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频文里的极品炉鼎(修仙np)》 穿越成炉鼎 “小姑娘,你想好了没有?” 一位衣饰华丽、妆容浓艳的中年妇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那跪于街边、埋首不语的年轻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黎莞芝只觉脑袋仿若被重锤敲击,一阵天旋地转。 想她不过是熬夜读完了一本男频修仙文,怎的一觉醒来,竟成了那书中命运凄惨的炉鼎? 这原主家中,父亲刚刚亡故,又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原主为了给父亲入土为安,无奈之下,只能上街卖身葬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城中某青楼的老鸨。 在原本的书中,原主卖身于青楼。因其生得异于常人的貌美,老鸨早早便为她大肆宣扬名声。 没过多久,原主的初夜就被书中男主龙傲天重金买下。 龙傲天初见原主时,便被其绝世美貌迷得神魂颠倒,与原主共度春宵后,更是对原主的双修体质惊为天人。 想不到原主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纯阴之体。身负此体的女子,天生媚骨天成,对于修仙之人而言,堪称最完美的双修炉鼎。 在这片修仙大陆,修仙者们大多身具多灵根,单灵根者皆是凤毛麟角。修仙者修炼之际,不同灵根所生灵力汇聚于体内交融时,总会衍生出杂乱的灵力。 修仙者需定期将这些无用灵力妥善清除,如若放任不管,修炼时灵力便会在体内肆意流窜,最终致使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修仙者在梳理体内紊乱驳杂的灵力时,往往会面临修为损耗的困境。轻者,修为会有所下降;运气欠佳者,甚至会直接跌落一小段境界。 而纯阴之体却能容纳万物灵力,修仙者体内驳杂的灵力根本不足挂齿。 纯阴之体只需双修便能将其体内杂质的灵力转化为更为精纯的灵力后又通过特定的功法再反哺回去,使修仙者的修为更上一层。 倘若纯阴之体自身修为不低,连对方的心魔都能吸纳,甚至破除。 修仙者向来对心魔忌惮万分,一旦心魔滋生,莫说修为再难精进,若心魔化作执念,那便会万劫不复。 纯阴之体却能助人破除执念,此等神异,怎不让人为之疯狂? 只可惜,万年来都难出一个金丹期的纯阴之人,更遑论纯阴之体需修炼至化神境才具备破除心魔的功效。 可为何纯阴之体的拥有者,大多修为不高? 皆因但凡被发现身负此类体质之人,便会遭受所有修仙世家的打压,他们会将其禁锢,日日安排修仙者与之双修,采阴补阳,纯阴之人好不容易修炼出的一丝灵力,瞬间便会被他人吸走。 如此,又怎能提升修为? 想到这里,黎莞芝打了一个冷颤,她这简直是天崩开局,穿越到谁身上不好,偏偏是这个炉鼎。 一开始,书中男主对原主疼爱有加,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可久了,男主修为停滞不前,为了修炼他忍不住心生邪念,利用原主特殊的体质将其当成他讨好世家大族的工具,让其如性奴一般每日为不同的修仙大能净化灵力,这其中不泛一些风中残烛、满身肥腻之辈。 毕竟,勤奋又人品过关者,万不可能用炉鼎修炼自身。 黎莞芝只要想想就恶心到快要吐了,她昨晚看小说时,每次到这炉鼎的章节就纷纷跳过,没想到这种古怪惨事竟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两眼一黑,觉得她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算了。 老鸨见黎莞芝半天不应,眉头一皱,尖声催促:“我怜你可怜,才肯出十两银子买你进我那楼里,你若再犹豫,可就没这等好事了!” 黎莞芝紧咬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绝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辙!只要她不进这青楼不就好了?至于这原主父亲…… 正思索间,人群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姑娘,在下这有五两银子,虽不多,你皆拿去葬父吧。” 黎莞芝望着伸到眼前的手掌,眼含热泪,心想这世道还是好人比较多的。 她连忙接过对方的银子,声音清亮又决然:“这位恩人,这银子就当是我借你,日后我定当全力偿还!” 徐涛目光扫向黎莞芝,见她柔弱似朵娇花,我见犹怜,声音更是温和了几分:“姑娘不必如此。” 老鸨眼瞧着自己的摇钱树被截胡,脸色突变,尖声道:“你打哪来的愣头青,这丫头自愿卖身葬父,都与我谈好了价钱,你怎从中作梗?” “我才没有,是你想要强买强卖。”黎莞芝咬着牙,厉声反驳道。 老鸨眼睛瞪大,没想到这方才还唯唯诺诺的小姑娘突然转了性子,她满心不甘,可瞧着围观民众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老鸨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只得悻悻地离去。 见老鸨走了,黎莞芝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她这算不算是躲过第一关了?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对着眼前人道:“多谢公子大恩,我将铭记于心。” 闻言,徐涛的目光这才停留到她的脸上,只一眼便怔愣住,眼中闪过异色,听到她的话才恍然回神,连忙道:“姑娘既如此烈性,葬父后又打算如何?” 黎莞芝刚穿越过来,脑袋一片混乱,她哪想过后面要干嘛,这人生地不熟的,她连最后的亲人都死了,就连她家住哪,她都不知道。 徐涛见她沉默不语,眼珠一转,说道:“如若不嫌弃,姑娘先随我回家吧。” 顾雾生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黎莞芝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畜,对此道理深谙于心。 眼前男子既出银钱相助又欲带她归家安顿,这般施以援手,黎莞芝虽感动不已,然而,她也深知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徐涛见她神色间透着犹豫,当下便要趁热打铁,面上又绽出一抹愈发亲和的笑容,温声说道:“姑娘可是心中有所顾虑?” “在下不过是见姑娘孤苦伶仃,于心不忍,才想为姑娘寻一处暂时的安身之所罢了。” “不过,既然姑娘不愿,”他故作无奈,轻叹了一声,“那便作罢吧。” 言罢,徐涛毫不犹豫,转过身,抬脚便走。 黎莞芝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猛地一揪,她原以为他只是假意说辞,未曾想这人竟真的走远。 一时间,莫名的惊惶涌上心头。 踌躇片刻,黎莞芝咬牙决定赌上一把,急忙高声喊道:“恩人留步!我愿随您回去,只是家父还等着下葬……” 徐涛心道果然,他闻声即停,又缓慢走回原地,脸上笑意未减,他看着黎莞芝,声音温和依旧:“姑娘肯信在下便好。” 黎莞芝见他如此说,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唤我徐大哥就行。” 互相交换了名字之后,黎莞芝便跟随着徐涛将原主的生父还算体体面面地埋了。 一切事了,徐涛带着她回了家。 回去路上,黎莞芝从徐涛的口中了解到,他父母早已亡故,未有兄弟姐妹。他也没有灵根,无法修炼,是这座城里土生土长的普通凡人。 说话间,徐涛领着黎莞芝来到一处小院。小院看着很乱,地上散落着些杂物,角落里还堆着几捆干柴,显得有些破败。 徐涛望着面前娇艳美人,眼底划过暗喜,又竭力佯装镇定,他指着一处偏房示意黎莞芝,嘴里念叨着:“姑娘暂且在这儿住下吧,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黎莞芝闻言,面上不由地浮现出浓浓的感激之色,轻声说道:“谢谢徐大哥。” — 之后的日子,徐涛对黎莞芝可谓是关怀备至,言行举止间尽显客气,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每日他都会早早准备好家常便饭,虽不奢华,却满含诚意,还会关切地询问黎莞芝住得是否习惯。 这般悉心照料,让黎莞芝原本紧绷的心脏愈发地又松弛了几分,她开始打心底里认定徐涛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而黎莞芝在这空闲的几天里,时常独自坐在窗前努力梳理着脑海中小说的剧情。 整个修仙大陆灵力充沛,修仙者们能人辈出,她目前所处位置还是在凡人聚集的城镇边缘。 她意外穿越,又故意没有卖身于青楼,经过这些天,龙傲天想必已然离开了这座城镇,原书剧情也已经如她所愿的有所偏离。 也就是说,她这纯阴之体现下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而她只需小心谨慎些,也许就不用走上书中悲惨的炉鼎命运。 可怀璧其罪的道理她岂会不懂?更何况原主这张美得惊世骇俗的美貌就足以给她招来无数祸端。 毕竟,并非人人都如徐大哥那般心性纯良,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她也深知,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美丽是会成为弱者最为致命的毒药。 想到这点,黎莞芝更为笃定——唯有让自身变得强大,她才能拥有真正的安身立命之地。 修仙大陆以强者为尊。 可她又该如何修道呢? 没了原书龙傲天这个关键人物的指引,她一介无依无靠、毫无家世背景的孤女,想要拜师修仙,那简直犹如天方夜谭。 但黎莞芝已经想清楚,再待在此处,已是无用,她得出去寻找机会。 于是这日用完午饭,在帮忙收拾碗筷时,她望着眼前满面春风的徐涛,斟酌道:“徐大哥,这几日承蒙您的照顾,莞芝感激不尽。我想于明日离开,去寻远房亲戚,至于之前借您的银两,来日莞芝定会偿还。” 徐涛闻言色变,脸上原本挂着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他垂下头掩饰住逐渐狰狞的面孔,平静道:“莞芝妹妹既已决定,那我也不便挽留,待到晚上,徐大哥做一桌好菜为你践行。” 黎莞芝轻笑着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她本还以为徐大哥不会轻易同意。 可不曾想,晚饭时,当她喝下徐涛递过来的那杯酒之后,没多久,她便觉浑身燥热,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黎莞芝一下子就明白了酒里下了药,她心中暗叫不好,却已然来不及。 徐涛见药效发作,脸上温和的面具终于撕下,露出了他本来面目。 “黎莞芝,你可知道,你早已被我用五两银子买下,从那刻起,你便生是我徐涛的人,死是我徐涛的鬼!” 徐涛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贪婪的欲望:“还想走?我本意想徐徐图之,只可惜你这贱蹄子敬酒不吃,喜吃罚酒,今晚我便上了你,看你能走到哪去?!” 黎莞芝又惊又怒,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反驳道:“那银子是我借你的!我从未答应卖身于你!” 徐涛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直接伸手来抓。 黎莞芝惊恐万分,挣扎着想要逃跑,可她整个人在媚药的作用下,浑身泄力,刚刚站起便双腿一软,还未迈出一步就被徐涛抓住。 她使劲挣扎起来,徐涛心下火起,将她用力甩到了地上,“刺啦”一声,她摔倒在地,身上衣物被男人的蛮力扯破,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出来。 徐涛的眼中瞬间满是淫邪,视线粘在她露出来的雪白软腻上流连忘返,眼神越来越暗。 黎莞芝懵了一瞬之后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抓紧了破碎的衣物想往门外冲去,可她哪里敌得过已然精虫上脑、失去理智的禽兽。 徐涛扑了上去,一把就将她更为强硬的压制住,大手循着本能在她的娇躯上作乱,抚弄揉捏她裸露在外的细腻软肉。 “不——不要,求求你,徐大哥!”黎莞芝徒劳地挣动了两下,却引来了徐涛更为狂乱的动作,委屈又羞愤的眼泪瞬间就决堤般涌出。 徐涛见她脸上梨花带雨,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怒火中烧之际,满脑子只想要将她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女人,双手往下想要侵犯到她腿下更深处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利刃直直地插入了徐涛的后背。 徐涛瞪大双眼,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已倒下。 黎莞芝吓得浑身一颤,神魂都快惊出体外,可体内的媚药却如同野火般肆意蔓延,发作得愈发厉害。 她满脸绯红,意识如飘散在风中的柳絮,渐渐模糊不清,原本双手紧紧拢着的衣物此刻也没了力气,缓慢垂落下去,胸前大片春光毫无遮掩地乍现。 她双眼朦胧,水雾弥漫,茫然地望着来人的方向,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阵阵娇喘。 顾雾生甫一进来就见此景,脚步陡然一滞。他本是路过此地,听到屋内动静,心中暗觉不妙,便出手相救。 只是他从未想过屋内是这般情形,这含泪女子美得惊人,长发散乱,脸颊泛着红晕,一双透着悲愤的泪眼,让他的心跳不由地加快。 顾雾生的视线在触及到她身上凌乱破碎不能蔽体的衣物时,连忙转过头去,可映入眼底那抹雪白柔嫩却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喜欢 虽他游历在外,早已行医多年,以往翻阅医书时,女子裸体的图谱也见过不少,可像今日这般直面,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在了原地。 想到此处,他又忆起方才那匆匆一瞥便深入脑海之中的雪白胴体。 顾雾生只觉得身体都开始莫名地燥动起来。他连忙默念起清心诀,试图将体内那股不合时宜的欲热逼散。 他背转过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才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然而,还没等他将那些翻滚的情绪稳定下来,他的后背就陡然贴上了一具滚烫的女性躯体。 黎莞芝已被媚药折磨得神志不清,只觉前方男人身上飘散出的气息干净又清冽,宛如山涧清泉,让她如着了火一般的身体感到丝丝缕缕的慰藉。她循着那股草木香气扑了上去,整张脸都深埋进男人的后背,贪婪地吸嗅着。 顾雾生浑身猛地一颤,下意识伸手去推她。可少女却抱着他死不撒手,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绵软得像是一团浆糊。 “姑娘,你冷静一点……把衣服穿好……在下……呃!”顾雾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仰头闷喘一声。 原来是身后紧紧黏着他的少女,正在用温软的嘴唇上下刮蹭起他的脖子,一股麻痒之感瞬间传遍全身,令他的下腹又涌起一股燥热之气,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此刻却更为剧烈地反扑了回来,比之之前都要让人难以遏制。 顾雾生竭力隐忍了片刻,随后匆忙抓住少女不断撕扯他衣物的手指,捏住她的脉搏仔细查探起来。 不久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英挺的眉心紧紧皱起,心中暗道不妙,这媚毒竟已攻入她的经脉深处,此时寻常药物已是无用,如今唯有…… “嗯…好热……好想要……老公,唔…黎黎想要…帮帮我…嗯啊…”少女的呻吟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她的脸颊都已涂染了一层情欲的绯红。 带着泣音的娇吟声不断在他耳边响起,细嫩指尖紧紧揪住他的白衣,嫣红唇瓣在他的脖颈处啮咬出数个暧昧印记。可顾雾生此刻却忘了去阻止,脑海中只能听见从少女口中不断呼喊出来的名字,那颗因火热而疯狂跳动的心脏猛地缩紧,遍体生寒了起来。 老龚? 她……她是把他当成别人了吗? 顾雾生的眼中暗色一闪而过,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名涌起的复杂情绪,他哑着嗓音说道:“姑娘,你中了情毒,这毒已侵入至你体内深处……” 话说到这儿,他声音顿了顿,虽心知眼前少女心智已经溃散,已是听不懂他的话。 但顾雾生还是接着说道:“在下需…用手帮你解毒…” “得罪了。” 说完,他闭上眼睛,缓慢转过身,伸手将缠在他身上的黎莞芝虚虚搂进怀中。 一靠近他温热的胸膛,她就宛如生长中的藤蔓般痴痴地缠绕上去。 黎莞芝只觉体内那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更加激烈地翻涌起来,热意烧得她理智消散。她的双手沿着他宽厚的脊背缓慢游走,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她脸颊酡红,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娇喘连连,滚烫呼吸洒在他的颈侧,腰肢如水蛇般靠在他的怀中扭动,双腿也不安分地踮起,试图想要去亲吻他。 顾雾生察觉到她的举动,连忙避开,忍着身上那股奇异的酥痒,低声道:“不行,我不能……” 虽是在制止黎莞芝却也是在不断地告诫自己。 黎莞芝脑袋昏昏沉沉,虽隔着衣物与他肌肤摩擦,却也隐隐给她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地发出呻吟,“嗯啊…好舒服…老公……黎黎还要…还要……” 可她叫了半天也没能得到回应。 黎莞芝忍耐不及,她主动摸索到他的手指,抓住后便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乳上,带动着他揉弄起自己的乳儿。 “姑娘你……!!” 顾雾生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大胆,正想抽出手,少女却呜咽着撒娇道:“老公,揉揉黎黎的奶儿好不好嘛~” 闻言,顾雾生呼吸一滞,听着少女委委屈屈的嗓音,脸上神情都柔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开始听着她的话轻轻揉捏起掌心那颗沉甸甸的乳球。 男人的指尖冰凉,黎莞芝被他揉弄得很是舒服,又垫起脚尖倾身上去,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主动轻吻他的唇角,一下又一下,甜甜道:“老公…黎黎的奶子软不软?你喜不喜欢?” 就算顾雾生闭着眼睛,他也能在脑海中想象出眼前少女此刻娇媚至极的模样。他喉结滚动,咽下口中涎液,脑中不断警诫自己——他,他只是为了救她性命,才会与她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绝不是他想要……绝不是,他是医修,断不能让病人在他眼下中毒身亡。 只是,还未等顾雾生搭建完心理暗示,黎莞芝便已重重地吻住了他。 他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内心只觉得少女此刻印在他唇上的柔软是他此生从未尝到过的甘甜。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手掌不受自控地扯掉了少女身上破碎的衣物。 一瞬间,一片莹白软腻跃入他的眼帘,似画墨般洇染进他的眼底,樱红乳珠在雪白之中绽放。 直到此刻,顾雾生才恍然清醒。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什么为了医人,他的心明明从见到她的那刻起,便已经开始沉沦。 可化身为妖精的黎莞芝勾走了男人的神魂却还未感到满足,她软成一滩水的身子靠着他,喘着气娇哼道:“说呀……老公,你快说,到底喜不喜欢黎黎嘛……” 顾雾生眸光微闪,他喜欢,他自是,喜欢的。 欺负她(指奸/微h) 顾雾生被自己心底冒出来的直白念头惊得一颤,触电般猛地将覆在少女胸口的手掌抽了回来。 少女的乳肉都因他突兀的动作弹跳了一下,他看得愣在原地。 顾雾生一袭白衣,清冷出尘,可此刻望着少女的眼神却炽热得好似一团烈火。 良久,顾雾生才回过神,猛地别过头,却一下又瞥见地上那件被自己方才意乱情迷时,从少女身上扯落的衣袍。 他俊脸一红,懊恼地皱紧眉头,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包裹住少女赤裸的身体。 望着她愈发艳丽的模样,顾雾生深知解毒之事不能再拖下去,这媚毒霸道至极,拖得越久,对她身体的伤害就越大。 他是医修,救病治人,应该,不拘小节。 虽心里这般想,可真要付诸行动,用手帮她解决,一时间他竟也茫然无措,不知从何处下手。 这解决的法子本就是他从医书上习得,他至今都还未……真正实践过。 顾雾生还尚在犹豫之际,黎莞芝刚刚尝到甜头的身体没了男人冰凉指尖的抚弄,又难耐空虚起来。 她轻咬下唇,细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泄出,主动挺起一双胸乳往男人身上顶磨,试图让他继续用手帮自己抚弄。 她自己的手也没闲着,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身上到处游走,指尖对着他紧实的腹肌又摸又掐,随后向着男人下体顶起来的一大团鼓包摸了上去。 顾雾生喉咙一滚,一道低沉、喑哑的喘息声从他唇齿间重重逸出,带着几分难耐与情动。 他紧咬牙关,蓦地擒住那只在自己性器之上肆意撩拨、不断作弄的小手。 原本他只是想将其拿开,可指尖刚触碰到她的手指,他的动作瞬间一滞,随后,他竟抵不住心中渴求,小心翼翼将她的小手握紧在掌心,又像是怕她会挣脱一般,最后,十指紧扣。 顾雾生垂眸,紧盯着他与她交缠相连的手,心中泛起一丝甜意,另一只手再也按捺不住,从少女的下身探了进去,修长指尖刚一触及,便径直钻进她的腿心深处,手背、掌心皆被温热与濡湿紧紧包裹。 顾雾生呼吸微滞,周身的空气都因这暧昧的触碰而变得滚烫而黏稠,他的耳蜗都泛起潮红,热度一路蔓延至脖颈,渲染出一片旖旎的绯色。 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手已然没入少女隐秘的腿间,他的喉结高高隆起,不受控制地上下剧烈滚动,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 他的手指仿若被本能牵引,沿着那条湿漉漉的缝隙一路探寻,精准抚上早已被媚药折磨得淫水泛滥的花穴。刚抚摸上去,指尖便沾染上晶莹汁液。他手指颤了颤,随后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她的花穴往两边缓慢拨弄开来,露出少女藏在缝隙深处饱满而娇艳的花唇。 顾雾生的呼吸愈发滚烫,犹如喷薄的火舌,每一次吐息都裹挟着浓烈的情欲。 他的手指已经全然不听使唤,像是被心底那不断翻涌、几近失控的欲念所操控,指腹紧紧黏在她的花穴处开始缓慢揉弄起来,动作由轻到重,带着些许失控地急切。 没揉几下,敏感至极的花穴便止不住地翕动,穴口如同极度缺氧的鱼腮,正急促地一张一合地索取着,而他手指每一下的触碰、揉弄都好似在为她输送氧气。 黎莞芝呻吟声渐大,满脸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她半眯着眼,抬头便瞧见男人性感的喉结在不断上下滑动,她看得更是心痒难耐,低声娇吟:“…好爽……老公的手指好硬…好粗……黎黎好喜欢……嗯嗯……” 她整个人绵软如泥,彻底瘫在他怀中,口中娇吟不断,身体随着他手指揉弄的节奏不由自主地扭动,时不时地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指抽离,花穴口像是决堤的水闸,晶莹的水液一大泡一大泡地冒出,顺着她白皙的腿根蜿蜒而下,最终滴落在地,洇出一片暧昧的水渍。 “怎么这么湿,手指明明还没插进去,水就已经流了这么多。”顾雾生声音沙哑地低叹,忍不住用手指在湿润的花缝中来回摩擦,拇指摸到她那颗小花蒂,又刮又揉。 “嗯啊!老公……呜……好舒服…”她的娇吟婉转缠绵,透着入骨的酥媚,整个人都快在他指尖下化成一汪春水,身躯止不住地颤栗。 “雾生。”他垂眸闷声道,眉头紧蹙,面上满是极力压抑的隐忍,“叫我的名字,好吗?” 此刻黎莞芝的理智早已在情潮中碎成齑粉,当然是男人说什么她做什么。 她紧紧依偎过去,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舌尖在上面来回不住地舔舐,嗓音带着哭腔,娇喘连连:“啊啊嗯!雾生……雾生~黎黎受不了了…呜嗯…” 她的甜腻声快要将他的心融化,从少女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仿若被电流击中,浑身止不住地激颤。 好乖,她怎么能连乖巧的模样都这般勾人。 顾雾生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试图压抑内心那几近喷薄的汹涌情欲,颈间青筋根根暴起,才极力克制住想将她彻底占有的冲动。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理智都已经在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知不知道他忍得就快要发狂了。 从未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心动,可为何,单单这个少女,却能让他这般着魔,满心满眼都生出欢喜。 他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失控,治疗必须尽快结束。 如此想着,顾雾生埋在少女花穴深处的拇指与食指剥开她娇嫩的穴肉,轻柔地捏住那粒因情动而勃起的肉珠,随着他指尖猛地一掐。 “啊……!!”黎莞芝双眸瞬间瞪大,细锐的尖叫划破空气,声音里满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可还未等她缓过劲来,男人的手指便已顺势插入她的花穴,指节刚一探入,便被那狭窄、湿热的穴道紧紧绞住,疯狂地缠吸起来。 “嗯…”他再也抑制不住,一声低沉的闷哼从喉间逸出。 好紧,她的小穴怎么会这么紧…… 仅仅一根手指的进入,他便感受到一股无法诉说的滞涩感,仿佛穴壁里所有包裹着他指尖的湿热媚肉都在极力嘬吸挽留着这根突然塞进来的硬物。 顾雾生忍不住开始在少女的穴里一进一出地抽送起来,指尖愈是更深地插入,花穴就咬得愈紧,让他不禁在心底思忖,倘若将他的这根手指换成自己坚硬已久的欲根…… 她如此窄小的洞口,能吃得进吗? 一想到她这般紧致的穴儿如果此刻吞吐着的是他的性器的话…… 想到这里,顾雾生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满心沉迷,随后又猛然清醒过来。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能想这种事?! 顾雾生又愧疚又懊恼,虽说现在是为了治病,他才侵犯着她的身体,可他也…自知他仍是在趁人之危。 他怎么能……在对她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却还要在脑海里去意淫她。 他真是禽兽不如。 顾雾生又默念起清心诀,可往日很是有用的心法,今日却失了效。 他只好强迫着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在治病。 顾雾生竭力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然而,心神却如脱缰野马,不受自控。没过多久,他的脑海之中又禁不住地开始勾勒起少女此刻的神情。 他想,她大概是粉面桃腮,脸红似春日枝头上娇艳欲滴的桃花,诱人的红唇微启,吐露着能将他溺死其中的甜腻声。 而那双从他初遇她时便饱含泪水的美目,此刻也定是溢着莹莹水光,宛如裹着一层霜雾,正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吧。 想到这,顾雾生忍不住心中陡然一紧,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也是在蓄意侵犯她呢? 毕竟,他此刻确实是在欺负她。 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断地渴望,渴望着她能不要这么想,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他自欺欺人也好。 道侣 “你醒了?” 黎莞芝刚睁开双眼,便听见一道低沉的话音传入耳中。 她循声望去,只见身着竹纹水色长袍的青年正坐在床侧。男人面容清隽,鼻梁高挺,周身气质温润如玉。微弱的烛火摇曳,光影洒落在他俊美无俦的面颊之上,犹如覆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如墨长发被玉冠整齐束起,每一缕都服帖规整,未有一丝凌乱,愈发衬得此男子身姿笔挺,似松竹立于山巅,清俊雅致之态尽显,令人移不开眼。 然而,此刻的黎莞芝再无心思欣赏这幅古代绝世美男图。 想那徐涛,模样也还算周正,可内里不也藏着副人面兽心。 念及此,她浑身一凛,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周张望,并未瞧见徐涛的身影。 想来,自己当时并非身处梦境,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徐涛真的已被眼前之人所杀,如今连尸首都已被对方处理干净了。 黎莞芝感到些许心惊,毕竟之前常年身处法制社会,虽此刻已在书中异界,可亲眼目睹杀人这般骇人之事,也是头一遭。 她警惕地打量了男人一眼,随后小声开口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见她这般柔弱模样,顾雾生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爱怜。他情不自禁地倾身上前,想要轻声安慰,却被少女下意识的瑟缩动作止住了身形。 他抿了抿唇,温声说道:“我乃是药王谷凌霄真人座下大弟子,顾雾生。” 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黎莞芝细细听着,心中暗自思量。 这药王谷的名号她知道,在书中,它可是修仙界最大的医修门派,汇聚了一众顶尖的医修与炼丹师,就连男主龙傲天都曾投身入派研习过炼丹术。而眼前这俊美男子既是修行之人,又还是医修,想来应该不会无端伤害自己。 这般想着,黎莞芝渐渐放下了些许戒心,开口问道:“前辈昨夜为我疗伤了吗?” 她昏过去之前中了药,如今身体已然无恙,定是他帮自己医治好了。 又是帮她杀了坏人,又医好了她,这要放在现代,再不济也是要请人吃顿饭感谢的。只是,眼下她身无分文,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报答。 黎莞芝不禁有些局促,眼神也开始四处游移。 更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让她心生尴尬,对方的视线还自始至终都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虽说男人眸底清澈干净,不带丝毫异色,可这依旧让黎莞芝愈发觉得难为情。 听到少女询问疗伤之事,顾雾生微微一怔。片刻之后,他嘴唇微张,想要解释一番,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本就不擅言辞,更何况,他的确毁了她的清誉。 沉思一瞬,顾雾生决定向她坦白,遮遮掩掩绝非君子所为,再者,他心底也隐隐有些期待她的回应。 于是,他语气直白地说道:“是,是我帮你疗的伤。” 黎莞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正要开口道谢,却被顾雾生打断。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用温柔如水的声音接着说道:“昨夜姑娘情况危急……我一时情急,侵犯了姑娘的身子,还望姑娘原谅。” 他作下一揖,视线终于从她身上移开。他垂下眼眸,俊脸泛起一丝微红,低着嗓音说道:“若姑娘不嫌弃,我愿与姑娘结为道侣,往后定会疼之、爱之,护姑娘生生世世周全。” 拒绝(百珠加更) 等等等等,等一下。 为何她一觉醒来,便要与人结为道侣?她如今连修仙之路都尚未开启,却要先成家了? 这怎么行。 先不论她与眼前男子相识甚短,更何况她还身负重大秘密。她这纯阴之体,只要与男子上床,便会暴露无遗。 即便她如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也绝不能病急乱投医。 谁能保证这人知晓她的秘密后,会不会像书中男主龙傲天一样,为了利益将她出卖他人。 念及此,她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前辈不必自责,救人乃医者天性,我又怎敢借此恩情,坏了前辈的姻缘。” 黎莞芝心里暗自思忖,不过就是身体被他看光、摸光罢了,就权当是她去医院看妇科,不幸碰上了男医生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雾生未曾料到她竟如此豁达,一时语塞,面上神情失落至极。 直到此前,他还满心幻想着少女会答应自己,可没想到她却拒绝的如此干脆。 一时间,他不禁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是他有哪里入不了她的眼? 可以往无论他是身在门派还是游历在外,总是有女修会含蓄暗示过想与他结为道侣,只是从前他一心扑在修炼上,对此皆未理会。 想到这,顾雾生收敛起心神,极力平复翻涌的情绪,轻声道:“虽姑娘拒绝了我,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若姑娘来日改变心意,今日诺言仍然作数。”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身前少女,眼中满是诚恳。 黎莞芝一抬眼,便毫无防备地撞进他爱意汹涌的目光之中。四目交汇,她仿若被烫到一般,慌乱地撇开视线,心脏却在胸口处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泛起阵阵涟漪。 在英俊男人直白又热烈的注视下,她脸颊滚烫,似被火烧,最后,只能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顾雾生见她不再拒绝,唇角微微勾起,随后将一只乾坤袋递到少女面前。 黎莞芝轻瞥一眼,眼中闪过疑惑,她抬眸看向他。顾雾生见状,嘴角噙着一抹轻笑,抬手打开乾坤袋,从中取出一枚流光溢彩的玉佩,解释道:“这玉佩乃是上品防护灵器,能化作坚不可摧的灵力护盾,足以抵挡金丹期以下的致命攻击。” 他轻轻转动玉佩,示意黎莞芝看向上面的纹路,接着说:“玉佩已被我刻上了独特灵纹,与我的神魂相连,只要你对着它呼唤我的名字,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即刻感知。” 解释完之后,顾雾生将玉佩放回乾坤袋,再次递到她的面前,补充道:“除了这玉佩,袋子里还有一些丹药和灵石。” 上品灵器…… 黎莞芝心下一颤,没想到此人一出手便是这么好的东西。 在修仙大陆,修仙者们所用武器分为叁种:地器、灵器、神器。其中每种品阶又分为两个阶层,下品和上品。 地器是普遍修仙者们所用的武器,灵器等物多用于门派之中的佼佼者,而神器少之又少,只有修仙界的大能们才拥有一二。 见他要将这么贵重的修炼资源赠与她,黎莞芝忙不迭地摆手,声音轻柔地拒绝道:“这怎么行,我已受前辈大恩,岂能再平白拿前辈的东西。” 顾雾生未理会她的推脱,而是倾身将乾坤袋塞入她的怀中,嘴角泛起苦涩笑意,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落寞:“就当是我昨晚对你……的赔罪。” 他话语一顿,敛下眉眼,接着轻声说道:“能不叫我前辈吗?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 就像昨晚那般——他们在月色下缠绵悱恻时,她在他耳畔轻声娇吟时那般。 唤他的名字。 而不是此刻这样,客客气气,冷淡疏离地叫他前辈,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雾生不想她这样对他。 学炼丹 黎莞芝斜倚在窗边,双眼紧盯屋外那道忙碌的身影,微风轻拂,撩动她几缕发丝。 自那天袒露心意被拒后,顾雾生竟然未离开,而是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 黎莞芝本以为,他把东西交与自己后,便会消失在她的世界,可他的想法却并非如此。 顾雾生不仅将原本破旧杂乱的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条,还在荒废已久、杂草丛生的小院里精心种下了一株株草药,让往日孤寂冷清的地方渐渐有了几分温馨的模样。 此刻,温润如玉的青年正在屋外专注地挑拣药材,春日午后,微风穿堂而过,肆意撩动他鬓角散落的黑发,一摇一晃间,他整个人俊美得如同画中仙。 黎莞芝看得都有些痴了。 似是察觉到身后视线,顾雾生抬眸望去,目光瞬间捕捉到她的身影,漂亮的双眸轻眯,唇角上扬,笑意温柔:“黎黎醒了?怎么不叫我。” 黎莞芝偷看被抓了个现行,双颊泛起红晕,她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嘟囔:“我看你忙得这样认真,哪敢打扰。” 说罢,她起身走出屋子,细碎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圈朦胧光晕。她身姿轻盈,缓步走到青年身边。 黎莞芝俯身捡起一片翠绿欲滴的叶子,眉眼间满是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灵犀草。” 顾雾生熟练地将挑拣好的材料收进乾坤袋,抬眸望向她,目光中满是温和与耐心,继续为她解释道,“这草可用来炼制提升修为的丹药。” 黎莞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微微闪烁,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她如今整日无所事事,倒不如跟着顾雾生学习炼丹。 她从原书中得知,炼丹初期对修为并无过高的要求,炼丹的关键在于精准把控火候、合理的材料搭配以及拿捏炼丹的时间。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得有一位出色的炼丹师悉心教导。 她抬眸看向顾雾生,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下,她不正好有个现成的吗? 作为现代人,黎莞芝心里明白,多掌握一门技术,往后就能多一条出路。顾雾生既心悦于她,倘若她开口让他教自己,他大概不会拒绝的吧。 念及此,她轻咬下唇,小声说道:“雾生,我瞧这炼丹还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教教我?” 说完,她微微仰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满含期待地望向他。 那一声软糯的“雾生”,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顺着微风,直直钻进青年心底,令他生出满心欢喜。 再听闻她想要学习炼丹,顾雾生更是求之不得。 自己教她炼丹,往后便能名正言顺地与她朝夕相对,这简直是她自己送上门与他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他比少女都要迫不及待,修长手指探入乾坤袋,他从中取出一鼎小巧精致的炼丹炉,整个炉身都泛着些微的幽光。 顾雾生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黎黎想要学,我自当不会推诿,”他声音顿了顿,神情稍显严肃,“只是我教学一向严厉,黎黎既要学,到时可不能叫苦。” “那是自然。”黎莞芝不假思索地应道。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顾雾生,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独有的清冽药香,淡雅而迷人,想到马上就要向他学习炼丹。 黎莞芝的心情都莫名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顾雾生瞧见她的动作,语气亲昵:“别紧张,炼丹并不难,我先教黎黎一些基础的炼丹术,可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安定,让黎莞芝紧绷的身体都松懈了几分,坚定地朝他点了点头。 顾雾生见状,下意识便要运转灵力将炼丹炉悬于半空,做到一半时,他蓦然想起,身旁少女并无灵力傍身。 视线一转,他便将琉璃鼎置于在了小院的石桌上,石桌纹理粗糙,与泛着幽光的炉具相映,倒是生了几分别样的意趣。 紧接着,他修长手指捻起一旁几味草药,动作娴熟地依次投进炉内,每放入一株,都不忘抬眸看一眼少女,似是在确认她是否瞧得仔细。 药材一入鼎,这炼丹炉像是被唤醒般,炉底自发蹿起幽蓝的火苗舔舐炉身。 黎莞芝看得目不转睛,双眼瞪得溜圆,满是惊奇。 顾雾生瞧着她这副可爱模样,心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轻笑,“这琉璃鼎是上品灵器,灵性非凡,无需灵力催动便能自燃。” “我方才放药入炉,这是炼丹的起始步骤,黎黎,药材的投放顺序,你可记住了?” 黎莞芝忙不迭点头,语气笃定:“我记下了!” 见她这般认真,顾雾生嘴角笑意更浓,柔声道:“好,那接下来,便到了真正炼丹的关键时候。” …… “呼——” 黎莞芝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抬手胡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此刻的她,发丝凌乱,几缕碎发黏在脸颊,模样虽有些狼狈,可她的眼神里依旧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已经是她第七十八次炼丹失败。 她已将顾雾生传授的药材顺序、炼制时间烂熟于心,可不知为何,每一次丹药就是无法成型。 她放下手中紧攥的药材,抬眼看向一旁,顾雾生正在一旁打坐修炼。 瞧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黎莞芝的眼神都变得幽怨起来,这人自教会她基础步骤后,便不再多管,还说炼丹多次失败是好事,失败乃是成功的必经之路。 还说如此才能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才能一次一次将一炉顶级的丹药炼化得更为精纯。 可她都失败这么多次了,连一次成型的丹药影子都没见着。明明她之前看书,书中男主龙傲天初次炼丹便一举成功。 她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这事不过是小菜一碟。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顾雾生睁开双眼,澄澈双眸里笑意盈盈,开口问道:“怎么了,黎黎,可是遇到难处了?” 说着,他站起身,几步走到黎莞芝身旁,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黎莞芝仰起头,与他对视,带着几分沮丧的声音说道:“我明明已经将顺序、时间控制到了极限,可丹药就是不成型,雾生,你帮帮我吧。” 顾雾生闻言,微微俯身看向地上洒落一片的药渣,轻笑着安慰:“失败多了,成功才更让人欢喜,不是吗?” “不过,既然黎黎都开口了,为师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调侃道。 黎莞芝被他故意说出的称谓弄得脸颊一红,心跳如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顾雾生却仿若未察,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草药,指尖轻触少女手背,说道:“来,再试一次。” “这次,”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为师手把手教你。” 心甘情愿 黎莞芝脸颊绯红,在顾雾生的眼神示意下,抬手与他一同握住炼丹炉。 顾雾生的手宽厚温暖,像是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轻柔地包裹着她的手。他站在她身后,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黎莞芝的心都快被紧张填满,胸腔里仿佛有只不安分的小鹿在乱撞,她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烫得她脸颊愈发滚烫。 顾雾生敏锐察觉到她的出神,修长手指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声音低沉磁性,好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专心点。” 黎莞芝摸摸脑门,她不满地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他靠这么近才害得她分心的好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全身心投入到炼丹之中。 顾雾生看见了她的表情,在他的眼里就像只炸毛的小猫似的,很可爱。他勾起唇角,无声笑笑,随后开始耐心地引导她。 “先放前置材料,起火。” “别心急,注意药材的顺序。” “时间还不对,应该再晚一点,重新来。” “错了,这里太慢,重新来。” “………” 黎莞芝像是被他施了法咒,每一步都遵循着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在多少次的重来后,这一次的丹药在炉里渐渐有了成型的迹象,丝丝缕缕的奇异香气飘散出来,萦绕在两人鼻尖。 黎莞芝眼含惊喜,高声道:“啊!我终于要成功了吗?太好了!” 然而,就在丹药即将大功告成的那一刻,只听“嘭”的一声响,仿若晴天霹雳,半成型的丹药再次碎成了齑粉。 黎莞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茫然。 她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顾雾生,顾雾生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嗯……这炼丹之道本就变幻莫测,就算是我自己炼丹,失败也是常有的事。” 他话音刚落,原本黯淡的琉璃鼎突然发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耀眼夺目。黎莞芝和顾雾生皆是一愣,两人视线同时看向琉璃鼎,只见刚才碎掉的丹药竟在鼎内缓慢地重新成型。 顾雾生眼神瞬间一凛,急忙再次带着黎莞芝操作起来,口中快速说道:“快,加入定型草,调整火候,马上要成功了。” 黎莞芝点点头,眉眼紧皱,神情严肃,手上操作不敢有丝毫懈怠,没多久,在二人的努力下,丹药终于炼制成功。 顾雾生打开鼎盖,拿出丹药查看,片刻后,脸上浮出惊讶之色。 “怎么了?”黎莞芝还沉浸在炼丹成功的喜悦之中,见男人神色突变,以为丹药有问题,连忙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顾雾生沉默地摇了摇头,手指捏着丹药在鼻尖嗅闻,良久,他才震惊道:“这竟然真是极品回灵丹。” 听见他的话,黎莞芝也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 修仙大陆的丹药等级分为四等,分别是下品、上品、极品以及神品。 其中神品丹药已有几百年未有炼丹师能成功炼制出,而极品虽比不上神品,但也极为难炼。 黎莞芝没想到,她竟然第一天炼丹就出了极品丹,虽然有顾雾生的帮助,但她还是忍不住心生雀跃。 “极品丹是不是很值钱?”黎莞芝问。 顾雾生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眼神中满是宠溺,他笑道:“想不到我们黎黎居然还是个小财迷。”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黎黎要记住方才炼丹成功时那一瞬间的气味和感觉,这对你以后炼丹有很大的帮助。” 他将极品丹收进她的乾坤袋里,大掌拦住她想要推辞的手,而后继续道:“黎黎第一天就能炼制出极品丹,这说明黎黎实属天赋异禀。” “接下来,我会对你要求更为严厉,黎黎要做好准备。” 黎莞芝见丹药已被他强行塞进乾坤袋里,她根本推诿不过,只能轻轻点头,看向顾雾生,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似繁星,她说:“谢谢你,雾生,如果没有你,我肯定做不到。” 闻言,顾雾生垂眸与她对视片刻,而后移开视线,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亲昵自然,笑道:“黎黎是故意的吗?明知道我喜欢你,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高大的身体缓慢下沉,俊脸埋在她慢慢泛起红潮的耳朵边,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脖颈,轻声诉说:“黎黎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忍得很辛苦呢。” “对不起……我不是,”她的话被男人的动作打断,他将额头轻抵住她的,垂着眸,眼含深情,“没关系,黎黎,我甘之如饴。” — 顾雾生之前说得更严厉,黎莞芝如今才真切明白,他绝非虚言恫吓。 每日天刚破晓,黎莞芝两眼一睁便要投身于忙碌的学习中,从辨认药材的细微差别,到精准区分不同药物的特性,再到小心翼翼地把控药材的干湿度。 而顾雾生在教她炼丹时,火候的把握更是容不得她出现半分差池,每一次的升温、降温都要她重复一遍又一遍,如此还不够,还要求她深入钻研炼丹原理,反复练习材料的处理方式,力求将成分萃取到最佳程度。 顾雾生还为她准备了堆积如山的丹方,让她先仔细研读,再亲手试炼。 只要她一种丹药炼制成功,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下一种,誓要让她尽快熟练掌握所有基础的炼丹术。 这紧凑的节奏,让黎莞芝仿佛重回高叁那段紧张的备考时光。 因后续炼丹需要开始使用灵力,顾雾生便拿出一本《引气诀》给她。他说,她虽尚未测试过灵根,但可以尝试下修炼,或许能有所收获。 顾雾生叮嘱她每晚睡前都要修炼一个时辰,风雨无阻。 黎莞芝自是欣喜若狂,她一直渴望踏上修炼之路,但苦于没有心诀。她心中笃定,以她天生炉鼎的体质怎么可能修炼不了灵力。 只是,黎莞芝对自己体内的灵根一无所知,只因书中从未提及。 在书中那些修仙者们眼中,她不过是最完美的灵力容器,谁会在意一个容器拥有何种灵根呢? 无人在意。 但如今,黎莞芝决心改写自己作为炉鼎的命运。她要变强,比所有人都要强,唯有如此,才不再只是一个被人肆意使用的器具,受人摆布、任人呼来喝去,毫无尊严可言。 — 顾雾生似是被她每日的勤奋和执着深深打动,教导起来愈发用心,心底里也对这个坚韧的少女愈发喜爱。 明明初遇时她还那般柔弱,让他的心在瞬间便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 可在之后的深入接触才发现,少女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满是不认命的倔强。她或许曾经弱小过,但内心从未有过丝毫软弱。 起初,顾雾生还认为少女想学炼丹只是无聊罢了,经过这些天的教导,他终于明白,她想学炼丹是认真的。 少女不是他见过最聪明的那一个,但她肯定是最努力的。 自此,他开始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将他毕生所学都教与少女,任由她向自己汲取知识的养分。 白天,黎莞芝专注于炼丹之术;夜晚,她沉浸在修炼灵力的世界。 寒来暑往,春夏秋冬,一年时光转瞬即逝。 平凡无奇又安静淡雅的小院里,站着一男一女,男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月白长袍随风轻扬,眉眼间透着清冷与柔和交融的温润气质。 正是顾雾生。 他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眼前香汗淋漓的少女。 此刻,黎莞芝正站在丹炉前,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 这一次,她要独自炼制一炉上品丹药,难度远超以往。 琉璃鼎周身火焰跳跃,温度不断攀升,每一丝火候的变化都被她精准掌控,汗水从她额头滑落,少女却浑然不觉,眼神中只有坚定与专注。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丹炉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丹香弥漫开来,几枚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静静躺在炉中。 顾雾生看了眼,朝少女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望着眼前风华正茂的少女,轻笑:“黎黎,你出师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男人低声呢喃。 它会动耶 她成功了。 仅仅耗费一年光阴,便跻身中级炼丹师之列。 顾雾生说她眼下只是修为尚浅,可修为在这般阶段就能炼出上品灵丹,已然堪称惊艳,只要日后她的修为有所精进,炼丹造诣也定会水涨船高。 修仙大陆的炼丹师分为下级、中级、高级叁个阶段。 下级炼丹师虽说数量不算稀少,却也是重金难求。 大多下级炼丹师会被世家招揽,专门为门中修仙弟子炼制丹药。 而中、高级炼丹师,根本不会将世家给予的那点修炼资源放在眼里。 毕竟他们自己就能炼丹,炼丹材料也不贵还可以自己栽种,可是一旦炼出上品丹药,那便是价值连城。 黎莞芝虽尚未达到高级炼丹师的境界,但如今已然十分满足,至少她已经有了些许傍身的资本。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顾雾生这一年来不分昼夜地为她劳心费神、殚精竭虑,甚至连他自身的修炼都耽搁了。 她记起,一年前顾雾生就说过,他的修为已然到达金丹大圆满,突破元婴仅差一步之遥。 黎莞芝垂下眼眸,突然回想起方才男人与她说完话后返回房间时,孤独又寂寥的背影。 他最后似乎还低声嘀咕了些什么,只是她没能听清。 当时的她完全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如今细细想来,顾雾生那会儿的脸色看起来颇为不佳。 她有些担忧,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男人房间的方向望去。 — 顾雾生独自回到房间,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他眼前骤然一黑,直直地朝着地面栽倒过去,重重摔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失去意识前,顾雾生心想,幸好她没有瞧见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然,她或许会更加觉得他无用了吧。 自第一天初遇她时,顾雾生便深知,少女绝非池中之物,他从来都留不住她,而自己,不过是她修仙途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 第二日清晨,暖煦的阳光一如既往,轻柔地洒落在小院里,给院里生长茂密的花花草草们都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边,微风轻拂,花草摇曳生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黎莞芝同往常一样,满怀期待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在过去的一年里,顾雾生总是会早早在屋外忙碌,为她准备早饭。当她打开门,便能听到顾雾生温柔呼唤她用饭的声音。 尽管黎莞芝曾多次表示,她可以使用避谷丹,无需这般麻烦,但顾雾生却始终坚持亲自为她做饭。久而久之,黎莞芝便已习惯了男人如沐春风般的照顾。 然而,当她快步走向熟悉的石桌时,石桌上却空空如也,不见平日里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更不见熟悉的挺拔身影。 而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安静,安静得有些异样了。 好生奇怪,黎莞芝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顾雾生在这一年里对她的照顾从未有过一丝懈怠,风雨无阻,可偏偏在她成功晋升为中级炼丹师之后,他却突然缺席了。 黎莞芝下意识地轻抚胸口,心脏深处陡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让她感到极为不适的窒闷感,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强压下心底浓烈的不安,脚步急促地朝着顾雾生的房间走去。当她推开木门时,一幅让她惊恐万分的画面映入眼帘。 只见顾雾生满脸潮红,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此刻正虚弱不堪地倒在地上。他的双手紧紧揪着胸口衣物,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一滴一滴,砸在地面上,洇湿了一片。 黎莞芝只觉心跳都陡然停了一拍,她冲了过去,费力地将顾雾生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声音因焦急而变得高亢:“雾生,雾生,醒一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慌乱过后,强行致使自己冷静下来,微颤着双手,为男人诊脉,片刻后,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顾雾生竟是因为灵力暴动,眼下情况很是危急。 因修炼而积攒在他体内的杂乱灵力,此刻正在肆意破坏着他的经脉,仿佛随时都会将他的心智彻底摧毁。 黎莞芝急忙往他的口中喂下一颗疗伤丹药。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颗丹药不过是暂时延缓顾雾生的痛苦,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男人体内暴动的灵力就像是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急需要一个出口进行疏散才行。 不然,顾雾生轻则灵力溃散,修为尽失,从此沦为废人;重则走火入魔,暴体而亡,魂飞魄散。 而她身为炉鼎的特殊体质刚好可以救他,可她一旦与他双修,自己隐藏的秘密便会彻底暴露。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吗? 就在她内心挣扎之际,顾雾生缓慢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少女满脸忧愁的样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狼狈和慌乱。他强扯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黎黎,你怎么过来了?别担心,我没事。”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虚弱,声音却微弱而又沙哑:“我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有点累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闻言,黎莞芝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要不是她早已为他诊过脉,知晓他此刻的真实状况,她或许真的会被他这故作镇定的模样给骗过去。 她心中突然有些生气,她气顾雾生为什么不好好修炼,为什么不及时疏散自己体内聚集的杂乱灵力,为什么要把这样艰难的抉择摆在她面前。 她已经赌过一次了,她不可以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可此刻,看着怀中虚弱的顾雾生,她的内心又无比清楚,是顾雾生这一年来的悉心教导,才赋予了她在这残酷世界中生存下去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那般严厉又耐心地指导,她又怎么可能只用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取得如此惊人的进步。 是她,偷走了他修炼的时间。 他为了给她安身立命的资本,不惜将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甚至甘愿放弃自己的修炼,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他竟把他自己逼到了这般绝境。 黎莞芝想,她愿意为了这样的顾雾生,再赌一次。 她望着男人清澈温润的双眸,认真道:“雾生,我们,双修吧。” — “你说什么?!” 顾雾生脸上涌起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愣在原地,好似时间都静止了片刻,随后缓缓垂下眼眸,低声叹息:“黎黎你……都知道了。” 黎莞芝点头,目光坚定:“我已经为你诊过脉了。” 顾雾生望着她,眼中满是感动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那黎黎应该也清楚,灵力暴动时即便是双修,也无济于事,你无法吸纳我体内暴动的灵力。” “不过没关系,黎黎,我不会走火入魔的,大不了修为尽失罢了。”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柔美的脸颊,动作像是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脸上却故作轻松,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谁说没关系,你不想要修为,我还想要呢!”黎莞芝抓住他的大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声音带着蛊惑:“雾生,难道你不想和黎黎双修吗?” 顾雾生蓦地瞪大眼睛,被她亲吻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缩瑟了一瞬,整个人仿佛都被她施了定身咒,只觉此刻如同置身于一场绮丽的梦境之中。 不然,他这么久以来日思夜想的愿望,怎么会突然就实现了呢? 少女娇俏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响起,她问他想不想和她双修。 他想,他怎么会不想呢? 在这一年里,他每天都想得快要发疯了,无数个夜晚,和她翻云覆雨的场景在他脑海、梦中不断翻涌。 可是,如今的他,已经配不上她了。 见男人沉默,黎莞芝心里明白,他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 算了,那她就吃点亏,主动些吧。 黎莞芝伸手将顾雾生推倒,随后,她分开双腿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小手急切地在他腰间不安分地乱摸起来,甚至她还俯下身,用身体在他身上到处磨蹭。 少女胸前两团柔软隔着衣物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身上碾来碾去,每一下都像是一把火,点燃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引得他内心浮起一阵无法忍受的痒意。 顾雾生想要伸手拦住她的动作,可刚一抬手,就被少女狠狠瞪了一眼。他感到无奈,只好认命地垂下手,在少女不断撩拨的动作下,浑身气血都开始上涌,肌肉紧绷,下身欲根抬首,柱身又硬又胀,此刻正紧紧地抵在了少女的后腰上。 黎莞芝自然是感觉到了,她嘴角浮起笑意,伸手脱下他的衣服。 男人白皙的身体逐渐裸露在她眼前,劲瘦的腰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处都彰显着男性魅力。 她垂眸,眼中满是欣赏,又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腹肌上轻轻掐了几下,口中惊叹地嘀咕道:“好硬啊。” 顾雾生闭上眼,额角青筋暴起,他此刻正在拼命忍耐,少女肯定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懵懂又大胆的样子,到底有多么勾人。 黎莞芝才不管男人在想些什么,她的手又接着伸向他的裤子,缓缓将其扒了下来。 男人胯间那根青筋盘踞的肉棒瞬间弹跳了出来,龟头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此刻在她的注视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时不时地用龟头朝她的方向轻轻点头,柱身左右摇晃,又或是竖直了往上顶翘,隔着她的衣服一下又一下拍打她的小肚子。 “雾生,你这里好大啊,哇,它怎么还会动耶?唔……干嘛用它拍我肚子呀,好烫,不给拍了!” 黎莞芝伸手抓住男人的肉棒,想要止住他的动作。 顾雾生被她突然地抓握刺激得忍不住闷喘了一声,声音沙哑,咬牙道:“黎黎,我真是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初次双修(H) 黎莞芝想开口反驳,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突然直起身的男人紧紧拥抱住。 顾雾生再也忍耐不了她这样磨磨蹭蹭的折腾他了,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灵活穿梭,叁两下便褪去了她的衣物。 紧接着,他抱着她顺势往柔软的床铺上一滚,将她稳稳地压在身下。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带来些许的压迫感,他的唇如饿狼扑食般急切地贴上她的,滚烫热烈,似带着燎原之势。 他边亲边握住她两团浑圆揉弄,盈满掌心的软腻,让顾雾生觉得整个手和心都酥了一片。 在梦中、在脑海里被他幻想过无数次的触感,他如今终于真实地感受到了。 他咬着她的唇,含在嘴里吮吸着,底下坚硬的巨物抵在她的腿根处轻轻碾磨着,没几下就把她的身体磨出了感觉,透明的花液从她穴口里渗透出来,浸湿了他腿心的肉棒。 “黎黎,我的乖宝流水水了。”顾雾生眼尾泛红,滚烫的视线下移,定格在自己沾染了晶莹水液的欲根上。 “唔……不要说啦!”少女红着脸喊道。 顾雾生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粗重的喘息止不住地从他喉咙中泄出,像是压抑已久的渴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猛地低头,再度吻住少女,唇舌毫无顾忌地探入她口中,肆意纠缠,侵略性十足。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黎莞芝半眯着眼,眼眸惊艳地凝视着满脸欲气的顾雾生,此刻的他,好似仙人落入凡间,染上了情欲。她攀着他的肩,双眼波光潋滟,脸颊酡红,手指轻抚他正在不断吞咽涎水的喉结,口中含糊不清的娇吟:“雾生,你真好看……” 顾雾生一愣,松开她被他含吸到发红的唇瓣,轻声笑了笑,与她对视:“那黎黎喜欢吗?” “喜欢,”她说。 而后仰起头一口咬住他性感的喉结,用尖牙在上面轻轻地撕咬,在男人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 “唔……黎黎…”顾雾生闭目,压抑不住地喘息着,大手向她身下移去,来到她的大腿两侧,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将脸埋入她的耳侧,控制不住地深喘,声音里满是缱绻爱意:“黎黎……黎黎,我忍不住了…给我…” 话落,顾雾生未等她回应,便自顾自地双手?住她的腰往上抬高,男人腿心处的阴茎直直地向上翘起,他手掌握着肉棒抵进她湿润的穴缝里开始来回不断顶磨。 没一会儿,他的整根鸡巴都沾满了黏腻的淫液,他用掌心按揉了几下肉棒的顶端,随后将整个粗硕龟头都用力插进了她紧窄的穴口里。 龟头刚入进去,就被少女贪吃的穴儿紧紧裹挟住,开始不停地咬嘬起来。 顾雾生虽早已知晓她的穴紧致异常,但仍是被她花穴的夹吸,夹得猛喘了口气,肉棒下边那两颗兜满阳精的囊袋都差点没忍住缴械了出去。 不仅如此,少女水淋淋又热乎乎的小穴还在不断吐出大量的淫液湿润着侵入她穴道里的肉棒,随着顾雾生捧着她的腰快速摇晃,好几次都因太过滑腻而将堵在穴口的硕大龟头吐了出来,但很快就又被男人强硬地重顶了回去。 黎莞芝感觉自己整个花穴都被男人粗长的肉棒给撑开了,她的身体被他肉棒插得止不住地发软,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肩头,腰肢随着男人手掌得控制上下起伏,嘴里发出甜腻的娇喘:“嗯啊……雾生…好舒服……还要…里面好痒……呜…都放进来……” 顾雾生何尝不也忍得难受至极,但他还是克制着自身,用粗硕的顶端给她的甬道做着扩张,坚硬又炽热的龟头在她的穴道里进进出出、细细研磨抽插着,两人的交合处不断捣出暧昧黏腻的水声。 他低头,去亲吻她微张的红唇,安抚着:“乖黎黎,再忍忍,好不好?不然小穴会受伤的。” 黎莞芝的眼眸都蓄满了情动的水雾,意识模糊,她本能地含住男人伸进她嘴里的湿舌嘬咬着,腰身不住扭动,全身急切到都起了一层薄红的汗,小穴口喷涌出来的汁液在男人肉棒的进攻下愈流愈汹涌。 顾雾生抚摸她湿润的眼,放任少女用力咬自己的粗舌,即使她将他的唇都咬出了血也没止制。他垂下眸看了眼她湿漉漉的穴儿,伸出手放在两人的结合处,一下就摸到了满手的滑腻。 他心想,这便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顾雾生的薄唇含住她还在他嘴里不断作乱的小舌,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托起她的臀,将自己剩在外面一大半的阴茎猛地一下全都刺进她的穴里。粗硕又滚烫的龟头长驱直入,直直地顶破了少女甬道内那层阻碍的薄膜,一寸一寸用力捅进了湿热的甬道里。 “唔啊———好涨!!”黎莞芝被他突然地插入弄得瘫软在他怀里的身子都立刻挺直了起来,眼眸微张,双腿控制不住地往中间缩紧,而穴道里的媚肉也在不停蠕动嘬吸着这根突如其来闯入的硬物。 顾雾生顿时被她的猛夹吸得腰眼发麻,不得不停下想要立刻抽送的动作,抱紧她的身体仰头喘息,肿胀肉棒感受着她的紧致,不断攀升的快感似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双手捧起她的屁股尖开始上下扭动,来回套弄他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在她腿心中间浅浅抽送起来,进进出出几十下后,男人坚硬的腰腹用力往上一挺,肉棒瞬间埋进少女穴道的最深处。 “啊嗯……”黎莞芝手指猛地揪住男人的长发,身子被顶得往上一缩,脚趾蜷曲,花穴口控制不住地往外喷溅出大量淫液。 她还未从高潮的快感中回过神来,顾雾生便又捧高了她的屁股,抽出裹了一层淫液的鸡巴,随着捧着她的坚实手臂突然往下一放,少女整个身子也跟着往下猛坠,才高潮完还未来得及闭合的花穴就又被男人的肉棒塞了个满满当当,一点缝隙不留。 顾雾生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地发出粗重的低吼声,伸出手又将她的屁股抬高了一些,硬直的肉棒从下而上往她的穴里发狠地顶插抽送起来。 “啊…啊啊……好深……嗯啊…好棒…雾生……好舒服……嗯啊啊啊…”黎莞芝张着唇,呻吟声被男人凶猛地冲击撞得支离破碎,双颊通红,媚眼如丝。 顾雾生耳边听着她又娇又媚的声音,绷紧了腰背和手臂肌肉,双手捧着她的屁股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往上顶操,插进又拔出。 少女与男人连接在一块的性器被男人的肉棒插得淫水飞溅,整个木屋里都充斥着令人面红耳斥地“噗呲、噗呲”肉体拍打的淫靡水声。 这不重要(H)(200珠珠加更二合一) “乖宝宝,乖黎黎,你下面咬得我好紧,放松点,呃…”顾雾生粗喘着,高大挺拔的身体更用力地抱住她整个人,双手带着她浑圆的屁股抬起又坐下,上下挺动,每一次肉棒都整根被她的穴儿吞入,将她甬道堵得严丝合缝。 彼此性器摩擦产生出来的大量白沫都只能从肉棒从穴中抽出的间隙之中洒落出来。 “啊啊嗯……太深了…嗯啊……轻点…太重了…”此前从未容纳过肉棒的娇嫩小穴哪里经得住男人这般凶猛地操弄,甬道里面一片软烂湿润。 穴肉都被肉棒干到向外翻出,穴口的颜色从浅红被撞成深红色,可那根深埋在少女穴道里的肉棒却还在一刻不停地进出抽插着。 男人英俊的眉眼紧蹙着,胸膛剧烈起伏,喘息不断,瞳孔赤红染着浓重的欲。顾雾生开始一声不吭地沉着身体用粗大性器一下又一下,如疾风骤雨般撞击着她的穴道。 再次被男人猛烈地操干送上高潮的黎莞芝忍不住地想,她的肚子是不是都快要被他的那根巨物给贯穿透了,就是放在穿越前,她都从未体验过如此激烈的性爱。 顾雾生被少女高潮时的夹吸,夹得又接连闷喘了好几声。他停下抽插的动作,垂下头亲了亲眼眶微微湿润的少女,而后伸手按住她正在不断往后缩的身体,又开始耸动起胯骨。 埋在少女体内的肉棒又继续与她的穴道开始相互摩擦碰撞起来。 黎莞芝感觉自己快被男人的操干,干哭了,止不住地尖叫呻吟,“……不要了…呜……我真的不行了…要被干坏了……” 黎莞芝嘴上这么喊,可她的穴儿却很诚实地紧紧含咬住男人不断进出的性器,脸上满是爽快的表情,明显是被粗硬的肉棒插到忘我的舒服。 顾雾生很喜欢她这副被他弄得又娇又软的样子,他忍不住舔舐起她汗湿潮热的脖颈,轻声哄她:“黎黎乖,告诉我,是要被谁干坏了?嗯?” “说对了,就做这最后一次,然后就都射给你,好不好?” 顾雾生捧高少女的屁股,将她两条细腿都架在自己肩上,粗硕的肉棒都被迫从花穴之中抽出大半,只堪堪留下了一个龟头埋在她的体内。 “嗯?与我说,好不好?”他掐握着她的屁股用力往下一沉,肉棒瞬间就又入到少女的体内深处。 “啊啊啊!!” 黎莞芝尖叫了几声,本就还在喷水的花穴又被他干上了个小高潮,盘在他肩膀上的双腿止不住地乱抖,她潮红着脸颊哭喊,“你,是你,呜,太重了,黎黎要死掉了!” 顾雾生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拥紧了少女,温柔地吻上她的红唇,腰腹却挺地愈发凶猛,沾了大量潮水的肉棒撞击着少女初经人事的花穴,一下又一下,深插进去又迅速退出,快到都已经出现了残影,撞得二人彼此的交合处啪啪啪地作响,淫水飞溅得到处都是。 “呃嗯!” 顾雾生开始控制不住地闷喘起来,他抱着少女悠地从床上站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臀部往上抬,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压得大开。 少女湿热的花穴在他的眸底显露了出来。男人垂下眼睛仔细观摩着,看着他粗长的性器整个都深埋在她的穴里,每每操干数下又从她的穴里拔出来时,红又粗的柱身都湿乎乎的一片,上面沾得全是少女动情的淫液。 “嗯!啊……不行……”黎莞芝被他突然地抱起,吓得紧紧抓住了男人手臂臂膀。 她睁开朦胧的双眸望过去,发现男人的眼睛一直向下垂视着,眼眶发红地直直盯着她身体的某一处。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颊顿时烧得通红。 她又羞又恼,从心底里涌起一股羞耻的感觉,“不要……不要看那里……嗯…” 原来顾雾生一直在看着他们二人紧紧相连的交合处,发现少女也看了一眼,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肉棒抽插的动作不停,还倾身过去在少女耳畔缠绵地亲吻,嘴里吐着氤氲的热气。他沙哑着声音说:“好美啊,黎黎的小穴怎么这么美,又红又嫩,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黎黎这么小的洞居然能吞进去这么粗的东西。” “黎黎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他耸动着腰身,轻撞了少女几下,又笑着问道。 黎莞芝迷离着双眸,被男人撞得全身都在发颤,脑袋意识昏昏沉沉,听见问话,也只知道胡乱摇了摇头,根本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顾雾生看得目光都沉了下去,猛地开始挺腰,鸡巴用力撞开少女的花心。他压抑着低喘,精关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开,滚烫的阳精又快又猛地往少女湿润紧致的甬道里激射起来。 他一边射精一边低哑着嗓音说道:“我刚刚就一直在想,黎黎的穴儿这么小,要是给黎黎一直灌精的话,装不下的是不是就都要射到黎黎肚子里面了?” 话落,男人埋在少女体内不断喷溅白浊的龟头还在一下又一下地往少女的深处狂顶,肉棒顶端挤进少女的子宫口后,又往里面射出了一大股白浆,“乖黎黎,把你的小肚子都射满,好吗?” “嗯…不……”黎莞芝双眼翻白,被一阵又一阵滚烫的热流冲击得娇躯止不住地颤抖,高潮起伏不断。 随着顾雾生的元阳泄出,大量紊乱无序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地主动涌入进她的体内。 顾雾生瞪大眼睛,感受着体内横冲直撞、肆虐不休的灵力瞬间倾巢而出,多日来承受的痛苦也随之消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畅快的喟叹。 而黎莞芝毫无防备地接纳了如此磅礴的灵力,一时间根本承受不住,身体一阵剧痛袭来,她紧紧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 顾雾生很快察觉到她的异样,口中赶忙念出一段法诀,那股几乎要将黎莞芝身体撑裂的灵力在法诀的引导下沿着她的经脉游走一番之后,朝着她的小腹奔去,之后又从两人紧密相连的交合处回到了顾雾生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两人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从少女的身体主动吸纳起自己体内紊乱灵力的那一刻起,顾雾生便已明白,她大概是万载难逢的纯阴之体,而从她的神情之中,他也不难看出,她对此事并非一无所知。 至于少女为何这么久都从未与他提起…… 黎莞芝紧咬下唇,望着男人沉默的样子,犹豫片刻,开口道:“雾生……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顾雾生的手指便已经轻轻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声音轻柔,如春日微风:“黎黎,什么都不用说了,那些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俯身,一口黑血吐在床下。 黎莞芝惊恐万分,整个人都呆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急忙伸手扶起他,惊叫道:“雾生,你怎么了?你这是还没好吗?那……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顾雾生抬手擦掉嘴边的血渍,又施了个洁净术,这才反手将她拥入怀中,解释道:“不是的,黎黎,是我此前修为压抑太久,一时间体内灵力过于充盈导致的。” “那眼下该怎么办?”黎莞芝不解道。 顾雾生望着她焦急的模样,手指轻抚上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许久,他缓缓垂下眼眸,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轻声道:“我恐怕必须得闭关突破元婴了,我感觉体内的灵力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闻言,黎莞芝忍不住心想,突破元婴不是好事吗? 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怎么在他口中,就好像他快要死掉了一样? 她满脸疑惑,眼神都是不解:“雾生,你不开心吗?你要突破了耶,这是多好的事啊。” 看着少女没心没肺,还在单纯地为他开心的模样,顾雾生无奈地笑了笑,笑容苦涩:“黎黎,你知道我要闭关多久吗?” “多久呀?” “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两年;要是运气不好的话……” “会怎么样?”黎莞芝的心都被他的话弄得悬吊了起来,紧张地追问。 “运气不好的话,也许等我闭关出来,你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了黎莞芝的心上。 沈溯独 顾雾生要回药王谷闭关了,离别的愁绪如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底。 临行之际,他望向黎莞芝,声音微微发涩:“和我一道回药王谷吧,在我闭关期间,药王谷会护你周全。如此,我也好安心修炼,早日晋升归来。” 他的话音藏着些小心翼翼的期许,目光含着眷恋和担忧。 黎莞芝一愣,没想到他居然想将自己带回门中,可她的脑中又想起,此刻书中男主龙傲天大概正身在药王谷修炼。 她只沉思了一秒,便咬着下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刚拒绝,她便看到顾雾生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可她别无选择,以她在书中的处境,还是少与书中男主接触的好。 顾雾生虽早已知晓她会拒绝,但还是难掩失落。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此前就备好的请帖,递给少女。 黎莞芝接过,眼神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天泽城每五年举办一次的炼丹大比的请帖。”顾雾生耐心解释着,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底,“名次前叁者能获得不少灵石和材料,今年第一名的奖励更是一本珍贵丹方集册和万剑宗秘境的试炼资格。” 他微微顿了顿,看了眼神情已经在跃跃欲试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纠结与不舍:“以前,我私心想着把你藏起来,独占你,可经过昨天,我明白我不能再束缚你。我知以往拥有纯阴之体的人,下场大多悲惨……我不想你也陷入那般绝境。”他的声音含着些许喑哑,“我会尽快突破元婴来找你,在此之前,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好吗?” 说着,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在等待着一份少女的承诺。 黎莞芝看着眼前这双干净宽厚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她缓缓抬手,覆了上去,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眼含泪光,轻声却又坚定道:“我答应你,雾生。” 顾雾生没多久便乘飞舟离开了。 陪伴了自己一年之久的男人就这么远走了。 黎莞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怅然若失,可很快,理智又将这股忧愁驱散。 — 次日,她迅速收拾好行囊,即刻启程前往天泽城。 她用面纱紧紧遮住了自己的脸,自己这张脸实在是太过惹眼,而她如今不过筑基初期的修为,还太过弱小,随便一个心怀不轨的人,都可能将她置于死地。 一路车马劳顿过后,黎莞芝终于踏入了天泽城。 城中热闹非凡,街道上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她四处游玩了一番后,最后寻了一家看上去颇为清净的茶馆,打算稍作歇息。 刚在角落的位置坐定,茶馆的门帘就又被挑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黎莞芝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人鱼贯而入,他们的服饰上绣着剑形图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彰显着他们万剑宗弟子的身份。 万剑宗——修仙大陆第一剑修门派,修仙大能如云的门派,也是世家之间每年挤破头,就是爬也要爬进去的门派。 一行人里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容貌英挺俊朗,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仿若苍松傲立,脸上神情冷峻疏离,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强大气场,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难以忽视。他身旁的师弟师妹们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炼丹大比,欢声笑语,青春朝气扑面而来。 黎莞芝看着他们,心底不禁联想,这些人就像现代贵族学校里的公子哥和大小姐组团来参加一场盛大的比赛。 那她,岂不就是民办学校里的尖子生,是村里唯一的希望? 想到这儿,她不禁忍俊不禁,莞尔一笑,眼中满是笑意。 沉溯独从踏入茶馆的那刻起,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前方少女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这边。 起初,他以为她别有所图,心中暗自警惕。 可随后见她只是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抹傻傻的笑容,那笑容纯粹,不加掩饰,透着几分憨态。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将视线移开。像这样盯着他看的女子,每日数不胜数,他心中最厌烦的便是这些愚蠢又花痴的无知之人。 黎莞芝自然也注意到了对面贵族少爷投过来的嫌弃眼神,她微微一愣,随后便明白,想来是这位少爷不喜欢被人打量。 她撇了撇嘴,在心底“嗤”了一声,暗自腹诽,要不是看你长得帅,谁爱看你似的。 哼,不看就不看。 黎莞芝也将视线移开,开始自顾自地喝起茶。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点茶闲聊的惬意氛围中时,几个浑身散发着邪气的人闯了进来,他们头发凌乱,眼神凶狠,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一进茶馆,便大声喧哗,肆意妄为,喝了几口茶后,又开始刁难起茶馆小厮。 茶馆老板见状,赶忙上前好言相劝,可这几人却脾气暴躁,二话不说,猛地掀翻了身旁的桌椅。 “哐当”几声巨响,桌椅倒地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茶馆的宁静,茶馆里的客人纷纷尖叫躲避,场面一片混乱。紧接着,这几人大肆笑了起来,竟开始动手打伤上前阻拦他们之人。 黎莞芝也连忙站起身,匆忙躲去角落,避免被这场混乱波及到。 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衣角,本能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焦急地望向门口,可离开的希望瞬间破灭。 闹事的几人正堵在大门口,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犹如恶狗挡道,让黎莞芝望而却步。 她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自己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不过是喝个茶,竟也能遭遇这种祸事。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骤然响起,高亢有力,在茶馆内回荡不绝,震得人耳鼓生疼。 黎莞芝皱紧眉,揉了揉耳朵,抬眼望去,只见前方那位贵族少爷突然站起身来,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剑气。 “哟,这有个肥羊。”闹事之人寻声望过去,见他衣着华丽,皆吹起了口哨,一脸的贪婪与不屑。 黎莞芝眉眼一皱,心中暗自吐槽,电视剧里那些愚蠢反派果然来源于生活吗? 这些人难道看不出来这位少爷身上磅礴的剑气吗?就这点眼力劲儿,还敢出来打家劫舍? 果不其然,黎莞芝刚在内心吐槽完,便见贵族少爷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刃上闪烁着缕缕寒光,似夜空中的寒星,透着彻骨的冷意。 他身形如电,飞身而上,与那几人缠斗到了一起。 好吧,黎莞芝承认自己也没什么眼力劲儿,没想到这几个闹事的还真有点本事,竟能在少爷剑下抵挡一阵,打得七进七出。 但很快她便又发现,这几人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沉溯独剑影纷飞,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剑气纵横交错,如狂风暴雨般将几人逼得节节败退。 在他的攻势下,几个邪修们渐渐抵挡不住,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见势不妙,便开始向外逃窜。 然而,沉溯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他以杀入剑道,道心秉持着杀心中之恶、杀世间之恶,证无上剑道。 这几个邪修,正好可为他祭剑。 一道强大、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过,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几个邪修纷纷倒地,血溅当场。 黎莞芝看得心惊肉跳,短短几分钟,整个茶馆门口便血流成河,那几个邪修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其中一个邪修心有不甘,在断气的瞬间,趁沉溯独不备,从手中掏出一粒药丸碾碎,将粉末朝着沉溯独猛地撒了过去。 沉溯独躲避不及,鼻尖吸入了毒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身形一晃,单膝跪地,握着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吃豆腐 “师兄!” 沉溯独的师弟师妹们见状,立刻围拢了上去,急切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让开,让开!”陈素雪连忙上前推开簇拥着的众师弟师妹,手法娴熟地封住沉溯独的穴道,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一颗解毒丹药,喂进沉溯独的口中,声音带着关切:“师兄,你感觉如何?” 沉溯独紧皱眉目,英俊面容因痛苦而微微扭曲,声音似砂纸摩挲:“这毒好生诡异,我运转全身灵力,竟也无法将它逼迫出来。” 陈素雪闻言,眼神剧烈颤动,心中一紧:“不行,师兄你绝对不能出事,不然回了师门,我可如何交待!” 万剑宗向来不参与炼丹大比,此次前来天泽城全是她极力提议的结果。 陈素雪自幼便对炼丹之道兴趣浓厚,无奈她的父亲身为万剑宗长老,作为长老的女儿哪有弃剑从医的道理。 她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迫于无奈,踏上剑修之路。 此次好不容易求得参观炼丹大比的机会,她父亲却执意让沉溯独一路护送于她。其实她心里清楚,父亲的真实意图不过是想撮合她和这位冷面师兄罢了。 初见时,她曾因沉溯独的俊俏模样而心动过一瞬,但随着这些时日接触增多,那点心动便如春日残雪般渐渐消融。 这沉溯独平时看她的眼神,平淡得如同看待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远远比不上他看他的本命剑时来得深情。 只是眼下,沉溯独身受重毒,这可是天大的事! 沉溯独作为万剑宗这百年来最重点培养的核心弟子,若是因为护送她来观赛而遭遇不测,那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陈素雪自知她的医术不过是半吊子的水平,略懂些皮毛,但如今炼丹大比在即,她沉思一瞬,或许这附近会有医术高明的医修也说不定。 她心急如焚,视线左顾右盼,便见一名轻纱覆面的青衣少女正脚步匆匆地向茶馆大门口跑去。 陈素雪此刻颇有些病急乱投医,不假思索地上前,伸出手臂拦住青衣少女,大声喊道:“你站住!” 黎莞芝猛地被她喝停脚步:“?”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红衣少女,眼中满是不解。 “你一看就是医修吧,为什么不救救我师兄?”陈素雪焦急万分,声音都快带上哭腔。 她是真怕沉溯独死了,她要跟着赔命。 黎莞芝见闹事的人都被贵族少爷收拾了,便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没想到竟被眼前的红衣少女给拦住了。 她忍不住想,这位妹妹,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医修的?! 陈素雪的话音刚落,黎莞芝便发现所有万剑宗的人都在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求。 “救救大师兄吧,他可不能死啊!”一个俊俏小师弟泪眼婆娑哭喊道。 “对啊对啊,大师兄嘴唇都变黑了,这位医修,您就救救他吧。”其他师弟师妹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黎莞芝:“……” 哇,你们的师门情谊可真深厚,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师兄刚刚还用嫌弃的眼神瞟过我呢。 不过,黎莞芝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位贵族少爷出手惩治了坏人,自己说不定也已经遭殃,从这点来说,少爷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好吧。”黎莞芝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走上前,伸手捏住了沉溯独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沉溯独被少女突然握住手腕,英挺的剑眉瞬间紧紧皱起,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羞赧,眼神凶狠地瞪她。 黎莞芝毫不示弱,立刻反瞪回去,气鼓鼓地说道:“能干什么?当然是诊脉啊!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在吃你豆腐?” “你!”沉溯独被少女一番呛声,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好气闷地扭过头去,白净的耳根却渐渐泛起红,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黎莞芝轻哼一声,手指故意在他的手腕上用力按揉,把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搓得通红。 看着男人生气又隐忍不发的模样,少女心中暗爽,觉得欺负贵族少爷也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 “怎么样了?我大师兄还好吗?”陈素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黎莞芝见欺负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一本正经地回道:“小毒而已,我这儿有解毒丹,吃一颗就能安然无恙。” “太好了!”陈素雪喜出望外,脸上绽放出笑容,“那快给我吧。” 黎莞芝不紧不慢地从乾坤袋里拿出药丸,用指尖轻轻捏着。陈素雪见状,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取。 青衣少女手臂轻巧一躲,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在红衣少女疑惑的眼神中,说道:“一颗一百上品灵石。” “啊啊,对对,不好意思,你看,我都急糊涂了。” 陈素雪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灵石,放进黎莞芝的掌心。 黎莞芝接过灵石袋,轻轻抛了抛,听着里面灵石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将药丸递给了陈素雪。 沉溯独从陈素雪手中接过药丸服下,药丸刚一入体,便迅速发挥作用。 原本因毒药侵蚀而产生的剧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微一怔,忍不住喃喃低语:“竟是极品解毒丹。” 住我的房间 “极品?!”陈素雪听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高级炼丹师?” “不是啦,这是我师父炼的丹药,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下级炼丹师罢了。”黎莞芝摆了摆手,隐瞒道。 实际上,这极品丹是她与顾雾生一起炼制而成的。 “哇,下级炼丹师也很厉害了呀!”陈素雪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钦佩,语气里的惊叹仿佛要溢出来。 她的热情像是瞬间被点燃,“我叫陈素雪,这是我师兄沉溯独,这些是我的师弟师妹们,我们都来自万剑宗。” 陈素雪一一介绍完,眼睛又急切地看向青衣少女,嘴巴像连珠炮一般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呀?师出何门?住在哪里?你是来参加炼丹大比的吗?” 黎莞芝被红衣少女这般自来熟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神情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作答:“我叫黎莞芝,一介散修,并无师门,还没找到客栈落脚,此次确实是来参加炼丹大比的。” “太好啦!”陈素雪兴奋地拍手,掌心都拍得泛红,“说起来,这极品丹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不如就与我们一道入住清风阁吧,你之后的吃住用行都由我负责,可行?” 黎莞芝一听,这怎么能行。这极品丹的炼制本就没耗费多少材料,她向陈素雪要了一百上品灵石,已然赚了百倍,怎好意思再让她破费。 她正要开口拒绝,便被沉溯独打断。 他眉头微蹙,目光冷淡疏离,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我有些乏了,早点回住处休息吧。” 陈素雪见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更加卖力起来。 她拉住黎莞芝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撒娇道:“莞芝妹妹,我师兄很厉害的,你看,出门在外祸事多,你同我们一道,我们也好保护你呀!” 闻言,黎莞芝思索了片刻,觉得确有道理,又望着陈素雪撒娇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感,便点头道:“那好吧。” “好耶!”陈素雪欢呼雀跃,一把搂住黎莞芝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那我们走吧!” 说完,便搂着黎莞芝往茶馆大门走去。 沉溯独沉默地跟在她们后面,眼眸不经意地望向青衣少女,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 到了清风阁却被客栈老板告知因炼丹大比的缘故,客栈早已住满。 黎莞芝闻言,神色遗憾,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是老天不让我们住在一块。” 陈素雪气闷,不依不饶地紧紧缠住她的胳膊:“不行!即如此,莞芝妹妹就和我住一间吧!” 站在一旁的沉溯独一听,脸色瞬间一沉,开口阻拦道:“不可,此举不妥。” 话一出口,他下意识看向蒙面少女,漆黑瞳孔与她露在轻纱外澄澈动人的眼眸对上,他的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 沉溯独连忙撇过头去,握拳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补充道:“我的房间给她住。” “这不好吧,”黎莞芝轻声拒绝,“我还是另寻住处吧。” 一向不喜乐于助人的师兄竟会把房间让给一个陌生人? 陈素雪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沉溯独和黎莞芝二人之间的身上转了几转,神情渐渐浮起一抹了然,她笑着说道:“那师兄你住哪儿呀?” 沉溯独神色平静,语气淡然道:“我无需休息,在外打坐吸收月夜精华便可。” 陈素雪挑起眉,点了点头,并没有戳破他。她在心里暗自腹诽,明明刚才说累,要回来休息的是你。 最终,黎莞芝盛情难却,还是住进了沉溯独的房间。 奔波闲逛了一整天,她早已疲惫不堪。 黎莞芝唤来客栈小厮打了水,待房门紧闭,她便褪去衣物,缓缓迈入热气腾腾的木桶之中,任由温热的水包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她头仰在木桶上,神情慵懒,嘴里不自觉地轻叹了一声,缓慢闭上双眼,开始享受着沐浴带来的放松时刻,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过去。 过了许久,屋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沉溯独站在门口,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房内落下了重要的东西,便过来取。 只是敲了许久,也不见黎莞芝来开门,他皱起眉,心想,或许她此刻正在陈素雪那儿。 他推开房门,一抬眼,屋内弥漫着缕缕雾气,犹如一层朦胧的轻纱,少女绝美的容貌和洁白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闯入他的眼帘之中,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水汽的笼罩下,透着诱人的光泽。 沉溯独看得瞳孔都骤然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而黎莞芝也在他的推门声中被惊醒。 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她花容失色,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想要遮挡自己赤裸的身体,可她的细胳膊让她哪哪都遮不住。 黎莞芝抬眼望过去,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凝固。 沉溯独望着她惊慌失措之下娇艳欲滴的模样,只感觉身体里莫名蹿起一团火,直直地往他的下腹烧去,下身都渐渐起了反应。 他英俊的脸上逐渐泛起红晕,喉咙发干发涩,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吞咽着,他的嘴唇微张,想要开口解释一番,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黎莞芝见男人还傻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她的眼中满是羞愤,语调带颤:“你……你还不快点出去!” 听到少女的声音,沉溯独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转身往屋外走,仓促间还撞到了门框,身形狼狈地逃离了房间。 沉溯独出来后便将房门紧紧关闭,他背靠在房门上,坚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体里的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腔。 他的耳畔嗡嗡作响,眼神溃散,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刚才看到的火热画面。 少女娇艳的容貌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她的眼中含着羞赧和惊慌,却像是一把磨人的钩子般,勾着他的心不停地泛起痒意,令他方寸大乱。 沉溯独狠狠地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画面从他的脑海中驱赶出去。 可他越是抗拒,那副艳丽的景象在他的脑海深处便越清晰,下身快要顶破天际的凸起也愈发地坚硬起来。 平时师兄最疼黎黎了(春梦H/舔穴) 沉溯独强压下满心燥热,脚步匆匆,转身便往客栈外走去,内心那股莫名的躁动,让他只想寻一处清净之地。 待登上了客栈的最高处,月夜寒风轻拂,沉溯独随意束起的墨发随风肆意飘动,几缕碎发垂落在轮廓分明的脸颊边,与他白皙如玉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他眉眼俊美如画。 沉溯独身形笔挺,宽肩窄腰,整个人宛如芝兰玉树般盘立于屋顶之上。他调整好呼吸,试图通过修炼来平定此刻内心的波澜。 然而,当他一闭上眼睛,黎莞芝那张惊慌失措却又柔媚至极的模样便会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沉溯独的呼吸又变得开始急促起来,心中躁热更加浓郁。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下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上眉头依然紧蹙着,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成拳。 最后,他自暴自弃般睁开了漆黑的眼,愣怔了一会儿后,起身飞下了屋顶。 沉溯独回到客栈,径直走向了某个师弟的房间。他推开门,他那师弟还正沉浸在美梦之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沉溯独一把将师弟从睡梦中拽了起来。师弟睡眼惺忪,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听到男人冷淡的声音说道:“你去屋顶修炼。” “啊?”师弟闻言,一脸的不情愿,“师兄……我想睡……” 后面的话在沉溯独的瞪视下,吞咽了回去。 小师弟看着一脸阴沉的大师兄,不敢怒也不敢言。他只好嘟囔着穿上衣服,硬着头皮上去屋顶打坐修炼。 沉溯独则心安理得地霸占了师弟的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目。渐渐地,意识沉沦,坠入了梦境深处。 在梦里,过目难忘的场景又再度浮现。 热气氤氲的房间之中,少女仍旧赤身裸体坐在浴桶里,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惊慌失措的模样。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甜笑,眉眼弯弯,抬臂朝他招了招手,姿态妩媚又勾人。 烟雾缭绕,她妙曼的身姿在水中若隐若现,白皙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娇美的面容上染着一层羞涩的红晕。她轻启红唇,声音软糯温柔:“师兄,你来啦~” “师兄?”沉溯独闻言,感到不解,下意识地反问,目光紧紧地锁住她。 黎莞芝见他这般反应,娇笑了几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少女微微嘟起嘴唇,语带嗔怪:“师兄,你怎么了呀?连黎黎都忘了吗?黎黎是你的小师妹呀。” 沉溯独望着眼前自称小师妹的黎莞芝,心中虽满是疑惑,可她这般娇俏模样,让他完全挪不开眼,脚下也像是生了根,一步都动弹不得。 良久,沉溯独回过神来,他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喉结滚动:“黎黎师妹,你先将衣服穿上,可好?” 黎莞芝闻言,轻嗔一声,莲步轻移,竟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水滴顺着她赤裸的肌肤滑落,在地面上晕开一片水渍。 少女丝毫不在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就这样径直靠近沉溯独。她娇软的身体贴了上去,粉嫩湿润的双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师兄,怎的和黎黎这般生分?平日里,你最喜这般疼爱黎黎的呀。” 沉溯独感受到少女紧贴在身的柔软,只觉一股热气直冲上他的脑门,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他的双手下意识地?住她不断倚靠过来的腰肢,张了张嘴,想要呵止她不得如此放浪形骸,可口中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师兄~师兄,你怎么啦?黎黎今日都这般主动了,师兄为何还不解风情?”黎莞芝整个身体都趴伏在他的肩背上,嘴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师兄是害羞了吗?可是之前师兄明明很粗鲁啊,对黎黎一点都不温柔呢。” 沉溯独的呼吸愈发粗重,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黎莞芝的耳畔,“师妹,穿好衣服,出去。” 他咬紧牙关挤出了这几个字,紧扣着她腰肢的双手松开,手掌快速地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滚烫的掌心仿佛要将他的手指灼伤。 少女娇嗔的模样就如同燃烧在他心底里的一把火,正在肆意撩拨着他理智的弦,此刻,那根弦已然紧绷到了极致,马上就要彻底断裂。 被推开的少女不依不饶。她娇笑着,手指轻轻划过男人俊美的脸庞,缓慢向下,停留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黎莞芝微微仰起头,伸出舌尖轻舔男人滚动的喉结,呢喃道:“师兄,你的心,跳得好快呀,明明就很喜欢黎黎这样,对不对?” 少女说完,身体更加地贴合住男人,修长双腿微微抬起,缠上他的腰,“师兄真的不想要黎黎吗?” 闻言,沉溯独神色凝重,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闭上双眼,试图稳住几近崩溃的理智,可再度睁开眼时,内心的克制已然坍塌。他双手抬起,紧紧抱住少女,而后猛地转过身,将她抱坐在了浴桶边上。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少女看穿。许久,他的声音满是压抑的欲望,咬牙道:“我给过你机会了,再此之后,你休想后悔!” 黎莞芝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娇笑着:“师兄,黎黎当然不会后悔,黎黎想要师兄疼我……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沉溯独的唇便猛地压了下去,急切又霸道。黎莞芝嘤咛一声,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头,热烈地回应他。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炽热的气息。 沉溯独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辗转至下颌、脖颈,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绯红。他的手掌沿着少女的纤腰一路向上,最后覆在了她饱满的胸乳上。 宽大的手心张开,五指包裹住少女雪白的奶团儿,拇指和食指两根指尖细细拨弄少女胸前已然挺立起来的粉嫩樱桃。 他的手缓慢捏揉着,手指在她粉色的乳尖上转着圈地搓揉、玩弄,每一次的触碰都让黎莞芝忍不住地轻颤,口中溢出细碎的娇吟,双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拉得离她更近。 黎莞芝主动的迎合让沉溯独的心头,火热了一片,动作愈发地急切。 他让少女自己双手撑在木桶上,又将她勾在他腰身上的大腿儿向两边打开架高在木桶的边缘,这个姿势可以让她的穴儿张得更开,让他看得更为清楚。 此时少女的穴口正在不断的一张一合向外吐露着淫水。 “真漂亮……”沉溯独仔细观摩着,忍不住低声呢喃,声音哑得都不成样子。 “师兄…不要这样看黎黎嘛~” 少女害羞地咬紧下唇娇嗔,想要将张开的双腿闭拢。 “别动。” 沉溯独双手紧握住她的大腿根,制止住她的动作。他半跪在浴桶前,目光贪婪地打量着少女的每一寸,心底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少女此刻含羞带怯的样子美得惊人,湿润的发丝黏在脸颊上,面色酡红,美的如同下凡的仙女,却又为了他沾染上了人间最炽热的情欲。 沉溯独眼神灼热,微微俯下身子,滚烫的薄唇牢牢地吻上了少女腿心处的花瓣。 “啊”黎莞芝睁大眼睛,仰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沉溯独受到鼓励,薄唇整个覆在少女的小逼上面来回吮吸了好几口,然后张开嘴将少女整个花穴都吃进嘴里含吸着,从他的口中不断发出淫靡的口水声,“啧啧啧”地响。 “嗯…好热~师兄舔慢一点……啊啊啊啊……呜…”黎莞芝被他舔得实在是有点太爽了,大开的双腿乱颤起来,却被沉溯独双手紧紧箍住。他将她的屁股抬起往他的方向靠近,少女湿热的花穴往他的嘴里面直送,他硬挺的鼻尖都深深陷进她的穴里。 男人粗大的舌尖在少女的花缝中上下滑动,不停寻找着,片刻之后,终于在花穴的深处找到了那颗勃起来的小肉珠。他的舌头立刻沿着这粒肉蒂打圈含吸,圆鼓鼓的花蒂都被他舔得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没一会儿,少女就激颤着从尿孔中喷溅出了大量的蜜液,还未来得及浇出去,就被男人张嘴全吞进了嘴里。 沉溯独从少女腿间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潮湿的脸,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笑着说:“喷了好多水啊,黎黎是不是很爽?” “嗯…师兄师兄~好舒服……嗯…还要还要……”张开双腿坐在木桶边缘的黎莞芝额头上全是情动的汗珠,媚眼如丝。她轻轻扭着屁股,嘴里不停发出娇媚的呻吟。 怎么会有人能娇成这样,沉溯独看着她高潮的模样,忍不住地想。 他又重新埋进少女的穴间,侧脸咬了一口她丰腴的腿根肉,接着唇舌上移,又覆在了她那口嫩穴上,舌尖重重地舔过她的穴口,又舔开她的肉缝,舌头灵活地钻进她的穴道深处。 “啊!”黎莞芝被他的舌头插得忍不住一颤,穴口开始翕张着挤压起塞进来的粗大异物。 沉溯独的舌头刚插进去就感受到少女的穴肉就在不断地紧紧绞着他的舌尖,仿佛要把他绞死在里面。他忍不住开始抽送起来,几乎将他的舌头当成了肉棒,不停地操弄着少女的小穴。 坚硬的牙齿还时不时地啃咬少女穴口处泛红的肉壁。 男人的舌头像疯了一般抽插着黎莞芝的穴儿,她被插得都有些受不了了,扭着腰想要躲,可她坐在浴桶上,动弹不得,男人的舌头也紧紧黏在她的穴上,丝毫不受影响。 她只好抽抽噎噎地求他:“……呜……别插了……不要…师兄…呜…啊!师兄…” 沉溯独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淫叫声,身体越来越热,他的脑海之中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操死面前这个娇得快要了他命的少女。他眼尾都泛起红,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变得又黑又沉,整张俊美的脸庞都埋进少女的花穴里舔弄抽插。 小腹处肿胀的肉棒涨到前所未有的坚硬,让他身心都感到疼痛发痒。 沉溯独不管不顾,吃穴的嘴巴愈发地用力起来,刚从少女的身体里榨出一点汁液就被他立刻卷入口中,粗长的湿舌塞在她的穴口里一进一出着,彼此连接在一块的地方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黏腻水声。 黎莞芝觉得自己的花穴好像都要被男人的舌头操开、吸透了,一波波的快感漫过全身,如同无数烟花在脑海里炸开。 沉溯独在少女高潮之际,忽然站了起来,他紧紧握住少女不断抖动的双腿往两边压开,解开裤子掏出粗长、冒着热气的肉棒在不停喷水的穴口处上下磨蹭了几下,最后用力往前一挺,“噗嗤”一声响,又粗又长的肉棒猛地插入了少女紧致的穴里。 黎莞芝被他突然地插入,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纤细的身体又陡然绷紧,脚趾蜷缩,又再一次被肉棒操上了高潮。 她发丝凌乱,红唇微张吟叫着,眼神涣散,双手无力地撑在浴桶上,修长的双腿被岔得大开,男人正快速地挺动着腰腹抽插着她还在喷水的小穴。 沉溯独快爽疯了,少女的穴好紧,里面层层迭迭堆上来含咬他鸡巴的媚肉吸得他腰眼都要麻掉了。 他一边用鸡巴用力地撞击她的小穴,一边双眸泛红的俯在少女耳边说着情话,“黎黎师妹,回宗门就和我结为道侣,好不好?” “黎黎不是喜欢师兄这样疼你吗?以后师兄天天这样,好吗?”他咬着她的耳朵,不停地用力挺腰抽插着,“回答我!黎黎喜不喜欢?” 得不到少女的回应,沉溯独插穴的动作又狠又凶,两人的结合处响起清脆又急促的水声,汁液飞溅。 “啊啊啊呜呜……师兄…轻点……嗯…啊嗯……”黎莞芝被他这样操弄,操得简直快要爽昏过去,细白的双腿夹在他腰侧不停地颤,呜咽哭叫。 沉溯独却还是觉得得不到满足,身体整个覆上去压住少女狠命地撞,手指从她的腿滑到她的臀,将少女整个都托起来往上抬,同时他的腰腹重重往上顶。 欲望的野兽被少女勾出牢笼,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粗大的肉棒整根都插进她的穴里,连肉茎的根部都塞了进去,被穴道里的媚肉含咬住,爽得沉溯独忍不住地低吼,整个宽阔的脊背都被少女的穴吸得绷紧,弓了起来,像是一张已经拉满的弦,随着弓箭离弦,整根肉棒又直直地、凶狠地插进少女的穴道里。 沉溯独不断向上狂顶抱着的少女,感觉到自己的鸡巴顶入到她的宫口了还是停不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受不到满足,只能一味地深插进去,不断地操弄少女来填补他内心一直在折磨自己的痒意。 持续深操了少女许久,随着一道道白光闪过,沉溯独再也憋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重重地在黎莞芝体内深顶了几十下,最后绷紧了腰腹,埋在她的深处全射了进去。 体内翻涌的躁动逐渐平息,沉溯独从混沌中悠悠转醒。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一种莫名的空虚感迅速将他包裹,下身传来的濡湿让他缓慢清醒,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荒唐又淫乱的梦。 梦境中的旖旎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令他的耳根微微发烫,却又忍不住地回味。 片刻后,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随后,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间溢出,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落寞。 什么小师妹,什么喜欢他,原来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甚好 天刚破晓,黎莞芝便利落起身,开始精心整理行装。 今天是炼丹大比的日子,修仙界较大的盛事,无数炼丹师都渴望在此赛崭露头角,大放异彩。 黎莞芝虽也期待能拿到名次,可她还从未见过除顾雾生之外的人炼丹,此番能从比赛中汲取新的知识、开阔眼界,才是她心底首要的想法。 客栈前厅,陈素雪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她下楼,立马热情地拉着她坐下。 “莞芝妹妹,昨晚睡得可还好?”陈素雪一脸关切,拉着黎莞芝的手轻轻摩挲着,亲昵模样好似两人是多年的闺中密友。 黎莞芝浅浅一笑,轻声回道:“多谢素雪姐姐关心,睡得还算不错。” 只是不知是客栈的熏香,还是……那人身上留下的香气。 一整晚,黎莞芝总感觉身旁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雪松与龙涎香交融的独特气息,那股香味幽微又绵长,丝丝缕缕钻入她的鼻尖,扰得她前半夜尽做些光怪陆离的梦,心绪不宁。 好在后半夜,她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想到那个人,黎莞芝的脸瞬间滚烫起来,仿佛昨夜梦里男人温热的气息还徘徊在她的身侧。 陈素雪在一旁看着,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莞芝妹妹,你的脸怎么红扑扑的?是着凉了吗?” 闻言,黎莞芝吓了一跳,连忙停止胡思乱想,摆手掩饰道:“没有,我……可能是想着今日大比,有些紧张罢了。” 说话间,沉溯独从楼上款步而下。 他身着一袭墨黑色劲装,衣摆绣着银丝暗纹,一头乌发束在玉冠之中,双眸狭长深邃,鼻梁笔直,脸部轮廓分明,劲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这等丰神俊朗之人,甫一出现,便引得客栈内不少女子翘首侧目,暗中打量。 沉溯独浑然不觉,神色淡漠,瞳孔中满是疏离。他的目光自踏入前厅,便被那轻纱覆面的娇俏少女牢牢吸引,再也移不开分毫。 黎莞芝正为陈素雪讲解着炼丹之术,耳边听见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她好奇抬眸,便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目光之中。 四目相对,沉溯独一下便想起昨晚他与少女那些旖旎的梦境,他的耳根又似火烧般变红了,平日冷峻的面庞此刻闪过一丝不自然。 为了掩饰,沉溯独连忙别过头,神色愈发冰冷,试图压下内心的慌乱。 黎莞芝秀眉微蹙,见男人看了她一眼之后,又一脸不屑地撇过头去。想起昨日被他看光之事,她暗自羞恼,心想他不和她道歉也就算了,还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黎莞芝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心想,此后只当沉溯独是空气。 沉溯独默默走到她对面坐下,看着黎莞芝对自己冷淡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阵阵地泛起寒意。 她肯定还在为他昨日冒犯之事……生气吧。 沉溯独垂眸,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乱了节拍。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这陌生的情愫缠绕。 陈素雪瞧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氛围,暗自想着,这两个人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发生了什么事吗?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早就看不惯沉溯独这个整日摆着臭脸的大师兄了,莞芝妹妹要是能让他吃瘪,她也乐得看戏。 一想到黎莞芝,陈素雪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又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使劲晃着:“莞芝妹妹,我最近凝丹老是出问题,不是炸炉就是品质差,你快教教我吧!” 黎莞芝被她摇晃地回过神来,笑了笑,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耐心地与她讲起来:“凝丹的火候得跟着药材特性变化,像紫心草,就得小火慢煨,灵力注入也得轻柔,不然就容易出岔子。” 她边说边拿筷子与之比划,讲得头头是道,眉眼间满是专注。 陈素雪听得入神,时不时又追问几句,两个少女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 沉溯独在一旁默默啃着早饭,眼神冷冷地看着陈素雪。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素雪故意为之,有她在,他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对了,你们的师弟师妹们呢?怎么就你二人?”聊完炼丹,黎莞芝吃着早饭随意问道。 “他们啊,早就都去玩了,”陈素雪耸耸肩,“今日街上可热闹了。” 正说着,修炼一整夜的小师弟便顶着两个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 陈素雪没想到除了他们叁人,小师弟也在,正想问他怎么不一同出去玩,谁知小师弟刚坐下,就接连不断地打起了喷嚏。 陈素雪连忙放下碗筷,关切地问道:“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着凉了?” 小师弟揉了揉鼻子,幽怨地瞟了眼面色平静、毫不心虚的大师兄,又被他的冷脸吓住,只好小声嘟囔是夜里着凉。 实际上,搁谁在屋顶上修炼一整夜,都要受风寒。 黎莞芝静静听着,脑中突然想起今早她从房间出来时,这小师弟是从客栈外匆匆赶回房间的,她看了眼不说话的沉溯独。 心下便明白了,定是这霸道少爷占了别人的屋子。 想来,也是她先占了这少爷的屋子才害了小师弟,她连忙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这是我炼制的驱寒丹,你拿去服用吧。” 小师弟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服下丹药,顿觉自己的身体好上了许多,感激道:“多谢黎医修。” 沉溯独神色沉沉地瞥了眼喜笑颜开的小师弟,见黎莞芝对小师弟都如此关切,对他却冷漠无视,他的心里像是被猫抓一般,烦躁又憋闷,手中的筷子都被他不自觉地捏得微微变形。 吃完早饭,四人便赶往炼丹大比的场地。大门口,两个金丹守卫神情严肃,仔细查验几人的请帖后才放行。 进入内场,里边热闹非凡,四处人头攒动,各地小有名气的炼丹师们或是叁两成群交流,或是检查着炼丹器具,空气中满是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黎莞芝深吸一口气,走到报名处报名。 她身旁几个中年炼丹师见她面生,皱眉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年纪轻轻,就有胆量来参加这场大比?” 黎莞芝拿过报名成功之后,管事递给她的手牌,才礼貌又谦逊地说道:“诸位前辈,我只是个散修,无门无派,今日特来向大家学习学习。” 她说完,又有好事者追问她为何以纱遮面。 黎莞芝神色平静,轻声回应:“脸上有伤,恐污了诸位的眼,还望见谅。” 而不远处,沉溯独抱臂静静倚于粗壮的树干之下,日光透过枝叶间隙,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洒下斑驳光影。他遥遥望着黎莞芝,将她的言语收入耳中。 心中暗道,这小骗子,分明是美得太过张扬夺目,怕无端引起麻烦。 可转瞬间,他又觉得,她以纱覆面,此举,甚好。 你喜欢他? 黎莞芝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满脸不屑,含着嘲弄的嘀咕声钻进众人耳中:“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个来凑数的。” 陈素雪听闻,眉眼瞬间挑起,面露愠色,正要过去与之理论,被身旁少女伸手轻轻拉住。 黎莞芝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声线轻柔却透着笃定:“行自己的事,别管他人闲言碎语。” 自踏入内场,黎莞芝便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异样。 炼丹大比的报名者大多都是男炼丹师,而场内的女炼丹师虽也不少,可真正下场参赛的寥寥无几。 正暗自思索着背后缘由,一名清俊男子步伐优雅地向她走来。男人目光如炬,看着她时,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在下李逸尘,见姑娘方才谈吐不凡,想来炼丹技艺必定高超,不知可否与之讨教一二?” 黎莞芝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无名之辈竟能入他法眼,忙浅笑回应。 与其一聊,发现对方炼丹造诣也同样深厚。两人越聊越投入,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成了他们的背景板。 远处,沉溯独孤身而立,周身散发着缕缕寒意,目光死死地盯着相谈甚欢的两人。 身为剑修,他虽对炼丹一窍不通,但他笃定,在修为上,他有十足的自信能碾压眼前之人。此刻,看着黎莞芝脸上灿烂的笑容,他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酸意翻涌,直往上冒。 见两人聊了许久仍意犹未尽,沉溯独再也按捺不住。他脚下发力,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从两人中间挤了进去,声音裹挟着寒霜:“炼丹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二位赛后再聊也不迟。” 李逸尘被突然闯入的俊美男子惊得一怔,好在他涵养尚佳,很快恢复镇定,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容:“实在抱歉,一时聊得忘我,竟忘了时间。多有打扰,在下之后再向莞芝妹妹讨教。” 闻言,沉溯独的双眸瞬间瞪大,握着剑柄的手,隐隐晃动,指节捏到泛白。 莞芝妹妹??? 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这般称呼于她? 沉溯独心中恼怒至极,恨不能立刻抽剑,与这不知好歹的李逸尘一决高下。 黎莞芝仿若未察身旁男人散发出的凛冽寒气,对着李逸尘浅笑道:“讨教不敢当,若李公子有兴趣,之后随时可与我讨论。” 沉溯独站在一旁,将她的话尽收耳中,只觉心底似被针扎般,密密麻麻地泛着疼意。他更上前一步,侧身挡住李逸尘的视线,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既然知道大比快开始,李公子还是早点回去做准备吧。” 别在这里碍眼! 李逸尘感受到沉溯独毫不掩饰的敌意,却也只是微微一笑,目光依旧温和,不紧不慢地说:“那在下先在此祝莞芝妹妹今日能取得好名次了。” 李逸尘说完,便作下一揖,转身离去。 黎莞芝望着男人的背影,眼神闪烁,脸上露出笑容,方才与他畅谈过后,她在炼丹上又获得了一些独特的见解,算是意外惊喜。 “你很开心?”沉溯独问,他心中发紧,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黎莞芝收回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下莫名,回道:“有点吧。” 她语气随意,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男人此刻脸上异样的神色。 毕竟刚开始她就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或许往后可以与其成为朋友,日后交流彼此炼丹的经验。 想到这儿,黎莞芝的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扬。 沉溯独看得呼吸一滞,面色顷刻间沉下:“你就这么喜欢他?” 黎莞芝闻言,神情无语,内心只觉得贵族少爷今日好生古怪。她此时懒得搭理他,语气冷淡:“与你无关。” 说罢,便转身欲走。 沉溯独却像是被她这句话刺痛,浑身一震,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黎莞芝不禁皱起了眉。 “松手,很痛。”她冷冷地说。 沉溯独如梦初醒,他触电般松开了紧攥着她的手。 日光倾洒,均匀地铺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都毫无保留地映照出来。 “抱歉,我并非有意弄疼你的。”他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沙哑又干涩。 黎莞芝满脸不耐烦,随意摆了摆手,语气冰冷:“不必道歉,莞芝受不起。” 而一直做着透明人的陈素雪在旁瞧着大师兄不断吃瘪,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只是刚刚她还饶有兴致地当着看客,可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她心想再这么下去,大师兄怕是真要痛失所爱。她连忙上前和稀泥:“莞芝妹妹,比赛快开始了,你快先去准备准备,别误了时辰。” 黎莞芝闻言,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看都不看沉溯独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沉溯独望着少女决然离去的背影,神情苦涩。他垂眸,声音愈发低沉:“她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陈素雪见大师兄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幸灾乐祸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调侃道:“大师兄,现在知道那些被你冷漠拒绝的姑娘,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吧?” 闻言,沉溯独狠狠瞪了她一眼。可陈素雪满不在乎,依旧笑得前仰后合,在他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中,笑道:“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师兄如今怕是连山脚都还没到呢。” 少打她的主意 随着炼丹初试开始,观赛台上便如同炸开了锅,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依我看,今年夺冠的大热门,恐怕仍是往年那几个熟悉的老面孔。他们根基深厚,经验丰富,冠军必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可不一定,你们难道没听说?李家最近出了个天才,短短五年便已晋升为中级炼丹师,说不定今年的冠军就是他。” “哎,你们瞧,那边角落里有个眼生的年轻女修,她这年纪轻轻就来参加比赛,能行吗?该不会连炼丹炉都打不开吧?” “她呀,听说是个散修,师出无名。”一位消息灵通的修士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唉,现在的炼丹大比一届不如一届,如今这等无门无派之人也敢报名参赛,想来就算夺冠,那水平,也不过尔尔……” “………” 黎莞芝两耳不闻窗外事,周遭所有的景象和声响都被她自动屏蔽。她拿到炼丹试题便开始仔细研究起来,凭借着日积月累无数次的炼丹经验以及顾雾生对她魔鬼般的训练,在别的炼丹师还望着材料发愣之时,她已经在熟稔地处理材料了。 而负责检验此次赛事成果的是药王谷中德高望重的叁位长老。 此刻,他们正端坐在场地最上方的高台上,目光如炬,密切观察着场上每一位炼丹师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低声地讨论着。 “李家的那位天才确实不凡。”一位中年男修轻抚胡须,眼中满是赞赏,“看,他已经把材料处理得妥妥当当了。照这个水平,今年的冠军恐怕非他莫属。” 边上另一位药王谷的长老连连点头附和道:“不错不错,不过筑基大圆满的修为便已晋升为中级炼丹师,日后必成大器!你说对吧,凌霄真人。” 这附和之人之所以如此兴高采烈,皆是因为李家向其承诺,李逸尘日后将要拜入他的座下。 凌霄真人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依我看,那角落里的女修手法独特,倒是颇有几分我徒当年的风采。” 这话一出口,那位长老顿时脸色一僵,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整个药王谷谁人不知,凌霄真人座下的大弟子顾雾生天赋绝伦,还不到百岁,便要晋升元婴。 凌霄真人现在是逢人就说,对其赞不绝口,如今又拿那无名女修来与天才李逸尘作比,怎能不让他心生妒意。 就在那长老准备与凌霄争论个高低之时,赛场上突然闪过两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叁位长老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遮面少女和李逸尘几乎同时揭开了炼丹炉的盖子。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丹香弥漫开来,两人的炉中都赫然躺着几颗成色、品质皆为上品的丹药。 观赛台上瞬间哗然一片,纷纷惊叹不已,这两人竟然都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完成了炼丹,如此惊人的速度,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是吧,那遮面女修竟是匹黑马,”一位年轻修士激动得满脸通红,“半个时辰就炼制出如此高品质的丹药,这是什么神仙天赋?半刻钟,我要知道她平生所有经历,此刻,我已经倾心于她。” “你可真够厚脸皮的,刚刚是谁说人家打不开炼丹炉来着?这打脸来得真快。” “快看!她抬头了!”人群中又有人尖叫起来,“她的眼睛真美,我敢说,她面纱下的容貌,必是绝色!” “别白日做梦了,她说过她脸上有伤。” “那又何妨?皮囊而已,我喜欢的是她的才华。” “或许你们喜欢下地狱吗?” 一直抱剑沉默不语望着少女的沉溯独,此刻神色冷冰冰地看着观赛台上的众男修,他施放出金丹后期的强大威压,开口道:“她是我的,你们,少打她的主意。” 你不了解我 炼丹初试一战成名之后,黎莞芝刚下比赛台,各大门派便蜂拥而上,向她抛出橄榄枝,又对她进行了轮番言辞恳切的劝说,还许诺了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 然而,黎莞芝只是礼貌地微笑着,随后将所有门派都暂时婉拒了。 她虽有些心动,可如今每日依靠着《引气诀》修炼,灵力增长虽如潺潺溪流缓慢,但胜在稳定。 更重要的是,人心难测,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她实在无法轻易对任何人交付信任,索性做个逍遥的散修,反倒自在。 “莞芝妹妹,你真是太厉害了!”陈素雪的眼眸亮晶晶,看她像看宝似的。 她见黎莞芝终于与别人交谈完,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一把搂住她的手,黏在她身上,开心道:“莞芝妹妹,苟富贵勿相忘,之后也要一直教我炼丹才行哦。” “那是自然。”黎莞芝嘴角上扬,面纱下的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声音轻柔。 陈素雪很开心,瞥见大师兄正朝她们这边走过来,她冲沉溯独眨了眨眼,随后找了个借口与少女分开。 黎莞芝没有多想,她径直走向观赛台,途中拒绝了几个搭讪之人,一个人静静看着比赛场上还正在努力炼丹的炼丹师们。 片刻后,她侧转过身,便发现沉溯独不知何时已静静伫立在她的身后。 沉溯独接触到她疑惑的目光,白皙的耳朵瞬间泛起红晕,他微微偏过头,视线看着别处,喉结轻滚,低声道:“恭喜你通过了初试。” 黎莞芝挑眉,对他此举着实感到意外,比赛前,她都那样冷待这位少爷了,现在他竟还来祝贺她。 不过,她向来不是个爱计较的性子,于是脸上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道:“谢谢。” 沉溯独微微一愣,呆呆地望着眼前对他眉眼弯弯的少女,心神颤动,只觉眼前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耳朵的红弥漫上他英俊的脸庞。 原来,她对自己笑起来的样子,竟如此甜美;原来,她也会这般温温柔柔地和自己说话。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对他,也有好感? 黎莞芝见他一动不动,疑惑歪头。她伸出手在他眼前轻轻挥动,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他一把抓住。 沉溯独微微弯腰,在她的指尖落下轻柔的吻,他抬眸,声音低沉悦耳:“黎黎,我也喜欢你。” 黎莞芝缓缓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沉溯独握得更紧。 她望向他漆黑发亮的眼眸,发现他的神情极其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她顿时秀眉轻皱:“或许是哪里让你误会了,我并不喜欢你。” 闻言,正在缓慢爬上男人脖颈的红晕渐渐消散。 沉溯独垂下眼,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声线喑哑:“我知道了。” 黎莞芝以为他想明白了,顿时松了口气。 “我会等你。”沉溯独沉默了会儿又继续说道,还对她扯出一抹笑容,“也会继续喜欢你。” 闻言,黎莞芝拧紧眉头,她深深吸了口气:“你喜欢我什么?你甚至都不了解我,你……” “黎黎,”沉溯独打断她,低沉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格外悦耳,“如果了解你多少才有资格喜欢你,那我可能只需要半刻钟的时间。” 黎莞芝听完,一下子闭上了嘴。她发现,她根本说不动眼前这个执拗的男人。 沉溯独见她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不会逼迫你的,能不能别用这种表情看我。” 男人微微垂下眼睑,声音都弱了几分,“我也会…感到伤心的。” 光影跳跃,映照出男人眸下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每一下的扇动,都似在她的心上抓挠一般。 他这般示弱,令黎莞芝心里都有了些许意动,她忙移开眼,清冷的黑眸闪过异样的情绪:“我们回去吧。” 她避而不谈,先抬步向外场走去。 沉溯独幽深的目光在少女的背影上停顿了好几秒,半晌,嘴角微微上扬,他跨步跟了上去。 从少女口中听到“我们”这个词,都会让他感到无比的开心。 定当全力以赴 haoj u1.c om 暮色沉沉,余晖洒落在青石板路上,两人肩并着肩刚回到客栈,黎莞芝便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那人脸上挂着看似客气却又带着几分傲慢的笑容,说道:“我们主子想请黎姑娘前去府上用饭。” 沉溯独见他与少女独处的时间被剥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宛如乌云遮蔽,周身都散发出寒意。 他冷冷问道:“你主子是何人?” “自是李府李逸尘。”管事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得意,完全没把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放在眼里。 沉溯独一听又是那个死缠烂打的家伙,眼神冰冷如霜刃,仿佛能割裂这天边暮色,空气都像是被冻结,一股恐怖的威压向着管事碾压而去。 管事只觉呼吸一滞,心脏猛地缩紧,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差点就直接跪了下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好了,别伤到人。”黎莞芝微微皱眉,瞥了沉溯独一眼,轻声说道。 沉溯独像是被驯服的猛兽,立刻乖巧地收起全身气势,俊脸仍带着几分傲然,他抬高下巴,对被他吓得冷汗直冒的管事说道:“那我也要去。” “这……”管事面露难色,脸上显出些讨好的笑容,“可我家公子只邀请了黎姑娘……” “嗯?”沉溯独上前一步,神情又变得阴沉可怕,漆黑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直直地盯着管事,“我今日心情尚佳,可以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管事闻言,忙不迭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不断冒出的汗珠,此刻他再无来时的傲慢,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根本得罪不起,只得战战兢兢地点头道:“那这位公子,您也一道吧。” 到了李府,李逸尘看到跟在黎莞芝身后的沉溯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看更多好书就到:y e hua4.c om 随后他立刻调整神色,像没事人一般,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招呼道:“饭菜都已经备好,就等着二位来了!” 沉溯独闻言,嘴角微微一哂,嗤笑了声。 明明此前根本就没打算邀请他,如今装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真是虚伪、伪君子。 黎莞芝看了他一眼,又见两个男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她莲步轻移,缓缓坐到席间,声音清脆:“不知李公子请我过来,是有何事?” 沉溯独轻哼了声,紧随着少女一同落座。 李逸尘见状,对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会意,上前准备帮黎莞芝布菜。 黎莞芝抬手制止,声音不卑不亢:“不用,我自己来。” 至于沉溯独,李逸尘已经完全将他当作是透明人。沉溯独对此并不在意,他本就不是为了这顿饭而来。 他可不能让少女与除他以外的别的男子单独用饭。 李逸尘挥手屏退了下人,随后自己为自己斟了杯酒,对着黎莞芝举杯,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此次炼丹大比能遇见莞芝妹妹这样的对手,实乃李某幸事。”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见少女半晌都不搭腔,他脸色微僵,又继而开口道:“其实此次邀莞芝妹妹入府,确是有件难以启齿之事相求。” 闻言,沉溯独浓眉蹙起,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又带着几分警告:“既自知难以启齿,那就别开口了。” 李逸尘被他一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脸上又挂起温和的笑意,仿佛并不介意沉溯独的话。 黎莞芝忙了一天,确实有些饿了,自顾自地夹了块肉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而后喝了口茶,轻轻呷了下,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李公子有事不妨直说。” “既然莞芝妹妹如此坦荡,李某再犹犹豫豫,倒显得小家子气了。”李逸尘低眸笑了笑,而后抬起头,直言道,“明日决赛,莞芝妹妹可否让李某夺冠?” “你说什么?!”沉溯独面色骤变,眸光森冷,“黎黎凭什么让你?” 李逸尘仿佛早料到沉溯独的反应,笑道:“其实说是让,实际是合作。” “你什么意思?”沉溯独眼神冰冷问道。 李逸尘看向吃着饭菜一直不说话的黎莞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颇有几分居高临下:“想来莞芝妹妹应该清楚,你赢不了我。” “如果莞芝妹妹能同意李某的提议,李某定会为莞芝妹妹另外准备一份更为丰厚的礼物,如何?” “谢谢。”此前一直沉默的少女此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沉溯独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少女,他一把拽住少女的手腕,急切道:“黎黎……有我在,不用怕他。” 黎莞芝淡然地抽出自己的手腕,她用手帕擦了擦嘴,神色安抚地看了沉溯独一眼,又转过头,平静道:“谢谢李公子今日的招待。” “只是,明日,莞芝定当全力以赴。” 你这破屋太热 二人回到客栈,陈素雪已在屋里等候他们多时。 她听说了他们前往李府的事,心里充满了好奇,待黎莞芝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急切问道:“那李公子这么急着邀你去他府上,是不是钟情于你?” 话落,她便被从进屋起,周身就裹挟着寒气的大师兄狠狠剜了眼。 沉溯独平日那张寒玉雕琢般的冷峻面庞上,此刻罕见地浮现出了几分厌色,他冷冷开口道:“陈师妹,整日沉溺于这些风花雪月、情情爱爱之事,于道心无益。” 陈素雪被他教训,不满地嗫嚅了下嘴,面上虽不敢反驳,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沉溯独你该照照镜子看看如今你这副小心眼的模样。 与她又有何异? “大师兄既这般说,可是那李府公子找莞芝妹妹另有图谋?”她疑惑问道。 沉溯独闻言,不屑地轻哼了声,在黎莞芝身侧落座,言语间满是嫌恶,“那李狗想让黎……让你的莞芝妹妹在明日决赛之时,故意落败于他。” “竟是这等丑事!”陈素雪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今日我见那李公子仪表堂堂,还当他是个品性高洁之辈,未曾想竟如此厚颜无耻,行事令人作呕!” 言罢,她忙转头看向黎莞芝,追问道:“那莞芝妹妹,你怎么回他的?” 黎莞芝轻抿了抿唇,回道:“自是拒绝了。” 陈素雪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我早料到如此”的神情,沉思片刻后,皱眉道:“虽说那李狗人品不堪,可一身炼丹实力不容小觑。” “今日初试时,他展示的炼丹之术,与莞芝妹妹相较,实属有些难分伯仲。” 说罢,她担忧地看向少女,“莞芝妹妹,你可有把握赢他?” 沉溯独也缓缓侧过身,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黎莞芝的双眸,呼吸渐热,气息轻轻撩过她的肌肤,带着丝丝缕缕的旖旎之意。 四目相对,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随后别过头去,嗓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相信黎……你一定会赢。” 黎莞芝微微一怔,须臾,嘴角微扬,绽出一抹浅笑,恰似春日初绽的繁花,虽浅淡却温婉动人。 她俏皮地对着二人眨了眨眼,坦诚道:“老实说,我心中并无十足的胜算。” 二人闻言,正想开口宽慰少女,却被黎莞芝接下来的话语打断,“但,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会努力的。” “对!”陈素雪细腕一挥,拍在桌上,大声道,“气势上绝不能输!” 黎莞芝被她激昂的情绪感染,脸上笑意盈盈,片刻后,目光从陈素雪身上收回,又转向沉溯独,轻声道:“时辰不早了,今夜我便与素雪姐姐同住,你的房间,还是你自己用吧。” 沉溯独正想说自己可如昨晚那般整夜不睡,去屋顶踏月修炼,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黎莞芝澄澈的眼眸时,心中猛然一凛,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想来她已然知晓昨夜自己霸占了小师弟房间的事。 沉溯独面上一热,缓缓垂下眼眸,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夜眼前少女在梦中与自己缱绻缠绵的情事。他手指微微蜷缩,心脏开始雷鼓轰鸣,剧烈跳动起来,如玉般的俊脸瞬间涌起一片酡红。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面色为何如此红?”陈素雪美目含疑,目光在大师兄的脸上来回逡巡。 “无妨。”沉溯独急忙别过头去,喉结轻滚,修长手掌迅速抬起,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嘴硬道,“许是你这破屋太过炎热,我……我先行回房了。” 破布(自渎H) 沉溯独匆匆回到房间,刚把门关上,便倚着门,深吸了口气,脑海里全是黎莞芝对着他眨眼睛与他俏皮说话的模样。 她好乖。 他仰起头,喉结重重吞咽了一下。 他感觉得到他硬了,方才脑海中浮现出的旖旎暧昧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性器昂扬,直直地翘起,胀痛感也随之而来。 沉溯独还记得,昨晚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少女娇媚的呻吟声,他给她舔穴时发出的“噗叽”声,好似此刻还荡漾在他的耳边。 片刻后,他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黎莞芝不喜欢他,她亲口承认的。 他也知道,像他这样满身棱角、行事乖张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会倾心的对象。 她向往的,大概是那种温柔如水,一言一行都能给她带来安心的和煦,仿若神祇般的圣人。 可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他注定是个会为了她沉溺于爱欲的凡人。 如此想着,沉溯独的视线扫向床铺,一抹亮色瞬间攫住他的目光,令他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床边缓缓挪去。 想来是黎莞芝今早走得太过匆忙,她的小衣竟遗落在了这里。 沉溯独的手触碰到衣物的瞬间,整个人都猛地一僵,而后缓缓将其攥紧,目光死死地锁在上面,似要把衣物看穿。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指尖在布料间轻轻摩挲着,丝滑的触感,就像少女细腻的肌肤一般,指尖发热。 仅仅是想象着这件小衣曾紧贴着少女的身躯,他大脑里紧绷的弦便寸寸断裂,仿佛被烈火灼烧,滚烫得厉害。 理智被彻底摧毁。 好想要她,想要触碰她;想要将她脸上总是带着的淡然神情彻底碾碎,与他共同沉沦进漩涡之中;想操她,想要进入她的身体,想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 少女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又看见了那双惊慌失措却湿漉漉的眼,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 他垂着头,眸光又沉又暗,大口喘着粗气,下身帐篷愈撑愈高。 那块丝滑布料最终还是被他套在了自己硬挺的性器上,手掌圈握着,上下粗暴地撸动起来。 柔软的布料与他滚烫坚硬的肉棒紧密相贴着,手掌粗糙又快速的摩挲带着无尽的亵渎与疯狂。 一想到这块布料是少女遗忘在他房间的贴身衣物。 男人仰靠在床边,双眸闭着,眉间紧蹙。他想压抑住不断上涌的兴奋,可满脑子全是这个荒谬又令他心动的想法,嘴角忍不住上扬,喉咙里发出愉悦地闷哼声:“嗯……黎黎…操死你……好不好……哈……” 想象着,他此刻仍在和少女缠绵交欢,不断回忆昨晚梦镜之中,少女紧致的穴道裹挟着他肉棒的快感。 手上动作愈发地狠戾起来,龟头马眼处的液体越积越多,洇湿了布料。 不知过了多久,沉溯独再克制不住,压抑着嗓音低吼了出来。 那块布料被他死死地?在性器的顶端来回抽送,模拟着他的肉棒像是顶撞进了少女穴道的最深处,龟头深深地插进去,往少女身体的最里面颤抖着射出黏腻的精液。 片刻后,潮湿燥热的气息微微退散,少女遗落的小衣被男人从性器上一圈一圈地解脱下来,被他攥在手心里,变成了一团皱皱巴巴的,上面兜满了腥气体液的破布。 沉溯独垂眸凝视着,眸中闪烁着餍足后的愉悦。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他会买件新的还给她,而这件,都已经被他弄成这样了,自然是要留着的。 与流氓无异(春梦H·上) 昏暗的烛火轻晃,光影映在墙壁上勾勒出男人颀长又孤绝的轮廓,像一幅笔触写意的水墨画。 沉溯独将清理干净的小衣收进怀中,贴身保管。而后,他缓缓躺倒在床上,英挺面孔深埋进枕头里。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丝丝缕缕,萦绕不散。他瞬间意识到,这是少女前一晚留下的气息,他闭上双眼,鼻翼轻颤,贪恋地汲取着清甜。 这股香甜的味道,他好喜欢。 再度睁眼之际,沉溯独发现自己置身于昨日曾倚靠的那株梨花树下。灼灼烈日高悬,光线穿透繁茂枝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本该正在参与比试的少女,此刻却停立在他身前。 她脸上的面纱已然消失不见,日光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金边,那双望向他的眼眸,好似一泓清泉,水波潋滟,愈发衬得她美艳不可方物。 沉溯独隔着燥郁的空气与她对视,他仿佛置身火海,身体在极速升温,滚烫得近乎失控。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口干舌燥,嗓音也变得沙哑粗粝:“你怎么在这?比试结束了吗?” 黎莞芝看着他,双颊泛起绯色,娇艳欲滴。她缓缓靠近沉溯独,细柔的声音透着几分娇俏:“师兄,你在说什么呀?不是你邀我出来的吗?” “我?”沉溯独内心生出疑惑,他直视眼前那双清澈的眼,低声问道:“我约你来这干什么?” 少女眼波流转,状似嗔怪地瞥他一眼,随后踮起脚尖,洁白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的上半身拉低。 彼此呼吸交织,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少女巧笑嫣然,语气中带着丝丝甜媚:“师兄非要黎黎说吗?” “说什么?” 黎莞芝瞧见男人的耳朵都泛起了红晕。她凑近过去,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畔,瞬间将其染得更红。她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狡黠笑意,伸出小舌在上面轻轻舔舐了一口。 被她环抱着的沉溯独浑身猛地一颤,侧过脸,眼中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少女冲他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嗓音中透着暧昧的笑意:“师兄说,想要在这棵梨树下与黎黎交……” “交什么?”沉溯独忍不住追问,喉咙发紧,深邃沉黑的双眸中透露出侵略性,仿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交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摇晃在他心尖上的风铃,每一声都在不断撩拨着他的心。 沉溯独只觉得大脑被少女勾得一阵发昏发沉,理智的防线轰然崩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欲望,滚烫的薄唇覆上她的,带着几分霸道与急切。 手掌也顺势撑开,贴上她的胸口,隔着衣物肆意揉捏起她的奶团。 她的唇好软,含入他的口中,像入口即化的糖,让他心口甜蜜得不行。不一会儿,男人粗长的舌头就强势地侵入进去,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搅,吞吃着她甜美的津液,贪婪地向她索取着更多、更多。 “黎黎,乖宝,从现在开始,你得学会原谅我。”男人压抑着情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缓缓飘进她的耳朵里。 “为什么……”黎莞芝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意识迷离,却难掩心中好奇,轻声呢喃道。 “因为从此刻起,我对你,或许会与地痞流氓无异。” 他的爱欲,几近疯狂。 说罢,他握着软腻奶尖的手往下滑去,摸过少女的小腹,直接伸进了她双腿间泛湿的小穴之中。 沉溯独将两根手指并拢起来,在她的穴缝间来回爱抚揉弄,另一只手握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他一边吻她一边哄她,“乖宝,想不想要?” 黎莞芝的身体被他揉得情动,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她咬紧唇瓣,脸埋在他硬实的胸口,耳根绯红,小声道:“师兄……黎黎想要……” 沉溯独见她这副娇样,忍不住地深喘了几声,压抑住想要立刻操进她体内的邪念,指尖往上掐住她的花蒂轻辗,耳边立刻响起少女又娇又甜的呻吟声,他低低地问:“想要什么?嗯?黎黎不说出来,师兄怎么知道?” “嗯~师兄……”少女湿漉漉的双眸透着闪躲,明显不想说出那些露骨的话。 察觉到少女还在抗拒,沉溯独覆在她双腿间的手指对着花穴又掐又捏起来,她的乳头也被他隔着衣物张口含住,牙齿咬住乳粒连同她的衣物一起含进嘴里,口手并用,玩弄得愈发激烈。 男人整张俊脸都贴进她的双乳之中,丧失理智般地对她的身体掠夺起来,沉迷于她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里。 “啊啊…嗯…”少女发出几声嘤咛,身体发颤,小穴在男人手指的爱抚下又涌出一大股暖流。 “乖宝,是不是被师兄玩爽了?流了好多水,手指操进去好不好?”沉溯独又开始哄她,声音夹杂着粗重暗哑的喘息。 他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她的,发胀的性器顶进她腿心的肉缝之中。他的肉棒正在用一种极其下流的姿势蹭弄着她的腿心,想让少女跟着他一起沦陷于情欲的漩涡。 黎莞芝的身体在他不断地作弄下渐渐发抖,呼吸都变得困难,男人用力含吸着她的唇,修长手指揉着她的穴,硬挺滚烫的性器甚至隔着布料开始顶撞起她的大腿。 黎莞芝感觉自己就快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了,湿热的淫水慢慢渗透了她的底裤。 “师兄……师兄……”她娇喘着叫他。 “嗯?”沉溯独应着,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乖宝,说出来,想要什么?” 黎莞芝的脸一阵阵发热,身体软成一滩水,一句话破碎成好几段,“想要……师兄的手指……操进来……呜……” 沉溯独听着少女的索求,额角克制不住地抽动了几下,俊脸变得微微扭曲,眼眸深处都覆上阴霾。他凝视着少女被情欲填满的脸,声线低哑:“乖宝,是不是师兄想怎么操都可以?” “嗯……怎么操都可以……” 少女的话如同火焰,点燃了他所有的贪念和欲望。 沉溯独被淫液沾湿的手指急切地破开了少女紧闭的蜜缝,往穴口里艰难地顶进去一段指节,甬道里的穴肉便瞬间裹挟住他的手指。 “唔啊……慢、慢一点…”少女紧紧攀住他的胳膊,被手指插得向后仰的身体不停地发抖。 沉溯独嘴角勾起笑,声音沙哑到不行,“不能慢,乖宝不是才同意,说了师兄想怎么操你都可以吗?” “这么快就反悔可不行呢,小师妹。” 男人常年握剑的指腹带了厚茧,骨节又粗又长,九浅一深地插弄着少女穴内娇嫩的敏感点,触感鲜明,她的整个穴道都馋吃紧缩起来,插出来的淫水浇在他的手背上,湿得一塌糊涂。 “乖师妹,小穴放松点,师兄的手指都快要抽不出来了。”男人嘴里如此调笑着,可手指抽送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好湿,光是被手指抽插就流了这么多水出来,小师妹是不是很喜欢师兄?” 沉溯独的眸光追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温柔地轻抚少女凌乱的额发,下边的两根手指却凶狠地一下全淹没进她的穴里,进进出出着,几乎是要用两根手指就把少女整个人都给顶起来了。 如此,男人还在低声追问着:“喜不喜欢师兄?嗯?” 黎莞芝眼角泛出热泪,哭喊着呜咽道:“喜欢,呜,不行了,师兄,轻点,啊啊啊!不要……” 黏糊糊的液体从少女体内喷了出来,把他本就湿答答的手指又浇得热乎乎湿淋淋一片,沉溯独深深地喘出口气,把手指抽出来的瞬间,他抬高少女的一条腿,又烫又硬的肉棒狠狠地肏进她湿热的穴里。 黎黎的专属肉棒(春梦H·下) “啊啊好胀……师兄!嗯啊……”本就在高潮的小穴被肉棒长驱直入了进去,又开始承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 黎莞芝双腿打颤,不断呻吟出声,“站不住了…太快了……嗯啊……师兄……轻点…呜……” “好,我轻点。” 沉溯独突然大发善心地放轻了一些抽送的力道,但仍是少女受不住的力量。 发现黎莞芝的身体都被撞得摇摇晃晃,他掐住她的腰,将她两条腿都抬到了自己的手臂臂弯处。 沉溯独双手捧着她的屁股往上抬高,粗长的肉棒拔出一小截,开始自下而上、重重地往她的穴道深处插,速度不快,但男人的肉棒与少女的甬道贴得严丝合缝。他上下摆臀,臀肌收缩着往上深撞,撞出清脆的肉体啪啪声,也撞碎了少女的呜咽声。 沉溯独听着耳边娇娇柔柔地细碎的声音,忍不住仰起头吻住她,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纠缠,彼此交换唾液,唇齿间满是旖旎香甜的气息。 少女整个人都被男人抱起来面对面地操弄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色情之极。 她的上半身被他狠戾的动作操得上下乱摆,乌黑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脸颊、锁骨上,双眸迷离,红唇微张,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声,饱满的两只奶团在胸口处淫荡地晃动着。 她这又娇又浪的模样,沉溯独看得简直要疯了。 男人掌心忍不住揉弄起她柔软的屁股,疯狂挺胯往上顶插她的穴儿,肉棒干得又凶又深,几乎是在捧着她的臀用她软嫩湿滑的穴道去套弄他的肉棒,抬高了又快速往下沉、反反复复地进出她的小穴,里边的穴肉都被他的肉棒完完全全地撑开,不断分泌出淫水从她的腿间滑落,浸湿了一地。 “呜……”黎莞芝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男人插到极限了,呜咽着求饶:“…师兄…我、我不行了…嗯…啊啊嗯…” 快意汹涌,灭顶而来。 在少女抵达高潮之际,沉溯独的双手仍捧着她的屁股往上抬高,鸡巴向上狂顶猛肏,整根肉棒粗暴地在她的穴道里来来回回地刮蹭。 黎莞芝哪里受过这样猛烈的操干,整个身子瘫趴在沉溯独的肩头,身体被他肏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喘息声都渐渐带出哽音,“轻一点,慢点……呜呜……师兄……黎黎又要到了…啊啊啊…嗯!师兄……” “慢不了,呃……师兄早就想操黎黎想疯了,黎黎的穴儿这么软,师兄操死黎黎好不好?”沉溯独隐忍地闭了闭眼,才克制住想要立刻射出来的欲望。 他抱着黎莞芝向后转过身,将少女狠狠地压在树干上。他的身体往前弓,肉棒也跟着往前挺,鸡巴又重新塞进少女的小穴里又快又猛地干起来。 沉溯独操红了眼,肉棒顶肏少女的速度比方才都要快,天旋地转间,黎莞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的下半身就又响起了连成片的肉棒撞击声。 “啊啊啊啊!不要了………师兄!黎黎要坏了……”黎莞芝尖叫起来,眼眶含着泪花,男人每一次的插入几乎都要干进她的宫口。 她感觉得到他的整根肉棒好像都全部塞进她的穴里了,穴道里所有的敏感点都被男人猛力肏干着,就连外面的花蒂都像是受到了肉棒的撞击,泛起一阵阵的酸麻感。 “噗呲噗呲”的插穴声越来越响,少女整个后背都被男人镶在了树干上,浑身颤抖着,淫水往外横流,溢满沾湿两人连接在一块的下体,地上全是少女洒落下的淫液。 “好爽啊,乖宝的穴儿又紧又热,快被黎黎夹死了。”沉溯独低沉着嗓音直夸她,后腰被她夹得一阵发麻,欲望已经将他的理智全部吞噬。 他如今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公狗,身体里满是破坏的欲望,满脑子只想把她整个人都操烂、操坏,他挺胯“啪啪啪”地、接连不断地使劲撞击着她的穴,穴道里的嫩肉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肉棒干到往外翻,穴口都被他插深了一个度。 看着少女泛滥的汁水不断往外喷,他身心都爽得快要升天,顶端马眼处都偾张起来喷射出黏稠的白浊。 沉溯独的鸡巴都控制不住射精了却还在少女软烂的肉穴里猛肏着,将她体内盛满的淫液都干成白浆喷出来,又被男人肉棒里射出来的精液填补上。 沉溯独已经无法形容高潮迭起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醉生梦死或许就是如今这般了吧。 少女已经被他操得一直呜呜咽咽哭起来了,沉溯独看得心疼,可身体却停不下来,他抚摸着她潮红又梨花带雨的脸蛋,动情的哄她,“师妹,我的宝贝,以后每天都这样,和师兄交欢,好不好?” 沉溯独说完,身体缓了片刻,射了精却还未从少女体内抽出来的阴茎就又硬了。他忍不住又挺动起腰腹,肉棒就着湿热滑润的淫液在她小穴里又开始抽送起来。 黎莞芝整张脸都哭湿了,眼尾红红的,却显得她更为诱人了。她小声地啜泣道:“师兄,我不要了,黎黎真的快要被师兄干死了。” 她这样撒娇,沉溯独的心彻底软了,整根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从里边缓缓抽出一小截露在外边。他缓慢地一进一出碾磨着她的穴儿,语气温柔:“乖,师兄这次轻一点,好不好。” 黎莞芝望着温柔下来的男人,眼睛水汪汪的,明明被男人插得都哭了,却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乖,”沉溯独只觉得她这样乖巧,让他更加想要撕掉刚披上的人皮,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他红着眼,牙齿都快咬碎才忍过那阵想要干死她的冲动。 男人操穴的动作变轻了许多,硕大的龟头克制地在少女的花穴里艰涩地深入浅出着,被插出来的淫水温热湿润,肉棒在满是肉褶的甬道里抽插起来更加轻易。 “舒服吗?黎黎。” 黎莞芝低吟了几声,浑身都被沉溯独的肉棒干得发酥,快感直攀头顶,整个人像是过电一样,“舒服……” 沉溯独忍不住笑,伸手揉她的后颈,温声哄她:“师兄也好舒服,好喜欢,黎黎的穴儿天生就是给师兄操的,对不对?” “才不是……”黎莞芝嗔了他一眼,红着脸否认。 男人轻笑一声,下身猛地一沉,一直露在外边的那一截被送了进去,硕大的肉棒又彻底的顶入进她的深处。 他开始由浅至深,慢慢地插弄起来,嗓音低柔地哄着少女:“好好,不是,是师兄的鸡巴天生是要给黎黎用的。” 这下黎莞芝的脸完全涨红了,不敢直视沉溯独深情的眼睛,软绵绵嗯了声。 见少女肯定,沉溯独整颗心都像泡了蜜似的。他弯下身将她两条腿都向外撑,完完全全地打开,那被肉棒插着,咕嘟地冒着淫水的小穴彻底的暴露出来,粉嫩的穴缝里裹着一根粗硕的大鸡巴正在进进出出,“乖宝,快低头看看,你的专属鸡巴正在干嘛。” 迷茫的少女顺着他的话低下了头,沉溯独也刻意地放慢了操穴的动作,让少女可以更清楚地看见他胯间那根肉棒是怎样一点一点被她的小穴吞没的。 “啊!”黎莞芝发现自己被他骗了,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闭上眼睛。 “怕什么?嗯?”沉溯独见她脸颊潮红,挺着巨根往她的软穴里猛地一撞,少女紧闭的眼被撞得又微微睁开。 他抓住时机,将硕大的肉根抽出来,在她的眼底下,又狠狠地肏进去,“看见了吗?乖宝的小穴好喜欢吃师兄的鸡巴,操进去就一直吸着不放。” “不要说了…不要…呜呜……师兄……”她又舒服又羞涩,被他双重刺激得浑身发酥发软。 “怎么了?师妹不喜欢?可师兄说得是事实。” 沉溯独说完,快速挺动着腰腹在她湿软的穴里来回律动着,龟头只要一插进她的深处,就会被她穴底深处的那张嘴给吸住,嘬着他的马眼就不愿松开,就好像他的鸡巴不往她那张嘴里射点精液进去就不让离开似的。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响,快感似电流般窜向他的四肢百骸,肉棒被少女的穴儿深夹着,腰眼一阵发麻,让他又有了想要射精的欲望。 他的肉棒又猛烈挺动起来,拔出来时带出少女体内黏腻的液体,穴缝都变得颤颤巍巍的,被肉棒操得合都合不拢。 “嗯嗯……啊嗯…师兄……啊啊……太重了…轻…呜…慢点…”黎莞芝觉得要不是她的身体被男人的手掌紧紧箍住,也许早就已经被他撞飞了出去,下边的小穴好像都快要被男人干坏了。 她哭喊着叫停,穴肉却绞缠着肉棒,夹吸得愈发紧致。 “快了,快了,乖宝,师兄就要射了,全射进去好不好,都射给黎宝。”沉溯独闷喘着,鸡巴被少女高潮中的穴肉夹得他两眼翻白,爽得死去活来。 他几乎是用蛮劲在挺胯抽插着她的穴儿,一下接一下地快速操弄着,能和心爱之人融为一体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沉溯独兴奋得双眼都变得猩红,快感在血液里狂烈暴动。他绷着腰腹,全身肌肉都在缩紧,肉棒往她的穴里猛干。黎莞芝被他撞得不住乱晃,饱满胸乳跟着节奏上下起伏。她紧紧抠住他的手臂,花缝里那两片花唇被肉棒磨到发红,大量汁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汩汩流淌。 少女好像尿失禁了一样,无法自控。 空旷又绝美的梨花树下,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纠缠在一起如连体婴的男女,肉体之间的碰撞声、男人喉间溢出来的嘶吼声、少女破碎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沉溯独喘着粗气,俊脸深埋进少女的胸口,下身肉棒用力往上狠顶了她几十下,剧烈的撞击声还在二人耳边回荡,肉棒已经埋进她体内深处射出了大股大股浓稠的精液。 庆功宴 天光大亮,连着两晚与少女梦中纠缠,这于沉溯独而言,也是头一回,下身传来的濡湿感较之上次更重,可见昨夜他是如何的意乱情迷。 沉溯独低低一叹,抬手间施展了一个洁净术,起身离榻。 他刚将屋门推开,便瞥见黎莞芝和陈素雪手挽着手走出来。沉溯独见状,眼一抽,唇角微哂,语气染上几分酸涩,幽幽道:“陈师妹倒是挺会蛊惑人心。” 陈素雪这才发现大师兄在她们身后,见他一脸酸样,她更为开心,语调上扬:“师兄过奖,只是我与莞芝妹妹相见恨晚罢了。” 沉溯独见她厚脸皮的应下,懒得与她再做口舌之争。他走到黎莞芝面前,眸色幽深,嗓音低柔:“昨晚睡得可还好?陈师妹可有烦你?” 黎莞芝抬起眼睛,男人逆着光的面容,轮廓被勾勒得格外深邃,望着她的那双眼,暖意弥漫,藏着显而易见的温柔。想起沉溯独昨日对她的情诉,她无端地有些慌乱,下意识别过眼,轻咬下唇,“挺好的,素雪姐姐很照顾我。” 等等,围绕在这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陈素雪赶紧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师兄你别在这杵着了,莞芝妹妹今天还要比赛呢,我们赶紧下楼用饭,别耽误了正事。” 黎莞芝闻言,点了点头,“好。” 陈素雪亲昵地环住少女的肩膀,带着她越过沉溯独往前走:“今日,莞芝妹妹定要杀得那李狗,片甲不留!” 沉溯独见状,跨步跟了上去,身姿笔挺地走在少女身侧,眼神似不经意般瞟了眼少女垂落在侧的小手,他的指尖微微蜷起。 抬眸的瞬间,恰好对上少女投过来的目光,男人英俊的面庞瞬间染上绯色,如天边流霞。他连忙转过头去,清了清嗓,掩饰着附和道:“对,片甲不留。” 师兄妹这般同仇敌忾,黎莞芝忍不住“噗哧”一笑,说道:“好吧,我尽量。” — 叁人刚至赛场,或许是黎莞芝初赛时的表现太过惊艳,昔日那些冷嘲热讽全然不见,众人反倒是皆想上前与她打好关系。 毕竟在这修仙大陆,结识一位中级炼丹师,对自身而言,百利无一害。 只可惜,此女身旁跟着个冷面修罗,此人眉眼间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场,仿佛能将这方圆数里化作冰原。 更何况,听闻此人修为颇高,虽说能结识黎莞芝固然是好,但想想,还是性命更为要紧。 李逸尘早早便抵达赛场,瞧见黎莞芝来了,他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即便少女拒绝了自己又何妨,别的手段还不是多如牛毛,总之,他想让她输,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想到这,他神色微微一沉,朝着远处轻轻点了点下颌,旋即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应。 李逸尘唇角勾起,面露得意之色,他倒要看看,黎莞芝今日要如何赢他。 李逸尘阔步走至叁人面前,果不其然,少女身旁一男一女脸色骤变,满眼敌意地看向他。唯有黎莞芝神色淡然,轻浅一笑,问道:“不知李公子今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想邀莞芝妹妹今夜来参加李某的庆功宴罢了。”李逸尘神情温和,若不是言辞张狂,倒真像个情窦初开的翩翩公子。 他这话一出,万剑宗师兄妹二人的暴脾气瞬间被他点燃。 沉溯独的本命剑几欲出鞘,却被陈素雪拦下,她气愤道:“用不着师兄你出手!我收拾他绰绰有余。” 想她好歹也是金丹初期的修为,对付李逸尘这个筑基期,还不是如同教训一条野犬般简单。 可她刚拔出剑,就被黎莞芝制止。 李逸尘本还有些忌惮对方动真格,见两人都被蒙面少女拦下,他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落荒而逃。毕竟他带来的人手都不及这二人,真要动手,还未必能占到便宜。 陈素雪见那姓李的跑远了,揍不到人,不禁有些恼火,嘟着嘴问道:“干嘛拦着我,不然我定要抽烂他的嘴。” 黎莞芝忍不住轻笑,抬手摸摸她气得炸毛的小脑袋,说:“你把他打伤了,我还怎么和他比呀?” “也对哦。”陈素雪点头。 “放心吧,有些人越是心虚就越急于显摆,这说明李逸尘自知不如我,所以才想激怒我,他是妄图让我在赛前乱了心境。” 陈素雪听她一顿剖析,恍然大悟,后又被姓李的这番行径恶心到,“他真是坏透了!” 沉溯独剑眉微扬,他瞥了黎莞芝一眼,脸上颇为赞同道:“嗯,这李狗确实坏得很,要少与之接触为好。” 之后没多久,决赛终于开始,而比赛规则极为简洁,即谁炼制出的丹药品质最为上乘,谁便是胜者,比赛限时四个时辰。 黎莞芝摒弃掉与比赛无关的杂念,稳步迈向自己的炼丹位,待眸光扫过台上摆放的药材时,她不禁眉头紧锁。 这些药材,竟全都是粗劣的下等品,与她初赛时所用的可谓是天壤之别。她抬眼望向其他炼丹师的材料,与她这边的截然不同。 内心似有所感,她的视线转向李逸尘,只见对方正满脸得意地看着她,仿佛在昭告她,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黎莞芝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浮现出细微暗色。片刻后,她收回视线,脑中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着手处理手边的药材。 沉溯独站在观赛台上,敏锐地捕捉到少女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他的掌心下意识地攥紧。 心中暗道,定是那李狗对她使诈了! 沉溯独见少女不动声色,知她想通过比赛赢过对方,他强压下心口不断涌起的燥意。 他相信她,无论对方使出何种卑劣手段,她也定能胜出。他看得出,少女身上自始至终都蕴含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头,即便跌倒,她也会自己爬起来。 如果说,上一刻黎莞芝还只是想借此大赛试炼自身,对名次并不在意。那么此刻,她唯有一个念头——赢。 即便用手边这些下等材料,也必定要赢。 下等材料,无非是存放时间久了些,炼制时对时间的把控需要更为精准些,这些对她而言,早已驾轻就熟。 她迅速将手边的药材处理干净,玉手轻扬,将那堆下等药材依次投入琉璃鼎中,手法娴熟流畅。她施放出灵力,仿若游蛇,在指尖流转,而后精准无误地融入到每一株药材之中,唤醒其中的药力。 丹炉内,火焰跳跃,光影摇曳,映照出她绝美的双眸,眼底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 时间缓缓流逝,黎莞芝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身形也微微晃动。她急忙从乾坤袋中取出复灵丹,放入口中服下。 良久,其他参赛修士陆续完成炼丹,而黎莞芝依旧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突然,赛场上传来一阵哗然。 原是李逸尘完成了炼制,他掀开鼎盖,刹时间,金光四溢,药香袅袅飘散。 药王谷的叁位长老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丹药,经过一番深入研讨后,颔首称赞道:“不错,此乃最上品的灵丹,药效已近乎极品丹。” 而那位即将收李逸尘为徒的长老满脸喜色,说道:“各位,可以宣布今年的夺冠之人是谁了吧。” “且慢。”凌霄真人看了眼角落的蒙面少女,不赞同道,“还有炼丹师尚未结丹,不可过早盖棺定论。” 凌霄真人话音刚落,只听场内“嘭”的一声巨响,角落少女的炉子炸了,尚未成形的丹药瞬间化为齑粉。 那长老见状,满脸幸灾乐祸,说道:“凌霄啊,不是我不给她机会,这炉子都炸了,她还拿什么来比试?” 观赛台上也顿时议论纷纷。 “哇靠,她炸炉了!我还以为她会是今年的黑马,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变故。” “切,我早就觉得她是运气好而已,果然不出我所料。” “可是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很开心,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疯了还是她疯了?故意炸炉?那还怎么炼……” 这人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少女的琉璃鼎中再度泛起五彩斑斓的光芒,而刚刚化为齑粉的丹药竟开始缓缓凝聚成型。 成功了! 黎莞芝心中一喜,赶忙加入定型草,依照之前的步骤继续炼制,一刻不敢松懈。 又过了许久,在四个时辰的期限将至之时,她的丹炉内传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浓郁醇厚的丹香瞬间弥漫整个赛场。 “哇靠,炸炉之后还能结丹,我真是闻所未闻。” “切,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早就觉得此女绝非等闲之辈,果然令人大开眼界。” “这位兄台,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修仙界当真是疯了,竟还能有如此独特的炼丹之法。” 而另一边,黎莞芝拿出鼎内丹药递给来人。 片刻后,丹药便呈到药王谷的长老们面前,叁人定睛一看,只见炉内静静躺着一枚圆润无瑕的丹药,表面符文闪烁,光晕流转,分明是一枚极品丹药! “是极品丹!”凌霄真人大声宣布道。 李逸尘听闻,难以置信地望过去,口中喃喃念叨:“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极品丹!她怎么可能用那种材料炼制出极品丹!” “她定然是作弊!”他怒声咆哮道,然而众人都被极品丹吸引,无人理会他。 只有黎莞芝走到他身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清澈的眼眸中头一回流露出嘲讽之意,冷笑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我炼丹的全过程,何来作弊之说?” “李公子莫要欺人太甚。”她收回视线,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对了,想必今晚李公子的庆功宴怕是要取消了吧。” “啊,不过无妨。”黎莞芝看向高台,只见药王谷的长老正在示意她过去。 她稳步走上高台台阶,又回过头,对着气得满脸通红的男人轻声笑道:“李公子回家好生收拾一番,今晚来参加我的庆功宴吧。” 情场浪子 赢了比赛,领了奖励,黎莞芝婉拒了药王谷三位长老的盛情邀约,款步走下高台。 她打算回客栈稍作整顿,便启程前往万剑宗。 陈素雪一见到她,立刻快步朝她奔来,眉眼弯弯,笑意真诚:“莞芝妹妹,我就知道你定能拔得头筹!” 黎莞芝浅然一笑,正欲开口,便被陈素雪截断,她道:“炼丹大比已然结束,明日我便要带领师弟师妹们前往灵霄山修炼。那里灵气氤氲,是每年万剑宗弟子绝佳的修行胜地。” 听闻她要离去,黎莞芝原本上扬的嘴角一滞,心中陡然下沉,这些日子与陈素雪朝夕相伴,相处甚欢,她心中涌起不舍之情。 与此同时,脑海中也隐隐约约浮现出另一个人的面容。 她情不自禁地问道:“那你……大师兄……也会一同前去吗?” 话一问出口,她便有些懊恼,却已经无法收回。 陈素雪察觉到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恼,她的脸上浮起几缕促狭之意,神色变得意味深长。她语调上扬,拖长了声音“噢”了一声,说:“大师兄啊?他护送的任务已经完成,应当是返回宗门了吧。” 黎莞芝闻言,这才惊觉,自比赛结束后,沉溯独便一直不见踪影。若是往常,他早该和陈素雪一道前来祝贺了。 念及陈素雪方才所言,她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滞,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恼和委屈在心底翻涌。 黎莞芝紧咬下唇,实在想不通自己此刻心中那股窒闷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天下男人皆薄情。 前些天还与她深情告白,如今说走就走,连声道别都没有。 黎莞芝暗自思忖,之后去万剑宗试炼,倘若再遇见沉溯独,她绝对绝对不会再理会他。 她极力压抑住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原来是这样啊……可他居然连声告别都没有就走了。” 陈素雪抿着唇,强忍住脸上的笑意,心想,原来逗弄莞芝妹妹这般有趣。她的目光在少女脸上流转,最终决定,临走之前再好好招待一下大师兄,于是她说道:“沉溯独这人一贯如此,莞芝妹妹,他这些时日是不是总是对你花言巧语?” 黎莞芝一怔,眼眸微微闪动,问道:“素雪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嗐,”陈素雪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未见沉溯独的身影,忙继续说道,“我听宗门传闻,沉溯独是个情场老手,几乎是在万花丛中穿梭自如。” “莞芝妹妹,你可要小心了。”她憋住笑,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对不住了,大师兄,谁让你整日冷着一张脸,人缘不好就是会被人在背后编排,陈素雪这般想着,愈发心安理得地叮嘱起黎莞芝,让她千万不要受情场浪子的蒙骗。 “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黎莞芝暗自下定决心,下次见面不仅不再理他,还要狠狠揍他一顿。 不过,她好像不是他的对手。 黎莞芝越想越气,庆功宴结束后回到客栈房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沉溯独的面容。她暗自懊恼,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 还是个渣男。 虽是这般想着,可第二天起床,她眼底还是一片青黑,一看便是彻夜都没睡好。 陈素雪瞧着都有些心疼,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阳光穿透云层,透过客栈雕花的窗棂洒落在黎莞芝略显憔悴的脸上。 她忍不住四处张望,客栈大门处,万剑宗的弟子们正浩浩荡荡地集合,而那个让她彻夜难眠的沉溯独,依旧不见踪影。 陈素雪带着一众师弟师妹登上一艘庞大的飞舟。 飞舟周身萦绕着柔和的灵韵光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仙船。 陈素雪站在飞舟之上,张扬的红衣在风中肆意飘动,她对着下方的黎莞芝挥手告别,声音清脆响亮:“莞芝妹妹,下次秘境试炼,咱们再见!” 闻言,黎莞芝连忙抛开心中的烦闷,嘴角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挥手回应:“素雪姐姐,能与你相识,我满心欢喜,咱们下次再见。”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望着缓缓启动的庞大飞舟渐渐消失在天际,她的心情感到一丝丝惆怅,仿佛被一层浓重的迷雾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 她回到房间,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动作机械而迟缓,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 当她踏入客栈前厅的那刻,时间都像是静止。 前厅中,沉溯独正闲适地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喝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细碎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俊逸的身姿,仿若一幅绝笔的画卷。 男人冷淡地拒绝了几个忍不住上前向他搭讪的女子,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缓缓抬起眼眸,朝她的方向望来。 待看清是她,他唇角微勾,眼神深邃如渊,俊脸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满含无尽情意。 他朝着少女招了招手,声音低沉:“过来。” 黎莞芝回过神来,想起陈素雪临走前说的那些话,清澈的眼眸微微闪烁,随后扭过头,一言不发地朝着客栈大门而去。 沉溯独唇边的笑意一凝,想不明白少女为什么突然耍起小性子,难道是在恼他昨日没有前去与她道贺? 他昨日走得匆忙,连夜赶回了万剑宗,实在来不及与她说一声。 沉溯独回去宗门是为了向门内申请去秘境试炼的名额,以他金丹后期的修为,此次秘境试炼对他的修炼并无太大益处。 只是为了少女,他甘愿陪她进去游玩一趟。 可昨日已是秘境报名的最后期限。 沉溯独快步走到少女身侧,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黎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昨天实在是时间紧迫,我并非有意。” 黎莞芝被他拉着停下了脚步,她抬眸望向他垂落的眼眸,模样竟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狼犬。 她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可一想到那些话,又立刻收敛情绪,神色冷漠:“沉公子的所作所为与我何干,我也并未生气。” 还说没有生气,沉溯独虽从未与女子相处过,但她这话说得实在是让他觉得酸涩,但凡正常人都能听出她在生气。 沉溯独只觉心脏一阵钝痛,嘴角扯出苦笑,声音也变得嘶哑:“黎黎,你怎么了?如果只是因为我没有与你道贺,我可以做别的事来补偿,好吗?” 见少女脸上的神情不变,他忍不住抬手,动作轻柔地撩起她耳畔的一缕发丝,灼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声线愈发低沉,继续哄道:“黎黎,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沉公子若是想寻乐子,大可以去找别人,我没心思陪你玩,更加没兴趣和情场浪子周旋。”黎莞芝用力推开他,使劲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满是抗拒,仿佛被什么污秽之物触碰,避之不及。 沉溯独猛地拧紧眉头,眼中闪过困惑,问道:“黎黎,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寻乐子,什么情场浪子?是谁这么跟你说的?” 黎莞芝抿了抿唇,看向沉溯独的眼神从平静逐渐变得复杂。 眼前男人此刻一脸被冤枉的神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绝不能出卖素雪姐姐,只好缄口不言。 沉溯独的耐心逐渐耗尽,脑中思绪翻涌,追问道:“是不是陈师妹这么和你说的?” 黎莞芝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她!” “好,我明白了,就是她!”沉溯独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怒火。如今,向少女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才是重中之重! 他几步走到黎莞芝面前,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 沉溯独俯下身子,俊脸抵在她的耳后,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蛊惑:“黎黎,你当真觉得我是情场浪子吗?可我元阳尚在。” “只要黎黎你愿意与我双修,亲自一探究竟,不就知晓……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了吗?” 求求你了 黎莞芝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沉溯独,她又不傻。 她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沉溯独之间的距离,轻抿下唇,说道:“想要验你元阳,并非只有双修这一种法子,诊脉亦可。” 被少女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沉溯独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伸出手臂,摆在她面前:“你诊吧。” 黎莞芝抬眸看了他一眼,指尖搭上他的手腕。她微蹙着眉,长睫低垂,专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沉溯独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手臂上游移,心尖不自控地发颤。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初见那日,日光倾洒,她也是这般专注地为他诊脉。 因他出尘的容貌而靠近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他心如顽石,起初也只当她是庸脂俗粉中的一员,不过是被他皮相吸引。 只是没想到,在他那般凶狠相向之后,她非但没被吓得梨花带雨,反而挺直脊梁,眼中闪着倔强的光芒,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倒是让他感到些许不知所措,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或许,就是那一次,他便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愫。 良久,黎莞芝收回手,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沉溯独满脸疑惑,下意识地挑眉问道,“难道真有什么问题?” 他皱起眉心,心中暗忖,他向来体魄强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黎莞芝闻言,摇了摇头,再次看向他,脸色微红,神情复杂,张嘴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沉溯独被她这副模样勾得浑身都不舒坦,眉头紧锁,问道:“黎黎,我到底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黎莞芝犹豫了好一会儿,闭了闭眼,心一横,小声嗫嚅道:“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最近是否梦遗过多?方才诊脉时,我觉察你内阳过热,邪火太旺。” 话落,沉溯独的呼吸猛地一滞,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连这种私密之事都能诊出来。 看着少女羞赧的模样,他唇角微勾,倾身向前,故意靠近她,轻声问道:“黎黎,既如此,我该如何治好这邪火呢?” “自是……自是……”黎莞芝紧咬下唇,双眸慌乱地避开男人充满压迫感的视线。 沉溯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又往前靠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低声呢喃:“自是什么?嗯?” 黎莞芝的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自是与女子交欢之后,邪火便发泄了出去,自然就好了。” 沉溯独目光怔然,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般孟浪的话。 他微俯下身,呼吸愈发炙热,在她耳间低语:“那若我说,这邪火,皆是因黎黎而起,你可会负责?” 黎莞芝身形一僵,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连忙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我,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沉溯独怎会让她轻易逃走,他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拇指缓缓摩挲着她泛红的肌肤,声音愈发低沉喑哑:“有缘再见?黎黎以为自己还能逃跑?” “你迟早是我的。” 话落,沉溯独低眸,英俊的脸庞缓慢向她靠近,薄唇几乎就要触碰到她时,黎莞芝猛地回过神来,慌乱地用力推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大口喘着气,眼神闪躲,不敢再看向他满是侵略性的眼神,小声说道:“你……我…这还在外面呢,你怎么这么不害臊。” 沉溯独望着她这副娇俏模样,心中溢满欢喜,忍不住笑着说道:“在外面不行?那是不是没有别人的时候就可以?” 黎莞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转身便朝着客栈门口走去。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沉溯独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女身侧,也没再继续逼迫她。 他心里清楚,她脸皮薄,要是逼得太紧,把她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如今有的是时间,和少女慢慢培养感情。 “你准备如何去万剑宗?”沉溯独随口一问,试图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见男人恢复了平时冷淡、不可一世的模样,黎莞芝暗自松了口气,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用传送阵啊,不是说这个最为方便吗?” 沉溯独闻言,浓眉上挑,没想到她竟会首选传送阵。 这传送阵对于普通修士而言,价格可是相当昂贵的,他一开始还以为她会想要搭他的飞舟过去。 “传送阵用一次很贵呢。”沉溯独状似无意地呢喃了一句。 虽然他的乾坤袋中有不少传送阵的符箓,但此刻,他绝对不会拿出来给少女使用。 从一开始,他就盘算好了,要让少女和他一起坐马车去万剑宗。 笑话,用传送阵去万剑宗只需半天时日,飞舟也不过才两天。 可马车就不一样了,就算日夜兼程,起码也得四五天。 而这四五天的时间里,他每日都与少女在马车上朝夕相对,不信她不会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啊?有多贵啊?”黎莞芝从未用过传送阵,只是听素雪姐姐说过这是最快的交通工具,所以她才会首选这个。 此刻,听到沉溯独这么说,她不禁睁大眼睛,满脸惊讶。 见她果然上当,沉溯独心中暗自得意,连忙说出早已编好的理由:“我修炼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才用了几次。” 这话倒也不算说谎,他平日出行大多御剑飞行,确实很少使用传送阵。 黎莞芝心下感到十分吃惊,没想到这传送阵竟如此昂贵,连沉溯独这样的贵族少爷都用不起几次,那以她的财力,还是少用这等奢侈品吧。 “那除了传送阵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较快又实惠的法子?”她侧过脸,抬眸看向他。 沉溯独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指了指停在不远处那辆早已备好的豪华马车,说道:“喏,我们就乘那辆马车去。” 黎莞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时间竟被那马车上镶嵌的珍珠钻石闪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不自觉得张开了嘴巴,眼中满是震惊。 这辆马车看起来奢华至极,她实在有些怀疑,它的价值真的比传送阵还便宜吗? “这会不会……太招摇了?”她看了许久,才愣愣地问道,眼神透着几分犹豫。 她看着马车上铺满的毛茸茸、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毛毯,甚至都有些不敢踩上去,怕她的鞋弄脏了这华贵的装饰。 沉溯独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眼中笑意更浓,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马车的方向带,边走边说:“无妨,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两人来到马车前,沉溯独率先登上去,然后转身,向少女伸出手,说道:“上来。” 黎莞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沉溯独稍一用力,将她拉上了马车。 车厢内布置得极为奢华,四周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皮地毯,柔软又舒适。 车内还摆着一张精致的矮桌,上面放着各种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黎莞芝刚一坐下,就被这奢华的环境弄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四处游移,心想,看起来这么贵的马车竟都比不上一次传送阵。 这修仙大陆到底是谁在哄抬传送阵的物价? 可她仔细一想,如若自己做个符修,是不是就不用花钱买传送符了?到时自己画符,岂不是能省很多钱,更甚者,她还能赚很多钱。 这样看,做个符修也很不错。 她还在沉思,眼前出现了一块糕点。 沉溯独拿着一块点心递到了她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尝尝,这是最有名的糕点铺子做的,味道很不错。” 黎莞芝伸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继而说道:“嗯,确实好吃。” 见她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将糕点吞吃进嘴里,还露出小舌轻舔唇角,沉溯独只觉得眼底都开始发热,喉结不住上下滚动,颇有些口干舌燥。 他忙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杯,轻呷了好几口,却不解渴,那股子燥热之感仍盘踞在他喉间,渐渐侵蚀他的身体。 他克制地转过视线,嗓音低哑:“你喜欢就好。” 恰在此时,马车毫无征兆地剧烈颠簸了一下,黎莞芝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径直扑进了沉溯独的怀里。 沉溯独下意识伸出手,结实有力的手臂如铁铸一般,牢牢搂在她的腰上。而黎莞芝的屁股不偏不倚,正好坐在沉溯独的双腿之间。 黎莞芝的脸颊瞬间羞红,双手下意识地撑着男人的大腿,想要起身,细微的意图被沉溯独察觉到。 男人的眸光变得晦涩不明,修长指尖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将一丝灵力悄然注入到行进的马车之中。 黎莞芝刚刚站直身子,马车便像是被施了咒一般,剧烈摇晃起来。她一个不稳,又一屁股重重地坐了回去。 “嗯…”身后响起沉溯独隐忍地闷哼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几分压抑的欲望和痛苦。 “我……我这就起来…”黎莞芝紧咬住唇瓣,心下急得不行,她此刻清晰地感受到她股缝处有根硬硬的东西正顶在那里。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况且她如今的姿势也很羞耻,双腿大开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不敢回头去看沉溯独此刻是什么神情,光是凭感觉,都能察觉到身后男人那满是侵略性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她被身后沉溯独如盯猎物般的视线看得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在微微发颤,双手紧紧攀着马车上的扶手,抖着身体,想从他的腿上爬起来。 可这马车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她每每一站起来,这马车便像疯了似的摇晃,木质车身都被晃得嘎吱作响。 黎莞芝稳不住身体,又一次重重地跌回沉溯独的怀里。 只是这回,沉溯独腿间翘起的性器直直擦过她的花穴口,隔着她微微洇湿的底裤,整个硕大的龟头都陷进了她的花穴之中。 “啊!”娇嫩的穴口突然含入男人一截粗壮的棒身,她忍不住浑身一抖,惊叫出声,湿润的穴口处瞬间渗出一大股淫液出来。 “呃…”沉溯独半睑着眸,深喘了一声,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他整个上半身俯过去抱住黎莞芝,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再也忍耐不住,挺起腰腹,重重往上顶了顶,硕大的龟头冲破那层布料的阻碍,直直地肏进她紧窄的花穴之中。 “不要……呜……放开我…”黎莞芝吓得要命,声音都带起了呜咽声,眼里蓄起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为什么不要?嗯?宝宝。”沉溯独嗓音沙哑至极,气息滚烫地喷洒在她耳后。 他微微顿了顿,喉结滚动,强压着心底那股即将决堤的欲念,“你下面都湿透了,感受到了吗?流了好多水。” 沉溯独的双眸因忍耐而憋得通红,布满血丝,欲望在眼底翻涌,就要将他彻底吞噬。 男人的脸紧紧贴黏着她,滚烫的唇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辗转亲吻,从她细腻的耳垂,一路向下,到她修长的脖颈。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试图安抚她的恐惧。 “别怕,宝宝,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又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声音中满是蛊惑,“给我好不好?乖乖,我真的快憋炸了。” 他微微仰起头,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脸上满是痛苦又难耐的神色,“黎黎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嗯?求求你了。” 不会放过你(H) po18 m b .c om 她的衣裙被沉溯独推到了腰间,他握着她的臀开始上上下下研磨起来,硕大的龟头被穴道里的媚肉紧紧裹挟着,一股蚀骨销魂的快感顺着他的腰胯蔓延上来。 “哈嗯…宝宝,小逼夹得我好舒服…才插进去一点点就吸这么紧。”沉溯独粗喘着,嗓音嘶哑,“宝宝也想被操了,对不对?” 黎莞芝眼睛里含着泪水,身体被男人的肉棒顶得发颤,湿热的花穴控制不住地含着肉棒一张一合地绞吸着,快意弥漫。 她自知她的身体已经被身后的男人勾起了性欲,可一想到身份暴露的危险,她就莫名害怕。 “不行……”黎莞芝理智回笼,她紧咬下唇,抬高了屁股想拔出埋在她穴里的肉棒,“我不能和你交欢……” “为什么不能?!”沉溯独眼眶通红,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颤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下边的穴儿湿得流出来的水都已经浸透了他们彼此的衣物,汇聚成了水滴,滴落在下方的毛毯上。 可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少女竟然还在拒绝他! 沉溯独满心都涌起一股不甘,长臂一伸,犹如苍鹰擒兔,将刚刚从他腿间爬起来的少女又一把拽了回来,另一只手扶着竖直的鸡巴,抬胯往她潮湿的穴缝间狠狠向上一顶,又粗又硬的半截肉棒就这样长驱直入地肏进了她的体内。 “啊啊!”黎莞芝完全反应不及男人在突然间野蛮地插入,身体本能地向后仰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是一只受惊的白天鹅,脖颈修长,线条柔美又脆弱。 “嗯…宝宝!小逼放松点!”沉溯独没想到少女的穴儿居然会这么紧,他咬着牙,气息粗喘如牛,下身肉棒被花穴吸得在少女体内止不住地抖动,顶端马眼都溢了些白浊出来。 “呜……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做……”黎莞芝声音发颤,脸颊滚烫,被男人满满贯入的花穴却控制不住地紧缩痉挛起来,绞得男人那根粗长的肉棍在她的甬道里抖着棒身又喷射了一些精液出来。 “哈…”沉溯独被她夹得舒服至极,他仰着头轻笑起来,炙热又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随着笑声微微震动,脖颈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急促的喘息从他喉间逸出,“不和我做?那宝宝的小逼为什么还夹得这么紧?嗯?” 话落,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掌控住她的腰,操持着又粗又硬的性器在她体内肆意摩挲起来,龟头的棱角不断擦过她甬道里各个敏感处。 彼此粘连在一起的地方,湿漉漉的水液被他越插越多,湿热穴道也被肉棒磨得越来越顺滑,男人疯狂往上挺胯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嗯啊……呜呜……不要…不要……你…呜…拔出去…”黎莞芝的身体被顶得一颤一颤,她侧过身,伸手捶打男人的胸膛,“拔出去,嗯,不给,不给顶了,啊啊!嗯…” “好,我拔出去。”沉溯独忍着怒气瞥了少女一眼,强忍着正在他体内肆虐的欲念,握着少女的屁股抬高,抽出了自己的性器。 肉棒离开穴口前,男人使坏般地用硕大的龟头狠戳了几下她的穴道。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er.c o m “嗯嗯……”黎莞芝不想承认,她又被他那几下野蛮地顶弄给爽到了,穴口颤抖着吐出一小股淫液出来,可那舒服劲儿刚上来,胀满的快感就消失了。 男人的肉棒已经听话的从她体内拔出去了。 黎莞芝顿时觉得难耐极了,坐在沉溯独的胯间扭起了屁股,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穴缝去磨他那根又烫又硬的肉棒,浑身都痒得要命。 心痒、胸痒,湿漉漉的花穴更痒,嘴里都忍不住发出小猫似的低吟声。 沉溯独通红着眼,就这么硬生生地憋着,身体被她折磨得难受的不行,却一动不动,见少女也如他一般,一脸渴望的模样,他的视线下移,望着她主动抬起屁股夹磨他的性器,心里的气泄了大半。 刚刚想着要磨一下少女的心又软了,长着厚茧的大掌又握上她的纤腰,她的身体就敏感地战栗起来。沉溯独低垂着眸,长睫轻扫过她的面颊,双手强硬地将她的面纱、衣物都脱下,随后伸手握住她胸前那两颗沉甸甸、饱满的胸乳,他的手很大,可抓握住她的胸乳却包裹不完,腻白的乳肉从他指缝中挤出。 沉溯独使了些力道揉起来,双手握着黎莞芝两只奶儿在她胸口处搓弄,没一会儿,她白皙的肌肤就被他搓到发红。 黎莞芝心里泛起的痒意算是被男人的动作止了一半,她眼眸半眯着,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正舒服得不行,沉溯独却突然曲指弹了一下她的奶尖,白腻的软肉都跟着抖动了几下。 “啊…”黎莞芝的呻吟声媚的能吸出蜜来,粉嫩的乳头逐渐硬了起来。 沉溯独看得眼神一暗,喉结里发出一丝沙哑的喘息,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硬挺的乳尖,两指捻着乳粒轻轻揉搓,“又舒服了?想不想要?” 黎莞芝听着,明知道男人是在故意勾引她,可她的身体却还是想要得不行,如今都舍不得从他身上起来,小腹处像是有股火在灼烧,烧得她浑身发酥发软,腰肢难耐得在他身上摆动,花穴不断流出热液,浇在男人的性器上,她的穴缝一下一下地夹磨着他的棒身。 她缠着他的动作是最好的回应。 沉溯独轻笑了下,垂头亲了亲她泛红的后脖颈,漆黑的眼底盈满欲望,他撕破自己身上的衣物,宽厚的背部、锐利的肩胛骨以及精瘦的窄腰逐渐展露出来,赤裸的身体紧紧缠搂住少女,修长指尖开始往她下身游离,声音喑哑:“说话,黎黎想不想要?” 他边说边用大掌包裹住她的花穴轻揉一下,饱满的汁液从穴口中溢出来沾满他的指尖,他眼神幽深,咬住她的耳垂,又开口说:“只要黎黎说不要,我会放开你。” “但若是你说要,这回,我不会再放过你。” “要,还是不要?”男人的声音低哑又性感。 黎莞芝迷离着眼,湿乎乎的穴缝夹着滚烫的性器直抖,被身后男人腰部发力顶了一下,她终于失了理智,沉沦进酥麻的快感里,张着嘴娇吟道:“唔……要…呜呜…我要……” “给你,乖宝,都给你,嗯呃……” 沉溯独眼睛赤红,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地低吼,大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下半身向上狠狠一顶,胀直的肉棒直直冲撞进去,尽根没入。 黎莞芝湿热的花穴口都被肉棒撑得泛白。 男人粗大的性器一操进去,她穴道里层层迭迭的软肉就迫不及待地包裹了上去,紧咬着、吸附着滚烫的棒身。 沉溯独的鸡巴被夹得在她穴里不受控地狂跳了几下,欲望再也憋不住,下身凭着一股子蛮劲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毫无技巧可言。 “啊啊啊……啊嗯……慢点……嗯啊啊……太重了……嗯……”她本就敏感到了极致,几乎是瞬间就被沉溯独的猛劲操上了高潮,舒爽的感觉在脑海中爆裂开来。 她惊叫着呻吟出声,甬道被肉棒插喷出一大股清透的汁液。 “嗯啊——”黎莞芝浑身激颤着,脚趾蜷缩、小腿绷直,手指狠狠掐着男人横在她腰间的坚实手臂。 沉溯独早就被她的穴儿夹得爽疯了,理智崩溃。他猩红着眼,手掌虎口狠狠掐住少女的腰,不给她有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下身性器发疯般地进出她的穴道,两颗卵蛋随着他的动作疯狂拍打她泛红的穴口,“噗嗤噗嗤”地啪啪声在整个车厢内响起,格外淫靡。 黎莞芝被操得高潮不断的小穴不停喷出淫液向着肉棒的马眼处冲击着,甬道收缩紧紧绞住男人的肉棒,沉溯独被她咬得脊柱都泛起酥麻,气息愈发粗重起来,“呃,好爽,要被夹射了,宝宝,嗯啊…” 沉溯独爽得头皮发麻,他的腰胯更快速地冲刺起来,粗大的龟头在穴道里面来来回回进出剐蹭少女深处的软肉褶皱。 黎莞芝的小穴再一次被他的肉棒插得缩颤起来,穴口不自觉的吞裹棒身绞吸。 沉溯独被她绞得剧烈喘息了一声,随即肉棒重重地顶进她的穴里,十几股滚烫的精液在她的小穴深处喷发出来,颤抖着浇灌起来。 黎莞芝被沉溯独突然地射精,整个人都开始发懵,她没想到男人做得这么凶,尽然射这么快。 片刻后,她缓了缓神,感受着身体里流窜的灵力,是沉溯独的元阳和他体内杂乱的灵力都被吸纳进她体内了。 而被她吐槽太快的男人此刻正埋在她肩窝处喘息着,心口溢满甜蜜,还插在她体内的肉棒,马眼处还在不停地吐露出大股大股的精液,可那半软的性器却已经在开始慢慢膨胀、硬挺起来。 黎莞芝吃惊地回头看了沉溯独一眼。 男人轻笑,捏住她的脸与她亲吻,他吻得温柔,先是舔她的下唇,又吮她的上唇,舌尖扫过她的唇缝,伸进她的嘴里勾住她的舌尖吮吸搅动。 片刻后,沉溯独松开她泛红的唇,说道:“黎黎的小逼吸得太舒服了,我实在憋不住,不过我会努力的。” “再来一次,宝宝。” 一直做一直做(H) 黎莞芝被沉溯独猛烈顶弄着,浑身乱颤,只觉马车上的珠子都在她眼前摇晃,清脆的碰撞声与她急促的呼吸交织着。 她的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娇软的身躯在上下颠簸中难以保持平衡。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扶手,没抓稳,东西被她挥落一地。 一枚精致的玉佩滚落到毛毯上。 黎莞芝来不及去看,便被身后男人猛地扣着腰,埋在体内的肉棒越撞越凶,每一次都深深没入进去,碾过穴道里层层的肉褶,直直肏在她深处最敏感的软肉上。 “嗯啊……慢、慢点……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快被男人干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脸颊红了一片,遭受不住地用手去掐他的大腿,指甲都掐进大腿肉里。 可沉溯独的大腿上全是肌肉,硬邦邦的,流畅又紧实,抬胯向上顶撞时,整块大腿肌肉都会偾张起来。黎莞芝的手指贴在上面,甚至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大腿发力时鼓胀起来的肌肉线条。 沉溯独轻睑着眸,英俊的脸庞上满是爽意,他完全没有理会少女这些小动作,只管有规律地快速摆送腰胯,肉棒一下一下朝她身体深处冲撞,淫水声咕噜咕噜地在她身下响亮起来,无可言喻的爽麻感爬上他的腰椎。 黎莞芝被他撞得身体都在往前倾,睫毛濡湿,视线模糊一片,她感觉自己都快要从他的腿间滑下去了。 掉下去之前,黎莞芝已经被沉溯独压到了地毯上。 他捧高了她的腰,让她的屁股在他眼前翘起来,被他肏得红润的穴儿整个都显露出来。 他俯下身,整个矫健的身躯紧紧贴合上她,他舔着她的耳垂、后脖颈,呼吸沉重又危险,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轻笑道:“宝宝的小逼好骚,紧得要命,今天把黎黎的小逼操松点好不好?” 沉溯独越说越觉得兴奋,下身性器仿佛脱缰的猛兽,直直插进她翘高的穴里。他搂着她的腰让她的穴儿往他肉棒的方向压,他自己的腰胯也配合着往前挺,一下一下有力地进出着、碾轧着她的穴道,肉棒肏得又深又重,她体内的淫水被他插得汨汨地往外冒,湿热的甬道吞咽着肉棒不断抽动。 黎莞芝就这样被男人压在地上狠狠地干着,又被他干高潮了一次。 大股大股的潮水喷出来,烫到沉溯独的肉棒上面,爽快极了,他忍不住将她整个娇躯都压趴在毛毯上。他像只野兽一般伏在她身上摆臀,臀肌绷起有力的弧线,一下下收缩着往前猛撞,又硬又烫的肉棒在她高潮的甬道里插得更快更重,粗鲁又凶狠。 黎莞芝整个人都大汗淋漓,晶莹的汗珠挂在脸上,将她的头发沾湿,艳丽致极,她不知道自己下面已经被男人干到什么地方了,只觉得穴道好胀,穴里还含着他射进去的精液,还有她自己的体液,每每被他的性器一撞,就会激起一阵战栗向她袭来。 沉溯独越干越疯狂,他痴迷地紧紧抱着黎莞芝,嘴唇亲吻着她不断抖动潮湿的脊背,下身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在她越加高亢的哭声中,他直起了半边身子跪在她身后,两只手掐着她的腰撞向自己,同时强健有力的劲腰狠狠朝前顶。 黎莞芝只觉仿佛浑身过电,身体都开始抽搐个不停,已经到了要爆炸的边缘,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密集,甚至带出明显的泣音,“……啊啊!慢一点、沉溯独…嗯嗯啊…慢……啊啊啊……” 层层迭迭的快感在深处不断堆积,她被男人干得仰高了脖子,几乎是已经快要濒死的角度,她紧紧抓住身下的毛毯,承受着身后男人疯狗一般的操干。 沉溯独爽得忍不住喟叹起来,肉棒整根都深埋进她的穴里,里边的肉壁紧紧咬着他的性器又吸又吮,缠得他都受不住,简直快要溺死在她身上,“宝贝这么娇,小逼却这么会缠男人的鸡巴,操死你算了。” 他说完,将黎莞芝整个抱起来,她的双腿被他折起压在她的胸前让她自己双手抱着。 男人立着上半身,腿半蹲下去挺腰往上肏她。 沉溯独大腿上满是少女喷出来的黏腻的黏液,腰胯向下拔出肉棒,深红色的性器抽出时带出粉嫩的穴肉,棒身被穴道浸泡得水光淋漓,抽出来没一会儿就又狠狠的捣弄回去,湿软的穴肉就又被肉棒重重地碾回穴里,泛红的穴口向外吐出汨汨的汁液。 如果黎莞芝的眼前有面镜子,那她肯定能清楚的看见,高大英俊的男人下身那根粗长到有些恐怖的狰狞肉棒是怎样饥渴得一进一出她的小穴的。 也能看见肉棒每每坚难地从她穴里抽出一点点时,黏软的、浸满汁液的穴肉又是如何攀咬、箍着男人那根又粗又红的肉棒不让拔出去的。 黎莞芝已经数不清自己高潮几次了,整个人都累透了,身后抱着她的男人却还在不死不休地、激烈地撞击着,他的大掌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抬高,下面的肉棒凶狠地一直往她的深处里面肏。她此刻就好像是他手上的一种用具,被他疯狂使用着。 黎莞芝实在受不了男人如此蛮横的肏干,抽抽噎噎地哭叫:“不要了……呜呜呜……下面好热…好胀…要被操坏了……嗯啊…啊啊啊嗯…” 她还没哭完,就被男人撞得又哆哆嗦嗦的抽搐着到了高潮,身体震颤,哭泣声被他撞得稀碎。 硕大龟头狠狠插进少女宫口的时候,沉溯独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栗,他缓缓往里挺送,一点点往里面深挤进去:“操到宝宝小胞宫了,好爽,好舒服,整根都插进去好不好?宝宝?” 沉溯独从未尝过这般销魂的滋味,只觉如饮琼浆,一口便再难戒掉,颇有些食髓知味,更何况少女吸得他魂儿都已经丢了。 如今又瞧着她这副娇娇柔柔、梨花带雨的甜美模样,与她平日里的冷淡判若两人,更似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烧得他的头脑一阵阵地发热,理智全无。 他舔了舔薄唇,脊椎发麻,腿都兴奋到发颤,心里止不住地想,操烂她好了、操死她算了。 黎莞芝已经快被男人操昏过去了,曲起的双腿直打哆嗦,一阵阵酥麻感蔓延进她的身体里,她只知道胡乱摇头拒绝:“不行……不行了……不能再插了……嗯啊…会死的…黎黎要被干死了……” 沉溯独听不得她这样又媚又骚的呻吟,喉结往下一滚,明显吞咽口水的动作,粗硬的肉棒更加兴奋得在她穴里激动的狂跳,生生被她的话激得又胀大了一圈,劲瘦的身子猛地压下去,强有力地肏干如疾风骤雨般刺了上来,快速而又疯狂。 “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不……要坏掉了……嗯啊啊!!”黎莞芝被男人这一连串的猛击,身体控制不住地颤动,被肉棒塞满的花穴张着发白的穴口如同迎?的娇花,夹着那根粗长的性器急促地哆嗦起来,她的脚尖都全绷成了直线。 沉溯独炙热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像是一头发狂嗜血的猛兽,肉棒是他的武器,正在她的体内疯狂掠夺着,坚实的腰胯快速耸动着撞击她的穴,两颗鼓胀的囊袋几乎都要跟着一起捅进去,粘稠清脆的拍打声响彻车厢,整个马车都在摇晃。 就这样被男人抱着不知道干了多久,太深了,黎莞芝意识恍惚地想,那根又热又硬的棒子好像快把她的肚子都穿透了。她双眼失神地垂眸往下望,肚皮上果然都被顶出了一块圆形的凸起。 她忍不住地想,她是不是真的要被这个男人干死了。 被肉棒插得不住颠簸的身体仿佛已经紧紧镶嵌在男人的肉棒上了,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荡,淅淅沥沥的喷水声又响起来了。 黎莞芝也不知道下面流了什么出来,只知道她如今曲着腿整个人都被串在了沉溯独的肉棒上面,身子麻木的随着脑海中升起的火花激起一阵阵猛烈地抽搐,然后再次从体内喷出尿液。 沉溯独整个高大的身躯兴奋到发抖,闷哼着将少女狠狠压倒在车厢的墙上,肉棒顶到她的最深处享受她高潮时带来的快感。 他闭眼缓了片刻,随后垂下头,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她的后脖颈,肉棒抵在她的最深处又开始冲刺起来,又快又猛地重重深操了她几十下,插得她又崩着身体尖叫着喷了些水出来。 这回,沉溯独终于没忍住,他仰着头闷喘出好几声怒吼,马眼精关大开,将自己又浓又烫的精液尽数射进了她的体内。 黎莞芝打着抖的身体终于被男人松开了,她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毛毯上,被男人操成深红色的花穴口还在不断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着精液,顺着她的腿根流下来。 沉溯独站在一旁看着,刚刚射完的鸡巴就又在他腿间翘了起来,他伸手握着在上面套弄了两下,一点快感都没有。 他弯下腰将少女抱起来,与她耳鬓厮磨,嗓音嘶哑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禽兽,“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黎莞芝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男人的鸡巴就已经一个狠撞又冲了进去。 她的两瓣花唇已经被肏得无力地向外翻开,嫩红的穴肉裹着那根巨大的棒身拔出去时露出一截,就又立刻被男人狠戾地深捅回去。 黎莞芝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深操,她的心里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从来不会这么凶的对她。 也不会像个发情的禽兽一样,一直做一直做,她怎么哭怎么求都不停。 黎莞芝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忍不住喊了顾雾生的名字。 沉溯独正将她的半条腿抬高,听到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他脸色沉了下来,眼眸眯起,冷声道:“黎黎,你在叫谁?” 黎莞芝正气得要命,想回过头狠狠甩他一个耳光,车厢里就响起一道清冷又温柔的声音:“黎黎?是你在呼唤我吗?” 喜爱之意 黎莞芝趁着沉溯独失神发愣的间隙,毫不犹豫地将他埋在自己体内的性器猛地拔出。 动作间,彼此连接处传来的水声让她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她回过头,扬起右手带着怒意,眼看巴掌就要狠狠甩到沉溯独脸上。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男人寒霜笼罩的面庞,如要杀人一般阴沉的脸色让她心里一紧。 见她扬手,沉溯独也丝毫未躲,一副任她打骂的姿态。 黎莞芝气性一过,扬起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僵在半空中,片刻后,她又悻悻然地放下。 她紧咬下唇,想了想,算了,她也不爱打人,虽沉溯独并未顾及她的身体,累是有点累,爽也是真的爽。 黎莞芝垂下眸,开始一言不发地收拾自己。 沉溯独的脸色沉得可怕,方才还高涨的情欲,在听到她口中唤出别的男人名字的瞬间,就像被一盆冷水无情浇灭。 任谁在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亲密缱绻之时,听见她叫别的陌生男人名字,都难免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黎莞芝匆匆整理好衣物,连眼角余光都懒得分给面前那个一动不动、眼神凶狠,唇角还抿着冷硬线条,正在死死盯着她的男人。 她强自镇定,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边凌乱的发丝,随后对着玉佩故作轻松地开口说道:“雾生,我没什么事。” 黎莞芝交待了一句,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关切问道:“你呢?修为如何了?” 顾雾生此前正沉浸在冥神打坐的状态中,周身灵力流转,静心等待着晋升的关键时刻,附在玉佩上的神魂突然产生了一阵强烈的异动。 他心念一动,当即运转神识,连接进玉佩之中,问了一声后,少女那边“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传入他的耳中,像是某种隐喻的暧昧气息。 顾雾生清俊的眉眼瞬间微蹙,不敢再贸然出声,屏气敛息静静等待着。 片刻之后,终于听见少女如往常一般娇甜软糯的声音,他的心口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块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 他轻启薄唇,温润的声音顺着灵力传向玉佩另一端:“还是老样子,可能还需一段时日。” 顿了顿,他又轻叹一声,叹息里满是温柔眷恋,“真想快点突破,好早日回到黎黎身边。” 说到此处,顾雾生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浅笑,接着又道:“听闻黎黎在炼丹大比拿下头彩,真是令我欣慰,黎黎可有想要的礼物?” 黎莞芝许久不见顾雾生,见他一如既往的关切话语,心中一暖,可眼角瞥见沉溯独黑沉仿若能滴出墨汁的脸色,又有些慌张。 顾雾生还在与她忆往昔,而她却已经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黎莞芝生怕沉溯独的少爷脾气一上来,给她来个鱼死网破,她只好尽快切断与顾雾生的联系,她忙不迭地说道:“雾生,你好生修炼,我…我此刻有急事,先不说了,等得空我再找你。” 话一出口,她便迫不及待地手一挥,运转灵力将玉佩上附着的魂力瞬间抚散,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 做完这一切,她抬眸望去,只见沉溯独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那笑容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冰冷刺骨,丝毫未达眼底。 男人眸光沉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顾雾生?你的老相好?” 沉溯独并非是真的在向她询问,从少女方才慌乱的表现和急切的语气,他早已笃定那男人与她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或许,他们的亲密的程度更是远远超过了自己与她之间。 总之,不会是让他感到放松的关系就是。 一想到这儿,沉溯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搅在了一起,鲜血淋漓、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沉默着,时间像是静止。可他沉默了多久,对面人便也沉默了多久,马车内安静得可怕,只余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黎莞芝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在她心里,她与顾雾生并非正式的道侣关系,和沉溯独同样也不是。 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隐隐觉得顾雾生对她来说,似乎更为重要一些。 她微微偏过头,视线从沉溯独身上移开,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在下个驿站下车。” 说完,她又像是突然注意到沉溯独此刻还赤裸着的高大身躯,她的嘴角无奈一撇,说道:“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你这样和我对质,看起来像是我在欺负你。” 这个女人,身体那么软,嘴却能如此的硬和狠毒。 沉溯独望着眼前少女,心中又气又恨。 气她对自己竟如此狠心,没有丝毫心软;恨自己这般没出息,在听到她说要分道扬镳,满心的怒气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垂眸,低低嗤笑了两声,不知是自嘲还是愤怒或是不甘,复杂难辨。 黎莞芝听着这笑声,心中有些发怵,暗自揣测他大概率是被自己气笑的,如今或许正在思考该如何报复她吧。 依照沉溯独那贵族少爷般高傲的气性,恐怕不等下个驿站,此刻就要毫不留情地将她扔下车去。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发生。 大少爷只是脸色平静、动作优雅从容地穿好衣物,随后正襟危坐,盯着她的那双眼眸幽深得仿若漩涡,让人望之生畏。 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敲击着身旁的矮桌,一下又一下,清脆的敲击声仿若重锤,每一下都精准地敲在黎莞芝的心尖上,让马车内的气氛愈发压抑沉闷,空气都在凝固。 良久,沉溯独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喑哑:“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黎莞芝没想到他竟然只是问这个,微微一怔,脑海中迅速闪过与顾雾生相处的种种画面。她稍作思索,咬了咬下唇,选择如实交代:“想必你也清楚我非完璧之身,与你行过之事,与他也行过。” 沉溯独听完,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他倾身向前,半边脸庞隐在阴影之中若隐若现,情绪复杂,让人捉摸不透,出口的声音既有怨怼,又有不甘的挑衅:“哦?那黎黎何不评价一番,我与他二人,谁更讨你欢心?” 黎莞芝闻言,暗自撇了撇嘴,心中腹诽,自是顾雾生更能让她身心愉悦,沉溯独对她,更多的是凭借着手段将她睡服。 只是眼下,她怎敢去触碰他的霉头。 黎莞芝调整好神色,眼睫轻轻颤动,艳丽的脸蛋上巧笑嫣然,声音娇柔地哄道:“自是…沉郎更胜一筹。” 要说沉溯独方才心中或许还有三分气性,此刻在少女这般甜言蜜语的哄骗下,已然尽数泄出,长臂再次钳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拽进怀中。 松雪香气萦绕在她鼻尖,俊俏男人挑着眉说道:“既如此,沉郎可要好生再疼爱黎黎一番,方可以表黎黎这般喜爱之意。” 万宝阁 马蹄声作响,扬起一路尘土,短短几日,巨大的豪华马车便稳稳停在了万剑宗的山脚下。 车内,黎莞芝未等沉溯独相扶,便轻盈跳下马车。 少女身姿婀娜,双目向外远眺,那万剑宗的山门便在山顶深处的云雾缭绕之中,威严气派,恰似仙宫临世。 距离秘境开启,尚有大半年之久。 黎莞芝便在万剑宗山脚之下的剑缘镇中寻了间小屋租下。 整个屋子淡雅简洁,一尘不染,推开窗,远处便是连绵的青山,满目青葱,令人心旷神怡。 她从沉溯独口中得知,剑缘镇虽不大,却繁华非凡,店铺摊贩甚多,行人如织。 此后几日,黎莞芝便与沉溯独漫步于城镇之中,与各地形色的修仙者们交易修炼资源。 黎莞芝期间还不忘采买了许多珍贵药材,回到住处后,便一头扎进炼丹房里,试炼新获得集册上的丹方。 一晃半月过去,沉溯独回过万剑宗几次,回来小屋时,黎莞芝仍沉浸在炼丹之中,房门紧闭。他深知炼丹需心无旁骛,便没过多打扰,只是在门外说道:“再过几日,镇上的万宝阁将举行一场拍卖会。” 万宝阁——乃修仙大陆声名远扬的聚宝库,专门收集各地各类天材地宝。 在修仙大陆较大的城镇之中均设有店铺,宛如现代的连锁商店。 黎莞芝自认还未富裕到能参加拍卖会的地步,正欲开口推拒,沉溯独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视线凝着她,眸光深邃:“你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高级炼丹师,难道不知你那乾坤袋中装着多少有价难求的极品丹药吗。” 听了他的话,少女眼眸发亮。 原来她这么有钱? 沉溯独没好气的觑了她一眼,又云淡风轻地表示:“若是在拍卖会上真遇见喜欢之物,即便灵石不够,我亦可帮你买下。” 贵族少爷果然大气! 不过有人付钱虽好,但黎莞芝不想再欠他人情,口头未曾拒绝,可她想着,到时还是用自己的丹药去交换吧。 转眼便至拍卖大会那日,黎莞芝和沉溯独到达万宝阁时,阁楼外边已经人头攒动。 黎莞芝这回,是被霸道少爷紧扣着手牵下马车的。 少女长发随意挽起,细碎发丝垂落在白皙颈边,一袭水蓝色纱裙衬得她仿若空谷幽兰,既清新脱俗又不失艳丽,未戴面纱的容貌明媚张扬,翘鼻樱唇,眉眼似画,像是从仙境误入尘世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沉溯独一路上的脸色非常臭,周身散发出一种“需要被人哄”的强烈讯息。黎莞芝当然敷衍地哄了男人几句,可他依旧对少女在外露出真容这件事极为不满。 黎莞芝白了男人一眼,无奈道:“并非我想如此,不是你说的,凡是进万宝阁的都必须以真容示人才行吗?” 据说此项规定是为了避免各大世家在拍卖时给敌对世家故意抬价而制定的。毕竟,曾经真出过因用法器或易容术掩盖身份后给对方使绊子,从而引发世家大战的事。 沉溯独下车之后,仍在用幽怨的眼神望着身旁少女,犹如一只不被疼爱的大型狼狗,同时他又开始肆意展开金丹后期的威压,震慑着那些想要上前与少女搭讪的臭虫们。 黎莞芝懒得理会这个幼稚的男人。 微风轻拂,她轻眯眼眸,仰头高望被鎏金镶边的万宝阁牌匾。 阳光细碎,倾洒而下,在她脸上绘出明暗交织的光影,灵动的双眸被映得更为明亮,好似熠熠星辰,璀璨夺目。 而高坐在对角茶楼的俊俏男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仰望的少女,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艳,手边茶盏已经凉透,他却浑然不觉,轻轻拿起放在嘴边呷了一口,感受着胸膛之中,心跳如鼓的声音,时间都好似静止。 林栖之只觉得他人口中的一见钟情,便是如此,爱意随风而起,风止,意动却难平。 黎莞芝全然没注意到茶楼上投来的炽热目光,她正抬脚迈进阁楼,却被沉溯独猛地一扯,整个身体又被拉回他温热的怀里。 “怎么了?”黎莞芝抬眸,语调嗔怪,眼中疑惑。 沉溯独凤眸微敛,眼神如利刃般冷冷地望了高处一眼,随后垂眸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藏着汹涌情绪,“人太多了,不要乱跑,乖乖待在我身边。” 男人声音低沉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黎莞芝并未明白沉溯独的话中有话,她淡然地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丢了不成。” 沉溯独看着她那双清澈眼神,垂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将她搂得更紧,俊脸凑近,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黎莞芝先是一愣,而后想起四周全是人,她娇美的脸颊瞬间绯红,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小声羞赧道:“你干嘛这样!这里好多人看着呢。” 要得就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才好。 沉溯独毫无羞耻之心,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少女太能招蜂引蝶了,这才来此地多久,就被不要脸的人给盯上了。 与少女做完亲密之事后,沉溯独似笑非笑地看了远处一眼,便紧紧搂着黎莞芝的身体往万宝阁的入口而去。 茶楼之上,林栖之早已无心品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前方二人远去的背影,手掌紧握,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他又怎会不知,那男人方才无非就是在挑衅告诉他,他所想的一切,皆是他的妄念。 可那又如何,如若妄念成真,他便是得偿所愿。 天大的仇 万宝阁的入口有金丹护卫看守,一旁还摆放着检验容貌的法器。 沉溯独大概是这里的老客户,并不需要请帖都能进。 黎莞芝随他进到内阁,大厅宽敞又气派,四周皆摆满了精美的展示台,上面陈列着一些提前展示的拍卖品,引得众人驻足议论。 黎莞芝被男人牵至二楼,停在一间雅阁前。 雅阁的门半掩着,门口站着两个专门伺候人的小侍,身着干净利落的统一服装,见到他们走来,立刻恭敬地弯腰,脸上带着笑容。 她就知道,到底是个贵族少爷,平日里习惯了养尊处优,沉溯独怎么可能会坐楼下那些拥挤的席位。 不过,这雅间的视野倒是极佳,无论是过会儿出现在看台上的展品或是陈挂在楼下的物品皆都一览无余。 沉溯独长臂一伸,将少女轻揽入怀,与她一同坐在软榻之上。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缓缓摩挲,动作带着几分暧昧意味。 男人的神情略显慵懒倦怠,对拍卖会兴致缺缺,见少女正在东张西望,深邃的眼眸微垂,轻声问道:“方才看到的东西,可有你喜欢的?” 黎莞芝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她身为丹修,眼下除了炼丹的炉子、丹方以及一些极难寻觅的药材之外,其他事物实在难以勾起她的兴趣。 说话间,黎莞芝便隐隐听见隔壁有人讨论的声音:“听说这次拍卖会上有本飞升大能所留下的符箓心法!” 黎莞芝闻言,心中一震。 飞升大能,符箓心法?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穿书前,她熬夜读过的那本原着里,男主龙傲天也曾得到过一本符箓心法。 据说此心法是千年前某个符修飞升之际,将毕生所学、所悟、所感撰写而成,留予后世之人。 只是这心法出世后便一直下落不明,后来被男主龙傲天所得,龙傲天也是凭借此心法成为符箓宗师。 修仙大陆符箓师等级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宗师级、圣尊级。 若今日拍卖会上便是那本心法,那她定要势在必得,毕竟这可是天道之子龙傲天的气运,更何况她本就对符修非常的感兴趣。 沉溯独对这些所谓的心法毫无兴致,他向来不喜研读那些复杂晦涩的书籍,平生除了爱剑之外,如今又多了一个偏爱。 那便是黎莞芝。 沉溯独的目光落在黎莞芝竖耳倾听的娇俏模样上,心中泛起丝丝痒意,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线条锋利的下颚骨凑近她,呼吸缓缓,落在少女的后脖颈,他轻声低语道:“怎么?你对那本心法感兴趣?” 黎莞芝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她抬手推开他凑近的脸,心跳因他的靠近而陡然加快,脸颊滚烫如火。 她不答,反而娇嗔着抱怨道:“能不能让我自己坐会儿,你身体热乎乎的,我好难受。” 沉溯独在黏人上天赋异禀,被推开后,又像眷恋温暖的幼兽般蹭上她的侧颈,深吸她身上清甜的气息,声音喟叹又缱绻:“热也得受着,谁让黎黎每天也让我忍得难受。” 话落,却还是悄然运起灵力,压制住自己不断攀升的燥热。 很快,拍卖会开场,一件件珍宝被呈上台,引得众人纷纷出价竞拍,场面热闹非凡。 不过都是些法器和法修之物,黎莞芝兴致不高,沉溯独更是毫不在意,他身为剑修,只需专心养剑即可。 拍卖会已行至一半。 此时,台上的拍卖师双手捧出一个被黑布遮盖的物件,黑布揭开的瞬间,一道幽光迸射,黎莞芝的目光被此物牢牢锁住。 是一鼎满身雕刻着符文的炼丹炉,炉身幽光闪烁,隐隐有烟雾袅袅而出。 拍卖师见众人目光皆被吸引,便开口介绍道:“此乃太初灵鼎,可炼丹亦可制符,五万灵石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 虽说这灵鼎既能炼丹又能制符,可修仙大陆中丹符双修的修仙者凤毛麟角,近乎没有,多数人都只专注于一门修行。 而黎莞芝作为来自新时代的社畜,早已习惯学习多门学问,她已下定决心要丹符双修。 这太初灵鼎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更幸运的是,叫拍之人甚少,或许是这鼎除了能炼丹制符之外,并无其他特殊功效的缘故。 沉溯独瞧见她眼神闪烁,他缓缓掀起眼皮看了眼那灵鼎,挑眉道:“喜欢的话就拍下来。” 黎莞芝也正有此意,她刚举起手牌,门口的小侍便立刻上前。 她对小侍说道:“十万灵石。” 沉溯独闻言,微微皱眉,沉默了两秒,低低笑了笑,对小侍招了招手,说道:“二十万灵石。” 眼见小侍就要开口喊出叫价,黎莞芝连忙阻拦,急切道:“哎!你别听他的!就十万!” 小侍面露为难之色,他看向沉溯独,后者则是懒懒地靠在软榻上,轻轻“啧”了一声:“行了,就听她的。” 小侍的叫价声响起,黎莞芝本以为这鼎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不曾想,不远处响起另一道声音:“二十万灵石。” 话音刚落,沉溯独原本倚靠在软榻上的身躯瞬间坐直,周身气息骤冷。 虽说十万灵石不多,但从他这间雅阁喊出去的叫价,至今还无人敢抬价,今日还是头一回。 沉溯独随意把玩着少女细腻的指尖,眉眼冷冽,嗓音有种入骨的寒凉:“是谁抬的价?” 小侍身体抖了抖,颤声道:“是…是林家的二公子,林栖之。” 原来是他。 沉溯独冷笑一声,唇角玩味,接着说道:“好啊,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黎莞芝搞不懂这些人之间暗戳戳的交锋。 她只觉得刚才好热,如今却突然好冷,她将身子窝进沉溯独怀中缩了缩,好奇问道:“林栖之是谁?” 沉溯独抬眸,一想到那林栖之便是为了眼前少女才故意给他添堵,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醋火。 他伸手捏住黎莞芝的下巴,动作看似轻柔却又带着几分蛮横,薄唇不由分说地覆了上去。鼻尖相触,唇舌黏腻地厮磨交织,亲密纠缠,伴随着不断的吮吸动作,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微水声。 少女逐渐变急的喘息声与小侍的惊呼声混在一起,片刻之后,沉溯独才缓慢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嘶哑,带着隐隐的餍足:“加到一百万。” 黎莞芝虽被沉溯独吻得有些头晕,但还是连忙拦住小侍:“不行不行,一下加太多了,二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多。” 可惜方才沉溯独用了灵力,他的话早已传入众人耳中。 黎莞芝两眼一黑,心想,等会儿花得可都是她的钱啊,这死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 只是她这边还没肉疼完,对面的雅阁之中叫价声又接连响起:“一百五十万灵石。” 有病吧?! 黎莞芝震惊了一下,她突然感到好奇,转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和那什么姓林的有仇啊?” 闻言,沉溯独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口气冷硬:“黎黎说对了,我和他,有天大的仇。” 丹田破损 黎莞芝脑袋有些发懵,沉溯独的话像一团乱麻将她绕晕。她定了定神,抬眸望向沉溯独,轻声问道:“所以,这林栖之真是你异父异母的弟弟?” 沉溯独闻言,剑眉微蹙,睨她一眼,淡淡搭腔:“林栖之可不是我弟弟,他未入我沉家族谱。” 黎莞芝腮帮鼓鼓,细细慢嚼着嘴里的荔枝肉,心中暗忖,这不就是电视剧里常演的豪门大戏嘛。 原来,林栖之其母是沉溯独父亲的小妾。 可沉溯独的父亲娶沉母时,曾信誓旦旦承诺过,绝不纳任何妾室。 听到这,黎莞芝暗自唏嘘,男人的鬼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呢。 不过到此也只是普通的狗血渣男剧情罢了。 而林栖之之所以姓林不姓沉,是因其母后来竟与林家的大公子暗通款曲。 早年期间,沉溯独的爹因受伤而再无缘子嗣。 可林栖之的母亲肚子却越来越大,事情败露后,其母也只能让他认祖归宗。 沉溯独的渣父在经历过小妾背叛之后,幡然醒悟,妄图与沉溯独的母亲重归于好。 然而,沉母早已将这渣男的真面目看得透彻,虽为了沉家背后的世家势力,未曾选择和离,却也与其分居两地,在府中豢养男侍,逍遥度日。 但沉父不肯善罢甘休,多次上门闹事,打伤沉母的男侍,对沉母时而痛哭哀求,时而怒声呵斥,致使沉母被气得疾病缠身,静养了好些时日才逐渐好转。 也正因如此,沉溯独对他那渣爹恨之入骨。 可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沉溯独无法做出弑父之事。他只好拼命修炼,年纪轻轻便将其父踹下了家主之位,之后又软禁在偏僻之地,终生不许他与沉母相见。 修仙大陆多数剑修皆入无情道,而沉溯独之所以以杀入剑道,缘由便是他这些情仇旧怨,注定与无情道绝缘。 黎莞芝见沉溯独说完这些便一直沉默不语,抬手轻轻覆上他隐隐抖动的手背,声音黏软:“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这儿新炼了几瓶天灵丹,你帮我带给伯母吧。” 说着,少女垂眸在乾坤袋中翻找起来。 最近她痴迷于炼丹,乾坤袋里满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就当是你护送我到万剑宗的谢礼好了。” 话音还没落,她便被扯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沉溯独的手臂紧紧缠了上来,她被他的力道搂得身体往前倾,鼻尖满是熟悉的雪松香气。 沉溯独将脑袋深埋进她的肩窝,声音闷哑压抑:“黎黎,你不会觉得我做得太狠了吗?毕竟……他是我的生父。” “怎么会呢,我反倒觉得你已经手下留情了。”黎莞芝伸手回抱住男人轻拍了拍。 被软禁还有仆人伺候,这可比现代那些要净身出户的渣男日子好过太多了。 沉溯独缓缓松开手,抬起眼眸望她,漆黑的瞳孔中微光闪烁,嗓音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显得粗粝沙哑:“黎黎,等秘境结束,我就带你回去见我娘,之后,我们便结为道侣,可好?” 黎莞芝闻言,身体猛地从他怀中挺直,看着男人认真炽热的眼神,杏眼慌乱地左右闪躲,下意识转移话题:“哎,不然,那太初鼎就让给林栖之吧。” 沉溯独听了,剑眉不满地拧成结,眼中闪过不悦:“为何要让给他?只要黎黎想要,林栖之就休想抢走。” 说完,他便又要举牌报价。 黎莞芝见状,连忙摆手,软下声调:“说实话,比起太初鼎,我其实更想要那本心法,这太初鼎,就让给他吧。” 少女几次叁番的阻拦,沉溯独不禁扭过头细细打量她脸上的神情,挑眉追问了句:“当真不想要?” “当真。”她点头回以肯定。 “罢了。”沉溯独随手将手牌甩回矮桌上,健硕身躯搂着她又靠回软榻,声调慵懒:“太初鼎便让给我的,好弟弟吧。” 万宝阁得了沉溯独的准许,不多时,叁声锤响,太初鼎被林栖之成功拍下。 只是,没多久,又被送来了黎莞芝这儿。 小侍战战兢兢地站在前方,迎着沉溯独如寒霜般阴冷的注视,瘦弱的身体不住抖动,颤声道:“林家二公子……派小人来,将这太初鼎献给黎小姐。” 黎莞芝挑眉,觑了眼脸色黑沉的沉溯独,又转头对着小侍安抚地展颜一笑。她莲步轻移,走到太初鼎前,伸手抚摸炉身,触感光滑。 心想,这鼎的手感倒是极佳。 黎莞芝目露满意之色,本以为无缘,既然对方已经送来,她何不就借此收下。 她从乾坤袋中拿出几瓶丹药,递给小侍:“把这些交给林公子,就说,莞芝感谢林公子的美意。” “只是无功不受禄,还望林公子收下丹药。如若不然,便将这鼎收回吧。” “这……”小侍面露难色,根本不敢伸手去接那袋丹药。 黎莞芝可太懂打工人的苦楚,便温声继续说道:“我不为难你,若是林公子不收,你再来归还于我,届时我自会去找林公子,可好?” 少女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小侍顿感诧异。 像他们这种做仆役的,平日里连直视贵人面容的胆子都没有,稍有冲撞,便是打骂,运气差的甚至会被直接打死。 原以为接了份苦差,不想遇见善良的贵人。他忙将头垂得更低,伸手接过丹药,连连说道:“黎小姐放心,小的这就送过去。” 许久未见小侍再来,黎莞芝本以为这林栖之并不好打发,不曾想,对方竟未再纠缠,倒是松了口气。 拍卖会接近尾声,黎莞芝期待已久的那本心法果然被呈了上来,揭开的瞬间,凭借着记忆中书中对其的描述,她便能确定,这就是龙傲天得到的那本心法。 黎莞芝满心雀跃,耳边又听见拍卖师大声说道:“此心法主人的交易要求是,与之面谈。” 闻言,台下一片哗然,有人感到不满:“那若是对方狮子大开口又当如何?” 拍卖师静静地看了那人一眼,并未作答。 黎莞芝从拍卖师的神情来看,这心法交易的条件看来很难,可她对这心法势在必得,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黎莞芝不再犹豫,举起手牌。片刻之后,便有小侍来到雅阁,引她过去面谈。 沉溯独见状,起身走到少女身旁,攥着她的手,说道:“我陪你一起。” 却被小侍阻拦:“心法的主人只许交易者前往。” 闻言,沉溯独面色悠地沉了下去,唇角不屑地掀起:“不就是个破心法吗,天价我也能买了。” 黎莞芝被他的话逗得失笑,她抽出手,睇给男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后者哼了一声,又懒懒倚回软榻上,道了句早去早回。 黎莞芝点了点头,便跟随着小侍离开。 小侍带着她沿着蜿蜒的长廊,来到一扇门前,小侍抬手轻轻叩响,不一会儿,门被缓缓打开,小侍转头示意道:“心法的主人正在里面等候。” 黎莞芝点头,抬步跨进屋中,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鼻尖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草药味。她思索地皱了皱鼻尖,而后抬步缓缓朝前走去,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不多时,她停下脚步,轻纱在昏暗的烛光中微微晃动,如同张牙舞爪的幽灵,透着阴森之感。 黎莞芝透过这层薄纱,隐约窥见到前方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慵懒地坐卧在一张宽大的榻上,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倦怠。 黎莞芝抬步想再靠近些,前方男子突然出声,声音低沉磁性,裹挟着警告之意:“止步,站在那。” 满含威压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让黎莞芝的脚步瞬间凝固。 她稳了稳心神,声音清脆又礼貌:“叨扰阁下,我是前来与你交易之人,不知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话落,半晌过去,也没有收到男子的任何回应,屋内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风声,似厉鬼哭叫。 黎莞芝从小就怕鬼,要不是为了心法,她早跑了。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阁下尽管开价,心法我势在必得。” 或许是被她的坚定打动,男子轻呵一声:“我要的,不是钱帛。” 闻言,黎莞芝细细回想,刚进门时那股淡淡的药香,以及男子开口时,虽声线平稳,可中气略显不足,尾音皆带有不易察觉的虚弱,分明是内伤之症。 难道他想要的,是能治好他内伤的丹药? 念及此,黎莞芝嘴角微微上扬,她决定赌上一把,便道:“阁下是否受了内伤?” 话音刚落,一道凛冽的劲风裹挟着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速度之快,黎莞芝根本做不出太多的反应,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喉咙猩甜,殷红的血丝顺着嘴角落下,在她水蓝色的衣襟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纱帘被揭开,高大男子迈着沉稳步伐,一步步走至她的面前。 黎莞芝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立体分明的五官,红眸黑发,瞳仁宛如被鲜血浸染,一头如墨长发披散在肩头,似妖孽,肆意又邪恶。 这般诡异又极具冲击力的色彩搭配,在男子的脸上竟形成了一种极端的俊美。 此刻,男子脸上的神情淡漠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闪烁着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黎莞芝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像是被灼伤般连忙移开视线,心跳慌乱如鼓雷。 她倒出一粒疗伤的丹药,迅速服下,捂着仍在隐隐疼痛的胸口,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黎莞芝强压下心底害怕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冷静沉稳地开口道:“阁下不必急着取我性命。” 她微微仰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丹田破损,我能治好。” 反派 “凌云宗以为,派你一个筑基期前来,本尊便会放松警惕?”男子的声音冷冽如冰,在这死寂的屋里悠悠回荡。 话落,丝丝缕缕的黑气在他掌心汇聚,阴风咆哮,好似利刃。黎莞芝感觉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将她紧紧地包裹住。 这个人想要杀她。 黎莞芝瞳孔猛缩,忍着疼痛,狼狈地爬起身。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脑中陷入沉思。 凌云宗?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死脑快想啊! 黎莞芝快气疯了,她不过是想交易一本心法,怎么就惹上了这杀身之祸? 啊!杀身之祸! 她想起来了!凌云宗!不正是男主龙傲天从魔域逃出之后,收留他的门派! 再看眼前之人,红眸黑发,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莫非,他就是魔域之主——靳渊? 眼见那缕滚滚黑气就要向她面门袭来。 “等等!先别杀我!”黎莞芝惊恐地尖叫,望着男子如鲜血般刺目的红眸,她抿紧了唇,声音颤抖又急切,“丹田破损,我能治!” 就像是每一本小说,有龙傲天这样的男主,就必然会有弱小的女主;有正道之光,就定然会有反派大魔王,他们相辅相成,贯穿始终。 黎莞芝便是那所谓的弱小女主,而眼前的靳渊,无疑就是本书最大的反派。 依照她方才的推断,靳渊此刻定是已经遭受了心腹的背叛,后又被凌云宗算计,导致丹田破损。 说得通俗点,就是丹田如同房屋漏风一般漏灵力。 而龙傲天,作为天道之子,他的魂力是修补靳渊丹田的绝佳良药。 只可惜,这本书中的剧情已然被她搅乱,龙傲天没有在青楼与她相遇,直接去了药王谷修炼,从而错过了拍卖会。 想必在原来的剧情之中,龙傲天的心法也是从靳渊手中交易而来。 恐怕龙傲天与靳渊的交易条件便是以魂力蕴养他的丹田。 可最后,龙傲天在心法得手后便逃出了魔域,转过身又加入了凌云宗,还反过来讨伐靳渊。 靳渊作为正道的对照组,最终结局死得很惨。 只是眼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与靳渊交易的人变成了她。 而她。 是男主的对照组——天道之女。 既然男主的魂力能修补靳渊的丹田,那她作为天道之女肯定也可以。 至于修补的方法,不用细想她也知道,必然是双修。 毕竟她可是连心魔都能破除的炉鼎,还有什么是她不能补的? 黑气仿若有意识般弥漫在她左右,像是在审视。 靳渊的红眸也在细细打量着眼前少女,随后,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彻骨的寒意,从她的脸颊抚过,一路向下,停留在她脆弱而纤长的脖颈上,五指缓慢收紧。 黎莞芝在他恐怖的威压下,身体连动都动不了。她惊恐地睁着双眼,眼角浸出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靳渊的手上。 男人的神色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 红润的唇瓣在窒息中逐渐失去血色,黎莞芝意识都开始模糊,她深知,此刻她绝不能再隐瞒了。 眼前之人可不是那些随便被她哄哄就会被迷了心智的男人。 她拼尽一丝力气,抬起手用力掰着男人的大手,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我是纯……阴之体!” 话音刚落,靳渊扼在她脖颈上的手果然松开。黎莞芝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纯阴之体。”靳渊低声重复着,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少女,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若不是凌云宗弟子,又是如何得知本尊的丹田破损?”顿了顿,他又冷冷开口,“本尊为何要信你?” 黎莞芝垂着头,心中满是愤懑,她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我连纯阴之体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她的声音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哭腔,“我只是想来与你交易那本心法,你自己说你不要钱,我就琢磨着你是不是受了伤。” 少女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莫名其妙就对我动手,现在还想杀我,我是高级炼丹师,闻到草药味,能诊断出你的伤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黎莞芝一股脑地说完,又偷偷觑了他一眼。 可惜,靳渊的脸上毫不动容,红眸仍旧冷冷地盯着她,似乎在权衡她话中的真假。 靳渊之所以如此谨慎倒也不奇怪,毕竟连跟了他上百年的心腹,说背叛就背叛了,还让他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也正是此次丹田的破损,为他日后的惨死埋下了伏笔。 谁让他是书中的反派呢,可仔细想想,她的命运与他又有何不同?自己在书中的结局不也是生不如死,倒还不如像他一般惨死,还来得痛快些。 不过她方才的话中,透了八分真实,只藏了两分隐瞒,她笃定靳渊绝对发现不了破绽。 果然,靳渊只是思索了片刻,便沉声道:“明日,与本尊回魔域。”他看着少女,眼神中满是狠厉,“若你敢欺骗本尊,你会后悔今日没有直接死在这里。” 靳渊俯下身,伸手捏住少女的下颌,将她的脸抬高,幽深的红眸盯着她秀美的脸颊:“少耍花招,事成之后,心法自会归你。” 迷情蛊 “不行,我不能和你回魔域。” 拜托,她还有秘境要去闯,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获取到的修炼资源,她怎会因眼前之人而轻易舍弃。 靳渊显然未料到少女竟会拒绝于他。他缓缓转过头,森冷的目光似实质化的利刃:“本尊并非在征求你的同意。” 黎莞芝被他冷冽的目光凝着,脊背都泛起一阵凉意,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可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甘于此,便毫不退让道:“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红唇轻抿,语气愈发笃定,“我并非你的仆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们不过是基于利益的交易关系,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靳渊看着她,目光如炬,脸上逐渐阴鸷的神色让她感到一阵发怵,随即他冷冷一笑:“你在找死?你的事与本尊何干?”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便杀了我吧。”黎莞芝强作镇定道。 可瞧见靳渊真的抬起手,娇躯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瑟缩了一下,她闭着眼叫道:“你若杀了我!你的丹田也好不了!” 语毕,她怯生生地抬眸,偷觑了靳渊一眼,见他未有下一步动作,便梗着脖颈继续道:“届时,你也会被凌云宗追杀。而我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低阶修士,寿元横竖不过叁百年,你的修为想必不凡,少说也还能活个数千年,有魔域之主为我陪葬,我简直血赚!” 男人的身形挺拔,如苍松屹立,让黎莞芝在放这些狠话时不得不仰起头与他对峙,但她心底清楚,她如今这般弱小姿态恐怕是毫无威慑力可言。 所以靳渊才会在听完她这一番言辞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弧度。 男人或许是从未有过屈尊与人平视交谈的先例,他动作略显生硬地微微俯身,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压迫感:“本尊倒是突然好奇,究竟是何等要事,竟比你的性命还金贵。” 黎莞芝听得嘴角一抽,心想,去魔域和你双修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好吧。 “半月之后,万剑宗秘境便会开启,我想前去秘境试炼。”虽对靳渊很不满,但她也没胆量对他撒谎,只好选择坦诚相告。 闻言,靳渊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神色讥讽,似乎是觉得她竟为了这样不值一提的秘境而感到可笑:“莫怪本尊未曾告诫你,这秘境于你而言,不合适。” “为什么?” 靳渊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神色似笑非笑:“你当本尊是你授业恩师?本尊凭何要对你知无不言?” 他像是陡然对她的选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转过她的脸,视线落在她光滑白皙如羊脂玉般的额间,眼眸微微眯起:“你只需乖乖遵从本尊的指令,自然不会有错。” 那你这个谜语人,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黎莞芝暗自心想。 她扭过头挣脱了他掌心的禁锢,语气中满是不服气的劲头:“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自幼便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秘境,我是去定了。” 靳渊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眸光微闪,居高临下地凝视了她片刻,面无表情道:“你这容貌倒是生得极为昳丽。” 黎莞芝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的话题为何陡然跳转,讷讷地回了句:“谢谢。” 闻言,靳渊似乎笑了下,可惜周遭光线昏黯,黎莞芝一时难以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耳畔便又传来靳渊慢条斯理的声音:“只是脑袋却不聪慧。” 这下黎莞芝确定靳渊方才肯定是笑了,正如此刻,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 她在心底咬牙切齿,要不说你靳渊是个大反派呢,短短相处片刻,便如此惹人讨厌! 黎莞芝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无视了靳渊的逗弄,神色认真道:“我与你之间的交易,待我从秘境归来那天开始,你同不同意?” 纱帘轻缓晃动,靳渊转过身,姿态散漫地躺回榻上,手肘支起托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尊该如何信你不会趁机逃跑?” 黎莞芝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连纯阴之体这般隐秘之事都告知于你,若我逃跑,你大可公之于众。” 她本以为凭此筹码,靳渊定会信她,岂料,男人只是目光淡淡地盯着她,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对她的话并不买账。 “那你说吧,你想怎样?”她气乎乎问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粒黑色药丸便从前方弹射而来。黎莞芝见状,急忙伸手稳稳接住。 紧接着,靳渊冷冰冰的声音随之响起:“此乃迷情蛊,服下之后,子蛊便会侵入你的丹田。每过七日,子蛊便需与母蛊交合一次,否则,你的丹田便会被子蛊缓缓啃噬殆尽,七窍出血而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从靳渊口中吐出,黎莞芝的眼眸都渐渐瞪得浑圆,眼中满是惊恐,恨不得立刻将手中的药丸远远抛飞出去。 靳渊可真狠毒!真不是人! 他竟妄图用蛊虫操控于她!那怎么行!她可是炉鼎的体质,万一这魔头日后想继续利用她的身体来修炼,她岂不是插翅难逃? 黎莞芝言辞坚决地拒绝道:“不行!若到时你不为我解除这蛊虫,我岂不是要永远沦为你的傀儡,任你摆布?” 靳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目光扫向她,挑眉道:“看来你还不算愚不可及。” 他说完,又一个瓷白盒子凌空飞来,黎莞芝连忙伸手接过,满心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何物?” “这是另一只母蛊,本尊与你同时服下子蛊,如此一来,我们便能相互制衡。”靳渊冷冷的声音穿透而来,英俊的眉眼隐匿在昏黄摇曳的烛火之中,神色晦涩难辨。 黎莞芝垂眸凝视手中盒子,沉思半晌,又道:“可我即刻便要入秘境试炼,届时又该如何与你……” 她红唇止住,后半截话并未说出口,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靳渊的指尖轻轻拈着药丸,似是有意逗弄她,他用气音悠悠说道:“这点你尽可放心,即便万剑宗的秘境壁垒森严,也决然阻拦不住本尊去与你行交合之事。” 上茅房(微H) 那天当着靳渊的面,黎莞芝咬着牙与他一同服下了迷情蛊。 靳渊对她的识时务颇为满意,果断松口,放她离开。 黎莞芝气乎乎地去推房门,身后又响起男人的声音,令她不得不转过身,不耐烦地看向他。 靳渊狭长的双眸微敛,寒芒隐匿其中,他盯着少女的眼眸,冷声道:“七日之约,莫要忘了。” 黎莞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鬼话,原来就这。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权当回应,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雅阁,并不知晓发生何事的沉溯独立刻迎了上来,见少女面色不佳,他不禁蹙眉,关切问道:“怎么了?可是心法出了什么问题?” 黎莞芝不愿将他牵扯其中,况且,如今她与靳渊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被人知晓靳渊藏身于此,搞不好凌云宗的人便会追杀过来。 那她的性命岂不是也岌岌可危。 她坚定认为,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她低垂着眼睫,掩饰着眼中暗色,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从乾坤袋中翻找出符箓心法,说道:“没什么,心法已经在我这了。” 没错,心法她已然拿到手,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一半。 这心法是她主动向靳渊索要,原以为对方不会轻易给她,没想到靳渊很是爽快。 她要,他便给了。 或许靳渊也明白,她如今已经插翅难飞,索性就随她去了。 沉溯独对心法并不在意,随意瞥了一眼,俊脸满是疑惑。他看向少女,问道:“黎黎,你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太好,可是对方提出的交易条件为难你了?” 剑修的直觉,真是敏锐的可怕。 黎莞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后槽牙恨恨地咬紧,说道:“没有,对方是个好,人。我可能是有点累了,所以脸色差罢了。” 她怎能不累?方才在靳渊那儿受了伤,回来的路上,为了不让沉溯独发现破绽,她狂嗑了一瓶疗伤丹药,才勉强修复了大半伤势。 否则,以她那苍白如厉鬼般的脸色回来,沉溯独必定会气到发疯,提剑去找靳渊算账。 沉溯独剑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见她脸上确实疲惫不堪,容不得他再多想。他长臂一伸,拦腰将少女抱起,温声说道:“累了便在我身上休息会儿,到家了我再唤你,可好?” 这次,黎莞芝没有拒绝。她身体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伸手搂住沉溯独的脖颈,乖顺地将脸颊倚在他宽厚的肩头,阖眼小憩。 沉溯独边走边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少女的眼圈微微泛红,衬着她瓷白精致的小脸,莫名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娇柔之态。 让他又忆起那日在马车上,少女被他弄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当时她的眼圈也是这般嫣红。 念及此,沉溯独的喉结微微滚动,身体被少女触碰到的地方,都仿佛有细密的电流划过,泛起丝丝的痒意。 这数月以来,黎莞芝一心扑在炼丹上,累了便在丹房歇息。 自马车那次之后,他已有月余未曾与少女亲近,这对于一个刚刚开荤的男人而言,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可每当他去找她时,见她那般勤奋刻苦,便就咬牙忍耐了下来。更何况,他总觉得他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相处的时间多的是。 于是,这些日子,黎莞芝上次遗落在他房中的那件小衣便遭了殃。 如今,那件小衣已被他折腾得破烂不堪,可他却舍不得丢弃,只在每次使用时都暗自告诫自己要温柔一些。 只可惜,每次发泄过后,她的小衣都会比之前变得更加惨不忍睹。沉溯独又不好意思找人缝补,只能自己在上面做些拙劣蹩脚的针线活。 七日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便到了约定之日。黎莞芝这些日子提着的心,此刻终于是彻底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心中宽慰自己,权当是去约炮,眼一闭就过去了。更何况,靳渊那老魔头少说也活了上千年,说不定早已精力衰竭,也许不过两分钟就结束了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坦了不少,刚推开房门,便被门口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门外之人是沉溯独,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就开了。他看着一脸惊讶的黎莞芝,俊脸泛起一抹红,眼神闪烁,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和野男人打约好的炮。 这个莫名的念头突然不合时宜的在黎莞芝脑海中闪过,让她一阵心虚。她避开沉溯独探究的目光,小声撒谎:“去茅房。” “我陪你。”沉溯独不假思索。 陪你个头啊!你当你是素雪姐姐啊!女孩子上厕所你也要陪!你讲不讲文明。 “不行!”少女果断拒绝。 “为何?”沉溯独疑惑看她,见她脸颊泛红,以为她是害羞,嘴角微勾,轻笑道:“我只是陪你去茅房,黎黎这般害羞作甚?我又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你。” “那也不行!” 她又不是真的去茅房,哪有和野男人幽会还要带上旧情人在旁的道理?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黎莞芝侧头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她的心中愈发焦急,口气急切:“我自己去就好,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绕过沉溯独,想要快步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突然缠上来的手臂紧紧搂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接连被黎莞芝拒绝,沉溯独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紧紧环住她的腰,神色委屈,声音闷闷的:“宝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啊?”黎莞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心急如焚,只能随口敷衍:“怎么会呢,我没有嫌弃你。” 沉溯独轻轻转过她的身体,让她与他面对面,英俊的脸庞逐渐贴近她的。男人明明生得剑眉星目,此刻却在委屈地撇嘴:“黎黎已经许久未曾与我亲近了,还说没有嫌弃我。” 黎莞芝一怔,脑袋有些发懵:“所以?” 沉溯独没说话,滚烫的热吻却落在了她的脸上。黎莞芝的眼眸逐渐放大,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就被他含住,湿热的粗舌强势地抵开了她的唇齿,长驱直入,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唔…唔唔…”口腔突然被全部塞满,黎莞芝想扭头挣扎被他掌心撑住,她伸手推他,也被他的大手紧紧钳住。 沉溯独亲得又急又满,舌头不断缠吸着她的,彼此分泌的涎液从她的唇缝溢出,流淌下去,浸湿她的下颌。 亲了好一会儿,他的手忍不住向下移去,缓缓探入她的衣襟,掌心覆上她柔软的胸乳。男人的手劲很大,揉弄起来时,浑圆的软肉都被他的指尖捏到变形,包不住的乳肉从他的指骨之中露出。 “嗯……唔…放……唔…”黎莞芝眉间蹙紧,被迫微张的小嘴吐出娇弱的低吟,声音似林间的夜莺啼鸣,绵软又惊惶。樱红的奶尖也在手指的玩弄下,高高挺立起来,又红又嫩。 沉溯独松开少女被咬得嫣红的唇瓣,手掌带着几分急切,在她还微微失神的间隙,便被他粗鲁地扯下了衣襟,大片莹白软腻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他眼前,似皑皑白雪,一点红梅陷在其中,傲然挺立。 沉溯独看得呼吸一滞,喉咙发痒,凸起的喉结在滚动,热烫的鼻息喷洒在少女脸上。随后,他急不可耐地埋下头,将那粒在雪中绽放的娇艳殷红含入口中。 激烈的嘬吸声在黎莞芝的胸口响起,她的乳尖被他湿热的舌头抵住,绕着圈地舔弄,毫无章法的吸吮与缠弄,带着一股奇异电流,从她的胸口迅速蔓延到全身。 黎莞芝的呼吸急促起来,双腿不受控地慢慢夹紧,腿心处生出一阵难耐的痒意,酥麻又羞人。 “想要了吗?宝宝?”沉溯独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他缓缓吐出被舌头舔得水光蹭亮的樱红乳尖,抬头问她。 黎莞芝羞着脸推他,摇头:“才没有,放开我。” 沉溯独口中喘着粗气,无视她的话,双手紧紧搂着她,垂眸望向她白嫩的胸脯,上面裹满了他的涎液,他抬手使了点力捏了捏她硬起的奶尖,气道:“小奶头都硬了,还说没有!”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他强硬地分开她细长的腿,修长手指深入进去,延着她的腿缝摸到她的腿心,手掌放在潮热的地方轻轻按了按,便沾了满手的湿腻。 沉溯独顿时就红了眼,心口欲望高涨,下体性器高高昂扬胀大。 他垂下头去,又黏黏糊糊地将她的脸颊、脖颈、耳垂通通舔过一遍之后,低哑着嗓音哄道:“就在这里尿尿吧宝宝,我用嘴给宝宝做茅房,好不好?” 特别甜,尝尝(指奸H) 沉溯独叁两下就将少女的衣物全部脱下,莹白细腻的女体裸呈于他的眼前,他看得眼热,伸手一拽,她半边身子便靠在他身上。 沉溯独侧头去亲吻她,手指在她湿漉漉的穴上开始细致的轻揉,带着厚茧的指腹碾磨她娇嫩的花蒂。 黎菀芝被他缠得身体不停想往后退,沉溯独却步步逼紧,湿热的舌头在她嘴里到处舔弄撩拨,舌尖重重扫过她的上颚,磨出她身体的痒意。 黎菀芝在他的双重攻势下,终于没忍住发出了几声如奶猫般的娇吟声。 “舒服吗?宝宝。”男人的声音很轻,唇舌从她的嘴巴辗转到她小巧的耳垂,流连忘返,耳边听着她急促的喘息,又笑着问:“宝宝想不想尿尿?我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黎菀芝让他说得又害羞又窘迫,不住摇头拒绝,心想她又不是真的想上茅房。 沉溯独却不依不饶,不顾她的抗拒,抱着她走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下,铁臂强硬地架开她的双腿往两边压,露出她红艳的腿心,健壮的身躯压着她无法动弹,丝毫不给她遮羞的机会。 “你疯啦?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黎菀芝在野外赤身裸体,脸颊通红,声音都在发抖,心里紧张得要命,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沉溯独的掌控。 “乖宝宝,不会有人的,别紧张。”沉溯独安慰她,俯身轻吻她的双唇,转移她的注意力,手指就着她穴里流出来的淫水,突然将两根手指插入进她软嫩的穴里。 “啊!”黎菀芝身体一颤,急喘出声,纤细双臂本能地抱住了眼前之人的脑袋,男人高挺的鼻梁都被她的动作挤压进她颤动的乳肉之中。 许久未有异物入侵过的穴儿此刻又紧又馋,湿热的媚肉从穴道的四面八方层层迭迭推挤过来,将他刚插进去的手指紧紧箍住,简直寸步难行。 “宝宝的小逼又变紧了,看来上次还是操少了,都没插松。”沉溯独笑,说话的气音喷洒在她的胸前,激起一片麻痒感,“今天要把宝宝的小逼肏到合不拢才行。” 他说着张开嘴大口吞吃起她的嫩白乳肉,插在她穴里的手指也在缓慢研磨着捅入,直直插到更深处的地方开始搅弄。 黎菀芝后背倚靠在石桌上,抖着身子摇头呜咽,模样娇媚至极:“嗯……不行…我…我还要去……啊啊嗯!” 她要去哪儿?她突然有些想不起来了,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只记得她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了,此时只知道好舒服,好舒服。 男人的手指插得她好舒服,嘴巴舔得也好舒服,被他不断按揉的花蒂好舒服,穴道里被手指触碰到不停碾磨的软肉也叫她有些承受不住。 简直舒服死了,整个人飘飘欲仙。 黎菀芝方才抗拒的声音都开始变了调,成了断断续续的娇吟声:“哈啊……嗯…轻一点……嗯…那里不行…嗯啊…” 沉溯独抬起头看她,眼眸轻眯,少女脸上春情弥漫,眼角潋滟,模样淫荡得不行。 他看得呼吸愈发地粗重,恨不得立刻提起肉棍插进她的身体深处。只是他想着她身子娇气得不行,又不经操,上回才弄了她几回而已,她的逼口居然能肿好几天。 事后少女气得要死,害他哄了好久才哄好。 这回要先让她舒服了才行,等把她下面的穴儿给弄湿了、玩软了,他那肉棍才好肏进去干她。 沉溯独只能克制地咬紧牙关,手指又往她穴里塞进去一根,然后无师自通地开始一进一出抽插起来,微凉的指尖长驱直入,整个指骨都没入进去,又快又重的在她体内深处来回搅弄湿漉漉的穴肉。 “嗯啊……啊啊嗯……呜…太深了…唔嗯…”黎莞芝被插得发出一连串的娇媚声音。 沉溯独知道她这是快要到了,手指抽送得越来越快,力道在加重,留在花穴外的拇指往上擒住那粒硬挺的花蒂捏捻搓揉。 “唔——那里!不行!啊啊嗯!!” 伴随着一声高亢尖叫,黎莞芝只觉得脑中白光一闪,双臂往后撑在石桌上,纤细的软腰如被电击般高高抬起,双腿大开着从嫩红的花穴口向外开始滋水,身体不停抽搐起来。 男人修长的指尖不仅没有拔出来,还停留在少女高潮不断的穴里,不仅如此,反而更加疯狂地、不停歇地抽送着,手指捣出大量淫液涌出来,花穴像是一座小喷泉似的。 “好骚,宝宝的水喷得到处都是,手上全是宝宝的水。”沉溯独这才满意,将深埋在她甬道里的手指猛地抽出,满手都是粘腻的透明银丝,突起的指骨上全是淋漓水液。 他故意将刚才放入她体内的那叁根手指呈到少女眼前,示意她去看,修长的手指上面沾满了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淫液。 黎莞芝羞赧到咬紧了唇,眼底湿润润的,小脸红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又娇气又可怜,看着叫人想要更恶劣的欺负她。 沉溯独也是这般想的。 他当着她的面将那叁根湿漉漉的手指分别放进自己口中,粗糙的舌头有规律的一根一根的含住舔舐,将少女留在上面的淫液都替换成了他的口水。 黎莞芝看得想尖叫,又害怕引来外人,只能红着眼圈,小声嗔怪道:“你!你不要舔了!好脏!!” “不脏,宝宝的水特别的甜,你要不要尝尝?”说着,他俯身过来想吻她,吓得黎莞芝连忙推他,摇头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沉溯独瞧她那满脸抗拒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你自己的水,你还嫌弃。” 尿他嘴里(喝尿H “上面不给亲,宝宝的下面总可以让我亲亲吧。”沉溯独说。 黎莞芝想要拒绝,她想说上面下面都不给亲。 可沉溯独已经俯身半跪在石桌边上,双手握着她的大腿根往上抬高,将她一整个娇嫩红穴露了出来,他眸光发亮,俊脸迫不及待地埋入进去,一口含住了她湿热的逼穴口。 柔软的唇瓣、粗燥的舌头,坚挺的鼻尖都在碾磨着她,强烈的快感让她尾椎骨都变得酥麻,花穴在舌头的舔舐下淅淅淋淋地吐出一股股的蜜液出来。 片刻后,他爱怜地吸吮了好几口她的粉嫩花瓣,指尖轻捏了捏少女被吸得硬挺起来的小肉蒂,短促一笑:“宝宝的骚水真的好甜。” 说完,脸又埋回她的花穴里,粗舌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高挺的鼻梁因插穴的动作而不断蹭过她敏感的花蒂。沉溯独还时不时用牙齿咬一咬,在上面轻轻碾磨,磨得少女下体的流水声哗啦啦地响起。 “唔…嗯…不行…不行…想尿尿了……”黎莞芝被他粗糙的舌头插得呻吟声越来越甜腻,娇喘连连,脸蛋红扑扑的,被塞满的湿润甬道好似过电一般,突如其来的酸胀感开始不断袭击着她的下体,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在她身体里激荡。 她仰着头,张着红唇大喘着气,后腰在发麻,身体打着颤地往前挺,越来越强烈的尿意直冲似被火烧般的下腹。她咬着唇,脸颊被泪花浸湿,抽抽噎噎地叫唤:“不行……嗯啊啊…憋不住了!真的要尿了……” “那就尿。”沉溯独说,他的脸没离开过她的双腿间,又粗又长的舌头还在她的穴道里大开大合地插弄,耳边听见她娇怯的哭叫声,猩红双眸透过她的下身望向她的脸,深邃的眼睛之中盛满欲望,他说:“就尿我嘴里,宝宝。” “我想要。” 沉溯独张着嘴,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穴口,贪婪舔吸她不断流出来的汁液,黏糊的情话不要钱似的脱口而出,“都尿给我,好不好,嗯?” 他说着,伸出手指探过去,又去揉摁她敏感的花蒂,配合着粗粝的舌头在穴道里一进一出,手口并用。 黎莞芝本就到了临界点,哪里受得了男人这样的刺激,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她下体响起,伴随着少女含含糊糊又断断续续的哭吟声,整个娇躯都猛地抬高起来。 如此,沉溯独的嘴都没松开她的穴,如急渴之人恰遇玉液琼浆般,唇舌紧紧黏着她高潮喷尿的逼口又舔又吸,将她尿道口里喷出来的液体尽数卷入口中,顺着口腔滑进他的喉咙里,凸起的喉结徐徐滚动,锋利的下颌都被浸得濡湿。 少女高潮完的腰肢又软塌塌地陷了下去,潮湿的穴道还在喷着大量的淫水。沉溯独抽出舌头,高大身躯挺立起来,他伸手抹了把湿答答的俊脸,解开腰封,掏出早就硬到发痛的粗长性器。 炙热又滚烫的龟头摇摇晃晃地弹跳出来,拍打在黎莞芝敏感的花穴上,让她本就在发颤的身体激烈地抖动了一下,又无力地瘫软下去。 沉溯独虽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怜,但心头仍是火热一片,丝毫没有心软。 宽厚手掌握住自己的性器,热气腾腾的龟头抵在她湿润的穴口上刮蹭,时不时顶戳一下她敏感的花蒂,最后腰胯一挺,大半个龟头插了进去,又快速地拔了出来,如此反反复复,青筋盘虬的柱身都裹上了一层盈盈的水光。 来来回回抽插了少女穴口十几下,沉溯独伸手摸了摸,穴口又湿又热。他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便将少女抱着让她坐起来,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低下声音哄着她,让她睁开眼睛瞧瞧他那根粗长的性器正在一点一点地肏进她的穴里。 “嗯嗯…轻、轻一点…好撑……”男人的肉棒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捅了大半截进去。 黎莞芝刚难耐地仰起头呻吟,就被沉溯独捏着下巴用嘴堵住,唇舌交缠。 沉溯独也想轻点,但他根本忍不住,少女的小逼实在是太紧了,绞得他想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他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手掌掐着她的大腿根,粗硬的肉棒在她的穴里开始猛烈撞击起来。 想要肏死她,最好肏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哭叫求饶;想狠狠干她,干到她又娇又软的嘴里只会喊出他的名字。 沉溯独眼眸猩红,挺着劲腰往少女穴里猛干,肉棒插得又深又狠,本就软烂的穴口都被他插得往外翻出鲜嫩穴肉,饱实的囊袋不断撞击她的臀缝,发出清脆的“啪啪啪”声响,两个人的交合处水花四溅。 黎莞芝整个上半身的乳肉都被沉溯独狂野的动作撞得跌宕起伏,上下不停弹跳。 沉溯独看得眸光深喑,忍不住伸手握起她的奶子揉捏,雪白乳肉被他揉成各种形状,指缝间塞满软肉。他玩得上瘾,手掌更大力地揉起来,樱红乳尖被揉到挺立,他越是揉,她的穴儿就夹得越紧,肉棒被小穴吸得爽到头皮都在发麻。 他嘶哑着嗓音喘息道:“操死宝宝好不好,用鸡巴把宝宝的小逼都插烂。” 语罢,他奋力一顶,又长又硬的性器用力肏开穴里层层迭迭堆上来的软嫩媚肉,直直抵到了她身体最深处。他还觉得不够,肉棒还在狠狠地往里头猛撞,龟头长驱直入,深入进她胞宫里面深插。 真就像他话里说得那般,要把她的小逼插烂了才行,整个人如发情的野兽一般挺着肉棒往她穴道深处肏。 “呜啊……不能……不能再深了……太重了啊——”黎莞芝的嗓音又染上了哭腔,太多太多的快感在体内聚集,横冲直撞,她感觉自己又要被这男人干坏了。 沉溯独看得心疼,伸手轻轻擦拭少女眼尾浸出来的热泪,神色满含温柔,下身插穴的动作却一刻都没停,一下一下插得又快又重,在少女的穴道里疯狂地一进一出,黏腻的花液顺着棒身流淌到男人粗黑的耻毛之上,往前撞击时又粘糊到少女的红艳艳的花穴上,两人的交合处泥泞一片。 黎莞芝的意识完全沉沦在情欲之中,只觉得身下那根又粗又烫的硬棍一下比一下操得深重,硕大滚烫的龟头抵着她敏感的穴肉狠狠磨过,不过几下就将她又磨向了高潮,酥麻的快感猛烈袭来。 “又喷了宝宝。”沉溯独整个人兴奋的不行。他浅阖着眼,肉棒开始在她穴里缓出慢进,尽情享受着少女高潮时穴道的夹吸,他愉悦地低笑起来,胸腔震动,在她高潮快结束时故意挺着腰又重重地操了她几十下,肉棒埋在深处捣出响亮的水声,大股大股的淫水从她的体内喷出。 又高潮了一次的肉壁开始反击起来,颤抖着绞紧了作乱的肉棒,吸得男人眼白一翻,一股似雷如电般的快感窜上头顶,全身爽麻。 沉溯独低低吼叫了声,猛地挺高了紧实的腰腹,滚烫的肉棒开始用力凿起少女紧紧缠上来的穴肉,龟头抵进她脆弱的胞宫之中狠狠冲撞了十几下,青筋暴起的粗硕巨物终于精关大开往她的宫口深处射出浓稠的精液。 如此,男人的肉棒也未拔出,还在花穴里边不停地进进出出,操出激烈的啪啪声音,顶端马眼射出来的精液混着淫水在她的穴道里被肉棒捣鼓成绵密的白沫,糊在两人的交合处,淫靡得不成样子。 你那情夫还没将你喂饱? 黎莞芝发誓,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到书中世界,她都从未遭遇过比此刻更令人尴尬又刺激的情况。 彼时,沉溯独体内的澎湃灵力正顺着他们二人的交合处涌入她的丹田,如泡温泉般的暖意将她包裹,令她浑身酥软,脑袋昏沉,沉溺其中。 突然,一道阴冷笑声钻入耳中,似鬼魅,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激颤,浑身寒毛直立。她猛然睁开双眼,望着还趴伏在她身上射精的男人,小声问道:“沉溯独,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嗯?”沉溯独喘着粗气,闻言抬眸,眼中氤氲着情欲的雾气,满是惑色,“怎么了,黎黎?什么声音?” 转瞬,他似是想到什么,眼神闪烁,嘴角浮起暧昧笑意,“我方才,只听见了宝宝的叫声。” 好吧,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黎莞芝强忍着翻涌的白眼,心想自己就不该指望他。 “本尊还以为你为何事爽约,原是艳福不浅。看来黎小姐是宁做风流鬼,也不愿来解这蛊毒了。”那道阴冷嗓音在黎莞芝脑海中响起。 半空中,靳渊身姿悬浮,一袭黑袍如暗夜乌云,将他周身寒意都凝作成了实质,狭长红眸里翻涌着戾气,冷冷俯瞰着交迭在一块的两人,神色尽是讥诮,“既然如此,本尊便全了你们这对野鸳鸯。” 看到靳渊身影的瞬间,黎莞芝脑中如惊雷炸响,猛然忆起了今日便是七日之约。她心中懊悔,气得牙痒,只怪男色误事! 可此刻也并不是斥责沉溯独的好时候。 眼看靳渊眼中杀意毕露,掌心黑气翻涌,她急忙传音:“你!你不能杀我!迷情蛊的契约,你忘了?我死,你也活不成!” 靳渊仿若未闻,并不受她威胁,强大的神识依旧如汹涌潮水将她笼罩,压迫感令她几近窒息。他冷笑一声,声音仿若幽幽寒风:“杀你之后,取过你手中母蛊,本尊照样能解毒。” 好狠的人!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不过好在黎莞芝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深谙与强者周旋的道理。她明白与强者契约,吃亏的永远都是弱者,所以从签订契约的那刻起,她便为自己留了后路。 “恐怕要让尊者失望了。”她强作镇定,唇角勾起一抹似挑衅般的甜甜笑意,“母蛊已融入我丹田之内,唯有我自己才能取出。若我死,母蛊亦亡。” 这是她自万宝阁归来之后,日夜翻阅古籍找到的办法。母蛊融入丹田时虽会令人产生剧痛,但相较她的性命而言,一切都值了。 沉溯独正用丝帕为她擦拭着身体,见少女忽然发笑,不禁挑眉:“怎么了?突然笑什么?” 黎莞芝摇了摇头,并未说话,目光越过他,定定凝视着他身后的靳渊。 靳渊轻挑眉骨,红眸之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像是突然对眼前的少女多了些别的看法:“倒是本尊小瞧你了。” 他沉默了会儿,又突然笑了,接着道:“也对,那天你能安然无恙地从本尊手中脱身,本尊就该料到,你绝非表面这般柔弱。” “你很会利用外表蛊惑人心。” 黎莞芝想反驳她没有,她是真的弱,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不要激怒了这魔头,谁知道他会不会来个同归于尽。 毕竟在书中,这魔头临死前宁可元神自毁、魂魄灰飞烟灭,再不入轮回也誓要拉着龙傲天陪葬。可惜龙傲天身为男主,得天道眷顾,即便受了重伤,也在与女主双修数年后,恢复如初。 黎莞芝脑中正思绪万千,靳渊那阴恻恻的声音再度传来:“本尊既然杀不了你,那便杀了你的情夫。” 靳渊你是不是有病? 黎莞芝真想破口大骂,这死魔头是不是一天不沾血就浑身难受? “不行!你为什么要杀他!”她问。 靳渊冷哼:“耽搁本尊疗伤,杀他,他不冤。” 话音刚落,他便要动手。 黎莞芝大惊失色,一把将男人拽入怀中。沉溯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懵,他开心的将俊脸埋入她柔软的胸乳之中,还伸出手覆了上去,手指轻轻揉捏起她的粉嫩奶尖,嘴角勾出轻笑:“宝宝,是不是又想要了?今日怎么这么主动?嗯?” 黎莞芝差点被他气晕,想要你个头!是有魔头想要你的命啊!你这个满脑子只知道情情爱爱的蠢货! “你不能杀他!他是沉溯独,万剑宗近年来最宝贝的弟子。他若死在你手上,万剑宗定不会善罢甘休!”黎莞芝紧紧护着怀中之人,脑中冲着靳渊大声喊道。 “那个天生剑骨之人?”靳渊嗤笑一声,对她的话满不在意,“正好,本尊可取下他的剑骨,用来修补丹田。”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黎莞芝牙都快咬碎:“你若伤他,我绝不会配合你疗伤。你走吧,一个时辰之内,我自会过去,若不然任你处置。” 闻言,靳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浓稠夜色之中,那双红眸敛着彻骨寒芒,冷得让她不敢直视:“你最好说话算话,本尊不会容忍别人爽约两次,你好自为之!” 言罢,修长身影便隐没在茫茫夜空之中。 黎莞芝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沉溯独不明所以,见她叹气,关切问道:“怎么了,黎黎?” 黎莞芝摇了摇头,只道没事,伸出手搂住男人脖颈,说道:“累了,想回房休息。” 沉溯独没有怀疑,一把抱起少女便回了房间,与她一同躺在床上。他望着身侧的少女,心底仍有些意犹未尽,本还想缠着她再来几次,便见眼前人递来一颗丹药,柔声道:“吃了它。” “好。”沉溯独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丹药便吞入口中。 黎莞芝见状,眼中闪过惊讶,心绪有些杂乱:“你都不问是什么?万一……是毒药呢?” “是毒药也没关……”沉溯独话未说完,便沉沉睡去。 真傻,她想。 望着眼前俊容,黎莞芝伸出手指摸了摸,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但是傻得可爱。 – 不多时,黎莞芝便赶到了靳渊所在之处。 纱帘后,靳渊斜倚而卧,听到她的脚步声,微微掀起眼皮朝她这处看了眼,目光冷淡,一言不发。 黎莞芝可没那么多心思,只想速战速决,边解衣带边道:“事不宜迟,早点结束,我也好早点回去。” 靳渊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满是讥诮之色:“谁给你的胆子,刚与他人苟合之后,又来与本尊交合?你当本尊是什么人?” 哦,这魔头还嫌弃上了,黎莞芝心想,我还没嫌弃你老呢! “那你想怎样?”她没好气地瞪着他,小声嘟囔,“真难伺候,治个病,事儿还那么多。” 靳渊冷着脸站起身,掀开纱帘,眼神示意她坐到床榻上。随后,他走至前方点燃了一支香。 袅袅青烟升腾而起,馥郁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香味奇异,却莫名让黎莞芝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可与此同时,一股燥热之感从心底涌起,她秀眉紧蹙:“这是什么香?” “催情香。” 黎莞芝挑眉,心中暗忖,这魔头还挺会营造氛围的,难道他是情场老手?想到这儿,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暗骂,死种马!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靳渊冷冷开口:“本尊元阳尚在,此刻不能与你行交合之事,你那情夫会察觉到。” 啊,千年处男!黎莞芝一怔,旋即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交合,又该如何为他疗伤? 靳渊双眸微敛,瞥了她一眼,嗤笑道:“怎么?很失望?你那情夫一整晚还没将你喂饱?” 他有病他有病,别和病人计较。 黎莞芝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话落,只见靳渊走至她身旁坐下,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神色冷峻:“放松身体,让本尊的神识进入到你的识海便可。” 闻言,黎莞芝双眸瞪大,满脸不可置信。 !!! 什么?神交!!! 修补丹田 神交,顾名思义就是双方神识上的交合。 而每个修士的神识与神魂紧密相连,神魂作为修士最为隐秘的核心,它承载着识海,既敏感又脆弱。因而,神交意味着是彼此灵魂层面的水乳交融,是道侣之间最为亲密又极易铸就深厚羁绊的双修之法。 尽管神交好处颇多,但并非所有道侣都会贸然选择。 毕竟这种行为暗藏凶险,修士的神识是瞬息万变的,彼此灵魂交融时带来的极致愉悦,可能会让神识强大的那一方滋生出可怖的占有欲。 稍有差池,弱小一方的神识便会永远沉沦于对方的识海深处,再无逃出的可能。 修士在化神期之前,识海都还只是一片混沌的意识之海,并无固定形态。然而,一旦踏入化神境界,修士便能在识海之中开辟天地,孕育出神识核心,此后,通过后天的修炼不断壮大神识,从而更好地滋养自身神魂。 想到那些可怕的可能性,黎莞芝果断抽回了手,言辞拒绝:“此事不可,倘若你的神识破坏我的识海,到时我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靳渊掀动眼帘,朝她睇去一眼,凝视片刻后,口吻冷淡:“你又想如何?” 黎莞芝被他幽暗的红眸冷冷注视,身形微微瑟缩了下。她犹豫数秒后,小声嗫嚅道:“要么我们就行寻常交合之事,要么……让我进入你的识海。” 言罢,她垂眸敛目,不再与他对视,眼睫轻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以。”靳渊收回目光,手臂伸了过去,神色波澜不惊,“开始吧。” 黎莞芝抬眸,眼中闪过讶然。 原本她以为靳渊不会轻易答应,心中正盘算着应对之策,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她连忙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手臂探入他的体内。 初入进去,她并未急于在靳渊体内四处游走,而是密切观察着他身体的反应。 毕竟靳渊的神识过于强大,若是对她的神识产生排斥,先不说神交无法顺利进行,就连为他治疗丹田也会困难重重。 所幸,她的神识刚进入到靳渊体内之时,对方只微微蹙紧了眉,并未做出反抗或是排斥之举。 只是,黎莞芝的神识在靳渊体内探寻片刻,却不见他的神识踪迹。她脑中略作思索,推测靳渊的神识大概仍停留在识海之中,显然对方并不打算放出神识与她接触。 黎莞芝暗自撇嘴,心想,她也不是很想与他的神识接触好吧!谁稀罕似的。 好吧,她内心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期待的。她还挺想看看强大修士的识海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若是对方的神识不来接引,弱小一方的神识根本无法触及到强大方的识海。 虽心有不甘,但无奈她对靳渊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疗伤工具罢了。 黎莞芝将心中杂念摒弃,老老实实地朝着靳渊的丹田游去。果不其然,他的丹田出现了破损的裂口,里边的灵力如流水,源源不断地从破口处涌出。 事不宜迟,她口中默念靳渊方才传授给她的口诀,一瞬间,那些从破损丹田里逸出的灵力,都纷纷朝着她神识所在的方向涌动而来。 大量灵力在她的神识之中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余又回流至靳渊的丹田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着丹田。 黎莞芝在一旁观摩了整个修补过程,那些回流的灵力宛如技艺精湛的外科医生,有条不紊地对着丹田进行着缝合手术,将破口一点点修复。 好,好厉害……难怪整个修仙大陆对纯阴之体趋之若鹜,这般神奇的能力连她自己都叹为观止。 – 靳渊在少女提出以她的神识进入到他的身体之时,心中哂笑,只觉得她过于天真。 她以为只要他的神识不进入到她的识海,她便安全,却不知在他的精神识海之中同样危机四伏。一旦他的神识发动攻击,她的神识一样会遭受灭顶之灾。 眼下,她对他还尚有用处,他暂时无意对她下手。可自她的神识进入他的体内后,他始终能感知到她的“视线”正在扫视着他的身体。 靳渊原以为他会心生排斥,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反感。 或许是因为她的“视线”并无恶意,他的身体仅仅出现了些许异物感的不适,以及一股若有似无的酥痒感觉,像是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肌肤,带来的一丝丝微小痒意。 神交(意识流H) 灵力修补丹田的过程是很漫长的。 起初,黎莞芝的兴致很高,可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磨灭了她的耐心。 百无聊赖之际,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间滋生。她难得有机会以神识潜入进强大的修士体内,如此良机,她应该四处看看才对。 反正靳渊的神识并不在,只要她行事不过分,想来他也不会管她才对。 念及此,黎莞芝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犯了。她的神识仿若游鱼,开始在靳渊的体内肆意穿梭,不多时,便抵达了他全身经脉纵横交错的深处。 男人的经脉犹如错综复杂的密网,连接着三支巨大灵根。其中那根通体乌黑的灵根,在三支灵根之中尤为粗壮,宛如一条蛰伏的巨龙,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黎莞芝心想,这根便是靳渊修炼的主灵根了。她静静凝视了会儿,职业病开始发作。她将整个神识都凑上前去,想仔细瞧瞧这些灵根。 靳渊眉头紧锁,自然察觉到了少女神识的靠近,极度危险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唤出自身神识,试图阻止她的深入。 却不想少女两眼放光,对外界的一切全然不顾,快速朝着他的灵根游去,一瞬间,两人的神识激烈相撞。 一大一小两道神识,如同交融的光影,在虚空中重迭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靳渊浑身猛地一颤,冷峻如霜的面容上瞬间显出一抹浓郁的潮红,原本稳坐于榻上的身躯,此刻也在微微晃动,修长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像是被一阵无形的狂风侵袭,失去了平衡。 黎莞芝也懵了,只觉有一股炽热的气息,如汹涌的浪潮将她的神识包裹。她试着挣脱,却发现被紧紧缠住,丝毫动弹不得。 此刻,她的神识就像一只被擒住了后颈的小猫,张牙舞爪却无济于事,只能任其摆布。 黎莞芝很快意识到,这是靳渊的神识。她心口狂跳,恐惧在心底蔓延,他为何突然放出神识?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她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观察了靳渊的神识片刻,发现对方并未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用他的神识一寸一寸地将她的神识抚弄了一遍。 靳渊的神识在试探,它以温柔安抚作饵,让她的神识彻底松弛,进而再长驱直入,将她的神魂牢牢掌控。 奇异的快感缓缓蔓延,令黎莞芝有些目眩神迷,神识在对方的抚弄下愈发酥软,似一泓春水,逐渐荡漾开来。 靳渊感受到她的变化,自然不会错失良机,他的神识仿若一把淬了情欲的长枪,裹挟着炽热气息,瞬间刺入进去,直抵她的神识深处。 甫一侵入,便在少女灵魂深处疯狂肆虐,每一下律动都精准无误地撩拨着她最为敏感的神经,像极了情人之间来回暧昧的摩挲,令她神魂都在微微颤抖。 “唔……”黎莞芝红唇微张,一声婉转嘤咛溢出,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栗。 她的神魂觉得好舒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在翻涌,整个人好似踩在绵软云端,灵魂在欢愉的漩涡里不断沉沦。 靳渊同样爽得不行,动作中的神识愈发张狂,如化作一条饥饿许久的巨蟒,猩红信子肆意翻卷,向着少女神识更疯狂地钻入。 所到之处,仿佛烙铁烫过,在她灵魂深处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两人的交融之处像是有火花四溅,旖旎气息暧昧弥漫。 与此同时,靳渊的身体紧绷到如满弦之弓,每一块肌肉都蓄势待发,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压迫感。他薄唇紧抿,勾勒出冷硬线条,额间细密的汗珠滚落,顺着刀削般的脸颊淌下,在敞开的衣襟上晕染出深色痕迹。 黎莞芝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意识逐渐模糊,眩晕与欢愉盘旋,将她彻底吞噬。她仿佛置身于一场绮丽的梦镜之中,灵魂在极致的快感中摇摇欲坠。 少女破碎的嘤咛声如同被风吹散的娇花,柔弱又勾人。 靳渊的神识并未因她的示弱而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此刻,他的神识如同贪婪的探索者,正在细致地摩挲着少女神识之中的每一处褶皱,随着他的深入,黎莞芝的灵魂深处都仿佛被一股强大而粗暴的力量无情撕裂,紧接着又被粗壮又滚烫的巨物无情填满。 那种极致的胀满感,将她推向了一个又一个欢愉的高潮,她的神识在极乐的边缘疯狂颤抖,灵魂像是被无数细密的电流反复冲刷。 靳渊的神识犹如敏锐的猎手,对少女的每一丝变化都清晰可知。她不自觉的颤抖、下意识的迎合,都如同最烈性的春药,不断刺激着他的神魂如坠火海,长驱直入的动作愈发凶猛,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一次次冲击着少女神识的最深处。 两道神识仿若交颈鸳鸯,在欲望的洪流中纠缠。随着靳渊重重地一个猛烈刺入,黎莞芝娇喘连连,气若游丝,神识如遭闪电击中般剧烈战栗。 一时间,好似有万千烟花同时炸裂,光芒夺目。 靳渊的喉间也闷哼出一声低哑的嘶吼,裹挟着无尽的情欲,深入的动作愈发狂乱无序,在少女灵魂深处横冲直撞,每一下碰撞都让她的灵魂泛起层层迭迭的涟漪。 黎莞芝的神识在这狂风骤雨般的冲击下,彻底绵软无力,像一滩被热意融化的奶油,原本挺直的身躯不受控制地瘫倒在靳渊身上,曲线贴合,体温交融。 突如其来的肢体触碰,如惊雷,瞬间将沉沦于欲望深渊的靳渊惊醒。 然而,还未等他彻底回过神,一股强烈到近乎窒息的感觉顺着两人交缠的神识,接连窜上他的脊背,发酥发麻。 靳渊此生都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震颤,如丝如缕地缠绕在他的灵魂之上,仿佛陷入迷雾,全身的感官被放大,神魂深处传来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脑神经。 他整个人完全沉溺在这极致的愉悦之中,直至汹涌的快感缓缓停息,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片刻后,靳渊骤然睁开眼眸,猩红的瞳仁里还残留着些许情欲。紧接着,他浑身一震,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少女发懵的神识震出体外,送回了她体内。 他的头微微垂着,大口喘着粗气,身躯还在因余韵而微微发麻,单臂无力地撑在榻上,黑发散落,有几缕已被汗水浸湿,黏在他的耳侧。 而那双平日里冷漠无情的双眸,此刻氤氲着潋滟水光,眉梢眼角尽显风情,散发着勾人的气息,与往日杀伐果断的阴冷形象相去甚远,完全是一副被人强行欺辱之后的狼狈模样。 看得黎莞芝头皮发麻,虽然她如今也没好到哪去,四肢发软,浑身香汗淋漓,像是刚被从水中捞起,但—— 她刚才是不是真的………与这魔头神交了? 她内心忍不住地颤抖,靳渊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吧? 身份暴露 黎莞芝趁着靳渊大魔头还在怔愣之际,身形一闪,一溜烟就跑了,活脱脱像个提上裤子就走的渣女。 靳渊回过神来,伸手欲拦住她,脑中却突然浮现出方才之事,伸到半空的手缓缓垂落,犹豫了几秒,再抬眸时,少女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 自那日起,黎莞芝便再未主动找过靳渊。 即便靳渊传音召唤,她也紧闭房门,拒不见他。毕竟那日为其疗伤之事,靳渊应该能明白她还大有用处,料想他不会再对她起杀心。 如今是靳渊有求于她,她自然占据上风,身为上位者,又何须事事都顺从他? 转眼便到秘境开启之日。 不多时,黎莞芝随着沉溯独来到万剑宗的秘境之地。 此地乃是一座孤悬野外的岛屿,平日里荒无人烟,今日秘境门口却扎满了人。大都来自不同阵营的修仙者,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交谈声此起彼伏。 黎莞芝眼眸之中闪过惊讶,转头看向身旁丰神俊朗的男子,开口问道:“怎么还有其他门派的人?我原以为这试炼只针对万剑宗弟子。” 沉溯独脸上神色恹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听到少女的询问,淡声道:“修仙大陆各门派的秘境向来都是共享,但凡有些规模的门派,大多都拥有秘境。” 正说话间,天边远远飞来一艘体型庞大的飞舟,岛上原本还在交谈的人都顿时敛了神色,有人叫道:“凌云宗的人来了!” 黎莞芝闻声望去,那飞舟已降落在岛上,一群穿着凌云宗弟子服的人正浩浩荡荡地从飞舟下来。打头的是一名温润气质的男子,他身后跟着个可爱的姑娘,再接着便是凌云宗的其他弟子。 看清男子面容的瞬间,黎莞芝瞳孔骤缩,此人竟是龙傲天!他居然这么快就加入了凌云宗? 那么,他身后的姑娘想必就是凌云宗宗主之女柳云穗了。 柳云穗——本书的恶毒女配。身为凌云宗备受宠爱的小师妹,自龙傲天加入凌云宗的那一刻起,便对其芳心暗许。 原着中,龙傲天与女主相识之后才加入凌云宗,彼时他已和女主私定终身,却仍对柳云穗暧昧不清,将她当作备胎。 柳云穗被他甜言蜜语蛊惑,对女主恨之入骨,处处刁难,最终落得个遭人凌辱、身败名裂的凄凉下场。 眼下,黎莞芝改变了书中剧情,未曾在青楼与龙傲天相遇,如今看来他已与柳云穗走到了一起。 一时间,黎莞芝心中犯起了嘀咕,自己该不该去提醒下柳云穗,龙傲天并非良人? “黎黎,你老盯着那人看什么?”沉溯独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难道比我还好看?” “自然是比不上你。”黎莞芝浅笑哄人,眼睫轻垂,“我只是好奇,随便看看。” “是吗?”沉溯独一脸狐疑,“可你方才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说着,他目光转向龙傲天,对其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抱臂冷哼,模样冷酷,“黎黎,你可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如此平庸。” 黎莞芝眼角一抽,无奈扶额:“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你别乱想。” “哎!莞芝妹妹!!!” 两人正拌着嘴,一道清脆的洪亮声音在耳边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一把将黎莞芝揽入怀中。 “哇!我真是想死你了,莞芝妹妹~”陈素雪紧紧搂着黎莞芝,用她漂亮的小脸在少女脸颊上蹭来蹭去,少女精致的脸蛋很快被她蹭得微微泛红。 “陈师妹!”沉溯独上前,将黎莞芝从陈素雪怀中解救出来,神色严肃,“别随便抱她。” 陈素雪闻言,不满地撅起嘴,偷偷朝沉溯独翻了个白眼,心想,大师兄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 黎莞芝见到熟人,也十分开心,开口问道:“好久不见,素雪姐姐这几个月修炼得如何?” 陈素雪叹了口气,摆摆手:“还是老样子,想要突破,恐怕还得靠机缘。” 姐妹俩数月未见,很快相谈甚欢,陈素雪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各种趣事,逗得黎莞芝笑声连连。 沉溯独站在一旁,瞬间成了背景板。这陈师妹每次一来,就抢走少女所有的注意力,比那些潜在的情敌还让人头疼,气得他暗自捏拳。 众人闲聊之际,秘境入口突然光芒大开,坚实的大门缓缓开启,片刻之后,各门派弟子凭借着玉牌开始依次进入。 进入秘境前,秘境负责人神色凝重,郑重提醒着所有人不得自相残杀,秘境中设有传影石,各门派长老会在秘境之外监察,若违反规定伤人,出秘境后必将严惩。 尽管负责人言辞严厉,可黎莞芝踏入秘境的瞬间,便见四周白骨皑皑,不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厮杀。 或许是察觉到少女的紧张,沉溯独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别怕,我会保护你。” 黎莞芝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点头,在未知的危险面前,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陈素雪见状,也牵起黎莞芝的另一只手,挑衅地看了沉溯独一眼,笑道:“莞芝妹妹别怕,我也会保护你~” 沉溯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素雪不理会他,拉着黎莞芝便大步向前,沉溯独不甘示弱,叁人挤在狭窄的通道里往前行。 黎莞芝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既尴尬又觉得好笑,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秘境试炼为期十天。 第一天,黎莞芝忙着采摘草药,这秘境宛如一座天然药园,珍贵药材随处可见,让她恨不得找台挖掘机将这些草药全部铲走。 直到数个乾坤袋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她才恋恋不舍地停手,跟着沉溯独等人离开。 沉溯独似乎对此秘境轻车熟路,带领着她们顺利闯过一关又一关,收获颇丰,一路上也无人敢来招惹。 毕竟他们一个是金丹后期,一个是金丹初期,而此次前来秘境的,大多是筑基期弟子。 这样平静的秘境之行直到遇见龙傲天二人组才被打破。 龙傲天朝着他们这处走来,沉溯独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近距离打量之后,心中愈发不屑。此人长得还不及他一半,真不明白那日少女为何要盯着他看那般之久。 “你们有何贵干?”沉溯独问,疏离的冷脸未曾遮掩,露出一副很不欢迎他们的表情。 龙傲天视而不见,对着叁人拱手作揖,目光落在沉溯独身上,余光却扫向黎莞芝,他温声道:“久闻沉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 “少来这套。”沉溯独不耐烦地打断他,冷峻的目光在龙傲天和柳云穗身上来回扫视,“有话直说。” 柳云穗望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脸颊瞬间绯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在心中暗自惊叹,这便是沉溯独? 传闻说他长得凶神恶煞,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光风霁月、丰神俊朗之人,比起她身旁的龙傲天,还要更胜一筹。 柳云穗正暗自比较着,突然被沉溯独凶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她慌忙移开视线。 这下算是彻底比较出来了,还是龙傲天好一点,虽然不及沉溯独高大帅气,却对她呵护备至、疼爱有加。 “既然沉兄如此爽快,那龙某就直说了。”龙傲天见沉溯独这么不给面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脸上却滴水不漏,“我发现前方有一处烈阳沼泽,可惜那儿有妖兽镇守,凭龙某一人之力,难以降伏,特来邀沉兄相助。” 烈阳沼泽?这名字好熟。 黎莞芝秀眉微蹙,虽一时间记不起来了,但若是龙傲天发现的,那必然是天道赐予的机缘,这等好事,她必须得去分上一羹。 沉溯独还在犹豫,便听身侧少女一口答应:“好,我们帮你。” 龙傲天闻言,喜出望外,连忙向黎莞芝拱手致谢,随后抬步走向前方带路。 沉溯独虽满心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俯在少女耳边,小声嘟囔:“你干嘛这么着急答应他?你果然对他感兴趣对不对?” 黎莞芝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拉着陈素雪就跟了上去。 陈素雪见大师兄一脸吃瘪样,幸灾乐祸到不行,问道:“大师兄说那些话是啥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黎莞芝无奈一笑,嗔了句:“他就是幼稚,别管他。” 很快,众人来到烈阳沼泽。 刚踏入此地,黎莞芝便感觉身体不适,却又说不出具体缘由,只能暗自忍耐。她倒要看看,这地方究竟藏着什么秘宝。 烈阳沼泽位于秘境的裂缝地带,四周被岩石环绕,缝隙中岩浆翻滚,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在这高温环境中,几只通体红黑的妖兽在岩浆上穿梭自如。 黎莞芝第一次见到妖兽,这些妖兽模样狰狞,类似于她看过的电影《生化危机》中的异形怪物。 尽管心中害怕,但来都来了,她必须得薅点天道的羊毛才行。 沉溯独、陈素雪和龙傲天叁人二话不说,便向妖兽发动了攻击,只剩下黎莞芝和柳云穗留在原地。 柳云穗是筑基期大圆满,距离突破仅一步之遥,而黎莞芝经过上次与靳渊神交之后,也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柳云穗早就观察了黎莞芝许久,见四下无人,忍不住问道:“沉师兄和你是什么关系?” 黎莞芝抬眸看向她,此刻的柳云穗眼神清澈,还尚未如书中那般恶毒。她心中不禁再次犹豫,到底要不要提醒她呢? “你怎么不说话?”柳云穗有些不悦,“沉师兄是不是喜欢你?” 她看出来了,沉溯独一路上对这少女很是不同,与之交谈时,清冷的眼眸中满是温柔,显然是坠入了爱河。 “或许吧。”黎莞芝淡淡回应,又看似随意地说:“其实对修仙之人来说,谁喜欢谁并不重要,修炼才是重中之重,不是吗?” 她看着柳云穗,后者一脸疑惑,随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啊!小心!”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平静。 黎莞芝猛地回头,只见几只妖兽已被斩杀大半,叁人正合力对付最后一只,不曾想这妖兽突然发狂,朝着她们二人冲了过来。 妖兽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喷着熊熊烈火,直扑柳云穗。柳云穗吓得愣在原地,双脚发软,一时间连发动攻击的理智都散失了。 黎莞芝眼神震颤,连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云涌电驰,雷尊降命,诛邪破妄,天地肃清!敕!” 这是一张初级雷符,是她几日前刚刚学会的。 然而,这雷击打在妖兽身上,不仅没能阻止它,反而让它更加疯狂地冲了过来。 眼看柳云穗就要受伤,黎莞芝突然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前一推,身体不由自主地挡在了柳云穗身前。 黎莞芝心中咒骂一声,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龙傲天暗算的她,眼见妖兽的利爪即将触及到她,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噗嗤”一声,是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但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黎莞芝睁开眼睛,是沉溯独挡在了她身前,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血液。 沉溯独见她没受伤,放下心来,又瞬间回过头,眼尾猩红。他紧咬牙关,周身剑气磅礴而出,将已经再次发动攻击的妖兽拦腰斩断。 巨大怪物轰然倒地,鲜血四溅,有几滴溅到了黎莞芝的脸上,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和滚烫的温度。 黎莞芝已然顾不上这些,急忙取出疗伤丹药,喂进沉溯独的口中。她不会责怪他为何替自己挡下这一击,因为在她心中,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黎莞芝抬头,冷冷地看向龙傲天,毫不迟疑地开口:“是你干的吧,刚才之事。” 若换成平时,她不会如此冲动,想起沉溯独肩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她的理智在溃散。 龙傲天没想到她会直接质问,脸色微变,但仍矢口否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黎莞芝冷笑一声,“这笔账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加倍偿还。” 龙傲天被她的话激怒,心中杀意涌动。 一个筑基期的贱人,能奈他何?如今沉溯独受伤,已然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在秘境中杀了她,想必也无人能阻拦。 就在龙傲天杀意渐浓时,黎莞芝突然感觉眉间一阵灼烧。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额头,手指被烫得微微颤抖。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试图用药粉掩盖住眉间不断变化的印记,却毫无效果。 一计不成,她连忙从乾坤袋中取出纱帽戴上,没想到此印记温度极高,瞬间将纱帽点燃。 无奈之下,她只好取下纱帽。 其余四人皆震惊地看着她,一时间,无人出声。 良久,黎莞芝眉间的印记终于显现完毕,只听龙傲天喃喃自语道:“你……竟是纯阴之体拥有者。” 黎莞芝心中一沉,此刻已然想起书中剧情。 这烈阳沼泽与她的纯阴之体相冲相克,难怪刚到此地她就颇感不适。 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她一定要拿到此地的机缘。 按照书中剧情,黎莞芝走向某个裂缝之处,看着底下翻滚的岩浆,她咬了咬牙,将手伸了进去。 果然,她的手并未被烫伤,书中的龙傲天正是借助女主的特殊体质,获得了烈阳沼泽下的天炎神火。 黎莞芝握住神火的火芯,迅速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上面,让神火认主。 众人目睹她的一系列操作,都惊讶于她是如何知晓这神火藏于裂缝之中。 龙傲天见异宝被夺,目眦欲裂:“你凭什么擅自契约?这些妖兽又不是你杀的!” “哦?”黎莞芝闻言,挑眉看他,不屑一笑,“那又怎样?你敢把手伸进岩浆里吗?你能取出神火吗?再说,妖兽也不是你一人所杀,沉溯独和素雪姐姐也有份,你不妨问问他们,是否同意将这份功劳让与我。” 话音刚落,陈素雪便大声说道:“莞芝妹妹,不用说了,我完全同意!” 黎莞芝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转向龙傲天,虽未言语,但脸上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龙傲天何时受过这般羞辱?从小到大,他气运极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夺走机缘,而且还是一个修为远低于他的女子。 想到这里,龙傲天杀意更盛,恨不得将黎莞芝碎尸万段。 那可是神器,万年难得一见的神器! 越想越气,就在龙傲天准备动手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竖子尔敢!还不住手!” 受伤 万剑宗秘境试炼场的上空,一块传影石正在绽放着奇异光芒。 凌云宗负责此次试炼的赵长老,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石面,画面之中少女眉间印记越发清晰,他枯瘦的身躯随之一颤,布满老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 浑浊的双眸放出精光,好似饿狼盯上了猎物。 多少年,多少年了! 修仙大陆已沉寂近千年,在此期间再无一人飞升成神,无数修士在渡劫期含恨而终。 修炼之路,本就犹如逆水行舟,越往高处行,灵力凝聚就愈发艰难。再者,灵根太多产生的驳杂灵力,最后还要大半散出体外,更是难上加难。 可一旦使用纯阴之体来修炼将会截然不同。 筑基期修士借助其修炼,短短一两年便可突破至金丹境,哪怕是资质平庸之辈,也能借此一飞冲天,成为众人仰望的修炼天才。 确认少女便是纯阴之体之后,赵长老心中暗道,真是神佑凌云,让他最先知道此事,势必要在消息散播之前将此女收下,一旦将其纳入凌云宗,登上修仙大陆第一仙门将指日可待。 他心急如焚,全然不顾秘境的严苛规定,化作一道流光,闯入秘境。 “竖子尔敢!还不住手!”赵长老声如洪钟,响彻众人耳际,而后落在几人面前,浑浊的目光恶狠狠地刺向龙傲天。 龙傲天虎躯一震,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僵硬地停下攻击动作。他心中含着怨恨,却又不敢在长老面前放肆,只能强压怒火,恭顺地低下头去。 赵长老目光如炬,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定格在黎莞芝身上,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笑容:“依老夫之见,这天炎神火与姑娘有缘,既已认主,旁人便不可再起觊觎之心。” 他的这番话便是在故意警醒龙傲天,随后又惺惺作态地冲其冷哼一声,声色俱厉:“方才你欲对她下手,这事老夫暂且记下,待出了秘境再将你做处置!” 柳云穗闻言,秀眉微蹙,虽对龙傲天的鲁莽之举有所不满,但念及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心中的责怪便淡了几分。 她上前对黎莞芝盈盈一揖:“黎姐姐,傲天方才多有冒犯,我代他向你赔罪,若有任何需求,还望黎姐姐直言,我定当竭力补偿。” 黎莞芝神色清冷,宛如寒夜中的孤月,她轻轻摇了摇头:“此事日后再议。沉溯独伤势严重,我等需尽快离开秘境,就此告辞。” 说罢,她欲与他们转身离去,赵长老却趁机上前一步,将她拦下。 赵长老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柔和:“黎修士留步!老夫见你天赋极佳,加入凌云宗再合适不过。” “凌云宗有最顶级的修炼资源,诸多长老也会对你倾囊相授,日后定能让你在修仙界大放异彩,成为人人敬仰的上仙。” 若在平日,黎莞芝定然不会听其废话。但今时不同往日,沉溯独身受重伤,她的身份也已暴露。此刻他们处于劣势,如同待宰的羔羊,不宜结仇,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 于是,她耐心听赵长老说完,委婉回道:“赵长老,恕莞芝眼下还有急事,不便与您细谈。等我朋友得到救治之后,莞芝定当前去凌云宗拜访,可行?” 赵长老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以为她会识趣点,一个炉鼎能进入凌云宗修炼,她应该感恩戴德,没想到竟推叁阻四,如此不通事理。 他将手中的拂尘一甩,发出“啪”的声响,语气不容置疑:“小丫头,你的朋友,老夫自会派人前来救治,无需你操心,你先随老夫回宗门吧。” 话落,便想过来抓她,被沉溯独侧身挡住。 “老匹夫,我才不需要你派人过来,黎黎,陈师妹,我们走!”沉溯独强撑着染血的身躯,踉跄上前,声音沙哑却透着决然。 他此举,果然激怒了赵长老,其苍老的面庞瞬间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周身气息变得森冷刺骨,温度骤降,如置身冰窖。 “无知小儿,不知好歹。”赵长老冷哼一声,朝一侧的龙傲天使了个眼色。 龙傲天立刻会意,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向着黎莞芝扑去。 沉溯独大惊,强忍着伤痛,挥剑抵挡。 两把剑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交鸣声,火星四溅。 龙傲天眼中恨色翻涌,趁着沉溯独受着重伤,又兼顾着保护少女,身形不稳出现破绽之际,猛地一脚踢向他渗出大量血液的肩膀。 沉溯独闷哼一声,身子被其击退数步,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迸裂,碎骨在翻卷的血肉间隐约可见,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沉溯独!”“大师兄!” 黎莞芝和陈素雪焦急的呼喊声同时响起。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陈素雪美目圆睁,怒喝一声,挥剑和龙傲天缠斗到一起。 她手中长剑舞动如灵蛇,剑影闪烁,瞬间便牵制住了还想再次进攻的龙傲天。 然而,一旁的赵长老对陈素雪猛地拍出一掌,这一掌裹挟着强大的灵力,重重击中她的胸口。 陈素雪专心对付着龙傲天,未防此掌,瞬间口吐鲜血,如落叶般飞了出去,摔在地上,陷入昏迷。 “够了!”眼见二人接连受伤,黎莞芝大吼一声,抽出利刃抵进脖颈,细红的血丝从如玉般的肌肤上缓缓滑落,如同夜空中飘落的花瓣。 她强压下心中愤怒,冷静开口:“放了他们,我和你走。” 赵长老丝毫不在意黎莞芝的自残举动,脸上阴冷一笑:“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怎可能放其回去万剑宗搬救兵? 纯阴之体他要,这两个知情人也绝不能留,在他眼中,死一两个人就如同踩死蝼蚁般,微不足道。 话落,赵长老突然欺身上前,双掌拍出,浓郁的灵力化作黑色气浪,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朝着黎莞芝席卷而来,欲将她打晕带走。 “小心!”沉溯独大喝,目眦欲裂,想欺身冲上前去,可受了重伤的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如同被钉在地上的木桩。 千钧一发之际,黎莞芝胸前的玉佩光芒大放,是顾雾生送给她的玉佩。玉佩上的神秘符文疯狂流转,一道无形的气墙瞬间挡住了赵长老的攻击。 而远在药王谷的顾雾生此刻正在炼制着固灵丹。 他已于几日之前突破至元婴境,只需再固元一段时日,便可去寻她。 男人一袭月白长袍,纤尘不染,宛如谪仙下凡,眉目温润,鼻梁高挺,修长的手指正轻柔地抚过药田,神色间满是思念。 下一秒,他面上骤变,感受着玉佩传来的灵力波动。 顾雾生内心一颤,惊慌涌上心头,翻涌如潮,快要将他窒息,他不顾丹田尚在复元,强行撕裂空间,朝着玉佩所在地疾驰而去。 离开 “想不到,你还有法器护体,可惜,这玉佩能护你,却护不了其他人。”赵长老再度迸发出强大灵力,目标直指沉溯独。 “不要!”黎莞芝发出凄厉的嘶吼,疯了一般放出无数张雷符。 可那小小雷击犹如以卵击石、如蚍蜉撼树,打在赵长老身上如隔靴搔痒般,起不到丝毫作用。 扶尘刺破血衣入了皮肉,穿透了男人胸膛,又带出一蓬的血雾。 沉溯独低头,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扶尘抽出的瞬间,高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巨木,重重栽倒在地,生死未知。 黎莞芝瞳孔骤缩,双眼圆睁,满眼不敢置信。 还未等她上前查看沉溯独的伤势,凌厉的气浪再次向倒在地上的男人扑去,卷着地上的沙石,让人睁不开眼。 黎莞芝也不知自己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朝着男人飞奔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一层淡色光芒,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带着黑气的拂尘重重抽打在这道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黎莞芝娇躯剧震,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她感觉身体好痛,连神魂都在发疼,仿佛被万箭穿心。 可她不能倒下,沉溯独不能死,他不能死! 黎莞芝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丝灵气传音:“靳渊……我需要你。” 话落的瞬间,靳渊的声音便在她脑海中响起,他似乎早已知晓秘境发生的一切,开口毫不废话:“本尊可以助你,只是一旦本尊显身,此地便不能再留,你亦要与本尊同回魔域。” “你可同意?” 黎莞芝咬紧牙:“我同意。” 那边的靳渊听到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似乎轻笑了声。 不多时,浓烈的魔气自秘境之外汹涌而来,所过之处,生机都在转眼间枯萎。天空中厚重的乌云迅速聚集,一道道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赵长老得意的脸色骤变,警惕地看向魔气来源,龙傲天也向天空望去,脸上露出恐惧,双腿在恐怖的威压下微微颤栗。 一团浓稠的魔气之中,靳渊高大的身影缓缓显现,红眸如血,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几人,声音慵懒又带着丝丝愉悦:“说吧,你要本尊为你做何事?” “我要他们死。”黎莞芝一字一顿,双眸如泣血般通红,声音中充满仇恨,“你可做得到?” 靳渊冷冽一笑,肆意又张扬。他未作言语,周身魔气却瞬间沸腾,戾气四溢,化作无数尖锐的黑色气刃,如暴雨般朝着赵长老呼啸而去。 赵长老瞳孔猛缩,脸上满是惊惧,他匆忙挥舞拂尘,抵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然而,黑色气刃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很快便穿透了他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如注。 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赵长老苍老的身躯倒下,整个人都被扎成了血人,生机在缓慢消逝。 靳渊的红眸之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唇角微微扬起,声线愉悦:“千刀万剐,可还满意?” 若在以往,这般残忍的场景,黎莞芝或许早已不忍直视。但此刻,她的眼眸连眨都未眨一下,仇恨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解决完赵长老,靳渊的目光如刀锋般转向龙傲天。 察觉到危险,龙傲天周身迅速泛起一层金色光芒,凝聚成坚固的护盾,如同金色的堡垒。 靳渊不屑般地冷哼,魔气凝聚成巨手,朝着龙傲天狠狠抓去。 就在巨手即将触及龙傲天的瞬间,天空中一道粗壮的紫色雷击轰然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靳渊脸色一变,眉头紧锁,不得不撤回部分魔气抵挡降下来的雷击。 尽管如此,由魔气凝聚的巨手依旧抓住龙傲天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扯,伴随着龙傲天的惨叫,他的一条手臂被生生扯断,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雾。 “他竟有天道之力护体。”靳渊红眸紧盯龙傲天,目露疑惑,脑中实在想不明白如此平凡之人,为何会有神迹眷顾。 黎莞芝自然明白其中缘由,她目光冰冷地看着龙傲天,一字一顿地说道:“龙傲天,今日你不死,十年之后,我定取你性命!” “无论你有何护体,我黎莞芝在此立誓,定会让你死于我的手中,此誓不死不灭。” 龙傲天哪还顾得上她的狠话,在柳云穗的搀扶下,趁其不备,使用最高级别的传送符逃走了,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 黎莞芝见人跑了,强撑着的身体整个脱力倒在了地上。 靳渊神色一紧,正想飞身下去带少女离开,一道银色光芒划破天际。 顾雾生终于赶到,他发丝凌乱,显然在赶来的途中耗费了不少精力。 他第一眼便看到浑身是血的少女,心口如刀绞,仿佛被万箭穿透,匆匆冲上前将她抱起。 黎莞芝半阖着眼,看见来人,连忙抓紧他的衣袖,将一旁气息微弱的沉溯独交到他手中,又指了指远处昏迷的陈素雪,虚弱道:“雾生,他们都受了重伤,特别是他,我已用灵丹为他续命,你一定要治好他们,求你了。” 这是少女第一次开口求他,顾雾生连忙点头,见她双眸通红,他的心中也同样疼痛难忍,不断安抚道:“黎黎,你放心!有我在,断不会让他们入了鬼门。” “黎黎你也受了重伤,别再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回药王谷。” 话落,半空中的靳渊突然发笑,周身魔气翻涌,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他在少女开口之前,冷冷说道:“她不去药王谷。” 顾雾生一惊,这才注意到此地还有他人在场。他侧身看去,眉头一皱,竟是靳渊。他心道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他还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需立即传音,让师尊前来支援。 他手指捏诀,准备传音,便被靳渊挥手打断,对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冷声道:“是她承诺过的,要随我回魔域。” 顾雾生闻言,望向黎莞芝,后者点了点头。 “无碍,我知他定是胁迫于你,我不会让他将你掳了去,相信……” 黎莞芝摇了摇头,打断了男人的话,精致的小脸苍白如雪。她敛下眼眸,唇瓣轻启:“雾生,我是自愿去魔域的。”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接着道:“如今我的纯阴之体已经暴露,留在这里,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谁都护不了我。” “去魔域,是最好的选择。”黎莞芝的声音虽带着疲惫,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雾生本还想再劝,可看着黎莞芝决绝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靳渊见她主动说要与他前往魔域,英挺的眉骨轻挑,抿着的薄唇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他飞身而下,伸手拉住黎莞芝,将少女扯入自己怀中,随着一阵浓烈的魔气涌动,两人的身影即将消失。 或许是灵丹的药效起了作用,在黎莞芝的身体快要消失之际,沉溯独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迷茫而又快速地伸出手,却也只扯落下了少女的一片衣带。 昏迷期间,他虽无法动弹,却能清晰地听见众人的对话。他听见少女说要离开,于是便急切地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他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合,喉间艰难地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他在说,带他一起走。 可睁眼之际,映入眼帘的只有天边落下的夕阳余晖,微风轻拂,空气中还遗落着丝丝缕缕飘散而来的,熟悉又甜美的香气。 记忆之中那些独属于少女的画面,走马灯般在沉溯独脑海中不断浮现。 曾经,他总觉得与她相伴的日子还很漫长,她会留在他的身边,被他视作理所当然。 可原来竟是如此的短暂。 以前他不懂,如今明了,却只剩他一人在满是荒芜的世界里,独自咀嚼着难以下咽的苦涩。 杀了她或者杀了他 “后悔吗?”无声无息飞了两日,上方突然传来声音,语调波澜不惊。 “后悔什么?”黎莞芝眼睫掀动,抬眸望向他,心下清楚,却偏偏明知故问。 光影摇曳,暗色在靳渊的侧脸跳跃。男人声线里的寒意,褪去几分:“没有听从本尊的话。” 少女垂下眼眸,神情隐匿在阴影之中,声音平静如水:“没什么可后悔的。” “嘴硬。”靳渊开口,脸上似笑非笑,“若不后悔,你为何落泪?” “没有嘴硬。”黎莞芝故意抬高脸颊,眼眶泛着淡淡红晕,面无表情地直视他,“我没哭,风势太大,刮的。” 靳渊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那我慢一点?” 黎莞芝怀疑他是在搞黄色,但这不像靳渊的性格。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侧过脸不理他,眼睛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原以为她这般态度,靳渊会识相不再自找没趣,没想到他一反常态,再度开口:“想报仇吗?”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黎莞芝转过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靳渊:“以我如今的修为,有资格去想报仇的事吗?”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若说报仇,首当其冲第一个杀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但现在,我又不想杀你了。” 靳渊并未追问她想杀自己的缘由,反而对她态度的转变感到好奇。 黎莞芝瞥了他一眼,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目光却如蒲苇般坚韧:“以前,我总是逃避自己炉鼎的身份,躲躲藏藏,像个罪犯。” “可身为炉鼎,并非我的错。” “往后,我会光明正大活下去。” “他人若以善意待我,我必以善意报之;若以恶待我,我便以恶回之。”她说。 靳渊垂眸,静静注视她。 少女的瞳孔呈深棕色,以往,靳渊从未觉得棕色这种颜色有多出众。可此刻,望着少女这双深棕色的眼眸,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用拇指轻轻拂过她眼睫上缀着的泪花。 沾着眼泪的指尖含入口中,靳渊蹙了下眉,不咸也不甜,是一种很苦涩的味道,却让他眉梢染上一丝笑意。 还说没有嘴硬。 黎莞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睫扇动,不自在地避开他的手,转移注意力道:“还有多久能抵达魔域?” 靳渊发现了她的动作,眼角笑意消散,语气变得冷淡:“快了。” “嗯。”黎莞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低低应了声。 虽说她不愿与靳渊太过亲近,可此刻她还是感到很是无力,身体虚弱,无奈之下,只得将脸轻轻靠进男人胸口。 感受到她的贴近,靳渊的身体僵了僵,垂下眼眸看她,目光微微失神。 少女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冰凉的银色光芒。 他的心脏又开始泛起一阵莫名的痒意,这种失控的感觉,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烦躁不已。 他为何会一而再、再而叁地,因为这个女人改变自己的底线。 这不像他。 靳渊将这份异样的感觉归咎于是因和少女神交之后的结果。 神交之后,羁绊便如同附骨之蛆,不管双方是否情愿,都会开始在意起对方。 对,一定是羁绊在作祟。 等丹田彻底修复,他就动手杀了她。 如此,他就和以前一样,做回当初那个冷血无情之人,没有弱点,也没有羁绊。 他也不需要这些无用的情感枷锁。 正思索间,怀中的少女陡然动了动,漂亮的小脸猛地皱起,鲜血从唇缝处汩汩溢出,顺着修长细腻的脖颈蜿蜒而下,像一条狰狞的红线,染红了衣襟。 靳渊察觉到,心下发紧,立即停下飞行,将一粒疗伤药丸喂进少女口中,声音里裹挟着难以抑制的怒气:“你在找死吗?受着重伤还强行传音,你不要命,本尊可不想给你陪葬!” 黎莞芝对他的斥责充耳不闻,吐出嘴里的血,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符箓,就在她准备运转灵力画符时,靳渊大手一挥,符箓瞬间化作漫天碎片。 少女先是一愣,随即怒目圆睁,瞪着眼前男人:“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轮不到你操心。” 靳渊闻言,下颌蓦地紧绷,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强压着浮上嗓子眼的怒火,一字一顿道:“本尊帮你传!” 那再好不过了。 黎莞芝心安理得地使唤起大魔头,“我要给药王谷的顾雾生传音,我想知道沉溯独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距离那日已过去快叁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她自己的伤势也实在严重,前两天根本无法使用灵力,这几天她快担心死了。 方才暗自尝试了下,发现能勉强运转灵力了,尽管心口痛得像被刀绞,但故且还能忍受。 她本来没打算让靳渊帮她的,他们之间不过是单纯的交易关系,既非朋友,也没什么深厚感情,她觉得靳渊也不会轻易出手相助。 只是没想到,这魔头比想象中乐于助人,看来,她之前对他的看法还是过于片面,这人也并非无情到极致。 靳渊听了她话里的内容,怒火又往上蹿了几分,声音冷得能结冰:“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 黎莞芝不满地皱起眉头,认真强调:“这不是小事。” 见靳渊半天没有动作,她又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 靳渊简直快被她气笑。 要是换作以前,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早已人头分离。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少女,他打又打不得,骂也……不仅如此,甚至还要被她差遣。 靳渊发现,自从遇见她之后,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出现了太多变数。 可他不应该拥有这样的变数。 这些变数或许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是吧。 他一定要杀了她! 或者。 被她杀死。 饥不择食 魔域是脱离了修仙大陆正道门派管辖的独立存在,它位于虚无之地,整个魔域由二十八座城池和七十九座魔山组成。 而历代魔域之主居住的宫殿在其中的最中心。 四天叁夜的星夜兼程,靳渊和她才终于抵达了魔域的入口。 入口处矗立着两扇由玄铁打造的巨型宫门,暗沉的金属表面镌刻着黑色的蛟纹,线条蜿蜒灵动,沿着门身攀升,在顶端交相辉映,将两扇宫门巧妙衔接。 单单就这道宫门而言,宏伟、大气磅礴,表面还隐隐约约浮着一层透明的结界。 “我住何处?”黎莞芝见到了目的地,便扭了扭身子,试图从靳渊怀中下来。 本以为男人会配合,没想到靳渊圈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声音冷冽:“别乱动。你的住处,本尊早已安排妥当。” 哦,大魔头办事效率还挺高。 可这跟他一直抱着自己有何关系? 她可不想一路都承受着靳渊手下们视线的洗礼,“我的伤势已大有好转,能自行行走,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放我下来吧。” “老人家?”靳渊眼眸微眯,周身气息瞬间降至冰点,“往后,别再让本尊从你口中听到这叁个字。” 黎莞芝一愣,暗自撇嘴,极不情愿地应了,又催促他:“你快放我下来吧!” “无妨。”靳渊微微俯身,精致的脸庞贴近,视线与她平齐,唇角勾着恶劣的弧度,“都抱一路了,本尊不差这几步。” 那难道是她差这几步吗?! 黎莞芝笃定这魔头就是在因她方才口误而故意刁难她,她索性将脸深埋进男人胸口,心想,就让靳渊自己丢人去吧。 本以为还要被抱着走许久,想来这魔头大概会将她安置在某个偏僻的角落。 没想到片刻后,头顶传来靳渊的声音:“你这只乌龟,还想赖在本尊身上多久?” 啊?这么快就到了? 黎莞芝迷茫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敞又华丽的宫殿。 殿内金碧辉煌,连柱子都散发着耀眼光芒,她心中暗自惊叹,这魔头比她想象中还有钱,连偏殿都装饰得这般奢华。 “这是何处?”她挣扎着从靳渊怀中下来,手指轻抚那金光璀璨的柱子,忍不住问道,“这是纯金铸成的吗?” 别怪她庸俗,她在穿越前也只是个普通人,活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靳渊瞧她对着死物都两眼放光的模样,就好像比看他这个人都要着迷,心中不悦,冷冷道:“不过都是些人间俗物,你竟如此肤浅。” 对!! 黎莞芝疯狂点头,她就是肤浅,试问谁不爱钱! 虽说在修仙界,灵石才是通用货币,但金子,是烙印在她骨子里的钱! 黎莞芝正欲反驳,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寻声望去,瞳孔骤缩,死死盯着走进来的魁梧男子。 依据书中描述,这个左眼眉骨处带有疤痕的男子,正是靳渊的心腹之一,更是导致靳渊之死的关键人物! 他!他!他此刻不应该已经背叛靳渊,逃出魔域了吗? 为什么,他还在此处??? 还未等她理清思绪,耳边便响起靳渊冰冷且严肃的命令:“靳一,出去。” 靳一刚踏入殿内,就被靳渊的威压震得呆立在原地。 他方才上值,与靳二交接时,瞧见靳二神色惊恐,满脸都是见了鬼的表情。 他甫一打听,才知是魔尊外出归来。 靳一嗐了声,还以为靳二都这么多年了还在恐惧魔尊。他安慰靳二,称魔尊虽性情冷漠,但向来不会无端责罚身边之人。 靳二却连连摇头,凑近他耳边低语,说魔尊在外掳了个女人回来,还是一路抱回来的。 靳一听完,难以置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反复向其确认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魔尊的寝殿。 一来是向魔尊禀报魔域数月来发生的要事,顺便让其处理堆积成犹如一座大山般的事务;二来,他也想亲眼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等女子,能让魔尊亲自抱回寝殿。 靳一抬起头,面露难色,正欲说明他的来意,却见魔尊的眼眸都化作了竖瞳。他跟随魔尊多年,深知这是魔尊发怒前的征兆。 他心中一凛,慌忙垂下眼眸,连站在魔尊身旁的少女都不敢看一眼,便躬下身子退了出去。 “哎!”黎莞芝见状,急了,连忙上前阻拦,“少侠留步!” 她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之人接着道:“出去!本尊不想说第叁遍。” 靳一虎躯一震,侧过身子迅速跑了出去。他虽好奇身后女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但他更明白,若继续逗留,恐怕性命难保。 “你干什么啊?!”黎莞芝恼怒转过身,双眼瞪向男人。 她刚想去确认一下那人的身份,就被这魔头给吓走了。 靳渊朝她睇了一眼,暗红色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眸光锋利:“本尊此前竟未发现,你竟是如此薄情之人。” 薄情之人?他是在说她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靳渊低眸嗤笑了声,唇角冷冷掀起:“才与你那情郎分开多久,便要开始另寻新欢了?可惜了,靳一已有心仪之人。本尊劝你莫要白费心思,乖乖为本尊疗伤,本尊自不会亏待了你。” 等等等等!!等一下!! 你这魔头竟然知道靳一有心上人?那你在书中是发疯了吗?明知那女子是靳一喜欢了几百年的人,却还派她独自去驻守边界,致使其惨遭杀害。 这也是靳一黑化,背叛靳渊的重要原因。 这么看来,靳渊落得惨死下场,也有他自己作的,活该,谁让他拆散小情侣。 不对,此刻不是骂这魔头的时候。 靳一为何没有背叛靳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既然未遭受背叛,那靳渊的丹田又是如何破裂的? “你的丹田因何受损?”她开口问道。 靳渊微微一怔,没想到少女沉默良久,开口竟是关心他的话。男人面色稍霁,淡声回道:“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 啊?黎莞芝彻底懵了。 所以,整本书的剧情已经被彻底改变。那么,龙傲天,是否也能被改变?不再是天道之子? “本尊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见少女又陷入沉默,靳渊眉宇紧蹙。 这女人方才见到靳一,整个脸色都变了,眼睛更是如胶似漆般地黏在靳一的身上。 靳渊实在想不通,即便这女人要换双修道侣,起码也该找个像他这般修为高深之人。 再者,她上一任的情夫资质也不差,好歹是个天生剑骨,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饥不择食。 肤浅还瞎。 那双漂亮的眼睛,不要也罢。 “靳渊?”黎莞芝见男人走神,双手在他眼前挥动,又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男人的眼眸逐渐清明。 靳渊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何事?” “方才那人住在哪里?你带我去,我有事找他。”黎莞芝说道,她脸颊红润,眼眸明亮,在靳渊看来,整个就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可惜不是对他。 靳渊的脑中莫名浮起了这个念头。他心中一紧,有些微微刺痛,脸上却在冷笑连连。 这女人,果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本尊自是让你如愿 靳渊奈何不了眼前少女,那他便抛出一些诱饵。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皆为治伤之策,只要她肯入局,一切便值了。 男人的眼眸紧盯着她,咬字冷硬:“你急着找他做什么?先为本尊疗伤。” “待本尊丹田痊愈,你喜欢的那些俗物,本尊有的是。” 黎莞芝闻言,脑中思忖片刻,觉得他的话在理。反正被背叛的又不是自己,她何必着急?当务之急是治好这魔头,摆脱身上的迷情蛊。 她眉眼平静下来,口吻淡然:“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起初需与靳渊双修治疗,黎莞芝曾满心抗拒。 但有了上次经历,她知晓了“神交”亦可完成治疗。只是上次意外不慎与靳渊神识交融,可往后只要自己不在他体内捣乱,想必他也不会主动放出神识与她接触。 如此一来,双修治疗变为了正经治疗,她心中的抵触也随之消散。 靳渊本以为少女会拒绝,正暗自思索其他应对之策,没想到她竟这般爽快地答应了。 一时间,靳渊的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火,气她是被那些俗物迷了心智,而并非真心愿意为他治疗。 “今晚。”男人嗓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他故意将时间定在今日,就想看看少女是何反应。 男人话落,黎莞芝的神色微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她转念一想,早点结束也好,便点头应允。 靳渊见状,猩红的眼眸如寒潭般凝视了她数秒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大步走出了殿外。 哎?这魔头怎么突然生气了?难道是她答应得不够干脆?黎莞芝暗自琢磨,下次只要魔头一提,她便立刻点头。 另一边,靳渊前往主殿处理魔域堆积如山的事务。 他明知不该生气,可情绪就是莫名地难以控制。一想到少女为了那些俗物,竟如此轻易就答应治疗,他心中便如鲠在喉。 靳渊烦闷地挥了挥手,一旁的靳一立刻垂首上前,恭敬问道:“魔尊有何吩咐?” 男人抬眸,目光阴冷如刀,在靳一的身上来回审视。 怎么看,他都比不上自己,那女人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 “去将地库里的黄白之物送去本尊的寝宫。” 算了,既然少女年纪轻轻,眼神便不好,那就让他亲自让她明白,谁才是她最优质的选择。 “是!”靳一拱手领命,退了下去。 靳渊望着靳一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几年前,他便已知晓靳一有心上人,只是以往他觉得这种儿女情长毫无用处,反而将会是致命的弱点。他本打算此次回来之后,便将靳一的心仪之人送往边界,好让靳一收收心。 但如今看来,得让那女人留在此地继续勾着靳一才行,免得那眼神不好的小乌龟心思旁骛,影响了为他疗伤。 入夜,黎莞芝斜倚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沿,眸中略有焦急,都这么晚了,靳渊还迟迟未现,她不禁蹙起秀眉,心中暗自嘀咕,这魔头不会是爽约了吧? 回想起下午的事,黎莞芝的眸光蓦地发亮,心中被魔头爽约的那一丝丝不满便随风消散了。 当时,靳一突然带着十几个描金檀木箱子匆匆而来。 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中,打开了那些箱子。 璀璨光芒瞬间倾泻而出,晃得她眼前一花,下意识抬手遮挡。待光芒稍敛,她看清了箱中皆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明珠圆润,翡玉通透。 “这、这是……”黎莞芝惊愕地看向靳一,话未说完便被截断。 “这十几箱,皆是魔尊大人赠予姑娘的礼物。”靳一恭敬说道。 黎莞芝一时懵住,她这还没开始工作,便收到靳渊如此厚礼,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在这十几箱里挑捡起来,神情专注又痴迷。 一番精挑细选之后,她心满意足,暗暗想着,定要尽快将靳渊的丹田修复好才行。 在此之前,她总觉得自己不过是个疗伤工具,如今却真切感受到,做工具人好啊,跟着一个好老板能发财,这话是真的! “在想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黎莞芝如梦初醒,抬眸望去,只见靳渊不知何时已踏入殿内。 烛光摇曳,勾勒出来人挺拔的身形,男人一袭暗纹长袍随风微动,通身泛着冷冽的光泽。他脸上神情淡漠,薄唇似血,尤其那双眼,红瞳深邃,犹如寒夜中的幽火。 初见靳渊时,黎莞芝便被他的容貌惊艳过。 此刻再看,心中竟有种别样的悸动。 她深吸一口气,想着下午他送来的东西,连忙露出甜美的笑容,娇声道:“在想你啊。” 话一出口,她在心中暗自补了一句,在想你的钱。 靳渊闻言,红眸微微一缩,周身气息变得有些紊乱,一股好似过电般的黏腻感在胸口逐渐蔓延开来,令他的身体重重一震,心跳正在不可控制地加快。 他抬眸凝视着少女,她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光晕之中,肌肤胜雪,深棕色的眼眸澄澈明亮,美得让人心颤。 他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冷硬的声调都软了几分:“想本尊什么?” 啊?黎莞芝一怔,她原本只是随口说些讨好老板的话,没想到靳渊竟会追问。 少女眨了眨灵动的双眸,轻笑着说道:“想早点帮你疗伤呀。” 她这话应该不会错吧,打工人想要工作,魔头应该会很高兴。 果不其然,靳渊俊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得变好,让黎莞芝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她竟然觉得这魔头此刻的眼神很是温柔。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腰间突然一紧,她整个人被靳渊有力的双臂抱起,男人身上炽热的气息裹挟而来,呼在她的耳侧。 他贴近她,声音低沉喑哑,诱哄的意味十足:“既然你如此心切,本尊自是让你如愿才是。” 本尊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蛇尾playH) “你干嘛……” 黎莞芝被他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了下,想要往后退,却被靳渊紧紧按住了腰,宽厚的大掌滑到她的后背,猛地往前一搂。 少女因惯性扑进男人怀中,底下的屁股瞬间感受到男人腿心的凸起。 靳渊被她屁股撞得闷哼了声,再也克制不住,右手撑在她脑后,迎着她干净澄澈的眼神就想吻上去。 男人的脸落下的瞬间,黎莞芝偏头躲开了他的吻,眼睫轻颤,满脸震惊地看着他,轻咬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渊见她躲自己,眼眸一沉,没给少女任何缓冲的时间,英挺的脸庞追过去,猛地低头堵住了她自己咬得水润润的红唇。 他吻得又深又重,毫无章法,凭着本能用獠牙一般的利齿撬开了少女唇齿的大门,然后去含吸她口腔里惊慌躲闪的小舌。 黎莞芝被他吻得哼唧了几声,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去推,男人纹丝不动,她嘴里的小舌很快便被入侵的大舌勾缠绞紧,她被吸得有些难受,舌头想躲开却又躲不掉。 因为她越躲,靳渊便吻得越凶,呼吸炽热,彼此身上都热出了层黏黏的薄汗,烛火通明的宫殿里充斥着响亮的水啧声。 靳渊在强迫她,可他的动作却不紧不慢,好像她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可以随时任他取用。 黎莞芝逐渐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圆润的双眼满是水汽,像裹了层朦朦的雾,很是诱人。 靳渊看得心口胀得满满,情绪愈发激烈,少女嘴里的呜咽声被他吞吃入腹,掐着她腰的力道强劲又蛮硬,导致她都被迫挺起胸脯,仰头承接着他的深吻。 黎莞芝因为窒息而有些晕头转向,小脸涨得通红,热意氤氲到眼皮,很快让她觉得看什么都有些不真切,不然为什么,她仿佛好像看到了一条黑乎乎的蛇尾在眼底下忽然出现。 漫长的亲吻结束,黎莞芝终于被松开,她连忙晃了晃脑袋,让意识清明了些,低眸望去,才发现刚才的不是错觉,是眼前男人真的变成了一条蛇。 “啊!!!你干嘛突然变身啊?!!”她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 靳渊虽早有预感她会是这种反应,但见她表情里的抗拒太过明显,还是不满地看着她,神色冷漠道:“因为用本体双修,会更爽。” 一时间,黎莞芝不知道是靳渊想要和她双修让她更震惊,还是靳渊是只蛇妖让她更为吃惊。 虽然她有猜测过靳渊大概不是个正常人,但她也没想过他会是个妖啊。 她眼神震颤着,而眼前之人也并未完全化成本体,男人的身体自腰际往下,都变成了覆着黑金鳞片的蛇身,人头蛇尾,看上去颇为诡谲,可既便如此,她却还是被他的本体样貌给惊艳到了。 化身成妖体的靳渊一头黑发散落,整个身躯变得更为精壮有力,上半身肤色呈灰黑色,与他下半身的鳞尾相互映照着,好似话本里勾魂夺魄的妖怪。 不对,他本来就是。 黎莞芝听见了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随后小声问他:“可我们不是用神识治疗吗?” 闻言,靳渊淡淡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冷笑:“本尊可没这么说过。” 黎莞芝听完他这话,人都傻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要用本体和她交合?!更何况他还是半人半蛇!她怎么能跟一个这样的身体行交媾之事…… “怎么?你不愿意?”靳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她只要说不愿意,那他就立刻将她杀了的那种表情。 黎莞芝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逼着和一只蛇交配。她呼吸渐重,寻思着和男人说些什么,转移一下话题,“你是什么种类的蛇妖?” 话音刚落,她便从男人的红红的竖瞳之中看出了气恼的神情,“本尊不是蛇妖,是半妖,有一半蟒蛇的血脉。” 哦,那有什么区别吗?不也一样,都是蛇吗? 男人的话比之前要多了些,或许是想安抚她的心情,可黎莞芝还是觉得害怕,她本来就不想和靳渊双修,现在还让她和靳渊的本体双修,那更加不行! 她不自觉地摇头,屁股一直往后缩,靳渊发现了她想要逃跑的意图,眼神一暗,操控着蛇尾一下子便将她紧紧地束缚住,身体再也无法往后退去。 “不、不行,我不想。”少女慌张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拒绝的字刚吐出,男人便一把将少女拽进怀中,宽大的手掌不顾她的反抗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走起来,蛇尾更为用力地缠住她的身体。 靳渊舔了舔唇,嗓音微微泛哑:“用鸡巴肏你还是用尾巴肏你,你选一个吧。” 什么?!你还想用蛇尾? 男人第一次对她说如此直白的话,黎莞芝满是惊慌的脸蛋一烫,烧得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她想说……她能都不选吗? “不能。”靳渊从她的表情上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既然你都不选,那本尊就按自己的来。” “不、不行,我不想和你双修,啊……”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提起压在了床上。 靳渊冷冷地嗤笑了声:“刚才是谁说想要给我疗伤?嗯?你就是这么给我疗伤的?” 话落,带着薄茧的手钻入她的衣摆之下,接着往上,一把覆在了她的胸前。 她惊得喘息了一声,想要伸手阻止,双手也被他的蛇尾圈住,她只好连忙道:“你只是为了疗伤,没必要非得和我交合,我们可以像……啊嗯…” 靳渊听着她满是抗拒的话,焦躁的心口戾气横生,神情阴鸷。他掌心收拢,粗暴地抓揉起她软绵的乳团,嗓音沉粝:“不想被本尊操死的话,就住口。” 少女果然被他吓得闭上了嘴巴,眼神既委屈又愤懑。 靳渊很满意她这副表情,娇气又惹人怜爱,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手掌开始抓揉起她那圆得像是球似的奶团,手劲粗重,将乳肉揉成了各种形状,包不住的乳肉溢到指缝,触感细腻又光滑。 “嗯…轻一点…”他虽揉得用力,但确实让她觉得舒服,她半敛着眸,嘴里逐渐开始泄出轻吟。 靳渊压抑着喉间的喘息,眉眼都是少女逐渐放浪的姿态,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的叫声,这声音让他感到愉悦:“要怎么轻?嗯?你教教我。” 靳渊俯身亲了亲她红透的耳垂,大手一挥,少女的衣袍便散落,裸露出来的奶白肌肤光滑细嫩。他看着面前的腻白身子,长指夹住那抹樱红捻磨,惹得少女腰腹绷紧,条件反射地往前挺腰,像是迫不及防地把一对圆润挺翘的奶子送进男人手里。 靳渊看了她一眼,低头伸出舌头叼住她另一边的乳尖,重重地嘬了口。 啵的一声响。 靳渊忍不住笑:“这么软的奶子,怎么轻的了?” 下一秒,男人捧起少女饱满的胸脯往中间挤在一起,随后压向他的唇边。 他张嘴含住少女两颗幼小的奶尖,分叉的粗舌分别抵住那两颗奶尖用力地含嘬了好一会儿,最后又打圈着舔过她的粉嫩乳晕。 两个奶子全部被他贪婪地吸进嘴里,吮出啧啧啧的口水声响。 黎莞芝受不住男人这样左右开弓,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变得不甚清明,软声轻叫:“嗯嗯……不要咬……” 片刻后,靳渊吐出嘴里被他咬得发肿的乳头,望着少女脸颊噙满的娇态,喉间发出轻笑:“真是个小骚货。” — 如果是在清醒状态之下,黎莞芝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性事,她的腿被男人的蛇尾卷着向两边拉得大开,抵在她肌肤上的蛇尾坚硬无比又带着冰冷滑腻的触感。 而此刻,男人蛇尾的顶端正往她湿热的肉穴里一寸一寸地缓慢插入进去。 “嗯……好硬,不要再进去了……呜呜……轻点…好胀…啊嗯…”少女惊慌地摇头,一副可怜娇弱到极致的模样。 黎莞芝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他蛇身的下半段,试图将男人的蛇尾从她的穴里扯出来,但他的蛇尾坚如磐石,根本不是她那点弱小的力量能撼动的。 靳渊丝毫不顾她的反抗,蛇尾的顶端正在往她穴里的更深处探入,一直插到了她的宫口时才停下来。 而比起肉棒的触感更令黎莞芝感到恐惧的是蛇尾更尖更硬,像是一柄带着尖刺的长棍,让她深刻明白如果男人的蛇尾再深入进去的话,她的肚子肯定会被他捅破的。 “不行……我害怕,靳渊,不要这样,拔出来好不好,肚子会破的,我会死的……”一想到靳渊的本性,少女害怕的泪眼婆娑,急得已经哭出来了。 她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男人操到肚子烂掉而导致死亡的女人。 这是少女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靳渊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凑近她,整个蛇身都愉悦地更涨大了几分,紧紧绕着她、缚住她的身体,他伸出细红的长舌舔舐她的眼泪,嘴里不断地轻哄:“乖宝,本尊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放松点。” 再多吃一根(H) “放松点,你里面咬得好紧,本尊的尾巴都被你咬疼了。”男人抱着她,嘴上这么说,可那蛇尾却没停,顶端并着表皮的鳞片一起刮蹭她穴道里敏感的软肉。 黎莞芝瞬间就打了个激颤,呜咽着叫出声,双手下意识抱住男人的后背,手指却触到了一片坚硬的冰凉。 她下意识地抚摸,发现那都是一片片黑色的鳞片。 动情了的男人已然控制不住自己暴烈的欲望,呈现出半妖化,玄亮的黑色鳞片覆盖他整个健硕的身躯,意外的有一种奇妙的华丽感。 靳渊握着她的细腰,黑色的蛇尾来回晃动,开始在她嫩白的腿心里抽插,深邃的红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嗓音沉粝:“害怕吗?本尊这副模样。” 黎莞芝哪有心思听男人说了什么,她被他坚硬的蛇尾插得全身发软,浑身香汗淋漓,语调绵绵:“嗯…你……尾巴好冰…冷死了…嗯啊…” 蛇身冰凉滑腻,触感犹如寒玉,尖端在她滚烫的穴内插了半天,都没有丝毫变暖的痕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往她的穴里塞了个巨大的冰块一样。 靳渊却听得眼尾浮生薄红,他对她这副撒娇的姿态简直爱得要命,蛇尾更急更深地重重捣了进去,轻而易举地插开少女的宫口,埋进子宫里面甩尾抽送。 黎莞芝眼眸睁大,惊喘出声,被男人突然凶猛起来的狠劲干出了泪花,双眼逐渐氤湿,呜呜咽咽的求饶,却在男人那里丝毫不起作用。 花穴被靳渊用尾巴最大程度的操开,艳红的穴口泛起白,坚硬冰冷的蛇尾在甬道里快速摩擦而开始微微生热,尖锐的顶端次次顶到少女宫口的位置才停下,然后不断戳刺她敏感的肉壁,淫靡粘稠的噗嗤声异常响亮,大量淫水在软嫩的穴口处堆积。 少女的腰肢忍不住往上拱起,脚趾蜷缩,身体绷紧了又散开地痉挛起来,她如泣般低低吟叫:“受…受不了了…呜停下…嗯…啊啊…” 她的穴被男人的尾巴肏喷了,粗尾从高潮的湿穴里拔出来,坚硬的表皮黏裹着淫液,将墨黑的尾端浸透,黑金色的鳞片都泛着湿润的水光。 “还冷不冷?嗯?”靳渊笑问,眉梢上挑,幽深的眸光显出些恶劣的意味。 他压着她,冰凉滑腻的蛇尾一圈一圈缠绕她柔软的身体,蛇尾先是紧箍住她的细腰,继而蜿蜒直上,再裹住她白嫩的双乳。 少女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带着寒意的鳞片摩挲着,与之不同的是,男人滚烫的薄唇覆上了她微张的唇瓣,柔软无助的呻吟被深吻吞噬掉,男人的动作轻柔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 黎莞芝的身体在簌簌颤抖中被男人吻得安静下来。 “还冷吗?”他半敛着眼眸,深红色的瞳孔望着她,嗓音喑哑。 黎莞芝望着那双闪动的红眸,心口竟莫名的安定下来,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耳边听见低笑声,靳渊倾下身,薄唇继续亲吻着她柔美的侧脸,从漂亮的眼睛一路吻至她的唇边,“要不要和本尊双修?嗯?” 黎莞芝抬眸看了他一眼,脸颊绯红,小声嘀咕道:“我不要和你的尾巴……” “你嫌弃它?”靳渊挑着眉,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他的尾端上一按,嗓音蛊惑:“可是它很喜欢你。” 黎莞芝的手被寒意冻得瑟缩了一下,手指挣扎着动了动,靳渊便一下松开了手,仍由她抽了回去。 指腹传来微微的黏腻感,她忍不住指尖相互摩挲了几下,这才反应过来,那些浓稠的黏液正是刚才触碰男人蛇尾时沾上的。 靳渊就是故意如此,见达到目的,他低低笑了声,笑声缱绻,薄唇又亲了亲她红润的颊侧:“看来它真的很喜欢你,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黎莞芝无法想象一条蛇的尾巴对着自己流口水的样子,她撇开头,声音轻柔:“你不要再乱说了。” “好,不说,只干。” 靳渊虽这么说,可黎莞芝瞧着他并未变回人身,还在疑惑时,男人的手掌已经握着她的腿弯向两边打开,而密密麻麻的鳞片之下突然探出了一根黑色阴茎,它又粗又可怖,刚伸出来便直直地探进她张开的腿心里,龟头抵在她湿漉漉的花缝上面来回磨蹭,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这,这,这是什么啊!”别告诉她,这是靳渊的那根……她自认她见过的鸡巴也不少,但这根怎么能长得这么恐怖! 靳渊半妖化时的性器和人身时很是不同,阴茎粗黑,外观骇人,柱身一半是鳞片一半是狰狞的筋脉,看起来比他那根尾巴还吓人。 男人的红眸因浓烈的欲望而染上了一抹邪肆,显得更为勾人:“怎么?不是你说不要尾巴的吗?”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靳渊话落,狰狞的肉棒便狠戾地操进了少女穴里,粗粝的龟头强势破开寸寸软肉,直抵深处。花穴里的媚肉娴熟地缠绞上来,急不可耐地开始吞吐起粗硬肉棒,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湿热的肉壁层层迭迭挤压上来。 靳渊被她的小穴咬得喉结艰涩滚动,薄冷红眸敛紧,瞳孔几乎竖成了一道细线,全身鳞片都兴奋地炸开。他深深吸了口气,忍下不断递进的快感,腰腹深挺,愈发凶悍地鞭挞少女这具娇嫩的身体。 大量汁液在肉棒一进一出中被捣成了白沫,黏连在腿心湿漉漉的一片,穴道被刺激地疯狂收缩吸吮,饱满囊袋拍击着软嫩的花穴,粗粝的肉棒瞬间便将少女的穴口凌虐得肿胀泛红。 “啊啊……啊啊……呜呜…轻点……好重……不要不要……嗯啊啊…” 黎莞芝被干的娇躯直颤,靳渊的肉棒每次狠狠撞进来时,总要将她整个身体往上顶,要不是他的蛇尾牢牢圈着她的腰,要不了几下,她整个人便要被他操飞了出去。 “啊啊啊……不、不行了……要死了……呜呜呜……靳渊……啊啊啊……” 自古妖兽的天性便是暴戾和占有,虽靳渊身为半妖压制了一半的天性,但此刻隐在他骨子里的那股残暴却被身下的少女完整的激发了出来。 男人任由她在他身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仅毫无所动,反而更加急切而狂躁地在她身上倾泻着自己的欲望。 黎莞芝被干得两眼发黑,想跑都跑不掉,那根粗壮的、冰凉的、滑腻的蛇尾自始至终紧紧缠在她身上,而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狂烈进出着,她胸前圆润如玉般的蜜乳在冲撞中激荡,甩出淫靡的波澜,又被蛇尾圈住裹挟在一起。 靳渊一边抽插着,一边低下眉眼凝视少女诱红的乳尖,他甚至都没有低下头,细长的舌头似毒蛇吐露的红信,不断往下延长,最后粗舌分叉成双,纷纷抵在那两颗幼嫩樱桃上,没多久,便将她的乳尖嗦得通红肿胀。 少女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靳渊给肏了个透。 黎莞芝哭着摇头,眼睫浸满泪花,呜呜咽咽地叫,可她叫得越可怜,靳渊便操得越凶,交合处淫水飞溅,狰狞的性器在粉红的花穴内纵情驰骋,飞速抽插,尽根没入,又尽数抽出,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在少女又一次潮喷过后,红肿的穴道收缩起来,紧紧缠住男人的性器不放,像是誓要逼出他的阳精一般。靳渊爽得连圈着少女的蛇尾都松懈了。 没了支撑的嫩白娇躯整个瘫软在床上。 男人的性器还没放过她,还埋在喷水的穴道里艰难地抽插了近百下,最后用力捣进她的深处开始射精。 靳渊仰着头,喉间发出闷喘,在黎莞芝体内射了许久才缓缓拔出来。 刚拔出来,腥臊的白浊便从红肿的穴道深处汩汩涌出,黎莞芝的下体如失禁了一般流出大量液体,她失神的躺在那一滩精液里,全身绯红的模样淫靡色情到了至极。 她的脸上沾满泪痕,梨花带雨,浑身又黏又热又湿,全是靳渊留下的体液,难受得要命。她抽抽噎噎地,正要骂人,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穴口便又被肉棒猛地直捣了进去。 瞬间将她塞得满满当当。 黎莞芝惊得身体都抬高了一瞬,尖叫着喊出声,杏眼圆瞪,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那根沾满了她淫液的肉棒后头竟然还连着一根粗硕肉棒。 而那另一根此刻已经有半截入到了她的体内。 她只来得及看到男人眼里快速地略过一丝恶劣的笑,随后劲腰猛地一沉,新的那根鸡巴便整根都插进她的穴里。 未给少女丝毫反应的机会,靳渊的身体又开始大开大合地猛插起来,爽得微微发颤的嗓音嘶哑性感:“太乖了宝宝,本尊再多喂你一根,好不好。” 穴里一根,手里一根(H) 接连吃了好几根肉棍的花穴已经被男人肏得向外翻出了艳红穴肉,湿漉漉的花唇委屈地颤抖着,却还在迎接另一根硕大肉棒猛烈的顶弄碾磨。 “呜呜呜……好胀…嗯嗯…不要了…停、停下…嗯啊,要被肏死了…嗯啊……” 黎莞芝被男人干得浑身发抖,似狂风暴雨下的可怜娇花,双手搂着男人的脖颈,泪眼婆娑,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嘴里哭哭啼啼地唤着靳渊的名字,试图唤起男人对她的怜悯心,让他下边正在猛烈抽插的肉棒能慢上一些。 可她那绵软的声调像幼猫猫爪,在靳渊的心口不断抓挠,勾得他欲念更沉。 狰狞的黑茎更深的插进少女娇嫩的花心,硕大圆润的龟头瞬间抵到了子宫口,猛烈摩挲,将少女干得眼前发白。 靳渊同样舒服得浑身颤抖,像如此激烈的爽意,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比他杀人时得到的快感更令他觉得兴奋。周身蛇鳞寸寸竖起,泛着幽冷的光,猩红的竖瞳紧盯着少女莹白泛光的脖颈。他喉间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嘶嘶声,獠牙刺破空气,咬住了那段冷瓷般的肌肤。牙齿陷入的瞬间,靳渊心神一动,尖牙变得缓慢,抵在上面厮磨,动作里却裹挟着危险的气息,像是随时都会失控,不顾一切地将身下的少女与他融为一体。 “嗯啊……疼……啊…别…嗯……”黎莞芝被咬得眼眸沁泪,牙齿紧咬住下唇,发出一声痛苦的娇吟。 靳渊伏在少女耳畔,嗓音嘶哑:“哪里疼?” “脖子疼…呜呜…你咬得好疼…”黎莞芝皱起鼻尖,眼眶中蓄起浓浓水汽,精致的小脸满是委屈。 靳渊敛眸,用指腹搓磨她细腻脖颈上被他咬出红痕的地方,眼里藏着笑意,语气无奈又纵容:“真娇气,本尊都没用力。” 黎莞芝闻言,睁开泪眼生气瞪他,心想,你要是用力那还得了?她脖子上恐怕得被他戳出两个血窟窿。 靳渊读懂了她的表情,缓慢地掀起唇角,磁性嗓音慵懒:“还有力气瞪人?很好,看来还没被肏够。” 男人话落,便挺着肉棒往她柔软的花心里狠狠一撞,黎莞芝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张着小嘴:“够了…够了……不要啊啊……唔…我错了…嗯啊…” “晚了。”靳渊唇角勾着抹笑,抓着她的绵乳在掌心轻捏慢拢,指尖感受如牛奶般细腻润滑的手感,喉间溢出闷哼,“两根鸡巴一起操你好不好。” 黎莞芝被他的话吓得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下意识低头去看,粗壮的蛇尾上露在外边的那根黑色性器居然又重新硬了起来,高高地往上翘起,肉棒上面布满了青色筋络,狰狞又恐怖,顶端硕大的龟头马眼偾张,溢出了晶亮的清液。 她吓得慌忙闭上眼睛:“不行不行…两根、两根太粗了…不要…会撑裂的…” “也行,那宝贝就帮我撸另一根吧。”他语气轻巧,脸上云淡风轻,好像他说得是什么正经事似的,实则正在强迫她做着下流的事。 靳渊抓住她的手,将自己另一根滚烫的鸡巴强硬地塞进她的手心里,宽厚的手掌攥着她细嫩的小手抓牢又圈紧。 男人呼吸沉粝,叹出一声动听的喘息,手掌发力,带动着她的手心撸动起来,从肉棒的顶端一路摩挲到尾部,随后又重新套弄上去,反反复复:“宝贝的手好软,再握紧一点,嗯,真棒。” 黎莞芝被他逗得整张脸通红,杏眼噙满水雾,小声嘀咕:“那你能不能把我身体里的那根拔出去…” “为什么?”靳渊问她,好像她只要给出合理的理由,他就会听从。 “胀胀的…撑得难受…”她边说边偷瞄男人的脸色。 靳渊听了,没吭声,薄唇上扬,黎莞芝以为他是不想,可下一秒,性器抽了出去。男人倾身,在她微微诧异的眼神中将她的小嘴含住,红舌抵开她的唇瓣,与她深吻。 就在她被他亲得唇间响起甜到发腻的娇哼时,耳畔听见男人低声:“乖宝,胀没事,多插一插就松了。” 话落,懵然的少女便被靳渊锢紧,他胯下一挺,又硬又烫的鸡巴就这样又直挺挺地整根插了进去。 “啊啊……不要!好撑!嗯啊…”黎莞芝摇头尖叫起来。 靳渊压下想要立刻射精的欲望,掌腹拍了下少女雪白的臀瓣:“撑就放松点,鸡巴快被你夹断了。” 黎莞芝本就敏感的身体被他一拍,霎时窜上一股尖锐的快意,爽得她连呼吸都变了,双臂哆哆嗦嗦地抱住他的脖子,穴中的软肉猛地绞紧。 靳渊喉间闷出喘息声,被她吸得后脊都在发麻,声音沉哑:“小逼还吸这么紧,真是欠操。” 说完,肌肉盘虬的结实手臂紧紧扣住少女的双腿,蛇尾摆动,黑色的阴茎凶狠地破开嫩穴里重重褶皱,激烈交合起来,所到之处皆留下滚烫的气息,肆意侵占她最私密的地方。 少女被男人操得娇躯挺高绷直,穴里插着一根,手心握着另一根,两根相差无几的粗黑肉棒同时疯狂抽送着,好像只有这样疯狂操弄身下的少女才能抚慰住那两只怒涨的阴茎。 一根一根来(三根?H) “好累…嗯…停下…嗯啊…停一下…呜嗯…”黎莞芝分不清身体是第几次高潮了,也分不清男人到底在用哪一根鸡巴在操弄她。 靳渊的两根鸡巴每每在她身上激烈的冲撞一阵后,便同时从她的穴中、手中抽出,两根肉棒轮流交替着塞入少女不同却同样湿漉漉的地方。 黎莞芝被他撞得娇喘连连,感觉浑身都快要被撞散架,穴壁的褶皱被热烫的肉棒一遍又一遍的碾碎着,每次挤压进去,都让她难以承受。 “慢一点,慢点……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少女哽咽的喘息声喷在他的脸上,声音甜腻又娇媚,随着他抽插的噗呲声摇晃,“呜呜……唔啊…靳渊…慢、慢一点…” 靳渊受不了她这样撒娇,亲吻从她通红的耳根蜿蜒到她的心口。他紧紧揽着她,一边插一边吻,吻很轻很细,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嘬出温柔又绵密的水声,而下面那两根粗黑的鸡巴却好似被人施了咒法,保持着狠狠贯穿顶入的动作,龟头次次都要凶猛地捅进她娇嫩的宫口。 他紧紧压着少女,腰身有节奏地挺动着,在她的泣音中,两根肉棒在少女的穴里、手里加快速度地进出,覆满鳞片的蛇尾紧紧缠住少女,将她往自己身前拉近,甩尾愈发地快又急,鸡巴便撞得更狠。 靳渊如今只恨不得连插在她手中的另一根都一起操进她身体里去。他无法想象,如果两根性器一起的话,他会有多爽。她的身体那样的软,每每触碰,便让他的心尖发颤,深陷其中。 她的身体还好香,那股香气顺着呼吸直钻他的心底,甜腻得让他想要将她一口吞下,她肯定不会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堪堪忍住。 靳渊垂着眼眸,去看少女被他蹂躏到发白发肿的穴口,此刻上面已经糊满了白沫,一根黑茎竖在穴口里面,画面淫靡的不行。 他闭了闭眼,下颌骨隐忍的突起又松开,声线嘶哑:“两根一起操你,好不好。” 黎莞芝闻言,半阖着的眼眸突地紧缩,脑海中立刻想起刚刚看见的狰狞性器,心口怦跳,下意识地摇头。 靳渊那两根鸡巴都太粗了,又黑得发紫,长得还可怕,那么粗壮的两根都塞进去,她的穴口肯定会撕裂的,“不行…嗯…太、太粗了……就一根、一根来…好不好嘛……” 黎莞芝呼吸急促,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睁着雾蒙蒙的眸子,语气绵软的和他撒娇。 靳渊眯眼,哼笑了声,说:“你以前的情夫没有教过你吗?” “嗯?” 男人伏低身子,磁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这种时候还敢用这副样子说话,会让人更加想要操死你呢。” 言罢,他强硬地掰开少女想要夹紧的腿,扶着两根粗硬的肉棒抵在那水光潋滟的穴口前,狠狠往前一顶,长驱直入了进去,相同的两根肉棒残忍地操开少女嫩穴里每一寸柔软的媚肉,连平坦的小腹都被顶出了色情的凸起。 如此,靳渊还不知足,两根肉棒还在向深处插进,那股狠戾的感觉好似要将她的身体劈成两半。 黎莞芝吓得惊慌吐气,身体里的异物感过于强烈,整个穴道是史无前例的满胀,让她感到害怕,眼睫浸湿,小脸噙满泪花:“嗯不要、不要…太深了…不要再插了……吃、吃不下的……肚子要被插烂了…呜呜啊…嗯啊……” 少女的哭声刚泄出,唇就被靳渊含住,他吻得又深又柔,安抚她紧张害怕的心情:“乖,别怕,马上就吃完了,听话,就快好了。” 靳渊说完便加快了速度,两根粗长狰狞的性器瞬间一插到底,在少女颤抖的尖叫声中,又猛地拔出现大半,之后又重重地冲撞回去。 反复来回了几次,紧致的穴道便被刺激得分泌出大股大股的淫水,两根肉棒在湿滑的穴道里来回抽插的通畅起来。 男人唇角微勾,狭长的眼眸透着愉悦:“你看,这不就吃进去了。” 话落,靳渊便操得一下比一下重,操得黎莞芝身体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外流,淅淅沥沥地淌湿了两人身下的被褥。 两根肉棒在穴道里相互摩挲冲撞,少女被这双重刺激干得意识模糊,淫液飞溅,好似身处在一片大海,她随着他的动作,跌宕起伏,乳波生浪,娇音婉转,意识逐渐迷失在肉欲之下,身心都浮生出别样的快慰。 “啊啊啊嗯……啊嗯……”黎莞芝放声呻吟着,舌尖都被操得吐露了出来,涎液横流,沾湿她小巧精致的下颌,瞳孔失焦,像是任人肆意操弄的傀儡娃娃。 靳渊见她被自己操成这副媚态,心里居然还觉不够,大掌抓着她的手去摸她自己的小腹,他埋在她体内的两根粗长性器在上面有很明显的存在感,隔着薄薄的肚皮顶着她的掌心。 “感觉到了吗?操到这里了,爽吗?不拔出去了好不好?和乖宝的穴一直连在一起。”靳渊兴奋到额角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想到刚才控制不住说的那些荤话,光是想想他便爽得头皮发麻,颊边淌下黏热的汗液,顺着绷紧的下颌,滴在少女莹白软腻的胸口。 “嗯…嗯…”黎莞芝被肏得意识都飘散了,哪里听得明白男人在说什么,嘴里只会发出绵软的哼声。 靳渊并不执着于她的回答,粗壮的蛇尾圈起少女的腰,健硕的上半身将她两条腿压弯,让她自己双手抱着,柔韧的身体几乎被他半折,劲腰猛地挺动,两根鸡巴又凶狠地抽插起来,颠得她浑身直哆嗦,两只浑圆奶团伴随着抽穴的节奏剧烈摇晃。 “啪啪啪啪啪———”整个宫殿都是疾风骤雨般的肉体拍打声,硬硕的两根肉茎几乎要将少女紧窒的嫩穴捣穿,修长漂亮的蛇尾也在激动地将她越缠越紧,在她泛红的身躯上缠绕了好几圈,尾端滑到淫水泛滥的交合处,穿过花缝抵在那粒肿胀的花蒂上面开始疯狂顶戳碾磨。 “啊啊啊不要!!!”强烈的刺激之下,少女失控的娇啼越来越响。 靳渊眼眸猩红,如莺啼般的娇叫声,让他越干越狠,手和嘴也同样在肆意玩弄她身体的各个地方,将她里里外外都奸透,全身裹满他的气息。 两根粗黑阴茎也在快速用力地捣着嫩穴,次次撞到深处的子宫,烫得少女寸寸媚肉争先恐后地攀咬那两根同进同出的性器,绞得男人插穴的力道愈发猛烈,空气中全是躁热的腥甜气息。 黎莞芝真的彻底受不了了,指甲深深抠住他身体上坚硬的鳞片,大声的哭叫起来,哭声娇滴滴的,又淫又媚,像是快要被男人活活操死了一般。 “噗呲噗呲———”靳渊仿若未闻,腰胯仍在凶悍挺动,又冲刺似的猛干了几十下,干得瘫在床上的少女腰肢抽颤着挺高痉挛着喷水,高潮还没结束,就又被两颗硕大龟头猛地刺入进宫口,顶着被肏得翻卷出来的艳红穴肉狂进狂出。 尖锐的尿意再度袭来,少女双眼半阖,眼前发黑,淫靡粘稠的噗嗤声还犹在耳边,意识已经被男人操晕了过去。 靳渊终于停了下来,低低喘息着,看着已经被操昏过去的少女,指腹勾了勾她细腻的脸颊肉,嗓音愉悦:“真是不经操。” 话落,他便拥紧少女娇软的身躯,两根肉棒又如同打桩机般重重地冲撞起来,没几下便又撞进少女还在不断收缩的宫口里。他畅快地仰头喘了声,伏低腰身,浑身肌肉血脉偾张,蛇鳞根根竖起,两根鸡巴开始在穴中冲刺。 最后不知爆操了昏过去的少女多少下,靳渊爽得连脖颈上的青筋都凸起,他沉沉地吼了一声,两根肉棒直直插进少女的最深处,顶端的龟头颤抖着、摇晃着。 下一秒,两个小孔同时射出了大股大股的滚烫白浊。 可怜的少女在昏迷中,身体仍还在痉挛着吞下男人浓稠又多的阳精。 靳渊的两根肉棒射完之后便从红肿的穴里拔了出来,娇艳红嫩的穴口没了堵塞,滚烫浓精顺着少女的腿根汩汩地往下淌。 靳渊敛眸看着,方才一直圈着少女的蛇尾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又缠了上去,蛇尾的顶端抵在被肏得软烂湿靡的嫩穴口,在那处流连返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给少女舔穴一般,只是没多久,尖锐的顶端便再度插到少女的穴里。 靳渊略微挑起眉,并未阻止,蛇尾瞬间兴奋到不行,刚插进去便疯狂地甩尾操了起来。 可愿随我回妙音教?(H) 靳渊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爱会这样噬人心魂,让他身心都欲罢不能,甚至某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已经不像个人了,就是个不知疲倦的野兽。 黎莞芝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下过床了,男人那两根坚硬滚烫的铁杵仿佛和她的下体长在了一起。她整个人都被身后的男人肏得晕头转向,如今只知道扒着床褥往外爬。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逃,不然肯定会死在这张床上的。 靳渊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竟然也不阻止她,就这么看着少女往外爬,眼看她就要逃出生天,大掌便拉住她的脚踝,又将她整个人拖回来。 下一刻,两根粗壮的黑色肉茎又继续凶狠地撞入娇艳红肿的花心,刺激得穴口又挤出了一大波粘稠的淫液。 黎莞芝被男人撞得身体往前倾,差点趴倒下去。她知道靳渊这般做是想让她明白,她逃不掉,可她不想就此放弃。 她再次撑起身子往外跑,只是刚站起身,双腿便不争气的一软,又跌倒了下去。 身后响起轻笑声,靳渊埋在她体内的那两根硬硕黑茎都被她的动作而抽拉出半截柱身露在了娇穴外,这回他没有再放任她,紧实滚烫的躯体立刻饿虎扑羊般地往前压了上去。 两根肉棒又重新狠插了回去,“啪——”地一声,蛇尾重重击打在少女娇嫩莹白的雪臀上,声音极为响亮。 “嗯啊…嗯…”黎莞芝的声音早已变得嘶哑,全身疲软无力,粗壮的蛇尾配合着操穴的节奏还在一下一下抽打她的屁股,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乖。 放在前几日,她早就呜呜咽咽地撒娇求饶了,如今却紧咬着下唇,忍受着体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忍到浑身抽搐打抖;忍到花穴都忍不住地喷出了一股股水液,她仍是一言不发,只在男人激烈的撞击下,偶尔泄出一两声娇哼。 黎莞芝知道,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反而会让靳渊更加的兴奋。他早已经失了人性,此刻只是一头真正的野兽。 还是那种只知道交媾的野兽! 二人的交合处早已经泥泞不堪,黏糊糊的淫液沾满她的全身,有些顺着男人的腰际往下直淌,让男人本就光影卓卓的黑金蛇鳞显得更为熠熠夺目。 靳渊狭长的眼尾红了一片,额角青筋鼓动,已然是一副操红了眼的模样。 他不知少女在想些什么,他如今也没心思管她想什么,只一味地掐着她的腰,两根性器凶狠地撞击她的花心,感受她带给他身心上的满足和快感。 黎莞芝深知自己跑不掉了,靳渊这个死魔头根本不会放过她的,方才那些无非都是男人调情的把戏。她认命的趴在床上,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双腿麻木地敞开,任由身后男人的肉茎更为方便的大力鞭挞她的嫩穴,小屁股还主动高高翘起,承接男人肆无忌惮的侵略。 “呜呜呜……操吧操吧,靳渊你操死我好了……反正下边肯定已经给你操烂了。”少女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滴在被褥上溅起细碎的泪花,“靳渊你给我等着,我就是死了,做鬼回来也要掐死你!” 黎莞芝恨恨的想,早知道来魔域要被这魔头操成这样,她还不如死在万剑宗的秘境里算了。 靳渊听着她的控诉都愣了愣,随后忍不住失笑,他一边插,一边说:“就这么舍不得本尊?死也要和本尊在一起?” 算了,黎莞芝哼了声,浑身泄力趴在床上,从此刻起,她拒绝和没有了人类思想的野兽说话。 靳渊挑眉,手指轻勾少女的下巴,感受她肌肤上的湿意,又接连用后入的姿势撞了她数百下,噗嗤声急速飞快,黑茎深入宫口,在蜜地里尽情肆虐了一番。 男人的喘息声愈发沉重,气息灼烫,喷洒在少女红润的颈边,胯间越干越凶、越操越快,操得她花穴红肿,两片唇肉都向外卷开,龟头狠顶进去,在热烫的甬道里灌入劲烈的阳精。 黎莞芝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布满红痕的莹白脖颈难耐地后仰,失神的双眸淬着雾气,眼尾噙满可怜的泪,整个身体颤抖不止。 花穴里吞不下的白浊又顺着红肿的穴口不住下涌,在少女腿间汇聚成星星点点的精斑。 黎莞芝感觉肚子里面全是靳渊射进去的精液,鼓鼓胀胀的,穴口也被操得糜红往外翻卷,即使肉棒已经拔了出去,一时半会儿也合不上。 — 自那日之后,黎莞芝已有半月未曾与靳渊言语半句,甚至连夜从他的寝宫搬去偏殿。她也是后知后觉才想明白,之前那处竟就是靳渊的居所。 虽那几天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靳渊受损的丹田已修复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只需再辅以丹药,便可完全复元。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两人体内的迷情蛊也被顺利解除。 黎莞芝还记得,当时靳渊的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周身皆是肃杀之气。可她竟然一点不觉得怕,还想着被他打死总好过被他操死。 反正横竖都是死,她选择体面一点的死法。 所幸这魔头对她还算有点良心,虽面上看起来极不情愿,最终还是妥协了。 而靳渊身为化神期修士,黎莞芝与他双修,不仅取了他纯净的元阳,且这元阳来自蛇妖,性冷阴寒,对她的纯阴之体而言,堪称绝佳的滋补。 她的修为一路水涨船高,在双修结束后的短短两天,便顺利突破,晋升为了金丹修士。 在此之前,黎莞芝从靳渊手中所得的符箓心法,在金丹期以前,她只能研习一些基础简单的符咒,如今终于可以正式修炼其中核心的内容。 而现下最困扰她的是顾雾生早前给她的《引气诀》,已难以满足当下修炼的需求。她现在急需更高阶的修炼心法。 黎莞芝心里清楚,靳渊那里肯定有,可此刻她正单方面与他冷战,自是绝无可能向他开口索要的。 随着她符箓心法越修越高,画符所需的灵力也越来越多,黎莞芝也不得不开始放下心中怨念,想着今晚靳渊再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是开口问他要上一本吧。 也不知道魔修的心法,她能不能修。 — 只可惜,往昔准时现身偏殿的靳渊,今日直至夜幕深沉,都未见他的踪影。 黎莞芝向靳一打听后才得知,魔域来了一位贵客,据说是靳渊多年至交。她秀眉微挑,心中暗忖,一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头,竟还能拥有友谊之情? 当真令人震惊,她还以为他冷血至极,不懂情为何物呢。 且书中对此也毫无记载。 黎莞芝好奇心顿起,她决定前去看看,这好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未踏入殿门,黎莞芝便听见殿内传来两人相谈甚欢的声音,而靳渊往日里冷硬的语调,此刻却透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没想到对她凶狠又无情的魔头,竟也能有这般柔情的一面,也不知里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引得他如此低声细语。 念及此,黎莞芝眼睫轻敛,心中兴致突然全无,转身便欲离开。恰在此时,靳渊磁性的嗓音便在耳边骤然响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进去做甚?黎莞芝没好气的哼了下,难道要她亲眼目睹他与别的女子谈情说爱? 她才不看,提步便要跑。 只可惜,身后一股磅礴之力向她袭来,她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小鸟一般,左右扑棱着落入男人怀中。 靳渊稳稳地搂住她,迎着殿前之人满含调侃的目光,无奈失笑:“她这几日正与本尊闹别扭,倒是让你见笑了。” “无妨。”许清音的目光缓缓投向靳渊怀中之人,细细打量片刻,她开口问道,“她便是你说的,拥有纯阴之体之人?” 什么意思? 听闻此言,黎莞芝如临大敌,难道,这魔头竟也将自己出卖给了他人? 见少女听了她的话,身体瞬间紧绷如弦,许清音敛下眼眸,神情怜悯,好似透过少女,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心念一转,少女便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从靳渊怀中飘落在她的身旁。 黎莞芝满脸诧异,望向眼前这位既清冷又美艳的女子。她的肌肤白皙透亮,散发着冷玉般的质感,整个人像是雪山巅上的一株雪,纯净通透。 许清音玉手缓缓抬起,动作轻柔地将黎莞芝颊边几缕被风吹乱的细软长发勾至她的耳后,细腻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她的肌肤,如蜻蜓点水般,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少女脸颊一下变得红润,语气有些惊慌失措:“你…你想干嘛?”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许清音的声音宛如山间清泉,清澈而柔和。 她细细抚摸黎莞芝精致的脸蛋,被风肆意吹乱的发丝,为她勾勒出一种楚楚动人的娇怜美感,“难怪靳渊如此宝贝,当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娇娇儿啊。” 许清音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转向脸色已然变得阴沉如墨的靳渊,而后手指轻勾黎莞芝的下巴,语气温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娇娇儿,可愿随我回妙音教?” 你想要几个? p o18e n.co m 妙音教? 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书上从未记载过这个门派。 “本尊唤你前来,是命你传授她修炼功法,”靳渊冷不丁开口,修长的指尖在乌木桌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本尊何时说过,允你带她回去?” “功法?”黎莞芝一下抓住了重点,深棕色的眼眸淬亮,满是好奇,“什么功法?妙音教又是什么地方?” 许清音刚要启唇,便被靳渊打断。他浓眉紧拧,眼神冷戾:“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乖乖留在本尊身边,本尊自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黎莞芝闻言,满脸狐疑,显然不信靳渊的说辞。 要像他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好地方的话,他干嘛那么紧张。 这反倒让她对这书上未曾提及的神秘门派愈发好奇,“漂亮姐姐,你能和我讲讲你的门派吗?” 黎莞芝对眼前女子颇有好感。 对方得知自己是纯阴之体时,并未有过激反应。 初次见面,打量她的眼神也十分得体,没有半分冒犯,即便她一来就被靳渊抱入怀中,对方也未曾对她有过丝毫的鄙夷之色。 许清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迎着靳渊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缓缓说道:“其实魔尊所言不假,在世人眼中,妙音教确实算不得好地方。” 她微微停顿,语气波澜不惊,“妙音教的修行方式与寻常修炼大相径庭,主要遵循阴阳调和的合欢之道,通俗点来讲,便是双修。” 靳渊见少女眼中兴致愈发浓厚,眉心聚起阴霾,神色明显不悦:“好了,天色已晚,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先回去,改日再来。” 许清音为之一愣,此前靳渊传音,让她来魔域小住一段时日,没成想今日刚到便又被其驱赶。看更多好书就到:w anjie shuk u.c o m 她无奈一笑,站起身来,挥手拍了拍本不存在的灰尘:“行吧,就当是我白跑这一趟,谁让我实力不敌魔尊呢。” 黎莞芝见她要走,很是不舍,仅仅听对方说了几句,她便觉妙音教的功法似乎与她的纯阴之体很是契合。 她还想深入了解,于是说道:“你这就要回去了吗?我……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带我一同回去吗?” 不知为何,她直觉眼前女子不会伤害自己,心中只觉对方格外亲近。 “不可!”靳渊大声喝止,上前一步,猛地攥住黎莞芝的手,力气大得让她生疼。他声音强势,眉眼之间压着愠色:“你哪儿都不准去,只许待在此处。” “为什么?”黎莞芝敛眉紧蹙,使劲挣脱他的手,“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一开始我们不是说好了,只需治好你的丹田即可。如今你已然痊愈,我想去何处,也不需要你批准吧。” 在靳渊的怒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仍忍不住小声嘟囔:“我又不是你的下属,就算是,下属也有选择跟谁的权利吧。” “噗嗤”一声,许清音没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可爱至极,我对你真是愈发喜爱。即便打不过靳渊,此刻也想把你强行带走,这可如何是好?” “许清音!”靳渊厉声喝出女人的名字,声音裹挟着寒霜,“别再挑衅本尊的底线。” 见靳渊真的发怒,许清音耸耸肩,不再说话。 一时间,死寂般的沉默在几人之间疯狂蔓延开来,只余殿外风声簌簌作响。 黎莞芝沉吟片刻,神色认真:“我想去。” 靳渊语气强硬:“不准去。” “倘若我执意要去呢?”她追问道。 靳渊拧紧眉头,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陡然发觉,自己竟没有任何筹码能留住少女,只能威胁道:“本尊会杀了你。” 黎莞芝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旋即对着一旁的许清音说道:“漂亮姐姐,你能先去殿外等我吗?” 许清音柳眉轻蹙,面露为难之色。 她瞧着靳渊不像是在说笑,生怕眼前少女遭遇危险。然而,后者却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也罢,许清音最终妥协,转身离去。 “你依旧没有打消离开的念头,是吗?”靳渊喉咙发紧,艰涩地追问。 “是。”黎莞芝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不明白你为何不让我走,或许你会说留在这里我很安全;或许你会承诺会对我百般呵护;又或许你会诉说你对我的喜爱。” 话落,她轻轻摇了摇头,“但这些皆非我所求。”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所拥有的一切,皆可给你!”他说。 闻言,黎莞芝脸上不见喜亦不见怒,颊边挂着一抹轻软的浅笑,看似柔和,实则态度异常坚定:“我不愿成为囚于笼中的金丝雀,也不想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他人的给予。” “我期望我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我自身所有。” —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说服那魔头的?” 许清音站在飞舟之上,双眸熠熠生辉,望向身旁的少女。她深知靳渊向来是说一不二之人,当时那般反对,她还以为要带走少女必定会要费一番周折。 黎莞芝对其浅浅一笑,俏皮说道:“秘密。” 其实事情很简单,她说完那番话后,靳渊整个人便陷入了沉默。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同意时,他只说,只要她愿意与他的神魂缔结印记,便放她离开。 黎莞芝询问是什么印记,男人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在自己的神魂与他相连的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其中深意。 飞舟疾驰,历经一天一夜,终于抵达了妙音教的入口。 黎莞芝刚下飞舟,便瞬间愣住。 虽说她知晓修炼双修之道,在男女之事上需较为开放,但却没人告诉她——妙音教的大门口摆放的雕塑,竟全是男女情爱之时的各种姿势! 她不禁在心中惊呼,自己怕不是误入了一个淫教! “我就知道你会大为吃惊,怎么样,咱们这教派大门的装饰够新颖独特吧!”许清音一脸得意,眼中满是自豪之色。 黎莞芝作为现代人,也见过一些情色雕塑,倒也不觉得过分难为情。 她指着一个摆出撩人姿势的男性雕塑,面露疑惑:“这个姿势确实别具一格,但门内的男弟子看见,难道不会觉得害羞吗?” “你不知道吗?”许清音反问。 “什么?” “妙音教并无男弟子,”许清音稍作停顿,似是想起什么,“啊,但有侍奉的小侍。” “对了,你想要几个?”她接着问道。 黎莞芝眼眸缓缓睁大,别告诉她,几个的意思便是她此刻所理解的那种意思。 她颤着声问道:“几个……是什么意思?” “咦?你当真对妙音教一无所知呢。”许清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倾身靠近她的耳边,语气暧昧,“几个的意思,自然是你想要几个小侍一同来‘伺候’你啊。” 姐姐选我~ 黎莞芝脸颊泛起绯色,莲步轻移,往后退了两步,与许清音拉开距离,婉拒道:“我就不用了吧,我能照料好自己。” 许清音闻言,眼尾轻挑,清冷的眼眸紧紧锁住她,语气直白且不容置疑:“既已决心加入本教,便该认清往后的修炼之法。若人人都似你这般踌躇不决,本教道心又怎能安稳?” 黎莞芝被她这番严词训诫,神情一凛。 是啊,自己既已选择这条道路,又何必庸人自扰,被世俗所束缚。 她心中豁然开朗,连忙对着许清音恭敬作揖:“谢尊者教诲,莞芝受教,往后一切听从尊者安排。” 许清音见她悟性颇高,一点就通,很是满意,随意朝她摆了摆手:“不必叫我尊者,唤我名字即可。 “妙音教虽为我所创,但入教的女子,彼此皆以姐妹相称,往后你也亦然。” 黎莞芝轻点螓首:“我知晓了,清音姐姐。” “走吧,本教主带你去认认人。” 妙音教主殿内,早已等候了十几名容貌各异却都明艳动人的女子,她们或坐或站,或躺在俊俏郎君的身上。 黎莞芝随许清音踏入殿内,原本吵吵嚷嚷的大殿,在她们进来的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她的身体在众人的打量下逐渐紧绷,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 “清音姐,你不是去魔域办事了吗?怎么还带人回来了?”一名身着性感白色纱裙的女子慵懒地开口问道。她此时正斜倚在一名男子身上,衣裳半敞,神色之中带着一股餍足之态。 “她看起来好小的样子呢,脸蛋真嫩,莫非还未经人事?”坐在纱裙旁边的粉衣女子舔了舔唇,眼眸发亮,“清音姐姐~这新来的小师妹不如就让我来调教吧。” “月泠。”站在最外侧的一名清冷美人神情不满,红唇微启,嗓音淡漠,“小师妹乃是纯阴之体,万年难遇,你且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粉衣女子,也就是月泠。 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那沅?姐姐倒是说说,新来的小师妹该交给谁?” 沅?闻言,眼神忽闪,嫩白的耳根微微泛起红,她掩唇清了清嗓子:“那自然是…我了。” “好哇!我就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你自己!”月泠“蹭”地一下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与那清冷美人打到了一起。 许清音叹息,头痛扶额,对自家这群女人真是没眼看,冲着身旁惊呆了的少女尴尬一笑,解释道:“她们一贯如此,女人多的地方,打闹就多,你日后会习惯的。” 黎莞芝茫然点头,见那两位师姐已经从殿内打到殿外,小声问道:“两位姐姐方才说的调…教是什么意思?” 许清音发觉,眼前少女很会抓重点,她粗略的将殿内剩下的女子一一介绍给黎莞芝后,她拍了拍手。 殿外瞬间涌进二十多名年轻男子,他们很快便排列整齐,安静站在殿中,个个身姿挺拔,容貌俊美。 黎莞芝看着他们的装扮,便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清音姐姐口中伺候人的小侍。 许清音朝那些男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少女看过去,语气漫不经心:“都是干净未曾服侍过人的,你看着挑几个吧。” 黎莞芝闻言,目光扫过那一群美男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脑中忽然体会到古代皇帝选妃时的眼花缭乱之感。 许清音见她那副呆愣模样,忍不住轻笑:“怎么?吃过靳渊那种山珍海味,就瞧不上这些糠咽菜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难以抉择,实在是太多了……”黎莞芝连忙摇头,神色间满是不知所措。 少女的声音清脆柔软,似黄莺娇啼,惹得下面一众俊俏郎君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 站在中间的少女,面容精致甜美,肤若凝脂,娇艳欲滴,冷色的衣裙衬得她高贵又圣洁,柔顺长发被拢到一侧,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此刻因害羞而泛着淡淡粉色,似天边氤氲的薄雾,漂亮致极。 人总是会为那些美好的事物所着迷。 宋嘉礼看向少女的第一眼便被她吸引住。 他光是站在下面望着她,他那被调教的极为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开始发热,胯间肉棒迅速膨胀,鼓鼓囊囊涨在那里,格外的显眼。 许清音发现了,指着他,调笑道:“莞芝妹妹,选这个如何?他看你都看硬了呢。” 宋嘉礼闻言,俊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忙低下头去。 他想调整站姿,可当少女的目光被话吸引而落在他的身上时,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发热又绷紧,腿间性器更为兴奋地胀大了一圈,马眼处甚至断断续续渗出透明的膻液。 可是没一会儿,那道令他满心欢喜的视线便移开了。 为什么?她不想选我吗? 宋嘉礼的心中涌起一丝委屈,可他好喜欢她,他渴望被她选中。 他并非初次被人挑选,以往他总是暗自祈祷不要被选中。 可这一次,他无比希望能被少女带走,哪怕不能近身服侍她也好,他想去她的院子里待着。 “姐姐…”宋嘉礼陡然抬起头,眼眶泛红,鼓足勇气接着说道:“姐姐,你选我吧,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我定会竭尽全力伺候姐姐的,求求你了。” 你会哪些床上功夫 许清音在她选定人后,迅速为她安排了住处,她的居所紧挨着大殿里白衣女子的府邸。 整个妙音教中,除了一开始斗嘴打闹的两名师姐对她热情非凡之外,其余师姐都或多或少向她释放了善意。 唯独那名白衣女子——也就是扶楹,对她态度不冷不热,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黎莞芝心中难免失落,却也深知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喜爱自己。 可她也实在不解,清音姐姐明知扶楹师姐对自己并无好感,为何还将她的住处与之安排得如此靠近。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好在她也挺喜欢如今这座府邸。 虽长期无人居住,显得有些清冷,但胜在清新自然、宽敞开阔。 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枝桠舒展,树上还挂着两个秋千,微风拂过,还在轻轻晃动。 树旁,一条小溪潺潺流淌,优雅的凉亭静静伫立在侧,周围绿植繁茂,奇异娇艳的花朵肆意绽放,花香幽幽,萦绕在空气之中。 而这座府邸的后院居然还有一大片空地。 黎莞芝心想,她可以将其开垦成一片灵田,角落里的那排木架,用来晾晒药材想必再合适不过。 黎莞芝将整座府邸欣赏了一番后,突然意识到,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安置眼前这四名小侍。 她回忆起当时选人的状况,不免有些脸红,她也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妙音教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有多开放。 当时还在大殿上,她就被迫体验了一把快活似神仙的感觉。 在宋嘉礼对她自荐枕席之后,在场的小侍都纷纷效仿起来,急得宋嘉礼脸红脖子粗,眼眶泛湿,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然而,也总是会有例外。 而陆池初便是那群小侍里的例外。 他静静站在最角落,极不显眼的位置,可他的容貌却最为出众,白皙如玉的脸庞,寒星似的眼,整个人不卑不亢地伫立在那里。 当其他小侍都在踊跃推荐自己时,他只是清泠泠地望了她一眼,那目光却好似穿透了她的心脏。 少年的面庞就像是依照黎莞芝的喜好精心雕琢而成,干净纯粹的俊美,未沾染一丝脂粉气。 黎莞芝没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许清音立刻心领神会,抬手示意陆池初,开口道:“你,上前一步。” 陆池初清冷的眼眸看过来,低低应了句,步伐沉稳地走到二人面前。 许清音随意问道:“说说看,你都会些什么床上功夫。” 明明是许清音在发问,陆池初却并未看她,他转头望向少女,侧脸线条冷峻:“我愿为尊者做任何事,只为讨尊者欢心。” 少年声音低哑磁性,好似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熏香,撩人心弦。 黎莞芝听得发愣,只觉少年低沉的嗓音都让她身体涌起了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 她忍不住望过去,霎时与他四目相对。 黎莞芝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莫名失语,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步步逼近,最后伸手探向她的腰侧,作势要将她抱入怀中。 宋嘉礼眼瞧着陆池初得了少女的青睐,心下愈发委屈不甘。他再也按捺不住,急道:“姐姐!我也可以!我也能为姐姐做任何事!” 说罢,他看着前方两人已经交握在一起的手,瞳眸骤缩,急忙两步跨到黎莞芝身边,伸手攥住她另一只手,开口道:“姐姐,我…” 宋嘉礼支支吾吾半天,急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余光瞥见陆池初站在少女的另一侧,薄唇微勾,神色冷冷地看他。 那淡漠的目光落在宋嘉礼的眼中,就像是在嘲讽他不自量力。 宋嘉礼顿时红了眼,忽然伸手将少女扯入自己怀中,不由分说地夺唇便吻。 他从未有过接吻的经历,仅凭以往所学,莽撞地伸出舌头,去舔舐少女柔软的唇瓣,再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吮吸,惹出她的嘤咛软声。 黎莞芝被少年大胆的举动亲得脑袋一阵眩晕,直到自己的舌头被对方勾缠吮吸时,才猛然回过神。 她双手抵住少年滚烫的胸口,用力推搡起来。 “唔……你!住……嗯…”湿热的唇舌塞满她整个口腔,将她的声音搅得支离破碎。 陆池初攥紧拳头,面色逐渐凝上寒霜。他忍不住想要扯开眼前已经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却被许清音伸手拦住。 女人敛着眉目,声音淡漠:“你在做什么?打断别人服侍你的主子?”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要么加入,要不然就滚。” 许清音说完,不再理会陆池初作何感想,随意挥了挥手,布下结界,又从那群小侍之中挑选了两个较为机灵的留下,便带着一众师姐妹们离去。 而此时,月泠也终于和沅?扯完头花,她回到大殿,只见新来的小师妹已被压倒在地,几个小侍正在动手脱她的衣服。 月泠眼神骤亮,如同一只偷到腥的猫儿,迫不及待想要上前尝尝小师妹的滋味。 然而,一阵劲风袭来,将她直接刮了出去。 殿外,许清音没好气地看着她:“平日你想搞谁,本尊从未干涉管教于你,但她,你碰不得。” “为何?”月泠不服。 许清音神色平静:“你也快晋级元婴后期了吧,难道还看不出来,她身上印着谁的神魂之力?” 月泠听闻,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眸缓缓睁大,随后一溜烟地跑了。 许清音回头看了眼那些正在服侍少女的小侍,心中暗自思忖,若靳渊事后动怒,这些小侍死了也就死了。 但若是教中之人,她得护其周全才是。 她给的糖果(H) 黎莞芝僵着身子承受着宋嘉礼的亲吻,他动作略显急切,落下来的吻却不失温柔。 他的薄唇覆住她的,在上面辗转缱绻,暧昧厮磨。没几下他便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含住她的小舌吮吸起来。 黎莞芝的双手也被宋嘉礼牢牢禁锢着,少年的力气大得可怕,让她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 而陆池初静静站在少女身侧,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不愿少女除他以外再去挑选他人,可许清音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 是啊,他生来便是个无足轻重之人,又怎能奢望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出身低微,家境又贫寒,本无缘修仙之道。可在幼时,恰逢妙音教派人下山遴选幼童,他被那主事相中。 家中人口日益增多,维持生计愈发艰难,他的父母索性将他卖入妙音教,对外还称他是得了仙人赏识。 入教之后,便由其中负责此事的管教将他们统一管理,日夜调教,只等时机成熟,供尊者们挑选享用。 在以往,陆池初总是垂首站在最角落,躲避着被尊者挑中的命运。可今日,听到头顶传来的清甜嗓音,他心底莫名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就在陆池初陷入沉思之际,另外两名被许清音留下的小侍,耳边听着少女逐渐绵软的轻哼,内心的欲念再也按捺不住,默契的加入了进去。 林知岩和齐屿刚上前,便伸手去解黎莞芝身上的衣物,如玉般的白皙肌肤渐渐袒露出来。 另一边,宋嘉礼越吻越是沉沦,他的唇从黎莞芝的唇上一路向下,落在她柔美的脖颈间,不断啃咬着,留下一处处嫣红的印记。 “姐姐……”宋嘉礼抬起星亮的眼眸,声音低哑,俊脸上满是情欲,修长的手指抚上黎莞芝绯红的颊边,“你要了我吧,我肯定会让你舒服的。” 话落的瞬间,陆池初被宋嘉礼沙哑的嗓音惊醒,他望向少女,只见她柔软的身躯已被三个男人缠住,哪还有他半点位置。 他心口猛地一窒,瞳孔震颤,脑中理智彻底崩断。他陡然攥住宋嘉礼的肩膀,将他从少女身上扯离。 宋嘉礼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甩至一边,惊得瞪大双眼,还未及出声,陆池初便已欺身而上,代替了他,重重地吻住少女愈发红润的唇瓣。 “唔…”黎莞芝在这一连串的亲吻中,大脑一片空白,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被动承受着陆池初炽热的吻。 少年的吻强势而急切,唇舌矫健有力,几乎要将她的小舌整个吸出来一般缠着她的舌头,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齐屿见状,与林知岩对视一眼,都不甘落后。 齐屿握住少女的脚踝,温热的唇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舔舐,所过之处皆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暧昧痕迹;而林知岩则凑到少女耳边,张嘴轻咬她小巧的耳垂,舌尖细细描绘着耳廓的形状,引得少女一阵颤栗,娇躯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动。 “嗯嗯……啊……”黎莞芝喘息着,她深知自己还身处在大殿上,竟就与几人做出这等淫靡之事。她只觉羞耻与难堪交织,想要拒绝,却又绵软无力,还被几个少年紧紧纠缠,无法动弹。 陆池初一边热烈吻着,宽实的大手一边顺着黎莞芝的腰肢缓缓上移。 她身上的衣物还未完全褪去,里头的小衣在几人拉扯间被推至肋骨下方,半遮半掩地露出少女胸口处白皙如雪的肌肤。 半裹的小衣盛着饱满挺翘的嫩乳,陆池初看得眸光都深暗了下来,忍不住伸手一扯,那雪白软腻的丰盈便瞬间弹跳了出来,晃得几人眼神发晕。 几缕发丝垂落在上面,发尾恰好落在双乳之间那道诱人的沟壑里。 也不知是谁的手抚了上去,将那缕俏皮发丝缓缓拨弄开,温热的指尖滑过细腻的肌肤,激起黎莞芝胸口一阵酥麻,红唇溢出甜腻娇软的嘤咛。 向来冷性的少年听得眼尾生出薄红,喉结滚动,亲吻从她的唇舌,一路向下,来到细白的脖颈,又逐渐下移至柔软的胸乳之间。 陆池初轻轻含住少女粉嫩的乳尖,用牙齿轻咬着,另一只手想去揉捏少女另一只乳房,却发现那处早已被他人占据。 他眼看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覆在上面,五指尽力张开,将整团嫩乳握在掌心里肆意揉捏着,嫩白软肉盈满掌心从指缝间溢出,滑腻得如同新鲜的牛乳。 陆池初轻皱眉目,顺着那只手望过去,发现是宋嘉礼的。 而此时的宋嘉礼,俊脸羞涩又痴迷,正忘情地抚摸着少女的身体,他身侧另外那两个少年,脸上亦是同样沉醉的表情。 齐屿甚至已将他的整张脸埋进了黎莞芝的腿心,唇舌在她的娇嫩花穴上不断挑逗舔弄;一边的林知岩也在低着头舔舐着少女的身体各处,而他的手则伸进了自己的下体。 少女方才脱下的衣物被林知岩用来裹住了他胯下那根灼烫的性器。他紧紧握着,神色痴迷又满足,性器对着少女上下撸动起来。 一时之间,大殿里不断响起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和几个男人爽慰的哼喘声。 黎莞芝被他们又亲又舔,快感在不断放大,她承受不住,只能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却被几人牢牢控住。 她不住喘息娇吟着,声音里都带着断断续续的哽腔:“……呜……吸太用力了……嗯啊…不要揉…那里不行……嗯啊啊…啊啊…” 林知岩一边套弄着自己胀痛的肉棒,还一边配合着齐屿舌头插穴的节奏,用指尖对着少女的花蒂重重揉拧,在两人口手并用之下,少女体内聚集的快感瞬间被推至到了最高峰。 黎莞芝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只觉全身酥麻,仿佛有电流蹿过体内每一寸神经,意识如被利刃斩断,陷入混沌,淅淅沥沥的水液不受自控地从穴口喷出,毫无预兆地浇在了齐屿的脸上。 齐屿兜头淋了一脸,他蓦然怔住,着实没料到少女竟如此敏感娇软,他们不过才稍作逗弄,她便不堪刺激,潮吹了出来。 片刻之后,他便反应过来,忙垂下头去,迅速将少女还在浇灌而出的蜜液尽数卷入口中,舌尖灵活地探出,细致又缠绵地接着舔弄着她艳红的穴口,像是不肯将她给予给他的糖果落入别人的口中。 今晚让我侍候 “他的口活有那么好吗?姐姐竟如此轻易就到了极乐?”宋嘉礼望着黎莞芝那副失神的模样,心中闷醋不已,看向齐屿的眼神满是怨怼。 他原以为陆池初才是他最大的劲敌,未曾想这闷不吭声的齐屿,也极具威胁。 果然不叫的狗咬得更凶! 念及此,他又蓦然想起,这齐屿一上来便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也是他率先去品尝少女的甜美。反观自己,看似占尽先机,实则到现在都还未知,她那穴儿是何等的滋味。 齐屿这该死的家伙,竟连一滴淫水都没给他剩下,全被他一股脑儿吞进嘴里,害他一点甜头都没尝到! 宋嘉礼越想越妒火中烧,他猛地伸出手,推开齐屿,想要取而代之,就在他埋头进去时,黎莞芝如梦初醒,素手轻抬,阻拦住了少年急切的动作。 她终于从极致的欢愉之中脱离出来,眸光流转,瞧向四周,发现师姐们早已离去,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再与几人继续做这羞人之事。 虽她已下定决心以双修入道,可这事还是关起门来比较好。 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在师姐们面前如此…… 黎莞芝双颊爆红,急忙推开身上几人,捡起衣物,匆匆穿戴整齐,便欲逃离此地。 宋嘉礼被她猛地推倒在地,他的身上同样凌乱不堪,衣带滑落。可他来不及整理,见她作势要走,心中一慌,脚下忙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他伸出长臂,紧紧缠住少女手臂,声音里满是讨好:“姐姐,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了?莫不是齐屿那厮伺候得不合姐姐心意,惹姐姐生气了?” 说着,他怒目瞪向齐屿,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都怪你擅自乱来!姐姐都被你弄生气了!” 在妙音教,像他们这种做小侍的,想要与主子亲热,必须先征求主子的同意。 方才他们几人被欲望冲昏头脑,又仗着黎莞芝新入教门,不懂这些规矩,才一时胆大包天。 可少女不懂其中门道,宋嘉礼却不会放过这个踩低对方的好机会。 齐屿闻言,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宋嘉礼说得没错,他刚才确实为了一己私欲,不管不顾冲撞了少女。 她若生气,也情有可原。 他的声音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最终只是嚅嗫了两下,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默默跟在少女身后,神色间满是失落和自责。 “姐姐,你说句话好不好?别再生气了,若不然,就让齐屿滚蛋便是。” 宋嘉礼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对齐屿的厌恶,比之陆池初更甚,他只要一想到齐屿比自己抢先一步,便妒火中烧,难以自持。 “不可!”齐屿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他几步上前,拦在少女身前。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嗓音透出惶恐,“尊者…我知错了,方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求您千万别赶我走!” 沉默一路的林知岩见形势不妙,也连忙上前为其求情道:“尊者息怒!齐屿如今已非清白之身,若此时将他弃之,他会被逐出教门,永世不得再入。” “哼,你说不怪就不怪?”宋嘉礼见少女不发一言,以为她是在默许自己的行为,语气愈发得寸进尺,“尊者的身体尊贵无比,岂是你这种人能随意亵渎……” “好了,别说了。”黎莞芝开口打断他。 她方才不是不说话,只是在和清音姐姐传音,都未在意这几人在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问道,“既然能放出教门,落得自在,为何不愿?” 话落,她便察觉到陆池初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定在她身侧。 她抬眸望去,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潋滟的星眸,陆池初大大方方与她对视着,眼尾上扬,里头好似藏着缱绻情意。 黎莞芝心头一颤,慌乱错开视线,手不自觉地捂住心口,那里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膛。 半晌,她冷静下来,再看齐屿,只见他俊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黎莞芝见状,也不想再为难于他。毕竟没人天生愿意做小侍,他或许有他的苦衷。她稳了稳自己还有些紊乱的呼吸,声音轻柔:“既然你们决心跟随于我,往后我会一视同仁。 宋嘉礼闻言,狠狠瞪了眼明显松了口气的齐屿,心中再不愿也只能作罢。 他转过头,看向少女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又变得委屈巴巴,嘴里乖乖夸道:“姐姐,你为人真好。” — 入夜,繁灯似流萤,迸溅出星火般的璀璨,光晕在夜幕里氤氲。 八角飞檐的亭下,黎莞芝独自坐于亭中,似皎洁孤高的明月。她将几人安置过后,便于此地静坐了一日,才将妙音教繁杂的门规通读完毕。 妙音教,因双修之道修炼,被修仙大陆的众门派视作邪门歪道,声名狼藉,致使鲜少有女子甘愿投身入教。 可修仙大陆诸多门派,多是在每年挑选门徒之际,收取大量钱财用以换取灵石,来维持门派的日常运转。 然而,妙音教却难以效仿此道。 故而,但凡入了妙音教且修为达到金丹期以上的女子,除潜心修炼以外,还需承接任务,为教派赚取灵石。 当然,若自身财力雄厚,能按时交纳每月固定数额的灵石,则可免去这一任务。 比如住在黎莞芝隔壁的扶楹师姐,多年来从未接过任务,只因她的那些相好们皆家财万贯,她根本无需为灵石发愁。 黎莞芝粗略估算了下,她身上剩余的灵石还够支撑她再逍遥两月。 许清音在得知她炼符需耗费大量灵力后,赠予了她一本《凝灵心法》并告知于她,以她纯阴之体的特殊体质,无需再修炼双修心法。 纯阴之体在双修之时,便会自动吸纳对方的灵力,只要对方不抗拒即可。 许清音还特别强调,若她能与修为高于她的人双修,那么修为提升的速度将会变得更快。 黎莞芝听后,似懂非懂地点头。 双修提升灵力的速度虽说很诱人,可修为比她高且愿意与她双修的强者,实在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比起对方做她的炉鼎,想必他们会更想让她做他们的炉鼎。 因此,找一个靠谱的双修之人的目标被她暂时延后,先提升自身修为更为重要。 她决定先将清音姐姐所赠心法修炼至第二层,这样她就有机会将那本符箓心法炼至最高层。 山风自亭外徐徐吹来,带着凉意,让她有一丝丝的清醒。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梨花酿,这酒味道清甜馨香,是许清音所赠,说是庆贺她加入妙音教的礼物。 虽除了月泠和沅?亲自上门道贺之外,其他师姐只是简单送了贺礼,但她已然心满意足。 在这里,在师姐们的眼中。 她只是个普通人,她为此感到安宁又开心。 酒喝完,她站起身准备回房。 不经意间,瞥见远处青松树下伫立着一人。 那人似有所感,抬眸与她目光交汇,随后,衣袂飘飘,青衣翠竹踩过满地樱花碎影,朝她走来。 黎莞芝半睁着朦胧醉眼,眼中透出叁分茫然,显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处。 陆池初稳步走至她的身前,又在不远处停下,静静地凝视她片刻。 最后几步上前,俯身自地上拾起一朵花瓣捏在手心蹂躏。他不断掐揉的花儿与落在少女发丝上的,别无二致。 黎莞芝醉意微醺,双颊泛着迷人的红晕,她红唇微启,正欲说话。 少年的嗓音先在她耳边响起,与他白日里给人冷淡的感觉截然不同,清朗如玉,好似有勃勃生机:“这么晚了,尊者还未歇息?” 黎莞芝闻言,站在亭阶之上俯身望向少年,他的身旁有尊石灯,里头散发出幽微的光,浅淡的火色衬得他那张脸愈发的俊俏,唇红齿白,眼眸深邃。 让她不由自主地呆看了许久,心中暗叹,这少年未免生得太好看了些。 陆池初的视线也凝在少女身上,眸中倒映着碎星,他的心脏在逐渐怦然直跳,身体不自觉朝少女倾去,声音低沉而蛊惑:“尊者,今晚,可否让我侍候?” 我可以用这根鸡巴操你吗(H) 夜晚的风拂过,几瓣樱花残红飘摇而落。 满园浓腻的花香中,黎莞芝却好似能闻到一丝从陆池初身上传来的青竹香气。 醉酒后的意识变得迟缓,她扶住桌沿,身躯愈发绵软。听见少年的询问声,她半垂着眸,目光落在他指间的花瓣上,嗓音软得像一碰就会被黏住的杏仁糕:“不用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绕过少年,脚步略显踉跄地向前走去,身姿在朦胧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 走出凉亭,黎莞芝这才惊觉夜晚的风竟这般凛冽,刺骨的寒意如细密的针,黏附在她的肌肤上,泛出一层幼小疙瘩。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停步揉搓鼻尖之时,一具滚烫的身躯从她身后贴了上来,将她紧紧圈入怀中,把她吓了一跳。 “可是我想陪着你。”少年低沉炽热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灼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单薄的背,双臂将她抱得紧密,“冷吗?我用身体给你暖暖,好不好?” 黎莞芝回神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推他。少年屹立如竹,她似困在竹林中的幼鸟,非但无法挣脱,反而被箍得更紧。 陆池初本就与她贴得极近,此刻更是刻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肌肤,声音因情动而变得喑哑:“别再拒绝我了。”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他的吻已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黎莞芝嘴里的空气瞬间被少年掠夺殆尽,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舌尖传来一阵酥麻的颤栗感。 她慌乱地挣扎着,换来的却是少年更强劲的搂抱,坚硬的胸膛将她柔软的绵乳压到变形,气息越来越紊乱,含着闷喘的娇吟从她的唇齿间溢出。 这声音好似亢奋剂一般,让陆池初愈发兴奋起来。他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紧压着索吻,炽热的唇舌紧缠着她,一只手从她衣角边缘攀爬进去。 陆池初喉间叹出喘息,眉梢眼角压着放浪姿态:“我想叫你黎黎,黎黎给我好不好?真的好想操你。” 他边说边用矫健的身躯在她身上轻轻磨蹭,周身流窜出一种急燥的色气。 黎莞芝被他缠得软成了一滩春水,困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中,承受着他的亲昵与厮磨。 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与他滚烫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眼神迷离,醉意朦胧中,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抵住他肆意游走的大手,声音软糯,带着无助:“不,不行……还在外面…嗯啊……” 陆池初早在抱住她的时候便失了理智,薄嘴亲她、舔她,口中不断出声安抚她,大手却攥紧她的两只手,轻而易举地制止了她的挣扎,随后动作迅速地褪去她的贴身衣物,俊美脸庞压上去,湿舌伸出,迫切地舔弄起那颗冷得颤巍巍的乳粒,含糊道:“这里没有别人,别紧张,我会让黎黎舒服的。” 他边舔边抱起她,将她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粗舌卷着幼粒,含着的同时用牙齿刮蹭,每一下都给她带去极致的爽意。 陆池初察觉到她身体在逐渐放松,娇吟带起快慰。他忍不住轻笑,呼吸炙热,嘴唇对着两颗幼乳又吸又舔,最后叼在嘴里猛嘬数下,极近色情的挑逗玩弄。 许久,陆池初吐出被口水浸得透亮的乳尖,薄唇回到她的脸上重重亲了几口,嗓音裹挟着丝丝缕缕的诱哄意味,低沉开口:“黎黎把小舌头伸出来给我吃好不好?” 黎莞芝的意识仿佛被迷雾笼罩,听到声音,只会乖乖张开嘴巴,嫣红小舌怯生生地露了出去,在陆池初暧昧的注视下微微发着颤。 陆池初没想到她会这么乖,眸光霎时变得幽邃暗沉,粗粝的指腹轻揉她潮红的颊侧,头颅低垂,薄唇靠近,缓慢含住那截诱红舌尖。 刚触碰到,他的粗舌便紧紧卷住她的,将其拖进自己的口中,疯狂攫取她的清甜气息。 吻到最后,少女的唇瓣沾满水色,情热的娇喘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陆池初的吻还在一路向下,高大的身躯逐渐弯曲,俊脸埋进细嫩的双腿之间,鼻翼轻嗅花穴里的腥甜香气。 他伸出舌尖,柔软的舌头贴着闭合的花缝一点一点舔舐,往深处搅动,最后整根粗舌钻入进去,舌面覆在缝隙里的花蒂来回碾磨。 黎莞芝大脑都空白了一瞬,快感似泉涌般直冲头顶,她扭动起腰身,不知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双腿大张着,任由少年灵活的舌头在她的花穴上面肆意舔尝。 不知是被陆池初舔到了哪个敏感地带,黎莞芝眼眸微睁,双腿胡乱踢蹬,挣扎起来,却被他轻易按住,在她的尖叫声中更快速的用舌头拨弄那粒硬挺的娇蒂。 陆池初像是品尝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将少女湿软的花穴舔得汁水淋漓,舔得她一波接着一波的淫液从穴口中喷溅出来,浇在他的舌面上。 “嗯啊!好舒服……”黎莞芝从未被人舔得这么舒服过,轻喘着淫叫起来,少年的舌头还在挑逗着、舔舐着,她爽得腰都撑不住,整个人软倒在石桌上。 “啪”地一声,一根滚烫粗硬的鸡巴猛地抽打在她粉嫩湿软的花穴上。 “啊嗯……”黎莞芝娇叫了声,被那股热意烫得颤了颤腰,下意识低头,就看到一根盘虬青色筋络的狰狞性器正对着她,顶端马眼偾张,溢出了许多晶亮的清液。 刚才被陆池初舔上高潮的身体还在轻微颤抖,嫩白肌肤出了一层薄汗,黎莞芝脸蛋绯红,艳若春风里最娇艳的桃花,青丝黏在脸上,汗浸浸地透出一种淫靡的欲感。 少女还不知自己眼下有多么的诱人,还在直愣愣地盯着少年胯间那根雄伟的性器。 “喜欢吗?”陆池初睁着星亮的眼眸望着她的娇态,喉间压抑着闷喘,嗓音变得沙哑:“我可以用这根鸡巴操你吗?” 爽晕了(H) 四目相对。 陆池初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潮红的小脸。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少年人特有的磁性音色,柔的像羽毛,拂得她心尖发痒,好似浸在了蜜糖里。 与之不同的是他炙热硬挺的肉棒强势地抵在她的穴口处,孔隙还在激动地吐着透明清液,昭示出身体的主人并不安分的情绪。 黎莞芝鼻尖红红的,被吻得饱满红润的唇微张,无声地嚅嗫出两个字。 这一刻,陆池初觉得时间好似都停了一瞬。 下一秒,扶着肉棒的手掌用顶端轻轻挑开了少女的穴缝,硕大的龟头蹭了蹭花穴里的淫水。 随着噗嗤一声,粗硕肉棒抵进花缝,龟头没入粉嫩的穴口。 少女的穴口天生窄小,虽入口淫液纷飞,可一下吞吃这么粗的肉棒,还是被撑得泛红透明,穴口处没有了一丝褶皱。 陆池初被夹得闷喘了声,还留在外面一大截的鸡巴不再犹豫,直挺挺地整根往里插入了进去。 硬挺亢奋的性器刚入进去,便被穴道里面的媚肉绞得寸步难行。 陆池初眉宇紧蹙,咬牙忍住那股射意,一股作气,硬热茎身刺进少女的艳穴深处才停下。他喘息着缓了片刻,胯下才开始挺动,肉棒快速捣弄起来,捅出穴道里面积蓄的大量淫液。 “嗯啊啊…嗯嗯…唔~”少女甜腻的呻吟声如同撒娇一般。 让陆池初的目光一下便锁住她微张的红唇,他俯过去,滑腻的舌头趁机塞进去,软声淹没在他粗重的喘息里,湿舌在她口中缠搅了片刻才满足拔出。 他开始挺腰,鸡巴轻柔地入着少女,手指伸下去,随着插穴的节奏一下一下揉弄她敏感的花蒂。 “嗯啊啊……好、好舒服…啊…还要~唔嗯…快~嗯…快一点…” 黎莞芝的声音如幼猫叫春一般,任谁听了都会清楚她定是舒爽到了极点才会发出这样淫媚的声音。 喜欢的人躺在自己身下撒娇求操的样子,想必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刺激。 陆池初也一样,他本就忍得难受,下颌绷得突起,眼眶泛红。 少女花穴里的媚肉还在不知危险的、层层递进地蠕动着,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紧紧含吸着他的茎身,爽得他恨不得立刻捅进她的胞宫里面狠插。 可拼了命才忍住的欲念,却被黎莞芝主动打破,陆池初再也忍耐不住,几乎是发了狠地挺动起腰胯,矫健有力的身体开始如同打桩机一般。 滚烫的性器从一开始缓缓的、浅抽浅送,到整根插入又整根拔出,花穴被肉棒用力操开,插得又深又快,越捣越软烂,交合处汁水淋漓。 不仅如此,陆池初曲起的指骨还在捻住少女花缝深处那粒敏感花蒂,配合着插穴的动作不断打转拨弄。 黎莞芝的娇叫声在他猛烈地撞击中变得支离破碎。 可她觉得好爽,整个人被陆池初操得快要飘飘然了,小腹中不断聚起大量酸麻舒爽的快感,脑袋一片空白,身上所有的敏感点都在被他用心爱抚着。 这么舒服的性爱体验,黎莞芝第一次尝试到,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竟会发出那么淫荡又羞耻的呻吟声。 她羞窘极了,想闭上嘴巴,可她根本控制不住,少年的肉棒每插一下、手指每揉一下,她都感觉快舒服死了。 身下“噗呲噗呲”的肉棒插穴声越来越响,她的小穴难耐又爽快地承受着、颤抖着,淫水被插得飞溅的到处都是。 黎莞芝恍恍惚惚地想,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流出来呢?就像是水龙头被打开却忘记关了似的。她甚至好像听到了水液流淌到地上的声音,砸出滴滴答答地响声,跟落雨一样。 陆池初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花穴被他的鸡巴操得一边喷一边尿。他目光略显诧异,瞳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少女全身肌肤都泛起了绯红,脸似艳桃,娇软的身体绽放在他身下,整个人如妖精般缠着他。 他忍不住粗喘了口气,握着她圆润挺翘的臀瓣,一边听她的话继续狠操一边说:“黎黎真的好漂亮,下边也像个小喷泉似的,插一下就喷一下,看得好爽。” 陆池初说完便弯下了腰,张开嘴巴像喝水一样将她喷溅到肚子上的尿液舔吃入腹。 好一会儿,他才餍足抬头,高挺的鼻尖和脸上全是水痕,声音沙哑:“原来这么甜呢,难怪齐……” 陆池初一愣,猛地噤声,他突然不想在与少女欢好之时去提到其他人。他敛下眼眸,又亲了亲眼神逐渐失焦的少女,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舔舐,肉棒重重凿着被肏得软烂的穴口,每次都尽根没入又尽数撤出,再狠狠插入进去,重捣几十下,搅弄出一大股的淫液。 “啪呲啪呲”的皮肉拍打声越来越快,黎莞芝大张着双腿承受着身前的撞击,抖着身体几乎快要被少年操得爽晕过去。 陆池初见她又被自己操喷了,也忍不住想要射精了,一想到能在她身体里面痛快的释放出来,他腰胯变得更凶猛起来,肉棒往花穴里面狠顶,马眼死死抵到她的花心深处开始撞击。 高潮中的小穴又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一张一合地猛力收缩,吮吸缠咬激烈进出的热烫肉棒。 柔嫩宫口在撞击中被狠戾破开,圆润硕大的龟头顶入,直到半个柱身都肏了进去,宫壁被撞到颤抖,黎莞芝整个身体如同过电一般抬高后仰,尖叫呻吟。 “别夹了!黎黎……”陆池初闷喘出声,剧烈的快感让他理智全无,只会快速摆动腰胯,操干她的穴道。 “啊啊啊……轻点嗯…轻…嗯啊啊…嗯啊…啊啊啊……”黎莞芝被激烈的顶干操得高亢出声,小穴也受到了刺激,紧缩着狠狠夹住了在体内驰骋的肉棒,淫水乱流。 陆池初被她夹得眸色深重,操控着肉棒抽出半截,狠顶回去的同时,手指捻着花蒂快速揉捏爱抚。 快感好似直冲进了灵魂深处,黎莞芝被那股尖锐的爽意弄得连呼吸都变慢了,喉间喘出娇啼,下意识向身前哆哆嗦嗦地伸出双臂。 下一刻便得到了少年的回应。 她被抱进炽热的怀抱之中,陆池初粗重的呼吸烫在她的脖颈,穴中的软肉与坚硬的性器激烈绞合。 陆池初有力的臂膀掐住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都撑高,粗硕肉棒顶在她的宫口深处蛮撞了十几下。他仰起头,冗长地喘了口气,再也忍耐不住,肉棒埋在她的深处激射了出来。 浓郁的精液在花穴里大股大股的射出,瞬间侵满少女整个穴道,混着她潮吹喷出的水液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陆池初也不知自己的鸡巴射了花穴多长时间,只知身心满足又爽快。 射完过后,他将少女轻放回石桌上,高大身躯往后撤出,被操得嫣红泛肿的小逼缓缓吐出他的粗长肉棒,软烂艳红的穴肉跟着往外拉扯,上面混合着他留在她体内的浓白精液,看起来淫荡极了。 桂花酥 自那晚狂欢过后,黎莞芝便一头扎进炼丹房里,很久没出去过了。 她化羞耻为动力,一口气炼了好多丹药和符箓。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侧脸,太初灵鼎散发出幽光,炉中的天炎神火似有灵智,跳跃得愈发欢快。 在二者的加持下,她炼制高级符箓的成功率近乎完美,每一份珍稀材料在她手中都被精准运用,未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材料霍霍完,她就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继续呆在丹房里了。 更何况,她总要出去面对。 她推开丹房门,微风裹挟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遥遥一望,那晚留下她放浪痕迹的凉亭之中,几道挺拔的少年身影映入眼帘。 听到声响,几人纷纷转过头来,目光交汇,黎莞芝的眼神不自觉地游移起来。 她本打算直接溜回房间的,没料想,这一开门,便被四人堵了个正着。 特别是那个正在淡然喝茶的少年,他今日依旧身着一袭青衫,身亭玉立,宛如翠竹扎根于尘世,透着几分流云飞鹤的意态。 她如今见到陆池初仍有些不自在,但过了这么些天,已经没了扭捏的心情。 远远看着四人围坐在一块的画面,她不由地在心里感慨。 如此和谐的气氛,真好。 宋嘉礼眼尖,瞧见她现身,眼含惊喜,疾步上前,热情地拉着黎莞芝到亭中落座,随后将自己精心制作的糕点一一摆到她的面前,笑道:“快尝尝,我刚做的,还带着热气呢。” 说罢,他自然地坐在她左手边,嘴角噙着一抹甜甜笑意。 左边位置被宋嘉礼占据,右侧却还空着,方才还稳稳坐着的齐屿和林知岩同时起身。 黎莞芝听到动静,微微抬眸,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眼中满是疑惑。 最后,齐屿刚刚站起的身子又沉默着坐了下去,林知岩见状,感激地朝他睇去一眼,起身走到少女右侧落坐。 他刚坐稳,便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极轻的嗤声。 是陆池初发出的,这声虽细微,却在这静谧得近乎凝固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林知岩浓眉拧紧,周身气息微微一滞,但很快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他心里明白,陆池初这是在向他宣示某种不可撼动的优势,暗示他林知岩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企及他在少女心中的地位。 只是林知岩从未想过与陆池初一争高下,他深知自己的平凡,也明白在少女心中,自己或许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他与齐屿,不过是清音教主硬塞进来的局外人,而陆池初,却是少女主动选择的星辰。 可是他也喜欢黎莞芝,他不敢奢求来自她的偏爱,他只是不想做一个可以随时被她抛弃之人。 林知岩能忍,可年轻气盛的宋嘉礼却无法咽下这口气。他怒目而视,开口道:“陆池初你笑什么?” 被人点名道姓,陆池初漫不经心地抬眸,目光平静得如同深邃的湖水,难以捉摸。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发笑,只是看着多日未见的少女对众人一视同仁的模样,他胸口莫名觉得堵。 虽然黎莞芝没明说,但他知道,那晚她对自己是很满意的。 他以为从那晚过后,他至少对少女来说,是与众不同的,可是今日一见,他没那么自信了。 陆池初不作声,目光转向别处,神色淡漠,态度高傲到仿佛宋嘉礼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宋嘉礼见状,怒火更甚,手指着他,道:“你这个……不知廉耻之人!别以为你有多清高!那天晚上!我……我都看见了!” 他说得很大声,气势很足,可末端好像是觉得气不过又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带着一丝不甘的哽咽。 黎莞芝闻言,心下一跳,手中正要放入口中的桂花酥停在半空。她下意识地看向陆池初,见他也怔在原地,她将糕点放回桌上的食盒,语气带着点尴尬,问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我看到他,”宋嘉礼手指依旧指着陆池初,眼眶泛红,神情委屈,“他勾引你!” 黎莞芝噎了一下,对他的话有些不置可否,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那天过后,她独自复盘了下,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陆池初蓄意勾引了。 可今日见青衣少年对她态度冷淡,她又有些迟疑,或许,他只是…… 黎莞芝还没为其找好措词,就听见陆池初的声音响起,嗓音清冽如雪:“我是勾引她了,你要如何?” 陆池初不再刻意压抑,微厉的嗓音带着嘲讽的意味就这么倾泄而出:“你觉得我这个行为很不耻?那若换作是你呢?” “什么是我?”宋嘉礼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下意识地喃喃问道。 陆池初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表情恶劣:“如果是你勾引的话,你觉得自己会成功吗?” 宋嘉礼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在当场。 他心中明白,如若换作自己,大概是无法获得少女的青睐的,只因对方是陆池初,所以她才任由他在她的身上作乱。 宋嘉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未曾注意到,看似胜券在握的青衣少年,隐在桌下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陆池初敛去脸上笑意,眸光幽深。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番话,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他不想去看黎莞芝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他之所以笃定宋嘉礼不会成功,只因连他也被拒绝了。 那晚是他趁少女醉酒,死缠烂打,才从她身上寻得一丝快慰。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特别的,他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直到被拒绝之后,他才明白,他与他们都是一样的。 直至今日,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之后,依旧遥不可及。 眼见几人气氛愈发剑拔弩张,黎莞芝只觉一阵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瞥见盘子里还剩些糕点,连忙开口:“都别吵了……吃点东西吧。” 听到她的话,几人纵使心中仍有不满,也只能强自忍耐下来。 随后,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那块被少女咬了一角、又从口中撤下的桂花酥上。 四人的视线紧紧锁住那块糕点,同时伸出手,每个人都捏住了它的一角。 黎莞芝都怔愣了两秒,望着眼前四人都选择了同一块糕点。她以为是他们几人格外喜爱桂花酥,忙看向别处,发现不远处还有几块。 她指着那处,说道:“别抢了,那不是还有吗?” 而她的话,如今只有齐屿能听见,他如梦初醒,脸上露出讪笑,缓缓松开手指,拿起少女指着的另一块桂花酥,说道:“糕点太多了,看得眼花缭乱的。” 话落,他将糕点送入口中。 黎莞芝并未在意,看他吃下,声调夹杂着软音问他:“好吃吗?” 齐屿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唇角忍不住上扬,露出温和的笑意:“好吃。” 这边两人轻声交谈,气氛融洽,仿若春日暖阳。 另一边的叁人仍在为那块桂花酥僵持不下,谁都不愿松手,暗暗较劲。 那原本完整的桂花酥,在叁人的拉扯下,已渐渐变得破碎不堪。 林知岩本不想卷入宋嘉礼与陆池初之间的纷争,可陆池初方才的那番话,还是让他心中燃起怒火。 为何他们不能争? 即便知晓结果或许不尽人意,可他也不愿就此放弃。 他知黎莞芝心善,只要自己不做出出格之事,她便不会对自己太过苛责。 这边,齐屿在黎莞芝眼下,斯斯文文地吃完糕点,他心念一动,手指又拿起一块,缓缓递到少女唇边,亲昵道:“这个也很好吃,你尝尝。” 黎莞芝目光诧异,见齐屿神色认真,她脸颊微红,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吃下他手指捏着的糕点。 齐屿的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眉眼弯弯,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年轻就是好哄啊,黎莞芝在心中感叹。 啊,好像也没那么好哄,分人。 黎莞芝转过视线又看了看另外叁人,见他们依旧没有罢手的意思。 早知道,她应该把那块桂花酥吃完的。 大师,你的佛珠忘拿了 qix ingt ou.c om 两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 黎莞芝睁开双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灵力流转。 符箓心法在今日已被她修至最高层,可修为增长却如同龟爬,几乎察觉不到丝毫变化。 “还是不行…”她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着符纹。 一愁莫展之际,许清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莞芝妹妹,修炼得如何了?” 黎莞芝连忙下床打开房门,只见许清音一袭白衣站在门外,手中托着一个青瓷茶盘,茶香袅袅。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符箓心法已经修得圆满,但修为” 许清音闻言,径直走进屋内,将茶盘放在桌上,示意黎莞芝坐下。她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茶汤澄澈,映出她平静的面容。 “修炼之道,本就是循序渐进之事。”许清音轻啜一口茶,“你前期修为增长过快,如今遇到瓶颈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莞芝妹妹不必过于急燥,修士的瓶颈期只需等待机缘的到来便能一举攻破。”她转而安慰道。 黎莞芝握紧茶杯,热度透过瓷器传到掌心,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如蚊喃:“可是我没有时间等了。” 许清音不解,目光变得严肃:“为何?” 黎莞芝将秘境之事缓缓道出。 她在万剑宗秘境立下的心魔誓,只给了自己十年的时间。 若十年之内她未能完成,她将会被心魔所吞噬,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怪物。 许清音听完,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覆在黎莞芝的手上,“为何如此逼迫自己?” 黎莞芝闻言,眼中闪过坚定的情绪:“有些事必须要做。” 许清音神色变得复杂,知晓这些事之前,她一直以为眼前少女是个无忧无虑之人,没想到她竟对自己下了这么狠的心魔誓。 她眉眼认真,对其点明,若想修为快速进阶且毫无瓶颈,她需与修为高于她的强者双修才行。 那么,她要找个靠谱的双修之人这事就得提上日程了。 “对了,”许清音话音一转,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递给她,“教中最新任务发布,我为你挑了一件。落霞村有'山鬼索命'的怪事,村民重金求助。你若想外出历练寻找机缘,不妨接下此任务。”记住网站不丢失:jile2.com 黎莞芝从她手中接过竹简,缓缓展开,仔细研读。 竹简上详细记载了落霞村的情况——原本富足的村庄,近几年却频繁发生家畜被杀、大水封田的怪事。 村民将此事归咎于鬼怪作祟,请来祭祀作法,祭祀却道每月需向山鬼供奉一名妙龄少女才能化解危机。 导致村里人心惶惶,年轻人纷纷逃离。 “这不像是鬼修所为。”黎莞芝看完,眉眼微蹙,思索了片刻,“鬼修若要吃人,不会只挑没有修为的妇孺,更不会如此小打小闹。” 许清音赞许地点头:“不错,此事多半是有人装神弄鬼。” 黎莞芝合上竹简,说道:“我接这个任务。” 许清音就知道她会接受,浅笑道:“好,你准备一下,明日便可启程。” 次日清晨,黎莞芝收拾好行装,推开房门时却愣住了。 四个少年站着门外,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这两个月以来,她与这几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如今要出远门,她望向几人脸上的情状,颇有一种抛夫弃子之感。 “听说你要出远门?”陆池初率先开口,他沉沉望向少女,声音比平时低哑。 黎莞芝点头,与他对望,目光毫无避闪,她知道自己往后该做的事,由不得她此刻心软。 春日清晨的风还带着凉意,吹动几人的衣袍。 陆池初的指尖微微发白,显然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 那你还回来吗?陆池初问道。 少年攥紧袖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他不想要的答案。 “当然。”她不假思索,“这里是我的家,等我办完事便会回来。” 陆池初闻言,忍不住快步上前,紧紧将少女搂入怀中。 “别忘了我…们还在家等你。”他附在她的颈侧轻声,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黎莞芝脸颊蓦然发烫,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回抱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 陆池初看着被推开的手,神情有些落寞。他抬眸看了看天空,忽然笑了,眸光璀璨:“今日天气甚好,若是黎黎现在离开,想必我不会过于伤心。” 如此故作轻松的话,反而让黎莞芝鼻尖微酸。她深吸了口气,向四人挥了挥手,扔出一张传送符,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 距离她来到落霞村已过去半月。 这半月她已将这里的来龙去脉打听明白,这村子每到月初之时,那祭祀就会前来将准备好的贡品——一名妙龄少女带走。 黎莞芝对外隐蔽了自己的身份,只与发布任务的村长接过头,她表示要在赵大娘家中落脚。 而之所以住在赵大娘家,只因下一次的贡品出自她家。 也就是赵大娘的女儿——赵婷。 黎莞芝打算在月初之日与赵婷调换身份,她亲自深入虎穴,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人是鬼。 此次计划本在完美的行进之中,偏偏就在月初前几日,来了个计划之外的变故。 寂无尘一身绛红色僧袍,站在法阵之外,风声簌簌,衣袍纷飞,恍如神祇降世。 而黎莞芝被他圈在法阵里面,神情颇为无奈:“圣僧,别白费心思了,我是自愿做这贡品的。” “不行。”寂无尘淡声拒绝,“此事凶险,黎道友不可独自前往。” 黎莞芝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那圣僧打算如何解决?” “阿弥陀佛。”寂无尘双手合十,见她打消念头,眉目舒朗:“小僧来时,已寻到些蛛丝马迹,此事,小僧能解决,黎道友在此处等候佳音即可。” 黎莞芝闻言,脸上神情变得高深莫测,她浅笑起来,挑眉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此甚好。” 少女明眸皓齿,仙姿玉色,展露笑颜之时,仿佛是他在寺中壁画上看到过的丰艳端丽的神女一般。 念及此,寂无尘身躯一震,醒过神来,眸中暗流涌动。他飞快转过视线,站起身便要离去。 “别走。”少女在他身后轻唤。 寂无尘怔愣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回头,他循声望过去,只见灯下美人,容貌比在青天白日之下更胜,“黎道友还有何事?” 黎莞芝一只手撑在矮几上,另一只手腕缓缓伸出,上面缠绕着一串由黑色檀木制成的佛珠。 她面上嫣然巧笑,俏声嗔道:“大师,你的佛珠忘拿了。” 少女对他眨了眨眼,薄眉低敛,眉间染着翠钿,身着薄如蝉翼的缥色轻纱,大大咧咧地翘腿而坐,却是一点都不粗俗,柔若妖娆的妩媚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 佛言,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红颜枯骨,粉黛骷髅,所谓美人不过一张艳丽皮囊。 心中无妄念,自然可以坦然视之,但眼下,寂无尘却有些不敢多看,只道:“劳烦黎道友帮小僧取下佛珠。” 少女眉眼含笑,桃腮杏面,视线直直落在寂无尘唇红齿白的俊脸上:“大师,佛珠缠身,自取不下。” 寂无尘闻言,僵直了身体,挣扎着上前了两步,目光触及到那只纤瘦手腕,心跳陡然加快。 他强装镇定,伸出手去解那串佛珠,手指触到肌肤之时,温热的细滑触感丝丝传来,指尖好似被虫蚁啃噬般,细密的痒意从指尖侵蚀至全身。 黎莞芝感受到了寂无尘的异样,红唇微微上扬:“大师,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话落,少女伸手握住男人干净的指尖。 寂无尘心中一颤,慌乱又迅速地解下少女手腕上的佛珠。他匆匆抽回手指,将佛珠紧紧攥在掌心,未发一言。 片刻之后,转身夺门而去。 先渡我一次 月色霜华之下,少女静于屋中。 光华流转之间,几欲灼人,叫屋外月光都为之失色。 少女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盏的边缘,目光落在院中那道绛红色的身影上。 寂无尘此刻正站于槐树之下,佛珠在他指间流转,月光为他镀上银边,衬得他五官愈发深邃,面似净月清辉。 黎莞芝早就知道寂无尘会无功而返,才放任他前去碰壁。 早在几日前,她便探查到落霞村的后山深处有灵力波动,寻着痕迹,她找到了那座隐蔽洞府。 而这洞府的外墙上笼罩着一层泛着诡异幽光的结界。 她试过各种方法,丝毫未有破解之处。 那结界中蕴含的神力,绝非普通修士所能设下的。 想来应该是使用了神品法器所创。 什么样的大能会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布下这么严密的结界? 黎莞芝直觉这个洞府与那山鬼脱不了干系。 “大师怎这般快便回了?”她离不开寂无尘在屋外设下的法阵,但她可以在屋内自由行动。 黎莞芝倚靠在一旁的床榻上,嗓音似浸了蜜般甜软,眼底漾着几分戏谑,“莫非大师已将那山鬼降服了?” 话落,僧人转动的佛珠倏然停滞。 寂无尘耳尖泛起薄红,僧袍之下的肌肉微微绷紧:“是小僧…狂妄了。” “唔…居然连圣僧都束手无策了呢。”黎莞芝忍住笑,眼波自他紧绷的腰线攀援而上。 寂无尘虽佛法高深,但多数佛修都精于炼体修心,面对术法所设的屏障,无能为力也实属正常,更何况还是用神器所创。 寂无尘见少女虽一直沉默,可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身上。 他缓缓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佛珠,白玉般的面容渐渐浮上窘迫。 眼瞧着对面之人快要被她看得羞愧而死,黎莞芝又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既如此,大师便是认同我白日里所说的计划了?” 寂无尘闻言,点了点头。 “很好。”少女浅笑,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那我无故被大师圈在此地,这事,你是否应补偿于我?” 寂无尘接连点头:“是小僧笨拙,未了解透彻便妄下定论。” 他耳根发烫,偏过视线,低声道:“黎道友若有难事,不妨与小僧直言。” 少女勾唇,赤足下床,踏过月光,裙裾扫过青石板,每一步都踩在他骤然急促的呼吸上,“大师且靠近些。” 寂无尘不知她想要做些什么,却仍听话的走至她的身前,垂眸凝视她。 昏黄的灯火微晃,摇曳的火烛朦朦胧胧地笼在少女脸上,她抬手抚了抚有些散乱的发丝,双颊润红,眉心之间用胭脂描绘的花钿颜色变浅了些,却愈显艳丽,像即将绽放的花苞,颤颤巍巍地张开花瓣,露出鲜嫩的娇蕊。 寂无尘看得呼吸微窒,脑中忽然想起,他在幼时贪玩读过的寺中禁书,里面描绘的艳鬼,大约便是少女这般勾魂摄魄的模样。 他忍住心中悸动,不敢再细瞧于她,薄唇翕动,嗓音都低哑了几分:“黎道友想要小僧做何事?” 黎莞芝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视线从他的身体上划过。这具被僧袍严密包裹的躯体,早在初见时便令她心头发烫。 寂无尘的名号,她听过。 佛光寺近年来出世的纯阳之身,天赋极高,几年前便已晋升元婴大圆满,只差一步便能化神。 这等修为、这等品质,正是与她纯阴之体阴阳调和的最佳人选。 再者,他还是佛修。 修佛之人不近女色,也不贪图女色;其次,修佛之人重清修、轻贪欲。 既便与她双修过后,知晓了她的纯阴之体,大概率也不会对她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更何况,佛修都炼体! 这僧人衣袍之下血脉喷张的身体,黎莞芝都忍不住看得心痒难耐,这僧人性子那么纯,身体却这么欲,太有反差感了。 她在这一刻突然非常理解,妖精为什么想吃唐僧肉了,她不是妖精她也想。 “大师。”少女面颊微红,明眸善睐,水光潋滟地望向他。 寂无尘微微怔忪,下意识去转手中佛珠,心中怦怦直跳,侧目倾听:“黎道友请讲。” “我想吻你。” 话落,未等僧人反应,温软唇瓣贴上他的脸侧。 寂无尘在那瞬间好似听见自己佛心裂帛般的声响,他整个人怔在原地,白玉肌肤漫上霞色,浑身忍不住轻颤,口中却一个训诫之词都说不出来。 少女气息裹着蜜桃甜香钻入他的鼻尖,比最烈的蛊毒更令人战栗。 寂无尘想,他本该立即推开她,手掌却在她的腰后悬成了暧昧的弧度。 少女的唇瓣酥软,轻柔,让他在此刻竟生出了贪欲,想抓住这一抹姝华。 可佛门清修,心生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他不该……不该希求任何与佛道无关的东西。 月光如笼薄纱,少女笑意盈盈,一双明亮水眸,好似潋滟着从灿烂银河淌下来的光辉。 她轻含僧人耳垂,与他低喃:“圣僧,与我双修可好?” 四野寂静,柔媚嗓音闯入寂无尘的耳中,竟让他品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阿弥陀佛。”他敛目诵经,喉结却在剧烈滚动,黑色佛珠深深嵌入掌心。 片刻之后,寂无尘抬起双眸,眼神逐渐无波,沉静说道:“黎道友的好意,小僧心领,只是无尘早已遁入空门,此生只为普渡众生。” 夜风彼伏,月明千里,泻落一地清辉。 少女被拒,不气反笑。 她伸手抚上僧人胸膛,隔着单薄的僧衣,指尖下的肌肉愈发坚硬如铁,却也烫得像要灼穿她的灵魂。 “佛曰,普渡众生……”少女轻声,细嫩指尖挑开第一粒盘扣时,耳边响起僧人骤然紊乱的喘息,“那大师今夜,何不先渡我一次?” 佛子动心,道心不稳 木屋里,烛火摇曳,寂无尘盘膝,在不远处席地而坐。 窗台处那截残烛已烧至尽头,袅袅青烟在他周身缭绕,模糊了他的身影。 黎莞芝斜倚在床榻边,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青丝。 如辉月色从屋顶缝隙倾泻而下,将眼前之人浸染得如同琉璃般通透。 黎莞芝想起方才,寂无尘分明已经是一副动情模样。 他望着她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像是被水气浸染,雾气弥漫,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脆弱的,稠丽的,素来矜贵自持的佛子,眼尾泛红,唇色艳得惊人。 活像话本里勾魂摄魄的山野精怪。 少女见状,得寸进尺,指尖勾住他僧衣的一角,轻轻拉扯,衣带滑落,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逐渐显露。 寂无尘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黎莞芝将脸颊贴上那片滚烫肌肤,耳中都是他激荡的心跳声,震得她鼓膜发颤。 更让她有些得意的是,她只不过是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就感觉到这具身躯瞬间绷紧,呼吸乱了节拍。 可就在她以为得逞之时,头顶传来深深的吸气声,僧人周身泛起淡淡金光。 那股灼人的热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好闻的檀木香味。 寂无尘轻轻将她推开,垂下眼眸,重新系好衣带的手指稳如磐石,仿佛方才与她的意乱情迷皆是她的幻境。 黎莞芝满眼诧异,抬眸望去,双瞳剪水,秋水盈盈,倒映出僧人平静的脸庞。 “诸般妄相,如梦幻泡影。黎道友,莫要再为难小僧了。” 他一字字念诵,嗓音已恢复清冷,目光如一潭深水,无波无澜,好似他的心再不会被她搅起一丝涟漪。 黎莞芝怔怔听着,目光望向寂无尘额角未干的汗珠,以及他咬得泛白的薄唇。她敛下眼睫,拢了拢散开的衣襟,心里忽然觉得没趣至极。 她整理好衣裙,与他错开几步,娇软嗓音变得冷漠:“是莞芝多有冒犯,还望大师见谅。” 少女话落,作下一揖,便利落转身,并未看见僧人藏在袖袍之下,隐隐发抖的指尖。 屋外夜风簌簌,黎莞芝的脸上没了笑容,整个人懒懒躺回床榻,背对着寂无尘。 她虽觉得可惜,可看这僧人如此抗拒,也是败兴。那她便如他所愿,不再为难于他。 双修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天下之大,她不信除了寂无尘就没有更适合双修的人选。 叁天后,月初之夜。 黎莞芝换上赵婷的粗布麻衣,任由村长将她捆在古树上,绳索陷入肌肤时的刺痛感让她微微蹙眉。 寂无尘见她手臂被勒出红痕,语气关切:“黎道友,若觉得难受可……” “无妨。”少女冷声打断,神色漠然。 寂无尘微怔,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自从那夜过后,黎莞芝便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连眼神交流都吝于给予。 他本该松一口气,可不知为何,心头总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之感,扰得他每日诵经修道都无法静下心来。 村长绑好少女,急促离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四周重归寂静,黎莞芝的眼眸微凝,指尖悄悄聚起一缕灵力,将手中绳索解成随时可以挣脱的状态。 寂无尘温和的声音又在她脑海中响起,“小僧观此地阴气凝重,那祭祀应当是快到了。” 话音刚落,阴风骤起,树叶沙沙作响。 二人浑身一紧——有人来了。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从林间飘然而至,停在了她的面前。 借着月光,黎莞芝看清了眼前之人,心脏突地一跳。 此人戴着青面獠牙的木制面具,十指指甲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次贡品的长相倒是标致的很。”粗嘎的沙哑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 那青面獠牙凑近少女,枯瘦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片刻,满意道:“竟还是阴性体质,正合我用。” 被那手指捏住下巴,黎莞芝险些没忍住作呕的冲动。她强忍着恶心,装作惊恐状:“大、大仙饶命” 祭祀对她阴森一笑,上前一个手刀将她“击晕”过去,随后解开她身上绳索,一把将她扛至肩上。 “寂无尘,跟上。”她在神识中简短交代,随即装作昏厥过去。 祭祀扛着少女穿梭于密林间,约莫半个时辰后,果然来到之前那处隐蔽的山洞前。 入口被藤蔓遮掩,隐约有腥臭气息飘出。 祭祀掐诀念咒,结界分开,露出幽深的通道。 洞内阴冷潮湿,墙壁上嵌着散发幽绿光芒的磷石。 黎莞芝眯起眼眸,暗中观察,发现通道两侧堆满了白骨,有些还很新鲜。她的心沉了下去——这祭祀害死的人恐怕比她预想的还要多。 穿过曲折的通道,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摆着一张石床,前端立着半截断裂的石碑,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四周摆放着盛着黑血的陶瓮。 角落里,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铁链锁着,奄奄一息。 黎莞芝心头一震,没想到之前送来的贡品里竟还有活人。 还未等她与寂无尘商量完新的对策,那祭祀突然将她重重抛至石床上,陶瓮中的黑血沸腾翻涌,化作锁链紧紧缠住她的四肢。 不好! 黎莞芝紧闭双眼,额角沁出冷汗,心道这祭祀怎么一上来就捆人?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祭祀突然发声,面具后的双眸闪着寒光。 黎莞芝闻言,心头惊跳,但面上不显,她缓缓睁眼,语气漫不经心:“赵飞,落霞村人。百年前得遇机缘入了仙门,后因犯下大错被逐。如今金丹后期,为求突破修炼采补邪术,残害无辜女子无数。” 黎莞芝每多说一句,赵飞的身体便多僵硬一分,最后,她冷冷注视他,问道:“我说的这些,可都对?” 而她之所以能如此清楚,是来到此地后,她忽然记起,书中龙傲天获得的第二件神器便是化解了落霞村的怪事。 “你是谁?!”身份被识破,赵飞也不再装神弄鬼,一把扯下面具,露出布满青纹的狰狞面孔。 “送你上路之人。” 话落,素白衣袖无风自动,叁枚朱砂符箓如灵蝶振翅飞出,凝滞在半空中组成一个气旋,几滴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向下滑落。 黎莞芝仰着头,气旋中的劲风开始簌簌作响,她口中振振有词:“九霄罡风,龙卷降世,踏雾破云,来去无形!起!” “刚晋升金丹就敢如此猖狂!找死!”赵飞对她这等雕虫小技根本不屑一顾,狞笑着施出术法。 连接在石碑上的黑血锁链骤然收紧,上面的符文泛起诡异红光,竟将黎莞芝死死钉在石床上。 血月升空,无数怨灵从地底涌出,将她团团围住。 “黎黎,小心!”寂无尘姗姗来迟,他方才不敢靠得太近,害怕露出马脚,为少女招来祸端,却不想,他甫一进来便见少女被怨灵镇压在石床上。 他心头一紧,连忙冲破结界而入,双手合十,荡出金色佛芒,瞬间击碎无数陶瓮,里头黑血泼洒在他僧衣上,腐蚀出缕缕青烟。 赵飞见此情景,得意一笑,想要趁机偷袭,利爪直击僧人后心,却在触及皮肉时被佛力震飞。 赵飞被其震出几米,扶着胸口站起,不怒反笑,青灰的面容狞笑着指向少女,“看她如此痛苦,你可心疼?若不想她死!就立刻束手就擒!” 寂无尘闻言,身形微滞。 赵飞见状,肆意狂笑道:“佛子动心,道心不稳,还有何资格妄降邪魔歪道?!” 寂无尘对其的嘲弄充耳不闻,他望向倒在石床上的少女——她眉头紧锁,唇角渗出血渍,却仍倔强地试图挣脱怨灵的束缚。 一念贪欲一念嗔,念念迷惑欲海深。 这一刻,月光被云层吞没,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撞在寂无尘的心里格外的清晰。 “阿弥陀佛。”寂无尘闭目轻诵,再睁眼时,眸中金光大盛,“纵使小僧堕入红尘,今日也要度你下地狱!” 他踏步向前,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金莲。 赵飞脸色大变,急忙催动更多怨灵阻拦,却被金莲一一净化。 “寂无尘!”黎莞芝惊呼。 她看见僧人僧衣已被黑血腐蚀得破烂不堪,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灼伤,却仍坚定地向她走来。 “别过来!那石碑是阵眼,会反噬你拖住他!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焦急喊道,可话音刚刚落下,寂无尘已经一掌将石碑击碎,符文炸裂,强大的反噬之力将他击飞,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壁上,鲜血喷涌而出。 “哈哈哈!这臭和尚真是自寻死路!”赵飞见寂无尘被自己的言辞激得失去理智。他癫笑出声,正欲上前了结二人,却见一旁的黎莞芝双手结印,口中念出繁复咒语,洞窟顶部突然裂开,一道凶险雷霆直射而下,将赵飞笼罩其中。 “这是?!天雷咒?!你!你是何时布下的天雷咒?!”赵飞目眦尽裂,对她大声吼叫,却也只能在雷电中痛苦挣扎,枯槁身体在其中崩解。 黎莞芝无视了赵飞的叫骂声,飞身至寂无尘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将疗伤丹药喂入他的口中,斥声道:“你是不是疯了?再等一会儿,我的天雷咒就完成了,为什么要强行破阵损伤你的根基!” 寂无尘嘴角溢着血,却对她微微一笑,温声道:“小僧不愿见你受伤……你无恙,便好。” 妄语戒 丹药正在缓缓修复寂无尘被黑血灼伤的身躯,黎莞芝手中甩出几道符箓,困着那些可怜女子的锁链寸寸断裂。 奄奄一息的几名女子虚弱倒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寂无尘在原地打坐疗伤,眉目紧敛,沐浴在阴影之中的面孔苍白如初雪,一袭朱衣映着檀香,松姿玉立凝霜,清峻疏朗中隐现谪仙之态。 黎莞芝心道,任谁见了此时此刻这圣洁的佛像,都会不忍亵渎。 仙人睁开眼眸,浮现在眼前的是目露关切的少女,他愣了一瞬,便道:“小僧无大碍,黎道友快去救治她们吧。” 听了寂无尘的话,黎莞芝恍然回神,她连忙察看起那几名女子的伤势,最严重的一个已经有些气若游丝。她心头一紧,急忙取出极品回春丹给其喂下。 而这极品回春丹需以千年灵参为主药,辅以九种天材地宝,经历几个周天蕴炼才可方成。莫说凡人,便是金丹修士得了都要视若珍宝,轻易舍不得用。 寂无尘的目光落在黎莞芝苍白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丹药特有的莹润光泽,“你竟以极品丹药救治凡人?” 黎莞芝闻言,抬眸望向他,语气理所当然:“炼此丹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况且…若是我们能早些来,或许她们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寂无尘蓦然怔愣住,静静看着她忙碌救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从小熟读佛教经文,看透世间冷暖,不论何时何事,从开始他便想到结局,可这一刻,他有些看不透眼前之人。 寂无尘望着少女将最后一颗丹药喂入伤者女子口中,衣袖滑落,露出腕间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痕,月光穿透她单薄的衣袖,竟在他眼中映出几分佛偈中“慈悲喜舍”的朦胧光影。 僧人的目光在那道伤痕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他数着腕间佛珠,却发现自己竟记不清已经数到了第几颗。 “损耗如此多的极品丹药,可觉值得?”寂无尘的嗓音依旧如佛音般清泉击石,却又比平日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黎莞芝做完一切,斜倚在冰凉的石柱上休憩,听闻此言,忍不住轻笑,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大师身为佛修,难道不知,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弱小生命也有它存在的意义。” “这世间的每一条性命,都比我乾坤袋中那几颗丹药更为珍贵。” 毕竟,曾经的她也是如这些凡人女子一般,柔弱可欺。 若不是顾雾生出手相救,又不计得失对她倾囊相授,也就不会有此时此刻救治他人的黎莞芝。 寂无尘缄默,脑中却忽然忆起叁日之前,与少女初见。 她以利益来到此地,与村长交谈之时,对重金之事讨价还价,活像只精于算计的小狐狸。 而此刻,这只小狐狸却为了素不相识的凡人,毫不犹豫地掏出了珍贵的丹药。 四野岑寂。 少女的话很快消散在空气中,消弭无踪。 如一缕清风,一卷流云,不留下一丝痕迹。 可少女留在他心间的余韵,似春潮漫过冰封的荒原,似枯木逢春抽出嫩绿新芽;又似心房内的蒲团突然长出柔软的藤蔓。 寂无尘置身其中,如沉溺者紧攀浮木,任由细密的枝蔓温柔缠绕住他的全身。 八千偈语化作齑粉,佛珠在指尖转动,下一刻,悠然断裂,珠子坠落一地。 寂无尘微怔,在此中看见了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心口之处是修佛以来从未有过的悸动。 当最后一粒佛珠从他腕间坠落,万籁俱寂,唯有他的心跳,要将空明佛心都染成绯色云霞。 寂无尘从未在意过他人的容貌,在他眼中也无美丑之分,却在此时此刻,看清了少女脸上缓缓露出的如花笑靥。 一颦一笑,真实得让他心头发烫。 原来,所谓动心动意动情,便是如此。 — 服下丹药的昏迷女子稍稍片刻便醒了过来,她们望着眼前浑身血迹的两个人,面露惊恐,身形瑟缩。 黎莞芝见状,连忙柔声安抚:“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寂无尘敛眉,目光望向少女,她神色间满是倦怠,小脸苍白,即使处理过却仍在渗血的伤口。 他的心口愈发疼痛不已:“黎黎,你先小憩一会,我已通知村长带人过来。” 话音刚落,黎莞芝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那个平静如霜的佛子,何时会用这般温柔如水的语气与人说话? 虽依旧平稳低沉,却好似带了点婉转的亲昵,让她的心尖都有点痒痒的。 清冷出尘的佛子下了佛台,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这个念头一出,倾刻间便被少女摇头打散,她觉得她大概是被僧人渡世的慈悲佛相蛊惑了,或许寂无尘只是觉得救了人,此刻心情很好而已。 黎莞芝的心中莫名有一种亵渎了神佛的羞愧之感。 历经多年的山鬼怪事终于结束,村长喜极而泣。 为了救村,他不得已求到了妙音教,可在此之前,他便打听此教乃是邪教,可村落逐渐衰败,再坐以待毙便是灭村。 村长只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不曾想竟是如此顺利解决。他将承诺的重金心甘情愿地付给了黎莞芝,还热情挽留其在村庄上多住几日。 黎莞芝刚收下村长的钱财,不好驳他面子,便将这些金帛用传送符送回妙音教,自己在村里的招待下又休整了几日。 这些时日,寂无尘竟也没有直接离开,反而也留了下来,每天还对她嘘寒问暖,让她差点以为这僧人是不是经此一事被那山中精怪夺舍了。 好在,黎莞芝早已打破滤镜,自己给自己洗了脑,面对寂无尘此举,她的心中再无任何波澜,只当大师是在普渡众生。 毕竟,她也在这众生之中。 而此刻,她即将启程前往离此地不远的锦绣皇城。 因她炼符所用的材料已快耗尽,她准备去人间界最繁华的京城再储备一些,顺便卖点丹药换取灵石。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要再重新物色一个双修之人。 村长得知她于今日便要离开,非要送她出村。谈笑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村落的门口。 黎莞芝停下步伐,看向村长:“好了,就送到此处吧。” 话落,少女迎着倾泻而下的灿烂日光,又看向寂无尘,对其拱手,轻声道:“无尘大师,就此别过,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本以为僧人会像以往那般随意地点点头,并不在意她的去留。 可…… “黎道友要去何处?”红衣僧人的神情有些无措,眉眼却很是认真。 黎莞芝没有多想,只当僧人随口一问,便轻声答道:“我想去锦绣皇城看看。” “锦绣皇城。”寂无尘低声默念了一遍,又抬眼望向少女:“皇城位于中洲,与此地路途遥远,混于皇城的邪修甚多,以黎道友这金丹修为独行的话可能会遭遇不测。” “这样吗……”黎莞芝皱了皱眉,心里想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是邪教中人。 不过大师应该还没有看出来。 “无妨,我有护体神器,化神期以下的邪修耐我不何。” 这神器便是从赵飞那获得的。 寂无尘闻言,神情怔愣了片刻,最后,他垂下了眼眸,低声说道:“黎道友不如照旧……与小僧同行,小僧……也正巧要去皇城。” “咦?是吗?”少女浅浅一笑,娇俏明艳,淡施脂粉的小脸光彩照人,“那真是好巧呀。” 寂无尘心中又涌起悸动,指尖收紧,他慌忙移开视线,眼中愧赧,不敢再直视于她。 眼前开心的少女并不知,继贪戒之后,他又犯下了妄语戒。 众生不平等(程栖年是沈溯独异父异母的弟弟, “大师此番入皇城,可是又有要务在身?”飞舟上,少女对着僧人随口一问。 檀木珠串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寂无尘闻言微怔,垂眸望着云层翻涌的漩涡,对她的话,却久久无言以对。 “大师?”见他不答,少女踮起脚尖,杏眼在他周身逡巡之后,又疑惑问道,“你这佛珠怎么换了?” 她忽然凑近,琉璃般的瞳孔倒映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清甜香气混着晨露气息向他扑面而去,“大师有在听我说话吗?” 寂无尘喉结剧烈翻滚,掌心碾出细密的汗渍,半晌才开口:“小僧……” 刚说出两字又顿住。 出家人不打诳语,难道他要一日连破两次妄语戒? 好在少女善解人意,见他实在为难,便不再追问:“大师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反正到了皇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少女收回视线,与僧人拉开距离走向另一边,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寂无尘垂过头,唇边浮起一丝苦笑,他好像惹她不开心了。 —— 锦绣皇城,街道。 黎莞芝他们到时,皇城的晨雾微微散尽,宵禁结束,青石板路上响起辚辚车声,商铺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开张。 清冷空寂的街道很快充斥着此起彼伏的人声杂语,牛车马车从一座座守卫森严的高门大院中驰出,汇入皇城大街稠密拥挤的人流。 好热闹,好繁华。 黎莞芝望着街边刚刚支起的糖画摊,琉璃盏折射的碎光映在她睫毛上,像撒了一把星屑。 摊贩在画糖人,黎莞芝看得入神,未曾注意一旁的马车快速碾过积水,溅起一阵水花。 寂无尘下意识抬手想为少女挡住水渍却已经来不及,水花沾湿了她的黛蓝裙裾。 马车接二连叁的行过,黎莞芝连忙揪住裙角,蹙眉转身之时,正巧撞进寂无尘深邃的目光之中。 那双本该洞察世事的眸子,此刻却渐渐浮起一层朦胧的雾霭,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想起昨夜飞舟之下的云涡。 “大师,到皇城了。”少女回过神,别开视线,轻声提醒,潋滟的微光映在她雪白的脸庞上,本就是十分颜色,朦胧的日光一衬,更是眉目如画,柔美娇媚。 “嗯,小僧知道。”寂无尘连声回应,脸上却丝毫没有要与她分别的意思。 “所以…”黎莞芝欲言又止,目光扫过熙攘的人群。 “嗯?”寂无尘眸光澄澈,好似真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大师,你不是来皇城有事吗?”见暗示未果,黎莞芝只好开口直说:“你不用一直陪着我,若有急事的话就去办吧,莞芝在此与大师就此别过。” 她作下一揖。 “不急。”寂无尘却打断她,眸子像是蓄了一泓碧水,清冷又温和,“你初入皇城,小僧应当多留几日,护你周全才是。” 黎莞芝闻言,愣了一瞬,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可是……” 她很急啊! 这和尚怎如此不知趣,她也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少女嘴唇不满地嘟囔了一下,后半段却没敢说出于口。 与僧人在皇城随便逛了会儿,采买了些材料,黎莞芝便忍不住开始连连叹息。 她百无聊赖地数着途经的修士,却在每个打量的目光投来时,又被身旁那道雪色身影像是不经意地隔断。 黎莞芝发现,身边立着这么一尊谪仙般的佛相,路过的修士看见便已经自惭形愧,连招呼都不敢过来打,只敢在远处偷偷窥视他们。 她这一整天完全没有任何机会考量那些可以用来双修的对象。 黎莞芝暗暗瞪了眼一旁悠然自得的俊美僧人,心口的气不打一处来。 “黎姑娘?”突然,有人压着温雅嗓音惊喜地唤出她的名字。 黎莞芝微微一愣,寻着声音转过头,看着急步走到她面前,她却很是陌生的贵公子,疑惑道:“你……认识我?” 程栖年站在不远处,笔挺而立,月白锦袍上用金线暗绣的云纹在晨光中流转,英俊的脸上满盈惊喜之色,浓烈得几乎溢了出来。 他从未想过,拍卖会过后,他竟还能与少女再次相遇。 开心之余,他眉峰一转,这才发现少女身旁还站着一名高大男子,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滞,缓缓对上僧人修长的双眸。 两人目光相撞,霎时间,空气中似有无形的剑刃交错,惊起檐下白鸽扑棱棱飞起。 他们皆在对方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敌意。 “黎黎,这位是?”寂无尘如神佛般的脸上挂起微笑,一双凤眼直直盯着少女。 黎莞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她眸光微闪,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之中闻到了些许硝烟的气息。 咦?是哪里在放烟花吗?为什么,感觉好窒息。 “黎姑娘或许对在下还不太熟,”程栖年整理好酸涩的情绪,脸上也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但黎姑娘还记得吗?” “什么?”少女闻言抬眸,努力回想的模样看起来呆呆的,眼底迷惘,瞳孔黑白分明。 好可爱。 程栖年看得愈发心动,本以为许久不见,他或许已经忘了当初对她产生过的好感。原来他从未忘记,只是被他埋葬在了心底,如今再次相遇的瞬间又得以重见光明。 “我是程栖年。”英俊的男人微微垂眸,又靠近少女几分,声音轻柔细语,“拍卖会那天你走得太快,程某都来不及去寻你。” “啊!”少女从他的话中渐渐想起,目露惊讶,“原来是你呀。” 程栖年未曾奢想过她竟还会记得自己,俊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开心:“想不到能在这么远的地方再次相遇,我与黎姑娘还真是很有缘。” 他轻笑着,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又道:“不知黎姑娘是否赏脸,与在下吃个便饭?” 黎莞芝闻言,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说话语气真诚,姿态谦恭。她心想,虽然程栖年和沉溯独不对付,但她和他吃个饭应该没什么吧。 就当是看他将太初灵鼎让与她的份上,卖他个面子好了。 她正要点头同意,一道拔高了几分音量的嗓音喊出了她的名字,尾音像被风揉碎的残烛:“黎黎……” 僧人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现出几分焦急,少女抬眸望去:“大师?怎么了?” 半晌,未得到他的回应,黎莞芝的眼中疑惑一闪而过,随后转过头又对程栖年说道:“好啊,那就现在吧,你可有心仪之地?” “有!”程栖年见她如此在乎那男人的感受,他并没有把握她会答应,却不想。 他正想接着说话,一声极其尖锐的破裂声音将他的话音打断。 “啪!”一声响,在叁人之间炸开。 寂无尘腕间佛珠突然崩裂,肌肤上的红痕刺目得像道新鲜的伤口,十八颗檀木珠如雨坠地,最远的那颗滚落到黎莞芝的鞋边。 少女垂眸,直愣愣地看着那些檀木珠子滚落到积水里溅起细小水花。 “大师?”她诧异开口,随后弯腰去捡滚落在脚边的佛珠,发梢扫过僧人绷紧的手背。 寂无尘紧蹙眉眼,看着血珠在手腕上蜿蜒,忽然想起师尊说过的话。 佛门有八苦,最苦求而不得。 片刻之后,他重新将佛珠串好,每一颗都好似带着她留下的气息。在少女担忧的目光之中,他低声掩饰道:“只是...绳子旧了。” 话落,寂无尘想,他又犯戒了。 或许,他本就不配修佛。 佛爱世人,众生皆平等,可此刻,世人在他的心中,却已不再平等。 别要其他人 暮色尚未完全笼罩皇城,朱漆门楼前已经亮起绵延的灯笼。醉仙楼内笑语喧闹,重重锦绣帷幔也掩不住里头的笙歌曼妙。 叁楼雅间里,木制宫灯将室内映得如同白昼,绡纱屏风上绣着金线牡丹,其后嵌玉紫檀案几上陈列着各色珍馐。 程栖年执起金樽,指尖在杯沿轻轻一转,那盏酒便稳稳滑至窗边少女的面前,她身着一袭黛蓝色长裙,端坐在席间,更显清丽脱俗。 黎莞芝听到动静,回头看向手边金樽,酒液在杯中摇晃,呈现出如红宝石般的鲜艳色泽。 程栖年的指腹还沾着金樽残留的淡淡灵光,他望着少女,笑着开口道:“这是用西域葡萄酒与昆仑雪水酿的胭脂醉,黎姑娘尝尝?” 黎莞芝眼波微转,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目光如初春薄冰,清凌凌地映着灯火。她自然感觉的到程栖年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殷勤。 可惜了,谁让他是沉溯独的弟弟。 她轻轻垂下眼睫,指尖拂过桌面,银铃叮咚,如清泉溅玉。她正要接过酒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横插进来。 “黎黎。”寂无尘一袭素白僧袍立于锦绣堆中,衣袂间萦绕的檀香与满室酒气格格不入。 沉香佛珠撞在金樽上,发出清越声响,“你体质阴寒,还是少饮烈酒为好。” 程栖年的热情被他打断,浓眉轻挑,拖长了声线问道:“无尘大师身为佛修,又从何得知此酒甚烈?莫非佛门清修,无尘大师却在花天酒地?” 寂无尘闻言,神情有些错愕,可他并不擅与人争辩,只好抿紧唇,缄默不语。 黎莞芝忍不住轻笑出声,笑靥明丽,玉指转动着金樽打起圆场:“好啦,你别取笑大师了,他只是担心我而已。” 程栖年的视线转回她,唇角勾起,说道:“那黎姑娘,这酒你可要喝?” 黎莞芝挑起眉,半含秋水的媚眼轻轻眨动,瞥见寂无尘在等待答案时绷紧的下颌线,她突然起了玩心:“大师的话也不无道理,况且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宜饮酒,不如你们俩代替我喝,可好?” “好。”程栖年眯起狭长桃花眼,没有半分犹豫地应下,随即又道,“可光喝酒没什么意思,不如设个彩头?” 黎莞芝淡然一笑,又问道:“什么彩头?” “彩头很简单。”程栖年指尖轻叩杯盏,神情有些意味深长,“黎姑娘许胜者一个心愿即可。” 话落,他将猩红的酒酿注入金樽,又推至寂无尘面前,挑衅道:“不可使用灵力逼酒,谁先醉倒算谁输,无尘大师,可敢?” 黎莞芝眨了眨眼睛,眼尾扫过面前争锋相对的二人,轻声道:“程栖年你在占无尘大师的便宜,他根本喝不了酒。” 程栖年闻言,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语气漫不经心道:“经黎姑娘如此一说,倒是程某忘了,无尘大师乃是佛门弟子,确实无法与程某千杯不倒相提并论。” 话落,他便要撤回那杯酒,一旁的寂无尘却突然伸手按住,幽深的双眸望着他,冷声道:“若是小僧赢了,程道友也需答应小僧一件事。” 程栖年挑眉笑了笑,对他的壮言微微不屑。 想他接手程家生意数年,早已阅酒无数,岂是他一个佛门弟子能比。可抬眼间,他却又瞧见这僧人的眉眼极其认真,素来清冷的眸子此刻烧着暗火,眼尾红得妖异。 程栖年的好胜心在这一刻也被彻底挑起,目光变得凌厉了几分,冷冷道:“当然没问题。” 言罢,他拍了拍手,玉镯在腕间闪着寒光:“来人!上你们这最烈的百日醉!” 叁更锣声响,叁人所在的雅间已是一片狼藉。 自诩千杯不倒的程栖年已然醉醺醺地趴在镶玉桌案上,反观寂无尘虽仍端坐在席间,脖颈却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两位还要继续喝吗?”黎莞芝手肘撑在桌上,对着二人懒懒一笑。 程栖年头上的鎏金发冠都已歪斜,却仍固执地攥着少女袖口上的一片轻纱,像是抓住最后一丝清明。 “莞芝……”贵公子醉眼朦胧地数着眼前的星星,薄唇微启,“我终于又遇见你了。” 说完,又栽倒回桌案上。 本来安坐于一旁的寂无尘突然摇摇晃晃起身,僧袍带倒了一排空酒坛,他脚步虚浮地走向黎莞芝,身上檀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黎黎……走……别…别管他…” 话音未落,高大身躯也直直向前栽去。 黎莞芝慌忙接住,掌心触及寂无尘的胸膛滚烫如烙铁,他沉重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檀木佛珠也不知在何时缠上了她的手腕。 她无奈摇头,随即喊道:“小二!开两间上房!” — 楼梯转角处,黎莞芝半扶半抱着寂无尘往上走,他滚烫的手掌正在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后腰。 寂无尘不愧是炼体僧人,僧袍下的肌肉绷得死紧,体型犹如巨佛般庞大。黎莞芝咬牙搀扶着,在迈步时却还是踉跄了一下,翻了下去。 一瞬间,少女被僧人整个压在了雕花的栏杆上。 “你...”黎莞芝呼吸一滞,寂无尘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眼尾泛红,清冷的眸子蒙着层水雾。 “黎黎。”他的声音因醉酒而沙哑得厉害。 下一秒,她便被他打横抱起,僧袍广袖如云般拂过她的裙裾,佛珠串在她腰间荡出清脆声响。 寂无尘朝前大步流星,将少女径直抱进房中,随后放入锦绣堆迭的床榻之上。他高大的身躯俯下,单膝跪在床边,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寂无尘。”黎莞芝慵懒地倚在床榻上,轻笑着唤他,“是你赢了,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少女双颊微红,往日清透的杏眼里带着叁分醉意,对他笑得格外明媚。 窗外皎洁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眼睫染上一层银辉,清冷而又圣洁,如同神女降世。 寂无尘只觉喉头紧涩,低着头望着少女那段雪白的细颈怔怔出神,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僧人缓缓抬眼,眸光幽深,对着少女认真说道:“我不喜欢程栖年看你的眼神,你可不可以不要理他。” 黎莞芝闻言,脸上故作为难,嘟着嘴回道:“唔……可是我要与人双修才能提升修为哎。” “我可以。”寂无尘喃喃细语,神情像是跋涉日久,此刻终于想安定下来。 他俯身紧紧抱住少女,手掌按在她后颈上,他阖上双眸,似叹息又似哀求:“黎黎,我可以,所以,别要其他人。” 今日看她与别人谈笑风生,他的贪嗔杂念顿起。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一切皆因爱欲起。 他已沉沦于爱欲之中,便不必再自欺欺人。 这世间他最想要的那一抹姝华,终于还是被他忍不住拢入掌中。 下流(H) 黎莞芝受不了如此诱人的神佛,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庞,语气亲昵:“无尘大师可以什么?” 寂无尘喉结轻滚,黑沉的眼眸凝视着她,一股无法抑制的燥热在他的全身开始游走。 他的眸色渐渐深沉:“黎黎想要我做得任何事,都可以。” 少女粲然一笑,双眼雾蒙蒙的,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很重。 她捧着他的脸,忽然主动亲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寂无尘整个都僵住了,身体僵直,却又血脉偾张。 黎莞芝见他没有排斥,一边亲吻一边问,嗓音带着柔软的嗔意:“那大师愿意让我吸你体内的灵力吗?” 寂无尘一动都不敢动,被少女吻过的地方,红意蔓延,所到之处都在战栗:“只要是黎黎……” 心脏在发烫,意识也在发烫。 属于少女的温热在他的耳后、脖颈间流连,寂无尘心跳的厉害,心脏仿佛被她狠狠掐住,有些透不过气。 黎莞芝从寂无尘的心口处抬头,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收紧手臂,抱住他劲瘦的腰:“大师真的不会后悔吗?” 寂无尘低头,看着少女说话时翘起的唇,鲜润光泽,娇艳欲滴,微微张开时,气息娇柔香甜。 依偎着他的身子似一团香玉,一捧细雪,轻盈柔软,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握,她就会软倒在他怀中,任他蹂躏。 盘萦在心底许久的邪念猛地窜了出来,欲火焚烧,不停滋长、膨胀,在每一条血管里奔腾咆哮,迫不及待地想要喷涌而出,身体里一阵阵热流暴烈地冲撞、撕咬,急需纾解。 寂无尘什么也没说,主动迎上她的唇,话语融化在唇齿之间:“我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下一瞬,黎莞芝只觉后颈一紧,下巴便被他滚烫的手指紧紧捏住,寂无尘整个人倾身过来,高大挺拔的身体撑在她的上方,一只手按着她的颈子,将她紧紧压向他。 嘴巴被用力堵住,炽热的粗舌撬开了她的齿关,在里面翻搅,吸吮,碰撞,辗转纠缠。 “大师,摸摸我…”黎莞芝被亲出呜咽声,唇舌交融,身体被他滚烫的怀抱紧紧禁锢着,手脚无力,几乎软成一汪春水。 听到少女的娇吟,寂无尘的吻乱了气息,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气音。 隔着衣裙,寂无尘依然能感觉到少女身上又柔又软,芳香透骨,从未这么近距离触碰过女性身体的他为之一叹,高大挺拔的身躯突然压实在她身上。 黎莞芝感觉身躯一重,一只大手渐渐滑入她的衣襟。 修长指尖将她的衣裙一点一点褪下,凝脂雪白的一对乳团逐渐袒露,顶端红樱高挺,胸型饱满,紧紧贴着他浮起薄汗的胸膛。 寂无尘沉沉喘着粗气,手掌小心翼翼贴着她平坦的小腹摸索到她的腰际,却迟迟不敢往上深入。 黎莞芝被吻得水润的红唇亲了亲他的脸颊,带着笑说道:“大师,给黎黎揉揉奶儿好不好嘛?” 少女眸中春色涟漪,睫羽轻颤如蝶栖花枝,对着佛子眨了眨眼。 寂无尘顿时被她含俏的双眸勾了魂,手掌忍不住徐徐往上,最后覆在了她的胸口。 “嗯……软不软?”少女吐出的热气落在他的耳畔,脖颈泛痒,两颊绯红。 寂无尘的呼吸愈发粗重,全身血液在体内奔流,身体产生了邪恶的欲望,胯间之物起了反应,在腿间高高翘起,顶在少女的小腹上。 黎莞芝感觉到了,轻车熟路地伸出手往下摸索,一路摸到他腿间,深入进去,五指握住翘高的肉棒,望着他的媚眼如丝:“大师,这是什么呀?硬邦邦的,你等会儿就是要拿这根棍子欺负黎黎吗?” 寂无尘听着她的浪语,羞赧着撇过头,少女轻笑,握着那根粗壮的性器上下来回撸了几下。 男人果然没忍住发出沉重又动情的喘息声,清冷矜贵的佛子被妖女勾下神台,成了下流粗俗的凡人。 黎莞芝的心里产生巨大的快慰。 “黎黎……”寂无尘在少女逐渐加快的手速下失了态,眼尾泛起丝丝泪光,喘息越来越重,胸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舒服得像是快要死去。 “看着我。”妖精覆在佛子耳边吐气如兰。 寂无尘脸红如滴血,却还是转回头望着身下化身成妖精的少女,她此刻就躺在他的身下,美得不似真人。 她的身体好白好软,漂亮的丰盈又圆又挺,正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荡漾起波,晃得他头昏脑胀。 黎莞芝当然没错过寂无尘直愣愣盯着她的雪乳吞口水的模样。 她眉眼弯弯,将柔软胸脯更满的送入他的掌心,循循诱哄:“好痒,大师快用力揉一揉…” 话落,她用指尖轻轻勾勒寂无尘动情的脸,俏丽的杏眸在他手指的揉弄下,逐渐失了焦距:“喜欢吗?” 喜欢。 寂无尘想,不仅喜欢,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他似是着了魔,手掌不由自主地在那两团饱满上流连忘返,乳肉完全盈满他的手心,他本能地曲起手指,按压顶端绵软的乳头。 喉间干渴万分,握在少女手心里的肿胀达到了史无前例的硬度。 寂无尘愈发喘得厉害,他的手在揉着她的胸,而她的手在揉他的性器,这个认知简直快要让他缺氧。 身下少女听见他如牛一般的粗喘声,促狭地笑了起来,手使坏地握住男人性器的头部圈在虎口处用力套弄了几下,又沿着柱身一下一下撸动。 少女的动作那么的猝不及防,寂无尘压抑不住地闷哼出声,握着她乳肉的手下意识重重捏紧。 乳房被五指抓变了形,从指缝中溢出。 寂无尘脉搏狂跳,喉咙发紧。 热。 好热。 全身都热。 被少女攥住的那根性器最热。 顶端不断淌出动情的清液,流得她满手都是,一次次将她的手心打湿。 “大师是不是要射了?”少女加快手中速度,轻声低喃:“好硬啊,射出来好不好,射在黎黎的手心。” 寂无尘拧紧眉头,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整个人像是融化在了少女柔软的手心,身心再也把持不住。他伏在她的上方,浑身肌肉绷紧,开始猛力挺动起腰身,主动往她手心里面深插。 每插一下,喉间便发出止不住的喘息声,性感得要命。 少女仰起脖颈,眼神迷离,嘴里娇吟着:“嗯……好捧……” 黎莞芝一下下摸弄、挑逗粗硕的龟头,用指腹堵住流水的小孔,指甲刮过胀硬的茎身,少女俯在他耳边呢喃:“黎黎好喜欢。” 寂无尘听得身体如过电般的一抖,舒服得浑身战栗,干哑着嗓音唤出她的名字:“黎黎…我要射了…” 他仰起头,在少女的手中又苦苦忍耐了数十秒,终于从喉缝中泄出一丝高亢的喘音。 下体不断打颤,大腿也在抽搐,片刻后,从龟头的孔隙中有粘稠的白浊汩汩喷射。 积攒了数年的精液,好似在这一刻尽数射出。 他趴在少女身上,抖着高大的身躯在她手心里射了不知道多久。 结束后,性器半软下去,随后被少女玩弄着抽送了几下,竟然又激射出了好几道精液,喷溅在她的胸乳上。 黎莞芝诧异地看了眼握在手中的肉棒,随即恶劣一笑,手上又动作起来。 她发现,只要她撸一下,龟头上的孔隙就会往外冒出精液,看起来下流的要死。 想不到高贵的佛子拥有着这么下流的身体。 她眉眼含笑,将满手的精液抹在佛子圣洁的脸上:“佛祖若是知晓无尘大师如今这副下流的模样,会原谅你吗?” 寂无尘瞳孔涣散,听见声音,他薄唇微张,里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在少女的玩弄下逐渐抖得不成样子。 额角汗珠滴滴落下。 眼尾洇红,泛出潋滟水光。 喘声压抑。 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他甘之如饴。 道心既破,终归是他修为不够,不配再入沙门,无颜面对佛祖,也没有资格教化众生。 金刚杵(H) s e bo ok8 .co m 寂无尘后知后觉感到羞愧,对肆意侵犯了少女清白的羞愧。 酒壮怂人胆。 佛曰,酒为不善诸恶根本,若能除断则远众罪。 寂无尘原先并不懂,只是酒而已,怎会生出那么大的祸害。 可是眼下,他已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不断翻涌而出的欲念。 酒果然不是好物,他往后定要滴酒不沾。 既便如此,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并不后悔,酒后亦是他的真心。 温香软玉,佳人在怀。 他也亦如凡夫俗子般心生窃喜。 一阵香风骤然沿着寂无尘的鼻尖擦过,美若尤物的少女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坐进他的怀中。她蹙着细眉,眼波迷蒙:“大师,方才的酒好喝吗?” 寂无尘心生爱怜,手指细致抚摸她的笑颜,低头含了下她湿润的唇瓣,诚实摇了摇头:“不好喝,入喉辛辣,又涩又呛。” “这么难喝吗?”她垂下眼睫,嘴角带着勾魂夺魄的浅笑,“那大师为何还喝那么多?” 闻言,寂无尘的眼睛睨着她,瞳仁幽邃深沉,嗓音沉粝:“因为我不想输给他。” 高洁的佛子亦生出好胜之心。 黎莞芝怔了怔,随即笑盈盈地看着他,眸光生出几分媚意:“大师,我有一法子,能让苦酒变得好喝,你想不想再试试?” 寂无尘虽上一秒才觉得酒不是好东西,可他抵挡不了少女的诱哄,当下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少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壶酒,将瓶口启封,又将酒坛举起,坛中澄澈的酒液悬空倒入她自己口中。 寂无尘不懂她此举是何意,只好静静地凝视着她。 却不想少女抛开酒坛的第一件事,便是双手捧住他的脸将她那张娇艳的红唇覆在了他的唇瓣上。 苦涩的酒液顺着唇齿交接之处,由少女的唇舌渡到男人的口中,有不少因他惊慌之下微张双唇而溢出的酒液,正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滴落,不知不觉间将他硬实的胸膛浸得濡湿,留下了透亮的水渍。 少女渡过来的酒液从他的舌尖流淌而过,被他汩汩吞咽,直至滑过喉咙都不曾让他尝到一丝辛辣,只觉分外甘甜。 怎么喝都不够,怎么吸都吸不够,心燥口渴,只想向眼前少女不断索取。记住网站不丢失:y u t i 8.c om 片刻之后,酒液渡完,少女的身体往后撤,两人的唇边扯出暧昧银丝。 黎莞芝伸出手指将佛子唇角沾染的涎液抹回他的嘴里,挑眉笑道:“世人皆传,以美人之口作酒盏,会使酒液甘醇,不知大师感觉如何?” 年轻的佛子将少女的手指舔净,闻言,脸庞通红,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滑落,喉结滚动。 他咽下口中唾沫,低低道:“感觉……极好。” 黎莞芝浅笑出声,手指点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慢慢画圈打转,悠悠说道:“大师,我们双修吧。” 他的喉咙在这一瞬间发干发紧。 寂无尘屏息道:“我……我该怎么做?” 黎莞芝轻轻摩挲着男人立挺起来的乳头,小脸笑意吟吟:“用你的手指摸摸这里。” 话落,她的身子往后靠,懒懒倚在床檐上,修长指尖将双腿间的花瓣往两边撑开,艳红穴心展露在他面前。 在男人面前做这个动作,黎莞芝虽还有些害羞,但如今对欲望的渴望却已经十分坦荡。 寂无尘的眼睛蓦然睁大,漆黑的瞳孔直直盯着那处,多年来的佛门礼教早已抛之脑后。 少女的花穴湿漉漉、胖嘟嘟的,小巧粉嫩又可爱。 他着迷般地伸出手指,借着滑腻的液体在花穴上揉动按压,如参禅时拨动佛珠一般,每次曲起指节都能精准碾过让娇躯产生剧颤的软肉。 少女仰着脖颈哼哼娇叫,面颊红润,从穴口流出更多淫液沾湿他干净的指尖。 “好舒服……把中指插进去……嗯啊啊……再捏捏上边的肉珠…嗯…”黎莞芝绵甜的命令声响在耳畔,寂无尘的头皮在发麻,意识在云端漂流。 “……是这样吗?”他嗓音愈发沙哑,喘息着问她,粗糙的指腹不敢用力揉,少女那处看起来实在是太嫩了,他害怕自己一用力就弄疼了她。 “嗯……就这样揉~” 她的娇声也实在太媚,酥麻入骨,寂无尘颌骨蓦然绷紧,刚被她用手抒解过的性器又硬了起来,硬到发疼。 覆在她穴上的手掌未停,拇指和食指无师自通地掐住那粒花蒂,又按着她说的指法,在上面轻拢慢捻,剩下的几根手指埋进她的穴道里来回抽送。 指尖下的花穴渐渐水液四溅,少女的叫声变得更加娇媚。 “嗯啊啊……好舒服……寂无尘……嗯…用你的嘴舔一舔……”处在极乐中的少女身体扭动着,双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听着她淫媚的叫喊声,寂无尘视线下移,紧盯着她花穴上那两瓣粉莹的软肉,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粗舌舔了舔唇,随后缓缓低下头去。 温热的嘴唇拨开湿润的花瓣,对准核心含住,舌尖相抵,粗粝的舌面开始不断上下轻扫。 直至花穴中流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他的下巴。 黎莞芝发出高亢又愉悦的嘤咛声,舒服得整个人都快要骑在他的脸上。 高潮之中,少女睁开潋滟的眼眸,发现跪在她身下的佛子竟然一边舔着她的花穴,一边撸着自己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棒。 黎莞芝看得意乱情迷,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快慰,手指不自觉地揪住埋在腿间的长发,男人或许是吃痛了,哼了声却并未反抗,反而含得更深。 “嗯嗯啊……”良久,黎莞芝大腿发颤,双颊绯红,抖着娇躯在他嘴里再次到达高潮。 见少女的穴口不断往外喷水,寂无尘双眸紧盯着,手掌套弄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眼底通红地咬住花穴里的软肉,下一秒,低吼着激射了出来。 大股大股精液全都喷溅到少女的小腿上。 喘息着缓了片刻,寂无尘抬起头,他的整张俊脸都湿透了,淫液沾得满脸都是,鼻尖泛着晶莹,看起来色情十足,又有些可怜兮兮。 只是还不等黎莞芝露出心疼的表情,寂无尘已经利落地挺起紧实的腰腹,还在射精中的肉棒又逐渐硬硕起来,常年持棍的粗粝掌心摩挲着她凝脂般的腿根,将她的大腿压向两边。 他眼尾猩红,下身往前用力一沉,那根热气腾腾的性器便直直的、顺畅地插进了她湿润的穴道里。 “嗯啊……”黎莞芝失声尖叫,几乎要被这一下捅到翻白眼,因为男人这一下插得又重又深。 巨力猛然迸发,僧人像是苦修多年换来的这身蛮力终于有了发泄的去处。 犹如金刚杵一般的狰狞性器劈开了少女的穴道,插在里面疯狂捣弄起来。 黎莞芝的身体被僧人的体型完全遮挡住,粗壮健硕的胳膊杵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紧紧困在他的身下,麦色的后背连绵起伏,胯间耸动,薄汗逐渐覆盖全身。 “嗯……太重了…受不了……啊啊嗯……”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指甲在僧人后背乱抓,挠出一道道红痕,“慢点……黎黎要被干死了……呜呜…” 寂无尘第一次尝到极乐的味道,紧握着少女的腰,肉棒在穴道中猛烈进出着,整个人爽到难以自控:“……乖黎黎,一会儿就好,忍一忍。” 他口中说着“一会儿就好”,但事实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会儿是多久。 他的廉耻心呢?没有了,在心爱的少女面前全都化为乌有。 黎莞芝几乎要被寂无尘强劲的操干撞到失去意识了。 她从来没这么被男人干过,毫无技巧,那根滚烫的肉棒从插入进去之后只有激烈地抽送,让她的眼前只剩上下摇动的画面,而这样猛力的频率从始至终都从未有过一丝疲软。 到最后,少女被操得身子敏感到几乎每被僧人的肉棒插一下就要颤着腿根喷水。 天黑到天明,昏过去又再次被撞醒过来。 少女的脸上满是泪痕,泛湿的眼眸缓缓往下瞧,僧人仍然坚挺着,神情痴迷又动情,胯间的性器被小穴润得水光淋漓,还埋在她的甬道里不知疲倦地、激烈地抽插着。 见她清醒,望向他的眼神充满幽怨又可怜。寂无尘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羞愧,身下的动作却没停,嘴里喃喃安慰着:“……快了,真的,一会儿就好了。” 再次被寂无尘干晕过去之时,黎莞芝还在不断后悔,她招惹谁不好,非要惹一个佛修,他们的耐力……可是出了名的无人能敌啊!!! 大道无边·完结章 俗话说的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寺庙里的钟或许会被撞碎,可僧人依旧如初。 黎莞芝醒过来时,身上还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像是坠进了个水潭,几乎快要被身上浑浊的体液溺毙。 她的神情颇有些恼怒,这臭和尚结束后竟不帮她清理身体,一点也不体贴,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想那最是冷冰冰的靳渊,每次与她欢好过后,都会仔仔细细给她清理干净。 越想越气,她手一挥,拍在身边熟睡的男人脸上,寂无尘清隽的脸庞顿时浮现了一个细小的巴掌印。 黎莞芝本意是她这么难受,她定要给他打醒,这罪魁祸首休想在她旁边睡得舒服。 只是手刚触碰到男人,才发觉指腹下的肌肤温度烫得不像话。 她眼眸一转,发现寂无尘的脸红得不行,眉宇紧蹙,脸上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 黎莞芝吓一跳,什么时候她一巴掌的威力有这么大了。 她连忙攥住他的手腕把脉,发现他的修为竟从元婴大圆满掉了一段境界,变成元婴后期了。 怎么回事? 她昨晚虽吸走了他体内许多灵力,但那些都是他修炼时囤积在体内的废弃灵力,并不是纯净的灵力,之前她也吸过靳渊那些人的,他们也都没有出现过修为下跌的情况。 为何寂无尘会变成这样? 她连忙给男人喂了颗复灵丹,让他吞咽进去,随后摇了摇他:“寂无尘……醒醒。” “嗯?” 片刻之后,寂无尘被她摇醒,他睁开迷蒙的眸子,侧头望向她,双目逐渐清明,从沉睡中回过神来。 黎莞芝不解地问:“你修为什么情况?为什么还下跌了。” 寂无尘撑起身子,体内灵力流转不畅的感觉让他微微皱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原本莹润如玉的肌肤此刻竟透着一丝灰败之色,修为也从元婴大圆满跌落到后期,道心更是出现了一道难以修补的裂痕。 “你的修为......”黎莞芝回过味来,想来佛门清修,他定是因为破戒才导致如此,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 寂无尘闻言,摇了摇头,发现自己还浑身赤裸,满身都是少女留下的抓痕,想起昨夜与她的激情,他面颊微红,垂着眼眸披上外袍:“与黎黎无关,怪我自己道心不稳。” 佛门修行重在持戒,一旦破戒,修为便会反噬,与少女双修之后,修为会下跌这事,寂无尘早已知晓。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黎黎不用为此感到愧疚,是我自己的选择。” 虽听他这么说,黎莞芝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经过昨晚的双修,她的境界反而提升了一大段,如今已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不如我炼制一些丹药,看能不能......” “不必。”寂无尘轻声打断她,“这点修为不碍事,只需闭关几月便可重回,只是……” 他言语顿了顿,低低问道:“黎黎如今已经金丹后期,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寂无尘私心里其实是希望少女能等他闭关出来,可他又不想因为此事束缚她。 黎莞芝闻言,望着男人期待的眼神,她的目光有些闪躲。 她垂下眼睫,最终选择实话实说,他应该会理解她的吧。 “我不会等你。” “好。”寂无尘虽然早已知晓她的答案,但心下还是感到难过,他掩饰地笑了笑,故作轻松:“没关系的,黎黎,我会尽快闭关出来。” 所以,你要等等我,他在心中喃喃自语。 圣洁的佛子下了凡,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爱恨痴缠,七情六欲。 — 分别时总是伤感的,不过好在的是,黎莞芝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与寂无尘分开已经有几日之久,她此刻正在凌云宗山下某茶馆歇脚,顺便听听龙傲天在凌云宗的境况。 茶馆果然是听八卦的好地方,她来此地才半个时辰,便听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听说龙傲天又被柳仙子拒之门外了?” “可不是吗,自从柳云穗发现他在宗内同时与多名女修有染,当场就斩了情丝,与之情断义绝。” “啧啧,堂堂剑道天才,如今快要成过街老鼠......” 黎莞芝轻轻抿下一口灵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没想到,柳云穗竟然从中清醒了,不再是书中那个蠢笨的恋爱脑了。 “不过龙傲天虽然断了右臂,但是修为还是增长得很快。”一个年长修士压低声音道,“我听小道消息称,龙傲天背地里将凌云宗里的那些女修当炉鼎使用,吸干了她们的灵力才……” 后面的话,那修士并未说完,但其中深意已经不言而喻。 黎莞芝眼中寒芒闪烁,她放下茶杯,留下一块灵石便起身离去。 她早已不是刚穿书时那个单纯的女子,如今的她,丹符双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手刃龙傲天这个祸害人的天道之子。 或许,眼下便是她最好除掉龙傲天的机会,她不能再放任其修炼下去,趁他弱要他命。 回到临时租住的洞府,黎莞芝从储物戒中取出各种材料。 她要在找龙傲天决战之前做好万全准备——能克制剑修的法宝、瞬间恢复灵力的丹药、保命的遁符......每一样都要精心炼制。 尤其是那道“九霄雷符”,更是整整耗费了她七七四十九日,几乎用尽所有天材地宝才绘制完成。 这是她根据符箓心法里改良的最强符阵,有了这符,她便有了七成的把握。 — 万事俱备,黎莞芝休整了几日便约战了龙傲天。 龙傲天来得很快,他甚至可以说一收到她的传音符便撕了个粉碎,而后马不停蹄地往约定地点奔来。 龙傲天恨毒了黎莞芝,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他的气运便好似被她全部夺去,从一个天之骄子又回到了从前默默无闻的修士。 所以当他发现黎莞芝孤身一人站在落日峡时,他简直狂喜到眼前发黑。 果然,女人就是蠢笨不堪,随便哄哄便被他利用得体无完肤。 本来那柳云穗也是其中的一个,也不知是他哪里露了马脚,被她识破,害他修炼资源少了大半。 不过,眼下倒是有人能弥补上这个空缺。 那人便是他面前站着的少女。 她一身白衣迎风飘逸,身姿高贵,此刻正静静站在原地冷冷地望着他。 见惯美人的龙傲天也不得不承认,黎莞芝的脸蛋过于貌美,容色娇艳得连一旁盛开的花树都为之失了颜色,身上是从内到外焕发出的艳光,一肌一容,尽态极研。 明丽灼人,恍如神女降世。 黎莞芝眼眸微敛,发现前方黑影正在缓缓向她靠近。 她神色愈发认真,身躯紧绷,她选择决战的这处,是上古战场遗迹,这里灵气紊乱,正适合她发挥符修的优势。 “黎莞芝。”龙傲天靠近她,眯着眼睛,神情不屑,“多日不见,你竟敢独自来找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黎莞芝冷笑一声,说道:“你怎知最后定是你活?龙傲天,只剩一臂的滋味,感受如何?” 闻言,龙傲天脸色巨变,他本还想,若是她等会儿求饶,他故且看在她是万年难能一遇的纯阴之体的情况下,饶她一命。 此刻听她如此嘲讽他身上的残疾,他心口暴怒而起,只想将她碎尸万断。 他未言语,手中黑剑直接偷袭出击,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黎莞芝脆弱的咽喉。 黎莞芝神色一凛,也不曾藏拙,她与龙傲天的修为不相上下,必定要拿出真本事才能赢。 她直接祭出十二张灵符,在空中组成一个玄奥的阵法。 “你竟是符修!”龙傲天大惊,他没想到短短数月,这女人的修为竟然进步如此之快。 黎莞芝神情严肃,灵力萦绕周身,指尖连弹,三道符箓飞出,化作火舌向龙傲天扑去。 “雕虫小技!”龙傲天大喝,黑剑横扫,一道半月形剑气将这三道符箓攻击尽数斩灭,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瞬间逼近黎莞芝三丈之内。 黎莞芝早有准备,剑修讲究的是快攻和近战,而她要做得便是诱他深入符阵之内,再给他最后一击。 她的袖中飞出一连串符箓,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挡住了龙傲天的数下攻击。 屏障反弹伤害的威力让龙傲天的身形一滞,黎莞芝抓住这一瞬的机会,双手结印,早已布置在四周的三十六张符箓同时亮起。 “九霄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万法引之!九霄雷符阵——启!” 少女的咒语念完,天空骤然暗了下来,无数紫色雷霆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全部锁定龙傲天一人。 整个峡谷被雷光照得如同白昼,地面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裂开无数缝隙。 良久,烟尘散去,龙傲天单膝跪地,黑衣破碎,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可他手中的黑剑却越发漆黑如墨,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 黎莞芝一惊,她不曾想到在如此恐怖的雷霆之下,龙傲天竟然还能活着。 只见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黑剑上。 剑身顿时泛起妖异的红光,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剑气冲天而起,竟将峡谷上空的云层都撕开一道口子。 黎莞芝瞳孔骤缩,察觉出这是龙傲天的保命绝招“血煞剑诀”,在书中龙傲天便是用这一招斩杀过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 “黎莞芝,今天你必须死!”龙傲天狞笑着,口中竟再次喷出一口精血,黑剑上的红光几乎凝成实质。 黎莞芝心中微沉,龙傲天竟与那柄黑剑里的剑灵做了交易,以心魔为代价来增强他此刻的实力。 可是如此,往后他将渐渐被黑剑里的邪灵所控制,成为一具杀人嗜血的怪物。 她咬了咬牙,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后退。 并不是只有龙傲天留了后手,她也炼制了一种禁药,只是此药服用过后,将以寿命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力量提升。 就在她准备吞下丹药的瞬间,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一道金色光柱从天而降,将她和龙傲天同时笼罩其中。 黎莞芝感到一股浩瀚的力量涌入体内,原本枯竭的灵力瞬间恢复,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强大,而对面的龙傲天却面露痛苦之色,周身邪恶的剑气开始紊乱。 “这是……天道抉择?”黎莞芝看着上方,猛然醒悟。 传闻当两个气运之子生死相搏时,天道便会做出选择,支持气运更盛的一方。 显然,天道选择了她。 龙傲天好似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不可能!我才是天命之子!” 黎莞芝没有给他机会,借着天道加持的力量,她将全部灵力注入到雷符之中。 巨大的雷击之下燃起火焰,九道雷霆合为一体,化作一只巨大的火焰凤凰,朝龙傲天扑去。 龙傲天绝望地挥剑抵挡,但他的剑气在天道的压制下已大不如前。 火焰凤凰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的血肉、骨骼甚至神魂都焚烧殆尽。 当火焰散去时,地上只余一把断裂的黑剑和一堆灰烬。 远处传来玉磬清响,黎莞芝望向天空,无数好似琉璃般的碎片正化作雪落,仿佛是来自天道的赞许。 她跪坐在地,天道加持的力量犹如潮水般退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但心中却畅快无比。 烈火焚烧留下的灰烬已被风吹散,她怔怔地看着,心中浮起一丝恍惚。 黎莞芝摸了摸胸口,那里又酸又胀。 大道无边,她终于不再是书中任人可欺的炉鼎,在这世间,她也拥有了一席之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