了一些,家父又留下一本《正骨奇经》,多年研习下来,也有所心得!”玉伶低着头道。 萧远忍不住了头,这就怪不得了,其实中医,远远比想像中的更加神奇,只不过随时中华战乱频起,流失散落的太多,而到了现代,人心浮躁,动不动就要学习十余年才能成,甚至要到了四五十岁才勉强称得上大成的中医术,自然不如动动仪器就金钱滚滚而来的西医吃香。 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士推动,昂贵的,猫腻甚多的西医西药自然要比服务百姓,价格低廉的中医更加赚钱,至于什么阴阳经脉无法证实之类的言论,不过就是一种托词罢了。 萧远就对中医深有体会,的时候淘气,腿被摔断,结果,镇上一位老太太,在没有动作任何设备的情况下,只凭着一双手,就将骨头捏合,当时的萧远,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甚至想跳到地上出去玩耍,最后还是父母强行按倒,上了夹板才做罢。 当时还有一位大叔,关节处粉碎性骨折,这要是放到西医那里,差的直接截肢,就算是医术好的,也要手术治疗,关节无法再回弯,终身残废,可是那位老太太,几针扎下去进行麻醉,用了两个时,隔着肌肉筋腱,硬生生的将粉碎的碎骨进行了神奇的拼接,然后用一些黑乎乎的药膏进行包扎固定,硬是保住了这条腿,虽然以后也无法吃力,但是走路一丁都不受影响。 萧远不由得想到了林德老爷子,林德老爷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或许一本医书,更适合做礼物,老人家帮自己太多了,总要有所回报才是,只不过《正骨奇经》是玉伶家传,自己若是索之…… 萧远虽然为难,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玉伶,不知你这家传医书能不能抄录一份给我?我保证,绝不会在这里随意外传!”萧远很严肃的道。 “唉……人都没了,还留着医书何用,玉家只剩贱妾残身,早已绝后,萧大人若要,原本送你无妨!”玉伶头道,起身出门,片刻便取回一本线装书来,看起来很脆弱的书藉,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保证,很快就会还给你。”萧远心的接过这本。 将书心收好之后,萧远又坐到了玉伶的面前,“玉伶,女人是不是都可以把脚放开?”萧远问道。 “这……怕是不行,妾正值双十,身体又很好,所以可以放脚,若是年过三十,骨胳坚实,怕就很难再放脚了!”玉伶有些为难的道。 “那就谁有放就谁放,咱们新村女人,不裹脚,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残害,裹脚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就是不走寻常路,咱们就是要挑战世俗眼光!”萧远握着拳头道,对于玉伶来,萧远什么都像圣旨一样,就差满眼的星星了。 ps:关于这段医术,确有其事,是向往时亲历,中医之神奇,真的远远出一般人的想像极限,只不过现在骗子太多,傻子不够用了,像当年那位老太太一样的高明中医,很少找了。 ps2:十之前还有四千,总计一万字,兄弟姐妹们,再给一的力呗,向往现在正在新星榜第十一位蹲着,就差一,一丁就可以在页冒个头了,向往拜谢…… 064 虚惊 萧远心的揣着《正骨奇经》这本书,返回了现代空间当中。 《正骨奇经》送到林德老爷子的手上,老爷子架着老花镜,看了看这本古董书,作者是个不认识的人,像林老爷子这种真正的中医老郎中,对前者都是极为熟悉的,但是中华大地数千年来奇材遍地,怀才不遇或是不为人知者不知凡几。 老爷子看了两页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子,这书,哪来的?” “一位朋友的!”萧远笑着道,“这书,怎么样?老爷子可看得上眼?”萧远笑着问道。 “岂止是看得上眼啊,这种正骨手法,简单有效,成材极快,而且还有多种疏通经络之法,只要稍一天赋,专习三年,绝对可以大成,一般的骨伤,新手严格按着这手法都可以捏合,奇材啊,奇材啊,怪了,这个叫玉逢春的郎中,却没有听过!”林德老爷子一个劲的摇着头。 萧远喝了口气,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林德老爷子也叹了起来,端起了茶杯,一样的苦笑,历经战乱,老祖宗失传的东西还少了吗?当年宋朝有着历朝历代,哪怕放到现代也是数一数二的图书收藏数量,蒙元入侵,大部毁于战火。 “开个价吧,这书,我什么也收了。”林德老爷子笑着道。 “老爷子,您是看中这书的本身价值,还是它所蕴含的知识的价值?”萧远笑嘻嘻的问道。 “两者都喜欢。”林德老爷子道。 “别呀,这书可不能给你,只能借你看几天,抄录一份,原本我还要拿回去还给人家,这可是人家的传家宝,不容有失,若是老爷子喜欢,我再留意一下,给您淘几本别的医书怎么样?”萧远笑嘻嘻的道,跟林德老爷子熟了以后,倒也不像从前那样客气,只是仍然保持着称呼和态度上的尊敬。 “那也行,我就不为难你了,嘿,子还真是神通广大,日前我大儿子跟我,你子不是什么好人,行踪诡秘,很多东西来路不正,你还塞给他一个满清千户的身份牌子?”林德老爷子笑着问道。 “唉,当时林大叔误会我了,您不是教过我嘛,要把架子摆足了,我就摆足了。”萧远笑嘻嘻的道。 “嗯,做得不错,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这把老骨头,你劳动,就尽量的多劳动吧,在这地方,我这老头子还能上几句话,上下到还都给我面子。”林德老爷子了头道,爱不释手的又拿起了那本《正骨奇经》来,不知不觉的看得入了神,连萧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林老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酒瓶子,瓶子里,还有缕轻薄的血丝在缓缓的飘动着。 “虎鞭酒?这子还真有心了,真想让我这老骨头再添两胖子!”林德老爷子不由得再一次笑了起来。 在林德老爷子这位智者的眼中,萧远这子很奇特,虽然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毛病,但是却很有冲劲,甚至在老爷子的眼中,还有些天真,就是这行踪奇怪了,林德老爷子也在暗处没少帮他,否则的话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早出事了。 正开着车,一边琢磨着使用什么样的材料来制做步枪的撞针的时候,收音机的新闻一下子把萧远惊醒了。 “在某某位领导的英明领导之下,我市警察局出动了特警部队,一举打掉了潜伏于我市的一支枪支贩卖团伙,缴获各种枪械多达一百余支,其中不乏自动武器,据悉,这支团伙已经向外贩卖了过一百余支各式枪支,我市警方正在追查枪支的流向,下面是详细新闻……” 萧远将收音机的声音又扭得大了一些,“在音像店做掩护下,这支团伙从国外购进枪支,再贩卖……” 萧远听到这里,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不正是自己买枪的那家音像店吗?自己在那里购买了四支枪,其中还有一支是ak47自动步枪,子弹更是达到了数千之多,这已经算是一大笔的生意了。 警察,并不像普通百姓想像的那样笨,就看他们肯不肯出力,只要上头一声令下,做为真正的地头蛇的警察使出吃奶的劲来,再加上行政的便捷,几乎就没有他们破不了的案子,只是警察一般也要计算成本的,成本过高的,自然就成了悬案。 萧远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一走神的时候,车头方向人影一闪,萧远一惊,一脚刹车闷了下去,车胎抓地的怪响声当中,车子险险的停住,在车头处,一名红衣女子扑在车前盖上,差一就直接将她撞飞了。 “你……”萧远探出车窗就要骂人,可是那女子一抬头的时候,萧远不由得愣住了,竟然还是熟人,当初,就是她,选择了宝马,踹了他的自行车。 女子也愣住了,快步走到了副驾驶的门旁,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萧远看到她脸侧青紫,不经意露出的手臂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萧远的心头微微一颤,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平心而论,他只能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但是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后面的车喇叭不停的响起,萧远再一次启动了车子,加快了度,在街道上行驶着。 “他打我!”她哭了。 “嗯!”萧远嗯了一声,心头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当年,自己百依百顺,她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甚至连父母去逝,自己也只是匆匆的回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在一天几十个电话的催促下返回,让妹妹都恨起了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她坐进了宝马车里,头也不回的离去。 萧远叹了口气,将纸巾推了过去,然后专心的开车。 “他想让我去陪别的男人!”女人接着哭。 “嗯!”萧远再一次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了看她,她也抬头看着萧远,化着淡妆的脸梨花带雨。 “这是你的车?”她问道,虽然是捷达,可也十来万呐。 “嗯,我的车。”萧远了头,“去哪?我送你吧。”萧远道。 “你……人总要受到挫折,只有受了挫折,才会想起一些曾经忽略的东西,从前的你,单纯,善良,对我很好!”她道。 “是。”萧远笑了笑,笑得有苦。 “去哪?我送你!”萧远再一次问道。 ps:错误更正,栓动步枪也是有弹簧的,一个是弹仓的簧片子弹的,还有一个是撞针的动力弹簧,汗,没知识真是害死人呐…… 065 一点小震惊 “萧远,我们还能回头吗?”她抹了抹泪水十分认真的问道。 “如果我现在骑的还是破自行车,你会这么问吗?”萧远把车停到了路边,同样认真的问道。 “呃……当然会,只有受过伤害的女人,才会更加关注男人的本身,而不是他拥有什么!”她道,还狠狠的了头。 “其实,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一个挺传统的男人,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的男人,这些我都不在乎,毕竟现在这个年头就这样,只有幼儿园的女孩才有可能是处。”萧远着笑了起来,眼前不知怎么的,闪过秀儿那样羞红的脸,不过才九岁的姑娘。 “但是,自我之后,我无法接受,想到那些,我的心里很反感!”萧远着一侧身,给她打开了车门,“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时间真的很紧,所以,我不能再送你了!”萧远道。 萧远很有礼貌,礼貌得冰冷,礼貌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瞪视着萧远,怎么也无法想到,当年那样从不会拒绝别人,善良得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竟然变得更么多,或者,变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被女人压得死死的窝囊废,从前自己骂他窝囊废的时候,他也是低着头,从不反驳的。 萧远扬了扬眉毛,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女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让在街边,看着那辆崭新的捷达车远去,女人的心头,不由得涌起了一阵阵的悔意。 萧远在车里,长长的出了口气,把她请下了车的时候,似乎一座沉重的山也从背上搬掉了。 从前,他百依百顺,他认为,女人是用来哄的,可是换来的,却是萧远一阵阵的失望,或许从分手的那一天起,他就搬走了背上的大山吧。 “她在撒谎,她分明还想问问我有没有房子,有多少钱!”萧远吹了一声口哨自语着,车的度再一次快了起来,似乎也将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车后。 回到大明有限公司,招呼了那些人一声,大明有限公司也下了第一笔订单,在攀枝花的一家特种钢厂定购了一批钨锰合金的钢柱。 要求十厘米长,一边缓坡削尖,名义上是用来制做工程特种工具的部件,实际上,是用来制做步枪的撞针的。 撞针用的动力弹簧都是利用其它皮包公司的名义在不同的工厂进行订购的。 而弹匣所用的簧片,萧远直接订的就是钟表使用的条,那东西弹性极好,正适合用于弹匣供弹簧片,把这些东西订好之后,利用不同的物流公司将东西汇集,然后再搬到异度空间去,毕竟订的东西都属于部件,也不是很沉重。 萧远同时还向上海的钟表厂下了一个定单,要求制做一台精美台式钟表,要上条的那种,而且钟表的表盘,必须要改成十二时辰制的,什么金银玉石之类的,能使什么就使什么,至于钻石……算了吧,古人不认那玩意,红宝石或是蓝宝石还差不多,甚至用塑料的假货都能蒙骗得过去。 订购这么一台钟表足足花去十万多块,东西很快送到了,这玩意足有一台十七寸的电脑显示器大,方方正正,应萧远的要求,使用的是透明度很高的钢化玻璃外壳,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齿轮还有动的运动。 外壳使用了大量的金银进行嵌边装饰,内部的表盘使用的是十二时辰制,每个钟处,使用的都是萧远要求的,玻璃仿造的红蓝宝石,表盘的中央,是一块个头颇大的锆石,切割得很漂亮,闪闪光,表针使用的是黑色的金属制成,在中央,还有透明的玻璃槽,里面灌进了萤光粉,在夜里可以出幽幽的绿光。 下面的钟摆用的是渡金,金光闪闪的透着华贵的俗气,没错,就是如些。 就这么一个钟表,放到异度空间去,卖到还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江南,比如现在的京城南京,或是富商云集的广州,能值多少钱?十万两白银?笑话,怎么也得十万两黄金起价,萧远没直接拿染过色的玻璃球充当宝石出去卖就不错了。 不过玻璃这么廉价的东西,不拿来用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萧远直接在南方的贡艺品厂订了一个人造水晶的千手观音像,高两尺,通体透明,透着一股梦幻般的色彩,不过这玩意太易碎了一,为了保险起见,萧远还是选了一样结实的东西。 钢化玻璃制成的人头大的空心球,内部充着带色的染料,和细沙,只要晃动一下,就会形成奇幻的沙漠,若是一个城市,钢化玻璃足够结实,扔到地上都摔不碎。 当梅泉这个见多识广的商人看到萧远交给他的这三样东西的时候,当时就被惊呆了,呆呆的半天也不出话来,这三样东西拿到江南去,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特别是那个千手观音像,这年头肯花钱信佛的,个个都是大富人家,这东西没有十万两黄金,根本就不好意出声。 梅泉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扬着拳头重重的在自己的胸前狠狠的敲了几下,敲得咚咚做响。 “萧大人您尽管放心,梅泉此去,必会给萧大人带来您需要的所有的东西,梅泉,必有所做为!”梅泉的脸胀得像是一串新鲜的猪肝,一个破产的商人,萧大人却一出手就拿出这等无价之宝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一感动都没有,何况,古人比现代人更加懂得感恩,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亲兵后人守袁崇焕的墓一守就是二百多年了。 梅泉很有经验,召集了几个老实稳重的中年人,还有几个少年人形成一个型的商队,至于东西,都用稻草心的裹了,然后装进箱子里,箱子很破,只是随意的向车里一扔,上面放上一些值钱些布帛,然后带着东西向北,直接天津卫走去,在天津港,搭船南下直到南京或是扬洲,将东西尽快的出手。 梅泉可以是带着萧远的希望离去,因为他此去,并不仅仅是去卖东西赚钱的,而且还担负着组建一支大型的海上船队的希望。 北京此时已经陷落,是满清的都城,做为北京的卫星城天津卫,自然也落入了满清的手上。 只不过此时的满清还在与大明打得死去活来,河北虽然离北京和天津都不远,但是他们一时还顾不上新村落这只的蚂蚁。 而且正是由于这种战乱,使是天津港变得比从前更加繁华了,战争要消耗资源,粮食,布匹等等都是战争所需要的,甚至还有吕宋的船只不远万里向这里输入稻米等战略物资,商人,总是嗅觉最灵繁的一群人,而且,也总有些商人怀着一些其它的心思,比如从龙之臣的心思支持着某一方,最出名的当属于满清八大商家了,个个都是汉人,成为满清国商。 ps:四千开更,一万已到,兄弟姐妹们,你们的支持在哪里?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这边的朋友,你们好嘛,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嘛,你们的砖头扔了没有?让向往再进一步吧,普利斯…… 广而告之:向往开的第二个群:55128193,空位多多,欲加从…… 066 人才难求 第一批武器终于火热同炉了,整整三百支步枪,每天训练之际,枪声啪啪的响个不停,刘荣躲在屋子里教着这些学生最简单的三字经,千字文,教他们识字,耳中听得枪声不停的响起,初时还一惊一乍,可是渐渐的却也习惯了起来。 可就是吃的不怎么样,每天都是米饭加上菜汤,而且那些菜似乎还是野菜,油水不多,但是总归能吃得饱。 天气也渐渐的冷了起来,明末时期,正是冰河时代,辽东一带极冷,就连河北冬天都会飘起鹅毛大雪来,只不过冬天不像辽东那么长而已,一般三四月份,就可以种新一年的粮食了。 当天气渐冷,人们身上的衣服就显得不太够用了,指导着生产的萧远也需要回去一趟了,把刘荣送回去,顺道再取一些棉衣之类的东西回来,否则的话人都会被冻坏了。 回去的时候就不需要萧远再亲自对刘荣出手了,直接就把药物下到了饭菜里,吃过之后,刘荣再一次变得迷乎了起来。 刘荣暗道一声坏了,这种感觉在她到这个地方之前也有,迷蒙之间,似乎有人在给自己换衣服,然后又看到了一条人影,扶住了自己,把自己扛了起来,然后似乎有一排大灯被打开,很光亮。 两地的季节有着很大的不同,异度空间已经进入了冬季,可是现代空间,却只是才刚到秋季而已,爱美的姑娘甚至还穿着短裙丝袜。 当刘荣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竟然仍然身处在那个公园当中,身上穿的,还一个月以前的长袖上衣和牛仔裤,身边放着自己的手包。 微微有些冷,刘荣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使劲的眨眨眼睛,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那些怪异,却认真的学生,自己从未走出的那间大屋子,还有耳中听得的呼喝声,枪声,还有喊杀声,还有那个一身血腥气的男子。 刘荣苦笑着摇了摇头,拎起身边的手包,只不过却重了一些,打开看了看,一捆捆粉红的钞票整齐的摆放在其中,刘荣一愣,连忙四下的观望着,大白天的,除了一些正在休闲散步的老人,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人物。 公园外,坐在车里的萧远放下了手上的号望远镜,关上了车窗,启动了车子,既然刘荣已经清醒过来并且安全了,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他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了,他需要再寻觅一名有经验的老师,再给他带一个月的学生。 在春城这个省会城市,想找老师,很容易,实在不行,用大学生代替也可以,而萧远,特意选择了师范大学将要毕业的学生。 这种学生已经有过一定的实习经验,而且正值将要毕业,还有时间,一个月赚十万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不好找,只是萧远要自己出手把人迷昏,这就需要挑选了。 萧远厚着脸皮去找林德老爷子,林德老爷子一听萧远的要求,就有些愣。 “你啥?给你配一种药迷?只要闻到就可以让人轻度昏迷?我听着这可不像什么好事啊?你子……现在也是千万身家,可干什么缺德的事,就凭你,好好打扮一下,换一台好车,只要把车向艺校门口一停,大把的女学生往你身上贴,还用得着用这种下做的方法吗?实在不行的话,我让我大儿子给你介绍个地方,只要票子撒出去,不愁没女人!”林德老爷子皱着眉头道。 萧远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老爷子,你看看我像那种人嘛,我真的是有正用,我要是用到歪道上,让我生儿子没屁眼!”萧远道。 “你子,我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真要是那种人的话,你也不用来找我了,那种药现在很多保健品店都有的卖,只不过不是药粉罢了。”林德老爷子笑着道,然后提笔开了个方子交给萧远。 “把这些药材混到一起磨成粉末就可以了,这是我最近刚刚研究出来的成果,可以替代麻醉剂,用来做轻度麻醉,对人体无害,没有什么后遗症。”林德老爷子道。 “真是谢谢老爷子了。”萧远笑嘻嘻的将药方收好,起身就要告辞。 “你子答应我的医书呢?那本《正骨奇经》我已经看过了,准备在医学院进行推广,别的医书你也要加快度啊!” “老爷子,我也需要时间淘换呐,哪能弄到就弄到!”萧远苦着脸道,“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了,明年开春之前,肯定给您弄满意的好东西!”萧远拍着自己的胸脯打了包票,林德老爷子这才放过他。 萧远将招聘广告上的最后一个条件,要求女写好之后,摇了摇头笑了笑,到了师范大学的论坛上,没办法,柿子总是要挑软的捏,女人天生力,而且体重也要轻上一些,总比男人好处理。 这年头大学生一抓一大把,特别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偏远的地方吧,没有级博大的胸怀和强的勇气还真去不了,一般的学校,想进学校当老师,若是没有门路的话,最低也要二十万起,而且还是非重,若是重学校……没有三四十万,你好意思开口嘛。 萧远开出来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心了,电话不停的响起,萧远耐心的一个个的问了下去,邮箱里塞满了各种制做颇为精良的简历,萧远最终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瘦一些二十三岁的一名女学生。 一把细细的药粉在错身而过的时候洒了过去,憋着一口气将这个看起来瘦弱一些女孩扶住,走进了相距不远的车里,没有人知道这辆毫不起眼的捷达车里竟然还会生这种事情。 先把人从光门送了过去,然后用传送带送过去一批批的棉衣棉裤之类,新村落在没有足够的自保实力之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封闭,而在这个冬天,就是新村落休养生息,进行初步展的时期。 空中的飞艇以五十公里为半径进行高空的侦察,白色的飞艇在空中关闭动机以后,看起来极不起眼,就像是一片白云,哪怕抬头向天上看,若不注意的话,都不知道头上还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 067 积攒 萧远来来回回的运送着一些必要的物品,萧远手上的钱也如同流水般的花了出去,需要什么,直接金钱开路,在萧远的手上,有着三种以上的射火药的配方,其中还有最详细的制做方法,硝的提纯方面,土法钢铁的炼制,土法水泥的制造等等,每一样都至关重要。 但是本地无铁矿,不产铁,手上空有炼钢方法,却无法使用,但是射药却已经可以自行制做了,至少不再需要萧远从现代往这边运了,工厂里的缺口太大的话,同样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这个冬天,将是新村落的一个积攒的过程,一个实力强大的过程,而在这个冬天,萧远也做出了对这个时代,特别是新村落女人极为重大的决定。 三十岁以下的女人,都要进行放脚,脚,不适合新村落现在和未来的展。 新村落没有太多的腐儒,也没有太多的读书人,这年头,读书人无论到何时都受到尊重,哪怕是流民,也不会随意斩杀读书人,反而敬为上宾,自然免得流动,在没有读书人的影响下,萧远的决定实施起来就变得容易起来。 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农民,还有一部分是手工业者,在社会上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属于社会的服从者。 玉伶这个医学世家的女人,现在又担任起来女人放脚正骨的医生,玉伶的医术并不像她所的那样,仅懂皮毛,相反,还相当的精湛,针灸刺穴进行麻醉,强行将已经定了型的骨头再敲断重新捏合,萧远看着都觉得疼,这个时代的女人,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她们承受痛苦的能力,也是后世被宠坏的女人所无法想像的,这些女人,当真挺了过来。 玉伶在这个冬天真的很忙,她的脚伤已好,而且冬天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伤处感染,所以她要抓紧时间给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女人放脚治伤,同时她还要照顾萧大人,还要带着几个帮手,把医术传给他们,玉家都已经绝后了,自然也就不太在意是不是家传绝学会外泄了。 玉伶培养的并不仅仅是新村落的骨科医生,同时其中的一部分还会充当军医,军队打仗的时候,骨头断上几根是很正常的事情。 古代打仗,死人最多的地方,不是战场,而是战后修整的校场,伤者,几乎得不到任何的治疗,一些骨伤甚至也得不到接合,直接就残废掉了,外伤者,因伤口感梁炎而死更是不计其数。 直到了这个时代,楚雄和萧远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时代想要训练精兵倒底有多么的困难,特别是在他们的兵源很少的情况下,每一名被训练出来的士兵都显得弥足珍贵,若是因为不心的挨了并不致命的一刀子就因为无法医治而死亡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在紧张的准备和军队训练当中,春天,终于来了,虽然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冰冷,但是冰雪已经融化,泥土中也钻出了几抹绿色。 当天气转暖,脱下棉衣,进行土地沉耕的时候,他们已经拥有了过一千支拉栓的步枪,子弹也积攒到了可以打一场大仗的地步,三百精兵,已经在楚雄的手上训练得有了一些真正兵的样子。 沃土之上,萧远弄来的一些更加巧的手扶拖拉机突突的运行着,将泥土深翻,萧远带来的优质玉米、水稻的种子也都准备好了,没有化肥,但是各种土肥料却是不少,使劲的使用,虽然这样一来产量不可能像后世那么大,但是也要比这个时代最高产的良田产量都多了。 萧远、楚雄、钟永锋、张泽还有李云这些高级军官们聚集在萧远的屋里,头上是萧远弄来的节能灯炮,用蓄电池带动,静音电机已经将所有的电量都供应到了工厂的生产当中去了。 “再有半个月,我们的农耕就能完成,到时候就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了,我们也可以空出手来,进行新生力量的接纳,只是,我们是北上天津还是南山下山东?”萧远捏着下巴道。 “萧大人,凭着我们手上火枪之利,百米之内可以洞穿重甲,三段射击更是毫无间隔,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我们都可以横扫鞑子所有的军队!”钟永锋一脸自信的道。 “若是你们碰上的是数千骑兵呢?”萧远扭头问道。 “这……”钟永锋一愣,脸上的伤疤扭动着,低头不再话了,武器虽然精良,但是人数过少,却是他们最致命的弱。 楚雄了支烟,没有话,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李云的身上,李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反倒是看向了读书最多的张泽的身上。 “南下山东,我们应该南下山东,目前山东流民乱匪最多,大明沿黄河一线正与满清鞑子打得不可开交,流民义军也不时的参战,这里最乱,而我们人少,武器精良,越乱的地方,对我们就越是有利。”张泽重重的道。 “嗯,张泽得太有道理了,确实如此!”李云也跟着抚掌叫道。 “你个马后炮!”钟永锋哼了一声道,李云只是笑嘻嘻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却不再吱声。 “其实我们南下,未必进山东,只要沿海岸向南,在土埕一带,就有大量的满清鞑子驻守了。”楚雄道。 “准备行动吧,不能让我们的同族,向满清鞑子跪着不停,奴才的称个不停,跪得多了,奴才称得多了,这骨头,真的就软了,血性可就真的没了。”萧远叹道。 经过改装的拖拉机两侧都装了轻薄的钢板,挡不住子弹巨石,却能挡得住箭支,当农耕完毕之后,萧远亲自跟着部队一起出,而新村落的管理,由交给了那些由有威望的老人和人中年人来管理。 部队已经开始准备出征军,各种装备都已经了下去,每人一支步枪,一百子弹,十颗手雷,还有一把长刀,一把可以套到步枪上的半长的刺刀。 每名士兵的身上,都披着一件多功能的战术背心,这还是萧远在沿海一带的山寨之乡直接山寨的俄罗斯最新一带的战术套装,真正的防弹材料配不起,但是用来防箭防刀,却有很多材料可以替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三毫米厚的钢板切割打磨出需要形状来,再加上装备,虽然沉重了一,但是吃得好吃饱的明朝人带着不过二十公斤的装备,骑马坐车,倒也不显多难受。 068 汉军绿营 拖拉机和马匹组成的快机动部队,推带了大量的武器,一路向南,这是新村落第一次主动去找鞑子的麻烦,新村落现在实力弱,只能打这种乱仗来不断的增加着自己的实力。 几名骑兵骑着用油彩涂成了迷彩色的马匹充当着侦察兵,萧远和楚雄肩头的对讲机里不时的传出一些安全等侦察兵回来的消息。 不得不,这支三百余人的队伍,绝对是这个时代装备最先进的部队,单单是对讲机就已经装备到了十人队长一级,哪怕是当年的八路,也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侦察兵传回来的前方战场接战的消息,萧远一愣,这才走出来多远呐?不过两天的路程罢了,距离新村落也不过百多公里而已,竟然直接就进入了战场了。 部队的前进度一下子加快了,而侦察兵也骑着妖怪似的迷彩色的马匹跑了回来,在马背上,还按着俘虏。 侦察兵奔跑部队,勒马停了下来,将人向下一扔,这名三十多岁,一脸菜色的流民一脸惊恐的看着萧远等人,嘴里也不知在叫些什么。 “你不用紧张!”萧远努力的做出笑脸来凑近了这名流民,身上挂着的长刀拖在地上,叮当做响。 “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一个洗头修须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啊!”男人在地上蹬着腿,一个劲的后退着。 “别紧张,你叫什么名字?”萧远露出自己最和蔼的一面来问道。 “草民……草民吴有名!”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劲的磕着头,任谁被抓到这地方来,面对一大帮穿着花花绿绿像蛤蟆皮似的衣服,着圆锅子一样的帽子的怪异部队面前,都要被吓破了胆子。 萧远看着这个被吓破了胆子的男人,怎么问都是一句别杀我,忍不住咬了咬牙,扯下了头盔,狠狠的抹了几把短短的头,新村落的男人都是这种短头,好收拾,好处理,却又留全了头,倒也不违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的古语。 “萧大人,您不适合干这个,交给我好了!”钟永锋低声道,得了萧远的默认,一伸手,抓鸡似的将这个叫吴有名的洗头匠拎了起来,一直拎到了队伍的最后侧,吴有名不停的惨叫着,接着像是被掐了脖子似的嘎然而止。 萧远站在车上向后看去,只见钟永锋把那个吴有名的洗头匠一把扔到了地上,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然后拔出了短刃的刺刀架到了脖子上吼问了起来。 不到片刻,钟永锋就来复命,前方是满清鞑子的绿营正在与流民义军做战,只是这流民哪里是满清绿营这种正规军的对手,赶鸭子似的被打散了,满山遍野跑得遍地都是。 萧远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看来有的时候,暴力往往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和颜悦色反倒会起到反作用。 “萧大人,这个人怎么办?”钟永锋问道。 “扔这吧,咱们行军打仗,也不能带着他,看他的运气如何了,我们走,跟绿营干上一架,看看这些投降满清的汉奸厉害,还是咱们这支新时代的部队更厉害!”萧远大声吼道。 部队再一次冲了上去,正迎上了批流民的溃兵,眼见这支怪异的部队迎头冲了上来,吓得惨叫着,向两侧分去,让开了他们的正前方。 新村落的部队并不是以骑兵为主,要训练一名骑兵,没个三两年根本就别想,他们骑着马也只是为了赶路而已,真正代替骑兵的,是这次带出来的九辆带拖斗的拖拉机。 所有的人员全部下马,拖拉机分开护住两翼,步兵已经拉栓上膛,举起了手上的枪,随时准备做战了。 一支拖着鼠尾辫的汉军绿营骑兵呼啸着砍杀着那些四窜的流民,对于他们来,流民就是最好捏的软柿子,现在可不像当年崇祯爷还在位的时候,那时候绿营可不好干,到哪都挨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崇祉爷驾崩之后,这大明是一天不如一天。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大明江山已经是摇摇欲坠了,秋天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不趁着现在多捞功劳还等什么时候,而流民无疑就是送上门来的大功劳。 流民没有太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砍杀起来就跟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每颗人头,都是功劳,都可以跟大明的正规军一样的去领功劳。 数百骑兵轰轰的冲了过来,正与新村落出征军撞上,呼啸着撞了上来。 萧远他们现在还没有条件造炮,其实炮也简单,至少迫击炮用几根无缝钢管就能造出来,但是炮弹却不是那么容易造的,但是却还有替代品。 在拖拉机的每个拖斗里,都有一个大号的弹弓,其实就是滑轮弓的放大版,改装一下,放上一条带凹槽的滑道,一捆鞭炮改成的炸药向滑道上一放,将捻子一,一松弓弦,就可以将几斤重的炸药抛射出几百米远去,远远的落进骑兵堆里,轰的一声爆起一团的烟尘,碎石子四处乱射,打得人仰马翻。 数百汉军绿营骑人甚至还没等近前,炸弹,排枪,打得只剩下几个人逃了回去。 借着短暂的停顿时间,将弹仓里补充了子弹,部队在拖拉机的突突声当中,再一次向前开去,流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四处砍杀,腰里别着人头的绿营兵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对手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改变了。 一阵阵的呼喝声当中,四散开砍人头的绿营再一次聚集到了一起,而萧远和楚雄对视了一眼,一起了头,都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他们自造的步枪精准度并不是很高,过百米,子弹就不知道打到哪去了,所以最具威力的还是集中射击,而对方将人马聚集起来,一副准备正面相抗的架势,正合了萧楚二人的心意。 绿营重新聚集了起来,人数高达三千余人,整整是新村出征军的十倍有余,幸好对方的骑兵并不多,刚刚被打掉了数百,现在,也只剩上不过千余骑兵而已。 看着一地的无头尸体,萧远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绿营,也都是汉人吧?”萧远道。 “没错,大部是大明军队投降后整编的,其中的将领,正职多是满人。”钟永锋沉声道。 “都是汉人,怎么杀起自己人来,下手这么狼,若是他们可以把这劲头用到满清鞑子身上,何愁鞑子不灭!”萧远的牙齿咬得咯咯做响,不知从何时起,中华大地上汉人变得越来越怪,在自己的窝里,横得虎,张牙舞爪好不威风,可是面对外敌的时候,却一下子就缩成了一只鼠,吱吱的叫着蒙头蒙脑的乱跑乱跳,似乎,从明末就开始如此了。 ps:十半吧,还有…… 069 时代的对决 当对方的骑兵起冲锋的时候,萧远带着拖拉机装甲部队也在突突的单缸动机疯狂的吼叫声当中跟着从侧翼冲了上去,骑兵的主要目标是步枪,双方几乎是交错而过。 骑兵不可能把手上的长刀伸到拖拉机上,可是拖拉机上的士兵可以用大号的滑轮弓改成的远程投掷器将一捆捆的炸药投射出去,甚至一次就投射出两三捆去。 双方相对加,交错而过,不过就是几十秒,甚至还不到一分钟的事情,拖拉机直接就冲向对方的步兵阵营,而骑兵,也向新村落的军队冲去。 近三百名步兵在口令声当中,排成三列,举起了手上的步枪,对方的骑兵越来越近,当千余骑兵一起压上来的时候,那种震憾,绝不是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二百米,排枪已经可以射击了,在楚雄的一声大吼声当中,第一排步枪出啪的脆响声,一蓬呛人的硝烟当中,第一排的士兵就像训练中的那样,拖枪后退,第二排大步上前,举枪,射击,然后再后退,第三排上前,再射击,再后退。 本来栓动步枪的上弹度就很快,只要拉栓退壳再上子弹就可以了,排枪只是让这种精准度并不是好的步枪把威力挥到最大而已。 在这个时代,就算是普通的火枪,进行三段射的时候,都可以用同样数量的兵力住战争之王骑兵的冲击,以明朝人的聪明才智,若是可以再平稳展几十年,完全可以将火器挥到极致,把骑兵逼出战场之外。 明朝的火器有一部分是自制,还有一部分是从西方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人的手上得来,被称为佛郎机,将西方火器挥到了极致,比西方人做得更好,甚至还有射更快的迅雷统。 而萧远弄来的武器,足足先进了近三百年,使用了极为奢侈的铜壳子弹,铅弹射出去,碰到任何物体,都会翻滚变形,把指头大的伤口掏出拳大的洞来,无论是射还是威力,都要比明朝最先进的火枪都要厉害,三百人,足以挡住三倍以上的骑兵冲击了。 啪啪的枪声当和硝烟当中,近千骑兵根本就没有近身就被打得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百来个,在二三百年的武器差距下,在数量不战太大优势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达到预定的攻击目标,何况汉军绿营在战斗意识上,比满清骑兵还有不如。 百多名骑兵调头就向回跑去,但是在他们的身后,九辆拖拉机已经完成了战略包围,调头又向他们冲来,车厢里伸出一根根的枪管来,在移动的车了上,砰砰的放着枪,将这些撤退的骑兵打下马来,或是干脆就将马的身上掏出一个大大的大血洞来。 一千余骑兵,返回本阵的,不过十余骑而已,其余的尽数落马,双方阵前,血流成河,马尸遍地,而一些还没有逃远的流民看到这场短暂而又残酷的战争,全都愣住了,跟着出了一声声的欢呼声。 萧远率着拖拉机装甲部队返回部队的两翼,跟着拿起了对讲机,“准备,按计划全军突击!”萧远放下了对讲机,拿起了哨子,放到嘴里奋力的吹了起来。 精巧的铜哨出清脆的响声,部队列着队快步奔跑了起来,拖拉机装甲车也跟着突突的向前冲击着。 一千骑兵,一下子就被干掉了,还没等绿营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竟然以极少的人数就向他们起了冲锋,这个世界简直就是疯了。 绿营方面,经过短暂的沉默与吓人的平静之后,终于出哄的一声巨响,两千多步兵撒丫子就开跑,阵型什么的全都乱了。 萧远率领着拖拉机装甲部队就率先追了上去,车头前方倒v型的撞板将一个个的人撞翻在地,扔出去的炸药轰轰的爆响着,将人体撕成碎片。 后面的步兵也追了上来,枪声啪啪的响个不停,骑在马上的军官无疑成为了选目标。 拖拉机一过之际,萧远的余光看到一个光着脑袋,拖着鼠尾辫的人啊的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不过总觉是他的动作怪了,拖拉机驶过好远,萧远突然一惊,想起来了,是个熟人,还是个老熟人。 “是杨二这个王八犊子,回去回去,把他抓回来!”萧远大吼着。 杨二此人,在新村落可算是出了名,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叛徒,脆弱的新村落差一丁就被鞑子连根拔起,萧大人更是亲自上阵,全身中箭十八处,硬是将人救了回来,重新打下了新村落的底子,但仍然有不少人死在鞑子的刀下。 一听到萧远喊出了杨二的名字,开车的张泽狠狠的一打方向盘,在战场上冲锋的拖拉机硬是来了一个原地漂移,直接调过头来,一脚油门下去,拖拉机辗过地上的尸体冲了回来。 可是乱军当中,已经冲得过了头,现在再冲回来,却又哪里还能找到人影,满眼都是半秃着脑袋的鼠尾辫子。 一战,斩敌近两千,俘虏一个都没有,直接就处理掉了,萧远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绿营,是汉人之耻,或许他们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或许,也仅仅是为了活下去,但是他们之前砍杀的凶劲,已经惹怒了萧远,汉奸,一个不留,尽数杀尽,这个时代的人,需要一血性,甚至需要黄河般的血水,洗去满清鞑子加之在他们身上的耻辱。 这一战之后,整支部队登时就变得不一样了,在此之前他们也打过几仗,但是却没有今天这仗来得硬,这也是新村落的部队自组建以来,第一次直接面对数量过一千人的骑兵正面冲锋,无论是战术还是心理,都在实战当中有了质的飞跃。 “后勤官!”萧远跳下了车子吼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竟然让杨二那个奸滑的叛徒跑了,心情能好才有鬼了。 “来了来了,萧大人,我来了!”一名军官从阵后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跑到萧远的跟前,脚下绊了具尸体,更是一个跟头扎在地上,球一样的滚了过来,萧远忍不住咧了咧嘴,这么笨的人,怎么就当上后勤官了呢? 070 凯旋 “报告萧大人,后勤官少尉高江向您报道!”高江站直了身子,涨红着脸向萧远敬了个礼,胖胖的身材,胖胖的脸,再看看微胖的肚子,怎么看都是装了一肚子的**。 萧远看着这个看起来很笨的高江,忍不住笑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个高江一也不聪明,甚至还有些木讷,而且贼能吃,一顿要吃三大碗的饭,菜汤不算,当初还是一个干巴瘦的伙子,一个冬天养下来,又白又胖,力气十足。 按理来,这么笨的人并不适合做后勤官,但是这个叫高江的伙子却有一个极佳的习惯,就是认真,极度的认真,而且从不为自己争什么,但是谁也别想从他那里多争什么,这么认真的人,好好培养一下,做后勤再合适不过了。 “组织你的人,派出一支十人的分队,收拢那些流民,将他们带回新村落。”萧远道。 “是!”高江大声叫道,再敬了一礼,调头颠颠的跑了回去,招呼着手下的人收拢那些还在战场这外游荡的流民们。 高江人虽然笨了,但是却很会做事,没有无谓的口号,只是在战场之外支起了一口大锅,选了几匹死马,割了马肉切碎,架起大锅来就炖起了肉汤,直接就将那些流民都吸引了过来。 “这个高江,有本事!”萧远向楚雄道。 “嗯,很较真的人,不适合战斗部队,管后勤很合适。”楚雄也着头道。 一战,完胜,他们有这个时代最好的防护,有这个时代最好的武器,但是仍然出现了伤员,数量多达二十余人,这些人都不是伤在绿营兵的手上,而是被自己人扔出来的炸药误伤的,最严重的人大腿被一颗碎石子打了进去,扯开好大的口子,幸好没有伤到主要的血管,已经止血包扎了。 分派出一辆拖拉机,一来是用来运送伤员,二来,也是对这些刚刚收编过来的一千余名流民的一种震慑,拖拉机的威力他们已经看到了,想必也不会起什么刺。 后勤部队分派出十余人,再加上一些受伤不重的伤员,一辆拖拉机,带着一千余名流民向回行去,对于这些流民来,能吃饱肚子,就是给他们最大的承诺了,只苦了萧远,这次战斗结束之后,他还要想办法再弄来一些粮食,新村落的存粮,根本就不够吃到新粮下来的时候,不过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倒是可以再开垦出一些新的田地出来,这乱得要命的年头,荒田有的是。 还没有走到土埕,又碰到了一支所谓的义军,其实就是流民,数量足有上万之众,乌合之众再多,也不是精锐的对手,这三百军人,楚雄可都是当成精英,当成火种来培养的,就算是对上几倍的满清铁骑都有一战之力,何况还是一些乌合之众的流民呢。 流民义军,一打就散,投降的更是不在少数,两千余人,但是怪异的人,流民散掉后,在队后,竟然还有一大群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走近一看,萧远愣住了,女人,一大堆的女人,一个个蓬头垢面,但是却可以看出来,都是年青的女人,粗略的一看,似乎都有些姿色。 “怎么回事?”萧远阴沉着脸问道,在一支流民义军当中,竟然出现了上千人的女人,而且手上都绑着绳子被串在一声,像一串蚂蚱一样,萧远的心情能好才有鬼了。 “萧大人,我刚刚已经问过了。”钟永锋大步上前沉声道,“这些女人都是从各处掳来的,他们想把这些女人卖给满清鞑子换武器!”钟永锋沉声道。 萧远深深的吸了口气,愤怒,还有悲哀,战乱中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算女人,只能算是一种资源,一种附属的物品,没有一丁的地位可言。 “把投降的流民当中当官的都给我拉出来毙了!”萧远沉声道。 “是!”钟永锋毫不犹豫的便接受了这个命令,旁边的楚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他只负责打仗,其它的事,不管。 新村落虽然也有女人,但是数量太少了,男女比例在五比二左右,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值,有道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长期这么下去,人心浮动,对新村落的未来太不利了。 “把这些女人都带回去吧,若是以后有想回家的,便让她们回去便是了。”萧远摆了摆手,他们所携带的人口太多了,已经不适合再次前进了,本来还想跟满清鞑子干一架,可是走了这么久,却没有碰上,只碰上了一支绿营军,也算是一次练兵了。 就地扎营,做饭,先让这些人吃了个水饱,然后带着人开始踏上归途,他们所携带的军粮倒也还够支持着回到新村落。 大军归来,人群出村相迎,在一阵阵的欢呼声当中,萧远跳上了车头,不停的挥着手。 “萧大人!”清脆的呼声当中,秀儿咯咯的笑着从人群里奔了出来,向萧远迎来,萧远连忙跳下车,一把将秀儿抱了起来转了几圈,轻挠着她的脖子,逗得秀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满身硝烟的萧大人,满是清纯的秀儿,一个代表着强大的战斗力,一个代表着安静的生活,二人转在一起,竟然构成了一副让心安平和的画面。 “萧大人!”玉伶走了出来,伸手将一件军大衣披到了萧远的身上,初春,还有些凉,萧远向她头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队伍的后方,“玉伶,以后有你忙的,我带回来太多的女人了,光放脚这一项,就辛苦你了。”萧远道。 “愿为大人效劳,至少这样,还让我觉是女人有用。”玉伶苦笑着道。 “放心吧,女人,能得上半边天的,不定以后在战场上还会活跃着你们的身影!”萧远向她承诺着。 算上带回来的女人,新村落足足新增了三千人口,王老八带着一帮老头和一些刚刚学会识文断字的人,拿着本子统计着人口,在村外,盖着一处大房子,里面烧着火,烧得暖暖的,无论男女,登记完毕之后都扔进屋子里扒光了洗个干净,男人全都剪了短头,一身新衣服穿了,到打谷场去集合,一时之间,忙是不可开交。 ps:这人呐,总是贪心不足,大伙真给力,向往荣登页新星榜,排在第十位,可是却总想知道排在第五位是啥滋味,想知道排第一有多牛……大伙看在向往日更一万的份上,再给力呗,让本站的人知道,历史类,也可以牛起来…… 071 苦恼的缓慢 其实对于现在的新村落来,三千多人,已经不算少了,放到古代,已经相当于一个镇的规模了,只不过现在的新村落仍然很原始,没有商铺,没有酒楼,甚至没有十分明显的贫富差距,完全就是一片白纸而已,但是萧远所带领的部队那一战,就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憾,还有信心,这支部队,能保得他们安全。 新来的人都洗了澡,身上洒了除虫的药粉,话这种药粉还真不好买,萧远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一家濒临倒闭的化工厂里买到的,顺手用另一家离岸公司的名义把整个上厂子都买了下来,专门生产这种用于人体除虫的药粉,毕竟这年头人的身上各种寄生虫还是不少的,不像现代,由于卫生变得比从前干净,若者各种农药化肥吃得多了,连身上都不生虫子了。 最主要的是,这种型化工厂可以批量的购进萧远最需要的硝,而且还是提纯之后的硝等化工产品,偷偷的运过来几批,并不起眼,直接就可以划入耗损当中了。 而且这种工厂里生产出来的农药,比如九九粉之类的,正好可以大批量的应用,用于防止病虫害,在没有吃饱肚子之前,什么农药残留之类的,都变得不重要了,要先吃饱,才能提什么绿色食品健康饮食。 现在的新村落,仍然是以农业生产为主,军事训练为辅,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暂时先靠边站,只有农业生产跟上了,才能让人吃饱肚子,有了一定的军事实力,才能获得一片宁静的港湾,所以,多开出几千亩的土地用来种植高产的玉米,土豆还有水稻,房前屋后也能种上大白菜,萝卜等高产类的蔬菜。 一个冬天下来,老师已经换了四个了,三字经,千字文已经教完了,加减乘除了四则混合运算也教完了,但是仍然不是很扎实,所以,基础教学仍然在继续,萧远对女人下手也变得越来越利落,洒药,迷人,然后拖进异度空间当老师,一个月以后大笔的钱塞过去用为封口费,倒也没有出什么事情。 就算那些老师想弄出什么事来,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一个月的时间,她们无法走出封闭的房间一步,只能隐隐的听到声音,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甚至萧远的信箱里还塞着一些信件,是那几名赚过钱的女学生再一次询问他是否需要老师,她们可以无条件的再次来帮忙,当然,是看到一个月十万块的份上,这年头,月赚十万的工作可不好找,而萧远,也终于给自己培养下了一批值得一用的后备教师队伍。 至于这些尝过甜头的大学生们很听话,甚至不需要萧远再一次对她们动手,她们自己乖乖的在电话的指挥下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下,然后再睁眼的时候,就到了那个熟悉的大屋子里,还有那些怪异的学生。 但是萧远绝不会过多的重复使用任何一个人,至少也要隔上三四个月才行,而且这个队伍还在不断的扩大着,像这种封闭的大教室,已经开到了三个之多,萧远也有些觉是力不从心了,他需要新的帮手,值得信任的帮手。 萧远的手指头敲着桌子,手上端着茶杯,耳中听着机械厂里的车床吱吱的尖啸声,电视里播放着不值得注意的新闻。 萧远在犹豫,他的秘密实在是太大了,而在现代,他却不敢随便的去相信别人,就算是楚雄,也只能拿到单程票而已。 自己的妹妹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着照片里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一脸甜甜的微笑,萧远长长的叹了口气,妹妹都要恨死自己了,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式,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因为自己就连父母意外去逝,都是匆匆回去看了一眼,然后为了一个女人,调头就跑,萧远现在才觉得,当年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萧远长叹了口气,将烟在烟灰缸里掐灭,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在仓库里,已经堆积了足够的原料,各种制做射药的化学品,还有一箱箱叠在一起的射钉弹的弹壳,都是加粗的,只要运过去,使用那几台号,经过改装以后的缩壳机,装上射药,然后再装上弹头进行封口。 当然,射钉弹也在大明有限公司的努力下,卖出了不少,再加上财务上的努力,基本上就抹平了,只是这税交得多了一些,萧远也不太在意这事,不就是多花钱嘛,只要没什么麻烦,萧远最不介意的就是多花钱了。 在萧远的这种思想下,新生机械制造厂,钉弹制造厂,皮包公司的大明有限公司这两上露面的企业,大把的撒出钱去,上上下下摆得平平乎乎,一麻烦都没有,甚至大明有限公司在送出去几个颇为值钱的古董之后,还享受着三年免税的政策,不得不,这个段祥,在这方还真是个人才。 将几批原料运送了过去,老师也到了一个月了,萧远犹豫了一下,由楚雄出面与他们交涉,这三名大学生充当的老师,都还紧守着承诺,绝不过多的过问, 当农作物全部都种下以后,四十岁以上的男女在田地里进行简单的侍弄,用不了太多的人力,在没有过多的娱乐和商业行为的新村,壮劳力们就闲了下来,正好可以把他们补充进后备部队进行训练,这些后备力量人数达到了两千,正好将楚雄手下那些训练已经可以在这个时代称得上是精良的部队拉出来打散下去充当教官进行训练。 在萧远的不泄努力下,他们有足够的枪支,可惜却没有足够的训练,不过只拿个空枪做做样子,进行瞄准之类的训练还是没有问题了。 “萧大人,只这么摆空架子可不行,他们需要实战训练!”楚雄看着正在训练的后备部队向萧远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子弹,也不知道梅泉有没有给我们打开一条出路,唉……”萧远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万事开头难,可是他这都开头半年多了,仍然处于初级展阶段。 072 警报 “萧大人,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琢磨了一款可以专门用来进行后备训练的枪!”楚雄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来,上面画着各种零件。 “我看不太懂,怎么回事你!”萧远道。 “主要是考虑到后勤上的节省。”楚雄道,“其实主要就是使用射钉弹进行子弹方面的改装,那种东西在现代购买或是批,一般不会太引人注意,而且我们还有这方面的工厂,我相信萧大人进行一番运作之后,完全可以让这些货物无声无息的消失。” “普通的钉弹并不适合做子弹用吧,那东西没有办法用枪栓抽壳的。”萧远皱着眉头道,对武器接触的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了一些。 “针对的是后备部队使用,所以不需要太快的射,打一装一的就可以了,我们可以给每支枪配一支退弹勾。”楚雄着摊开图纸一一的指了起来。 “使用号的钉弹,可以用纸或是其它的东西将弹头与射弹粘在一起,然后塞进枪膛里,用撞针进行击,这种号的钉弹威力并不大,一百米左右的射程完全可以保证一定的威力,我们没有太多的铅做弹头,可以用铁弹,总之,办法总是会有的,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枪管的要求不高,普通的白钢管,或是无缝钢管都可以用来做枪管。”楚雄道。 “看来我又要挨累了!”萧远忍不住苦笑着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自己生产这些东西啊!”萧远苦着脸道。 “要先有原料才行!”楚雄耸了耸肩。 “娘的,早知如此的话,老子就直接跑到四川攀枝花建新村得了!”萧远苦笑着道。 “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在自闭当中独立展,哪怕建在铁矿之上也是如此!”楚雄道。 “唉,我就是这么一罢了!”萧远道。 正着,肩头的对讲机出滋滋的轻响声,跟着,十分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没有过多的电磁影响下,连这山寨通讯器的通话质量都变得极高。 “警报,警报,海面出现十艘大船,正在向岸边靠近,船上有武器,重复,船上有武器!” “是飞艇的侦察警报!”萧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敌人从海上而来。 “有什么武器?”楚雄抓起对讲机沉声问道。 “是炮,船上有炮!”对讲机里传来了高空侦察兵的声音,“教官,要不要我们飞到他们的上面炸了它们?” “没轻举妄动,等萧大人的命令。”楚雄沉声道,然后扭头看着萧远,有萧远在的时候,楚雄从来都不会越级下命令,楚雄是单纯的军人,同时,也是聪明的军人,此时的情景,与当年的太祖时期何其相像,有太多的前人经验可以借鉴了。 萧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不过却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弄来了两艘载重在一吨左右的气艇,带着两个人,还能携带不如自制的鞭炮炸药充当空中支援来使用,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武器可以打到上千米的高空去。 “集合部队,准备应战,心别进入他们的炮击范围!”萧远沉声道。 “是。”楚雄敬了个礼,戴上头盔,“这年头的火炮,射程并不夸张,凭我们手上的武器,只要没有大量的骑兵,不会有任何问题。”楚雄最后还了一句让萧远宽心的话。 “当然,我手上的枪也不是吃素的。”萧远亮出两肋处的两把自动手枪笑着道。 三声悠长的哨响声,那些还在充当教官进行后备武装训练的职业士兵们立刻冲向军械房,排着队从一溜摆放着武器装备的长案前一掠而过,用最快的度穿起战术背心,在战术背心上加挂着武器,步枪、子弹、长刀、刺刀、手榴弹,挂了满满一身,然后快步奔向集合场地。 民用改成了更加巧便捷省油的手扶拖拉机,那些带着大轮子的四轮拖拉机已经固定了铁板,充当着正式的军用装甲车来使用,在哨声响起的时候,拖拉机也动了起来,突突的叫着开向集合场。 这些士兵被楚雄这个前精锐军人操练得已经有了一些现代精锐军人的模样,数百人聚集到集合场上,只有各中队长的报告声,人数到齐,前后不过十分钟,对这度,楚雄还是相当的不满意,但是一切只能一的来。 一挥手,拖拉机充当先头部队,突突的率先开路,后面的士兵也都跳上后勤部早准备好的马车上,浩浩荡荡的向海边赶去。 包围保护着新村落的两座大山在这里收口,同时消失在海面上,而这处的海湾,面积极大,是极佳的大船停靠的深水港,萧远带着部队赶来,部队分成三拔,至高的山上各一拔,拖拉机的装甲部队开法爬山,就停在距离海岸几千米开外。 萧远举起了望远镜,海面上,那十艘大船正向这处海港行来,目地明确,空中,气艇关闭了动机,停在几百米的空中静静的监视着这支船队,随时都准备把炸药从空中扔下来。 大船的行驶技术极为高明,稳稳当当的驶进了这片天然的海港当中,然后下锚,直接就停了船,虽然船上还有一些黑漆漆的炮口,但是却没有一丁的敌意,船上的水手走动着,没有人持有武器,只有船锚下水时铁锚哗哗的响声。 “咦?”山的萧远突然惊咦了一声,换上了一个高倍的望远镜,仔细的调着焦距,在船上,看到了一个熟人,不是梅泉是谁,这个微胖的中年人正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不停的挥舞着,指挥着那些水手下锚停船。 “是梅泉,梅泉回来了。”萧远高声道。 “等一下,我派人下去看看!”楚雄一把扯住了激动的萧远,伸手抓过了对讲机。 “张泽,带人上去看看,是梅泉回来了,让他把所有的水手都带到岸上来!”楚雄道。 “是,张泽明白,让梅泉把所有的水手都带到岸上来!”张泽又重复了一遍命令,然后就看到了装甲拖拉机动了,突突突的向海边开去。 073 海上 单缸动机带动的拖拉机有节奏的突突声出现在地平线上,拖拉机上萧远从现代弄来的合金钢板被涂了黑漆,在中午的烈日下,反射着一的亮光,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子杀气。 九辆拖拉机越来越近,让刚刚停了船的水手们也惊慌了起来,不停的吼叫着,从船舱里狂奔了出来,手上却多了一把把精晶的钢刀还有弓弩,甚至在船头,还推出了古代版的迫击炮虎蹲炮,巧的炮口对着岸上。 梅泉急得一头的热汗,伸手抢过一把装了子弹的燧火枪,对着天空砰的就是一枪,总算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都***慌什么,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把刀放下,放下!”梅泉拎着手上打了子弹的燧火枪转着圈吼叫着,那些精壮的水手们虽然还在犹豫着,却也不得不放下了手上的钢刀。 萧远在望远镜里观察着这几艘大船上的水手的反应,从他们的反应上来看,个个都是精锐之士,比他们之前碰到了满清骑兵动作都要利落,大明水师,可是中国十大精锐部队之一,甚至在明朝,还有着当时,甚至是在非机械动力之前,最大规模的航海,哪怕现在已经日暮西山,可是影响仍在,十七世界的大海,是明朝人的大海,虽然现在西洋人已经把船开到了中国沿海一带,但是却很少敢跟大明的海上力量呲毛。 “梅泉此人,相当不错,没想到,竟然还能找到这等人才!”萧远放下了望远镜对身边的楚雄道。 “嗯,不慌不乱,心理素质极强,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心理素质都很强,一个普通人的心理素质都比得上现代的普通精锐士兵。”楚雄了头道,那张刚毅的有个闪动着奇怪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梅泉的呼喝下,所有的水手全部下船,在岸上集合,凌凌乱乱的一大堆,在纪律性上,自然无法与楚雄一手训练出来的职业部队相比。 位于两侧山上的部队轰轰的冲了下来,整齐的列队,步枪就抓在胸前,在这数百名精壮的水手面前,站得笔直,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尊尊的雕塑,就连那些没什么纪律,乱哄哄的聚一起的水手们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杆,有了一纪律的样子。 “梅泉!”萧远大叫一声,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了梅泉的双手,使劲的晃了起来,“好,好啊,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萧远哈哈的大笑着,看着那些个头庞大的福船,忍不住再次伸出一根大姆指来。 “萧大人,人不负所望,带回船队一支,全是远航的大福船,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便是这种大船。”梅泉兴奋的道。 “我还带回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台湾那里的硝二十万斤,日本的铅二十万斤,南洋稻米十万石,生铁二十万斤!” “好,好,可算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萧远一个劲的大笑着。 “多亏了萧大人的几样宝物,任何万金呐,在南京,足足卖了五十万两黄金!”梅泉一个劲的摇着头,一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宝物,绝世之宝啊,特别是那个钟,更是卖了足足三十万两的黄金。 “这船队,买下来了?”萧远问道。 “是,是泉洲一海商的船队,足足花了十万两黄金才买了下来,这些水手也是原来的水手,在海上讨生活的,都不容易,我便都留了下来,还请萧大人处置!” “梅泉,你绝对是新村落的第一功臣!”萧远再一次竖起了一根大姆指,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些高大的大福船,一个劲的吸着冷气。 在现代,有人拿福船与西洋大海船相比,种种优劣之下,似乎东方海船永远都没有西方大海船那么好,有着太多的缺等等,现在,萧远只想长长的吸上一口气,然后用最大的嗓门吼上一声,“你们都***放屁!” 托明末国力下降,满清禁海之的福,明朝这种大福船的制造方法,甚至连最基本的模样都已经失传了,只有字里行间还记载着一些只言片语,据,曾经出土一根长达十余米的巨大船杠,研究来研究去也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的,最后总算是搞明白了,只是福船上的一个零件,有多?只是尾舵的一个传递杆而已。 东方福船,破浪性或许并不算太好,但是看宽大的船头,庞大的船身,绝对是四平八稳,稳扎稳打类型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装货量多,比同时代的西方海船承载量更加庞大。 “这里,将是我们的第一片海港,我们需要一条宽大的马路通往内6,我们需要……”萧远搓着手,被这海上庞然大物刺激得不知什么才好了,甚至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知道,自己真的知道,曾经,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出现在东方,曾经,有一个强大的帝国纵横大海,曾经,有一个强大的帝国,用最强大的海船,将和平,将威严,一直传播到非洲,做到了真正的万国来朝,甚至让他们的国王都心甘情愿的死在东土,甚至把自己埋葬在这片强大而又美丽的土地上。 “萧大人,萧大人,你怎么了?”梅泉轻轻的推了推萧远。 萧远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眼眶中的泪水抹掉,深深的吸了口气,“没事没事,我只是……有太激动了,这大船,真美!” “这算个啥,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时候,坐驾可比这大得多了,那才叫真正的海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水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噢?若是我给你条件,你能把那种更大的船造出来?”萧远看着这个没礼貌的大汉问道。 “哈哈,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张家祖上就曾给三宝太监造过船,祖上还曾藏下大船图纸,俺老张不但是驾船的好手,还是造船的好手,只要你给咱足够的人手,咱就敢把大船给你造出来,不过花钱可不少哇!”张姓的大汉咧着嘴道。 “没问题,最多不过三年,我就给你一个最大的船坞,让你造最大的船!”萧远正色道。 ps:大伙太给力了,马上就要撵上第九名了,咱也给力,十还有…… 074 卖点啥 萧远摆出如此严肃的脸色来,那个还在大笑的张姓大汉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萧远。 “我的是真的,只是到时候,你别软了就成!”萧远道。 “俺张飞话算话,你给俺船坞,给俺人手,给俺足够的钱,俺就给你造出大船来,多大都行,待俺先把存在友人家中的图纸取来!”这个叫张飞的大汉当真是个急性子,调头就向船上跑去,伸手就去解大船上的船,竟然想独自一人驾船出海。 萧远不由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梅泉也摇了摇头,这汉子的性子忒急了,当下连忙跑回船上把这个与三国猛将同名的张飞请下了船,好言安抚,这才开始从船上往下卸货,手扶拖拉机,拖拉机装甲车,再加上人拉马拽,一起上阵,将大量的物资运回村子。 “哇……”刚刚一进村,那些初至此地的水手们不由得齐声惊叹了起来,新村落,当真有新村的模样。 砖都是农闲时用砖窑烧出来的红砖,土制的水泥用来磊墙,足足五零厚的墙极其保暖,而且真到了遇袭的时候,又可以充做堡垒来使用,一举多得。 一排排红砖房,红砖红瓦,整齐的排列着,街道上铺的是碎石,中间添有海砂,干净整齐,良好的卫生环境从一开始就培养了起来,其实,古代的人素质一也不比现代人差,甚至要更强一些。 这里,已经被他们当成了真正的家了,偶有空闲的时候,房前屋外,再种上几颗树,有柳有杨,初生的嫩芽绿得喜人,看着就透着一股喜庆劲。 当初在建这些房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新增人口的使用了,所以建得很多,还有很多空房子,只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了,现在的新村落,正处于一种大锅饭,真正的**阶段,私有化还没有实现,至少也要人口上万,萧远真正顾不过来的时候才可能出现私有化。 在村外靠海的地方,是工厂区,一些车床和子弹加工的机器正在运转着,静音柴油电机也嗡嗡的转动着,输送着足够多的电量,就是这柴油的消耗实在是大了一。 王老八等人迎了出来,将那些水手们迎进了村子,而梅泉则跟着萧远去了他的独立院。 “萧大人,这是您托我给您寻的医书,倒是找到了几本。”梅泉着,伸手入怀,摸出并不算厚的医书来,《丹经方要》、《阴阳调和针》、《推指及门要法》。 萧远很满意的看着这三本医术,第一本是一些秘方之类的方子,都是成方,而第二本则是一种使用针炙调和,使得身体自愈的针炙法,第三本则是一本推拿按摩之类的法门。 萧远没有让梅泉给自己寻找一些普通的医书,现在的中医在各种药材的加工使用上,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完善的体系,那是几千年积累下来的,但是中医奇就奇在这里,同样的中药,不同的手法,甚至只要加减一,都可以达到不同的效果,加一是毒药,减一就是救命良方,全凭见识和经验,没地理去。 萧远很满意的看着这三本医书,一个劲的着头,心的把医书交给正在倒茶的玉伶让她抄录一份,然后把原本收好交给自己。 玉伶很是乖巧的了头,拿着医书退到了萧远的书房,耳中能得轻轻的磨墨的声音,梅泉冲着萧远笑了笑。 “笑个屁,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萧远笑骂道,梅泉一个劲的头称是,萧远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他去吧,玉伶不分白天晚上的出入自己的院,虽然自己没把她怎么样,但是在别人看来,玉伶已经不纯洁了,人家玉伶承受那么大的压力都没怎么样,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还怕没个担待吗。 “行了,我问你,这支船队,可在你的掌握当中?”萧远脸色一正问道。 萧远一正经起来,梅泉也连忙上了脸上猥琐的笑意,一个劲的着头,“他们都是海上讨生活的,现在咱就是他们的东家,自然要给咱卖命,只要工钱照付就成了!” “工钱没问题,不管他们从前是多少工钱,给他们翻一倍上去。”萧远很是大气的道。 “是。”梅泉了头应道。 萧远挠了挠脑袋,现在船队有了,可是萧远却现,自己没什么可卖的东西,娘哩,现代倒是有很多便宜货适合在这里倒卖,可是一想想十艘每艘最的都在五十米长的大海船,萧远就头疼起来,要自己搬那么多的货,还不把自己累死。 难道让船空跑?一想到那么大的船四处空跑,萧远就觉是心疼,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啊。 “我们卖什么好呢?”萧远敲着自己的脑袋道。 “盐、铁、酒,这些官卖的东西都是最赚钱的,现在世道乱,一些管制也都松散了,只可惜,我们一样都没有。”梅泉用他专业的眼光道。 “盐?”萧远一愣,铁和酒他就不想了,自己现在缺铁缺得要命,酒更不行了,粮食不多,还要靠自己运一部过来,至于盐……萧远目光望向了大海,那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 想想现代的熬盐,一斤盐,百斤柴,真正的熬海煮盐呐,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晒盐出现,或许这是一大商机啊。 “若是我给你足够多的盐,你能卖得出去吗?”萧远问道。 “当然能,我们可以卖到高丽或是日本去,这两处离我们都很近,只要一上岸,要不了几天就能卖个精光。” “好,就卖到高丽和日本去,我需要更多的原料,最急需的就是生铁、硝、硫这几样,最好还有石油,我们的柴油消耗太大了!”萧远摇着头道。 “前几样我都知道,可是这柴油……” “噢,就是石脂,猛火油这些东西,你寻机找找吧,看看哪里有,越多越好,最好在日本那里建个炼油厂。”萧远嘴角一挑,露出一个极坏的微笑来,“对了,把硫和硝的提纯也都放到日本去,这个有问题吗?”萧远问道,这些可都是污染很严重的产业。 075 无题,你们懂的 “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萧大人,这盐……我们也没有多少啊!”梅泉摊着手道。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了,绝对够你卖的!”萧远笑着道。 “若是有足够多的盐,我可以卖到吕宋去,那地方稻米很便宜!”梅泉正色道。 “等几天吧,很快的。”萧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算是把梅泉送走。 萧远走到了书房,玉伶正坐在椅子上抄着书上的文字,身边已经放了十几张纸了,萧远看了看专心至致的玉伶,伸手捏起一张纸来,上面的楷写得娟秀,看着就觉是舒服,比自己的狗爬字好了不知多少倍。 玉伶放下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正想再接着写的时候,萧远伸手挡住了,自己笨呐,直接拿回现代去用复印机印上一下不就完了嘛。 “啊……萧大人!”玉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了几步。 “没事没事,不用再抄写了,我有了更好的办法。”萧远摆了摆手道。 “萧大人,可是我抄写的不好?父亲曾我的字娟秀有余,笔力不足……” “哪有的事,你的字可比我写的好看多了。”萧远笑着道。 “萧大人……”玉伶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远,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贴到了萧远的身上。 “呃……”萧远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萧大人,就让我帮您一忙吧!”玉伶喃喃的着,轻轻的靠到了萧远的身上。 萧远不是处男了,不过已经久不近女色,玉伶身体娇玲珑,只有一米五多一,靠在萧远的身上,像一只温顺的猫,勾得萧远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妾不是**荡妇,只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萧大人,我……”还不等玉伶把话完,萧远就一口吻了下去。 不得不,玉伶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女人,知书而达礼,不得不,这样的女人,哪怕不是级漂亮,却也是气质美女,温柔如水,家里家外,拿得起放得下,与现代所谓的都市丽人比起来,萧远在心底哧笑一声,哪有得比哟,所谓的妇女解放,解放得过了头了,稍一丁资色的女人,哪个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她的奴隶,碰到这温柔如水的女人,就连萧远,都无法再拒绝,玉伶向他身上这一靠,一下子就把他最后那一顾忌给靠光了。 人家女人都不在乎,自己又在乎什么,当下一把将玉伶拦腰抱起,向卧室里走去,玉伶娇声哼了一声,缩在萧远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甚至还微微有些颤抖。 玉伶还青春,而且还生过孩子,不过仍然娇羞得脸通红,微微的迎合,却又娇羞之极,更加激起了萧远做为雄性的血性,大力的冲撞了起来,玉伶紧紧的咬着牙,不时的从鼻端出一声低低的哼声,然后猛地惊了一下,赶紧又憋了回去,在这个年代,女人在床上的动作大一,声音大一,都会被当成淫妇逐出家门被休掉。 可是萧远不在乎这个,一直奋战了半个时,才一身热汗的倒在床上,搂着玉伶,摸抚着她的身体,最后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萧大人,我是不是……” “很好,很好,要是再放开一就更好了,你太矜持了一些!”萧远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萧大人,妾已不是清白之身,妾不求其它,只要能长伴萧大人左右便是了。”玉伶微微的坐起,用毛巾温柔的给萧远清洁着身体,然后才给自己清洁,右手伸到了背后揉动着,摸出更多的东西来,萧远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一把搂过了她,轻轻的拍着她柔嫩的后背。 “你们呐,吃的苦太多了!”萧远由衷的叹着。 “你们在干什么?”清脆的声音响起,秀儿从卧室的门口探出头来,咬着手指头问道。 “啊……”玉伶轻呼一声,连忙抓起被子把自己蒙在其中,只是被子一抖的时候,两具啥都没穿的身体惊鸿一现,尽入秀儿之眼。 “好呀,你们在玩,竟然也不叫我,我也要来嘛!”秀儿嘟着嘴,几步就跑到了床边,还不等萧远反应过来,家伙就一头钻进了被窝里,手脚麻利的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咯咯的笑着,一把就搂住了萧远,但是那脸却红得要滴出血来,这丫头虽,却也不是什么都懂,只是很聪明的装做什么都不懂罢了。 “我听人,成亲了以后,就要什么都不穿的睡在一起,反正我长大了也要嫁给萧大人的,没事,没事!”秀儿低声着,紧紧的搂着萧远,啥也不撒手。 萧远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摸着裸着身子在他身上蹭个不停的秀儿,一脸的无耐,玉伶探出头来,看着萧远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萧远脸色一板,在她混圆翘挺的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被秀儿这个清音萝莉这么不老实的蹭来蹭去,让刚刚结束战斗的萧远不由得再一次可耻的硬了,低头看看秀儿那张一脸稚气,却又通红的脸,萧远咧了咧嘴,这满心的罪恶感呐,哪里是用言语可以形容了。 “咦?这是什么?”秀儿的手抓到了萧远的要害处,萧远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连忙扯开秀儿,又是哄又是骗的让她穿上衣服到外面等着,然后手忙乱的跟玉伶穿上衣服,梅开二度的计划算是搁了浅。 “秀儿,你现在还,上次不是跟你了嘛,你若是想嫁给我,就要等到十五岁才行。”萧远抱着秀儿道,秀儿只是咬着手指头不话。 “秀儿,咱们来个约定怎么样,十五岁以前,你不可以像刚才那样,随便进我的房间,更不许随便脱衣服!”萧远道。 “如果我那样做了,你就不娶我了是吗?”秀儿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萧远心里一软,却又不得不做出正经的样子,了头。 “好嘛,秀儿答应你就好了嘛!”秀儿含着眼泪了头,跳到地上,一溜烟的跑了,几滴泪水跌落地面,裂成一片片,看得萧远都心疼,却强忍着没有追出去。 ps:看,肉戏都来了,你们还不投票扔砖吖…… 076 震惊 “真是……做孽啊……”萧远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扭头看了看春色仍然停留在脸上的玉伶,玉伶只是一笑,低着头,一侧身从萧远的身边跑了出去,她现在也是个大忙人,三十岁以下的女人放脚,全靠她一个人忙活。 萧远搓了搓下巴,还在回味着与玉伶翻云覆雨时的滋味,不知怎么的,竟然直接就想到了秀儿裸着身子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这人呐,真是越来越邪恶了!”萧远捏着下巴,摇了摇头,现在他只觉是精神更好了,其实这种事并不是越做人越没精神,那指的是过度,适当的阴阳调和,反而会让人变得更加精神抖擞。 萧远大步的走了出去,将那三名老师运了回去,一边挑选着新的老师,一边在一个国内比较著名的建筑论坛上了一个悬赏通告,悬赏五万块,要求使用古代的技术,建出一个晒盐场来,可以使用少量的现代技术,但是技术的含量不能太高,所有的材料必须要是常见的才可以,而且必须要有一个模型。 这对于那些专业搞建筑的人来,简直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很快萧远就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整套的海盐晒制装备的结构图还有一套可以进行分解的模型。 其实在明朝的永乐年间,在海南等地,就已经开始使用海盐的晒制技术了,但是效率并不高,使是盐的价格仍然居高不下,甚至盐还会直接成为军饷下。 萧远见过古代的盐是什么样,特别是官盐,黑乎乎的一块,用的时候还要放到锅里化开过滤再重新煮成结晶才能正常使用,质次价高,绝对适合古代的食盐市场。 而萧远手里这套十分复古式晒盐场的模型,有着巨大的晒场,可以用平滑的石头或是大理石,瓷砖来充当地面,包括了一整套的过滤系统,还有去苦卤等设备,占地很大,制出的盐,肯定是雪白的白盐,总之,萧远对这套晒盐模型很是满意。 萧远一边采购着所必须的设备,抽了个空把手头上的三本医书给林德老爷子送去,老爷子正坐在郊外的*平房的院子里,嚼着花生米,喝着老酒,看到萧远来了,招呼着同样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给萧远搬了张椅子,一老一对坐着,喝着老酒嚼着花生米,片刻,老太太还端上来一盘猪头肉来,很是慈爱的摸摸萧远的脑袋。 话萧远可没少给他们捣腾一些珍贵的保健药材,老太太现的身体也很好,甚至脸色还十分的红润,可以看得出来,这老太太年青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老太太看着老头子的时候,甚至还有一娇羞的意思,看来上次的虎鞭酒没有白送啊。 “你子,坏笑个什么,老年人画盘为棋,也很正常,有益身体健康!”林德老爷子一花生米砸在萧远的头上笑骂道。 “那是那是,老爷子,要不下次我给你再弄更带劲的怎么样?虽然我不干缺德事,但是从别人的手上,也能弄一些鹿胎膏之类的东西!”萧远低着头贼笑着道。 “臭子,省省吧,不过真的,抽空给我弄些品质高的淫羊草,我自己能配出来,最近呐,越来越想再要个儿子耍着玩了。”林德老爷子眯着眼睛笑道,一副老色鬼的样子。 “你个老不正经的,跟孩子怎么话呢!”端着一盘炒鸡蛋的老太太笑骂道,放下盘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看看,年纪这么大了,还不好意思了!”林德老爷子摸着胡子大笑了起来,很是爽快。 “哈哈,还不是老爷子您老当益壮!”萧远一个劲的竖着大姆指头,八十多岁的人还能硬得起来,若是身体没个底子,就算是十只虎鞭一起吃也不管用呐。 “对了老爷子,给你带来好东西!”萧远着从怀里摸出那三本医书来递了过去,他已经留下了复印件。 “哟,看样子,都有年头了!”一看这些线装书松松散散的样子,林德老爷子就轻呼了起来,虽然这年头做假技术越来越高明,可是他相信,萧远是不会骗他的。 “当然有年头,看看满意不,不满意我再找机会给你划拉。”萧远笑道。 “你子,好样的。”林德老爷子着抓起了桌上的医书,选了那本《丹经方要》,看名字还以为是古代术士的炼丹奇方,不过翻开书却现,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个个的成方。 中医最重要的固然是个人经验,但是成方一样的重要,每一个方子,都是经过无数次的经验所总结出来的,平时中医开出来的方子,都是根据前人的方子进行加减变化,万变不离其宗。 要想自创一个方子出来,无疑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这些医书放到萧远的手上,一钱不值,多就当个古董来卖卖,可是落到林德老爷子这种行家的手上,其价值甚至不能用无价来形容。 林德老爷子的脸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不时的跳动着,一页页的翻着,度很快,片刻就将一本书看完,抬头看了萧远一眼,那种严肃的表情,没有一丁感情的眼神,让萧远心里一突,却不知生了什么事。 林德老爷子又拿起了《阴阳调和针》翻了翻以后,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当他看完《推指及门要法》以后,轻轻的放下了手上的书,双手姆指按着太阳穴,其余四指压在额头上,微微的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半天也不一句话。 萧远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带来的医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爷子,没事吧?是不是这。 “不是……”林德老爷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甚至充满了泪水,“子,好……好……你很好。”老爷子一个劲的着头。 “这三本书,再加上之前的《正骨奇经》,你可知有多大的价值?”林德老爷子沉声问道。 “呃……不知道,我又不是学医的,只要老爷子您喜欢就行。”萧远连忙道。 “唉,古人呐,老祖宗啊……你们的智慧,晚辈服了!”林德老爷子悠悠的叹道。 077 劳动者 “本来还想歇上几年,这把老骨头混吃等死算了,可是你这几本书啊……”林德老爷子着手指头在书敲了敲。 “怎么样?”萧远问道。 “你不是这一行的人,自然不懂中医之神妙。”林德老爷子眯着眼睛,靠在椅上,手上捏着酒盅,滋的一口喝干,“中医不像西医,西医使用各种仪器分析,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哪坏了就割哪,见效快,但是不去根,可是中医不同,中医讲究的是通经活络,经络通,自然百病无。” “那又怎么样?”萧远傻乎乎的问道。 “唉,对牛谈琴啊,你,如果中医也可以像西医那样,数年成,会怎么样?”林德老爷子着,脸上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啊?”萧远一愣。 “就在你这四本书里,无论是《正骨奇经》还是《推指及门要法》,都是一种成,见效快的一种中医手段,若是将这四本书学通了,二三十岁,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师,完全不成问题,甚至只要将这本《丹经方要》里的方子背熟了,完全可以放弃《本草纲目》等大部头,奇书,都是奇书啊!”林德老爷子一个劲的叹道,“也许这把老骨头该用自己的影响力干什么了,要不然呐,这中医,可就从中华大地上彻底的消失啦!” “呃,也就是我给你带来的书有用喽?那我有机会接着给搜集。”萧远很乐意看到自己能帮上林德老爷子的忙。 “本来,我应该起身为你行礼,不过看样子,你也有很多事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帮忙,今天我姓林的向你承诺,无论你干什么事,只要不是什么恐怖行动,我这把老骨头都会尽力帮你。”林德老爷子正色的道。 “老爷子,您可是笑了,就我这模样,还干什么恐怖活动呐!”萧远笑道。 “哼,你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子身上的血腥气,可是越来越重了,杀了不少人吧,还有你这上位者的气息也是越来越浓了,只不过在我老头子面前,还能保持尊重罢了!”林德老爷子摆了摆手,直来直去的道。 “呵呵,老爷子好眼力!”萧远一挺腰杆,果然,气势为之一变,不管怎么,他现在也是掌管新村落数千号人的老大,而且还是跟鞑子硬干的老大。 “不过老爷子您放心,我绝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也绝不会干什么影响社会稳定的事情,我承认,我是没少杀人,但是,老爷子可听过有什么死亡数百人的大案?绝对没有吧,老爷子,我也是有苦衷的,或许哪一天机缘到了,我会带您亲眼去看看!”萧远正色道。 “唉,从你当初还是个愣头青,拎着那么多的珍贵药材去我同春堂而皇之卖药的时候,我就有些看不透你了,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了,你可是一个有大秘密的人,算了,我也不多问了,有事尽管开口,我先去研究一下这几本书。”林德老爷子着,拿起桌上的书转身进了屋,没了动静。 萧远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老爷子,有了医书,连自己都不理会了,又吃了几块猪头肉,向老太太告辞,下手带了几个老师,还有一大堆的材料,返回了异度空间。 那些水手也是强壮的劳动力,趁着现在是农闲时期,分出一部分人做后备军队的训练,萧远领着几个工匠正研究着如何将普通的射钉弹装上弹头并击出去,王老八带着一些老铁匠,研究着萧远带来的那些土法炼钢的图纸,琢磨着建一个炼钢炉,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数量不少的生铁,可以进行炼钢大业了。 而萧远也领着数百号人正是按着图纸和模型在建设他们的赚钱大业,那个海边的晒盐场,晒盐场的外部要求很简单,平坦的地势,充足的阳光。 按理来,渤海湾并不是一个很理想的海盐晒制地,必须要少雨,阳光充足,海南等地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新村落的控制区就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海盐晒场就建在那个新起名叫做南门山的南侧,北门山那里是一个军事要地,主要用于监视北方可能出现的满清军队。 在地势稍高的一处平坦地方清理一块百亩大的平地出来,在地面上铺上在砖窑里烧出来,并不合格,却也勉强可用的瓷砖,用自制的水泥勾缝达到密封不漏的目地。 长长的竹管一直通向海边,萧远在现代买了几台潜水泵,扔到水里,接上电源,大量的海水直接就被抽取了上来,一截塑料管连接在竹管上,再连到一连串的过滤,过杂质,去矿物质的大木桶里,然后再流进这个巨大的晒盐池里,薄薄的一层,只消几天的功夫就可以晒出洁白的盐粒来。 虽然这些盐的颜色仍灰有些暗,不如现代食盐那么洁白,但是放到这个时代,已经是最洁白最纯净的盐了,而且这盐吃起来,苦味更淡一些。 一次就可以晒出数吨食盐来,当九七月的雨季快到的时候,雪白的食盐已经堆了几个大仓库,完全够十艘大福船半载跑上一趟了。 由于这个季节并不适合远海航行,海上风浪太大,不过跑跑近海还是不成问题的,比如跑一趟高丽,或是跑一趟日本都没有问题。 高丽现在已经落入满清的控制之队,一提起古代,就不得不提一下高丽这个国家,至于高丽是怎么来的就不提了,各有各的法,但是这个国,总有着一些让人无法想像的怪异想法。 曾经,日本入侵高丽,身为大明的属国,大明派兵入高丽做战,十余万大明将士埋骨于此,击退了丰臣秀吉的野心,当头给了一棒子,于是,当年的高丽,温顺得像绵羊。 当大明国力稍弱的时候,高丽竟然放弃了属国的身份,入侵辽东,将辽东的大片土地据为已有,大明正与满清做战,抽不出手来收拾他,倒是让满清捡了个便宜。 078 自制 当年还是元朝的时候,只要一个蒙古人,就可以控制几十个村子,大姑娘媳妇随便睡,甚至连新婚初夜,都要先交给蒙古人来验明是否处身。 而当大明政权建立,汉人的政策柔和,讲究以礼取人,以仁感人的时候,高丽棒子就又抖了起来,虫子似的拱动着,想在大明的身上占便宜,人家是家大业大,懒得理它。 现在满人来了,游猎民族比游牧民族的破坏力还要大,数千铁骑踏下来,打得高丽服服贴贴,成为了满人的盟友,甚至派兵帮忙入侵大明,最凶残的反而不是满清,而是这些高丽棒子,不是自己家,祸害的更厉害。 不过高丽人一边派兵打击大明,却一边还与大明通商,大明帝国,很多优秀的东西,他们都是没有的,比如精美的瓷器,比如造船之类的技术。 萧远现在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去收拾这个墙头草,借着短暂的和平时间,大力埋头展,他需要更多的生产资源,没有资源,什么都白扯,甚至他还需要更多更大的航海队伍,6地上,大明与满清就像两个巨人,现在的新村落,还很脆弱,若是卷进双方争斗当中,萧远不认为刚刚扩张到五百人的职业军人部队可以挡得住动不动就是十万,几十万大军铺天盖地的攻击。 6地上的争斗,使得海上成为了一片空白,而这个时期,也是西洋人在东方海域展的黄金阶段,在海上,东方力量最为强大的,当属两广地带,被大明朝招安的郑家,其实现在的郑家,仍然与海盗没什么两样,拿着大明的奉禄,干着海盗的事,在海上收着保护费,控制着东西商贸的要道,坐地分赃。 萧远暂时无意与郑家争雄,保护费照交,商贸照常,这些梅泉这个老商人都可以打理得井井有条,谁东方人不会做生意,明朝的商人,是所有朝代,包括现代,最会做生意的一批人。 十艘大福船先开到高丽,卖掉船上的盐,换回真金白银,虽然在高丽也有不少的原料,但是新村落所争需的铁、硝、硫等物在这个时代都属于管制品,特别是高丽已入满清之手,管制得更加严格,所以船队清空的船上大量的雪盐,没错,就是雪盐,还是高价不愁卖的雪盐,高丽王朝买回来,然后全部进贡给满清皇室。 船队轻船,携带着真金白银,再快南下,到台湾海域,给郑家交上一笔不菲的保护费,再由郑家牵头搭线,与西洋鬼子搭上线,直接在海上,将大批大批初步提练过的硝、硫运回船上,甚至还有大量的生铁等,大明与满清做战,对这些东西的需求同样巨大,西洋人也趁此机会,从南洋、印度弄来大量的战略资料进行倒卖,倒也大一笔。 虽然郑家在领着大明的奉禄,但是他们先是海上的霸主,商人,一退就可以退回大海,自由散漫惯了,对大明,却也不是那么在乎,只要有钱可赚,他们并不在乎这支的船队将这些战略物资运到哪去,没错,十艘海船,在郑家人看来,还真就是一支船队。 而在新村落,第一个炼钢厂也建立了起来,一颗颗的钢锭也生产了出来,但是怎么把这些钢锭进行加工?难道靠原始的打铁匠进行煅打?就凭他们这人,还不直接被累死。 自动锻打击太费电,不考虑,但是却可以其它方式,把电机换成两头牛就成了,锻锤上下的飞舞着,把钢锭打成钢板,然后再用一根细合金棒卷起,反复的锻打,最后,一根枪管就打成了,严丝合缝,比不上现代的无缝钢管,但是品质已经足以让最资深的铁匠也要伸出大姆指了。 这种刚刚打成了钢管还不能直接当成枪管来使用,而要放到车床上进行二次切削,重新清理内径,然后再拉上膛线。 这种枪管打不了大号的子弹,但是却可以用来击用号的射钉弹改成的子弹,打上五百的时候,撞针要更换,一千左右的时候,枪管的内膛就会磨光,需要回炉重炼了,不过,新村落总算是可以自制步枪了。 虽然这种自制的步枪是那种打一枪,就要勾出弹壳重新上弹的落后枪,虽然这种步枪的射程有效威力只有一百米,一百五十米都无法击穿铠甲,虽然这种步枪还不耐用,但是比起大明朝同期的火枪来,已经先进了不知多少倍,至少在三段射的时候,可以保持连续的射击,这已经足够用了。 萧远拎着这支真正意义上,从枪管到撞针,再到枪托,全部都是自制的枪,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只可惜,子弹他们还法自制,全靠萧远带来的那台机器,对半成品的弹壳进行加工,在底火和弹壳的压制上,还是一片空白。 “老楚,看来我们需要一条完整的生产线呐,只有自主创业才是正途。”切萧远喃喃的道。 “没错!”楚雄深以为然的了头。 “我们需要更多的工匠,这种来自现代的机械有着太多的局限性,至少我们还无法电,就算是咱们能搞出电机来,可是使用的电机还是个问题,咱们要把这些技术改成手动,然后完全吃透!”萧远沉声道。 本来这种由电动改成手动,完全可以放到生产效率更高的现代,可是还是老问题,太引人注目了,萧远不想冒这个险。 “这个我帮不上忙。”楚雄实话实。 “我就是一,希望梅泉这次能招到足够多的工匠回来,不过,难呐,明朝实行军户制,匠人,几辈子都是匠人,不允许流动……” “萧大人,倒是你多虑了,现在中原大地都打乱了套,明朝的那套制度,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楚雄笑了笑道,得萧远一愣,一拍脑袋,摇了摇头,这就叫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新村落不可能永远的隐藏下去,萧远希望自己能有三年的安稳展时期,他可以凭着开拓器的帮助,将新村落建成一个可以与满清和大明相抗的级强大势力,只可惜,幻想是美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ps:今天还有别的事,所以,只更九千,至于具体原因……汗,bh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大伙看着吧,就差十几个数值了……冲啊……明天或是后天把今天欠的四千补齐……兄弟姐妹们,冲啊,把前面的斩落下马…… 079 商人 新村落的平静生活被一支外来的商队所打破了,这支由精明的江浙一带的商人组成的商队无意中经过了新村落,意外的现了这个国中之国。 这年头的商队,其实也带着一定的土匪性质,因为他们需要自保,本身的实力就很强,甚至有关系的,还能搞到大明的火统用用。 很显然,从货物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支商队肯定不简单,这支一千多人,数千车辆形成的庞大商队停留在村外,他们只是路过了,只是凑巧走到这里两辆大车散了架,大量的生铁块散落了出来,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铜锭,这些,可都于战略物资。 萧远放下了手上的望远镜,看了看身边的楚雄,“这帮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这是在向北走,再向北,可就是天津北京了,满清的都城可是建在北京的。”萧远道。 “嗯,直接干了他们!”楚雄扭了扭脖子道。 “你最好还是不要!”萧远摆了摆手,楚雄太单纯了一,论起打仗来,他绝对是一把好手,可是人情事故上,他就差得太远了。 现代中国,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族,所有的家族势力,几乎都被毛太祖在开国不久给打得差不多了,现在所谓的家族,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才几十年的功夫,也只是初具一的雏形罢了,个个都像暴户,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富二代官二代嚣张,真正的家族势力,绝对是隐含不藏,闷声大财,拥有着很强的自制力还有素质,绝不是国内的那些二代三代能比的。 而在这个时期,家族势力绝对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商界的家族势力更是不,如今的他们一边埋头展,一边将家中的子弟送去读书做官,有家族财富在背后支持,势力更大。 萧远手上这五百职业军人完全可以将对方的千余人扫掉,就凭他们手上那些破火统,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就算是那些后备力量训练的自制步枪都比火统的威力大,射程远。 萧远现在也为难,是放过他们?还是直接杀人越货?这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若是放过他们,只怕会引来满清的势力,若是干掉他们的话,毫无疑问会破坏新村落在商界的信誉,这同样也是致命的打击。 正当萧远犹豫的时候,楚雄已经带着士兵推进了几百米,双方距离不过二百米左右相互对峙着,这个距离已经是步枪的有效射程之内了,可是对方的弓箭和火统却毫无用武之地。 商队当中,一件白色的汗衫挥动着,在望远镜当中,一个精瘦的山羊胡老头举着手上的白色汗衫向他们走了过来。 “老楚,把他放过来。”坐在拖拉机上的萧远在对讲机里道。 “明白!”楚雄应了一声,一挥手,两名士兵迎了上去,一人用枪着这个老头,另一人在他的身上搜了起来,除了手上挑着汗衫的木棍之外,并没有现其它的武器。 老头的脸色变化着,对方的动作有力却不显粗,仅从这两名搜身的士兵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倒底有多么精良。 那一身花绿的衣服,圆圆的锅子似的头盔,手上长长的火枪,都让山羊胡老头充满了惊奇,一路上悄悄的打量着,终于走到了萧远身前不远的地方。 萧远按着腰间武装带上的自动手枪,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不得不,从就爱看武侠,时候一度认为,古代的人都是会飞滴。 但是在冷兵器时代,在武学方面,必然要比没落的现代更加强大一些,毕竟这个时代还保留着挥刀冲锋陷阵的传统,当然,不管多么厉害的冷兵器高手,被萧远手上的自动手枪扫上几下一样玩完。 在萧远的身后,带站着二十多名拖拉机装甲兵呢,举着手上枪管更短一些的短管k98步枪瞄着老头,而老头看着身上多了一根武装带的萧远向他走来,看那气势,明显是领头的,不由得微微一愣。 萧远和楚雄这两名最高级别的长官在衣着上与其它的士兵没什么两样,只是腰间多了武装带罢了。 新村落的士兵与满清与大明的军队不同,因为他们有着分配到了队级的对讲系统,真正做到如臂使指,不需要将领穿得跟一只显眼的大公鸡似的那么醒目,才提醒士兵们你们的老大还活着。 萧远也不想那么做,真要是碰到一个斩将夺旗的猛将级人物,比如杨过那样的,老远一颗石头把自己解决了,那可就冤死了,所以只是加了一根武装带用来携带两支自动手枪罢了。 “老是这支商队的领队大掌柜孟梓……不知这位大人……” “萧,我姓萧,你直接叫我萧大人就可以了。”萧远随意的拱了拱手,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头短,却不是金钱鼠尾,而这个瘦老头孟梓又是一愣,这型,或像是域外之人,一些少数蛮族,或者更像是一个刚长了头的头陀。 孟梓老头偷偷的又打量了一下其它的士兵,虽然扣着头盔,可是看那头紧贴头皮的样子,再看看头盔的边角没有任何露出头的样子,孟梓更看不透他们了,从型上判断不出他们倒底是什么种族。 “别看了,我们都是最纯种的汉人。”萧远哼了一声道,看着萧远的神情,孟梓不由得又是一惊,他们是去干嘛的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那些东西,是生铁和铜锭吧!”萧远扬了扬下巴。 “回萧大人,确实如此。”孟梓连忙头,这事已经瞒不过去,只有痛快的承认。 “你们这往北走,是运向北京城的吧,满清支持者?”萧远的眼神有些冷。 “不敢不敢,老只是一掌柜罢了,不是东家,并不清楚这个,不过,我们是商人,商人嘛,谁有钱,就把货卖给谁,至于谁坐这天下,却与我等无干的。”孟梓连忙着头。 “与你等无关?等有关的时候,却全都晚啦!”萧远苦笑了一声,毕竟在事实没有生之前,谁也无法猜出满清会干出什么事来,蠢得出了人类的想像极限。 080 大馅饼 “算了,你不是了吗,谁有钱就卖给谁,你们所有的物资我都买了,以后若是还有的话,尽管运来就是了,想必你们也有自己的门道搞来这些战略品,开个价吧,我不还价就是了。”萧远扬了扬下巴道。 他没有办法宰了这些支持满清的商人,大明现在落入下风,大夏将倾啊,而古人又讲究一个从龙之臣,若是能支持一方逮到这头大鹿的话,好处绝对是大大的有,萧远是杀也杀不完的,而且现在把他们都杀了,弊大于利,而交易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萧远也知道这个孟梓带的商队是不能随意将东西在路上出售的,但是他正逮住了孟梓的尾巴,他刚刚也了,谁有钱就卖给谁,现在老子拿出真金白银的要卖,你若是不卖,岂不是瞧不起我等?自然更有理由火,甚至是动刀子。 孟梓苦起了脸,回头看了看陷入困境中的商队,又看了看那些明显数量占劣势的新村落士兵,眼神闪动个不停。 萧远捏了一下肩头对讲机的按钮,“老楚,让他们见识一下,别杀人,杀几头牲口吧。” “明白。”肩头黑色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楚雄清晰的声音,在没有电磁干扰的古代,山寨对讲机的通话质量没的。 不远处的楚雄举起了手上的ak47,这支现代军工出品的步枪经过楚雄的调校之后,精准度有所提高,至少二百米的距离,射打死一匹马还是没有问题的,若是连这都能打空枪的话,那么他楚雄干脆就撒泡尿把自己溺死得了。 楚雄干脆利落的三射,一口气射了四次,只见二百米开外,四匹拉车的马匹一声不吭的就倒了下去,沉重的车厢让车辕都被别断。 楚雄的枪法可比萧远这个三脚猫强多了,二百米,每次射都将三子弹打进了马匹的脑袋上,让马连个声息都没有出就没了动静。 这几枪若是放到现代,只会让人哇的叫一声,帅啊,或是呸一口,装基巴犊子,但是放到这里,震憾,只能用震憾来形容。 开枪的火药爆响或许还不算什么,这年头的火统打起来,动静比这还大呢,只是这威力…… 虽然早在万历年间,沐大将军平定南番叛乱的时候,就曾动用三段射击,使用火统击退象兵,就是那种骑着大象的南番,但是那并不是指用火统的子弹打死大象,而是连续不停的枪声吓退的。 这年头的火统,要打死一匹马,至少也要一排枪集中射击,才可能用铅粒子硬是打死一匹马,威力,并不算太强,甚至不如满清的强弓,优就是训练比弓箭手的成本要低就是了。 但是楚雄这几枪,几乎是三响就是一匹马倒地,根本就没有失手的时候,而这种枪,对方更是有五百支之多,孟梓已经惊叹了,哪里还能升起一反抗之心来。 “看,我们的诚意很足,剩下就看你的了。”萧远淡淡的话,虽然是一副自由买卖的模样,可是在孟梓听来,这就是威胁,毫无掩饰的威胁。 “哪里哪里……”孟梓一个劲的拱着手,“若是能在此地便将货物出售的话,再好不过,再好不过!”孟梓一个劲的道,心里却苦得要滴出水来,这如何向京城里的那些王爷贝子们交待啊。 “那行,进村,卸货,算帐!”萧远一副土财主的模样道,一挥手,带着部队,半是押送半是护送的将这支商队请进了村里,在村边的大仓库处停了下来。 吊起的大铜钟悠悠的被敲响,所有的壮劳力都走了出来,跟着卸货,几千车的货,多数都是生铁条,铜锭等物,还有一些是制造外伤药物的药材,还有为数不少,提纯好的硝、硫等物,此时的满清从明军的手上缴获不少的大炮还有工匠,已经拥有了自制炮弹和火药的能力。 萧远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有了这些物资,又可以扩大一下生产了,自保能力绝对可以再提升一个台阶。 “紧密合作,紧密合作,下次再有这些物资,尽管运来,咱高价收购,绝不会亏待你们滴!”萧远握着孟梓的一双老手,热情的道,他还真是真金白银的付帐了,对于萧远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两个空间随便捣腾什么,都会让他真金白银的滚滚而来,就是在搬卫生巾的时候有尴尬就是了,可是不干还不行,新村落的女人,需要这玩意,就因为这个,萧远在女性的心中,地位绝对的高,他可是解决了女人千百年来的老大难问题。 孟梓带着真金白银,苦着脸带着车队离开,如丧考妣,这事,可没法交待了,而萧远,更是饭都没留他们吃一顿,在萧远的眼中,这些人,都是汉奸,只是迫于这个时代的商业行为,才放他们一马,否则的话,直接宰了把物资抢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楚,咱们要加紧警戒了,满清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萧远看着远去的车队身影,眯着眼睛道。 “有了硝和硫,我可以自制出更多的炸药来,保他们有去无回!”楚雄信心十足的道。 “那就好,咱们现在还弱,得心呵护着,军队的伤亡,尽量不要太大。”萧远道。 “明白。”楚雄沉声应道。 果然,正如萧远想像的那样,孟梓一行商队到达北京城,只带来的真金白银,却没有带来满清急需的货物,先惹怒的就是一个人,一个汉人,还是军机大臣,他就是被雍正称为大清肱股的范晓申。 范晓申,还是崇祯年间的进士,在崇祯爷在位的时候,曾官拜三品,朝中大员,因倭寇横行,向崇祯爷提出禁海之策,结果被崇祯爷一怒之下,一捋到底,打到边关跟满清干仗去了。 城破被俘之后,当初的鞑子皇帝康熙对他是礼遇有加,让范晓申感激得伏地大哭,成为满清的官,此人确有才华,一路高升,到了雍正年间,因为拥立有功,终于成为了正一品的军机大臣,与一众满清高官同堂为官,影响甚重,算是雍正年间官最大的汉人。 081 咱做奴才的 “范大人,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啊,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孟梓跪在范晓申的跟前低声道。 范晓申只是端坐在太师椅上,端着青瓷茶碗,这可是圣上赐下来的,就连喝茶,味道都不一样。 两个丫头一个给他捶着腿,一个给她梳着头,将花白的头再编成一条细长的鼠尾辫子,在绳节处,再坠上一株刚摘下来的兰花。 范晓申也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滋溜着茶水。 良久,范晓申才放下了手上的茶碗,干巴巴的身体动了动,身后的丫头连忙将一个棉垫子垫到了他的身后。 “老孟啊,凡是有眼光的,都看得出来,这天下,要变了,明,终挺不了多久了,这天下,早晚是咱大清的天下……” “是,是。”孟梓一个劲的着头。 “当今圣上英明,不拘一格用人才,所以,咱们做奴才的,也要有做奴才的样子!” “是……是。”孟梓着头。 “明白就好,要真明白才行,回去告诉八大商家,全心全意的给咱大清卖命,大清坐稳了天下的时候,他们,就是国商,最后告诉他们,咱们做奴才的可别揣什么心眼,圣上真龙降世,可没那么好唬弄!”范晓申道。”是,是。”孟梓除了一个劲的磕头应是之外,实在是找不出其它的动作来,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头,慢慢的退了出去。 范晓申已经把事给担过去了,也让他离开,可是孟梓却没有傻到带着那些金银离开,除非他的脑袋被驴踢了,把那些财务都送到了范府上,这才带着商队向南返回。 满清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大批的急用战略物资几乎是被抢走,虽然是付了钱的,有范晓申从中周旋,八大商家倒是没担上什么干系,但是强大的大清国,不可能吃了亏不找回来。 谁都没拿那不满千人的武装当一回事,至少在满人的眼中,汉人,除了那些火统有威力之外,其余,概不足提,大清铁骑,大清勇士,四十斤重剑,可都不是笑的,汉人,就是一堆土鸡瓦狗罢了。 大清,与大明朝争了二十多年的天下,就算立国,也有十余年了,虽然在战争当中,满清八旗的战斗仍在,可却也催生出不少纨绔来。 这个时代的少数民族,特别是满、蒙之类的民族,都属于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他们野蛮,战斗力强大,但是治国,还要靠汉人,就连打仗,也是汉兵居多,而在京城,自然有一些大家之后,没有继承前辈的武功,论起吃喝玩乐抢民妇来,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京城,每年因被强抢失贞的民妇,多达千余人,只是,在满清的屠刀之下,草民,不如狗。 这些纨绔大清花钱养着,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奉禄,不管有没有功名,只要是满人,就是贵族,当然,像这个圈子里的纨绔,有很多都是朝中大员或是大将之后,消息灵通,一听要打一支不过千人的流民武装,一个两个都兴奋了起来。 这可是上战场呐,挑个软柿子捏捏,那也是军功呐,不得会得皇上赐上黄褂子穿穿,走到哪,都能腰杆子挺溜直,拍拍胸脯,爷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巴鲁图(满语,猛虎的意图)。 这一次出征,有了这帮纨绔跟着参与起来,登时更像一场闹剧。 像这种打闹,自然不可能将战斗力更强的铁骑派出去,派的,是一支绿营汉兵,三千左右的样子,领兵的是大明的降将耿精忠,了三千绿营汉兵,领了武器,正准备出呗,校营之外,人喊马嘶,一大帮的贝子阿哥在奴才的前护后拥之下,骑着高头大马,披着威武的铠甲奔了进来。 他们身上的甲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全身上下护得严实,甚至还有护面,上头刻画着猛虎下山,巨熊撼树之类的图案,只是走动之际,身上的铠甲却没有金铁交鸣的声音,却是重量轻,只能充面子的棉甲。 耿精忠敲着自己的脑袋不由得头疼了起来,他不过一个五品武将而已,这些贝子阿哥,无论哪一个,都可以指着他的鼻子指挥一通,折腾了三两天,才算是拔营出,一路之间,这些贝子阿哥们呼朋唤友,大吃二喝,百余名满清纨绔,硬是带了两千多手执武器,一会亲兵,一会奴才的护卫,走了整整两天,竟然还没有离开北京城五十里范围,耿精忠都要哭出来了,军机处的命令可是十日便归,照这么走下去,十日便归?十日能他娘的走到地头就不错了。 可是这一大帮非富即贵的大少爷们他哪里敢惹,一个个喝两口马尿之后,舞刀弄枪的,好像已经上了战场似的,倒是杀了几个,只是杀的都是绿营的兵,主子的刀子临头,非但不能动,还要伸着脖子凑过去,若是一刀没砍死,还要问一声,主动,崩了您的刀没? 幸好军机处也没有为难耿精忠,很快就有补充命令下达,看着上头下来的命令,耿精忠更是哭笑不得,这他娘的是去打仗啊还是春游,竟然让他保护好这些大少爷,沿路,不得催促。 耿精忠暗自呸了一口,自己怎么就降了清呢,早知要受这份闲气,还他娘的不如战死算了,还能捞个精忠的名头。 现在是覆水难收,哪来的回头路,受着吧,不得将这些大少爷侍候舒服了,再打一场胜仗,自己能捞残功,再升上一两品也不定了。 这一路是磨磨蹭蹭,沿途所过之处,鸡犬不宁,他耿将军不但要保护他们安全,沿途路过村镇,还要带兵去给他们找娘们,一路鸡飞狗跳,怨声载道。直到远离了京城,进了空旷无人烟的地带,这才算是老实了下来,想折腾也没地折腾去了,打了这些年的仗,中华大地,早已是十室九空,受创不轻了,很多村庄,半个人都没有,只有三两只野狗在转悠着,不时的出入半塌的房屋之间,如入鬼域。 082 骑着乌龟出征 新村到北京城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五九百里而已,换算成公里,也就三四百公里,现代火车,两三个时就跑到,但是放到古代,距离已经不近了,但是步行,急行军的话,有个三五天也跑到了,可是耿精忠带着这些贝子阿哥们却足足走了近二十天,才凑近了新村的空中警戒区。 受到对讲机通讯距离的限制,五十公里是极限,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一般的巡航半径就是以新村为中心,内6近海半径五十公里,也就是一百里,绝对创下这个时代的警戒半径之。 飞艇上架着从现代购买来的双筒高倍望远镜,两名侦察兵,每人还配着一个单兵使用的十九倍望远镜。剩下的载重装的都是炸药,堆满了这个吊舱。 耿精忠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盯着自己一样,拿出单筒望远镜,这还是一个阿哥心情大好赏给自己的,否则的话就凭他五品的官,哪能配上这么精致的西洋贡品。 单筒望远镜四下看了一圈,却没什么现,耿精忠身负保护这些贵族大少的责任,也不敢大意,派出了自己的得力手下斥候,侦骑四出进行侦察。 而与此同时,从对讲机里得知了对方大队人马来袭的消息,萧远也派出了地面侦察部队,与空中侦察进行配合,进行双重侦察,战争,容不得一丁的马虎。 “侦察幺号,侦察幺号,这是侦察洞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位于此处的空中气艇上的侦察员抓着对讲机道。 “这里是侦察幺号,这里是侦察幺号!完毕”地面上分成了三组,骑着迷彩色马匹的一组侦察兵用对讲机回应着。 “你的正前方一千五百米,一组三人武装斥候正在接近,请选择避让或攻击,完毕!” “侦察幺号明白,完毕!”对讲机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空中气艇,充当了预警机来使用,高倍侦察境观测着对方的营地,单兵望远镜给地面提供预警,这压根就是不对趁的侦察行动。 楚雄这里不停的收到回复,身前的大桌子上,摆着萧远开来的二战时期鬼子测的地图,现在这是一个在号的复印件,同样的复印件,箱子里还有上百份之多。 楚雄不时的在地图上用红蓝铅笔进行着标示,旁边的白纸上也不停的写出双方武力的对比。 “他们在喝酒做乐?”楚雄一愣,“难道是诱敌之举?”楚雄皱着眉头。 “教官,要我,咱们装甲拖拉机打头阵,直接杀上去便是了。”钟永锋一脸煞气的道,对鞑子,没什么好客气的。 “再等等,李云……”楚雄喝道。 “到!”李云啪的一声站了出来。 “你带领第二中队,赶到o35路口,使用爆破抛弹法做好准备,越多越好!”楚雄沉声道。 “是!”李云领命奔了出去,哨声和喝声响起,第二中队快集合,骑着马就出了军营,向o35路口,也就是新村向西的那条路的三十五里处去提前做准备。 所谓的爆破抛弹法即解放军在解放战争中明的一种代替炮的一种远距离炮击的方法。 在一处斜坡上,先挖个坑出来,越圆滑越好,最好使用头盔坐进去,调整好开口的角度,底部放上一部分炸药,然后将炸药包放到炸药的上方,引爆射药,可以将炸药包抛射出上千米远,具体距离可根据埋药量的多少做出调整来。 冒哄了一夜,直到日上三杆,快中午了,这支纨绔部队才再一次上路,耿精忠看着到头的太阳,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幸好此时正值春季,若是夏季的话,怕是有得受了。 是一次出征,只要自己能保得这些主子们不出意外,就是一场大胜啊,现在耿精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招来自己的心腹手下,叮嘱着他们心再心,万万不可大意,不时的扭头看看那些不时哄笑,甚至带调戏着沿途抢来的女子的主子们,再次叹了口气。 楚雄和萧远已经带着所有的武装力量赶到了前线处,所谓的前线,就是新村农田的终处,o35路口的后侧方,等着对方大队人马的杀来,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没有动静,对方竟然前行不过几十里就再次扎营了。 “我靠,这是什么度?你们确定他们骑的是马?不是乌龟?”萧远白白紧张了一天,抓着对讲机向飞艇侦察兵吼问道。 “萧大人,他们确实骑着相当数量的马匹,不是乌龟,不过……他们在饮酒做乐……”侦察兵忍着笑道。 萧远呲了呲牙,这年头的满清没那么差劲吧,怎么还在行军中饮酒做乐起来了?现在双方相距也不过三四十里而已,两三个时就跑到了。 “干脆咱们直接杀过去得了!”萧远忍不住道。 “萧大人,我仍然建议我们在我方已经建好的阵地处静候对方上门,现在杀过去,只能是夜袭了,我们并没有夜视装备,而且我们也没有夜袭的经验。”楚雄在萧远询问的时候,摇身一变,又成了参谋,总之,有萧远出马的时候,楚雄绝不会抢夺军队的领导权。 “行啊,就当练兵了!”萧远苦笑着道,碰到硬茬子,是一种痛苦,可是碰到这种慢性子,一样痛苦。 本来他们以为今天就能打完仗返回,谁成想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肥肉上门,幸好这里距离大本营不远,拖拉机跑上一趟,运来一些帐篷之类的用来宿营,春季的露水还很重,露天休息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次日,又等了一整天,终于在下午三的时候,前线碰上了对方的斥候,还不等那些斥候反应过来,啪啪的枪响声当中,一个个栽下马来,一个都没有回去,当太阳西斜的时候,对方的大队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双方,终于遭遇了,对于耿精忠这伙来,是匆促应战,对于萧远他们来,却是等得心焦啊。 对方乱哄哄的整队,本来这是很好的突击机会,他们这头五百多人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将对方要散干掉,但是萧远与楚雄研究了一下,还是静等着他们整队,做好准备。 冷兵器时代的密集阵型,对于他们这支全现代火枪的部队来,绝对可以将杀伤效果成倍向上翻。 083 临阵换兵 耿精忠紧张的喝令着部下整理队形,而那些贝子阿哥们都想过一把前线大将的瘾头,一会要摆成三角阵型,一会又要摆成雁翅阵,一会又要摆成鱼鳞阵,气得耿精忠在心里都骂翻天了,可是这些纨绔们他是一个都不敢惹,一会这个命令,一会那个命令,把耿精忠的手下弄得直迷乎。 萧远放下了望远镜,实在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对方折腾了足足两个多时,光看着士兵跑来跑去累得直伸舌头,仍然乱糟糟的一大团,这场战争,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大闹剧。 “老楚,我觉得,应该把后备武装力量也拉上来试试,至少见见阵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萧远喃喃的道。 “没错!”就连一向严肃的楚雄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除了菲律宾人质事件以外,他就没见过这么差劲的纪律部队。 眼瞅着天就黑了,对方摆什么阵还没研究出个门道来,转而争论起谁家长辈的官大来,就在前线上,争夺起了武装指挥权。 天黑了,双方只能罢战,这年头的夜战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也很有默契,一旦天黑,就不再打仗,各自收兵,甚至前线战士还会打个招呼,错身而过,等着下次碰面再把刀子劈到对方的脸上去。 钟永锋已经带着一支中队连夜赶回了新村落,一声哨响,将所有的后备武装力量都召集了起来,他们穿着普通的民工式的迷彩服,脚上穿着布鞋,萧远没那么多的精力和力气给他们弄什么靴子,累都累死了。 这些后备的武装力量多是一些体弱者,或是三十五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壮年,身体不具有可塑性,头脑也不如十**二十来岁的年青人灵活,却也正当壮年武装起来,也是一支能打的力量。 虽然军队穿的也是这种民工级的山寨四色迷彩服,侦察兵穿的是o7迷彩,但是这些后备的民兵们肩头没有肩章,没有军衔,也没有头盔,民兵内部的指挥级别是采用的解放军早期的非军衔的编制,连长,排长之类的称呼,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谁是官谁是兵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有当人更多的时候,才可能进行民兵方面的改革,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 民兵们拎着打一枪装一子弹的口径步枪,翻出那些射钉弹嵌上弹头改装成的子弹,每人都有二十子弹,一路跑到了打谷场上集合,足足千多号人,钟永锋现在就是这支乌合之众的老大,只不过对方比他们还要乌合。 在钟永锋和混编战士的口令下,夜色当中,这支后备的民兵们排着有些散乱的队伍,趁着夜色一路急行军向前线赶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这些民兵们也懂得一个道理,当集合以后,他们只要听从命令就可以了,绝不可以多问,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就成了。 千多人的民兵部队一路跑到前线,在前线进行了修整,然后进入阵地暂时休息,等着白天的来临。 对面,隐隐的还能听到哄闹声,看到的火光,耿精忠现在已经急得火上房了,到了地头他才现,对方似乎并不简单,在夜色当中,对方的营地,竟然丁灯火都没有。 只是他哪里知道,就在他们营外不远的地方,几个戴着鬼怪突起式的多功能望远镜,使用夜视功能对他们的营地进行侦察和监视。 萧远在网上花了数千大洋购买,据是产自乌克兰,实际上是沿海工厂出来的山寨望远夜视仪,跟正规的军用品是没法比了,但是夜视五百多米还是不成问题的。 经过了半夜的争论之后,终于,还是敬亲王的儿子福尔泰拔得了头筹,谁叫人家是正巴经的爱新觉罗氏,当今圣上弟弟的儿子,人家可是圣上的亲侄子。 这位阿哥得意的举着酒杯,豪言壮语洒个不停,众纨绔也是一个劲的叫着好,甚至当众就把沿途抢来的一个姑娘扒了个精光塞到了他的怀里,福尔泰也借着酒劲当众扒了裤子扑了上去。 耿精忠只觉得口干,对面一动静都没有,这不正常,派了数名斥候去侦察,可是对方具有夜视仪这种不对等仪器的情况下,都是有去无回,耿精忠看着还是闹哄不停的巨大营帐,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狗奴才,谁让你进来的?给爷滚出去!”还不等耿精忠道,一个胳膊腿的贝勒爷就冲了过来,扬手就是几巴掌扇了过去。 耿精忠就算是降将,当年也是大明朝的前线将军,身手自然不凡,在紧急的情绪之下,一缩头就闪了过去,这个胳膊腿的贝勒爷一下子就闪了腰,鬼哭狼嚎起来。 “打,给我打死这个狗奴才!”贝勒爷一手扶腰一手指着耿精忠怒骂道,登时,几个奴才冲了上来,扬手便打,耿精忠憋着一肚子的火,却也不敢再反抗,一家子都在京城呢。 啪啪的大耳光子扇得耿精忠两眼直冒金星,嘴角的血水飙射,牙齿都飞出好几颗来。 “行了……”刚刚解决了战斗,一身疲软的福尔泰软软的坐在蒙古人孝敬的厚羊毛地毯上,一手搂着羞急中几乎昏死过去的姑娘一手摆动着,“今儿个爷高兴,放你一马,滚出去吧,别影响了咱爷们的兴致!” 福尔泰这位临时大boos话了,几个奴才也放了耿精忠,耿精忠虎目含泪,在哄笑声中,踉跄的跑出了这个大得出奇的营帐,羞怒得全身颤个不停。 “妈了个逼的!”耿精忠只敢动动嘴唇,在心里暗骂着,有多大的火也不敢出来,若是这些纨绔出了问题,他想被斩都不可能,绫迟都是轻的。 在那些纨绔的哄闹中又渡过了夜,天刚亮,耿精忠把军队摆出防御的阵形,静等着大boos福尔泰的指挥,焦急的看着对方的营地,怪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动进攻。 萧远已经把正规部队撤到了后面充当预备队和督战队,民兵则进入了前线,碰上这软柿子不练兵还等什么时候。 ps:今天五更送到,哈…… ps2:关于昨天章节的问题,相信向往,真的不是作者的问题,昨天网站出了问题,相信今天已经恢复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昨天因为网站原因,更新才晚,刷新出来的也晚…… 084 冲杀 一直磨蹭到大中午,福尔泰才带着一大帮的纨绔们做好了准备,大家伙都有交情,福尔泰充当着大将军,把这些纨绔都派下去领兵,家奴士兵,每人都领着数百兵丁,一个个嗷嗷的叫着,骑着华而不实的高头大马。 身上披着轻巧上了漆,看起来威武不凡的棉甲,甚至有几位爷手上还拎着八棱大锤,还有那种关二爷用的级大的青龙偃月刀,还有用丈八长柔的,庞大的方天画戟,满人崇三国,特别崇拜关二爷,尊称关帝,后世很多的关帝庙就是在清朝的时候建起来的,在清之前,其实关二爷并没有那么大的名气。 这些纨绔们手上拿的,都是《三国演义》这本演义书中所提到的三国类的武器,满清本身就是靠着一本《三国演义》打天下的,也不知道罗贯忠若是还活着,会不会一头撞死。 纨绔终究是纨绔,早不如父辈那般勇武,就算是有几个勇武的,你看,别人都拿着传百八十斤的关刀、八棱锤、方天画戟,最不济的也是据九十多斤的丈八蛇矛,你拿个四十斤的重剑,一身满人那种画不溜丢的铁甲,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哪如那些精心制做,上漆棉甲那般威武。 只是那些传中的武器,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骗骗无知老百姓还行,真正到了战场上,可就不管用了,因为除了刀刃是实打实的薄钢之外,其它的部件,全他娘的是木头的,劈到人头上倒是能劈死人,只是这玩意最多不过十斤重,用来冲锋陷阵,只能是笑话中的笑话了。 但是这些纨绔可不这么想,一个个纵马扬威,自打下的那种底子倒也能把这些武器舞得漂亮,口中呼喝着,只等他们的老大一声令下就开始冲锋,让这些南蛮屁民见识一下咱满清大将的风采。 “大阿哥,大阿哥!”耿精忠一看这架式,这些主子们是要亲自上战场呐,当下吓得屁滚尿流,向福尔泰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狗奴才,叫我将军!”福尔泰怒喝道,手上的马鞭一扬,一鞭子就抽在了耿精忠的脸上,登时一道血水带着鞭子飞舞飙射了出去,可是耿精忠却死死的抓住了马僵,跪到了马前,不停的磕着头。 “将军,将军,您是将军,主子们身份高贵,怎可亲上战场,这些事,自有奴才来做,请主子们留在原处,饮酒也好,玩女人也罢,且看奴才将敌将擒来!”耿精忠的脑门都磕出了血水,他宁可磕死在这,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主子拎着那些华而不实的武器往前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耿家一族都要完了,灭九族都不足以让上头泄愤,非灭他十族不可。 “好个狗奴才,竟敢阻拦本将军的路,你这奴才,不要也罢,来啊,拖下去,重打五百军棍!”福尔泰肥胖的脸上闪过怒色,马鞭一扬喝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躲在后头,可是瞧不起我们满人?这脑子里想的事情自然愈夸张。 族入主中原,面对繁华的中土,自然更多的是一种自卑的心理,若非这种心理,后世的满清也不会将中华大地弄得一团糟,杀人无数了。 福尔泰的脸上闪过几丝狠色,“给我重打一千军棍!”他这脑子里一转,军棍数又番上去一倍。 “主子,不能啊,上阵打仗,是奴才的本份,不能劳动主子啊!”耿精忠被几个壮奴拖着,却仍然挣扎着哭叫着,几个包衣家奴却不管那些,将人拖到后头,往地上一按,取过两支长枪当军棍,两人死死的按住,另两人调转长枪,啪啪就打了下去,耿精忠更是惨叫个不停。 福尔泰肥脸上的狠色更浓,在军棍着肉声,还有耿精忠的惨叫声中,纵马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要奋勇上阵杀敌,若敢懈怠,这奴才就是你们的榜样,若是打得勇猛,咱做主子的自然有赏,一颗人头,十两银子!” 随着福尔泰的吼声,不管是敷衍也好,还是真为了银子也罢,下面的士兵还有那些家奴们都跟着扬着手上的武器吼叫了起来,士气登时大震。 至于那个耿精忠,别是一千军棍了,二百军棍打下来,就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再几十棍子下来,白眼一翻,没了气息,就这么窝囊的成为了那只吓猴子的鸡被硬生生的打死了。 “杀……”福尔泰将手上那柄长长的岳王枪一挥,率先纵马狂奔了出去。 这个大boss一动,登时后头的部队也都跟着动了起来,呼喊着向前冲去,数千人一起冲锋起来,倒也是震天憾地,气势十足。 本身绿营并没有骑兵,骑兵,都是那些贝子阿哥们带来的家奴,一个个身手倒也不错,紧紧的护在主子身边,一窝蜂似的往前冲。 几十个纨绔带出来足足千多名家奴,而且个个都是骑马披甲的那种家奴,虽然半数是汉人,还有半数是满人,却已经属于精锐了。 千余骑兵冲了上来,马蹄踏地,轰轰做响,对于步兵来,仅仅是这种雷鸣般的轰响声就足以让人心惊胆颤了,新村落的正规军已经算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跟满人打过,跟流民打过,甚至还绿营打过,千把号骑兵的冲锋已经不看在眼中了,可是现在在前头的却是后备的民兵部队,他们虽然曾经也是流民,难民,或许还打过仗,但是心理素质就差远了。 端着步枪列队于前,静等着射击的口令,可是两股颤颤,手上的长枪口径步枪更是抖个不停,随时都可能扔了枪逃命。 “稳住,不许后退,有扔枪后退者,杀!”楚雄举着一个喇叭在后头杀气腾腾的吼道,这种坏人,只能由他来做,萧远一向是以好人的面目出现的。 “督战队,准备,有后退者,乱枪打死!”楚雄再一次吼道,哗拉,齐刷刷的推弹上膛,冰冷的枪口也对准了前头的那些民兵。 现在新村落建成的时间还短,还不具有自己的文化底蕴,这些流民有一大半才刚刚在这里站住家,也无法用保卫家乡来约束他们,剩下的,只有武力约束了。 085 民兵大捷 上,还可能领赏成为英雄,后退,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之外,然后挖坑一埋了事,有家人的,甚至连家人都要跟着蒙羞,先哪个,已经不需要再想了,这些民兵们再一次把枪端得稳住。 “第一排……放!”钟永锋高声吼道,一声哨声,啪……清脆的响声当中,第一批将枪里的子弹打了出去。 “低头弯腰,后退,第二排,还等什么?”钟永锋看着这些笨手笨脚的民兵喝骂着,第一排的民兵慌乱的后退,第二排了上去放枪后退,然后是第三排。 民兵用的枪是口径,用射钉弹改装的,普通的射钉弹不像真正的子弹那样是后粗前细,方便退壳,而是前后一般粗,所以射击之后,拉开枪栓,并不会自己弹跳出来,需要使用枪边的一个铁勾把弹壳勾出来,然后再从腰上的弹药带上取出一新的子弹放进枪膛,然后闭锁,才能完成第二次射击。 装新子弹的时候,惨叫声不绝于耳,第一次面对这么正规的战场,有的人太急了,颤抖的手半天也勾不出子弹来,甚至直接用手去往外抠,只是子弹刚刚才击,弹壳还烫着呢。 还有人弹壳倒是勾出来了,新子弹也放了进去,只是一推枪栓的时候,手指头没来得及从枪膛处退出来,一下子就了自己的手指头,皮破血流,甚至直接可以看到惨白的指骨,在那些职业士兵的眼中,笨得要死。 但是三波射击,第四波断层,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战果,一百多米的距离当中,三波一千多子弹,放翻了数百名骑兵。 满清此时还不具有大规模的钢铁产业,不像大明朝有几百年的底蕴在,再加上缺铁,只有级别高的将领才能穿着那种华丽的钉锁甲,而这些纨绔的家奴们身上虽然也有铁甲,可是却薄薄的一层,用来防箭还勉强,何况是子弹,哪怕是射钉弹改成的口径也不行。 清脆的枪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将一个个的人体打落下马,当四波民兵步枪开始击的时候,倒下的人更多了,其中不乏一些纨绔,骑兵在冲锋当中,一旦落马,哪怕没有受伤,也可以直接宣判死刑了,高冲刺当中,后面的马匹不可以停下来或是拐个弯让过去,哪怕是皇帝落马,该踩死一样被踩死。 骑兵仍然在冲锋着,民兵仍然在慌乱中开枪,只是此时,已经无法形成排枪了,口径的低威力弱就显露了出来。 对方的骑兵越来越近,后面还有数量不少的步兵,如果真的只是一千多民兵的话,败是肯定要败了,单步枪再厉害,也不住数量。 幸好,还有后手,楚雄拿着对讲机下达了命令,在两侧早就准备好的爆破抛弹坑外露的捻子被燃,咚咚的闷响声当中,一个个炸药包从两侧飞射过来,落到敌阵的骑兵后部,步兵阵列当中,爆起一团团的烟尘来,炸药包里裹了大量的碎石,在爆飞行当中,石头子和铁片没有任何的区别,所有挡地它们去路的人,都会被打得全身爆血,当场丧命。 巨大的爆炸声惊了对方的马匹,若是真正的战马,怕是早已适应了这种战争中的爆炸声,因为大明朝的火器犀利,甚至火炮达到当今世界的先进水平。 可是这些纨绔们的战马,挑选的第一要素是好看,而不是用来打仗的,身高腿长,健硕无比,再披上一身上了漆的棉甲,看起来威武之极,实际上,连最普通的劣等战马都不如,甚至还不如久经战场的后勤骡子。 那些家奴的马匹倒是正经的战马,可是他们的要任务是保护主子,而不是来打仗的,主子们的战马惊了,扬蹄乱窜,那些奴才们也慌了,在冲锋的战阵当中四处寻找着自己的主子,人马撞在一起,自己死伤就不少了。 他们这么一乱,就给了那些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民兵机会,在那些混入其中的职业士兵的呼喝当中,阵型再一次稳住,三段射重新恢复,瞄着那些在不足百米远的地方混乱的骑兵,啪啪的就是一通排枪,人如下饺子似的从马上栽了下来。 倒是有几个还保留着先辈勇武的纨绔,想充一把英雄,狂吼着,扬着手上华而不实的武器一个劲的往前冲,只是在排枪面前,任何勇武都是渣,而且还会是重照顾目标,枪口歪那么一歪,当场就被打成了筛子。 福尔泰肥胖的身子缩在马腹下,没错,就是蹬里藏身,谁也想不到这个大胖子竟然还有如此好的骑术,实际上,这种骑术还是十岁以前练出来的,现在早已生疏,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却行云流水般的用了出来,自然之极。 身边的人如同下饺子似的往下摔,马匹嘴里冒血的撅翻在地,早就已经吓破了福尔泰的胆子,享乐久了,自然血性就没了,本来还为是流民似的软柿子,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尽情的去砍人头充军功,谁知道这软杮子一下子就变成了铁杮子,牙被崩得嘎崩直响,其实这嘎崩的响声,是脑壳挨了子弹的脆响声。 主子往回跑,那些冲到近前的奴才自然不可能再往前冲,哪怕他们灭了那支队伍,保护不利,也要抄他九族。 一时之间,残余的骑兵往回冲,一下子又钻进了第二波抛射弹的范围之内,骑兵步兵一下子就搅到了一起。 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对这些绿营的汉兵都不客气,那些纨绔手上华而不实的巨大武器几下就砸了个稀烂,却伤不了几个人,可是那些奴才们手上拿的可都是实打实的武器,而且还都是质地相当优良的长刀大剑,一挥下去,脑袋飞起几米高,无头尸体直挺挺的杵在那,血水喷射,滋滋做响,直到后面的马匹将无头的尸体再撞飞。 来自新村部队的打击,再加上自相践踏,一时之间是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登时就崩溃了,奴才护着主子有多快跑多快,至于那些绿营的汉兵,爱死不死,哪有满人高贵。 086 忠勇民兵 敌人被击溃,没有任何指挥体系可言,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抓俘虏,这活民兵可爱干,没什么危险性,把刺刀向枪上一挂,上子弹,嗷嗷叫着就追了上去,正规做战民兵还需要再练练,但是打落水狗个个都是好手,因为,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当过流匪,也就是所谓的义军,打顺风仗落水狗是优良的传统。 拖拉机装甲车也终于出动了,全军一起出动,四处抓人,逮到的先缴了武器,双手抱头趴下,用萧远带来的塑料绳扣将两根大姆指头一扣,接着再抓下一个。 算上那些纨绔们带来的家奴,总数达到了四千余人的所谓精锐,一击而溃,毫无任何悬念可言,让这些民兵们兴奋得嗷嗷直叫。 《明史—忠勇民兵传》 明世新八年,新村民兵参与平生第一战,敌人满清绿营汉兵三千五百人,满清贵胄之后二十八人,家奴精锐,一千三百人,一战大胜,俘敌一千七百余,为民兵精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新村的民兵,就是从这一战成长起来的,萧远突其想的临阵换兵,用民兵替换了正规军,算是误打误撞,一下子暴露了民兵做战不足,真要是到了动用他们的时候,只怕也是乌合之众,给人家添送脑袋的,所以民兵的实战训练,也必须上拿上日程了。 大队的俘虏被分铁锹之物,就在战场附近开始挖坑,对敌俘虏,完全没必要立坟之类,能够让他们入土为安,萧远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坑可能的向下挖,一具具尸体被抛入坑中,再添回浮土,虽然不见了尸体,可是满地的血迹,仍然引得乌鸦嘎嘎怪叫,盘旋不去,用挖坑剩下的浮土将地面上的血迹遮盖了一下,战场上的血腥气总算是了起来。 这一战的缴获,绝对创下新村历战以来的最高,俘虏里面光生擒的贝子阿哥就多达七人,个个都是身家显赫,个个都是皇族,个个都是旗主之后,也难怪如此,有他们参与进来,那些普通大臣之子,哪里还敢冒头。 那些贝勒阿哥们像郊游一样的出行,带出来的好东西着实不少,老坑玻璃种的班指那都是最次的,就连用的盘子都是雕金镶玉之物,样样不凡,甚至还有一套西洋原产,压根就没有动用的象牙柄的火枪。 看着眼前这一大堆的古玩珍宝,萧远不由得乐了起来,这一下子又是一大笔的资金收入,在现代他花钱花得太厉害了,无论什么都是金钱开路,再加上工厂的投资等,手上剩下的资金不过两千多万了,听着不少,其实一松手就没。 现在这一大堆的东西,只要随便捡几样拿回去请林德老爷子帮个忙,一出手就可以套回来大笔的资金来。 “萧大人,那些大人物怎么办?”楚雄过来悄声的问道。 “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咱们的人手正缺呢,都干活去,这个夏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港口建好,光靠船来回运货怎么行!”萧远道。 “是。”楚雄应了一声。 港口的建设图纸之类的,是萧远拍了多副照片,拿到现代在网上布的任务,要求仍然怪异,不得使用过多的钢铁,可以使用劣质水泥。 要求虽然怪,但是金主了算,自然有一大堆的图纸来让他挑选。 这种建筑图纸萧远可是投进去几十万呐,挑的图纸自然也必须是最好的,很多设计都不是很合理,倒不是建不出来,只是现在新村落自制的水泥品质不过关,完全就是劣等货,只比国内的黑水泥厂的品质好上那么一丁而已,很多设计都是完全无法实现的。 不过萧远挑选的这一张图纸却是上等货,是一个叫何荣向的人设计的,萧远决定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同样居住在春城的何荣向。 将带回来的一些东西交给林德老爷子,一堆物件,有绿玉扳指,有巧的鼻烟壶,玉珠挂件等等,挑了几样送给林老爷子把玩,剩下的都送到拍卖场去拍卖。 “真搞不懂你子,这一大堆的清朝物件,都是从哪来的?品质都相当的不错,皇家贡品呐!”林德老爷子还有些眼光,看着这一堆物件啧啧称奇。 萧远耸了耸肩,只是嘻嘻一笑,拿起一对绿透如水般的玉镯子来给身边的老太太戴上,一个劲的赞着老太太漂亮。 “林奶,下次我弄一套皇家的那种凤冠给你,咱戴上,怎么也比慈禧那个败家娘们富态!”萧远嘿嘿的笑道,老太太也看出了这东西的贵重,却没有拒绝,戴着玉镯摸着萧远的脑袋,笑了笑,也不多话,回身去给他们炒起了菜。 “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林德老爷子皱着眉头喝道。 萧远撇了撇嘴,拿起一套精刻着各种佛像的腕珠就给林老爷子戴上了,“你就收着吧,实话,我哪次送你的东西不贵重?你不也了嘛,那些医书,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虎鞭酒你现在找找去,不老草你寻摸去,看能找到我送你那些品质不!”萧远笑道。 “这个……”林德老爷子一滞,半天不出话来。 “孩子这一片孝心,还有啥不能收的,孩子,你啥时候用钱的时候吱声,奶奶再把东西还你,我就先帮你存着!”老太太放下一盘炒鸡蛋,摸着手腕上那对玉镯子道。 “成!”萧远狠狠的了头,嘻嘻的笑个不停,林德老爷子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将东西收进了盒子里,准备回头托人将东西处理了,林老爷子出面,还没有人敢打这个出入中南海跟自家后院的最后的中医大高手的主意,除非是活腻歪了。 萧远吃了一顿饭,打了个饱嗝,向这老两口告别,驱车向市里赶去,直接开进了一个叫富豪花园的区。 国人,时常会起一些比较夸张,甚至是搞笑的名字,就比如这个富豪花园,是富豪花园,实际上,就是一个难民区,这区还能看出一些崭新的迹象来,只不过区里面的道路被挖得坑坑洼洼,就连还很新的楼体都布满了蛛网似的裂缝,实在是豆腐渣工程的典范。 ps:关于章节上的问题,别的书也这样吗?我再编辑问问吧,可能是这几天网站不稳定的事情。 ps:还有啊,亲爱的书友们呐,再给力啊,新星榜掉出前十了……哭死了,咋这么快呢?另,十到十半左右还有…… 087 宅男高手 楼道门的锁早就已经不知飞到哪去了,楼道里,一个面容猥琐的男子手上拎着个大号的钢筋钳子正利落的将一台自行车的锁剪开,看到萧远进来,叼着烟,晃着手上的大钳子一脸嚣张的看着他。 这地得乱成什么样啊!萧远暗自苦笑道,然后微微的挑开了自己的衣服,在肋下,插着一把十五弹匣的改装自动手枪,向这个偷扬了扬下巴,同样一脸的挑衅,老子上阵杀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怕你一个偷不成。 果然,这偷脸上的肌肉扯了下来,扔了手上的钳子,一低头,心的从萧远的身边溜开,萧远送了他一根中指,大步上楼。 九楼楼,左手门,隔着门就能听到声音很大的嗯嗯啊啊的声音,不时的还有几声一库,呀买碟之类的声音传出来,萧远退了两步,看了看门牌号,没走错啊,是这里啊。 身后的门打开了,一名看起来颇为清秀的少*妇看到了萧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先生,你是对门的亲戚吧?”少*妇叹道。 “不是亲戚,如果对门的主要叫何荣向的话,我们算是朋友!”萧远向这个看起来蛮丰满的清秀少*妇头道。 “确实姓何,麻烦你劝劝他,动静,我这家里还有孩子,他成天放那种片子,还弄得那么大的动静,影响实在是太坏了!” “我会的!”萧远笑着了头,少*妇这才叹了口气,缩了回去。 萧远敲响了门,片刻,那种嗯嗯啊啊的声音消失了,接着门开了,才初春,气温还低,可是开门这精瘦的家伙却只穿着一条短裤,满脸的红光。 “何荣向?”萧远问道。 何荣向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打量着萧远,削瘦的脸上满是惊咦的神色。 “送快递的?”何荣向问道,得,又是一宅男,还是级宅的那种。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我们电话联系过。”萧远道。 “噢,就是那个设计港口的是吧,进来吧。”何荣向把萧远请了进来。 九十多平的房子,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台二十二寸的宽屏电脑,上面正在无声的播放着一部相当激烈的多p岛国动作片,地上乱七八糟的卫生纸扔得到处都是,透着一股异味。 萧远怎么也无法想到,这么一个宅男竟然能设计出那么优秀的港口设计图来,而且还紧贴着实际,相当合用。 “我来,一是给你送钱,二来,是请教一下,关于那个港口设计图,装卸装置的设计使用问题。”萧远道。 “噢,钱你给我存到卡里就行,家里放现金不方便,这地方太乱了。”何荣向着,晃着排骨似的身板坐到了电脑跟前,将里面的片子关掉,然后快的操做着电脑键盘,打开了身后的投影仪,将图纸显示了客厅另一个银幕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港口是干什么用的,现在很少有这种港口了,不过你掏钱,我给你做设计,幸好,你选了我的设计,哼哼……”何向荣着,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显然很不看好其它的设计图。 “关于吊装工具,要看你要吊多重的东西了,如果太重,过一吨的话,这种原始的港口除了用滚板装卸之外,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何荣向十分肯定的道。 “噢?为什么这么?” “因为原始材料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么大的重量,就算是可以的话,度太慢,当初你在要这个设计图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到这了一,做了几个简易的吊具,只不过你没有明,所以我就没有给你!”何荣向十分自信的道,然后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银幕上一变,出现了一套剖视图还有一套三维立体图。 这是一套覆带式的滚轮装置,可以把货物从船舱里直接运送到港口,萧远眯了眯眼睛,铁件需求不多,覆带也可以用兽皮来代替,完全没有问题。 一晃,又是另外一套,是一套十几米长的长杆,尾端带有配重,看标示,一个人就可以吊起四百斤的货物,然后以吊杆的一端为半径转动,送到岸上。 “为什么不弄个龙门吊?”萧远问道。 “怎么可能,你的要求是不能使用过多的钢铁,光用木头水泥,你怎么解决长达几十米的跨度?就算是再缩要求,三十米的跨度,也不可能的,就算可以用木料建起这么个东西,一次吊起几十吨的货物,你怎么解决升降的动力问题?这么沉重的东西,已经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而且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如何移动?所以根本就不实用,就算是你可以建起来,也要在这上面装上之前的那种配重吊杆,然后进行人工吊装。”何荣向不满的道,他似乎宅得太久,连如何与人接触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就按你的,这个龙门吊具我也要!”萧远斩钉截铁的道。 “好,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给你设计出来,只要你给钱就行了,再赚,我就能买个房子了,这破地方,太不隔音了,下次咱买了房子,都装上隔音板,片子想放多大动静就放多大动静!”何荣向声的嘀咕着,看样子是把萧远当成冤大头宰了。 “没问题,我会交给你更多的任务,只要你能完成,钱不是问题。”萧远着站了起来,要了何荣向的帐号,出门去给他打钱。 像这种设计,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现代人的想像力很是丰富,他们自己就会给出合理的解释,比如他在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给出了完美的解决,不定是某种形象工程啦,某种复古工程啦,某种旅游项目啦之类的,一个比一个贴切,一个比一个贴题。 萧远又订购了几台型的数据机床,从之前的沿海走私商家那里购买了为数不少的深孔加工车刀,买了几台老型号的手动车床,现在新村落的工人们已经可以熟练的操作普通的车床了,并且具有了一定的机械保养能力,除了那台电机实在是搞不明白之外,其它的有毛病的,甚至自己就能简单的处理,谁古人笨来着,他们的聪明才智可一也不比现代人差,差的也只是不如现代人接受的资讯那么丰富罢了。 088 重赏之下 现在要带动工厂那些车床的运作,全靠萧远弄的那些电机进行电,他已经弄过去十几台静音的柴油电机了,再加上拖拉机的使用,柴油的消耗也是大得惊人的,幸好,可以光门当中铺设管道,然后直接使用专用的油泵向对面泵油,度倒也不慢,若是全靠他搬运的话,还不累死他。 不过现在找到了何荣向这么一个建筑方面的人才,萧远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索性在他常去的赏金网站又去了一个消息,需要一台电机,要求电量至少能带起一台稍大型的机器,但是个头却不能太大,使用什么样的材料无所谓,但是必须要便于维护,甚至抗磨损,最好是百八十辈子都不用修一回,而且结构还必须要简单。 这个要求可着实难坏了赏金网站上的众多高手,但是萧远把赏金一口气就提到了一百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着实在某个圈子里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而萧远同时又向南方的那个缩壳机生产厂家下达了另外一个怪异的订单,没错,怪异之极,他要一整套的射钉单的生产设备,宽不得过一米五,高不得过两米,这一整套的机器包括铜皮处理机,弹壳压制机,还有缩壳封口的机器。 机器要缩还好,大不了用降低生产效率来解决,可是萧远接下来的要求可就让人为难了,要求这机器改装之后,不再使用电力,必须要使用畜力等外来动力,这不是扯蛋嘛。 但是萧远后面的一个报酬条件把他们所有的怨言都给打了回去,价钱你们随便开,只要不是太离谱,都没有问题,而且还有数量颇多的后置订单会跟上。 萧远也确实不差钱,这一次交给林德老爷子处理的那些东西,少也值得几千万,甚至更多,所以萧远不在乎他会花出去多少钱,只能对新村落有用就行了,现在的萧远,已经脱了金钱的束缚。 萧远取了足够多的油料,一大堆从沈市订来的射钉枪初步处理过的枪管也送了过去,当然,还有不少女人的卫生用品,没办法,自从抢来那千多号女人以后,这些东西也变成了必需品。 那些俘虏在民兵的看守下,将大量的水泥混入石子,铸成一个个的巨大的水泥块,干燥之后吊入水下,在水下进行磊叠,形成一个平整的港口模样,这可是一个大工程,没有一两年,只怕还真干不完,剩余的一些劳动力也平整着港口,修建一条通往新村落的水泥大路,便于货物的运输,海上贸易,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会成为新村落的主要贸易手段。 萧远忙得脚打后脑勺,他那头的机器已经订下了,从原料到成品,自行生产子弹成为现在他最忙的事情,机器那头已经订好了,但是在原始的铜料加工上也必须要开始了。 虽然有那么几部电机,不过主要供给了机械加工厂还有现在的子弹生产厂,另一部分是给几个大教室还有个别的居所进行照明,没有办法供给所的工厂,所以就必须要进行手工制做。 现在他们有了一些原料,是从商队那里半抢半买弄来的铁料和铜锭,铁料送到钢铁炉那里进行炼制,几个老工匠成天围着那个新式的炼钢炉转个不停,一脸的兴奋,而萧远这边,则带着人进行铜锭的加工。 先把铜锭切成块,然后打制成条,用吊锤再打成一米宽的长条形的铜片,厚薄不均,不过没有关系,要的就是这东西。 两根两米长的精钢柱子是经过铁匠多次锤炼,比得上现代的很多上好钢料的,再把这些精钢柱子放到车床上进行精切的切削和打磨,光滑坚硬。 两根钢柱紧贴着装好,经过两台精控机床生产出来的齿轮助力,五头健牛拉动,带动着两根钢柱逆方向旋转,把用吊锤打成了片装的铜板送入进去,吱吱嘎嘎的声音当中,就压出了厚薄差不多,凑合着合格的铜片,完全可以用来制做弹壳,剩下的事情就是多做一些这种铜板,只等着机器一来,就可以放到机器上进行加工了。 忙活了十几天的萧远才想起来,那些老师的期限到了,不过却没有听到他们有什么怨言,或许那些年青的大学生老师都巴不得能多教一两个月吧,虽然被闭在屋子里不许出门,甚至不许与别人交谈,但是有电脑,有游戏电影等娱乐设施,倒也能挺得住,毕竟月薪过了十万的工作,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可不太好找。 还不等萧远分身去处理那些学生老师的事,楚雄就是一脸严峻的找上了门,看到楚雄进屋,玉伶也十分乖巧的放下了给萧远揉望的手,给他端了杯茶,悄悄的退了出去。 “好女人!”楚雄头道。 “嗯,是好女人,从来不求什么,甚至都不求我娶她!”萧远笑道,玉伶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一个寡妇,能跟在萧远的身边就已经知足了,哪里还会要求萧远其它的什么。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楚雄问道。 “来也怪啊,这么长时间了,一动静都没有,每次我都是射在里面的!不过最后好像都流出来了,靠,我这东西就这么没有存留性吗?”萧远也是一脸的不解。 两人在这种事上交流起来,都很放得开,毕竟他们二人,才是最具有共同语言的,在女人这事上,并没有交流得太久,很快就提到了正事。 “萧大人,我派出的侦察兵进了北京城探了消息,满清那边,很恼火,甚至正在调兵,还是精锐的正黄旗,清一色的满人骑兵,咱们现在处于华北平原地带,很适合骑兵展开,咱们这南北两门山都是山,当不得天险!”楚雄到正事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严峻了。 “预计能有多少人进攻我们?”萧远问道。 “现在已经达到五千,而且还在增加,都是满清兵。”楚雄最后重重的道。 “有把握吗?”萧远问道。 089 大清忠臣 “不太清楚,满清骑兵的机动度快,做战能力很强,不能与咱们从前碰到的军队相比。”楚雄摇了摇头道,“不过自保有余,我们的炸药不是摆设,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过我们炸药威力的火药出现。” “只要咱们能自保就行,大明才是他们的劲敌,他们是不会与我们纠缠太久的,只要咱们把这一票干得漂亮一,至少在今年之内,他们肯定不会再来打扰咱们!”萧远十分有把握的道。 “嗯,确实,满人的数量不多,控制区又大,不可能为了咱们而舍了大片的江山。”楚雄也表示同意萧远的想法。 “要不要我再弄几台拖拉机过来?”萧远问道。 “不用了,现在就足够用了,现代机械越多,我们的油料压力就越大。”楚雄苦笑着道。 “唉,可也是。”萧远也敲了敲脑袋,“希望梅泉这次回来,能给咱们带回来足够多的石油原料,咱们自己炼油,土法炼油还是很简单的,搞一套装备来挺容易的。”萧远道。 “对了,那几只大肥羊没出事吧?”萧远问道。 “都被关押着,没吃什么苦头。”楚雄道。 “好,咱们下一批原料可都压在他们身上了,只要住了他们这一波的攻击,竹杆还不是随便咱们怎么敲,咱们下回把雍正那老子绑来,不定能换更多的东西。”萧远着,与楚雄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二人笑得嚣张,笑得自信,而他们也拥有这个实力,萧远的开拓器,就是他们最大的后盾。 “对了萧大人!”笑了一阵子之后,楚雄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可能话,火炮这东西应该提上日程了,在这个时代,炮是战争之王,这次对方可能会调一些红夷炮,会给我们造成一些麻烦。”楚雄道。 “我明白,我明白,就是炮弹怎么解决是难题,没有现代化的装备,想生产出大威力的炮弹来,还真难!” “其实,并不难的,至于用于这个时代,并不算难。”楚雄道,“对付这个时代的骑兵,只要把现代的烟花再增加一威力,把射出去的烟花弹换成大威力的炸药……” “我靠,一窝蜂啊……”萧远一愣,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楚雄笑着了头。 “这主意,真***好,不过现在再怎么抢也来不及了!”萧远最后不得不叹道。 “我们总得为今后做准备!”楚雄着站了起来,二人重重的握了握手,萧远更是重重的拍着楚雄的肩头,有这么一个大助力在,着实让萧远轻省了不少,要不然的话这么两头跑起来,还真要把他累死了。 而在北京城里,为了这次出不出兵,着实闹得不可开交,出兵是肯定要出的,谁来带兵?甚至连雍正皇帝都果御驾亲征,因为这次落到流民手里的,全都是近支皇族,这个脸丢得可有大了。 “皇上,不可啊!”范晓申一把老骨头竟然出奇的灵活,百官中出队,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 “皇上万金之躯,真龙之子,岂可只因一撮流民而做出这种有**份之事?老臣是皇家的奴才,自然要尽奴才的本份,奴才愿前往,与其相谈,贼必感我大清之威名,束手就缚!”范晓申激动之下,在朝堂之上,直接便自称奴才。 “范卿乃我大清之栋梁,岂能轻易涉险,朕自带我大清铁骑,扫平区区蝥贼!”雍正拍着身前的龙案大吼不止。 “皇上不可,奴才虽年近花甲,却还骑得动马,驾得动车,奴才自幼便读圣贤之书,此躯,便是留待今日,为天子尽忠,为我大清尽忠,还请圣上开恩,给奴才这个机会!”范晓申着,咣的一声,又是一头磕了下去,磕得额头登时通红一片。 “范卿一片忠肝义胆,天地可鉴,也罢,朕就派大内御军护送与你!”雍正头道,一脸都是感动的模样,有的时候,君臣之间,还真需要这种表演来哄托一下气氛。 “皇上多虑了,区区一贼耳,岂能动用圣上之卫,奴才一人,三两家奴便可,这天下,大再,大不过一忠字,再大,大不过一个义字!”范晓申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 “好,范卿竟有如此胆识,朕甚慰,此次,无论事成与否,归来,范卿加官太子少傅,专侍教育太子之职!”雍正拍了龙椅子扶手大声叫道。 范晓申更是一脸感激,咣咣的又是一连磕了几个头,如今雍正爷的年纪也大了吧,听最近身子还不是很好,现在搭上了太子这条线,就等于搭上了未来的快班车,或许,封公拜相,不再是笑话了,区区一个二品军机大臣,已不足以满足范晓申的野心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必粉身碎骨,以报圣恩!”此时的范晓申,脸上似乎都冒出了红光。 范晓申此人,当真有胆识,当真就带了两名家奴,次日便骑马上路,真的没有带任何兵丁,身处后宫的雍正听得密探的汇报,不由得再一次感叹起来,“范卿,果真是我大清之忠臣,若汉臣都他这般尽忠,都如他这般胆识,何愁我大清不灭残明!” “皇上英明,得此忠臣,可喜可贺,当饮此酒!”妃子玉儿笑着,给雍正满倒了杯酒,雍正哈哈的笑着,一饮而尽,伸手在这个蒙古进贡的妃子玉儿的身上摸索了起来,身后太监见状,连忙低头后退,心清场。 后宫争斗激烈,却不是他们内侍所能招惹得起的,不过趁此机会捞上几笔银子倒是真的。 范晓申当真是满清忠臣,日夜赶路,完全顾不上这把老骨头能否撑得住这风餐露宿,甚至连一身官服都不脱,穿着繁复沉重的官服,头红缨官帽,脖子上还戴着一串长长的官珠,不时的摘了帽子抹上一把汗水。 “咦?大清的官?瞧他身上的补子,这官还不。”鸟趴在草丛里,捅了捅身边打瞌睡休息的狼子,把望远镜交给了他。 “倒是条大鱼,咱干了他!”狼子舔了舔嘴唇,摸起了身边的步枪。 “不汇报就动手,你也不怕被扒一层皮!”鸟冷声道,伸手抓起了对讲机。 ps:哈,终于赶在了十二之前……这个……怕是等不及了吧,明天看也成啊,兄弟姐妹们,看在向往如此努力的份上,再给力呗,都被挤下榜了…… 090 避孕 范晓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没有摸到新村落的边呢,那头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而且清楚无比。 范晓申还没有走到村口,刚刚踏上之前争战过,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的战场附近,就有三名士兵手上拎着步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哼,本官大清忠臣,岂能惧了你火统!”范晓申昂着脖子冷声道,不屑的看着一眼那些战士们。 以鸟和狼子为的侦察兵早就对所谓的大清没什么好感,这家伙又穿着一身满清官服,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他们吗,脾气最暴的狼子拎着枪就冲了过去,一枪托就砸到了范晓申的胸口处,直接就将他砸下马来。 那两名家奴刚刚跳下马,啪啪的脆响声当中,枪声响了,直接就射中了他们的大腿,狼子脸的肌肉跳动着,伸手从身后拔出了刺刀就冲了上去,却被后跟上来的刘勇一把抱住。 “狼子,你他娘的什么疯?上头把他们带过去,可没让杀他,不听命令,可是要受罚的,俺刘勇还没讨老婆没留后呢,你别把咱兄弟都坑了。”刘勇叫道。 “我……让我怎么你,成天老婆老婆,少了婆娘你那鸟玩意能烂了啊!”狼子气得跳着脚叫道。 “你们打你们的,可别把我扯进去,关我蛋事!”鸟哼哼着,这名叫的,太吃亏了,可是却也没办法,谁叫他身手灵活呢,这外号一叫,这辈子也没想摘掉了,再长几岁,或许就多该叫自己老鸟了吧。 鸟哼哼叽叽的走了过去,伸手从兜里取出塑料扣来,粗暴的扭过范晓申的胳膊,将两根大姆指头捆了起来,这种防滑的塑料扣重量轻,原本是用来工程塑料件捆扎用的,不过用来捕俘再合用不过了,而且重量还轻,所以萧远就搬过了十几大箱子几十万条,足够使用一阵子的了。 另外两个大腿受伤的,都没有伤到要害处,子弹从肌肉层穿了过去,直接扯了他们的衣服使劲的裹了裹,死不了就行了,对满清那面的人,没必要那么客气。 把人向马身上一扔,三名侦察兵拖着马一边用对讲机汇报着一边向回走去。 现在萧远还没有正规的办公场所,而萧远也没什么领导的模样,成天在工厂农田来回的跑,经常是弄得一身的油泥,好在有玉伶这个女人,一边给身边的女人放脚治伤,充当着骨科医生,一边还要将他们玉家的绝学挑出十几个聪明伶俐有兴趣的孩子传下去,另一方面,还要照顾着萧远的生活,至少每天萧远回来,大木桶里都放满了热水。 萧远这会正在泡澡,玉伶拿着软毛巾给他搓着后背,萧远嘿嘿一笑,直接就把玉伶也抱里桶里,温热的热水,柔软的女体,这日子,简直就是神仙才过的,萧远简直满足极了,这要是放在从前,上哪找到这么漂亮温柔的女人去,而且这女人从来都不会要求什么,也从不在乎你会给他什么,只会默默的付出着,付出得让见惯了现代都市刁蛮女的萧远有些感动。 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响了,萧远半探着身子取来,问了两声,却是范晓申这个俘虏被拽来了,而且后继的侦察兵队还抓了十余个监视的满清探子。 “把探子扔出去修港口,不用客气,敢呲毛就毙了他们,至于那个姓范的……还是个大臣?先关一夜吧,有事明天再。”萧远着笑了起来,谈判的都来了,想必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打起来吧。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抱着红着脸的玉伶向床上走去,虽然还没什么名份,但是萧远已经公开的与玉伶住到了一起,世道太乱了,一切从简,而且,玉伶一向以妾自居,绝不会再多向前踏上一步。 风停雨住,玉伶拖着有些疲软的身子收拾着,手在后腰上按动着,清理了干净,而萧远也终于现了这个动作,向玉伶扬了扬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萧大人!”收拾停当的玉伶伏在萧远的怀里,“妾不过是残花败柳之身,能为萧大人之妾,已经满足了,不敢再求母凭子贵,所以,妾便用了这种断后之术,暂时不会怀有身孕。” “嗯?还有这本事?”萧远一愣,却也没有勉强玉伶,这兵荒马乱的,现在新村落还没有站住脚,不怀就不怀吧,真要是挺起了大肚子,万一有转移的一天,吃苦受罪的也不好。 “祖辈曾入宫做过御医,所以懂得一些!”玉伶道,接着便详细的了起来。 话那时候皇上要宠幸哪个妃子,哼哼哈哈的嘿咻完毕之后,负责这事的太监还要问皇上一句,留龙种吗? 若是皇上头,妃子或是宫女就会在床上多留一会,若是摇头,太监就会曲起一指,在妃子或是宫女的后腰穴位上按动,只要几下,就可以将东西都流出来,哪怕有进入的,怀孕的机率也很。 而且这种方式,不会对女人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只要休息个三五天,下次再正常做这种事,一样会怀孕,不得不中医穴位之术的神奇。 只不过这种避孕手段并不被大众所接受,甚至还有些不光彩,毕竟华夏之地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生得越多越好,谁还会去避孕,也只有身边女人拽一个就能干的皇家才会为了避免麻烦而寻找到这种方式。 到了后世,随着皇家的逐渐灭亡,再加上国人的思想,这种断人后代的不光彩手段也渐渐失传了,也只有到了现代,随着思想的进步,或是因为风气的过度开放,才会有各种各样的避孕手段出现,只是无论哪一种,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便。 女人吃药吧,是药三分毒,若是戴套吧,出去胡搞还成,可以防病,可是两口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不快,若是这种方法推广出去,得造福多少已婚男女呀。 萧远抚摸着身边的玉伶,“这种手法难学不?”萧远问道。 “也不难学的,只要找准了穴位就成了。”玉伶道。 “嗯,回头你把手法还有注意事项都写下来,我有用!”萧远道。 “好。”玉伶伏在萧远的怀里不再话了,无论萧远要求她什么事,她都不会过多的去追问原因。 091 小商业机密 萧远晒着清晨的阳光,本来早上时梅开二度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眼前这个所谓的大清忠臣,一个干巴老头,那张嘴巴开合着,口水四射,言语之间,大清如此的强大,铁骑所过之处,几乎就寸草不生,若是尔等心念中华,就早早投降,如此之类,没有一新意。 萧远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向这个叫范晓申的满清忠臣摆了摆手,可是范晓申却像是没有看到一个,的叭的叭的个没完,站在他身后的杨勇不干了,一扬手上的枪托就将他砸翻在地,然后一个劲的冲着有些愣的萧远笑,他还指望着萧大人一高兴,赏他个老婆。 “有公德心行不?这老头虽然是一个大大的汉奸,可必竟也九十多岁了,你一下子给砸死了,我看你过意得去不!”萧远哼哼着道,杨勇那一脸的媚笑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嘴里头声的嘀咕着,若是凑得近了还能听到,“完了,这下媳妇没了!” “你姓范是吧,怎么样?死不了吧?”萧远在椅子上探了探身子问道,他这椅子可是特制的,厚重的木架,里面加了厚厚的棉花,外面又蒙了一层纯皮,这可是纯皮的古代版沙,就连蒙的皮子都是上好的鹿皮,坐着舒服,让萧远都不愿意起身了。 “本官身子骨硬朗,还能为我大清效死数年!”范晓申抹了一把在地上磕得直流血的嘴唇,抬头挺胸,傲然的道。 “噢,那就好!”萧远了头,他也不喜欢这个范晓申的一副狗奴才的嘴脸,很想一口咬死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古代通讯太差,所以讲究一个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现在萧远还不想打破这项规则。 “现在什么都没有用知道吧!”萧远用很重的口气道,“我们是一刀一枪拼杀起来的,站的,也是我中华大地,不是你们满清一家一姓之地,爱新觉罗这个姓还吓不到咱爷们,所以呢,你先回去,让你们的雍正皇帝把兵派来,咱们好好干一架,然后再谈这些事,希望下次谈判的时候,还能看到你活着!”萧远一副哄孩的口气道。 “哼,若尔等冥顽不灵,待我大清铁骑朝夕至,到时,想为我大清效力都来不及了!”范晓申冷哼着道。 “吹,吹!你再接着吹,把牛逼吹破了!”萧远不屑的道,“还朝夕至,你当是跑火车啊,几百公里的路程,还朝,还他娘的夕至,也不怕撑死,还以为你们满清是天朝上国了,赶紧滚,滚得慢了老子心里一烦,直接宰了你把人头送回去!”萧远摆了摆手。 杨勇一看萧远的手势,把身边的两名兄弟挤开,抢先上来扶着晃动不休,之乎者也叫骂不停的范晓申就朝外走。 “刘勇,你还是吃奶的娃子啊,连个老头子你都抓不住!”萧远看刘勇心的模样忍不住骂道,吓得刘勇一抖,脸色更苦了起来,自己又办错了,这老婆啥时候能讨到…… 心头火起的刘勇一把就将范晓申像抓鸡似的拎了起来向村外走去,直接扔到地上,两名受了伤的家奴也被放了出来,但是却只给他们一匹马,还是换了一匹劣马,他们来的时候所乘骑的三匹良马都留了下来充当自己的骑兵所用的战马了。 要这古代的效率确实低,范晓申这自告奋勇的一来一往,又误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他们好好准备,这次可是一场大仗硬仗,一定要好好准备一翻才行。 现在新村落自己造出来的是粟色火药,这种火药配方还是清末时期,北洋政府的武器制造局自行研制出来的一种火药,制做工艺与黑火药相似,但是威力更大,燃烧更加充份,完全可以当做射药来使用。 这种过了时的火药配方还有制造工艺,只要稍加留心就可以搞到,而且现在新村也拥有了相当多的原料,本来之前子弹使用的射药都是萧远从现代一摸过来的,炸药也多是鞭炮进行改造的。 而现在,这种粟色火药的出产,虽然数量还偏少,却也代表着新村落拥有了一定的自制能力,至少那几台缩壳机已经不再是摆设了。 萧远订的原始动力的缩壳机也终于到货了,使用巨大的木铁混制的绞盘,用最强壮的公牛拉着转圈,带动机器上自带的齿轮,嘎嘎吱吱,度渐渐的快了起来,机器终于运行了起来。 将那些压制好的铜板放置进去,机器自动进行冲压,压壳,经过微调之后的弹壳压制出来,与现代的子弹壳已经有七八分相似的,要达到连射的目的显然是不行的,但是拉大栓子弹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一批子弹是做了出来,但是底火这东西,还需要从现代的工厂里分离,报废,然后再被萧远弄过来,好在底火这东西的重量,而且个头也,不用来回倒腾弹壳,倒是让萧远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自制的子弹以每天五千的度在生产着,看似不多,实际上看着弹壳一个个的滚落出来,那些第一批入工的工人们早就惊叹了,这才叫真正的生产呐。 与此同时,炮的生产也开始了,其实现在他们生产的根本就不能叫做炮,只能叫做大威力版烟花,没错,就是烟花。 萧远跑到春城的附属城怀仁县,那是东北最著名的烟花生产之乡,东北的烟花,有七成以上都是这么出产的,质量相当的不错,而且,威力相当的强悍,甚至萧远还看到一种手雷鞭炮。 外形跟手雷差不多,了捻子扔出去,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甚至连内药都不用换,直接装上铁粒子都能当手雷用。 这种制做工艺,是机密其实也不算,但是在网上却不太好寻找,所以萧远才会直接找到这里来,直接找到了一家规模颇大的烟花生产厂家,还是一始既往的用金钱开路,直接找到了负责的厂长,四下无人,坐在沙上将一个纸箱推了过去。 092 一脸杀气的老头 纸箱里装的是二十万现钞,萧远一向喜欢用现钞,在这个金钱时代,现钞的威力还是相当的大的,一大堆的粉红钞票推出去,一般的人还真没有办法拒绝,萧远也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一个调查,据,在目前的经济条件还有拜金主义下,七成以上的国人,在有机会的情况下,愿意为了二十万而出卖国家机密。 何况现在萧远要的并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而是不算什么机密的商业秘密而已,一米高的那种多管的巨型烟花的生产工艺。 这个三十多岁的鲍牙厂长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了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请萧远稍等,鲍牙厂长调头去了另一间办公室,片刻的功夫,就搬来了一箱子的资料,从火药的配方再到生产工艺,全套演示图,无一张落下,足足十多斤沉,各种烟花的制做十数种。 萧远笑眯眯的收下,虽然他只想要那种威力最大的,但是能多几样也是挺好的事情,将这些资料封箱打包,塞进了捷达车的后座里,在鲍牙厂长的一再挽留中离开这家工厂,他需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没必要再在这里耗下去了。 萧远再一次去了林德老爷子的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萧远来,无论林老爷子多忙,老太太一个电话,都会尽快的从医学院赶回来,因为每一次萧远都会带给他相当大的惊喜。 而这一次林老爷子回来,身后带跟着诧异的林满之,就是那个用枪着萧远的林家长子。 林满之没有料到萧远在父亲的眼中竟然这么重要,似乎在中南海的时候,也不见父亲这么匆忙的把省领导晾在那向家里赶。 “子,又带什么好东西了?”林老爷子一边脱着外套一边笑着道,“老婆子,炒两个菜!” “好哩!”老太太撩了撩头,露出了手腕上如水般的绿色手镯,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的林满之眼珠子差瞪出来,那是啥?可是纯粹的老坑玻璃种的整块好玉雕出来的镯子,那么大一块玻璃种,得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 “老爷子,我要是啥也没给你带咋办?这菜就不炒了?”萧远一边笑着一边向林满之了头,林满之的脸色有难看,不过却仍然头回礼。 “满之,去帮你妈忙忙去吧!”林老爷子摆了摆手,林满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什么事还要避开自己。 “不用不用!”萧远连忙摆手,自己跟老爷子的忘年交已经惹麻烦了,今天若是再把林满之给支出去,只怕以后更有的麻烦,林老爷子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护着自己。 “这回给老爷子带来的是一种宫庭手法,嘿,看来您可是用不上喽!”萧远笑着,将玉伶抄写下来详细的揉穴避孕法拿了出来,娟秀的字迹落在林老爷子的眼不由得惊咦一声,这可是一手好字呀。 林老爷子看了看,不由得了头,脸上闪过几丝喜色,“没错,我这把老骨头确实用不上这手法!”林德老爷子哈哈的笑着,将几张纸交给了身边的儿子,林满之看了看这上面的手法,做为医学世家的子弟,他也有几分真本事,脸上也不由得闪过几丝惊异的神色。 “若是这种手法当真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话,推广出去,咱们国内的女人可有福喽!”林德老爷子叹道。 “那当然,可以尽性了嘛,不过,若是用到歪道上,这疾病方面……” “我的可不是这个,自从国家实行计划生育以来,这女人得乳腺癌,宫劲癌的机率可是上升不少啊,要不然,你以为什么国家会拔出那么多的资金来专用于妇科病的治疗,这女人,该生孩子的时候强行不生,自然容易出问题,可是若用这种手法的话,却没有那么多的影响了,只是对人的自觉性要求很高啊!” “得了吧!”萧远笑道,“国家哪能看得住,再了,现在在城市里,谁家会要那么多的孩子,还不饿死!”萧远笑道。 “那倒也是!”林德老爷子十分肯的了头。 二人边吃边聊,林满之在一旁听着,从他们的对话中,林满之可以听得出来,似乎这姓萧的子帮过父亲不少的忙,甚至做过什么对国家民族有大功的事情,林满之可是越听越迷乎了,打定主意等会要问个清楚。 等萧远匆匆告辞之后,林满之就迫不及待的进了父亲的书房,看着父亲正拿着那几张纸仔细的看着,不时的对照着穴位图比划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满之,可是对我对这孩子高看一眼感到不可思议?”林老爷子摸着胡子问道。 “是。”林满之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以为,你妈的病是怎么好的?真是我老头子的医术够好给治过来的吗?错了,还不是因为他送来的高品质的药材,你以为京里那位长的那位脚残的孙子是怎么治好的?还不是因为这子一分钱不要送的医书!”林德老爷子着,将书桌里的那几本足以改变中医现状的医书扔了过去。 “抽空的时候复印一份好好看看,这才是中医的真正博大精深之处,本以为这辈子是没希望了,谁成想……嘿,这回,我看谁还敢中医无用!”林德老爷子着瞪着眼睛,竟是一脸的杀气,旧社会摸爬滚打过来的,能硬实的活到现在,没几个善茬子。 林满之是个懂行的,看着这几本医书,越看额头的汗越多,一半中医,一半精明商人,他自然知道,若是这些医学手法推广出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甚至会是一场医学界的革命。 “父亲,干系重大啊!” “那些医药商吗?你不妨告诉他们,惹急了老子,就把这些医书都传到网上去!”林德老爷子恶狠狠的道,林满之额头的汗水更多了,父亲此举,无疑会动医药界的一块大蛋糕啊,其中凶险,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是看着老头那一脸杀气的模样,却也猜得出来,老爷子这回是铁了心了,就像九几到七几年大浩劫的时候,老爷子一怒之下,配了极烈的毒药,硬是控制了数百个所谓的革命将领,保住了数十位开国级的老功勋,而那个时候,也是老爷子起家的时候。 ps:今天先这些吧…… 093 最相信的人 林老爷子火的时候,萧远已经是一路狂奔,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奔回了异度空间,妹妹的电话仍然像从前那样打不通,qq上的留言仍然没有回复,亲人的拒绝让萧远的心情极度低落,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为了应对不远的将来满清的疯狂报复,大威力的武器必须要开出来,炮这种东西的技术含量太高了,哪怕是古代的红夷大炮想仿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烟花弹的改装就成了先,萧远也带来了全套的图纸资料。 本来这东西的技术含量就低,单论制造的话更加简单,纸筒,火药,引线,完事了。 军方的楚雄提出的要求,这种远程武器的射程至少也要一千米才行,这才吃亏了呢,人家的红夷大炮的射程可是足有五里还远,现在他们匆忙之间无法造出威力那么大的武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原本的纸管子,改成了铜管,因为铜管比较容易制造,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完整了铜皮制造的设备,稍微调整一下,直接压出一米宽两毫米左右厚的铜板,然后用牛马拉动的冲压机向下一压,再一卷,就是一根合适的铜管。 完全按着烟花的模式进行制做,只是内部的火药进行了改变,射花使用一般的黑火药再混入少量的粟色火药来增加威力,而拳头般大的烟花弹蜡纸包裹变成了使用直接用生铁铸成的手雷式的多块式的精薄外壳,内部添充栗色火药和一定数量的碎铁片来增加威力。 十二管封成一个,这东西只能是一次性使用,使用完了之后要重装,只能拆开单个去装,使用麻烦,消耗成本太大,所以并适合批量推广。 不过只是用来应付一次危机还是勉强能撑得起的,直接将这个起名叫十二管炮的武器从工厂里抬出来,外面还有一些精巧的木匠,将这些十二管炮装到刚刚造出来的单人推行的鸡公车上,就是那种的独轮车,一个人就可以推走,射的时候,直接将下面的轮子踹断,然后用两根后面的支柱还有前面的横板来调解射角度。 拖拉机装甲车也安装上了这种武器,由于他们这里属于平原地带,所以拖平机纵横起来也方便得紧,木匠们紧急的制造了一长溜的车厢,车厢上已经摆满了十二管炮,进行压制射击之后就可以冲出去大打特打了。 就在萧远他们这边忙着应付战争的时候,满清那头,天子震怒,早已准备完成的兵员已经准备兵了。 由于满清政权不稳,在其境内,红花会,天地会等汉人组织反清复明各种各样的起义不断,而雍正老儿也是打定了主意,一战而定江山,满清铁骑多达五千,精锐的绿营汉兵更是达到了一万,一共一万五千人一同出征,随行民兵更是达到了一万左右,号称五万。 古代出兵可没有那么容易,各种兵员的准备,最麻烦的还是后勤,特别是有骑兵的情况下,人吃马嚼,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才会有打仗打到最后打得国家破产的情况,论其消耗,一也不比现代战争差。 号称五万大军一路向位于河北的新村开来,远远的就被侦察兵给盯上了,大军出征,又是满清名将花木愣领兵。 花木愣不是满人,是蒙古人,但是战功绰越,被赐姓爱新觉罗,算是半个皇族,在与大明的战争当中,更是连克数十城,屠汉人达到二十余万,对于满清来,是大功中的大功。 只是在一次征战当中不幸被大明的火炮击伤,差死在战场上,这才回京养伤,正好遇到这场战事,久不征战,全身痒的花木愣立刻上请皇命,领兵出征,在花木愣的眼中,单凭五千满清铁骑,就足以扫荡十余万的大明军队了,何况还是一流民。 花木愣的脑子里已经在转悠着如何惩处这些刁民了,是把他们个个都大御八块?还是用棍子串起来插在路边?或者是直接砍了脑袋,把长长的一溜脑袋拖在马后示众?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为难呐。 花木愣头疼的时候,却没有现,就在他们的头上,白云之间,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不时的出嗡嗡的响声,一直跟在他们的头上,一架硕大的望远镜不时的向地面观察着。 为了应付这次战争,两艘飞艇都派了出去,一艘用于侦察,另一艘则充当着空中中转站使用,使得对讲机的通讯距离从五十公里,一举暴增到一百公里,萧远现在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从现代弄几台远程的步话机来使用,只是在国内的这种环境下,不是圈子里的人还真很少买到,正在托林老爷子给打听着。 “敌人共计一万九千人,这个数目可不啊,你们能有把握吗?”萧远向楚雄问道,萧远或许别的本事并不怎么样,但是却有一是他最为自豪的,就是有自知之明,或许他是一个军事爱好者,却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指挥挥官,所以才会向楚雄询问。 “如果那种十二管炮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这五百职业军人再加上一千刚刚经过战斗洗礼的民兵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楚雄十分自信的答道,现在的楚雄,已经十分投入到他的角色当中,那就是新村的一名初级将领。 与楚雄已经很了解的萧远不由得了头,除了楚雄之外,他已经不知道应该去相信谁了,楚雄一直以来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去相信这个憨实的汉子,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应该相信这个男人。 萧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陷入矛盾当中,确实,做为一个现代人,太容易去怀疑别人了,因为,他几乎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楚雄,这个职业的,只想着打仗的军人,就成为了向往最为相信的人,而且,向往是相信的就是这个稳重之极的前保镖,现在的部队教官。 听得楚雄的保证,萧远不由得了,嗯了一声,接着制做着下一批的计划。 094 花木愣 花木愣终于领着大军接近到了新村的警戒范围的极致,也就是五十公里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无论是空中的飞艇还是地面部队,都可以用最快的度回消息,与大本营取得联系,使得大本营做好战争的准备,无论是正规部队还是民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迎敌。 “快快快,加快度,无论如何,在中午之前,我要动进攻!”花木愣吼叫着,骑兵的度快,带领五行骑后当先赶路,要求后面的部队,无论如何,也要早退上的骑的珍的一人,只是这暗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步兵的度再快,在以冷兵器骑兵为主力的时代,兵步的度都不可能比骑兵更快,再加上花木愣的急性子,所以骑兵与步兵的距离越拉越快,渐渐的,这距离已经拉到了五十里以上,在古代五十里,已经是不可逾越的级远的距离了,甚至连炮声都无法再听到了。 花木愣带着五千精骑率先攻入新村的境内,兵骑分离,这就给了新村极大的机会,现在萧远听到侦察兵源源不断的汇报声,只是想笑,想得意的笑,想失声的笑,相对于新村来,对方的步骑分离,无疑是就最大的好消息。 萧远似乎在虚空当中,听到了敌方将领你拿破伦那样,在兵败之际,一个劲的大喊着着步兵……步兵的模样,骑兵虽然在古代起着战略性的作用,但是没有兵步的配合,无疑就是最没用的兵种,当然,这指的是与新村落的战争。 花木愣现在是顺风仗打惯了,把所的建议抛到了脑后,只认为凭着满清铁骑就可以打遍天下,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需要步兵和长枪兵来收拾战场的战争。 五千满清铁骑居于前,对于一千五百名职业的,非职业的新村士兵来,都是极大的压力,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他们第一次面临如此巨大的压力,而且还是骑兵压力,五千骑兵聚集到阵前,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一层,压力岂止是从前几倍那么简单。 只要是骑兵突进,不用想,肯定是轻兵直入,绝不会携带更多的了辎重,多就是每名骑兵携带七天左右的军粮,当他们进入新村的阵前的时候,无论是萧远还是楚雄,都不由得长长的出了口气。 普通的士兵面对这五千满清铁骑的时候只感到压力深重,可是对于萧远他们来,这些骑兵把他们最为顾忌的重型装备扔到了后面,比如大炮之类的,反而没那么可怕了。 在步兵面对骑兵的时候,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绝不能主动出击,一旦主动出击,队形散乱,就会被对方一举击溃,所以新村这头,那些十二管炮五百职业士兵居于前,一千名民兵居于两翼,摆开阵式,静等着对方起冲锋。 看到对方以如此挑衅的模样,花木愣终于怒了,顾不得骑兵疲惫,呼喝着,骑兵的战马嘶叫着,开始整队,随时准备动冲锋。 看到对方在整队,萧远这头也开始呼喝起来,只不过声音没有那么大而已,对讲机里不时的传来萧远要求他们稳住的声音,各队长,还有民兵的班长们拼命的压住有些慌乱的部队,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如此之多的正规部队的骑兵。 “杀!”骑兵如同一道铁流一般的压了上来,轰轰的马蹄踏地,一股脑的压了上来。 哧哧的声响当中,十二管炮的引线被燃了,一直烧到了固定捆绑的铁钱之内,终于引爆了内部的射药,嗵嗵嗵沉闷的响声当中,一道道流光从手臂粗的铜管口喷射了出去,划过一道弧线向对方的骑兵阵营当中落去。 每一颗抛射出去的流光都是一枚号的手雷,落地之后虽然有部分引线被骑兵乱蹄踏灭,但是大多数还是爆了起来。 轰轰的爆炸声在他们前面千余米远的地方响成了一大片,这种十二管炮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同样也没有任何的精准度可言。 但是为了应付这次危机,萧远几乎把老底都翻了出来,特别是这种十二管炮,更是把所有的备用火药都用了个七七八八,十二管炮与后世的多管火箭炮类似,都不是以精度为先,而是一种覆盖式的武器。 萧远他们的兵阵被射后的硝烟笼罩着,对方也被硝烟笼罩着,可是这两种笼罩却产生了不同的效果,萧远他们多是咳上两声,可是对方却在爆炸声当中,一个个的栽倒在地。 花木愣为了追求度,放弃了骑兵重甲,全部都是轻装,这轻装之下,自然没什么防护力,拳头大的改装版手雷爆炸,填充的碎石和碎铁片所爆来的威力更是成倍成倍的上升着,直接就破开了人体或是钻入马体内。 骑兵一旦冲起来,不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都要一个劲的往前冲着,当他们冲过了十二管炮的覆盖范围之内,五千精骑,损失了足足半数之多,可见萧远下了多大的血本。 一切来得都太快了,快得让花木愣都来不及反应,当冲出了硝烟的时候,他才现,在爆炸声当中,自己身边的亲兵竟然只剩下不足二十,原本他可是拥有一百名亲兵的。 “呀哈……”花木愣扬起了手上的宣花爷,驱着坐下的乌锥马奋力狂奔着,杀气腾腾的冲了上来,只不过在他的前面,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流民竟然列起了整齐的队伍,举起了手上的火统。 花木愣在愤怒之余还有些想笑,真是开玩笑,现在他距离对方的本阵足足有三百米,也就是百丈有余,火统哪里能打得那么远,而且自己的身上穿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铁甲,铅丸,又如何能洞穿重甲。 正琢磨着,砰砰的响声在对方的阵前响了起来,只有淡淡的轻烟飘起。 花木愣这回可是真的愣了,肩头一热,手上沉重的宣花爷就再也拿不起来了,直接就扔了下去,肩头的血水也像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095 轻敌的代价 对方的人员似乎不多,可是那枪弹,却是连绵不绝,如雨般的扑打过来,花木愣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跟一个的摔了下去,被后面的马匹踩成了肉泥。 当距离再近,不过百米的时候,火力登时就大了起来,民兵部队也加入了射击的行列当中,一百米,已经进入了单步枪的有效射程当中。 廖廖数骑冲了过来,还未等冲到近前,就被楚雄精心培养出来的神枪手打掉,那数名神枪手手上的步枪枪管都是加长的,而且这种精准型的枪管制做不易,从几百根枪管里挑选出来,就连上面的四倍瞧准镜也是萧远从军品店里买来的,据是俄国货的山寨品。 这数名精心培养出来的士兵只能叫神枪手,还不能叫狙击手,关于弹道之类的学科,他们根本就无法去理解,但是用来精准狙击四百米以内的敌方目标,特别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平稳前进的敌方勇将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后一骑在阵前十几米远的地方被乱枪打成了漏勺,萧远总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骑兵直到二战的时期,仍然活跃在战场上,挥着顽强的生命力,不是没有道理的,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近五倍,如此多的骑兵冲锋起来,所爆出来的威力是极其惊人的。 若是双方处于同一水平上,哪怕对方挥的是军刀,也一样可以击垮他们这千把号人,火器虽厉,可若是被对方的骑兵,哪怕只有数骑冲近身来,冲撞几下,搅乱了阵型,对于萧远他们来,也是灭之灾。 所以萧远他们占的只是对方轻敌的便宜,他们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一些所谓的流民,手上竟然有如此犀利的火器,而且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百米之外,竟然还能洞穿重甲,在这个时代,除非是大炮,其它的火器,根本就没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只因一时轻敌,九千骑兵,尽数被歼于阵前,一半是被数量庞大的十二管炮炸死的,还有一半,是死于冲锋时的枪下,战争,似乎在新村人的手上,一下子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预警一号,敌方步兵的位置在哪?完毕!”萧远望着血流成河的战场,打开对讲机沉声问道。 “报告萧大人,敌方步兵位于o87方位,与战场相距四十里!完毕!”对讲机里传来了侦察士兵的报告。 萧远放下了对讲机,向楚雄了头,他们清一色的热兵器打步兵,不管对方来多少,简直就跟玩一样,也不用萧远再去操心了。 楚雄一声令下,所有的部队全部集合,拖拉机的突突声,马匹的嘶鸣声,大部队直接就向前开去,迎接那些敌方的步兵,这年头的通讯不畅,再加上他们有两架预警的飞艇还在空中监视,几名逃回去想通报的骑兵也被低空的飞艇上的步枪干掉,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可言。 而萧远则留了下来,领着村子里的那些精壮们打扫着战场,武器?扒了,回炉炼钢,受伤或是死掉的马匹,运回去,活的马可以充当畜力或是留做补充自己未来可能会兴建的骑兵部队。 至于那些伤亡者身上的财物,全部缴上来,充做军资。 倒是还有一些没有死的满人,萧远不会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医药用到他们的身上,直接就抹了脖子,看得那些抽调来打扫战场的绿营俘兵们一个个的脖子凉,人家是看在汉人的份上才饶了自己一条命,若不然的话只怕也像这些满蒙骑兵似的,直接就被抹脖子了。 那些汉营俘兵们一个个抹着光秃秃的脑瓢,几个刺头见识到了新村那些普通居民们的手段,哪怕是那些老人,都拔了刀子杀伤兵,一个个的面不改色,流民,流动的过程当中,什么没见过,再加上新村打了几次仗,早就把他们给练出来。 现在萧远已经不再采用沉埋尸体的政策了,新村兵打了几个大胜仗,让萧远的心情也日渐好转,对新村的未来也越的看中起来,哪怕是深埋地下,若是日后新村展得大了,需要扩张建设的时候,一把地基,好家伙,挖出来一大堆的尸骨来,也不好看。 所以还不如浪费一些燃料,把那些装备扒得差不多的人向柴堆上一架,一把火起来,黑烟滚滚,污染着大气,留下满地的骨灰,用袋子装了,这才埋入地下,或许用不了几年的功夫,就会被微生物吃个一干二净,彻底的回归大地。 前面的楚雄带着部队直接向前赶了二十多里,距离对方不过十里远而已,也不休息,直接摆开阵式,与对方对峙了起来。 由于得不到前方大将花木愣的消息,副将巴鲁图命令这些绿营汉兵摆开阵式,直接就与对方干上了,在巴鲁图这个副将的眼中看来,对方不过才千余人,他身后的兵虽然是绿营汉兵,可好歹也是镇守京师重地的精兵,投降之前,也是大明一支精锐部队。 现在这支部队落到满人的手上,剔去老弱,再加上玩命的训练,一年练死几百人,毕竟他们是汉人,不是满人,死就死了,再招便是了。 而绿营汉兵能镇守京师,自然可以看得出来有多么精锐,与满清八骑的正牌卫队比起来,也丝毫不差,不过这地位嘛……少数民族统治时期,汉人就没当过一等公民。 巴鲁图与花木愣一样,都没把对方这千八百号人看在眼中,在与大明打交道的时候,这些汉人经常会以少击多,或者是以卵击石,然后从容赴死,舍生忘死,并不能改变战争的结局。 绿营汉兵的步兵出征,倒是带了不少辎重,从明军那里缴获的红夷大炮更是带了十余门之多,只等着打了胜仗之后,当做号炮来使用,巨炮轰鸣,还不吓死这帮老百姓,直接就吓服贴了。 巴鲁图一挥手,一名满清将领直接就带着两千精锐汉兵,刀枪如林,弓箭如雨,呼喝着就冲了上去。 步枪的射程要比弓箭远得多了,威力也大得多了,两千精锐汉兵才刚刚冲到一箭地,还没等开弓放箭的时候,砰砰的枪声就响了起来,一片一片的人被放翻,或是受伤倒地,惨呼不止。 ps:关于昨天没更,还是解释一句吧,家里有事,领老爹看病,所以这个月可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日更一万之类的,不过向往承诺,一月份不时的爆肯定让你们满意的。 096 坠毁与胜利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巴鲁图一下子就惊住了,倒底是仗打多的将领,立刻命令严防死守,从后面的辎重队里调炮。 只是楚雄最顾忌就是对方的炮,哪里会让他们把炮调出来,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王牌没有使用,就是空中的预警飞艇,飞艇既可以用来预警,同时又可以用来做为轰炸来使用。 在没有其它飞行器或是防空武器出现之前,飞艇这个庞然大物只要停留在一百五十米的空中,就绝对无敌,因为它没有任何天敌。 当这个长达二十余米的庞然大物在嗡嗡的涵道动机的声音当停留在对方辎重部队的上方时,那些后勤士兵都傻了,大片大片的民夫跪倒在地,直以为是天神怒,降下什么神物来,这年头,除了飞鸟,还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或许神仙可以吧。 飞艇可以悬停空中,更加增加了轰炸的精度,成捆成捆的炸药了捻子扔了下去,扔进人堆里,轰的一声爆响,人体残肢飞起,数门红夷大炮也被炸得滚落于地,甚至直接引爆了数箱火药,火花四射,甚至将人头大的实心铁弹都炸得飞起十余米高来。 几颗开花弹被引爆,再加上药箱爆炸的余威,数块碎铁片飞射了起来,迸射到空中,将一名正在扔炸药的侦察兵脖子上的动脉划断,血水登时喷射了出来,铁片余威不绝,直接在飞艇的气囊上划开一道尺长的口子来,大量的气体哧哧的喷露了出来。 原本是两人,现在由于参与战争,所以人员配到了三人,现在一人倒地,另一人连忙冲了上去,可是却怎么也捂不住动脉被划开的血水。 “他怎么样?”负责驾驶的士兵扭头吼道。 “他死了!他死了!”士兵吼叫着。 “死了先放下,把备用气瓶打开,我们要坠落了,快打开!”眼看着飞艇的高度越来越低,地面的火焰涌起的浓烟呛得他们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那名士兵带着一身还温热的血冲到了飞艇上的备用气瓶处,将阀门扭开,大量的氢气被补充了进去,飞艇总算是保持着高度,涵道动机调转方向,飞艇再一次升高一直升到三百多米的高度才缓缓的向新村的方向调转。 一身血的士兵在安全高度上,疯狂的将燃的炸药一抱一抱的扔下去,而驾驶的士兵更是一脸的黑灰与热汗,汗水将脸上的黑灰冲出一条条的印迹来,抓着对讲机不停的叫着。 “这里是预警一号,这里是预警一号,我们受创了,我们受伤了,士兵阵亡一人,我们的气囊受损,正在下降,正在下降,无法控制高度,预警一号要坠毁,预警一号要坠毁!” “预警一号,尽可能的将气艇开回来,随时汇报你的位置!完毕!”萧远大叫着,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王老八处理,自己则带着数十人的精锐卫队,纵身上马,向气艇可能的毁坠方向追去。 “我们的方位,西偏北,大约o43位置,高度大约一百!”驾驶的士兵不停的汇报着,一身血的士兵抱着那名已经阵亡的士兵坐在舱里,一声也不吭,气艇坠毁并不算可怕,至于它会是以一种平稳的姿态落地,不是一下子摔下去的。 “这里是预警二号,正在向战场方位移动,十五分钟后到达指定位置接替预警一号!完毕!”战场的上空,预警一号飞艇受创离去不久,预警二号就已经赶到了,本来气艇的移动度缓慢,但是它们的任务是监视地面部队,离战场倒也不远。 有了预警一号的前车之鉴,预警二号也心了起来,在三百米以上的高空投炸药,虽然这精准度差了,但是却很安全,覆盖轰炸之下,直接引爆了对方后勤辎重部队的火药,冲天的火焰当中,红夷大炮被尽数摧毁,就连位于辎重部队处的民夫都跟着伤亡数百人之多,跑得慢的,几乎都被火药殉爆的余威给扫了。 这仗,还没等完全接触就已经形成了定局,空中的预警二号飞艇刚刚炸完,升空离去的时候,拖拉机装甲部队就动了,倒是没有直接冲锋,后面板车上的十二管炮还没有用呐,直接就冲到了有效射程之内,八辆拖拉机一横,烟花弹的强化版十二管炮开火了,炸得火光冲天,炸完了之后向两侧开去,然后将后面的拖板向阵外一扔,调头又开了回来。 连轰带炸,威力可比红夷大炮强多了,直接就将这一万多名绿营汉兵给打散了阵型。 满清是为了自己做战,胜者可得奴隶,田土无数,可是绿营做为汉人的部队,就算是胜了,多是三军犒赏,永远无法达到满人的地位,这做战的积极性自然不如满清的军队,这一炸,直接就散了花,四处奔逃起来,至少在萧远没有出现之前,无论哪支部队,都还没有接触过这种空中地面一体式的轰炸,虽然空中仅仅是两艘飞艇而已。 特别是空中的飞艇,个头庞大,涵道动机全力运行起来,嗡嗡的巨响声跟打雷没什么区别,哪里还用得着再打,直接就吓破了胆子,就连巴鲁图都想请萨满大神来把空中的怪物打掉。 漫山遍野的抓俘虏,自从有了那些俘虏在修港口以来,新村人算是体会到了俘虏的好处,简直就是劳动力当中的极品,让新村是一天变一个样,以前盖一栋房子,至少也有个七八天才行,可是用上俘虏,不干完活不给饭吃,干起活来飞快,自从俘虏们的加入,新村的规模可是足足括大了一倍有余呐。 溃兵还是很难抓的,抓了足足近两个时,才抓了不过两千俘虏而已,剩下的都逃得差不多了,几番轰炸,并没有给绿营汉兵造成太大的损失,一万余人,不过炸死千余罢了,剩下的要么逃了,要么就被抓了俘虏,巴鲁图更是带着身边的亲兵,丁不敢停留,改装换衣,东躲西藏的向京城的方向奔去,天上那嗡嗡做响的玩意实在是太可怕了。 097 伤亡者 坠毁的飞艇已经被萧远等人接到了,飞艇的气囊划了一条大口子,这还没什么,多修补一下,再充上氦气就可以使用了,只是牺牲的那名士兵让萧远心疼不已。 算上民兵,一千五百名兵力当中,能挑出来充当侦察兵的,都是底子性子一等一的好,是楚雄和萧远一起挑选出来的。 而从侦察兵当中再挑出能飞到天上去的空中侦察兵,更是优等中的优等,虽然这飞艇开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可却也是新村的第一批技术兵种,他们,绝不仅仅是侦察兵而已,而且还是火种,未来高科技兵种的火种。 这些士兵都是经过楚雄强化训练的,要识字四千以上,能自行写出千字报告来,四则混合运算不借助任何工具,全凭脑袋来算,而且还要能看得懂萧远带来的那种精细地图,什么等高线精纬线之类的都要能看得懂才行,绝对是新村里学问最深的人。 “唉,好好安葬了,别冷了兄弟们的心!”萧远亲自用沾湿的手巾将这张年青的脸上的血痕擦去喃喃的道,退后一步,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来。 这次与满清的正规军力一战,对方骑兵全灭,步兵被击溃,俘虏更是过了两千余人,而他们自己,民兵受伤一百五,阵亡三十人,正规军受伤十人,阵亡两人,包括那名最为精锐的飞行兵。 若是放到他处,甚至连名字都不用记,或许,这些伤亡,仅仅是上报伤亡数字中的一个余字,比如阵亡几千余,那个余就包括了他们。 但是在新村不行,他们是为了新村,为了身后所有的人牺牲,不可能仅仅是当做一串数字,不可能悄悄的下葬了事。 身穿着整齐的军装,牺牲者,静静的躺在那堆柴堆上,很多人都没有了亲人,但是此刻,所有的新村居民都是他们的家人,所有的人都聚到了这片广场上,看着火花吞噬了那些躯体,渐渐的,化做一捧白灰。 骨灰装到了木匠们刚刚做出来的光滑盒子里,在村外,划出一片地来,埋入了地下,立上石碑。 “敬礼!”楚雄扯着嗓子高声吼道,萧远第一个举起手来敬礼,楚雄带着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跟着敬礼,在他们的后方,一百名士兵举起了手上的步枪,斜指天空,砰……整齐的枪声响起,收枪后退,拉栓上膛,再次上前一步,举枪射击,如此三次。 在这片新建的墓地前,立着一个更大的石碑,上面用行书书写着四个大字,“永垂不朽!” 当然,这不是萧远题的字,他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这是直接用电脑放大打印出来的,石匠们直接铭刻上去的,配上此时的情景,却也显得威武不凡。 所有的士兵在口令声当中立正,转身,大步离去,虽然他们仅仅是离去,但是萧远这种对阵亡者的尊重,却让他们的心中悸动不止。 上下五千年,从来都没有哪朝哪代对死者如此尊重,或许也只有将军之流才能享受到如此的尊重吧。 当军人走后,一些孩子,将野地里采来的野花放到了那一个个的墓碑之前,墓碑上,刻着阵亡者的名字,刻着他们在哪场战斗中牺牲,并冠以英雄之名。 梅泉如今又重新恢复了从前的商人风彩,原本瘦得跟麻杆似的,但是最近生活好了,又重新变胖了不少,但是长期吹着海风,古铜色的皮肤反射着阳光,胸前还挂着一架望远镜,看起来倒也威风。 如今,我梅泉又回来了……如今的梅泉很想这么大叫一声。 他这十艘大福船形成的船队虽然并不是最大的船队,但是在近海航行的船队当中也算不了,遇上股的盗敢打主意,船上配送的青铜炮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可都是佛郎机的子母炮,射程虽然不算太远,但是射足够快,再加上萧远给他们配备的单火枪,更是畅通无阻。 梅泉这次做的买卖,虽然是倒卖海盐大赚了一笔,从日本和台湾也进了不少货,多数都是硫硝之类的工业品,还有铅等金属,但是在杭州,却按着萧大人的嘱托,大洒银子,别,那些大太监收了几十万两银子还真是办事,工匠之流足足塞过来上千人,这其中还有梅泉给他们携带家属的安家费等等,基本上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好歹算是上了船,开进了大海。 只要把这些人和货平安的运到新村去,那又是大功一件,梅泉现在可是死心踏地的跟着萧大人的脚步往前走,他没有退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任何人能像萧大人那样给他那么大的权力还有自由。 梅泉紧紧的抿着嘴,听得身后船舱里的微微有些杂乱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五!” “梅老大!”年青的水手跑了过来,黑黑的皮肤,呲牙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告诉下面的兄弟,下次去日本,每人十个娘们,随便挑,但是在船上,都把下面那玩意给我看紧了,别扰了那些工匠们的家眷,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姓梅的手上火枪不认人,在杭州的时候娘们还没玩够吗?官妓院的女人都被他搞得下了不地,怎么现在还这么不老实?”梅泉喝道。 “好咧,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五嘿嘿一笑,调头跑下了船舱,果然,不大一会几个一脸嘻笑的水手走了出来,一脸的不在乎,梅泉脸上也闪过几丝不快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些水手根本就不在乎,一个个嘻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他们多是舵手还有领航手,属于十分重要的岗位人员,没了他们想把船顺利的开走,还真有些吃力。 梅泉的脸上闪过几丝杀气,片刻,五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走到梅泉的身后,悄声道。 “梅老大,有个工匠的女儿被他们给祸害了,刚用簪子捅了自己的心脏,死了!” 梅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几个水手躲在船上一角,仍然在低声笑着什么,不时的出哈哈的笑声来。 梅泉咬着牙,腮边的肌肉跳动着,扭头下了船舱,在偏角的舱室当中,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一身的伤痕,抱着一具年青的女人尸体,双目呆滞,嘴唇抖动着,看到梅泉进来,只是抬头,用一双混浊的老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接着抱着女人的尸体。 098 内部枪决 怀里的女人,裤子扔到了屋角处,身上也尽是伤痕,心口处,还插着一支簪,早已没了气息。 梅泉按着腰间的手枪,手枪是新村自制的第一批手枪,没有自动上弹的功能,要打一枪拉一下枪栓才能打第二,度比普通的步枪快,有效射程三十米左右。 梅泉现在恨不得拔出枪来把那几个水手全部射死,但是长年的经商使得他明白,若是自己真的这么干了,怕是会激起船上所有水手的反感来,甚至激起凶性来。 梅泉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他向萧大人拍着胸口保证,他能够控制这支船队,可是却不想,竟然生这种事情,他们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命令。 这年头的海商,一半是商人,另一半是海盗,碰上强大的海盗,交上一笔通船费,能买个平安,若是碰到一的,直接就干过去,还能反抢一把海盗,甚至有些无良的,直接就对别的商队下手,无它,海船利润高。 梅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找了几个心腹手下看住船舱里的那些工匠们,通知其它几艘海船也如此办理,当下命令扬起所有的风帆来,用最快的度赶回新村去。 终于,梅泉听到了空中隐隐传来的嗡嗡声,那是预警艇的声音,打开了对讲机,与预警艇取得了联系,传送了几句暗语之后,梅泉关掉了对讲机。 大船向港口中行去,一去不过两个多月而已,港口已经大变样了,四周用自制的水泥沏成了高高的平台,几乎与船同高,在港口上,还立着一些高大的木架子和长长的探出式的木臂和吊绳,看样子似乎是卸货用的东西。 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大船停靠在港口处,所有的人员先上岸,至于那名死了女儿的老头终究还是没有挺过来,半途就病死了,直接扔裹到了尸体里抛下了海,这是所有航海者的命运。 其它的工匠们拖家连口,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这个不一样的港口,刚刚才一上岸,就被一帮穿着花皮衣服,看样子是兵的人送上了马车拉走,片刻就一人不剩。 传送带式的装卸机被推了上来,一直搭到船舱处,船舱里的货物顺着传送带哗哗的飞奔下来,然后抬上马车牛车,呼喝声中拉走。 甲板上的货物则是由那些长臂吊杆来装卸,装卸船绝对是力气活,哪怕用这吊杆也是如此。 吊杆的两头都有吊绳,探到船上的一头系上二百多斤的货物,这头,就挂上一百八十斤的石块做配重,然后轻松而快的将物货吊到岸上,卸掉配重勾,再转回,如此反复,十几台吊具装卸的度竟然比百多人的人力卸货还要快上许多,毕竟这玩意只要一转就成了,而不再需要人背一步步的从跳板上卸货。 十艘大船一回来,港口立时就热闹了起来,足足忙了两天,才算将货物都卸了下来,那些水手们也忙完了,尽数下船休息。 三三两两的才刚刚走到村口,四周就亮起了光芒,没错,他们认得,独此一家的新村灯泡。 哗哗哗,整齐的脚步声当中,一千余名士兵从暗处跑了出来,将一千多名水手都困在其中,水手们本来也配枪的,但是刚刚上岸的时候就以检修和更新的名义给收走了,现在水手们是手无寸铁。 在海上跑生活的都极为凶悍,但是现在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人家一个排枪过来,他们就得全都趴下。 “梅老大,你这是啥意思?”一名又高又壮的水手站了出来吼道,他就是参与过祸害工匠女儿中的其中,是一各舵手。 梅泉没有出声,出列一直走到了萧远的跟前,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的部下,你来解决!”萧远沉声道,叼着烟打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梅泉扭头恶狠狠的看了那些水手一眼,冲他们冲了两步,手指一,“王之、廖靖、石柱……”梅泉一口气出了二十多人的名字。 “都给我出来,今天只找你们,不找他人,但是你们都给我看着,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梅老大,你什么意思?”虽然四周的枪口指着他们,但是这些水手们仍然一个个梗着脖子,硬得很。 “不听从上官命令,污辱女子,这就是你们的罪名,有任何可讲?”梅泉着,从腰间抽出了手枪。 “梅老大,咱海船不带女子,这是祖宗定下来的,女人上了船,可是要有灾的,咱这是在破灾免难!”为的王之瞪着眼睛吼道。 “先我是你们的老大,我下了命令,你们必须要服从,从你们并入新村以来,就不再是普通的商船水手了,抗命不尊,我杀你一千次都不多!”梅泉吼叫着,大踏一步,举起了手上的手枪,毫不犹豫砰的就是一枪,当场就将王之的脑袋打出个大洞来,回手一拉枪栓,哗啦一声又上一子弹。 在四周看着的,并不仅仅是那些士兵,还有那些刚刚上岸不过一天的工匠们,是萧远特意安排他们过来的。 只是梅泉这一枪,让所有的水手都骚动了起来,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就因为一个女人,杀了本事最好的水手,这叫什么事。 “突突突……”楚雄手上的ak47对着空中就是一梭子,将骚动的水手们生生的压了下去。 “擅动者,格杀勿论!”萧远大声喝令道,所有的士兵得到了命令,齐齐的大踏一步,大半年的军训,楚雄的功夫没有白费,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他们的脑海了。 所有的士兵一动,让水手们重新的安静了下来。 “不杀你们,不足以正军威!”梅泉再一次举起了手上的枪。 “我们不是军人,我们只是商船水手!”廖靖高声叫道。 “不,你们是军人,从你们令了新村之令那天起就是!”梅泉咬着牙再一次举起了手上的枪,砰,枪声当中,人像木头一样栽倒了下去。 足足二十名水手被梅泉一一枪决,而这些水手也着实硬气,打到第十九的时候,第二十个仍然咬着牙,腿都没有软一下。 ps:明天陪父亲去挺远的地方看病,可能要很晚回来,不过明天的更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有一存稿,汗一个先。 ps2:那个……挺不好意思的,更的又不多,不过跟前一位只差一分了,大伙稍给一力,让咱在页上蹲一会成不? 099 思想政治 这次事件的影响是深远的,由于这次大规模的内部枪决事件是生在农历的五月初九,被称为五九事件。 只不过争议仍然很大,这些人究竟该不该杀?《明史—海事》这本最正式的典藉当中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究竟在此时,这些水手算不算军人?这才是争议最大之处,水手出海之时,最高领袖并没有确认海军的地位,直到这次事件之后,海军才得到当代新村的第一次确认。” 由于生了这次大规模的内部枪决事件,对海船的水手们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是动荡,港口一度被戒严。 萧远与楚雄两人干瞪着眼,对于海军的整编方面,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的经验,哪怕萧远可以找到最详细的资料,可是也要因地置宜才行。 萧远不得不将梅泉与张飞这两个对海事更熟,也更加信任一些人请来。 只是一谈起海军整编来,张飞就第一个跳了起来,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还真跟猛张飞似的,眼睛一瞪像铜铃。 “萧大人,咱可是好的,俺只管造船呐,这次俺跟着出海,可不是去跟着做生意去的,只是去把图纸取回来罢了,正在俺屋里铺着呐,这造船坞何时能建起来呀?好木头咱先不要,辽东的圆木总要给几根呐!”张飞叫道。 “坐下坐下,造船的事好,好,再等等,咱们现在人手不太够用,自行造船人都抽调给你的话,我们就不用再干别的了,咱们先把海上这一摊子支起来再!”萧远安抚着心急的张飞,张飞叹着气坐了下来,一脸的不高兴,倒是一个性情耿直,不懂得掩藏自己想法的人。 “萧大人,无论这海军如何整编,这些水手,是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全用了。”梅泉摇头道。 “嗯,没错!”萧远也是无奈的道,被人怀疑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是那些水手呢。 “我建议,原来的水手保证半数既可,剩下的半数,从我们6地的军队当中抽调,不懂,我们就从头训练,至少忠诚度高,服从命令也好!还有,还请楚教官给我配一个军事指挥官才行,的只是一个商人,如何打仗还不懂!”梅泉道,而且他倒也光棍,直接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手里不握兵权,自然安稳。 “我手里,怕是没有适合海军做战的指挥官!”楚雄摇了摇头,海上做战,特别是在风帆船的时代,那可是一门大学问,水流,风向,风帆的操作等等,可不是简单训练几天会开枪就行的。 “没事,先把架子搭起来,让所有的水手还有士兵混合,在6上训练休整一个月,正好我们的海盐还没有积攒足够,还有时间,至于海军的指挥官,就从原水手当中挑选好了,至于基层,士兵与水手相互搭配,闹不出什么乱子。”萧远最后敲了敲桌子道。 海军的未来,就在几个人的几句话之间就敲定了下来,当然,他们现在只有十艘大福船而已,人少船少,整编起来自然容易许多。 而且萧远也订下了基调,暂时先如此整编,但是下次行商的时候,就要从山东、福建、两广等地招收有经验的水手和老船工还有沿海青壮,向北搬迁,补充到新的海军当中去,不断的冲淡如今这些水手们的影响。 水手们一部分被分流到港口的建设工作当中,另一部分挑选最精壮的加入到了第一批海军士兵当中,与另一部分挑选出来转成正职的民兵一起训练,而萧远还要不断的给他们上思想政治课,告诉他们,你们是在为谁而战。 “虽然我被你们称为萧大人,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不是在为我而战。”萧远站在讲台上严肃的道。 “你们是在为自己而战,如今身处乱世,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想有个安稳的家,打完了仗,或是到了四十岁的时候,能有个安稳的家?我们的目标就是如此,一个安稳的家,仅此而已。”萧远道。 “萧大人!”一名士兵举起了手,是一名水手加入的水兵。 “请讲!”萧远了头。 “萧大人,您出了我们的梦想,敢问一声,萧大人您的梦想是什么?”水手问道。 萧远暂时陷入了沉默当中,微微的低着头,嘴唇微微的抖动着,半饷没有出声。 那名水兵身边的士兵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这名水兵咧了咧嘴,悄悄的坐了下去。 “我的梦想……很简单!”萧远抬起了头,眼神清澈晶亮,“我的梦想是,在几百年以后,我们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抬头胸,道上一声,我是中国人,而西夷之邦听我中华之名,心向往之,佩服之,仰望之。 我希望几百年后,我中华还存有信义二字,还存有公平二字,还存有公正二字,无论何时,官与民,可以拱拱手,道上一声你好,无惺惺做态,无高高在上,也无草根贫贱之命!”萧远喃喃的道。 萧远手支着讲台,低头不语,下面那些士兵们,也都低头不语,有人面露迷茫之色,有人面露惊讶之色,还有,一脸的怀疑。 “为此,我也只能上一声,尽力而为,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可以骄傲的,我为了我的梦想,努力过,奋斗过,争取过!”萧远的声音越的低沉起来,使得那些士兵们也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有明一代,官是官,民是民,工匠是工匠,兵是兵,代代相传,极少逾越,甚至连人的思想也被限制住了,而到了清朝,更加严重,大革命期间,才使得国民思想渐渐抬头,但是到了另一朝时,各种和谐满街爬,使得堂堂中华,竟再无思想、自由可言,萧远只觉得悲哀,至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在一个地方,创造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天堂。 萧远从没有做过任何思想上的指导,只是在某个公司做业务的时候受过一心理学的培训,他连半桶水都称不上,但是每当他的思想教育课之明,那种真情流露,那种毫无作做,敝开心扉的自由交流,使得每一名来听课的士兵都由衷的受到影响,到了后面,就连一些居民都抽出时间来,站在教室之外,听萧远讲思想课,倒是让萧过颇有成就感。 100 秃寇 “萧大人,我有些担忧!”楚雄在萧远下了课以后向他轻声道,同时更是一脸的忧色。 “怎么?”萧远一惊。 “不是军事上的,我指的是你的思想课,照你这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只怕会影响战斗力,统一思想,统一行动,才会让军队的战斗力大增!”楚雄咬着牙道,他也知道,自己过多的过问属于萧远的任务,有些给不太合适,但是萧远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之色。 “老楚,咱们到了这个地方,是老天爷给咱们一个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着改变一下?若是从长远来看,是思想上的自由重要,还是一时强盛的军事实力重要?”萧远反问道,楚雄犹豫着,也不出声了。 萧远笑了笑,马不停蹄的又要向工厂赶去,那些买通了大太监而调集来的工匠们的加入,着实让新村的实力一下子又提升了一个台阶,这些可都是最熟练的工匠呐,可是造创过数百年大明辉煌的最中坚的力量。 而这些工匠的加入,使得新村的制造业一下子就提升了数倍,常规步枪的生产越过了五千支,这些工匠们正在尝试着复制缩壳机,那种全外部动力驱动的缩壳机,一个个的零件拆下来,然后再进行单纯的仿制。 现在新村可以外贸的东西很少,只有盐一项而已,仅仅这一项暴利就足以新村现在的使用了,但是开拓新的贸易却也成为了必须。 只是现在新村的地盘还,原料不足,最重要的纺织业根本就无法开展得起来,但是萧远还是从现代订购了织布机,仍然是去掉了电机等外部动力,要求使用畜力来驱动,畜力现在可是新村最主要的动力来源。 在现代,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何况萧远要求的还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都是越没有技术含量越好。 在现代的没有技术含量,放到古代来,可就是太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了,一次就可以纺出两米宽布料的织布机,着实让那些工匠们吃惊不已,一台母机,要求仿制出更多的机器来,新村,已经渐渐的从空间进口,向自行仿制转变着,这个过程急不得。 文化教育一直都在进行着,甚至有些大学生在此教学已经达到了三个月,哪怕再封闭,从听觉当中,也能得到不少的信息,萧远不得不再次去更换老师,现代人,有楚雄一个就够了,如果再多的话,就无法控制了,野心这玩意没处理去。 在萧远这边忙得要命的时候,北京的大殿里,吵得不可开交,九千满清精骑被消灭,这可是一件大事,就算是与大明做战的时候,都很少有满清铁骑被成建制消灭的情况,九千精骑,如果运气好,避开高城大墙,几乎就可以横扫整个江北了,只有在江南多水地带,骑兵无法展开才会困难一些。 那些逃回来的绿营汉兵自然在讲述的时候无限的夸大的所见所闻,照他们讲述的,那些流民几乎是翻江倒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神仙下凡一样,凡人根本就无法打得过他们。 有吵着要出兵的,有吵着去招安的,什么样的都有,只有雍正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他几乎不可能再抽调更多的兵力回来,那九千精骑,可是保护皇城的精锐部队,若是从前线抽调的话,极有可能被大明反咬一口,伤筋动骨,雍正皇帝自己还是很倾向于招安这一招的。 若是能招得安的话,把那些比满清精骑还要厉害的流民部队调到前线去打大明,不定,一举收复江山呢。 如意算盘打得好,但是大臣们却吵得头疼,范晓申就是主战派最强力的先锋,站在大殿上,引经据典,之乎者民,得那些文化底子薄的满清大臣一愣一愣的,差要夺了守殿卫士手上的金瓜锤砸了这老头子。 只是战,用什么去战,这才是范晓申最为头疼的事情,连正规的骑兵都败了,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回到府上,妾给捏着脚,捶着肩,范晓申还抱着一刚从青楼领回来的青倌人,一双干巴巴的老手上下的抚摸着,虽然干不动了,但是摸摸过过干瘾还是没有问题的。 管官范安从外面走了进来,袖子甩动的时候,似乎有**的东西在袖口里跟着晃动,至少也得是五十两银子,压得他脖子都向前伸着。 范晓申看了管家一眼,眯着眼睛,怀里的清倌人见状,拿起紫砂壶来送到嘴角,滋溜的喝了口茶,对这种管家收好处的行为,做主子的,一向都是睁中人眼闭只眼,这叫御下之术。 “老爷,外面有一年青人求见,是要向您献上平寇之策!”范安弯着腰道。 “噢?平寇策?可是平秃寇?” “那倒没,不过听他言下之意,正是平秃寇。”范安道。 “那请他进来吧!到偏厅等我!”范晓申摆了摆手道。 “是,老爷!”范安悄悄的退了下去。 范晓申虽然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却也抬起脚来,让妾擦脚穿鞋袜,准备去接见那个献策之人。 对了,现在新村在满清这头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就叫秃寇,因为新村实行短,既不像大明那样的束,又不像满清那样的金钱鼠尾,凡是男人,都剃了个短短的头,有道是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但是新村并不是强制性的,但是无论是民兵还是正规军,打仗的时候头上都扣个头盔,若是竖的话,根本就扣不住头盔,而且还热得要命,自然短为佳,反正又不是秃瓢做和尚,又不是鼠尾,渐渐的倒也都接受了。 正因如此,所以才会叫他们秃寇,意思就是秃着脑袋的匪寇。 杨二仔细的打量着自己,之前逃出来的时候,顺手卷了不少金钱宝贝,倒也当了几个钱,置办了一身不错的长袍马褂,就连鼠尾辫都是请手艺人给编的,抹了香油,末梢处用红绳扎了,挂上两颗玉珠做装,再扣上个瓜皮帽,倒也是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气派。 只是坐在范府的偏厅里,杨二的眼珠子又有些蓝,娘哩,那架子上的瓷器,怕都是宋瓷吧,若是倒出几件卖了,也能值上不老少钱呐。 101 奴才杨二 虽然杨二努力的做出稳重的样子,但是不时扭动的身子却出卖了他没见过世面的家子气的根底,范晓申能以汉人之身做到满清辅大臣的位子上,自然不可能是平凡之辈,在屏风之后,只观察了不过几息间就将杨二了解了个底掉,一凡夫俗子矣,甚至范晓申都不必动用什么手段。 范晓申轻咳一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向主位上的太师椅走去,瞄都没瞄杨二一眼。 杨二倒也是个机灵人,眼见这老者气度不凡,又直奔主位太师椅,想必不是什么门房管家之流,连忙扑倒在地,口中高呼,“奴才杨二,叩见范大人,祝范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海。” “唔,倒是个机灵的伙子!”范晓申了头,杨二不停的笑着着头,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却正看到从门口进来的老管家范安瞪了一眼,杨二眼珠子一转,登时回过神来,敢情范大人并没有让自己起身,得,老实的跪着吧,连尽快又跪了下去,还不时的讪笑着。 “范大人这府上当真让奴才开眼,一时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失礼之处,请范大人海涵……”杨二连忙道。 范晓申摆了摆手,从范安的手上接过了茶碗,用碗盖轻轻的拔弄着浮在水面上的几根茶叶,慢条斯理的道,“听闻你有平秃寇之策?来听听吧,若当真有效,本大人必然有赏。” “谢大人!”杨二连忙又磕了几个头,身子微微后倾,坐到了自己的脚后跟上。 “不瞒大人,奴才曾在秃寇中生活过一阵子,多少却也了解些许,秃寇本身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手上的火器犀利,人员补充,多靠卷席流民,若是范大人能派出一二绿营,哪怕是老弱之兵,或是动起乡勇来,将那秃寇之地团团围住,必定会将秃寇围而歼之!” “这就是你的平寇之策?”范晓申淡淡的问道。 “呃……”杨二一愣,却没成想,范晓申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冷淡,一时之间却不知什么才好了。 “杨二,我家大人在问你话呢!”范安瞪着杨二低声喝道,吓得杨二一个激灵,连忙磕头。 “范大人,杨二不过就是一粗人,无论这平寇之策如何,却也代表着奴才对我大清的一片忠心,对范大人的一片赤胆呐!”杨二的脑袋光滑的青石地面上磕得梆梆做响,磕头都红起一大片来。 “嗯,杨二,可曾领过兵?”范晓申问道。 “回大人,奴才曾随绿营打过两仗,却被秃寇所袭,未能一战!”杨二一听这话,立刻挺了腰杆叫道。 “嗯,很好,下去吧,范安!” “老爷!” “给这杨二安排个住所。” “是,老爷。”范安应道,然后一扭身,瞪了杨二一眼,“且随我来!” “谢大人,谢大人,奴才必粉身碎骨,以报大人知遇之恩!”杨二高呼着,扬臂扑倒在地,又是一通头磕了下去,直磕得眼冒金星方才做罢。 “下去吧,现在这个,为时尚早!”范晓申摆了摆手,杨二这才颠颠的跟着范安退了下去。 而在此时,萧远也在召集着第一次全体会议,新村现在还是以村落的形式存在,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管理层次,多是由一些有威望者参与管理,没名没份的,但是他们却有一个最有名份的萧大人做老大,倒也不显得多乱。 虽然现在并没有名份,但是新村实行的却是军事化管理,一旦需要行政管理的时候,只要身份转换一下,当时便成了。 之所以没有摆出行政的编制来,主要是萧远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心,一旦自己弄出行政上的编置,甚至设了府衙的话,必然会引起大明与满清双方的注意,无论是谁,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上有另一股独立的势力出现,现在新村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急吼吼的跳出来往石头上撞。 萧远看着这老老少少百多号人聚在这个大教室里,这些管理层都已经经过最初的文化普及,那些大学生老师也不是白请的,还是很有做用的,至少现在新村有相当一部人可以做到四则混合运算的熟练使用了,就连记帐,都使用阿拉伯数字,一目了然,新村,是东方第一个使用数字化管理的地区。 萧远向身后的几名勤务兵了头,机灵的兵在身后摊开了巨大的地图,是东部沿海地带深入五百公里的详细地图,比例尺很,显示得也很详细。 “今天把各位请来,是为了布置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内6地区,无论是大明还是满清,都不会允许我们走出去,所以我们的出路就只剩海上,所以我们接下来的基调就是大力展航海业,张飞,你的造船厂很快就会提上日程了,接下来有你忙的了。”萧远道。 “嘿,就等萧大人这句话呢!”张飞咧着嘴哈哈的笑道。 “萧大人,那我们内地就不管了吗?”王老八站了起来问道。 “不不……”萧远摇了摇头,“我们在有能力控制的五十公里范围之内,要更多的开垦荒地,我们也是要吃饭的!”萧远笑道,王老八这才放心的坐了下去,总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们很多人都是农民,中国的农民对土地,更是有着一种着迷般的执着,若是不让他们种地的话,谁的心里都不安,就连萧远的心里都不会安稳,家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 “还有就是武器制造方面,机器的仿制要继续,我不怕机器多,也不怕你们造得大,更不怕你们耗钱粮,只要能拿出成绩就行。” “在武器研制上,暂时放缓轻武器的制造,重开火炮,我不要铜炮,那东西太沉了,不方便,我要钢炮,用钢材来制做火炮。”萧远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有关男女关系上!”萧远着,有些头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现在新村的男女比例可不正常,男女比例在三比一以上,狼多肉少,而且女人还是从满清绿营手上解救出来的那一千名年青女子为主力。 102 方向 坐在最后面的玉伶向萧远笑了笑,一脸甜蜜的看着他,萧远也向她了头。 “从原则上来,女人也是我们新村一支很重要的力量,所以,原则上,新村的女人不裹脚,三十岁以下的女人,全部放脚!”虽然玉伶已经帮助绝大多数的年青女人放了脚,并在稳步恢复着,但是真正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还是第一次,一时之间,下面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女子裹脚近千年啦,大伙都习惯了脚女人的那种审美,现在突然要放脚,一时之间还都无法接受,倒是有些年青人一脸的无所谓,女人脚大脚还不是一样,脚大干起活来还能利索些。 梆梆梆……萧远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才让这些参与会议的人们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萧远。 “你们要知道新村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之所以称之为新,就是因为我们要有一个新的生活,一个新的想法,而不是一成不变的去重走从前的老路,若是那样的话,到最后,满清不灭了我们,也会有其它的异族打我们的主意,思想的改变,就从女人放脚开始。”萧远近乎强硬的下达了命令,萧远如此强硬起来,下面的这些人倒不敢再什么,他们还不是习惯这种随时可以提出问题和意见的全体大会。 “男女结合也是一个问题,从前我们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现在乱世当中,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所以就一切从简了,男女结合,以自由开放为主,但是绝对禁止动用任何强硬手段,若是被报上来,可就别怕咱心狠手辣了,这个集体,不想呆的可以退出,但是谁要破坏规则,就要准备付出代价!”萧远到最后,几乎是一脸的杀气,众人也不由得悚然听命。 这场会议定下了日后数年之内的展基调,以航海交易为主,所有的原料将都来自海上,所以造船厂就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几乎大半的劳动力都吊到了海边去兴建船坞,新村一向都是要么不干,要干就干大手笔的。 特别是在乱世当中,有一口饱饭吃,就已经是天堂了,所以新村的集体主义正适合这种情况,夹在战乱中展自身。 船坞的兴建就在离港口不远的一片平地处,这年头的造船厂其实很简单也很简单陋,最有技术含量的就是龙骨铺设的场地,要平,但是却要方便下水,因为造出来的几十丈的大船,是不可能被人抬着下水的。 挖出一个十米深的巨型水渠,把海水引起来,涨潮的时候只要一推,就可以让巨船下水,数千号人分成两班日夜工作,几个二百瓦的大灯炮一挑,倒也照得通亮。 而张飞关在分给自己的砖房当中已经足足三天没有出门了,萧远看到他的时候,他一抬头,几乎让萧远以为自己生活在生化危机的世界里。 此时的张飞两颊干枯毫无血色,双目通红,头乱得像鸟窝,甚至连动作都是僵硬的,萧远探头向那个铺着萧远来的大号白纸的桌子上望去,铅笔在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图形,看得萧远都直迷乎。 虽然这个年代的大明福船具有很强大的战斗力,也拥有很强的远海航行能力,隔水舱的技术更是展到了极致,但是福船是平头船,不适合破浪,度不是很快。 所以萧远从后世找到了关于十七十八世纪的西洋航船的模式还有图纸交给了张飞。 西方的船注重的远航,由于距离远,自然要考虑到度,所以破浪性能很强,软帆更加坚固易用,圆形的船舵更容易控制。 而东方多在近海航行,考虑到的是实行,载货量,所以福船的载货量比西洋船要高,在海中更稳,抗风浪性很强,而萧远要张飞做的,就是将这两种船的优集合到一起,走出新村自己的航海特色来。 这张飞倒底是船工的后代,本身对船的研究就很精深,明前期和中期,正是中国航海最为达的时代,三宝太监下西洋,甚至最远都走到过非洲沿岸,传播着中华文明。 张飞和几个老船工一起研究着,终于拿出了这份图纸,只是他自己也累得没了人样,萧远前脚刚走,后脚就躺到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萧远不得不抽派几个人过来照顾他。 船料全靠进口,本来辽东地区的巨型松木就是很好的船料,寒带木料由于生长的周期长,耐腐性强,更加紧密结实,但是辽东现在是满清的地盘,想要大批量的运货根本就不太可能,所以海洋船队转向的日本。 日本很大一部分地区位于寒带,也生长着这种寒带松木,而且多数未被破坏,梅泉带领着整编过后的船队到达日本,大量的雪白的盐用来换于更多的木料。 运送木料的好处就是不用上船,直接打成捆,浮在水上拖行着,甚至还能当成船来用装上不少不怕湿的物货,比如大量的铅和铜就是放置在木料上用来增加运力的。 “梅老大,有船在向我们靠近,郑家的船,五艘,不是战船!”站在瞭望杆上的五向梅泉大声叫道。 梅泉的心头一惊,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新任的海军最高长官,海洋大队长杨胖,杨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杨胖本来就是一名水手,但是经验丰富,四十岁的年纪在海上跑了足足近三十年,海盗杀过,客串过海盗,正经生意也做过,对海上那些事门清,但是为人沉稳,坐上这个位子,倒也没有人不服气。 杨胖向梅泉了头,扭身高声的呼喝了起来,所有的水兵们都动了起来,举枪的举枪,架炮的架炮,他们用的还是买船时赠送的佛郎青铜子母炮。 “郑家?我们该交的钱早已经交过了,怎么还找上门来了?这已经进北方了吧,他们的地盘应该是在台湾海域一带啊!”梅泉不解的道。 “北方海域没有什么大的势力,现在海上郑家一家独大,否则的话大明皇帝也不会给郑家一个正四品的武将正衔了,就连郑家的文人进士都有十余人之多,甚至已出入朝堂之上。”杨胖抽空道,对于海上的势力,他可是要比梅泉这个商人明白多了。 103 海上霸主 在明朝的时候,航海已经有了旗语,一大串的彩旗挂起来,不时的挂法表示着不同的意思,而新村的船队直接就跨过了这一步,直接使用对讲机了,在海上,五十公里以外,根本就啥也看不到了,有的时候也使用红绿两色的大旗挥动传达旗语,无论哪一样,都比这种长串的挂旗要方便得多。 对方挂出了一串的绿色旗子,表示着毫无敌意。 梅泉仍然不敢大意,但是对方挂着郑家的大字旗,自己却也不能不给面子,否则的话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郑家拥有大战船上千艘,跟西洋海上力量分庭抗礼,绝对是东方最为强大的海上力量。 梅泉在对讲机里下达了命令,转舵,同样打着绿色的旗子向对方迎去。 双方的海船靠帮,相互扔了绳子连接到一起,郑家船上,一个壮硕的大汉打着赤膊,哈哈的笑着向船上走来,梅泉也连忙迎了上去,不停的拱着手。 “在下郑家老三,梅老大可叫我郑三!” “在下梅泉,梅老大的称呼也担当不起!”梅泉脸上堆着笑意迎了过去,一边拱手一边心惊,看来对方打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哈哈,梅老大在咱海商当中,可是传奇人物啊,乱民卷入,却又奇迹崛起,凭着几件珍物,硬是又组织起了一支大船队来,看看这船队,当直了不得!”郑三指着那些五十多米长的巨大福船啧啧的叹道。 “哪里哪里,郑家海船数千,断东西交易,那才是真本事!梅某也要仰仗郑家余荫才能在海上通行!”梅泉也一个劲的叹道,指指船头的郑家三角旗,这郑三虽然看起来一副粗鲁的样子,但是能让郑家把人单独派出来,哪有简单的角色,或者,郑家除了那么几个不屑子弟之外,就没有什么简单人物,跟他们打起交道来,梅泉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心来。 郑家,是东方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要是把他们得罪了,只怕短时间之内,就没法在海上通行了。 “唉,这客气来客气去的,难受得紧呐!”郑三一甩手有些恼怒的道,“梅老大,咱们正事,近来梅老大往来东海之间,似是找到了什么大主顾,好像是一个叫新村的地方吧,嘿,那地方要明清夹缝里还这么有钱,当真了不起,不知梅老大可否介绍我等相识?放心,咱郑家不会抢了你梅老大的生意,新村雪盐现在可是有名气,咱们贩来卖给那些西洋毛子!东方海域咱不碰!”郑三咧嘴笑道。 “那敢情好!”梅泉毫不犹豫的道,本来他也不是为自己赚钱,就算是为自己赚钱,郑家找上门来要咬一口,谁敢个不字。 “不知这新村如何交易?” “金银可,以物易物迹可,铜、铁、铅矿产为佳,做价也高些,若有猛火油收集而来,做价更高些,棉麻原料也行,现在这种巨型木料也行了,郑家门路多多,想必这些都不是问题。”梅泉笑道。 “咦?那倒是件方便之事呐!只是这木料!”郑三着,抽出西洋式镶银单筒望远镜,看了看前方船队后面拖着的数目不少的巨木木料,“看来这新村是要自行造船呐!” “哈哈,怎么造,也比不得郑家这种海上霸主呐!”梅泉笑着道,郑三果然也不以为易,笑着了头。 “下次梅老大出海,记得招呼咱一声,两月以后,郑家满栽船队在泗岛静候佳音!”郑三拱手道。 “好,两月以后,梅某自当去迎接!”梅泉回礼道,泗岛已经山东境内了,距离新村不过就是数日的航程罢了。 这年头的商业交易行为,多数都是口头订下,称得上是掷地成金,哪怕没有任何的契约,也绝不会违约,再,郑家做生意,也从不用那东西,从来只有他们违约,哪有别人违约的道理。 双方拱手为礼,各自分开,各自准备,当梅泉返回港口的时候,又是大吃一惊,港口上的各种吊臂比从前多了一倍不止,甚至港口可以同时停靠十艘巨型船只进行装卸,他们才刚刚一进港,吊臂繁忙的运作了起来。 就在离港口不远的地方,那个由巨木,钢铁,砖石水泥混合制造的巨型船坞也立了起来,在船坞之后,还有一个更加巨大的木料加工厂。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木料了,木料上岸,晒上几天去去盐水,再运进那个长达两千米的木料加工厂里,工厂里,牛鸣马嘶,动力充足。 萧远引起了圆锯这种更加新奇的工具,从现代购来的五十多个圆锯片,其中的两片拿去当样品进行仿制,剩下的都安装了进来。 圆锯不是用电机带动,而是使用了牛马畜力来解决,一侧的健牛拉着转盘运动着,齿轮带动着圆锯开始高的旋转了起来,另一侧的马匹蒙了眼睛带动着另一个较轻一些的转盘运动着,带动着上面由铁链制成的传送运动着,将巨大的圆木进行粗制切割,然后木方或是木板再送到下一个畜力带动的刨子处进行粗略刨光。 从前处理这么一根足有一米粗的巨木,至少也要十个木匠干上两天,若是破成木板的话,使用长锯,至少又得两天,可是现在动用萧远改制出来的这些工具,也不过就是半天的功夫,那度简直就是没法比了。 处理好的木头被抬走,送进另一个盖了盖的封闭的大屋子里,用各种木料甚至是铁器固定防止变形,当木料堆积得足够多的时候,位于厂房两侧那个半径就达到了两米,数量更是多达十台的鼓风机开始鼓风。 其实鼓风机就是风扇,风扇的原理太简单了,这个年头的铁匠们又不笨,只要稍一些,他们就可以将扇叶打制出来,铆接到萧远带来的轴承上,由健牛拉动,一侧鼓风一侧吸风,利用充足的风力,便得木料的阴干时间缩到最短,一般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使用了。 104 解决之道 梅泉带来了郑家要加入商贸的消息,萧远当场拍桌大笑了起来,他正愁原料不足呢,郑家就自动送上门来,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呐。 “可是大人,咱们值得一卖的东西可不多啊,咱们的海盐晒厂出产的盐量也不是很高啊,供应咱们自己的船队还显困难!” “这不是问题,我就怕他们不给我原料,只要给的足,老子可以把枪卖给他们!”萧远大拍着桌子。 “不可啊!”梅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虽然被人跪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可是萧远却怎么也无法接受,除了父母天地,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别人就要给你下跪?萧远是为了梦想而来,而不是为了权势。 萧远一瞪眼睛,梅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利落的爬了起来,讪讪的笑了起来,“这个……我只是想增加一下效果和服力!” “有话你直接,你见我随便砍过谁的脑袋吗?”萧远喝道。 梅泉连连称是,“萧大人,这枪可是咱们的保家利器,郑家本就是海上霸主,若是反咬一口的话……” “老梅啊老梅,我看你是身在其中,反倒是糊涂了,就你腰间这把枪,若是你现在卷了枪跑了,这枪能用多久?”萧远指了指他腰间那把第一代的少量自制手q问道。 “这……”梅泉啊的大叫了一声,立刻就明白了起来,一个劲的伸着大姆指,这枪好造,可是子弹若是打光了,可没地找去,除了新村,还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造出这种铜壳击子弹来,没了子弹的枪,还不如一把长刀来得好用。 “如果他们的价码给的足,老子敢把最先进的军用制式步枪卖给他们!咱这可是龚断的买卖!”萧远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萧大人,神人也!”梅泉由衷的叹道,这记马屁,拍得萧远也得意的笑了起来,其实这并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在现代,都被五大常任理事国玩烂乎了,要不然为啥枪械的口径不统一哩! 北京满清的朝堂之上,吵得更是厉害了,派兵去打,结果还没打成,反倒被狠狠的咬掉了一大块肉,那可是足足九千满清精骑啊。 现在很大一部分都在争论着从哪里调来几十万大军来平了那地方,爱新觉罗的子孙当了人家的俘虏,这脸丢到满清的龙兴之地去了。 特别是当新村的一纸书信送到京城,张口就要百万斤生铁,十万余头健牛,三万匹马,还有其它零零碎碎的矿产之类,为了十几个爱新觉罗子孙,没有敢不值,可是如何解决?难道真的要妥协? 雍正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他本来就是一个杀伐决断的皇帝,牢牢的将权利握在手上,只是面对爱新觉罗直系子孙落入虎口,仍然感到头疼,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可就是皇家大事。 “范卿,朕见你面带微笑,似早有解决之道,不妨来听听!”雍正了范晓申的名字。 范晓申卑谦的笑了笑,伏身跪地,磕了一头,他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主动出来,和圣上金口相询,可是截然不同的结果,汉臣?汉臣怎么了?碰到难事,还不是要我汉臣来解决?范晓申此时满心的骄傲,自己这可是在给所有的汉人争面子。 “回圣上,奴才确有解决之道,敢问圣上,对方索取之物,可伤我大清筋骨?”范晓申高声问道。 “些许零碎,不妨事!”雍正轻描谈写的道,可是这心里也是在擅,别的还好,牛马之物,蒙古草原有的是,在大清威名之下,那些部族自会献来,一毛不花,其它的些许矿料也不什么值钱之物,倒是这百万斤生铁,那可是百万斤呐,能造多少武器啊。 “他们要,给他们就是!”范晓申轻描谈写的道。 “哼,你们这些汉人,没一个好东西!”一名满臣跳了出来,拎着下摆,扬着拳头就冲了出来,虽是文臣打扮,却是武将的身手。 “住手!”雍正虽及时喝止,可是范晓申的脸角却仍然挨了一下子,虽只是擦了一下,可是这一把老骨头却也松了一松,险些散了架,瞄了一眼打他的满臣,不过五品而已。 “范卿,接着道来,若有道理,朕自为你出气!”雍正道。 “谢万岁,却也不必,做奴才的,都是一片为我大清尽忠之心罢了,若是各位同僚有耐性,且听本官完!”范晓申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接着道,至于找那四品满官的麻烦,他却是万万不敢的,一个不好,可就是得罪了所有的满臣,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万岁,我们将东西送去,也不过就是暂存罢了,待他们制好武器,再反送回来,岂不是让我大清省了些许力气,奴才这有平秃寇策一份,请万岁过目。”着,范晓申这才从袖子里取出那份经过他加工之后,变得华丽之极的奏折来,随身太监走下来,接了奏折,迈着碎步又跑了回去,交到了雍正的手上。 雍正当朝就翻开奏折看了起来,范晓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却十肯定,万岁爷必然会采取他的建议。 果然,雍正看罢,一拍龙案,高呼一声好,“范卿不愧是我大清肱股之臣,此计甚好,既不动用我大清精锐骑兵,却又能平此秃宼,好……好……平秃寇一事,尽由范卿全权负责,河北全境乡勇汉兵,尽由范卿所辖!”雍正大声喝道。 一听只让范晓申负责乡勇和汉兵的调用,那些武将们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调他们手上的精锐,就与他们没什么冲突。 而其它的文臣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与一些泥腿子打交道罢了,这活不干也罢了。 “谢万岁!奴才必平此寇,以谢圣上龙恩!”范晓申再一次伏叩了下去,当当的磕了好几个响头,做满清的奴才,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硬脑门。 退朝之后,范晓申瘦的身体挺得板直,直出了大殿,才被几位平时交好的同僚拦住,不停的打探着消息,范晓申只是微笑不语,团团拱手,几乎每个人都没把秃寇放在眼中,可是这秃寇盘踞河北,距京师又不是很远,这可是皇上心中一根刺,谁能拔掉,加封少保不是问题。 ps:正史上的清朝,汉臣是不称奴才的,也不可能轻易的进入军机处,不过,这是…… 105 武备 大批大批的物资被满清调集民夫运送了过来,直接就在村外五十里处进行交接,萧远乐得眯起了眼睛,这些可都是自己最急用的东西,特 别是自己要求的那些零碎矿产,都是炼钢当中最重要的添加材料,没有它们很难炼出更好的钢来。 那几个满清皇族放在他的手上也没什么用,大手一挥,直接就扔给了他们,不过却已经瘦得要命,算是收费帮他们减肥一回,几个阿哥、 贝子一进了自己一方的阵营,立刻破口大骂。 萧远倒没什么,现在还高兴着呢,如果能再给自己几百万斤的生死,让他们踹自己几脚都无所谓。 可是那些士兵不干了,萧远是什么人?可是给他们上思想教育课的先生,既是萧大人,又是萧先生,官与师的双重身份,官是好官,师是 好师,恰恰是古人最尊重的两种人。 十几名士兵当场抗命,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冲上两步,举枪就射,啪啪的枪声当中,当场就打死了七八名满人,倒是那几个贵族被护 得死死的,没怎么样。 枪声一响,萧远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对方前来交接的可是足有一千多人,他这头只来了职业士兵五百余人而已,双方相距不过五十余米 而已,若是一下子冲突起来,五百余人根本就不可能一两枪就把所有的人都打死,让他们冲进来,抡起大刀片子来,枪这种玩意再厉害也占不 着什么便宜,当下连忙挥手,命令停火。 啪啪的向声脆响就倒下好几人,也把前来交接的范晓申给惊住了,双方一同约束,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匆匆退走,看着满人匆匆离去,萧 远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与楚雄对视了一眼,现对方的神色也是微微一松,楚雄比他更明白拉栓步枪的弹,若是手上清一色的半自动,早 灭了他们。 “你们几个,不听军令,擅自开枪,无论是什么原因,回去禁闭一天!”楚雄指着那十几个士兵吼道,吓得那十几人同时一哆嗦。 新村现在没有什么军刑,只有记功升职,还有就是记过降职,再一个就是禁闭,根本就没有什么军棍之类的,但是这些士兵宁可挨上几棍 子,也不愿意被关禁闭。 禁闭室可是特制的,只能躺下一个人,有个拉屎撒尿的地,门一关,乌七麻黑的一片,而且墙造得极厚,什么动静都听不着,把人憋在里 头,时间长都会疯,绝对是一种精神上的严酷惩罚,比什么军棍罚饷都管用。 有了这些原料,新村又可以进一步的进行展了,炮的制造就踏上了台阶,只是炮的膛线可不像枪那样还可以在现代通过走私的方式找到 工具,造炮,已经属于重工业了,重工业上的工具想要走私,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以,步枪是萧远开了金手指,从现代带来的底子进行生产建造,度很快,可是炮就不行了,完全要靠自行研究制做,特别是炮管。 其实炮管的原材料在现代也是遍地都是,想要好的,用轴承钻孔,要求再低一些,普通的无缝钢板或是白钢管也可以,可是无论哪一样 都是极其的沉重,一两根还行,根本就不可能大批量的向这头运,只能自行制造。 但是自制枪管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经验,用一根质地更好的钢柱,裹着刚出炉的钢料,不断的锤打,就像枪管那样,硬生生的将管材锤打 结实严密,硬打出无缝钢管来,幸好他们的畜力冲锤效果不错,若是靠人一锤锤的打的话,成本就太高了。 锤打之后的钢管再放到车床上进行内膛的切削打磨,变得光滑起来,车床,特别是老工车床,若是不要求太高的精度,技术含量更低,真 正的技术含量全在那根导轨上,但是现在新村有几台高精度的精控机床,用来再造几个大型的车床,完全没有问题,那些新进的工匠当中,也 不是没有聪明人,事实上当这些工匠聚在一起,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他们可以做得比现代人更好。 在古代没有那么多可分心的地方,干工匠的,想要生存,就必须要业务熟练,有所精深才能有一席之地,可比现代那些半吊子工程师强多 了。 管材的内膛打磨都没有问题,可是要弄出八条以上的膛线来可就困难了,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的,但是这年头都是滑膛炮,倒也能凑合着 用。 炮管的后部打上螺栓,硕大的螺栓上还有一个鸡蛋般粗的孔,便于插入杠杆拆卸清理内膛,弹药全部从前膛往里装,射药用油纸包裹着 防水,用时向炮膛里一塞,再把开花弹扔进去,工匠里可是有会造这玩意的。 射药是黑火药和栗色火药混合口,威力适中,而弹药用的却是正八经的栗色火药,威力可大着呢。 射药放好,开花弹也放入炮膛,在炮尾处一个钻出来的孔里插上竹管,竹管被封了蜡,内部装的是火药,坚硬的竹管向炮管里一插 ,就可以刺破药包,然后再燃,就可以引燃内部的射药,轰的一声就可以将炮弹打出去,远远的炸开,射程威力丝毫不比上千斤重的红夷 大炮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可是这种钢炮的重量,加上支架,轮子,总重量也不过五百斤,而且还能调整上下射界,一匹马拖着就可以跑。 这种炮当场就被下令批量建造,口径统一是一百毫米,6军留一部分,更多的则是应用于海船,那些佛郎机前膛子母炮虽然射在这个时 代算是快的,但是比起他们这种药包式的火炮,还差了一些,而且也没有这种包装好的火药等运送保存来得方便。 就在新村大建火炮,增加自己武装力量的时候,海上船队结束了休整与思想教育课,再一次装栽着不满仓的雪盐踏上了商路,才刚刚走出 山东,就碰上了前往泗水岛的郑家船队,庞大的船队足有数百艘,拥带着大量的生铁、丝棉、木材、铜等大批的材料物资。 当场就把新村的船队给截了下来,当场就把他们的盐都买了下来,可是梅泉却没有与他们一同回去,只派了几名领航员带他们去新村,而 他自己则带着商队在山东上岸,在这里购买更多的棉花等原材料。 ps:关于造船木材,造船的木材要求是极高的,其实东北的松木都不是造船的好材料,而且对木料的加工要求更好,要阴干,造船的木料 甚至要三年到五年的阴干时间,中间还有一系列繁琐的处理方式,火烤是绝对不可以滴,本书中的这种方式,其实是不可行的,但这是, 我总不能要等三五年以后才造船,所以只能进行简化了。 106 郑家商船 五做为领航员被派到了郑家的船队上,五年纪虽然很轻,只有二十岁,可却也是老水手了,自幼就随父亲在海上漂着,漂了十多年,对东方这一片海域可是熟得很,而且他对航海也有着莫名的喜好,甚至是有些疯狂,船才是他的家,所以到了二十岁,却仍然没有成亲,不过最近正在追求着一名新村刚刚放了脚的女子,据此女知书达礼,从前还是官家的姐哩。 五虽然看着面嫩,可是答起郑三的话来,却是滴水不露,大谈自己与那官家姐的趣事,对新村的一切,绝口不谈,只是让郑三有个惊喜,至于另外两名领航的水手,则是一声不吭,除了指路,根本就不干别的,他们的思想教育课可不是白上的。 郑三套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加快航行的度,尽快的赶到新村去。 海涛呼啸,但是五却听得头上嗡嗡的响声,微微抬头,看到了藏在白云当中的预警一号,预警二号由于气囊破损修复,不知能挺多久,所以不敢到海上来,只能执行内6的侦察行动。 五连忙打开了对讲机,这好几百艘船向新村驶来,若是不汇报的话,只怕会惹得新村鸡飞狗跳,新村可是有相当一部分力量用于防范海上攻击的,毕竟6地上枪械火炮一起使用,轻易近不得身,可是海上就不一样了,现在新村只有那十艘船用于商业行动,除此之外,也只有预警气艇充当海防了,也不知道大炮摆上了没有。 五拿出了巴掌大的黑色对讲机来,装上电池,扭开开关,郑三好奇的看着,五也没有避让,反正萧大人也了,这种对讲机就算是落到别人手上也没什么,充不了电用不了,就算是能充电,换个频率就搞定,这频率是什么?五还没有搞明白。 “预警二号,这里是新村海商,听到请回话,完毕!”在郑三的面前,五放弃了海军这个称呼,改用海商,免得刺激到海上霸主郑家,萧大人了,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要妄图去挑战霸主,那样只会死得很惨。 “这里是预警二号,请明为何船只数量过多!完毕!”对讲机里传来了清晰的询问声,此时在新村里,萧远和楚雄的对讲机也听得清楚。 “这里是郑家的商业船队,按约前来与我方交易,完毕!”五答道。 “明白!请驶上港口!”预警二号罢,换了频率与萧远和楚雄联系了起来。 “五哥,这是什么东西?”郑三指了指那个能传出声音的盒子问道,他可不认为这里头藏着什么人话,分明是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向某些人在汇报,只是如何汇报?还想不明白。 “噢,这是对讲机,千里传音的工具,具体的我也不懂,是我们萧大人给我们用的!”五笑着道,把对讲机关闭,然后取下了电池,汇报完之后,剩下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而在此时,萧远与楚雄也在商量着,郑家是海上霸主,力量自然不弱,一下子就是几百艘船,哪怕往少了算,除了货物之外,每船装水手十人,几百艘船那可就是数千人之多啊,而且古代的大船想开跑,低于三十人压根就别想,所以他们在第一次与郑家的商贸当中,就承受着极其大的压力。 “据预警二号汇报,他们距我们还有七十公里远的距离,船很慢,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反应的了,所有的士兵全部调往南北两门山,我们现有三十门炮,也全部调过去,若是他们来硬的,我们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楚雄的脸上闪过几丝狠色。 “就这么来,出吧!”萧远沉声道,与郑家这种大佬交易起来,特别是在海上力量虚弱的时候,更是要心再心。 有了对讲机,做起事来就是方便,悠长的哨声当中,队长以上全部打开对讲机,听着对讲机里的命令,快的集合,民兵与正规军足足一千五百人,就连别外五百名刚刚加入民兵的精壮也被拉了出来,凑足了两千人向海岸处开去,马匹拖拉着三十多门新出产,才经过试验的火炮跟在后头,用了不到两个时就赶到了海岸边上,步兵藏到了山坡当中,新组建的炮兵也藏到了一片树林当中,在别人没有露出敌意前,就是来交易的商人,不能坏了人家的热情。 预警二号尽可能的飞得高一些,藏在云中,高空中,让海面上的人仅仅能听到一丁的动机嗡嗡声,却找不到预警二号倒底在哪里。 在预警二号的监视和不断汇报下,郑家的船队终于靠近了港口,萧远最初打的主意就是海上出路,修建港口使用的又是那些俘虏,虽然只完工了不到一半的装卸场,但是让几百艘船全部进入港口还是没有问题的。 都是老海商了,所以郑三也懂得规矩,海船依次进港,他倒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卸货的,因为港口上如同森林一般林立的吊杆,长蛇一般的传送系统让他都感到有些吃惊。 五站在第一艘船的船头上,看着港口上的引导员用红绿两色的旗子不停的挥动着,也心的让郑三控制着船进行停靠。 由于港口内部无风,停下来以后只能下浆,但是王却没有让他们下浆,片刻,从岸上,一艘船飞快的划了过来,将绳子送到了船上。 岸上的大绞盘拖动着前侧两根绳子绞动了起来,将货船绞进了港口当中,港口的两侧,都用皮子包着棉花做成了防撞层,大船一停,跳板向船上一搭,那些已经经过了初步培训的装卸工像是冲锋一样的冲上了大船,新村工作,要的是就是质量与效率。 吊杆像是飞一样的将一代代的货物从船上吊运了下去,传送带更是飞快的将货物卸下,看得还没有下船的郑三都不由得惊呆了。 107 售枪 以往,他们在卸船的时候,无论多重的东西,都是清一色的人力背运,这么一大船的货,没有个一天半天根本就卸不完,但是他们却是一起卸十艘船,不过一个时辰就卸了一个一干二净,然后装车,牛马骡驴一起上,片刻就没有了影子,就算是他们在海上抢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利落痛快。 郑三也不担心他们会扣了自己的货不给钱不给物,海上霸主郑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就算是满清大明都要给他郑家几分面子,否则的话片船都别想下海。 萧远亲自前来迎接,现在他有军队藏在山中,倒也不怕郑家搞什么鬼,郑三虽然看起来像是个粗人,实际上却也是心细如,萧远和他身边那个大汉,就是楚雄,腰里都别着枪。 萧远与楚雄用的枪可都是从现代购买来的成枪,威力和射都没得,但是模样却全然不同,但是这并不影响郑三认出那是火枪。 郑三哈哈的笑着,回头下令,郑家水手全部呆在船上不许下船,有下船者,严惩不怠,萧远也笑了起来,也不客气的回身让王老八做好酒菜给船上送去,保证让他们吃好喝好。 郑家送来了大量的原材料,其中棉麻丝的数量不在少数,正好可以让新村落的纺织系统运转起来,生铁与铜的数量更是不少,可以郑家是贵客。 萧远当场就设宴招待起郑三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谈风月,不谈交易,这菜还好,但是这酒,却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散装酒,烈得很。 从现代的酒厂直接提的货,虽然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名酒,可是却也比明朝的酒强得多了,这个时代的酒虽然几蒸几馏,却仍然有些混浊,可是现代工业出产的酒,却透明如水,丝毫杂质不现,倒也让郑三称奇不已。 安排郑三住进了一间预留出来的客房当中,次日,再次见面的时候,才谈起了交易,郑家看中的无非就是新村出产的雪盐,洁白无杂质,而且味道纯咸,没有太多的异味,不过现在郑三又看中了新村的酒。 “盐没有问题,只要再给我们一时间,要多少有多少。”萧远道,郑三也连连头,新村那些动不动就绵延千米以上的巨大厂房,还有那些轰轰吱吱的工业加工的声音,虽然没有亲眼,却也承认了新村的生产能力,这才几千人而已。 “但是这酒,产量却是不大,暂时还无法批量生产,若是郑家喜欢,送你们几桶尝尝鲜。”萧远大方的道,却也心疼,那些酒搬来可不容易,虽然制酒的设备也不是问题,可是洒业没有底蕴文化可是不成的。 而且还需要大量的粮食,新村今年的粮食还没有从地里产出呢,相当一部分要靠萧远从现代购买并运送,可是力气活,用来造酒,太奢侈了些。 “无妨,雪盐也是好东西,我们郑家却也不是不讲理!”郑三笑着道,一副你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模样。 萧远摇了摇头,“盐也没有多少了,大部分都被商队带走了,新的盐还没有生产出来!” “如此来,萧老大不想付款了?”郑三转着手上的瓷茶杯笑眯眯的道,可是这眼神却有些冷了。 “不不,做生意嘛,总是要有来有往才是,若是我今日扣了郑家的货,还有谁敢与我们做生意,我倒是有其它的东西向郑家推销,若是郑三哥有兴趣的话,切随我来!”萧远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郑三哈哈大笑,长身而起,怒海波涛,生里来死里去,还怕得什么。 萧远带着郑三一路到了位于郊外的靶场,其实这里就是挨着山坡,并不适合耕种,贫瘠的土地用来做靶场却也适合不过,远处的山坡上已经被火炮的实验炸得露出了青色的裸石,不远处还有立着一些人形的靶子,靶子上都穿上的铁甲,那些铁甲还是从那些满清骑兵的身上扒下来,相当多的都是完好的。 靶子立到百米开外,做出骑兵的模样,郑三只是看着,却不做声。 萧远的枪法并不怎么样,没敢现眼,是楚雄,亲自走了出来,身后的第一大队的精锐一队,充当此次的警卫部队,将一支长枪递到了他的手上,萧远负责解。 “这是我们军用的制式步枪,我们叫做98步枪,是经过我们九十八次失败才研究出来的火枪,至于效果,自己看吧。”萧远道,并且很是无耻的直接把名字都给盗用了,不过就是去掉了前面的k字而已,而其无论是模样还是性能,都与原版的k98相差无几,只是一些细节处不如原版做得好。 楚雄也不出声,当着郑三的面,一拉枪栓,上一子弹,举枪,瞄准,射击,啪的脆响声当中,远处的铁甲靶子出一声脆响,郑三的眼力很好,可以隐隐的看到那些靶子上迸起一些碎屑来,却没有倒下。 楚雄再拉栓,抛出弹壳上新弹,再次开枪,连续五枪身击完毕,两名士兵扛着靶子跑了过来,铁甲之上,正面是五个洞,背面,却是五个拳大的洞,将98步枪的威力尽显无疑。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种步枪了,我们还有一种口径的轻型步枪,一样可以在一百米,也就是三四十丈的距离保持威力!”萧远着,而楚雄也过了一支民用步枪,拉开枪栓,放进一颗比指头还的子弹,然后闭锁枪膛,啪的一枪,声音要上很多,拉开枪栓,已经经过一次改进的民用步枪使用了连动式的退壳勾,不用再手动去勾子弹了,但是打起来仍然需要打一装一才行。 用民用步枪打了五子弹,楚雄又取过一支手枪来,只是这种自制的手枪个头颇大,也更加的沉重,一次装弹十,打一就要拉一下枪栓退壳子弹,然后才能打一次。 手枪的射程更近一些,但是射却比步枪要快得多,痛快的将枪里的十子弹都打完,三支枪一起放到了郑三的面前。 郑三的眼睛都红了,他也是火器方面的行家,大明做战,火器已经应用到了极致,火统火炮更是成建制的装备,只不过这个时代的火枪使用起来仍然很麻烦,不如弓箭来得痛快,同时满清骁勇、流民四起、倭寇犯边也占了很大一方面的因素,所以才会连连战败。 ps:关于书中满清平庸的,其实不可能,事实上,满清打天下,靠的可不是他们本族的满清骑兵,虽有满骑不满万,满万则无敌的传,事实上天下是绿营,也就是汉兵打下来的,而在书中,无论是大明还是满清,相互才是最强大的敌人,新村对于他们来,不过就是一块随时可以啃掉了硬骨头罢了,根本就懒得在意,或是投入更多的兵力,影响战局就得不偿失了…… 108 并行 “这火枪,价值几何?”郑三瞪着眼睛问道。 “本来这枪是不外销的,但是我们现在手头实在是紧,也只有这个才能拿出手了,一千条98步枪,一千条单打一,一百支手枪,多我再赠送你两门钢炮!”萧远着一摆手,第一队的士兵推出了带轮子的钢炮。 钢炮口径一百毫米,外径却达到了一百五十毫米,当着郑三的面,把药包还有开花弹往炮筒里一塞,后面插上竹筒,一,轰的一声,炮弹飞了出去,远远的山坡处爆开,爆起滚滚的烟尘来,可比红夷大炮的黑火药炮弹的威力大得多了。 一名士兵拿起一根手指粗的铁棍,插进了后面的螺栓当中,当场快的扭开,这种螺纹都是大扣螺纹,只要几下就可以扭开,然后用一根裹着湿布的木棍捅进去来回擦上几下,完成了内膛的清洁,再扭上螺栓,操做完毕。 “不必每次都清理炮膛,一般打过十以后清理就可以了。”萧远道,这年头的火炮根本就不怎么考虑精准,再精准,一滑膛炮能精准到哪去。 郑三眨巴的眼睛,琢磨着,越是琢磨就越是吃惊,若是真的按这种炮的打法,每分钟绝对可以打上三炮到五炮之多,在度上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好,成交,但是炮弹却要多送些!” “那当然,我总不能送你哑炮就是了!”萧远哈哈的笑道,当场敲定,两千条长枪,一百支短枪,每枪配五十子弹,两门钢炮再加上一百炮弹和配套的药包,算是完成了这次生意。 枪送出去倒没什么,可是这十万子弹可是让萧远心疼直流血,那可是新村近一个月的产量呐。 萧远没打算带郑三四处参观,郑三也不好提什么,又呆了两天,便匆匆的坐船离去。 其实萧远卖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新村要走展道路,要想变得强大起来,在6路不通的情况下,海路上只靠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就需要更多的帮且,特别是各大海商,两千多支枪只是一个饵子,把郑家的力量引来,让郑家的船队充当自己的后勤大队,往来运送更多的物资。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种合作能维持多久,或许等到新村的海上力量强大起来以后,就是双方决裂的时刻了,毕竟在海上,只能有一个霸主。 新村的自制海船也终于排上了日程,由于现在新村的电力全靠萧远弄来的那些柴油电机来供应,不可能大规模的供电,所以电焊之类的是不可能,还要靠木制的巨舰来实行。 各种吊装用具轮翻上阵,船坞中已经铺好的龙骨,各种材料正是源源不断的送来,各种镌口都在一一制做当中,电灯使得船坞中二十四时保持通亮,使得新村可以日夜不停的赶工,而不用担心使用火把等照明产生火灾隐患,其工程进度何止是一日千里。 由于是改装船的第一次建造,所以度慢了一,当梅泉从沿海地带搜集了大量的原材料还有为数不少的工匠,精壮人口,甚至还有数量更多的女人返回新村的时候,第一艘二十丈,也就是足足九十米长的巨大破浪海船已经开始立桅杆了。 所有进入新村的人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男女隔离,在港口建起了一个流水线式的清洁房,哪怕是冬天也烧得热乎,人排着队往里走,扒光了衣服,站到那个传送带上,由牛马带动,均前进,温水自头上喷洒下来,几个人轮翻上阵,手上拿的是长杆的软毛刷,由于人数太多,也不可能做得精细,就像是给牲口洗澡似的,全身上下一通刷。 再洒上除虫的药粉,可是萧远自己的化工厂自行生产的,毒性虽然大了一些,甚至会烧得人体剥落一层细皮,但是只要不长用的话,伤害并不很大。 当人从这头滑到那头的时候,已经清洁得差不多了,由于洗的人多,也没有毛巾之类,直接就是用牛鼓动风扇,后膛是一个长条形的加热空膛,带动的热风直接吹干。 吴有名现在可忙了起来,几乎成了职业剃头匠,不过现在也不要什么技术,直接就用剪子将长头剪成短头,每人再一身农民工式的老式迷彩服,无论男女都一样,区别就是女人不剪罢了。 从这头进去的是脏得要命的人,从那头出来的时候,一个个干干净净,一下子就让人的眼前一亮。 清洗完毕,每人先两个馒头一碗汤,再以家庭为单位进行召集,一家人齐全的,分一套房子,自已去整理,东西不多,但是用来住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单身的男人则进行登记,直接扔进民兵当中去,女的则进入另一个流程,先进医院去放脚,养好伤以后,再进入培训流程,然后进入工厂成为纺织女工,当然,单身者是没有独立的房产,只有集体宿合,房屋较少,好处就是一应俱全,吃饭有食堂,睡觉有屋,洗澡有浴池,什么时候成亲了,才可以再领到一套房子单独过日子。 由于这些进来的都是招集来的贫苦中人,没有太大的主见,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倒也变得有条有理。 新村现在并不具有吸引读书人的地方,这年头读书图什么?还不是图个功名,图个富贵,满清有了自己的科举制度,大明仍然有这个制度,大明在汉人心中还是正统,甚至在满清统治区,还有不少人赶到江南去科考,而在大明的统治区,也有不少人为名为利,到满清的统治去考试做官,哪怕磕头称奴。 新村现在不过就是人口还不过万的一个新兴的镇,根本就不足以让读书人到这里来做学问或是做官,战乱虽频,但是无论是满清也好,大明也罢,为了收买天下人心,对读书人,还是相当宽容的。 对于萧远来,读书人不来也罢,到了明末明期,大明的读书人都有种莫名的自大与骄傲,变得更加的死板起来,除非是王守仁,张居正之流才是真正的大才,只是这样的人才,百年不出一个,萧远也没指望自己能得到一个张居正来辅佐。 109 现状 新村走的路注定就是一条以工商展,以农业固本的路,读书人的用途并不是很大,而其余的这些人材,自己都可以培养。 就算是重新培养人材,萧远也不怕,他有最大的金手指,可以从现代调取师资力量进行培养,现在最早的一批学识者,学会了识字之后,已经可以阅读萧远调集来的一些书集了,甚至萧远还从明统区收罗来了不少书集,其中就包括最出名的一套,集合了上下五千年所有文字记录的庞然大物——《永乐大典》 萧远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新村人的文化教育工作,只不过个文化教育却是十分系统的,几乎就是从零开始的,而且还是全民普及的,只是这样一来,对教师的要求一下子就变得多了起来。 现在新村的大课堂的开设已经达到了八个之多,而且分成了高中低三个班,高班已经开始教授一些初级的几何、物理还有化学知识了,这部分的人比较少,都是一些比较年青、机灵而且好觉的十几岁的少年组成的,也是未来新村最为中坚的力量。 中班还处于学水平,加减成除四则混合运算是重,一些古文的讲解也安排上的课程。 低班就是学龄前的,属于最基本的识字阶段,每个教室,都有两名士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询问除学习之外的任何问题,否则就地枪决,当然这是吓唬人的,可是每个人都不敢挑战这个极限,老老实实的学习着。 如此一来,如果还是每个月换一次老师的,来回搬运大活人就够萧远一受的了,所以萧远就挑选了一些没有家庭牵绊,朋友不多的大学生为主要目标,这样的人既使是几年不与外界联系,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每个月十万的月薪,签三年的保密合同。 消失三年,最后连奖金加在一块,足足可以得到五百万之巨的巨款,谁不乐意? 现在这种人大把大把的可以找,时代展,网络时代,宅男宅女一大堆,再通之前的兼职老师打听一番,倒也能凑上几十个。 当然,不可能让他们三年都呆在这个封闭的大教室里,那会把人活活的憋死,他们允许每半年休假十天,如此一来,就让萧远减轻了很大的工作量,毕竟人是最不好摆弄的,稍一不注意,就可能引起大祸,他也不得不防,甚至不惜代价弄来一些间谍工具进行录音监控,确认他们没有问题,才会从休假中接回来,只要有任何的问题,都会直接断开联系,心无大错,心才驶得万年船,当然,钱是不会欠他们的,直接结帐了事,反正他现在注册的离岸公司多达数十家,倒来倒去了,从不用担心资金的合法性上出什么问题。 那些老师从来都没有见过萧远的真面目,所有的联系全部是通过电子邮件来完成,所以萧远也不怕他们胡乱咧咧会给自己引来什么麻烦。 萧远又给林老爷子送去几本医书,还有一些成方方面的资料,同时也从林老爷子那里取了一些用于外伤治疗方面的资料和药方,还有几套手术用的器械和培训教材,新村应该有自己的外科医生和中医大夫。 几个从南方逃过来的医生充当了这个中坚力量,中医萧远不懂,但是萧远从却林老爷子那里取得一些医学院的教材,电子版直接翻译成繁体版,然后找一家印刷场,直接就印个几十本出来送过去,往那个新建的医院里一扔,自己学去吧。 至于骨科方面,不得不,玉伶那个《正骨奇经》所讲叙的正骨养骨的方法,比起现代医学来,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优几分,据林老所,就连股骨头坏死这种疾病,都可以通过《正骨奇经》里面的一些手法进行有效的恢复,可以,现在新村的骨科水平,比现代最好的医院水平都要高上几分。 现在新村有了原料,再加上需要自用,所以造纸与纺织都已经踏上了正途,如此一来,用工的人手又一次变得紧张了起来,这还不是最糟的,眼看着就要进入秋收了,收粮的人手不够用了。 萧远不得不在现代又订了收割机的原始版设计图,由于此处是平原地带,种的多是麦和水稻,正适合使用收割机进行大规模的收获,当然,还有一部分是产量甚大的土豆玉米等,土豆只能犁地刨地,但是玉米却是可以使用收割机来收割。 现在的新村,工厂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不停的打造着一些必须的工具,这些都可以交给王老八安排人去做,而萧远现在头疼的另一件事,满清竟然对他们实行6上封锁。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他们本身也不指望从6地走出去,满清和大明加一块,足足数百万大军,新村现在才五百职业军人,一千五百民兵部队而已,别看手拿步枪,可是扔出去连个水花都不带掀起的。 预警二号在高空监视着对方的动作,而萧远也懒得理会这些6地上的乡勇,埋头大力展着自身的大航海事业,从海上走出去,你们总管不着了吧,满清虽然也有海上舰队,可是力量薄弱,碰到郑家的船队都要远远的避让,根本就不成气候。 第一艘东西结合的大海船终于建造完毕下水,试航了一翻,相当的成功,无论是那种轮型船舵还是鼓风的软帆亦或是尖尖的破浪船头,都使得这种新型海船成为一种海上高船只。 只是这种船只在海上真要是鼓起风来,度绝对要比福船快上一倍左右,根本就无法与之前的船队组队,单艘船出海,实在危险,所以这第一艘破浪号海船就成为了近海防御侦察的船只,静等着其它船只被造出来。 萧远当场拍板,无论如何,集中力量,全力支援海船的建造,以建造海船为主,其它的都好。 在船坞当中,同时铺开四根龙骨进行新船的建设,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后,新的海船就可以造得更大,更快,更好,毕竟新村的造船业是第一个实行三班倒,二十四时不停工作的地,别的地方也没这条件,根本就无法像他们这么快的造船。 110 开放 新村渐渐的展起来,萧远也终于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至少女性的卫生用品不用他再从现代往这边搬了,就连枪弹都完成了自产,虽然这产量无法与现代大工业相比,甚至哑弹率也高了一些,但是毕竟完成了自给自足,第一台外部动力的缩壳机也完成了仿制,不得不配合这个时代的工匠们,所有的零件,在车床的帮助下,都与原机的零件一模一样。 只是两个时代材料上差异,使得新造出来的机器并不抗用,基本上造出几万子弹之后,一些冲压、缩壳部的零件就需要更换了,可这也是相当大的进步,最主要的是通过仿制,使得机器的零部件达到了完全的了解,机器出了什么问题,立刻就可以找出来进行修理。 第一台复杂机器的仿制成功,是新村进入自给状态的一个标志,特别是更多的纺织机被复制出来,使得新村在纺织方面的原料严重不足。 这个时代的工业,还都停留在前面店铺,后面手工作坊的状态下,产量不高,价格不低,新村是第一个实行大工厂的地方,布料就像是流水一样的被生产出来,多是一些白色的坯布。 萧远并没有把染印技术也弄出来,无论是丝稠还是布匹,实行工业化,虽然是以牛马为动力的工业化,产量都是极大了,自己吃肉,总要给人留汤喝,若是一下子就涌出大量的印染布匹出来,只怕大明的纺织业就在面临着灭之灾了,所有的一切都要慢慢的来才行。 当郑家的商队再来交易的时候,交易的物品就已经不再是枪械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了,而变成了大量的成布、丝稠、雪盐等货品交易,若是郑家要把船队装满的话,仅靠原料是不够的,还需要再付出大量的真金白银才行,而郑三也乐得用金银结帐,如此一来,使得新村从以物以物,过渡到了开始进行金银存储的行列。 很多商人都是靠着郑家吃饭的,姓郑的家大业大,大口吃肉的时候,总得给咱们留汤喝,于是很多商队都并入到了郑家的商队当中,前来新村交易,使得新村获得了大量的物资,可是产能却变得严重不足,主要是人手不够,新村现在才多少人?满打满算不过一万余,而且其中还有两千是军队用于保护自身安全,还有近千人在海上漂着,随着新船下水,这部分人手还要增加,剩下干活的就没什么人了。 当新村的物资变得充足的时候,对人员的需求就变得急迫了起来,同时由于这些商人们的交易,使得沿海地带的很多百姓都知道,在北边,有个叫新村的地方,那地方正在招聘人手,给的工钱颇高。 大明实行户制,管理严格,没事的话都在自家呆着,想出门没路引,直接当成罪犯抓起来。 但是随着明末各种灾害频起,税收加重,义军频起,满清入侵,烽烟四起,几乎明初定下的制度都变得名存实亡,流民才是大明军方最头疼的问题。 自古以来,除了一些野心家,普通百姓造起反来,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中国的百姓就是如此,只要有一口吃的,只要还能活着,就绝不会去造反。 就像毛太祖那时候,精神思想高度统一,可是饿死人那时候,思想再怎么统一,也要吃饱肚子才行,在那时候都有大量的口北迁进行苏国境内,何况是思想统一还没那么严重的明朝。 有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在这个时代可是人人向往,6地上乱战频起,双方大军对峙,普通老百姓根本就过不来,但是出海总可以,几乎是倾家荡产的就为了坐船出海,最后萧远拍板决定给那些商船一定的补贴,所有商品八折优惠,使得商队携带着更多的沿海百姓前往新村。 人员大量的迁入,使得新村的房屋等一下子就变得不够用起来,就连那套清洁设备都不够用了,不得不再次增加了两套,保证每个来的人都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这人一多,就杂了起来,毕竟他们是人,而不是木头桩子,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仅仅是刚刚入门的时候就出问题,比如男子剪女子放脚这一块。 女人放脚绝对是强制性的,三十岁以下,必须要放脚,否则的话你根本就无法胜任新村的任何工作,女人的地位低下,虽然有些人些什么,可是这并不影响什么,放就放呗,反正这的人都这样。 可是男子剪这块却不行,古人讲究的是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对于这种情况,萧远也没有使用强制手段,多是采用自愿,所以现在的新村有很多人还是盘着长的。 萧远心目听新村,是一个包容性极强的极强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到新村来,任何人也可以随意的离去,只要不危及新村的安全就行。 正是这种开放,使得新村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人口就急剧增加到了三万人之多,由一个村,迅的膨胀为一个县的规模,使得萧远不得不从台湾、吕宋等地进口了一大批的粮食,才算是稳住了新村的粮食危机,这么多人,打下来的那些粮食还不够半年吃的。 人口的增多,使得新村原本很多默认的机构得已转正,管人口的,管治安的等等构架都搭了起来,教育中班的那些学员们一下子就派上了用场。 只不过他们学习的时间还短,使得新村如今的行政管理上一踏糊涂,幸好暂进还处于半军管状态下,大部分的事情都由军队来做,倒也给了这些刚刚走出大教室的学员们一个适应的时间。 这么多人涌进来,普及教育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萧远不可能一下子就从现代运来数百名老师,所以那些高班的学生们就充当了中低班的老师,倒也胜任。 这年月的人们对知识的渴望是极其强烈的,识文断字,那可就是读书人啦,不得还能做官哩,所以普及教育,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只要时间一到,立刻就会赶往那种开放式的课堂去学习,据,学得好的,还有机会进入那些神秘的封闭大课堂,那地方,日夜灯火通红,能进去,据都是举人老爷,普通百姓最纯朴的猜测,很搞笑,却很实在。 人员的统计,特长的统计忙得那些中班学员们恨不得再多长上几只脚才好,也亏得从一开始新村就实行数字化教育数字化管理,倒也省下不少的功夫。 111 壮大 绝大部分人都趁着还没有天寒地冻的时候去开荒垦地,这地方本来就是战争最频繁的地方,千里荒芜并不笑,所以他们需要重新把地开起来,趁着还没有进入冬季之前,还能再种上一茬白菜,只是如此一来,使得新村的范围再一次扩大,新村开的地,已经距离新村的居住地达到了五十里,已经过了最初的战场距离了。 这距离一远,来回上工就变得困难了起来,等走到了地头,好家伙,天快黑了,该扛了犁头赶着牛马往回走了,这不扯蛋嘛。 不过萧远还是有办法的,同时也是为了便于运输,咱们别的没有,现在铁料可是很充足的,直接就铸成工字型的钢轨,当然,当这种只是用于普通农业人员和少量物货运输的铁轨是不可能太重的,也是为了节省钢料,上面的运送部只有两根宽而已。 地面只需要平整一下,铺上一些碎石就可以了,然后用木头铺上,再铺上铁轨,放上卡轮的车板,人往上一坐,一台拖拉机进行改装,放到铁轨上运行,一次就可以拖拽上千人快的赶往开垦地,就像班车一样,早上把人送过去,晚上再把人接回来,大大的节省了时间,所有的人都给这东西起了名字,叫飞轮车,跑得飞快,跑得平稳。 新村,由于人口的增多,正式更名为新县,达到了县一级的地步,这年月的人也好管,只要有吃有喝,基本上就没什么别的大事了,而且到了后期,几乎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赶到新村的,不像最初只是流民,如此一来,使得新村的男女比例从原来的三比一,达到了二比一的地步,仍然是男多女少。 但是这种情况正在缓解着,战争使得男人死得太多了,其它地方都是男少女多,所以很多都是女人前来投奔的,但是这女人多是新县的船只接回来的,自古以来,就有女人不得上船的惯例存在,但是新县在萧远的倡导之下,变得思想更加开阔起来,在不经意间打破的传统就多了去了,男子修,女人放脚,哪一样不是在挑战着这个时代的权威阶层。 新县的人口一多,各种需求也就多了起来,一些商人在此也开设起了杂货铺,但是新县现在并没有进行市场经济的时代,仍然采用的是粮本位,这些杂货铺收的可不是真金白银,而是票子,新县自己放下去的纸票,其实这纸票都是萧远用一台打印机,一台复印机自己印出来的,使用的是名片纸,这种纸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办法伪造,比什么大明宝钞有价值多了。 那些商店最后才使用这些纸票到新县的财政处去领钱,使得新县在财政不足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保证副产品的运转。 但是一切任票,并不是长远之计,当新县展到一定规模的情况下,自然要走向市场经济,这只是一种权宜之计罢了,也幸好这种票子印起来简单,成本低,否则的话还不把萧远拖垮才怪。 有了足够的人手,海盐晒场又增加了两座,可以出产更多的雪盐,这种食用消耗品是最不怕出现市场饱合的,只要还有人活着,就一定要吃盐,不吃盐没办气,甚至还有一些手眼通天的商人从6地走私雪盐,卖到西北草原上去,倒是赚了个钵满盆满,新县的海盐晒场,是在和大明和满清在抢生意,无论到什么时候,盐铁可都是官办官卖,就是因为其中巨大的利润。 新县的大力展,终于引起了大明的注意,本来新村那时候,干掉了一批满清的精锐,倒是也让大明有些助力,而且一村落,根本就没有放在大明的眼中,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股力量可是变得越来越强大了,就连民兵的数量都已经达到了三千,原来的民兵转职成了正规军人,人手一支火枪,这可就引起了大明军方的注意。 其实这要怪,还要怪郑家,当初萧远用两千条长枪,一支只短枪换了郑家一大批的原材料,而郑家为搏一个正统,为了能够再升一级,自然要把其中的几支枪精雕细刻的装饰送给位于南京的皇家,几位有头有脸的将军之类的也都送了几支。 结果这枪一试验,好家伙,那威力,那射程,可算是露惊朝野,尝试着仿制吧,膛线拉不出来,其它的零件倒没有问题,但是其成本之高,制造度之慢,令人指。 可是据郑家所,那个的新村,竟然有多达数千支这样的枪,子弹更是无数,而新村随之对外宣布升级为新县,更是搅了大明的自尊心,明朝自尊之强,出任何一个时代,终明一朝,从未与异族和亲,也从未与异族谈判,就连皇上被抓了,我们就再立一个咱接着打。 若新县是满清统治下倒也罢了,升级成国也是人家的事,可是这新县偏偏还是独立的,大明满清双方都不受控制,用大明朝的话来,你这是想立国啊,大明甚至都不承认满清的合法性,何况是你一个的新村呢。 新村所处的位置,正是两兵交接,犬牙交错之地,四处都是战场,新村就在这夹缝当中顽强的生存着。 如今已经开始入冬,新县的秋菜也收集完毕,腌的腌晒的晒,农业生产结束,全力进行工业生产还明年的建设工作,有大堆的活可干,比如修整新县内部的交通网络,比如新的厂房的建造,新船坞的建造等等,清一色都是重工业方面的施工,当然也少不了一个个的居民区还有居民房的建造,毕竟还在还有十几人挤在一个房子里住的情况,砖厂,木材厂忙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因为农闲而变得清闲,反倒是更忙了,一切以商业展为中心,这是目前的新县政策。 一到入冬,大明与满清也各自开始休养生息,仗不断,大战却很少再爆,因为冬天实在不是一个打仗的季节。 但是对付一个的新村,冬天就冬天吧,何况现在的天还不是那么的冷。 112 借刀杀人 范晓申带着乡勇,围困新县,可是越围,新县却越是红火,就在他的眼皮子底子,就从一个新村展到了新县,这简直就是打脸呐,范晓申一股子怒气全撒到了杨二的身上。 杨二现在的身份可不简单,大也是一将军,手下领着几千乡勇,横行乡里,看上哪家姑娘,勾勾手指头,自然有人绑了送上门来,天天喝酒吃肉,不过几个月,就从原来的一百一变成了现在的一百四,肚子也腆了起来。 但是范晓申却是他的头上司,军机大臣,手掌实权,皇上面前的红人。 一声令下,杨二当时就被按到地上痛打了五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这才在脖子上套了枷锁押送了回来,直接就进了范府。 “大人!大人!奴才怨呐!”杨二趴在地上哭咧咧的叫道。 “哼,好一个平寇之策,平寇平寇,倒是越平寇越强大,好!好!杨二啊杨二,你可是让本大人在朝堂之上丢尽了脸,知道他们什么吗?本大人是秃寇之奴,秃寇的同伙!若不是圣上……”范晓申着向皇上所在的方位拱了拱拳,一脸的卑谦,这才接着道,“圣上宠信,才让本大人免了充军宁古塔,披甲为奴。” “大人……大人,切听奴才一言,听奴才一言!”杨二的眼珠子飞快的转着,寻找着脱身接着享受富贵之策。 “好,本大人就给你个机会,还有何言可讲?”范晓申怒指着杨二。 “大人!”杨二突然爬了起来,一挺身子,“大人,您的机会来了!” 杨二这么一壮声势,却是让范晓申都跟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杨二一见范晓申愣住了,心中一喜,看来这回命是保住,若是运气好,不定能再升一步,讨个富贵,讨个子。 杨二两片嘴唇翻动着,舌绽莲花般的讲了起来。 “大人,奴才听闻大明已调兵前来平叛,意图消灭新村,也就是现在的新县,这可是个机会啊,若是我们放过大明军队,让他们与新县斗起来,以新县如今的能力,必是两败俱伤之局,到时候,我们乡勇出击,一举拿下大明军队,必是大功一件,大人一直都是文臣,若是可任乡勇立下大功来,那可就是文武双全,上马打下天,下马治国家的一代名臣呐!”杨二道。 杨二得粗陋,可是范晓申是什么人?饱读诗书,头脑灵活,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满清一直坐到一品大员的高度,当下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碗眯着眼睛不话。 杨二见状,也不敢吭声,范晓申不话,他也不敢起身,只是趴在地上,微撩着眼皮,观察着这位掌握自己生死的一品大员,神一样的存在。 见范晓申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杨二为了自己的命,决定再加一把火,轻轻的问了一句,“大人,可是在担心,若是大明军队进入,就离京师不远?” “噢?”范晓申一愣,上下的打量着这个杨二,倒不是个简单人物呐,这都能看得出来。 杨二嘿嘿一笑,“奴才在前线领兵,倒是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嗯,不错,正是如此,若明军入河北,就已算是兵临京师城下了!”范晓申摇着头道,这事可大可,若是满臣,自不在乎,可自己是汉臣,一旦被扣上通敌的帽子,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其实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我大清铁骑满万则无敌,如今京师更有铁骑多达数万,要保护京师,自是一问题没有,至于普通百姓嘛,死便死了,只要稍减一丁的税赋,自有流民来投补充!” “这已不是我担不担心的问题了!”范晓申哈哈一笑,心中却也有了主意,摆了摆手,示意杨二下去,杨二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乖乖的拖着伤腿,带着木枷退了下去,下面自然有懂眼色的,知道大人已经不责怪杨二了,连忙将他身上的刑具去了,引领到偏厅上药待茶。 范晓申急急的赶往皇宫,他是军机大臣,而军机处更是紧临皇上寝宫,随时可以面圣。 杨二的主意经过范晓申的艺术加工之后,更是华丽无比,在他讲来,利用明朝之兵,解决大清之患,轻而易举,听得雍正也是不由心动,新县所爆出来的强大战斗力着实让他们心惊,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 你派汉兵吧,打不过,派满骑吧,一个没回来,大军压境,倒是可以轻易解决,可是大明会坐失良机吗?肯定不会。 而且稍不留神,这新村竟然从村一跃成为县,不但人口增加,力量也跟着增加,你封了6路,人家走海路,甚至6上走私,走私的还都是那些神通广大,买了路线的,人家直接卖东西去蒙古,满清为了收买蒙古人心,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事。 若是真能借明朝军队攻打新县,无论最后是谁赢谁输,只要两方皆有损失,那么满清京师的部队调动,就可以一举吃掉双方,怎以算都划算,不干就是傻子。 范晓申得了皇命,乐颠颠的回去,而杨二伤还没好就被放了回,同时官升一职到五品将领,统领乡勇过万,而乡勇必须要放过明朝军队去打新县。 正因如此,明朝军队一路北上,竟然丝毫没有受到攻击,一种向河北出,领兵的王靖将军,倒是很想带领这五万大军直接挥师北上,直接把北京城攻击,夺回大明府,只可惜,随军的监军太监刘大福却什么也不干,真正的军权可不是在王靖将军的手上,而是在监军刘大福的手上,谁让人家有上谕呢。 五万大军,两万骑兵,三万步卒,携辎重无数,浩浩荡荡的开进河北之地,直扑新县。 本来这活应该是交给水师来干的,可是却受到了郑家的极力反对,郑家从新村可是没少捞油水,雪盐、钢刀、少量的火枪、大量的布匹丝稠,据明年还会有大量的糖之类的出口,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甚至大明军队这边才刚刚一动地方,那头郑三就带着船队来了,大量的原材料交接,同时还有情报送上,讨个人情。 113 大敌来临 “看来咱们还真是惹得天怒人怨呐,连大明都跨过满清的防御线冲上来了!”萧远在会议上故做轻松的笑道。 “这是满清的借刀杀人之计,据我们的侦察分队报告,大明军队根本就没有受到满清的攻击,反倒是处处行着方便,驱虎吞狼……我倒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吞下去,无论最后谁赢了,满清,都是庄家,稳赢不输,大明把咱们打残了,满清会吞了咱们,咱们把大明打废了,满清会吞了他们!”楚雄道,这倒不是什么高明的计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们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保住自己。”萧远叹道,现在他们有了准备,这五万大明军队,怕就是有来无回了。 “唉,杀人放火受招安……怕是大明这次若是不能打胜,就要给咱们下招安诏书喽!”王老八叼着中华烟抽着,抹着脸上的皱纹苦笑着道。 “那时候再,民兵这一块,只怕也要召集起来了,仅凭我们两千正规军去对付对方高达两万人的骑兵,很困难!”萧远沉声道。 “民兵能征召起一万人来,我们的火枪不够,现在我们的库存只有各种火枪八千支!”楚雄道。 “那就拉起一支八千人能打的民兵部队来!”萧远有些头疼的道,这些精壮一抽调,当时就会影响新县的建设和生产,只能保证几个部门的正常工作,一个是造船,一个就是子弹生产,剩下的都可以暂缓。 无论多忙,民兵每天必须要接受一到两个时的武装训练,单打一步枪更是直接下放到每个人的手上,但是每人只有五子弹,只有到了战时,才会下更多的子弹。 民兵的步枪除了训练之外,偶尔还会用来打个兔子来打打牙祭之类,充当猎枪使用,但是一到了战时,这些可都是杀人的武器。 民兵们已经接受了最基本的列队和简单的打靶开枪的训练,现在把人召集起来,只是战前的突击训练,主要还是三段射。 现在这种单打一的民用步枪也是经过改装的,内装了弹壳勾,只要拉栓,就可以将弹壳弹出,不用再使用勾子向外勾了,那种老式的单打一已经都卖给郑家使用去了。 民用步枪的威力较,百米之内挨上一枪,除非直接打中要害,否则很难置人于死地,但是铅弹这种软质弹头的威力仍然不弱,足以让人失去战斗力了,用在战场上,效果也是相当不错的。 无论是萧远还是楚雄,从来都不担心这些民兵会抗命不战,至少在新县,他们能吃得饱,能穿得暖,虽然其它的物质和精神生活都还很差,但是比起他地来,已经是相当不错。 在此之前,他们可都是贫民,若是有田有地,谁还会飘洋过海的跑到这地方来。 民兵在突击训练,正规军所有的装备都已经下,装具齐全,而且直接就开到了县外的开阔地随时准备战斗,大炮也都拉了过来,摆开了阵式,静等着大明军队上门。 由于远程通讯设备哪怕是在现代也不是那么好搞,萧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在军迷的手上搞到了几台二战时期的远程电台,哪怕这玩意,在天朝也是违禁品的,都心的藏着掖着,不找麻烦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真要是找起事来,事也不少。 萧远出价足够高,倒是被他搞到了十几台,分配了下去,两只预警飞艇装了电台之后,预警范围也大大的扩大,甚至可以扩大到二百公里左右。 预警飞艇装载了炸药,在空中缓缓的飞行着,三名侦察兵都戴着厚厚的皮帽子,身上更是穿着糕皮大衣,吊舱的四周也封得严实,虽然还没有进入严冬,可是这高空,却比地面要冷得多,穿得少些,怕是要直接冻成冰棍了。 预警一号在极限预警距离上逮到了大明军队的踪迹,剩下的事情就是一路跟踪,随时汇报情况。 预警二号则在海上也加强的戒备,准也不知道郑家会不会突然变卦,突然再给他们一下子,那样的话可就连哭都找不到调了,现在下水的三艘海船属于水手训练阶段,根本就难以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但是仗着船快,咱打不过还能跑得过,四处寻找着满清的水军练着手,钢炮打得嗵嗵响,倒也把满清那些破烂的海船打得不敢出海,也算是战绩优秀。 数量最多的民兵部队和少量的炮兵部队则由萧远亲自带领,仍然镇守在本县之内,防范着来自海上攻击,这年头的海商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不好甚至可以变身海盗洗劫一番,所以萧远必须要留下坐镇。 直到大明的军队接近到了前线部队五十公里远的时候,飞艇开始在高空,将炸药投掷下去,只是在三五百米的高空,实在是没什么准头,但是数万大军铺开,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何况是经验丰富的侦察兵。 炸药落地,有的甚至还没有落地就炸开,大明军队四散,伤亡倒是不大,但是后勤辎重损失惨重,新县的空中预警根本就没有天敌,这年头哪怕是最厉害红夷大炮也不可能仰射高度达到三百米。 能够深入满清控制区百里的大明军队,自然不可能是三流杂牌军,清一色的精锐部队,而且领兵的将领也不是草包,这年头炮战早已成熟,领兵大将王世臣一挥手,探马四出,数万大军登时散开,趴伏于地,将伤亡减到最。 空中飞艇炸了一阵子,人员伤亡并不大,多则数百,却将对方的后勤辎重炸了不少,而且专挑炮多的地方炸,在飞艇的望远镜上可以看得出来,已有数门千多斤重的红夷大炮被炸翻在地,怕不能使用了。 预警一号携带的炸药并不是太多,而且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侦察监视,顺带的才是去轰炸对方的后勤辎重,眼看着舱里的炸药所剩不多,还要留着紧急备用,便停止了轰炸,再次向高空飘去。 114 分兵突进 “这是什么鬼东西?”王世臣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压着他的亲兵,瞪视着空中,甚至拽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向空中观望着,只是所望之外,尽是白蒙蒙的一片气囊,坐舱却是被用皮件封死防风,根本就看不真切。 “将军,若是再这么炸下去,怕是军心就要散了!”一名千户军官苦声道,虽然大明中人见识多广,但是在天上飞的东西,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支大军多与满清对战,悍劲十足,可是面对他们根本就打不到的东西,却也是无奈得紧。 “军中可有烟花之物?”王世臣看着还在他们空中飘动的飞艇问道。 “倒是有些用于联系。”千户连尽快答道。 “且对着那飞行之物放将出去,逼其离去!”王世臣一脸风霜的脸上尽是凶悍的神色,一副斗天斗地斗自己的勇色。 千户领命而去,片刻便台出数根圆筒来,烟花联络自宋始,到如今,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早已成熟,对着空中那个白色的长条物体了捻子,咚的一声闷响,烟花弯弯曲曲升空,在空中炸成一片炫丽的彩花,只是飞艇的个头大,看着飞得低,实际上却在三百到五百米的高空,这是自预警二号受创以后,重新规定军用飞行器的高度标准,绝不允许低于这个高度,那上头可都是有着从现代带来的高度计量器的。 烟花窜起虽高,却很难与飞艇达到同样的高度,除了把上面的侦察兵吓了一跳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我们接着行军,王某不信,区区一飞物,还能将我这五万大军尽数炸光,命令全军,加快度!”王世臣低声喝道。 前行一路,空中那白色之物却紧随不舍,虽然王世臣不知那东西是做何之用,但是被其飘在上空盯视着,却不舒服。 王世臣将手下将领召集于此,别看他才四十余岁,却是将门世家,父亲便战死于与满清的大会战中,而他,二十从军,与兵同吃苦,一路升到今天的位子上,得以统率数万大军,自不是凡与之辈,手下将士也归心,战斗力极其强悍,就连满清都不敢轻捋虎须。 王世臣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不时的翻看一下从商人那里获得的情报资料,微微的咬着牙,腮边的肌肉不时的跳动着,数名将领只是坐在边上,并不出声,静候着王世臣的命令。 “华英!” “末将在!”一名三十余岁,面白无须的白净将领霍地站了起来,叉手为神。 “我要你带五千轻骑,携三日口粮,先行赶往新村,是否交战,自行做主!”王世臣喝道。 “末将领命!”华英道,一甩身上的盔甲,大步离去,先行去整理军队。 “孟良!” “末将在!”另一个四十余岁,一脸凶悍的将领站了起来。 “我要你带三千轻骑,与华英协战,寻机绕至后方,突袭新村!” “末将领命!”凶悍的孟良也离开了大帐。 “其余将领,与我带大军加快度,还剩不过百里,两日内,务必赶到战场!”王世臣喝道,“我就不信,我堂堂大明,打不下满清,却也收拾不了一个自立为王的新村。”王世臣喝道。 本来他被派出来之时多少还有些不太服气,放着那么多的义军流民满清不打,却偏偏要对一个的自立村落动手,而且还深入满清控制区百里,将五万精锐置于险地,可是现在被空中轰炸这么一炸,登时炸出王世臣的火气来。 在对讲机里听到了对方竟然开始分兵的消息以后,萧远不由得头疼起来,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新村的兵力本来就弱,集中使用尚觉不足,何况对方竟然开始分兵,若是分头迎击的话,这不过两千兵力,东拉西扯,更加没了威力,步枪的威力在就在于集中使用,特别是单步枪。 空中武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萧远就算是现在回去定货,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到货,飞艇这玩意可不是街头的大白菜,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萧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将预警二号调回来,分头监视!” “没错!”萧远了头,立刻抓起了对讲机下达了命令,命在海上监视的飞艇立刻用最快的度赶回6上进行监视,至于海上,还有新造的快船用于监视和缠斗。 “对方分兵,分出来的都是轻骑,而且前往不同的方向,这样就与本部大队拉开的距离,我们有拖拉机和马匹用于运兵,又是主场做战,可以做到快机动,现在就看我们的兵能不能撑过这一次高机动运行的作战了!”楚雄着苦笑了一声,也不得不将一部分胜利的希望放到了运气上。 “除了我们的装甲拖拉机之外,手扶拖拉机也全部调出来,能凑上三十余辆,最少也能带上数百兵力用于快机动,不够的话我再回去调上几十辆!”萧远的脸上也现出狠色来,新县是他的梦想起飞之地,管你大明还是大清,谁都不许打老子的主意。 萧远真的舍不下他才刚刚拼出来,刚刚站稳了脚的新县,若是放弃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有没有能力却再建一个。 而且面对这么多的大军,甚至是相当数量的骑兵,萧远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败,两千兵力若是被一冲而破的话,那么他身后的新县,将没有任何能力去抵抗骑兵突袭,所以,他必须要住,否则的话一切都白搭,自己一开开拓器就可以逃命,可是他已经把这地方当成了家,一个真正的家,又如何能舍弃。 萧远恨不得从现代直接买颗原子弹轰过去算了,可是伟大的天朝制度之下,连买把菜刀都要实名制,原本买枪的地方也被p1给端了,可以,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武器后援了。 大明的探马已经探到了新且阵前的左近,开始与新县的侦察兵进行了交战,这种规模的冲突与交战,大明的侦骑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侦察兵手上的98步枪虽然是缩短型号,却也被装上了四倍的白光瞄准镜,军品店里的山寨货,至少能保证三百米内的精度。 115 夜战 骑兵身上的弓箭根本就无法射到这个距离,但是对于新县的侦察兵来,加装了瞄准镜,三百米外打人困难,但是那么大的一匹马想射翻却不是什么难事,轻骑无甲,一枪一个准,只要是靠近到阵前二十里之内的侦骑,全部被打翻,无一幸免。 虽然前哨战占尽了上风,消息不停的回报回来,可是萧远的心却一个劲的往下沉,但是他也算是久经战阵了,还能保持着镇定,对讲机开着,不停的听取着预警飞艇的回报。 对方的行动了如指掌,占尽了信息的先机,可是面对强大力量的压力,萧远的心情仍然不轻松。 地图上标示着对方三方大军的前进路线,天近傍晚时,对方的骑兵与主力部队已经拉开了好远的距离,一些战斗意图也可以猜测得出来。 “看,这支骑兵应该是直奔我们来的,而这一支,则是绕路,想从我们的身后或是身侧绕行,我们两侧有南北门山挡着,不利于骑兵展开,所以这支绕行部队我们可以暂时无视,除非他们的马能变成船从海上来,我们的重,应该是这一支骑兵!”萧远重重的在直奔新县而来的华英一部,到于孟良一部,你的马能越山而行再。 虽然南北门山都不高,海拔撑死二三百米,只能算是山头,但只要放上一支一二百人的部队,就足以挡住对方的扑击。 “按着他们的前进度,明天中午左右,就可以直达阵前展开冲击,所以我们还有一夜半天的时间,我建议用预警飞艇先行轰炸,若是能将他们炸回去最好!”楚雄沉声道。 “嗯,必须要给我们争取时间,希望我们的柜马桩可以立得足多长远!”业萧远苦笑道,抓起对讲机下达了命令,甚至在夜间也要行动,侦察兵进行配合。 新县前的阵地前拒马桩不停的打造着,甚至用来造船的木料都被调集了过来,简单的一个三角支架,桩头被削尖,立在阵前已经立出三十米开外了。 调用了造船木料,气得张飞几次要去找萧远的麻烦,但是军事战争为先,张飞也是一办法都没有,只是赌似的加快了造船的进度,日夜不停,你们外头打生打死,只要让俺造船就成了。 预警一号和二号也是第一次把涵道动机的马力开得这么足,轰轰轰的降落下来,后勤的士兵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制的炸药,一捆一捆的送上飞艇,然后飞艇再飞上空中,此时,太阳却是已经落山了。 在古代,夜间行军,风险极大,几乎少有昼夜行军的时候,天色一黑,就开始扎营休息,而且还要做好防御。 一切的防御手段都是为了防御地面进攻,这年头还没有防空炮之类的空中防御体系。 但是飞艇在夜间升空做战,风险也是极大的,幸好还有高度仪在工作着,附近几百公里之内,也少有海拔过三百米的山体。 地面还有侦察兵用火堆做引导,让飞艇可以准确的找到先头骑兵部队的位置,直到近前。 照明弹这东西,虽然名义上是军用品,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全靠镁这种矿物质剧烈燃烧来达到照明的做用,萧远在现代的烟花厂里,砸了大价钱,别,还真做出来不少,只不过却不是用枪来射,而是像烟花那样用纸筒,到了这地方,改成了铜管。 厚壁铜管里放置的射药也不再是黑火药,而是栗色火花,了捻子升空,在百米高空处,放开的降落伞,镁弹也被引燃,出滋滋的声响,像一轮太阳一样放出刺目的白光,将方圆里许照得通亮。 空中这么一亮,登时让华英这一部骑兵警觉了起来,纷纷爬了起来,骑兵上马,只是敌人在哪?听不到马蹄声,听不到喊杀声,光亮之外,黑乎乎的如同一只怪兽的巨口,要将他们全部吞噬,看着就觉得心惊。 空中嗡嗡的响声传来,华英的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他想到了对方可能会夜袭,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夜袭却是从空中来的。 华英现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他是儒将,有功名在身,在国家大难之际,投笔从戎,而王守臣也相当看中这名儒将,升职升得也是极快,所以才会独领一声数量达到五千人的轻骑突进。 可是所有的兵书当中,都没有提起如何防范对方的空中袭击,这可是一个新科目。 在夜中,人员要中散开了容易,可是想要再聚起来就难了,万一还有大队人马隐于暗处,这人要是撒出去,只怕就再难收拢了。 “所有人,上马,动起来,动起来,快快快!”华英大吼了起来,精锐的骑兵在各级军官的呼喝之下,重新上马,亏得是轻骑,无需披甲。 人员上马,骑兵呼啦啦的跑了起来,连根火把都不敢,片刻就冲出了空中镁弹的照明范围。 侦察兵不时的将对方的动向,消息传回去,萧远与楚雄对视着,脸色都不好看,对方在夜间突然遇袭,整整五千人马,竟然就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整体运动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放在古代。 萧远他们哪里知道,对方早就防着夜袭呢,马不卸甲人不脱甲,在夜里的寒风当中,所有的骑兵都是倚着自己的马匹,披件棉衣在打盹睡觉,一有动静,建制未乱,动起来自然快,几乎是上马就走。 对方夜里也不敢火把,只在黑漆漆的夜色里运动着,空中又无月亮,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光污染,只有空中密麻的星,耳中只听马蹄踏地的轰轰声。 侦察兵的头上扣着对盔式的夜视仪,远远的吊在后面,或是在侧面五九百米远的地方跟随着,五千骑兵运动起来,马蹄踏如闷雷阵阵,他们这些轻骑,丝毫也不起眼。 一口气奔出几十里去,掉队者多达上千,华英终于一声令下,全队伍止前进,这一停之际,黑夜里,撞乱在一起,人吼马嘶,好不热闹,气得华英的眼睛的都快要瞪出血来,却无可奈何,眼睛瞪得再大,也仅能看到皮甲上晶亮的护心镜反射的一星半的星光。 116 触战 夜色太黑,根本就没有办法清人马,刚刚停下来歇了口气,又是一照明弹升空而起,在空中出扰人的滋响声,气得华英怒吼了一声,当下指派百余游骑向照明弹升起的方向追去。 只是这黑蒙糊眼的夜里,普通骑兵出,空中又有照明弹,远远的,也只能看到一条人影在马上狂奔,再追出去片刻,连人影也不见了,出了照明弹的照明范围,哪里还能见得着人。 倒是前头奔跑的侦察兵,还有余力停下来,举手手上的缩短版的98步枪来,啪啪的两枪打倒一两名追兵,然后调头再跑,山寨版夜视仪却也能取得三百到五百米左右的夜视距离,用来逃命足够了。 照明弹一升空,让在左近空中停靠的预警飞艇找到了目标,调整着方向嗡嗡的叫着再一次追了上来,华英不得不怒吼着,再一次带着骑兵一路狂奔,躲开空中飞艇的轰炸,人员越跑越散,当天色微亮的时候,清人马,竟然跑散了足足两千有余,仗还没打,就折损了一半左右,更糟的是,他们迷路了,四下打听,不由得惊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此时他们距离北京城,也不过二百里而已。 新型武器的威力一下子便显现了出来,飞艇这种空中工具施展开来,仅一艇,便在一夜之间逼残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可算是奇迹了。 天色一亮,空中油耗得差不多的预警飞艇早就掉头向回飞去,不停的用对讲机交流着,寻找起王守臣的主力部队去了。 至于孟良,他这一支部队倒是没受到什么阻拦,侧行戏过去,一直听到海涛轰轰做响,然后这才从南折向北,马蹄踏地轰轰的一路扑去。 直到被新县附近了南门山挡住。 这南门山不高,山势也不如何险峻,甚至还有一处可以直接跃马而过,但是山势之下,自然不可能像平原那样跃马扬枪,威风凛凛罢了,只能牵马而行,若是绕山的话,只怕非得一两日才行,何况一绕山,直接就绕到大阵正面去了,他们迂回做战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孟良带着骑兵直奔此处,骑马走到半途,然后便下马牵行,这道路似乎还被修整过,并不难走,只不过爬山,走不快就是了。 在他们还未临山底的时候,在山上布防的刘勇一部已经远远逮到了他们的身影,几十倍的望远镜可不是白放给他们的。 刘勇再不大不也是个连长,新县现在的军事编制已经完全与现代统一了,并且军中开始实行了军衔制度,民兵虽然也是这样编排的,但是却没有军衔,战时要与正规军进行混编做战才行。 现在的刘勇就是一个连长,只不过一个连没拉来,只拉来五十个正规军,剩下的一百五,全是民兵,而且还是新进民兵,倒是受过两个月的军事训练,可是却没有经过战阵,经过战阵的民兵都他娘的转成正规军了,他刘勇哪能捞得到。 “来了来了,兄弟们,一会都听我号令,谁要是敢临阵脱逃,就别怪老子枪下不认人了!”刘勇扬着手上的自制的,刚刚定为新11式的手枪呼喝着,打完了这一仗,倒时候论功行赏起来,可不是一个口头上的奖赏,据还有奖金,到时候拿了奖金,再凑合一下最近才下来的叫津贴,其实也就是饷银的钱财,估计托人到战乱地带,讨一房官宦人家的姐都绰绰有余了,而且还是脚的,不过脚的进来也要放脚,不管怎么也是官家姐,哪是咱泥腿子从前能想的! 刘勇咧着嘴笑了起来,扭头看看手下那些兵们,五千人马,黑压压的一大片涌将上来,连人带马,一眼看不到头,虽然弹药充足,可是头一次上战阵的那些民兵们已是两腿抖了,连手上的98步枪几乎都要抓不住了。 虽然萧远的思想教育课很成功,可是这些民兵却又与强行拉的壮丁差不多,只要是年龄差不多的精壮,都几乎是强制性的拉入民兵系统参与训练,至于思想工作,只能一的开展,而战时开展,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刘勇虽然是个连长,可是这嘴却笨了,若是跟他谈起讨老婆来,只怕三天三夜他不会闭嘴,若是起这战斗来,他却只知道领了命令,狠狠的往下打就是了。 梁辛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他只是一个排长,年龄也不大,只有十**岁,不过却白白净净,而且在私塾里头还读过几年书,倒是识文断字,这脑子也灵活些,若不是萧远及时的打散了那些流民,他几乎就要沦为流民头领的玩物。 没错,这年头娈童还是很流行的,换句话就是兔爷,梁辛保了自己的**,入了新村正规军,倒也做得有声有色,从兵一直升到排长,手下却也服气。 梁辛跳上了一个木头箱子,跺了跺脚,箱子里头都是一颗颗的手雷,满满的一大箱子摆在这里,看着就觉得心安。 “兄弟们!”梁辛高声叫道,伸手扶了扶头盔,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成熟一些,“敌人来了,不管他们是哪来的,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剿灭咱们,大事咱不管,那是上头该考虑的,可是咱们当兵吃粮的,不能光吃就完事了,你们自己拍着胸脯好好想想,除了在新县,你们可还有去处?” 梁辛这一席话登时让那些惊慌中的民兵们不由得一愣,是啊,这兵荒马乱的,无论走到哪,要么当流民,要么当丘八,根本就别想着做一个平头百姓,这年头,当不了百姓了。 “萧大人给咱吃给咱穿,可不是为了让咱临阵打仗不出力,调头脱逃的,今天逃了,明天,还能逃到哪去,在新县,锦衣玉食咱享受不了,可多少也能混个饱肚,你们想想,自打来了新县,可曾饿着过你们?换了任何一地,可能吗?话仅至此,自己想吧!”梁辛着,跳下了箱子。 117 险之争 “自己想?那可不成!”刘勇一听梁辛这番话也来了劲,蹭的一下子就跳上了木箱子,还嫌不够,让几名士兵将箱子又叠得高了一些,跳上去的时候,还不停的挥着手上的新11手枪。 “我告诉你们,既然当了兵,吃了人家的粮,就要给人家打仗,现在你们上来了,领了军令,在没得到新的军令之前,却万万没有抛下阵地逃命的道理,戏文上都了,临阵脱逃者,斩,咱家没扎刀,手里却还有枪,谁敢逃命,可就别怪你们刘连长我心狠手辣,现在他们上来了,都给我准备,别忘了你们在训练场上练出来的本事,现在才是你们该用的时候!”刘勇吼叫着,跳下了箱子,把箱子向石头后面一拖,转身先趴到了石头上,架起了步枪。 刘勇和梁辛这么一领头,自然让那些民兵们多少安了下心,趴了下来,架起了步枪。 孟良带着那些骑兵眼瞅着就要爬到了山,却也是累得一身的汗水,连夜奔行,损伤不少,如今一大早又开始爬山,早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想躺下歇息再不起来。 不过山在望,这四周又没什么遮拦,只有些许灌木树而已,上了山再歇息也不迟。 啪……脆响声响起,比火统的响声更加清脆短促,孟良身前的一名士兵一声不吭的就栽倒了下去,后背处都出现了一个拳大的洞来。 随着一声脆响响起,更多的响声响了起来,直接就放翻了数十人来,孟良的反应够快,一个扑身就趴到了一匹死马之后,眼瞅着一些弹丸将临近了几匹马身上打出一团团的血花来。 登时,马惊人吼,一下子就退出几百米去,上山难,但是退下去更难,坡度虽然不是很陡,但是不心摔个跟头,就在大队的拥挤之下直滚下山去。 孟良被压到一匹死马之后没有退下来,他的亲兵们却是怒了,吼叫着冲了上来,强行将孟良给接了下去,但是却也付出了几十条的人命。 “看看,打仗就是这么简单,对方人多,你们连瞄都不用瞄,只要把枪放平了,然后轻轻的勾一下,把子弹打出去就行了,娘的,拉栓,拉栓,这么简单的动作还用我再教吗?”杨勇冲着那些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民兵们吼叫着。 杨勇现在可是一也不担心,别看人员相差县殊,可是他却占着地利之便,若是真到了不住的时候,还可以呼叫支援,预警二号离此不远,随时都可以赶上来支援。 果然,孟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老成持重的孟良将所有的马匹都拉到了后面,上山的时候,这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不如留着保存马力,待冲过山,下山之时,居高临下的冲刺。 骑兵变成了步兵,而他人这支骑兵连夜转进,根本就没有携带任何的重装具,骑兵更不可能装备火统了,人人嘴里咬着马刀,甚至是挺着长枪,第一波五百人进行试探性进攻,着骑盾就冲了上来。 骑兵所用的盾牌自然不可能是全钢盾,钢盾太重,影响骑兵的灵活性,所以用的多是木盾,在三指厚的木盾之外,再包上一层铁皮,看起来倒也结实。 只是这个时代的铁皮质量并不是很好,再加上里面是木头的,不过区区三指厚而已,92手枪还能在五十米外打穿这么厚的松木板呢,何况是单的98步枪呢。 萧远用最快的度使得新村渡过了长弓大箭的阶段,完成了全火器的装备,否则的话这一战可是非败不可了。 远远的一枪下去,子弹完全无视盾牌的遮挡,直接将后面的人射翻或是打伤,这是真正的战争,不是电影,电影里某位英雄把敌人的尸体在身前一立就可以挡住冲锋枪的扫射,那是纯扯犊子,事实上,除非是警用手枪,否则的话人体连普通的军用手枪子弹都挡不住,一样会被射穿。 在这种冷兵器时代的密集冲锋阵形当中,一枪打俩,甚至是一枪穿仨的情况更是屡屡出现,开枪,拉栓,重新上弹,再开枪,再拉栓,如此反复,只管将枪里的子弹打出去就好。 孟良带着骑兵先是赶了一夜的路,然后又爬了一早上的山,身上气力早已耗尽,山这一块又是坡度最陡的地方,却又哪里能爬得快了,慢悠悠的只是被一枪枪的放倒,还没有冲近百米,先头的五百人就不得不退了下去,一下子就折损了一百余人,其它人也是半数带伤,惨哼不止。 这个山头不拿下,他的骑兵就别想通过,其它地都不适合马匹通过,若是三五骑还行,但是大队人马就不行了,所以孟良别无选择,只能将这处山头拿下。 萧远在对讲机里听着消息,南门山处的战事也开始了,新县本身的单打一步枪在民间也存留不少,县内虽然兵少,却也拥有一定的自卫能力,只要能将那支骑兵挡住就行。 现在萧远无法给杨勇那里任何的支援,对方的主力也距离不远了,正面战场上,也只有一千五不到的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娘希匹的,挺过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弄几百个飞艇来耍耍!”萧远苦着脸道。 “先挺过再吧,不过若是弄飞艇的话,还就不如弄飞机了,那种单翼木制的飞机,只要有动机就好了!机身咱都可以自己做,只要你有设计图!”楚雄看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道。 “得倒是轻巧,飞行员哪有那么好训练!”萧远苦笑着道,不过却也是动了心了,飞艇就算是再好用,无论是气囊还是补充的氦气,都无法自产,但是飞机就不一样了,至少大部分都可以自制,至于油料,虽然现在不具有开油田的能力,但是猛火油收集一下,还是能有不少的。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先想想眼前吧!”萧远头疼的敲着脑袋,两支分出来的骑兵,一直被飞艇追得没了影子,现在这支骑兵,只要在南门山挡住,胜算就很大,若是让他们冲过来,这新县就算是不死也要大半残。 118 防御 “楚雄,你带着部队做正面战,我带着警卫排去支援南门山!”萧远着,将腋下式的枪袋向身上一系,挂上与普通士兵一样的装具,伸手抄起一支98步枪,抓了一柄刺刀挂在腰上。 “心些!”楚雄抬头道。 “放心吧,虽然我不像你那样训练有素,可好歹老子也是长弓大箭那会冲过满清大营的狠角色!”萧远笑着道,调头出了这前线的临时指挥部,招呼着二十多名精锐的警卫排,骑上马,纵马就向南门山上狂奔着,现在的萧远,骑术已经相当的不错了,虽然不至于在马上挥刀弄枪,但是只是乘骑赶路,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砸手雷!砸手雷,快快!”刘勇吼叫着,对方距离他们,已经不过三十余米远了,弓箭抛射过来,射在头盔上当当做响,不时的扎在胸口处,被身上马甲式的装具挡住,卡在钢板缝里,不时的还有几声惨叫,却是射中了四肢等没有防护的地方,倒霉的直接射在脖子上送了性命。 新县部队使用的手雷还是那种捻子的手雷,主要是这种手雷制做简单,直搂炼出一炉铁水来,而且这铁水的质量还是越次越好,铁质越脆越好,直接就铸成外面带着多片花纹的壳子,不过比拳头大上一圈而已,然后里面再填上炸药,插上一根捻子,用蜡封了口就算完事,制做极为简单,就是太耗火药,但是威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刘勇两只手上抓着四颗手雷,凑到火把跟前了捻子,然后纵身扔了出去,这一抬头,足足十几支箭射到了他的胸口处,直接就将刚刚扔了手雷的刘勇射得一个倒翻,惨哼不止,却是手臂上插上了两支箭。 刘勇气得吼叫着,起身将插在胳膊上的箭一把扭断,一拍,从伤口的后面拍了出来,取出白色的纱布条来,混着大把的伤药将伤口胡乱的一裹,抓着手雷接着扔。 一个民兵傻了巴叽的了手雷,却把火把扔了出去,然后抱着手雷扑倒在地,将手雷压到了胸腹下,轰的一声,自己倒是被炸了个零碎,气得刘勇直骂娘。 “你们这些混蛋,扔手雷,别他娘的扔火把,别炸了自己,***!”刘勇扯着纱布将五九个手雷绑在了一起,一起了扔出去,惊天动地的轰响声中,十余人被炸得翻倒在地,区区数十米,却如何也前进不得,不得不再一次退了下去。 孟良冷眼看着又是一拨攻击被打了回来,扭头看看身后的数千士兵,却已经休息得体力充足,虽然前方伤亡惨重,尸体横叠,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精锐来,已是司空常见了,跟满清鞑子干的时候,时常整营的部队冲进去就没了,伤亡数万也只是数字而已,这才不过数百而已,远远没有达到这支精锐的承受底限。 在新县当中,还能听到南门山处手雷轰轰的爆炸声,新县内一个连的部队纵马在县内巡视着,保证着县内的治安,一些刚刚上任的官员也覆行着自己的职务,尽可能的安抚着百姓。 几名老人碰到一起,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成想躲到这短之地,却仍然免不了兵马之灾。 不过这兵马之灾却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至少不用像从前那样,被拉出去修城墙,做民夫,似乎战争跟他们一关系都没有一样,倒是让一些经历过守城战争的老人们颇为欣慰,利用老人的威望,帮着官员们极力约束着普通百姓,防止后院起火。 南北门山都有道路通向两侧,一是入南地,一是入北地,倒是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不过路况并不好,本来萧远已经决定要这地方修一条通向两侧的宽大公路了,也亏得没修,要不然的话这天然屏障可就没了,也亏得自己选地方选对了,这地方两山相夹,几平浪静,又可以成为屏障,若是平原之地,依着新县没城墙的建设方式,怕是早就要被突袭了。 纵马一直跑到半山腰,直跑得马匹口吐白沫,又上了一段,这才下马,将马放了自行打青,萧远领着警卫排就冲了上去,同时下令让后勤部队向这里再送上一部分补给来,看来这仗,还真不太好打。 刘勇的身上又挨了好几箭,甚至脖子处都挨了一下子,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脖子上血糊糊的一片,看起来颇为吓人,这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比他们想像的要厉害得多。 在孟良准备动第三次大规模的攻击之时,萧远终于带着人冲了上来,身上这套钢板做成的防护服虽然护了胸腹,护了腿根和裆部,却也是沉重得要命,这该死的山寨工厂,怎么设计了这么沉的东西。 事实上,如果采用现代工业的材料,仅仅是用来防箭的话,一套装具撑死十斤,可是这地方上哪去找什么合成纤维材料去,只能用钢板代替,合金钢板已经尽可能的薄了,可是带上步枪,子弹等装具,仍然重达二三十斤,一路攀爬上来,差没把萧远累死。 萧远喘着粗气扑进了石头磊成了阵地之后,看着刘勇,向他扬了扬下巴,好半天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怎么,没事吧?” “没事,老婆没娶到手,死不了!”刘勇咧了咧嘴,他的重伤不在脖子,却是手臂和大腿,几乎四肢都受了伤,也该着他的命好,竟然都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和筋腱,就是左腿处一根箭支直插腿骨,拔都拔不出来,只能断了外面的箭杆,一拐一拐的倒还能做战。 “兄弟们,萧大人来啦,萧大人与我们一起做战,还怕个鸟毛!”梁辛适时的大叫了起来。 “哈哈,咱姓萧的跟大伙一起做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老兵都知道咱突击满清鞑子的正黄旗场,知道咱带头跟数万流民做战,这回轮到大明军队了,咱也不例外,我不管什么正不正统,身后,是咱家,是咱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你们的,我的好日子都在那呢,谁也不能给咱拿走,想吃肉的,使劲打,想喝西北风的,尽管滚个球的!”萧远哈哈的大笑着,率先举起了步枪,他的警卫排也冲到了他的身边,努力的在乱战中保护着他们的萧大人。 119 自相残杀 萧远当然不怕冲在前头,他一身可是武装到了牙齿,脑袋上扣的是现代版的轻质头盔,身上穿的也是在军品店里花大价钱搞到了凯芙拉防刺服,正版军品,或许现代子弹在百米内能击穿,但是这个时代的明军火统,就算是抵近射击都未必奏效,何况是箭支,就连他的腿上,都穿着同样的护腿护膝,可算是武装到了牙齿,在战场上漫步都不过份。 萧远将护目镜一放,趴在壕头端着步枪就射,拉栓射击倒也是行去流水,在这个时代,一名将领的领头作用还是极其明显的,萧大人都亲自上前线跟他们一样,拿着枪啪啪射击,何况是他们这些兵,一时之间,士气大涨,又将明军打退了一拨,萧远的面门也中了一箭,打在护目镜上,啪的一声弹开,只留下一个不明显的白印而已。 惊出萧远的一身冷汗,却也是信心十足,抓起几枚手雷来,了捻子甩出去,炸得轰轰做响。 孟良的脸色一阵似一阵的阴沉,一个的山头,五千大军,折损五百有余,尸体在那片已经被炸成一片空地的阵前横七竖八的残留下来,看起来凄惨无比。 “将军,咱们打不动啊,不如擅回去,与本部汇合吧!”手下一军官跳出来高声叫道。 “将士用命,我就不信,没有咱大明军打不下来的山头,上上!都给我上!”孟良吼叫着,伸手抓过一把长枪来,带头冲了上去,身边的亲兵也一窝蜂似的跟了上去,所得孟良一阵阵的喝骂着。 当官的都上了,兵更不用了,也是一个劲的跟着再次往上冲去,数千人嗷嗷的叫着,铺天盖地般的冲了上来,一枪下去都能放倒仨。 “闪开!”冲得近前了,孟良大喝一声,拔开前面的亲兵,持着长枪快奔两步,奋力将长枪投掷了出去,长枪在空中带着呼啸声从空中落了下来,萧远的身边一声惨叫,却是一名警卫兵被从天而降的长枪钉在地上,身上的钢板也没能挡住长枪的巨大动能。 “杀!”萧远大吼一声,举起手上的98步枪一口气将枪中的五子弹打光,将枪一扔,伸手自肋下拔出了两把改装成自动射的92手枪来,此时对方距离阵前,也不过二三十米远而已,箭如雨般的射来,使得萧远的身上挂着至少七八支长箭,其它人也是如此,四肢受伤更是多数。 两把手枪一举,扣动板击,突突突的声音当中,两支枪九十子弹如雨般的扑了下去,登时放倒一大片的人,就连孟良身前的亲兵也木头似的栽了下去,差一就突破到他的身前,而萧远的枪也打光了子弹。 “都还等什么,用手雷,炸他们下去!”萧远吼叫着,蹲下身来换着子弹,再次举枪,突突突的射击着,一名大明军官哇哇的叫着冲上前来,身上挨了好几枪,在爆射的血花中,一个纵身就把萧远扑了跟头,手上的刀子也当的一声劈到了萧远的头盔上。 头盔出嘎吱的声音,但是性能十分优势的凯芙拉挡住了刀子,却也震得萧远脑袋直迷乎。 本来萧远生长在现代,虽然家境一般,但是那营养补充也要比明朝人强多了,一米七八的个,在北方并不显眼,多中等,但是放到这个时代,却是个大个子,本身骨架大,再加上最近这一年来的煅练,已经算得上是大力之士了。 匆忙之间,扔了手枪,伸手自腰间拔出了刺刀,一刀的就捅了过去,将这名大明军官从身上捅了下去,伸手抄起一把切纸刀改成的长刀,一米多长的大刀片子轮了起来,奋力砍杀了起来,血水如雨般的飞溅着,枪声!喊杀声,还有手雷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萧远一刀下去,将对面的一名大明士兵连人带刀劈成了两片,后腰也被长枪捅了一下子,差闪了腰,回手一刀剁了枪杆,一脚上去将人踹翻,跟着一脚跺到了脖子上,嘎吱一声,这名大明士兵的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警卫排,跟我在前面挡住他们,刘勇,带着你的兵给我专心扔手雷,那么多的手雷不是卵子,是用来炸人的!”萧远抽空扭头吼了一声,这一分神,一把刀子飞劈而来,闪得虽快,却也将手臂处划出好长的口子来,疼痛更是激了萧远的凶性,嗷嗷叫着,又将大刀片子轮了起来,三指宽的钢刀虽然比不上大明制式军刀的宽度,但是现代切纸刀优秀的性能还有钢性弥补了重量上的缺,一刀下去,鲜有刀枪能挡住这种长刀的劈砍。 若是一般的刀子,劈到现在也算是废了,但是萧远手上的切纸刀,也不过崩了几个口而已,仍然锋利之极。 警卫排人手一把这样的刀子,占尽了武器优良上的便宜,一刀下去,哪怕你是刀是枪还是人,全部折断,一时之间,这不过二十余人,硬是在这山口处挡住了大明军队的扑击。 “快快快……”刘勇眼看着萧大人在前头拼杀着,他也急了,现在他的手下经过大明军队的几次冲击,已经冷静了下来,两人一组,一个拿着手雷凑在火把前捻子,一个接过滋滋冒烟的手雷奋力的扔出去,在后面的人群里炸得残肢断臂漫天乱飞。 萧远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挨了多少下,甚至头盔都被劈得一下刀痕,双臂挥刀的也不再是刀子,似乎是挂着铅块的重锤,抡都抡不动了,终于身前一轻,又挥出一刀,重重的剁在一具尸体上,脚下一晃,差栽倒在地。 “萧大人!”警卫们惊呼着,七手八脚的将萧远拖了下来,萧远呼呼的大喘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抬头向山下望去,终于将这一拨的大明军队打退了,阵前留下百多具尸体,血水沿着山坡一直向下流去,湿了这里的泥土,润了这片土地。 “怎么样?伤亡如何?”萧远沉声问道。 身边的警卫清着人数,他们身上有钢板防护服保护,却也死了十来个,更是个个带伤,就连萧远的身上都有好几处伤口,何况是别人,刘勇那支部队的伤亡较,凑一下,竟然还有五十人之多。 120 拼杀 “收集武器弹药,入他娘滴,我的枪呢?”萧远挪动着身体,寻找着自己那两手枪,不时的还要翻翻肉绽血涌的尸体,几乎是在血水里将两把手枪捞了出来,用清水冲了冲,重新上弹,插在肋下,抱起上了弹的98步枪,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刘勇!死了没有?”萧远高声问道。 “萧大人,我还活着!”一脸黑灰的刘勇远远的跑来。 “没死就好,准备迎接下一拨攻势,谁没长卵子想逃命的,尽管逃命去罢!”萧远像是喝酒一样的灌了一大口清水,“若是咱们侥幸未死的,回去以后,个个都有封赏,什么田产土地就别想了,每人记上一大功,这一大功,可不少真金白银,要是不想要金银,换成抵用票子也行,怎么也要厚厚一沓!”萧远豪气的大声吼道,新县才刚建不久,不能指望这些人有多少归属感,为了新县而战死,物质奖励必须要跟上。 果然,有萧远身先士卒,再加上亲口许诺的封赏,果然让士气再次大振,竟然还多了些余力将那些战死尸体抬了出去,扔在阵前充当绊脚石使用。 “唉……若是满清鞑子多好,这汉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实在没什么好骄傲的!”萧远苦笑着,喃喃的低声道,但是在这混乱的世道,想要自保,只能靠手上的刀子,靠嘴皮子是没有用的,若是能打退这一大拨的明军进攻,必然会让新县在大明那里争取到足够的和平时间。 双方都在舔着伤口,孟良更是气得差咬掉了牙齿,堂堂五千大明精锐,面对数不过百的一支名不见经的部队,竟然攻了半天都没有攻下来,反倒折损过了五百余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休整的时候,萧远看了看距他们不过二百米远的明军,突奇想,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些溜直的树,眼睛一亮,招呼着身边的警卫,拎着刀子冲了过去,几刀就剁断了一颗手臂粗的树,削去横叉,只留最上面的一根,扛着树又跑了回来。 将这树干上头绳上绳子,再用几件破衣服切了切,编成简单的一个网兜,向横叉上一系,将这树干向一根树墩上一捆,拉着绳子就将这四米长的树杆拉成了弯形。 几颗手雷被放进了网兜里,一起的捻子,一松手,嗡的一声,树干弹直,将里面的手雷远远的抛开,直达二百米开外,落地爆起一团团的烟尘来。 这方子一出,纷纷效仿,一次就可以将五九枚手雷弹出近二百米去,简直就是一门门的迫击炮,一通狂炸,逼得孟良不得将部队再带出二百米开外,如此一来,又给了山头这支防御部队极大的缓冲时间,甚至是一个先期打击的距离。 补给也送了上来,有弹药,有食品,还有一些伤药,裹扎伤口,吃饭喝水解决生理问题,那些由普通居民组成的后勤补给队再将阵亡者的尸体送回去,重伤员也都抬了回去,至于轻伤了,裹裹伤接着战,谁都不想放弃这次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若是萧远不来,只怕他们在上次压到阵前的攻击中就崩溃了,但是现在萧远亲来,亲口许下承诺,自然是越战越勇,甚至越战越有信心。 山打得如火如荼,山下,正面战场上的战斗也将要开始了,王守臣带着主动部队,一万骑兵,三万步卒,还有数不清的后勤辎重部队赶来,一路着轰炸,虽然人员伤亡有限,可是辎重被炸得厉害,那些沉重的红夷大炮行动不便,正是轰炸的目标。 现在王守臣的手上也只剩下一些灵活的虎蹲炮,这东西相当于古代版的迫击炮,只是在射程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新县的一代前膛火炮相比的。 别看王守称领着几万大军,可是这士气,已经被打到了冰以下,骑兵骑马还好些,那些步卒已是垂头丧气,一脸的哭丧相,至于王守臣吼着的什么保家卫国之类的话,根本就不用,这乱世道,自己能活命就不错了,还保个屁家,家在哪,国又在哪。 至于新县这边,看着绵延出二三百米的拒马群,多少也有了一些心安的感觉,至少能挡住骑兵的几拔冲击吧,手上的枪握得紧紧的,汗水湿了枪上的托木,两腿也抖得厉害,用不足两千的步兵对人家上万的骑兵,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卒,这活,不太好干。 “教官,要不要我去准备一下必经之路的炸药?”钟永峰声的问道。 “不用,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上就行了,不过一时半会怕是用不上!”楚雄沉着脸道,望远镜不停的观望着,肩头的对讲机也不时的传来各支部队的报告声,他们已经准备就绪了。 新县占的就是这个信息上的便宜,敌人还在半路上,他们就可以针对对方的兵种进行先行防御,比如这些拒马,比如埋在拒马前的那些炸药,都是他们致胜的关键。 王守臣身为大明一代名将,自然不可能一次就将兵力全部投入进来,他需要先进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从他们的军队调动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步卒正在整理营地,修建防御,而骑兵,则轰轰的跑来跑去,终于分出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骑兵部队来,在阵前整队,摆出锲形,在帅旗摇动之际,惊涛骇浪般的扑了上来。 “所有人准备,准备!” 随着一声大喝,所有的士兵齐齐踏进一步,第一排举起了手上的步枪,在马蹄踏地,雷鸣般的轰响声当中,额头的汗水迷了眼睛,却不敢轻动一下,因为最后一排,并不仅仅是战士,同时还是督战队,未战先队者,后者毙前队,在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什么民主理想的时候,残酷的军法有的时候比什么都管用。 三千骑兵,滚雷似的向前涌动着,狠狠的向二百米之外的拒马桩上撞去,拒马桩一排挨着一排,纵然可以跳过第一层,可是难免会撞到第二层上,使得战马失。 ps:奕兄,关于无人侦察机,你认为一个普通人,可能买到正八经的军品嘛,而且无人侦察机只是一个零件,还有终端哩……总不能把电脑什么的都扛到这地方来吧,于过精密的东西,无法复制,只会让人头疼…… 121 决死之战 虽然这大明朝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可是这抽调出来的大明精骑,仍然不可视,只见这三千精骑一路冲到了拒马之前,却并没有直接跳过拒马,而是手上一甩,竟然甩出无数的挠勾,勾住了拒马,呦喝着,数骑带着一个拒马,竟然将拒马远远的拖开。 这三千精骑绕上这么一圈,竟然拖走了数百拒马,生生的扒掉了三十多米长的一大块去。 精骑又纵身绕了回来,再一次向拒马冲去,不去掉这些拒马,骑兵根本就无法展现出他们强大的冲击力。 楚雄放下了望远镜,若是让他们把拒马都搬走,那才叫糟糕,当场就给钟永锋下达了命令。 一声令下,钟永锋的手一摆,步兵再次齐齐的向前踏步,沿着拒马的缝隙处向前前进了几十米,双方的距离再一次接近,距离越近,步枪的威力就越大。 “放!”钟永锋手上的指挥刀一落,砰……几百支枪响成了一声,然后收枪后退,后排接着放枪,第三排跟上,退下来的第一排已经等得烦了。 分成三排的步兵端着步枪,放枪,拉栓退壳子弹,一溜烟似的完成,连放了几轮,就有数百名骑兵落马,像下饺似的不要钱。 王守臣在后面看得清楚,不得不鸣金收兵,更要命的是他的帅旗,在没有像新县那样完备的军方通讯系统的情况下,一切全靠帅旗来指挥,可是头上的飞艇却一个劲的轰炸着,炸完了后勤就炸他的帅旗,逼得王守臣不得不临时做了十几面帅旗,放在各个方位,不时的轮换着主帅阵地,能把大明军队逼到这份上,新县算是头一家。 骑兵退了,步兵也收枪退了回来,双方接着对峙,反正咱是主场,身后有的是补给,最不怕的就是对峙,可是对方那五万大军,再加上数万民夫,携带的补给又被炸掉了一部分,撑死能对峙个三五天,若是不退,只怕当场部队就要散了。 “将军……我们打不进去……”一骑纵来,马上的将一脸的鲜血,肋下更是血糊糊的一片,身上的不穿铁甲还好,或许子弹直接就穿过去了,可是穿上铁甲,子弹打在铁甲上,反而造成碎裂翻滚,造成的伤势更重,在鲜血之余,甚至能看到这将的肋骨处还嵌着一些黑色的金属块。 “派兵卒,一万步卒,一次全部压上!”王守臣比任何人更明白战决对大明军队的重要性,直接就下了狠心。 此时的新县阵地上,一些民兵已经奔到前线处,将大量被搬开的拒马重新抬了回来架好,他们的身上挂着对讲机,随时都能听到对方部队的动向,当对方的步卒开始调动的时候,飞艇已经传回了消息,这些民兵列着队伍,一溜烟的跑了回来,接着充当主力部队,架枪准备射击。 长枪兵,是正规部队里面最廉价,也是最好用的部队,一根木杆上加个枪头,就是一杆长枪,造价低廉制做简单,而且长枪兵的枪抵地面,又可以克制骑兵,王守臣这一次就派出了多达一万步卒,在这山口处挤得满满登登,挺着长枪,一步一喝的齐步上前。 “教官,要不要引燃炸药?”钟永锋担忧的道。 “老钟,你傻啦!”楚雄没有话,跳出来的反而是那个看起来很笨的胖子高江,主管后勤的,“咱们的炸药数量不多了,若是这次引爆了,我们可就没有足够的数量去放置第二波了,那可是咱的撒手锏,用了可就没了,后头还有那老多的骑兵呢!” “嗯,高江得没错,我们真正顾忌的是骑兵,而不是对方的步卒,步卒反应慢,我们的步枪列阵完全有能力在他们靠近之前把他们打回去,高江,我们的后勤还能供应上吗?士兵的枪弹可够用?”楚雄沉声问道。 “现在士兵每人身上携带着一百子弹,但是我们子弹的存量也不多了,还能保证每人五十!”高江也是一脸的难色,子弹的制造一向都是新县的难题,自行仿制的压壳机,缩壳机毛病百出,不如正版机器的度那么快,还无法达到大量生产的目的。 “每人一百五十子弹,足够用了!”楚雄信心十足的道。 对方的步卒撞到了拒马前,掀翻拒马,但是人太多了,后队挤着前队,前面又有拒马相拦,甚至不少士兵直接挤得撞到了拒马上,还未接战,自行踩踏伤亡者甚重。 终于士兵开始接近到最佳射程当中,几个民兵实在是承受不住这压力,一万余人呼呼喝喝的挺着兵器走来,确实是相当大的压力。 砰……也不知是谁抢先放响了手上的枪,引得前排士兵一起放枪,然后下意识的后退,这才一脑门的冷汗,好像没有听到长官下令。 可是这种步枪列队射击一旦开始,就不能再停下来了,第二排不得不跟着放枪后退,气得钟永锋一个劲的骂娘,却不得不指挥着部队,免得自己先乱了。 对方的人员实在是太密集了,这个时代的战争,还是一个劲的前冲,没有所谓的卧倒隐蔽还击之类的,而且为了补给方便,王守臣又没有携带大明的火器部队,就算是带来了,也派不上用场,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根本就没法与新县这种仿制k98步枪优秀。 冲上来的步卒割麦子似的倒了下去,一层接着一层,甚至是两层两层的倒下,这些普通士兵的身上可没有穿那些铠甲用来防弹之类的,一枪穿俩不成问题。 阵前,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不是战争,这简直就是屠杀,拒马阻拦了他们的脚步,使得他们行进缓慢。 冷兵器时代,当冲锋阵亡过两成的时候,部队就必须要后退了,伤亡再大的话,就有可能崩溃了。 那是同级别的战争,现在他们面对的是火枪,一种给他们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崩溃的度更快了,前排挤挤绰绰的向后退,后排又是奋力的前排,登时挤在距离阵前一百五十米远的地方进退不得,大片大片的人被打翻在地,直到钟永锋一声令下,停止射止,只看着他们自行挤踏着。 打到这份上,已经不用他们再动手了,他们自己就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位于后方的王守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纵横战场这么多年,他还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么难对付的敌人。 ps:关于爆……唉,稳定大于一切吧,爆一月份的时候再吧,我爆来爆去,没存稿,哪天万一有事,一下子就傻眼了,血淋淋的教训啊…… 122 惨 区区一千多人,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的挡在他的面前,华英那一支没了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孟良那一支,只能听到山头处的呼喝声和爆炸声,却迟迟看不到人影,也不要抱太大的幻想。 王守臣经过两次试探以后,终于将目光落到了所有的骑兵身上,或许,用鲜血,可以开出一条大路来。 萧远这头,已是凶险之极,这些大明将士的勇武程度,丝毫不比满清兵差,冲杀起来悍不畏死,若不是萧远这人仗着地利,又仗着手头武器先进,只怕早就被他给吞掉了。 萧远看看带伤的人员,不得不一个劲的摇着头,现在新村已经没有任何的援兵了,但是再这么打下去,他们是真的撑不下去了,这并不是开玩笑。 萧远在对讲机里下令让离他们最近的预警二号前来支援,满弹轰炸一次,给他们减轻压力,原本还五十多人呢,现然只剩下三十个人人带伤的残兵,幸好多数都是训练精良的正规军,他这个当老大的又冲在前头,还没有人敢后退。 “对面的兄弟!”萧远站到尸体堆积起来的高台上向着大明将士的方向高声吼道,“咱们都是中国人,都是汉人,我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苦苦相逼?我们又没有在大明的地盘上找吃的,我们的敌人是满清,而不是大明!” 对面没有动静,但是萧远知道,他们在听着,于是再次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无意与大明为敌,我们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你们退去吧,这山头艰险,我们的空中武器快要来了,若是炸起来,你们人马皆惊,还退得回去吗?别白白的在此送了性命,牺牲于此的大明将士,我们好生安葬了!”萧远叫道。 孟良在下听着,脸上的肌肉抽*动不停,腿上的伤口足有拳头般大,甚至已经不能行路,用白布裹了,血水还在不停的渗出来,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身边的亲兵给他换了药,勉强算是止了血,但是孟良已经失血过多,濒临昏死的边缘了。 望着这的山头,还有那一片足足上千具尸体,孟良终于叹了口气,远远的,已经能听到那梦魇般的嗡鸣声,他知道对方并没对他谎,看看周围的环境,地势复杂,不得不将所有的人都聚在这一处,若是当真炸起来,马惊奔之下,不定要踏死多少人。 孟良咬了咬牙,终于像是泄了气一样,长叹了口气,高大的身躯也像佝偻了起来。 “将军,咱还能打,退不得啊,再冲一次,什么敢要将这山头拿下!”身边的军官们一个劲的吼叫着,大明的军队,并不都是望风而逃的军队,每当家国临危之时,总有人站出来,总有人奋勇抗敌,只是,他们抗的真的就是敌人吗? “罢了罢了!他们得对,都是汉人,他们深居满清控制之下,已属不易,我们又何必打得你死我活,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埋骨于此,走吧,走吧,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孟良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子一歪,昏死了过去,失血过多之下,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孟良这么一昏倒,登时让这支部队失了主心骨,不甘心的纵身上马,带着他们的将军纵马下山,远远的去了,萧远只命预警二号在高空侦察着,并没有让他主动起攻击,这才使得这支部队平安退去,否则的话必然会再增伤亡。 一直都是人在拼杀,马力保存了下来,使得这支骑兵用最快的度绕过了山体,达到了主力部队所在的位置,放出去一万骑兵,如今回来不到四千,主将又受损,心疼得王守臣的牙直痒痒。 华英一部在黑夜里被一号预警飞艇炸得几乎昏了头,蒙头撞脑的差直撞到北京城下,就他们这么五千骑,孤军深入,若是让满清铁骑反应过来,他们根本就是一盘菜,对方京城,满清精骑不下两万,让他们如何能打得,匆匆调头向回撤来,只不过却一时半会赶不上大部队的会战了。 王守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在就退兵,如此伤亡惨重,却连新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若是就这么回去,他实在无法向上面交待,一咬牙,拔出三千铁骑,五千步卒一同扑击对方,骑兵沿着拒马的缝隙处高穿叉,步卒于后,奋力的掀开拒马,只要能达到阵前几层的地方,王守臣就敢让大部队一起压上去。 身为将者要冷血,王守臣是注定要牺牲这三千骑兵了,三千轻骑,纵马扬刀,身后的步卒也准备完毕,再一次扑了上来。 楚雄身后的炮兵已经准备完毕,手里拿着火把,随时准备火,骑兵冲击而来,火炮后面的捻子被燃,轰轰的炮响声当中,一颗颗开花弹越过人群向阵前落去,在千米之外就开始给对方打击。 数十门炮一起轰炸,将前方炸得一片烟尘四起,出一炮,快的将用精薄的蜡纸,细麻制成的蜡绳捆扎的药包放进炮口里,用棍子一捅到底,然后再把开花弹从炮口放入,身子一蹲,双手捂着耳朵,后面的士兵将药捻子狠狠的一插,感觉到了一种刺破感后,了药捻子,第二轮炮再次开始击,这种火药若是熟练了,每分钟打上三四炮不成问题。 嗵嗵的火炮声,硝烟升腾,水烧到了炮管上的滋滋声,水气翻涌,炮兵阵地登时打得一片火热,而对方的骑兵也冲出了炮兵的压制范围,带着硝烟与鲜血冲了上来,后面的步卒却进入了炮击范围,炸得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骑兵沿着拒马的缝隙处就冲了上来,步兵也举起了手上的步枪,再次轮翻射击,连人带马射翻在地,但是对方骑兵是咬着牙,拼命的踏着马刺,马腹处血肉模糊,马匹也了疯似的往前撞进着,眨间就冲到了阵前不过三十米远的地方,只要再纵上几步,冲撞进兵阵当中了。 “还等什么?拉绳子!”楚雄高声吼道,随着他一声怒吼,那些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民夫在军官的呼喝声当中,奋力的拉动着手上姆指粗的大绳。 大绳拉动,阵前处的泥土翻涌,尘土当中,足足十排由两指粗的木杆套上枪头制成的枪阵被斜成四十度角立了起来,马上就要冲上来的骑兵们,也出了绝望的尖叫声。 123 将军上阵 骑兵一头撞上了这些由硬木杆做成的斜立长枪上,枪杆断裂声,枪入马体人体声,噗噗做响,惨叫声甚至是鲜血飙射声不绝于耳,仅凭这埋伏的枪阵,就将这支骑兵硬生生的挡在原地动弹不得,退路又狭,一时之间,人马进退皆难。 火炮仍然在不停的开着炮,轰炸着手面跟上来的步卒,由于新县建造的火炮射够快,每一炮都要了十几炮,炮膛甚至都顾不得清理,使得火炮在射的时候,无论是射程还是精度,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前方的士兵正在奋力的射杀那些被困住的骑兵之时,位于阵后方的炮兵那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门火炮炸膛了,半截炮管横飞了出来,直接就砸进了步兵阵里,登时便有五九人被半截炮管当场砸得血肉模糊。 “张泽,让炮兵给我停止射击,冷炮清炮!”楚雄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掐着对讲机高声喝呼道。 张泽是新县里少有的有文化有水平的人,自然要领着技术含量更高的炮兵,得了命令,立刻停止了射击,用水浇着炮身冷却,然后还要把火炮倒倾过来,用木棍缠着湿布进行清理炮膛,忙得不亦乐乎。 前头那些被自己人误伤的步兵经过一阵慌乱之后,在那些老兵的帮助之下,终于重新稳定了起来,再一次端起了步枪射杀那些被困的骑兵。 亏得那些骑兵被困,否则的话,刚刚那一顿之际,就足以让他们受到灭之灾了,看着几乎被突破的枪阵,就连楚雄都是一脑门的冷汗,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是残酷的,是凶险的,无论是胜还是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三千精骑,上万步卒,退回来的时候,精骑所剩不过一千,步卒连对方的人都没有看到,就被火炮远远的炸得损失两千以上,加在一块,足足四千多人扔在了这里,王守臣就算是再冷静,也不由得被情绪所左右,恨声的抽打着那些退下来的将领,就连刚刚带着骑兵返回来的孟良都挨了一通鞭子。 “将军,不能再打啦,不能再打啦!”孟良抱着王守臣的大腿大声叫道。 “将军,如今士气低落,我们辎重补给尽失,若是再打下去,伤亡之下,我们怕都难以返回,后面还有数万满清铁骑虎视眈眈呐将军!”孟良叫道。 “我知道,我他娘的知道!”王守臣怒吼着,奋力的甩开抱着他大腿的孟良,气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子,远远的看着那单薄的敌方军阵,恨得牙齿直痒痒,数万大军,竟然奈何不得对方不过两千人马,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再冲一次,就再冲一次,这一次,本将军亲自率骑兵走在前头!”王守臣怒声吼道,不顾亲兵的阻拦,披甲挂枪,认镫上马。 军阵当中的军鼓咚咚的敲响,鼓也是越来越快,虽然士气低落,可是军鼓响起,督战队也在后方拔出了雪亮的钢刀,大军不得不再一次向前,呼喝着,手上的长兵器舞动,喝马前来。 “冲……冲……给我冲到一箭之地,放箭!”王守臣大吼着,一扬手上的长枪,率先纵马向前冲去,可是才冲了两步,就被身边的亲兵挤住,使得大量的骑兵冲到了他的前面,做为主将,又如何能冲在前面陷阵。 上万骑兵冲击,哪怕前面摆了足够多的拒马,可是在骑兵如浪涛般的扑击当中,狼牙棒大斧头劈砸下来,那些血淋淋的拒马尽数被砸碎。 在步枪的射击当中,二百米之外,骑兵就开始落马,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拒马使得骑兵失去了最强大的冲击度,可是后面的步卒却也跟了上来,纷纷的扬起手上的武器向拒马砸去。 另一支精锐沿着拒马的空隙处拼命的向前挤着,可是跑得越快的,死的就越快。 炮兵已经完成了炮膛的清理和降温,再一次装上药包炮弹,轰轰的打起炮来,每一炮下去,都是一大片的人倒下,人挨人人挤得,使得新县的火炮威力被挥到了最大,可是王守臣将这四万大军一起压了上来,数目多得,人就像蚂蚁一样,人命也变得草芥一般的不值钱。 终于,以王守臣的亲兵为主力的骑兵冲到了一箭之地处,纷纷开始拉弓射箭,长箭才刚刚放手,就被步枪打了下来,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挤了上来,长箭破空而来,砸在头盔上叮当做响,不时的还会有人倒下去,射中了四肢,他们身上的钢板做成了防护服虽然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却防不住四肢。 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去,几个倒霉蛋直接被射中了脖子,血水咕嘟嘟的向外冒着,蹬了几下腿就没了性命。 “教官,炸药此时不引爆,更待何时?”指挥着部队的钟永锋嗷嗷的吼叫着,一刀劈飞了一支飞来的长箭,却躲不过另一支,胸前中了一箭,射得他微微一晃,又一箭射到了大腿上,大半根箭都透腿而入,甚至连肩头的对讲机都挨了一下子,直接就被钉穿。 钟永锋一把抢过一名营长的对讲机,捏着对讲机一个劲的吼叫着,可是楚雄那里,却是一动静都没有。 抽空回头看上一眼,只见楚雄正站在一处临时搭起的木制高台上,架着望远镜稳稳的观望着,倒是肩头的对讲机当中不时的传来空中预警气艇的报告声,对方的后尾部队行进的距离。 “**!”钟永锋怒骂了一声,放下了手上的对讲机,转头向各部军官吼道,“住,住,都给我住喽,谁都不许退,不得命令擅自后退者,直接枪毙!”钟永锋刚刚完,又挨了两箭,身上扎得跟刺猬似的,就数他蹦得最欢,不挨射哪有天理了。 步枪啪啪的响得像炒豆,敌人太多了,甚至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枪击那些正在冲击拒马的骑兵,而是直接射击那些从缝隙处冲上来的骑兵,将那些冲到了一箭之地,不停射箭给他们造成伤亡的骑兵一一射下马去。 ps:网站不定时抽风,昨天更三章,但是只显示一章,还是跳着显示了……无语啊。 ps2:强烈推荐风月苍狼兄的《大汉之逆转乾坤》大汉,今天你看了吗? 124 大爆炸 站在山上的萧远也把望远镜架在立在地上的树杈上,仔细的观察着战场,距离太远了,只能隐隐绰绰的看个大概,他也知道,这回敌军算是把所有的底子都压上了,他在心底也是暗捏了一把汗,求遍了满天神佛,只求楚雄能够挡住这一拨的冲击。 楚雄会做得比他更好,萧远坚信这一,而且,楚雄应该比他更加希望能打胜这一仗,萧远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这位前军人的身上。 部队里,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对方的人马太多,多得杀不胜杀,人家主将都冲了上来,其它的士兵哪能不效死拼命,虽然冲到前面的骑兵被一片片的打翻在地,可是前赴后继,甚至不得不纵马跃过尸体堆才能将箭射出来,将那些士兵射中了脖子丧命,或是射中面目,或是射在四肢上倒在地上。 楚雄抽空的向本阵望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人太少了,若是有三千兵马,若是能架上一挺机枪的话,他有把握等到所有的步卒都进入攻击范围,现在他也不能再等了,被拖到后面的伤亡者已经多达三百人,若是再这么伤亡下去,部队就有崩溃的边缘了。 这军队成立满打满算不过一年,甚至相当多的民兵加入军队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能打到这份上还没有被打散,已经是楚雄带队有方了,无奈的拿起了对讲机,对埋伏的人员下达了火的命令。 在地上挖坑,上面铺着厚板藏在其中的士兵终于得到了命令,心的用萧远带给他们的zippo打火机燃了那一截火药绳。 滋滋的硝烟当中,火药绳快的缩短,带着一溜烟钻入了深埋地下的竹管当中消失不见。 轰……在阵中央处,一股硝烟升腾而起,抛起了数十人,位于最中央的那几捆炸药爆了,由中心开始,向四周爆炸,每隔几十步就有一大捆的炸药埋在那里,炸得人体和拒马一起飞上空中。 一片片的炸药炸得碎尸乱飞,尸体碎块如雨般的抛飞着,整个军阵前皆被硝烟所笼罩着,就连正在开枪的部队都不得不收枪,就地蹲下,双手抱着头,不时的还有一些碎块从远处飞来,砸在阵上,引起一阵阵的惨呼声,哪怕是颗八斤重的人头从高空落下来,也能砸伤两人了。 最后一声爆响之后,整个这一大片地方全部被硝烟笼罩,呛得人恨不得把肺子掏出好好洗洗。 “起来!起来!开枪开枪,快快!”钟永锋晃着被震得有些木的脑袋,踢打着那些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抖的士兵,各级军官得了命令也一个劲的跟着喝吼着,终于将这满打满算也不过剩下一千人的部队重新组织起来,架起枪向硝烟当中射击着! “吼!”巨吼声当中,一员猛将自硝烟当中冲了出来,身材高大,一脸的大胡子,全身上下都被硝烟熏得漆黑,手上还拎着一只车轮似的板斧,板斧挡在身上,枪子打在斧子上出炸裂似的响声。 这高大的猛将纵马冲了上来,马匹挨了好几枪,一个倒栽葱栽倒了下去,马上那员猛员一个翻滚从马上脱身,身上铠甲在翻动之际,出震动魂魄似的响声,从地上一跃而起,人在半空,硕大的斧头也举了起来,当头向位于队前的钟永锋劈了过去。 这猛将如此英武,震得士兵胆寒,甚至都忘了开枪,钟永锋也是怒吼一声,伸手自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来,抬手当的就是一枪,一枪打在铁甲上,将这汉子胸腹处打得爆出一团血水来,人在半空,只是微微一怔,斧头仍然劈了过来。 钟永锋扔了手上的枪,他的身后就是部队,若是他退的话,就要撞进人堆里,甚至会引得部队崩溃,脸上的肌肉颤抖着,那条自眉角到嘴巴的伤疤也一个劲的弹跳着,举起了手上的长刀,宁死,不退。 突突突……一连串的枪声当中,半空中的猛将兄触电似的颤动着,甚至被打得定在空中,血水爆射,向后摔去向米才轰然落地,站在几十米外高台上的楚雄放下了手上的ak47,冷冷的看着部队,拿起对讲机喝上几声,终于稳住了部队,接着开枪射击。 硝烟当中,每一脚下去,都会踩在死尸之上,所有人的胆子都被吓破了,呼叫着向后退去,漫山遍野的乱跑着,就连王守臣都受伤颇重,被几个幸存下来的亲兵强行抢了下去,退出阵外,再一清人数,所有的部队加起来,竟然只剩下不足万人,极大的一部队都四下散去,收拢溃兵都要不知多久才行。 硝烟终于落定,在那处阵前,留下一个个的大坑,那是炸药爆炸之时炸出来的,残肢断臂更是不知多少,尸体叠加,伤员惨哼,一片凄惨之相。 王守臣鼓起最后一鼓劲来,收拢着部队,做出防御姿态,同时派出几支轻骑四下收拢着溃兵,现在只要不受到主动攻击就不错了。 楚雄这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么一炸,算是彻底的将对方炸散了,应该是不会再受到攻击了,当下向身边的卫兵了头,一名士兵纵身上马,挑着一杆青色的大旗直向前奔去,此时的新县,还没有自己的旗帜,只有一面象征着自由的青色大旗。 骑兵纵马而来,只有一骑,刚刚一靠近,就被数百弓弓指着,可是这名骑士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挑着大旗从他们的阵前一掠而过,同时张口高呼,“大明将军且去收拾残局,救治伤员,带回勇士躯体……” 这名大嗓门的士兵从队前一直吼到队后,这才挑着旗向回奔去,已受了重伤,整个左腿几乎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王守臣听罢这呼声,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若是他此时就撤兵,不去救治伤员,抢回牺牲者的尸身,只怕所有将士的心都要寒了。 当下指派出一支两人的部队,卸了身上的武装,放下刀枪,奔至阵前,先将伤者抬出治疗,而死者则后被抬回,放置在大车之上,散掉的民夫等也被找回大半,来时运粮,回去之时,却要运着这些尸,士气低到了极。 125 奠基之战 王守臣头疼的还不是这个,而他们在回去的时候,还要面临着满清铁骑的围剿,他们之所以被放进来,还不是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他王守臣又不是傻子,只是明知如此,他也必须要前进,君命难违,所以他打的就是战决,然后迅撤出的主意,只是没有想到,在新县之前那一战,就让他损失如此惨重。 部队后撤五十里之时,正遇上华英带着他的骑兵返回,只是这支五千人的骑兵,此时已不足两千,满清铁骑也不是吃干饭的,一万骑兵,剿了他三千余人,能剩下这些与本阵汇合,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此时的士气早降到了冰以下,又如何能挡得住满清骑兵的围剿冲锋,只能低头向前,能逃回去多少是多少了。 王守臣已经失去了一条腿,腿被炸烂得不行,直接就截倒了,他需要挺过伤口炎的这道鬼门关才行,躺在担架上,脸色青白,却还要指挥着军队,一股信念支撑着他,他把人带出来,无论如何,也要再把人带回去。 “咦?看天上!”不知是谁大声喝道,果然,远远的,两个白白的,长条形的大家伙从家中飘了这来,还带着令人心惊的嗡嗡响声,他们哪里能认不出来,正是这东西炸得他们损失惨重。 部队登时就乱了,四下分散着,分散隐蔽是对付这东西的最好办法,而此时,地面也震动了起来,马蹄踏地之声响起,却是满清骑兵追了上来。 “忠勇队,随我断后,孟将军,一切靠你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将军带回去!”华英一脸绝然的向同样身受重的孟良吼道,一踏马刺,手上的长枪一挺,带着他的两千余人的部队就向满清的骑兵迎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空中那两个怪家伙竟然没有轰炸他们,而是向西侧滑过,降低了高度,开始下蛋了,远远还能看到地面扬起一阵阵的烟尘来,华英带着部队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来他们竟然是在轰炸那些追来的满清骑兵。 这些满清骑兵哪见过这个,虽然勇武,开弓拉箭,向空中射去,非但没能把那些看似很低的大家伙射下来,落下来的箭反倒是伤到了自家人,而前面又有大明骑兵在逼近,不得不调头向回撤去,飞艇一路追了十几里才调头返回,只留在空中,默默的护送着这些大明将士返回故土。 这两艘飞艇都是萧远派来的,做为一名中国人,满清与大明,自然要倾向于大明,虽然大明这个王朝也混蛋了一,但是总比满清强多了,萧远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与大明为敌。 派来的这支部队,就凭他们的做战意识都可以看得出来,肯定是某支极其精锐的部队,若是能返回大明,自然可以与满清接着对峙,给满清造成更大的困扰来,总比覆来在这里要强得多了,所以萧远才会把两艘预警艇都派出来,新县的自身预警则启用了侦察兵的游骑侦察。 当终于看到了接应的大明军队,王守臣悠悠的长叹了口气,看着远去的空中气艇,心中百味掺杂,不知该什么才好,或许自己可以上书,让朝庭安抚那支秃寇,或许招安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新县现在自已也不停的处理着战后事宜,清理战场,医治伤员,整训部队,这次所有跟着打这一仗的士兵,全部转成了正规的职业士兵,像这种能挺住万骑冲压这种压力的士兵可不好找。 职业军人好处多多,那种代购票就比寻常人更多一些,若是折算起来,每月的军饷可高达十两银子之多,哪怕在大明鼎盛时期,这也是一户中等人家一年的总收入了,他们一个月便赚到了,高薪之下,艰苦的训练也要住,否则的话凭什么拿这么多的饷银,新县军方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克扣,就连领军饷代购票都是直接从后勤,高胖子那里去领,根本就不经过连队官长之手,自然是贪无可贪。 此战,新县一共损失士兵多达五百人,其中更是三百名伤员,其中又有半数重伤,不可能再重返战场,这才亏得新县的医药充足,甚至还有一部分是萧远从现代配来的级中药,至于西药他也有准备,只不过却不敢随便使用,这年头人的体质还单纯得很,谁知道现代那种单位剂量很大的西药会不会像毒药一样对他们的身体有所损伤。 所有阵亡的士兵,在盛大的仪式之下,被化成骨灰,埋入北门山那片专属的墓地当中,两掌宽,一米长的精雕细刻的石碑立在坟前,上面详细的刻着他们姓名,家乡所处地,在新县做出什么样的贡献。 隆重的仪式,也是让士兵归心的一种方法,三声枪响,并不仅仅是冲天放枪那么简单,仪式上的枪声,就像是一颗颗的定心丸那样,安定着士兵本来不安的心,至少战死了,也有个埋的地方,而不是露尸荒野去喂野兽。 新县以两千兵力,打退大明五万军队,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径而走,使得前来新县做生意的商人更多了,新县,一度成为强大的代名词。 而这一战的成功,也使得萧远的个人名声上升到了极致,每个遇到他的人,都叉手为礼,恭敬的道上一声萧大人,看那眼神,是自心底的佩服。 至于楚雄,他似乎十分懂得如何去隐藏自己,所有的功劳都是萧远的,而他,只是军队的一个教官而已,不声不响,除了深知内情的人,几乎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将那个军方最重要的人物遗忘,有的时候弄得萧远也挺不好意思的,每次提及,楚雄都只是一笑,并不做声,共和国开国老帅们的前例在那摆着呢,楚雄哪里会重蹈覆辙,虽然萧远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以后呢? 萧远也能看得出楚雄的心思,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只想有一支部队可带,有一帮兔崽子可以训练,偶尔还可以在战场上指挥一下部队,如此便知足了。 这一战,对于新县来,有着极强的奠基作用,消息四扬,甚至有一些满清之地的逃民逃到新县来做工做活,看那些剪了辫子,着秃脑壳的,便是从满清之地逃来的,那些短头,或是仍然束着头的,就是从大明之地逃来的,现在已经不再需要新县去主动接了,大量的人员自己便趋之若鹬的赶来,人口很快就上升到了五万,新县不缺工作,但是现在粮食的问题就摆到了面前,萧远不可能从现代运来更多的粮食,只得向商人们购买,新县的盐与布匹丝稠,产量大,而且质量好,很受欢迎。 126 战略 新县人口的急剧膨胀,使得新县的力量大增,多达五万以上的人口,而且这些涌入的人口都服从新县的管理,甚至剃成短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风尚,正如萧远所,对祖宗的尊敬,是放在心中,短,不过就是一种生活的方便。 可是人口越多,问题就越是严重,甚至极有可能直接就将新县拖垮,先要解决吃饭问题才行。 新县采用的是现代的优质粮种,单位产量极高,可是原本只有几千人,种出来的粮食虽然数倍于同时代的亩产,可是现在人越来越多,根本就不够吃,而此时中华大地田灾四起,本身就有粮食危机。 幸好新县的粮食还够撑上一阵子地,秋菜也将要收获,多少还能再撑上个把月,所以还有时间请商人们,特别是郑家人,从台湾,吕宋等地贩卖粮食。 在此时,卡住了粮食,就卡住了新县的脖子,而郑家人在海上又是一不二,现在新县可是把脖子伸进他们的套子里,这竹杠,若是不敲,天理难容呐。 萧远看着面前的郑三,这个看起来粗豪的汉子,脸上还带着憨憨的微笑,心中不由得微微苦笑,甚至还有愤怒,但是在此时,却又不得不做出低姿态,谁叫他们的海上力量比别人弱呢,甚至海上的船队也要受控于郑家。 而郑三对这个年青人也充满了佩服,无论如何,这个当老大的能亲自冲到最危险的第一线去参加战斗,而且颇有斩获,甚至在6地上,新县竟然能挡住五万大明精锐的冲击,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当然,在海上,还不够看,郑家人可比他们强大得多了,至少在东方海域,就算是西洋人都不敢乱呲毛,郑家有这个实力。 萧远了支烟,伸手递给郑三一支,郑三摆了摆手,拒绝了递来的香烟,双手不停的交错着,不时还会敲敲面,萧远将烟抽了一半,向白瓷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开口道。 “我们需要大量的粮食,我要养活这么多的人,需要更多的粮食,我们本身自产数量有限,所以要更多的依靠郑家庞大的海上船队,不知郑家有什么要求?” 郑三微微一笑,他与新县打的交道最多,自然知道在新县办事,拐弯没角是行不通的,一切直来直去,凭信誉办事,有什么什么,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忌讳的地方,在这地方,是不堵人嘴的,这地方,是可以随意话而不受到责罚的。 “炮,我们需要炮,在海上,西洋人虎视眈眈,武器精良,上一次你们送的两门炮威力相当不错,比西洋人的炮要优良得多,射也快得多,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炮,最好还有更多的枪!”郑三道。 “枪是不可能了,我们自身有些不够用了,不过炮,倒是可以再卖你们三十门,多了我们也没有!” “还有火药的配方!火炮的制造方法!”郑三紧跟了一句。 “不可能!”萧远的脸色有些阴沉,如果将这些东西交出去,就等于把新县的**也交出去,“若是这是你们最后的要求,不肯更改,那么,我们只能改变微略了!”萧远着站了起来,大有一句谈不拢,立刻就走人的架式。 郑三只是靠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萧远,似乎掐着他的七寸,不怕他不答应的模样。 可是萧远却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没有任何犹豫的拉开了门,根本就不在乎郑三的自信是否真的那么管用。 郑三不由得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萧远竟然如此决然,竟然这么不给面子,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书生模样的人,那二人也是一脸的茫然,还没见过这么痛快,这么不给郑家面子的人。 “萧大人……萧大人!”郑三连忙叫道,一口气追到门口高声叫道。 走在前面的萧远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来,娘滴,终于把主动权给抢回来了,这古人还真是不好对付,精明得足以让任何现代人都掉了下巴。 现在新县情势很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跟郑家扯皮,所以萧远不得不拿出这种决断的手段来,同时心中也打定了主意,若是郑家不肯合作的话,大不了就在短时间扩充到万余兵力,一路向北打去,最好再捞几个满清的贵族,然后勒出粮食来,还是纯绿色天然食品,虽然这么干危险了一些,但是海上无出路,只能从6地上找,反正是不能靠萧远一车车的从现代往这运,数万人供应的粮食,就算是在现代弄起来,也太过于显眼了。 萧远这么干脆起来,慌的反倒是郑三,郑三看似粗豪,实际上,能够带领船队,仅带两名幕僚就跑来跟新县做出各种拍板决断的生意来,本身就代表着他的能力和在郑家的地位,萧远虽然没有经过政治薰陶,可也不是傻瓜,自然能看得出来。 郑三不能不慌,新县表现出来的强大冲力,让他也不由得心惊,特别是现在,一举击败了大明的五万精锐大军,又能在满清的地盘上回转有余,若是他们有心向6地展的话,有的是神通广大的商家与其合作,而郑家,将会丢掉他们最大的财源。 新县出产的大量的布匹、丝稠,让郑家赚了个盆满钵满,新县出产的雪盐,更是郑家现在的主要财政收入,更不用提这里出产的铁器,特别是火器有多么的犀利了,所以无论如何,郑家也不能放弃新县这个新兴的强大势力,不但要合作,还要深入合作。 郑三这么一慌,连拉带扯的,又把萧远给扯了回去,放低了姿态,双方重新商谈了起来,郑三这么一松劲,一切都好办了,郑家负责给新县运送更多的粮食等物,而新县卖给他们一定数量的火炮,至于炮弹与射药,全部由新县进行供给,但是这却是要花钱的。 郑三松劲,萧远也适当的给了郑家一定的好处,比如增大的火炮供给的比例,达到了半年之内给一百门炮的数量,枪支也要再增加一千支,弹药也需要一定的数量。 萧远在心底暗自偷笑,新县供给的火药,全部都是黑火药与栗色火药进行混合的产品,哪怕配方泄漏,工艺不泄漏,也不会流失出去,换句话,给郑家大量的火器支援,变相的控制了郑家的军事实力,只要把弹药这块一掐死,郑家就没多久可以蹦达了。 127 稳扎 新县的人口突然增多,使得新县的生产也必须要放开了,也就是,他们必须要将实际控制的五十公里半径再进行扩大,新县所处的位置在渤海湾处,从这里向内6深延,本来就属于华南平原地带,正是农业最兴旺的地带,从前是人口过少,无法开,多开到新县中心地带向外的十五公里左右。 现在人口增多,必须要给他们安排工作,所以萧远大手一挥,除定工厂的工人之外,其它人全员下乡去种地,没办法,他们的原料全靠海上而来,并不具有自产能力,才区区五万人,就明显人口过剩了,为了稳定,只能进行全员大生产。 新县不分地,采用的是类似农村合作社的模式,吃的是大锅饭,但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了改进,更像是大锅饭与联产承包制的一种结合,比如设定这十个人管理这一片地,最终还需要考核业绩,实行的是十人利益捆绑制度。 每天都由拖拉机拽着一长串的车厢,沿着型铁路将人员送入农田进行开荒劳作,大量的牛马应用到农田的开当中,白天工作,晚上回来,只要年龄合适的,全部进入学堂当中去学习,新县的普及教育从未停止过。 虽然现在还需要从现代请一些大学生充当老师,但是却已经不再教中低班了,直接教高级班,高级班如今已经学到了初中水平,并进行深入,估计再有一年左右,就可以进入高中课程了。 而中低级班全部都是由第一批培养出来的年青人充当,教授识字没有任何问题,四则混合运算也要进行普及等等,免得自己算错了帐,但是男女学习是要分开了,毕竟他们身处在明朝,男女大防,千年以来已经变得极为严重了,在没有更大的外来影响之前,还真不是几年就能改变的,但是女子放脚,虽然垢病颇多,但却是强制性的,萧远奋力的扭转着这种变态的审美观。 人员的增多,军队也需要进行扩充,因为现在新县的防区变得更大了,已经由原来的五十公里,扩展到了一百公里,如今正在考虑如何在防区之内设置村庄,但是现在兵力有限,无法全员展开保护,只能使用效率更低一些的集中管理,距离远的农田,一天能干上半天活就算是不错的,剩下的时间都扔在路上了。 军队由原来的两千人扩充到了五千人,这五千人全部都是二十余岁的精壮年,三十岁以上的,除非拥有一技之长,否则的话全部编入民兵队伍,进行半工半军的训练,数量更是多达一万左右,整体军力达到了一万五,可是枪支却没有那么多,正规军勉强达到了人手一支98步枪,民兵部队一半拿着单打一的民用步枪,另一半还使用着长刀长矛和滑轮弓。 枪这东西倒还好,自制单打一和一些并不经用的98步枪还凑合,但是子弹却供应不上这么大规模部队的使用,只能勉强供应正规部队每人五十的防御基数而已。 枪弹的生产车间属于特殊供给单位,电力大部分都供应到这里,二十四时轮班转,从现代购买来的压壳机,缩壳机改成畜力,生产度不低,可是毕竟数量有限。 完全按着原厂的各部件进行自制的机器却没那么优秀了,虽然每个部件都是那些从南方接来的工匠自行打制,可是质量却无法与现代工业的产品相比,齿轮、链条等等,都是制做极为吃力的东西,若不是还有几台车床帮忙,只怕连自制都不成了。 但是故障频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要萧远手下培养出百多名可以把这些机器闭着眼睛拆开,再闭着眼睛装上的高手,虽然很多原理他们并不懂得,但是哪里是动力输出,哪里是原料铺进等等都摸得极熟。 工匠们不停的用纯手工打出一些百炼以上的极品好钢来制做机器部件,使得两部自制机器的日产子弹数量也达到了一万左右,合格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这可是一个相当高的数字了,乐得萧远一人给他们了一大笔的代购票来充当奖励,如今的新县物资还贫乏,属于计划经济时代,代购票可是一种好东西,而且这种彩色的,印着新县军队列队举枪图样的代购票想做假都做不成,绝对的安全。 在军队的教育建设上,萧远已经处于半脱身状态了,一般他只给军官进行思想上的教育工作,而普通士兵的教育则完全交给了那些经过萧远课程培训之后的指导员,没错,就是指导员。 新县恐怕是在这个时代唯一个把指导员设到了连级的部队了,指导员负责的是士兵的思想教育工作,而且与所属部队的长官同级,要求就是平时做思想教育工作,但是没有部队的指挥权,但是在部队长官明显不服从军令,或是错误命令的时候,有权进行制止,甚至是击毙战斗指挥官,抢接指挥权。 用萧远的话来,战斗指挥官就是一把对外的利剑,要英雄,要勇敢,要所向无敌,而指导员,就是一面盾牌,一面保护本部,防止部队叛乱的盾牌,所以要调动部队,没有指导员的配合是万万不成的。 当五千人的部队建立的时候,楚雄就带着他的百人教官队伍下到军队当中,努力的整训着部队,并不参与部队的日常调动,真正的部队指挥官是钟永锋这个年青的伙子,有勇气,却同样具有冷静的头脑。 萧远并没有仗着他有枪有人而进行快扩张,有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深厚的地基,哪怕是楼建得再高,也终究要有倒塌的一天,何况现在的新县,并没有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力量,士大夫阶层的支持,所以凡事急不得,先扎稳脚根再。 起来容易,可是真要是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了,哪怕萧远拥有开拓器这逆天级的宝贝,哪怕他可以拥有整个网络资源来充当他的智囊团,可是要从几百甚至是几千份意见当中抽取出正确的,何其之难。 128 病中 由于萧远的手上没有读书人,而且他也不要算使用读书人,明末清初的读书人,除了少数逆天级的人物,多数都已经丧失了读理的自大,毫无道理的认死理,虽然萧远还没有动用读书人,可是仅仅是与外界有限的几次接触,更多的是传言,他就觉得有些头疼。 在古代,读书人之所以地位如此之高,正是因为大多数人不识字,不读书,对知识的崇拜才会让读书人的地位变得极高,哪怕是仅仅摇头晃脑的背上几句圣人之言,也立刻会让地位成倍的提高。 而萧远在新县开展的轰轰烈烈的普及教育运动,一是开启民智,知识无疑是启民智最好的办法,第二,就是将这个时代士大夫拉下马,打破知识的神话,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实想学知识并不是那么难,之乎者也哉也不是那么的神奇,只要你们学习,一样可以。 幸好,萧远还有着来自现代的支援,使得中低级的普及教育已经可以实再自给自足,只有高级班还在由现代高薪请来的老师教导着,在教育方面,他已经可以撒手了,现在正是普及阶段,只要将书目订下来,教会别人识字既可,剩下的时间只要有兴趣,可以自行到书馆去看书,那些书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托商人从其它地方收集而来,装了满满的几大屋子,诸子百家,应有尽有。 萧远坐在自己的院里,手上拿着铅笔不停的写写划划,琢磨着是不是从现代再购进一批定制的书藉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之前他订了很大一批的繁体版书藉,已经引起外界的注意了,还是林满之出面帮他摆平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担了过去,现代的国内,虽然不敢文字狱的兴起,可是对文化,甚至是文字方面的监察也有一种变态似的严格。 一个使用简体字的国家,你偏偏订那么多的繁体书藉,你有啥想法?这让萧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他娘的管得着嘛,但是有关部门却个个管得着,无奈之下,萧远只能考虑是不是在新县设立一个印刷厂,造纸厂什么的,至少文化的普及在没有电脑等现代装备的情况下,纸张和印刷是必不可少的。 正打算把手上的事收拾一下,该交待的都交待下去,然后返回现代收集关于造纸和印刷方面的详细资料的时候,玉伶匆匆的跑了进来,现在的玉伶,可是医护局里的骨科医生,而且还是医术最为高明的医生,地位颇高,是所有女性的代表人物,代表着女性走上前台的一个标志,但事实上想要女人走到前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满清打来了?”萧远一愣,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对讲机取了过来,开了机,对讲机里清晰的传来预警飞艇的汇报声,却都是一切正常,无异常的常规报告。 “不是不是!”玉伶急急的道,“是王八叔,他出事了!” “什么?”萧远一愣,霍地站了起来,王老八是萧远的第一批支持者,也是一位非常睿智的老人,甚至还在大明的军队里当过火枪兵,很有见识,现在的新县行政上的运转是由十八名老人组成的长老团维持运转,充当最高议会的那种,除了萧远的行政命令之外,其它的一切运转,都是由这些老人,联系下面一些比较有威望的人,还有一些刚刚上任的吏商量着办,极其民主的模样。 而王老八,无疑就是其中的核心人物,萧远的最大支持者,现在他竟然出事了,怎么能不让萧远感到吃惊。 “倒底怎么回事?”萧远一把抓着玉伶问道,现在的萧远,已是一个体力充沛而又强劲的大汉了,这一抓之下,让玉伶的脸孔抽*动着,却仍然强忍着道。 “他昏倒了,不停的吐血,已经送到医护局了,几位郎中正在给他治疗着,但是……效果并不好,刘郎中,他可以撑不下去了!”玉伶的眼中甚至含着泪,一半是悲伤,另一半则被萧远掐的。 “走,马上随我去医护局!”萧远大喝一声,在院子角落里蹲着的警卫员也快的牵来一匹马,萧远纵身上马,纵马就向医护局跑去,马蹄刨着水泥板做成的地面,铁掌与水泥板敲击着,甚至刨出一连串的火花。 高大的骏马一路疾驰,街头行人纷纷避让,萧远一路直冲医护局,那个由十几座房子连在一起大院落,也是新县唯一的医护地。 马还没有停稳,萧远就纵身下马,刚刚跳下来,就有一名郎中迎了上来,将萧远带进了医护局当中,就在最外面的房间里,一开门,秀儿就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的痛哭个不停。 “大人!大人!爷爷要不行了,爷爷要死了!爷爷要死了!”秀儿在他的怀里哭叫着,甚至几乎要昏死过去。 “秀儿乖!秀儿乖!”萧远抚摸着秀儿顺滑的头上,向身边的郎中了头,那名郎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来,刺入了秀儿的后劲处,轻轻的捻动着,秀儿的哭声渐弱了下去,最后昏睡了过去。 萧远将秀儿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又叹了口气,向里面的屋子里走去,床上的王老八面如金纸,已是入气少,出气多了。 萧远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坐到了王老八的身边,紧紧的握着他干枯的手掌,扭头看向那名刘郎中,现在新县最好的内科郎中,虽然不敢与一些名医相比,但是却很具有学习意识,萧远从林老那里带来的一些医学笔记还有整理出来的稿子复印件,都被他读了个遍,正值三十五岁,年青力壮,吸收的也快,医术更是直线上升,大有一代名医的风范。 刘郎中捏着下巴上的胡子,一个劲的摇着头,“脏腑衰竭,伤及经脉,刘某无能,再无回天之力!” “唉!”萧远深深的叹了口气,床上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的王老八竟然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甚至连脸色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刘郎中摇了摇头,眼中的哀色更浓了,回光反兆,要准备后事了。 129 警钟 “萧大人!”王老八醒来,看到萧远,登时脸上便布满了笑意,奋力的坐了起来,萧远按住了他,给他的身后垫了一些枕头和被子,让他靠着,王老八急促的呼吸了好几下才算是稳住,紧紧的握着萧远的手。 “秀儿呢?秀儿呢?” “秀儿睡了,她太伤心了!”萧远叹道。 “萧大人,老八这次怕是撑不过去了,帮个忙,照顾秀儿,这孩子太可怜了,先失了父母,如今,他唯一的亲人就要去了……” “我也是她的亲人,我答应,她十五岁的时候,只要她愿意,我便娶她!”萧远一脸正色的道,而王老八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萧大人一诺千金,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承诺。 “这一年来,是老八这一辈子过得最充足的一年,可惜啊,这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早年军中打仗,虽是火枪兵,却也挨过几下子,如今这旧伤复伤,身体也垮啦……舍不得啊……明明能看到咱这新县一天比一天好,不定哪天就变成了新城,一个人间仙境啊,老八何德何能,却能参与管理,八辈子积的德呀……八辈子积来的呀!”王老八一脸的不舍,萧远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默默的听着。 王老八喃喃的着,像是给萧远听,又像是给他自己听,这一生,都在这短短片刻讲叙着,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轻不可闻,王老八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萧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让王老八躺下,亲手给他整理着遗容,为他穿上整齐的衣服,为他最后一次洗脸,直到雪白的床单盖到了他的脸上。 王八老死了,身体本来就差,再加上劳累的工作,终于撑不住,离去了,一个全心全意为了新县的建设而离去的最高管理者。 王老八生前就已经留下了遗愿,死后化成骨灰,就撒在勃海湾里,他要在这片海湾看着,看着新县的崛起,看着新县一天天的壮大,成为一个人间仙境。 只有廖廖数人,萧远、楚雄、玉伶还有秀儿参与这个仪式,站在海浪翻涌的海边,秀儿捧着盒子,萧远将骨灰轻轻的撒向海水,伴着秀儿的泪珠。 “王大叔,您放心,新县不会倒,会一直走下去,走向越来越美好的明天,它会屹立在这个世界的,会成为中国的骄傲,也会成为世界的骄傲!”萧远喃喃的着,伸手拔出了两把手枪,枪口对空,啪啪啪的枪声响起,伴着海浪回荡着。 枪声完毕,几艘近海巡逻快船从海面上驶过,装了空药包的火炮嗵嗵嗵的一直打了五十八响,代表着王老八短暂的五十八年人生。 “萧大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秀儿轻轻的将盒子放进了海水里,看着海将它卷入海底,蹲在地上喃喃的着。 萧远从身后抱住了她,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她,秀儿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乖,我的乖秀儿,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秀儿,你还有亲人,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有过约定,当你十五岁的时候,你会嫁给我,成为我的媳妇,你今年十岁了,还有五年,还有五年你就可以嫁给我了,现在,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萧远轻声着,搂着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晃着身体。 哭了几天的秀儿终于在海浪声,在萧远的怀里轻轻的睡了过去,两条修长的眉毛仍然紧紧的皱在一起,萧远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秀儿抱了起来,一行人向新县里走去。 秀儿不敢一个人独睡,萧远陪着她,哄着她,让秀儿尽享萧远这个大男人的温柔与溺爱,看得玉伶甚至都有些吃味,至少在别的地方,这样温柔的男人,可不好找。 秀儿很坚强,只是悲痛了三天,就变得像平时一样,按时去上课,去学习,她现在已经是高级班的学生,虽然看着还是一样,可是却比从前少了一些活泼调皮,多了一成熟,从她不时皱在一起的眉毛可以看得出来,她只是将悲痛深深的埋到了心底,就连教课的那名女老师都对她多了一些关怀,虽然这是不允许的,但是只要不触及核心问题,那些站在教室后面,腰里插着手枪的士兵也不好多管,谁不喜欢这个可爱的姑娘呢,谁能忍心她受到伤害呢。 王老八的去世也给萧远敲响了警钟,随着新县的日益扩大,很明显原本的行政班子是不够用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行政方面的改革势在必行。 从萧远带着人在这里定下新村之名到展成为新县,也不过才一年半而已,时间尚短,管理层还没有形成什么势力山头之类,改革起来毫无困难可言。 仅仅一年半,但是萧远从现代征求到了一些意见,要彻底的将其细化,将其细分,争取一种行政框架,可以使用几百年那么久才行。 萧远还没有傻到要使用议会这个制度,新县的教育还不完全,还远远没有达到民智全启的地步,再加上时常有新人涌入,所以议会根本就可能,而且由于是初期建设,危机四伏,萧远不会使用议会这种东西来束缚住自己的脚步。 最高设大人府,大人不再是一个笼统的称呼,而是一个代称,萧远的代称,萧大人,就代表着新县的最高管理者。 在大人府下,又设了一个长老会,在此之前的十八长老共同管理形成了一个惯例,所以将推选出十八名长老入主长老会,但是长老会并不具有行政命令权,更像是一个参谋机构,专门为大人府出谋划策的一个机构。 长老会下设一个参事局,一个民调局,这两个都像长老会一样,参事局的角色是长老会的意见提供单位,而平行的民调局是一个民间各种意见,建议收集的地方,与参事局配合,将更多的意见进行汇总,分析,提供如何处理的意见和建议,并不具有其它的权力,但是在调查了解的同时,其它任何部门,必须要无条件的配合。 130 框架 在长老会的参事局和民调局之下,还可以自行设立一些部门,萧远虽然背靠现代支持,身后有数十亿的网民充当智囊团,可是没有身临其境,那些意见他可不敢采用,而且还要根据实际上的情况才行。 所以在长老会这头,两大局设定,下面的一些部门全部由长老会和下属两局自行设置,等到时机成熟,萧远再自行整编就是了。 但是所有的底限都只有一条,就是长老会做为大人府的下属机构,只有意见和建议的提供权,没有任何的决定权,这个长老会有像大明的柬言机构,不过却并不具有那种闻风而奏的权力,必须多少也要有些证据才行,否则的话空口白牙的啥是啥,早晚要把大人府机构给弄蒙了。 第二个在大人府下的平行机构就是司法会,萧远打的主意挺好的,从一开始就将司法独立出来,直接受大人府管辖,而不用听命任何机构,在司法会之下,还设有证调局、法研局两大部分,证调局拥有调查权,对任何其它部门提供的证据都可以进行调查,但是却没有定罪的权力。 而法研局,就是一个定罪的部门,现在萧远使用的还是大明法典,只不过是经过删改的大明法典,证研局的人员要求就是熟悉这部法典,然后进行研究定罪,最后提交给司法会的十八名司法长。 同样的,两局下面可以自行设一些的部门,但是绝不允许拥有任何越权行为,萧远也知道,若是司法会一直处于大人府的管辖范围,仍然无法做到真正的司法独立,但是新县现在还很不成熟,方方面面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所以只能暂时处于大人府的管辖范围之内了,等到时机成熟,才能做到真正的独立。 第三大部门就是管理会,设十八监管长,下属同样两局,一个行政局,一个公安局,行政局主管的范围就大了,下属自设部门,主管新县现在所有的行政方面的管理责任,什么税收啦、水利啦、农田管理啦之类的,全部都在这个部门之下,可以这个行政局将会成为新县最为庞大的一个部门,不过暂时还很,以后会寻机将这个部门进行更加的细化。 公安局就是主管治安工作,新县现在人口已经突破五万了,一些轻伤退役的士兵也需要安置,经过法律培训之后,就可以充当警察来使用了,执行的就是地方上的安保工作,毕竟现在新县的人口已经多达五万余人,像一个中型的城镇了,从前一直都处于半军管状态,必须要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来管理。 但是这个公安局抓捕审问权,却没有定罪的权力,定罪的权力在司会会的手上呢。 第四大部门就是军会,同样由十八名长军来参与管理,这十八名长军更多的时候是充当一个参谋的角色或是军法的执行者,真正的军队调动权是不会通过十八名长军的。 因为军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军会这个部门还很不成熟,原订的十八名长军,现在只有两个,一个是楚雄,一个钟永锋,一个是军事教官,偶尔还充当一个军事指挥官,还有一个就是正八经的指挥官,暂时其它人还没有资格进入军会,至于海军的杨胖有没有这个资格,还有待考虑。 而军会下属的,自然就是部队以营为编制的各级长官和指导员了,不过现在仍然是萧远一人了算,军会只是一个架子而已,但是军会有一,必须要效忠于大人府,只听从大人府的命令,其它任何部门都没有资格对军会下达任何命令,哪怕是请求都不行。 几大部门一立起来,立杆见影,新县的各级刚刚上任不久的吏按着自己的管理范围,纳入不同的管理体系当中,从上至下,顺畅之极,而萧远把这个大框架建立起来,剩下的就是让这辆大车自行跑上一段,然后再进行收拢,至少现在萧远手握军权,还有很多时间来让这个体系进行饱满。 至于大人府,现在暂时只有萧远老哥一个,同时兼任各级十八位主管当中的第十九个,具有一票否决权,可谓是威风之极,权力相当的大,到底,与新县的皇帝没什么两样,只是这个时代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有一个皇帝坐在上头指引他们了,虽然萧远萧大人没有称帝,可是事实上,新县的每一个人,都把这个在满清地盘上硬是开拓出一片根据的萧大人当成了事实上的皇帝。 “啊呀!累死了,总算是可以歇两天了!”萧远仍然住在那个院里,一进屋,就把自己扔在了厚厚的床铺上,床铺是用稻草编织,内充毛绵,外蒙精细的布匹制成的,虽然不如现代的大床铺,却也柔软舒适。 玉伶虽然出任的医院的骨科大夫,但是她终究还是个女人,乱世的女人地位更加低下,哪怕她背靠萧远这棵大树,但是想要实际掌权,仍然不易,只能掌管她手下所管理的骨科,简单的骨科早已经普及了下去,她也能忙里偷闲,陪陪萧远了。 萧远趴在床上,成熟而漂亮,知疼知冷的玉伶用极为高明的手法给他揉按着后背,舒爽得萧远直想哼哼,撑开眼皮看了看,天色渐晚了,萧远嘿嘿一笑,回手就把玉伶给按到了床上。 “一会再按,趁着现在,赶紧的,一会秀儿丫头回来,她在旁边看着,我这心里总不舒服!”萧远笑着,快的扒着身上的衣服,只是这古人的衣服穿脱都比较费事,还是玉伶伸手帮忙,两人才算是在最短的时间脱得光溜溜。 玉伶很聪明,而萧远,也是久经动作片考验的战士,在他的调教之下,玉伶已经放开了古代女人的矜持,萧远怎么指就怎么来,甚至忍痛让萧远大破雏菊,怎是一个乖巧了得,而萧远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悟性好,身体柔韧性佳,又温柔又漂亮的媳妇,虽然两人没有什么名份,但是玉伶却与萧远实质的同居在了一起,萧远的闲话,还没几个人敢乱嚼舌根子。 131 环饲 萧远紧赶慢赶仍然是慢了一步,秀儿拎着书包直接就走了进来,秀儿丫头失去了亲人,就搬来与萧远同吃同住,门外的亲兵也不阻拦,出入跟自家没什么两样。 秀儿早已经见惯了萧远与玉伶在床上胡搞的样子,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脸红,可是到了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会主动参与进去,但是萧远却是坚决的反对,这丫头太了,得让萧远心怀罪恶感。 吃了晚饭,秀儿光着身子缩在萧远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猫,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秀儿与萧远一起睡觉的时候,就从不穿衣服了,青涩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萧远,喜欢像猫一样的缩在他的怀里,喜欢萧远摸着她的头哄她睡觉。 玉伶侧身躺在萧远的另一侧,丰满的双峰紧贴着他的身体,不时的还会挑逗一番,这张大床倒也够大。 直到快半夜的时候,萧远才被自己设定的闹钟闹了起来,由于睡得早,此时起床倒也不显得难受,只是这大冷天的离开温暖的被窝,离开身后那具温润的娇躯,离开缩在怀里,需要保护的萝莉,让萧远颇为不舍。 “大人,我来吧!”在昏暗的灯光当中,玉伶玉体横陈,庸懒的从萧远的身下钻了过来,伸手从萧远的怀里接过了秀儿,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代替萧远成为秀儿的保护神。 望着这一丰满,一青涩的两具娇躯搂在一起,萧远咧了咧嘴,忍不住更是火气上涌,抓着玉伶狠狠的亲了几口,从后面又攻了上去,不过怕影响了秀儿的沉睡,动作倒是很轻,听着玉伶轻轻的哼声,还有那泥泞湿滑的道路,昏暗的灯光,让萧远很快就解决了战斗,神清气爽的爬了起来,声的穿好了衣服,是现代的服装,玉伶也帮不上什么忙。 萧远声的走了出去,赶到了专门为他准备的一个大仓库,这间仓库建得极为坚实,完全就是用水泥砖水磊成的一个封闭大仓库,墙足有一米厚,只有一个大门,而且这个大门还有十名士手持步枪的士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非战时每三个时换一次班,绝不容有误。 这个仓库除非萧远下令,否则的话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谁也不知道出现在仓库里的那些粮食,种子,甚至还有农药等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也十分聪明的不去问。 明末清初,正值冰河时期,全球都受到影响,又是大旱又是寒流的,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而且这河北之地也冷得厉害,在这种情况之下,萧远这新县不缺粮不缺钱,收购原料贩出成品,没少赚钱,自然是四方盯视的主要目标。 军会已经派出了军事侦察员,推带着为数不多的远程电台奔赴满清和大明的京城,在新县的支持下,获取可靠情报。 大明那边还好,内有农民起义,乱战了几十年还没有平定,甚至有些义军已经扎稳了脚根,不断的坐大实力,再加上一次五万精锐都没能拿下新县,使得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招安的声音越来越高,杀人放火受招安,在新县变成了可能。 倒是满清那头,本以为驱狼吞虎,最后再来个黄雀在后,就算是打不下新县,也能把满清的一支精锐给吞了吧,可悲摧的是,明军大败,新县寸毛未伤,想寻机找明军下嘴,可是谁成想,新县竟然化敌为友,空中大怪物一路护送,直把王守臣这个大明名将送回了大明境内,使得满清失去了一口吞掉这支对大明至关重要的精锐的主意,气得范晓申这个铁杆大汉奸一边砸了十几个杯子还不罢休,暴怒之下,用鞭子生生的把最宠爱的妾都打死了。 倒是那个杨二,竟然奇迹般的皮毛未伤,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团练使,带着一支三千人的团练杂牌军,一口气逮住了游散的明军数百人,砍了脑袋送京请赏,竟然颇得雍正的赏识,他献的计,让范晓申给扛了下来,倒是让他升了官,从团练使一路升到团练总兵,许他扩充一万精锐汉兵,乐得杨二眼睛眨成了一条细缝,当朝就把脑袋磕得血水迸射,气得范晓申差气冒了眼珠子。 幸好杨二会来事,范晓申刚刚到家,就收到了两万两银子的好处,都是杨二趁着明军大乱的时候,巧取豪夺从民间搜刮来的,伤的都是汉人,满清上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而杨二也息了范晓申这个满清第一汉臣的怒火,保住了自己升官财之路。 满清自然不可能放过新县这个地方,精锐的八旗铁骑不敢往这派,可是杨二这枚好用的棋怎么可能不用,八大晋商游走于满清与大明之间,给了满清带来了大量的好处,再加上东取朝鲜,西压蒙古,虽然这油水没有大明的江南丰厚,却也能砸出一笔银子,命杨二带领民间团练之军找找新县的麻烦,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安定下来。 甚至萧远这头还得到消息,满清甚至打算取东海,进入渤海湾从海上突袭新县,这让萧远不得不心准备,海上力量一向薄弱,可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空中力量无疑将是新县最大的长处,可是气艇这东西飞得慢,而且无论是气囊还是内部补充的氦气,都无法实现自给,萧远可没有自虐到努力去实现那些东西的自制研究,凭着明朝的生产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大明朝凭着几条铁路,使用蒸汽机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明末的东西,将大量的物资向北运送,节省了大量的力物力,堪堪在黄河以北挡住了满清铁骑,而萧远,自然要凭借着火枪犀利,空中力量强大来挡住两个庞然大物的夹攻。 所以萧远这次回来,带来了不少那些商人从江南或是北地弄来的宝贝,其中一尊三尺高的黄金多手观音像,那可是从唐代传下来的,可算是了不得的古董了,萧远用一百匹布换了回来,还有一些零七八碎的古董之类的东西,都是值钱货,至于真金白银,萧远还没有那个胆子往回弄,被盯上就是大麻烦。 132 融资 现在同春堂的大公子林满之对自己也是敌意尽去,在林老爷子的强势要求下,林满之不得不接过老爷子手上的棍子,帮着萧远处理那些价值高得难以估计的古董等财富,而且不许问来源,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萧远又给林老爷子弄了本关于伤害方面的成方医书,战乱之际,原本一些秘而不传的好东西也都流落了出来,使得萧远有了更多的机会。 萧远在城市里奋斗闯荡过,几乎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所以他很懂得利益均沾的道理,若是分赃不均,最后肯定要把自己陷进去,而且同春堂在这方面做得相当的不错,无论是义薄云天的林老爷子,还是纯粹的商人林满之,都很合萧远的意思。 萧远带回来的一些古代的手工艺品,书画等等,足足换回数亿以上的资金,萧远拿九成,同春堂也不跟着白干,拿了四成,把林满之如此严肃的人都乐得直咧嘴。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难处,他这个掌舵人的位子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呢,现在手上有了充足的资金,无疑让他的位子坐得更稳了,与萧远的合作,自然更加愉快。 现在的林满之,已经不敢再去打萧远的主意了,因为他自认是一代商业宗师,可是实际上,他却越来越看不透萧远这个大伙子,几乎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十分不同的感觉,初次只像一个普通的商人,第二次就有些像什么市长之流,等到现在,却有了一代领袖般的气质,而且身上血气杀气极浓,似乎在千军万马当中冲杀过一样。 若是萧远知道他的想法,定然会大笑三声,道上一声老子,好眼力,萧远现在可不就是一代领袖嘛,虽然治下不过区区五万人,却是独立于乱世之外,免于战火袭扰,足以让萧远骄傲了。 萧远套现了大笔资金,先购买的,就是一大批的银,还是纯银,银在古代可以当做货币来使用,可是到了现代金本位时代,这银只是一种工业用品,少量用于饰品。 银的导电性极强,位于众金属之,电阻极低,多用于电业的工业产品,不像金子那样属于管制品,只要有钱,想买多少就买多少,而且纯度绝对还是数后好几位都是九的高纯银。 萧远直接在网上搜索,一搜就是一大把,而且由于萧远的这种砸钱方式,特别是使用金钱在网上购买各种设计还有什么想法之类的行为,已经让他挂代理的网络id在某个圈子里拥有了一定的声望,消息才刚刚放出去,南方的一家特种金属加工厂的业务员就盯上了他,价格一降再降,什么也把自己厂子里积攒下来的银锭子卖给他。 数亿资金,一下子就砸下去一半用来购买银锭子,一个亿换算下去,那可就是数百万两的银子,相当于大明朝锋时期的全年赋税了。 现在新县缺金银,交易方式完全是以货易货,进原料出成品,就连在新县开设店铺的商家也是凭着最后的代购票换取一定的成品布匹、盐等商品来代替资金使用。 而新县现在的人品增多,再加上商贸日渐达,以货易货已经变得很吃力了,必须要加入一定的金钱贸易才行,所以萧远才不得不通过几个厂家,分批的将纯银购入,然后通过仓库的传送带送入异度空间,再采购了一批图纸和机器之后,一头扎了进去。 虽然银不是什么管制品,在现代,就算是你有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办法招兵买马,但是如此大数目的银锭购入,仍然引起了有心人的窥视。 但是以萧远注册的离岸公司,大明有限公司等数十家公司的运作,商业刚刚崭露头角的段祥等人的帮助下,已经将这批货物通过帐目等已经抹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在北方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同春堂的帮助下,总算是没有引起什么波浪水花来。 萧远一回来,先设立了一个铸币厂,如今的新县对于板材的压制,通过弹荣典的铜板压制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技术积累能力,把银子压成银板自然也不成问题,剩下的就是银币的压制。 在银币的制做方面,着实引起了不少争论,以长老会的十八长老为,要求将银币做成独立的一种金钱体系,比如新县通宝什么的,得到了极为热烈的响应,可是萧远却是一个劲的摇着头。 而手握军权,实际力量最为强大的军会,唯有的两位长军楚雄和钟永锋都保持了沉默,这事跟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供上军饷他们就不会再出声,除非萧远对他们下达命令。 会议室当中,萧远望着这些经过初步定位的新县官长们,一个劲的摇着头,“诸位,你们忘了,我们还处于东方,还处于华夏大地,我们不可能傻了吧叽的独立称王称霸,我们是其中的一份子,至于满清那头,咱们不考虑,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对满清的态度,至于大明那头……银锭子也不用考虑了,那玩意耗损太大。”萧远捏着下巴喃喃的道。 “萧大人!”长老会的一位长老站了起来,萧远认得他,是欧阳词长老,据还是欧阳修的后人,人家可是地道的明朝读书人,甚至还是崇祯年间的举人老爷,对自己的来历一直都是秘而不宣,只是来自河北一地,看起来倒是一身的正气。 正因为他是地道的读书人,才引得初步稳定的新县居民的推崇,进入了长老会成为十八长老之一,平时跟别人倒也没什么交情,一副很是独傲的样子,此时站起来话,手上的拐棍重重的在地上一顿,九十多岁的老头子,倒是颇有气势。 欧阳词先是摇头晃脑的东拉西扯,从尧舜一直扯到汉祖唐宗,大有一路往下数的意思,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颇为自为陶醉。 萧远按了按自己的脑门,手指头重重的在桌子上敲了敲,打断了欧阳词无比华丽的言语。 “欧阳长老,有话直!”萧远很不客气的道,新县想凭他们如此的地盘立足,一是要清明,二是要富庶,最重要的是要有效率,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到扯皮上,他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办呢。 133 银 欧阳词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摇了摇头,对萧远这种不重诗书的态度很是不满,却也不得不直接出自己的想法来。 “萧大人,大明正统不可弃,若是我等能按大明律行事,不得,最后朝庭大喜之下,还可让我等拥有个大明名份!” “名份?”萧远一愣,忍不住笑了笑,“很重要吗?”萧远着笑了起来,参与会议的高层都跟着大笑了起来,只剩下欧阳词的老脸一脸的怒色。 萧远压了压手,“算了算了,名份不名份的就算了吧,就算朝庭招安,给咱们名份也就那么回事,若是离开了新县,可就是人家毡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了,这样吧,我们仍然承认大明正统,这银币嘛……就以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章的头像做正面,背后写上大明银宝的字样好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嘛!”萧远笑道。 萧远这么做的用意一是仍然承认大明的正统性,二来,也是因为他们的原料等供给地主要仍然是大明朝的南方地区,若是真的把大明弄得像满清那么僵,直要是认真起来,封死了新县的原料进口地,无论是原料成本还是交易成本,都将大增。 “好,老朽明日便向朝庭上书……”欧阳词一脸的大喜,朝南拱着手一个劲的叫嚷着,弄得萧远叹气不止,这欧阳词,倒是一个大明忠臣呐。 最终银币的样式算是订了下来,以明朝太庙供奉的明太祖相为蓝图,正面是明太祖的头像,背面则是大明通宝一两银,或是五分银、三分银、一分银的字样,采用凸版冲压的方式直接在银板上的冲压下来,制造的数量多,度快,质量也好。 由于萧远采用的银属于高纯度的银,纯度如此之好,自然倍受欢迎,幸好不属于大宗交易,只是内部日常交易使用,使得新县可以逐步的收回代购票,但是当对经济学并不精通的萧远回收代购票的时候才猛然现,不过区区数月的时间,代购票这种种打印机与彩色复印机,用名片纸制做出来的东西,竟然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货币来使用,甚至已经远用到了江南,日本和朝鲜等地,就连满清等地都有代购票的流通,而且还属于高档的,信用值极高的商业交流使用,想要全部回收,已经不可能了。 萧远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一种临时的东西竟然还可以走这么远,这不扯蛋嘛,不过再细想想却也明白了原因,无论是大明还是满清,都不会坐视新县的崛起,而纸币的仿造肯定会提上日程,只是萧远使用高档名片纸还有遇水不退色的激光打印,激光复印的方式,放在现在,所谓的防伪,不过就是一句笑话,可是放在明末清初,却是极佳的防伪,再加上每张票在新县都可以换回市场等值的货物来,以新县的货物做抵压,再加上一战击退大明五万精锐,自然信用极高。 萧远手头上有数百万两的纯银可以用于银币的制造,再加上外流,足够消耗一阵子了,但是多用于民间交易使用,至于大宗的商业交易上……萧远的脸上露出了坏笑,或许空手套白狼就是这么来滴。 萧远抽空回了一趟现代,请最专业的设计师,设计了一款与天朝钞票差不多大的票子,带回一条型的彩色印刷生产线来,直接成批成批的印出大宗面额的钞票。 面额的是银十两,最大面额是银一百两,这种做工精美的彩色纸钞行出去,却需要新县的信用做抵压。 新县以商贸税为抵压,以货物做抵压,可以使用这些银票在新县购买商品,可以用纸钞在新县交商税等等,当然新县也可以用购买货物,而且可以通存通兑。 萧远请教了一些比较专业的人士,而且还比较保守的行了一千万两的纸钞来使用,就连临时使用的代购票都能得到响应,何况还是做工更加精美,使用起来更加方便的纸钞呢,往来的商人,除了一些比较保守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这种纸钞。 新县用纸钞来购进大量的原料,使得原本极为紧张的供货压力一下子就轻了下来,也使得萧远有时间去修建第三座雪盐加工厂了。 顺道提一句,新县已经从萧远那里得来的技术,完成了玻璃的生产,虽然生产出来的玻璃厚的厚,薄的薄,但是用来建盐厂的挡雨板却不成问题,只要不刮台风,就可以日夜加工海盐,巨大的鼓风机鼓风,使得海盐的晒制产量更加的大了起来。 张飞疯了似的吃睡都在船坞,再加上从江南带来的工匠加入,使得造船的度更加的快了,张飞得到萧远的支持,一口气开了三座船坞一起生产大船,甚至其中一个船坞还在生产包铁船。 就是普通的海船,在外面再蒙上一层两厘米厚的铁板,直接使用螺钉与船板进行铆接,可以防火防撞,甚至还拥有一定的防炮能力,但是这航,肯定不如轻巧的木船那么快就是了。 一艘艘的海船下水,自制的船只已经达到了三十艘的规模,水手招募得也差不多了,以老带新的方式,只在近海航行充当近海的海上警卫,遇到大风大浪,就进海港躲避,然后再对船只进行修改,主要还是武器系统上的修改。 除了正式水兵手持的短管水兵版的98步枪之外,最主要的武器就是炮了,新县的前膛炮在射上已经与子母管的佛郎机炮射相近,但是射程却比它要远得多,可问题是后座力一样的大。 船上不比6地,在6地打坏一块地方还可以再换一块,可是船上却不行,索性去掉了轮式炮座,换成了钢铁导轨,每次开炮,一声炮响之后,火炮会沿着导轨向后滑行卸去后座力,而且有了导轨,可以很方便的就将火炮再推回原位,可惜的是,海炮与其它炮有一样的缺,就是不能自如的转向左右射角,否则的话非被后座力冲得翻出导轨之外不可,不过哪怕如,新县的火炮也足以遥遥领先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强大的自制能力和优质火药的生产能力,这才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134 抢占先机 虽然新县新造出来不少的火炮,但是水兵的素质还差得太远,有道是十年6军百年海军,要想在海上成军,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对个人经验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军费的支出也是极大了。 但是现在6地上两大霸主正在争权,新县的人口太少,直接卷进去的话,不定会连碴都不剩,出路只能是在海上。 6地上的正规军达到五千之后,就不再增加了,而是采用预备役制,单打一步枪虽然更像是一种玩具枪,威力只有一百米左右,但是用来训练部队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民兵就是正规军的后备部队,随时挑选出最精锐的做为补充力量。 正规军只保留在五千左右,分为甲乙两级部队,甲级部队两千人,编成两个团,这才是真正的战斗主力,而乙级部队多达三千人,多数都只属于后勤部队,部队骡马化,供应弹药、粮食等物资的运送和补充,但是他们也是背枪的,随时都可以拿起枪来战斗,战斗力丝毫不差。 军队的训练由楚雄一手包办,负重奔跑、骑马、刺刀突刺,一天天把那些大头兵折磨得连上床的劲都使出来了,倒是日益精锐。 而萧远则把大部分资金与精力投入到了海军的建设上,这年头的海军战斗,先是炮战,然后是接舷战诸如此类,这年头的海上火炮的准头差得让人不敢想像,所以接舷战还是大头,但是水兵配上短管98步枪,射程两百米,再加上他们的新船跑得快,转弯半径,算是占足了优势,缺就是没有足够多的熟练水手。 水兵的底子还是那些梅泉买来的船队当中带来的千多名水手,原本还愁着这些水手不听话,但是现在好了,可以将这些水手进行打散重组,在近海航行,训练水手,而且轮翻登上扩建到了由三十艘新旧大船组成的海上商队当中进行远途航行当做训练。 杨胖虽然性格软了一些,没有将军的霸气,但是梅泉这个老商人却是心思缜密,与其配合起来,倒是相当的不错,萧远给他们的命令就是,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但是必须要在足够短的时间里,给老子训练出来一支足够与郑家抗横的海上船队。 现在新县所运进来的原料当中,有八成是由郑家掌控的,外来原料是新县最重要的血液,萧远绝不会让自己的脖子掐在这么一支拥有野心的海上霸主的手上,所以海上必须要有自己的出路,至少暂时看来,新县与郑家的合作还是相当的愉快。 郑家靠着近乎垄断的手段,输入原料,输出成品,与西洋人打着交道,着实赚了大笔的钱财,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就让郑家的势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萧远坐在那张由最好的木匠做成的大椅子上,大椅子包了真皮,而且还有巧妙的机关可以让椅背放平,由坐椅变成半躺的椅子,甚至还能变得摇椅,借着短短的闲睱时间,仔细的思索着新县的漏洞。 新县的人口仍然在增长,毕竟这里是除了江南之外,最为安定的地方,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这地方,普通的居民根本就不用交税,什么税都不用交,毕竟现在的商业活动属于整个新县所有,普通人无法参与到其中,一切的资金来源全靠商贸交易。 仅仅是不用交税,就足以吸引大多数人了,大明朝与满清两个庞然大物在掐架,需要军费,需要庞大的开支,从哪来?还不是从普通的老百姓的身上刮钱,商人与各级官员的结合实在是太紧密了,抽税根本就抽不了多少,这就使得民间技术人员大量的涌入新县,给新县注入了一股股的活力,同时也给新县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仅仅是教育一块,就有些要吃不消了,幸好现在在没有足够的自给教师的前提下,实行的是自愿学习制度。 也就是新县给他们提供一个识字学习的机会,若是想学更多,就去图书馆去学习吧,那里有萧远搜集来的足够的书籍,自行印制书籍还没有提上日程,现在方方面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萧远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想到一个新县最大的难题,还是粮食,民为根不是没有道理了,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海上商道被封,6地交通又没有完全打开,只怕人口越来越多的新县就要出大麻烦了。 现在新县种植的水稻、麦等农作物的产量极高,普通一亩良田产稻二百多斤,三百斤都是老天爷往下扔馅饼了,可是新县采用现代的优质粮种,一亩稻田在不使用化肥的情况下,产出**百斤一千斤的水稻跟玩似的。 可是这些优质粮种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种子会退化,三两年的时间,粮种就退化得差不多了,产量也会急剧下降。 在现代,萧远可以弄来很多这方面的资料,但是只能用原始的杂交方法来实现,毕竟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在种粮的研究上有着领人瞩目的成就,再加上科技并不算达,这种原始的增产手段又不属于什么秘密,完全就是七八十年代的产物,想要弄来,有很多的渠道。 虽然有现成的资料,可是要弄出成品来,还是需要时间的,再者,新县若想占据主动,在这个时代,无疑,粮食会成为最为强大的武器,甚至比枪还管用。 现代人只要对农业稍有那一丁的了解,就知道现代农业当中产量最大的几种农作物是什么,土豆、红薯、玉米名列前茅,在现代属于粗粮,但是放到饥荒遍地的古代,却是救命的好东西。 萧远立刻购来了粮种,先在新县进行试种,然后再进行推广大批量的种植,以解决日后可能出现的粮食危机,抢先做好打算,新县这个的新兴县城,经不起任何打击,因为它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一旦被人打进来,就毁得差不多了。 萧远看着一袋袋的土豆种、红薯种和玉米种粮被从仓库里运送了过来,总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个问题,在这些粮种进行种植以后,就算是解决了一大半。 ps:关于最近没有与群书友交流的明:向往最近的自闭与抑郁越的严重,不喜欢与人交谈,甚至连qq都有一种厌恶感,相信向往,很快就会克服的,请大家给向往一时间好嘛? 135 扩大 萧远现在关心的是自己弄来的那些图纸和动机,古老的双翼、单翼飞机,无论在设计还是在动力上,都已经走到了极限,在现代,属于爱好者运动,早已经不再适用军用了,可是对于新县来,却是宝贝,是奇迹,是难题。 或许古代的工匠在开创性上,不如集团化的现代企业,但是在仿制上,在手艺上,做出来的东西,哪怕放到现代,也是艺术品,他们全心全意的用心去制造,踏实肯干,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萧远弄来的各部件的详细图纸都摆到了这些工匠的手上,古老的飞机,多是木制,所以大部分都是木工活,做出来的双翼机使用的都是没有任何疖疤的最好的木材,蒙上一层薄而韧实的牛皮,漂亮之极,只是动机还没有安装。 有了萧远的技术支持,动机才是最困难的部件,虽然萧远已经使用了最为有效,结构最为简单,也是容易维护,甚至看起来也是最容易仿制的机器,在钢铁制造厂里,一台机器已经被分解成了最零碎的部件,一个个的进行仿制,另外的四台动机也在萧远的参与下装到了飞机上。 飞机这东西能否真正的飞起来,能否真正的拥有实际意义,关系着新县地盘有多大的重任,没错,新县需要扩大,扩大土地的种植面积,就需要一个警戒的缓冲区,这个警戒区绝不是新县现在人力所能顾得过来的,只能靠飞机进行空中警戒,由预警飞艇固定悬空充当通讯中转站。 萧远在仓库里还存着十几台这样的动机,在仿制不成之前,充当着备用机器,无法一次全部使用。 抚摸着这做工精致之极,简直就像艺术品一样的飞机,哪怕现代工业生产出来的飞机,看起来都像垃圾,古代人这手艺,简直没得了。 “这种飞机驾驶起来简单有效,但是如何飞行,如何参考地面的高度,就需要你们自己在实际当中去摸索了,记住了,一切以安全为主!”萧远对第一批的十名飞行员沉声道,他们都是久经飞艇考验,已经克服了恐高等弱,飞艇的抢先飞行员培训终于看到效果了。 “是,萧大人!”十名飞行员刷的站了起来,警了一礼,齐刷刷的看起来颇有气质,在他们的另一只手,抓的是一本萧远自己用打印机打印的飞行手册,一战时期的产品,繁体字版本的。 对于这种双翼飞机,萧远还是很放心的,至少这种飞机的安全系数很高,哪怕在空中动机熄火了,也可以能过滑翔的方式降落,古老的飞机本身就是动力与滑翔这两种方式进行飞行的。 对于大明朝的人来,飞上天或许很奇怪,但是绝没有那么神奇,人家可是连火车都见过的人物,大明朝的蒸汽火车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稀罕物了,就连人家的火枪都有了质的飞跃,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挡得住满清骑铁的猛冲。 新县的科技几乎一天一个样,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张当中,这让杨二感到很不爽,本身围困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好了,竟然还在不断的扩张,但是杨二也从新县捞了不少的好处。 新县的雪盐与布匹这两大样,还有武器装备等少量冷兵器出售,使得精明的杨二拽出了八大商家,在新县一个劲的倒卖着。 参事局与民调局这两大调查机构也不是吃干饭的,自然能查得出来那些6地商队是来自于哪里,但是人家拿着真金白银来换商品,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购买了又不属于什么战略品,自然要放行,而杨二从商队的身上,着实扒下来不少,娇妻美妾,荣华富贵,享尽人间极乐,可是很快的,上头就有命令压下来了。 杨二虽然贪了一些,滑了一些,可是却也知道手握一支精锐的军队倒底有多么的重要,只有手上有了军权,在大清国,自己话才有底气,像狗一样的被呼来喝去,可是至少也能有一个像样的狗屋不是。 杨二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哪懂得练兵,但是他却懂得如何抓握人心,上任以来,重用了一名明朝的降将贾喜,贾喜能够投降,并不是因为他打仗有多差劲,只是因为内部矛盾,所以能会投靠满清,原本不过就是一个的卫所长官,就算是投降了也不受什么重用,才会扔到杨二这里来。 杨二只是握紧了钱粮,跟贾喜兄弟相称,金钱收买,美女送上门,把贾喜拉到自己的战船上来。 而贾喜因为拥有练兵的经验,当真练出一支相当不错的乡勇军队出来,并且正式改编成了一支绿营汉军,也算是进入了满清将军体系,成为其中一员,倒也得意之极。 现在他们不得不派出这五千人的部队去袭扰新县,至少也要给他们找麻烦,拿出战绩来。 满清地处北地,又压服了蒙古,所以最不缺的就是战马,就连这支汉营部队,都是一人双骑,这放到大明朝去,仍然算是极为奢侈的行为了,自从明朝失去了产马的北地,在骑兵上,已经是一落千丈,若非高墙厚城,火车运输,只怕早就被打到海南岛去了。 杨二听着校场上的马嘶声,嘬嘬牙花子,仍然是一阵阵的胆颤心惊,就连从京城调来的满清铁骑都打不进新县去,何况是他这个汉兵部队呢,所以杨二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袭扰,有成绩就算成功。 “细作带回来的消息,新县的兵力不足,不过数千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照顾到他们所有的地盘,而且所有的兵力都是集中在新县一地,在周围的控制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杨二盯着地图道,一脸的认真,倒是少了一些贼眉鼠眼,多了一高高在上的将军气质。 “我们趁着此时秋收将至,去收他们的农田?”贾喜着新县的农业区问道。 “不不不,就算是粮食摆在那里,我们也不可能扛得回来,新县的军队在控制区内运行的度极快,我们根本就来不及,而且他们天上飞的那些玩意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的是手段现我们,并且抢先赶来,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分兵!”杨二的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邪恶之极的微笑,看起来甚至有些碜人,就连身边四十多岁,大大打过几十仗的贾喜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136 十路小军 杨二定计,但是做为头脑人物,是不会亲自上战场的,由那些四肢达,脑袋里面也装满了肌肉,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将领们去送死吧,事实上,杨二也是没有胆子再面对新县精锐的正面攻击了。 但是贾喜不同,不懂钻营,不会抱大腿,只能跟杨二绑在一块,现在杨二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若是可以在攻击新县的行动当中取得一些成绩的话,自己肯定会再上一步,不得会被赐上满姓,成为满清真正的贵族也不定。 贾喜手上五千骑兵,在杨二的周旋之下,不缺吃穿,训练精良,纵马如飞,虽然比不上满清铁骑,可是却也称得上是来去如风。 下面每一标都是自己的心腹带领,把人召集而来,详细的交待下去,只管一门心思的往新县的农田里冲,带上火油,只管往农田里扔,烧了他们的农田,然后不与敌人接战,直接就退回来就成了。 贾喜手下一听,个个都是一脸的喜色,真要是论起打仗来或许不在行,但是论起逃命来,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的专业,而且贾喜还承诺,事成之后,每人赏银一百两,下面每人赏银五两。 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这年头的银子值钱着呐,头牌清倌人赎身价也不过才五十两而已,若是要求放低一,从民间难民手上买女人,人群里扒拉着挑,一个五两银子。 升官财的刺激之下,被分成五百人一队,足足十队人马分散开向新县扑去。 新县的飞机以其飞行快,维护简单而成为了侦察主力,虽然做战半径不如气艇那么大,但是巡视的半径也可以达到八十公里左右,而且飞机的机场还设置在城市之外。 使用通讯器,再设立了通讯中转站,使得新县如今的巡视距离从五十公里半径扩张到了一百二十公里,绝对算得上是级远程了,这年头的军队,哪怕是骑着马,一百二十公里,也要跑上两三天,可是对于在空中直来直去飞行的飞机来,只要天气不是特别糟,两三个时就可以飞得回去。 呜……一阵怪啸声当中,双翼飞机从这支五百余人的骑兵队伍上空一掠而过,在空中灵活的转了个圈子,又飞了回来,这次的度更慢了。 上面的驾驶员正拿着望远镜向地面观察着,从他们的旗号、衣着上观察着他们所属的阵营,满清汉营队偷袭的消息,也在半分钟之内传回了新县。 萧远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才五百多人,赶来送死吗?可是很快的,除了在海面巡逻的飞机之外,别外两架6地巡逻的飞机也传回了消息,他们也现了满清汉营的骑兵正在向新县高进。 楚雄用铅笔轻轻的在地图上画出对方骑兵的位置,眉头更是越皱越深。 “现在已经现了九支敌方五百人以上的骑兵部队在向我方进了,而我们的兵力薄弱,根本就不可能全面迎敌。”楚雄沉声道。 “嗯,是挺聪明的!”萧远了支烟,眉头更是越皱越深,“若是让他们冲上来,哪怕只冲进我们的农田里,也够我们一受的,现在收秋在既,天干物燥,若是扔上一把火!”萧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好毒的手段呐!”萧远忍不住惊呼道。 “萧大人,我建议立刻派出部队迎击,在农田之外挡住他们,否则的话我们的农田一旦被对方祸害开,我们可就被动了,损失也太大了!”楚雄沉声道。 “好,他们敢分兵,我们为什么不敢,娘的,这回你们可是把我惹急了,这一次我带兵去,老楚,你在家带着参谋部,立刻给我拟定一份直接攻击满清鞑子京城的计划,不给他们厉害尝尝,我看他们是不知道马王爷倒底长了几只眼睛!”萧远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着。 随着萧远一声令下,五千正规军全部集结了起来,民兵部队也召集了一千人的精锐用于本土防御。 由于新县太,容易受到攻击,所以就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反击敌人,而部队也处于随时战备的状态,就连战术防御背心都没有收上来,弹药也全部下,每人一百,只要一声令下,可以在一个时之内准备完毕然后出。 萧远将这支保证新县安全的部队分成了十支,甲级做战部队以连为单位,乙级后勤问队同样是以连为做战单位,三个连为一组约四百人,由甲级部队的连长充当指挥官,立刻起程迎击敌人,由萧远使用对讲机进行远程联系。 而萧远本人,则带领着十辆拖拉机组成的装甲部队,拖着二十余门火炮进行游离殿后随时准备支援各支部队。 而剩余的后勤部队也不闲着,必须要第一时间使用原用用来运输居民去管理农田的飞轮车将大量的战争物资先行运送到五十公里外的尽头处,然后再装上一辆辆马车,随时准备远程支援。 新县的几次战争,缴获了不少的战马,可以做到每人一骑,而这一次,必须要增加战马的数量,战马的损失还是比较严重,无论是伤了蹄还是伤了身体,都要退役下来,补充到后勤充当驮马使用,马匹虽然在承重上不如牛和骡子,但是优就是度快,而新县的作战思想就是快,闪电一般的快,战决然后快回防,毕竟兵就这么多,一旦失后方空虚被人偷袭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空中部队也一路监视着那些已被现的敌人骑兵部队,两架飞艇也飞临战场的上空,相隔数十公里,一路拉网巡查,查缺补漏,终于又被他们找到了一支敌方的骑兵部队,足足九支部队被现,个个都是五百余人的骑兵部队。 只要找到一支,就有一支新县部队进行对迎击,而萧远也带着快机动的拖拉机装甲部队带着火炮赶到了地新县的外围进行防御,飞艇也是满载弹药,随时准备增援,可以新县如此一来,武装到了牙齿,把新县的6地方向保护得滴水不漏。 137 直扑京城 虽然萧远有十足的把握,手持先进武器的新县部队可以挡住十倍于已的敌人冲击,可是平原地带,对于骑兵来,随处都可以进行渗透,万一放进来一两支敌人的骑兵部队,到已经植被干枯的农田里放起火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钟永锋带领的最精锐的一连纵马狂奔,率先与敌人进行了接触,新县可以挡住十倍以上的敌人,何况只是人数差不多的敌人骑兵呢,只是一次齐射,数十人落下,马匹栽得倒处都是,登时就将敌人打退打散。 大家都骑着马,新县的部队又是以逸待劳,马力十足,纵马狂追,再加上步枪的远射程,五百余骑兵,一个都没有跑掉,逮到了这些只留着鼠尾辫的汗奸,一脸木然的钟永锋二话不,直接把人踢翻在地,由还没有战场战血的新兵,举枪射击,一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二来也可以练练新兵的胆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最精锐的部队,没办法,新县的兵力不足,只能用质量补齐。 最后一支漏网的骑兵也被巡逻飞机现,萧远率领着装甲部队迎了上去,只是一通炮击就结束了战斗,昼伏夜出,一路艰辛赶来的贾喜连新县的士兵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身边的部队就被火炮炸得碎肢横飞,失去了做战的胆量,残余的百来人一窝蜂似的向回退去。 本来有空中监视,又有赶在前头的其余部队进行拦截,他们根本就一个都逃不回去,可是萧远有意让他们回去报个信,用对讲机联络其余部队,在预定地进行集合,接着一路向北京城杀去。 从新县到北京城本来就没有多远,纵马狂奔的话,不过五天就能兵临城下,沿途遇到一些城镇,城镇哪里挡得住地面火炮狂轰,天上飞艇乱炸,这还是萧远顾忌到民用目标,怕伤及平民刻意进行收敛,一番示威之后,绕城而走,从天津卫边缘擦过,直扑北京城。 天津本身就是北京的重要防御地,防的就是海上的来袭,郑家在明面上可是属于大明属军的,所以天津的防御力量也是极为雄厚的,守军大将索图录哪能让萧远如此大模大样的就绕过天津扑上北京,若是真的那么做的,他这个当奴才的直接就抹了脖子得了。 正黄旗索图录留守一万兵力,率两万大军从后方追击而来,断后的两个连的部队连打连走,步枪的射程比弓箭要远得多,谁追上来谁倒霉,哪怕套上两层铠甲,也难免要被一枪掀到地上去,就算是索额录疯掉,也无法追及一,不时的还会有炮击打来,打到他的军阵里就是掀起一片片的残肢断臂,可偏偏敌人的火炮却不像红夷大炮那样沉重,两匹马拖着,跑得飞快。 “钟永锋,立刻归队!”被索图录追得火起的萧远掐着对讲机大声吼道,直接就把断后的部队归建,刚刚后勤的王胖子清了一下存货,还能保证每名士兵二百子弹,至于军粮,如此强悍的部队还用得着军粮吗?萧远出来的时候,每名士兵只携带七天的粮食,后勤所运输的,都是油炒的大豆,大麦等物,那可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给战马补充营养保持体力的。 敌人跟离还有三十公里,天也快要黑了,根本就不可能在本日之内追及,所以萧远就打算在这片树林的边缘地带与天津追来的守军正面决战,一举打掉对方的军事实力。 这次追来的两万余人有一大半可都是正八经的满清骑兵呐,这可是一块大蛋糕,满清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打天下是满清铁骑之后,到了后期与大明争天下的时候,打头阵的都是汉营,满人的人口实在是太少了,展到现在,也不过才几十万而已,少得舍不得把自己人送上战阵送死。 萧远采用的还是曾经使用过的战术,砍伐树木,稍成尖状,然后在火里烧焦,再次削尖,然后埋入地下,用绳子拉到后方的阵营当中,这种斜枪足足埋了三十层之多,用于骑兵的近程防御。 所有的人一起动手,连夜将四周五十米之内全部布上了这种地下尖木,天色刚亮,升空的飞艇就已经传回来了对方大军行动的消息,但是飞艇却并没有直接投弹袭击,飞艇里的弹药若是用在这地方,有太不值了,萧远还打算轰炸满清皇宫呢,什么古迹遗址,全都不重要了,若是能把满清的皇室全都一起埋葬的话,也不枉大明朝修建的皇宫所耗的钱粮了。 索图录啊啊的大吼着,亲兵举着正黄苍龙大旗一路冲在前头,正碰上列阵完毕,静等着他们上门的新县部队,所有的士兵全部下马,架着枪静等着这两万余人的部队,正面三千,还有两千人的部队防守其它方击。 索图录一勒马缰,高大雄壮的战马人立而起,出悠长的嘶鸣声,一张大饼脸,尽是大胡子的索图录举着刀出一声巨吼,在他身的满清骑兵一起出吼声,两万余人的吼叫声,震耳欲聋,但是对于曾经与大明五万精兵正面相抗的新县部队来,他们除了喊声大了之外,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索图录虽然表面看起来精豪之极,但是满清的皇帝雍正还没有老糊涂呢,天津卫是北京的门户,领兵人选自然是千挑百选,索图录不但拥有武力,同样拥有不错的战术视野。 骑兵一路冲击了近九十里,马力已尽,当下索图录下令就在对方的正前方下马休息,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保持作战状态,士兵喂马的喂马,吃饭的吃饭,或是靠着马匹休息,补充着体力。 萧远不由得扬了扬眉毛,这个满清将领倒也不蠢嘛,看那些士兵下马时的整齐的动作,只怕还是一支精兵呢。 越是精兵萧远就越是心喜,只要打掉了满清最精锐的一部份,至少也能给新县争取了几年的安稳展时间,新县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满清精兵休息的时候,却也没有闲着,只见一员穿着高帽盔甲的满清大将纵马奔出了本阵,手上举着一把车轮似的大斧,怕不下五九十斤,但是抡在手上,却轻如羽毛。 “南蛮子,可敢与你多伦大爷决一死战!”满清大将纵马奔腾着,一路叫嚣,萧远忍不住一下子就乐了起来。 138 杀啊! 这满清鞑子还真是三国看多了,这都什么年月了,咱都使步枪了,竟然还决一死战,这不是扯蛋是干什么。 “萧大人,待属下与他一战!”钟永锋跳了起来,拎着切纸刀改制成的长刀大声叫道。 “你傻了?”萧远用一副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钟永锋,其它各部的连长营长之类的也都十分诡异的看着他,明明一枪就能干掉,还用得着抡刀弄枪的吗? 钟永锋那张带着长条伤痕的脸上忍不住变成了猪肝似的血红色,半天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对付那个什么多伦,还用不着你们出马,随便派一兵就可以了!”萧远嘿嘿的笑着,伸手从自己的警卫连招来了一名士兵,耳语了几句,那名壮硕的士兵笑了起来,按了按腰间的手枪,了头,调头跑了出去,片刻,竟然骑着一头驴子出战了。 毛驴体有力,又灵活,本来是用来帮助炮兵拖炮的,却被他借了来,高壮的一汉子骑在毛驴上,两条腿都快要拖到地面,就像是骑着一条狗一样。 毛驴哪见过这世面,而啊而啊的叫道,原地转着圈子,高壮的士兵抽了几鞭子,才颠颠的向战阵之间跑而去。 “哈哈,不过如此,来者报上名来,多伦大爷手下不杀无名之鬼!”多伦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后面的满军也跟着大笑,就连新县部队这头都跟着笑了起来,人家是嘲笑,他们同样也是嘲笑。 “警卫连上士冯得全,白了,我就是一个兵,就凭你,还不配让我方大将出马,我一个兵就可以将你斩于马下!”又高又壮的冯德全着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雪亮的长刀在清晨的阳光之下,泛着森森的寒光。 “哈哈,就让你们这些蛮子见识一下,我大清八旗勇士的厉害!”多伦脸上怒色一闪,好歹自己也是大将一枚,对方竟然只派一名兵出战,而且还骑着驴子。 多伦怒吼着拍马就冲了上去,手上车轮似的大斧也高高的举了起来,打算一斧子就把他连人带驴一起劈成两半。 双方相距三十多米远,纵马一冲,不过就是数秒的时间,但是能被选入警卫连的,身手就没有简单,特别是在枪械的使用上,更是要高于寻常士兵。 只见冯德全将长刀向地上用力的一刺,长刀嗡的一声立于地面,一伸手,从腰间抓出了手枪,手上一拔,拉动套筒上膛,举枪啪的就是一枪,多伦身上的铁甲出一声脆响,然后身体一震。 嗖着冯德全的手双是一动,再次拉栓上膛,弹壳弹出,还不等落地,又是一枪打了过去。 冯德全一口气开了五枪,才收起了手枪,至于那多伦,身上连中五枪,枪枪命中要害,手上的大斧子早已不知扔到何处去了,尸体拖在马镫上,从冯德全的身边一掠而过,失了控制的战马一直冲进了新县军营里才算稍停,直接就被抢了战马,多伦的脑袋也在最快的时间被割了下来,挑了起来晃悠着。 伸手把刀子拔了出来,冯德全午意洋洋的踢着矮的驴子,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一个劲的晃着手上的刀子,嘴里不停的大叫道,“呔,对面的鞑子,可敢与你家冯爷爷一战?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新县防军普通士兵一名!” “无耻……无耻……”索额录高声怒吼着,挥动着手上的马鞭,拼命的指军着部队停止休息,全部上马。 冯德全骑个驴子,就算是给他挺机枪,也不可能一个人挡住两万大军,当下调头,手上的钢刀一个劲的拍着胯下这可怜的驴子,在一阵阵的大笑当中颠颠的逃回了本阵,下马交了驴子,重新归队。 满清八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虽然占了半壁江山,花花世界使得八旗土包子的战斗力有所下降,但是却仍然属于精锐铁骑,两万铁骑,不过片刻就整队完毕,密密麻麻的铁骑披甲扬刀,只等中军大旗摇动便可以动冲锋。 萧远这头也准备完毕了,五十余门一百一十毫米口径的大炮也准备完毕,只等着火击,将开花弹打出一两千米远去。 索额录的中军大旗缓缓的挥动着,大军缓缓的移动着,距离越来越近,度也越来越快,当进入八百米范围的时候,随着一声令下,火炮后面短短的药捻被燃,轰轰的炮响声不绝于耳,一枚枚硕大的开花弹被打出了炮膛,拖着滋滋做响,快燃烧的药捻子飞了出去,还不等落地,便凌空轰的一声爆了,暴射的碎片横飞,将一大片的满清骑兵扫下马来,全身上下都如同开了喷泉口一样,刚刚摔落下马,就被后面的骑兵卷到了马蹄之下。 新的药包被放入,炮弹滑入炮膛,对方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用校准,直接再次开炮,两轮炮打完,满清骑兵在付出了过千人的伤亡之后也到了两百米之内了,同时也纷纷的取下了硬弓,搭上了箭,只等冲到百步距离的时候就是箭雨抛射,只是这是不同种类兵器的一次正面对抗,索额录就注定要痛哭失声了。 步兵队阵向前,举枪,射击,然后后退,枪动步枪的三段射无情的将弹雨向两百米以外泼洒,每一波射击,都削掉满清骑兵厚厚的一层,边打边退,打出十几轮之后,对方也冲到了三十米之内,箭雨也开始临头,打在头盔上,防护服的护肩上,叮当做响,都被弹开,只有一些倒霉弹被射中了四肢,惨叫倒地,立刻就被拖出队伍,片刻就已经百多人被拖了出来,萧远在后面不停的皱着眉头,看来四肢也要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才行。 付出了惨重的伤亡才冲到阵前,本来冲劲就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人如同下饺子似的被打落,本来就让这些八旗精锐心惊胆颤,只不过距离更近了,再冲一冲就能冲到他们的本阵当中,只要一近身,天下无敌的八旗铁骑必然会将他们踏成肉泥。 后面中军的鼓声更加密集了,索额录甚至亲自接过鼓槌拼命的擂鼓,眼角都快要瞪出血来,怕是这一次冲锋,阵亡者没有四千也有三千了吧,这可都是大清八旗压箱底的精锐啊! “拉绳子!”萧远掐着对讲机大声吼道,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对讲机一直装备到班一级新县士兵奋力的拉起了脚下的绳索。 139 扩大战果 随着嘎崩的声响,只有指头粗的军用绳索将足有三十排带着尖刺的尖桩拉得斜立而起,别看这绳子只有指粗,可却是军用的特制绳索,是用蚕丝、头还有细麻绞成,产量不高,只能供应军队用来搭桥或是行走特殊地形使用,结实之极,就这么一根绳子,足以吊起上万斤的重量而不会出任何问题。 一匹匹战马带着鼠尾辫的鞑子一头撞上了斜立的尖木桩,尖木桩直接刺穿的马匹,连同背上的骑兵一起高高的挑起,而那啪啪的火统不紧不慢的一声跟一声,每一次齐齐的响起,都会以百为单位带走一条条的命,宝贵的八旗精锐,不过片刻间,就损失过五千以上。 索额录怒吼着,手上八十多斤的大刀奋力的劈下,将刚刚还擂得山响的战鼓劈成了两半,红着眼睛喷着粗气如同愤怒的公牛,却也不得不下令鸣金收兵。 骑兵后退的时候,刚刚进入火炮的最低射程,又是一通炮弹跟着打了过去,扩大战果,只是一次正面冲击,足足两万骑兵,一下子就折损了半,眼看着那些新县的士兵嘻嘻哈哈踏着如河般的血水收集着战场上无主的战马,完好的战马直接拢入军中,负伤的战马也当场宰了,割了大片的马肉,扔到了架在车上的大锅里卤煮了起来。 后勤老王,卤马肉可是一绝,在马车上那一溜特制的高盖子几十个大锅,哪怕在行军中都不会停火,休息的时候每人一碗的马肉汤喝喝,用料十足,马肉酥烂,别提多爽快了。 伤兵受伤都不算太重,一般伤到四肢,只要起出箭支,然后再涂上特制的金疮药就可以,新县使用的金疮药可是萧远从林老爷子手上讨要来的,再加上这时候的药材比后世要强上百倍,用料十足,无论是止血还是消炎的作用都相当的强悍。 可惜,有十几名士兵被箭支伤到了动脉,救不回来了,直接就地火化,取下他们缝在衣服内里的姓名单贴在盒子上,轻轻的请到了后勤的马车上,回程的时候,将他们带回去。 在新县的武装力量当中,不抛弃战友,哪怕是身死,也要让他们回归故土,家人好生供养,如此种种,才能使得新县士兵打仗不怕死,因为他们知道,哪怕他们死了,也不会被遗忘,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因为缺少了劳力而陷入困苦。 “推进!炮击!”看着对方竟然还在整队,竟然没有退去,萧远沉声喝道。 后勤留在原地不动,千余名士兵原地留守保护,其余的士兵重新列队完毕,进攻由炮兵打头,越过一地的人尸马尸,直抵索额录一部阵前两千米处,调整火炮仰角,塞入药包,放入炮弹,燃引爆,轰轰的炮响声当中,一枚枚的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黑黑的弧线落入军阵当中,甚至远远的还能看到一个个的人形体横空飞起。 新县的炮兵仗着拥有射程的优势,只有咱打人家,没有人家打咱的份,拼了命的放着炮,平时训练消耗了大量的资源,现在也该轮到他们露露脸了。 “打打!给老子打,打死这帮龟儿子!”负责此次炮兵指挥的营长白山挥舞着手上的指挥刀一个劲的嗷嗷的叫着,他跟满清鞑子,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一家三十多口子,到现在,只剩下他和儿子逃了出来,剩下的人,全都落到了鞑子手上,有九十多岁的老父亲,还有不到三岁的女儿。 白山找到这个机会,甚至直接扔了手上的指挥刀,亲自操起一门火炮来,将炮弹倾泄到敌人的头上。 打又打不动,不打又挨炸,索额录一边叫着蛮子火器厉害,一边指挥部队向后退,仗着骑兵度快,一路向后退去。 可是他们有马,萧远也有马,移动不便的炮兵留下,改由十辆装甲拖拉机拖拽了二十门火炮跟上,所有的步兵上马,快追击,只要追到近前,就是一通火炮轰炸,若是索额录扭头做战,步兵便下马列阵,三段射击让索额录损失惨重,赶来帮忙的乡勇部队根本连边都靠不上,这不是属于他们的战争。 一路追出三十多公里才停了下来,索额录手下的部队也被打得溃不成军,散乱而逃,萧远这才停了下来,开始整队,上马返回,至于那些想绕到后面偷袭后勤部队的乡勇汉奸,连边都没有靠上就被一通火枪打了回来,主力部队返回,又追了一程,连杀带俘,足足抓了上万乡勇。 “萧大人,现在天津卫的主力被咱们打残了,不如放弃京城,直接杀到天津去,抢天津直接驻守,扩大咱的地盘,又能时刻威胁到鞑子的京城,岂不是一举两得?”钟永锋沉声道,刘勇张泽等各级指挥官也一个劲的跟着头。 “不行!”萧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天津是京城门户,城墙高大,若是我们打着攻占的主意,咱们这支部队,损失至少也要一千到两千,咱们损失不起,再者,咱们只是来示威的,不是来攻占的,若是惹急了鞑子,一口气召来几十万大军,压都能把咱们压死了!”萧远摇着头道。 “那些俘虏怎么办?”张泽追问了一句。 “俘虏!”萧远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押着他们一直向京城走,告诉他们,攻占京城,任他们抢劫三天,皇宫大内,所有宝物任他们取用!” “不可能,北京城是京师重地,又经元明两代修缮,坚固之极,就凭这一万多俘虏,就算拼上了命也不可能攻占京城!”钟永锋毫不犹豫的摇着头道。 萧远微笑不语,钟永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了头,下去安排。 那些俘虏们一听到这道命令,一个个的眼睛都红了,若大京城,若是当真能打得下来的话……一个个的心肝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在萧远的押解之下,带着这些俘虏一路向京师进,天津卫两万精骑被打死近万,剩下的全部溃败,这一消息传出去,登时就让京师周边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各部老实了下来,变得犹豫不前。 140 准备攻城 虽然押着俘虏走得慢了一些,但是天上有两艘飞艇侦察,地面又是枪又是炮,数量少了近不得身,数量多了人家又跟你打正规战,两万大军都败了,何况是其它。 而且此时紧临京城,京城固然还有数万八旗大军,十数万的绿营精锐把守,但若是出击的话,万一被抄了后方,后果不堪设想。 区区数千新县士兵,就逼得满清不得不将北方本就不多的兵力集中起来,死守京城,并寻机出击,哪里还敢再分兵被人家蚕食。 终于,兵临北京城下,长枪大炮不时的放上几下,轰轰做响,几枚炮弹远远的落到城头,炸起尸身数具,幸好,只是示威,并没有一起开炮。 而此时,萧远已经拿后勤将刀枪等武器重新还了抓来的俘虏,虽然这些经过训练,难称精锐的乡勇手上拿刀持枪,甚至还有盾牌,但是面对持着火枪,凶神恶煞的新县士兵,不敢露出丝毫的异色,一个个抖得像筛糠。 “萧大人传令,命被俘绿营重整军队,各级军官,整理部队!”一名大嗓门的士兵纵马在俘虏堆前跑动着,不停的吼叫着,新县的部队只有连级以下才配有传令兵,要求就是身手灵活,嗓门还要够大才行。 虽然那些所谓的将军一个个都满头的雾水,但是命在人家的手上捏着,却不得不依着命令,将乱哄哄的部队重新整好,只见一个个穿着清军号衣的乡勇拎刀持枪的各自归建,闹哄了足足两个时才算是把这一万余人整理完毕。 与乱哄哄的乡勇部队形成对比的是形成一个方阵,站在那里两个时都没有移动分毫的新县士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新县的军队,可称精锐!”一个年青满人穿着全硕的尖头铠甲忍不住叹道,伸手搓了搓脸上已经初具规模的大胡子,出了一阵阵的怪笑,“倒是想跟他交交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鳌将军的哪里话,谁不知鳌将军是我大清第一勇士,就连圣上都赐您大清第一巴图鲁之称呐,若不是将军还要统领禁军保护圣上,哪容得那些南蛮蹦达,早便让大清江山一统了!”身边一名绿营汉将媚笑着道。 “哈哈,这话我鳌拜爱听,得不错,若是咱家上了前线战场,早把你们这些南蛮子打得哭爹喊娘,哪敢触我大清锋锐!”青年鳌拜狞笑着,一脸的杀气,手上马鞭一指那些刚刚整队完毕的绿营乡勇吼道,“看看你们这些蛮子汉人,个个都是三姓家奴,如今却又投了新军,哼,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着,鳌拜一鞭子抽了出去,将身边那名汉将抽了个跟头,肩头处更是皮开肉绽,甚至露出了骨头。 “谢将军赐打!”汉军咧着嘴,疼得身体缩成了一团,嘴上却仍然高呼谢意,让鳌拜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软骨头的南蛮子,坐拥这花花江山千年,真是……暴什么来着?天物的那个,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大清第一勇士的厉害!” 鳌拜于城头大笑,甚至举起一根不下百斤的狼牙棒挥舞着,向不远处的新县部队讨战。 而传令兵在绿营乡勇组建完毕之后,接着纵马狂奔着,手上拿着一个刚刚用硬皮卷成的喇叭筒子。 “都听好了,咱家萧大人感动你们投诚的诚意,特许你们率先攻击京城,进了城,三日不封刀,许你们入皇宫大抢,谁抢到归谁,鞑子的女人全都归你们,想怎么玩都行,鞑子的财宝也都归你们,能拿多少拿多少,诸位,把吃奶的劲也使出来吧……萧大人的炮兵,会在后面帮助你们轰击城头,让鞑子不敢露头,助你等登上城头!”传令兵一阵阵的吼叫道。 听到三日不封刀,皇宫随便想,那些被俘绿营乡勇还一个劲的抖着双腿,开玩意,京城城墙高达十余丈,厚达五九丈,他们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啃下来,但是一听到有炮兵助阵,又不一样了,新县的大炮之利,他们可是有亲身体会的。 训了一通话,把这些俘兵的战意全都激了起来,脑子里转的全是皇宫金瓦,没办法,都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皇宫的乡下人,队中又多有青皮流氓,直以为皇宫的屋都是用金瓦铺就,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只等一声令下,便伐木造云梯。 只给了他们一夜的时间,所以攻城的工具也简单得要命,不过就是一些木杆,直接捆绑在一起,用绳子捆扎横杆,大不均,甚至结实程度也受到怀疑。 入夜,俘兵仍然拼命的造着云梯,而新县的部队却在大营四周起篝火,直把火堆到了两里开外,照得通亮,夜间在没有空中侦察的情况下,这种方式是最好的办法,防止八旗铁骑趁夜偷袭。 鳌拜现在还是青年时期,远远没有达到康熙王朝时什么少保之类的权倾一时的程度,但是凭着他勇武之极,战争经验丰富,却也是禁军头领,眼见对方防御甚严,却也没有蠢到派兵偷袭,攻城之时,死伤更大,比直接出城强多,北京城高墙厚,甚至还有宽大的护城河,根本就不在乎这一两万人的攻击战斗。 天色渐亮,忙了一夜的俘兵红着眼睛,得了三个时的休息时间,哪怕一天一夜没睡,此时却也没有一丝的睡意,满脑子都是铺着金瓦玉砖的满清皇宫还有后宫佳丽三千。 “就凭他们?怎能成事?”钟永锋在萧远的面前低声道,“还是咱们的人上吧!” “咱们上?京师重地,高城厚墙,咱们就算是有枪有炮,死多少人能拿下来?如果死伤不过一百……不,不过一半你能拿下京城,我立刻就任命你为三军总司令!主管所有部队!”萧远笑着举起手指头晃悠着。 钟永锋脸上长长的伤疤跳动着,呼吸也有些急促,扭头又看了一眼高高的似乎直插天际的高大城墙,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做不到!” “这就对了嘛,咱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攻城的,至于那些俘兵,让他们给满清鞑子找麻烦吧,既然当了汉奸给满清卖命,为什么就不能给咱们卖卖命!”萧远哼了一声,举起了望远镜观察着城头,“炮兵准备好了吗?”萧远头也不回的问道。 钟永锋掐着对讲机询问了几声,只见五十门火炮从军阵当中推了出来,直抵到阵前五九里的地方,这地方正是红夷大炮的极限射程,却又在新县火炮的射程之内。 141 混战 “嗵……嗵……”悠长的炮响声当中,那些俘兵们嗷嗷的叫着,扛着昨夜新制成的云梯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向京城高耸入云般的城墙上扑去。 而新县的炮兵也尽可能的抵近射击,掩护攻城。 城头的红夷大炮在开火,满清的红夷大炮多是从明军中缴获,数目不多,但是却多聚于京师重地,城头上足足三十余门红夷大炮,这种射程达到了九里之远的红夷大炮是经过明朝在西夷人手上获得的大炮再改进而成,甚至还有拥有一定数量的开花弹,粗大的炮口将人头大的炮弹打出来,落地炸开,将那些俘军炸得满天飞舞。 新县的炮使用的是加厚的钢管,然后再用车床进行粗细修整内膛,光滑之极,虽然口径不如红夷大炮那么夸张,但是精工细作的本事,在这个时代,绝对越百年以上。 而且他们所使用的火药,一部分是黑火药,还有一部分,则是栗色火药,栗色火药制造简单,属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左右的火药,无论是做射药还是爆炸药,只要稍加改动,就可以达到最大的威力。 满清人头大的炮弹射程九里,威力有方圆五九丈左右,可是新县这百毫米口径的火炮打出的射程足足有七到八里,威力更是达到了方圆十丈,不可同日而语。 新县的五十门火炮一定排开,一个劲的向城头倾泄着炮弹,定装的药包再加上炮弹,威力十足,预警飞艇就停留在头三百多米的高度上,高倍望远镜四下侦察着,整个战场,如果常上观纹,甚至连京师内部的兵力调动都一目了然。 红夷大炮调整着角度,意图射翻新县大模大样摆在城前的火炮,可是却远远的落到了地上,弹上几弹,轰的爆开,连根毛都没有碰到。 可是新县的部队却可以把炮弹直接送上城头,炸得满清精兵惨叫连连,甚至将硕大的火炮都炸得落下城头。 钟永锋扯着脸上的伤疤,率领着精锐第一团的五百名士兵,排着稀稀拉拉的阵型,跟在那些俘兵之后,扛着步兵直逼到城下三百米远的地方。 这五百名士兵都是枪法极好的老兵,而且他们手上所使用的步枪,也都是从现代运来的枪管,使用数控机床加工出来的精工兵枪,射程远,精度好,甚至还有几把枪上装着从军品店里弄回来的四倍瞄准镜。 躲在人群里,或是直接用背后的钢锹挖出一个人工掩体来,又能防箭又能防炮,蹲在坑洞里,举着手上的步枪,每次射击,都有冒出城头射箭的满精士兵被击毙。 停留在空中的预警飞艇也缓缓的向城头靠去,上面的士兵也架着步枪,在二百米高的空中不时的俯射,专门打*炮兵或是大炮旁的弹药堆,有了新县步枪的远程帮助,整整五九百米宽的城墙上竟然无法站人,留出空白的一大片来,而位于两侧的红夷大炮又在新县炮兵的压制下,而且笨重的大炮又不能随便转变射角,只能被动挨打。 “嘶……大有可为啊!”萧远突然一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团全部上,挖防弹坑,把两侧的人也给我压下去!”萧远掐着对讲机沉声道。 “空中预警艇,注意我们周边的动向,随时汇报!”萧远不停的布着命令。 随着他的命令一下,一团一千人全部压了上去,甚至连刘勇手下的二团都跟着压上去一部分,隔着护城河,挖出单兵坑来,然后举枪射击,对于他们来,城上唯一的威胁就是红夷大炮换装散弹击射了,不过对方的大炮都被已方炮兵压下去,三五分钟能听到一声炮响就不错了。 那些俘兵们早就被紫禁城里的宝贝迷乎了眼睛,在各级将官的带领之下,匆忙之间甚至都没有时间去填护城河,直接抱块板子就冲进了护城河里游了过去,接过云梯,一窝蜂似的向城墙奔去。 长长的梯子支了起来,人像蚂蚁一般的向上攀爬着,除了几个云梯不结实断掉,他们在攻城之时受到了狙击竟然得可怜,这段城墙之上,已经被步枪封死了,弓箭再厉害,也无法与步枪相比。 在新县步兵的远程保护之下,俘兵们用最快的度爬到了城头上,人越上越多,而满清的士兵也与俘兵交战在了一起。 城下的士兵举着手上的步枪,在混战中不时的开枪助战,不过二三百米远而已,子弹出膛到击中目标,甚至连半秒都用不上,而且,城头混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也不怕误伤,一时之间,就连城头的战斗都被俘兵给压了下去,时常打一打,对面最勇猛的战士就会身上喷血的倒下去。 鳌拜在拎着把大斧子在城头刚刚一露头,一颗子弹就从他的颈侧飞过,直接就在他的脖子上咬掉了一块皮,登时血流如注。 鳌败能够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绝非有勇无谋之辈,虽然气得哇哇直叫,可是看着大清的勇士们一个跟一个的摔倒,十成倒有八成是身上被火枪打出孔洞,登时明白敌人火枪犀利,不能力敌。 这年头满满与火器装备数量颇多,甚至大批量装备了燧火枪的大明打得交道太多了,自然也知道,这种武器只有放近了,大清的勇士才能占些便宜。 “都下来,下来,把他们放到城里打,不用管城头!”鳌拜如同闷雷一般的吼叫着,听得这位勇士的吼声,满清的士兵纷纷退下死亡的城头,而那些俘兵一见无往不利的满清士兵都被打退了,一个个更是像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的叫着冲了上来,扬着手上的刀子,挥着手上的长枪杀下城头,直向城中杀来,只不过等着他们的,是过三千满清八旗精锐。 看着那些俘兵消失在城头,城内喊杀不断,萧远摇了摇头,下令让前方抵近的士兵退回来,伸手拿起了对讲机。 142 爽快 “预警一号,行动,预警二号,掩护我们撤退!” “什么?撤退?”钟永锋一愣。 “当然,不撤退干什么,虽然咱们一路打到满清京城脚下,可是咱们还能怎么办?难道开始攻城?若我手上有一万大军,我倒是有敢试试,可是咱们只有五千,而且还是新县所有的武装力量,哪怕咱们打下京城下,折上几千,只怕也再难有出头之日了,就算咱拿下了,也守不住哇!”萧远看着高大的城头喃喃的道。 此时的满清士气正盛,绝不是八国联军进北京时的腐朽王朝,不可能被他们五千人就拿下这座三朝古都,就算是拿下了,伤亡之大,也不是新县如今可以承受的,新县,如今仍然要以展为主,这一次直抵京师脚下,不过就是一种威慑,告诉他们,老子随时都有能力干掉你们,其实就是一种蛤蟆大张嘴,大口气吓退蛮牛罢了。 有了萧远的命令,部队开始重新整队,三团做为先头部队先行开路,然后是辎重部队,收拾了东西,套上马车,鞭子一甩,同样向后撤去,然后炮兵部队也将火炮清了膛,拖在马匹后,跟着后撤,最后才是主力做战的一团和二团殿后。 清一色的骑马而行,来去如风,眨眼间就消失在京城之下,而在城内战斗的那些俘兵,还不知道他们的后台已经悄悄的撤离,只觉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兵力调到了这里,万余俘兵,阵亡者不知凡几,只有机灵者,扔了刀枪趁乱溜走,或是直接躺下装死,要么干脆举手投降。 鳌拜的脸上却一兴奋的神色都没有,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哪来的,敌方的主动根本就没有动,只在城下晃了一圈就全部退走,再一抬头,只见一个巨大的白色物体从空中缓缓的向京城中行来,而且看它的方向,似乎直入紫禁城。 “不好,快去保护圣上!”鳌拜此时还不是后世那个对康熙儿居傲之极的权臣,甚至还是一个忠臣,大喝之下,撞飞了身后的几名亲兵,跳上马匹便直向紫禁城的方向狂奔。 “度十,风向,南偏东,高度,二百,已到达目标上空,准备投弹!”侦察兵张海子话的时候,声音一个劲的颤抖着,他这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机会从空中直接炸了鞑子的皇宫,希望这一下子就可以炸死鞑子皇帝,为岗村的二百多口子报一仇。 “明白,投弹!”临时充做投弹手的习老根哼哼着道,眼睛瞪得老大,他只有二十一岁,却被叫做习老根,正是因为他稳重得如同老年人,才会成为空中预警的一员,而且还是仅有两艘预警艇的负责人。 心的把那个足足十多斤重的炸药捆抱了起来,长长的捻子凑到了挂在旁边刚刚才起的火把上,看着长长的捻子滋滋的烧了起来,习老根憋着早已胀红的脸将这沉重的炸药捆扔了下去,然后伸手抓起了另外一个,甚至直接抱起了三四个一起燃,然后扔下去。 最后连充做观察手的张海子都忍不住了,凑过了帮忙,两人尽可能的将三百多斤的炸药一口气扔了下去,眼看着鞑子的皇宫火光四起,倒塌的宫殿随处可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鳌拜一口气纵马冲到宫门口,亮出腰牌,跃马扬蹄,直接就蹬开了刚刚开了锁的城门,纵马在宫中狂奔,若是放在平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可是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鳌拜眼见一团火光升起,然后连人带马的飞了起来,然后才听到轰的巨响,两眼一黑,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喷了出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张海子和习老根俩人将炸药扔了个干净,失了重量的飞艇已经升到了五百米高,连方向都有所偏移,连忙启动了动机,找到了大队撤离的痕迹,开着空中飞艇缓缓追了上去。 一盆冷水泼到了脸上,鳌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身子一扭,一拳头打出,嘎巴一声,将敌人的骨头打断,甚至拳头都沉陷到了对方的胸腔当中,不过定晴一看,却是穿着黄马褂的大内侍卫。 “鳌将军!”另一名侍卫惊呼一声,扔了手上的铜盆退出老远,谁不知鳌拜鳌将军一身气力无敌,区区一侍卫,哪料到救醒了一只杀神。 “圣上呢?主子呢?”鳌拜冲上两步,一把揪过那名侍卫大声吼道,怒急之下,嘴里不停的涌出血水,却是伤了内脏。 “圣上……圣上在那!”侍卫一指鳌拜的身后,鳌拜的嘴里怪叫一声,一把将这侍卫甩开,扭头一看,却见当年圣上也是灰头土脸的两名妃子躺在一座假山之后,身上血糊一片,也不知伤得有多重。 “圣上!圣上!”鳌拜大声吼叫着扑了上去,只见雍正猛地翻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吐着血,仰天出一声怒吼,又一次扑倒在地。 新县兵临京师城下,虽然没有亲自参与攻击,却押俘兵攻击,万余名俘兵尽数被歼,不留活口,但是空中轰炸京师最重要的皇宫,使得宫殿倒塌十余座,炸死闷死皇宫太监宫女五百余人,妃子更是达到了三十人,甚至两名幼年阿哥都被炸得稀碎,只留下两颗脑袋在地上滚动,不知被踢了多少脚。 就连当年圣上本人都被震伤,呕血不止,幸好御医手段高明,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却留下时不时吐血的根子,身体大不如前。 圣驾前第一猛将勇将鳌将军,更是受伤十余处,同样被震伤了脏腑,怕是要休养数月才能恢复。 城外立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几行字,“惹急了老子,下次把整个京师炸平!” 血红的大字,平民之极的大白话,透着一股股凛然的杀气,那些前明老臣一个个吓得缩着脖子,只有范晓申跳着脚大骂新县叛逆,起百万天兵,平了新县。 而那些满臣第一次如此支持这个让他们眼红的汉臣,齐齐上书,调集大军十万,踏平新县,以示天威。 雍正被这么一炸,却也炸得醒过神来,只怕这新县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重新审视这新县,似乎只想着埋头展,并不想与外界为敌,若是不主动招惹他的话,他就像一只绵羊一般的乖巧,若是起火来,下次再来炸皇宫,难道要圣上北狩吗? 143 怎么办 “萧大人,我们直接炸了皇宫,京中的特工回来的消息,炸死了两名阿哥,数十名妃子,其中两人还是蒙古部落联姻的妃子,满清恼起来,几十万大军压上来,我们的压力会变得很大,甚至……” “老楚,你放心好了!”萧远笑着捶了楚雄一拳头,“你那个只是军事上的特工,咱们还是间谍特工呢,满清那些人,可不能光拿钱不办事!”萧远笑着道,却也向楚雄亮明了自己组建了另一个与军情特工完全并行的特工机构。 楚雄不以为意,这才了头,告辞离去,一大堆的新兵还等着训练呢。 果然,正如萧远所的那样,钱可不是白拿的,特别是萧远调集了足足数十万两银子,直接送进京城去,这年头,大量的西洋银钱还没有敞开流入满清,华夏中土,银子仍然具有极强的购买力,几十万两银子洒出去,朝堂之上,争论之声就多了起来,最终促使雍正下定了决心,先平大明,再平内患。 萧远立足的新县,距离京师不远,又是一一路的平原,交通无碍,全力通行的话,不过五九天的功夫就能到城下,可若是兵的话,三五万不事,三五十万也能拿出手,可是必然影响前线做战,大明虎视眈眈,若是从前线调走了大量的精锐部队,只怕会让大明这头猛虎出笼,打过黄河,直扑京师。 新县的部队虽然强悍,但是人数较少,京城城高墙厚,他们是打不进来的,危害还要上一些。 若是满清与大明是两个强壮的巨人相斗的话,那么新县就是满清这个巨人体内的一团癌细胞,打不死杀不灭,暂时不致命,若是放任的话,迟早就扩散全身。 但是现在却又另一个巨人挥拳开干,一不心就会被打个乌眼青,甚至还会抄刀子,是被捅上一刀,还是先摆平这个明显落入下风的巨人,然后再回头给自己的身体治病?这个答案似乎并不难。 满清沿黄河沿线的前线部队开始猛攻,冒着大明军队的火炮火枪,制造大量的渡河船只,准备浮桥,一时之间,大明压力变得极大,再加上天灾不断,东林余党鼓吹重农轻商,拒交商税,使得义军四起内忧外患,若非有黄河天堑,大明名将王守臣,张正等力括满清鞑子,怕是这大明,早已陷落。 萧远这才刚刚回到大人府,还没等办公呢,就见时任长老会十八长老之一的欧阳词就气哼哼的赶了过来,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还颇有几分威严。 欧阳词看着正在给萧远捏肩的玉伶,更是冷哼一声,“不守妇道之女,有何颜面出入大人府……” “姓欧阳的!”没等玉伶的脸色泛红,萧远就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怒吼了起来,“别在那胡八道,新县初创,全是新气象,人与人之间,完全是自由独立平等的,人家愿意给我捏肩,我愿意受着,你管得着吗?” 萧远这一声怒喝,让欧阳词的老脸一红,跟着一青,脖子一梗就要接着开骂,但是萧远却用极为阴冷的目光看着他,向他扬了扬下巴,“欧阳词老先生,我可先提醒你,这是新县,不是大明,两种不同制度之下,你捞不到任何便宜,咱这可没有被皇帝打一通庭杖还得意洋洋的事!” 欧阳词憋得老脸通红,终于放弃了这种事,直接从袖子取出一份折子来,双手交给萧远。 “老朽身为长老会十八长老之一,自有直言之权,今冒死上弹劾奏折一份,请萧大人秉公直断!”欧阳词最终还是明了来意。 萧远打开这折子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昏,密密麻麻的字迹写得满满的,怕是足有数千字之多。 “就不能简短吗?”萧远把折子扔还给了欧阳词,“你念念!” “老朽尊命!”欧阳词接过折子,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打开折子,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 “自尧以降,唯华夏……” “等会,你有事事,别从盘古开天辟地那会子起!”萧远摆了摆手,“我没功夫听你讲古!” “萧大人!”欧阳词的脸色一正,只是萧远早知这欧阳词是什么人,用更大的力摆了摆手。 “你别跟我教,明告诉你吧,你那套古板的儒教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有事你就事,少扯别的,我一大堆的事压着呢。”萧远沉声道。 萧远的几次打断,气得欧阳词几乎要昏过去,却不得不咬了咬牙,明了真正的来意。 “老朽弹劾楚雄,其以一人之身,掌握所有军务,疑有控兵蒙上之意,有大人相宠,其中傲不可恕,握权不放,似有反意!” “你啥?老楚要造反?”萧远差笑起来,真他娘的扯蛋,谁反都轮不到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楚雄反,而且,楚雄只有训练部队之权,却没有调动部队的权力,除非大人府直接授权,楚雄才可能调动部队,若无授权,他固然可以把他手下训练的几名团长营长拉过去,可是士兵的思想教育可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且下面还有指导员呢。 这种防止军队坐大叛乱的政策完全出自现代模式,还是楚雄和萧远商量着鼓搞出来的,现在欧阳词蹦出来,瞪着眼睛楚雄要反,这不是扯蛋是扯啥。 “老楚老楚,听到请回话!”萧远横着欧阳词一眼,伸手拿起了对讲机直接呼叫楚雄。 “听到,完毕!”楚雄断促而有力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欧阳词刚要开口话,萧远一瞪眼睛,对他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使得他不得不把话又憋了回去。 “近日可有人向军中塞人?”萧远阴声问道,楚雄不擅打报告,是一个相当务实的话,虽然回来以后匆匆的开了一个军事会议,但是除了军事上,却什么都没有。 “报告萧大人,三日前,长老会的长老欧阳词先生曾将子侄送入军中,命我安排他的子侄当营长和团长,但是军队的军官任命权并不在长老会手上,而且欧阳词也没有长老会长老联名签字,所以被我拒绝!”楚雄简单明了的道,下面的欧阳词的老脸已是一阵青一阵白。 “行了,没事了,接着忙吧。”萧远完放下了对讲机,抬头看着欧阳词。 144 整顿 “欧阳长老!”萧远的声音低沉,甚至有些阴冷,让欧阳词忍不住抖了两抖,一个能够在大明与满清夹缝中日渐壮大的新县就诞生在这个年青人的手上,他可能是个仁慈之辈吗? “新县行政机构设立,各部的管理范围早已划定,虽然大宪法还没有来得及实行,但是管理范围却已经划好了吧,你们长老会主管什么?你来告诉我!”萧远沉声道。 “这……圣人云……” “这是新县,不要跟我圣人云。”萧远摆了摆手。 “长老会,主管民事参政,收集民事信息,由长老会筛选递交大人府!”欧阳词佝偻着腰,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噢?那你这份弹章从何而来?就算是要弹劾楚雄也抡不到你长老会吧,参事局和民调局两大局属部门,只管民间信息,什么时候管上军队了?长老会这才刚建立几天,就把手伸到军队去了?”萧远重重的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怒吼着。 “人……知错!”欧阳词叹了口气,再一次弯下腰去。 “知错?难道你不知道长老会递交的文件当中,至少也要有一半以上的长老签字才能奏效吗?你眼巴巴的一个人就送上来了,只签了你一个人的名字,谁给你的权力?长老会是你一个人控制的吗?”萧远再一次阴森森的问道,问得欧阳词额头的汗水直流,怎么也答不出话来。 实话,传统文人出身,特别是明末的大部分文人,一个个都死倔得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似乎天下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对的一样,欧阳词也是如此。 “行了,你回去吧,关于楚雄的弹劾先入到这里,这不是长老会该管的事情,关于你越权行事,会回长老会重审!”萧远摆了摆手道。 欧阳词登时面如死灰,一声不吭的退了回去,他知道,在新县,自己的官途算是完蛋了,在新县,他的人缘并不怎么样,或许他能坐上这长老会十八长老之一的位子,还是看在他曾是大明举人的份上,哪怕是在新县,由于时代的惯性,传统文人的地位仍然很高,如果星星一般。 但是自从出任以来,他看不惯除了传统文人之外的任何人,就连贩夫走卒,那些曾经的流民乱贼竟然能与他平起平坐,没少让他惹乱子,特别是那些不过才二三十岁的年青长老,他更是从不正眼相看,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来,自己都会引经据典,批个狗血淋头,自己的提议不过,仍然是狗血淋头,完全就是对人不对事。 “唉,是该好好的整顿一下内务了,这一踏糊涂的,早晚会出更大的问题!”萧远抖了抖手上的弹劾折子苦笑了起来。 而要整理内务,先就要有明确的法律条文,一切按条文办事,甚至将大宪法置于大人府之上才行,但是现在新县草创,如果这样实行的话,必然会影响到行政上的灵活性,独裁有独裁的好处,只有高度的统一,才会让新县爆出强大的生命力。 《大宪法》由萧远之手,递交给了下属的司法会,这个大宪法是萧远从网络上扒下来的,这部宪法可是参考了世界上大部分宪法重新制定的,去掉了一些不适合新县未来展的条文,形成了正好一百条的条文来,而新县所有的法律,都将会从这大宪法上衍生而出。 新县,并没有那么多的历史名人相助,而且新县从一开始就不强调个人力量,而是强调集体力量,但是在这集体力量中,却又突出个人英雄主义,很矛盾,但是却一直都实行着,比如工厂里那些具有开拓眼光的工匠们,甚至萧远会亲自将奖励放到他们的手上去。 司法会的十八位司法长根本就无权参与,而是将大宪法交到下面的法研局,由法研局组织人力物力进行法律条文的拓展,民事、刑事、税法等等分成一条条的细框,草创不久的法研局人手还少,暂时还无法拿出真正的法律条文来,只能一的来,所以现在司法会现在实行的,多是大明法典,主要处理的,也只是一些比较的民事纠纷。 君王出口成宪,仍然是新县目前的主流,萧远个人,在法律之上,什么是什么。 楚雄弹劾事件所引起的风波,最终是以欧阳词引退落幕,这已在预料之中,虽然新县的管理层有一定的旧儒学者参与,但是毕竟只是少数。 新县草创,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一帮乱民匪帮自立为王罢了,大明为正统,而满清,则有很大的可能入主中原,所以很多文人宁可去投靠满清鞑子,也不会跟一帮乱民为伍,只有少数一些碰运气的文人才会转战到新县来。 所以新县的管理层多是最初跟随的那些流民,比如曾经在萧远面前勇夺长刀,刀斩鞑子的壮汉王平,由于在战斗中受了伤,所以退出军伍,入主管理会,成为十八名长老之一。 这些管理层的知识面还比较窄,幸好萧远有先见之明,进行了普及型的教育,再加上他们自行读书,倒也能分得一二三四,再加上萧远分设各部门,把各部门的职权范围划分清楚,自管一摊,虽然还没有更加详细的条文出台,但是用多达千人的管理队伍来管理人口不过五万余的新县,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甚至还很悠闲。 多余的人多数都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年青人,他们参与其中,不过就是在取得一定的经验,为了新县的未来做打算。 而且现在萧远一声令下,各部门都开始制定各自最详细的管理条例,并且抽调一部分人参与到法律条文的制定中,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需要参考历代的法律法典等等,本来这活若是萧远拿回现代,放到网络上招人手来干的话,撒上几百万,就可以得到最详细更完美的法律出台,但是萧远却没有那么做,只有身处这个时代的人,才最了解这个时代的一切。 145 委屈求全的海 在6地两大怪兽纠缠争斗的时候,新县要想崛起,就只能依靠海上力量,所以萧远一如既往的重视海上力量的扩张,造船厂有着流水线式的木料加工,那些从日本运来的木料,使用圆锯破成木板,然后放到大棚里,两侧的鼓风机拼命的鼓风,加快干,然后再抹上桐油,再干,如此反复几十次,才能得到合格的木料。 若是使用传统的阴干手法,甚至要几年才能得到合格的木料,但是在新县这种流水线上,从原木到合格的木料,也不过才几十天而已,最多不过三个月。 明朝的造船水准相当高,几乎领先于世界,但是那种大福船虽然载货多,但是最大的缺就是度过慢,所以萧远从现代取来一些大航海时代以偷渡闯关而闻名的快船剪式船的船图,交给张飞。 对造船业极度沉迷的张飞按着这种设计,造出了两种船只,一种就是正在海上航行,在渤海湾进行海军巡逻与训练的军用船只,另一种就是货用船只。 军用船只最大的特就是度够快,船身狭长,甚至还有球状的水下船鼻,最大的军船长达八十米,装了足足四面软制风帆,无论升降,度都极快,甚至连逆风,都可以调整船帆,取得逆风的力差达到借风航行的目的。 而且军用船只的另一个特,就是在吃水线以下,都蒙上了薄铜皮,可以防止水下寄生植物的滋生,据,当年俄日战争时期,俄国的海军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长期的海上航行,使得船体下滋生了大量的水生物,才导致船下降,败得一踏糊涂,虽然蒙上铜皮也无法完全避免,但是至少清理起来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甚至几艘侦察船只采用更加纤长的船体,虽然体形更,但是航可以达到这个时代称之为恐怖的二十节,几乎就是贴着海面在飞行了,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控制,需要极强的技术和胆量才行,目前新县也只有两艘这样的侦察帆船。 另一种船只就是商用的货运船只了,采用了同样的船型,但是船体更宽更大一些,多层密封水舱防止沉船,同样的软帆,与军用船只的外形相似,不过更像一个胖子,度比不上军用船只高达十五节的极航,却也能达到十二节左右,比这个时代的军用船都快上几分。 对于这种帆船,萧远压根就是一窍不通,直接就交给了张飞这个造船世家,张家也确实有实力,这看似粗犷的子回了一趟老家,不但带回来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的造船图纸,还带回来世代交好的几个造船世家来。 古代的工匠地位低下,哪怕这等手艺极度牛逼的大行家,也不受重视,在江南之地,几乎快要饿死了,经张飞一怂恿,只要能吃饱喝足,看着饿得精瘦的儿女,二话不,跟着张飞就逃到了北地来。 现在的新县几乎还属于共产社会,还没有滋生出自已的资本主义,但是当萧远放开民间金融,实行正式货币之后,已经开始出现这个苗头了。 既然大船能造得出来,一些稍一些货船自然也不成问题,从南方逃来的一些稍有资本的原来的海商,借机购买了这些商船,装上新县的布匹、精盐还有铁器,跟随着新县的大船队四处贸易,着实也能赚上不少,却无法做大,没有海上强力护航,做得越大,就越是一只大肥羊。 新县的船队之所以能够通行海上,还不是因为与郑家有着约定,东海北部这一片,气候太差,海盗较少,多是一些曾经的大明水军落魄后充当,但实力较,根本打不过装备了一定数量火炮和火枪的新县海上商队,但是越是往南,就越是危险,倭寇、红眼睛的荷兰商人海盗一体、甚至还有郑家庞大的海上力量,都足以威胁到新县刚刚萌生的海上力量。 杨胖现在已经不再出海跟随了,这个经验丰富的前水手,性格过于平稳,并不适合海上危机处理,虽然身为海军最高指挥官,但是实际上,现在已经是海军的训练教官,与楚雄担任的是同一个角色,专门负责训练海军,同时也是军会十八长军之一。 新县除了有一队从南方买回来的十艘大福船的商队之外,真正意义上的军舰已经达到了八艘,其中三艘是一千吨以上的护卫舰,四艘一千吨以上的驱逐舰,还有一艘是更为庞大,造价也更高的两千吨级的巡洋舰,正在训练的水兵足足两千人。 “萧大人!”杨胖看起来又瘦了不少,但是眼睛却仍然明亮,看到萧远走进他位于军会的办公室,扔了手上的铅笔站了起来,干净利索的敬了个军礼,一脸的兴奋。 “什么事这么高兴?”萧远笑着问道。 “没啥,没啥!”老实人挠着自己的脑袋,连忙请萧远坐下,他的兴奋,可不是别人所能了解的。 虽然不是战斗指挥官,而是教官,但是新县最新的军舰,极高的航,只装了一半的火炮,还有水兵手上的短管98步枪,无一不显示着萧远极大的野心还有海军强大的战斗力。 若是能够训练成军的话,新县海军纵横海上无敌,不是梦想,哪怕那些红毛鬼子都要退避三舍,而这一切,就是在自己的手上成型的。 “海军现在训练的如何?”萧远问道,他现在比谁都急,没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只能暂时与郑家和其它的海商合作,海上贸易庞大的利润,甚至支撑起了英国那么一个海上岛国成为日不落大帝国,拥有的殖民地过本土的百倍,可是现在他只能看着庞大的利润流进别人的口袋,而自己只能赚差价,虽然这差价就足以让新县成为左近千里最富裕的无忧之地,可是自己的志向并不如此啊。 “八艘各式战船,可与一般的海盗打一打……” “什么?”萧远一愣,这都正式训练三四个月了,才能跟一般的海盗打打? “萧大人,虽然您供枪供炮,可是这海军,可不是一日可以成军的,虽然咱们的船跑得快,可是若要是碰上郑家或是西洋人的大船队,咱们仍然没有一战之力!”杨胖苦笑着道。 146 海军之耻 “唉!”萧远按着自己的眉心,摆了摆手,“这倒也不怪你,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有道是十年6军,百年海军,大海无垠,哪里是一 朝一夕就可以练成的!”萧远苦笑着道。 杨胖子尴尬得满脸通红,使劲的搓着手,最后狠狠的咬了咬牙,“若是萧大人可以再给我十条船,足够有经验的水兵,我可以保证,一年 ,只要一年,咱们就可以与郑家海上争风!咱海军比别人都高的军饷,不能白拿!” “没问题!”萧远也狠狠的了头,“张飞那子可有得累了!”萧远笑着站了起来。 萧远急,可是海军上下的兄弟比他更着急,自经济放开了以后,新县凭着它庞大的金银能力行了最新的钞票,6军一个月可以拿到五百 块的饷银,相当于五两银子,而一个工人,每月也才拿到四百块而已。 可是海军呢,就算是最普通的士兵,也能拿到七百块的高饷,虽然在海上不如6地上吃得那么好,可是每次上岸,在酒馆喝上两口酒, 那些6军冷嘲热讽,什么干拿钱不办事,什么吃干饭,什么饭桶,什么难听什么,海军与6军斗因为斗殴而被军法官抽了鞭子的不下一千人。 可是人家6军兄弟在抽鞭子的时候都是把头抬得高高的,下巴快要翘上了天,似乎连军法官手上的牛皮鞭落到他们身上都轻上三分,人家 那银饷可是拿的理直气壮,都是拿命在战场上拼回来的。 可是回眼再瞅瞅咱海军,娘哩,还真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就算是剿上几回海盗,也是船三两艘,船上大炮轰轰做响就轰到海底去了,要 不就是用炮轰炸那些买来的破船,屁事没干,跟6军见面都要矮上三分。 刘四跟着几个兄弟从酒馆里低着头走了出来,又被6军第一团出来休假的二连士兵给讽刺了一通,现在连回嘴都法回了,甚至想回身吐上 一口口水,都觉得不光彩。 “娘的,啥时候咱也干上几次,不为别的,就为了涨涨脸,咱海军自打建立起来,光在自家门口转悠了,就连商船的护航都他娘的是郑家 船队,咱这脸还往哪搁!”渔民出现的刘四低头叹道。 “是哟是哟!”曾经在商船上当过水手,转行干起了水兵的毛鱼也是一个劲的着头,使劲的挠着短头,“要不咱们干脆回去求求杨 教官,把商船的护航接过来,最起码也让路露露脸,咱不如郑家船队那么大,可是打打倭寇总是没有问题的吧!”毛鱼一个劲的道。 “你看看咱们几个,我是中士,你是下士,这几个兄弟只是列兵,怎么去决定这些事情,不过,去问问也好!不行,杨教官只管整训, 不管决策,这事得找萧大人!”刘四一咬牙道。 “萧大人?就咱们几个?找萧大人?”另外几名兵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萧大人那是什么人,神仙呐,可是白手起家,在一片荒地上打下 了今天新县这么繁荣的一个县城,哪是他们几个兵能见的。 “咱们上书!大不了上血书,无论如何,这面子得挣回来,要不然的话咱海军兄弟都没脸上岸了,看看6军那吊样,老子没脸!”刘四咬 着牙,扭头又看了一眼张瘸子开的那家酒馆,哼了一声,带头向港口走去。 得益于萧远的全民教育,特别是军队里的教育,只要稍用心,学上半年,认上一两千个汉字不成问题,写个简单的信件还成,虽然有些 错别字,却也能让人看得明白。 士兵所写的信由指导员一级级的上交,一直交到军会,海军士兵请战,而且还是血书请战,这可不是刚刚创立的军会所能决定的,还不满 员的长军们将目光落到了楚雄的身上,就连海军都是楚雄一手训练出来的,虽然现在没有指挥之责,但是对他们曾经的教官,还是很尊重的。 “看我干什么?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交给萧大人!”楚雄皱着眉头道,楚雄志不在此,训练军队,生活在军队,教授自己的一身所学 ,看着一支支强军从手下走出去,那才是他的骄傲,至于指导员,政委之类的,都是萧远亲自教出来的,甚至连军需后勤都不归他管。 海军请战的血书终于送到了萧远的案头,给林德老爷子送了几样玩物,几样珍贵药材,又搬了一大堆银子返回来,还没等歇口气的萧远就 被惊动了。 士兵上血军队出了什么乱子?萧远的心头一惊,军队可是新县维持稳定的拳头,若是军队乱套了,已经引起明清两方重视的新县 ,哪能承受得住。 打开血书,看着错字颇多的血书,萧远终于笑了起来,士气可用嘛,而且下面的要求也不算过份,只要求接过商队的护航权力,让海军露 露脸。 萧远想了想,又把杨胖召来询问,海军确实需要远海航行方面的训练,正好商队才刚刚返航,正在进行休整和货物的清,郑家在新县的 主事之人郑三也在新县。 一听到萧远要收回商队的护航权力,郑三一蹦多高,“萧大人,你这是看不起我郑家海上的实力?”郑三的脸色有些阴沉,新县或许在6 上可以和大明,满清这两头猛兽斗斗,但是在海上,却是他郑家的天下。 萧远这么做,无疑是要从郑家的嘴里挖去一大块的肉,郑家的护航船队可不是白干的,十抽一的佣金呐,再加上货物主要是由郑家代理, 就算是运到南方,可是落到郑家的手上,这价格,可比别人拿货便宜了足足三成。 “萧大人,恕我直言。”郑三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可不怎么友好。 “请讲!”萧远笑眯眯的道。 “新县虽然可以自己造船,但是你们的船只有那么几艘罢了,我郑家,巨船千艘,水员十万,在这海上,可无人与我郑家争雄,句毫不 客气的话,我郑家跺跺脚,整个东海都要翻上几丈的浪头,除了我郑家,谁能护得你新县海上安全!”郑三高声叫道。 萧远的脸上仍然是笑眯眯的,但是这心头,却是一阵火起,郑三话里话外的威胁已经很明显了,无疑就是告诉萧远,想在海上吃饭,离了 我郑家,你们连海水都吃不上。 147 求全 萧远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甚至插进了肉里,一丝丝的血水在手掌当中转动着,但是表面却不露一丝的不快之色,这种表面功夫,早在都市奋斗的时候就已经炼得炉火纯青了。 “哈哈……”萧远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就是这么一提,真要是放手,我还不放心海军那些臭子,都是一帮毛头,屁事不当!”萧远笑着道。 “那是那是,我郑家纵横海上百年,若论海上实力,我郑家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郑三斩钉截铁的道,语声重重的,拳头也在桌子上砰的狠敲了一下。 这话郑三倒是没有夸口,若是按着正史,明朝灭亡,郑家流亡海外,把盘踞在台湾的荷兰人击败,在台湾为基地,打着大明的旗号,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的个人武装,直到被满清分化击败。 但是现在历史已经生改变,那位极有可能是穿越前辈的崇祯爷改变了这一切,使得大明朝住了满清八旗的突袭,就连内地的农民起义都没有正史上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山东、陕西等地比较严重一些,现在再加上萧远这一支部队的围剿,在河北这个乱战之地,几乎看不到流民武装了。 而这一切,都使得郑家实力做大,纵横东海,使得洋鬼子都难踏东海一步,郑家,彻底的垄断了东方海上贸易,银子是大把大把的赚,实力自然飞涨。 新县的海船度快,装备上火炮之后,火力十足,哪怕现在还处于训练时期,也完全可以以一挡三,但是蚁多咬死象,郑家的海上力量过于强大,新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萧远笑哈哈的与郑三在谈笑之间,又定了几笔生意,比如进口药材之类的,郑三这才推了萧远的宴请,告辞离去。 郑三前脚刚刚一走,萧远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极为难看。 “***郑家,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莫及,来人!”萧远高声吼叫着。 “大人!”冯德全这个轮值警卫大步跑了进来。 “给梅泉信,让他在经商之时,在沿海地带,秘密招募可以补充海军的熟练水手,记着,是秘密行事,把郑家给我瞒下去!”萧远大声吼道。 “是!”冯德全一脸兴奋的高声吼道,脸孔也涨得红红的,“大人,咱们早该这么干了,郑家在咱这地方做得太过份了,买个包子都要压下两分价去,强买强卖的事没少干,老张家有一尊玉佛,结果被他们强行用十两银子就买去了,还不是大人您自掏腰包给补的!” “少废话,快去快去!”萧远一瞪眼睛,冯德全一缩脖子,一溜烟似的跑了。 萧远支着额头,手指头不停的敲动着,与郑家的合作关系必须要在短时间内中止,否则的话草创的新县极有可能会崩溃。 郑家的老窝在福建、两广、台湾之地,在老窝自然不会闹得太过份,可是到了新县,不是自己家闹起来不心疼,特别是那些水手们,在海上晃上几圈,一上了岸,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严重的影响了新县的安稳,让普通百姓对以萧远为的统治阶层越来越不信任。 幸好,新县还能保证6地安全,再加上农不收税,全凭工商税务还有萧远个人的支援来支持运转,所以还能保持一个稳定,但是郑家这个不稳定因素,完全把新县当做了他们的殖民地来使用,这就不是萧远所能容忍的。 新县前期的展,也必须要召来郑家这头猛虎,暂时承受痛快,只要等到新县的海上力量崛起,可以与郑家争风之时,就是抛开郑家自己单干的时候。 “娘的!”萧远忍不住又骂了一声,但是为了自己的新世界,这委屈自己必须要咽下去。 新县不可能一下子就造出几千条船来,造船的成本大,造价高的出了名的,现在这八条船几乎就占了新县总收入的七成以上,这还是有萧远从现代带来工业银的补贴的原因,要不然的话早就把新县拖得破了产了。 既然数量不足,只能用质量来弥补,新县的火枪已经达到了极致,不可能再往上展了,新县的铜壳子弹的武器,有着他不可弥补的缺陷,就是成本消耗太大。 管身射武器,若只是一般的枪炮的话,本身的技术含量并不高,比如新县现在完全可以凭着几台老式车床就能搞定,可是的一颗子弹,技术含量是枪械本身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哪怕到了现代,也仅仅有那么有数的几个国家可以自制子弹,比如悲哀的阿三国,可以自制导弹坦克,可是的子弹却还要进口。 子弹从缩壳到退火等等需要上百道工序几十台机床才能完成,但是在新县,却只有几台工业射钉弹的缩壳机和前期处理机器就搞定了,这种子弹的质量可想而知了。 弹壳壁过厚,而且最要命的是无法复装,复装的子弹会有炸膛的危险,这种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弹壳无法复装就代表着无法循环使用弹壳,每次射击完毕之后,只要有时间,都会收集弹壳,然后回炉重炼再制成铜板,这样一来,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 哪怕成本高,这也是新县保证自身安全的一件强力武器,哪怕使用燧武器,都无法挡住数倍于已的敌人,若是被人冲入阵中,那就全完蛋的,哪怕新县使用这种铜壳弹,高射的98步枪,在没有机枪之时,面对骑兵,压力仍然极重,若不是再配上大量的前期工事,只怕伤亡更大。 枪械方面暂时无法再进一步了,而火炮就必须要再进一步,提高射,提高威力,装备到海船上,使海军力量更强一步,这才是当前必须要尽快解决的事情。 萧远扯着对军火比自己还要熟悉的楚雄,把军队的训练扔到了他手上那百多名的老兵身上,两人直奔兵工厂的火炮车间,商量着如何去改进火炮。 148 奋发 炮,其实就是放大版的枪,只要把枪的技术吃透,做出后膛炮来并不算太困难,真正困难的是火炮巨大的膛压还有巨大的后座力所带来的技术难关。 新县的钢料并不算太好,生产出来的钢材做成的枪也只能保证几千寿命,一旦过了两千,枪管就有炸裂的危险,所以不得不随时生产枪管以便替换原来的枪械,若是放到炮上,前膛的火炮还凑合,若是改成后膛,再拉上膛线,就更加危险了。 在兵工厂里,看着生产出来的前膛火炮,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虽然咱们的前膛炮射够快,射程也比别人远,但是我们并没有明显的优势,佛朗机炮使用子母管,射不比咱们慢,只是射程稍有不足罢了。”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手上摊开了十几张图纸,这都是一战时期的后膛炮的图纸。 “我们可以使用滑膛炮,虽然精准度不足,可以用数量来弥补,撞击引信的制造也没有问题,只要我们的雷汞数量足够就行了。”楚雄道。 “这方面不用担心,无论是水银还是硝酸,我们都可以自制,那些刚刚接触化学的学生们已经可以制造了,批量供应在几个月之内就能实现!”萧远着,脸上终于有了一笑模样,填鸭式的中学课程教学分成了几拔,物理、化学全部分开,有兴趣学哪个就学哪个,已经初显成绩了。 “装在船上使用,可以不考虑重量,但这后座力……一没弹簧二没液压,光靠你带,解决不了问题!”楚雄又挠起了头,让他指导制造炮是没有问题的,可真正的问题他却又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熟知的只是现代军工。 如果后座力的问题不解决,全靠船体来承担的话,这个时代的木船根本就无法承受几十门火炮开火的巨大后座力,非把木船震成木片漂流在海上不可。 “这个也简单,把炮位加固,然后用一整块的铁板平铺分散后座力,在铁板上再装上我们的金属滑道,把斜向的力转成向后的力,让火炮整个向后滑动来卸去后座力,这样,你来解决火炮的问题,我来解决炮座的问题!”萧远道。 “没问题,我们开始动手吧!”楚雄了头。 萧远放手了行政方面的管理,由于各部门已经划清了责任的划分,司法系统的独立监视,再加上官员的高薪,使得萧远现在需要亲自去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少了,完全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处理一些下面无法解决的事情。 滑膛炮的制造并不难,硕大的炮管将内膛清理光滑,车床与土法同时上阵,先用膛刀将火炮的内膛打磨光滑一些,然后再将炮管放到一个不停震动的大砂箱当中,箱子里全部都是极细极细的海砂,在不断的震动当中,三天之后就可以取出,炮管光滑如镜,这种土海打磨甚至比得上高精度的精控车床。 楚雄真正要解决的是后膛装弹与的问题,大号的子弹的制做还有射装置。 而萧远直接就跑到了造船厂,一船两千吨级巡洋舰已经开始做收尾的桅杆处理工作,再有五天这艘大船就可以从这个巨大的干船坞当中出海,交付海军使用了。 这种事交给那些熟练的工匠们做就可以了,萧远直接扯了张飞这个造船的大行家,在预留的炮位上研究了起来。 “这炮位之下,一定要再次加固!”萧远道。 “没有问题,我们有的是木料。” “要用铁的,去钢铁厂订购一些方钢用来加固,怎么加固我不管,反正要让我满意!”萧远道。 “嗯……行,没问题!”张飞只是想了想就重重的头,这难不倒一名造船大专家。 “这个炮位不要动,不要加装任何东西,我还有用!”萧远道。 “成!”张飞毫不犹豫的头。 把炮位的加固扔给了张飞,萧远又跑到了钢铁厂,正赶上一炉钢水从这个地条钢级别的炉里翻滚而出,火星迸射,水汽翻涌,一个个的大钢锭出炉了,甚至可以直接用模子将这些钢水做成需要的形状,比如飞轮车所使用的钢轨,都是这种钢料直接做成的,质量甚至比不上现代的普通钢料,但是却也很耐用了。 若是需要再次使用的话,还需要那个巨大的冲锤在畜力的拉动下煅打才行。 “萧大人!”看到萧远来了,钢铁厂的资深老铁匠王旬迎了上来,老铁匠王旬是最早那一批被萧远解救出来的奴隶当中的一个,与王老八的关系相当的不错,打铁的技术也是相当的精湛,只不过自从萧远建起了这座铁厂以后,他这一身的打铁功夫可就落下来,甚至他精心打制的武器,还比不上一把普通的切纸刀改成的长刀。 “王老,最近可好?”萧远拱了拱手。 “好!好,挺好的,就是郑家那帮孙子总往这里头钻让人受不了,我已经让人赶出去过好几次了!”王旬捏着被火星烫得乱七八糟的胡子道。 “放心吧,很快我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萧远笑着道。 “当然,咱都相信萧大人能带着咱过上好日子,是不是臭子们?”王旬扭头吼道。 “是!”那些正在工作的老老少少一起高呼道,手上的活却不停,只是一个劲的朝着萧远傻乐,但是萧远能感受到他们自内心的尊重,还有信任,这一切,都是沉甸甸的,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 “行,咱废话少,王老,我需要一块钢板,至少也要三米乘三米那么大才行,要韧性好,弹性足的那种!”萧远道。 “没问题,咱这就给你打制。”王旬了头,招呼了两个棒伙子,抬起了一块硕大的钢锭,放到车子上一直推到了隔间的一个加工车间,在进入这个车间的时候,不得不在耳朵上扣上一个大大的耳塞子,里头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哪怕是扣上耳塞子,仍然震得皮肤颤抖。 到了一个无人值守的大冲锤下,换上硕大的冲锤,底下的铁砧子也换上了更大的,大钢锭扔到了旁边的焦炉里烘烧了起来,明朝,已经开始大量的使用焦炉来炼钢了。 烧红的钢锭在铁砧上,被巨大的冲锤不停的敲打着,从一个梯形的钢锭,变成了一块厚厚的铁饼,还在不断的变成宽宽的钢板,这种硬质的弹性钢板,根本就不能使用压板机进行压制,它太硬了,那种钢柱做成的压板机,只能压制一些铜或是铅之类的软质金属。 149 改造 使用巨大的冲锤来打制金属,从从前古老的方式快了何止几倍,简直就是百倍以上,如此大的一块上好得可以直接做刀子的铁板,不过半天的功夫就打得光滑,再用手工锤子补上几下,在没有任何仪器的帮助下,王旬老铁匠亲自出手,把一块铁板打得如此的均匀,不下于现代工业出产的铁板。 “好,相当不错,现在我需要在上面嵌上轨道,用飞轮车的那种钢轨就行!”萧远叫道,跟着不停的忙来忙去。 加着两条钢轨,用钢柱等进行二次加固之后的钢板被送到了船厂,船厂的张飞也利索,大船的几个炮位也加固完毕,将铁轨钢板铺设好,固定,一个个的铺设下来,也需要几天的功夫,现在就等着楚雄那头的后膛定壳火炮了。 最难制造的其实就是炮弹的弹壳,没有专业的机器,无法完成压模缩壳等工序,可如果使用前后一样粗的钢壳的话,一放炮,弹壳就会卡在炮膛里退不出来,虽然铜具有很好的延伸性,可是不代表它承受巨大的爆破力之后不变形。 看着炮管造好了,甚至连后面的炮栓都制完毕,随时都能射的火炮,却为了炮弹而停工,一筹莫展的楚雄,萧远也头疼了起来。 “老楚,咱们用纸壳弹行不行?”萧远突然问道。 “啊?纸壳弹?”楚雄也是一愣,由于有了萧远来自现代的支持,再加上这个时代已经相当成熟的火统等火器,所以他们是直接就越过了纸壳弹这个阶段,利用现代机械直接进入了铜壳定装弹的时代,现在要退步使用纸壳弹,一时之间还真让楚雄有些想不通。 “失败是成功他妈,不管成不成,咱们先试试再!”萧远叫道,命人取来大量的纸张,将纸套在一根钢柱上,转一圈就抹上一层浆糊,旁边通上热风进行烘烤,片刻就变得**的。 将纸壳的下方再套上再有底火的底板,里面灌装火药,再套上开花弹的圆弹头,用胶进行固定,一枚炮弹就算做好了。 看着这个又傻又粗的白色炮弹,多少有现代一体炮弹的模样,只是楚雄却有哭笑不得,身为特殊部队的级精英,甚至自己可以使用厨房里的东西做成炸弹,却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粗糙的炮弹,连劣质品都算不上。 “老楚,现在是什么时代,不能用你的眼光去要求吧,适当的降低吧!”萧远摆弄着这颗十多斤重的炮弹笑道。 “心,心,可是装了底火的,若是掉到地上碰了底火,咱全都要完蛋!”楚雄伸手托着这枚炮弹心的道。 “也是,这种原始的雷汞还很危险,一碰就炸!”萧远看看底部那片用于引爆用的底火就忍不住皱着眉头。 “先试试这东西成不成!”楚雄叫道,伸手心的接过这枚随时都能碰炸的炮弹,向那门已经准备好的后膛火炮跑去。 北门山的山脚一处,已经被开出了一块专门用于火器试验的场地,造好的后膛炮就在这里进行试验。 心的将炮弹从后面放进了炮膛里,再心的关上后面的炮栓,拽着炮绳跳进了后面的掩体当中,用力的一拉炮绳,轰的一声,火炮急的向后座去,滑去五米多远才停了下来,而炮弹也被从炮口打了出去,飞出一千多米,也就是三四里远落地爆炸,射成功。 晃着被震得有些昏的脑袋跳出掩体,打开后面的炮栓,焦糊的碎纸从后膛里落了出来,甚至有的还燃着火星,炮膛里面存留的东西也不多,用绳着湿布的木棍从炮口探进去,前后那么一通,打磨得极为光滑的炮膛内部又是光滑之极,仅仅能看到在火药爆燃处的金属有些变色。 “我们需要进一步改装,开花弹的引线要在炮弹的内部进行燃烧,这样落到水里也有时间引爆,炮栓这里要进一步改进,把引爆的底火和炮弹分开,更加安全一些国。”楚雄道。 “没错,万一要是在船上一下子全都爆了,那可就完蛋了!”萧远一个劲的着头。 二人领着一帮学校里刚刚走出来的学生还有一些老工匠们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装,炮弹用更脆的铸铁做出弹壳来,融铸的时候,内部就已以刻出一条条的槽线来,以便让这人头大的炮弹可以爆出更多的碎片来,厚厚的弹壁也让它具有一定的冲撞能力。 至于火炮的本身,只需要改状一下炮栓就可以,炮栓上突起一个硬钢做成的管子,放入炮弹,关闭炮门的时候,这个管子就会刺破纸壳制成的炮弹底部,流出一些火药出来。 在这管子的后面,放上底火,拉动炮绳,击打底火产生一定的爆破和火花,使得炮弹内部进行爆燃,将炮弹推出炮膛,达到有效的打击力。 只是这种滑膛炮无论是材料还是工艺,都与现代炮没法比,精准度更谈不上,过两千米以后,偏差大了去了,但是无论是射还是射程都要比同时代的火炮弹多了。 哪怕是以射而闻名的佛郎机子母管的火炮,每分钟能打上两都射天射地了,可是新县的这种新型后膛火炮,每分钟足足能打到三,若是使用熟练以后,每分钟九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炮管的寿命并不算太大,两千就必须要更换炮管,换了炮管也就相当于这一门炮废了。 “装备,就算是腰带把腰勒断了也要装,没银子老子回去!”萧远咬着牙了狠,被人掐着脖子还要装孙子的感觉他是受够了。 所有的军舰全部回港进行炮位的改造,加固炮台,一门门的火炮也精雕细琢,至于炮弹就更好办了。 标准粗细的钢柱,大量的纸张,只不过用来糊的再不是浆糊,而换上了融开的蜡,哪怕是一般的家庭妇女一天都可以做出几百个来,然后再装上火药,用蜡进行封口,防水又防潮,就是不防火。 150 暗处 梅泉的船队回来了,除了大量的生铁、棉花、丝麻等原料之外,还带回来了萧远一直都想要的东西,又黑又浓的石油。 石油这东西在《梦溪笔谈》中都有记载,又称石脂水,古人很早就开始利用,比如用来攻城或是防御有的火油等,不过更多的是用来熬制取其烟,用来制做廉价的墨水,好东西都被浪费了。 现在新县有二十多台拖拉机,手扶的型拖拉机更是多达数十台,同时还有大量的静音电机组用来给几个工厂和学校供电,所有的油料全靠萧远从现代往这头带,花了大量的资金不,主要是不容易携带,动静也太大了一些,所以萧远需要自己的石油提练厂。 石油的提炼无非就是利用石油中所含物质的不容的沸进行分离加工,最后得到沥青、柴油、汽油、润滑油和天然气等多达百种可用的物资,以萧远的能力,能得到汽油柴油他就偷着笑了。 在现代,随着油价越来越高,一些黑炼油厂的利润越来越大,黑油厂如雨后春笋般的生长出来,其技术含量也是越来越低,低得让人难以想像,萧远只要洒出钱去,自然有一大堆的专业人士去为他设计合用的炼油厂。 比如萧远现在在这个专业论坛里布的悬赏,炼油厂必须要使用尽量少的电力,动力部分可使用畜力代替,最好一电力都不用,而且必须要有效率,科技含量要稍低一些,而且要制造简单,越简单越好,这可是一个大难题,但是悬赏的金额也让人眼红,足足三百万。 萧远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那个神奇的明朝末年,在现代,他有着大量的资金,甚至达到了有钱没地花的地步,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了异空间的建设当中。 在现代,他那几个离岸注册的皮包公司不停的运转着,将他的资金进行消化,转换,变成合法的来源,为了异空间的使用,收购的一些工厂多少也有一部分商品销售了出去,不断的赚取着利润,更多的资金流动则是萧远从古代带回来的一些名贵的古董、中药材等转换而来,在他的几个皮包公司之间不停的流动着,萧远随进都可以提取。 这还是他这头制造的东西大部分被内部消耗的结果,那些大号射钉弹少部分外售,大部分都装箱,由萧远用传送带送到古代,然后再改造成民兵使用的单打一步枪的子弹,化工厂生产出来的农药和人体用的杀虫剂也送了过去,用于防治北地频繁出现的蝗灾等虫灾,为新县粮食的丰收和人体杀虫灭菌取得了极佳的效果。 正因为如此,萧远花钱从来都不心疼,再加上他为人低调,做为大本营补充电力的这个机械加工厂,每年光打上下大鬼鬼的资金就多达一千万,甚至还挂上了一块十佳企业的免税招牌,就算是大批量的进购白银,也都是使用远在海外的离岸公司的招牌,名义上借用机械加工厂的仓库来完成转变的。 萧远又从几家熟识的特种金属加工厂订了大量的白银,大笔的资金着实救活了不少特种金属厂,这年头,谁都不好过啊。 萧远又去看望了一下林老爷子,交给他一大叠收集而来的医药成方,老爷子还在很忙,忙得连萧远都没功夫答理,萧远带来的一些已经在战火中失传的医术,简单而有效,甚至可以成的中医术,忙着重振中医的光辉。 特别是萧远带来的那一种简单有效的穴位避孕指压术,着实在世界范围之内掀起一阵阵的狂潮。 避孕除了套套这种不太舒服的方式之外,什么药物、结扎等等,多多少少都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害处,而这种仅仅是在腰部按摩个三五分钟,对人体无害的行为,着实得到了重视,前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经过临床验证,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甚至比药物的成功率都要高。 不高也不成啊,这可是皇家御用,古时候增长人口还来不及,也只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家才会为了某种政治上的考虑采用这种方式,成功率不高都不成,随时都有被砍头的危险。 而这一切的荣誉,萧远是一份都没有,他早就与林老爷子好了,一切结果都是他自己的,跟他萧某人没什么关系,他只想躲在暗处,展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甚至对于现代便利社会,他现在越看越不顺眼了,一群群毫无梦想,如果提线木偶般忙来忙去的人群,身处其中,自己就像个异类,因为他现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是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是这个社会的叛徒!”萧远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喃喃的自语着,苦笑着。 远远的看着那个酒店里宾客云集,喝声不断,新娘幸福的挽着新郎迎来送往,二人不时的对望一眼,疲惫中露出一丝的笑意,新娘的眉头,不时的闪过一丝忧色。 当年那个跟在自己的身上满山遍野厮疯的丫头长大了,甚至已经结婚了,看到她的幸福,萧远的心头也涌动着一丝丝的激动,当年,是自己错,她一直都不肯愿谅自己。 有的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那时候自己太过于混蛋了,为了个女人,为了个虚荣永不知足的女人,连父母亲人都放弃了,到头来,她投入金钱的怀抱,也幸好如此,自己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 “妹,祝你一生幸福!”远远的,萧远举起了手上的酒杯,向那正在庆祝婚宴的酒店喃喃的自语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了的仇,要不要我陪你走一趟?”林满之叼着雪茄走来向萧远笑着道,现在的林满之已经代替的林老爷子与萧远全面合作,分成抽佣取得了大量的资金,林家掌舵人这个位子坐得更加稳当了,一边惊叹于这个年青人的能力,一面暗自告戒自己一定要与这个年青人合作得更加紧密一些。 “算了吧,当年是我的错,她大喜的日子,我就别去给她添堵了,如果可能话,帮忙暗中照顾一下他们两口的生意吧,他们开了一家药店,正好跟你们同春堂对口。” “没问题,我可以把本城的代理权交给他们,这座城我们还没有分店。”林满之了头道。 “多谢了!”萧远向林满之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林满之也笑着扬起了手上的杯,杯中的酒液一口饮尽。 151 实践与真理 萧远携带着大把的精细图纸和大量的银锭子返回了异度空间,军事改造在兵工与军会的配合之下,一的成长着,萧远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为老师接着培养那些指导员和政委,由他们再去培养下面那些士兵,告诉他们为何而战,思想教育再加上优厚的粮饷,还有战斗之时所得的荣誉,使得萧远手上这五千正规军成为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军,就是这数量少了。 现在律法已经初具雏形,民间实施的细则也落实了下来,主管行政和管理会分属的各处管理机构都必须要熟知最常用的那些律法条文,比如公安局最末端的街头执勤警察,手上拿个本子,有乱扔垃圾者,罚款五十元,对于每月才几百块的工资而言,五十元可算是大款子了,连罚了几百次,新县这个初具规模的县城在城市居民卫生方面终于有了可喜的成绩。 每天的清晨,都会有环卫工人赶着马车,将那些相隔不远的垃圾箱里的垃圾装好运出城外进行深埋,这年头没什么不可降解的垃圾,只要埋入地下,不过两年就会还原成土壤,甚至还有增肥的作用。 在街道的两旁,有着完整的排水系统,各家的污水全部倒入排污口当中,定时会有环卫人员拖着铁丝制成的清淤工具,清理这些排污口,既能充当排污口,又能充当排水口,一举两得。 新县的城市布局,是萧远请人设划的,从理论上讲,这个城市的布局可以使用一百年而无需新增什么其它的布局,无论是工业区还是民居区,都进进有条,缺的只是现代化的大楼而已。 现在炼油厂才刚刚建立起来,还没有能力使用更多的沥青铺柏油路,但是用大块的水泥砖铺成的道路,马车跑过,得得做响,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时代在新县早就看不到影子了,当初就是这种基础工程的建设,养活了新投靠来的那些人手,逐步被扩大的新县工农商三业吸收,唯有士这一行业一直都没什么进展,明末的文人,像样的不到新县来,不像样的来了也没用,他们无法接受新县的知识体系和考核标准,没办法,萧远也只能一的来。 还好,趁着现在人口还少,采用工业流水线式的标准化管理,各管各的一摊,遇到无法处理的事件,一级级的上报,如果全部处理不了,才会送到萧远的案头上来,由萧远做最后的拍板决策,但是普通民生上这种问题可不多,现在萧远遇到的唯一问题就是反应法律过于苛刻。 乱扔垃圾,罚款五十,偷摸,情节轻者,直接就是五鞭子,用生牛皮和铜丝绞成的鞭子,哪怕施刑者有心放水,也免不了皮开肉绽,休养十几天。 若是情节再稍重一,先绑到人流最多的街口示众两天,绑上两天就够一呛了,最后还免不了五鞭的鞭刑。 街头警察,再加上道德与肉身双层惩罚,使得新县的治安绝对屈一指,只是这种重刑却也引起了一定的反弹。 新县现在还没有报纸这种奢侈的东西,但是却有着类似论坛一类的东西,与各终最末端的管理部门一样,用于普法教育等等,什么新东西都先出现在这个立在广场上的巨大布告板上,随后在各级部门的大堂里都能查到相当的书藉,这种查阅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 关于刑法过重这一,萧远亲自写了一分白话版的解释明,全篇只有廖廖一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实行的法律,是否危害到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法律的实施,是否真的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尊守这些法律条文,是否强人所难?”一连串的问题抛扔出去,那些识字者站在公告板前面大声的念出来,下面那些下班的工人,刚刚从田里归来的农民一个个议论开了。 “老张,上个月你家不是刚刚被罚了五十块吗?” “还不是那老婆子,把家里的泥灰直接就倒在了大路上,被那些黑衣服的警察抓了个正着,垃圾箱不过才不到十步远,咋不懒死她!”老张气哼哼的道。 “嘿,那个二子,成天不好好做工,偷奸耍滑偷摸的,以前抓到了关上两天,啥事不当,结果倒好,上次被抓到,在路口绑了两天,又晒又饿,差昏死过去,下来之后又抽了五鞭子,当场就昏了过去,好几天都没看到他的,现在出门,倒也不用天天捂着荷包不敢放啦!”又有人高声叫道。 “是哟是哟,那个高大壮,仗着自己又高又壮的,天天耍横,不是把这个打得头破血流,就是把那个打个乌眼青,这回好了,被逮住了,绑了示众挨了鞭子不,还扔到码头和那些俘虏一起做两月的苦工,有他受的!” 人群议论纷纷,议论到最后的结果却现,这些所谓严苛的法律,真要是落到他们的身上,只要平时稍微注意一,并不会落到他们的身上,反而会保护他们不被侵范。 “哼,这又有何用,女人不裹脚,甚至抛头露面,尤以医护局玉伶为甚,牝鸡司晨,倒转天纲,新县之败笔也!”一书生模样的年青人摇头晃脑的大声道。 “是哟是哟,这女人不裹脚,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听大人府那位萧大人,现在女人都做工了,赚的钱不比咱男人少,而且听那些读过书的女娃子以后还要做官哩!”又有高声叫道。 人群当中唉声叹气不断,议论纷纷,消息通过参事局传回大人府,萧远看着那些议论之言,忍不住摇了摇头。 “萧大人,要不我辞去这医护局骨科科长之职吧,现在就我一个女官……”玉伶有些委屈的道,她喜欢她的工作,手下的学徒已经可以分担一部分工作,她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可以更多的照顾萧远,刚刚偷眼看到萧远手上的折子,眼中登时充满了泪水。 “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呐,现在乱战频,女多男少,女人比男人的作用还要大呢,没有了你们女人,谁去纺织,难道让那些男人都光着!”萧远笑着在玉伶的**上拍了一把。 “要转变一个传统的观念,何其之难,放心吧,等到咱们这一批的女学生成长起来,进入管理体系成为女官以后,这些声音就全都平息下去了。”萧远摇头道,当然,他所的那些女学生,并不强制进入学校读书的各家女孩,而是从战乱地区解救带回来的十到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子,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什么牵绊。 而中国人自古以来,强烈得高于一切的官本位思想,无疑成为了萧远手上最值得利用的一把尖刀,这把尖刀将捅开千年来的禁固思想,没办法,明清两代,是对女人摧残得最为厉害的两朝,萧远跑到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跑到了这个时候,朱家理学、八股文已经将人的思想推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 152 兵之扩张 关于民间的那些声音,萧远并不是很在意,强烈的官本位思想,只要引导得好,会变成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只要再等两年,学校当中的学生可以走出校门,参与到管理体系当中,一声令下,大把的读书人会放下架子,参与到新县的普及教育当中。 萧远好好的安慰了玉伶一番,当然,这种安慰是在哪安慰的,一切不言而谕了。 萧远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海军的战斗力了,梅泉也接下了他的新任务,一边经商,一边不停的从福建两广的沿海地带寻找着合适的水兵补充到水兵当中去,一个月九七两银子的饷钱,还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南方在招人,北方也没有放下,辽东等地也通过各种手段在不停的招着人手,海军的人数很快就达到了四千左右,几乎快要与6军持平了。 萧远站在那块硕大的黑板前,文化课才刚刚结束,这些大部分目不识丁的新兵们还处于某种半昏迷状态,眼神还有些散乱。 萧远拍了拍巴掌,将这些人惊醒,看到萧远站在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这些新丁们连忙起身问好,有几个迂腐一的还要施跪礼。 “各位未来的新县水兵们,可知我新县为何不施跪礼?”萧远高声问道,目光四下移动着,近千名新兵们只是瞪视着萧远,还没有谁敢站起来话。 萧远向他们笑了笑,微微的摆了摆手,看着这个大礼堂,独特的设计使得不需要扩音器也可以把讲台上的声音传遍每一上角落,何荣向这个宅男,当真奇人也。 萧远的心中一边感叹着,一边高声道,“这不是我们要独特立行,不是我们要与中原划分界线,相反,我们是华夏的一部分,我们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不过我们具有更加独立的权限罢子,包括在一些新生事物上。”萧远重重的道。 “天地父母最大,所以,我们无论是跪天跪地还是跪父母,都是理所当然的,除此之外,我们无需跪拜任何人,每个人生下来都一样,没有谁比谁特殊,没有谁比谁高一等,凭什么我们普通百姓普通士兵要去跪别人?”萧远大声喝道。 “那皇帝呢?”不知是谁问了一句,萧远目光一扫,竟然没有找到人,这些新人,还是很没底气的。 “不跪!”萧远斩钉截铁的道,登时引起下面一阵阵低低的议论声还有喧动。 有明一代,老朱尽可能的把权力收到皇帝的手上,使得明朝的君主集中制度变得更加的严重,到了清朝,更是达到了一个极限,元朝是懒得理会你们这些四等民,宋朝是不得不杀士大夫,上书言事者无罪,而明朝,被皇帝当庭打死的大臣都不在少数,更别提普通百姓了。 “皇帝?皇帝怎么了?皇帝不是人?他是比咱多了双眼睛还是多了一双人,难道他就是穿着龙袍生下来的?我要你们记住了,你们忠于的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个姓氏,而是一个民族,我的兄弟们,把眼光放开一眼,政府和国家,完全是两回事,我要你们忠于这个民族,忠于这个国家,忠于这片土地,却不是忠于某一个人。”萧远高声道,虽然这理念前了一,但是明朝,却早已有了这个意识。 一些大儒们,比如顾炎武等人,就曾经提出过天限君权,私人财产不可侵范等理论,可笑的现代人还夸人家理念前三百年人,却不知,被满清鞑子摧残之后的国人,思想落后的整整三百年之久,所以明朝人并不难教育,因为他们有这个底子,特别是这些经常出海的沿海居民,眼光更是比较开阔。 萧远无法教授他们海上做战技巧,甚至他都不是一个好老师,但是在后世的教育当中,从学到大学,甚至直入社会以后的中央新闻,无时无刻不在把民众当成傻子一样讲着大道理。 现在萧远只不过把这大道理进行缩,然后再讲叙出来,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他在上面讲,下面那些水兵们听着这些新奇的理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甚至恨不得屏住呼吸才好。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忠于国家民族而不忠于某个皇室。 只不过在新县没有展起来之前,这些理论,也只能是听一听,却并不能让他们产生更大的共鸣,他们大多数人,还是奔着几两银子一个月的银饷而来,还需要靠皮鞭来维持日常训练。 “草鞋……转……布鞋……转……”日常训练当中,那些经由楚雄训练出来的精锐教官们拎着牛皮鞭子以连为单位在训练着这些海军新丁们。 “混蛋,左右分不清也就罢了,草鞋布鞋还分不清吗?”壮硕的教官怒吼着,手上的牛皮鞭挥舞着,啪的一声,在转错了方向的士兵身上抽出一道血凛子来,被打的士兵站得溜直,瞄了一眼脚上完全不同的鞋子,转到了正确的方向。 看着日渐整齐的队伍,萧远忍不住了头,“老楚,你这训练方式挺独特的啊!” “不独特,很早就出现过了,民国那时候抓的壮丁和他们一样,都是目不识丁,不识左右,所以就一只脚草鞋一只脚布鞋来让他们辨识左右。”楚雄笑着道,跟萧远一人了支烟,站在远处看着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们。 “再有两个月,他们就可以离开训练营了吧!”萧远充满希望的问道。 “嗯,差不多,不过需要萧大人你把指导员和政委都准备好才行!”楚雄道。 “早就准备好了!”萧远笑道,他的指导员和政委都跟着一起训练呢,而且这种双向指挥结构还有着他相当大的优势,就是随时都可以分裂成两支部队,指挥官体系可以一直从最高级别完全分裂到最低的连一级,临时充做部队扩大的底子毫无问题。 海军的高快船已经改造完毕了,八艘船上的水兵已经训练得相当不错,至少有了一战之力,缺的只是数量罢了,所以现在基本保持着每个月一艘护卫舰或一个半月一艘巡洋舰或两个月一艘驱逐舰的度在下水。 新县要保证利益,海洋必不可少,所以新的船坞也在建造着,至少也要达到每个月可以下水各种船只三艘到五艘的度才行。 153 自卫 郑家最近逼得越来越紧了,他们所进的货物压价要压到普通批价格的两成以上,使得零散商人越来越少,再加上附近的海域也开始频频出现郑家的战船,甚至偶尔还有其它的商船被打劫,就算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十有**都是郑家干的,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郑家,这是要吞掉咱们呐!”萧远喃喃的道,在他的身边,是几位最值得信任的下属,楚雄不用了,只怕这时代没有任何人能收买他。 钟永锋是一名可以与楚雄比肩的纯粹军人,除了打仗,他不关心任何问题,几乎二十四时都闷在军营里。 长老会的王平,当初跟着萧远一起打的天下,司法长张泽,从军队转职,想当初这个读书人也是跟着萧远一起冲锋陷阵的狠角色。 还有唯一的女性玉伶,也参与这个型的会议,陪坐末,不时的还充当一下服务人员,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萧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俺们海军没的话,干他娘的。”杨胖这个老实人也有些怒了,身为海军的最高长官,军职一路升到校级的团级军官,同时也是军会十八长军之一,可是却被人家在海上压得一声都不敢吭,这心里窝着一股火怎么也释放不出去。 “不急不急!”萧远一个劲的摆着手,“我们的力量还不是很足,所以还无法与郑家正面冲突,不过现在郑家做得有些太过火了,光靠钱可买不来平安,适当的我们也需要展示一下武力才行。”萧远喃喃的道。 “萧大人,6军五千正规军,有把握击败十万敌军,可是他们都在海上,咱6军虽然有几架飞机,却不了什么事。”钟永锋皱着眉头道。 “我海军也不是吃干饭的!”一再被无视的杨胖有些怒了,瓮声瓮气的低喝道。 “没错,海军是该动一动了,出现在渤海海域的海盗,是该清理一下了。”萧远道。 “是,不过萧大人,若是可以将预警艇拔给我们一艘的话,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杨胖有些眼馋的道,天上飞的一直都属于6军,现在飞行部队的人还太少,装备也少,所以没有单独的划出空军来,也难怪杨胖会有些眼馋。 “不,飞艇深入海洋,未必能承受得住海上的强风,而且升降也不方便,你们还有其它的装备,三天之内就会送到你们的船上。”萧远有些神秘的道。 其实新装备并不算神秘,不过就是热气球而已,土法制做出来的炼油厂已经可以炼出一些油料来,由于对设备不熟悉,还处于摸索阶段,炼出来的那些油料无法供应电机和拖拉机使用,但是燃烧非常不错,可以用作军工制做一部分燃烧炮弹和投掷类的燃烧弹优先供应给海军装备使用,同时也可以充当燃料来给热气球使用。 热气球只怕是所有飞行器当中技术含量最为简单的一种东西了,一个硕大的球状布料,再加上一个结实的吊筐,再加上一套手动充压的燃烧器,一切搞定。 当然,仅仅是丝稠布料还是不行的,还需要做防燃处理,性好这种涂料在现代并不难搞到,而且其简单的制做方法也交付到了中学课堂当中,在矿产提炼的时候,顺便就可以提取到这种涂料所需要的全部物质,只不过却还没有开展罢了,暂时还需要萧远从现代带来。 浸了涂料的布料下方再用钢丝绳吊上结实的筐栏,就可以架挂到海船上,做为升空远视预警,再配上望远镜,绝对远这个时代。 最大的新号驱逐舰上实验性的在船尾处铺出一个探出式的光而平滑的甲板,正在充正气的热气球已经硕大的袋囊充满了气体,在船的甲板上不低的晃悠着,在不远处的甲板上,还有一个轮轴,手指粗的结实的皮绳缠了好大一卷子。 “娘的,可下不用成天训练了,终于能动一回真格的,海盗啊海盗,来了更加强大一些吧,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新县海军战斗力!”杨胖做为指挥官,一直都充当教官来使用,这一次,终于可以出海做战了,不再是一再的训练演习了。 “用旗语告诉后面各船的舰长,这回谁要是拉稀了,别怪我杨胖不给面子,哪怕船伤了一,回去都要受五鞭子。”杨胖捏着日渐削瘦的下巴沉声喝道。 “嘿,早该出战了,比别人都高的银饷拿得咱脸红着呐!”机灵的五笑嘻嘻的应上一声,拎着两面红绿的大旗利落的爬到了瞭望台上,挥动着大旗布了一系列的旗语。 其它几船的回应旗语也了回来,风帆鼓满了风,热气球也升到了百丈高空,对讲机里不时的传来空中与新号旗舰的对话声,对讲机这种在现代廉价的产品虽然已在海事上应用,但是海洋上的气候可是真的不怎么样,很容易损坏,所以在非紧急关头,都是使用旗语进行联络,毕竟对讲机这玩意对于这个时代来还是太先进了一些,无法自制,只能造萧远不停的携带的那些存货进行消耗。 尖底尖头圆形船鼻的战舰吃足了风,在东海的水域警戒着,寻找着海盗的踪影,空中的热气球不时的传来一些报告,高巡航的船舰不时的转向,在海面上高掠过。 杭飞旗做为泉洲有数的几家大商户,自然不可能放过新县这么一个优质的原产品生产地,虽然最近东海上海盗纵横,但是已经给郑家打了招呼,甚至交上数千两银子的保护费,倒也不是很担心,一路上几十艘大福船装满了从新县购来的布匹和食盐,沿海而行。 可是谁想到,远远的那面海鲨旗的出现打破了平静,海鲨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据是倭寇中的一支,极其凶残,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直奔这商队而来。 “快快,准备反击,放求救烟花!”杭飞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五矮的身材竟然变得极为灵活,伸手就抄起了一把尖刀来,海商,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理可讲,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ps:看到书友雾风成亲,为庆祝其走入婚姻的坟墓,今日加更一章,以示庆贺…… 154 海战 烟花升到空中炸开,留下满本的流星似的烟痕,这种求救似的烟花在这个时代,作用有限,但是海上凶险,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也不会放弃,剩下的,还要靠他们自己。 这年头纵横海上的商队,都有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比如弓弩,刀枪,甚至还有火炮,杭飞旗做为泉洲有数的向大商家,跟朝中东林一党多少也有些牵扯,偷偷摸摸的弄上几门火炮充充门面还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只是的虎蹲炮而已。 只是海鲨似乎拥有更强强大的武器,相距足足九七里,轰轰的炮声就响了起来,炮弹吱吱的叫着飞射而来,砸中后方的商船就爆起冲天的火光还有人的惨叫声。 木板飞射,爆炸声四起,海上不比6地,除了船之外,没有任何的退路,所以海上讨生活的人都是极为凶悍,哪怕被炸得船板飞迸,只要船没沉,一个个都拎着武器静等着靠帮做战。 虽然火炮之类的武器成熟,但是靠帮贴弦做战仍然是这个时代海战的主流,只是看着对方足足数十条硕大的福船,杭飞旗打心底涌起一阵阵的冷意,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队尾已经有两艘船被打沉了,杭飞旗甚至都没有时间为自己的损失感到心疼,甚至他都没有兴起打白旗的念头来,海鲨盗主要是由倭寇组成,极其凶残,从来都没有听过他们留过什么活口。 距离更近了,那几门虎蹲炮开始展了,这种有与迫击炮相似的炮威力有限,但是怎么也比枪要大,操作也简单,装了弹药,轰的一炮过去,大堆的散弹打得对方靠过来的船木板飞射,甚至连上面的人都直接被打了个粉碎,但是这种微末的抵抗,哪比得上数十艘大船组成的海盗团队。 远远的海线处,海天交接之处,一片片白帆出现在众人视野,一种前所未见的狭长型的船只出现在海面上,倒有八分像西洋战船,却比西洋战船更大,跑得更快。 新号驱逐舰调整着风帆,吃足了风,船尾处还拖着高高悬于空中侦察的热气球,旗语打了出去,进入战进体系,所有的对讲机全部打开。 “一字阵,避形船只尾流,一字通过,炮击!”杨胖沉声喝道,“左舵三十度。” 改良的轮舵飞快的转动着,巨大的船只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从正在交战的船队侧面不过千米远的地方划过,船只的侧弦的弦窗已经打开,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早已的憋得哇哇乱叫的水兵们快的打开了火炮的炮栓,将硕大的普通开花炮弹还有燃烧弹塞进了炮膛里,当的一声关闭炮栓,插好引爆的雷汞片,静等着炮击的命令。 “自由射击!”准备完毕的杨胖终于下达了命令,率先通过的新号驱逐舰庞大的舰身终于正了过来,轰……轰……一声声震天似的炮响声当中,船只颤动着,一枚枚炮弹也被打了出去。 哪怕到了一战时期,海战的炮弹精准命中率也不过十之二三,何况是这种帆船的年月,不过好在海鲨盗正打算与对方的船队进行接弦战,几乎是船挨着船,老大的一片地方,就算是瞎子也能蒙中两炮了。 普通的开花弹打到船体上,爆起一团团的硝烟来,加了糖,少量沥青的燃烧弹甚至凌空爆开,大片的火雨如同九天流星一般的坠落,哪怕是落到海面上仍然能燃烧好大一会。 加上新投入的两艘军舰,一共十艘军舰一字通过,每船都将侧弦的火炮轮番打了一次。 虽然新县的火炮不足,可是每船侧一侧都装了足足二十门火炮,这还是空留了一半的炮位没有安装的结果,十艘船,打了二百多炮,将对方几十艘船炸得几乎燃烧了一半。 杨胖率着船队通过之后,进行了急转弯,巨大的船体几乎要倾翻过去,在最的半径中转了过来,用另一面侧弦的火炮对准了海盗,进行了第二次覆盖射击,两次齐射之后,几乎就解决了战斗,大部分海盗船要么被击沉,要么就燃起了大火,而杭飞旗的船队也远远的躲开了战场,他们只是商船而已。 剩下不过七八艘海盗船疯了一般的四散逃命,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 “分散追击,务必全歼!”杨胖阴狠狠的下达了命令,他是一副好脾气不假,可是却也被郑家一再的威逼给逼出的火气,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海军一直都在吃干饭,这回可算是能出力了,还不把憋的火气一溜的释放出去。 具有唯一的空中侦察能力的新号驱逐舰并不急着去追击敌人,而是先从商队的侧面经过,用铜皮做成的大喇叭传出了悠长的声音。 “我们是新县海上卫队,如果需要帮助,请留在原处不动,如果不需要帮助,尽管离开!”嗓门最大的水手吼叫完毕,船队加从海面上高掠过,拖着高空热气球向远方追去。 新县的旗职,第一次真正的出现在世人面前,火红火红的旗帜上,一只青色的苍龙张牙舞爪,这面旗帜的制做成本是高了,甚至连旗帜上的青龙都是萧远在现代请人用电脑设计出来,尽可能简单的线条,将硕大的青龙勾勒得诩诩如生,直似从旗面上飞扬而出。 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杭飞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可是有眼光的人,这船,跑得太快了,在海面上像飞似的,得也是,全二十余节的航,相当于每时四十公里的度,或许在现代这度并不起眼,但是在这风帆船的时代,已经是乎想像的度了,若是让他知道新县型的近海侦察帆船的度能达到近三十节,也就是九十公里每时,跟飞似的,还吓掉他的眼睛。 “报告长官,敌船逃入船队当中,对方船队挂有郑家旗号!”热气球上的侦察兵通过对讲机将信息传到了杨胖的耳中,果然,左右两侧都出现了正在追击敌船的本部船只,那些海盗船拼了命的在向郑家的船队方向逃去。 “在他们钻进郑家船队之前,给我打掉他们。”杨胖掐着对讲机沉声喝道。 155 危机 巨大的船体开始倾斜,远远的已经出现在郑家船队的影子,舰队的火炮拼命的开着火,后膛炮,整体弹药的高射终于体现出它的优势来,郑家船队拼命的赶来接应,可是除了跑得最快的两艘船之外,其它的七艘船只留下一海的船板,杨胖一声令下,舰队开始靠拢,重新整编,形成一个雁翎阵从郑家的船队前方火炮的射程之外经过,高度离去,郑家的船队想追都追不上,只能望风兴叹。 海军打了个痛快,将这支大伙心知肚明的海盗打了个稀巴烂,没有一丁的难度,只是牛刀试罢了,数倍于已的敌人,打了个痛快,可是萧远却不得面对郑家的怒火,仍然是郑三,只是这脸色太难看了。 “萧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派船队郑家的海上地盘打海盗?可是信不过我郑家?”郑三甚至轰的一声拍了桌子。 “郑大官人,这是从何起?我新县的海军打击的海盗,距新县还不到三百里,这海上实在太大了,光靠你们郑家,怕是难保海上平安呐,你也知道,我新县全靠海上贸易赚两个辛苦钱,所以这海上不容有失!”萧远笑眯眯的道,甚至亲手给郑三上了杯茶。 “不必了,在下已经向当家的回了消息,我郑家的嫡亲飞鱼船队将会赶来,必会保一方平安,至于你们新县,就不必再造那些船了吧,拆了吧!”郑三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噢?拆了?”萧远强压着心头的火气,那股怒火似乎要从鼻孔喷出来。 “没错,拆了,船厂什么的,都拆了吧,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造船,已经引起了那些海盗们的注意,东海这一片,都传着呐,要来打你们新县的主意,听那些联手的海盗已经开始集结船队,并且还有数量不少的倭寇,萧大人呐,在下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呐,拆了船厂,免得让那些海盗眼红,若是当真惹急了他们,只怕我郑家也保不得你们新县的海面平安呐!”郑三皮笑肉不笑的道,放下了茶杯,也不打招呼,直接调头离开了大人府。 “哼,想掐我新县的脖子,你郑家还不够格!”萧远阴狠狠的自语着。 兵工厂的工资一加再加,所有的人二十四时轮班不停,拼命的在赶制着火炮火枪,第二座造船厂还没有完工就匆匆的投入使用,张飞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了,又下水了三艘一千吨级的巡洋舰,火炮正在安装,训练的水兵也开始接过船只进行适应性训练,随着更大的船只的投入,新县的海上军事力量已经达到了十五艘的数量。 亏得萧远从现代又买来大量的银锭子制成银币来补充,否则的话光靠贸易赚的钱,只怕早就刮地三尺了。 兵工厂单独的车间里,口径达到了二百毫米,射程足有十五里以上的重炮的炮管也加工了出来,只不过这种长达三米的炮管需要更多的支架来保证火炮的强度,炮管加工出来以后,还需要外面围上一层槽钢来保证强度,这种大型火炮就是新县的近海的海防火炮,架到南北两门山的半山腰处,就连炮台都是用钢筋混凝土特制,炮架也是用大腿般粗的钢管进行连接,减震使用的是重型的钢轨滑道,滑动十米以上用来减震。 这种后膛火炮经过初期的磨合以后,拆分成几十道工序,使用标准的尺寸进行制做,然后再组合,制造的度大大加快,战舰上的炮位新炮已经补充完毕,训练再加上战略,使得火药厂的压力越来越大,仅仅是黑火花还好,还要有一部充当爆炸药和少量射药的栗色火药就没那么容易制做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萧远提出了计件工资方式,除了最基本的产量之外,只要产量增加,就有大笔的银子洒出去,谁不想多赚两个银光闪闪的银币来给补贴家用,年青人想娶个老婆,多要两个围着自己转的娃娃,年老者希望给孩子再做两件衣裳,蒙恩者希望报答萧大人收留之恩,使得新县的工作能力一再的提高。 “娘哩,老子就算是打不过你,吓也要吓死你!”萧远咬着牙恶狠狠的道,他倒是不担心郑家大模大样的前来惩罚,一来郑家已经归属大明朝,成为明朝的官方力量,而听现在朝堂上正是争吵着如何招安新县这支武装力量,6地上的威力已经尽展无疑,就凭他们之前轰击满清鞑子的皇宫就可以证明自己的强大,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海上力量的增长了,是不是来一出炮击南京?或是炮击广洲城显显威风? 不过现在先要做的就是等着那些所谓的联合海盗团攻伐新县,什么海盗,还不是你郑家了算,至于海盗,只怕也没少给你郑家上贡,这年头,谁也别谁忠勇,王朝破乱之下,新县独据一方,郑家不一样是称霸海上,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新县的人口达到十万,萧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新县升级为新城,主一城之地,甚至在最高的行政机构大人府的二层楼上竖起了新城的代表旗帜,红底青龙旗,青龙旗迎风烈烈做响,似乎一直震到人的心底之处。 对于普通的百姓来,只要能活下去,谁管你打成什么样呢,任何在新县的待遇又是出奇的好,普通的农民种地,基本上属于后世的那种国营大农场,定期拿工钱,工人做工只管埋头生产,只要完成了生产任务就有钱拿,一个月好几两银子呢,相当于从前整年的收入,或许整年都未必能拿到如此多的工钱。 主要消耗的大军不受影响,新县刚刚萌生的私人经济就不会受到影响,比如已经开始出现的个体经营的店铺还有摊贩等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至于那些军人家属,也尽可能的安抚了下去,军人的饷银更高,按月放,无论是受伤还是阵亡,都会有很好的抚恤,比如伤者可以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还有一笔退役金,阵亡者的怃恤金更是目前饷银按十年一次放,并且在工作学心上优先照顾,这些法律条文上写得一清二楚。 156 影响 海军方面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当着郑家的面将海盗绝大部分都打沉到海里去了,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的郑家人,海军干完这一票,转道驶向泉洲方面,接应他们那十几艘由正规船队和私人船组成的商队进行一路护航。 而萧远,坐在大人府里一边处理着一些琐碎的公务一边静等着郑家人前来火,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看来郑家见识到了新城海上力量的强大之后,极有可能已经打消了鬼主意。 萧远扭了扭脖子冷哼了一声,堂堂郑家,也不过如此嘛,还真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本事能扫平了新县呢。 现在新城的治理方面,由于大量的法律条文的出现,萧远又弄来了一个比较古老的印刷机器,印刷了大量的书藉,普及教育多少有了些成果,老百姓多少也能看懂一些与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条文,一切依法办事,暂时倒也没有出现太多的矛盾。 只不过萧远却不敢太过于放松,现在没有矛盾,那是因为新城的一切都建立在国有的基础上,有像新中国初期的那种计划经济时代,没有过多的贫富差距,甚至在新城没有这个时代最主要的矛盾地主阶层,一切依法办事,自然毫无问题。 萧远不时的看看挂在墙上的那个级规划图,花了大价钱请人设计制做的,承栽人口足足能达到两千万以上,相当于后世上海、北京的那种级大城,一切配套设施都在一的建立着,每次看到这个级大城的配套设施一的建立起来,都让他兴奋不已。 “谁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就掐巴死他!”萧远轻轻的抚摸着这张巨大的图纸喃喃的自语着,脸上不时的露出一丝丝迷恋般的微笑,自从亲眼看着妹妹成婚以后,萧远就已经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新城的建设上。 至于在现代的产业,他已经全部交给了段祥那个能干的伙子做为总负责人,有大量的皮包公司做替罪羊,一切运转,完全正常,反正他也不怕赔钱。 其实萧远哪里知道,郑家不是不想找他的麻烦,而是无力拿下新城这个颇有实力的大对手,郑家被大明招安,拥有着强大的海上力量,保得大明海上平安,虽然常有倭寇做乱,但是损失已经尽可能的降到了最低,对郑家的所有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哪怕他们能灭了新城这个怪胎他们才乐呢。 只不过郑家要控制诺大的东海甚至还要向印度洋扩张,不可避免的要与西洋交手,这个时代的英、荷、葡萄牙等海上强国纷纷崛起,抢战了中亚、印度等地的市场,大肆掠夺,只不过他们本身就是不事生产的强盗国度,国家就那么大一丁,根本就无法与富有天下的大明朝相比,甚至无法与刚刚在北方站稳了脚跟的满清相比,所以相当一部分货物需要从大明和满清的手上进货。 而东方的进货渠道却掌握在郑家的手上,西洋舰队盘踞在印度、南洋诸港,不时的与郑家生冲突,甚至偶尔这种冲突还会延伸到郑家的老窝台湾去,双方你唱罢我登台,争得不亦乐乎,使得郑家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力量分散到新城去。 “老三!”坐于高堂,半眯着眼睛的郑老官,当今大明的三品大官轻声道,这老人一开口,登时就把下面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父亲!”粗犷的郑三连忙从一众兄弟本家当中走了出来,嫡亲老三,这地位可一都不低,只不过郑老官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留着三缕长须,可是郑三却是一脸的大胡子,活脱脱的一个海上强盗,让人怀疑这老三是不是郑老官的种。 “那个新县,噢,现在改名叫新城,可真有你的那般强大?”郑老官捏着的紫砂茶壶皱着眉头道。 “父亲大人,确实如此,虽然新城如今人口不过十万,6军不过五千,海军更不过四千,但是他们造的船跑得快,栽重大,且又有新式火炮,射比佛郎机炮还要快上几分,十分难缠!” “哈,三叔,我看你是被吓破了胆,或是,收了什么好处?”一个白面无须,看起来还不到二十的年青人把手上的扇子一收,在掌心轻轻的敲了两下哈哈的笑道。 “子鸣,你是长孙,却不可胡言乱语!”郑三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那个懦弱的汉子,此时的郑大也是一脸的无奈。 “子鸣,退下,还有没有规矩!”郑老官低声喝道,郑子鸣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用扇子使劲的捅着他老爹。 “父亲,句话,要不然母亲又要责怪于你!”郑子鸣在父亲的耳边轻声道,郑大忍不住老脸一黑,惧内惧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极品,不过却也不怪他,谁叫他的老婆是当年掌权大太监崔学的义女哩。 “父亲,要儿看,不如换个人去与新城沟通吧,子鸣虽然年幼,却也通晓四书五经,又有功名在身……” “哼,新城那个萧大人,人家可不在乎什么功名!”郑三冷哼了一声道。 “算了,不要再争了,老三,你带着子鸣去见见世面也好!”郑老官摆了摆手,一锤定音,虽然郑三百般的不愿,却也不得不服从父亲的安排。 郑子鸣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一众辈人,下巴昂得高高的,一脸的得意,儒衫大袖一甩,长笑而去。 郑三看了一眼吐得一踏糊涂的郑子鸣,忍不住叹了口气,就这熊样,还长孙呢,真要是把郑家交到他的手上,只怕就连崩溃不远了,当然,这话郑三不敢出口,只是闷在船舱里喝酒,耳中听得这长孙的呼喝,还有抽打仆役的声音,一个劲的摇着头,随他去吧。 郑三,是郑家第二辈当中相当有能力了,在东海上也是一不二的大人物,一声令下,当他到达泗水岛的时候,那里已经停了数百艘大战船,看那些林立不一的旗号,分明就是海上一支支的海盗,郑家,其实白了,就是海盗当中最为强大的一支,各处海盗都要给上几分面子。 ps:本章祝雾风新婚快乐…… 157 海袭 郑三派了心腹手下去传话,无非就是打下新城,所有的财富皆归你等,而郑家,只要一个6地上的地盘罢了。 新城往来经商,自制的钱币,还有那些精美的,信誉极佳甚至已经在东洋诸国部分通行的纸币,无不让这些海盗们眼红,一个个嗷嗷叫着直奔新城。 这些海盗聚集到一起,数百战舰,数万大军,而且海上战斗靠的可不是人多人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计。 虽然坏天气可以让新县那些悬于空中的侦察失效,但是同样的,也会影响这些海盗的战斗力,现在他们人多船多,据可靠消息,新城的海上舰队又不在,只有两艘刚刚下水的新船在训练,没什么像样的抵抗,挑了个好天气,一路直奔新城,而郑三的坐船就跟在这些海盗船的大后方,郑子鸣第一次海上长途航行,这会还没有回过神来呢,耳边少了咶噪,倒也清静。 这年月的海盗,哪怕不如郑家那般强大,却也绝不穷困,几乎是船船都有炮,随着大明朝的控制力度不断的降低,商船为了自保,都装有各种各样的火炮,或是通过关系从军队弄来,或是直接从西洋人的手上买来,那帮夷狄,眼中只有钱,只要给钱,甚至连亲爹都敢卖。 而商船有炮,靠抢劫商船为生的海盗自然可以抢来不少的火炮,有头脑的甚至直接与西洋人交易或是通过一些有关系的商人直接购买,装到船上倒也像模像样。 自从6地方面有了四架飞机不定时的巡航侦察之后,受伤的预警一号飞艇居于高空于用通讯的中转,毕竟远程通讯器就算是在现代也不是很好买。 预警二号则位于海面的上空,架着大号的望远镜做海面上的侦察和预警,在新城还不是足够强大之前,防患于未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萧远这会早就把郑家扔到脑后去了,他在头疼另外一件事情,静间柴油电机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是那东西的技术含量太高了,哪怕用几十年,都未必能够实现仿制,若是从现代运来的东西无法实现仿造,无法实现自产,那么新城只能是昙花一再的辉煌。 所以新的电机器就必须要提上日程,可问题是,新城靠近海边,附近倒是也有河流提供大量的淡水,但是河水并不很大,根本就无法提供足够的动力,若是火力电吧,新城目前连煤炭都需要进口,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就算是实现了电力的自产,可是随后而来的各种配套设施,比如灯泡,比如电线,都够他头疼的。 “唉,展了这么久,仍然有一大堆的问题无法解决,学生学生,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被培养成材啊!”萧远苦恼的敲着脑袋,新城的建立眼瞅着就快有两年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萧远利用现代的资源在此时实行一下子飞跃三百年的跨度,着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不管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奶奶滴,老子花那么多钱,可不是让自己头疼的!”萧远将自己头疼的事情全部记录在一张纸上,这张纸还有毛糙,但是萧远已经相当满意了,这可是新城自制纸张的一部分。 “警报警报,这里是预警二号,现海上不明目标,大船只三百艘以上,目标本城,距离四十公里,看旗号,是海盗,建议岸防做好准备!”对讲机里传来了预警飞艇的侦察人员沉稳的声音。 萧远不由得一皱眉头,还真有不怕死的来比划呀,本来处理各种杂事处理得正头疼的萧远将手上的钢笔一拍,伸手抄起了对讲机别到了肩头,大步向外跑去,伸手从警卫员的手上接过马缰绳,纵身上马,呼喝一声就向南门山的东角奔去。 并山腰处,那个手摇喇叭被摇响,出尖利的声音,甚至直接传到了城内,正在工作或是将要出门的居民们听到这尖利的声响不由得摇了摇头,又有来送死的了。 他们倒是毫不担心,新县的时候,大败满清,击败大明精锐,而且一艘艘硕大的海船下水航行,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生活在新城,至少不用担心随时被逮去当炮灰,或是因为生战事,而将各种名目的税收落到他们的头上去,新县现在对于普通居民来,可是啥税都没有的,这对于普通百姓来,无疑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随着尖利的警报声,南北两门山半山腰处的警备部队穿好了衣服,扣着钢盔从营房里跑了出来,有笨的,一边狂奔一边套着裤子,他们都是从炮兵部队里抽调出来的精锐,专门操做那些笨重的海防重炮的。 数百名士兵操控着两山上的十门重炮,掀去炮衣,再一次清理炮膛,打开炮栓,两个人合力将沉重的炮弹塞进炮膛里,关好炮栓,装好引爆的雷汞,又测试了一下升降机,保证可以调整炮口角度,经过楚雄亲自训练的专业士兵举起了手上的望远镜,查看着海面,随时准备炮击。 四十公里,虽然听着不远,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船来,最少也要跑两个时才行,所以当萧远赶到南门山的炮兵阵地的时候,海面上连个桅杆都没有看到,只有对讲机里不时的传来预警二号的通报,对方越来越近了。 港口处,所有的货船全部就地封舱,所有的人员全部撤入城内,港口已经被封锁了,各种装卸机器也全部停止了运作, 6军也抽调了两个团的兵力赶到了港口,其余的一个团和后勤部的士兵则随时准备出,应对海盗可能从其它地方的登6做战,特别是南北两门山的山防御口处,更是紧要的防御口。 “都呆腻歪了吧,成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现在好了,终于有事可以干了。”萧远哈哈的笑着道,一脸的轻松,好像来袭的不是几百艘各式战船,而不起眼的舢板,渤海一二米高的海浪就可以将他们拍到海底去。 被萧远这么一,先准备出战的战防士兵们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气氛为之一松。 158 海防 新城的所有战斗,根本就不需要动员,萧远已经在思想政治课当中讲得明明白白,除了新城,没有人可以给你们更好待遇,而且在这里,你们不再是为了某个人而战,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身后,那些相信你们的百姓而战,为了这片享有自由的土地而战。 当兵的待遇高,不欠饷不拖饷,而且见了头头脑脑又不用下跪,这好事,找遍天下都找不到,无论是明朝还是满清,都已经将皇权挥到了极致,想不做磕头虫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只有在新城,才能感受得到什么才叫做尊严。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他们的眼中,萧大人的泉水之恩,只能舍命相报。 终于,海面上出现了帆影,并且越来越多,直奔新城的港口,新城的港口原本只是一个天然港,经过数万战俘的辛苦劳做,甚至是牺牲近万余,才改建成了现在这个可以同时让二十艘两千吨级的货船同时装卸的巨大港口。 经由何荣向这个天才宅男设计的各种利用的滑轮组、平衡吊杆甚至是钢木混制的龙门吊等等林立如森林一般,那些海盗远远的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一个个口水横流。 却也有聪明的意识到,既然对方能够建立起如此庞大的港口来,那么防御力量自然不弱,可是风险越大,机遇就越大,特别是这些海盗当中还混有一部分郑家的精锐海上力量,大火炮达到了数百门之多,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想想新城当中如山的金银,一个个被刺激得两眼通红。 空中的预警飞艇不时的报出距离来,这多亏了萧远装在飞艇上的测距仪,可以精准的测出他们距船队,他们距岩防炮之间的距离,利用三角定位就可以得出精准的数字来,不过萧远的要求是,尽量少用测距仪这种现代化的东西,那玩意是夜间航行使用的,所以飞艇上的侦察员清一色的使用目测,误差虽大,却也凑合。 凡是能当上炮兵的,无不是数学成绩好的,弹道的计算,仰角计算等等,不一而足,而且这些炮兵们还不时的要重温一些更加高深些的数学科目,很具有针对性。 这也是萧远实行的一种措施,后世那种全才培养,根本就是一种扯蛋,人的精力有限,特别是现在的新县,条件更加有限,只有经过最初级的识字和混合运算之后就要分出详细的科目,集中精力只学一科,达到在最短的时间内成才的目的。 萧远虽然出现在炮台上,但是按着战时规则,只要萧远没有明确的接过战时指挥权,那么指挥战斗的事就不归他管,而是由钟永锋来负责。 而钟永锋下达的命令是岸防炮的射击时机由两处岸防的连长来负责,所以萧远只是来看热闹了。 身边的警卫递给萧远一个硕大的棉制耳塞,向耳朵上一扣,拿着望远镜不时的观望着海上。 错落的岸防巨炮在混凝土制成的防位上缓缓的调整着射角,梁辛原本只是一个排长,在对抗大明军队的进攻当中,在南门山防御阵地打得相当的出色,再加上他本身对数学几何充满了兴趣,现在已经是南门山岸防的连长了。 一张白脸崩得紧紧的,倒有那么几丝威严,抓着萧远带来的原牌双筒望远镜,再次向海上张望着,听听预警飞艇传回来的方位,再加上自行定位,取了一个相对精确的数值,与两名老炮兵调整了一岸防炮的射角,这才了头,红旗挥动,这是准备开炮的意思,各士兵赶紧戴好了耳塞,开玩意,足足二十多斤的火药射药爆起来,离得稍近一都会被震聋。 红色的旗子落了下来,梁辛也用力的拉动了炮绳,轰……炮膛内的火药爆燃,将足有二十五斤重的硕大炮弹推出了光滑的炮膛,炮口喷出了火光足足有五九米长。 硕大的弹丸以音飞行了几秒钟,终于落到了十五里之外的船队当中。 对方在冲锋,又是多股海盗集合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什么队形可言,乱糟糟的挤在一处,这一枚硕大的炮弹直接就砸中了一艘大福船,东海海盗当中最强的一股跃海鱼的座船。 硕大的炮弹,厚重的外壳,直接就砸穿了跃海鱼座船的甲板,直接穿击到内舱当中,内燃的引信才燃到尽头,轰的一声爆开了。 装药十八斤半的岸防炮重炮的炮弹爆炸起来,足以一炮就将这硕大的福船炸穿船底,连修都没法修。 轰的巨响声当中,木屑横飞,直接冲起十几米高来,而船底处也出嘎崩一声巨响,龙骨直接就被巨大的冲击波震断,龙骨断了,船体的承重再也无法承受,直接就断成了两截,巨大的船体混着数量颇多的肉泥一起向海下沉去。 后头跟上来的船只上的海盗被震得头昏脑胀,竟然忘了转向,一头撞上了将沉的船只,又是一声巨响,搅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散开,散开!”早就见识过新城火炮犀利的郑大海拎着一把鬼头刀站在船头疯狂的吼叫着,当初他就是指挥着一艘海盗船逃进郑家船队里,避过新城海船追杀的海盗之一,实际上,他是郑家的养子。 每一次炮击成功,十门岸防炮一起开火,轰轰的炮响声震耳欲聋,岸防炮实在是太大了,后座力也太大了,每射一炮,沉重的炮身都会在达到两米厚的混凝土承重的加重轨道上向后滑行十几米远,然后撞包了棉花的防撞包上,出沉重的噗噗响声。 十几名士兵围着一门炮转,两名士兵摇着手柄,用滑轮组向回拉动火炮,后面还有七八个人喊着号子一起向前推,将这足有五九吨重的海岸重炮重新推回炮位上,然后有松开滑轮绳的,有开炮门的,有清炮膛的,还有合力抱弹药的,配合稍有出错,就可能造成事故或是射不成功。 轰轰的重炮响声不绝,巨大的炮弹落入水中,炸起冲天的水花,哪怕只落到船边的水里爆炸,一直会从侧面,在水中将船炸出大洞来沉掉。 159 炮战 虽然海防重炮的威力巨大,但是毕竟射过慢,而且对方又不是那种现代贵贵的船舰,只不过就是木船,甚至还有不过几百料的船,足够灵活,散开之后,海防重炮的威力就有限了。 再度靠近港口的时候,海防重炮已经击沉了多达二十艘的大船,船被掀翻震碎就没法数了,怎么也得有几十,剩下的就由6军的五十门高射的后膛火炮来负责了。 “放……”炮营的第一营长白山,暂时充当了所有火炮的指挥官,当火炮调整完毕之后,这个精壮的汉子重重的落下了手上的红旗。 轰轰轰……一连串的炮响声当中,五十门火炮齐射,虽然这年月的火炮无法与后世的现代火炮相比,但是五十门火炮齐射,也是相当的壮观,一次就命中了十几艘船,幸运的被炸死几个人,倒霉的,稍一的船,直接就被送到了海底。 新城的火炮,根本就没有装备实心弹,清一色是成本较高的开花弹,炸起来更具有视觉冲击力。 “冲冲,快冲,再冲一段,我们的火炮就能开火了!”郑大海挥着鬼头刀大声吼叫着,命手下用旗语沟通着,只要进入了火炮的射程,他们船上的佛郎机炮就可以压制对方炮火,然后派船载人进行登6,一旦上了阵,就可以依托港口复杂的地形进行白刃战,海盗的白刃战能力,甚至比军队还要强上几分。 海面上,又出现了雪白的帆影,却是两艘训练中的新战舰终于赶来了,一艘是两千吨级的逐驱舰,一艘是一千五百吨级的巡洋舰,全部都是硕大无比,托萧远从现代带的图纸还有造船大行家张飞的福,新城的造船技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屈一指,这与政策向海事上倾斜也是分不开的。 新城的军舰以度和火力而有名气,远远的看起来就如同是在海面上飞行一样,吃饱了风的风帆鼓胀胀的如此哺乳期的妇女胸脯,劈开海浪,船头高高翘起,甚至连吃水线以下的流线型的船鼻都若隐若现。 新城绝对创造了一个海战的纪录,以6地兵种和两艘海船配合,竟然对数量庞大的海盗团体实行的包围。 “好,打,使劲打,一个都不要放走他们,娘的,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新城的兵!”萧远甩动着手上的耳塞高声吼叫着,那些停止了射击的海防士兵们也站到高高的炮台上,不停的挥动着手上的武器嗷嗷的叫着,给下面打得火热的炮兵助威。 6地炮兵的火炮使用的后膛装弹,可问题是,火炮的钢材却不是级,打上一会,炮筒就已经火热了,必须要不时的用湿布蒙到炮身上进行降温,所以射无法再快了,再快的话就有炸膛的危险了。 两艘海船也不停的开着炮,海船上使用了后膛炮,射更快,自然威力更大,从后面就给这只海盗团体削去了厚厚的一层,打到这份上,足足三百艘船,如今只剩下二百不到了。 终于,双方的炮战开始了,不时的有炮弹落到港口处,轰起一根根水柱,或是直接掀翻了新城的火炮,幸好,火炮之间的间距很大,这年头的炮弹威力有限,没有一炮就打一窝,但是新城的炮兵终于还是出现损失了。 倒是海上的两艘军舰打得相当的出彩,灵活的转动着船体,始终都处于对方的火炮射程之外,只有咱打你,没有你打咱,看得出来,这些水兵的训练相当的合格。 在与岸上火炮对轰之时,一艘艘的船也放下了大船,海盗们举着弓扬着刀,奋力的摇着船浆向岸上冲来。 6军第一团第二团都是正规军中的精锐团,都是与大明精锐磕过,打过满清京师的精锐部队,而且,他们手上的步枪比弓箭有着更远的射程,这种铜壳子弹又不怕水,不像弓,湿了的话弓就无力,这年头的火统,哪怕是燧枪碰到水也一样哑火。 新城的步枪水平,实际上已经达到了比一战时期的单步枪差不多的水平,特别是采用的又是经典的98k步枪的构造,更加的可靠,就是弹药不太可靠,时常有打不响的情况,不过没关系,只要一拉栓,就可以将哑弹退出,换上新弹接着击。 步兵在港口如山的货物掩护下靠近海边,三人一组五人一组,一班分两伙,正副班长分别带领,拉出长长的战线来,两百至三百米的射程之内,将那些划船的海盗纷纷击落下水,再靠近一些,班长以上拔出手枪来挨个名。 新城刚刚建立不久的消防队也推着一溜的水龙车奔了过来,喷出一股股的水柱,抢救着港口当中已经着起的火头,尽量的将损失减到最低。 “炮呐?把炮搬来!”不时的有长官高声吼叫着,新开来的五雷炮其实就是大明正在应用的迅雷统的放大翻版,而且还是加强型号。 四根炮筒,前装一体弹,而且射的还是散弹,而且重量很轻,只有不到一百斤,一个壮汉就可以轻松的将这四管炮从炮架上取下来倒过来清理炮膛,主要用于步兵近战防御。 只有手臂粗的炮口里塞进散弹,听到后面刺破弹体的声音之后,在后部装上击的雷汞,拉动炮绳,逐个放炮。 散弹是用薄铁皮卷成的筒状弹,内部装有指头大的铅粒子,足足一百颗之多,每个都有半两重,再加上后部的射药,射药爆燃,会将薄铁皮卷成的炮弹打出炮膛。 由于炮膛内外极大的压差,会让铁皮筒子在飞出炮膛的时候迸碎,内部的铅粒子失去了约束,以扇面喷出,半两重的铅弹在二百到三百米之内的威力足以洞穿三层大明最好的铠甲。 虽然这个距离近了,但是四筒散弹炮就是为了一次射击而准备的,尽可能在一次射击当中,达到最大的威力,四个炮筒逐一放炮,足以将冲近的船打成碎片,将船上的人打成肉酱。 虽然楚雄这个总教官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近身肉搏战,但是当新县拥有远这个时代的武器的时候,近身战是不被提倡的,在视界之内消灭敌人才是王道。 160 拼杀 虽然新城的各种武器轮翻上阵,打得海盗抬不起头来,但是仍然有着三三两两的海盗光着膛子,抡着刀子冲上了港口,不是他们不想放箭,实在是放箭也没什么效果,新城的装备最初就已经考虑到了防箭的问题,正射的话,受箭面最大的前胸与后背都有防护服保护,甚至还有薄钢制成的轻质护腿,护肩护臂,头盔也不是现代的那种头盔,而是加了宽沿,像一把伞似的可以防头落下来的箭支,海盗们的箭支,十箭能有一箭奏效就要谢天谢地了,还不如全力划船冲上来来得实在。 远了是炮击,近一枪击再加上四筒散弹炮轰击,能上岸的海岸也不过猫三两只,被金钱刺激得两眼红的海盗嗷嗷的叫着举着刀子就向那些港口的士兵冲来。 虽然伤亡已经过了五成以上,若是一般的部队,伤亡过两成就差不多应该溃败了,可是海盗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年头战乱四起,最不缺的就是人手,而且还巴不得那些合作的海盗死得越多越好,他们就可以分得更多的财物。 本以为这新城的士兵与大明朝的兵一样,一理破了火统阵,就离胜利不远了,只要拿着刀斧冲上那么一冲,就可以赶鸭子似的杀上一通,可事实上,却不像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新城的士兵由于人数较少,走的又是精兵路线,所以一般不赞成近身肉搏战,但是楚雄是从哪来的?绝对是解放军中精英中的精英,而解放军的信念就是,敢刺刀见红的部队才算精锐部队,哪怕是在以科技为中心的现代,经过火与血总结出来的拼刺也没有放下,而楚雄,更是其中好手的好手。 拼刺的招数简单有效,只有那么几招,但是却集合了格挡,突刺,等等,甚至还有配合上的应用,楚雄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见过数万人拼杀的大场面以后,更是把所有的心血全部用到了军队的训练上,至于政治,那玩意离他远得很呢。 在楚雄的努力下,不努力,也不扣饷,直接就是一鞭子抽过去,反正这年头也没什么人权一,而且被打的也没什么怨言,只怨自己不努力。 为了能够有效的拼刺,新城士兵手上的刺刀都足有九十公分长,哪怕是摘下来也能当一把短刀使用,刺刀全部是自行打制的,质量虽然无法与现代刺刀相比,但是由于各种机械的应用,品质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乘,最要命的还是批量出产批量装备。 拼了命的训练自然有拼命训练的成绩,当这些海盗们冲上了港口时,立刻接着既定的交战规则,一个班一分为二,由班长和刺班长带领,五人一组,四人居前,有招架的,有突刺的,而一直配到副班长级的手枪派上了用场。 这种纯手动拉栓的手枪制造更是简单,而且成本,子弹都是用口径的射钉弹改装的,三十米之内威力还凑合,而且纯质的软铅弹停止作用好,海盗又没有什么盔甲之类的防护,看谁勇猛,班长或是副班长拎着手枪就是一枪放翻在地,然后无数只大脚丫子把半死不活踩到没气。 “哇呀!”一个头上系着红头巾的海盗抡着一把大马士革弯刀,身子灵活的一扭,竟然欺近了刺刀阵里,一刀横劈,正劈中一名士兵的前胸,嘎吱的怪响声当中,将这名士兵前胸处的防护甲板劈残,登时流出血水来,不过由于有防护钢板的保护,虽然破开了钢板,却也只是伤及皮肉。 这名士兵疼得惨哼了一声,手上的长枪也随之递了出去,足足有九十公分的刺刀递了出去,正捅进这红巾大汉的胸前,将心脏搅了个稀烂。 “老丁,我肠子流出来没有?”直到这里才摔了跟头的士兵摸着胸前的伤口向身后的副班长哭叫着问道。 前面的三名士兵聚在一起接着做战,叫老丁的副班长阴沉着脸把这个惨哼的士兵拖到了后面,伸手扯开他的衣服抹了一把看了一眼,啪的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头盔上。 “你个***,装个屁死狗,起来接着战,不过就是划破了一层油皮!”副班长老丁笑骂着,把这名兵又给哄了起来,兵低头看了看胸口流着血的伤口,动了动身子,只是有些疼罢了,登时哈哈的笑了起来,拎着步枪又冲了上去。 多股海盗结合,自然不可能配合严密,登岸的又只战少数,而新城的士兵却是经过最严格的现代化训练,无论是拼刺技术还是配合技术,都已经达到了相当不错的水平,虽然脚步还有些生涩,但是拿着手枪的班长却可以很好的保护他们的安全。 近身搏战不过才打了十几分钟,就将这几百名登6的海盗又打回了海里,自身伤亡也不过才二十余人而已,近身格斗伤亡能达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海盗们一落水,步枪举了起来,拉栓上弹,啪啪的枪声当中,海水被染成了一片红红的彩缎。 站在半山腰处的岸防炮台上的萧远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特别是四筒散弹炮的近战威力,更是让他的眼前一亮,这玩意的威力相当不错啊,看来要多装备一些,想想看,若是两军对战的时候,阵前摆放一溜这么可以连开四炮的四筒散弹炮,那得是啥效果,只怕打完了之后,敌人就直接覆灭了,连枪都不用打。 “萧大人,戴上耳塞吧,岸防炮要开炮了!”警卫员冯德全递过一个棉制耳塞来。 果然,对方已经开始慌乱的后撤了,这一后撤,更加散乱,岸上了6军炮兵大威,又是一口气轰掉了几十艘船,而拉开距离以后,岸防重炮也开始言了,轰轰的炮击,第一炮,都是莫大的威力,只要挨上一炮,哪管你是什么福船还是沙船车船,只要挨上一下,哪怕蹭上一下都立刻沉没,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巨大的岸防炮,一炮6军炮的十炮。 161 善后 “唉……”放下了手上的单筒望远镜,郑三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有想到,新城竟然有如此实力,他几乎纠集了东海上所有有头有脸的海盗一起来攻打新城,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失败,连港口都没有站稳,除了炮轰在码头起了几处很快扑灭下去的火头之外,连毛都没有伤到人家。 郑三考虑得更加远,这一战,让东方海域的海盗损失十之五九,实力大损,只怕这西洋蛮夷要趁虚而入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多就把市场分出去一两成给那些黄毛红毛,让他们暂时得意,真正要命的是,这一战对郑家的威望打击,谁都不是傻子,只怕那些海盗会认为郑家是在借他们的刀杀人,结果还是故意崩了他们这把刀。 而事实正是如此,那些海盗老大们一边撤退着一边大骂郑家王八蛋,该上贡的时候上贡,结果到最后,还免不得折损自己的人手,这是哪的道理。 “三叔,咱走吧,咱走吧!”早已吓得两腿抖的郑子鸣哭叫着,甚至一滩黄黄的液体也顺着裤角流了出来,双手死死的抱着一根杆子,要不然的话早就瘫软了下去。 郑三不屑的看着这个郑家后代,心下冷哼一声,若是郑家交到这种人的手上,只怕没落得更快,但是郑三还是摆了摆手,示意返航,本来郑家座船就远离战场,只要一调头,把郑家的旗子一挂,大可以装做路过的样子。 海盗们想撤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新城的两艘战舰可不是摆设,新下水的战舰正是性能最佳的时候,跑得极快,轮舵一把,乘风追击,哪怕是逆风,也可以利用更多的风帆调整角度取得压差来快航行。 跑你跑不过人家,打又没有人家的炮打得远打得快,只要被追上,只能被一溜炮弹击沉,有聪明的赶紧砍断了桅杆投降,帆船时代,在海中,只要断了桅杆,就相当于后世的战舰失去动力飘浮海上,那么大的船,用浆划能划到哪去。 两艘战舰在空中预警飞艇的指引下,一路追去了二百多里才算收兵,击沉逃命的海盗船多达三十艘,俘获战船二十艘,人员理是多达两千余。 俘虏清不用萧远操心,把头目拉出来直接毙了,零散的人员打散看押,港口受损货物的清有专门的港口负责人负责,不过就是一些四则混合运算的问题,港口那些计帐只要按着设定的条文进行清就可以了。 而萧远则忙着对阵亡者后继安抚工作,这次战斗,新城的士兵阵亡一百二十三人,轻伤三百,重伤不得不退役的八十人。 受伤的拉到医护局去进行救治,多是外科方面的医护,而萧远通过林德这位医学界的泰斗弄到的简单易懂且实施方便的外科手术派上了大用场,每一名士兵的训练都不容易,医治一名士兵要比训练一名士兵的成本低得多,而且经过战火的老兵经验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 阵亡者和重伤者在最短的时间内统计出来,家有亲人的,萧远亲自上门,一一将抚恤金一文不少的送上门去,没有家人的,这笔资金被单独的留了出来,用于修建和保养北门山上的那个英雄陵园。 而且萧远布了承诺公告,新城的任何一名居民,都有权力到各级部门去查阅证实抚恤金的放使用情况,当真有好事者去查阅,按着法律条文,他们有这个权力,而各级官员也不得阻碍,必须要配合,帐务完全透明化的管理使得明朝这个贪污成性的时代竟然得到了相当不错的效果。 “萧大人!”钟永锋赶到了大人府,“那些俘虏怎么办?” “甄选完了?”萧远问道。 “嗯,头目全部毙掉了,只剩下一些啰喽,不过倒是有一些倭国人一个劲的喊着要效忠咱们!”钟永锋。 “倭寇?” “是的,战斗力还算不错,都是海上老手了。”钟永锋着,脸上的伤疤颤了几颤,静静的等着萧远的回复。 “倭寇能有什么好东西?沿海地带可没少被他们打劫吧,咱们先是中国人,然后才是新城人,这些倭寇,都活埋了吧,留着没什么用!”萧远摆了摆手,他还真看不上那几个倭寇。 听到萧远这么一,钟永锋的身体明显一松,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怕我收留这些倭寇?”萧远笑着问道。 “是,新城有颇多的沿海居民,海军更是沿海一边的渔民组成,与倭寇仇深似海,若是留得他们活命,怕有影响!”钟永锋第一次在非军事角度去考虑问题。 “放心吧,咱们跟倭寇也没什么好的,倭人很好解决的,把他们打疼了,比谁都乖,保证乖得像猫。”萧远笑着道,摆了摆手,亲自参与。 数目多达三百人的倭寇投降以后,还想效忠,萧远可不敢用这样的效忠者,本来打算活埋,但是还要挖坑,太费事了,直接让那些与倭寇有仇的沿海移民者帮忙,把那些倭寇都绑了四肢,再坠上一块大石头,一起出海,行出两三里,直接把人向海里一扔,直接就沉到了海水里。 “以后,我们新城只要抓到那些倭寇,就直接沉到海里去,一个活口不留!”萧远高举着双臂,向那些有哭有笑的居民们高声叫道,他们,都是与倭寇仇深似海者。 “萧大人万岁!”所有的人由衷的吼叫着,喊一声万岁怎么了,有种你大明朝来打俺们呐。 萧远哈哈的笑着,接受了这些激动的居民们激动的欢呼,不过萧远也成功的用海沉倭寇这一手,转移了注意力,至于那些剩余的海盗,倒是无人在意了,虽然沿海倭寇做乱,其实他们也份的,但是倭寇更加残忍,自然仇恨更大一些。 本来新城的海军就处于人手短缺的状态,而新城的海军月饷七百块,相当于七两银子,而且按月放,绝不欠饷,信誉响当当,当海军,可比当海盗有前途多了,而那些海盗出海为盗,多是孤家寡人或是生活所迫,还有一部分是被裹胁,只要稍加整训,就是一支精锐的海军,萧远白得了一千余急需的海军战力,打散了重新训练,重新进行思想方面的教育,就可以放到海军里充当精锐战力使用,使得新城在这一战之后,海军力量又有所提升和飞跃。 ps:关于木制的船不可能达到两千吨级,这个……ms没什么问题吧,话明朝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时候,船长四十余丈,换成现代单位也有一百二三十米了吧,这还没算宽呢,所以肯定没有问题滴。 162 态度 萧远给张飞下达了死命令,你别怕花钱,也没怕人手不足,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你能够给我造出更多的海上舰船就成了。 现在的新城已经拥有了十艘战舰,但是相对来,质量没得,但是数量却还是占有劣势,随便拿出一支海盗团来,没有五十艘可以战斗的大船只,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这年月的中国商队可不像西洋商人那么气,动辙便是数十数百艘船行海经商,海盗船少了,甚至直接就被商人给抢了,海上的战斗可比6地战斗残酷多了。 这是环境所逼迫出来的,在6地上打不过还可以钻林子钻山沟逃命,在一望远际的大海上,逃都没地逃去,只能死磕。 6地上两只怪兽死掐,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大军,6军虽然有枪有炮,但是不过五千正规军,打有准备的防御战还可以,若是走出去,只怕连个碴都剩不下,在没有一定数量的机枪的前提下,骑兵,对新城的6地军事力量来,仍然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一旦被大军卷进去,萧远可就真的是哭也找不到调了。 新城的命脉只能在海上,至少前期必须要在海上,若是海上被掐断的话,那么新城的一切,都将随风化做乌有,萧远的一切梦想也都将被击碎。 这一次海盗集团来伐,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郑家,可是萧远用脚趾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脸皮已经撕破一半了,新城需要维持下去,就看郑家是个什么态度了。 郑三也是纠结当中,而且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纠结过,早料到新城武力强劲,从那几艘海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新城的力量竟然会强大到这个地步,数十支海盗团体派出的可都是主力,数百艘船聚集到一起,乌央乌央的一大片,可是却没有想到,却被新城看似如此简单的就击败了,败得没有一丁的难度。 抢不下新城,吞不下新城的成果,而又迟迟没有等来新城方面萧大人的态度,这郑三心里也在打鼓,这脸皮撕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是撕呢还是不撕呢? 若是撕下来吧,什么也舍不得新城这么大的一块大肥肉,要知道,新城的雪盐洁白细腻,在新城用一两银子十斤的价格批出来,一转手,就是近十倍的利润。 新城的布料结实细密,透气性又好,再加上最近又推出了各种颜色的布料,更是利润庞大,而且新城出产的冷兵器,甚至还有一部分叶子甲,都是相当不错的资金来源,从新城转手倒卖,已经成为了郑家颇大的一笔来源。 可若是不撕下这半张脸皮,这回这事,双方心知肚明,怀恨在心之下,只怕变数更多。 “三叔……三叔!”郑子鸣仍然两腿软,声音颤,哪怕战事已经过去七八天了,他仍然没怎么缓过劲来。 “咱回吧,把这事向爷爷汇报的好!”郑子鸣一个劲的道,而郑三,则皱起了眉头。 “事情还没有办完,怎么可以就这样回转,郑安,起锚,我们去新城!”郑三沉声喝道。 “啊?去新城?我才刚刚打完仗,现在就去,怕刀斧加身呐,三叔,我们回去,回去!”郑子鸣喊叫了起来,郑三也懒得搭理这草包,横了他一眼,起向就向甲板上走去。 “三叔,咱不能去啊,他们怀恨在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三叔,不能去哇!”郑子鸣冲上两步拉扯着郑三,只不过他一个读书白脸哪比得过长年在海上奔波打杀的郑三,只是轻轻的一晃膀子就将郑子鸣甩开,郑子鸣又扑了上去,死死的抱住了郑三的大腿哭叫了起来,什么也不肯去新城。 “混蛋!”郑三终于还是怒了,一把扯过郑子鸣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打得郑子鸣晃来晃去,在船板上撞来撞去,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船已经调头向新城驶去。 “三叔!” “哼,郑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软蛋怂包,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亏你还考取了功名,就你这副胆子,如何撑起郑家大业,你的表现,我一定会向父亲如实禀报!”郑三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郑子鸣。 郑子鸣一下子就傻了,若是让郑老官知道他这副模样,只怕这地位一落千丈啊。 郑子鸣偷眼看着郑三铁青的脸色,抖着嘴唇,一张白脸变得更加苍白,如透明纸张一般,却怎么也不敢在郑三气头上多一句话。 座船越是接近新城的码头,身后的郑子鸣那张白脸就越加白,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尽量的让自己藏在郑三的身后,看着这郑家后代,郑三只想长长的叹上一口气,若是郑家后代都像他这模样,只所就离垮台不远了,幸好二哥的儿子还有些担忧,上马能提枪,下马能捧书,出海能驾船,倒不似郑子鸣这般虚浮。 当踏上码头的时候,郑子鸣的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看着自己三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得不一咬牙,为了自己在郑家的地位,撑不下去也要撑。 好在这事双方都是心照不宣,谁不知道谁啊,只不过没有直接证据罢了,就算是有,郑三也打算抵死不认,谁都没有办法,郑三再三的考虑后觉得,郑家还是不能失去新城这块风水宝地,大不了割两块肉下来先稳住他们,等郑家缓过气来,再收拾他也不迟,他们世代经营海上,自然知道海上成军,绝不是三年五年就能成功的。 萧远一直迎到码头边上,跟郑三客气寒碜着,一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满,好像压根就不知道那些海盗是郑家怂恿而来,甚至混着郑家的精锐。 “郑三哥,你可是好久都没有到我这来了,怎么着?最近忙得厉害?”萧远拱着手笑道。 “哪里哪里,海上那些兔崽子们不太老实,搞三搞四,这海太大了,我郑家虽然是海上霸主,可是却不能压住每一股。”郑三笑着道。 “得也是,这大海一望无际的,那些海盗又灵活,往哪个无人岛上一藏,哪怕我们郑家再强大,也够找上一阵子了,海盗可是个肥活,不定哪天俺姓萧的还要到郑老大的地盘上讨讨生活!”萧远笑着道。 163 招安 二人看似客气,可是在语言上,却已经交锋了一阵子,郑三的意思很明显,海盗可多着呐,别以为打胜了一次就可以牛逼起来。 萧远更是干脆,大海茫茫,咱要人有人,在船有船,惹急了老子,舍了这家业带兵出海,也充一把海盗搞搞你们郑家,大海茫茫,随便往哪一藏,你们郑家什么基巴霸主,一样找不到。 只是郑子鸣单纯一,或者是大少爷的架子端得有大了,眼见萧远客客气气,直接就把这种客气当做了卑微,原本还抖成一团的郑子鸣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腰杆也挺直了,掸了掸衣袖,手上的折扇啪的一甩,扇着风,晃上两步,竟然走到了郑三的前面,郑三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 郑子鸣仗的是自己长子长孙身子,除了郑老官和他老娘之外,就连他爹都不看在眼中。 萧远心头哼笑了一声,伸手扒拉了一下郑子鸣,“这位兄弟,你挡住了我跟郑三哥话了!”萧远毫不客气的道,手上稍用了力,把郑子鸣拨得一个跟跄,差摔倒在地上。 “你……哼,好个秃寇,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郑子鸣啪的把扇子合拢在手心上重重的拍着叫道。 “三哥,这傻逼哪蹦出来的?你们郑家人?”萧远摆出一脸不可议的模样,一个劲的摇着头,“三哥英雄了得,这位公子……啧啧啧……” 萧远不屑一顾的模样气得郑子鸣用手上的扇子指着萧远,半天不出话来。 “三哥,你家的人可该管管,若是他再敢用手上的破扇子指我的鼻子,老子就把他的手剁下来,三哥,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可不是不给你面子!”萧远冷冷的道。 本身就是从战阵当中打出来的萧远这么严肃起来,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没有人会傻到认为他只是着玩玩。 郑子鸣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扭头又看着郑三,可是郑三却是一声不吭。 “好……好……好……”郑子鸣叫了一串的好,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萧远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他娘的威胁谁呢,老子怕你不成,这么一大群海盗老子都防住了,还怕你搞别的事?供求关系可在那摆着呢,你们需要我多于我需要你,萧远也知道,从他这里走出去的商品倒底有多大的利润,商队的十艘商船所带的利益硬是撑起了船厂这个吞金兽的一半资金左右,可见强悍之处,这还只是大明朝那边沿海地带的内销,若是能开出新的航路来,赚得更多更狠。 “年青人,火气盛了一,萧大人不理他便是了,不如我们喝一杯?”郑三笑道。 “好,好!”萧远一个劲的答应着,一起进了大人府,萧远安排了一声,准备了几个菜,抱上一坛酒来,二人边吃边喝,高谈阔论,但就是在这种气氛之下,萧远达到了自己的目标,成功的夺回了新城商船的护卫工作。 但是萧远也仅仅是达到了这个目的而已,而郑家在新城仍然拥有很多特权,比如更低的进货价格什么的。 萧远也没有逼得太紧,郑家的老窝在台湾,但是势力辐射的中心却是在两广和福建一带,而一带又是大明的经济重要地区,萧远也不好逼得过紧。 郑三需要新城的各种商品来达到利益最大化,所以让出海上护卫这块肥肉来,保住其它到嘴的肥肉也是不得已的举动。 二人喝得痛快,至于郑子鸣,连酒杯都没他摆上一副,至少在萧远看来,郑子鸣根本就没有与跟他喝酒的资格,郑子鸣虽然气得脸色黑,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却也不得不稍有收敛。 二人喝酒吃菜,有有笑,直到酒足饭饱,萧远亲自摇摇晃晃的送郑三出门,到了大人府,也就是这个院落的门口时,萧远笑呵呵的随口了一句。 “郑三哥,日后你们郑家船队前来,还请三哥多管教好自己的手下,我新城如今已经全面实行新法,为了保证一个公平,万一三哥的手下哪个触犯了新城的律法,挨了鞭子,可不是萧某不给三哥面子!” “好好!”郑三的心里微微一动,接着拱了拱手,心中暗道,这姓萧的搞什么鬼,这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似乎要采取什么手段呐,带着不解,领着郑子鸣向港口处的客栈走去。 萧远一脸冷笑的看着这郑家叔侄二人走远,哪里还有一醉态,清醒得很呢,他之所以今天敢这么强硬,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自从他们直接干败了海上联合的海盗之后,大明京城,南京城内原本还争论扯皮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用最快的度派出了使者乘船北上,正往新城来呢。 萧远花了大价钱,充当苦力搬运各种通讯器材也没有白废,留在京城里的暗桩回来的消息,似乎那些大员们并不拿郑家当一回事。 要这中国哪一样一直流传,从未失传甚至越来越扬光大,绝对不是文化,也不是实力,而是政治斗争,所谓的帝王心术,所谓的力量制衡一直持续到现代,古代勾心斗角,背地里整人那一套,在官场里扬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有艺术感了。 无论郑家拥有什么样的实力,哪怕当年被赐姓郑,可是在大明朝上头那些正统出身的官员眼中,不过就是一群海盗罢了,而且郑家独霸海上,货物往来,大横财,那些当官的早就眼馋得要命了,明朝,绝对是贪污**仅次于清和现代这两个时代,排行第三。 特别是那些东林党余员,与江南商户的关系紧密得出想像之外,否则的话也不会有明朝重农轻商,轻商得连商税都收不上来的地步,官场的大网一罩,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手,而郑家吃着独食,只拿出一部分来,哪能满足得了那些官员的贪婪之心。 若是有新城制衡一下郑家的海上势头,不怕不将这个海盗出身的郑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果然,不到十天,官船就已经驶进了新城的港口,港口中,鞭炮齐鸣,敲锣打鼓,迎下了这支大明正统的招安队伍。 一行足足有百余人,领头的正是当朝掌权大太监崔学的义子崔苗。 165 明朝官员 萧远最不怕的就是撤换官员,你不行就让别人上,官员,其实就是一个处于调处位置的角色,根本就不属于什么重要的职能部门,与工人,农民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官这个好听的名声罢了。 而且新城所有的行政机构,从行政官,到书办等,都由大人府统一支配资金,不像明朝的官府,一个县太爷只拿那么一丁勉强糊口的奉禄,却要养师爷、书办等等一大班人马,不贪污只能喝西北风,这个问题在新城却没有。 虽然经过招安以后,新城出现了官员体系的人心浮动,但这并不是问题,这一切对普通百姓和军队没有任何影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和以前别无二致,所以只需要一时间进行冷却,一切全部回归正轨。 一夜之间,百多名官员被撤查,其中涉及到官员最大的是管理会的十八监管长的两个,直接就被司法会给带走了,经过证监局的取证,证据确凿,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直接扔到俘虏堆里修码头修公路去,他们的名字也被公布了出来,新城,实行的就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管理制度。 这一棒子打下来,着实将那些心怀期望的官吏们给砸醒了,这新城,还是萧大人的天下,别起什么歪心思了。 压下这股歪风之后,萧远抽出时间又跑了一趟造船厂,又一艘两千吨级的驱逐船下水交付使用,新的龙骨也开始铺设了,萧远拉着张飞不停的问东问西,问得张飞一脸都是不耐烦的表情,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答。 “老张,咱们能不能把船做得更大一些,可以承载更多的火炮,更多的货物!”看着长长的龙骨铺设起来,萧远笑嘻嘻的问道。 “还要更大?”张飞一愣,指着下面足足有近一百五十米长的巨大龙骨吼叫了起来,“这已经是极限了,三宝太监下西洋那会,最大的船也就这么大而已,你还让我造更大,行,你给我找几根均匀直径两米以上,长度至少也要在五十米的大龙骨来,我就给你造出来!”张飞毫不客气的吼道,一边吼叫着,一边不停的搓动着长着乱胡子的下巴,着实搓下一大把胡茬子来,疼得张飞直咧嘴。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萧远笑道,确实,没有合适的龙骨,根本就不可能将船造得更大,在目前的造船条件下,能造出一百多米长的巨船来,已经达到了极限,除非使用钢材,只是新城的钢材虽然是最好的,却也没有达到能承担如此长龙骨的重担。 “哼……要船要船,就知道要船,我现在要造战船,还要造***商船,一共就两个船坞,人手也只有这些,你让我怎么办?把所有的工匠都劈成两片好了!”张飞仍然在着脾气,可是萧远却不得不赔着笑脸,在不涉及到原则的情况下,萧远一向都有一个好脾气,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个萧大人虽然看起来好脾气,可是一旦起火来,绝对是血流成河的大火。 “三号船坞正在建立当中,至于人手嘛,你也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滴,不管咋,咱们现在也是大明朝的臣子,臣子有难,当君主可不能不管呐!”萧远捏着下巴怪笑了起来,现在有了名份,可以用海盗横行的名头,理直气壮的向大明朝伸手要造船工匠了。 萧远从来都不怕新城的技术流失,造船仍然是使用木铁混制,但是在萧远的提之下,造船业使用的是模块化制造以提高度,每一拔人只制做一个部分,然后最后才会进行汇总。 这种流水线式的模块化生产,使得负责每一部分的工匠制造变得更加的熟练,而且不涉及到其它部位。 而总装这一块,虽然可以将各部组装到一起,但是却又搞不明白其它部分是如何制造,如果不将所有工序的人都挖齐了,根本就无法造出一艘像样的船来,而要挖走一整条多达上百条工序的每一个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还能成功,那么萧远干脆就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萧远正想去看看正在兴建的三号船坞的时候,警卫来报,一支明朝派来的官员求见,似乎是个什么知府之类的大官。 萧远扬了扬眉毛,这支明朝派来的官员队伍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到达了新城,只不过萧远一直都没有答理他们,由着他们蹦达,而那些明朝的官员也一直都没有有想求见萧远的意思,没想到今天终于忍不住了。 萧远现在论起正式身份来,可是大明朝的总兵,之前派来的那个叫钱谦的文官就给他递过名刺想要见他,而萧远正忙着处理一大堆的善后事,也就没理会,没想到半个月以后还是要打交道。 钱谦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帅的老男人,一身官服,大袖飘飘三缕长须不时的随风甩动,不像萧远,留着短短的胡子,没办法,在这地方刮胡子不太方便,再者,男人也没有把胡子全剃光的,眼瞅着快三十岁了,下巴光光,会让人误会是太监,所以萧远也就随了潮流,留起了胡子也示自己纯爷们的身份。 “钱大人,之前实在太忙了,未能会面,还请见谅。”萧远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这位钱谦钱大人也是一脸的和气,嘴上客气上,二人端坐,各捧着茶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只是越聊萧远就越是觉得窝火,倒不是因为别的,在这些明朝的官面前起话来,实在是太自卑了,随便提起个话头来,好家伙,那叫一人上旁征博引啊,恨不得撒泡尿都能弄出几个典故来暗示,实在是太累了,聊了不到十分钟,萧远的耐心就用尽了,自己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哪来的功夫跟他闲扯犊子。 “钱大人,我这手头还有事,您有话不妨直!”萧远放下茶杯拱了拱手歉意的笑道。 “呃……”钱谦抹着三缕长须眨巴着眼睛,萧远的直接,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起,其实他们刚刚已经暗示过了,只是他扯出来的那些典故萧远哪里听得懂,除非把现代历史系至少也得是教授级别,还得是九十岁以上的教授级别的高人弄来才能勉强跟他搭上几句话。 萧远是一脸的无辜,同时那种隐隐的不快已经表现到了脸上,萧远还做不到这年头官场上的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新城一向是奉行的实在两字。 166 苦恼的官 “好吧,那本官就直言了,新城既然已受招安,那这朝庭府衙该设于何处?”钱谦忍不住问道,他倒是很想建一个有气势的府衙,可是就连萧远,都仅仅是将大人府设在他这个院子里,多就是稍微扩建了一下这个院落,房子也仅仅是一个二层楼,面积不过三百平方而已。 萧远忍不住笑了起来,“钱大人,您可是朝庭派来的官员,自然有行事专权,想建在哪就建在哪里嘛,不过若是钱大人不急的话,可以再稍等一阵子,我们正打算建一个行政大楼,把所有的行政机关都迁进去。” “这……不知要等到何时?本官所带来的官员们如今还住在客栈!”钱谦无奈的道,他也是够倒霉的,来到了新城,一好处捞不到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很快,很快!”萧远一个劲的道,鬼知道这大楼什么时候才能建得起来。 钱谦只能无奈的离去,接着住客栈,他们拿的是大明朝的奉禄,明朝官员的奉禄一向不高,就那钱,还不够他们的住宿钱,几乎全部要自捞腰包,衙役什么的没的,再招便是了,但是现在住店吃饭什么的,全都要钱谦一个人来负责,现在他可是干着赔钱的买卖,除了那奉禄之外,没有任何的进项。 在此这前,明朝的官员为了自身的生存或是基本的开支,最主要的收钱的地方就是地方税收的火耗钱,比如一两银子的税,由于民间收来的都是散碎银两,上交朝庭自然不能将这些碎银交上去,自然要重铸成银锭,而重铸则自然会有一些损耗,这个才是大头,所以一两往往要收到一两三四的样子,黑心一的,翻倍都不稀奇。 当然,大明朝也不是没有清官,只不过太少了一,最出名的就是海瑞了,典型的仅靠朝庭的奉禄过日子,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就因为女人饿得不行,接受的邻居送的半块饼子,结果生生的把女儿关在屋子里饿死了,很难他倒底是个好官,还是个迂腐不堪的烂官。 可是在新城,税收的权力却不在他们的手上,而且新城的收入主要的商品交易和港口贸易的税收这一块,除此之外,居民无需再交任何税,这一,法律条文上得明明白白。 钱谦虽然看起来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员,但实际上,真正这样的官员在明朝这个环境当中,几乎绝迹了,只是他现在想不清风也不行,新城那些抓着火枪的士兵可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钱谦最终还是一咬牙,给朝庭上了折子,折子直接落到了东林党党魁,当今内阁辅叶忠的手上。 东林党属于清流一派,与阉党一派始终都是水火不容,就算是号称最伟大,最聪明的崇祯爷在位那十几年的时候,都没能动得了这盘根错节的两大派系。 阉党手握兵权,各地驻军的监军,一大半都出自阉党的太监或是文官,实际上,监军可比将军有权多了,随时都可以参上将军几本。 而东林党虽然号称是清流,甚至国库都掌握在阉党的手上,而实际上,东林掌手上所掌握的财富却是国库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之多,因为明朝的商税压根就收不上来,每次税收改革,哪怕是崇祯爷进行税收改革,意图重收商税,可是却受到了东林掌的抵死抗争,因为搞商业的,与东林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直接就是自己的家人。 东林党手上有钱不假,但是那都是非国库的钱,不能随便向军队里投入,一旦被抓住证据,那可就谋逆之罪,谁都救不了。 东林党手里缺乏兵权,所以对于新城这一支能打能杀,战斗力极强的部队就眼馋得要命了,钱谦身怀重任,赶赴新城上任,这还是以叶忠为的文官集团如雪片一样的弹章打得崔学大太监为的阉党一派喘不过气来,才不得不松口将这地盘让了出来。 在朝堂之上,新城似乎就是两大派系之间争斗的一块必得之地,但实际到了地方,在新城这一块,由于萧远已经架起了完整的行政体系,实行了完善的法律条文,新城的控制已经直达最末端的每一个人,其控制力之强,远远不是明朝的官员所能想像的,实际上,无论是唐宋也好,元明也好,这些朝代,他们的行政管理体系,最多也只能延伸到县,再下一级的周边村子,几乎全靠士绅阶层来管理,否则的话历史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次的农民起义了。 钱谦一个折子送了回去,叶忠咬着牙,跟掌握财权的阉党一派又斗了一阵子,才算是从国库里扣出一万两银子,再加上林忠自东林掌一派当中收集而来,挂着民间捐赠的牌子,筹集了五万两银子给钱谦送去,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让钱谦别心疼钱,尽快的从新城弄来兵权,最不济,也要让萧远支持他们东林党。 萧远才懒得理会这些派系之争,钱谦拐弯没角送来的一万两银子,直接就被萧远送到了刚刚从大人府当中剥离出来的另外一个新部门,财政部。 钱谦这一万两银子为前锋的试探失败,心的沉寂了几天,没见萧远什么,按着新城的法律条文,受贿者固然有罪,可是行贿者也跑不掉,轻者挨鞭子,重者,可是直接就要被判刑服劳役的,对新城的法律条文,钱谦也是有研究的。 钱谦久不见萧远的动静,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征集民夫,准备修建大明朝的府衙,只是在片集民夫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若是按着明朝的行事规则,官府可是有权力征集民夫,而要付少量的钱,或是抵了徭役既可,可是这一招,在新城却施展不开了。 老百姓虽然好骗,可是却不傻,特别是新城的老百姓,近两年的基础教育实施下来,新城百姓的识字率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虽然未必能读得懂什么春秋、史记之类,但是看看一些用白话文写成的行政布告和法律条文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还有专门的人来解释这些条文的意思。 ps:这书评区冰冷得让人尴尬啊,哈……可能也是向往最近太忙了,少与大家交流的原因吧,有什么意见或是建议或是想承担什么样的角色,尽管在来,如今情节展开,需要大量的人物啦,不怕死的尽管来吧……哪位有勇气担当反面角色? 167 新城逐利 现在虽然招安了,可是这消息却没有向民间公布,大伙心知肚明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而钱谦这一声令下,可就与新城的法律相抵触了。 这年头的人还一个劲的讲什么义,把道德摆在最高上,以德来约束官员和百姓,而几千年漫长的历史告诉他们,这是绝对不行嘀,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那么高尚的道德。 所以新城实行的是道德、酷法、义利三项并行的管理措施,新城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传统道德上的宣扬,比如忠、孝、礼,而酷法则是新城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一条条一样样摆得明明白白,日常管理上,一切按着条文实行,傻子都能当官,一旦触犯,就按着法律办事,偷摸挨鞭子,绑在架子上示众,再严重的直接扔去做苦工等等,没什么好的。 而义利则是,你想让老百姓帮你做事,除了自愿之外,你必须要拿出足够的好处来,就像钱谦现在这样,法律本来就没有规定关于徭役的任何事情,按着法律未规定就是允许的原则,老百姓没有义务去帮你修什么官衙,除非是自愿的,有道是千金难买我乐意,我乐意去出力盖官衙,我乐意每顿就给粥吃,谁也没办法。 不过很显然,新城的百姓还没有那么傻,大伙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各大工厂天天轮着班的转,农田里的粮食也该收获了,哪来那么多的富余劳动力。 可以,钱谦上任以来的第一道命令根本就走不出他那一圈几十号人的手,甚至想先雇佣几个衙差都办不到,除非你出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 当然,散碎银子在新城已经不再流通了,只流入,不再流出,使用钱锭子交易,是需要折算一定的火耗的,但是使用新城的金银币和纸钞就没有这个烦恼,现在的钱谦手里哪有那么多的钞票。 再者,新城的百姓多是来自战乱地区,中国人讲究的是一个乡土情,不到活不下去的时候,谁愿意离开故乡,故土难离就是这个道理,他们离开了乱区,来到了相对安稳的新城,虽然也是经常打仗,可是这种打仗跟他们老百姓没关系,就算是打生打死,也不会有一毛钱摊到百姓的头上,也不会有刀子临头,这日子上哪找去。 人人心中有杆称,虽然大多数的老百姓不什么,却也对这大明朝没什么好感,当然,对满清鞑子更没有好感,中国人从来都不缺乏团结与勇气,之所以常经处于一盘散砂的状态,那是因为他们缺少引领者,缺少一个英雄人物的带领,因为,几千年来,他们已经习惯被人带领,甚至失去了自我行动的能力。 而现在新城的出现,萧远萧大人的出现,使得他们再一次有了主心骨,听谁的命令,找谁去解决问题,老百姓的心中自然有数。 一边吼了七八天,只招到了猫两三只,都是那种不学无术,混迹街头混不下去的青皮之类,每个人的身上鞭痕明显,无甚大恶,多就是偷鸡摸狗,挨了鞭子,站街示众,现在都混不下去了,连入厂做工甚至去做农活都不愿意去,这才想起回头抱大明朝的大腿。 只是看看这些站没站样,坐没坐相,成天琢磨怎么捞银子的青皮无赖,钱谦忍不住长叹了口气,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读书人的身段了,带着十几个手下,抬着银箱子直接就到了人流最为密集的主干道自由大街上,抓着一锭足有五十两的银锭子,把官服向腰带里一掖,站到箱子上就吼了起来。 “大明钦命知府,现征集民夫修建官衙,每天三……不,五钱银子啦,当天结帐,当天结帐啦!”钱谦吼出这一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红,全身都像是烧了起来一样。 一天五钱银子,一个月那可足有十五两,去掉火耗钱,也足有十三四两之多,相当于新城币一千三百多块,可不是数目,做工两个月了。 “知府大人,工作多长时间?”一个伙子笑嘻嘻的问道,这伙官来了快一个月了,可是仍然窝在客栈里,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老百姓私底下早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来,不过就是个空架子而已。 “呃……”钱谦一愣,民夫还用得着谈多长时间吗? “算然是日升而做,日落而息!”钱谦道。 “唉,可惜了,这银子赚不上了,咱还要到钢铁厂去做工,咱可是正式的工人,每天工作四个时辰,倒还有时间做别的活计,就是这时间串不开啊!”伙子着摇了摇头。 钱谦这才想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个萧远是怎么想的,强制执行工作轮休制,哪怕活再忙,也是工作四个时辰,然后必须下班休息,哪怕只剩下一锤子活就干完,也可以扔锤子就走,没人一个不字,执行得极为严格。 若是工作时的话,被时的人可以到民调局去投述,然后民调局会与参事局配合调查,情况属实,移交给司法会的证调局进行二次调查确认,确认之后,会给工厂主下达过十倍的罚单,补足时工作的十倍工钱。 当然,这指的是一些刚刚出现的私人配套的作坊之类的地方,像一些钢铁厂,兵工厂之类的都是大型工厂,还远远没有达到私人的地步。 钱谦无奈之下,只得降低了要求,不管什么时候来,只要工作满了四个时辰就立刻结算,因为那条罚款的条款同样适用于他这个堂堂知府,因为那些条款同样适用于新城的行政管理机会,他一个外来户又算个毛。 谁不想多赚几个银子养家糊口,这条件一抛出来,登时应者如云,大不了少睡几个时辰,就能多赚几百块,多好的一件事。 “逐利之人,一帮逐利之人!”看着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的新城民众们,钱谦咬着牙恨恨的低声道,气哼哼的调头走了。 168 摆设官衙 买材料,请人,钱像流水一样的花了出去,若是放到别处,只建这么一个要求如此之低,只要能办公的府衙,只怕连一百两银子都用不上,因为人手不花钱,府衙建房子,买材料虽然不至于不花钱,却也是一两折的优惠,跟白捡的似的。 可是放到新城,却大笔的支出,眨眼之间,一千多两银子扔出去了,却才只打了个地基,木料砖石竟然还没有凑齐,气得钱谦直瞪眼睛。 这年月的官员,想不明白什么叫做藏富于民,想不通什么叫做政府工程带动民间展,更想不通什么叫做经济整体展,什么叫做扩大内需。 再加上萧远有意使坏,材料的价格都提得颇高,足足花了五千两银子,这府衙才算是建设完成,反正银子也是花,钱谦像是赌气一般的将府衙修得颇大,占地足有数千平方米,飞檐斗拱,颇具气势。 后面是休息官员休息的地方,而前面,则是府衙大堂,大堂之前还设有鸣冤鼓,水火棍,甚至连刑具都是一应俱全,中心府衙建设完毕,剩下的就该投入工作的。 只是这时候,坐在大堂前的钱谦才有些傻眼,自己该干什么啊,老爷问案,可是那些百姓放着不磕头就能快解决问题的地方,何苦跑你这里来当磕头虫? 去收税?先问问码头那些拿着枪一副虎视眈眈模样的士兵同不同意。 可以,钱谦把府衙是建立了起来,可是却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都办萧远手下那些高效率的办公机构也做完了,难道自己还能上街拉出百姓就问案子,那不是扯蛋嘛。 至于工程之类的,更是不用他操心了,新城拥有最专业的工程队,历次战斗俘获的俘虏充当高强建设队伍来使用,宽达十余丈的水泥砖铺成的自由大街,船坞、码头,甚至是水利工程等等,全部都由这些工程包办完成了。 堂堂知府老爷钱谦和手下的师爷和吏坐在大堂里大眼瞪着眼,什么事都没有,钱谦最终还是无奈的苦笑了一起,取出一叠名刺来交给身旁的师爷,“给萧大人送一份,给楚将军送一份,再给……”钱谦有些不顾形象的挠了挠脑袋,除了这两人之外,他竟然想不起要请谁,因为新城的管理机构在他看来,充满了怪异。 除了大人府是萧远的最高脑,楚雄是与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底子,剩下的什么长老会、司法会、管理会等部门,全部都是集团式的管理,每一个部门都足有十八人之多,请谁都会把另外的人得罪,若是都请来,他钱谦也达不到拉近乎的目的。 “宋师爷,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钱谦无奈的问道。 “回老爷,人还没有看明白这新城倒底是怎么回事,倒也不好什么,依人之见,我们不妨再等等,看透这新城所有的一切之后,谋定而后动为好!”宋师爷抹着两撇细长的胡须道。 “唉,辅大人那里催得急啊!”钱谦苦着脸道。 “无妨,叶大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要钱大人将这里的一切详细明,相信叶大人还是能够理解的,再差,也不差几个月的功夫!”宋师爷颇为自信的道。 “罢了,替本官起草封书信,将这里的一切详细的讲给叶大人听吧,若是不成,本官大不了罢官归乡便是了。”钱谦摆着手,晃得手腕都出骨膜滑动的咯咯声,他还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头疼过,这新城,简直就是一个铁桶,水泼不进。 萧远收到了钱谦那边头疼的消息,忍不住又是一阵坏笑,就凭他那么一个府衙就想与新城大树似的完整的基层管理机构相争,简直就是开玩笑,简直就是扯蛋一样,自然无需去关心他们。 本来萧远还想去再关心一下海船的建造工作,只不过三个类型的战舰已经定型,只要流水线式的制做就完事了,就连张飞,都无须操太多的心,只要时常关心一下进度就成了,剩下的时间都在研究新的船,力图造出更快更稳载重更大的船只来,看他在图纸上划出来的船的图形,稀奇古怪,甚至颇具有未来科幻色彩,甚至有几分太空飞船的架式。 萧远闲着没事了几句,再加上萧远本来并不懂什么海船之类的,自然得漏洞百出,气得张飞拎着根棍子追了萧远百多米远去,若不是被警卫架住,只怕萧远这脑袋就要开瓢了。 萧大人被张飞拎着棍子追打,这事一传出去,登时引起了无数善意的笑声来,谁不知道萧大人爱才。 而且萧远对于这种纯粹的研究工作者极为看重,自然也极为尊重,若是能再多一些这样的人,让萧远一天挨一顿胖揍他都乐意,只有钱谦,一个劲的跺脚,堂堂四品总兵,竟然被一工匠追打,若是没招安时便罢了,此时已经招安,算是朝庭命官,这让朝庭的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呐。 萧远却不在乎这个,什么颜不颜面的,颜面有梦想重要,颜面有新城的强大重要? 萧远随后又转到了兵工厂,兵工厂现在已经很成熟了,分为射药制造厂、爆炸药制造厂、步枪厂、手枪厂、火炮厂、冷兵器研究厂等不同的单位。 每个单位都采用那种流水线式的制做,各部负责不同的部件,制做完毕之后集中到总装部进行总装,快而有效,同样也具有极强的保密功能。 萧远现在最为关心的则是火炮厂,6军炮和海军炮没有太大的区别,萧远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近战大杀器,用来弥补火炮射界极限,步枪火力不足的近战散弹炮。 虽然大明朝的火器极为达,各种火枪型号极多,但是火炮都是多用途的,可以打实心铁球,可以打开花弹,也可以打散弹,但是新城却将这些功能进行细分,6军炮打的清一色开花弹,倒是也能打散弹,但是多用于海船近战,6军火炮多用于远程,一旦骑兵冲进,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更换弹药。 所以这种而轻的四筒散弹炮经过了海盗入侵的实战之后就已经定型可以批量生产了。 169 窜跳 萧远已经见过这种四筒散弹炮的威力了,一炮就可以打出一百余粒的铅粒子,扇击击出,动能强大,二百米内威力最为强大,比寻常弓箭的射程要远,二百到三百余仍然具有极强的威力,至少那些没有任何防护的海盗在这个距离承受不到,到四百米的距离时,动能才会消散得差不多,挨上一下多受伤。 而且这种四筒散弹炮预装弹之后,可以射四次,上次与海盗干起来,只动用了二十门,就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若是可以摆上一溜一百门……萧远想想就觉得有些寒,那简直就是步兵或是骑兵冲锋的死地。 只是这样,萧远仍然嫌不知足,还想将这种武器进行更加轻型化,至少一个人能背动,而且威力更大一些,只是在火炮厂里泡了三天,仍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主要还是这个时代的材料限制,除非萧远动用他的开拓器,从现代往这边带材料。 只不过萧远却也知道,凭借着那些无法自制的携带材料,新城,只能是一瞬间的辉煌,很快就会消声匿迹。 不过实在的,现在这个四筒散弹炮已经相当的不错了,可拆炮架,炮筒与炮架分离,炮弹也是现装的,如果路途不是极远的话,一百多斤的装备,一匹马就可以携带一门四筒散弹炮,加上炮架和至少八枚炮弹,还要啥自行车。 四筒散弹炮算是正式列装了,这种大威力的近程防御武器非常适合新城如今使用,若是在战阵之前摆上一百门,哪怕面对万人骑兵冲击,一次齐射,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打退。 四筒散弹炮生产列装,一部分直接列装到步兵的连一级,由两名力士操作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不隶属炮兵,直接归步兵连长指挥使用,必要的时候,集群使用。 还有一部分列装到军舰上,这种轻质,近程防御的散弹炮,对于这个时代的炮击加靠帮接弦战绝对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可以这种炮在船舷上一摆,直接就让新城的海上舰队在近战接舷战当中无敌满血再加原地复活。 四筒散弹炮制造工艺简单,而且还是前装弹,有像迫击炮的样子,直接就是四根臂粗的钢铁管子并接在一起,只在尾部使用螺纹旋接,方便放炮之后拆解清膛和尾部雷汞的击,长不过一米,重不过百斤。 新城的一再扩大,使得外来人口涌入更多,萧远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这里头倒底有多少是大明朝的锦衣卫和厂卫,甚至还有多少是满清派出来的探子,他们深入到各角落。 只不过新城自身的情报安全系统还不成熟,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隶属分工也不明确,不过却由王平,这个最早跟随萧远的汉子还有军方抽调出来的机灵伙子梁辛两人负责,而军队则有专门刺探军情的情报,直接归军会主管,萧远并不参与。 无论是王平这个兼着长老之职的汉子还是梁辛这个年青机灵的伙,都没有太多搞情报安全方面的经验,但是新城最不缺的就是闯劲,摸着石头过河,倒也揪出不少满清派出来的探子,悄悄的塞进麻袋里沉进了大海,无声无息的就失踪了。 在摸索中成长,是新城目前的近况,而对于那个钱谦,上窜下跳,请客送礼的行为,萧远也是视而不见,各大部门并行,毫无隶属关系,开玩笑,想控制新城,必须要把所有的部门全部摆平才行。 不过钱谦最为关注的还是军队,但是他的眼光还是很有问题的,主要目光盯着钟永锋这个实际上的最高军方将令,目前除了萧远之外,唯一的上校副师长,楚雄比钟永锋还高一级,是少将,而萧远也是少将,但是萧远属于全部负责,而楚雄则是总参谋长,主管部队的训练工作。 钱谦在宋师爷的帮助下,总算是搞清楚了新城的军方力量分配,盘算着,收买楚雄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楚雄手上训练的新兵,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完毕之后,就是送交部队,交给钟永锋指挥了。 现在新城的部队还少,所以职能还没有完全划分完成,无论是对外做战还是对内防御,都是那一套班子,钟永锋就是最大的头目了。 钱谦不是没想尝试着动动新城的海军,只是海军的军营与6军完全不同,最主要的八艘战舰力量又执行着护航任务,平时根本就见不到人影,只得做罢。 自古以来,收买起来无非就是那么几套,封官许愿,金钱美女,美女什么的太显眼了,先不提,金钱钱谦倒是还能拿得出手,为了方便,钱谦将手头上的钱子都换成了新城目前流通的纸钞,轻巧,流通方便,最主要的是,送人也方便,不至于几大箱子几大箱子的抬银子。 只不过这些将领收买容易,当然他不知道随后这些钱大多数都交到了财政部,只有那么几个营长悄悄的把钱吞了下去,但是不到十天,这些吞了钱的营长就被调到了后勤,静等查明,一旦查明,按着新城的军事法律条文,他们将会被剥夺军职,直接扔到俘虏堆里去干活了,绝对没有任何姑息的可能,新城创立,多数都是外来者,还没有成形成家族和派系势力,自然不存在什么官官相护。 钱谦将手上厚厚的纸钞塞到了这名刚刚从外部防御地回来连长的手上,连长赵德抛着手上颇有份量的钞票,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钱大人,这可是好东西啊!”赵德苦笑着道,“只是,我不能收,我怕被查出来,连兵都当不成!” “别别,赵连长,你我一见如故,这钱也算不得什么,无非就是让你能早日寻到合适的姑娘当做聘礼!”钱谦笑着道,他很聪明,知道该如何跟军人话,若是还扯什么典故,什么之乎者也,只怕就不合适了。 虽然钱谦表面上是一副大方的样子,一副人傻钱多的模样,可是实际上,这心里已经血流成河了 170 难以收买的军队 钱谦怎能不心疼,辅叶大人给他送来了五万两银子,除了建这个没什么用的府衙,请了几个地痞无赖充当衙役晃悠水火棍之外,剩下的钱都投进了收买行动当中,其它几个部门多有联系,到现在宋师爷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关系如何,有何可乘之机,倒是军方,相对独立,更加单纯一些,只是训练与做战部队的划分。 当官的哪能不知道,手里无军权,话腰杆都不硬,东林党这些年和阉党拼来斗去,除了少数上风之外,其余皆落下风,为啥?还不是因为东林党多属读书之人,手上军权少得可怜,只有这两年才稍有一好转,因为王守臣王将军对东林党稍有好感,也仅此而已。 所以为了能拉到新城的军权在手,钱谦可是花钱如流水,全都扔进了对部队的各级长官的收买和许愿当中。 钱谦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扎着好几把刀子,这钱,眼瞅着见底了,可是对新城部队的控制,还是遥遥无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辅大人要下一笔银子呢。 “赵连长,你是个有将才之人,待日后钱某向朝庭请旨,省级总兵不敢,无论如何,这五品地方总兵总是会有的!”钱谦笑眯眯的道。 “哈,五品总兵,倒是好诱惑,只怕赵某帮不上钱大人什么忙啊!”赵德笑着道,“在下手上不过一个连,百多号人,百多条枪,连炮也仅仅是两门四筒散弹炮罢了!” “哪里哪里,成大事者,可不在乎有多少人!”钱谦听到赵德的口气松动,连忙追了一句。 “不不,钱大人误会了,我是,我根本就一忙都帮不上,在下虽是个连长,可是这军队,却不是随意指挥的,若无军会或是萧大人下达的命令,在下根本就无法调动这一连兵力!”赵德道。 “什么?这是为何?”钱谦一愣,他还头一次听军官无法调动兵力,除非是那种新官上任无法服众之辈。 “钱大人若是想打军队的主意……” “哪里哪里,只是与赵连长见如故罢了!”钱谦不等赵德完,就连忙摆手,开玩笑,这种事哪能承认。 “算了,跟你们这些读书人话就是费劲,你们打什么主意,真当我不知道,我是个军人不假,可我也不是傻子!”赵德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接着道。 “钱大人,你可知,在下赵德,曾经也在大明军队当中当过几天兵,只不过后来被打散,流落民意,成了流民,最后才进入新城的军事编制当中,据我所知,新城的军事编制与满清与大明截然不同。”赵德眯着眼睛道,钱谦的目光也是一闪,既然这赵德做过明军,那么…… “满清鞑子咱不提,就咱明军,军队从征召到训练,都是由将领带出来的,可以,与将领的私兵没什么两样,也就是伸手向朝庭要粮要饷罢了,下面带兵的,全是将领的亲兵,这样可以凝聚部队战斗力!”赵德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斟酌了一下措词便接着道。 “可以,明军的部队并不一定是非要忠于朝庭的,只要忠于将领,就是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所以才会出现,将领一旦阵亡,再精锐的部队也要崩溃,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效忠的对象,也正是如此,所以朝庭才会对将领那么不放心罢!” “但是新城却不一样,萧大人与楚将军,都是天纵之才啊,部队实行的,更是双轨制度,就拿我赵德手下那一个步兵连来,平时里,打仗训练,自然没话,我只要听从营长的命令就行了,但是在执行某个战斗命令的时候,我身边的连级指导员可不是吃干饭的,噢,就相当于你们的监军,只不过战斗上的事,他却不管,也不能管。”赵德笑着道,而钱谦,则听得入神,做了一个接着往下的手势。 “我可以指挥战斗,但是打哪,往哪打,却要有营部的命令,而这命令,却是到我和指挥员的手上,如果仅仅是我个人,张嘴调动部队,指导员可以有权制止我,甚至在紧急的情况下,可以直接掏枪把我毙了接管部队,明白吧,也就是,没有营长或是更上一级的命令,我是无法调动部队的。”赵德笑着道。 “可……可若是紧急情况呢?比如大人府受到攻击或是内敌做乱!”钱谦紧跟着问了一句。 “这种情况下,我必须要取得指导员,所有排长和班长的同意,才可以调动部队,所以,若是钱大人想要真的让我手上这一个连的部队转而效忠大明朝庭,你必须要把班长以上,全部买通才行,甚至,要买通每一名士兵才行,因为士兵要服从命令,却也有权保留意见,战斗结束后,向军会提出疑问并得到解答才行!”赵德笑着道。 “啊……这……这……”钱谦登时面如土色,他花出去足足四万多两银子,可是最终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若是要收买到每一名士兵,哪怕只按每个人十两算起,五千名6军,也要五万两,军官还不算,再,还有过四千的海军存在呢,再,十两银子就让人卖命,在别的地方有可能,在军饷达到了每个月五百块,也就是相当于五两银子的新城,非要百十倍不可,那更是要翻番了,大明国库掏空都未必能够。 “所以,钱大人,不是在下不给你办事,实在是,办不到啊,所以这钱,收着有愧!”赵德不得不将手上厚重的钞票又推了回去。 “不不,赵连长尽管收着,就当是在下交了你这个朋友好了,你告诉我这些消息,却已让钱某获益非浅了。”钱谦连忙道。 “嗯?难道无人向钱大人提起这个?”赵德突然一愣,瞪大了眼睛,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并不是什么机密,事实上也不算什么机密,只要有心打听,总会知道,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钱谦竟然压根不知道。 171 宪兵队 “没有,他们什么都不肯,只是收了钱,却不办事!”钱谦话的时候,还有一种难掩的愤怒。 “操操操操……”赵德骂了一大串,“妈逼的,姓钱的,你他娘的坑死我了!”赵德叫着跳了起来。 “怎么?”钱谦也愣住了,赵德却没有再多什么,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钱,调头就跑。 赵德哪能不惊,本来他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机密,只要懂上一军队管理的人稍微接触一些就能看明白,再了,只要不是军火重地,也不拦着钱谦,钱谦闲着没事的时候,可没少到军营里转悠。 只是赵德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才高八斗的钱谦,竟然什么都不懂,自己在无意当中,似乎得太多了一,他赵德现在是独身一个,加入军队一路升到连长,前往远大。 谁都不是傻子,新城从最初的几百名士兵,到现在的五千人,原来的老兵,最差劲的也是个排长,赵德就是最早的一批,毫无悬念的成为一个步兵连的连长,若是新城有一天逐鹿天下,百万大军,到时候,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最次也得是团长起步吧。 这么明显的远大前程,可比大明朝开出的空头支票实在多了,也难怪赵德现在这么激动。 出了府衙,赵德一口气就向军会直属的宪兵队狂奔而去,宪兵队的士兵是由部队的士官队伍轮流充当,每支连队都要派一人,涉及到自己的连队,立刻回避。 赵德一口气跑进了宪兵队的大院里,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推门进了办公室,今天值班的宪兵队长是后勤部的高江。 只要到高江当宪兵队长的时候,一向都是军队犯事最多的时候,因为高江这个胖子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得有不太像话,无论是谁犯了军纪,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高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这也使得高江在部队里的人缘极好,无论到哪都受欢迎,而且支持率也极高。 由于这种队长的轮值只有三天,萧远也知道高江这事,不过平时的军纪都极严,高江这种队长又是几个月才轮到一次,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就当是给那些士兵们放假了。 高江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所以一般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就那么地了,当宪兵队长也是一件轻松的活,这会正趴在桌子绣花,没错,高胖子一个大男人在绣花,据要送给他看上的姑娘,还玉伶的手下。 现在的新城,女人们的领绝对是玉伶无疑,而玉伶与萧远的关系,虽然没有摆到明面上,可是大伙都知道是咋回事,女人们有了玉伶这个后盾的帮助,走出去参加纺织工厂,参加女性医护,变得开朗了,甚至就连放脚都变得顺利得多,自然男人们不可能对女人太过强硬。 “高部长,高部长,坏了坏了!”赵德闯进了办公室,一把将高江手里的布料还有针线扔到了一边。 高江不由得一个劲的皱着眉头,把赵德按到了椅子上。 “咋了?。”高江着伸手取过了纸和笔。 “是这样的……”赵德连忙将钱谦的事了一遍,将一叠钞票到了桌子上。 “噢,没事,都不是什么机密,告诉也就告诉他了,咱们新城实行的是开放制度,一切无不可对人言,上次军会开会的时候,萧大人也了,咱就是把军队敞开了让他们参见让他们研究,他们都整不明白。”高江笑眯眯的道,把那叠钱收了过来,数了数,收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推还给赵德,“这是你的,拿着吧,不拿白不拿。” “等会,什么叫敝开了?”赵德将钱向兜里一揣问道。 “我也问过萧大人,萧大人了,大明朝和咱们新城不一样,咱们新城属于新建的地区,所以一切都像是在一张白纸上勾画,一切制度的实行都可以从头开始,但是大明朝和满清都不行,他们的惯性太大了,如果想像新城这样去改革的话,只会翻船,至少也要几十年之久,才能缓缓图之,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咱是军人,只要上头指到哪,咱打到哪就行了。”高江摊了摊手很不负责的道。 “这么我没什么事了呗?”赵德一喜问道。 “能有什么事,除非你真的带兵去攻击大人府!”高江笑呵呵的道。 “扯鸡毛蛋,老子哪来那个本事?我这头一下头,那头就算是指导员不毙了我,下面的士兵也会把我碎尸万断,行了,没事我就走了,一笔意外之财,跟兄弟们喝酒去了!”赵德笑嘻嘻的道,调头离开了宪兵队,当兵没有喜欢宪兵队的,除了高江值班的时候。 高江送走了赵德,接着绣自己的花,胖胖的脸上不时的闪现出一丝丝的微笑来。 而此时的钱谦,却是紧皱着眉头,与宋师爷大眼瞪着眼,两人都有些傻眼,赵德所透露出来的东西,让他们觉得吃惊之极,身为部队长官,竟然无法调动部队,那么他们的战斗力是从哪来的? 就算是以文抑武,对武人控制最为严格的宋朝,只怕也未必会有这种事情。 钱谦现在觉得自己捡的就是一个烫手的大山芋,本以为,来到受招安的新城,就算是不能取得控制权,也能捞功劳,可是来了几个月了,仍然是一头的雾水。 钱谦翻开了本子,伸手取过细毫毛笔,轻轻的蘸了蘸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折子上轻快的写了起来,只是他的表情,却不如他下笔那么轻快。 钱谦无非就是在折子当中,秃寇军制诡异,民制诡异,身为朝庭命官,暂时无法插手,还需要时间,当然,他也着重的明了萧远对他们的排挤与警惕。 钱谦身为一个东林党的老政客,自然懂得利用外在条件将自己摘出去,把过错都推出去,不是兄弟不努力,实在是姓萧的不给他机会呀。 当然,钱谦的折子还没出府衙的大门呢,锦衣卫和厂卫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京城。 ps:刚见有书友向往更新不如从前,这一,向往有话要,或许是日渐成熟,或许是向往越来越懂得什么叫做稳重的原因,爆虽然痛快,但是稳定却是王道,每天雷打不动的九千更新,或许在历史这一栏当中,向往,还能称得上是高了吧,呵呵。 172 通道 新城大张旗鼓的从沿海地带运送移民,其人之多,锦衣卫和厂卫可乘之机更多,就连满清探子都混进来不少,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用萧远的话来,新城,是一个自由之地,这里的一切,无不可对人言,新城虽,却以广大的胸怀接受四方来客,任何人到了这里,只要努力,总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总能衣食无忧,总能参与到新城的创造当中,正因为如此,新城的人口已经突破到了十五万,着实算得上是一个大城了。 人口的增加,使得新城在各方面的压力都大了起来,当其冲的就是教育,经过一年多的普及教育,初级识字方面的教育已经不再需要萧远从现代带来的老师来教授了,从现代带来的老师,主要负责的还是中级和高级两级的教育,这两级,实行的是精英般的教育,其实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中学水平,但是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而文化的普及教育,主要是由那些初级教育毕业的年青学生来负责,还有就是一些从外地来的秀才等文人。 明朝的文人实际上并不适合当官,死板的八股,死板的内容,根本就不适合新城的官吏体系,进去根本就不适合,不过用来教授一些初级的识字教育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学会两千汉字,日常就完全够用了。 虽然这样会有怨言,但是新城的管理体系以大人府为中心放射状的辐射到基层,这些少数文人的怨言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浪花来,除非他们愿意改变自己,放下身段去学习数学、管理策论等科目,把自己死僵的脑袋重新开窍。 新城实行的这一切,使得它惧怕任何渗透,当然,除非他能走到大人府,取萧远而代之,哪怕成为大人府下一级部门的最高行政长官也不能改变新城的事情。 正是因为几千年的封建体系,使得封建统治深入人心,其巨大的惯性连新城这个在平地上新建起来的城市都不能避免,为了防止下级部门的独载统治,大人府的下一级,全部都是由十八位平级官员担任,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十八人投票,若是平手的话,则由萧远投入决定性的一票,虽然这样办事拖拉了一些,但是好在还有萧远这个最大头目的存在。 各平级部门,各管各的一摊事,相互之间的碰撞很少,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安稳得要命,而明朝派来的官,能看懂这些才有鬼了,除非彻底的融入,可惜,钱谦是没有机会了。 萧远现在也有自己头疼的事情,新城虽然看起来一片繁荣,最大的问题仍然是大部资源外来加工这个严重的问题,而且人口增多带来的各种压力也日益深重,这样一来,新城体系单一就出现了问题。 新城栽种的粮食都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优良种子,产量极大,哪怕如此,也仅能供应本城。 农业如此,在工业上,也很单一,兵工系列能供上自己使用就不错了,只有少量的出售来换取资金或是安抚郑家那匹狼,民工厂主要的工厂一是纺织,二是食盐,这两项是大头,其它的什么玻璃、水泥之类的,也仅能供应内销罢了,产量都不是很大。 而新城需要新的财源,但是受到地域的限制,只有半径一百公里一块地盘,产出有限,很难再有大作为。 若是完全自主的话,凭着食盐、纺织这两项,新城就有把握养活半个中国,没错,大批量的海盐晒制技术、纺织品的高加工,销路不愁,大部分都在明朝的南部消化掉了,洋鬼子为了新城出产的东西就差没把脑袋打破了。 但是这暴利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郑家给吞了下去,如此一来,就大大的限制了新城的展,萧远很不甘心,6地展,有满清与大明这两头怪兽阻隔,海上展,却又有郑家这个大敌存在,就算是没有郑家,奉行强盗主义的西洋鬼子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梆梆梆……”萧远的手指头快的敲着桌子,在座的参与这次会议的主要是军会的成员,参谋部长楚雄,海军指挥官杨胖,后勤部长高江、6军指挥官钟永锋等等几十号人,个个都是军中精锐。 “咱们新城需要展,不能光靠着这一亩三分地过活,否则的话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深重,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把咱们自己憋死拖垮,在座的都是军人,责任就是为新城开疆拓土,都,咱们未来的军事方向如何?”萧远道。 萧远的话刚落,憋了很久的钟永锋就站了起来,脸上的伤疤抖动了,十分不满的看了杨胖一眼,杨胖有些无奈的扬了扬眉毛,海6两军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6军看不顺眼海军拿高饷却不干活,海军看不顺眼6军趾气高昂的模样。 “萧大人,若是可以将用于海军的资金调拔一部分给6军,使得6军可以扩充到三万兵马,数百门大炮,我们可以有把握扫平整个辽东!”钟永锋信心十足的道。 “嗯,那扫平之后呢!”萧远挑了挑眉毛,钟永锋一滞,不知该什么才好。 “我来吧!”楚雄道,虽然他是纯粹的军人,可却也不是傻子。 “我们需要打开海上通道,我们军人把地盘打下来容易,可是怎么去稳住这地盘才是最困难的事情,我想萧大人现在最头疼的还是资金问题,所以海上通道必须要打开,这就要看杨胖你的本事了。”楚雄道。 “没错,杨胖,海军这边的压力才是最大的!”萧远道。 “萧大人!”杨胖一脸的苦色,“现在海军人员不过五千,海船不过二十艘,人员需要训练,海军需要经验,什么都是从头开始,这一时半会的,只怕海军难以成事啊!”杨胖的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了。 “杨胖,不是我逼你啊!”萧远也是一脸的苦色,“6地上的仗是不能再打了,虽然钟永锋有信心,可是你们也知道,如果我们要在6地上动武,必然会引得满清调集全部精锐与我们决战,我们损失不起,还有,咱们虽然受了大明朝的招安,只怕他们还巴不得我们与满清打生打死,我敢保证,只要咱们跟满清正面冲突起来,大明肯定不会趁机出兵减轻我们的压力,反而会按兵不动,等咱们跟满清两败俱伤!”萧远沉声道。 173 不爽快 “所以这海上的任务就成了必须,海上力量我们有很大的优势,必须要抛开郑家打开一条通道!”萧远沉声道,“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一年之内,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船给船,你要什么,我就是当了裤子也给你搞来,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只要你在一年之内,给我打开通往南洋印度洋的通道,与西方人接上头。”萧远咬着牙道。 “我……是!”杨胖咬了咬牙,钟永锋充满敌意与侵略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使得杨胖不得硬起头皮来,站起身敬了一礼。 “老楚,全力配合吧,新兵训练这一块,也要抓紧!”萧远道。 “是。”楚雄头应道。 也只有钟永锋相当的不服气,虽然6军方面的饷银等一向不欠,可是却扩兵只能在民兵当中进行,正规军仍然是三个团的五千人编制,这么人,也仅够自保而已,不时的与满清侦察的骑兵和部队起起冲突,根本就没什么大仗可打,一切的便利都让给了海军,这让他这个6军长官情何以堪。 “萧大人,不管如何,你总要给我们6军一任务吧,要不然的话,我没法向下面的兄弟交待!”钟永锋也顾不得许多,站起来叫道。 “钟上校,你要知道,新城现在表面繁荣,可是一切必须要心慎谨,一个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引起灭之灾,你们6军的任务,就是紧守各处要地,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危机,你们是新城最大的后盾,在6地上,无论是满清还是大明,都看咱们不顺眼,都巴不得灭了咱们,你们的任务,一都不轻,别因为一意见,而影响到整体的战略布署。”萧远正色道。 萧远如此严肃,使得钟永锋也不敢再多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去。 钟永锋这一不爽,满清靠近新城地界的兵勇就更加不爽快了。 在这个满清并不承认的边境地带,鳌拜亲率三万大军压了上来,其中后面还跟着杨二所带领的新整编的绿营,杨二此人,倒也有几分才华,怎么呢,就是知人善用吧,利用十余名将领,倒是把这十万绿营兵练得颇有战斗力。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的新城6军阵地,没错,只是一个临时营地式的阵地而已,四周满是拒马鹿岩陷马坑绊马索,守在此地的,也不过才一个团的一千多号人而已。 可就是这一千多号人紧紧的钉死在这里,让鳌拜这满清第一勇将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法使出来,他手下这十三万大军却不得不分散成几十部。 在空中,一个热气球只要天气允许,日夜都挂在空中监视着他们,不时的还会有飞机从头飞过,偶尔,那硕大无比的气艇也会飞过来轰炸几下子,烦不胜烦。 可是鳌拜若是带兵冲击,对方拼死抵挡,枪炮齐鸣,要不了多少,对方的救兵就会赶来,打得他们没有一脾气,双方如此对峙,恼得让人疯。 杨二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叛出新城,他的名字,在新城可是挂了号的,所以他压根就不敢到前面来,耍无赖可是他的本事,只要鳌拜召见,他就装病不起,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鳌拜虽怒,却也无可奈何,此时的鳌拜还不像雍正死后那么嚣张。 “轰轰……”又是对方在开炮了,炮弹落地的爆炸声,震得军帐抖动不止,刚刚抬到前方,准备跟对方对射的红夷大炮又被对方给轰了,气得鳌拜嗷的大吼一声,将手上的酒坛子砸了。 “来人呐,给本将军披甲!”鳌拜大吼着,立时数名亲兵奔进帐军,取下架子上的锁甲高帽来给鳌拜披挂上,鳌拜伸手取过一把车**斧,纵身就上了帐外准备好的黑风马上,呼喝一声,带着数百亲兵狂奔出营,只是刚刚才出门,高高悬于空中的热气球上的望远镜就盯住他了。 “大鱼出现,你的一钟方向,距离五千八百米!”热气球上的侦察兵不时的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对方那一身锁甲可只有高级将领才能穿的。 威力最大的红夷大炮射程足有九里,也就是三公里,而新城6军的一百毫米口径的6军炮射程比这个远一些,大约是七里左右,不过准头不怎么样,集群使用效果最好。 而新城火炮与红夷大炮最大的区别就是成本和生产,满清并不具有自主生产能力,掠夺或是治下的工匠虽然可以造出红夷大炮来,但是最远只能打出四五里而已,而且寿命不长,容易炸膛,最好的炮还是从明军那里缴获而来的正版大炮,但是数量不多。 就算是明朝,要生产这种红夷大炮也不容易,需要大量的铜还有工匠,还有复杂的工序,但是新城不一样,新城拥有自己的兵工产业,造的炮放弃了昂贵和稀少的铜,采用的是钢材,重量轻,质量好,射快,比红夷大炮先进了不止一代那么简单。 在这个前锋团当中,有过二十门大炮随时准备射击。 热气球上的消息一传来,藏在一个个防雨蓬中的6军炮打开炮栓,将纸壳弹塞进了炮膛当中,闭锁炮栓,调整的角度,只等着对方进入射程之内就开始炮击。 鳌拜这个大将都出马了,那些满清精锐自然不可能不动,快集结队伍,清一色的骑兵轰隆隆的压了上来,鳌拜要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也好。 “敌人的大部队动了,准备,准备!”热气球上的侦察兵眼见对方骑兵集结,立刻大叫了起来。 阵地的一个团的兵力也快的集结,准备抵抗。 鳌拜岂能不气,虽然他手上也有炮兵,但是威力最大的红夷大炮需要质量极高的炮台,刚刚搬到前面来就会被对方盯死击毁,射更快也更加方便一些佛郎机炮吧,根本就没有言的机会就会被对方敲掉,所以只能凭着血肉之躯硬冲。 “开炮!”随着炮营最出色的营长白山手上红旗一落,炮兵拉动了炮绳,轰轰的巨响声当中,火炮几乎同时喷出了几米长的火焰,将炮弹打了出去,快的打开炮栓,简单的清理了一下里面的纸屑,将新的纸炮弹又塞了进去,闭锁,开炮,雨似的将炮弹打出去。 174 主动 炮弹落地爆炸,炸得人体的碎肢乱飞,鳌拜嗷嗷的吼叫着,领着亲兵埋头就是一通狠冲,他的亲兵纵马不时的冲到他的前面,将他挤得度变得缓慢下来,让别人冲到了前头,跟新城的军事对抗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新城火力犀利,哪怕是皇帝新征,挨上一枪一样玩完。 一组步兵已经抬着四筒炮冲到了最前面,只等着他们进入射界,只要红夷大炮和佛郎机炮没有言的机会,那么这种四筒炮就是无敌的存在。 终于冲得近了,前头的士兵用力的担动了炮绳,轰轰轰整齐的炮声当中,足足近五十门四筒炮打出了第一炮。 柱形的炮弹被火药喷出炮口,薄薄的铁皮失去了炮筒的约束,无法再承受得住炮膛内外极大的压着,刚刚离了炮口就迸碎,释放着铁皮卷里多达百余粒的沿粒子,每个铅粒子都有指大。 这五十门炮一次齐射,若是不考虑精准度什么的,仅仅是数量的话,相当于五千人一次齐射,产生的威力自然极其的巨大,直接就将冲上来的满清骑兵齐刷刷的削去了厚厚的一大层。 四筒炮的弹药装添度很慢,但是它的优就在于一次可以装好四筒弹药,然后依次射出,一般情况下,四次炮击之后,基本上就到了近身白刃战的地步了,根本就没有必要进行二次装弹。 四只炮筒依次射,硬生生的将骑兵挡在了一百五十米开外,在这个距离上,弓箭根本就无法奏效。 炮击完毕,这些士兵十分有默契的一同扑倒在地,快手快脚的将这种巧的四筒散弹炮拆解,然后用绳子拖着,趴在地上就向回爬来,由于人员少,拖拽的装备也精巧,自然可以在那些拒马陷坑处往来如平地。 而这时,随着一团长刘跃马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列队,三段齐射,在三百米的距离上保持着火力优势,打得对方人仰马翻,一头撞到了拒马上,失去了度的骑兵还不如步兵来得灵活。 鳌拜不得不带人再一次退了回去,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压根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他手下三万精骑,面对这个的临时的军事营地束手无策,每一次都要伤亡数千人,再这么冲下去,他这三万余人的满清精锐就要全撂到这里了。 鳌拜空有一身的武力,空有数万精骑,做为一代名将,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对方的劣势在哪里,就是人员过少,根本就不适合机动做战,真要是在平原地带,哪怕是复杂的地形也只,只来一场遭遇战,别有这么多的拒马陷坑绊马索还有斜刺长枪之类的防御,鳌拜有把握将对方一口气就拿下。 可是他鳌拜是一代名将,萧远和楚雄还有钟永锋等人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的弱在哪里,也亏得萧远够冷静,若是自大一的人,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6军出征,只怕早晚都要被粉碎在铁蹄之下。 鳌拜这头才刚刚退回去,天才微黑,钟永锋这个6军最高指挥官就亲临前线,面色阴沉,甚至还有有一股无处宣泄的怒火。 鳌拜一样有怒火,甚至他可以分兵,派出大队的人马,直接跃过这道防线,当他们的后方去,哪怕拼得希望惨重,也要毁了他们的农田。 但是鳌拜却又不得不考虑到战争之后的影响,之前新城的部队兵临满清京师城下,炮击城头,送万余俘兵入城做战,虽然没有对京城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对方那种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做战方式,却让鳌拜不得不考虑到对方狗急跳墙之后的疯狂,他们可以轰炸一次皇城,就可以轰炸第二次第三次,杀到最后,连皇帝都不敢再露面了,那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的军事力量一扫而空,这才是最佳的解决之道。 这就是典型的打蛇不死反被其噬,而新城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只要把对方挡住就算赢,若是能进一步削弱其力量,自然是大功一件,现在钟永锋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不但他来了,还带来的精锐的第二团,两个主力做战团都在了,后方的防御全部交给了三个后勤团来负责。 “师长,是不是有啥大动作?”刘跃马笑嘻嘻的问道。 “嗯,有大动作,军会已经通过了6军通过一定的军事行动,达到削弱满清军事力量的决议,军令也下来了,具体的实施,由前线指挥官自行决定!”钟永锋按着规定将军会的最高军令进行了展示,确认无误之后,行动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师长,咱们若是直接打出去只怕不行!”二团长铁明皱着眉头道,“敌我的数量过于悬殊,若是一般的将领,凭我们手上的步枪可以追着他们的**一直追下去,可是对方是鳌拜所率的精兵,敢打敢冲,对伤亡的承受能力极强,若是我们冲出去,他们的大部队一冲上来,哪怕我们的步枪射够快,也免不了陷入近身白刃战的困境当中!” “嗯,没错。”钟永锋了头道,二团长铁明得一都没有错,新城的军事力量足够强大,但是弱就是无法承受近身白刃战的损耗,虽然步枪上装上刺刀相当于一把短巧的扎枪,威力也十足,而且拼刺技术也不惧任何人,可是数量却一直都是新城部队最大的弱项。 “那我们……” “放他们进来!”钟永锋在地图上重重的一,“把我们的拒马拆开一段,留出三丈宽的出入通道,炮兵上前炮击,若是对方敢追进来,我们就干他娘的,若是不敢的话就罢了,我们再想别的追击办法!”钟永锋着,嘴角微微一挑,脸上的长长的伤疤扭动着,狰狞得吓人。 “师长,有啥好办法?”刘跃马凑了过去声的问道。 “办法,相当的好!”钟永锋哼了一声。 随着一声令下,拒马被拆开一段,炮兵也推着火炮冲到了前头,把大炮当步枪来用,轰轰的一阵炮击,只要对方追上来,后方留下的炮兵就会开炮狙敌,然后前面的大炮再退回来。 175 无从下手 只不过鳌拜已经见识够了新城步枪的厉害,打死他也不肯再冲击对方的军营了,只是按兵不动,默默的承受着敌人炮轰的困苦。 实话,拒马这玩意虽然是木制,取材容易,但是对于使用热兵器的新城部队来并不算太好的手段,先,这玩意高达一米或是一米五,严重的影响了步枪排枪射击的射界,敌人只要在拒马之外一弯腰,步枪射击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子弹是直线飞行的,不像弓箭那样是抛射,但是除此之外,却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过6军的新的防御装备已经在兵工厂里开始生产了,虽然现阶段是以海军为主,但是6军也不是一也捞不到,只不过除了枪炮之外,暂时不会再装备其它的武器了,比如刚刚以石油提取油料为主的燃烧弹,就是以海军装备为主,6军装备的数量就少了。 如今6军方面的装备生产连火炮的都暂时停止了,主要是以军用的各种型号的98步枪为主,生产出来也不是立刻装备,而是封存,留做日后扩军所用,还有就是成本更低的单打一步枪,主要是供应民间使用。 不过6军还是了准备了一样新式装备,防御装备。 新城限于技术实力不足,萧远手上有大把关于战争防御之王铁丝网的制造方法,可是的铁丝却不是那么容易生产的,成本实在太高。 不过却可以使用其它的东西进行替代。 白了,这种新型的防御武器其实就是一块块带着尖刺的钢板而已,每块都是一尺见方的薄钢板,上面镶着九根一指长的尖刺,然后每块钢板都用铁环进行连接,用的时候铺开,不用的时候还能卷起来。 这玩意可以重复使用,而且使用起来也简单,直接向地上一铺,无论是铺装还是撤走,都极为快。 这玩意向地上一铺,骑兵冲锋,肯定要刺伤马蹄,若是步兵冲上来,一脚下来,定然刺穿脚背。 虽然这种东西破解起来容易,只要把鞋底处理一下就行了,可是真要是到了战场上打起来,稍不心磕绊一下一跤摔下去,想想都觉得肉疼。 这玩意制做简单快,很快的就一辆辆的车子将东西送到了前线,有了这东西,再加上热气球和预警飞艇加上飞机的高空预警能力,使得新城的部队拥有了更快的布防能力。 在机枪这种大杀器没有出现之前,骑兵,仍然是王者,容不得一丁的大意,真要是让骑兵冲进步兵列阵当中,基本上就可以宣布失败的命运了。 所以新城的6军想要走得更远,在如今人口与地域却不战优势的情况下,就必须要拥有铁丝网那样的防御利器才行,现在这种钉板虽然在轻便上无法与铁丝网比肩,但是却也是一大突破,能够让新城的6军拥有更强的6地防御能力。 鳌拜放下了手上的单筒望远镜,面沉如水,对方的频繁调动,甚至连兵力都增加到了三千人左右,若是放到别处,哪怕是大明朝的精锐,在他面前聚集起了三千兵马,他也不过就是哈哈一笑,率领一千骑就有把握大破三倍于已的敌人。 可是现在他身边空有十倍于敌方的兵力,后头还有十余万勉强称得上是精锐的绿营大军,可是这些大军再多,也无法给他一安全感,就连他这个将领,都不敢住进中军大帐,只能随意选一个差不多的兵的帐蓬来住,因为他的中军大帐只要空中的预警飞艇经过一趟就顺手扔下两捆炸药来炸平。 “命杨二来见我,若他不来,不管什么理由,依违抗军令不尊为由,杀了他!”鳌拜阴沉沉的道。 身边的亲兵领命而去,而杨二也知道自己算是躲不过去了,称病不出,直到鳌拜的亲兵冲进了帐中,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宣读了将军的将令,好汉不吃眼前亏,杨二乖乖的跟着新兵到了鳌拜的面前。 “杨二,你自新城而出,现在立刻给我想出一个可以破解对方火枪阵的办法来,否则的话,我便用你的人头来祭旗!”鳌拜这个年青的将军轻描淡写的道,似乎就像是老友在聊天一样,在他那张满是大胡子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的杀意。 可是杨二却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站在鳌拜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脑袋一个劲的在地上磕着,却怎么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满人将军,杀他一个汉人,轻松得如同宰一只鸡。 鳌拜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拿着一本三国演义细细的看着,满人以三国演义为兵书,从北方苦寒之地一直打到今天,占据了半壁江山,鳌拜也想从这本全能兵书当中找出一种方法来。 火烧连营?连边都摸不到,如何火烧,空城计?一也不搭边,反间计?或许可以试试!鳌拜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鳌将军,奴才……奴才此时已乱了方寸,将军勇武过人,机智百出,必有所得,奴才不敢在将军面前献丑!”杨二扭着身子,尿了一裤子,能舒服才有鬼了。 “噢?如此来,你也有办法了?来听听,若能让本将军满意,本将军愿做保,请圣上赐你旗身,入我满藉。”鳌拜一挥手,十分大气的道。 杨二的眼睛一亮,入满藉,那可是一件好事啊,可以与满人通婚,而且再不受猜忌,甚至得了封赏都要比汉人高上几分,像杨二这种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家国民族的概念,只要自己有好处,连亲爹都敢卖。 “人斗胆,就在将军面前献丑了!”杨二一脸兴奋的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直到磕得鳌拜心烦,这才道。 “将军,我们可派使者入营,这还要请将军写上一封劝降书,若是对方回信的话,我们只需伪造书信,由我大清的探子送到新城去交给姓萧的,如此反复,有道是三人成虎,众口烁金,不怕对方不临阵调换将领,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怕我们没有机会!” “哈哈,好一个反间计,却也可以使上一使,来人,摆书案,本将军要写劝降之书!”鳌拜的心情大好,竟然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不过再看杨二那副软趴趴的样子,又是一阵厌恶,怎么跟他还能升出英雄相惜的感觉来。 176 离间 鳌拜此人临阵,从不屑于去使用什么计策之类,笃信一力降十会,但是现在面对更加强硬的新城部队,他却不得不使用一向看不上眼的计策。 至于送降书之人,自然轮不上杨二,杨二这人胆子如此之,只会拖了后腿,还是鳌拜命自己的亲兵前去送信,务必要取得对方将领的亲笔信才行。 鳌拜的亲兵举着白旗子一路向对方的临时阵地奔去,刚刚一出大营门就被空中的热气球上的侦察员看了个清楚,一一通报,不过对方没有携带武器,又是举着白旗单人单骑,钟永锋也觉得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去警戒,直接就将人放了进来。 中国自古交战,都讲究一个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一旦碰上难打的仗,那使者往来得更加频烦,属于正常现象,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敌人使者前来的情况。 鳌拜这个主将有胆色,他身边的亲兵自然差不到哪去,只见这一身伤疤的汉子进了临时阵地,也不像四处瞎看,直接向一名连长拱了拱手,直接要找最高将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钟永锋也是颇为大方的直接接见了这位亲兵,这名亲兵也不怯场,直接取出了那封信交给了钟永锋,钟永锋当场拆开看了起来。 鳌拜也是一条粗汉子,之乎者也之类的也不擅长,通篇大白话,理解起来倒也不难,廖廖百余字的劝降信也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我们大清帝国如何的强大,你们新城如何的弱,若是早日投降,可保荣华富贵诸如此类,一新意都没有。 “无论如何,还请将军亲自书信一封,由在下带回也好有个交待。”亲兵拱了拱手沉声道。 “好,切稍等!”钟永锋哈哈一乐,取过纸笔来,刷刷的便书写了起来。 新城的书写工具有两种,一种就是传统的毛笔,另外一种就是硬笔,毛笔好,而硬笔则是用竹枝或是鹅毛做成,内充墨水,书写流利快,最主要的是上手够快。 钟永锋使用的是鹅毛笔,刷刷的书写了数百字的回信,无非就是让鳌拜放马过来,双方大杀一通之类,语气极为高傲,若是可以通过一封书信让鳌拜失了神智,率兵来攻的话,正好可以趁机削弱其力量,为反攻打下基础。 “哇呀呀呀!”鳌拜将这封信轰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直接就把桌子拍散了架。 “好子,竟敢瞧不起我等,来人呐,起兵马……” “将军不可,将军不可!”杨二跳了起来,趴在地上抱住了鳌拜的脚丫子,他在鳌拜的面前,站着的时间还没有趴着的时间多。 “将军,这不过就是对方的激将之法,若是将军带人再冲杀,摆开阵式的秃寇正好可以利用他们手上的火炮火枪迎头痛击,将军,切不可上当啊!”杨二一个劲的吼叫着。 正打算抬脚把杨二当泡踩的鳌拜终于醒过神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腿将杨二这狗皮膏药甩开。 “罢了罢了,这信便交给你了,尽管放手去做,若是咱家可以赢了这一场,自会为你请功!”鳌拜哼了一声,把手上已经破损的书信交给了杨二,杨二连尽快应声,接过了书信,再磕了几个头退下,寻找着合适的人选去伪造书信去了。 钟永锋不是什么文学大家,就连写字,都是在新城后来进行培训的,他这一手字,放到现代,也就相当于学生的水平,但是做为一名军人,以字看人,却也是铁划银勾,透着一股子杀气,大气磅跎,想要伪造,还真是有些难度,因为硬笔一向只在新城这一片区域流行。 不过这年头的读书人干别的不行,写书还是相当有水平的,杨二总算是在街头找了几个替人写信的读书人把书信伪造了个七八分像,鹅毛笔又不难造,杨二也不是没见过。 书信写好了之外,由鳌拜出面,交给了探子带到了新城,想办法交到萧远的手上去,一番周折,折了几个人手,这封书信,也终于被证调局拿到了手。 由于牵扯到了军方的高级将领钟永锋,哪怕是司法会也管不到这上头,直接就将这案子转到了军会,军会的人看到涉及到了钟永锋,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好,按理来,这算是通敌之罪,直接抓了就枪毙,可是毕竟钟永锋是高级军官,又是军会十八长军之一,只能交由萧远亲自处理。 萧远拿着这信只看了一眼就笑了,斜着眼睛看着还不满编的长军们,楚雄、杨胖、高江等人皆在座。 萧远扬了扬下巴,抖着手上的信纸道,“这些你们也相信?” “这不是我们信不信的问题,只是出了这事,总要知会萧大人一声!”杨胖有些无奈的道。 “这东西一看就是外行人弄出来的!”萧远扬着手上的信纸笑着道,“若是内行人的话,肯定不会让钟永锋这个指挥官去负责倒卖军械,那可不是钟永锋能管的事情,是吧高江!” “是的萧大人,枪械方面一向是我们后勤部负责的,部队本身并不权力单方面调用军械!”高江十分肯定的道。 “行了,这事就这么滴吧,本来就是一件无中生有的事情,还有,把这封信给前线的钟永锋送过去,估计那子脸上的表情肯定精彩!”萧远笑眯眯的道,摆了摆手直接散会。 若是对方捏造一别的罪名,不定萧远的心里多少会有些芥蒂,然后再心的调查一下,可是这外行偏偏钟永锋与满清私下交易,意图倒卖军械,这不扯蛋嘛,就算是倒卖枪支萧远也不怕,新城的98步枪最具有技术含量的其实是子弹,没有子弹的步枪,还不如一把长刀来得好用。 而子弹这种东西,就算是新城造出来的,也仅仅能使用一两次,还达不到多次复装的水平,没办法,民用设备勉强调整出来的子弹壳再加上本身工业实力的限制,能做出这种一体弹来,已经是老天开眼了,还能指望什么? 现在就算是把那一整套的机器送给满清,只怕他们能操作不明白,哪里部件出问题就废了,新城的技术工人通过多次试图复制缩壳机等机器设备才算是勉强摸到了个门边,创新不敢谈,能保持就算不错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做不出一体炮弹这种事情了。 177 陆军逆袭 正如萧远所的那样,钟永锋很生气,捏着这张信纸,气得全身抖,几乎就要失态了。 “妈的,倒卖军械?我要把军械卖给这些满清鞑子,妈逼的,他们是怎么想的?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钟永锋怒吼着,本来他就是一个性格沉稳之人,平时又不苟言笑,一门心思的扑在军队上,可是现在满清鞑子竟然动起他这种脑筋来。 愤怒之余,钟永锋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萧大人心胸宽广,根本就没拿这个挑拨离间的密信当做一回事,若是碰上心思狭隘的君主,哪怕是无风也要起三尺浪。 “嘿,这可是一件好事!”二团长铁明笑着道,“这明满清鞑子重视师长你!要不他们咋不伪造我的秘密哩!” “嗯,我也认为铁明得有道理!”一团长刘跃马笑着道。 “他们要倒霉了!”师政委宋策手指头敲着桌子笑眯眯的道,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平时话很少,属于行动派,不声不响的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甚至你少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一旦缺了他,就会觉得缺少了手臂一样的别扭,哪怕是平时走在大街上,一般人也很难想像这个四十多岁,瘦弱得像个书生一样的大叔会是指导员的最高级别,师级政委。 但是在这种军事会议上,每当宋策话的时候,都会很受重视,就像现在,他满清鞑子要倒霉了,就肯定要倒霉了。 同时钟永锋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若是宋策拦着他,他还真不好放开手脚去做事,万一被人误会他是在掩盖什么就麻烦了,现在有了宋策的支持,干什么都不怕了。 “师长,你不会是想再轰一次他们的皇宫吧!”看着钟永锋一副准备大干的模样,铁明忍不住问道。 “不,轰不轰他们的皇宫,那是萧大人才能决定的事情,我就想把眼前这支鞑子部队吞下去!”钟永锋脸上的肌肉跳动着,捏了捏手指头,啪啪做响。 “嗯,倒是很有可能!”一团长刘跃马头道,“这支鞑子虽然多达十余万人,但是大部分都是绿营,还是乡勇改编而来,不足一提,真正的精锐还是鳌拜那老子所带领的三万精骑,不过现在能剩下两万五就算不错了,几次冲锋,我们可没少杀人!”刘跃马得意的道,之前一直都是他的团在这里把守的。 “那个鳌拜也是一号人物,据只要是他出战,就从来都没有败过,被称为大清第一勇将!”铁明有些担忧的道。 “再勇能怎么样,一枪下去,还不是完蛋大吉!”刘跃马笑着道,他一向都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只是分散驻守,不主动出击,几次据守打击,把他们给打怕了。” “哼,像鳌拜这种人,是不可能那么老实的,我有办法的,老刘,老铁,你们两个立刻挑选出骑术比较好的士兵来,我需要至少一千人的兵力。”钟永锋看着图纸上关于满清士兵分布驻守的示图眯着眼睛道,一脸的杀气。 钟永锋的战术很简单,但是绝对有效,率领一千骑兵主动出击,在一箭之外,轮翻射击,对方的火炮需要一个很长的准备时间,所以并不惧怕,最主要的是,钟永锋调了预警二号飞艇位于高空侦察,随时给他情报。 新城的部队另外的一个特就是快,干什么都快,洗个澡有个三五分钟都能解决。 钟永锋将带领一千人主动出击,剩下的部队做好接应准备,炮兵随时准备弹幕断后,接应他们撤回来,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指挥做战,并不是越复杂越好,相反,简单才是王道。 虽然新城没有骑兵这个称呼,但是几乎每个人都是骑兵,几次大战下来,新城没少缴获马匹,再加上一些偷偷摸摸走私来的马匹,使得马匹的数量在四千左右,一般做为士兵的乘骑和后勤方面的运输工作。 新城并没有强硬的要求士兵必须成为骑兵,但是骑术总是要练的,否则的话用两条腿怎么可能追得上骑着马的敌人,在战斗的时候,再下马端枪射击就是了。 很快的,一千名骑术还算过得去的士兵集合完毕,所谓骑术过得去,就是指骑在马上狂奔不会掉下来,能顺手再开上两枪的就算是相当更过得去,毕竟在马上开枪要比开弓射箭简单得多了,热兵器才是文明战胜野蛮的转折,而新城,提前站在了这个转折上。 一团长刘跃马暂时负责防御,而钟永锋,则把一千骑兵的排长以上军官全都找了上来,做一次临时的战时会议,安排战术方面的事情。 由空中的预警二号艇提供他们时实敌方动向情报,防止他们被敌人包围,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拉开一条长蛇阵,从离他们最近的一支满清骑兵营地二百米远的地方掠过,等惊动对方之后,若是对方出战,只管开枪,不管战绩如何,立刻根据预警二号艇提供的情报进行撤退,在运动中消灭敌人,除非傻子才会跟满清骑兵近距离用刀子决战。 新城的军事力量受传统影响较,可以都是野路子出身,自然不讲究所谓的排兵布阵,只要能打赢就是好军队,这是部队上下一至的思想。 这一支新生的部队,正在缓缓的成长着,数次大规模的战斗,也煅练出一大批优秀的基层人员。 或许他们在大局观上还很幼稚,甚至无法与大明或是满清的名将相比,但是他们同样具有优势,他们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可以彻底的接受武器具有时代意义的部队,把其威力挥到最大。 钟永锋带领一千精骑以步枪的远射程为优势去袭击鳌拜所属部队,就是最大的证明。 地面上的拒马被拉开,一千人的部队拉出长长的长蛇阵,轰隆隆的冲了出去,直向鳌拜的军队大营狂奔而去,空中的预警二号艇也已就位,位于战场的高空,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给突袭部队提供最精准的实时情报。 178 猛将之血 骑兵呼啸着冲了出去,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凭着勇武杀个三进三出,而是在钟永锋的带领之下,远远的划过一道弧线,直逼鳌拜的左大营。 由于新城飞艇再加上火炮的优势,所以鳌拜空有兵力优势,却不敢轻易的将人聚集到一起,那样的话会一颗炸弹落下来就会炸死一大片,人员分散的后果就是给了新城6军骑兵一个可乘之机。 马蹄地,意图冲营,登时那些满清精锐在听到蹄声的时候,纷纷从营帐里冲了出来,纵身上马,还没有来得及形成组织,新城的部队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冷兵器时代,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个人或是团体的力量被降到了最低,没得到命令,他们不敢向前冲,眼睁眼的看着新城的骑兵在他们前方二百米远的地方飞快的掠过,随之而来的,是炒豆子一般的枪声。 新城自制的98步枪在一百米内精准度最好,打碎一个人头大的坛子不成问题,不像现代的步枪,二百米外打钢崩,主要还是自制车床的精度还有弹药的生产质量不过关所致,但是在二百米外,仍然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但是那精准度,却是瞄脑袋打胸口的地步了,三百米外,就无法再控制了,可以瞄这个打那个,所以新城仍然还是以排枪为主。 一千骑兵呼啸着冲过,在马上举起了手上的步枪,一串枪声过后,刚刚聚起来的千余满清骑兵稀里哗啦下饺子似的栽下去二百多个,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6军骑兵已经重新拉栓上膛了,这种弹药一体的子弹最大的特就是上弹的度够快,若是普通的火统,哪怕是燧火枪,在马背上能打一枪就算是不错了。 拉栓,上膛,举枪开枪,不时的还要拉着缰绳控制一下马和方向,而左大营的将领却还在焦急的等着鳌拜的命令,数万人散开,那占地可就太广了。 钟永锋领着士兵飞似的冲了过去,可是冲过去之后,现对方竟然没有追回来,当下停马,调头,后队变前队,再一次冲了回去,排枪的威力之下,哪怕是满清八旗士兵以不怕死而出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摔下去,忍不住扔了马,或是藏于马后,或是直接趴到了地上。 “鳌将军令……”一名传令兵举着军令高叫着冲了过来,还不等他的下一句话喊出口,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脑袋里,木头一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被马匹拖得血肉模糊。 左营将军伸手从死尸上取过军令,看着上面的满文,终于吼了一嗓子,“鳌将军令,追杀秃寇,斩杀一人,赏银十两,田产十亩,斩杀十人,官升三级!” 这一声吼,登时让那些被排枪打得抬不起头的满清骑兵变得亢奋了起来,嗷嗷的吼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跳上了马背,在呼喝声当中,数千骑兵冲出了大营,直向钟永锋一行人扑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中军与右营同时派出了骑兵进行围追堵截,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主动出击这机会,此时不杀上去,更待何时。 “你的两钟方向,敌军中军大营约两千骑兵扑出,建议左转回,敌军右翼三千骑兵,正在迂回实行包围,建议在对方未合围之前突围!” 钟永锋肩头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清晰的声音,钟永锋只是听着不断重复的消息,也不必回话,一千骑兵排开,一边狂奔一边不停的回头射击,只要对方的骑兵敢追进二百米之内,就毫无疑问的踏进了死亡地带。 在无意当中,钟永锋使出了当年蒙古人战无不胜的回射法,当年蒙古人在对付西方铁乌龟似骑士重骑兵时,就是用这种且战且退,不停回身射箭的方式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而现在,钟永锋手上的步枪要比蒙古人的长弓短弓犀利得多了,武器的优势足以弥补新城士兵骑术不精的弱,骑术再不精,马上回身射击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有在给弹仓里重新装子弹的时候费力了一。 钟永锋仗着有头上的飞艇不停的传递着消息,料敌先机,抢先跳出包围圈,后头跟着近万骑兵追个不停,他领着骑兵在前头拼命的逃命,不时的回身射击,将一个个的满清骑兵射下马去。 虽然暂时还没什么危险,但是满清的骑兵却是越来越接近了,对方抛射出的箭支已经落到了最后一人的马尾后不到三丈远的地方了。 钟永锋一拔马头,调转方向向回跑去,后头的满清骑兵追得红了眼,追了这么半天,除了自己这头死了千多号精锐,竟然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钟永锋亲自断后,对方仗着骑术精绝,已经追到了不足一百米远的地方,甚至连头都不用回,直接将枪从腋下向后探出,每次开枪,肯定不是打死人就是放翻马,但是对方仗着人多,抛射的箭支已经射到了钟永锋的身上。 箭支射在头盔的宽沿处,将头盔打得叮叮做响,甚至变得歪斜,连胯下了马匹都咴咴的叫个不停,撒开四蹄跑得更快了,却是马臀处插了两根箭。 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声传来,身后掀起了一阵阵爆炸的烟雾,人仰马翻,却是那些满清骑兵追得兴起,竟然忘了,一头追到了新城炮兵的射程之内,数千大军拉开阵式,足足拉出去近千米长,有足够的空间让炮兵来挥。 炮声一响,远远的拿着望远镜观战的鳌拜差吐血昏死过去,这些汉蛮子,实在太狡猾了。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啊!”鳌拜强忍着胸口的烧燎感,冲着身边的士兵一个劲的吼叫着。 清脆悠远的锣声响起,穿透了战场的迷雾,已经冲到了新城本阵不远处的满清骑兵不得不勒住了胯下的马匹,再冲,可就冲进了那些散弹炮的射程之内了,那些列于阵前,黑洞洞的炮口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麻。 179 追击 满清骑兵来的时候被枪击,炮击,撤退的时候,还要被火炮欢送,打上这么一场,损失足足过了三千人,而钟永锋所带领的新城部队,竟然无一阵亡,只有几个士兵因为这种激烈的纵马狂冲,闪了腰,或是被抛射而来的箭支伤了大腿手臂,都不算致命伤。 以一千骑兵,重创数万大军,毙敌过三千人,而自身却无一阵亡者,钟永锋在不经意间不大不的创造了一个奇迹。 鳌拜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当他看到骁勇,战无不胜的八旗铁骑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拖着战死者的尸体返回大营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血水喷了出来,天旋地转,若不是身边的亲兵及时的伸手一把扶住,只怕这个满洲第一勇气就要一个跟头摔在这里了。 “退兵!退兵!”鳌拜喃喃的轻声着,踉跄着向营帐中走去,从背影上看,这个正值精壮之年的将军,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虽然还是那般的雄壮,可是终究还是掩不住巨大的打击之后那种失落之色。 鳌拜身为满洲第一勇士,并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勇武,未尝一败也是他名声由来的关键,可是现在却败了,若对方是十几万大军,他败也便败了,可是不过区区两千余人,就让他这数万满清铁骑,十余万绿营汉军败得没有一丁的颜面可讲。 听到了预警飞艇传回来的对方正在准备退兵的消息,钟永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脸上的伤疤抖动着,一脸都是狰狞的神色。 “他们把新城当成什么地方了?哪容得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命令骑兵士兵,多带弹药,携带七天军粮,随我追杀敌军!”钟永锋沉声喝道。 一千多名骑兵携着大胜的余威,轰然领命,大喝大叫着分头去军需官那里领更多的弹药和军粮。 不但携带了足够多的子弹,每人还携带了三枚手雷,这种手雷可不是捻子扔的那种手雷了,而是萧远在网络上找军迷制做出来的一种简单适合的内燃式引线。 玻璃碾碎成粉,混入一定量的硫硝等引燃之后,内藏引燃,然后一根铜丝,打磨毛糙,当毛糙的铜丝在玻璃粉中高划过,高温和细的火花就会引燃内部的引燃物,燃引线,当然,成功率只有九成左右,不是每一个都能成功爆炸。 但是这已经相当的不错了,至少不用再担心打雷下雨天无法引燃手雷了。 而军粮则是用米粉,混入少量的面粉,加入盐、糖、花生等物,再混入一定量的蔬菜或是水果鸡蛋制成的厚厚的饼干,再用油纸包了,外面再浸上一层蜡,蜡是炼油的副产物石蜡,起到防潮防虫防腐的作用,哪怕是食量再大的人,这种沉甸甸,巴掌大一块的军粮,有两块都够他们可劲吃了,再配上肉干,一顿一块饼干一块肉干,足以撑起战时的需要了。 鳌拜的大队人马要撤离,可不像新城部队的度那么快,拔营,谁先走,谁断后,这些都有道,最终还是伤重之下的鳌拜率领着两万满清铁骑先走,十余万绿营汉兵分成五个两万人的队伍依次撤退,同时由鳌拜留下来的一千骑兵保护,没错,他损失了足足近万精骑,只有汉兵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钟永锋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刚刚走上战场的绿营汉兵放在眼中,空中的预警飞艇报告对方的骑兵已经撤出二十里开外了,汉兵也拔营了两拔,钟永锋这才派出了所有的部队,推着大炮就冲了上去,直接抵近炮击。 轰轰的炮击,一千骑兵不时的从营边掠过,炒豆子似的枪声,惊得断后这九万满清绿营兵一个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满人骑兵挥着马鞭,甚至直接动用了刀子都不能阻止混乱,一个个急得嗷嗷直叫,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数万大军一一逃散,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来。 本来杨二是断后部队的指挥官,一次指挥数万大军,绝对能让他过足了将军的瘾头,可问题的,眼下,事不可违,依着杨二奸滑的个性,哪里肯留下来的送死,他跑得比谁都快,组织了数百人的亲兵队伍,收扰了几千还算沉稳的精锐汉兵,挥着手上的刀子,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竟然让他一路冲出了混乱的军营,出京师的方向逃去。 杨二还没有被吓傻,他知道,若是想在大清混个立足之地,手上没兵,自己只会被推出去当替死鬼,若是有兵的话,满人为了安抚汉人,不定还能逃得性命,甚至升官财都不在话下。 杨二这一逃,鳌拜又走了,剩下那一千满清骑兵见无法收扰队伍,对方的炮兵又在不断的炮,枪声也不时的响起,将那些蒙头蒙脑窜到新城士兵阵前的汉兵打翻在地,于是也拔转马头抢先撤了。 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漫山遍野都是溃兵,钟永锋的鼻子抽*动着,扭头看了一眼二团长铁明,“我和刘跃马去追击,你带着剩下的部队收拢残兵,能抓多少抓多少,给军会送信,请他们再调集一支民兵队伍将降兵送回去!”钟永锋道。 “是!”铁明敬了个礼,钟永锋带着部队一路追了上去。 鳌拜也知事不可为,有道是兵败如山倒,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来,特别是那个嗡嗡做响的白白的长条东西一直都跟在他们的头上,当下带着骑兵一路狂奔,把后头的绿营汉兵直接就给扔了。 钟永锋其实最想干掉的还是那些满清骑兵,后头撤退的这些绿营汉兵一打就散,毫无任何战斗力,或许这些精壮组成的绿营在一员猛将的带领下再加上铁血手腕弹压,还真能有战斗力,但是眼下,却只能像被狼追杀的羊一样,毫无任何头脑的乱撞。 另一千断后的满清骑兵起了冲锋,钟永锋根本就连退都懒得退,步兵下马,队阵迎敌,噼里啪啦的枪响声当中,这些人甚至都没能冲近阵前五十米,哪怕是这个时代的燧火枪组成三组射枪阵都具有莫大的威力,何况是这些弹药一体的栓动步枪呢。 180 树人 钟永锋一路追出去两天三百多里,空中一直跟随的预警艇已经回了对方正在集结大量兵力,准备围堵的消息,离营地过远,追击又过于仓促,所以钟永锋不得不下令撤退,免得孤军深入太远而被敌人包了饺子。 虽然最后还是撤退了,但是钟永锋率领这一千人的部队却也尾随追击,足足追杀了鳌拜过五千精锐,据气得这第一猛将鳌拜又一次吐血。 也难怪鳌拜会这么憋屈,他是大清第一勇将,这一身功勋,可都是从战场上捞来的,此时的鳌拜还年青,再加上雍正皇帝正值壮年,威望正高,而鳌拜也是一门心思的建功立业,所以还处于事业上升阶段,还没有达到后来那种动辙就对所谓的大清明主康熙皇帝呼来喝去的地步。 可是新城的6军部队一路追杀,彻底的断绝了他百胜勇将的威名,把他们打得一地鸡毛鸭血,好不狼狈,若是对方大军所指也就罢了,可偏偏却只有一千余人,打得他们一还手之力都没有。 其实新城的6军之所能够战到便宜,固然是火器犀利,但是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热兵器还不成熟的明清交替之时,他们不习惯新城这种由楚雄教导出来的做战方式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同时也是因为满清把大部分力量都调集到了南线主战场,对于满清来,大明朝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新城,不过就是一股比较难对付的秃寇罢了,比明满清最出名的将领年羹尧正在前线领兵。 若是满清或是大明有任何一个打败了对方,腾出手来,几十万大兵压境,哪怕萧远弄出三头九臂来也挡不住大军铺天盖地的辗压,除非他把核武器弄来。 6军又打了一个大胜仗,得意洋洋的回师,可是萧远听到这个消息,盯着手上这份地图,却忍不住一个劲的挠头。 一杯水递了过来,萧远顺手接了,触手柔滑,却是秀儿这个丫头放学之后又跑来了,丫头最近跑得挺频繁的,当年那个**岁的丫头,经过近两年的成长,营养充足,已经有了一大姑娘的模样,个头窜到了一米五九,到萧远的下巴了。 看着萧远直愣愣的看着她,秀儿忍不住低了头,一脸的羞红,脚一个劲的踢着地面,含笑不止,娇羞无限。 “丫头,学习功课怎么样?”萧远看着秀儿圆润的脸,伸手捏捏她胖胖的腰身,没错,这丫头还没有成年人那种丰满的身材,还是个孩子。 “挺好的,我在学中级班,就是那个物理,什么力啦,电啦之类的学不明白,不过我的化学功课挺好的,杨老师又夸奖我了,我是学化学的天才!”秀儿仰着头笑眯眯的道,“我已经学会了如何从硫铁矿中提取浓硫酸了,杨老师浓硫酸是化学的基础!” “化学啊!”萧远捏着下巴,做为一个现代人,他自然知道各种化学试剂对人体的伤害,有些担忧的伸手拉起了秀儿的手,生怕这手会伤到,不过秀儿的手仍然又白又嫩,手指头一伸,指根处的关节出现一个个可爱的坑,像一个个的酒窝似的。 萧远忍不住叭叽的亲了一口,“嗯,好丫头,努力学吧,只要你有兴趣就行。”萧远笑眯眯的道,不忍心劝秀儿转换学科,一切都以她的兴趣为主。 秀儿的脸越来越红了,因为萧远这么半天都抓着她的手不放,秀儿扯了扯,偷眼向门外看了看,“大人,晚上我来陪你睡觉吧,现在大白天的,你门外头还有人呢!”秀儿扭着身子。 萧远哈哈一笑,松了秀儿的手,秀儿一心要嫁给萧远,这不是什么秘密,而用秀儿也像是一个真正的媳妇一样,天天晚上都跑到萧远这里来睡觉,有的时候她和玉伶一起睡在萧远的身边。 只不过萧远却没有那么畜牲,什么也不会对一个年仅十一岁的丫头下手,不过搂着她睡觉,倒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特别是当玉伶有事不在的时候。 “你个丫头,别成天瞎想那些没用的事情,我不是了嘛,你不到十五岁,不会考虑这些!”萧远捏着她的鼻子道。 “我是不用考虑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媳妇,也都知道我天天晚上陪着你睡觉,不嫁给你,谁还敢娶我!”秀儿红着脸道,完伸手扯了书包就向隔壁跑去,“我还要学习去呢,杨老师留了好多的作业!” 萧远笑眯眯的看着秀儿跑开,打心里对新城如今的中高级教育感到很满意,教材可都是他在网上请高人重新修订的,与现代的教材有着很大的区别,比如物理,就把电学单独列了出来,因为新城现在已经大量的使用电了。 比如最早应用的静音柴油电机,那玩意技术含量太高,不过萧远后来又花大价钱订了一些比较原始的电机,图纸和模型都极为简单,其实就是现代用来电鱼的那种手摇电机,一个铜圈定子,一个磁力转子,再加上一个稳压器,简单得连新城自己都能做出来,并且做得更大。 而新城没有水力,所以使用的都是畜力电,幸好现在用电量不大,主要就是照明,还有几个工厂的机床,倒也能供应得上。 而化学则像现代中学那样,学一些基本的理论,但是主要的学习方向却是基本化学物质的提炼和制造,比如硫酸,纯硝还有硝酸等这些基础化学必修的东西,这对于新城的学生来,就像是推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一样,他们需要一个系统的学习,甚至还需要一个较长的经验积累周期。 萧远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这些第一批教育成材的学生,至少也要十年以后才能派上用场,十年之内,根本就不用考虑自主创新,只能依赖从现代带来的简单机械进行复制改装,比如纺织机,比如机床等等。 181 假想敌 学校那里已经走上了正轨,一切按着教材来教,甚至现在中高级班的教师已经不用再更换了,因为那些老师都已经签了保密合同,他们将在这里教书三年到五年不等,这三年到五年,是完全消失了,只能通过萧远不定期的寄一些物品或是信件。 当然,他们的待遇也是极其优厚的,每年二百万年薪,三年就是九百万,若是教满五年,那可就是一千万呐,而且这钱还是不用上税的。 在这个物价飞涨,大学生不如狗的年月里,年薪二百万,哪怕去干恐怖主意只怕都要打破了脑袋争抢。 再加上初级的识字和数学班已经由当初优秀的学生接手,按步就班,而在行政部门当中,也设立了一个教会,这个教会可不是西方的那种传教机构,而是位于大人府下,直接管辖教育的,而新城最大的特就是一切从头来,所以哪怕是这教会的十八位管理者,也多是老师构成,平时有什么事商量着办,传统文人在新城,只能做最底层的官吏,按着规则办事,不是不能更进一步,只不过这个比例太低了一些。 新城现在的传统文人还太少,所以这个矛盾还没有突显出来,再加上控制的地盘少,人员也不多,所以管理起来自然会相对容易一些。 而萧远现在不得不头疼另外一件事,这是6军大胜之后给他带来的动摇,仍然是新城未来的展。 依着萧远的意思,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把新城建成一个东方的工业之城,建成一个东方现代工业文明的源地,立于世界峰,承担着传播工业火种的作用,成为东方不夜城,东方自由之城,这一直以来也是萧远的梦想。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梦想似乎有太了,没错,太了一些,在东方这片土地上,野心,一统才是主流,无论是满清还是大明哪一方获胜,都不会允许有新城这么一个独特立行的地方存在,都会想方设法的将其一口吞下。 想要保住成果,想要保住萧远这个庞大的文明梦想,萧远就必须要把眼光放得更远。 萧远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着,跟大明开战,死的都是汉家儿郎,这个他心里无法接受,若是把满清赶走呢?若大的一个北方,黄河以北尽入手中……萧远想想就有些哆嗦。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想当年奋斗在城市的角落里,怀里揣着金钱美人的梦想,来到了这个地方,杀人冲阵,无所不干,但是他的梦想,一直都在这一城一地,现在突然放眼天下,甚至是变相的逐鹿天下……萧远还是有怕。 做为一个现代人,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凭借着大量的现代知识,可以让这个时代少走很多的弯路,一跃成为世界之巅,继续扬着东方文明的光辉,引领世界的展。 萧远了支烟,支着自己的额头,不时的抽抽冷气,两下为难,新城现在要展,就必须要取得海上交通的便利,便于运送原料,可是如果用长远的眼光看,就必须要在6地上取得更多的纵深,更多的土地以谋求展。 可萧远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在现在这个时代,东西方的交流已经开始了,海上近的有郑家,远的有荷兰葡萄牙人,也就是所谓的佛郎机人,还有英国人等等纵横海上,6地上大明与大清两头怪兽相互角力,新城虽然拥有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最先进的军队训练方法,可是无论哪一方,冒然的冲进去,最后的结果就脚趾头都能想清楚。 最主要的是以新城现在的物力财力,只能着重一,在此之间定下的基调是全力支持海上展,虽然萧远拥有来去现代与古代之间的能力,还有调集物资的能力,可是随着新城本身力量的强大,人口的增多,萧远的这个能力调运物资的能力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他就算是累死累活,一天能调运十几吨的物资就天了,反而更多的是倾向于资料方面的征集。 萧远翻出了军情处来的明清两方面的军事情报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在这变了形的历史条件下,现代空有大堆的历史知识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总的来,还是大明朝在科技上占着极大的优势,大批量的使用的燧火枪,一百米内具有极强的威力,自制的火炮更是不比西方差,甚至还要好上一,最具有威力的红夷大炮也不过才千斤重而已,更有调运物资的强力工具蒸汽机车,虽然已经破落,但是仍然具有强大的力量,不过大明朝如今失去了北地的产马之地,再加上西边吐蕃做乱,东边倭寇横行,内部流民四起,使得大明朝四处起火,北边又要对付最具有实力,甚至占了半壁江山的满人,空有一身的力量却分散得七七八八。 而满清则控制了蒙古草原,可随时调集大量的蒙古骑兵,虽然处于准冷兵器时代,但是在热兵器上也在过渡着,但是多是来自明朝,本身的制造水平跟明朝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自制的红夷大炮更是重达五千斤以上,只能用来守城,不具有机动能力。 但是在没有完全过渡到热兵器时代,满清八旗铁骑仍然具有极其强大的杀伤力,哪怕是到了二战时期,在中国这片大地上,骑兵仍然具有恐怖的杀伤力。 萧远现在倒是很想海上6上齐头并进,取得更多的资源,可问题是,以新城现在的力量,仅仅能勉强支持一面的行动,仔细的考虑,询问意见,甚至到现代网络上求意见,仍然是以海路居多。 “海路,6路,哪一个都不容易啊!”萧远苦恼的敲着脑袋,虽然新城现在已经拥有人口十五万以上,但是海军加6军,包括后勤部队,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两千多,近九比一的例,不能再高了,再高的话就要影响新城的展了。 萧远最终于还是重重的在海路上标出了红线,在6路上标出了蓝线,海路一定要打通,至少也要打通到南洋,包括东方日本、朝鲜两地的商道,南面与西洋商人接触,取郑家而代之,最好能够经略台湾。 而6地上,满清则成为主要的假想敌。 182 经略 新城的假想敌有两个,海路上就是郑家,6地上就是满清,这两大敌人哪一个都不好对付,满清铁骑相当的厉害,而海上郑家经过几十年的经略之后,力量更加强大,在大明朝当中的影响力也日渐深重,靠着郑家吃饭的朝庭官员为数不少。 新城要展,就必须要冲破这些阻碍,而无论是郑家还是满清这两大假想敌,面对新城的争夺生存空间,也都必须要扑灭新城之火。 “现在看看,我们谁能扑灭了谁!”萧远咬着牙沉声道。 梅泉的商队回来了,由于上一次的攻击事件,萧远就势收回了商队的护航权,一面练海军,一面也可以提高利润,赚取更多的财富,梅泉这个商人挥了了极大的本事,带领着商队着实赚了不少。 梅泉现在可是直属财政部的十八长老之一,主要经营的就是海路经商之权,当然,这支商队在名义上归属新城,实际上是属于萧远的个人财富,只不过萧远要这钱也没什么用,直接就归属入到了新城财政收入当中。 同时萧远也开始注重培养新城的民间商业力量,一些精明的商人凑钱买上一艘船,那些船都是张飞那个船厂生产出来的,相当于半卖半送,而且还在东方次出现了分期付款的模式,这年头的商人信誉没得,根本就不用签合同,一句口头承诺,就足以誓死完成,远远不是后世那些奸商所能想像得到的。 现在的船队已经由原本的十艘大福船增长到了三十艘大船只组成的商队,往来经验,八艘军舰护航,炮口林立,倒也威风,郑家在海盗集群攻击吃了亏,暂进缩了回去,还没有什么新的动作,这两趟路泉洲、广洲等地都还顺利。 这是一次针对海军的军事会议,楚雄、杨胖、梅泉还有各军舰的舰长参与了会议。 “老梅,这两趟跑得还算顺利吧?”萧远问道。 “嗯,顺利,没惹出什么乱子来,就是泉洲和广洲那里的太监太贪了一,足足花了两万两银子才算是买了个暂时平安。”梅泉苦笑道,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因为这些贿赂出去的银子根本就没处报帐没法,他有理由担心萧远会怀疑他贪了银子,所以只能苦笑,不过萧远却并没有在这上面更多的纠缠。 “郑家那边现在有没有什么动作?”萧远问道。 “萧大人,您不会是……想动郑家吧?”杨胖举了举手心的问道。 “有这个想法!”萧远了头毫不避讳的道,新城与郑家争夺东海霸主的一战,迟早都是不可避免的。 杨胖默然无语,在海上讨生活的,见识到了新城军舰每侧数十门火炮的犀利,再加上新城商业的达,都要明白,新城与郑家,是有着根本利益的冲突。 郑家以海盗起家,如今受了招安洗白了,转行做起了海上贸易,勒着东西方交易的要道口,西洋人的船队进不来,东方人的船队出不去,只能经郑家的手,而新城要突破这封锁,必然会与郑家起冲突,这若是冲突起来,可就不是什么战斗了。 “有什么就大胆的,怕个毛!”萧远看杨胖缩着脖子的样子忍不住笑骂道,做为一个现代人,他还不至于搞言者有罪的那一套,多就是心里不痛快一下罢了,但是玉伶却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女人,甚至她不需要去问萧远生了什么事情,用她的温柔,就可以化解萧远心中的戾气,就连秀儿,笑嘻嘻的,羞涩涩的都能让萧远把所有的不快抛之脑后。 杨胖听了萧远的叫声,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用力的搓了搓胖胖的手,“萧大人,我觉得,我们还不能与郑家全面开战,咱新城除了粮食之外,其它九成以上的物资都要从海上来,咱新城才刚刚展,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郑家反咬一口,仗着熟悉海路,跟咱们对峙起来,这北方海路可就全断啦,这一断,对咱的打击可是致命的!”杨胖担忧的道。 “嗯,没错,我同意杨胖的法,我觉得我们还是缓进比较好一些,寻机与着郑家缓和一下关系,我们需要展,需要壮大!”楚雄也着头道,在军人当中,楚雄具有极高的威望,因为士兵当中,八成以上都是他经手训练出来的。 “唉……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一些,梅泉,你是老跑海的,有什么想法?”萧远向梅泉问道。 “我也是觉得不应该现在就与郑家开战,我们的海船虽然火力十足,度又够快,但是必竟数量在那里摆着,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十五艘正式的军舰,若是打起来,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胜算,不过我们可以从旁处出击!”梅泉着笑了起来,做为一个商人,他的嗅觉可比军人要灵敏得多了。 “噢?有什么办法?”萧远问道。 “我们与郑家的矛盾加深,可是别忘了,咱们现在也是大明朝的臣子!”梅泉着笑了起来。 “靠,我可不去给那些官僚磕头,皇帝也不行,咱新城人就没有给人磕头的习惯!”萧远大声叫了起来,新城除天地父母之外,不给任何人磕头,这可是写进了《大宪法》当中。 “我的可不是那个意思,甚至咱们只需要上一道折子就行了,咱们和郑家都算是大明朝的臣子,只要大人将这一切明,递交给朝庭,我估摸着,朝庭肯定舍不得失去咱们这一支可以给满清沉重打击的力量,到时候皇帝一道圣旨下给郑家,郑家就算是再不愿意,也要把这大肥肉分出一块来,只要咱们的商队能与西洋人搭上线,那赚的可就多了。”梅泉坏笑着道。 “噢?不对不对,郑家不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放掉嘴里的肉!”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 “呵呵……”这个时候反倒是杨胖笑了起来,“萧大人,您这是身在其中反被迷了眼睛,您想呀,大明朝下了旨,让给咱们一块肥肉,郑家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必不会撕破脸皮跟咱们来明的!” ps:定时布测试章节,猪52o,感谢感谢,你是向往肚子里的虫啊…… 183 缓进 萧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杨胖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还真是骑驴找驴的那种蒙了眼睛。 郑家虽然是海上霸主,但是主要的经略方向却是大6,意图讨个功名,入主内阁,光宗耀祖之类,全不似萧远这种脑后长反骨的家伙。 只要不撕破脸皮,郑家空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却不敢使出全力来围剿新城的海上商队,只要郑家的精锐不露面,以新城的八艘强大的海上舰队,还怕劳子个海盗吗? “哈哈,好,本大人明天就要接见那个鸟知府!”萧远拍着桌子大声吼道,一脸的兴奋,又研究了一些细节,大伙都挺忙的,这会议开了不到两个时就散了伙,可不像现代的那些屁用没有的会议一开就是几天也干不了几件屁事可比。 从长老会找了两名比较开明的读书人,不是开明的读书人也进不了这种高层。 在萧远的授意之下,一篇足足五千字,写得花团锦簇的奏折总算是写好了,为了新城的展,萧远不免要把姿态放得低了一些,完全是以臣子的口气,写奏折的那两个老家伙看着萧远脸上的表情,可不像臣子的表情。 这种官方奏折自然要交给大明朝的官来上折子,当钱谦得到了萧远要接见他的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愣,甚至有抖,心中暗忖着,莫非是自己大肆收买新城官员的事东官事了?这个姓萧的要拿自己开刀了?自己可是朝庭命官呐。 不过看来请自己的那名萧远的贴身警卫一脸的严肃,平板一样的脸孔上看汪以任何表情的波动,钱谦只是心惊了一会,便平静了下来,能派到这地方来的官,自然要有胆识,虽然开展不起来工作让他挺沮丧的,但是做为文人那种死硬的风骨却没丢。 穿好了大胆朝的五品官服,在品级上,自己可是跟萧远平级的,当钱谦到了大人府的时候,却惊讶的现,萧远竟然也穿着大明朝的五品官服远远的迎了上来,一脸的敌意。 按理来,萧远应该主动给钱谦施礼了,古代这官大讲究可多了,碰了面,等级、师从、中举等等比的可就多了,四品官万万没有给五品官施礼的道理,但是你是民间考上来的,他的老师却是一品大儒,那身份一下子就上来了。 若是两人同级,一个是进士及第,另一个是赐同进士出身,那后者可就要对前者恭敬了,毕竟前者可是经过殿试考上来的,后者多算是野路子罢了。 萧远虽然懂,但是压根就搞不明白复杂无比的明朝官场,也懒得去走这套路,免得走不明白还要丢脸。 而钱谦则是惊惧于新城的力量,刻意的讨好,不讨好哪成,没听嘛,前些日子,新城6军凭借着两个团的兵力,就把满清第一勇将鳌拜率领的十余万大军追出去数百里之遥去,伏尸百里的大战功呐,据萧大人正在准备一种记录军功,叫做什么勋章的东西来奖励那些做战勇敢的士兵呐。 钱谦抢先施礼,萧远也叉手为礼,哈哈的笑着将钱谦迎进了大人府当中,钱谦还是第一次来大人府,好奇的四下环望着,却多少有些失望。 其实萧远这个大人府就是从前居住的那个院,原来的邻居还是种地的农民呐,只不过现在把两侧的院子买了下来,扩建了一下,变成了二层越层的别墅一样,种着花花草草,甚至角落还有一块田畦,种着时令菜,那是玉伶和秀儿两人弄着玩的。 进了院,楼很是朴素,并不豪华,不过这窗子却是平板玻璃的,虽然新城现在拥有了玻璃生产能力,但是平板玻璃要比器具更难以生产,还算是一种奢华的东西,用的并不多,多是工厂、学校之类的地方使用,行政部门也只有大人府才装了这种玻璃,不过据就快要有突破了,得益于萧远从现代带来的设备进行复制改造。 进了这个二层楼,楼上是居住的地方还有书房,楼下有一个大会议会,一个大些的书房,后面还有厨房,玉伶喜欢有时间给萧远做饭吃,就连秀儿都喜欢给萧远熬上一碗汤。 萧远的身边也没什么侍候的人,只有几名警卫兵在做着常规警卫,只有两名清秀的姑娘帮忙着,看她们的动作,竟然丝毫没有礼仪训练,在钱谦的眼中,自然是粗手大脚的。 只不过对于萧远来已经够知足了,从前净***侍候人了,现在还有水灵灵的姑娘侍候自己,还要啥自行车。 萧远甚至起身亲手给钱谦倒茶,钱谦护着茶杯连道不敢不敢,不过萧远坚持,钱谦也曲着身子受了这一杯茶。 两人天南海北的胡吹了一通,萧远也觉得无趣,两人根本就没有啥共同语言,若是讨论诗词吧,自己还没有准备,自明以后,没什么太出色的诗词了,若是谈起风花雪月来吧,对这个扭曲历史的一些名妓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这年头秦淮八艳早变成红粉骷髅了,这都崇祯后三十多年了,若是自己谈起天上人间吧,他老钱哪知道那是个什么地啊。 再者,两者也没法比较啊,人家如今的名妓是卖艺不卖身,咱们这得客气的一声,客官自重,俺们卖身不卖艺,牛唇不对马嘴。 越聊越是无趣,就连钱谦也是一个劲的尴尬的笑着,不停的喝茶,估计在肚子里一个劲的骂着萧远土包子,而萧远也骂了不止一声腐儒酸书生。 这种拐来拐去的话方式萧远也不适合,直接取过那个几千字的奏折来交给钱谦。 “其实这次请钱大人来,还是有事相托的,本官草莽出身,不懂朝庭规矩,有心上份折子,却不通礼仪,怕闹出什么笑话来,还请钱大人帮忙递上一下!”萧远笑着道。 “啊哟,不敢不敢,些许忙,哪值得一个请字!”钱谦连忙伸手接过了奏折,这折子他要是不接,辅叶阁老还不活撕了他。 184 公共一角 当着萧远的面,钱谦是万万不敢打开折子的,收了折子,两人对坐无言,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感情的夫妻,更显尴尬,一个劲的向肚子里灌着茶水,萧远不好送客,钱谦也不好匆忙告辞,两人就这么诡异的对坐了近一个时,还是钱谦挺不住了,这么一会他灌了十几杯茶,憋得难受,随时都要胀出来一样,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萧远告辞。 不擅与这些传统文人打交道的萧远连忙起身相送,心中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不用跟这个钱谦含情脉脉的大眼瞪眼了,更让萧远不舒服的是,这个老男人长得太***帅了,在古代当官,才华是一方面,相貌也是选条件,歪瓜裂枣的跑到大殿上跟皇上对视,那不是添堵嘛。 憋得尿泡都快要炸掉的钱谦第一次对萧远怀有敬佩之情,因为以萧远为的新城行政机构在这个十几万人的城市里,规划了十分完善的城市公区卫生系统,比如随处可见的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并不是那种一到了夏天就臭味冲天,冬天屎柱冲天的旱厕,而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水冲厕所。 新城拥有自己的瓷窑,品质倒不一定多好,抽水马桶就不用想了,那玩意太复杂了一,烧制出来的都是那种蹲便式,便是那种承接式的,只不过没有管道供水,在没有大量的塑料和橡胶自产之前,没有合适的水密封件,冲水厕所就有些不太现实了。 在每个厕所里,铺的都是瓷砖,清洁容易不易脏,那些便器边上放着一个个的大水桶,里面放一个水瓢,上完厕所之后,用水手动冲洗,每天早上,都有那些没有太多工作能力的老人,赶着带着粪兜的牛车拉着水进城,将那些水桶补满。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的素质都是那么的强,但是新城却有着在管理会下卫生局所管理的保洁队,专门招收那些拥有一定工作能力的老人,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或许种地他们种不动,工厂的活他们无法承受,但是这种慢慢悠悠的扫大街,打扫厕所还是不成问题的,每个月的工钱也不是很高,只有二百多块,可是却也相当于二两银子,奶奶个熊,比得上从前一年的总收入了,还有啥不知足的。 钱谦忙着将奏折递到内阁东林党一系的党魁手上,萧远忙着寻找新城的出路,可是这一切,跟普通的保洁工人仇老头没什么关系。 仇老头不是从南方逃难来的,甚至普经还拿过刀子跟萧大人干过仗,没错,他就是流民当中的一份子,在流民的老弱当中混了那么久,竟然没死,还投降了新城,简直就是一件奇迹,至少仇老头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上面争争打打,在他看来,跟他没什么关系,自己现在就是老哥一个,没什么牵挂,只要有一份安稳的生活就不错了。 仇老头的身体不太好了,那些赚钱多的活他干不动,不过这种保洁工作还是没有问题的,他第一批就加入了,只要负责城东的二十个厕所。 每天早上天还不亮,赶着自己牛车,到城外的取水去取水,取水上有一个手摇的抽水机,原型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现在大量使用的是新城自行仿制的。 将车上的大水厢里抽满水,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的进城,将水用桶慢慢的拎进厕所里,顺道再清理一些那些没素质的人没有冲走的脏物,把二十多个厕所弄得光洁如新。 若是放在从前,仇老头也就这么过了,混吃等死算了,可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的,因为前不久,他看上了那个四十多岁卖豆腐的寡妇,寡妇一个人拉扯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孙子,日子过得挺苦的。 女人守寡,在明朝已经展到了极致,但是到了新城,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闲言碎语少不了,却在官方没什么阻力,只要两人对上眼,能拉扯到一块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甚至萧大人都可以出席他们的婚礼。 为了多攒老婆本,仇老头接了两份保洁的活,一份就是清洁这二十多个厕所,还有一份就是路灯管理。 由于新城现在拥有了一定的自主炼油能力,虽然品质还有待提升,但是用来城市照明已经不成问题了,每到晚上,清理完最后一遍厕所之后,仇老头就会拿起长杆子,给那些琉璃灯罩子里的油灯燃,或是补充燃油,等到了早上,一边将厕所里补方清洁,一边去熄灯,顺手就可以干完的活计,每月也能多赚百来块,收入相当的不错。 早上的活干完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聚集而成的早市也开始了,早市上多是一些油条豆浆之类的早,还有卖菜的,菜多是自家的园子里种出来的,而且还有一些商船带回来的商品,倒也繁华。 仇老头买了二斤泥鳅,打算给豆腐寡妇送去,尝尝肉味,而且豆腐寡妇为人很是仗意,自己送他泥鳅鱼,她必然会回送给自己几块泥鳅钻豆腐,那可是美味,就着豆腐喝上几口酒,神仙的日子,只希望英明的萧大人能够保得新城的平安才好。 仇老头赶着牛车,回头看看水桶里钻来钻去的泥鳅,脸上尽是笑意,突然前面的老牛停了下来,叉开了双腿,这头牛牛竟然要拉尿了,这可是在大街上。 仇老头骂了一声娘,伸手抓过一个水桶来跳下了车,把桶放到了老牛的身下,哗哗水声当中,老牛尿到了桶里,水泥砖地面也只是溅了星星而已。 “唉,还是老张头的母牛好,坐在车上不动弹就能接着!”仇老头扭扭差闪到了腰苦笑着,将桶放回车上盖好木盖,用手上的木棍子重重的抽打在牛身上,与老牛皮交击,出沉闷的响声。 “你这懒牛,整天不是屎就是尿的,快走,驾!”仇老头喝着,赶着牛车向城外走去。 所谓的城内城外,其实就是以第八道路为分界线的,建筑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分别。 185 陆军军事报告 新城的建筑是由四条贯穿整个新城的主干道向八个方向笔直的沿伸,然后一条条的街道横贯这八条主干道,新城,其实就是以传统的八卦的蓝图进行设计的,中心地带就是大人府了,四条贯穿主干道向八个方向均匀的分布着各大部门,向东,直达海边的港口,向南向北,一直延伸到南北门山脚下,南北门山脚下,就是兵工厂,民工厂等重要的工业区。 而在西边的尽头处,则是6军的军事重地,再向西,就是大片的农田了,其实这城市还没有完全展完,预留了大片的空白地带,凭着这里的庞大的地势,完全可以建成一个人口二百万的大城,现在才十几万人而已。 随着人口的增多,新城沿着四条主干道将不断的增添着新的居民区,工厂做坊等等。 四处贯穿,通往八个方向的主干道分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来命名,南北称青龙,东西称朱雀,东北、西南称白虎、西北、东南称玄武。 而大人府就位于正中央,一千米外,围绕大人府一周的道路称之为自由大路,这条自由大路也是唯一的一条八个方向横向的道路统成一个名称,同时也是新城的政治中心道路。 所有的街道全部使用厚厚的水泥砖铺成,虽然成本大了一,但是好处却更加的明显,维护方便,清洁也方便,灰蒙蒙的道路看起来极为整洁,事实上新城拥有最完整的城市排水系统,又拥有一个独立的保洁队伍,自然清洁而整齐。 事实上新城只将最基本的城市系统建立了起来,还没有达到精细扩张的地步,不过十几万人,单纯的居住,向外延伸了四条街就全部住下了,新城目前也只向外扩张了八条街罢了,到了八街之外,基本上就属于荒凉地带了,属于城市预留地带,从距离上算十街之外,就是工业区了。 这种按着传统的八卦模式设计出来的城市优名显,一是交通方便,无论向哪个方向去,都有一条笔直的主干道通往最近的地方,再者,四周无论哪一个方向生了战事,部队同样可以沿着最近的道路一路通行,用最快的度赶到,甚至环城做战都不是难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新城竟然没有城墙,这在古代大城当中,特别是以汉人为主的大城当中,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冷兵器时代,以农耕文明为代表的中原文明一向都是依托高城厚墙来抵御异族进攻的,可是新城却出现了例外。 当初6军方向也提起这个问题,以第八街为界线建一个环城的城墙,设八个城门,以保护新城的安全,而萧远第一次火了,一瞪眼睛拍着桌子就大吼了起来,要是连身后安身立命的城市都保不住,还要你们这些军人干个屁,弄得那些6军参谋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一声都不敢吭。 新城的展势头随着人员的不断增多而稳步上升着,就连压力最大的教育系统随着越来越多基础教育的结束,优秀学员的增多而变得稳定了下来,而现在,最不痛快,也是压力最大的人,当属钟永锋了。 城市如何展,不关他钟永锋的事情,他也不想关心,反正战时军队拥有优先通过权,也就是一旦生了战事,需要穿越城市的时候,无论是哪条街还是哪条路,军方都拥有优先权力。 但是做为军人,他不得不去关心6军的军事力量,不过钟永锋没有去直接找萧远,而是来到了军会。 “楚将军,这事无论如何你也要参与,6军只有五千人五个不满编的团,其中三个团还要是二线部队,主要负责后勤工作,真正用来打拼的就是我们一二两团两千多号人,这人手根本就不够用,若不是我们的人手不足,上一次鳌拜来了根本就回不去!”钟永锋敲着桌子不满的道。 “钟师长,你应该很清楚,到目前为止,新城的军事展主要以海军为主,所有的军事资金七成要调到海军方面,用来建造新船,训练海军,维持海军护航任务,暂时无法更改!”楚雄摇着头道。 “楚将军,我们可以变通一下嘛,这一我已经想好了,这是我的军事改造文件,只需要你们总参部头同意,就可以递交到萧大人手上了!”钟永锋道,可以,一切军事行动,都需要以楚雄为的总参部头才行,而以楚雄为的总参谋部却不能单方面下达军事做战命令,过一千人的调动,必须要由整个军会和萧远的同意才可以,当然,这种军事管制方法,在这个时代,也只有新城这个拥有变态的现代通讯能力的地方才可能实行。 楚雄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拿起了钟永锋与各级军官,指导员,参谋长一起研究得出来的报告。 报告中的方法很可行,鉴于6军军事力量的不足,申请调派三个团的民兵共计三千人加入6军部队,与6军进行混编,执行后勤和做战任务。 民兵团的加入不是长期的,以三个团三千人为基准,每次调集,在军队中服役三个月便退出,由第二拔加入,再次服役三个月。 虽然这样可能会导致战斗力有所下降,但是好处却更加明显,一来可以补充军力,二来,可以使得民兵服离打靶等简单的军事训练,深入到第一线,提高民兵团的战斗力,如此一来,一旦需要大规模扩兵的时候,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调集起数量庞大的主战部队来。 “有意思!”楚雄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手指头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动着,仔细的研究着这份报告,手上的笔头不停的转动着,心中却惊讶不止。 没错,楚雄虽然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要能够训练部队,看着一支支强大的部队从他的手上走出来,甚至参与到战争当中,制定一系列的作战计划,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做为一个现代人,不管楚雄这个军人有多纯粹,都不免有些瞧不上古人,认为他们的思想僵化,远不如现代人那么开阔,可是今天看着手上这份报告,楚雄才算是真正的佩服起古人来,以他的眼光,竟然无法修改这份报告。 186 的感言 楚雄最终还是将这份6军的第一份正式报告一字不改的交给了萧远,萧远看着这份报告,忍不住皱着眉头苦笑了起来。 “娘稀了个匹!”萧远骂了起来。 “怎么?有困难?”楚雄问道。 “怎么没困难,三千余人加入军队,后勤,弹药消耗,什么不要钱。”萧远苦笑着道,“到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咱们这里所有的银两的消耗,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我从现代运过来的,一次几百万两,相当于几十万斤,几十吨呐,我容易吗我!”萧远着牢骚,这些牢骚他也只能跟同样是现代人的楚雄罢了。 “幸好不是黄金,银在现代多用于工业,倒还不是那么起眼,可是我搬了两次,数目庞大,甚至都引起了上头的注意,害得我不得不倒闭了几个离岸公司,如果我再这么搞下去,只怕真要出危险了!”萧远苦笑着道。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把6军的报告再压一压下吧,等大明朝那边传来消息,我们的商队可以在海上通行以后,利润增长,至少也应该能平稀一下收支,这海军舰队的建造,还真是一件耗钱的买钱,我一直以为现代军舰是吃钱的东西,没想到在古代也一样!”楚雄也苦笑着道。 “唉,这还是咱们这里暂时没有贪污**,每两银子都能用到正地方的结果,但是由于咱们一开始的工钱设的就比较高,基本上把贪腐的那份钱也扔了进去,每艘军舰造价高达二三十万两银子,咱们的商队跑一趟也就赚这些罢了。”萧远着一个劲的摇着头。 楚雄也是一脸的为难,他也认为6军报告实在是很有必要,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给萧远送来,萧远现在自然比刚来的时候成熟得多,不再是从前那个愣头子了,无论有多难,必须要保证军事力量的健康展,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保护,新城的一切都将会成为镜花水月,难以长久,萧远绝不允许自己的心血半途夭折。 萧远伸手抓起了钢笔,刷刷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却将萧远两字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是他在现代请名字设计的签名,花了他好几万块呢,也是在现代有钱没地花的一种表现了吧。 “这份报告开始实施吧,至于资金方面,我再去想办法,对了,梅泉的商队快要回来了吧?”萧远问道。 “嗯,应该差不多了,海军上一次护航是一个月前出的,算日子,也快回来了。”楚雄一边收拾着文件一边答道。 这份报告萧远签了字,楚雄代表着总谋部签字,再加上是6军提出来的,通过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却不是一下子就能形成战斗力的,民兵还需要进一步的整编。 民兵每七天训练两天,其实就是工作五天,军事训练两天,但是现在一下要调走三个月之久,不是调就能调的。 重要岗位的要除外,比如在钢铁厂的工人,十个里头有八个是不能动的,钢铁厂可是新城的命脉所在,再有就是兵工厂的动不了,动的多数都是民工厂和民间作坊里的人精壮,登记造册,人员整编等都需要一定的周期才行。 商队终于回来了,梅泉从来都没有放弃给萧远收集一些有用的医书,当然,还有那些比较有价值的古董之类的。 黄金过于敏感,而且来回倒卖也赚不了什么,古董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这回梅泉给萧远带回来十几个宋朝的官瓷,还有两副字画,一副是唐伯虎的作品,一副是宋朝名家作品,哪怕是放在这个时代,也值个几万两银子,但是放到正值和平时期的现代国内,价值又要番上十几番了。 十几本医书,放到现代也颇有价值,但是是不是重复的,萧远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他也看不懂,都是孝敬对他帮助极大的林老爷子的。 复印了一份放到医护局充做资料,带着剩下的东西返回了现代,萧远一向低调,做为大本营的新兴机械厂与市里的头头脑脑们关系极好,当然,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再加上新兴机械厂不断的更新设备,现在干的都是高精尖的产业,更加受到市里的重视,轻易不会有人来找麻烦,现在有人想动萧远,先要过了市里这一关才行,全国有几家机械厂能给德国做配件的?新兴机械厂,那可是这个北方重工业城市的脸面。 萧远从明末带来的医书都是未经满清和现代最大的动乱年代摧毁的好东西,再加上一些秘传的东西都被萧远弄来,比如那个穴位按摩式的避孕手段,更使得林德老爷子焕了青春,一天忙得不着家。 萧远在林家两位老人的面前像个乖孙子似的,林家老人对他的帮助之大,也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了,嘻皮笑脸的在老太太跟前转悠着,又送了老太太一根簪,这玩意也算是古董了,在老太太的头一插,凤簪摇动,金玉齐辉,竟然让这老太太看起来年青了不少,哪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分明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嘛。 萧远的嘴上像抹了蜜似的,再配以他身上日渐浓重的上位者气势,更是让老太太心情大好,给萧远做了六个菜下酒,还把儿子林满之从家里召了出来陪客,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嘿,我这老娘,让你的**汤灌得老找不到北了!”林满之看了看老太太头上那根簪忍不住笑道,他这个地位的人,自然能看得出那东西的价值。 “嘿,老爷子和老太太对我的帮助之大,你可想像不出来,对了,老规矩,帮我处理掉,钱弄干净了,我有大用!”萧远着,将一个不起眼的箱子放到了林满之的跟前,端起酒杯来滋的喝了一口,夹起一根炸得金黄的黄花鱼,又酥又脆,那味道,没得了。 “嘶!”就算是林满之,看着这几件古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晶薄如玉的宋瓷,名人字画,若都是真的话,只怕都算得上是国宝级了,倒卖都是违法的行为。 ps:话编辑告诉向往,据要在二十号上架,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反正听编辑的吧,向往属于那种迷迷乎乎,埋头干活不问世事的人,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它的事情,让编辑头疼去吧…… ps二十号补充:向往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几句,希望大伙能看到,老,向往是一个挺纯粹的写手,甚至平时都很少跟大家交流,甚至连负责的辑编,我跟他在q上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就连编辑公布了一个群,向往都一直懒得去加,向往觉得,一个好写手,负责任的写手,要把精力都放到创作的作品上,无论这个作品是优秀的、一般的还是糟糕的,都要用心去对待。 关于本书上架,是不是历史类里的第一本不太清楚,但绝对是极少数的几本,或许也是少数上架作品的几本,莫非向往在某方面来,也成为元老级人物? 这一切,有向往的努力,但是更多的则是各位书友的支持,或许上架了以后,会流失很大一批的读者,实话,这对于向往来,是极大的损失,甚至过了上架可能赚到的一银子,但是平心而论,无论如何,既然向往在这个平台上混,就是遵守规则,在无力改变规则的情况下,去挑战规则,最后只能被规则淘汰,这是现实,这里既不是《军火》里虚构出来的新城,也不是《军阀》中创造出来的新城,所以向往只能遵守这套规则。 当然,越是如此,向往就越是需要各位书友的支持与帮助,对向往,还有对的历史这一大类,向往可以预见到扑街要死的场景,但是,至少别扑得太难看就是了。 拜谢,再拜谢,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向往这个人,虽然向往这个人自闭了一,不爱交流了一,使得书评区冷清得要命,但是我相信,支持向往的人,还是能看到向往这番肺腑之言的。 竟然无法在书评区里言,无语,只能到这里来。 187 纠结 这些东西,在萧远的手上却像是破烂一样,那么随意的就扔到了桌子上,林满之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萧远了。 “你这钱来得,我总觉得太容易了!”林满之一个劲的摇着脑袋,这几件古董,就得上他同春堂一年的产值了。 “容易?哼……”萧远摇了摇脑袋,容易个屁,海盗环饲,太监凶猛啊。 “努尔哈赤穿过的盔甲你要不?有机会我给弄来?”萧远笑嘻嘻的道。 “算了吧,我还想再多活两年!”林满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苦笑着道。 “这个瓷碗就送你了……”萧远从里头拿出一个薄胎精致的瓷碗,这碗就是吃饭的碗,可却是宋朝皇室专用的饭碗,奶奶滴,那价就没边的,瓷薄而不传热,拿在手上都不烫手。 “你真舍得?这明显就是皇家用的,要是卖出去,至少两千万打底,还是不经炒做的!”林满之心的捧着这个精巧的饭碗,这玩意在古时候皇帝心情不好上,不定砸了多少呢。 “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你得再帮我一个忙,这些东西尽快出手,我需要大量的纯银,你帮个忙,尽量不着痕迹的弄来,能弄多少就弄多少吧,至少也要几十吨才行!”萧远捏着下巴苦笑着道。 “几十吨的银?你要干什么?造货币呀!”林满之笑着问了一句。 “你还真对了!”萧远半真半假的笑道。 “成,银子那玩意都是工业上用,我认识几个搞工业的朋友,分散着弄,不会有大动静的。”林满之了头。 有了这种上流社会的人帮忙,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起来,几十吨的银子,在一个月后,就被送到了萧远的仓库当中,一锭锭银白色的金属闪着耀眼的光辉,只不过萧远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比这更多的银子自己都见过了。 现代工业用银比古代的银子纯净得多了,只是这么多的银子,全靠他自己搬运,着实是一件累活,哪怕有高传送带和叉车的帮忙,也累得萧远的腰差断了。 趴在卧室里,哼哼个不停,这两天就别想起身了,全身都酸疼得要命,困扰新城的资金问题,却也因为萧远这苦累的两天而被彻底的解决,足足近千万两的银子涌入,得上大明朝两三年的总入收了,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就能彻底的解决问题,成为萧远最后一次搬运银子。 秀儿探着脑袋看着趴在床上不停哼哼的萧远,轻手轻脚的放下书包凑到了床边上,萧远有些吃力的撑起一只眼皮来看着秀儿,呲了呲牙就算是笑了一下,困得要命,可是这身上又酸又疼,想睡都睡不着。 “大人,累了吧!”秀儿问道,伸手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头捅了捅萧远的胳膊。 “啊哟……”萧远连哼哼的劲都快没有了,“丫头,你轻,你捅这么一下子,跟过了电似的,酸麻得要命啊!”萧远哼哼叽叽像个赖巴狗似的道,口水都流了出来。 “我跟玉伶姐学了按摩的手法,要不我给你按按?”秀儿嘴上是这么,却动手直接就脱萧远的衣服,哪怕是轻微的动作都让萧远哼个不停。 “丫头,你按就按,脱什么衣服啊!”萧远低叫着,却拗不过认真的秀儿,脱得只剩裤衩,来自现代工业的弹力裤衩,一扯就能扯老大,秀儿有些好地的扯着萧远裤衩上的松紧带,拉得老高一松,啪的一声打在萧远的屁股上。 “好玩嘛……” “好玩……” “可是我不好玩!”萧远一脑门子的黑线。 秀儿笑嘻嘻的爬到了萧远的身上,从他的后脑开始按起,胖胖的手指头传来温温的热量,在身上游走着,手指所过之处,酸麻过后,却又是一阵阵的舒爽,很快的,萧远就出一阵阵深沉的呼噜声。 秀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胖胖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能为萧大人做事情,对她来讲,就是最大的幸福。 轻手轻脚的爬了下去,扯过被子盖到了萧远的身上,取了书包悄悄的退了出去,到书房去专心学习了,她的学习成绩好,萧远就会很高兴,萧远高兴,就是她的幸福。 萧远一觉睡了十几个时,睡得昏天黑地,睡得脑袋都有些昏沉沉的,身上还有些无力,却比从前好多了。 有了资金的补充,6军的整编工作也进一步加快了,第一批一个团的民兵已经进入了位于城外的6军军营,开始与正规军的混编。 大把的钱洒出去,部队的整编,突然增加的后勤订单等等,不过萧远却一也不担心新城会因为大量流入的银产生通货膨胀,在银本位的前提下,纸钞生量的增大,甚至是纯银钱的交易,都会使得新城的资金产生一定程度的外流,新城的原材料进口,仍然以其它海商为主,新城自身的商船数量有限,不可能一蹴而就。 大明朝的办事效率萧远算是见到了,上次递上去的折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据在朝堂之上产生了极大的争论,甚至就连东林党本身都纠结万分。 郑家,属于东林党一系,但是却只是倾向于东林党,海上兵权并不在东林党的手上,郑家打的主意更像是左右逢源。 现在新城的折子送了上来,无疑是一个卖好新成的机会,可是却又与郑家的利益相冲突,这月余来,郑家派出的心腹出入东林党高官的府上,大把的银钱撒出去。 若是真的让这份折子通过了,郑家损失的,可不是十几万两银子那么简单,由于郑家致力于经营大6,对海上稍有松懈,但是做为海上起家的老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新城的潜力有多大,特别是郑三一再的警告,若是新城崛起,只怕这海上,再无郑家的活路。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这折子被林忠辅给扣留了下来,但是阉党一系却也得到了消息,甚至还有完整的折子内容,崔学老太监也打起了主意。 太监虽然眼光有限,但是太监却是最希望皇家强大的代表,因为阉人无子嗣,一切的权力都是来自皇帝,若是皇帝嗝屁,就代表着这一代的阉党走到了尽头,从无例外。 ps:上架非向往所愿,但是无论在哪,都会有它的规则,向往不过就是一个只想埋头写书,不想过问其它事情的写手罢了,所以只能顺应这些规则,反正编辑怎么我就怎么办吧,对于掏钱买谢,今天爆…… 188 不想磕头 阉党一派自然希望能够扶起新城来,打击支持东林党一派的郑家海上力量,最好能够为我所用,阉党一派可是对海上贸易垂涎已久了。 阉党掌握着大明七成以上的军权是不假,可是这军权就没有一个跟海上有关系,大明水师倒是还残喘着,只是随着近年来东林党一派在商税上的捣乱,国库资金不多,而水师无论是更新战船还是更新武器装备,都要远远大于6军,使得阉党有心无力,海上力量被郑家为压得喘不气来。 现在正好赶上新城递上来的折子,请求分出一部分海上贸易的肥肉,当然,肯定不能得这么明白,只是原料稀缺,希望能够给新城海贸易的权力,从前在这方面可是没有得到大明官方认证的。 这可是一个好要会,在东林党还要纠结于如何平衡郑家与新城两方力量海上平衡的时候,阉党的领崔学大太监已经入宫活动去了。 其实东林党也很想扶起新城来,海上力量现在是郑家一家独大,隐隐有不好控制的迹象,只不过郑家的海上力量强大,东林党又属于商贸阶层的代言人,再加上郑家的活动,举步维坚。 如此一拖拉,自然使得阉党一派动作抢先了一步,请下了圣旨,算是卖了新城一个好。 一名唇红齿白的太监踏上了新城繁忙的港口,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接旨的人,这让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远更纠结呢,娘滴,让老子给一个死太监磕头,虽然磕的是圣旨,却也相当的不满,新城不下跪,不磕头,这是原则问题,自己固然可以为了新城的未来展而暂时委屈求全,可是自己这膝头要是一软,只怕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新城现在才刚刚在自由意识上有了一萌芽,自己一跪看似不起眼,对新城的未来打击却是极其致命的。 萧远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啊啊的低叫了两声,心头火大,独自了会疯,大喝一声,把警卫冯德全叫了进来。 “萧大人,有何吩咐?”冯德全敬了个军礼问道,刚毅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 “你去,准备一千两黄金,送到这里来,我有用!”萧远低声道,走到书桌之后,给他签了一张条子。 “一千两黄金?”冯德全瞪大了眼睛。 “哼,如果老子跪下磕个头,这一千两黄金就可以省了,你,我怎么选?”萧远瞪着眼睛低喝道。 “是!”冯德全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痛快的接过了条子去取东西,而萧远,也穿上了官服,本想领几个官一起去,可是大伙都忙着呢,各部门就没有一天不吵的,虽然决策最后要送到萧远这里来确认,但是如何决策,各部门十八个管事的就吵得不可开交。 吵吧,吵吧,这种争吵也是新城未来的一种展趋势,只要不干起来就行。 索性萧远把在大人府里帮忙的那些丫头,警卫都召集了起来,凑了二十来号人,可怜,堂堂大人府,从扫地的到做饭的,加一块才二十多人,身边的警卫也不过才可怜的五六个,只怕他萧远是大明朝最可怜的官了。 抖了抖身上的官服,萧远嘿嘿的笑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上了外面的马车,直奔港口。 由于新城的道路状况极好,城内所有的道路,哪怕还没有开始展地方的道路都铺着厚厚的水泥砖,先修道路,修周边的上下水设施,然后再跟着盖房子盖工厂什么的,是新城的特。 如此平整的道路,自然跑起四轮马车来不在话下,四轮马车跑起来稳当,而且又装了钢板减震器,而萧远这车车,减震器是弹簧的,这弹簧还是从现代带来的,绝对是新城的独一份,身为最高元,自然要有特殊之处。 港口处的太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身为崔千岁的干儿子,走到哪不是前呼后拥的,可是到了新城,周围的人装货卸货,只是好奇的看上他们这一行以太监,侍卫为主的团队一眼,根本就不多做停留,让太监崔苗心里更不痛快。 远远的,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快奔来,到了近前便停了下来,后头带跟着几辆车,里头坐的都是他拉来充数的那些丫头警卫,还有胖胖的大厨,扫地的大妈,不过在萧远的大人府里薰陶得久了,此时刻意摆出架式来,倒还有那么一意思。 萧远一切以不想下跪磕头为主,跳下了马车,拎着袍子快的向崔苗跑来,这崔苗可是崔学大太监手下的红人,暂时还不能得罪。 “啊呀啊呀!”萧远一边跑着一边惊叫着,“来者可是崔公公?” 崔苗还不等话,只见一身五品官服的萧远已经跑到了他的跟前,这崔苗倒是颇有卖相,唇红齿白,如若不是太监的话,倒是个相当清秀的兔子,萧远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到,若是卖起屁股来,只怕比天上人间的姑娘价格都要贵吧。 萧远根本就不让崔苗话,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使劲的晃着,甚至还有眼泪巴叉的意思,袖子上抹了姜汁。 “崔公公,下官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是把公公盼来了,走走走,别在港口吹风了,下官给崔公公备了酒席,备了些许薄礼,咱们先回大人府再,嘿,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招呼着!”萧远扭头向跟来的那些丫头,厨子还有扫地大妈们叫道。 有了萧远一声令下,扫地大妈抓住了另外一个太监,丫头扯着那些侍卫,一身油烟味的大厨拉开了车门,崔苗张着嘴叫着,被萧远几乎是半绑架似的塞进了四轮马车里,自己也跑了上去,车门一关,大叫了一声走,马车踏踏的跑了起来,好好的一副接待剧目,让萧远演得像一场闹剧。 崔苗一脸的哭笑不得,但萧远热情得过份,礼多人怪,在车里又是倒茶又是嘘寒问暖的,倒是让崔苗不好作,不过这平稳的四轮马车倒是让崔苗惊奇不已。 一路到了大人府,萧远倒也痛快,将随行人员安排了,把崔苗请进了书房,二话不就将一大箱子金灿灿的粪土推到了崔苗的跟前。 189 奉旨 “嘿,萧大人当真懂事!”崔苗被箱子里金灿灿的粪土晃花了眼睛,什么时候也没碰过如此大方的人物呀。 “嘿,还请崔公公回去向九千岁多美言几句,下官也就知足了,对了,崔公公不是来宣旨的吗?咱们就开始吧,待下官焚香沐浴,摆上香案!”萧远着做势欲走。 崔苗若非七窍玲珑,又哪会成为崔学大太监的干儿子,哪会有今天,如何看不出萧远的不情愿,当下从袖中取出明黄色的圣旨,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 “萧大人,算了吧,此处也没有外人,不必麻烦了,你看过之后接了旨便成了!”崔苗笑眯眯的道。 “啊哟!那下官就不客气了!”萧远就坡下驴,笑嘻嘻的接过了圣旨,打开看了看,之乎者也看不懂,倒也能猜个**不离十。 许新城以明臣的名义,经商南北,通行无阻。 “谢主龙恩,谢主龙恩呐!”萧远笑嘻嘻的道,现在,他抢的也就是一个名份而已了,有了这道圣旨,商队可以再接着扩大,郑家如果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必然不会明目张胆的阻挠,只要郑家本家的船队不出面,那些所谓的海盗,还真不被新城的海军看在眼中。 郑家固然可以控制沿海地带的一些商人,拒绝与新城交易,可现在南洋那头还有大堆的蛮夷鬼流着口水等着与东方人交易呢,若不是郑家挡住了东海入口,只怕他们早就杀进来了。 有钱好办事,萧远大把的银子撒出去,把这支宣旨队伍打得上下齐乐呵,交口称赞着萧远的大方,停留了两天,上船返回南京复旨去了。 这圣旨一下,萧远立刻就可以放手大干了,新下水的商船,再加上一些购进了大福船,凑足了三十只大船的数量,尽数装上新城最出名的纺织品、雪盐、还有少量的武器装备,在十艘军舰的护航之下,一路南下交易。 郑家倒不是不想派出大量的海上部队剿了这只横空杀出来的恶虎,只是郑家一直都至力到展大6,入朝为官的郑家子弟已经有了十几人,可谓是盘根错结,想动都动不了,勾结那些海盗吧,一露头,对方护航的军舰就是一通炮火覆盖。 新城的海军从来都不会吝啬他们的火力优势,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练练兵,练练海军火炮的威力。 眼看着新城的船队一路在泉洲、福洲、广洲等地走了一圈,货物一卖而过,重新装上生产原料,甚至还有大量的生铁这种敏感物资,不过人家新城现在是大明属臣,干起这活来名正言顺。 新城如此快的动作,让郑家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船队返航了,才是一阵阵的忙乱。 郑老官虽然老了,可是这脑子却还清楚,明白这新城就像是一只刺猬,而他们就像是一只老虎,空有一身的力量,却不知如何下手。 “爷爷,还有什么好的,直接派出我郑家水师,在海上打垮他们!”郑子鸣红着眼睛高声叫道,上一次他与郑三去新城,吓得尿了裤子,丢尽了脸面,此时正欲找回颜面。 倒是郑三,冷冷的哼了一声,郑子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三叔处处都与自己对着干,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三叔,却不敢什么,郑三的能力出众,在郑家的地位,比长子都要高上几分,就连叔辈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父亲,我们切不可轻动,如今的新城,是奉旨经商,若是我们动了新城,正好给了阉党机会,若是将我郑家问罪,数十年的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郑三沉声道。 “是啊是啊!”几个叔辈人物也是一再的付和着,不为别的,因为他们的直系就有人入朝当官,一旦受到阉党的打击,损失最重的还是他们。 “三儿,你有什么好办法?”郑老官抿了口龙凤茶轻声问道。 “父亲,儿以为,我们可南北相喝,中路直击,逼迫新城将所有的贸易再转回我们手中!”郑三沉声道。 “噢?来听听!”郑老官眯着眼睛问道。 “父亲,我们一向与南洋的西夷做生意,倒是有几分颜面,可派兵入南海,阻断新城往南展的势头,出了大明圈子之外,就算是生什么,朝庭都不好再什么,而向北,我们……可与满清暂时联合,海6两处剿杀新城,而中路,我郑家在海商圈子里,倒还有几分威望,暗中责令其等不许与新城商队交易,他们有货也卖不出去,最后只能与我等合作,到时候,新城揉圆搓扁,还不是我郑家了算!”郑三狠声道。 郑老官只是眯着眼睛,与满清联系,那岂不是成了汉奸?不过这种家族,重家轻国,若是家族利益受到威胁,总会把国放到一边。 “唉!爹老了,三儿啊,你看着办吧,多带带子鸣,长子长孙,总要接我郑家的班!”郑老官摆了摆手轻声道,而郑子鸣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郑三有能力,可也过于强势,而郑子鸣饱读诗书,一向以读书人自居,甚至耻于经商,在强势而有眼光的郑三压制下,哪有什么好日子过,更别提什么颜面了,想训就训,自己做为晚辈,还没什么可的。 郑子鸣甩了手上的扇子,晃着身子进了广州最大的妓院绣红楼,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自然不用跟那些普通风流客一样坐楼下呼喝听曲,直接便进了楼上的包间,头牌姑娘春花、秋叶推了客人前来侍候着,听着曲,搂着姑娘,喝着酒。 怀里的秋叶痛哼着,脸上却不得不堆得微笑来,郑子鸣下手太狠了,身上已经被捏出十几块青紫了,刚刚被三叔给了回来,他需要泄,在外头,读貌岸然,可是背地里折磨起女人来,比谁都狠,甚至不如普通百姓那般疼老婆。 兴起的郑子鸣动手几下就将怀里的秋叶扒了个精光,在春花有些颤抖的乐声当中,把秋叶按在怀里,晃着手上的玉骨扇,啪啪的抽打起秋叶来,每一下都抽在女人的要害处,只有几下,秋叶的**和下身就被抽打得红肿了起来,秋叶咬着衣服,一脸的痛苦,却又不敢痛呼出来,郑子鸣一脸的血红,眼睛瞪得老大,牙齿咬得咯咯做响,下手更狠了。 190 操心事 郑子鸣在两名一身伤痕的女子身上泄了个够,门外头的老鸨子苦着脸急得直转圈子,不时的向他身边的一个年青人露出几丝苦笑来,年青人一边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压抑的惨叫一边向老鸨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势。 可是老鸨却又哪里能静得下来,干老鸨这一行的,多是看年老珠黄退下来的老妓女,自然明白青楼运转的规则,春花和秋叶两位姑娘可是头牌,每次这个郑家大少爷前来,都会将姑娘弄得一身是伤,没有个把月,根本就没想着接客,要命的是这郑大少爷还喜欢扇耳光,每次都把姑娘打得像猪头,相都破了,只能歇业养伤。 终于,在郑大少爷的一声低哼当中,战斗总算是结束了,年青人向老鸨做了个手势,老鸨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退了下去,而年青人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你……”郑子鸣抬头欲骂,可是看到这年青人,硬是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拍拍身边两个一身是伤的姑娘,把她们赶了出去,郑子鸣也穿了衣服,坐到了年青人的身边。 年青人长相平凡,甚至连衣着都很普通,看起来就像广州城里一个最普通的伙计,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到。 年青人笑眯眯的端着茶杯,看着郑子鸣也不话,郑子鸣的脸色阴沉着,重重的哼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风,嘿,这名起的,莫不成还有个叫明月的?”郑子鸣道。 “是的,还真有一个叫明月的,下个月来接我的班!”叫清风的年青人笑着道,清风,不过就是一个代号罢了。 郑子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捏着茶杯半饷不语,而清风虽然也年青,却还沉得住气,脸上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好像从来都不会火一般。 “清风,你们当真能支持我做上郑家家主的位子?”郑子鸣低声道。 “当然,无论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做到!”清风正色道。 “枪,你们的火枪……” “没问题,只要不过一千支就没有问题,不过你要有靠得住的人手才行!”清风道。 “哼,这不用你们操心。”郑子鸣脸孔抽*动几下道。 “不过想要得到我们的支持,你也要拿出诚意来行,火枪的价格可不低,我们不能打了水漂。” “我三叔向爷爷进言,意图从三路夹攻新城,逼迫新城重新将商贸交到我郑家的手上!”郑子鸣道,几乎是将郑三的话原封不动的重新了一遍,这年头的读书人,记性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还有一件事,帮我干掉我三叔,待我当上郑家家主之后,这东海贸易,分你们一半!”郑子鸣咬着牙道,郑三是一代人杰,为人强势,郑子鸣身为长子长孙,被压得根本就无法出头,恨得牙痒痒。 “郑大公子,这事我们可不能插手,你要钱要物都没有问题,要命可不行,这是我们的原则!”清风正色道。 “哼,都靠不住,罢了,枪什么时候能送来?”郑子鸣咬着牙问道。 “一个月后,肯定能送得到,到时候我会通知公子到何处取货。”清风笑着喝光了茶水,起身抖了抖袖子,悄悄的退了下去。 萧远和楚雄做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明白,情报的重要性,所以在二人的配合主导下,形成了两大情报机构,一个是对外的军情处,还有情报部的外事局,清风就属于军情处的一员,对内则是情报部下属的分支安全局,没少挖出鞑子的探子大明的厂卫番子。 但是限于力量有限,所以新城的情报系统走得路子还不是很宽,不过像郑家这种注定会成为大敌的势力,自然会派人紧盯,军情处最优秀的特工清风、明月就是专职负责的。 支持郑子鸣登上郑家家主之位,也是定下来的基调,郑子鸣虽然身负功名,可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子就是一个只懂得读死书的书呆子,属于政治人物,只不过此时却还幼稚得很,半个草包,若是让他登上郑家的家主,哪怕没有外来威胁,十年之内郑家也会混乱不堪,只是这郑老官不死,郑子鸣很有所做为,所以新城必须要出钱出力助他一把。 又是几批货物被送了出去,新城的货物很受欢迎,盐、布匹、冷兵器是新城的三大支柱产业,其余的产业基本都属于内销型的,比如几个型的造纸厂什么的,主要生产的是书写书,还有卫生用纸。 盐还好些,只要大海不竭,盐就断断不会少的,只是到了冬天会减产,不过自从有了平板玻璃做的大棚以后,减产倒也不会很严重。 而冷兵器的出口数量比较好,由于采用的是现代的炼钢方法,合金钢虽然无法与现代的钢料相比,但是放到这个时代,也是百炼好钢,做出刀剑都是精雕细琢,走的是高端路线。 做为大头的布匹方面,新城采用的是现代技术进行原始化,由机械动力改成了畜力,虽然无法与现代动力的相比,但是放到这个时代,无论是产量还是质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织布的度快,而且布匹细密,可薄可厚,特别是丝稠,更是极品,就连大明皇宫都在使用新城的特贡丝稠,当然,大明皇家也是要花钱来买滴。 只是现在萧远面对着一个新的问题,原材料不够了,特别是布匹方面的麻、棉、丝,都变得缺乏了起来。 新城的地盘,农田要用来种粮食来供应新城本身使用,采用现代优质粮种和农药,灾害少,产量高,供应本身之后还有结余,不过却要进行战略储备,不能外售。 所以新城没有多余的土地去种植经济作物,再者他们新村处于河北东京,紧挨着渤海湾,这地方只能种麻,却不产丝和棉,丝主要是从日本还有江南购进,棉一部分是南方少量出产,多数是从西夷人手上收来的长绒棉,郑家倒没有对新城采取什么强硬的手段,只是非暴力不合作,这才是让人头疼的。 191 另开商路 跟郑家这么一较力,新城本身无产出的劣势就显现出来的,往来的商队一下子就变得少了起来,原本繁华的港口虽然每日仍然接待着往来的商队,但是与从前比起来,竟然有了一冷清的意思。 工业会、管理会、财政部这三大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可急了,四十多人挤在会议室里,吵个不停,做为这些部门的头头脑脑,或许并不需要太大的才能,但是却一定要有眼光,他们自然能够看得到往来贸易减少对新城的影响。 新城的民间商业萌芽才刚刚出现,特别是财政部,正准备实行本地的商业税收制度,这么一打击,立时麻爪了。 一大帮子人吵得萧远头疼,这些头头脑脑们还是太嫩了一,不过大浪淘沙,一切还需要再完善嘛,吵了一整天,总算是把这些人都送走了,萧远挠着脑袋。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新城的出产就是一块大肥肉,我就不信郑家能把所有的商家都弹压得下去,哼……不出三个月,他郑家就会抵挡不住!”萧远怒道。 “大人,三个月啊,时间不短了!”玉伶给萧远按着头部的穴位轻声道。 “他们不供应原料是吧,嘿,我还真有个好主意”萧远嘿的冷笑了一声,扭了扭脖子,站了起来,拿起笔刷刷的就写了起来,写好了信,封了**给了冯德全,派人出去送信。 送信是给谁?八大商家,八大商家主要就是为了满清服务的,或许也有争个从龙之臣的意思,毕竟现在大明朝落在下风,满清很有可能会取而代之,但是谁成想,一打这些年,打得双方都疲翻不堪,可是却谁都不敢松劲,打打停停的,倒是富了好大一批人,而八大商家就是其中的受益者。 原本满清还在关外奋斗的时候,八大商家就鼎力支持,粮草,军械等等源源不断的向关外运,不过当满清占据了华北平原以后,本身粮产增产,八大商家的利润也开始不停的缩水,不得不寻找其它的财源,而萧远这信一送去,登时就引起了八大商家的注意,只是还有人在犹豫,毕竟真正算来,新城与满清可谈不上什么友好。 孟家,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找上门的还是老熟人,孟梓,自从上次在新城被劫了一把,孟梓这个干巴巴的老头就对新城敬而远之,谁成想,这信竟然送到了京城,满清的京城,他们都有分号的。 孟梓虽然只是一个大掌柜,但实际上,在孟家,他具有相当的话语权,因为他是最具经验,也是最具眼光的掌柜。 萧远没功夫接待他们,只是派人给孟家传了口信,新城需要山西的煤,蒙古的羊毛,而且全部高价收购。 这煤还好,可以做燃料,可以炼钢,可是这羊毛……话蒙古人从来都是只卖牛羊,还没听要卖羊毛的,羊毛在草原上,一向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哪怕是最穷的人家,也是用整张的羊皮来防寒的。 不过顾客就是上帝,有需求,自然就有供给,八大商在满清的地盘上经营了这么久,自然有着自己的路子。 消息传出去,主要经营南北通道的八大商全都知道了新城要收羊毛这件事,同时这件事传到了草原上,更是引起了喧然大波。 蒙古人在中原还没有坐热乎就被朱元璋给打了出来,原来的黄金子孙辉煌不在,草原部落七零八落,再难拧成一股绳,如今更是有不少部落臣服满清,甚至派兵与满清一起向南做战,意欲再图中原。 只是在草原上,生活却依然困苦,什么物资都缺乏,而草原上,除了牛羊之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商人也很少去交换什么,但是羊毛这一项活计一派下来,登时就使得羊的产值增加了,哪怕十斤羊毛换一块茶砖呢。 而且这生意满清就算是想阻止也不行,一旦阻止,必然会激怒蒙古人,我们找条活路容易吗?更何况,满清铁骑就算是再厉害,可是人数少这个劣势却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事,所以他们更需要借助于蒙古人的力量。 羊毛被剪下来,经过简单的清洗之后打成一个个方块的包裹,装车运往新城,满清不但不敢阻拦,还要一路绿灯的护送,生怕出什么意外,若是仅仅是放行羊毛这东西就能拢络住蒙古人,确实是一件好买卖。 而且萧远还提出了一个更加让蒙古贵族们眼红的生产,羊绒,用梳子梳来细细的羊绒,出价更高,这绝对是蒙古贵族的一大笔收入,虽然在这一块还混乱得紧,完全由八大商进行供应,但是让他们祸害去吧,等到新城的触角可以伸到草原时候,哼哼……萧远忍不住出几声冷笑,他也知道八大商的奸商本质,一块茶砖,竟然要换五十斤羊毛。 羊毛真的没用吗?放到现代,一件羊毛衫没有几百块你看能拿下来不?而且还是含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下的。 只是羊毛的处理要比棉麻之类的东西要复杂得多,不过萧远在现代订做了一套原始动力的羊毛处理机械,要求怪异,尽量使用铁器,现代技术含量越少越好,甚至一没有才好。 更是从现代引进了大量的洗硝工艺,新的羊毛处理厂建立起来的,羊毛经过处理之后,纺成毛线或是更细的线,打成轴就可以供给纺织厂来使用的,织出来的布料,一丁也不比棉制品差,甚至手感更好,贴身穿着更加服适。 萧远另开了一条商路,最头疼的人当属郑三了,他倒是暗中联系的满清方面,也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新城竟然打起了蒙古人的主意,如此一来,新城、八大商、蒙古人三线连到了一起,就连满清,都不敢再轻易的动新城了。 八大商经商南北,很多明朝的火器都是由八大商从南方搞来的,这样得力的臣子要安抚。 如今有能力处理毛羊的,只有新城一家而已,若是满清起兵围困或是攻打新城,必然会切断商路,到时候八大商与蒙古人一起闹将起来,可够头疼的,如此一头疼,就连八大商从山西向新城运煤都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非但没有打击到新城,反而让新城透着新的活力。 192 内部争斗 在萧远忙着开辟新商路的时候,第一批二百支枪已经送到了广州交给了郑子鸣,虽然郑子鸣看来就是草包一个,远不如郑三那般强势,但是在长幼有序的古代时期,郑子鸣无疑就是下一任接班人,郑三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坐到家主的位子上,除非他使用暴力手段。 郑子鸣虽然草包了一,但是却也不是一头脑都没有,自然知道需要由心腹手下来办这件事情。 而最信任的自然是从一起长大的伴读书童郑平,与郑子鸣同岁,自与主人一起长大,自然是忠心耿耿。 但是招募人手训练什么的,都离不开钱,郑子鸣虽然手上有钱,可是却远远不够预计达到一千人的开支,自然,又离不开新城的支持,大把大把的银子被送来,第一批就送来了足足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郑子鸣当时就调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落到实处。 枪支,弹药,资金,全部都由新城来提供,全力支持郑子鸣登上郑家家主之位,只要他能撑得下来,这郑子鸣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的手下郑平却是一把好手,只用了半个月,就把一支队伍训练得有模有样,至少拿着枪开枪射击的时候不用太害怕了,用的是一位草莽英雄,据,还是明军中的逃官,管他是什么呢,只要能给自己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力量便成了。 只是若仅凭这样就可以搬倒郑家,让郑子鸣取代郑家家主之位,可也太看天下英雄了,郑三虽然不敢称是英雄,却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了,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将拥有现代支持的萧远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在一段时间之内不得不委屈求全。 郑三在郑家内部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支持者甚重,郑子鸣弄了一大堆的人,又是枪又是炮的,对了,萧远还送了他三门四筒炮哩。 若是这么大的动静郑三都得不到消息,那他干脆就一头撞死算了,可是知道归知道,对郑子鸣的这种行为,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上头的老头子也知道,可也睁只眼闭只眼。 或许对于年近古稀的郑老官来,反正早晚都要把家主的位子让给长子长孙,让他提前拥有一可以自保的实力也好,不过郑老官却从来都不相信这个长孙能够威胁到他,这孩子,还没那个胆子。 而郑三试了试,却惊讶的现,他固然可以派心腹潜入郑子鸣暗中训练的那支部队里,可是却无法取得主导权,无他,新城派了教官入驻,帮助郑子鸣训练部队,郑子鸣手下这一千人,二百持枪的手下,完全就是新城军事编制的翻版。 萧远自然也不怕郑子鸣有朝一日得了权柄之后会对新城怎么样,就像那会的越南一样,中国又是支援又是派教官的,最后号称第三军事强国,跟中国比划了起来,结果大乱过后的中国,眼睛盯着北极熊,用一只手跟他较量,打得连北都找不到。 所以部队的战斗力如何,与装备编制的关系并不算太大,关键还是看指挥他的系统如何,无论新城如何支持,郑子鸣如何虚心去学习,都无法复制新城这种放弃了传统势力,在一片白地上凭空生成的新的制度体系。 郑三明知道有新城的支持,可是却一办法都没有,本来现在就封锁着新城呢,商队去得极少,但是新城的商船却不往来着,沿途战舰相护,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货物并不仅仅是往南方出,大不了停船进山东等地,甚至直接卖到朝鲜与日本去,甚至还有试图尝试着进入南洋的意思,郑三的压力越来越大。 新城现在固然原料出了问题,甚至连出货都有了积压,但是有萧远大批的银两支撑,撑上三个月不成问题,可是这才一个半月不到,郑三这边倒是受不住了。 江南大海商给郑家几分面子,却也怀着瓜分新城成果的意思在里头,可是眼瞅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新城非但没有出现什么不稳定的危机,反倒是看起来更加红火了,这边的原料一停,那头飞快、火了就上了一种新的,质量更好更舒服的布料,卖得可火了去了,若是让他们与西夷人搭上线,可就真没他们什么事了。 有头有脸的商人们一个劲的往郑家跑,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官员受托去郑家探消息,郑三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了。 郑三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新城之所能撑得下来,一方面是他们的商船队伍不断扩大,从原来的十艘大福船,再加上后来新下水的快商船,再加上一些稍的私人商队,已经扩张到了由四十艘大船只组成的商队了,再加上十艘军舰也搭载了货物,反正他们是近海航行,对食品,饮水等补给可以降到最低,剩余的空间都用来载货了,出货量仍然不。 “叫大海来!”郑三啪的一声捏碎了一个茶杯,但是却语气平静的向身边的老管家道。 “是,三少爷!”老管家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不到两刻,郑大海就冲了进来,这个精壮的汉子在郑三的身前一拱手,背后叉立,不言不动。 郑大海虽然是郑家的养子,可是自就与郑三交好,更是铁杆的兄弟,甚至还有着过命的交情,郑三可以不信任何人,但是却不能信任郑大海。 “我需要你帮忙,给我聚起几股海盗,你把咱们的两艘西洋战船带着,上面有从西洋人那买来的大炮,另外,可以挑最精锐的挑上一部分,无论如何,给我袭击新城船队,打不沉他们的战舰,也要把他们的商船给我沉到海里去,否则的话,三爷就没活路了!”郑三沉声道。 “是,三爷。”郑大海沉声道,“不过西洋船还是新船,若是带走了,老爷那里不好交待。”郑大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 “放心吧,老爷那里我去,老爷虽然岁数大了,可却不是道理的人,他老人家比谁都清楚新城对咱郑家的威胁,否则的话也不会同意我上次那么大的动作。”郑三阴声道。 193 夜行 郑大海是海战当中有数的高手,而郑三在一众海盗当中,有着极高的威望,甚至不少倭寇都要按时孝敬着才能在东海行抢。 虽然上次攻击新城让一众海盗损失惨重,几乎被新城的部队打破了胆子,但是他们却还从来都没有与新城的海军在海上大规模的交过手。 而这一次,郑大海挑选的全部是精锐,至于那些充数的船,哪凉快哪呆着去,凑来凑去了,足足凑了三百艘大船,其中郑家新买回来的两艘西洋战船打头,盯着新城的海上商队,随时准备伏击。 梅泉现在可不仅仅是从前那个破产海商了,身为新城最重要的人物,他还担任着新城财政部十八财政长之一的位子,而且他的功绩在那里摆着,话很有重量,虽然这些十八长官都属于仅次于大人府的下一级高官了,哪所一个普通百姓都能跟没有架子的萧大人上话,但是能够直接影响萧大人决定的人可不多,而梅泉正是其中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梅泉自然也知道现在新城与郑家正处于最紧要的冷战关头,而郑家也绝不可能就这么坐视着,必然还会有所动作,他做为领队者,哪怕有十艘军舰沿途护航,也不得不心再心。 但是站在船头上,背着双手望着远海,乘坐的大福船换上了软帆,吃饱了风,跑得飞快,扭头看看远处护航的军舰,军舰虽然也是满载,但是这种新式船只度太快了,哪怕是满载,为了护航,却不得不下了半帆,若是全帆,早就跑没了影子。 “让军舰给咱们这些商船护航,还真是委屈他们,就像鸟绑上了翅膀,飞不起来了。”梅泉叹道,但是心底却也涌起一阵阵的自豪来。 “梅老大这话可就不对了,萧大人不也了嘛,这是海军的责任。”机灵的五子在梅泉的身后笑嘻嘻的道。 “你得一都没错!”梅泉哈哈的笑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五子的肩头,越看这伙子就越觉得心喜,梅泉知道,随着新城越来越强大,海上船队也必然会随之扩大,他不可能全都管得过来,所以这个机灵的五子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一般只要不涉及到重大决定的事情,都是由五子来做的。 由于他们大部分的货舱都用来装货物,所以需要不时的沿途进行补给,行至江苏境内,在早就订好的一处沿海县处停了下来,此地并没有深港,所以船只都是稍稍靠岸下锚,然后派船上岸进行采购食物水果,带回来淡水。 夜色渐渐的沉了下来,乌沉沉的,这年头一到了晚上,基本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敌人也不会冒险来袭,所谓的夜袭踏营,都是演义里的场景,夜袭踏营固然可以取得成果,可是黑漆嘛乎了,敌人看不到,自己一样看不到。 但是新城的部队可不一样,因为他们有萧远带来的夜视仪,这玩意新城根本就不可能复制自产,只是用来渡过最初期的困难时期的。 五百米观察范围的夜视仪使得新城的海上船队在夜间可以取得更多的安全机会,不过一般也没有谁会不开眼的来招惹新城如此庞大的船队。 几艘倭船打头,江苏这一片他们可没少抢,对这里的海域比郑家人还要熟悉,摸黑航行,在船尾处,挂着几个红灯笼来给后面的船只引航,夜间航行,若不是极度熟悉水域,谁敢这么跑,虽然头上有半轮弯月照亮,可是二十米之外的海面上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冒出来几米高的礁石都看不到。 倭船只是摸着方向航行着,等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已经离新城的船队不足二十里了。 郑大海知道新城的部队和商队拥有那些可以吊在空中的大球,具有很远的瞭望能力,所以才不得不采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来接近新城的部队。 他必须要赶在新城的海上护航部队起帆之前赶到战场,一旦新城那种快船拥有了快的机动能力以后,只怕打不过他们,跑出去也不成问题了。 当东方放白以后,船队上的人大多都起来了,正在升火做饭,收拾着个人卫生,洗脸刷牙,没错,牙刷这东西早在宋朝就有了,叫牙刷子,用猪鬃或是马鬃做成的,至于牙膏,是用淀粉、雪盐、薄荷混制而成,刷完了牙以后,口腔清凉,虽然比不上现代牙膏,但是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只不过也只有新城才会如此大方的将这种东西当做日常使用,换个地方,仅仅是盐一项就足以让一般的中产家庭头疼了。 两千吨级的驱逐舰尾甲板上,热气球正在进行升温,这种随军航行的热气球是不会停火的,只不过到了晚上会收回甲板上,在夜间,只要情况允许,就会一直以火烘着,保持气球温度,虽然这样会降低热气球的使用寿命,但是海上航行,有任何大意的行为,都会出现万劫不复的灾难。 侦察兵不停的给钢瓶加着压,扭大了送油阀,热气球是胃口最好的一种飞行器了,只要能烧的东西,从理论上都可以使用,但是使用木柴之类的东西烟气太大,燃烧值也不高,但是新城的炼油厂炼出来的油品质还不合格,无法应用到动机上,但是仅仅是用来烧还是不成问题的。 从耐高温的陶瓷喷嘴处喷出来的雾状油料烧起一股强劲的火苗来,热气球内部的空气温度也是越来越高,庞大的热气球摇摇晃晃的,将甲上的固定木杠扯得嘎嘎低响着,已可以升空了。 今天轮天侦察兵杜担山和他的搭档杨壮升空了,身上高空热气球上,一呆就是一整天,别提多难受了,撒尿还好解决,直接从空中向下放就行了,可是来大的可就难了,若是直接放炮的话,借着风落到下面兄弟的头上就要挨骂了,所以都是直接拉到袋子里,下来之后再扔进海里,只是在这空中摇摇晃晃的,可是一个技术活。 194 险地失优 杜担山和杨壮利落的爬进了热气球当中,食姆双指比划了个圈,另外三指伸手,这是一切准备就绪的手势,据这手势还是萧大人明出来的,是什么西夷话ok的意思,或许连西夷都搞不懂这ok是啥意思。 热气球在天风还不是很亮的清晨缓缓的升了起来,在上升的途中,杜担山就打开了他的饭盒,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米饭,几块酱肉,还有一些豆芽青菜什么的。 用勺子向嘴里塞了一口,伸手抓起了望远镜随便看了一眼,低头接着吃,牛壮就认真得多了,架着高空侦察用的大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视线范围之内的一切。 “先吃饭吧,这一大早的,还黑乎乎的,能看到个啥,一千米外就啥也看不到了,再等半个时辰吧!”杜担山含着饭食含糊不清的道。 “看一圈吧,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嘿,看那些村姑,这一大早的就出来的洗衣服哈!”牛壮嘿嘿的怪笑着。 “洗衣服,又不是洗澡,有啥可看的,等到了广州,咱去青楼里转一圈,尝尝那些西夷娘们的滋味,娘的,真贵,干一次要十几两银子,我赚了两个月了。”杜担山嘎嘎的怪笑着道。 “哼,我可得留着钱,要不然以后讨了婆娘,还不喝西北风去!”牛壮着,将望远镜架到了另一侧,趴在望远镜上向海面处观察了起来。 “咦?海线上有影子,担山,你来看看!”牛壮突然惊咦了一声,伸手扯了扯杜担山。 “一大早的能有啥,连渔民还没出海呢!”杜担山把最后一块酱肉塞到了嘴里,把铜板一次压制成型的饭盒扔到了一边,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向望远镜上凑了过去,看了一眼,杜担山抬起了脑袋,瞪大了眼睛,与牛壮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他们分明就看到了十里之外有一团黑影,看不真切,似乎是一支船队的模样。 两人几乎同时向大型望远镜扑了过去,却又撞在一起,还是牛壮的体形更大一,把杜担山挤到了一边,而杜担山也抓起了双筒望远镜。 这种用于远程侦察的望远镜可都是萧远来的精装货,在这个年头有钱也买不到,虽然是山寨货,但是挑的都是高倍的,足足二十倍变焦。 把手臂架在框沿处,不调的调整着焦距,终于可以确认那就是一只船队,距离大约十里左右,而且正在向这里行来,太远了,天又黑,哪怕有望远镜也不可能看得清楚旗号。 杜担山一把抓起了肩头的对讲机就捏了下去,“这里是高空,这里是高空,现正东南方向有疑似队接近,距离十里左右,正在向我方接近,正在向我方接近,天色太黑,无法看清旗号,我们正在进一步侦察,完毕。” “继续侦察,各战舰舰长,立刻升帆机动!”负责本次航行指挥任务的飞浪号驱逐舰的舰长蒋甘在对讲机里高声喝道,颇为沉稳。 新城的海军总指挥是杨胖,但是杨胖现在坐镇新城附近,负责新部队的海上实战训练,而护航,就由各军舰的舰长轮翻负责,这样还可以煅炼一下海军高级指挥的指挥能力。 敌人远远看了新城海军的战舰性能,新城的船舰升帆,已经放弃了原始的手拉式,原始的硬帆落帆容易,但是要升帆,却要十几个甚至是几十人拉着绳子将帆拉起来,可是新城使用的是绞盘,而且大量的使用的金属件和滚柱式的轴承,只要两个人就可以快的升起一面软帆来。 军舰这头动作了起来,商队那边也不例外,古时候的海上航行,从来都是兵民不分的,遇上海盗,水手摇身一变就是善战的士兵,新城的商队更是如此,商船并不仅仅是贸易,还承担着训练水兵的作用,上头的水兵大部分都是刚刚走出训练营的士兵,操船或许还不熟练,但是打枪开炮,个个都是合格的士兵,不合格也无法走出严格的训练营,主管新兵训练的楚雄楚将军,那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风帆虽然可以快的升起来,但是船只要航行起来,却需要一定的时间,船刚刚动起来,只见远处的海面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扑来船只了,而高空热气球也传来了进一步的消息,是海盗,挂的都是海盗旗子。 “看来郑家是贼心不死啊!”梅泉叹了口气,伸手抄起了一把步枪。 蒋甘虽然是第一次指挥舰队护航,但是前几次跟随,已经取得了足够的经验,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眼看着对方大量的船只压了上来,半月形的围了上来,蒋甘放下了望远镜,抹着下巴上的短须眯着眼睛估算了一下距离,果断了下达了新的命令。 “各军舰放弃高突袭,一排列队,舰炮对外,随时准备炮击,商船补充梯次防线!” 梅泉虽然是官职最高的一个,但是他只负责商队,一旦遇上战事,他也服从指挥官的命令,配合着军令,福船下浆,将船补充到了二线,随时准备替补一线。 “各舰长注意,密切观察敌船距离,只要进入射击距离,可以抢先开炮!”蒋甘沉声下令。 各舰长纷纷回应,而蒋甘对着身边用于内部通话的竹筒与炮舱的指挥官取得了联系,抢先进了警告射击。 一门炮被击,轰的一声,硕大的炮弹飞射了出去,远远的落入了海水中,溅起了粗大的水柱,由于使用的是内藏式的引线,所以炮弹落水之后还会燃烧一会,然后在水下炸开,将海面上炸起一团浪花来。 做为本次护舰的旗舰飞浪号驱逐舰上也打起了警告对方不得靠近了旗语,可是海盗船那头仍然没有回应,仍是一个劲的猛冲着。 对于郑大海来,新城军舰之所以厉害有两个原因,一是新城的火炮犀利,二就是新城的军舰跑得快,一旦跑起来,再加上火炮的射程,只有他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不胜才有鬼了。 郑大海在倭寇的夜航引领之下,虽然冒险,却也总算是将对方给围了起来,使其失去了机动能力,哪怕火炮再厉害,只要冲上去靠帮做战,凭着人多势多,再加上海盗极强的近身搏杀能力,岂有不胜的道理。 195 清晨海战 郑大海纠集起的这些海盗都属于精锐部分,实力相当的不错,炮也不少,足足上百门之多,甚至还有明朝中期的老式铜炮,火力最为强大的就数郑三咬着牙派来的两艘从西夷人手上购来的西式海船,上头足足有二十门火炮。 海盗不事生产,他们的火炮多数都是抢来的,或是挖门盗洞买来的,甚至还有一部分是自制的土炮,单论火力的话,就凭这支数百艘船组成的队伍,足以攻陷沿海地带的任何一座大城,哪怕是泉洲那样的大城都可易可取。 可问题是,跟新城下了血本的海上舰队比火力,除了找死,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新城现在的军舰分成护卫、巡洋、驱逐三级,吨位一千的护卫舰上每侧都装了足足三十门炮,而且还是新城最新式的后膛一百毫米口径的火炮,而且还用新城目前近战威力最大的轻型火炮,四筒散弹炮多达二十门。 而巡洋舰的单侧火炮有四十门,近卫用的四筒散弹炮三十门,驱逐舰的侧舷炮更是高达五十门,近卫散弹炮也多达四十门,而且后膛火炮随时都可以换装散弹进行射击。 新城的海上舰队由于数量少,所以便追求起了火力至上的原则,能装的武器全都给他装上,一直装到最大极限才罢休,除了火炮之外,短管的98步枪更是人手一支,闲着没事打鱼玩,练得一手好枪法。 如此多的火炮,哪怕采用了滑道缓冲,其后座力也是大得惊人,若是一起开起火来,只怕不用敌人打,就要自己把船震沉了,新城的船虽然先进,可也是木制的,其坚固程度自然无法与现代的钢铁巨舰相比。 所以开炮的时候,是以两炮为一组,依次开火,或是自由散射,总之,侧舷如此多的火炮,不可能一起开火。 敌军一再逼近,高空热气球上的杜担山和牛壮两名优秀的侦察兵,一个油滑机灵,一个稳重正派,二人配合起来,倒也相得宜彰,由牛壮把持着对讲机,清晰而稳重的将消息传递下来。 “快快,都给老子准备好了,干他娘的!”本次旗舰飞浪号驱逐舰的炮舱当中,挂着少校衔的炮兵指挥官晃着手上的手枪一个劲的吼叫着。 “长官,你心着咱,别走了火,咱当海军的,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炮下,不是枪下!”有老兵笑嘻嘻的开着玩意,一溜的火炮摆开,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 “哼,再不戴上耳塞子,震都震死你个***!”少校哼了一声道,伸手抓过一个棉制的耳塞扣到了耳朵上,如此多的火炮一起开火,产生的声音都足以把人的耳朵震聋了。 一字排开,一侧的炮兵可以开火,另一侧就闲了下来,所有的水兵抓着短管98步枪跑上了甲板,准备抵近射击,四筒散弹炮也操作了起来,装好了散弹,随时准备击后面火门当中的雷汞。 对方终于近了,进入了火炮的射程当中,像红夷大炮那种射程足有六里的变态级大炮是不可能像新城质量更轻的后膛火炮那样拉到军舰上来使用,这些海盗的炮都是射程较近的佛郎机子母炮,放到这个时代,也算是比较先进的火炮了。 而新城炮舱的舷窗一开,火炮的炮口向外一伸,密密麻麻,黑洞洞的炮管着实让人头皮也跟着一阵阵的麻。 郑大海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捏着下巴的乱糟糟的胡子,在他身后几条船上,是一千郑家精锐。 本来郑三还想调用从新城买来的新式火枪,不过犹豫的良久,还是没有动作,一动那种新城独一份的枪械,必然会暴露,到时候可就不好打交道。 不过郑家神通广大,从大明朝弄来为数不少的掣电铳,这也是郑大海信心的来源。 大明朝的火器一也不比西方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掣电铳是明朝的火器专家郑士祯明,甚至经过一代天才皇帝崇祯爷改进的,已经与现代的后膛火枪有些相似的。 整支枪的外形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后部却有了大动作,没有枪栓,但是却有了子铳,子铳里事先装好了火药和铅弹,使用的时候,击一次,取下子铳,装上新铳,只需要一个燧操作的工程,使得击的度大大加快。 但是这种子铳却不像新城的子弹那样是事先制做好的,部队出只要携带就行了,而是临战之前装药,因为这个年头的火药还没有使用湿制法,火药的三种成份并不结合,经过长途的运输后,颠簸之下,较重的硝和硫会下沉,炭居上,这样的火药爆起来效果太差了,需要重新搅绊才行。 若是这种能够快射击的火器普及的话,满清早就被打回森林里玩鸟去了,大明朝还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全手工的时代,这种武器的制造成本居高不下,制造繁琐,郑家能搞来五六百支,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郑大海见身后的郑家子弟已经准备完毕,一挥声,进攻的鼓声呼呼的响了起来,以度和火力见长的新城海军现在失去了度优势,郑大海的致胜决心也更加强烈了。 在晨风当中,海盗们的船鼓足了风,甚至下了浆加快度,他们个个都清楚,跟新城的海军打*炮战是找死,只有冲到近前去,靠帮做战才是王道,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让他们尝尝厉害!”见警告炮击无效,蒋甘沉着脸低声喝道,对讲机将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各舰,各舰的舰长也将炮击的命令通过竹筒传到了炮位上。 两千米,进入射程,对方虽然分散着,但是问题并不大,一声令下,火炮依次开火。 海军中士刘四和下士毛鱼是优秀的海军炮兵,盯上了跑得最快的一艘敌船,狠狠的一拉炮绳,撞针反复运动,重重的撞上了击的雷汞片,轻微爆炸的雷汞片又引燃了内部纸弹里的火药,轰的一声巨响,炮口喷出几米长的火焰,将炮弹推出了炮膛,在空中划过一道尖啸向敌船落去,而沉重的火炮也因为巨大的后座力斜向下沉,遇到轨道,重重的向后滑去。 ps:悲摧的向往啊,把清朝皇帝的顺序给搞错了……汗……这要是一改的话,就全乱了套,切容向往仔细琢磨一翻……感谢书友奕提出,ms提醒我两次了……呵呵。 196 炮战 完成了击过程的火炮后滑动了几米,拉索拉住了经过缓冲后的火炮,再加上后方包着棉的棉包缓冲,使得火炮停止了滑动,刘四观察着射击效果,下士毛鱼领着两名壮硕的士兵把推动着火炮复位,打开炮栓,塞入新的炮弹,闭合炮栓,装上雷汞,在半分钟之内就完成了重新射击的准备。 6军有厚实的大地做支撑,省去了滑动缓冲的过程,可以做到一分钟三炮左右,优秀的炮组甚至可以做到一分钟四炮,若是现代一百毫米口径的火炮做到这射,能把指挥官气死,但是放到这个几分钟一炮的时代,已经是一种变态般的射了。 而海军优秀的射手能做到一分钟三炮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快了,而刘四这一组,两名士官领着两名列兵,绝对是其中的高手组合。 “你们两个兵兵,加把劲,干完这一票以后,你们不定就是士官了!”刘四在一阵阵的炮响声当中吼道,拼了命的喴,在炮声和耳塞的双重阻挡下,也只得像蚊子一样,两名兵冲着刘四嘿嘿一笑,再次拉下了炮绳。 开花弹终于砸中了对方的敌船,在内部爆起一团火光来,新城的炮弹放弃了开花弹和实体弹的区别,携带两种弹药,无疑会对后勤增加极重的负担,所以开了这种两用的炮弹。 直接用生铁铸成铁球,外壁打磨光滑,内部掏清模砂,形成一个壁厚达到了一指半的炮弹,有重量,可以达到实体铁球的功效,有爆炸力,再加上生铁直接铸模,使得铁质较脆,一旦爆起来,破片乱飞,冲击波乱撞,威力大得出奇。 第五炮打完,被刘四瞄上的船已经沉了,火炮向缓冲位退去,并没有马上复位,毛鱼抓起身边水桶里裹着湿布的木棍,从炮口处向后推去,一直推到炮弹。 由于使用的是纸制装药弹壳,所以爆炸的时候,直接就将这些纸壳在炮膛里烧糊了,开栓以后,简单的清理就进能二次射击,但是次数多了以后就不行了,必须要清膛了。 用力的捅拉几下,清理得差不多,重新推上炮位作战,炮声隆隆做响,在一千米以外的距离,就是新城海军的表演,等到了一千米的距离时,对方的火炮也开始言了。 传统的开花弹质量轻,射程远,但是基本上没什么破甲能力,落到甲板上,若是引线没有烧完,直接就弹到海里去了,所以还是实心的铁球弹威力最大。 但是这年头的火炮没什么准头,就连新城的火炮在一千米以外,偏差都在十几米左右,谈不上什么精准射击,完全就是撞大运式的打击,但是新城火炮的弹雨之下,一轮打击下去,就足足的打沉对方足足数十艘船,生生的将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来。 郑大海是海战老手,但是这种海战却从来都没有打过,特别是领着一帮杂牌军,也亏得是一帮被财富激红了眼睛的海盗。 郑大海及时的将缺口堵死,就算是他不堵死,蒋甘也不会蠢到命令舰队突围,后头可是还有几十艘度慢的商船呢,若是把商船扔了,回了新城他可没法跟萧大人交待过去。 双方相互炮击,新城海军虽然火力强大,但是把船当成固定炮台,也不是毫无损失了,实体炮弹砸到船体,碎木横飞,甚至打到人身上,挨上一下,哪碰到哪消失,直接就打成肉泥了。 炮兵少校指挥官瞪着眼睛不停的从舱口观察着敌船,手上的绿色旗子也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命令炮兵更换散弹近距离射击。 远方火光闪动,这种闪动太平常了,不过少校却现一个黑飞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直接从他观察的舱口飞射了进来,铁球砸在少校的身体上,只有摔泥似的啪的一声轻响,血水飞射,少校的整个上半身消失了,只剩下两条腿还站立在原处。 离他最近的炮位上的士兵一愣,然后低头接着开炮,一名中尉接过了少校的指挥权,伸手捡起了沾着血水的绿色旗子,这就是军衔制的好处,上一级阵亡,由军衔最高的接替指挥,从理论上来,军官可以一直损失到士官一级,因为新城的兵体系还没有成长起来,一等兵二等兵的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但是这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终于,接替了指挥权的中尉晃动了手上的绿色旗子,命令换装散弹接着射击,大炮的散弹可以打到六百米左右,散弹是一颗颗大姆指大的铅弹,甚至在六百米外,都能击穿五指厚的木板。 而此时,海盗正聚在甲板上,拎着刀子随时准备砍绳网杆子进行靠帮战斗。 士兵们从另一个炮弹堆里抱起了平头的散弹,塞进炮膛里,一时之间炮声接着响起,侧舷处炸列的铁皮倒处乱飞,铅粒子像是下雨一样向对方扑去,新城的火力优势尽显无疑,强大之极。 而刘四这一组,负责送炮弹的列兵在更换炮弹的时候脑袋一迷乎,直接从一个箱子里抱出一外头部是红色的炮弹来,毛鱼接过炮弹也没有细看,直接就塞进了炮膛里,直到火炮卸力滑动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刚刚那个是圆头的,也不是平头的散弹呐,好像是这次出的时候,从6军那里调拔的一批用于实验的炮弹,叫燃烧弹吧! 正在观察的刘四只见他们瞄准的那艘海船忽然腾起大火来,刚刚那炮弹打进了对方的船舱里,直接从内部烧了起来,甚至从窗口处都迸射出一片片的火雨。 “奶奶滴,怎么回事?”刘四大吼了起来。 燃烧弹是新城的另一种特产,虽然燃烧武器从唐宋时就已经在战场上应用,什么石脂水,什么飞火神鸦之类的,但是新城的燃烧弹可是特制的。 那些不能用于动机使用的油料里加入糖,使其变得黏稠,为了更好燃烧,甚至加入了一部分萧远从现代带来的汽油,威力巨大。 蒋甘看到那艘突然爆燃大火的敌船,心头也是一喜,但是马上又惊呼了起来。 197 海军之成长 “所有船只,不得使用燃烧弹,不得使用燃烧弹!”蒋甘在对讲机里吼叫了起来,但是这命令得有些晚了,各舰的舰长见燃烧弹的效果如此之好,已经下达了使用燃烧弹的命令,登时海面上火光冲天,足足十余艘船烧了起来。 蒋甘吼叫着,几乎将手上的对讲机掐碎,总算是止了住了这势头,现在相距不过几百米远而已,对方的船固然是烧了起来,可是他们却是在向已方舰队在冲击,哪怕失去了控制,燃起了大火的船只凭着惯性也足以撞进他们的船队里了,而新城的海军又降了帆,最重要的是,他们同样是木船,一样怕火。 看着十几艘燃着火的船在一阵阵火药殉爆的声音响当中向他们接近着,蒋某气得直跺脚,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火船击沉,否则的话他们可就危险了。 火力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击沉了十几艘火船,可是同样的,其它方位的火力缺稀之下,海盗们的船只终于靠近了上来,相距不过三四百米远,几乎转瞬既至。 四筒炮打出一片片的散弹,杀伤着对方暴露的没暴露的目标,打得对方惨叫不止,炮指头大的铅粒子在四百米之内,威力十足,而且纯铅质地软,打中了人体,哪怕不碰到骨头,也会变形,指头大的一个洞,可是从后背冒出来的时候,就会形成了一个人头大的洞来。 若是碰到骨头,就更倒霉了,倒不会出现那种大洞,可是在体内炸碎的铅碴子可以把人炸成一只马蜂窝,只要挨上一下,不死就残,根本就没有轻伤一,除非手指头中弹。 这种双方抵近炮战,使得新城军舰受损一下子就变得严重起来,到处都是迸飞的木片,就连蒋甘的后背上,都插上了两根指头粗的木刺,可是蒋甘第一次指挥军队,怎么可能撤下去,硬是挺着站在指挥位上,不停的布着命令。 水兵们手上的步枪已经开始射击了,啪啪的枪声当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或许被子弹打上一下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不会像被炮弹打中那么惨。 郑大海手上的精锐也冲了上来,掣电铳也一个劲的射击着,再加上杂七杂八的火绳枪,燧枪还有远远射来的弩箭。 虽然对方的人多,但是新城这头火力足,火炮的散弹压得他们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四筒散弹炮已经完成了二次复装,再一次言了。 二百米,步枪,火炮,炮一起开火,根本就是难以逾越的死亡地带,如果硬冲上来,只怕就要死绝了。 郑大海阴沉着脸,看着一只只海船沉入海下,甚至是一船船的人被散弹打得死绝,只剩下漂浮在海面上的鬼船,脸色阴冷,他在心疼刚刚派上去了五百郑家精锐。 损失已经过了一半了,正规军损失这个数,早就败得一踏糊涂了,也只有这些凶悍的海盗能承受这种重的伤亡,但是再打下去,只怕这些海盗也要受不住了。 郑大海终于鸣金收兵了,甚至直接调头便开走了,不过就是一些海盗罢了,死便死了,难不成还敢跟郑家呲牙不成。 郑大海这次清晨突袭围攻失败,但是从某方面来,他也赢了,因为他现,新城的海军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只要让新城的海军失去火力、度两项优势当中一项,哪怕使用落后的火炮,耗也能把他们耗死,人少船少是他们最大的弱,他需要取得郑三的授权,取得更多的准备时间。 零星的炮声还在响起,不过战斗基本上已经算是结局了,海面上漂满了船体碎片,还有残缺不全的死尸,方圆十余里,海水尽被染红。 “记着,海战,燃烧弹的威力巨大,迎战,可在一千米以上的距离使用,追击,可近距离使用!”蒋甘完,身子一软昏了过去,后背上插着的两根木刺几乎伤了脏腑,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硬汉了。 接下来就是清损失,修补战船,他们至少也要停留五天才行,这一战,海军的损失不少,损毁火炮多达二十余门,甚至还有两艘护卫舰船底被击破漏水,幸好还有密封舱隔水。 伤员更是多达四百多人,轻重不一,阵亡者也过了二百人,这二百人多数都是近距离战斗当中散弹所伤。 两艘漏水的战舰直接离了船队,载着伤员和阵亡者返回新城,剩下的船队经过简单的伤补之后,与商队接着上路。 虽然有两艘战船退出,没有退出的战船上也是伤痕累累,甚至还有散弹的石头块和铁皮嵌在船体上,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显得杀气十足,这一场大规模的海战洗礼,使得新城的海军一下子就成长了起来,以一敌十的大战斗啊大场面。 海军兄弟终于可以在6军面前挺直了腰杆,话的声音也可以大上几分,娘了个球的,老子也是在海上死战过的,也是以一敌十,炮战数百海盗船的牛逼人物,以后少跟老子横愣眼睛。 而这一次海战并不仅仅是一次新城海军与郑家暗中捣鬼的海盗之战,同时这也是新城第一次大规模的炮战,其规模要比6军炮战更加激烈,此战共击炮弹多达五千,四筒散弹更是不计其数,消耗子弹也多达三万余。 枪弹消耗还是头,真正的大头却是炮击,单侧舷炮一百二十门,这个数量的火炮已经比6军多出一倍有余了,6军现在也不过才五十几门火炮而已,后期新造出来的火炮几乎大部分都供应给了海军,也难怕6军怨言颇多,谁不想拥有如此强力的武器。 同时,这也是海军第一次在海上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船队之间的战斗,虽然受限无法挥机动力,可是却也给新城的海军提供了极佳的经验,有助于海军进一步的成长。 击退了海盗,商船再一次上路了,蒋甘受伤随船返回新城,指挥权交给了第二艘驱逐舰海狼号的舰长陈风的手上,陈风就显得年青了许多,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古人就算是早熟,这个年青也显得年青了一些。 年青有年青的好处,有闯劲,陈风便是如此,甚至许多海军建设上的建议都他提出来的。 而陈风一接手舰队护航任务,就对之前的遇袭做出了一系列的更改。 198 乱子 血的教训一向都是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比如这一次海军遇袭,与商船一起堵在一起,失去了新城战船的度优势,这简直就是一件令人丢脸的事情。 新城的海军拥有最好的望远镜,拥有最强大的空中预警热气球,拥有这个时代最快的海上航,这一切必须要尽快的利用起来。 新城的海军处于摸索阶段,自然的,萧远给海军军官下放的权利是极大的,无论谁当上舰队的指挥官,只要不下达蠢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命令,各舰舰长都必须要无条件服从。 而陈风对舰队的调整也让各舰的舰长没什么话,最重要的是更改了海军护航的防御思想,将防御变成了更具有攻击性的进攻型防御。 航行途中,剩下这八艘军舰只有两艘护卫舰随船保护,剩下的六艘军舰依仗着极快的航还有他们所具有的远程通讯能力,直接撒开网,与船队相距离少十几公里远,把警戒的圈子扩大,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直接杀上去,主动攻击海盗,至于其它的商船,新城的海军只要把舰炮一露,吓得立刻转向,绕上一段,谁叫他们没有这么强大的海军护航来着。 新城的海军并不是无敌的,但是只要不与郑家在明面上撕破脸进行大海战,那些海盗就不会成为新城海军的心腹之患。 郑家不会甘心失去海上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而利用郑子鸣争夺郑家家主之位,挑起郑家的内斗来这个计策初见成绩,与郑三在一起工作的郑子鸣自从有了一千精锐部队之后,在强势的三叔面前,腰杆挺更直了,甚至下巴都要挑到天上去了,对郑三的一些决定也开始指手划脚起来,底气十足,对此,郑三也是一脸的无耐,除非自己宰了这个侄子,否则的话根本就无法阻郑子鸣成为郑家下一代家主的事实。 不过郑三的积威之下,郑子鸣那本事还真不够看,最主要的是叔强侄弱,在一些决定上,他可以指手划脚,不停的反对,但是他的威望不足,下面那些老人根本就不听他的,只听从更具有威望的郑三。 如此一来,郑子鸣本就不宽的心胸更加憋闷,对这个强势的三叔更是恨上加恨,郑三也知道自己与这个侄子日后的相处肯定不会愉快,但是为了郑家,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接着干下去了,最好能把郑子鸣手上那支部队都接收过来。 只不过这个难度一也不,新城派来的军事教官,清一色使用新城那种军事体制,加上新城的军事教官的压制,郑三根本就是一机会都没有。 只不过郑老官还活着,有这老头压着,郑子鸣与郑三就算是再不对付,也不可能撕破脸皮争打起来。 郑老官能从一个海盗走到今天三品大员的位子上,自然不会是一个老糊涂,他自然知道郑子鸣的身后有新城的支持,新城的火枪,新城的训练方法,这些都是在外界有钱也买不到的。 而郑老官也有意煅练着郑子鸣,做为未来的家主,若是连这事都解决不了,还有什么资格领导郑家未来的展。 被郑家压下的商人们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在郑家的积威之下,也只敢四处跑动着,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跑新城这趟商路,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长着翅膀飞了,谁不心疼。 郑家也有些撑不住了,因为郑家封死新城的海上通道,压下海商,已经触动了朝庭当权势力的利益,哪个商人跟上头没有关系,甚至上头还拥有一些股份,年终可是分红的。 新城利用自己的商队,还有得到大明朝庭的许可,硬是撑过了近三个月的时间,非但没有被堵死,甚至还有生意越做越大的意思,海上的原料不足,便走6地,从蒙古草原上收取更多的原料,雪盐的原料倒是不愁。 只是新城看着红火,实际上萧远也头疼得要命,郑家这么一封锁,往来的商船锐减足足七成,其它原料可是不足了,比如生铁、铜、硝、硫等军事物资,使得新城的军事力量受到了不少的打击,全靠之前那储备撑着。 郑家若是咬咬牙,再撑上两个月,只怕新城受到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虽然他们受了大明朝的招安,但是却也随时准备吞下这一口大肥肉,而满清更是欲除之而后快,郑家更是口水横飞,比划着刀子随时准备上来分上一块,新城的处境简直就是糟透了。 但是萧远却不敢让步,今天对郑家让了一步,明天他们就会把战船直接开到新城的海港里来。 “哼,真当老子是死人呐!”萧远看着财政部刚刚递上来的报表,税收锐减呐,减低了足足八成,全靠外贸撑着,最重要的是,原材料不足,很多工厂已经处于半开工的状态了,民怨已经有升腾的意思了,若是再不解决海上封锁的话,只怕新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就要出现动荡的意思。 新城之内无战事,生活稳定,人人都能有口饱饭吃,按理来最具有承压能力的老百姓也该知足了,可是别忘了,新城,只不过一个管理半径不过二百公里的地方而已,城民寡,承受打击的能力自然更弱一些,不像大明朝,起码还占着半壁江山,这个省同问题了,可以向另外一个省跑,有纵深空间,若是新城出了问题,除了跳海根本就没别的逃路。 海军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不少缴获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大明朝最先进的火枪掣电铳,这东西可以快更换射子弹,而且已经有了后膛枪的意思,除了新城的98步枪之外,射最快的一种火枪,只不过密封不足,有效的破甲射程只有一百米,还不如弓箭,优势就是士兵的训练简单,毕竟一名合格的弓手至少也要两三年的训练才成。 而使用火器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士兵不必再训练拉弓射箭还有最让人头疼的准确性,只要搞明白如何装弹装药如何击就可以上战场了,几万大军排开,只要把枪举起来,上火绳或是直接扣动燧扳击,利用排枪杀敌,一切就全部解决了,使得平民也可以在最快的度成军,没见现代的军队,短的股役期只有两年嘛,这就是火器带来的军事变革。 199 郑三的烦恼 新城的兵工厂可以生产与近代步枪相似的栓动98步枪,生产了这么久,已经积攒了足够的经验,要仿制这种原始的滑膛枪自然轻松加愉快。 新城的钢铁产业完全是由萧远从现代携带的资料建立起来的,但是生产能力与现代有着天地之差,无缝钢管这种身管武器最重要的材料与现代更是没法比,自制的98步枪打上一两千子弹枪管就要更换了,为了避免炸膛,质量不足,数量补齐,现代步枪的枪管很薄,但是新城的步枪管壁却是极厚,达到了一厘米左右,使得步枪变沉,但是却也更加安全,总比带刀子带箭支要方便得多了。 而仿制的掣电铳使用的就是新城自己的材料,厚壁无缝钢管,内部打磨光滑,他们可以制造出线膛枪来,再反过来造滑膛枪,就像是让一个军工高人制做一个玩具模型那样简单。 十几支仿制出来的掣电铳加上子铳装箱封好,由海军的快船送到南京去,直接交到手握兵权的崔学手上,当然,随着送去的还有一封信。 信中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新城具有制造这种枪的能力,身为大明属臣,自然要为我主分忧,由于新城的工厂地域很强,所以无法全部搬到大明地界去,但是新城愿为大明军队提供这种枪支,只要大明提供一原材料就可以了,扣除原材料之后,每支枪折价五十两银子。 崔学大太监可不笨,一看到每支掣电铳五十两银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甚至乐得差找不到北,何解?成本也! 大明朝还没有形成有工厂式的钢铁工业,前线所使用的火铳全部都是工匠手工打制而成,特别是枪管,不具有管材的生产能力,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内部套上一个差不多粗细的铜棍,然后裹上生铁进行不断的打制,直接打成一个筒状的枪管,而且还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由于钢料不过关,所以枪管要打成六棱形,质量再差了,甚至还要再蒙上一层铁层然后箍紧,麻烦得要命。 哪怕如此,一支火铳的造价也过了一百两,直逼二百两的大关,这才是真正要命的,而新城则开出了如此低价,不得不让崔学老太监乐得两眼蓝。 崔学老太监一想到大明军队几十万只火枪上阵,把满清鞑子打回老家去,他这个做主导的老太监只怕也要像三宝太监那样名留青史了。 明朝的皇帝没几个像样的,现在这个世新皇帝更是如此,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太监把了权,也只有那位穿越前辈崇祯爷有两下子,只可惜,这位前辈太短命了一些,他死了以后,他这个儿子也不怎么争气。 世新皇帝好女儿,但是却不是床第之间的那种爱好,而是喜欢看一大帮的舞女宫女什么的,穿着华丽的舞衣,在一片片的沉得烟气当中跳舞,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去,直到最后脱得什么也不剩,尽情的展露身体引诱他,看起来就像是仙女跳舞脱衣服一样。 而世新皇帝呢,绝不会狼性大的扒光了扑上去享用,而他,则盘坐在蒲团之上,静心修道,据,用抵御诱惑来让自己飞升成仙,除此之外,对什么都不关心,倒是养了一大帮身材相貌一流的舞女出来。 而崔学大太监专赶在既将要开始的时候来请示,忙着修仙看女人脱衣服的世新皇帝哪来功夫理会这些国家大事,折子看也不看的就批了,甚至直接下了空白的圣旨,需要什么你自己添就是了。 崔学大太监拿着皇上的空白圣旨,大手一挥,要什么原料尽管开口,咱大明缺铜缺银不管,可是就不缺铁不缺其它的原料。 有了官方出面可就不一样了,一声令下,征集船只,一船船的向新城运送生铁,少量的铜料,大量的硝、硫等,甚至顺手的,连什么丝麻之类的原料都给解决了。 不过代价也不是没有,崔学要求新城把这种最先进的掣电铳的价格压到三十两,三十两也成啊,那也算是大赚了,工业化,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东西最大的优势就是成本低度快。 有了原料,新城再一次开工了,只有工开,哪怕卖不出去,转成内销也能稳定民心,只要掣电铳这一项就可以让新城的收入变得盈余起来。 萧远这种迂回政策稳定了新城刚刚出现的不稳苗头,可是那些被郑家压住的商人们可不干了,眼瞅着一锭锭的银子可就没了,原材料换成品,再补上少许的银子,一转手,那可就是几倍的利润。 郑家就算是再霸道,也不敢把所有的商人都得罪了,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朝庭的权贵阶层,无奈之下,只得默许商人往来新城经商,围困计算,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这口子一开,郑家的围困计划算是彻底的失败了,而随着新城新的战舰下水,足足二十艘威力巨大的战舰,已经开始严重的挑战了郑家海上霸主的地位,可是郑家却是一办法也没有,除非撕破脸皮,直接围剿新城的海上部队,那样的话无疑就是要开战了。 与新城一战,别的不,单就是大明朝庭就不会同意,因为新城现在可是大明最重要的军火供应商,掣电铳九成出自新城,特别是当第一批一万支掣电铳交货以后,新城在大明眼中的地位急的提升。 郑三最近的头都变得稀少了,这个新城,这个萧远,还真能给自己添堵啊,新城的势头打压不下去,反而变得更加兴盛,对内,自己那个侄子郑子鸣,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很明显的处处与自己做对,想要捞功绩,甚至处处给新城话。 难道他就不知道,郑家之所以受到重视,就是因为郑家拥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强大到大明朝庭也要借助于他们吗?若是让新城的海军展起来,那么郑家就变得可有可无,让大明有了更多的选择,郑家在大明的地位也会变得摇摇欲坠。 新城的海军展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开了三处干船坞,两处船只修理厂,每个月就可以下水护卫舰达到了三艘,若是生产更大的巡洋舰可以达到两艘,最大的驱逐舰两个月三艘的水平。 可是郑三只能眼睁睁的看新城从日本运回大量的木材用来造船,而且郑三还知道,这种造船度并不新城的极限,如果咬咬牙狠狠劲,还可以更快。 200 扩张 郑三想得一都没有错,这种造船度并不是新城的极限,在萧远领导下的新城,在制造业当中最大的特就是标准化生产,哪里多大的尺寸都已经测好,直接照样生产就行了。 如果需要的话,船只可以进行模块化生产,当然,这种所谓的模块化是万万不敢在现代拿出来的现眼的,丢不起那个人。 造船厂只需要造船体,甚至是只造船壳子和隔水舱,船体上部的东西,都可以另外加工,比如桅杆,比如帆,比如船舵,等等。 都是木制的,质量更轻一些,等船体造好以后,直接向上一安装就算是完事了,至于火炮什么的,那些都是兵工厂的事情,如果把马力开到最大,十二个时辰不停的轮班工作,新城可以在生产度上再提升一倍。 不是萧远不想将海军快的扩张,组成海军了除了船和武器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人,有行船经验的水手还好些,至于那些普通人还需要进一步的训练,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 几乎每隔三个月,就会从新兵营里补充一部分兵源加入海军当中,由老带新进行稀释,再重新进行训练,战斗力起伏得厉害。 新城现在招兵已经不成问题,因为当兵的兵饷比普通的工人要高出一截来,待遇又好,只是海上乏味了一,这些对于国人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6军也要不断的扩张着,民兵轮番进入步队补充兵力,有一些优秀的直接就留了下来,再加上新兵总有一些要补充到部队当中去,使得新城的6军如今已经扩张到了一万人,与海军持平,两万兵力,这兵力在满清和大明的眼中就跟玩似的,可是偏偏新城拥有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武器,又处于守势,根本就动不了人家。 历时长达五个月,终于解决了新城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封锁危机,使得展一度陷入停顿的新城出现了再一次的井喷,最主要的还是人口的增长,原来的十五万人,如今已经突破到了二十万,幸好新城的管理和教育系统都能跟得上,粮食储备也能跟上一阵子。 萧远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领着玉伶四处转悠着,然后就是那啥啥破事,偶尔还能回现代**一回。 可是对于欧阳词来,却一也不轻松,这个传统的读书人老头脑子僵得很,上一次越权打报告,把手伸到了军方,结果被萧远训斥了一顿,从长老会的长老,一路降到了民调局下属的档案科去当科长管档案去了。 长老会属下的档案科与管理会下方公安局所属的户藉科还有着根本的区别,公安局的户藉科管的是新城的有的人事档案,所有个人的资料,而民调局的档案科管的就是民间消息收集整理,什么需要上报,上报的要留一份进行存档,不需要上报的事要转到它能管理的部门去。 档案科的工作很单调,也很简单,简单得让欧阳词觉得自己一身的本事没有用武之地,明朝的读书人眼光手低是一个通病,欧阳词这个旧式读书人也不例外。 萧远设立的这个长老会,有像大明的谏官这一类型,区别就是人家的谏官是闻风而奏,就是甭管咱有没有证据,只有听到一风声,就可以一道折子上到皇帝那去,只不过随着明朝的权位旁落,谏官也是有名无实,无论你弹颏谁,皇帝不出面,争斗中的阉党与东林两派都不会当一回事。 但是新城的长老会下属两大部门,民调局与参事局虽然有这个职能,但是却不是闻风而奏,成天扯没边的事,你上交的报告当中可以没有证据,但是必须是确有其事,否则的话就是诽谤,会惹大麻烦的。 而欧阳词此时处理的就是一件很让人费解的报告,管理会的一位监管长利用职权,数次要求公安局释放他的侄子。 最让欧阳词觉得怪异的是,报告中提出公安局竟然也照办了,这让欧阳词觉得有些不太妙。 所有的次于大人府的部门,都是有十八位主管的,管理会也不例外,仅仅是一人,相对于另外十七人,根本就不可能对下属部门造成什么影响,除非半数以上的监管长支持。 可是公安局却照办,这让欧阳词有些警觉,莫非这位叫杨基的监管长控制了整个管理会?管理会是什么部门?主管的可是新城半数以上的管理部门,甚至基层官吏大部分都在其管理之下啊,若是被一人控制,那岂不成了权臣!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倒也就罢了,可是参事局的报告递不上去,还压在档安科这可就不对劲了,看日期,这份报告可是十天前的报告了,按理来,涉及了高层管理部门主管的报告,此时已经应该放在萧大人的案头,甚至已经由司法会的证调局接手调查了。 欧阳词虽然是一个传统文人,思维僵化,但是正是这一根筋似的较真,让他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哪怕这些活计他并不胜任。 欧阳词此时只是一个档案科的科长,他的职责范围是管理档案,而不是向上面递交参事局可以递交的报告,但是一根筋的欧阳词仍然这份报告收好,放进了厚纸袋子里,带在了身上。 此时,四十余岁,挺着微微福的肚子一脸焦急的转着圈子,在他旁边,一个同样岁数的男人同样是一脸的苦色,若是认识的人看到,必然能认得出来,他就是长老会十八长老之一的冯坤。 杨基与冯坤都是早期流民中的一员,最早跟随萧远,创立了新城,自然威望较高,再加上有一定的能力,所以才能入主管理体系的高层。 但是到底,他们终究只能算是暴户中的一员,或许一开始还能刻守新城的规则,但是时间一长,总是难免会生一种优越感来,自己可是官呐,还是新城的高级官员,如果萧大人是一品的话,自己怎么也能算是二品大员了吧,这心态一不稳,自然容易出问题。 “冯老弟,你是怎么搞的,参事局的报告怎么可能搞没呢?”杨基低声埋怨着。 “我有什么办法,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我总不能当着其它长老的面销毁那份报告吧,只能装成是事了回去,准备回头去取,可是谁想到档案科那个老东西竟然把报告带走了!”冯坤摇着头道。 201 青皮 新城的居民区多集中在八街之内,其实以新城现在的人口基数,过了五街就显得有些慌凉,而像欧阳词这样的行政官员,一般也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新城的行政部门只负责在初期的时候给他们安排一个临时住所,半年以后就必须要自己找地方住了。 因为以新城现在的管理人员的工资水平,半年的工钱,足以买一套不错的住所了,不让人贪污,还不分房子,总得给人一个满意的交待,工资自然足够高,一个底层吏的工资大约都在五百块左右,省一省,半年买个一的房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想住的再好一,只要先租一个房子,再工作半年,就完全没有问题了,新城如今已经初步实行了房产私有化,工厂也在渐渐的开放私人经营,只有新城最重要的民生基础农业还在实行集体公社的那种模式,但是农民却像是工人一样是开工资的,定期考核工作成绩,根据工作成绩制定出几级不同的工钱,为了多赚钱,农民也要努力工作。 欧阳词做为一个传统文人,自然深入传统的思想所左右,士农工商深刻到骨子里,对新城努力的展工商业,却没有给读书人应有的地位自然大为不满。 但是他也有他的想法,新城这片天下,可不是在读书人的辅佐下打下来,而且打下来的新城也不是在传统的读书人参与下进行管理的,多数还是新城自已教育出来的人员补充的基层,甚至连高层都是这种人占多数,像欧阳词这种读书人数量很少,新城太,本身并不对读书人构成一定的吸引程度。 而欧阳词是一个有雄心大志的人,自然想改造新城,把新城引回到正途当中,他认为,自己做为一介读书之人,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所以,明朝末年的读书人,一个个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大情绪,天下之大,老子第一,几乎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当然,比起清朝的读书人,已经算是相当的不错了。 而萧远就是要打破这种传统的影响,中华的传统要继承,可是却当做文化来继承,而不是做为管理者,八股写得再华丽,诗文做得再好,跟行政管理有什么关系?连最基本的帐都算不明白,新城的数字化管理一大堆的数字都不认识几个,有个鸟用? 可是欧阳词的脑袋却转不过这个弯来,总认为萧远搞出来的那个什么基础教育是歪门邪道,难道他不知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道理吗? 而欧阳词手上这份报告,无疑会给他一条捷径,一条改变新城的捷径,看,分明就是你的管理方式不行嘛。 虽然欧阳词就是因为越权而被撤下来的,但是他有把握,这次的折子一上,必然会引起新城管理体系的地震,大地震,不得萧远一喜之下,自己便可以成为新城辅,入主内阁。 欧阳词的脸上带着微笑,就连他的老妻端着一碗汤走到他的身后都没有觉,只是奋笔疾书着。 牛田摸了摸怀中的短刀,又摸了摸腰间**的银子,呲牙笑了笑,干完了这一票,能有五百两银子可拿,到哪不能逍遥去,何苦在这地方受罪呢。 牛田虽然人长得寒碜了,但是却身高体壮,特别是在新城这个基本食物并不缺乏的地方,更是养得精壮,怎么看都是一个当兵的好料子,若是入了军队,一个月五六两银子的拿着,本来也可以过得相当的不错,可是牛田却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懒。 吃不得苦受不得罪,本来就是青皮地痞之流,用现在的话来就是一个流氓无赖混子。 新城从原则上并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就算是当兵也仅仅是自愿的行为,所以牛田在新城里四处晃荡着,可是在新城还有一,就是不干活就没钱赚,没钱赚就没饭吃,除非是那些真的干不动的老人,在医护局有一个下属单位叫福利院,专门收养这些失去生存能力的老人和孩子,老人给予照顾,孤会送进学校读书,像牛田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享受得到。 要生存只能捡起老本行来,欺压良善,偷鸡摸狗,最初在新城管理体系还不完善的时候,还能有空子可以钻钻,但是随着新城的管理日渐的完善,一个个部门完善起来,一条条法律条文的实施,公安局的成立,使得他这种人的日子变得不好过起来。 牛田犯下的都是一些偷鸡摸狗之类的事,数额不大,每次被逮到,都是挨上几鞭子,站街示众两天,或是扔到港口去跟那些俘虏一起干上十几天的苦活,回来该干嘛还干嘛,直到钱谦的大明官员到来,招集衙役,他这才算是有了几天好日子。 可惜大明朝的衙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每个月的银子倒也不少,可是经常欠,又不敢找那些官老爷要,而且又没有黑钱可收,谁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找相关的部门,用不到几分钟就解决了,谁还跑到府衙来跪老爷。 直到牛田被人找上门来,当场就付了五十两银子的订钱,目的只有一个,干掉欧阳词,牛田虽在明面上只是一个青皮,可是实际上,却也是手上见血的人物。 当年还不是在街上一心杀了一个良家妇女,结果逃了出来,混进了流民队伍四处游荡,直到被新城的军队俘虏才算是进了新城重新干起老本行来,梁山好汉算是做一场大梦罢了。 牛田很是冷静,一也没有将要杀人的心惊与不安,欧阳词的家很好找,就在第三街上,尽可能的靠近行政中心是欧阳词这种传统文人的心思,不像有些人,宁可买远一的房子,还能开一块菜地种菜什么的,当然,这种行为是侵占公共用地的行为,但是在未开区域原则上允许的,但是只能算是借用,一旦开到了地方,就必须要归还。 新城是这个时代唯一个使用电,使用电灯的地方,但是电灯却只有在那些有现代来的老师所处的高级封闭学校里有,还有一些工厂进行照明,居民区是不供电的,就连街道的路灯也都是用人去亮的油灯。 202 杀人 一身短打扮的牛田趴在欧阳词家的院子之外,伸着脖子观望着,油纸窗上,还晃动着人影,虽然新城已经开始初步普及平板玻璃,但是这玻璃仍然多用于工厂,民用的很少,只有大人府开始使用,普通人家仍然用浸了油的纸张做窗。 五街以内的房子还都是平房,带一个宽十米,长二十米的院子,欧阳词又喜静,家中无狗,倒是养了只猫,是平时欧阳词的老妻养着解闷的。 牛田翻身进了院子,弯着腰溜到了屋门边上,趴在门缝处张望着,老女人正在洗脸,准备睡觉,欧阳词仍然用毛笔在一张折子上拼命的书写着,偶尔停下来思考,然后埋头接着写,没有人注意到危险正悄悄的来临。 欧阳词的老妻终于进了内室,没了声息,牛田这才用短刀挑着门插,心里一个劲的琢磨着,若是有一把枪就好了,哪怕是单打一也成了,照着窗子上的人影一枪下去,什么都解决了,哪还用得着自己撬门。 新城不禁枪,民用的枪支都是那种结构更加简单,就连子弹的制造也更加简单的单打一步枪,打一枪,就要拉开枪栓,重新放入号的子弹,闭锁枪膛,这种口径的步枪威力较,打打兔子还行,碰上大型猛兽都不太管用,但是怎么也比弓箭的威力大。 但是新城的枪虽然不对民间禁止,可却也是民兵才能持有,而且每支枪都有编号,不得遗失,否则的话罪名可是极大的,就算是放在民间,法律规定,除了带到靶场之外,不得带出房门,但是遇到有人闯入民宅,有权利用武器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不过民间,不是民兵的人却可以购买到冷兵器,比如长短刀,还有弓箭之类的,弩这东西自从新城有了步枪之后就已经溜汰了,倒是萧远第一批带来的滑轮弓,现在升值得厉害,一把滑轮弓没有一万块,也就是一千两银子根本就买不下来,像牛田这种人自然是买不起的。 牛田咒骂着,总算是把门插挑开,这种活以前在欺负寡妇的时候没少干,不过人家都是把门插锁死的,欧阳词哪里想到竟然会有人来对他不利。 悄悄的推门,在夜中,门轴嘎吱的响声让牛田的汗都竖了起来,做坏事,特别是在新城这个法律完善且严利的地方,更是心虚不止。 “何人?”书房中的欧阳词被门响声惊声,轻声问道,然后十分自然的放下了手上的毛笔,推门走出了书房,正与进门的牛田撞了个碰脸,欧阳词一惊,指着牛田便欲喝斥,牛田大惊,伸手拽出了短刀一刀就扎了上去,正中欧阳词的胸口,把欧阳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当场就扎了个跟头,痛呼了出来。 牛田纵步上前,扬刀再扎,刀子扎在欧阳词的身体上,出噗噗的闷响声,却没有血水溅出来,牛田微微一愣,才现短刀没有拔出来。 他手上的短刀是托人从兵器店里买来的,新城出品,民用与军用不同,军用讲究的是用最快的度出刀,而民用则是安全,所以刀鞘的结构是不同的。 军用刀,包括军用刺刀,采用的是夹式刀鞘,鞘身稍紧,刀子插进去之后比较稳固,不过使用一段时间之后,刀鞘的夹槽变松,稍不注意刀子就会掉出来,需要保养,所以有些麻烦。 但是民用刀为了安全,使用的却是卡簧,刀柄处有一个黄铜的卡片,刀鞘中有卡槽,需要按动刀柄处的按条才能将刀子拔出来,牛田与欧阳词一个照面,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刀鞘这码事,直以为自己揣了一把裸刀。 牛田怒骂了一声,一手抓着刀鞘,一手按动卡条,将雪亮的短刀拔了出来,放到外头,这也是一把价值十几两银子的好刀了。 欧阳词虽然读书有读傻了,却也没有蠢得像猪,就算是猪,挨刀子还知道挣扎几下,欧阳词比猪强多了,身子一挺,竟然将强壮的牛田从身上掀了下去,惊呼着就向后面的内室跑去。 牛田拔了短刀,起步便追了上去,欧阳词撞开了内室的门,回手将门上,牛田哇哇的叫着,纵身撞到了门上,嘎吱一声,内室的薄门出痛苦的声音,登时裂了好大的口子。 内室当中传来的女人的声音,灯光也亮了,牛田登时急了,从裂来的缝隙中看到了欧阳词的衣服,也不管这是哪个部门,一刀就扎了过去,只听欧阳词惨呼一声,跟着就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直冲云霄。 牛田登觉不妙,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邻家的注意,欧阳词的邻居可是有民兵的,当下连刀子都顾不得拔,扔了刀子调头就跑,刚刚翻上院墙,邻家的门打开,伸出来的是一支单打一步枪细长的枪管,还有单打一步枪开膛时的的喀喳的轻响声。 牛田一急,直接从院墙上摔了下去,顾不得身上摔得生疼,起身撒腿就跑,却又不停的咒骂着新城街道上明亮的路灯。 邻家的民兵快步跑到了院墙边上,但是手里拿着枪,却不敢出门,若是出了大门,手里再拎着枪,哪怕是办好事,最后也免不了要落一个枪械使用违规。 眼瞅着牛田已经跑出几十米了,若是放到其它地方,黑乎呼眼的,只怕就安全的逃了,可是新城的街道两侧每隔二十米远就有一个两米半高的灯杆,上头罩着玻璃罩子,着通亮的油灯,把牛田照得身形皆露。 隔壁的民兵精壮在院墙上架起了步枪,瞄着牛田啪的就是一枪,牛田的身子一个跟跄摔在地上,一枪打中的屁股,从股侧飞了过去,带走了好大一块皮肉,在一定距离之内,单打一的威力也是相当不错的。 民兵拉开枪栓,改制后的单打一可以弹出弹壳来,将嘴里咬着的子弹塞进枪膛,闭锁端枪,啪的一枪又将牛田打了个跟头。 或许是牛田命大,又或许是这民兵的枪法不怎么样,牛田竟然爬起来接着跑。 203 贼子休走 连继两声枪响,惊醒了周围的居民,一时之间人声鼎沸,不少人都拎着长刀或是弓箭跑了出来,其中不乏一些手持单打一的民兵,民间二十万人,除了还没有完成基础教育的六万多人,剩下的人当中,民兵足有五万,更是人手一枪。 拿枪的不敢离开院子,但是拎着弓箭的却敢,弓不属于强制管理范围,只要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拿着弓到公安局转一圈而没有人会管你,甚至你还可以拎着弓在萧大人的面前转悠,但是你要是敢上箭,就是另一了,不怕当场打成筛子就试试。 “拿下他,歹人!”那名开枪的民兵指着扭着身子挣扎着跑路的牛田高声呼叫道。 一名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一短裤的中年人拎着弓跑了出来,高呼一声,阻止了其它人开枪,开弓拉箭,吱的一声,一箭射了出去,正中牛田的大腿,牛田第三次一个跟头摔了下去。 “贼子休走,否则我们便开枪啦!”一些站在院墙上的民兵举着手上的单打一高声叫道,牛田身上中了两枪,腿上又挨了一箭,哪里还逃得了。 中年人单手拎弓,快步跑了过去,牛田刚刚一抬头,却见这中年人一挥手,手上的长弓甩了过去,咚的一声就将牛田砸得昏了过去。 “好,勇知大哥好箭法好力气!”有识得中年人的邻居们高声叫了起来,几乎是赤着身的中年人也哈哈的笑着向四周拱着手,一副谦虚的模样。 “这贼子好大胆,却不知勇知大哥当年可是偏将的吗?”认识的人哈哈的笑道。 “乡亲们可别提这茬,丢人丢份,不过就是一流民头目,如今咱是钢铁厂一普通工头罢了,连当兵都嫌咱年纪大不要!”这名叫勇知的中年人一个劲的笑着,却是怨气十足,也是,想当年怎么的也是一高级将领,可是到了新城,却连当兵都不收,不过当个工头,一个月七八百块,倒也知足了。 “来几位乡亲,把这贼子绑了送公安去!”勇知高声叫道,而此时他的婆娘也赶了过来,给他送来的衣裤。 他这一提,几名邻居赶了过来,把这牛田捆了个四脚朝天,而这时才有人反应了过来,“此贼倒是犯了什么事?” 第一个开枪的民兵叫了起来,“咱家听到了欧阳先生家传来惊呼声,出门,却见这贼子越墙欲逃,欧阳先生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民兵叫着,把手上的单打一塞到了身后婆娘的手上,翻墙进了欧阳词家,推门进了去,正见欧阳词倒在血泊当中,他的婆娘却傻了,只是抱着欧阳词,看着扎在他肩头处的短刀,而欧阳词毕竟上了岁数,又惊又吓,现在又挨了一刀,已经昏了过去。 “快快老婶子,咱背他去医院!”民兵叫道,正着,又有几人进来,眼见欧阳词受了刀伤,连忙拆下门板来,把欧阳词放着平躺着,四人抬着,身后忽忽拉拉的跟了十几人向医院跑去。 也该着这欧阳词命大,虽然此人自命不凡,但是在新城这个读书人少的环境下,却也能同周围的邻居和睦相处。 其实也不能算是和睦,欧阳词自然有读书人的傲气,不过却自认为是新城高级人员的一员,哪怕是下放了,也是一种历练,自然有身负新城使用的责任,而周围居住的人,遇到什么事,也都愿意向读书人征求一下意见,或是求他讲解一些新城新推出一些法律条文之类的,些许事,便让纯朴的邻居们记得他的好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却也不忘了他一份,这也是住平房院的好处,交流起来方便,不像现代楼房那样,到死都不知道对门住的是啥人。 欧阳词的运气确实不错,至少他这伤在新城的医院医生看来,并不算多么严重,简单的外科手术罢了。 新城的医疗是随着新城军队的建设而展起来的,无论是军还是民,都离不开医疗,萧远也是下了大力气,从大明和满清所属的地盘软硬兼施,挖来不少的医生。 原来只是一个医护局,随着展,才分支成了医护局下属的医院和福利院,归属教会所管辖。 现在的新城医疗有了萧远这个最大的做弊器的存在,已经分成了详细的科室,骨科、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等几大科,而其中,由于军队医疗引导再加上萧远带来的一些资料,犹以外科进步最快,毕竟当兵打仗,最需要的就是外科医生,医院并不仅仅是用来给普通民众治病的地方,同时还兼负着培养军医的责任。 外科今天值班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头不长,额头有些毛糙,一看他这模样便知道,肯定是从满清地盘上挖来的,因为在新城,现在新进的人已经不再强制要求剃头的,但是却提倡,至少进入军队是一次要剃成短的。 只有从满清那里过来的人,是强制剃头的,新城绝不允许有留着金钱鼠尾辫的人停留过五天,就算是那些商人也是如此。 老医生名叫喜得顺,最擅长的就是外科还有正骨,而且还是一个极具的开拓性的郎中,甚至偷偷的弄出尸体来研究,结果被打成异端,在街头差被人用石头砸死,正巧路过的满清孟家商队经过,听新城需要郎中,顺手救了下来送到了新城,其实也未必是怀着什么好意,可是谁成想,萧远却是如获至宝,待若上宾,直接就成了外科的老大。 喜郎中本来最擅长的就是治跌打损伤,而到了新城,本来还不情愿,可是萧远一副人体血管图,一副内脏详细图,还是彩色的,一下子就把这个老郎中给吸引住了,再加上一堆外科手术的资料,更是如获至宝,打死都不肯走,现在他不仅仅是一名外科医生,同时还肩负着军医的培养之责。 欧阳词肩头的刀子扎得颇深,趁着人还昏迷,起出刀子,然后按着程序用酒精进行消毒,然后缝合伤口,再煎制汤药,除了伤口缝合等外科手术的程序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像一些药品等多数都是这些郎中们自备,萧远有意的开始放手,不可能一切都靠萧远从现代往过带,当然,一些药方医书之类的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林德老爷子差把他任教的中医院给他搬出来。 204 乱套了 欧阳词伤得并不算太重,喜郎中才刚刚处理完伤口便醒了过来,只不过年纪大了,这年头的人均寿命还没过三十岁,他已经算是大龄老头了,这身子骨自然不如从前。 刚刚醒过来的欧阳词一把扯住了想要离去的喜郎中,喜郎中有些不太耐烦,自己一大堆的事呢,还有一堆军医要教授,你就算是一个官员,也不比俺这个外科的老大高到哪去吧。 “医生……医生,帮我个忙,帮我去公安局报案,我手上有紧要的材料,有人想要杀我灭口,请求人身保护,在事情没有办完之前,我不能死,不能死!”欧阳词有些激动的叫道。 喜得顺一听也是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门外那些送他来医院的邻居们。 “哈,欧阳先生莫要惊恐,贼子已被抓住,被乡亲们送到公安局去了,若是当真有人要杀人,咱们这些民兵也不是吃干饭的,咱手上没枪,还没刀嘛,放心,俺们暂且先留在这里呆上一夜,若是真有贼子要来,且先问问咱家手上的砍刀放不放行!”裴勇知晃着手上沉重的平头砍刀哈哈的笑道,几名民兵登时跟着呼着,人人手上都拎着刀,甚至还有几张弓。 欧阳词躺在床上,想要拱手,可是扯动肩头的伤势,疼得脸上肌肉颤动,只得了头。 牛田被送到了公安局,对这地方早就已经熟头熟脑的牛田进了公安局反倒是不怕了,只是一个劲的哼哼着,他身上的伤也不轻,大腿上插着一支箭,屁股被子弹打开了一条指深的槽,还有一子弹从腰侧穿了过去,只穿透的肌肉,这子的命相当的大,这样都没有打死他。 “咦?枪伤?牛田,你又干啥坏事了?”值班的警察看了一眼牛田身上的伤笑着问道,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啊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谁知道偷只鸡就拿枪打呀,这新城,还天理、还有王法吗?偷只鸡也是死罪吗?”牛田被那些送来的乡亲绑得四蹄朝天,只是一个劲的哼哼着,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去偷只鸡而已。 “嘿,天理?王法?子,你这大夜上的闯进别人家院子里,甚至进了屋子,别是用枪打你,就算是用炮轰你都属正常,夜闯民宅,打死白死,这条法律条文已经实施了三个多月了吧,你就没认真看看?”警察不屑的哼了一声,与另一名警察将他拖到了内室,一名医院派来值班的外科医生动手,将他身上的伤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没什么要命的地方。 “警察兄弟,别信这子满嘴柴胡,此人闯入欧阳先生的家,想要杀人呐,把欧阳先生给杀死啦!”有人大声叫道,欧阳词被抬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插着一把刀子,看起来确实挺严重的,不少人一厢情愿的认为欧阳词已经死了。 一听是出了人命大案,值班的民警也不敢把牛田当成普通的贼处理了,直接就上了手铐脚镣,关进了临时的牢房里。 牛田的心一沉,在心里怒骂这些人多管闲事,若是当成普通贼的话,他还有机会逃出去,可是现在,只怕没有机会了,特别是从他的身上搜出五十两银子的时候。 新城现在已经不再流通这种银锭子之类的银制品充当货币了,要么是新城纸钞,要么是硬币,这种原始的银两在原则上是不允许在新城当做货币来使用的,只有一些大宗交易才会动作。 一个人半夜怀里揣着这么多的银子,又入室杀人,这事可不了,值班的警察也不敢怠慢,留了人值守,派两个人去医院找欧阳词,看看死了没有,死了就要找别人录口供了,在原则上,警察出警必须是两人同行,不得单独行动。 天亮了,杨基听牛田被抓了,登时急了,匆匆的把和老会的冯坤又找了出来,两人研究了起来,最后的结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牛田落到警察的手上,特别是不能让引起萧大人的注意来。 “让你值子把人放了!”杨基沉声道。 “不行,这回是入室伤人,属于大案,再,目击者众多,实在是压不下去,不过牛田不是官府衙役吗?可以让官府出面要人呐!”冯坤出了一个馊主意,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捏着胖胖的下巴嘿嘿的笑了起来。 钱谦得了消息,无论如何也要去要人的,否则的话他这个本来就充当摆设没人理会的府衙可就更加没人理会了。 钱谦一身的官服站在公安局的大厅里,连声喝斥着,可是却连理会他的人都没有,他又没有管辖权,你来叫放人就放人,那俺们的面子往哪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要是这么干的话,明天就会引来司法会的证调局深入调查,只怕最后连警察都当不成。 “本官命你们放人,可曾听清?”吼了半天,连杯茶都没有捞到的钱谦终于还是怒了,一把扯过一名路过的警察吼道。 这名警察皱着眉头看着他揪着自己领子的手,冷冷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也该着钱谦倒霉,若是他抓别人的话,或许看在大明朝的面子上还能忍一忍,可是这名警察当初可是流民,义军那一伙的,活不下去造反,一路流窜,在这种人的心中,大明朝高高在上的那层光环早已经被剥去了,咱都是造过反,杀过官的人,还会再怕明朝的官吗? “我警告你,立刻松手,否则的话我会以袭警的罪名拘捕你!”这名年青的警察冷冷的道。 “你敢拘捕本官?好啊,来啊!来啊!你拘捕本官啊,不过区区泥腿子,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吼了一早上,本就怒极的钱谦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名警察怎么也是造过反的人,身手还是有的,闪过这读书人的一巴掌还是很轻松的,但是心中微微一动,没有动地方,任由他一巴掌打到了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厅里的警察还有钱谦都有些愣了。 205 各自心思 这名精壮的警察可不管那事,一拳头就还击了过去,击打在钱谦的胃上,打得钱谦虾米一样的弯下了腰,只见这名警察干净利落的将钱谦按到了地上,反剪了双手,单膝跪到了他的后背上,伸手掏出了手拷将钱谦拷了个结实,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 “哼,若不是老子腿上有伤影响活动,咱也是6军精锐一员!”精壮的警察鼓动着身上的肌肉哼道,然后冷冷的横了一眼跟着钱谦而来的宋师爷还有几个地痞衙差,扬了扬下巴,“你们还有谁想无故袭警?” 宋师爷回头看看几个衙差,虽然一个个的拷着刀,可是在这名精壮警察的瞪视下个个噤若寒蝉,咱虽然有刀,可是人家却是有枪的,警察都配有新城自制的手枪,虽然打一枪就要拉一下栓,可也比他们手上的刀子强多了。 饶是宋师爷足够多谋,这会也傻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人家竟然连堂堂五品知府的面子都不给,不给面子也就罢了,竟然还以袭警的罪名给抓起来了。 宋师爷当然不干了,跟这些警察不上话,人家是按着法律条文来办事的,人家什么事都有个依据,得宋师爷这等高人都是哑口无言。 新城实行的是道德、酷法、义利三重原则,道德就是中华传统美德不能丢,比如赡养老人,比如建起的福利院,酷法则是各项法律条文,而义利就是哪怕行政机构,也不能白白的征用老百姓帮你干活,想招人干活,那好,给工钱,否则的话谁都有权维护自己的道德与义利。 宋师爷无奈之下,只得去大人府找萧大人,可是走到半路,却又被长老会的冯坤和管理会的杨基给拉住了,新城这高层的人太多了,无论哪个部门都是十八人组成的,让宋师爷也记得头昏脑胀,不过见到人还是识得的。 事情就是从冯坤和陈基这里起来的,两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别惊动萧大人,悄悄的私下里摆平,最后还是要落到陈基的侄子陈生的身上。 陈基的侄子陈生是从军队里以营长的职位退下来的军官,与大明一战,伤了腿,虽然无甚大碍,但是却难以承受新城那种精兵的政策了,不得不退了下来,正赶上新城成立一个个的新部门,凭着战功当上了公安局长。 在新城,当个局长还不如当个警察有技术含量,最起码普通的警察负责着查案,调解纠纷的责职,甚至还有组织武装力量的责任,而局长,不过就是递个报告,收个命令之类的,只要按着条文办事,哪怕白痴都能干,但是局长怎么也是个长,中国人传统的官本位思想在新城仍然存在,局长就有权利的人,自然可以办一些方便的事情。 陈生进了局里,对那名拘捕钱谦的警察也没有什么,只是下令放了钱谦,局长下令,下面的人也只能照办,反正打报告之类的也不是他们的职责,这事由长老会下面的参事局负责的,谁不知道长老会的长老陈基是陈生的叔叔。 至于牛田,陈生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擅自放人,更不敢在公安局里杀人灭口,做得太明显,他也跑不掉。 “陈哥,陈哥,你得帮帮我,帮我啊!”牛田跟这陈生也是老熟人了,公安局他常进常出,自然认识。 “帮你?怎么帮你?自己都抗下来吧!”陈生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 “姓陈的,别以为我牛田真的是傻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谁雇佣了我吗?虽然人蒙着脸弯着腰,但是咱一样识出来,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陈哥,你以为你把脸蒙上,声音变了我就认不出来了吗?你今天若是不放了我,老子就把你咬出去,我倒想看看,上头那个萧大人能不能秉公办事!”牛田也豁出去了,靠在墙上冷哼了一声道。 “姓牛的,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整死你!”陈生大怒,万万没有想到这牛田竟然把自己给认出来了,伸手就向腰间拔枪。 “救命啊……救命啊,公安局长杀人啦,局长杀人啦!”牛田扯着嗓子嗷叫了起来,叫声刚落,门被推开了,两名警察闯了进来,陈生也连忙将枪放了回去,扭头装做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走进来的两名警察。 “这子疯了,怎么逮谁咬谁?”陈生笑道。 “哼,一个青皮,毙了他更省心了,要不局长你直接毙了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笑着道,这些警察有一半是军中兄弟,受伤或是因为其它原因退役,还有一半则是民间招募。 “什么呢,咱们新城可不允许随便杀人,这子这回事闹大了,自有司法会的法院处理他,最好判他一百年的劳役才好。”陈生哈哈的笑着,扭头瞪了一眼牛田,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陈生也知道,自己失去了杀人灭口的机会,牛田一嗓子吼了出来,他若是再死在公安局里,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而欧阳词报了警,警方也根据条件,派出了两名警察保护欧阳词的人身安全,按理来,事件的起因就是陈生滥用职权,再由公安局派警察保护,多少有些不太合时宜。 但是新城的组成却很怪异,由流民,移民组成,本身就已经打乱了原本中国人特有的固守势力,短时间之内很难形成有气候的山头势力,想要培养心腹手下,哪有那么容易。 新城太了,再加上杨基和冯坤都没什么准备,欧阳词倒底还是将他的折子和那份当做证据的报告递了上去。 本来这种报告按着程序应该是先递给参事局,由参事局进行第一步的考虑,若是一般的事,直接给相关的部门审查就是了,决定不了再递给长老会,长老会的十八长老重复这个过程,他们无法决定的再递给萧远,如此一来,民间传递上来的海量消息到萧远这里只剩下几件了,大大的减轻了他的工作量。 206 越级报告 只是欧阳词手上这份报告从参事局竟然能再转回来,直接就归到了不管事的档案科,这事可就值得琢磨了,所以欧阳词直接去了萧远的大人府,直接找萧远递交报告。 在新城想见萧远并不算难,萧远也没什么架子,甚至还生过有工人路过急着上厕所借用大人府厕所的事情生。 欧阳词虽然没有见到萧远,但是却成功的将报告放到了萧远的案头,是正在洗衣服的玉伶接过去的,谁吞报告玉伶也不会,她只是一个医生而已,骨科的。 萧远看着手上这份报告,再看看属名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算怎么回事?这个欧阳词没脸吗?这种上递报告的事情是他能做的吗? “这个欧阳词,这脑袋能不能开窍,难道新城除了他就没有正直的人了?非得由他来管事?爪子伸得倒是够长的啊,上次弹劾楚雄兵权过重,想收人兵权,这回又是什么事?往军队派监军吗?”萧远怒声喝道,手上的报告和折子看也不看的就扔到了垃圾筒里。 玉伶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只是笑,伸手把文件从垃圾筒里拿了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我看呐,这个欧阳先生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太热心了一,再,你今天不是也没什么事嘛,有功夫就看看呗!”玉伶笑着道。 “嘿,哪来的功夫看这玩意,你那事结束了吧,好几天没弄了,这火啊,真大!”萧远伸手扯住了玉伶,笑嘻嘻的一手探进了她的衣领里,另一手抓着她的手塞到了自己的裤子里,虽然玉伶是个寡妇,甚至还有过孩子,但是碰到萧远如此大胆,就在书房里动手动脚起来,甚至外面还能看到警卫的人影,还有大人府的佣人在门外走去,似乎随时都有人闯进来,玉伶也颇为紧张,红着脸微微的挣扎着。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来来!”萧远猴急似的将玉伶按到了桌子边上,伸手就去扒衣服,玉伶哼哼着,微微的挣扎着,半推半就的让萧远将她的裤子脱了下去。 二人轻声哼着,天还没黑呢,门外不时的有人走过,还有声交谈的声音,这种情况对于萧远来,只是稍微有刺激罢了,可是对于玉伶来,却是紧张之极,身子一缩一缩的,更是带动那一腔软肉颤动不停,像是活了一样,让萧远甚至忍不住出声音颇大的呻吟声。 趴在桌子翘起臀部的玉伶很快就软得撑不住身子,双臂加了一些力气,甚至将桌子上的报告都弄皱了。 正在奋力挺动的萧远眼光扫到了桌子上的报告上,混不在意的接着动,突然一愣,咦了一声,目光移了回去,隔着玉伶伸手翻着桌子上的报告,欧阳词的折子够厚,足足万余字,可是报告却是简单明了,这也是萧远一再要求的,报告不过才廖廖千字而已,却得很清楚。 “公安局长以权谋私?私放罪犯?这报告应该是从长老会递上来才对,怎么落到欧阳词这个档案科科长的手里了?就算档案科有备份,我也不可能没有从长老会接到过?这种事长老会无法处理的!”萧远一愣,拔了家伙,抄起报告,连裤子也不提就坐到了椅子上认真的看了起来,混乱将正在情迷中的玉伶给忘了。 扫视了报告又拿起欧阳词的折子看了起来,一个劲的摇着头,要写你就好好写,这么乱七八糟的废话怎么这么多,新城的事,关尧舜禹什么事呢。 玉伶正值升仙关头,萧远突然停了下来,裤子还拖在膝间就那么坐了下去,玉伶也不敢打扰,只是看着认真的萧远,只觉得他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迷人。 在萧远认真工作的时候,玉伶也不敢打扰,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悄悄的退了下去,而萧远,仍然半脱着裤子看着报告和折子。 虽然欧阳词这份折子写得很烦人,但是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得很清楚,档案科除了这份报告的备份之外,原件也从参事局转回了档案科,也就是这份报告在上递的过程当中出现了阻力。 长老会或是参事局有人蒙蔽上意,联手打造自己的团体,甚至意图把握新城权柄,架空实际统治者萧远。 至于后头的什么建议之类的萧远就懒得看了,他能提出什么好建议来,无非就是不杀不足以平民忿之类的,没什么实际的内容。 依着明朝读书人的这种死心眼,萧远相信,在有足够的薪水下,足够的监督下,他们将是最好的执行者,但是建议嘛,眼光短浅了一些,不过可比所谓的大清明臣强多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公安局长陈生,你是越活越回陷了!”萧远怒喝一声,将报告和折子一收,拍案而起,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脚下有些绊羁,却也没有在意,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正好两个姑娘拿着抹布正在擦着地面上的瓷砖,看到萧远走出来,同时张大了嘴,那脸,也经最快的度变得通红。 “什么!”萧远愣头愣脑的问了一句。 两个姑娘一捂眼睛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直打跌,不时的还从指缝里头偷看着,笑得更加厉害,脸更红,甚至连脖子都跟着红了起来。 萧远总算是逮住了一丝目光,向下一看,登时愣住了。 “我靠!”萧远大叫一声,一把扔了手上的报告和折子,伸手就去提裤子。 “回头回头,别偷看了,少儿不宜,你们还,还不到十八岁,别看这些!”萧远手忙脚乱的将裤子提上,抹了一把冷汗,奶奶滴,太入神了,忘了东西拔出来,裤子却没提上,怪不得走路这么别扭呢。 萧远匆忙的系好裤子,伸手捡起地上的报告和折子,头也不抬的向外走去,只听两个姑娘在后头声的议论着。 “萧大人下面那个黑黑的毛里的东西,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吧?怎么长成那样啊!” “是哟是哟,长成那样,怪丑的!不过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跟咱们女人有什么关系吗?”另一个接话道。 梆……萧远一头撞到了门框上,一定要普及生理知识,一定要普及生理教育,奶奶滴…… 207 司法会里的会议 “冯德全……”一肚子火的萧远出了门大声吼道。 “到!”耳朵边上传来一声炸响,冯德全已经站到了他的身侧,紧跟着自己吼声一声大吼差吓得萧远一个跟头。 “备车,去司法会,另外,通知公安局长陈生,参事局长水珑到司法会去见我,另外,把欧阳词也带去!”萧远喝道。 “是!”冯德全领了命令,一声令下,一众警卫备车的备车,纵马前去找人的找人。 萧远的四轮马车在马路上踏踏的跑动着,很快的就赶到了大人储东北方向第三条街法街,法街正是因为司法会坐落于此而得名。 司法会是二层楼房,占地颇大,不过却没有多么奢华,事实上连大人府都不奢华,新城不兴这个,只要有个办公的地方就成了,至于享受,只要你拿着工资,干什么都没人管你。 “召集司法会的司法长,局长一起开会!”萧远下了车,不等迎出来的几名司法长话便抢先道,一甩袖子就向司法会内部走去,直接就进了会议会。 几名司法长对视着,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倒底是怎么了?按理来,他们司法会是油水最少,也是最得罪人的一个部门,人有报上来了案子,按着法律条文去判决就行了,一般少有犯错的时候,特别是法研局,是最不会犯事的一个部门了,主管的就是旧法律条文的补充,新法律条文的设定,而且最终拍板还不归他们管。 法院,法官主管判决,可是判决的时候也不是法官一个人了算的,十八位司法长要抽签,至少有三名到场监督才行,没听有什么舞蔽事件呐。 至于证调局,其实就是根据公安局送来的证据进行复查,免得出现捏造证据之类的事情,难道是这地方出了毛病?毕竟证调局是一个比较独立的部门,可是再怎么着,他们这些司法长也不至于一风声都没有听到吧。 坐在司法会的会议室里,萧远只是眯着眼睛,不时的喝上一口茶,两名警卫带着枪在他的身后站得笔直,屋子里也仅有他们是带着武器的,一身迷彩服,做训软帽,脸孔板得一丁的表情都没有,就像是两尊雕塑一样。 很快的,参事局长水珑就抹着头上的汗水冲进了办公室里,一个劲的道着歉,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萧远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有心想打听一下吧,可是司法会的人又不相熟,差了整整一级呢,又没什么隶属关系。 新城的官员体系很多少有些奇怪,他们的官员级别的高低,只在本系统内有效,出了本系统,无论多大的官,都是平级论交,比如水珑,他是参事局长,只对长老会和萧远负责,只要证调局不出去,不进法院受理,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其它部门也是如此,只要错开了系统,上下关系就全乱了,不过如果需要协调的时候,也有专门的部门做这些事情。 公安局长陈生也咬着牙来了,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手按在枪套上的两名警卫,两名警卫盯着陈生,确切的,是盯着陈生腰间的手枪。 陈生可是6军军官退役,他退役的时候,手枪已经普及到了连级军官,不像现在,已经达到了士官一级,就连普通的士兵也能自己上千把块买上一支备上,当然,这是需要枪号登记的,不得遗失,否则后果严重,但是谁不想拥有一支最后的近卫武器呢,特别是6军。 陈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两名警卫腰间的手枪保险全开,甚至连枪套都处于半开的状态,随时都可以拔枪射击。 “会议室里头,就把枪先交出来吧,这里又没有罪犯!”萧远毫无起伏的道,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取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一名卫兵伸手将枪收了起来,检查了一个保险,插进了自己腰间的皮带上,然后站在萧远的身后,没事人一样。 “大人,今天这会主题是啥?”陈生心的问道,不管怎么,自己也是在军要打拼过,为新城流过血的。 “主题?等会吧,还差一个人呢!”萧远眯着眼睛道,抿了一口茶,再一次默不作声了,别看平时萧远很少具体的去管下面这些事情,但是他现在一正色起来,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特别是陈生,自家的事情只有自家知道,一进门就被收了枪,难道事情败露了? 十几分钟,对于有些人来就像是十几年那么漫长,终于,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肩头裹着伤的欧阳词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向萧远行了个大礼,礼数周全,萧远摆了摆手,“行了,少整这些虚了,就差你了,来了就坐下,身上的伤……怎么弄的?”萧远随口问了一句,他还不知道欧阳词遇刺的事情。 欧阳词傲然一笑,“自然是得罪了人,有人不想让下官将手上的报告和折子递到萧大人的案头,便欲买凶杀人,牛田,现然还关在公安局吧!” “欧阳词,这里是司法会,主管司法的地方,最重的就是凭据,现在没凭没据的,你怎能是买凶杀人!”陈生一脸正色的道。 “噢?陈局长,好像我递的折子和你有关吧!”欧阳词哼了一声道。 “行了,先别吵,老子还没***开口呢!”萧远怒喝着,重重的敲着桌子,陈生和欧阳词同时闭嘴不谈,倒是欧阳词,身子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话了。 “大人,身为新城之主,万人之主,还请大人自重,切不可口出脏言!” “我……”萧远不由得气结,心中暗骂着,妈逼的,老子就爱骂脏话,就爱口出脏言,操你老母的…… 萧远在心里骂了个痛快,但是却没有出来,若是出来,这个死脑筋的老头不定要磨叨自己到什么时候,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静,老子还是忍了。 “欧阳词,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有人买凶想要杀人?正如陈局长所,这里是司法会,无凭无据的,最好还是不要有所影射才好!”萧远问道。 208 廉政公署 “这……”欧阳词一愣,细细一想,确实,从牛田拔刀伤人到把他抓住,他从来都没有过是谁派他来的,只是自己正处理与陈生有关的事情,恰好人就来杀人,自然会有所联想。 若是在大明朝庭上,柬官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只要有一的风影,想怎么都行,可是在新城却不行,自己又不是参事局,拿不出任何实质的凭证来,人家陈生一反手就可以告他诽谤,轻者两鞭,重者五鞭加示众一天,造成严重损失的,甚至要被判处苦役之后再加鞭刑的,他这么大岁数了,可不想再挨鞭子,主要是示众丢不起那个人。 “把牛田带来!”萧远拍着桌子喝道,陈生的脸更黑了。 这事由于有了萧远的亲自参与,效率变得更快了,他的警卫直接出动,用最快的度把牛田从警察局的监房里提了出来,带进了会议室里。 萧远阴沉着脸看着牛田,冷冷的哼了一声,“姓牛的,我知道你,几进宫的人了,青皮一个,不过你这回犯的事可不啊,无论你是入室抢劫还是杀人……” “萧大人,冤呐,人……人只是去偷东西……”牛田叫了起来。 “偷东西?法律条文你可没研究仔细啊,当时欧阳词先生的家里可是亮着灯的,人还没睡呢,你直接就闯了进去,入室抢劫和杀人这两个罪名铁证如山,你是推不掉的,我的是吧,各位司法长!”萧远不阴不阳的道。 “是,萧大人得没错,若是他的邻居肯做证的话,牛田的罪名难逃,而且属于性质恶劣,按着新城《大宪法》赋予司法会的权利,我们可以判他十五年的劳役。”一名司法长沉吟了一下道,这倒不是在拍萧远的马屁,而是事实如此。 “若是他有重大立功表现呢?”萧远接着问了一句。 “在原则上,新城的法律是不承认立功表现的,至少在法律条文上没有加入这一条,不过按着法律不外乎人情的原则,若有立功表现,可酌情减刑,可判五年劳役,或一年劳役,十五记鞭刑再加两年的公益劳动。” 一唱一喝之下,牛田已经傻了,软坐在地上不停的争扎着,而陈生则恶狠狠的瞪视着牛田,混然不顾是在什么场合之下。 “我……我招,是陈生,是他,就是他,他承诺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去杀欧阳词,并且夺走一份什么报告,可是谁成想……” “胡八道,某何曾让人去杀人?”陈生一拍桌子怒吼着站了起来,伸手就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却是手枪已经被收了上去。 萧远摇了摇头,“行了,既然牛田已经招了,这事就由司法会接手吧,还有这份报告,陈生利用职权之便,擅自释放有罪之人,一并办了吧,我等你的消息,在最后结果没有出来之前,陈生,你就老实的呆在家中吧!”萧远捏着眉头沉声道。 “萧大人……”陈生还想再争辩什么,可是萧远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算是把性质定了下来。 “只是……萧大人,陈生本来就是公安局长,若是让公安局的人去看守的话,只怕……”一名司法长担忧的道。 “冯德全,调一个连的部队入城,交给司法会使用,先这么一阵子吧,别外,组建一支五百人的护法部队,专门用于保护法律尊严!”萧远沉声道。 “是!”冯德全应了一声,立刻就去办理。 “欧阳词,你的伤怎么样?”萧远扭头接着问道。 “回萧大人,下官伤势并不碍事!”欧阳词站起来道。 “那好,跟我走吧,回大人府,看来我们需要组建一个新的部门了!”孙阳沉声道,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一眼,脸上肌肉抽*动着,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眼底的怒火倒底有多么炽烈。 萧远有理由愤怒,新城这才建立了几天呐,前后不过两年多的时间罢了,而且还处于实力上升阶段,可是腐朽的大明朝终于还是影响到了这里,官官相护,官本位思想,官员高人一等之类的思想已经出现了苗头,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新城就离倒台不远了。 陈生终于还是自己扛了下来,没有把冯坤和杨基这两个高级人员招出来,至于报告被打了回去,也只当做一场工作失误处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萧远有能力凭着自己的喜好,杀谁就杀谁,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若是这么做的话,与屠夫何异。 一个新的部门在萧远的干预下建立了起来,这个部门就是遭所有官员为之痛恨的廉政公署,没有,所有的中国官员都为之痛恨的一个部门,若是放到大明朝,谁组建这个部门谁找死,哪怕朱远璋重生也不行。 但是萧远就可以,一来是新城较,船好调头,二来,新城初建,而且各部门的建立从一开始就打破了明朝的六部,宋朝的宰相制度等等,几乎个部门之间毫无所属关系,自然无法形成有效的团体来对抗萧远。 各级官员当中,萧远给的工资已经不算低了,哪怕是一个底层吏,工资也与一名熟练工人相持平,官级越高,工资自然也就越高,到了十八长官的位置上,每月的工资已经达到了三千块,相当于三十两银子了,放到明朝的民间,已经是一笔相当大的数字了,当然,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官员体系当中,还是拿不出手的。 在中国当官为啥那么吸引人?为啥一大堆人哭着喊着造反当官,为啥宁肯被杀头也要当官,其实官员那工钱根本就不会对人形成那么狂热的吸引力,还是官手上的权利和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或者还有生杀予夺的那种无上权威。 廉政公署的建立,就是为了打破权与钱这两个官员最为之疯狂的东西,增加贪污与滥用职权的成本。 第一任署长,就是死脑筋的欧阳词,虽然欧阳词迂腐了一,但是像这种人,出任廉政公署的署长正好合适。 209 冗官 廉政公署其实脱胎于香港的一个行政机构,但是为了适合本地的情况做了改动,在其下,设有两个组,一个是行动组,指的就是进行各级官员进行调查,必须要进行配合。 而第二个组就是内部调查组,内部调查组是一个极其特殊的部门,平时,他要对署长也就是欧阳词负责,但是组长可以视情况进行越级,直接越过署长,向萧远这个最高领导者进行负责,避免出现内部混乱情况。 仅仅是廉政公署成立还是不行的,还必须要增加一些法律条文,比如官员滥用职权,比如贪污等等该如何处罚,一条条一件件都写得明明白白,这些,都是萧远在现代的网络上征集到的。 来也好笑,这些针对官员的法律条文有一些是出自国外的法律,到了国内的网络上,足足上千条详细的细则,萧远从前征集意见,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样出现得如此正规,哪怕直接扒下来,只要稍做修改就可以进入国内的法律体系,像什么免职、平调之类糊弄老百姓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甚至这部有史以来,第一部由网友编写的法律引起了媒体还有一些部门的注意,幸好萧远花大价钱使用的代理来进行悬赏的,要不然的话只怕他就要暴露了,不过在国内,多少也引起了一些地震,甚至不少人呼吁将这部法律直接在国内的法律界进行应用。 只可惜,在人治社会,官员挑战百姓的智商很有勇气,直接就在网络上进行封杀,甚至出现了跨省追捕其中积极份子的事件,在民间引起了极大的愤怒,数十个地方行政部门的办公地被愤怒的百姓冲击,砸了个稀巴烂,可惜,和平年代的老百姓很难形成有效的威慑,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但是其中的影响,仍然存在着。 但是这套法律,只是稍经修改,就在新城的司法系统里推行开来,毫无阻力,至少现在还没有谁能够挑战萧远在新城的权威,署政公廉虽然遇到了一些阻力,但是当拿下了十余名二级官员之后,终于稳步推行,形成一个制度。 廉政公署的运行,使得新城再一次稳固了内部,让新城的统治层变得更加的稳固,不出现动荡,当然,这一切都是行政上的行动,与军事无关。 从一开始,军事与政事就是相对独立了,军队有军队的一套行动体系。 军会下有着一大串的部门,包括参谋部、军事法庭、宪兵队、军情处、后勤部、主战部队等,各自管一摊。 参谋部主要进行战略的制定,功勋记录、新兵训练等,而军事法庭则对违法士兵进行处罚,当然,只对情节严重的士兵进行处理,像一般的禁闭、鞭子之类的,直接由下面的军官进行,若是士兵不服受屈的话,倒是可以反告到军事法庭。 宪兵队则是维护军队军纪的主要力量,军情处四处刺探能用得上的军情,偶尔还会与情报部进行合作,后勤部主管后勤,兵服军饷等都由这里负责,主战部队则主要负责做战,其它的不用操心。 可以相对独立的军队也被拆分成一块块,各自只管一摊,甚至军队要造反,没枪没子弹也造不成,新城的军事力量,几乎可以是目前为止这个星球上最完善的一套体系。 现在新城一级部门就是大人府这么一个,二级部门有管理会、情报部、司法会、教会、长老会、财政部、军会、工业会九大部门,至于三级部门就多达数十个,正在完善的四级部门多达百个,到最后,向乎深入到新城的每一个角落,人员还有富裕,各级官员多达两千余人。 参事局不是没有提过关于冗官的这个提议,由于新城的薪水很高,财政部提出,仅仅是每月官员薪水的支出就占了财政支出的相当大的一部分,而且这还不算年终奖金,还有既将要推出的廉政基金退休金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人员方面的资金支出,已经成为新城仅次于军事之外另一大支出了,就连日常的建设支出都没有如此庞大。 但是萧远仍然如此坚持,目光要放远一,他们需要培养更多合适的官员,现在人员过多,只当是一带一的培养吧。 当萧远的这种解释一出,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特别是那些军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两眼瞪得溜圆,看来萧大人当真是有大志的人,而不像从前人们所猜想的那样,偏安一隅之地,做个招安的富家翁那么简单。 萧远当然有大志,新城要想站稳了脚步,就必须要拥有一定的战略纵深,仅仅是一城之地,哪怕一支部队冲进来,都够他们一受的,何况是更多的军队呢。 像这种开疆拓土的事,6军最拿手,甚至6军已经做好准备,钟永锋每天都是磨拳擦掌的整训部队,那些轮翻加入的民兵部队被操练得叫苦不迭,可是一连两个多月过去了,6军的军事开支还是原来那些,倒是海军,一艘艘的军舰下水,训练出来的新兵仍然有八成归属海军,使得海军的军舰达到了二十艘,正式海军五千人,还有五千余人,一半在轮休,一半在日渐扩大的商船队伍里进行训练。 而且船坞还在不断的扩大着,在一大帮的俘虏和一些罪犯的努力下,又开设了两个干船坞,使得新城的军用船坞数量达到了五个,每个月下水的大军舰五艘,商用船坞四个,每月下水商船八艘。 钟永锋的眼睛都要红了,这算怎么回事啊?打拼来找拼去的,合着到最后,就没我们6军什么事了,到现在了,连炮都没有增加几分,光看海军表演了。 面对钟永锋的不解,萧远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头,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放学在家的秀儿也放下了手上的作业,乖巧的给钟永锋递上一杯茶,胖乎乎的脸上一笑两个酒窝,透着一股可爱劲,面对如此可爱的萝莉,钟永锋就算是有一肚子的火气也不得不再吞回去。 210 郑家之计 钟永锋就在萧远的面前,摘下了肩头三颗银星的上校军衔,哈了口气,用一块软布心的擦拭着,直把银星擦得锃亮才重新戴回肩头,带着一条长长伤疤的脸上也是一表情也没有。 “我钟上校,你年纪也不了吧,可看上了哪家姑娘,咱们军队并不反对军人成亲的,你总这么拖着也不成啊,二十七八了吧?”萧远笑眯眯的问道。 “萧大人,钟某已决定将这一生奉献给军队事业了,至于女人,钟某毫无兴趣。”钟永锋沉声道。 “唉,个人生活也不能不顾啊!”萧远自然能听得出钟永锋心头的怒气,不得不向他解释了起来。 “现在海军所承受的压力要远远大于6军!” “大于6军?6军要面对来自满清与大明的双重压力,双方军队集合起来,二三百万不成问题!” “话不能这么,海上,是新城的出路所在,海军需要为新城打开一条海上通道,如今已经初见成效了,你认为,郑家会眼看着他们失去了海上霸主的地位吗?若是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估计要不了多少,海上将会有一场决定性的大战,我们新城,输不成!”萧远叹道。 “而且6军也不是不管了,只是我们现在实在是没有实力再扩充军队了,如果仅仅是装备部队的话,我们工业化生产的前提之下,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认为我们还有能力在海上开战的前提下在6地再开一场战事吗?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万两可并不仅仅是收入,支出也是惊人的,咱们的弹药储备本来就不算太多,一旦你们6军消耗得差不多了,海军要打仗,他们用什么?别忘了,我们6海两军所使用的弹药可是通用的!”萧远无奈的道。 钟永锋挠了挠头,可也是这么个道理,萧远就更是苦笑了,无数穿越前辈一出场,十万百万大军信手捻来,可是轮到自己这里,怎么6军想要扩到万余人都那么费劲呢?自己身后可是有整个现代社会支持的。 “靠!”萧远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新城与郑家迟早会因为东海的霸权而干上一架,可是现在新城有了大明朝庭的撑腰,郑家无法动用自己的海上力量,再加上郑子鸣随时随地的跟郑三捣着乱,虽然不至于把他怎么样,可是也像苍蝇一样哄哄的烦心。 新城海上舰队船快炮多,一般的海盗很难啃得动,就算是十几支海盗联合到一起,上百艘船在海上都未必是新城海军的对手,不过郑三仍然在他的幕僚帮助下找到了另外一条打击新城的路。 不过这事仍然需要郑老官这个郑家领头羊头,否则的话凭着郑三的能力,很难调动起整个郑家的人力资源来。 其实这事到底其实很简单,简单得要命,近年来,天灾不断,**不断,内部战乱不断,大明朝一手跟满清较量着,一手还要平复内部骚乱,就连倭寇犯边都没有功夫处理,只能使用清野战术,倭寇抢无可抢,自退也。 郑三服了郑老官,动作郑家在朝中的力量,向朝中进言,咱们这内部不是因为有人吃不上饭而造反嘛,咱要解决也简单呐,哪有吃不上饭的人,咱又救济不上,但是有能吃上饭的地方,新城不是被大明招安了嘛,自然有为朝庭分忧的责任,不如就将这些人都送到新城去。 郑三的计策实在是太简单了,用人这张嘴,把你新城吃穷吃垮,吃到你不得不向我郑家求救。 你不是军舰厉害嘛,那好哩,咱把人送过去,一张张的嘴,你就供去吧,若是你供不起,那好,正好把战乱引到你新城去,让你自顾不睱。 新城的地盘在河北,正好是满清的地盘上,几乎可以三面被满清包围着,若是内部乱起来,极有可能会被满清吞掉,但是郑三为了郑家海上地位,已经顾不得许多,能吃上一口最好,就算是吃不上,也不能让新城在海上做大,失去了根基的新城海军就算是再厉害,最后也难免弹尽粮绝,投入郑家的怀报。 郑三早就对新城那些海上的快船巨炮垂涏三尺了,若是可以收入自己的手上,哪怕自己不做声,郑老官也要把郑家的家主交到自己的手上,至于郑子鸣,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读书读傻的侄子当做对手。 甚至拥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就算是大明朝,也要对他另眼相看,怎么也得封个三品大员吧?扯蛋,少于二品,你也好意思开口?甚至一品大员,太子少保都不是什么问题。 对于焦头烂额的明朝官员来,这可是一个好主意,其实最让他们头疼的不是满清,而是内部的混乱,流民四起,走到哪吃到哪,就像是蝗虫一样,这些乱民破坏得比蝗虫还要厉害。 相对于整个大明朝来,新城这一块,就变得可有可无了,若是牺牲了新城而让大明朝解了燃眉之急,正是好事一桩啊。 一向对立的阉党和东林党这一回出奇的一至,而郑家也是绝对的配合,抽调出了大量的海船,沿海停靠,明军胜一场,流民也好,那些受了灾没地吃饭的农民也罢,塞上两天的口粮,一个劲的向船上装,把船装得满满的,然后打上大明的龙旗就向新城开。 当第一艘难民船到达新城港口,那些衣衫褴褛,形成枯槁的难民上岸以后,新城就明白了这毒计,可是自己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吞下去,新城现在还没有能力面对满清、大明、郑家四面围剿的能力,而且新城现在也急需人力资源,只是这一次与缓缓进入不同,而是一下子涌入,前后不过三天的功夫,就已经有五万人进入了新城。 新城港口处的难民通道再一次忙碌了起来,几条绞链带动着皮带的通道缓缓的运行着,下船的人赶到这通道上,男的一条通道,女的一条通道,五岁到十岁的孩一条通道,五岁以下由专人接过,走另外一条通道。 211 粮食危机 几辆巨大的垃圾车停在通道口处,无论男女,衣服全部脱干净扔进垃圾车里,就地焚毁。 有道是穷家值万贯,本来就穷得啥都没有了,就剩下一身衣服几个坛罐了,可是却还要收缴上去,差激起民变了。 不得不临时从海军调了几名军装的指导员来,告诉这些难民们,除了真金白银古董等真正值钱的物件,其它的东西是不允许入城的,这些衣服之类的出了通道就有新的,而且还分房子分粮食,总算是将这些穷得一毛不剩的难民安抚了下来。 一个个光着身子的男女踏上了缓缓移动的皮带传送器,称不上热的温水哗哗的从头上的水管里喷射出来,直到将全身浇得湿透,脚下的皮带传送也将人送出了浇水的区域,几个工作人员戴着口罩,压动身后的水龙,水龙里装的是肥皂水,没错,身为穿越人士,而且还有现代科技支持,若是弄不出肥皂来,太让人笑话了,就连香皂都能弄出来,当然,属于出口的奢侈品,不过是化学组的学生,也就是秀儿那帮人弄出来,资金很大一部分都拔给化学组做新的研究使用了。 肥皂水将人身上浇透,几名工作人员手上拎着长把的大毛刷子,冲上来稀里哗啦的就是一通刷,刷得皮肤通红,通过了这一区域之后,几名工作人员高声喝着闭上眼睛,身后的水龙喷出融了杀虫剂的水,清除身上的寄生虫,从里到外的刷洗一遍,然后就是剪头,人的头也是寄生虫滋生的地方,至于暂时进来的人,都要短个短头,若是执意不肯的话也就算了,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身处异地的惶恐感,只要剪的不是金钱鼠尾辫,抗拒倒也不大。 清洗完成,一直到了最后的烘干区。 几个大风扇吹出来的是温暖的热风,几分钟就可以把身上的水渍吹干,最后的一个长长房子里,几个工作人员身后是号码大不同的几大堆的衣服,根据人的个头胖瘦的大分着衣服鞋子。 衣服分成内衣和外衣两套,都是单色藏青色的衣服,内衣是羊毛纺成的薄布料做成的套头衫,而外面则是麻纺品,结实耐用,采用的是军装造型,虽然不是太好看,但是却胜在实用。 衣服穿在身上,这些难民相互打量着,短短的头精神,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太合身,但是更加精神板正,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一样的精气劲。 不远处的女性通道也6续的有人走了出来,这些女人们除了留着长之外,衣服什么的与男人没什么两样,暂时安置这些难民,没有太多的衣服可供选择,除非他们参加工作有了钱以后,才能自己到拿着钱到衣店里做衣服或是买成品。 而女人当中,脚女人为数不少,三十岁以下的女人必须第一时间到医院的骨科去放脚,新城不允许有女人裹脚的现像存在,三十岁以上骨骼定形的没办法,但是三十岁以下的必须要处理。 头在强烈要求下可以不剪,但是放脚,无论是谁要求,都绝可能废处,曾经管理会、教会、长老会三大部门联合上书,萧远都不为所动,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廉政公署的欧阳词,只是这不是他的管辖范围,欧阳词也学聪明了,只是在遇到萧远的时候磨叨两句,绝不会出现书面上的东西让萧远抓住把柄。 但是萧远是铁了心的挑战女人裹脚这个陋习,必须放脚,就差没有喊出裹脚不留头,留头不裹脚的强硬口号了。 这些难民被集中了五街到八街之间的空置房屋当中,后继还有人要来,新城的建设局要有的忙了。 这些难民被登记之后,除了白天要抽出五个时的时间进行教育普及之外,其它的时候垗出精壮来出工,跟着建设局在五到八街建设新的房屋。 由于预计到了以后来的人会很多,郑子鸣已经通过情报部传回了消息,就算是郑子鸣不,消息也很容易打探出来,似乎大明有意要将受灾地区的难民都安置到新城来,只怕新城要在短时间之内突破五十万人口,甚至更多,没看郑家调集了过五百艘大船,连商贸都不做的,拼命的向新城运送人口,除了死在沿途了,每船都有过八成的人成功运抵新城。 由于人口的急剧增长,新城终于上马了二层楼房的建设,在五街之外,与楼房配合的输水管道虽然有所预留,但是却没有投入使用,使用的是集中供水系统。 就是由城外的河流提水,经过初步的去污处理,停留两个时养鱼观察是否有毒,然后再通过钢铁管道一直运送到城内,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水龙头,连枪都做得出来,闸阀自然更没有问题了。 使用二层楼房的好处就是人员集中,而且增加居住面积,便于管理等等,最主要的是这东西建起来够快。 人员的大量涌入,给新城的教育,住房等带来的极大的压力,甚至一度不得不十几个人挤一个屋子,静等着新建的房屋投入使用,当然,这些房子并不是白白分给他们的,如果想要让房子具有继承的权力,就需要在日后的工作者,还清房屋的余款,利息一也不高,比现代的房贷还要低呢。 这些压力都是轻的,房子不够,大伙挤挤,燃料不够,加大进口量,蜂窝煤很好用,商人没有道理有钱不赚。 可是最大的危机还是粮食危机,当新城的人口从二十万增加到三十五万的时候,萧远就不得不打开战略储备粮仓来进行放粮了,民间自由流动的粮食已经出现了较大的波动,开始一个劲的上浮了,如果再这么搞下去,会对新城刚刚萌生的私有经济萌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这人一多,立刻就显出了新城之前冗官的好处,大量的官员立刻被分派了出去,使得新城的内部并没有出现任何乱子,警察上街值勤得更加频繁了,新来的难民们心翼翼的学习着,从来的第一天他们就被告知,新城酷法严苛,但是只要没犯事,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到头上来。 随着粮食危机的一天天严重,战略储备粮仓一座座的空下来,萧远已经开始犹豫着是不是要动用军事管制这个手段了。 212 武装行商 当然,只要萧远愿意的话,他随时都可以从现代调集来几千几万吨的粮食而不引起任何方面的注意,但是那样的话,会把他累得吐血,而新城,现在除了在资金和科技领域,其它方面,萧远已经决心要放手了,不能让新城像是娃娃一样总让自己扶着。 “别的倒好,就是粮食是个问题,折子递上去,这大明朝那头,一反应都没有,看来他们是打算放手不管了,所以我们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了!”萧远敲着桌子道,下面管理会、财政部等几个部门的官员们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 “这个……萧大人,财政方面,挺吃紧了,之前我们采购了大量的被服等,建设局也从这里调走了颇多的资金,很多都是从私人手上收购而来,不如……” “不如什么?劫富济贫呐……那些人有没有按章交税?”萧远问道。 “呃……交税倒是交了,倒是没什么人抗税,咱们在商税上收得也不是很重!”财政部的人低着头。 “只要人家没犯法,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动他们,他们拥有经商的自由权利!”萧远沉声道,“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 “如今,我们只能去买粮食了!”萧远捏着下巴道。 “买粮?大明朝自己的粮食都紧张,又如何能卖给我们?”一名管理会的官员低声道。 “不,去日本,梅泉,你的商队只怕要暂时放下沿海的航线,跑几趟日本了,用我们的商品,交换日本的粮食,还有朝鲜,朝鲜也不能放,我们的商船足够吧?”萧远向梅泉问道。 “我们现在大商船已经达到了百艘,若是能将船装满粮食运回来,往来几趟,倒是也可以撑到我们秋收,今年我们的粮食种植面积又有所扩大,粮食的长势良好,撑过一年倒是不成问题。”梅泉捏着下巴道,现在的农业方面还没有独立出来,归属工业会的6事局管理,所以工业会的人也是一个劲的着头,实际上,农业这一块,萧远最为重视,他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 “只是……”梅泉脸上的肉抖了抖,“只怕这航线不会太安全,郑家在东海的势力太大了,朝鲜那块还好,是满清在控制着,但是手还没有完全伸进去,只算是属国,可是这日本就不好了,郑家那日本的海路控制得太严了,日本出产的并不仅仅是稻米,还有银、丝等,几乎全部被郑家把持着!”梅泉有些为难的道。 “怕个屁,海军将是你最强大的后盾,哼,他郑家不是把这些难民都推到我新城来吗?那总得给咱们一条活路,他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就不给他们面子,敢来硬的,就干死他们,放心去干,我会给海军下达战争动员令,无论是郑家还是日本的天皇,谁敢拦着咱们找活路,咱们就干死他,至于朝庭那头,我会上,日本算来,也是大明的番属国。 散了会,萧远又连夜召来了海军的一众校级以上军官,拍着桌子告诉他们,他们的这一次行动,可不仅仅是从前的那种护航练兵任务,而是涉及到了新城未来生死存亡的行动,哪怕是海龙王挡在他们的面前,哪怕鬼子的什么八个脑袋的大蛇冒出来,也给老子用火炮轰到海底去。 虽然萧远在名义上是最高统率,但是除了最早跟在他身边的那一批人,还拎刀持刀战斗的时候,后来的人,很少看到萧远有这么张狂的一面,直到此时,一大堆的人才猛然想起,他们这个萧大人,可不是什么文官,而是冲过满清鞑子军营的人物,当年一支枪一把刀,也是杀得一身血红。 有了萧远放话,杨胖这个海军少将总指挥亲赴前线,率领着十八艘海军军舰,亲自为百艘商船护航。 同时还有一支十几艘商船跑了朝鲜这趟线,随行的是三艘海军留守的训练舰,萧远这回算是豁出去了,所有的海上力量都派了出去。 郑三接到消息,犹豫了许久,如今新城的海上防御空虚,若是派出海上部队的话…… 可是郑三马上又接到了一个消息,在新城的防御重地,南北两门山的沿海地带,半山腰上又多了不少炮台,海防重炮增加到了五十门,这种射程远,可以达到十五里的级重炮,着实让郑三为之心惊,更是搞不懂新城倒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若是能够冲上港口,只怕在新城6军的围剿之下,也很难站稳,还不如打打海上舰队的主意。 新城到现在为止,至少在面海防御这一块,已经彻底的站稳了脚跟,最大的功臣自然就是那些海防重炮。 海防重炮制造困难,最重要的仍然是炮管,长达三米的炮管需要从两端进行镗铣,只不过新城有数的几台数控机床只能加工件,像这种大件加工,需要使用原始车床,而原始车床虽然是用数控车床加工出来的,但是精度不行,废品率极高,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十。 炮管造出来之后,使用6军炮的那种打磨方式,放到细砂里打磨,直到内膛外膛都打磨光滑才能进一步的加工。 而且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由于这种炮的膛压太高,新城的钢铁材料无法与现代材料相比,只能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炮管壁极厚,达到了十公分以上,甚至接近了十五公分。 这样造出来的炮管极为沉重,再加上开炮时炮管热,很容易出现炮管弯曲的情况,所以不得不再用角钢等大量的钢材进行加工,甚至后来的一批炮管造成六棱形以减轻炮管自身的压力。 如此一来,新城的海防炮的成本极高,五十门已经是极限了,海防重炮造五十门,得上6军炮或是普通的海军炮造五百门的价了,要是摆上一二百分,非把新城拖垮,或者把萧远拖垮不可。 而且南北两门山的山腰处也没有地方再建炮台了,这种足足近二百毫米口径的重炮后座力大得可怕,需要近二十米长的滑道进行减轻后座力,再加上其巨大的消耗,五十门,是新城极限了,不过也够用了。 213 调虎离山 有了萧远下令撑腰,海军舰队一路杀气腾腾的向日本杀去,而郑三,为了让自己的计划能够完美的执行下去,让人口拖垮新城,只能选择阻止新城的商队从日本获取粮食。 日本这条航线一直都是郑家把持着,而做为郑家实际的执行者,郑三也知道,若是这一次让新城的商队成功了,只怕郑家就要失去日本这块大肥肉了。 郑三定下了两层阻力,一就是海上力量的围剿,派郑家的精锐,五十艘海上战船,本来还想联合一部分海盗,可是那些海盗已经被新城猛烈的炮火打得怕了,碰到新城的青龙旗,有多远躲多远,郑三卖了老大的面子,也不过纠集起有数的几股悍徒。 凑和一下,一百多艘船,这力量还不如从前的三分之一,从前数百战船都拿人家没办法,任何是现在不过百多艘呢,不过这一次,郑家两员大将,郑三,还有郑大海都亲自出马,无论如何,也要把新城的海上部队消灭。 郑三自然不可能直接与对方对轰,自己这头的炮虽然有一部分是来自新城,但是在射程上,却打不过新城的正版火炮,炮都是一样的,只是新城在供应火药的时候,留了一手。 新城的射药和爆炸药,一部分是黑火药,还有一部分则是时代的栗色火药,与黑火药的制造方法差不多,不具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可是却可以做为现代步枪的射药来使,可见其威力有多大,就连新城的火炮,都不敢完全使用这种火药,威力太大,炮管受不了。 而供应给郑家的那些火炮,送的都是湿制法的黑火药罢了,两边没法比,射程足足差了近一里多。 不过郑家崛起于海上,自然懂得海上的打法,风向,地域的熟悉程度,都将成为致胜的关键。 而郑三,则选择了引蛇出动的打法,把对方的船只引出来,引入到礁石区,仗着自己这一边熟悉地形,让大自然对付他们的火炮去,有能耐你们就用火炮把礁石都炸碎了。 “不要大意,我们明天就能到达日本沿海了,今夜要心!”靠上一座岛,进行补充淡水的时候,杨胖举着望远镜四下观望着道,实际上,上面还有热气球呢,他能看到个屁。 “是。”飞浪号驱逐舰的舰长蒋甘了头应声道,上次做战负伤,虽然英勇,可是却使得两船差沉了,算是功过相抵了,这种护航任务,没有什么功劳可言,练兵哪来的太大的功劳。 不过这种法也只有萧远自己知道是个托词,他也是顺手推舟,不赏就不赏吧,不过他已经在做补充了,军功勋章这个荣誉性质的东西已经在研究可行性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哪怕是在夜里,也不会让所有的船只靠岸休息,虽然现在商船有一大部分都是新造的快船,但是聚在一起停靠,很容易受到攻击,所以哪怕是在夜里,也要把船只分散,几艘高的破浪帆船在外围十几里的地方进行夜间侦察,反正船吃水浅,只要不是乱礁区,就不怕沉船。 军船上升起的热气球灯为他们导航,也不怕迷路,一旦出现紧急情况,立刻烟花示警,十几里的距离,足以让新城的战舰在夜间也能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其实这种来自现代比赛用船的计设帆船,最好的近卫武器应该是机枪,或者是重机枪,机枪这东西,以新城现在造枪的技术能力,应该能勉强造出来,甚至已经造出两挺来摆在那里,当做技术储备,根本就不敢投入使用,机枪这玩意,可是吃子弹的大户,新城的子弹生产一向不快,用缩壳机改装来的子弹制造设备,造出来的子弹缺少很多必要工序,铜的延展性没有完全释放出来,打过的子弹只能回炉重炼,根本就无法进行复装,使得成本增大,度减慢。 就是因为子弹制造度,拖慢了新城6军的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仿制的缩壳机可以稳定下来,故障率能低一些,但是这是需要一个钢铁和其它一些传动技术的成熟过程,只怕三两年之内都无法解决,萧远已经在现代寻求解决的办法了。 天色渐亮,当驱逐舰上的热气球升了起来,负责夜间侦察的帆船终于可以返航了,用吊索吊到了战舰上,商队再一次出现了。 “有情况,西北十里,有船只向我方靠近!”热气球上的侦察兵动用了对讲机,通知各舰。 “准备战斗!”杨胖毫不犹豫的做了好了准备,战舰调整着顺序,炮窗打开,露出侧舷一门门的火炮。 远远的,出现了十艘大船,虽然没有挂郑家的旗子,但是跑海的谁不认识,能派出这种大福船的,只有郑家,就算是大明朝这种船都不多了。 远远的,那些大福船并没有再向跟前造近,而是放下火船,火船吃饱了风,两名敢死者架着堆着柴草火油的船向新城的舰队驶来。 警告炮击打起一团团的水柱,但是两艘火船仍然拐来拐去,仗着船灵活向新城的舰队靠来,很快的就造近到了四里以内,舰炮的最佳射程之内。 “其它战舰不动,飞浪驱逐舰,打沉它!”杨胖放下了望远镜,掐着对讲机喝道。 虽然杨胖就身处于飞浪号驱逐舰上,但是新城奇特的军规规定,他这个最高指挥官只能下舰长下令,而无权命令舰上的官兵开炮,当然,一些的命令还可以执行的。 身边的蒋甘应了一声,下达了炮击的命令,庞大的驱逐舰侧舷足足五十门火炮依次开火,打出一的开花弹,甚至有些开花弹还会凌空爆炸,只是一轮射击,就将火船打燃,然后再打沉,新城的炮弹在这个时代,具有穿甲、爆炸双重能力,绝对领先时代。 “将军,要不要追击?”蒋甘在望远镜里看着远远的那十几艘大福船,他相信,只要他们这支舰队派出五艘军舰,就可以短时间之内干掉他们。 “追击?你认为应该不应该追?”杨胖举着望远镜冷笑一声道。 “这……”蒋甘一愣,举起了望远镜又观察了一次,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别追的好,看看他们,放出火船,就已经侧过了船身,这是随时准备逃跑啊,只怕有埋伏!”蒋甘道,不是他变蠢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指挥官,下意识的就去依靠指挥官的指令了。 214 武演 在海军的指挥层当中,杨胖绝不是最能打,无论是舰长蒋甘还是陈风,在实际指挥做战当中,都要比杨胖能打得多,但是杨胖绝对是综合实力最强的,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该稳,能够看得很清楚。 换一句话来,杨胖就是一个极其稳重的海军指挥官,虽然要做到这一看起来很容易,可是实际做起来,不被敌人激出怒火来,这才是真正的困难。 杨胖约束部分,让舰队的护航圈子扩大,无论是什么船只要接近,警告射击之后不调头或是停止,就可以立刻击沉它,不用再等长官命令。 杨胖这种纯防御而不采取进攻的手段,让郑三引蛇出动,利用自然地势干掉新城海军的算盘落到了空处,只能采用了另外一种方法。 日本虽然有着名义上的天皇,但是各地的军政大权,仍然握在一些家族的手上,比如实力最为强劲,甚至一度想要通过朝鲜为登6,征服中原的丰臣家族等。 郑家海上力量强大,控制着日本航线,虽然此时是明末的十七世纪,但是世界的交流已经开始了,外贸同样成为日本各地家族政府最重要的收入来源,郑家控制海上商路,可以掐着日本近一半的命脉。 所以郑家的面子是要给了,而且还是郑三亲自出马,服了沿海几个家族的老大,无论如何,也不与新城的海上商队交易,而郑三的面子也足够大,新城的商队还没有到,郑三就与沿海一带的日本权贵阶层取得了共识。 新城的海上商队从日本的南部地区靠港登6,日本南部的鱼丸港也是日本最重要的一座对外交流的海港,同时也是日本最强大的丰臣家族控制的地盘。 当庞大的军舰船队靠近海港的时候,那两千吨级的驱逐舰,修长快的巡洋舰,还有护卫舰,都让那些日本人为之目瞪口呆。 日本是新城最重要的木材进口地,商队也不是没来过,只不过十八艘军舰护航还是第一次。 当杨胖和梅泉一踏上日本的港口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主事之人竟然一个都找不到,分明就是不想与他们交易。 军官们还有商人头领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杨胖与梅泉交流着意见,海军方面认为,应该给这些倭寇一厉害看看,派一千人手持火枪炮登6,展示一下武器,而梅泉等商人认为,最好还是采取交易的手段,若是使用暴力,只能赢得一时的胜利而已,当然,他们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败,这年头的日本人,还穿竹甲呢,新城的火枪连满清重甲都能在百米内贯穿,就别提什么竹甲了。 “梅老大,咱们只要一次就可以了,现在新城缺粮,若是拖下去,最后败的只能是我们,我们必须要尽快的返航才行!”杨胖敲着桌子沉声道。 “杨将军,有没有其它的方法,既能展示武力,又能不过于暴力?”梅泉捏着下巴问道。 杨胖捏着胖胖的下巴,有些为难,细细的琢磨了起来,他们不是没想过利用舰队上的远程通讯向萧大人询问,但是这么事都办不好,如何能令海军成长起来? “不如这样吧,我们搞一次海上训练好了,让这些日本人见识一下新城海军的厉害,梅老大,这就要请你帮忙了,先买几条空船停到海上,咱们炮击!”杨胖道。 “这倒是没有问题,对了,最好还是把那些日本当官的都请来!”梅泉抚掌大笑道。 做便做,梅泉撒下大把的银子,自然有人愿意出售手上的船只,一些个头不的船只被拖出了海港,在海面上漂动着,而梅泉也动用关系和金钱,只提关系,不提商贸,倒是请来了一些主事之人,甚至还有一些能得上话的。 这些人都被请到了飞浪号驱逐舰上,做为旗舰观战,只见十七艘军舰一字排开,在他们四五里远的地方,漂着七八艘大不一的船只。 杨胖下达了攻击命令,登时,舰身猛震,重炮齐鸣,开花弹,还有效果更佳的燃烧弹打了出去,只是片刻的攻击,就将远方的船只打得只剩下一堆碎木,甚至燃烧弹将海面都烧了起来。 新城海军展现出来强大的攻击力,让那些日本官员目瞪口呆,为了展示实力,梅泉与杨胖商量了一下,甚至直接将这些人请到了炮舱,扣着耳塞,亲眼看了一眼重炮射的过程。 几名最好的炮手负责,开栓上弹,拉动炮绳,轰的巨响声,似乎直接震动着心脏,炮弹打了出去,火炮卸力向后滑动了三米多远,撞到了柔软的棉包上停住,几个人一起用力,将炮推了回去,再次击,快射,大威力,震得那些日本人几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当然,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有姓氏的,否则的话后来日本也不会有御手洗这个怪异的姓氏,噢,御手洗是厕所的意思。 这次炮击的演示是相当完美的,不到两天,就有一些更加重量级的人物出现,一一拜会,而且的还是纯汉语,在日本,汉语可是贵族的专权,是身份的向征,哪怕此时的东方已经是日薄西山,但是日本却一直都在争取中华道统。 这些人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琢磨着新城的火炮,梅泉二话不,只要能够与新城开放交易,想要火炮没问题,甚至我们当场就可以从战舰上拆下几门来当做见面礼。 为啥梅泉敢做这个主?因为萧远这次的交待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来粮食,哪怕对日本和朝鲜动战争,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炮就算是送给他们,他们自己也造不出来,甚至现在的日本,连铜炮制造都困难,成本极高。 新城使用的是质量更轻的钢炮,而钢炮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钢材的炼制,光有钢材还是不行的,还有无缝身管的加工,无缝钢管的制造还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技术,否则的话仅凭新城自身的实力,只要还要遥遥无期。 一整套的工业体系,根本就不是能仿制得出来的,就算是工匠技术高,能够用锤子打出来那又怎么样?仅仅是成本就能拖死他们。 215 开路 梅泉话算话,竟然当场就从飞浪号上拆下了两门海军的舰炮,现在的海军炮和6军炮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区别就是6军炮有大地做后盾,不需要御力,而海军炮则是三到五米长的滑道用来卸力,免得伤了战舰。 只要把炮架直接拆下来吊到岸上,就归日本人所有了,甚至梅泉还真接送了他们一百炮弹和用来击的雷汞,派了两名专人教日本人如何打*炮。 而且梅泉还答应,只要日本开放港口进行商贸交易,新城会给他们更多的武器,而且梅泉话里话外的还向这外丰臣家族的家臣暗示着,若是能得到新城的火炮和火枪的支持,丰臣家一统日本,把天皇架空,成为真正的日本之主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不得不,梅泉所开出来的条件高得让丰臣家无法拒绝,至少郑家就开不出这样的条件来,才刚刚透露出一郑家对日本海上贸易的控制,梅泉立刻拍着胸口保证,如果郑家敢为难他们,新城立刻会担起贸易之责,而且收货的价格也要比郑家高上一成。 皆大欢喜的局面,至少郑三开不出新城那样的条件来,因为他们的火炮还是在与新城蜜月期的时候交易来的,郑家与新城交恶以来,火炮和炮弹的供应已经停止了,那百来门炮在使用了自己配制的黑火药之后,威力大减,不足从前的七成。 也不是没派人偷盗过火药的配方,可是这种配方就算是送给郑家,没个三五年也没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要这日本人的胃口也真大,那个叫丸的丰臣家臣回去研究了一阵子,除了火炮之外,竟然还要火枪。 炮卖给他们没什么问题,毕竟炮弹造起来相对要简单一些,步枪也足够,可是子弹却不行啊,自已储备都不够用呢,不过梅泉身为财政部的一员,自然知道新城大量仿制大明朝的掣电铳反销给大明朝的事情,似乎这种武器不成问题。 当下拍着胸脯,掣电铳没有问题,从火铳到子铳,全部由新城负责,这一批货物多是一些盐、布匹、肥皂、玻璃制品之类,下次交易,将用军火进行交易。 新城开出丰臣家族无法拒绝的条件,哪怕是郑家也无法阻止,甚至梅泉在鱼丸港都没有动地方,就直接把货物卸船,大量的稻米装袋送上商船,甚至连军舰都空出补给舱来用来装稻米,反正从日本到中原的路程并不远,海军的军舰若是放开了度,只要两三天就可以跑个单程,补给起来相对也容易一起。 对于日本人,特别是丰臣家族的背信弃义,让郑三很是恼火,这还是新城的商队没有前往他地的结果。 郑三虽然恼火得恨不得把丰臣家族杀个干干净净,可是却也不好妄动,只能以安抚为主,毕竟郑家若要与日本开战,新城的海军肯定要横插一杠子,到时候两头打起来,郑家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全胜,甚至要伤筋动骨。 对于新城这个新崛起的势力,郑三是头疼得要命,打又打不过,堵吧,又没有人家那么有财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新城坐大。 现在郑三有些怀念起当初他们郑家人在新城横行的时光了,想当初,就算是新城之主萧远在自己的面前也要哈哈腰,他郑家人在新城犯了事,直接往船上一带,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现在,新城越来越成熟,任何人在新城犯了事,都会按着新城的律法进行处罚,绝无二话,当然其中没有郑家人,因为郑家已经很久不曾与新城往来了。 当新城百余艘商船,十几艘战舰拉着大量的粮食返回新城的时候,前往朝鲜交易的船只已经先一步返回新城了,因为新城离朝鲜更近,交易起来更加简单,只是打了几炮,朝鲜就乖乖打开了城门好生交易。 一代代的粮食被卸了下来,至于菜食更加简单了,直接通过八大商家从草原购进大量的牛羊来,而蒙古人也乐得用牛羊换取更好的生活,在这方面,就连满清都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蒙古人是他们最得力的助手,若是强行阻拦的话,只怕会对满蒙之间的关系造成致命的打击。 只不过难民仍然一批批的运往新城,不过这已经与郑家没有什么关系了,郑家也只是开了个头而已,大明急于甩掉包袱,有新城这么一个接包袱的地方,自然乐得甩过去,恨不得将百万难民都甩给新城才好。 新城的几条难民通道就没停过,大量的难民涌入,如果仅仅是养着他们,靠从日本,甚至是直接与西洋人接头换来的粮食就足够了,甚至还能刺激新城商业的展,但是这些人聚在一起,除了读书习字之外,剩下的就是不稳定因素了。 所以萧远出台了一条针对难民的政策,以工代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新城的粮食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除了身体特殊实在干不动的,剩下的人必须要参与到新城的建设工作上来,五到八街的建设已经完全铺开了,甚至从八街向外扩展的城市地下管线工程也开始了。 但是到现在为止,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有过三十万人涌入进新城,男女比例一比一五,女性占多数,不过女人三十岁以下的女性劳动力几乎完全闲置,因为刚刚放脚,还无法参与到工作当中,不过可以预见,当这些女人可以工作以后,新城以女性工人为主的纺织业将会出现飞跃式的增长。 仅仅是新城内部的工程,无法消化到如此庞大的劳动力,而且由于人员过多,新城现在的地盘已经太了,所以6地上的扩张已经是必要的。 钟永锋正是看出了这一,天天死命的操练着军队,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参谋部,三天跑一趟大人府,打听着6军何时扩军。 他不打听也不行,现在6军五千余人,战功积累,训练积累,已经没有列兵了,最低的都是士官,放到部队里就是班长。 民兵轮训,从新入了难民当中挑选精壮补充到民兵体系当中,进入军队受训。 216 灰色的路 难民运送的混乱,这其中不定有多少是满清鞑子的眼线、大明的厂番和郑家的卧底,不过谁在乎那个,当兵没什么影响,就算是当了军官,也不可能像传统军队那样,直接把军队拉走,而且军衔越高,聚焦的目光自然更多,想搞动作,也没那么容易了。 萧远实在是被钟永锋烦得不行,这个6军系统里唯一的将军自己倒也能信任,索性对他了实话。 而钟永锋一看萧远一副要深谈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杆,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那条狭长的伤疤也不时的抖动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现在咱们的富余人员过多,以工代赈你是知道的,而且我们现在正修一条公路,一条通向满清地盘的公路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好像是要通往山西境内吧,山西的煤炭是我们的必须品。” “并不仅仅是这样,咱们的军事力量强大,而强大的基础就是我们集群火炮的威力足够大,咱们人少,只能靠着武器强大来做战,没错吧!” “是的,我们的武器是我们致胜的关键,但是兵将不怕死,勇于做战是更重要的因素。”钟永锋正色的道。 “你先别抓我的字眼,我就问你,咱们的火炮虽然质量比红夷大炮要轻得多,可是就现在外面那些破路况,能让你的火炮跟上骑马步兵的度吗?”萧远问道。 “这……只怕不行,那些来此交易的商人车轴多有断裂!”钟永锋道。 “所以,我们要想快致胜,就必须要有一条良好的路况,我们的路修到哪里,咱们的兵就打到哪里,虽然这样慢了一,不过稳扎稳打之下,任何阴谋诡计,在我们的面前都将无从施展,也能给6军一个展的时间!”萧远道,有些头疼的敲了敲脑袋,不过他没有告诉钟永锋,目前6军的攻击最多打到三百里多外的满清控制的县城沧洲而已。 虽然沧洲名义上是满清控制的县城,可是实际上,新城对外辐射的控制能力已经到达了沧洲边缘地带,在那里驻守着一支万人的绿营汉兵,还有两千满清士兵而已。 这年头清军满万则无敌的神话,对于新城的军事力量来,就是一句笑话,他们曾经一路打到鞑子的京城,天津卫追出来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别看新城的军队只有五千,但是大有天下军队皆不入眼的模样。 近二十万人的筑路大军从新城开出,随行的有空中侦察的预警飞艇,一个团的部队带着二十门6军炮,一百米四筒散弹炮保护,而且在筑路大军当中,基层的教师队伍也将随行,甚至带携带有两台大号的摇动式电机,这种简单的电机用来给灯炮照明的,专门用于工作之余学习用的。 筑路大军每人每天十块钱的工资,外加一天的口粮,有肉有蛋,吃喝不愁,而且每天工作只有六个时,早上八上工,工作到下午三,中间休息一个时,下工之后,就是每五十人一个课堂进行学习,支援教学都是中级班的学生,倒也勉强够用,至少只教他们识字,简单的四则运算还是不成问题的。 新城的教育是强制性了,十二岁以下,必须进校就读,不必工作,十二岁以上的,进入专科班学习,然后进入各工厂,进行某一个岗位的专业培训,或许他们学习并不全面,但是将来,必然在他们所坚守的岗位上爆出令人侧目的成就来。 而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一边上工赚钱以工代赈,一边还要进行知识普及,至少也要学会能自己读书,能在日常生活当中做简单的运算。 本来修这种道路,只要铺三合土就足够用了,但是为了刺激新城工业的展,特别是重工业的展,萧远坚决使用了成本更高的水泥路,甚至在有材半的地方,就地修建一个水泥窑,这种比土法还要土法的水泥窑出产的水泥,与熟石灰差不多,坚固程度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不过暂时用来修路,特别是以畜力为主的运输时代,这种劣质水泥修出来的道路也凑合着能用上五年左右了。 正是由于这种水泥质量的原因,所以还无法使用现代的那种直接混合石块的混凝土的修建方法,新城本身出产的水泥倒是可以,但是加上运输什么的,得不偿失。 为了便于这种公路的维护,全部使用一米见方,厚达一尺的水泥块进行铺路,这种水泥块上有两个指粗的孔洞,是专门用于维修时吊装的。 在铺路的时候,先将原来的路地基重新拓宽,拓成二十米宽,先铺上碎石,用牛拉着大铁滚子压实,再铺上一层细石,再压石,然后铺上细砂,再把水泥块一块块的摆好,缝隙处用水泥浆进行灌填,修建的度倒也不慢。 大明朝已经有了蒸汽机带动的火车头,现在的新城是大明朝的属臣,若是张口,要来几辆车头也不成问题,甚至萧远可以从现代取得蒸汽机的原型出来,但问题是铁路修不起,没错,新城修不起铁路。 新城周边本身不产铁,所有的铁料都是从大明,还有周边的商人带来,全部进口,成本颇高,多用于军事领域还有一些必须使用的地方,铁路就是吃钢铁的大户,萧远还没有那么奢侈,只有新城拥有了自己的铁矿,比如蒙古的包头,比如四川的攀枝花,或者马鞍山也成啊。 但是现在一样都没有,全靠进口的情况下,只能放弃效率更高的铁路,先把公路系统修起来再。 近二十万筑路大军,一个恐怖的数字,每天的支出都是天文数字,幸好在支出的时候,也给新城留下了一条质量相当不错的公路,三百里的公路,二十万人硬生生的堆,前后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候间就硬生生的修通了。 那些修路的工人们回头向来路望去,一条宽大的灰白色的公路,像是一条长蛇一样蜿蜓着延伸而来,壮观、壮丽,让人不由得心生骄傲,这奇迹,是在自己的手上诞生。 217 陆军的春天 预警飞艇就悬在沧洲城之上,监视着城内满清官兵的动静,而沧洲的居民们也在城头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忙碌着,一条灰白色的宽大公路,沿着原来的道路,出现在沧洲城的东门前不过五里远的地方,然后才停了下来,那些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渐渐的退去,然后就是一些花绿色的人影闪动,一个个脑袋上扣着宽沿头盔,身上背着长管子武器,在一些青衣人的帮忙下,建起了一个临时的营地出来,一大堆的铁板一样的东西铺满了四周,都是带着尖刺的防马铁板。 一门门的火炮也推了出来,防得死死的,城头上的满清将领,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新城的军事力量虽然强大,可是对于满清来,新城只是一个威胁罢了,绝不是什么大敌,因为一直以来,新城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并不具有太强大的侵略性。 可是现在新城的部队,虽然只有一个团一千多人兵临城下,但是却也让人看出,新城已经露出尖利的爪牙。 而新城6军向外扩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别的倒还好,产粮地却不足了,必须要向外扩张了,而沧洲和其周边之地,就是第一个要拿下的。 满清鞑子可没有新城的远程通讯能力,最快的通讯就是信鸽了,满清将领闭门不出,一只只鸽子扑愣着翅膀从城头飞起,而前来的一团长刘跃马只是紧守营盘。 刘跃马很能打,可是他再能打,也不认为自己能凭着他手上这一个团就能攻下拥有城墙的沧洲,所以刘跃马只能固守待援,反正公路修通了,6军想要赶来,很容易。 当公路修通,筑路工人正在返回的消息传来,钟永锋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很少看到一向严肃的钟永锋会有这样的表情,也难怪如此,6军快要被萧远压得疯了。 原来是6军牛逼哄哄,瞧不起拿高薪的海军,可是现在,海军护航,战斗,哪一样拿出来都能吹吹,让原本趾气高昂的6军太没面子,他们除了驻守就是驻守,守着这一亩三分地,除了训练,啥事也没有,无论是满清还是大明都学乖了,只要新城的部队不动,他们不找麻烦。 6军都快要被压疯了,当参谋部下在尽可能少伤亡的情况下拿下沧洲的命令一下达,立时就让钟永锋,乃至整个6军精神为之一震。 两个主战团,一团已经先行开到了阵地,而二团则要负责本地的防御,剩下的就是后勤的三个团了,后勤的人数比主战人数还要多,这也代表着新城的6军具有强大的后勤能力,但是后勤部队也是能打的部队,只不过不如主战部队那么能打就是了。 后勤部队抽调了一个团,又调了两个团的民兵部队,集合了四千五百余主战部队,两个后勤团全力开进。 封存的一百门6军炮也被启封调用,并入了军队当中。 八匹马拉着像虫子似的长长的运兵军车踏上了新修建的马路,后勤也拉着大量的军粮、弹药跟上,三百里的路,只用了两天就将这近五千做战部队,两千后勤人员送到了前线,后勤人员将车上的物资一卸,立刻反回新城进行补充,而前线的部队将民兵打散进行混编,五天之后,第一批后勤物资运到,物资堆积如山,足够新城的部队打上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了。 人多,气壮,钟永锋一声令下,把防御骑兵的地刺撤掉,一副恨不得满清鞑子的骑兵赶紧来袭的样子。 前线做战,参谋部的参谋们与主战军官们紧张的制定着做战计划,这份计划虽然不至于提交到总参部,但是原则上也要得到参谋六成以上赞同的情况下才可以,而总参足足派来了二十名参谋,从理论上,哪怕前线的将领是敌方高级间谍,也不可能擅调部队,当然,像钟永锋这样的少将也是具有很大权力的,只要他能得到手下军官们的配合,完全可以放弃参谋的做战计划,但是参谋有权力将对方的行动记下,然后上报总参,若是总参直接干预,钟永锋也无法调动部队,若是总参不干预,钟永锋就有极大的自主权。 “娘的,这帮参谋就是个多余的货,研究了两天也没拿出个主意来,要老子,咱们直接冲上去,枪炮一起响,然后炸开城门,一涌而上!”刘跃马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嘴里一个劲的骂骂咧咧着。 “那要有多大的伤亡?”一名跟着走出来的参谋不悦的道,参谋也不好当,很多没有转过弯来的新兴军官都把参谋当成监军,参谋也屈得慌,关老子屁事,严格来,参谋不过就相当于幕僚罢了。 “是啊,空中预警艇传回来的消息,鞑子已经将城门全部用土包封死,我们的炮弹根本炸不开城门,除非直接在城门下埋入大量的炸药才行!”另一名参谋跟着道。 刘跃马气哼哼的,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算是认下了参谋的话。 终于,拿出了一份做战什么,什么计策之类的一概不用,新城的军队具有火枪射程远的优势,火炮压制城头,然后在城外二百米,弓箭射不到的地方用木料建起一个个的简单的箭塔一样的东西,然后由士兵登上塔,居高临下,远程对城头进行火力压制,不过在此之前,要把对方城头的火炮全部打下去。 满清鞑子穷啊,像红夷大炮之类的重武器,沧洲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倒是有十几门佛郎机炮,可是面对足足上百门的火炮,哪有言的机会,第一时间就被掀飞了,炮弹飞射,打得城头女墙碎砖乱飞,一个个的箭塔也推了出来,每个箭塔上搭十名士兵,举着步枪在二百米外射击。 只是对方还有一些重弩,可以射穿箭塔上士兵身上的防护服,造成了轻微的伤亡,但是哪里有威胁,哪里就会受到最猛烈的攻击,特别四筒散弹炮被抬上箭塔以后,新城部队攻击的西门城墙上,根本就无法再站人,全是血糊糊的尸体,一个活人都没有,就像是一个脱光了衣服,分开大腿的处*女,只等着新城6军这个壮汉下家伙了。 218 走马取沧洲 挥自身的火力优势,绝不与敌人进行近身战,二百米之外,除一些弩之外,其它的轻武器根很难攻击到这个距离,至于弓箭,一百五十米就撑死了。 而新城的98步枪可以很轻松的射击墙头的敌人,一些枪法好的士兵几乎就是一枪一个,就算是民兵用的单打一都可以打到二百米之外,当然威力是没法与军用的98步枪相比了。 钟永锋亲自站到了一个箭塔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当这一片城头的敌人被消灭之后,钟永锋已经准备动进攻了。 空中的预警飞艇降低了高度,不过却不是参与攻击,它们的任务是侦察,还有宣传,一个大电喇叭,用一个号的手摇电机带动着,使得空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声。 “沧洲的乡亲们,请躲在家中不要出来,请躲在家中不要出来,我们是新城6军,来从满清鞑子的手上解放沧洲的,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只针对满清鞑子……” 在一阵阵的呼声当中,步兵开始攻城了,箭塔上的士兵负责压制城头,这一片城头已经没人了。 大门是炸不开了,城门已经被土袋给堵死了,若是炸城墙的话,成本太高,还不如轻松的登上城头。 一个个的长梯子架了起来,当步兵开始爬梯子的时候,箭塔上已经又换了一笔枪法好的士兵,免得误伤了自己人,同时箭塔也开始向前推,一直推到护城河边才停了下来,此时距离城墙不过百米的距离而已。 很快的,一个营的部队登上了城头,向外推进,守住了城头,空中的预警飞艇也不时的出警号,从哪里又来敌人了,使得地面的部队可以在最快的度反应过来。 新城6军用现代化的枪械,现代化的通讯,打击蒙眛状态中的满清鞑子,人家连传令还要用传令兵呢,简直就是欺负人,也难怪钟永锋也会如此着急,若是给他五万这样的大军,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征服世界。 毫无悬念的在城头站稳了脚跟,并且顺利的打开了西门,让大部队得已进城,不过接下来的战斗却让钟永锋有些为难了,满清鞑子仍然守着沧洲,毫无退去的迹象,若是打起巷战来,哪怕他们有98步枪也未必能占多大的便宜。 “将军,我们的目的不是消灭鞑子,而是把他们赶出沧洲,让我们自己占领这一区域,所以只要稳步推进,把鞑子从其它几门赶出去就行了!”刘跃马扭着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钟永锋却仍然在犹豫着,总参来的命令当中,有一条就是用尽量少的伤亡拿下沧洲,虽然有了步枪这种武器,士兵的训练甚至都变得简单了起来,但是不得不,新城的士兵训练成本仍然极高,弹药的消耗,武器,装备等等。 就拿6军士兵来,每名士兵的标准配制就是一套迷彩军装带头盔,再加上一支98步枪,平时二十子弹,战时一百,刺刀一把,钢甲防护服一套,手雷五颗,牛皮医药包一个,内含伤药、绷带等,配到排一级的对讲机一台,配到班一级的手枪一柄,而且新城还并不禁止士兵自行购买手枪,几百块一把。 这些配制再加上士兵本身的训练,若是换成银子,没有一千两拿不下来,这还是往少了算,算的是成本价,还没有计算一名多次参与战斗的老兵本身所带来的价值呢。 “将军,咱是当兵的,当兵的就得打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上头尽可能少的伤亡,可也不是没有伤亡,若是咱都惜着命,谁都不出力,那还干个屁!”刘跃马见钟永锋迟迟不做答不由得道。 “得对,当兵打仗,天经地义,打仗哪有不死人了,命令,稳步推进,逐街清理,尽可能多的击毙鞑子,投降免死!”钟永锋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吼道。 钟永锋的命令一一传递了下去,原本还固守东门这一区域的两个团,一团三团两个战斗团以排为单位拉开战线稳步推进,空中有预警飞艇不停的侦察,外围还有两架双翼机嗡嗡的飞行着。 推进的步兵每排都有一门四筒散弹炮,这东西因为其质量轻,近距离的威力大而颇得士兵的喜爱。 沧洲并不算太大,但是却也是老城,自古沧洲尚武,一些民间义士早就看那些拖着鼠尾辫的鞑子不顺眼了,而且还要这些汉人也跟着留那些辫子。 当然,满清鞑子占了北地,只是半强制的在民间推行这所谓的雅政,受到了不少的阻拦,在民间也造成了不少的血案,这与新城推行的自愿式的剪颇为不同,只不萧远和一些官员,还有军队起到一个带头做用。 萧远就是长年短,军队正是如此,一是好打理,二是戴着头盔也容易,若是个着髻,根本就没有办法扣头盔不是。 沧洲是距离新城最近的大城了,与新城的交流也不少,有不少人都等着表城什么时候能走到沧洲的脚下,毕竟新城人的生活在他们看来,相当的富足。 新城的军队才刚刚开到沧洲城下,就让沧洲城内的居民们蠢蠢欲动起来,一些精壮练武的壮士也不时的低语着,不是好眼色的看着那些绿营汉军还有鞑子,让鞑子有一种羊入虎口般的感觉,毕竟这是一个拥有着几十万人不少的城池。 当新城的部队用了不到一个时就登上了城头,并且稳步向城内推进的时候,一些鞑子兵和绿营兵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踪,或是横尸街头,任何落单的或是落后的,肯定会不知被谁打死,那些长年练武的精壮可不好惹。 “地面部队,骑兵二百,正在零三区域快向西运动……” “零三区域?不就是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刘勇摊开了地图找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营长,没错,就是咱们这……靠……”身边的士兵惊呼一声,马蹄声当中,一支骑兵沿着不宽的街道冲了上来,相距不过二百多米远。 刘勇也叫骂了起来,他虽然是个营长,可是手下只带了两个排不过几十号人而已。 219 再走马取沧洲 “四筒炮!”刘勇吼叫着,同时也举起了手上的步枪啪的打了一枪,二百米开外,一名鞑子兵一头载了下来。 四筒散弹炮重不过五十斤,为了减轻重量,使用的是轻质的支架,只要把支架向地上一放,装好了弹药的四筒散弹炮向上一座就算是准备完毕。 轰轰的炮响声当中,鞑子骑兵被打得血肉模糊,甚至连街道两侧的门板之类的东西都被打得碎木乱飞。 双方打得火热的时候,呼喊声当中,街道两侧的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百多名精壮的汉子,手上拿着石头瓦块,奋力的扔了下来,下雨似的砸了下来。 “操,距离太近,趴下,趴下,都趴下,这是军人的事情,你们老百姓掺合什么?”刘勇推了推压下来的头盔向那些精壮们怒吼着,四筒散弹炮阻敌,再加上那些老百姓突然出现,让这支鞑子敢死队攻势受阻,而刘勇身后的两个排也成功的排成了两列,形成了两列轮射,其实新城这种栓动步枪击到拉栓上膛,只要快一,一秒多一就可以完成,两列射击也可以形成具有相当威力的弹幕。 再近一些,箭雨临头,四肢中箭,数人倒地,但是更多的人身上插着几根箭也一样战斗,箭支这东西的杀伤力对于身着防护服的新城部队造成的伤害有限,哪怕是同级别的披甲,也一样具有强大的防护力,最明显的战例便是一代名将杨再兴力竭战死,身上起出箭头数升,可见这东西的杀伤力只是对身上无甲或是轻甲的普通士兵有强大的效果。 步枪轮翻射击,冲得近了,手雷扔出去,轰轰的炸响,四筒散弹炮上弹不易索性不再使用了,再近一些,直接扔了手上的步枪,拔出手枪来,手枪这东西虽然也要打一下拉一下栓,但是射带却要比拉大栓的步枪快得多了。 刘勇手下的士兵几乎人手一支手枪,打得炒豆子似的,最后一匹马身上十几枪之后终于摔倒,马上的骑兵吼叫着,拎着一柄沉重的大刀跳起来就向刘勇扑来。 “操,傻逼一个!”刘勇不屑的骂了一声,扬手就是一枪,将这个壮硕的满人放倒,跟着冲上一步,脚上的大皮鞋正踹在他的下巴上,嘎巴的声响当中,将这满人的脑袋都踢裂了,内藏钢板的军靴杀伤力十足。 “咱手里要枪有枪,要炮有炮,若是再被伤了,区区营长,还何面目去见未来的媳妇!”刘勇哼道。 “营长,你先别想媳妇了,三子要不行了,鞑子的箭中了腿上血管,止不住血了!”身边的连长叫道。 “军医呢?”刘勇吼道。 “军医跟着三排走了,咱们这两个排的军医都不知道哪去了!”那名连长苦着脸道。 “我靠!”刘勇怒骂着,这是新城第一次攻城战,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失误。 中箭的三子大腿上的箭被起了出来,这一起不要紧,血水滋滋的向外喷着,贯穿的伤口,废了几大卷的绷带,七八瓶止血药都没有止住,士兵们都受过简单的医护培训,这种情况是伤到了动脉血管,鬼知道动脉啥样,反正就是血流快的地方就是了。 刘勇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若是不起这支箭还好。 刘勇咬着牙,伸手扯过了自己的医药包,从中取出纱布绷带来,将五米长的绷带卷抖开,折了几折,从伤口的上方缠了过来,伸手取过一根棍,搅着绷带用力的扭动了起来,打紧了崩带,越打越紧,到最后血水终于不再是喷射,而是缓缓的流动。 “马上把三子抬到野战医院去,去晚了他流血也要流死,快快快!”刘勇叫道。 身边的两名士兵也顾不得许多,冲到路边的一家店铺处,飞起几脚,将门板踹了下来,里头的掌柜听到门响声,见到两名花里胡哨的士兵出现在门口,吓得惨叫着,使劲的向桌子底下缩着。 两名士兵根本就没顾得上答理这个掌柜,抬了门板就跑,把伤得最重的上三子向门板上一放,抬起来就跑,几名胳膊和腿中箭的士兵也没有起出箭来,只是端着步枪,充当了临时护卫的角色,一起向城外奔去。 从战斗一开始,城外就已经立起了一个野战医院来,几名外科医生随行,这个时代,从来没有哪支军队像新城这样重视战场急救。 部队的军医在平时配到连一级,到了战时,可以配到排一级,在战场上,军医负责临时处理伤口,止血或是简单包扎,一般的学徒就可以做到,然后再将人送下战场,进入后方的野战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抢救。 回到野战医院,中箭的士兵自行去找医生医治,而两名士兵抬着重伤员直奔军医的医帐。 一名三十多岁的医生冲了过来,刚刚一松开腿上的绷带,血水便喷射了出来,吓得两医生惊呼起来。 “医生……医生……我们该怎么做?”留下帮忙的士兵抓着受到了惊吓的医生叫道,看来也是两个菜鸟。 “我……我……”医生半天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另一名士兵重新将绷带缠紧,看着脸色苍白的三子,阴沉着脸,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总算是将这菜鸟医生打醒了。 “找到受伤的血管……天呐……找到受伤的血管……”医生终于叫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医生取来的手术刀和的止血钳,这其中的一部分手术器械还是萧远从现代批量购买来的。 新城的外科医学还没有牛逼到可以缝合断掉血管的地步,特别是难度更大的动脉血管,三子伤到了动脉血管,最好的结果也是截肢。 手术刀割开皮肉,找到受伤的血管,幸好,血管只是破裂,不是断掉,还算有救,医生在士兵的帮助下,用钳子钳着血管接到一起。然后将血管缝合到一起,虽然缝的手艺不怎么样,但是总算是把血管接了起来,再缝合肌肉皮肤,松开了绷带,已经变得青紫的大腿渐渐的变成了苍白色,医生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差坐到地上。 虽然缝合的伤口处还有血水流出,但是已经不是那么严重了,剩下的就看三子的造化了,但是可以肯定,他必然要退役了。 “医生,你真牛逼!”士兵长长了出了口气,抓过水壶来狠狠的灌了一口,给医生也灌了口水,看着救回一条命的战友,哈哈的笑了起来。 220 试点 本来手持现在武器,空中有侦察预警的新城6军就够这里的鞑子一受的,现在就连沧洲的老百姓都参与了进来,更是让鞑子压力深重,当新城的部队一路推进,肃清了半个沧洲的敌人时,鞑子受于不住了,从东门逃出,一路向腹地逃去。 鞑子是旗兵是清一色的骑兵,跑起来快,可苦了那数万绿营汉军,拖着两条腿又能跑得到哪去,钟永锋当既立断,只留下了一个营的战斗部队,抽调了两个营的后勤部队一起用来固守沧洲,大部队重新在城外集合,骑上马便向那些落后的绿营追去。 新城的部队一向注重机动能力,新城的马匹一部分是缴获,还有一部分是八大商与蒙古人交易的时候买来的人,一人双马有些夸张,但是一人一马还是没有丝毫问题。 满清鞑子虽然勇猛,但其实主战力量还是以绿营为主,绿营有战斗力,但是这些给鞑子卖命的绿营必须在一个强有力的鞑子领导下才行,现在连鞑子大队都逃了,他们这些卖命的绿营又哪里有丝毫斗志,数万大军,逃了一部分,脱下号衣装做老百姓的又散了一部分,剩下的两万余人尽数被俘。 俘虏被就地看压,军官挑出来直接枪毙,挑出一部分看起来老实的精壮,在新城士兵的看押下,推着板车入城,将鞑子的尸体尽数抬上车,拉出城外直接烧掉,然后还要将满是血水的地面清洗干净,干起了苦力。 而钟永锋率领着部队又将沧洲梳理了一遍,宣布沧洲进入军管,有抢劫、杀人、强女干者,不问理由,就地格杀。 新城那头也得到了沧洲已被拿下的消息,早已经有所准备的行政管理系统运作了起来,冗官的好处看出来了,可以轻易的从各部门抽调出一个分支来,把新城的行政管理体系,除了一、二级部门之外,三级以下的部分直接就复制到了沧洲进行管理工作。 沧洲在行政管理没有恢复之前,仍然实行着军管,军人上街值勤,沧洲的百姓已经可以走上街头进行日常的商业行为,那些军人走过,对这些正常的行为,毫不干扰。 这是一支毫不扰民的部队,部队就驻扎在城内原本满人生活的那一片区域,而两万余俘虏在行政系统进入的时候也派上了用场,修整着街道,修整出办公场所,十天之后,沧洲管理体系宣布进入正常状态,警察系统将接替军队维持新城秩序。 军队留下一个团驻守,两个营在几处要地用俘虏修建起了观察防御的前哨阵地,其它的部队撤回新城军营,可以新城的部队打到沧洲就不打了。 萧远也有自己的考虑,经新城部队的实力,全力扩军之下,数万6军,想打哪就打哪,甚至打下满清鞑子的京城都没有问题,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更多,如何面对更多的社会矛盾?如何解决民生问题? 萧远头疼的敲敲脑袋,看看那些穿越前辈们,动动手指头,天下可得,怎么轮到自己这,就要考虑这么多了呢? 沧洲做为新城向外扩张的一个试,尝试着去解决与新城本地截然不同的社会矛盾。 新城实行的是商业自由的原则,在商业上,没什么好的,谁有钱谁做买卖,只要不欺行霸市,只要按着新城搬到沧洲的缴税标准,只要把税交了,没人答理你,没错,就是没人答理你,完全让你自由展,至于给官员送礼,第一次都会受到严厉的警告。 因为在新城的法律当中,不仅受贿要犯事,就连送礼的,轻者鞭刑,重者劳役,无论是行贿还是受贿,都是两个巴掌的事,不能只打一个。 商业方面在严格的法律之下,是最好解决的,只需要登记就可以了,可是在中国,要解决的最大矛盾不是商业上的,而是农业上,地主与大众之间的矛盾。 这是一个长期的事业,新城承认私有,也就是,一个地主,哪怕把整个沧洲占了,只要没人告你,从理论来,这地方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连你收的田税都是你自己做主。 这年头的佃户活着绝不容易,五成的田税,会被当成仁政,地主被称赞,六成也行,甚至八成九成都没有问题,更有甚者,巧立各种名目,全都收来,倒欠的都有,而且还要承担官府派来徭役等等,可以,中国的百姓,是承压能力最强大的百姓,哪怕到了现代,中国的税收几乎是世界最高的,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歌功颂德,自以为幸福如天堂,不得不是一种讽刺,比如一个叫向往的屁民,那税交得,惨不忍睹。 财政部下属的税务局到达沧洲进行日常工作的第一天,就向所有的沧洲人宣布,新城……不,拿下沧洲以后,新城改名叫新区了,区旗仍然是红底青龙旗。 新区将不会再免费征集徭役,改为有偿征集,这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简直就是如同地震一般的强烈,特别是在这个战争的年月,哪年不要出钱出力,可是现在这个新区,却要自己掏腰包…… 这还没完呢,新城最初期的主要任务就是向沧洲的几十万居民宣布各种新的条例,比如,商税只收营业额的五十分之一,除此之外,什么税都没有。 农业上,不收税,没错,千年来,一直都是以农税为主,可是到了新区这里,不再征收农税,而是改成了平价收粮的政策,就是与比市场价稍低的价格进行收粮,而原本挂靠工业会之下的农业部门也独立出来,形成了一个新的二级部门农会,专司农业有关的工作。 地主阶层可乐坏了,现在连农税都不收了,那敢情好,剩下的还不都进了腰包,不过仔细研究之下又有所现,地主从佃户手上收粮,与新区的农业部门交易是免税的,既然是免税的,谁不想多赚,农会收的价格偏低,谁卖给它去。 221 地主利益 不过仔细再一研究又现了问题,这方面可是农会与税务局双重管理的,也就是,如果你把粮食卖给农会,虽然价格偏低,但是享受免税的政策,如果你直接与外界进行交易,这可就是商业行为了,就归税务局管啦。 新区实行的税收政策本来就偏低,不,不仅仅是偏低,与大明和满清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没收税一样,低税、酷法是新区税收政策的一大特色,你老老实实的报税交税,谁也不敢动你,甚至谁也不敢向你伸手。 但是如果瞒税漏税,不被现就算了,若是一旦被现的话,不管少成什么样,哪怕是一分银子,只有存在这个情况,最低是罚金一万两,折合成新区纸钞一百万,外加五记鞭刑,三天示众,这是最低标准,再高一的就是五年劳役,财产充公。 在沧洲的税务分局如今还没有到征税的阶段,每年才征一次税呢,所以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是赔本的,主要的任务就是向各商各户宣讲税收法律条文,至于街头贩讨生活的弱者,是免税的,如果你想把酒楼开成街头餐的样子,也成,不收税。 新城的种种法律条文实施之下,竟然没有遇到丝毫的抵触,商税很轻,而且还没有到收税之时,而农税更是取消,新城的政策既不得罪工商阶层,也不得罪实力颇大的地主阶层,虽然酷法严苛,但是比起其它地方来,简直就像是天堂一样,这让很多人为之不解,难道你新城就不需要收入了吗? 特别是地主阶层,只要不犯什么事,你收下面多少完全是由你自己订,哪怕你全收了都不管,没错,这是税务局官员的原话,让那些地主阶层更是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不过随着新城政策的深入,地主阶层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除了原有的农田之外,新城本身最大的农业机构,被地主阶层视为最大竞争者的农会,除了摆上了一个农产品推广的办公室之外,竟然没有在沧洲再设立其它的部门。 反倒是那些原本满清的官田官地被征用,大量的俘虏被调来修建起了一个个的大工厂。 而且新城的第一次民夫征集也开始了,主要的工作属于公益性质,修整沧洲的街道,扩充沧洲的范围,在沧洲的四角,建起四个卫星镇,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了。 沧洲做为试,各种各样的人手都需要,教育部门是开进来最大的一批,本身的教师队伍,还要从沧洲招收一部分识字的人进行教师培训,然后推广教育,实行新城的教育政策,工资不菲,这就给了沧洲读书人一条出路,如果做得好的话,还能当官,当然,新城的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先一条,研读通新城的律法,然后还要进行一次才能方面的考试,至于那些死读八股的死脑筋,只能当一个识字课的老师了,而且还必须要再次培训以后才能上岗。 沧洲本身的修整,再加上城外四镇的建设,又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人手,而这些人手从哪来?主要还是要从农的人员当中征集,而且据这些镇子将会成为工业镇,主要进行羊毛和农产品的前期处理、军装成衣制做,纸张的制造等等,工程之后,还需要大量的工人入厂进行工作,人手需求的更多。 仅仅是在出力的过程当中,每人每天就能得到十五块新区币的工资,每个月四百五十块净赚,吃喝用度一切全免,而且还放免费的结实的细麻布料做成的灰色工作服。 这好事上哪找去?家有一个壮年劳力工作,就可以养活一家五口,若是父亲带两个儿子工作,干两个月就算得上是康之家了,不想要纸币,可以用银币放,那可是白灿灿的真银子。 而且还有传言,日后进了工厂做工,只要做得好,这工钱更高,一个月能赚到五百多块,折合银子就是五两多。 当农民有了其它更好的出路,至少能养家糊口之后,谁还原意去做一年交七八成粮的佃户,不过中国固有了土地情节,使得一些自由农民仍然拒绝放弃土地,宁可一大家子人守着一两亩的薄田混日子。 不过当第一个月,征集而来的千余名农民工,没错,农民工最早出现在了这个时代,而且还是第一批富裕的农民工,他们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银元,采购着布匹,甚至准备翻修新房的时候,更多的人坐不住了,纷纷打听着哪里用工。 用工的地方可多着呢,四个大镇的基础建设,沧洲本身街道、房屋的修建工作,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可都是新区的行政部门在死命的倒贴银子,以工代赈,努力稳定新占领的沧洲地区的平稳,并且尝试用缓和手段处理各界矛盾。 而且新区这种代工的方式推行,对地主阶层进行了极为沉重的打击,但是却对工商业起到了极大的刺激作用,有了钱,就可以拉动内需,就可以使得工商业更加飞的展,特别以新区为的海外贸易,更是大有起色。 如此一来,可就苦了那些地主了,从前五分租子,泥腿子就感恩戴德了,可是现在降到四分租地,响应者廖廖,这些泥腿子都在琢磨着怎么去做工赚更多的钱,只要赚一个月的钱,哪怕是买来的粮食也能吃上半年了。 做为最大的地主阶层,自然不肯就这么放弃手上的肥肉,而且地主阶层与城内的一些粮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直接就是自家开的粮店,他们自认,有反击之力。 城内的全福酒楼,做为沧洲最大的地主,家有良田千亩的万土老财主,招待了几十名地主,个个都是有田有店的人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地主们一个个的对视着,谁都不会抢先话,虽然新城自从取代了满清在沧洲进行行政管理以来,除了那些穿着绿衣的警察之外,极少有人动粗,只是每天不停的给所有的沧洲人宣讲着法律条文,甚至在周边的农村,都有公安分部驻守,每天的工作就维持治安,然后更多的时间是下到田间地头,给所有的人讲解与他们切身利益相关的法律条文,几乎每天一遍的告诉他们,若是有事,可以直接到公安分部去要求得到保护。 ps:祝本向往生日快乐……耶…… 222 律法不违 那些警察腰间的手枪,背着的步枪,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沧洲人还有谁不知道,就是那些长管子的火铳打得满清骑兵毫无还手之力。 “各位同乡,万某人请各位来,可不只是来吃吃喝喝的,谁有话,就两句吧!”万土抹了抹胡子,胖胖的手指头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动着,“今天万某人就把话放在这,谁要是敢出去胡八道,别怪万某不给诸位面子!” 万土算是沧洲这片土地上势力最大的一个了,良田千亩,城内粮店十余家,甚至还把粮店开到了更远的地方,他绝对有实力这句话。 “唉……”一个老头一边叹着气一边站了起来,向万土拱了拱手,万土连忙回礼,老头名叫沈虚,不算什么大地主,有田不过百亩罢了,但是这老头可是身有功名的人呐,虽然做的满清的官,但是现在致仕归家,仍然算是最有学问的人,能来参与这个地主阶层的聚会,已经是相当给万土面子了。 “老朽不才,就先上几句,万老弟不甘心佃户被抢走,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新区的部队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历朝历代,对造反之事最为重视,各位若是有什么想法,就先掂量一下是不是那些部队的对手,依老朽看,怕是那些警察,就够诸位头疼了!”老头沈虚着拱了拱手,然后便坐了下来,脑筋灵活一的就听出来了,这老头是提醒他们,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别拖他下水,他也不下水。 “哈哈,连大清朝的铁骑都不是对手,咱们这些有几分田产的民哪是对手,不过,这新区,似乎凡事都**律啊!”万土捏着双层下巴怪笑着道,“新区税法只规定咱们该什么时候交税,可是却没规定咱们卖不卖粮啊,这城中粮店,九成都是在座的诸位开的,或是诸位供粮的,若是咱们同时关了这些粮店,哈哈,沧洲城数十万人,每天吃嚼的可就是不的数目……”万土着阴险的笑了起来。 就连最有学问的沈虚捏胡子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眯着眼睛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然后不着痕迹的了头。 有了沈虚这暗示,登时,在坐的地主无不露出了肯定的神色。 “哈哈,剩下的万某也不便多,便定在三日之后吧,三日之后咱们的粮食就卖光啦,只剩下自家一口粮喽……”万土哈哈的笑着,然后伸手抓起了筷子,“来来,诸位,吃菜,喝酒,这全福酒楼是本家侄儿所开,请的是有名的厨子,这菜的味道倒是相当不错!” 登时,酒杯碰撞,碟盘交响,又是一片笑呵呵的模样。 新区占领了沧洲,为的就是取得一个试,尝试着新区向外,特别向满清地区扩张的可行性,各种情报的收集就变得重要了,情报部自从组建以来,外事局干的都是深入明、清两边,甚至深入到郑家获取情报的工作,安全局负责的则是对内。 新区一共就那么大一地方,安全局的人员多达一千五百余名探员,如此多的人员,在新区干的活就是挖出满清探子,大明厂番锦衣卫的细作,甚至还有郑家派出的死士,在情报的探听上已经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不过新区还是太了一,现在沧洲一占,安全局在第一时间就进驻到了这里,不停的收集着各方的情报和反应,长老会的参事局、民调局也在进行着这方面的工作,从民间收集各种信息进行整合,然后递交。 安全局关于地主联合拒抵新政的情报率先被王平和梁辛摆到了萧远的案头,随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参事局通过长老会也递交了一份报告,十几名大地主参与的聚会,其议题虽然含蓄了一些,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萧大人,是否由我安全局的探员出动,以扰乱了市场规则的罪名将这些地主拘捕?正好一网打尽。”王平的脸上露出狠辣的神色,当年他可是第一个跟着萧远杀人了,其忠诚度勿庸置疑。 “不行!”萧远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这个看似简单快捷的提议,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在他身后帮他收拾文件的玉伶都有些愣了,秀儿更是在他的桌子前面用胖乎乎的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萧远在议事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避开玉伶和秀儿,但是玉伶和秀儿也绝不会过多的去参与,多听少,就算是话的时候,也多是萧远火的时候。 “从前我一直都以为,这些地主都是那种肥头大耳,脑子比猪还蠢的胖子,不过今天看来,还真有脑子,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地主都很笨嘛!”萧远笑着道。 “哼,他们这是在破坏我新区规则!”王平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的道,他恨不得把所有意图破坏新区行为的人全都凌迟了才好。 当然,萧远也有这份能力,虽然他平时尽可能少的参与到新城行政工作当中去,但实际上,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独裁者,只要下令。 可是萧远不想这么干,也不能这么干,他必须要抵挡住权力的诱惑,为了他的梦想,心的呵护着,数年来,从未变过。 新村的时候如此,新县的时候如此,新城的时候如此,如今到了新区的时候,仍然如此,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梦想被自己的**吞噬,前车之鉴已经摆在那里了,毛太祖不正是因为抵挡不了权利的诱惑,使得若大中国,错过了展的黄金三十年吗。 萧远微微有些愣,最终清醒了过来,摇头笑了起来,“看来这些地主,多少了解了一下咱们的政策,王平,咱们现今所达的法律当中,可没有提起不许人家不营业的条文呐!” “情报局拥有优先处理权!”王平面无表情的道。 “没错,情报局,军情局这些情报系统都有优先处理权,可是别忘了,优先处理权也是有一个限度的。”萧远笑着道。 223 沧洲粮店 “可是情报局也不能凌架于《大宪法》之上,我萧远,同样不能无视《大宪法》,《大宪法》的第五条规则,所有新公民拥有自由的仅利,但不得与大宪法相抵触,若是今天我这么做了,那么明天,我就可以随意的删减《大宪法》,王平啊,我们创造一个自由的,平等的世界,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啊!”萧远笑着道,这一次地主联合,无疑是对新区宪法的一次考验,对萧远的一次考验。 若是萧远一声令下,捉拿那些地主,随便的扣一个罪名就可以解决掉所有的问题,可是滑出第一步容易,想要再收回来,可就难了,到最后,新区的《大宪法》,新区所有法律条文,最终只会成为一纸空文。 “他们想斗,咱们便斗,哼,咱们有一条平坦的大路直通沧洲,还怕那些地主搞事!”萧远豪气万丈的道,面对满清铁骑自己都不怕,一帮的地主,还值得自己皱眉头吗? 海上商队从日本、朝鲜运回了大量的粮食,已经补充了战略储备粮仓,粮仓已经堆满了,却仍然在出口武器,进口粮食,粮食不怕多,新区的酿酒业还没有展起来呢。 有了萧远的一声令下,部队的后勤运输部队被调用,一辆辆大车满栽着粮食,沿着大路,只用一天半就可以直达沧洲城下,军队驻地的粮仓里堆满了粮食,甚至都冒了出来。 地主们以粮食售完,没有补充粮为借口,如期的关闭了粮店,或许一天两天还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但是如果真要这么关下去,居民没有粮食吃,肯定会酿成大乱,军队的储备粮在第一天没有动用,后面还有车队不断的送粮食来。 这事归行政局管,军队只负责运粮,而行政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甚至连那些地主都不用去找,直接在那些关闭的店铺上贴了一条通知,通知的内容很简单。 鉴于沧洲粮食紧急,行政局将与农部联合,在两天后接手沧洲粮食销售业,同时也欢迎沧洲商户参与竞争。 这通知才一贴出来,所有的地主们都急眼了,他们与那些粮食销售店铺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而新城部队运来的一车车粮食,可绝对没有假,那一条大路通两城,沿途都有他们的眼线,这粮食绝不会满车来,再满车走装样子的,是实实在在的往这头调粮啊。 若是放在从前还好,在沧洲卖不掉的粮,可以从沧洲运到满清的地盘上去卖,不愁销路,可是现在好了,沧洲归新区管了,而新区又是大明属臣,若是跟满清做起粮食生意来,那可是里通外国,意思谋反的大罪啊。 “都慌什么!”万土厉声喝道,“哪怕仅仅是沧洲,人口数十万,吃嚼之下,那粮食消耗可是海量,他新区再厉害,能一下子就养得起这几十万张嘴吗?我可是听了,新区那头,南边的难民大量涌入,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他们能挺几天?最后还不是要靠咱们这些大户。” “万老爷,可是人家有人有火铳,哪用得求咱们,刀枪临头,哪还由得着咱们!”一个看似老农的地主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吧哒着烟袋锅,明末时期,已经有烟草传入了。 “诸位大可不必如此担忧!”放下了茶杯沉声道,“这一次,新区本来可以直接动用军队,甚至只动用警察就可以让我们把粮食吐出来,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看来新区重法,特别是重视所谓的《大宪汉》倒也不仅仅是传言。”沈虚到这里,微微有些失神,竟然还有人立出叫宪法的东西来限制自己的权力,据新区的宪法大于一切,甚至连那个萧大人都放出话来,哪怕是大明朝的皇帝亲临,也得尊守新区的《大宪法》,甚至在新区,还专门有一支部队,就是用来保护这个所谓的《大宪法》的,这支部队只保护这部法律,若是那个萧远违返,这支部队都有权抓捕萧远,为宪法立威。 沈虚失神的捧着茶碗,琢磨着这些传言,甚至连茶碗烫了手都没有什么感觉。 万土逐个安慰着,为他们画着一张张的大饼,若是新区屈服了,粮食卖多少钱,还不是自己了算,到时候,所有佃户都要重新回去种田,收他十成的租子,整死那帮见利忘义的泥腿子。 万土总算是稳住了局面,所有的地主们都默默的观望着,果然,行政局公布的时间到了,一夜之间,沧洲间然立起了上百个临时售粮,最好的稻米,而且全部都是磨制好的,米粒一颗颗的像珠珍似的,第一批都是陈粮,还是新区特有的高产稻子,米粒大而饱满,个头还大,最重要的是,售价不高,甚至还比从前低了两成。 居民们吃喝不愁,又有工可做有钱可赚,甚至连沧洲城都快要变了模样,街道被重新修整,从前的阴沟掏了个干净,甚至还重新挖得更深,上头再铺上水泥板,就连从前的土路都重新铺上了水泥块,倒是从前的石板路没什么改变,只是处理一下阴沟之类的。 而且城里还立起了一个个的垃圾箱,垃圾箱是铁和木头混合制成的,所有的生活垃圾必须倒进垃圾箱里,污水可以直接倒进水沟里,绝不可以混了。 还有一个个的公用厕所,每隔上几十丈就建上一个,厕所用水泥铺地防滑,墙上贴的都是瓷砖,每天早上都有专人前来收拾厕所,重新续水收走垃圾。 而且在道路的两边,还立起了一根根丈许高的灯杆,灯杆上有着玻璃罩子,到了晚上,那些雇佣而来,有些劳动力的老人们就会幸福的挑着长长的火杆,将那些路灯一个个的燃,他们本来都是没用的老人了,可是现在,他们又有了工作,而且还能赚棺材本。 沧洲,这个本来在满清的统治下,失去了生机与活力的城市,渐渐的又重新焕起生机来,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 224 竞争 在这一切之下,似乎那些粮店关门,对沧洲的居民没有任何影响,甚至感到更加幸福了许多,至少每顿都能吃上白米饭了,不像从前,有的时候,米价一日三涨,一天三跌,让人心惊胆颤。 一连过了一个月,沧洲一天一个样,大半个沧洲每天晚上都能亮起灯光,大半个沧洲的居民,甚至不需要再使用自家臭烘烘的厕所,直接使用干净的公厕。 沧洲原本那些贫民居住的低矮房屋被拆除了,重新被翻盖成了一个个的二层楼,原居民可以免费得到一套装修好的房屋,一楼二楼随便挑随便选,剩下的就空了下来,由建设局进行对外出售,由于拆了原本的破房子,盖上了新的楼,甚至还能空出地来,种上花草,甚至每家还有一块空地用来种菜,当然,是不许养猪之类的,在沧洲城外,有一个大型的养猪场和养鸡场刚刚才建起来,以后吃猪肉吃鸡蛋,要比自家养的还便宜。 一个月过去了,沧洲人已经认同了新区的管理,而沧洲人也现一件颇为神奇的事情,那就是在很多时候,自己并不觉得上头有什么官老爷的存在,就好像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一样,当然,你必须要去学习汉字,孩子必须要送进学校进行全天学习,否则的话就要挨鞭子,在这一上,执行得相当的坚决。 但是当你有事的时候,无论是你家丢了只猫,还是你想找份工作,只要看着那些挂着红底青龙旗的地方,你就可以一头扎进去,哪怕他们解决不了,也会把有关的部门指给你,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而且度还快,又不收门银。 很多读过书的老人摇头晃脑的,这是黄老之治,真正的无为而治,通俗一,就是你没事的时候,自己随便行事,但是在你有事的时候,却能找到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的地方。 其实这种法并不对,并不是居民可以随便行事,这种行事,必须要在法律的允许的范围之内,大宪法虽然规定居民享有自由,但是在前一条上却也规定,法律神圣不可侵犯,后一条要参照前一条执行。 干净整洁的街道,人来人往的繁华,各种新兴的商铺林立,孩童背着学校的双肩书包笑跳而过,甚至手里还拿着学校的,没有吃完的水果或是罐头,沧洲人现,仅仅过了一个月,这个沧洲,他们几乎就认不出来了。 当然,对于沧洲的郎中们来,却是苦难的,因为新区的医院开到了这里,收费低廉,而且诊断全面,一个病人,三四个医生诊病,相比之下,他们这单打独斗就有不够看了,而且在医院抓药,价格虽然不便,但是却有着各种补贴,只要是三位医生签过字的药方,新区的负责管理医务工作的教会拔出专项资金,可以补贴三成,而且有工作单位的,工作单位还会再补贴两成,如此一来,五成不用自己掏钱了。 不过好消息是,新区的医院面向沧洲招聘医生,只要你的医术拿得出手,甚至是过得去,就可以进入新区的医院工作,并且在工作当中还可以学习,毕竟萧远几乎要把林德老爷子那个医学院所有的医学书藉都要搬空了,如此海量的医学知识,是全部开的,没有藏私一,如此一来,让一些手握秘方秘而不宣的郎中为之脸红,甚至稍微大度一的,就把自己的秘方拿出来共享,如此一来,又让萧远收集到不少后代失传的方子,有孝敬林老爷子的东西了。 只用了一个多月,沧洲人几乎自己都认不出来这是曾经的沧洲了,相比之下,那些地主联合起来关闭粮店的行为,就显得像丑一样的可笑,甚至沧洲人早已经认同了那些行政局开设的粮店,到新粮店里买粮买油,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习惯,不少人早就把原来那些所谓的老字号忘了个干净。 地主们聚在一起,真的是欲哭无泪,因为他们终于得到了消息,新区甚至组建了一支专门的船队,一船船的从日本、朝鲜向新区调粮,据,那些大船百丈长,数十丈宽,一条船一次就可以载粮数以百万斤……如此种种,终于让那些地主们坐不住了。 可是粮店若是重开,将要面临着与行政局开设的粮店进行竞争,人家坐地就比自己低了两成,如果自己再降低的话,那利润可就更低了,虽然不收农税。 没人给他们种地了,眼瞅着入秋了,可是却没人收粮了,想动用强硬手段吧,深入到了各村的公安分部在那盯着呢,天天对着为数不多的一些老头之类的宣讲着什么法律,怎么利用法律对抗暴力之类的,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就在这些地主的脑门上一样。 无奈之下,地主们也只能花更高的价钱,雇人来收粮,如此一来,成本更高了,今年,算是赔了本,那么明年怎么办? 空有良田,却无产出,难道要喝西北风,有一些地主不得不打起了卖田产的主意,很快的,新区的财政部就拔下大笔的资金来交给农会,而农会也组织人手去收田,公平交易,只要价格不是高得离谱,尽数将田产买下,地主们得了真金白银,而新区得了大量的农田。 这些地主们折腾这么一下子,把自己的家底都折腾进去了,可是却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石头也是自己搬起来的,人家已经警告过了,现在砸了脚,又能怨得了谁? 不,有一个能怨得着,就是万土,这事可是万土挑起来的,而万土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沧洲这地又是武术之乡,练武之人不计其数,不定哪个地主家的少爷就是个高手,怕是怒极之下做了自己,来个毁尸灭迹。 万土将手上所有的田产都卖给了新区,然后连夜带着家人,携带着大笔的资金溜向了满清地盘,他家还有远亲在满清那做官哩,倒也有投靠之地,再置田产便是了。 225 农民稳定 大片土地入手,可是萧远却不敢将这些土地直接捂到手里,或是像新区那样搞一个类似国营的大农场之类的。 国人最大的特就是具有极强的土地情节,历朝历代造反的,无不是因为农民失去了土地,最终成为改朝换代的主力军,古人重农,越是重农,这种思想就越是深入。 沧洲与新区不同,新区是从一个的新村,从零开始,完全是在一片荒地当中建起来,最初为了便于管理,实行的就是集体主义,在新区的农民种地,和工人上班没什么两样,是按月拿工钱的。 但是这种方式在沧洲就无法实行了,农会才刚刚开始重新丈量土地,就开始出现了反弹。 农民,必段要安抚好,这是萧远交给农会这个刚刚剥离出来,形成一个二级部门的意见,或者是命令。 为啥在现代,党可以做出各种严重考验老百姓智商的白痴政策?为毛那些二代们可以无视人命,可以横行霸道? 人家聪明着呢,农民可是被笼罩住了,彻底的取消了农税,而且还补助,把九亿农民给拉住,其它人就算是再能蹦跶,最终也无法成事。 而萧远现在借鉴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新区的农民不收农税,只收商税,而且若是以平价卖给农会,还免税。 刚刚收上来的土地被丈量完成,以十亩为单位,分成上等田和下等田,可是剩下的这土地如何分配就成了问题,因为这些土地都是从那些地主们的手上用真金白银买来的,人多地少,不可能平均分下去,那样的话每人连半分地都分不上,而且新区也无法承受如此之大的高成本。 虽然农会的人比较为难,但是萧远却没有出声,自己只有一双手一个脑袋,不可能事必亲躬,萧远现在把自己定性为各部门之间的协调者,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萧远就必须要克制,克制自己对权力的渴望。 权力是个好东西啊,比如像鞑子的皇帝那样,杀谁就杀谁,降谁就降谁,就连年羹尧那样的大将,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就打去当个看城门的官了。 萧远用梦想来克制着自己,甚至放弃了大部分独裁的权力,下放给了二级部门,比如军官的升迁降职,就由军会来决定,报给自己批复,自己可以不批,但是却不可以擅权。 “娘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萧远看着那些苦着脸来找自己的农会官员们同样的苦笑,其实事情很好解决,只要自己一个命令而已,但是萧远还是把事情推了,让农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不过萧远仍然给他们透了底,放手去做,趁着我们的摊子还没有完全铺开之前,允许犯错误,从错误中摸索宝贵的经验。 在大片的土地闲置中,在数量众多的农民的期盼的目光当中,十天之后,农会一边收了地里的粮食,一边拿出了一个解决之道交到了大人府的案头上。 “咦?”看着这份报告,萧远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谁这时候没人才,人才也是被逼出来的,农会的官员们还是被逼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解决之道。 将土地以十亩为单位,有偿的提供给农民,土地进行折价,但是并不从农民的手上收现银,由农会提供种子,甚至可以租借或是购买农具,以五年为期限,进行分期负款,可以负真金白银,也可以用粮食来抵帐,这种颇具有未来特色的分期负款无疑打动了那些农民们。 农会提供的种子都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高产粮种,农会自已也开始负责培养高产农作物了,萧远带来的种子亩产是现今亩产的五倍,而农会自行培育出来的杂交水稻也是现今水稻的三倍左右,高产粮种,也是新区最大的后盾和底气。 不但是有水稻,还有麦、红薯、土豆、玉米等高产作物,那些农民们本来还是咬着牙签的地契,本打算苦上三五年,到最后土地入手,一家买上三十来亩地,也是不的地主了。 不过听这些种子的产量,特别是红薯和土豆,可以亩产两千斤,着实震得目瞪口呆,那么多的粮食,可怎么卖啊,不过别担心,农会收粮的政策没变,只要你种,俺们就收。 就算是新区不缺粮了,可是现在缺粮的地方多的是,大明朝每年饿死的人都在六位数以上,日本、朝鲜同样缺粮,粮食可以换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产量最大的土豆、红薯,可以做出粉条,而玉米也不怕多,这东西可以酿酒,所以新区只会缺粮,绝不会嫌粮食多。 数量最大的农民一部分分期买了土地,还有一部分舍不得丰厚的工资,改了行进了工厂或理直接转职成了建筑工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农民算是稳住了,但是另一部分,也就是那些地主们可就不干了。 虽然他们手上多多少少还剩一些土地,可是早已习惯百亩良田的他们,手上空有银子,没有土地,还不是坐吃山空。 现在他们也摸清了新区执政的特了,只要你不杀官造反,出入那些叫做办公室的官府很随意,无论你是谁,有没有功名,都可以挺直了腰杆跟地些当官的话,甚至到怒处,还能拍拍桌子瞪瞪眼睛什么的,绝不会有人为此而怒或是报复,新区的律法威严呐,甚至连前面的道德,后面的义利都可以省略了。 新区的官不好当,跟三孙子似的,但是工资丰厚,而且参与管理,官本位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退的。 一大帮地主老财们转战各个办公室,最后几十个大地主坐到了农会的办公室里不走了,几个农会长对视着苦笑着,给他们解释着。 “农会负责的只是农业方面的管理和协调,如果你们是因为农田的问题,大可以找我们商量解决,如果不是农田方面,我们也无能为力,法律规定我们只能管自己这一摊,乱伸手话,我们可是要被撤官查办,塞到营役区里去干苦工的!”一名年青的农会长摊着手道,新区只问能力,其它一概不问,无论是学子还是农夫,只要你能达到做官的要求,识字四千,能够进行乘除法运算,你就可以求职当官,着实让不少读书人为之垢病。 226 民间资本 “我们来就是因为农田!”捧着自带的茶壶,沈虚慢条斯理的道,“我们的农田都已经售出,再无其它来源,若是再这么下去,我们也只能饿死了,这事,归农会管吧?” “你们的土地是农会收购的不假,可是真金白银的已经结算清楚了!”年青的农会长无奈的道。 “哼!”沈虚不满的哼了起来,“起来,我们还上当了,你们新区竟然还收银两火耗!火耗甚至达到了三分!” “这个我们当初在交付资金的时候就已经得清楚了!”年青的农会长不得不再次解释着,没办法,几个在职的农会长里,就数他年青,能会道。 “你看,当初我们就用新区的钞票或是金银币来购买,可是你们什么也不同意,非要用银锭银砖,结果我们还是照办了,至于银两火耗,那是一开始新区律法就定下来的。” 沈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什么来,也怪他们不信任新城的农会,新区现在虽然实行的是纸钞、钱币、银两通行的原则,但实际上,纸钞已经取得了绝大部分的市场,携带方便,而且由新城的财政部做保进行保值。 钱币太重,特别是铜钱,数量一多,携带就不方便了,只能进行额的交易,稍微大宗一的就不行了,多数在民间通行。 银两、金叶子之类的东西也能通行,但是那东西普通人是不收的,因为到财政部开设的钱庄进行兑换的时候,是要收火耗的,谁闲着没事做那赔本的买卖。 所以这些地主们收取的售地款,一下子就缩水了两成,虽然这样会造成大量的金银外流,但是以商为基础的新区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何况还有萧远这个随时可以从现代带来大量高纯工业银的变态存在。 如此一来,新区的货币已经变得很稳定了,这些地主老财们,也只能打掉了牙和着口水往肚子里吞了,人家不是不讲道理,而是都摆明白了,可是自己非要往里跳,又能怨得了谁。 “可是总要给我们一条活路走!”沈虚这个读书人也一耍起赖了。 “不是,这事真的不归我们管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年青的农会长道。 “行,只要有活路就行!”沈虚道,虽然他沈虚威望不低,可是面对新区实行的一条条法律条文,除了无力感之外,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该他们这些乡绅们做的事,都被警察揽去了,现在想找几个壮声势的人都找不到,新区的各种政策一出,刁民全无。 “各位,你们手上有钱,但是没有地,别否认,钱也是我们农会出的。”年青的农会长笑着道,“你们想有其它的进项,在土地上挖不出来,不过却也可以将钱投入商业当中去,不过要投入商业,这事就不是农会所管了,我建议你们去找财政部设在沧洲的分部,找他们想办法,现在商业上的事都归他们管,不过要去最好还是快,我听现在商业上的事情要独立出来,单独形成一个二级部门商管会。” “噢?有什么区别?”沈虚跟着问一句。 “倒是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新部门一旦拉出来,需要一段组建、磨合的时间,到时候你们只怕又要等上个把月才行了。”年青的农会长问道。 “好,我们这倒去找财政分部,不过,伙子,你很不错,敢问高姓大名?师出何人?”沈虚站了起来拱拱手问道。 “呵呵,不敢,在下韩子,不过就是一个吃不饱饭的乱民罢了,自幼倒是在学堂读过两年书,甚至为了活命,还跟西夷和尚混过两年,就图一个饱饭罢了,如今在新区做这个农会长,也是硬着头皮上任罢了。”韩子笑着道。 沈虚没有再什么,只是重重的拱了拱手,带头向外走去。 “沈先生。”韩子叫道,沈虚停下了脚步。 “在下与先生谈得来,在不触及新区律法的前提下提醒沈先生一声,您回去以后,最好整理一下家中的奴仆,新区要对人口的身份问题进行整改了。”韩子道,然后绝不肯再多了。 沈虚若有所思,再次拱手,带头走了出去。 韩子果然没有骗他们,到了财政部,一大帮手里有钱的地主们的出现,使得财政部派出了一个局属的三级部门的官员进行接待,待他们的话完,立刻拍板决定,有多少钱投多少钱,股入的钱可以买船,跟随新区的海上商队进行非管制品的远洋贸易。 股份制在古代并不算什么新鲜的玩意,大伙根据掏钱多少,形成了一个类似商会的组织,然后指定专人进行管理,每年根据股份的多少进行分红,而萧远带来的资料,也不过就是给他们再完善一下罢了。 地主们被逼得从土地上脱出身来,空余出来的大量资金,正好投入到了商业贸易当中,大量的资金涌入,使得新区的造船业一下子就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这些土财主,还真是有钱呐,一下子就要买十条大船,要知道新区的民用商船对外销售,可都是高在十万两银子一条的,对内五折优惠。 萧远也鼓励这种商业行为,因为私营的加入,会使得新区的税收增加,哪怕海上贸易也是五十税一,可是架不住数量多啊。 沧洲在各方面都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这种稳定,是基于沧洲距离新区不远,倾新区之力支撑起来的。 不过民心的问题解决了,沧洲也比较平稳,甚至比满清统治的时期还要平稳,可是问题仍然存在。 就比如新区唯一强硬的政策,三十岁以下的女人放脚,而且不得再裹脚,若是非要裹也成,但是凡是不遵此令的人,将会取消新公民待遇。 这个政策一出,登时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傻眼,裹脚与不裹之间,着实难以选择,因为啥?就因为新公民三个字。 因为,新公民的好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让人的眼睛有些红,走路都要轻上二两。 227 新公民待遇 新公民享受一税权,也就是,只要你倒腾生意,只交一次税就可以了,普通的工人、商贩、农民,根本就不必要税,赚多少都是你的,谁敢伸手找你要钱,直接到税务局去告他,税务局告不动,就去财政部,财政部不行,就去廉政公署,反正总有能找到人管的地方就是了。 可若是取消新公民待遇,就意味着什么人头税、青苗税、火耗税等等,数百个能想到的税收名目都会落到你的头上来,换句话,抵抗这个女人不裹脚的政策,根本就不会把你当做新公民来看待,不享受新区的一切新政。 谁也不是傻子,就为了女人的脚丫子就要受这罪?当然,也不是没有顽固的,顽固者坚持要让女人裹脚,各种税目下来,只要你有钱交就行了,若是无钱交税,便是抗税抗法,而且一抗就是数百两,数万块的税,已经属于大额了,直接就以罪犯的名义抓走,苦役的苦役,挨鞭子挨鞭子,站笼子的站笼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就算是大户,也不往这一个月收一次的高税,最后只能乖乖的将家中女子送到医院去进行放脚,或者是钻钻空子,在公安的户藉科来登记资料的时候,将家中的女子大几岁,只要过三十了就可以不用放脚了。 但是这聪明也要能蒙得过去才行,警察有权力怀疑户主做假,进行调查,一旦现是虚报年纪,那么恭喜你,你将会以藐视《大宪法》的罪名被逮捕,这个罪名,甚至一样适用于新区的最高领导人萧远,何况是你一个区区民呢。 藐视《大宪法》的罪名很重的,先要处以一年的苦役,但是可以用金钱来进行保释,但是这个数目,是以一万块打底的,根据你的认罪态度,由法院进行裁决。 明清都属于对待女人比较变态的年代,虽然就没有不变态过,但是能把女人摧残这样,明清两朝,达到了,女人的脚甚至一度要裹得女人走不动路,出入都要让人抱的地步。 这本是民间审美观的一种病态,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毛萧远要同这种民间的事较上劲,可是萧远还真就较上了,女人裹脚这种陋习无论如何也要改变,自己既然来了,那么这就是自己的责任。 女人是社会体系当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比如纺织业,就是女性的工作,都他娘的裹脚了,谁去工作? 女人要参与到工作当中去,可以和男人一样的赚钱,甚至女人还能当官,比如新区现在最出名的女性代表就是玉伶,身兼医护局局长、骨科主治大夫之职,但是新区真正的参与到官员体系当中的女人还不是很多。 主要参与的部分少得可怜,多是户藉科、档案科、医院、福利院这样的地方,但是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开头了,萧远相信自己的有生之年,一定可以改变这种现状。 沧洲的兵员体系也建立了起来,沧洲是个武术之乡,精壮的身体素质极佳,是极好的兵员征集地。 十万精壮进行编组,进行民兵轮训,这种民兵轮训并不会激起反感来,因为民兵只要参与训练,就会得到补贴,而且还能摸到枪,由于沧洲新战,所以民兵像新区那样持枪还没有得到许可。 正规军的新兵征集也征集了多达两万人的部队,个个都是十八到二十一岁的棒伙子,一个个龙精虎猛,个个都能打上几套拳。 这两万人的部队征集上来之后,直接就由参谋部接手,进行新兵集训,列队,射击训练,骑兵训练等等。 当新兵训练了两个月之后,钟永锋终于还是坐不住了,6军一战定沧洲,如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甚至已经入冬了,进入冬闲的民兵集训时期,6军抽出上千人,甚至海军都抽调了百余人进入部队帮助训练。 可是现在却还是一动静都没有,这兵怎么分?海军领走多少?6军带多少?6军是不是还要接着往下打?若是打的话,为啥后勤的高胖子看到自己总是埋着头不吭声。 萧远也有些头疼的挠着脑袋,面对钟永锋极其认真的询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大人,现在沧洲也稳定了下来,哪怕是做为试,这么长的时间也够了吧?6军是不是应该再动动了?”钟永锋问道。 “冬天了,休息一下,训练一下士兵,要打也要等到春天的!”萧远看着地图无奈的道。 “等到春天,真的会打吗?打哪?”钟永锋眼睛一亮,萧远耸了耸肩膀,钟永锋了头,他虽然是个将军,可却是主战部队的将军,打哪不打哪,不是他了算,而是参谋部了算,他只有临阵决定权,而没有战略制定权,他能提建议,却不能做决定。 钟永锋得了萧远肯定的答复之后,更是玩了命似的训练着他手下的部队。 而萧远这会也头疼着呢,新区打仗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新区主要是热兵器部队,甚至连刺刀都是在巷战的时间用。 这样一支部队,打的哪是子弹,那可都是钱啊,若是只打钱的话倒也没什么,新区复制出来的掣电铳通过销往日本、大明所属区域,甚至还有一部分被满清买走,让新区赚得盆满钵满,给沧洲投资之后,竟然还有结余,可见这军火的利润之大。 新区能够稳占沧洲,而没有受到满清鞑子的袭扰,这明满清那头也纠结着呐,打了新区,他们就无法从新区得到一支好用的掣电铳,若是不打吧,人家占了自己地盘,不过去啊。 萧远现在为难的还是后勤,白了就是子弹的生产,甚至连炮弹都好,炮弹是用纸壳做的弹壳,只要多清炮膛就可以了,可是枪不行。 新区标准的军用步枪98步枪,还有民兵用的单打一,都是用铜制弹壳。 最悲摧的还是他们的子弹生产工业,跟不上啊,一支完整的带弹部枪,最有技术含量的不是枪支本身,而是子弹。 228 进步还是退兵 前文也过了,哪怕是放到现代,能够自主生产子弹的国家,也就那么有数的几个,军用子弹的生产需要数十种专用的机器才行,什么铜板裁剪、塑壳、退火等等。 而萧远利用现代工业用的钉弹缩壳机来做子弹,缺少了大部分工序,可见这子弹的质量如何,98步枪的精准射程只有二百米,集射可以威胁到五百米外的目标,但是过了二百米,单兵射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从是仍然比滑膛枪要精准一些。 而且这种生产出来的子弹,没有把铜的延伸性能展现出来,弹壳无法复装,只能使用一次而已,需要回炉重炼,无形当中又增加了成本。 缩壳机是萧远定制的特殊机器,已经尽可能的减少了技术含量,而新区也早就能复制这种机器,用畜力来代替动力,可是故障不断,根本就无法有效的快生产。 没有子弹,新区的火枪还不如一把刀子来得痛快,所以子弹的生产数量限制着新区的展,当然,如果抛开弹药一体的98步枪必用制造更加容易的掣电铳的话也不是不行,现在沧洲的一部分民兵就在使用这种掣电铳。 虽然掣电铳号称是大明朝射最快的燧步枪,甚至比西方同时代的步枪还要快上几分,但是却没有办法跟98步枪相比的,民兵用来练练枪还凑合。 萧远没有再从现代往这边弄缩壳机之类的武器,新区要展,只能一的自行成熟,而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总是要自己扶着。 兵工厂一直都在致力于研究缩壳机,萧远一共带来的两套,现在新区的兵工厂已经有了十套,其余的八套全部都是自行仿制的,通过仿制,摸清缩壳机的内部构造,从最初的标准尺寸的仿制,到后来的细致仿制,新城的普及和深入教育在三年的时间里也取得不错的成就。 新城的技术工匠们已经摸清了缩壳机的结构,这还是简化版的,一直都在努力使得这东西的故障率能低一些,毕竟他们这些技术工人每个月一千多块的工资可不是白给了,在新区,绝对属于高工资,就连萧大人每个月也不过才两千块的工资而已。 摸清了缩壳机的结构之后,几十个技术工聚在一起,仔细的研究着,最终做出大胆的改进,或者是退步,将从这头塞进铜板,那头就出子弹的缩壳机拆分,把一条龙式的生产,改成分步制造,造出一个个的单个机器来。 只是要造这么一个机器,仅靠技术们聚在一起一拍板是不行的,军工无事,技术工人拥有一定的特权,可以将在内部研究之后,直接将报告递到萧远的案头上。 萧远拿着这份报告乐得像是捡到了宝一样,这可并不仅仅是一部机器那么简单,而是代表着新区的技术力量已经从全面的仿制,到了自行开创的时代,虽然这才仅仅是个开头,是否成功还两。 萧远自然没有理由阻止,大笔一挥下达了批示,各部门全力配合兵工厂技工的研究工作。 有了萧远批复的文件,这些技工们可是相当于拿到了圣旨,要人给人,要料给料,要熟练工人就给熟练工人。 不拆不知道,一拆下一大跳啊,缩壳机虽然是经过简化的,甚至将电机拆下去使用畜力,可是现代工业生产出来的玩意,复杂得让这些古人为之头疼。 钢板压制还好,新区从一开始就是自行制造,可是一步,冲压成壳,拆分出来,又要增加很多动力、技术上的难关,再下一步,底火压制,又是一大难关,再下一步,缩壳,又是一大步。 直到敬德四年头上,明皇朱明明大宴群臣,庆祝大明朝又熬过了一年,庆祝有了新区分担灾区压力,使得大明朝内部压力减轻的时候,新区的军工终于有了飞跃式的展。 其飞跃式的展就是在子弹的生产上,把缩壳机拆分成十几道工序,每道工序只负责一样,然后再转接,虽然这样增加了用人成本,可是却使得生产度大大提高,每天军用步枪弹,民用步枪弹,手枪弹从流水线上走下来,堆积成山,钟永锋得到这个消息,乐得两只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钟永锋春节刚刚一过,就坐在萧远的面前,乐起来脸上那条长长的伤疤扭动着,看起来就像是脸上爬了一条大虫子似的,怪碜人的。 “钟叔,您喝茶,还有,您能不能不要笑?怪吓人的!”秀儿给他端了一杯茶之后笑眯眯的道,眼睛变成了月牙的模样。 “呃……”钟永锋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任谁被秀儿这个可爱的丫头来这么一句也要多少受打击。 秀儿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钟永锋老脸红,如今的秀儿已经十三岁了,吃得好睡得好,又有萧远宠着,绝对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大姑娘。 “秀儿,你十三了,听你十五岁的时候要嫁给萧大人?还有两年啦,准备好了没有?”钟永锋正色的问道。 果然,秀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可以跟萧远什么都,甚至还会主动的参与到萧远和玉伶床弟间的那事里去,但是面对别人的时候,一提起这事来,哪能不羞,红着脸,哼了一声,一把抢过钟永锋手上的茶杯调头就跑。 “该……”萧远笑呵呵的道,钟永锋心情正好,再,谁又能跟秀儿火呢。 “没茶喝就没茶喝,萧大人,咱们的子弹生产度可是大涨啊。”钟永锋笑呵呵的道,虽然他管不到军工那一块去,但是最近军队的子弹供应数量大增,只要稍微有心一到后勤那一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技工们把机器改进了,效果相当的不错,故障率比从前低得多了,子弹已经可以大量的生产了,不过可也不能敞开了供应。”萧远了头道。 “是啊,这子弹一多,也得留储备嘛,这大战要是一打起来,惹急了满清鞑子,嘿嘿,那仗可有得打啊!”钟永锋跟着道。 229 军议 萧远陪着钟永锋哼哼哈哈着,就是不往正事上提,看着一向稳重如山的钟永锋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似的扭来扭去,萧远就觉得有些好笑,就是不主动提起。 果然,钟永锋怒了,一把抢过萧远手上的茶杯来自己一口干了,重重的向桌子上一放。 “我,萧大人,你就不能来痛快话吗?去年你就了,开春就打开春就打,现在已经开春了,雪都开始化了!”钟永锋怒道。 “可是也要等雪化尽的话,现在道路泥泞,可不是每个地方都像这里通沧洲那样有一条大路的。”萧远无奈的道。 “我……没有路还不打仗啦!”钟永锋有些抓狂。 “莫急莫急,咱们下一步要打的可是大仗,前期准备一定要做足了,军情处,后勤那最近都在忙着呢,你练好的军队,随时准备开拔出!做好打硬仗、大仗的准备!”萧远正色道。 萧远的脸色一正,钟永锋也不敢再抓狂了,啪的一声站了起来敬了个礼,“是。” 有了萧远这话,钟永锋没有再多问什么,回去就玩了命似的练着部队,不到半个月,又是一批部队补充了进来,是沧洲招的新兵,五千人,正式进入了6军的做战序列,与原部队重新混编了两个团,处于磨合训练进期。 甚至炮兵两个营增加到了一个团,原本五十门6军炮,现在已经增加了一百五十门,一字排开,锃亮的炮筒看着就威风。 不过跟海军一比,这算个鸟,海军一艘驱逐舰上就一百门炮,一个半就得上6军所有的火炮数量了。 而且这一次又把大量的新兵都补充到了海军里,使得海军的军舰数量突破了三十艘,甚至军舰都充当商船来用了,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俺们6军活了? 不少6军的军官都是这么想的,但这是新区的整体展战略,容不得任何置疑,除非参谋部和大人府联合下达新的战略才可以。 不过还好,6军的做战部队终于突破了万人大关,团级编制已经不适合了,钟永锋终于再迈进了一步,成为了正式的师长,6军也从原来的团级编制正八经的升级到了师,从前那个师,只不过就是个名头,现在才是实打实的一个师。 虽然钟永锋还是少将,可是走到哪,肩头的金星闪耀,终于可以挺直了腰杆了,不过想想杨胖,海军的人数两万多,战舰三十艘,***,同样是少将,看到了杨胖还是那么别扭。 终于,让钟永钟期盼的做战会议在农田翻整的季节里开始了,这一天是农历的三月初二。 “这一次,我们要打的地方是天津卫!”楚雄这个所有的将军里级别最高的中将重重的在了地图上,当然,楚雄是中将,萧远是没有军衔的,不过若是他进入军队体系,进入哪个部队,都自动比指挥官高一级。 “打天津?”钟永锋一愣,“天津卫靠海,是满清鞑子的出海口,那里甚至还有满清的一支水师驻扎,而且天津卫的城墙丝毫不经京师差多少,就凭我们这万把去打天津?不可能!”钟永锋虽然是一个傲气的将军,可是却没有傲到一也不讲理的地步。 身边的副师长,原一团团长刘跃马也跟着摇头,“我们就算是全部骑马,走到天津也要走三天,这中间还有满清鞑子驻兵的县城,若是不能尽快攻克天津卫,鞑子反应过来反咬一口的话,我们怕是损失惨重啊!” “正是因为天津是个海港,所以我们才要拿下它,正好海军也有了用武之地,海军可以把军舰直接开到海港里去炮击天津炮台,而且海军新组建的海军6战队也可以派上用场了。”萧远笑呵呵的道。 “海军6战队才刚刚训练!”钟永锋哼了一声道,对于海军建起这个兵种来,他可是颇不以为然,这不是抢咱6军兄弟的活干嘛,你们海军把6军的活也包了,我们干个屁。 “不过用来守城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攻击的部分仍然要你们来负责,至于满清的水师,就那几艘破船,竟然没有被海浪打翻,我都觉得奇怪。”杨胖笑呵呵的道。 “老钟,你先别急着有意见,听楚参谋长把话完!”萧远的手指头在桌子上了道。 “海军将先赶到天津卫的滨海港,拿下这处海边的炮台,干掉对方的水师,6军与其会师,海军会在海上进行炮击支援,海军6战队配合做战,从外围清理满清鞑子的据。 6军乘坐海船,随后进行登6,我们直接从海上攻击天津,成功之后,再打通天津到沧洲的通道,逐步清理掉沿途的所有县城,尽入新区版图。”楚雄在地图上敲了敲道。 “我们坐船?”钟永锋又是一愣。 “坐船好啊,坐船跑得快!”萧远笑着道,“6军可不是只是在6地上跑的军队,坐船嘛,稳当,不吃灰尘,而且还能携带更多的辎重!”萧远笑着道。 毫无疑问,这军事会议最郁闷的就是钟永锋了,娘了个匹的,堂堂6军,还要求助海军坐船出行,这让钟永锋那颗自尊心多少受到了一些打击。 “你看看你那表情,这叫什么事啊,你还真以为让你们坐一回船就算是被吞并进了海军啊,海军提供火力覆盖支援,而6地上的战斗,最后还是要靠你们的6军的,就像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让你到前线去打仗!”萧远摇着头道。 “哪有!”钟永锋死犟着什么也肯承认自己受了打击,不过却也接受了事实,萧远得一都没有错,若是坐船的话,只要一天多一就能达到天津卫,而在渤海湾,新区的海上舰队绝对是无敌的。 而且海上运输起来,辎重可以携带得更多,又免了被沿途的满清驻兵断了后路。 而后的详细军事会议当中,做出了更加详细的计划,要尽快的拿下天津,同时6军将分出两个团的精锐兵力,负责围打援,干掉从京城和其它县城赶来的援军,彻底的拿下天津这个出海口,然后直接威逼满清鞑子的京师。 230 站稳脚跟 满清鞑子长年与大明做战,此时正处于骑兵绝对强势时期,一个满清鞑子绝对可以劈十个大明兵丁,甚至劈了三个新区的甲级部队的精锐。 可是新区是个全热兵器的部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得拼刺刀,谁闲着没事跟您才玩近身战,远远的一阵排枪,啥都解决了,新区火器的使用,使得个人武力已经被降到了极,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甲胄再厚也挡不住步枪。 所以满清鞑子再厉害,对新区的部队也无法构成威胁,除非他们可以找到抵挡步枪齐射的办法,否则的话,只有被宰的份,若是新区的6军可以展到五万人,绝对可以横扫这片大6。 新区的部队人少,而且采用现代化的编制,调动度很快,部队只管上船出,随后高江这个少将努力的调运着各种物资,大到军帐炮弹,到子弹补充用的军衔,做到细致,解决所有士兵的后顾之忧,甚至高江最近还在考虑是不是给士兵们配一部分春宫图以解决个人问题,结果被萧远一巴给拍了回去,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用得着这玩意吗? 海军只是征调了几艘商船,当然,征调私人的商船是需要付钱的,正如新区的新政当中,费除徭役,不能让老百姓白干,该付钱的时候一定要付钱,除非是紧急的军事情况,可以强行征调,事后再进行补偿。 6军一向是在6地上行动,到了海上,哪怕是风浪相对平静一些的渤海湾,平平常常也是浪高一二米,仅有一天多的路程,相当一部分6军士兵吐得稀里哗啦,钟永锋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是仍然强撑着。 商船改装的运兵船和后勤船留在了后面,五艘军舰用于保护,剩下的十几艘军舰向港口的方向扑去,还有一些军舰没有参加这场战斗,去给商船护航了。 满清的水师还是当年的辽东水师投降的一部分,只有战船不过十余艘,而且还是老型号,跑得慢,火力差,一船十几门佛郎机炮,只能在海面上当靶子。 新区的海上舰队挥了他们的火力优势,沉一艘船多少钱,打几炮弹才多少钱,这帐任谁都算得明明白白。 十几条军舰一字排开,对着远处的满清水师轰轰的炮击,硝烟像是海上大雾一样弥漫开来,十余艘满清水师的战船毫无悬念的沉了大半,剩下的向艘调头就跑,仗着对北方海域的了解,逃得飞快,不过就剩下几艘船而已,刘胖也没有过多的去分神,只派出了两艘军舰去追击,而且还是经验丰富的老船长,免得被对方借地势给埋伏了,不过估计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了。 解决了满清水师,军舰向临海港行去,在海面上,军舰再次一字排开,虽然对方设在岸上的炮台使用的是沉重而又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足足十余门。 可是红夷大炮的威力虽然大,新区的舰炮威力也不,普通的6军炮都有红夷大炮的射程,何况十几艘船一字排开,每次齐射可就是数百门大炮齐射啊。 散弹在岸上炸开,轰轰做响,山呼海啸一般的掀起一阵阵的烟尘来。 可是对方的红夷大炮却仍然在射击着,毁坏的还不到半数,甚至一度击穿了一艘护卫舰的船舱,不得不关闭了水密舱,却也受创严重,不得不退出做战序列。 “换燃烧弹!”刘胖放下了望远镜,一枚实心铁弹刚刚从他的身边飞过,把飞浪号驱逐舰砸掉了侧面的几块船板,连轻伤都不算。 一声令下,炮手们更换了另一种型号,弹头涂着红漆的炮弹。 将御力后座的火炮推回原位,打开炮栓,塞入炮弹,拉动炮绳,轰的巨响声当中,红色的炮弹飞过数里远的距离,落到了岸上。 内部填充的油料、糖浆、还有一部分是从南洋交易来的橡胶液,使得燃烧弹具有极强的附着性和可燃性。 仅仅是一侧的侧弦,海军的军舰一次就可以打出过六百炮弹,登时,港口上一片片的火光冲天,几乎将半个天空都烧了起来,跟着,岸上也不时的出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却是溅射的火星飞进了那些炮台的内部,引燃了火药,或是直接就高温引燃的。 空中的预警飞艇避开一片片的火光,在战圈之后架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可是浓浓的烟雾随风飘动着,不得不让他们把飞艇不停的转换着位置。 终于,火光了下去,只剩下一丝丝的烟雾腾起,岸上再没有炮打过来,军舰向岸边开进,不时的进行炮击覆盖,战舰上也放下了冲锋的船,海军6战队穿着防护服,身上挂着两个羊皮做成的气囊,背着短管的98步枪,带着手枪,挂着手雷,携少部分装好了弹药的四筒散弹炮,乘着冲锋船,拼命的划着船浆,飞一样的向港口飞奔而去。 船靠岸,海军6战队跳上港口,端着步枪先建立防线,一直向内推进行了四里才建起了防线来,炮弹打了足足上万,这岸上早就没什么人了,就算是有,也逃得差不多了。 在海上折腾了近两天的6军也终于开始登6了,大船直接靠进港口里,一船船的往下卸人,踏上实力,6军的哥们终于大笑了起来,娘了个逼的,这海上着实不是咱6军的天下啊,这两脚踏地,是生不死,还不都是自己了算。 6军一上岸,立刻以连为单位,端着步枪向前搜去,大地火热,甚至有些地方烧得开始结晶了,炮台已经没有几个完好的了,不时的能看到一些被烧得只剩下两尺来长的焦尸,炮台里的人还好,从外表上可以看得出来,都是正宗的满人,怪不得这么能打,当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个人再勇武也是白扯。 6军在港口站稳了脚跟,建起了防御工事,清理掉那些焦尸,进行为期一天的休整,后头的6军炮等重装备也在吊杆和滑轮组的帮助下开始下船,到了岸上再重新向轮子上组装。 一百五十门6军炮上岸,一字排开,算是真正的完成了第一不防御,下一次,直逼高墙大城的天津卫,估计这会满清鞑子的京师还没得到消息呢,别看在现代,北京到天津做动车半个多时就跑到,可是放到这个时代,哪怕是八百里加急,也要跑个一两天,累死两匹马才行。 231 攻击受挫 步兵站稳了脚跟,再向前推进不过十几里就是天津城了,高高的城墙,城墙上士兵林立,只怕这守军不下十万,再动员一下民夫之类的,能战之士可以达到二十余万,只有一万6军,两千海军6战队,这兵力怎么看都觉得单薄。 走马取沧洲,信手捻来,可是同样的战术对天津城可就不管用了,护城河一直扩到了二百米开外,过了步枪的精准射程。 不过做战计划是早就定下来的,空中预警飞艇先把城墙上的炮台侦察清楚,由炮兵团出动,一百余门火炮可劲的打,先将这一带的炮台全部端掉,任何射程过二百米的重武器全部被火炮清除,在庞大的火炮基数的轰炸之下,满清鞑子的守军没有任何反击只力,只能等待对方攻城时再决一死战。 镇守天津的可不是绿营,天津是京师的门户,绝不容有失,守军当中,五万是精锐的满清鞑子部队,还有五万是精锐的绿营汉兵,一个个严阵以待。 新区的6军最怕的就是大量的骑兵集群冲击,虽然沿途可以造成大量的伤亡,但是一旦近身,那可就是至命的,幸好还是防马的钉板,一路铺过去,把部队的营地围得严实。 6军终于动了,每人一个袋子,装上泥土,奔到护城河边上,把袋子一扔调头就跑,本来这种填护城河的事都是炮灰来负责的,可是换到新区,却由正规军来负责。 别怕,有炮兵掩护,这一片的城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击力量,填了半天,足足五十多米的护城河填了一半了,炮兵不敢再开炮了,新区的滑膛火炮同样没什么精准度,经常一炮下去,打到城下,伤到自己人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此时步兵已经可以逼到城下一米百的距离了,这个距离同样也在普通弓箭的攻击范围之内。 五百名步兵持着步枪一直逼近到城下,举着步枪等着,谁冒头就是一阵攒射,由于这是一场大仗,每名士兵都可以携带两百子弹,这种栓动步枪的射慢,可劲打也打不远,哪怕是在现代战争当中,一个普通的步兵携带两百子弹也够打一场规模的防御战了。 城头被步枪打得碎石乱飞,弹壳更是铺了一地都是,填河的士兵猫着腰,拖着一袋袋的泥土飞奔而过,往来不休,眼看着护城河一直填到了头,一条二十米宽的大道成形了。 新区以其强大的火力优势,稳步推进,根本就不跟你玩什么阴谋诡计,全是堂堂正正的正面攻击,让鞑子守将,曾经创造过对明战争当中,十战十胜的满清名将巴隆一办法也没有,只是调集兵力,正面防御。 护城河填完了,步兵退了回来,掩护的步枪手也交替着退了回来,剩下的事就看炮兵的表演了。 炮兵炮击城头,预警飞艇也从空中抛扔下一捆捆的炸药来,将东门附近炸得根本就无法站人,城下的步兵举着长梯,在炮兵的最后一次齐射之后,两个营的士兵快步奔去,架上梯子就向十多米高的城头上爬去。 “不好,快退回去,鞑子在城头上有埋伏!”空中的预警飞艇上的侦察兵分明就看到了城头上藏兵洞里钻出数百人来,甚至不少人的手上举着军弩。 钟永锋一惊,没有想到在这种密度的打击之下,对方竟然还能在城头上**,当下连忙命令正在冲锋的两个营退回。 有的人梯子都爬了一半了,现在突然接到撤退了命令,进退失度,登时让这两个营慌了起来,有的人爬起来就向回跑,甚至有的人直接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别慌!别慌!军官听命,组织人手,没上梯子的就地防御!”少校营长汤怀仁挥着手枪高声喝道,伸手捞过步枪来对着城头开枪,几名尉官接到命令,组织手下的人手,进行就地防御,掩护着半途的兄弟撤下来。 枪林弹雨当中,鞑子仍然露头射出一阵阵的箭雨来,身上的防护服挡住了箭支,可是四肢却挡不住,甚至那些强弩射出来的箭支,半个箭头能穿过防护服,受伤不轻,一下子就有上百人受伤,有倒霉的被射中了脖子,当场丧命。 “把兄弟们都带上,梯次防御,后撤!”汤怀仁高声叫道,拖着腿一步步一边射击一边向后退着,腿上还插着一支弩箭。 当部队后退了几十米,那些满清精兵仍然悍不畏死的一批批的冒头射箭,不时的有人倒下。 “指挥部,攻击营营长汤怀仁向您请求,请求炮火支援,向城头上打,向城头上打!”汤怀仁掐着肩头的对讲机叫道,刚刚叫完,一支弩箭射了过来,啪的一声便将对讲机打了个粉碎。 “**!”汤怀仁心疼的看着对讲机只剩下一碎片挂在肩头,忍不住骂了一声。 钟永锋接到汤怀仁的请求,也在犹豫着,炮兵的准头不行,很容易伤到自己人,但是望远镜当中,看着一名名精锐士兵栽倒在地,身边的兄弟扶持着向后退着,还有人背着兄弟的尸体向回撤着,钟永锋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命令,炮兵齐射,掩护他们撤退!” “师长,炮兵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的!”团长,原炮营营长白山沉声道。 “顾不得许多了,让兄弟们打得准!”钟永锋喝道。 “是!”白山应了一声,掐着对讲机下达了命令。 已经停火,却清了膛,放好炮弹只等击的炮兵一得到命令,就由经验最丰富的好手重新调整了一个炮口,重新击,炮声隆隆,炮弹或是直接砸在城墙上,或是直接落在城头,竟没有一伤到自己人,也是由于汤怀仁带着已经退到了护城河边上有着很大的关系。 炮火一打,城头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却是有几燃烧弹打了过去,汤怀仁长长的出了口气,加紧了度,不管死的活的,总算是都带回来了。 看着满营的伤亡,死了十几个,伤者上百,幸好军医系统已经建立了起来,不少兄弟都能救回一条命来,而汤怀仁,也是简单的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裹了伤,微微着脚向指挥部奔去。 232 平地惊雷 “老汤,你做很不错,若不是你及时稳住了阵脚,只怕伤亡会更大!战后给你请功!”钟永锋拍着汤怀仁的肩头道。 “师长,先不这个,咱可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咱们满打满算才一万五,咱们跟鞑子拼不起啊,若是咱6军废在这了,那可就相当于一半的兵力废了!”汤怀仁叫道。 “我知道,正在想其它的办法,没想到这天津卫的城墙如此坚实,把计划给打乱了!”钟永锋道。 “啊呀,师长,您这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咱们可以炸开城墙啊!” “炸城墙?天津城墙太厚,可跑双马!” “师长,或许可行!”一团长白山捅了捅副师长刘跃马,悄悄的比划了几下,刘跃马反应了过来道。 “噢?”钟永锋一愣。 “你忘啦,咱们部队这次出来,可是携带了一部分高级学员班化学组的学生做出来的东西,是威力更大的炸药,叫什么棉和什么油。”刘跃马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硝化棉和硝酸甘油!”白山道,搞炮的对炸药这东西比较敏感。 “那些东西,能行吗?”钟永锋道,这些东西都是刚刚弄出来的,军方甚至还来及试验其可行性。 “据是秀儿姑娘主持的,应该差不了。”白山道,“而且已经做出成品了,直接用就可以了。” 据是秀儿弄出来的,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就算是不行也得行,别看秀儿才十三岁,可是实际上,新区的每个人都把秀儿当做未来的皇后来看待。 “其实,要是咱们的手雷能直接扔到城墙上去就好了。”刘跃马跟着补了一句,而钟永锋也在随身携带的做战笔记本上写下了一条意见,建议能有一种可以弥补二百到五百米之间的一种爆炸型武器能够补充四筒散弹炮与6军炮之间的火力空白。 合上了本子,立刻召集后勤的人员,制做一台冲车,冲车就是木头板子拼成了,安上轮子,上头再覆上一层用来防骑兵带尖刺的铁板,足足盖了两层,只要不被实心弹直接打中,必然会毫无伤。 “尖刀连执行任务,四筒散弹炮压后保护!”钟永锋下达了新的做战命令。 冲车的皮厚,双层铁板,足以在一百米外挡住四筒散弹炮的散弹冲击了,所以也不怕误伤。 冲车前头刚刚冲过去,百多门四筒散弹炮就跟到了二百米开外,对着城头不间断的射着散弹。 落铁皮包成的炮弹离开炮膛便炸碎,百多颗指头大的铅粒子下雨似的向城头飞去,就连前头缓缓而行的冲车都要挨上几下子,把厚厚的铁板打得坑坑尘尘,甚至直接击穿了一层。 “***步兵,怎么对着咱们轰?”冲车里的六名士官组成的精锐突击队当中,一个弯着腰着的高壮中士大骂着。 “锤头,你就知足吧,若是直接对着咱们轰的话,绝不是就这几声响!”一名上士老兵笑骂道,扭头又看了一眼吊在车内的两个大西瓜那么大的铁家伙,摇了摇头,这玩意能成嘛,不过仍然使劲的信着车子。 鞑子急了,冒着弹雨向下射着弩箭,连散弹炮都打不穿,他们的弩箭更不成了,一百多门四筒散弹炮轮翻射击,每次射击,都有上万颗铅粒子下雨似的飞来,冒头的就没有活着下去的,而且指头大的铅粒子足以将一个人打成破烂了。 一具具炸碎的人体,让以凶悍而著称的满清鞑子也有些无法承受了,若不是巴隆及时的将自己的亲兵队压了上去,只怕这东门附近就要被炮硬生生打得失守了。 冲车终于撞到了城墙上,城墙是用青砖混着糯米汁等做成了,甚至可以千年不倒,结实之极,新区的工兵锹捅上,只留下一道印痕罢了,这可是大明朝建,又经过满清鞑子加固过的。 “用这个!”锤头怒了,伸手摸出一把手钻来,这玩意是用在金属加工领域的,用来钻砖头还是没问题的。 吱吱的声音当中,一个个的孔洞被钻了出来,再用铁棍去橇,足足干了三个时,才隔着二十米远挖出足够深的坑来,三个时,四筒散弹炮几乎就打了两个时,打得后勤跟来的高江一个劲的心疼,妈逼的,这帮败家仔,这得打多少炮弹呐,你当那些炮弹做起来容易啊,你真当那些铅粒子不用花钱呐。 高江在心里头粗略的算了算,又一口气骂了好几声娘,打出去的炮弹只怕就已经相当于十万两白银了,这哪是打仗,这简直就是打钱啊,还没算别的,只怕这行动一次,打出去的银两就要过五十万甚至更多了,照这么打下去,新区非破产不可。 突击队把大铁块头塞到了坑洞里,上捻子,推着冲车在四筒散弹炮的掩护之下拼命的向后撤退着,药捻子留得足够长,足够他们撤回去的。 一口气撤到了护城河的另一侧,又等了两分钟,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轰……距离三百米远的那些士兵们只觉得眼前花,耳朵里嗡嗡做响,喝醉了酒似的摔倒在地。 碎石冲天飞起,甚至一直落到了五百米开外,将新区的士兵砸得四处乱窜,就连钟永锋都挨了一家伙,打在肚子上,打得他哇哇的一连吐了好几口,幸好只有伤没有阵亡,死在自家武器上,太冤了。 只见城墙处被轰开了四十多米宽的一条大口子,并不仅仅是轰开了,地基被震动,城墙干脆就塌了下来,平平的拍在地上,震得灰尘漫天。 藏在上头藏兵洞里的鞑子兵更是倒霉,直接就被炸没了,哪怕离得稍远一了,也被震得口鼻窜血,甚至直接就被震碎了内脏完蛋了。 “炮团,还在等什么,把炮弹给我砸进缺口里去了,开花弹燃烧弹,给我使劲的打!”钟永锋激动得脸色通红,特别是脸上那条伤疤,几乎变成了血红色,像一条邪恶的虫子。 炮弹如雨般的打进去,把来修复城墙的士兵吞没,而新区的先锋团也冲到了缺口附近,四筒散弹炮也架了起来,凡是敢露头的全部打成碎片,这四十米长的缺口成了鞑子兵的埋骨之地,短短的半个时,被四筒散弹炮打死的鞑子兵多达两千余人,血水甚至从缺口处流了出来,直接就流进了护城河里,把河水也染得血红。 233 杀伐决断 在预警飞艇的帮助下,步兵开始突击入城,凡是可能**的地方,先扔一颗手雷炸上一通,然后再端着步枪突入,海军6战队使用的短管步枪就占了便宜,灵活易转,6军版的98步枪过长,使用不灵活,索性拔了手枪开始突击,鞑子可不像新区那样采用的是精兵政策,人人一身钢板防护服,绝大多数只不过就是一身号衣罢了。 直到占领了整个东面的城墙,大部分6军全部入城,炮团也拉走了两个营,赶去与埋伏的6军汇合。 果然,这头天津进行巷战的时候,从满清的京城也派出了一支两万人的援军,才刚刚走到天津附近,就被刚刚汇合的炮兵和步兵一通猛轰,在纯火器的轰炸之下,全无胜算,一路败退。 当巴隆得到援兵无望之后,绝望得想要自杀,可是却被他身边的幕僚范程所阻拦,同时还有一个吓得面无人色,强做镇定的老熟人杨二。 范程是满清汉臣范晓申的儿子,自幼足智多谋,如今年不过三十,却已经是三品大员了,父子同朝为官,一时被传为美谈。 而杨二之所调到天津来纯属巧合,他手下的精锐绿营被调过来一部分,而他跟过来是讨功劳的,谁成想却被新区的部队给堵到了城里,虽然人家只攻东门,剩下的三面根本就没有军队,但是杨二却不敢跑,临阵脱逃,要是抄九族的。 范程和杨二都想保命,自然就要想主意,最后还是在杨二的提醒之下,范程给巴隆出了一个主意。 你新区不是汉人政权嘛,自然要顾忌到汉人的性命,现在满清还占着半个城区,自然很容易的就抓来上万汉人挡在前头,果然,新区的部队攻不动了。 “哼,当真无耻!”钟永锋气得握着拳头叫骂着,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军人,纯粹的军人,这种无耻阴险的手段,他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 幸好碰到难题,可以直接向总谋部求援,得到满清鞑子用汉人做盾牌的消息,每个人都愣了,万万没有想到鞑子竟然会想出这种绝户计来。 在中原对少数民族的战争当中,蒙古人进攻宋朝的时候就使过这一招,驱使大量的百姓向城墙上靠,守城的你要是打,失了民心,不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攻城,一座座城池就是这么破的,而满清鞑子对大明的攻击,自然也用过这一招,这一次,对新区又使出来了。 新区部队的攻势一缓,巴隆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拍着范程和杨二的肩头,一个劲的伸大姆指,“今日天津卫不失,二位当属功!” “奴才不敢居功!”杨二倒也聪明,人家范程是范晓申的儿子,这功领就领了,自己不过就是一奴才,哪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 总参谋部对巴隆这种无耻的手段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了,最后只得提交给了萧远,萧远皱着眉头看着这份报告,心头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妈了个逼的,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萧某人做十五了!”萧远怒喝着,亲自与前线的钟永锋对讲,一向好脾气的萧大人终于火了。 “钟永锋,你***是死人啊!他们拿汉人做挡箭牌,你就不会用满人还招吗?别告诉我你手上一个满人俘虏都没有,别告诉我你一个满人老弱都没有抓住,都给老子到前线去,他们杀一个汉人,你就杀十个满人,谁狠谁就赢,另外,你告诉对方那个狗屁将军,今天他敢杀汉人,日后,老子把满人杀绝,一个不留!”萧远抓着对话器一脸的杀气。 钟永锋被骂得一声也不敢吭,同时也对萧远这种手段感到后背凉,真是狠呐,谁萧大人好欺负来着?当初自己可是跟在他的身后冲进乱阵砍杀的,萧大人更是杀得像是血人,只是最近一年来休心养性,很少再亲自上前线罢了。 “算了,真***不让人省心,这个黑锅我来背吧,毕竟这玩意好不好听,从现在开始,你给老子收集满人,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我立刻赶过去!”萧远喝道。 钟永锋哪能让萧远背这个黑锅,刚想承担下来,萧远已经扣了通讯器,亲自赶往港口。 坐上侦察帆船,吃足了风,像海上飞一样的窜行着,这种侦察帆船是以后世的国际比赛的赛艇为蓝本制造的,这玩意的成本太高,而且不具有战斗力,再加上空中热气球预警,这种不过十米长的艇只造了不到十艘就停止了生产。 这种艇在顺风的情况下,在海面上能跑出四十到五十公里的度,比飞艇跑得都要快。 萧远亲自出,只带了十名警卫,不过十艘艇全都跟了出来,充做沿途护卫,这玩意跑得太快,连军舰都跟不上。 萧远亲征,这在新区人的眼中,可是与皇帝亲征差不了多少了,哪敢大意,萧远这头才刚刚出,杨胖就急率着海军舰队拉开了距离,二十里一个,迎头赶来迎接并且护卫,满清鞑子的水师可是有逃走的,万一中途碰上可就坏了,虽然侦察艇的度快,能让他们连灰都吃不着,但是谁都不敢大意。 艇只用了不到八个时就赶到了临海港口,弃船上岸,骑上马匹赶到天津城下,萧远一进军队,按着军规,萧远虽然没有军衔,可是见军官就大上一级,自动比指挥做战的钟永锋大上一级,临时充当了中将。 此时的天已经微黑了,萧远到了地头,拿出雷厉风行的一面,一声令下,上万名新区士兵放弃了夜间的休息,连夜出去,满城满野的抓满清人,等到天亮的时候,萧远的身后已经绑了三千余名满族人了,有老有,老者隆钟,者黄儿,甚至还有不少女人。 萧远一脸的杀气站在指挥部队,这些军人虽然有些人心头并不想看到这个局面,但是面对一脸杀气的萧远,却作不得声,他们当中有些是后加入的军官,没有看到萧远亲自率领军队杀入乱军中的场面,他们没有看到过萧远杀入满清旗地的英姿,如今,他们总算是见到了萧远这杀伐决断的一面。 234 发了狠 萧远一声令下,部队押着这三千余名满人向双方占领区的边缘地带行去,在另一侧,已经有上万汉人被满人押在其中,没办法,汉人的数量要比满人多得多。 萧远挂着中将军衔,亲自走在队伍的前面,双方距离一箭之地之时,萧远一摆手,大喝了一声,那些士兵人飞起一脚,将身前的老弱满人踹翻在地,嘴里大喝着跪下。 “你们这些王八蛋!”巴隆怒了,一提马缰,跃马扬蹄,挥起重剑就向萧远这边冲了过来,只不过这头,枪早就已经举了起来,四筒散弹炮也早都装好了,随时都可以进行打击,甚至6军炮也早就设好了座标,随时都可以开炮。 巴隆这一怒,暴露了他的位置,登时十几个神枪手把枪对准了他,二百多米的距离,对于那些拿着装着瞄具的神枪手来,丝毫不是问题,新区的神枪手使用狙击步枪可以精准狙击五百米外的目标,当然,枪必须得是数控机床生产出来的枪管才行。 新区一共只有两台数控机床,这玩意太精密了一些,都是充当着工业母机来使用的,已经很少去制造枪管了。 十几支精准的步枪足以将巴隆打死十几回了,幸好,巴隆身边的亲兵也知道新区火器的厉害,急冲上前担住了巴隆,七八名亲兵被当场打死,巴隆也被拖了回去。 萧远的手上拿着一个铁皮大喇叭,鼓足了气高声吼叫了起来,“对面的满清鞑子给老子听着,某以你们为耻,妈逼的,战争是军人的事,关老百姓屁事?你们这种行为,已经犯了反人类罪!” 满人知道个屁反人类罪,他们恨不得杀光大半的汉人,免得汉人造反呢。 “战争的事情,由军人来解决,立刻释放百姓,否则的话,我新区军队将会采取同样的手段,你们杀多少汉人,我们就杀十倍的满人,天津的满人凑不足数,老子就到北京城里去找,几十万满人,够填上命的了!”萧远杀气腾腾的吼叫着。 “给我杀……给我杀,他想失去民心,咱们就杀!”巴隆疯狂的吼叫着,一把扯下了头盔远远的向萧远扔了过去,头上金钱鼠尾辫甩动着。 手下的亲兵领命,一口气提出了百多名汉人百姓,在汉人百姓的哭叫哀求声当中,刀子高高的举起,用力的劈下,一颗颗滚滚的人头向前滚动。 萧远冷冷的一挥手,二百多名满人男女同样被推了出来,甚至萧远没有使用枪毙的方法,而是十分奢侈的在他们的身上都绑上了手雷,然后拉了弦,一脚踹了出去。 二百多人,被炸得支离破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巴隆吼叫着,一口气杀了千多人,双方就在阵前,比赛起了杀人,萧远几乎将手上所有的满人都杀了,只剩下不过一百多人,而这一百多满人都是身份特殊的贵族。 当这一百多人推到了前面的时候,巴隆也犹豫了起来,他们有自己的家人,还有本地满人官员的家人。 当萧远把巴隆的家人给当众砍了以后,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中的巴隆再次下令处死五千余名汉人,杀各血流成河。 “大人,我们手上没有满人了,而且,再这么杀下去,只怕民心尽失!”钟永锋低声道。 “民心?老子最不怕失的就是民心!”萧远低声喝吼着,来悲哀,在正史当中,满清鞑子扬洲十日,嘉定三屠,文字狱等等,杀得比现在多得太多了,可是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有大把的人吹嘘着什么康乾盛世,自己又怕个毛。 萧远在钟永锋担忧的目光当中,调头向指挥部走去,钟永锋与副师长刘跃马,还有几个团长政委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露出了忧色,只怕萧大人要大开杀戒了,甚至要杀得血流成河。 “通讯兵!通讯兵,死哪去了?给老子接通空中侦察队的指挥官!”萧远怒吼着。 空中侦察队已经单独的独立了出来,两艘飞艇,八架双翼飞机是空中侦察队所有的家底了。 “我是习队长!”已经升任到了少校的习老根接起了通讯,习老根成熟稳重,哪怕是在空中,也从不犯错,在空中侦察队中的威望甚重,提升到少校大队长的职位,理所当然。 “这里是来自萧远萧大人的通讯,最高通讯编码48267,请确认,本次通讯之后,通讯码做废!”通讯兵一丝不苟的对着通讯器道。 而习老根也撕开了紧急通讯的密封袋,里面是十天更换一次的通讯码,这种通讯码是由总参谋部派下来的,无论是谁手上的,都是密封的,就连萧远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编码,负责编制这种编码的人,出一次之后,就要隔离十天,免得通讯码外泄,给敌方的探子可乘之机,冒充萧远布最高军令,这种通讯码就有像后世核弹射手提箱似的。 习老根确认了一下通讯编码,立刻回应,进入了紧急状态,其中留守了四架飞机也动了起来,预警二号飞艇也紧急从海上巡逻的任务中撤了回来。 “老习,我是萧远,现在我命令你的空中侦察队,立刻派出预警飞艇,装载实验炸弹,飞临北京城上空,稍后军情处的人会给你们提供京城满人区的大概方位,我要求你,把满人区给我炸平!”萧远的声音让习老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习老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仍然应声道。 萧远只负责下达命令,具体的执行,就要领命的军官自行负责。 习老根把手下经验丰富的飞行员都聚了起来,研究着下一步的做战,他们领了萧远的最高命令,理论上来,无论是6军还是海军,都要给他们提供最佳的便利条件。 曾经参与过轰炸清宫的张海子重重的在地上狠狠的敲了一把,“都***别争了,头,你听听我的主意,咱们的空中力量距离鞑子京城最近的就是正在天津执行空中侦察任务的预警一号艇,我们的飞艇飞行度慢,不如从海上直接过去来得快,我的意思就是,把实验炸弹送上海上那种快侦察艇,送到天津去,从天津搭载炸弹起飞,最多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到达鞑子的京城上空!” 235 报复 “那么天津的预警任务怎么办?”习老根问道。 “飞机,我们把飞机送过去,双翼飞机滞空的时间虽然短,可是我们却可以把四架飞机都通过军舰送到天津去,从临海港上岸轮翻起飞,保持空中侦察。”张海子道。 “你们有没有意见?”习老根向其它问道,其它人想了想,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最快的到达鞑子京师上空。 习老根领了最高军事命令,拥有绝对的独断权,自然责任重大,同时权力也会上升,在本部行动和要求配合上,仅次于萧远。 习老根立刻要求海军配合,一箱箱的实验炸弹从高级学习班的实验室里抬了出来,军人们将这些弹药心的送上了侦察艇,然后绑牢,侦察艇载着习老根等最优秀的飞行员,快的直奔天津港。 而四架飞机也在港口处吊装到了度最快的一艘护卫舰上,护卫舰升起了所有的帆,用最快的度从海上向天津行去。 巴隆仗着有大量的汉人人质推到前线,占领了一半的天津街区,与萧远的新区部队对峙着,规模的冲突不断,在冲突中新区部队占据着绝对优势,一边干掉了对方上千士兵,自家伤亡不过五个而已。 萧远背着手在这个用大院临时改成的指挥部队走来走去,不时的叼上一根中华烟,若是有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执行斩战,干掉对方的最高将领,只怕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有了这个想法,用电台与楚雄联系了起来,商量着可行性,但是楚雄这个出身某特殊部队的军官却并不这么看,时代具有局限性,就算是能够训练出特种兵来,其作用也有限,换句话来,就是成本实在是太高昂了。 不过楚雄还是同意暂时先建一支规模的,人数不过二百人的特种部队先练练看,这事算是敲了下来,只等着天津之战结束之后,再进行具体的行动,因为现在新区大半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天津一带,若不是新区还有海防重炮,数以十万计的民兵部队保护后方,只怕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下嘴郑三早就带着郑家的船队攻上来了。 “哼,一帮胆鬼而已!”萧远扫了一眼手上的报告,勃海湾已经出现了郑家的船只,打着商船的旗号,却不进港,只在重炮的射程之外转悠着。 萧远没理会他们,只是派出两艘军舰回转,在附近的海域执行警戒任务。 习老根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弹药送到了天津,装载到了预警二号飞艇上,海军的舰船运送的飞机还要几个时才能赶到。 萧远一挥手,就这着着吧,空中侦察暂时有几个时的空白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打进了天津城,占了半个街区,双方混战,不像旷野战斗,需要大范围的空中侦察。 习老根亲自登上了预警二号艇,只带了张海子,还有原本在此执勤的上士,一行三人,操制着飞艇向满清京师的方向飞去。 在飞行当中,他们手上的对讲机不时的响起,那是位于北京城里的军情处成员在向他们提供满人聚居区的详细地,习老根也在一副北京地图上标出了大概的位置,扭头看看弹舱里那些个头不大的炸弹,数量带了不少,这东西要比从前一捆捆的炸药轻多了,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这种炸弹后面还带着尾翼,这东西就算是手雷一样,只要把保险销一拔,向下一扔,碰到地面就会爆炸,真是越来越先进啦!习老根如此感叹着。 飞艇一入北京城,北京城就乱了起来,马匹甚至直接闯进了皇宫,带着雍正皇帝就向新修的地下室跑,宫中太监秀女皇后什么的,在炸弹面前,尽数失态,上一次轰炸清宫,造成了后宫妃子死伤无数,甚至皇后都差破了相,皇太后更是被炸飞了一条胳膊,成天着脾气呢。 不过这一次炸的却不是皇宫,皇宫才几个满人,目标正是内城的满人区,飞艇刚一入北京,就先洒下了传单。 传单上明确的告诉满清鞑子,若是天津的守将不停止这种利用普通百姓参与战争的行为,那么新区的空中部队将不会停止对北京城满人区和皇宫的轰炸,皇帝若敢逃离京城,那么他们将尾随轰炸。 传单先洒了出去,但是还要看暴力效果,仅仅靠嘴,是没有人信的。 飞艇一直飞临了满人区,在四百米的空中缓缓的飘动着,习老根架着望远镜观察着地面,确认了他们已经进入轰炸区域,这才下达了轰炸的命令。 满人入主北京城,根本就不给汉人机会,满汉绝不混居,就算是朝中的汉人大臣,也要离满人区远远的,甚至在满人区的一些仆役,都是满族人,绝不会任用汉人,所以习老根他们轰炸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由于新区的空中轰炸技术并不成熟,所以飞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炸弹的挂架,全靠人手向下扔。 习老根负责观察和控制方向,张海子和那名士官负责向下扔炸弹。 张海子奋力的抱起了一个人头大的球状铁壳炸弹,哈哈的笑着,拔掉了上头的保险销,然后奋力的扔了下去。 黑乎乎的球状炸弹扔了下去,炸弹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一头砸进了一座豪华的府邸,不定是哪个王爷的府邸。 炸弹使用的是革命性的撞击引信,直接引爆了内部的雷汞,雷汞又引爆了其中装填的大威力**,轰的一声,火光冲天,仅仅是这一枚炸弹,向乎炸平了大半个王府。 “好家伙,这威力不啊,咱们往来的跑上几趟,就用这种炸弹,就能把北京城炸平了!”张海子哈哈的怪笑着。 “你想都别想,这东西是实验炸弹,实验两个字就已经很明问题了,趁着这次机会,咱们好好的爽快一下!”习老根见到这炸弹的威力也兴奋了起来,甚至亲自从飞艇上掀了去一枚炸弹,炸平了几座大房子。 236 比狠 预警飞艇的空袭给满清鞑子带来的伤亡有限,伤亡不过才一千余人而已,炸毁房屋多数,但是对鞑子的震慑力却是极强的。 在这个时代,新区是第一个将空袭应用到了战争当中的地方,时代出现的飞艇和飞机,使得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空手段可以防空。 虽然满清鞑子自从清宫被炸之后,就用类似烟花的东西用于防空,只不过这东西的威力有限,高度也有限,能打到一百米高空,就要用铁管子了,而且还会炸膛。 无论是飞艇还是飞机,都可以轻易的飞到三百米以上的空中,而且飞艇可以轻轻松松的突破两千米这个高度,当然,就现在来,这么高的高度实在是没有必要,二百米都是防空极限了。 新区投入到北京城里的传单传扬了出去,新区空中部队只炸满人区,其它区域不炸,一次空袭之后,不得不让那些满清贵族们纷纷的放下了身段,混入了汉人聚居的地方,意图利用汉人的数量优势来隐藏自己,不过军情处得到了行动的许可,暗中行动,使得暗杀的手段,一口气杀了三个王爷,七个大臣,满人更是多达上百人,逼得满清朝庭不得不再次把人分开,家家户户都要修建地下室,几乎过上了半地下的日子,倒也苦了这些刚刚才享福不久的满清贵族们。 在天津对峙之时,萧远一声令下,部队分出五千人来,利用热兵器,还有巷战的优势,凭一万人挡住数辈于已的敌人完全没有问题。 而分出来的人,则是四散而去,从天津的四周,还有京城的四周大肆抓捕满族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抓了数千人,年青一些女子,直接就被贴上了标签出售,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无法讲究什么文明,至少在新区,妓院也是合法了,有需求,就有供给,哪怕是在现代,这种事情法律再严格的地方都无法杜绝,萧远不认为自己能做到,索性不如放开了,只要勤查身体便是了。 剩下的满族人全部推到阵前,双方一起杀,你杀汉人,我就杀满人。 萧远不得不背起这个黑锅来,本来有战争就会有伤亡,而萧远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汉人的数量百倍于满人,你敢杀我的百姓,我就杀你的平民,直到把你们全部杀光为止。 巴隆倒也是一个狠角色,不停的向那些满人们喊话,鼓励着满人士气,而满人此时正值武力强劲之时,凶悍不畏死,可是再不畏死的人,看到天津这一条街道的两侧,汉人的,满人的人头挂了足足上万之众,虽然汉人死者居多,但是满人也不少,萧远的手下已经留下八千余条满人性命,其中多数都是普通百姓。 早在刚刚开始动杀戒的时候,钟永锋就意图抢过指挥权,背起这个黑锅来,毕竟无视百姓之死,这个罪名对于高层统治者来,并不是一件多么好听的事情。 可是萧远却十分固执的摇头,为了他的梦想,这么一丁罪名,有什么背不起的,有道是人无完人,没有任何人一个可以一生都有功绩而无污,这污,萧远还背得起,没办法,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 萧远派出的部队一个劲的向对方喴着话,新部队不怕战争,不怕死亡,但是战争是军人的事情,与百姓无关,你们杀我们的百姓,我们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你们的逼的。 到底,萧远还是在想办法将这个黑锅推到满清鞑子的身上去,娘了个逼的,这帮混蛋东西,亏得后世那么多人,那么多的电视台还在为其歌功颂德。 萧远看着铺满了街道的人头暗暗的骂了一句,若是放到民族大融合的时代,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岳飞一样,到最后,连他娘的民族英雄的名号都让那群王八犊子给摘了去。 “给老子找,把方圆几百里之内的满人都给老子找到抓来,杀,实在找不到,咱们就越过京师,直接打到北方去,杀到他们的老窝去!”萧远在指挥部里怒声吼道。 萧远并不仅仅是这么吼一吼,而是真的这么做的,两艘预警飞艇携带了足够多的油料,从京城的上空飞过,一直向北飞去。 满清鞑子还是他们的奴才们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他们这是要抄自己的老窝啊,对于有空中优势的新区部队来,北方连绵大山这个天然屏障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炸到老窝去。 雍正就算是再如那些汉奸们的吹捧那样是一代雄主,面对新区这种优势火力,也不得不做出让步,新区提出,战争是军人的事情,与百姓无易,那就放过百姓,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让出天津,还有天津城的百姓,却保证他们的部队可以平安的退出,只要保住了那数万满清精锐,一切都好,都还有回天之力。 “没问题!”萧远大手一挥,对前来充做使者的范程下达了保证,像达到了萧远种身份的人,无一不是一言九鼎,范程也不怀疑其真实性。 “对了,你是范晓申的儿子是吧?”萧远在范程将要退去的时候问道。 “不错,正是。”范程不卑不亢的道,仅凭气度,就算是个人物。 “你再回去带个消息,凡是满清治下的汉臣,在我新区部队的眼中,都是死人,我们可以接受满人投降,但是绝不接受有品级的汉臣的投降!”萧远最后阴阴的道。 在现代,人们只是满清毁了中华千年基业,可是却不知,在这其中,汉人又出了多大的力,从某种意义上来,他们也是满清统治者的帮凶,对于萧远来,杀无赦。 面对萧远浓浓的杀机,就连范程这个有着优秀教育的官二代也忍不住冒出了一头的冷汗,强打着精神退了下去,前半部传给了巴隆,而后半部,则紧急传给了范晓申,意图封锁消息,但是拥有着空中优势的新区部队在调回了两艘飞艇之后,已经广洒传单,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汉臣无不心中惊慌。 237 谁数典忘宗 巴隆终于带着手下的精锐部队还有大部的精锐绿营汉兵撤离了天津,不过新区富庶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满人还好些,可是那些绿营汉兵却多有逃离,数万汉兵,带回师京附近的大营之时,所剩不过两万余。 占领了天津,天津城直接就交给了随后跟来的行政部门来处理,安抚百姓,新区新政等等一切都在有系不紊的进行着,沧洲、天津两地的彻底占领,使得新区原本在一些人看来的一大害冗官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虽然很多岗位还是一个正职带着数个副职,但是随着副职调到正职,使得新区自身的官员体系培训变得更加严峻了起来,幸好暂时还算够用。 天津实行的是与沧洲一样的政策,而且天津靠,不像沧洲离海那么远,所以主营仍然是以海运为主,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建立起来。 利用抓来的俘虏还有满人,满人很多都是老百姓,在这个时候像现代那样对少数民族宠着惯着,只是自找麻烦,所以萧远暂时实行的还是一种近乎于民族主义的政策,除了汉人之外,其它少数民族全部低看一眼。 那些在北地造成了极大破坏的满人落到萧远的手上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年青一些女人一律充妓,其它人无论老弱,全部扔去修整天津大港口,但是对于十岁以下的孩子,萧远还是高抬了一手,他现在很凶悍,可是却没有凶悍到没有人性的地步。 十岁以下的孩子,通知满清鞑子,只要交钱就可以赎人,一个人一百两银子,而且以后也是这么干的。 天津的防务交给了后勤团,也就是新区的丙级部队,属于一级级淘汰下来的,最厉害的当属一二两团,是甲级团,做战最为强悍,次等的是乙级团,三四团就属于这样的部队,属于后勤支援部队,第三等就是纯属后勤的丙级团了,都排在五团以后,四团是炮兵团,属于技术兵种,不在等级之列。 剩下的四个团,一万余人,走6路,从天津一路向南打,而且这种打还不是直接开拔就开干。 萧远使用的是现代地铁方式,充分的挥新区部队的火力优势,而火力技优势是建立在强大的后勤供给上的。 天津初定,正是需要投入的时候,把无事可做的人全部征集成为民夫,形成了一支庞大的修路大军,把大量的人员从天津调了出来,烧水泥,修宽路,把这些精壮的不稳定因素从天津暂时剥离出来,极大的减轻了新区行政部门在天津城内的施政压力。 修路在那些老百姓的眼中可是一份好活计啊,一天十五块钱,还供三顿饱饭,全是干饭,一个月可就是四两五分银子,而且还不是从前那种一天两顿喝稀的才能攒下,这要是放到从前,那可是相当于近一年的总收入了,可是现在一个月就赚到了。 新区的施政手段很温和,但是温和当中却透着强硬,至少女子裹脚这一条上,一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甚至就连你留不留辫子都是自由,愿意留什么型就留什么型,新区当兵的还是人人一头短呢。 很多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恢复古礼,束宽袍,其实汉服的宽袍并不适合日常生活上的行动,以新区军服样式为底板的分体式衣服渐渐的成为了主流,对襟系扣,下身是两腿裤子,就连女人可以穿成这个样子,因为女人也可以参加工作,甚至必须要参与到扫盲学习当中。 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像天津这种大城对这种事看得更重,抵触情绪更是严重,但是这事上没得商量。 但是在原则上还是可以商量的嘛,若是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甚至你不愿意给家中三十岁以下的女人放脚也可以,大不了不接受新公民的待遇就行了,各种只要能想到名目的税全都会落到你的头上,一年所要交的银子可是天文数字,如此一来,逼得不少守旧的大户,还有一些读书人放弃了新区,转而向大明朝开进,甚至在天津的港口,可以直接搭船离开,从海路进入明朝的统治区域。 但是老百姓就不管这些人,女人不裹更好,正好也是一个劳力,听女人在新区开设的工厂里赚得也不少,总比给人当丫寰强多了吧。 萧远这种非主流的施政手段,使得新区失去了数量颇多的优秀读书人,对于古代的统治阶层而言,失去了读书人,几乎就相当于失去了对这个时代的统治。 但是萧远不怕这个,当初进入高级班主要学习管理的学生已经开始6续的走出了课堂,成为了各部门的副手,虽然是副手,却是日后最主要的后备力量,而且副手还在培养着副手,所以萧远并不担心随着新区管理地盘的扩大而让管理断层。 新区里每天都有人进入,多数是从满清控制区逃出来的百姓,商人等,当然还有探子细作,但是每天也有人离开,多是一些守旧之人,不肯放弃那些陋习,骂着新区丢掉了祖宗规矩,踏步了南下的船。 “我忘了祖宗?”萧远听到那些离去读书人的叫骂在指挥部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一个劲的问着那些军官,那些军官们也只是低着头做出认真状。 “我看忘了祖宗的是他们,早在数千年前,还是母系氏族社会的时候,打仗种地都是女人的事,男人就跟着娘们似的在后头受到女人的保护,就差不能生孩子了,若是他们真的心念祖宗,干脆男人都变成娘们算了。” 萧远骂着,狠狠的一跺脚,“就算是孔孟二圣那时候,也没听哪个女人裹脚吧,***什么时候程朱理学就成了他们的祖宗了,把孔孟二圣摆于何地?我看他们才是数典忘宗的王八蛋!”萧远怒声骂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算是平息了火气。 “不管那些王八蛋,筑路队要加快度,一团,你们要负责保护好这些筑路工人的安全,二团和炮团配合,给我扫清了沿途的一切障碍,我们还有多远能到达沧洲?”萧远问道。 238 不能扯着蛋 “大人,我们已经到了青县,还有不过百里就能到达沧洲了,严格来,这里已经属于浮洲管辖了。”刘跃马看了看地图道。 “与沧洲的公路汇合,用公路形成一条封锁线,然后向东,一直到沿海地带,给我清理干净。”萧远着捏了捏下巴,不停的转来转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大人,只怕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啊!”刘跃马苦声道,正规军就这么,若是调用民兵吧,民兵的军纪不如正规军那么好,只怕会出问题的。 “嗯……也是,一些村县没有多少抵抗力量,大多数都是汉兵,派行政工作队带领民兵和警察部队下去,我们的控制要到达县一级,暂时先稳住了再,还有,教育一定要跟上。” “大人,这不属于军方的管辖范围!”钟永锋毫不客气的道。 “我知道,冯德全,给新区大人府报吧。”萧远摇了摇头,在他离开新区的这段时间,由各二级部分各派一名官员坐镇大人府,充当临时的最高行政机构,遇到无法处理的事情,才可以直接向萧远汇报,而萧远要布任何行政上的命令,也直接就到这个临时大人府当中去,由那些二级官员们去分头执行。 要打天下很容易,但是要治天下去难了,就凭新区现在的军事力量,若是全力征召部队,集齐所有的民兵部队,能拉出二十万能战之士来,正规军也培养了足够多的指挥官,带领这二十万能战之士,哪怕人手一支单打一步枪或是加强版的掣电铳,都能把盘踞在北方,与大明隔江而治的满清打回老家去,可是随后而来的问题就是管理上的难题,如何管理打下来的这大片地盘?难道直接交还给腐朽欲倒的大明朝?从心里,萧远就不想做这种给他们做嫁衣的事情。 所以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步子迈得太大,就容易扯着蛋。 萧远强压着心头那股蠢蠢欲动的火气,稳步前行,让管理能够跟得上军事行动的步子,双管齐下,所以他才会有时间和精力去修什么道路。 从沧洲到天津的公路一修通,从沧洲到天津,真正做到了朝夕至,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善内部的交通网,以天津天沧洲的二十宽的公路为主干,整修其它的路,将这一范围内的所有县全部连接起来,然后再一直连接到村镇,庞大的工程,使得新区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基础工程的投入,快的稳定了民心和民生。 行政部门派出的官员,还有警察部队,民兵,所到之外,汉兵无不直接投降,或者是直接放下了武器,脱了号衣,退藏到了人群当中充当起了老百姓,对于这种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若是遇到顽抗,拿着单打一和少量军用步枪,轻便的四筒散弹炮的民兵部队被严令不得主动起攻击,直接向后方报,由两个连的正规军去解决。 萧远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稳定了治下地区的稳定工作,虽然地盘还,称得上是弹丸之地,可是大明朝的难民涌入,使得新区实际控制的人口已以达到了百万之众。 人力资源,咱们有,技术力量,咱们也有,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建工厂,而且在天津又起了一个造船厂,专门用来造商用船只,由张飞的同乡,也是造船好手,一直充当张飞副手的洛飞来担任主管,洛飞也是一副粗中有细的性格,而且与张飞一同长大,对新区的忠诚性极高,正适合充当总调度的主管人员。 如此一来,新区的四处船坞全部空了出来,专门用来造军舰,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战舰、商船一艘跟着一艘的下水。 新区的海军战舰很快就增加到了五十艘,虽然主占部队被稀释,使得战斗力下降,但是数量变得庞大,而且战舰更是具有越时代性,无论是度还是火力,绝对是这个时代尖的。 若是拿新区的海军和郑家的海上力量相比较,就相当于美军的一个航母编力和索马里海盗的区别,一边是军船,一边是渔船,完全没有可比性。 由于船只的造价高,再加上新区控制范围之内的大量基础道路工程建设,还有教育、民政方面的投入,暂时还没有产出,全部都是投入。 而且新控制地区暂时还无法使用纸币,纸币如此只在商业贸易上、新区本部、沧洲和天津这三处大城可以通行,普通百姓还是认真金白银的,所以银币、铜币成了主要的支出货币。 如此一来,使得新区的储备资金消耗极大,储备金银的消耗,使得新区在纸币的行上承受了极大的风险,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纸币的挤兑风潮,绝对可以把新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纸币信誉砸个稀巴烂。 由于商业的繁荣,再加上纸币使用方便,新区的军事力量强大,信誉卓越,使得新区行的纸币数量已经是十倍于储备资金了。 由于这一次的战役已经结束了,海军已经退回了海湾进行常规训练,萧远一声令下,海军全员出动,为庞大的商船队伍护航,如今民间资本的加入,再加上新区的官方资本,使得新区的商船数量已经达到了可怕了五百艘,其中大部分都是购买来的福船,或是一些的海船,新式的快商船不过百艘而已。 那些跑得慢,无法经受大风浪的慢船跑日本,携带着雪盐、布匹,还有大量的武器,比如掣电铳,燧火枪、甲胄,甚至还有仿制的佛郞机炮前往日本,主要用来交易稻米,新区控制区的人口增加,使得粮食的压力也变得更重。 而新型的快商船则在海军的护航下,直接前往南洋,与西夷鬼子接头,用他们的商品,还有掣电铳等武器交易真金白银,铜也在交易的范围当中。 虽然燧火枪是西方传回来的,但是在火铳的制做上,掣电铳这种类似上子弹似的子母铳在射上具有极大的优势,比普通的燧火枪要快得多,只是在威力和射程上差上一些。 239 文的,武的 但是经过新区完善的工业力量的改制之后,使用车床进行精密加工,解决了密封的问题,使得其弱消失,只剩下优,在这一上,十七世纪的佛郎机人也无法解决,所以新区出口的武器仍然具有极大的优势。 郑三虽然是一代枭雄,可是面对新区变态的岸基港口防御,强大的6地力量,还有日益强大的海军力量,一筹莫展,特别是当四十艘军舰,护着多达百艘的快商船从他们的护御圈快穿过,更是让郑三心惊胆颤,因为他们的船,哪怕是从西洋人手里买来的战舰,也无法追上满载的新区商船。 郑三无论海战还是6战,甚至是在家族的内部管理上,都是一把子好手,可是他却不懂得经济,当他手下的谋士们终于想到了货币的挤兑打击新区货币信誉的时候,正好赶上从南洋交易回来的商船进港靠岸。 沉重的箱子终于压断了吊杆的吊臂,硕大的货箱摔到了岸上,出咣的一声巨响,箱子直接就被震得零散,一块块儿臂般粗的方型金色金属从箱子里滚了出来,摔得稀里哗啦做响,那可都是一块块十成足的金子啊。 当郑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着船舱里堆满的精美纸币,面如土色,现在的新区,要人有人,在钱有钱,要船有船,要炮有炮,只怕郑家在海上的优势,在新区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威胁了,若是再给他们一年半载的展时间,只怕他们连正眼都不再看郑家一眼了。 “父亲,这事,只怕要您来拿个主意了,朝庭许我郑家整顿水师,还不是看在要制衡新区的份上,可若是让他们再这么展下去,失衡之下,我郑家,在朝庭的眼中只怕也要失去了价值了!”郑三规规矩矩的站在郑老官的面前低声道。 “嗯,也确实如此,若是来硬的,三儿,你有几分把握?”郑老官手上捏着两枚狮子逗绣球核桃细声慢气的道,不时的将核桃拿到眼前看看,个个都有鹅蛋般大,这可是皇上亲赐的贡品把玩核桃,纹理细密,细纹当中,隐现狮子追绣球的模样,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更没有两颗一模一样的核桃,难就难在,这两颗核桃在外形图案上,竟然有**分相似,这一对核桃,只怕要价值十几万两银子才是。 郑三看着父亲把玩着核桃,直到他放下了核桃才道,“父亲,若是许儿动用郑家所有的水师武力,儿有八分把握攻上他们的位于新区、天津的两处港口,可若真的要在6地上再击败他们,儿……没有把握!” 郑三话的时候,更是一脸的苦涩,而郑老官也眯起了眼睛,大儿不成器,被老婆管得天天跪搓衣板,二儿早年在海战当中战死了,其它的几个儿子,有在京中做官的,还有外放地方的,也有做战勇猛的,可唯有这三儿有勇有谋,他不成,便不成。 “若是我许你动用郑家之力,且在海上围住他们呢!”郑老官接着问道。 “这……茫茫大海,若是新区的萧远拼了命的攻击,儿有把握拦住普通的商船,可是他们那一百余艘新式快商船,儿没有一把握可以拦住,若是他们一的啃,只怕不消几个月,郑家海上力量,就要消磨怠尽了。”郑三的脸色更苦了。 “既然武的不成,那便来文的吧!” “文的?父亲,恕儿直言,如今,这京中拉扰还来不及,如何能够服他们打压新区?再者,新区并不靠大明朝什么,他们的海上商船前阵子刚刚与西洋人接了头,儿的眼线传回消息,似乎他们与那些西洋人签了什么契约,大有长期合作的打算!这南洋区,路远风大,咱郑家船队够不上啊!” “不不不……如今,形式逆转,三儿啊,可不能再摆出从前高傲的样子了,要放低姿态,那个姓萧的喜欢什么?喜欢钱,咱们就送他金银珠宝,喜欢女人,咱们就送他扬州瘦马。”郑老官慢悠悠的道。 “这钱……只怕人家不缺,新区或许比咱们有钱得多,这女人嘛,听姓萧的身边只有一寡妇,连寡妇都能收,这女人,怕是不在话下,父亲,儿知道怎么做了,不打扰父亲了,儿去做事了!”郑三告退,郑老官摆了摆手,郑三缓缓的退了出去。 刚刚一出门,正碰上趾气高昂,手持春宫扇的郑子鸣前来,看到郑三这个三叔,冷冷的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三叔,你来干什么?” 郑子鸣的底气十足,郑三却变得更加的阴沉了,狠狠的瞪了这个侄子一眼,没理会他。 现在郑子鸣的低气足得很,前阵子应家中族人的请求,带着他一千人的部队赶赴前线,甚至一举击溃了满清骑兵,一直打到襄阳,在新区派来的教官的帮助下,甚至打下了襄阳,夺回这多朝重镇。 郑子鸣现在大有凭着这一千人打天下意思,甚至他还暗地里向新区提出了请求,再支援五千支快枪,训练更多的人手,若是这事可成,他郑子鸣凭着手上的这支力量,完全有能力割踞一方,成为一方诸候。 而得来的消息也是喜人的,那个叫清风的伙子跟他了,已经得到了回信,第一批两千支枪已经送在路上了,要郑子鸣寻找合适的人手。 这年头想招人太容易了,而且郑子鸣甚至不想让自己的爷爷知道自己的手上有这份力量,只招了一些流民,由他的心腹带领,新区派来的教官进行训练,或是充当基层指挥官,完全仿新区建制。 而郑子鸣此时来找他爷爷,无非就是来讨功的,看看,你的长孙如此能干,这家主之位,若是交给三叔,那还有天理嘛,从理上来,长幼有序嘛,想当年人家太祖皇帝不是一样把皇位传给了长孙,至于他的父亲,他则自动略过了,谁都知道,郑家大房不是那块料。 郑子鸣把自己比做朱允文,把三叔则比做燕王朱棣,倒也是雄心勃勃,任谁有了这样的力量,只怕也会像郑子鸣一样雄心勃起。 240 秦淮之艳 郑三虽然很不屑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子这种所做所为,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跟自己争那么一权柄,郑三的心里很清楚,就算是自己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就凭郑子鸣那本事,仍然无法压住郑家的第三代弟子,哪怕那些堂弟要比他得多也不行,因为郑子鸣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就凭他这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就不成。 郑三现在也懒得理会这个私底下动作不断的侄子,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关系着郑家未来在明朝的地位问题。 在正史上,郑家在明朝灭亡之后,郑成功干掉了台湾的荷兰人,占据着湾长达数十年之久,可见郑家绝非易与之辈,但是在这个空间,历史扭曲变形,明朝在一代雄主崇祯爷那会拐了个弯,一代雄主崇侦爷,不但明出的滑轮弓来代替火器威力不足,而且还大力的展火器,使得明朝的火器真正的过渡到了燧火枪时代,完全放弃了火绳枪。 甚至还明出了蒸汽机,出现了原始的火车,还有铁路,正是凭着这些,才让明朝多挺了三十余年,只可惜,这位崇祯爷寿命太短了,只在位短短不过十余年便驾鹤西归,他这一去,以东林党为的守旧力量反扑,使得大明朝正在渐渐铺开的铁路系统为之崩溃,因为它侵范了当权者的利益。 这大明朝又这么不死不活的吊了,直到萧远的出现,平地一声惊雷,新村、新县、新城、新区一级级的升将上来,海上原来只有那么十艘破船,可是现在,新区的海军,却有了与郑家抗衡,甚至占了上风的意思。 从前,郑三,包括郑家人,在新县那会,在萧远控制的地盘上那可是高人一等的,萧远也忍气吞声的没有作声。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前一阵子,郑家的嫡系子弟在新区就是因为吃了饭没给钱,顺道调戏了一下卖吃的那位寡妇,结果倒好,当场就被新区的警察用枪打穿了腿,伤到了骨头,而且还关了起来,送去干苦力,到现在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其实这中间省去了关于那位郑家嫡系子弟动手打人,而且意图将秀丽的寡妇拉到角落里强行不轨,并且当街拒捕等新区律法明确规定可以当街击毙的罪名,没有直接打死,已经是给了郑家的面子。 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权贵者们来,这事,能叫个事吗? 现在轮到郑家忍气吞声了,他们没有与新区一战定乾坤之力,特别是当新区在6地上取得一定的纵深之地之后,更加没有这个能力了,新区的海军被打残了,还有6军坚挺,可是郑家的海上力量若是被打残了,无论是那些西洋人还是那些海盗,可都等着狠狠的咬他们一口呢,他们并不具有新区海军那样的可持续展能力和后备力量的储备能力。 此时,秦淮八艳已是年老色衰,第三代艳妓已经成长了起来,仍然是秦淮之地为,只不过却不再是八艳,而是三花,分别是白牡丹、红碎星、粉桃儿。 三花轮流坐着花魁,几乎是不相上下,白牡丹是白嫩娇柔,皮肤胜雪,一副弱不经风的怜人模样。 红碎星则是热情似火,开朗大方,为人处事,面面俱到,哪怕同时接三位不同的风流墨客,也不会冷落了任何人。 而粉桃儿则是截然不同,毫无顾忌的妖娆妩媚,简直就是风骚入骨,三花无一不是仙女下凡般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而且这个时代稍微高级一的妓女,可比现代那些只懂得劈开大腿,拼命接客赚钱的娘们强多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书词曲,无不精通,甚至东林党的党,状元之才入主内阁的叶忠叶阁老曾言,若三花有一人身为男子,无一不是状元之才,可见其知识底蕴有多么的丰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三花无一不是清倌人,啥是清倌人呢,就是所谓的处*女,卖艺不卖身,做妓女的,达到了她们这个高度,想要破处,已经不是谁了算的问题了,哪怕是穷困僚倒的秀才,只要她们愿意,都可以当场献了身子,就算是叶阁老都不敢冒天下读书人的妒忌而破了三花之身,除非是皇上亲临,不过这宋明明皇帝却一心修道成仙,对女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性趣,甚至到现在为止,连他的皇后都还是正牌老处*女呢,何况是秦淮河上的妓女呢。 不过在这级的风月之所,却出现了一件大事,绝对震惊全天下的读书人,这种风月之所,读书人流连其中,那不叫下流,就风流,而真正的风流,无疑便是成为三花的入幕之宾,一掷万金,能听上一曲,或是谈谈诗,论论读之类的便足以笑傲同行了,一般无才无学的,连船都上不去。 而今天,三花竟然一齐失踪了,不见了踪影,甚至连东厂和锦衣卫这两大特务机构都出动了,可是仍然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此时,郑三已经带着心腹手下,扬帆出海,参与这次行动的,无不是郑家最嫡系的心腹,一共就那么百来号人,都是郑三一手带出来的,或是从一起长大的家奴,忠心是勿庸置疑的,他们可以为了郑家去死。 而郑三,就是带着这些最核心的心腹,暗地里将秦淮三花劫上船来,随船同行的,还有五名久经训练的扬州瘦马,这些经过从训练的女子个个都是处子之身,但是却精通任何床弟之术,绝对可以把铁打的汉子也弄成绕指柔。 而郑三也算是下了血本了,甚至不惜冒着得罪天下读书人的风险,将秦淮三花也给截来增加筹码。 虽然三花貌美,就连郑三都是心头一阵阵的火气上涌,直接从五名杨州瘦马中扣下一人大泄火力,弄得那女子不成*人形,双腿甚至无法并拢。 但是为了郑家的基业,郑三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以礼相待,绝不敢多看一眼,就怕自己一不心,擦枪走火。 241 郑三的心 郑三从身边这个早已无力,翻着白眼几乎昏死过去的女子身上爬了起来,狠狠的在她的身上的要害之地又捏了几把,揉着酸疼的腰站了起来,这几天的海路,他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反正头昏眼花。 郑三自栩为堂堂汉子,可是却仍然抵不住这美人的诱惑。 郑三推门出去,狠狠的呸了一口,喃喃的自语着,“妈的,姓萧的,老子就信,这美人面前,你还能装多久的君子,老子不弄得你从此君王不早朝,老子就不姓郑!” 郑三低声的骂着,回头看了一眼船上被自己折腾得不成*人形的女子,哪怕身上青紫成片,却仍然掩不住这自挑选淘汰出来的女子的美态,郑三狠狠的甩甩头,向身边的家奴摆了摆手,家奴冲了进去,将这半昏迷中的女子从船舱里拖了出来,绑了手脚,背上石块,直接就扔进了海里,再有半天的时间,就要到新区了,绝不能让萧远知道自己扣了本应该送给他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杀人灭口,扔到海里,连根毛都找不到。 本来在古代出海,船上是不许携带女子的,特别是中原汉人,规矩最严,倭寇就不管那些了,汉家女子没有祸害。 郑三现在也学起了倭寇,也不管这些了,只有走海上,走郑家的地盘才是最安全的,若是走6路的话,只怕就被厂番或是厂卫给扣下了,直接就扔进了大牢里了。 终于看到了新区那个标志性的巨大港口了,那是经由三年的时间,完全是由俘虏造成了巨大港口,原来的港口可以同时停靠五艘大船进行装卸,现在已经展到了可以同时装御一百条船的巨大港口,哪怕是放到现代,也是一项消耗极大的工程,不过萧远却有着可以消耗的俘虏用于修建,就因为修建这个在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大的港口,死亡的俘虏已经过一万之众了。 巨大的港口最具有标志性的便是萧远请现代的建筑天才宅男何荣向一手设计的,包括这个港口在内,几乎全部是出自何荣向之手。 现在随着新区科技术的展,原本的装卸货物使用的是传送带和吊臂,这种方式装卸量,而且度慢,但是随着新区海上商贸的越来越繁华,原本的方式已经不够用了。 现在新建起来的港口货船停靠处,全部使用了龙门吊,铁轨铺成的龙门吊轨道,原本在何荣向的设计当中,仅使用原始动力,铁轨铺在可以像翘翘板那样上下移动的轨道上,用上下倾余来达到龙门吊自行移动的目的。 不过那样的危险性太大了,一个不心,龙门吊就要倾到海里去了。 所以使用的是畜力绞盘进行来回的运动,每台龙门吊都配上十几头健牛,未来还可以采用蒸汽机来带动,现在高级班已经分离出了机械专业,拆装研究从大明朝走私来的一台火车头蒸汽机进行先期的熟练,萧远的手上还有更好,效率更高的蒸汽机计设图纸呢。 而龙门吊的上下吊装,使用的是手动,其实就是现代手动的重型吊具的翻版,再配合动滑轮组来达到上下吊运的目地。 直径足有一米,拖着长长铁链的吊具一次就可以吊装起十吨的重物来,一艘船,只要半天就可以装卸完毕,而且随着天津的港口修建不断完善,也大大的减轻了新区港口的货物吞吐量。 高高的龙门吊足有二十多米高,一个个都用辽东的一米多粗的整根松木制成,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一台台龙门吊移动个不停。 郑三从单筒望远镜里看着不停忙碌的新区港口,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新区,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模样,就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棒伙子,与其相比,大明朝,就像垂幕之年的老者,满清,就像是刚刚渡过壮年,向老年迈进的半老头一样。 新区的港口已经形成了船只的进出制度,郑家的船,早已经告别了曾经那种随意出入的特权时代,那种具有大型龙门吊的港口通道,只有新区的商船才可以进入,至于外地来的商船,统一进入戒备更加严格的次等港口,由吊臂和传送带来相送,毕竟他们并不像新区那样,采用统一的包装进行货物的装卸。 郑家的船只一来,立刻就有一艘车船迎了上来,这种脚踏的车船在港口外五里之内运动,远远的便有侦察艇从海面上飞掠而过,查清了船只的旗号。 在车船的引导之下,郑三命令其它的船只停靠在十五里之内的海岸重炮的防御范围之内,只有自己的船跟着车船向次等港口行去。 车船通过旗语与岸上那个高高的塔台联系着,等了半个时,终于分配了一个船位,车船引领着下了浆的郑三座船进入了船位,停靠进港。 看着秩序极好的船只在港口内进进出出,完全没有其它港口那种混乱的感觉,郑三的心情越沉重了,若是让萧远再这么搞下去,只怕连大明朝都没有活路了。 郑三现在已经被新区压得一脾气都没有了,老老实实的等着领航船将他们领进了港位,然后再由岸上了工作人员确认他们的身份,是来访的,他们可以上岸,但是暂时不能离开港口,而且人一旦上岸之后,船只必须要尽快的离港,给后面的船只让出空位来。 以郑三的身份,现在也不可能直接见到萧远,他们要等到萧远的确认,在萧远的确认之前,他们只能待在港口的招待客栈里,不得离开客栈,否则的话人身安全将无法得到任何的保障,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萧远得到了郑三前来拜访的消息,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正好他也想缓和一下与郑家的关系,新区的海军力量虽然强大,可是强大是建立在用银子堆积的前提之下。 五十艘军舰,训练士兵,武器装备,弹药消耗,还有兵员更高一些的军饷,这一切的一切,几乎消耗了新区七成左右的资金,对于现在的新区来,简直就是一头吞金巨兽。 如果仅凭着新区自己的展,再顺利也要十几年的时间,可是萧远开了做弊器,从现代带来了大量的精纯的工业银来补充新区的亏空,硬是用银子把这支舰队砸了起来,但这也是极限了,再借萧远几个胆子,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大批量的弄银子了,太惹眼了。 242 美人计 若是让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海军在与郑家的恶斗中拼光,萧远绝对会哭出声来,所以对郑家的政策,从原来的忍气吞声,变成了现在的武力对峙,不先开炮,主要是以震慑为主。 看来现在震慑是起到效果了,剩下的就是安抚了,双方都想缓和关系,那这事就好办了。 新区的地盘又一次扩大,一直扩大到了天津,地盘大了,但是新区却有着完整的管理团队,而且在沧洲也取得了足够多的经验,在渡过了最初的混乱初期之后,现在已经不再需要萧远再去操心了,现在各大二级部门正在积极的把管理分支一直向乡村一级延伸着,从士绅的手上接过乡村的管理,只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萧远处理完了手上的几件紧要事,放下了手上的钢笔,了支烟,招呼了一声门外的冯德全,领着一个班的警卫起身便向外走。 秀儿追了出来,给他披了件衣服,笑嘻嘻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冯德全等警卫都装做一副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萧远捏了捏秀儿的鼻子,秀儿则是一脸幸福的微笑,玉伶不在的时候,她担负着照顾萧远的责任,而且她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国人活的就是一个面子,而萧远为了缓和与郑家的关系,也很给郑三面子,亲自到港口的招待客栈去见郑三,只带了一个班不过八个人的警卫人员而已。 谁要是看了萧远身边的警卫力量,那么他无疑就是活够了。 一个班的警卫当中,跟在萧远身边的只有四处,剩下的四个,两人一组,手持狙击步枪,在外面警戒,任何的可疑人物都会成为他们的打击目标。 而跟在萧远身边的四个人,每人的身上只有两支手枪,而这手枪可不是现在军用的那种打一拉一下栓的那种手枪,而是楚雄利用数控机床,用从现代带来的特种钢做成了92手枪的自动版,一次装弹三十,五十之内,四个八支手枪,足以形成一片死亡的弹幕。 而且这些警卫,都是从军队中挑选出来身手最精最绝的高手,或许单打独斗并不是那些武林高手的对手,但是动用现代武器,绝对可以让任何高手都哭出来。 四名警卫跟着萧远走进了招待客栈,一路拱着手,和那些暂住于此的商人水手们打着招呼,新区的萧大人和气是出了名的,一架子都没有,不过也仅限于拱手打招而已,何况中国的古人并没有握手的习惯。 萧远一路上了三楼,最高的三楼,而在二百米外的龙门吊上,两组狙击手已经做好准备,枪口从窗子处瞄着三楼的屋内,郑三的脑袋就套在准星当中,有任何不对劲,他们都将会在第一时间干掉郑三。 客房当中,萧远与郑三客套着,片刻,便摆上了酒菜,二人对坐着喝起酒来,不时的出爽朗的笑声,两人都没有什么,但是他们都是聪明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远以府中有事为由,起身告辞,而郑三终于将秦淮三花还有四名扬州瘦马请了出来。 萧远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秦淮三花无疑是这个时代尖的女子,虽然古人的审美观与萧远不太一样,萧远喜欢的是身材丰满高挑,而明朝的古人喜欢的却是鸽乳脚娇,明朝的女人以胸大为耻,不像现代,个个都恨不得像奶牛似的夸张。 但是秦淮三花各有千秋,或娇柔可人,或热情似火,或是风骚入骨,绝对让人难以自拔,相比之下,盈可一握的胸也可以接受了,至少不是飞机场。 而扬州瘦马更不简单了,都是自幼挑选训练,而且郑三又特意挑选的优秀者,这可是官场贵人之间最贵重的礼物。 秦淮三花眼中微现恐惧,而那四名扬州瘦马可就不是了,她们从受到了训练就是在男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 列次而出,长裙拖地,步子细碎,走动之间,绝不会将脚露出裙子之外,云鬓玉钗,走动之际,玉珠微微晃动,晃得人眼花,相比之下,四名扬州瘦马看着比秦淮三花更加的出采。 萧远狠狠的一咬自己的舌头,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不喜欢女色的就不是男人,看着这七名似乎随时都可以推倒的女子,萧远只觉得一股子邪火从心底涌出,当时就硬了。 若是放到从前,这种齐人之福,萧远也会却之不恭,但是这女人,却最误男人之事,这并不怪女人,只怪男人没有毅力,现在的萧远,经过长期的煅练,已经练出了一副好心性,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总算是没有当场出丑。 萧远一个劲的摇着头,啥也不肯收,笑话,要是把这七个女人收下,那以后可就没有消停日子可以过了,那可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现在自己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呢。 “萧大人!”郑三的脸色一板,一脸的正色,萧远也是一愣,而头脑聪明的秦淮三花也竖起了耳朵,她们能够坐上花魁的位子,名动大明南北,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伤乎乎的早就不知被人卖过多少次了。 “萧大人,这是家父的意思,家父听闻萧大人居所简陋,甚至连府上连下人都没有,里里外外,不过十余人罢了,这怎能配得上萧大人的身份,所以家父命在下无论如何,也要给萧大人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无论是暖个被窝还是书房边上侍候着,都有个支应的人,无论如何,也要请萧大人收下,否则的话,在下无法向家父交待,更无法向你我友谊交待!”郑三紧紧的握着萧远的手臂,对冯德全等人在衣下握着指向自己的手枪视而不见。 萧远一个劲的苦笑着,看来自己不收都不行了,争执不过,只好头,在郑三真诚的笑意当中,领着七个女人走出了招待客栈。 “大人!” “不用,我知道。”萧远摆了摆手,制止了冯德全接下来将要的话,“这拳头打不过,郑家就开始用起美人计来了,我收下几个女人,却可以让我们的海上商贸走得更远,何乐不为,更何况,这几个女人不是妲已,老子也不是纣王!”萧远冷哼了一声,扭头又看了一眼那些已经上了马车的女子,轻声的道,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主意。 243 女人 当萧远领着这些女人一进大人府的时候,就算是那些被训练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扬州美女都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她们实在是无法想像,像萧远这样的大人物,竟然只住在这么一个院子里。 没错,萧远住的地方与他的身份配起来,着实寒酸了一些,中国古代至今,凡是大人物住的地方,无不是奢华之极,什么皇宫大内,什么王府州衙之类的地方,哪一处不是威严之极。 可是萧远这倒好,压根就没有什么威严可言,不过就是一个院罢了,院的角落里甚至还种着一些青菜,不过这院倒是不,却是开放性质的,根本就没有传中的禁卫高墙,进了院,几个丫头嘻嘻哈哈的笑闹着,看到萧远来了,甚至也不施礼,只是瞪着萧远身后的那些女人们,一脸的惊讶,甚至还有愤怒的意思,话玉伶和秀儿把这些帮忙的人收买得相当的不错。 那个二层楼还能看得出来翻修的痕迹来,从原来的一间院子扩张到两间院子,仅此而已,住在隔壁的是都是萧远那些警卫的家人,刚刚一回来,隔壁的一位大嫂子就端着一盘饺子从不过半人高的白色栅栏前递了过来,让萧远尝尝。 萧远挠了挠鼻子,确实挺没面子的,不过这又何妨,萧远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活得心安理得就行了。 七八个帮忙的姑娘们都是学校的学生,要么就是身体不太好,无法参与到工作中的女人,从不谈资色,不过却个个的热心人,几位帮忙的嫂子也是如此。 这些女人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着些什么,不时的拿眼光看着萧远这里,特别是他身后那些明显不一般的女人,而秀儿被她们围在中间,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萧远向身后的冯德全使了个眼色,要其保护着快溜进屋子里去,只要把门一关,就安全啦。 不过冯德全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在大人府里头,得罪萧大人没什么关系,萧大人对事不对人,不会因为把他得罪就给鞋穿,可是得罪了这些女人可了不得。 倒不是她们狐假虎威的借着萧大人之名怎么样,实在是这些女人聚在一起,太难缠了,任你身经百战,勇猛之极,也无法对这些女人怎么样。 终于,那些女人们推搡着,将平时里最为稳重的一位大嫂推了出来,是大嫂,其实也不过才三十余岁而已,面容姣好,身材丰满,话这种成熟型的女人,着实让萧远很有好感的。 “这个……萧大人!您身后的这此女子……” “花嫂,你们忙你们的,没事没事,这些人我都有安排!”萧远不等这位花嫂把话完就连忙抢着道。 “是,是……花嫂知道萧大人是个好人,不过我秀儿和玉伶可都是好孩子啊,可千万别让她们受了什么委屈才是啊!”花嫂扯着萧远走出两步低声道。 “哈……看花嫂你这是什么话,我萧远是那种人嘛。”萧远哈哈的笑着道,他对这明末的女人更有好感了,看看人家,压根就不提把这些女人赶走的事,只让自己别冷落的另外两个感情好的女人而已,若是放到现在,还不闹翻了天,当然,也不是没有奇迹,比如某官员忘了百姓,把他优秀的管理手段都用到了管理情妇上,十几个情妇可以处得跟姐妹儿似的,那才是高人。 萧远凑到秀儿的跟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秀儿很容易满足,萧远这么做,立刻让她满脸的委屈消散不见,登时开心了起来,笑嘻嘻的跑去给萧远烧水沏菜。 萧远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幸好玉伶不在,只有秀儿丫头一个摆平起来比较容易,当然,玉伶那个女人也很贤慧,倒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萧远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女人,招了招手,把花嫂找来,“花嫂,你把这些女人带到医院去,给她们放脚,看样子,她们都没有过三十岁,必须要放脚!”萧远道。 “什么?放脚?这怎么可以!”最是奔放的红碎星终于开口话了,甚至还有一脸愤怒的表情。 红碎星的声音有贴近于中性,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女情开朗的情绪表达,虽称不上是脆如莺啼,却也让人舒心。 “当然可以,这里是新区,不是大明朝,一切都要按着新区的规矩来办,三十岁以下的女人放脚,这没什么好商量的,也不容许商量!”萧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 红碎星被男人宠惯了,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一提起放脚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嘴还要话,却被白牡丹轻轻的扯了一把,依着这三花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红碎星也闭口不再话了。 “我们新区最看重的就是个人的自由与平等,若是你们当中有谁不愿意留下来,一会就跟花嫂,花嫂会安排你们搭乘五天以后出的商船离开新区,返回大明。”萧远着,摆了摆手,花嫂连忙将这些女人带走,巴不得她们都主动提出离开呢。 三花的个性相对比较独立,四名扬州女子则完全就是附庸了,她们懂得什么叫做认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位置,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花瓶,一个可以随意送人的礼物罢了,要心中的期盼,也就是能被送个好人家了,现在人家放脚,那就放脚呗。 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直奔医院,路上,三花研究了起来,本来他们都是同行,又处于同一个地方,自然相识,且以姐妹相称。 三花一起努力,凭着她们的见识和才智,花嫂哪里是对手,聊了几句,就几乎把花嫂知道的事情掏得差不多了。 花嫂是从流民进犯的时候被归入新区的,那时候她那个当着头目的男人才刚刚战死,花嫂又正值年青貌美,虽然营养不良,却也有几分美人的模样,像她这样的死了男人,失去了孩子的独身女人,绝对是流民中头目嘴里的肥肉,可是还没等咬上呢,就被萧远带着那会新村还是连级建制的士兵给打得死的死降的降,像她这种女人,自然属于归降的那一伙。 244 烫手山芋 花嫂已经来这里三年了,在萧远的大人府工作也有两年的时间了,了解的事情自然更多,随着她越越多,秦淮三花脸上惊讶的表情也越来越是浓重。 至少在她们的心里,实在是无法想像,堂堂新区最高统治者的萧远的府中,竟然没有奴仆,只有工作人员,像花嫂就属于雇工,只要对大人府的待遇或是萧远本人有任何不满,都可以提前七天提出辞职,然后结算工钱,从容离开。 她们更加无法想像,像萧大人这样的人,身边竟然没有其它的女人,只有玉伶一个与他有着实质关系的女人而已,至于秀儿,那是内定的女人,在花嫂他们这些人的心中,那可是相当于内定的皇后。 至于女人放脚,那是新区不多的几项强制措施当中的一条而已,是为了要解放女人,在女人们的眼中,这已经是天大的解放了,可是在萧远的眼中,只不过其中的第一步而已,女人参与到工作当中,进度还不是很大,长期以来形成了固疾,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摆得平的。 “牡丹姐,你是怎么想的?”粉桃儿扭了扭身子问道,白牡丹二十二岁,是她们三个当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成为花魁时间最长的,虽然看上去孱弱了很多。 “二位妹妹,姐姐已经认命了,而且,我们三人,能够保留处子之身直至今日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赎身吗?我们早已是自由之身了,没有离开花船,还不是为了找一个能够靠得住的男人,而这萧大人,似乎……”白牡丹把眼睛眯成了月牙形,想到了刚刚进港口时那些雄壮的龙门吊,还有海上擦身而过的舰队,再加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她的心中,已有了打算。 “妹妹与牡丹是一样的想法,星儿姐,你且又如何?”只有二十岁的粉桃儿问道,不经意间的捂嘴一笑,都流露出媚态来,出奇的是,她的媚态,已经比从前收敛得太多了,大有要从良的意思。 “这……”红碎星还有些犹豫,不过再转念一想,她这两位姐妹都不是一般人,才智只比自己高,不比自己低,自己不过是被女人放脚吓到罢了。 “罢了,留下罢,萧大人,是个人物!”红碎星道。 “哼,萧大人岂止是人物!”花嫂一听她们的话就不乐意了,“咱们萧大人可是天立地的大英雄,满清鞑子在萧大人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沧洲,打就打下来了,天津,拿下便拿下,绝没二话,别看鞑子在大明朝那边蹦跶得欢,可是在萧大人的面前,就像是面团一样,想揉成圆的,绝不会成扁的。”花嫂一脸骄傲的道。 她这么一,秦淮三花更是一脸的惊讶,她们久在秦淮河上,从那里读书人的口中,自然能听得出来,满清鞑子倒底有多么的可怕,可是到了新区,似乎这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一行女人老老实实的去了医院,玉伶听了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脾气,甚至亲自出面,对这几位女人诊治,用最平和的心态接受了几个女人。 而在大人府当中,萧远终于查清楚了几个女人的身份,四个扬州女人好,收了便收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郑三胆子大得竟然把秦淮三花都送到他这里来了,而且还是使用不光彩的手段。 萧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三个惹祸的娘们送回去,若是三花留在新区,绝对会成为天下读书人攻击的目标,会把新区置于风尖浪口上,可是若是送回去,只怕更加不清楚了,这郑三的美人计,还真***毒。 “姓郑的,老子操你八辈祖宗!”萧远在书房里气得嗷嗷直叫,叫声让院子里的警卫和那些女人们忍不住一颤,完了,又有人要倒霉了。 萧远泄了一阵子,公牛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挺着了,不定会变成什么好事呢,至于这三个女人怎么安排,萧远的心中已有了打算,不过还要征求她们的意见,至少在新区,萧远将自由、平等这两项做得很不错,当然,也只是在法律的限制范围之内。 风停雨歇,玉伶搂着萧远的腰躺在他的右侧,左边,秀儿趴在萧远的臂弯里,睡得正香,不时的像猫一样的动动身子,靠得更近了。 “大人,那三个女人不简单。” “嗯,是不简单,挺让我为难的,对了,她们放脚的事情怎么样?若是有人不愿意,就送她们回去!”萧远道。 “没有,她们都接受了,正在医院的病房里养病呢,我看她们,似乎已经认命了,打算留了下来!” “烫手的山芋啊,留也不是,赶也不是!”萧远苦笑着道,“姓郑的这一手玩得相当的不错,不过既来之,则来安之,想留下就留下,明天你探探她们的口风,旁敲侧击一下,她们都是识文断字的人,正好可以到学校去教学生基础知识!”萧远道。 “好,明天我问问,天晚了,睡吧!”玉伶着起身,伸手去拉灯绳,光光的脊背在灯光之下,柔美之极,萧远的心中一热,笑嘻嘻的又摸了上去。 “来来,再来一次,再这么下去,秀儿丫头也要保不住了,那我就太畜牲了,幸好有你啊!”萧远怪笑着,轻轻的把秀儿放到了一边,翻身又爬了上去。 几个被送来的女人还在养伤,可是萧远这头却已经给她们安排好的位置,技艺精通的三花,正好可以充当老师去交学生识字,女人抛头露面这种事在新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甚至新区本地的人已经很习惯了。 至于那四个扬州美女,若是没有其它的工作安排,正好留在大人府当个支使,她们也是识文断字的,最主要的是,扬州瘦马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这种女人只是单纯的用来送礼,绝不会成了女间谍,这是一种商业上的信誉,不得不,把女人当做商品,甚至一直能够延续到现代的文明社会当中去。 245 战略再倾斜 萧远收下了几个女人,不得不,对新区与郑家的关系,起到了一定的缓和作用,至少,郑家的船只不再随意的进入新区的海域进行试探,而新区前往南洋与西洋人的交易船队,也不会再受到郑家船队的堵截,但是海军的舰队仍然在护航,还要防着那些西洋人呢。 那帮王八蛋,虽然重视契约,可一个个都是海盗出身,只要一有机会,肯定会把旗帜一换,变身成海盗抢上一把,在新区强大的海军力量面前,那些西洋鬼也不敢随意对新区的海上商队下手,就算是商船上面也有火炮,也有一战之力。 海上进入了短暂的平静之时,使得新区可以将大量的商品销售到西方,为新区或是为大明赚回了大量短缺的银,还有铜等原材料,新区的商品交易很是灵活,可以使用货币,金币银币都根据成色换算成新币进行交易,同时也以使用原材料进行交易。 新区完全打开了郑家的封锁,直接将商船一直放到了南洋,甚至在南洋最大的岛吕宋设置了商业办事处,隶属财政部的四级部门,它的上一级部门是财政部刚刚组建起来的海外办事局,相当于外交的一种角色,只不过现在这个部门还不成熟,没有完全的独立出来,但是行事却拥有一定的决断权。 商业办事处与海外的华人关系的相处是重中之重,华人勤劳,自唐起,便有人飘洋过海,来到这里辛勤工作,蒙元时期到达一个高峰,到了中原天灾四起的时候,又达到了一个高峰。 由于华人的勤劳,使得他们积累起了大量的财富。 由于南洋气候好,出产多,所以那些土人一个个都懒得要命,甚至不需要任何工作,光凭着自然的出产就可以填饱肚子,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的食物之忧,甚至没有天灾一,自然勤劳不起来。 华人的富庶,中原的居住方式,华丽的屋舍,生活方式的改变,无不让那些黑猴子似的土人为之眼红心热,但是华人的铸造技术使得他们拥有比较强大的力量,土人无能为力,但是西洋人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支持那些土人打压华人,甚至亲自出面镇压,使得南洋的华人生活顿时苦了起来,要给那些西洋人交出大量的税赋等等,而中原王朝自顾不睱,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去管他们。 这种情况直到萧远的海军舰队护航的商队前往南洋之后才有所改变,那些巨大的战舰,林立的炮口,无一不让那些西洋人,还有土人为之震惊。 但是新区现在只进行商业贸易,还没有对海外开拓的计划,所以军舰只在海边转悠,很少靠港,而那些办事处,也尽可能的出面维护华人利益,使得华人对新区更是心生向往,甚至还有不少青壮直接搭船出海,前往新区见见世面或是打算取得一些武力上的支持。 只不过萧远现在也只能提供给吕宋一地少量的华人一些武器上的支持,并且大量的收购那里一年三熟的稻米,而由还由新区提供稻种,利用南洋的气候,大量的屯积着稻米,在新区,沧洲,天津都建起了巨型的粮仓,用来堆积粮食,使得新区的粮食积攒得越来越多,但是萧远却并没有放开新区的酿酒业,只是少量的开展而已。 现在的新区的战略已经从海上向6地上倾斜了,预计在两年之内,海军不再增加新的战舰,所有的造船场转型生产快商船,面向民间资本进行销售,或是并股,而军舰保持着每月三艘就可以了,而且这些新造出来的军舰是不安装武器装备的,充当着商船来使用,一旦有所需要,装上火炮,派出水兵,就是强悍的巡洋级的战舰。 新区、沧洲、天津三座大城,再加上大明朝为了缓解自身的压力而大量送到新区的流民,使得新区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新区的工业建设无法跟上它本身的人口增长,而土地农田的数量也有限,中国从来都不是一个农业大国,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良田可以耕种。 而萧远也没有打算开荒更多的贫瘠的土地,从南洋、日本、朝鲜收购来的粮食就足够使用了,还有很大的盈余,所以大量的人手都被征集起来,用工资的形式,把人都调出了本地,用来修建庞大的交通网。 道路的展,桥梁的架设,使得新区的重工业展度极快,特别是水泥的生产,度更是一日千里,一条条灰色的块状公路在庞大的人手工作下,一直连接到乡村,一些偏僻的乡村也启动了迁出计划。 乡村藏在大山当中,要想把这些山中村展起来,简直就是一件痴人梦的事情,还不如迁出,虽然中国人重乡土,世代生活于此,可是在新区行政部门半强力,半劝解,半利诱的手段之下,十之七八都迁了出来,实在不愿意动的,谁都没有办法,只能放弃,放弃少部分,展大部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萧远不可能把每一处都照顾到,有好生活你们不去,偏偏要留下,怨天忧人也怨不到萧远的头上来。 由于新区的未来军事战略向6军倾斜,最高兴的莫过于钟永锋这个部队指挥官了,看看人家海军,巨舰大炮,再看看6军,只有一个师,主力只有两个主战团一个炮兵团,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万人,打天津的时候,把后勤兵都拉了上来才凑成了一万五千人的战斗部队,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海军的6战队。 由于新区已经有了完善的兵员后备体系,民兵轮番进入正规军中参与正式的军事训练,6军扩张命令一下来,那些已经经受过正式军事训练的民兵只要换上自产的深绿色军装,手上的单打一换上制式的军用98步枪,摇身一变,就是正规军了,只要再熟练一下手上的武器,再配上经验丰富的老兵进入基础带领,就能得上乙级部队的战斗力了。 新区的6军从原来的一个师,在一夜之间,扩张成了一个军的部队,足足扩张了五倍,从原来的一万,扩张到了五万,形成了三个满编师,炮兵也从原来的一个团扩张到了三个团,每个师下面都有一个炮兵团做为重火力支援,而钟永锋,自然也从师长升任到了中将军长。 246 新部队 新区6军的扩张是建立在军工生产已经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的前提之下。 步枪还好,军工厂采用流水线做业,大批大批的步枪可以走下生产线,但是子弹若是供不上一切都是扯淡,直到军工厂的技术员工们将子弹生产机器分离成数十个机器,数十道工序,增加了人手,增加了机器,才使得子弹的生产度有所提升,至少已经能供应得上部队短期的消耗,可若是连翻几场大战,只怕弹药还是要吃紧。 为了存储更多的弹药,6军进行扩编,一直扩编到五万人的做战部队之后就停止了,然后就是配合训练,或是在天津至北京一带与满清进行实战性质的规模战斗用来练兵,并没有轻易的冒进。 钟永锋做为部队的指挥官,部队扩编了,可是却不能大打一场,这让他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但是做为一名稳重的6军中将,钟永锋做得相当的不错,虽然心里急,他手下的参谋们也急,将领也急,都急着要将华夏的半壁江山从满清鞑子的手上抢回来,可是在条件不成熟之前,根本就无法进行大规模的行动。 6军在不断的完善着,同时,萧远与楚雄的另一项计划也开始了,就是特种兵计划。 历史上的接近特种兵的士兵为数不少,无论是三国时期的虎豹骑,还是岳王爷手下的背嵬军,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兵,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之下,想要训练一支特种兵成本过高,而且可应用性也不强,一般都是做为拳头冲刺用的,与后世的特种兵应用有着天地之差。 无论是萧远的特种兵情节,还是楚雄对老部队的思念,一支特种兵部队终究还是要建立起来。 兵员的挑选自然不可能像后世那样的严格,而且就现在的条件来,也没有那么多的技术含量,至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那么多的科技含量,技术性不强,更强调的则是战斗力。 部员从正规军中挑选,而这第一次特种兵的兵源挑选极其严格,看看亲自出面挑选的人就知道,最高领袖萧远,总参部,目前军衔最高的总参谋长楚雄二人亲自领队,在没有任何通知的前提下,直接下到基层部队。 新区部队的基础训练绝大多数都是楚雄一手计设出来的后世训练方法,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都是花样,根本就不需要,最强调的是体能,没有体能,追追不上,逃逃不掉,所以武装二十公里越野成了家常便饭,萧远敢确定,他手下的新区部队,是这个时代体能最好的部队,没有之一。 到了部队,一个团先来个二十公里的武装越野,取前一百名,然后是枪械、骑术等等。 骑术很重要,在新区的控制范围,有完善的交通道路,完全可以用车辆和船只将士兵送到任何一个角落,可是离开了新区完善平坦的公路之后,马匹仍然是主流,骑兵仍然相当于坦克的作用。 如此一来,再涮掉一大批,因为新区的部队并不要求士兵拥有多么强悍的骑术,只要能骑在马上跑起来,能追能逃就行了。 一个团,两千多号人,只留下了二十个,甚至到目前为止,就连团长都不知道萧大人亲自出面从一个团里挑出二十名士兵要干什么。 一个军,五万余人当中,挑选出来不过五百名士兵,这些士兵放到各级部队里,那都是拳头,都是名人,可是当这些眼光于的级士兵凑到一起的时候才现,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尉官,军衔最高的是上尉,最低的却是一名列兵,从民兵部队转入正规部队还不到两个月。 一大帮能力尖的士兵聚到了一座新开的全封闭军营里,后勤部直接派人供应军需,而且现在还没有给他们武器,只是把人向里面一扔就算完事了。 如此一来,天天吃饱了没事干,会生什么事自然清楚之极了,士兵之间谁也不服认,打架斗殴成了家常便饭,幸好大部分都是老兵,对自己人下手也懂得分寸,先是战了几场,见宪兵没有出现,于是战变成了大战,几乎天天都要混战一番。 新区的兵与它地的士兵不一样,地位并不低下,相反,他们拿着相对较高的津贴,甚至就算是战死了,都有专门的墓地,甚至他们的名字都不会像张三李四那样被人忘记。 军人很单纯,他们并不相信什么花言巧语,只有实力才会形成长久的威望,在争斗当中,一些具有威望者自动自觉的被推选了出来,其中来自炮兵团的优秀炮手,同时也是格斗好手冯培取得了十战八胜的战绩,而且在团队冲击当中,更是十战十胜,稳坐老大的第一把交椅。 而后就是来自精锐一团的上尉沈岗,无论是单兵做战能力还是组织能力,都是相当的优秀,几乎与冯培不相上下。 终于,在把他们扔了一个月,乱了一个月以后,萧远和楚雄同时出现在军营当中,冯德全这个警卫头子进了军营,看着在训练场上进行本日本第三次混战的士兵们,伸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着空中砰砰就是两枪,把那些正在宣泄一身精力的士兵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全体都有,列队!”冯德全高声吼道,冯德全虽然指挥的人不多,最多不过二十个,但是他属于级别更高的近卫部队,挂的是中校军衔。 冯德全这一声大吼,让所有的士兵都看清了一身无衔军装的萧远,还有挂着闪亮将星的楚雄将军。 五百余人,快的队成一个方阵,没有人指挥,全部是自觉自动的归队,而归队的顺序,与他们刚刚到军营时的临时方阵一模一样。 “警礼!”冯德全高声吼道,所有的士兵同时抬手警礼,虽然未加整训,却仍然显得整齐如一。 萧远微微的了头,倒底是从各部队征集来的精兵,组织性和纪律性都没得。 虽然萧远没有挂军衔,但是只要在军人的面前,他的级别都是自动高上一级,他身边站着楚雄中将,那么他的级别就现在就是一星上将。 247 很烦 “士兵们!” “哗!”士兵们自动的进入了稍息的状态下,背着双后,挺着胸膛,静等这位神奇的萧大人的训话。 萧远从来都没有刻意的搞过个人崇拜,但是这种崇拜却是自内心的,是萧远凭着能力挣来的,虽然萧远大开金手指,但是能在沿海一个不毛之地,从一无所有,一直到现在建成一个丝毫不比大城逊色的级新区大城,绝对是奇迹,而且打得满清鞑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奇迹来形容,而创造奇迹的人,最让人佩服,从佩服一直到崇拜,并非什么难事。 “你们都是各部队最优秀者,把你们挑选出来,单独整训成一支部队,将来会有大用,甚至,你们一度会成为咱们新区的代表。” “士兵们,你们很优秀,你们在原部队,有资格骄傲,但是在这里,你们却是新兵,不折不扣的新兵,因为在未来,你们将会接受这个时代最尖的训练,同时,你们将会见识到你们的总参谋长,楚将军的真正本事,若是你们能将他的本事学去两三成,我告诉你们,只要十个人组成一支部队,你们就会无敌于天下!”萧远到最后用力的挥了挥拳头,他身后的楚雄脸上一丁的表情都没有,他现在又成了这支特种部队的训练教官。 楚雄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但是在士兵当中,他的威望足够高,因为新区的大部分士兵,都是经由他的手训练出来的,所以这些骄兵,除了钟永锋和楚雄之外,别人根本就无法训练。 钟永锋是部队的指挥官,脱不开身,楚雄身为总谋长,在不生战争的时候,多少还能有些时间。 至于萧远,他已经很少过问这些事情了,他的位置就是一个中心,一个各部门协调的枢钮,现在新区的军事还有行政都已经踏上了正轨,他只要居中协调,很少再亲自去参与或是管理什么了。 就连前阵子廉政公署一连查出七名贪官的事情,萧远也没有过问,直接交到了司法会,按着法律条文来处理,他只要压下内部对廉政公署的不满声音就行了。 特种部队的组建和训练,完全交给了楚雄负责,楚雄一下子又有活干了,甚至精神头十足,对于楚雄来,这才应该是他的本职工作,因为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哪怕这五百人个个都是精锐,可是在最初期的三个月训练时间里,足足有过二百人被退回了原部队。 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不适合成为其中的一员,可是组建一支级部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军中,被挑上的部队则是满心欢喜,不管咋,也是一种承认,走到哪,在同僚的面前也能拍拍胸脯,看看老子带出来的部队,个个都是好兵。 可是被退回去的可就丢人了,虽然兵仍然是优秀的兵,可是却从更加优秀的地方退了回来,那些团长们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找钟永锋,钟永锋也被缠得没办法,又去烦萧远。 萧远现在更烦,而且还只能烦,不能动手,因为他的大人府已经快要被人给踩破了门槛了。 比如他现在,就正在接待一名读书人,大明朝的读书人,姓韩,叫韩正,此时潇洒的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喝着茶,一副完全不把萧远看在眼中的模样。 “萧大人!”韩正放下了茶杯,向萧远随意的拱了拱手。 “有什么事你就吧,要什么官?”萧远按着额头问道,最近这两个月这种事见得多了,这个韩正在萧远看来,不过就是其中之一罢了。 “在下一不求官,二不求财,自愿舍下身份前来辅佐萧大人……” “嗯,是,你自认是诸葛孔明,但是你却没有诸葛孔明的眼界,你要辅佐也成,不过要把三花之一赏给你!”萧远不等他完便接着道,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这种话他听得可多了去了。 “不不,在下非凡人,所以仅赏一个是不够的,在下三人全收!”韩正一脸的自信。 萧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就连在门口经过的几名嫂子姑娘们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不是凡人?你懂什么?可别告诉我是琴棋书画,那玩意我们不需要,你懂得天文吗?可懂水利?或是可懂观星航海?计算经纬地?或者是你懂得某个部门的管理?”萧远一连串的问道,问得韩正一脸的茫然。 “我辈中人,自然精通诗书,通晓精义,兵法韬略,道藏佛经,无不一通,琴棋书画,自是高人一等!”韩正甩着袖子道。 “嗯,如此算来,你倒是个人才,一个文艺青年,可是我且问你,我部要攻打鞑子的京城,若是你通军事,我问你如何攻下鞑子京师?若是你通民政管理,京师攻下之后,如何管理京师百姓?”萧远又问道。 “这……满清京师经元、明两代建设,已是严城一座,若是攻下此城,怕是只有合围锁城,诱敌而出,半路击之!”韩正喃喃的道。 “若管理百姓,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下安民告示,无为而治……”韩正得一脑门子都是汗。 萧远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两个月,被秦淮三花所吸引来的读书人不下数百,自己也满怀希望,希望能掘出几个真正的人才来,可是最后却让他一再的失望,或许真正埋头做事,真正有本事的读书人,根本就不屑于沉迷女色吧,能被女人吸引来的,都是那种满肚子诗书,读书读傻了,只懂风流的墨客,可是这种人,用来搞文学,搞研究还成,可是要用来搞行政管理,军事策略却难为人了。 “送客!”萧远又叹了口气,伸手端起了茶杯。 “萧大人,尔等如此离经叛道,置祖规于何地?可还是汉家儿郎吗?”韩正的脸色一变,意图来个当头棒喝,就连冯德全进来请他出去,都视而不见,反倒是一脸的正气。 萧远摇了摇头,对这种读书人也不好动粗,轻轻的放下了茶杯,向韩正摇了摇手指头。 249 频繁动作 萧远可不是什么笨蛋,这三花从表现上来看,只要萧远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扑上去把她们推倒,而且还不带抵抗的,越是这样,就越是考验着萧远的心志,成天被她们吊得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 也亏得二级部门都已经成长了起来,可以独立进行工作了,若是事事都靠萧远来决断的话,只怕还真要对日常工作有影响了。 “郑家这手段还真是相当的强啊,这要是换一个人,只怕还真就着了道了!”萧远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其实他自己也在犹豫,推?还是不推? 萧远在纠结,在陌生环境当中,已经情同姐妹的三花同样的纠结,难道自己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已经好几个月了,这萧大人却一直都没有对她们怎么样,甚至连动手动脚的情况都没有,倒是留在新区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了,这些人留了下来,在新区充当着识字课的老师,或是有一些真正有学识的人,反而成为了学生,投身到了新区新知识的学习当中。 中华文明的过程当中,从来都不缺乏知识,各科知识都有,无论是物理还是化学,或是数学,在些学科在中国的古代,绝对都属于遥遥领先,哪怕是在明末,仍然拥有着一席之地,只不过最大的缺就是这些学科一直都做为附庸存在,做为读书人的兴趣来学习,从来都没有形成过一个真正的系统,而萧远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成形一个系统,可以让人有系统学习的机会。 三花再一次在大人府碰了钉子,据正是开会,不接待任何客人,哪怕是三花也不行。 三花一怒之下,调头去找玉伶,玉伶从来都不排斥她们,她一向都懂得把自己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甚至还有意的搓合着,至少在她看来,三花无论任何一个,都是人才,都要比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强多了,当真是女状元之才。 “三位妹妹莫急,萧大人那是有正事,可能正在做出一些对新区未来有重大影响的决定,虽然萧大人一向认为女人应该拥有独立自主的性格,但是他那样,咱们做女人的,总要摆好自己的位置,男人在做大事的时候,我们女人,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的话。”玉伶淡淡的道,似乎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三花对视了一眼,一起向玉伶伸出了一指大姆指,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们能够感觉得玉伶受萧远的宠爱有多深,可是玉伶却能紧守着女人的本份,从来都没有一丁的侍宠而骄,仍然在做着她的骨科大夫,对任何病人一视同仁,哪怕是贩夫走卒,寻常农夫,也能做到心平气和,这样的女人,当真简单。 而萧远则在大人府当中一连开了十几天的会议,每天,军事方面的会议,民政部门的会议,还有后勤部门的会议,一场跟着一场。 在军事方面,主战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五万正规军随时都可以开上战场,步兵与炮兵之间的协调没有任何的问题。 海军护航任务没遇到任何的困难,只是南洋华人一再的请求海军的帮助,这个仍然被萧远压了下去,只能给南洋华人提供暗中的帮助,并且帮助他们训练部队。 军事后勤方面,弹药充足,军粮也早已经准备完毕了,随时都可以用修建得日渐完善的公路系统在两天之内,把所需要的物资送到新区控制地盘的任何一处。 民政方面,天津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大量被抽调出来的劳动力也6续的返回,进入了天津的港口或是各大工厂当中补充劳动力,无论是治安还是行政方面,都趋于稳定,也就是,天津已经完全进入了新区控制的状态,变得极为稳定。 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那个中国的中心,北京城上,那里曾经是明朝的都城,祯崇爷那时候,暂时迁都南京,把北方让了出来,用空间换取了时间,使得大明朝得已延续了下来,不得不,这种撤退,对于大明朝来,也是功德一件。 明朝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收复北方,可是越打越是落入下风,反倒是给了新区一个新的机会。 萧远也是这个意思,北京城必须要打,只要打下了北京,就取得了中原与草原的连接通道,而新区原料当中极为重要的一项羊毛,就是从草原上提供而来,八大商虽然死认钱,从草原贩卖了大量的羊毛,但是羊毛那玩意几乎在草原上相当于白送了,可是他们卖到新区的时候,价格一翻再翻,百倍利润不止,这已经影响到了新区重要的布匹生产的成本问题,八大商是满清最大的助力,萧远与他们合作,也不是长久之计。 而在新区的会议一场接一场的时候,满清那头也有所动作了,北京最重要的门户天津被攻陷,而且牢牢的被控制在新区之手,这个新区地盘虽然,只有天津到沧洲一线以区那么弹丸之地,但是人口足有上百万,战斗力强得变态,满清最大的依仗骑兵对上现代的火枪,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现在随着新区新占领区域的日渐稳定,新区明显又要有新动作了,若是一个不好,只怕这北京城还真要被他们夺了去。 号称大清战神的一代名将年羹尧被从前线调了回来,虽然年羹尧是个汉人,可是却深得雍正皇帝的信任,与范晓申这个大清汉臣并称为大清文武支柱。 年羹尧刚刚在前线打了一场大胜仗,全歼大明朝十万精锐,几乎可以一鼓做气的打下江南,可是却被一道圣旨召了回来,同时还将前线最为精锐的五万满清骑兵也带了回来,登时就让大明朝的前线为之一松,从另一方面来,新区频繁的动作,又救了大明朝一次。 这一文一武坐镇京城,登时让一众满清鞑子心中一定,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事实证明,汉人无论是在统治能力上还是在战争能力上,都要远他们这些山沟里走出来的野人。 初期打天下的时候,完全就是满人的功劳,可是当老一辈的满清将领损失怠尽之后,满清的将领就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少数民族固然可以在某一段时间接连不断的出现名将名臣,可是却不如汉人那样具有持久和延续性,几乎每一朝都有那么一两个力挽狂澜的名臣。 250 大军初动 年羹尧仔细的研究了新区的做战风格与战术方法,武器犀利,而且推进的度奇快,最主要的是他们拥有数量众多的重武器,对攻城更是极为在行,甚至天津城就是直接被炸了个大口子而失陷的。 年羹尧采取了他自己的战法,完全采用了守势,在京城之外,设了八个可以遥相呼应的大军营,而且手上还保留了一支一万人的最精锐的骑兵,随时可以四出支援,完全是以逸待劳。 而新区的做战完全脱离了这个时代依靠名将的做法,军情处、情报部的外事局,源源不断的将情况送了回来,参谋部将会做出最详细的规划,如何去打,走什么样的路线,全部都是预先制定出来。 但是这却又不像宋朝那种扬文抑武式的呆板,因为这份做战计划只是一个模板,前线的将领拥有很大的自主权限,这种自主权却又完全不用担心将领会领着军队投降或是调头攻击自己,因为新区的军队军权并不掌握在将领的手上,而是掌握在基层军官的手上,将领只有战时指挥权,绝不会当成私兵那样打哪就打哪。 这样的一支军队,若是想收买的话,哪怕把钟永锋买通了都没有用,至少也要买通到连长一级,这样还有变数和危险呢,何况,也没有哪个势力可以一直把银子女人洒到五万大军的连一级。 而且新区实行的还是双长官制呢,除了做战指挥官之外,萧远亲自培训出来的连级以上的思想军官,比如连级指导员,团级政委之类,如此算来,想要收买的话,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钟永锋终于等到了大人府和参谋部联合下的战争动员令,正规军全部被动员了起来,而内部防御上,则交给了海军,沿海巡罗,海军6战队进行6地上的防御。 五万大军,如果是按着从前的行军方法,全部骑马的话,再加上五万匹马,那消耗更是惊人了,由于他们的目标只是北京城而已,距离又不远,所以并没有使用马匹,而是采用了军车行进的方式。 三匹马拉着军车,军车当中可搭载乘员十人,武器装备再加上军粮等,可以保证十人连续做战七天之用,后面跟着的才是后勤部队。 大军一动,最辛苦的人就是后勤部长高江高胖子了,每次部队一动,他二百斤的体重,都要锐减到一百五,等到非战时,又会再胖回去,被称之人神奇胖子。 新区的部队待遇极好,战时部队一旦行动起来,各种物资都要根据部队的不同编号进行派,种类齐全。 大头自然是武器弹药,武器是用来替换损坏的枪械,弹药则是仅供消耗,其它的各玩意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军装、防御服、头盔之类的就不必了,军粮就有十几种之多,从最普通的大米白面之外,还有加了鸡蛋、砂糖做成的饼干。 而且还要有各种肉食,各类肉罐头不少,水果罐头也是不可缺少的,光罐头的口味就有十几种,甚至后勤部还要考虑到在前线打仗的士兵如何洗澡的问题,每个部队,把水车配到了营一级。 这种水车是后勤部从车辆生产厂家特制的一种车辆,车上的罐子直接就铁制成的,可以装水拉回营地,然后直接在铁罐子下面架上火把水烧势,再用水龙抽到高处喷淋下来,可以让每一名士兵都保证三天洗一次澡。 如此一来,后勤的压力可想而知,而后勤要做的就是把前线士兵的一切后顾之忧都考虑到,可以让他们吃饱了,喝足了,然后舒舒服服的上战场,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舒服一。 后勤部就像是一个保姆,把士兵照顾得无微不至,人心都是肉长的,搞后勤的如此的辛苦,前线打仗的士兵也不是白给了,每次人手不足,需要抽调后勤的丙级部队上战场帮忙的时候,那些前线的士兵宁可舍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前面走了五万甲乙两级做战部队和三个炮兵团,后勤部同样数量的丙级后勤部队押送着大量的物资跟在后头。 别看他们只是丙级的辎重部队,可是武器装备一也不差,做战能力真的算起来,一样的强悍,只不过不如甲乙两级部队那么强就是了,毕竟他们都是从前两级部队淘汰出来的,在新区想当兵,没两把刷子,这兵当得可舒坦不了多少。 空中预警飞艇在高空中探着路,主要是为做战部队开路警戒,而后勤的辎重部队则在队伍中央的马车上吊着一个热气球,浮在二百米高的空中进行侦察警戒着。 不时的,还会有双翼飞机从他们的两侧飞过,沿途进行更加精细的低空侦察,确保行军的安全,在这个时代,如此严密的空中侦察保护之下,行军几乎不会出现任何危险,敌人几十里之外就被现了,哪里会有偷袭的机会。 年羹尧似乎也知道这一,自从一支一千人的骑兵突袭后勤部队,被丙级部队给围剿了干净之后,年羹尧就再也没有派出任何部队,老老实实的打他的防御战,消耗战。 没错,年羹尧就是想打消耗战,或许满清骑兵的数量不多,但是绿营汉兵的数量不少,十个换一个都换得起,在古代,凡是装备精良的部队,要么是皇族卫队,要么就是消耗成本极为庞大的精锐部队,训练不易,死一个就少一个。 只不过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年羹尧万万也想不到,从理论上来,新区的部队可以从刚刚招收的新兵进行训练,最多三个月就可以拿着枪上战场,甚至时间短的,一个月就可以派出去,打上两场仗,开过几枪,打死几个人见了血,立刻就可以称之为老兵,甚至直接当上班长。 从新兵到成为老兵的时间成倍的缩短,冷兵器时代,要训练一名合格的士兵,至少也要两年到三年,成为百战精锐,更是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而热兵器时代,这个过程被成倍成倍的缩短,甚至只要短短的半年时间就足够用了,这就是新区的优势,从理论上来,萧远可以在半年之内,包括女兵在内,动员起三十万之众的能战之士来,只要他的武器装备能供得上就行。 251 步步为营 年羹尧撒出去的探马,十个也回不来一个,因为只有探马一出现,立刻就会被空中的预警飞艇现,然后就会有尖刀班纵马迎上,满清鞑子就算是弓马再娴熟也没有用,射程比不过步枪,威力比不上步枪,甚至连身上的防御皮甲也比不过人家的钢板式防护服,这仗,怎么打? 不过总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可以探听到一消息返回,年羹尧更是眉头紧皱,新区的部队根本就没有采用什么分后突进,诱敌之类的任何手段,完完全全就是稳扎稳打,大军一日行军百余里,天黑就扎营,火堆一直到百丈开外,没有任何偷袭的机会,当然,年羹尧也没有任何可以埋伏的机会,因为空中的侦察飞艇一目了然,甚至在白天,可以一直侦察到百里多外,给他一晚上的机会,就算是骑兵也无法赶到埋伏去。 新区采用的方式完全就是集中力量,步步为营,一步步的稳步推进,不给敌人任何机会,一路上,遇城攻城,遇县打县,生的战斗从来都没有过一天的,这才不过五天的时间,新区的部队就已经收了沿途大城镇县城十余座,全部不客气的纳入囊中,距离北京城的东防御大营也不过百里,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碰上了。 这种稳步进逼,完全是一副硬碰硬的手段与方式,让年羹尧也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对方的五万大军全部被带了出来,后方空虚,守军不足一万,要守那么大的地方,也不容易。 年羹尧一声令下,把自己的亲卫部队派了出去,人数不多,只有三千,不求杀敌,只求能够攻入新区,烧杀一番,扰乱后方就成了。 为什么年羹尧一定要选新区这个不比北京多少的大城,而不选其它的地方?比如一些城,比如离他们更近一些的天津呢? 因为新区是萧远在海边立足之后建起来的一座城市,而且绝对是中国大城当中的绝无仅有的异数,它没有城墙这种防御,全部都是开放性质的。 骑兵最怕的就是攻城战了,骑兵下马,和坦克兵离开坦克徒步冲锋没什么两样,失去了最大的战斗力,要攻城,需要十倍以上的兵力,这两千人哪怕是打一个县城,人家有近千号人就能挡住,一旦拖住了时间,让新区反应过来,他这两千兵马只怕跑都没地方跑去。 两千精骑日夜不停,从满清控制区绕行,走保定、河间等县城,从沧州以南地区绕过,直接攻击新区,一旦事成,打完便跑,只要进入大清控制区,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甚至在这种战争当中,大明朝还会有意无意的提供一些方便,比如主动送上一些粮草之类的,哪怕是大明朝,也不希望新区太过于强大,新区一举攻下天津城,随之再次扩军,所产生的威慑力让大明朝也为之震动,他们希望有一个能牵制满清的势力,但是绝不希望新区这个更加强大的势力取满清而代之。 就在年羹尧的新兵队伍一路狂奔的时候,新区的部队已经兵临东大营,与对方的两万大军对峙了起来,与其相临的另外两个大营,屯兵的数量过了十万,随时都可以在半天之内支援东大营。 新区的火炮厉害,东大营只采取守势,年羹尧不愧是一代名将,如此快的便想到了解决之道,整个东大营被挖得沟堑相间,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网一样。 你们不是火枪犀利嘛,俺们刀子够利,把你们引得近身战,看谁战便宜。 钟永锋把脑袋挠得嘎吱做响,这他娘的叫什么事,一向骄横的满清鞑子竟然变成了缩头乌龟,啥也不肯露面,这可让钟永锋为难坏了,炮击的效果不好,若是强攻的话,一旦陷入了近身战,吃亏的还是他们,他们手上的98步枪长一米二,算上刺刀的话已经有一米八了,长枪一样,在野战中哪怕是近身对上都不吃亏,可是一旦跳进对方深达一米的坑道里,这98步枪可就转不过弯来了,还不如直接拎着六十公分长的刺刀来得管用。 虽然大部分士兵都自行购买了手枪,但是打一拉一下栓影响了射,效果也不是很好,用来充当自卫武器还行。 而且另外两个大营随时都会前来支援,五万大军需要保留出来一部分力量用来防御,不可能全部投入战斗。 “军长,我听海军曾经打过燃烧弹,那种东西的威力相当的不错,若是我们把爆炸弹换成燃烧弹的话,把东大营炸成一片火海,他们难道还能直的钻进龟壳里去?”曾经当过炮兵营长的一团长白山敲了敲桌子道。 “燃烧弹?那东西咱们6军还真没有使过,先打几看看效果!”钟永锋着戴上头盔,亲自去调了一个炮营过来,十几门炮准备完毕。 后勤送来的燃烧弹数量不是很多,只有几百而已,这种燃烧弹主要的客户还是海军,6军一向很少使用。 燃烧弹的制造成本要比爆炸弹低得多,毕竟新区现在已经可以自行生产机器所需要的柴油和汽油了,将汽油混了橡胶液、糖等做成粘乎乎的液体,然后灌装进弹头里,前方是日渐成熟的撞击引信,落地既被少量的炸药把弹壳炸碎,让油料溅射出来,由爆炸引燃这些油料。 这种燃烧弹的附着性极强,沾到身上扑都扑不灭,特别是在海战当中,用来烧毁敌方木船,效果再好不过了。 十几枚燃烧弹被塞进了炮膛里,一声令下,十几燃烧弹脱膛而出,落到东大营的防御坑道周边,溅射的油料登时燃起大火来,钟永锋在望远镜当中,还能看到十几个火人嗷嗷的惨叫着四处乱跑。 “效果不错,我们有多少燃烧弹?”钟永锋扭头喝问道。 他身后的一名中校后勤官翻看了一下记录,脸色有黑,“报告军长,由于6军并没有指定需要燃烧弹,所以只带了三百!” “才三百?马上给后方报,我需要更多的燃烧弹,三天,三天之内必须要送到!”钟永锋喝道。 252 空中侦察 在这个时代,新区的部队绝对算得上是高科技的部队了,但是后世已经证明了,高科技就代表着高消耗,总的来,打起来还是高科技的一方吃亏,要承受着巨大的资金压力,也亏得萧远从一开始就大力展工商业,而且一些最赚钱的商业贸易还是掌握在政府部门的手上,使得新区还能够承受这种程度的消耗。 钟永锋在前头一声令下,在后面累得快要吐血的高江临时从海军装备仓库里调集了数万燃烧弹,这些被蜡封的燃烧弹在仓库里直接用吊杆一箱箱的装进了运输车里。 装一车便走一车,从新区出,走二级公路,抄近路赶往天津,幸好,控制区内的交通网已经十分的达了。 新区现在有两条二十米宽的一级公路,从新区到沧州,从沧州到天津,一级公路的投入大,路况好,而且走一级公路是要收费的,总得收回一些成本才行,收费期定为十五年。 而二级公路就不用收费了,只不过路况差一,只有十二米宽,不过军车通行时候,前方有引导车,拥有战时的优先通过权,军用运输车通过的时候,其它的商队车商或是民用车辆都必须要暂时让路才行。 一溜运输车快的赶到天津,然后在天津换马,踏上刚刚修了一半的天津至北京的公路,等到下了水泥路,进入砂石路的时候,行军的度一下子就变了下来。 如果全部是水泥路的话,紧急运输当中,人马不停,只要两天的时间就能从新区赶到北京,可是现在,一下了水泥路,时间就要拉长了,至少也要四天才行。 不过哪怕如此,也算得上是飞了,这年头就算是骑兵都没有新区后勤辎重部队的运行度,而且新区占的最大便宜就是节省了通知的时间,换做从前,哪怕是八百里加紧,也要在路上耽误个两三天的时间。 当高江派出运输队运送补给的时候,年羹尧最嫡系的两千精锐已经越过了沧州,直接向新区扑了过来。 新区本身并没有城墙防御,而且外围还是农业区,在这种情况下,更是注重本身的防御,原本的南北两门山上的防御监视已经不够用了,因为新区本地的控制区已经一直延伸到了百公里之外,为了外围农业着想,修建了多达数十个卫星村镇。 这些村镇人口多的达到了五千,人口少的也有三五百,在这些地方是没有驻军的,主要的防御力量还是以民兵为主,人手一支单打一步枪,甚至还有上百门四筒散弹炮。 对外监视防御主要是由高空侦察部队来负责的,新区拥有了飞机,但是飞机的动机仿制困难,虽然勉强的做出几台来,可是使用寿命只有几个时而已,所以原版的八架飞机无法参与到更远的战争当中,都留下来充做新区本身的空中侦察防御,再加上了热气球,更是防得滴水不漏。 其实真正算来,在防御上,热气球要比飞机更加安全,飞机没油了还要落下去,或是出了固障什么的,可是热气球比较节省油料,只要有油料的话,可以一直都在空中漂着,如遇敌人来袭,可以直接砍断绳子飞上空中,先脱离危险再。 中国很早以前,就有了高空侦察这个兵种的存在,比如中原的高空苍鹰,少数民族的海东青等,所以新区出现了飞机,也不是什么大惊怪的事情。 天空中传来了嗡嗡的响声,被巴隆派来领路的汉人包衣蒙汉奴一把拉住了年羹尧的亲兵头子马奇的肩膀。 “将军,是新区的空中玩意,那东西可以飞得很高,上面还有人!” “空中有人?”马奇摇了摇头,他一直都在与对抗大明的前线,至少大明从来都没有过那种东西,不过蒙汉奴是在天津,甚至在沧州就与新区的部队有所接触的,他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当下取出了单筒望远镜,拉开了向空中观察着。 “将军,没用的,新区的望远镜是两个筒的,比我们的更好,看得更远!”蒙汉奴有些丧气的道,探子曾经给他们带回来过两个,只可惜,太过于精密了,也该着他们倒霉,带哪种不行,偏偏把萧远从现代带来的山寨望远镜给带了过去,虽然在现代,不算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可是放到这个时代,绝对是高科技中的高科技,能仿制出来才有鬼了,着实把上下震惊了一翻。 “全体都有,藏身到那片树林当中去!”马奇放下了单筒望远镜高声喝道,带着两千精锐快撤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空中的飞机飞过,两千兵马走过,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痕迹的,无论是地面明显的蹄印还是还没有消去的烟尘,都表明这里曾经有部队经过,而且还是骑兵部队,这里距离新村也不过一百多公里而已,严格来,已经进入了新区的控制区了。 飞机上的两名飞行员研究了一下,降低高度到一百米,后座上的侦察兵架起位于机身旁的大号望远镜,向地面不停的观察着,不过树林密实,看不真切。 飞机转了两圈,仍然是一无获,飞机上的油浮降下太多了,必须要反航了,两名飞行员仍然将这里的异相通知了后方的高空热气球侦察组阵,严密监查。 消息一直传到了总参谋部,萧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初,大明朝的五万部队来袭,两支奇兵星夜赶路,只差一攻破了新区的南门山防御,险些酿成大祸,血淋淋的经验呐。 当下总参部一声令下,把在海上警戒的预警二号艇召了回来,派往新区的西面进行昼夜不停的高空侦察,而且将新研究出来的照明弹也派给了他们,同时还有夜视仪等先进的装备。 而且除了这些,还有另一样先进的装备,土制的雷达,没错,就是土制雷达,实际上就是两个铁皮做成的大喇叭,哪怕是在夜间行军,马蹄踏地声仍然巨大,可以听到声音。 二号预警飞艇飞往西部地区,夜间也要升空,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会熄了动机,让预警飞艇静静的飘在空中,一名听力相当不错的便会接上大喇叭,然后仔细的听着。 253 夜袭 两千骑兵一起行军,马蹄踏地的声音如同闷雷一样,十里可闻,用上这种大喇叭,又在毫无遮挡的高空,自然能听到了距离更远,很快的就听到了声响,空中飞艇一个转身,向听到声音的地方行去。 飞艇的动机动的时候,声音更加的低沉,嗡嗡的响声要比飞机还大,而且在空中的度慢,不过优是高度可以飞得比飞机更高。 轰轰的马蹄声就在下面响声,夜视仪当中,能隐隐的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但是却看不给旗号与装束,飞艇上的几名侦察兵研究了一下,最终拿出一个炮似的东西,管子足有手臂般粗,后面装上一粗大的弹体,然后扣动板击,嗵的一声闷响,一束亮光从筒子喷射了出去。 照明弹,镁剧烈燃烧会释入出极亮的光芒来,是照明弹的主要材料,为了能够让照明弹在空中停滞的时间更长一些,还要再装上降落伞,不过现在没有这种抗燃的软性材料,所以只能对付着用了。 空中的照明弹像一轮太阳一样,将方圆几公里照得通亮,下面的骑兵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了,看他衣着打扮,分明就是清军。 空中侦察兵张海子,已经独挡一面了,从士官升到了中尉,现在看到这些清军竟然在高空侦察的眼皮子底下直冲到了新区的控制区,而且不远处就是农田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哪?”张海子扭头吼道。 “报告长官,我们现在的位置是1o2、o89方位。”负责导航的士兵查看着手上的地图,对比着周边的地形很快的确认了位置。 “我靠,十公里外就是苍沟镇,他们直奔那去了,通讯兵,立刻将消息上报总参部,同时给苍沟镇外围的侦察兵去消息!让他们早做准备。” “是!”士兵同时的应声着,通讯兵摆弄着手上的老式步话机,将消息一一的了出去。 苍沟镇外的热气球在夜间已经降落休息了,但是通话器却还是打开的,一听到这个消息,热气球紧急时行加热准备升空,同时派出了一名士兵入镇,吹响了哨子。 尖利的哨声当中,镇里的路灯下,聚集起了一名名穿上了军装,拿着单打一,带着五十子弹,两枚手雷的民兵,还有些人打开了镇中的军备库,取出了里面的四筒散弹炮。 在民兵的长官呼喝声当中,这一千余名民兵带着武器向镇外的防御工事奔去,镇子里的居民在留守民兵的帮助之下,向镇中心的行政楼聚去,行政楼是用砖瓦水泥砌成,很是结实,而且后院还有足够大的高高围墙,就是为了防御做出的准备。 热气球终于也升空了,携带着数百照明弹,预警飞艇一路跟随,不时的打出照明弹,让民兵远远的就能看到敌方来袭的位置。 马奇更是一路的喝骂着,一脸的大胡子如针一秀的根根竖起,真是见了鬼了,这夜袭怎么打得像是白天的正面做战了? 但是现在的马奇也顾不得很多了,一扬手上的战刀,高呼声当中,所有的士兵都在马背上进行了换马,直接跳到了另一匹准备好的战马身上,加向苍沟镇扑去。 “不好,这是满清的精锐部队,民兵未必能挡得住!”张海子急得直转圈子,可是他们的侦察飞艇此次前来执行的是侦察任务,而不是轰炸,所以并没有携带炸弹,只能在空中看着干着急。 “娘的,消息给参谋部!”张海子急吼着,伸手抄过一支步枪来,拉栓上膛,就在二百米高的空中,瞄着下方的骑兵扣动了板击,清脆的枪声当中,骑兵当中一人落马,摔了个滚地葫芦。 民兵的工事当中,已经可以听到马蹄声了,这个镇的民兵团团长铁梨子虽然很年青,只有二十五岁,但是却是从正规军退役下来的,在打沧州的战争当中,伤了腿,走路有些不太灵活。 退役之后,他没有选择进入警察部队,而是愿意留下训练和带领民兵,同时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农民。 新区的集体大农场已经不再扩大了,外围的新开农田都分给了愿意种地的农民,铁梨子娶妻生子,赶着牛马务起农来,生活倒也是相当的不错,至少新区的农民是不用交一毛钱税的。 铁梨子原本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是一个连长,一个连的正规军都带得了,何况是不过千余人的民兵。 “稳住,都稳住了,面对骑兵的时候,逃命的是死得最快的,咱们手上有枪有炮还有手雷,就算是来一万骑兵都不用怕他们,只等到了三百米的距离就放炮,进入一百米就排枪侍候!”铁梨子拖着有些动的腿脚一个劲的叫着,给手下这些显得有些心惊的民兵们鼓着劲。 “只要咱们到天亮,正规军就会赶到,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很简单,都听从我的口令!”铁梨子抄起一个铁皮喇叭大吼大叫着。 骑兵轰轰的声音果然近了,百多门四筒散弹炮已经排到了工事的前面,由于是民兵防御,所以并没有正规军那种防御骑兵的铁刺板,也没有拒马等,全靠人来着。 夜色当中,侦察飞艇和热气球上都在一阵嗵嗵声当中一口气打起十余照明弹来,将天地照得亮如白昼,两千骑兵看得清清楚楚。 两千骑兵冲锋起来是什么模样?几乎放眼望去,只见马匹不见人影,铺天盖地的全是狂奔的骏马。 “炮兵,稳住、稳住……谁他娘的敢退,老子第一个毙了他,全家都跟着蒙羞!”眼见着民兵阵脚晃动,大有退却的意思,铁梨子伸手拔出手枪,朝天当的就是一枪,总算是稳住了阵脚。 骑兵冲到三百米的距离时,就已经像是压到了胸口一样,铁梨子终于怒吼一声,四筒散弹炮一起开火。 薄铁皮卷成的弹头飞出炮膛,压力巨变之下,铁皮迸碎,指头大的铅粒子下雨似的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 254 民兵发威 四筒散弹炮是极其优势的近程大面积防御武器,这种武器从出现到目前,只对击方式做出了一改进,其余的全部没有变化,几乎就是一种战场大杀器,连排一级的基层部队最喜欢的大威力近程防御武器。 虽然四筒散弹炮是前膛炮,装弹不易,但是一次预装就可以装入四炮弹,然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连续击四次,再次装弹的时候需要消耗的时间太长,足足十几分钟才能装好,所以真正战斗的时候,只能用一次,但是一炮四响,足够用了。 压低了炮口,每门炮都快的将四炮弹打了出去,漫天飞舞的铅粒子将马奇带领的突击部队打得千创百孔,第一波攻击当中落下人数就越过了五百,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举枪……”铁梨子高声吼叫着,二百米,铁梨子就吼出了射击的口令。 单打一步枪使用的是型弹,口径,不过六毫米而已,而且子弹更短,最远射程不过二百米,一百米以内的效果最好,不像军用步枪,在三百米外就可以齐射达到效果。 铁梨子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让对方靠近到了一百米以内,民兵毕竟不是正规军,心理素质不行,只怕到时候扔了枪逃命的要占大多数了。 所以在对方箭雨未临头之前,铁梨子就抢先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单打一步枪出啪的脆响声,民兵们不管不顾的将子弹射了出去,然后前排后退,后排上前接着射击。 退到后排的民兵拉开枪栓,弹出弹壳,再将咬在嘴里的子弹放入枪膛,闭锁,举枪上前,接着射击,这种单打一步枪已经是经过改装的步枪了,射可比从前快多了,从前的单打一步枪还需要用铁勾子向外勾弹壳哩,现在那种古老的淘汰步枪已经大价钱卖给了大明朝,还有西洋人,赚了不少的银子。 啪啪的步枪声当中,民兵的单打一步枪威力并不怎么样,甚至二百米外射不穿铁甲,可是马奇带着这支部队为了快赶路,放弃了一切负重,只有一身号身,连皮甲都没有,哪怕是在二百米外,单打一步枪也可以把子弹入肉三分,让人受伤或是直接落马。 “手雷!手雷!”铁梨子吼叫了起来,三十多个最有力气的精壮被铁梨子集中了起来,充当着人体迫击炮来使用,拉了手雷弦,用力的扔出去,一口气可以扔出**十米远去,若是单论力气的话,古代人甚至要比现代人要强悍得多,特别是能够吃饱的古代人。 一通手雷的轰炸,让马奇不得不下令暂时撤退,看着那些骑兵扔下一大堆的尸体退了下去,铁梨子总算是长长了出了口气,而他身边的那些民兵更是不堪,身子一软,登时趴下去一半。 “都装个屁软蛋,起来起来,准备迎接下一波攻击,娘了个逼的,若是让这些鞑子攻进来,咱才过上几天的好日子就全都完蛋了,快起来,四筒炮,装弹,下次再来,全轰死他们!”铁梨子吼叫着。 铁梨子这头带着民兵紧张的准备着,可是马奇那头却没有再次攻击,清一下损失,差让马奇哭出来,出来的时候两千兵马啊,现在就在这个苍沟镇,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半有余,手下只剩下能战之士不过八百而已。 “我们……倒底碰上什么人了?”马奇怒吼着。 “将军!”蒙汉奴叹了口气话了,“我们碰上的只是民兵,相当于乡勇而已!” “什么?乡勇?想我堂堂大清精锐骑兵,竟然在乡勇的手下伤亡如此之惨重?”马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甚至眼角都迸出鲜血来。 “唉……若是正规军的话……”蒙汉奴叹了口气,“若是正规军,只怕咱们一个都回不来了,沧州那会,我们十万大军据城而守,可是却连城墙都上不去,只要上了城墙,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炸死,天津那会,城墙直接就被炸得塌陷,天崩地裂一般,民兵,新区的民兵也不简单啊!”蒙汉奴叹了口气。 马奇一直都在与大明朝的精锐打仗,虽然大明朝拥有着数量庞大的火器,可是却不像新区这样是纯现代化的火器部队,枪械火炮的装备,特别是制造成本低,威力大的四筒散弹炮装备的数量远其它人的想像,也难怪马奇会吃上这么大的一个亏了。 “将军,恕标下直言,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天上有他们的监视,只怕我们根本就甩不掉,只怕我们现在要面临的不再是如何去攻击新区,而是如何全身而退,若是将军再犹豫下去,只怕咱们全都要留在这里!”蒙汉奴淡淡的道。 马奇扭头怒视着他,可是在蒙汉奴的眼中,却只有淡淡的神色,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任何怕死的意思。 马奇在进退两难之际,萧远也赶到了总参部,抖着手上这份消息一个劲的冷笑,“真是开玩笑,打了我们还想走,想得美!” “大人,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部队能够派出去,海军6战队必须要留下进行内部防御,五百护法部队是精锐,可是司法部拒绝听从总参部的命令调动护法部队,若是派民兵出动的话,只怕他们难以完成任何!”一名中校参谋道,参谋部对司法会可以独立指挥的护法部队颇有怨言,因为那支部队不服从任何军事部队的指挥,甚至在原则上,连萧远也无法调动,他们服从的只是新区的宪法,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大宪法》不被践踏。 “没关系,老楚,这回看你的了!”萧远道。 “没问题,我亲自带领特种部队出击!”楚雄了头,眼中跳动着战斗**的火焰。 已经封闭训练了三个月的二百名特种部队成员仍然在每天封闭苦练着,在楚雄的折腾之下,几乎被练掉了几层皮,虽然吃的用的都要比从前好得多,可是训练却苦得要命。 但是最让他们兴奋的还是武器,他们到手的武器完全与从前不同,比如手上的47式步枪,就与制式的98步枪有着天地之差。 255 出击 新区的军方制式步枪98步枪有两款,一个是步兵使用的制式步枪,枪长一米二,带刺刀长达一米八,另外一种是短刺刀,短枪管的98改步枪,主是的订单来自海军和空中侦察部队,还有6军少量的侦察部队在使用。 按理来,98步枪已经很先进的,但是特种部队使用的47式步枪却更进了一步,倒不是自动步枪,而是半自动,枪身更短一些,弹匣式步枪,一次装弹二十,装弹之后,只要拉栓上膛第一子弹之后,后面的十九子弹击的时候不必再拉栓了,一名快枪手,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打出几十子弹去,一把枪的火力就相当于普通步兵的一个班了。 其实新区早就可以造出半自动甚至是全自动步枪来,毕竟萧远的手上还有几支ak47步枪的原型,仅仅是仿制已经可以做到了,只是寿命和耐用度不足而已。 造枪没有问题,可是子弹的问题却很大,若是全部换装成半自动和全自动步枪的话,子弹根本就供应不上,消耗的成本更大,所以普通部队还在使用栓动步枪,只有特种部队装备了半自动步枪和两支装一百弹鼓的全自动机枪提供火力支援。 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冯培,还有副队长沈岗终于在无聊的训练当中接到了任务,追击那支突入新区内部的满清队伍,将他们一个不落的彻底消灭。 特种部队只接到了这个模糊的命令,如何行事,全凭他们自己做主,新区特种部队草创,他们由于时代不同,特种部队如何去使用,还需要一个摸索的过程。 新区无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实力上,都遥遥领先,所以他们有时间去犯错误,有资格去摸索。 特种部队上下队员全都松了口气,天天闷在这地方训练,要不就是对殴,成天打得鼻青脸肿,好不无聊,现在终于有仗可打了。 他们本来就是各部队的尖子,精锐,现在把他们圈起来,成天可劲的操练着,练得他们早就一肚子的火气,一接到命令,在半个时之内,武器装备后勤补给全部弄完,他们只需要带枪和子弹就可以了,甚至连食物都不用带,完全进行战场补给,或是从兄弟部队那里调用,他们有这个权限。 八辆拖拉机组成的装甲部队已经赶往苍沟镇了,所以他们只能骑马,一人双马,一路上换马人不停,一直狂奔到苍沟镇,对方已经撤退了,不过空中预警飞艇却跟了上去,不时的给他们提供着具体位置。 在苍沟镇换了马,再一次追击了上去,二百名特种部队成员对八百满清精锐骑兵,这将是精锐之间的对决。 这头打得火热的时候,钟永锋在攻击东大营的时候已经了狠,后勤用了四天时间,把他所需要的大量的燃烧弹带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部分后勤补给,多是一些水果罐头,因为前线的士兵反应,肉罐头吃腻了,应该换水果的尝尝鲜,操,亏得他们能打,要不然的萧远肯定会拍着桌子怒骂一声一帮少爷兵。 6军的三个炮团,足足二百门火炮全部被集中了起来,炮口直指东大营,与其相临的两个大营已经被空中预警飞艇和飞机给盯死了,都还没有动静,从他们的大营出,哪怕是骑兵赶来支援,也要两个时。 对于钟永锋来,两个时已经足够他把炮兵再派回两翼的防御阵地了,在他的眼中,新区对满清,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战争,他们打满清,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一团长白山临时调任成了三个炮团的指挥官,直接向钟永锋负责,因为他这个团长是炮兵当中最有经验的。 “炮弹已入膛,炮团准备完毕!”对讲机里传来了白山兴奋的声音,钟永锋脸上长长如虫子一样的伤疤扭动了几下,露出了冷冷的笑,掐着对讲机沉声喝了一声开炮。 “轰轰……”炮兵的一百毫米口径的6军炮开火了,坚实的地面被火炮震得晃动不已,6军炮没有任何的减震措施,直接震得地面尘土飞扬,将一燃烧弹打向敌方的沟堑遍布的阵地上。 炮弹落地,撞击引信引燃了内部的炸药,炸药迸碎的炮弹的外壳,再引燃了内部的可燃物,迸飞出一串串的流星火雨。 炮兵在烟尘当中,戴着口罩,耳朵上还扣着耳塞子,只要身边的绿旗不举,他们便只管将身后一箱箱的炮弹打出去。 轰轰的炮响声当中,五里之外的满清东大营火光冲天,每门火炮打上十炮弹之后,就要打开后面的炮栓,把裹了湿布的木棍从前膛伸进去,从后膛伸出来,来回的擦动着火炮的内膛,外面也被蒙上一层层的湿布,给火炮降温。 炮兵阵地上,烧焦的纸弹壳飘得到处都是,再加上水汽弥漫,像是身处仙境一样,当然,如果炮不响的话。 火炮稍停片刻,清膛降温完毕,又是一轮炮击开始了,炮口喷出长长的火焰,将一的燃烧弹打出去,使得东大营彻底的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火光与烟气遮住了半个天空。 另外两个大营的援兵各派出一万骑兵来,火前来救援,只不过需要两个时的时间才行,当钟永锋炮击了一个时,二百门火炮,每门炮都打了近百的炮弹,东大营全部陷入了火海当中,钟永锋甚至都不需要去看战果,这种打法,仅仅靠沟壕根本就不会起什么作用,哪怕藏到地下,烤也要烤死了。 一声令下,炮团再次分列两侧,保住侧翼,前来支援的骑兵刚刚一露头,又是一通燃烧弹过去,根本就没有步兵开枪就全部打退。 “使用燃烧弹,逐一清理八个防御大营,稳步推进!”钟永锋下达了命令。 年羹尧最怕的就是这种稳步推进,他从来都不怕敌人使用阴谋诡计,只要一使计,身为名将,他会有一连串的反制措施。 可是人家钟永锋也不傻啊,放着实力不用,跟你玩个屁阴谋诡计。 256 海防重炮去攻城 钟永锋的战术战法很简单,全靠新区的武器装备的犀利,任你几路去,我只一路来,集中所有的力量,一步步的推进,无论你有什么样的防御,都在我的绝对优势下毫无反抗之力,只是一步步的挤压。 甚至对北京连包围战术都没有使用,他们只有五万人而已,根本就无法实施包围,只是一味的进攻,而满清虽然可以从容的放弃京城,可是不管怎么,这也是京师啊,若是京师丢了,那么对满清的打击将是一拳打在根子上,甚至整个根基都要动摇。 所以满清只能死守京师,然后从前线向回调兵,用数量优势来获取胜利,由于京城没有被包围,年羹尧一口气派出去数百支部队,带着圣旨出城,通知各部将领带兵回师勤王,只要能把新区的部队打残甚至是打退了,那么他们将又会有一次喘息之机。 只不过年羹尧并没有蠢到去调动最前线的几十万大军,前线的大军一调动,只怕就要给明军机会了,所以调集的全部都是在战领区各部的驻军,多数都是绿营汉兵。 对这些,钟永锋全不理会,他是军中的元老,从拿刀子拼命的时候就身在部队当中,不像张泽、王平等人,随着新区各部的完善,从军中调走任文职,他一直都是军人,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百战百胜的将军。 他了解自己手下的军队,新兵是参谋部训练出来的,只有合格者才能进入军队,不合格的直接退回去成为民兵。 而加入正规军的部队一连打了几仗之后,已经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再加上他们的武器优势,钟永锋有把握面对十倍以上的敌人而不会手忙脚乱,甚至还能稳胜。 当钟永锋使用燃烧弹一口气烧了三个外围防御大营之后,年羹尧终于对钟永锋这种强势的打法感到了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不得不召回了在外防御的部队,进入内城防御。 至此,北京城自城墙之外,全部落入了新区的控制之手,周边的村县也被新区收复。 而总参在得到了年羹尧意图调集大军的消息之后,再一次来的军令,命钟永锋尽可能的在勤王大军到来之前,先攻战京城。 钟永锋的大军终于兵临城下,开始炮击城头,炸得碎石乱飞,这座三朝京师重地的城墙被炸得散乱之极。 新区的军队攻势很是奇特,只是集中力量攻击东门朝阳门,对其它的城门视而不见,甚至一度火炮直射,直接用临时赶制的实力弹打击城门,逼得年羹尧不得不将所有的城门全部封死,不许进也不许出。 北京自元定都,经过了三朝的修整之后,其坚固易守难攻的程度绝对是当世第一,而且年羹尧又在城头设置了更多的藏兵洞,就算是钟永锋想要直接攻进去都要付出他无法承受的伤亡才行。 北京的城墙可不像天津那么好炸,而且在北京的城头上,还有着多达百余门的红夷大炮,这种大炮是唯一一种可以与新区6军炮在射程上相抗衡的火器,而且年羹尧将这种救命的火炮保护得很好,让新区的攻击计划更是一再拖后,甚至在炮兵对射当中,炮兵也有所损伤。 “啥?钟永锋要两门海防重炮?”萧远看着高江送来的后勤报告不由得一愣,海防重炮是新区能制造的最大的,也是最不成熟的一种火炮了,而且全部都设在南北两门山上,射程可以达到十五里,完全用于海防之用。 这种火炮太过于沉重,若是运送到前线的话,很不容易,就算是高江都不敢轻易的答应,所以直接找到萧远这里来了。 萧远询问了一下钟永锋,钟永锋的理由很简单,如果给他两门海防重炮,他可以在攻城当中少伤亡上千名士兵,每一名拥有战斗经验的士兵都很宝贵,而且战死的抚恤也是一笔大数目,怎么算都是运送重炮来得划算。 新区的地盘还,还不到打硬仗狠仗的时候,打北京固然是一种扩张地盘的行动,但是也不非成功不可,就算是不成功,大部队调头,也可以将河北全部收复,但是有北京在那立着,终究会对新区的威胁更大一些。 “好,给他两门,军工厂刚刚造出来的两门备用炮给他送过去!”萧远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批复了这钟永锋这个建议。 海防重炮的个头大,炮管就长达五米左右,而且炮管的外围还要再加上槽钢的支架,再加上底座、炮台的缓冲轨道,还有个头庞大的弹药,而且这种炮普通的6军炮兵无法操作,还要再从海岸防御炮台上抽调出十名炮兵亲自去操作。 沉重的炮管用吊架吊到特制的大车上,炮架轨道什么的还要另外装车,仅仅是运送两门海防重炮,就需要重型大车多达二十辆,而且普通的马匹根本就无法拉动这种沉重的大车,每辆车都要套上五头最有力气的健牛才行。 健牛拉动着沉重的炮车在一级公路上走得轻松,可是天津到北京的一级公路也只修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砂石路可就难走得多了,不过不管怎么,七天之后,两门海防重炮送到了前线,而第一波前来勤王的满清军队连个照面都没有打上就被一个团的主战部队击溃,一口气抓了一万多名俘虏。 海防重炮在指定的地进行安装,这东西必须要有固定的炮台,用大量的水泥板铺成炮台,然后固定上长达二十米的铁轨缓冲轨道,实心钢铁制成的缓冲轮,沉重的钢铁炮架,长达五米,粗快有一米的巨大炮管立了起来,让所有的新区士兵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这种不成熟的海防重炮绝对是新区军工最高技术的体现,在这种巨大的火炮面前,任何人都有一种渺的感觉,每一名新区士兵打心眼底下涌起一阵阵的骄傲情绪来,这种东西,也只有咱们汉家才能制造得出来。 两门巨大的海防重炮在经过了两天的组装之后,相隔五十米的距离做好了准备,十名专业的炮兵五人一组操控着大炮。 257 攻城 操做这种海防炮的时候,除了炮兵之外,五十米之内不能站人,就算是那些炮兵,也都戴着厚厚的耳塞子,比6军炮兵的耳塞大上一倍有余,几乎把整个脑袋都扣在了里头。 炮栓要用大铁棍才能拧得开,几乎快有人腰那么粗的巨大炮弹塞进炮膛里,随后才能塞进去包好的射药包,然后再把炮膛封好,整个准备过程长达五分钟,直到雷汞安装完毕,这些射的炮兵都要退出二十米远去,远远的拎着射用的炮绳,打出了准备完毕的旗语。 “射!”瞄着城门的两门海防巨炮终于待到了命令。 炮绳一拉,轰……惊天动地般的巨响声当中,重炮的炮口喷出足有十多米长的火焰,巨大的炮弹被喷出了炮口。 巨炮带动着钢铁做成的底座沿着铁轨向后滑动缓冲,然后撞在后面包了五米厚的皮制棉花包上。 两沉重的炮弹一撞到了城门上,巨响声当中,城门当场碎裂,露出了后面的封门的土石来。 另一炮弹撞到了离城门二十米远的城墙上,登时将城墙凿出一个大坑来,爆响声当中,从城头上震飞下来数十名满清士兵来,这种巨炮的炮弹足以震死三十米开外的敌人。 炮兵挂好了绞盘,用绞盘将火炮进行复位,炮长观察着水泥板做成的炮台,一个劲的摇头,这东西倒底是临时制做的,不像南北门山上的永久炮台,是用混凝土浇铸成的五米厚的巨大地基,这玩意不经用啊。 火炮复位,重新装弹,再一次射击,底座的水泥板已经开裂,但是朝阳门的城门已经被炸开,后面的土石也被炸得飞扬而起,门洞更是被扩大了两倍有余。 其实巨炮炸城达成的效果还是次要的,这种巨炮一出,长达十五里的射程,使得射程六里的红夷大炮都像个孩子一样有劲使不上,只管被巨炮狠敲着城门,城门周边更是无法站人。 而借此机会,6军炮也向前推去,一直推到了护城河边上,参与到了射击当中,朝阳门前,任何防御军队都无法站住脚,而两门海防重炮也微微的调转了炮口,轰击着城墙,或是直接越过城墙,在空中预警飞艇的指引下远程打击着城内的军事目标,虽然这种火炮的精准度着实差了,但是却也能起到相当错的震慑作用。 年羹尧终于见识到了新区火器倒底有多么的犀利,面对皇帝的询问,年羹尧也是一个劲的摇着头,提出了另外的一个备用方案,放他们入城,在城中进行巷战杀敌,只有这样,才能拉近双方在武器上的差异,同时也请皇帝做好迁都的准备。 年羹尧只管打仗,可是迁都还是北狩,却成了朝堂上争论最为严重的一个话题,第一汉臣范晓申父子主张迁都西安,而满臣则主张返回热河老家,然后集齐北地精锐,重返中原。 范家父子的主张很简单,一旦反回北方,新区抢战的京城要地,只要再稍向北,就可以控制长城关口,到时候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不如迁都西安,占领中原古都。 而满人则执意要返回老家,满人打下大半的江山来了,但是对老家却从未放松,任何汉人不得进入满人的老家,把那一亩三分地保护得严严实实。 朝堂争论当中,钟永锋手下的精锐士兵也把为数不多的大威力实验炸药埋到了朝阳门口处,远远的引爆,朝阳门和周边的一块城墙被炸塌,东门门户尽开,炮兵转向轰炸两侧城墙,而步兵则攻了上去,四筒炮一架,如雨般的散弹打得城门处根本无法站住人,天黑的时候,步兵已经入城,占领了朝阳门一带,城墙更是抢战了五百多米长的一大块,在新区步兵占领区域内,形成了一片长达两千米的无人地带,炮兵是无法入城了,这玩意的威力太大,精准度不好,一旦在城内炸起来,半个北京可就没了。 夜色中,照明弹不时的升起,半个北京城变成了不夜城,照得通亮,照明弹下,让年羹尧的夜袭计划流产,早就准备好的敢死部队根本就无法派得出去,对方乱枪之下,根本就无法留住活口。 而在城门口的城楼当中,钟永锋郑重的交待着他的副军长刘跃马。 “咱们把城门口打开了,我估摸着,这满清皇帝可能要跑,京城之内十余万的满人也要跟着跑,老刘,你带着满编师两万人的兵力,做好追击的准备,扩大战果,但是要灵活而战!” “晓得!”刘跃马重重的着头,不时的摸着一脸的大胡子冷笑着。 天色微微一亮,新区的部队就起了新一轮的攻势,在预警飞艇的引导之下,一路扑击,本来还想打巷战的年羹尧越打越是心惊,因为新区的部队装备了另一样武器。 榴弹成为了巷战的主要支援武器,榴弹射器不大,手腕粗的一个筒子,前膛装弹,一次只能装一,而且榴弹的威力比手雷还,可是却可以在四百米以内进行定清除,比四筒散弹炮的效果还好,哪里冒出人来,就朝哪里打一榴弹,保准没错。 这种榴弹射器制造简单,一直装备到了班一级,每个士兵带上两榴弹就足够使用了,再近一些,一百米以内,直接扔手雷,再近,手枪也不是吃素的,枪无论是射还是精准度,都要比弓箭强多了。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新区的部队就占领了半个城区,天色微黑便驻扎了下来,开始调过头来清理占领区,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是满人,立刻就抓起来,任何顽抗之人,都会被当场击毙,但是对于配合者,秋毫无犯,没有任何人敢乱打主意,因为一旦入城,宪兵队就跟了进来,两人一组四处巡查,如果有任何违返军纪的行为,他们将有权当场执行战场军纪,无需审判,直接枪毙。 无论是萧远还是楚雄,都知道一个道理,就是严格的军纪是战斗力的保证,没有军纪的部队,就算是再强大也无法持久,就像少数民族的军队那样,固然可以一时强大,可是却后劲不足,军纪是新区军队的核心,是灵魂,没有任何人敢在战场上以身试法。 258 巷战 面对新区部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的攻势,哪怕是大清一代名将年羹尧也有些抓狂了,一生大战百数百场,兵书更是读了几屋子,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 无论什么样的兵法,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都派不上任何用场,而且对方一到了夜间防御起来,更是滴水不漏,那些像太阳一样的东西不停的打到高空,一照就是一个晚上,让年羹尧几次组织的夜袭都以失败而告终,对于新区的部队来,拥有了照明弹,白天和晚上没有任何区别。 年羹尧祈求着老天爷的帮忙,只盼着这两天能下一场大雨,雨水中,让他们那些能升到空中照明的东西不再管用,不过司天监传来的消息,十天之内,都是大晴天,没有任何的雨水。 虽然这年头的天气预报还不如后世的准,可是年羹尧却不敢再赌了,人家都已经占了半个北京城了,每天都在缓缓的推进着。 而且自从萧远亲自出手,用铁血手段解决了满人利用汉人当盾牌的计策之后,就算是年羹尧也不敢再用这一招了,这京城之内,二十余万满人生活在这里,若是当真激怒了新区那个姓萧的,一声令下,只怕这十万满人一个都回不去了。 已经升为中校团长级别的刘勇领着两个班的士兵,亲自到了最前线,在他的手上还拎着一支98步枪,刚刚转过街角,就听对面砰砰一阵响,却是满清的神机营的士兵被派了手上,手上用的都是燧火枪,还有少量新区出产的掣电铳。 刘勇的身上当场就挨了两枪,铅弹打在他胸前的防护服上,将防护里的钢板打得当当做响,炸裂的弹子从脸上划过,在他的脸上又添了两道伤痕,身边惨叫声当中,两名士兵腿部中弹倒了下去。 “啊!”刘勇大吼着,伸手将身边的伤兵拖进了拐角,另一名士兵麻利的帮他们紧急的处理着伤口,把他们拖上担架,抬着人就向后面的临时医院跑,刘勇身边一共就十多号人,受伤了两个,四个抬着人撤退,一下子就减员了一大半,只剩下五个人了。 刘勇推开要给他包扎的兵,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还好伤得不深。 “娘的,这脸算是破相了,以后还咋找婆娘,老子回去非到妓院里操翻几十个满人娘们!”刘勇怒吼着。 “团长,别忘了带上俺们!”身边的兵嘿嘿的怪笑着,“团长,你最好多花钱,把那个劳子格格弄出来,让咱也尝尝鲜!”兵一边笑着,一边向榴弹射器里装着榴弹,一共两支榴弹射器,刘勇亲自操做着一支。 “哈哈,放心,肯定能弄出来,大不了老子把半年的津贴都拿出来!”刘勇使劲的眨眨眼睛,将流进了眼中的血水挤了出来,一探身子,手上粗大的筒子一举,嗵嗵的闷响声当中,两榴弹飞射了出去,落入了百米之外二十几个神机营士兵人群里。 在城内无法使用四筒散弹炮这种大杀器,在天津之战当中,误杀的平民太多了,而在京城这种情况更是严重,所以榴弹成为了巷战的主要武器。 榴弹一响,刘勇带着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半蹲于地,峙枪啪的就是一枪,然后快的拉栓上弹,一口气将弹仓里的五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收枪又退了回来,一边大喘着一边重新装弹。 燧枪根本就无法与栓动步枪比拼,哪怕对方是刘勇这头的四倍,也不过才两轮对射,就把二十多名神机营士兵打得找不到北,只剩下不到三个人带着伤逃命去了,刘勇这个团又抢战了一条街区。 不过最令刘勇头疼的还是这京城里无所不在的胡同,那些占据着什么庙啦,府啦顽抗的满清士兵根本就不足为虑,难啃的直接把6军炮拉进来,再加上榴弹、手雷几通轰炸,连京城的城墙都挡不住,何况是一些民居之类的地方。 只是那些胡同巷子四合院之类的地方却不一样,属于平民区,那些满清士兵藏身于平民当中,炸又炸不得,只能一枪一弹的攻击,伤亡很大。 钟永锋也在头疼这个问题,两天的巷战,新区的部队阵亡者过了五百人,轻伤的两千之众,重伤更是达到了七百。 若是年羹尧知道钟永锋是在为了这个而头疼恼怒的话,那么他肯定要吐血而亡了,自开战之日起,前后也不过才三天的功夫,他手下足足二十万大军,再加上京师内戍部队算在内,一共过了三十万的大军,伤亡已经达到了五万之众了,而且还被打得节节败退,空有兵力却无法投入使用。 巷战虽然拖慢了新区部队的前进脚步,给他们造成了更多的伤亡,可是同样的,满清的兵力优势无法像野战那样摆开。 年羹尧的眉头一个劲的皱着,皱得两条浓重的眉毛紧紧的挤到了一起,纠结扭动着,牙齿也是咬得咯咯做响。 直到身边的同僚一个劲的捅着他,他才回过神来,面对皇帝的询问,年羹尧着实不知如何回答。 “恕你无罪!”正值壮年的雍正皇帝不耐的摆了摆手。 “谢圣上!”年羹尧先行谢了礼,然后才道,“回圣上,这新区的部队稳步推进,若是再照这么下去,只怕明天就能兵临紫禁城下,圣上,新区的部队或许不能围困京城,但是却可以围困紫禁城,还请圣上早做准备,此番,是奴才无能,请圣上斩了奴才,以激士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个,你已经是打得最好的一个了!”雍正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他们与新区接触以来,就没占过便宜,无不是以战败收场,而年羹尧已经是能够与新区部队打成拉锯战的最好将领了。 “圣上!切不可北狩啊,若是北狩,关口一旦有失,只怕我们就再难重归中原了,中原还有不计胜数的主子啊,切不可扔下他们不管呐,圣上,迁都,迁都西安,请圣上下令,敢言北狩者,以谋反定罪!”范晓申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大叫着。 259 议和 范晓申这一嚎,登时让那些满臣们喝骂了起来,因为他们都是支持北狩的,范晓申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都闭嘴,年卿,你意下如何?”雍正一声怒吼,把那些闹哄哄的臣子们都压了下去,转而询问起了年羹尧。 虽然雍正是满人,但是他却也知道,在此危难之际,大清的江山,可要寄托在年羹尧与范晓申这两名汉臣的身上了。 “回圣上,奴才是军人,奴才只知,新区部队的战力强大,奴才怕不是对手,只是尽力为圣上拖延一些时间,无论是北狩还是迁都西安,各位大臣都已各自明了好处与坏处,奴才就不再多言了,全凭圣上圣断!”年羹尧道,打死他也不肯参合进这些文臣的乱摊子里去,他可是知道,这些文臣要搞起事来,比他这个军人都要残酷得多。 “罢了!罢了!”雍正一个劲的摆着手,背着手转来转去,一连转了几十个圈子,还是拿不定主意。 若是北狩回老家的话,正如范晓申的那样,北方关口一旦入了新区部队之后,他这个皇上想再回来可就难了,人家新区部队连京城都能打下来,何况区区辽东长城关。 可若是迁都西安的话,一旦与最终败北,只怕连老家都回不去了,如此,当真是难以取舍。 “圣上,奴才倒还有一策!”范晓申得了儿子递过来的条子之后,突然道。 “噢?快讲,快讲!”雍正连忙叫道。 “这……还请圣上赦奴才妄言之罪!”范晓申先打了个预防针,那些满臣可都看他不顺眼呢。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给你,凭此,范卿可免死罪,除谋反,终生不得加死罪于身!”雍正一急之下,从腰间扯了块玉佩由身边的太监交到了范晓申之手。 “奴才……奴才谢圣上啊!”范晓申捧着这块玉佩,一把老骨头扑倒于地,几个响头磕下去,哭着高声吼道,“圣眷之隆,奴才无以为报,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若是再不,怕是当真要粉身碎骨了!”雍正急得直跳脚,范晓申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正了正神色。 “圣上,如今,我们可以议和!由圣上挑选宗室之女,嫁与新区,与其联姻!”范晓申道。 他这话一出,登时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就连年羹尧都瞪大了眼睛,数名满臣更是挽着袖子扑上来要揍范晓申,满汉不通婚,哪怕到了清朝千创百孔的时候也是如此,可是这姓范的竟然要议和,还要嫁格格! “都住手!”雍正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吼道,“你们这些奴才,还把朕这个主子放在眼中否?” 雍正一火,这些奴才们又老实了起来,数名满人老臣跪倒于地,痛哭失声,一再劝解着,而雍正则是眯着眼睛,若是只嫁一名公主,便可让大清免于战火,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遣臣前去议和,先探探口风,各位爱卿,谁愿为朕分忧?”雍正这话一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范晓申的头上。 “圣上英明,家父年老体弱,不适合与秃寇接触,奴才愿往!”范晓申的儿子范程出列跪倒,叩头请旨。 “好,范家不愧是满门忠烈,你切去,若是事成,朕赐大清忠臣之号给你范家!”雍正头笑道。 “谢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范程高呼领旨,一张白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圣上赐封号,那可是无上的殊荣啊。 范程请了圣旨,怀抱圣旨,手上挑着白旗,出现在两军交战的前线之处,推开那些护送的士兵,独自一人,挑着旗向对方走去。 “团长!团长!你看,挑着白旗的白脸,娘的,看那身官服补子,这官还不!”身边的士兵捅了捅正在呲牙咧嘴的处理着脸上伤口的刘勇低声叫道。 “挑白旗?不是满清鞑子的正白旗?”刘勇听了一愣,匆匆的将脸上的伤裹了一下,接过了望远镜望去。 果然,一名足足三口的满清官员挑着一个白布粗制成的白旗,正一步步的走来,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待走得近了,枪口对准了他,范程倒也颇有几分胆色,不紧不慢的晃了晃手上的白旗,示意自己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刘勇一摆手,两名士兵奔了出去,其它人仍然端枪瞄着范程,没有一丝的放松,战场之上,谁先走神谁先没命,教官一天叮嘱一百八十遍。 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了上去,当街便将范程按翻在地上,远处盯着这里的满清士兵一见范程受到了攻击,张弓拉箭拔刀便要向这里冲,远远的就被刘勇他们几阵排枪放翻了十几个。 “无妨!无妨!本官无事!”范程被按在地上,扯着脖子大声吼叫着,圣旨已经滚出老远,两名士兵把他从上到下搜了个遍,确保他的身上当真没有任何的武器。 范程不想因为一事而误了他的大事,若是能谈成议和的话,那么他们范家将会再升一步,范程将是大清最大的功臣。 在范程的紧密配合之下,没有再生冲突,而检查之后的范程也得以保存衣物,抱着圣旨在士兵的看押之下向临时指挥部行动。 范程一路上打量着他看到了新区士兵,那些士兵的脸上没有任何对战争的恐惧、迷茫和麻木,只有兴奋,一种对战争的兴奋之意,这让范程心惊不已,其实他哪里知道,在新区的部队当中,有一套严格的晋升标准,若是无法在其它方面做出突出贡献,只能靠军功来上位升职。 做战勇猛有经验者,若是不求军职的话,可以一直升到五级军士长,当然,现在军士长最高的只有空中侦察队的大队长习老根,三级军士长而已,可是三级军长若是在占时算来,碰到少校营长都不鸟他,可以与中校团长平起平坐。 若是一直升到五级军士长,那可是兵中将军,真到了战时,话比将军都管用,因为军士长是做不得假的,都是一枪一弹,一功一劳打出来的。 260 谈判 临时指挥部,范程看着这个据是新区最高级别的将领钟永锋的时候,只有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钟永锋竟然如此的年青,就连脸上的伤疤看起来都充满了霸气。 外人一般很难搞清楚新区的军衔,钟永锋是最高级别的战斗指挥官,可是还有一个楚雄呢,楚雄比钟永锋还要高上一个级别,这又怎么算?这年头的军队还没有所谓的战斗与参谋分离,剥离将官和平时期大权的法。 钟永锋听了范程的来议,又看了看这个鞑子皇帝亲下的圣旨,竟然要来议和,钟永锋也不知是骄傲好还是愤怒的好。 满清竟然想议和,真***扯蛋,新区也不过才打到京城而已,想要吞下满清的控制区还很早呢,而新区仅凭沿海一带的弹丸之地就打得号称铁骑满万则无敌的满清想要求和,连钟永锋都没有想到。 北京城的位置固然重要,是北地的门户,可是还没有紧要到让满清求和的地步吧? 不管怎么,这事钟永锋一个战斗长官是做不了主的,只是安排范程先住下,把消息回新区,在总参部没有下达停战的命令之前,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议和?他们想议和?”萧远几乎跳了起来,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萧大人!”楚雄一脸的严肃,“做为军人,我必须要提醒你,我们固然可以议和,但是一旦满清回过劲来,与大明朝暗通曲款,再调过头来,集中力量对付我们时候,我们应附起来可就不轻松了,从军情处传回来的消息看,就算是大明朝,也不希望我们这个不听宣不听调的属臣太过于强大,甚至最后他们有可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我明白,不过凭我们的军力,若是当真想要一口吞下太多的地盘,只会把自己噎死!”萧远一边着,眼中一边闪着亮光,“马上,召集二级部门的负责人,我们准备跟他们谈判,从谈判桌上,取得更多的战果!”萧远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个消息着实让新区控制范围内的所有新公民精神为之一震,新区竟然当真打得满清鞑子想要投降了?在这个时代人的眼中,议和与投降差不多的。 终于,议和的前期准备完成,前线停火,但是仍然占据着半个北京城,空中侦察仍然不允许京城内的满清贵族离开,前线暂时停火对峙,而谈判也在天津展开。 满清派出了范家父子为的议和团,新区这头也是二级部门联合组成的谈判队伍,萧远并没有亲自参加,新区走的路还短,需要二级部门更快的成熟起来,谈判桌上可以丢东西,但是却一定要取得更加宝贵的经验,以后这种事会很多。 特别暂时充当着外交角色的商管局,内外两局都派出高职人员参与,代表团当中,办事面面俱到的三花之一红碎星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身为内商局的副局长,红碎星做得相当不错,甚至极有可能成为商管会的会长之一,最有希望成为二级部门当中唯一的女性官员。 只不过满清那头却险些被气歪了鼻子,新区这倒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还派出了女人跟他们谈判,而且这女人在谈判桌上极为活跃,话办事面面俱道,滴水漏。 查清了身份,竟然是秦淮三花之一,那也不成啊,满清那头的抗议未果,只能捏着鼻子接着谈。 双方各自开出了条件,满清的开出了的条件是赐金十万两,银五十万两,且赐婚萧远,把皇宗最优秀的晴格格嫁与萧远。 萧远得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就给这么钱,打花叫花子呐,而且还赐婚,萧远对脚女人可没什么好感,特别是满清的格格,今天被窝里睡着,半夜再掐死自己可就坏菜了,再,还有三朵花自己没摘呢,哪有功夫去理会什么格格。 最后一条当场就被打了回去,咱新区不缺女人,特别是美女,而且还有红碎星在那摆着,怎么看这满清鞑子的格格都没人家优秀,但是胜在三从四德相相不缺呀。 当新区这头提出条件的时候,差没让满清代表团当场吐血,新区的条件很简单,扣押京城内的十万满人充当人质,我们可以不要北京城,但是要求满清交出河北、山西两省的控制权,且不得干涉新区与蒙古的商业交易权。 而且这还不算,要求满清赔偿战争损失军费共计白银两千万两,可以原料物资粮食等分期补偿支付,但是第一批必须要十天之内交付。 范晓申当场就拍了桌子,这哪里是议和,分明就是敲诈,只不过他看着新区代表的眼神,那眼神十分明确的告诉他们,咱这就是敲诈,就敲你了你能怎么着吧。 谈判一度陷入了无法调和的矛盾当中,谈判一停,军事行动立刻展开,钟永锋接到了命令,展开了行动,部队全面投入压上,直接就打到了紫禁城下,包围紫禁城,而且从外围控制的满人居住的内城,在行动当场就打死俘虏满人多达一万五千余人。 炮击紫禁城,预警飞艇悬浮于紫禁城的上空,不时的扔下两颗实验型的炸弹玩玩,把范晓申为的满清谈判团再一次逼回了谈判桌上。 争过长达一个月的拉锯,最终新区还是让了一步,取消高达两千万两的战争军费赔偿,河北、山西两地也不全要,只要靠北的一半,必须要与蒙古接壤,而且满清必须要放弃对朝鲜的控制,把朝鲜交给新区才行。 条件在战争当中一修再修,最终以新区取得朝鲜控制权,河北中部、山西北部的控制权为底限,双方按着新区的条件,签署了文件。 不过在文件的补充当中,新区必须要拥有过五万名满人做为人质扣押,而人质的所有消耗全部以其工作、和满清的支付来解决,这一条是不允许改变了,只扣一个不值钱的皇子这种事,只能唬弄别人,萧远是不会上当的。 条件达成,被新区部队随机挑选的五万名满人踏上了前往新区的道路,而部队也全部撤出北京城,一部分回新区驻守,另一部分则踏上了接收控制区的路途,行政官员也被派了出去,新区取得了通往蒙古的通道。 蒙古不但拥有了数量众多的牛羊等新区需要纺织品和皮制品,而且还有数量众多的矿产,白云鄂博这个名字,只要稍关注一矿产的人都知道,那是后世中国相当重要的一个矿区,几乎什么矿都产,特别是稀土,虽然那玩意对于新区来暂时还没什么用处。 ps:对支持订阅者的话,感谢你们的订阅,无论本书写得如何,你们的支持,是向往最大的动力,其实,若是老,向往其实是一个很踏实的人,埋头码字是最大的乐趣,丝毫不觉得痛苦,所以跟大家的交流自然也变得更少,甚至向往常常几个星期都不登一次qq,之所以这些,就是想要告诉大家,别看向往不出声,但是,创作的路上,从未停歇,哪怕是春节期间也是如此。 261 深入控制 新区的军事行动让满清吃了一个大亏,但是京师都被人围了,皇帝一大家子都被困住了,想不服软也不行了。 满清夷狄入关,占了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地,自然就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大笔一挥,河北山西两省划出去一半给新区,而新区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更大的地盘,同时还有更多的矿产资源,虽然萧远看不上国内的这矿产,但是就目前来,意义重大。 而新区取得控制权,却正好把满清鞑子的地盘给分成了两块,一是河北北部的辽东一带,二就是以南的山东、陕西等地,正好从中间拦腰划开。 满清如果想向与大明对峙的前线调兵的话,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蒙古草原,绕路而行,从陕西一地进入中原,第二就是走海路,从辽东入海,在山东登6。 可问题是,新区的海军日渐壮大,在东海虎视眈眈,连海上大户郑家都不敢轻触其锋,何况只是从当年的辽东军取来,用了几十年的几条破船呢。 所以满清现在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就是北部怎么办?他们已经见识过新区部队的强悍之处,他们现在的京城可是打就打,高大的城墙就跟摆设似的,而北京正挨着新区的军事控制区,经常能听到新区炮兵训练的隆隆炮声,两门海防重炮用完了也没有送回去,就架在京师之外,甚至偶尔还有炮弹飞到城外里许的地方炸开,是什么误操作,我呸…… 所以这个京城是不能再设在北京了,犹豫再三,还是迁往的千年古都西安,被新区拦腰截断,北方辽东地区虽然名义上还在满清的控制之内,但是现在有了新区的出现,想要平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满清忙着迁都,新区忙着稳固刚刚收来的地盘,派出驻派官员,整合各地居民,开展轰轰烈烈的文化普及运动,调整军队防御体系等等。 而且按着双方的协议,朝鲜现在也进入了新区的控制范围之内,本来朝鲜王朝还想再呲呲毛,不过注定是一场悲剧,甚至都不用调派大军,海军只出动了二十艘海军战舰,就干掉了朝鲜所有的海上船舰,两千海军6战队登6做战,只用了五天,就打得朝鲜服服贴。 新区向朝鲜派出了行政官员,参与到了朝鲜的日常行政管理当中,但是暂进却没有更改朝鲜王朝的行政结构,只是调整其农业水准,大量的使用了新区出产的优质高产粮种,提高粮食产量,朝鲜,将会成为新区最重要的粮食供给地,不过至少也需要一到两年的展才行。 山西则是中国最重要的产煤地,而新区的工业展最离不开的便是煤,甚至在此之前,都是八大商家在从山西向他们提供数量庞大的煤,现在山西大部入手,顿时,所有的煤矿全部入萧远之手,而且在山西大同设蒙汉易市,甚至还派出大量的商人进入蒙古收购各种农牧产品,八大商家,只能与新区渐渐兴起的经商队伍进行竞争,利润更是一降再降,没有了满清的阻隔,他们再没有任何的优势。 人家蒙古人虽然是游牧民族,可是好歹也曾经是显赫一时的黄金家族余脉,虽然现在被满清击败打服,可是人家可不傻,谁给的好处多,一眼可见,人家新区可是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布匹、茶、盐、铁器等众多急缺的东西来实打实的交换,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跟前来行脚的商人打个招呼,下次他们肯定会给你带来,丝毫都不带差的。 如此一来,蒙古人尝到了甜头,虽然满清皇帝的圣旨一道接着一道的下,可是蒙古人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丝毫不理会,笑话,把人家汉商打怕了,谁来与他们交易? 满清也不敢把蒙古人逼得太紧,若是逼得太紧了,新区再活动一下,万一把蒙古人拉过去的话,那可就太危险了。 新区先是用商业行动稳住蒙古人,虽然真要是打起来也未必会怕了,但是此前的一场大战,使得新区的战略储备消耗严重,再进行另外一场大战,很不现实。 有了沧州和天津的经验,再展山西和河北两地就变得简单了起来,行政官员一直驻派到县城一级,乡村还无法伸到,一些行政命令也很难达到那里,不过新区初定,投入大量的资金,进行基础建设,基础建设不能太前,但是也不能太落后,而新区一向都是由道路带动各地区的展,迁出深山中生活困苦的村。 征集大量的民夫,由这些赚取工钱的民夫来带动地区的展,效果显著,道路修到哪里,哪里就有大量的就业机会,大量的工业随着道路的修通而建立起来,稳步前进着。 而此时,萧远却积极的在与蒙古北部的阿巴音王爷接触着,大量的钱财洒出去,再加上情报特工的活动,阿巴音王爷很是心动,新区不过就是想在他控制的草原上开矿,占地很,并承诺绝不会影响他的统治。 新区看上的地方正是后世庞大的钢铁、稀土产区包头、白云鄂博一带,其实现在这里也不过就是一个两条街的村而已,而且已经有了钢铁最初步的提炼,还很,没有引起满清和蒙古人的重视罢了。 阿巴音王爷面对前来与他商量的商管会的几名主事,还是有些犹豫不绝。 一直暗藏在幕后,出谋划策的红碎星一咬牙,抛出了另外一个不容那个肥胖如猪的阿巴音王爷拒绝的条件。 新区租借包头周边一带,而且允许蒙古人放牧等,但是不得影响新区的工业行为,做为回报,新区将每年支付给该地区的统治者五十万两白银的租借费用。 注意,是该地区的统治者,也就是,谁统治这里,这钱就给谁,五十万两啊,如今,收入较多的大明朝半壁江山,一年税收也不过才三五百万两而已,大清朝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而新区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堆在一块,成银山了。 262 顺义王 当如山的银子堆在草原上,反射着阳光的时候,阿巴音终于还是抵挡不住了,大大方方的签了文件,而新区的各部门也配合着人员进入包头地区,甚至还有一支一千人的乙级保卫部队用于保护人员的安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前期的开矿准备工作。 当萧远从现代带来了最详细的土制炼铁高炉的资料,在技术工人的努力下,终于在包头一带立起了三十米高的炼铁高炉时,包头,已经从村,变成了一个城,甚至还修起了一圈城墙。 雇用大量的蒙古牧民充当开矿工人、筑路工人,修通了包头通往大同的一级公路,大量的物资终于可以运送过去,如此一来,蒙古人便看到了当工人的好处,不用再风餐露宿,不用再担心冬天冻死了牛羊会挨饿受冻,住在城里的房子里,四季如春,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取得了包头庞大的铁矿,萧远终于可以尝试起运力庞大的铁路系统了。 从前没有搞铁路,是因为新区自已不产钢铁,所有的铁原料全部都是从大明、南洋或是流球等地进口,多数应用到武器和工程上。 现在有了铁矿,第一批钢铁材料已经送了回来,质量相当的不错。 而新区也拥有了自己的蒸汽机,从明朝走私了几台蒸汽机,再加上萧远从现代带来的简易蒸汽机图纸等等,虽然新区本身并没有应用,仍然停留在畜力的水平上,只有港口尝试的应用了两台用于龙门吊上,效果相当的不错,故障率低到了可以接受的水平,至少可以让机器连转三天而不出问题。 萧远比谁都想使用铁路,铁路庞大的运输力是公路的百倍,可问题是,现在山西河北等地仍然在进行庞大的基础工程建设,基础工程的建设,无论是一级公路还是次一级的二级公路,都是耗费庞大,短时间无法收回成本的,是完全的投入,新区就算是再有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若是全面铺开铁路建设,那花耗将是天文数字,当然,能解决的劳动力也是天文数字。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若是在新区的控制区全面实行铁路铺设计划的话,每年的投入将要达到两千万两白银的投入,这是完全的投入,不算收入。 “啊啊……”萧远使劲的挠着脑袋,惨叫个不停,财政部几名财政长,还有规划局的局长十分聪明的低头不吭声,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若是我们只修包头到大同的铁路,投入大约是多少?”萧远看着手上被揪下来的头,抬头问道。 “这个……”规划局长熊林一边哼哼着,一边翻动着手上的文件,别看熊林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人家是正巴经的科举出身,只不过对八股之类的东西兴趣不大,走到秀才一步之后就再难进步了,但是对于术数却极为精通,游历到新区,见识到了新区的数学教育之后,啥也不走了,现然他的数学水平,已经相当于后世的初中毕业生的水准了,特别是代数和几何,绝对是新区为数不多的大师,他不但是规划局的局长,同时还担任着教育高级班的数学老师这一职责,现在新区从后世请来的老师人数已经降到了十人,更多则是由本地培养出来的后起之秀担当。 熊林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也是最杰出的人物,萧远用事实证明,只要真正的有才华,无论你是什么人,贩夫走卒也好,正统出身的读书人也罢,都可以在新区成为高级官员,而不需要再熬资历等等。 熊林很踏实,而且他十分赞同萧远所的数字化管理,无论在哪方面,都要命出准确的数字来明问题。 现在熊林就拿出了文件,用实际的数字来明铁路修建所需要的成本。 “在这里,如果修建包头到大同的铁路,我给出的预算是一千五百万,算成白银的话,大约在一百万两左右,而且这个预算是有余地的,若是真的施工起来,只比这少,不比这多!”熊林道。 “一千五百万,我们还能负担得起,这样吧,先把这条铁路修起来,先培养出这方面的专家和有经验的施工队,至于以后如何铺开,只能一步步的来了!”萧远捏着下巴低声道。 现在萧远已经不参与到具体的执行当中,他只要从大人府布命令,然后由二级部门进行配合去解决,二级部门再带动三级或是四级部门,进行具体的执行,虽然在二级部门的配合上,没有一个得算的总统筹,但是有萧远坐镇大人府,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这效率慢了一些。 萧远琢磨着新区该升级了,现在新区这个词并不是仅仅指的由新村一路建立起来的城市,而是整个控制区。 不过在名义上,新区仍然是大明朝的属臣,这种事名义上也要经过大明朝的同意,而且大明朝也随着新区的扩大不停的向这头派官,最高级的官员已经派到了二品大员,只是这些明朝的官到了新区,只能充当一个看客,没有一丁的实际管辖权,就算是他们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因为新区本身的行政控制能力要比大明朝强上百倍,至少大明朝的官府行政能力无法延伸到乡村一级。 换句话,在新区的控制范围之内,只知有新区政府,而不知有大明朝,与明目张胆的造反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对此情况,大明朝也是无可奈何,人家新区是一套组合拳堂堂正正的打拼天下,一阴谋诡计都不用,在感觉上就给人一种堂正明亮的感觉。 萧远将新区升级的折子通过大明朝的官递送到了朝庭上,其实这事也根本就不用他们回复。 但是大明朝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就有了回应,或许是为了拉扰萧远,竟然直接给萧远封王了,从原来的五品,直接跳到了王,而且还是顺义王,这顺义,顺的是谁的义,不言而喻了,萧远只是哈哈一笑,接了这封号。 随着圣旨来的不仅仅是封王,而且还送来美女一百名,金银数十万,可算是下了大血本了。 263 粉色、桃色 一百美女,据全部都是从宫中挑选出来的,按理来,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可是要分跟谁比,秦淮三花往那一站,全都比下去了,连三花还没搞定呢,何况是这么多的女人,萧远怕自己的腰肾不好,忍痛都送了出去,医院、学校等地都需要帮手,更何况,这些女人可都是从皇宫里送来的,谁知道哪个是美女间谍,真要是算起来,还是秦淮三花稳妥一。 刚刚封了顺义王的萧远乐呵呵的摆弄着那身大明朝赐来的官服,别,这官服还真比从前的华丽威猛了许多。 “王爷威武!”粉桃儿正巧赶来汇报,就顺手帮萧远穿着衣服,双手在萧远的身上滑动,弄得萧远一对眉毛不停的扭动着,不时的偷眼瞧上一眼粉桃儿。 粉桃儿绝对是女性妩媚尽显的先锋者,而且人家现在不仅仅是识字教师,同时还是一个服装设计师,特别是女性的衣服,再加上萧远不时的指,现在身上穿着一套简约版的粉色百褶裙,虽然是长袖的,但是粉桃儿身上这一身,却是改良版的,胸口开得很低,或许放到现代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已经低到了极限。 低到露出了里面同样是粉色的抹胸,甚至连抹胸都戴得低,大半个球体随着身体的运动而晃动着。 粉桃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而且还充满了男性难以拒绝的妩媚,这要是放到现代,不是国际级的大名星,那也是富豪公子狂追不舍的大美人。 粉桃儿半蹲着,给萧远扯动着王服的下摆,这一弯腰可了不得,这年头的抹胸可不像后世的胸罩那样护得严实,一俯身,粉纱抹胸微微一松。 “哇!”萧远无声的惊呼了起来,嘴巴张得老大,这年头奶牛美女不吃香,女人的胸讲究的是一个,要一手掌握。 粉桃儿的胸也不大,但是绝对不,但是却胜在真实,胜在形美,绝对的混圆,而且坚挺不知柔嫩,随着动作,微微的颤动着,粉红与洁白纠搅在一起,让萧远不知不觉间流出了口水,是真的流口水,口水滴落,正好钻从领口钻了进去。 “啊!”粉桃儿惊呼了一起,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萧远的脑袋一昏,伸手便想擦去口水,只不过也不看落到了什么地方,虽然是隔着衣服擦。 这年头没有胸罩,萧远只弄来的卫生巾,没有弄来胸罩,所以这隔着衣服,没有胸罩的坚硬感,柔软入手,让萧远登时便眯起了眼睛。 若是一般的女人,哪怕是玉伶,都是脸红心跳,急急闪躲,可是粉桃儿非但没躲,反而欺身上前,扑倒在了萧远的怀里。 “真是坏死了,桃儿还以为王爷是圣人转世,柳下惠再生呢,原来,却也色急,害得奴家等得好生心焦!”粉桃儿靠在萧远的怀里,搂着他微微的扭着身子哼哼着道。 若是一般的女人,只怕不会在萧远的书房做出这姿态来,这年头的女人,还是很矜持的,但是粉桃儿是什么人,可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而且还是三花当中最妩媚,最风骚的一个,这胆子自然更大。 萧远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双手在粉桃儿的身上游动着,不时的呵呵的怪笑着,而粉桃儿则伸手去扒萧远的衣服,反手把他推倒在书房里那张临时休息的床上,纵身扑了上去。 “啊!”粉桃儿一声轻轻的痛呼,坐在萧远的身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萧远也有一种疼痛的感觉,低头一看,落红。 “奴家还是第一次,王爷莫动,让桃儿来!”粉桃儿轻哼着,缓缓的动作了起来。 萧远也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风骚入骨的女人,白了,秦淮河上最出名的妓女,竟然还是处子之身,从前听过,但是怎么也不相信,就像现代的某些女名星口口声声自己是处*女一样的不可靠。 当粉桃儿趴伏在萧远的身上,一身湿透,萧远脸上的肌肉扯动着,自己竟然被一个处*女给逆推了,这要是出去,这脸可丢大了。 不过这还是萧远第一次与一个处深处接触,在现代的女友不是,玉伶也不是,都处大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是精神作用,萧远只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劳累感,反而是精力充沛,力量充足得似乎能打死一头牛。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可耻的没动,全是人家粉桃儿在动,自己能累才有鬼了,怀里搂着粉桃儿柔嫩的娇躯,萧远只有一种满足感,娘滴,咱现在也是手握万贯钱财,身边不缺绝世美娇娘的牛逼人物了,人生当此,夫复何求啊! 萧远一个劲的感叹着,感叹着,突然又有所警觉,这女人,当真是消磨男人雄心壮志啊,刚刚那一瞬间,萧远甚至忘了自己的梦想,只琢磨着当一匹大种马,把三花,把扬州美女,朝庭送来的女人全都收了,然后一天天的全干男女之间那破事…… 有意思吗?就这事,适度就好,一定要适度,沉迷进去,再精壮的男人也承受不了。 萧远只觉灵台渐渐清明,脸上又露出了从前那种标志性的自信微笑,轻轻的捧起粉桃儿的脸来,粉桃儿已经疲累得不想话了,一眼迷蒙的看着萧远,轻轻的哼着,微微的扭着身子,磨蹭着萧远的身体。 萧远哈哈一笑,捧着她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轻轻的将她放到了身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重新穿上那套无标识的迷彩军装,整了整衣领,精神抖擞。 “你先歇着,我还有事要做!”萧远笑着摸了摸粉桃儿显得更加粉嫩的双峰,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精神似乎比从前更好了。 侧躺在床上的粉桃儿看着一脸认真的萧远,认真的男人更加帅气,粉桃儿只觉得自己被幸福包裹着,这样一个男人,甚至能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给女人最大的安全感,而不是成天腻在女人的身边。 264 升一级 萧远被封顺义王,而新区,也终于升级到了萧远向大明朝提出的自治区,现在新区叫做顺义自治区,而萧远就是封在这里王爷。 顺义自治区拥有河北、山西两省的大部地区,而顺义自治区的行政中心自然是设在新区的,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搬离,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 顺义自治区拥有着完全自治的权力,其实与王国已经没什么区别,下面的官员也不是没有从龙之心,一连好几天,都有人从侧面打听着萧远的想法,都封王了,那么离称帝的日子还远吗? 对于这一,萧远也很为难,毕竟从龙之臣谁都想做,若是自己明言不称帝的话,无疑会对下属的工作积极性造成打击,头疼得要命。 结果这个问题到了白牡丹那里,根本就不成问题,当然,与粉桃儿也不是没有功劳的,现在红碎星外出,粉桃儿把萧远给逆推了,白牡丹自然能看得出来,她又哪能不急。 再加上玉伶从来都不会在女人方面对萧远摆什么脸色,甚至还有纵容,秀儿嘴一嘟,总是会被玉伶劝得再开心起来。 而白牡丹虽然是医科圣手,有名的美女医生,性格也相对内向一些,温柔如水,但是这头脑却还真不一般,当她听得萧远的烦恼,只是微微一笑。 “大人,虽然奴家才来新区……唔,现在是顺义自治区不久,但是奴家却也能够看得出来,大人是一位为民办事,但求问心无愧之人,而下属部门,又有法律法规相约束,大人又何必操那些心呢,无论大人最终的决定如何,还不是律法了算!”白牡丹笑着道,只是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萧远会把法律摆到那么高的位置,连他自己也要约束进去,除非萧远要修改宪法。 只不过他若是要执意修改宪法的话,要先问问司法会干不干,先问问五百精锐的护法部队同不同意,因为《大宪法》当中明确规定,想要修改宪法,必须要取得完成了基础教育的新公民八成的同意才可以,所以,大宪法从制定之日起,就不是为萧远服务的,而是为了所有的百姓,同时这也是自治区最迷人的地方,也是百姓最拥护自治区的地方,虽然明清都极为**,可是这年头的老百姓却并不傻。 萧远也琢磨过味来了,管他那些事呢,按着自己的计划走便是了。 顺义自治区正式成立,就连行政机构都做出了调整,萧远让出了大人府,在大人府以上又设了王府,自然这个最高的王府里的王爷就是他自己了。 大人府便是一级部门,选出五名管理者来进入大人府,担当着萧远曾经的角色。 只不过大人府不再像萧远那时候那样掌管着所有的部门,先军会被单独调了出来,直属王府管辖,从二级部门升到了一级,与大人府平行,与军会一样从二级升到一级的还有司法会、廉政公署这两个部门,脱离了大人府的管辖,直接归王府,也就是萧远直辖。 如此一来,原本的大人府权力被分散,而脱离出来的部门权力也增大,特别是廉政公署,成为一级部门之外,与其它部门没有任何的交叉,执行整个官员体系的监督与调查。 不过为了递免廉政公署成为锦衣卫那样权力大得变态的部门,所以廉政公署只有调查权,却没有抓捕权,同时调查的结果要向萧远,还有大人府同时递交,行动权重新移交给公安局等有关部门。 但是像公安局这样的部门却只有抓捕审讯权,却没有审判权,最终还是要移交给司法会下属的法院来进行最后的处理,甚至犯人还可以做出进一步的申讯。 当然,在目前的条件下,还无法实行什么文明执法,刑讯是不可递免的,但是刑讯是要负责任的,除非证据确凿,否则的话胡乱刑讯,一旦被证明是冤枉的,那么恭喜,对方一旦向法院提起述讼来,刑讯的家伙可就要倒霉了。 而且自治区实行的是责任制,是谁的责任,由谁负责,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引咎辞职,或是直接被清退,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而这种引咎辞职一直能使用到大人府一级,萧远是不用的,谁让他是最大的头目呢,总是要有些特权的。 萧远这种放权手段其实效果是相当的不错,他只做最后的决策,黑锅有大人府去背,最后只要有功劳,总能归到自己身上一些,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其实现在的大人府只要运转成熟,就有了那种相内阁之类的意思,而萧远却不是精神象征,而是实实在在的手里握权的。 由于现在管理的地方还,原本的行政地域不变,仍然是河北、山西这样的称呼,原本的行政构架直接分离出分部门来,照搬到省一级,然后再向下一直搬到县城一级,同样的部门,只不过管理的地域不同罢了,有大有,权力自然也有大有,虽然如此一来使得官员的数目增多,但是各部门相互配合甚至是监督,效率自然也就上来了。 不过萧远现在已经开始投入通讯的建设了,现在自治区的所有通信设备,都是萧远从现代带来的步话机,还有一些从爱好者手上买来的老式通信设备,随着管理地盘的扩大,这些设备已经不够用了,多数都集中到了军方的手上。 自治区虽然拥有着这个时代最完善的工业,甚至萧远十分重视自我研究与开,但是这种通讯器却不是这个时代所能承受的,于是另一种古老的,但是行之有效的通信手段就被萧远搬了过来。 老式的电报,原理简单,制做也简单,技术含量偏低,而且现在自治区在电力方面已经很普遍了,主要还是新区的工业城已经可以仿制那种摇动式的电机来达到电的目的。 在这种电气产品上,自治区技术含量最高的新区工业城也只能仿制,关于这方面原理的学习,正在学校的高级班开展着。 265 人口管理 电报系统最大的投入还是电线,萧远采用的是埋入式,从南洋进口的橡胶已经应用到了车轮、炮轮上,现在又一次的应用到了电线上,这是自治区第一次批量的制造数目庞大的电线,而这个工程,则主要是在天津展开,天津电线厂正式挂牌成立,而给这种大厂做配套的私人厂也是如雨一般的林立而起,拉制铜丝成为的主要的外包业务。 自治区的战略再次做出了轻微的调整,以展工商业为主,农业并行,但是本区农业并不为主,而是有相当的一部分转移到了朝鲜,自治区对朝鲜的控制也仅仅是控制他们的农业,并没有在朝鲜收取其它的税收,同时也是在培养着市场,主要还是以贸易为主,使得朝鲜彻底成为一个农业为主的属国,有海上舰队不时的去转上一圈,再加上商管会的外商局在此处设立办事处,也不怕他们不老实。 而对内,则进行平稳的展,完善公路网,同时在完善公路网的时候,还要铺设埋入地下一米深的电报线,将电报一直铺设到县一级,成形交通!通讯的双重控制,只要公路一通,自治区的重装部队随时都可以在五天之内紧急的开到控制区的任何一地,这已经是这个时代快得有些变态的度,若是铁路能修通,大量使用蒸汽机的话,这个度还会更快。 到铁路,包头至大同的一级公路修通,大量的矿产资源被源源不断的运送回来,但是随着包头使用了越来越多的用工,其中蒙古人产了半数,整个包头已经扩成了一个大城,拥有定居人口过了五十万,把那些蒙古人都吸引了过来,在名义上成为了自治区的新公民,甚至已经开始以自治区的名义,在那些蒙古人当中进行征兵了。 包头以及周边的矿产区,实际上,已经成为了自治区的地盘,而且拥有完全的自主权,在原则上,只要进入包头,成为自治区的矿产工人,而且接受强制的普及知识教育,就算是自治区的新公民,受到自治区的保护,而且自治区在原则上是不反对宗教信仰的,但是全凭自愿,同时在宗教信仰的同时,不得与自治区的法律冲突。 而包头通向大同的铁路同时也在修建当中,包头本身就是矿产区,而且产铁量还在不断的上升着,而新区的钢铁生产活动也转移向包头,新区本身放弃了钢铁这个重工业的生产,只留下了配套加工业。 包头钢铁生产的产量越来越大,自治区也停止了对外进口生铁原料,全部转为自行生产,而且包头不再是只出产生铁,而是开始产出原料,一条条五米长的钢轨已经可以在利用现代图纸制成的水压机下直接挤压成型了,一条条的铁轨像是巨龙一样在草原上铺设着,蒸汽机车头也生产了出来,在铺设完成的铁路上不停的进行测试着。 自治区在蒙古的不停展,当其冲的就是也先部的老大阿巴音受到了影响,虽然他拿了自治区不少的银子,可是光有银子有什么用,他治下的蒙古人几乎只剩下的千把人,剩下的人全都跑去自治区干活去了,成为了自治区的公民,而且还有其它的部落也是如此。 这一下子阿巴音可不干了,晃着肥胖的身躯直接就冲进了位于包头的外商局大闹了一场,要求自治区不得不雇佣蒙古人进行工作。 只是阿巴音注定是不会成功的,人家过得好好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跟着你接着做奴隶去。 阿巴音无奈之下,忍着肉疼洒出了大把的银子请了其它一些受了影响的部落,意图攻陷包头,当然,他是不会出面的,毕竟合同文件在那里摆着呢。 “他们不听话,就揍他们,反正咱们有理在先!”萧远看着包头军方来通讯电报冷哼了一声,在包头,已经有过一千人消失,消失得莫名其妙,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名份很重要,我们凭什么认为那些蒙古人就是我们的新公民?”白牡丹坐在萧远的面前,手指着下巴幽幽的道,另一只手上毛笔也在白纸上不停的画动着。 “有道理,不能我们是就是,一定要得到认同,一定要认同!”萧远重重的着头,只是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画好了,你看,怎么样?”白牡丹将面前的画纸一转,萧远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白姑娘的丹青之法也是相当的出色,画得真像!”萧远看着白纸上那副水墨肖像画一个劲的着头,水墨画更加柔和,只不过却需要很强的功底才行。 萧远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身份证,其实中国自古至今对户口的管理都是极为严格的,甚至在明朝,一个人要外出,还必须要有路引,像影视剧当中,那些什么大侠之类的走南闯北,那是扯蛋,若是没有路引,走到半路非被当成逃犯抓起来不可。 将这想法一,白牡丹的眼睛也是一亮,两人对坐着不停的完善着想法,最后停留在画像上。 萧远有心使用照片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在本时代绝对无人可以假冒,但是成本太高了,就算是自己可以从现代带来大量的相机、打印机等,可是这种无法仿制的东西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最终还是白牡丹想出了办法,只见她用最细的毫笔轻轻的勾画了几下,简单,但是却能看出七八分相像的简单面部画像出炉了,萧远笑了,若是再弄来一些现代的硬笔画法,与白牡丹的这种传统技术相融合,在管理户籍的警察当中普及一下,完全可以完成身份证制度。 大喜之下的萧远一把抱起了柔弱的白牡丹在空中转了几圈,吧叭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白牡丹登时白嫩的脸变得通红,像她这种走气质路线的美女脸红起来,更加的可爱,而且现在又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萧远哪里还忍得住,索性一把将白牡丹扑倒在床上,这一次,啥也不能被逆推了。 266 埋头发展的威胁 简笔画的培训由白牡丹进行客串,对那些户籍警察进行再培训,管理户籍的警察多由女性负责,也算是暴力机关里为数不多的风景线,能当上女警察,着实是一件不易的事情,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工作,学起来也很努力。 自治区很快便下放了第一代身份证,由警察逐片的通知,然后分批进行身份证的放。 身份证用纸是新区自制出来的厚皮纸,坚硬而且防水性也很好,巴掌大的一张纸上,用硬质的墨水笔简单的勾画出人物的形象来,然后下面写着居民的姓名,年龄,身高,住址等详细的信息,身份证上没有民族这一项,以示自治区法律的公正,无论对任何人,只要你手持着自治区的身份证,都能得到同样的待遇。 当然,那些拒绝给女人放脚,拒绝承认自治区统治的人是无法得到身份证的,拿不到身份证,就意味着你无法享受自治区的一系列政策,各种税你就交去吧,仅此一项就够受了。 身份证在新区进行批的放,因为新区是自治区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地区,也是对外交流最频繁的地区,同样,那些蓝眼睛大鼻子的西洋人也多。 有不少西洋人也加入到了自治区当中,在新区参与一系列的工作,学习汉语,汉话,经过数年的展,甚至与本地人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这数百西洋人完全融入到了自治区当中。 只是在放身份证的时候,却出了问题,这些洋人怎么办?萧远大手一挥,只要他们承认自己是自治区公民,只要他们承认自治区的统治,誓忠于自治区,忠于宪法,那么他们就是华夏,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嘛,我泱泱华夏,难道还容不下几个外国人的效忠吗? 有了王府的指示,这些外国人也拿到了身份证,巴掌大的身份证,指头粗的密封钢筒,随身携带,在任何地方,只要出示这张身份证,都能得到自治区任何暴力机关的保护,在理论上,哪怕你宰了大明朝的皇帝,自治区也会将人带回本区进行处罚,很是牛逼的一张纸片。 随着自治区统治的深入,越来越得民心,单单是种地不用交税这一,就得到了所有农民的拥护,而工商方面的低税,也让商人欢呼雀跃,至少还没有哪个地方能像自治区这样,一年只交一次税,而且根据营业额只交百分之二的税。 当然,若是敢逃税漏税的话,被人举报出来,可有得受了,轻者鞭刑示众罚款,重者直接就被法院审判进行三到五年的劳役。 当然,举报人也会得到极为丰厚的奖赏,罚款的一半会交给举报人,而罚款的数额是根据逃税数目乘上一百来计算的,可以得到这么一次奖赏,就够买条船参与到船队当中成为股东的本钱了。 道德、酷法、义利这三项成为自治区的行政方针政策,三把抓,而且三把都要硬,萧远在扩大会议上当着所有的官员如此道。 包头至大同的铁路经过半年的修建之后终于顺利通车,一次可以拉十车厢的蒸汽机车头开进大同车站,货车开通的同时,客车也随之开通。 而第二条铁路线,大同经张家口到天津的铁路也随之开始修建,大同和张家口都是中原与蒙古最重要的交易,而到了天津,海路就与新区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北方的高铁路线。 当然,这样的铁路线也把北京包围在内,使得自治区可以用最快的度向北京方面投入兵力,随进可以攻陷北京重镇,虽然这地方现在已经不再是满清的京城,江河日下了,但是做为北方重镇,仍然是满清最重要的据之一。 而且这样修铁路也有好处,就是直接从钢铁产地包头出的火车可以将原材料第一时间运到地,而不是再需要转行公路运送材料了。 自治区埋头在展着,似乎吞了这两块地盘之后就满足了,就连海军也只是护航,没有其它的动作,这一年,就在自治区如此平静当中渡过。 可是自治区平静,满清和大明朝都不平静,凭谁在看过自治区强大的军事行动能力之后都会感到一种威胁,大明朝如此,满清也是如此。 虽然大明朝赐了美女,封号,可实际上,自治区的危险性仍然极大的,把满清都打得要议和了,何况是他们呢。 敬德皇帝一心修仙炼道,但是下面的阉党和东林党都不傻,若是当真让自治区取得了天下,只怕他们都要糟秧,自治区不重用文人这一条,就足以让东林党把他们视为大逆不道邪道,虽然也有不少有头脑的开放读书人在自治区任职。 而阉党也不放心,因为自治区太不可控了,无论是行政还是军队,都完全无法掌握,再加上武备强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调头咬一口。 而满清就更不用提了,自治区把他们打得割地赔钱,丢尽了大清帝国的脸面,甚至还堵死了他们老家与他们的联系,这仇不报,哪还有脸。 这其中最高兴的只怕就是郑三了,自治区不声不响的,海上力量更加强大了,各式军舰达到了恐怖的一百艘,而且还是满员航行,每艘船都有炮多达数十门之多,绝对是海上最强势的炮台。 而且这还只是现役的军舰,虽然到后来便不再增加了,自治区的财政也无法再承受了,但是那些商船,却明明是军舰的样子,就连炮窗都有,只不过是用来商运,但是到了战时,装上火炮就是军舰,立刻就可以投入使用,如此算来的话,实际自治区拥有了军舰数目已经突破了三百艘。 这是什么概念,五十艘军舰,就打得郑家打不到北了,不得不平等对待,现在力量更强了,他们的船福船跑得慢,没有自治区的船来得快,就算是自己造舰,也没有自治区那么大的财力和魄力。 本来送上美女,想让萧远沉迷美色,可是人家收了美女,该干什么还一样干什么,其实萧远就算是大撒手,真的啥也不管了,成天沉迷美色,依自治区的行政构架,一样可以靠惯性平稳展上几年,一样是郑家大敌,挑战着郑家海上霸主地位,事实上,郑家海上霸主的地位因为自治区的舰队出没,早已是名存实亡了,完全靠曾经的积威在挨日子。 267 合纵联横 郑家动了所有的力量,意图达到与满清联合干掉顺义自治区的目的,虽然朝堂上的两大派阉党和东林党都有这个意思,可却万万不能出来的。 这年头什么都讲究一个名义,在名议上,顺义自治区是大明朝的属臣,是臣子,没什么理由就打人家,而且还是联合外人一起打,怎么也不过去。 虽然嘴上不,但是却已经默认了私底下的一些行动,比如满清的八大商家往来于大明与满清之间,就不再受到上层的责问了。 顺便多一句,这八大商家在新区与蒙古通商的中间可没少赚,但是当新区升为自治区,取得与蒙古接壤的边境北方地带之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无法与自治区内的商人竞争,倒不是差钱,而是运力、在自治区的政策倾斜上,新公民享有五十税一权,可是非新公民,却需要交十税一,这差别可就大了。 在自治区埋头展的时候,外头有系列的动作当中,就数郑家蹦得最欢,而大明朝的上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把这看成是郑家与自治区之争,两虎相争嘛,总得伤一个才行,那样对大明朝才有利,总之紧守住一条线,就是大明朝的军队不会主动去攻击自治区,而且自治区在取得河北、山西两省控制权的时候,是向北划的,在南头还有满清隔着,但是这一带的满清军事力量却又是最憋屈的,前面有实力不弱的大明军队,后面是实力更加强悍,京城打就打的自治区6军,精锐的三个团当中有两个团在他们的身后,一副随时拼上来的样子,弄得他们也不得缩回城内去防御。 郑家为了对付自治区可算是不遗余力,而且郑家现在已经不具有单独对抗自治区的能力,海上已经不是他们了算了,虽然没有明着划分,可实际上,自治区的商船可以在郑家的地盘上自由通行,什么保护费之类,你跟我们旁边的军舰吧,自治区的商船是唯一有军舰护航的商队,而且直接在南洋一带与西洋人交易。 郑三乔装打扮一翻,亲赴满清的新都城,千年古都西安,求见最有名的汉臣范晓申,焦急的等着范晓申的接见。 范晓申这个干巴老头现在也不好受,他建议迁都西安,着实得罪了大部分的满臣,在朝堂之上,那些满臣可没少给他下绊子,弄得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很明显,在圣上的眼中,他似乎也不像从前那般安美了,毕竟连议和的提议也是他的儿子提出来的,当然,这也不是他儿子想出来的,他们范家如今还有一个客卿叫杨二。 “郑家来人?这不是找堵吗?不见,让他去找贵亲王!”范晓申看着手上的名刺脸色一沉低喝道,贵亲王是当年圣上的弟弟,也是当年支持圣上的重要力量,圣上登基,这位贵亲王自然是水涨船高,虽然没什么兵权,但是在圣上那里话还是相当管用的。 “慢……老爷,这郑家咱们得见见!”杨二晃着手上的扇子,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现在的杨二,已经不再是当年叛出新村时候的杨二了,领过兵,打过仗,甚至经历过最凶险的天津保卫战,虽然为人奸滑,没太多的文化,但是不得不,此人心智相当了得,一肚子坏水冒出来,就连范晓申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老爷,奴才听闻自治区海上力量展度很快啊,只怕这郑家也不好受,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若是老爷可以促成郑家与自治区的争斗,到时候无论谁伤,都与咱们无碍!”杨二扇子啪的一合,在手上重重的敲了两下,扇柄上的玉坠晃动轻碰,出清脆的响声,长条瘦脸上满是阴险的微笑。 “嗯,有道理!”范晓申了头,二话不,立刻接见郑三。 郑三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范晓申,提议郑家与满清联合,从海6两地向自治区起进攻,而在他们进行军事行动的时候,保证大明朝不会背后捅刀子。 不得不,郑三的提议很是诱人,而范晓申在杨二的鼓动下,也一力的促成此事,而且这也正是一个敲竹杠的好机会,大家都是玩政治的,自然能从郑三的话里听明白一什么,这大明朝也是想通过这次机会弄倒自治区的。 自治区已经是三面临敌,不过却仍然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压根不知道一样。 而满清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一百门红夷大炮,见了鬼了,大明朝也没有那么多,这红夷大炮最后压到了二十门,但是满清同时看上的还有大明朝研究出来的后膛炮。 没错,就是后膛炮,自治区曾经卖给郑家一些这种火炮,但是炮弹技术却一直都在自治区的手上,而大明朝的研究能力不弱,硬生生的做出了后膛炮,可是身管加工能力不比自治区,这种钢制的后膛火炮造价是红夷大炮的十倍,而且火药也不如自治区,威力,射程甚至还不如红夷大炮,精准度更是别提了。 但是哪怕如此,也让满清眼红,那玩意的射在那摆着呢,比佛郎机炮还要快。 为了取得满清的支持,郑三咬牙全都应了下来,他此行,可是得到了阉党和东林两党第一次联合授权的,要啥给啥,啥都没有问题。 一开口,除了炮之后,掣电铳也要三千支,现在大明朝射最快的火枪就是有后膛枪意思的掣电铳了,特别是自治区出产的外销型,射快,而且密封性好,集射可以达到二百米的有效杀伤距离,而且也有顺义自治区可以造出这样的火枪来,大明朝甚至已经不再自制了。 掣电铳自治区只出口到了大明,换取白银和一部分原料,同时也向日本销售了一些,使得日本一直都陷入幕府征战当中,在南洋也有一部分,可以掣电铳现在几乎成了自治区军火外售的招牌,就连朝鲜都有数百支,唯有满清,一支都没有得到,弄到的百来支还是从日本、朝鲜费了老鼻子劲弄来的。 268 调骑兵入关震慑 郑三咬牙把这些条件都应了下来,急匆匆的又返回了福建,开始着手准备攻打顺义自治区,选来选去,还是把登6选在了天津临海港。 自治区现在一个两个重要港口,一个在新区,一个在天津,新区的港口是最为重要的商贸集散,而天津港口才刚刚扩建完毕,还没有完全展起来。 新区的港口防御森严,六十余门可以打十五里甚至是二十里的级海防重炮绝对是这个时代火炮技术的极限,甚至一炮就可以打沉他们一艘船,哪怕是打得偏了,落不远都能把船震散,就连北京城都不住这种重炮的轰击,何况是木头船呢。 而天津就好了一,重炮台还没有建起来,只有五门海防重炮,剩下的二十余门全都是6军炮,倒是比新区港口防御松多了。 这种事萧远哪能不知道,情报部和军情处早就把机密报告交到了萧远的手上,而萧远也只是冷笑了一起,自治区与郑家一战,早就不可避免了,只不过萧远一直都在担心海军战斗力,不想与郑家拼个两败俱伤,所以才命海军一直在克制,否则的话早就干起来,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若大东海,也容不下两家海上霸主,卧榻之旁,岂容他们酣睡。 海上萧远根本就不担心,百艘海军军舰除了二十艘外出护航之外,剩余的八十艘一直都在东海游弋,随时准备投入做战,而萧远真正担心的还是满清。 以前地盘,对方动作起来并不容易,可是现在地盘扩大了,要防御的地方也就多了,虽然6军的正规军已经扩张到了十万之众,可是分散防御起来,每个地方剩的人也就不多了,真要让满清打进来,那损失可就重了,特别是这些控制区才刚刚开始展起来。 不过萧远的手上还有十万满人人质呢,只是满清会不会牺牲这十万满人?萧远自己的心里也没有把握,不过却下令允许这些满人给家中写信,并且由自治区将信送到。 萧远的目的就是提醒满清那头,你们还有人质在我们的手上哩,而且6军也在不断的调动着,其中两个团调到了北京城下,更是调了两个师五万人直达自治区控制的最西端吕梁城,随时准备兵出陕西,直击满清新都西安。 而且还有一支一万人的骑兵部队也从包头调了出来,这一万人其中有八千人都是蒙古人,在自治区的军事教官的训练下,这些蒙古人保留了黄金子孙的战斗力,又经受了现代军事训练,其做战能力更高一筹。 自治区的6军都是纯火器部队,就算是骑马,也仅仅是为了赶路而已,可以在此之前,自治区根本就没有一支真正意义的骑兵部队,但是在租借了包头以后,不少蒙古人投入到自治区的怀抱,自治区的军人津贴相对较高,更是让人眼红,一支三万人的骑兵部队建立,登时让这些马上民族兴奋了起来,应征者不计其数,扒拉着挑,挑出三万最精锐的,与汉兵混合在一起进行训练。 骑兵有着自己的标准装备,骑兵没有重武器,只有数量不少的四筒炮和榴弹射器充当火力支援,而单兵武器则是一支短管的98骑兵枪。 骑兵枪比海军用枪更短,全长只有五十公分,在马上摆弄起来十分的轻松,这种步枪的射程只有二百米而已,但是无论是射程还是射都要比弓箭强。 标准的防护服、医药急救包就不了,每名骑兵还装备着一把标准的骑兵刀,这种仿自后世解放军骑兵专用的56骑兵刀极为犀利,刀身窄而上,由于钢料的原因,把弧度加大,再加长一些,刀身达到了一米,算是刀柄,刀长达到了一米二,有护手、护柄。 可以这支骑兵部队在与同时代的骑兵对冲的时候,占尽了优势,再加上蒙古人的本身战斗力不弱,更是强悍几分,真正满万则无敌的是这两个骑兵师,而不是所谓的满清铁骑。 自治区的部队一调动,满清那头就傻了,特别是当刚刚从蒙古调来的一个骑兵师,由于大部分蒙古人都是第一次进入中原,太过于兴奋了,从包头渡过黄河,在今天的鄂尔多斯一带,碰上了一支满清骑兵,而且是纯满清精锐骑兵,足足八千余骑,两者人数相差不多,当场就战了起来。 在骑兵师当中,汉人为主官,蒙人为副官,他们都算是新公民,平时不称民族,以兄弟相称,但是以主官命令为准。 但是第一骑兵师的师长是蒙古人哈斯巴根,第二骑兵师的师长是从师指部调去的原二团团长铁明。 这次调进中原的是第一骑兵师,哈斯巴根自感受到了重用,碰到这支满清骑兵更是不客气,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师长亲自冲锋。 双方快接近,在马上,四筒散弹炮无法开火,但是榴弹却可以,数百个没有充当支援火力的骑兵没有骑枪,却手持着粗粗的榴弹射筒,冲得近了,咚咚的将手上的榴弹打了出去,打完榴弹,放缓马,收起榴弹射器,拔出一米多长的狭长军刀来。 后面的骑兵一手控刀,一手端起了骑枪,几轮齐射,在对冲之时,也仅能开一枪而已,然后便将枪向马鞍旁的枪袋里一插,回手拔出了军刀,扬着雪亮的军刀便冲了上去。 被自治区的工业装备过的蒙古骑兵更具有抢先打击的能力,榴弹、步枪的齐射让满清的弓箭轮射落空,纷纷落下马来,等到后面的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兵已经撞到了一起。 完全是硬碰硬的战斗,满人的武器沉重,力大招沉,可是蒙古人装备的骑兵刀质量虽轻,可是却更加的锋利,无论身上是什么样的铠甲,都是一刀而断,拖刀而过,肚破肠流。 这种骑兵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双方都没什么阵型之类的法,就是一通狠冲,杀得血流成河,在硬碰硬当中,硬是将这八千满清骑兵歼灭,逃走者不过数百而已。 269 三方备战 蒙古骑兵装备了自治区最新一代的骑兵防护服,这种骑兵专用的防护服缩短前襟,取消了护裆,同时碰加了内部钢板的厚度,防护性更加,而且在腿部也增加了一部分正面防护,可以自治区在得到包头钢铁之后,财大气粗的把两个骑兵师都武装到了牙齿。 正是这种防护,再加上手上犀利的武器,使得这一,全歼满清骑兵的时候,自身伤亡还不到一千,这哪里是大胜,分明就是级大胜。 “哈!”哈斯巴根哈了口气,把肩头的上校军衔的银星星擦得锃亮,更是一脸的得意。 “怎么样,我们蒙古人的骑兵够厉害吧?”哈斯巴根得意的向年青的副师长钱虎大笑着道。 “硬是了得!”一脸刚毅的钱虎也不由得举起了一根大姆指来,“不过师长请注意,咱们现在早就不分什么蒙汉了,咱们都是华夏族人!天下一家!”钱虎着头道,他这个副师长不但涉及到一部分军事指挥,同时也充当着政委的角色。 “哈……那是那是!”哈斯巴根一个劲的着头,又轻轻的摸着身上厚重的防护服,手上的骑兵刀耍了个刀花,一个劲的感叹着,“从前,我们装备破烂,再看看现在,梦一样啊!” “呵呵!”钱虎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用力的捶了哈斯巴根一拳头,阵亡士兵被收敛,蒙古人实行天葬,有条件的喂狼,没条件的也就死于荒野就那么地了,可是自治区的部队实行的是不放弃任何一名兄弟,哪怕他阵亡了,也要把骨灰带回家乡。 阵亡者被收集了骨灰,交给专门的后勤部队带着,骨灰盒子上,挂着他们的士兵牌,上面有他们最详细的信息,无论死在哪里,最后,总要回归故乡,自治区的兵可以流血,但是绝不能让他们流泪。 自治区的一整套制度,虽然训练苦了一些,可是却实实在在的收买了这些蒙古士兵的心,他们一直都在草原上游荡着,居无定所。 虽然成吉思汗带领黄金家族建立了一代王朝大元,可是只有匆匆九十年,并没有让蒙古人形成家国观念,仍然是服从强者。 自治区是强者,不但是武力上的强者,也是思想文化上的强者,用思想和文化让这些蒙古人对自治区越来越有认同感,死心踏地的为自治区而战,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战。 “士兵们,咱们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咱们的实力,证明了咱们对自治区的贡献,萧王爷不会忘记咱们的,走,拿出咱们草原人的实力来,用最快的度赶到驻地!”哈根巴斯跃刀扬刀高声吼叫着。 所有的士兵都跟着狂吼了起来,也正如哈根巴斯的那样,草原民族马背上的功夫充分的展现了出来,什么叫做蒙古人的骑兵行军。 几乎是日夜不停的赶路,不需要休息,甚至在马背上就可以睡觉,甚至不需要停下了吃饭,汉人士兵承受不住,被几名蒙古士兵带着一起走,对于他们来,这苦算什么,从前在草原上的生活比这苦得多了。 只用了三天,骑兵一师就到达了他们奉命驻守的吕梁城,当看到这些一身自治区军装的蒙古人冲向吕梁的时候,着实把吕梁的百姓吓得够呛,但是他们现在是自治区的士兵,有自治区的军事制度与纪律约束,完全变了样子,在吕梁本地6军的帮助下,这支骑兵师在城外驻扎了下来,直到两天之后,从公路行军的步兵才赶到了吕梁,骑兵师用时更短,甚至中间还打了一场大仗,让所有人都对这支从前并不看好的骑兵师刮目相看。 哈根巴斯跟一众军官拼着酒,感受着那些军官们由衰的敬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得流下泪来,谁能想到,相互争斗的数百年的两个民族,今天,竟然能在一起称兄道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 而西安直到一天之后才得到八千精锐尽被消灭,而且还是硬碰硬的消灭,一支蒙古人组成的骑兵师也进驻的吕梁,随时都可以用更快的度奇袭西安,再加上后面还有大量的步兵协同保护,这仗更没法打了。 面对皇帝的询问,一代名将年羹尧也是一个劲的摇头,“奴才无能,自认无法挡住自治区骑兵的冲锋,也无法挡住步兵的稳步推进,若是他们当真来攻,怕是西安也要像北京一样被围!”年羹尧越脸色越苦,做为一代名将,甚至他攻打过西域,灭过不少国,可是面对自治区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皇上,其实,未必要我们出手!”范晓申连忙道,“何况,还有主子们在自治区的手上,若是我们当真动起手来,那些主子们可就危险了,奴才倒有一计!”范晓申完便不再出声了。 “退朝,范爱卿留下!”雍正现在不肯放弃任何机会。 “皇上,奴才这几日一直在寻思破解之道,如今,倒是终有了一些想法!”范晓申规矩的磕头之后才道。 “快快道来,若能解我大清危机,朕将封范卿为太子少保!”雍正急急的道。 “奴才不敢奢求官职奉禄,只求我大清千年万世永存!”范晓申再次磕头,语带哭音。 “圣上英明,在辽东北地,我大清龙兴之地,还有为数不少的蛮族存于山林,捕兽野食,若我大清能够将这些蛮族整合起来,并送给弓箭马匹,再许以好处,命其攻打顺义自治区,未尝不是一条上策啊!” “噢?细细来!”雍正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曙光。 当天,范晓申之子范程便怀揣圣旨,绕路蒙古,快马加鞭向辽东地带赶去。 在辽东,还有满人的势力,现在满清的势力硬是被萧远给割成了三块,辽东一块,蒙古一块,西部和南部联成另一块,在通信不便的年月里,可是让满清头疼之极。 郑三得到了郑老官的支持,积极的准备着,甚至咬着牙根子从西洋人的手上又买来了五艘西洋战舰,装上了数量更多的佛郎机炮,加紧训练,根本就是撕破了脸,决一死战了,不战也不行了。 270 游击战 郑家大力整训海军的时候,自治区的海军也没有消停,护航舰只增加到了五十艘,以避免会被郑家把海上商路给堵死了。 现在的自治区的海上商队,已经完全淘汰了那些载货虽大,可是跑得却慢的福船,全部采用了自治区天津和新区两处船厂制造的尖头圆鼻长船身的剪式快船,哪怕是满载着货,打不过也能跑得了,再加上还有热气球的高空侦察,更不是问题。 而留守渤海的海军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的增多,一些封存的军舰终于被启用了,又启用了三十艘,使得近海保卫舰队保持在八十艘的数量上,每天都会在海上进行例行的航行。 最近参谋部一直都在讨论着关于海军是否先制人的问题,郑家对自治区虎视眈眈,随时都打算攻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要先制人,必定会面临大明朝的询问,甚至当做谋逆来处理,到时候真要一拳头打不死郑家,大明再掺和进来,满清肯定也要凑个热闹,到时候面临三方围攻,自治区有把握撑下去吗? “那就采用最保险的打法,虽然我们要力量有力量,要技术有技术,可是绝不能看任何敌人!”萧远在军事会议上敲着桌子道。 最保险的打法自然就是防御了,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无动,通知海军护航舰队随时心来自海上的攻击,甚至给护航舰队还派出去了两艘自治区海军跑得最快的海上侦察帆船用于近距离的快反应侦察,甚至这种帆船上还装着五门四筒炮,必要的时候可以起到一定的拖延作用。 自治区没有主动出击,这让打着让大明朝的军事力量也参与进来的郑三颇为失望,现在几乎就算是半撕脸皮了,或许只有商队的护航力量是最弱的,可若是自己攻击商队的话,就失去了直捣黄龙的机会。 所以郑三现在也处于两难的境地,而在辽东,范程也终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送出去大量的物资,还有大批的弓箭马匹等,终于服了几个山林里的游猎民族派出了精壮。 满清本身就是游猎游牧民族出身,与辽东一带的少数民族多有接触,只不过满清打下半壁江山已经数十年了,汉化的比较严重了,而且也学会的中原的腹黑之学,想把这些少数民族忽悠出山林并不是一件难事。 自治区现在的范围南面是从新区起,经沧州、石家庄、太原、吕梁一线一直到陕西,而在北端,则是天津到张家口一带,只不过中间绕过了北京而已,如果真要是划直线的话,北京也在范围之内。 虽然北京在名义上仍然属于满清所属,可是实际上,自治区从天津通往张家口的一级公路正好从北京前面经过,也就,自治区现在随时都可以将大量的部队,甚至是大量的海防重炮直接搬到北京城下去,何况现在北京城外还摆两门硕大的海防重炮呢和两个乙级团的做战部队在防御着呢。 范程整合了两千人的游猎民族一路南下,在选择攻击的时候,肯定是不能选张家口了,因为张家口、宣化一带早在明朝统治时期就已经是中原与蒙古最重要的交流商口了,最最主要的是铁明率领的大部分由蒙古人组成的骑兵二师就离驻扎在张家口、宣化一带,防着北地的满清反扑呢。 论起骑术来,钻山林的游猎民族未必能比得上游牧民族的蒙古人,论起武器装备来,那更是没法与骑兵师标准的装备相比了,所以这地方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打。 你打完了往草原撤的话,正好让骑兵二师有了施展的空间,所以算来算去,还是天津一带好打。 高城大墙游猎民族肯定是打不进去了,但是周边的一些镇之类的地方却容易得多了,游猎民族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来去如风,再加上直接就撤进了北地,让天津的守军追都没法追,毕竟中原人在骑马上面有着太多的劣势。 萧远又头疼起来了,对方的人不多,大部队推进的方式不管用,除非直接派军队把辽东给收了,可是自治区暂时还无法支持如此庞大的一次战争行为,上次那是运气好,打了个议和,抢了这么大的地盘,还抢了不少银子。 可如果调骑兵师呢?一师现在已经驻到了吕梁,与满清大军对峙,二师驻在张家口一带,一是防御北地的蒙古部落,维持张家口贸易的正常运转,二就是防着北地的满清骑兵,也不能轻易动弹。 最后,萧远还是把主意打到了特种部队的身上,特种部队只有二百人,上一次在追击年羹尧的亲兵部队时展现出了极强大战斗力,一直把年羹尧的两千部队追到了湖北,一头扎进了大明朝的统治区域内才算是罢休,不过最后也仅剩下不足二百人而已,据已经被大明朝还给了满清,也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 对付这种打了就跑的游击战,最优先的选择应该是骑兵师,然后才是特种部队,但是骑兵师有自己的任务要做,所以只能选择冯培,但是仍然从骑兵师调了一个营大约五百余人赶往天津,与特种部队配合做战。 冯培,现在是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别看特种部队现在才二百来人,但是军衔最低的是少尉,军衔最高的就是冯培,堂堂中校,相当于团长了,而且特种部队拥有优先权,也就是,实际上冯培这个中校已经相当于普通部队的上校一级了。 而赶来的一个营骑兵最高的则是营长,一位蒙古少校,不存在军衔冲突的现像。 冯培弹着手上的任务单,呼喝一声,特种部队紧急集合,全员准备出,大量的武器装备被装备上了。 不过这一次冯培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是在天津周边打仗,不像上一次,一直追出几千里去,打到最后,枪都没有子弹了,没有补充,最后只能拿刀子做战,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牺牲了十几名兄弟。 271 紧急情况 特种部队在出的时候,将需要的后勤特资打了一份报告送到了后勤部,高江胖子按着程序调用着特殊军事物资,直接送到天津的驻军处,然后由特种部队再去领取,也就是,后勤物资必须由后勤的军需官来放,驻军哪怕是最高将领,都没有资格擅自调用物资,后勤处与做战部队完全就两个不同的系统,只存在配合关系,不存在管辖关系。 后勤部是直归军会管辖的,与军事部队在等级上都是并列关系,只存在配合,不存在任何命令关系,除非军会或者是总参部与萧王爷同时下令,总参部直接下令都不管用,人家高江也是军会的十八军会长之一呢。 虽然这支游猎民族组成的游击部队做战十分的凶悍,但是却从来都不敢轻易的冲进人口数量过一千的镇子里去,因为那地方有民兵,枪火犀利,只会让他们白白的牺牲,只要战事一起,所有的居民都会用最快的度赶到行政机构的大院里,靠着围墙端枪反击,虽然可以抢了一个镇子,可是死亡人数至少也要数百才行。 所以这些游击部队更多是把目光放到了村一级上,虽然村里也有民兵,多者两个连,少者一个连,抵抗力并不是太强,但是却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特种部队一到,冯培领了大量的弹药之后,立刻与一个骑兵营配合了起来,骑兵营负责围剿,特种部队负责追击和偷袭,只不过那些常年打猎的游猎民族具有极强的警觉性,竟然让特种部队都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打起来多少有些吃力,就连冯培也承认,若不是他们手上又有狙击又有47式的半自动步枪,甚至连手枪都是半自动模式的先进武器,只怕他们多就与这些游猎民族打个平手。 “队长!队长!逮了个活的!”两名士兵拖着一个一身皮装的俘虏跑了过来,花绿的脸上满是笑意,以前抓的要么是死的,要么就逃了,这还是第一次抓到活的呢。 “嗯?怎么还是个娘们?”看着这个女人,冯培的脸有黑,难不成自己一直在与一帮女人打仗?虽然自治区已经公开招收女兵了,虽然入伍的不多,可是冯培对女人打仗仍然不是很看好。 “别看是个娘们,厉害着呢,若不是我跟猫还有两下子,只怕真的要被她伤了,这刀子可利着呢,绝对的宝刀!”话的中尉笑嘻嘻的从身边取出一把刀来,爱不释手的摸着,“队长,你看,这人是我们抓的,这东西是不是也归我们了?” “等会!”冯培一愣,一把抢过了刀子,却不怕那个腿上挨了枪,肩头也中弹的女人一挣,竟然甩开了两名士兵的钳制,呲牙咧嘴的向冯培冲了过来,虽然被绑着,可是却仍然撞了冯培一个跟头,硬是把那把刀护在了身子底下,似乎珍若生命。 “拎走!”冯培被撞了个跟头,脸上挂不住,大喝一声,一脚将女人踹开,再次捡起了地上的刀子,这刀子做工实在是太精致了,在外形上与特种部队所使用的短刀极为相似,但是却用料似乎更好,特别是刀柄处,使用什么材料根本就认不出来。 而且同时缴获的还有一张滑轮弓,这滑轮弓不是大明朝造出来的那种祯杀弓,而是与新区还是新村那会,与直刀一起短暂装备过部队的轻弓身的复合滑轮弓,鬼知道什么叫复合,但是这种质量几乎完全一致,他们特种部队就有同样材料的几张弩,威力着实强悍。 冯培绝不相信这些山林里的游猎民族会有这么强悍的炼钢和制造技术,就算是满清也未必能弄,只觉得这事肯定有古怪,难不成是内部…… 冯培不敢再想下去,找到了那个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软制刀鞘,将这把与特种部队装备十分相似的短刀插了回去。 “猫,二子,你们两个亲自跑一趟,到港口,坐最快的侦察艇,把人给我送回新区去,连同这东西一起交给……”冯培犹豫了起来,按理来,他们直属总参部,总参谋长楚雄更是他们的教官,可是在这种事上,冯培不知道该去相信谁,如果真的是内部出了问题,这级别至少也是二级部门,甚至是大人府或是军会等一级部门。 “直接去求见萧王爷,把东西和人一起交给他,由他来处理,你们什么话也不用,送完了人,立刻回来。” “队长,为什么不交给楚教官?难道……算了,我就是一中尉,不管这些事情。”二子摇了摇头,伸手拎起了女人,收好了两样东西,骑了马,与猫一起向港口赶去。 特种部队由于其特殊性,无论走到哪里,所有的部队必须要尽可能的配合,包括海军也是如此,天津港口,一艘侦察艇在五名海军士兵的操控下,在海面上飞行着,那女人一路吐得昏天黑地,不过还好,距离不远,很快就赶到了新区港口。 到了港口,二子和猫这两名特种兵跟谁都没敢打招呼,从队长的脸色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他们两个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在自治区,想要见从前的萧大人,现在的萧王爷并不算太难,而且原来的大人府直接升级成了王府,还是那番模样,一都没有变,现在的大人府,则是在自由大路与白虎街交汇处新建的处公共办公场所。 萧远此时并不在王府内,而是到了医护局下属的福利院去看望那些需要照顾的弱势群体,而玉伶正是负责这一块的,她不但是医院的骨科医生,同时还是医护局的副局长,兼着福利院的院长。 福利院在新区的东北部,靠着北门山的余尽处,倒也清山水秀,但是这此老人和孩子们却反应,北门山的海防重炮打*炮的时候,会影响到他们。 萧远也笑了起来,海防重炮开炮的时候,他也睡不着觉,不过那是在保护咱们。 萧远乐呵呵的与那些不过三五岁的孤儿们嘻嘻哈哈的在草地上玩闹着,此时的萧远,就算是一个孩子,与他同来的警卫,玉伶还有白牡丹都笑了起来,笑得同样轻松。 272 故人相逢 “报告队长!”冯德全肩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冯德全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抓起了对讲机,他最烦的就是在萧远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他们。 “什么事?”冯德全的语气很是不善,正在与冯德全通讯的留守警卫看着二子和猫,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队长,两名特种部队的军官带着一名俘虏来见王爷,据,事情很紧急,也很严重!”警卫认真负责的道。 “特种部队?”冯德全一愣,一听是特种部队的事,他也不敢怠慢,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打扰萧远。 萧远正在抛着一个两岁的孩,将孩子扔起再接住,孩子咯咯的笑着,不停的挥动着手脚。 被冯德全打扰,萧远也有些愣神,特种部队的两名士兵有急事找他?军人怎么直接找自己这里来了?应该是由军会的下属各部门去管理啊,一般三级以下部门没有什么涉及到自治区生死存亡的大事,是不会来找他的,三级部门里也只有从前廉政公署的内部调查组曾经因为就一级部门官员调查的事情直接找过自己。 一般碰上这种事,都是大事,萧远也不敢怠慢,不过仍然叮嘱着福利院的一众负责人,照顾好这些老人、孩子,老人不能受委屈,孩子要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去读书,绝不能误了他们的未来,缺什么就找相当部门,如果人家不管,直接就找我! 萧远拍着胸口,一众负责人也笑呵呵的应答,但是心里却有些好笑,也不看看管理自治区所有福利院的最大负责人是谁,可是玉伶啊,萧远宠爱的女人,谁敢不给面子,谁敢卡福利院的脖子,财政部甚至每年的第一笔预算就是福利院的。 萧远急急的赶回王府的时候,二子和猫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当然,必须要全部卸去武器,那名女俘虏也交给了警卫看管在另一个房间里,几名女服员正在照顾着那个俘虏,给她洗了澡,重新包扎了伤口,一会可是要见萧王爷的,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身是味。 “倒底怎么回事?”坐在书房里,萧远向两名士兵问道。 二子和猫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萧远了,萧远经常给他们上思想课,但是却是第一次单独与萧远接触,多少有些紧张,连忙伸手去掏刀子,却看到冯德全按着腰间的自动手枪狠狠的瞪着他们,两人尴尬的笑了笑,举起了双手。 萧远不满的哼了一声,冯德全这才收回了目光。 “人家是特种兵,最值得信任的军人,你摆出这模样给谁看,再这样我把你哄出去!”萧远不满的道。 “我只是为了自己的职责!”冯德全低声道。 “对对,冯中校只是为了职责,只是事关重大,我们才不得不将东西带在身上。”猫着,用慢动作将军刀掏了出来,缓缓的放到了萧远的桌子上,而二子也将背后背着的滑轮弓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一起退后的两步。 “咦?”萧远看着桌子上的军刀突然一愣,虎牙军刀,当初自己得到开拓器的时候,是楚雄带着他在军品店里买到的正版货,打开军刀手柄后部,甚至连里面的紧急使用的针线和抗生素都还在。 “老楚,老楚!”萧远伸手抓起了桌上的对讲机,这种虎牙军刀一共只有两把,自己的那把在鄂伦春部落的时候送人了,另一把就在楚雄那里。 “请讲!”片刻,楚雄回话了。 “你的虎牙还在吗?”萧远问道。 “当然在!怎么?”楚雄道。 “没事了!”萧远笑着摇了摇头。 “东西哪来的?”萧远问道。 “我们在天津城外做战的时候,抓到了一名俘虏,从她的身上搜来的,而且还是个女人!”猫完还想再什么,却被二子给瞪了回去。 “想什么?”萧远追问道。 “这……”猫一咬牙,最后道,“王爷,这种武器别的地方肯定无法生产,只有我们自治区有这种工业实力,而这种武器却出现在敌人的手上,可能,我们的内部出了问题!”猫还是把心里的话了出来。 “不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先见见俘虏再吧!”萧远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楚雄的那把刀没有遗失的话,那么这把刀,极有可能是出自自己之手,自己会是自治区内部的蛀虫吗?开什么玩笑。 两名警卫终于押被绑了双手的俘虏走进了书房,还真是个女人,只是当女人一抬头的时候,对视的二人都愣住了。 “啊!”女人惊呼一声,一下子就向萧远跳来,但是冯德全早就在萧远的身后防着呢,起脚就向女人喘去,萧远的反应也是够快的,坐在椅子一横膀子就将冯德全侧里撞了个跟头,而女人也跳到了桌子上向萧远扑来,压到了萧远的身上,两人在椅子上翻了过去。 “毙了她!”冯德全大吼着,刷的一下便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可是女人和萧远纠结在一起,冯德全也不敢开枪。 “都住手,住手,她是我朋友!”萧远顾不得摔得后脑生疼,忍着头昏吼叫着,他这一吼,倒是把冯德全等人全都给吼迷乎了。 “查米!是查米吗?你先起来,先起来!”萧远叫道。 “萧!真的是你?哈哈,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查米也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趴在萧远的身上,被绑住的双手还捧着萧远的脸,一个劲的着话,甚至不时的出一大串的本族语言来,似乎感谢着神灵。 “查米,你快要压死我了!”萧远哼哼着,总算是把查米给劝了起来,赶紧给她松绑,在一众人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时候,萧远这才回过神来。 “二子,猫,谢谢你们了,不过不用担心了,这两把武器都是我当初刚到这里的时候,送给查米和她的部落的,那时候他们救过我,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想,那支游击队也很快就能解决了!”萧远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着仍然键康,但是却已现风霜之色的查米,萧远感慨良多,那时候的查米还是一个健康的少*妇,带着一个不大的婴孩,可是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自己打下若大的地盘来,而查米,竟然显出了老态,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似乎当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特别是那模糊的夜里,刻骨的包裹式温暖。 273 说服 老友重逢,当年在深山老林里,那些热情的鄂伦春人招待还有给他的帮助,让萧远到现在仍然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事业的起步阶段,也是艰苦的阶段。 “天呐,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像今天这么气派,比那个姓范的汉人还要气派!”查米得知了萧远的身份之后,更是惊讶得瞪着眼睛不知什么才好。 萧远笑了起来,用力的拍拍查米的肩头,现在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这些游猎民族会攻击天津附近了。 “查米,告诉我,他们给了你们什么样的条件?才让你们来卖命的?放心,我不会用我们曾经的交情来命令你们做什么,这些年我一直都想回去看看你们,只是北地断绝,交通多有不便!”萧远笑着道。 “你还能想着我们,就很高兴了!”查米笑着道,一个劲的扒着米饭,还有几个精致的菜,她有饿坏了。 “那个姓范的大清官找到了我们,别的部落我不知道,反正我们鄂伦春人承诺要给我们一万张弓,而且还有盐,还许我们把东西卖给他们!” “就这些?”萧远的脸皮扯了扯。 “是啊,就这些啊,只要他们允许我们公平的交易,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查米笑着道。 萧远的脸色有黑,“查米,能不能让你们的人全都迁到我们自治区来?只要在我们自治区生活,要什么没有!”萧远道。 “这……我们世代都生活在山林里……”查米有些犹豫。 “算了,查米,你先歇一天,明天我们一起再去天津,我与你们的头领们见面!”萧远重重的道。 “什么?再回去?不不,我不坐船!”查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难看之极。 “我们从天上飞过去!”萧远笑着道,用力的拍了拍查米。 第二天,萧远亲自赶赴前线,搭剩的是预警飞艇,预警飞艇的度虽然不快,但是却胜在可以直线赶路,而且更加安全一些。 可苦了查米,来的时候走海路,差把肝吐出来,回去的时候直接在几百米高的空中走,两条腿已经颤得站不稳了,一直都靠在萧远的怀里,更觉得这个普经在他们的部落里与他们一起狂欢的汉人神奇。 一路赶到了前线,萧远让查米回去通信,与那些头领们见面的地方就设在天津城里最大的酒楼当中。 这些游猎民族多是鄂伦春人,鄂温克等游猎民族,胆色从来不缺,而且还有萧远的老朋友在,曾经救过萧远的古狼,查牙石部落最强悍的猎手巴拉等人,他们感谢萧远曾经给他们的帮助,拍着胸脯做保,这些纯仆的汉子们最重信诺,萧远保证他们的安全,就一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两千余名游猎精锐们第一次聚在一起,开到了天津城下,特种部队和一个营的蒙古骑兵就在城下等着他们,双方见面多少有些紧张,但是仍然服从最高军令,保护着十余名部落头领进了城。 天津城在萧远的手上焕出新的活力,成为自治区的第二大港口城市,虽然还不如新区那样的达,但是却已经可以看出新的活力来,街道拓宽,酒肆林立,行人如织,让这些少数民族都看直了眼睛。 在天津城内最大的酒楼里,萧远包了整三楼,订了最好的饭菜来招待他曾经的兄弟们,众人一上楼,领头的两个汉子眼睛就亮了起来。 “哈哈,古狼、巴拉,好久不见了,你们好吗?”萧远大叫着,张开双臂迎了上去,三个汉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欢呼了起来,查米在后面冒出头来,笑着对众人道,“怎么样,我都过了,萧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萧远就像是一个尽情招待朋友的普通人一样,倒酒夹菜,尽情的招呼着这些远来的客人,不时的呼喝高唱,几杯酒下肚,那些不认识的头领们也放开了,一个个高呼着,不时的还唱上两句,直吃了一桌子几十道菜只剩下几汁水,被几个年青些的汉子把盘子都吃得干干净净。 酒足饭饱,萧远又招呼着二上了几个甜,都是十分精致的水果密饯等,几壶好茶,其实他们也喝不出什么好来。 “唉,你们汉人的日子过得可真好,在我们那里,哪里能吃得到这些好吃的菜品!”一名鄂温克中年头领端着茶杯感叹着。 “你们也可以啊,你们完全可以把全部的族人都迁到自治区的治下,只要服从管理,你们也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萧远笑着道。 萧远的话音一落,就连查米都不出声了,故土难离的并不仅仅是汉人。 “当然,你们还有第二个选择,要通商,何必与满清通商呢,他们也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能跟你们通商通出什么好东西来,完全可以帮我们通商嘛,你们的貂皮、药材、人参我们更加需要,我们可以从蒙古一直向东,开出一条商路来,另外,还可以从海上开出一条商路。”萧远十分大气的道,其实向北一直开拓商路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现在朝鲜的高丽参自治区的消耗就很大,虽然然价格偏高,但是自治区治下的中产阶级数量最多,咬咬牙却仍然能消费得起。 而东北地区的高寒出产,特别是药材,最特别的就是人参,药效更好,只可惜一直都被满清把持着。 “先别为难,走走,既然来了,就先参观一下自治区治下倒底是什么样,倒底都有些什么样的商品值得你们付出,可惜,这里是天津,不是新区,你们要是到了新区,在大市场上,东西更多!”萧远笑着率先起身,领着这些暗自琢磨的头领们向天津港口行去,那里的大市场比新区的虽然要一些,但是物品也算是齐全。 不过半路上先进了天津驻军的军营,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自治区的武器,军用步枪齐射的威力他们已经见过了,这次萧远给他们看的是民兵用的单打一步枪。 274 难以抵挡的诱惑 民兵用的单打一口径,没有弹仓,只能装一子弹,射比较慢,杀伤力不如军用步枪,完全可能进行少量的外售。 “你们平时打猎都是用弓箭刀子,想成为好猎手并不容易吧,若是有了这种步枪的话,你们的生活会更加容易一些!”萧远着,从一名军需官的手上接过了一把单打一步枪来。 示意了一下,一只羊被放到了靶场上,在一百多米以外的距离,不停的跑着叫着。 萧远在那些头领的注视当中,拉开了枪栓,放入了一颗号的子弹,闭锁枪膛,举起了步枪。 单打一步枪最佳的射程是一百米,二百米以内也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不过威力就已经很了,很难打穿重甲,打上了也多是受伤,难以致命,不过就算是如此,单打一步枪也要比火铳强多了。 啪……清脆的枪响声当中,远处的羊脑袋处爆起一团血花来,翻身就摔倒在地蹬起了腿,萧远的枪法还是相当的不错了。 一拉栓,弹壳弹跳了出来,重新装上了一子弹,闭锁了枪膛,把枪递给了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的查米。 “来,你试试,记着,三成一线,瞄好了就扣这个!”萧远教着查米,另外一只羊也放了出来。 查米兴奋的举着枪,瞄了好半天,才扣动了板击,清脆的响声当中,远处的羊腿中了一枪,却不致命。 萧远帮查米换上了一子弹,再次开枪,终于打在了羊的腹部,两枪全部命中,不得不,查米的枪感相当的不错。 “萧,能把它送给我吗?”查米抱着单打一啥也不肯松手了,在萧远的面前,这个最优秀的女猎手像个女孩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萧远。 “当然,我送你们每人一支,只能送给你们了,如果还想要更多的这种枪,只能用交易的形式来完成了!”萧远笑着道。 萧远这话一落,登时让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色来,他们跟自治区的部队交过手的,自然知道他们手上砰砰做响的火铳倒底有多厉害。 “不过不用着急,查米,你先把枪放下,少不了你的,我带你们再到大市场去看看!”萧远好歹,才让查米把枪放下,虽然自治区并不禁枪,民兵可以拥有单打一步枪放在家里,但是却有着严格的管理条例,无论手枪还是步枪,只允许在自己的家中展现威力,比如有敌人入侵,用于保护自己的财产。 只有在集训日,才可以在军官的带领下,带着枪到训练的靶场去进行训射等训练,平时若是违返规定带枪出门,将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处罚,甚至再严重一,几乎可以以谋杀的罪名判刑。 因为民间的单打一步枪数量众多,甚至有一些家境好的还会买上一两把手枪充做收藏或是单纯的用来玩,所以在自治区,虽然生过多起枪杀案,但是比起从前来,这犯案率已经很低了,特别是入室抢劫盗窃这类犯罪,几乎要绝迹了,哪怕是八十岁的老太太,也可以用一把手枪轻易的解决一名壮汉,自治区的枪械拉近了人与人之间所谓的实力问题。 萧远带着这些头领人直接就去了天津港口处的大市场,这种市场并不仅有这一处,城里也有不少这类市场,供市民们购买或是消费,但是港口这里却是货物最全的大市场,而且价格稍低,走的多数都是批之类的大宗交易。 布匹、盐、武器是自治区的三大支柱产业,也是自治区工业化的像征,当然,贸易的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各种各样的工业品,比如锅子之类的玩意,还有一些成衣出售。 萧远带着头领们逛着这占地颇大的大市场,这里卖什么的都有,各地的土特产,还有自治区出产的产品。 “你们那地方一到了冬天,冷得要命吧,我推荐给你们这种衣服,自治区的新品羽绒服,这玩意里面填充的是细羽毛,冬天穿上,暖得要命啊,再也不怕冷了!”萧远在一家成衣铺子抖开一套厚厚的羽绒服,还有一些其它的羊绒制成的大衣,都是保暖类的东西,主要是出品到朝鲜,或是贩卖到辽东等寒冷地带,甚至已经有人将这些衣物带到了更北的罗刹国,也就是今天的俄罗斯一带。 “如果我们通商的话,这些锅子、盐是不是也能卖到我们那里去?”几名头领研究了一下问道,指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看起来似乎很不值钱的盐和铁锅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才是他们最缺的。 “当然,若是通商的话,你们要什么,只要列个单子,告诉我们的商人,他们就会给你们带去,不过你们得找个通商口,比如在哪里形成通商地!”萧远正色的道。 “没有问题!”几名头领兴奋的道,若是可以自由通商的话,那么他们的日子可就好过得多了,而且往深山里一藏,根本就不怕满清找他们的麻烦。 事情定下来就不用萧远再跟他们谈更深入的东西了,直接交给了商管会接手,自治区之外已经属于外事局的管辖范围了。 萧远出马,一个俩,让北地防御颇为头疼的游击袭扰战,他一出马就解决了,而且还是兵不血刃,那些少数民族欢天喜地的走了,一个个的非常的满意,只是还有不满意的,就是刚刚升任到商管会这个二级部门做主管的红碎星。 红碎星直接升任到了二级部门做五位主管之一,算是女人当中官做得最大的,就连跟萧远关系最近的玉伶也仅在三级部门医护局里当一名副局长而已。 当然,这也与个人能力有关,人家红碎星升职,谁都不出任何一个不字来,此女不仅形象好,而且做起事来,滴水漏,面面俱到,无论是与多少人交谈,都不会冷落任何人,可以红碎星的人缘颇为不错,若不是这秦淮三花与萧远的关系都不简单,只怕早就要有人下手了。 275 不算赔本 “看看,交易定在这里!”红碎星不满的用葱白似的手指头敲着地图,指的地方正是后世的哈尔滨一带。 “如果我们的商队要去往这一带的人,如果从北边走,要走草原,要经过科尔沁部,科尔沁部是满清最大的支持者,不会让我们轻易的经过,如果走海路的话,我们还要绕过朝鲜,还要走上千里的6路,成本有多大?值吗?”红碎星皱紧了眉头。 看着紧皱着两条修长眉毛,有些怒气的红碎星,萧远嘿嘿的笑了起来,都是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可是认真的女人同样有魅力。 萧远叭叽的在红碎星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红碎星有些抓狂的低呼了两声。 “你认真一些,我在正事!”红碎星跺着脚呼道。 “我也跟你正事,今天晚上陪我呗,今天晚上没人陪啊!”萧远哼哼着,拉扯着红碎星,倒底把红碎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搂着,美人入怀,温润喷香,萧远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摸着,舒服得直哼哼。 摸了几把,就让与萧远深入接触没过五次的红碎星脸通红,呼吸急促,男女之间这破事有瘾头的并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一样食髓之味,前提是她要有一个温柔的,不会在第一次破身就留下心理阴影的男人,而萧远恰好就是这样的男人。 大白天的,萧远就在书房里把红碎星扒了个精光,和风细雨,狂风暴雨交错,大战了一场,解决了战斗,只着内衣,搂着红碎星,萧远这才给她解释。 “这不是单纯的商业行为,更多的是一种政治上的考量,如果我们在这里形成了一个与北地少数民族大量的商贸交易,让他们对我们有更多的认同感,那么我们就等于是剁掉了满清在老家后面的大援,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卖什么,甚至可以把枪也卖给他们,反正子弹掌握在我们的手上,也不怕枪械外流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萧远摸着红碎星变得更加饱满的胸部笑着道。 “所以,哪怕是用飞艇吊运,这买卖也要做,何况我们还未必会亏本呢,地北特产呐,到了南地,都是值钱的东西,我们做生意公道一些,完全没有问题。”萧远道。 “反正你是王爷,你了算!”红碎星叹了口气,亲了萧远一口,拢了拢头,眼睛有些直,出神的想起了后继的步骤。 那些北地的少数民族更加渴望幸福生活,将这个还是村的哈尔滨建成了一个镇,而自治区派来的外商局也正式在这里设下了分局。 外商局主要是管理外事商务,监督交易,也就是,那些少数民族若是认为自治区的商人交易不公平,可以到外商分局去寻求帮助,当然,按照协议,他们必须要保护外商分局在哈尔滨的安全问题。 若是放到从前,自治区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他们的后院,早就从老家调人打过来了,根本就不会把那些山林里的少数民族看在眼中,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些少数民族订购最多的就是单打一步枪了,几乎每个过得去的猎手都会背上一支,甚至有的人已经装备上手枪,实力顿时大增,而且满清现在四面受敌,准葛尔叛乱又起,处处着火,哪里还有力量去招惹后院的那些凶悍的少数民族。 前期的交易不便,主要是以单打一步枪的出口,换取一些北地的皮毛、药材等,运输是由海上商队携带大量的货物,从东海攻过朝鲜半岛,从今天的图们江口进入,在今天的图们一带卸货,花钱请那些少数民族出面,用马匹将货物送到今天的哈尔滨,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付出都是极大的。 不过很快,新的工程就上马开工了,现在自治区的手上可以压着十万满清旗人做人质的,而这些人质可不是白养的,挑选精壮者数万人,开赴到图们江口处,从这里开始,修建一条直通哈尔滨的大道。 而且还从那些少数民族当中请人,待遇优厚,他们虽然不承认自治区的纸币和银元,但是以物充资也是不错的办法,食盐就是最硬的通货,而这东西,在自治区却是最便宜的一种民生用品,毕竟现在的大型盐场,一次晒盐成品就是上百吨,根本就是从前那种古老的煮盐或是晒盐所无法想像的产量。 虽然在北地的满清鞑子跃跃欲试的想要解救那些扣为人质的同族,但是自治区现在兵力比从前多了,甚至无需调用主战部队,直接从丙级的后勤部队当中抽调了两个团随行,根本就不用考虑能不能挡住敌人,只要敌人敢动手,立刻枪毙人质,一连杀了两千多个满人人质之后,下手之黑,吓得北面的满清鞑子再也不敢胡乱的打主意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按议和条件,三年之后这些人将会无条件释放。 庞大的,低成本的修路大军将修一条一级公路直达哈尔滨,这已经是北地的中心地带了,这样一条大路修通,得益的并不仅仅是商业行为,只要有需要,在朝鲜鸭绿江一带驻防的两个步兵师随时都可以从这条大路直入满清的后院,内外夹攻。 自治区的一系列动作,压得满清鞑子是一脾气都没有,本以为调用这些北地的游猎民族会给自治区找麻烦,谁成想人家一顿老拳打下去,再几颗甜枣扔出去,立刻就让这些人变得服服贴贴,甚至可以是调转了枪口。 足足数万支单打一步枪在极短的时间内流落到了辽东各少数民族的手上,对满清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他们可以冒充得到几支枪,可是那种铜壳子弹他们压根就制造不出来,而且子弹的售价可是很贵的,若是满清想用商业交易的形式暗中积攒足够多的子弹,只怕最后只有破产一途可走了。 十分轻松的便解决了游猎民族的游击战,度快得让郑三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图们通往哈尔滨的一级公路都开始修建了,自治区用极快的度腾出手来,接着积蓄力量。 276 下足本钱 虽然下面什么的都有,大部分人都不同意从台湾撤兵,海军舰队和海军6战队就可以解决台湾上的所有郑家余部,抢占台湾,而台湾土地丰饶,自治区随着地盘的扩大,虽然处于华北平原地,但是由于人口的不断增加,人口、土地压力已经日渐深重,法院最近一连断了百起案件当中,有一半跟土地有关。 如果抢战了台湾,可以将自治区大量的人口向台湾迁移,最主要的是大明朝哪怕到了今天,仍然没有停止将包袱扔给自治区,新区港口被大明朝押送而来的难民仍然不停的上岸,再这么下去,自治区自身就要承受巨大的人口压力了。 现在自治区治下的人口已经过了三百万,这是一个庞大的人口数字,但是仍然无法与大明朝数千万的人口相比,可是在教育、医疗、土地分配上仍然给了新兴的自治区极大的压力,至少有三成的资金在这方面流动,再加上军事开支,其它部分能够分配到了资金已经很有限了。 已经有相当多的官员提议停止大明朝这种甩包袱的行为,由于大明朝将大量的不安定因素扔给了自治区,内部流民起义之类的隐患几乎消除了大半,甚至在不断的向边境派兵,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自从这里从新村升级到了新区以后,萧远就很少再乾纲独断了,虽然实际上他仍然是个独裁者,但是自治区有着更加完善的交叉监管部门,所以萧远给下属部门放权放得很大,根本就不用做任何的担心。 而萧远现在要做的就是服参与会议的三级部门以上的官员们,争取他们的同意,自治区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观念,再大大不过宪法,再大大不过一个道理,所以萧远就要用道理来服他们。 从台湾撤军,是为了避免自治区陷入两线甚至是三线做战,我们有实力以一打二打三,可问题是我们的后勤承受不住,就算是能承受得住也很勉强,所以这种大型的战端,轻易开启不得。 再者,大明朝向这里甩包袱,这包袱咱接也得接,不接也要接,都是同源同种的汉人,我们不伸手,难道还指望着让满清去伸手吗?至于这些人口的安置问题,则更不是问题,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大明和满清这两块土地,要土地,多的是,就看我们要不要去拿。 萧远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怕也只有楚雄最为清楚,而且也属楚雄最为激动,萧远这是在用人口压力逼着开拓性天生就差的东方农耕民族走出6地,走向海洋,主动去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楚雄是军人,是最纯粹的军人,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做为军人,没有什么比开拓土更让人激动,从前没有这个机会,只能算是打闹,可是现在,却有着如此机会,哪能不激动。 在楚雄为的军方代表表示,严重支持萧远的建议,严重尊守执行最高领袖的命令。 军方一表态,就剩下的政方,自治区的政治氛围很是清明,根本就不管你是不是举人秀才之类的,甚至不考查你的道德,只看你是否具有执政的能力,而监督,却是廉政公署这个升级的一级部门和长老会下的民调局双重监查。 再加上自治区实行的是高薪养廉,而且又不像大明朝那样,什么师爷衙役之类的全靠老爷一个人养活,全是财政部拔款直接工资,与当官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自治区的官是最老实,也最清廉的,而且还要有办事能力,若是没有办事能力,民调局参你一本,就够一受的,道德、酷法、义利的主导之下,使得自治区的行政体系运转效率是目前最高的。 而那些行政官员们仔细的听着萧远在讲道理,大部分人认为有道理。 不过掌管着廉政公署的欧阳词老头率先弃权,萧远的几次敲打让他给自己定位定得很明白,绝不越权,自己只管监督官员体系,别的事一概不管,司法会的官员也表示弃权,他们主管司法,反正自治区扩张到哪里,司法会下属的法院,法律宣传局就将公部展到哪里。 其它部门也大部分同意了萧远的提议,会议就算是通过了,暂时撤回在台湾做战的部队,将下一步的重心转移到商贸现上来。 这一次会议定下了自治区的下一步展政策,目前的军事、行政体系不变,重展远洋贸易,造船厂七成的制造份额转到了大型快商船的制造上。 虽然在会议上没有明显下一步的战事,但是最高兴的则属海军老大杨胖和商管会主管远洋贸易的梅泉。 杨胖高兴的是,海军又一次有了展的机会,因为要进行远洋贸易,就势必会通过南洋一带,而南洋一带却被那些红毛鬼占据着,海军必然会跟地些西洋鬼碰一碰,这可是海军独立的大展身手的机会,杨胖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扩大一下海军6战队的规模了,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是海军展示的舞台。 而梅泉高兴的是远洋贸易一开始,那么商管会将会接着扩大,极有可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庞大的一级部门,现在各部门无不以与大人府并立为荣。 只不过,这注定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大人府就相当于后世的相府,属于总管部门,而独立并行的部门,无不是交叉监督部门,廉政公署、司法会、军会这三个部门独立成一级部门已经足够了,绝不可能再出现新的一级部门。 现在大人府的大人是张泽张大人,最早跟随萧远的读书人,无论是威望还是办事处理能力,都极让人放心,而原本张泽在司法会的职责也交了出去,他将出任为期三年的大人府大人,拥有绝大多数的绝断权。 自治区的各项政策直接到相当部门,由本部门进行负责,责任直接落实到一个部门当中,然后再返过来打上报告要求大人府进行其它部门的配合,大人府回复之后,拿着这份最高签令,具体负责的部门就可以要求其它部门配合,若是不作用或是强行不配合的话,可以直接要求与大人府并行的司法会和廉政公署介入调查,其部门是否有舞弊现象。d 277 声东击西 283皆大欢喜的好处 自治区的海军舰队来得快,退得也快,很快的就停止了战斗,海军6战队也撤回了海上舰队,可是却并没有远离,就在附近海域游弋着,等候着新的命令。 而自治区以萧远萧王爷的名义,了一份折子通过大明朝在自治区名义上的行政机构送交到朝庭之上。 萧远的意思很明显,自治区为朝庭分担流民压力是荣幸,可是总得给我们一条活路,人员过多,土地就不够用了,过度的恳荒已经让北地一片荒芜,请大明朝给他们一个可以容人之地。 这意思就是台湾我们可以不打,但是你们要交给我们,至于郑家留守在台湾的那些精锐,我们可以放过他们。 在朝庭的眼中,台湾就是一片蛮荒之地,上头土人横行,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只有郑家给自己找个后院,只开了台湾西南沿海一带,根本就没有深入。 郑家现在还能咋办,只要能保住一部分精锐就知足了,虽然不甘愿,可是海上精锐损失十之**,若是再不撤回的话,也迟早会被东海上的海盗和倭寇寻机吃掉,还不如撤回内6,寻机再起。 自治区几乎不动一枪一炮的就拿下了台湾,看在其它人的眼中,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竟然还能这样? 其实萧远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分流自治区越来越大的人口压力,华北平源现在已经属于过度开了,可是后世中国最重要的粮产地东北大平原现在还是一片北大荒呢,那里的气候最适合大豆高粱的种植,但是现在却不是最好的选择,明末年间,正处于冰河时期,东北气候恶劣,要开,也要百年以后才行,萧远等于给后人留下一条可走之路,若是可以保持那片原生态的话,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进入热兵器时代,凶悍的少数民族,已经再没有任何的优势了。 在东北的开上,萧远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在从图门江修往哈尔滨的公路时,铁路,终于开始动工了,包头到大同的铁路修通,大同到天津的铁路也修通,包头生产出来的铁轨通过火车运往天津,从天津上船,绕过朝鲜,运送到图们江口,从这里上岸,沿着公路边缘地带一种修向哈尔滨,萧远这是要修建一条高效高的自治区与东北少数民族的通商之路,同化之路,有了这一切,再不怕东北的少数民族起来反对自治区,而且变相的又将满清北面的势力进行收服,将满清的老家也进行了包围。 参谋总部已经在着手制定关于在东北少数民族当中征收兵员的计划了,在自治区当兵,对于自治区本地的居民来,都是一份相当不错的职业,收入高,而且还有保险,军人的地位又颇高,而对于那些还处于蛮荒时代的少数民族来,绝对算是福利了,在北地进行保卫的两个丙级团的待遇就让他们眼红不止了。 衣服,冬天保暖品,q支d药,还有一大堆的零碎,比如那种一划就着的火柴,那些总也吃不完的食品罐头,他们竟然用这些东西跟他们换一些没用的玩意,比如两根狍子角就能换上十听水果罐头,那甜甜脆脆的好吃的可是无上的美食。 而且一张貂皮就偷偷摸摸的从那些军人的手上换出一支手枪来,一根老参更是能换回来羊毛厚纺的军装,当然,是没有军衔标识的,至于军刀、能当做锅子使用的头盔之类的玩意就更多了。 这些穷疯了少数民族稍一打听就知道,这还是什么丙级部队,就是最差劲的,若是最好的部队,那得是什么待遇啊? 其实这些交换上的事情萧远多少也有些耳闻,但是把部队撒到严苛的北地去,总得给福利吧,这种利用军资交换一些玩意的行为也就被睁只眼闭只眼的允许了,才两个团的丙级部队,物资的消耗上就已经比得上三个甲级团了,弄得高江胖子怨言不断。 不过自治区的部队也形成了一个惯例,就在凡是外派到恶劣地区执行任务的部队,都可以有一部分额的后勤物资补给,而这部分物资必须要放到士兵手上,用来当做士兵与当地人交换新奇玩意的一种福利,这也是自治区三项政策义利的一种。 这种默许的行为也使得自治区在北地的工程修建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些朝鲜族、鄂伦春、鄂温克、还有一些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少数民族纷纷的加入到了工程修建当中。 而萧远也适时的在工程部队中增加了一部分教师队伍,顺势的在北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汉文化普及运动,别,效果还相当的不错,毕竟很多少数民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文字,还靠图画流传文化呢。 公路最先修到了哈尔滨,随着公路运输队将大批的物资运送到了哈尔滨,闻风前来赶集的少数民族数量聚集达到了十万,货物用了不过两天的时间就交换了个精光,皮货、人参、药材等等堆满了哈尔滨外商分局的大仓库,因为没有交换到货物的少数民族精壮们打成了一团,甚至动用了自治区刚刚出售不久的单打一步枪,造成了至少五十人的死亡,外商局与那些部族派来的管事者进行了交涉,才算是压下了这股火,并承诺尽快将下一批货物送来。 各种货物的倒卖,非但没有让这些北上的商人们亏本,反而大赚了一笔,那些老参、药材、皮货运回新区,可都是值钱货,那些南方大明来的商人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甚至内部消耗就占了八成以上。 北上,也成为了自治区新生商人们的一另外一条淘金之路。 满清现在也是有苦难言,自治区大模大样的在他们的后方开出了这么一条商路出来,甚至直接穿过了他们老家的地盘,可是他们却根本就不敢动人家的商路,只要商路出了问题,自治区把这条商路一停,满清就要自己承受来自他们身后那些丝毫不比他们差的游猎民族凶悍的报复,把大部分捆到自己的战车上这条计策成功了。d 278 战时紧急状态 北地商路在火车修通以后,成为了一条南北交流重要的通道,坐火车或是坐马车到图们,在图们上船,只要不过十天的功夫就能从哈尔滨走到东方最繁华的自治区,确实有不少有头脑的少数民族青少年怀揣着淘金梦到新区长见识,也着实让他们震悍,在少数民族当中流传着传,自治区,就是一片狍子都挤到了一起的幸福之地,想吃肉,拿把刀随便一捅就能扎到一条鱼,猎到一只狍子,一张嘴,烤熟的鹿腿就会落到嘴里,萧远听到这个传也忍不住翻翻白眼,随便一捅就通能捅翻,但是捅翻的绝对是人,而不是狍子,自治区三百万人口,有一百万都集中在新区,主要进行着庞大的工业、商贸行动,农业只战了不过十万人的一部分而已,自治区其实还有一定的人口承限能力的。 为了配合总谋部在北地招兵,招收适合山地做战的部队,目前自治区主要由少数民族组成的两个蒙古骑兵师,调驻守在张家口、宣化一带的铁明的骑兵二师北上,进入哈尔滨驻防。 按着总参部的计划,骑兵从张家口赶到天津,然后在天津上船,到图们江口岸上岸,骑马从公路进入哈尔滨。 但是铁明实在是拗不过蒙古人的副师长还有下面那些士兵们的激动的情绪,向总参谋部请示之后,决定从6地赶往哈尔滨。 骑兵二师,一万五千余人,一人双马,从张家口出,进入蒙古草原,从蒙古一路北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北上,一副当不得别人打他们,好让他们展示武力的模样,一路翻山越岭,在二十天的时间内,奔赴到了哈尔滨。 这些蒙古新公民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向自治区的军方展示了他们强悍的越野能力,强悍的做战能力,一路上遇到拦劫十余次,可是每一次都是骑枪射击,炮开路,然后骑兵刀挥舞,用最快的度冲破对方的拦劫,甩掉敌人,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来,也着实让人心惊。 一万五千余人,损失一千人,大部队终于开进了哈尔滨,这些蒙古人现身法,他们在自治区当兵的日子有多么好过,打起仗来多么勇猛,军功卓越,使劲的吹牛,吹得那些北地的游猎民族眼红不止,一个个的伸着脖子等着自治区能够把他们招入部队。 北地严寒,地形复杂,自治区也确实需要一支擅长在高寒地带做战的山地部队,而这些北方游猎民族就是最好的选择。 自治区终于派出了一支教官队伍深入到了哈尔滨,征召一支一万八千人的山地做战师,这招兵旗一竖,登时就在东北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响应声络绎不绝,只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就有两万余人加入,等待进一步的筛选,而这一切可急坏了满清,紧急派出使者联络北地各部,许下重重好处。 可是满清能给他们什么好处?金银财宝?那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还不如一个锅子管用,可是其它方面,谁能无法与自治区的商品相比,对付这些藏身山林的少数民族,满清也没有一的办法。 而情报部也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大人府,张泽去请示萧远,萧远一摆手,你自己看着办,这事都办不明白,还当个屁自治区的大人。 张泽无奈之下,把所有的部门都扒拉个遍,也没有找到可以解决的办法,情报部是不可能进行破坏行动了,本身他们的责任就不是参与到战斗当中去,只管传送情报,只有紧急情况下,情报部才会参与到战事当中去。 张泽只好把军会的将军们请来,一经研究,动员天津的两个步兵师,哈尔滨一个蒙古骑兵师,再把拿令传到了山西西部,太原驻定的一个步兵师,两个炮团还有骑兵一师都动员了起来,以满清干扰自治区正常商业为由,进行军事调动,向满清施压,萧远看也不看的就签属了同意的命令。 军队一调动,特别是哈斯巴根这个骑兵一师的师长,早就看二骑频繁调动有些心急了,得到调动的命令之后,用手抓肉还有烈酒堵住了年青的副师长钱虎的嘴巴,带着骑兵一师直接就杀进了陕西境内,一路向南冲去,孤军深入,在五天之内,距离西安不过五百里,急得太原的精锐第四步兵师心急火燎的紧急跟进,炮团也跟了上去,留下两个团动员民兵进行内部防御。 本来只是威压式的调动,结果让这个哈斯巴根给打成了全面攻击战,自治区再一次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来,直入陕西如无人之境,遇城炮击,遇到阻击还是炮击,打得满清没一步脾气,最后还是6军中将钟永锋紧急向哈斯巴根下令,才让哈斯巴根不得不退了回来。 而在天津的两个步兵师也拖着6军炮,北京城外的两门重型的海岸重炮也在沉寂多日后再一次开火,炮击北京城墙。 自治区的一系列动作让满清不得不考虑到全面战争所受到了损失,而且有情报称,自治区很有可能在包头进行第二次招兵,再次扩到两个骑兵师。 以自治区的精锐程度、编制还有装备,一个师一万八千余人,四个骑兵师就是七万多兵力,足以横行草原了,切断满清与北地老家的联系,再加上北地正在组建的山地师,只怕……这后果谁也不敢承担。 自治区的一系列威压动作,让满清不得不放弃干扰动作,重新收缩兵力,甚至打算动员在北地驻守的精锐部队,自治区在满清鞑子的肚子中间建起一支精锐的山地师部队,着实让他们无法承受。 但是这支山地师仍然还是完成了人员挑选工作,最终选择了一万五千,另外有三千是从自治区挑选的汉人加入其中,少数民族部队一向都是混合组建,但是这种混合是双向的,并不是监视,如果你有本事,一样可以调到内6的精锐6军,甚至是海军当中,只要你有本事。 自治区的军方实行的是能力至上原则,只要你有能力,甚至取代楚雄中将都可以,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自己比楚雄楚将军更强,就连钟永锋都不敢夸这个海口。d 279 各施手段 这支由游猎民族组建成了山地师在训练的时候,需要耗费更多的心血,才能让些山林里的民族明白什么叫做纪律,什么叫做令行禁止,而当做军官培养的人都必须要亲自赶赴到自治区的心脏新区军官培训学校进行为期两年以上的学习,比如古狼,比如巴拉等人都在这个行列。 当然,由于部队的组建和可能的调动使用,他们并不一定要在新区呆上两年之久,只要半年的紧急培训就可以上岗了,但是随后却还要不停的回来学习,一直学足两年的时间才行。 这些山林里的少数民族与那些蒙古人不一样,无论如何,蒙古人都曾经入主中原,也曾牛逼过,辉煌过,在接受起来还不是问题,但是这些纯山林民族就不一样了,需要更多的心神才能让他们形成战斗力,成为一支真正意义上精锐的山地师。 满清也不是没有打过主意,只可惜,这些游猎民族太过于刚强,就连满清也很难压服,但是自治区却有着丰富的兵员训练经验,倒也勉强能应付得来。 山地师的建立,还有蒙古骑兵师开进暂时驻守,算是生生的在满清鞑子的内部钉下了一根大钉子,但是满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除非他们可以跟大明朝订下同时攻守的协议出来,否则的话就凭他们自己,只怕很难是日益壮大的自治区的对手。 不过这个时代的大明朝虽然迁都了,虽然暂避锋芒了,可是明朝那种硬骨头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是绝计不会与满清鞑子妥协的,让满清一连派出几拨使者都无效。 而自治区在把郑家打趴下以后,虽然放过了郑家最后的精锐,可是却也得到了台湾岛,台湾在这个年头已经体现出了它重要的战略价值,是东方与西方交流的咽喉要道,大半个中国的外贸要经过台湾海峡,特别是对于处于北方的自治区而言,更是海上一个重要的中转地,而且还掐着日本与朝鲜的海外贸易。 原本郑家驻守于此,龚断了日本、朝鲜一带的对外贸易,而且海上力量强大,大半个中国的海外贸易也被掐在手上,所以这郑家可是肥得流油,虽然海上力量被打了个一空,可是手上仍然有着不少的财富,这也是他们东方再起的一个重要资本。 被自治区敲去了几百万两白银,也才不到一半而已。 而自治区的海军也全面接收了台湾,海军6战队开始登6,而自治区也算是开拓了另外一块重要的战略要地,只是光占领是没有用的,还要进行经营才成。 台湾地处北回归线,属于亚热带地区,若是种植水稻的话,绝对可以做到一年两熟或是三熟,开起来绝对可以成为自治区重要的粮产地,而北方一向都不是产粮大地,特别是在这个冰河时期。 至于岛上的那些土人,萧远根本就没有看在眼中,已经完全进入热兵器时代的自治区官兵和民兵如果连一帮披兽皮,喝血肉的矮子都干不过,干脆就撒炮尿溺死算了。 自治区的执政特就是从来都不会在法律之外强硬的要求民众去做什么,开台湾,也是以利诱之。 比如在全境布的新布告,农民进入台湾,开出来的土地都是自己的,属于绝对的私产,而在大6内部的土地可以出售,而且行政部门还会提供给更多的补助,海军6战队会保证他们在台湾的安全。 而且在台湾,枪械的管制将会取消,也就是,你可以背着你的单打一步枪到任何地方去,随时都可以开枪自卫。 在台湾设立商铺或是做生意,享受两年免税的待遇,虽然自治区的税并不高,可问题是,个人所得税却一也不停,按着年收入分成几个等缘,收入越多,这个交税的比例也会越来越高,年收入百万者,甚至要上交百分之五十之高的个人所得税,这个个人所得税是与道德相挂勾的,财政部收上来的税要进行一定比例的公益建设的投入,比如公路、铁路的修建等等,这是硬性规定,若是可以享受到两年免税,那可是相当大的优惠了。 政令一下,商人们是没有问题了,而自治区内部,还有一部分刚刚下船的流民被重新分派,重新上船,赶往台湾,凡是到台湾的,按人头,哪怕三岁孩也算,一人一头牛、犁等等农具,而且还免费送优质的粮种,在指定的区域内,你就划吧,哪怕你划出一千亩的地盘,只要你今年能开出来,你能种得过来,都是你的,如果你开不出来,则要收回,交给其它人去开。 再换句话,只要到了台湾,你有本事,足以让你成为一个坐拥良田百亩的大地主了,在自治区农会的平价粮食回收政策下,足以让你成为一个富翁了。 而且台湾的水资源也比较达,先一部赶去的行政部门在农会的引导之下,已经开始着手修建起完善的水利交通设施了,至于藏于山中的土人,则成为了最重要的雇佣目标,以物资或是银两来做交易。 这些土人本来就被郑家给打怕了,现在郑家走了,比较和善的自治区开上来了,本来土人跃跃欲试的还想动手,可是上了岸的6军炮几炮下去,就把这些土人的气焰彻底的打没了,现在只剩下两条路,要么被自治区的海军6战队消灭,要么就被华夏文明同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由于外部开始拓建,台湾已经入手,全靠五千自治区的海军6战队来做战,而6军根本就无法抽调人手去驻派台湾,因为内6的压力更大一些,无论是大明还是满清,都在虎视眈眈,但是现在台湾入手,自治区的海军将直接面对比郑家更加难对付的海上民族,那些西洋红毛鬼可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那些荷兰人,海船总是不断的在台湾附近打转转,甚至在南洋吕宋一带,竟然又多了几十条大海船,那种西洋战舰。d 280 决一死战 自治区已经拥了很丰富的行政管理经验,各部门直接剥离一套行政班子,在新占的区域立刻就可以像新区那样进行行政管理,而且自治区的远程电台也可以与本部直接联系。 只不过这远程电台具有不可复制性,虽然孙阳已经想尽了办法,甚至不惜代价在现代的电子产地台湾收购了一家电子产品的生产企业,生产了数千台远程电台带来备用,可是仍然不是长久之计。 而离台湾最近的当属福建一带了,所以必须要想办法通过有线电报一直通到福建,这样可以在远程电台出了问题的情况下,通过6地的有线电报一直联系到自治区。 可问题是南部地区一直都是大明朝的统治,河北、山西一带的南部地区还在满清的控制之内,所以想要修通这条电报线,暂时还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远虽然有些头疼,可是却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自治区最大的优势无疑就是远程的通讯能力,所以萧远必须还要再多弄一些电台来,不过幸好现在自治区大部分都可以自给自足,至少不用萧远再从现代往这头弄油料、被服之类的东西了,工作量也大大的减轻了。 海军关于扩编海军6战队的报告被萧远批复,军会着手开始组建新的,足足两个师的海军6战队,如果这两个师再组建完成,那么自治区的兵力将会达到三十万之巨,而且这三十万还都是正规军,再加上民兵,据军会提交的报告,紧急动员令下,再加上民间拥有的枪支武器,自治区可以在一个月内动员起过一百万的民兵部队,这已经是一件相当恐怖的数字。 不过暂时6军方法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以海军开拓为主,而且兵员暂时也不打算再增加了,军会的开支已经占据了财政收入的一半左右,这已经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字了。 自治区在6军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变得消停了许多,无论是大明朝还是满清,都长出了一口气,至海上,随便他们折腾去吧,至少在自治区控制了台湾以后,连那些入侵的倭寇都变得少了起来,海军天天出海琢磨着打海盗,还东方一个干净的海上贸易环境,顺道也能练练兵,海军6战队不时的进行登岛做战,打得那些海盗纷纷出海扬帆,向南海,印度洋的方向逃去,却也在无意中给那些西方人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而萧远也借着很久不用的开拓器返回了现代,现在他利用开拓器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自治区储备更多的可用电台,至少也要保证自治区在有线电报没有完全普及铺设之前,让远程通讯不中断。 而在机械厂中,对于老板的神出鬼没,这些人都已经感到了习以为常,特别是突然就从仓库里钻了出来。 在仓库里,从外地运来的电台有数千台之多,都是走私货,萧远在现代,最不缺的就是钱,甚至有一种有钱没地方花的感觉,亿万富翁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有了,只要愿意的话,马上就可以变成全球富,只要他搬几个古代的古董什么的,萧远现在吃饭用的碗都是正八经的青花瓷,昨天还被秀儿不心的摔了一大摞二十多个。 所以大把大把的金钱撒出去,有的是蛇头愿意帮忙从外头偷运一些违禁品,比如这种几十年前才会用的远程军事级的电台,仓库里已经堆了数千个了,用叉车和传送带将这些箱子通过开拓器扔了过去,看着光幕闪动的开拓器,萧远笑了笑,若是没有这个东西,谁知道自己还在都市的哪个角落里奋斗呢,像只蟑螂,可是现在,萧远的另外一个身份可是大明朝的萧王爷,绝对唯一的,活着的异姓王,与大明和满清的皇帝都可以平起平坐。 萧远拍了拍手,拍去身上的灰尘,伸手拿起了留在仓库里的手机,这个长待机过大半年级手机是订做的山寨机,像古老的大哥大一样,续航能力级强悍。 打开电话,里头足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林满之打来的,萧远没有着急,而是先给南方的蛇头打了电话,告诉他,三个时之后,将会有两千万的佣金打到他的帐户上,但是他要在十天之内,给自己再送来几批货,就是那种电台,事成之后,还有两千万。 在那些蛇头的眼中,萧远就是一个有钱的大爷,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败祸的败家仔,仅仅是运送一次收入就达到四千万,这好事上哪找去,一个个恨不得都把萧远贡起来才好。 打电话通知皮包公司的段祥通过几个公司之间的转帐打款,这才给林满之回了电话。 “萧老弟,回来了?”林满之也习惯了萧远现在动不动就几个月没影子的神出鬼没,听到萧远的声音,只是十分平常的打了个招呼,林满之可是帮着萧远处理过不少不方便的事情。 “嗯,回来了,见你打过不少电话,有事?”萧远问道。 “我父亲快要不行了,他想见见你!”林满之叹了口气道。 “什么?老爷子要不行了?怎么会?”萧远一愣,林德老爷子绝对是他的贵人,没有最初林德老爷子的帮忙,萧远绝不会顺利的走到今天,不定因为哪件事就被上头盯上了。 “唉,他全部身心的投入到中医学的普及当中,生生的累倒了!”林满之叹着气道。 “在哪?我马上过去!”萧远急急的叫道,得到了地址,伸手取过十几根人参来,这些人参都是最正宗的长白山老参,而且颗颗都在百年龄以上,绝对称得上是级人参,而且还是新鲜的,这种人参放到现代,没有个三五百万,你都不好意思吱声,可是在哈尔滨的外商局,只要一支单打一,加上五子弹就可以换一株。 甚至一些部队的士兵用一把军用短刀,一套厚纺的羊毛冬服,十听水果罐头也能换上一棵,用来炖野鸡,喝上两碗,绝对可以补得在妓院里大战两天两夜而不带有黑眼圈的。d 281 两虎相斗,死其一者 当萧远赶到医院的特护病房的时候,老太太扯着萧远的手,一个劲的抹着眼泪,手上,还戴着萧远送给她的最上品的,价值数千万的极品翡翠手镯子。 “老太太,别伤心,我先看看,不定还有救呢!”萧远握着老太太的手,向林满之和几个林家子弟了头,进了特护病房。 林德老爷子戴着呼吸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萧远送给他们的瓷碗,宋朝的白瓷极品,拿出去没个几百万都不敢正眼看。 林德老爷子看到萧远来了,摘下了呼吸器笑了起来,把手上正在编写的医书放下,向萧远招了招手。 “好子,真要是算救命之恩的话,你子也算是救过我几十命了,这老参吊命,生生的吊了我三个月了,这本中医总汇总算是编完了,就剩下最后的结语了,交给你了!”林德老爷子着,将厚厚的一叠稿纸交给了萧远,萧远捧着这沉甸甸的医书,也被林德老爷子这种无私的精神所感动。 “为什么要给我呢,不过,或许我可以给你找到更合适的人,你觉得清朝的皇帝雍正来给你题结语怎么样?”萧远想了想,在他那个时代,扭曲而变成,真正能让后人数得上的名人好像只剩下的清朝的皇帝了,你若是一提明朝的皇帝朱明明,鬼知道是谁。 “哈哈,好主意,咦?长白老山参?”林德老爷子突然抽了抽鼻子。 “老爷子哪来的病,这鼻子,竟然又让你闻了出来!”萧远笑着,把身后的包拿了过来,递给了林德老爷子。 林德老爷子打开背包,眼睛一下子亮了,竟然还都是鲜参,用桦树皮包着,里面是一些还湿润的苔藓和地衣,放到鼻子重重的闻了一下,脸色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本来还有根大鹿鞭的,可惜你现在用不上了!老太太怀上没有?”萧远笑着问道。 “别看我家老太太也八十多岁了,不过月事重归,老头子我若是有时间的话,一样还能抱个儿子……” “当着孩子的面,别瞎!”老太太的脸上竟然也多了一丝红晕,白了林德老爷子一眼,旁边的林满之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还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老爷子似乎只有见到了萧远才会高兴一些。 “子,可当真要多谢你了,中医,如今已大有改观,我敢断言,只要三五年的光景,中医将是另一番光景!” 萧远重重的了头,“我倒是知道一件事,那种按穴避孕法好像已经普及开了,大受好评啊,听杰士邦、杜蕾丝还有什么妈富隆之类的产商怨言很深啊!” “哈哈,让这些洋鬼子知道,什么叫中华医学的博大精深,不过在防范疾病上,仍然不如那些外用的东西,好在还有其它的医术,绝对可以成,唯有这把脉一途,需要时日罢了!”林德老爷子一脸骄傲的道。 “来来,来瓶酒,老婆子,弄两个菜,我跟这子再喝两杯!”林德老爷笑着道,心情相当的不错,老太太也抹着眼泪,给弄了两个菜,拎了一杯低度酒。 喝了两杯酒,林德老爷子睡下了,萧远这才走出病房,跟林满之他们商谈了起来。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内脏老化严重,只能尽力维持了,从京城请来的中医把了脉,身体亏损过于严重,但是内气却十足,人参补气圣品,硬的,也亏得这内气充足,经络通畅,否则的话林德老爷子数月前就该见阎王了,已经药石无功了。 换句话,林德老爷子现在全靠萧远的人参吊命,否则的话早该死了,就算是吊命,也难活一个月了,毕竟人力有时穷。 “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想带老爷子出去走走!”萧远沉声道。 “出去走?上哪?哪比得上医院?”一名林家子不悦的道。 “闭嘴!”林满之低喝道,在帮助萧远的同时,也让林满之坐稳了林家家主之位,威望十足,他这一喝,登时让那些林家人闭嘴不再话。 “若是父亲愿意的话,自然没问题!”林满之了头。 林德老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这个萧远,从一开始就给他一种神奇的感觉,哪里还会拒绝,当天就收拾了一下,精神焕的随萧远出院,坐进了萧远的车里,甚至连老太太都没有带。 萧远带着林德老爷子直接进了工厂的仓库,仓库里又一次堆积了大量的电台,当开拓器的电光闪动,流下光幕的时候,林德老爷子已经惊愣了。 萧远嘿嘿的笑了两声,用仓库内的设备将东西一口气的扔了过去,然后领着林德老爷子走进了光幕当中。 林德老爷子虽然惊异,却没有问任何的问题。 当萧远领着老爷子从仓库里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铃铛响动着,那是公交马车,萧远领着林德老爷子上了一辆公交马车,里面大约二十个坐位,看到老人上车,登时,车里的几个年青人连忙站了起来,抢着扶着林德老爷子坐下,尊老、爱幼,在自治区,并不仅仅是。 “这……”林德老爷子最后还是决定闭嘴,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车里的人,看着车外的景色。 新区是自治区也是整个世界最繁华的东方都城,充满了古风与现代气息的建筑,有砖石,也有混凝土,似乎置身于古代与现代之间,而新区,也确实是处于这两者交界处。 而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跟萧远打着招呼,叉手为礼,尊敬的称上一声萧王爷,在城里转了一圈,刚一下马车,冯德全领着警卫连幽灵一般的出现在萧远的身边,按着腰中的手枪,警惕的望着四周。 “子,你倒底是什么身份?”林德老爷子正色问道。 萧远笑了,“我,是大明朝属下顺义自治区的顺义王,我是朝庭下旨策封的萧王爷!” 萧远如此一,冯德全那帮警卫都不由得撇了撇嘴,在他们的眼中,大明朝算哪根葱,哪配策封他们的领袖,这可都是领袖一手打下来的。 “这……”林德老爷子愣了,对历史他比萧远更加了解,他可从来都不知道大明朝还有什么顺义自治区。d 282 新一步 虽然下面什么的都有,大部分人都不同意从台湾撤兵,海军舰队和海军6战队就可以解决台湾上的所有郑家余部,抢占台湾,而台湾土地丰饶,自治区随着地盘的扩大,虽然处于华北平原地,但是由于人口的不断增加,人口、土地压力已经日渐深重,法院最近一连断了百起案件当中,有一半跟土地有关。 如果抢战了台湾,可以将自治区大量的人口向台湾迁移,最主要的是大明朝哪怕到了今天,仍然没有停止将包袱扔给自治区,新区港口被大明朝押送而来的难民仍然不停的上岸,再这么下去,自治区自身就要承受巨大的人口压力了。 现在自治区治下的人口已经过了三百万,这是一个庞大的人口数字,但是仍然无法与大明朝数千万的人口相比,可是在教育、医疗、土地分配上仍然给了新兴的自治区极大的压力,至少有三成的资金在这方面流动,再加上军事开支,其它部分能够分配到了资金已经很有限了。 已经有相当多的官员提议停止大明朝这种甩包袱的行为,由于大明朝将大量的不安定因素扔给了自治区,内部流民起义之类的隐患几乎消除了大半,甚至在不断的向边境派兵,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自从这里从新村升级到了新区以后,萧远就很少再乾纲独断了,虽然实际上他仍然是个独裁者,但是自治区有着更加完善的交叉监管部门,所以萧远给下属部门放权放得很大,根本就不用做任何的担心。 而萧远现在要做的就是服参与会议的三级部门以上的官员们,争取他们的同意,自治区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观念,再大大不过宪法,再大大不过一个道理,所以萧远就要用道理来服他们。 从台湾撤军,是为了避免自治区陷入两线甚至是三线做战,我们有实力以一打二打三,可问题是我们的后勤承受不住,就算是能承受得住也很勉强,所以这种大型的战端,轻易开启不得。 再者,大明朝向这里甩包袱,这包袱咱接也得接,不接也要接,都是同源同种的汉人,我们不伸手,难道还指望着让满清去伸手吗?至于这些人口的安置问题,则更不是问题,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大明和满清这两块土地,要土地,多的是,就看我们要不要去拿。 萧远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怕也只有楚雄最为清楚,而且也属楚雄最为激动,萧远这是在用人口压力逼着开拓性天生就差的东方农耕民族走出6地,走向海洋,主动去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楚雄是军人,是最纯粹的军人,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做为军人,没有什么比开拓土更让人激动,从前没有这个机会,只能算是打闹,可是现在,却有着如此机会,哪能不激动。 在楚雄为的军方代表表示,严重支持萧远的建议,严重尊守执行最高领袖的命令。 军方一表态,就剩下的政方,自治区的政治氛围很是清明,根本就不管你是不是举人秀才之类的,甚至不考查你的道德,只看你是否具有执政的能力,而监督,却是廉政公署这个升级的一级部门和长老会下的民调局双重监查。 再加上自治区实行的是高薪养廉,而且又不像大明朝那样,什么师爷衙役之类的全靠老爷一个人养活,全是财政部拔款直接工资,与当官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自治区的官是最老实,也最清廉的,而且还要有办事能力,若是没有办事能力,民调局参你一本,就够一受的,道德、酷法、义利的主导之下,使得自治区的行政体系运转效率是目前最高的。 而那些行政官员们仔细的听着萧远在讲道理,大部分人认为有道理。 不过掌管着廉政公署的欧阳词老头率先弃权,萧远的几次敲打让他给自己定位定得很明白,绝不越权,自己只管监督官员体系,别的事一概不管,司法会的官员也表示弃权,他们主管司法,反正自治区扩张到哪里,司法会下属的法院,法律宣传局就将公部展到哪里。 其它部门也大部分同意了萧远的提议,会议就算是通过了,暂时撤回在台湾做战的部队,将下一步的重心转移到商贸现上来。 这一次会议定下了自治区的下一步展政策,目前的军事、行政体系不变,重展远洋贸易,造船厂七成的制造份额转到了大型快商船的制造上。 虽然在会议上没有明显下一步的战事,但是最高兴的则属海军老大杨胖和商管会主管远洋贸易的梅泉。 杨胖高兴的是,海军又一次有了展的机会,因为要进行远洋贸易,就势必会通过南洋一带,而南洋一带却被那些红毛鬼占据着,海军必然会跟地些西洋鬼碰一碰,这可是海军独立的大展身手的机会,杨胖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扩大一下海军6战队的规模了,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是海军展示的舞台。 而梅泉高兴的是远洋贸易一开始,那么商管会将会接着扩大,极有可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庞大的一级部门,现在各部门无不以与大人府并立为荣。 只不过,这注定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大人府就相当于后世的相府,属于总管部门,而独立并行的部门,无不是交叉监督部门,廉政公署、司法会、军会这三个部门独立成一级部门已经足够了,绝不可能再出现新的一级部门。 现在大人府的大人是张泽张大人,最早跟随萧远的读书人,无论是威望还是办事处理能力,都极让人放心,而原本张泽在司法会的职责也交了出去,他将出任为期三年的大人府大人,拥有绝大多数的绝断权。 自治区的各项政策直接到相当部门,由本部门进行负责,责任直接落实到一个部门当中,然后再返过来打上报告要求大人府进行其它部门的配合,大人府回复之后,拿着这份最高签令,具体负责的部门就可以要求其它部门配合,若是不作用或是强行不配合的话,可以直接要求与大人府并行的司法会和廉政公署介入调查,其部门是否有舞弊现象。d 283 皆大欢喜的好处 283皆大欢喜的好处 自治区的海军舰队来得快,退得也快,很快的就停止了战斗,海军6战队也撤回了海上舰队,可是却并没有远离,就在附近海域游弋着,等候着新的命令。 而自治区以萧远萧王爷的名义,了一份折子通过大明朝在自治区名义上的行政机构送交到朝庭之上。 萧远的意思很明显,自治区为朝庭分担流民压力是荣幸,可是总得给我们一条活路,人员过多,土地就不够用了,过度的恳荒已经让北地一片荒芜,请大明朝给他们一个可以容人之地。 这意思就是台湾我们可以不打,但是你们要交给我们,至于郑家留守在台湾的那些精锐,我们可以放过他们。 在朝庭的眼中,台湾就是一片蛮荒之地,上头土人横行,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只有郑家给自己找个后院,只开了台湾西南沿海一带,根本就没有深入。 郑家现在还能咋办,只要能保住一部分精锐就知足了,虽然不甘愿,可是海上精锐损失十之**,若是再不撤回的话,也迟早会被东海上的海盗和倭寇寻机吃掉,还不如撤回内6,寻机再起。 自治区几乎不动一枪一炮的就拿下了台湾,看在其它人的眼中,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竟然还能这样? 其实萧远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分流自治区越来越大的人口压力,华北平源现在已经属于过度开了,可是后世中国最重要的粮产地东北大平原现在还是一片北大荒呢,那里的气候最适合大豆高粱的种植,但是现在却不是最好的选择,明末年间,正处于冰河时期,东北气候恶劣,要开,也要百年以后才行,萧远等于给后人留下一条可走之路,若是可以保持那片原生态的话,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进入热兵器时代,凶悍的少数民族,已经再没有任何的优势了。 在东北的开上,萧远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在从图门江修往哈尔滨的公路时,铁路,终于开始动工了,包头到大同的铁路修通,大同到天津的铁路也修通,包头生产出来的铁轨通过火车运往天津,从天津上船,绕过朝鲜,运送到图们江口,从这里上岸,沿着公路边缘地带一种修向哈尔滨,萧远这是要修建一条高效高的自治区与东北少数民族的通商之路,同化之路,有了这一切,再不怕东北的少数民族起来反对自治区,而且变相的又将满清北面的势力进行收服,将满清的老家也进行了包围。 参谋总部已经在着手制定关于在东北少数民族当中征收兵员的计划了,在自治区当兵,对于自治区本地的居民来,都是一份相当不错的职业,收入高,而且还有保险,军人的地位又颇高,而对于那些还处于蛮荒时代的少数民族来,绝对算是福利了,在北地进行保卫的两个丙级团的待遇就让他们眼红不止了。 衣服,冬天保暖品,q支d药,还有一大堆的零碎,比如那种一划就着的火柴,那些总也吃不完的食品罐头,他们竟然用这些东西跟他们换一些没用的玩意,比如两根狍子角就能换上十听水果罐头,那甜甜脆脆的好吃的可是无上的美食。 而且一张貂皮就偷偷摸摸的从那些军人的手上换出一支手枪来,一根老参更是能换回来羊毛厚纺的军装,当然,是没有军衔标识的,至于军刀、能当做锅子使用的头盔之类的玩意就更多了。 这些穷疯了少数民族稍一打听就知道,这还是什么丙级部队,就是最差劲的,若是最好的部队,那得是什么待遇啊? 其实这些交换上的事情萧远多少也有些耳闻,但是把部队撒到严苛的北地去,总得给福利吧,这种利用军资交换一些玩意的行为也就被睁只眼闭只眼的允许了,才两个团的丙级部队,物资的消耗上就已经比得上三个甲级团了,弄得高江胖子怨言不断。 不过自治区的部队也形成了一个惯例,就在凡是外派到恶劣地区执行任务的部队,都可以有一部分额的后勤物资补给,而这部分物资必须要放到士兵手上,用来当做士兵与当地人交换新奇玩意的一种福利,这也是自治区三项政策义利的一种。 这种默许的行为也使得自治区在北地的工程修建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些朝鲜族、鄂伦春、鄂温克、还有一些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少数民族纷纷的加入到了工程修建当中。 而萧远也适时的在工程部队中增加了一部分教师队伍,顺势的在北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汉文化普及运动,别,效果还相当的不错,毕竟很多少数民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文字,还靠图画流传文化呢。 公路最先修到了哈尔滨,随着公路运输队将大批的物资运送到了哈尔滨,闻风前来赶集的少数民族数量聚集达到了十万,货物用了不过两天的时间就交换了个精光,皮货、人参、药材等等堆满了哈尔滨外商分局的大仓库,因为没有交换到货物的少数民族精壮们打成了一团,甚至动用了自治区刚刚出售不久的单打一步枪,造成了至少五十人的死亡,外商局与那些部族派来的管事者进行了交涉,才算是压下了这股火,并承诺尽快将下一批货物送来。 各种货物的倒卖,非但没有让这些北上的商人们亏本,反而大赚了一笔,那些老参、药材、皮货运回新区,可都是值钱货,那些南方大明来的商人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甚至内部消耗就占了八成以上。 北上,也成为了自治区新生商人们的一另外一条淘金之路。 满清现在也是有苦难言,自治区大模大样的在他们的后方开出了这么一条商路出来,甚至直接穿过了他们老家的地盘,可是他们却根本就不敢动人家的商路,只要商路出了问题,自治区把这条商路一停,满清就要自己承受来自他们身后那些丝毫不比他们差的游猎民族凶悍的报复,把大部分捆到自己的战车上这条计策成功了。d 284 山地做战师初建 北地商路在火车修通以后,成为了一条南北交流重要的通道,坐火车或是坐马车到图们,在图们上船,只要不过十天的功夫就能从哈尔滨走到东方最繁华的自治区,确实有不少有头脑的少数民族青少年怀揣着淘金梦到新区长见识,也着实让他们震悍,在少数民族当中流传着传,自治区,就是一片狍子都挤到了一起的幸福之地,想吃肉,拿把刀随便一捅就能扎到一条鱼,猎到一只狍子,一张嘴,烤熟的鹿腿就会落到嘴里,萧远听到这个传也忍不住翻翻白眼,随便一捅就通能捅翻,但是捅翻的绝对是人,而不是狍子,自治区三百万人口,有一百万都集中在新区,主要进行着庞大的工业、商贸行动,农业只战了不过十万人的一部分而已,自治区其实还有一定的人口承限能力的。 为了配合总谋部在北地招兵,招收适合山地做战的部队,目前自治区主要由少数民族组成的两个蒙古骑兵师,调驻守在张家口、宣化一带的铁明的骑兵二师北上,进入哈尔滨驻防。 按着总参部的计划,骑兵从张家口赶到天津,然后在天津上船,到图们江口岸上岸,骑马从公路进入哈尔滨。 但是铁明实在是拗不过蒙古人的副师长还有下面那些士兵们的激动的情绪,向总参谋部请示之后,决定从6地赶往哈尔滨。 骑兵二师,一万五千余人,一人双马,从张家口出,进入蒙古草原,从蒙古一路北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北上,一副当不得别人打他们,好让他们展示武力的模样,一路翻山越岭,在二十天的时间内,奔赴到了哈尔滨。 这些蒙古新公民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向自治区的军方展示了他们强悍的越野能力,强悍的做战能力,一路上遇到拦劫十余次,可是每一次都是骑枪射击,炮开路,然后骑兵刀挥舞,用最快的度冲破对方的拦劫,甩掉敌人,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来,也着实让人心惊。 一万五千余人,损失一千人,大部队终于开进了哈尔滨,这些蒙古人现身法,他们在自治区当兵的日子有多么好过,打起仗来多么勇猛,军功卓越,使劲的吹牛,吹得那些北地的游猎民族眼红不止,一个个的伸着脖子等着自治区能够把他们招入部队。 北地严寒,地形复杂,自治区也确实需要一支擅长在高寒地带做战的山地部队,而这些北方游猎民族就是最好的选择。 自治区终于派出了一支教官队伍深入到了哈尔滨,征召一支一万八千人的山地做战师,这招兵旗一竖,登时就在东北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响应声络绎不绝,只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就有两万余人加入,等待进一步的筛选,而这一切可急坏了满清,紧急派出使者联络北地各部,许下重重好处。 可是满清能给他们什么好处?金银财宝?那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还不如一个锅子管用,可是其它方面,谁能无法与自治区的商品相比,对付这些藏身山林的少数民族,满清也没有一的办法。 而情报部也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大人府,张泽去请示萧远,萧远一摆手,你自己看着办,这事都办不明白,还当个屁自治区的大人。 张泽无奈之下,把所有的部门都扒拉个遍,也没有找到可以解决的办法,情报部是不可能进行破坏行动了,本身他们的责任就不是参与到战斗当中去,只管传送情报,只有紧急情况下,情报部才会参与到战事当中去。 张泽只好把军会的将军们请来,一经研究,动员天津的两个步兵师,哈尔滨一个蒙古骑兵师,再把拿令传到了山西西部,太原驻定的一个步兵师,两个炮团还有骑兵一师都动员了起来,以满清干扰自治区正常商业为由,进行军事调动,向满清施压,萧远看也不看的就签属了同意的命令。 军队一调动,特别是哈斯巴根这个骑兵一师的师长,早就看二骑频繁调动有些心急了,得到调动的命令之后,用手抓肉还有烈酒堵住了年青的副师长钱虎的嘴巴,带着骑兵一师直接就杀进了陕西境内,一路向南冲去,孤军深入,在五天之内,距离西安不过五百里,急得太原的精锐第四步兵师心急火燎的紧急跟进,炮团也跟了上去,留下两个团动员民兵进行内部防御。 本来只是威压式的调动,结果让这个哈斯巴根给打成了全面攻击战,自治区再一次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来,直入陕西如无人之境,遇城炮击,遇到阻击还是炮击,打得满清没一步脾气,最后还是6军中将钟永锋紧急向哈斯巴根下令,才让哈斯巴根不得不退了回来。 而在天津的两个步兵师也拖着6军炮,北京城外的两门重型的海岸重炮也在沉寂多日后再一次开火,炮击北京城墙。 自治区的一系列动作让满清不得不考虑到全面战争所受到了损失,而且有情报称,自治区很有可能在包头进行第二次招兵,再次扩到两个骑兵师。 以自治区的精锐程度、编制还有装备,一个师一万八千余人,四个骑兵师就是七万多兵力,足以横行草原了,切断满清与北地老家的联系,再加上北地正在组建的山地师,只怕……这后果谁也不敢承担。 自治区的一系列威压动作,让满清不得不放弃干扰动作,重新收缩兵力,甚至打算动员在北地驻守的精锐部队,自治区在满清鞑子的肚子中间建起一支精锐的山地师部队,着实让他们无法承受。 但是这支山地师仍然还是完成了人员挑选工作,最终选择了一万五千,另外有三千是从自治区挑选的汉人加入其中,少数民族部队一向都是混合组建,但是这种混合是双向的,并不是监视,如果你有本事,一样可以调到内6的精锐6军,甚至是海军当中,只要你有本事。 自治区的军方实行的是能力至上原则,只要你有能力,甚至取代楚雄中将都可以,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自己比楚雄楚将军更强,就连钟永锋都不敢夸这个海口。d 285 开拓 这支由游猎民族组建成了山地师在训练的时候,需要耗费更多的心血,才能让些山林里的民族明白什么叫做纪律,什么叫做令行禁止,而当做军官培养的人都必须要亲自赶赴到自治区的心脏新区军官培训学校进行为期两年以上的学习,比如古狼,比如巴拉等人都在这个行列。 当然,由于部队的组建和可能的调动使用,他们并不一定要在新区呆上两年之久,只要半年的紧急培训就可以上岗了,但是随后却还要不停的回来学习,一直学足两年的时间才行。 这些山林里的少数民族与那些蒙古人不一样,无论如何,蒙古人都曾经入主中原,也曾牛逼过,辉煌过,在接受起来还不是问题,但是这些纯山林民族就不一样了,需要更多的心神才能让他们形成战斗力,成为一支真正意义上精锐的山地师。 满清也不是没有打过主意,只可惜,这些游猎民族太过于刚强,就连满清也很难压服,但是自治区却有着丰富的兵员训练经验,倒也勉强能应付得来。 山地师的建立,还有蒙古骑兵师开进暂时驻守,算是生生的在满清鞑子的内部钉下了一根大钉子,但是满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除非他们可以跟大明朝订下同时攻守的协议出来,否则的话就凭他们自己,只怕很难是日益壮大的自治区的对手。 不过这个时代的大明朝虽然迁都了,虽然暂避锋芒了,可是明朝那种硬骨头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是绝计不会与满清鞑子妥协的,让满清一连派出几拨使者都无效。 而自治区在把郑家打趴下以后,虽然放过了郑家最后的精锐,可是却也得到了台湾岛,台湾在这个年头已经体现出了它重要的战略价值,是东方与西方交流的咽喉要道,大半个中国的外贸要经过台湾海峡,特别是对于处于北方的自治区而言,更是海上一个重要的中转地,而且还掐着日本与朝鲜的海外贸易。 原本郑家驻守于此,龚断了日本、朝鲜一带的对外贸易,而且海上力量强大,大半个中国的海外贸易也被掐在手上,所以这郑家可是肥得流油,虽然海上力量被打了个一空,可是手上仍然有着不少的财富,这也是他们东方再起的一个重要资本。 被自治区敲去了几百万两白银,也才不到一半而已。 而自治区的海军也全面接收了台湾,海军6战队开始登6,而自治区也算是开拓了另外一块重要的战略要地,只是光占领是没有用的,还要进行经营才成。 台湾地处北回归线,属于亚热带地区,若是种植水稻的话,绝对可以做到一年两熟或是三熟,开起来绝对可以成为自治区重要的粮产地,而北方一向都不是产粮大地,特别是在这个冰河时期。 至于岛上的那些土人,萧远根本就没有看在眼中,已经完全进入热兵器时代的自治区官兵和民兵如果连一帮披兽皮,喝血肉的矮子都干不过,干脆就撒炮尿溺死算了。 自治区的执政特就是从来都不会在法律之外强硬的要求民众去做什么,开台湾,也是以利诱之。 比如在全境布的新布告,农民进入台湾,开出来的土地都是自己的,属于绝对的私产,而在大6内部的土地可以出售,而且行政部门还会提供给更多的补助,海军6战队会保证他们在台湾的安全。 而且在台湾,枪械的管制将会取消,也就是,你可以背着你的单打一步枪到任何地方去,随时都可以开枪自卫。 在台湾设立商铺或是做生意,享受两年免税的待遇,虽然自治区的税并不高,可问题是,个人所得税却一也不停,按着年收入分成几个等缘,收入越多,这个交税的比例也会越来越高,年收入百万者,甚至要上交百分之五十之高的个人所得税,这个个人所得税是与道德相挂勾的,财政部收上来的税要进行一定比例的公益建设的投入,比如公路、铁路的修建等等,这是硬性规定,若是可以享受到两年免税,那可是相当大的优惠了。 政令一下,商人们是没有问题了,而自治区内部,还有一部分刚刚下船的流民被重新分派,重新上船,赶往台湾,凡是到台湾的,按人头,哪怕三岁孩也算,一人一头牛、犁等等农具,而且还免费送优质的粮种,在指定的区域内,你就划吧,哪怕你划出一千亩的地盘,只要你今年能开出来,你能种得过来,都是你的,如果你开不出来,则要收回,交给其它人去开。 再换句话,只要到了台湾,你有本事,足以让你成为一个坐拥良田百亩的大地主了,在自治区农会的平价粮食回收政策下,足以让你成为一个富翁了。 而且台湾的水资源也比较达,先一部赶去的行政部门在农会的引导之下,已经开始着手修建起完善的水利交通设施了,至于藏于山中的土人,则成为了最重要的雇佣目标,以物资或是银两来做交易。 这些土人本来就被郑家给打怕了,现在郑家走了,比较和善的自治区开上来了,本来土人跃跃欲试的还想动手,可是上了岸的6军炮几炮下去,就把这些土人的气焰彻底的打没了,现在只剩下两条路,要么被自治区的海军6战队消灭,要么就被华夏文明同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由于外部开始拓建,台湾已经入手,全靠五千自治区的海军6战队来做战,而6军根本就无法抽调人手去驻派台湾,因为内6的压力更大一些,无论是大明还是满清,都在虎视眈眈,但是现在台湾入手,自治区的海军将直接面对比郑家更加难对付的海上民族,那些西洋红毛鬼可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那些荷兰人,海船总是不断的在台湾附近打转转,甚至在南洋吕宋一带,竟然又多了几十条大海船,那种西洋战舰。d 286 坏消息 自治区已经拥了很丰富的行政管理经验,各部门直接剥离一套行政班子,在新占的区域立刻就可以像新区那样进行行政管理,而且自治区的远程电台也可以与本部直接联系。 只不过这远程电台具有不可复制性,虽然孙阳已经想尽了办法,甚至不惜代价在现代的电子产地台湾收购了一家电子产品的生产企业,生产了数千台远程电台带来备用,可是仍然不是长久之计。 而离台湾最近的当属福建一带了,所以必须要想办法通过有线电报一直通到福建,这样可以在远程电台出了问题的情况下,通过6地的有线电报一直联系到自治区。 可问题是南部地区一直都是大明朝的统治,河北、山西一带的南部地区还在满清的控制之内,所以想要修通这条电报线,暂时还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远虽然有些头疼,可是却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自治区最大的优势无疑就是远程的通讯能力,所以萧远必须还要再多弄一些电台来,不过幸好现在自治区大部分都可以自给自足,至少不用萧远再从现代往这头弄油料、被服之类的东西了,工作量也大大的减轻了。 海军关于扩编海军6战队的报告被萧远批复,军会着手开始组建新的,足足两个师的海军6战队,如果这两个师再组建完成,那么自治区的兵力将会达到三十万之巨,而且这三十万还都是正规军,再加上民兵,据军会提交的报告,紧急动员令下,再加上民间拥有的枪支武器,自治区可以在一个月内动员起过一百万的民兵部队,这已经是一件相当恐怖的数字。 不过暂时6军方法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以海军开拓为主,而且兵员暂时也不打算再增加了,军会的开支已经占据了财政收入的一半左右,这已经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字了。 自治区在6军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变得消停了许多,无论是大明朝还是满清,都长出了一口气,至海上,随便他们折腾去吧,至少在自治区控制了台湾以后,连那些入侵的倭寇都变得少了起来,海军天天出海琢磨着打海盗,还东方一个干净的海上贸易环境,顺道也能练练兵,海军6战队不时的进行登岛做战,打得那些海盗纷纷出海扬帆,向南海,印度洋的方向逃去,却也在无意中给那些西方人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而萧远也借着很久不用的开拓器返回了现代,现在他利用开拓器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自治区储备更多的可用电台,至少也要保证自治区在有线电报没有完全普及铺设之前,让远程通讯不中断。 而在机械厂中,对于老板的神出鬼没,这些人都已经感到了习以为常,特别是突然就从仓库里钻了出来。 在仓库里,从外地运来的电台有数千台之多,都是走私货,萧远在现代,最不缺的就是钱,甚至有一种有钱没地方花的感觉,亿万富翁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有了,只要愿意的话,马上就可以变成全球富,只要他搬几个古代的古董什么的,萧远现在吃饭用的碗都是正八经的青花瓷,昨天还被秀儿不心的摔了一大摞二十多个。 所以大把大把的金钱撒出去,有的是蛇头愿意帮忙从外头偷运一些违禁品,比如这种几十年前才会用的远程军事级的电台,仓库里已经堆了数千个了,用叉车和传送带将这些箱子通过开拓器扔了过去,看着光幕闪动的开拓器,萧远笑了笑,若是没有这个东西,谁知道自己还在都市的哪个角落里奋斗呢,像只蟑螂,可是现在,萧远的另外一个身份可是大明朝的萧王爷,绝对唯一的,活着的异姓王,与大明和满清的皇帝都可以平起平坐。 萧远拍了拍手,拍去身上的灰尘,伸手拿起了留在仓库里的手机,这个长待机过大半年级手机是订做的山寨机,像古老的大哥大一样,续航能力级强悍。 打开电话,里头足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林满之打来的,萧远没有着急,而是先给南方的蛇头打了电话,告诉他,三个时之后,将会有两千万的佣金打到他的帐户上,但是他要在十天之内,给自己再送来几批货,就是那种电台,事成之后,还有两千万。 在那些蛇头的眼中,萧远就是一个有钱的大爷,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败祸的败家仔,仅仅是运送一次收入就达到四千万,这好事上哪找去,一个个恨不得都把萧远贡起来才好。 打电话通知皮包公司的段祥通过几个公司之间的转帐打款,这才给林满之回了电话。 “萧老弟,回来了?”林满之也习惯了萧远现在动不动就几个月没影子的神出鬼没,听到萧远的声音,只是十分平常的打了个招呼,林满之可是帮着萧远处理过不少不方便的事情。 “嗯,回来了,见你打过不少电话,有事?”萧远问道。 “我父亲快要不行了,他想见见你!”林满之叹了口气道。 “什么?老爷子要不行了?怎么会?”萧远一愣,林德老爷子绝对是他的贵人,没有最初林德老爷子的帮忙,萧远绝不会顺利的走到今天,不定因为哪件事就被上头盯上了。 “唉,他全部身心的投入到中医学的普及当中,生生的累倒了!”林满之叹着气道。 “在哪?我马上过去!”萧远急急的叫道,得到了地址,伸手取过十几根人参来,这些人参都是最正宗的长白山老参,而且颗颗都在百年龄以上,绝对称得上是级人参,而且还是新鲜的,这种人参放到现代,没有个三五百万,你都不好意思吱声,可是在哈尔滨的外商局,只要一支单打一,加上五子弹就可以换一株。 甚至一些部队的士兵用一把军用短刀,一套厚纺的羊毛冬服,十听水果罐头也能换上一棵,用来炖野鸡,喝上两碗,绝对可以补得在妓院里大战两天两夜而不带有黑眼圈的。d 287 我是顺义王 当萧远赶到医院的特护病房的时候,老太太扯着萧远的手,一个劲的抹着眼泪,手上,还戴着萧远送给她的最上品的,价值数千万的极品翡翠手镯子。 “老太太,别伤心,我先看看,不定还有救呢!”萧远握着老太太的手,向林满之和几个林家子弟了头,进了特护病房。 林德老爷子戴着呼吸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萧远送给他们的瓷碗,宋朝的白瓷极品,拿出去没个几百万都不敢正眼看。 林德老爷子看到萧远来了,摘下了呼吸器笑了起来,把手上正在编写的医书放下,向萧远招了招手。 “好子,真要是算救命之恩的话,你子也算是救过我几十命了,这老参吊命,生生的吊了我三个月了,这本中医总汇总算是编完了,就剩下最后的结语了,交给你了!”林德老爷子着,将厚厚的一叠稿纸交给了萧远,萧远捧着这沉甸甸的医书,也被林德老爷子这种无私的精神所感动。 “为什么要给我呢,不过,或许我可以给你找到更合适的人,你觉得清朝的皇帝雍正来给你题结语怎么样?”萧远想了想,在他那个时代,扭曲而变成,真正能让后人数得上的名人好像只剩下的清朝的皇帝了,你若是一提明朝的皇帝朱明明,鬼知道是谁。 “哈哈,好主意,咦?长白老山参?”林德老爷子突然抽了抽鼻子。 “老爷子哪来的病,这鼻子,竟然又让你闻了出来!”萧远笑着,把身后的包拿了过来,递给了林德老爷子。 林德老爷子打开背包,眼睛一下子亮了,竟然还都是鲜参,用桦树皮包着,里面是一些还湿润的苔藓和地衣,放到鼻子重重的闻了一下,脸色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本来还有根大鹿鞭的,可惜你现在用不上了!老太太怀上没有?”萧远笑着问道。 “别看我家老太太也八十多岁了,不过月事重归,老头子我若是有时间的话,一样还能抱个儿子……” “当着孩子的面,别瞎!”老太太的脸上竟然也多了一丝红晕,白了林德老爷子一眼,旁边的林满之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还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老爷子似乎只有见到了萧远才会高兴一些。 “子,可当真要多谢你了,中医,如今已大有改观,我敢断言,只要三五年的光景,中医将是另一番光景!” 萧远重重的了头,“我倒是知道一件事,那种按穴避孕法好像已经普及开了,大受好评啊,听杰士邦、杜蕾丝还有什么妈富隆之类的产商怨言很深啊!” “哈哈,让这些洋鬼子知道,什么叫中华医学的博大精深,不过在防范疾病上,仍然不如那些外用的东西,好在还有其它的医术,绝对可以成,唯有这把脉一途,需要时日罢了!”林德老爷子一脸骄傲的道。 “来来,来瓶酒,老婆子,弄两个菜,我跟这子再喝两杯!”林德老爷笑着道,心情相当的不错,老太太也抹着眼泪,给弄了两个菜,拎了一杯低度酒。 喝了两杯酒,林德老爷子睡下了,萧远这才走出病房,跟林满之他们商谈了起来。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内脏老化严重,只能尽力维持了,从京城请来的中医把了脉,身体亏损过于严重,但是内气却十足,人参补气圣品,硬的,也亏得这内气充足,经络通畅,否则的话林德老爷子数月前就该见阎王了,已经药石无功了。 换句话,林德老爷子现在全靠萧远的人参吊命,否则的话早该死了,就算是吊命,也难活一个月了,毕竟人力有时穷。 “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想带老爷子出去走走!”萧远沉声道。 “出去走?上哪?哪比得上医院?”一名林家子不悦的道。 “闭嘴!”林满之低喝道,在帮助萧远的同时,也让林满之坐稳了林家家主之位,威望十足,他这一喝,登时让那些林家人闭嘴不再话。 “若是父亲愿意的话,自然没问题!”林满之了头。 林德老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这个萧远,从一开始就给他一种神奇的感觉,哪里还会拒绝,当天就收拾了一下,精神焕的随萧远出院,坐进了萧远的车里,甚至连老太太都没有带。 萧远带着林德老爷子直接进了工厂的仓库,仓库里又一次堆积了大量的电台,当开拓器的电光闪动,流下光幕的时候,林德老爷子已经惊愣了。 萧远嘿嘿的笑了两声,用仓库内的设备将东西一口气的扔了过去,然后领着林德老爷子走进了光幕当中。 林德老爷子虽然惊异,却没有问任何的问题。 当萧远领着老爷子从仓库里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铃铛响动着,那是公交马车,萧远领着林德老爷子上了一辆公交马车,里面大约二十个坐位,看到老人上车,登时,车里的几个年青人连忙站了起来,抢着扶着林德老爷子坐下,尊老、爱幼,在自治区,并不仅仅是。 “这……”林德老爷子最后还是决定闭嘴,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车里的人,看着车外的景色。 新区是自治区也是整个世界最繁华的东方都城,充满了古风与现代气息的建筑,有砖石,也有混凝土,似乎置身于古代与现代之间,而新区,也确实是处于这两者交界处。 而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跟萧远打着招呼,叉手为礼,尊敬的称上一声萧王爷,在城里转了一圈,刚一下马车,冯德全领着警卫连幽灵一般的出现在萧远的身边,按着腰中的手枪,警惕的望着四周。 “子,你倒底是什么身份?”林德老爷子正色问道。 萧远笑了,“我,是大明朝属下顺义自治区的顺义王,我是朝庭下旨策封的萧王爷!” 萧远如此一,冯德全那帮警卫都不由得撇了撇嘴,在他们的眼中,大明朝算哪根葱,哪配策封他们的领袖,这可都是领袖一手打下来的。 “这……”林德老爷子愣了,对历史他比萧远更加了解,他可从来都不知道大明朝还有什么顺义自治区。d 288 由着他折腾 当萧远向林德老爷子解释了他的奇遇之后,更是让林德老爷子称奇不已,同时自治区上下也十分的好奇,这个能让他们的萧王爷如此尊重的老人倒底是何方神圣?平时的言谈举止,他们这个萧王爷对大明朝的皇帝都未必如此的尊重。 不乏一些人上下的打听着这林德老爷子的身份,若是这位老爷子掺和进来的话,只怕自治区的官员体系会有一翻新的变化,要抓住先机。 官员如此投机并不算什么秘密,但是前提要有所作为,否则的话被廉政公署逮到的话,只怕就要参上一本了。 所有的人当中,只怕也只有楚雄才略知一二了,只不过楚雄受过特殊训练,什么该什么不该他比谁都清楚,自然不可能像个大喇叭那样那处宣扬。 林德老爷子兴致奇佳的跟着萧远四处转悠着,甚至一直搭乘着马车从新区走到沧州,又从沧州一路走到天津,甚至为了林德老爷子,萧远也独断专行了一回,从天津乘飞艇到了北京城外,与在这里驻守防御的两个步兵团汇合,直接调动了部队对北京城动了象征性的攻击。 当那两门巨大的海防重炮直瞄了早不被堵死的城门,轰然开炮的时候,林德老爷子也出哈哈的大笑声,骑在一匹温顺的花马身上,挥着一把骑兵刀一个劲的吼着杀杀杀,林德老爷子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对满清可是一好感都没有,恨不得跟着部队一起杀进城去。 看着兴奋莫名,恨不得指挥部队起进攻的林德老爷子,萧远一脑门子的黑线,开玩笑,北京城高,护城河又宽,又有过五万鞑子精锐在防守,就算是自治区的军队装备先进训练精良,也不可能就凭两个团攻下京城。 “好子,怪不得当初警察因为你购进订制缩壳机的时候找上门来,虽然当时我给你挡了下来,这心里却也不安,怕你子走上歪路,好……好啊!”林德老爷子呵呵的笑着。 “不过我倒是怪了,你现在这个自治区跟满清鞑子可谓是誓不两立,怎么能让鞑子的皇帝给我的医书题尾?”林德老爷子问道。 “呵呵,若不是管理跟不上,自治区早就一口气把满清鞑子给灭了,现在我们占上风,我这面子,鞑子皇帝自然会卖,恨不得让我多欠他几个人情,好把军队撤了!”萧远哈哈的笑道。 “哈,那更用不着他了,你不是自治区的王爷吧,就凭你这身份,足够了,就你给我题字了!”林德老爷子哈哈的笑着道,在不远处听着的士兵更是惊讶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萧远除了公文签字之外,很少给谁留下墨宝,更别求墨宝了,可是这老头,似乎像是一种命令的口气,而他们的萧王爷却也欣然应许,甚至还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模样,一副高攀的模样。 在北京城下呆了两天,正好赶上铁明的骑兵二师从哈尔滨归来,在天津港登岸,把辽东商贸口的防御交给了刚刚组建还在训练中的山地骑兵师。 一个师的骑兵,足足一万八千人,纵马从北京城下呼啸而过,将近两万骑,人一上万就无边无际了,何况还是一人双马的骑兵,当真是兵的海洋,刀的海洋,萧远还顺道立了不少靶子,让这些骑兵在林德老爷子的面前表演了一下什么叫枪击如雷,挥刀如风。 看得林德老爷子热血沸腾,一连喝了两碗参汤才算是稳下了心神。 “子,咱们现在要枪有枪,要兵有兵要炮有炮,你天津不是还有两个炮团嘛,调过来一个,咱们攻下北京城,把鞑子从中原赶出去,保住这百年古城,我在飞艇上看了,那可都是是正宗的明朝宫殿啊!这要是保存下来,绝对是历史的瑰宝啊!”林德老爷子叫着。 “这个……”萧远苦笑了起来,他就是再尊重林德老爷子,也不能拿士兵的命开玩笑。 “老爷子,刚刚那个骑兵师是蒙古骑兵师,在蒙古招的兵,骑马打仗绝对能横扫天下,可是人家是骑兵,擅长的是打野战,下马攻城,还不如我手下的民兵给力,要攻下北京城,光靠天津的两个步兵师不行,还要再调兵,这一调动,就是大动作,与自治区的整体策略有冲突!”萧远一脸的为难。 “哈哈,是我这老头子孟浪了,这打仗确实不是打就打的,这要是打起来,我这把老骨头也拎把枪跟着上,能死在战场上,也不枉活这一世,想当年,老头子我还年青那会,也曾操刀捅翻过两个日本鬼子!要不咱们现在打日本去吧?”林德老爷子现在摇身一变,完全变了个模样,喊打喊杀,哪里还有一个医生的模样。 “这个……老爷子,日本也不用打了,倭寇现在老实了,自治区的商船一到日本,沿海跪拜,咱总不能杀那些又矮了一截的鬼子吧!”萧远苦笑着道,当自治区展露实力的时候,那些鬼子比谁都老实,特别是自治区的海上舰队可以随时开到日本,更是让日本上下为之臣服,一提起汉人来,连牙都不敢呲。 “真是可惜了!”林德老爷子对自己不能亲自参战感到耿耿于怀,正好在此时,萧远接到了总参谋部的消息,在渤海湾,防守的海军分舰队堵住了一支三十艘船组成的海盗,虽然是海盗,但是极有可能是满清为数不多的水师。 “我靠,有这好事?给海军下个命令,要他们把人给我堵在海上,先别打沉了,我马上赶过去!”萧远抓着通讯器高声叫道,然后带着林德老爷子就从京城脚下撤退,乘着飞艇赶到天津,在天津港口坐上侦察艇,现在林德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怕死,在海上几乎要飞起来的侦察快艇在五人操作下,飞快向深海中奔去,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海军舰队的高空侦察热气球。 这次留守防御的指挥官是飞浪号驱逐舰的舰长蒋甘,见到萧远亲自前来,立刻派出了救援舰赶了过来。d 289 昙花一现的上将 救援舰是上次海战之后所开出来的新船型,船体采用的是巡洋舰的大型船体,只不过船上的火炮数量只有两侧各十门,更多的是近战的四筒炮,完全是自卫用的武器,而舰船上装备最多的由是求援装备,还有搭船板等。 救援舰的可控性变得更强,可以最快的度减,船尾有三块减板,待船行近,吊装的绳索放下救援板,顺着梯板直接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救援舰。 救援舰是本着与其它船只在最快的度搭建通道的理念而建造的,所以从救援舰到飞浪号驱逐舰上,根本就不用再爬绳梯,直接从连接板上就可以过去,甚至在补给舰也有了这样的设计。 “飞浪号舰长,本次防御指挥官上校蒋甘向王爷报道!”蒋甘干净利落的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他身边的军官们也跟着一起立正敬礼。 萧远回了一个军礼,其它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与萧远一样军装,但是却挂了军衔的林德老爷子。 现在自治区最高的军衔就是钟永锋、楚雄、杨胖这三个,都是中将军衔,肩头两颗金星星。 可是这个老头,军衔竟然一口气挂了五颗金星,这算什么?三星就是上将了,那五颗?元帅?还是军事总指挥? 这也是林德老爷子强硬的要求,他知道萧远就是这里最大最牛逼的王爷,非要给自己过一把五星上将的瘾,好像重新回到少年轻狂时候的样子,只不过自治区压根就没有五星上将这个名头,反正林德老爷子也是闹着玩,萧远索性就陪着他折腾一把,给挂了个五星将军的军衔。 林德老爷子竟然也有模有样的回了一礼,上前拍着三十来岁的蒋甘的肩头,“鬼,干得不错,回头给你记军功!” 萧远的脸有黑,自治区的军功极严,哪能随便记功,偷偷的给蒋甘使了个配合的眼神,蒋甘原本就是最早一批的商船水手出身,现在虽是职业军人,可是却也不笨,脑子灵得很,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下蒋甘摆出一副激动的模样,立刻敬礼,“谢将军夸奖,现在请将军接过指挥权!” 萧远暗自伸了个大姆指,林德老爷子哈哈笑着毫不客气的接过了指挥权,摆着手,摆出了一个毛太祖经典坡死。 “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他想怎么就怎么,你别真把指挥权给他,他不会打海战,我也不会!对了,老头姓林,你叫他林上将!”萧远扯着蒋甘声的道,萧远一向都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海战无疑比6战难打得多,萧远可以在6军的系统里装装逼,可是绝对不会轻易干擅海战当中的任何决策,大海可比6地凶险多了。 蒋甘了头,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两步走到了林德老爷子的身后高声道,“报告林上将,敌人由二十艘大中型船只组成,打着海盗旗,但是据情报显示,对方有九成可能是满清鞑子的水师,这是他们最后的水师力量了,请问上将,是否消灭他们?” “当然要消灭,一定要消灭,现在我下令,全军突击!”林德老爷子一挥手,十分大气的下了命令。 “是,接受命令!”蒋甘掐着对讲机就下达了更加详细的命令。 “一字长蛇阵,侧风三十五度,追上敌军,侧舷炮攻击,远距离击沉!” 蒋甘的命令一下,原本落下了大半的帆在水兵拼命的摇动着绞轮的动作当中快的升了上去,登时吃满了风,度猛然间便加快了,空中的海军红底青龙旗迎风展开,烈烈做响,而且在另一根桅杆上,也挂上了代表着萧远亲自前来坐镇的萧字旗。 本来就吊着围着,生生的把鞑子的水师堵在渤海口,根本就没有认真的跟他们玩,若是非给自治区打对的话,也只有更加达,拥有更多远洋经验的西洋海军才是他们的对手。 以飞浪号驱逐舰打头,后头跟着十五艘其它军舰,一路追了上来,从侧面五里远的地方经过,侧弦炮窗也打开了,随着命令的下达,足足两层炮窗当中轮翻的喷出了硝烟和火焰。 燃烧弹、高爆弹一骨脑的打了过去,登时就击沉了数艘船只,随着落了半帆,降低度,海军的火炮轮翻射击,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 海面上的炮声隆隆,浓白的硝烟弥漫着,渐渐的遮挡了视线,而海面上,最后只剩下一片片的木头块,海军战斗在不到一个时的炮击当中结束了,军舰重新摆好阵型,开始返航。 “痛快,痛快,真痛快,万炮齐鸣,当真痛快!”站在甲板上,按着军帽的林德老爷子仰天大笑着,笑得那叫一个畅快。 “俺姓林的,没白活啊!”林德老爷子哈哈的大笑着,没想到临到老死的那一天,竟然还当了一把上将,指挥了两场战斗,一场6战,一场海战。 林德老爷子倒是痛快了,但是蒋甘可愁坏了,这场海战报告该怎么去写?难道写林上将指挥海军做战?自治区什么时候来的上将。 而这位林上将的身份在《明史》——海军篇当中也一直都是个迷,后人对这惊鸿一现的林上将猜测不已,因为在明史上很明确的明了,当时自治最高军衔就是中将,上将那是几年以后军队扩大之后才6续出现的。 只是这迷团在现在多只让蒋甘这个指挥官头疼,还不等他请示萧远,来接他们的空中预警飞艇就到了。 一路返回新区,在王府当中,林德老爷子还见到了秦淮三花,秦淮八艳是看不到了,但是秦淮三花却见识了一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秦淮三花重操本行的表演,着实让林德老爷见识了一下原汁原味的千年文化积淀。 “林老爷子,虽然咱们无法前往南方,但是我可告诉你啊,这三位姑娘若是生为男身,放到大明朝,可都是状元之才!”萧远解释道。d 290 消失的门 “哈,好女娃子,你子,也尽享齐人之福了吧,有这三位姑娘的陪同,倒也不枉白活一场了,倒是你子,虎鞭之类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 林德老爷子的玩笑让三女的脸蛋都变得通红,羞笑不已。 “嘿,咱身体倍棒,对了老爷子,这位白姑娘可是位医生啊,医术相当的高明!”萧远连忙转换话题。 “噢?同行啊,那在下倒要请教了!”林德老爷子向白牡丹比了一个只有同行才懂的尊重手势,白牡丹连忙放下了手上的琴起身回礼。 “老爷子,别光顾这一个,还记得我送你那本《正骨奇经》吗?” “嘶……莫非是……啊呀,白姑娘如此大义,当真让老朽佩服之极!”林老爷子连忙起身行礼,吓得白牡丹差跪到地上,能让萧远如此尊重的老人还给自己行礼,她哪受得了,还不等她解释,萧远就抢先话了。 “《正骨奇经》跟她没关系,是玉伶的家传,对了,玉伶和秀儿呢?怎么不见?”萧远连忙问道。 “玉伶正在医护局上班,昨天听她,这几天要进行军医系统的再进一步培训,秀儿在高级班上学,听她这几日一直在念叨着什么硝酸,什么甘油之类的话,想必也忙得很!”最能跟家里人打交道的粉桃儿道。 “走走走,我亲自去拜访一下,医道嘛,老头子还能帮上忙!还有你那个秀儿的媳妇,什么也要见见!”林德老爷子着起身就要走,他自知时日无多,不肯耽误任何时间。 林德老爷子在自治区盘衡了足足一个多月,天天老参汤灌着,甚至秋天就把最好的集腋貂皮大衣穿上,热得一身是汗也不肯脱,不时的跑到军队里过一把指挥瘾,而萧远也由着这位老爷子可劲的折腾。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回到医院,虽然林德老爷子的身体大不如前,可是那脸色却仍然极为兴奋,他的儿女子侄们也十分好奇,这萧远把老爷子领哪去了,凭他们的耳目,竟然找不到一丁的线索,就好像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一样。 林老爷子就在这种极佳的精神状态之下,一睡不起,没有受一丁的痛苦,走得如此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微笑,没有一丝的遗憾。 送走了林德老爷子,萧远也长出了一口气,老爷子对自己的帮助极大,可是走得并不痛苦,甚至连老太太都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人的年纪大了,连生死都看开了。 老爷子走得很平静,操持完了一切,林满之开着他的奔驰车停在了那个药店的街边,萧远坐在副驾驶上,很是平静的看着那对刚刚从廉价车上下来的男女,他们带领着一个两岁大的胖胖姑娘。 “真是可爱!” “嗯,你妹妹的生活很好,她男人对她不错,而且还是个很正派的人!”林满之道。 “林大哥,谢谢了!”萧远由衷的道。 “谢什么,你帮我帮得还少吗?虽然现在你也不拿什么好东西出来了,但是咱们的交情还在!”林满之道。 “是啊!是啊!对了,这个送你玩玩,以后这些东西,不会再出现了!”萧远着,递给林满之一对玉球,就是那种放在手里拔弄的,可是这对玉球却是用最好的羊脂玉做成的,上面雕刻着狮子滚绣球,做工极其精良,价值几乎不可估量,甚至用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林满之没有拒绝,他知道萧远似乎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在乎,就像是不知道它的价值一样,他哪里知道,萧远家里青花瓷都随便摔,正品宣德炉扔给那些服务员用来洗菜。 辞别了林满之,萧远重新回到了仓库,打开了开拓器,将另外一大批的通讯器材送了过去,自己刚想过去的时候,却现了异样,开拓器的光门晃动不休,而且那个开拓器,竟然也有一种不可控制,不停擅动的样子。 萧远一愣,最后还是笑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开拓器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隐隐的却也有一种感觉,或许它要离开自己了,是它,给了自己一个机会,给了另一个时空华夏文明一个机会,它成就了自己,却不能跟随自己一辈子。 萧远拿了手机,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仓库,毅然的走进了光门当中,却没有关闭光门,只是在自治区这个保密仓库里,打开了手机,由于光门的存在,仍然有信号。 拔出那个熟悉的,却从未拔打过的电话,等了片刻,电话接通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妹妹!”萧远的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一样。 “哥?”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确认。 “嗯,哥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萧远着,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幕,为了那个女人,连亲人都抛弃了,可是她最后仍然投入了金钱的怀抱当中,想想都觉得心酸与悔恨并上心头。 “哥哥,算了,不要这些了,你现在怎么样?好些年没有见你了,要不,回来吧,我和你的妹夫现在有个药店,收入不错,我们投些钱,咱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也是福气!”妹妹越来越平和了。 “老妹,哥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哥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回去了,谢谢,谢谢你最后能原谅我,这样哥也心安一些!” “哥,你不会……不会想不开吧?”对面惊呼了起来。 “傻丫头,哥这些年拼劲十足,怎么会想不开呢,只是……只是不太方便,对了,我给外甥女留了礼物,就在银行的保险箱里,钥匙明天就能寄到你那里了!”萧远低声道,又问了几声安,轻轻的放下了电话。 次日,女人终于收到了快递,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打开保险箱,入止的是十几块足有两斤沉的黄金,还有十几件古董字画,样样价值连城。 三天后,这个城市的文物部门收到了十几件国宝级的古董,震惊全世界,那代表着中华文化的峰,甚至还有一份是李白的手书,一份苏轼的诗词底稿,甚至还有两笔勾错。d 291 转折 消失的门,消失的开拓器,看着那个成就了自己的开拓器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若萧远一想法没有是假的,多少还有一些失落感觉。 开拓器消失了,也意味着他与现代的联系彻底的失去了,从此以后,他只能靠自己的进行打拼了,也幸好,在这几年里,萧远在新区为的几大城市里建设了足够自给自足的工业体系,托他未雨筹谋的福,同样也准备了大量的图纸资料等,甚至还花大价钱从国外买来了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种喷气飞机的图纸和资料。 萧远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一包红通通的中华烟,倒是还有两盒,若是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没了便没了吧,就当是戒烟了,虽然烟对于萧远这个老烟枪来是个好东西,可是他也知道,这玩意影响人的身体健康。 明朝时期已经有不少在抽烟了,烟草也传入了中国,这是一个赚钱的大买卖,可是在困难的时候,萧远有身后的现代社会撑腰,一直都没有打这东西的主意,也一直都不提倡自治区的居民抽烟,虽然不禁止,可是也绝不鼓励。 一直将手上这支烟抽得见了尾巴才不舍的扔到地上踩得熄灭,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来时的方向,一直看到远处的墙壁,萧远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大步的走出了这个堆满了物资仓库。 对于萧远来,新的生活算是开始了,属于他的人生另外一个转折。 开拓器的消失对于萧远具有着转折意义,可是对于自治区治下的居民来,却是什么影响都没有,萧远已经奠定了他神奇王爷的基础,不可动扔,只不过以后再也不能从现代获取支援了,倒是可惜,不过幸好存储了足够多无法自制的远程通讯器,还有一些紧急使用的药物,还有药物的制造方法,虽然现在造不出来,但是资料在手,总有能够造出来的一天。 回到了王府,白牡丹才刚刚迎了上来,三艳个个都极为善解人意,极懂得看懂色,白牡丹见萧远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刚要开口话,萧远就摆了摆手,制止了她的话,拉着她的手,向屋子里走去,哪怕与萧远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接触,白牡丹却也忍不住红了脸。 抚摸着白牡丹光洁的后背,大白天的就是王府的卧室里胡闹开了,外面的人听到声音,都躲得远远的,他们自然知道他们这个王爷的怪异之处,对白昼宣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可是刚刚从学校提前回来的秀儿听到动静可不管那个,一头就扎了进去,虽然她还有三个月才满十五岁,一直都没有跟萧远有什么实质性的深入接触摸,但是平时光着身子搂搂抱抱,甚至直接参与到萧远与其它几女的床上生活的事也没少干,对这事早就不脸红了。 跳进了屋子里,不等萧远出声就回手关门,脱了衣服跳了上去,相比之下,秀儿在萧远的影响下,更放得开,甚至有的时候一些动作让玉伶和三艳都有些脸红,此时她就伏在萧远的身后,把萧远的家伙弄了出来,放到嘴里含弄了起来。 萧远回身亲吻着秀儿育得还不算太丰满的乳鸽,弄得秀儿脸通红,动作辐度更大。 “三个月,还有三个月了,就快了!”秀儿含含糊糊的道,嘻嘻的笑着凑到了白牡丹的身上,抚弄起她更丰满一些要害之处。 让萧远十分有一种置身于鬼子的爱情动作片现场的一种感觉,放下了刚刚失去开拓器的失落感,身下动着,却又亲上了秀儿的幽深之处。 狠狠的泄了一通,腰都有些配了,白牡丹甚至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萧远搂着光溜溜的二女躺到了床上,调笑了一阵便呼呼了睡了过去。 萧远这一睡就是半天一夜,直到次日太阳升起,再一次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还是那个让自治区居民敬仰的萧王爷,还是那个让大明朝和满清都又惊又怕的自治区统治者。 萧远现在又要忙着参与到关于6军战略方面的制定,没错,现在的战略政策是以稳固台湾统治,以台湾为跳板向大洋深入扩张为主,朝鲜的优质粮食生产,日本的粮食、生丝等方面近程贸易的龚断为主,跟西洋人的交道越打越多。 但是在6地上却也不能放松,参考了自治区如今的情况,虽然逃亡而来,或是大明朝送来的人口越来越多,现在有了台湾这个分流地,倒也不显得如何,但是自治区的人口将越来越多是注定的,谁叫在自治区活下去更容易呢,毕竟在自治区种田不用交税,大明朝与满清都采取了一些连坐之类的措施,才使得这股逃亡风减弱。 哪怕自治区的人口不断增加,但是增加的人口也是一种压力,因为自治区在全民普及教育这一块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甚至年龄上限一度调整到了五十岁这一大关,若是无法达到自治区教会制定的教育标准,是无法享受到新公民待遇的。 但是压力却多是集中在行政方面,对于军事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自治区6军已经到了二十万,多达十个师,而海军也有十五万,其中多是战舰及后勤方面,海军6战队也扩充到了五万人。 6地上以稳为主,以自治区现在的实力,特别是军工武器,重就是子弹的制造上,暂时还无法放开了与两猛虎同时开战,所以自治区闲着没事的时候很少去招惹他们,只有上次林德老爷子前来,为了让他看个热闹,才象征式的打打北京城。 但是6军也不可能一都不动,但是这动哪就值得思考了,而军部上下,所指的地方只有一个,蒙古。 自治区的势力范围正好把满清鞑子的地盘给分成了两块,想要联系的话,要么在辽东入海,在山东半岛登6,或者是从草原上绕上一圈。 只不过萧远从一开始就极其重视海上通道的展,所以辽东的满清鞑子想从海上出行,要先问问海军干不干,大海,东海,现在可是自治区的地盘。a 292 军事调动 满清鞑子的另一条通道就是走蒙古了,绕过山西、河北两省,从草原进入辽东,当初骑兵二师也曾经这么走过,但是如此一来,耗费的时间可就多了数倍有余了,满清的势力被自治区生生的划成了联系不便的两块,这年头还没有谁能像自治区那样的牛逼,可是数千公里进行通讯,甚至连远程通讯的中转塔都开始修建了。 而现在6军的新战略,就是从包头,一直向北,把后世的白云鄂勃矿区也纳入怀里,最好再一直向北,把蒙古也划分成两块,让科尔沁部与满清位于南方的主力无法联系。 蒙古大草原并不适汉人,但是自治区的手上还有两个骑兵师呢,而且,谁都不傻,自治区自进驻包头以来,大量的军事、民用物资涌入,在包头的城外,早就兴起了一个集市,原本是迁到包头去工作的居民们私底下与蒙古人交易的地方,用罐头、衣服、铁锅等换取蒙古人的牛羊、皮毛等,甚至还换匹马骑着玩玩,反正他们的物资很充份,特别是在铁路修通了以后,在蒙古人的眼中,包头就是一个遍地流着牛奶的好地方。 原本私下里形成的集市变得越来越乱,越来越差,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人,打架斗殴甚至杀人等等层出不穷,在包头城外,这片占地足有上千亩的集市几乎要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 商管会终于还是派出了外商局参与到了包头对外贸易的管理当中,原本脏乱的集市被重新修整,铺上了水泥板,还请了一些老人打扫卫生,而警察也进驻到了这个新兴的蒙汉市场当中维持秩序,无论你是何许人也,进入市场,一率不许携带武器,否则带着手枪和少量短管步枪的警察有权先行击杀。 一连杀了数十人之后,终于让这些蒙古人长了记忆,不再带武器进入大市场了,不过这也让蒙汉市场的秩序变得井然起来,前来交易的蒙古人也越来越多,甚至留居在包头的蒙古人更是越来越多。 不是谁都天生喜欢放羊的,虽然广阔的草原让人心胸开阔,可是草原上的日子,也当真不好过,谁不喜欢过几天舒坦日子。 而蒙古人还处于半封建半奴隶制度下,那些蒙古的王爷们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奴隶或是治下的居民跑到包头去,现在包头城已经有了人口五十万,其中有六成以上都是蒙古人,他们接受了汉化教育,甚至参与到了包头城的各行各业当中。 自治区实行的是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只要通过了文化教育,手持自治区下的身份证明,就是新公民,受到包头警察的保护,那些王爷们来讨过好几次人了,可是驻扎在自治区的步兵师硬是给挡了回去,想把我们的新公民带走,先问问我们的枪同不同意。 蒙古人口本来就少,包头周边几百里之内的蒙古人几乎都被吸引到了自治区,甚至还有更远地方的蒙古人向包头前行,到那里去寻找更好的生活,如此一来,可就触动了这些蒙古人的利益。 若是讲道理的话,这些还处于野蛮当中的民族哪里能讲得过自治区这个文明更加达的地方,文件向外一搬,你看,这是我们跟阿巴音签的合约,我们租借包头,期限还没到,而且文件当中也没有明不允许我们自治区接收蒙古人的加入,何况在自治区,实行各民族平等等,汉人享用什么,蒙古人就享用什么,包括那些在辽东加入了自治区军事系统的山地骑兵师。 但是这些少数民族也绝对不会享受到什么特殊待遇,更不会被人另眼相看,多就是内地汉人好奇草原生活罢了,甚至还会亲身感觉受一下,萧远绝对不会让自治区出现法律不公的现象,后世那种某族以偷闻名,警察抓不敢抓,管不敢管,几乎比得上土匪的情况,绝不许出现,一视同仁,只要你加入自治区,就与汉人享有同样的待遇,当然,也同样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些王爷们软的不行,自然联合起来来硬的,蒙古人之所以先被大明击败,然后又被满清打得归降,败在大明的手上,有这些蒙古人初入繁华中原,快腐朽的原因,而被满清打得归降,更大的原因则是他们内部不合,各部自行其事,一旦联合起来,将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毕竟当年黄金家族统治了地球上所有有人居住的地方,这成就可不是假的。 这些野蛮民族或许重视承诺,但是要分跟谁,碰到了好处,什么承诺都丢到脑后头去了,白纸黑字也不能阻止他们对财富的贪婪。 离包头、自治区近的,害怕自己的部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而离得远的,则垂涎于包头的繁华,没错,无论谁得到了经过自治区数年建设的包头,实力都会有质的飞跃,仅仅是那里每年出产的钢铁,就足以让人眼红之极了。 这些蒙古人上窜下跳,数十个部落来回的通报着消息,哪里能瞒得过军情处的耳目打探,蒙古人不是没向满清求救,只是人家一直保持沉默,对蒙古人这种举动,也保持着沉默,未尝没有用蒙古人当炮灰,他们捡便宜,甚至在关键时刻横插一杠的打算。 自治区日期渐成熟的军事系统可以从容应对,先两个骑兵师全部调回了包头附近,再加上原来驻守的一个步兵师,兵力在十天之内就达到了五万左右,对付草原上的蒙古人,五万精锐,足够用了,毕竟时代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快马弯刀就能打天下的时代了。 自治区自产的十架双翼飞机也沿着公路飞往包头,一来是准备进行支援,军中侦察,二来,也是对性能上的一种测试,几架原型机早就被拆了,自治区的技术工们一直都在努力去复制那些比较原始的动机,只不过故障率太高,根本就无法长时间运转,这一次派出来的十架飞机,是动机最稳定,可以连续飞行八个时而不会出问题,不过飞行八个时之后就要对易损件进行更换了,不过八个时也足以飞出六七百公里去了,用古代的长度来计算,足有近两千里了,绝对是一个恐怖的距离。d 293 汉蒙之战 几十个部落联合了起来,倒也凑出了十万大军来,当他们还在为谁来统帅而争吵的时候,自治区的部队已经全部进入了做战状态,每天飞机都以包头为中心,半径八十公里进行巡视着,高空侦察热气球也频繁的升空,日夜不停的观察着敌情,虽然萧远曾,如今自治区的出现,终结了骑兵为王的年代,但是骑兵仍然具有极强的机动性。 刘跃马出任了北方战区临时司令员,坐镇包头,准备指挥做战,而且几个蒸汽机车头也在包头至大同的铁路上跑开了,公路上也有着巡查车辆,防止蒙古军破坏包头至中原的交通线,仅仅是防守,就防得滴水不漏。 只是对于蒙古人来,破坏后勤这活,没法干,那些钢铁大车打不动烧不掉,只能直接攻击压根就没有城墙的包头城。 包头为了自身的展,与新区一样,是没有城墙进行防御的,全靠外围的高空侦察来进行预防,而本地也由民兵进行细节上的防御,正规军主要就是进行正规野战,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 虽然包头变得紧张了起来,不时的有军人在城中走动,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包头最主要的钢铁生产业,一切照常,只是民兵的训练时间增加了两个时而已,也仅此而已。 军情处不停的将情报回包头的指挥部,交给司令刘跃马,而刘跃马不时的调动着部队,甚至在他了解了两个蒙古骑兵师的做战能力之后,向自治区的军会打了一份报告,可以考虑再多增加两个蒙古骑兵师,其战斗力,做战精神都是一流,特别适合平原地带做战。 当萧远与总参谋部同时签名的同意再组建两个蒙古骑兵师的消息传到包头之后,那些在包头讨生活的蒙古人齐声欢呼了起来。 蒙古人天生便擅战,而且这种游牧民族并没有什么家国观念,谁强他就服从谁,最主要的是自治区的军人待遇那是相当的高,若是从了军,进入了正规军,那每个月的军饷就比得那些在钢铁厂工作,整天牛逼哄哄的熟练工人了。 那些挑选出来的蒙古人本来就经过民兵训练,骑马开枪不成问题,而且他们自便骑马,对于汉人来,最头疼的骑马问题,对他们来根本就不存在,可以,这个新组建的两个骑兵师,从组建当天,就拥有着不俗的战斗力,只要军官与士兵之间再稍微的熟练一下,就可以把战斗力达到峰,他们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 但是四个蒙古骑兵师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增加了,萧远也要考虑到一个平衡的问题,总的来,仍然是以汉人组成的军队为主,甚至已有两个步兵师准备转成骑兵师了。 蒙古人的大部队终于开进了上来,统帅也终于推举了出来,号称蒙古卓力格图,也就是战神的乌拉担任,乌拉正值壮年,本身的战斗值就高,而且还不只如此,他还是成吉思汗的直系子孙,拥有着很强的统帅能力。 只是这年头统帅能力再强也白搭,因为萧远的出现,自治区的建立,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如今这个时代的做战模式,自治区拥有着最系统的热兵器部队,而蒙古人,还停留在纵马弯刀的水平上,别看人数占优势,而且又拥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统帅,可是自治区打蒙古人,仍然是在欺负人。 刘跃马也只是稍加考虑便决定了做战计划,正规军只在步兵师留下两个团,带领民兵进行防御,其余的四个骑兵师,半个步兵师全员押上。 这一次做战,以蒙古骑兵师为主,而步兵师主要是充当火力支援,他们可是带着炮呢,而且还是新型的轻型6军炮,重量更轻,携带更加方便,甚至只要一头驴子就能把这种射程三里的炮拖着跑。 一路向北迎出三百多里去,这个距离还没有出包头的实际控制范围呢,甚至不远处就有一个包头的矿场,双方迎头相撞。 乌拉手下十万大军,一水份都没有,甚至连后勤都没有,全靠一路上的那些部落提供,而刘跃马事带着四个骑兵师,半个步兵师,足足八万人,而且真正的做战主力只有四个骑兵师,步兵师还充当着后勤的角色呢,要带军粮,还要带弹药什么的。 由于是一路向北,有大青山挡着,路况并不是太好,所以飞机并没有派来,双方都是探马相撞,枪击箭射,自然是手持骑兵枪,抡着骑兵刀的自治区一方获胜,抢先得到了对方的消息,在一片平坦的山谷摆开了阵势。 乌拉也带着大部队一头撞了上来,就在这片山谷当中,双方摆开阵势,不停的试探着,只不过每一次试探都以自治区一方的步枪齐射而获胜,哪怕你蒙古人骑射再无双,也无法与实际军事实力已经达到了一战水平的自治区部队相抗衡。 在这无名山谷当中,虽然地势平坦,也足够宽广,可是终究是有山挡着,除了正面相撞,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若是放在从前,蒙古人仗着他们的骑射,绝对可以占尽上风,但是今天,一切都变了。 当乌拉举起了手上的弯刀,下达了进攻命令的时候,胜负就已经定局了,自治区展得太快了,除了火器用得最好的大明朝,其它人,还真没有习惯这种热兵器做战的方式与方法,一路狠冲,冲进敌人的阵营里,然后挥刀劈砍。 蒙古人才刚刚动攻击,炮就响了,炮的威力稍,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射快,在骑兵冲锋的马蹄声当中,将一的炮弹打了出去,轰轰的爆炸声掀起了一片片的残肢断臂。 冲得再近一些,四筒散弹炮响了,这种经典的,只经过局部改进的炮一直都在自治区的部队当中服役,绝对算是武器当中的元老,威力大,射快,一炮四响,虽然再装弹困难了一些,但是在做战当中,一口气打四炮,足够了。d 294 平等对待 无名山谷一战,注定是要写入蒙古人的历史当中,这一,颇像二战时期的波兰骑兵挥舞马刀冲向德军坦克的场景,此时也是如此,英勇擅战的蒙古人挥舞着弯刀,纵马而来,张弓搭箭,这样一支蒙古军,在现在,无论放到哪里,都将是一支决定任何战场胜负的力量,只可惜,他们面对地的是自治区的现代化部队。 当蒙古人冲得更近了,所有士兵的步枪都举了起来,主战的四个蒙古骑兵师甚至此时已经下马,把骑兵当做步兵来使用,虽然迎面而来的是他们的同族,一样的马上民族,可是草原上的民族从一出生那一天起,就要因为生存的原因,草原承载能力的原因,把刀子落到同胞的身上,已经上千年之久了,猎杀同族,并不会让他们觉得有什么负罪感,跟谁混,吃谁的饭就听谁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崇尚弱肉强食的少数民族甚至要比汉人组成的军队还容易指挥。 制式98步枪经过一代代的改进,如今在性能上虽然无法与二战德国经典的98相比,可是已经是相当的接近了,随着自治区制造工艺的进一步提升,制式98步枪是自治区目前性能最稳定,也是最值得信任的步枪,集群射击,可以直接杀伤五百米以外的敌人,精准射击也从原来的二百米,延伸到了三百米,这个距离对于步枪来,已经足够了。 98步枪虽然是栓动步枪,可是却也比同年代的火枪射快得多了,那些火铳每分钟的射撑死三,可是使用98步枪,一名熟练的,或者是高手,拉栓射击补充子弹,每分钟可以达到四十到五十的射,如此恐怖的射,还要再加上队列的轮射,使得自治区的部队前方,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弹雨的世界,连只蚊子都飞不过来。 在这种时代的差距之下,蒙古人败得一悬念都没有,十万蒙古大军,六万自治区的部队在这山谷当中,仅仅用了大半天,战斗就结束了,蒙古人一味的狠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那些火药推进的弹丸,还有威力更大的炮弹,败得一踏糊涂。 而且这支由四个骑兵师组成的部队,完全是进可攻退可守型的部队,在自治区的交通网之外,骑兵师则是最强大的快机动力量。 刘跃马一声令下,四个骑兵师尾随着就追了上去,骑兵枪比制式步枪要短一些,在马背上容易操作,而且还携带了不少四筒炮用于防御。 四个骑兵师是得理不饶人,一路向北狂追,连续七天七夜不停,一直追到了今天的乌兰巴托一带,才不得不在后勤的压力下勉强退了回来,但是退回来的骑兵师却没有直接回到包头,而是分成了两部分,两个骑兵师回归建制,还有两个骑兵师直接就停在了白云鄂勃一带,这一战,自治区露出了爪牙,你们跟咱呲毛,咱这一仗不能白打,人也不能白死,直接多占了一片地盘,得到了更多更优质的矿产资源。 两个骑兵师刚刚才停了下来,大批的后勤工作人员就涌了上来,包头的人员涌入度远远要比建设度快,所以包头是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也是最接近草原的地区,蒙古人也有乡土情节,很多人都不愿意再深入内地,就算是有,也多是进入山西进行煤矿的开工作,虽然辛苦,可是赚的一样不少。 现在白云鄂勃被占领,距离包头长达六百多里的距离,两个矿区还需要有更好的公路相通,甚至连普通的一级公路都不成,否则的话矿产运输的时候,直接就会将道路压塌。 所以在包头至白云鄂勃,要修一条混凝土厚达一米的高等级公路,而还要修建一条同样的重轨铁路,以便于运送矿产。 这样一来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一下子,包头里的寻求工作机会的人手就不够用了,蒙古人呼朋唤友,哪怕是一名没有太多工作能力的蒙古老人,指一下路况,或是帮着做个饭什么的,一样可以有不少的收入,这条工程一开建,得益的便是在草原上的蒙古人,越来越多的蒙古人向这广阔草原的方寸之地聚拢而来。 而且这还不算,白云鄂勃也要修建一个矿产粗加工的产业链,同样需要大量的人手,甚至外商局受到工业会的委托,开始在内地进行招募人手。 这一仗,不但彻底的解决蒙古人的危胁,同时还解决了包头日渐严重的人口密度过高的问题,一下子就把人口进行了分散,而且一条高等等级公路的修通,又将满清主力与老窝之间的联系通道拉长了两千余力,他们的部队或是大量人员要转移的话,就必须要走草原绕过白云鄂勃才行。 而且白云鄂勃进行驻军,以蒙古骑兵的高机动能力,使得想要从此地通过的满清主力不得不考虑到可能受到的攻击,要绕行得更远。 草原地广人稀,根本就不需像中原那样的村镇式的占领,特别是对蒙古草原占领区的管理,完全属于放养式的,牧民可以随意放牧,谁用哪块草场,那些有经验的蒙古老人比自治区的行政官员体系更加了解,甚至吸收了十几名威望颇高的蒙古老人加入了自治区的农部,进行蒙古草原的农牧管理。 只要解决好牧民之间草场上的纠纷,解决了蒙古人受教育的问题之后,就算完事了,你们爱怎么放羊就怎么放,随你们的便,而且还可以供应军马,军马不是白要的,是按着价格,由军方出资进行收购的,绝不会亏本。 最重要的是,不收税,蒙古人养的牛羊,全部归自己所有,至于数量问题,草原承载力的问题,则交给那些蒙古老人去协调整处理。 没有了上层的盘剥,而且还经常有移动的医疗车四处去寻找那些游牧民族可能的居进行医疗救治,而且还会给蒙古人培养兽医。 自治区这种完全一视同仁,以人为本的理念,使得那些治下的蒙古人越来越有归属感,至少他们的生活比从前好多了,也不怕白毛风了,哪怕羊群死光了,进入包头或是白云鄂勃,都能找个工作活下去。 最让那些蒙古人惊奇的是,他们不需要受到任何的委屈,司法会的法律宣传局跟着医疗车四下去宣传法律的重要性,法律对蒙古人同样有用。d 295 光明重现 自治区的统治,让草原上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主要就是体现在包头至白云鄂勃这一线以西五百东,以西,一直延伸到大兴安岭的边缘,今天的锡林浩特一带,因为这一片往南,山西、河北一边,尽入自治区之手,所以自治区也可以一直向草原进行延伸与辐射。 对草原自治区放弃了从前历代王朝的先打再压等等手段,而是采用和风细雨的手段,一的进行渗透,当然,打上几通老拳也是不可避免的,野蛮民族的一个特就是畏威不畏德,只能先打怕了,他才能真心的去接受你。 刘跃马带着四个半师,在一天的时间内就灭了对方十万大军,而且追出上千里去,彻底的把蒙古人的保守力量向北和向西逼去,向东是不行的,科尔沁一带可是满清的老窝,那里的蒙古人是支持满清的,与满清联姻的规模也比较大。 刘跃马在这一战之后,向总谋部出了申请,要直接收复整个蒙古草原,无论是最盛的唐,还是后来强硬的大明朝,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征服过草原,征服草原,几乎成为了汉人不可磨灭的梦魇。 可是萧远和楚雄几乎同时拒绝了这个提议,不为别的,深入草原做战,实在是太***吃亏了,草原不像中原,有一座座的城市可以充当补给站,草原上压根就没有几个像样的城市,深入草原深处之后,可能方圆千里没有人烟,要携带大量的后勤物资,亏,太亏本了。 萧远本来想把乌兰巴托打下来,当然,这个时候不叫这个名,在后世,可是外蒙古的都,不过要深入草原两千余公里,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这个计划一但成形,满清与老窝的联系可就彻底的中断了,难免会使得满清狗急跳墙。 虽然现在的战略是向海上展,增大自治区的海外贸易,甚至自治区的商船可以一直开进波斯弯,与中东人进行海上贸易,可是6地交通却仍然处于断绝状态,与西尖鬼子在海上的商业竞争也是越来越激烈,甚至冲突几次出现。 萧远现在做着两手准备,一手是与东西方海上冲突,而另一手,就是中原,中原大地不可能永远被满清鞑子占据统治,陕西,华夏的千年古城西安还在满清鞑子的手上。 6军方面一直比较安稳,与满清鞑子的冲突不是很严重,可是暗地里,却一直都不太友好,也不可能友好。 “6军方面,一旦动员起来,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西进,要把满清鞑子打到西域去,我们随时都可以面对来自大明朝的攻击,所以度一定要快!”楚雄着地图道,这是将级军官的绝密会议。 “如果要求度的话,最好还是骑兵,辽东的山地师不能动用,要稳守辽东,四个蒙古骑师倒是可以调用一下,步兵一旦进入西域地带,虽然可以骑马,但是无法携带重装备,而且在度上,多少也会拖慢。”钟永锋捏着下巴道。 “呵呵,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度比从前架着两条腿跑的时候,还是要快得多吧!”刘跃马在一旁笑着道。 萧远一听,不由得一愣,确实,他成天脑子里想的就是什么汽车火车,可是这年头,公路与铁路都还没有成形,马仍然是最方便宜最快捷的交通方式。 “嘿,倒是咱们两个着相了!”萧远与楚雄对视一笑,同时道,因为他们两个来自现代,脑子里自然会想到一天之内,部队投送到千里之外的便捷交通。 自治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代号“光明重现”的军事行动在一群高级军官的商议下终于敲订了下来。 “光明重现”行动主要是以6军为主的军事行动,位于辽东的山地骑兵师原地不动,留守辽东核心哈尔滨进行驻守,并且随时准备反击,天津、张家口等等地的守门原地不动,随时准备挡住北地的满清老窝的部队。 参与进攻的部队主要是三个蒙古骑兵师,其中的一个留守,两个步兵师,八个炮团,这些都是甲级攻击部队,乙级部队接手防工作,数量最为庞大的丙级部队则被大量的调动,参与后勤运输的工作和可能的预备支援工作。 至于内地的防御,则完全由民兵负责,“光明重现”展开之时,各地的民兵部队至少要临时调集起二十个师的部队进行内部防御,为了不影响内地的生产和生活,所以暂定民兵的服役时间不得过一个半月,虽然在那些民兵的眼中,巴不得立刻转成正规军,正规军有一大半都是由原民兵精锐转职成的,这一场大战之后,肯定会有一些耀眼的人物从民兵当中走入正规军中。 自治区的每一次战略制定都不是什么密秘,比如现阶段的自治区以海上贸易开,与西洋鬼子的对峙为主,这些,大明和满清都清楚得很,自然稍稍有些松懈,认为暂时自治区不会在6地上开展军事行动,可是谁成想,在这种整体战略不变的前提下,自治区还可以灵活的反应,在6地上开展现大规模的战役行动。 具体的行动就是从东向西打,主攻的就是位于陕西境内的满清大本营,而且两个骑兵师一路南下,截断满清朝庭与位于山东、河南等地的满清军力的联系。 自治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骑兵师快调动,甚至行军度都要比情报传递的度还要快,毕竟蒙古骑兵师最大的特就是对后勤依赖较轻,一路开拔,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沿途自然有城镇进行补给。 而位于沧州、石家庄、太原这自治区南部防御线的主战部队也快进行调防,一路向西挺进,而原地的防御,每地留一个团,以主战部队做主心骨,带起两倍甚至是三倍的民兵接手防御。 大同的步兵师也乘着军车向西线的吕梁一线,楚雄样自担任了本次战役的总司令,钟永锋为副司令。d 296 闪电战 清晨,薄雾还在弥漫着,东方微亮,初升的太阳正以驱散着天地间最后一缕幽暗,很多很早就起来的士兵看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天清晨,似乎有一种这中华大地当真如同初升太阳一般,渐渐的放射出足够的光和热。 轰……轰……轰……一连串的炮声响了起来,只是空炮响声,没有炮弹落地的炸响,这是号炮。 第一次大规模的对讲系统被启用,对讲机这种东西虽然一直配到了连一级,但是却很少大规模的启用,只有紧急情况才能用,一般的时候仍然要靠传令兵,毕竟对讲机这种高科技产品拥有着不可复制性,用废了可就真的没了,而且还要时时的充电,有的时候也不太方便。 与自治区的兵力对峙的是一支满清正黄旗的部队,足足有两万多人,可是最近这几天,一支支的自治区部队,穿着深绿色的单色军装,甚至还有穿着那种花花绿绿的最精锐的部队一路开往吕梁,就驻扎在他们这个城的正前方,人数越来越多,枪多、炮多、人多,最后直逼十万大关。 而这支正黄旗也装备着数量众多的掣电铳,有冒充商人从自治区买来的,还有一大部分是从大明朝那里敲诈来的,甚至还有红夷大炮数十门,每人都有一身铁甲,可算是装备最为精良的一支满清部队了。 可是面对自治区全力的一进攻,仅仅是号炮一响,大部队的炮兵向前推进,炮口仰起,城内的两万多满清精锐一枪不放,调头就跑,连支巴两下的勇气都欠奉,红夷大炮再厉害,也就那么几十门,人家的6军炮一溜排开,好家伙,一眼望不到头,从城头上望下去,只看到一片片粗粗的炮筒子,任他是大罗金仙下凡,也要头皮麻了。 一枪不放的就占领了这城,几十门红夷大炮也入手了,正好可以融成铜锭子,成为工业原料,没错,铜制武器已经被自治区淘汰了,当别人还在努力的开青铜炮、铜炮的时候,自治区已经开始在研究6地使用的大口径火炮和火炮的液压减震系统了。 自治区的大部队打的是集中兵力,一击而溃的战术,当在绝对力量之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遇到任何依城抵抗的情况,步兵、骑兵向后一退,炮兵冲上去,此次带出来足足三百门的6军炮,集中火力一起开火,哪怕是再坚固的城墙也抵挡不住,轰然崩塌。 然后就是步兵清理残局,骑兵进行百里距离的追击,尽可能砍杀有生力量,然后等候大部队,再直奔下一个目标,自治区在与郑家的决战中展示过海军实力之后,这一次,又毫无保留的展示了6军的力量,一路势如破竹,甚至是毫无停留的直奔西安而去,一路上步兵也骑马,行军度极快,满清的精锐,也只有骑兵能逃得掉,只要是两条腿的,要么被打死,要么投降,开战不过才五天的功夫,自治区所抓俘的俘虏已经过十万了,其中半数是满人。 这些俘虏根本就没有向后方运送,直接就被丙级后勤部队就地接收,然后就地开始在陕西境内修通往山西太原的一级公路,使用俘虏,还雇用了大量本地的民夫,前头刚刚打完仗,后头行政机构就开始着手处理当地的经济与展,雇用本地民夫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 反正自治区一开战,打的就是钱,走到哪就把钱和物资洒到哪里,若是仅仅占领便算了,那么萧远也不用等到今天,早就一鼓做气,打到满人老家去了,可是要负责,打下了地盘,就要收拾。 陕西一带本是曾经的中原核心地带,可是自明以来,历年受灾,日子本就不好过,满清移师这里,大力的增强军力,使得当地更是饿脬遍地,枯骨连天了。 自治区前头的部队刚过,后勤部队就已经从军事重镇太原调来了大量的粮食,自治区不缺粮,为了这次战事,从日本、台湾、朝鲜等种植着高产水稻的地方运送了大量的粮食屯积到了前沿重镇太原,从太原再由后勤部队运送。 出奇的,自治区的部队走到哪里,哪里非但不会有兵灾之后的乱象,反而情况大为好转,这种做战方式,令人闻所未闻,但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后方稳定之极,就算是一些留下的来的满清探子也无从下手,甚至直接就被民众给揪出来送到自治区的军事部门去,然后当街砍了。 满清鞑子想要移师河南,可是自治区的骑兵师已经兵临潼关城下,并不攻城,只是四下袭扰,断绝两地交通,逼得满清鞑子朝庭想要保命,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向西,进入荒凉的甘肃、青海和新疆等地。 楚雄和钟永锋根本就不给满清鞑子考虑的时间,大军集结一处,丙级后勤兵一路接收,甚至不得不从内地再调来两个军的民兵转职的丙级部队参与到接收工作当中去,行政机构也是满负荷运转。 主战部队在前头打下难啃的骨头,然后乙级和丙级部队在后头啃下一些残兵败将,几乎就是一走一过之间,就收复了陕西大部。 大部队从吕梁渡过黄河,沿着黄河一路向南打,十天之后,就兵临雄关潼关,后继部队清理着敌人残部,因为满清朝庭方面的主力几乎都集中在北部黄河一带,把这些主力打光了,剩下的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乙、丙两级部队就完全可能是胜任和解决了。 大部队兵临潼关之下,派出两个炮团炮击潼关,但是潼关是依托黄河而建,千古雄关不是笑的,而满清的守将又是一代名将年羹尧,想要以损失打破雄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索性留下了两个团的主战部队就地防御,防止满清鞑子的河南主力回援,而大部队调整方向,向西安攻去。 不过两天,距离西安不过五十里,而此时,西安的朝庭还没有研究出个四五六来,自治区的如此行动,几乎就是将满清鞑子切割成了三块,互无联系的三块,实力下降得有多厉害,不言而喻。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