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法外狂徒》 C1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一天 我叫张叁，年方二叁，学名东亚小温婉，一生挚爱达米安。——摘自《张氏春秋》 “很抱歉来迟了一步，没能救下他们。”我将无镡的武士刀收回木鞘，顺便把尚在淌血的人头踢到呆愣的布鲁斯·韦恩脚下，“别太难过，至少我为爷爷和奶奶报了仇。” “…你是谁？”布鲁斯不去看地下杀人凶手面目狰狞的人头，反而满脸惊惧地死死盯着我。 一阵大眼瞪小眼。 “从技术上讲，我是你的儿媳妇。”我思考了一下，毅然决然地回答道，“你好，初次见面，daddy，我是米穆拉。” 布鲁斯摇摇欲坠。 “爸爸，你没事吧，爸爸？”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年轻的老蝙蝠，他伤着了不要紧，万一不小心摔到了哪里蝴蝶掉了达米安，我上哪找又好看又能打吃得又少的男朋友去？ “你放手，你放开我！救命！”布鲁斯惊恐地挣开我的手，还踢了我一脚。 真有活力，难怪能生出达米安这么有活力的儿子。 “爸爸，你听我解释！”我严肃地按住布鲁斯的肩膀，一脸认真，“我来自未来，保护你免受到不法分子的威胁与伤害。” “放开我！救命！来人啊！救命！”布鲁斯的神情更为扭曲了，我甚至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微妙的同情色彩——达米安也经常用这种眼神看我，还会温柔地叫我“小傻子”。 “爸爸，你清醒一点，我就是来救你的！”我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救命啊！！” 我听见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做我们这行的，最不能和这些吃官粮的打交道，我只好跃上墙头离开，临走的时候也没忘了安慰布鲁斯一句，“对于爷爷奶奶的离世我深表遗憾，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不是坏事，往好处想，就算夜不归宿通宵蹦迪没有人管你了。” 一瞬间我感觉小蝙蝠的眼神要吃人。 然而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我甚至还习惯了它的六个版本。 谁让我见多识广呢。 我站在一栋建筑的最高层，看着警察靠近布鲁斯·韦恩，他们用毯子裹住他，一个吓坏了了十二岁孩子。 真不幸，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孩子了。 他要翻身做主人了。 哥谭的夜色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妙，钢筋水泥丛林中隐逸的罪恶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时倾巢出动，黑夜是忍者最好的保护色。 我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kunoichi，最开始的时候，我跟着杀手妈御莲大姐大学习，可惜还没出师，杀手妈就被人砍了脑壳，当时那个碰瓷李小龙的女人还和气地跟我说，“我是碧翠丝·基多，alexis，如果你仍心怀怨恨，可以长大了向我报仇。” 这种人，神经病嘛。 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用母胎solo单身十年的麒麟臂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等我长大了你在不在世还两说呢，有仇当然是要当场就报嘛。 杀手妈的人都被屠了个干净，日本不再有石井的立足之地了，我这个空壳少主不得不流浪异国下水道，坑蒙拐骗一整套，直到妮莎老师收养了我，带我回刺客联盟，还给了我一个新名字——张叁。 其实在我之前其实还有两个姐姐，张一和张二，只不过都在和师伯塔利亚大姨妈的儿子比试时不小心挂掉了。 听说他是转基因的，脑子不太正常，打起架来不要命，特别猛，一节更比六节强。 妮莎师父说了，如果我也挂掉了，她以后就改养猫猫狗狗了。 身为一名顶级的女忍者，我可以和张一张二睡一个骨灰盒，但说什么也不能和阿猫阿狗埋在一个坑里。 所以我在和刺客联盟的太子爷塔利亚大姨妈的大宝贝儿达米安对练时，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达米安大表弟！”我一马当先duang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举起了白旗，“我投降。” “chang?mimura！拿起你的刀！”雪亮的刀锋削走了一节我留了十几年的亮丽秀发，“谁是你大表弟？！” “妮莎老师是我养母，老师和塔利亚师伯都是雷霄师祖的女儿，所以塔利亚师伯是我的大姨妈，你是塔利亚师伯的儿子，你当然是我的大表弟啊达米安。”我鬼哭狼嚎地抱住太子爷的腿，“你怎么能对可爱的表姐动手呢。” “你连和我打的勇气都没有吗，mimura？”达米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 “没有。”我实诚地摇了摇头，“咱俩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何必呢。” “起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正实力，不然我现在就一刀劈了你。”达米安威胁道。 “我不，我手里没刀，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女子，你劈我不符合流程。” 接下来的半数时间都在你来我往中度过，简单来说，就是达米安一定要塞给我一把刀，我固辞不受，他坚持，我固辞不受，他威胁，我固辞不受，他骂我没心没肺没肝没胆没爹没妈，激我上去搞他，然而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丝想笑。 说实话，这话从一个转基因农副产品的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挺有意思。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了救场，只能幽幽补了一句，“但我有达米安表弟你啊。” 我看到他的脸庞似乎扭曲了一瞬，眼神中似乎有几分莫名的同情，然后嫌弃地别过了头。 最终，我达成了张一张二都没达成的成就，完整地回到了妮莎老师身边。 妮莎老师尴尬地把刚捡来的橘猫藏在身后。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我泫然欲泣，“老师你对我是多没信心，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mimura，根本没眼泪。” “喵～” 不远处的猫叫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抬头再看时，布鲁斯·韦恩已经不在那里了，警戒线已经拉起，爷爷奶奶和分成两段的凶手还躺在地上。 我想了想，从附近的人家掏了几条漂亮的床单，趁人不备盖在了爷爷奶奶身上，夜里温度低，盖条被单保温，人凉得还能慢一点。 我真是又聪明又正直又孝顺又善良。 达米安肯定会夸我越来越像蝙蝠家的女人了。 美滋滋。 等等。 爸爸让我弄丢了，那今晚睡哪？ 我凝视着夜幕下的城市，这座未来属于达米安他爹，未来的未来属于达米安和我的城市，再次陷入了哲学沉思。 C2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二天 我这个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小丑，斗得过蟑螂，拆得了东墙，补得了西墙，当得了刺客，做得了女王。——摘自《张氏春秋》 城市里没有小丑的踪迹，也没有任何我熟悉的阿卡姆人才，我能理解，他们可能还没长开，需要时间的沉淀和凝练。 我一直悄悄跟着布鲁斯爸爸，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只不过我不敢跟得太紧，毕竟爸爸身边还有一位儒、雅、随、和的管家侠。 管家侠是蝙蝠一家食物链的顶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男女心事，照顾着所有韦恩的生老病死，我没和管家侠交过手，只听二哥哥说达米安有一次犯浑然后被老人家反手爆锤狗头还取消了当日的小甜饼。 当时我就下了决心，无论怎样，要和管家侠打好关系。 希望管家侠不要发现厨房里莫名消失的水果和小点心，还有麦片和面包皮，没办法，忍者的体力消耗是很大的，我总不能靠啃韦恩庄园的草过日子，就算我受得了，草皮也受不了，草坪莫名其妙秃了一块，可要比厨房少了点吃的奇怪多了。 我也尽职尽责地守着，白天有管家侠陪着，我就去四处找活，杀人越货，晚上再潜入达米安家保护他那未成年的爹。 这孩子睡觉不老实，一会儿一个把式，跟达米安一模一样。 我偶尔会站在窗外打量蝠爹的睡眠情况，虽然他没有达米安好看，也没有达米安心态好，更没有达米安能打，但这毕竟是我亲岳父，要是夜惊蹬被着凉发烧感冒肺炎小命呜呼火葬场一条龙就不好了。 一晚上少则叁五次，多则十几次，我都要忍者潜行进布鲁斯爸爸的房间，就为了给他盖被。 玛德制杖。 这样看来，蝙蝠家大哥哥和叁哥哥睡觉是最老实的，毕竟二哥哥梦里骂娘习以为常，达米安深更半夜睡成一团还没忘了锁我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和达米安的第一次比试以我的投降告终，但是好日子没几天，新一轮的比试又来了，我不能让妮莎师父为了我破坏业内的规矩，只好硬着头皮扛着刀去了。 妮莎师父又捡回了被我提着脖子扔出去的大橘，还给它取名为张四。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达米安大表弟你爱得深沉。”我祖传的嘤嘤嘤这回作用不大，太子爷二话不说，直接拔刀劈了过来。 真是生猛转基因，个头不大，一节更比六节强。 我就地一滚，“达米安大表弟，你要是把我弄死了，你小姨妈会伤心的！” 刀锋雨点般落下，我前滚后挪，左扑右腾，上蹿下跳地像头田里偷瓜的猹。 真っ直ぐ私に向かって来なさい！太子爷吼了一句，我愣在了当场，差点没躲过当头一刀。 正面上你？ wtf？ 认真的吗？ “你说真的？”我凭借着顶级女忍者的直觉闪避着越来越密集的刀网。 “当然是真的。”达米安越发不耐烦起来。 “那好吧。”我格挡开他的刀，一个飞身虎扑压住太子爷，顺手制住他的关节，揭开他的忍者面具，吻了下去。 我起身的时候，太子爷还生无可恋地躺在那里，仿佛一朵饱受摧残的小白花。 达米安：我不干净了。 他还矫情上了？ 我拿袖子擦了擦嘴，一脸没眼看，“说实话，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也没见过。” 我再一次完整地回到了妮莎师父身边，和师父讨论了她大外甥的教育问题，并重新把张四扔出了刺客联盟。 “…” 让我康康是谁在敲窗子扰人回忆？ 哦，是布鲁斯爸爸啊，那没事了。 我以四十五度角明媚而忧伤地晒着月亮，尽量让自己的侧脸带着蝙蝠家特有的正直美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爸爸，我是你老儿子的女朋友，也是你未来有且仅有的儿媳妇。” 布鲁斯：“…你离我远一点。” “既然这样，放心吧，爸爸，我会在你一百米开外守着你的，直到你和塔利亚师伯以天为被地为庐，搞出人命为止。”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布鲁斯爸爸的表情不仅没轻松，反而悲愤起来。 “你给我走！” “爸爸，您别激动，别气坏身体，我这就走，p.s别再踹被了。”我连忙逃离了事发现场，十二岁的蝠爹我是一个能打八个的，但我可不想被管家侠当成什么每天无所事事狗狗祟祟在窗外偷窥的女忍者。 我法外狂徒的一世英名一定不能毁在这里。 我住回了下水道，从前在纽约的时候，我也是住的下水道，里面有鳄鱼，有蜥蜴，有毒液，还有忍者大师斯普林特与他的四个变种龟徒弟。 说真的，我们相处得不赖，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把杀手这行发扬光大，兴许斯普林特大师还会收我当徒弟。 做人，最重要的是坚持，干一行爱一行，一行行行行行嘛。 现在我坐在哥谭大桥上，静静地想心事，死侍靠在我肩膀上，我们两个一下接一下地往河里扔忍者镖，看谁打起的水花大。 “我饿了。”我两眼无神地望着死侍。 “哥也饿。”死侍撸起了一只袖子，“咬吧，哥这块小鲜肉随你安排。” “咸不咸啊？”我凑上去闻了闻，“你是不是有日子没洗澡了？” “哥早上来了一发手艺活，还没洗手。”死侍制服上的大白眼变成了两个月牙，“喝点祖传配方秘制饮料吗，手动现榨，绝对新鲜。” “你忘了达米安怎么把你大卸八块扔进阿卡姆的了？”我磨了磨牙，还是放掉了到嘴的肉。 “准确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我，这个世界的我不是那个世界的我，不过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哥和你是说不明白的…”死侍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我好饿啊…” “你有没有听哥说话？”死侍薅住了我的小辫儿晃来晃去。 “从你说完‘准确来说’我就没在听了…”我的肚子咕了起来，“手里有活吗，韦德，带我一个，我好饿，我不想努力了。” “不是哥不带你，关键你们亚洲人不显老，你长得像个初中没毕业的黄毛丫头，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哥炼铜，有损哥的清誉。”死侍少女般羞涩地扭了两下。 “你们雇佣兵还要什么清誉？”我已经啃起了死侍的制服，“我二十叁了，我入这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别啃了，小祖宗，手工的制服，成本太高，带你带你，纽约走不走？” “当天去当天回？”我挣扎着问道，“我这边还有人要保护。” “当天去当天回，包吃包住洗澡吃饭足疗一条龙。”死侍从不明的地方掏出一个手机，“稍等，我叫个出租车。” “顺便点个外卖，要披萨，双倍芝士，八份意大利香肠…” C3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三天 张叁者，顶级女忍者也，年二十叁，卒。——摘自《法外狂徒张叁传》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我抱着死侍的胳膊，流着口水盯着开车的印度小哥，“咖喱烧肉也不是不行…” “米穆拉大宝贝儿，你清醒一点，吃了他我们就得步行去纽约了，而且你已经吃了一整个双倍芝士八倍意大利香肠的披萨了…” “是哦。”我放弃了印度菜的打算，委委屈屈地靠在车窗上。 “韦恩家还没破产真是个奇迹。”死侍挠了挠头，“下次带你干活儿的时候自备干粮，哥这点钱还要留着帮助失足少女重见天日呢。” “我们这一行体力消耗大，多吃点有助于积攒能量，何况这两天我在蝙蝠家净啃面包皮了，我比失足少女还失足。”我四仰八叉地倒在车后座，和死侍抢着地盘。 “你就装吧，韦恩家的小甜饼你没吃？” “吃了。” “韦恩家的小罗宾你没睡？” “睡了。” “韦恩家的小蝙蝠你没上？” “上…这个真没有。”我白了死侍一眼，“布鲁斯爸爸才十二岁，这话说出来韦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摸着良心说，不仅不会痛，还很有弹性呢。” “那你能不能摸你自己的良心？”我瞪着死侍搭在我胸前的手，心里想着是麻辣好还是泡椒好。 泡椒凤爪，风味独享，麻辣鸭掌，人间天堂。 “米穆拉大宝贝儿，不是哥说你，你的良心是一点也没见长啊。” “我的刀工倒是见长了，不知你要不要试试我切片的功夫。” 我和死侍在新泽西下了车，他在树林里藏了不少实用的武器和弹药，以备不时之需，我深以为然，毕竟一把武士刀很难刚过火箭筒，还是来几把热武器更有威慑力。 “偷托尼·斯塔克用过的套？？这任务是认真的吗？”我满脸没眼看，“还要一个小时以内的？？” 我知道死侍接任务向来没有下限，不过这任务也太没有下限了。 我不由想起了我加入刺客联盟后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自从那天之后，达米安一直扬言要拿我人头祭刀，要不是妮莎师父出手，可能我就要去见张一张二了，为了防止我被达米安干掉，妮莎师父就派我出了任务，我和达米安王不见王，自然就没事了。 我被派去中东搞定一个和雷霄师祖过不去的新组织，刚到地方，妮莎师父就打来卫星电话。 “达米安不见了，可能是去杀你了，自己小心，有不对劲随时飞回来，喵～” ？ “老师，你是不是又把那只猫接回来了？”我的额头冒出叁根青筋，“你到底对我是多没信心呀喂—” “你说什么风好大信号不好我听不清…嘟嘟嘟”妮莎师父挂了电话。 我望了望头上闪闪发光的卫星。 呵，女人。 因为害怕被狙，刚来的时候我特意易容成一个大胡子，也不知道是太子爷太菜还是我技术太好，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达米安的影子。 呵，辣鸡。 任务总归是要完成的，不能因为怕死就空手而归，给妮莎师父丢人，我潜进了当地的黑拍卖行，今晚就动手，搞死那个头头，烧了窝点，万事大吉。 没办法，和雷霄师祖过不去，就是和妮莎师父过不去，和妮莎师父过不去，就是和我张叁过不去。 有我张叁在，今天恐怕你很难过去这个坎儿了。 我打晕了一个侍女，戴着她的面纱准备去头头的包间大杀四方，张叁出品，一口毙命，绝无二话。 我正给头头倒着酒，只见包厢的电视里，一个干巴巴的老头正在展示下一件拍品。 一块大黑布被掀开，露出了笼子里面的东西。 我手一抖，差点没笑掉狗头，还好我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女忍者，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我看见刺客联盟的太子爷达米安被几条钢链锁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了一条看起来就很猥琐的东西，尽管他在努力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小子也有今天？大快人心啊。 我利落地解决了组织头目和他的手下，然后边喝酒边吃果盘边看电视，我倒想看看他能拍多少钱，要是钱多的话，万一刺客联盟倒闭，还能卖太子爷撑撑门面。 “起拍价十万美元。” “十一万五千。” “十二万。” …… 拍卖行是匿名的，拍卖都靠机器加价，为了抬高太子爷的身价，我拿了头目的手机，跟着竞价。 “二十万。” …… “二十一万。” …… “二十五万。” …… 太子爷这么值钱？我不信邪地继续跟拍。 “叁十万。” …… “叁十一万。” …… “叁十二万。” …… 我靠，太子爷有前途啊。 我直接按了个一百万，也不心疼，反正不是我的钱。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价格飙到了两百万美元。 “两百四十万。” …… “两百五十万。” “两百五十万一次。” 我咬了咬牙，从口袋里翻出一枚硬币，这还是我在纽约的下水道里捡的，唉，如此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两百五十万两次。” “两百五十万零一块。”这个组织帐上流动的差不多就这么多钱了，要是再有高价，我也救不了太子爷的清白了。 也不知道这一美元刺客联盟报不报销，万一不报销，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不仅得到了关着达米安的笼子，还得到了一箱附赠的神秘道具，想想就知道我一个人拿不动，我只能让人把东西送到我住的酒店里，然后一把火烧了整个拍卖场，毁尸灭迹。 我相信达米安看见我的时候，和我看见他的时候一样心情复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惋惜地摇着头，“看你，总打打杀杀的，打出事情来了吧。” “唔唔唔唔……”锁住达米安的东西似乎是特质的，质量相当不错，下次我要把门锁也换成这种材质的。 “反正放开你你也会杀我。”我摸着下巴，“要不就这么把你快递回去给塔利亚师伯吧。” “唔唔唔唔唔……” 达米安气鼓鼓地瞪着我，眼神像要吃人。 呵。 “我说达米安大表弟，你要是好生生站在我面前我说不定还象征性的怂一怂，你都被绑成个棒槌了，还指望我怕你，说不过去了。”我一只手伸进去戳着太子爷的腮帮子，“达米安大表弟，你这也不行啊。” “唔唔唔唔……” “回去后记得还钱，我花了两百五十万零一美元把你拍下来的。”我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你知道那一美元我攒了多久吗？” 达米安挣扎得更厉害了。 这家伙，不会连一美元的帐都想赖吧？ 我嫌弃地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个装置对于控制你由于基因缺陷激素失衡产生的暴力行为很有帮助，辛苦你在里面多呆几个小时，联盟的飞机马上就来接你了。” “对了，还有一箱东西，都是拍你赠送的，你拿回去慢慢玩。” 我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锁链崩断的声音。 现在，跑还是不跑已经不是问题了，怎么跑才是问题。 “偷个套就有两百万分红，这种好事是怎么落在你头上的？”我狐疑地望着死侍，“托尼·斯塔克是谁，很有名吗？” 死侍咂了咂嘴，不无羡慕。“花花公子钢铁侠，亿万富翁斯塔克，他和小蝙蝠泡过的妞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 “那还等什么？”听到亿万富翁一词，我装备好了武器，大义凛然地说，“现在就去把他掏空。” C4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四天 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如果一个人标榜自己遵纪守法，这个人完全没可能是张叁。——摘自《法外狂徒张叁传》 我和死侍在天亮前潜入了纽约曼哈顿，据内部消息，钢铁侠正带着两个超模在斯塔克工业顶楼双飞。 “你这消息靠谱吗？”我把自己武装到牙缝，“布鲁斯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浪过。” “绝对保真，要是假消息你把我的大叮咚割下来油炸。” “不，我的刀还很纯洁，她不应该看到辣眼睛的东西。”我连忙摆手，“多大点事，割一只耳朵就好，其他的真犯不上。” “不是单纯的叮咚。”死侍一秒严肃，“是哥的‘大’叮咚，用过都说好，谁用谁知道～” “炒一炒，爆一爆，做成刺身特别妙。”我语带威胁，“可以做任务了吗？” “让我在你的胃里融化，我们就合二为一了，米穆拉大宝贝儿。” 说真的，我时常因自己不够变态而感到与死侍格格不入。 我们兵分两路，死侍负责搞定大楼安保分散钢铁侠注意力和接应，我负责顶楼偷套，身为忍者，融入周围的环境是必修课，我潜行进了顶楼。 我找遍了一层，别说钢铁侠了，连根钢管都没有。 这钢铁侠也不讲武德，说好了双飞的，怎么不见人影了？ 我一拳砸向了旁边的电脑。 dog太阳的，我这从小没见过双飞的人还想长长见识呢。 “您好，小姐，请问您需要帮助吗？”一个很像达米安的声音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但我知道他不是。 达米安永远不会称呼我为‘小姐’。 好怀念我和达米安真刀真枪贴身肉搏的时光啊。 那时太子爷气得发疯挣开锁链，眼睛红了，拳头硬了，当场暴起就要送我见两位师姐，我只好一边躲一边顺毛捋，“达米安大表弟，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拿鱼缸飞我吧！”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指了指地上扑腾的金鱼，“至少鱼是无辜的啊！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也有个玩笑想和你开一开。”达米安冷笑，扯下方才束缚他的锁链，缠在了手指上。 我哭丧着脸，闪身避开拳头梆硬的太子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我都认错了，你怎么还打，大表弟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这就跟你讲道理。”达米安一脚踢了过来。 “你家讲道理还带上脚的吗，什么毛病？”我也被太子爷惹毛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说你，全家最小，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师祖师伯和师父一死，刺客联盟都是你的，你非跟我一孤儿计较什么，不知道心眼小的人，女的胸小男的叮咚小吗…” “你给我闭嘴！”达米安的拳风擦着我的发丝偏过，差一点我都得让这孙子打破相。 “我还就不闭了，你个转基因产品凶什么凶，师祖怎么选你这种人当继承人，就刺客联盟的配置，栓条狗都能续命五百年。”我抄起手边的台灯与达米安对殴，“不装了，我摊牌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太子爷的面子上，早把你卖到埃及种长绒棉了。” “我要杀了你！”达米安咬牙切齿地咆哮，奈何他没有称手的冷兵器，一时难以对我造成致命打击。 “你大爷的看谁先杀谁？”我左手台灯右手冰桶迎了上去，在达米安扑过来挥拳的一瞬间把冰桶递了上去，他的手腕直接卡在了成团的冰块里，动弹不得。 成龙电影诚不我欺。 我的台灯砸在了他的太阳穴，碎成了一片片，小崽子瞬间消停了不少，被我压在地上，估计再来几下离彻底凉凉不远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瞪着我，哪怕鲜血流了半张脸，打湿了倔强的黑发与嘴唇。 斩草除根，我当场决定永绝后患，但还没死透的太子爷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别挣扎了，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掐着达米安的脖子，“一个十岁小破孩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你无敌你让人摆台面上拍卖？既然话都说开了，今晚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连我两位没见过面死鬼师姐的帐今天一块儿和你算。” “！”达米安一膝盖顶在我的肚子上，我一时大意没有闪，松了劲儿，被他掀翻在地，他制住了我的左臂，直接扭了下去，嘎巴一声，清脆至极，脱臼的疼痛让我直接飙泪，顶着骨折的风险，我一个鲤鱼打挺拿脑门撞他的鼻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是不给你打到五官移位连你妈都认不出来，我张叁这十几年就算白活。 达米安一声闷哼，鼻子立刻见了红，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把我碎尸万段，我也不遑多让，抬腿顶他个肺，地毯成了我和达米安的战场，我们用尽各种手段试图致对方于死地，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有人接近！ 我和满脸血的达米安对视一眼，忍者的判断力不会出错，有危险正在逼近。 “我数叁个数，一起松手。”我喘着气，达米安点点头，“一、二、你猫了个咪的…” 看来我和太子爷有攘外必先安内的默契，一时翻来滚去，互相锁喉，直到门被撞开，我就地一滚，咬着牙把脱臼的胳膊拧回原位，达米安吊着半口气飞冰块灭了灯，黑暗中死一般的沉默。 苏醒了，猎杀时刻。 “你是谁？”我疑惑地望着电脑，上手拍了拍，“你被关在这里面吗？” “我是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我存在于在计算机程序中，并不是囚禁。” “钢铁侠在哪里？”我没忘了正事，连忙追问。 “先生正在从洛杉矶飞过来的路上。”贾维斯淡定地说，“叁分钟之内您将见到斯塔克先生本人。” “正好，我有个两百万的生意要和他谈一下。”我弹了电脑一个脑瓜崩儿，特别哥俩好地靠了过去，“你是管家，我是客人，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得听？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先生说您的客人身份尚有待商榷，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能给我找一部双飞的片子吗？”我心心念念苍蝇搓手，“不是钢铁侠的也行，我实在好奇。” 蝙蝠家这种东西都不存在的，好不容易二哥哥单飞后给我寄了一部，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达米安连碟带放映机劈成了饺子馅儿。 他一定是怕自己的叮咚没有别人的大。 我深以为然，当时就开导达米安了，别说蝙蝠家了，就算你的叮咚全哥谭最小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然后达米安又和我打了起来，最后双双被管家侠制服，并取消甜点，直到修缮完毕。 作，达米安小甜甜你就硬作。 贾维斯诡异地沉默了十几秒，“先生问您成年了吗？” “我成年了，我当然成年了。”要不是我接受了通灵改造，和达米安生的小家雀子都能嗷嗷打架了。 “很抱歉，小姐，先生觉得您不像，斯塔克先生马上就到，请问您还需要其他帮助吗。” “好吧。”我摊了摊手，谁让我长得年轻水润有光泽呢，“可以对我说一句‘alexis,iloveu’吗？”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毛病。”我听见引擎的声音，一个金红的铁人降落在我面前，“但你可以停止骚扰我的朋友了，不知火舞。” 铁人爸爸：给人起外号的念头怎么挡也挡不住啊～ C5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五天 见熊猫吃熊猫，见金丝猴吃金丝猴，见东北虎杀东北虎。——摘自《史记·张叁本纪》 “斯塔克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十分有礼貌地向金红铁人打了招呼，“我是张叁，你可以叫我米穆拉。” “容我提醒，四十七秒前你还对贾维斯说你是‘alexis’。” “这不重要。”我激动地上前一步，“我有个两百万的生意想和你谈一下。” “为了两百万入侵斯塔克大厦，你不如去抢银行来钱更快。”托尼打开面甲，一脸不忍直视，“什么生意值得你半夜跑来性骚扰我的ai管家？” “sir，我认为alexis小姐并没有骚扰我。”贾维斯插话，我一旁疯狂点头。 “所以jav你是自愿的？”托尼打量着面前狗狗祟祟的女忍者，“我的管家都能和不明来客调情了，下一步是什么，第叁次世界大战，人工智能统治人类吗？” “别为难电脑了。”我非常讲义气地替声音像达米安的电脑扛包，“我又不是来窃取机密杀人越货，我只要一个你用过的套。” “你在逗我玩儿吗不知火？” 钢铁侠瞳孔震惊，我毅然决然点头，“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你先冷静，不要过来。”铁人面带震惊，后退一步。 “你有两个选择。”我温婉一笑，“你自己动手，或者我切下来再挤出来。” “贾维斯，你到底勾引了些什么人！？” “钢铁侠，你不要跑，我下手很利落的，之后我帮你种到地里，明天春天长出千千万万根。”铁人在屋里飞，我在后边追，“我很真诚的啊。” “先生，我也不知道。” “停，不知火舞。”钢铁侠终于忍不住了，“我给你两百万，停战。” “我们雇佣兵这行…” “再加两百万，不知火，你去找一个叫贾斯汀·汉默的老嬉皮士，把他挂在汉默工业大门口。” “这太低级了。”我吐槽道，“要给他留条底裤吗，斯塔克先生？” 我找到死侍的时候，他正被斯塔克大厦的保卫机器人撵的满楼跑。 “嘿，宝贝甜甜米穆拉！”见到我后他兴奋地喊，“到手了吗？” 我摆了摆手，死侍神情失望，“fuck，看来这次又要自己撸了。” 我为雇佣死侍和我的雇主深深默哀半秒钟。 吃过死侍推荐的墨西哥大热狗塔可，我拒绝了和他一起接受大保健，转而去完成钢铁侠那份价值四百万的任务。 “有个四百万的活儿你接不接，对半分？”身为蝙蝠家的正义化身之一，我自然不能和死侍一样厚颜无耻。 “哥的活儿不低于两个亿。”死侍摇摇手指，“哥现在要给老板交一个亿的存货了。” “难以想象yelp上给你的好评是从哪来的。”见他没兴趣，我只好勉为其难独吞铁人的四百万。 “哥不仅是个单纯的雇佣兵。”死侍一秒严肃，我因为他瞬间逸出的杀气全身紧绷，甚至握刀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他淡淡地看着我。 “哥还卖肉。” “别走啊，给你优惠价啊米穆拉～”我控制住想把他劈成几块的冲动，飞身上房，几个翻越，离开了死侍的视线。 话说，上次我的身价值四百万，还是在上次。 灯灭了，我和达米安同时出手，对方有备而来，派出的都是一流格斗高手，如果不是黑暗中我们忍者潜行抢占先机，现在我估计已经变成未来老师口中的一个血淋淋案例。 黑暗中太子爷的一声闷哼格外好听，我心知对方下了死手，我的雪姬一直在身边，而太子爷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对上一组顶尖杀手，简直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 糟糕，泄露气息了！我一矮身躲过身侧的长刀和背后的一串子弹，又连翻了好几个跟头闪避要命的流星锤，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马虎，我抬手甩出一串飞刺，奔袭之间短匕在手。 比起一味躲藏，还是近身搏斗更合我意，一寸短一寸险，就在这命贴命的争斗中，我割喉放血干掉了两个高手，太子爷比我只少不多，毕竟我只是一条胳膊掉了环儿还能安上，他被我暴锤脑壳猛砸太阳穴打的是致命伤，不死也是十二级脑震荡。 七人小组干掉了叁个，就是说我还剩五个人要处理。 体力因为对抗太子爷有了亏空，维持不了太久，我没有把握灭口在场的所有人。 不演了，我摊牌了。我抽出身后的‘雪姬’，开启了丧心病狂切人如切瓜模式，即使透支所有体力，我也只能维持这种状态一分钟。 一分钟也够了。 我挥刀断手断脚劈脑壳，砍头砍脚剁叮咚，惨呼伴随着血雨落下，一分钟到了，我因不支而倚刀跪地，一时头晕目眩，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太子爷点燃了从尸体上摸索来的火花棒，面对着修罗地狱般的场景，达米安和他的脑子都惊呆了，他谨慎地来到我面前，单膝跪地，看似担心我的伤情，实则关心弄死我还需要几步，“你还能活吗？” 我的五官因为承受不住身体强烈的爆发力而向外滴滴答答渗血，我吸了一口气，一把薅住他的脖子，拽的他一个踉跄。 “带我去最近的快餐店，小崽子，炸鸡烤肉芝士培根和意大利香肠披萨管够的那种。”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给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布料的达米安一个物理意义上血腥的笑容，“不然我就开始啃你。” 谁也不能阻止一个饥饿的张叁获得她的食物。 我站在贾斯汀·汉默在纽约曼哈顿的公寓楼顶，风好大，我好害怕。 “嗨女士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没必要伤害无辜的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们都可以买个叁明治坐下谈你能把你手里的人和他的底裤放下吗？” “死侍，你以为换个面具换套制服我就不认识你了？”我把手头发抖的中年男人倒挂在他的豪华公寓楼前，“现在来也晚了，这个活儿是我的。” “女士你也许对我有点误会我是你友好的邻居小蜘蛛你没听说过我吗？” “从来没听过。”我威胁道，“走开，小虫。” “坦白来说我有点受伤——女士你能把你手里的底裤还给汉默先生吗，他看起来很害怕而且真的很冷我看着他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哇喔，这是功夫吗？我一直有个梦想…” “闭嘴。”我动手驱赶这只荡来荡去的小虫，他的攻击手段并不致命，甚至可以称得上滑稽，“走开。” “不少人叫我这么做了但我给出的答案是相同的——不——”他像有预警一样精准躲开我发射的暗器和毒烟，“我不明白像你这样厉害的女士为什么不去做些好事比如随便教训几下弗莱士或者打打可爱的黏糊糊外星人——ohman你身上到底有多少这种带刺的玩意儿？” “多到你不敢想。”我反手又是一把铁蒺藜，切断他用以平衡的蛛丝，眼见一个话多的小虫子嗷嗷嗷噼里啪啦从楼顶摔了下去，我转头对脚下惊恐的汉默先生温柔一笑，“别担心，我保证你的人身不会受到伤害，我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雇佣兵。” 我用小虫的蜘蛛丝加固了悬挂他的绳索，“当然，精神上就不一定了。” 二十分钟后，曼哈顿区已经被警笛和看热闹的记者闹得一团糟，我早就跑到皇后区的一家快餐店补充体力了。 “前菜来一个火鸡叁明治，双倍鸡肉两片番茄不要洋葱碎，正菜要汉堡，双倍肉饼多放蜂蜜芥末，主食要双倍芝士八倍意大利香肠的披萨，甜点要堆满开心果冰激凌的巧克力甜甜圈。” “看什么看。”我扭头瞪了一眼角落里直勾勾打量我的鼻青脸肿青少年，“没见过身价百万的有钱人吗？” C6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六天 信叁姐，不流血。——摘自《史记·张叁本纪》 我把大跳钢管舞的死侍从酒吧里拖了出来，“韦德，我们该回去了。” “是你该回去了。”死侍没忘了拿走他的小费，顺便顺走了给他小费的雇佣兵的车钥匙，“一路顺风哦，米穆拉大宝贝儿。”他将车钥匙扔给我。 “如果你舍不得，哥还是能陪你一起的。”我刚准备出发，死侍的脸就贴在了车窗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进了车门，“快开。” 一串子弹掠过车窗，俄罗斯口音的怒吼被抛在身后。 “你到底偷了谁的车钥匙？！” “我不知道。”死侍忸怩地蜷在副驾驶，“反正不是俄罗斯黑手党。” 为什么我这一生，不是在追杀别人，就是在被别人追杀？ 死侍显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达米安当然也不能。 扫荡快餐店后，我和达米安在联盟的安全屋等接应，身上细碎的伤口太多，我把酒精倒进浴缸里，自己躺进去，鲜血晕开，翻卷的皮肉被泡得发白，达米安走了进来，确认我还有气，才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你现在像一条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章鱼。” “如果我妈妈御莲在这，为你刚才的那句话，她会砍掉你的脑壳挂在东京塔上。”我静静地望着尚且稚嫩的刺客联盟太子爷，抚摸着伴我同行的雪姬，“可惜她的脑壳被人砍掉了一半，现在我只能砍我不想砍的脑壳。” 估计了一下达米安与我的距离，一击毙命的希望不大，我失望地低下头。 “那你爸爸呢？”达米安扔了一卷绷带给我。 “没有那种东西。”我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酒精，缠好伤口。 “你没想过你从哪里来，有什么样的故事吗？”达米安坐在洗手池上，太阳穴到眉骨之间还顶着被台灯砸出来的淤血，“或者你真的像雷霄说的那样，是一个心智残缺的怪物。” “达米安大表弟。”我正色道，“难道你闲得无聊的时候会去想你和街边一条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吗？” 达米安语塞。 “我活着是因为我不想死。”我穿好衣服，遮住身上的绷带，“并不是因为我对街上的狗有期望。” “张一和张二。”达米安说，“…她们选择私下接受技术尚未成熟的通灵改造，塔利亚只告诉她们成功的结果，忽略了失败后的影响，失去心智，成为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机器。” “所以你在比试的时候下死手。”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你想告诉我，你杀了我的两个死鬼师姐，又没完全杀，我的两个师姐和你比试前就已经是死鬼了？” “这对你来说很难理解吗？”达米安难得说这么多话，“小傻子。” “我不理解。”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然后一脚把达米安从洗手池上踹了下来，当作对他那句‘小傻子’的回应，“我十岁的时候还是洗澡水里放两只小鸭子的普通女孩，而你现在已经可以四处追杀你可怜的米穆拉大表姐了，你猜谁才是那个心智残缺的怪物？” 于是我和达米安又连摔带飞刀打了一架，这一架打下来我也萎靡他也萎靡，设好陷阱后，我们背贴着背休息，很快双双陷入梦乡。 假如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时见布鲁斯爸爸和塔利亚师伯，说什么我也得瞪着俩大眼灯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然而现实是，他们赶到安全屋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和房间中间睡得四仰八叉互相锁喉的两个中二青少年。 我和达米安几乎同时惊醒，我抄起雪姬，他抄起台灯，摆出对敌姿态。 “哪个是达米安。”我听见一个男声问道。 “矮的那个。” “矮的那个。” 我和塔利亚师伯同时回答。 布鲁斯＆达米安：…… “你是谁？”即使面对母亲带来的人，达米安也没有丝毫放松，我则收回武器，塔利亚师伯想弄死达米安，根本不用带个打手来，她自己就能弄死，她不行我还能帮她。 “达米安。”塔利亚师伯叹了口气，“他是你父亲。” “噗嗤”叁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我。 我笑了，我没有。 达米安脸色奇差，我在一旁对他眉飞色舞，“父子局，还不快去抱抱你爸爸。” “米穆拉。”塔利亚师伯没给我继续逗狗的机会，“刺客联盟出现了…一些问题，我父亲和妮莎在交战后失踪，我以刺客联盟首领的身份给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任务…” “随达米安去哥谭，保护达米安。” 雷霄师祖和老师… 我明白‘失踪’大概率代表着什么，虽然师祖和老师平常不对付，但是生死关头，他们必定会拼尽全力保住对方，很有可能…双双陨落。 “无法接受任务。”我后退一步，“是谁攻击了刺客联盟？” 只要塔利亚一说出名字，我立刻就能从安全屋逃走，去干掉凶手为妮莎老师报仇。 “你必须接受。”塔利亚冷笑，“我没想过你能从达米安手里活下来，如果你不去哥谭——我只能派你去埃及种长绒棉。” 我毅然决然地同意了。 “我去。” “去种长绒棉？”塔利亚师伯挑眉。 塔利亚身边的达米安他好大爹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去哥谭。” 于是我和达米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被塞上了私人飞机。 塔利亚师伯没和我们一起走，她注视着达米安远去，一个眨眼的工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地平线。 大达米安和小达米安一言不发，谁也不像开心的样子。 “你找到你爸了你不开心吗？”我戳戳达米安。 “小傻子。”他白了我一眼，把玩着锋利的手里剑，不知道在合计什么损出。 “oy”我冲那边喊了一声，“你找到你好大儿了你不开心吗？” “不许和他说话。”达米安揪住我的小辫儿，“也不许和我说话。” “……”我酝酿了两秒半，眼泪唰就掉下来，“你是一家齐全生活幸福，我师祖失踪了老师失踪了师姐死了师妹下落不明师伯不要我了我不开心我好惨啊我要写一个惨字…” “别哭了。”一个桃粉色的盒子被递了过来，达米安他爹对我示意，“吃点曲奇饼干吗？” “……”我接过了那一小盒饼干，达米安嫌弃地扭过头，我拿了一块放在嘴里…确实它有点脆。 咔嚓咔嚓。 还挺好吃。 咔嚓咔嚓。 “嘿，达米安他爸，还有吗？” “我的管家为达米安准备的，我只带了一盒。”男人微微摇头，“回到家，只要阿福愿意，各种甜点，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达米安的脸彻底绿了，不知道是因为我吃了本该属于他的曲奇饼，还是我管他爸叫‘达米安他爸’。 “放心吧，达米安他爸，我只吃一点点。”我搓了搓手指。 达米安终于忍不下去了。 “今晚塔利亚和你来之前她吃空了整整一家快餐店！”达米安恶龙咆哮，“还有你！‘达米安他爸’‘达米安他爸’，我压根没承认他是我爸！” “但你妈承认了啊…”我弱弱地回答，“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自己觅食，达米安他爸，你不用管我。” “没关系。”达米安他爸微笑，“我有钱。” 我和死侍一路刀光带子弹全程超速总算在天亮前飙车逃回了哥谭，我回了韦恩庄园，死侍则说要去阿卡姆躲一躲，我表示理解。 这孩子，又蹬被。我忍者潜行进少年蝠爹的房间给他盖被——我一进门就看见他床头的一盘小甜饼。 蹑手蹑脚地帮布鲁斯盖好被，我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那盘小甜饼旁边。 嘿嘿嘿。 少一个他不能发现的。 少两个再摆一摆就好了。 少叁个就有点奇怪了。 少四个感觉不太对劲了。 少五个干脆都吃了吧。 少六个天啦噜噎死了。 一个装着水的玻璃杯如及时雨般递到我眼前，我连忙接过咕嘟咕嘟duangduangduang喝了大半。 “还要吗？” “不行啊，再要就被发现了。”我擦擦嘴。 “你确定现在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我等会儿把甜点渣扔布鲁斯爸爸被上，假装他半夜梦游吃的。”把水杯还回去，我的手伸向盘子里最后一块小甜饼。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是谁在和我说话？ 我的手顿住，机械般缓缓转头。 年轻的布鲁斯爸爸像看东洋景一样盯着我，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杯。 “我半夜梦游也吃不下七个小甜饼。”他说。 C7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七天 不知张叁之疯者，无目也——摘自《论语·张叁篇》 “布鲁斯爸爸你怎么醒了？！”我立刻扶他上床盖被裹好一条龙，“你必须保重好身体不能熬夜…” “等等…”布鲁斯爸爸拼命挣扎，“你吃东西的声音太大，很难不吵醒我。” “收到，我以后会在窗外吃完再放回来。” 小蝙蝠就像白了八个度的达米安，尽管被我牢牢压制，眉宇间也没有达米安那股狠戾，我用被子把他裹成一个蛹，布鲁斯爸爸生无可恋地看着我。 “你究竟想怎么样？” “保护你啊，爸爸。” “停。”我从他脸上读出了叁叉神经痛，“别再叫我爸爸了。” “严格来说，确实不能这么叫。”我沉思片刻，“毕竟你是我的岳父（father-in-law）” “你清醒点。”布鲁斯依然没放弃挣扎，“我哪来的孩子，我自己就是个孩子。” “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后说起…”我故作高深地开口，把手伸向了最后一块小甜饼。 真是的，以为我会放过它吗？ 我接受了塔利亚师伯的任务，保住达米安大表弟的狗命，所以被迫来到达米安他爸家里，我和达米安一左一右分站达米安他爸两边，迈进了韦恩大宅。 “欢迎回家，布鲁斯老爷，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阿尔弗雷德，我们的管家。”达米安他爸向甜甜小饼干管家介绍我们，“这是达米安，这是…” “在下张叁，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见到不熟悉的人，要先礼后兵啊不要讲礼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达米安显然没有我这份心眼，依然拽的二五八万。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家相见气氛居然如此古怪，达米安他爸感觉还没有管家和达米安他俩便宜哥看起来开心，假如不是提前知道达米安他爸是达米安他爸，我都要以为达米安他大哥是达米安他爸。 “嘿，达米安，嘿，迪克，嘿，杰森。” 所有韦恩齐刷刷看向端着满满一盘小甜饼造作的我。 “哇，你们长得可真像。”我啧了两声，“不愧是同一个爸。” 几只韦恩相互扫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达米安恶狠狠地瞪着我。“闭嘴，吃你的饼干。” “不是这样的，米穆拉。”达米安他大哥忍着笑，“我们不是同一个…” 达米安他大哥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家族的人员构成，这一次我听懂了。 “也就是说，在场这么多人里，没有俩人同一个爸，也没有俩人同一个妈？”我大为震撼，“达米安大表弟，你啥家庭啊？” “米穆拉！”达米安一声怒吼，抽出塔利亚送他的装备就对我劈了过来，我躲闪不及，抬手一挡，小甜饼的盘子碎成了几块。 ！ “浪费粮食可耻啊崽种！”我也拔出雪姬和达米安对砍，几个来回之间，达米安被他俩哥按了个严严实实，我也被达米安他爸拎在了手里。 害怕.jpg “家里不可以动手，达米安少爷，米穆拉小姐。”管家出现带走了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和小甜饼，我拧巴着去够。 “没关系，落地叁分钟不脏，还能吃…”我在纽约的下水道里可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要不是被压在地上，达米安几乎要捶地了，“不许捡！米穆拉！不许吃！” “米穆拉小姐。”阿尔弗雷德扫走了我触手可得的小甜饼们，“这些不可以吃。” “哦。”我失望地不再反抗。 达米安也意识到他一个人拧巴不过两个便宜哥，于是休战，一家人又整整齐齐聚在一起交流，看得出太子爷压根没服气，指不定在哪又憋着坏，所以我在一边等着看他被他俩哥爆锤。 “达米安少爷和米穆拉小姐的房间准备好了。” “不用管达米安。”我对甜甜管家说，“他和我睡一起。” 韦恩家族震惊.jpg “谁要和你睡一起啊！”达米安就差把桌子掀了。 “我要保护你啊！”我毫不相让，“万一有人半夜里抹了你的脖子砍了你的脑壳剁了你的小小手小小脚下酒，你让我怎么向塔利亚师伯交待？” “受死吧张叁！” 于是失去理智的达米安又重复了拔刀、飞扑、对殴、被俩便宜哥按地上的过程。 最后管家还是分给了我和达米安一人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我在刺客联盟的单人宿舍好多了，床头还有一杯甜甜的冒着热气的牛奶。 这让我想起了斯普林特大师的乌龙茶和妮莎老师的热巧克力，斯普林特大师收留了徘徊下水道的我，为我和四个师哥提供了栖身之所，妮莎老师从布鲁克林大桥下的曼哈顿河里把我捞了出来，带我回刺客联盟，教我如何将杀手这一行发扬光大。 都不在了。 我去敲了达米安的窗户。 “你也发现问题了？”达米安问我，“他们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今晚我要查探韦恩庄园，你和我一起行动。” “不，我觉得甜甜管家、你爸、你大哥、你二哥都是好人。”我拒绝了达米安，“我现在只想睡觉。” “那你为什么…”达米安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黑黑了又红，“第一，我没承认他是我爸，第二，我没承认他们是我哥哥，第叁，你从我的床上下来！” “我要是不呢？”天大地下，睡觉最大，除了吃饭，什么也不能把我从床上弄起来。 “大表弟，你想好，再打起来，被按地上摩擦的可不是我。” 估计是被俩便宜哥哥按地上的阴影依然笼罩在太子爷心头，他这次居然没有直接拔刀，我也无从得见达米安又双双叒被按地上的美景。 “哼。”他哼唧了一声，飞身而出，想必是去探寻韦恩家的祖传风水秘术，而我对这片土地莫名吸引黑发蓝眼高质量男性的原因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我只想一觉睡到自然醒。 “你怎么还在？！” “我要保护你啊，达米安大表弟，你再不回来，我以为你死了呢。”达米安终于完整地回来了，我也放下心，闭上大眼灯进入休眠。 达米安举着武士刀对我比量了许久，最终因血流太多不好处理而放弃了把我砍成几十块喂狗的想法。 这是我们在韦恩庄园的第一夜，达米安躺在我身边，我捕捉到了他的叹息，他的烦恼我无法理解，我也不同情他，假如首领给我的任务是杀死他…我只会毫不犹豫地砍掉太子爷的脑壳，然后占有他的豪华宿舍。 像是察觉到我的想法，达米安毫不犹豫地卷走了我捂热的被。 “你儿子哭着抱着我说‘米穆拉姐姐，我好害怕，我好孤单，我好想家，我好冷啊’，然后我说，‘别怕，姐姐在这，姐姐保护你，不哭了啊’……”我声情并茂地对布鲁斯爸爸讲述了我第一天来韦恩家的事，而布鲁斯明显半个字也没信。 难道是我演技出了什么差错？ “米穆拉。”布鲁斯忽然叫我，我从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丝惊恐与非比寻常的同情，连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说。” “收到，爸爸。”我八倍速靠近，与黑漆漆势力卿卿我我，“你想告诉我什么？” “额…”说时迟那时快，布鲁斯掏出他的十万伏特，顶在我的脖子上，按了下去。 失策了。 蝙蝠家生存规则第一条，永远不要相信他们是你单纯无害的人类盟友。 当我醒来时，眼前还是那熟悉的人和物。 “你好呀，米穆拉大甜心。”死侍穿着病号服妖娆地躺在我的病床边，吃着不知道从哪抢来的半个苹果，一张如月球表面的大脸关怀地凑近，“没想到吧，小韦恩好心把你送进阿卡姆了哟～” C8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八天 有朋自远方来，先杀为敬。——摘自《论语·张叁篇》 “怎么这样。”我抢过死侍手里的半个苹果啃起来，“我的保护不够周到吗？” 死侍摇头，对我的下场表示不理解，“你醒了就好，一会儿他们要带你去脑疗。” “脑疗是什么？”我望着死侍，死侍也回望着我。 “就是你想的那样。”死侍甜甜地对我比了个爱心，“皮卡皮卡～啾～滋啦滋啦，米穆拉的脑子炸成了爆米花～” “为什么他们不对你这样？！”我悲愤起身，寻找装备。 “你以为他们没对我这样吗？”死侍委屈一笑，指了指太阳穴上的痕迹，“你以为我的面罩是怎么摘下来的。” “这里是阿卡姆，是龙你得盘着，是…啊米穆拉大宝贝儿痛痛痛痛痛痛…”我拽着韦德，用他的脑袋暴力破门，现在的阿卡姆不是未来的阿卡姆，没有老蝙蝠提供的高科技设备与高科技人才，逃走的难度不大。 “韦德我刀呢？” “你来的时候就没配件。” “坏了。”一定是丢在韦恩家了，也不知道管家侠会不会用我切脑花的刀搅拌小甜饼原材料。 没武器，我只好从其他病房抄起一把水枪，开枪滋水，专往带着电击设备的猛男护工身上喷——不信你不短路！ “哥不走哥在这里有吃有喝有陪玩除了一天叁顿电脑子我过得很滋润…” 来不及听死侍废话，前方十几个安保来袭，我气沉丹田，把死侍甩飞出去砸倒一片，我趁此机会跑路。 希望死侍在阿卡姆的生活过得依然滋润。 第二天清晨，管家阿尔弗雷德从达米安的床上发现了裹着被的达米安和盖着达米安的我。 我和达米安同时惊醒，脑壳对撞，又是一番血战，他以微弱主场优势胜出，抢到了盥洗室，我只能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们今天要去上学校。 达米安他爸为我和太子爷安排好了学校，达米安他大哥是哥谭大学优秀在读生，达米安他二哥是哥谭私立高中优秀在读生，达米安他大表姐我是哥谭私立初中准优秀在读生，算下来全家只有达米安一个小学生。 “我不去。”虽然很感激管家爷爷为我变出来的书包学习用品和校服，但我还是拒绝了，“我的任务是保护达米安。” “谁要你保护啊！”达米安又想掀桌，他俩便宜哥往我们这边张望一眼，达米安立刻换了策略，“米穆拉，你去学校学点人学的东西吧。” 紧接着，达米安对他爸表达了抗议，“我的知识储备水平在母亲和外祖的教导下已经达到人类巅峰，我不需要接受任何初等教育。” “达米安瞎说！”我立刻举手检举揭发，“雷霄师祖平常忙着视奸蝙蝠侠还有长生不老统治地球大业，根本没时间教他听说读写五十音。” “米穆拉！” 是的，达米安又被他俩哥按在了地上。 “米穆拉。”管家倒是很好相处，还给我小甜饼吃，“你接到的任务是保护达米安？” “是。”我非常严肃，“对我的任何安排都不能违反这个原则。” “不对。”管家爷爷微微一笑，“你要保护的人是达米安·奥古，可是达米安少爷是达米安·韦恩，你要保护达米安·奥古和达米安·韦恩有什么关系呢？” 对啊！ “oy，大表弟。”我面向杀气冲天的达米安，“奥古还是韦恩？” “韦恩！放开我！还有你！别跟着我！” 为了避免他可爱的大表姐因保护他而受伤，达米安真是煞费苦心。 我点头，自觉拎起书包，准备新生报到第一天。 “达米安少爷。”管家爷爷笑眯眯递过书包，“韦恩家的少爷需要上学。” “哼。”达米安冷哼，不情不愿地接过书包，开始小学五年级第一天。 而我，上的是八年级，也就是传说中的初二，简称中二。 “蒂莫西，能麻烦你带张去参观一下学校吗？” “乐意至极，女士。” 面前的中二男孩长了一张很容易被吸引到韦恩家的脸。 “请问你父母双全吗？”我好奇地问他。 “？”提姆大大的蓝眼睛，大大的问号。 他礼貌地带我参观了学校，在我指出了几个适合狙击和爆破的位置后，他看我的眼神越发诡异。 中学部和高中六个年级是在一起的，达米安他二哥已经十一年级了，他告诉我中午去找他，我去了。 “我让朋友们帮你抢到的。” 我的面前摆满了饭团，看来今天食堂限量提供的饭团都被达米安他二哥以及他的青龙帮买下了，达米安他二哥帅气地对我点点头，“以后午餐和我一起，有人欺负你，来找我。” “谢谢你，二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感动到快掉眼泪，一把抱住杰森，用他的外套擦了擦鼻涕，“能再买点吗，就这点，不够啊。” 白日的哥谭，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滋生犯罪的阴冷感，托马斯和玛莎的死亡除了改变了韦恩一家，并没有改变任何事。 这次我隐藏了身形，即使布鲁斯的被子让他噩梦里一脚飞蹬掉地，我也没上手，毕竟我不想被阿卡姆的砖家做成电烤脑花。 白天我偶尔会发现管家侠烤好的甜点，为了安保大计，我不得不忍住口腹之欲，寻找切下的面包边和沙拉用剩的蔬菜果腹，顺便等着布鲁斯爸爸走出父母双亡的阴影，把保护哥谭的生意做大做强。 “你在吗？” 布鲁斯对着空气问，“你还在，对不对？” 我不答话。 这几个月，蝠爹在管家侠的照顾下瘦了一大圈，并不是管家对他不好，正相反，阿尔弗雷德就差把手指头切下来煮给布鲁斯吃了，但是布鲁斯吃不下也睡不好，床头的小甜饼也没人动，真可怜。 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我的手伸向布鲁斯床头可怜的小甜饼。 “米穆拉。”布鲁斯张开眼睛，我从他身上隐隐感到了未来的布鲁斯，记得他第一次如此脆弱地叫我，还是杰森死的时候。 “你说过你要保护我，你知道雇佣他们的人是谁吗？”他认真地说，“假如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永远无法安全，不是吗？” “我以为你不信。”我再度摸向小甜饼，布鲁斯把盘子从我面前拿走。 “警察抓不到你，阿卡姆关不住你，即使我不信，也摆脱不了你。”布鲁斯说，“何况你没有伤害我和阿尔弗雷德，只是偷吃了点东西。” “讲道理，我是不让你浪费粮食。”我向布鲁斯解释，“每个世界里，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原因杀死爷爷和奶奶，在我的世界里，爷爷和奶奶单纯死于抢劫。” “警察也是这么告诉我的。”蝠爹根本没信，他定定地望着我，“我不可能让这件事轻轻揭过。” 我后退。 布鲁斯逼近。 “想吃吗？”他端起小甜饼，放在我面前，“和我一起寻找真相，要多少有多少。” 我又一次可耻地屈服于韦恩家的小甜饼之下。 “我们该怎么做，需要多少装备，我的衣柜里有两把枪…”布鲁斯在旁自言自语，我咽下最后一口小甜饼，打算跑路——现在的布鲁斯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富家子，不是若干年后指哪打哪的蝠爹，我想玩他，他拦不住。 “再见了爸爸，你太小了，不适合秘密行动…”我飞出窗外，只觉得越来越晕，随即一头栽进了布鲁斯窗外的花花草草里。 蝙蝠家生存规则第一条，永远不要相信他们是你单纯无害的人类盟友。附：即使是十二岁的布鲁斯也不例外。 超强的抗药性让我清晰地感觉到布鲁斯如何努力将我拖过草坪，在压碎了不知多少花花草草后，我的救兵来了。 “布鲁斯。”我听见人到中年的管家侠震惊混合着心痛的声音，“你杀了这个一直秘密保护你的小朋友吗？” 果然是早就被发现了吗淦！ “不，不，不，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解释叁连，还拎起我的小辫儿来证明我还能喘气，“她还在呼吸。” 救命啊阿福夭寿啦你家小蝙蝠要拿我做人体实验啦！ “请您早点休息，和您的朋友玩得愉快。”我听见管家侠的脚步越来越远，然后是拖动的摩擦声，以及我的头上台阶的时候发出的咚咚声。 我不愉快。 通灵改造超强的代谢能力使得药效很快消退，在布鲁斯考虑如何让我和他一起打野时，我已经醒了过来。 我揉揉脑壳，用和达米安闹着玩的力道揍了布鲁斯一顿。 C9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九天 故天将降美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方能清心寡欲，视美人如粪土。——摘自《孟子·张叁下》 当布鲁斯爸爸顶着脸上大大小小好几块淤青请求我传授他武技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 谁让我就是这么心地善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呢。 “先扎个马步看看。”我倒挂在吊灯上，双手环胸，高贵冷艳，“两个小时，敢赌吗？” “腿绷紧，腰别塌。”我跳下来，踢了踢他的腿，布鲁斯晃了一下，还没倒，是个当蝙蝠侠的好苗子，“哎呦，不错哦。” 我倒在布鲁斯的大床上，“我累了，需要休息，不一定什么时候醒，你随意。” 布鲁斯咬牙坚持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水成颗落下，他的衬衫快湿透了，我听见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想来是到了极限，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真的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天已然大亮，我伸了个懒腰，看到布鲁斯还在他的床边——扎马步，他的眼角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脸色苍白，原本漂亮的嘴唇也因身体失水而起了皮、微微发皱，床头摆着他的早餐和疑似是午餐的一餐，看起来他有意错过了他们。 我慌忙接过布鲁斯，他几乎瘫倒在我身上，整个人都僵了，我只好抱着他到床上，替他按摩腿部的肌肉，鬼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我有心考验他，但没让他现在就挑战人类极限。 “别…”布鲁斯痛苦地推拒着我，应该是因为我揉到了他的筋，捋筋的酸痛比扎马步的痛更甚，要不是脱了力，没准他就跑了——等到布鲁斯不再挣扎，马上就要休克的时候，我把床头的牛奶喂给他，给他补充一点水分。 “我合格了吗？” 你人都要没了，还想着拜师学艺呢？ “你合格了。”我温柔地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看着他有气无力地喝下去，“等你报完仇后，想过去申请一个扎马步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吗？” “……咳、咳咳咳”布鲁斯一口牛奶喷到了我脸上，自己呛得翻起白眼。 “布鲁斯，我认为你必须休息…”阿尔弗雷德焦急地推门进来。 我立刻把杯子藏在身后。 “你好，阿尔弗雷德。” “咳咳咳咳咳…” 管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现在的局面，最终他温和地说了一句，“您希望先洗把脸吗，小姐？” “咳咳咳咳咳…” 上学的第一天我就觉得我能为二哥哥两肋插刀，有二哥哥在，我的校园生活顺风顺水，而达米安当天就被约见家长谈话，理由还巨离谱——达米安不仅言辞傲慢地指出了教材上的十叁处错误，还态度恶劣地嘲笑了包括校长在内的所有老师。 “我真怕达米安他爸被气得早早离世。”餐桌前只有我和二哥哥，达米安他大哥住在哥谭大学附近的公寓，周末才回韦恩庄园，达米安和他爸正在楼上开辩论赛，估计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 “不能。”二哥哥对达米安他爸很有信心的样子，“你不懂布鲁斯，布鲁斯是个强大的男人。” “你不懂达米安。”我摇摇头，叉走了他盘子里最后一块小羊排，“达米安是个强大的熊孩子。” 吃饱喝足后，我和达米安用管家爷爷发的木刀在韦恩家的花园里对练，达米安的刀法凌厉诡谲，杀招隐藏在看似大开大阖的招式之中，与雷霄师祖塔利亚师伯一脉相承，而我的套路在斯普林特大师与妮莎老师的教导下走轻灵奇巧，主在克敌制敌，要么不出杀招，要么立杀无赦，所以尽管近身搏斗我能暴锤达米安，也很难在械斗训练中占上风——刺客联盟内部的训练用的是开刃的武器，提升实力便在死生之间，这也是之前我不肯与达米安比试的原因，总结起来两个字。 怕死。 一场大汗淋漓后，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六神味儿泡泡浴，从窗户溜进达米安的房间，躺在床上——这次我抱来了自己的被。 达米安黑着脸围着浴巾从盥洗室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他本来就黑，“我要把窗户封上！” 所以应该是黑着全身从盥洗室出来吗？ “随你的便。”我一点没在怕，“反正我可以破窗而入。” 达米安又一次夜里出去查探情况，还是大半夜才回来，我觉得其实没必要，反而耽误我休息。 “为什么？” “你的眼睛有点儿绿。”达米安的中东血统使他的眼睛并不是纯粹的蓝色，在自然光下更接近绿色，“你没必要查清为什么这片土地对黑发蓝眼高质量男性有吸引力。” “…睡你的吧，小傻子。”达米安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 我不好奇，自然睡得香甜，达米安又叹了口气，然后拽走了我的被。 我日你先人哟。 达米安几乎每晚都要出去，有时候还会带伤回来，我很确定那不是我打出来的，每当我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那狗脸说翻就翻，我也问二哥哥知不知道什么情况，二哥哥直说不用管，反正打不死他。 死不了就行。 只要达米安还在喘气，我的任务就不算失败。 我在学校和韦恩家里一直表现良好，时不时还帮管家爷爷修剪杂草换取额外的小甜饼，达米安他爸可能是看中了我的正直勤劳尊老爱幼，询问可不可以收养我，我当韦恩家的女儿，他给我当爹。 “和达米安不一样，我这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爸爸。”我拒绝了达米安他爸的好意，“何况我不想被人说达米安大表弟真是我好大弟，丢我先人的脸。” “米穆拉！”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达米安又对我拔刀相向，“谁是你大表弟啊啊啊！！！” 于是我们从达米安他爸的办公室一路打到了韦恩家的厨房。 布鲁斯在床上瘫了差不多快一天，我愧疚（并不）地在管家侠身边蹭吃蹭喝，然后上楼给肌肉超负荷运作的布鲁斯捋筋。 “啊…啊…别…啊…不要…啊…停…啊…” 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在我的努力下，布鲁斯爸爸不仅站不起来，嗓子还哑了。 我专业的手法显然没能给他带来心理安慰，布鲁斯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我拍拍他的小脸蛋儿，“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能恢复了。” 我该走了，布鲁斯捏住我的衣角，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后天我来教你。” 他还没放手。 “我保证。” 还不放。 “不让我走，是还想我给你捋一遍筋？”我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这次布鲁斯立刻放手了。 “后天见。”小可怜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说。 邪恶的女忍者飞身消失在哥谭的黑夜中，当然，这是布鲁斯·韦恩的视角，现实是，我正坐在房顶，静静想心事。 我到底能教未来的蝙蝠侠什么？ C10从达米安韦恩手中逃生的第十天 达米安与张叁期于梁下，张叁不来，水至不去，未几，布鲁斯来，遂互殴。——摘自《庄子·张叁篇》 我决定从基础教起。 “布鲁斯，作为武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体力和意志力？” “是跑得快。”我拎来两个长条状沙袋，绑在他的腿上，“如果你连逃生都做不到，又怎么为爷爷和奶奶报仇？” “我不是为了学逃生。”布鲁斯皱着眉头，“我是为了…” “小韦恩。”我按住他的肩膀，“我的任务是保证你活着，你是这座城市的未来，只有你活着，哥谭才有希望。” “总有些事比活着更重要。” “总有些事。”我捏捏他的脸蛋儿，“但还用不着你死，来吧，我们绕韦恩庄园跑一圈热身。” “一圈？！”少年蝠震惊。 “是的，男孩不能说自己不行哦。”我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我们回来捋筋。”我笑得微妙，“男孩子不仅要会逃跑，还要会求救，我捋筋的时候，你可以顺便练习怎么叫救命。” 韦恩家二哥哥杰森·陶德是一个讲义气的好人，有时我起床和达米安打完一架眼看要迟到，他会骑着七彩拉风大哈雷带我上学，我往往能赶在第一节课前从父母双全好同学德雷克书包里翻出今天要交的论文或报告一通鬼画符搞定。 父母双全好同学提姆·德雷克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好人，他总是选那些老师都不愿意去上的鬼课，计算一些不可告人的数据，为了抄好学生的作业，我只能跟着选那些鬼课。 “米穆拉，你对韦恩了解多少？” “我知道道上一直在传我是韦恩家为了政治正确收养的亚洲孤儿，但是这事其实更像寄宿家庭，我和他们不太熟。” 达米安他爸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塔利亚师伯送我留学，我睡他家的大床，上他家的网，吃他家的小甜饼，揍他的儿子，可不是寄宿家庭么。 “来到哥谭这么久，你了解过这里的都市传说吗？”听了我的话，德雷克表情有些古怪，“比如哥谭的蝙蝠家族。” 被师祖视奸的蝙蝠侠？！ “什么蝙蝠侠，从来没听过。”身为一名专业的女忍者，我的口风还是很严的。 “…我没有提到蝙蝠侠。” “什么蝙蝠？哪有蝙蝠？”我打死不说，他问不出什么，午餐时分我随口问了二哥哥一句，“你知道本地的蝙蝠侠吗？” “什么蝙蝠家族，从来没听过。”杰森义正辞严，显然是一身正气不惧能止小儿夜啼的蝙蝠侠的好少年。 “我没说蝙蝠家族啊。”我不理解，“你那熏肉叁明治还吃吗？” “什么蝙蝠？哪有蝙蝠？”他紧张地把叁明治推了过来，“吃吧，米穆拉。” “谢谢哥哥。” “我发现了这座城市的秘密。”放学前德雷克找到我，“有兴趣加入我吗？” “我是好学生。” “好学生？”德雷克拎起我挂在储物柜里的外套，轻轻抖了抖，地面叮叮当当洒了一堆暗器。 “头饰。”我边解释边捡暗器边往小辫儿里插。 “这个呢？”德雷克又抽出了我放在储物柜里的武士刀雪姬。 “冷兵器模型。”我一把抢回来。 “那这个呢？” 他手里是我以后用来同归于尽的光荣蛋，一拉弦儿方圆叁米人畜皆碳化。 “美容蛋。”我夺过光荣蛋在脸上一顿滚，“健康养生。” “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不。”我继续盘光荣蛋，“早睡早起，强身健体，活到一百，只是打底。” “好吧。”他无奈地笑，“看来我只能自己去了。” 晚饭后我和达米安日常单挑，这小子最近有进步，我几次都差点被他的木刀劈中——武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寄宿家庭生活太安逸，看来我不能沉浸在小甜饼的糖衣炮弹里，忘了提升自己。 达米安一如既往穿夜行服走窗台，他这几个月吃好睡好，后半夜做梦打把式锁我喉都比之前有劲，一看就安全，被蝙蝠侠打个几十镖都死不成，德雷克瘦巴巴的，被踢一脚都可能见不到日出，最重要的是他死了我还得再培养一个供我抄作业的人才。 仅存的良知让我也换上夜行服爬出韦恩庄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闪来闪去，寻找德雷克的踪影。 哥谭，不小啊。 “提米！！提米！！你在哪里呀！！！” “米穆拉！” “住爪！”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个腾跃闪了过去，飞出一排手里剑，挡在了摔倒在地胸口衣服都被抓烂了的德雷克身前。 “和一个青少年计较，什么仇什么怨？” 下手之人也不回应，手上寒光一闪，向我袭来。 硬茬子？ 雪姬出鞘，我和戴着神秘面罩手部异常金属化的彪形大汉战在了一起，这路数我从没见过，我本想凭身板轻灵闪避对方攻击，没想到这两米高的肌肉男居然是个灵活的胖子，两分钟不到我就被打飞了，一阵剧痛从肋骨间传来，我飞出去的瞬间隐约看到达米安站在附近的房顶上，我们远远对视一眼，当我准备求救时，他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就跑，比逃命还快。 白哄你睡叁个月了，小白眼狼。 “米穆拉快跑！” 德雷克站了起来，手里举着一个垃圾桶盖，枪版美国队长向枪版金刚狼冲了过去——这不送人头吗？果然，垃圾队友德雷克被一脚踢飞好几米，我咬牙撑起，接住了他，“提姆快跑！”话音未落，下一波攻击袭来，我几乎甩出了身上所有能用的暗器，雪姬左格右挡，可惜一力降十会，对方铁爪的杀伤力太大，即使有雪姬在我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我显然撑不了多久。 “跑！”我用雪姬架住他的左爪，随身的匕首架住他的右爪，铁头刚上了对方脑壳，一个钻裆割大腿动脉——只在对方的制服留下一重一轻两道白痕——什么材质？竟然连雪姬也割不破！ 利爪擦过我的腰际，留下叁条货真价实的深深血痕，我也杀红了眼，开了狂暴，不过是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米穆拉！让开！”在我和对方纠缠时，德雷克不仅没跑，还握着我的光荣蛋一个飞扑抱在了枪版金刚狼大腿上，“跑！” 同归于尽也轮不到你！ 眼见利爪落下，我想也没想，把后背留给了敌人，挡在了德雷克身上，锋利的金属穿透了我的胸口，几滴血滴到了德雷克脸上。 “小蟊贼。”我夺过光荣蛋，反手塞进了那混蛋玩意的腰带里拉弦，抱着德雷克往前猛滚——光荣蛋随拉随爆，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伤害使我失去了行动能力，血与体温一齐流失，模糊中我看到了达米安，德雷克压着我穿胸而过的伤口试图止血，还激动地喊着什么——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界定德雷克是不是在对我耍流氓，听不清他们说话，我的耳朵因为爆炸而暂时失聪…也有可能演变成永久失聪，毕竟我要死了。 达米安看起来很难过，估计是因为我没死在他手里，他身边围了一圈穿着奇怪制服的变态，貌似都很难过，一个大黄大红大绿的变态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我的后背几乎没有了皮，血很快流了他一身，他用他的大黄围裙…披风裹住我，轻轻地帮我合上了眼睛。 “父亲…”我一阵耳鸣，听觉恢复了几分，只听见达米安低沉的声音，“请让我给她一个痛快吧。” “…小崽子，我还没死透呢。”说完这句话，我彻底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为布鲁斯捋筋是我难得的解压时刻，毕竟很少有人能听到蝙蝠侠没变声前的惨叫，管家侠来查看了好几次，每次都对我和布鲁斯欲言又止，我告诉阿福不用担心，筋长一寸，寿长十年，一个儿媳半个儿，身为半个女儿，我肯定想办法让布鲁斯多活几年。 “以后遇上难缠的对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 “就洒钱…？”布鲁斯捋完筋后软成了一滩蝠饼。 “就拼命。”我帮他裹上毯子，“逗你的，布鲁斯，当你打不过又跑不了的时候，一定不要拼命。”我一秒严肃脸，“一定要喊强化咒语。” “什么咒语？”理科脑布鲁斯不太信任地问。 “问得好，我把咒语写在你的手背上，记住，千万不能随便喊，只有危急时刻才能喊。” 布鲁斯望着手背上的‘卡尔·艾尔！救命！求你了！’（kal-el!help!please!）叁个词陷入了长时间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