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泽》 故意撞人 图书馆的大门被推开,许欣怡只犹豫了一瞬,就立马决定撞上去。 刘玉成皱眉,手指抓紧了门把手,才没被身后的人撞倒。 许欣怡退开,手指冰凉,搭着刘玉成的手臂说:“对不起,我绊倒了。” 刘玉成深呼吸一下,她撒谎,这大门没门槛,能被什么绊倒。 许欣怡看他不语,又问:“撞疼你了吗?” 倒没有,就是她柔软的胸一直贴在自己的后背,看似无心的触碰,其实是有心的勾引。 他受不了,转身与她拉开距离。“没事,你下次走路小心点。” 他这才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脸,鹅蛋脸,眉目如画,鼻梁秀气,一副好模样。脸蛋好看,身材也好,走在路上,没人会忽视她。 许欣怡早就认得他的脸,高大帅气,走进图书馆后,几乎所有女性都会留意他。 比起外貌,更吸引许欣怡的还有每日接送他的车,她认得的那是宝马。 第一次,她以为是滴滴打车。第二次,她记得车牌一致。第三次,她确认这是他家里的车。 一个未成年有车有司机,家里什么条件,那不是很清楚了吗。 许欣怡想跟他谈恋爱。 她未满16岁,对世界的认知都来自别人。她同学跟她说,网上经常传闻,家里有钱的男人最痴情,还舍得花钱,逮着一个你就会阶级跃升。 “凭你的条件,逮着一两个,不成问题。” 许欣怡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拿到初中毕业证的时候,她爸许伟就放话:“我没多余的钱供你读书,九年义务教育我也尽过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许欣怡抿嘴,把录取通知书推到许伟面前:“爸,让我去上大学,等我大学毕业找个工作,我肯定会养你的。” 许伟不耐烦地挥手:“滚,现在大学生根本找不到工作。你别以为我不清楚,隔壁村的本科生小子,不过拿着六千元,每个月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连老婆都娶不上。” 许伟的烟蒂落在录取通知书,眼睛微微眯缝起来,透出狡诈的光芒。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不过15、16岁的光景,但是脸蛋白净,浓眉大眼,嘴巴微嘟,身材不错,平时看着营养不良,今天细细打量,竟然胸部丰满得惊人。 “你不如考虑一下,出去找个有钱小子,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许伟嗤笑道。“打工是赚不了钱的。” 许欣怡心头火起,她最恨男人用这种眼光打量她。 她是人,又不是一块肉,不是被人夹到碗里的。但是她的未来还捏在这贱骨头手里,不能动怒。 许欣怡控制自己的脾气,让声音听起来甜美些。“爸,求人施舍不如靠自己,我肯定选一个赚钱的专业,我……” 不等女儿说完,许伟酒瘾犯了,拿了钥匙就出门。“我出门一趟,你自己解决吧。” 饭钱都没留下,许欣怡翻遍家里,连方便面都没有。 平时她能在学校吃食堂,现在毕业,她得饿着肚子。 实在饥饿,许欣怡走出家门,打算到外面撞大运去。 就此见到从宝马下来的刘玉成,司机躬身为他开门,他点头道谢后,单手拎着书包走进图书馆。 许欣怡穿着校服就尾随他进入,冷气扑面而来,七月暑热,她顿感浑身舒畅。 家徒四壁,许伟只有钱抽烟喝酒赌博嫖妓,没有钱安装空调。 许欣怡常常热得背上长疹子,痒,手够不着去挠,就是忍耐。 她告诉自己要忍耐。 许欣怡借着喝图书馆免费水的空档,用眼睛巡视着那个宝马少年的踪影。 暑假刚开始,这里坐满了前来做作业的学生,一时半刻寻不见踪影。 但是很快,有几个女学生往一个方向看,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也会来这里自习。” “听说在准备竞赛,竞赛班还没开课,只能来这里。” “竞赛班的好几个都在。” 许欣怡心里高兴,他还是个学霸,以后可以免费让他辅导功课。 自持美丽的少女,浮想联翩,已经幻想所有好处归她所有,从此改变穷困。 她低头打量自己灰黑色的鞋,穷酸气,但是她没别的鞋可以换。她扯着校服袖子,这衣服也不行,但是不穿校服,她甚至连一件能穿出来见人的衣服都没有。 青少年抽条似植物,一日高过一日,许伟从来不在意。许欣怡倒是注意,邻居送来的免费衣服,能捡着穿就捡着穿,只是总不合身,只是总不合适。 饥肠辘辘,许欣怡决定带上作业再来靠近,饰演好学生,留下好印象。 第二次,许欣怡依旧尾随刘玉成进入图书馆,她不信这男生如此淡定,能够忍住不回头看她。 结果他真是一点没回头,许欣怡只好直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自如地拿出蓝牙耳机、竞赛教科书、试卷,啪嗒一声,打开笔就开始写。 哇,许欣怡全程注视着他,被他专注的神态吸引,他的鼻梁生得太高耸了,她脑海里不自觉想起同学说的那些谣传。 鼻子高,性器大。 她不想落下无所事事的印象,当即装模作样打开自己的初中教材,其实看不进去。 她虽然成绩中等,但是教材的内容都是熟读的,简单易懂,没再读的意义。 刘玉成倒是抽空看了对面发呆的女孩子一眼,瞄见了她写在教材上的名字:许欣怡。 穿着附近初中的校服,他猜不出她的具体年龄,只当她是初中未毕业的孩子。 奇怪,初中不是放暑假了吗,她怎么总穿着校服。如果是上学,她怎么总在上课时间遛出来。 还专门盯着长得好看的男子看,刘玉成对许欣怡的印象大打折扣,把她归入被青春期激素控制的女性人类,是不思进取的恋爱脑。 休息时间到,他卷起教材和试卷,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许欣怡气结,没想到自己坐在他面前,他没给眼神就算了,现在还有一种嫌弃她的意思,直接跑了。 她站起来,想着不如换一个目标吧。 满室学子,她略略凭记忆回想,除了他,无一有车接送,均不是她的狩猎对象。 哎! 3.15/亲爱的读者们,我来啦,这个故事我写得特别顺,希望你们喜欢,希望得到你们免费的小珍珠 他上钩了 刘玉成换了一个地方下车。 司机奇怪:“少爷,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头,只是不想继续被尾随,虽然对方是个小美女。 直到他坐下准备做题,许欣怡再无出现,刘玉成当她是知廉耻、懂社交的,自动消失了。 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她竟然直接用胸部撞向自己。 许欣怡留心他的眼神,她熟悉所有男性看着自己的神态,但是他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没露出一点惊艳或者躲闪、羞涩的意思。 她顿时心跳如雷,手心出汗。“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刘玉成意外。“你也是走竞赛路线的?” 许欣怡差点真的摔倒。“不是不是,我想问问你,附近哪里可以租房。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九月开学我就要来这里读高中。他们让我一个人来看看房子。” 她信口开河,一边观察他的神情一边继续编:“我自己看了一下,价格都好贵。我来图书馆几天,觉得你学习好厉害,所以想问问你,哪里有便宜又好、最好的靠近花城高中的房子。” “我在APP上搜过都不符合要求,我妈让我问问本地人。”她补了一句。 没想到是这种理由,这有点太荒谬了。刘玉成温声细语地说:“妹妹,我是男的,你应该对我有点戒备心,租房这种事不要找异性问,我知道你的住址,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许欣怡忍住没笑,她露出傻白甜似的表情,分明是想钓他上钩。“你是坏人吗?” 这让刘玉成怎么答。他抬手指路:“那边就是居委会,现在还没下班,你过去找他们帮忙吧,祝你找到房子。对了,既然来上高中,你应该开始预习高中教材,再看初中教材没用了。” 许欣怡没抓到他的衣角,刘玉成就跑了,是真的跑,他腿长,步伐大,三秒就消失在街角,不见宝马来接他。 许欣怡跺脚,没想到刘玉成一点当不上。 回家已是晚饭时间,许伟竟然在家。“你到哪里鬼混去了,晚饭也不烧,还指望你大学毕业养我,你现在就要饿死我。” “家里连菜都没有,我烧不了饭,爸爸。” 许伟刚输了钱,心情不佳,厚实手掌拍在桌面。“你不会出去打工赚钱吗,外面到处招聘暑假工,你不想卖身,卖力气会吗,别指望老子有钱,今天手气不好,已经够晦气的,你还跟我提钱。” “钱、钱、钱,难怪你妈跑了,你只会手心向上要钱。早知道我就应该卖了你,可惜啊可惜,你是女的,别人不想买。那么小又不能生孩子,还得养着,亏了亏了。” 许伟的话让许欣怡毛骨悚然,她不争辩,直接进了房间里,锁上门。 谁能救救我。 刘玉成回到家中,准备打游戏放松神经,但是三局过后,连队友都问他:“你今天怎么了,有失水准。” “抱歉,状态不佳,我先下线,你们另外找人组队吧。” 总觉得许欣怡在骗人,但是听她提起“便宜”二字时的恳切,又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他留意到,她除了那本翻到卷边的教材外,连水杯都没带,总是用图书馆的一次性杯子,总是喝水,把图书馆当成免费饮水吧了。 也许她真的是临时孤儿,无处可去,才想着找他帮忙。她求助的地点也对,众目睽睽,就算他是坏人,也还有监控。 刘玉成点开微信界面找到文思梅。 他与文思梅从小认识,一同上学,算得上青梅竹马。 刘玉成:你在本地吗,明天有空不。 文思梅:刚从日本回来,有事找我?刚好明天出来吃饭,我给你买了礼物。 刘玉成: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文思梅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天之骄子有什么她是能够帮的。 文思梅:竞赛题我不会做,你要是出国比赛,我能提供一些旅游攻略。 刘玉成:我最近遇到一个女孩子,她今天跟我说,她在本市孤身一人,想找个本地人帮忙租房。我记得你家在花城高中附近有套房子,不如便宜出租给她。 文思梅嗅到八卦的味道,马上追问:听起来,你俩非亲非故,你怎么这么热心帮她。她是不是很漂亮,你是不是喜欢她。 文思梅清楚,刘玉成妈妈对他非常严格,早恋是不可能早恋的,他一心向学,竞赛排第一。她见过倒追他的,还没见过成功的,难道这就是? 刘玉成:我要是喜欢她,就不用找你。 刘玉成: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图书馆,我让司机去你家接你,九点出发。见到她之后,你配合我,假装是我女朋友,租房的事我来提,然后你就带她去看房子,租金你照收。 文思梅被他一串安排整懵,还真不是喜欢对方啊,不然怎么有假装女朋友这种狗血。她迫不及待想见那个女孩子。 第二天,刘玉成领着文思梅走进图书馆,马上引起大家的注意,男帅女美,行走的风景线,再加上两人身高、气质相当,真是养眼。 文思梅站在刘玉成身边。“人呢,不是先带我见见她吗?”她还赶着回去睡觉,哪个正经人那么早出门来图书馆啊。 刘玉成放下试卷,略略看了一圈,没发现许欣怡的身影,心下一沉,不知道她是不是按照他说的,去找正经机构帮忙,那今天拉着文思梅过来,他就有了笑柄在文思梅那里。 他瞟她一眼,文思梅回以疑问的眼神。刘玉成朝她微笑,心知文思梅开朗大方,应当不会怪罪他的。“你先坐会儿,她等会儿应该会来。” 文思梅拉开座椅,敏锐捕捉到刘玉成话里的“应该”。“不是吧,你们没微信吗?” 刘玉成皱眉:“微信是随便加的吗?” 文思梅的手指在下巴处弹琴,觉得刘玉成在嘴硬,都找她帮忙,还能是随便吗。 许欣怡确实不想再到图书馆碰宝马男孩的壁了,但随着日光照耀,屋内开始变得炎热,她待不住,又不想去做什么暑假工,只能穿上校服出门。 试试女的 文思梅无聊地翻着杂志,很快留意到穿着校服的女孩子。 她用手肘碰刘玉成:“是不是她?” 刘玉成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摘了耳机卷起试卷就说:“你跟着我。” 许欣怡今天想不到纠缠刘玉成的招,准备随便找个空位吹空调,没想到他主动找来,背后还跟着一个……美女? 她警铃大作,有一种被捉奸的紧张。 刘玉成敲了一下她的桌面。“我有话跟你说。”就率先走了出去。 文思梅还在打量许欣怡,确实美丽,但是绝对不足以打动刘玉成才对。 许欣怡可不敢正眼看文思梅,她穿着miumiu的时装,带着一条钻石吊坠项链,青春逼人,富贵逼人。 她怕多看两眼,马上心生嫉妒到要占有这一切。 谁不想当公主。 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推门出去。 三人离场后,室内瞬间躁动起来。 “什么情况?” “情敌见面!” 在刘玉成这里没有任何的剑拔弩张,他站定后,跟许欣怡说:“不知道你找到房子没有,这是我女朋友,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后,她说家里有个房子空置,可以便宜出租给你。” 许欣怡当然没钱租房,她抬眼看文思梅,见她像天鹅一样站在刘玉成旁边。她思想混乱,眼前一黑,觉得自己丑陋不堪。 什么勾引男人,什么手到擒来,什么泼天富贵,都是她异想天开。她自惭形秽,她真是许伟的种,好吃懒做,全靠妄想。 文思梅看她要哭出来的样子,就上前一步问:“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她跟刘玉成点头,示意他先回去。 刘玉成没有走开,既不放心留文思梅一个人跟陌生人——即使是女孩子——待在一起,又不放心许欣怡。 她怎么了,这几天明明胆大包天的样子,今天真给她递橄榄枝,她就怂了? 许欣怡生怕自己身上的汗味被文思梅闻到,后退半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我只是,”她斟酌用词,“看他长得很好看,所以想追他。如果知道他不是单身,我不会纠缠的。” 虽然早知道真相,但是听到她这么直白,刘玉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文思梅回头朝他笑,觉得这对男女真是太滑稽了。 文思梅看她穿着打扮,感觉她应该很穷,就问:“你还挺有意思的。那房子你还租吗,你真是一个人在本市啊?你爸妈也太狠心了,你不如来我家住算了。” 这当然很好,许欣怡有两分心动。但是完全不够,她盘算得很清楚,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一共七年时间,她要找到一个供养人,能够一直供着她。 来图书馆纠缠,是宝马车误导了她,她认得那个标记,知道这是有钱人会购置的车辆,理应有“余钱”可以供养她。 宝马男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抬眼看了一下刘玉成,他站在背光处,优越的五官带来的视觉冲击依旧很大。她真是蠢得没边,他才那么年轻,还在依赖家长,怎么可能供得起她。 就算他想,也有心无力。 更何况他,不想。 难道真是去找一个老头吗?她浑身抗拒,对成年男子的印象统统来自许伟和男老师。老师是有职业隔离的,她从来没有逾越想法。许伟太糟糕了,浑身烟酒混合的臭味,举止粗鲁。 不不不,我不想这样。 许欣怡思绪发散,差点想揪住文思梅的袖子,直接喊“大小姐救救我”,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对不起,谢谢你们。”她抓紧自己的校服袖子,转身就跑。 刘玉成反应快,跟着跑出去。文思梅想看好戏,紧跟其后。 刘玉成腿长优势,很快就逮住许欣怡,捏哪里都有点冒犯,他顺手拎着她的衣领。“别跑。” 许欣怡没被人如此侵犯过后颈领域,身上有一种过电的酥麻感。“松、松手。” 刘玉成马上松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你不用租房。” 许欣怡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她也是要面子的,就算以后不再见面,也不想留下诈骗印象。 她转过身来,只问了一句:“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刘玉成楞了一下,展开试卷给她看:“刘玉成。” 许欣怡念了一遍,真不错,玉成,玉成其美,在他身边全是好事。 “你女朋友好漂亮,我不能租她的房。” “好,那你自己找吧。” 刘玉成呼出一口浊气,决定说教一次。“你还没成年,不要太关注别人漂亮不漂亮,好好学习,读高中、考大学,知识比外貌更有用。” 许欣怡被他的“知识比外貌更有用”触动,用力点头,他真好,可惜无法属于她。 在这一刻,许欣怡有一种疯狂的念头,想完全占有这个“知识比外貌更有用”的刘玉成。 他太好了,要是喜欢我就更好了。 看着许欣怡的背影,文思梅问:“就让她这么走啦?你真不加一个微信?”她看刘玉成的表情可不算平静,怎么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 刘玉成掏出手机,准备叫司机把文思梅送走。“萍水相逢,你扩展什么。” 文思梅真是佩服他的坚定,忍不住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许欣怡走到街上,被太阳晒得背痛,才发现自己哭了。她身上连纸巾都没有,感觉自己被鼻涕淹没。 她用力把鼻涕往回吸,竟然闻到一阵草木香水味,心情变好一些,四处寻找香味主人。 在街角的咖啡厅外,一把太阳椅上,一个打扮美丽的女子,脚边站着一个28寸行李箱,她正在聊电话。 “老娘不做下流妓女,你当我只能卖给你?我不信大城市就没出得起价格的男人,你不用恐吓我,别他妈废话,你究竟有没有路子……我不去发廊、酒吧那些地方,你个low逼,浪费我时间!” 许欣怡听得明白,这人是妓女,还是外地来的妓女,准备到本市觅食。 露出的长腿,白皙美丽,二郎腿优雅侧放在一旁,西装短裙恰到好处地露出两腿间的缝隙。 这种风情,许欣怡只在电视机上见过。 男的不行,要不试试女的!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真当妓女 “我知道哪里有好货色。”许欣怡走到女人跟前说话。 谈惠心把手机扔到玻璃台面,瞟了许欣怡一眼,看她涕泗横流,穿着短袖校服。 黄毛丫头一个。 她手指夹着一张带有香气的纸巾。“擦擦你的鼻涕。” 许欣怡接过,把狼狈的鼻涕擦干净,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扔垃圾。 谈惠心看她这副规矩的样子,心里更加断定她就是个黄毛丫头。她起身拾起手机,准备推着箱子离开。 她很有公德心的啦,不会残害祖国花朵。 许欣怡赶紧跟上。“我说真的!姐姐,您气质出众,身材高挑,长得这么好看,站街当然是不行的,你配得上土地局局长。” 谈惠心摁住行李箱,问:“你个小丫头,还知道土地局局长?” 许欣怡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我天天看新闻。” 谈惠心看清她校服,左胸处写着“第四中学”,鼓起的曲线已经开始成熟,她咯噔一下,心想难道是同行? 不能够吧,这还没成年呢,造孽! 谈惠心没了好脸色。“让开,别挡着老娘发财。大白天就穿着校服到处跑,晚上上班你穿什么?” 许欣怡没反应过来,直说道:“我是没衣服穿才穿校服,晚上在家就洗了的。” 都什么跟什么,她一扭胯就准备避开黄毛丫头走人,初来乍到,先找个房子落脚,再作打算。 许欣怡胆气上升,手放在谈惠心的箱子上,献殷勤道:“姐姐,我帮你推吧。” 流氓见多了,这种面貌的没见过。谈惠心双手抱胸。“撒手,信不信老娘抽你,跟你熟吗,莫名其妙凑上来,神经病。有病就去治,不要缠着我。” 许欣怡从小被许伟骂惯的,脸上一点不显,保持笑容说:“姐姐,我说真的,你气质很好,要干这行就应该起点高些。我看你刚才扭胯的那下,姐姐你是跳过拉丁舞吗?” 谈惠心没想到小丫头的观察力这么好。“你能瞧出来?” 许欣怡懂什么,她不过是蹭同学的平板,看过各种视频,记忆力好,依葫芦画瓢,再加一点大胆,连蒙带猜,猜中赢,猜错不亏。 “姐姐,我不懂,就觉得很好看。” 这话有了前面的铺垫,把谈惠心夸舒服了。她确实会跳舞,学过一阵,跟班上男同学谈过,那男生出手阔绰,养成了她一身懒惰。 以跳舞为生又累又苦,她想找男人依靠。 起初谁想做妓女,一次在酒吧玩,跳舞喝酒,玩过了,一夜风流以后,男人留下一千元。 她斜靠床头数着钱,觉得真是个不错的行当。 就是原来的城市消费水平低,有钱男人不多,总不能一千一千地来,什么时候发财。 一不做二不休,她来到大城市,听说有人专门做蛇头,可以介绍一些高端客户,房子车子也不成问题。 结果那些臭男人看她是外地来的,非让她印名片慢慢来,打开知名度,我呸! 真当她是妓女了。 “你什么来头,跟着我做什么。”谈惠心质问。 许欣怡觉得同为女性,都落到这个地步,说不定她能够共情自己,就说:“我爸是赌鬼,我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家出走,我想继续读书,现在想重新找个家长。” 谈惠心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明白过来,她脸色一沉。“你个臭丫头,我有那么老吗,我能像你妈?” “当然不像,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就帮我读完大学,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谈惠心听她语带哭腔,神经紧张,怕她当街给自己跪下。 这年头怎么什么神经病都遇得到。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演什么卖身戏份。我自身难保,帮不了你。现在有助学贷款,你去申请,能读完书的。” 许欣怡觉得自己不能放走她,手指用力,摁着行李箱,就不让谈惠心走。“姐姐,学费可以贷款,我还得吃饭。” “找你爸去啊,你爸是赌鬼,不是死鬼。” “我爸不同意我去上学,他要我现在就打工养他。姐姐,我现在一天就吃一碗白米饭,一粒米都不敢多吃。” 谈惠心听不得这样的凄惨,但是抱歉,帮不上忙,她心烦得要死。“那你去打工吧,读书也没什么用,你看我上了大学,还不是这个鬼样。” “我想读书。” 谈惠心不是好人,她狠狠心,用力推走箱子。“你慢慢想吧。” 下午艳阳烈日,许欣怡只觉得全身冰凉。 许伟见女儿日日外出,不像是在打工,水费电费煤气费一毛没少花,米缸的米逐渐下降,他不爽得很。 见许欣怡回家,他马上喝问:“买菜了吗?就知道吃我的米,米也快吃完了,你买个五斤十斤回来。” 许欣怡问:“钱呢,给我钱。” “老子说了,你去买,我没钱。” 许欣怡梗着脖子说:“我也没钱。” “那就出去赚啊。”许伟动手,把女儿往门外推。“这是我的房子,你出去出去,看见你就心烦。” 许欣怡脚趾抓地,企图站定。“这是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我也有份。” 许伟一巴掌打到许欣怡头上。“老子还没死,你倒惦记上了。你是女儿,嫁出去这里跟你没关系。” 许欣怡头骨硬,不觉得疼,但是被力道带出门外。 房子是临街小平层,她一下子躺在街上。几日少进食,她四肢发软,站不起来。 要是车路过把她撞死就好了。 路过邻居知道这家人的官司,但是没人扶起许欣怡,只说作孽啊作孽啊。 许伟以为许欣怡想博同情,吼道:“起来,别躺我家门口,你出去,去哪里都行,我没钱养你,你走吧。” 说完,他跑进她房间,把她收起来的录取通知书、几件薄衫扔出门外。“拿上,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今后不要回来。” “你让她去哪里?” 一道女声伴随着行李箱的滚轮声,插入父女之间。 许欣怡扭头看,居然是下午遇见的女人。 她还推着行李箱,一双大长腿,把夜色都照亮了。 许伟不理,直接关门。 压在沙发 “你爸比我爸都奇葩。” 在麦当劳坐下,谈惠心主动谈到。 其实她就是瞎逛,原本以为居民密集区能有一些便宜的房子租,没想到又遇到黄毛丫头。 情况比她说得还惨,直接被赶出来了。 许欣怡吃着汉堡,把生菜从唇边卷入嘴里才说话:“但是我遇到姐姐,已经很好了。” 谈惠心转着手机。“好什么好,看见我推了这么久行李箱,你也该知道,我没钱养你。” “我可以吃很少,睡地上,学费我贷款,有空我就打工赚钱,一定不会让你负担不起。” 谈惠心露出真正的笑容。“现在不说大话了?第一次见面就装成熟,说给我搞好货色。你懂男人吗就好货色。” 许欣怡吞完汉堡,依旧觉得肚里空空如也,不过血糖升高,她的脑子开始转起来。 “不就是能够长期包养你,负责你所有费用的吗,这个又不是秘密,好多书上有写。这里外资公司工厂多,好多老板在这里养一个的。” 谈惠心扬眉,没想到黄毛丫头有几分见解。“书上写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许欣怡点头:“我没托大,我听同学说过,有些模特公司其实就是中间人,给模特介绍老板。姐姐你这腿长,什么老板扫不下。” 谈惠心开始坐正身体,她牵过许欣怡的手指,根根粗糙,手背黝黑,一看就是平时没有保养的。“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也想把自己卖了?” 许欣怡想说这样卖不值钱,但是怕得罪她,没说。“我什么都爱打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她早知道许伟嫌弃她,从小对她就没好脸色,学校老师来过几次,她模糊记得都是讲义务教育的,读完义务教育,别人管不了他,他就会遗弃她。 她一直有生存危机感,双眼留意着所有资源,但是事实证明,看归看,用归用,刘玉成就不吃那套。 谈惠心像下定决心一样,握紧她的手说:“我就信你一次,你向我证明你有用,我就考虑供你上学的事。在开学前,你得自己去打工赚饭钱,明白了吗?” “平日里要尊敬我,不能跟我耍心眼。更加不准跟我抢男人。听清楚没有。” 许欣怡没想到她真抓住了一根稻草,立马点头。 接下来就找模特中介的事,轻省得很,公司看谈惠心的外观条件好,年纪又轻,学历又好,眉开眼笑。 又见一旁陪同的许欣怡,问:“这个小妹呢?” 谈惠心冷笑:“她还没成年,你们做个人吧。” “哎呀,有些人喜欢未成年的。不过小妹这发育得太好了,这胸不像孩子。” 谈惠心不跟对方废话,带着许欣怡就走。等离开那处,谈惠心就说:“下次我自己来就行,别跟着我。” 许欣怡哪里不知道她是维护自己。“不行,你一个人来,万一对方图谋不轨,你很危险。” 谈惠心没想到小鬼这么有良心。“刚才那些话没听够?不怕吗?” 许欣怡微笑:“姐姐,不过是耳边风,我听过更难听的。” 谈惠心摸着她的头,觉得她乖顺得不像话。“改天我就把你卖了。” 改天,改天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许欣怡真的在花城中学读书,她坐在教室里努力听课,结果发现自己基础真差,老师讲得也敷衍,她全然跟不上。 努力争取来的机会,竟然一塌糊涂,她痛苦得跑去厕所哭。 回到谈惠心的住处,一点声色不能露。 晚上谈惠心会外出练舞,在许欣怡的提议下,她重新拾起舞蹈,要把自己的身形气质再锻造一番。 今晚她却一阵风地卷回来,马上脱了宽松的衣服,挽起头发就喊许欣怡。“快换身衣服,陪我去宴会,刚才来电话,说有个应酬。” 许欣怡扯了两下自己的破烂,为难道:“我没有可以穿出去的衣服。” 谈惠心皱眉,总不能穿着校服去,像什么话。 存款只够置办自己的行头,谈惠心一点顾不上许欣怡。“你暑假打工的钱呢,怎么不给自己买条裙子?” “都买菜了。” 暑假工才千儿八百的,刚好填肚子。许欣怡饿狠了,暑假剩余时间就是吃,一个月不到,把原来的骨肉都填得饱满起来。 谈惠心刷地扬起一条黄色连衣裙。“你试试看。” 本来旧了,都要扔的,现在应急看看。 许欣怡穿上倒刚好,只是一字肩的款式让她撑得呼之欲出,反而显得脸上不知所措。 谈惠心一边化妆一边从镜子里瞧她,没有配套的鞋子,灰黑的鞋子太脏了,完全不衬这个裙子。但是没办法,她38码的脚,没她36码的事。 凑合吧,今天她得当主角,这个保镖就这样。 许欣怡就这样素着脸跟在谈惠心后面。谈惠心一头卷发,眼睛贴上假睫毛,深邃勾人,一袭红裙风情万种。 一驾临就成了全场焦点。 许欣怡识趣地退到角落,赶紧寻了凉拌黄瓜吃起来。 她没想到第一次“工作”是在滨江大酒店贵宾厅,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酒席,只是一屋子的中青年,衬衫西裤,很像一回事。 她支起耳朵听男人们讲话,企图从中逮住“大鱼”。 许欣怡看着谈惠心方向,谈惠心正跟主要的男人团打招呼喝酒,笑容诚心诚意,惊喜交加,一点不像演的。 一阵酒气袭来,一只男性手掌搭上许欣怡的肩头。“你不是跟惠心一起来的吗?怎么躲在这里。” 许欣怡身体僵硬,想着如何躲开得好,但是对方非常有经验,粘在她身上不走,手指逐渐向她的沟壑处移动。 “你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许欣怡带起微笑面具,手指摁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他深入。“你误会了,我不是。” 男人根本不听。反抓她的手,发现她手指有笔墨印。“哎呀,还在读书吗?” 许欣怡心想不好,他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身体越靠越近,她快被他压在沙发上了。 想加微信 许欣怡把嘴里没嚼碎的黄瓜吐出来,溅了男人一身。 她马上站起来,捂住嘴,演起呕吐的戏份。 目光一扫,房间内的卫生间关着门,事不宜迟,她马上跑出去。 男的被她搞成这样,挥手一扫,不甘心就跟着跑出去。“你不舒服吗?我送你去看医生。” 许欣怡没想到他追得这么紧,在他的手指擦到她皮肤前,她撞到从厕所出来的刘玉成。 他怎么在这里? 大脑比眼睛更快,她立马决定再撞他一次。 刘玉成被迎面而来的一团黄色吓住,下意识伸手要挡。 熟悉的感觉袭来,不等他想明白,许欣怡就靠在他胸前,一阵温热,她像是哭了。 “你没事吧。”刘玉成虚揽着她,移步离开厕所,走到盆栽旁。 后面追着的男人眼看变故,只能放弃,自认倒霉进卫生间清理裤子。 刚才那是小刘公子吧,没想到这女的竟然认识。 许欣怡知道附近没人,才放开刘玉成。 刘玉成这才看见许欣怡穿了什么,身高差异,他看见的是起伏有致的风景。他侧过身,把她推离视线。 “对不起,又撞到你。” 刘玉成低头看自己的T恤,上面是辣椒油的印子。 今天是谢师宴,准备了几个月的物理竞赛顺利获奖,妈妈请竞赛班的师生一同庆祝他拔得头筹。 没想到出来上个厕所,竟然遇到熟人。 他用指腹刮去辣椒油,收效甚微。 许欣怡见他竟然没多看自己一眼,眼泪收不住,小声啜泣着。 一时间,两个人都非常需要纸巾。 刘玉成搜刮了身上口袋,把唯一一张递给她。“你怎么在这里?” 刘玉成很熟悉应酬的味道,刚才那男人肯定经常混迹酒局。许欣怡不是学生吗,怎么跟这种人搅一起。 他想起来有些传闻是,高中生出卖身体。 刘玉成心头一紧。 “我陪我姐姐过来吃饭。”许欣怡擦干眼泪,出声道。 刘玉成不太相信,妹妹发生这种事,做姐姐的呢,今天不是遇到他,她是不是被那男的拖入厕所。 男的猴急起来根本不挑。 “我不知道他会动手动脚,他本来问我在哪里读书。”许欣怡观察刘玉成的神色不太对劲,开始乱说。“还问我功课可以吗,他说他是理工大毕业的,我正想问他理工科哪些专业比较好,就突然想吐,所以我才跑了出来。” 有理有据,刘玉成找不出破绽。“那你哭什么?” 许欣怡的眼泪又冒出来,这次是真的,她抬眼看他说:“没想到高中功课这么难,我觉得老师上课说的,我都听不懂。” 刘玉成无法理解。“那么简单的内容,你多做题,多看解题思路。” “要是我有你那么聪明就好了。” 刘玉成摇头:“你做不到我那么勤奋。”他想起她浪费时间在那里看初中教材,十分不认可。 许欣怡无处诉说,她的勤奋不能光用于学业。 谈惠心在一旁听得啧啧摇头,许欣怡递了梯子给那男生,那男生是一点都不接,还反过来训了小丫头一顿,难怪她要一直哭,这根本不是对手。 她故意咳嗽出声,走到盆栽处,拉过许欣怡问:“怎么了,哭成这样。” 刘玉成看见光彩夺目的谈惠心,这才相信“跟着姐姐来吃饭”的真实性。这两姐妹也太漂亮了。 谈惠心像是这才留意到他,就问:“这位是?” 刘玉成说:“我路过的。” 谈惠心早就一眼扫过小公子的穿着,T恤简单却是名牌货,学生穿这个真是不得了。她轻轻掐了许欣怡一把。“谢谢你啊,我们回去吧。” 准备进门的时候,谈惠心说:“他还在看着,你先跟我进来,等会你就到门口等我。” 这里的色鬼可都盯着小妹妹,素颜根本不好使。 刘玉成同样在留意那个宴会厅,回到自己的宴会厅时,问服务生,那是谁订的房间。 刘颖发现儿子离开的时间有点久,衣服上还沾上污迹,现在打听别人的事,生怕刚才发生意外,以主导的姿态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玉成只说:“没事。” 刘颖问:“你衣服怎么弄脏了。” 刘玉成像是第一次见到那辣椒油。“可能是刚才吃饭溅到。” 刘颖知道儿子不会这么不小心,皱眉,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不爽。还想追问下去,弟弟刘航走过来问:“你们俩母子都离席,别人还以为怎么了。小玉,你上厕所的时间有点久了哈,你妈妈刚才差点让我去厕所找你。” 一边说,一边把刘玉成拉走。刘航哪里不懂姐姐那个表情,肯定是要追究到底。别说刘玉成,他这个弟弟也怕死这位霸道女总裁了。 刘航有时候心想,姐夫早亡,不会是被姐姐霸道死的吧。 刘航小声问刘玉成:“你刚才在外面跟别人起冲突了?” “没有,我就是遇到个熟人了。” 刘航也留意到他衣服的污迹,唔了一声,心想什么熟人这么不讲究,把衣服弄成这样。 刘玉成重新回到席上,热闹依旧,他却开始走神。 她竟然为了功课哭,也太蠢了。 她不应该穿成那样的。 姐姐对她应该一般,衣服不错,但是鞋子穿得很差。 刘玉成的心思越飘越远,他开始认真考虑文思梅的提议,加她的微信。 没想到机会来得那么轻而易举。 刘玉成离开酒店时,发现许欣怡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打瞌睡。 他走过去,在她头顶打了一个响指。 许欣怡还以为谁来了,马上睁眼,发现竟然是刘玉成。 两眼视线骤然对上,双方都有点心跳加速。 太好看了! 共鸣腔似乎在空气当中打开,许欣怡脑子里只闪着这句话。 刘玉成打破暧昧气氛说:“要不我加你微信吧,你有不懂的地方,我有空的话,可以帮你讲解。” 许欣怡不知道刘玉成是怎么想通的,不过机会千载难逢,不必多想了! 但是她掏出手机的时候就难堪了,那是许伟淘汰不要的旧手机,运行速度十分慢。 两人无言地看着手机卡在微信孤独小人上。 许欣怡有点想放弃,毕竟她现在已经拥有谈惠心。 人不要那么贪心。 我没答应 “这是小刘公子吧,幸会!幸会!” 一声洪亮的男声打断手机施法,高大男人直接挤到刘玉成的身边,抓住他的手就握。 刘玉成一手抓握手机,一手与男子握手。“您是……?” “哈哈哈,你没见过我。我是做建材生意的王建木,刘总是我们的大客户。刘总经常跟我们提起你,听说你学习很厉害,接下来打算出国还是考清华?”王建木强势寒暄。 刘玉成没有一点不自在,妈妈生意上的伙伴总爱讨好他、奉承他,他都习惯了。“嗯,现在还没想好。”他还惦记着加许欣怡的微信。 王建木没给他机会,接着说:“不知道你们今天在这里摆谢师宴,不然我肯定得备上一份大礼祝贺祝贺,你这是英雄出少年。” 连许欣怡都听出这个王建木是草包,不过她注意到他腋下夹包的老土习惯,抓住刘玉成不放的手腕上晃荡着一个金表,表带松垮,似乎方便他随时甩表有声,好引人注意。 一个想法在许欣怡的内心酝酿。 许欣怡打量王建木,王建木当然不会错漏刘玉成身边的女孩子。 五步开外时,他就发现两个孩子正在那里纠缠不清,但是走近一看,这女孩子的打扮寒碜,不像小刘公子朋友圈的人,就是看着漂亮。王建木揣测两人的关系。 “这位小姑娘是?” 许欣怡答道:“王总,我是谈惠心的妹妹,今天就在宴会厅里见过,您贵人多事忘。” 王建木在心里嘶了一声,谈惠心,今天来暖场的。妹妹?他控制自己的眼神,尽量不露异常。“原来是妹妹,你在这里等她?” 许欣怡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谈惠心难道被哪个男人绊住了?在没有明确目标之前,她不应该心急才对。 不等他有所行动,刘颖领着一大伙人出现,夜风刮动她的衣摆,很有女王驾临的感觉。 她一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刘玉成不例外,他小声说了一句:“下次见。”就立马向妈妈走过去。 王建木见风使舵,立马夹紧自己的小皮包,亲热地奔过去:“刘总,好久不见!” 刘颖自然地与他握手,心里其实对这个人没印象。“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许欣怡逆着人潮回到宴会厅找谈惠心。 她正在整理自己的外套,发型一丝不乱。见了许欣怡,就问:“怎么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 许欣怡看左右没人,就勾着她的手,悄声问:“我看你这么久不出来,以为你被男人难住了。” 谈惠心抽出自己的手。“小丫头,今晚只是见面,不能这么快,你当我是你。我还没审你,今天那个小男生是谁,你对他有意思吧,我劝你死心吧,他对你不上心。” 这事许欣怡自然知道,但是这样被当面提点,她也会不高兴。“不用你说。” 谈惠心还不放过她。“你当时提功课是故意的吧,他但凡对你有意思,都应该加你微信辅导功课,一来一往的,感情自然就培养好了。没想到你的眼光挺毒辣,那可是小刘公子,刘家在本地可是大地产商,资产……” 谈到微信,许欣怡得以找回面子,闷闷地说:“他有要加我微信。” 谈惠心停住,没想到自己漏了重要一环。“是吗?那就好好把握。” 罢了。许欣怡把刘玉成抛到一边,他始终是虚妄,不如聊点实际的。“赶紧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谈惠心以为她还要讲刘玉成的事,没想到屁股一挨着家里的凳子,许欣怡张口就问:“今晚你有目标吗?我发现一个叫王建木的,应该还不错。看他的样子,出身不高,但是做建材生意,这种行业可上可下,你有留意到他吗?” 谈惠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小妮子真是个人才。“王建木,我有耳闻,但是不想碰。”她剔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感觉要去做一个贤良淑德的美甲才行。 “他有涉黑背景,刘家之前有块地收不下来,听说是他带着一帮小弟搞下来的。道上的兄弟叫他牛哥,明面上的关系都叫他王哥。因为刘家的事办好,他直接声名大噪,顺势做起建材生意。”谈惠心打了个呵欠:“这种男人,危险。” 许欣怡有点震惊,短短几句话里的主角,今晚就在她眼前路过,但是他们的面貌已经模糊,只剩下一个高大,一个女王的印象。 她对谈惠心放弃这种机会恨铁不成钢。“富贵险中求,姐姐,他黑白两道都吃,更说明他有钱途,你不就求这个么。” 谈惠心的呵欠被打断,心想有道理,但是今晚主要不是陪着王建木,两人没交集,只能徐徐图之。 但是王建木的动作很快,通过公司又约见了谈惠心,还指名要带上许欣怡出来吃饭。 谈惠心撒娇道:“王哥,你怎么这么贪心,有了我还不够,还惦记我妹妹呢。” 王建木哈哈笑。“你放心,我不打她主意,我就是想认识认识她,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推脱不了,谈惠心只能带上许欣怡,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让许欣怡直接穿上校服,带上书包和作业。 结果真是吃饭而已,王建木应酬惯了,待谁都不错。谈惠心也有应对男人的心得,两人你来我往地,竟然也打得火热。 许欣怡咬着筷子看他们气氛渐浓,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场。 王建木借着酒意开腔:“欣怡是吧,你怎么跟小刘公子认识的,你们之间熟吗?” 许欣怡摇头:“不熟。” 王建木又问:“上次我看你们拿着手机,是不是在加微信好友?我看你手机挺旧,联系不方便吧,来,我这里有个华为,你拿去用,这种高端手机,我们粗人一个,用不惯。” 一个手机盒子推到许欣怡面前。 她抬眼。事实上,王建木的手机就是华为顶配。他是真会讲场面话。许欣怡觉得自己不能不识好歹。 “谢谢王哥。” 王建木马上说:“见外了不是,以后改口叫,姐夫吧。” 谈惠心娇嗔道:“我还没答应你呢!” 真有天赋 许欣怡没想到,王建木跟谈惠心的深入发展,会妨碍自己。 她放学回家写作业的时候,一声女人的娇啼直接打断她的思路,她惊悚地看着谈惠心房间的方向。 接着是床板被撞击的声音,后面是模糊的人声。 什么作业,许欣怡直接抛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好奇心爆棚,贴耳朵到门板上。 一段有节奏的啪啪声清晰传来。 她脑海里霎时浮现出王建木裸体的模样,一种被雷劈死的感觉降临,立马弹开,堵住耳朵,把所有杂念赶出脑海。 但是本能像鬼一样,明明已经回到房间,关严实门,他们做爱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墙太薄了,两个房间还是连着的,声音传播得清清晰晰。 谈惠心叫得高潮迭起,许欣怡以为自己在看什么片。 幸好,时间过得很快,她听见房门被打开,卫生间花洒声响。 接着是谈惠心咚咚走路的声音,她尖叫道:“你怎么衣服都不穿,欣怡在家呢。” 王建木搂过她说:“我洗澡呢,穿什么衣服。何况,她不是得学这些吗?” 谈惠心听他说得邪性,剜他一眼。“你还是看上欣怡是不是,等她十八岁就动手吗?你好坏呀!”她假装生气,捶他胸口。 王建木乐意跟她调情。“黄毛丫头一个,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看看你这腿,极品腿。你那天晚上净跟局长敬酒,都没有看我一眼。” 谈惠心不准他岔开话题。“那你发誓,不会动欣怡。” 王建木笑了。“你呀,小笨蛋,你不知道小刘公子喜欢你妹妹吗?我怎么能动她,我还等着她跟小刘公子好上,我好跟刘家多扯点关系呢。” 原本他对谈惠心主动,也存着这层关系。只是没想到谈惠心,人如其名,蕙质兰心,倒也可人,还会侍候人,他一点不吃亏。 而且他迷信,自从沾上这个女人后,他似乎事事顺利,于是越来越宠她,不仅买衣服买黄金,买车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贴着谈惠心的耳朵问:“她真是你妹妹?你俩既不同姓,长得也不像。” 谈惠心才不跟他交底。“我们各跟各的爸姓,各像各的爹,姐妹长得不像很正常。” 呵,随便吧,反正不过是弱女子两个,翻不出水花。王建木摸清楚谈惠心的底细,她就是个想找饭票的女人,他养得起。 两人在卫生间嬉闹,溅得到处是水,一塌糊涂后,谈惠心腿都软了,才宣布结束。 许欣怡尿意上涌,等了又等。 终于听见他们两人都回房,她火速冲去卫生间上厕所。 这个房子面积小,是谈惠心临时应急租的,只有一个卫生间。许欣怡进去时傻眼,废纸篓里都是用过的避孕套。 腥臊味直冲脑门,潮热的空气把成年人之间的底细透露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这尿,也不是非尿不可。 走出卫生间,没想到穿着整齐的王建木就坐在客厅饮茶等她,见她出现,招手让她过去。 开场白省了,直接问:“最近跟刘玉成联系了吗?” 许欣怡摇头:“没有,上次微信没加上,我们不在一个学校。” 王建木不急,心想男人想你了,总会想法设法找你。又问:“最近缺点什么吗,你提出来,我能帮的肯定帮。” 许欣怡觉得他话里有话,就说:“我们学校的师资一般,我听说省实验中学是本地最好的,不知道姐夫能不能让我转学进去。” 王建木满意地笑了,省实验中学是刘玉成等富家子弟所在学校,他能转个人进去是最好不过的。“好,我打听一下,回头告诉你。” 送他到门外时,许欣怡又说:“姐夫,不如给姐姐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小,我怕我打扰到你们。” “行,是我考虑不周。” 等关上门,谈惠心才走出来。“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没有。” 谈惠心双手抱胸,挤得真丝睡衣都要露出整个胸了。“你的胃口真大,我都不敢跟他要房子。” 许欣怡心想,我今晚被尿憋死了。“那还不好,我替你开口,省得你操心这种事。你放心,新房子归你所有,我转学后就申请住宿。” 谈惠心点头,总不放心王建木跟许欣怡相处,许欣怡识相最好。“你挺懂事的,你跟男人这样搞过吗?” 许欣怡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一时红了脸。 谈惠心说:“你真是挺聪明的,不过我提醒你,这种事不能随便开口子,不然男人会缠着你要个不停,你什么事都干不了,性情也就养坏了。”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算是吧。” 许欣怡沿着谈惠心撕开的口子问:“这种事,爽吗?” 谈惠心嗤笑:“不爽,王建木有点猴急,刚开始弄得我痛了。又说自己不孕不育,非不肯戴套。我怕他有什么病,最后还是让他戴上。你记住,安全套一定要戴着,谁知道这些男人还沾过些什么。” “那你又叫又笑的。” 谈惠心哈哈大笑。“妹妹哟,我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来我这里是找乐子的,我得提供点乐子给他。难道让我英勇就义吗?” 她走近许欣怡,眼明手快地脱了她的短袖校服,一把抓住她发育良好的胸。“叫。” 许欣怡不知道谈惠心在发什么疯,摁住她的手,脸上逐渐发怒:“你松开!” 谈惠心不松。“小刘公子脱你衣服的时候,你可不能这么凶哟,我的妹妹。要叫得柔媚一些,你早点练习、早点习惯。”谈惠心的手勾着许欣怡的内衣肩带,“这些也要统统换掉。” 许欣怡从来没想过,要跟刘玉成发展到这一步,她抢回肩带,露出本性,强硬拒绝道:“你发什么疯!” 谈惠心不生气。“你要求转学去他的学校,不就打算就近勾引他吗?青春期的小男生最吃这套,你这胸,只要贴到他背上,他肯定得硬邦邦的,你就像刚才那样跟他提要求,他一点都拒绝不了你。如果你再学会嗲叫几声,我保证他一刻都离不了你。” “欣怡,你真的很有玩弄男人的天赋,无论脑子还是身材。” 撒娇应用 真正转学时,已经是高二。 谈惠心已经成功成为了王建木身边的女人,人人见她都叫大嫂。 许欣怡顺利转入本地最好的高中——省实验中学,虽然只是普通班。 两个女人得偿所愿。 谈惠心问许欣怡:“要我派司机接你上学吗?” 许欣怡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 住校之后,她的心思归拢到学习上去,正如刘玉成提醒的那样努力,她终于能够弄明白一部分高中素材。 要求转学到省实验中学,不是为了接近刘玉成,许欣怡非常清楚。这里的师资是数一数二的,她认为自己学得吃力,就是老师不行、环境也不行,换个地方,她一定能够考一个好大学。 辛苦得来的供养,她不能浪费,无论多难的路都要走下去。 开学第一天,没想到文思梅还记得她,碰面就主动跟她打招呼。“是你,之前怎么没见到你,你是转学进来的?” 许欣怡当然记得白天鹅。“嗯,是的。” 易景同追在文思梅的后面,问道:“谁啊?”怎么还有他不认识的文思梅朋友。 易景同也是转学生,不过是从高一下学期转过来的,随父亲调动来到本市。他对文思梅一见钟情,对她死缠烂打,可以说,有文思梅的地方就有易景同,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 许欣怡留意到文思梅背后的男生,高大帅气,就是有点吊儿郎当。 她一时没刹住车,忍不住问:“你换男朋友啦?” 一句话凝住空气,易景同皱眉道:“换?文文你前男友是谁,让他出来跟我决斗!” 文思梅对易景同的幼稚发言不予点评,只能澄清道:“都是误会,之前小玉拜托我……” 易景同显然只听得见“小玉”二字,马上切换到“大开杀戒”状态。“我要找他算账,他不是说你们只是朋友,没有任何想法吗,原来都是在骗我。” 文思梅大为无语,只能追在易景同后面。“你听我讲完行不行!” 事情闹到刘玉成面前,刘玉成比易景同高,一下子就摁住了他。“你发什么疯。” 易景同咆哮:“今天新来一个转学生,说你们之前就是一对的。” 刘玉成大脑反应迅速:“她怎么会来这个学校?” 文思梅在一旁说道:“203班。是不是追着你来的,小玉。”她朝刘玉成促狭地眨眨眼。 易景同也不傻,有点懂了。“你说的误会,就是这个?她什么来历啊,还需要刘玉成去骗她。” 刘玉成反驳:“善意的谎言不叫骗,我也是想让她专心学习。” 哇,好伟大。易景同一点都不信,能这么细心考虑的,还能没有一点意思?绝不可能! 不过,情敌雷达解除,他十分放心。 马不停蹄地打听了许欣怡是什么来历,结果就是普通学生,成绩中等,家庭背景不详,联系人填的是姐姐谈惠心。转学的事按正规流程来,没什么瑕疵。 易景同原本还不放心,直到看见八风不动的刘玉成,居然主动跑去图书馆找许欣怡。 当时许欣怡正在挠头做物理题,没想到一根手指点在纸上,“画这里。”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是刘玉成。 跟好多个月前没什么两样,但是看起来更淡定更沉稳,穿着校服,很有种校园男神的味道。 刘玉成趁她发呆的时间,看了一眼她的试卷,跟预想中的差不多,成绩不佳。 “之前没加上微信,不然这些题都可以提前做,现在就不用苦思冥想了。高二分科,做针对练习就行。” “是吗?”许欣怡盖上试卷,没想到自己表面摆脱困窘后,内里还是破破烂烂,无法示人。 刘玉成拿出手机。“我加你微信,给你发一下解题思路。” 求之不得,许欣怡拿出王建木给她的那台华为顶配机,这次终于顺利扫到好友。 许欣怡的头像是某个男明星。她内心尖叫,完蛋,自己不仅成绩不好,还是个花痴……形象继续下跌。 刘玉成的头像是个物理符号,阿尔法。 许欣怡不小心说出心声:“为什么是A。” “是阿尔法,你试卷上不是有,系数。”刘玉成语调温柔。 许欣怡突然觉得,加微信是个错误。她倒扣手机,不敢再细看。 刘玉成看她低头不语,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窘迫的。这次她的鞋子终于是干净的运动鞋,手机也换了一个新的。看来姐姐对她好点了。 “你现在还租房子吗?” 许欣怡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我申请住校了。”她觉得真该死,一个谎言得接着一个谎言。 刘玉成不细究,他只是关心一下。“好。”又督促她:“你继续做,我看看你哪里不会。” 我的天啊,许欣怡压力倍增,这还怎么做得下去。 省实验中学的师资质量好,生源也好,因此老师讲题的速度、布置作业的强度,只会比花城中学更甚。 许欣怡以为自己努力爬行的距离有效,结果一个入学小测把她打回原形。这个试卷其实已经考过,她是在努力研究解题思路。 一窍不通。 不想在刘玉成面前丢脸,许欣怡收起物理试卷。“我、我等会再做物理,我先做语文。” 刘玉成手肘压着试卷,不让卷。“你之前的胆子哪里去了,我又不会吃了你,做题。” 许欣怡觉得撒娇求饶有用,这是她从谈惠心身上学回来的,谈惠心教导她,男人都吃这套。 “有不会的,我微信上问你,行不行。你在这里,我压力好大。”她尽量放软声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扭了。 刘玉成没想到会这样,他从来没辅导过她这种水平的,不知道自己的智力对她有压力。“行,那你自己写,我走了。” 许欣怡目送他离开,其实当然不止是丢脸的问题。她知道,像他这种男神跟她有来往,会被多少人盯着。 她暂时不想惹事,她是来上学的。 于是,刘玉成等了好几天,从没等到许欣怡的微信。只看见她的头像从男明星变成了一颗星星。 他忍不住问文思梅,那男的是谁,很有名吗? 就是好色 “没想到小玉也会问这种问题。”文思梅笑道。 易景同正在一旁打游戏,对“小玉”二字尤为敏感,抬头“嗯”了一声,用眼神询问道。 文思梅没理他,向着正在打拳击的刘玉成走去。“之前你不是嘴硬说不要加陌生人微信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主动。我听说,你还跑去辅导别人做物理作业,好显摆啊你。” 刘玉成专心送拳头出去。“之前我确实对她有点成见,觉得她故意接近我。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又考入我们学校,看来是我误会她。而且之前她让我帮忙租房的事,我不是没帮成吗,辅导作业,只是想弥补。” 易景同“啧啧”有声:“嘴上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就是好色。” 三人同时沉默,不约而同想起许欣怡的脸蛋,确实称得上让人动色心的。 文思梅皱眉:“你说话我怎么就不爱听了,别这样议论女生,我还站在这里呢。早知道不跟你们出来玩,无聊。” 刘玉成再出拳。“难怪文文不喜欢你。” 易景同被双面夹击,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追着文思梅就出去道歉了。 留下刘玉成自己继续打拳击,少了两人的聒噪,他进入专注。 他知道别人都在议论,刘玉成是不是在追许欣怡,不可否认自己对她是有点好感。但是刘玉成很清楚,这距离真正的喜欢还差得远。因为租房那事悬而未决,像在他心上留下一个洞,现在种种,是在补洞。 刘航说他天生正义感,总想着帮人。 刘航摸着刘玉成的头说:“小玉,善良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知道自己是刘颖的儿子,现在你可能还不清楚这代表什么,但是你要记得自保是第一。” 当时刘玉成还在念小学,一知半解,就问:“舅舅,这就是你当警察的原因吗?” 刘航否认:“那不是,当警察是我喜欢。反正家里的事有我姐顶住了嘛,而且还生了你,后继有人,我一身轻松!” 额头的汗快滴入眼睛,刘玉成抬手抹去。 从小,家里就对他寄予厚望,以后继承妈妈的地产集团。但是他羡慕舅舅能够有所追求,他曾表达过,想像舅舅那样当警察。 刘颖马上黑脸:“刘航,你是不是又带着小玉去玩枪了。” 刘玉成拉着妈妈安抚道:“妈妈,我当警察又不是为了玩枪,舅舅抓坏人,帮助好人,我觉得很好。” 虽然刘颖没说话,但是刘玉成能够从她眼神里读到“幼稚”。 刘玉成习惯了,不管多少人夸他聪明,在他眼中,真正强大和聪明的是妈妈刘颖。 在刘颖面前,没有困难,只有前路。 “只要你足够强,前面就都是路。”这是刘颖身体力行告诉儿子的话。 刘玉成脱下拳击手套,再次拿出手机查看,来了很多条微信信息,没有一条来自许欣怡。 她闭口不求助的姿态,让他记挂。 她是不是像自己一样倔强,明明难到哭了吧。 刘玉成的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的心都乱了,他长按关机,决定不让这些事情扰乱自己。 他对自己的条件有绝对的自信。 同样如此自信的人还有王俊才,他把一张照片放在王建木面前:“干爹,你看这校服眼熟吗?” 王俊才原本是王建木的一个手下,早些年王建木婚后无所出,原本以为是女方不孕不育,两人闹到离了婚,王建木不死心又去检查,结果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从此他就死心,开始物色“儿子”。王俊才十分忠心,最后,且两人同姓,渐渐地,王建木默许了王俊才的“干儿子”地位。 王俊才没让王建木失望,各种事宜打理干净。最近,他们想介入一个政府项目的投标,但是苦于自己是门外汉,对投标价格一无所知,王俊才让人调查跟踪项目负责人。 没想到拍下了一张照片,项目负责人牵着一名身穿省实验中学的女学生走下车。 得了这个消息,王俊才第一时间向王建木请示。 王俊才知道王建木身边来了一对姐妹,似乎手腕了得,两姐妹很快拿走了王建木不少的钱财,令王俊才很有危机感。 一旦王建木与其中一个结婚,从法律上,王建木的财产岂不是有了继承者?王俊才于是更加卖力。 这次的照片,王俊才有十分把握,令自己成为王建木的得力大将。 王建木正苦于有什么渠道能够认识招商负责人,没想到干儿子竟然递来这个信息,他大悦:“除了这个照片呢,你还拍到什么?” 如果有了性爱视频,不愁这个负责人不屈服。 王俊才摇头。“干爹,这次项目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想来请示你。” 王建木有心洗白自己,所以肮脏事他不想去做。“对,要谨慎,关系不能弄差了。你去查查这个女孩子是谁,当面跟她谈。” “行!” 王俊才终究是黑路子上来的,手段激烈,省实验中学内很快就传出,女学生卖淫的消息,一时间个个学生都在八卦到底是谁。 许欣怡也在留意,到底是谁。省实验中学的学生看起来都十分正经,怎么可能去卖淫? 她原本觉得是一些针对某个女生的黄谣,结果同班同学说她天真了,学校里真有这种人。 “手机、香水、手办、演唱会、追星,这些都很花钱,家里没那么多钱,又很想要,如果有个爹地,一切都好办了。” 许欣怡脸上有点裂痕,“陪老头睡觉,不恶心吗?” 那同学凑近她:“你怎么知道恶心,你试过?” 许欣怡推开她,不说话了。 今天上体育课,来例假的几个女生呆在教室里,不知道谁下的手,将许欣怡的书包开膛破肚,大家在她书包里发现了一盒未开封的安全套。 一时间所有人哗然,觉得谣言内容所指,就是许欣怡。 许欣怡看着那盒安全套也懵了,牌子很熟悉,家里经常能见到,是王建木惯用的。 想起谈惠心跟她讲过的那些性知识,许欣怡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身体力行地塞安全套到她书包里了。 “许欣怡,怎么回事?”手机信息提示,刘玉成发来微信。 窥探黑暗 见许欣怡没回复信息,刘玉成趁着自习时间到普通班找她。 许欣怡不在教室,她收了东西想出去,正在校门与门卫理论。 刘玉成走出教学楼就看见她了。“你想去哪里?” 许欣怡当然是想回去把安全套甩给谈惠心,她对着刘玉成没有好脸色:“让开!” 门卫赶人:“现在不是放学时间,你们赶紧回去,走走走,别堵在这里,等会让领导看见,我要扣奖金。你真有急事,让家长来接,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是要负责的。” 刘玉成拉着许欣怡就想离开,许欣怡抽回。两人反复拉扯,门卫以为他们是恋爱不成,在这儿纠缠,就说:“同学,有什么事就好好说,虽然说早恋妨碍学习,但是我看你们这样也是浪费时间。” 刘玉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什么都不顾了,双臂困住她,用力就将许欣怡抱离校门口。 他差不多是把许欣怡拖走的,许欣怡被钳制,差点书包都丢下,狼狈收拾的东西又撒了一地。 安全套又掉出来了。 两人同时看着它。 镭射光芒会刺伤人。 刘玉成联想到什么,脸都红了。许欣怡没有什么想法,抢上前去就要拾起来扔掉。 刘玉成说:“哎哎哎,都没开封,扔了干嘛。” 许欣怡转身丢给他:“那留给你吧。” 刘玉成接都不接,安全套就滑到地上去了。“我用不上。” 许欣怡在想他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用,还是不需要用。 刘玉成的脸还红着,他蹲下来把东西都收进许欣怡的包里。“你冷静点了吗?” 许欣怡满肚子气。“冷静不了。” 她知道青少年对性有多敏感,加上她的身材,现在版本估计已更新迭代。她讨厌被人意淫,那种感觉毛骨悚然,所以她想逃。 为什么又是刘玉成,他不是瞧不上自己吗,现在来关心她,是什么意思。 许欣怡知道刘玉成并不是猥琐男,如果对自己有想法,他提出就行了,一般女孩子不会拒绝的。 但是如果,许欣怡咬牙暗想,他真敢提,她一定拿刀阉了他。 刘玉成提着包在旁边等她平复心情,看她脸色变了又变,感觉她很陌生之余又很熟悉。 这才是真正的许欣怡吧,她不是那种柔弱小公主,能够在图书馆尾随他,又装作求助他,多少是个有心机的角色。 熟悉是因为,刘玉成发现,妈妈刘颖生气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闷着不讲话,绕圈踱步。 但是许欣怡的气势弱太多了,她现在只是一只困兽,想冲破牢笼。 刘玉成靠近她,用手捏了一下她的后脖颈,许欣怡再次被侵犯到,立马发作:“你到底想干嘛!” 她差不多是尖叫出声的。 刘玉成说:“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让你放松下来,人生气的时候,脖子会觉得很硬,很不舒服,捏捏这里,可以松弛一下。” 许欣怡觉得他就是在胡说八道,她一点松弛不下来,随着他的靠近,她觉得自己的后颈处根本是汗毛倒立。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总之,“你走开。” “好。”刘玉成后退两步,站定。 许欣怡深呼吸几下,想冷静下来。“你知道哪里可以离开学校吗?” “不知道。你想要干嘛,现在还不是放学时间。” 许欣怡从他手里夺回书包。“你明知故问,现在同学都在问我是不是卖的,我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刘玉成没想到会这么恶劣。“那你反击了吗?” “我能怎么反击,自证是最没用的。” 刘玉成觉得自己鬼上身了,他想起谢师宴那天晚上,打听到的消息,他低沉地问:“那你是不是……?” 许欣怡转身就走。 刘玉成跟上。 两个人在学校里的绿化带竞走,一路走到了偏僻的植物园,四处无人,许欣怡停住,转身又走向刘玉成。 她学着谈惠心教的那样,拉起他的手就往她的胸上摁。 刘玉成抽回,但是不可避免地在她胸上划了一下,很软。 许欣怡说:“你问,是不是就想这样。” 刘玉成扭头。“不是。” 许欣怡靠近他,双手捧着他的脸,转过来,自己又亲上去。 唇贴唇。 两个人都紧张得要死,不自觉地哆嗦,很快分开。 “是这样吗?” 刘玉成推开她。“不是。” 刘玉成说:“你干嘛,你不会这么不自重。” 揩完油,许欣怡终于平复了心情,他身上有一种衣物香氛剂的味道,清爽舒适,很能安抚她的神经。“反正你听到的不就是这些。” 刘玉成叹气。“你刚才已经证明了,你什么都不会。我知道了,刚才是我不对。” 他没说出口的内容,是他觉得许欣怡的姐姐有问题,那晚宴会厅都是房建的人,这类应酬,主角只有男人,通常都会付费找女人作陪。 她姐姐会出现在那些地方,想必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曾经的可怜样是有来路的,他其实担心,她被自己姐姐卖了。 但是这些话,交浅言深,他问不出口。 辗转反侧,刘玉成最后说:“其实,我舅舅是警察,他经常跟我说,被强奸的女性最可怜,因为社会会再强奸她们一次。” 许欣怡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可惜,这些传言说的是卖淫,不是强奸。你舅舅只会抓这些卖淫的,买淫的呢,抓过吗?” 业务探讨,他是真不熟啊! 刘玉成说:“如果有线索,我一定告诉他,让他去抓。” 这些事,许欣怡清楚得很。“其实没用的,嫖一次就有下次,抓一次惩治不了什么,警察不会公布这些买淫者信息,没有社死,那些男人只会得意洋洋,继续践踏女人。” “真不公平,如果可以,我不想做女人,为什么只有别人践踏我们,没有女人践踏别人的道理。” 刘玉成觉得她走入偏激,就打断道:“为什么要互相践踏,正常交往不就好了,男女之事,自愿最紧要。”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那不是男女之事,那是权力的象征,没有公平对待,只有把人踩在脚底的快感。” 刘玉成闻言,愣住了,不知道许欣怡怎么会窥探到深邃的黑暗。 开始打听 王俊才始终打听不到那女学生是谁,没办法,王建木唯有把这件事交给许欣怡。 谈惠心就在一旁听着,十分不赞同。“王哥,你儿子神通广大都找不到,我妹妹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知道嘛。” 王建木温和地笑笑。“欣怡不要有压力,你在学校里上学,平时肯定听同学说起一些八卦的,只是让你打听打听,如果打听不出来也没关系。” 许欣怡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忍受了一周异样的目光,没想到事情的源头竟然在王建木这里。“姐夫,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王建木犹豫了一下,就说:“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瞒着你了。城东有个项目,我们做建材的,如果能够中标,我的事业就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你想出国都不成问题。但是我们是新成立的公司,对投标的事不懂。你的同学正好认识这个招商负责人,我这是想让她引见一下。” 许欣怡第一次接收这些信息,就算听不懂,也要假装听懂。“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帮姐夫找到她。你把照片给我看看。” 仔细看了照片,许欣怡没发现穿着校服的女孩子有任何特别,学校里随便抓个女学生的背影都差不多。 倒是那个男的,正好扭头看向镜头方向,正面一览无遗,她牢牢记住这张脸。 晚上躺在床上,许欣怡把所有信息缝合起来琢磨。 这个女学生跟招商项目负责人是买卖关系,王建木如果真是想认识这个女孩子,大可以像当初认识她那样,在应酬场合碰面。 既然要私底下找到她,那肯定就不是明面上的巴结。 校园里的谣言传出来没多久,她就被视为目标,事情嫁祸到她头上。 许欣怡觉得自己不是无辜的,对方很可能认识她,至少认识谈惠心,都是同行人,听说过也不奇怪。 “她害怕了,为什么。”许欣怡灵机一动,觉得那个女学生之所以要把她推出来,就是别人找到她、伤害她。 谈惠心说过,王建木以前混过道,但是许欣怡看他的样子像是洗净上岸。 如果不是王建木,那就一定是他的手下。 许欣怡想起谈惠心说的,王建木有个儿子。但是这儿子从没出现在这个家,那说明不是亲儿子。 王建木洗净了,但是他还需要有人帮他趟浑水。 “包括我。”许欣怡把一切想明白,彻底失眠了。 现在后悔来不及,谈惠心说得对,王建木沾不得,赚快钱的背后就是无限麻烦和危险。 但是转学花的钱,每日花的钱,根本还不上,许欣怡觉得自己只能以王建木希望的方式“还债”。 想清楚就好办,许欣怡回到学校后,认定那人是那天在体育课上请假的人,到底是谁呢?她完全没留意,难道只能去找老师吗。 她不想这么大动作,只好暗中观察每个同学的情况。 同时,她到图书馆看每日时政新闻,希望从报道的配图当中找到那个男人的脸。 从前她不关心这些,现在就跟逛花园一样,看什么都新鲜,但是什么都不认识。 正看得起劲,她收到刘玉成的微信。 刘玉成:时政要闻,老师自然会给范围,你这样盲目看,太费时间了。 许欣怡放下杂志,才发现,刘玉成就坐在她斜对面,正拿着手机在打字。 刘玉成:物理题都弄懂了吗? 真是谢谢他比物理老师还要关心她的学习进度。许欣怡不便多说,只能问:你知道城东准备开发建设吗,我家亲戚想打听一下项目负责人是谁。 刘玉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城东地块的事,早几年就开始规划,他听妈妈念叨过两句,今年的奠基仪式,他还去过现场。 刘玉成:嗯,大概知道一些,我妈准备在那里投建商用居住的综合体,你家亲戚还是在打听阶段,那就不用了解了,主要项目都有公司负责,现在才进场已经晚了。 许欣怡把这段话看了两遍,晚了。难怪王建木看起来很急。 刘玉成:新闻只会报道确定的事实,这些推进中的事,不会写到上面去。 信息差距巨大,许欣怡没办法,只好离开阅览室。 刘玉成随后跟着她,小声问:“你的同学没再说什么吧,其实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大家很快没兴趣的。” 许欣怡点头。“你说得对。” “我跟舅舅打听了一下,他说最近正在进行一个收网行动,确实有人把手伸到学校里,威逼利诱女学生卖淫。具体的,他不能透露。不过我相信警察一定能够把这些人抓到的。” 上次许欣怡的话触动了刘玉成,他问刘航,高中生会不会有类似的情况。 刘航很意外他会关注这些事。“这可太多了,县城学校是重灾区,那里的孩子普遍跟祖父母一起住,防备意识不够,遭到威逼利诱,很容易就走上这条路。有些人还特别喜欢小学生,真是禽兽!” 刘玉成问:“那,我们学校呢?” 按纪律,这当然是不能透露的。但是刘航点头:“我们正在调查,如果你发现学校里哪个女同学不对劲,你跟我说,我会重点跟进。” 没想到谣言竟然是真的,但是会是谁。 刘玉成目光下移,看着许欣怡的头顶。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一旁。“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是谁放出谣言陷害你。” 许欣怡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何会关心这事,这明明跟他没关系。“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去打死她,你会得到消息的。” 刘玉成不赞成她的报复行为。“打架会被学校记过,影响你毕业。” 许欣怡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去打人。 刘玉成说:“而且,她是受害人,如果你知道她是谁,应该让她去找警察。有什么困难可以一起解决,不必用这种自伤的手段。” 许欣怡说:“其实我大概猜到是谁,那天我们上体育课,班上有几个人请假,我下课回来就看见安全套放在那里。” “你意思是,有人特意把安全套放在你的位置上?” “不,安全套确实是我的。” 刘玉成的心一沉。 你装什么 “你什么表情,那是我姐姐担心我出意外,让我随身带着的。如果遇到坏人,这个东西可以让我少受一些伤害。” 刘玉成松了口气。“对,是这样。” 他把话题转到正经频道:“既然这样,那就可以从那几个人里排查。” 许欣怡摇头:“我根本没印象到底谁请假了。”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试探道:“不如你去问体育老师,他手里有考勤表,肯定知道。你是学霸,老师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许欣怡没想到,刘玉成竟然爽快答应,竞赛班很少上体育课,都是学生自行安排体育锻炼。 他很快得知是四个人,把名字发给许欣怡。“你觉得会是谁?” 许欣怡拿着手机皱眉,是她吧,麦美玲。那天就是她问自己是不是试过。 她跟照片中一样,是中长发。 许欣怡没告诉刘玉成自己知道是谁,马上找到麦美玲,将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 “这个是你吧。” 麦美玲没想到许欣怡手里竟然有这种照片,尖叫一声就想去抢她的手机。 许欣怡当然不会让她得逞,迅速躲闪。“为什么要害我?” 麦美玲说:“我早看你不顺眼,明明姐姐是出来卖的,你自己在这里装清高,天天读书,你装什么呀,你读得明白吗你。” “大家都知道,竞赛班的刘玉成在追你,凭什么,我们好多人追他都没成功过,你什么东西,让他主动给你辅导作业。你知道他物理竞赛拿了什么名次吗?” 许欣怡从来没关心过,接着她的话问:“什么名次?” 这把麦美玲问住了,她只是装逼,竞赛班的事太遥远,高不可攀,她不去了解,自然也不知道。 许欣怡抓住机会:“你不也是不知道,你别拿刘玉成说事。今天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个男的是谁。” “王建木没告诉你吗?” 许欣怡迅速看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才低声说:“王建木想找人抓住你,威胁这个男人,你知道吗?” 麦美玲觉得可笑,自己不过是那个男人的玩物,怎么可能有“威胁”的作用。 “王建木这个蠢货,抓我,不如抓他的女儿!可惜咯,他女儿在国外念书,妻子陪读,不然有我什么事呢。” 废话!许欣怡暗骂了一句。 麦美玲说:“不过,学校门口确实有人拦着我,问东问西。听说王建木手底下有一帮打手,不会真想抓我吧。” 许欣怡直白地说:“你既然能跟这个男的去开房,那就可以拍性爱视频,抓他女儿那是绑架勒索,如果拿到你跟他的视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他做事。” 麦美玲没想过这些,因为对方也很谨慎,绝对不会拍,自己也不希望被曝光,做这个又不光彩。“想都别想!” 许欣怡诱导她:“我可以帮你,你先告诉我,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麦美玲不信。“我都害了你,你还肯帮我?而且你是王建木的人,怎么可能帮我,你当我是傻子?” 许欣怡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没办法,只能说:“你刚才不是说刘玉成在追我,你之前那样做,让他更喜欢我了,我自然得感谢你。你说得对,我平时装什么清高呢,不如抓住刘玉成。” “你、 你、你。”麦美玲瞬间嫉妒,牙龈发酸。 “这个男人应该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吧,我知道刘玉成家里是做地产的,说不定这个男的对他们家有用呢。”许欣怡继续编织。 麦美玲被她气晕,怎么听起来全是利他,对她有什么好处。 许欣怡看麦美玲不说话,继续说:“我也是想帮你,我偷听到,王建木跟我姐说,要找到你。你肯定知道他们的那些手段,不会像我这样跟你有商有量的。” 麦美玲有点被她说动,这才把那男的信息告诉了她。 许欣怡琢磨了一下,这人就是个主任,竟然就可以让王建木这样费心,看来大人的世界有很多门路。 麦美玲问:“然后呢,你要怎么帮我?” 许欣怡问:“你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间?” “他不会固定,随时都会找我,顶多提前一天。” 许欣怡又问:“你们会去固定的酒店吗?” 麦美玲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你还是想拍那什么视频,你好歹毒的心肠!” 被人识穿,许欣怡狡辩:“我一定不会拍到你的脸好不好。” 麦美玲没想到她还承认,冲上去就要打许欣怡。许欣怡根本没料到她这么泼辣,没反应过来。 麦美玲的指甲刮到许欣怡的脸,许欣怡嘶的一声,马上退开。 “你怎么能打人!”文思梅的声音突然插入,麦美玲回头,看见刘玉成和文思梅就站在不远处。 许欣怡吃惊,完全没留意到有人来了,他们听见了多少? 文思梅冲到许欣怡身边,手指扶着她的脸蛋看,指甲痕有点深。“要毁容了。” 刘玉成把麦美玲拉开。“你还打她。” 麦美玲气死。“心思歹毒,打死活该,你们这些男的不要看她可怜,被她骗了。” “恶人先告状,之前是你污蔑她,现在还打人,你就等着学校的处理。” 麦美玲嗤笑:“哎呦,污蔑不污蔑的,可不一定,你知道她姐姐是做什么的吗,谁知道她是不是卖的。” 越说越出格,许欣怡谢过文思梅的关心,想上前捂住麦美玲的嘴。 刘玉成转过身来,责怪她擅自行动。“我让你想一下会是谁……既然让我帮忙问名单,难道不是应该先跟我商量,然后再行动的吗?” 许欣怡心想,我跟你都不是一回事,商量不了。“你已经帮我太多,这事,我能够自己解决。” 麦美玲却品出别的意思,以为刘玉成想联合许欣怡一起拍她的性爱视频,毕竟许欣怡说,刘玉成的妈妈想认识那男人。 此地不宜久留,麦美玲趁没人留意她,马上溜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就告诉风纪。” 许欣怡急了,她拉住刘玉成校服,两人脚步混乱,撞到一起去,刘玉成反应迅速,直接把她抱住。 文思梅在一旁看戏:“哎呀呀,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欣怡急道:“这事先别跟老师说。” 刘玉成不懂:“你还想自己打她一顿?” 不识好歹 “不是。”许欣怡想离开他的怀抱。 但是刘玉成没松手,像是担心她真的去打架一样。 许欣怡觉得自己撒谎真有天赋,顺口就来。“你不是说,记过影响毕业吗?其实她也没对我怎样,不如就私了。” 刘玉成跟文思梅被她这个大度惊到。“脸都流血了,你也太善良了吧。” 他们不提还好,一提起,许欣怡就觉得那处辣辣作痛。她不担心毁容,脸蛋从来不是她想依靠的东西。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同学一场,闹成这样。”许欣怡尽力演好“息事宁人”。 文思梅是赞成的,“嗯嗯,大家都是女孩子,欣怡愿意跟她和解是最好的。但是她打人,我觉得让风纪处罚很合理。” 许欣怡还在想词,刘玉成就拉着她,要去校医室涂药。 “哎哎哎。”许欣怡挣脱,“让思梅陪我去,带着你也太招摇了,等会儿说我为了你跟她打架。” 文思梅笑出声来。“你俩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小玉刚去找我,也说这话,说怕别人误会你俩有什么。” 许欣怡心里怪异,她还没怕别人误会,他倒怕上了? 刘玉成这才想起这事,退开几步。“好,那我回教室。” 文思梅走到许欣怡身边,还在打量她的伤口。“你皮肤还可以哇,你是不是没涂防晒。” 许欣怡没想到会被她审视,想捂着脸,又怕碰到伤口。“我不习惯用那个。” “要用,不然容易长皱纹,我们加好友吧,我把我用过好用的防晒发给你。要不,我还有一支没开封的,我直接送给你好了。” 许欣怡完全不习惯文思梅的突然靠近,但是无法拒绝,只好干巴巴地说:“不好吧,我也没帮到你什么,突然收你的防晒……” 文思梅眼睛亮亮的看着她。“欣怡,你刚才被打都不还手的样子,萌到我了,只是一点防晒,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好意思说,你家里是不是很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衣服鞋子送给你,我一看你的脚跟我一个大小,都是36码。” 许欣怡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就这样获得了文思梅的欢心,这太意外了。 “我跟小玉一块长大,最看不得别人受欺负。小玉之前还觉得你不怀好意,我觉得他就是自恋,你长得这么好看,真对他不怀好意,他躲得过去吗?” 说起这种“往事”,许欣怡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刘玉成可以骗,文思梅是无辜的。但是她无法说出真心话,还得维护人设。 “思梅,你好好啊。”许欣怡真心地说,眼睛里不自觉地闪着泪光。 文思梅看见她这样子,有一种母爱大发的错觉,心想许欣怡怎么这么可怜,自己只是对她好一点,她就感动到要流泪了吗?看来平时其他人对她一点都不好。 文思梅摸摸许欣怡的头。“小宝宝。” 处理好脸上的伤口后,许欣怡一刻不停,马上去找麦美玲,事情已经弄砸了,她只能尽力挽回。 麦美玲没想到许欣怡还会来找自己,她以为刘玉成说到做到,找过来的只会是风纪。“你来找我做什么?” 许欣怡走累了,坐下来喘口气。“我说了,我想帮你。” “放屁,拍我的性爱视频,这叫帮我?对了,你还把刘玉成叫来,你这是好手段。记过就记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欣怡感觉冤枉,自己根本是瞒着刘玉成行动的。谁知道他像装了雷达一样,只要她不回信息,他就会冲到她身边。“你放心,我已经说服刘玉成,风纪不会找你麻烦。” “你说真的?” “不然我怎么会出来找你,我直接在教室等你不就好了。”反正麦美玲又跑不掉。 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学生们都在上晚自习,就这两个人在体育器材室各坐一方。 许欣怡问:“你是不是一直躲着,还没吃饭。”她递过去一个面包。 麦美玲不客气地夺过。“如果不是你,我需要挨饿吗?” 许欣怡说:“其实,你喜欢跟那男的待在一起吗?” 麦美玲说:“怎么可能,他好无聊的,每次约我都是去酒店,不然就是度假村,没什么意思,整天就是上床。我想去上海迪士尼玩,他又不肯给我花钱,穷嗖嗖的。” “你没想过,不干这些吗?” 麦美玲耸耸肩:“有钱拿,又不辛苦,躺在那里而已,随便啦。” “像他那种人,不能行差踏错,如果你录了他的视频,就可以威胁他,拿一大笔钱,上海迪士尼你随便去。” 麦美玲嘲笑她。“看来你很外行,上次我就觉得你像个处女。我们做这行,最忌讳就是把客人吃死,除非你只打算干这一票。口碑坏了,以后还怎么混。” 许欣怡皱眉,她怎么还想着混这一行啊。 麦美玲啃完面包。“我家里条件不怎样,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念高中的钱都是他给我的。我听别人说,当官的别看明面上没什么钱,实际上他手里的权力大着呢。我经常跟他说,你要努力向上爬,以后给我安排一份只领工资不用上班的工作,他答应了的。” 许欣怡没想到,麦美玲还挺会为自己打算,倒是自己不识好歹了。“还可以这样吗?” “怎么不可以了,他说公务员他弄不进去,什么临时工还是可以的,收入嘛,他能安排,好多窍门的。你姐姐都没教你吗,也对,你姐姐跟着一个黑社会,跟官员都不是一个档次。” 许欣怡无语,怎么还攀比上了。 麦美玲反向输出:“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拍什么视频的,对我百害无一利。今天我也打了你,刘玉成确实很喜欢你,我服了,消气了,今后不会再针对你,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会帮你的,就这样吧。” 许欣怡被反将一军,非常沮丧。她心想,完蛋了,这可怎么给王建木交代,她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会非常难熬。 弄得上头 刘玉成绝对想不到许欣怡第一次发微信给他,竟然为了问,怎么监控别人的手机。 许欣怡:我听说现在有软件,可以植入别人的手机,然后控制摄像头随时录像,是吗? 刘玉成奇怪:?这是犯法的,你在哪听说的? 当然是她上网找的。许欣怡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上网搜了很多网页,没想到还真让她看见一条评论:想捉奸吗,联系我,专业技术,包你满意。 许欣怡联系了那个人,套了对方的技术套路——她实在是没钱支付他的侦探费。 许欣怡:你别管这些细节,我跟麦美玲已经和好,但是她害怕有人报复,不想报警。我在想,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不如我们在他手机上植入那种软件。如果那个男人还要找她,那我们不就可以录到证据了吗?(表情包:求求你.gif) 许欣怡: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聪明的,这种事情我除了找你,也不知道找谁。我好喜欢你的脑子。 刘玉成:……谢谢。 许欣怡:如果你的脑子是我的就好了。 那她就不会想办法想得那么痛苦。 刘玉成被她一句“喜欢”弄得有点上头,物理题也不做了,还真给他琢磨出来东西。 刘玉成:(网址)我只能找到即时监控的,还是要登录到网页上面去录屏,有点麻烦。 许欣怡:(高兴转圈.gif、谢谢鞠躬.gif)没关系,能够办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刘玉成:如果你有发现,一定要通知我。不要再发生上次那种事了,好吗? 许欣怡马上答应下来——当然了,这是表面功夫,她是绝对不会通知刘玉成的。 她要录制的是性爱视频,通知他一个男的算怎么回事?一男一女看A片吗? 想想都尴尬,许欣怡觉得头皮发麻,幸好隔着微信,不用面对面。 刘玉成却想问问她,脸上的指甲痕好了吗。打好的字一直没发出去,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麦美玲对许欣怡没了戒备,手机可以随便动,安装一个小东西不在话下。 许欣怡一直开着网址看监控画面,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来了! 许欣怡没想到,麦美玲竟然会在男的冲刺时看手机,摄像头前后被启用,她一下子看见了两张脸出现在屏幕上,男女交欢的声音直冲耳机。 没什么可犹豫的,她开启录屏模式。 “你看什么手机?” “就有同学找我嘛,我是晚自习偷跑出来的,万一被老师发现就惨了。”麦美玲乱说,其实是男的今天把她弄得有点疼,她需要刷网络流来分散注意力。 男的抽走她的手机,丢在床上,邪魅地说:“看来是我不够卖力,让你还有精力留意这个。” 他自以为有魅力,就把麦美玲翻过去,再度用力。 画面变动,直接拍到了男的抽插麦美玲的画面。麦美玲的胸就在眼前晃荡,耳机里都是麦美玲讨好浪叫的声音,还有男的叫得令人脚趾抓地的污言秽语。 许欣怡倒扣手机,揉了揉额头。 刘玉成发来微信:麦美玲不在教室,你有她的消息吗? 许欣怡被他的敏锐惊到,马上看了一眼教室外,没看见任何人影,太可怕了!怕自己的行迹败露,她只能回复:没有,她经常不上晚自习。 怕刘玉成从哪里冒出来,许欣怡退出了录屏和网页。现在的素材足够交差。 王建木拿到视频时,非常惊喜,没想到许欣怡竟然猜中他想干嘛,不用吩咐,一步到位。“欣怡,你真是聪明囡,这是哪里来的?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许欣怡看他眼睛都亮了,露出野兽的一面,有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显露太过。“那女同学伤了我,这是我找她算账的时候,无意间从她手机里找到的。” 王建木看了她脸上的痕迹一眼。“要紧吗,让你姐姐带你去美容院除掉。” 许欣怡摇头,表示不要紧。“是这个男的吗,我拷贝得比较匆忙,不是很确定。” “就是他!”王建木回头跟谈惠心说:“你们姐妹俩都是我的福星,这个项目要是办成,我给你买房子,就买在城东,以后它肯定能够发展起来。” 谈惠心听见“买房子”,自然非常高兴。“谢谢王哥,我这是沾了妹妹的光。” 王建木不再逗留,当晚没有留宿。谈惠心拉过许欣怡的脸看了又看:“还有哪里伤了?这么拼命,你不是要好好读书,以后走正路的吗,讨好他做什么。” 想想觉得许欣怡这小鬼心术不正,颇为心烦,但是她没害过自己,反而让自己越过越好,谈惠心没有任何理由抛弃她。 许欣怡不知道谈惠心在想什么。“你说过,他是混黑社会的,他的手下在我们学校附近有所行动,如果我不想办法达到他的目的,我怕事情会闹大。” “现在知道怕了?”谈惠心不知道她竟然还考虑到了“影响”,“走,我陪你去美容院把这个伤口处理一下,你的脸蛋这么好看,不能就这么毁了。” 没想到许欣怡竟然拒绝。“留着,留着吧,总会淡的,没多深。” 谈惠心懒得理她。“随便你。” 事情很快有了眉目,王建木带着谈惠心、许欣怡两人赴宴,等于正式对外宣布三人的关系,席上个个都来敬酒。 谈惠心统一应了,在一声声“嫂子”中,她笑得无比开心。 王建木说:“来,敬这次项目的大功臣,欣怡。欣怡,你拿可乐。” 刷的一下,整个屋子的男人都举杯,朝许欣怡的方向举杯。 场子热闹起来,王俊才盯着许欣怡,眼神放出阴狠的光。旁边的人说:“你怎么不坐到牛哥旁边去,牛哥平时最疼你。” 王俊才摇头:“他们是一家人,我算老几。” 谈惠心似乎注意到了,她跟王建木说:“欣怡还要回去做作业,差不多就送她回家吧。” 王建木红光满脸。“不急,晚上还有一场,我让她见见世面。你不要吃醋,这么多人给你敬酒你还不高兴吗?” 谈惠心娇嗔:“你说什么呀,我是什么醋都吃的人吗,欣怡就是有功课要做啊。欣怡,你来说。” 许欣怡知道谈惠心是为她好,有些事,不要越陷越深。“对,我回去做作业。” 实施色诱 王建木不为所动,他大手一挥。“让司机回去拿作业,就在上面酒店开个客房,怎么做都行。” 谈惠心和许欣怡交换眼神,没想到怎么都走不了。 许欣怡还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这样的,不过她很淡定,知道谈惠心总还是偏向她的。 这么隆重的原因,是王建木终于请动了他的上游——正为建筑的总经理文可为,同时是这次招标项目的中标公司。 文可为本来不想答应的,他晚上的时间通常留给家人,生意伙伴都知道,他重视家人,晚上不应酬。 但是王建木确实不是一般人,之前找到他,竟然提出丰厚条件,希望“协助”正为建筑拿下城东建设项目。 说白了,就是串通投标。 王建木自己没资格上牌桌,他就找了个正为建筑做傀儡。 文可为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没想到,快到开标前几日,有个官员竟然跟他说,跟王建木联系,都关照过了。 弯弯绕绕的关系,最终就得应酬。 文可为勉强答应晚上喝杯茶,不要铺张。 这么斯文的场面,王建木很少应付,于是他想带上谈惠心和许欣怡,以家庭聚会的方式进行,两男两女,正好。 正式介绍过后,四人落座,王建木说:“文总好雅兴,怎么不见你的夫人和女儿。” 文可为说:“她们不跟我出来应酬,而且我女儿现在在读高二,她妈对她的功课抓得紧,还得接送,忙得很。” 王建木说:“巧了,我爱人的妹妹也读高二,学习压力确实大,今天抽空跟我们出来喝茶。” 谈惠心接话:“还是劳逸结合得好,文总选的普洱真不错,回甘绵长。不过我不敢多喝,怕晚上睡不着。” 文可为点头:“原是我考虑不周,我这人习惯了,晚上喝茶喝咖啡都能照样睡。我女儿也说,喝茶提神,不如你们走的时候挑上几盒。” 谈惠心听出意思,就拉着许欣怡要出去。“那我不客气了,欣怡来,我们出去看看。” 留下两个男人,喝茶无言。 三杯尽了,文可为说:“这次中标,多得王总提携,但是我们公司是小本经营,你们的建材只要质量过关,我们都肯定会用的,不必走这种捷径。” 王建木赔笑。“文总说的是,只是我们刚入行,在业内没名声,所以急躁了一些,你放心,建材绝对没问题。” 文可为听见“绝对没问题”几个字,心里对王建木的手段是有两分认识的。 那官员并非白白提点,开口要的东西,需要从文可为这里过一道手续,文可为十分膈应,他低声问:“真的没问题?贿赂官员可是犯罪。” 王建木这才知道,文可为为什么支开其他人。“我保证不露痕迹,我们缺乏资质,这才需要文总。这事,只是一道手续,文总放心。” 文可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借他公司的名字来参与城东这个肥猪肉,那贿赂的事,他也要参与其中,同流合污,三方都保守秘密。 “时间不早了,王总,我先回去了。希望下不为例。” 王建木起身。“哎,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不用。”文可为拒绝三连,马上搭电梯走人。 谈惠心在旁边看得真切,笑道:“王哥,你这是热脸贴的冷屁股。” 王建木无所谓,目的已达到。他对许欣怡说:“没想到他没带女儿过来,不然你们两个小女孩认识认识,说不定能留住他。” 谈惠心笑道:“王哥,晚上还带着女儿应酬的,可就不是正经女儿了。” 许欣怡跟着王建木应酬了两场,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周一回到学校后,麦美玲还是不见踪影,许欣怡给她微信发消息,没人回复。 刘玉成又来问:你有麦美玲信息吗? 不知道为什么,许欣怡有一种被警察审问的错觉。 许欣怡:还没有。 刘玉成:她会不会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麦美玲鬼精一样。许欣怡打开监控网页,结果一片黑,似乎是手机关机了。 难道被发现了吗?许欣怡心虚,一阵哭闹声传来,老师紧跟其后:“安静!安静!” 有学生跑进教室宣布:“麦美玲自杀了,她爸妈跑来学校要说法。” 许欣怡惊得像是经历地震,虽然坐着,但是身体像是跳崖般持续下坠。 自杀?麦美玲?怎么可能,她还规划着,日后谋一个不用做事只领工资的工作,这么美好的愿望,她为什么要自杀。 有个女人叫道:“是不是你们班上有人霸凌美玲,我听说了,有个女学生跟她有争执,我女儿没多久就死了,你现在把那个人喊出来,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为难学校!” 老师安抚道:“学生之间有点小冲突是很正常的,我们学校方面从来没收到霸凌事件的投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报警,少跟他们废话。” 刘玉成和许欣怡隔着人群相望,脸上的意思很清楚:监控软件怎么办?!警察介入后,是不是会传他们去问话? 许欣怡第一次有飞奔向他的想法。“你能消除掉操作痕迹吗?” 刘玉成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许欣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玉成看她的手开始抖,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惊慌。他握住她的手,让她镇静一点。“当时为了保险起见,我都是通过网页操作的,只要你没在网页上登录过账号,应该不会找到你,我的操作痕迹,我能消除。” 许欣怡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刘玉成再问一次:“你有没有登录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许欣怡心乱如麻。用过,但是用什么理由?现在色诱还来得及吗?她满脑子只剩本能,谈惠心的话雷劈一样进入她脑子。 她直接抱住刘玉成,用自己的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结果发现,他的胸很软,她忍不住按了两下。 刘玉成抓住她的手,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你干嘛?!” 维护人设 许欣怡来不及验证他硬不硬,就被他推开了。 刘玉成瞪着她,只等她一个解释。 许欣怡勉强站住,懊恼。果然这些花招对他没用,外面到底怎么谣传他在追自己的?就因为指点了几道物理题吗?她出钱请个家教也能办到的事。 刘玉成看她不出声,知道她在打鬼主意。“好好说话,你贴过来干嘛。”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嘶哑,喉咙火烧一样干,他吞咽口水都不能缓解。 许欣怡低头,躲避他目光的审查。“对,我是瞒着你登录过网页,我想报复她,想偷偷看看她有什么黑料。” 刘玉成皱眉。“那你看见什么了?” 许欣怡摇头:“什么都没看见,我最后一次登录进去,发现页面都是黑的,像是她手机关机了。” 刘玉成不信。“你把手机解锁,给我看看。” 许欣怡心想,幸好已经处理干净了!是因为舅舅是警察吗,他简直像狗一样警惕。 刘玉成翻着她的视频,空空如也,最近删除正常,没有一键清空,还有234张图片等待自动删除。他扫了两眼,发现她竟然拍过自己,但是躺在“最近删除”算什么。 他不死心,不要脸地翻看她的相册,没什么特别的,明星内容比较多,全是他不认识的。 暂且信她。“你之前不是还说原谅她了?” 许欣怡感觉头顶都是汗,维护人设真的很难啊!“只是不想闹到老师那里,不是说我圣母到一点都不在意,而且我这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吗。” 刘玉成说:“幸好没有,如果因为你做了什么,导致她自杀,你不是成了杀人犯,你不害怕吗?” 一句话刺中了许欣怡,她的心脏陡然下坠,生疼,脸上马上显得青白,指甲伤痕隐隐作痛。 麦美玲死于性爱视频交给王建木之后,很难说她是不是被自己害死的。 刘玉成说:“你果然知道什么。” 警察带走了麦美玲父母,校园里归于平静。 刘玉成给刘航发微信,问麦美玲父母的报案是不是他所在的分局受理。 刘航:是啊,刚刚送走。 刘玉成非常直接:她可能不是自杀。 刘航没想到侄子竟然说这种话,那就是知道一些内情,他马上打电话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玉成说:“是麦美玲的同班同学,但是我问她,她不肯说,说要等警察来。” “男的女的?” “女。” 刘航推测对方可能受到一些威胁,这在类似的案件里很常见,所以他提出晚上过来接走刘玉成和那位女同学。 没想到女同学这么谨慎,竟然在下一个路口等他。他转头问侄子:“你们俩有仇啊?怎么不在校门口一起上车?” 刘玉成看着窗外。“没有仇。” 他还气着呢,什么都不跟他透露,明明帮了她那么多次,结果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 从头到尾,根本只有利用。 刘玉成扭头看舅舅,突然觉得有个警察舅舅是个错误吧,她是不是看中自己有警察的人脉才靠过来的。 故意贴得那么紧,比在图书馆冲过来故意撞他的时候还近。 手指还乱摸,她摸什么,是在对比吗?这么熟练,她是不是已经摸过好几个男的? 刘玉成想起自己平时练拳击解压,应该没有输太多。 想想还是不满,轻轻捶了一下座椅。 刘航瞄到侄子的动作,没见过他这么别扭,看见路口站着的女同学身影,觉得自己懂了。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太养眼,姐姐禁止他谈恋爱吧,啧啧啧。 但是禁止归禁止,青少年哪里拦得住。难道是这小子被拒绝了?不能吧,侄子一表人才,应当人见人爱才是。 许欣怡爬上SUV,喊了一声:“叔叔。” 刘航马上扭过脸说:“我这么老吗?叫航哥。” 刘玉成提醒:“看车。” 刘航偷笑,这点醋也要吃噢。 刘航带他们到自己熟悉的餐厅包房。“小玉,你出去点餐,这顿你请啊。” 刘玉成知道他们要单独相处一会儿,没反对就出去了。 刘航抓紧时间,不废话:“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跟麦美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跟小玉说,麦美玲不是自杀的。” 许欣怡面对一连串问题,一点没慌,逐一答了。“我跟麦美玲之前是有点误会,但是已经解开了。我跟她聊天时,她跟我说,她跟一个已婚男人有来往,还说对方是XX局的主任,等她大学毕业就给她在XX局安排一个清闲高薪的职位。我觉得能把未来都想好的人,没道理自杀。” 刘航把她说的记下。“你说得对。还有吗?麦美玲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学校里的。” “上周四,但是她时不时就不上晚自习,我不太确定这个时间跟案件有无关系。” 刘航说:“唔,我还得回去核查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会让你到警局协助调查,没问题吧?”刘航观察着她的表情。 许欣怡点头。“航哥,电视剧上不是有尸检吗,能不能做尸检看看麦美玲的死因是什么。” 刘航笑了。“我们不是演电视剧,你放心,我们会处理的。小玉回来了,等会好好吃一顿。” 许欣怡的眼睛还没离开刘航,麦美玲是被她弄死的心理黑洞好大,她急需知道凶手是谁,这样她才能安心吃饭。“航哥,拜托了!” 请求的撒娇声,跟演电视剧一样,许欣怡的表现让在场两个男士愣住:好可爱! 刘航先回过神来:“放心吧,这是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 刘玉成有点不高兴,她果然对谁都来这套!撒娇卖萌。 刘航怎么会看不出来侄子在吃醋,闷笑到内伤。“上菜了上菜了,让我看看小玉都点了什么。托欣怡你的福,我总算等到小玉请客了。” 不过青春萌动嘛,不必太在意。刘航觉得两人只不过是一时好感,他清楚侄子身怀青云志,一般女孩子轻易跟不上他,根本不用急着棒打鸳鸯。 再次上钩 许欣怡满怀希望,觉得自己有个警察局“熟人”,很快就能得知麦美玲之死的真相。 但是等了又等,就是没有。刷了很多公众号,没有任何相关信息。同学们被下了封口令,不能讨论此事。警察局也没喊她去做补充笔录,此事始终悬而未决。 刘玉成完成物理竞赛后,打开微信就看见许欣怡的信息。 许欣怡:我能再见见你舅舅吗? 刘玉成:不能。 许欣怡:我只是想问,警察有没有去查麦美玲的事。 刘玉成:既然你想报复她,无论她是自杀还是他杀,对你来说都是解恨了。 刘玉成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好像她想麦美玲去死一样,许欣怡的心被扯下,生痛。 许欣怡:她罪不至死,就是有人故意杀了她。 刘航什么都没给刘玉成透露,不管他怎么套话。 许欣怡提供的信息是有效的,通过酒店系统,他们查到麦美玲的开房信息,传唤了那官员前来问话。 但是他的不在场证据充分,并说自己很喜欢麦美玲,觉得她家庭环境不好,只是想资助她好好上学,没想到两人擦枪走火,发展了一些别的关系,并请求警察保密,他不想让自己老婆知道。 鬼话连篇,但是刘航拿他没办法。 警员们也气闷:“这个人也在我们的调查名单当中,真是人渣,专挑未成年下手,根本就是诱奸。但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动手杀了人。” “这些人越玩越刺激,有时候玩过火,也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继续跟踪,绝对要抓住他。” “是!” 文思梅觉得奇怪,从前刘玉成很喜欢在她跟前提许欣怡,现在绝口不提,像她成了禁忌。 但是她喜欢许欣怡,又给她送去防晒。“你脸上都留痕了,要多涂防晒,之后再配合美白产品,应该可以淡一些。以后我再教你化妆遮瑕,保证看不出来。” 许欣怡无精打采:“谢谢你,没关系的,一点疤痕而已。” 每次照镜子,这个疤痕都像是命运的预兆,强调她手里的人命,所以更要留在她的脸上。 刘玉成路过看见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就绕路过来跟文思梅说:“文文,走了。” 文思梅问:“干嘛啊,欣怡还在这里。你比易景同还幼稚,欣怡哪里得罪你了。” 刘玉成说了一句针锋相对的话:“她不敢得罪我。” 许欣怡:“……” 疤痕会淡,感情也是。刘玉成觉得自己面对许欣怡已经非常平静,不再期待她的微信,不再想见到她,不再关心她会不会做物理题。 直到她发来微信说:我有那个官员的信息,这次我真的第一时间告诉你了。 刘玉成点开、关闭,又点开又关闭,最后发:是什么?不会又不能告诉我,要找我舅舅吧。 许欣怡:……你猜对了。 操。 一样的套路,刘玉成还是上钩了。 这次刘航没再支开侄子,边点餐边问:“来吧,你说说看,你手里拿到了什么信息,信息是怎么来的。” 许欣怡说:“那个官员认识我姐姐,说喜欢我,想让我陪他。” 什么东西?!刘玉成瞬间瞪大眼睛,额角青筋暴起,一口闷气直冲鼻腔,嘴里立马嗅到一股血腥味,他搜刮了一下牙龈,感觉血腥味更浓重了。 刘航察觉,抓着他的手,让他冷静,他转头问:“你姐姐是?” 许欣怡低头:“我姐姐是别人的情妇,不是卖淫的。但是她去外面应酬的时候,别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会提一些过分的理由。” 刘玉成觉得自己呕血了。“你那个是什么姐姐,就算别人提要求,她回绝不就行了,跟你说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问许欣怡答应不答应。 这事也是巧了,王建木只是带着许欣怡出去应酬过几次,就被这官员惦记上了。 可能是因为麦美玲,他对省实验中学的女学生情有独钟,“相看”了好几个,最后把目光落到许欣怡身上。“之前怎么没发现,有个这么漂亮的。” 王建木原本没打许欣怡的主意,但是他想巴结这个官员。而且,费功夫送许欣怡进学校后,她完全没跟刘玉成走近的意思,浪费了不是。 他思量起来,许欣怡主动递过来官员的性爱视频,给了他灵感。东边不亮西边亮,效果都一样。 他以为许欣怡愿意替他做事,所以才跟谈惠心提这个。这是保留余地的操作,如果许欣怡不想,他不会强迫她的嘛。 谈惠心当即就发脾气:“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是不是打算,先送给那东西,然后再回来自己享受?她现在破相了,你们倒是不嫌弃。” 王建木安抚她:“我对你绝无二心,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我看欣怡挺懂事的,上次我不说,她都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吃亏,你试着提提,不行也没关系。这个人迟早是要变动的,不是长久关系。” 谈惠心确实跟许欣怡提这事了,不过是打她一巴掌后提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好了,别人看上你了,你做不做吧。” 许欣怡心跳加速,她想起那性爱视频里,那官员抽插麦美玲的丑态,马上作呕。 谈惠心冷眼看她,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货色。“你就不该去找什么女学生,你不仅找着还拿回来视频,够显摆的你!” 许欣怡拿纸巾擦着嘴边:“让你有了一个自己的房子,我觉得值。” 谈惠心脾气全无:“那我给你拒绝了,王建木现在还是好说话的,你好好读书,以后我让他送你出国,你随便找个地方,别再回来,你已经报答我了。” 没想到许欣怡抓着她的衣袖说:“不行!” 谈惠心觉得许欣怡一定是精神不正常:“你又想做什么?” 许欣怡的胸口好痛:“我要知道,是不是他杀了麦美玲。” 听说死了人,谈惠心惊讶地张了张嘴。“杀?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麦美玲是谁?” “你别问了,帮我联系他。” 上床而已 许欣怡继续说:“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接近他,我今天是想向航哥请教,如何套话,我想知道是不是他杀了麦美玲。” 刘航在心里忍不住“嘶嘶”了两声,这姑娘什么来头?太猛了吧,主动要求接近潜在的杀人凶手。“你很有胆量,有没有考虑过当警察?我知道你关心同学,但是这个方法太激进,我没法答应。你还是安心读书吧。” 许欣怡抬起头来,注视着刘航。“你们一直没有行动,是不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学习能力很强,一定可以帮你抓住他的。” 刘航被她说中心里话,但是这种事怎么能松口呢?她虽然已经接近成年,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而且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他很了解那种男人,不过是把这些女孩子当成玩具,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这欲望不仅关乎身体,也关乎心理。 刘航不敢想,自己点头就会把她推进深渊。这太可怕了! “不行。”刘玉成感觉自己咽下了一口血。他听自己的声音,像是衰老的老太太,慢吞吞,有气无力。“我要是知道你是怀着这个目的约我舅舅,我绝对不会带你来。现在你给我走,舅舅你载我们回学校。” 刘航马上掏出车钥匙,拿起衣服,准备提走许欣怡。 许欣怡平静地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下个月我会正式跟他见面,他说要带我去北方看雪。” 疯了! 疯子! 刘航头皮发麻,这是干什么!干什么!“你马上推掉,就说学校要求补课,我可以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被他找到。” 许欣怡态度坚决。“不!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你们不会再找到一个能像我这样配合你们工作的女人,他喜欢未成年。” 刘航沉默,这是实话。如果是好女色,可以安排女警员上。但是喜欢幼女,这是很难办的。 “你这是在逼我就范,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以怀疑你卖淫,把你抓到警察局去。” 许欣怡迎着刘航的目光,递出双手,作投降姿态:“你抓,你抓吧。” 两个男人都要被她搞崩溃了。 刘玉成冲到她面前,双手握在她的手腕上,像锁链一样把它们扣在自己跟前。他眼睛都红了:“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我不该说你想报复麦美玲,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许欣怡摇头:“我确实想报复她。”她声音也变了,变得极其有威压。“放手!你给我松开!” 刘玉成怎么可能放开她的手,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拖走。“那我去跟你姐姐说,你还未成年,她不能这样对你。” “刘玉成,我是未成年,但我不是弱智。你松手。” 这是许欣怡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把他灵魂深处的恐惧都喊出来了。 妈妈刘颖就是这样,铁石心肠地办事,总是不顾他意愿,一意孤行。连名带姓喊他,让他乖。 刘玉成无助得想哭,他回头找舅舅。 舅舅正在用微信向领导请示,许欣怡这样,他心动了。 对不起了,小玉。 这女同学,舅舅搞不定,帮不了你。 等刘玉成转过头来,许欣怡就看见了他的眼泪。她很震惊,同时恼怒:“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刘玉成一时恍惚,面前的人到底是妈妈还是许欣怡。 许欣怡不是一个即将满十八岁的女人吗,明明被人打了脸都说别告诉老师,像鹌鹑一样。免费辅导她物理作业也不要,躲着他,又吊着他。现在她怎么基因突变一样,生出硬如石头的心,生出要庇护他人的大翅膀。 听见许欣怡的话,刘航赶紧把他们两个拉开。“今晚到此为止,我送你们回学校,没有得到我的指示,你们谁都不许离开学校。尤其是你,许欣怡。小玉,看紧她!” 刘航怕许欣怡发疯,补充道:“我刚才向领导请示了,还要回去开会研究,你别那么急躁。” 许欣怡一点不急躁。“我晓得你们需要时间部署,所以我跟他约的是下个月,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的。” 刘航昏了头,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个。“哎,欣怡,我发现你是真的很有头脑,我开始觉得你的方法可行。” 刘玉成听到舅舅这么说,感觉天都塌了,眼前又一黑。 回去的路上,许欣怡和刘玉成都坐在后排,刘航像带孩子一样唠叨:“我们当警察的,不像电视剧里面演得那么爽,说走就走,说干就干。很多事情是需要做好准备再出击的。尤其是你说的那事,我们之前没有先例,所以要谨慎又谨慎。你们俩千万不要乱来,听见了吗?” 没人搭话。 哎呀呀,孩子难带!刘航又说:“其实破案不能急,急就容易出事,等你们长大,工作了就知道,急不来。” 许欣怡对这事有心得。“可是这事急,万一他再犯案,你们还是逮不住,只会让更多的麦美玲受害。” 说得有理有据,刘航无法反驳。 刘玉成缓过来说:“你跟麦美玲只是普通同学,却这么卖力想查清楚她的死因,你肯定知道点什么。现在我舅舅就在这里,你说。” 许欣怡当然不可能说。“你当我乐于助人吧。” 刘航插嘴:“对咯,知道什么就告诉警察,我们能帮忙解决的,你这,一下子这么激进。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们父母交代。” 许欣怡接下来说出的话,就跟魔鬼低语一样,刘玉成恨不得自己聋了。 “能出什么事,大不了跟个老男人上床。”反正她都看过了,十来分钟就结束的货色,比王建木都不如。他还吝啬,麦美玲不过是想去上海玩,他都不会多花一分钱。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私自利到极点。 许欣怡暗暗揣测那男人的心理,突然明白,他杀麦美玲的原因,可能是他认为她要害他。 刘航不赞成道:“你就不怕,他能杀麦美玲,也能杀你?” 处女膜破 许欣怡觉得这是陷阱题,不能回答。对方不敢杀她,因为她姐夫是黑社会,这是能说的吗? 幸好此时目的地已到,刘玉成和许欣怡默契地各自开门下车,再见都没说,关门走人。 啧,刘航从倒后镜看两人,竟然把我忘了? 刘玉成实在无心顾及其他,许欣怡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现在走在路上,脚步轻浮,像在发烧,头痛欲裂。 许欣怡像没事一样,步态轻盈,走到刘玉成的前头去。 他下意识就想去追:“你去哪里,不准走。” 许欣怡停下来看他。“你是好人,你舅舅也是好人。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从小就没过好日子,我只想让自己过得更好。” 她像向日葵一样站在那里,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竟然带着微笑。 刘玉成心里千回百转,想到她姐姐是别人的情妇,想到她姐姐竟然提出把她介绍给一个有杀人嫌疑的老男人。 刘玉成想到自己是有钱的少爷,或许能够帮到她。 有些东西,一旦想通,就完全顺畅。刘玉成终于知道,之前的图书馆奇遇是怎么回事,她想活下来。 想到自己曾经处处防范她,是不是让她有了现在拼命的念头? 许欣怡眼看刘玉成的脸越来越灰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副病美人的模样,只好走上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走近了,才看清他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竟然是这么痛。什么意思?“你在同情我?”许欣怡不可思议地说。 “对不起。”刘玉成嘶哑地说。 “你已经说过了,我接受。你醒醒,这事其实与你无关,一切行动都是我自己决定的。”许欣怡想把他摇醒,“用你聪明的大脑想想,不如就跟着你的逻辑走吧,就是因为我知道麦美玲和那男的一些事,导致麦美玲死亡,我很内疚,所以很想协助警方,抓捕那个老男人。” “你究竟知道什么,不能和我说说吗……还是你说我聪明,是哄我。” 许欣怡抿嘴想了想,摊牌了:“刘玉成,你的世界很简单,只需要做自己喜欢做、擅长做的事就好了。我却不是,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做很多事都是有目的的,我不凭喜好行事,只分析利弊。我没你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不过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因为我真的在求你的时候,你都拒绝我。” 刘玉成皱眉:“你什么时候求过我?” 两人对“求”字的理解,完全天差地别。 许欣怡凭借自己的“社会经验”,认为使出女人的本事叫作求。 刘玉成认为,求人就有求人的态度,诉求清楚,一切可商量。 “这个不重要了。”许欣怡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说:“我现在求求你,就把我当成是动机不纯的坏女人吧,像你告诫文思梅那样做,远离我。” 刘玉成将她的手拉下来。“办不到,我不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我管不着你的动机为何。现在的问题就是,你要以身犯险。你刚才在那里说什么,大不了就跟老男人上床,你把自己当工具了你知道吗?欣怡,你是个人。” 许欣怡被他念自己名字的嗓音迷住,她的名字被许许多多的人喊过,为什么他这么一喊,她会心跳加速。 “你书包里的安全套就是这个意思吧,根本不是怕路上遇到危险。这里是大城市,到处都是监控,谁不要命了半路强奸。你姐的意思是,你要随时做好成为男人欲望的工具,是不是?” 当然不是,谈惠心是怕她真的对刘玉成又贴又摸又亲的,刘玉成兽性大发,给她安全套是真的想告诫她,记得保护自己。 许欣怡根本想象不出来,刘玉成还会兽性大发,她贴了那么多次,根本没感觉到他哪里硬。 越想越歪,她脸红了。“不是,就是我姐让我保护好自己的,你别自以为是。”不想跟刘玉成车轱辘下去,许欣怡直接跑走。 赶紧找个水龙头洗洗脸,她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在刘玉成看来,许欣怡是心虚才走的。他双臂撑着膝盖,难受得大喘气。 坏情绪难捱,刘玉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抗压能力这么差。以往哪怕是出去比赛,他都没有过睡不着的情况,许欣怡比物理题还难解。 睡前刷牙,刘玉成吐出的口沫都是血红的。 他听说处女膜破裂时,女人会流血。 那现在呢?他哀怨地想,我也有一层处女膜,已经被扯下来,这些血就是证据。 她呢,她的处女膜破裂的时候,是不是流了好多血。怕伤害她,他连一句都不敢多问。“你为什么会把上床说得那么轻而易举,你上过了吗,跟谁,什么时候?” 这些话是没有立场、不可以问出来的。 午夜反噬,某种无名的东西,把他的心都咬空了。刘玉成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不该深想下去的。 越压抑越活跃,他手心潮热出汗,身体开始感觉异常活跃,热得躺不住。翻身,勃起的地方碰到被子,陷入柔软。 令人联想到某种柔软。 刘玉成忍不住扯下内裤,五指握住了自己,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许欣怡下午的那个向日葵般的微笑。 他的手指上下速动,这不是经常做的事,他把握不好节奏,总觉得不爽,忍不住用力。 为什么不对。 “你是好人。” 许欣怡的声音闯入脑海,她贴到自己后背的触感竟然隐藏在记忆深处,现在复现,就像是,她趴在自己背上说的。 你是好人。 刘玉成承认自己是好人,他的手指摸到勃起的铃口上,太敏感了,反而有点痛,痛觉神经立马弥散出多巴胺。 “嘶!”他轻叫一声,生命就被喷在手里,黏糊糊的。翻身下床,扯出一张物理试卷,把它们都糊在上面。 直接毁了一张好端端的物理试卷,没关系,反正得了满分,根本不会再看一眼的东西。 他知道好人卡是什么东西。哼!刘玉成把试卷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肉体鲜嫩 刘航很快带来好消息。 “欣怡,你需要在我们的布控下行动,这就是监听器。一切行动听指挥,接下来直到对方找你,你就在我们设置的安全屋呆着吧。” 许欣怡没想到还会失去人身自由,虽然没有多爱学习,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我的功课怎么办?很快就要上高三了。” 刘航大手一挥,表示根本不是问题,这也是他行使了一点点特权得来的。“小玉会在安全屋跟你一起,他的水平辅导你功课没问题,我们还安排了女警,你也可以问她,她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说起来算你师姐,届时你问问她怎么报考警察学院好了。欣怡,我看你真是个干警察的人才。” 许欣怡对此想婉拒:“把刘玉成拉进来不好吧?” 当然不好,但是没办法。刘航对自己侄子了解得很,刘玉成聪明敏感,但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让他情绪稳定。他现在一副准备死了的鬼样子,绝对有问题,与其担心,不如放眼前一起看管吧。 等事情结束,他倒想了解一下这个许欣怡的底细,要是实在不错,鼓励刘玉成赶紧追到手也是可以的。 刘航摸摸下巴,觉得自己的计划真不错。 安全屋内,好几个警察来来回回布置,许欣怡的手机被拿走,插卡换上新的。她的所有操作,都被同步到电脑上。 许欣怡有点害怕,开始觉得自己赤裸裸的了。 “你紧张了?接近坏人都不怕,怕我们看你手机内容,怎么,有男朋友?”刘航留意她神情不对,调侃道。 “航哥,手机如内裤,被人这样看,谁受得了。” 刘航笑了。“之前看你坚决,没跟你说细节,后面我让我同事给你培训,防身、套话、对暗号等等。” 刘玉成看舅舅安排妥当,总算有点安心。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许欣怡前往那官员发来的地点。 刘航这才得知,许欣怡当初说的去北方看雪是假的。“幸好是周边的度假酒店,不然经费不足,我就得自己贴钱出差。” 同事笑他。“你又不缺钱,这次更好,这是你家的产业,能不能申请减免,局里的经费很有限。” 插科打诨间,许欣怡的声音从耳塞里传出来,大家屏息以待。 她的开场白竟然非常直接:“你知道我跟麦美玲是同学吗?” 官员答:“知道,怎么了吗?你不要跟我说,你是她好朋友,我听说,你脸上的疤是她弄的。” “都是意外。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带她去上海迪士尼玩,对你来说,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 官员意外,麦美玲竟然跟她聊这些,不过随便吧,反正都得聊天相处一下的,聊什么都可以。 他可不是那些进了门就脱裤子的嫖客,找学生的原因,不就是想找恋爱的感觉嘛。“我跟我老婆孩子去过,不想再去,而且老是排队,浪费时间。” 官员开始进入主题:“不聊她,聊聊你,你长这么漂亮,没有交男朋友吗?我原本以为你不会答应,没想到啊。” 许欣怡扮作玩世不恭:“有男朋友,也不耽误我答应你,你可以给我钱。” 官员看她直接,乐了:“你也需要钱,手里的不够花吗?” 许欣怡回忆别人的答案:“我最近迷上一个男明星,想去现场亲眼看看他,买行程、机票、酒店,对了,我还想买一个单反,这些都太花钱了。” 官员觉得小女孩真肤浅,顿时觉得无趣。“就这?”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你去洗澡吧。” 许欣怡听懂这是他想性交的意思,有点紧张。“不嘛,我们再聊聊,我都不了解你。” “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呀,不如我们出去逛一下,这里不是度假酒店吗?我进来的时候,听别人说,附近可以漂流、烧烤。” “嗯,也对,难得出来一趟,走吧,我们去烧烤。”他来了兴致,觉得在相处中更有感觉。 刘航等人傻眼,以为一切都在房间里进行,没想到许欣怡把人引开。“跟着她!” 酒店服务周到,派了服务员烧烤,客人负责吃就行,十分轻松。 官员牵着许欣怡的手,在落日下散步。“幸好听你的,出来走走。”说完,他俯身想亲她。 许欣怡下意识躲开。官员觉得这才像女学生,一时情热,手臂直接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胸贴在自己身上。“你发育得真好,平时男朋友没少揉吧。” 许欣怡冷脸想着一帮警察正在听,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你别着急呀,我接受不了那么快的。我们再聊聊天,听你这么说,你像是不怎么外出,整天上班,不闷吗?” 官员亲不到也不放开,就享受着青春肉体的鲜嫩,心里已经盘算着今晚的“菜单”,一定要把她治得服服帖帖。“我哪里来的美国时间外出,政府现在全力推进城东项目,天天开会,会后还有应酬,我一直走不开,不然怎么会安排今天见面,我恨不得早点见到你。” 听他主动提及日常,许欣怡想引诱他说出麦美玲死亡日期时在做什么,但是那太敏感了。“我看了报纸,城东项目去年就启动了,那你从过年忙到现在?” “对啊,年初四就上班,累死我了。” 服务员招呼他们过去吃烤肉,许欣怡终于摆脱官员的桎梏。 刘航趁机说:“可以了,我们会彻查他的工作情况,这跟他之前说在外地的不在场证据不符合。你随便找个理由离开那里,我的同事会接应你。” 许欣怡闻言,借口都不找,直接转身就走。 官员留意到,马上追上去。“你上哪里去?等不及了,嗯?” 烧烤区人烟稀少,官员差不多是抱着许欣怡进的厕所。 许欣怡把着厕所门框说:“你放手,我们回房间行不行?” 刘航一听不对劲。“遭了,欣怡有危险,立刻去找她。” 官员说:“不用,我想在厕所干你,你已经拒绝我两次了,你让我很兴奋,你知道吗?” 直接暴露 许欣怡直接回:“你让我恶心。” 但是完全没用,官员越听越兴奋,一手掰她的手指,一手去脱她的裤子。 许欣怡按照女警教的,想踢官员的下体,但是没想到对方似乎很熟悉这套,嘿嘿就躲开。 许欣怡眼看不对,马上转身跑。结果转身就把背后空档留给官员,他扯住衣领,往下一拉,许欣怡马上肩背半露。“看你往哪里跑!” 稍一迟疑,许欣怡的内衣都被解开,官员两眼放光,伸手就往前滑。 许欣怡侧身躲,二次抬腿要踢,此时一只白得发粉的手凭空出现,直接盖住官员的脸,用力推开。 官员猝不及防,大叫:“操,是谁!” 许欣怡揪准,再补一脚,这次终于踢到,官员惨叫一声倒地。“操你妈,婊子,不要被我抓到你,我一定弄死你!” 许欣怡这才得以看看是谁来了。 刘玉成! 他满脸阴霾,双手成拳,还想冲上来,看见半裸的许欣怡,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下移。 完全一览无余。 饱满的水滴形,粉色的乳头独立挺翘,在深凹的锁骨的衬托下,这对胸显得楚楚可怜。往下就是平坦柔软的少女腰肢和腹部,刚才一番拉扯,她的蕾丝内裤头露出,一些关于她下体秘密的黑色毛发清晰可见。 比直接暴露更勾引人。 刘玉成觉得一阵熟悉的燥热直冲背脊,他的脑子嗡嗡响,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东西。 转身都没法。 许欣怡没空管他的眼睛看的哪里,捡起地上的衣服就罩住自己,内衣都没穿。 这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现在天气热,T恤轻薄,两粒葡萄直接支起衣服,其下的轮廓成了山水,约隐约现,勾得人口干舌燥。 刘玉成听见有人喘息,他立马想捂住自己的嘴。 这声音也太下流了! 其实是女警员赶到,跑得气喘吁吁。“许欣怡,许欣怡,你怎样?” 涌进来的人推开刘玉成,并抓起地上的嫌疑人。 女警员捡起来内衣,半抱着许欣怡,挡住她的曲线。“走,我送你回去。” 好像只有许欣怡留意到在场的刘玉成一样,她回过头来说:“谢谢你!” 刘玉成不敢正视她的脸,怕泄露了自己此刻的状态,他硬得裤子都快显出性状了。“不用谢。” 等所有人离开,他撑在洗手盆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酒店经理听说变故,赶紧到了现场,只看见刘玉成,以为是他出事了。“少爷少爷,你怎样,伤着了吗?” “我没事,收拾一下这里。” 几天前,听说了时间地点的刘玉成,就构想过所有的问题,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要求经理让他进入监控室,他好随时留意情况。 他还幻想过冲进房间把人打残,有妈妈和舅舅,他出奇地冷静,认为自己能够逃过后果。 他看着自己的拳头。指关节因为激动充血,变得异常粉红。 但是在看见许欣怡的裸体时,这拳头就全部松了软了,他真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揉她的胸。 那个人渣说什么来着,男朋友没少揉。 刘玉成现在才知道自己装,如果自己是她男朋友,现在搂着她离开的人,就该是自己。 这么想着,他就想追出去看看她去哪里了,穿好那该死的内衣了吗,不会一路上就这么显山显水地走回去的吧。 幸好今天酒店几乎没人,幸好舅舅安排了女警。 但是他真的走不开,下体硬得要造反,他也不能像那个畜生一样,在这个厕所里,一边想着她的裸体,一边自慰吧。 啊,烦死了。 刘玉成只能静待自己的身体冷静下去,试图在脑海里回想做过的所有难题。 但是见鬼了,他只记得那张被扔掉的试卷,上面一道道黏糊糊的痕迹,糊住他的答案。 刘玉成一番挣扎,最后才被舅舅找到。 刘航准备收队才知道侄子也在,他急得跺脚。“真是把这祖宗忘了。” 正准备进酒店找人,刘玉成自己走了出来,看起来完好无损,刘航这才松了口气。“你说你瞎操心什么,现在人抓到了,她也没有被侵犯,你该放心了吧。之前你那脸色,我以为你得了大病。” 刘航继续说:“欣怡这女孩子挺牛,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她也没慌,能应对,真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我还得去劝劝她报考。” 刘玉成突然说:“舅舅,我也去考警察好吗?” 这不是刘玉成的人生选项,刘航说:“你妈肯定以为是我怂恿的你,你想从此跟舅舅恩断义绝吗?” “我觉得做警察好,锄强扶弱,比研究物理有意思。” 刘航摇头:“这都是片面的,你还得面对人性丑恶,听恶人强词夺理,证据不足,只能放走混蛋,这太难受了。还是做物理相关的好,什么航空航天的,我听说这个很有意思。” 没意思,刘玉成不语,跟着刘航回家。 上学见面的时候,就问她要不要一起考警察学院吧。 没想到,他再也没见过许欣怡。 起初,他没太在意,毕竟不在同一个班上,而且许欣怡会回复他的微信。 后来高三学期开学,他再发微信,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他非常生气,就去她的班上找人。 “谁?许欣怡吗,她上学期就没来上学啦,她家里人给她收拾了东西,听说转学了……没转吗,哦,那就不知道了……你也不知道啊,那还有谁知道,她平时都不喜欢跟人说话,何况全校知道你在追她哦,我们都不敢多想啦……” 刘玉成皱眉,心想,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吗,她身心受创,所以想换个环境? 但是行动是保密的,没人知道她参与了这些事。 他本来还存留着希望,但是文思梅的惊呼将希望粉碎。 “小玉,发生了什么事,欣怡把我删除拉黑了。你们闹别扭,但我是无辜的呀。” 刘玉成站不住,蹲在地上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文思梅没想到刘玉成的反应这么大,她摸了摸他的头顶。“小玉?” 利弊同源 当时,许欣怡穿好衣服后,女警就问要不要帮忙。 许欣怡摇头,要求取回自己的手机,并说:“希望这次能够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不让他逍遥法外。” 女警点头。“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不会辜负你的付出,你很了不起。” 许欣怡没谦虚,收下称赞。“可以送我回学校吗,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女警表示理解,这鬼地方对她来说是个噩梦吧。 谈惠心就在学校等着,之前约好,如果许欣怡能够从官员手里逃脱,当天就会回到学校。 谈惠心看见许欣怡从警车下来,心里一惊。这搞得多激烈,都招来警察了? 直到许欣怡坐上她的车,谈惠心都没缓过来。 许欣怡催促:“走啊,愣着做什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谈惠心打了个冷战。 晚上,路上塞车。许欣怡开口了:“我设局让警察把那混蛋抓了,你觉得王建木会打死我吗?” 谈惠心心惊肉跳。“你明知道王建木在巴结他,你这么做是要干什么?既然不想做他的情人,你当初不要答应,闹得这么大,你有想过怎么收场吗?” “没想过。” 许欣怡答得干脆,谈惠心晕倒。“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你太有心机了,你让我害怕,许欣怡,我给你钱,你滚行不行,我怕了,我怕你这个小鬼了!” 许欣怡把手搭在谈惠心握方向盘的手臂上,发现她真的在抖。“晚了,利弊同源,你忘了房子和车子是我帮你争取回来的吗?” 谈惠心发狠。“放屁,是老娘天天陪王建木睡觉得来的,你真当自己是我的恩人了?你这么有本事,不如自己跟着王建木,大不了我另外找个男人,我就不信,这个城市只有一个王建木。” 许欣怡顺着答:“好啊。” “操你个贱人,你果然是这么想的!”谈惠心车也不开了,直接停在路中间,任凭后面的车鸣喇叭也不动。 许欣怡见谈惠心被安全带勒着,行动受限,但是狂起来是要打她的姿势,她的美甲比麦美玲的还长,她可受不了第二条疤痕了,马上用双臂挡住脸说:“如果这次的事能挺过去,我要认王建木作爹,改名,跟他姓,我会提议他娶你,从此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牛嫂,等他死了,财产归你,我绝对不要。你觉得怎样?” 谈惠心被许欣怡弄得大起大落的,不懂她在说什么。 许欣怡解释道:“警察需要时间调查那个官员的事,我想,王建木平时做事手段不干净,说不定查到他身上呢,到时候连他一起抓了,你我都不用担心,你已经有个房子。如果警察没查到他身上,说不定王建木会因此得利,届时他还会赚更多的钱。” 谈惠心的脑子转不过来。“真的?” 当然不是。许欣怡只是自己乱猜的,但是谈惠心已经发狂,她不能不安抚她。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孩子,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去打工很难支撑她这几年的费用,她还是需要供养者。 “真的假的,你以后就知道,现在先载我去租房,去找那种不用登记的城中村,我要消失一段时间,不要让别人找到我。” 事情是慢慢发酵的,警察从查官员开始,顺藤摸瓜,发现官员的多起受贿事实,逐件审理,其中就有正为建筑。 文可为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文思梅抱着妈妈,感觉天都塌了。 证据确凿,至于文可为主张的资金由他人提供,查无此证。 为了尽快捞出文可为,文思梅的妈妈梅霭抽空了公司的流动资金,正为建筑很快进入了拍卖流程。 梅霭无暇顾及,继续上诉,但是没找到更多证据,二审维持原判。从法庭回来后,她一病不起,等文思梅到医院的时候,梅霭差不多灯枯油尽。 文思梅不知道人生竟然会被按下快进键,易景同和刘玉成陪在她身边,叁人都不知所措。 易景同说:“要不我让爸爸把公司买下来。” 文思梅摇头:“谢谢你们安慰我,但是我什么都不懂,我要公司有什么用。” 梅霭临终前只交代女儿好好读书,等爸爸出狱。“我对不起你,原本给你留的留学费用也用掉了,只留了一笔钱,但是应该够你日后的生活。你爸爸是鬼迷心窍了,我一直跟他说要正规经营,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你要记得这个教训!” 刘玉成没法说出更多安慰的话。“文文,你要振作,接下来就是高考。梅阿姨肯定希望你不要耽误自己的前程,后面的时间我给你辅导,不能留学就在国内上学,肯定没问题的。” 易景同挠头:“其实留学不花多少钱,钱我有,文文你不要担心,你想出国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刘玉成瞪他:“你们什么关系,她跟着你去留学算什么?” 易景同冲动地说:“那我们就结婚……现在还不能领证,我们就先订婚,总可以了吧,我保证一定会对文文好的。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文文就像你姐姐一样,你放心,以后我当你姐夫,也会一样疼你的。” 刘玉成:“……你还挺会顺杆爬。” 文思梅说:“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你们先回去吧。” 易景同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他非要载“弟弟”一程。 刘玉成说:“文文就没正式跟你在一起过,你刚才那样说也太冒昧了。” 易景同说:“你懂什么,她不打算出国,我肯定要出国,这样一来,我们俩就分开了。一旦分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想跟她结婚又没错。她现在已经是实际上的孤儿,我手脚再慢一点,她肯定要被别人拐跑。” 这话把刘玉成打击到了,他想到消失的许欣怡。“文文还有爸爸,还有其他亲戚,怎么能算是孤儿。” 易景同老道地说:“有钱的时候,确实是能够当亲戚的,人落魄的时候就没什么亲戚可言,只是拖累。” 再生父母 谈惠心每天过得都像死刑犯,既害怕王建木的到来,又期待他的到来。他到底什么时候来?跟她一刀两断也好,跟她闹着找许欣怡也好。天天悬而未决,她快受不了了。 王建木忙着收摊子,正为建筑被出售,王俊才马上提议,不如买下来,以后就不必找傀儡,自己可以参与投标。 “干爹,我愿意当法人,替你担风险,公司的主控权都归你。” 王建木听了大悦,立马决定收购正为建筑,后改名为俊才建筑,算是对干儿子的嘉奖。 原本以为那官员的突然落马,会造成局势大动荡,没想到竟然捡了个大漏,工程已立了进度表,一刻不能停下,监察的人来过,做了全面的肃清检查,没查出问题,就作了纪律强调,要求王建木等人签署承诺书。 一切尘埃落定,王建木这才有心情来找谈惠心。 谈惠心低眉顺眼地侍候他,不敢多说一句话,待折腾够了,王建木才抬起她的脸问:“今天怎么这么乖,让你怎样就怎样,想我了是不是?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实在是最近太忙。但是忙得有价值……现在想想,你真是我的福星,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觉得什么都很顺利。” 谈惠心爬起来,就差跪在王建木面前。“王哥你没事就好了,你这么久不联系我,我以为你出事了。” 王建木抚摸着她滑溜溜的裸体。“我能出什么事,你当我是那个当官的,傻乎乎,他还是太年轻。姓文的也是,听说想把我咬出来,我能干这种事,还能留下把柄不成,可笑!他们那种斯文人就是单纯,也不打听打听我牛哥以前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谈惠心整个瘫软下来,听起来都很好。她一时动情,主动吻了王建木,王建木十分喜欢她此时的柔情蜜意,主动提起:“欣怡是不是准备高考,成绩如何,要不我出钱送她出国吧,好不好,以后家里出个大学生,还是留学生,我出去多有面子。” 提到这个煞星,谈惠心就害怕,她怎么能作她的主,就说:“明天是周六,我去接她回家,到时候问问她意见。” 说完,两人又缠到一块去了。 谈惠心看见许欣怡瘦了一圈,这才真实情感地感受到,大家都不好受。许欣怡看她来了,面色如常,知道是好事。 谈惠心从她的笑容里读出放心,反而有点不爽。“你这个魔鬼,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让你睡大街上就好了。” 许欣怡说:“妈妈,一切都会更好的。”还没认王建木作父,许欣怡先给谈惠心拜上码头了。 谈惠心说:“闭嘴,我大不了你多少!” 许欣怡正色道:“妈妈,你不仅要认下我,还有王俊才。”她已经从新闻上看见正为建筑被收购,并改名为俊才建筑。“王俊才是王建木很重要的手下,你不能光有床上功夫,还得有点别的本事。” 谈惠心觉得头都大了。“回家,别聊这些了,我可没兴趣睡那个男的,比王建木还阴狠。” 许欣怡说:“你别立马就想到男女关系,这世界上又不止这些,你应该多想想别的。” 谈惠心冷笑。“别教老娘做事,你懂什么,别以为从那官员手里逃了就是长本事了,你是幸运,没遇到真正的坏人,男人从力量上就能够压制女人,真要干点什么,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别用你自己的幸运当成是普遍经验,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跟你说话,你给我闭紧嘴巴,既然叫了我一声妈,就应该知道听妈妈的话。” 好吧,许欣怡只好自己看手机,其实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有了两次被人入侵手机的经验,现在她对这小玩意也爱不起来了,手机信息太多,就是暴露。 接下来就是面对王建木,这是许欣怡练习了几个月的事,必须要真诚,必须要快,别让他有太多思考的空间。 所以当她看见王建木走进门后,立马装出非常惊喜的样子,喊了一声:“爸爸。” 当场把谈惠心和王建木吓住。 王建木沉下脸皱眉:“你乱喊什么,我有那么老吗?” 许欣怡告诉自己不能退缩。“当然不老,王哥,你和惠心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知道你清楚,我跟惠心姐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叁个是凭缘分走到今天的,我即将成年,肯定是会离开这个家的,但是我舍不得你们。王哥,你没考虑过跟惠心姐结婚吗,她是个好女人。” “王哥,我想跟俊才哥一样,认你作干爹,我愿意跟你姓,你对我有恩,不如我就改名叫恩泽。你跟惠心姐结婚后,我就是你们俩的女儿,今后会以你们两个的利益优先。王哥,你的公司会越来越多,财务管理必须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愿意做这个人,我去上财政专业,毕业后就可以为你做账,保证不会让你出事。” 王建木还没考虑过“财务管理”这么深远的问题,结婚对他来说才是问题。“你的心眼挺多啊。” 谈惠心紧张得不得,开腔道:“王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读书读傻了,在这里乱讲话,我就算是想嫁给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份也是没资格的。” 许欣怡说:“惠心姐对王哥你一心一意,你知道的,千金难买真心,她能够帮忙萍水相逢的我,王哥你对她这么好,她一定只会对你更好。” 这点倒是说中王建木的心,他沉默了一会儿。“结婚的事,我再考虑考虑吧,倒是你说给改名字的事,你是怎样想的,要认我做爸爸,难道我不能生育的事你都知道了?” 许欣怡哪里知道这些事,她感觉王建木的笑容里藏着刀,要是说错一句话就完蛋了。“我知道俊才哥叫您干爹,现在俊才哥拥有了自己的公司。王哥,我不贪心,我拥有一份别人取代不了的工作就好了。改名叫作王恩泽就是我的诚意,至于其他的,我绝对不知道。” 王建木喜欢看别人对他表忠心。“不错,你挺机灵的,好吧,以后你就是王恩泽。” “谢谢干爹!” 王建木淡笑:“听你叫爸爸也不错。” 把她撑开 高考是人生分水岭。 王恩泽没有一刻有这么深刻的想法,为了考上承诺的专业和学校,她让谈惠心找了家教,没日没夜地补课,奈何她的基础是真的很差,即使拼命还是赶不上。 家教老师早知道学生是什么货色,只说:“考前你就放轻松吧,好好休息,考个大专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王恩泽听见“大专”两个字,嗷的一声趴在桌上。 与此同时,刘玉成拿着多个物理竞赛的成绩,已经面试了好几家高校,刘颖抛下工作,全程陪同,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小玉,你觉得如何,不用走高考路线,通过英才计划入学。其实我觉得香港也不错……” 刘玉成心中早有答案,再多的选择对他没意义。“妈妈,我已经决定考警察学院。” 刘颖直接说:“我们刘家只能有一个警察。” 刘玉成如鲠在喉,坚持说:“妈妈,我考虑得很清楚,我真的想做警察。而且舅舅也做得很好,你为什么不让我做呢?” 刘颖的眼神想杀人。“我担心一个刘航已经够够的了,以后还要担心你,你是不是想妈妈短命?而且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去做警察,妈妈的公司要给谁继承?这是你外公打下的江山。” 刘玉成思路清晰。“现在早就不兴家族继承那套了,我相信职业经理人能够做得比我更好。” 刘颖被反驳得说不出来话。“你去读警察学院吧,我一分钱不会给你。” “没关系的妈妈,我的竞赛奖金,还有你给我的一些投资收入,足以支撑了。我只是想得到妈妈的支持,我会保护自己,不让妈妈担心的。” 刘颖没想到儿子竟然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前途。“是不是刘航怂恿的?我就知道,不能把你扔给他带。” “与舅舅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希望妈妈尊重我。” 刘颖头痛。“不可能,我不会支持你做什么警察,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这个逆子。” 等刘玉成走出书房,刘颖立刻打电话给刘航,把他骂了一大顿。 刘航乖乖挨骂,被姐姐管教是常态。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姐姐,小玉长大了,你总不能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看待,尊重他的意愿吧。难道以后每件事你都非干预不可吗?” 刘颖说:“我是他妈,当然要干预。” 刘航叹息,没话可说。 考警察学院对刘玉成来说轻而易举,不必多考虑,就上舅舅曾经的本地学校。 收拾东西的时候,物理竞赛参考书中掉出来一张纸,上面列举了许多普通本科。 “你的成绩如何,你会考去哪里?其实我帮你想过,这些学校都还不错,可惜你把我删好友拉黑,不然我就可以把这些发给你参考。”刘玉成自言自语道。 其实他现在已经很少想起许欣怡了,他说服自己,这个就是转学走的同学,人生难免会失散很多很多的朋友,她是其中之一,不是唯一。 刘玉成对着这张纸出神。 晚上,他无法控制自己地梦见了许欣怡,就在那家度假酒店里。因为是自家的产业,所以他对房间内的装饰很熟悉。 许欣怡全身赤裸背对自己坐在床上,他走近,依旧问:“你干嘛,穿上衣服,不冷吗?” 许欣怡没有说话,只转过来,灯光把她脸上的疤痕照亮,他蹲下,伸手去摸那个疤痕,然后把脸贴在她的腹部上。 好软啊…… 许欣怡的手摸着他的头顶。 刘玉成说:“你喜欢我当警察吗?我觉得你喜欢警察,你找我就是为了找我舅舅。以后我当了警察,你会来找我吗,走进来报警,而那时正好是我在值班。你会因为什么事走进来呢?” 想象不出来,他不愿意她遭遇不幸,但是又觉得她的背景混乱复杂,遭遇不幸不过是日常。 “我打算让自己活得更好。”她向日葵一样的笑容又重现在梦中。 刘玉成的心脏刺痛,几乎醒来,在这一刻他才明白,日后他们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她会让自己过得很好,没有报警的可能性。 想明白这个后,刘玉成的情绪失控,把梦中的少女推倒,她一点没反抗。 莹白诱人的身体倒下,她伸长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凑上来就要亲他。 这次,他不会把主动权让给她了,他主动凑近,去亲她,却不是嘴唇,是侧脸的疤痕,亲了又亲。 她似乎是呻吟了,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他说:“别动。” 她在梦中也不会听他的,说别动,就会动得更厉害。 刘玉成觉得火气上涌,在梦里开始发脾气。“我说了,别动!” 许欣怡说话了:“大不了跟老男人上床。” 压抑的内心此刻完全被释放,他红着眼睛问:“到底是谁,你跟谁上床了,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要是你撒谎骗我,我就弄死你。” 许欣怡不说话了,只一味把胸贴到他身上,像豆腐点水一样沾他的身,他被沾湿,长吟一声,受不了只能去亲她的乳头。 粉红色的、立在水滴上的,他又亲又舔,把本能的、意识深处的东西都倒出来。 哪怕平时根本不会看这些内容,但是他有个聪明的脑子,怎么弄她,稍微一想象就有思路。 套公式就是快,在他的想象中,许欣怡已经完全臣服,全身软服,双腿之间湿透,只会喊他:“小玉。” 他伸手摸自己,那处已经完全勃起,长度和硬度都令他自恋,这次更彻底,整根竖起,几乎贴在他肚脐眼上。 刘玉成的眼前红了,血红一片,像他刷牙时吐出的血沫。 他分开她的双腿,摸着那处入口,大拇指向上撑开,一路向上。“你破处的时候痛吗?” 她不语,只是一味吞吐他的拇指。 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刘玉成将自己送入她的深处,狠狠俯冲,把自己交给放纵的欲望。 “小玉,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你说出来,我肯定会帮你的,欣怡。” 梦中,两具年轻的身体缠得紧紧的,希望命运纠缠,就此生长。 谁提恨谁 所有人都知道,刘玉成以特别优异的成绩入读,一时成为校园传奇。刚开学时,每天都有人来看他,给他递情书的人已经从女生进化到男生。 但是他全部婉拒,不像来上大学,像来修道,几乎全部时间都用来学习,特别是体能训练。他已经从当初偶尔练拳击的普通身材,变得壮实挺拔,过去伏案准备竞赛的驼背也改善了。 “我靠,你们看刘玉成的朋友圈没有,比以前更帅了怎么回事。” “嘶,他的大臂,别说女的,我一个男的看了都馋。” 易景同也刷到了,主动找来。“你有跟文文联系吗?” “有,但是她从来不回我信息。” 一样,易景同沮丧。“你不是在本地上学吗,去她家看过了吗?” 当然。 但是正如易景同说的,没钱的时候,就没什么亲戚可言。听邻居说,亲戚声称投资了文可为的公司,要拿回本钱,逼得文思梅卖了房子还债。文思梅不知道为何没联系任何人,就此跟大家失去联络。 易景同在外国哀嚎:“刘玉成,你说怎么办,我找不到文文,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我的护照被我妈看守着,完全回不来。” “不会,文文肯定会没事的。”刘玉成拒绝悲观推测。 易景同低声问:“你说,我还能再见到文文吗?” 刘玉成很烦,想跟这男的说,别惦记女人了,你没别的事做了吗?但是他知道易景同还真是没什么正经事可做,他就爱惦记女人,说了白说。 总而言之,少在他面前问“还能再见吗”,他对这几个字过敏,谁说他恨谁。 王恩泽对高考有着同等的恨意,复读一年,她终于爬进了以财会专业闻名的高校,呼吸大学的空气,看着周围都是年轻人,她觉得这才叫人生。 她在伸懒腰,别人在看她。 “哇,这就是师妹吗,好漂亮。不知道有男朋友没有。” “你看她一身名牌,就算没有,你能供得起她的消费吗?” “切!” 大家留意着王恩泽的成绩,倒数第一,唔,符合笨蛋美人的印象。大家对王恩泽的印象瞬间去魅一半,高校人更崇尚智力。 在谈惠心的努力下,王恩泽比许欣怡更漂亮,脸上的疤痕已经去掉,暑假期间教王恩泽化妆,给她报了形体班,把她看起来有点厚的背练得又薄又好看,连老师都问,有没有兴趣签约做明星。 王恩泽摇头。 谈惠心却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还是你放不下小刘公子,那个确实是个肥肉。不过也只是本地地产集团,跟全国级的财富量级不可比,如果你做了明星,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王恩泽说:“我说不要,你没听见吗?” 谈惠心立马闭嘴。 王恩泽又问:“我让你帮忙打听文思梅的事,有下文了吗?” 谈惠心把文思梅的一些照片发给她看。“巧了,她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是你的师姐,也读财会专业。” 听见这个消息,王恩泽差点跳起来,她有点害怕遇见文思梅。文思梅家破人亡,是她绝对想不到的后果。 尽管如此,进了大学,王恩泽还是留意着文思梅的情况。她似乎过得不错,虽然身上穿的是过时的牌子货,但是性格没变,温柔亲和,看样子已经交上很好的朋友。 王恩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好。 但是有次公布助学贷款时,她留意到上面有文思梅的名字,旁边的人颇有微词。 “穿miumiu的人还要申请助学贷款,学校有没调查清楚的啊,好离谱,我不服!” 王恩泽知道怎么回事,出声反驳道:“说不定是A货,这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可能是A货,质地都不一样,我要求撤销文思梅的资格。” 王恩泽知道助学贷款的名额有限,文思梅得了,这人就没有,竞争激烈,她的帮腔毫无作用。 郁闷,她沿着绿化带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的她有自己的零用钱。王建木有天喝醉酒,谈惠心给他收拾了呕吐物,不知道怎么地,他竟然松口跟她结婚。谈惠心从此像真的养女儿一样养王恩泽。 但是总不能直接给文思梅送钱,现在她是王恩泽,王恩泽根本不认识文思梅。 她一脚踢飞了一个易拉罐——不知道是哪个没素质的大学生丢在地上的。 易拉罐直飞出去,砸中了一个在草地上躺着的男大学生。 王恩泽赶紧跑过去,见对方捂头皱眉,正在找罪魁祸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附近有人。” “你有病吧,就算没人也不能乱踢。”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一时没注意。” “……行吧,我心情也不好,坐这里晒太阳吧。” 王恩泽于是在他旁边坐下,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穿着衬衫西裤,一副社会打扮。“在这里等女朋友?” “不,跟男朋友吵架了。” 王恩泽噎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发展。面前的男人眉目清秀,虽然表情有阴霾,但是也是帅哥一样,竟然喜欢男人。 看她的表情,陈嘉毅冷笑:“怎么,没见过同性恋?” 王恩泽点头:“对,没见过。” 这下轮到陈嘉毅无语。“那你呢,在等男朋友?” 王恩泽学他:“不,想把钱给女朋友。”不过这个女朋友,不是情侣,是女的朋友。 这半真半假的话语,倒是勾起陈嘉毅的倾诉欲。“我劝你不要,有了这层关系,有时候爱就变了性质。” 王恩泽认同。“确实是,我在想怎么办才好,我是真的很想帮她。” 陈嘉毅来了精神,发挥着超绝共情力,马上说:“那你看看她需要什么,你买给她。” 王恩泽说:“她需要交学费。” “这个简单,我都是直接帮他交的。” 王恩泽没想到。“那你们还吵什么架,他应该对你感恩戴德。”简直太好了,竟然是同龄人供养,这不就是她当初想找的“男朋友”吗,她对那位未露面的男朋友十分好奇。 陈嘉毅冷笑:“他觉得都是应该的。” 一步到位 正当两人深入交流金钱观时,一阵风刮过,男性吼叫随后扑来:“你还说你没勾叁搭四!” 王恩泽被来人推得差点滚下草坪,她勉强撑住自己,抬头一看,两个男人已经扭打在一起。 但是不是纯战斗模式,四双手,摸的那是正经地方吗? 陈嘉毅低声提醒:“这里有人。” 宁小华不管,直接掏他的下体。“有人就让她看看,你是谁的男人,让她滚远点。” 王恩泽看这形势,只能悄悄站起来,准备走人。没想到宁小华没有按套路出牌,反而扑过来拦截她的出路:“长得挺漂亮啊,难怪能勾引他。” 王恩泽熟悉这攻击性,马上退开,喝止道:“你别发疯,冷静点。” 宁小华靠前叁步,“我冷静不了,我跟你拼了。” 王恩泽赶紧小跑起来,超陈嘉毅求救:“你快管管他。” 陈嘉毅却在旁边笑了,王恩泽无语,大哥你别笑了好吗! 陈嘉毅一把逮住宁小华,当着王恩泽的面就亲他。“够了,什么醋你都吃,你这样真的很烦。” 宁小华说:“烦你就分手啊,老子有的是人追,反正你肯定是要结婚的,你去找女人,你去跟女人睡,别来亲我。” 王恩泽看两人黏糊上,觉得牙齿发酸,第二次准备走。宁小华喊住她:“站住,我说你能走了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跟陈嘉毅认识的。” “刚刚。” “刚刚……我……” 王恩泽已了解眼前形势,总结道:“你淡定点,他连学费都给你交了,说明他很愿意为你付出。钱在哪里,爱在哪里嘛。找女人结婚,那是因为你是男人,他也很无奈。这种一般都是家庭所迫,这样吧,你们要是想结婚,可以联系我,不过我是收费服务,我保证绝对不会爱上你们任何一个。” 宁小华听不得这种话:“男人就是借口多,你们要是结婚后互相看对眼,那就是合法关系,我成什么了。呜呜呜。” 他极度情绪化,竟然哭起来了。王恩泽看得目瞪口呆,感觉他比谈惠心的演技还厉害。果然,陈嘉毅马上搂着他安慰。“对不起,结婚的事我不提了,你别哭。” 王恩泽说:“诉我直言,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 这话说中陈嘉毅的心坎,他家有权有势,找个女人结婚几乎是必然的,你要是让他舍了这份富贵,他是不愿意的。宁小华同理。既要又要,人生大苦。 “真的,你们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 宁小华还要发作,陈嘉毅摁住他,问:“你刚才说的女朋友……你是拉拉吗?” 看她对这个词没反应,陈嘉毅就知道她不是,她的异性恋感很强。“你是异性恋。既然如此,不要再提形婚的事。” 王恩泽却有自己的理由:“跟你结婚再离婚,我可以分到一些你的钱财。这就是我要的报酬,合理合法。不要担心我会对你有想法,世俗婚姻与我无关。你们慢慢考虑吧。对了,我叫王恩泽。” 陈嘉毅不理解王恩泽的话。很简单,王恩泽还想着找个“金主”,但是不是做情妇,最好一步到位,通过婚姻掘金。 她看陈嘉毅的穿着打扮,显性富贵,倒是有几分合适,他还有一个真正的情人,太完美了! 她一边想着结婚致富,一边偷摸给文思梅送东西。 次数多了,文思梅就注意到她,两人见面时,文思梅很震惊:“你是欣怡?” 王恩泽否认:“不是,我叫王恩泽。”身份证的信息全部改掉,户口迁到谈惠心的本子里,她怎么可能是许欣怡。 文思梅吃惊,但是看她更漂亮、更美丽无暇的脸蛋,有点不确定,听说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长得好像我的朋友。”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看你也觉得眼熟。”王恩泽笑眯眯地说。 文思梅把她送的东西还给她,其实大部分都是日常用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送东西,但是谢谢你的好意,以后不要再送了。” 王恩泽有一个好理由。“之前你申请助学贷款时,我看有人跟老师反应你不符合条件,只因为你有名牌衣服,我觉得特别不公平。那万一是你以前买的衣服呢,后来家里没钱的情况很常见的。我觉得那人害你没了助学贷款太过分。这些东西不值钱,我送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文思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没了助学贷款确实让她苦恼,她手里还有钱,但是不多,所以每一分她都会认真考虑。“那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帮别人赎罪,你是不是傻。” 王恩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精准地说出“赎罪”的两个字,自己确实是在赎罪。 “没有啊,我觉得你很漂亮,我有帮助美人的习惯。” 如果是男生跟文思梅这么讲,她当然不高兴,但是眼前是比她更漂亮的师妹,效果完全不同。 文思梅笑了。“你也很漂亮,那我能送你什么呢?” 这句话真客气,两个人心里都知道,文思梅不可能回馈什么东西给王恩泽,不过王恩泽鬼话连篇惯了。“不用啊,我觉得我们很有缘,要不我们加微信吧,我以后想自己开公司,到时候请你做我的会计好不好。” 文思梅不抗拒,扫了她的微信号,发现是一个熟悉的男明星头像。但是她没多想,这个男明星现在越来越火,很多女生都是他的粉丝。“原来你也喜欢他。” 王恩泽想扶额,怎么又是头像。“对啊对啊,他好帅,你也喜欢?” 文思梅摇头:“不是,我想起……应该是我那个朋友喜欢。” 其实准确来说,是猜测。当年文思梅加许欣怡微信时,许欣怡的头像是一颗星星。之所以会记得这男明星,是因为刘玉成特地给她发了图片问。 那是从来不追星的刘玉成。 文思梅注视着王恩泽那张跟许欣怡长得很像的脸,忍不住想,刘玉成跟许欣怡在一起了吗? 调查底细 刘玉成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他提前完成学业,经老师推荐,又接受了武警训练,几乎把自己练成一杆枪。 “你这脑子,做科研都绰绰有余,来我们这里干一线,不觉得辛苦?”带队老师问刘玉成。 刘玉成摇头,一线工作对他毫无难度,反而因为简单重复而让他有了很多时间。 他利用自己学到的刑侦知识,走访了第一次见到许欣怡的附近街区。 这才为自己揭开了许欣怡的面纱。她就住在离图书馆不远的一处旧房里,母亲抛弃家庭离家出走,已没多少人记得姓名。父亲许伟黄赌毒嫖样样来,曾经多次不让女儿上学,而被街坊邻里数落。 “欣怡能够读完初中,已经是极限。初中毕业典礼完了以后,我经常听见他们父女吵架,那个许伟还说要把女儿卖了,造孽啊!” 刘玉成认真记录所有的信息,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欣怡那丫头就不知所踪了,许伟更加烂醉如泥,哎!” 刘玉成追问:“许欣怡有回来过吗?” “她回来干嘛,当时她连饭都吃不上,我看她饿得脸都凹进去,就让她来我家吃过饭,她挺乖的,一直说想上高中,问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也很穷,实在没办法,就跟她说,可以去电子厂打工,听说只要勤快,五六千元月薪没问题,说不定她去了打工。” 旁边的人回忆起来了什么,补充说:“不对,我记得有一天晚上,许伟又跟她吵了起来,还把她推到门口去。”他指了一下许伟家门口的空地,“好可怜哟,我们也不敢上前去。这摆明了就是不要她,后来好像是来了一个女人是吧。” “对,推着行李箱,好像是她把欣怡扶起来了。这社会还是好人多。” 刘玉成问:“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有印象吗?” “没印象啊,当时天都黑了。不过我记得,她的腿好长,好白,就那么露在外面,看起来不是正经女人。” “天啊,欣怡会不会被她卖掉了,我听说有些地方专门收留小女孩,后面就逼她去卖淫。” 这劲爆的推测很快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大家都露出惋惜的表情,啧啧摇头。 “你们知道,她们后来去哪里了吗?”刘玉成继续问。 “那我们就管不着咯。”大家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都是看戏的。 刘玉成告别了街访,又找到当年省实验中学的招生办老师,问他还记得许欣怡的入学情况吗? 省实验中学作为排名第一的高中,对生源是有要求的,虽然可以支付一些赞助费入学,但是仍然需要考试,如果考试不合格就会被婉拒。 招生办老师每年经手多少学生,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就是刘玉成这样的,也没留下太多印象。 线索至此断开,刘玉成看着记录下来的线索,把许欣怡的画像勾勒了出来。 出身贫困,被母亲抛弃,相依为命的父亲视她为累赘,她什么都要靠自己攫取。 刘玉成想起她在图书馆喝水的样子,当时是饿得用水充饥吗? 知道她定有所图,不想多看她一眼,竟然忘了她是不是饿得脸都凹了。 捡走她的女人应该就是她说的姐姐,后来能够转学进入省实验中学,看来是得了这位姐姐的帮助。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刘玉成想明白,许欣怡为什么会有被卖给官员的情况,最后还想出一石二鸟的方案,直接把官员弄了进去。 那贪官数罪并罚,判了很多年。 刘玉成前往监狱,要探视那贪官。 那人并不认识刘玉成,奇怪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来看望他。“记者采访吗?不必了,我没什么好说。” 刘玉成不理,只问:“你还记得许欣怡吗?” 贪官一听这名字就激动,就是这小娘们把他弄进来的!他定了定神看着年轻人,身形完全不同,当时他也没看清楚袭击他的人的脸,但是他有一种强烈感觉,这年轻人就是当时在厕所里的第叁个人。 贪官阴沉着脸说:“我凭什么告诉你。怎么,她坑完我,开始坑你了?活该,活该,我告诉你,那个女人阴险得很,你不要被她骗了!我都进来坐牢了,你也不会太久。” 刘玉成重复:“我问你,记得不记得,你只需要答这个。” 贪官直接说:“不记得!当时是不是你这个兔崽子打了我,你他妈的,要不是你,老子会坐牢?要不是你,老子早把她上了,我看她还有什么说辞,想告我强奸吗,我看她以后要不要继续做人。” 刘玉成青筋暴起。“你再废话一句看看!” 狱警见两人剑拔弩张,马上结束会面。 一无所获。 刘玉成拜托入职户籍系统的同学,帮忙查一下许欣怡的户籍情况。 “玉成,这人已经注销户口,是你什么人啊?”同学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不是移民就是死亡,节哀吧。 “只是高中同学,谢谢你。” 高中同学的话,刘玉成的表情怎么可能这么痛苦。同学不拆穿,似乎知道他婉拒所有人、单身至今的原因。 “我就说嘛,这种优质男,不是已婚就是基佬,没想到是个精神已婚,我劝你早点放弃!”同学给简勤通风报信。 简勤是与刘玉成同一届入学的,不过随着刘玉成的毕业,她都快成师妹了。为了追刘玉成,她努力学习,就等着刘玉成入职哪个分局,她立马跟着去。 她一点不受打击。“精神已婚,身体未婚,够了够了。你不是说许欣怡的户口已经注销,那说明他们以后再见面的可能性很低。还有就是,玉成是那种很负责的男人,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他怎么会说是高中同学,他会直接承认,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当时都没捅破纸!” 刑侦分析算是给你学明白了。 同学继续说:“没捅破更可怕,他一直惦记着,那就是白月光,你没看小说吗,白月光是不可战胜的。” “我们警察没有什么是战胜不了的!” 卧底计划 时光快得让人失神,易景同都念完他那破硕士,从国外回来了。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刘玉成:“你不是做警察了吗,怎么还是找不到文思梅?” “我是警察,不是寻回犬,你现在回国了,你自己去找。” 茫茫人海,哪里那么容易,文思梅登记在资料上的地址全都查无此人,刘玉成知道她是有意躲避。 易景同只会叹气。“我当时强迫她去订婚就好了,绑她到国外念书,现在我们应该连孩子都生好了。” 刘玉成说:“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她。” 易景同怒了。“你放屁,我整天围着她转,你还看不出来,够瞎的。” “你这么幼稚,看起来就不靠谱,我和文文从来没把你当真。” “行行行,你靠谱,你靠谱。”易景同懒得跟他多说,直接走人。 易景同在国外伤心得不得了,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失意少妇于敏莹。当时他喝得迷迷糊糊,还以为看见文思梅了,连滚带爬地跑到于敏莹的面前哭:“文文,我终于找到你了。” 当晚两人搂抱在一起,差点就脱衣服睡在一起。 于敏莹的老公出轨,但是因为利益,两人暂时不能离婚,她气得半死,干脆买了一张机票就飞往国外散心,艳遇就是她的目的之一。 你出轨,我也出轨。 当于敏莹抱着易景同这具鲜嫩的肉体时,心动得不得了,结果他一直喊别的女人的名字,真的非常扫兴。 于敏莹被迫从艳遇变疗愈,听易景同絮叨了一晚上文思梅。 她从手机里看着文思梅的照片,确实跟自己有几分相似,气质淡雅,穿着miumiu,青春逼人。 嫉妒的情绪上来,她拉过易景同的脸亲了两下。“怎么我就得不到这样的爱情,啊啊啊啊,我好恨啊。” 易景同还不知道自己在失身边缘摩擦,继续说:“有有有,我会永远爱你的,文文。” 失意女人是听不得“永远”二字的,于敏莹冷笑,打了易景同一巴掌。“醒醒,你的文文不在。嘴里说得多深情,今天如果遇到的是别的女人,说不定你都睡完了吧,也就是我,还有两分良心没下手。” 一路折腾到半夜,易景同终于醒了,坐在窗边,问于敏莹:“原来结婚以后,感情变质得这么快的吗,是你变了,还是他变了。” 于敏莹跟他说,她与老公是青梅竹马,结果婚姻就那样,劝他不要妄想跟文文结婚。 于敏莹说:“都变了,人怎么可能不变。” “不管怎么说,今天对不起了。我们加个微信,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喊我。我也想请你帮忙留意一下她的下落,我实在没办法了,你们长得有点像,有没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什么的?你要不回去问问家里人。” 于敏莹不想理他,这小孩子也太烦了,但是答应加了微信,并保存了文思梅的照片到手机里。 打算收回成本,于敏莹脱了上衣说:“你过来,我跟你拍两张照片,我不能一无所获就回去,我必须让我老公看看,我也是有男人喜欢的。” “姐,这样不好吧。” “你怕什么,不拍你脸行了吧,我都脱成这样了,你扭捏什么,快点过来。” 易景同就这样被人拍了艳照,两人如何都不算清白,有点互相拿了把柄似的,一直保持联络。 这次回国,易景同联系于敏莹,想问问文思梅的下落。于敏莹没空见他,只说:“有缘自然会见到,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文文,你到底在哪里,过得还好吗?”易景同无语问苍天。 类似的问题一直深藏在刘玉成心里,他轻易不想说出口。 某天,一个级别比较高的长官通过上级联络了他,他立刻前往报道。 长官见了刘玉成,左右打量了他一番,说:“听说你的毕业成绩优秀,还有武警训练经历,已经在基层工作了一年有余。” “是的。” “现在我们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伪装,进入某社团组织,你有没有信心?” 刘玉成想都没想:“有!” 长官对他非常满意,不过考虑他的家境,就说:“这个工作需要跟家里人断联,为期不短,你先回去跟家里说明一下。” 刘玉成说:“好的。” 不出意外,刘颖完全不同意。“够了,小玉,我答应你去读警察学院已经是底线,毕业以后你不想回来上班,非要去基层锻炼,我也答应了,你现在还要去当卧底。我坚决不同意,你的长官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明天就告诉他,刘玉成不干了。” 他有预感,许欣怡的姐姐说不定就是某个社团的情妇。他早就想参与类似的行动,但是经验和资历都不够接触这些东西,现在机会来了,他说什么也要抓住。 刘玉成说:“妈妈,这是工作调动。我回家跟你说一声,接下来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家,家里就麻烦舅舅和舅妈了。” 说完,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离开家,前往集训地。 刘颖感觉自己被气得站不住,刘航在旁说:“姐,这次行动上头很重视,你放心吧,小玉的背后是组织,我们一定做好部署。” 刘颖说:“你不要骗我了……做卧底,哪里有那么安全。” 事实上,这次行动的保密级别很高,刘玉成到了地方后,只有单向联系人员与他沟通,他只知道一同进入社团的还有其他同事,届时一定要做好支撑。 “玉成,你的任务比较特殊,我打听到牛哥有个女儿,看起来比较单纯,我们希望以她为突破口,收集一些情报,所以你这次的任务是色诱。” 刘玉成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联络人员点头:“对,你没听错,就是这个,所以接下来,我们会对你的外形进行再改造,并且教你一些讨好女人的知识。” 刘玉成感觉下体凉飕飕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处男吓晕 刘玉成硬着头皮问:“我一定要跟她上床?” 联络人员坦荡道:“《色戒》你看过吧,你就把自己当成汤唯那个角色。听说她本人很美,你不亏。” 刘玉成站起来,差点踢掉椅子。“什么意思,你们还要找女警来跟我练习?” 联络人员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大,耳朵都红了,顿悟道:“玉成,不会吧,你还是处男?” 气氛瞬间尴尬到极点。 联络人员经验丰富,把所有话咽回去,强行拉回到训练当中。“咳,工作伦理我们还是有的,都是你自己领悟,没有女警员哈。这些是资料,你好好学习。” 刘玉成一眼看见封面:如何取悦女人。 处男吓晕。 刘玉成只能说服自己,这是工作这是工作…… 受训很快结束,刘玉成化名刘大成被送入当地看守所,经过一番捯饬,他已掌握当古惑仔的精髓,站没站姿,踢踏着拖鞋就走了进去。 关在一起的人循例问:“你因为什么进来?” 刘玉成睥睨着对方,就是不搭理,转身就睡。 “哟,挺傲气,兄弟们,让他知道这里谁是老大。” 刘玉成一身功夫,不过正路子的不好露出,就用力气和技巧,把对方四个人打到在地。 对方呸呸呸吐血。“操,这小子有点身手。” 刘玉成勾唇冷笑:“现在知道老子因为什么进来的吧。” “日,看你人高马大,长得也挺俊,结果是个烂仔。你叫什么,打人不过关几天,以后出去了,跟着我混,怎样?” 根据资料显示,这房间关的就是那个社团的小头头,刘玉成这次进来,就是想尽快打进去社团。 刘玉成说:“你打都打不过我,让我跟着你混?不如你跟着我混得了。” “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说到姿色,刘玉成心中就膈应,想到他即将要去色诱一个面目未知的女人,他就浑身刺挠。“怎么,你是卖屁股的?” 那人踢了刘玉成一脚:“滚,你才卖屁股。我听说大小姐喜欢长得好看的,想着今年她生日的时候,能在她面前混一下脸熟,让她带带我呢。” 没想到开场就这么顺利,刘玉成心中又悲又喜。“卖妻求荣的听过,卖兄弟求荣倒新鲜。你家大小姐是什么老太婆,找个男人都这么费劲?要让你们这种傻逼帮她找?” 那人怒了。“放屁,我们大小姐很美的。我这是给你个机会,要是我自己帅,我自己上了。” “不感兴趣,你要是有赚钱路子再找我,侍候女人的活免谈。” “切,长了一张好脸,人是个狗屎。” 不欢而散,但是两人心中的算计都明晃晃地亮了出来,给双方留了操作空间。 很快到了取保候审的日子,刘玉成两手空空出去,在里头几天没洗澡,连他自己都闻到臭味,幸好经过训练,他早就不是锦衣玉食的少爷。脸上不显,只扬了下巴,让那人带路。 “成哥,没人接你么?”按道理来说,这家伙看起来威风八面的,总该有点资本才是。 刘玉成哼了一声。“我刚开始混,还没收小弟,今后你就是,带路,去洗一下。” 那人听了,倒也愿意,一路上给别人打电话嘿嘿笑。“成哥,约好了,我让兄弟准备了个女人,送到你房间,这么多天,我真是馋坏了。” 刘玉成闻言一僵,却不能拒绝。“行,你小子挺会做事。” 进了门,他就看见房间里坐着个穿超短裙的女子,正在房间看电视,刘玉成的心跳一窒,非常害怕她就是许欣怡。 “成哥,你回来啦。”女子扭头看见个帅气的男子,喜出望外,立马扑过来,一点不嫌弃刘玉成身上的味道。 刘玉成嫌弃地说:“回去坐好,我先洗个澡。” “好咧好咧,成哥,第一次见面,我叫玫瑰,要不让我侍候你洗澡吧,不加收你钱,怎样?” 刘玉成用铁臂挡住女子扑腾过来的肉体。“不必,我等会有事做,你差不多就回去吧。”眼神凶狠地补了一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 玫瑰没想到还有拿钱不干活的好事,自然愿意,但是平白放过一个帅哥也太浪费了,不能放过他。“成哥,是我不合你心意吗,我可以换个风格呀~” 刘玉成邪气地笑:“我喜欢学生妹,你行么?” 玫瑰说:“成哥喜欢这口啊,我下次穿校服过来好不好,是不是应该叫你师兄,还是师弟?” 刘玉成不理她,当面甩上浴室的门,在浴室内静待对方离开,电视机的声音没小,玫瑰还在外面走动,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放满浴缸的水,干脆在里面躺一躺。 尽管早有准备,但是看守所的条件还是超出他的预期,24小时不关的灯,严重扰乱他的生物钟,为了保持警惕,他几乎都没睡着,只有2、3小时的短暂睡眠,导致脑子木木的。 玫瑰看帅哥一直没出来,电视也看腻,下一单生意的时间即将到来,她只能饮恨而去。 门一关上,刘玉成就醒了。 浴缸里的水已冷,他走到镜子前,为了伪造身份,同事用特殊颜料在他背到腰间的地方画了一条龙,张牙舞爪,平添了叁分性感。 他看着垂立在腿间的那东西,想象着它即将用于套取情报,不禁恼怒地凭空扇了它两巴掌。 他心虚地想到一个问题,假如到时候他对着那女人硬不起来怎么办?刚才玫瑰贴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毫无反应,甚至打了一个别人察觉不了的冷战。 训练的时候一切都好,时间、硬度,但那是因为想着许欣怡,他在脑海里把书中的所有东西都耍到她身上。 他渐渐品出滋味,从前想让她求助自己的话浮上心头,只是现在这话已完全变质。 深呼吸,想象用许欣怡的裸体,覆盖即将到来的未知女人的肉体。 他抬手擦去脸上的水。“呵,大不了吃药。” 暴露自己 刘玉成以为凭借自己的男色,可以很快见到“大小姐”,没想到那小弟说:“其实成哥,我骗你的,大小姐根本瞧不上我们。” 刘玉成呸了一声:“你敢耍老子!”说完,他举起拳头就想揍人。 小弟求饶:“哎哎哎,成哥,当初是你说不要的,现在怎么又急了。虽然没有美女,但是我有钱可以带你赚!” “废话少说。” “我们公司是搞零用贷的,最近有几笔账收不回来,我大哥让我去收,我看你身手不错,干脆跟我一起干。收回来,我们能够分20%,这样,我给你10%,够意思吧。等你上手,以后就自己去收。” 刘玉成没想到他们还有公司,竟然算提成,听起来是正经经营。但是到了现场才知道,所谓的零用贷,不过是威逼利诱对方举着身份证拍照借贷,随意约定日期后,逼对方连本带利归还。 受害人原本还态度强硬:“你们这是非法借贷!” “我不懂非法不非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是不是?”小弟说。 受害人把一沓现金甩出来:“这都是你们当时硬塞给我的,我一毛钱没动。” 小弟捡起来,数了数:“本金没错,但是你欠我们的30%利息不够!” 受害人说:“这些钱根本不是我们想借的,没有!” 小弟给刘玉成使了个眼色,刘玉成只能上前办事,为了减少损害,他直接把受害人的摊位劈烂了,撂下狠话:“还不还?不还,摊位就是你的下场。” 受害人吓尿,没办法,只能含泪把“利息”拿出。 出师大捷,小弟很高兴,跟刘玉成说:“今天运气不错,走,我带你去快活一下。” 刘玉成走进乌烟瘴气的赌场时,轻微皱了一下眉,马上明白这人说的“快活”是什么。 有钱就拿去赌,难怪他走到这行。 小弟挤到一个桌前问刘玉成:“怎样,来两手?” 刘玉成问:“你不是说,你只能拿其中的20%,收了钱不拿回公司,跑来赌钱,你不怕输光无法交代?” 小弟撇他一眼:“你这什么乖孩子的想法,这钱是老子凭本事收回来的。何况你不说,我不说,公司上哪里知道我收了钱。我先用这笔钱赌一把,万一赌赢,我再把钱拿回公司,那我不是无本赚了一大笔吗?” 刘玉成冷汗直流,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是真正的乖孩子。 小弟继续说:“今天一切顺利,我觉得肯定是财神爷降临,你说,买大买小?” 训练时,刘玉成已学会所有的赌博,但是真正下场是第一次,他随便说了个“大”,没想到真是开“大”。 小弟欢呼一声:“看,老子就说!一大笔钱,操,我再来一盘。” 刘玉成黑线,不等阻止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模糊的吵闹。 赌场的办公室内,王恩泽带着两个保镖,立在王俊才的跟前:“哥,现在是严查时期,这个赌场必须关停。” 王俊才坐在沙发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听见她喊“哥”就恶心,今天王建木不在,他一点耐心都没有,直接让旁边的小弟把她“请”出去。 王恩泽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站在她的面前形成人肉墙,不让别人动。 气氛一触即发。 王俊才喝尽杯子里的酒。“赌场是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别以为干爹这几天去了外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婊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王恩泽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得到这样的侮辱,她走到酒柜前面,直接砸了两瓶酒。“你嘴巴干净点。” 王俊才不敢真的打她,指着门口:“滚!” “我是心疼我爸的钱,你黄赌毒样样沾,迟早出事。我爸都知道金盘洗手,你就别走回头路了。” 王恩泽一直都不赞成王俊才搞这些,本来做建筑建材工程的利润已经非常可观,但是他就是不知足,把从王建木手上分来的钱,又投入到开场子中来。 王俊才冷笑:“搞这些,赚的是我自己的钱,连干爹都不会管我,你算老几,你不是连我的钱都惦记吧?” 王恩泽气愤:“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话我放这里,你好之为之。” 叁人走出王俊才的办公室,本来应该从侧门离开,结果王俊才的人拦着,非让王恩泽穿过赌场走出去。 目的明显,她长得十分养眼,不过是便宜了这些底层男性,其中很多人并不认识她。 果然,不少人注意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就朝着她吹口哨,要不是身边有两个男人挡着,说不定她已被一些胆子大的流氓抱走。 赌场内的灯光只照着牌桌,刘玉成很艰难才能看清那是谁—— 浓眉大眼微凸嘴,头发浓密似云雾。她知道自己长得像王祖贤吗? 刘玉成没想到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人,竟然就这样走到自己面前,他差点没站稳,立马扶着赌桌才撑住。 我是在做梦吗? 那女人看着像许欣怡,但是有许欣怡身上没有的凛冽。 她皱着眉头快速走过刘玉成的面前,抬起纤细的手指抵在鼻孔下,眼皮半垂,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这里的男人。 侧面完美无瑕,虽然灯光一闪而过,但是仍旧显出她皮肤细腻白皙,有一种富养出来的水嫩,叫人想咬上一口——绝无疤痕的影子。 刘玉成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看着她要走出门口,他叁步并作两步,咻的一下窜到她的身边。 两个保镖紧紧护着王恩泽。 刘玉成出声说:“你……” 王恩泽留意到自己跟前的影子,挪动了两下步子,放下手指,抬起头看来人。 眼神威而不怒,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下巴扬起,示意他滚。 两人四目双对。 刘玉成心跳如雷,一时丧失理智,什么纪律、什么卧底、什么训练,统统没了,他失控地轻声说出口:“许欣怡!”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是暴露身份、暴露自己的做法。 完了! 是大小姐 王恩泽对流氓没兴趣,自然不会留意他嘴巴里说什么。她理都没理,加快脚步,不远处的司机已恭候多时。 保镖看老板走人,一边撤退一边喝止刘玉成:“退后!退后!” 刘玉成不甘心,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硬是不走,贴着保镖的脚步,差点要跟着上了奔驰。 保镖训练有素,隔着黑色玻璃问老板:“怎么处理。” 王恩泽降下一丝缝隙说:“不用管,上车。” 那声音短促有力,跟许欣怡的软糯完全不同,刘玉成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犹豫间,奔驰车加速,带起的风撞开他,差点把他带到地上去。 小弟抱着钱跑出来:“成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哎,那不是大小姐的车,她竟然来了。你小子……看大小姐入迷了吧,都跟着出来了。哎,我明白,大小姐确实长得美貌,我也是有一次有幸参加庆功宴才见过。” 刘玉成勉强稳住身体,听了一阵才回神。“她就是大小姐?” 喜好男色、社团大佬牛哥的女儿——王恩泽? 小弟点头:“嗯啊,我们今天确实走运!你看,我又赢了一次。而你,竟然看见了大小姐。” 刘玉成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甩甩头,觉得没可能。 小弟边走边说:“不过我们都说,大老板那个老大粗的样子,不可能生出大小姐这等模样的女儿。以前有传闻大老板不能生育,这个女儿来路不明,我们都怀疑大小姐私底下是不是跟大老板睡在一起,所以我的老大才非常恼火,觉得自己辛苦赚的钱,迟早要被这个女人吞了。” 刘玉成跟上他的脚步,绕了半天,听了个乱伦故事,他知道社团没什么伦理观念,什么样的男女都可能搞在一起,只是那张脸—— 他开始觉得手臂发冷,心脏麻痹,脚底飘摇。 许欣怡明明白白说过:“大不了跟个老男人上床。” 到了阴暗潮湿的住处,刘玉成把自己摔到床上去,头痛欲裂,只能用发臭的枕头捂住自己,只求迅速入睡。 睡梦中,他又走入了度假酒店的房间,只是这次,里面传来激烈的男女交欢声音。 他堵住耳朵,想快速离开。 没想到许欣怡的声音传来:“救我,小玉,救我,小玉!” 刘玉成立马转身,冲到床上去,将那个趴在许欣怡身上的老男人,一拳挥开。 没有预想中的威力,那老男人一边抽插着身下的少女,一边用手掌包裹着他的拳头:“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随后用力,将他退远。 许欣怡的声音又变了,娇媚柔顺。“爸爸、爸爸!” 他想再扑上去把许欣怡解救出来,结果面前一辆奔驰车出现,完全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仔细一看,记下车牌。 “去查车牌,去查车牌!”梦中的他喊着,人醒来,一看手机凌晨5:30。 正是他平时起床训练的时间,他呼出一口气,挥散噩梦,一转身,床铺发出吱呀的响声,他敏感地想到梦中那对男女交欢时造成的响声。 刘玉成一拳打在床铺上,希望它能安静点。 他从墙上的一个暗格掏出特制手机,给固定号码发去一个车牌号码。“查一下这个车牌及登记者信息,还有它昨晚的路线。” 仅凭短暂的记忆,他已记下昨晚奔驰车的车牌号码,要摸上门,非常容易。 信息很快回传,车是王恩泽的,她在市区有一个房子。 刘玉成等不及,给对方打电话。 对方接起:“这么快有消息了?” 刘玉成却问:“王恩泽是王建木收养的,还是亲生的?” 对方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么低级的问题,这些不都在资料上写着吗。“没查到收养手续,王建木有过一段婚姻,按年龄推断,王恩泽应该是他前妻生的女儿。” 刘玉成定了定心神,挂了电话,出门就要前往王恩泽的住址。 “美女,交个朋友吗?”油腔滑调,直冲王恩泽而来。 王恩泽皱眉,没想到一大早出门就遇到流氓。如果不是与王俊才接触,她是舍不得请保镖的。 光天化日之下,她才看清楚面前的男子,看起来足足有185以上的身高,宽肩窄腰,竟然看身形就是一个帅哥。可惜,身上的味道馊馊的,非常倒胃口。 她捂住鼻子往后退,抬眼看清楚他的深目高鼻,就是皮肤黝黑,毛孔粗大,胡子拉碴,看起来不甚整洁,平白浪费了五官。 倒是他的下颌骨发育得很好,正面收窄,侧面顺畅,有着男明星一样的上镜条件。 俗话说,眉眼决定上限,颌骨决定下限。 王恩泽惊讶,他有两分好看的,就是被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 这人邋里邋遢,还抽着烟,说话的嗓音嘶哑,腔调油腻,已然毁去了那两分好看,沦为流氓。 王恩泽直接翻了个白眼,绕开他就走。 刘玉成将她的一切反应收入眼底,他照足当前人设,死皮赖脸上前:“大小姐,早啊,去上班吗?” 王恩泽回头瞪着他,中气十足地说:“既然知道我是大小姐,就离我远点,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刘玉成嘿嘿笑,有两分淫荡的意思,把烟从嘴边摘下。“你叫警察又没用,我碰都没碰你,只不过跟你打声招呼,警察根本不会理。” 他说得没错,如果不是造成实际伤害,警察才不会出警。 王恩泽无语死了,真想现在打电话叫保镖过来。“警察没用,那就叫人来,打断你的腿,对了,最要紧,挖了你的眼睛。” 王恩泽为了增加恐吓程度,特意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时她才觉察,虽然对方在骚扰她,但是眼睛一直非常规矩地,只看着她的脸。 他的眼睛就不像流氓,怪事。 刘玉成表现出求之不得的表情:“好啊,大小姐叫人把我弄残,我没法行动,就只能一直跟着大小姐。大小姐竟然这么快就对我产生了不离不弃的想法。” 血腥教训 此话一出,刘玉成和王恩泽都打了个冷战。 这话也太恶心了! 王恩泽冷下脸,立马闪入奔驰车内,刘玉成还想去抢夺车门,她踩死油门,马上逃离。 总算摆脱这个色鬼,王恩泽马上打电话叫人“处理”了他。 小弟听说此事,赶紧来求各位兄弟开恩。“他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我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大小姐跟前。” 各位兄弟沉吟了一下,就说:“这样,我几个兄弟也不白来,你兄弟得让我们打一顿,我们也好向大小姐汇报工作。” 刘玉成没想到王恩泽来真的,不到两小时,他就被人拖到一个类似屠宰场的地方。正当他准备自卫反击的时候,小弟闯进来想要讨价还价。 他听着这群人说话,觉得王恩泽果然是社团大佬的女儿,受不了一点委屈,说打人就打人,没一点预告。他太冲动了,就算要借机接近她,也应该徐徐图之,找个合适的理由。像如今这样上头,被人绑起来,完全无益。 他差点毁了自己,毁了整个行动。 王恩泽像许欣怡,又不像。脸蛋特别像,气质、语气都不像。王恩泽身材修长,咳咳,胸部不像许欣怡那般丰满,倒是腰肢纤细,背部挺括,很有气质。 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他真的很想问,你是许欣怡吗,不是也没关系。那王建木真的跟你有不伦关系吗,他对你好吗,你过得好吗? 刘玉成知道自己像神经病。 小弟跑过来劈头就是这句:“你这个神经病,我还当你是个有身手的兄弟,都跟你说了那是大小姐,是你能碰的女人吗?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身后的打手说:“少特么废话,让开。” 小弟被人推到一旁,还来不及说什么,刘玉成就被人当头一棍,脑子生疼,一股热流从额角喷出,他还想骂娘,就被人连踹了几脚心窝子,气都喘不顺。 小弟阻拦道:“各位兄弟,差不多得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你的面子值多少钱?” 说到钱,小弟立马掏出昨晚赢下的现金。“这样、这样,这里一点意思,兄弟们辛苦了,拿去喝早茶。” 看见现金,这群人才住了手,数了数,好几千,也算可以。回头又朝刘玉成的脸上补了一脚,随后大马金刀地坐在刘玉成的对面,也不管他有没有失去意识,就开始训话。 “今天就是给你一个教训,王家是我们大老板作主,王恩泽就是我们的大小姐,任何人加入我们社团,不能对大小姐不敬。你小子算走运,我们大老板现在陪大嫂在外地旅游。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想当初,有人想对大小姐不轨,大小姐当着大老板的面,一脚把那人踢到螺旋桨里面去,尸体都找不到。” 刘玉成疼得龇牙咧嘴,嘴唇热辣辣的,感觉自己破相了。 听见对面的人讲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无法将那张属于许欣怡的脸与踢人进螺旋桨的行径联系在一起。 她真是王恩泽。 刘玉成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冷笑道:“我看得上她,是给她面子。” “信不信我再打你一顿!” 小弟快给各位爷跪下了。“他就是个神经病,各位兄弟喝茶去吧,我肯定会跟他强调社团规矩的。” “哼!”一群人对着刘玉成那张烂脸拍了照片,发给王恩泽,就离开了。 小弟解开刘玉成的绳子,说:“你别真是个神经病吧……不然怎么会长得挺好,进了看守所……我这是捡了个祖宗回来。” 王恩泽对血肉模糊的照片没兴趣,略扫了一眼,知道那泼皮受了教训就行,她删了手下发来的信息,准备投入工作。 此时文思梅敲门进来。“王总,这是最近的账目,你要过目吗?” 王恩泽接过,随便翻了一下,根本没细看。“思梅,你做事我放心得很,这几年来都没什么差池,我相信你。” 文思梅想了想就说:“王总,你已经送了一辆宝马给我,怎么又送我房子?” 王恩泽说:“你知道的,我的钱来路不明,买房子买车子就是借你的人头消费,你放心收吧,就当是存在你那里的。” 提到这个,文思梅就沉默,她比王恩泽高一届,结果她毕业时,王恩泽已经拥有一家颇具规模的外贸公司,像是等她一毕业就招她进公司上班似的。 ……事实也差不多。 文思梅入职后才知道,这个公司就是个空壳,公司里的员工不算少,但真正干活的不多,都是王恩泽物色的人,替她做着各种各样的事。白的黑的,不白不黑的。 最初账目都是王恩泽自己做的,但是随着王俊才的胃口变大,需要的流水就越来越多,王恩泽只考虑了一下,就聘请了当时正在找工作的文思梅。 给的待遇极其优厚,远超一般应届毕业生。文思梅需要为坐牢的爸爸存钱养老,对方又是一直对她超好的王恩泽,文思梅没多想就入职了。 很快发现不对,但是问了一圈同事,大家似乎并无异议。“王总承诺过,不会让我们有事的,她给的工资实在太高了,工作又清闲,我舍不得走,而且我也没干什么啊。” 文思梅很犹豫,就在她摇摆之际,王恩泽出手就是送车。“你住的地方太远,通勤很麻烦吧。这车我开了一下,不太喜欢,送你了。”与钥匙一起丢过来的,还有秘书带她去过户。 “你不要觉得有负担,王总也送我一辆了。”秘书高高兴兴地说。 行吧,听见人人都有,文思梅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没想到,今天收到的是房子,中心地段,全屋装修与家电,价值她已不会算了。 文思梅叹气,正式坦白道:“欣怡,既然来路不明,不如趁早收手,如果东窗事发,不仅你会去坐牢,我也会去,难道你当初招我进来,就想拉着我一起踩泥坑的吗?” 蜜糖砒霜 听见文思梅竟然说出“欣怡”二字,王恩泽震惊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在她面前,她很难伪装什么。 那么,她会知道俊才建筑的种种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文思梅没想到她会承认,明明以前抵死不认。“……刚刚。” “你是不是……”本来还想追问她会不会记恨俊才建筑的易名,但看文思梅表情无异,王恩泽一口吞了自己的话,改说:“好,既然如此,那你更要收下房子。反正以后都要去坐牢,现在还不享受一下,你是不是傻啊?” 文思梅被她的歪理邪说惊道:“欣怡,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犯法的!” 这她当然知道,但是既已上路,就不要瞻前顾后!“你要不还是继续喊我王总,叫我恩泽都行。许欣怡已经不存在了,希望你能够明白,她就如同这个公司,是我见不得光的秘密。” 听她这么说,文思梅多少有点惧怕,许欣怡干了什么,当年突然消失,现在又干上这种勾当?她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顺从道:“王总。” 王恩泽说:“这就对了。反正公司的事,你现在都清楚了,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会自保,肯定也不会让你们有事,你放心吧!” 文思梅当然放心不下,爸爸的遭遇不就是明证。但是当年她还小,事情全由母亲打理,对案件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但是妈妈临终前的话,她还记得的! 没想到,王恩泽递来的蜜糖背后,竟然是砒霜。 已然吞下,无法吐出。 王恩泽见她的神色变了又变,知道这些事毕竟远离她的生活,一时很难接受。她不是有意将文思梅拉到这泥沼里的,但是财务敏感,她很难信任任何人。 文思梅算起来,与她关系匪浅。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都是最佳人选,她有信心保她平安无忧,就像谈惠心。 但,多说无益。 王恩泽把身子转到电脑前面,摆起老板的架子。“没其他事,你就出去吧。还是那句话,我没事,你们都不会有事。而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文思梅没再说话,只能离开她的办公室。 低气压是会传染的,王恩泽决定打开电脑,看看男明星最近上映的电视剧。 压力太大,必须看点美男子解解压。 有一年公司尾牙时,王恩泽就提要求,说想请这个明星来现场表演。 王建木看了活动报价就皱眉,王恩泽当时已经把外贸公司运作起来,手里有点钱,她说,费用就由她来出。 有钱是真好啊,当天晚上,她就跟男明星吃饭、聊天,近距离接触了很久。由此传出大小姐爱好男色,毕竟当晚谁都看见了,她对着男明星流口水的样子。 谈惠心当时白眼都翻起来,当初让王恩泽去当女明星,她不肯,不然现在估计都能跟这个男明星一起拍戏了。 谈惠心一向不喜欢她这个便宜女儿倒贴男人的德行,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外形和天赋嘛! 当晚散场后,谈惠心说:“就这么送他回去了?你现在的钱够买下他的今晚吧。” 果然如她所料,王恩泽还是个纯情小女孩。“买什么买,你当我像你那样,我对他就是纯欣赏。” 谈惠心不屑:“切,欣赏,花了那么多钱请来欣赏,你要真是我女儿,我一定教训你。” 王建木此时倒真演起爸爸来。“好了好了,女儿长大也有自己的主见,你就别念叨,花的是她自己的钱。” 谈惠心觉得牙都酸了,只好撒娇道:“老公,人家也要。” “要什么,男明星可不准有。”王建木抚摸着她涂了口红的嘴唇,手指插到她的口腔里,当着王恩泽的面,动作直接而色情。 王恩泽对此始终觉得不适,马上扭过头去。 谈惠心一边亲着王建木,一边觉得王恩泽真是个不中用的,自己亲身示范的技术,她是一点不看、不学。 王恩泽觉得自己可能是有被强暴的阴影,她完全无法意淫任何男人,连那个男明星都不行,她觉得反胃、恶心。 当年刚认了王建木作爸爸,有些人在背后说她是淫荡、是勾引,用词不堪入耳,她忍了。 没想到有个人,借着酒意冲到她面前讲,她一时怒火攻心,把过去遭遇的不幸,都算到那个人头上,杀心顿起,不知道怎么地,借着势就把那人推到船外去。 成年男子,原本她是没办法撼动的,谁叫那人喝醉了,意识模糊,还以为王恩泽要摸他,不仅不反抗,还顺着往后倒,以为是睡床上。 那位置靠近螺旋桨,等王恩泽回过神来,水里、空气里已泛起一片血腥。 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听见。 王建木在一旁看了吃惊,这手起刀落的劲,他心想,自己亲生的女儿可能都养不出来,从此真心认下这个女儿。 王恩泽在社团内的威名就此立下,谁都不想挑战这个女人,她是真会杀人。 他们来社团是想好吃懒做、走捷径赚钱,不是来送命,给别人当耗材的。 女人么,再美丽也差不多。 越美丽越有毒。 王俊才看见被打残的刘玉成,啧啧有声。 他派人捡了刘玉成去医院医治,并围观了一番,内心得出如上结论。 等刘玉成醒来,他翘着二郎腿说:“刘大成是吧,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就点点头……挺好,你这伤得不重,知道是王恩泽那毒妇打的你吧?怎么样,想不想报复她?” 刘玉成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听起来可以接近王恩泽,于是点头。 王俊才欢喜,拍了拍大腿,说:“我要你接近那个毒妇,拍下她的裸照,最好把她绑起来,先毒打一顿再拍。” 刘玉成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不行,她非常讨厌我,再靠近她一次,恐怕我会丧命。” 王俊才看着病床上那张被纱布包着,但依旧英俊的脸,心想我的计划真是太完美了! “别急着拒绝,等你康复了我再来找你。” 她挺好色 花了一些日子,王俊才眼看刘玉成基本康复,再度现身。 他递给刘玉成一张男明星的照片。“那个毒妇喜欢这男的,还给他花了不少钱,估计她就好这口,你得刮刮你那些胡须,往这形状上靠。” 刘玉成瞳孔微缩,这男明星就是许欣怡曾经的头像,心脏刺痛。这男明星是真吸引女人,这么多人喜欢他的吗? 刘玉成嘿嘿一笑:“她挺好色。” 王俊才点头:“不错,不然你哪里来的机会。你治病期间我瞧过了,刘大成你可以啊,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身上那条龙纹得不错,改天介绍给我,我也整条。” 刘玉成没想到自己的裸体被一个男的观赏过,瞬间觉得有点恶心。“一切听大佬的。” 据王俊才透露,王恩泽喜欢去健身房,时不时就到射击场玩两把,每周固定去公司一次,大部分时间吃喝玩乐。 “那毒妇独来独往,身边没人,正好方便你下手,机灵点,尽快拿到她的裸照。” 王俊才大方地给刘玉成批了一笔经费,买衣服理发,差点把刘大成打扮成刘玉成。 刘玉成多少有点无语,搞了半天,回到原位了。幸好,特殊微整容,面容还是刘大成,不至于叫人立马认出来。 他伸了懒腰,感觉养病期间,肌肉掉了不少,王恩泽既然爱去健身房,正好他也练练身体。 王恩泽循例到健身房游泳,前台小妹见了她,竟然发起花痴。“姐,今天来了个帅哥,跟你好配,我都不敢想象,你们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多养眼。” 王恩泽无动于衷,能来健身房的男性多少都注重外形,前台小妹看了那么多会员,还没看够吗? 连续看了二十来集男明星的脸,王恩泽自认自己现在心如止水,对普通男人毫无波澜。 上午游泳的男士不少,王恩泽到了泳池边,马上被一个高大,宽肩窄背的身影吸引。 嘶,都是男的,怎么他看起来多少有点不凡。 背肌充满锻炼痕迹,线条平直,但是又不是健身房吃蛋白粉那套,没有过分膨胀,倒像是国家游泳队的。 不,游泳队可以纹这么大的纹身吗?一条龙从背上延伸到腰,一举一动,那飞龙在天的龙,就想腾飞而出。 气势汹汹,一副性能力很好的样子。 他抓着池边,蹬地,入水。 一气呵成,漂亮! 他的自由泳泳姿标准,入水潜泳后无声无息,速度快得惊人,换气时间长,展示了良好的有氧能力和身体素质。 难道真是游泳队的? 王恩泽心想,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没有,不如介绍给文思梅。 等了又等,那男的就是不上岸,标准泳池,他游了几个来回,像是不知疲倦,体力好得不像话。 “这谁啊,省队退役的吗,游了得有一千米了吧。” “不止,我看他的速度没慢下来,叁千都有了。” 啧啧啧,大家围观着这位疑似孔雀开屏的仁兄,看见王恩泽站在池边,倒也找到他开屏的理由。 围观者第一个反应过来:“今天我还是练器械吧。” 不一会儿,泳池边上竟然就剩下刘玉成和王恩泽。 刘玉成热完身,从泳池里上来,训练有素的呼吸方法,让他不似一般人那样筋疲力尽。他摘了泳镜,一眼看见穿泳衣的王恩泽。 即使体验过她的毒辣,他也必须承认,她太养眼了。竞速全包泳衣像鲨鱼皮一样包裹着她,四肢修长,胸部是漂亮的水滴型,大概因为经常锻炼,虽然大,却一点不下垂。 看清楚了男人的脸,王恩泽吃惊,原来没把他打残啊。她没了好脸色,立马转身离开。 心想,如果他色心不改,这次肯定打死他! 这么恼怒地想着,王恩泽差点打滑,刘玉成不知道何时窜到她身边,手掌有力地提着她,轻声说:“小心。” 随后马上放开,跟之前的油腻完全不同。 这次他清洁干净,没有丝毫臭味,甚至疑似喷了男士香水,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不会娘娘腔,不会熏人,恰到好处地平添几分魅力。 靠近了更清晰,王恩泽低头就看见他的腹肌,分明就是六块,一点不缺,泳裤勒得紧紧的,那包东西沉甸甸的。 不小心视线上移,见尾不见首的龙就盘踞在腰,叫人很想看看背。 “大小姐。”刘玉成恭敬地说:“之前对不起,今后我一定规规矩矩的。” 王恩泽皱眉:“谁让你来的,之前没被我打够?” 刘玉成直言不讳:“才哥,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跟你和解,让你以后不要插手他的事。” “才哥说大小姐总是独来独往的,不安全,保镖是外人,就让我以后跟着你。” 王恩泽不信王俊才那么好心,前后看了男人几眼,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看你游泳,练过?” 刘玉成答:“大小姐,我叫刘大成,以前是练体育的,你放心,我肯定能行。” 王恩泽没想到,姓刘的挺多,就是大成这名字,俗! “你低点,让我看看。” 刘玉成不知道她要看什么。 王恩泽仔细看了他的脸,确实帅气,但是总有点违和感,像他不长这样似的,嘴唇上有个口子,显然是上次被打的痕迹,她的手指抚上去。 刘玉成差点要捉住她的手,不让毒妇碰自己。 原本以为她被自己的外形迷倒,要关心一下,没想到王恩泽的手指掀开他的嘴唇,像检查奴隶一样,看了他的牙齿。 刘玉成做过正畸,牙齿有标准的微笑线,是出身良好的印记,只不过其他人不会留意这些细节,他没想到毒妇这么聪明,竟然第一时间就找到这个破绽。 刘玉成不敢张嘴,就差含住她的手指了。 王恩泽碰到他的湿滑的舌头,有点被恶心到,马上抽回手指,蹲下洗手。 “没有吸毒,看来你是新来的。” 刘玉成吃惊,原来是真当他奴隶,检查牙齿好坏了。 吸毒的人,牙齿松动。而他,紧凑整齐。 他勃起了 王恩泽甩了手上的水。“跟着王俊才没有好处,你走吧,趁着刚来没多久。” 刘玉成当然不能走,他干脆直白地给自己找理由:“不行,你找人打了我一顿,让我躺了那么久的医院。” 王恩泽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我的地位比你高,你除了受着还能如何?更何况,是你挑衅在先,如果我不以暴制暴,你猜我今天还能不能做大小姐。” 刘玉成自然知道她说得对,如果不能自保,她长这样,不过是狼窝里的一块肉,被人撕烂了吞了,就是几天的事。他不可自抑地想起许欣怡,他吞了吞口水,命令自己回归工作状态。“反正我就要跟着你。” “随便你。” 那泳池,她不想沾了。换了泳衣,王恩泽跑去器械区健身,她的私教已热身完毕正在等她。“恩泽,今天感觉怎样?你很久不来找我练器械了。” 王恩泽暗暗咬牙,如果不是被神经病打断,她怎么会来器械区,练一次痛几天,堪比苦力。相比之下,她更乐意游泳。 保持运动是谈惠心对她的要求。“女人的青春饭就那么几年,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什么都不干,等你肥得身材走形,你的脸蛋也毁了。” 王恩泽从来不知道,要做个能够勾引男人的女人,还得付出那么多,根本不是张开腿的事。 刚练了两组,王恩泽明显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正当私教让她缓缓的时候,刘玉成就在旁边给她递水。 “小小地喝两口。” 王恩泽正需要这个,她刚准备大口喝下更多的水,刘玉成就拿走了水瓶。“再喝就对心脏有负担了。” 私教还在想这人是什么来头,刘玉成就跟她说:“我也略懂一些运动知识,后面就让我陪着大小姐练吧。” 私教看着这帅哥猛男竟然叫王恩泽作大小姐,惊讶得目瞪口呆,她还以为是男女关系,怎么是上下级关系,800篇小作文飞过脑海,她让出了位置。 王恩泽看见两人动作,脑子没反应过来,刘玉成的手指就顶在她的肚脐下。“这里用力,我刚才在旁边看,你的发力动作不对。” 王恩泽忍不住吸了口气,感觉他的手指戳到了她哪个穴位,她又紧张又兴奋。 刘玉成又说:“不对,你起来,我示范一次给你看。” 王恩泽本来以为他要借机占自己便宜,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教她健身?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吞了回去,她向来只接受女私教,没试过男的。 刘玉成坐在器械上,那上面还有王恩泽的体温,他觉得屁股热。但是既然做了牺牲色相的准备,就不能忸怩,他双臂一扭,把身上的背心脱了。 王恩泽瞪着他,是在干嘛?! 不止她瞪着,半个健身房的女人都看了过来。 他身上的纹身配上他的身材和脸蛋,实在是如虎添翼,太性感了。 王恩泽觉得是自己吞了口水。 刘玉成特意调整了器械的重量,随后双臂发力,深呼吸都没做,就直接举了起来,有一种毫不费力的轻巧感,向眼前的女人展示着绝对的力量优势,似乎告诉她,如果他想,他可以直接抱起她。 本来王恩泽是没有任何想法的。 但是刘玉成非常认真地,让她看看他的腹部是如何发力的。 这太犯规了,他肚脐下叁寸就是…… 王恩泽莫名其妙觉得他勃起了,虽然有宽大的运动裤掩盖着,但是这种无法验证的想法就是窜进了她的脑子。 他的腹部确实崩得很紧,随着他的每一下发力都在挺伏。 预想中的恶心没有来,反而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嘶!她心跳过速了。 王恩泽完全被刘玉成漂亮的肉体吸住目光,只能慌张摁住运动手表,想让它闭嘴。 刘玉成注视着她,看见她慌张的样子,心里十分受用,看来她果然十分好男色。 他不禁得意地露出了笑容。 他这一笑,健身房其他人瞬间觉得骨头都酥了。私教忍不住扇了扇风,心想王小姐以后还用得着我吗? 有个穿着始祖鸟装备的美女跑过来问刘玉成:“你是新来的私教吗?我跟你约个时间?” 刘玉成停了器械,弯身穿好背心。“不是,我跟着她来的。” 美女上下打量了王恩泽一下,觉得赢面不大,潇洒走人。“有空再来。” 即使名花有主也不妨碍他养眼。 这一番动作,让王恩泽极有面子。这是她从来没享受过的虚荣,全场都在垂涎的男人,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大方向其他人介绍:我是她的人。 运动手表再度滴滴响起来。 这次刘玉成比她更快摁住手表,借机欺近她身。“还好吗?” 王恩泽夺回手腕。“没事,我知道怎么练了。” 她急着逃避,回身赶紧坐到器械上,就想举起来,当然举不动。刘玉成再度靠近给她调整,回到她的数值上。“别急,会拉伤的。” 王恩泽侧头,觉得他的鼻息都喷在自己的后颈上了。 她连后颈都生得好看,刘玉成想起自己曾经握住许欣怡的后颈,让她冷静下来。他恍惚了一下。 一丝暧昧流窜,王恩泽觉得皮肤辣辣的,是血液奔流的明证,心跳太快了,皮肤都顶不住。 “好了。”又一阵鼻息喷在她皮肤上,王恩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四肢都软了,明明是刚才的数值,就是举不动。 她掀起眼皮看刘玉成,刘玉成撑着器械看她。 两人都被电流刺了一下。 别人看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本来吃不上好饭已经够急了,还占着器械不练,令人火冒叁丈。 路人等了2分钟,冷冷地说:“要调情能不能上酒店啊,别占着器械不练啊。” 刘玉成比王恩泽更先发作。“其他还空着,你非要盯着这里?” 他转身的动作不小,王恩泽坐着的高度看得清清楚楚。 那处挺立,可能都要贴到裤头上了。 嘶!王恩泽受不了,只能把运动手表摘了下来。 让他更爽 健身也玩完了,王恩泽冲进浴室洗澡,想着等会儿一定要避开那个男的。激动的皮肤还没平息,她浑身刺挠。 从头到脚的淋浴,她岔开腿准备清洁时,发现下体竟然是湿透的状态。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吓得王恩泽差点坐到地上去。 这是中邪了! 王恩泽远离那个妖物,才想起上一次见到他的状态,明明就是脏兮兮臭烘烘的流氓,说话油腻,倒人胃口。 但是今天这个人,完全的脱胎换骨,整洁、斯文、有礼,特别是已经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堪称坐怀不乱的典范。 他从头到尾没有多碰她一下。 王恩泽必须承认,自己被他的这份距离感给勾引到了。下体里面变得异样起来,一阵悸动掠过,身体浮起荷尔蒙带来的快感,她忍不住夹紧双腿。 怎么会这样! 虽然毫无经验,但是谈惠心跟她说了不少,加上她并非对此一无所知,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对那具男性肉体来了感觉。 她的脑海内甚至想起了他刚才朝向自己举起器械的样子,那双瘦而有力的手臂,如果现在能够抱着她,说不定会把她勒死吧。 王恩泽低头戳了一下自己的肚脐眼,那里痉挛不已。 她感觉自己抖得不能站住,干脆关了水龙头,赶紧穿衣服走人。 柔软亲肤的衣服对她也是折磨,小穴明明擦干了,现在还是明显感觉到内裤的濡湿。 王恩泽伸手下去摸,内裤果然是湿的。 脑子想要保持清醒,努力回想哪里不对劲。 “对了,我喝过他递来的水。”王恩泽懊恼。但是心里很清楚,那瓶水就在自己的附近,那男人其实没机会下药。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到年龄了,生理被唤起后,竟然如此强烈,一点不受控制,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那孔雀开屏一样的举臂动作,想象他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 她只闯入过刘玉成的怀里,当时只来得及摸了他一下,就被他推开了。 此时想起这个扫兴的男同学,王恩泽也是恼火得很,如果刘玉成能够像今天这样主动,她还用这么辛苦吗? 她捂着脸,想跟外面那男人做爱的心情越发高涨,心里第一次觉得那首歌唱得真他妈的带劲。 “啊~痒~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王恩泽掐了自己两下,希望能够让自己清醒清醒。那是王俊才送来的男人,沾着毒呢,怎么可能是可口的蛋糕。 她摸出手机,让手下赶紧查查王俊才那边最近是不是来了一个叫刘大成的,什么来头。 王恩泽狠起来给自己来了两巴掌。“王恩泽,就算想吃到嘴里,至少得先知道他是什么底细。” 男浴室里的刘玉成并没有比王恩泽好多少,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勃起到这个地步,他脱下勒紧的内裤,顺着方向撸到底,发现毫无效果。 真想发疯把那个女人抓到面前,她明明就是动情了,跑走的时候差点摔倒,看起来就是腿软。 不是明明挺有经验的吗,已经跟老男人睡过了吧,已经跟男明星睡过了吧,怎么慌慌张张的,怎么看起来还涩得像处女一样。 虽然刘玉成没跟女人睡一起的实战经验,但是他认真学习,努力钻研,已经在脑子里形成了具体的大概印象。 她甚至不太敢看自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 刘玉成冷笑一声,既是对自己,也是对她。 “装什么呢!”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不会随便对着女人有感觉,没想到只是一点点后颈就让他激动成这样。 原本以为她是女色魔,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她还跑了。 刘玉成把水温调成冷水,对着自己的大腿淋浴,效果一般。上学训练时,冰水都冲洗过,他的肉体淬炼成铁,对刺激已经有免疫力。 他渴望更纯粹、更直接、更彻底的刺激。 王恩泽,她真是毒妇,明明派人打得他半死,他本应该恨死她的——虽然自己有一半的责任,非要发神经骚扰她——但是她下手是真的狠,如果当时不是小弟,估计现在卧底行动就要失败。 他自信可以处理掉那几个人,但是一下子令社团少了好几个人,这风险太高。 心肠明明那么歹毒,为什么今天是这个样子,专门检查他的牙齿,看看他有没有吸毒,劝他离开王俊才。明知道他在勾引,就是不会主动。 他仰头靠在墙上,手指机械地撸动,希望尽快“降温”——她肯定逃走了,今天只能这样,明天再跟踪她。 一种隐秘的冲动快感再度侵占他的脑子,从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事,借着刘大成的皮,他什么都敢做了。 她既然喜欢独来独往,身边既没女人又没有男人,自己就可以把她拖到一个角落里,握着她的后颈,将她像猫一样揉搓。 届时她一定会非常生气,像狸花猫那样挣扎,会如何打他呢? 想起王俊才说她会射击,说不定身上带着枪。 但是完全没用,刚才的力量测试已经证明,自己可以在力量上完全胜于她——虽然这是性别差异带来的便利。玩枪,他更是专业的,夺走她的枪,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 刘玉成非常肯定,即使强奸她,她也只会把枪口对准加害者,而不是自残。 这种攻击性让他莫名兴奋,他像是已经握住了王恩泽手里的枪,忍不住上下撸着。 到时候,他一定要问问她:“你觉得,是枪硬,还是我硬,嗯?” 这样调戏她,她一定会非常生气,但是两杆枪都在他手里,她毫无办法。自己还学过格斗、搏击、柔术……无论她出什么招,他都可以应对。 刘玉成知道,自己太渴望她了,不仅是肉体,更是来自她的攻击,她所有的触碰都可以让他更加爽。 到了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女同学,她们对他是柔顺的、服从的,他不需要这些。 他被刘颖压抑得非常内敛,他需要一口高压锅,将自己压爆。 然后喷射。 恋爱关系 王恩泽很快收到手下发来的信息,刘大成的经历很常见,蹲看守所,跟社团的底层相识,跟着去收过账,转身去赌场赌。 她啧了一声,对这些黑社会厌恶极了。 “大小姐那天让我们去教训这小子后,听说是俊才哥接走了他,住了半个月医院。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来骚扰大小姐,要不我们这里干脆点,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大小姐面前。” 王恩泽想了一下,又问:“我还想查一个人,你认识私家侦探吗,我单独跟对方联系。” 手下以为她不满自己的调查,很快发来私家侦探的联络方式,补充说:“大小姐,刘大成这种不用费心调查,很多方法可以解决,这种人别看着长得不错,其实脑子不行,不然不会沦落到去蹲看守所的地步。” 王恩泽不满别人猜度她。“行了,与刘大成无关,我没说动他,你也别自己擅自行动。” 她疑心刘大成,不仅因为他是王俊才派来的人,更是因为他令她想起刘玉成。她突然非常想知道,刘玉成的现状。已然跟同学们断联,她当然是悄悄行事。 私家侦探很给力,很快回报说,刘玉成已出国留学。 王恩泽皱眉,意料之中的事,正想追问是哪一所,又觉得自己发神经,她是根本不会出国的人,何必多此一举。“知道了。” 她的行动很快触发警局那边的防线,大家纷纷说好险,没想到真的会有人突然查起刘玉成来。 “幸好早做了准备,把有关刘玉成的所有痕迹作了掩盖、更新。” 当天,刘玉成就收到提醒,说社团内有人在查刘玉成的踪迹,让他务必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之前王俊才找他做事,都没有这番动作。很显然,这是来自王恩泽的追查。她查刘大成属于正常,为何会连带查刘玉成? 他心惊胆战,觉得自己的身份在暴露的边缘。 “不,冷静!我不能自乱阵脚,只要一日未被发现,我就还有机会。”刘玉成喃喃自语道。 最初的行动计划,一方面是潜入社团内,收集王俊才的相关证据,一方面是希望从王恩泽这里突破,她既游离于王建木集团业务,又是年轻女性,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对接下来如何开展工作,刘玉成心里已有了大致蓝图。 “王恩泽今天去射击场,你动作快点。” 刘玉成收到王俊才那边发来的信息,推测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还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前往射击场,希望自己的专业所长,能够让王恩泽折服,尽快确立两人的“恋爱关系”。 射击场内,王恩泽正瞄准靶子,扣动扳机。 姿势漂亮……射中的几乎没有。 刘玉成看了一会儿,觉得她这么菜,看来真是来玩玩的,他技痒,直接上手,单手插兜,抬手就是十环、十环、十环。 这等成绩,马上引来旁边人的欢呼。 “哥们,可以啊,以前玩过?”旁边小哥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他越过视线看见摘耳机的王恩泽。 王恩泽就知道……这人跟定她了是吧。 而且这什么情况,他怎么什么都玩得这么好。自己练了两年,手都还不算稳,他就那样抬手就来,练体育的,现在这么强了? 刘玉成走近她:“教你?” 王恩泽觉得他就是在故意勾引自己,不想回应他。 不等她的回复,刘玉成将她环在胸前,抓住她的手指向着靶面,他暖烘烘的身体让她无法想更多东西。 “谁批准你跟踪我?”王恩泽不满地说。 刘玉成知道她会发脾气,就说:“你,当然是你批准的。他们告诉我,你喜欢我这种款式的,要对你温柔,要对你多笑笑,要多才多艺。你上次花钱请的那个大明星就是这样,怎样,我是免费的,不花你钱,满意?” 王恩泽咬牙切齿。“所以,你是装的?” 刘玉成凑到她耳朵上面,压着她的耳廓说:“定神,在心里瞄准靶心。” 然后扣紧扳机,8环。 王恩泽从他怀里钻出来,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刘玉成勾着她的手指,肯定不能放走。“大小姐,不喜欢这样款式的?那你喜欢什么?” 王恩泽说:“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往前走了一步。“上次在健身房,你明明挺喜欢我的,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他露出受伤的、可怜的、小动物一样的神情。“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大小姐生气了,我可以改。” 王恩泽看他演戏一样,心里并不喜欢他伏低做小。“别演了,你人高马大的,装可怜没意思。王俊才派你来,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整我。他的那些下流招数,来回就是拍裸照、拍视频,对吧。哼,找个长得好看的过来,觉得我就会上当?别白费力气了!” 刘玉成眨眨眼:“至少你觉得我好看,也不错。你说得对,王俊才确实是这么吩咐的,但是你太漂亮了,我不想伤害你,你放心,我不会做你说的那些事。” 王恩泽不信:“你怎么保证。” 刘玉成幽暗地凝视她:“我不会主动提出跟你做爱,除非你主动。你可以拍我的裸照,我绝对不反抗。” 王恩泽笑了:“拍你的裸照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的手段,我可以直接杀了你。你没听说吗,我杀人不眨眼,你不怕死?” 刘玉成迎着她的目光,完全接受她的挑衅。“那个人冒犯你,罪该万死。我愿意跪在你的脚下,为你服务,我的大小姐。” 就算知道他是在演戏,王恩泽也要承认,这种被美人跪拜的感觉太好,太飘飘然了。 难怪王建木经常找不着北,她心想。 王恩泽心动了,她说:“你的名字太土了,我不喜欢,以后我叫你阿龙。你给我把那烂名字改了。”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刘大成这个假名,但是三分之二都来自刘玉成,他的瞳孔微缩,多少还是有点痛苦,像是被她亲手抹去了自己。 “行。” 越界震颤(h) 游戏正式开始,刘玉成要使尽手段诱惑王恩泽为自己动情,主动向自己求欢。 王恩泽提了一个要求:“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触碰我。” 这个要求怪异,根据资料,有这种要求的女性,通常是因为对性有恐惧,害怕男人的触摸。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不知道她被其他男人如何糟蹋过。“好,我答应大小姐。” 正在吃饭,刘玉成见王恩泽的心情不错,就试探地问:“大小姐平时一个人吃饭,不觉得无聊吗?” 王恩泽叉起一小块牛排。“不觉得,不用迁就别人,我行我素,挺好。” “我以为像大小姐这样的身份,只会是别人迁就你。” “那只是在社团里,出去了,谁认识我呢?”而社团里的人,她谁都看不上。 刘玉成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两分刻意孤独的意思。 “阿龙你呢,长得这么好看,请你吃饭的人很多吧?” 他看她一眼,觉得她笑眯眯的,不怀好意。“我不吃软饭,但是这顿你请。” 王恩泽有一种掌握了尤物的快感,哎,原来是这种感觉啊,真的不错。她喜滋滋地想着,下次去哪里呢? “阿龙,你有几分意思。你哪一面都像演的,流氓,游泳队队员,射击手。不如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多东西,随便出去打工都能赚钱,为什么要来社团。” 王恩泽坐在椅子上,踢了踢坐在榻榻米上的刘玉成的大腿。 茶室内昏暗,几米开外的投影上正在播放《影》,黑白影像把他的面容勾勒得更加立体,她无心看电影。 刘玉成真假难辨地说:“钱对我没意义,我想赚钱,多找几个富婆就行。我喜欢挑战,那天你以为派人可以打死我。如果不是我毫无防备,你信不信,我能一个人干翻他们几个。” 王恩泽自然不信,那些都是场子里的打手,体力和经验都是上乘。“你们男的不吹牛是不是会死。” 投影上刀光剑影,茶室内立马剑拔弩张。 刘玉成既是上头又是演戏,他立马从地上跃起,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王恩泽跟着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臂问:“你干什么?” “出去打几个男人,告诉你,我可以以一打十。” 王恩泽无语,这是什么没脑美男子,难怪他蹲看守所。“打什么,你想害我去见警察是不是?” 她作奸犯科,对警察可是过敏。 “你犯规了。”刘玉成脑子转得更快,逮住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捏在手里,顺路就把她搂在怀里。 等真正贴在一起,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这样抱着她,不必做什么,只是抱着她就好。 屏幕上的子虞和小艾已搂在一起。 王恩泽直到大腿之间被他的一条腿插进来,才发现自己被抱着。她的手指抵住他的胸肌,阻止他再进一步。“我允许了吗?” 刘玉成感受到她的颤抖。“你在发抖,你怕什么?” 她怎么可能承认。“我这是气得发抖,果然不能信男人,你给我放开,我没说可以。” 刘玉成搂着她,靠坐在椅子上,把她始终扣留在大腿上,保证道:“我不脱裤子。” 王恩泽没懂什么意思,随即,她感受到下体一阵颠簸。 刘玉成在抖腿,以恰到好处的频率,致使她的敏感位置跟着震颤。 她哪里试过这样直接的调情,要站起来,结果屁股刚抬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就马上托住,并向前施压,等于把她的花蒂直接摁在震颤的大腿上。 太刺激了,她根本受不了,小穴熟悉地泛起濡湿,尤胜上次。 王恩泽不可自制地收紧双腿,但是被刘玉成的大腿挡住,她只能夹紧他的大腿。 效果相反,她被震得更厉害了。 刘玉成边观察边调整速度,他也不好受,震颤直接影响着他,他感受到自己硬了,但是无法命令她摸摸自己,只能忍着。 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压在审讯桌上,直接干她。 刘玉成阴沉地想。 他心中为了融入社团而生出的黑暗,似乎已融入他的心灵,扭转了他被精心养育的端正。 她越禁止他,他就越想越界。 王恩泽不是铁打的,被这样搞,腰都软了,她直接倒向刘玉成,求饶道:“阿龙,停下,可以停了。” 刘玉成不停,只问她:“做不做?” 王恩泽对此没有准备,摇头道:“太快了,太快了。”她是指从认识到上床。 刘玉成却理解成别的。“我可以更快。” 这可要命! 王恩泽努力保持稳定,屁股努力有节奏地前后摆动,不再被动接受他的带动,自己也在找欢愉的所在点。“阿龙,你再不停下,我就杀了你。” 此时娇滴滴的、有气无力的威胁,毫无震慑力。 刘玉成却知道,不能强迫女人,不然会搞得她们非常反感。最后,他停了下来,几乎是抱着王恩泽倒地躺着的。 王恩泽趴在他胸肌上微微喘息,随即感觉自己被抵住了。 “爽么?”刘玉成看她娇弱无力的,明知故问地。 王恩泽诚实地说:“还差一点点。” 其实何止一点点。但谁都没动。 刘玉成受限于王恩泽定的规则。 王恩泽则要控制节奏。 刘玉成庆幸自己是练出来的身体,不然迟早憋废了。 王恩泽从他身上爬起来,突然命令他脱衣服。 刘玉成眼睛咻地亮了,男性本能的狩猎性,让他此刻像狼看见羊一样,兴奋,嗜血。 这是王恩泽所熟悉的男人被性欲掌控的丑样子。 “停,裤子不用脱,你答应我的,不脱裤子。” “操,不脱裤子怎么做。”刘玉成忍不住爆粗口。 王恩泽笑得胜利在握。“我只想再看看你的纹身,谁说我要做了。” 刘玉成觉得自己的血都只往那处流去,再不放出来,他会死的。 他几乎夹着腿走到她面前,但是绝对没有触碰到她。 “大小姐,求求你。”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微微抖了一下。 茶味回甘 王恩泽果然来了兴致,她说:“躺着,我想看纹身。” 刘玉成双手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露,他忍得辛苦,但是照做,侧躺在榻榻米上,向她露出纹身。 王恩泽注视着眼前出了薄汗的身体,迎着光,隐隐发亮。龙纹被他的欲望染透,展示出更张狂的样子,虎啸龙吟。 他被她看得受不了,把头埋入自己的臂弯,呻吟了出来。 王恩泽感觉头皮发麻,第一次见识,什么叫尤物。 完全被引诱,她蹲下,扒出他的头,主动吻他。 刘玉成有点抗拒,扭头躲她的唇。 接吻,他们是能接吻的关系吗?老子什么都露完了,你难道不摸一下,就来亲我。 王恩泽此时有点痴迷。“你真的好漂亮,你故意的吧,这么好的腰身,纹这条龙,你这是犯规。我已经主动了,你还躲什么。” 刘玉成开口说话,声音哑得他都吓住。“只有跟我做爱的女人能亲。” “啧,又没说不做。这里是喝茶看电影的地方,你不讲究我是要讲究的……” 刘玉成心急。“那就去酒店。” 王恩泽讨厌去酒店,那次诱捕行动就发生在酒店。她知道酒店遍布王俊才的人,各种各样的妓女上门服务,谁知道哪个房间、哪张床是他们的营业地点。 但是又不想带他回家,她的家是独属于她的。 他住的地方必定脏死,她没兴趣知道。 唔,要不再买个房子,到时候送给他好了,但是现在肯定等不及。 连王恩泽都有点心急。“不去,现在给我亲。” 说着,她就再次俯下身,凑到他面前。刘玉成知道不能再躲,坏了她的兴趣,她已经松口,下一步就是扑倒。 王恩泽看着他的唇,刘玉成看着她的脸。 她净会看偶像剧,于是学男主角那样,捧起他的脸,虚假地嘴唇贴嘴唇,舌头都不懂得伸。 刘玉成心里爆操一声,上次敢这样贴着耍老子的就是许欣怡。他眼睛发红,扶着她的后颈固定她,张嘴就吞咽她,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报复性吸食,她的舌头,她的唾液,她的呼吸,她模糊的话语。 王恩泽接触到他舌头的第一下,想起上次手指碰到的滑腻,本来是恶心的反应。但是随后发现,舌头碰舌头,完全没这个感觉,舌苔带来的触感是有电的,她从舌头处尝他。 刚才喝过茶,他嘴里都是清新的茶味,还有回甘。 他是甜的!这个认知震惊了王恩泽,她还担心刘大成不吸毒也抽烟,主动接吻已经是她被迷昏了头,现在尝了才觉得,应该早点吻。 王恩泽原本被撩得浑身难受,现在好了,他啧啧有声地吻她,令她从头到脚都舒畅……如果他没有握着自己的后颈更好。 讨厌,他怎么跟刘玉成一样,就喜欢掐着她的后颈,此处敏感脆弱,既可以控制她,更可以让她神经紧张。 她原本是要命令他放手的,结果他的舌头像他的身体一样,孔武有力,简直要把她吸进去。 在王恩泽觉得自己被他吸干之前,他终于放开。 这次,两人都气喘吁吁,王恩泽捂住自己的心口,心脏跳得像是要扑出来。 平时做有氧运动都不会有这个强度大! 刘玉成率先稳住呼吸,下体涨到开始疼痛,他必须脱了裤子缓解,于是站起来打算去厕所解决。 不必多说,王恩已经猜到他的行为,毕竟她都腿软了,内裤湿透。 她开始想,行吧,他吻自己的感觉,确实很好,虽然不喜欢被人掌控,但是这个刘大成似乎还可以,他非常有控制力,这种时候还能遵守纪律,没有发狂扑她。 王恩泽心动到让出所有底线,就在刘玉成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她出声制止。“你知道我家地址吧,现在开车回我家。” 刘玉成没想到竟然可以去她家,这等于登堂入室,最好不过。他眼前迷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王恩泽看见他这个动作,忍不住觉得他可爱,他以为是做梦吗? 唔,其实她也是,觉得是在做梦,原本王俊才的东西她才不要碰,但是男色是真迷人,真惑人,是毒也想尝尝了。 大不了,杀了他。 这一刻,她无比明白那些位高权重的男人,是如何对待女人的。 她眯起眼,觉得有钱还不够,她得拿到更多的权力,王俊才始终是个障碍,既然他想弄死自己,那好,她也会弄死他。 贪得无厌,已经拿到了王建木最多的资源和协助,仍旧想把她这个便宜女儿弄死。 上车前,王恩泽以为刘大成会坐到驾驶室,没想到他直接钻入副驾,让大小姐开车,这合适吗? 刘玉成脸皮抽动:“我现在的血液都在下面,没能力思考怎么开车,你不想发生车祸吧?” 王恩泽被他直白的内容勾引到,赶紧开车回家。 车里,密闭空间,刘玉成靠在旁边的沉重呼吸,非常影响王恩泽。 不是别的,他越忍得住,她越喜欢。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喜欢束缚别人,可能是从前她总受欺负,总被人垂涎,失去选择权和主动权,叫她愤怒。 现在完全不同,是自己主动造成的局面,这个男人被自己玩弄得青筋暴起,可怜巴巴地求她。 她也渴望他的身体。 对性,她有了期待。 走入电梯时,王恩泽满脑子盘算等会用什么姿势的好,她尝试用第叁方视野想象他身上的龙,在进入她身体后,会不会变得更性感。 想得入神,竟然忘了摁楼层。 刘玉成差不多是低吼出声。“楼层!” 王恩泽被吓了一跳,低声说:“你不也知道,凶我干什么。” 刘玉成将她逼到墙角,刚才他发现她双眼失神,嘴角微笑,这是在回忆。 回忆什么呢,是回忆上次带男人回家的事? 他发誓,等他踏入她领地的时候,其他异性绝对不准来。 “这算凶?” 鼻息再次喷到自己的肌肤,这次非常明确,他的呼吸热得像发烧了。 “等会让你知道我多凶。” 腰侧骑乘(h) 进了门,王恩泽才醒悟一件大事。“你带安全套了吗?” 什么意思?“你家里没有?”刘玉成瞪她,是用完了,还是没有备。 “没有。”她根本不会带男人回家,要那玩意干什么。 刘玉成听明白她的意思,直接从背后抱起她,不需要任何技巧,穿过膝盖弯,就捕获了她。 “我下去买,但不是现在。”说完,他把她放在附近的岛台上,手指钻入她的衣服里,一把抓握她的胸。 乳头完全硬挺,让他想掐。 王恩泽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不知道乳头竟然带电力,麻得她脚趾蜷缩。 她推拒道:“我,我下去买,你去洗澡。” 刘玉成轻笑:“你都没看过,你知道买多大?” 王恩泽求饶:“买最大的,再大没有了。” 说着,她从岛台另外一侧下去,伸手去背后扣好内衣,这家伙手脚这么快的吗,解过多少女人扣子。 算了,他有经验,自己不受苦。王恩泽出门前还强调:“尽头是浴室,你去洗澡。” 等王恩泽买回来后,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一个裸男,双腿岔开,坐在她的沙发上,他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正快速打着手枪。 室内昏暗,只有外面的灯光投射进来,够亮的了,把他打枪的动作照得清清楚楚。 王恩泽快步走上前。“你干啥,你现在打了,等会我用什么。” 刘玉成抬头,沉沉地看她,眼神兀鹫,有一种肉食动物的凶残。 他仰头笑。他就怕等会自己太容易敏感,触到她就射,这才做的准备。 所有的训练,都为了接近她。 “你用多少我有多少,包你满意。” 直白的话让王恩泽脸红,她是第一次,估计用不上多少。 玫瑰味的沐浴露味从他身上传来,她非常满意。“我去洗澡。” 刘玉成阻止。“不必,我想闻,不要洗掉,你湿了吗,我想闻那个。” 王恩泽在心里尖叫,只会点头。 两人再没有聊天的精力,拎上安全套就进了房间。王恩泽几乎是被人扔上床的,刘玉成蹲在床边,连同内裤,直接扒了她的裤子。 浓郁的女性味道传来,是健康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味,说明她平时注意清洁,还……没什么男人,她没有炎症。 他像妇科医生一样嗅闻着她,随后撕开安全套戴上,撑开她的大腿,用关节变粉的手扶着自己,就想推进。 这跟王恩泽想得不一样!他们还没有亲亲抱抱,她还想试试被他掐住乳头的感觉。 更何况,刚才她看清楚了,他的长度,几乎可以打到肚脐眼,这合适吗?至于其他的,她没参照物也知道,极品丁。 处女知错。 果然,第一下就没捅进去,她变得紧张,穴口湿了,但是舒张程度不够,无法接待他。 刘玉成疑惑,她经验丰富,应该不会这样才对。知识比疑问更有用,他马上停下来,爬到她唇边,像刚才那样吻她。 这是王恩泽喜欢的,她勾着他的肩背,仰着头配合他。 唇舌交融,她尝试学他的方式尝他,还想搜刮他嘴里的茶甘。 勾得刘玉成真正情动,进不去,就在外面蹭,抵住她的大腿擦枪。 刘玉成说:“幸好有安全套的润滑液,不然你会疼。” 王恩泽震惊,感觉自己招来了一个处男,她就算没经验也知道现在还没进去,疼什么疼,这是疼的时候吗? 她忍不住说:“你是不是不会做。” 刘玉成震惊,瞪着她。“你很有经验?” 王恩泽总觉得他说起话来咬牙切齿,不懂还耍横,要不是看上了他的肉体,他哪里来的机会。 她也怂,趁着他不是很懂,想着不如随便搞到爽就打发了他吧。她抽身起来,再次要求他侧躺。 刘玉成真是不懂了。“这龙有什么好看的。” 王恩泽直接垮坐在他的腰上,刘玉成差点掀翻她,那湿滑热辣的小穴,直接贴在他腰间,前后滑动,把他当木马一样骑。 他不是死人! 看见身下的男人怒成这样,王恩泽觉得很有意思,他连生气都是漂亮。扬着眉毛,双目怒视,有一种勃然的生机。 她忍不住拿手指去刮他好看的下颌线。“好看啊。” 刘玉成扶着她的大腿,怕自己一动就会摔死她。“下来!” “不要。” 她继续骑着,小腿触碰到他热且硬的地方,坏心眼地施压,刘玉成嘶的一声,怒道:“再这样,你死定了,王恩泽。” 王恩泽一点不怕,似乎知道无论自己对他多过分,他都不会伤害自己。她咯咯笑起来:“现在不叫我大小姐了?之前不是喜欢叫吗?” “我喜欢你大爷!”刘玉成没好气地说,现在一点哄她的心情都没有。 她湿淋淋地在那里蹭,自己又没法下手,怕摔死她。刚才是哪里没做好,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正经路子不走,倒看中他的侧腰了。 王恩泽这是延续茶室里的意趣,当时的刘大成太勾引她了,要不是地点不对,她就想这样对他,试试他的腰是不是真的好。结果当然不咋滴,结实有力没错,但是纯蹭之下,她没得到什么乐趣,于是她搞了几下就翻身下来躺在他旁边。 刘玉成立马翻身上去,抓住她的大腿就要向上压,那处硬挺不管不顾就要往里怼,小穴经过刚才的骑乘正张开着,王恩泽被捅了个正着,下身传来巨大压力,她感觉不适,马上痛叫道:“阿龙,这样不行!” 刘玉成觉得不行也得行。“别夹。”他注视着入口,已经把头送入,让她含住了。 王恩泽随即喷出眼泪,她无力地喊:“阿龙,你轻点。” 刘玉成觉得紧,听她的声音知道她不好受,他有心要疼她的,是她挑衅在先,他被磨没了耐心,现在只有狠心推进了。 王恩泽呼吸一窒,完全被入侵,异物感粗重,尽管不是很痛,但是她很紧张,忍不住收缩。 刘玉成跌在她身上,撑住自己,无法控制地猛冲起来。 王恩泽受不住,死劲推他。“阿龙,我好痛。” 你真淫荡(h) 刘玉成摇头,当然不能任她推开。 只是他缓了下来,看她已经满头大汗,眼睛里湿湿的都是泪,他温柔体贴的那一面回归,这才亲着她的额头问:“这样呢,好吗?” 她彻底被撑开,被他硬撞了几下,哪里能好。“我不想做了,你出去。” 刘玉成没想到她大小姐脾气上来,说风就是雨,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做不到。本来想对她好点,结果她不知好歹,他偷偷加了力,再次摁着她抽插起来。 王恩泽连嘴唇都是抖的,她想喊他停下来,结果声音震颤,只剩下“嗯嗯”的娇吟。 刘玉成被她的声音撩得半边身体都是酥麻的,忍不住用手再推高她的大腿。得益于平时锻炼,她的柔韧度不差,他轻而易举就把她的腿压在了胸前。 王恩泽脸色潮红,像是发烧,她咬着下唇,恼恨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他脸上毫无淫色,就是微皱着眉操她,深深浅浅,进进出出,直到听见小穴的汁水溢出,他才放松了神情。 不可否认,他非常懂得控制自己的力度,王恩泽并没有痛太久,就被他弄出水了。她不想承认这个,于是拿手臂挡住眼睛。没了视力,她立马清晰感受到他有力的搅弄,他的呼吸终于乱了,变得粗重。 刘玉成看她不挣扎,已经知道她渐入佳境,此时他才开始上技巧,手指碾在露在外面的花蒂上,让王恩泽再也躺不住了。 “阿龙!”她惊叫一声,无比直接的刺激和快感让她腰肢向上挺,恰好迎上他的冲击,两人都被取悦到,顿时娇喘起来。 刘玉成见奏效,又想再来,王恩泽不准,双手握住他。“别来了。” “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 王恩泽露出羞涩的神情,觉得异样的感觉愈加强烈,她要怎么说,难道说,不想叫床给他听吗? 刘玉成的手臂岂是她抓得住的,他对着她为所欲为,这次手指直接夹住她兴奋起来的乳头,轻轻拧,王恩泽立马服了,抱着他的手臂就是哭就是叫。 “王恩泽,你输了知道吗。” 王恩泽什么都不知道,她小腹痉挛,大腿发颤,只知道被身上的男人插了个透,他对自己又是拧又是碾的,把她的神经撩拨到最尖端,她尝到了从来尝过的滋味。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此上瘾,当他的手指离开自己时,她忍不住说:“别停下。” 刘玉成得意地哼了一声,抽身而出。“安全套快掉出来了,我换一个。”说着,他直接撸下,一股腥臊味透出,王恩泽脚趾蜷缩,不敢看他,抱着膝盖就滚到一旁去。 他这才看见,床单上竟然有点红。怎么可能?他揉揉眼睛,又用手指去刮,确实是血没错。 难道传言都是假的,她跟王建木没有瓜葛,跟其他男的也没有瓜葛? 刘玉成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来不及分析任何事,他就将她整个抱起来,胡乱地亲她,舌头搜刮她口腔的每个地方,把她的唇吮了又吮。 王恩泽被亲得很爽,身体止不住地发软。 得到她的回应,刘玉成收紧自己的手臂,将她圈困在自己身前。王恩泽被勒得站不住,只好抱着他,这才发现,他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她的汁液。 “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体?”刘玉成停下来问她。 王恩泽不懂他在干什么。“这还用说吗?” 看她这浪荡的意思,只喜欢他的身体,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再次将软绵绵的她推倒,目的明确地抵住她,又要再来。 禽兽啊!王恩泽并着腿说:“阿龙,今晚差不多了。” 刘玉成发誓,自己没想把她怎样,但是明明是她说别停的吧。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进入就轻而易举,王恩泽反对无效,很快就被摁住填满。 “刚才不是你说不要停?嗯?现在我继续了,你又不要了?王恩泽,你是不是耍我。”他掐了她的屁股两下,还不过瘾,又打了两下,轻微的痛感引发连带的反应,王恩泽不知道他花招这么多,这样也会勾到她。 她快昏头了,竟然又想叫他再打。王恩泽瞪大眼睛,克制不住自己回味他带来的所有快感,身体被他摩擦到起火星子了。 她觉得好可怕,如果这时候他要对自己做点什么,自己肯定没法反抗。 完蛋了,王恩泽。 刘玉成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沉重,感觉她情绪有波动,虽然猜不出来,但是他讨厌她的走神,于是故意整根抽出再整根插入,让她被深入的感觉更加强烈,无法忽视。 他很快尝到滋味,她痉挛起来,浑身开始颤抖,回馈给他更多的快感。 王恩泽变得软绵绵的,再无其他反抗,刘玉成心满意足,青筋暴起的手臂故技重施,将她压成对折的,掰开她的腿,将她操服。 这个程度对她来说太深了,柔嫩的花唇被干得翻出来,情潮将她淹没,她害怕地抓住床单,腰肢完全弓起,整个身体充满了张力。 再也不必用技巧去撩动她,她已经被打开,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 刘玉成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充满了暴力的想法,将她直接从床上抱起后,双膝跪床,她就被直直地安置在肉茎上。 “刚才不是会骑么,现在像刚才那样动。”他命令道。 王恩泽呜咽,根本不会,她双手放在他肩头,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放开我。”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打屁股、掐乳头、捏花蒂?” 为什么还有问答题?王恩泽快要疯了,这是开放答案让他欺负自己,她瞪着他,似乎在说,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她不说没关系,他都知道答案,不过是折磨她的意志,让她知道,以后在床上应该听谁的。 他的手掌控着她的腰,像教她射击一样,带她骑乘自己,水流到大腿上都是,轻微的压迫碾到花蒂,王恩泽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他宣判:“你真淫荡。” 趁着她意志不坚,故意给她的脑海打烙印。刘玉成像恶魔一样想PUA她。 操出血了 王恩泽坐在办公桌前,完全无心办公。 她怀疑自己招狼入室,现在她小腹坠痛,下体异物感强烈,大腿留下了可耻的痕迹。幸好都是电梯进出,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掰着八字腿走路的丑态。 刘大成……果然男色不能馋! 昨晚他像发疯一样,要了又要,安全套到底扔了几个,她无法得知,今天醒来,一切收拾妥当,他乖乖消失,免去一切尴尬。 她上网搜自己的症状,说最后会消退的,这才放心。但是这种类似痛经的坠痛,又使她心神不宁,随时唤起她被男人操的记忆。 不是痛苦,就是太刺激了,酥麻感透遍她。当然,她不是小女孩,就算他说100次淫荡,她也不会对号入座,成年人的需要罢了,只是下次绝对不准他如此放肆。 现在到底是自己享用了他,还是他在享用自己。 王恩泽烦恼,调出男明星的综艺片段,希望缓解一下心情,但是发现完全没用,她忽然对这美男子失去兴趣。 毕竟他不会对着她又亲又抱,不会对她为所欲为,说了不要还来,完全枉顾自己是第一次。 早知道认怂,告诉他自己是处女。王恩泽喝口咖啡冷静一下,面对屏幕里的账目,想着还是辛苦文思梅吧。要不是王建木发来新的任务,她今天不会来上班,她又没多爱上班。 倒是文思梅,以往都是准时出现,今天上哪里去了?王恩泽不认为她是偷奸耍滑的人,正准备打电话问她是不是生病的时候,文思梅走了进来。 王恩泽惊讶地发现,她也是掰着八字腿走路,小心翼翼,似乎步子迈得大一些就会扯到某个无法对外说明的部位。 怒气瞬间冲上她的头,她忘记自己下体的疼痛,直接冲出去,想知道到底哪个兔崽子敢这样对她。 文思梅看见老板,吓了一跳,马上坐下。“对不起,今天有点事,晚了点,我中午会不休息做完的。” 她低头整理文件,王恩泽看得清清楚楚,紫红色的印子在她后颈上,还像是咬痕,禽兽啊! 王恩泽马上问:“你昨晚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幸好是独立办公室,没其他人在。 提到昨晚,文思梅有点慌张,她假装看电脑,没看王恩泽。“没什么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王恩泽说:“谁问你迟到的事了,我是问你昨晚是不是被人欺负了,看见脸了吗,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文思梅还嘴硬。“没有,我昨晚没事。” 王恩泽更气了,她直接上手,解开文思梅的衬衫扣子,果然,锁骨到胸口的地方都是吻痕。“你还说没事?” 文思梅扯回衣服,哀求道:“恩泽,没事的,你别问了。” “为什么,你认识对方?那你是愿意的吗?”王恩泽锲而不舍。 文思梅有点羞涩。“嗯,等以后,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就是现在,我自己也有点乱。” “行,你不是被人欺负就行。” 文思梅感谢王恩泽的关心,看见她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有点吃惊,她怎么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两个受伤的女人默默工作,把账目处理完毕,王恩泽非常疲倦,爬上沙发就要睡觉。 文思梅走进来说:“恩泽,我下午想请假去医院。” 王恩泽睁眼,马上起来说:“我送你去医院。” 文思梅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她实在小腹坠痛,感觉不能自己开车,只好接受。 到了地方,王恩泽直接进急诊挂号,医生以为是孕妇大出血,吓得赶紧处理,结果一看,原来是行房过火造成出血。 医生看两个女人跑来看病,王恩泽又这么紧张,怀疑文思梅是非正常性交导致的,阴阳怪气对王恩泽说:“悠着点,她身体素质没你好,不要搞得这么猛,幸好来看病,不然小心得炎症。我开药,你们回去涂和服用吧。” 王恩泽捏着单子,真想打人。 她冷着脸坐在文思梅对面,像个封建大家长那样。“他都把你搞成这样了,你还瞒着我。你不说,我有的是法子找他出来,你知道的吧,我是社团大小姐。” 文思梅恨不得捂住王恩泽的嘴,这里大庭广众,这是能说的话吗?“好了好了,你说欣怡死了,我怎么说,按情理来说,你应该不认识他吧,我们的高中同学,易景同。” 事情不过是狗血。文思梅入住王恩泽给她买的房子,没几天,发现邻居竟然是易景同。 她原本想装作不认识,但是易景同对她日思夜想,怎么会放过她。 既审问她这些年为什么不回复自己,又审问她怎么买得起这里的房子。 城中最贵的小区之一,非富即贵。 文思梅不想暴露王恩泽的种种,当然闭口不谈,所有的叙事听起来就疑点种种,易景同幼稚病发,直接入室抢劫一般将文思梅拖回了家,既要又要还要。 昨天碰上周末,两人简直是颠龙倒凤了整整两天。 易景同向文思梅诉说了自己所有的思念,委屈得不得了,说自己被她抛弃了,再也无法过正常的生活,说要她肉偿。 文思梅这几年经济上过得轻松,但是心理上始终是有压力的,突然冒出来一个熟人,这个熟人还如此惦记她,一种强烈的被包裹感让她昏了头,从前绝对不回应、不答应的爱意,她终于点头。 怎么叫易景同不发疯,他对她又舔又咬,说要吃了她。 “你就应该早点跟我说,我们先结婚再出国,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文思梅流泪。“你别骗我了,这里的房子都是家里给你买的,你没有自立的能力,现在我爸爸还在坐牢,你家里不会同意我们结婚,当年跟现在没有任何不同。” 易景同被她说中心事,狠起来又咬她一口。“我不管,文文,我迟早会……我非你不娶。” 这种笃定的被选择,不知道怎么地,让文思梅狠狠心动,她想,她太寂寞了。 他是混蛋 于敏莹今天来医院检查身体,没想到一到门口,竟然碰见文思梅。 她当然认得,这女人的照片被易景同硬塞入来,他时不时还问候自己,是否已经找到她。 她对这份痴情恨得牙痒痒。 没想到两人竟然真是相遇了,于敏莹正好听见文思梅的最后一句话。哎哎哎,这下子可把她馋坏了。她猜测文思梅来医院的原因,是有了孩子。 那小子猴急猴急的,扒人衣服有一套,说不定早把文思梅吃得干干净净,她看文思梅面前的美女一脸气疯的样子,推测是女方家属不满意他。 啧啧啧。于敏莹抱着八卦的心态,火速上去问相熟的医生,是否今天接诊了文思梅这个病人,是不是怀孕了。 她还想拿着这个八卦去联络易景同,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文思梅因同房激烈出血。 于敏莹更气了,但这次不是嫉妒,而是气易景同不管不顾,没一点尊重女孩子的意思。她发微信过去,直接把易景同臭骂了一顿。 “小子,我今天见到你的文思梅了,你猜怎么着,你牛,把她干到出血来医院看病。你这狗崽子,既然找她找得那么辛苦,你就应该好好对她,你爹妈是没教过你怎么呵护女孩子吗?你就是人渣,我还以为你跟我老公不一样,原来都是一样的!” 易景同被骂得无法还嘴,但是得知文思梅受伤,马上跟她联络。 文思梅还在跟王恩泽解释,王恩泽听见易景同这个名字就安静了,易家,她确实惹不起。 王恩泽想到什么似的,就说:“思梅,你别怪我直接,今日不同往日,你已经不是过去的文家大小姐,现在跟他是两个阶层的人。易家,我知道的,他爹是本市市委副书记、市长、党组书记,做他们的儿媳妇不简单。易景同根本没做好准备跟你结婚,就把你搞成这样,他就是混蛋。” 王恩泽的关心,文思梅当然是受用的,她笑道。“恩泽,你关心、心疼我,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住的地方,跟他是上下邻居,我想避开他也不容易。” 王恩泽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又好心办坏事,竟然是买的房子太好,把文思梅送到易景同面前。她狠狠说:“明天我就去看房子,这几天你去住酒店,一切费用从公司的账目上走。” 文思梅安抚她:“没必要这样做,这是我愿意的。” 王恩泽不信。“高中的时候,你根本不理他,现在为什么?是因为刘玉成出国了,所以你打算接受他了?” 话说出口,王恩泽就后悔了。文思梅也没想到她还能记起刘玉成,她以为她真是铁心心肠,什么都不记得。 她激动地拉着王恩泽的手。“恩泽,你果然是……你知道你当时突然消失,小玉多伤心吗。你知道的,我对小玉一直没任何意思,而且你看不出来吗,小玉喜欢你。” 王恩泽不想提这个,硬转移话题。“总之,今天你去住酒店,衣服也别要了,我全部给你买新的。” 正说着,易景同的名字就弹出,王恩泽看见就来气,抢了文思梅的手机,文思梅怕他们见了面起冲突,赶紧抢回。“恩泽,你是大人了,你放手,都说了我是愿意的。” 王恩泽不肯。“思梅,我穷过我知道,当女性没得选的时候,就会说服自己是喜欢对方的,你放心,我现在有钱,你不必屈服他易景同,他家是有权有势,但是你现在也不差。” 文思梅觉得她这是应激了,情感替代。“恩泽,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高中不喜欢,跟我现在喜欢他,不是矛盾的,我变了,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感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但是你对我、对小玉一直像是隔了一层冰,我明白你,你没法说实话,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说实话,我就感觉无法跟你亲近。但是他不一样,他会很直白地跟我说任何事、任何感受,我喜欢这样,我跟他没有隔阂。” 此话一出,王恩泽立马放手。“对不起,你让他来接你吧。” 文思梅看她跑得艰难,想喊住她,又不知道怎么办,她知道自己的话肯定把王恩泽伤害了。今天光是王恩泽照料她,她都没来得及问,那你呢,你是不是被哪个臭男人欺负了,你喜欢他吗,是自愿的吗。 文思梅流泪,她没法多问,她知道王恩泽的背后就是深渊。王恩泽不说,也是在保护她。 易景同到达的时候,文思梅还哭得稀里哗啦,他吓了一跳,心想竟然疼成这样子了吗? 易景同心疼地抱着她。“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控制好,我让人过来照顾你好不好,我觉得你好瘦弱。” 他捏着她瘦削的手指。“谁让你都不说,那房子是谁给你买的,还是全款。万一是你老公,那我不是要去死。文文,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我真的会死。你不肯说,还那么维护那个人,我想那个人在你心里的地位都要比我高了,我嫉妒得发疯。” 连枪夹炮,他还给自己找上好理由了。文思梅恨不得掐他两下。“没醋你是硬吃啊!我要是有你说的那些情况,还会跟你回家吗,你也不想想。说了不能告诉你,就你别好奇。你还没交代,你怎么会那么多花招,你是不是在国外都跟洋妞睡了?” 易景同发誓:“除了你,我没见过其他女人的裸体。” 他心虚地想,于敏莹那个不算,当时自己醉酒,完全把她当成文思梅,那就是文思梅的肉体。 不过,于敏莹跟他也不是完全的清白。回国后,她还跟他说,找不到文思梅不如就把她当成是多年后的她吧。 “你来爱我吧,小易。”于敏莹对他说。 易景同拒绝:“姐,实在不行,你离婚吧,为什么要这样熬着。” 离婚,岂不是便宜了那个男人、那个女人。于敏莹笑了:“以后你就懂了。” 又疼又爽(h) 王恩泽回家,发现门口蹲着个刘大成。 看见她回来,他非常高兴。“你上哪里去了,我等你一天了。” 她本来就疼,现在看见他更是没好气。“滚。” 刘玉成当然不能滚,他买了鸡,是来煲汤的。“你怎样,昨晚对不起,我上头了。” 王恩泽不理人,开门进去就躺沙发上睡觉。“别缠着我,出去关门。”说完,她很快就睡着了。 刘玉成蹲在那里看她,看来昨晚把她折腾得够呛,他伸手拨弄她的头发。她像是没睡熟,翻身背对他。 后颈处露出一坨青色,那是刘玉成最后将她掐住,从背后杀入的证据。这脆弱的后颈,叫人想一掐再掐,舍不得她死,见不得她安宁。 刘玉成吞了吞口水,被昨晚的她迷昏头。 她被迫跪在自己身前,经过两次操弄,几无力气,上半身差不多埋在床铺里,雪白的后背毫无防备,经常锻炼的结果是,细腰,背肌薄,显出一副养育良好的娇嫩气质,叫人只想狠狠糟蹋她。 他掰开她的屁股,直接插了进去。 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角度,她的感受完全不同,扭头看他,想说话,但是马上被撞得只会娇吟。 他娴熟地揉着她因垂放而更加饱满的胸,就算他的手掌大,依旧无法一手掌握,他像捏面团一样,打着转揉,掌心热热地压在乳头上,过电的酥麻感强烈,上半身很快挺起来,屁股摇摆着向他送来。 他丢开胸,抓着她屁股,就是一顿狠狠操作。“是不是找打,嗯?” 说着,他掌掴。王恩泽又疼又爽,伸手朝后摸他的大腿,摸到了就掐。 融会贯通,学以致用,刘玉成嘶的一下,同样感觉又疼又爽。 他没有怜惜地掐着她的后颈就要往下摁住,把她当成容器一样。 她不肯屈服,继续掐他。 越挣扎越受操,比拼体力的时候到了。双方都没有爱惜对方地昏搞。 等他射精的时候,她差不多是睡着了的。 刘玉成放开她,径直去洗澡。回来后,确认她熟睡,他摸了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通过网站操作,把她的手机扫描了一遍,用爬虫爬取关键词和文件,但是竟然没所获,看来她很谨慎。 刘玉成眯着眼瞧她,今晚把她搞得精疲力尽,为的就是这样。 至于裸照……他看了一眼她满是痕迹的双腿间,心痒异常,用自己的手机,对着拍了一张。 没有拍到脸,说是谁的都行,但是他清楚,这里的泥泞不堪都是自己弄的,花蒂充血,花唇外翻,毛发挂着不明液体,任谁看了都血脉偾张的一张照片。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刘玉成说服自己。 随后伸手指去捅开,确认没有伤口,非常湿滑,里面的褶皱被充分舒张,无意识地吃他的手指。 不能再放纵。 他抽回手指,随后动手清洁所有,赶在天亮她醒来之前,离开了她家。 这几天,他收集着地下赌场的信息,心中已大概有数,今天他趁着空档就回传给同事。 一切顺利,他抓紧时间补充体力后,就买了菜,回去等着王恩泽回来。他知道,她今天去上班了,这个时间差打得正好。 刘玉成回神,拉来毯子给她盖好,就去做晚饭。 她一脸倦容。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绝不会这样对待女人,他看着沸腾的热气出神,心里挺矛盾的,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他总有说不上来的暴戾感。她让他心神不宁。 爆炒炝锅的味道勾人,王恩泽从梦中醒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看见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刘大成。“你还没走啊?” 刘玉成点头,继续炒菜。 王恩泽倒头又回到沙发上,平时她都吃外卖,今天有了家常菜,感觉真奇怪。 刘玉成没想到她这么懒,到了饭点还不起来,就过来拉她起来。“过来喝汤,刚煲好的。” 这种日常的家庭生活,王恩泽几乎没有体验过,她觉得好奇怪。“我等会再喝,晚饭做完,你就走吧。” 刘玉成可不会走。“等会就凉了,你是不是要我喂你。”他点了一下她的唇,性暗示意味浓重,完全是在跟她调情。 王恩泽感觉小腹酸痛,绝对不行。她拉下他的手,冷脸说:“别得寸进尺,让你待在我家,已经对你开恩,你昨晚不知疲倦,我可以去报警,说你强奸我。” “好,你去报警,到时候警察问起,我就一五一十说,说你是如何跟我在一起,用哪只手把我身上的肉都要抠下来,在几点高潮的。” 王恩泽没想到会被他反将一军,只好瞪他。“看来你是没被打够,是不是,还敢跟我顶嘴说这个。” 刘玉成感觉身体颤抖,这是刘颖会骂他的词,某种隐秘的快感出现,比性欲更让他上瘾。 他吞咽着,眼神幽深,注视着她。“大小姐想打我,随时都可以,现在先吃饭好吗。我买了药,吃了饭你就去洗澡,我给你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他不提还好,王恩泽觉得下体的异物感更强烈了,她忍不住夹了一下腿。“药你放下,我不习惯家里有人,你走吧。” 这句话就暗示了她的长期独居,刘玉成感到满意,这里没有第二个男性,他要独占她。 “我保证,上完药就走。况且,我还要给你洗碗。” 刘玉成不再多说,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桌前,让她吃饭。他像真是来干活的一样,回头进厨房收拾。 非常有做大小姐的男人的自觉。 王恩泽吃了一口菜,感觉饥肠辘辘,很快就吃完了。 困倦的感觉尤在,刚才在沙发上的小寝完全没效果,反而让她觉得浑身累,管不了那个在厨房装模作样的男人,她去洗澡了。 等她走出来时,家里像是被收拾过了,餐桌恢复空白,他正跪在她出来一定能看见的空地上,低头看着地上。 王恩泽觉得他的花招真的太多了,这样的姿态,让她不得不走近他,伸脚踩在他肩头上。 拍摄裸照 刘玉成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扶着她的小腿,露出求原谅的表情。“我跪求你的原谅,这样可以吗?” 王恩泽踩着他,爽死,她俯视这个尤物,觉得美色真是有用,明知道他就是猛虎装猫咪,还是忍不住心动。 她想起刘玉成,那个少年,无论自己如何诱惑他,他就是有本事推开自己。 虽然并非喜欢刘玉成,但是就是容易想起关于他的种种,怪事。 她看着刘大成,这个人跟刘玉成有几分相似,完全押中她的心跳节奏,所以她才会让他走进这里,他是该跪下感恩的。 “拿你的手机出来,我信不过你。”王恩泽没忘记他接近自己的目的。 刘玉成惊愕,没想到她留意到这个细节,没办法,他只能把手机拿出来。 王恩泽打开手机相册就看见那图,她转过手机问他:“这是什么。” 刘玉成睁眼乱说:“我随便找的图,王俊才如果问起,我就说……这是你。” 王恩泽哼一声,两下删光他的图,扔了他的手机,脚上用力,把他踹倒在地。“你编得挺像,拍摄时间是今天凌晨,你觉得我这么好骗吗?滚,你既然替王俊才做事,我就不能留你。” 刘玉成跪行,抱住她的小腿。“是,我是骗了你。但不是这件事,那图我是留着给自己的,绝对不是给王俊才,我怎么愿意让别的男人看见你那副样子……而且王俊才要的是有你的脸的,那图上又没有。” 听说他留给自己的,并没降低王恩泽的不满,她低头看他。“你留着干什么?我跟你说,不准想着我打手枪,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那我留着亲。” 这话一出,刘玉成都觉得自己不要脸。 王恩泽也受不了他的厚脸皮,抽起腿就想再踹他一脚,但是刘玉成比她更快,直接抱着她的小腿,将她抱了起来。 “上药。” 他将她放在床上,掀开她的睡裙,脱下内裤,一气呵成,直接查看她下体的情况。 其实他早就检查过,虽然是过火,但是他很注意控制,不会造成伤口,他只是找借口亲近她。 王恩泽被硬控在原地,感觉他的鼻息撩得自己发痒。“你看够了没有!” 刘玉成假模假样,将药膏挤在棉枝上,送了进去,王恩泽被凉了一下,小腹抽动。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这里没事,我是肚子疼,你快拿开。” 他丢开棉枝,手掌贴到她肚脐下叁寸的地方。“是这里吗?” 他手掌的温度正好,轻轻按压,正好缓解了她的不适,王恩泽安静了。“嗯。” 刘玉成垂下视线,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过分了,虽然没有明显外伤,她这是内伤了。他真心道:“对不起。” 王恩泽说:“事后说这个没什么意义,你住嘴吧。” “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 王恩泽阴沉地说:“你觉得还有下次?” 刘玉成马上说:“没有,没有。是我痴心妄想。” 王恩泽重申:“回去也不准想着我打手枪。”她想了一下,扭头小声补充:“反正不准打,我管不着你想谁。” 气氛有点暧昧,刘玉成忍不住向她表忠心。“只会想着你,都留着给你。” 说完,他下体贴近,王恩泽真切感受到他的硬度,这禽兽又来了,她瑟缩,撑着自己就向后退。 刘玉成捉住她,低声说:“别动。” “不动等着被你吃掉吗?” 刘玉成笑着看她。“我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吗,你都这样了,我还做,我是人吗?” 王恩泽感觉身体被一阵悸动掠过。“我看也差不多,你就是王俊才派来折磨我的。” 刘玉成还在认真给她揉肚子。“真不是,如果真是那样,我昨晚就该给你拍视频了。” 王恩泽觉得说不定拍了,谁知道呢,不过她已经无法在乎,昨晚太上头太超过,她无力反抗,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应该速速远离才是。 “哼,结果你还不是拍了一张。” 刘玉成说:“你这么不高兴,我让你拍一张我的好了。” 说完,他退开,直接脱了裤子,面向她袒露自己。 王恩泽撑着自己,说不出话来。昨天没空看清楚,现在在灯光下才发现,他竟然做了脱毛,显得非常干净、利落,无需任何的掩饰和装饰,硬、长、直、黑、粉。 刘玉成给她拿手机。“把我的脸拍上。” 王恩泽觉得自己的脸绝对红爆了,她觉得热。“你说拍就拍了?你还想躺我手机里,你倒是想得美。”她的手机只存男明星的美图,突然夹着一张裸男图,她以后还怎么欣赏男明星的美图。 刘玉成再次爬她的床,低声说:“躺手机里算什么美,不会动,不会说话,没有温度。” “当然美。”王恩泽脑子不清楚,她打开自己的宝贝相册,向他展示自己收藏的男明星美图。“你看,每一张都超级好看。” 刘玉成扫了两眼,包装精致的明星,灯光、摄影都是顶级的,这样条件下,没人会差,何况本来就是美人。 只是,她看手机的模样也太痴迷了,刘玉成相当不高兴,他用手掌盖住她的屏幕,不准她再看。“我不好看吗,你还要看他。” “好看。”她诚实地说。 刘玉成轻轻揽住她,亲她的侧脸。“把他删掉好不好。” 王恩泽推开他。“你没资格要求我这些,好了,我觉得差不多了,你也不是真来给我按摩的,快走吧。” 刘玉成觉得她真是好狠的心。“我现在这样,怎么走嘛。” 王恩泽有点生气。“你还想如何?我可是一点都帮不了你。”如果他胆敢说让她给他打出来,她一定把他打出去。 刘玉成又想吻她,她今天怎么这么爱生气,但是看起来就是很可爱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点上头了。 “你看着我好不好,看着我。” 王恩泽如他所愿,侧过身看他。 两人视线相接,刘玉成把手伸向自己,看着她撸起来。 上下抚弄(h) 王恩泽可不想看这样的场面,马上闭起眼睛。耳边响起他肉欲的啪啪声,还有舒爽的低吟。 她闭了眼,自然就被任人施为。 刘玉成伸手隔着衣服摸她的胸,与另外一只手同频,两只手都上下抚弄。 王恩泽咻地睁开眼,摁住他的手指,不让他乱动。“你别越来越过分。” 刘玉成低沉地命令:“看着我。” 她咬着嘴唇,不想看他的脸,又不敢看他的下面,非常难为情,只好看着他的锁骨,脸上越来越烧,身体像病了一样无力。 他的呼吸变得更重,呻吟变大声,决心要勾引她一般,手臂绕过她的肩背,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低头就要吻她——他知道,她喜欢这个。 果然,王恩泽根本不会抗拒这个,自动自觉就抱着他的手臂,送上嘴唇。 唇舌交缠,堪比真正的性交,他仔细地吻她,吮着她的下唇,让她产生依恋的感觉。 王恩泽觉得下唇发麻,有一种被他吸肿的感觉,但是她难以抗拒,在他的手臂环抱下,晕晕的。 在缺氧之前,他终于放人,嘶一声,他喷溅出来,腥臊的味道充满王恩泽的鼻腔。 她清醒过来。“刘大成!你把我的床弄脏了,我今晚睡哪里?” 刘玉成喘息着说:“我会收拾干净的。” “你就是故意的!”她家里根本没多少套床上用品,昨晚已经消耗掉了一套,现在还得去收回来。 王恩泽蹬蹬跑走,刘玉成现在还在回味她的唇,不想离开有她味道和自己味道的床铺,就躺在那里看着她到处跑。 “你快点起来。”王恩泽收了东西进来,就准备换。 刘玉成哑声说:“你呢?” “啊?” 他撩起她的睡裙,大腿处果然沾湿了,他刮了她的大腿一下,将汁液刮下来,他情不自禁放在嘴里尝。 有点咸。 王恩泽看呆了,这也太欲了,他眼皮低垂,修长的手指进嘴里吸吮,粉红色的关节像是某种暗示。 “啵”的一声,抽出手指后,他啧了一声,像是在回味她的味道。“你不知道吗,你都流水了,我刚才闻到了,就在那里。” 顺着他的所指,王恩泽才看见床铺上有一些可疑的湿痕。 想起他昨晚就闻过她,很多记忆回滚,王恩泽腿软,她摇头:“真的不能再来了,我肚子痛。”她可怜兮兮地求饶。 “不会让你再痛。” 刘玉成打横抱起她,又回到床上。一边亲她,一边将手指送入,手掌有技巧地挨着花蒂,一阵有节奏的颤动,直接带王恩泽上天堂。 前戏太长了,她有了经验,已经非常适应他的亲近和入侵。她呻吟,向后倒去,大腿自动岔开,让他半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小腹痉挛,这时候有点爽,又有点抽痛。 刘玉成低头看她意乱情迷到极点,轻轻喘息,有两秒觉得她是许欣怡,像猫一样的许欣怡,用尾巴逗引了他,随后逮不住的高冷猫。 他被思绪引得发狂,手下用力,猛地抽出手指,将她的汁液带出,然后用那湿透的手指去弄花蒂。 王恩泽被狠狠刺激到,夹起大腿,不然让他继续动。“好了,够了。” 他比她意犹未尽,被夹着手臂也不影响发挥,手指压动,狠狠碾她,把所有的雷电风雨带给她。 王恩泽受不了,大叫一声后,颤抖着大腿被他送上高潮,小穴流出更多液体。他伸手去摸,让自己的整个手都浸湿。 这比直接的做爱更让王恩泽感觉亲密,她有点不习惯,翻身就想离开,刘玉成哪里肯,用那只手握着她的腰,湿滑的感觉沾到她,她打了个冷战——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呜呜呜。”王恩泽小声啜泣,“阿龙,拿开你的手。” 刘玉成讨厌这个名字,那证明她只是喜欢自己身体的名字,但是他不能暴露自己。 他心脏狂跳,几乎想脱口而出,要求她叫自己“小玉”。 他瞳孔微缩,勒令自己清醒一些,她不是许欣怡。 她是把自己打个半死的、歹毒的王恩泽。 刘玉成的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向前滑去,滑到她小腹的地方,用刚才的手法给她按摩。 王恩泽舒服得嗯嗯叫唤。“阿龙。” 刘玉成不想再听见这名字,就去吻她,故意吻得啧啧出声。 王恩泽瘫软,这次真的太舒服、太喜欢了。 感觉到她的顺服,刘玉成这才停手,抵住她的额头喘息说:“不会让你再痛。” “好叭,我原谅你了。”王恩泽用从来没有过的、娇滴滴的声音说。 之后一切顺利,两人像是谈恋爱一样,每日外出,刘玉成将王恩泽送回家就走,绝对守着红线,让王恩泽好好养身体。 王恩泽对此十分满意,更满意的是,她听说警察突击,把王俊才经营的赌场都查封了,她的工作压力一下子骤降。 王俊才对此则是火冒叁丈,他叫人抓了刘玉成来,见面先刮了一耳光。 刘玉成被打得偏头,皱眉皱了一下。 王俊才暴跳如雷。“照片呢、视频呢,让你去办,你倒好,跟她谈起恋爱来了吧,我听说你们出双入对的,好不快活啊。” 刘玉成不敢露出不满,只说:“她戒心很重,不准我留宿,照片那事,我还要取得她更多的信任。” 王俊才不信,又打了刘玉成两下来出气。“取什么信任,直接拖了她去你那里,绑起来,剥了衣服就可以拍。你是在耍我,你舍不得了吧。好,你舍不得,我就让人去办。” 刘玉成不傻,如果这么简单,他早就可以那样办,必定是忌惮王恩泽背后的王建木。王俊才这样说,不过是引自己去死。 王俊才看刘大成不接自己的话,知道他看穿自己的心思,他操了一声,带着人直接走了,只吩咐一句:“喂他吃药,扔了。” 刘玉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壮男架起他后,硬掰开他的嘴,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并踢中他的胃。 刘玉成咬着牙忍受,等那些人走后,他伸手指进自己喉咙,强行催吐,呕了出来。 跑来见你 王恩泽被谈惠心急电回家,进门就看见王俊才,他怨毒地看着她。 王建木淡定坐在原位,见了王恩泽这个名义上的女儿也没抬眼皮,王恩泽知道形势不利于自己,就主动喊人:“爸爸,俊才哥。” 王俊才哼一声:“受不起。” 谈惠心走出来:“老公,吃饭啦,快过来。” 四人坐定,王建木居主位,他用筷子磕了一下桌面说:“吃饭。” 王俊才双手抱胸:“你们是一家人,这饭我吃不下。” 王建木不爱听这种话。“俊才,你也是我儿子,不要说这种话。” “我跟这个毒妇做不了一家人,赌场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干爹你是清楚的,赌场为你招待社交提供了多少便利,现在一夜之间就被警察查封,你要说没有内鬼,我不信!”他一拍桌子。 王俊才指着王恩泽说:“上次,趁着干爹你外出,她就跑来我的赌场,要求我关停。这才过去了多少天,赌场就被查封了。干爹,你必须给我主持公道,如果不是她干的,我打死不信。” 王恩泽把白米饭送到嘴里,没想到啊,原来是全没了,这么细致的功夫,自己可没功夫干。“俊才哥,我上次劝你,都是为你好,你们打点的关系,到了四年一换届的时候,就不保险。说我举报的,是无稽之谈,我上次明明是去告诫你,最近严打,你要小心。现在真出事,你反而诬赖是我干的?” 无论任何情况,王俊才认定就是王恩泽。“你别狡辩了!干爹,今天你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就分家吧。” 王建木用筷子摔打桌面,发出巨大一个声响。“俊才,这才你今天的目的吧,分家?你倒是想得美。我现在还在壮年,你就想吃我的东西了?你以为你的那些赌场、娱乐城,没有我牵线拉关系,真的能够顺利运营?恩泽说得对,最近严打,你应该自己收敛点。还有就是,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是不是有卧底。干我们这行的,身边有一两个卧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出了事,尽管去打点就是。” 提到卧底,王恩泽和王俊才都楞了一下。 王俊才主理社团,蛇龙混杂,根本不好理干净。 王建木看王俊才不语,重申道:“在我这里,没有分家一说,你要学恩泽一样,知道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要懂得感恩,哪天你要是干不动了,你跟干爹说,干爹一定送你一个退休礼包。”此事就这样打住。“吃饭!” 谈惠心察言观色,给王恩泽夹了菜。“恩泽最近过得怎样,我听老公说,你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什么家庭底细,为人如何,资产多少,这些你都搞清楚了吗?” 其实谈惠心今天也是因为这事,把她叫回来,希望她别浪费精力,胡乱搞男人。 王恩泽先是谢过谈惠心,再说:“不是男朋友,是俊才哥送给我的男人。” 此话一出,饭桌上都安静了。 谈惠心冷脸,王俊才送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不外乎地痞流氓道友赌徒。 王建木也不满意,他把王恩泽养起来,有了漂亮的学历、公司、外貌,那是有用的。“胡闹!恩泽是我的女儿,怎么是俊才你送的男人,怎么,你想替我给女儿介绍对象吗?问过我这个未来岳父没有?” 王俊才百口莫辩,他不是送男人啊……但是让男的去接近她、拍她的裸照,听起来更过分。他声音都低下去了:“干爹,我绝无此意,那男的是我送去保护恩泽的,她喜欢临时聘请保镖,我觉得这样不安全。” 王恩泽插嘴道:“那男的说,俊才哥知道我喜欢温柔男人,让他好好演,还给了他钱梳妆打扮。我不知道现在保镖还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王建木冷脸,王俊才立马打了自己一巴掌。“我不是人!干爹,你放心,我今天发现那小子有二心,已经喂他吃药,处理掉了,现在大概药效发作,已经——”他在自己脖子上拉了一下,表示死亡。 王建木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转头跟王恩泽说:“这一两年,再去进修一下学历吧,电影、艺术、文学,随便你,还要再装点得更好一些。” 王恩泽完全没听进去,胡乱嗯了一声,用吃饭掩饰慌张。 王俊才的药,她知道,致人死地的巨毒。她刚刚觉得刘大成还不错呢,怎么就被毒死了? 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放下碗筷,假装不经意地问:“是吗,俊才哥的手脚挺快,我也想处理了他。扔在哪里了,我去看看,踩他一脚。” 王俊才哼笑。“我哪里知道这些小事,大概是哪个江里、海里了吧。这方面,妹妹不是比我有经验吗?” 谈惠心听他们聊死人像聊天气,止不住地作呕,脸色青白。“闭嘴,不准说这些晦气东西。” 告辞回家,王恩泽魂不守舍,想去给刘大成收尸,但是不清楚王俊才的活动范围,怕自己乱窜给了他灵感,再告一状。 电梯门开,刘大成就蹲在她的家门。王恩泽吓了一跳,看见他地上的影子,知道他是人不是鬼。 “你回来啦。”他站起来,像看见救星一样。 王恩泽走近,上下打量,确认他只是外伤,眼神没有涣散,看不出死相,万幸!万幸!她的手指捏着他的手臂,感受底下温热、有力的肌肉。“你没事!我以为你死了,王俊才那可是毒药。” “我知道,所以我马上吐了,逃了回来。” “你逃了就跑来找我?”王恩泽不知道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刘玉成有点不高兴。“怎么,怕我连累你?我现在就走。”嘴上说走,脚是没有挪动一步的。 “是我连累你了,你不该受这些罪,靠近我就会不幸,阿龙,你应该逃走,逃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就让王俊才以为你死了,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快死的时候就想着你,我跑回来就为了见你!” 先杀了你 面对死亡,王恩泽没想到阿龙竟然比她还要迫切,她只是想帮他收尸,而他只想见她。 纯爱总是最打动人的。 王恩泽打开门,把阿龙迎进去。原本打算不再让他进屋,免得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要个没完,但是他现在正式走入她的房屋内,这房子就是她内心的外在显性。 “阿龙,你就不怕吗?”王恩泽翻出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再被多打几次,他这脸还能要吗? 刘玉成其实没怕过,卧底本来就是险象环生,来之前已经做过充分的心理准备,被毒打、被要求吸毒、被要求牺牲色相,乃至被要求献出自己的真心……他已经是赤条条的一个人了,没有绝对的理想信念,他做不到这一步。 “怕,怕再也见不到你。”虽然是假话,但是也是真心话。除了任务,刘玉成知道自己还记挂着王恩泽。“你今晚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我回家了,王俊才在我爸面前造我的谣,非说赌场是我向警察举报的。我爸怀疑这是警察卧底所为,我觉得像。那些赌场的营业时间不定,怎么正巧碰上了警察检查呢?更何况,我知道,王俊才上头有人。” 这事说来,是刘玉成与几位卧底同事的功劳,他们提供的不同信息,正好交叉印证。在专案组的督查下,原来的保护伞不敢轻举妄动,专案小组迅速行动,这才扑灭了。 他头痛的是零用贷,受害者散落在附近的流动商贩、农村,取证困难,没有监控录像,全是现金交易……还需要徐徐图之。 王恩泽的眼珠子盯牢了他。“阿龙,你觉得谁像卧底?” 她难道是怀疑上我了?刘玉成扬眉看着她。“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卧底?我天天陪着你逛街吃饭,再不就是上床烧饭,我哪里还有时间做卧底。” “唔,倒是的。”王恩泽收了箱子。“其实,今天我爸妈还问起你的事,他们非常反对我跟你在一起。” 这是让刘玉成紧张的事,终于要靠近王建木了吗?“你怎么说?” “我如实说啊,说你是王俊才送给我的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脸色当场变了,哈哈哈哈哈。”王恩泽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 刘玉成知道,自己成了他们两个人斗法的工具人了。“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以为自己对你付出够多了。” 王恩泽摇头:“不够,根本不够。阿龙,你从资格上来说,就没法做我男朋友。你知道吗?我爸想我嫁入高干家庭,可惜,他的底细不行,都知道他涉黑,很难洗干净。” “那你呢,你想嫁吗?”他不信她是任人摆布的女人。 王恩泽拉长声音说:“我啊——我自有打算。” 刘玉成急切地说:“那我就还有机会,你带我见见你爸妈,我要告诉他们,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不需要你给的幸福。”王恩泽推开他。“告诉我,赌场是你捣的鬼吗?我知道你也去过赌场,而且好几次。” 刘玉成的心一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她监视。“绝对不是,我不关心那些。” 王恩泽观察他,想找到他撒谎的迹象。但是业余的玩不过专业的,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她自然没有闲工夫监视他,不过是随口说一下,诈他一下罢了。 “你怎么能怀疑我?就跟王俊才怀疑你一样,这是毫无理由的污蔑!” 王恩泽摇头。“时间上太巧了,你才到我身边没多久,赌场就出事,我不得不怀疑。阿龙,不要怪我。” “怎么会,只是我太伤心了。我以为我们是情侣,结果不是,还平白遭你怀疑。王俊才不过喂了我一颗毒药,你是直接灌进来了。”刘玉成指指自己的心脏。 王恩泽覆盖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比自己长不少,她与他十指紧扣。“你有过骗我的前科,说了不拍我的照片,结果呢,一问就是有。还对准了小穴拍,嘴硬说是网图。” “我真的只想自己留着,那是我弄的你,我还不能留个纪念么?” “所以我不能信你,你还是有嫌疑。” “原来在你心里,我始终是在骗你。你要赶我走就直说,不用说这种话。你放手,我现在就走,行了吧!我就该吞了王俊才给的毒药,我死了比现在痛快。” 她不放,头靠在他胸口,压着那双手。“我不想你死,阿龙。”但我要确认你不是卧底才行。 王恩泽在心里啪啪地打着算盘,折掉王俊才的羽翼,确认阿龙是不是卧底,有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王俊才经营的皇朝KTV,黄赌毒俱全,随便翻翻,再漏点东西给阿龙,如果警察再有行动,一切就明朗了。 只是普通的捣毁,不过是一时的风波。停业整顿,以前不是没有过,王俊才喘口气又重新开场的事。 这背后就是王建木的命脉,他借着皇朝KTV招待客人,送去多少好处呢,明里暗里的。王建木,她还不敢动…… 刘玉成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回应道:“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对不起,不会。你最好活着,不然你死了,我会迅速忘了你,然后另外找个美男子,继续享受人生。”王恩泽一点不带犹豫地说。 即使知道她是故意的,刘玉成还是非常生气,他挣脱了她的手指,用手臂牢牢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王恩泽,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会先杀了你,把你带走。” 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王恩泽听他的语气,却知道是真的。他外溢的不满,将她包围,令她觉得熟悉,这是跟自己一样冷酷的男人,能够对自己狠,对别人就没有怜惜之心。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威胁到我的安危,我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两个人借着假设,暗中角力,显露出内心中极其黑暗、又相似的部分。 这一刻,竟然没有人能够像他们这样的心心相印。 “彼此彼此!”刘玉成掐着她的后颈,吻了上来。 为他选人 王恩泽一走进皇朝KTV,有眼力见的经理就马上弯腰来迎接。“大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她指指身后的跟班。“来给他选两个女人。” 刘玉成脸都黑了。出门之前,她并没有说是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事。 经理察言观色,觉得大小姐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两人的距离看着不远不近,但是目光都落在对方身上,不是情侣也是睡过的关系。“大小姐说笑了,我们这里是正经KTV,没有那回事。” 王恩泽笑笑,不搭理经理,径直让前台给她开一间豪华房。 刘玉成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王恩泽命令道。“回来。” 刘玉成只是停住脚步,并不回头,也不说话。王恩泽不得不走到他跟前去。“你闹什么别扭?” 刘玉成瞪她,明知故问! “来,来,这个好玩的。”王恩泽无视他的怒瞪,拉着他的手臂,就要跟着服务员走进房间内。 进了房间,光线昏暗,电视屏幕和点歌台亮着,头顶的射灯时不时闪过眼前,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经理跑进来服务。“大小姐,这是我们的菜单,你要是看中了什么,尽管说。”他指着点歌台。 刘玉成扫了一眼,才发现那玩意上面,全是穿着暴露的女人照片,消费明码标价,而且是每小时。 王恩泽又问:“带走怎么算?” 经理笑嘻嘻地说:“这不兴带走。”其实就是面上的说辞,他跟王恩泽素来没什么来往,能糊弄就糊弄。 王恩泽划了几下那点歌台,没一个值得她停留的。“还有吗,这些挺一般的啊。” 经理说:“大小姐说说想要什么类型的,我再为你物色。” “有没有未成年的学生妹?要真的在读书的那种,不要辍学的,最好是就读名校。” 刘玉成的脸都僵了,她到底要干什么? 经理说:“大小姐的要求是真刁钻。”他转向刘玉成,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两个男人对望。“这位先生呢,你有什么要求?” 刘玉成觉得自己牙都要咬碎了。“老子要求你滚。” 王恩泽说:“是我选,不是他选,不用问他。” 话音刚落,经理就惊叫:“哎哎哎,大小姐你没事吧?” 原来是刘玉成从王恩泽的身后,展臂一把将她勒住提离地面。“走不走?” 王恩泽被勒得气都不顺,仍吩咐经理:“我要学生妹,现在去给我叫来!” 气势如虹,经理见势不妙,赶紧先溜了出去。“稍候!稍候!” 终于剩下他们两个人,刘玉成阴沉着脸问:“真想看我操别的女人?” 王恩泽双腿用力,拼命踢他。“放我下来,你要勒死我是不是?” 刘玉成送手,王恩泽用力呼吸了两口,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不喜欢?我倒想见识一下学生妹好不好。” 一些不能言明的、属于他们共同回忆的东西,暗影流动。 刘玉成扭头不看她,低声说:“跟你在一起,我看不上别人。” “大小姐,久等了!”经理很快回来,进门就跟王恩泽打招呼,果真领进来叁个年轻女孩子,一脸青涩,但是眼睛是大胆的,进门就直盯着刘玉成不放。 经理提醒:“眼睛不要乱瞟!”叁个女孩子赶紧收回,低头看地面。 王恩泽像是来了兴致,第一个问题是:“说说期中考考了多少分。” 全场安静,第一个女孩子利落地答了一个数字,王恩泽点头。“还可以啊,你留下吧,其他不够聪明,你带回去。” 另外两个以羡慕的目光看着留下的人,那女孩子很主动,立刻走到刘玉成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就喊:“哥哥。” 刘玉成立马甩了她,指着王恩泽说:“那才是你的哥哥。” 女孩子一点不惊慌,转了方向就拉着王恩泽喊:“哥哥。” “看不出来我是女的?” 女孩子像是见多识广,仔细盯着她的胸看了一会儿,又看了喉结,才说:“现在异装癖不少,万一你是男扮女装呢,不过你的声音不像男人,姐姐。” 知道是女性,女孩子更加没了戒心,直接挨着王恩泽坐,胸要蹭到她手臂上了。“姐姐喜欢干什么,我都可以噢。” 刘玉成不满,绕到王恩泽的另外一侧,要把她拉开,王恩泽一点不挪动,只问女孩子:“今年几岁,干这个多久了,刚才那几个也是你的同学吗?” 一连串问题,目的性太强,女孩子受过训练的,她稍微远离王恩泽。“姐姐,你是警察吗?问这些干什么。” 王恩泽用余光留意着刘玉成。“我要点未成年的,你知道吧,我怕你谎报年龄,这里黑兮兮,万一你是伪装幼女呢?” 女孩子眨巴眼睛。“姐姐,这个是装不了的,你刚才不是都问了我的成绩吗,我还在念书,今天是周六我才来的,周一到周五我要上学的。而且,我只在房间里服务,我不出台的。” “是吗?”王恩泽不信:“你把衣服我脱了看看。” 刘玉成的手指捏紧,在警告她。王恩泽一点反应不给,就等着女孩子脱衣服。 女孩子没有抗拒,很顺从就脱了衣服,衣衫单薄,两下就剩下内衣内裤。王恩泽尤不满意:“继续脱。” 女孩子听话地脱了内衣。“姐姐,我可以不脱内裤吗?” 其实差不多了,女孩子靠近乳尖的地方有被烟蒂烫过的痕迹,王恩泽看得清清楚楚。“你不是说,你不出台吗,那是什么,你自己烫的?” 女孩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烫伤,她这才知道羞涩似的,用双臂挡住。“不知道。” 王恩泽拉着刘玉成就要凑近去看,刘玉成快疯了。“你松手!” 两个成年人的体温逼近她,女人的手指碰到她的胸,生生将她的乳头挖了出来,伤口还新鲜,有点疼。 她听见女人问:“烫你的男人是不是当官的?” 女孩子一下子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想吃你的 从皇朝KTV出来,王恩泽和刘玉成不欢而散。 她的企图一目了然,就是要钓他上钩,刘玉成一看就知道。皇朝KTV的位置隐蔽,又采用严格的会员制,能进去消费的,非富即贵。他原本是要按兵不动的,但是王恩泽一下子踩中他的软肋——未成年性犯罪。 麦美玲的遭遇是他心头挥不去的阴影,好几天坐立不安,最后他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好,知道了,我们一定跟进此事!” 王恩泽则像没事人一样,打电话让他到某食街上,说要一起吃晚饭。 到了地方,只见一个衣着普通的美女坐在螺蛳粉店内,环境脏兮兮,但是她坐在那里,周围的环境都亮堂了。不断有男人走近她,她全都摇头。 刘玉成快步走进去,两人目光对视,几天不见,都有默契地不再提那天的事。 王恩泽见人来了,就说:“去点餐,我听说这家螺蛳粉好吃,趁着那些上班族还没下班店里空闲,我们快吃。” 尽管受过训练,但是刘玉成并不喜欢吃这些快餐。 王恩泽猛往汤碗里加酸笋,又酸又臭,刘玉成真想远离她。“你不加这个吗,这才是螺蛳粉的精华。” 刘玉成只好说:“我吃不了辣。” “是吗?”王恩泽不理他,又挖了一勺辣椒酱到碗里。“原来我们吃不到一块去。” 刘玉成说:“吃辣这事可以培养,用不着上升到吃不到一块去,你也不能天天吃辣,你是不是快来月经了,这里都长痘了。”他伸手划过她的下巴,那里长了颗小的。 王恩泽瞪人。“那你还摸,不知道手上脏吗?” “脏吗?”刘玉成张开五指,看了看自己的手。 王恩泽认为自己不会对他有什么绮念才对!他还在考察期。但是脑子无法控制……就是这只手,承接了她的黏液,揉过她的小腹,掐过她的后颈,是坏事做尽的脏手。 她脸上发烫,将他的手摁在桌面,命令道:“脏,吃你的粉。” 刘玉成却像听错了,问:“你哪里粉?” 酥麻感从颈侧开始蔓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发情,她将自己那碗又辣又酸又臭的螺蛳粉搅拌均匀,挑起一条,送到他唇边。 酸笋的味道极其霸道,在他的鼻子下方,直冲他的脑门。刘玉成以为自己会躲开,但是他张嘴吸了下去。 辣味一下子呛到了他,王恩泽赶紧放下筷子给他倒水。 刘玉成就着她的手喝水,止住了咳嗽,他说:“就知道欺负我。” 王恩泽闷笑,主动认错:“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终于吃完这狼狈的螺蛳粉,两人照例一前一后走出去。夜幕降临,人潮涌进店内,外面的摊位上也坐满了人。 两人外貌出众,像这街上移动的风景。 王恩泽像看花一样,微笑看着这街上的男人,其中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最受她青睐。 刘玉成看她这副德行,非常无语。难道她上次并不是要试探自己,纯粹有校服控? 王恩泽想的却是,念书时应该多谈几场恋爱的,这样回忆美好。可惜,她一心想着找真正的金主——能给她花大钱的、不是只想睡她的。 谈恋爱是虚妄,一男一女无非就是满足性欲、生存互助、生育价值交换,毫无意思可言。 但是阿龙完全改变了她的看法,他是社团底层,她是社团大小姐,她与他之间有着权力的落差感。没有她的允许,他不得放肆。他对自己的服从,让她感觉非常爽。 即使他有冒犯行为,那也是她允许的,她纵容的。 他正在满足她隐秘的欲望。 王恩泽想起皇朝KTV里的那几个未成年人,那些男人凌驾在弱小的她们的身上时,是不是爽到找不到北了? 她完全明白,这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是没有痕迹的精神凌虐。性剥削会改变很多事,包括她们的未来。 如果阿龙真是警察……真的能拯救她们吗?她想起谈惠心,已经完全养废,不会有再站起来的心力,没有挽救的空间。 长期在黑暗中浸润,王恩泽清楚,自己已经是非不分了。涉及自身利益时,她可以坏事做尽。远离她利益链时,她又在可怜别人。 终于走到停车场,刘玉成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拍着王恩泽的脸,勒令她回神,冷冷地说:“看中了谁,需要我给你拉过来吗?” “阿龙怎么又生气了,我不过是看看,没想做什么。”王恩泽被他紧搂着,被迫仰头看他。 刘玉成一点可能都不想展开联想,他不再嫌弃她嘴里的酸笋味道,低头就要亲她,这次不准她躲,掐住她的后颈,把她固定住。 非常浓郁的气味,她嘴里又辣又咸,没一点是他喜欢的,但是他就是非常上头,扣着她就是吸,将自己的唾液源源不断地渡给她。 王恩泽吞都吞不过来,唾液就这样润湿了她的下巴,感觉既热又黏,是肮脏、色欲、下流的感觉。 “不……阿龙!”她不乐意了,硬把自己从他嘴里拔出来,赶紧找纸巾擦。 刘玉成抬手就擦自己的嘴边,随后打开她车的后门,意图明显地要把她塞入里面。 王恩泽单手抓住前座的椅背稳住自己,看见阿龙从外面爬进来,心跳加速,车震……这不好吧。 刘玉成朝后勾着车门,关上,两人就这样在密闭空间里对望。 昏暗,幽密,几乎只能呼吸对方呼出的空气,王恩泽觉得缺氧,赶紧坐好,想从另外一边门下去。 刘玉成将她抓过来,就放在自己腿上。“高中男生比我还不知道轻重,我不过是弄疼你了一次,你就不再跟我做,小心被他们干到出血。” 王恩泽想到文思梅是真的出血了,现在有点新仇旧恨的意思。“敢弄到我流血,我肯定让他也流血。” 这不是刘玉成想听的答案,他伸手进她的T恤里,两下解了她的扣,像拨弄古筝一样弹拨她的乳尖。“那你让我流血吧。” 含住一点(h) 本来刚才吃螺蛳粉的时候,就被他骚扰到,当时悸动留下的濡湿还留在内裤上,现在这么一激,王恩泽马上来了感觉,她的手指抠了抠真皮座椅。“你是处女吗?哪里能流血。” 刘玉成从身上摸出来一把折迭刀,递到王恩泽的手里。“用这个,行不行?” 王恩泽知道社团的人会带防身的工具,但是想到阿龙身上就有,她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这意味着,他随时可以伤害她。但是没有,他把刀尖指向自己,把刀柄递给了她。 一种类似权力让渡的仪式感,让王恩泽几乎是兴奋地看着那把折迭刀。 他当然不希望王恩泽真的割伤他,看她没反应,刘玉成把刀扔下,直接剥了她的衣服,将她推到座椅上,埋头亲她的乳尖。 他已经熟悉她的身体语言,那处硬尖微抖,是已经动情的证据。 他还担心,王恩泽因猜忌他而疏远他。 王恩泽被他玩弄得脚趾在运动鞋内蜷缩。但是她特意招他来,不是为了这事…… “阿龙,住手!这里没有安全套。”她艰难地抗议:“你上次弄脏我的床还不够,这次还想弄脏我的车。” 刘玉成非常大胆,他垂眼看她。“不要脱裤子就行了,我射在里面,不会弄脏你……的车。” 这么说着,他伸手就来脱她的裤子,非常有技巧地留下了内裤。随后欺身上前,隔着裤子贴她。 一刻都不等,挺着腰就是啪啪撞击。 这比直接插入更撩人,每一下都几乎碾在她的花蒂上,有了裤子的缓冲,不是直接的刺激,让她非常舒服。 王恩泽被直接撩倒在座椅上,刘玉成顺势抱住她的腿,将她折迭。 不过几下后,她感觉异常,细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自己的裤子,整根露出,隔着内裤就是撞,把内裤都撞进她的小穴里。 “阿龙,你又骗我!” 这是刘玉成的极限,他不能再退后,一言不发地干她,想得到她发痴的神态,想拿到她忘我的境地。 没想到她清醒得很,见他毁约,她就想从他胯下爬出来,结束性事。 刘玉成红了眼睛,发狠,定住她的腰身,拨开她的内裤,直接插入。 肉贴肉的感觉刺激得两人都无力反抗,王恩泽嗯啊一声,再次跌落。刘玉成被内裤阻碍,只能浅浅地插。 看她仅仅含住了自己的一点点,又可爱又可怜,刘玉成心中的爱恋无敌爆发,性欲膨胀,他不顾一切地推进,将自己整根插入,然后不动,像磨盘一样在她穴口磨,将她穴口最敏感的区域,全部照顾到。 插到深处,爽的是男人。磨在外面,爽的是女人。 王恩泽头皮发麻,下体胀到极致,她浑身都有刺刺的感觉,一股外力涌动的情潮扑向她,马上就要将她淹没。 她在失神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天杀的阿龙,他要是敢射在里面,老娘一定杀了他。 刘玉成眼看她变得僵直,知道是怎么回事,抵抗着大腿内侧的痉挛,他极力抽出,立马拉过自己的裤子,将体液全数闷在里面,实现承诺,没漏在她的车上。 尽管如此,车内还是立马充满了他精液的味道……混着螺蛳粉的味道。 这下连王恩泽都受不了,她艰难想爬起来打开车内循环。 刘玉成的体能更好,他已平复,抽过纸巾递给王恩泽,又从她的衣服摸出车钥匙操作,最后拿了车载冰箱里的水递给她。 等缓过来,王恩泽阴沉地说:“你疯了吗,我可能会怀孕的。” 刘玉成当然知道,他也正后悔中,绝对不能让她怀上孩子。 王恩泽懒得废话,爽也爽完了。“你,去前面开车,去药店买避孕药。” 到了药店,刘玉成一身味道地去买药,把店员弄得脸都红了。这跟女朋友得多激烈啊,也不收拾一下再出门么,看他这么着急,不会是在附近搞的吧? 避孕药在他的知识框架外,只能问店员:“买哪一种不伤身?” 店员问:“事后多久了,是24小时内,还是48小时内。” “刚刚。”刘玉成直接说。 店员噎住,推过去一盒药。刘玉成当场拆了阅读说明书,全是副作用,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这药就是得让她吃。 自己真是昏了头……刘玉成想给自己买一盒治脑子的药。 王恩泽咽下药后,不满地问:“你之前是不是跟很多女人搞过,怎么这么会?”刚才那样,根本不是常规操作,是哪个身经百战的女人教他的。 刘玉成说:“都是为了讨你欢心学的。” 说得这么动听……王恩泽才不信这种话。 “真的,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听说你喜欢漂亮的男人,生怕自己只有一个脸,无法竞争上岗,所以才学的这些。”这都是实话。 王恩泽还是不信:“你这么好看,还能一直单着?” 刘玉成沉默,这是因为他心有所属。结果现在好啦,被她诱惑,他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哪里有什么心有所属可言。 “大小姐不也是,长得这么漂亮,一直独来独往。” “哼,我乐意。” “那我也乐意。” 王恩泽翻白眼:“你这么色,才不像是单身的人。” 刘玉成噎住,到底是谁色啊……哼! 一路无言,王恩泽坐在后排,把刘玉成当司机使。下车时,她说:“上来,洗澡。” 刘玉成像狗一样跟在她身后,垂头丧气,无形的绳子牵在她的手里,亦步亦趋。 进门后,王恩泽扔下那盒避孕药。“你越来越放肆了。”她怒道,要不是想着他还有用,她真想一脚踢他出门,“这种事,没有下次,你记住,我不是你那些随便的女人,你再无套内射一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就算没有她的警告,刘玉成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做,她吃下那药,后面还需要经历副作用期,他也很内疚,但是说什么都像是辩解,只好说:“你放心,保证没有下次。” 我要报警(h) 刘玉成裹着王恩泽的浴袍走出来,原本打算默默洗衣服、烘衣服,最后消失,没想到她竟然招手让自己坐到她身边。 “我是让你坐到对面去。”王恩泽现在一点不敢沾这狐狸精,他算是让自己吃够苦头。 她打开手机给他看。“我找出来了,就是这个混蛋,恶心!拿烟头烫那么小的孩子,嫖幼女已经够恶心的了。没下线的东西!” 刘玉成看见那照片,是某部门的高官,公众号内的任职信息一目了然,是最近升职的一位。 王恩泽说:“阿龙,要不,我们报警吧!” 刘玉成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报警!”王恩泽两眼放光。 刘玉成非常小心谨慎,他催眠自己“我是刘大成、我是刘大成”。刘大成面对这种问题,他会怎么办?刘玉成沉沉地呼吸,感觉王恩泽看着自己的目光特别尖锐。 他跳起来:“大小姐,你疯了!这是王俊才的地盘吧,你报警,就不怕他报复你?” “我跟他本来就不对盘,有没有这事,他都要报复我。” 刘玉成捏着自己的拳头,极力克制自己正义的本能。“不行!警察问起来,你怎么说,你有什么证据?怎么发现的?你那张照片,什么都证明不了。” 王恩泽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语音,是那天晚上的小女孩,她说:“他叫XX,是某部门的领导,他说我不听话的话,就告诉我们校长。呜呜呜,姐姐……” “这就是人证。” 刘玉成心惊肉跳,没想到她竟然能哄到小女孩说出这些话,确实有了小女孩这个活生生的人证,警局方面是可以作出相应的行动的。 但是、但是……不对、不对劲! “大小姐,你在玩什么游戏吗?你自己不就是社团的,突然引来警察干什么,你想做个好人了?那你置我们这些社团兄弟于何地?你自己赚了那么多钱,我们可是兢兢业业地打工呢。别的不说,我的工资是王俊才给的,现在收不到工资,跟着其他人一起做零用贷,已经够惨的了。” 王恩泽像是刚认识他似的,看他的眼神都是陌生:“阿龙,之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社团工作。” “轻松,高薪,是个正常人都喜欢。” “是吗?”王恩泽轻声说。她有点摇摆,阿龙看起来并不在乎那个小女孩的死活,自私自利。“哎,我还是想报警,她读书成绩挺好,感觉被毁了。” “何必管她呢,王俊才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你这么想对付王俊才,何必借警察的手。你直接让你爸把他的生意给你,这样不是更直接吗?”刘玉成趁机引导她回到王建木身上。 “这也太直接了。”王恩泽失笑,这是她不能直接争的东西。她一时沉默,有点烦心,招手让阿龙坐到她身边来。 两人各怀心思,都有点心不在焉。 王恩泽闻到他身上的玫瑰味,心情轻松起来,不管他是不是卧底,他都是美男子一个啊,日后出事日后再说,不如现在还是尽情享用了他是正经。 这么想着,她主动伸手拉了他的带子,撩开浴袍,看他身上的纹身——她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张牙舞爪的精气神。 刘玉成拉回带子:“别动手动脚的。” 王恩泽边摸他的腰侧纹身边说:“阿龙不是喜欢钱吗,不如你开个价吧,以后我给你发工资。” “你要嫖我?” 她的手摸来摸去,还是在纹身上,刘玉成不满足,拉了她的手就盖在别的地方,王恩泽这次没抗拒,从顶端一路撸到底。 喘息声渐起,刘玉成有点稳不住自己。她怎么了?刚才明明是有点抗拒的。 王恩泽温情脉脉地注视他,摁着他肩膀,就让他躺在沙发上,脚踩他的胸膛,整个人差不多坐在他身上,小穴就在他硬挺的附近徘徊。 “你……”刘玉成向上挺腰,想让她吃进去。 王恩泽踩住他,就是不让他够着。“你刚才说过什么?不会再无套内射我,你又想不戴套就进来?” 她真会折磨人!刘玉成咬牙:“你帮我戴!” 她哪里会呢,做没做过,学没学过。“你想得美,你不是很会吗,擦我的大腿。”她命令道。 刘玉成忍不住颤抖,被她命令的语气硬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踩中他的软肋,叫他无法自控。 他的手握着她的屁股,把她往上托,王恩泽坐不稳了,一下子向后倒,他得了空,直接坐起,两条腿稳稳地接住她。 王恩泽的脚踩在他两侧,对着他大大地张开了自己。 她已完全湿润,汁水溢出,他大腿根上都湿了,伸手刮她的花唇,手指探入,狠狠地捅。 “啊!”王恩泽忍不住乱踢,沙发空间窄,单脚两下就踩空,直接踩到地上,她腰忍不住挺起,将他的手指吃得更深入。 这次汁液像是喷出来的,搞得她的毛发都湿了。他一把握住,扯了扯。痛感传达,王恩泽说:“讨厌!你干嘛抓我毛毛。”她也想抓他的,但是他早就弄干净,一根毛都没有。 他没说话,用力翻起,完全露出了花蒂,此时他欺身上前,用硬棍对着那完全暴露的花蒂,上下磨。 王恩泽失声尖叫起来。“嗯、阿龙、阿龙、不要、不要这个……!!” 刘玉成真的停下,将她安置在沙发,起身离开去找安全套。 现在的王恩泽一刻不能离开他,爬起来就滚下沙发跟上。在他拆开包装的同时,她就爬上他的背叫着:“阿龙、阿龙。” 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黏着自己,但是这种类似迷恋的依赖让他非常满意、非常满足。 刘玉成捏着安全套的顶端,快速戴好,伸手将她摘了下来,推到床上。他捏着她的乳尖,猛烈地轮滚。“怎么这么撩我,是不是想挨操?等会儿不准叫疼,不准喊停!” 她享受他的服务,仰头抵住床单,宣布道:“我是你的上级,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命令你(h) 这种放肆、霸道、不可一世、要踩在他头顶的态度,彻底唤起了刘玉成。 他哼一声,既表示听到了,又想弱弱反抗一下。 王恩泽揉着他的耳朵,揪了他一下。“听话!” 听见这话,刘玉成眼睛都红了。“我不听话,你不知道么?” 说完,张嘴含着她的乳尖,舌头把她舔得湿漉漉的,把她舔得身子翻腾,拱向他。 余光中发现她房中有一面全身镜,他把她拦腰抱起,坐在床边,面向镜子完全袒露。“看看自己,嗯?” 他是预备羞辱她的,但是镜子的她,美艳非常,目光只追随着他的身影,像是痴迷极了他。 他不敢细看了,扶着自己,就着她的湿润,一触即达。 王恩泽长吟一声,反手摁着他的大腿撑着自己。他岔开大腿抱着她操,把她的大腿同样撑开。镜子当中看得一清二楚,黑入红出。 她想喊救命,这画面太色情了! 王恩泽不敢多看,立马闭眼扭头,只用力撑住自己,希望不要被他操到地上去。 刘玉成嫌这样不够深入,干脆抽出,站起,重新将她端回床上对折,站在床边再次插入。 她整个被他控住,激烈地被进出。王恩泽根本顶不住,流泪喊道:“阿龙,疼,疼,疼!” 此刻他的眼神冷酷,像是要操死她。王恩泽虽然流着泪,姿态是极硬朗的:“我命令你,停下来!” 受她命令,他真的停下来,抽出,离开她身上,让她的身体得以伸展。 王恩泽立马爬走,穴口对着他的方向展露无疑,体液汹涌,快要流到床单上去了。 他沉沉地呼吸,下体和脑子都在充血,上次那图被删了,他手机里空空如也,无比强烈的欲望涌来,他非常想拍下这一幕。 他们不会有未来的,他要如何才能拥有她?就是此刻! 刘玉成掉头拿了手机来,对准她这个情态就是摁快门,一连拍了很多张,不再小心避开她的脸,甚至是故意地,将她挂着眼泪的脸蛋都一并入镜,把一个个水淋淋的王恩泽摄入脑海。 听见快门声,王恩泽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闷头说:“不准拍!你快删了!” 刘玉成一边收好手机一边哄骗道:“删了删了……” 他从被子的尾部进入,摸着她的小腿,一路摸到她水淋淋的小穴,逼近她,最后几乎是骑在她屁股上,再度进入。 被子妨碍不了他,倒叫王恩泽挣扎不得。 “嗯嗯……你压着我了!”王恩泽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有点慌。她像是自投罗网的猎物,可怜得要死。 刘玉成单手撑着自己,单手掀开床单,看身下的女人闷到脸都红了,她怨恨的眼神叫他更加兴奋。知道她有些缺氧,坏心思地加重力度操她,摇得床铺吱吱作响,把她的神魂都摇没了。 “这么爱命令我是吗?嗯?大小姐,我的大小姐!”他每说一句,就向下加压一分,将她压得死死的,不准她挣扎,但是用手撑着自己,不叫她真的受压。 这是第二次性事,王恩泽并没有多少力气抵抗,刚高潮不久的小穴还在期待他的插入,现在遭到他粗暴的进攻,她爽到无法形容,上下都在流水,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干死。 “阿龙,你放肆!” “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说我没资格做你男朋友,现在够资格了吗?” 嘴上说着狠话,刘玉成还记挂着她上次被自己干到小腹疼痛,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把她撞坏咯。 王恩泽被他侍候得恰到好处,浑身舒畅,虽然小腹、大腿、手臂都软趴趴的,但是有一种难分难舍的缠绵,小穴微缩,吃他吃得积极:“阿龙,坏!” 她的娇媚让他上头,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软得再也不能承受更多,他控制好自己,射了一次,从她身体里离开。 听见阿龙离开床铺的声音,王恩泽翻过身来叫住他,舍不得他走。“我想亲你。” 刘玉成非常满意,将她揽过来,抱到自己的臂弯里,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固定好她的后颈,像要吞食她一样亲她。 这个动作,他做过太多次了,王恩泽不应该有任何想法才对。但是,她就是想到了,刘玉成曾经就这么捏着她的后颈,叫她冷静下来。她无法冷静的,她只有被撩拨的份。 刘玉成……阿龙怎么会,老是让我想起他。 王恩泽不甘示弱,这次吃得比他还要急切,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 两人亲着亲着,都站不稳了,干脆倒在床上,骨肉相连地缠在一起。 嘴唇都要亲肿了,刘玉成才放开。王恩泽又来揪他的耳朵,他这才觉察出不对:“你这是把我当狗玩啊。” “你耳朵很软。”她摸上瘾了,又在那里搓他的耳垂。 刘玉成抓住她的手,不准她这么玩。微整容的破绽就在耳朵处,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吗? 王恩泽来了一句:“狗没你好玩。”其实她没养过宠物,偶遇街上猫狗,无一不惧怕突然的人类,通常都直接跑开了。 “……你,是不是找打?”他举起手威胁,眼睛上下扫视她,真打算寻她薄弱的一处,好好打一顿。 只是她满身激情后的痕迹,哪里都打不得。 王恩泽看他犹豫,笑了,睡意袭来,她吩咐道:“你帮我清理一下,还有楼下的车,你去清洗。” 惯会支使人,说完没多久,还真卷着脏兮兮的被子睡觉。刘玉成想了一会儿,拿了她的手机,把那段录音上传到云盘。 管不了那么多,即使是陷阱,这次他也要跳下去,这是绝佳的机会,精准地揪出那保护伞来,说不定能够对王建木团伙形成一定的打击。 但是他们一定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将手机放回原位,刘玉成看了一眼熟睡的王恩泽,眼睛微微眯起,已经预感到未来她会受案件调查的牵连而坐牢。 他很不舍得…… 刘玉成打了个冷战,摇头,想甩掉这个不应该的念头。 “刘玉成,面具戴久了,你真当自己是阿龙了吗?” 事情败露 几天过去,谈惠心主动给王恩泽打电话,要求她尽快回家一趟。“他很生气,你都干什么了?” 她以为不过是王俊才又告状,于是先洗了个澡再前往王建木家中,拖拖拉拉耗了不少时间,一进门,王建木就说:“现在请你回来这么困难了吗?足足等了1小时!” 王恩泽站定,不敢放肆了。“爸,您怎么大动肝火?” 王建木把一段微信语音甩到她面前:王总,你们怎么搞的,纪检在查我,你不是说绝对安全的吗?看来我们的合作并不稳固。 王恩泽惊讶,怎么是纪检。“爸,这跟我没关系。” 谈惠心不等王建木说话,就抢上来打了王恩泽一巴掌。“你还狡辩!” 王俊才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说:“妹妹,别嘴硬了。皇朝KTV的经理说,你突然带着人跑到他那里去,还点了未成年。怎么?上次关了我的赌场还不解恨,这次还想让KTV关门?你是很聪明,从那几个未成年下手,但是做得未免太张扬了些啊。” 王恩泽觉得自己嘴里咸咸的,她头发都没整理,就对王建木说:“爸,真的与我无关。赌场的事我已经解释过,怎么这次KTV就成了我做的了?” 王俊才说:“干爹能被你忽悠一次,忽悠不了第二次咯。如果不是你,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在你出现在那些场合之后,一次是巧合,第二次肯定就是故意。” 谈惠心说:“恩泽,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老公,为什么要包藏祸心,引来警察?” 王恩泽嘴角带笑,指着王俊才说:“真正引来警察的是王俊才,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最近把什么人推到我的身边了。” 王俊才的腿放在地上,端正姿势。“放屁!我引什么警察,推什么人到你身边,你到了这时候还嘴硬,干爹,这女的不上点手段是不会招的。你把她交给我,保证让她说出还干了什么事。” 谈惠心紧张起来,精美的指甲插入自己的手心,想站在王恩泽面前,又怕惹起王建木的不快。 王恩泽笑意不断:“需要我提醒你吗,刘大成,不是你推到我身边?” 王俊才嗤笑:“我倒以为是谁,就那小子,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给他喂了药,早送他上西天了。” “是吗?但是你的药没奏效,他没死。” 王俊才不信邪,拍着桌子强调:“不可能!” 王恩泽对着王建木说:“爸,你可以派人去查,他不仅没死,还死皮赖脸跟我在一起。所谓的我带着人去皇朝,带的就是他。” 王建木看两人斗嘴,心里也烦得很,听王恩泽提了第叁人,他摁了电话就让人去办。 大约一小时后,刘玉成被人押进屋。 这是刘玉成第一次真正踏足此次行动的核心所在——王建木的房子。他进门就看见了王恩泽,她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侧脸红了,显然是被人打过。 情况不妙。 “眼睛不要乱看。”王建木注意到他的眼神全落在王恩泽身上,警告道。 刘玉成敛了神,低头看地上。背后的男人踢他的腿,示意他跪下。 王建木开口道:“恩泽说你是警察,你认不认?” 刘玉成震惊,没想到王恩泽不露声色猜出他是警察,还向王建木告发。此前所有的猜想,此刻都落了地,有了答案。她确实怀疑自己,下足血本引诱自己上钩,甚至不惜用美色…… 血液倒流,歹毒,她真的非常歹毒! 他们之间的那些抵死缠绵算什么,算她便宜了自己吗? 此时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时候,刘玉成脑中紧急演算着,哪种脱身方法最为妥当。 见他不语,王建木追问:“嗯?” 刘玉成低声说:“绝对不是,我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明明是俊才哥的人,俊才哥说大小姐好男色,让我到她身边拍点、那种照片……” 王建木警告地看了王俊才一眼,王俊才警觉,马上说:“我虽然这么吩咐,但是这小子恐怕是被那毒妇诱惑,根本没拍到照片。干爹,我可什么都没做。” 刘玉成接着说:“那是因为大小姐心思缜密,我不容易得手。我也是最近才、才拍到了。”他抬头看向王俊才,以求饶的姿态说:“俊才哥,我是照足你的吩咐做的。” 王恩泽冷冷地插入:“这只是他的伪装。皇朝是我带他去的,那个高官的信息是我主动透露给他的。” 刘玉成暗暗咬牙,继续用可怜的语气说话:“俊才哥,你要帮帮我。之前照片没拍到,你还把我打了一顿,我怎么会不用心做事,大小姐去哪里,我自然要跟着,掌握了她的行踪,我才能下手不是。” 谈惠心不关心这些,只问:“你真的拍到恩泽的照片了?把你的手机拿来!” 旁边的人机灵,马上搜身,从刘玉成身上摸出手机解锁,还想趁机偷看大小姐的裸体。 谈惠心喝止:“拿来,给我检查。” 手机递到她养尊处优的手里,王恩泽一时不确定阿龙是不是拍了,第一次明明是删了的,第二次她昏了头,喊着叫他删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删了,当时自己爽过头,竟然忘了检查。 谈惠心打开相册就快晕过去了,她精心打理的王恩泽,被男人玩弄得全身湿淋淋的,还被拍下如此照片。她光速全部删掉,并再打了王恩泽一巴掌。 “不知羞耻!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随便让男人碰你。”谈惠心大发雷霆。 一巴掌用尽力气,把王恩泽整个打倒在地。 明知道她不值得他任何同情,刘玉成的心脏还是被人用手撰着,疼疼的。 他抬头,谈惠心美丽的面容映入眼帘,他震惊—— 这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许欣怡的姐姐——谈惠心。 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生出王恩泽这么大的女儿?她们两个细看不过相差十来岁,谈惠心精心保养,不见老态。 与其说是母女,不如说是姐妹。 局中生变 刘玉成的内心如海啸一样,翻江倒海,惊涛骇浪,一个已经成型的、恐怖的想法在他内心生出。 王恩泽就是许欣怡。 这就可以解释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份相似。更可以解释,谈惠心怎么会那么年轻就生养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他的心直接裂成两半,恨不得当场死去。他一直寻找的、珍视的许欣怡,就是眼前这个想置他于死地、心机用尽、手段毒辣的王恩泽。 这太荒谬了! 自己多少是因为许欣怡信任警察,才跑去当警察的,结果,她现在就站在他的对立面,企图谋害他。 恨!恨她!恨自己!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是他盲目,一直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深究下去,她就是许欣怡,完全没错。但是她又不配使用那个名字——难怪她改名,她这是向王建木绝对投诚,把自己从里到外卖给了王建木。 为什么!为什么要建立这种比性关系更加强联系的关系。刘玉成想怒吼。 他的目光移向王建木,那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当年明明就是一届普通的商人,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是本地最有权有势的商人之一。 想起当年他还主动巴结自己,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被他的手下摁住,有被弄死的风险。 在得知王建木的情况时,刘玉成曾经问过妈妈,是否跟他有交易,如果有的话,要尽快停止,这个人存在涉黑问题,是他们的调查对象。 刘颖说:“早该查查他了,他窜得太快,很多事办得不成样子。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不过是点头之交。” 想起妈妈,刘玉成觉得自己不能放弃,刘颖好不容易支持他当警察,不是让他随便牺牲的。 没有困难,只有前路。 这是妈妈教他的,他不能就此死去。他要把这一屋子的人,包括王恩泽都逮捕归案。 被打倒在地的王恩泽,面对满屋子的男人,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她重新站起来,拍拍衣服。“如果我不上钩,又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卧底呢。” 刘玉成狠狠地说:“大小姐为何要这样污蔑我,我拍了你的照片,也是听俊才哥行事,更何况,大小姐你不也享受到了吗,我在床上可是很尽心尽力伺候你的。” 谈惠心转向他,怒道:“你闭嘴,你再说一句污言秽语,我撕了你的嘴。” 王建木说:“你继续说。” 刘玉成紧张,不知道王建木还想听什么内容。 王恩泽继续道:“爸,赌场的事后,你提醒我们要看看是不是有卧底,当时我就开始留意,觉得这男的最可疑。但是查来查去,他滴水不漏。我没办法了,只能主动给他放料,如果警察那边有行动,不正是说明,他就是卧底吗?” 王俊才见不得王恩泽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还把抓出卧底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干爹,你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词,她手里既然有那些女人的资料,那她随便找个警察都可以爆,跟这个刘大成是不是卧底关系不大。” 刘玉成接茬道:“对对对,俊才哥说得对,我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完全没机会。反而大小姐经常消失,我找不到人,她的嫌疑更大了。”觉得效果不够劲爆,他故意往那方面引。“而且大小姐很贪心,我一个人应付都有心无力,我看大小姐似乎有心多找几个男人,这样的情况下,我真的没法做什么卧底啊,我都被她榨干了。” 王恩泽这才第一次看向刘玉成,她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榨干谁。 谈惠心的眼风刮过来,禁止她出声,同时给手下使眼色,想把刘玉成拖出去打死。 王恩泽出声阻止道:“不行,你们不能把他带走,他就是卧底。他走了,算什么回事,我怎么跟爸解释清楚。” 王恩泽认定阿龙就是警察。既然是警察,那就动不得,她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今晚,她会揭发他,同时会设法把他放走。 这次毕竟没造成更大的麻烦,王建木不太关心卧底的事——社团里来两个卧底都不奇怪,自己干的就不是人事,警察怎么可能不盯牢他。 倒是王恩泽的这些艳照……王建木觉得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想法很多,她已成年,虽然刻意远离他的事业版图,扮作辅佐者,但是她并不是容易掌握的女人。 王建木让王恩泽进书房,谈惠心担心,娇声叫:“老公。” 王建木不理,关上了房门,问王恩泽:“喜欢外面那小子?” 王恩泽承认自己对他是有点动心,但是他摆明就是警察,她怎么敢喜欢。“不喜欢。” 王建木呵一声笑。“不喜欢,还跟他颠龙倒凤的?你妈这么生气,可见那些照片很过分吧。” 王恩泽顿感不适,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讨论这些事。“可能是他伪造的,现在AI发达,随便找个照片就可以合成。” “好,我信你。”王建木说:“既然人是你挖出来的,我交给你处置,不用我教吧?” 王恩泽点头:“爸,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满意。” 待王恩泽离开房间,王俊才不请自来。两人擦肩而过时,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不想放过彼此。 今晚这事,双方都没捞到好处,两人憋着一口气在较劲。 门一关上,王俊才马上说:“干爹,那女的惯会借刀杀人。你就一点不怀疑她吗,外面那个刘大成分分钟就是个幌子,是她用来掩盖自己的行踪的。她一向不涉足那些场所,这两次正好都是她前脚走,后脚出事。干爹,你不会真当她是亲女儿了吧,你可要防着点她。” 王建木被说动,觉得这个可能性不能排除。王恩泽表面顺从,但是处处机警聪明,这点他一直清楚。“俊才,你说得对,你才是干爹的好儿子。恩泽对我还有用,你就继续替我多看着她,看她有没有在我的背后捣鬼,如果证实了,我一定严惩。你放心吧,我没有孩子,你就跟我的儿子一样。” 扎他一刀 刘玉成还跪在地上,但是已无人看管。 想到这附近都是摄像头,毫无动手的空间。王恩泽走到他面前,只说了一句话:“起来,走人。” 刘玉成以手撑地,直接起来,目光不可避免地看见她的脸蛋,几乎被谈惠心打到毁容,指甲刮了两条痕,左一道右一道,整个脸都肿了起来。 明知道不应该关心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你……” 王恩泽的眼风刮他。“别乱说话,不然我现在就处理了你。” 刘玉成毫不怀疑她的决心,闭紧嘴巴,跟着她上车。 车内气氛并不坏,就像以往他们出去的每一次一样。刘玉成还想为自己争取生机,就委屈道:“我真不是……” 王恩泽冷漠地回:“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她兀自发动引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拒绝交流,铁石心肠。 黑夜幽暗,刘玉成并不知道她要开到哪里去。车子没停下来,他琢磨出来的逃生方案就没机会实施。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只要王恩泽一停车,他随时可以制服她。 忍不住侧头看她手握方向盘,神情严肃地开车的模样。往日种种缠绵,全都浮上心头,又全是云烟,吹一吹就散。心口突然痛起来,他差点要龇牙咧嘴。 车子终于停稳,车窗外涌来海浪声——他们竟然到了海边。 王恩泽目视前方:“从这里的海跳下去,我就当你死了。” 听起来是要放走他,但是王恩泽的狡猾与善变,刘玉成已经体验过,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只好继续扮演刘大成:“大小姐好狠的心,我们同床共枕几日,也算夫妻一场。” 王恩泽转身看他,黑暗中,肿胀的脸显得特别可怕,刘玉成不禁瑟缩。“你倒是给我上了一课,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照片拍了一次又一次。我妈是删了图,恐怕你自己也存了一份。”她冷笑:“无所谓,你今天就去死,照片我管你存不存。下车!” 她打开车门,推着刘玉成,就让他滚下车。刘玉成把屁股黏在座椅上,就是不下。“真的没存,你妈删了就删了。而且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明明是你主动挑起的灾难,从头到尾怀疑我是警察,试探我,污蔑我,最后给我定罪。” 王恩泽盯着他,他迎着她的目光,根本不怕她的审视。 “不管你是不是,今晚你也只能是了。”王恩泽低声说道。 她掉头下车,打开车尾箱,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击打自己的掌心,拉开副驾驶座:“还是你想试试别的死法?” 刘玉成心脏麻痹,恨意横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存了这种想法。妈的,我都没想过置你于死地,你倒想要我的命? 他咬牙:“试就试,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觉得我会干不过你?开玩笑,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我一下子就可以制服你,顺便在这海滩上把你操了,你觉得如何?” 王恩泽没想到生死关头,这厮竟然还尽显流氓本色,色心不变。“小警察,你杀过人吗?看你年纪轻,想必没有。但是我不一样,我杀过,有经验。这事也讲究经验的,你懂吗?” 你懂个屁,刘玉成现在怒火攻心,想立马爆粗,然后制服她,让她瞧瞧谁才是主宰。她一个女人,平时经常这么挑衅男的吗,多少条命都不够她挥霍。平时她身边尚有两个保镖,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就敢来挑衅他? 他怒气腾腾,双腿一摆,走下车去,逼近王恩泽。王恩泽后退三步,夜色是最好的掩盖,她相信他看不见她脸上的慌张。她威胁道:“我只要用这个棍子击中你的头部,就可以让你死了。” 刘玉成忍不住笑:“你是日本推理小说看多了吧,日本的棒球运动很发达,作者喜欢用这个元素写推理小说。其实人的头骨很坚硬,不容易致死。” 王恩泽说:“你果然是警察,一般的社团成员哪里知道什么日本推理小说,你不演了?” 刘玉成确实不想演了,生死关头,荒山野岭,只能制服她抢车走人。 他视力很好,有丰富的战斗知识,不等王恩泽真的举起那个搞笑的棒球棍,他伸手一下抓住,使劲一扭,她的手臂被力量带到,差点扭着,手腕发麻,下意识松手,棒球棍直接滚在沙滩上。 刘玉成怕绊倒她,长腿一踢,将棒球棍踢到黑暗中。 王恩泽看着自己的武器消失,多少有点惊讶,他的身手很好,预判意识、体能体力、防御技巧衔接得非常好,跟社团里那些自学成才的打架精不同。 “你就是警察!”王恩泽肯定道。 刘玉成无所谓了:“你说是就是咯,干嘛,喜欢警察,想搞制服诱惑?”他想起自己要把她压在审讯桌上干,觉得制服诱惑的应该是她才对。 王恩泽怒道:“满脑子黄色,都不知道上级派你来干嘛。” “废话少说,你污蔑我是警察,看在我们俩睡过几觉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老子现在要抛下你开车走了,拜拜。”他刚才就发现,她没有拔钥匙,简直是天助他也! 王恩泽没想到他完全不按她的剧本走,但是毫发无伤地放走他,绝对不行! 脑中快速闪过几个念头,王恩泽摸出刘玉成上次跟她做爱时递来的折迭刀,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背后扎去——那是她最喜欢的,纹着龙眼睛的位置。 刘玉成背上生疼,才知道自己竟然中招了,他反手拔出自己背上的凶器,定神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刀。 那把折迭刀是他防身用的,因此小巧、轻便、锋利,确保能够一击即中。 现在,它被王恩泽用力,扎在自己的身上。 刘玉成惊讶于自己竟然放松了警惕,给她留了个背后的空档。而她真的下得去手,还用自己向她献身的刀来捅。 “你他妈的!”他拿着刀指着她,恨不得给她来一刀。 狠心行凶 她毫无惧色,直面他的攻击:“我说了,我有杀人经验,你没有。”说完,她伸手就想夺他的刀。 这种敢挑战男女体能差距的做法,惊到了刘玉成。 对了,她叫许欣怡的时候就不要命。她就是敢顶着刀尖行走,但是过去有警察作她的后盾,现在有谁?! 刘玉成看了她空无一人的背后一眼,那里是无边的大海。 “你不要再过来!” 王恩泽就想他捅自己一刀,独立作案,毫发无损,也太假了。她不能只给王建木一张照片。 “下不了手吗?阿龙,别喜欢我,这是最没用的东西。”她几乎要握上那刀,彻底靠近,忍着痛,让刀尖刺入她锁骨下方的地方。 刘玉成手一抖,刀落入沙子里。他照例一脚踢飞。“你又干什么,苦肉计?没用!我跟你说,别来这套!” 平时多操她两下都要喊疼,现在被这刀扎到出血都不吭声,刘玉成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你一刀就能把我怎样!” 曾经,他多想找到许欣怡,绝对想不到答案竟然是这么血腥的。他宁愿自己永远找不到许欣怡。 “你有什么卵经验啊,操,刺就刺老子的心脏!”刘玉成朝王恩泽大喊,用拳头狠狠地击打自己的心脏。“这里,刺这里老子才会死!懂不懂!来啊,你再来,你不是很牛逼吗?大小姐,王恩泽大小姐,你最好今天杀死老子,不然以后再见面,老子绝对操死你!我不仅要拍你的裸照,我还要找男人强奸你,拍下你的视频,放在网上,让其他男人都来看看,大小姐都是怎么呻吟的,小穴有多会流水、多会吸!你不是连我都受不住,动不动就小腹疼吗?到时候我就让他们操到你出血,操到你肚子胀起来……” 王恩泽真想堵住自己耳朵,不是因为他骂得太脏,主要是太吵了。大吵大闹会让血液流得更快吗?她推测可能是的,毕竟情绪激动,心跳也会加速。 “谁说非要扎心脏,等会我就推你下海,让海水你把你泡成海带。”王恩泽说。 说完,她真的奋力朝他扑去,他应该避开的,结果见鬼一样,本能就伸手接住她,被她狠狠撞进扑来的海浪里。 海水咸苦,刘玉成背后的伤口被撕裂一样疼痛,青筋爆起,他推开王恩泽就要站起来。但是失血量持续积累,他体温有所下降,腿一软,竟然又跌坐在地。 王恩泽的伤口没那么深,但是也不好受。“你别反抗了。”她咬牙离开海水,扔他在原地,掏出手机,对着虚弱的刘玉成就是一顿拍。 海水,血水,奄奄一息的男人,死亡气息从照片中溢出来,她抖着手检查了照片,随后匿名报警。 刘玉成趁着潮水褪去,赶紧爬了上来,见她竟然只知道看手机,那萤蓝的光把她照得如同厉鬼。 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个毒妇手里,我要挺住,我要站起来! 王恩泽的声音变得又远又近:“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很久了,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回答。随便吧,反正以后应该没机会见面,我想想,还是问吧。”王恩泽像是自言自语。“你姓刘,你是刘玉成吗?” 刘玉成听见她说起自己的名字,心脏猛地跳起来,要不是被她刺了这一刀,又撞到海水里,他真想回答她:“是,我是,原来你没忘记我,原来你记得我。” 不等他的回答,王恩泽继续说:“但是我查过,刘玉成出国了,而且我记得他很白,你太黑了,不太像。而且你们长得不像,你还满嘴粗言秽语。刘玉成对女人很有礼貌,不像你,你满脑子就这些东西。不过这些都可以伪装,就是你做爱的时候,真的贪心,明知道我是第一次,竟然还这么狠心搞。如果是刘玉成,他应该会很体贴我。” 刘玉成本人听了沉默……他真的会温柔对待她吗?对许欣怡也许吧,但是对王恩泽,怎么可能!“你惦记的那个刘玉成,他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杀过人的女人,他又没病!” 王恩泽点头。“你说得对。”她平静地用手机电筒的光,把两件凶器找回,拎在手中。刘玉成能看见她的所作所为,非常警惕,生怕她真的给自己再来一下。 没想到她只是说:“我不用他喜欢我,正如我不会需要他的喜欢一样。我们现在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会在国外锦衣玉食,而我还得继续在这黑暗中爬行,对,就像阿龙你现在爬的这个样子。你的刀很好,我收走了。” 听见自己被她隔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他脑子都是木的,很想很想跟她说:操你妈的。 王恩泽看了一下时间,预计警察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她必须尽快离开才行,但是刘玉成爬在沙滩上的样子,额外叫她不放心,她蹲下看了一下他的情况。 刘玉成当然不至于被击垮,他只是在积存体力,因此当王恩泽靠近他时,他几乎是立刻就把她掀翻在地。 王恩泽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攻击力,吓得立马向后退,但是刘玉成牢牢拉住了她的足踝。“操你妈的,王恩泽,我操你妈的!” 警察的声音像是近在耳边,王恩泽慌乱起来,不可以被警察看见她这个样子。 “阿龙,对不起了!”她用另外一只脚蹬在他肩膀处,使劲把自己救出来。 刘玉成没料到她有这招,还想把她抓回来,王恩泽已离开自己三步远。他喘着粗气站起:“你别想跑……” 王恩泽头也不回地跑走,火速收拾了东西,驱车离开案发现场。 引擎发动的声音在夜晚分外清晰,汽车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远处。 不敢相信,她真把自己丢在这里了。刘玉成痛苦地跪在沙滩上:“王恩泽……许欣怡……你回来……你既然认出了我,还捅我一刀,还把我扔到海里……你果然是毒妇。” 开始生疑 一路顺利,王恩泽驱车回到王建木的豪宅。夜深人静,只有她在游荡罢了,王建木正在享受谈惠心的肉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恩泽打成那样,以后她的面子往哪里搁?”王建木一边冲刺一边说。 谈惠心抱紧了他,锤他。“心疼了?她是我女儿,我还打不得了?随便来个混混她就睡,挑也不挑,我是记恨她这个。” 王建木吻她,安抚她,心里对那艳照好奇极了。一家人的游戏玩久了,但她始终不是自己的亲骨肉。“那照片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摆给我看看。” 谈惠心发了狂。“好啊,你果然是惦记她,你现在出去出去,你去找她,我不拦着你,以后多个嫂子。出去就跟别人说,我们母女俩一同侍候你,让你更有面子!” 王恩泽的心眼多,他才不敢碰,哪天被毒杀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呢,我就是好奇,好奇还不行啊?看来那小子有两下子,把女人睡服了。” “收收你的好奇心!”谈惠心翻身下床,裹紧浴袍就离开房间,看见王恩泽大半夜肿着脸、身上湿哒哒的、血迹斑斑坐在客厅,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王建木听见她尖叫,衣服都没穿,直接冲出来。“怎么了?” 谈惠心再次尖叫。“恩泽来了,你快穿上衣服!” 王恩泽听了楼上的动静,就扬声道:“爸爸妈妈,是我不懂事,惹你们生气,那卧底我已经处理了。”她点开手机,举起屏幕给他们看。加上身上的血迹,十足罗刹女。 谈惠心吓得往王建木怀里躲,王建木远远看了一眼,又问:“尸体呢?” 王恩泽知道他肯定要追问,就说:“杀人容易抛尸难,我已经将他推入海中,说不定现在已经顺着海水冲到别的地方去了。” 王建木的眼肌抽了两下。“尸体重现的那天,不就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王恩泽收起手机,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做了手脚,他浮起来的时候肯定会面目全非。而且地点变了,警察很难摸排到这里。再说了爸爸,就算有事,那也是我一人犯下的,不会牵连于你。” 王建木这才挥手。“行了,你回去吧,浑身都湿透了,小心感冒。回去把脸处理一下,瞧你把惠心吓得。”他捞起谈惠心。 谈惠心听这两人聊杀人抛尸像谈论晚饭一样,确实很害怕。从未亲眼所见,谈惠心无法想象,那美艳的丫头真的会杀人? “嗯。”王恩泽离开。 王建木还是不放心,他给王俊才打电话,问他刚才有没有派人跟着王恩泽,那卧底是不是真的被杀了,有没有处理干净? 王俊才回答:“干爹,我的人亲眼看他们到了一处海滩,王恩泽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用刀把那男的撩倒了,两人还吵了一会儿,王恩泽把那人抛弃在海滩上,就开车回来。” 也就是说,王恩泽撒谎,她并没有真的抛尸,只是把人捅伤。王建木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从那天开始,他不再回到谈惠心的家中。起初,谈惠心并不在意,他偶尔不来也是有的,直到有人在她面前说,王建木另外买了一个单位,有了新欢。 谈惠心非常有危机感,立马给王建木打电话。“老公,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回家了?” 王建木敷衍地说:“就忙着生意,你别给我打电话。” 谈惠心没了主意,就给王恩泽打电话。“王建木在外面有女人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恩泽正在附近农村的一个出租房吃泡面,她担心阿龙会向警方陈述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躲了起来。两周过去,唯一找过她的,就只有谈惠心,这下她放心了。 “有就有呗,他那种人有两个老婆都正常,你记住,你是领了证的。” 谈惠心恼恨:“你还帮他说话?你也不想想,自从我跟了他,他哪里有过这种时候,这次肯定非同小可,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想办法。” 王恩泽听了这话,醒觉过来,王建木这个举动确实不寻常。她在原地绕圈踱步一会儿又问:“他多久没回家了?你回忆得仔细一点。” 关于这个,谈惠心不犹豫直接答:“就是那天晚上,你说去处理卧底的那天晚上。” 没想到竟然是从那时起,王恩泽沉吟一下,觉得王建木知道了些什么,而且是立即就知道的,她思来想去,只有自己没有真的杀了阿龙这件事。 她抖了一下,不知道王建木对此的真实想法。他似乎只是疏远谈惠心,并没有真正对她如何。 但,她了解王建木,他要的是忠诚,而现在她已经被打上了不忠诚的印记,谈惠心只是被波及的。他是真的冷酷,那么多年的夫妻生活都没有挽留他哪怕一点点,说抛弃就抛弃。 王恩泽预感自己会有杀身之祸,她已惹恼了王俊才,现在连王建木这个靠山也靠不住了。 谈惠心没听见她的回答,也想到了类似的问题。“难道是你没处理好那个卧底,让他知道了?他竟然连我也怀疑上了?”她又恼恨又着急,“王恩泽,你疯了吗,那是警察,你没有真的杀了,不怕对方来抓你吗?” 对此,王恩泽倒是轻松的,自己的肉体没有白白贡献,总归让对方有点心软。“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跟你通话?你别管那事了,现在麻烦的是王建木,如果他认定我耍了他,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付我?” “杀、杀……”谈惠心脱口而出,随后捂住自己的嘴巴。 王恩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语气轻松,她问:“你要帮我吗?” 谈惠心猛摇头,她已经想到,王恩泽所谓的帮是什么了。“不,不,不,我不行的,我不是那块料,恩泽你逃吧。不对,我们逃吧,我有钱,你也有,够我们过好剩下的日子了。” “别自欺欺人了,你每日要吃的燕窝,每个月要做的美容美型美甲,出门要有司机豪车,每日要穿的名牌衣服,你以为就手里那点钱能够?”王恩泽戳中她的软肋:“王建木根本没给你多少钱吧,明面的开支都是他在主动支付,你根本没存钱。” 又纯又傻 谈惠心瘫坐在起居室的地上,不信邪地去查了自己名下的银行卡——这些事她一向是不打理的,每日醒来有人伺候,睡前饱足,一切都和和美美。 完全被王恩泽说中,她并没有多少存款,了不起十几万,还没算负债。 此时,家中保姆敲门进来。“夫人,这个月的工资怎么还没到账,你帮我催催老板吧,我急着用钱,以前都是按时发的,这个月是出了什么事吗?” 谈惠心没想到竟然连保姆的工资都停发了,她不敢声张,只说:“知道了,可能是财务交接不清楚,我会去催的,你出去吧。” 她再也受不了,再给王恩泽打了电话。 王恩泽很谨慎:“不要在电话里聊,我们约个地方见面。”随后,她口述了一个地址给谈惠心。 谈惠心对这些哪里有概念,就说:“你就不能发定位过来。” “不要留下太多痕迹,你等会先让司机送你到市中心的铂金城,然后自己打车过来。” 弄得跟电视剧里的间谍一样,谈惠心有点心惊胆战,但是没钱是最让她恐惧的。 很快,两人就见面了,这是一处郊外荒地,除了钓鱼佬徒步佬,几乎无人涉足。谈惠心看了一下,没见到王恩泽,就小声喊:“恩泽,你在吗?” 王恩泽正站在高处,没发现有人跟着谈惠心才出现。“你想通了?” 谈惠心没懂:“想通什么?”看王恩泽的眼神锐利,她有点害怕。“我不杀人,恩泽,求求你!” 王恩泽笑了:“他如果是自己患病死亡的,怎么算是你杀的呢?” “我病死他都不会病死,他身体那么好,难道是要熬死他吗?恩泽,没想到他的心那么狠,家里的保姆工资都不支付了,我手里才十几万现金,我撑不了那么久的。”说着,她又怨恨起王恩泽。“我当初就反对沾这个男人,都是你,一手促成这事,我不管,你必须为这个负责!” 王恩泽说:“好,我负责!不过就是给他下药,让他慢性中毒最后身亡,我明天就搬回去,还要亲自去找他,告诉他我一直仰慕他,从此我就做他的枕边人,你觉得怎样?”她知道谈惠心的心眼不多,跟王建木这么些年,对他是有感情的,本来一直堤防着她,怎么会松口让自己陪王建木睡觉。 谈惠心没想到王恩泽竟然是这种女人。“不行!你这么聪明,我怎么玩得过你,万一你跟他睡了以后,表面哄着我是除掉他,实际是除掉我呢,我信不过你!” “信不过我,你就亲自下手。王建木只不过是一时防备,你太漂亮了,他舍不得的,他能接触到的女人有限,而你的外貌、气质、谈吐都是他应酬时不能缺少的道具,他离不开你,你有很多机会。”王恩泽徐徐诱导。 谈惠心有点心动。“但,他死了之后呢?” “你不是他的合法妻子吗?他的一切,理应由你继承的,妈妈。”王恩泽几乎是温柔地对谈惠心说,“你不必担心,我与王俊才不同,我不贪心,我知道你不善经营,届时我会辅助你管理那些财产,继续让你衣食无忧。” 王恩泽见谈惠心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加大剂量说:“你对我有恩,你忘了?我的名字恩泽,你当真是给王建木效忠的吗?我是为了提醒自己,你对我有再造之恩。你看,这次王建木对你的态度有变化,我第一时间就替你想了这个法子。我才是你的盟友,王建木不过是我们的跳板。” “你……”王恩泽的嘴真是太会哄人了,谈惠心一时无法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对,王俊才,他是真的黑社会,万一被他发现了我对他干爹不利,那我岂不是有危险?” 想到王俊才平时跟王恩泽针锋相对,她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但是他从没防着你,他只会认为是我做的。而且你放心,一切手脚由我来准备,你只需要把东西加到王建木的饭里、茶里……或者随便什么东西,只要六个月,他就会因为身体虚弱死掉,整个过程就像病死一样,不会引人注意。” 听见是六个月,谈惠心又炸毛了。“万一、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我会死的,恩泽……恩泽,不如想别的法子,六个月太久了,这中途可以发生的意外太多了,我害怕!” “不行,就用这个法子,虽然是慢,但是保险,我专门研读了,这药就算是做尸检也不会被发现,这是最佳的方法。你既然选择了相信我,就不要在中途反驳我的任何决定。” 谈惠心进退两难了,她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怎么那么命苦,好日子没过多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是王恩泽你自己的问题,怎么最后成了我要吃这个苦果。” 王恩泽上前要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但是谈惠心对她实在是怕极了,背脊挺直,脚下有意识地远离她。 王恩泽的手一时僵在半空。“这几年我对你如何,你应该心里有数,当初我说的话,都一一兑现了。这次不过是小小的忙,你只要帮了,我敢肯定以后都是好日子。等拿到了钱,我也一分不会多拿,全部给你。” 这并不能安慰谈惠心。“但是六个月实在太久了,我觉得我会疯的。你知道的吧,我还要跟他睡一起,我怕我都不敢睁眼。” “是你教我的,对男人,要利用。”王恩泽低语道,“你不也看见了那几张照片吗,我现在为什么平安无事,不是在实践你当初教我的东西吗?” 谈惠心吃惊:“你、你是说,你早知道那个男的是警察?” 不管什么理由,只要说服谈惠心就好,王恩泽点头。“不过睡几觉,换我平安,我觉得很值。你也是,不过是熬过六个月,后面就全是平安日子,超值,远胜于你单纯陪他睡觉。” 从前以为她又纯又傻,谈惠心没想到自己反而不如这黄毛丫头。 微信拉黑 刘玉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他盯着医院的天花板,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床前守护的警员见他醒来,马上就问:“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刘玉成一楞,他以为是自己发了救援信号,同事将他接来医院的才对,怎么是陌生人?他不便透露身份,只能点头。 警员说:“我们接到一个匿名报案,说有人在海边意外受伤需要救助,你还有印象吗?医生检查过,你背后是刀伤。你是不是被人袭击了?对犯罪嫌疑人还有印象吗?” “你是说匿名报案?”刘玉成不敢相信,那个海滩根本无人涉足,谁会发现他并且报案?尽管不想承认是王恩泽做的,但是基本指向就是她。一时间,他的心又酸又涩。 操他妈的,她坏人好人做尽,到底想干什么! 警员点头,见他表情扭曲,似有难言之隐。“你先仔细回忆一下,我给你做一个笔录。” 要他怎么说,王恩泽想他怎么说?……即使要逮捕她,也是他亲自做的事!“当时天很黑,我没看清楚。” 警员觉得蹊跷,但是既然当事人不提及,他也没道理去干涉。“你身上的财物有无损失?” “没有,我的手机还在……麻烦你走一趟了。” “没事,那你好好休息。”警员离开。 刘玉成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的任务失败,只能联系同事将自己接回。 “玉成,这次行动收获不少,你也辛苦了,接下来组织将安排你进入冷冻期,在这个期间你将接受治疗和心理辅导。” 刘玉成说:“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让我继续跟进这个案件吧……我……” 那人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这是纪律规定,案件我们还会持续跟进。既然刘大成这个身份不能用,我们也要做好善后工作,你只管安心。” 接受了综合评估的刘玉成,成绩并不理想。康复中心负责人向警局反映了这一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跟那个女人有了感情?不,我相信玉成的意志和信念都很坚定,他不会是非不分。” “评估结果不会骗人,更何况,他是一个人,一个人与别人朝夕相处了几个月,产生感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你们将他送到我们中心,不也是担心这个情况吗?放心吧,我相信在六个月的隔离和调整下,他一定能够克服的。” “既然如此,你说,如果让他与别的女性相处,是不是能够帮助他尽快走出这个阴影呢?” “唔,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是这样对另外一个女性太残忍了吧。” “嗨,我也就是说说,主要那个女孩子喜欢玉成很久了……” 刘玉成没想到会在康复中心见到简勤。 她拿着一束花、一篮水果,满满当当地走进来,刘玉成觉得房间里都被塞满了。她穿着警服,精神抖擞,眼睛明亮,是房间里最为亮眼的风景。 “玉成,意外吧!哇,好久不见,你变得更黑了。怎样,执行任务都没法好好锻炼对不对,看你现在都有点胖了。不过,还是很帅!”简勤放下东西就站到刘玉成的面前,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单位里,人人都知道刘玉成去执行卧底任务了。 简勤由衷地钦佩眼前这个男人,与几个月前相比,他变得更有魅力,尽管不如从前那样开朗,但是眉宇间的那份警惕、谨慎、抗拒,使他看起来神秘极了,偶尔闪过的邪魅神采,十足电影反派! 她更迷恋他了。当听见领导问她,是否愿意到康复中心协助刘玉成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尽管领导支支吾吾地,似乎意有所指,她也毫不在乎。 只要能够靠近刘玉成,她是愿意付出代价的。 她的眼神太炙热了,刘玉成怎么会看不懂,他回避道:“谢谢你,简勤。” 他的冷淡,一点没有打击到简勤,她直截了当地说:“玉成,接下来我会经常来这里陪你,你一定很需要一个人说说话,解解闷。我听说你执行任务期间受了伤,你现在好点了吗?” 刘玉成不懂康复中心意欲何为,单身男女长时间相处,除了发展爱情,还能干什么?“简勤,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只能跟你做好朋友,无法回应你的心意。所以我不想平白地占用你的时间,你应该找个跟你心意相通的男人……” 简勤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你高中同学许欣怡嘛,没关系,你喜欢她,我喜欢你。有时候,只是喜欢一个人就已经很美好了,不需要对方回应什么。” 骤然听见别人提起许欣怡,刘玉成感觉非常怪异,背后的疼痛在发作,他马上冷了脸。“你听谁说的,我不认识什么许欣怡。” 闻言,简勤更加高兴,她主动抓着刘玉成的手:“那就更好了,你不喜欢她,我还是喜欢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没有女朋友,我就还有机会。而且你不用急着拒绝我,不要觉得是浪费我的时间,六个月而已,我有大把青春呢。” 刘玉成抽回手,实在不想跟她聊这些。“简勤,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不如你回局里吧。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会向组织反映……” 简勤说:“对对对,领导跟我提了,说是不能操之过急,你执行完任务,一定很累。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对了,这是你原来的私人手机,正式交还给你啦,这样晚上我们可以聊微信。啊,如果你觉得累,不回复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分享一些搞笑段子给你,你要是觉得好笑,给我回复一个哈哈哈就好。我是不是又吵到你了,我走啦,明天见!” 像小太阳似的简勤终于离开房间,刘玉成这才觉得房间里安静极了,他打开手机,微信里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信息。 而许欣怡就挂在他的置顶上,最后的信息里有一个红色感叹号,现在像在嘲笑他。 他发疯一样,把这个微信删了个干净。 并且拉黑。 终于身亡 六个月的光阴对谈惠心来说是漫长。王建木是叁个月的时候开始变得虚弱多病的,当时他还以为是病毒感染,并没有在意。接着就是嗜睡、无力、没有胃口……身体越来越差。 谈惠心每日过得战战兢兢,对王建木越加柔顺,王恩泽陪侍左右,对他也是尽心尽力。 这期间,王俊才来过几次,王恩泽就在一旁提议道:“爸,你还是要保重身体,不如有些生意就交给俊才哥打理吧。” 她一句话戳中了王俊才的心,没想到两人竟然有合作的一天,他首次正经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王恩泽当时正给王建木削苹果,并没有看他。 王建木有些不放心,王俊才是忠心,人不算聪明,他不是最好的接班人,但是随着自己卧病在床的时间增多,公司积累了一堆事需要他处理,尽管秘书每日出入家中,对他仍然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王恩泽的提议可以说,是正中他的下怀。 王俊才跟在王恩泽的身后离开王建木的房间,他讨好地说:“恩泽,过去都是我的不对……” 王恩泽洗了手,笑意盈盈地说:“俊才哥,从前一笔勾销,是你没跟我计较才是。” 王俊才总觉得她笑里藏刀,但是现在手里拿着实实在在的好处,他心中没了计较,只说:“恩泽,你真是个好女人,从前是我看走眼了。” “俊才哥,城东的建设项目是不是已经在收尾阶段,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说到正经事,王俊才没了头绪,这些摆得上台面的事,他很少打理,简单粗暴的赚钱方式才适合他。“这个嘛,我回头研究一下。” “我那家外贸公司正好有渠道,不如做一些出口生意吧,我听说东南亚现在发展得不错,外国人也很喜欢我们的东西。” 出口生意的事,王俊才一窍不通,他只说好好好,就离开了。 随着时间推移,王建木病得越来越重,他甚至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情况,谈惠心吓得花容失色,王恩泽摁着她:“慌什么,请两个护理,24小时轮值,不需要你碰他的屎尿。” 谈惠心小声问:“还有多久,到底还有多久,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如我加大剂量……” “不行,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可以操之过急,万一他身体代谢不了那么多,体内残留量就超标了。” 谈惠心实在没她这样的心性,急得整夜地睡不着觉,王恩泽干脆把她摁在王建木的跟前。“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趁机哄哄他算了。” 王建木对谈惠心的不离不弃,确实非常感动,他没想到这个半路妻子竟然对自己深情至此,在一个安静的夜里,他请了律师到家中,立下遗嘱。 谈惠心在一旁,兴奋地直掐王恩泽的手臂。王恩泽不动声色,一直握着她的手,希望她冷静一些,这只是其中一步。 律师循例问道:“王恩泽作为您的女儿,应当分得的份额是……” 王恩泽打断道:“我自己已经在经营外贸公司,足够了,爸爸的一切就留给妈妈吧,妈妈这辈子辛苦了。” 王建木很满意,就让律师拟定好了一切。 一切顺利,王建木咽气了。一直承受害死人压力的谈惠心一下子崩溃,哭得肝肠寸断,前来吊唁的人无不动容,称赞她与王建木的感情深厚。 倒是王恩泽,一滴泪都没有,为了掩饰,她躲在角落办事,尽量不惹人注意。 除了王俊才。他带着一帮人闯入灵堂,直奔王建木的棺材前,无法想象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怎么在短短半年内就消瘦成这副样子,像是被掏空了身体一样躺在那里。 他厉声道:“干爹的死有蹊跷,我要求验尸!” 旁边的人劝道:“这几年肺炎肆虐,不少人患了病,都有抢救不过来的情况,你节哀!” 王俊才扫了个眼风给对方:“我干爹不会无端端病倒的,一定是有人搞鬼。”他看了眼坐在家属位置的谈惠心——她没那个胆子。 王恩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人群中的第二排,刻意低着头,但是身上出众的气质,还是让王俊才一眼逮到。 他气势汹汹地闯到她面前:“是你!王恩泽,一定是你,是不是你怂恿着干爹把所有的财产给了那个女人?我之前还当你是好人,你果然非常歹毒,一次都不能相信。” 王恩泽随他叫嚣,手里拿着纸巾,假惺惺地在眼角印了两下,才抬起头回应:“谈惠心是我爸的合法妻子,财产全部由妻子继承,有什么不对?我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但是没有血缘关系,一点没分到。俊才哥,你手里已经有大把生意,你还想如何呢?” 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觉得一场好戏要登场了。 王俊才被她噎住,一时想不出来说辞。但是王建木的东西,他觊觎已久,要不是知道他铁定生不出来孩子,他怎么会干爹长干爹短地伺候着。 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以公务支开他,一个遗嘱下来,他等于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谈惠心一只金丝雀,什么都不懂,背后一定是王恩泽。 “你这个女人惯会狡辩,大家不要听她乱说!干爹生前明明将生意都交给我打理,怎么可能遗嘱当中没有我的名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王恩泽站起来,中气十足地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要独吞财产!” “你!”王俊才没想到她会大喇喇地把自己的心事揭露出来。 这周围都是追随王建木的人,本来对遗嘱就有不满,此时干脆站到王俊才的一边:“王总的确病得突然,如果是肺炎还说得过去,他完全不像啊,我支持查验尸体。” 谈惠心一听他们闹,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真给查出来什么,她放声大哭道:“老公,你听见了吗,他们不让你安息,要将你开膛破肚啊……你走了,我以后要怎么办啊!” “嫂子,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 回归重聚 “小玉!”刘航兴高采烈地朝刘玉成挥手,刘玉成却不像从前那样,快步走向舅舅,他左右看了一眼,像在警惕着什么。 刘航熟悉这是社团人员的习惯,随时堤防着附近的危险,他的心脏被针刺了一下,笑容的弧度都收敛了两度。 走近,刘玉成才真正露出笑容。舅舅没怎么变,依旧是开朗的成年男人,车内没有其他人,他感觉非常放松。“舅舅!” 两个男人像兄弟那样拥抱,并拍了对方的肩膀。刘航用力抱着侄子,感受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 为避免双方情绪激动,刘玉成在康复中心时一直没有见到亲属,刘航禁止自己想象这个曾经娇贵的侄子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听说离开社团时,人是被警员送到医院的。 他松开刘玉成,握着他的肩膀,仔细看了两圈,皮肤已恢复白皙,眼神坚定有力,虽然眉宇间多了两份阴郁,但是帅气逼人,平添了几分魅力。“你小子,怎么还变帅了,回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同事。” 刘玉成连嘴角都没有勾起。“妈妈还好吗?” 刘航点头,示意他上车。“好,挺好的。本来她也要来,但是我不确定你的情况,怕她太激动了。现在看你一切都好,刘玉成,欢迎归队!” 刘玉成的神魂回笼,大声应了一句:“收到!” 刘航腾出右手用力朝他肩膀上拍:“好孩子!牛逼!我们最近收到消息,听说王建木病逝,我们都在等着王俊才有没有下一步行动,他们的内部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别灰心,蛰伏,然后一击即中!” 刘玉成没想到六个月后,王建木竟然死亡了,他要接近的目标直接消失!“那……” “嘘!”刘航示意他别说话,家门口就在眼前。“你妈肯定不爱听这些,我想你关心行动进展才给你说的,你听完就算了,其他的我们周一到警局讨论,这两天你就收拾一下心情。” 刘玉成失笑:“舅舅,我都收拾六个月了,人都快长草。” 刘颖就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儿子,车刚停,她就迫不及待到车窗外看看儿子。 “妈妈!” 刘颖说:“快下车让我看看。” 刘玉成走下车,主动拥抱妈妈,想到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她,心里有点后怕。 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刘总,原来比他矮,被他抱在怀里,身材干瘦,手臂用力回抱他时,露出清晰的骨骼。妈妈消瘦了。 刘颖像刘航那样审视他,刘玉成尝试露出开朗的笑容。刘颖放心了,儿子真的回来了。 “今天我推掉了所有的应酬,还把家里人都请了过来。我听刘航说,你的任务顺利完成,虽然案件尚未侦破,但是妈妈必须为你办庆功宴,你已经立了大功!” 就像过去他取得好成绩时那样,妈妈总为他宴请老师同学,盛大的场面一如既往。一踏入会客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他,称赞他年少有为,刘玉成却再找不到那种“功成名就”的满足感。 易景同听说刘玉成终于获得自由,一刻不能等,晚上接了文思梅,就要跟他一起吃饭。 刘玉成早就在微信上得知,易景同与文思梅遇上了,只是那时自己尚在任务期,一直没回复,他也迫不及待想见见文思梅。 文思梅对刘玉成当了警察十分吃惊:“天啊,没想到,他之前一直走物理竞赛路线,我以为他现在会在清北的物理实验室里。” 此前因为刘玉成警告过,所以易景同一直没敢说他是警察,憋死他了!今天终于敞开说,一路上他滔滔不绝。“不,我觉得当警察太酷了,比搞物理酷。可惜你跟我们断联了,你都不知道上大学的时候,那小子的肌肉练得多骚,在朋友圈都快独领风骚了。受不了受不了,他这样搞,我们男同学的压力很大的!” 文思梅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现在自己作奸犯科,青梅竹马刘玉成当了警察,这不等于天生相冲吗?她心虚地想,今晚这饭是猫和老鼠同桌。 ……一瞬间理解了王恩泽对他们叁缄其口的做法,实在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最好不要乱宣传。 哎!文思梅默默叹气,如果没有这些事,本应该跟小玉说,她遇见许欣怡了,应该八卦一下他是不是还记得这个人的。 易景同察觉她的低落:“怎么了?” 文思梅装作没事,随口说:“那小玉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易景同有点不高兴:“等会你自己问他咯,你关心他有女朋友没有做什么,你现在是我女朋友,知道吧?”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文思梅不知道他怎么连小玉的醋都吃,明明小时候就没什么。 易景同可不管,从下车开始就一路牵着文思梅的手,坐在餐桌前也不放开。 叁个人坐成了两派对峙的气氛。刘玉成受不了他的幼稚:“你放开文文,等会她怎么吃饭。你这样搞,整得我好像奸夫一样!” 文思梅想抽回手,易景同轻轻勾着她的手指,就是不想放。“我喂她吃。”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高中时就想实现! 刘玉成有点作呕:“你再这样,我走了!” 易景同还要激他:“哎呀,等你有了女朋友你就知道,就是想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文思梅伺机抽回手,按照正常间距,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她整理好餐具后,正式看了看刘玉成。 与记忆中的刘玉成一样,一个非常帅气的成年男人,只是他摆在桌上的手臂粗壮有力,彰显着他是个国家权力的利器。他看起来坐得很随便,不像过去那样,挺直端正,仿佛像个混混。 刘玉成先开口:“文文,这几年你过得怎样?” 文思梅点头:“还不错,一切顺利,没想到还能跟你们重遇,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两个男人都赞同,原本以为一切顺遂的人生,怎么就脱轨至此? 刘玉成主动举杯:“来,敬我们的重聚。” 单向玻璃 “我靠,你们肯定想不到,王俊才居然主动来咱们警局报案了!” 早上刚开完例会,一名警员跑进专案小组报告。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专案小组的警员都站了起来。 王俊才是他们当前重点监控的对象,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跑了进来? 刘玉成第一个冲了出去。 王俊才刚刚开始讲述报案内容:“我干爹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差不多是叁个月前开始生病的,前几天就死了,我怀疑有人杀了他,我要求法医介入调查!” 负责记录的警员问:“你有怀疑对象?” 王俊才等的就是这句:“有,我干爹的养女王恩泽。” “她做了什么特别的事,让你有这样的怀疑,你有什么证据佐证吗?” 说到这个,王俊才激动起来:“我要是有证据,要你们警察做什么?我就是把我的怀疑跟你们说,你们去做事啊!这点也要我教吗?我们纳税人的钱,看来是养了一群饭桶。” 警员无动于衷,公事公办:“王先生,现在正在做笔录,请你冷静一些,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也好尽快查明。” 王俊才突然腾地站起来,急急地说:“对了,谈惠心,哦,就是我干爹的老婆,就在这几天,她准备火化我干爹的尸体,你们警方快去阻止,不然她毁尸灭迹,一切都晚了!” 专案小组立马部署行动,一是与殡仪馆联络,确认王建木尸身的情况,同时派法医前往取证。二是联系谈惠心和王恩泽,要求她们到警局协助调查。 “没想到啊,玉成一归队,案件就有了进展。看来玉成天生与这个案件有缘!”组长兴奋得不得了,他等待的社团撕逼大战就要来了。 在他的估算当中,谈惠心和王恩泽就是两个不足为惧的女性,应该很快能够取得突破口——随便什么都行,最好是能够逮着王俊才的! 刘玉成对这个结论感到苦涩,他跟这个案件可太有缘了,主要的核心人物都是他在高中时期见过的。 另一个警员报告道:“不久前,我们跟踪零用贷的卧底同事也发来了一些信息,我们可以合并在一起研讨。” 所有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谈惠心接到警局电话,多少有点害怕,她立马就找王恩泽:“恩泽,你说警察会不会发现什么?没想到王俊才竟然会去警局报案,他疯了不成,自己身上不干净,还敢走进警局!” 王恩泽也没想到王俊才竟然招来警察,她气道:“王俊才这个蠢货!” “恩泽你说你会承担这一切的,你不会食言吧?”谈惠心瑟瑟发抖。 王恩泽只好握着她的手,希望她不要慌张,她这个样子,警察怎么会放过她。那刑侦审讯的手段,她只在脑海里想象过,听说现在不比过去,多少要文明一些。“别慌!你如实说就行。” 谈惠心觉得王恩泽疯了,她尖叫道:“我怎么如实说?王恩泽,你果然是坑我!” 王恩泽知道她现在非常想打自己,于是加力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我是让你不要撒谎!你只需要说,王建木是普通生病,起初他不肯去医院看病,就在家自己吃药,一直不见好转,你也有劝他去医院看病,去了医院后回来吃药,依旧不见好,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请了护理人员在家照料,还是不见好。” 她直视谈惠心的双眼。“必要的时候,哭!知道吗?这半年来你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和压力,你就使劲哭,你不是喜欢发疯吗,使劲在那里发疯,就当你痛失了王建木那样。” 王恩泽所陈述,即是谈惠心这半年来的遭遇,确实没错,有就诊记录、有亲自照顾的艰苦、有护理人员可以作证,一切种种,都是真的。 谈惠心瘫软下来:“王恩泽,我会被你害死的,我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 王恩泽不为所动,此时要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才能应对过去。“面对警察,我们不要撒谎,就不会露出破绽。越是细节,越能取信于人,你记住这一点。” 她松开谈惠心的手,转身准备去换一身黑衣,好扮演死了养父的女人。王恩泽从镜子看自己,脸色太红润太好了,看起来并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 她要如何伤心呢,王建木大部分正经的财产都在谈惠心名下,谈惠心已是她的掌中之物,取命取财,她都手到擒来。眼下要对付的是警察的盘查,不过她心中早就有答案。 吃得险中险,取得财中财。 王恩泽是扶着谈惠心进的警局,谈惠心惊恐交加,又哭过一场,看起来形容惨淡,正符合一个寡妇的形象,她非常满意。于自己,她化了一个淡妆,就解释说自己脸色不好吧。 警员将她们分开,单独审讯。 时隔六个月,刘玉成再次见到王恩泽——隔着单向玻璃。 她坐在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审讯桌前,衣着整齐,莹白的灯光照着她上过淡妆的脸,显得清白无辜。最后一面,她那如同厉鬼的红肿脸蛋迭加在上面,令刘玉成莫名颤抖。 她是女鬼又是女神,这个神鬼一体的女人,自带魔力,狠狠将他吸了进去,他无法转移视线地盯着王恩泽。 王恩泽感到一股非常明确的视线,就在单向玻璃后面,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里站着阿龙——那个卧底警察! 这个直觉把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单向玻璃。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相接了,刘玉成觉得自己手心潮热,出汗不止,他不顾形象地往裤子上擦。 简勤就在一旁,看他大汗淋漓的,关心地问:“玉成,你还好吗?” 组长就坐在前面,他知道这个嫌疑人是刘玉成卧底接触最多的,就说:“玉成,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出去吧。” 刘玉成摇头,他根本没有不舒服,他是可耻地勃起了,恨不得赶走所有人,将那个女人压在审讯桌上,用台灯照着她的密林,检查她每一处红艳的褶皱,确认她没有接受过其他男人。 他喉结滚动,抬手擦了额头的汗。 强奸报案 王恩泽早有准备,不怕询问。“照顾我爸的基本是我妈,我就在旁边帮帮忙。我不知道王俊才为什么这么污蔑我,但是我跟他的冲突由来已久,我爸生前,我们就起过很多次冲突。” 她突然面露难色:“有一次,他甚至找了一个男人来强奸我。”说完,她低头,扮演着一个受害者。“而且拍了我的裸照。” 审讯室里的女警一楞,停下来打字的手,问:“那你要报这宗强奸案吗?” 王恩泽摇头:“当时我爸调停,我已经答应不再追究。虽然我爸死了,但是这个承诺依旧有效。警官,我不知道王俊才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叁地陷害我。现在我爸死了,已经没有人保护我了。”她想掉眼泪,但是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没挤出来泪,只好又低头。 女警继续记录,心中对她有点怜悯之意。“如果你再发生不幸,一定要积极报案。” 问询基本结束了,王恩泽的说辞找不出来什么破绽,都是一些家庭细节。王俊才找人强奸她这事,甚至成为了她有力的洗白证据,纸面上看不出来她有任何害王建木的动机,反而王俊才应该成为她的报复对象才是。 组长同步看着谈惠心的问询记录,更为琐碎,各类照料病人的不易,完全是在吐苦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挠头:“这完全超过我的预料,我还以为谈惠心母女会因此举报王俊才一些事,看来没什么戏。法医那边怎么说?” 负责跟进的警员说:“法医说,毒物检查的种类比较多,还要时间。” “行,先休息!” 警员们都离开审讯室,刘玉成慢吞吞的,就想留到最后。王恩泽还在审讯室内,小口喝水。 正当他想多看她一眼的时候,刘航闯了进来,他一眼看见了王恩泽:“怎么回事?那不是许欣怡吗?” 他不敢置信,叁步上前,贴到玻璃前,仔细看。此时王恩泽正好放下杯子,抬头,正面面向单向玻璃。 “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像的两个人——”刘航回头,看着刘玉成。 刘玉成很难在舅舅面前掩饰什么,他的耳朵都红了,假装想离开。 刘航摁着门不让他离开。“说说吧,她是不是许欣怡。”用的是肯定句。 刘玉成没想到刘航竟然会记得她,还想否认。“不——” 刘航一把揪住侄子胸前的衣服,眼神逼视他:“你现在学会骗我了!” 直到见到了许欣怡——如今称作王恩泽更为适合——刘航才明白,为什么刘玉成需要接受六个月的康复治疗,而简勤还时不时就跑去康复中心,这根本就是情感剥离治疗,以应对卧底警员爱上目标对象的情况。 不对,这么说可能不准确,侄子有极大可能爱上了王恩泽。 一阵类似冷汗的感觉窜过刘玉成的后背,他回应刘航的注视,肯定地说:“我没有!” 刘航不上当,他亲手带大的侄子,一举一动都熟悉极了。“你还在骗我!”伴随着怒吼声的,还有刘航的拳头。 刘玉成下意识地挡住,他挨打多了,可不想再挨打。“舅舅,对不起,我确实骗你了,她是!但是,我只是不想解释那么多,我跟她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刘航问:“我认为的怎样?” “你是不是认为我爱上她了?”刘玉成直接问,“我已经通过测试了!舅舅,你知道吗,她就是导致我行动失败的人,多次故意让我知道一些信息,然后向王建木报告,我是卧底。” 刘航惊讶,放开了他的衣领。 刘玉成继续说:“败露那天晚上,我本来要逃走的,但是她用我的刀在我的后背——”他的手指移到刘航的背后,“插了一刀。” “对,一时死不了,所以她把我推到海里,让海水泡着我的伤口,想把我折磨死。” 刘航觉得自己被他手指抵住的地方正在隐约作痛。“你为什么没有报告此事,当时我们就可以以故意伤害——” “舅舅,我不想暴露。她捅的是刘大成,不是我。”刘玉成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我熟悉她,我申请由我监视她,一定可以从她身上再挖点东西出来,王俊才跟她不合,现在已经闹成这样,按照之前的情况,王恩泽肯定是要爆料的。” 刘航皱眉,并不赞同这个方案。“不行,别人不知道她是许欣怡就罢了,我不能任由你跟她接触。” “舅舅,你忘了吗,我跟她已经接触过了。”刘玉成咬牙切齿地说出“接触”二字。“更何况,她不是许欣怡那种可怜的女高中生,你别再那样称呼她。” 说不出的怪异,刘航眉头紧锁。“小玉,我希望你没有忘记,你为什么要当警察。”他指向玻璃,“我们虽然没有查出她和谈惠心有什么问题,但是她长期在王建木身边,还能清清白白吗?”他一语双关地说。 刘玉成听出来了,他很想为王恩泽辩解什么,但是没必要。“舅舅,我清楚,我没有忘记。我可以的,我已经从那里逃出来了。”他低语道。 刘航掀了他的衣服。“我看看伤口如何。” “舅舅!”刘玉成拽回衣角,“我现在是你的同事,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对待。何况过了六个月,什么伤口都愈合了。” “你知道我在档案里看见她的脸多惊讶吗?我一直还记得当年那事后,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应该汇报这事的。”刘航责备道,卧底行动早该中止了,他不敢想象,小玉是用什么心情跟那个女人相处的。 太可怕了,初恋变脸扎自己一刀。刘航开始相信,小玉对她再无依恋,这等于是结下梁子了。 “我刚碰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跟许欣怡的脸长得很像。她当时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模样,锋芒毕露,嚣张跋扈。舅舅,我怎么会想到许欣怡还会表现出这一面。” 刘航吃惊,想象不出来,那个正在安静坐着的女人如何嚣张跋扈。 强奸实施 刘航故意假装,在王恩泽和谈惠心的面前经过。他确定自己的双眼已经像鹰一样盯牢了王恩泽。 结果她的双眼平静无波,绝无一丝熟人相见的波澜。 ……难道她已经忘了我!?刘航自认跟刘玉成长得差距没有那么大,虽然小玉更像爸爸,非常帅气,但是好歹有一半刘家人的基因,至少有五分相似吧。 他开始理解刘玉成的说辞,这个女人的心志不在他们之下,看起来与柔弱的许欣怡没太多相似的地方。 特别是在谈惠心的衬托下,谈惠心在审讯室待了近五小时,有点形容憔悴的样子,紧紧依偎着王恩泽。王恩泽揽着她的肩头,面不改色,扶着她离开。 刘玉成的双眼盯牢了她们离开的背影,刘航走近,轻声说:“确实不是一般人。” 谈惠心双腿依旧发软,身体在极端紧张的情况下,发抖不止,刚挨着王恩泽,她就感觉无比疲倦。“恩泽,警察放我们走了,是不是没事了。” 王恩泽边开车边回忆警察的每个问题,听起来都非常普通,没什么陷阱,似乎真的是在调查王俊才的报案。“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红绿灯前停下,王恩泽觉得耳后发热,她用手指挽了一下头发。 这目光的热量,就跟审讯室里的一样,难道有警察在跟着她吗?王恩泽看了一下倒后镜的情况,看不出来端倪,排在她后面的车是个货拉拉。 接下来的几天,王恩泽都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只是奇怪,这次她的身体总是莫名的发热,像是没完没了的发情期。 为了甩掉这个奇怪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甩掉那个人,她开始到处活动,逛画展,参加新书发布会……但是没用,虽然一时可以甩掉那人,但是很快她又会被盯上,身体某处又开始发热。 王恩泽烦不胜烦,正好男明星有个品牌晚宴活动,她立马就砸钱进去参加了,看看帅哥总可以舒缓一下了吧! 没想到,情况更加糟糕,就在她与男明星合照完毕后,在花园的一个暗角里,她被人捂着嘴巴拖进黑暗。 王恩泽吓死了,立马向后踢那人的小腿,她的中跟鞋正好派上用场。 品牌晚宴,什么人都可能混进来,借着夜色的掩盖,根本无人留意到她的失踪与异常。 但身后的男人坚硬如铁,根本无惧她的踢打,甚至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将她推向墙边。 这种性意味极浓的做法,没有激发她的恐惧,反而令她耳后再度发热,她的心跳如被捶击。 “阿龙,是你吗?”她模糊不清地问,停止了攻击。 那人不说话,隔着礼服揉她的胸。为了参加晚宴,她穿了一件无肩的深V小礼服,此时他的手掌直接伸了进来,指甲轻轻地刮掉了她的乳贴,乳尖敏感地觉得冷。 王恩泽握着他的手臂,这触感像极了阿龙!她正想扑向他的怀里,却被限制住距离,即使看不见,冷气依旧从对面溢出,他似乎气疯了,拒绝她的投怀送抱。 他不语,只摸索着她拉链的位置,一拉到底,手指拉下内裤,就从后面插入了她的小穴。 这手指也太长了!王恩泽忍不住夹紧了他。 但是后面完全没有任何优势,挺翘的屁股和夹紧的大腿,只会更加暴露那脆弱的小穴,他调整角度,让手指进得更深。 被粗暴地侵犯,王恩泽浑身都在发热、发抖,她想咬那人,但是他的手掌实在太大了,不仅完全罩住了她的脸,更控制住她的下颌骨,她几乎无法活动自己的脸。 得到她的反应,他的手指动得更快了,王恩泽站不住了,向后倒去的同时,他的手放开了。 王恩泽咬住下唇:“别来了,够了,阿龙!” 这样娇滴滴的求饶没有换来任何款待,他把她调转了方向,让她背向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硬挺直接插了进来。 王恩泽倒吸一口气,拼命挣扎想让他出去,结果越夹越紧,他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胯部,不让她离开自己,同时向前顶胯,深而有力地插入。 她的背部完全暴露在黑夜中,莹白发光,上面都是汗了,他忍不住低头舔她的脊柱沟。 王恩泽颤抖,想回头确认一下这个正在强暴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她所认定的阿龙。结果刚有动静,那人就用虎口卡住她的脖子,手指修长,扒住她的咽喉,似乎警告她,如有反抗,他会掐死她。 她吞咽,不敢动。但是他的舌尖像毛笔,在她背上留下濡湿的印子,撩得她很痒,她的颤抖止不住,引发更深的颤动,无法抑制地产生了源源不断的悸动。 “阿龙,到底是不是你……”她呜咽道。 听见她的质问,男人更加用力了,大腿根部撞在她坚实的屁股上,发出淫荡的啪啪声,王恩泽头皮发麻,生怕有人路过,她忍不住挺直了身体,想远离身后的人。 根本难不倒他,亦步亦趋,几乎把她逼到墙角去,黑暗、压抑、禁锢,王恩泽受不了了,伸手努力拍打他的大腿,用指甲把他膝盖以上的皮肉抓破。 身后的男人动作越加紧凑,把王恩泽入得乳尖都要滴水了,她忍不住头顶着面前的墙,默默与他对抗。 这下方便了男人,他双手捉住她的手腕,扣压在墙上,差不多是用胯把她顶在那里。 “不……!”王恩泽发出了今夜第一声呻吟。 痛苦吗?但是光是这样怎么够。他差点心软下来,但是随机忍着大腿的伤口,持续地冲击,将她肏得生理性高潮,小穴里几乎要喷水了——他能感受到。 一阵头皮发麻,他的忍耐力即将到达顶峰,不是因为想射,而是想吻她。 但是背上隐隐作痛,时刻在提醒他,应该报复、折磨、羞辱她,绝对不要怜惜、可怜她,要更深地劈开她、伤害她,叫她知道什么叫强暴! 她确实应该报案的。 知法犯法 王恩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人的胯下了,在小腹的酸痛达到高峰时,他终于射精了——万幸,他戴了套! 浓腥的精液味道传来,接着是一阵窸窣声,那男人穿上裤子走了。 王恩泽直接软跪在地上,持续近半小时的侵犯,令她无力追究他到底是不是阿龙了。 即使他是阿龙,他也该死,就为了那一刀吗?要这么对待她——不管怎么说,他应该感谢自己救了他才是! 王恩泽摸索着找到自己小包里的两张纸巾,勉强擦净了下体,根本找不到乳贴,只能草草穿好礼服离开活动会场。 刘玉成坐在车里注视着王恩泽狼狈地离开,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借着发泄性欲的关口,发泄着他的不满。 这是王恩泽欠他的,无论多少次……今天草草放过了她,不过是因为地点不对。 他低头看着刚刚吃饱的地方,整整六个月时间,它都没有再勃起过。他甚至下载了那堆他亲自拍下的照片,但是毫无反应,他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一会儿在思念她,一会儿在憎恨她。 他不知道是卧底的黑暗塑造了他、雕琢了他、制作了他,还是他原本就有着这样黑暗的一面,只不过是被激发了而已,经过正式的锤炼,它被发酵得更加醇熟。 正如刚才,他目睹了她开开心心地与那个男明星手挽手拍照,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笑得这么花痴,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娇羞、躲闪、小心翼翼。 不需要任何的犹豫,他就下手了。动机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良的?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要在外套的内袋中放好两个安全套,这是她能够承受自己的极限。 刘玉成的喉结滚动,感觉渴极了,他找出车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仍不够。他的手指上还有她的黏腻,此刻就沾染了矿泉水盖,他意犹未尽地把手指插入窄小的瓶口。 直到此刻他才想明白,原来是她曾经给自己下过命令:不准想着我打手枪,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而刚才她竟然认出了自己——不对,应该是说认出了那个流氓阿龙——他拒绝承认,警察竟然知法犯法,真正干下了她口中的罪行:强奸。 本来以为会遭到她极激烈的反抗,他其实是准备了带子,要把她绑起来的,但是她几乎没有反抗,一种不应该的喜悦充斥在他的胸口。 六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冷却下来才对,原本郁堵在胸口的问题:为什么要捅他一刀后还要报警救他——但此时已经不重要了,他感觉心满意足——她的身体完全认得他。 刘玉成启动车子,打算继续跟踪王恩泽,看她是不是前往警局报警,他得想办法解决这个事…… 王恩泽看着指甲缝里的血和皮屑,感觉脏死了。 之前就怀疑阿龙是警察,但是警察会知法犯法,干这种事吗?真的很不想承认,今晚她是有爽到的。 把阿龙送走之后,她完全断绝了性生活,家中床铺从此洁净,再不会到处飘荡着精液的味道。从小,她认为自己是极度厌恶这种味道的,但是阿龙本身让她的底线一退再退。 想到此,王恩泽就气,用力拍方向盘来泄愤。阿龙这次太过分了! 夜深人静,路上的车子减少,王恩泽从后视镜中发现一辆奥迪RS6一直跟着她。 她的汗毛倒立,那种被人盯牢的感觉再度回笼。是他! 一打方向盘,她开往最近的人行道,霸道地把车停了上去。刘玉成没料她突然这样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立马跟着停车,下车查看她的情况。 王恩泽见他停车,同时下车要看他做什么。 夜灯下,刘玉成白皙的皮肤像是给他开了美容灯,令他看起来光彩夺目,只是浑身上下看起来乱糟糟的,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餍足感,让他看起来性感极了。 那张脸,是自己少女时期想求的金字塔,他应该是冷淡的、有礼的,不应该是现在这般浑身蘸满性欲的。 王恩泽骤然见了刘玉成,有点不敢置信,竟然会在这种场面下见到——应该叫熟人吗?不,一种苦涩掠过她的心头,王恩泽怎么可能认识刘玉成。 她收拾好心情,走向刘玉成,一股熟悉的精液味从他身上传来,王恩泽难以置信,目光下移到他的西装裤上,那里满是褶皱。 他是阿龙?!心跳无法控制,王恩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刘玉成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担心礼服走光,脱了外套就往她身上披。 真的是刘玉成,他就是这么绅士。 王恩泽被他的体温、体味完全笼罩住,瞬间又扭转了自己的想法。这太熟悉了,不会错的,他是阿龙! 她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想现在就扒了他的裤子,看看自己刚才抓出来的血痕。 没有更多的犹豫,王恩泽直接踢了他的大腿一脚。 刘玉成疼得嘶了一声。“你……” 王恩泽马上提出:“要不要紧,你脱了裤子给我看看。” “……”她非得这么生猛的吗?“没事。”刘玉成立马站直,“你的车子怎么了?” 王恩泽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刘玉成早想好答案了:“只是碰巧,我们同路。” 根本不是!王恩泽感觉内心的自己在狂吼,她要怎么说,说自己的身体对他的反应很大,直觉就是你在跟踪我吗? 她的眼睛就跟着火的森林一样,猎猎生风,一阵阵地燃烧他。刘玉成迎视:“你还有问题吗?” 王恩泽仔细听他的声音,跟阿龙的也不像。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的吗? 刘玉成露出温和的笑容:“美女,我倒有一个问题,你长得很像我一个高中同学,你是不是在省实验中学读书?” 王恩泽没想到刘玉成还认得自己的脸,但是她已决心否认到底。“不是,我成绩不好,上不了那么好的高中。对不起,可能是我自己搞错了,谢谢你的衣服。” 逮捕归案 王俊才拿到警局报案结果,在原地暴跳如雷。“验尸结果显示,死者因病去世,未发现异常。”他大声朗读上面的文字,还是不可置信。“这么说,我拿王恩泽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一旁的小弟提示道:“哥,以前不是都说王恩泽把那个谁杀了吗,不然我们再去报警。” 王俊才眯起眼睛,认真回想死掉的到底是谁。“报警?你以为那么容易!警察会问你要证据,你有证据吗?” 人都死了那么久,上哪去找证据? “我倒是认识他妈妈,不如就叫他妈妈说谎,说她儿子是跟王恩泽有关,现在下落不明。” “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专案小组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人报案,矛头再次指向了王恩泽。 “老大,我申请逮捕王恩泽归案。”刘玉成主动提出。 组长皱眉:“现在仅凭报案人提供的信息,并不能治罪。” “但是我想,这件事的背后应该就是王俊才,我能想到的,王恩泽一定也想得到,王俊才如此步步紧逼,王恩泽一定会伺机反击。我们要作出动作,让王恩泽有紧迫感,她才会主动向我们爆料。”借刀杀人,就是王恩泽爱用的招。 组长要的就是黑吃黑,同意了刘玉成的方案,批准他行动。 连日来的跟踪,刘玉成自然清楚她的行踪。 王恩泽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到刘玉成——他穿着警服,让她莫名紧张。 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警察不可能抓住她的把柄! 刘玉成公事公办的口吻:“王小姐,现在怀疑你跟一宗失踪案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皱眉:“谁失踪?” 刘玉成说出一个名字,但她毫无印象,神情开始松动。“好,我跟你回去。” 上了警车,狭小的空间,完全被他的味道围绕,像钻入他怀抱一样,她的耳后开始发热。 她摸摸耳后,总觉得异常。 刘玉成看她一眼,发动汽车,她身上惯用的玫瑰香味一样侵扰着他,曾经在她家胡作非为的夜晚,放纵自己……他动动手指,总觉得很黏。 王恩泽确信自己听见了他吞口水的声音,男人的脑子里无非一件事,她很清楚。本来以为会觉得恶心,她却感觉兴奋。他在觊觎自己! 她放软声音问:“警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刘玉成递过去警官证。 王恩泽用指尖夹住,念出声:“刘玉成,巧了,刘警官跟我一位朋友的名字好像。” “嗯,我名字大众化,重名也正常。” 她递还,身体倾向他。“刘警官这张脸不常见。”侧着看,才发现他眉眼落差恰到好处,鼻子夸张地自眉心开始隆起,带来近似风流倜傥的气质。 “你坐好。”刘玉成刹车,王恩泽被安全带勒着,晃着身体回正,那乳峰高高地挺立,比以往每一次都吸引他目光。 那天晚上心急,只来得及撕了一个乳贴,他还没时间赏玩。 下次,一定蹂躏她。 王恩泽觉得自己的乳尖都挺了起来,顶住胸罩的最凹处,随着汽车启动而摩擦,令她觉得不舒服,她伸手调整了一下内衣。奇怪! “刘警官,能不能停车,让我坐后面去。” “怎么了?”他转头问。 王恩泽拉了一下安全带,松手,弹回身上,在她双乳间勒出深深的沟壑。“这个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勒得我喘不过气。” 刘玉成熟悉她勾人的手段,无动于衷。“快到了。”默默加快车速,强烈的推背感,让王恩泽觉得身上哪里都不舒服。 刘航就在警局里等着,什么都干不了,焦躁不安。小玉跟她单独相处,真的没问题吗? “来了!”有人轻声说,专案小组的人都留意着刘玉成驾驶的警车。 简勤站在门口,看着刘玉成先下车,然后是嫌疑人下车。 短短几步,两人却走出藕断丝连的味道。 简勤惊讶,随着王恩泽踏入警局,刘玉成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她。她登记写字,转身走到审讯室,一举一动都被他的眼神牵着。 直愣愣的,刘玉成像在监视,又像失神,简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刘玉成,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分不清到底是看恋人的眼神,还是看嫌疑人的。 直到王恩泽离开他的视线,刘玉成敛神,才看见简勤,吩咐道:“认真审理。” 阳光捋过他的鼻梁,给他带来明亮的气韵,简勤莫名觉得他更帅了,有一种平日里没有温柔。 刚才那个女人就是他请求民政科的同学调查户口的人! 这个念头奇异地降临到简勤的脑子里,不必再多的验证,女人的直觉,六个月的相处,让她足以捕捉到刘玉成的每个变化。 她心中酸涩,可惜这变化不是由于我。 但她向来是开朗的。那女人现在不是嫌疑人么,作奸犯科,刘玉成是警察呀,两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她还有机会! 简勤露出她大大的笑容:“好!” 刘玉成楞了一下,感觉看见了向日葵,非常灿烂、非常耀眼,让他联想到许欣怡。 而真正的许欣怡正在审讯室,他忍不住讥讽地想。 再进审讯室,王恩泽自觉经验充足,对接下来的问题并不恐慌。 “警官,这个时间过去这么久,我真的忘了那天我在哪里、跟谁在一起了。” 简勤重复道:“别着急回答,再仔细想想。” 她仔细看王恩泽,非常漂亮的女人,眉目清晰,自带妆感——她一眼就看出来她没化妆——但是睫毛浓密得像刚刷好的那般,与之对应的是那头浓密的头发,自带美女氛围感。一种嫉妒的心态油然而生。 啊,她带走刘玉成的心就够让人破防的了,怎么这头发还浓密成这样,破防!破大防! 简勤有种冲动,想问问王恩泽关于头发护理的事。 五分钟过去,王恩泽回答:“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可能是跟我爸在一起,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只要放假,我爸就爱带上我见见他的朋友们。” 而王建木已死无对证。 她的反扑 王恩泽离开警局后,刘航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小玉看起来一切正常,不仅亲手逮捕回来,还按照正常的流程做完了所有的事。“之前应该是我一时应激。” 离开警局的王恩泽,马上变脸,她从包里翻出茶色墨镜,很有生人莫近的意思,招手打车到公司,召集了所有人手。 只有一个命令:“帮我整理好王俊才的所有资料,他这么喜欢上警局报警,我就满足他,让他在那里待个够。” 他手里的钱,从前通过王建木,都从她这里,从黑的走成白的。之前还会顾忌王建木,现在他死了,再没人能够保护王俊才。 文思梅敲门,急急走进:“恩泽,发生了什么事?” 见了她,王恩泽心里想起一个事,指了面前的椅子说:“坐!” 文思梅已习惯她的命令,坐下。 “你替我去一趟香港,要办好这些事。”王恩泽推过去一张纸,上面是注册公司,开立银行账号等。“以你的名义办。” 文思梅看了一眼,觉得业务范围跟现在毫不相干,有点抗拒:“恩泽,这是?” 王恩泽翘起二郎腿:“知道王俊才吧,就是他提议买走你爸的正为建筑。现在我就要把他弄进警局,你高兴吗?” 文思梅沉默,自从家里出事,妈妈因为二审败诉病死后,她就没再关注这些事,更加不关心到底是谁买走了爸爸的公司,这些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不要去想,心才不会痛。“我不知道。” 王恩泽本来想对文思梅恩威并施的,但是显然这门技术她还没掌握。“算了,不重要。我已经把负累都甩掉了,以后我要利用香港这个自由贸易港走私,账目方面,我要交给你全权打理。” 文思梅瞪大眼睛,牙根发软:“恩泽,你怎么把走私说得那么轻松,这可是……” “就是这么轻松,打通天地关系,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思梅,你要信任我,这事只会一本万利。从前那些,你也见识到我的能耐了。未来,我们只会越来越顺。”王恩泽轻松地说,“船舶公司运转出来的钱,我分你一半,你觉得如何?” “一半?”文思梅不怀疑王恩泽的手笔,她信奉拿钱砸人的原则。要说完全不心动是假的,“你让我想想。” 王恩泽加重语气:“思梅,我只信任你,这件事只能你去办,这钱只能是你拿。” 文思梅晕晕乎乎走出了王恩泽的办公室,心里想的是去香港要办什么证件。 将王俊才的事整理好,王恩泽戴着墨镜大张旗鼓地到了税局:“我来报警,把你们这儿最大的领导叫来,不然我不会提供任何信息。” 工作人员惊呆了,如此嚣张,立马联系了局长。局长看见了系统内通报过的姓名,转头向专案组长拨打了电话。 “说吧,你可以提供什么信息。” 王恩泽听了局长的自我介绍,官确实够大,不错。她拿出一个U盘:“这里有王俊才的犯罪事实记录,我希望你们能够将王俊才逮捕归案,为社会除害。” 局长将U盘插到电脑上,上面分门别类地做好了记录,表格、视频一大堆,简直是丰收。组长同时监控着审讯室内的情况,也看见了,脸上的高兴快要盖不住。 局长淡定地说:“好,谢谢你的配合,我们接下来要厘清这些内容,请你回去等候信息。” 王恩泽忍不住催促:“希望你们的动作能够快点。” 专案小组几乎沸腾了,没想到苦熬多年,竟然最后一步变得这么容易。“快,立马展开行动,不能被王俊才有所察觉,还有这几个人。”组长点了一下视频里的一些面孔,上次行动不够迅速,被对方有了可乘之机,逃脱了。 一个警员走进来报告好消息:“有几个零用贷的受害者愿意出庭作证!” 万事俱备,东风都不欠了!以王俊才为中心的犯罪分子被一网打尽,上一次被纪检警告的官员,这次无可抵赖,一并抓捕归案,面对确凿证据,几乎所有人都供认不讳。 王俊才还在挣扎:“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些材料。” 审理警员不理,只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其他的不必多问了。” 王俊才还是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一直叫嚷:“我要见律师,我要请律师,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答的!” 无用的挣扎,王俊才数罪并罚,与受贿官员一并收监。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竟然就这么收尾了!” “还没完,那些人的非法收入还要清点,收归国库呢。” 刘玉成在清点王俊才的个人非法所得时,觉得不对劲,不过数百万,与他那些无本经营的巨大生意盘,完全不相符。 “可能是平时花钱厉害,你看,他买了很多房子,还养了不少女人,倒是没有孩子,不然可真是造孽。” 刘玉成清楚,王俊才要取得这些实物,根本不必付出市场价,一定有人对这些财产作了手脚,而且非常高明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还给他们留了数百万元——这已经是一大笔收入了。 与此同时,香港一家新成立没多久的船舶公司,开始运作起来。文思梅第一次独立处理这些事,忙得晕头转向。源源不断的账单进来,要一笔笔地处理成具体的收入来源,汇入香港户头,她对钱的概念,很快只剩下数字了。 “恩泽,你到底是有多少钱?” 文思梅疲惫不堪,易景同的电话也不接了,害得易景同直接飞到香港找人,但是根本没用,不过是陪吃陪睡,文思梅根本没空搭理他。 易景同没话找话:“文文,我爸要退休了,不如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如今,文思梅名下有着数十亿资金,心态完全变了:“景同,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没空考虑结婚的事,再说吧。” 易景同气恼,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权力春药 “本地新闻快讯,在专案组的努力下,多位高级官员严重违纪违法,同时本地一个黑社会性质的集团被覆灭,超30个骨干成员获刑……” 新闻播报作为庆功音乐,专案小组正喝下最后一杯酒。 “非常感谢在座每一个人的付出,尤其是我们玉成!”组长招来刘玉成,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的个人叁等功我已经报请了,年轻人有想法有干劲,非常好,我们的队伍里就需要你这样的。” 刘玉成说:“受之有愧。” 其他人起哄:“老大,我们这些牛马也是辛辛苦苦的呢!” “集体一等功,我也报请了,少不了大家的。” 所有人尽兴,夜深各自归家,抬头看万家灯火,这就是他们工作的意义。 刘航喝多了,刘玉成叫了代驾送他。刘航握着他的手说:“小玉,你是舅舅的骄傲,知道吗?你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舅妈还等着你。” “呜呜呜,她肯定早睡了,说我早出晚归的,吵醒她了,我们最近都分房睡……” 刘玉成无言,关上门,送走这可怜的已婚男人。 简勤正准备离开,看他孤零零地站在星空之下,看起来有几分寂寥。 没想到啊,王恩泽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有点紧张,虽然两人相距不过十步,但是心理距离却是隔着一个星河。她叹气,掉头离开,不再贪看他。 为了工作方便,刘玉成在警局附近的旧小区买了房子,步行距离即到。 他边走边想,舅舅虽然跟舅妈偶有矛盾,但是明天早上,肯定又可以聊聊天了吧,说一些案件的边角料总是可以的。 王恩泽像鬼魅一样缠着他,她哪里是居家妻子的气质!这些事情也不可能跟她讲述。 他确实寂寞极了。 在办案期间,刘玉成全力工作,不再想起任何与王恩泽有关的事,在王俊才列明的每一条事情里,她确实都是隐形的,这就避免了他陷入思想斗争。 直到查明财产情况……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王俊才不可能剩那么一点钱,王恩泽可以逃过这次,那下次呢? 她像有特殊的自保能力,像藤本植物一样,伸出那么纤细的手臂,搭上铁架就紧紧攀附,任大风来临,依旧刮不倒她。 在怀疑她的同时,深深佩服她。 前面没路,那就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不管怎么说,她一身清白,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承认,自己对她念念不忘,思念她的所有与所有,要如何重新与她相见,他还没想好。 真想像以前那样,直接去她家门口蹲守! 想到又可以睡在她满是玫瑰气味的床上,刘玉成笑出声来。 王恩泽现在就独自躺在这床上,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所有的事做好了!做完了!怎么不叫她身心愉悦,目送王俊才被押上囚车,简直是最快乐的事了,堪比看着王建木咽气。 “你们两个都该死,呵!” 她穿着睡袍走下床,垫着脚在家行走,想象自己就是本市未来的主宰。 王建木过去的那套真是太低级了,她早看不上了。要不怎么说知识改变命运,她将来要做的事,远比王建木的要高效。 他爱贿赂官员,谋求自己的便利。 她要更直接地攫取,求人不如求己,什么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爽的! 越想越兴奋,王恩泽甚至奇异地觉得自己的下体都湿润了,她不可思议地伸手去摸,果然! 她拉下内裤,毫无技巧地捅入中指……一点意思都没有。 浑身乱糟糟、带着精液味道的刘玉成的形象,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她无法抑制地想象他的大腿——是不是被自己抓烂了。 这样的刘玉成,远比那冷若冰霜、礼貌的少年吸引她。 王恩泽的后背发痒,想起那次该死的强暴,那人用舌尖在她的脊柱沟留下痕痒,甚至粗暴地操她,都让此刻的她莫名兴奋。 她拉来被子,无师自通地夹在双腿间,翻身的同时,想起阿龙正是在这里拍下了她的裸照,对!她当时已经爽翻天了,只口头吩咐他删掉,根本没检查清楚。 “阿龙,你很不听话。”她呜咽,用力把异物塞入小穴,但是小穴需要的不是它。 她学着男人抚弄她的方式去抚弄花蒂,手法不对,她疼得飙泪,只好放弃。 难道权力真是春药?王恩泽咬着自己的下唇苦笑,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发情的时候。 扔掉床单,她清洁了下体决定入睡,明天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处理! 王恩泽敲开谈惠心大门的时候,她正在与新男友颠龙倒凤,年轻小伙子懂得讨她的欢心,她觉得这才做回了女人的快乐。 所以当王恩泽上门时,满屋子的气味,令她生厌。“走,穿好衣服,我有事找你。” 谈惠心懒懒地说:“怎么还有事,不都结束了吗?” 王恩泽的嘴角蓄起微笑:“刚开始呢,不用贪恋这么一个男人,接下来有的是男人。” 谈惠心拉下脸:“什么意思,你要拉去我卖淫吗?”她清楚,现在自己就被王恩泽捏在手里,跟男人可以耍点女人魅力,跟她耍什么呢? “神经病!”王恩泽骂她一声,督促她赶紧换好衣服出来。 谈惠心不知道王恩泽的野心这么大,她本以为,干掉王建木、王俊才,她王恩泽已经拥有用不完的钱,已经足够,竟然不够!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办生日宴,然后应酬一大堆人?”谈惠心问:“这其中有你的合作伙伴,有各部门的官员。哇,王恩泽,这样的大场面我应付不来。” “舞台我都替你搭好了,你就不想上来唱戏吗,甘心一辈子躺在男人的床上?谈惠心,你不想试试被男人仰望的感觉吗?” 她刚爽过,多少对王恩泽的话有点向往,就问:“真的就那么简单,只是应酬?” “当然啊,我的妈妈,累活脏话一向是我干的。”王恩泽微笑道。 相亲计划 造型师带着一整排衣服进驻谈惠心家中时,她恍惚着,怎么这么隆重? “谈小姐,您先挑衣服,听王小姐说,今天是您的生日宴,我专门为您准备了不同风格的搭配。”造型师毕恭毕敬地说。 谈惠心站在一整排名牌华服前,很有一种人上人的快乐。王恩泽是真行啊! “就这件吧。” 一袭红裙,再现风情。 谈惠心觉得自己又年轻过来了,虽然年近40岁,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30岁出头,仍旧非常有竞争力。 生日宴现场布置得如同偶像剧一样,巨大的射灯照在谈惠心身上,头戴皇冠、身穿红裙的女主角登场了。 王恩泽非常满意,用麦克风说道:“非常感谢各位光临谈惠心女士的生日宴现场!” 一时掌声雷动,气氛热络起来,大家都在交流信息。 王恩泽这才知道,自己这是灰姑娘遇到南瓜车了,政府换届在即,老人要退了,新人正在跃跃上位中。 “这次专案组的行动真的太及时了,清走一批人,这不正好多了很多空缺吗?我看机会大得很!” 王恩泽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众人看她生得美丽,纷纷打听她的信息,互相交换了微信。“王小姐是刚回国吗?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从前我没机会来这些场合,这不是沾了谈女士的光吗?” 不过数月,众人已把王建木的死抛在脑后,只知道本地的社交场上来了一对美丽姐妹,听说是一家建材公司的总裁,颇有财力,出席各种小场合不说,还参与了妇联主办的活动,以“她力量”代表登场演讲,很有本地成功女士的意思。 “王小姐谦虚了,前几天的企业活动上,我听了你的演讲,年轻有为啊。” 王恩泽礼貌笑笑:“您的演讲也非常不错。”两人毫不走心地互相恭维。 她余光看见谈惠心正与一位儒雅的五十岁上下的男士交流。 哇,这不是当场就追上了吧!王恩泽见那男士拉着谈惠心的手不放,正在想要不要过去帮忙,谈惠心就领着人过来了。“这就是王恩泽。她呢,很有上进心的,想竞争本市的议员代表,你看能不能引见一下。” 那男士搭着谈惠心的肩膀:“这自然没问题,明天刚好有个座谈会,你们一起参与吧。” 王恩泽惊喜,看了谈惠心一眼,谈惠心得意地挑眉,姿态娇媚地靠在他身上。 谈惠心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之前他也跟王建木打交道。没想到借着生日会,他非常直白地提出,既然她老公死了,以后就跟了他。“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地位,虽然不会跟你结婚,但是该有的,都会有。” 谈惠心虽然有点嫌弃他的年纪大,但是他的资源不是年轻人可以匹敌的,只是一思量,她答应了。她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觉,还是被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 有了高官的引见,一切不过顺理成章,一群人坐在那里,敬茶敬酒,互相客套。 “没想到王小姐年纪轻轻,志向却很高,要当上本市议员代表,代价可不低。” “是吗?”王恩泽环顾一周,从在座几个官员的脸上扫过,他们看起来都正当壮年,即将走上高位,谁会笑到最后?“我没见过世面,请各位指点,规矩我知道,手脚一定干净。” 听她这么说,有人心动,但露出难色:“专案组前脚刚走,恐怕正是敏感期,任你再如何高明,都有风险。” “错!”王恩泽语气坚定,“正因为专案组刚走,现在才是最宽松的时期,人人都夹紧尾巴做人时,才是逆风操作最好时。走别人没走过的路,不正是各位的写照吗?那位置,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如果人人都能踏足,于各位而言,又有什么价值?” 谈惠心身边的男人率先表态:“说得不错,很有几分见地。” 他主动表态,其他人的态度跟着松动了起来。 有些人大胆,已经凑到王恩泽旁边细说了起来。 王恩泽眼都不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能助您的一臂之力,是我的荣幸。” 本来对她的美貌有所想法的男人,反而被她这份笃定所折服:“王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我敬你一杯!”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经人指点,王恩泽从本市最穷的县城开始操作,卡着换届选举的时间表,在投票选举阶段,选票一张一张地买,顺利坐上议员代表的席位。 身份升级,形象升级,连刘颖都注意到这个年轻的女企业家,与她在宴会上碰见了几次,听说她最近竟然想相亲结婚。 刘颖非常惊讶:“像王总这样事业有成,还刚当上议员代表的女人,竟然还要相亲吗,真叫人想不到啊!” 王恩泽微笑:“你知道的,男人都只想向下兼容,像我们这种地位的女人,择偶很困难的。” 而她的条件是难上加难,顺利攫取到政治资源后,王恩泽打通各关要处,通过文思梅在香港的船舶公司,干起了走私生意,但是光靠这么一点注定清廉的形象,很难讲清楚她的来历。 一不做、二不休,王恩泽计划利用婚姻作为快速致富的跳板,对方最好具有海外富豪的身份,届时拟定协议,一年后离婚,通过明面上的财产分配,把自己打造成本地富婆。 不然白手起家,得干到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这么多钱?平白叫人生疑了不是? 刘颖对此颇有体会:“还是你们年轻人的脑子灵活,这么年轻就想通了这个事,我啊,还得是谈了好几次恋爱,最后才在家里的建议下,招婿了。” “招婿我没考虑过,看来还是刘总更进一步,孩子跟您姓,你的地产集团能够完全被继承下来,不必担心财产的完整性遭到破坏。” 刘颖眼前一亮,非常赞同她这个说辞:“今天跟王总真是一见如故,感觉你像我女儿一样。” “刘总说笑了,可不敢当。” 良好开端 刘玉成应刘颖要求回家吃饭,进门就看见妈妈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看,似乎有什么喜事。 憋到吃饭时,刘颖终于开口问道:“小玉,你跟你们单位的简勤是不是在一起了?” “不是。” “那太好了,妈妈最近遇见一个女孩子,跟她非常投缘。她现在正在相亲找对象,你单身,你俩不如认识一下。” 刘航当听八卦一样,问:“姐姐,是什么女孩子啊?竟然劳动你介绍,有照片吗,发来看看。” “有有有,我特地从网上找来的,她最近当选了议员代表,估计你们认识,你们看,就是这个女孩子,王恩泽。” 刘航一口汤差点喷出,他老婆赶紧给他抽了纸巾擦嘴。 刘颖奇怪:“怎么,你认识她?” 刘玉成抢在刘航前面发言:“曾经接触过,她现在在相亲?” 他看着照片,穿着朴素黑色西装的王恩泽,与一众普通面目的人站在一起,仿佛女明星与路人合照一样,她显得尤为突出。 王恩泽当选议员代表这个事,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关注着王恩泽的举动,看起来没有什么瑕疵,积极做慈善,经营企业。他怀疑她拿走了王俊才的不义之财,但是并没有重启王俊才的炉灶。 只是,相亲结婚吗?他瞳孔微缩,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她怎么能跟别人结婚呢! 刘颖说:“我也很惊奇,这么好的女孩子竟然是单身。不过她忙于事业,这也是不奇怪的,我儿子这么优秀,不也一直单身嘛。怎样,你要不要去见一面,我们有个开业活动,正好她是供应商之一,就在嘉宾名单上,届时你跟我一起去见见。” “好。” 刘航一边擦着嘴一边想,他们俩可真是孽缘,还以为不会再遇到,没想到竟然是姐姐主动牵线。唔,念在她对专案有功,静观其变吧。 王恩泽到了活动现场后,发现了那辆奥迪RS6,车牌她还记得。奇怪,刘玉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开业活动有他要办的案吗? 直到她看见刘颖与刘玉成站在一起,两人面貌上的叁分相似,她才醒悟过来,他们是母子!对了,刘颖说过,她是招婿,孩子理应跟她姓。 看见刘颖目光灼灼地审视她,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王恩泽就知道,她这是打算把刘玉成推销给她。 啊这…… 刘颖看王恩泽穿着一身淡蓝色西装就来了,端庄大方,青春靓丽,越看越喜欢,拉着刘玉成就介绍道:“恩泽,这是我儿子刘玉成,现在在警局上班。昨晚我跟他说起你,他还说曾经跟你接触过,这不是巧了吗?” 王恩泽公事公办地伸出手与他交握:“幸会。” 待刘颖离开,王恩泽才说:“我以为刘警官今天是来抓人的。” “警察也有放假的时候。” “刘警官确实每次都叫我非常意外,像你这样的条件,竟然会听妈妈的话,来相亲?”她不确定地上扬了尾音。 因为我听说你竟然在相亲。刘玉成说:“第一次见到王小姐时,就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旧同学,所以来见见也无妨。” 王恩泽冷下脸强调:“我真的不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刘警官想找人叙旧,不如去找那位同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我从她居住的地方开始找起,结果邻居她说被酒鬼父亲赶出家门,下落不明。我去问民政科的同学,结果查到她户口都注销了。”刘玉成越说越哀怨。 王恩泽听得不是滋味,怎么,你竟然真是惦记我?既然知道她有一个酒鬼父亲,那她苦难的一切都被摊在他面前了。幸好,她现在是王恩泽。 “真是离奇。既然只是同学,刘警官应该放下才是,分离是人生的重要一课。”王恩泽正想婉拒刘玉成这个相亲对象,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又把她勾住。 “不过我最近查到,她似乎被人收养了。”刘玉成直勾勾地盯着她,想看她是什么反应。 王恩泽对这个注视非常熟悉!她的耳后再度发烫,这次距离太近,某种关于阿龙的记忆侵袭她,她摸着耳后就要往后退。 “你没事吧?”刘玉成看她紧锁眉头,似乎身体不适,跟着上前,比刚才更靠近她。 这就完全侵占了她的呼吸空气,她的肺部都吸入了他的体味,这次他还喷了香水,是清新的海洋味。 本来想叫他走开的,但是接触到他的眼睛,王恩泽就心痒了,这样不掺杂质的、只关心她的眼神。她搞不清楚为什么刘玉成总能引发她奇特的身体反应,他就像过敏源,总让她过敏。 关于他可能是阿龙的念头,叫她顿时对他垂涎欲滴。 可他是警察,对她来说是有毒的! 看她不说话,刘玉成有点急了,直接上手,摸她的耳后,竟然有点烫,但是没有伤口。“难道是发烧了?”他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我没事。” 此时工作人员前来催场,仪式即将开始。 刘颖安排两人站在一起,笑容灿烂地注视着这帅哥美女,幸好当时选的老公足够帅气,不然现在站在美女旁边,丢脸的就是她儿子了。 刘玉成几乎是擦着她的手臂在活动,王恩泽被他的体温熨烫,电流通过她的身体,直击她的深处。 她抿着唇,责备自己见色起意。 他绝非结婚对象,但是玩玩,不犯法吧,就算他是警察,到那时也不可以抓她的吧。 越想越饥渴。 她甚至极想拉下他的裤子,看看他大腿上的伤还在不在——当然没了,过去这么久,想必疤痕都不存在——但是她就是想确认他是不是阿龙。 胆敢在户外那样对她,要是被她抓到,她一定狠狠打他,以下犯上,胆大包天! 即将进行的是剪彩仪式,刘玉成递来剪刀,声音很近:“你先来。” “好。”她回答,再没了抗拒,接受他的靠近和入侵。 刘颖察觉,带头鼓掌,一语双关地说:“好,这个开始很好!”其他人跟着鼓掌。 干柴烈火 仪式结束,刘玉成主动问:“加个微信?” 王恩泽答应:“我扫你。” 刚通过,刘玉成就不高兴了。这是她的工作微信,头像是端正的形象照,朋友圈全是她的工作宣传。当时他偷看她的手机,里面分明不是这个微信号。 难怪自己就是找不到她的证据,她的两个手机分放得严谨。 工作时间之外,自己是不是就找不到她了? 真想立马删了! 顿时,他们之间就像拉满的弓,有股张力,叫王恩泽知道他生气了。哎呀,可是为什么? 他的微信倒是从前那样,头像还是阿尔法。 刘玉成收了手机,提议道:“临近中午,不如我们去吃饭?” 王恩泽有心想享用他的肉体,答应得很流畅:“好,还真有点饿了。” 年轻的、已经有过性接触的男女,又因事务繁忙而分开数月,骤然靠近,简直是干柴烈火。 刘玉成带她去吃西餐,她注视着他切牛排的手指,握着刀柄,看起来毫不费力,指尖变粉,简直像是色欲前兆。 饿,真是饿了。 王恩泽心跳加速,但是没了胃口,只吃了一些餐前沙拉和餐后甜品。 他问:“怎么都没动过?不合胃口吗?” 她说:“不是,就是感觉很饱,吃不下。” 还想问问她最近过得如何,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她刚当上议员代表,事业得意,正在大张旗鼓寻找结婚对象,一切都好得很。他狠狠切割了眼前的牛肉。 “刘警官,有兴趣继续说说你那位高中同学吗?”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查到点什么。当时她提出要求,希望王恩泽就是王恩泽,不要在档案上留下许欣怡的痕迹。王建木答应了的,花了钱,买通关系,明明办到的,他是如何查的? 刘玉成抬眼:“不如,我们互相称呼姓名。你总喊我刘警官,让我有种上班的错觉。” 但……王恩泽有点抗拒,喊他玉成太亲昵,喊全名像点名。 刘玉成接着说:“我是年底出生的,家里人都喊我小玉,你可以喊我小玉。” 救命,这个太亲密了!王恩泽觉得脸上发烫,挖了一勺冰淇淋直往嘴里送。“我没什么讲究,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恩泽,我可以问吗?” “什么?” “我是你第几位相亲对象。” 答案真是怂,是第一位。虽然放出去消息,但是王恩泽如今的身价不菲,再加上明码标价,要求男方家庭资产雄厚,最好有海外背景,目的明显,听起来就不怀好意,一下子拦住了不少人。 王恩泽低头:“不便透露。” “这么神秘,就跟我们查案时的公关辞令一样。”刘玉成笑了,希望自己的条件是竞争者当中最好的。 当然不能明说,她压根不会跟他结婚。但是既然身体对他有了反应,不如就暂且试试吧,年纪轻轻的,不要亏待自己。 “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 刘玉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吞下最后一块牛排。“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提到这个,王恩泽眼睛一亮,她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大腿。“我们去附近的体育馆游泳如何?” “有点突然,我没带泳裤。” 王恩泽觉得自己真是太心急了。 “我知道这附近有个花市,不如一起去逛逛?”刘玉成提议,“车就停在这里,我们步行过去就行。” 王恩泽根本想不到,刘玉成竟然会带她去逛花市,这一下子把她的黄色念头都打没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临近下午两点,街上行人和汽车都不少。刘玉成主动走到她身边,为她挡住人流。 这种被他保护的感觉实在好,王恩泽没有躲开。 说是花市,其实是本地一个老牌鲜花批发市场,路面坑坑洼洼,档口朴素无华,一盆盆当季花卉就摆在店门口地上,价格牌是手写的。 刘玉成似乎目标明确,直接买了一盆向日葵。他递给王恩泽:“送给你,恭喜你当选议员代表,祝你事业蒸蒸日上。” 王恩泽错愕,看着这灿烂的向日葵,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个送花给她。 之前当然有收到过男人送的花,无一例外是表白时送的、艳俗的红玫瑰,她通常都拒绝了,红玫瑰没能在她手里绽放过。 刘玉成见她不接,又说:“放在阳台就行,每日浇水,这个很好养活。” “谢谢。” 花店老板看这俊男美女似乎还在拉扯阶段,乘胜追击道:“不如再买一盆玫瑰,摆在一起浇水就行。” 刘玉成说:“还是向日葵的寓意更好,谢谢。” 王恩泽却说:“我买了,送给他。” 两人一人拎着一盆花回去,刘玉成提起红玫瑰问:“我可以把它当成是‘你满意’的表示吗?” “哦?原来你在意我的评价。”王恩泽觉得好笑。她才不信,他的家世、外貌、职业,无一短板,根本没有让人可以点评的缺点,他又怎么会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 “不,我只是在想,晚上约你吃饭,会不会太唐突了一点。” 王恩泽故作惊讶:“我以为,我们今天会度过一整天,你下午还有别的事?” “我总得把你送我的玫瑰先放回家,我怕它待在车里大半天,回家的时候都要被闷死了。”他提起那盆红玫瑰,五六个花苞含苞待放,叶子油绿坚挺,是一盆鲜活的盆栽。 真是神奇,他竟然这么重视这个小盆栽。“好吧,你说得对,那我们晚上见……” 话没说完,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急刹车,就要冲向刘玉成。王恩泽眼疾手快,直接拉着他就往里退,脚踢到台阶,她痛得站不住,就要往地下坐去。 刘玉成用力提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送。 两人的下体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王恩泽的左腿非常自然地踩入他双腿之间,手臂顺其自然地抱着他的腰。然后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勃起了。那种硬度,她不会认错。“你……” 鬼迷心窍 “对不起。”刘玉成耷拉着眼皮,看起来确实非常抱歉,但是牢固的手臂却没有松开,那处更是硬得打直。 干柴烈火,怎么可能没烧到他。 只是他要谨记,他现在是家教良好的刘玉成,不是随便将她拖到黑暗处,扒了她的内裤就硬上的流氓刘大成。 正如她收起她社团大小姐的那套,他也在扮演富家公子呀。 他觉得搞笑,心知肚明的事,但是两个人带着面具起舞。 但是她刚才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反应又不像是演的,叫他怎么不心动? 刘玉成真想问问她,心中是不是对他有感觉。 刚才见她把玩那西餐刀,他总幻视她给他的后背再来一刀。 她的狠辣,他已体验。现下,她伪装的温柔,叫他觉得索然无味,他极渴望与她的对抗,想制服她的欲望从心底钻出。 他当然要回家一趟,好收拾一下自己。 结果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自己完全露馅。但他不尴尬,正如她喜欢搂着自己的腰一样,他们总归要结合的。 果然,她主动提出:“你家在附近吗?我不想去酒店。” 嗯,她向来就一个要求,可以满足。 刘玉成带她到自己的车上,亲自给她挂上安全带。数月前,她刻意弹出的深沟,此时就在他面前。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还是玫瑰味。 王恩泽怕他乱来,用手掌撑着他的肩头,要求道:“先回你家,对了,你不是跟你妈一起住吧?” 他退开,撑着车门说:“不是。”他要带她回警局附近的家。 但,首先,他要去买两盒安全套。 王恩泽见他突然停车,去而复返,直接把两盒安全套扔在中控台,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干什么一下子买两盒,用得完么你就买。 全程,没人再说话,像是怕烈火把这车里的空气烧光了一样。 王恩泽先下车,刘玉成还记得放在后座的两盆花,一手提一盆,统统拿走。 出乎意料,刘玉成的房子并不大,顶多八十平,整体格局全部打通,只有一厅一房,厅不是客厅饭厅,而是工作厅,巨大的工作台占据了整个厅,白板黑板,上面写满内容。书架是可移动的,就在桌子旁,方便主人随时翻阅。 进了门,他也不着急,先把两盆花都摆到阳台去。 王恩泽真是佩服他的定力,明明已经那样子了,他还能有条不紊。 “要洗澡吗?”他走进来,还记得她的习惯。 她是很想,但是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失策!这就叫色欲熏心! “不用了。”她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开始吧。” 刘玉成笑出声:“你这听起来,像是来上班的。”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唯一的一个办公椅上。“我们,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吗?还是你相亲,都这么直接,要检查我们男性的基本能力?先看财力,再看性能力?” 她才没有这个意思,但是顺着他的话就对了。“直接一点的好,万一只有钱,结果是个软男,我很亏的。” “性格呢,不考虑这些吗?”总觉得她不是找结婚对象,她分明在找能给她好处的男人。 这个王恩泽! “你没听说过吗,恋爱是精神生活,婚姻是社会生活。了解性格啦,星座啦,爱好啦,这些算作精神生活,是恋爱的人才干的事。” 刘玉成脸上黑了下来。“所以,你只想跟我做爱,不想跟我谈恋爱,结婚还要保密考虑?” 糟糕,被他完全说中。王恩泽认为自己要挽回他才行,他这样的条件,自然是不愁的,但是她要遇到个不讨厌的男人是愁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下,聊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有点……不够时间。你,不疼么?” 疼?最疼的就是被她拿着自己的刀,从背后刺了一下,现在算什么?不过是与她调情的空档。 “还好,你要知道我是当警察的,这点不算什么,训练的时候更疼的都尝过,身体对疼痛的反应要比平常人更迟钝。” “听起来,你耐力很厉害的样子。” 你不是知道的吗?“还行,体能,我常年保持第一。”刘玉成闷笑,“你要喝水吗?” 王恩泽站起来,这房子一目了然,他连厨房都消灭了。“这房子连厨房都没有,你平时……” “我在单位吃了饭回来,不然在楼下吃也一样,这屋子里就不需要了。” 王恩泽下意识有点瑟缩,警局竟然在附近吗?她都没留意到!“真方便。” “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 王恩泽没有回答,她的下体已经湿润不已了,真的没耐心陪他闲聊,趁他接水的片刻,她脱光衣服,从后面抱住了他。 刘玉成马上就感受到她硬挺的乳头,滚在自己背上的触感。她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现在天还没黑,通天光亮的屋子里,她就胆敢脱光了吗?刘玉成有心想教训她,硬是不动,继续烧水。 她招数不多,有些被动,就趴在他背后,听那水被烧得咕咕作响,感觉自己的身心正在经历同样的煎熬。 她多少是懂一些的,摸索着刘玉成的皮带扣,解开,拉下他的裤链,手就想往里面伸。 他捉住她的手腕。“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样直白。” 什么呀,他真是够装的!他们都这样了,还怕直白不直白吗? 当然不是,刘玉成深知自己的外貌可以微整形,肤色可以变黑,声音可以刻意改变,但是阴茎完全的脱毛是没得掩饰的,她即将发现,他就是刘大成。 她会有什么反应? 对此,他是害怕知道,又期待知道的。原本,他不打算承认,想着靠夜色蒙骗过关,再后入她,她一定发现不了,等以后她不能计较了再说。 结果意外发生,鬼迷心窍,已经带了她回家。 王恩泽哼一声:“你再这样,我回家了!你是不是在玩我?” 他一寸一寸地捉她光滑的手臂,直到将她拉到身前,她真的全身赤裸了。 狂野想法 “这么没耐心吗?”刘玉成轻声说,与语言相反,他一把抱起她,就往自己房间里走。 将她放在床上,正想吻她,王恩泽的手就来扒他的裤子。 刚才已经接近目标,再接再厉! 手伸进去,不出意外,完全没有体毛,触手全是滚烫、光滑的皮肤。她一把抓住他的柱身,近乎阴森地说:“阿龙,果然是你!上次强暴了我的也是你吧?你不是警察吗,你知法犯法!还要逮捕我回警局审,我看你才是强奸犯!” 来了,这暴风雨!刘玉成一把将她摁在床上,手指没有停顿地插入,王恩泽差不多是被制服的。她蜷起大腿,被他伺候得没话说。 “强奸犯?你还敢来?嗯?”他加重手劲,她原本已经湿润,不必他费心思再调动,现在滋滋水声,他脱了裤子,就要上阵。 王恩泽跪起来,对他的身体一目了然,看见全身上下,没有纹身、没有疤痕、白皙的肉体,她失望。“你的纹身呢?那么大的面积,怎么会这么干净?” 怎么可能给她交代这些细节,那是特殊颜料绘制的,只是增加他混混气质的玩意,身为警察,自然要洗干净。她对那破纹身,真是情有独钟。 “那你呢,许欣怡,你怎么把自己洗得这么干净?” 一时无声,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思考如何掐死对方。 王恩泽被触了逆鳞,非常不高兴,她下床。“我不是,你非要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走了,以后别联系。” 特意带她回来的,怎么可能放她走。不必等她离开床,刘玉成勾着她的腿,就推她躺下。“那我也不是你口中的男人。” 王恩泽现在不高兴,嘴里没好话。“我看就是,哪个正经男人会这样脱毛。你还想强奸我一次吗?上次没有报警,因为你是阿龙,我可以让阿龙为所欲为。现在你说你不是,好呀,警局不是在附近吗,做完我就去报警!” 刘玉成的脸上闪过阴霾。“让阿龙为所欲为?”他的手掌干脆地揉她,一手并拢两个乳头,极限拉扯,将它们扣入自己的指间,色情地震颤。 王恩泽当然是不堪一击的,立马挺了腰迎上去,大声喊道:“住手,我不做了!阿龙你坏。” 刘玉成黑暗的一面被掀开,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副全新的手铐,将王恩泽双手拷在床头的栏杆上。 王恩泽不挣扎,冰冷的金属,让她体会到犯人的错觉,但对面真的是警察,呜呜呜! 他把她的大腿推高,露出水穴。“只要男的承认自己是阿龙,就可以随便地对你吗?”他下身凑近,没有预兆,已经插入了。 他撞得很急,王恩泽只能抓住铁栏杆。这场情事的前戏太长太刺激了,她的情绪大起大落,现在得偿所愿,几乎马上高潮,皮肤犹如被细密的针刺,扎得遍体刺痛。 她求饶:“阿龙,慢点。” 这不是他意料之中的称呼,他不要当那个流氓,针锋相对地,他喊:“欣怡,舒服吗?” 这句话,就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此刻真的说出口,他也受刺激。这是学生时期最狂野的想法,找到她,禁锢她,再不让她离开自己。 王恩泽再被喊欣怡,一瞬间也恍惚,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女孩,瘦弱,没能力自保,最大出路,就是找个愿意养她,但是要被他操的男人。 她曾经美好地幻想过,那个男人是刘玉成,现在梦想成真,他真的在操自己。 想到这个,她浑身滚烫,下体绞紧了闯进来的异物。他顶住压力,就是往那水穴里操,越来越湿滑,流得床单上有水印。 他满意地笑,看她烧红的两颊,这才稳住了呼吸。“叫我小玉吧,你的生日月份就是比我大呀。叫我小玉,嗯?叫我,我就慢点。”越说越低沉,几乎是引诱。 为了保命,做小伏低也是要的,她启唇:“小玉……” 风暴在他眼中聚起,他抽出,任她躺平。王恩泽以为结束了,大口大口喘气,才说:“那你也不准叫那个了,就叫我恩泽,好不好?” 随便,叫她什么都行。刘玉成撸掉那个安全套,粗鲁地撕开另外一个。某种可能性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也许,叫她老婆更好。 重新换掉那个快被操掉的安全套,刘玉成回到她身边,一言不发,捞起她的腰,让她整个身体与床铺形成一个倾斜夹角,他跪在那里,挺身而入。 王恩泽被拷着,活动空间有限,感觉自己的脖子不是脖子了,这次被入了个彻底。这个姿势完全有利于他,他的核心力量强,顶弄起来,可以要了她的命。王恩泽觉得脖子要断了。 还说自己不是阿龙,刘玉成才不会这样粗鲁!王恩泽蹬腿就想踢他,结果发现大腿软得像面条。“小玉,我不舒服!” 嗯哼,他当然知道,想给她解了手铐,但是他真的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 缓了力度,他双手伸向她柔软的胸,抓握揉捏,她在他掌心下要融化了,表情逐渐破碎,咬住下唇不敢放肆。 “不要这样……”她娇媚道,被他完全握住了胸部,下体逐渐遭到打圈式的入侵,非常地爽,花蒂被压到,闪电迅速降临,一道又一道,劈得她要死了。 她仰头,想浮出水面一样。知道她已经高潮,身体敏感不已,他这才轻放她的腰肢,捧住她的脸,今天第一次深深地吻她。 她午饭吃得很少,嘴里全是冰淇淋的甜味,他越吃越上瘾,像要吸食她嘴里所有的甜味一样。 王恩泽觉得自己要被他吻得再次高潮了,手指抓住栏杆,要抵抗身体带来的冲击力。 感觉会传染,他放开她的唇,造成“啵”的一声巨响,随后就埋到她的水穴里,就着她的绞弄,再杀了进去。 王恩泽现在不能受这种刺激,她挺腰想配合一下,好尽快结束,被对方单手拦住后,就是一阵硬冲。 会原谅她 她的体毛全被打湿了,他像是不攫取干净她的爱液不罢休一样努力。 王恩泽开始感到小腹有熟悉的压力正在堆积,但是这会儿喊都喊不出来,只能无力地抓着栏杆,被动地受着他的给与。 刘玉成当然知道现在自己很过分,但是他不想忍了。这天杀的女人,总让他饱一阵饿一阵的,现在自己如愿以偿,绑了她压了她,更何况,她的嚣张气焰全被他磨没了,现在正是软趴趴的时候,他恨不得再换一个套。 这么想就这么干了。 王恩泽看见他竟然换上第叁个套,人都要疯了。“不要了好不好,今天先这样。”她咬唇,只好卖自己:“以后我都让你操。” 刘玉成伸手抚摸她印满齿痕的下唇,声音沙哑:“知道我怎么玩你了吗?” 她软甜得不像话:“知道了,给我解了吧,我手指好痛。” 此时他也是好说话的,找了钥匙就开了锁。 王恩泽是打算攻击他,但是真的没力气了,双臂举的时间久了,麻木得很。 他把她的手指摊开在自己掌心查看。 唔,确实是全红了,用力抓握的结果,指尖充血,薄薄的皮肤,一定火辣辣的疼。手腕上更留有两条红痕,但是红得不厉害。他这才知道心疼,一根根地放在嘴边吹气。 王恩泽觉得他真讨厌,干都干了,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但是他如此爱护自己,还是叫她十分受用。 顿时情热似火,王恩泽觉得下体猛烈地流淌着什么,她双腿忍不住夹了起来。 他怎么感受不到,一边觉得高兴,一边密谋着再吃她一顿,如此美味,可口,娇嫩的恩泽。 刘玉成的眼睛多情地看她,看她再无除情动之外情绪的眼睛。确认过眼神,再不犹豫。 他抱起她坐在盘起的大腿上,让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以坐莲的姿势,把她安放在自己的欲望之根上面。 “这个怎么……?” “我教你,你可以控制我。” 他带她上下骑乘自己,缓慢而带劲的操作,叫两人都很有感觉。王恩泽掌握了技巧,不用他教,逐渐加快了速度。 刘玉成看着她痴迷的表情,心都融化了,觉得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会原谅她的。 他的手臂揽紧了她,在她胸前亲了又亲,最后一口叼住她的奶头,猛地嘬了起来。 这简直像在给他喂奶,他还是小宝宝吗?王恩泽受不了了仰头呻吟:“小玉……” 他有所感应,夹臀动弹了起来,从下往上入侵她。 两人动作逐渐统一起节奏,快感像暴风雨一样快速,猛烈,叫人睁不开眼。 她的小腹收缩,身体凶猛地淌出液体。 这次,连刘玉成都感到不对劲,他将她放到一旁,抽出自己一看,竟然有血,他吓得瞳孔微缩,以为自己把她弄伤了,立马伸手进去检查,又一丝血泌出,这不是鲜血的味道。 她来月经了。 王恩泽此时正卡在一点上,不上不下,呼唤道:“小玉!” 刘玉成摸着她的大腿根说:“你来月经了。” 王恩泽上头了,感觉非常强烈,听不见他的话,月经与体液让下体又湿润又敏感,少了他,她干脆拉了床单,就往双腿间塞。 刘玉成立马扯住床单:“你怎么这么贪吃了。” 王恩泽的小腹正等着阵阵高潮的抚慰,双腿快绞成麻花了。“不都是你吗,就是你惹的,现在又不给我!” 他强调:“你来月经了!” “来就来,我现在很湿,你快进来,我好想要你,小玉!”王恩泽娇媚地乱叫。 刘玉成青筋暴起,如果不是她来月经了,自己肯定要弄死她。“不行,月经期间做爱,你容易受感染的。” 王恩泽非常放纵自己:“反正就是我受苦,你别管,我要的时候你不给,我不要的时候你偏给,刘玉成你太坏了!” 刘玉成从不知道,她竟然这么任性,想要就要得到,极其霸道,连伤害自己都在所不惜。“不行,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怎么可以。” 在他的斥责下,她连乳头都是酥麻的。“我想做就做,不想计较后果,倒是你,老是这样压抑自己,活得一点不痛快。左右不过是我受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像魔鬼的诱惑。 真想打她一顿!刘玉成面对这个情况束手无策,想拉她起来清洗,她全身软贴到他身上。 他还硬着呢,既要抵抗本能,还要抵抗她。渐渐人都没了主意,嘴唇不知道怎么就亲上了她,被她手臂缠住。 “好吧。”他没了骨头,认命换一个新的,爬到她身上满足她,任她索取,但是轻轻地,不敢深入。 王恩泽得了满足,双腿主动盘住他的臀部,蹭他,督促他快点。 但是事关她的身体,刘玉成反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再放肆。 “不是这样的!”她语带哭腔说。 “好。”他控制自己加快一点点,尽量满足她。 王恩泽的经血随着高潮,越流越多,小穴比以往吃他吃得更积极。 刘玉成爽得快晕过去了。 经血,精血,房间里的气味变得极其腥。 王恩泽不在乎了,她微微合起眼,感觉疲倦到了极点,很快睡着。 刘玉成听见她规律的呼吸声,瞬间失笑。“总有一天就把你卖了。” 他跑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走出来一看,床铺几乎不能要。 当务之急,应该给她买来卫生巾,不然再收拾也是白费功夫。 卫生巾又是超过他知识范畴的事,幸好互联网发达,人工智能给出的结果很完美,他把日用夜用护垫全数买了一通,还有毛巾牙刷内裤……林林总总,一大堆,就等着送货到家。 她累坏了,还没醒。他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晚上七点,他们胡搞乱来了近叁小时,难怪她神志不清。 想起她午饭吃得不多,他拉着她起来,安置在臂弯里,像摇婴儿一样摇着她:“醒醒,恩泽。” 她的乳尖就是两颗葡萄,跟着摇晃,那上面还留有他的牙印。刘玉成怕自己作乱,胡乱拉了干净的睡衣将她裹住。 他很虚伪 王恩泽被折腾醒了,抱怨道:“好累。” 刘玉成觉得自己像在教育女儿一样:“先起来洗澡,弄干净了再睡,东西我都买好了。” 王恩泽嗯了一声,还真起床洗澡了,双间的血迹闹得,像犯罪现场。 刘玉成调回视线,利落处理好那肮脏至极的床铺,这对他来说没难度,因此脑子开始乱想。 他幻想过无数场景,关于她拒不再接受自己的。其实那天晚上,他还准备了别的东西。 当过社团分子,自然知道上哪里买到迷晕药,假如她真的不让自己碰,就喂她吃,一次多少,他没概念,但是足以让她软到出水,满足他整夜索求就好。 当然当然,他还是会爱惜她,尽量不会让她小腹坠疼。她最是娇气,多吃一回就要出事。 这样做是很恶劣的,是不符合他从小受的教育的。但是没办法,他真的是渴望极了,再这样分隔下去,他会死的。康复中心的心理分离手段对他,不起效。他不过是用了脑子瞒过测试。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这个女人最为狡猾,可以从王家全身而退,他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的。 身为警察,他会亲自监督她,不再违法犯罪,只要她不踩红线,他们总没问题的。 水声停止,王恩泽赤脚穿着他买的衣服走出来。 他才发现,自己给她买的是,一条吊带连衣裙,十足的男人品味。她没穿内衣的乳尖,此时顶在衣服上,支棱起来,比她暴露的半球,更叫他想探索。 但是真不可以,她来月经了。他默念,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禽兽一样。 王恩泽一点没在意刘玉成那赤裸裸的注视,她知道他这人,正人君子一样,不会真的乱来,她很放心。 她倒头就躺入他刚整理好的床铺里,整洁干净,闭着眼睛,但是精神醒了过来。 床边的男人,像痴汉看女人一样盯着自己。此时吃饱的王恩泽,再没感觉到耳后发热,像是吃过解毒药似的。她睁眼,娇嗔道:“不准碰我了,不要这样看我。” 军绿色的床铺,原本是单调的,现在她躺在那儿,莫名的活色生香。 “疼么?”他问,视线从她乳尖上移开。 其实没任何不适,只因为爽过头,现在人脱力、疲倦得很。早知道把他领回家。但是真讨厌,警察不准到她家,上次被他在家门口逮捕,总觉得晦气。 他补充道:“你午饭吃了不少冰淇淋,不是说女人来月经前吃冰,容易导致痛经吗?” 啊,是这个。王恩泽否认:“谣言,我身体好得很,不痛经。” 他微笑:“身体好得很?明明就是虚。现在还睡吗,我带你去楼下吃饭吧,搞了这么久,你该饿了。” 搞字之精髓,让她的下体又汹涌出来。“哼,你也知道久。” 她无力反抗又不满的样子,叫他的心都痒了。刘玉成在床边跪下来,凑到她的脸颊旁,那里红得像涂过腮红,是过度高潮后激动的血丝,还没褪去。 他低头就亲了过去。 王恩泽轻轻合了眼皮,非常享受他对自己的膜拜。 他的吻从脸颊到鼻尖到嘴角,最后才盖在嘴唇上,两人都已刷过牙,气味非常清新,他的舌头有力地钻开她的唇,像蛟龙跃入海。 王恩泽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被他扫到了啦!她呜咽拒绝。 没想到他不放手就算了,手臂还横放在她的两个乳头上,犯规地用结实的肌肉去碾压她的两个乳尖。 这下完了,她本就被轻微咬伤,这样压,丝丝痛传来,她抓了他的手臂就要丢开。 好,不让碰。刘玉成双臂撑在她脸侧,半个人都上了床。 王恩泽提醒道:“我来月经了。” 刘玉成的声音都哑了:“我知道。” “那你下去。” 不说还好,一说,他干脆放松了手臂的力度,恶意降下来压着她。“为什么改名叫恩泽,因为水多吗?” 王恩泽转头:“不聊这个,好吗?” 真奇异,她对待曾经的自己,好像男友的前任,避讳,厌恶,躲避。 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他温柔地说:“好,那就说我。我决心考警察学院,很容易就考上了,后来上级说要查王建木,就派了我进入社团。到了那里,我被派到你身边……你知道我多高兴吗?你呢,你高兴吗?” 天啊,真心话大冒险吗,这种剖白自己内心的举动,比要她全身赤裸还痛苦。但是肉体的疲累,叫她无法很好地组织语言:“不然呢,我不喜欢你,会允许你碰我吗?你还那么坏,把我操得好疼,我看你不是扮演流氓,你就是。” “你听说过,美丽破坏欲吗?你很漂亮,你知道吧,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想蹂躏你。” 王恩泽真是气笑:“说了半天,成我的错了?你就是纯坏,以前你是虚伪,现在你是纯坏。” “我哪里虚伪了?”刘玉成追问。 啊,这就要讲到许欣怡的事了,感觉掉入他的陷阱。 “说呀。”他催促,手指又不老实地来揉她的胸。 “就是这样的。”王恩泽垂眼看他玩自己,“从前我对你投怀送抱,你不搭理我,现在又不肯放手。” 刘玉成的眉眼染了笑意,终于躺到一旁去,不再压着她。“你是怪我以前不搭理你吗?当时,就想我这样对你了……可是,你还没成年,还要高考。我不想你分心,你的成绩真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岔开话题:“那你为什么突然消失,没有回学校?” 王恩泽想着事情已经过去,可以说了。“当时……你现在应该猜到一些吧,王建木靠着贿赂官员做生意,当时我揪出来那人对他有用,我怕出事,当然要躲起来。” 他从没想到这个,即使见她现在完好无损,仍然揪心。“后来呢,他有没有对你怎样,你还好吗?” 好像从来没人问过她,还好吗?王恩泽的鼻头酸涩,一阵鼻酸,眼泪挡不住地湿润了眼角,很快跌落在他的枕头里。 “我当然好好的。” 正常交往 刘玉成第一时间就知道她哭了,从床头抽来纸巾,印在她的眼角。 他忍不住低声问:“当时为什么放我走,又捅我一刀?你明明放我走就好。” 这触及太多秘密,再说就暴露了。“有必要问吗,我当然是为了自保。你以为海滩那里只有我们吗,王俊才随时都在监视我。那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是想我死吗?” 她说起来已经有了怨怼:“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吗,那天晚上那样对我,刚开始我都吓到了。” 刘玉成坐起来,认真地看她。“对不起,我发疯了。你看那个男明星的眼神……你从来没那样看过我。” 真正的原因,他也理不清了,那天晚上积累的何止是嫉妒,还有恨。恨她伤害自己,恨她当众声称自己强奸了她,恨她长久地爱别的男人,恨她的言笑晏晏…… 王恩泽不吃他这套:“哼,撒谎。我不信你就没有喜欢的什么女明星,这种喜欢能一样吗?” “当然跟财大气粗的王总没得比,你还能买到他陪你吃饭。那天的活动安排了晚宴,晚宴过后呢,你们要去哪里,去干嘛?”他的戾气骤起,手指直接搭在她的花蒂上,隔着卫生巾都不影响他手指的威力。 她被震得很有感觉,小穴不停收缩,双腿都蜷了起来。被他搞懵了,她跟着问:“去干嘛?” 他低声:“你是想试试别的男人吗?听说明星生活不规律,饮食清淡又低碳水……恐怕不能满足你。” 她开始轻轻喘气,气息奄奄:“才没有……住手!” 她不知道经期竟然会这么敏感,她很快就高潮了,下体湿润得……她觉得屁股被经血浸泡。 她弹起,回看床单,幸好没遭殃。推开刘玉成就跑向卫生间,果然卫生巾吸饱了血,而她仍在高潮中,阴蒂充血,敏感得无法穿戴卫生巾。 呜呜呜,刘玉成真的纯坏! 王恩泽坐在马桶上,等待身体余韵过去。 刘玉成坐在床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她迟迟没动静,担心,推门就进了厕所。 王恩泽坐在马桶上仰望来人,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有一种要被他吞噬殆尽的错觉。 她身上泛出红晕,感觉今天来了个狼窝,他不知疲倦,不知羞耻地要,他是打算生吞了自己吗?之前还虚伪地拒绝,现在算什么。 “怎么了?不舒服?”刘玉成问。 她白他一眼,眉梢都是艳色。“被你抠到高潮了啦,现在内裤都穿不了,你满意没有?出去!” 刘玉成咽下口水,关门出去。 为了避免继续荒唐,他坐在工作桌前,从脚边的书架上抽出《规范场、纽结和引力》,企图看进去。 她就在自己的家中,这就足够有吸引力了,被操软了身子,体力耗尽,她的心理防御自然就降低了,这几乎是可以靠近她秘密的最佳时刻。 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说她从前给自己投怀送抱,所以说,她真是在勾引自己。很显然啊,他真的不吃那套。 他发现自己贱骨头地,喜欢她恶狠狠地骂人,刚才那样,差点就要弯腰把她抱起来了。 操她,也被她操。 但是今天确实射很多次了,他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他刷手机里的外卖页面。但是家中被他打造得仅剩两个功能区,要不睡觉要不工作,没有可以吃外卖的地方。 现在有点后悔了,家里连招呼客人的椅子都没有。空间比较小,他习惯尽可能宽敞,这才弄成这样,平时没有需求,她一来,他就觉得需要了。 幸好,买房子也简单得很,应该买个300平以上的大平层。 “阿龙。”王恩泽的声音传出来。 刘玉成下意识就应:“嗯?” 王恩泽歇息得差不多了,到外面寻回自己的西装。幸好呐,这套衣服完全没有沾染情欲气息。“我想要阿龙,他乖多了,听我话。” 刘玉成不明所以,不接她的话。 她换好衣服,又晃到他面前。“我还是想叫你阿龙。小玉,你哪里小了……” 刘玉成没想到,自己的昵称竟然被她说得这么色情。“不行,那又不是我,你只能叫我小玉。” 王恩泽不信:“那怎么不是你了?” “那只是刻意讨好主人的狗,你想让我当你的狗吗?”刘玉成终于收了书,插回书架。“那是卧底训练的成果,是为了博取社团大小姐信任的手段。你,还想玩那种游戏?” 王恩泽是真想,但是她不敢。让警察当她的狗,她又不是活腻了。难怪他现在这么嚣张,原来是不装了。 “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男女,我没理解错吧?”刘玉成说。 王恩泽觉得自己被逼到墙角了,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知道自己撒谎的话,会被他狠狠教训,他现在不要当她的狗,她没法踩着他的肩膀说,不准你痴心妄想。 嘶,糟糕! 可是,她真的很馋他,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有的是身段和手段,叫她爽得无边无际。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会对此事上瘾。 他现在不到叁十岁,正是精力体力充沛的时候,她盘算着,吃一段时间,等寻到真正的结婚对象后,她会安分守己,不叫他当小叁的。 王恩泽轻声应:“嗯。” 刘玉成说:“那我们就应该正常点交往,你也看见了,我很喜欢你,想了解你,是要跟你结婚的。事情很顺利,是我妈妈把你介绍给我,我很高兴,你跟妈妈相处愉快。” 王恩泽简直想捂住耳朵,这是什么发言,她有点害怕了,她错了呜呜呜! 刘玉成见她不说话,又提出:“所以,你是不是应该用私人微信号加我,我不是你的工作内容。” 王恩泽觉得自己为了一口肉,也让步太多了吧,这人不仅是勾得她直流水的狐狸精,还是想把她捆得紧紧的蜘蛛精。 “嗯?怎么不说话了?还要考虑吗……”他站起来。 我的犯人 想到他是警察,就让她心慌。 王恩泽认为自己不能得罪他,无论如何,即使提出分手……额额额,现在算是打过炮而已……总之不是现在。 加微信而已,不是马上结婚。她要有信心,那么多男人都被她搞定了,这个不过特殊了一点,被允许压在她身上而已……最后还是能够控制的。 王恩泽边盘算边摸出另外一个手机,扫了刘玉成的微信号,再次加了微信。 刘玉成仔细检查,是她的私人号没错,各类追星内容,还有一些健身打卡,射击还是学得不好。只是半年可见。 他笑:“发这么多别的男人的信息,我真的会吃醋。发点我的,好吗?” 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当然不能发他的,算怎么回事? 王恩泽回应得很虚弱:“你也没发过我。”哎呀呀,这说的是什么,她绝对不是要求身份! “明天带你去见我的同事?唔,应该之前也见过一些了吧。” 不不不,太惊悚了。“有点太快了,是你说的,我们要先了解,先了解清楚,万一呢……” 刘玉成不解:“你说要相亲,不就是想尽快结婚吗?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万一?” 王恩泽不知道他的理解能力竟然优秀到这样,幸好现在天黑了,民政局已经下班,不然她真担心自己的安危。 她还有什么借口可用? 她突然演技爆发:“不行,你在户外那样对我,我还没原谅你,你又不肯像阿龙那样跪下求我原谅。” 她抬手想假装拭泪,看见手腕红痕,来了灵感。“还有这次,这么过分,用手铐拷着我,你是把我当你的玩具了吧。” “你还要顾左右而言他到什么时候?不要跟我来这套。”刘玉成语带威胁。 王恩泽就差嘤嘤嘤求饶,立马怂了,不敢撩战。 被她打断,刘玉成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肚子咕咕叫唤起来,时间已临近晚上八点,平常饭点已过,难怪他饿得思考力消退。“去吃饭。” 他牵着她的手就要出门,王恩泽想挣脱。“指尖还疼。” “我看看。”就着灯光,指尖还红彤彤的,看不出来伤痕,但是十指痛归心,好吧。他改握手腕,这里看着红,其实没伤,也不痛,总可以了吧。 出门锻炼的邻居见了,立马就关心:“刘警官,这是女朋友啊?” 王恩泽简直想埋头到他背后,这样下去,她要背负渣女名声的。 像是读懂了她还不想承认的心声,刘玉成只笑笑说:“快了,相亲对象。” 邻居意味深长地看两人的手腕,那氛围绝不是相亲对象。“摆喜酒可要记得请我。” 终于告别了八卦邻居,王恩泽赶紧收手。 刘玉成也不勉强,只问:“想吃什么?今天累着你了,先随便吃点,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小区对面就是夜市食街,现在刚开市,摊位不多,门店里人不多,倒是很适合。 螺蛳粉的味道非常霸道,王恩泽嗅到了,被勾起馋虫,就要去找那店。那店面并不显眼,真是靠着香气把客户吸引来。 刘玉成替她付了钱,王恩泽才发现他自己没有点。“你不饿吗?” 他摇头:“这家的味道很呛鼻,估计很辣,你吃吧。” 对了,她想起来,他吃不了辣。 又多了一条分手理由,她默默记账。 刘玉成却在想,结婚以后要吩咐阿姨单独烧菜,两人口味不同,要特别注意。 各怀心思,眼神闪烁。 “你明天有什么事吗?”刘玉成问。 王恩泽正咬断数条螺蛳粉,红油汤汁蘸饱了酸笋的味道,是她喜欢的浓郁味道。她点开工作手机里的日程表,看见一条,跟某某领导见面。像老公交代行程那样,她说:“正常下班,你呢?” “我也正常下班。” 心照不宣还想约会,但是去哪里好呢?“不如我带你去吃炭炉鸡煲,我前几天路过一个大排档,很想吃,但是一个人吃不完。” “好啊。” 第二天下班时间一到,刘玉成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准时下班。同组警员问:“老大,今天很反常哦,赶着去约会吗?” 自从领了叁等功,刘玉成就升为第叁小组的组长,分理部分案件。同组警员喜欢跟他一起工作,有条理,思路准,效率很高。大家一直好奇他的女朋友会是怎样的人,简勤这样的女孩子追他都没成功。 刘玉成嘴角按不住的上翘:“对,今晚有事尽量自己处理。”交代完,他就快步走向停车场。 “哇,我没看错吧,他那副春风满面的样子,帅得好吓人。” 刘玉成踩着油门到达王恩泽发来的定位,晚饭时间,这大排档里人山人海的,完全没有座位,他正想糟糕,恐怕吃不成了。 王恩泽早到了,正在鸡笼旁选活鸡。 老板怂恿她买一只大的:“这只好,超肥,肯定补,美女要趁着年轻进补。” “这只太大了吧,要里面那只。” “哎哎,这只看起来已经不太精神了,不骗你,就刚才那只吧。” “好像还是很大只,我们才两个人,是不是太浪费了?” 老板问:“跟你朋友来的吗,两个女生胃口是小点,不然另外半只我替你做成别的,你们打包带走。美女,你结婚没有啊?” 王恩泽不搭理,类似的搭讪她见多了。“不用了,就你说的那只吧,我的桌先给我开好。” “行。” 王恩泽转身就看见站在人潮里的刘玉成,实在太靓丽了,无论什么环境都不会折损他的美貌,她满意极了,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刘玉成伸手就要牵她的手腕。“看来下次,还是带着男朋友来的好,这位小姐。” “别人随便说说而已,何必挂在心上,你不累啊。” 刘玉成替她摆好碗筷,问:“指尖好了吗。” “好了,但是你下次不准再这样锁着我了,像什么样子!” 刘玉成想,我还想搞得更过分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像我的犯人。” 怎样的人 “你……” 服务员把热腾腾的锅底和生鲜的鸡肉端上桌,打断了王恩泽想责问他的念头。 “等水开了再下鸡。”服务员扔下一句就走了,“蘸碟自己调。” 刘玉成说:“我去。” 王恩泽瞪着那锅热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她已经被证实无罪,他说什么犯人不犯人的,不吉利! 文思梅今天从香港回来,向她汇报一切事宜妥当。 “今后就按这个流程处理资金。” 文思梅点头,又问:“真的不会有事吗?” 王恩泽翻着文件:“怕了吗?” 经过这几个月,文思梅明白,那些钱洗白以后,又经过虚拟货币渠道兑换成了数字货币,流向了更隐秘的地方,可以说绝无被追踪的可能了。从理论上说,她是安全的,只是王恩泽又竞选做议员代表是为什么?如此这般,说她是刀口舔血不为过。 “不会,你说你只信我,那你也信你,恩泽。”文思梅如今也怀揣着两个秘密,一个是关于王恩泽的,一个是关于刘玉成的,她的心被坠得沉甸甸的,一切不知道从何讲起。 王恩泽吩咐道:“你回来得正好,下午陪我去见一个领导,这个事情需要你跟进处理。” 文思梅垂首,不知道又要为自己添上什么罪名。 两人同乘一车,司机把住方向盘,腾腾前进中。文思梅没想到是跑到像乡下一样的县城来。 黄泥路,看着平整,实际坑坑洼洼得厉害。文思梅抓紧把手才能坐稳。难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见领导跑到这种地方,就算是贪污受贿,也该去个好点的地方。 王恩泽似乎不受影响,她抓着手机跟对面的人说:“我们快到了!” 接待她们的人是本县副书记,此人冷眉冷眼的,叫文思梅看了不舒服。 王恩泽不惧冷脸,主动给两人介绍:“这位是本县副书记。这位是从前正为建筑文总的千金,文小姐。” 副书记一听是文总的千金,脸上换了表情,迎到文思梅面前:“原来是文总千金,之前听说了那件事,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文总怎么可能贿赂官员,哎!文总现在还好吧?” 文思梅有点搞不懂什么情况,不过还是礼貌与对方握手:“我爸快出狱了。” “好好好!”副书记欣慰道,请她们到县办公室的会议室坐。 路上,文思梅抓着王恩泽问:“恩泽,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简单,王恩泽的议员代表是从这里开始操作的,当时这里人人对她没好脸色,看她姣好的面容,认定她是哪个高官的情妇,要来这里镀金。但是王恩泽却因为这副书记认识文正为,反而想干点什么事。 有了文思梅,就有了交情,事情会好办很多。 王恩泽满脸笑容:“你放心,不是坏事。” 会议室里已有工作人员等待,入座后,会议开始,副书记为两人介绍了本县的情况,并把投资总额作了拆分讲解,桩桩件件,罗列清晰。 王恩泽听完点头,又问文思梅:“你觉得如何?” 经过香港一行,文思梅的眼光大为进步,对这些事也是有评判的:“我觉得不错。” “很好,那就这样吧,我们达成合作。日后的细节就让思梅与你们对接。”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双方握手,副书记连连说:“我是真的没想到!” 王恩泽说:“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文思梅怎么都没想到的走向,王恩泽当上议员代表,还要出资为穷乡僻野建桥修路。钱,自然是从文思梅那边走账,名义上,王恩泽只是负责引资,好人全让文思梅当了。 她惊讶得说不出来话,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沉默。恩泽,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王恩泽对刘玉成有同样的疑问。 她看着刘玉成把蘸碟摆在自己面前,又主动盘了鸡肉下锅,看起来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但是她体会过他私底下的作恶,无法将他视作品学兼优的刘玉成。 从前他作为阿龙,她可以当他是社团底层,毫无难度接受了他的恶劣贪欲。虽然怀疑过阿龙是刘玉成,但是这跟真正知道阿龙是刘玉成,又是两回事。 他的白与黑,在她面前无缝切换。他好像喜欢,毫不怜惜地伤害了自己后,又摆出一副心疼自己的架势。为什么? 这种反复无常的男人,她应当远离的,但是确实被他的种种迷住,一点讨厌都生不出来,反而被他勾住,按着他想要的淫荡方向埋进去。 刘玉成给她捞起滚烫的鸡肉。“在想什么?” 王恩泽还没回神,直勾勾地看他。“你。” 这个答案叫他满意,他笑了一下。“吃饭,晚点再想我。”他几乎把鸡中翅、鸡腿等最好吃的部分,都夹入她的碗里。 蘸碟里就是她喜欢的辣椒酱,王恩泽夹起鸡肉,感到一阵微小的悸动,它不是来自情欲,而是他轻微的关心,处处按照她的喜好行事的体贴。 她突然有点想哭,知道他是真心的,刘玉成有着他该有的礼貌、体面、体贴、温柔。她咬下一块鸡肉,有种想撕咬他的冲动。 其实是她允许他粗鲁对待自己的,让他反复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的心上留下一道道刀砍似的痕迹。是她不敢言明,从头到尾,她爱他家的钱,爱他的容貌,爱他的身体……也会爱他。 她讨厌精液的腥臭味,那是男女苟同的证明,但是不会讨厌他的,那是他的一部分而已。 王恩泽感觉手抖,快要夹不住鸡中翅了,就拿筷子去戳穿它,连戳几下,竟然都没能戳透。 他总是很关注她的。“你手指还痛啊?怎么一直没夹起来。”说着,他的筷子就要伸过来。 她夹住他的筷子。“干嘛,沾了辣椒酱的。” “喂你吃。”从前嫌弃肉麻的举动,现在反而体会到,看她软弱无能的时候,原来会想将她当婴儿一样照顾。 王恩泽拒绝:“不要,好肉麻!” 阴暗垂涎 吃完结账,老板看见帅哥刘玉成才知道,霍,美女配帅哥,很养眼啊!“下次再来吃!” 刘玉成却觉得老板的眼睛总盯着王恩泽,不会有下次。 王恩泽饱得要抱着肚子了,不知不觉竟然把刘玉成夹到她碗里的鸡肉吃光,蛋白质丰盛,她有一种食物顶在喉咙的塞满感。 她没觉得不适,反而因为被刘玉成充沛的感情感染到,身上感觉一阵阵舒畅的温暖。食物的饱胀感,像极了今晚的她被他拿爱情喂大了的一样。 再怎么掩盖,她就是小可怜许欣怡,只要别人肯对她好点,她就会管不住自己,想要对对方好——以她的方式。 王恩泽想到自己现在正值经期,只能睡素觉,没意思,只能在外面闲逛。于是她提议:“这附近就是我曾经读大学的地方,你想去看看吗?” 刘玉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求之不得。 关于读大学,他是为许欣怡规划的。也许他会在确认好自己的心意后,向她表白。也许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许欣怡。 刘玉成看了看走在身旁的王恩泽,有一种血腥味充斥了他的味觉,尽管此刻的他没有流血。经过黑暗侵染的他,像嗜血兽一样喜欢这种腥味,想时刻嗅闻她。 被她折磨,同时折磨她,这种极致的体验,是平凡长大的许欣怡能带给他的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不对,许欣怡和王恩泽就是同一个人。 不管她换了什么名字,只要他撕了她的人皮,就会得到她纯粹的兽性。 一声喇叭响起,打断了刘玉成的迷思。车主喊道:“恩泽!”原来已经进了校园,有人驱车进来看见了王恩泽。 王恩泽朝车里看,一张熟人脸,是曾经的同学,她回以微笑和招呼后,没有寒暄就想继续往前走。 车主马上在附近停好车,小跑过来,完全无视刘玉成,对王恩泽说:“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你结婚没有?” 这是今晚第二次被问到,王恩泽觉得好笑,她想结婚的念头强烈到,别人都知道了吗?“没有。” 车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是余光瞄到刘玉成,有点不确定了。尽管只是站在那里,刘玉成的身量气度都叫人知道他身家丰厚,是十足的贵公子。“今天不凑巧,改天请你吃饭。” 王恩泽现在听不得吃饭二字,觉得想吐,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告别。 刘玉成默默观看这场短暂的偶遇,某种已经把她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路过一个公告栏时,一个空洞的地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王恩泽惊了:“谁把我的照片挖走了?” 年纪轻轻当上议员代表,自然是优秀校友,校方马上做了宣传材料,将王恩泽挂了出来。配图的地方,现在很明显被人撕了一个洞。 刘玉成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冒起,瞬间能够共情这人不体面的做法。挖走她的照片,是因为无法再接触到她,没留下关于她的东西,思念发狂,最终是要干出这种事的。 他想起自己拍下的那些裸照,那是更明确的刺激,心跳加速。你们只能阴暗垂涎她,但是我能攫取到她的一切。 王恩泽还想骂两句,就被刘玉成逼入旁边的墙角。“哎,你做什么?” 下巴被抬起,他的脸罩下,唇舌都被吞下。他手倒是规矩,但是舌头激烈,贴着她的舌头,要索取她的津液。 “唔,辣的。”他低语。 王恩泽咽下他的口水,觉得他在发疯。不等她说话,他又吻了下来。“抱着我。”他要求道。 王恩泽迟疑了一秒,还是决定满足他。 车主就在他们身后路过。“奇怪,明明就是这个方向,怎么没看见人。” 这激活了她在户外被侵犯的记忆,王恩泽无端紧张起来,抓紧了刘玉成的衣服。 这惹恼了刘玉成。“怕被他发现?”不由分说,他含住她的舌尖,要把她吸进肚子里。 一阵激吻后,好不容易得到辩解机会,王恩泽说:“我是想起被你顶在墙角的事了,坏人!” 他被撩起性欲,在她耳边说:“那次真爽,你也好激动,拼命夹我,想我死是不是?” 王恩泽现在就想他死,用力捶了他两下,正中当时刺他一刀的地方。刘玉成没了笑容,胸口闷闷的,心想最好中止这个话题,就放开她。 感觉他瞬间变坏的心情,王恩泽不懂,他变得这样阴晴不定是为什么。他以前的情绪明明稳定得很,怎么越老越怪。 又不想哄他,两人就这样沿着校园,走了起来。 一对对校园情侣路过身边,大家的眼中都只有彼此,空气中的恋爱浓度直线上升,逼得王恩泽贴着刘玉成的手臂走,他感受到她胸部饱满的挤压,将她搂了过来。“又想勾引我?” “胡说,我是被人挤成这样的。”王恩泽反驳。 道路宽敞,没人挤她。 王恩泽的主动靠近,叫他心里无限柔情,看了时间,才晚上八点,不想送她回家,就说:“去我家?” 她在他臂弯里怒视:“我来月经了!” “乱想什么,我家有投影,我们把《影》看完,上次你动手动脚的,我还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哎哎哎,当时明明是他动手动脚。 这次也没能把《影》看完,两人在投影幕前,不知死活地搂在一起接吻。 刘玉成抱着她,忍不住解了皮带,拉下裤子,当着她的面打手枪。 王恩泽静静地流着血,被他这副淫荡的样子吸引:“你经常发情,就不怕精尽人亡?” 他气都没喘,手里撸得精神。“刚才是不是你主动吻我,摸我?” 王恩泽红了脸,是,是她被勾起第一次的悸动,在同样的片段里,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吻他。 但是这不能怪她的吧,难道他就没错吗?哪里有人就那样流畅地躺到地上去,把她搂得紧紧的,把她胸部都压扁了吧,从领口伸进去就是一顿揉,都要把她的乳尖揉肿了。 “再吻我一下。” 王恩泽乖乖照做,然后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臊的精液味,她呻吟,没有插入,但是她已经高潮了。 嫉妒心狂 谈惠心看着眼前的王恩泽,神采奕奕,脸上光滑得要命,是典型的恋爱脸。她听说了一些事,就问:“听说,你最近跟小刘公子走得很近?你胆小够大的!他是警察,你不知道吗?” 两人坐在星巴克的角落,此时正值工作日的上班时间,旁边都是空桌,王恩泽看了远处的人,他正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电脑,不会听见她们的谈话,就说:“我知道。” 谈惠心想起他们曾经算是认识的,继续问:“对他念念不完吗?恩泽,不要犯糊涂!” 王恩泽低垂眼,看着干净的桌面,只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抬头问她:“有什么新消息吗?” 谈惠心叹气:“还是没有,你知道的,虽然你已经当上议员代表,但是在顶豪圈子里,根本没什么用,别人看中的是家境、家世,你没一样能拿得出手。” 王恩泽早知道会这样,并不着急,这其中的时间差正好与刘玉成好好享受一下。 谈惠心说:“这么看来,小刘公子家倒是有点符合,本地老牌地产集团。可惜了,他是警察,天生跟你犯冲,根本行不通。” 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王恩泽的视野,她看过去,不可思议地看见刘玉成穿着普通的衬衫、牛仔裤,神色紧张地进入了商场内,他身后还有几个人,虽然衣着休闲,但是很明显,他们不是普通人。 刘玉成正带着组员在附近执行任务。 王恩泽莫名紧张,想立时离开星巴克,但是担心引起刘玉成的注意。 谈惠心留意到她的紧张,正奇怪,顺着她的视线去看,竟然看见一个高挑、硬朗的年轻男性,距离远,脸部细节不清晰。但是那个轮廓,她见过就不会忘记:“小刘公子,他来抓你吗?” 王恩泽白她一眼。 谈惠心细细欣赏了一下,确实是赏心悦目的男人啊,举手投足,有着充沛的力量感,看起来就是性能力很强的样子,没想到曾经匆匆一见的少年郎出落得这么性感。“难怪你放不下,这真不能怪你。” 她小声问:“他在床上是不是很行?这才像话,之前那个流氓一点都不体面!” 王恩泽真想告诉她,眼前的警察和那个流氓,就是同一个人。但是算了,没必要跟她提这些。 此时一个年轻女警走了进来,虽然穿着普通的连衣裙,但是她的气质沉稳,王恩泽一眼就认定她是警察。 简勤是来协助刘玉成的,她进来后就直奔刘玉成。 王恩泽觉得自己看见了女警眼中的爱慕之意,她直直地走过去,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逾越了社交距离。 谈惠心也看出来了,她啧啧了两声,完全的看好戏。 然后,刘玉成退开了一步,与女警保持了社交距离,两人如常交谈,气氛没有一点暧昧。 谈惠心问:“你说,他们有没有谈过?我看就没上过床。” 王恩泽收回目光:“不知道,不感兴趣。” 谈惠心胡乱搅拌自己的咖啡。“说起来,以前你就倒追过他吧,他就是这副勿扰的状态。现在怎么回事,他开窍了吗?他……知道你是许欣怡了吗?” “是他妈妈把他介绍给我认识的。” 谈惠心瞪大眼睛,实在佩服她,竟然一举搞定了刘家的大家长。“你这不结婚,很难收场吧?” “到时候就说,是我移情别恋好了,我不介意做个坏女人。” 行!谈惠心不说话了,这样的儿媳妇最好还是介绍到海外去吧,不要祸害本地家庭。 那头,刘玉成与简勤还在聊工作,两人边走边说话,简勤穿着裙子,差点踩空,他拉着她:“小心!” 十足的狗血剧!王恩泽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起身就想离开。“走吧,找到了再告诉我。” 坐在车上,王恩泽试图整理自己的心情。明知道的吧,无论在哪里,他都会是最优秀的男人,有女人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现在是在嫉妒吗? 是的,嫉妒!因为知道自己一身污秽,跟他绝无可能。那个女警看起来美丽大方,职业跟他相衬,日后可以互相理解,互相扶持,是绝佳的结婚对象。 她心中汹涌着不应该有的占有欲,不想他跟别人结婚,但是自己肯定不会跟他结婚。 “我好卑鄙。”她调整倒后镜,看着自己此刻扭曲的面容,丑陋极了。 好想勾引他,最好让他当众出丑。王恩泽作恶的心热腾腾地冒了出来。 她伸手把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找到他的车,特意挂在后视镜上。 既然喜欢闻我的味道,你肯定知道这是我的内裤吧,刘警官。 搜索完毕,一行人自行离开,简勤还想跟刘玉成说说话,刘玉成一眼发现自己后视镜上的异样,他拦住了简勤:“我还有事,你跟他们的车回吧。” 他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简勤以为他还要执行行动,只好离开。 刘玉成走近,发现是一条内裤,正嫌弃地想丢掉,手指摸到它的余温,觉得诡异,忍不住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闻,竟然是她的味道! 她的经期结束了,正进入下一个激素活跃的周期。 他抓紧内裤,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搜索到王恩泽的身影。 她来过,这是毫无疑问的。是看见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示威?如果当时他的组员跟着过来,她是想看他当众闻她的内裤吗? 刘玉成感到一种被她用脚趾踩在地上的微妙感,血管隐隐鼓动,想用皮带把她勒起来,狠狠教训她。 他经历了她七天的经期,除了那一天外,完全禁欲,本来打算跟她好好谈恋爱的,结果她现在明目张胆地勾引,狠狠地想耍弄他,叫他火冒叁丈。 他点开她的微信,用心平气和的语气给她发语音:“晚上有空吗,我们去吃饭。” 说完,他将内裤折迭好,放在口袋里,上车,回到警局继续处理他的工作。 王恩泽收到微信,惊讶他的平静。难道内裤被风吹掉了吗? 爱不爱我 晚上见面,刘玉成看不出来任何异常,两人如常吃饭。 王恩泽挫败感强烈,怎么每次自己勾引他,全是失败,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男人。 她就不是会认输的女人,这次她主动跟刘玉成说:“要不今晚来我家吧。” 刘玉成同意,但是让她自己去药店买两盒安全套。他拿出手机:“我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 挑衅似的,王恩泽买足四盒,甚至买了口交套。学他,直接甩到车上的中控台,那盒口交套就跌在最上面,明示她今晚的行动目的。 刘玉成挑眉:“买错了吧?” “没错,没用过,试试。”她这时候知道怂了。 她没搬家,仍旧是那个熟悉的陈设,刘玉成再度进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从背后环过来,迫不及待就要解他的皮带扣。 他摁住她的手,从裤袋里抽出她的内裤,被他捂了半天,热乎乎的。“什么意思?生气了?我做什么就惹到你了。” 所以哦,他知道她故意留下内裤,还能这么平静吗? 好奇异,他不急,她就更急了,心痒得厉害。“通知你,我可以做爱了。”她随便鬼扯,直白得不得了。 他将她拉到跟前。“需要你通知吗,我自己不会算?你又不肯说真话,是不是要我审你……” 王恩泽无法说,那是她卑鄙的念头。她埋头解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链,极其直白地说:“我给你口。” 刘玉成根本没这种癖好,他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跪在自己脚边。“别来这套。” 王恩泽被逼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颤抖,身体非常渴求靠近他,被他控制住距离,她的肌肤无法感受他。 他不是应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吗?他每次都不按自己设计的剧本走! 室内没有开灯,两人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刘玉成伸手,想摸索开关。 王恩泽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在光明中面对他,喝止道:“不要开灯!” “你的女同事是不是在追你?我今天看见了。”她不习惯袒露内心的任何想法,声音越说越抖,浑身都在抖。 他感受到了,将她搂进怀里,挪步到沙发坐下。“就这样?你还记得的吧,你捅了我一刀。你几乎把我的灵魂都掏了出来,我拿什么给其他人?” 他轻声表白,王恩泽的心热热的,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很好,她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也不能够。“要不你也捅我一刀好了。” 他的手指摁在她肚脐下方的子宫上。“以后,给我生孩子,你这里也会挨刀,别着急。” 她瑟缩,浑身发软,身体滑下去,坚持道:“我给你口。” 情热不已,这次他没有拒绝,岔开腿,将她夹在中间。 浓郁的味道传来,他没有洗澡,身上的体味、汗味、还有那处强烈的腥臊味,糅杂成一股特殊的味道,王恩泽莫名觉得这太勾引她了。 她用手握住他。刘玉成说:“你买了,不用吗?” 她抬头,轻轻地说:“我想试试你的味道。” 刘玉成受不了她这副样子,美女柔软地跪在他胯下,虔诚地臣服于他的肉体,这应当是很多男人的性幻想才是。但他不是,他最爱她的反抗与挣扎,这猫咪装猛虎的利爪,能瞬间激起他的战斗欲。 “你不是嫌弃我会弄脏你的床吗,还是起来吧。” 不容他的拒绝,她毫无技巧地含入。刘玉成被刺激得腰麻:“唔!” 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王恩泽有勇无谋,根本不会口交,一顿乱来,含也含不完,还差点捅到自己的喉咙。她忍着作呕的感觉,企图用舌头去舔弄。 刘玉成被她这样对待,差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恩泽,不要了,不要了!” 王恩泽听见他的求饶声,反而觉得有趣。她脑子里自动播放着平时的活塞运动,无师自通,开始上下吃他。 刘玉成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舒服和不舒服夹杂而来,他真觉得自己要死了。无法克制,他律动起来。 王恩泽不知道还能这样,扶着他的大腿,被他反客为主,嘴巴不自觉张得更大,想把他纳入得更多。 情况越来越明确,刘玉成知道自己要射了,他想抽出,她似乎知道似的,收紧了嘴巴,不让他抽去。 这太要命了!刘玉成无力反抗,跌回沙发,无法控制地在她嘴里完全释放。 王恩泽被呼呼的精液喂了个够呛,差点呛着了,她终于松了口,脸上还是被最后一点喷到,狼狈不堪。 刘玉成喘息着看她,伸出手掌:“吐出来。” 王恩泽摇头,直接吞了下去,口腔内被强烈的味道侵占,这味道霸道,封闭了她的五感,叫她浑身上下都有那股味道似的。 她软了下去,躺在地毯上,心跳如雷。我疯了,我吞他的精液。 那味道是苦涩的,她的心也是苦涩的,自己能为他贡献的,只有这么一点点东西。 她可能不会再像今天这样爱他了,这是她此刻最强烈的想法。 刘玉成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格外的主动,格外的动人,格外的妩媚,像是爱他爱得不得了似的。 他跪到她身边,将她脸上的那点精液沾起,剥了她的衣服,就点在她的心脏处,问她:“爱不爱我?” 她抵死不说话,让她说出口,没可能。 他怒了,将她剥光,起身把灯光全部打开,掏出手机对着她拍照。他冷酷地说:“对着我,张开你的腿。” 王恩泽无所谓,上次不就拍过吗? 她真的乖乖对着他竖起她的大腿,把双腿之间的嫣红袒露给他的镜头。 她湿透了。 他保持冷酷说:“用手指撑开,我想拍到你的皱褶。” 王恩泽抬起她的腿,脚趾点在他再度勃起的硬挺上。“用你这里插进来再拍,不是更好吗?” 说完,她极其淫荡地挺起腰,向他弓起自己的身体,几乎抬到他可以立刻插入的高度。“插进来吧。”她带着命令的语气温柔地说。 反复审问 刘玉成丢开手机,双手寻了她的腰肢,没有犹豫就插了进去,王恩泽的身体受到冲击,立刻就软了,摊到地上去。 她还不忘喊:“拍啊!你怎么不拍了?” 不就是想威胁她吗?来拍啊,谁怕啊,她不是善男信女! 刘玉成看她这副挑衅的模样,心动不已,用力扒开她的大腿,几乎将她打开成一个直线,他用力想把自己全部塞进去。 王恩泽忍不住嘤咛,身体很敏感,浑身在冒汗,小穴几乎马上就要喷水了。 他立马抽了出去,王恩泽被拉扯到,小腹酸痛,强烈地收缩,汁水连连。 刘玉成握着手机,滑到视频模式,把她这副模样全拍了下来,她的小穴还呈现出被撑开的状态,他的手指忍不住伸进去,双指撑开,对着她的私处拍。 她扭动。“不要手指,我要你插进来!” 他说:“这就来!”于是,他举着手机,把自己进出她的画面完全拍了下来。 不过几秒,他就扔了手机,压在她身上,捉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腰上用力,刻意撞她。 在她耳边问:“满意了吗?嗯?” 她被他控制着高潮,在接近顶峰的时候再度攀爬,累得气喘吁吁,根本没法回答。 她错了,刚才不应该给他口的,他第二次适应了刺激,变得很持久,她是知道的,现在算自讨苦吃。 他在她里面变得很艰难,知道她即将高潮。他坏心眼地抠她的花蒂,蹂躏它直至充血肿胀。 她被玩弄得无力蹬腿,很快绞紧他,想要榨干他的体力。 谈何容易,他什么都要做到第一,现在已经恢复规律的体能训练,力量更大了。 刘玉成摘掉安全套,摸着她的腿根,让她缓慢地停下来,但不让她完全平静下来。“今天没穿内裤,就到处跑,是么?” 王恩泽哑着嗓子说:“怎么可能,我回家了。” “下次脱了内裤,就在原地等我。”他用沾了她体液的手指,在她乳房的下缘勾勒,随后一把握住,在掌心里赏玩。 “你应该在原地命令我,跪在地上,给你做狗。” 王恩泽想象着那个画面,受不了地颤抖。 他的指节收紧,关节比她的乳头还粉,将她的乳头夹在其中。“你还真考虑啊?我怎么可能听你的,王恩泽!” 刘玉成想到那种被她强制的感觉就发抖,渴望她露出这一面,然后自己一定会反抗她。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他抱起王恩泽,将她放在膝头上,抽来皮带,就要勒她。 王恩泽不肯就犯,从他膝头上跳下。“你个变态,又要绑我!” 刘玉成拉直了皮带,低声问:“你觉得我变态?” “你是不是抓犯人抓上瘾了?别拿你们警察那套对我。” 他站起,再度将她抓住,钳住她的下巴,露出他雷霆的一面。“我要是拿那套对你,你受得住吗?你一定还有事瞒着我,这次又是什么,你每次刻意讨好我,就没有什么好事。以前应该是很讨厌我把精液射到安全套以外的地方吧,今天你却把它们都吞下去了,你不对劲。” 他语气逐渐阴沉:“你上哪学的,以为男人都吃你这一套?随便口一下,觉得男人就对你言听计从了?低俗!” 王恩泽被他数落一通,正中心事,又被鄙视了一番,心里十分不爽。 她挣脱了他的手指,说:“虚伪,一边说低俗一边射到我嘴里。你今晚都没再吻我,你自己不也嫌弃那味道了么?” 说完,她主动寻了他的嘴唇,就要他尝尝自己是什么货色。 他一把将她揽住,根本不怕那味道,他舌头简直要撩到她的喉咙了。 王恩泽被迫吞了不少他的唾液后,两人啧的一声,分开四片唇。 “你自己说,我猜得对不对,我是不是该绑了你,好好审你。”说着他再拿起皮带,真的毫不犹疑就要绑了她。 王恩泽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色诱他没回应,原来他早就猜到她的讨好背后是攫取。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聪明! 不过两下,刘玉成就把王恩泽反绑好了,将她拎回房间内,让她背对自己躺好。 王恩泽哪里肯。“快放了我!” 刘玉成贴在她的背后问:“你有幻想过我会怎么操你吗?” “粗俗!”她不满地以牙还牙。 “我有。”刘玉成的语调放轻,像是在描述自己的梦境。 “我知道你有问题,但是我找不出来证据。所以,我会带你回审讯室,像现在这样,一边操你一边提审你,直到你承认自己的问题。” 王恩泽发抖,觉得他说的情景,近在眼前。 “我知道,你很聪明,不会第一天就交代。所以,做完爱,你不说,我就会放你回家。第二天上班,我会再操你一次。如此操作,直到你说为止。” 王恩泽抖着身子说:“现在不准严刑逼供那套作风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顶多就是色诱,哪里是严刑逼供了?”他轻笑。 说着,他摁着她的后颈,将她面朝下摁到床上去。她叫:“你这就是严刑逼供!” 如她所愿,对她严刑逼供。将她的小穴露出来后,他直接插入。“爱不爱我?” 不等她的回答,他的手摸到前面来,揉得非常厉害。王恩泽觉得疼,乳尖上传来刺激的电流,她收缩小穴,无法自拔地向他贴近,用行动代替回答。 他舒爽极了,大发慈悲,解了皮带,将她放了。 这次手腕是真的疼,一经放开,她就立刻撑起自己,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王恩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贱人,他这样粗暴,她反而越来越容易爽到。疼是真疼,爽也是真爽。 刘玉成抱着她躺在床上,对她今晚所有的避而不答都不满,要求道:“是时候了,要不你搬进我家,要不我搬进你家,你觉得呢?” 王恩泽疲惫不堪,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到了?” 刘玉成抬腿压住她,轻轻地蹭她。“当然是婚前同居。” 天生一对 她几乎要尖叫,同居已经很恐怖,他还要加上婚前两个字? 王恩泽抗拒道:“我,我还不想……” 他就知道!刘玉成收紧手臂,将她捆到胸口。“你还有别的人选,是吗?”他的语气阴森。 王恩泽说:“不是你说的吗,我有问题,刘警官。” 他笑:“生气了?” 王恩泽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他说的是—— “查抄王俊才案件时,我觉得他的财产数目不太对劲。但是过去这么久,没再发生什么事,我想是我敏感了。刚才说的是,我的性幻想。” 说着,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她:“今晚做叁次好吗?你今天又主动又热情的,好会勾人啊……” 王恩泽人在他怀里,心已如坠冰窟,动都不敢动。 她以为自己对王俊才的财产动手脚这件事,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毕竟审理王俊才时,就没人追踪这件事。她以为自己安全了,借结婚的名义,就是要把这笔巨款,名正言顺地归到自己名下,顺路打入顶豪圈,拓展人脉和门路。 骤然听刘玉成说起,她才知道,自己并不安全。 她几乎想脱口而出,我给你操,你能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吗? 这种触摸红线的行为,毫无疑问,刘玉成会掐死她。 她必须小心处理。 王恩泽说:“你又绑着我,我讨厌这样。” “恩泽,谁叫你还没跟我领证呢。”他哄骗她,“你时刻叫我害怕,失踪,谋杀,你天生就是当犯人的料。但是我不想别人审你,你必须归我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暴力机关的严肃感,叫王恩泽不得不臣服。 “那你还敢跟我相亲,还想跟我结婚?你不是自相矛盾吗……你正常吗?”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直接看见她的眼睛。“我早就不正常了,你不是知道吗?我只想无耻地蹂躏你,折磨你,囚禁你,你不是知道的吗?” 闭上眼睛,她不敢看他了。“你这个疯子!” 刘玉成轻轻咬她的耳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烂人,我越是蹂躏你,你越是流水。温柔地对你,你一点都不会心动。要是我以这个身份认识你,你一定对我避之不及。你喜欢阿龙,因为那他妈就是个混混。” 被他粗暴地看穿内心,王恩泽不知所措。是这样的吗? 他忍不住对这样的她上下其手,从肚脐眼一直摸到乳尖,将浑圆的乳肉提起再放开,有一种得到完美玩具的满足感。 所有事情渐渐明朗。“是因为你爸爸许伟吧。” 许久许久,不再听见这个名字了。王恩泽睁眼,像幼儿一样的眼神,想祈求刘玉成别说了,他怎么能,像手术刀一样,把她从里到外都剖开了。 “许伟从小就苛待你,虐待你,你虽然挣扎,但是也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不管你改名也好,改姓也好,你还是被打下了这种烙印。” 这是他后来想明白的事。 王恩泽几乎崩溃,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她明明爬出来了!为什么内心竟然还是没有被阳光照耀到?一片黑暗,一片泥泞! “欣怡,”他又犯规喊她的旧名。“我也一样,我被我妈妈打下了无法摆脱的烙印。我爸很早以前死于意外,所以我妈从小就特别紧张我,什么都要为我安排,她做惯领导,对一切都有掌控欲。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想反抗她,但是我不敢,也不能。” 他的手指已经插入她经历两次高潮的水穴里,将她插得腰肢都酸了。“你是我的女人,被我置于掌控之下,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在你身上发泄我挤压已久的不满。” 王恩泽的眼睛沾满了泪,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他。她嘤咛,看见他拿出上次买的、剩下最后的一个安全套,毫无挣扎地朝他打开了双腿。 刘玉成没有怜惜,直接将它们压到她肩上,令她大开门户。他再度插入。 “我们就是天生一对,看吧。” 她的身体已经柔软得不行,他持续地探入,快要失去理智。 “等我们正式结婚,我就不再用安全套,我要每次都射进去,好不好,让你一直怀孕,一直当妈妈。你逃不了,那就是我为你打造的监狱。” 王恩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恐怖,她哭出声,想离开他。“不要!” 他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挣扎,狠狠地操她。 救命!她流得满脸都是泪水,觉得自己错了,他才不是什么任她享用的年轻肉体,他是禽兽,露出本性,是要吃了她的! 这哪里是表白,这根本就是测试她的底线、她的服从。 “啊啊啊啊!”王恩泽内心的开关被启动,悸动不已,下体流出更多水,室内回响着啪啪的声音。 他终于松开她的脚踝,将她整个抱起,下床,利用高度落差,更快更重地肏她。 “恩泽,你真是水做的。” 王恩泽哭得快要出气多、进气少了,脸都涨红。 刘玉成猛地抽出,直接撸走安全套,还要恶劣地往她肚脐眼下射精,仿佛这能让她怀孕一样。 事后,他抽来纸巾,简单把她擦拭了一下。“别哭了,我说说而已,我当然知道怀孕辛苦,怎么会让你一直生。” 王恩泽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不知道他到底哪句是真的了,总之他令自己头皮发麻,已经分不清是害怕还是高潮弄的。 只是原本模糊的念头变得更加坚定,一定不能跟这个疯子结婚…… 刘玉成说:“不如我们回别墅住吧,不过我觉得你喜欢单独跟我住,其他房子的情况我还没去看,我现在住的地方又太小了。” 王恩泽还在晕着,没法回应他。 他又说:“不然就不折腾了,我住进来,不过是上下班塞车花点时间。” 王恩泽想摇头,他们这些保持肉体关系的,不兴住在一起…… 这种话,现在打死不能讲,她可不想再挨操。 虽然她没说话,但是刘玉成心中像是有了答案一样,愉快地抱着她去洗澡了。 网红绯闻 刘玉成离开床铺时造成的轻微动静,让王恩泽立马就醒了,她抓了手机来看,才早上六点! 除了高考时,她还没这么早醒来过! 刘玉成轻声说:“你再睡会儿。” 清晨的空气凉爽宜人,王恩泽再也没睡着,她想起阿龙从未在这里留宿,她一向是独自醒来的。之前的每日,她都是自己入睡、自己醒来,生活没有像此刻这样,彻底被人入侵了。 她晕乎乎地想,刘玉成这是铁了心要跟她同居吗?她这里地方也不大,一个人住正好,可容纳不下他。 王恩泽扫了一眼床铺,虽然床大得,睡叁个人也没问题。昨晚他俩是怎么睡来着?根本没印象,她完全是被他操晕了,后续洗澡、换床单的事,她一概不知,现在想起,太阳穴还在发胀。 她浑身无力,完全起不来。 刘玉成简单洗了把脸,穿好衣服,打算回去再收拾一趟。晨光中,他似乎看见了她哀怨的大眼,吵醒她了。 同居似乎是个麻烦事,他们的工作性质不一样,睡眠注定无法同步,他习惯早起,她似乎是个赖床精——唔,暂且不能怪她吧,她总是累坏了。 没再说话,他关门离开。 直到家里终于没人,王恩泽才安心起来,她跳下床,开了灯仔细看了床铺,干干净净。 又跑到客厅的沙发上看,当然只是用湿纸巾潦草清理过,地毯上好像还飘着当时激荡脑门的味道。 她一机灵,立马拿了吸尘器清理。 一边劳动一边打呵欠,多个人,真是累死人了。“我一定要找个借口,不能答应这件事。” 可以给他睡,但是没说这样睡在一起啊。 做完家务,她终于困了。王恩泽赶紧爬上床找枕头。 早起毁一天,王恩泽坐在公司里开会,脑子还是晕的,听不见大家的发言,所幸一向没什么大事,她宣布散会。 文思梅一眼就察觉她衬衫袖口里的手腕,竟然勒有红痕。 她骇然,恩泽最近到底交往了什么样的男人,看起来越玩越猛。“你没事吧,我看你的手腕……” 王恩泽并不避她,伸出手腕,看那皮带造成的红痕,白里透红,彰显着主人的纵欲。“没事,不疼。” 她刻意收住话题,没有主动提起她正在跟刘玉成来往,想着很快要分开,没必要。 刘玉成那边一方面是忙于工作,另外一方面是忙于与她痴缠,竟然也忘了与文思梅、易景同说,自己已正式有女朋友,以后叁人聚会变成四人聚会,易景同可不能再恶心他了。 是以,文思梅对两人的来往并不知情,心底默默给这个未知的男人打了大大的负分,简直是个变态! 当日,一条娱乐新闻占据头条。王恩泽作为一个资深粉丝,自然时时留心贵圈动态,她看男主角的身影怎么有点熟悉时,眼睛已经先于脑子,把整条新闻读完了。 森华集团的长房长子陈嘉毅与同性恋人宁小华在街头大胆拥吻,评论区磕疯了。宁小华是个小网红,性格张扬肆意,有一群死忠粉。报道扒出他男朋友的身份时,评论区全是:代了。 巨富之孙与网红的爱恨情仇,两个人在照片里吻得难分难舍,双臂扣紧对方,下体黏在一起,劈啪作响的电火花,你隔着屏幕都会被灼伤。 王恩泽看了娱乐新闻,才知道原来森华集团是海外企业来华投资经营,他们重视传承,一直维持着家族生意的模式,陈嘉毅作为长房长子,有着巨量的继承任务,所以有人锐评陈家道:塌房了。 王恩泽被逗笑,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嘉毅与宁小华时的情景,没想到他们还纠缠不清,这张照片如此高调,看来是宁小华被逼急了,一定要陈嘉毅公开。 “啧啧。”王恩泽大概能够想象宁小华那泼妇一样的做派。 想来,陈嘉毅已到了适婚年龄,大概跟自己差不多,经常相亲吧。现在搞这一出,圈子都炸锅,谁会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同妻? 王恩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先核查了森华集团的资产情况,又查了陈嘉毅这个长房长子的“含金量”,一切满意后,才主动联系了陈嘉毅。 “师兄,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年结婚的提议仍然有效,你需要我的帮忙吗?”她单刀直入。 陈嘉毅正在疲于应付家里人,父亲当然暴跳如雷,拒绝承认他是同性恋,并勒令道:“你在外面养什么我管不着,娶老婆生孩子,是你必须要做的事,从你十八岁开始,我就提醒过你的吧?” 宁小华怎么可能放他结婚,假结婚也不行,要不分手,要不跟他在一起,没有第叁个选项。陈嘉毅还能怎么办,他是中了宁小华的毒,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 这么几年过去,陈嘉毅毫无长进,仍跟当初一样,既要又要。宁小华这才看不下去,想通过网络曝光,叫陈家人死了那条心。 双方角力,绝不让步。结婚,没得商量! 陈嘉毅也想不到王恩泽会联系他,读大学时,叁人偶尔也会吃饭看电影,像朋友一样相处,但是王恩泽总归是个电灯泡,总不能插在他们中间。 宁小华赶走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后,生了很大的气。“她对你有所企图,你就没看出来吗?” 陈嘉毅清楚,在宁小华心中的刺不是女人,是结婚。 所以,跟王恩泽的见面,陈嘉毅没有瞒着宁小华。 “嗨。”王恩泽坐在窗边的位置,主动跟两人打招呼。“两位师兄,好久不见,比照片还好看噢。” 见面之前,宁小华出于习惯,搜了一下王恩泽的情况,发现这死丫头现在混得风生水起,颇有脸面。 见面之后,看她神采奕奕,面如桃花,一副被男人滋润过的模样,手腕上竟然还有两条红痕,他嗅到奸情的味道,直接捉了她的手腕来看:“死丫头,玩得挺猛啊?” 那红痕已经变淡,没想到宁小华还会注意到,王恩泽抽回手。“先谈正事。” 谈妥结婚 宁小华知道“正事”无非就是,讨论自己的老公如何成为别人的老公。他不痛快,就不想让别人痛快。 他握着王恩泽的手腕不放。“你先说你的这个情况,我必须知道。” 王恩泽知道他作得不得了,陈嘉毅对他的纵容是无限的,这场谈判,是她和宁小华之间的事。 她敛了笑脸,随口就编:“这个男的有家室,不能娶我。前几天我跟他提过分手,他不肯,就把我绑了起来。” 常见的美丽女人剧本。宁小华追问道:“姓名?” 王恩泽说:“是一个高官,我不能说他的名字。” 宁小华联想到她的议员代表身份,觉得合情合理,于是放过她。又锐评了一句:“老头啊?那方面还挺行的,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像是被他拿精液滋养过似的。” 话糙理不糙,但是他这话也太糙了。王恩泽皱眉,不想往他的话联想。“那,现在可以谈了?” 宁小华保持笑容,撇着陈嘉毅,问:“你觉得她漂亮吗,想上她吗?” 这话很有侮辱性,陈嘉毅受不了了,就低声斥责:“小华,别这样。” 宁小华黑脸:“结婚以后,你们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那我怎么办,住在外面,等你想起来操我的时候再来吗?” 王恩泽真是受不了他这副粗俗的样子。“师兄,我保证只是仪式,我绝对不会跟陈嘉毅单独相处,即使是婚礼当晚,我也会收拾好东西滚蛋,绝不逗留。” 宁小华冷笑:“你以为只是结婚,陈家的目的还有一个,要你生个孩子,你们不做爱,怎么生?” 王恩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难怪网上强调这是长房长子的塌房,他喜欢男人,无法生育。 陈嘉毅表态:“到时候我开一个医学证明,说我是无精症,绝无生育可能,这就不行了嘛。”他想得简单又粗暴。 宁小华自然不信:“除非你去结扎,不然我怎么信你。”都是男人,哄骗技术还不清楚吗? 真让陈嘉毅去结扎,他又犹豫了。宁小华有时候真恨他,优柔寡断!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赌,一旦陈嘉毅结婚,离婚就不好办了! 王恩泽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利落。“那就行啦!实在不行,我找个男人怀孕,不会沾污你的男人,如何?不过呢,就是把你们陈家的血统玷污咯。” 她的一番话差点掀翻两个男人,虽然是同性恋,但是骨子里是男人呐,血缘这事,怎么可能混杂呢。陈嘉毅呜咽:“别别别,我无精好了吧。” 王恩泽继续说:“你先宣布你是无精,我再怀孕,到时候我是过错方,这婚一定离得了,你们可以放心好了。” 陈嘉毅莫名觉得头顶绿油油的,捂脸不想说话。宁小华盯着王恩泽,觉得她不择手段到了极点。 “说说吧,你想结这种破婚干嘛。”宁小华问。 王恩泽直言不讳:“钱,我有一笔钱,需要你,”她指指陈嘉毅,“通过离婚补偿,赔偿给我。” 陈嘉毅一听就明白,她这是借着结婚离婚的手续,把自己的财产洗白。这在他们那个圈子不是什么秘密,把婚姻当成跳板,跳到哪里算哪里。 “多少?” 王恩泽说了一个数字,宁小华听了咋舌,这么多!有这些钱,她甚至可以买走陈嘉毅。 他紧张:“你的钱,来路不明吧,万一把我们逮进去了怎么办。嘉毅,我们不能这么干。” 王恩泽说:“它们现在就在香港躺着,陈家海外企业的背景,足够应付国内了。至于操作,你不用操心,我全程把控。如果你们俩答应,我额外支付你们一笔费用。特别是宁师兄你,网红的运营很需要钱吧,我不介意给你投资,花光了也行,我给你找公关公司推手,把你推上去,比你现在不温不火地强多了。” 宁小华没想到自己也遭到她的调查,而且是“不温不火”的网红,他的气焰被灭了,在富婆面前乖乖垂首。 陈嘉毅虚揽住他,婉拒道:“他的事,我会处理,不用你操心。” 王恩泽坚持说:“宁师兄,你有我的微信,想好了,可以跟我联系。我不找你要收益,只是,如果有这个男明星的品牌活动,我要无条件参与。” 宁小华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喜欢的男明星,唯粉见唯粉,瞬间达成同盟。“没想到死丫头眼光还挺好,早说你是他的粉丝,我还能不答应吗?粉他的人,心地能坏道哪里去。” 陈嘉毅这时真觉得自己头顶绿了,没想到宁小华竟然会为了一个男明星迅速倒戈。 宁小华追问:“公关公司我自己选,钱你可以打多少?” 王恩泽非常大方:“你选公司,我让秘书跟他们联系,看他们出预算,不是太夸张的,我直接给你批了。” 宁小华差点脱口而出“谢谢老板”,他掩住嘴巴,偷看陈嘉毅发绿的脸。“嘉毅,我想通了,不如就她吧,既然要结婚,就选这个死丫头。要是你俩胆敢厮混,我还打得过她。” 王恩泽失笑,怎么又是打她,这对吗? 陈嘉毅说:“只是,还有我家里人要应付。” 王恩泽说:“师兄,我一定让你们满意。而且,先斩后奏嘛,他们不愿意也得愿意,你说呢?” 陈嘉毅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王恩泽就叫来等候已久的摄影师,指挥他在外面站好位置,拍摄她和陈嘉毅坐在一起吃饭的模样。 “宁师兄你呢,就到一旁去,待一会儿。” 宁小华不动,感觉这招很熟悉,咬牙道:“不准接吻。” 王恩泽提出:“那抱着我吧,今天的任务就是,多拍几组照片。我知道你们忙,我们一次性解决这些问题,OK?” 很快,陈嘉毅有了新女友的新闻出街,吃饭、逛街、到酒店等等常见场景,一应俱全,宁小华的评论区全是看热闹的,陈嘉毅成了新一代陈世美。 工具人陈嘉毅表示很冤枉。 得知婚讯 王恩泽相貌姣好,社会地位体面,本身还有公司和资产,是陈家目前能够遇到的、一等一的好媳妇,陈家父母对她没话说,难得见陈嘉毅肯听话,点头表示要尽快安排婚礼。 刘颖收到请柬,晴天霹雳,马上召见了儿子,将红色炸弹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 刘玉成从来不留意娱乐新闻,对此一无所知。这期间,王恩泽一切正常,虽然时常提议他回家睡觉,以免打扰她早上的睡眠时间,但是看不出来异常,他一直认为是她还不习惯罢了。 没想到,得来的消息,竟然是她要跟别人结婚? 他脸色都变了,直接撕了那东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刘颖看这情形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玩弄了自己的儿子,她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当初她就明晃晃地提出,男方家里必须有多少资产,我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财产被稀释,想要强强联手。现在一边跟你勾搭,一边跟陈家结婚,她是不是嫌弃你没在集团里担任职务,名下没多少资产?以后她别指望从我这里赚走一分钱!我看她那个小小的建材公司也别想开了。” 刘玉成身心剧裂,无法应对母亲,他只想立刻把王恩泽抓住,亲自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爱钱,他也有,他是刘氏地产的唯一继承人,结婚以后,她可以进入集团任职,等妈妈百年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在她的掌控之下。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刘玉成感到人生中所有的风雨,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他手中没有伞,已经快被她摧残到碎了。 刘航在书房外面听见了姐姐的吼声,守在门口,见刘玉成失魂落魄的,他的心被揪住。“还好吗?” 刘玉成推开他,就要离开。 刘航真的不想看他跟那个女人有纠缠,他的人生已经偏航,不能再继续下去。“她要跟别人结婚,就让她去,我不信就没有别的女人了。小玉,听我的,请假出国一段时间,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不!” 刘颖冲了出来,她看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怒气直线上升。“怎么,你还要去找她吗?我刘颖的儿子没必要这样卑微,小玉,不准去!” 刘玉成声音嘶哑。“我是成年人了,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是我选择了要去,别拦着我。” 他越过家人,快步离开。 刘颖还在背后吼:“小玉,听妈妈的话,别去!她敢玩弄你的感情,我就能让她在本市没有立足之地。” 就算是报复,他也要自己动手。 刘玉成用指纹打开了王恩泽家的门,他以为听见她结婚的消息已经够冲击他的了,没想到门内还站着一个男人,他的手搭在王恩泽身上,一副要脱她衣服的样子。 嘭的一声,宁小华怀疑王恩泽家的门要倒塌了。他看见男人铁青的脸,害怕极了,立马躲在王恩泽背后,认怂道:“误会,我不是来偷情的。” 王恩泽知道刘玉成一定会找她算账,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颈部的青筋凸起,双臂撑在玄关处,脱了自己的皮鞋,赤脚就走过来,双手握成拳,低声说:“出来。” 宁小华抓紧了王恩泽背后的衣服:“恩泽,你说句话啊!” 王恩泽也很害怕,刘玉成看起来准备暴揍宁小华,或者自己。 东窗事发,还要加上宁小华这瓶焦油,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她有什么可解释的,她跟别人结婚是真的,就什么都不必解释了。 “他是我老公的小三。” 一句话镇住两个男人。 宁小华不干了:“放屁,你别叫老公,还有谁是小三,论小三也得是他——”他指刘玉成。 刘玉成听懂了,那个陈嘉毅是个同性恋,但这是重点吗?他把宁小华从王恩泽的背后拉出来。“你来她家干什么?” 宁小华瑟瑟发抖,十分没出息。目光控制不住,上下打量了刘玉成一番,身高体壮,相貌英俊。 他低头,看见了他有力修长的脚趾,突然有点羞涩。“好哇,死丫头,你骗我,你的小三根本不是什么高官吧。” 王恩泽这才想起这茬,赶紧过来捂住宁小华的嘴。“我送他出去。” 宁小华这会儿反而不想走了,拖拖拉拉的,揪了一下王恩泽的耳朵,小声说:“死丫头,他脚趾好大好长,那个地方是不是也很猛,你这小身子受得了吗,难怪手腕都红了,哎呦哎呦,晚上你们得搞得多激烈啊,啧啧啧。” 王恩泽将他的手扯下来。“闭嘴,现在滚,你也看见了吧,他会打人。” “哼,你骗我,他看起来根本不是高官,哪个高官有这种武警一样的身材啊,死丫头!你给我解释清楚。” 两人纠缠不清,刘玉成在后面看得格外烦,他问:“你们拉扯完没有?” 低沉的嗓音带来绝对的威压感,两人各有心虚,都是身子一抖。 美男当前,宁小华钻回屋内,跟刘玉成介绍道:“我跟她根本没什么可能,你是她的小三,我呢,就是小王。我跟你的处境现在都一样。” 刘玉成皱眉:“什么小王,你姓王?” 宁小华对他跟不上自己的梗,感到无趣极了。他回头找王恩泽:“你哪里找的木头男人,他连《谁先爱上他的》这种经典电影都没看过吗?不好玩,我走了!” 宁小华溜之大吉后,王恩泽扶着门,不敢转身看刘玉成。 刘玉成问:“你还跟他去看《谁先爱上他的》?”他知道这个电影,是说同性恋与同妻的恩怨纠葛的。“你怎么能跟他去看电影!”他们都没完整地把一部电影看完! 王恩泽不懂他生气的点是什么,只小声说:“不是跟他看的,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的。” 效果更炸裂了!也就是说,她早就打算,宁可当同妻,也不要做他老婆咯? 刘玉成感觉胸中有座火山,立马要喷发了。 真相不明 “过来。” 满屋子都是刘玉成的怒气,王恩泽感觉脖子重得无法抬头。 “想让我重复第二次吗?” 王恩泽松了松肩膀,昂首走近他。这不是我家吗,怎么是他作主了。她刚想发言,手腕上就被扣上冰冷的金属。 是手铐。 “你干嘛拷我?”王恩泽举起双手,十分不满。 刘玉成将她带到餐桌前,一条一条地审她。 “事到如今,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主动交代,争取我的宽大处理。” 王恩泽觉得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像是电视剧里审犯人时才会说的话吧。 “那个同性恋刚才往你身上扑什么?”他发出第一条问题,手指在她的后颈处的衣领滑动,将那领子揪了揪,向下摸到拉链。他要是晚来一些,这拉链就会被拉下。 他的体温扑在后颈,肌肤敏感地起了鸡皮疙瘩。 对于这个问题,王恩泽可以说实话。“他是来给我试衣服的,不是那种事,他是纯同性恋,对女人不会有反应。” 宁小华对自己老公的未来老婆,自认十足十的好,衣服给她买,陪她试,亲手打扮她。当然,主要的目的是监视,绝对不让这对即将合法的狗男女有机会单独相处。 “你们叁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通过什么契机认识的?”刘玉成提起她的手臂,将她挂着手铐的手腕摆放到桌上。 呜呜,进了警局,她都没有被这么拷过。“我们叁个是大学同学,就在学校里无意间认识的。” “大学同学”四个字触动了刘玉成,他的面皮抽搐,有点受不了了。也就是说,他们一起相处了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一,那原本是他应该有的。 “认识陈嘉毅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很有钱?” 王恩泽不说话。这点判断,真的太简单不过了,衣着打扮,气质举止,身边用品…… 刘玉成的手握成拳,指甲扎到了自己。“你就这么喜欢钱吗,你现在自己有一家公司,还不够吗?你就这么贪心?” 王恩泽寻找他的眼睛,盯牢了他发红的眼球。“对!”她直接承认,希望他把自己当成是顶级拜金女,从此厌恶她,远离她,憎恨她……随便都好,是她坏,他应该早点逃走。 看她竟然敢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这个,刘玉成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他的眼睛眯了眯,大脑边思考,手指边解开了皮带。他抽出,将皮带对折,握住了短的一端,绕着王恩泽看了一圈。 王恩泽知道,他这是想抽打自己,许伟曾经就这么做过。一种疼痛、难堪的记忆袭上身体,她本能地想求饶。“我可以给你操,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婚礼的时间很赶……” 她不提这个还好!刘玉成的大手揪了她的衣领,让她站起来。“趴好!”短促的命令,要她向自己展露身体脆弱的地方。 王恩泽乖顺地爬上桌子,故意撅起了屁股。 当然毫无用处,等她趴好后,刘玉成就撩起她的裙子,将她的内裤扒了下来,对准她的屁股,啪的打了下去。 王恩泽毫无防备,啊地叫了出来,疼,但是随即带来的酥麻感,像是在进行着一种虐打游戏。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会这样,难道真是个喜欢烂人的体质? “喜欢钱,那怎么从来不找我要?你不是知道我家很有钱才靠近我的吗,房子、车子不够喂你的,那还要什么,我妈公司的股权?我手里还有不少其他公司的股权、债券。对了,我还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引荐警界高层,你还喜欢什么?”说完,他再抽打了她一下,非常有技巧地避开了上一次打过的地方。 王恩泽不知道他这是来真的,被打得大腿都开始发抖。不是因为疼,疼她可以忍受,而是他不知道何时会打下来的那种悬念,吊着她,让她心惊胆战。 “说话!”他留意到她的震颤,停了手,观察了一下皮肤上的痕迹,确认自己并没有把她打伤。 王恩泽不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他甚至提到了贿赂高官。她说:“我是喜欢钱,但我不喜欢别人的钱。你让我向你要,你什么意思?想要我跪舔你吗,大少爷!” 刘玉成毫不手软又给了她来了一下。王恩泽猝不及防挨了一记,双腿并拢,小穴竟然泌出了汁液,她觉得难堪,手脚并用就想翻身下桌。 他看见,一手压住她,一手用冰冷的皮带扣抵在那溢出水的泉眼。“今天我要听真话,你尽管跟我绕弯子,我看你这身皮肉还能挨多少下,嗯?你觉得呢?” 王恩泽还在挣扎:“真话,你敢听,我不敢说!” 贪吃的小穴竟然把皮带扣含了进去,刘玉成只看了一眼,就抽了出来,不再摁着她。 王恩泽果断爬走,与他隔着餐桌的距离要求道:“把钥匙丢过来,给我解开!” 刘玉成当然没有答应,他将皮带扔到桌面,接着是枪。“你还有什么不敢,多少次了,把我玩弄在手心里。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没有心,一次次伤害我。有时候,我真想一枪打死你。” 王恩泽看着那枪,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刘玉成拿起那枪,真的瞄准了她。王恩泽在枪口下屏住呼吸,挪动脚步就想躲。 “对了,这才是你,趋利避害。”刘玉成喃喃道,他像是在梳理思路:“所以,你喜欢的不会是钱,是有利于你的种种。钱是其中之一,但不是最重要的。而你,觉得我会害了你?” 聪明的大脑一直盘算,王恩泽不敢给他任何提示。 他走近王恩泽,王恩泽后退。“因为我是警察,是不是?你身上还有什么案件,你担心被我发现?” 退无可退,王恩泽的身后就是墙,她抵住他的胸膛,想用性糊弄过去,娇媚地说:“小玉,你插进来吧。” 为了你好 j il e 2.c om 刘玉成不为所动:“你觉得,我现在对你还有那种心情吗?” 王恩泽当然知道没有,身体贴得很近,对方什么底细都一清二楚,他确实没有勃起。她还能怎么办? 没想到刘玉成握着她的后颈,将她拖进自己怀里,他两条粗壮的手臂将她勒得紧紧的,手铐压在胸口,格外不舒服。 “我说过,你是我的犯人。”他的胸腔引发共鸣,让王恩泽觉得他的声音格外好听。 “你以为自己逃过被查是运气好,是自己做的手脚很完美?”他缓缓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认出你是许欣怡,按照纪律,我应该马上汇报。但是我没有,你听着,我早就为你违反纪律。” 王恩泽震惊。“不可能,你看起来并不是……” “我不骗自己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只有把自己骗得好好的,不再去想你就是我认识的女人,我才能继续下去。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犯罪。” 王恩泽快速回想了之前相处的时光,但是没找出什么有用的来。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底细?“如果我有呢?” “你忘了吗?”他再进半步,几乎将她压在墙上。“我把你强奸了。”他主动承认道。“你呢,为什么没去报警?” 这次,她真的喘不过气来了。“你压着我了……” “不是这句,你说,为什么不去报警?” 王恩泽被他压得气不顺,担心他会把自己弄窒息,就说:“我愿意的,我愿意被你操,你快松开……” 他稍推开,然后低头吻她,为她渡气。王恩泽几乎被他捏在手里,欲生欲死。“呜呜!” 一吻终了,王恩泽两耳轰鸣,觉得心跳加速到离谱,但是她还是听清了刘玉成接下来说的话。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不懂呢?我会为了你犯罪,你做过什么有什么关系,我的身份还能为你遮掩。那天晚上,就算你去报警也无补于事,我会做手脚。” 王恩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这样过分的言论。他是警察,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说:“我已经把我的秘密都向你讲完了,你呢,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宁可跟陈嘉毅结婚,也不要我。” 安静了一会儿,王恩泽说:“我没有不要你,结婚只是一个仪式,我都沟通好了,一年半载就离婚。你也知道的,他是同性恋,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生。”记住网站不丢失:p o1 8.l iv e 刘玉成气笑了:“还真被刚才那个男的说对了,我是个小叁。你想让我当你的小叁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在你身边。” “不是的。”理亏方,讲话都不敢大声。 “要是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会怎样?嗯?”刘玉成黑着脸问。 她夹着嗓子,假惺惺地说:“祝福你。” 王恩泽很快知道自己错了,刘玉成将她重新拉回餐桌上,皮带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两下,一下屁股尖,一下大腿根,交错在小穴附近,让她悸动不已。 刘玉成看见她这副样子,恨得不得了,手指直接捅了进去,故意抠她,让她发出呻吟。“你就知道我舍不得伤你,王恩泽!” 王恩泽不要脸地享受他的服务,浑身颤抖,贪婪地吞着他越进越多的手指。 “你真淫荡,不如在你的婚礼上,播放我给你拍的视频,怎样?让宾客们看看,新娘都是怎么款待别人的。” 她声音颤抖地反对:“不好。” 刘玉成哼了一声,抽出手指,不再便宜她,洗净了手,掏出手机,让她看看上次自己拍的内容。 直白的肉体交缠,并无多少美感可言,他干净的柱身闯入她嫣红的穴里,画面淫乱不堪。镜头上移,她的正脸一览无遗,嘴边、胸前都是白稠的精液,活像某种电影女主角。 王恩泽闭眼不看。“你快删了!” “这次呢,被我打成这样,小穴只会流水,嘴里一句实话都不肯说。要不也拍下来,告诉新郎,应该如何获得你的欢心。” 王恩泽瞬间想到宁小华那个作精,万一刘玉成真的发疯那样做,自己可得跟宁小华大战,想想都可怕。“不准拍,不准发。” “可以,除非你现在去取消婚礼。” “你别天真,我跟陈嘉毅领证了。”王恩泽爆出底牌。 “他妈的!”刘玉成怒喝一声,拳头直击桌面,王恩泽眼睁睁看着那青筋暴起的手臂就在脸侧,多少有点害怕。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放慢。 等了许久,没有其他动静,王恩泽忍不住爬起来看了刘玉成一眼,结果发现他坐在那里哭。 没有哭声,眼泪直接从他的眼角泌出,他浑身失去了力气一样,佝偻着背填充了整个椅子。双手自然下垂,那形容枯槁的情形,王恩泽以为他死了。 她吓得腿软,赶紧到他身边看。人当然没事,还有呼吸。只是她放开手,他的手臂就无力地滑下,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小玉。”王恩泽小声喊。 刘玉成只会流泪,不会回答。 他这副模样,无端叫王恩泽母性大发,她抱着他的头,轻拍他的背,像抚育婴儿一样。“不哭了,时间很快会过去的,我只是走一道手续,不会有任何改变,你还可以住在我家,我还会带你去吃饭。” 刘玉成没有任何回应,王恩泽找来纸巾给他擦眼泪。他的泪就是天上的雨,滂沱大雨,把她淋湿了。 美人落泪,看的人也忍不住哭了。 王恩泽抹着泪说:“你是警察,我不能再害了你。我说实话行了吧,王俊才的钱大部分被我拿了,跟陈嘉毅结婚,是因为他家有海外背景,方便我操控资金来源。” 刘玉成的眼里这才回神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像是吐着蛇信子的美女蛇。他惨笑:“这么说来,你结婚还是为了我好咯?” 没有原谅 王恩泽还真点头称是。“只要把这些资金处理好,我就清白了。” 刘玉成白着脸问:“是吗?你的议员代表身份也是清白的?恩泽,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既然他都知道,那她还有什么隐瞒的呢。“你都知道,还问什么?你是警察,我们根本不可能结婚。到时候东窗事发,你想别人说你有包庇嫌疑,把你的一切都抹杀了吗?” “听起来,你很为我着想。” 王恩泽说:“这次我是真为你着想,不要想着跟我结婚,对你没好处。你要是受得了,我们就继续在一起,跟从前没区别。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跟你们单位的那个同事结婚好了,从此我们各走各路,你也不要说什么,为了我犯罪,我不值得你这样自毁。” 刘玉成冷笑:“跟从前没区别?从前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是我妈妈认可的儿媳妇,你结婚以后,这些还成立吗?我只能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专门为你提供性服务是吧。” 王恩泽说:“那你搬出去,你去结婚。”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刘玉成咬牙切齿,“你把我弄成这副样子,还让我跟别人结婚?” “你别乱说,你是个成年人,是你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 刘玉成暴跳如雷:“你现在知道是我自己选择的了?从头到尾,你让我选过吗?第一次见面硬要撞到我背上,之后说消失就消失,说捅我就捅我,现在还说为了我好,要跟别的男人结婚,我从来,只有被你牵着鼻子走的份!” 生命的价值在于选择,结果他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没有让他选过。刘颖总是为了保护他,勒令他做任何她认为有好处的事。王恩泽更是自作主张,让他几乎沦为她的玩物。 刘玉成不知道这是命运的轮回,还是自己的报应。想明白了,反而让他倍感痛苦。 王恩泽看着他又开始流泪,人都傻了。刘玉成主动抱住了她,在她的怀里把哭声闷进去。 他真的太委屈了! 王恩泽感觉胸口濡湿,思绪却飘远了。 好像真是这样,她身边的人都没得选。谈惠心接受王建木,是她推荐的。谈惠心药杀王建木,是她逼的。文思梅家破人亡后,应该过上普通的生活,却被她盯上操作资金,洗黑了手。 她毫无技术和感情地安慰:“别哭了。” 刘玉成把她抱得更紧了:“是不是只要我不做警察,你就会跟我结婚?” 王恩泽想不到他会问这种近乎愚蠢的问题。“别这样,不要放弃你自己的事业,你知道的,我不值得。” 刘玉成抬头看她,眼神里都是怨怼。“你好假,那天不过是看我跟女同事聊了一下,你就要把内裤挂在我的倒后镜示威,现在假装什么大度。” 王恩泽被他指责得无言以对,当时的自己是上头了,现在想想,真是尴尬。“没有下次了。” 他的呼吸变了,虽然眼泪没停。“我说了,下次脱了内裤在原地等着我。” 王恩泽想到现在自己的下半身就是光着的,靠着他的体温并不觉得冷,之前一顿胡乱折腾,她已经很湿了,他这么说,让她忍不住双腿一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原谅我吧,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沾边。” 他抱紧了她,把自己的眼泪都擦到她身上去,心口还是很闷。“为什么不能提前跟我说,你至少应该先告诉我。今天我妈让我回家解释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我好不容易拥有的女人,怎么跟别的男人印在请柬上了?” 她用大拇指一点点擦干他的眼泪,谢天谢地,他终于不哭了。“我跟你说这个,合适吗?你是警察,我从何说起?你知道后,最差的结果只是从我生活里消失。” “就像高中时那样吗?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刘玉成红着眼睛,看起来又准备哭了。 王恩泽害怕他的眼泪,他不用作出任何激烈的行为,只是流泪就让她心口生痛,她会心软到失去所有的防备。 在他掉泪之前,她赶紧吻了他的眼睛,伸出舌头把他的眼泪舔走。“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走,就在这里,你不都把我打了一顿了吗?” 他的手摸到她的屁股。“我看是给你爽了吧,我每打你一下,你就更湿一点,你是人吗?” 说到这个她就羞涩,屁股挪动,更靠近他。“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 他扬手又给她屁股打了一下,啪的一声非常清脆。王恩泽不知道他干什么,缩进他怀里:“你干嘛啊?” 刘玉成不说话,用手掌根的力量,继续打她。跟皮带的感觉不一样,手掌是肉碰肉的,力量更充足,而且他对准一处下手,王恩泽很快觉得皮肤火辣辣的,她叫道:“阿龙,我好疼!” 刘玉成不爱听她这么喊自己,但是不说话,拎着她还挂着手铐的双手,将她再推到餐桌上。这次,他顶开她的大腿,对着她拉开了拉链。 王恩泽不意外,她早在等待这一刻,只是——“你戴套好吗,我现在不能怀孕。” “你提醒我了,你现在是别人的老婆,确实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他离开,再回来时,却把她拉了下来,让她跪在脚边。王恩泽闻到一阵香甜的草莓味,是她之前买的口交套。但是,她现在不想给他口。 两人眼神角力,刘玉成余怒未消,摁着她的头就要靠近自己。“我还没原谅你。” 王恩泽认罚,张嘴含住了他。他太长了,每一下都像在深喉,王恩泽数次想呕,还是忍住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受的。他受的苦,总该让她感同身受一些才是。 二十分钟后,他提出:“我想射在你嘴里。” 她愿意哄他,答应:“嗯。” 她眼皮低垂,面容烧红,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刘玉成摘了套,将浓腥的精液全数喷在她嘴里。 王恩泽难受得跪不住,他放开自己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这一次没有温情,刘玉成解开她的手铐就离开了。 王恩泽冲到盥洗室,企图呕出,但是所有的苦涩都被她吞下,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婚姻用法 被抽打的地方,过后才知道滋味,王恩泽几乎没法坐下。 宁小华监督她穿婚纱礼服的情况,不能太美也不能太丑,左右不能影响了陈嘉毅。他发现了她的异常,就问:“那天他打你哦?” 王恩泽沉默。宁小华说:“还是被他操肿了?” 陈嘉毅在旁边听见,皱眉:“你收敛一点,这是公共场合。” 宁小华啧啧两声:“她是你老婆,你不关心一下哦?” 王恩泽和陈嘉毅同时看他演戏,没兴趣搭腔。 与有序婚礼相比的是崩盘的建材公司生意。 虽然公司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是客源稳定、人员稳定,本来经营得还可以。 结果业务经理汇报:“听说是地产集团的刘总放话,不跟我们合作,而且勒令其他公司也不能买我们的产品,现在所有订单停了,有些本来要出货的,对方不要货,还要我们退款。” “我知道了,退款吧。”王恩泽不意外,糟践了刘颖的宝贝,她还不宰了自己,只是可怜了公司的员工。 看来公司是铁定开不下去的,王恩泽没有犹豫,干脆让人注销公司,所有赔偿都是顶格处理,绝不亏待大家。 谈惠心作为法人代表,知道此事,非常不满。“王恩泽,你好手段啊,过河拆桥,关掉公司,从此可以摆脱我了。” “我从来没想过摆脱你,你误会了。公司是刘总逼我关的,你知道的,刘玉成是她儿子。” 谈惠心略思考了逻辑关系链,不禁张大了嘴巴。“这是拿你祭旗啊。” 王恩泽无所谓地笑笑。谈惠心明确义务:“虽然公司没了,但是钱不能少了我的。” “你放心吧,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 文思梅知道建材公司关门大吉,以为王恩泽要改邪归正。“恩泽,那船舶公司……” 船舶公司明面上是为了建材外贸而建立的,现在依存关系不在,她似乎安全了。 王恩泽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关掉是最好的。” 王恩泽很爽快:“嗯,对,你去办。” 得到她的首肯,文思梅非常高兴,她想起一件事。“恩泽,当初你说,钱要分我一半,我受之有愧……” 王恩泽另有打算,但是诸事纷扰,并不打算此时公布答案。“就先存在你的户头上,后续再议。反正你也谨慎,资金进出有度,不会引人注意就行。” 王恩泽没说死,钱到底是给她,还是不给她。暗流涌动,两人一时无语。 王恩泽打破沉默,说:“思梅,我即将结婚。” 文思梅吃惊,她说结婚的语气像在谈论公司关闭,没有感情,全是流程。而且跟谁?那个把她手腕勒红的野蛮人吗?那人能对她好吗? 答案在她做伴娘的时候揭晓,是陈嘉毅。这人前段时间新闻不少,真真假假,只有本人知道。 文思梅忐忑,悄悄问正在化妆的王恩泽:“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他有同性恋人吗,你有了解清楚吗?结婚会不会太仓促了。” 等化妆师离开,王恩泽从镜中看文思梅,笑了。“他确实是同性恋,是我精心挑选的老公。背景、资产达标,还是个同性恋,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老公。你可能没印象,他其实是我们的师兄。” 文思梅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恩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这不是形婚吗,我们应该跟所爱的人结婚。” “因为你错了,婚姻法里只有财产规定,没有感情规定。只有感情恰恰不能结婚,但是有了利益,反而能够结婚。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离婚之时,我会利用离婚赔偿的噱头,将那些钱转入家族信托,我们该成立一个自己的家族信托了,思梅。” 文思梅听懂了,王恩泽这是要利用婚姻背书,为自己金蝉脱壳,够狠! 她知道,自己最好闭紧嘴巴,不要点评王恩泽的行为。 婚宴当晚,极尽奢华,名流巨星,悉数到场。独缺刘家。 一整天,刘玉成都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组员问他:“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别硬撑,该请假就请假。” 刘玉成摇头,但是觉得自己是真病了,喉咙干疼,太阳穴胀痛,稍一动,扯痛得厉害,活像宿醉后遗症。“我没事,你们继续。” 这几日,他趁王恩泽不在家,回去过,幸好她家没布置成喜气洋洋的氛围,不然他真的会发疯。 这段时间,他们没再联系,就像冷战。他比任何人都想婚礼尽快进行,她忙于婚礼的样子实在碍眼。只要结束,她该回到他身边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刘玉成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睡了一觉。再睁眼时,万籁俱静,晚上十点,该死的婚礼,应该结束了。 他心跳加速,立马穿好了衣服,驱车前往她家,开门时,发现她家同样安静,她还没回来。 刘玉成生气地甩上门,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他打开手机,滑朋友圈里的内容,不出意外,不少婚礼图片。他觉得恶心,猛烈退出。 门外有响动,王恩泽回来了,她开灯看见刘玉成,猝不及防,吓得尖叫。 刘玉成不爽:“不认识了?” 王恩泽累了一天,有气没力地说:“你就不能开灯吗,吓死我了。” 不等她走近,他直接过来抱住了她,像狗一样在闻她,化妆品的香味,经典的香水味,轻微的汗味,她没有洗澡。 王恩泽回抱了他:“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跑了。” “有没有想我?” 王恩泽想起疼了几天的屁股。“不想,我就不该向你低头,你知道我屁股疼了几天吗?我也要打你。” “你打我还少了?”从前在社团,他被她派人打得躺在床上好几天。 王恩泽无言以对,好像是这样。 她被拉着走,推进了浴室。“进去,洗澡。” 她出来时,刘玉成已经脱光了等她。 “小玉,我今天好累,要不明天……” 刘玉成拒绝:“不行,今晚按流程,就该是洞房花烛夜。” “没有的,很多夫妻累一整天,都没力气做那种事。”王恩泽乱说,她鬼知道别人如何过婚姻生活。 “我有。”刘玉成固执地说,“就一次。你今天结婚,我就要跟你做爱。” 王恩泽非常犹豫,她知道刘玉成的德行,他可以无限地折腾她,一次跟很多次没有任何区别。“我真的累死了,让我睡觉。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是特意赶回来的,那酒店也太远了……”她边说边打呵欠。 倒在床上的时候,她还真睡了。 刘玉成看着她的脸,安详而平静,似乎真是累坏了,她甚至有点鼾声,咕噜咕噜的,像只猫。 他勾了她的头发到耳后,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子。 “唔!”她被打扰,也会发出抗议。 趁着她翻身,刘玉成脱了她的睡衣,看她屁股,已经没了红痕,他摸了两把,弹性十足,向内揉的时候,指尖碰到小穴,还很干燥。 那天就应该狠狠肏她,但是他又不想被她爽到。他已经气死,无法侍候她。 他当然知道过后会造成她的不适,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她不能若无其事地跟别人举行婚礼,她就该疼。 想着,他滑到她小穴,伸出舌头就去舔舐。 王恩泽在睡梦中偶遇了一头河马,她吓死了,转身就跑,没想到河马一脚踩住了她,湿淋淋的,张嘴就要舔她。 “不要吃我!”她在梦里求饶。 河马不理,只津津有味地把她整个人都舔湿了。 洞房花烛 王恩泽艰难地摆脱河马的唇舌,意识朦胧地醒来,没想到身体涌来更明确的悸动,她呻吟,抓住双腿间的男人。“阿龙……” 刘玉成的手指回应她,与她十指紧扣,鼻子顶住她开始发涨的花蒂,让她的大腿开始发抖。 “啊……!”她叫出声,竟然完成了一次高潮。她喘息,感觉河马压住自己的感觉分外清晰,那种湿淋淋的感觉是那样真实,她忍不住喊人救命:“阿龙……” 刘玉成收紧手指,爬到她旁边。“你为什么不叫我小玉,我想听。” 她意识混沌,无力地说:“我喜欢阿龙。” 他握着她的脸。“不准。”说完就亲她,从额头开始,气息完全笼罩着,让她吸入有自己味道的空气。 王恩泽被骚扰到彻底醒过来。“阿龙很听我的话,你很坏。” 他不语,直接咬她的嘴唇,她张嘴要跟他接吻,他却只咬她。 好吧好吧!“小玉。”她模糊地说。 然后他才放了她,两人深深地接吻。 王恩泽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走了,她坐起来,认真地说:“我喜欢阿龙可以完全属于我。小玉很好,应该过好自己的人生,不要被我连累。” 他听懂她的意思,社团混混,毫无地位,怎样都好,已经不能更坏。她也想独占他,但不是以刘玉成的身份。 他颤抖,直起身子就钻入她怀里。两颗水滴型的美乳就在眼前,他含入其中一颗,吸了起来。 王恩泽感觉乳头发麻,电流从那里射出,激荡全身。她捧住他的头,不知道是想让他继续还是停止。 他怎么会像她的婴儿一样,吸她的奶呢。 他吸得咂咂有声,像是她真的产生了乳汁,可以哺育他一样。王恩泽被吸得奶头直发痒,刚刚高潮过的小穴一阵阵地收缩。她忍不住呻吟:“小玉……” 这么被她叫唤着,他干脆吞下了她更多的乳肉,牙齿轻轻重重地咬。 刺激一阵阵的,王恩泽坐不住了,她伸手探向他的腹部,够到他硬起的部分,随意地拨弄起来。 这下他终于松口,双手举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把自己送了进去。王恩泽爽得差点摔倒,他扶好她,大腿轻轻顶起,极快速地震动。 王恩泽被震得花蒂红肿,小穴被他深深进入,内外刺激,她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高潮,扶都扶不住,她摔倒他的胸口上。 刘玉成抱着她翻身,跪在她双腿间,用力地撞她。 她抓住床单,想抵抗源源不断的舒爽。 她这副样子叫刘玉成情动不已,他重重地操她,要求道:“叫老公。” 像真正的新婚之夜那样。 王恩泽很快又高潮了,她不知道刘玉成是不是给她下药了,她猛地喘息,两耳轰鸣,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刘玉成却误会成她的倔强,知道她绞紧自己,咬牙顶住她,左右挺动地磨,压在她耳边吹气,再次要求:“叫老公。嗯?” 这次她终于听清楚了,面红耳赤的。她想起宁小华那个骚货,叫陈嘉毅老公,叫得人直犯恶心。“不要!” 刘玉成最恨她这副模样,但是又爱死了她这副模样。他有心报复她,没有抽出就拖着她,推到床边。直到头悬空了,王恩泽才知道厉害,她头晕目眩,身上的男人却举起她的双腿,霸道地律动。 她的热汗和冷汗一起流下,随时会摔倒的恐惧和被他冲击的刺激交杂,让她视线模糊,眼前的男人好像化身成了梦中的河马,张嘴就能把她吃掉。 “阿龙,救我!” 刘玉成的瞳孔猛烈地收缩,曾经梦中柔弱的许欣怡就这么喊过,求他救她!他无法控制地,最后一下贯穿她,在她深处狠狠射出。 他将她抱起,拖入怀中,紧紧搂住,下巴放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喃喃道:“别怕,我在这里,老婆。” 王恩泽终于脱离险境,她也抱着刘玉成,心脏狂跳不止。再这么搞几次,我会短命的! 刘玉成问:“为什么老公也不肯叫?” 她知道他今天很敏感,但是梦还是要少做一些的。“别这样,我们又不是夫妻。” 他推倒她,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汗津津的身体。“你只想睡我,是不是?” 她掩面:“我不想吵架。” 好狡猾的女人!刘玉成当然知道她是在用逃避来回答“是”,他心知肚明。 看他拉着自己的脚踝,似乎还想再来。王恩泽立刻认怂:“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他伸手刮着她的花蒂,指甲坚硬,每一下的撩动都是一波悸动。王恩泽扭着身体,又想、又不想。他审问:“哪错了?” 她咬着嘴唇,敷衍道:“哪都错了。” 他哼了一声,毫无节制地又插了进去。王恩泽感觉今晚已经太过刺激了,她很容易高潮,被他入得很深,她有点受不了,崩溃大叫:“哪都错了,老公!” 刘玉成咬着她的耳朵,不断攫取她的顺服。她已经被操软,内里湿滑无比,容易高潮,有节奏地含他吞他。他感觉肥厚的花唇都在激荡,小花唇紧贴他的硬挺。 嗯?这时,他才觉得不对,湿滑粘稠的感觉相当好,原来是他没戴套就进来了。 他抽出,她微微睁眼,问:“怎么了?” “戴套。” 王恩泽却说:“不用了,反正我结婚了,怀孕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射进来吧。” 如果今天她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他一定会。可惜她不是。刘玉成不管,戴好了再来。 她已经被他肏得情迷意乱,娇媚地说:“我想怀孕。” 他捂住她的嘴,不想被她蛊惑,恨恨地说:“可以,尽快离婚,跟我结婚,我射一次就可以让你怀孕。到时候让你大着肚子跟我做爱,我会从后面插入,轻轻地,不让你疼。你涨奶的时候,我会帮你吸,给你揉。宝宝出生后,我还能让你马上再怀上,只要你的子宫受得了。” 她在他的掌心里流泪,她只想生一个而已啊…… 他被她的眼泪浸湿,呻吟道:“你能当好妈妈吗?” 她闷声承诺:“我就是好妈妈。” 清晨的事 清晨六点,刘玉成醒来,怀里搂着王恩泽,手臂紧了紧,有点熟悉又有点不习惯。 这段时间分开睡,让他真的倍感寂寞。 看着她的睡颜,就像失而复得,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想亲亲她的额头,结果发现她似乎发烧了。刘玉成坐起来,用手背再确认一次,温度确实有点高。 他去找药箱,却没有能帮到她的。 正要出门去找24小时营业的药店,门铃却响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王恩泽的独来独往,让她的家像个偏僻的洞穴,他以为除了他,不会有人再来打扰她。这也是他看见宁小华时很生气的原因之一。 现在,门外又是谁? 刘玉成阴沉着脸开了门。 门外是文思梅,她按照王恩泽的吩咐,先到她家汇合,然后再出国举办第二场婚礼。陈家大部分关系都在国外,演戏也要尽责。 文思梅走进小区的时候,发现这里不过是交通便利的楼盘,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之处,论豪华,远比不上王恩泽为她置办的那套。 想到这个,心隐隐酸涩。王恩泽对她太好了,以前她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在学校里,甚至一度有人谣传她们是同性恋。她当然知道女同性恋是什么,但是恩泽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 虽然她想想,假如恩泽对她有那方面意思的话,她大概率不会拒绝。 直到恩泽让她做假账、洗黑钱,她才明白,恩泽对她的好不是无偿的。 以前偶尔也恨她,让自己踩入这种的境地。但是越了解越释怀,恩泽有自己的苦衷,她已经尽可能地补偿。 文思梅的价值观已经被王恩泽一手改造。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如此。 所以,无论恩泽叫她做什么,她都接受。现在不过是让她早起,接她一起去机场这种小事,文思梅当然没问题。 文思梅等在门外,门刚打开,扑面而来一股凛冽的感觉,像是非常不欢迎她。她背脊一凉。 “小玉?!” 文思梅绝对想不到,大清早的,刘玉成穿着家居服给自己开门。而且他那是什么表情,像她是奸夫。 刘玉成见到文思梅也非常惊讶?“文文?” 两人同时问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现在不是叙旧时,刘玉成只说了一声“你进去坐会儿”,他就赶着出门了。 文思梅进了屋,没见到王恩泽的身影,只好进房间找她。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骤然进入满是男女性事气息的房间,而床铺中央躺着王恩泽,还是叫文思梅心惊肉跳。 她赶紧开了窗,给房间通风,不小心扫到使用后的安全套,眼睛都直了,至少四个!小玉你禽兽啊…… 手机铃声响起,王恩泽艰难睁眼,身上好像哪里都疼,骨头缝里透出的疲惫,根本起不来。 “恩泽。”文思梅的声音响起。 王恩泽揉揉太阳穴,有点想不明白文思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嗯?” 她的样子有点不对劲,文思梅走过来,看见她被蹂躏了一夜的身体,虽然没有明显的红痕斑点,但是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感觉特别强烈,叫人一眼就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脸上都发烫了,脑海里弹出的诗句,正好对应恩泽的名字……文思梅有点崩溃。 并且无法想象这是刘玉成造成的。小玉明明看起来是那种清冷克制的男人才对,怎么会…… 手机闹铃又响起,王恩泽拿起来看了一眼,才想起原来是要去坐飞机。天啊,她竟然全忘了。 好不容易站起来,她说:“你先去外面坐一下,我等会儿就可以出发。” 文思梅看见王恩泽走路都是飘的,脑海里想什么的都有。新婚之夜,她就跟小玉搞成这样了吗? 虽然知道陈嘉毅是同性恋,但是这种事对文思梅还是太具有冲击力了。而且是小玉,他到底……? 文思梅想到王恩泽之前数次的不对劲,越想越吃惊。小玉不是那种会朝叁暮四的人,很显然,他之前就对许欣怡有意,现在又这样对恩泽,所以他知道恩泽的这个秘密了吗? 哦,都把人搞成这样了,答案呼之欲出。文思梅抱着自己的头,还是不敢相信,之前一直认为的混蛋是刘玉成。 他怎么跟易景同一个德行,不,比易景同还离谱,那次以后易景同绝对不敢放肆。但是恩泽身上已经有好几次异常了吧! 门被打开,带着外面清新空气的刘玉成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两袋早餐。“文文,吃早餐了吗,我买了点,给。” 不等她回答,他就径直走进了房间。 里面很快传出交谈声,刘玉成出来倒了一杯水。 王恩泽很快换了衣服出来,看起来还可以,她朝文思梅点头。“走吧。” 刘玉成在后面走了出来,拉着她的手臂不准走。“先吃点东西,你刚吃了药。” 文思梅瞪大眼睛,感觉那药是避孕药,小玉真是太禽兽了吧!她直觉想从他手里夺回王恩泽。 王恩泽摇头:“赶时间。” 刘玉成不放手:“拿上,路上吃。” 文思梅无端紧张起来,想了一下,还是伸手,从刘玉成手里撬走了王恩泽。 叁个人面面相觑,刘玉成没多计较什么。 文思梅发现不对劲:“你发烧了?” “有点吧,不要紧,我吃了药,剩下的路上带着吃。” 文思梅激动起来:“怎么会,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就戛然而止,罪魁祸首显然是旁边的刘玉成。 就算当着文思梅的面,刘玉成也不避嫌地说:“对不起,昨晚让你累着了,带上吃点,好吗?” 文思梅忍不了了,她面对刘玉成说:“小玉,你太过分了,她昨天已经很累了,今天还要搭飞机出国,你怎么能……你就不能体谅她一下吗?” 刘玉成说:“文文,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管。”说完,拿起剩下的早餐和行李箱。“我送你们下去。” 电梯里,叁个人都没话说,刘玉成还要牵着王恩泽的手,非常舍不得,但是案件正在关键时刻,他不能走开。 文思梅有点看不下去,小声说:“昨晚就不应该回来。”她也很累,昨晚就睡在婚礼包场的酒店里,王恩泽本来也是,结果大晚上的还要回家,原来是为了小玉,她偷偷叹气。 谈婚外恋 王恩泽轻声说:“别吵架。” 文思梅闭了嘴,但是看她没有甩开刘玉成的意思。哎呀,这还不明显吗,就是在维护他嘛。 当下这一刻,嫉妒之心,腾地升起。 她以为自己跟王恩泽共同分享着同一个秘密,该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但是刘玉成的从天而降,似乎昭示了另外一个秘密,只有她和他知道。 文思梅的眼神在刘玉成和王恩泽之间来回转,但是王恩泽闭眼养神,刘玉成低眉不语,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咬唇,有股倾诉的冲动,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好。 “到了。”刘玉成提醒。 走到文思梅的车旁,他才发现文思梅出现在此的原因,她是来当司机的。“以后让恩泽请个司机接送,这样你不用这么累,这次我给你们打个专车过去。” 这才是文思梅熟悉的刘玉成。她点头。 放王恩泽到车里休息,文思梅拉着刘玉成到旁边问:“你们怎么回事,她昨天举行婚礼,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把她弄成这样,是想让她难堪吗?” 刘玉成确实没想到,她还要飞海外举办一次婚礼。刚才他在房间里问了才知道,心里是有些后悔。 他摸着她的手臂,想道歉,但是又觉得这是她活该。 王恩泽推开他的手。“好了,我只是太累,路上睡会就好了。”她声音里不自觉地多了柔情,“你总该消气了吧,我什么都依你了。”她又不会哄人,以身伺鹰,粗暴简单。 他不答,转身离开。 面对文思梅,刘玉成也一肚子疑问:“你呢,怎么跟她……认识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不知道文思梅有没有认出她。 王恩泽在她面前是什么模样?总不能够是那副凶神恶煞、随时要了她命的模样吧。文思梅又不是傻子,那就是知道了?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文思梅心怀鬼胎,扇了一下面前的空气。“嗯,她是我老板。” 刘玉成心里咯噔了一下,老板?对了,王恩泽接手了王建木的建材公司。但是……他皱眉,妈妈针对恩泽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但是恩泽不提他也不想提,应该不会好过。“最近公司那边怎样?一切还好吗?” 文思梅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建材公司。“就倒闭了——说起来,我听同事说,是刘氏集团那边有意为难,我还奇怪呢,刘阿姨日理万机,应该没空理供应商的事,可能是什么副总搞的鬼。现在想想,你们这种关系,倒也很合理。” 刘玉成问:“公司倒闭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我给你介绍工作吗?” 这真是正中要害的问题!文思梅背脊发凉,舌头打结,不知道该编个什么理由,恩泽跟他说了多少?不,她连我都不讲的事,怎么会给警察透露。 万幸,专车到了。“车到了,是那个吗?” 谈话中断,文思梅去找王恩泽,刘玉成去拿行李箱。 “路上多照顾她,谢谢。” 文思梅说:“不用你吩咐。” 王恩泽似乎睡着了,还是不清醒的样子,刘玉成很想跟她好好道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算了,他挥挥手,表示再见。 等车开出去,王恩泽才坐正身体,睁开眼。她喉咙干渴,问:“带水了吗?” 文思梅递给她,才知道她装睡。“他怎么在你家,吓死我了!你知道他现在当警察了吗?”言下之意,你怎么跟他厮混到一起去了? 王恩泽喝够了水,想想,跟刘玉成相亲完全是好事,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了。“嗯,她妈妈认识我,然后给我介绍的。” 文思梅心惊肉跳,敢情刘颖是她招惹来的呀!难怪她处理建材公司时那么淡定。“你……别人介绍你就去认识吗?你也不问问对方是干什么的吗?” 王恩泽脸上有点热,总不能当着司机的面,跟文思梅承认,自己贪图刘玉成的身子吧。唔,说到这个,昨晚她简直爽到晕过去了,几乎没睡,今天极度疲劳,遭报应发烧了。 “可能别人说了,我没留意吧。”王恩泽乱编,“当时的情景很混乱。” 文思梅想起一个关键问题:“那他有没有问起许欣怡的事?” 王恩泽呓语:“说过吗?可能说了。” “那你怎么说的?”文思梅紧张。 王恩泽觉得怪异:“你怎么了?” 文思梅抓了抓裤子:“之前我跟小玉见面,但是我一点没提你的事。今天跟他碰了面,我怕他以后问起这事。” 昨晚王恩泽怎么说的来着,到她家楼下等。文思梅久等不见人,打了微信也没人接,这才摸上去,没想到碰见刘玉成了。 她盯着王恩泽:“我觉得我们要想好说辞,不要引起他的怀疑。”她抓着王恩泽的手臂:“恩泽,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接近你。” 这个可能性,扎中了王恩泽的心,令她芒刺在背。 她轻拍文思梅的手,让她冷静点。“不是,我们就是,在谈恋爱。”她想起刘玉成在她面前,几乎赤裸的表白,已经不存在其他私心。但是,会有也许吗? 鬼都不信!“恩泽,你结婚了,谈的什么恋爱。如果你今天还是未婚的身份,我信。但是你结婚了,还要跟他纠缠不清,这算什么恋爱,婚外恋吗?”文思梅越说越激动。 王恩泽词穷,强调道:“我跟陈嘉毅很快就结束,不过是走一个结婚流程,你知道的。” 说到底,婚姻利益归她,刘玉成也要归她。文思梅听出这个意思,试探地问:“如果小玉不是警察,你是不是不会这样迂回?” 王恩泽笑了,是笑文思梅天真。没事不要去假设什么如果,现在她两手都在抓,根本无需如果。 婚姻对她重要吗?一点都不,她无需用婚姻换房子车子。走到今天,她甚至不必忍气吞声。 文思梅看懂她的笑容,有点瑟缩,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文思梅又说:“恩泽,在你恢复单身前,还是暂时跟小玉分开吧。刘阿姨不好惹,这次你可以轻松应付过去,那下次呢?” 王恩泽知道文思梅还是关心她的。“我才不怕她,关了建材公司,权当我向她赔礼道歉。再有下次,我会反击。” 她拍拍文思梅的手背:“别担心。” 买下忠心 易景同没想到刘玉成竟然会主动找他。 “你知道文文的工作情况吗?” 聊到这个就令人不满,易景同整整自己身上的西装,他现在在银行的投资部上班,专门对接高净值资产人群,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但是文思梅的老板,没见过。 “不是很清楚,她很少提。怎么了,有问题?” 刘玉成说不上来,王恩泽本来就有问题,文思梅有没有问题,他无法确认。 易景同想起另外一宗八卦,就问:“陈家娶媳妇,你们家一个人都没到,怎么回事,跟新娘认识啊?不会是什么横刀夺爱吧,我可知道陈嘉毅是个同性恋。” 刘玉成不想聊这个问题。“那你呢,什么时候跟文文结婚,之前就天天挂在嘴边,现在人也追到手了,怎么就没动静,怂了?” 易景同脸色一沉。“工作以后,文文确实变了不少。之前她还在香港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好不容易申请到香港的出差机会,但是她似乎整天在外面搞什么船舶公司,一点没空理我。” 港口贸易方面的业务,刘玉成一点都不熟悉,没多想。“倒是没听她提起这个,既然自己搞公司,那不是便宜你了,你不是办贷款的吗?” “谁办贷款了,小爷我是搞投资的!”这点醒了易景同,他所在的银行是本地实力最浑厚的,但是文思梅从来没出现在客户名单上,她什么公司,实力这么雄厚,不必办理贷款? 在前往陈家老宅的途中,易景同的信息就没停过,王恩泽坐在旁边笑:“他一直这么黏人,你受得了吗?” 文思梅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再一条信息弹出,她的脸色就有点变了,易景同竟然问她,要不要办企业贷款。 王恩泽不小心瞄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你跟他说什么了,他做业务做到你头上。” “我哪里敢跟他说什么。”文思梅嗫嚅,“在香港的时候,我每天都早出晚归,就怕被他发现了什么。”幸好,易景同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没察觉任何事。 “是吗?你从来没跟我透露过,你怕被他知道。” 文思梅说:“恩泽,不是我凡尔赛,我觉得,就算景同知道了,他也不会对我造成威胁。我不怕他知道,但是我不会主动告诉他任何事。”她顿了一下,继续:“你当初招我进公司,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王恩泽没想到,她们俩之间竟然还有这样心意相通的时候。其实何止是她,其他人也同理,她给够了足够的金钱,买下他们的忠心。只不过文思梅,总归是有点特殊的。 文思梅说:“我现在能够明白你了,恩泽。” 王恩泽总觉得文思梅哪里变了。 车停,身穿西装的司机下车给她们开门。“请。” 管家率队等候,向王恩泽介绍自己及其他人,她暗暗吸了口气,觉得宁小华的运气比自己好太多了,这是攫了一个皇太子啊,幸好他不是女人,自己才有机会。 接下来繁琐的仪式更是证明了这一点,王恩泽以为国内的那一套已经够累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要翻倍,走遍宴会厅已经是她的极限。晚上时,她是被人送回房间的。 宁小华早在房间内,他用手指推着王恩泽的额头:“喂,醒醒,你去隔壁房间吧。” 这是一个大套房,起居间、衣帽间、配套小房间、盥洗室等,一应俱全。 王恩泽累得没法动弹。 宁小华又在她耳边说:“你想围观我们做爱,我也不介意的。” 吓得王恩泽立马睁眼。“你真有精力。” 宁小华连酸带醋的:“反正又不是我去敬茶敬酒,我自然有力气。倒是你,国内出发前就饱餐了一顿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瞧你累得那个样子,是应酬累的吗?” 王恩泽赶紧跳下床。 陈嘉毅还没回房,宁小华追着她跑:“我帮你脱衣服吧。”他好奇,那个强壮的男人会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他太强壮了,便宜这个死丫头了! 王恩泽摁住他想解自己盘扣的手。“你对女人又没有兴趣。” 陈嘉毅适时开门进来,他松了领带:“小华,别闹她了。” 宁小华放过王恩泽,扑向陈嘉毅,捧了他的脸,用力亲了一下。“你酒味好大,今晚还硬得起来吗?” 陈嘉毅扬眉:“是你说,要留到今晚的。酒都是伴郎替我挡的,我没喝多少。” 王恩泽怕他们当场脱衣服,摘了首饰,就要从侧门离开。那里通向一个佣人房,留给她睡正好。 陈嘉毅说:“不好意思,委屈你一晚,老宅这里人太多,我不能放你出去,明天我们就走。” 王恩泽没回头:“师兄,没关系的,这些我都可以配合。” 没了女人,宁小华开始撒娇:“我在房间里等得好辛苦啊!” 陈嘉毅开始脱他的衣服。“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王恩泽睡到一半,被一阵摇铃声吵醒,她睁眼,瞪着那个不停晃动的铃铛,你们还真把当成佣人了? 仔细一听,宁小华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又娇又嗲,啊啊啊地叫个不停,好像陈嘉毅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陈嘉毅确实有点激动了,不然也不会压到佣人铃,硬把王恩泽摇醒。 王恩泽躺着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宁小华平时彪归彪,但是在床上叫得也太好听了一点,十足福利姬,使人浮想联翩。 虽然不应该,但是她的奶尖都痒了。她侧翻,双手环抱,想要继续睡觉。 朦胧之中,王恩泽看见自己面前摆着一张高中物理试卷,她大吃一惊,根本不敢看,因为不会做。 “啊啊啊,怎么做这种梦!”她吓得在梦里大叫,用力就揉了那试卷往外扔。 结果砸在穿着校服的刘玉成身上,她吃惊,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摊开它。” 王恩泽照做,又吓了一跳,试题确实不会做,但是怎么填了答案还是全对。这就算了,卷面上那白浊的一摊是什么啊。 她颤抖着手指去沾了一点,触感非常熟悉。她发疯了一样把手指送到鼻子底下,一股腥味传来—— 是刘玉成的精液! 郁闷吵架 婚礼终于全部落幕,王恩泽谢幕而归。 回到家中,没想到刘玉成竟然在,还在阳台抽烟。 王恩泽咳了两声:“你什么时候抽上烟了?”她从来没在他身上闻到烟味。 刘玉成摁灭,只问:“我发的微信,你怎么一条都不回?” 刚笑过易景同黏人,王恩泽就遭报应了,可能是时差的问题,刘玉成的微信绵密不断,从“到了吗”到“喜欢那里吗”,无意义的内容问个不停,她自然一句都不答。 “你当我去出差了不行吗,那些事都是无关紧要的。”王恩泽想淡化自己是去结婚的事实。 刘玉成把玩着打火机。“聊聊?” “嗯?”她走近,抽走他的打火机。“别抽了,烟味好臭。” “我妈是不是为难你了?” 王恩泽笑笑:“不算为难,她是为你出气,我接受。” “你知道,我不需要她这么做。” “我知道,你别放在心上,那是王建木的公司,我本来也不想要。不过王建木既然死了,我就接手。” 提到这个名字,刘玉成抬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她跟许伟长得不像,那就应该跟她真正的妈妈长得很像。“你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妈妈吗?” “没有,她现在应该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去打扰她。她大概,恨不得我死了吧。”王恩泽笑着说。 “不会的。”他轻声说。 王恩泽觉得他莫名的温柔,即使没有安慰的话。她牵起他的手,却被铬到,举起一看,无名指上一只素金戒指正看着她。而她的双手还是空的,她把所有首饰都还给了宁小华。 她不想给他希望,就想摘下来,他怒了:“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无端端戴这种戒指,还戴在无名指,你没有结婚!” 刘玉成握着她的手腕,掰开她。“这是我的事!” “别人看见了问你呢?” “你觉得呢?”他顺手把她揽在怀里。“谁会问,追我的女人吗,谁那么不识好歹,非要问呢?还是你觉得对方喜欢我这种已婚男人,听说已婚男人身上有股安定的气质,你从陈嘉毅身上看见了吗?” “我一眼都不会看他!”王恩泽强调。“他跟宁小华都多少年了,不会喜欢女人,也不会看我一眼,你别吃这种没意义的醋。” 刘玉成换了话题:“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到时候。” 他掐了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她,但是残留的烟味叫她讨厌,王恩泽扭头。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嘴角:“你是不是睡在他房间里了?” “没有。陈家庄园有够夸张的,主人房配了佣人间,活像欧洲中世纪。对,我睡那里了。”想了想,她决定分享八卦:“我听见宁小华叫床了,没想到男人也这么会叫。” 刘玉成皱眉,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点评,只好来了一句:“你也不差。” 王恩泽感觉被羞辱到。“你乱说,我没叫成那样。” “是我不对,让你惦记他的叫床声了。” 王恩泽捂他的嘴,生怕他这时候来雄竞,非要开腔。 气氛正好,刘玉成认为可以正式问了。他亲了她的掌心一下:“可以跟我说说,你跟文文怎么回事了吗?你,”他声音沙哑地说,“是不是拿她当人质了。” “人质”二字是很重的质疑,王恩泽一下僵住,脱离他的怀抱,与他保持距离。“人质?文家倒了,我还可以找谁要钱?” “易家。” 王恩泽冷笑:“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刘玉成向前迈了一步,挺拔的身高给她造成压迫感。“文文是无辜的,她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你的事。” “我需要你来提醒?”王恩泽的声音冷下来。 刘玉成问得更直接:“她有没有参与过洗钱?” 王恩泽见他紧张文思梅,心里多少有点不快,眉梢扬起来。“参与了,你要抓她吗?” “你……”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是听她直接承认,刘玉成还是吃惊。 文叔叔发生过那样的事,他以为文思梅肯定不会走上这条路才是,事情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王恩泽说:“不用紧张,易家虽然换届退下来,但是我看再怎么着,能量还是比你家大,易景同真是喜欢文思梅的话,怎么都会保她,你少操心。” 听到这个答案,刘玉成眉头紧锁。“是不是就因为易家这样的背景,你押中易景同迟早要跟文思梅在一起,才拉文思梅下水?” “哈,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事实哪里有这么复杂,她不过是认为文思梅做事认真、人又老实,专业成绩也好,就员工角度来说,这是百分百好用的心腹。 而且她知道,文思梅需要钱,钱给足,事情就容易办下去。 但是刘玉成要这么质疑她,她不妨承认。 刘玉成深呼吸叁次,嘴巴几欲说话,最后还是没讲出话来。 王恩泽抱臂而走,绕着刘玉成踱方步,将他浑身打量了一番,身段还是美,气人也是绝。“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性都问清楚了,这次要不要打我?” “我不求你收手,但是让文文退出,行不行?易景同什么都不知道。” “你猜怎么着?其实是思梅愿意跟着我,不是我逼她做的。”王恩泽的语气里不无得意。 这个消息,几乎炸了刘玉成。他不敢相信:“不会的!文叔叔还在坐牢,她怎么能忘记她妈妈临终前交代她的事。” 王恩泽坐下,欣赏他的崩溃。“反正你俩也认识,你自己问她呗。” 刘玉成清楚,现在的文思梅恐怕什么都不会讲,她的主动隐瞒就是答案——她可能从头到脚,都是自愿的。这才让他痛心疾首。 看他这副模样,王恩泽可没心情哄他。“想通了吧,想通了你就走,别留在我家,我俩就不是一路人。” 刘玉成心上再被插一刀。“你就盼着我走是吧?” 说到这个,王恩泽就莫名上火。“上次你射在我嘴里后,不也是气冲冲地走了吗,你走呗。” 那次确实是非常过火,刘玉成梗着不说话。 王恩泽说:“我以为你会回来的,至少给我涂药吧,我屁股都被你打肿了。结果你连影都没见着,反天了你。” 武力镇压(h) 看刘玉成还站在那里,王恩泽烦了,她站起来,推着刘玉成到门口去。“你生气,你走。” 刘玉成纹丝不动。“上次,我确实很生气。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规划结婚的,结果你呢,一声不吭跑去跟……你宁愿跟一个同性恋结婚……不,你把婚姻当成买卖,你简直把我踩在地上,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 “我打你,还是打轻了。”刘玉成抓着她,反逼她后退。王恩泽知道自己力量上无法跟他比,没反抗,几乎被他拖着走。“我应该要怎么教训你,才能让你知道自己错了?” 王恩泽不认输:“你不是有手铐么,别拷着操我,拷我回警局,这样你可以再立功,再升职!” 刘玉成咬牙切齿地说:“你明知道我不会,别再说这些话了!” “哼!” 刘玉成伸手揉了她的屁股两下。“我回来过了,趁着你不在。我怕这里弄得跟婚房一样,我肯定全部给你砸了……我要偷偷回来砸了。至于你的屁股,我告诉你,就是你应得的,我就不给你涂药。” 王恩泽也伸手去掐他的屁股,但是他臀肌结实,根本没地方下手,她只好用力一拍,结果是自己的手掌发痛。“那我也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打回来的!” 他一把抱起她:“睚眦必报。” 她瞪他:“你知道就好,少惹我生气。” 额头顶着额头,刘玉成问:“不回我微信,到底谁惹谁生气,你惹我生气的时候更多吧。” 王恩泽抗议:“不准用武力镇压我!” 刘玉成抱着她,简直要蹂躏她。“我就要、我就要。”说着,把她再举高一点,头都埋到她胸里去了。 他闷着声音问:“听见宁小华叫床的时候,你湿了吗?” 王恩泽踢他一脚:“神经!我对他又没有那种感觉。”倒是他的舌头,把她的衣服都舔湿了,她抽紧肩膀,莫名觉得乳尖好痒。 说话间,他解开了她的背扣,两下将她上身的衣服脱光。王恩泽看着他忙,忍不住说:“但是我做了一个梦。” 他边亲她的肌肤边接:“梦里有我吗?” “有,你逼我做物理题了。” 刘玉成马上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从小到大,你是唯一一个管过我学业的人,你给我留下阴影了。” 刘玉成舔她的胸脯下缘,勾勒那柔软的曲线。“别骗我了,你是个有性经验的女人,你梦见我,只会是我们在做爱,怎么可能是做物理题。” 王恩泽的眼尾都染了红,她轻声问:“你又知道了,怎么,这也学过啊?” “学过。”他认真揉捏她的嫩乳,“不过,要不是你后来不见了,我确实要继续管你的功课,大学的学习也要管着,不可放纵,知道么?” 想起被他监督学业的压力,王恩泽就呻吟:“不要你管!” 他的手指向下点,骚扰她的肚脐眼。“有我免费辅导还不好?” 她要怎么说,说他在的时候,她心神不宁,注意力都集中不了,只怕成绩下滑得更厉害。 “你毕竟是男的,万一你趁着辅导我功课的时候图谋不轨,我也反抗不了。” 他轻轻脱了她的内裤。“像这样图谋吗?”她湿透了,连内裤都打湿了,上面甚至有微小的水沫。他笑,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惦记和渴望。 王恩泽主动张开腿,把双腿间的脆弱袒露,此刻希望他狠狠图谋一番。 刘玉成慢条斯理地撕开安全套的包装,眼眉在低头时显得深沉。“其实,我高中的时候,想着你自慰过一次,后来好像射在一张物理竞赛卷面了……” 听见他这样说,王恩泽颤抖,仿佛他多年前射出来的,正是自己前几天翻开时见到的。 她忍不住点评:“下流!” 他摁住她,快速猛烈地入了数十下,稍微平复后说:“嗯,我还想更下流的。” 不过五分钟,王恩泽就气喘吁吁了,她感受着他的饱胀,呜咽道:“不准让我给你口交了,上次你还故意射我嘴里,你不也仗着我喜欢你,对你有愧疚感才这样放肆。” 他手指伸进她嘴里,两指夹着舌头拉扯。“你对味道很敏感。” 她被弄得口液流下,他刮走。 “那你还在家里抽烟,很臭……而且抽烟有害健康,你不知道?” 他沉沉地撞她,用以表达不满。“我烦,人也不在,信息也没有,整天不知道跟哪个男人厮混。” 她被入得腰肢都挺起了,屁股夹着,就想回应他的给与。“乱说!” 他压在她耳边说:“你好湿。”忍不住咬了她一下。“明知道我最擅长物理,就做梦梦到做物理试卷,恩泽,你是想我了吧。” 王恩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被他猜中心事,但是不想承认。 刘玉成接着说:“我很想你,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让家政上门清洁,彻底打扫了一遍,还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玫瑰味沐浴露,原来的都快用光了。你回来之后,没发现家里都变干净了吗?” 她进门就没来得及看,怎么知道呀! “玫瑰味还是在你身上最好闻。”他好像往她胸上擦了点什么,特别湿。王恩泽一手拂开,被他捉住手扭到一旁去,她整个人侧翻了,被他从背后架起大腿,悍然进犯,大腿与大腿相贴,啪啪作响。 快感过激,他轻轻咬住她的后颈,抓了她的手,教她揉捏自己的花蒂。 王恩泽被人叼住了要害,蜷缩身体,沾满汁液的手指,无处可逃,不小心触到安全套的表面,她像被电到,嘤嘤直叫。 挣扎间,他的牙齿突破皮肤保护,咬到她的肉,血腥味弥漫进口腔,她嘶嘶作痛。刘玉成松了口,轻轻舔了他新造的伤口,然后吸吮,在原地弄出了一个深深的吻痕。 王恩泽来劲了,她用臀肌带动小穴,不顾又酸又涨,将他夹得寸步难行,只能败北。 他再也顶不住了,抵住她,抱紧她,全数交代清楚。 戒指刮到了她的乳尖,疼。 探监打听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那县委副书记给王恩泽致电,说是通往他们县的公路已修好。“希望王总能够莅临,我们将举办一个庆祝仪式。” 王恩泽自然非常高兴,带上文思梅就去了现场,早有记者等待,拍合照时,文思梅说:“你们拍,我就不上镜了。”人数是单数,王恩泽站在中间,刚好C位。 王恩泽还想把她抓回来,记者似乎赶时间,也没在意文思梅,就喊道:“大家看镜头,1、2、3!” 县委副书记交代道:“这是为本县建设招商引资的议员代表,请多美言几句。还有这位是出资建设的文小姐,也请多提及。” 文思梅敏锐地决定:“不必了,还是王议员出力最多,我不过是协助,不要把我写进去。” 记者一一记下,当晚就发了稿。现在各级宣传机关都有新媒体渠道,因此当晚发出后,就能在朋友圈转发,认识、支持王恩泽的人不少,不少人转发了该新闻。 就这样一整排出现在刘颖的朋友圈里,她点了一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怒火中烧。 王恩泽过得舒服,她就浑身不舒服。要是看不见就算了,现在等于是公然挑衅她。 刘颖拨打了私家侦探的电话,要求尽快查出王恩泽的污点。“越快越好,价格不是问题。” 私家侦探没提供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我只查到收养她的养父已死,养母还健在,现在似乎当上了某高官的情妇,得罪不起。不过她的养父曾经涉黑,还有一个干儿子王俊才,在第四监狱服刑,还是您儿子经办的案件,说不定这个王俊才知道一些什么。” 刘颖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经办过跟王恩泽有相关的案件,那么他们应当之前就见过?她回忆介绍他们认识的当天,两人似乎不熟。 她突然对儿子生出一种奇怪的直觉,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思索无果,她干脆打开儿子房间的门,一探究竟。 他已经很久不回家住,说是警局很忙。她也知道他在警局附近的老小区买了一个房子,但是她从来没过问。 刘颖拧开刘玉成的房门,眼睛扫了一下。家政每日打扫,房间内一尘不染,她随手翻开曾经他获奖的各种证书,感叹不已。 书桌的抽屉都没上锁,显示出他在家里的安全感十足,没有防备她。抽屉里基本都是琐碎的小东西。她一层层打开,直到最下面的——一盒安全套躺在那里。 她不意外,正想关上,却留意到安全套的包装泛黄,似乎放了很久。她拿起,检查了上面的日期,年份正是刘玉成念高中时。 是谁?竟然让他高中时就买了这种东西,生了那种念头? 至今还不扔的,不止是过期安全套吧。 她再次打开了其他抽屉,除了证件、书籍,并无特殊,连情书、日记本都不曾发现。 她甩上门,离开了刘玉成的房间。 翌日,她申请了与王俊才会面。 光鲜亮丽的贵妇坐在那里,气势逼人,王俊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没想到会跟刘总在这种地方见面。” 刘颖非常意外,对方认识自己。不过刘氏集团经常出席活动,也许王俊才是在什么报道里读到过关于她的报道。 刘颖想主导话题,王俊才打断了她的思路:“刘总贵人多事忙,挺多年前,我干爹,也就是王建木还帮你收过地皮,想起来了吗?整条德裕街,那里的钉子户,可都是干爹带着我,一户一户地清走的。说起来,你们刘氏集团应该给我和干爹磕头才是,德裕街现在重新开发都卖多少钱了?” 刘颖从来不理底下这些事,她要的是地皮,但是今日王俊才竟然堂而皇之地这么说,仿佛刘氏集团能够赚钱还得靠他们这些社团人士,可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德裕街我是按政府指导的拍卖流程买下的,不存在你说的那些事。” 王俊才说:“哈哈哈,不存在。那你狗屁地来见我做什么?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刘颖说:“我来找你,是听说你认识王恩泽,我是来向你打听这个女人的事的。” 这个名字,令王俊才脸上多了一份阴狠,他的眼神变得嗜血。“我当然认识王恩泽,她还没死啊?也对,她弄死了我和干爹,怎么舍得死呢,我看新闻,她还当上了什么议员代表是吧,不知道那个毒妇又诱惑了什么男人为她卖命。” 他果然认识王恩泽,刘颖替自己曾经被王恩泽的议员代表身份迷惑而咬牙,让她有机会接近儿子,伤害儿子,她要让她付出代价。“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王俊才对刘总的遭遇也十分好奇。“怎么,你也被她骗了?” 刘颖眉压眼,看着威严十足:“我让你说,没让你打听。” “哼,”王俊才不屑,“你都跑来找我了,装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百分百肯定,王恩泽杀了王建木,你能够找到证据吗?她还杀了其他人,但是我统统找不到证据,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一样治不了她。” 听见王恩泽竟然杀过人,刘颖震惊,那张姣好的面容下竟然是魔鬼一样的品性吗? 王俊才接着说:“我怀疑,她还勾引警察,不然怎么我三番五次地报警,让警察抓了她,她都能够全身而退呢?最后还反咬了我一口,把我弄进来这里!” “谁?哪个警察?”刘颖心惊肉跳起来。 王俊才并不了解经办警员的情况,无法说出个所以然。“说不定不止一个,你自己去找吧。我再告诉你一个事,以前警察卧底到我们社团,她还被那卧底拍了裸照,她淫荡得很。” 刘颖听得直皱眉,内心涌起反感。“行了!” 离开监狱后,刘颖心中千头万绪,王俊才的说辞全是捕风捉影。如果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杀了人,倒是一个治她的法子。 她拨通了刘航的电话,刘航听见姐姐竟然主动问起王恩泽,十分吃惊:“没有,当时我们就侦办过,没找到什么证据。姐姐,社团之间的斗争,有时候就是这样,未必是真的。” “所以,你也认识王恩泽?当时我说要介绍给小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刘颖声音里蕴含着暴风雨。 “姐,我……!” 强制相亲 刘航就差被刘颖爆锤了一顿,没法,只能供出刘玉成:“他俩之前就认识,而且我们已经侦讯过了,王恩泽没问题,我才没继续反对小玉跟她相亲的。” 刘颖吼得刘航耳朵要聋了:“她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她一边跟小玉来往,一边又迅速嫁入了陈家吗?这种女人……” 关于此事,刘航也不得其解,但是他每日在警局与刘玉成碰面,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以为是男女之间必经过程,分分合合分分,他还庆幸,小玉没跟王恩泽走到最后呢。 “姐,你冷静点。我本来也是反对他俩的,现在王恩泽跟别人结婚,不是正好吗?” 刘颖细想,很有道理,捏着自己的额头。“行,你说得在理。” 刘航说:“姐,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再给小玉介绍点相亲对象,等他也结婚了,这些事也就过去了,我们不要主动去提王恩泽,你越打听越加深他的印象。” 刘颖连连点头,确实是这样,她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有了王恩泽这样的“案底”,刘颖谨慎了许多,核实了很多女孩子的家庭情况再一一筛选,让秘书把每个人的情况列成简历,她要过目。 当这迭“简历”递到刘玉成面前时,他失笑。“妈,这是做什么?” “看看呗,你总有一天要结婚的,这些人,妈妈都查验过,都很好。你先认识认识,有缘分的话,就可以走到一起了。”刘颖说。 刘玉成把它们退回去。刘颖这才留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素金戒指,这是已婚男人才会干的事,她觉得儿子真是莫名其妙!声音多了责难:“你怎么戴起戒指了?” 刘玉成转动那戒指,知道王恩泽在妈妈心里已经是负分,现在不是提的时候。“就是饰品,现在流行这个。” 勉强过关的理由,刘颖没再揪着戒指,开始翻简历。“这个不错,家里是做生意的。这个也好,跟你同一个职业,有共同话题。” “妈妈,我……这个我自己找就行了。” “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见过你一个女朋友,这才开始给你介绍,你就说自己找?小玉,你抽屉那盒安全套都过期了,不如扔掉,重新买一盒吧。人也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总要认识点新的。” 骤然听见妈妈提及,刘玉成脸色都变了。那是从许欣怡书包里顺走的东西,是他无法向别人言明的心事。“妈,你怎么还翻我东西!” “哎,瞧你怎么急起来了,我给你放回去了,我不过是提醒你,有些东西过期了还是得整理整理。”刘颖抽出一张简历,“试试看?” 刘玉成不想耽误别人。“单位最近在跟踪一个案件,我没时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见儿子不配合,刘颖的语气不免强硬起来:“你舅舅忙工作,也没耽误结婚生子,你就别再找借口。就当是完成我派的任务,你也要选一个去。” 妈妈的强制爱,真是叫人消受不了,刘玉成实在没词,又不能直白地说出王恩泽的事,只能从了。 幸好是参与一个画家的特展,并不尴尬。 女生是念艺术专业的,艺术造诣不低,对画家本人也有多年扶持。刘颖投其所好,专门约了这次见面。 “听说你早就开始资助这位画家,眼光独到啊!现在他名声渐起,之前的画作价格也水涨船高了吧。” “刘总抬举我了,其实我之前到美院进修过一段时间,他正好是我当时的老师,我上过他的课,觉得他很有灵气。老师一边上课一边创作,我觉得对他的消耗太大,正好我手里有点钱,不如就扶持一下好了。” 刘颖点头,觉得这总归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简单的开场寒暄后,她拉来刘玉成,为两人引见后离开。 刘玉成心不在焉,不过看见了角落里的一个画作,是以眼前这位富家女作模特的,笔触有力,用色清淡。 他问:“你们,之前谈过吧。”用的是肯定句。 女生并不惊奇,语气平静:“你看得出来?” 刘玉成指指那幅画:“他捕捉到你的特别之处了。”画中人气韵独特,让人一眼爱上,如果不是爱意,又如何描画那样的美丽。 她静静看着那画,唯一的不满:“可惜,我在他心里,只有这么点分量,他就用这么小的画幅画我。” 刘玉成走过去细看,那画虽小,标价却非常离谱,并不符合市场价格,显然有人不想它被买走。 她留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你也是被逼相亲的吗?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妈妈,你认定她了。不敢,你就不要戴上这种代表结婚的戒指。” 刘玉成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就激动起来了:“是,对不起。戒指是我自己想戴的,我跟她的事有点复杂。” 她却不理,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男人真是虚伪,不敢就是不敢,说那么多理由。世界哪里有什么复杂的,只要你说爱我,我可以义无反顾,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刘玉成知道,她只是被自己的戒指触动,想起自己的事了,并没有搭腔。 画家本人路过,他正陪同重要来宾参观,并亲自讲解。刘玉成留意到画家左手的无名指上,有着与他类似的素金戒指。 一切明朗,刘玉成安慰她:“你别急,我觉得,他对你是有意的,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她冷笑:“没有误会,他结婚了。” 刘玉成没想到剧情大转弯,差点没刹住。“唔……当我没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他有什么纠葛?” 刘玉成点头:“我不是有意揣测你的隐私。” 她笑了:“是吗?怎样,对我印象好吗,要不要加好友?” 刘玉成举起自己带着戒指的手。“对不起,今天耽误你时间了。” 她耸肩:“这画廊是我的,策展人也是我,以后感兴趣的话就来逛逛。”她递过去一个名片,“或者你想买画,联系我,给你打折。” 刘玉成双手接过名片。 刘颖见他们相谈甚欢,还以为有戏。没想到离开的时候,两人连微信都没有加上。她并不死心,很快又约了其他人。 她就不信,儿子还能一个都不喜欢! 当面泼酒 刘玉成举着香槟,没想到能够在同一个场合里遇见王恩泽。 他暗暗咬牙,她是跟着陈嘉毅来的,以他老婆的身份。 今晚是慈善拍卖晚宴,主办方把本地名流都请来了。易景同也来了,牵着文思梅来的。 穿过人群,易景同主动找他打招呼:“今晚不用值班?”他记得,刘玉成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 “小玉。”文思梅跟他打招呼,见到他很意外。恩泽就在不远处,他们…… 刘玉成浅酌一口香槟,没有掩饰:“我妈带我来相亲。” 易景同差点笑出声,文思梅就笑不出来了。 “刘玉成,你在讲什么笑话?这么土。” 趁着易景同被别人拉走寒暄,文思梅低声问刘玉成:“你跟恩泽分手了吗?” “没有。” “没有,你相什么亲。”文思梅回头,留意了一下王恩泽走到哪里。 刘玉成自然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奇怪她为什么能够这样偏向王恩泽,她明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才是,就因为王恩泽现在跟她是同一个阵营的吗? “反正也不会耽误任何事。”他语气清淡,但是说着气话。 没错,现在他每日回到王恩泽家中,几乎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她没再上班,甚至叫了半日家政过来做晚饭,他准时下班的话,还能在她没应酬的夜晚,与她一起吃晚饭。 今晚的活动,她只说了自己要出来应酬,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你也不回来的话,我让阿姨不用过来烧饭了。”并无交代更多。 他没有刻意隐瞒,但是也没有主动交代,自己正在相亲。他有预感,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在相亲,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害怕,万一她说:“你也结婚吧。”他要怎么应对,总不能真的再打她一次。他并不想配合她的恶劣趣味。 刘颖来了,见到文思梅,非常惊喜:“天啊,这是文文吗?都多少年没见了,来让阿姨抱抱。你现在怎么都不来我家玩了?” 文思梅只说:“工作比较忙,刘阿姨您也日理万机的。” 刘颖想到儿子从小跟她要好,直白地问道:“你有男朋友了吗?” 易景同刚好回来,直接挡住文思梅,向刘颖表态:“您是刘阿姨吧,你好,我是易景同,文文的男朋友。” 刘颖看着几乎跟儿子一样高的易景同,客套了两句,心中不免失望。她吩咐道:“你聊完就过来,我给你介绍。”说完转身离开。 易景同被她扫了一眼,顿感压力。“刘玉成,这是你妈啊?气场比我爸还厉害些。” “对。”刘玉成放下酒杯,正准备走过去找刘颖。 刘颖这边就出了意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她与王恩泽的瓜葛,就直接将王恩泽拉了过来,在刘颖面前大加夸赞道:“陈家真是好福气,娶到了这样的媳妇。” 还没往下说,刘颖就不顾体面,泼了王恩泽一杯红酒。王恩泽没有防备她竟然如此,被淋了个正着。其他人吓呆了:“刘总,你这是……” 王恩泽皱眉,想发作回敬刘颖一杯,但是看大家纷纷倒向自己,还是装受害人最好。 她勉强睁开眼睛,找侍者要来毛巾擦了一下脸。“没想到刘总对我的意见这么大,实在是打扰了。” 刘颖不跟她客气:“现在离开我的视线!”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气沉丹田,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都看了过来,王恩泽这副狼狈的样子就成了焦点。刘玉成自然不例外。 他加快脚步,不知道妈妈竟然会像泼妇一样。 侍者动作比他更快,抢上前收拾残局,将王恩泽送离宴会场。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就想跟着去。刘颖的声音就在后面:“站住,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她。” 刘玉成转身面向妈妈:“妈,你不要这样。”语气里已是责难。 刘颖眼神凌厉,丝毫不乱:“我就是要让她丢脸,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她自己还不清楚自己身上的事吗?还敢往我跟前凑。”她环顾四周,宣示一般:“你们记住,我瞧不上刚才那个女人,以后有她的场合,就不必请我了!” 大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赤裸裸的排挤,真是惊人。刘家树大根深,哪里有不请她的道理。王恩泽是陈家新娶的女人,但是陈家又不止她一人,孰轻孰重,谁还能不明白? 慈善晚宴的主人来到刘颖身边,他与她相识多年,知道她的脾性,就哄道:“刘颖,消消气,绝无下次。我叫秘书记下,一定会妥善安排。” 陈嘉毅作为名义上的丈夫,自然得跟着。侍者安排了一间客房,并承诺会送来衣服。 王恩泽拒绝,给文思梅发了微信,让她去办。“你们不知道我的尺码。” 等王恩泽洗完澡出来,陈嘉毅才问:“你这是抢了她老公啊?今晚这个晚宴,你算是毁了。”本来是应她的要求,把一些陈家的人脉介绍给她,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王恩泽神情恼怒:“我以为,关停了一个建材公司,她就会消气,没想到她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泼酒。”这样的下马威,她许久没受过。 陈嘉毅挑眉:“你真是抢了她老公啊?” 王恩泽白他一眼:“她老公早死了,你不知道?我搞的是她儿子。” 陈嘉毅给她鼓掌:“了不起啊,原来你有男人,还敢找我结婚。王恩泽,你真的很不简单。”他想起宁小华总这么说她。“得罪刘家,你不会太好过。怎么当初不找他们家结婚算了,既然喜欢人家,就应该负责。” “我也想,你知道她儿子是干什么的吗?”她在镜子里与陈嘉毅的目光相接,“警察。” 陈嘉毅笑:“我以为是什么,警察就警察呗,你跟他结了婚,他不就是你的内应了吗?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他眼神里的暗示非常赤裸。 王恩泽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用性去控制男人,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最明确的结果是生孩子,用一条生命绑定一个男人。 谈惠心向来是这么干的,但是在她看来,恶心。 可以用权势令男人屈服,就最好不要用肉体,她的肉体是要留给自己享受的,不是送给别人享受的。 “你说呢?” 超想怀孕 陈嘉毅说:“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奇怪,长得这么漂亮,但是一直没有男朋友。现在突然听见你有个男人,我还有点不适应。”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男人离不了性,我们女人可不是。”王恩泽说得非常直接。 陈嘉毅笑笑,感觉被她反击了。 “不说这些,师兄,不如来谈谈我们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家人说你不育的事。” 陈嘉毅下意识夹了一下腿。“不是,当时我就是开玩笑安抚小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这种事,我怎么跟家人说……” 王恩泽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可是我想怀孕了。” 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她脑子里的呢? 也许是准备结婚时,也许是发现刘玉成就是阿龙时——他是一个再优秀不过的基因,帅气、聪明、家教良好、甚至没有不良嗜好,最适合孕育下一代。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甚至是他把自己打了一顿之后。她知道他下手的轻重,不会真的伤到她,但是也明确让她知道,他真的非常生气。 刘颖是泼了她一身酒,但是这种为了儿子不顾一切的姿态,她很羡慕。她从小没能得到这样的保护……但是不要紧,她一定会给女儿的。 尽管没有受孕,但是王恩泽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她怀的就是女儿。到那时,她可以借由养育女儿,把自己重新养育一遍。 看她摸肚子的东西,陈嘉毅吓了一跳。“不是,你是说,你有了?”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相信很快会有,我又没什么毛病。我想,占你一次便宜就够了,这个孩子我不能给你,我要完全带走,所以你最好跟家里人坦白,你无法生育。” 陈嘉毅抓狂:“你想生,你可以等我们离婚之后啊,为什么要现在生,你神经病。” 王恩泽十分霸道:“不行,我就是现在想生,我等不了!” 现在网络发达,哪个资深互联网冲浪者不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她会经历恶心呕吐、腰酸背痛、耻骨疼痛、小腿抽筋、尿频尿急、长妊娠纹……无论是自然顺产还是剖腹产,她都会疼得死去活来。产后,她可能会有盆底肌松弛的问题,造成终身的尿失禁…… 光是看文字都觉得可怕,王恩泽没勇气打开视频再细看。 了解后还要怀孕,王恩泽确认自己不是冲动,她就是想拥有自己的血缘,那将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她的、最亲近她的人,这一点,就连刘玉成都要被排除在外。 而且,她还要趁着婚姻续存期怀上孩子,陈嘉毅是最好的遮掩。 他那种家庭不会对外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没人管得了她孩子的来历,这是属于她的。 陈嘉毅看她不像喝醉酒,怎么净说疯话?“你是不是喝酒了,说什么疯话,好端端地怀什么孕。我已经跟家里闹过一次,好不容易跟你结婚,现在又跟他们说我不育,你是想看我家开战啊?” 王恩泽说:“师兄,你比谁都清楚,结婚的下一步就是生孩子。你一直心知肚明,这么多年来,就是不肯面对。这样吧,你不肯说,等我怀孕了,我来说,永绝后患。” 陈嘉毅感觉王恩泽这是要把自己物理阉割了!“说个屁!这样吧,你说要什么条件,是股权还是信托,孩子我要了行吧,可以谈好由你来抚养。一举两得,我们两个的需求都解决了。” 王恩泽的语气恼怒起来:“你休想,我没说卖孩子!” 陈嘉毅也怒了:“那你就等离婚后再怀!”话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对她毫无约束力,身体是她的,男人是她的,自己简直被她摁着打,一点反击余地都没有。 “当初谈结婚的时候,你没提过这样的条件,现在手续办完你才告诉我,你要给我戴绿帽子?王恩泽,我后悔答应你了。” “不,我这是在帮你。”王恩泽以强而有力的口吻强调,“师兄,你跟我结婚又离婚后,就不怕你家人故技重施,逼你再婚?你们还能再遇到一个我吗?你再结一次婚,宁小华会不会离开你?你不如干脆承认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一了百了。你的那个家,要你结婚,不就是为了有个合法的继承人吗?” 她看似有理有据地分析道:“既然他们不肯面对你是同性恋的事实,不如从底层逻辑打破他们的幻想。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让他们早日认清这个事实。” 她那温暖的嘴,怎么说出这样冰冷的话,陈嘉毅颓然。 “该跟你结婚的人是宁小华。”王恩泽说。 他们在老宅的大床上肆无忌惮地做爱,要的不就是这个仪式感么,世人不承认也罢,他们就是实际的爱人。 “别想了,你喜欢男人,注定就是没孩子,难道你想拿我们女人当你们同性恋相爱的工具人,搞代孕吗?” 王恩泽的话杀气腾腾,陈嘉毅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没有没有,我不敢想,小华也不同意。” “那就对了,没有孩子这件事,早点告诉他们,早点死心。” 陈嘉毅还是不解:“你完全没必要现在急着怀孕,你就不怕我不说,家里只会认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 王恩泽打断:“我还不能去做亲子鉴定?” 凉意又爬上陈嘉毅的脊背,他要被王恩泽搞疯了。“如果我说了我不育,你还是怀上孩子,你不就成了给我戴绿帽的荡妇吗,你就不怕我家报复你?” 王恩泽笑了一下:“无所谓,我找宁小华要几张你们的床照。”这是她推测的。“到时候联系一下八卦媒体,他们应该很感兴趣吧……” 陈嘉毅这次是真的萎了。“你有病!” 王恩泽无声地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陈嘉毅看她这个样子就害怕,觉得被她缠上太可怕了,她这样的霸道,什么都得顺着她,一旦不从,她就威逼利诱,什么手段会使。 刘玉成到底怎么忍耐她这种疯子的?陈嘉毅开始觉得刘玉成也不太正常,他扯了扯领带,想马上离开。 此时,门铃响了。 调情进犯(h) 陈嘉毅去开门,自然是刘玉成,他问:“她怎样?” “没事。” 刘玉成推门进去,看见王恩泽坐在椅子上,裹着浴袍,素面朝天,已经洗过澡。 “谢谢。”他回身关门,将陈嘉毅挡在外面。 虽然不意外他会找来,但是王恩泽对他仍是没有好脸色:“你跑来做什么,你妈发现你不见了,又来给我泼酒。” “你知道的,你惹到她了。”刘玉成轻声说,走近确认她的眼睛没事。 “我也想泼她……”王恩泽看着帅气的他,声音不自觉由强变弱:“要不我泼你,母债子偿。” 刘玉成摸摸她的后颈,想让她冷静点。“我肉偿行不行?” “哼,你的肉体本来就属于我。”她离开他的手,不让摸。“你蹲下来,我仰着头看你,脖子都酸了。” 刘玉成听话蹲下,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才发现他竟然喷了发胶,仔细打量,脸上用了粉底,出油旺盛的男人,此刻脸上没有油光,皮肤润泽白皙,平添叁分艳色。显然今晚是精心打扮过的。 这么好看,是给谁看啊?她冒出一个问题,手底下用力,将他推开。刘玉成猝不及防,跌坐在地。 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由此绷紧。大长腿用力撑住,裤裆隆起一大包,散发着自然而然的性魅力。王恩泽觉得热。 “阿龙,你很不乖。”她赤脚踩上他的大腿,“我知道你在相亲,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会场里的八卦,随便传一传就知道。 刘玉成觉得被她踩住的地方发痒,领带勒得呼吸困难,粉红的手指卡进领结,将它松开。 跟她说多少次了,他不是阿龙,不会配合她的大小姐做派。 他捉了她的脚踝,将她移回原位,再一跃而起。“你不也没跟我商量就结婚了吗?” “我可以,你不行。”王恩泽心里有气,还没撒完,提腿还想踢他。 刘玉成趁机抓住她的大腿,直接把她提了起来。 “啊!”陡然腾空,王恩泽吓得尖叫,她胡乱挣扎,刘玉成差点摔了她。 “嘘!别叫。”结实抱稳了她,刘玉成坐在椅子上,轻轻拍她的背。 王恩泽被吓得心脏移位,认定他是故意的,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她抡起拳头对准他的背就是砸。 刘玉成生挨了几下,心情也不爽。“打够了吗?” “没够。”她硬着气说。 刘玉成不管,低头吻她,手指掀开浴袍,将她软融的乳尖捏到硬起。“知道我在相亲,然后呢?” 酥麻感从乳尖传出,她终于不那么气了,肩膀微微抽紧,稍微脱离他的指尖。视线巡逻着他的喉结,半隐在衬衫下,说话时上下滑动,像极了某种暗示。苍天啊,他怎么哪里都好看。 “然后有喜欢的吗?”她的眼睛勉强回到他脸上。 他气笑了:“每一个都喜欢。” “是吗?打开你微信,让我认识一下。” 刘玉成还真打开了手机,不过转给她看的画面,却是高潮中的她。 两颊红彤彤,眼神有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双腿之间暴露湿润,仔细看小穴还微张着。 王恩泽立马抢了手机,手指点点点,全部删了。“你果然还存着!” “删吧,我还有备份。” 王恩泽停了操作。“你存着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你是不是想威胁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威胁,你的钱我不能要,你的人我已经拥有。结婚,你不肯;离婚,你说等等。恩泽,你说说看,我存着干什么?我们在一起都没有什么正经的照片,你是应该反省一下的。” 他从她手里收回手机,扔到桌上去。“本来我想着,等案件告一段落,就出去旅游。结果就结婚了,我还怎么跟你拍照?恩泽,我们怎么每次都不能正当一点。” 句句在理,王恩泽熄火。 “我妈现在确实在气头上,我不能离开太久。我答应相亲,也是权宜之计,她现在没法接受你。等你离婚,我再跟我妈谈。” 听见他要走,还要相亲,王恩泽不想放手,主动抱了他的手臂,让他陷入了软而大的陷阱中。“今晚这个女人,是不是比我还有钱,比我还漂亮……” 他也不舍得走,手掌抚上来,捧了一大团软肉,反复拨弄。“还不会打我,虐待我。” 王恩泽凑近,咬了他的喉结一下,刘玉成被撩拨到,气血上涌,单手解了领带,就要绑住她的双脚。 领带绕了两圈,尾部从中间再穿过,将她牢牢捆住。“是这脚踢的我吧?” 王恩泽想挣脱,刘玉成将她抱住,扔上床。“你现在没资格让我不要相亲,除非你单身。想清楚日期了吗,什么时候离婚?” 王恩泽爬起来,自己解了领带。“你不是来关心我的,你是替你妈来教训我的。” 她把领带扔到他身上。“你听好了,我有的是招数对付她。回到你妈身边吧,小宝宝。” 领带已经皱成一团,没有戴的必要。 他听见她这话,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下次再遇到我妈,直接躲开,别跟她正面冲突。你的招数对付我还行,我妈不会心疼你,你没有机会。” 王恩泽不屑:“切,你当我还是从前的王恩泽。” 刘玉成叹气,两个女人都不是能劝的主。 “让你为难了是不是?”听见他叹气,王恩泽问。 “没有。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很能折腾人的,不要殃及我这条池鱼才好。” 她踢他。“不准拿我跟你妈相提并论,她不消气,我可没怨恨她。” 他上了床,抬起大腿去压着她的小腿。“刚才没绑疼你是不,不准再踢我,有你这样的吗?恶人先下手。” “不是你说要肉偿的吗?”她无法动弹,被他压得死死的,血液不流通,小腿到脚趾都是酥麻的。 他将她推倒。“装傻,我是说这种肉偿?”浴袍完全散开,露出她身体的山丘和森林,她完全是赤裸的。 她故意挺起上身,揪着他的领子。“这么好看的西装会弄皱的噢。” 他忍不住上手,直奔她底下最脆弱的地方,已经湿润,汁液完全染湿了他的关节。他多情地看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神非常痴迷。 真是令人上头,他又加入一指,不断拓宽她。她迎起的样子真的很诱人,他加快了速度。“但是不能现在补偿给你。” 他亲她的膝盖骨:“先换好衣服,等会拍卖的时候,我给你买个东西好么?” 王恩泽哼哼地说:“不要,换好衣服我就走,万一你妈追着我打,我岂不是要再丢脸一次?” 刘玉成不信:“你也会怕丢脸?”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揪住他的领子,夹紧了他的手指。他猛地抽出,带起了水。 报复刘颖 文思梅终于买到衣服,敲开门的时候,没想到是刘玉成开的门。 他满脸春色,领带不知道哪里去了,扣子解了两颗,衬衫有一处皱巴巴。 “你……”文思梅扭头,不想多看。“别总是缠着她,她现在结婚了!”她说道。 刘玉成洗净了手出来的,见是文思梅,也有点不自然。“先让她待一会儿再换衣服,我先走了。” 文思梅推门就进,幸好房间里没什么气味。王恩泽裹着浴袍盖着被子,床上有一条皱巴巴的领带,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动静。 她将衣服挂起来。“恩泽,你怎么能跟小玉在这里就……万一被人看见,对你对他都不好的。刚才他妈这样跟你撕破脸,你还不知道避嫌。” 王恩泽还在喘息,心跳如雷,人懒懒的,不想动。“嗯,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不应该跟他说房间号的。” 其实她才不怕被人看见,被看见了才好,气死刘颖,让她知道,她心肝宝贝的儿子,一刻都离不开她。他刚才那副样子就是她的杰作呀…… “是不是小玉非要缠着你。”文思梅想了一下,觉得刘玉成主动的可能性更大,高中时不就是这样么? 见王恩泽不答,她坐到床沿,盯着她问:“是不是?要是的话,我去跟小玉说,我跟他认识的时间长,有些事我比较好开口。”她以己度人。 王恩泽笑:“这个场景好熟悉,我之前是不是也这副样子。” 文思梅不管:“你离婚前,别搞出什么丑闻,你毕竟是女人,名声还是重要的。” 王恩泽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传统,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并无这样的道德顾虑。 “要是是我缠着小玉呢,你打算怎么劝?”王恩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话。 文思梅只想了一秒,就说:“那算了,你有你自己的道理。” 王恩泽爆笑出声。“思梅,你……我还以为你要骂我一顿呢。” 文思梅心想,男女之事,女生总是吃亏的多,闹出来被骂的只有王恩泽,而不会是刘玉成。“毕竟是你和小玉之间的事,只要你不是委屈的就行,小玉一个大男人他要是不愿意,他还不会反抗么?” 王恩泽完全被文思梅哄好了,她不再生气,也放弃今晚的社交机会。 复仇的机会,很快送到王恩泽的手里。政府正在招标公司建绿色示范区项目,需要重点考察环保上的事。 刘氏集团实力浑厚,名次靠前。 王恩泽用指甲轻轻刮了刘颖的名字,她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没有过去,不是因为刘玉成这么简单。 她们不是婆媳关系,没到要争夺刘玉成的地步。 王恩泽讨厌被人施压的感觉,刘颖多年掌权,已经容不得别人忤逆她。相亲的事,她是耍了刘颖。刘颖也通过业务上的为难,让她关停了公司。现在社交圈内,刘颖用她的影响力,让其他人排挤王恩泽,让她想借陈家东风的算盘完全落空。 我手中也有权力,也要让你尝尝滋味。王恩泽一边盘算一边想。 会后,她邀请了好几位曾经资助过的同僚一起吃饭,在美女环绕的环境里,王恩泽直白地提要求:“我希望各位在明天的会议上,给刘氏集团投反对票。我从前是做建材的,略懂一些材料环保的事,他们递上来的报告做了手脚,别人看不出来,却骗不过我。” 大家纷纷响应。“王议员,这种小事,你直接在会上说就行了,既然报告有问题,那肯定不能通过。” “我还年轻,怕做事鲁莽了,还是先知会各位一声的好。” 刘颖得知自己被剔除在名单之外,在内部会议上大发雷霆,她要求下属作出陈述,下属战战兢兢:“刘总,我们的环保标准绝对符合要求。” “那怎么驳回上会那样写,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会后,她的秘书提醒:“不如,我们约见一下主任,问问情况?毕竟换届后,我们还没怎么跟新一届的班子吃过饭。” 刘颖点头,让秘书去安排妥当。 主任相当客气,与刘颖推杯换盏,很快就说:“其实是王议员提出的,会上同时有好几位代表都赞成,所以投票时,你们的票数就不占优势。刘总,这次的项目没投上就没投上吧,总会有下次的。” 刘颖微笑:“是哪位王议员?我亲自上门拜会,说明一下,我们的环保不敢说是全国第一,全省第一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王议员之前从事建材行业,跟你们地产集团确实是有些关联的。” 听见关键词,刘颖的笑容差点没保住,秘书在旁察觉,接过应酬的主力。“刘总,是不是有点不胜酒力了,您先到旁边休息一下。” 刘颖在一旁落座,体会到王恩泽的利齿。她跟自己确实相像,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抿了一口绿茶,想散散酒气。 送走主任,秘书回来问:“要不要约一下王议员?” 刘颖咽不下这口气。“不必了。” 不过几日,两人又在一次公务活动上遇见。刘氏集团作为本市的代表企业之一,接待了领导班子的参观指导,王恩泽随队其中。 碰面后,两个女人虚假地维持着表面和平。 “王议员,幸会。” “刘总,幸会。” 会上,书记首先就环保问题提起话头。“现在要发展经济也要注重环境,在建材的使用上,不要过于压缩成本。” 刘颖认为这是在打自己的脸,面色不佳。主管工程的总经理准备好了PPT,向书记详细说明了情况。“我们对标欧盟标准,精装修的房子一直以来都是0污染,环保方面的事,请书记放心。” 书记点头。“好。” 茶歇期间,刘颖的秘书走近王恩泽:“王议员,最近有空吗,我们刘总想约你一起吃饭。” 王恩泽意外,但是这种鸿门宴,她可吃不下。“谢谢,告诉刘总,她的红酒,我没喝已经醉了,这饭还是不了。” 这是在告诉刘颖,红酒的仇,她还记着。 庆功宴席 刘航给刘玉成打电话:“小玉,你妈妈最近心情不好,你要多回来关心她一下。” 最近案件到了关键时刻,哪怕是同一单位,刘航也很难经常见到刘玉成。 傍晚,刘玉成抽空回了一趟家,刘颖果然吃不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妈,再吃点吧。” 刘颖揉着太阳穴:“不了,小玉,你吃吧。最近怎样,还很忙吗?不如搬回来住,要不就重新买个大平层如何。你现在住的地方套内面积也太小了,我们在警局附近就有项目,你舅舅也住在那里。” 现在的地方小归小,但是距离近,刘玉成没打算搬走,更何况,他就是有意远离舅舅,免得受他监视。 刘玉成体贴地给刘颖按摩肩颈。“我现在大部分时间住在单位,住哪里都差不多,不折腾了。倒是妈妈,我很久没看见你这副模样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想起刘航说,最好不要在小玉面前提起王恩泽,刘颖就没法细说。“只是生意上的小事。” 刘颖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说,要是你当初去读了物理,现在哪怕转回来集团上班,也就是顺其自然的事。” 刘玉成笑:“妈,搞不好我现在已经在美国实验室,你一年见不到我一次了。我有些竞赛班的同学就是这样,被导师困着,一步不得离开。” 刘颖没想到:“听起来好像现在好点。” “成绩好献给国家,成绩不好献给父母。”刘航在一旁说道。“小玉现在既可以献给国家,也方便献给父母。” 刘颖想起:“对了,上次在慈善拍卖会的,你们联系了吗?” 刘玉成完全忘了此人,沉默。刘颖就知道是这样:“刚上升的部委领导有个女儿,比你大两岁,不如你们见见。他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对你的前途大大有益。” 刘玉成皱眉:“你不是想我回家继承家业吗?” 刘颖不想跟他打太极:“你就没想过回来,那不如想想你的仕途好了。既然你不喜欢那些家里做生意的,这些总归有共同话题。他女儿也在你们系统里任职。” 刘玉成不想多说,表示要走。刘颖压下去的怒气升了上来,再也忍不住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王恩泽还有联系?” 刘玉成不隐瞒:“是。” 不等刘颖动手,刘航就先说:“小玉,她结婚了,你疯了吗?” “我会处理的。” 刘航憋不住,自己先说:“最近就是她在为难姐姐,你还要跟她不清不楚的吗?” 刘玉成早该想到的,但是没料到王恩泽竟然有手段能够让妈妈头疼,他以为妈妈是无坚不摧的。“我去跟她说,妈妈你也不要再针对她。” 刘颖脸色铁青:“你维护她?你还是我儿子吗?” “我没有维护她,只是这事不能没完没了,你弄她一下,她弄你一下。” 刘颖的声音尖利起来:“事情很容易完,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正经找个女人来往。不管她接下来针对我任何事,我一概可以接受。我不能接受的是她玩弄了你!” 这话像是打在刘玉成脸上的巴掌。他哪里不知道,但是他早已对她上瘾,他离不开。“妈妈,你先冷静点,小心血压。” 刘颖毕竟年纪大了,平时一切健康,激动的时候,血压难免压不下来。她在刘航的扶持下坐下,微微喘气。“小玉,听话。” 刘玉成只坚持:“我会处理的。”他看了一下手表:“今晚我们组都要加班,我先回单位了。” 最后攻坚阶段,谁都不能缺席。奋战最后叁日,一举抓获犯罪嫌疑人,这是刘玉成主导破获的一起案件,整个小组都非常兴奋。 “老大,庆功宴你得请客吧!” “请请请。”刘玉成也非常高兴,约上妈妈、舅舅和舅妈一起到了酒店。 刘颖非常高兴,不仅因为儿子取得的工作成绩,更因为这代表在儿子心中,这才是一家人的配置,没有王恩泽的位置。 “小玉真的是长大了!”刘颖主动敬了刘玉成一杯酒。 饭后,大家还要继续,刘颖指派酒店经理接待,“KTV、酒吧、桑拿、棋牌,你看大家想玩什么,一律记在账上,找秘书签单,不用额外收他们的钱。” 警员们惊叹:“老大,原来你是富二代啊,看不出来啊,早知道刚才多点几个大龙虾。” “行了,我点的酒比龙虾还贵。待会还要喝的,尽管点,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说到喝酒,谁都不放刘玉成走。晚上十点,所有夜猫子都出来活动了,他们遇上另外一拨人,大家又唱又喝,刘玉成很快觉得醉意上头,他拨通了王恩泽的微信。 “老婆,过来接我,我喝醉了。” 王恩泽已有多日未见到这个男人,现在一接听就劳她大驾。不,不要醉鬼。“谁是你老婆?” “恩泽……”他低沉的声音,简直要穿透网络。王恩泽莫名觉得耳朵痒死。 “你自己回家不行吗?”王恩泽听见他那边人声嘈杂,“让同事送你回去那个小房子。” 他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她了,此刻就想见到她!“不行,同事喝醉了,送不了我。” 王恩泽听他声音清明,完全不像醉鬼。“你根本没醉,别想骗我。” “恩泽,来嘛。今天我破案了,我们在庆功,你来好不好?” “那我就更不合适了,被你同事看见不好吧?我可是你的犯人。” 刘玉成觉得她现在提这个,简直是在撩拨。酒气上涌,心跳加速,他声音都多了几分嘶哑:“没事,这个酒吧是酒店附带的,里面很黑,没人看得清你的样子。” 看刘玉成离席许久,同事来找他。“老大,你在跟谁聊电话啊?快来吧,刚来了一个空姐团,个个都美死了,你这种大帅哥不能缺席,快跟我走。人家就是听说我们这边有帅哥才来的,我们警察团不能输太多。” 来不及挂断,刘玉成就被同事薅走了。 王恩泽把那人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心有不甘,换了衣服,立马就去。 王恩泽:我现在就去。 硬不起来 刘玉成收到王恩泽出发的信息,就一直心不在焉,酒也不多喝了。 其中一个空姐问他:“干嘛,这么多美女就没一个入你眼?” “不是,刚在KTV已经喝得够多的,实在是有点太醉,虽然明天放假,但是也不能这么放纵。”刘玉成解释道。 “你脸色很正常,看起来不像醉了。”空姐跟他碰杯,留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哦,老婆管得严吧?” 刘玉成笑笑,不否认。旁边的同事听了就问:“老大,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都没请客。” 他戴着这戒指有一段时日了,不过大家都不敢多问。刘玉成工作起来还是很有威压的,而且曾经当过卧底,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黑暗感,让人不敢多打听。 现在喝了酒,大家都很放松,嘴上的话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 “老大肯定没结婚,不然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应该把嫂子请来。” “有道理。” “航哥当时结婚,也请了好几次客。成哥结婚的话,规格不能低吧?” “那指定是,龙虾一定要有。” 空姐听了,了然:“你是被女人纠缠多了,故意戴的吧,好谢绝一些桃花?”这年头这样的男人不多咯,“我蛮欣赏你的,要不加个微信?” 刘玉成婉拒:“不了。” “老大不喜欢加不熟的人的微信,我们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加上。”旁人帮忙解释。 空姐不尴尬,收回手机。 刘玉成留意时间,总觉得王恩泽该到了,想出去找她,没想到刚站起来,就看见了她——正被一个男的拉住。 他血气上升,挽了袖子就要上前。 这酒吧确实如刘玉成所说,灯光昏暗,不好找人。她故意没跟刘玉成说,自己到了,就想看看空姐团到底多漂亮。正一桌桌找过来,没想到自己被人拉住了。 王恩泽奇怪是谁,回头一看,射灯投在他侧脸,两鬓斑白了,虽然拉着她不放,但是身体保持距离,并不逾越。 “放手。” 男人并不放手:“你很漂亮。” 这样的评价不会让王恩泽高兴,她推测他的年龄,至少可以当她爸爸了。看他戴着钻石袖口,收入理应不差,怎么看见女人就动手动脚? 王恩泽一走进酒吧,暧昧的灯光照亮她的脸时,这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他的位置太好了,正是猎艳的利器。 “你是来找人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用!”王恩泽不耐烦,用力甩开人,刘玉成已到达她身边,一下子就把她揽进怀里。 王恩泽以为自己掉入了另外一个陷阱,第一下就是踩人。刘玉成被踩了个正着,嘶的一下出声。 男人以为她遇到危险,想去救她。 刘玉成完全环抱,隔绝机会。“她是我老婆。” 王恩泽听见刘玉成的声音,才知道是他。都怪这酒气,完全掩盖了他的气味,叫她一点闻不出来。没空间,她被压在他的胸膛上,差点头都抬不起来。 男人挑眉,终于无话可说。离开前抛下一句:“你很幸运。” 刘玉成松开了王恩泽:“好危险啊,我晚来一步,你就要被拉走了。” “还不是你,非让我来接你,别觉得自己是英雄救美。”王恩泽恼怒道。类似的场所,她从前都是带着保镖进出的,谁敢近她的身? 他拉着她到最近的空桌坐下,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招人注意。白色西装,内搭一件白色深V背心,在灯光的扫射下,整个人像在发光,有别于这里或休闲或性感的打扮。 他握着她的后颈,就要吻她。 救命!扑面而来的酒气,一点都不好闻,王恩泽拒绝,但是猝不及防,唇舌间都是他的酒气。“好难闻,不准亲了。”她嫌弃得很。 行吧,刘玉成不吻她,挤着她坐,两个人几乎迭在一起,他的手伸进她的后背。他皱眉:“你怎么没穿内衣就出来了?” “我穿的背心本来就有胸垫,你别乱摸。” 他的手绕到前面来,探入,干净舒爽的皮肤分外滑嫩,久违的玫瑰香味从她双乳间溢出,果然是有胸垫的,那乳尖现在也还软塌塌的。 服务生前来:“两位要点单吗?” 王恩泽吓了一跳,幸好自己是背对着,对方看不见。 刘玉成搂着王恩泽,手没抽出来。“不用,我们很快就走,谢谢。” 服务生离开,王恩泽这才喘气。“别摸了。” 刘玉成不放手,又摸了一会儿,衣服都要被他扯下来。王恩泽坐在他大腿上,能感受到他的情况,她小声说:“你真是醉了,都硬不起来,摸了白摸。” 刘玉成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听她这么直白,回敬了一句:“硬不起来才要多摸两下。” 怕同事过来找他,刘玉成最后还是拉着王恩泽,赶紧到了停车场。 到了车上,刘玉成变本加厉,手越过中控台,硬要挤入她的双腿间,提出:“你把裤子脱了!”语气当中带着命令,像在审理犯人。 王恩泽没想到他耍酒疯是这样的,想一脚把这个发骚的男人踹下车。 被他这样摸法,她也是有反应的。他现在硬不起来,这不是把她白摸了吗? 王恩泽发动汽车,只说:“你给我坐好!” 刘玉成隔着裤子摸她的大腿,嫌不够,又掀起她的背心,摸她柔软的肚子。“你湿了吗?” 王恩泽白他一眼。 刘玉成自然没看见,他现在只想抱着她。他的手指作乱,把她西装裤的纽扣都扭开了。 王恩泽专注路况,真怕出事,幸好深夜没什么车,总算顺利到家。 “去刷牙、洗澡,你这个酒鬼。”王恩泽将他拎回去。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王恩泽困得很,不再理他,就要睡觉。 刘玉成将自己打理干净,爬上床,很快将王恩泽剥干净,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皮肤,感觉无比满足。“老婆,你好香。” 王恩泽被他的戒指刮到,醒了过来:“别搞,让我睡觉。” 结果,他比她更迅速入睡,鼾声早就传来。 休想怀上(h) 天蒙蒙亮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醒的,两个人四肢完全地缠在一起,睡前赤裸裸的身体相贴,很容易起化学反应。 刘玉成很警觉,他几乎是第一时间醒了,看见王恩泽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旁边,手指自动自觉地钻到她里面去。 还很干。他的拇指抚弄着花蒂,轻轻地震。王恩泽无意识地:“嗯……?”身体已经泌出汁。 他翻身压住她,从她脸侧开始,密密地吻她。 王恩泽被骚扰醒了,见是他,不抗拒,几乎是立刻盘上了他的腰,双腿完全向他打开,他的硬挺差点就入洞了。 刘玉成提醒:“哎哎,我还没戴。” 王恩泽不松腿:“直接进来,直接操我,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婆吗?”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他几乎就从了,将她压下,轻轻点触,头部都含进去了。 边缘了一阵,刘玉成还是决定:“不行!”翻身到一旁,他翻找安全套,还是戴上了。 看他这样,王恩泽合起大腿。“那我不做了。” 刘玉成脸都是红的,下体胀得发热,太阳穴也有点发胀,脑子不会思考。“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想怀孕,你这样,很浪费,那就干脆别做了。”她拉过被子,想要盖上。 他扯着被子,不让她盖。“我也说了,只要你跟我结婚,随时可以。” “你昨晚还说我是你老婆!” 她竟然要钻这种空子,刘玉成感觉火气上来,也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欲火。他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肢,将她翻了个身,想从后面进犯。 “好啊,你叫啊,叫我老公,叫来听听。” 她当然不会叫。被人翻面,露出汁水四溢的地方,已经毫无底牌。“别碰我,除非你让我怀孕。” “你玩我还不够,还想糟蹋孩子吗?你有心吗,孩子生出来后,是姓陈还是姓刘?” “休想,那我是的孩子,当然是跟我姓。” 他非常不满,欲火和怒火烧得他眼角发红,压着她就操进去。她的反击只有弱弱的夹击,只是让敌人爽死了。 “你的姓,是王建木的王,你想让孩子跟一个罪犯姓,你好歹毒。”沉重的思念,重重地打进她身体里。 好硬……她的手指抓紧了床单,直接喘了起来。 很快就出了汗,背脊柱呈现出水淋淋的光泽,腿根处湿淋淋的,已经分不清啪啪的水声是哪里发出的。 她求饶道:“我跪不住了。” “嗯。”他抱着她倒下,侧躺着,将她一条大腿抬高,自己则跪在她双腿间,用非常容易发力的姿势入她。 整个身体都在摇晃,王恩泽低头,乳尖甩得发疼,她仰头叫嚷。他抬手,将两个可怜的家伙收入手心,揉搓,捏住。她被玩弄得受不了,握着他的手臂说:“你的手好大。” “嗯。”他总是简单地回应,专注在身下。她是知道他的厉害的,感觉过了十几分钟,小腹抽紧,开始发酸:“好、好了吗?” 他将两个乳尖夹在指间,收紧手指,折磨她。“是不是太久没做,让你忘了我的能耐。” 王恩泽几乎是嗷的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快感背刺,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喷出更多的汁水,然后浸湿了大腿,她人开始晕,开始发出嘤嘤的抗拒。 他知道的,趁机小声哄道:“叫老公,嗯?” 她眼泪流出来,浑身都敏感得不得了,乳尖还被他收紧,电流充沛,完全集中击中她,乖乖就范:“老公。” 他心满意足,将安全套打结扔到垃圾桶里。随后轻轻梳着她滑顺的头发,等她平静下来。 王恩泽仍是背对着他,觉得他还不如昨晚醉了,要是他昨晚硬得起来,说不定可以骗一下。不过酒精也会影响质量吧……真是令人纠结。 她问:“你昨晚是真醉了呀?我看你意识清醒得很,你是不是累得硬不起来。”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能不能硬,刚才不是证明过了吗?” 她故意的:“嗯,睡了一觉,恢复精力了,早上比较精神,都这样。” 他弹了她的腰一下。“酒精不能麻痹我的精神,我的意识力很强,结束卧底任务之后,我在康复中心接受了心理治疗。不过我知道,他们是借此来给我做心理探测,确定我没叛离。” 王恩泽没想到他会谈起这些。“他们还管这些啊?” 他的手臂压在她的乳尖旁,轻轻地给予刺激。“管,我知道他们的答案是什么,所以我都避开了。”简勤的频繁出入,让他嗅到一些端倪,他喜欢王恩泽的秘密,被人挖掘了出来。 当时有心理辅导员跟他谈话:“你们朝夕相处,有这样的情感很正常,重要的是,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要试着进行剥离。” 王恩泽的两只乳尖都是硬的,被他那样弄,觉得莫名舒服。他这样,完全是干扰项!她没明白这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好像知道她没明白,刘玉成说得更直白一些:“我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喜欢你。你只是我的任务内容之一。” 他的手臂再度动起来,摩挲着乳尖到乳侧的地方,对她的兴奋状态爱不释手。“我知道自己在逃避审查。” 这次,王恩泽听懂了。 她仰头看他,发现他神情非常严肃,眼神里有她所少见的凛冽,是真正属于国家暴力机构的风霜,是她应该躲避的威压。 她转身,靠近他的下巴,用嘴唇蹭了蹭他新长的胡茬。 王恩泽轻轻靠着他心脏跳动的地方,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扑在她耳朵上。 “小玉,对不起,我总是很自私。可能是受谈惠心的影响,她总是跟我说,男人睡睡可以,但是爱上就是造孽。其实我很讨厌我的样子,长得太漂亮了,男人盯着我看的眼神里都是性欲,让我觉得恶心。”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昨晚酒吧里的事。 “那我呢,也让你觉得恶心了吗?” 王恩泽抬头看他,他的神情变得很温柔,叫她着迷。“没有……我觉得,你每次都在勾引我。” 气氛正好,她又提出:“小玉,你让我怀孕吧。” 感觉刚才白说了,刘玉成皱眉:“为什么不能等你离婚,我们正式结婚后,现在根本不合适。” “我不管,我就是很想很想很想。”王恩泽激动起来。 刘玉成将她推开:“孩子要名正言顺,你一天不跟我结婚,就一天休想怀上我的孩子。” “我名正言顺了吗?我不也长得好好的!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的,我现在正是精力最好的时候,最适合怀孕生孩子了。” 刘玉成翻身下床,不理她。 谁最重要 以往根本没有一次结束的,王恩泽总觉得刘玉成会回到床上,没想到他并没有。 “起来吃早餐。”刘玉成去而复返,拉王恩泽起床。 苍天,现在才早上七点半!王恩泽闭眼装死,拒绝起来。 刘玉成坐在她旁边,将她的头发拨开。“我最近不在家,你是不是连早餐都不吃了。我知道你的公司申请了注销,现在没有去上班,早上干脆不起床了。你是不是觉得无聊,所以才会想着怀孕?” 他叹气:“孩子是责任,你真的能明白这件事吗?我知道,许伟从小虐待你,你亲妈从小就抛弃了你,你没得到过什么家庭温暖。至于谈惠心,我想不到她会怎么对你。” 王恩泽曾经被谈惠心打肿的脸浮现在眼前。 “恩泽,你先离婚,我们好好相处,然后结婚,再然后才是你怀孕生孩子好吗?嗯?”看她一直没回应,刘玉成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问的。 王恩泽油盐不进:“你压着我了。” 根本没有的事,刘玉成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绝对把控着距离,不会让自己压到她。听她这么提,他反而松了手臂,故意压在她身上。王恩泽瞬间被压得胸口生闷。“喂!” “好吗?”他又问。 她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不好!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怀孕是女人的事,你们男人不过是配合一下。你的说辞听起来堂而皇之,不过是因为你本来就没有丈夫这一层合法的身份,所以对当爹是毫无感觉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对孩子的责任,妈妈永远是大于爸爸的,你用哄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是什么意思呢,把我当成无知的女人吗,别忘了,我跟你同年,月份比你还早。” 刘玉成没想到王恩泽说得如此直白,说实话,在没有结婚前,他确实不想当爸爸,他认为自己跟王恩泽的相处时间根本不够,即使已经见过对方最黑暗的一面,但是对于日常生活,他们还没开始。 他们不会永远甜蜜,也不会永远吵架,那吃饭睡觉的时间里是如何磨合的呢,他根本不知道答案。多一个婴儿,那就是侵占他与她的时间和精力。 他开始怀疑,自己一旦让她怀孕,她会马上远离自己,因为从理论上来说,他的作用完毕了。 王恩泽继续说:“虽然现在的人很喜欢说,父母皆祸害,但我是无所谓的,我早已经挣脱出来了,为自己选择了父母。你根本不懂!我会对我女儿好的,我跟我女儿就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对她怎么会只有责任呢。” 刘玉成楞了:“你怎么确定是女儿?”要不是知道她的经期,听她笃定的语气,他还以为她已经怀上了。 “一定是。” 刘玉成掀开被子,摸摸她的肚子,他确定自己每一次都做好了措施。 小腹平坦,看不出来任何怀孕的迹象。 “你……” 王恩泽盯着刘玉成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慌张,然后她就可以狠狠修理他一番。但是没有,他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反而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怀孕的端倪。 “行了,没有怀孕。”她重新给自己盖上被子,缩在被窝里,想继续睡觉。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总归是松了一口气的,局面还在他的控制之中。 听见他呼吸明显变了,王恩泽反而来了兴趣,她睁眼起来:“你说女儿长得像我,是不是比较好?” 刘玉成完全不赞成:“万一是儿子呢?” 王恩泽笃定:“就是女儿。” 这就是个神经病论题,刘玉成决定不跟她争执。“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长得像你都很好。” “但,话又说回来。”刘玉成停顿了一下,从被窝把她的手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孩子就是孩子,地位不能越过我。” 王恩泽不是这么考虑的。“怎么可能,血缘关系是最牢靠的,就像你和你妈妈。” “如果我爸没有意外去世,我相信,在我妈妈心里,爸爸比我重要。” 王恩泽才不信。“夫妻关系是很脆弱的,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是母子关系不一样,无论怎么考验,都不会垮。” 刘玉成皱眉,不知道她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对了,她妈妈抛家弃子,确实是很脆弱的关系,但是她那样的家庭,完全没有可比性,不是打好基础才生下的孩子。 “谁说的,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就很经得起考验。” 王恩泽刺他一下:“但我们又不是夫妻。” 刘玉成握疼了她的手。“别惹我。” 王恩泽抽回手,翻身表示要睡觉了。 刘玉成还有话要说,他黏到她的背后:“恩泽……” 被他的体温烘着,她应道:“嗯?” “不要再针对我妈妈,其实她很认可你,你知道的,只是我们现在这样,让她觉得不爽。” 刘玉成决定,接下来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再刺激刘颖。 王恩泽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啊?“那你让她放我一马呗,公司我都申请注销了,是她先惹我的。” 刘玉成先道歉:“对不起,是我告诉她,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她生气了。” 王恩泽想了一下,摸着他伸过来的手臂,说:“其实,我知道。但是你妈妈也太霸道了,让我很不舒服,她简直压着我打,现在都没人请我去参加活动了,这样很影响我拓展人脉。” 刘玉成想起文思梅的公司被易景同起疑,而她们两人的关系又这样亲密,王恩泽还想做什么?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再劝说,暗地里希望妈妈的作为,能够阻碍王恩泽前进的步伐。 王恩泽看他没动静,以为他有点生气,不过此题无解,就说:“让你为难了吧?你别管了,你妈不能拿我怎样,我也不能拿你妈怎样。” “没有,我不为难。” 他最后亲她一下,起身去上班。 狠心渊源 就算没有刘玉成,王恩泽也没打算继续给刘颖添乱,为难老人家并没有什么乐趣。 最重要的是,刘颖并不是全无政治资本,与她相熟的人向王恩泽带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王恩泽听懂了。“好,希望这句话,您也能带给刘总。” 这中间人好人做到底,组织了一次轻松的下午茶会,把几位已婚贵妇请到场,希望让刘颖和王恩泽正式议和。 “刘总,稀客,今天终于有时间来我们下午茶会啊?” 类似的活动,刘颖确实很少参与,毕竟无趣。她客套道:“有段时间没与你们见面,怪想念的。” “听说你儿子最近在相亲,不会是来面试我们家长的吧?”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恩泽就在这片笑声中翩然而至,虽然长得年轻漂亮,但是在权势地位的映衬下,她远不是最亮眼的存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大家围绕着这场合里地位最高的女人打转。 “听说书记最近都不应酬,一下班就回家陪您,你们夫妻这么多年还这么恩爱,真是羡慕死人了。” “没有的事,是欣欣最近有点闹脾气,我搞不定。” “说起来,欣欣就是太小了,不然跟刘总家的公子倒是蛮相配的。” 王恩泽原本是观众心态,但是听见“刘总家的公子”,她咖啡都喝不下了,差点要吐出来。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人,露出保养良好的曲线,消瘦,看背影还年轻。脸上科技保养过了,笑起来没一点皱纹,气质柔和温钝,眼角和嘴角都莫名像是开了柔焦一样,没一点棱角,让人看着非常有亲切感。 她看见刘颖,她的气质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王恩泽觉得有点好笑,邀请她们来这的人,到底怎么想的,对女人有什么刻板印象吗?这下午茶是非喝不可吗? 其实这下午茶,妙就妙在它的无聊且自由,刘颖和王恩泽兴致缺乏,反而拉近距离。 刘颖自然留意到王恩泽的到来,她没有凑过来,一个人坐在角落,显然也觉得无聊。 她实在没明白,她和儿子之间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她偏偏嫁的是陈家。 刘颖想到监狱里那人的话,多少有点不寒而栗。 不过基于王恩泽的脸蛋,和对她始终挥之不去的欣赏,刘颖是不愿意相信的。男人造谣女人的事,太多太多,谁能验证那人说的话,坐牢的是他而不是王恩泽,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位同样新婚的年轻女士留意到王恩泽:“嗨,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坐着,不过去跟大家一起?” 王恩泽摆起笑容:“我跟大家都不熟,有点不好意思。” 年轻女人认出了她:“哇噢,你是前段时间嫁入陈家的那位。你很有勇气噢,听说陈家少爷有同性恋人。” 哦呵,原来大家都知道啊?感觉这婚算是白结了……王恩泽保持微笑……不过管他呢,她的售后服务只服务于自己。 “还好吧,豪门婚姻嘛,各有各的难处就是。” “你婆婆对你怎样?”年轻女人迅速切入闲聊模式。 王恩泽努力回忆,发现陈家对她竟然毫无要求,婚礼之后,除了公开活动,她与陈嘉毅完全不联系、不见面。甚至上次被人泼了酒,陈家也毫无动静。 “嗯,挺好的。” “真羡慕你。”年轻女人脸上露出苦色,“我家婆婆太刁钻了,要求我每日早起向她问早安,要亲自给她儿子做早餐,听起来就跟封建家庭一样。” 王恩泽差点喷了嘴里的咖啡。“你们非要住在一起吗?” “是我老公要求的,哎,婚前我以为可以住到外面,没想到……” 王恩泽忍不住看了刘颖一眼,没想到刘颖正朝她看了过来。想起刘玉成天天催自己结婚,王恩泽打了个冷战,有刘颖这样厉害的婆婆,可嫁不得。 刘颖捕捉到了王恩泽害怕的眼神,误会她向自己服软,心情大悦,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 两个年轻女人不知道刘总竟然会主动走过来与她们社交,王恩泽是无动于衷,年轻贵妇是有点诚恐诚惶。 刘颖主动说:“怎么不过去坐,以后要经常打交道的,应该主动一些。” 年轻贵妇轻轻应着,拉着王恩泽就要起身前往贵妇圈。 大家像是刚看见王恩泽一样:“噢,你就是陈家的媳妇吧,真是稀客。” 王恩泽不说话,只微笑。 走到贵妇圈里,王恩泽才看清了书记夫人的模样,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居然是妈妈…… 书记夫人对她的到来一点不惊讶,神情一丝不变,对她既不热情,也不冷漠。 王恩泽的心,一点点地冷下去。妈妈离开家的时候,她完全没印象。但是被许伟毒打的时候,她就想,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 现在面对面,她想,我的狠心原来是有渊源的。 有人惊呼:“陈家媳妇怎么跟书记夫人长得好像啊,难道陈家媳妇是书记失散多年的女儿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王恩泽身上。 只要仔细打量,那眉眼、那嘴唇,完全是基因的力量。只是两人气质南辕北辙,一个温婉,一个凛冽,第一眼通常很难将她们联想在一起。只是站在一起对照,简直不容错认,太像了。 刘颖也打量起来,她平时并不留意书记夫人的模样,现在看,确实就像母女。 王恩泽淡定地回应所有人的目光:“怎么可能呢,我是个孤儿。这世界上就是有人会长得像,跟书记夫人长得相似,倒是我沾光了。” “听说你年纪轻轻做了议员代表,很了不起。” “只是当地乡亲支持我。”说到那个县城,现场无人能接话,一时有点冷场。 那位年轻的贵妇这才想起:“我想起我公公前段时间转发的那条新闻,你为那县城招商引资,修了路。” “举手之劳。” 有了工作成绩,地位自然就不同些,在座的女人不再把王恩泽看成是嫁入豪门的灰姑娘。 壮阳大补 书记夫人发话:“原来恩泽如此年轻有为,那应该多参加妇女活动。” 王恩泽表面功夫做足:“算不上什么,未来还需要夫人多指点。”她已经决定,绝对不参加什么下午茶活动。 刘颖看两人非常生疏,倒没一点母女的样子。但是心里已经对这次会面有了数,那个中间讲和的人,是不是受了书记夫人的托? 书记夫人又说:“最近即将举办大学生创投会,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参与?我们可以主投女大学生的项目。” “这个好。”其他人应和。类似的活动,其实就是互相帮衬,大家都没意见。 王恩泽见她们这么草率就定下下次见面的时间和主题,烦不胜烦。 “恩泽,陈家主营食品,今年有什么招聘想法,有没有往互联网延伸的意思?”有人问,似乎想让她多多表现。 王恩泽一点都不感激,恨不得马上离开。“那我不是很清楚,陈家的生意我没插足的。” “哦,安心做少奶奶吗?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听说陈家一向看中传承。”刘颖加入,问道。 王恩泽心想,你儿子抵死不从。“快了,我们在努力。” 这样平常的话题,引起其他人兴致。“之前听说陈家那小子有同性恋人,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王恩泽喝茶:“我们是大学同学,其实一直有联系,只是嘉毅毕竟算半个公众人物,我们不好高调。” 合情合理。 有人问道:“你想尽快怀孕,有调理身体吗?现在男人应酬烟酒不断,身体素质差些的。你看着瘦弱,也要多调养,这才容易怀上。” 不知道谁塞来一张配方,说是按方煲汤,可保一举得男。 越说越暧昧,竟然谈到一些老头还行不行的事。 王恩泽差点没稳住自己手中的茶杯。“额,各位,我临时有事,下次再见。” 刘颖也听不下去了,顺势离席。 其他人假意挽留,根本无所谓她们走不走。 刘颖与王恩泽无意交换眼神,即刻掉头,王恩泽慢走一步,被佣人追上。“这是夫人送你的见面礼,说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王恩泽打开,满满一袋燕窝,花胶,鹿茸,参片,陈皮,价值无可估计。 她心动,收下了。“谢谢夫人。”反正不会再见,权当她的补偿吧。 到家后,王恩泽坐在那里搜“怀孕前的准备”。果然,男人需戒烟戒酒。她想到刘玉成最近烟酒不断,真是气死她了。 她又读到一行字,男人年龄越大,精子质量下降越严重,遗传病几率增加。 怀孕大计越来越紧张,她翻出那张调理方子,立马行动,今晚就要喂好刘玉成。 这段时间,刘玉成都处于休息状态,约了拳击爱好者打了几场,非常过瘾。 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职业,只知道他打得不错。“有兴趣参加业余赛吗?你这身手,至少前叁。” 刘玉成摘了牙套摇头,他既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还会练拳击,还是因为解压。 别人看他手指上的戒指,了然:“是不是老婆不准?我懂,结了婚,限制是多点。” 刘玉成不语,王恩泽根本没管过他。 回家看见她竟然在厨房,刘玉成以为自己在做梦。“你竟然会做饭?” 王恩泽正在刷小红书。“没有饭,我只是煲了个汤。”这事容易得很,全部材料扔里面去就是。 这是从没有的事,他揭开盖,发现了人参一根,这分明是滋补汤。她觉得虚了?最近为防她又提怀孕的事,他几乎没睡在这里,睡前回家,各睡各的床。 “你生病了?” 王恩泽沉迷网络信息流,不能自拔,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凑过去看她的手机界面,不出意外,是那个男明星的相关内容。到底有什么那么好看? 他伸手盖住了她的手机屏幕,王恩泽的手指点到某个视频,沙哑的女声唱着:牵你的手 你却哭红了眼睛 路途漫长无止尽 多想提起勇气 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太缠绵了,刘玉成有所感,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王恩泽有点懵,歌词进入她的脑子: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她莫名想到刘玉成就爱哭。“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问你怎么突然煲汤,是不是病了?” “哦,通知你一声,我跟你妈和好了,我们今天一起参加了一个下午茶会,聊了两句。” 刘玉成无法想象,“和好”是什么意思。 王恩泽舀起汤:“这是给你煲的。下午茶会的那帮女人说,男人抽烟喝酒很伤身,要适时进补。” 刘玉成失笑:“你都听了什么,我只是偶尔抽烟喝酒,没到那种成瘾的地步,你说得像是我已经亏空身体似的。” 她碎步靠近他,闻了一下他的衬衫,确保他身上没有烟味。“总之,你不要再抽烟啦,酒也要少喝,庆功宴非要到酒吧那种地方去吗,你是正经庆功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刘玉成不确定地问。 王恩泽隔着衣服揪了他的肉一下,不回答。转身熄了火,把汤盛出来,放在桌上。 这一幕好像做梦一样,刘玉成揉了揉眼睛。 “过来,喝汤。” 一碗尽了,还有一碗,刘玉成感觉不太对劲,这是在喂猪吗?“你呢,怎么不喝?” 其实这是壮阳大补汤,她不想喝。王恩泽眨眼:“好喝吗,味道会不会奇怪,药材是不是放多了。” “不会,味道正好。” 王恩泽趁机又喂了一碗,刘玉成感觉自己的胃胀了起来。“恩泽,我太饱了,你把我晚饭的份量都填了。” “只是水而已,等会儿就消耗了。最后一碗了。”她推过来,刘玉成推回去:“你喝。” 这碗汤尴尬地蹲在两人中间,王恩泽觉得他的眼神有怀疑,一咬牙喝了下去,其实药材的味道浓郁,味道不差,但是知道是壮阳大补汤,她总感觉身体热了起来。 想到没有一次献身是成功的,王恩泽就备受打击:“你今晚还要走吗?” 刘玉成将那汤视为她的求和,心软得一摊糊涂,就算知道她是缠丝洞,自己也会钻的。“我饱得动不了了。” 怦然心动 听他这样说,王恩泽真想扑倒他。但是不行不行,谨记失败教训! 微信提醒声响,高中班级群圈他:“刘玉成,百年校庆邀请你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你有空吗?有空就说,我安排噢!” 刘玉成与高中同学还有联系,看了一下日程安排就答应了。 看他冒泡,大家蠢蠢欲动。 “大帅哥,你结婚没有,这次校庆有机会看见你老婆吗?” “没有看你发过请柬,应该还是未婚吧,你是我们这一届的校草,结婚可不能不声不响的。” 刘玉成没有回复同学们的好奇,他让王恩泽坐到他旁边来。“高中校庆,你要回去吗?” 她当然不想,现在并不是公开他们奸情的时候,平时小心翼翼,没有外出吃饭,就是怕被别人拍到。 王恩泽看刘玉成的表情,似乎很期待跟她一起出现。她现在处于一种“求他”的微妙状态,有点想答应。 她看了日期,发现竟然跟那个什么大学生创投会是同一天,她一个激灵:“去!” 看她这个反应,他问:“那天是怎么你了?” 王恩泽苦了脸:“有人邀请我参加大学生创投会,大学生懂什么,这不是浪费我钱吗?到时候她们都投,就我不投,显得我小家子气。”真实的原因,当然是不想再见那个书记夫人。 “你说的有人,不会是我妈吧?其实你们今天没有和好。”刘玉成取笑她。 王恩泽隐藏了亲生母亲的部分,这是她不想聊的内容。 那个女人还假惺惺地拿了一堆补品,好像是在关心她,其实也不想见到她吧,她们的心肠是一样硬的。 “今天,她们追问我怀孕的事,我要怎么答?”王恩泽转了话题,故意说:“是说陈嘉毅根本不会跟我睡,还是说刘总的儿子把安全套戴得紧紧的。” 他不知道富太太们竟然八卦这种事。“所以你今晚的补汤就是这么来的吧,是不是什么壮阳大补汤?”他往她脸上喷气,吹得她闭上眼睛。 “那你现在有感觉了吗?” 知道她做事的目的性极强,刘玉成完全不意外她会这么做。自己根本斗不过她,不知道会在哪一刻失守。 但是让她怀孕,哪里是明智的做法? “没有。” 王恩泽失望地睁眼:“啊?”她动手动脚,隔着裤子摸索,还真是没有,她想起他喝醉时的情况,难道?但是他身上明明没有酒味。 是汤不行还是他不行?但是为什么她感觉热起来了呢?“小玉,我好热啊。” 刘玉成不吃她这套,拉着她站起来:“我们出去散步。” 王恩泽真是服了,无奈被他拉着出了门,家里所有的安全套都已被她扔掉,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没想到他直接覆灭了自己的计划。 夜风吹拂,她已经有点冷静下来了,脚步跟不上刘玉成的步频,很快就累了,走不动,想回家。 刘玉成主动蹲下来:“我背你。” 她摸着他厚实的肩膀,竟然十分心动,从前抱过他的背,但是似乎从来没有被他背过。王恩泽很快就爬了上去,刘玉成勾着她的腿,将她稳稳背好。 她骑在他的背上,腰还是挺直的,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趴下来。那会趴在他耳朵边上——那也太亲密了! “怎么了,不是累吗?趴下来啊。”刘玉成拍拍她屁股,她忍不住夹了一下,上次他打自己的记忆犹存,虽然当时有了反应,但是事后的疼痛也是真切的。 王恩泽最终选择趴在他肩上,被他的体温烘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存。 天啊,这太刘玉成了,温暖、可靠、安全,他有时候就是她不敢奢望的幸福生活的代名词。 她的下巴渐渐滑入他的衣领,嘴唇寻着他颈侧的味道,没有亲,只是嗅闻。 刘玉成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依赖,将她一路背到了自己的车上。 “回家了吗?” “嗯。” 街景并不熟悉,王恩泽这才知道,自己是前往刘玉成的家中,警局附近的那个小房子。 到家后,刘玉成打开投影:“其实,我以前就很想跟你一起看这部电影。” 王恩泽看见片名出现,竟然是《怦然心动》。 他坐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紧扣。“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pare.”他念出片中台词。 她英文并不好,听得迷迷糊糊,但是他动情的声音让她的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电影开始了。” 九十分钟的电影,没一分钟是浪费的,直到片尾出现,王恩泽才想起他说的那段台词,原来他是在表白。 真是的…… 王恩泽首次觉得自己学习实在太差了,没有任何适当的电影台词或者文学句子回馈于他,直接告诉他自己也很喜欢他吗,这也太逊了! 他问:“好看吗?” 王恩泽有一种被老师抽查功课的紧张感,电影当然很好看,但是具体好看在什么地方,她很难表达。这就像你看见美丽的落日,充沛的感情塞在胸口,一句话都描述不出来。 “好看。” 有了她的回答,他神情满足地躺在地毯上:“下次我们一起看《谁先爱上他的》。” 王恩泽失笑:“你真的很在意这个。” “当然,恩泽,你不知道吗,我们看过的电影,读过的书,听过的歌,都在默默塑造我们的精神,我们两个人的精神世界不是应该同步吗?” 啊,但是,她浅薄得很,只爱看男明星。“太夸张了,精神世界才不会这么简单被塑造,你错了,我们对自己有绝对的掌控权,你以为的被塑造,只不过是你潜意识里的那个设定,被外界激活了而已,你终于找到了有序的、准确的描述,于是觉得自己被塑造了。” 这是刘玉成从来没想过的角度,他细品一下,觉得好有道理。 他躺在那里,仰望王恩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五体投地。 垂直灌注(h) 王恩泽不可思议地看见刘玉成的耳朵都红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动了他。 不过气氛正好,非常适合做某事。为避免他跑去戴套,她借机说上厕所,决定破坏掉他的存货。 他的收纳习惯非常好,安全套不会乱放,只会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王恩泽拉开抽屉,全部剪掉。正要关上抽屉,没想到深处还有一盒过期许久的,她看着它,毫无印象。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过期这么久还不扔,不像他的风格。 对着灯光看清楚,竟然是他念高中时的日期。 那他对自己根本不是毫无感觉咯,偷偷买了这种东西,当时打算跟她上床吗?想起他之前还说,自己没有成年,不会乱来,根本是谎言。 刘玉成看她跑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走进卧室,看见她拿着那盒陈旧的安全套,脑子嗡的一下,某种秘密被揭示的羞耻,让他有点恼怒:“你干嘛?” 王恩泽朝他展示那盒东西:“小玉,高中的过期安全套,你留着干什么?当时没用上,现在也用不了,不如扔了吧。” 他没想到她对此毫无印象。“你忘了吗,这是你放在书包里的那盒,当时被同学发现,他们还污蔑你是缓交女。” 王恩泽埋藏的记忆终于涌上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这盒东西,麦美玲的死、文思梅的家破人亡……她扔了这东西。“你留着干嘛,神经!” 他捡起来,放回抽屉里,低声说:“这么多年来,这是我唯一能保存的、关于你的东西。” 虽然隐约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他现在直接说出来,还是有点吓到她。 怎么可能,怎么发生的。他那么好,他太好了,何必惦记她,她那么坏,不仅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更伤害他了吧。 王恩泽把过期安全套抠出来,坚持要扔掉:“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别人塞给我的,你不准留着。” 看她反应有点大,他没再坚持。“好。” 想到什么似的,他激动起来,将她推到了床上。“幸好你没受到任何伤害。”当时他还以为她已经受到性侵害,幸好,后来知道了,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只有自己接近过她最深处的地方。 王恩泽握着他的手臂:“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伤害我。” 两个人都一颤,不约而同想起那次,他用皮带将她抽了一顿,那是她甘心情愿的受罚。 “对,你对自己有绝对的掌控权。”他重复她的话,心里已经对她顶礼膜拜。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动手解她的衣服。 所以,怀孕也是,是我有掌控权。 王恩泽想宣布此事,但是怕刺激他,还是咽回去了。 事情很快败露,刘玉成看见被破坏的安全套,咬了她的嘴唇:“恩泽,你怎么这么可恶!” 他们全身赤裸,她自然感受到他的情况,双腿缠着他,用力挺向他,想趁机主动插入。 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他轻易就远离了她,只被她湿哒哒的小穴糊了水。 “别走……”王恩泽不死心,翻身骑到他身上,但是一点不会搞,就着他的硬起,前后地滑,水都流到他的阴囊上了。 壮阳大补汤,也不知道到底补了谁。 刘玉成想推开她,但是她今晚格外的湿软,一下一下地磨,简直要将他磨坏。 他也不是圣人,实在受不了了,无法考虑去买安全套的事,将她扶好:“别乱动了!”顺利滑入。 王恩泽终于知道那补汤的厉害,没了安全套的隔阂,她真正感受到他的饱胀,抽出时还有一跳一跳的触感,她坐不住,不过几十下就软倒在他大腿上。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喝什么壮阳汤!”他笑,轻轻松松坐起,双腿微曲,用力抖动,将她震得找不着北。 王恩泽很容易就高潮,抓住他的腿,爽得发嗲。“小玉!” “我在。”他双手齐上,使劲揉搓着她的胸乳,弄够了,跪起,将她摁在床上,猛冲猛撞。 这太刺激了!王恩泽只看得见他的胸膛,被他完全的围困住,刚才的豪言壮语全没了,什么掌控权啊,她根本就是他的掌中物。 “好湿。” 刚才进来匆忙,卧室没打开空调,现在两人大汗淋漓,肉贴肉都是水,他爱不释手,将她摸了个遍。 出门前她就洗过澡,现在浑身散发着玫瑰香味,他又出力又舔咬,将她狠狠尝了一遍,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吻痕。 王恩泽两条腿都快要废了,全身上下都是酥麻感。 她没想到,刘玉成射在她里面,抽出来的时候,温热湿滑的感觉,还会引发她一次悸动,她忍不住紧紧地夹住了他。 “已经射进去了,还这么贪心。”他打开她的大腿,将她的小穴强行撑开,轻轻抽出,又重重地打在她的花蒂上。 王恩泽“啊”的一声,非常激动地反弓身体,爽得难以言喻。 两人水淋淋地抱在一起,缓了一会儿,简直像是洗了个桑拿。 刘玉成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室内终于凉爽了一些。很快,他又抓了她的手脚,将硬起添到她身体里。 反正已经内射过一次,他之前的坚持毫无价值,对她紧密的褶皱上头,希望再一次被她狠狠吸住。 沉重的充盈感极大地满足了王恩泽,她几乎瘫在他怀里,被他勒住,又上又下的,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你说,今晚是不是就能怀孕?” 王恩泽睁眼,勉力看他,他满脸是汗,神情狂野,像野兽一样地盯着她。她颤抖,汹涌的爱意将她淹没了。 她朝他尽力张开大腿,敞开小穴任他放肆,开始懂得迎着他的动作摆动臀部,让他送得更深。 果然,他咬牙切齿地说:“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操死你。” “信……啊!” 他将她推到床的边缘,肩膀都掉下去了,地心引力将她扯得头晕,身上的男人惯例将她的腿折起,让自己猛送进来,强势攻陷她。 王恩泽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双臂拼命抓住他的大腿。 不戴套的感觉强烈无比,她感觉他顶开了她的深处,将她折磨死了。 “嗯呃……啊啊!” 她几乎是垂直着接受了他的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