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原清致都不和他一道吃饭了,都怕被贾珍珍看上,甩也甩不掉。
周志文现在一下班蹬着自行车就跑,徒留贾珍珍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志文哥,你等等我呀!”
“气死我了,这个呆子怎么这么不开窍。”
贾珍珍一个人边说边骂骂咧咧。
……
周志文不知道贾珍珍骂他不解风情,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驶过街角。
车子正转过弯,看到地上地上被风吹过来一张纸,上面是一幅水粉画。
车子眼看着就要压过去,这时候掉头已经来不及了。
周志文拎住自行车龙头,双脚踩住踏板用力往上一蹬,连人带车腾空而起,顺利避开画纸。
他低头捡起画纸,上面是一幅春游图,关于孩子们踏青的欢快场面。
一回头看见了一个长头发的年轻女孩急匆匆跑过来,脸色绯红,眼睛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这幅画。
“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画不小心被风吹过来。”
女孩子的嗓音温温柔柔的,有点像是南方水乡的调调。
听着听着周志文的脸红了,不知所措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寸头,不好意思的将画递给了女孩。
“没事没事,这是你的画吧,你画得真好。”
周志文到轧钢厂报到之后,立马就被安排去沪市兄弟单位交流学习去了。
上次回来之后这几天又在加班,回去到院子之后倒床就睡。
“谢谢你,同志我有事先走了。”
长头发的女孩子小心接过画纸,卷起来,和周志文挥了挥手。
周志文还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回去的时候自行车蹬着飞快。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
反正在付正泽眼里,属于他事业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在陪玩王局之后,王局终于同意帮他调到区革委会去。
付出了这么多之后,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贤侄,听说你弟弟也在革委会啊,看在你的面子上用不用我照应照应你弟弟?”
王局衣服领口散开,在床上躺着吞云吐雾,眼睛瞅着床下站着穿衣服的付正泽。
“王局,我弟他这个人容易满足,没什么冲劲,一心求稳,我怕让他飞得太高压力大反而不好。”
付正泽回过头不急不慢地回了王局的好意,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知道了。
“行吧。”
其实他也没想帮,只是稍稍试探一下付正泽。
果然这人是个能屈能伸,更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什么兄友弟恭,不存在的。
……
付正泽一脸轻松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等他以后升了之后第一个弄死的就是王局,第二个就是付正刚这个蠢货。
要不是他弄的假金条他又怎么会匍匐于一个又丑又胖的老男人身下。
这是天大的耻辱,他付正泽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付正泽放慢脚步小心挪动着步子,没办法屁股疼,走太快的话容易扯着蛋。
他准备回去之后再涂点痔疮膏,他这身子还要好好养养。
付正刚该死该死真该死!
……
付家这边赵芸芸趁着付正刚和夏彩云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家东摸摸西摸摸。
到处都找了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累得腰酸背疼的,往付正刚床上一躺。
“啊——什么东西咯着我?”
赵芸芸脑袋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面,脑袋鼓了一个大包。
她气的抓住这个东西往地上一甩,哐的一声闷响传来。
赵芸芸觉得不对劲,蹲下来仔细看着这个枕头,用手捏捏,棉花絮还挺多的。
该死,这棉花芯子里面怎么好像藏着东西。
她激动得伸手就掏,把枕头棉絮掏空里面还有一个软软鼓鼓的缩小号枕头。
还是的确良的料子,针线绵密,手指掏不进去。
她不耐烦地张嘴就咬,嘎吱嘎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线咬松了。
颤抖着手把费力撕开,露出一角金色的东西,赵芸芸大喜。
继续掏,终于就跟拨玉米一样,掏出来两块金条。
“金子,这是金子。”
赵芸芸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金灿灿得真好看,张嘴就咬了。
“啊——我的牙!”
赵芸芸没想到一口下去牙齿都要崩掉了,又酸又疼。
原来是假货。
赵芸芸捂着嘴伸手就把假金子往地上一扔。
“说不定明面上是假的,暗地里藏着真的?”
赵芸芸重新拿起地上的金子,心里一转,抱着金子出门了。
……
等到付正刚和夏彩云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门是敞开的,家里面传来说话声,旁边邻居都是紧关着门。
“赵芸芸那娘们怎么看家的?门都不知道关。”
“正刚,我这次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你可不能再拦着了。”
“行,妈都听你的。”
付正刚走在前面,一推开门傻眼了。
第97章 一片狼藉
“刚子你回来了,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喝酒。”
“就是就是,再晚了可就没喽!”
付正刚没想到餐厅里面坐满着红袖章和他之前在市二食品厂后后勤部工作的好兄弟们。
桌子上面开着一瓶茅台,椅子上坐着几个喝酒划拳的男人。
“你可真是不够意思,自己发达了都快忘了兄弟们了。”
“大哥,以后弟兄们还是好仰仗着哥你了。”
一个红袖章走过来讨好地看着付正刚,拉着他就要往上坐。
付正刚脸是僵的,脑袋摸不清楚状态,整个人晕乎乎的,被人按在桌子最上方坐好。
酒也给满上,付正刚人也飘了。
夏彩云也不管这些男人怎么混,满屋子找赵芸芸。
“真是的,人死哪去了?家里来人了也不知道知会她一声?”
“哎呦,我这肚子。”
夏彩云找了一圈也没气瞧见赵芸芸,突然肚子里翻江倒海,恐怕是吃坏了肚子。
她看着家里这么多人,也不好在家上厕所,于是夹着屁股往门外公厕方便去了。
……
“刚子,还是你聪明,这么快就坐上一把手了。”
“可不是嘛?以后我们兄弟还得仰仗你。”
“刚子我以前可是和你是最好好的,你看你能不能也给我安排进去,让我也威风威风。”
听到这里付正刚猜他们这帮子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要接手他哥位子的消息。
不是他说,他哥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他还没坐上位子消息就往外放了。
人群里面刚好有付正泽空降之前的一把手,现在革委会二把手的小舅子。
听了这话,眼睛闪了闪,不过脸上不动声色,继续吃酒。
眼睛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这老付家条件不错啊。
房间被人收拾地整整齐齐,地板都被擦得锃亮。
一家人住着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大套间,看着宽敞极了。
这在年代妥妥的豪宅了,很多人家好几代人挤在二三十平的筒子楼里。
“刚子,你这酒不错啊!”
“我这还有一瓶,要喝自己拿。”